第045章:特派员
这一次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把阿静折腾得不要不要的。
套用一句广告词,那就是她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们两人躺在草席上,盖着毯子,我拿起了拍婴,仔细打量着,我疑惑的说道:“阿静,这拍婴的法力竟然如此强,而且立竿见影,我才刚戴上,就有一股强烈的**想和你做那种事!”
阿静偷偷捏了我一下,然后小鸟依人的靠在我肩膀上,她说:“我也不大清楚,我听我爸说,这拍婴的法力很强大,而且容易结女人缘,所以你最好小心点,别到处拈花惹草!”
“我哪敢!”我笑笑说道:“既然有这种功能,你爸干嘛给我戴这个?”
“主要是它挡降头和反噬降头很厉害,你们村最近不是被人下了两次降头吗?戴上这个之后,不容易中降头,如果哪里有降头陷阱,它还会给你感应,让你绕道走!”阿静解释道。
“哦!”我点了点头,阿赞杨给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我猛然想起,我再次跟阿静发生了关系,那么我体内的情蛊是不是又加强了?原来已经被符咒之力给控制住了!
一想到这里,我脑门都见汗了,刚才都没考虑到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前一秒还在说会不会情蛊增强了,我现在就感觉到全身都有蚂蚁在爬。
我赶紧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仔细查看全身,因为此刻光溜溜的,所以一目了然,皮肤上根本就没东西。
“怎么啦?”阿静也坐了起来,并且开始穿衣服了。
“我怎么老是感觉我的身上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阿静,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摸了摸皮肤,不敢挠,诧异的看着安静。
“不会啊,我怎么没这种感觉?”她也探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的后背:“没蚂蚁啊。”
她穿戴好了,我就起身穿戴,当我拿着师傅给我的那块腰牌挂上去之时,阿静问我,这个是什么东西?
“一块腰牌而已。”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拜归墟道长为师了。
神奇的是,我这块腰牌一戴上去,全身那种蚂蚁爬的感觉,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是了不得,也不知道这腰牌有没有开过光,还是做过什么法。
到了农场之后,发现又有辆车停在了农场的门口,不过却不是昨天的警车,而是邮政的快递车。
我们刚走进大门,发现围了好多人,我爸妈一见我,就兴高采烈的朝着我招手:“白狼,快,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
“啊,我的到啦?”我赶紧冲了过去,拆开了那个印有鹭岛大学校园风光快递袋。
兴奋而激动的撕开以后,拿出里面的通知书,通知书上写着:白狼同学,祝贺你!你已被鹭岛大学录取为经济学院2010届对外贸易专业(本科)学生。
看着那鲜红的鹭岛大学公章,还有校训,整个人激动不已,猛然想起阿静跟我一样,报了鹭岛大学的同一个专业。
“阿静,你的呢?”我赶紧走过去,拿起阿静的录取通知书一看,我把我的也递给了她。
果然一样,我和阿静不顾众人在场,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哎呀,这俩孩子,羞不羞啊,这么多人在。”我妈笑骂道。
“白狼妈,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可好,又考进了同一家大学,一个专业,能不高兴吗?”邻居李婶也笑着说道。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只是随录取通知书一起的,还有入学须知,上面罗列了一系列的费用,真的让人咋舌,光一年的学费就要九千六百八十块,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费用,后面有个总计一万四千多,还没加上生活费。
看到这份清单,我首先想起的是那枚价值十万块的铜钱,如果没有这枚铜钱,我的大学梦只怕完不成。
“可这学费老贵了,愁人。”阿静也看着她的学费单皱眉,她是单亲家庭,也不知道阿赞杨靠做什么来赚钱的。
“不怕,我有办法。”我附耳阿静说道。
“你有啥办法?”阿静惊讶的问道。
“我爷爷给我留了一枚古董铜钱,我找人问了,大概能值十万块,能供得起咱们的学业,到时候不够,家里再凑一点,或者到时候我们勤工俭学,也不是问题。”我没瞒阿静,我把铜钱的事跟他说了。
“真的?”阿静惊喜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皱眉说道:“可我不认识买古董的人,我怕被坑。”
“我问我爸,看他有没有门路,还有这事你得跟你爸妈明说,要是瞒着,以后让他们知道了,闹得更僵。”阿静提醒我。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的。
我便跟着阿静去找了阿赞杨,阿赞杨正在他的工作间里忙碌着,一见我和阿静进来了,他也便停了手。
“白狼,你找我有事?”他看着我问道。
我便将我和阿静商量的事告诉了他,他微微皱眉:“什么铜钱这么值钱,拿我看看。”
我便从钱包了掏出了那枚铜钱,一掏出铜钱,不仅阿赞杨,就连我身边的阿静都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白狼,这钱从哪里来的?”阿赞杨惊恐的问道。
“我爷爷留下的啊,你们怎么啦?”我诧异的看着他们。
“这是一枚五帝钱,属于至阳的法器,并且在铜钱之上,作了个法阵,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阳气,我是降头师,跟鬼灵打交道的,我和阿静身上都戴有阴牌,这东西对她们有巨大的伤害。”阿赞杨盯着这枚铜钱说道:“当然,就钱的价值来说,它的保命价值,更胜过于经济价值,你真的想把他卖了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赞杨说的跟师傅告诉我的一模一样,师傅说可以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救我一命,他们两人说的都一样,那这东西肯定假不了,按理说保命的东西,谁都不会卖的,可我需要学费。
“你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吧,这东西来之不易,至于学费,咱们再想想办法,阿静的那份我能凑齐,这些年来,我也没让她缺衣少食过。”阿赞杨自信的笑笑,定睛看着阿静。
“杨叔叔,您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一直不知道阿赞杨是做什么的,好像他也没干农活,也没出去做工,钱从哪里来?
“阿赞,也叫巫师,也叫降头师,如果我要以谋利为目的,我们家会很富裕,可我并不这么干,我的想法是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选择了平淡却不富裕的日子。”阿赞杨微微笑说道。
“我爹的意思是他这个职业也能赚钱的,就是做阴牌来卖,这种牌子很值钱的,现在很多人都在追捧,如果像其他的阿赞,一年做个几十张,那就有很多钱,可我爹一年却只做一张出去卖,所得的钱就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和我的学费。”阿静在我边上小声的说道。
“有这么值钱?”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实都是那些牌商炒起来的,就跟炒房地产是一样的,现在很多人一碰到不顺利的事,总想着转运,改运,有的怕被人下黑手,遭小人,所以就会想着请牌防身,而且国内的经济好了,牌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但我跟那些牌商捧起来的阿赞不一样,他们会吹嘘他们捧的阿赞多好多厉害,然后到处去宣传,到处开见面会,他们就配合着牌商的宣传,大肆做牌,做出来的牌子没多少法力,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罢了,正应了老祖宗那句话,信则灵,不信则不灵。”阿赞杨笑笑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阿赞杨还是潜力股,都不用做事,只要做牌子来卖,就能赚钱。
“我师父告诫我们,我们做牌子的初衷是让这些入牌子的阴灵能有一个家,他们生前遭遇不幸而亡故,死后难洗掉怨气,所以不能轮回,只能在世间游荡,我们跟他们商量,做牌子给他们当家,然后将牌子寄养在善心人的身边,主人要将牌子里的阴灵当做亲人来对待,用爱和善意来感化他们,他们自然也会把你当做亲人,如果有什么人对你不利,他自然会感应你,给你预警,如果有人要给你下降头,你是看不到的,但是他能看到,他会帮助你抵挡,还会给你警示,因为他也把你当家人了。”阿赞杨解释完,我才明白了原理。
怪不得阿静一直喊她两张牌子里的阴灵为姐姐,我还以为她们真是阿静的姐姐,而且阿赞杨的牌子被陆团长用煞器割坏了,阿赞杨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去修复牌子,去给阴灵缝补伤口,原来他也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怪不得那个女灵受伤之后,阿赞杨像疯了似的,拿着枪要冲下去跟他们拼命。
“我师傅也曾经告诫我们,牌子不能卖,把牌子卖了,就等于把亲人卖了,这样里面的阴灵会对你不信任,我也一直铭记师傅的话,才没跟那些牌商混在一起,但是为了生计,我每年都会为人做一次牌子,而且牌子里的灵体,必须是主人的真正亲人,比如有人的长辈过世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转世投胎,却又在家里闹腾的,便会请我过去,再比如有人舍不得过世的亲人,而那个亲人也不能转世的,就将其做成阴牌留在主人的身边。”阿赞杨说完,我点了点头,他做的事还真有原则。
第046章:召唤鬼王的代价
这一次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把阿静折腾得不要不要的。
套用一句广告词,那就是她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们两人躺在草席上,盖着毯子,我拿起了拍婴,仔细打量着,我疑惑的说道:“阿静,这拍婴的法力竟然如此强,而且立竿见影,我才刚戴上,就有一股强烈的**想和你做那种事!”
阿静偷偷捏了我一下,然后小鸟依人的靠在我肩膀上,她说:“我也不大清楚,我听我爸说,这拍婴的法力很强大,而且容易结女人缘,所以你最好小心点,别到处拈花惹草!”
“我哪敢!”我笑笑说道:“既然有这种功能,你爸干嘛给我戴这个?”
“主要是它挡降头和反噬降头很厉害,你们村最近不是被人下了两次降头吗?戴上这个之后,不容易中降头,如果哪里有降头陷阱,它还会给你感应,让你绕道走!”阿静解释道。
“哦!”我点了点头,阿赞杨给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我猛然想起,我再次跟阿静发生了关系,那么我体内的情蛊是不是又加强了?原来已经被符咒之力给控制住了!
一想到这里,我脑门都见汗了,刚才都没考虑到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前一秒还在说会不会情蛊增强了,我现在就感觉到全身都有蚂蚁在爬。
我赶紧掀开毯子,坐了起来,仔细查看全身,因为此刻光溜溜的,所以一目了然,皮肤上根本就没东西。
“怎么啦?”阿静也坐了起来,并且开始穿衣服了。
“我怎么老是感觉我的身上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爬,阿静,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摸了摸皮肤,不敢挠,诧异的看着安静。
“不会啊,我怎么没这种感觉?”她也探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的后背:“没蚂蚁啊。”
她穿戴好了,我就起身穿戴,当我拿着师傅给我的那块腰牌挂上去之时,阿静问我,这个是什么东西?
“一块腰牌而已。”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已经拜归墟道长为师了。
神奇的是,我这块腰牌一戴上去,全身那种蚂蚁爬的感觉,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是了不得,也不知道这腰牌有没有开过光,还是做过什么法。
到了农场之后,发现又有辆车停在了农场的门口,不过却不是昨天的警车,而是邮政的快递车。
我们刚走进大门,发现围了好多人,我爸妈一见我,就兴高采烈的朝着我招手:“白狼,快,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
“啊,我的到啦?”我赶紧冲了过去,拆开了那个印有鹭岛大学校园风光快递袋。
兴奋而激动的撕开以后,拿出里面的通知书,通知书上写着:白狼同学,祝贺你!你已被鹭岛大学录取为经济学院2010届对外贸易专业(本科)学生。
看着那鲜红的鹭岛大学公章,还有校训,整个人激动不已,猛然想起阿静跟我一样,报了鹭岛大学的同一个专业。
“阿静,你的呢?”我赶紧走过去,拿起阿静的录取通知书一看,我把我的也递给了她。
果然一样,我和阿静不顾众人在场,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哎呀,这俩孩子,羞不羞啊,这么多人在。”我妈笑骂道。
“白狼妈,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可好,又考进了同一家大学,一个专业,能不高兴吗?”邻居李婶也笑着说道。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只是随录取通知书一起的,还有入学须知,上面罗列了一系列的费用,真的让人咋舌,光一年的学费就要九千六百八十块,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费用,后面有个总计一万四千多,还没加上生活费。
看到这份清单,我首先想起的是那枚价值十万块的铜钱,如果没有这枚铜钱,我的大学梦只怕完不成。
“可这学费老贵了,愁人。”阿静也看着她的学费单皱眉,她是单亲家庭,也不知道阿赞杨靠做什么来赚钱的。
“不怕,我有办法。”我附耳阿静说道。
“你有啥办法?”阿静惊讶的问道。
“我爷爷给我留了一枚古董铜钱,我找人问了,大概能值十万块,能供得起咱们的学业,到时候不够,家里再凑一点,或者到时候我们勤工俭学,也不是问题。”我没瞒阿静,我把铜钱的事跟他说了。
“真的?”阿静惊喜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皱眉说道:“可我不认识买古董的人,我怕被坑。”
“我问我爸,看他有没有门路,还有这事你得跟你爸妈明说,要是瞒着,以后让他们知道了,闹得更僵。”阿静提醒我。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的。
我便跟着阿静去找了阿赞杨,阿赞杨正在他的工作间里忙碌着,一见我和阿静进来了,他也便停了手。
“白狼,你找我有事?”他看着我问道。
我便将我和阿静商量的事告诉了他,他微微皱眉:“什么铜钱这么值钱,拿我看看。”
我便从钱包了掏出了那枚铜钱,一掏出铜钱,不仅阿赞杨,就连我身边的阿静都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白狼,这钱从哪里来的?”阿赞杨惊恐的问道。
“我爷爷留下的啊,你们怎么啦?”我诧异的看着他们。
“这是一枚五帝钱,属于至阳的法器,并且在铜钱之上,作了个法阵,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阳气,我是降头师,跟鬼灵打交道的,我和阿静身上都戴有阴牌,这东西对她们有巨大的伤害。”阿赞杨盯着这枚铜钱说道:“当然,就钱的价值来说,它的保命价值,更胜过于经济价值,你真的想把他卖了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赞杨说的跟师傅告诉我的一模一样,师傅说可以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救我一命,他们两人说的都一样,那这东西肯定假不了,按理说保命的东西,谁都不会卖的,可我需要学费。
“你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吧,这东西来之不易,至于学费,咱们再想想办法,阿静的那份我能凑齐,这些年来,我也没让她缺衣少食过。”阿赞杨自信的笑笑,定睛看着阿静。
“杨叔叔,您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一直不知道阿赞杨是做什么的,好像他也没干农活,也没出去做工,钱从哪里来?
