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节 生命之母
“这是一个鱼饵，鱼饵上必定有着饵食。”小法师啧啧有声，“我就知道梅林不安好心。”
“你是说，格拉斯顿伯里修道院的人其实是想要等来梅林阁下？”小女巫虽然闭着眼睛，害羞了一阵之后她的智商又上了线，“为什么梅林会想要让我们来？”
“格拉斯顿伯里修道院的目标不一定是梅林，甚至有可能是其他巫师。”费恩转头，向骑士问道，“莫德雷德，你接触过梅林爵士团的巫师了吗？他们对于教会的印象如何？”
“愚蠢，狂妄。”莫德雷德在头盔下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再次挥舞大剑，仿佛要在把那些教士再砍一次，“教会还派人找我的父王，不断斥责父王的事业，他们不仅不交税，还要求父王皈依！”
“这是不敬！这帮愚蠢的僧侣！如果不是父王抵挡了罗马人，他们……”
“相比罗马人，王对基督徒已经十分仁慈了。”费恩对于这种妄想着建立地上神国的的宗教组织十分不屑，一神教是什么尿性他可是十分了解，“可惜亚瑟王不能学习罗马人那样，把基督徒泼上油脂点上火做成活蜡烛。”
“可是……”小女巫似乎想要申辩着什么，因为她的家庭都是上帝的虔诚信徒，当然，这种情况在赫敏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学习之后就不见了，只剩下用餐前的祈祷，她的妈妈还十分喜欢蜂蜜公爵的糖果。不过小女巫还是觉得费恩的想法太过残忍，如果亚瑟王按照费恩所说的那样做了，说不定几百年后就有各种基督徒受难的传说出现了，而到时候费恩就会被认为是一个邪恶的、和魔鬼做了交易的黑巫师——说不定未来还有各种版本的费恩维迪恩被搬上屏幕，说不定还会变成大柰子小姐姐进入卡池。
不过费恩并不担心未来自己会被娘化搬入卡池，欧洲历史在前期都十分混乱，如果不是他和赫敏来到这里，对于亚瑟王是否存在还是个疑问。就算有人察觉到了这段历史，费恩也会……也会强烈要求自己是ssr卡！
“我们快走吧。”莫德雷德打断了小法师的胡思乱想，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不可能在战斗之后还没有支援。”
“说不定他们以为今天来的只是小角色。”费恩冷笑了两声之后，就小心翼翼扶着紧闭着眼睛的小女巫缓缓向前走，免得她摔倒在滑腻的血污上，他还顺便挥了挥魔杖，将莫德雷德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就如同他们在野外那般为了保持清洁所做的一样。小法师说道：“莫德雷德，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你召唤的那条猎犬呢？”莫德雷德再次将大剑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时间到了，返回了以太位面。”费恩摇了摇头，毕竟这只是咒法系的召唤子学派法术，时间到了，召唤物就会立刻被遣返回原位面，召唤物能够一直存在的呼唤子学派法术，这需要进行仪式，而他没有时间。
“让我们快一些。”费恩说道，“送他们去与他们的主见面。”
莫德雷德带领着费恩从中殿两侧的小门钻了进去，这是通往后殿以及圣器室的道路，之前怀疑圣杯的所在地就在那。在进入通道之后，小女巫就睁开了眼睛，骑士将长剑举在面前——这里是由石头搭建而成的，通道狭窄，极其容易被突袭，因此莫德雷德和费恩将赫敏夹在了中间，确保及时被突袭，赫敏不会成为第一个目标。
费恩此时也抽出了长剑，他环顾四周，通道两侧有着圣母、圣子以及圣约瑟的雕像，圣母低头怀抱圣子，圣约瑟高举双手，手中捧着一个杯子——这并不令人意外，因为这座修道院就是因为约瑟夫的圣杯而被建立的。之前被费恩一行人所忽略的壁画上也有着描述约瑟夫收敛基督尸体，携带圣杯的故事，不过这个时期的绘画技术十分糟糕，远远没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宗教壁画那般精美。
通道两侧摆放着七杈烛台，上面依旧点着蜡烛，小法师看到烛泪在烛台上堆积成块，甚至有些烛泪还滴落到了地上。
“似乎，有人等我们很久了。”他说。
“哼！那就让他们来尝尝我的剑。”莫德雷德不屑地说道。
而小女巫则有些神经紧张，她忍受着裤子潮乎乎的触感，惴惴不安地抽出魔杖——经过一场杀戮，她已经没有那么天真了。虽然她仍然害怕，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派上用场，即使是一个不起眼的缴械咒或者是昏迷咒，她也能帮得上忙，至少不会因为害怕再做出……做出那种羞人的事了！
或许是快要接近出口的缘故，一行人的神经更加紧张。突然间，莫德雷德一脚踹开那钉着黑色铁条的木板门，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在走廊中相互碰撞，又返回了骑士的耳中，如同怪兽嘴巴一般的幽深房门敞开在费恩他们眼前，莫德雷德一言不发，举着大剑昂首大步冲了进去。
小法师不得不将长剑收回背后，他一只手牵过因为莫德雷德鲁莽举动而有些慌张的小女巫，对着自己和赫敏各自施展了二环幻术系法术，镜影术——五个两人牵手的幻影出现在了费恩和赫敏四周。
“快，我们跟上。”费恩相信莫德雷德的直觉，骑士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非常急迫的事情才会如此着急。但如果接下来的通道中有类似机关的东西，那也是穿着盔甲的莫德雷德才能扛下的，他和赫敏两个身体薄弱的施法者可禁不起受伤——因此费恩才会施展出这个法术，不过他这次可没有时间和赫敏解释他的法术了。
小法师将魔杖举在面前，撑出了半面铁甲咒。他拉着小女巫在通道里奔跑，两人的脚步声在石头垒成的通道里清晰可闻，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事了，就连小女巫也举起了魔杖，随时准备接替费恩释放铁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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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圣杯！”名字是奶酪的高卢主教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的神情十分憔悴，但又极其狂热。他手中捧着金色的圣杯，金色底托上镶嵌28颗珍珠，2块红宝石和两块绿宝石，圣杯杯体高约2英寸，直径约3.5英寸，杯壁厚0.1英寸，外观极为华美。
“这是神之血！”白发苍苍的帕玛森主教穿着红色的法衣，戴着尖顶的主教冠冕，他站在祭台前大声宣扬神的荣光。
“这是永生之酒！”主教小心翼翼地圣杯捧到面前，然后轻轻啜饮，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无限地活力仿佛回到了身体里。
“砰——！”大门被粗暴地踹开，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骑士带着满身灰尘闯了进来。
“邪魔！”莫德雷德愤怒地举起大剑大喊道，不过他并没有鲁莽的进攻，而是仔细观察四周。骑士所看见的与主教所看见的完全不同——主教的红色法衣上全是深褐色的血渍，而所谓的圣杯更不是那般华美，而是用深色的不知名物体制作而成的杯体，所谓的珍珠是发黑的指甲，宝石则是颜色各异的眼球，杯中的神之血则是由肉糜与鲜血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东西。
主教带着癫狂的神情，向着莫德雷德张开双手：“看啊，又有一个愚昧之人想要瞻仰神的荣光！”
此时莫德雷德才注意到，就在主教的身边，已经躺着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上各有一部分不翼而飞，这里的墙壁和桌椅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血渍，腐烂的内脏甩得到处都是。莫德雷德在踹开门之前就闻到了这股腐臭味，他甚至觉得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声音在他耳边惨叫，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也是他抛下费恩和赫敏，迅速赶到这里的原因。
看样子主教进行这段仪式的时间不短了，莫德雷德甚至在那些长条椅子上看见了腐烂肿胀，布满了苍蝇与蛆虫，如同气球一般胀大的尸体，这些尸体即使在死后也摆出了祈祷的姿势。这些尸体，无论是新鲜的还是腐烂的，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有农夫，也有骑士，甚至还有巫师的。莫德雷德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被血渍污染的纹章。
令人作呕！骑士挥舞着大剑冲了上去，“死吧！邪魔！”
帕玛森主教嘲弄地看着莫德雷德，他大声咏唱着咒文。祭台附近的那些尸体再次活动了起来，即使这些尸体有着各种各样的残缺，但仍然扑向了骑士。莫德雷德用大剑斩开这些僵尸，恶臭的粘稠黑血覆盖在那些骑士盔甲上，那些僵尸即使被劈开，也仍然再向着他爬去。
莫德雷德嫌恶地踢开那些软烂滑腻的肢体，他大步前冲，大剑平举，试图将罪魁祸首钉在墙上。
“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啊！”帕玛森主教一手护住“圣杯”，一手指向莫德雷德，然后向着下方挥落。莫德雷德的大剑被一道不可见的屏障给挡住了，但骑士并没有多想，而是转身带动剑身，挥剑横劈，然而还是被主教以同样的方法所挡住。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与我一起沐浴在神的荣光当中呢？”主教面露嘲讽，“成为我的食粮，与我一同永生，这是多大的荣耀！”
“闭嘴！恶心的家伙！”莫德雷德再次举起长剑，用力劈砍。
“为什么就不愿意侍奉圣母呢？”主教癫狂的表情再次一变，仿佛他的面部神经在快速抽搐一般，“赞美吧！赞美生命之母！莎布·尼古拉丝（shub-niggurath）！咿呀！赞美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这不可能！”费恩拉着小女巫跟了上来，他听到最后那些癫狂的呐喊，因此他才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难道是……
赫敏带着好奇往里面望了一眼，一下子就被那令人作呕的惨状吓倒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大口呕吐出来，因为呕吐刺激了泪腺，她甚至睁不开眼睛，但那些恶臭还在往她的肺里钻。
小法师快速看了一眼赫敏，又看了一眼莫德雷德，一咬牙，不顾正在呕吐的赫敏，将她往通道一推，“快走，赫敏！去教堂外！趁着镜影术还在！快走！”
“可是……”小女巫勉强睁开眼睛，她甚至连魔杖都拿不稳了。
“不要废话，赫敏！”费恩没有浪费时间，他直接从次元袋里拿出一瓶魔药，强行灌进小女巫的嘴里。
“咳咳……”
“快走！去教堂外！这次是个大麻烦！”小法师猛地拍了拍赫敏的脸，他说，“如果我回不来了，记得启动时间转换器！”
“咳咳……嗯……我会等你回来的。”这一次赫敏没有再拖拖拉拉，她虽然好强，但也从费恩的脸上看到了极为严肃的表情。
在小女巫转身跑开之后，费恩又从次元袋里拿出一颗宝石，转身冲向正在不停偏转莫德雷德攻击的帕玛森主教。“莫德雷德！后退！”小法师拿出了十分的认真来面对此次的敌人，虽然他对这个神系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些咒文的使用者能惹出什么麻烦——甚至说，帕玛森主教所进行的仪式已经相当无害了。
莫德雷德侧身躲过主教一只变成毒蛇的手臂，骑士向后跃起，保持着一种极为惊险的平衡落在了小法师身边。随着一小块红宝石在费恩的手中变成深色，随后又变成粉末，锥形的火焰从他的手掌中喷涌而出，热浪带动空气急速膨胀，在狭小的室内挂起旋风。
这一次主教没有再念诵任何咒文，费恩也没听到任何惨叫。
“这是神的怜悯。”火焰消失之后，帕玛森主教连衣角都没有烧焦，他那只变成毒蛇的手臂也恢复了原状，“你那孱弱的魔法对我毫无用处！”
“莫德雷德。”小法师并没有因为敌人的嘲讽而贸然继续进攻，之前的法术只是试探，更何况敌人几乎不曾主动进攻，他感觉这位精神异常的主教根本无法判断哪个是他的真身，他在犹豫。
小法师将手抚向莫德雷德的大剑，无源的火焰从长剑上升起，“接下来还要拜托你了，我寻找机会破除他的法术！”
“好的！”莫德雷德用力点了点头，他恶狠狠地盯着主教，再次举剑上前，“我会杀死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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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节 龙类变形术与肿胀之女（别养书啦！）
剑身上附着的火焰给主教带来了点小麻烦，不过帕玛森主教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法术倒是很好地挡下了莫德雷德的进攻，只是主教法衣略有不慎就会被点燃。
“这是生命之母的恩赐！”主教癫狂地大笑，“不，不，不，愚昧的家伙，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但没有人理睬他，莫德雷德在抓紧进攻，小法师也在仔细观察——每一次主教高呼神名的时候，每一次他的手指挥下的时候，都是帕玛森主教抵挡攻击的时候，也就是说，他无法阻挡快速连续的攻击。小法师不打算使用附魔系法术来控制敌人，因为他无法判断主教的精神状态，也不能使用死灵系法术，因为随着主教的每一次防御，他的脸上已经开始长出细小的黑色触须，双眼也更加突出，费恩根本不了解现在的主教是否强壮，能够抵抗负能量的侵蚀。
原本不懂得舞刀弄剑的主教突然抓起祭台上的七杈烛台，猛烈敲击莫德雷德的头盔，也不知道帕玛森主教搞了什么把戏，拥有红龙血脉的莫德雷德已经逐渐跟不上他的动作。此时的骑士只能侧起大剑防御主教的进攻。
“快！费恩！他的力气太大了！”莫德雷德大喊道。
小法师不再犹豫，而是抽出卷轴，将其激活——魔法飞弹，五个由魔力构成的飞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主教，帕玛森主教不得不再次念出神名进行防御。此时莫德雷德也抓紧了机会，猛然上前一步，用肩膀狠狠地将主教撞开，主教手中拿令人作呕的杯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骑士没有给主教再次念出咒语的机会，他再次跨步向前，将大剑用力往下劈砍。
但是大剑再次劈空了，因为主教以躺倒的形式漂浮了起来，与布满血迹的基督受难像平行——“你居然敢打断我的永生仪式！”主教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化，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小法师和莫德雷德仿佛看到了某些无法理解的东西，精神突然恍惚。不过在场的两人都不算是普通人，他们晃了晃脑袋，再次清醒了过来。
此时费恩已经看不清主教的表情了，因为主教的脸已经被细密的、不断蠕动的黑色触手所覆盖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法师根本不敢相信有哪种生物会变异成这个样子。
“费恩，怎么办？”莫德雷德退了回来，他向费恩询问解决办法，毕竟魔法这种事还是要交由专业人士解决。更何况主教的变化让骑士感到有些畏惧——莫德雷德见识过战场，见识过屠杀，但这种诡异的变化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让他胆战心惊。
“再试一次，你在我面前保护我。”小法师从腰间抽出火球魔杖，将其对准敌人，连续三颗火焰珠子扑向了主教，剧烈的连续爆炸甚至将附近的木板窗户全部吹开。费恩在火球爆炸之前就躲到了莫德雷德的身后（虽然他比莫德雷德高一些）——然后他就和莫德雷德听到了一阵根本不是人类发出的哀嚎。
紧接着巨量的鲜血扑灭了火焰。
一只黑色的，浑身上下长满盘缠纠结的触须的奇异偶蹄生物凭空出现，这只生物是一个有15英尺高巨大的肉块，高度接近房顶，它蹲坐在祭台前，四只巨大的，带有吸盘的触手四处挥舞。在它出现之后，一股仿佛陈年墓穴般的恶臭充斥了整个房间。
随着这只怪物的动作，祭坛变得破碎不堪。
“这是生命之母的高贵子嗣！”帕玛森主教脸上的触须和这只怪物身上的触须一模一样，他站在怪物的头顶上大喊道，“去吧，高贵的黑山羊幼崽，让那些不敬神的家伙成为祭品吧。”
“这……这是那个恶心的家伙召唤出来的？”莫德雷德握紧了大剑，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杀死这只怪物，“你还是有点用的嘛，费恩，这只怪物身上还有你点的火。”
“我不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莫德雷德！小心，它注意到我们了！”小法师大喊道，这只怪物那四只巨大的触手狠狠的向下拍击。费恩和莫德雷德在房间内慌慌张地四处躲藏，没有穿着盔甲的小法师甚至还要小心那些被拍碎的桌椅，飞来飞去的尖利木刺可以很轻松地戳瞎他的眼睛。
费恩按了按自己的三角帽，再次举起火球魔杖，试图用爆炸阻挡这只怪物的进攻。每一次爆炸也仅仅是推开了它的触须而已，火焰对这只怪物毫无办法。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房间另一端的莫德雷德注意到了这点，他冲着费恩大喊道。
“直接杀死召唤者，就可以解除法术。”费恩也喊了回去。
“可是我砍不到他！”
“那就换一个方法！”费恩从次元袋里拿出一小瓶龙血，一边躲避着触手，一边接近莫德雷德躲藏的掩体。小法师将一部分龙血倒在手上之后，对莫德雷德说道：“快！摘下头盔，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吓了一跳，虽然他想起了自己母亲那不能摘下头盔的嘱咐，但现在命都快没了，可不是当乖宝宝的时候。骑士甚至没有犹豫，就直接将头盔摘了下来。这是费恩第一次看到莫德雷德的脸，他的脸可以说是亚瑟王的女性版本——应该说莫德雷德就是女性，只是那顶带有魔法的头盔遮挡了她的性别。
费恩也没有浪费时间，他直接将龙血抹在了莫德雷德的脸上，用龙血绘制了一个简单的符文——这让叛逆的骑士气得露出了虎牙，但没等莫德雷德发脾气，小法师节就将剩下的龙血灌进了她的嘴里。
“去成为龙吧，莫德雷德！”小法师将骑士一把推了出去，然后莫德雷德就惊讶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长高了？不对，我怎么和怪物差不多高了？嗯？我好像多了两只手？好像还有尾巴？我怎么能够看到尾巴？莫德雷德此时还沉浸变形的震惊中，她发现自己身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自己的脖颈也如同蛇那般修长——这是？龙？
巨大的惊喜一下子淹没了她——我能成为龙？不列颠的红龙？
费恩使用的法术是五环变化系法术，龙类变形术——这种法术十分适合莫德雷德，因为她本就是亚瑟王的血脉，拥有红龙之血。费恩所谓的变形只不过是帮助莫德雷德变成龙类，而她自身的红龙之血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黑山羊幼崽在看到巨大的红龙之后，就停止了进攻，它已经意识到了谁才是它最大的敌人，它甚至没有理睬站在它头顶上的召唤者的咒骂，而是对着莫德雷德变成的红龙严阵以待。
“莫德雷德！别发呆！”费恩的声音直接在莫德雷德的耳边响起，“变形术有时间限制！”
红龙也只是愣了几秒，她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巨大的金色竖瞳看向黑山羊幼崽，她的后腿往下一沉，然后带着狂风扑向了黑山羊幼崽，尖利的龙爪抓向了帕玛森主教。
然而黑山羊幼崽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四条粗大的、带有吸盘的触须紧紧缠绕这莫德雷德的前肢，试图将她送进自己的嘴里，费恩甚至能够看到莫德雷德龙躯下肌肉鼓起，她的口鼻也因为情绪激动而喷涌出热气和火星。
莫德雷德扇动翅膀，试图利用升力摆脱纠缠，房间里刮起了狂风，那些破碎的桌椅都被吹到了一边，包括费恩，他也被咕噜咕噜地撞进了废墟堆当中，他只能勉强撑起铁甲咒保护自己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击中。
或许是因为龙血的缘故，莫德雷德对于和黑山羊幼崽的角力不耐烦了起来，她再次扇动翅膀，用爪子紧紧抓着那些触须，然后张开嘴，火焰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橙红色的烈焰席卷了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被点燃——昂贵的纱幔窗帘，破碎的木头桌椅，**的尸体，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都被点燃了。
这可比小法师释放的火球术要强得多，他现在蜷缩在角落里，依靠防护咒语保护自己不被这两只巨兽的争斗所波及。黑山羊的幼崽在充满了龙类魔力的龙炎中发出令人疯狂的哀嚎，站在黑山羊幼崽头顶上的帕玛森主教根本无法躲避莫德雷德的攻击，此时已经是变为一块焦炭了。
随着召唤者的死亡，黑山羊幼崽的躯体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然后带着哀嚎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而帕玛森主教的尸体掉落在了地上，变成了焦黑的碎块。
“咳咳！”小法师被房间内的焦臭味呛了一口，他看着打败敌人后的莫德雷德在房间内兴奋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莫德雷德在看到费恩出现之后，一下子扑了上来，她身躯抵俯了下来，用巨大的眼睛看着小法师，尾巴兴奋地左右晃来晃去，将那些已经变成焦炭了桌椅统统打碎。
“咳咳！别再制造灰尘了，莫德雷德，不要摆尾巴，你可不是狗狗。”莫德雷德带着硫磺味的呼吸在小法师看来不亚于扑面而来的工业废气，他给自己上了个泡头咒，避免吸入房间内过于糟糕的空气，“事实上你可以说话的。”
“我居然可以变成龙！”随着体型的增大，莫德雷德的音量也随之增大，虽然不能和成年巨龙相比，但也差点将小法师振聋了。
“你当然可以，甚至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小法师摊了摊手，“我以为你会变成火龙的。”
费恩当然不可能告诉莫德雷德，他就是因为她的红龙血脉才对她施展这个法术的。
“我能不能……”
“莫德雷德，这个法术顶多还能支撑几分钟。”小法师已经察觉到莫德雷德的不耐烦，“不要飞太高，然后去找赫敏，她就在修道院外面。保护好她，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有人来查看情况，她现在处境很危险。”
“当然！”得到了允许的莫德雷德一下子就将饱受冲击的修道院墙壁撞开，她跃跃欲试地扇动翅膀，试着飞起来。
“呼，空气终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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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德雷德外出玩耍的时候，费恩也在房间里寻找线索——因为主教使用的法术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么他是怎么接触到这些法术的呢？答案很快就找到了，就在已经碎成渣滓的帕玛森主教的身上，他身上唯一一件完好的东西——这是一个约4英寸大小的不规则球体宝石，粗略看上去像个蛋形物体。
“难道是这个？”小法师有些好奇地拿起这东西，但他完全感觉不到这东西有任何魔力，他摇了摇头，随手将这个东西丢到一边。就在他想继续寻找线索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可真是无情，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剧本呦？为了来找你，我可是特意换了一个化身呢。”
小法师迅速抽出长剑，面对敌人，然后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他认出了敌人是谁。
站在费恩面前的是一位以扇子遮掩半张面孔的娇艳少女，她一直举着扇子，仿佛一旦那下扇子，就会有什么臃肿不堪的东西冒出来。她继续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十分符合人类的审美？”
“还不错，女士。”费恩点了点头，但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放下，“我可不觉得一块没有魔力的偏方三八面体可以召唤来伟大的原核信使。”
“那是因为我自带路费！”少女有些生气地说道，“为了引你过来，我可是给这家伙传授了姐姐的法术！不过这个蠢货也只是傻乎乎地祭祀而已，一点意思都没有。”
过来一会，她似乎发完脾气了，恢复了婉娓的语调，她道，“我可是带着善意来的哦~不然来的就不是这个化身了，而是暗夜猎手(the hauhe dark)了。更何况，我可不觉得你会为这个想要续命的家伙以及他手下的受害者感到难过，而且你不是已经收到了我的小礼物吗？”
“礼物？”
“那个史塔克家的小女孩，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嗯？”费恩在惊讶过后迅速思考了起来，原本艾莉亚应该归属于信奉有着万千化身的神明——千面之神的黑白之院。千面之神？奈亚拉托提普的别名分别是伏行之混沌、千面之神、外神之信使、百万蒙宠者之父等等。
千面之神就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别名之一！
所以前一个世界之所以会有永无止境的争斗，都是因为奈亚拉托提普的恶趣味吗？