“阿赞,也叫巫师,也叫降头师,如果我要以谋利为目的,我们家会很富裕,可我并不这么干,我的想法是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选择了平淡却不富裕的日子。”阿赞杨微微笑说道。
“我爹的意思是他这个职业也能赚钱的,就是做阴牌来卖,这种牌子很值钱的,现在很多人都在追捧,如果像其他的阿赞,一年做个几十张,那就有很多钱,可我爹一年却只做一张出去卖,所得的钱就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和我的学费。”阿静在我边上小声的说道。
“有这么值钱?”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实都是那些牌商炒起来的,就跟炒房地产是一样的,现在很多人一碰到不顺利的事,总想着转运,改运,有的怕被人下黑手,遭小人,所以就会想着请牌防身,而且国内的经济好了,牌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但我跟那些牌商捧起来的阿赞不一样,他们会吹嘘他们捧的阿赞多好多厉害,然后到处去宣传,到处开见面会,他们就配合着牌商的宣传,大肆做牌,做出来的牌子没多少法力,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罢了,正应了老祖宗那句话,信则灵,不信则不灵。”阿赞杨笑笑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阿赞杨还是潜力股,都不用做事,只要做牌子来卖,就能赚钱。
“我师父告诫我们,我们做牌子的初衷是让这些入牌子的阴灵能有一个家,他们生前遭遇不幸而亡故,死后难洗掉怨气,所以不能轮回,只能在世间游荡,我们跟他们商量,做牌子给他们当家,然后将牌子寄养在善心人的身边,主人要将牌子里的阴灵当做亲人来对待,用爱和善意来感化他们,他们自然也会把你当做亲人,如果有什么人对你不利,他自然会感应你,给你预警,如果有人要给你下降头,你是看不到的,但是他能看到,他会帮助你抵挡,还会给你警示,因为他也把你当家人了。”阿赞杨解释完,我才明白了原理。
怪不得阿静一直喊她两张牌子里的阴灵为姐姐,我还以为她们真是阿静的姐姐,而且阿赞杨的牌子被陆团长用煞器割坏了,阿赞杨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去修复牌子,去给阴灵缝补伤口,原来他也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怪不得那个女灵受伤之后,阿赞杨像疯了似的,拿着枪要冲下去跟他们拼命。
“我师傅也曾经告诫我们,牌子不能卖,把牌子卖了,就等于把亲人卖了,这样里面的阴灵会对你不信任,我也一直铭记师傅的话,才没跟那些牌商混在一起,但是为了生计,我每年都会为人做一次牌子,而且牌子里的灵体,必须是主人的真正亲人,比如有人的长辈过世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转世投胎,却又在家里闹腾的,便会请我过去,再比如有人舍不得过世的亲人,而那个亲人也不能转世的,就将其做成阴牌留在主人的身边。”阿赞杨说完,我点了点头,他做的事还真有原则。
第047章:隔离室
我恍然大悟,原来归墟道长给我爷爷这枚铜钱,还隐含着这么个意思,如果我爷爷当时知道这枚铜钱值一万块,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把铜钱卖了,然后改行。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我爸说我爷爷打了那头驴头狼卖了八百块,一斤大米是五毛钱,那只驴头狼就能换一千六百斤的大米。
这些大米,足够我们一家一年的口粮!
那么这一万块在当时来说的意义有多大就不用说了,起码相当于现在的一二十万。
我定睛看着归墟道长,他之所以没有把这枚铜钱的价值告诉我爷爷,肯定是不想让我爷爷卖了铜钱,而且还让我爷爷将铜钱传给孙子,让孙子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他,肯定别有用意。
“孩子,如今这枚铜钱的价值超过十万块了,看你样子应该快读大学了吧,现在的学费很重,这十万块可以助你完成大学的学业。”归墟道长又将那枚铜钱递还给了我。
我目瞪口呆,真值十万块的话,那我这四年的学费真是有着落了,我爸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可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
我接过铜钱之后说道:“道长,我没想过钱的事,是最近我们村发生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我们村的猪被人下了降头,然后是我们村里的人也中了降头,幸好有阿赞杨指点,让我们喝油解降,再然后我们搬到农场去住,昨天晚上是第一个晚上,竟然有只黑猫爬上了我的床,然后我的朋友王小胖竟然半夜起来分冥币,我都快被吓死了,所以才来找道长您指点迷津的。”
“孩子,这或许都是你们上一辈打猎所欠下的债,虽然有惊,但却也无险,你们现在不也挺安全的吗,你不是说有一位阿赞告诉你们解降的办法?有贵人相助,你们大可安心。”归墟道长摸了摸胡子说道。
我想着也对,昨天那黑猫就吓到了我而已,至少一个晚上都没有攻击我,而且就住阿赞杨隔壁,应该不会有鬼,而王小胖可能由于这几天的惊吓和劳累,所以梦游说胡话。
“我明白了,可我仍有问题不解。”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三十张的毛爷爷,递给了归墟道长,说道:“昨天晚上看的时候,这些钱明明就是冥币,甚至早上也还是这样,但是中午的时候,这钱又变成真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钱,应该是不义之财,而且还牵扯上了人命,在活人看来是真钱,在鬼灵看来则是冥币,因为冥币对他们来说,才是真钱,而这一切或许与鬼灵无关,应该都是那只黑猫使的障眼法而已,你不用怕。”归墟道长笑着说道:“把这些钱捐到福临观的灯油钱箱里吧,就都没事了。”
“好的,一会我就把这些钱捐到灯油钱箱里,只是那只黑猫要是再来吓我,那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一个晚上了。
“养条黑狗吧,有条狗看门,它就不敢进,猫狗是冤家,不过你得养可以制住那黑猫的狗,如果比黑猫弱的,那没效果。”归墟道长说道。
“哦,我知道了,多谢道长指点。”我恍然大悟,猫和狗经常打架,一般是狗打猫,但是也有凶一点的猫打赢狗的,所以养条狗是个好办法,以为我们家打猎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养猎犬,但是不打猎之后,猎犬都卖给隔壁村的猎户了。
“孩子,不要多想,好好读书,其实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黑暗,就好比外面屋檐上的那两只鸟儿,鸟儿的心系天空,心有多广,天空就有多广。”归墟道长指着外面琉璃瓦上的两只黑鸟。
因为窗户是打开的,所以我顺着归墟道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两只黑色的鸟正定睛看着我们,我认得这两只鸟,叫凤头八哥,在南方是挺普遍的一种鸟,我爸抓到过好几次。
我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虽然想通了许多,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正要开口求点什么道符,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可归墟道长却先开口了,他说:“孩子,回去吧,切记: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我默念了一遍,发现很有道理,这是告诫我向善,只要问心无愧,那些东西就不会来找我,也不会来害我,都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没有对不起它们,我怕什么。
想通了之后,心中顿生一股胆气,也觉得没有那么怕了,我跟归墟道长说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
“去吧!”道长朝着我微微笑点头。
我便站起来,转身朝着楼梯走下去。
在门口,那个小道童还在,我让他带我到大殿去,我说我要捐灯油钱,他一听很高兴,就把我往大殿领。
在大殿的灯油钱箱之前,我先抽了三支香点上,然后对着大殿里的三清祖师拜了一拜,而后将香插在香炉中。
然后从口袋中掏出那三千块钱,往灯油箱里塞,但是那口子比较窄,我只能一张张的往里塞,而那小道童则在边上眉开眼笑的数着。
当我捐完了钱,那小道童才对我说道:“施主真是大善人,善人有福报,哦,对了,一次性捐一千块以上的灯油钱,可以得到师祖亲手画的护身符一张,施主捐了三千,可以得到三张。”
我脑门见汗了,怎么有种被忽悠的感觉?归墟老道长如果要给我符的话,应该当面就给了,怎么还要我先捐钱,然后再给,我靠,难道是要先付钱吗?
但是我还是跟着小道童,往后院走去,我纳闷,又走回来了,上了二楼之后,归墟道长乐呵呵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师祖,白施主捐了三千块,按本观的规定,可以得到您亲手加持的三张护身符,所以我把他领来了。”小道童说道。
“嗯,你下去吧。”归墟道长挥挥手。
小道童便退了下去,饶了一圈之后,我竟然又回来了,所以我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而此刻归墟道长的面前地板上却摆着三张黄符,他将黄符往我面前一推,我低头一看,这画的是什么鸟?
不错,他的黄符上画的确实是鸟,我皱眉看着他,问道:“道长,您这是?”
“仔细看。”老道长笑笑说道。
我便再次低头一看,前面两张符上,各画了两只黑色的小鸟,我一看,不就是刚才屋檐上的那两只凤头八哥吗?
而且两张符画得几乎一样,而且惟妙惟肖,这老道长是让我玩找茬吗?我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仔细分辨前两张道符上画的鸟有什么不一样。
找了半天,终于让我发现了不对劲,我惊喜的说道:“道长,这第二张道符上的鸟有问题,它的爪子竟然有五趾。”
道长摸着胡子,微微笑的点点头说道:“还有呢?”
还有?我一怔,又低头看了一下,但是我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区别了,所以我看向第三张道符,这第三张就有些离谱了,这哪里是鸟,分明就是插满了鸟毛的小孩子。
但是为什么,这神情姿态跟第二张的鸟一模一样,我猛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它们的眼皮不一样,第一张符里的是普通的凤头八哥,第二张里的就是刚才在屋檐上的那两只,那两只不能称之为鸟,确切来说,应该叫鸟人,如同这第三张符画的一样。”老道长这才说道。
“鸟人?那是鸟,还是人?”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一出口差点打自己的嘴巴,鸟人鸟人,说的自然是人。
“这鸟人是巫师制造出来的产物,用来执行监听任务的,凤头八哥不仅聪明,而且还会学人说话,模仿各种鸟类的叫声,所以邪恶的巫师,会将已经做了法的凤头八哥的鸟蛋放在孕妇家门的门槛之下,一旦孕妇从门槛上跨过去,立马流产,而肚子里的孩子魂魄,已经被吸入到鸟蛋当中,然后巫师会把鸟蛋拿去给母鸡孵化,孵化完就是这种鸟人了,灵魂是人的灵魂,但是身躯却是凤头八哥的身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鸟人的智力与人无异,但是身躯却是鸟的身躯,会飞,巫师会让其跟踪目标,然后把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回给巫师,因为八哥本身就会学人话。”老道长压低声音说道。
我猛吃一惊,脸都绿了,敢情刚才屋檐上的那两只鸟人是巫师放出来监视我和归墟道长的?我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窗户,可此刻窗户已经关上了,不知道那两只鸟人还在不在?
“别看了,他们飞走了,回去复命了。”归墟道长笑着说道。
“那刚才您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要给他们的假象?”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说道。
老道长含笑点了点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地面上的三张符,有些害怕的说道:“因为是人的灵魂,所以这鸟就长出了跟人一样的五趾,而不是像普通禽类的三趾?”
“对,这是区别鸟人和普通凤头八哥的最直接证据,但是有的巫师非常凶残,知道懂行的人会根据脚趾来分辩,所以他们会在鸟人刚刚孵化的时候,将五趾中的拇指和尾趾切除。”归墟道长说道。
我的额头瞬间冒汗,我不敢想象的说道:“那鸟人是婴儿的灵魂,那还不得疼死?”
“是,所以这种三趾的鸟人很难养成,但是一旦成活了下来,就很难让人分辨出来,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眼皮,凤头八哥的眼皮和大多数禽类一样,是长在下眼帘的,然后闭眼的时候往上翻,这也是鸟类进化的结果,因为禽类的主要敌人还是空中的禽类,如老鹰或者其他的猛禽,所以眼睛要向上戒备,眼皮就长在下眼帘。”归墟道长叹了口气说道:“但我们人的眼皮是长在眼睛之上,闭眼的时候,眼皮往下翻,鸟人的作用是在空中监视人,所以目标是往下的,所以眼皮这一点继承了人的,是往下翻的,这也是巫师没办法去掉的硬伤。”
第048章:该死的影子
在我们巫山村的村口,有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槐树,据说还没有巫山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棵老槐树了。
老槐树的枝叶非常的茂盛,从村口往里看,是看不见村子的,因为整个村子都被老槐树给遮住了。
老槐树上有一个黑布袋,那是我爸十八年前套上去的,黑布袋里套着一颗人头。
这个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每次逢年过节,或者是我爷爷忌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举行祭祀,因为这颗人头挂上去之后,巫山里的那些猛兽就再也没袭击过我们村子。
而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
不是我们不想把爷爷的头颅拿下来安葬,而是爷爷他自己不让,这事还得从我那未见过面的哥哥说起。
我妈跟我说,在我没出生之前,我有个哥哥。
那时候哥哥两岁多,正开始懂事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狼群悄悄进村了,有一头白狼把我哥哥叼走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追了好远,当时哥哥被白狼给甩到后背上,哥哥由于害怕而大哭,双手出于本能,死死的抱住了白狼的脖子,整个身子就趴在狼背上,就这样被白狼背上了山。
爷爷号召了全村的老猎人连夜进山,犯了夜里不能进山的大忌讳。
我爸妈煎熬的等了一个晚上,可第二天凌晨,我爷爷和老猎人们都没有回来,狼群却返回来了,奇怪的是它们这次却没进村,只在村口嗷嗷直叫,像是示威一般。
由于村里有经验的老猎人都进山了,留在村里的都是妇女小孩,还有守护村子的一二十个青壮年,所以没人敢到村口驱狼,都堵着大门,防止狼群进屋。
天亮之时,狼群退去,我爸带着十来个人,壮着胆子往村口去查看情况,可刚到村口,所有人都吓傻了。
村口的老槐树上,吊着一颗人头,走近一看,竟然是我爷爷的人头,他的身躯没了,就孤零零的一颗人头,脖子的切口上还滴着血,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我爸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儿子被狼叼走,老子进山去追,却只回来了一个头颅,而跟去的那些老猎人却一个都没回来。
众人都怀疑是狼群干的,它们这是在对村子进行警告,报复村子这几十年来在巫山上的捕猎。
我爸回过神来之后,才记得难过,眼泪才一颗颗的落下来。
他爬上槐树,要把我爷爷的脑袋拿下来。
可正当他伸手去拿的时候,我爷爷的双眼猛然睁开,我爸吓得猛然收回了手,底下的人更是轰的一声,吓得四散,离得远远的。
我爸硬着头皮,他相信虎毒不食子,所以他壮着胆子,对着我爷爷的脑袋问道:“爹,是那狼群干的吧,您放心,我会灭了那狼群,给您报仇,让您瞑目。”
说完之后,他再次伸手,想将爷爷的眼皮合上,可手刚到爷爷的面前,爷爷竟然张嘴了,差点把我爸吓得从树上摔下来。
只听到爷爷用颤抖的鼻音说道:“儿啊,不要报仇,也不要把我的头颅取下,就让我的头颅挂在这里,替乡亲们守住村口,这样猛兽就不会再袭击村子了,还有,你告诉乡亲们,封山禁猎,另谋出路。”
我爸当时吃了一惊,吓傻了,内心的恐慌和愤怒,跟满腔的悲痛掺杂在一起,,一时让他说不出话。
他定睛看着爷爷的脸,却见爷爷的脸上除了面无血色,惨白如纸之外,却是满脸的安详,丝毫没有愤怒和恐惧之色。
我爸正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可我爷爷却对着他微微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我爸问了好多声,可我爷爷的脑袋却不再吭声,彻底安静了下去。
我爸是个孝子,他不忍心就让爷爷的头颅挂在树上,但是他又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所以他把爷爷说的话,转告给了全村的人。
村子里的人都被这个事吓到了,但是又都相信,因为在我爷爷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树下可是有十几个人亲眼看见的,包括我爷爷张嘴说话,这些人都在远处看着。
所以都让我爸按照爷爷的要求来做,说逢年过节都会在槐树下给我爷爷祭拜。
后来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其实他们祭拜的不是爷爷,而是他们的长辈,因为当时进山的老猎人有一二十个,我爷爷既然是只有一个头颅回来,那他们的长辈肯定也都死了,所以那一天都是他们的忌日,那个日子,全村人都不会忘记,三月初三。
还有就是村里人说,最好把我爷爷的头颅用黑布袋套上,这样的话才不会吓到小孩子,我爸妈自然也同意,免得爷爷的头颅被日晒雨淋,所以我妈亲自缝的黑布袋,我爸亲自上的树,将我爷爷的脑袋套上,然后将袋口的绳子系在树干之上。
袋口的绳子还用铜线加固,每年忌日,我爸都会上树检查,以免绳子腐蚀断了,整个袋子掉下来。
那次之后,整个村子都陷入沉寂,因为整个村子之前都是打猎为生,一下子不让打猎了,大家都不适应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拖家带口要吃饭。
以前都是打了猎物,有人到村子里来收,或者直接带柴米油盐上来换的,可现在要另谋出路了,在这转变的过程中,大家都不适应。
虽然有了爷爷的交代,但是各家各户都会在前山,也就是小巫山上下几个套子,抓些野鸡野猪换粮食。
至于大巫山,也就是后山深山,大家都不进去了,以前要进去,也是大伙一起进,因为大巫山邪乎诡异的很,村里的老人都说那里是山神爷爷的后院,你进去打猎,得经过山神爷爷的同意才行,没得准许进去,肯定回不来。
那一年的春节,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
除夕之夜,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上门,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团圆饭,但是我们家就我爸和我妈。
前两年的时候,还有我爷爷,还有我哥哥,三代同堂,热热闹闹,可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好几个菜,可他们楞是没下筷子。
然后就在两个人都沉寂在痛苦中之时,有人敲门。
我妈喊了声谁呀,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开门了。
本以为是哪个邻居,哪想到一开门,一头白狼就窜进门,把我爸妈吓得差点丢魂了,我妈一声大叫,瘫坐在地上颤抖,我爸则是跑进房间,从床底下抄起了猎枪。
当我爸将钢珠装好,奔出客厅之时,却发现那白狼窜上了厅里的八仙桌,而且直直的趴在八仙桌上。
我爸瞄准之后,正要开枪,却发现不对劲,因为那白狼好像不是活的白狼,而是一张白狼皮,已经摊开在桌上,无比平坦,除了头部拱起之外,其他都是平平的。
我爸赶紧扶起我妈,两人大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只是一张白狼皮。
可就是这张白狼皮,它竟然自己会跑,自己窜上了一米多高的八仙桌,诡异渗人,所以我爸一直用枪指着它,足足十几分钟,发现白狼皮一动不动,他才走过去,用猎枪挑了挑那白狼皮。
果然只是一张皮,而且是已经加工好的熟皮,我爸拿起白狼皮一看,却发现白狼皮内面有字:夺你一子,送你一子,供起狼皮,来年得子。
我爸妈吃了一惊,但是随后一喜,他们正沉浸在失子的痛苦之中,没想到除夕夜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而且如此诡异,让他们完全相信白狼皮上的话,所以我爸妈就将那张白狼皮供在我家客厅正中的墙壁,一进门就映入眼帘,逢年过节都上香供奉,祈祷白狼保佑。
果然第二年,我妈怀胎十月,把我生了下来。
只是我的左肩膀上有一块白斑胎记,胎记的形状就像一个栩栩如生的狼头,有鼻子,有眼睛耳朵,甚至还有獠牙,我爸妈就更加相信这白狼皮了,相信我是白狼赐还给他们的。
我的名字也因此而来,他们叫我白狼。
第049章:狼养大的孩子
当晚我就找王小胖,跟王小胖说了这事,这家伙一听说有戏,差点抱着我就亲了起来,还好我闪得快,才躲过了他那张臭嘴。
然后他问我,阿静上山了,难道我不陪她上去吗?