“哦嚯嚯，看来你想到了呢。”肿胀之女眯起眼睛笑道，“别担心，我可不会伤害你，而且我们和你背后的伟大存在可是有些交易的，那位可是给了你一份好东西呢，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呢~”
关于那位伟大的存在，费恩认为很有可能神上之神艾欧。至于艾欧为什么会对他抱有期待，费恩并不清楚。至于所谓的好东西，小法师并不觉得她是在说上古之血这种东西，而是那本记载了无数法术的“万法之书”，对此费恩正好有些疑问。
“我只知道，某些托瑞尔的邪术师可以和旧日支配者签订契约，获得魔法。可能这就是您所说的交易吧。”他将长剑收回剑鞘，“不过我还是十分好奇，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只是伟大的父神所做的一个梦而已，而梦的原型则是你背后的那位伟大存在提供的副本，那位想要知道，他的实验室在父神那会有什么变化。不过也因为如此，我也获得了来找你的资格。”肿胀之女笑着说道，“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来见你呀，能够穿梭世界的意外之子。”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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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节 飞吧，笼中鸟！（新的一周，求推荐票求订阅！）
“我可不认为我身上有什么是伟大的原核信使感兴趣的东西。”小法师摇头拒绝，他深知与三柱神之一的奈亚拉托提普做交易，比和魔鬼做交易更加危险，毕竟魔鬼还会按照契约办事，只是会钻空子而已，而喜怒无常的奈亚拉托提普可不是好像与的，能不主动回应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怎么这样~我明明如此善良。”少女举着扇子噗噗笑道，“你就没有发现，你现在还能保持理智吗？我可是特意等待你的同伴离开才出现的哦。”
“嗯？”此时费恩反应了过来，他实在是太过小瞧了这个神系对于理智的摧残，如果不是肿胀之女特意收敛，她说话时流露出的那些巨大、扭曲的信息足以将普通人类逼疯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肿胀之女眯起眼睛，“你可不是普通人，众界之门。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你能穿梭不同宇宙的能力是多么的强大，你的那项‘金手指’的位格又有多高，你从一开始就不算是普通人类，是有着能够与我们这类生物交流的资格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的姐姐未来并没有你那么强大……她仅仅是众界之门而已。”
“好吧。”小法师叹了口气，不愧是司掌混沌、欺骗与阴谋的三柱神之一，说服能力无与伦比，费恩所有想到的疑问都被解答了出来。他只好点了点头，“还请阁下说明，交易的具体内容。”
“首先，我会给予你一些帮助。”千面之神迅速换上了一个满意的表情，仿佛她的脸不是肌肉组成的，而是橡皮泥。她说，“我会给予你一点小小的帮助，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实。你背后那位伟大的存在十分不喜欢自己的棋子跳出棋盘，为此祂创造了命运石板……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到时候你的上古之血说不定就要被夺走了……即使你抗拒命运，你最终也会走入那片你的迦南，神上之神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命运。”
费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奈亚拉托提普对于艾欧大神的描述完全正确.就费恩自己了解，当托瑞尔众神试图将手伸出托瑞尔的时候，艾欧大神十分生气，祂命令众神回到自己的神国当中，并且创造了命运石板来约束众神。而石板上写着众神的命运——这也是死亡三神偷盗命运石板的原因，祂们相信解开命运石板就能获得远超其他神明的力量，紧接着就是神上之神艾欧彰显权能的时候，祂使众神以圣者形态进入主物质位面找回命运石板，这段时期也被成为圣者浩劫。
控制**如此强烈的神上之神自然不可能同意费恩未来还能持有上古之血这种能够脱离托瑞尔的能力……小法师想明白了肿胀之女想要表达的意思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肿胀之女见小法师的脸色变来变去，就继续说道，“上古之血的意象是衔尾蛇，难道这就没有让你想到些什么吗？为何上古之血的能力与那位位格与我差不多的女士如此相似，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吗？上古之血的能力从何未来呢？神上之神已经在你身上投资了如此之多，那么你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呢？难道和那位‘沉静陛下’一样，被关在笼城之中吗？”
费恩默不作声。
“啊拉啊拉~不过不用担心，我还是有些办法的。”肿胀之女见情绪调动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她举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相互靠近，另外三根手指张开，“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帮助，就一点点。”
“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小法师可不会傻乎乎地答应。
“难道你还不理解我吗？”肿胀之女此时看起来有些委屈，“我是如此喜爱戏剧，以至于分出化身导演了许多场有趣的剧目。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场戏剧是如此的宏大。”
“就像看着邻居家里吵架那般有趣，对吗？”费恩说道。
“你看，你已经开始理解我了！”肿胀之女一下子跳了上来，拉住费恩的手，同时她背后伸出两条臃肿庞大、黏答答触手，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只是给你一点点小小的帮助，你就能在这场家庭闹剧中占有一些优势了，这比起那些托瑞尔众神还要有趣得多。”
“我很好奇，原初混沌之核能同意您干涉邻居家的事？”
“哈，在父神看来，我的行为就和给邻居家被打的孩子一块糖果一般。”伏行之混沌窃笑，她伸出手说道：“只不过我的这块糖果有些大而已。”
“嗯？”小法师低头看向肿胀之女的手掌，白皙柔软的手掌上躺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一条蠕动的灰色管状物，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小眼睛，在最接近顶端的地方有一颗稍大一些的眼睛和三颗小眼睛，当费恩被这只眼睛紧紧盯着地时候，他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
“嗯~你应该知道父神的孩子应该有四个吧，犹格索托斯，莎布·尼古拉斯，还有我，可爱的奈亚拉托提普，以及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克赛克修克鲁斯。”肿胀之女又有些不开心了起来，她将那灰色的管状物握在手里，挥舞着一只小拳头说道：“总有蠢货认为克赛克修克鲁斯比黑暗，混沌和无名之雾更优越，但那个家伙只是个凭借本能行事的失败品而已！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家伙是我的兄弟的！”
“所以呢？”
“所以……那家伙并不完整。”奈亚拉托提普恢复了愉悦，她说，“它也完整不了，他只是团不停旋转的不定形物质而已，关于梦境的那一部分权能已经流落了出去，本体已经派出了我的一个化身去把持梦境，吃下了部分权能，但剩下的权能被一群鬣狗所瓜分，但那群愚蠢的鬣狗也落入了我的计划……咳咳……那群愚蠢的猎狗自身也出现了问题。”
“我可以让你提升自己的位格，让你在未来能够获得那么一些自由……但那份父神那流出的权能，我想要你帮我收回来。”肿胀之女将脸凑了过来悄声说道，“据我所知，托瑞尔目前还没有梦境领域呢……”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原核信使阁下。”小法师眯起了眼，他推开肿胀之女的脸，“那么我和克赛克修克鲁斯(cxaxukluth)岂不是会成为死敌？我并不觉得我有对抗祂的能力……”
“只要你成为梦境的主宰，克赛克修克鲁斯也仅仅是位格与你相同的存在……再加上神上之神对你的期待，我那个只有本能的兄弟可不是你的对手。”奈亚拉托提普仿佛出演话剧那般弯了弯腰，再次将那条有着无数眼睛的脐带推到费恩的面前，“那么是未来的自由重要，还是树立一个只有本能的敌人重要呢？你会做出选择的。要知道，我的兄弟姐妹对这件事也是十分关心，他们可不愿意父神的权能流失太久……你是我们选定的人选，就像神上之神选定了你一样，你难道真的认为你是那个穿越只是因为幸运吗？”
“万一我失败了呢？”费恩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万一我死了呢？”
“不是还有你的姐姐吗？她可真是可爱，你好像很喜欢她呢，哈哈哈哈哈……”
小法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奈亚拉托提普的算计太过庞大了，有神上之神艾欧，有痛苦女士，有盲目痴愚之神，还有阿撒托斯的子嗣克赛克修克鲁斯。肿胀之女掌心的脐带蠕动竖起，用那只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费恩……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一人一神的脸上，明暗不定的光线将他们的表情隐藏在阴影当中。肿胀之女没有任何不耐烦，她依旧举着那条脐带。宏大的音乐在修道院内骤然响起，似乎是中殿的管风琴发出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和声在费恩耳边响起，大量模糊不清幻影出现在了房间内，有的如同堆叠在一起的泡沫一般，有的只是深邃的黑暗……
“sic filii scite tibisatum（年轻人，要知道自己若能遵守并委身于誓约），erit praemium saum（神圣之血即为汝奖赏）。”
小法师缓缓将手伸向了脐带，灰色的脐带主动凑了上来，用那只大眼睛触碰他的手指……
“erit praemium saum abs（隐匿的神圣之血即为汝奖赏），vel venio humānitās tendo pendēre（不如说人类即将变得依存于）”
如同滑腻内脏一般的手感，费恩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脐带如同一条蛇一般缠绕上了他的手指，奈亚拉托提普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saum（神圣之血）”
阴冷的感觉席卷了小法师的全身，他强忍着这种恶心的感觉，缓缓将脐带放到了嘴边……
“huinem（高贵的鲜血的束缚），expectare iste blasphemia（连等待都成了亵渎），hac mystērium obsumus（此中神秘），arguam vitae ere non absolvis（被正直的生活所困扰而未臻完美）”
费恩闭上眼睛，将脐带一口气塞进嘴里，这条脐带没等他咀嚼就直接钻进了他的喉咙里，他弯下腰，不停干呕。费恩开始感到眩晕，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修道院仿佛变成了血肉构成的建筑一般。小法师甚至能够感觉到一条黑色的柔软触须温柔地轻抚他的脸颊，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巨大的光球……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他仿佛看到了来自星空的真理，看到了凡人所不能理解的一切……
“dido tuus（故吾将）timere（恐惧散播于汝），dido tuus（故吾将）sanguine（将鲜血散播于汝），timere（这份恐惧）venēna scitis.（会使汝毒入膏肓）”
无数符文与知识在他脑海中呈现，他看到了一座建立在废墟上的城市，城市上空是巨大的血月，无形之物在城市上空疯狂起舞，海洋当中有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festiva praestābere（这将是一场盛大的狂欢），saum（由神圣之血起始）”
欢迎加入我们的行列！肿胀之女放下了折扇，在她身后，那庞大臃肿的化身挤占了房间的一部分，她癫狂地大喊，看见真理吧！看见梦境吧！
“ita vee vinum（所以让吾等举杯），languēsdum（抛下忧愁），o， succus temero（啊，饮尽这污秽的毒汁）”
费恩睁开了眼睛，他那翡翠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星光，他坦然看着奈亚拉托提普这具化身的真实样貌。
“我的朋友！”肿胀之女喘了口气，慢慢地说道，“你已经接受了使命，剩下的权能还需要你自己去拾取，我不介意你将那些鬣狗的权能一并夺去。不过没关系，不用着急，你还有很多时间……”
“我明白的。”小法师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另外我有一个小小的忙需要你的帮助。”肿胀之女说道，“你知道的，我的兴趣和你差不多，我想请你帮帮忙……”
——————————
在奈亚拉托提普心满意足，舔着嘴唇离开之后，费恩捡起了那颗偏方三八面体，将其塞进了口袋里。虽说目前这块宝石不会再次召唤奈亚拉托提普，但谁也说不准祂会不会一时兴起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不过费恩用未来祂不能骚扰这个世界为理由答应了肿胀之女的要求，不过因为太过丢人，费恩维迪恩·雷安伦先生拒绝向我们的记者透露……
小法师走出了修道院，就看见摘下头盔的莫德雷德和赫敏站在一起。她们看到费恩出来之后，立马迎了上来。心细的赫敏发现了费恩的状态不太对，似乎有什么迷雾笼罩着他……
“你怎么样了，费恩！”她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赫敏。”小法师摇了摇头，“我已经将那里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了……”
三人背后的修道院已经燃起了大火，火焰舔舐着这座石头修建的建筑，火光将整座城市照亮了，已经有人在往这里靠近了。小法师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在修道院的各处点起了火焰，三柱神之一出现的所有痕迹都必须清除干净，他不能保证喜欢搞事的奈亚拉托提普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所有的罪恶都会被埋葬在火焰之中。
“走吧。”费恩没有废话，而是抓起赫敏和莫德雷德的手，念出了传送术咒文。三人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远处平原上的魔法阵发出灵光，莫德雷德，赫敏以及费恩出现在了上面。
“master。”水银女仆伊芙伦特见到费恩回来之后，立刻从战马身边返回魔法阵之前。紧接着，她按照费恩的命令，将水银构成的魔法阵收回身体里。
费恩看着还有许多疑问的莫德雷德说道，“我们上马，尽快离开这里，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事实，之后会和你说的。”
莫德雷德点了点头，再次戴上了头盔，但赫敏还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费恩，她始终感觉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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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节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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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奈亚拉托提普所给出的好处不止那么简单，但费恩现在并没有时间整理脑海中的只是，而是对着莫德雷德和赫敏讲述他删减之后的故事。
“所以所谓的圣杯就是诱饵？”莫德雷德有些闷闷不乐，“格拉斯顿伯里修道院只是想要吸引一些有质量的灵魂与血肉才放出的这个消息？”
“恐怕就是如此。”费恩点了点头，同意了莫德雷德的说法，“帕玛森主教手中的杯子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黑魔法，他吞食人肉也是为了永生吧。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把那东西称作圣杯。而他们甚至可能想要吸引梅林来到这里，但来的却是我们……”
“哼！梅林！”莫德雷德攥紧了拳头，“那个混蛋梦魇……”
“但我们至少还是将那种黑魔法的痕迹全部消灭了，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那种黑魔法了。”小法师骑在战马上耸了耸肩膀，顺便抓过赫敏的缰绳，她骑在马上有些摇摇晃晃的。费恩对着赫敏问道：“你还好吗？赫敏。我觉得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赫敏摇了摇头，她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没什么。”
“如果你身体不适一定要说出来。”小法师也有些担心小女巫受到什么影响，毕竟那些原核信使的出现多多少少会对周围的环境以及生物造成影响，虽然费恩和莫德雷德看上去毫发无伤，但赫敏是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类。
“我很好，别担心。”
接下来回程的时候，费恩和莫德雷德并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去了一趟莫德雷德的封地——伦蒂尼恩，即未来的伦敦。事实上莫德雷德也没有来过伦蒂尼恩几次，这一次只不过是心血来潮，她想要向费恩和赫敏炫耀一些她的领地而已——至少赫敏在听到莫德雷德领地的名字之后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伦蒂尼恩伯爵阁下。”小法师用打趣的表情看着莫德雷德，“你的城市看上去不太好。”
事实上，现在全不列颠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全在威尔士，英格兰南部由于是从罗马手中收复的失地，目前的发展并不怎么良好。更何况王国为了避免撒克逊人和罗马人再次洗劫一些刚刚收复的城市，也将发展中心放在了威尔士，这确保了一定的战略纵深——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亚瑟王收复失地，册封了一大帮贵族之后，整个王国的压力一下子轻了许多。我是说财政压力，至少一些老牌贵族加大了对亚瑟王的资助。
而莫德雷德的城市，勉强成为城市吧，现在的伦敦还是只有用泥土建起的城墙，再加上莫德雷德本就无心经营领地，只是安排自己的封臣管理伦蒂尼恩，所以像伦蒂尼恩这种水平的城市，不列颠比比皆是。
一路上赫敏也渐渐放下心来，她认为自己之前看到的只是错觉而已，这让小法师暗中松了口气——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赫敏可承受不住那种神话生物的侵蚀。当然啦，赫敏现在也没有贸然询问莫德雷德的性别问题，曾经不懂人情的小女巫也知道先看看氛围了，因为费恩对于莫德雷德的问题一言不发，当做无事发生，小女巫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挑开这个问题，她顶多怀疑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藏书中为何没有写明莫德雷德的性别。
而实际上，莫德雷德也暗中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费恩向她问出那个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你是谁？她的母亲已经一再强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亚瑟王的子嗣了，但她这次也违背摩根勒菲的命令，在别人面前摘下了头盔。
叛逆的骑士总是认为费恩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因为她眼睛的颜色与亚瑟王一模一样，也和费恩差不多。虽然她十分感谢费恩没有问出问题，但又有些恼怒——“这家伙不会不在乎我吧？”一路上她时刻怀着这样的心情，就连美味的烤肉都无法解决她的烦恼。虽然费恩并没有明了莫德雷德麻烦的性格，但叛逆的骑士的烦躁已经慢慢体现了出来，小法师花费了好几块巧克力才将其安抚住。
直到一个月左右之后，他们来到卡美洛附近，莫德雷德这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你应该知道了吧？”叛逆的骑士有些羞恼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亚瑟王和我的关系了？”
赫敏和费恩一下子拉住了缰绳。小女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没办法告诉莫德雷德，她以后会举起叛乱的旗帜，然后重伤骑士王——向过去的人透露未来是绝对禁止的事项，小女巫可不想即使回到了1994年也不能回家。
“我以为你不愿意说的。”小法师对着莫德雷德耸了耸肩，“当你摘下头盔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你几乎和亚瑟王一模一样。”
“那……”
“放心吧，莫德雷德，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笨蛋，我问的不是这个！唔——”莫德雷德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她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憋出一句话，“你……你要不要做我的封臣？”
“莫德雷德，我并不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小法师摇了摇头，“比我厉害的巫师有很多……”
“但是我觉得你特别聪明！”骑士红着脸说道：“你也说了，我能成为龙的……我可以先封你为男爵！”
小女巫脸色不善，她眯起眼睛看向小法师，而此时费恩也一身冷汗，他勉强扯起嘴角冲着莫德雷德笑了起来——难道莫德雷德的反叛之心是我挑起来的？
“男爵领不够吗？”莫德雷德见迟迟没有回应，她有些沮丧，“果然，和父王比起来，我现在……我以后一定会封你为伯爵的！请一定要成为我的……”
“那个……莫德雷德。”小法师深吸一口，开始了自己的劝（敷）导（衍），他看着莫德雷德翡翠般的眸子说道，“莫德雷德啊，你觉得王是否伟大？”
“父王当然十分伟大了！”提起骑士王，莫德雷德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
“那么，如果你成为王，能做出比骑士王更伟大的功绩吗？”小法师问道，在提出问题后，莫德雷德呆滞了一下。很显然，莫德雷德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对于王位的憧憬也仅仅是因为摩根勒菲的灌输以及对于亚瑟王的憧憬而已。
“莫德雷德呦，你有成为王的资格。”费恩按住骑士的肩膀，“虽然你现在十分优秀，但治国和战场可不一样，刀剑是无法永远维持统治的。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习，只有足够的知识才能让你学会统治这个国家。”
“嗯！”骑士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点了点头。
金绿湾旅店的房间还留着，小法师让仆人将马牵去马厩之后，特意向老板询问了一下。原来是加拉哈德得知了他们出去寻找圣杯，但他由于领兵而无法提供帮助，因此才帮着费恩付了一些房费——可能其中也有一些愧疚的意思，因为他认为他将费恩推荐给梅林之后，费恩连稍作休息都没有就出去做任务了。
对此小法师只能叹了口气。
不愧是最完美的骑士，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加拉哈德，就费恩自己认为，加哈拉德的感知和魅力属性恐怕已经接近20点了。小法师回到了自己和赫敏之前所住的房间，此时赫敏已经让仆人将热水放进浴缸里了——即使有着魔法能够清洁身体，但连续一个多月没有洗澡已经让小女巫十分难受了，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换衣服，贴身衣物更是两个月没有更换。
在仆人走后，赫敏急匆匆地跑进了浴室，然后直接将那些衣服从浴室里丢了出来。
费恩挑了挑眉毛——“白色的，真是可爱。”
“费恩！你进来干嘛？”
“当然是帮你洗澡咯~”
————————————
“关于这次任务的细节我已经写在了报告当中。”费恩并没有给梅林好脸色看，因为这个混血梦魇在看到费恩返回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辛苦了辛苦了。”梅林挠着白色的头发，尴尬地笑了笑。