我当时就哑了,我爸警告小胖不要上山,说能把他的腿打折了,那我要是上山,他会怎么修理我呢?
王小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怂恿说,阿静之所以会跟她爹来巫山,肯定也是想找我,想来陪陪我,我当时听他这么一说,我都感动得要死。
阿静都如此寻找机会,难道我就怂了吗?
忐忑了一个晚上,一直想着怎么把我爸支开,直到凌晨才睡着。
然后天助我也,一大早,我妈就喊我了,说今天她和我爸要去我外婆家,让我自个张罗三餐,我当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满口答应,并且嘱咐他们路上要小心,把我妈哄得跟小孩似的。
我爸妈骑着摩托车一走,我就把我爸打猎的那些家伙从床底下全拉出来,有一杆猎枪,挺老旧的,上次上头来收缴猎枪的时候,我爸藏起来的,因为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爸,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收缴走,即便不打猎了,也要留下来做纪念。
还有好些瓶瓶罐罐的药酒,擦了之后可以防蚊防蛇,绳子,匕首,套子,夹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我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用。
所以我就背着那些药酒,拿着匕首和砍刀,背着猎枪,还有十几发猎枪子弹,这种子弹没有弹头,但是弹壳里都是钢珠,一枪打出去,子弹出枪口之后就四射散开,造成区域内范围杀伤,我之前见我爸开过一次。
那野猪拉回来之后,肉里面好多钢珠,切肉的时候都要将钢珠挑掉。
穿上登山靴,以及防蚊防荆棘的帆布衣裤,头上戴着斗笠,斗笠有面纱,背上背着猎枪,腰间别着匕首,看上去也有模有样,可我却没有打猎的经验。
滴滴滴,阿静给我发了短信,说马上就到我们村口了,我赶紧冲了出去,站在村口等着。
我的心里很激动,也有些忐忑,之前有远远的见过阿静的父亲,但是没正式见过面,说过话。
因为阿静的父亲看上去有些怪,身上好像有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还有他满手臂满身的纹身,甚至脖子上,额头上都有那种黛色的纹身。
有图案,但更多的是文字和符号,阿静说那是符文。
她说她父亲是阿赞,给人做牌子或者古曼童的时候,需要去跟灵体打交道,因为怕有些灵体对其不利,或者是太调皮捉弄人,所以需要用这些符文来震慑它们。
而有时候突发情况,太突然,或者是灵体早有预谋,使用画在黄纸上的符都来不及,所以只能将符咒纹在身上,这样可以确保随时随地都能有震慑的作用。
不远处一辆建设牌摩托车朝着这里疾驰而来。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阿静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我使劲的朝着她挥手,她也看到了,挥手向我回应。
车子朝着我开了过来,距离我大概还要十米的位置。
咯吱一声长鸣,甚是尖锐,她爸猛然踩刹车,坐在后面的阿静吓了一跳,差点被甩飞出去。
我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啦?怎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摩托车前面的路无比平坦,又没什么阻挡物。
“阿爸,怎么啦?”阿静脸色青白不定的看着她阿爸问道。
阿赞杨却没有回答,而是警觉的看向四周,最先在我的身上四处打量,而后抬头看向老槐树,一见到老槐树上吊着的黑布袋,猛吃一惊。
赶紧用双脚撑着地,将摩托车往后退了几米。
而在后退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腰间的七八块阴牌,咔咔咔的作响,牌子与牌子一直抖动,相互敲击。
阿静也猛然看向自己的腰间,用手按住自己的两块阴牌,并且小声的说道:“姐姐,不怕不怕。”
然后又问向她爸阿赞杨:“阿爸,这附近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姐姐们被吓到了。”
待摩托车退出了大概十米,那些牌子才停止抖动,而阿赞杨一直抬头望着老槐树上那个套着爷爷头颅的黑布袋,嘴里啧啧称赞道:“高,实在是高。”
我见他怔怔的看着那黑布袋,便也抬头看了一眼,而后收回眼神,朝着他们奔了过去,到了她们跟前,我才问道:“杨叔叔,怎么啦?”
“白狼,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巫术高手?”阿赞杨开口问我。
我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哪来的什么巫术高手?”
“那这个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老槐树上的黑布袋。
“这是我爷爷的头颅,他要求挂在这里,山里的野兽就不会来袭击村子了。”我如实相告,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阿静才恍然大悟道:“之前听你说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而且威力这么大,连牌子里的两位姐姐都不敢进村了。”
阿赞杨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说道:“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不仅猛兽不敢进村,灵体一样不敢进去,黑布袋里的这个东西很厉害,好高深的术法,或许我都做不出来。”
我一怔,猛然又抬头看向老槐树上的那个黑布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啊,肯定有高深的术法,不然怎么可能抵御猛兽呢?
“你们村子里真的没巫师?”阿赞杨又问了一次,显然不相信。
“真没有,我怎么可能骗您?”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因为确实没有,村里人我都认识,哪来什么巫师?
“算了,我们不进去了,你把摩托车推到你家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还有要上山的人呢?”阿赞杨和阿静干脆下车。
我便上了车,将摩托车朝着我家骑去,然后去找王小胖。
到他家的时候,王小胖正好急匆匆的出门来,把他老爹的家什都背上了,好像真去打猎似的。
“白狼,走,那调查团已经到村口了。”王小胖急匆匆的说道。
“我刚从村口回来,只有阿静和她爸在。”我说道。
“我刚挂完电话,他们也刚到,走!”
我们便朝着村口奔去,一到村口,却发现一辆五菱荣光的面包车旁边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正与阿赞杨父女对视着。
他们也发现了老槐树上的那个黑布袋,其中一个女的,还不时的往树上瞄了几眼。
“陆团长是吧?我是王鑫,刚挂电话的。”王小胖朝着那四人走了过去,客气的说道。
“你好。”陆团长与王小胖握手,大概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理着平头,穿着长袖套头衫和牛仔裤,脚上穿一双长筒军靴,人看上去很精神,很犀利,有种军人的气质。
“大山,叶夏和叶秋,她们是俩姐妹,都是我们调查团的志愿者。”陆团长介绍道。
王小胖一一跟他们握手,然后正准备介绍我们,一回头,却发现我和阿静父女站在了一起,与他们相隔数米。
“白狼,站那么远干嘛?”王小胖疑惑的说道,而后挤出笑容介绍:“白狼,阿静,还有阿静的父亲杨叔叔,他们两个是我的同学,这次上山就跟着杨叔叔走。”
他们朝着我们投来微笑,我们三人也朝着他们还以一笑,表示礼貌,但是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似乎非常沉重。
“我们走,一会跟紧点,别走丢了,山上的猛兽多,一旦走失很危险。”阿赞杨转头就朝着不远处的小路走去。
那小路的边上立了一块牌子:巫山自然保护区。
我和阿静赶紧跟上,她很自然的就和我牵手了,十指紧扣,我汗颜,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对着她爸的背影打了个鸟眼,意思说这样真的好吗?
她甜甜一笑,有点害羞,但是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附耳我,轻声的呢喃道:“我爸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啊?”我猛吃一惊,压低声音说道:“你啥时候跟他说的,他不反对吧?”
她低头看着腰间的牌子,低声呢喃道:“不是我说的,是牌子里的姐姐坏蛋,向我阿爸告密的。”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这玩意让我无语!
正在这时,阿赞杨突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们,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反对你们谈朋友,以前担心你们会影响学习,但是后来发现你们之间相互帮助,成绩反而更好,而且经过观察,白狼,你不是坏孩子,心地不坏,所以也便由着你们去,但是我警告你,不准欺负阿静,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一听这话,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紧紧的握住了阿静的手,她能感觉到我的紧张,因为手心都流汗了。
“阿爸,你干嘛?不准吓唬白狼!”阿静脸瞬间拉下来了,嘟噜着嘴说道。
阿赞杨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转过头去,自言自语道:“苗疆寨子有一种情蛊,下在女子的身上,当钟情的男子得到了女子的贞洁之后,这种蛊也便进入了男子的体内,一旦这个男子再与其他的女子苟合,这种蛊就会自动分辨母体,如果发现不是原母体,则立马发作,这个男子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嗯!”我的后背一凉,傻眼的看着阿静,阿静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她又羞又气的喊道:“阿爸,你还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给自个听的。”阿赞杨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和阿静好了这么多年,有几次差点就霸王硬上弓,阿静死活不肯,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想都觉得后怕,后背的衣服湿哒哒的贴着后背,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我知道那是被吓出来的虚汗。
可随后一想,我是个专一的人,我用得着害怕吗?一想到这里,我给阿静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想她能懂得我的心意。
第050章:哥哥雪狼
我和阿静干脆坐下,阿赞杨也便饶有兴趣的说了起来。
“我与他们的区别在于,他们把阴灵当成货物卖了,而我只是帮主人家做事,替他们做阴牌,我只收取手续费。”
我们能明白阿赞杨的话,这是他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做的事,这钱也不脏,是辛苦钱。
“当然,我也做过不是亲属关系的阴牌,但是只要主人与阴牌中的阴灵都同意,那我也做。”阿赞杨又继续说道:“比如恋人或者师长。”
我点了点头,双方都同意,那自然没话说,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必须尊重阴灵的意见,他愿意就行。
“还有一种是,有阴灵找不到亲人,求助于我,希望我帮助他们的,我也会帮他们做阴牌,但是寻找主人的时候,我必须考验主人是否是真心人和善心人,才愿意把阴牌给他,因为我能沟通灵体,如果主人对阴牌里的阴灵不好的话,我就会出手教训那个主人,并且收回阴牌。”阿赞杨继续说道。
“那这种收钱吗?”我接过话问道。
“工钱是有的。”阿赞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的牌子才会这么少,虽然出得少,但是我的牌子都很有效果,所以以前经常有人慕名而来,求我给他们做牌子,说钱不是问题,只要牌子好,价钱我开,我全都拒绝了,甚至到最后闭门不见,我的牌子之所以强,那是因为核心在于主人与阴灵之间的相互信任和作为亲人的亲情,主人像父母一样照顾阴灵,阴灵自然也会向儿女一样,毫无保留的守护主人。”
“好多人求牌子,把牌子里的阴灵当成自己买来的工具,每天驱使他要干这干那的,对阴灵许愿要这要那的,阴灵又不是神灵,又没办法无所不能!就好比一个你完全没有好感的人,一直要你做东做西,做不好,还有骂你打你,你会尽心尽力为他吗?”阿赞杨反问道。
“我知道了,杨叔叔。”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拍婴牌问道:“那我这块?”
“拍婴牌也是看缘分的,上山请阴神,愿意跟你走的才能成,不愿意走的,怎么请都请不到,我请到这尊阴神之后,就一直在我身边,然后见了你之后,阿静又让我给你做牌子,我没材料,我就问它愿不愿意跟你,他同意了,所以就给你,所以也希望你善待它,它不需要供奉的。”
我抓了抓脑门,敢情是这么回事?阿赞杨却又告诫我说道:“拍婴牌里的阴神一般多为山鬼或者山魈,一般为男性,所以佩戴者时时会散发着男人气息,会吸引异性,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乱来!还有因为是男性,所以会影响到你的雄性激素,所以你们得节制,很多人说拍婴很色,老是让主人做春梦,其实就是这个原因。”他说完,还扫了我和阿静一眼。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阿静更是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我会注意的。”我挠了挠头说道。
“阿静的学费我自己能解决,你的回去问你爸妈还差多少,再想想办法吧!你这个铜钱是能值十万,但是我不建议你卖掉,因为这个是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花费了给铜钱做法这个人不少的心血!”阿赞杨最后说道。
“哦,我知道了。”连阿赞杨都这么说,那我还怎么忍心卖掉这枚铜钱。
可师父告诉我,拿着这枚铜钱去卖掉,让我好好完成学业,这又是为什么?