小法师翻了个白眼——这只混血梦魇一定了解到了什么内情，才会让他们一行人去往格拉斯顿伯里，甚至赫敏所认为的，梅林想要一次性解决三个麻烦的并非没有。但小法师可不这么认为，他知道梅林早已预见了不列颠的灭亡，混血梦魇也不在乎不列颠的存续，梅林派遣他们去往格拉斯顿伯里很有可能只是恶趣味而已，就和将莫德雷德安插进他和赫敏的队伍一样，就是为了看别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法师可不想和这个喜欢坑人的家伙待在一起，否则什么时候又被坑了都不知道……
“嘛嘛~梅林大哥哥就这个讨人嫌吗？”梅林笑着说道：“不过这次行动还是有报酬的。”
“报酬？”小法师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梅林。
他看到梅林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非常厚重的书籍，混血梦魇将书本上的灰尘吹开之后，将它递到了费恩面前。他说：“这是我个人对于时间的研究，主要是小时逆转咒……”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小法师将书接了过来，点头说道。虽然各个世界的法术规则不同，但真理还是相同的，即使是有着神明的托瑞尔或者是一些2+2不等于4的奇葩位面，也是按照一定基础属性规则运行的，比如时间，比如元素属性——这就是费恩的魔法唯物论，就连灵魂就是承载思维的以太体，只有在有着以太的世界才会出现。
而一份传奇法师对于时间的研究对于费恩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不是说万法之书中没有关于时间的研究，而是关于时间的研究已经被禁止了，彻彻底底的禁止了，而九环法术中的“时间停止”也仅仅是加快速度，使其几乎不消耗时间而已。
但对于无处不在的时间的研究，都是有着神性火花的**师以及神明们的研究课题，费恩并不知道这些研究成果藏在深度魔网的哪一层，但提前接触这方面的只是对他来说有着十足的好处。
“还有还有，这是给你的小女伴的。”梅林又递过来一本薄薄的笔记，“我把一些这个时代的攻击和防御咒语写了进去，你不是说过你那个时代学校不教授足够强大的攻击防御法术吗？”
“我想赫敏一定会十分开心地。我的魔法大部分都需要时间吟唱，需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而且她并没有我的宝石法术，以及宝石法术位技术。”小法师接过笔记本，再次点了点头，“十分感谢您的帮助，梅林阁下。”
赫敏对于梅林的报酬也十分满意，因为梅林的笔记上有着许多未来没有的，或者说在未来简化过、缩小效果的咒语，比如由吉德罗·洛哈特用出，在哈利二年级折磨了他一周时间的抽骨咒。如果是这个时代的巫师来使用的话，是可以一瞬间将一个人浑身上下的骨头全部抽离的，而在未来，这个咒语经过简化之后顶多能用来抽出圣诞火鸡的骨头，吉德罗·洛哈特能用这个咒语抽出哈利的手臂骨骼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虽然她还是讨厌在研究法术的时候小法师那些不正经的举动，不过初尝禁果的小女巫往往自己先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和费恩黏糊糊地腻在了一起。
感谢《粉红之书》——小法师再次感谢费伦大陆上那些法师的想象力，一些小戏法，比如发情术，以及一级法术annihilator’s penispower和rut，还有最厉害的“sex slave”都能让小女巫流连忘返，以至于床单需要经常更换。
至于莫德雷德，在赫敏和费恩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来得更加勤快了。小法师之前特意嘱咐她不要将这件事告知摩根勒菲，她也照做了，不过她还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摘下头盔，而只会在费恩和赫敏的房间里露出真容——而摘下头盔之后，她就大大方方地赖在房间里不走了，只为了吃伊芙伦特制作的甜点。
除去生活琐事，费恩又有了一个新的疑问——圣杯到底在哪？他到底和时间厅达成了什么交易？
第二百五十七节 思维定式
这个疑问一直纠缠着费恩。
而之所以他这样想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十分有价值的东西才会让神秘事务司时间厅付出一个时间转换器的代价来帮助他们。
如果圣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有用的话，为什么还要哈利来打败伏地魔？但这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事，那个世界可没有他，赫敏也不可能抵达亚瑟王时期……巨量的因果关系计算让小法师有些难以承受，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是没有他的存在的——难道他未来会待在这个世界？
不可能！
小法师摇了摇头，他还有事情去做，不可能待在这里——那就只能认为，他未来还会返回这个世界。他再次摇头，叹了口气……这一切实在是太复杂了，时间这东西真是扑朔迷离，这个课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难度还是太高了一些。不过梅林赠送的书籍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再加上宝石翁传授的第二法，现在的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时间旅行本就是包含在第二法当中的，未来的他必定可以成就第二法（因为多元唯一性），梅林对于的小时逆转咒的研究足以让他初步掌握精确的短距离时间跳跃。
不过目前第二法距离费恩还是太过遥远了，那魔法的正体如同“深渊”一般——当然，这不是指托瑞尔的无底深渊，而是神秘学意义上的“深渊”，而要成就魔法的唯一办法就是跨越“深渊”。
所谓的“深渊”指的是创造物质形式中的一个字面意义上的缺口，将人类的存在本质与先验或神圣的本质区分开。神秘学家阿莱斯特·克劳利将这一“深渊鸿沟”描述为一个虚无和恐怖的领域，任何进入的东西都会被撕裂，而为了获得开悟，魔法师们必须“跃入”这个“深渊”，在那里他作为人类本身的自我将被撕裂和毁灭。如果魔法师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动力去支撑他去攀登神圣的层阶，那么他自身的神圣火花(与人类自我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将被带到缺口的另一边，成为圣殿的主人——这让费恩想到了奈亚拉托提普的交易，那条让他吞下的脐带以及托瑞尔宇宙中凡人升神的希瑞克，二者都是彻底抹去凡人的自我，属于人类的面貌与精神会被彻底改变。
比如希瑞克在升神之后，人类面孔变成了一个坚硬严酷的面具，有着鲜血的颜色且枯槁，手指上的血肉完全消失，只剩下匕首一样的骨头。而如果按照奈亚拉托提普的话去做，成为梦境之主的话，费恩完全想象不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可能连人类的基本形体也无法保持，甚至可能会变成鱿鱼。
就连痛苦女士也是“脖颈上插刀片的”，更何况他了。
这就是跨越“深渊”，也是费恩的终极目标——他不知道那本《万法之书》究竟是谁赠与的，但既然送出了如此贵重的礼物，他未来要付出的肯定不少，费恩自己都有着极为不详的预感，他认为自己的结局可能会很糟糕。但和奈亚拉托提普的交易也不得不做，因为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在神上之神艾欧手底下获得一点喘息的空间，并且迅速提升自己的位格，否则他不能保证艾欧会不会在他失败之后把手伸向希瑞。
有些事他必须独自承担才行。
但他现在他在烦恼怎么和美狄亚交代，怎么才能说出“我不做人啦！”，总不能找个石鬼面带上去吧？吸血鬼好歹也是有个人样的。
不过这些思考目前都用不上，因为他还没有能将小女巫带回1994年呢。头晕脑胀地小法师端起桌子上的冷红茶喝了一口，随后顺手去拿手边盘子里的曲奇——然而他摸了个空，这让他吓了一跳。
“嗯？费恩，你看完书啦（嚼嚼）？赫敏说你在忙，她让我不要打扰你（嚼嚼）。”小法师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莫德雷德啊，你怎么又来了？”费恩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抱怨，“你怎么把我的曲奇吃光了？”
“赫敏让我随便吃的（嚼嚼）。”莫德雷德带着满脸的饼干屑，瞪大了眼睛，越过费恩的肩膀看向了梅林赠与的笔记，随后紧紧闭上了眼睛，猛地甩头，似乎想要把那些看到的复杂文字甩出脑子。她抱怨道：“你在看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是关于时间的研究，是梅林阁下赠与我的，这上面写的是拉丁文，我相信你能看得懂的。”小法师顺势将书本合上，他转头向莫德雷德问道：“赫敏呢？”
“她也在看书。”说到这里，莫德雷德似乎有些生气，她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你们这些巫师怎么整天都在看书哇？不会不耐烦烦吗？”
“对于巫师来说，知识就是力量——这可不是形容词，而是事实。”费恩站了起来，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里，顺便整理好桌面，“不过我也看得够久了，莫德雷德阁下，是否愿意陪我运动一会？”
“当然！”叛逆的骑士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可是会好好教训你的！”
莫德雷德剑技超过费恩太多了，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即使是用训练木剑，而且是手半剑形的，莫德雷德依旧能够打得费恩抱头鼠窜。好吧，这个形容词不是那么地好听，不过莫德雷德下手也有分寸，顶多是赫敏眼泪汪汪地帮费恩擦药酒的程度。
“嘶——赫敏，赫敏，轻点，轻点。”小法师龇牙咧嘴地吸冷气，然后他背后的淤青又被赫敏狠狠地拍了一下。在擦完药酒之后，小女巫从床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莫德雷德一眼，此时的莫德雷德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像个做错事之后被大人教训的孩子。
“莫德雷德不是故意的，赫敏。”费恩穿上衬衣，无奈地说道，“而且是我主动提出训练的。”
“嗯嗯！”莫德雷德疯狂点头。
“可是……”虽然费恩这么说了，小女巫还是有些生气，她双手叉腰，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赫敏，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了，我的未来会面对什么。”小法师说道，“我必须学会一切能够杀死敌人的方法，即使我的施法者，我也必须学会足以防身的剑技。”
“这可不是足以防身的范围。”小女巫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那——我们能吃饭了吗？”费恩问道。而听到这句话的莫德雷德一下子抬起来头来，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赫敏。
“行吧行吧。”
“yeah！”
骑士一下子欢呼了起来，她现在可是受够了王庭里糟糕的食物，就连王和圆桌骑士们一起用餐的时候，也只有粗糙的烤肉和略微发酸的麦酒。自从莫德雷德在旅途中吃过费恩制作的料理之后，她就彻底赖上了小法师，有好吃的还有谁会想吃烤焦的烤肉呢？
今天的晚餐是惠灵顿牛排搭配番茄浓汤，佐餐酒是一瓶康拉德城堡卡内本红酒——莫德雷德一个月前十分就眼馋这小法师秘藏箱中的美酒，但费恩以旅途不安全，不适合饮酒为借口否决了莫德雷德畅饮的提议，如今骑士终于如愿以偿了。
“快点快点！”莫德雷德坐在桌子前，不耐烦地敲着刀叉——而结果就是她再次被赫敏训斥了一顿。
在费恩将食谱录入隐形仆役之后，他又花费了一枚金加隆向旅店老板请求使用厨房的权限，尔后他的每一顿正餐都是由隐形仆役制作，然后由伊芙伦特端上来。
圆柱形的菲力中段在稍微煎制之后就被刷上了带有甜味的第戎芥末酱，然后由炒蘑菇碎，火腿以及法式薄饼，以及最外层，一张提前一天制作好并且冷冻起来的酥皮包裹起来。隐形仆役在酥皮上刷上蛋液，撒上岩盐之后送入烤箱。当惠灵顿牛排被切开之后，丰富的肉汁一下子涌了出来，莫德雷德甚至没有等待温度降低就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小食是炸鱼条，费恩特意在早晨向旅店老板购买新鲜的鳕鱼，在用餐之前，隐形仆役将去骨的鳕鱼肉切成条状，用盐稍加腌制30分钟，这是为了吸出鱼肉中的部分水分，使得鱼肉变得紧致，提升口感。尔后将调味过的过筛面粉（加入了烟熏红椒粉和番椒粉）将鱼肉包裹起来，，派去多余的面粉后浸入蛋液，最后在切碎的茴香和面包糠的混合物中滚上一圈，就可以放入平底锅中煎制了。
莫德雷德的饭量致使伊芙伦特必须不停地上菜，直到厨房里的食材用尽，骑士才停下进食。赫敏和费恩再次为不列颠红龙的饭量感到惊讶，不过这样让赫敏也十分确定历史的记载没有出错，莫德雷德百分之百就是亚瑟王的孩子……
“太棒了！我再也不想去圆桌聚会了！”
“莫德雷德，我觉得我们可以向宫廷申请伙食费了。”
“没关系，不过下次有甜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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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决定最后等待一段时间，如果圣杯还没有出现，他就要和赫敏返回1994年的霍格沃茨了，毕竟他们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个时代，如果圣杯一直没有出现的话，那就说明未来的他和时间厅交易的物品并非圣杯。
梅林施加在赫敏的时间转换器上的魔咒或许有点用处，但费恩也不敢保证如果这个魔咒失效了会怎么样，难道要他带着赫敏一次又一次跳跃时间吗？
因此小法师加快解析梅林对于小时逆转咒的研究的学习进度，小女巫也是如此，不过她还停留在具体的术式层面，而不是像费恩那样开始研究起了概念。两人再次陷入了和期末考试前相差无几的学习状态，每天都要学习到深夜，就连黏糊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也让小法师再次痛恨起了咖啡。
喝起来简直就像滚烫的烂泥。
在这段时间里，小法师还去见了梅林几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问题，以及打探圣杯的消息。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谁能捧起圣杯。”梅林说道，“为什么不跟着他？”
“那距离的时间太过遥远了。”费恩摇了摇头，“而且如果我捧起了圣杯，那么就会改变历史……”
“所以你是担心改变历史走向，从而创造出平行世界？”混血梦魇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还是有一个疑问。”
“请讲。”
“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和未来的魔法部交易的是圣杯？”
“因为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就是圣杯……”
“那为什么他们需要圣杯？”
“大概是为了打败伏地魔……”费恩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如今这个世界在哈利·波特三年级，小法师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就走入了新的世界线，而原本的世界线中，哈利·波特能够打败伏地魔，这其中有着邓布利多提供的帮助——而这个世界肯定也是如此。
费恩此时才发现自己进入了思维定式——为什么他会认为时间厅需要的是圣杯来打败伏地魔呢？既然时间厅可以在时间轴上跳跃的话，他们应该十分清楚邓布利多能够为哈利波特提供帮助，并且哈利·波特能够打败伏地魔。
但是在时间轴上跳跃的风险极高，爱洛伊丝·敏塔布抵达1402年就导致了极大的麻烦，而能够毫发无伤地跳跃到亚瑟王和梅林存在的时期，这点对于时间厅来说就极富价值了。小法师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混血梦魇——对于巫师来说，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眼前的这个巫师了。
“我想我明白了，梅林阁下。”费恩郑重地点了点头，“为了避免您浑身上下长满红毛然后被关进石头里，我决定还是要向您透露些秘密。”
“诶？难道未来是这样说我的吗？你的女伴不是说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吗？我的结局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还有，是谁把我关起来的？为什么我会浑身上下长满红毛啊！那岂不是说我要一千多年就不能找小姑娘了？”宫廷巫师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不在乎不列颠的结局，但根据费恩所说，他不会关上一千多年的话，那岂不是要被闷死？
“无可奉告，梅林阁下，我只能告诉您，您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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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节 1994年的夏天
费恩和梅林直到太阳下山之后才结束了谈话，而这次谈话的内容也没有任何人知晓（知情人只有一个半精灵一个混血梦魇），就连爵士团中的巫师也对小法师所说的事情十分好奇，因为他们还没见过能够占用梅林这么长时间的事务。
在结束谈话之后，小法师就返回了旅店，照例和赫敏以及莫德雷德一起吃了顿晚餐。至于菜色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毕竟现在的不列颠也没有那么丰富的食材，小法师的秘藏箱里也不是什么都有的。吃过晚餐之后，小法师用甜品将莫德雷德打发走之后，就继续研究起了梅林赠送的书籍——只有这些东西才是他带赫敏返回1994年的希望。
至于和时间厅的交易，他已经不将希望放在圣杯上了。费恩从梅林拿抄写了一本狗屁不通的研究笔记，还让梅林在上面签了个名，之后他还对这本书施展了法术，所以现在这本书还会咬人呢。那么时间厅的人看不看得懂这本书就不关他的事了，什么？你看不懂？那肯定是你的水平问题！这本书可是梅林写的，你要是不服你就去问梅林啊！
小法师也告知了赫敏，在他结束对小时逆转咒的研究之后，他们就可以回去了。赫敏开心了一会又有些舍不得，虽然莫德雷德的反叛结束了亚瑟王的统治，但现在的莫德雷德还是一个十分正直的骑士，甚至还会跟野猫吵架，这种实心眼的傻孩子怎么可能会反叛亚瑟王？是不是有人在史书上故意泼脏水？
不过费恩还是一再强调赫敏不能向莫德雷德透露任何有关未来的信息，因此小女巫在这段时间里常常因为内心愧疚而常常塞给莫德雷德一些小零食，莫德雷德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零食塞进嘴里之后她就放弃了思考。反正有吃的了，想那么多干嘛。
为了照顾小女巫的心情，费恩还带着小女巫去拜访了加拉哈德以及卡多根爵士，此时的多根爵士还没有完成挑战怀伊飞龙的壮举，不过此时的卡多根爵士和画像里的一样，是个勇敢且疯狂的酒鬼。事实上许多巫师也对卡多根爵士略有耳闻，因为卡多根爵士不仅是位圆桌骑士，还是位巫师，更因为他有着十七个孩子而闻名，这可让那些巫师羡慕得不得了。要知道纯血巫师的生育率可是非常低下的——小法师不得不怀疑卡多根爵士和韦斯莱家族有血缘关系。
事实上费恩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卡多根爵士的画像会保存在霍格沃茨，现在应该是公元五世纪或者六世纪，霍格沃茨都还没建立呢。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个世界奇怪的很，奈亚拉托提普都跑过来了，再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也毫不意外。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刻苦研究，小法师已经大致了解了小时逆转咒以及第二法中关于时间旅行的原理，现在就是尝试的时候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和莫德雷德以及加拉哈德告别，毕竟这两人算是他和赫敏在这个时代关系最为密切的人。
费恩的借口是要去其他国家看看，加拉哈德虽然不舍但也祝福了小法师，而莫德雷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因为即使在圆桌骑士团当中，莫德雷德也完全没有知心朋友，整个卡美洛更是没有能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的地方，只有在金绿湾旅店的房间里，她才可以摘下头盔放声大笑，享用美食。
“莫德雷德。”小法师揉着叛逆骑士的头发说道（他比莫德雷德要高一些），“我并非不愿意辅佐你，而是我和赫敏有着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
“我知道的，费恩，你说过我有成为龙的潜质……”莫德雷德低着头说道。
“你有着红龙的血脉，大概可以活很久吧。”费恩虽然不是特别感性，但也不忍心在此时说出真话，“说不定未来有一天，我们还能相见呢。”
“会的，费恩，我会活到我们再次相见的那天。”
感性的小女巫直接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她走上前拥抱了穿着盔甲的莫德雷德。
“再见，莫德雷德，我的朋友。”
“再见！”
——————————————
“我们在什么时代？”赫敏看着周围的景象问道。
费恩和赫敏在进行跳跃之前就骑马离开了卡美洛，花了一天时间来到了一处平原附近，在将马匹放生之后他们才扭动了时间转换器。而在跳跃之后，他们原本以为能够看到什么现代化建筑，但这处平原的景象和跳跃之前相差并不大。
“我可不知道，赫敏。”小法师耸了耸肩，“你要知道，后世对于亚瑟王时期的争论一直很大，你难道有听说过麻瓜将卡美洛当做旅游景点吗？”
小女巫摇了摇头。
“不过我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小法师说着就回想起一个传送法阵符文，然后从卷轴盒里抽出一张传送术卷轴。法术生效之后，他们直接传送到了1981年他们购买的房子的客厅里，而那些覆盖着家具的塑料布上却没有一丝灰尘。
“我们是在几点传送到亚瑟王时期的？”小法师疑惑地问道，而赫敏则给出了一个白眼。都过了那么久了，她哪里还会记得是几点开始传送的。
“不知道，但是看样子我们回到了刚走没多久的时候。”
“真是麻烦，这次跳跃称不上准确也称不上失误，毕竟我们已经返回了跳跃到亚瑟王时代的时间点了，不是吗？”小法师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因为赫敏已经开始有些暴躁了，迟迟不能返回1994年让她的耐心开始消磨。费恩只得摆了摆手，他说：“好吧，好吧，让我们再次试试。不过这一次的魔力输入就要我自己把握了。”
“快点，不要再出错了。”
“好吧。”费恩再次将时间转换器举到眼前，上面由梅林施展的法术已经消失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上古之血特有的魔力输入其中，然后轻轻转动计时器。
这一次，伴随着周围的景象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些塑料布上的灰尘已经将家具上的花纹覆盖住了。赫敏在稍作确认之后，转身打开门对着街道探头探脑，在她看到路上那些穿着死亡哥特风格服装的年轻人之后，她就差不多确定了他们所在的时间点
“或许我们已经回到1994年了。”小女巫说道。
“可能吧。”小法师说着就从大门走了出去，“那么我就要去一趟魔法部了。”
“为什么？”
“难道你忘记了你脖子上的那个时间转换器是怎么来的吗？”
去往魔法部神秘事务司时间厅的道路对于费恩来说已经相当熟稔了，他只是用变身术伪造了一张脸就顺利地进入了魔法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而且他在1981年留下的不可见的秘法印记还保留在那些毫无差别的大门上。
当费恩再次推开时间厅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等在那里了。见此情形，小法师直接从腰间的次元袋里，将那本他所抄写的梅林的研究笔记递了上去。
他说：“记住，1981年。”
穿着黑色西装，脸色苍白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们会做到的，这是为了维护时间的正确性。”
“希望如此。”费恩点了点头，他可不会告诉时间厅，他已经彻底脱离了这次时间循环。
“我们要怎么回霍格沃茨？”在跳跃到正确的时间点之后，赫敏反而显得更加烦躁了。因为她和费恩所在的日期虽然正确，但却是距离小矮星彼得袭击哈利和罗恩的时间点已经不远了。
“我倒觉得你不必太过担心这个问题。”返回房子的小法师将暴躁的小女巫摁在沙发上，在他回来之前，闲不住的小女巫就已经将客厅打扫了一边，当然，用的是魔法。费恩再次召唤出了秘藏箱，然后从里面翻出一个几乎被赫敏遗忘的东西——活点地图。
“我们可以在这里监控霍格沃茨的情况。”小法师晃了晃手里的地图，“要知道，我们当时用这张地图寻找哈利和罗恩的时候，可没有在这里面看到我们的两人的名字。”
“你是说——”
“是的，我们必须等到过去的我们在城堡里进行时间跳跃之后才能返回霍格沃茨。”费恩将魔杖点在地图上，说出了口令。他扫视了一遍地图中密密麻麻的名字，然后指着一个地方向小女巫示意道：“看，过去的我们现在就在这。”
赫敏低头看向地图，费恩指的位置就是海格的小屋，地图上显示的铁三角正在往钥匙管理员那走，而此时的费恩已经在南瓜田附近了。
但小女巫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她反问道：“好吧，但是我们要怎么回到霍格沃茨？现在可没有火车来接我们去霍格莫德，我也不会随从显形，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时间里学会。更何况霍格沃茨可是有反幻影移形咒语的。”
“我当然不指望你现在能学会随从显形，而且被动随从显形太过危险了。”小法师摇了摇头，“我们可以从对角巷的壁炉抵达霍格莫德，然后从蜂蜜公爵的地道抵达霍格沃茨二楼的独眼驼背女巫雕像后面。但——”
“你的办法还不错，但是什么？难道这样的计划还有难处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一些英镑，打车用的。”费恩耸了耸肩膀，“现在我们可是处于魔法部的踪丝的监控下呢，刚才能够激活地图完全是因为魔力波动太小了，傲罗可不会在意。”
————————
在地道里穿行的小女巫十分急切，她皱着眉头走在费恩面前，手里还举着魔杖，杖尖上有一个亮起的小光球，在她的头顶上还有四个同样的小光球——这是费恩的舞光术。如果只有一个光亮咒，小女巫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在湿漉漉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摔倒了。
“事实上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这个着急。”小法师走在后面，借着光亮查看活点地图。在进入地图显示的范围之前，他就叫住了心急的小女巫，“喔——赫敏，等一等，我想你不会想要被过去的我们所看到吧。”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原地踱步。
“放松放松，你这样可没法面对小矮星彼得。”
“我知道！”
小法师在阴冷的地道里升起篝火，确保两人不会因为低温而失去行动能力，即使现在是六月份，苏格兰高地的夜间气温还是很低的，更别说地道里了。这段时间里，费恩和赫敏一只紧盯着活点地图，当两人看到活点地图上他们二人的名字交汇的时候，小女巫就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快点快点！”赫敏迫不及待地抽出了魔杖。这很有可能是她正儿八经地第一次战斗，再加上她从梅林赠与的魔法书里学到的知识，她十分自信能够和那个杀人犯过上两招。当然，小女巫也没有太过轻视小矮星彼得，因为费恩已经不止一次跟她强调过小矮星彼得的危险性了——那可是献祭了一根手指就能炸掉一条街的恐怖人物，现在他还有九根手指呢。
小法师也做好了准备——触发降咒术的准备。费恩在小矮星彼得身上准备的诅咒是一种极为经典的鲜血诅咒，这个诅咒能够使得目标持续处于疲乏状态，只有喝下1品脱的鲜血才能缓解，在此之后，他会变得渴望鲜血，一般的饮食也无法帮助他脱离疲乏状态。他每日早晨都会处于疲乏状态，当日只有喝下1品脱的鲜血后才能在脱离疲乏状态。
费恩可不会觉得小矮星彼得能够在触发诅咒之后立马获得品脱鲜血来解除疲乏状态。
事实上，原本费恩还想要准备一些其他的诅咒，比如目标在进行邪恶行为时候会反胃，或者是使目标害怕杀戮，迫使他必需在持战斗时造成非致命伤害。但为了稳妥起见，小法师还是选择了鲜血诅咒，因为没见过杀戮的哈利可不会让小矮星彼得当着他的面被杀死，现在的赫敏的心肠都比他要硬一些，因此费恩必须准备一个能够降低小矮星彼得反抗能力的法术。更何况是心理层面的诅咒也有可能会被当今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巫师给解除掉，伏地魔的心灵方面的法术也是十分强大，据说他也是一位摄神取念大师。因此费恩还是选择了鲜血诅咒，毕竟这个诅咒并不能让受术者产生吸血冲动，至于什么时候小矮星彼得能够发现引用鲜血才能缓解症状就不是小法师能够知道的事了。
而小法师的最终目的可是在三强争霸赛之前杀死小矮星彼得。
第二百五十九节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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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小矮星彼得没有在躲藏途中发现那些深入他血肉的诅咒——这是小法师目前唯一的想法。在地图上费恩和赫敏的名字消失、然后在另外一张纸上出现——过去的费恩和赫敏正在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那走去，过去的小法师正要进入卧室拿取活点地图。小女巫见状就急匆匆地走在了前面，好像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小矮星彼得的脸上来上一发魔咒似的——事实上她也想给小天狼星一发魔咒，因为即使他是无辜的，但他还是惹来了摄魂怪，这给所有人都带来很大的麻烦。
不过这个危险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因为她要加快速度了，此时的小法师和她已经能够看到哈利和罗恩的名字在往禁林方向移动了。“或许我们应该提前去禁林。”小女巫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抱怨道，“只要绕过过去的我们……”
此时她已经从驼背女巫雕像背后钻了出来，正在走廊里向着第一层跑去——该死的旋转楼梯。他们接下来还需要从这栋建筑去往时钟塔楼，经过有着喷泉广场的小庭院去往海格的小屋，在那里他们就能够在小矮星彼得对哈利和罗恩下毒手之前阻止他们。
“或许吧，但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小法师并没有争辩，而是同样加紧了脚步，他紧盯着地图，“只要我们足够及时，就能不被过去的我们所发现——哦，不太好，或许我们不应该如此这么早行动。”
“怎么了？”小女巫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紧张地看着小法师。
“现在的我已经进入了赫奇帕奇卧室了。”费恩深吸了一口气，他指着地图对着小女巫说道：“接下来就是我和在公共休息室外的你见面了，之后我们会查看活点地图——我们要暴露了。”
“什么？”赫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记得麦格教授的反复提醒，使用时间转换器的禁忌——不要让两个不同时间点的自己相遇。她也知道，如果过去的自己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费恩和她肯定会来查看一番，时间循环就会被打破……
“别紧张，此时我们只是在进行时间循环的最后一段。”小法师从卷轴匣里抽出一张五环咒法系法术传送门，“既然过去的我们没有发现，我们还有一些工作可以做，该死的，又要花费卷轴了，龙血墨水可不便宜……”
“快点！别抱怨了！”小女巫紧张地抓住了费恩的手臂，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地图上位于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前的自己的名字，生怕这个名字会向她所在的方向移动。
“我讨厌亏本生意……”小法师嘟囔着启动了卷轴，他直接将他和小女巫传送到了禁林的独角兽领地里，费恩对被突然出现的人类吓了一跳的独角兽族群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看着几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说道，“抱歉，伙计们，目前只有这里是安全的，我下次会带两箱苹果给你们的。”
“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哈利就死了！”赫敏此时也没有心情观赏这些美丽的神奇动物，而是急忙拉着费恩的手臂往外跑。小法师回头对着独角兽挥手说道：“晚安，好梦，小可爱们。”
打完招呼之后，费恩就拉住了加速的小女巫，“嘿嘿，别着急，我想我们可以等待我们的名字消失，别忘了，我们现在就在禁林里，在地图上十分显眼……”
小女巫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她的魔杖杖尖亮起了危险的红色光芒。见状小法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生怕赫敏会转过头来，将原本应该倾泻给小矮星彼得的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惹不起惹不起。
活点地图只显示了禁林的边缘，当活点地图上费恩和赫敏名字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小法师已经拉着赫敏往打人柳那跑去了，虽然天色昏暗，费恩还是看到了远处两个人影从打人柳下面钻了进去。过了几分钟，他们终于跑到打人柳面前，小法师举起魔杖撑起铁甲咒，打人柳的树枝砰砰砰地敲击在屏障上。
然而就在铁甲咒碎裂之前，打人柳那些如同蛇一般舞动的枝条突然停止了下来。
“克鲁克山？”赫敏惊讶地看着那只姜黄色的大猫，它跑到了打人柳树身前，用前爪按照一个节疤，“你怎么会在这？”
小女巫记得在此之前，克鲁克山明明已经抓住了罗恩口袋中的耗子了……
“现在我们没有时间探究这些了，快走吧。”费恩在克鲁克山的脑门上撸上一把之后，就带着赫敏钻进了地道中。姜黄色的大猫也钻了进来，它在前面带路。
地道阴暗狭窄，费恩和赫敏不得不弯腰前进。这条地道是通往尖叫棚屋的，而尖叫棚屋又位于霍格莫德，这条地道小法师虽然没有来过，不过他估计不会比二楼的驼背巫女雕像的那条密道来得短。事实上正如费恩所想的那样，他和小女巫举着带着亮光的魔杖，弯着腰在地道里钻了半个小时，等到地道开始向上倾斜，他们拐了个弯之后，克鲁克山就不见了，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发出微光的出口，而这时无论是赫敏还是他都是灰头土脸的，浑身上下都是在地道里蹭到的泥土。
不过赫敏没有在意这些，她看向四周，这是一个乱糟糟的、布满了灰尘的房间，墙纸已经剥落腐朽，地板上满是污渍，家具上全是破口，仅有的窗户上也严严实实地钉着木板。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就连克鲁克山也不见了，小法师拉过赫敏，往房间右边——一扇唯一开着的门走去，这扇门通往了一个幽邃的门厅。
此时他们的头顶上传来响声，赫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将魔杖举在身前。费恩带着她，从门厅的那道快要朽烂的楼梯走了上去。在布满了灰尘的地板上，有一条发亮的宽阔的痕迹——这是被拖行的痕迹，而在楼梯上的走廊当中，只有一扇门开着，里面发出了猫叫声。
小法师直接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手势：“阿尔德——”
破烂的木板门直接翻了过去，就连墙壁也震了一下。赫敏和费恩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这是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挂着灰扑扑帷帐的四柱大床，和格兰芬多宿舍里的一样，克鲁克山站在床上喵喵直叫，罗恩就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他的一条腿已经不正常的弯曲，他正抱着那条腿呻吟。而哈利就站在罗恩身前，手里没有魔杖。
“赫敏！费恩！小心身后！”他在看见小法师和小女巫的第一时间就大喊了起来。
一条明亮的红色光线向着费恩袭来，然后撞在了不可见的屏障上，被铁甲咒偏转的法术撞在了墙上，轰烂了一块木板。小法师迅速转身——如果不是哈利的提醒，他真有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法术给击中。
阴影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攥着几根魔杖，他的长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只能称得上是干净而已。但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刚刚越狱时候的他，经过家养小精灵一段时间的照顾，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气色远比那个时候要好得多。
“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小法师这般说着，但魔杖依旧牢牢指着小天狼星，因为复仇的人情绪是十分不稳定的，这点费恩深有体会，更何况此时小女巫已经在帮罗恩和哈利处理伤势了。
“你是谁？”
“我有好多个名字，布莱克先生。”费恩笑了笑，“费恩维迪恩·菲欧娜·伊伦·雷安伦。不过在1981年的时候，我叫做克里格南，而赫敏，那时叫做劳拉。”
小天狼星恍惚了一下，他看了看正在帮助罗恩处理伤腿的小女巫，然后惊讶地指着费恩，“是你……难道你……”
“那是一次意外，布莱克先生，时间就是这么不可捉摸。很抱歉在那个时候欺骗你，但那是不得已的行为。”小法师说着就将魔杖收了起来，因为在他说过名字之后，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没了敌意。
“你愿意相信我？”
“当然，先生，不得不说这一次冒险已经让我们查清了真相……”
但没等费恩说道，他身后的哈利就一脸紧张地大喊道，“你在干什么！费恩！赫敏！那是杀人犯！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但没有一个人动手，赫敏已经知道了真像，她在处理伤势的时候，也在仔细寻找小矮星彼得的所在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人犯十分危险，她也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叫出声。随后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哈利见费恩迟迟不动手，就着急的大喊：“小天狼星布莱克在这！”
布莱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举起魔杖念出咒语，然后脚步声撞进了房间里，红色的火花在房间里到处乱窜——卢平教授闯了进来，他面无血色，举着魔杖。他看向躺在地上的罗恩，蹲着为他处理伤势的赫敏，以及站在布莱克面前的费恩还有站在费恩身后，用手指指向布莱克的哈利。
“还是不要随意使用魔法比较好，卢平教授。”小法师并没有举起魔杖，而是摊开双手冲着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说道。卢平教授也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转校生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费恩见卢平教授也放松了下来之后，他就转头，冲着那只站在床上喷口水的姜黄色大猫说道：“克鲁克山，麻烦将他给我。”
“给你什么？”哈利疑惑不解。
克鲁克山喵喵大叫了几声，然后从床上蹦到了还在呻吟的罗恩身上。
“你这只蠢猫！快走开！令人作呕的毛茸茸的家伙！”罗恩呻吟了起来，随后他就被不高兴的赫敏按住了伤口，他再次发出惨叫，哈利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克鲁克山伸出尖锐的爪子，撕开罗恩的口袋，它一口咬住罗恩口袋里的那只尖叫发抖的耗子。
“不——斑斑——”罗恩大喊了起来，他哀求赫敏不要伤害他的宠物。小女巫抬头看了费恩一眼，就继续从腰包里掏出魔药治疗罗恩的伤势，她相信费恩不会无的放矢。
“好孩子。”费恩捏住耗子的脖子，然后摸了摸克鲁克山圆滚滚的脑门。他看了看还在不停尖叫的老鼠，然后将这只恶心的生物抛给布莱克。
布莱克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老鼠，他仔细看着斑斑，然后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他吗？”卢平教授走了上来，他看向这只老鼠。
此时的布莱克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起来，他呲着牙，激动地将斑斑举到了卢平面前，他说：“是的！这就是他！我终于找到他了！”
两人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像是亲生兄弟一般。
哈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是布莱克！是他杀死了我的父母！他是叛徒！卢平教授！他是布莱克！我那么信任你——原来你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错了，哈利。”卢平解释道：“我以前并不是小天狼星的朋友，但现在是了——”
“很好，此时可以物归原主了。”费恩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哈利十分惊讶地看着这张熟悉的羊皮纸。当他要伸手的时候，就发现小法师将地图递给了卢平教授，“还给你了，月亮脸先生……”
“你怎么……”卢平教授吃惊地看向费恩。
“这是一段漫长的故事，不过我想布莱克先生和您可以先解决恩怨。”费恩指了指此时紧紧盯着斑斑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的眼神似乎想要将这是老鼠活活吞下去一般。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哈利不耐烦地大吼，罗恩也大喊起来，“你们都是疯子！快放下斑斑！”
“快点！”布莱克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们有权利知道——他们必须明白这件事——我们必须解释布——”卢平教授说道。
“如果你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就快点讲，莱姆斯！”布莱克咆哮道，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斑斑每一次绝望的挣扎，“我等了十二年了！我不想在等了！”
“哈利，罗恩——那不是斑斑。”
“你们在说什么！”哈利大喊道。
“那是小矮星彼得！”卢平教授喘着气说道，“他就是害死詹姆和莉莉的叛徒，小矮星彼得！”
“它不是彼得，它是斑斑！”罗恩喊叫着，推开赫敏，他试图站起身来，哈利也回头也将他扶了起来。
“小矮星彼得已经死了！”哈利说道，他看向赫敏，因为他所认识的人中，赫敏是最为博学的，“对吗？赫敏，我说的对吗？”
小女巫默不作声，她看向费恩，费恩也点了点头。她摇了摇头，对着哈利说道：“那不是斑斑，那是阿尼玛格斯——”
第二百六十节 三个男人的爱恨情仇
“你在说什么，赫敏！你也疯了吗？”哈利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恩也用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小女巫。
赫敏说道：“是的，你没有听错，小矮星彼得没有死——”
“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卢平用魔杖指着布莱克手上那只不断尖叫的耗子说道：“罗恩把他当初宠物养，罗恩，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一只耗子能活十多年吗？”
“我可没有背叛詹姆——”小天狼星双眼发亮，他死死地盯着手中那只绝望的老鼠：“背叛詹姆的是这个恶心、懦弱、令人作呕的叛徒！”
“他是阿尼马格斯！”赫敏说道，“本世纪全英国有七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但费恩跟我说过一些事之后——”
“没错，看来你们知道得很多。”卢平笑了起来，“但魔法部可不知道曾有三名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在霍格沃茨活动。”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费恩，他知道小法师可不是普通的小巫师，卢平教授曾经向校长询问过，但邓布利多对费恩的来历也讳莫如深。而此时的小法师正用魔杖戳了戳布莱克手中的斑斑，试图解析阿尼马格斯的肉质问题，他没有在意卢平和小巫师们的对话，对他来说，只要看管好小矮星彼得就够了。
“而且——”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卢平教授是狼人——”
“什么？”哈利和罗恩大吃一惊，他们拼命后退，试图离卢平远一点。
“赫敏，我一直认为你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小巫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自从我做了斯内普教授布置的论文……”
“他肯定会十分高兴。”卢平冷笑道：“他布置那篇论文就是希望有人联想到我的症状……我想你还查了月亮盈亏表，然后发现我总是在满月的时候发病？或者是你发现我的博格特看到我会变成月亮？”
“都有。”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从我变成狼人开始的……”卢平叹了口气，“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咬的，我的父母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治愈我。直到最近，狼毒药剂的发明，才让我在满月的时候保持清醒。要是之前满月的时候有人进入我的办公室，只能在办公桌下看到一只发抖的狼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邓布利多当了校长，他很同情我，他说只要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就没有理由不让我进霍格沃茨……他是个好人。”
卢平看向哈利：“我几个月前和你说过，哈利，打人柳是我进入霍格沃茨那年栽的，实际上它是因为我才栽的，还有这屋子，以及通向这屋子的密道——这一切都是为我做的。每月一次，我就会被秘密地带出城堡，来到这个地方变形，而打人柳就是为了免得有人碰到最危险的我。”
哈利稍微冷静了一些，卢平的故事让他着迷，虽然他不知道卢平为什么要说这些故事，但是他还是十分愿意听下去的。
“那些日子里我的变形——非常恐怖，非常痛苦。我被迫与人隔离开了，我咬自己，抓自己。霍格莫德村村民听到的那些声音和尖叫事实上都是我发出来的，只不过他们以为是什么幽灵而已。邓布利多故意让这个流言传了出去……”
“不过那段时间里，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我第一次有了朋友，三个好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哦，哈利，还有你的父亲，詹姆·波特。”说道过去的时光的时候，莱姆斯·卢平的脸上泛起了光，“他们不会注意不到我每个月都会失踪一次，我遍了各种借口……我非常非常害怕，害怕他们知道我是狼人而离开我。但是他们很聪明，就像你一样，赫敏，他们还是发现了真相。”
“但他们没有离开我。”孤独的狼人眨了眨眼睛，哈利可以看到他眼角的泪光，“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能让我好受一些……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们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我父亲……”
“詹姆也是，他们花了三年时间才学会，你父亲和小天狼星是全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学生，但即使如此，阿尼马格斯也十分危险——或许麦格教授和你们提起过，第一次阿尼马格斯变形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在五年级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了，每个人都能变成一种动物。”莱姆斯笑着说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狼人只对人有威胁，对动物则没有攻击性……”
随后笑容变成了恶鬼，他说：“然后彼得……彼得个子最小，他能从打人柳的枝条下面穿过，按住那个节疤……”
“快点！莱姆斯！”布莱克大吼，他将手中的斑斑收了回来（他担心斑斑会被费恩用魔杖戳死）。
“别着急，小天狼星。”卢平教授放松了表情，“从此之后，在我变形的时候，他们就能陪伴我了，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灵魂获得了拯救……当然，我们不止做了这些，我们在霍格沃茨里游荡，记得隐形衣吗，哈利？我们对霍格沃茨无比熟悉，所以我们就制作了这张地图，写上了自己的外号——小天狼星是大脚板，小矮星彼得是虫尾巴，詹姆是尖头叉子。”