我带着疑问回到了家,见我爸妈正在房间里忙活,走进一看,才见他们在数钱,估计是忙活着我的学费,看着大大小小,五元十元的票子,心里酸酸的。
“爸妈,还差多少钱?”我开口问道,声音都有点变了。
“本来存好一万块的,心想够了,可没想到大学的学费这么贵,差了四五千,没事,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到你舅舅家先借回来凑上。”我妈说道。
刚打消掉卖铜钱的主意,顿时又冒了出来,哪有那么多的危险,铜钱卖了救急用,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说:“爸妈,我爷爷给我留下的那枚铜钱,我找人问了,可以卖十万块。”
“什么?”我爸和我妈同时惊讶的站起来。
我妈走上前,不敢相信的问道:“白狼,你没骗我吧?”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我也问了杨叔叔,他说那枚铜钱之上有高人做了个阵法,可以保命用的,最好不要卖。”我实话实说。
“不能卖!”我爸坚决说道:“你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即便不能保命,那也要留下来做纪念。”
我妈也微微皱眉,如果是仅当纪念,她肯定会跟我爸吵起来的,但是一听说是保命用的,她也便没话了。
咚咚咚!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谁呀?”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爽的问道。
对方没吭声,我便走到门口,我有些火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敲门了,问话又不答。
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小胖,他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跟我说:“白狼,我也考上了,以后咱们还可以在一起玩了。”
“什么?你也考上了,不是吧?”我惊讶的看着他,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也能考上鹭岛大学。
“你什么眼神,就你和阿静能考上,是不是?”他白了我一眼,我爸妈也走了出来。
他才说道:“我考上的是鹭岛理工大学专科,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报考了鹭岛大学,然后以我的成绩,只能考专科,所以我就在鹭岛大学的附近寻找专科学校,就报考了这所,没想到竟然录取了。”
“小胖子,不错哦,大专也是大学学历。”我妈笑着说道。
“我勒个去,王小胖,从小到大,我们混在一起,我已经看烦你了,本想着大学能把你甩掉,你为何要苦苦相缠?”我差点哭了出来。
“嘿嘿,你看腻了我,我可没看够你。”他嘿嘿一笑,没个正经的说道:“你,阿静,我,三角形才是最牢固的,你懂的。”
“滚蛋!”我踹了他肥屁股一下,他一下子跳开了。
“我先走了,就是想通知你一下,咱们还是一起的,休想甩掉我,叔婶,我走了。”他朝着我猥琐一笑,我都懒得看他那张脸。
砰的一声,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和我爸妈正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突然门后又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我随口就骂道:“王小胖,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是一个破大专吗?值得你这样炫耀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走过去给他开口。
只是我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口并没有人,低头一看,门槛边上多了一个铁盒子,就是比较古老的那种放曲奇饼的那种盒子。
“这是啥东西?谁放的啊?”我爸妈也吃了一惊。
“丫的,王小胖,是不是你?别恶作剧啊,你特么吓到我爸妈了!”我对着门口大声喊道。
咯吱一声,隔壁王小胖家的门打开了,王小胖大声回我道“白狼,你喊我干啥?”
“王小胖,你丫的,门口这铁盒子是你放的吗?”我生气的问道。
“不是啊,不是我!”王小胖走了过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当着我爸妈的面,而且我又如此的愤怒,王小胖肯定不敢撒谎,我盯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那个铁盒子上,才慢慢朝着那个铁盒子走了过去。
之前村子被人下了两次降头,特别是那一次石头降,谁要是碰到鹅卵石就会死,所以我现在对门口的这个铁盒子很忌讳,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了一条蛇或者蝎子什么的?
嘀嘀嘀!我的手机响了。
我立马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点开一看,彻底傻眼了:不仅胆小还多疑,看来你没多大志向,我怀疑是不是选错人了!既然愿意当狗,那就当狗吧,保命的东西不能卖,盒子里是十万块钱,你的大学学费,安心读书吧,你家里有我!
我立马回拨了这个电话,可是提示说是空号!
我跨过门槛,转头看向四周,由于天黑了,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我已经快被逼疯了,仿佛无形中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都在盯着你看,而你又没发现他在哪里!
这种感觉无比的糟糕,甚至我怀疑,我和阿静做事的时候,他都在看,毫无**可言。
“谁?你是谁,给我出来!”我抬头向着天空喊道,将我心里的不爽和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白狼,怎么啦?这是?”我的喊声把阿静和阿赞杨都吵出来了,他们开门看着我。
“白狼,你收到谁的短信?说的什么?还有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我妈有点害怕的问道。
我转头看着那个盒子,而后一脚朝着那个盒子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个盒子被我踢飞了起来,盒盖飞了。
哗啦一声,无论是门口还是屋子里,满目的红色钞票飘飘洒洒,像树叶般飘飘洒洒落了下来,铺满了整个地板。
我爸妈,阿赞杨和阿静,还有王小胖全部看傻眼了,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只他们,我也傻眼了,钱,真的是钱,我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不出意外的话,真的是十万块钱!
第051章:勤工俭学
老何转头看向我师父,先行了个礼,我师父还了一礼。
老何这才开口说道:“刚才抓住的那三人中,带头的那个是三个降头师中的一个,另外两个是他的徒弟,而今天早上斗法之时,被里面躺着的那位,召唤出鬼王,啃掉了其中一个的魂魄,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降头师了。”
老何说话的时候,指着监护室里的阿赞杨。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们都感觉很惊讶。
“我们有我们的手段。”他接着说道:“没想到你的身体里还藏着个女侠客。”
“额。”我挤出笑容陪着笑说道:“求的护身符而已,就跟阴牌里的是一样的。”
嗤!老何嗤笑一声,他笑着说道:“你的这个谎话就很怂,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有专门的情报系统,我知道的比你多,你还想来骗我。”
刷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眼前的老何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没想到竟然深藏不露,与那个假冒的老何截然相反,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之前掌握了大量的线索,现在就差最后一个漏网之鱼了,这些乡亲的人魂都在这个人的手里,所以我们得非常的慎重。”老何看着对面病房里的阿赞杨说道:“只等他醒来,看他知道多少,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你们现在知道剩下的那个降头师在哪里吗?”我开口问道。
老何摇了摇头,但是他说道:“就在县城里,离得不远,我们现在抓住了他的同伙,他不可能不来救,而在这段时间之内,乡亲们的魂魄也是安全的。”
“那他要是不来呢,或者隔个几年再来,那这么多的乡亲不是都要昏迷几年?”王小胖突然插话道,情绪很激动。
我赶紧拉住了他,他都快哭出来了,因为他爸妈也昏迷着。
“不会的,请相信我们。”老何说道:“况且乡亲们的人魂也熬不了几年,如果没找回来,一年之后人魂便会化掉,乡亲们就会彻底死亡。”
“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王小胖一下子急了。
我师父这才开口说道:“人死后有头七,那是因为人死后的七天之内,三魂七魄是不会散的,第七天开始,每七天散一魄,总的七魄,所以每七天需要上香祭拜一次,因此也才有七七四十九天之说,至于三魂,每年散一魂,三魂需要三年,也便有了三年的守孝期,因此老何才说人魂只能在外面一年。”
我师父解释完,我们在了解了之后,顿时感觉事情的紧迫性。
却听见师父继续说道:“但是别忘了,刚才说的只是普通的灵魂,如果降头师作恶,而那些人魂都不愿意就这样消散,有可能会亡魂化鬼,造成可怕的后果,你们得全盘考虑进去。”
老何点了点头说道:“至少在这一年内,人魂是化不了鬼的,因为他们都还活着,两魂七魄都还在身体里,我们会尽快破解此案的,上头给的时间非常紧迫。”
师父这才看着老何说道:“看你的神色,好像有话?”
“道长真是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想请您做法,帮忙寻找降头师的位置,您看成吗?因为时间太紧迫了,这里有这么多的乡亲躺在这里。”老何这才开口,原来是为了这事。
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师父,师父微微皱眉,他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啊?其实刚从山上下来之时,我就考虑了许久,我想过招魂,但是应该是招不回来的,因为他们的魂不是自由的,被控制住了,我也曾想过在这些昏迷之人的身上做法,根据三魂七魄之间的联系,追查人魂的下落,就可以找到降头师,但是我一旦追踪人魂,被降头师发现了,降头师肯定会当场灭了被追踪的那个人魂,然后迅速转移地方,这样不仅白费功夫,分分钟都会让乡亲们魂归西天。”
老何叹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说道:“算了,先这样吧,看这两天他会不会来救他的同伴,但这些日子,还得劳烦您在这里坐镇。”
“应该的。”师父微微笑说道。
嗯哼嗯哼!
“阿爸!”阿静朝着对面冲了过去,因为他看到阿赞杨动了,被咳嗽咳醒了。
“医生,医生!”我赶紧冲到医生办公室去喊人。
主治医生便小跑过来,进入病房查看,我们所有人则是在门口等着。
医生检查了一会,发现阿赞杨确实醒了,问了好几个问题,阿赞杨都能回答上来,意识非常的清醒,只是比较虚弱而已。
随后医生出来了,他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进去探望他,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让病人情绪激动,要小声一点,他很虚弱,需要休息。”
“好好好。”我们连连答应,然后我们几个就进了病房。
阿静,我,我师父,还有老何,他说他要进去问问题。
进入之后,阿静将骨灰盒放在了阿赞杨床边的桌子上,而后紧紧的和阿赞杨抱在一起,轻声哭泣,阿赞杨则是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再然后,老何自我介绍了一下,便开始问问题。
他问阿赞杨是怎么认识那三个降头师的,为什么会结仇,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有哪些藏身的地点。
阿赞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声音非常的微弱,老何赶紧将自己的录音笔打开,放在阿赞杨的嘴边。
他说:“他们是骨教的人,早几年的时候,他们找到了我,想拉我入骨教,想重振骨教,我当时说我女儿还小,需要我照顾,最起码得等我女儿上大学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
他又喘了一口气,显得非常虚弱:“他们也答应了,然后前些日子,我女儿去上大学了,他们真的又来了,我说再等我几年,等我女儿大学毕业了,但是他们死活不答应,我也害怕他们对我的女儿动手,所以我不敢撕破脸,只能虚以委蛇,跟他们出去走了一趟。”
“出去的那一趟,我发现他们干的都不是人事,都是违法的勾当,骨教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邪教,他们拉人进入教中,对他们进行洗脑,然后要他们交钱,如果想逃跑的或者不交钱,不顺从的就出手惩罚,甚至是取人性命。”阿赞杨咬着牙齿说道:“我本以为他们来找我,是因为志同道合,我也是想着降头师越来越少了,而且一直呆在家里,阿静上大学了,我也可以出去走走,跟他们多交流交流,出去游历,还能帮帮人,赚点钱什么的,哪里知道竟然是干违法的勾当,所以我就跟他们说,我不干了。”
“他们哪里肯答应,他们就威胁我,把我跟其他人一样对待,我们就撕破脸了,当时就动手了,而后被我逃走了,可怜我收留的那些丫头们,为了掩护我走,全部都被打得魂飞魄散。”说到这里,阿赞杨的老泪落了下来。
阿静更是大声哭了出来,喊了声:“姐姐。”
在场的人也都能明白,阿赞杨说的就是他炼制的那些阴牌。
“他们依然不依不饶,追到了我们的村子,然后迷惑走了我们的乡亲,取了他们的人魂,想逼我就范,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想用邪法,复活他们的祭司,但是需要四个会巫术的人,可他们却只有三个,所以非我莫属了,因为整个内地,会巫术的人不多,有道行的更不多,因为他们才缠上我。”阿赞杨伸手抹了下老泪说道:“他们收的教众,其实都是要成为法事的血祭品,他把巫山村和农场的四百口人,全弄上去了,你说我能答应吗?”
“在谈判的过程当中,他们说如果我答应帮他们,就放我我们的乡亲,然后找其他人来代替,但是我们乡亲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加上他们杀了我收的那些丫头们,我是不可能帮他们的,所以就斗法了。”阿赞杨咬着牙齿说道:“他们人多,而且都会邪术,我只能防守,何况我也只善于防守,不善于做法害人,而且我有杀手锏。”
阿赞杨转头看向了那个骨灰盒,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鬼王,他继续说道:“鬼王很厉害,但是驱使鬼王办事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你们也看到了。”
所有人点了点头,一说道这里,我就想起了阿赞杨的那两条大腿,肉一块块的削下来。
我不解的问道:“杨叔叔,你为什么要用血肉喂养鬼王,而且还要那样自残,刚才阿静只是滴了几滴血,鬼王就帮她了。”
“什么?你说什么?”阿赞杨一听,顿时傻眼了,情绪无比的激动:“阿静,你用血喂过鬼王?”
“是啊,那降头师假扮成警察到了这里,准备害您,无奈之下,我就滴血喂它,然后念了早上您念的咒语,它就真的帮我了。”阿静抹着眼泪说道。
“天啊,作孽啊!”阿赞杨抹了把眼泪说道:“你没看到我的下场吗?你竟然还用血喂它?它现在也认可你了,这样每月的初一十五,你都得在凌晨零点的时候,滴血喂它,否则她会闹事的。”
“什么?”
一语出,我们都傻眼了,这是契约吗?
第052章:第一次抬遗体
在确认暂时安全的情况下,我和我爸妈,还有王小胖,又赶往了镇上的这间公司,这间公司在镇中心,竟然在农商银行的不远处。
到了古玩公司的门口,刚推门进去,一位女服务员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白先生,您又过来啦?带朋友过来啊,坐,快坐!”
我一怔,果然有问题,这个女服务生认识我,我随口说道:“带朋友过来看看,这两位是我爸妈,这我同学。”
“欢迎几位,稍等一下,我去倒几杯水!”说完,她就往饮水机走去。
趁着这空档,我对他们压低声音说道:“一会你们都别吭声,我来说。”
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候,女服务生已经端着四个一次性杯子过来了,热情的将水摆在我们的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白先生今天过来是?”她定睛看着我,美倒没有,还看得过去,就是妆化得有点浓,浑身香气逼人。
“怎么称呼?”我拿着水杯问道。
她先是一怔,而后噗嗤一声笑了:“白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昨天才告诉您?算了,再给您张名片,我叫刘佳佳,很高兴重新认识您!”
她还笑着伸出手与我重新握了一下,我也陪着笑脸,看着名片,刘佳佳,看不出来还是个业务经理,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还一口一个先生的叫我,丫的,我有那么老吗?
“那白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吧?”刘佳佳这才开口问道。
“我说就带朋友过来坐坐,可以吗?”我开玩笑道。
“可以,当然可以,您是公司的贵客,您每天来都行,我每天都欢迎您,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才会有生意。”不愧会是业务经理,果然会说话。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那枚铜钱,我将铜钱的红线拿着手里,铜钱垂下来,刚好与她的眼睛在一水平线,我笑着说道:“昨天把这枚铜钱忘了,想找你们估估价。”
她的眼睛一睁,脸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想要伸手拿铜钱,我赶紧缩了回来,她笑着说道:“白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请我们老板出来。”
见刘佳佳的眼神,我可以断定这枚铜钱肯定值十万,甚至更高,师父和阿赞杨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白狼,这铜钱不能卖!”在刘佳佳上楼之后,我爸拉了我一下。
“我没有要卖,我只是让他们估估价,不然我说我们今天来干嘛?总得有个借口吧?”我小声的说道。
“哦!”他们三人都点了点头。
“白狼,不愧是学霸,泡妹子都这么溜,怪不得阿静会被你泡到手!”王小胖乐呵呵的说道,一开口才发现我爸妈在场,马上敛去笑容,低下头。
不一会儿,刘佳佳来了,她跟我们说:“白先生,四位楼上请!”
我们便起身,跟着她朝着电梯走去,进入电梯之后,电梯按了顶楼七楼。
出了电梯,一直往走廊的尽头走。
到了尽头,她在总经理室前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我们走了进去。
“哟,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总经理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秃子老头,大概有六十多,一见我们,立马朝着我们迎了过来。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很软很舒服,我特么都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沙发,唯一的一次,还是跟几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被校长叫到他办公室座谈,他办公室里有,但没这么高档。
“一回生,两回熟,咱们已经做过一次生意了,白先生肯定觉得我们可以信任才会再次找我们,所以咱们开门见山!”那总经理满脸堆笑的说道,看来昨天那块玉他能赚不少。
我将那枚铜钱捏在手上说道:“乾隆通宝,宝源,雕母,估估价!”