“这很危险！”赫敏不满地说道，“一个狼人在城堡里乱逛！”
——————————
小法师没有参与讨论，而是召唤出秘藏箱，然后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反魔法金属手铐，是他从威戈佛特兹的实验室搜索出来的。这种金属出产自人类世界最北部的国家，柯维尔和波维斯王国的金属出产整个世界四分之三的的反魔法金属，这种金属也被称为迪魔金，带有巫师世界也有的狂乱魔力，能够压制魔法能量，是一切使用体内魔力的施法者的天敌。在袭击女术士集会所的时候，费恩就用这些反魔法金属手铐限制女术士们的行动，自然也能铐住小矮星彼得。
然而还没等卢平教授向小巫师们解释清楚他和魔药学教授的恩怨情仇的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摘下了隐形衣，他的魔杖指着卢平。他虽然疑惑为什么费恩会在这里，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心思思考这些了，害死莉莉的人就在这……
看到斯内普教授出现之后，三位小巫师一下子害怕了起来，就连之前和卢平教授顶嘴的赫敏也缩手缩脚了起来……
“我在打人柳下面发现了这个。”斯内普教授照小心翼翼地用魔杖指向卢平，“隐形衣很有用，波特。”
魔药学教授虽然有些气喘，但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我去了你的办公室，卢平，我想起你忘记喝药了……我一再对校长说，你在帮助你的老朋友布莱克潜入城堡，卢平，这一些都是证据……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敢用这个地方作为庇护所……”
“这里面有些误会，西弗勒斯。”卢平教授急切地说道。
“今晚阿兹卡班又要多两个人了。”魔药学教授眼里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哈利发现斯内普教授的眼神不再和往常一样，如同一潭深水，他的眼神狂热而混乱，甚至握着魔杖的手都有些颤抖，“我想看看邓布利多的反应……他十分确信你是无害的，卢平，一个驯服的狼人……”
“或许阿兹卡班里只会多一个人！”斯内普教授想到，毕竟布莱克是个极度危险的杀人犯，抓捕过程中失手也是情有可原——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或许你可以听一听卢平教授的解释，这没有什么坏处——”赫敏用微弱的语气说道。
“蠢丫头，你面临休学了！”斯内普教授头也没回地说道：“还有你，波特，还有韦斯莱扇子外出，与杀人犯和狼人在一起——”
“复仇的滋味多么美妙——”他轻声说道，“我一直期盼着能够抓到你，恶心、自大的布莱克！”
“只要让那些孩子把这只老鼠带进城堡里，我就乖乖跟你走——”小天狼星站直了身子，将卢平拨到一边，“别将我们过去的恩怨带到孩子身上！”
“哇，你可真是个大英雄，布莱克。”斯内普教授面露讥讽，“我想用不着走那么远，只要我一走出这棵柳树，就会招来摄魂怪——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看到你的，布莱克，他们会很高兴给你一个小小的吻——”
“你必须听我说！西弗勒斯！听我说！”布莱克面无血色，他将手中的耗子举到斯内普教授面前：“看这只老鼠！这只老鼠——”
“斯内普教授！”费恩此时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放松，教授——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施法材料，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但此时的斯内普教授已经被复仇的快感冲昏了头脑，他最恨的人除了杀死莉莉·伊万斯的伏地魔以外，就是出卖莉莉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了，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记得我给您的法术吗？”费恩从次元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莉莉·伊万斯的血肉。他走上前，试图将这个小盒子塞进魔药学教授的手里，“现在就差灵魂了，教授，距离您的梦想越来越近了——现在，我们需要处理那只老鼠。”
“因为那是小矮星彼得——”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斯内普教授眼中充斥着疯狂，他的魔杖冒出火花，“布莱克！难道你想要用一只老鼠来欺骗我吗？”
“斯内普教授，冷静——”费恩挡在布莱克身前，他同样举起魔杖，“让我们看看这只老鼠是不是阿尼马格斯吧，教授。出卖莉莉·伊万斯的人是小矮星彼得，不是布莱克——”
“不!不！不！”魔药学教授呲着牙大吼道，“傲慢、懒惰的布莱克！别想用老鼠来骗我！”
“你这个令人作呕的鼻涕虫！”布莱克也梗着脖子，脸也涨红了起来，他用胸膛顶着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向魔药学教授逼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懦弱的家伙！你只是不敢去面对事实而已！”
“你怎么敢……”魔药学教授气得发抖。
行吧，西弗勒斯·复仇者·斯内普已经彻底疯狂了，就连费恩取出的施法材料也不管不顾了，就想将眼前的仇人置之死地。小法师理解这种想法，当他看到威戈佛特兹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将施法材料收进次元袋里，然后举起魔杖念出咒语。
随着红色的光线划过，斯内普教授飞了出去。做完这一切之后，费恩无奈地拍了拍脑袋——这就是世界线收束的力量吗？算了，还是让魔药学教授昏迷一会好了，不然又要喊打喊杀了。
哈利和罗恩都吓了一跳，袭击教授可是会被霍格沃茨退学的——不过赫敏到习以为常，她还亲眼见过费恩杀人呢。
“费恩！为什么你要袭击斯内普！”哈利指着布莱克大喊道，“小天狼星在那！你听到过的！他是我父母的保密人！是他杀死了他们！”
“我……我等于杀了他们……”小天狼星的脸色一暗，“我在最后一课劝莉莉和詹姆改用彼得当保密人……这都怪我……他们遇难的那天夜里，我去看了看彼得是否安全，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彼得已经消失不见了，那里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我很害怕，马上去了戈德里克山谷，我看到了他们房子的废墟，还有他们的尸体……我意识到了彼得做了什么……”
“够了，小天狼星。”卢平教授冷声说道，“把它给我……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一起吗？”布莱克转头对卢平教授说道。
“当然，我迫不及待了。”卢平一手抓住斑斑的尾巴，一手举起魔杖，“数到三，一——二——三！”
两把魔杖各自发出一道蓝光，斑斑被两道光线击中之后，灰色的耗子疯狂扭动，然后掉到了地上。一个脑袋冒了出来，紧接着是四肢，然后是一个如同发芽的土豆一般的矮胖男人出现在了原地，他乱糟糟的头发没有光泽，顶上还秃了一大块，整个人看起来皱巴巴的，皮肤脏兮兮的，尖鼻子和小眼睛看起来和老鼠差不多。
“你好呀，彼得。”卢平教授笑着，用魔杖顶住了小矮星彼得，“好久不见……”
“小天狼星……莱姆斯……”小矮星彼得发出尖细的声音，同时他的眼睛不停瞟向门口，“我的朋友……”
费恩没有等他废话，而是上前用力一踢他的腿弯，然后踩住了他的脑袋，试图将迪魔金手铐铐在他的手上。他说：“快来帮忙，布莱克！如果你不想让他逃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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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节 大号牛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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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布莱克和莱姆斯被费恩的动作吓了一跳，哈利和罗恩也是一样。布莱克有些吃惊地看着费恩手里的手铐——阿兹卡班都关不住阿尼马格斯，一副手铐就可以吗？
“莱姆斯、莱姆斯。”像只被踩住脑袋的老鼠一般，小矮星彼得冷汗直流，他不断哀求道：“你难道会相信布莱克说的话吗？他想要杀了我，莱姆斯！救我！快让这个小巫师放开我！”
“我还有几个疑问，彼得。”卢平教授在彼得面前蹲下，面色冷淡地说道，“只要你愿意回答——”
“他杀了莉莉和詹姆！”小矮星彼得尖叫了起来，“现在他又要来杀我了！救救我！莱姆斯！”
小法师不耐烦地加重了力道，彼得再次尖叫了起来。卢平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对着费恩说道：“让我们审问他一下，雷安伦先生，现在可以放开他吧，现在他谁也伤害不了。”
“最好快点，我还有些事要做。”费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卢平教授的建议，因为他通过刚才的接触发现那些埋入小矮星彼得皮下的符文似乎还有效果，他还有机会控制彼得。
“谢谢你……莱姆斯。”小矮星彼得直起身，当他回头看到费恩那双翠绿的眼睛的时候，整个身体瑟缩了起来，不知怎么地，彼得对于他身后的小法师有些莫名的畏惧。
“现在你可以回答问题了，彼得。”卢平教授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小天狼星会从阿兹卡班里掏出来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因为他有着我们想象不到的黑魔法！”彼得尖利的叫了起来，他伸出中指指着布莱克（因为他没有食指），“不然他怎么能掏出来？肯定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教了他几招！”
布莱克发出了如同夜枭一般骇人的笑声，“伏地魔？教了我几手？”
小矮星彼得的身体又缩了起来，他就像一个瑟瑟发抖的、肮脏发臭的土豆一般，小眼睛到处瞟着。
“怎么？听到你老主人的名字就害怕了？”布莱克弯下腰，将脸凑到彼得面前，这只耗子感觉布莱克的口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彼得，彼得，这情有可原，不是吗？他手下的那些家伙对你可不是那么地满意，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嘟哝着说道，他满脸冷汗，呼吸急促。
“这十二年你不是在躲着我，而是在躲着那些伏地魔的老部下，不是吗？我在阿兹卡班可是听到了一些事。彼得，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在那个鬼地方，没有人能保守秘密，摄魂怪几乎会把所有人的脑子吸干……我恰好听到了一些……他们似乎认为你是骗子，你背叛了他们。”布莱克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伏地魔按照你的情报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然后他就在那失去了法力，但伏地魔的部下没有全部被捕，不是吗？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彼得，彼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矮星彼得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用肮脏破旧的西装擦了擦脸，抬头看向卢平教授，“你不会相信这些……这些蠢话吧，莱姆斯……”
“我觉得事实已经十分清楚了。”费恩长舒一口气，“加快速度吧，卢平教授，为了抓住这只耗子可是花了我好多时间……”
“当然，费恩。”卢平教授说道，“我觉得你似乎经历了十分有趣的冒险，但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有些事我还不是十分清楚呢。”
“我觉得我们可以砍断他的四肢防止他逃跑——阿兹卡班关不住阿尼马格斯，布莱克先生已经证明了这件事。”费恩说道，“不是故意冒犯，但我想一只老鼠可以在海面上漂浮好久——”
“不会这么麻烦了，”布莱克插话道，“他不会走出这里的，他必须付出代价——”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但你似乎能够证明布莱克从阿兹卡班中离开并没没有使用黑魔法。”卢平教授说道，“布莱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可以在牢房里变形，莱姆斯，你知道的，阿尼马格斯不需要魔杖——当我太过难受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做……”布莱克咽了口唾沫，“摄魂怪依靠感知人的感情来寻找猎物，但动物可能不太一样——我也不太清楚……”
“可是后来，我在那张报纸上看到彼得——就是韦斯莱家的那一张，我就知道了他在霍格沃茨，在哈利身边……我很担心……如果食死徒重新崛起，我很担心他会采取一些行动……比如把波特家最后的一个人献给他们。如果他能献上哈利，没有人会说他是叛徒，他甚至能够成为食死徒的功臣……”
“我必须做些什么……因为只有我知道彼得还活着……”
哈利仔细听着布莱克的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嚅嗫着说不出口。
“这个念头给了我力量……有一天晚上，当摄魂怪打开门送饭的时候，我变成狗溜了出去——我那个时候很瘦，甚至能从铁栅栏之间穿过去。然后我就用阿尼马格斯的形态游泳回了大陆，然后往北走，回到了霍格沃茨，我一直住在禁林里。当然，我也看了魁地奇比赛——你飞得和你爸爸一样好，哈利……”
“我——”哈利向前一步，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相信我，哈利。”布莱克哽咽着说道，“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詹姆和莉莉，我宁愿自己死了也……”
哈利有一堆话被噎在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上前几步，用力拥抱了布莱克。
“不！”小矮星彼得大声叫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向哈利和布莱克爬去，“小天狼星，是我……是彼得……是你的朋友啊！”
但他被布莱克毫不留情地踹开了，于是彼得转向了卢平教授。
“莱姆斯——”他说，“你不会相信这些吧……要是他们更换了保密人，难道不会告诉你吗？”
“不会。”卢平教授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他以为我是叛徒，就不会告诉我。”
“原谅我，莱姆斯——”
“没关系的，大脚板。”卢平教授轻轻摇头，他卷起了袖子，“那你也原谅我曾经以为你是叛徒的事，好吗？”
“当然，月亮脸。”布莱克脸上绽放出笑容，“让我们一起把他干掉？”
“我等不及了——”
“不……不……”小矮星彼得爬向了罗恩，“罗恩……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我是好宠物，不是吗？你不会让他们杀死我的，对吗？罗恩……”
“我居然让你睡在我的床上！”罗恩满脸厌恶地用那条完好的腿将彼得踹开。
“好心的孩子……好心的主任……我是你的小老鼠，是个好宠物……”
“你可真恶心，小矮星彼得——”赫敏一脸恶心的表情，她举起魔杖，也没念出咒语，床上破旧的帷帐就伸展了起来抓住小矮星彼得的脚，将他向后拖去。费恩不知道梅林教了小女巫什么东西，但现在的赫敏差不多已经有五年级学生的水平了——
“哇……她可真像莉莉——”布莱克挑了挑眉毛，他凭借直觉就知道赫敏和莉莉·伊万斯相当相像，一样地博学，一样地认真——一般小巫师可没有这样的变形术。
小矮星彼得换了个方向，他转头对着哈利哀求道，“哈利……哈利……你看上去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你怎么敢和哈利说话！”布莱克轻轻将哈利推到了一边，但他的怒吼吓了哈利一跳，“你怎么还有脸面对他！你怎么敢在他面前提到詹姆！”
“哈利——”小矮星彼得在哈利面前跪了下来，他张开双手，“哈利，詹姆不会希望我被杀死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不会杀死我的……”
没等布莱克和卢平一起做些什么，小法师就凑了过去，他在小矮星彼得的耳边说道，“或许吧，但仅仅是留下性命而已——”
小矮星彼得如同触电一般跳了起来，他惊恐地看着这个面容完美的小巫师，但他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而你如今还想乞求宽恕！”布莱克大步上前，一脚将小矮星彼得踢到在地，“你这个恶心的叛徒！”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能怎么做？”小矮星彼得坐在那痛哭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号的、脏兮兮的、皱巴巴的秃顶婴儿一般，“黑魔王……他有着你们想象不到的力量……我害怕，小天狼星，我一向不如你，莱姆斯，还有詹姆那样勇敢……”
“你的鬼话骗不了我！”布莱克双眼布满血丝，他大吼道，“莉莉和詹姆被杀之前，你就已经给他传递了一年的情报了！”
“该告别了，彼得。”卢平此时也走上前来，他和布莱克一起举起魔杖，对准了小矮星彼得，“即使伏地魔不杀你，我们也会。永别了，彼得！”
小法师向赫敏眨眼示意，让她拦住哈利，他可不想让哈利搅局，但小女巫此时却用手绞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对费恩的悄悄话毫无反应【注1】。但不出意外，哈利拦在了布莱克和卢平面前。
但他可不是那种能放过出卖自己父母的凶手的圣母婊，而是为了不让布莱克和卢平因为彼得这种人而成为杀人犯，这远比亲手杀死小矮星彼得重要得多——对此费恩也没有意见，能让布莱克脱罪是最好的。
“你是唯一有权作出决定的人，哈利。”布莱克叹了口气，他说，“可是想想……想想他做的……”
“他可以进阿兹卡班……如果有人应该进那个地方的话，那就应该是他……”
小矮星彼得立即露出笑容——现在死和一会再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至少现在保住了性命。
“所以我们要把这个叛徒交给邓布利多？”小法师再次将试图逃跑的小矮星彼得踢翻在地，他掏出手铐，“这次没人反对我用这个了吧？安分点，你这个被艹过的老牛油果……”
“当然。”布莱克走上前帮忙，他将彼得的双手掰至身后，牢牢地固定住。“这是跟一个麻瓜傲罗（也就是警察）学的。”他说着还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得意。【注2】
在反魔法金属手铐铐上小矮星彼得的双手的时候，他立马发出惨叫，手腕上的血管凸起，变成黑色。
“这是什么！”小矮星彼得尖叫道，他感觉自己浑身乏力，冷汗直流“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这是为你准备的。”小法师小声说道，然后他就看到了布莱克好奇的眼神，他只好回答道，“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能够打乱巫师身体里的魔力——任何人，就算是邓布利多被这个铐住也讨不了好。现在这个叛徒不再能使用阿尼马格斯了——”
“这是好事！”布莱克没有探究这是什么东西。似乎在解决完心事之后，他就回到了青年时代，他被捕入狱的时候也不过刚从霍格沃茨毕业三年而已，而之后的时光都是在牢房里度过的——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法师的脸，悄声问道：“为什么我会在1981年见到你——”
“这是个意外，布莱克先生，我再次为当时的谎言向你道歉——”费恩无奈地笑了笑，“时间转换器可不是什么好驾驭的东西，不过还请保密，不要向任何一个人透露我和赫敏进行过时间旅行的事情……我会和邓布利多详谈的，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关于时间的事情还是太过危险了——”
“你帮了我。”布莱克笑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帮助了我，但……你回到12年前肯定不是去玩的吧。”
“当然，小矮星彼得身上有我的诅咒。”小法师在布莱克惊恐地目光中耸了耸肩，“我的黑魔法并不出色，顶多让他浑身乏力而已——”
小天狼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费恩是个精通黑魔法的黑巫师呢，这样的人可不能在霍格沃茨里，太危险了。
“现在，布莱克先生，提前恭喜你沉冤得雪——”小法师握住了布莱克脏兮兮的手掌，“你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望哈利了。”
“谢谢。”
【注1】零环变化系戏法：传讯术。
【注2】《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警探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同一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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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似乎摒弃了以往的成见，主动搬运昏迷的斯内普教授——姑且算是放下了恩怨吧，因为费恩不能确定在地道里拖着斯内普教授的腿走路算不算是一种帮助。哈利扶着罗恩的同时还和卢平教授一起看管小矮星彼得。虽然小法师一再声明迪魔金手铐能阻滞魔力，但卢平教授还是坚持要看管这个叛徒，因为将小矮星彼得交给邓布利多或者魔法部是布莱克脱罪的唯一途径，莱姆斯·卢平不能忍受一位朋友和他一样生活在阴影当中，去翻倒巷里和那些黑巫师和狼人为伍。
“为什么你不阻止哈利——”小法师走在前面，向着低着头的小女巫低声问道。
“因为我们不能无视哈利的意志。”赫敏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小矮星彼得死在这里，但……”
“我只能大致告诉你一些事。”小法师回头看了看在地道里行进的众人，包括在赫敏脚边不停蹭着的姜黄色大猫，“如果小矮星彼得交给魔法部的话，那他就会从里面逃出来，然后杀死霍格沃茨的一位小巫师——”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告诉你，赫敏……”小法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低了声音，“我只能告诉你，我要找机会杀死小矮星彼得！”
“但你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费恩。”赫敏瞪大了眼睛，“在这里杀死小矮星彼得不是好主意。”
“我当然不会在这里杀死他，赫敏，你在想什么呢？但是小矮星彼得一旦被交给魔法部就会逃出来，因为我的反魔法金属手铐毕竟会被魔法部收走，到时候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了。”小法师撇了撇嘴，“不要想着告诉魔法部阿兹卡班关不住阿尼马格斯，这是丑闻——即使魔法部知道了这点，他们也不会承认是阿兹卡班的失误，康奈利·福吉也不会承认，甚至他们也不会改变——更何况小矮星彼得的阿尼马格斯是他妈的一只老鼠！有什么东西能关住一只老鼠？捕鼠笼吗？魔法部只会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了阿兹卡班，是魔法部的耻辱！他们会把布莱克重新抓紧去——除非我们把小矮星彼得交给邓布利多，让他去和魔法部交涉，让布莱克脱罪——把彼得交给魔法部就等于彼得越狱杀死小巫师——这是无法打开的结。”
费恩长舒一口气，“我也想让布莱克沉冤得雪，但一旦放走了那只老鼠，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不是给了他一个诅咒吗？”
“我看起来像一个精通黑魔法的人吗？”费恩指了指自己，“那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基础的诅咒，是一种非常简单的黑魔法，只能让人乏力——或许对小巫师们来说十分复杂，但对于一些大巫师来说就十分简单。”
“比如斯内普教授——”小法师转身指了指被布莱克拖在地上的魔药学教授，“他是霍格沃茨里最精通黑魔法的人了，就连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也比不上他，不过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邓布利多的研究重心不在黑魔法上。”
“邓布利多怎么可能……”
“好吧，女孩，别跑题了，这些故事我以后会说给你听……但现在，我要承认我的计划失败了。”小法师烦躁地皱起眉头，低矮的地道更是让他感到烦闷，“我没有远距离直接咒杀他的能力，这不是我擅长的，但我可能没有时间等到小矮星彼得再次出现……”
“那你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只有一个地方是他必须要去的。”
“你的意思是……阿兹卡班？”