他伸手接了过去,然后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喜,而后对刘佳佳说道:“去把负责钱币鉴定的老李给我喊来!”
我一直盯着他的手,生怕他偷偷给我换了,好在还有红线的那头一直捏在我的手里,他笑着说:“我对钱币的专业度没老李高。”
不一会儿,刘佳佳带着另外一个老头进来,身子挺高挑的,但是挺瘦,满头白发,戴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倒像个老学究,跟我们校长挺像。
他接过铜钱一看,眼睛一亮:“乾隆通宝,宝源局,雕母!我去,啧啧啧,我好好看看!”
“仔细看看。”那总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仔细看。
他边看边瞅了我几眼,他说:“雕母和铸母其实很难分辨的,雕母很少,一般很少在市面上流通,人造的很多,市面上的铸母倒是不少,在每次相隔相当的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开模铸币,都会有一枚铸母,所以铸母比较不值钱,一枚大概估价在五千块!”
果然是无奸不商,总经理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把雕母说成铸母,我师父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是道士,收集的五帝钱无数,对清朝铜钱的研究绝对不比眼前的老李差,他说是雕母就是雕母!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反正我又不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
“别急,我再仔细看看。”老李赶紧拖延道。
“对对对,老李再仔细看看,别是雕母,你给说成铸母了,这样就丢我们公司的脸了。”总经理一见我要走,立马转腔调。
“看着还真像是雕母,宝源局的雕母很少!每次铸币之前,会用锡或者象牙,或者木头先雕刻出样币,递交给皇帝确认,确认完之后,由工匠根据确认的样币手工雕刻出一枚,然后铸币厂根据雕母,铸模浇筑,浇筑出来的第一枚就叫铸母,你的这枚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有手工雕刻的痕迹。”老李也改口道。
“估价!”我很直接的给出两个字。
“老板,如果是真的雕母,能值七八万,不过我还得再仔细看看,大概要十分钟。”老李开价道。
“不用看了,货比三家,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位权威专业人士鉴定了,货真价实的雕母!”我直接摊牌,见他们假惺惺的样子,很浪费时间。
“哦,原来如此,也请原谅,这是我们的规定,必须认真鉴定,小心无大错,毕竟货值比较高。”总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可以理解,那您的保守估价?”我微微笑说道。
“十万!”老李给出了价格,然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我。
“三家中,你们最低!再给个不保守的价格!”我也有点紧张了起来,说十万的时候,我只是安心了,果然值十万,验证了师父和阿赞杨的话。
“不保守的我不敢估,总经理我先下去了,超过十万,就看收藏家对这钱币的喜爱程度了。”老李说完就下去了。
“一回生,两回熟,白先生,您给个想卖的价位,如果觉得合适,我就接,不过我可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别拿收藏家开的价格来跟我谈。”总经理也便托底了,他讲一锤子买卖了,行就来,不行就算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他转头对着门口说道。
“阿弥陀佛,金施主,贫僧叨扰了!”进来一光头老和尚,穿着淡蓝色的僧袍,留着花白胡子,一进来先跟总经理双手合十的行礼,总经理原来姓金,他对老和尚也十分尊敬,同样双手合十还礼。
“普智大师,什么风把您吹来啦?”金总迎了上去说道。
“不好意思,金总,贫僧不知道您正在谈生意,贫僧先在会议室等着吧,等您谈完了生意,我再过来。”老和尚客气的说道。
“不碍事,很快就完了,您在这里稍坐一会。”金总说道。
这时,普智老和尚朝着我们望了过来,对我们笑笑,他也跟我对视了一眼,当看到我手中的铜钱之时,眼睛突然一亮,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的面前,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我笑了,这老和尚肯定也看出来铜钱上做的法事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道:“大师也别为难了,我知道这枚铜钱是保命符,我压根就没想卖,而且金总也根本不感兴趣。”
“你知道是保命符?”普智老和尚睁大眼睛看着我。
“自然知道!”我笑笑的将铜钱收了起来。
“贫僧也看出来了。”老和尚笑笑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价值远远超过铜钱本身的价值,贫僧是厚道人,但贫僧又是金总的朋友,所以贫僧为难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是啊,大师是厚道人,挑明了,就对不起金总,没挑明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果然是有德高僧。”我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他也跟我还礼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我甚至能猜出是谁做的,我跟此人还有几面之缘。”
“哦?大师尽管明说无妨。”我笑笑说道。
“南山…;…;”老和尚只说出了两个字,我就猜到他确实知道。
所以我笑笑的点了点头。
很重要,读者必看!
“这…;…;”所有人将老公猪放在边上,齐齐走到那个黑布袋的不远处。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黑布袋里套着我爷爷的头颅,用以守护整个村子不受野兽的攻击,这十八年来也证明了确实有效,而且大家逢年过节都会祭拜,早已把这黑布袋当成了神物。
可此刻这神物掉下来了?这是不是有什么预兆?还是绳子被腐蚀严重,恰巧掉落下来。
我也赶紧奔了过去,站在我爸妈边上,怔怔的看着那个黑布袋,我爸赶紧走过去,双手捧起了黑布袋,嘴里说道:“爹,对不起,这绳子朽了,我马上再去找一根,给您挂上去。”
“对对对,挂上去就没事了。”众人一听,便纷纷附和道。
“挂上去之后,咱们全村家家户户再弄些东西给老叔祭拜一下,让老叔吃个饱,这样就没事了。”阿当叔也附和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啊,愚蠢之极!”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连串阴森恐怖的大笑,我们所有人一转头,差点没吓死。
这个声音竟然是从那头老公猪的尸体里发出来的,所有人吓得轰的一声,退得老远。
“人头落地,人头落地,黑布袋里的人头一落地,你们全村人的人头都要落地…;…;”
那老公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体都没动,可声音的的确确就是从猪的嘴里发出来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我感觉我爸妈都在抖,而其他人已经跑出去十来米外,却依旧围观。
我转头看向村子外的阿赞杨和阿静,我猛然想起阿赞杨会法术,便朝着他喊道:“杨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帮我们看看吧。”
阿赞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腰间的那些阴牌,他试着朝我这边走了几步,发现阴牌没动,所以又大胆的又了几步,阴牌依旧没动。
他才放心,大步的朝着我们走了过去,只是他眉头紧锁,走到我们面前之时,他首先看的,不是那只会说人话的老公猪尸体,而是看向了我爸手里的那个黑布袋。
“这黑布袋被人动了手脚。”阿赞杨盯着那个黑布袋说道。
“什么?”所有人猛吃一惊,全都盯着我爸手里的那个黑布袋。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黑布袋里此刻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你爷爷的人头。”阿赞杨继续说道。
“那是什么?”我追问道,惊恐的看着那个黑布袋。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阿赞杨说道。
“对呀,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想着也对。
我爸则是摸了摸那个黑布袋,越摸下去,他的脸色越难看,他皱眉说道:“这个黑布袋被人掉包了,里面根本不是你爷爷的头骨。”
说话的同时,他解开了封口的带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拿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根本不是人头,而是野兽的头颅,因为这个头骨很长,而且还有獠牙和犬齿。
“狼头骨!”我爸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到底是谁换了我爹的头颅,该死!”
说话的同时,啪的一声,将那狼头摔在了地上。
狼头骨落地的那一刻,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一阵阵刺痛,我忍受不住疼痛,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白狼,你怎么啦?”我爸妈见我脸色不对,赶紧扶住了我。
“头很晕,还很疼。”我都不敢睁眼了,紧紧的抓住了我妈的手臂,支撑着身子,我说:“爸,赶紧捡起那个狼头,不能不敬。”
“哦,好!”我爸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答应道,我爸连连道歉道:“狼大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刚才一时上火,没想到是您。”
我的全身已经开始发烫了,特别是左肩膀上的那个狼头胎记无比的烫,发展到最后,是灼烧的那种感觉,好像有一块烙铁烙在上面一般。
“啊!烫死我啦。”我捂着左边膀,蹲了下来。
“白狼,你怎么啦?孩子…;我的天啊,怎么这么烫。”我妈摸了下我的额头。
我爸也摸了一下,吓了一跳说道:“赶紧送到山下的卫生院去。”
“等等,我先看下。”这是阿赞杨的声音,我才想起他是巫医。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了下我的额头,我听到阿赞杨说道:“是发烧了,问题应该不大的。”
“不好啦,不好啦!白丁叔,你们家着火啦!”不远处有人喊道。
“什么?”我家着火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对着我爸喊道:“爸,先救火啊,我没事的,大家先帮忙救火。”
大家便朝着我家冲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屋里火光冲天,我瞪大眼睛看向大厅的墙壁上,确切来说,是那张白狼皮着火了。
“救火,快扑灭白狼皮上的火。”我大声的喊道,我感觉我全身浴火,烫得不行,特别是左肩的那块胎记,一阵阵灼痛。
但我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很没力气,我便蹲在了屋外,看着大家提着一盆盆的水,往我家里冲进去。
“火灭了!”约摸十分钟之后,有人喊道。
我这次强撑着站了起来,朝着屋里看去,其他的烧得不是很严重,就是那张供桌烧毁了,屋顶上的屋檐木烧掉了一些,屋里一阵白烟,呛得难受,我问道:“白狼皮呢?”
“烧完了,烧成了灰烬。”我妈扶着我,哭着说道。
一听这话,我全身一软,强撑着的那股力道泄力之后,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不知道东西南北,整个人仿佛躺在一片白茫茫的极光当中,我很想动却动不了,因为我的身躯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
我就这样躺着,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东西,一切都是白光,好似整个世界就我自己一个人,我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急促的心跳。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远远的,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白光里摇曳,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的远处徘徊。
这个影子慢慢的走近了,等我看清之时,发现是一头白狼。
它就蹲坐在我身边的不远处,相继大概就是五米。
它像狗一样坐着,用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认出来了,它就是挂在我家客厅供奉的那张白狼皮。
一认出来,我也轻松了不少,因为这是我们家的家仙,享受我们的香火供奉,是不会伤害我的。
“狼大仙,救我。”我向蹲坐着的白狼求教。
“孩子,你闯祸了。”白狼突然开口说道。
“狼大仙,到底怎么啦?救救我!”我彻底怕了,如果一直躺在这白光之中一辈子,那我会疯掉的。
“我布置在你们村子的术法被破了,你们村子现在很危险,所以你得赶快振作起来,我救得了你们一时,可我保不了你们一世,所以你得赶快强大起来,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白狼说完,转头朝着远处走去。
“狼大仙,别走啊,好歹把我弄起来,狼大仙!”我对着狼大仙的远去的背影喊道。
正准备离开的狼大仙,听见了我的喊声之后,突然调过头来,它一声低沉的咆哮,而后对着我呲牙咧嘴,深深绿光从眼珠子迸发出来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是狼的目光,锁定猎物的目光。
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虚汗直冒。
嗷!那白狼嗷的一声咆哮。
嗖的一声朝着我冲了过来,如同一阵风一样。
眨眼间,它就到了我的身边,而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啊,救命啊!”我大喊着,猛然坐了起来。
“白狼,别怕,妈在。”突然有人抱住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我妈,还有我爸,他们就守在床边。
“白狼,你终于醒啦,说了一天的胡话了。”我爸说话的同时,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烧退了,那个巫医的药好像还挺管用的。”
“杨叔叔和阿静呢?”我大口连喘问道,全身湿漉漉的都是虚汗,我妈正拿着毛巾帮我擦虚汗。
“他们下午就下山了。”我妈随口说道。
我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原来那白狼不是真的想咬我,而是想把我吓醒。
“哎呀,怎么会这样?”我妈正在帮我擦汗,突然出声。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我爸靠近一看,随口说道。
但是靠近一看,他也傻眼了,我低头一看,我左臂膀上的那个狼头胎记竟然长出了淡淡的白毛,原本栩栩如生的狼头,此刻就更加逼真了,活脱脱的一个小狼头,虽然只有拇指大小。
“这是狼毫毛。”我爸用手摸了一下,惊讶的说道。
“爸妈,不用怕,这应该是狼大仙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保护我的。”我安慰道。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的。”我爸妈连连点头,人就是这样,凡事都喜欢往好的方面去想。
“王小胖呢?爸,我手机呢?”我准备打个电话,把王小胖喊来,所有这一切,都是这小王八蛋招来那四个所谓的驴头狼调查团导致的,黑布袋里的狼头,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爸从桌子上拿起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按亮了屏幕,准备打电话给王小胖,却发现有一封新的短信,一个陌生号码,我点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短信的内容为:小心降头师。
第053章:遗体老师
?1ooooo只是它想逃?它往哪里逃?接近四十只的狼群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特别是它的身上开始流血之后?那红通通的血液使得狼群更加的狂暴?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犹如兴奋剂一般。深深的刺激着这些嗜血的狼群。
嗷!影子又嗷了一声长吼。
然后四十只狼便开始了人海战术?就是一拥而上。那熊就彻底认栽了?即便它的熊掌很厉害?一拍就将一头狼拍出去老远?挣扎许久才站了起来。
可奈何狼群的数量太多了?猛虎都架不住群狼?何况是这大笨熊。
看着眼前的厮杀?化为狼身的我竟然心惊肉跳?刚才那种想报仇的心情竟然消失了?看着那大棕熊全身伤痕累累?血淋淋的?我竟然有种不忍。
而且有好几只狼被熊拍出去之后?躺在地上重伤不起?呜呜哀嚎?我看着也有些不忍心?我很想让它们别打了。可眼前的胜负已分。
棕熊趴下了?周围一滩的血?虽然它还没死?但是它已经起不来了?肚子破了个大洞。全身都是口子?它挣扎了几下却没站起来。
影子带头冲了过去?一口咬住了棕熊的喉咙?它边咬边发出嗷嗷的警告声?直到确认棕熊死了?她才松开了嘴?而后对着天空嗷的一声长吼。宣告胜利。
“白狼?过来!”影子对着我喊道。
“我?”我吓了一跳?但是还是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到了棕熊的边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都快吐了?那种味道就像杀猪的味道是一样的。很难闻?我问道:“干嘛?”
“我们替你报仇了?你却一口都没咬?你也要咬它一口?表示和我们是一起的?按照你们人类的话?就叫投名状。”影子说道。
“啊?”我猛吃一惊?竟然要我咬一口。
“啊什么啊?快!我们是听到你的召唤?才出现的?冒着巨大的风险帮你杀了它?你看看?我们有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快咬?如果不咬的话?我保不住这些兄弟就会认为你是异类?它们可能会攻击你和你的朋友。”影子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特么的?她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咬吗?我忍着恶心问道:“咬哪里?”
“随便?你要咬它屁股也行。”影子说道?狼脸上竟然能看得出笑容。
我低下了头?熊的身上不仅有血腥味?还有一股骚味和臭味?我忍着这些味道?张开嘴巴在它的身上?不痛不痒的咬了一下?那味道差点把我呛吐了。
“不行?一定要咬破皮?咬出血?最好能扯下一块肉来!”影子在旁边继续说道。
我特么都快哭出来了?我无辜的看着她?她说道:“你忘啦?它一掌就拍没了你十万块。”
我猛然一怔?对啊!他妈的?我的十万块!