布莱克开心过头了，毕竟他是一个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待业青年，他甚至也不缺乏金钱来研究自己的爱好——比如那辆飞天摩托，因为在他被离开布莱克家族的时候，他的一位叔叔还给他带了一大堆金子。这让费恩想到了三国时期诸葛家的故事——只不过雷古勒斯·布莱克自己良心发现，没有按照布莱克家的步伐走下去而已，不然现在的布莱克家可不会只有小天狼星一个人。
现在的布莱克已经在展望着未来的生活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和哈利生活在一起，就像他十六岁的时候和詹姆生活在一起一样。
“什么？教父？”
“不。”小天狼星笑了笑，恍惚之间，他已经将哈利认作詹姆了，他们太像了，“没什么，哈利，你的眼睛……”
“像我的母亲？卢平教授说过了。”
“是的。”布莱克叹了口气，他伸出一只手（斯内普教授凄惨地摔在了地上）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新的生活在等着我们，不是吗？”
地道很长，哈利和布莱克聊了许多，包括他喜欢的女孩，拉文克劳的秋·张（“詹姆喜欢上莉莉的时候比你还大上一些呢！”“真的吗？”）；包括他讨厌的马尔福（“马尔福家的人就是一条蛇！油腻，冰冷，令人作呕！”）；包括他最喜欢的魁地奇（“那把火弩箭怎么样？”“棒极了！”）；还有他一二年级时的冒险（“我就知道伏地魔现在有多么苟延残喘，他赢不了我们的！”）；甚至包括他的姨夫姨母是怎么对待他的，当然，这对麻瓜夫妇成功惹怒了小天狼星。
“我见过那个麻瓜！弗农？是叫这个名字吧？”布莱克摇了摇头，“在詹姆的婚礼上，莉莉带着她的麻瓜妹妹来的，但是那个麻瓜了詹姆吵了起来，他们闹翻了，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当然，我不是讨厌麻瓜，我只是从未见过那么令人讨厌的麻瓜。”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哈利。”小天狼星摸了摸哈利的脑袋，“之后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那没有麻瓜……”
“真的？”哈利带着一脸惊喜的表情看向布莱克，他实在受够了姨母一家，还有达利。
“当然，我想邓布利多不会不同意。”布莱克十分自信地说道。
————————————
“哦，不……”
刚刚走出地道的小法师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卢平教授呆滞在原地，他又抬头看了看——不会这么巧吧，今天正好是满月？等等，斯内普教授找到尖叫棚屋似乎是因为卢平教授没有喝药？
“快走！布莱克！带上他们……”卢平教授还没说完，就开始了极为痛苦的变形。而布莱克也急得满头大汗——这里有四个小巫师，他不指望这些小巫师能够阻拦一只狼人，而剩下的成年巫师有两个，一个已经昏迷，一个浑身无力而且还是个犯人。
“救我！布莱克！莱姆斯会杀了我的！”反魔法金属的副作用让小矮星彼得几乎站不起来，他向着布莱克那蠕动的同时还在大声呼救。
“带着西弗勒斯离开这里！”布莱克将哈利和罗恩往身后一推，他已经打算自己来阻拦变身的卢平了，小矮星彼得的求救声他能置之不理，但他还是不能坐视西弗勒斯被卢平撕成碎片——即使过去他曾经差点让西弗勒斯遭遇这样的下场。
“快走快走！”他大吼着，将慌慌张张地小巫师们推开，“不要浪费时间——”
但没等他拿起魔杖对准变身后的卢平教授，一条由阴影构成的长鞭子缠绕在了狼人的脖颈上。卢平教授嚎叫着冲了上来，但没走几步，剧烈的麻痹感让狼人失去了头部以下的知觉，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是（哔——）什么！”布莱克惊讶地回头，他看到那条阴影长鞭的另一端正链接在费恩的手掌上。
“束缚鞭笞，地精们的法术，说是黑魔法都有些丢人，但还是十分好用的。”小法师耸了耸肩膀，“不过我可坚持不久——布莱克先生，能请你帮忙把卢平教授捆起来吗？我们承受不起丢掉卢平教授的后果了。哦？还有那位先生，没想到你的求生**居然这么强烈——”
爬到一半的小矮星彼得默默爬了回来，他还抬起头朝着费恩和哈利露出讨好的笑容，不过没有人在意他——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梅林的胡子，哥布林们居然这么会玩……布莱克好歹是霍格沃茨的优秀毕业生，捆绑一个狼人对他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更别说是一个跪倒在地的狼人。不过这样一来，搬运人员就少了一个，费恩要看管小矮星彼得，布莱克要搬运魔药学教授，而不论是布莱克还是费恩，都不敢让那三个小巫师去搬运狼人——这是一个风险问题，谁也承担不起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变成狼人的后果。
“闭嘴，然后走在前面。”这是费恩给小矮星彼得的指令，而被吓破了胆的彼得自然十分乐意遵守，因为他在尖叫棚屋的时候就知道了，在场的人当中，只有费恩会不在乎哈利的态度杀死他。这样一来，费恩就能看管狼人了——经过刚才的突发情况，布莱克对于小法师的能力再也没有疑问了，单单是拿一手束缚法术就能让他吃个大亏。
经过一阵惊吓之后，小法师拖着被布莱克用层层绷带包裹起来的卢平教授，和一行人再次向着城堡走去，布莱克也再次放松了下来，他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这是他在詹姆死后的十三年里最开心的一天，他见到的教子，还报了仇，甚至未来还能和教子生活在一起。
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布莱克还处于通缉状态——那就意味着，还有无数摄魂怪正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围游荡。虽然邓布利多严格限制了摄魂怪的活动范围，但还是严令禁止了小巫师在半夜跑出城堡，因为摄魂怪可不会分辨哪些是通缉犯哪些是小巫师，而半夜跑出来的小巫师几乎都是给摄魂怪送宵夜的。
而布莱克这种欢快的情绪更是一顿美味的大餐。
在霍格沃茨饿了近一年的摄魂怪突然之间感应一阵极其欢快的感情——饿了一年，就算是屎也好吃。虽然这份夜宵分量少了一些，但总比没有好吧，每只摄魂怪大概能分到一口——至于被嘬的人是谁，摄魂怪根本不在意，反正这些人是出现在城堡外的，并不违反它们和霍格沃茨的协议。
小法师突然感觉空气冰冷了起来，呼出的空气凝结成白雾，原本欢声笑语的队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布莱克突然意识到了他的处境。这次他真的绝望了——几乎所有游荡在城堡外的摄魂怪几乎都来了，少说也有几百只，更何况他也不会守护神咒，就算会，他也无法召唤出伊利厄斯的老鼠，不可能打败这么多摄魂怪。
至于费恩，已经被布莱克忽略了——他承认费恩已经拥有超出许多小巫师的能力，但这个场面明显不是一个未成年人应该面对的。
“我会走上去——”布莱克脸色发白地说道，“我会去自首——”
“呼神护卫（expe）！”布莱克的话再次被打断，小女巫挥舞魔杖，一只银白色的小海獭从魔杖里钻了出来。小天狼星大吃一惊，因为就连哈利也拿起魔杖用起了守护神咒，虽然不是实体守护神，但也差不多了。
“这样是不够的……”他叹了口气，有对哈利的欣慰以及对生命的留恋。
“这样当然是不够的。”小法师看着不断逼近的摄魂怪，从次元袋里掏出几颗钻石，“加上这个就足够了。”
“你不会守护神咒吗？”他惊奇地问道。
“我……”费恩念咒的动作一下子被打断了，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有更好的……”
“好吧好吧。”布莱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伸手示意费恩用出魔法。小法师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念出咒语——白色的光芒从他紧握的手掌中溢出，布莱克在被这些光线照射到之后，就感觉摄魂怪带来的低温一下子消失了，他仿若置身于温暖的壁炉之前。
摄魂怪们的动作迟缓了下来，它们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似乎十分熟悉？
施法完毕的小法师张开手掌，柔和的白光融化了负能量凝结的白霜，摄魂怪带来的不适感瞬间消失了，就连哈利的守护神也变得凝实了一些——然后一道白色射线从费恩的手中急速飞出，瞬间击中了一只摄魂怪，这只被击中的摄魂怪甚至没有任何挣扎就凭空消失了。
没等剩下的摄魂怪反应过来，巨量的正能量以钻石为中心爆发开来，闪耀的白光几乎照亮了半个霍格沃茨，摄魂怪集群中一下子出现了一个圆球空洞。
“我这套法术除了贵，几乎没有缺点。”费恩冲着目瞪口呆的布莱克眨了眨眼睛，“希望你支付得起。”
第二百六十三节 傲罗！傲罗！傲罗在哪里？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康奈利·福吉站在校长室里，他的身后站着几位穿着风衣的傲罗，但仍然不能减轻魔法部部长的紧张感——这可是全世界最强大的白巫师的办公室，康奈利十分担心邓布利多窥伺他的位置。他用深蓝色的碎花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说：“那个名叫费恩维迪恩的小巫师怎么跑出了城堡？而且他还杀死了许多摄魂怪！现在摄魂怪的首领已经发出了抗议，他们想要让霍格沃茨把那位小巫师交出来！”
麦格教授皱紧了眉头，她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争辩什么，但邓布利多伸出了手，梅林之后最伟大的巫师说道：“米勒娃，别担心，我相信费恩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哦，他们来了。”
“抱歉，校长，麦格教授，还有斯普劳特教授，我不得不打扰你们的睡眠时间……”校长室的门板被猛地推开，拿着魔杖的小法师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小矮星彼得以及昂首挺胸的小天狼星，再后面是三位小巫师。
至于昏迷的斯内普教授和被捆绑起来的卢平教授则被他们放在了外面。
“哇，真是惊人。”康奈利·福吉的目光一下子越过了费恩，看向他身后的布莱克，“你居然抓住了小天狼星——不，等等，傲罗！这个通缉犯还拿着魔杖！”
“放松，部长先生。”小法师在傲罗们反应过来之前就举起了魔杖——他对傲罗了解不多，只知道要成为傲罗要先经过三年的训练，他十分担心这些傲罗有着ptsd——比如疯眼汉那样的被害妄想症患者，很有可能会在他解释之前强行动手。
然而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在魔法部部长发出指令之后，几乎所有傲罗都看向了邓布利多——那些强硬派傲罗在康奈利·福吉上任之后就被换下了许多，只有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以及他麾下的傲罗还在坚持。很明显，康奈利·福吉的人员调动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这些傲罗几乎都是听着邓布利多的故事长大的，他们几乎都是邓布利多的粉丝。
“看来你似乎了解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雷安伦先生。”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很想听你说说你所了解的情况。”
“外面那些傲罗呢？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人越众而出，她原本站在魔法部部长的身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似乎是康奈利·福吉的愤怒翻译员【注1】，她总能说出魔法部部长没来得及说，或者表面上不能说的话——难怪她能升官。
“他们在看到小天狼星之后表现得不太友好，所以我让他们睡了一觉。放心，没有任何副作用。”小法师耸了耸肩，那些傲罗在发现小天狼星拿着魔杖的时候就要喊打喊杀，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他用睡眠术让那些傲罗休息了一下。
“那是魔法部的傲罗，你怎么敢……”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踩着高跟鞋向费恩逼近，她认为费恩不会在这里对她动手。
“安静，乌姆里奇，这里是霍格沃茨，不是魔法部！”麦格教授挡在了这只粉色癞蛤蟆身前。乌姆里奇的胸膛简直要炸开一般，但她还是忍了下去，毕竟康奈利·福吉还没开口，她只能狠狠地瞪了费恩一眼。
“十分感谢，麦格教授。”费恩点了点头，将缩在他身后的小矮星彼得拉了出来。
“梅林的羊毛袜！这是小矮星彼得！”麦格教授大吃一惊，虽然小矮星彼得又秃又脏，但她还是认了出来，“为什么他戴着手铐？”
“这就说来话长，麦格教授。但事实证明，当初出卖波特夫妇的人不是小天狼星，而是小矮星彼得。”费恩说道，“他变成老鼠躲在韦斯莱家十二年……”
被所有人看着的小矮星彼得试图辩解，但当他看到费恩那没有温度的眼神之后，又将身体缩了起来。
“所以……所以……”康奈利·福吉再次擦了擦汗，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所以小天狼星不是杀人犯？”
“显而易见，先生。”小法师点了点头。
“不！不！不！这是谎言！那个杀人犯欺骗了你！他欺骗了所有人！就像他当初出卖波特夫妇一样！”魔法部部长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他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他已经想到了公布真相之后民众会有多么的失望，魔法部的公信力会有多大的损失，当初小天狼星没有经过审判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那些愤怒地民众会将他从这个位置上赶下来，那些纯血家族的政治献金就没了。
魔法部部长指着费恩和小天狼星大吼，“傲罗！傲罗！快点抓住那个通缉犯，还有那几个小巫师！波特！韦斯莱！他们都有嫌疑……”
“我不是！”小天狼星抓着小矮星彼得衣领，他的脸涨得通红，“我没有出卖詹姆和莉莉！是这个叛徒……”
“波特！难道你相信他是鬼话！他甚至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康奈利·福吉激动得青筋暴起，“快离开他！傲罗，抓住他！”
“冷静一些，康奈利。”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动手的时候，邓布利多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没有人看到他挥舞魔杖，小矮星彼得的手铐就掉在了地上，“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来验证真伪。康奈利，我还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呼……”魔法部部长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看那些傲罗——你们是听邓布利多的还是听我的？你们被开除了！当然，是回去以后，现在他还需要保护呢。
邓布利多伸了伸手，“好了，雷安伦先生，你现在可以说说你所了解的事情了。”
费恩将时间跳跃期间发生的事情一并略过，大致讲述了他和赫敏发现哈利和罗恩失踪之后的事，并且将卢平询问小矮星彼得的内容全盘托出，其中还包括了卢平教授变成狼人以及摄魂怪袭击他们的事情。
校长挑了挑眉头，斯普劳特教授在听过之后就离开办公室去照顾卢平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了，经过的时候草药学教授还戳了戳费恩的脑袋——小法师知道他要受罚了。
“真是精彩的冒险，费恩，赫敏，哈利，罗恩，每个人加二十分，我想你们需要一份甜点才能平复你们紧绷的神经。”邓布利多笑着说道，“或许厨房里还有一些果酱布丁，你们也可以喝点黄油啤酒作为奖励——但是不能喝多。现在，快去享用美食吧。”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没有离开，他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波特！接下来是大人是事情！”麦格教授显然不想让小巫师们听到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肮脏交易，这不是这些小巫师应该接触的事，这对他们来说还太早了，“现在出去！除非你想多写一篇论文？”
“好吧，教授。”小救世主垂头丧气地跟着罗恩一起走了出去，费恩和赫敏在邓布利多开始赶人的时候就离开的办公室。
“嘿，哈利，邓布利多会解决一切。”罗恩一瘸一拐，被哈利扶着走下台阶，他说“小天狼星会没事的，小矮星彼得也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嗯……”哈利皱了皱脸，像是吃下了海格的白鼬三明治一般，“希望如此，但现在你需要去校医院了。”
罗恩似乎被吓了一跳，他也皱着脸，小声嘟囔：“希望庞弗雷夫人的药水不会太难喝。”
————————————
清晨时分，费恩和舍友们坐在大礼堂里享用早餐。昨晚他返回卧室之后，就像室友们大致描述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那道白色的闪光在黑夜里实在是太过耀眼了，许多小巫师都被惊醒了。
“还是上一次我在魁地奇球场使用法术，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种话，小獾们着实不愿意相信。等到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几乎所有小巫师们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有一些小巫师在表达对魔法部的不屑——毕竟不是魔法部中的所有人都支持康奈利·福吉，这些小巫师无一不是在那些家庭里出生的。而且按照巫师们热爱吹牛的尿性，昨天小天狼星和卢平教授的战斗开始被吹捧，小矮星彼得成为了卑鄙可耻的叛徒，至于可怜的魔药学教授则成为误会了十二年的朋友之间和解的陪衬——因为昨天一些夜游的小巫师看到斯内普教授是被拖回来了……
至于费恩，那不用吹，他有多牛逼你们都知道了吧？看到那些摄魂怪了吗？费恩一个人能打好几百只！
斯莱特林在今天早上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斯内普教授听着大礼堂中的讨论，脸色越发冰冷了——费恩能够想象得到下学期的魔药课会有多么难熬。
小法师坐在长桌边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头条标题是《布莱克家最后一任沉冤得雪》——看来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交易十分顺利。费恩点了点头，继续撕开热乎乎的牛角面包，往里面填充果酱。
“费恩……”小女巫两眼通红的坐在了赫奇帕奇的长桌边，看到这一幕的小獾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伸长了耳朵想要听清楚她要和小法师说些什么。
“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女孩。”小法师的目光扫过长桌，小獾们都向他竖起中指。
“切~”小獾们发出不屑的声音，转头又和身边的朋友吹起了牛。
小女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她才凑近了费恩，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怎么做？”
“这和你没关系，赫敏。”小法师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敢相信原本作为乖乖女的小女巫要陪着他胡闹，“那可是阿兹卡班，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但是梅林教了我一些东西……”
“嘿，嘿，女孩。魔法是需要时间学习的，不是看过一本书就能学会的，你需要尝试，需要练习。”费恩转过头去，继续吃着早餐，“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能够解决。”
小女巫深吸了一口气，她说：“我不是帮不上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赫敏。”小法师拉过一个干净的餐盘，将几片火腿了面包放进盘子了，推到小女巫的面前，他将银色刀叉塞进小女巫的手里，“你已经有着超出普通小巫师的能力了，这对你来说十分难得，你可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这不是歧视，这是事实，麻瓜巫师的知识储备远远低于纯血或者混血，但是你已经跳出了这个限制……唔，你只需要按部就班下去，就能成为一位出色的巫师，你的成就不会比麦格教授低。”
“在这场冒险当中，我哪里都帮不上忙……”小女巫神情低落，用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叉着火腿。
“那只是因为我们的对手超出规格了，伏地魔，杀人犯，邪教徒，这些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巫师能够对付了。”
“但是你不是解决了那些事情吗？你跟我一样大！”
“我不一样，赫敏，我是半精灵，我的成就有一部分来自我的血统和命运。而你什么都没有，事实上我还很佩服你这样努力的人呢。”费恩摇了摇头，将一盆沙拉拨到自己的碗里，“魔法只绽放于少数人的灵魂之中，而你用努力超越了这部分人。赫敏，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十分出色了。”
费恩说完之后就起身整理餐具，他吃完饭就要去接受惩罚了那些在亚瑟王时期采摘的植物也被交给了斯普劳特教授，但这并不能减轻教授的怒火——即使他做得再出色，昨晚的冒险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你居然去追一个杀人犯！”草药学教授生气地敲着费恩的脑门，但之后她又给了费恩一块冰淇淋，作为冒险的奖励。现在费恩必须帮助斯普劳特教授，给她温室里的植物施肥——为了那些他带回来的稀有魔法植物，他必须搬运发酵过的龙粪。
这不是什么好工作——尤其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费恩必须给自己施加一个泡头咒或者一个气泡术才能进行工作。
希望没有其他惩罚了，龙粪已经够恶心了。
【注1】短剧《黑人兄弟》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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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节 唬骗+1
事实上斯普劳特教授教授给予的惩罚甚至称不上惩罚，好吧，发酵过的龙粪确实挺恶心的，但费恩也因此进入了高年级学生才能进入的温室——草药学一直是费恩的弱项，或许他的知识相较于同年级的小巫师来说十分丰富，但对于那些技艺高超的大巫师来说贫乏得可怜。
而草药学和魔药学可以说是关联最为紧密的学科了，自从霍格沃茨将魔药学从炼金术中分离出来之后，费恩发现自己的魔药水平也仅仅停留在三年级的水平……或许是四年级，他的炼金能力剥离魔药之后，也顶多制作一些炸弹和炽火胶这种炼金造物，还有制作毒ping上了——许多法术都需要用到这类违禁物。但不管怎么说，费恩都认为自己的魔药水平至少要跟得上美狄亚的一半才行，托瑞尔有哪个施法者不是自己调制药水的吗？
在温室中给植物施肥之后，小法师就要去找可怜的斯内普教授了——在昨天晚上发生那些事之后，几乎所有小巫师（除了斯莱特林）都在私底下调侃魔药学教授，还叫他老蝙蝠，真是个可怜人儿。
你们记得那份莉莉·伊万斯的血肉样品了吗？十分幸运没有任何人发现莉莉·伊万斯尸体上的白鲜香精味。现在费恩要将这份样品移交给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了，毕竟魔药学教授的梦想之一就是复活莉莉，而克隆术中关于**培育的内容费恩也送给了斯内普。
至于灵魂，费恩没有任何办法，他甚至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死后灵魂去哪儿了，总不可能是冥河吧？这个世界又没有无信者之墙。小法师所了解到的和死亡有关的只有神秘事务司的死亡厅，那扇有着破破烂烂帷帐的石头拱门——但费恩根本不敢去探究那玩意，万一这个世界有神呢？万一去那之后，他一露头，就被抓走了怎么办？不玩不玩，太危险了，这不是他这个段位应该研究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莉莉的血肉？”斯内普教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费恩，他冷着脸，用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小法师，“一头驴都比你聪明，她已经死了十二年了……”
“这是新鲜的。”小法师指着办公桌上还在冒冷气的小盒子，“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挖开她的坟墓，我也能让烂得只剩骨架的尸体长出肉，就像她刚死的时候，年轻，漂亮……不过会有些腐坏，你要理解，毕竟这是个黑魔法。”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缓慢的语调质问道：“这个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次时间旅行的成果，教授。1981年，戈德里克山谷，我甚至比你还早到现场，在屋子刚刚塌下去的时候……”费恩对斯内普没有丝毫的隐瞒。
但斯内普教授不想追究费恩是怎么进行时间旅行的，他只知道一件事——莉莉·伊万斯死了。
本就阴暗的魔药学办公室中，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下来，如果是一般的小巫师可能现在都会被魔药学教授给吓哭了，毕竟那些泡在玻璃罐子中的生物组织本就十分吓人——根据纳威·隆巴顿的描述，在魔药学办公室里进行劳动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斯内普教授会把他也一起泡进防腐液里……不过这都不能阻止小法师神情自若地坐在软椅中喝茶。当然，茶是自带的，魔药学办公室里可没有茶。
斯内普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为什么你……”
小法师不用听都知道斯内普要说什么。
“我可不想因为一个莉莉·伊万斯承担和伏地魔面对面风险，即使不用冒险，我也不能破坏历史，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们都是知道的。”他耸了耸肩，“当然，这并非主要原因，我带回这些血肉只是为了换取你的知识，斯内普教授——莉莉·伊万斯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仅仅是莉莉·伊万斯（just lily evans）。”
小法师最后的轻佻语气并没有惹怒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么灵魂呢？”
“灵魂？什么灵魂？”
“莉莉的灵魂！”
“我觉得教授您最好选择不催熟那具**，梅林的胡子！让**诞生出自己的灵魂多出一个女儿有什么不好？你甚至可以体会婚后生活，和莉莉·伊万斯的——难道你还能认为复活的莉莉·伊万斯会爱着您吗？哦，或许到时候她会改名为莉莉·波特。难道她复活之后你要告诉所有人吗？告诉哈利还是邓布利多？难道会有人送来鲜花和卡片吗？那么要怎么定义那一天？我建议在复活节庆祝，不然会很尴尬。”小法师看到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黑，也适时停止了废话，“好吧，好吧，我只知道一个方法，一个有着极大风险的办法，但不一定能够找回她的灵魂……那么，斯内普教授，你愿意来一次小小的冒险吗？这也是一次交易，我们私底下的交易——关于死亡三圣器。”
在斯内普教授接受了费恩的提议之后，刚刚离开魔药学办公室，试图去大礼堂吃午餐的小法师就被麦格教授带进了校长室——因为邓布利多对于他的冒险十分感兴趣。
“这件事里面还有许多疑问，雷安伦先生。”校长挑了挑长长的白色眉毛，他伸出了手，一张软椅就放到了校长办公桌的对面，“请坐，要来些茶吗？不过现在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雷安伦先生，你大可说给我听。哦，要来些滋滋蜂蜜糖吗？庞弗雷夫人不让我吃太多……还请不要告诉她。好吧，要从哪里说起呢？”
“茶，谢谢，邓布利多教授，这可是个十分有趣的冒险。”小法师觉得面对邓布利多可以说得多一些，让那些挂在墙上的历任校长听一听也没关系，都是自己人。他喝了口茶之后，才慢慢说道：“关于时间旅行总是十分有趣。”
费恩说自己和赫敏发现哈利和罗恩被劫持之后，立马进行了时间跳跃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是昨晚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明的。小法师将他和赫敏从1994年跳跃到1981年，然后从1981年跳跃到亚瑟王时代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他保留了接触上一任魔药学教授和格拉斯顿伯里修道院里发生的事，还有和时间厅的交易，只是说了自己击退了邪教徒。
“十二年前的餐馆并不怎么样，事实上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年代，我们只能自己做饭吃，至于一千多年前，唔，恶心，不过幸运的是，我是赫奇帕奇——不过现在我再也不想吃黑面包了，因为总会有木屑卡进我的牙缝里。”
“事实上，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和格兰杰小姐谈过话了。”邓布利多看着小法师说道：“很高兴你没有酿成糟糕的后果，我可不想闹出什么大麻烦，到时候魔法部一定会追究的。”
“我在时间旅行中顾忌很多，校长，为了不破坏未来，我有许多事情不能做，许多人不能接触，甚至不能让陌生人见到我。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曲线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我只能尽量减少变量。”费恩点了点头，他早就预料到他和赫敏在返回这个时代之后必定会被邓布利多约谈，因此他已经和赫敏串好了口供，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他和小女巫已经心知肚明。
“你做得很对，雷安伦先生。”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话题一转，“你说你见到了梅林？”
校长室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一下子不装睡了，历任校长们都睁大了眼睛看向费恩——那可是梅林！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强大的魔法师！任何和梅林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不简单！现在这位小巫师居然见到了梅林——梅林的胡子，多么地惊人啊！
“嗯哼。”小法师伸手，从次元袋里拿出了一本书，那就是梅林赠与的，关于小时逆转咒的研究，“我想这就是时间转换器的研发原型，邓布利多教授，这本书让我获益良多。”
费恩知道这本书一旦拿出去会引起怎么样的争抢，想想美国的伊法魔尼魔法学校，那是凭借斯莱特林的一些书本建立起来的魔法学校，而比斯莱特林更加强大的梅林呢？如果费恩和赫敏拥有梅林的书籍这件事被公布出去的话，未来进攻霍格沃茨的就不止伏地魔了。
“恭喜你，雷安伦先生，能够接受一位伟大的巫师的知识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邓布利多对这本书没有任何想法，到了他这个水平，即使是梅林的研究也顶多让他多一些知识储备而已，邓布利多也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疯狂地追求魔法的奥秘了。他说：“那么你看过格兰杰小姐的那本书了吗？”
“当然没有。”小法师耸了耸肩，“我想那是属于她的财富——我不缺少知识，我只需要学习那些知识就足够了。毕竟赫敏不是已经被你预订了要参加救世主的大冒险了吗？麻瓜出身的小女巫面对这场冒险可是有些自身难保。”
“她是个出色的小女巫，就像当初的莉莉·伊万斯一样，多一些冒险可以让她成长得更快，我已经嘱咐她不要告诉其他人，她获得了梅林赠与的书籍，她目前还很安全。好吧，我们来谈谈另外一件事。”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但他的半月形眼镜的反光让费恩看不清他的表情，“小天狼星说过，在这个学期之前，你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是无辜的……而你也接触过他。”
费恩点了点头，在他接触小天狼星之前，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这件事。他说：“当然，教授，但那个时候接触小天狼星的我是那个时候的我吗？”
这种说法有些拗口，但邓布利多还是理解了费恩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的老师宝石翁教授我的魔法称之为第二法，即‘平行世界运营’，虽然我现在没能完成这项终极魔法，但依靠我的血统和第二法中时间跳跃的能力，我可以不依靠时间转换器在一条时间轴上进行跳跃。”小法师拿起一块蜂蜜糖塞进嘴里，他砸了咂嘴，继续说道，“但缺点就是，跳跃的距离没有使用时间转换器那般精准——这很糟糕。”
“所以那个接触小天狼星的你是什么时候的你？”邓布利多问道。
“是昨天晚上的……当我听到小天狼星示意他在1981年见到了我之后，但我却没有任何记忆。因此我就知道了我必须进行一次跳跃，因为他说过他逃出阿兹卡班之后遇到过我，而根据结果，我会跳跃到开学之前——所以我在麻瓜世界待了许久，直到凌晨时分我才返回霍格沃茨。”小法师颠倒了因果关系，但没有人能知道，因为逻辑是正常的，“反幻影显形并不能阻挡我的传送法术，不是吗？”
费恩并不担心有人能戳破他的谎言，因为昨晚能够证明他没有在凌晨返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只有挂在壁炉上方的赫奇帕奇女士——事实上，就连邓布利多也不知道赫奇帕奇有画像存放在霍格沃茨，这是赫奇帕奇的秘密。
“这就说得通了，雷安伦先生。”邓布利多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举起手中的茶杯，“感谢你做出的一切，拯救了一个家族的名誉。我想小天狼星布莱克一定有许多感谢的话要和你说，不过他现在在校医院……十二年阿兹卡班的生活已经摧残了他的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状况不太好，更别说他守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家吃饭。”
“邓布利多教授，我想知道魔法部是怎么承认小矮星彼得是杀人犯的。”小法师问道：“我可不认为魔法部会承认错误。”
“糟糕的公权力，不是吗？”校长晃了晃脑袋，似乎对于费恩的问题十分满意，“要知道，当时抓捕小天狼星的时候，魔法部部长可不是康奈利·福吉。我们只需要说这一切都是福吉主导的就够了，魔法部为了钓出真正的杀人犯和无辜的布莱克合作……多么伟大，多么正确，福吉部长帮助布莱克家最后一个人洗清罪名。至于上一任部长，唔……”
“好吧，我知道了。我想小矮星彼得地一级梅林勋章也被收回了吧？”
“当然，当然，威森加摩十分感谢康奈利没有让梅林勋章蒙羞。”邓布利多一只眼睛眨了眨，“这可是好事，福吉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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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节 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邓布利多将一切都处理得十分完美，他甚至帮助费恩争取到了魔法部的奖金，如果不是费恩年龄太小，一枚三级梅林爵士团勋章是肯定有的，但一百金加隆的补充足够弥补费恩的心灵与物质了。并且看在邓布利多的份上（费恩在外的身份是邓布利多的远方亲戚），福吉甚至同意费恩在暑期进入魔法部实习——梅林的胡子，魔法部能干什么实事吗？费恩觉得如果他去了魔法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各部门的文件折成纸飞机（或者老鼠，不过那是美国人才做的事）。
他可没有这个耐心，但费恩认为邓布利多是想让他在暑期有事做，免得到处搞事——这也是正常的想法，毕竟费恩的来历已经足够惊悚的了，即使他做得再多，邓布利多也会对他有一些防范，这是人之常情。或者说，费恩到现在都和哈利关系不远不近已经让邓布利多十分满意了，至于赫敏……说实话，即使邓布利多对她再怎么重视也比不上哈利，但要不是校长认为费恩给小女巫带来的是足够正面的影响，邓布利多可能都会禁止小法师与任何小巫师接触。
到目前为止，费恩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只剩下和斯内普教授的约定的小小冒险，对赫敏进行人造魔术回路以及分株刻印的移植，还有和梅林的小约定没有完成。哦，还有委托给奥利凡德先生制作的魔杖没有取回。
第一项需要斯内普教授收集线索，费恩可不知道冈特家族的老宅在哪；第二项需要一定的时间培育魔术回路，而费恩自己手臂上那个用凤凰羽毛培养的魔术刻印因为时间跳跃而透支魔力，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第三项则需要离开霍格沃茨才行实行——现在虽然期末考试结束了，但距离暑假没有多远了，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待在城堡里比较好，毕竟经历了漫长的时间跳跃，费恩在精神上也十分疲倦了。
至于魔杖——想什么时候去拿都行。
费恩在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后就去校医院探望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而庞弗雷夫人在旁边不停地抱怨：“他的营养不良十分严重，他甚至透支体力从阿兹卡班游回来！真是胡闹！要不是邓布利多及时把他送到校医院，他甚至可能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休克。”
小法师自然是不敢反驳庞弗雷夫人的，就连邓布利多也会她从校医院赶出去，区区费恩维迪恩·雷安伦算得上什么？他只能尴尬地不停点头。但庞弗雷夫人仿佛没有看到费恩的表情一般，还在不停地唠叨：“一年级的时候是神秘人，二年级的时候是蛇怪，三年级的时候是摄魂怪，等到四年级的时候还会搞出什么东西？难道是火龙？”
庞弗雷夫人您应该去当占卜学教授，您说得比特里劳妮教授准确得多。小法师差点翻出白眼，不过庞弗雷夫人最终还是放过了费恩，因为她还记得小法师是来看望病人的——感谢梅林，她还记得这件事！
小天狼星对于费恩的到来十分激动，他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感谢你的帮助，雷安伦先生。”
“叫我费恩就行了，布莱克先生。”小法师从布莱克床头的慰问礼物中拿出一只巧克力蛙，“你可能没有听邓布利多教授说过我的来历，不过没关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请求您的帮助？”
说完他就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盒子：“可以吗？”
“请随意，邓布利多送来了许多糖果，我怀疑是麦格教授清理了他的抽屉——”小天狼星笑着回答道：“还请说明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吧，费恩。”
“事实上我可不是为了自己，布莱克先生。”小法师拆开盒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要跳出盒子的巧克力蛙，然后放到嘴边啃了一口，“唔……我是为了赫敏。赫敏·格兰杰，你可能有印象，哈利的朋友，那个格兰芬多的小女巫。”
“印象深刻，莱姆斯说过她是这个年级最聪明的小巫师。”布莱克点了点头，“我看到你们关系亲密……”
“哦，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想要请求您的帮助。”小法师说道：“邓布利多将她列为哈利的伙伴，我们都知道，哈利将来必定会面对伏地魔……布莱克先生，别激动，我知道邓布利多会把哈利保护得很好，但有些事也是他将来必须要面对的，他不可能出来魁地奇一无是处。而赫敏就是哈利将来对抗伏地魔当中的一员，她是那三人小组中成绩最好的那个，哈利和罗恩会的魔法加起来还没有她来得多。”
小法师趁着巧克力蛙还没融化，将它彻底塞进嘴里，不得不说，巧克力蛙在嘴里乱动的感觉十分奇妙。他将甜品咽了下去之后，继续说道：“但赫敏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她所学到的魔法只有图书馆里的那些，而**区……呃，我想不到教授们有什么理由给她**区的条子。她可没有韦斯莱家和波特家的家传魔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费恩。”布莱克半躺在病床上，“布莱克家里还有许多藏书，我会挑出适合她的。”
“十分感谢，布莱克先生。”小法师握住了小天狼星的手，“她的天赋十分强大，并且对于黑魔法有些排斥……所以还请仔细挑选。”
“当然，我会做到的。”小天狼星点了点头，“对了，之后我要去和邓布利多申请哈利的抚养权，我可不想他待在那令人厌恶的麻瓜家庭里，我会邀请你参加宴会的——地址你也知道，就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令人期待，我会带上礼物的。”
——————————————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那么地令人愉快，不说小天狼星那注定会被驳回的抚养申请，卢平教授是狼人这件事则被传得沸沸扬扬。费恩不知道这件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卢平教授本身就对他是狼人这件事没有任何掩饰，就像他说的那样，每次满月的时候都是他生病的时候，有心的小巫师很轻易的就能发现这件事。
几名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在餐桌上挥舞着双手描述他们在前天夜里看到的那个硕大无比的狼人，他们甚至听到有夜游的小巫师听到教授们叫那狼人“莱姆斯·卢平”。而这件事在小巫师们传信会家里之后，又经过一天的发酵，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以及午餐餐桌都差点被纷至沓来的抗议信所淹没，几乎所有家长都对一名狼人待在霍格沃茨感到担忧，甚至还有一些情绪过去激动得家长甚至发来了吼叫信——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些信件爆发之前，邓布利多就将其销毁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到邓布利多还没吃两口就要处理一次信件，麦格教授更是不耐烦地驱赶任何靠近教师用餐位的猫头鹰。
“我就知道！邓布利多不安好心！他肯定是要把斯莱特林的小巫师咬伤，变成狼人，然后驱赶出霍格沃茨！一定是这样的！”即使是用餐过后，一些出身与和邓布利多不和的斯莱特林小巫师更是在走廊里不遗余力地喷吐口水，用阴谋论抹黑卢平教授和邓布利多。不出意外，格兰芬多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又和小蛇们发生了冲突。
“你这个蠢货！居然污蔑卢平教授！他是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还有奥利弗·伍德等一众魁地奇球员直接冲向了那些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而目击到发生冲突的两个学院的小巫师更是抽出魔杖跃跃欲试，两个学院之间的冲突越滚越大，直到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到来才让小巫师们停手。
不过由于之前冲突范围急剧扩大，不少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趁机向其他两个学院出手，原本在一旁看戏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被卷了进来，在一旁吃瓜看戏的费恩也不幸被卷入其中——不过他也没有下重手，也仅仅是用一环幻术系法术七彩喷射放倒了一些斯莱特林的小巫师。
因此等到教授们感到的时候，许多小巫师身上都中了数个恶咒，症状包括但不限于长出脓疮，石化，发抖，呕吐，狂笑，发出动物叫声，瘀伤（被踩踏）等等，更有甚者是数个症状集于一身——没错，说的就是你，马库斯·弗林特，他作为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遭受到了格兰芬多们的集火。
不过因为恶咒的数量过多，症状也十分复杂，教授们也束手无策，只能将发生冲突送进了校医院。
“每个学院都扣五十分！”麦格教授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差点气得炸开。变形术教授将所有被她当场抓获的、参与冲突的小巫师都交给了费尔奇先生，让他们参加劳动。而这天也成为了费尔奇先生最幸福的一天，他甚至以为霍格沃茨恢复了体罚——他向每一个小巫师展示了挂在他办公室天花板上的铁链，费尔奇先生在小巫师们到来之前就给这些吱呀作响的链子上了油。
“我们过去会把犯了错的学生吊起来，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他。”
费尔奇先生恶狠狠地向一帮低头发抖的小巫师说道，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费恩——他在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到来之前就用隐身术跑掉了，他抛弃了他的室友，并且不打算和佛雷家族族长，孪河城侯爵，河渡口领主见面，不过费恩会为他的室友们准备甜点的，这样他们就会原谅他了。
大概吧。
然而在邓布利多的处理结果出来之前，费恩就看到了卢平教授提着皮箱，似乎要离开霍格沃茨。
“费恩，很高兴能在这看到你，我之前都没有时间和你告别，在遇到你之前，哈利和赫敏已经去过我的办公室了。”卢平教授笑着对费恩说道，“我听布莱克说过了，感谢你为他做的一切。”
“事实上没有什么好感谢的，我只是为了自己罢了。”费恩摆了摆手，“我觉得卢平教授你大可不必离开霍格沃茨，邓布利多也不会乐意你离开的，你可是从哈利入学以来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想想前两年都是些什么？伏地魔本人还有一个擅长遗忘咒的吹牛鬼——天哪，要不是您，那些小巫师们到现在都不会防御魔法。”
“我之前也说过了，我来霍格沃茨只是为了保护哈利。”卢平教授摇头说道，“但我现在将真正的叛徒送进了监狱，还和误会多年的朋友和解……对我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费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知道一个狼人在魔法界生产有多么的困难，即使有着魔法部的法律保护，狼人也是被魔法部归类为危险、低贱的一类怪物，而卢平教授也不会像芬里尔·格雷伯克那种狼人一般谋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会回归翻倒巷，和黑巫师以及狼人生活在一起，帮着邓布利多打探消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费恩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卢平教授鬓角的白发，长期糟糕的生活让他未老先衰。
小法师对于兽化病没有任何研究，他甚至不知道兽化人的起源从何而来，他甚至不知道怎么避免后期霍格沃茨大战中卢平和尼朵法拉的死亡结局——除了在发生大战之前直接杀死伏地魔，但这并不现实，即使现在的伏地魔只有黑魔法和毒液构成的身躯，即使破坏除了哈利以外的所有魂器，费恩也不确定能不能杀死他。
毕竟伏地魔可以称得上是魔法界中，在永生方面走得最远的人——尤其是在尼可·勒梅死后。
对此费恩只能送给卢平教授一把匕首，这把匕首镀上了费恩的炼金产品——炼银。炼银可以以穿透类似兽化人等生物的伤害减免，并且当使用炼银武器的攻击成功时，持有者的伤害检定-1(通常情况最少有1点伤害)。
可以说这把匕首可以让卢平教授在那些邪恶的狼人堆里更好的生活，尤其是魔法界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没了魔杖等于失去战斗能力的情况下，一把匕首能够达成出其不意的结果。
小法师在将这把匕首的能力告诉卢平教授之后，特意嘱咐他，让他自己不要触碰到刀刃。
卢平教授笑着走上前，抱了抱费恩。他说：“不管怎么样，感谢你做的一切。”
“嗯，再见，卢平教授。”
“再见，费恩。”
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乘着预订好的马车，离开了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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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节 放假回家
莱姆斯·卢平教授是狼人这件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确认，格兰芬多们垂头丧气，不止一个人因为卢平教授的离开而感到难过，热情的小狮子都因为失去了一个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而感到沮丧。费恩并没有去安慰什么，因为兽化病极为痛苦，外人很难理解兽化病患者的感受，不过他还是希望卢平教授在把什么温血生物撕成碎片的时候，能想想他还能用余生做些什么——比如像一个好听的名字，什么名字都比“泰迪”来得好。
“不知道明年会被我们派个什么样的教授。”西莫·斐尼甘郁闷地说道。
“也许是个吸血鬼。”
斯莱特林们趾高气昂，他们总是冲着小狮子们比比划划，似乎认为格兰芬多就是一群和狼人为伍的低贱的家伙。当然，这样的态度免不了引起冲突，在这个学期的最后几天，几个学院之间打得格外激烈——虽然已经不上课了，教授们没有加分的权利，但他们还保留着扣分的权利。几乎每一天，都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被扣分。而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因为溜得极快，几乎没有被抓到过，这两个学院的代表着学院分数的大沙漏几乎没有动弹过。