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火了?张开牙齿?一口就咬下去了?我能感觉我的牙齿穿透了熊皮?然后熊的血液已经进了我的嘴巴?我用力一扯?一搓的熊毛就被我扯了起来?而且我满嘴的血液?虽然没撕下肉来?但是已经足够诚意了。
“好了!可以了!”影子说道?对着天空嗷呜了一声。
然后她低下头?一口就咬断了熊的气管?然后扯下一小口肉?吃了第一口。
她吃第一口的时候?所有的狼都在旁边看着?显然影子是这群狼里的头狼?我爸跟我说过?捕杀到猎物的时候?头狼没吃第一口?其他的狼是不可以进食的?这是狼的规矩。
然后我和影子就退了出来?狼群便开始进餐了?我们回到了我爸他们的边上?我满嘴的血腥味?想吐吐不出来。
“白狼?你还好吧?”影子问道。
“嗯?还好。”我说道。
“以后多咬几次就习惯了。”影子说道。叉肝叼号。
“我以后再也不想咬了?受不了。”我委屈的说道。
“不行?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捕猎的时候?你即便不能参加战斗?你也要咬一口表示一下?你可以不吃肉?但是你必须得合群。”影子坚决的说道。
我特么都快哭出来了?我爸他们同情的看着我?却听到影子说道:“其实我现在也不喜欢吃生肉了?化为人形以后?我都是习惯吃熟食的?但是跟狼群在一起的时候?它们还没化形?出去捕猎?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额?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能变回人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狼魂从你身上退去?你就会变回人样。”
“哦。”我想也是?之前咬死黑猫的时候?很快就退回去了。
“等它们吃完?我就带你们去找你们的乡亲们?降头师把他们迷惑了?准备把他们当养料?去血祭唤醒他们的祭司。”影子说道。
“祭司?什么玩意?”我跟听神话似的?不解的看着影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它们吃饱了?我们现在走吧?一会天就黑了。”影子便又嗷呜了一声?那些狼群便开始集合了起来?那只棕熊已经彻底扁了下去?成为了一滩血水?和一副骨架子。
从肚子破开的那个口子看进去?里面已经被掏空了。
我不敢看?经过的时候都把头给转开了。
我们便往山顶走去?但是走的都不是路?而且树丛。
鲁迅先生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可我们眼前根本就没有路?因为是狼群带的路?一步步踏过去?我现在是狼身?所以我还好?可我爸和我师父他们就难受了?有些地方很矮?甚至还经过石洞。
石洞很窄?我们的身躯可以钻过去?但是人的身躯就有点困难了?所以都是走走停停?等师父他们。
不过总的来说都还不慢?师父和普智和尚他们都有功夫底子?而我爸以前是猎人?手脚也很敏捷?也适应了巫山里的路。
奔走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处悬崖的边上?悬崖上有一条宽不到两米的路?外边没有围栏?看着很吓人?下面是无底的深渊?人看下去晕晕的?有恐高症的人绝对不敢过去。
我们一一排队?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接一个的过去?我则是贴着里面的石壁?离外面远远的?太吓人了。
走完这足足有数百米的这条路?一拐弯?豁然开朗!
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地?一座如白雪般的寺庙就在我们面前的不远处。
只是这座庙有点诡异?大老远的?还没走近?我就感觉这座庙阴森森的。
因为这庙是纯白色的?而庙的顶上却是一颗巨大无比的骷髅头?而边上的几座石佛?脖子以下的部分跟其他庙里的佛像都没区别?甚至好几尊都坐在莲花上面?可它们的脑袋却是一颗颗的骷髅头?看着无比渗人。
“爸?怎么会有这个地方?您以前来过吗?”我问向我爸。
“没有?在小巫山上?绝对没有这个地方。”我爸吞了口口水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这或许已经不在小巫山的范围内了?应该是已经进了大巫山了。”我爸说道。
我一怔?眼前就是大巫山吗?
神秘莫测的大巫山到底藏着多少秘密?老一辈经常说大巫山是山神爷爷家的后院?没经过山神爷爷的同意?进入大巫山就会有来无回的。
可大巫山竟然有这么一处诡异无比的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的乡亲?就在这座庙的后面?这座庙里有一座祭坛?不管是庙还是祭坛?全部都是由人的骨头搭建而成的。”影子在我边上说道。
“这得有多少人的骨头才能搭建成这座庙?这些骨头哪来的?”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成千上万吧?日积月累而成的?这座白骨祭坛也建成好多年了?因为这里是巫族的领地?所以我们来的次数也少?要不是这次你们的乡亲被抓到这里?我们也不会冒险来这里。”
“你说他们抓我们的乡亲要血祭?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影子?我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无形中就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
“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要抓你们的乡亲来血祭?放光他们的血?削光他们的肉?以他们的血肉来祭祀巫神?请求巫神赐予他们法力?唤醒他们的祭司?而后将你们这些乡亲的骨头烘干?以便替换庙里和祭坛上那些已经枯朽掉的骨头。”影子解释道。
“不就是阿赞杨抢了他们的生意吗?怎么会演变成要了四百多乡亲的性命?怎么会这样?”我惊得目瞪口呆。
“白狼?你真的好天真。”影子继续看着不远处的白骨庙?随口说道:“那天我也只是听说?回来后才发现?抢生意只不过是个借口?攻击你们村子?抢走乡亲的借口。”
我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难道…;…;这本来就是个阴谋?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能告诉你?真相你自己去查?我说的你也未必信?何况我也还没彻底弄清楚。”影子说完之后?身体开始飘忽不定?忽明忽暗?不一会儿竟然变成透明的。
“不是…;…;你在哪里?”我转头看向四周。
“在你的影子里。”我投在地上的影子说道:“走吧?做好战斗的准备?这次的主力就是你师父和那几个和尚了?那三个降头师之前我对付过?法力不弱?此刻又在他们的大本营?他们能够借助祭坛的力量?所以我只能靠你师父他们了。”
?1oooo
第054章:阿静出事了
???????只是它想逃?它往哪里逃?接近四十只的狼群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特别是它的身上开始流血之后?那红通通的血液使得狼群更加的狂暴?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犹如兴奋剂一般。深深的刺激着这些嗜血的狼群。
嗷!影子又嗷了一声长吼。
然后四十只狼便开始了人海战术?就是一拥而上。那熊就彻底认栽了?即便它的熊掌很厉害?一拍就将一头狼拍出去老远?挣扎许久才站了起来。
可奈何狼群的数量太多了?猛虎都架不住群狼?何况是这大笨熊。
看着眼前的厮杀?化为狼身的我竟然心惊肉跳?刚才那种想报仇的心情竟然消失了?看着那大棕熊全身伤痕累累?血淋淋的?我竟然有种不忍。
而且有好几只狼被熊拍出去之后?躺在地上重伤不起?呜呜哀嚎?我看着也有些不忍心?我很想让它们别打了。可眼前的胜负已分。
棕熊趴下了?周围一滩的血?虽然它还没死?但是它已经起不来了?肚子破了个大洞。全身都是口子?它挣扎了几下却没站起来。
影子带头冲了过去?一口咬住了棕熊的喉咙?它边咬边发出嗷嗷的警告声?直到确认棕熊死了?她才松开了嘴?而后对着天空嗷的一声长吼。宣告胜利。
“白狼?过来!”影子对着我喊道。
“我?”我吓了一跳?但是还是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到了棕熊的边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都快吐了?那种味道就像杀猪的味道是一样的。很难闻?我问道:“干嘛?”
“我们替你报仇了?你却一口都没咬?你也要咬它一口?表示和我们是一起的?按照你们人类的话?就叫投名状。”影子说道。
“啊?”我猛吃一惊?竟然要我咬一口。
“啊什么啊?快!我们是听到你的召唤?才出现的?冒着巨大的风险帮你杀了它?你看看?我们有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快咬?如果不咬的话?我保不住这些兄弟就会认为你是异类?它们可能会攻击你和你的朋友。”影子说道。
我冷汗都下来了?特么的?她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咬吗?我忍着恶心问道:“咬哪里?”
“随便?你要咬它屁股也行。”影子说道?狼脸上竟然能看得出笑容。
我低下了头?熊的身上不仅有血腥味?还有一股骚味和臭味?我忍着这些味道?张开嘴巴在它的身上?不痛不痒的咬了一下?那味道差点把我呛吐了。
“不行?一定要咬破皮?咬出血?最好能扯下一块肉来!”影子在旁边继续说道。
我特么都快哭出来了?我无辜的看着她?她说道:“你忘啦?它一掌就拍没了你十万块。”
我猛然一怔?对啊!他妈的?我的十万块!
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火了?张开牙齿?一口就咬下去了?我能感觉我的牙齿穿透了熊皮?然后熊的血液已经进了我的嘴巴?我用力一扯?一搓的熊毛就被我扯了起来?而且我满嘴的血液?虽然没撕下肉来?但是已经足够诚意了。
“好了!可以了!”影子说道?对着天空嗷呜了一声。
然后她低下头?一口就咬断了熊的气管?然后扯下一小口肉?吃了第一口。
她吃第一口的时候?所有的狼都在旁边看着?显然影子是这群狼里的头狼?我爸跟我说过?捕杀到猎物的时候?头狼没吃第一口?其他的狼是不可以进食的?这是狼的规矩。
然后我和影子就退了出来?狼群便开始进餐了?我们回到了我爸他们的边上?我满嘴的血腥味?想吐吐不出来。
“白狼?你还好吧?”影子问道。
“嗯?还好。”我说道。
“以后多咬几次就习惯了。”影子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想咬了?受不了。”我委屈的说道。
“不行?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捕猎的时候?你即便不能参加战斗?你也要咬一口表示一下?你可以不吃肉?但是你必须得合群。”影子坚决的说道。
我特么都快哭出来了?我爸他们同情的看着我?却听到影子说道:“其实我现在也不喜欢吃生肉了?化为人形以后?我都是习惯吃熟食的?但是跟狼群在一起的时候?它们还没化形?出去捕猎?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额?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能变回人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狼魂从你身上退去?你就会变回人样。”
“哦。”我想也是?之前咬死黑猫的时候?很快就退回去了。
“等它们吃完?我就带你们去找你们的乡亲们?降头师把他们迷惑了?准备把他们当养料?去血祭唤醒他们的祭司。”影子说道。
“祭司?什么玩意?”我跟听神话似的?不解的看着影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它们吃饱了?我们现在走吧?一会天就黑了。”影子便又嗷呜了一声?那些狼群便开始集合了起来?那只棕熊已经彻底扁了下去?成为了一滩血水?和一副骨架子。
从肚子破开的那个口子看进去?里面已经被掏空了。
我不敢看?经过的时候都把头给转开了。
我们便往山顶走去?但是走的都不是路?而且树丛。
鲁迅先生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可我们眼前根本就没有路?因为是狼群带的路?一步步踏过去?我现在是狼身?所以我还好?可我爸和我师父他们就难受了?有些地方很矮?甚至还经过石洞。
石洞很窄?我们的身躯可以钻过去?但是人的身躯就有点困难了?所以都是走走停停?等师父他们。
不过总的来说都还不慢?师父和普智和尚他们都有功夫底子?而我爸以前是猎人?手脚也很敏捷?也适应了巫山里的路。
奔走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处悬崖的边上?悬崖上有一条宽不到两米的路?外边没有围栏?看着很吓人?下面是无底的深渊?人看下去晕晕的?有恐高症的人绝对不敢过去。
我们一一排队?排成长长的队伍?一个接一个的过去?我则是贴着里面的石壁?离外面远远的?太吓人了。
走完这足足有数百米的这条路?一拐弯?豁然开朗!
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地?一座如白雪般的寺庙就在我们面前的不远处。
只是这座庙有点诡异?大老远的?还没走近?我就感觉这座庙阴森森的。
因为这庙是纯白色的?而庙的顶上却是一颗巨大无比的骷髅头?而边上的几座石佛?脖子以下的部分跟其他庙里的佛像都没区别?甚至好几尊都坐在莲花上面?可它们的脑袋却是一颗颗的骷髅头?看着无比渗人。
“爸?怎么会有这个地方?您以前来过吗?”我问向我爸。
“没有?在小巫山上?绝对没有这个地方。”我爸吞了口口水说道。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这或许已经不在小巫山的范围内了?应该是已经进了大巫山了。”我爸说道。
我一怔?眼前就是大巫山吗?
神秘莫测的大巫山到底藏着多少秘密?老一辈经常说大巫山是山神爷爷家的后院?没经过山神爷爷的同意?进入大巫山就会有来无回的。
可大巫山竟然有这么一处诡异无比的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们的乡亲?就在这座庙的后面?这座庙里有一座祭坛?不管是庙还是祭坛?全部都是由人的骨头搭建而成的。”影子在我边上说道。
“这得有多少人的骨头才能搭建成这座庙?这些骨头哪来的?”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成千上万吧?日积月累而成的?这座白骨祭坛也建成好多年了?因为这里是巫族的领地?所以我们来的次数也少?要不是这次你们的乡亲被抓到这里?我们也不会冒险来这里。”
“你说他们抓我们的乡亲要血祭?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影子?我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无形中就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
“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要抓你们的乡亲来血祭?放光他们的血?削光他们的肉?以他们的血肉来祭祀巫神?请求巫神赐予他们法力?唤醒他们的祭司?而后将你们这些乡亲的骨头烘干?以便替换庙里和祭坛上那些已经枯朽掉的骨头。”影子解释道。
“不就是阿赞杨抢了他们的生意吗?怎么会演变成要了四百多乡亲的性命?怎么会这样?”我惊得目瞪口呆。
“白狼?你真的好天真。”影子继续看着不远处的白骨庙?随口说道:“那天我也只是听说?回来后才发现?抢生意只不过是个借口?攻击你们村子?抢走乡亲的借口。”
我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难道…;…;这本来就是个阴谋?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能告诉你?真相你自己去查?我说的你也未必信?何况我也还没彻底弄清楚。”影子说完之后?身体开始飘忽不定?忽明忽暗?不一会儿竟然变成透明的。叉华岛弟。
“不是…;…;你在哪里?”我转头看向四周。
“在你的影子里。”我投在地上的影子说道:“走吧?做好战斗的准备?这次的主力就是你师父和那几个和尚了?那三个降头师之前我对付过?法力不弱?此刻又在他们的大本营?他们能够借助祭坛的力量?所以我只能靠你师父他们了。”
第055章:见鬼了
·°33333“别动!”师父猛然出声?那法医赶紧连连后退?退到了师父的边上。
我能看出师父和普智老和尚脸上的浓重?如此残忍的谋杀方式。而且还在尸体上下降头?真是丧心病狂。
张警官瞬间就火了。他不爽的说道:“你们的符到底行不行啊?不是都喝完符水了吗?怎么还会跑出来七个?而且死在这里?”
在场的所有人也看向了师父?师父微微皱眉?他说道:“这些符都是我福临观里的符师画的?符的法力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这七个人住在同一间病房?有可能昨天灌符水的时候给漏了?毕竟现场好几百人?乱糟糟的。”
此话一出?张警官也没话了?这种可能性很大?师父走到那稻草人的身边?对着稻草人掐了个手诀?而后化为剑指指向稻草人。轻喝一声:起!
那稻草人猛然抬起了头?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再然后?啪嗒一声?他的脑袋又垂了下去。师父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是真的漏了?他身上根本就没收惊安魂符。”
市领导也来了?大小五辆车?由于开不到菜地里来?大老远的?他们就下车走了过来?张警官等人就迎了上去。
几位领导一见到七个真人的稻草人。脸瞬间就绿了!
死了一个特警?昨晚跳楼了一个?现在又死了七个?一共是九个!就差一个?他们就马上要下台了?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吃不了兜着走了。
“全城彻查。掘地三尺也要挖出凶手。”领导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
留下这句话?领导就回车上去了?其他人目瞪口呆。
再然后?全县城戒备了?甚至动用了军队?在高速入口?国道?省道等路口架设路障?因为这事善了不了了?也捂不住了?市里报到省里?如果七十二小时之内?无法破案的话?那就全国新闻了。
在这三天内破案?抓住了凶手?大家都平安无事?要是没有破案?那就开始问责施压了。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影子送我下山之后就回去了?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就在我愣神之时?突然一阵阴风出过?我的影子猛然动了一下?她突然开口说道:“白狼?我找到了阿赞杨?他现在正跟那三个降头师斗法?赶紧让你师父和和尚去帮他?快?不然他就危险了。”
“在哪?”我吓了一跳?对着地上的影子说道?其他人好像没听到影子说话一般。叉每阵划。
“在你们农场后面的那个无人的小屋。”影子说道。
我的心猛然一沉?竟然是我和阿静定情的地方!
我赶紧对师父说道:“师父?阿赞杨现在有危险?我们赶紧去救他们。”
“在哪里?”不仅我师父他们?阿静更是焦急的问道。
“在农场后面的那个小屋子。”我看着阿静的眼睛?她秒懂?而后撒腿就朝着路边的警车跑去。
我们赶紧追了上去?留下几个警察在这里?张队长则是带着人?开车送我们前往农场。
他边开车?边向上汇报了?汇报完便一脚踩油门上?车子飞速向农场跑去。
到了农场之后?便是我拉着阿静在前面带路?因为那个地方我们知道在哪里。
我们到了那个小屋前面之时?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阿赞杨念咒的声音:鬼王?鬼王?听我号令?我以血肉供养?请求鬼王降临护我身?反噬!
“阿爸!”阿静突然喊了出来?然后朝着小屋冲了过去?靠在窗户边上。
“阿静?别过来!”屋里传来了阿赞杨的话。
我也冲到了窗户?一把抱住阿静。
当我往里面看的时候?我特么吓傻了。
只见阿赞杨?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三角裤?他盘坐在地上?脸色无比的苍白?而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鬼头刀?他的右边大腿?整条腿已经没有肉了?血淋淋的一片?他的全身湿哒哒的?显然都是虚汗?他的面色无比的苍白?虚弱?有种立马就要昏过去的感觉。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点着三支的香?香已经烧了快一半?而香炉的前面则是一个陶瓷的骨灰盒?此刻骨灰盒是打开的?只是我看不到骨灰盒里是什么东西。
“阿静?走开?转头过去?不要看。”阿赞杨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我猛然用手捂住阿静的眼睛?猛然将其翻过身来?靠在我的怀里?不让她看屋里的阿赞杨?阿赞杨一见阿静转身不看了?他咬着牙齿?撕拉一声?用鬼头刀在自己左边的大腿上划了过去?鲜血喷了出来?而后再撕拉一下?一块大腿肉生生的割了下来?鲜血直喷。
我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只见阿赞杨将自己割下来的那块肉放进那个骨灰盒里?骨灰盒里立马一阵抖动?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当咀嚼声完了之后。
啊的一声?突然从骨灰盒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们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我已经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了?全身都在发抖。
“哈哈哈?弄死一个?看你们还嚣张。”阿赞杨脸色如纸一样白?因为流血过多?但是他还仰天哈哈大笑。
再然后我只听见?扑通一声?我转头过去之时?发现阿赞杨已经倒在了凉席之上?昏了过去。
“阿爸!”阿静带头冲了进去?我们也跟着冲了进去。
进入之时?那个骨灰盒已经盖上了?显然阿赞杨在昏倒之前?将骨灰盒盖上了。
“别动那骨灰盒?大家离远点!”我师父先警告道?所以大家离得远远的。
屋里弥漫着血腥味和香的味道?无比的难闻?然后阿赞杨的两条腿已经惨不忍睹?师父赶紧在他的盆骨位置点了几下?貌似是传说中的点**?先止住了血。
再然后我们直接将阿赞杨抬出了小屋?送往医院。
骨灰盒由阿静捧着?普智和尚指明要阿静去捧?他说骨灰盒里养着鬼王?鬼王是阿赞杨家养的供奉?认的人除阿赞杨之外?就属阿静了。
除了他们两个?谁靠近骨灰盒?都会被鬼王攻击。
到了医院之后?阿赞杨就被推入了急救室?我们则是在急救室外等待?阿静捧着鬼王离我们有的距离?她一直在哭泣。
我又不能靠近?而师父和普智和尚已经开始护法了?他们怕有人对阿赞杨不利?所以在两人就在门口打坐?并且闭上了眼睛。
足足几个小时之后?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师父和普智老和尚才睁开眼睛?我则是奔了过去。
“医生?我杨叔叔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阿静不敢过来?生怕鬼王伤人。
“度过了危险期?但是现在很虚弱?失血过多?依旧昏迷?伤口已经彻底处理了?此刻要转到重症监护病房。”医生说完?护士将阿赞杨推了出来。
我们跟随着护士?亲眼见着阿赞杨被推入到重症监护病房。
隔着玻璃?见护士给阿赞杨挂上了血包?还有药水?甚至口中还挂上了氧气罩?阿赞杨是失血过多?所以需要相匹配的血液补充。
阿静隔着玻璃窗?只能默默的流泪?我知道她的心都碎了?我对着她说:“阿静?杨叔叔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事的?只要休养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阿静憔悴了?看着她心碎?我的心也碎了?我恨死自己了?之前竟然还怀疑他们父女?而此刻呢?血淋淋的证据?证据他们是无辜的?阿赞杨用行动告诉我?他和那三个降头师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其他人都去病房里?查看那些乡亲们?只有我和阿静一直站在玻璃窗外?我对着我的影子说道:“影子?你在不在?”
“在!”我的影子回答我。
“阿赞杨就交给你了?你现在的任务就保护他?千万不能让他出现意外。”我对着影子说道。
“我尽力?你们去休息吧?别在这傻站?你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影子说道。
我便跟阿静说?她点了点头?我们便在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我发现我真是太渺小了?看着自己的至爱如此心碎?可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也不想阿赞杨伤成这样?我也想让乡亲们醒过来?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
我得快速成长起来?我得有保护我爸妈和阿静的能力。
所以我掏出了师父给我的那本符咒书?然后拿出紫竹狼毫笔?开始翻阅?开始握笔临摹?我要将这些符记起来?记在脑海里?并且将它们的用途也记下来?直到了然于胸。
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也可能是这次的教训刻骨铭心?又或者是我这次真的下定了决心?我很快就记下了三十多种符的画法。
记下之后?我还特地闭上眼睛?然后在脑海里一一回想每种符的样子及对应的用途?直到全部记下了?才睁开眼睛。
一看手机?原来太入神?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我转头看向阿静?她依旧抱着骨灰盒?痴痴呆呆的看着对面重症的监护病房。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能明白她的感受。
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没了?阿赞杨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手将其拉扯大?这种单亲家庭?一对一的亲情是无比深刻的?两个人的生命可谓是联系在了一起?假设阿赞杨救不活了?那阿静肯定也活不下去的?哪怕是被我劝住了?也会如同行尸走肉?每日生活在思念的煎熬当中?真真的生不如死。
第056章:错综复杂
???????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归墟道长如此的平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放人堆里。绝对不起眼的人物?竟然如此的高森莫测。
虽然我不知道他留铜钱给我爷爷。并且让我十八岁周岁之时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我今天来找他?纯粹是偶然?事先都没有计划好的?他竟然能算得出来?并且让小道童去门口等我。
还有刚才对于鸟人的解释?着实让我大开眼界?相信这个世界上?能认出那两只凤头八哥是巫师所养鸟人的人物?应该不多了?而归墟道长竟然能够看出来?并且引导我配合他演了一场戏给那两只鸟人看?足以说明他的足智多谋见识广。
“那之前您跟我说的那些全都是演戏给那鸟人看的咯?”我试探道。
“半真半假。”归墟道长再次摸了摸山羊胡子?他说:“那三十张钞票是买命钱?应该是买你伙伴的命。自从他收到这些钱开始?每天都会有一张真钞变成冥币?到第三十天之时?最后一张真钱变成冥钞?也便是他命丧之时。”
我一惊。之前还以为捐了就没事?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王小胖是可恶?可也不至于丧命啊?我着急的问道:“道长?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王小胖吧。”
“别急!”归墟道长看着我说道:“那只黑猫是怨念所化的勾魂使?买黑狗肯定对付不了它的?我给你一个符袋。晚上让你朋友还跟你睡?等那黑猫再来之时?你趁其不备?将其套进符袋里?它便会化作怨气?消散于空气中。不能再为恶?这样你朋友的劫数自然也就破了。”
说话的同时?归墟道长从背后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丝绸袋子?袋口有两根绳子?绳子一拉就能封住袋口。
袋子只有巴掌大?而那只黑猫个头不小?我真怀疑能不能套得进去?我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归墟道长?他乐呵呵的说道:“你是不是认为袋子太小?装不下那黑猫?”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
“既是怨念?也只不过是一团能量?你所见到的黑猫?只不过是它的化形而已?不是真实的?它可以化成石头?化成老虎?化成一头牛?总之就是一团能量?不是真的东西。”道长解释道。
我一听?顿时豁然开朗?赶紧将符袋装入口袋当中。
“那枚铜钱是我做过法的?你只要将其用红绳穿起?挂在脖子上?就能当护身符?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归墟道长继续说道。
“乾坤通宝?”我诧异的问道。
“是啊?不然还有哪枚?”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可您说那值十万块?您不会骗我吧?”我有种要掉入地狱的感觉。
“不骗你啊?真的值十万块?可那又怎样?”他反问我。
“我随身带着一枚价值十万块的铜钱在身上?您觉得合适吗?而且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是露财了?万一被歹人看见?那不是完蛋了?退一万步讲?要是丢了或者磕碰坏了?那我这一辈子都会把自己当敌人的。”我的脸都纠结在一起。
“呵呵?孩子?你终究还是没看开?那我问你?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一怔?这不是为难我吗?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道:“您就不能给我画几张护身符吗?干嘛非得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保命?万一碰坏了?我会心疼死的。”
“这不一样?符只是符?这枚铜钱相当于一件法器?其法力绝对不是道符能比的?再说了?一旦你身上带了道符?那黑猫是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的?它要是不出现?一直等到第三十天突然出现?突然给你朋友致命一击?勾走你朋友的魂魄?那就糟糕了。”他解释道。
这么一说?我彻底无语了?这就跟问我?阿静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让我先救谁一样难以接受?简直要我的命。
我向归墟道长连连道谢?而后在归墟道长的示意下?心情无比复杂的退出了阁楼。
在福临观的门口?我找到了王小胖?然后让其骑摩托车载我回去。
在路上?我跟王小胖说我把那三千块给捐给道观做灯油钱了?这家伙猛然一个急刹?我特么差点飞出去。
他一听就火了?问我为什么自作主张?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的钱给捐了?我问他那钱他敢花吗?我说捐到道观才能保平安?他直接说我让牛鼻子老道忽悠了。
带着一肚子火?我们回到了农场?然后各回各家。
晚饭的时候?我妈端了一锅的山鸡汤上来?那山鸡根本就没切?而是整只下去炖的?然后整只鸡背朝下?两只黑鸡爪从汤里伸了出来。
一见到这双鸡爪?顿时响起老道长说的鸟人?然后脑补了一下?把眼前的山鸡汤想象成鸟人汤?我只感觉喉咙有点痒?一股想吐的冲动。
“怎么了?白狼?哪里不舒服?”我妈见我脸色不好。
“妈?我以后再也不吃山鸡了?也不吃鸡?也不吃鸭和鹅?凡是禽类的东西?都别叫我吃?也别问我为什么?行吗?”说完之后?我站了起来?回屋去了?已经没食欲了?连米饭都没吃。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怀你那一阵可爱喝山鸡汤了。”我妈在我身后抱怨?我脑门都见汗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睡不着?那枚铜钱已经挂在我脖子上了?看着还挺拉风的?但是想到价值十万?所以就特宝贝?特小心?甚至害怕睡着了之后?不小心压坏了。
然后到了十一点多?王小胖竟然没来找我?丫的?是不是生我气?耍性子不来?
不过根据我对王小胖的了解?就这小子的尿性?好色又胆小?白天跟他说了昨晚的事?他不可能不害怕。
咚咚咚!
果然来了?比曹操还快。
我忍住不笑?往门口走去?在门口故意大声的问道:“谁呀?”
“我!”王小胖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啊?”我故意逗他。
“白狼?你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王小胖在门口破口大骂。
“哦?王小胖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来我家干啥?”我忍住不笑。
“白狼?我喊一二三?你要是不开门?我立马跟你绝交。”他威胁道。
一?二?三…;…;
然后足足过去了六十秒?我才慢悠悠的开门。
只见王小胖还站在门口?他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发作?他怒目瞪着我?而后抱着枕头?气冲冲的往我的房间而去。
“喂?王小胖?你干嘛?丫的?不是要绝交吗?干嘛还上我的床?还有两个大老爷们天天睡一起?你觉得合适吗?以后出去了?让人说闲话?我们还要不要娶媳妇了?”我故意对着王小胖的背说道。
然后就传来了王小胖的呼噜声?丫的?肯定是装睡?我懒得理他?也便躺下闭眼装睡。
我已经将那个符袋装进了我睡衣的口袋?双手也伸进了口袋?保持着撑开袋口的姿势?只等着那只黑猫来了?我一袋子就给它套下去。
我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不行?因为我闭着眼睛?明知道那东西会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说不定此刻已经来了?就在我的面前也说不定?所以很害怕。
因为王小胖睡里面?我睡在床边?而且面向外?所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耳边传来王小胖如猪一般的鼾声?我知道他真的睡着了?因为这次的鼾声很有规律和节奏。
作孽啊?为了他的事?我要担惊受怕?假装睡觉来替他抓黑猫?可这丫的竟然没心没肺?蒙头睡大觉?想想自己好委屈?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等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都有点迷迷糊糊?差点真睡着了。
突然有个东西跳上了床?落在了我的被子上面?被子一沉?我知道那黑猫来了?我猛然精神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喵!喵!喵!
那黑猫对着王小胖叫了三声。
然后鼾声如雷的王小胖突然就不打呼了?再然后他闭着眼睛坐了起来?就跟昨晚一样。
可下一刻?差点没把我吓死?他从睡衣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一叠的红色钞票?我差点喊了出来。
我不是把那三千块买命钱捐给福临观了吗?怎么王小胖的身上还有?我的心砰砰直跳?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一张?我一张?他一张…;…;”王小胖又开始念叨?开始分钱了。
我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太特么诡异了?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而我撑开符袋口的双手一直在打颤。
在这关键的时候?我一股强烈的尿意?我一怔?不会是被吓尿了吧?这要说出去?这一辈子英明可就毁了。
冷静!我告诫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对了?我正好可以借着去尿尿的名义起来。
所以我先象征性的翻了下身试探一下。
我翻身之际?王小胖停止了分钱的动作?也没了声音?我能感觉到他转头看了我一下?我依旧闭着眼睛?而后强自镇定的伸手挠了挠脖子?而后轻声的说道:“尿急?想尿尿。”
“那就去呗!”王小胖用阴阳怪调的语气回答我。叉每扑划。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王小胖竟然能回答我?