但即使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仍然不停地被扣分，但由于格兰芬多学院在魁地奇杯中有着极为优秀的表现，他们仍然有着超出其他学院许多的分数——那就说明期末晚宴中的所有人很有可能会被红色和金色所包围，小狮子们都在庆祝，小獾们也没有任何意见，他们照样吃吃喝喝，一点都不在意——不就是学院杯吗？以前也没有，习惯了。反观斯莱特林们则在长条桌旁咬牙切齿，他们用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格兰芬多。这让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蛇，反而像是只狮子——经过扣分，他们和格兰芬多的分数差距极小，如果有几次能够跑得快一些的话……
小法师不知道的是，在期末晚宴之前，小天狼星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和校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不过这是单方面的，邓布利多一直十分冷静。
“为什么我不能抚养哈利！”小天狼星·布莱克激动得脸颊发红，“难道你还要他待在那些麻瓜家里吗？难道你能看到哈利遭受虐待吗？”
墙壁上的校长画像们纷纷睁开眼睛，观察着校长室——漫长的时光中，只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才能让他们提起兴趣。尤其是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更是试图跳出画框，与他的后代争吵。
“冷静，西里斯，菲尼亚斯，你也是，你的魔杖并不能划破画布，请不要再尝试了。”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伸出手阻止了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的荒唐举动，他说：“莉莉的魔法只有哈利待在的血亲身边才能奏效，她所给予的保护一直流淌在哈利的血液里，直到17岁。只要有着莉莉血液存在的地方被哈利称为家，他在那里就不会受到伏地魔的干扰或者伤害。”
“布莱克祖宅的防护也不差，邓布利多，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有赤胆忠心咒保护，哈利在那很安全。”小天狼星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即使经过治疗也仍然虚弱不堪，但他仍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争辩，即使指尖已经有些麻木，“他应该在那，而不是在那些麻瓜家里吃蜘蛛！”
“如果要哈利获得保护，那么他每年都必须去一次女贞路4号。”邓布利多眼睛微闭，但他说的话却没有让小天狼星感觉到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但小天狼星仍然不肯放弃，他试图提出各种条件，但都被邓布利多一一否决。
“我理解你的心情，西里斯。”校长从办公桌后站起了身，他拿起桌上的魔杖，抵在太阳穴上，他转动魔杖，银白色的稀薄雾气缠绕着杖尖，“我同意你在暑期和哈利见面，但需要你的帮助，西里斯。”
“什么？”
“关于费恩维迪恩·雷安伦。”邓布利多顿了顿，他说：“不可否认的是，他具有打败伏地魔的力量，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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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漫长的学期终究还是结束了，但这个漫长的定义每个人都不同，有人觉得有摄魂怪的学期度日如年，但费恩和赫敏却是实打实地多出了几个月的时间。学期最后一天，考试成绩出来了，费恩拿到成绩单之后看了一眼就丢进了行李箱中——每一门课程都是o，毕竟三年级的考试水平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简单了。
毫无疑问，他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三年级年级第一，因此费恩被斯普莱特教授奖励了一块精致的烤肉，同时还被赫敏哼了几声。
当小女巫调整好心情来找费恩吃饭的时候，小法师也了解到三人组的成绩，赫敏也是几乎o通过（几乎，除了占卜学）。罗恩和哈利的每一门课程都通过了，虽然哈利认为是邓布利多干预了他的魔药课成绩。
“这不是什么坏事。”小法师将一条油滋滋的烤培根叉进盘子里，然后冲着眨眼吹口哨的舍友竖起中指，“说不定斯内普教授的心情变好了，哈利也能少受些折磨——斯内普教授一直不喜欢哈利，更何况他是个波特。”
“但是斯内普看上去像要掐死他一样。”小女巫回忆起哈利和斯内普教授见面的场景，魔药学教授的薄嘴唇一角的肌肉难看地抽搐，并且他还不停地伸屈手指，“我都感觉脖颈发凉。”
“哦，好心的女孩，他也是个可怜人。”小法师挑了挑眉毛，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调缓和接下来的话，“他的生命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赫敏，他的感情已经死了。”
“说不定他接下来会找到合适的人生目标，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谁也说不准。”小法师意有所指，但赫敏却没有听出来——她还在担心下学期哈利会被斯内普教授害死，尤其是她在知道了某些小秘密之后。
费恩和三人组中的另外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邓布利多的部分委托费恩并没有完成，这让他损失了一部分作为报酬的宝石——这完全是因为哈利和罗恩能静下心来学习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他们可没有赫敏这般的学习天赋，直到现在哈利仍然无法用出实体守护神……或许小天狼星让他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但这不关费恩的事。
说起韦斯莱家，小法师的夜游好伙伴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因为通过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即o.w.l）而邀请费恩参加他们这个学期最后一次的夜游，并且他们还转交给了费恩一封感谢信——这是韦斯莱夫人写给费恩的，大致内容是感谢费恩救出小天狼星和罗恩，以及发现了小矮星彼得的真面目。毕竟一个阿尼马格斯待在一个巫师家里十多年，这种事想想就令人脊背发凉，万一这个阿尼马格斯想要对这个家族的孩子做些什么呢？小巫师可没有成年巫师那样的反抗能力。韦斯莱夫人邀请费恩在暑期的时候去陋居做客，小法师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这件事可以在计划之余完成，体验一下魔法界的民居没有什么不好，就当是旅游了。
“你可一定要来，费恩。”乔治揽住矮他一个头的小法师的肩膀说道，“妈妈非常感谢你，爸爸也是，或许这些在信件里表达不出来，但妈妈十分乐意在家招待你，她做的肉饼十分美味……”
“爸爸很喜欢。”弗雷德憋着笑说道，“只要你无视珀西那个讨厌鬼，在陋居你能过得很开心。”
“他通过了.考试，并且说如果自己进了魔法部，就会提出许多强硬的法律。”
“天哪，他已经把自己当成魔法部部长了，可怜的佩内洛，有这么一个蠢蛋男朋友。”
“珀西还记着佩内洛输给他的十个金加隆呢。”
“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瓦尼达思（vanitas，拉丁语，虚荣的意思）部长。”
“哈哈哈哈哈……”
在玩笑之后，弗雷德赶紧对费恩说道，“对了，我们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发明了一些有趣的小玩意。”乔治骄傲地挑了挑眉毛，“一些非常、非常特别的东西。”
“但我们在炼金术方面不怎么好，所以……”
“当然，我十分乐意提供技术支援。”费恩点头说道。他对于乔治和弗雷德弄出的新鲜玩意也十分有兴趣，这些东西甚至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特产了，他不介意加速一些好东西的出现。并且双胞胎在恶作剧方面有着十足的天赋，他还想带些恶作剧产品回去送给希瑞菈。
她肯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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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驶出车站之后，费恩找到了他的室友们所在的包厢——这一次他不能再住在霍格沃茨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他也觉得在霍格沃茨不是那么地自由，邓布利多随时可能返回城堡，这样一来他有许多计划不能展开。
而每个学期，几乎所有小巫师的话题都是他们拿在手上的那张纸——魔法部颁发的暑期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的通知。这个方案在魔法部建立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其目的是保护小巫师不暴露在麻瓜面前，而这一张纸更是困扰了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几百年。
纯血家族的小巫师还好说，混血的也可以蒙混过关，但麻瓜出身的小巫师由于身边没有成年巫师，因此往往一施展魔法就会收到魔法部的踪丝检测到，警告小红信通常会以极快的速度送达，不得不说，充满了推诿和废话的魔法部在这方面反应相当及时。
而魔法部对于小巫师在校外施展魔法的惩罚也极其严厉，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直接开除，因为这些小巫师很有可能会导致魔法界的暴露——不过费恩从未听说过有人因为在校外施展魔法而被开除。大概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因吧，校长十分厌恶魔法部将手伸进学校当中，即使哈利和罗恩二年级时候乘坐飞天汽车上学，让许多麻瓜目睹了能飞得汽车，他们也没有遭受到来自魔法部的惩罚。
好吧，或许这能说明邓布利多有些偏心，但事实就是即使是有小巫师在校外施展魔法，也不会被霍格沃茨轻易开除，而哈利五年级在校外施展守护神咒之所以会被开除，完全是因为那是乌姆里奇的阴谋以及魔法部和邓布利多关系转变的原因——否则那封小红信还没发出去就会被摁死在魔法部里。
这也是为什么哈利一开始使用荧光咒看书却没有被开除的原因，因为当时康奈利·福吉还没彻底和邓布利多撕破脸。
费恩当然不会告诉舍友们如何规避魔法部遍布不列颠三岛的每个小巫师身上的踪丝（爱尔兰在魔法界是属于英国的，不止是北爱尔兰），他只是说明了踪丝的侦测方式——即范围性侦测。侦测小巫师的身周有没有魔力波动从而来判断小巫师有没在校外施法，一旦满足了条件（小巫师身边没有成年巫师，并且有魔力波动）则会将地点、法术等信息上传给魔法部，而魔法部再通过确认该地区的人员来确定施法者是谁。
这玩意是不记名的。
无奈.jpg。费恩甚至不知道不记名这点是故意留出的漏洞还是技术限制……
就如同伏地魔杀死他的父亲一家一样，踪丝只能侦测魔法，而不能侦测施法者，汤姆·里德尔在杀死老汤姆·里德尔的时候用的是他舅舅的魔杖（后来莫芬定罪的证据，因为魔杖内有记录），踪丝将有人使用不可饶恕咒的信息提交上去之后，魔法部也只能得知有人对麻瓜汤姆·里德尔使用了不可饶恕咒。
就像哈利二年级的时候，因为多比的法术而被警告了一样，因为踪丝根本无法辨认是谁用出的法术，哈利被警告完全是因为那个地区只有他一个巫师。住在对面费格太太可是个哑炮，魔法部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指认一个哑炮施展了魔法。
但小法师可不打算老实遵守魔法部的通知，“法师的私人密室”这个法术足以屏蔽掉踪丝的窥探。事实上邓布利多完全有能力将费恩身上的踪丝移除，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小法师认为邓布利多是为了监控他的行为。这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症，这是江湖经验，除了美狄亚和希瑞，小法师对于其他人即使再有好感也会有最基本的防范心理。毕竟许多法师不是死在冒险途中，而是死在学徒或者同仁的匕首下。
虽然费恩可以给自己来几个解除魔法来移除踪丝，但他并不想贸然将这份监控措施移除，因为这等于明晃晃地告诉魔法部，告诉邓布利多，他想要搞事。
但他确实想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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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节 分别与冒险准备
费恩下车之后就和室友们告别，同时他也看到小天狼星跟着哈利他们一起下车，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几乎所有学生的家长都在火车站等候，生活在魔法界的小巫师一般都会在里侧站台被家长接走，而住在麻瓜世界的小巫师则会在外侧站台与麻瓜家长汇合。
小天狼星似乎在对哈利说着些什么，然后他们就一起走向了来火车站接哈利回家的弗农一家。小法师只希望小天狼星不会在过于激动的情况下掏出魔杖，否则现场就难以收拾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教父！”弗农姨夫似乎想用他的大肚子将拦住去路的小天狼星挤开一般，他眯着眼睛，将一只胖乎乎的手指伸到了布莱克面前，“我们养了他十多年，而你那个时候在哪！”
“我……我说了，我当时没法来接哈利。”小天狼星对这对麻瓜夫妇的忍耐似乎到了极点，他们的争吵也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哦，辛苦你们了记忆消除员，没有你们，那些小巫师们口中谈论的魔法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我当时不能自由行动！”布莱克瞪着弗农说道，弗农姨夫身体一缩，但小眼睛转了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挺起胸膛，表现出一副丝毫不畏惧小天狼星的样子。倒是达力畏惧地缩在了佩妮的身后——似乎海格的猪尾巴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么多巫师在场，他十分担心有谁会掏出魔杖给他来一下。
费恩在经过三人组身边的时候冲着小女巫比划了一个手势——这是表示可以去他买的房子那找他。赫敏羞涩地点了点头，她红着脸，低着头匆匆朝着格兰杰先生和格兰杰夫人那走去。
“这是你的同学吗？赫敏。”格兰杰夫人的招呼声及时打破了小天狼星和弗农对峙的紧张氛围，而提及到的小法师只能无奈停下脚步。
“是的……妈妈。”小女巫红着脸说道，“他是今年的年级第一。”
“您好，格兰杰夫人，您好，格兰杰先生。”小法师只能露出微笑打招呼，他看到那个北境公爵夫人面容极其相似的格兰杰夫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出戏。
格兰杰夫人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费恩和自己的女儿，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在赫敏的耳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他，我看到你都脸红了，而且他那么好看，你是不是……”
“妈妈！”小女巫红着脸反驳。
小法师在一旁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格兰杰先生也是尴尬地没话找话，他和费恩已经开始聊起巫师和麻瓜都是怎么保护牙齿釉质了——梅林的胡子，巫师也要刷牙的！费恩宁可给伏地魔一发死咒也不愿意参与这样的谈话，这太尴尬了，尴尬得他的脚指头都缩了起来，他又没有接受过宫廷术士训练，那种需要主动寻找话题的社交场所他一次都没有参与过。
不过幸运的是，韦斯莱家也凑了过来，亚瑟·韦斯莱和莫丽·韦斯莱将小天狼星从弗农姨夫面前拉开，他们狠狠地拥抱了他，亚瑟·韦斯莱似乎想要和小天狼星一起回忆从前在凤凰社的快乐时光，而韦斯莱夫人像一只胖乎乎的母鸡一般，将她的每一个孩子都抱进怀里，包括珀西。
在亲情时间结束之后，莫丽夫人又拥抱了站在格兰杰夫人身旁的费恩，她一直十分感谢费恩的帮助。感谢韦斯莱夫人，她打破了格兰杰先生和费恩的尴尬对话，之后同为学生家长的格兰杰先生和韦斯莱夫人聊了起来，韦斯莱夫人再次邀请费恩在假期去往陋居，同时她也十分欢迎格兰杰一家。
伴随着空气中的巫师浓度越发高涨，弗农姨夫的巫师过敏症状也越发严重，他几乎就要张口大骂了起来，费恩几乎能够猜到他要骂什么了——变戏法的疯子，不知所谓的魔法等等。
“你就和你的魔法过一辈子吧，哈利·波特！如果你晚上不回来，那你就永远不用回来了！”弗农姨夫拉起有些犹豫的佩妮姨妈走向火车站外，达力也慌慌张张地紧紧跟上。
哈利在看到弗农姨夫离开只后立马露出笑容，但小天狼星就有些纠结了。
亚瑟·韦斯莱先生一看布莱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在波特夫妇牺牲之后，他和韦斯莱夫人就曾经想要收养哈利，但是被邓布利多拒绝了，而其中原因他也十分了解。
“不用担心，西里斯，我们会送哈利回去的。”他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说道，“那对麻瓜不会为难哈利的，邓布利多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哈利最终的去向费恩并不了解，他也不太关心，不过小法师还是在向所有人告别之后，成功的摆脱了这般尴尬（对他来说）的社交场合，搭乘地铁返回了诺丁山。不过也幸亏赫敏的及时提醒，他才没有因为穿着样式古老的猎装而被围观。
十二年后的chalcot t联排公寓的外墙依旧色彩鲜艳，但房间内的家具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小法师插上钥匙拧开黄铜把手之后就走了进来，他关上门，放下手提箱，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本法术书，经过长达十分钟的咏唱，整座房间已经彻底隔绝了外界的窥探，现在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在里面施展法术了。
小法师将法术书再次翻过一页，那些家具上覆盖着的满是灰尘的塑料布缓缓升起，所有的灰尘都凝结成一个小球，他提起手提箱走上楼梯，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些灰尘与杂物清扫干净。但小法师要清理的地方可不止房子内部，十二年的时间，这座房子的玻璃窗已经布满了各种污渍，部分赫敏挑选的墙纸已经破烂不堪，许许多多的小生物在没过问主人的情况下强行住了进来，还有棉被需要晾晒，阁楼需要打扫等等问题。在重新入住之前费恩又花费了一笔钱，缴纳了十二年前欠下的电费——这里住的可都是体面并且正派的人，小法师这种欠了电费的可不常见。
或许当初赫敏想要将这里打造成如同霍比特人洞穴一般舒适的地方，但仅仅十二年的时光足以破坏那些温馨的小装饰，比如造型奇怪的衣帽架以及壁炉上方可爱的装饰画，这些都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不出当初鲜艳的色彩。
不过魔法能够帮助他解决大部分问题。
小法师坐在清理干净的软椅上，掏出烟斗将其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缓缓升起，有的像金鱼草，有的像鸢尾花，有的还会放出光来。他闭着眼睛，古旧的唱片再次转动，他肌肉放松，任由软椅将他包裹起来。
这座房子在等待了十二年后再次亮起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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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到来并不意味这小法师能够闲下来，他在花了一个晚上时间将房屋中的灰尘打扫干净，经历了一个安稳的睡眠之后，费恩再次召唤出隐形仆役来做出了一顿完美的早餐。在这个神清气爽的早晨，他还要拿出魔杖，将之前施展的“魔邓肯的密室术”给恒定下来。
玻璃上的污渍也是个大麻烦，费恩为了避免他的麻瓜邻居看到抹布自己擦窗户的奇景，他必须自己动手，将那些玻璃窗重新擦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他还要趁着七月份的阳光，将衣橱中所有的衣服拿出去晾晒，棉被也需要，他还必须用魔法修补墙纸和家具，将那些没有经过他同意就住了进来的小动物统统杀死。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还需要离开房子，去街头巷尾购买鲜花与食材，因为冰箱里的东西统统被他扔掉了，而没有鲜花的房子一点都不温馨。
这样的日常生活没过几天，斯内普教授就找上了门来，一切关于莉莉·伊万斯的东西都能让他竭尽全力，而且他也相信传说中的复活石的能力，他相信莉莉·伊万斯的灵魂能够被复活石召唤而来——佩弗利尔三兄弟中的老二卡德摩斯就曾经这样做到过，斯内普相信自己也可以。
“enter freely andyour own free will。”费恩打开大门，让魔药学教授走进了客厅，说出了名台词的他一点也不开心，“斯内普教授，你这样会让我的邻居认为我的社交关系很糟糕的。”
如果再让斯内普继续冷着脸站在门口的话，说不定就有人会报警了。进入客厅之后，斯内普教授虽然对那些能够自己泡茶的茶壶有些疑问，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费恩的来历他很清楚，有着能够规避踪丝的法术也是正常的。
“所以，”小法师邀请魔药学教授坐在软椅上，他让隐形仆役给教授倒了杯茶，“尊敬的斯内普教授，请问您是否找到了线索。”
斯内普教授推开茶杯，他冷着脸点头说出了一个地址——小汉格顿。
事实上斯内普教授找到这个地址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魔法部有着许多关于这个家族的记录，因为这个家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仅存的后代，但又因为冈特家族为了维持所谓的血统纯正，世世代代都是近亲结婚，所以他们有些特性一代比一代明显——脾气暴躁，不安，暴力，再加上莫芬·冈特以杀人罪被关进阿兹卡班，最后死在了监狱中，明面上冈特家族已经彻底绝嗣了。
魔药学教授并非没有想要独自一人去那寻找复活石的想法，但他还是来找费恩，原因不仅仅是他答应了在费恩帮助他之后，将复活石送予他，更因为他总觉得小法师在提到冈特老宅的时候充满了恶意。斯内普教授认为，如果自己真的一个人去了那个地方的话，肯定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而这些危险很有可能都在小法师的意料之中。
不过小法师建议午餐之后再去——因为那个地方很有可能会让人失去食欲，斯内普教授从善如流，他来这之前可还没有吃饭呢。
诺丁山不仅仅是伦敦最富有的地方之一，这里的食材丰富程度也是其他集市所比不上的，仿佛全伦敦新鲜当季的蔬菜水果都聚集到了这里一般，费恩可以在这里购买到全世界各地的不同水果，而且价格极其便宜，他购买了一些腌橄榄以及盒装水果作为饭后的爽口水果。
不过为了避免斯内普教授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不耐烦，小法师打消了自己做饭的念头，因为诺丁山集市当中还有许多美食可以享受。费恩买了两盒西班牙海鲜饭，这些橙色的饭粒上有着无数的新鲜虾子、螃蟹、黑蚬、蛤、牡蛎、鱿鱼、青豆、青椒、番茄片，这道菜绝对是集市中最受追捧的美味。
除了主食，费恩还购买了一些非常非常经典的炸土豆片和水果煎饼作为前菜——住在诺丁山地区的人们从来不缺少美食，他们只烦恼下一顿该吃什么，等到八月底的时候，这里还会变成欧洲最大的街头派对场合。
斯内普并没有对费恩买回来的一大堆食物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小法师还是认为魔药学教授对于这些美食十分满意。要知道斯内普教授是一个不会做饭的人，即使市面上有着各种这样的料理魔法书籍，他也都不会去看一眼，因为他认为那是浪费时间。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每当长假，教授们返回自己的住所，赫奇帕奇的厨房停工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只能自己动手，或者去破釜酒吧或者霍格莫德村的酒吧里随便对付一下。即使斯内普教授的魔药水平再怎么高超，但这和料理水平还是不同的，我们完全不能昧着良心，把那些分辨不出原材料的糊状物称之为食物。
而破釜酒吧以及魔法界所有的酒吧都有一个特点，这个特点甚至体现在了魔法界所有的产品上——那就是巫师从来不重视用户体验，跟赫奇帕奇的美食比起来，全不列颠的酒吧餐都要后退一步，味觉正常的斯内普教授常常只能强行填饱肚子，至于美味，那是称不上的。
傲娇的魔药学教授很满意，至少盘子里没有剩下任何一颗米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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