第057章:内幕
z}~~~~~拍着拍着?我感觉到后面的小手变成了大手?我猛然转头一看?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边上。
“师祖。对不起?我没拦住师叔。”小道童低着头说道。
“不怪你。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的。”师父拍着我的背说道。
“师父?您为什么要骗我?”我皱眉看着他?由于狂吐不止?眼泪都出来了?眼睛无比的红。
“吃这个对你有好处?我们观里的每个道士都要吃的?你既然作为观里的一员?自然也要吃?但是如果直接说蛆虫?大家都觉得受不了?所以就叫蜂蛹?这样大家也比较容易接受。”师父微微笑说道。
“吃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吃这个东西?”我艰难的开口说道。
“因为干我们这行的就需要这样做?这都是老一辈祖师们传下来的方法?蛆虫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吃蛆虫可以在身上积累阴气?我们道士跟鬼灵打交道的多?以前出门去做法事都是起早贪黑?夜路走得多?而且又没现在这么多的交通工具。都是两条腿走路?然后有很多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心事未了?或者有冤屈的?总想找人帮忙?这些走夜路的道士就成为了最佳的目标。”师父皱皱眉说道:“可那么多的孤魂野鬼?你怎么去帮。你帮了这个就得帮那个?如果你拒绝的话?他们甚至会攻击你?所以祖师们就想出了在身上积阴气?以阴气掩盖身上的阳气?走夜路的时候。让那些孤魂野鬼看不见你?以免旁生枝节。”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们现在的做法还算是比较温和的?以前的条件不允许?没有现在这么好的经济条件?要入行?都得吃十香肉?效果也比吃蛆虫来得好?如果是十香肉?每个月只要一次就行?但是吃蛆虫?你天天吃?一天三次?也赶不上十香肉的效果好。”师父说道。
“什么是十香肉?”我不解的问道。
“死人肉。”师父小声的说道。
呕!我又吐了出来?师父使劲给我拍着背。
他边说:“吐着吐着就好了?你也吃过的?味道很好的?洪七公和郭靖抓大公鸡去埋?不也是为了能吃到这么美味的蛆虫?”
是啊?身为武侠迷的我?这个倒是知道。
“再说了?现在社会的人?什么都吃?比蛆虫更恶心的都有?而且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就别说猴脑什么的?就说这蜂蛹吧?野生的蜂蛹?你挖出一个蜂蛹来?就有多少蜜蜂没了家?而且蜂蛹都是幼崽?这相当于杀生?但这个蛆虫不一样?我们肉吊在那里?让它长虫?相当于饲养它?它自然得回报给我们?再说了?这蛆虫是地狱的使者?不属于生物的范畴?吃它不等于杀生?你明白吗?”师父又解释安慰了半天。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现在完全排斥这个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去接受。
“师父?我先静静?我画符去了。”我艰难的站了起来?那小道童搀扶着我。
“嗯?去吧。”
回到房间后?一想到那炸蜂蛹是蛆虫?喉咙一直发痒?就想吐?可胃里的东西早吐完了?所以只能干呕。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阿静打过来的?立马接了起来?一接起来?我就懵了?因为电话那头的阿静在哭。
“阿静?你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哭?先告诉我。”我强打起精神问道。
“白狼?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做得太过分了。”说完之后?阿静就挂了电话。
我特么差点跳了起来?我做什么了我?叉呆宏扛。
我给她回拨过去?可显示的是关机。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我立马接了起来?是阿赞杨的?他问我在哪里?让我马上回去?说有事情跟我谈谈。
语气之凝重让我的心惶惶不安?难道我和阿静的事东窗事发?被他发现了吗?
我也没来得及多想?就跟师父说?七天的时间已经过了?我要回去了。
师父也没留我?只说让我把那本符咒秘抄也带走?并嘱咐我要多加练习?当我上了摩托车准备离开的实话?他突然开口说道:“白狼?如果碰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师父?福临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一怔?这搞得好像我不回来了似的?我朝着他点点头?而后骑着摩托车下山了。
回到家里之时?发现阿静和阿赞杨也在我家?我爸妈跟他们坐在外间的大厅里?一见我进门?四人同时抬头看着我。
“阿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门?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等阿静回答?阿赞杨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把我爸妈和阿静都吓了一跳。
我也有点怕?我小声的说道:“杨叔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自己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阿赞杨瞪着我?那一双眼睛带着杀气?以至于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爸妈也惊恐的看着我?他们知道我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家的事?不然阿赞杨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摔茶杯。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杨叔叔?不瞒你说?我和阿静发生关系了。”
“什么?”我爸妈吓了一跳?我爸走过来?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拍向我的后脑勺了?我爸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你现在才几岁?竟然干出这种事?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那个老杨!”我妈拉开了我爸?陪着笑脸对阿赞杨说道:“白狼和阿静谈朋友的事?你和我们都同意的?将来他们也是要结婚生子的?就是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也早了一点?当然?是我们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理应等到他们大学毕业了?结婚了才能圆房?但你放心?白狼要了阿静的身子?肯定会对阿静负责一辈子的?咱们山里人老实?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我呸?还老实!”阿赞杨对着我呸了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他也是个老实孩子?可没想到这么多花花肠子?前几天刚要走了阿静的身子?第二天就去找人压制体内的情蛊?白狼?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驱除了情蛊?然后去找别的女人?”
我猛然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天啊?我现在是有口莫辩?因为阿赞杨讲的都是事实?第一天要了阿静的身子?情蛊进入我的身体?第二天师父就开始画符来控制体内的情蛊?我没想到阿赞杨和阿静竟然能够感应得到我体内的情蛊被控制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对着阿赞杨数道:“杨叔叔?阿静?你们误会我啦。”
“误会?好?我们现在都在这里?我看你怎么解释?”阿赞杨气呼呼的说道。
阿静更是在边上抹着眼泪?我心都快碎了?她以为我变心了?要了她的身子之后?立马去找人解情蛊。
我便把我爷爷留给我的那封信和脖子上挂的那枚铜钱拿了出来?我把信递给了阿赞杨?阿赞杨疑惑的接了过去?扫了一眼之后?微微皱眉。
然后把信又递给了我爸妈?我爸一看?猛然瞪大双眼:“白狼?这信哪里来的?”
“那天搬家的时候?在床板底下压着?都压了快十九年?也就是爷爷进山追哥哥的当天留下的。”我实话实说。
我爸妈一听?目瞪口呆?我解释说:“我便按照信纸上的指示?拿着铜钱到福临观去找了归墟道长?道长一见我?就说我中了情蛊?我跟他说我知道?并且我也自愿的?我跟他说?我这辈子不会再碰除阿静外的任何女人。”
“他说在我有主观意识?在我清醒?在我还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他相信我不会?但是如果是被打晕?或者迷倒?被动的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情蛊一样会发作?所以他就说想办法帮我压制情蛊?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毕竟他也一番好意?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我解释道。
我一解释?阿静和阿赞杨睁大眼睛对视了一眼?我爸妈也对视了一眼?阿静猛然冲过来?一把扑进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边哭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误会?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是?肯定是误会?自己的孩子?还能不了解吗?”我妈也附和道。
“他还说了些什么?”阿赞杨定睛看着我。
“没有啊?这几天就画符帮我控制了情蛊而已?然后我就回来了。”
阿赞杨点了点头说道:“他的考虑也不无道理?但是可能性非常小?阿静体内的情蛊是我亲自种的?所以一有变化?我都能感应得到?包括现在的你?我可警告你?如果真敢对不起阿静?我随时都能做法弄死你。”
“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硬着头皮说道。
“那就最好。”阿赞杨说完?便先出门去了。
我则是抱着阿静?我妈则是连连摇头?一脸的不乐观?我爸则是拿着爷爷留下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058章:南山有雪白了头(终章)
???????在我们巫山村的村口?有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槐树?据说还没有巫山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棵老槐树了。
老槐树的枝叶非常的茂盛。从村口往里看?是看不见村子的。因为整个村子都被老槐树给遮住了。
老槐树上有一个黑布袋?那是我爸十八年前套上去的?黑布袋里套着一颗人头。
这个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每次逢年过节?或者是我爷爷忌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举行祭祀?因为这颗人头挂上去之后?巫山里的那些猛兽就再也没袭击过我们村子。
而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
不是我们不想把爷爷的头颅拿下来安葬?而是爷爷他自己不让?这事还得从我那未见过面的哥哥说起。
我妈跟我说?在我没出生之前?我有个哥哥。
那时候哥哥两岁多?正开始懂事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狼群悄悄进村了。有一头白狼把我哥哥叼走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追了好远?当时哥哥被白狼给甩到后背上?哥哥由于害怕而大哭?双手出于本能。死死的抱住了白狼的脖子?整个身子就趴在狼背上?就这样被白狼背上了山。
爷爷号召了全村的老猎人连夜进山?犯了夜里不能进山的大忌讳。
我爸妈煎熬的等了一个晚上?可第二天凌晨?我爷爷和老猎人们都没有回来?狼群却返回来了。奇怪的是它们这次却没进村?只在村口嗷嗷直叫?像是示威一般。
由于村里有经验的老猎人都进山了?留在村里的都是妇女小孩?还有守护村子的一二十个青壮年?所以没人敢到村口驱狼。都堵着大门?防止狼群进屋。
天亮之时?狼群退去?我爸带着十来个人?壮着胆子往村口去查看情况?可刚到村口?所有人都吓傻了。
村口的老槐树上?吊着一颗人头?走近一看?竟然是我爷爷的人头?他的身躯没了?就孤零零的一颗人头?脖子的切口上还滴着血?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我爸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儿子被狼叼走?老子进山去追?却只回来了一个头颅?而跟去的那些老猎人却一个都没回来。
众人都怀疑是狼群干的?它们这是在对村子进行警告?报复村子这几十年来在巫山上的捕猎。
我爸回过神来之后?才记得难过?眼泪才一颗颗的落下来。
他爬上槐树?要把我爷爷的脑袋拿下来。
可正当他伸手去拿的时候?我爷爷的双眼猛然睁开?我爸吓得猛然收回了手?底下的人更是轰的一声?吓得四散?离得远远的。
我爸硬着头皮?他相信虎毒不食子?所以他壮着胆子?对着我爷爷的脑袋问道:“爹?是那狼群干的吧?您放心?我会灭了那狼群?给您报仇?让您瞑目。”
说完之后?他再次伸手?想将爷爷的眼皮合上?可手刚到爷爷的面前?爷爷竟然张嘴了?差点把我爸吓得从树上摔下来。
只听到爷爷用颤抖的鼻音说道:“儿啊?不要报仇?也不要把我的头颅取下?就让我的头颅挂在这里?替乡亲们守住村口?这样猛兽就不会再袭击村子了?还有?你告诉乡亲们?封山禁猎?另谋出路。”
我爸当时吃了一惊?吓傻了?内心的恐慌和愤怒?跟满腔的悲痛掺杂在一起??一时让他说不出话。
他定睛看着爷爷的脸?却见爷爷的脸上除了面无血色?惨白如纸之外?却是满脸的安详?丝毫没有愤怒和恐惧之色。
我爸正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可我爷爷却对着他微微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我爸问了好多声?可我爷爷的脑袋却不再吭声?彻底安静了下去。
我爸是个孝子?他不忍心就让爷爷的头颅挂在树上?但是他又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所以他把爷爷说的话?转告给了全村的人。
村子里的人都被这个事吓到了?但是又都相信?因为在我爷爷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树下可是有十几个人亲眼看见的?包括我爷爷张嘴说话?这些人都在远处看着。
所以都让我爸按照爷爷的要求来做?说逢年过节都会在槐树下给我爷爷祭拜。
后来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其实他们祭拜的不是爷爷?而是他们的长辈?因为当时进山的老猎人有一二十个?我爷爷既然是只有一个头颅回来?那他们的长辈肯定也都死了?所以那一天都是他们的忌日?那个日子?全村人都不会忘记?三月初三。
还有就是村里人说?最好把我爷爷的头颅用黑布袋套上?这样的话才不会吓到小孩子?我爸妈自然也同意?免得爷爷的头颅被日晒雨淋?所以我妈亲自缝的黑布袋?我爸亲自上的树?将我爷爷的脑袋套上?然后将袋口的绳子系在树干之上。
袋口的绳子还用铜线加固?每年忌日?我爸都会上树检查?以免绳子腐蚀断了?整个袋子掉下来。叉贞向亡。
那次之后?整个村子都陷入沉寂?因为整个村子之前都是打猎为生?一下子不让打猎了?大家都不适应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拖家带口要吃饭。
以前都是打了猎物?有人到村子里来收?或者直接带柴米油盐上来换的?可现在要另谋出路了?在这转变的过程中?大家都不适应。
虽然有了爷爷的交代?但是各家各户都会在前山?也就是小巫山上下几个套子?抓些野鸡野猪换粮食。
至于大巫山?也就是后山深山?大家都不进去了?以前要进去?也是大伙一起进?因为大巫山邪乎诡异的很?村里的老人都说那里是山神爷爷的后院?你进去打猎?得经过山神爷爷的同意才行?没得准许进去?肯定回不来。
那一年的春节?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
除夕之夜?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上门?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团圆饭?但是我们家就我爸和我妈。
前两年的时候?还有我爷爷?还有我哥哥?三代同堂?热热闹闹?可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好几个菜?可他们楞是没下筷子。
然后就在两个人都沉寂在痛苦中之时?有人敲门。
我妈喊了声谁呀?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开门了。
本以为是哪个邻居?哪想到一开门?一头白狼就窜进门?把我爸妈吓得差点丢魂了?我妈一声大叫?瘫坐在地上颤抖?我爸则是跑进房间?从床底下抄起了猎枪。
当我爸将钢珠装好?奔出客厅之时?却发现那白狼窜上了厅里的八仙桌?而且直直的趴在八仙桌上。
我爸瞄准之后?正要开枪?却发现不对劲?因为那白狼好像不是活的白狼?而是一张白狼皮?已经摊开在桌上?无比平坦?除了头部拱起之外?其他都是平平的。
我爸赶紧扶起我妈?两人大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只是一张白狼皮。
可就是这张白狼皮?它竟然自己会跑?自己窜上了一米多高的八仙桌?诡异渗人?所以我爸一直用枪指着它?足足十几分钟?发现白狼皮一动不动?他才走过去?用猎枪挑了挑那白狼皮。
果然只是一张皮?而且是已经加工好的熟皮?我爸拿起白狼皮一看?却发现白狼皮内面有字:夺你一子?送你一子?供起狼皮?来年得子。
我爸妈吃了一惊?但是随后一喜?他们正沉浸在失子的痛苦之中?没想到除夕夜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而且如此诡异?让他们完全相信白狼皮上的话?所以我爸妈就将那张白狼皮供在我家客厅正中的墙壁?一进门就映入眼帘?逢年过节都上香供奉?祈祷白狼保佑。
果然第二年?我妈怀胎十月?把我生了下来。
只是我的左肩膀上有一块白斑胎记?胎记的形状就像一个栩栩如生的狼头?有鼻子?有眼睛耳朵?甚至还有獠牙?我爸妈就更加相信这白狼皮了?相信我是白狼赐还给他们的。
我的名字也因此而来?他们叫我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