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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仲景     新中医时代txt下载     新中医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卷 在学校 91 世间自有真情在

    目送着徐晓宇艰难得蹬着像小山一样的三轮车爬上高坡愈行愈远,郑好眼睛湿润了。

    这样的生活本就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他应该在洒满阳光的教室里安静的学习,他应该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同龄人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关爱。

    可是生活的不幸过早的降临了。是残酷的命运剥夺了曾经幸福的生活。

    当然还有他郑好,恰恰也是其中一个推手。倘若不是自己盲目治疗用药,徐叔叔如果得到及时治疗,徐晓宇怎么会有现在困窘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内疚,他悔恨,又有什么用呢,人已经死去,有什么办法让死去的人再活过来呢。

    倘若能够,他甘愿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默默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徐晓宇把欠账还上。这或许能够减轻他内心的悔恨与对同学的内疚之情!

    郑好推着车子,孤独地行走在路上,一万六千元,这里面有十六个一千,一百六十个一百。这可是个天文数字,说出来容易,可是真要拿出来,却真的比登天还要困难。

    郑好对钱从来没有什么概念,此刻他却为徐晓宇的巨额欠款发了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

    一万六千元不偷不抢,一个月从哪里搞来呀,能有什么办法呢?

    向爸爸要,可是他蹬三轮一天累死累活才能赚到三四十元。就这三四十还要排除阴天下雨,城管的严查追堵。

    家里没有多少钱,即便能够全部拿出来都给徐晓宇,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可是,徐晓宇今天的艰难处境,却与自己有着莫大关系。自己怎么能够看着好朋友陷入艰难危险中而坐视不管。管,又从哪里搞这么多钱呢?

    郑好一筹莫展。

    回到家中,他还是把徐晓宇的情况给郑铁山讲了。郑铁山没有说话,抽出烟,点着了。吸到半颗,把烟掐灭,抛到桌子上。

    他从床下拉出箱子,打开锁,从里面取出一沓钱,交给郑好说:“这是四千,里面有给你段奶奶立完碑剩下的,还有我最近蹬三轮赚的。

    我们就这么多了。本打算给你留着上大学用的。现在既然徐晓宇遇到了难事,你就暂时借给他缓缓急吧。”

    看着这些一元十元的钱,郑好心中五味杂陈,这其中有多少是父亲用三轮车一脚一脚蹬出来的呀,他浸透了父亲多少的汗水和辛苦。

    郑好没想到爸爸竟然能够把全部家当都给他。尽管如此,现在还差一万二呢。

    放好四千元,郑好走出家门。他边走边想,自己熟悉的所有人中,最有可能拿出钱的就应该是徐芸了。她应该有些闲钱。

    分手后,郑好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徐芸,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找她,而且是求她,向她借钱。

    马瘦毛长,人穷志短,郑好此时此刻深深感到了无奈。穷人哪里还有什么自尊,哪里还有什么面子。金钱已经把所有的尊严剥的一干二净。

    他轻车熟路地骑车来到百货大楼,上了二

    楼,走到衣帽柜台前。

    看见徐芸正在班上。郑好嘘了口气,今天没有白来。

    此刻柜台前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客人,正在试着衣服。郑好只得找了一处僻静地方,等着她忙完。

    那个胖顾客特别挑剔,换了一件又一件,足足耗费了两个小时。郑好等的心急火燎。最后对方挑了两件西服。郑好看见对方付钱,竟然是一千多元。

    郑好心中慨叹。有段时间曾经鄙视这里东西太贵,不会有人买。可是现在看来,有钱人是有的,可惜不是你。你不买,别人未必不买。你消费不起,人家却可以轻松买下。

    等对方走后,郑好走了过去。看见郑好,徐芸有些吃惊。说:“你,你怎么来了。”郑好说:“找你呀?”

    徐芸脸上有些尴尬,说:“有事吗?”郑好在路上早就想好了如何措辞借钱的事。

    刚要说话,徐芸抬手看了看表。有些着急地说:“哎呀,刁向华下班要来接我。有什么事你就快说。还有几分钟他就来了,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这样不好。”

    徐芸的话,还有她那副希望自己快快离开的表情,让郑好心中冰冷。

    他把借钱的话吞进肚子里,他改口了,不再提钱的事情,他说:“我没有事,只是陪同学来玩,转到了这里。我马上走。”

    说完话,也不等徐芸回话,转身就走。

    “等一等,”后面传来徐芸的声音。郑好心中想:“他还是顾念旧情的,不忍就这么赶我走。”

    郑好转过身问:“徐芸,你有事吗?”徐芸说:“你走后面吧,走前面会撞到他的,看到你,我怕他又会多想的。”

    郑好的心彻底绝望了。他面无表情。他想说,我走什么地方,难道也没有自己的自由吗?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又何必呢?自己倘若走后面可以成人之美,让她得到幸福,那走后面又何妨呢!

    想及此,转回身就向大楼后面走去。身后传来徐芸温柔得声音:“谢谢你,小好哥。”

    那熟悉的声音,曾经无数次响在耳边,以后恐怕再也听不到了,他再也不想见到徐芸了。

    郑好心中一酸,泪水在眼内打转。他强抑住,没有流出。

    出了大楼,他深深吸了口气,仰头对着晴湛湛的蓝天说:“郑好,你要坚强,这些算什么呢?不过就是生活中激起的一点小小浪花而已。”

    郑好把手中仅有的四千元钱先给徐晓宇送去。他羞于见到徐晓宇妈妈,就想在门口喊出徐晓宇,留下钱就离开。

    可是徐晓宇拿到钱后,却对他说:“妈妈想见你。”

    郑好听后,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进了屋,徐晓宇妈妈躺在床上,柔声说:“小好,你过来吧。”

    郑好走到徐晓宇妈妈面前。见她骨瘦如柴,脸色晦暗。比起上次见面明显憔悴了。

    郑好心中愧疚难当,倘若徐叔叔还活着,婶婶

    一定比这气色好。他为自己的无能和自以为是而耽误了徐晓宇爸爸的病而再次深感自责。

    他对徐晓宇妈妈说:“婶婶我对不起你,前些时间,只是学了一些中医的皮毛,就自以为是的给人看病,仗着侥幸,偶尔治好了几个病人。可是却让徐叔叔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葬送了性命,这段时间,每每想来都感觉对不起晓宇,对不起婶婶,更加对不起死去的叔叔。”

    徐晓宇妈妈对郑好说:“小好,前些时候晓宇给我说了。你不必自责。其实,你徐叔叔地离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他很久以前心里就不舒服了,只是因为家里没有钱就一直拖着。前些天,你给他开的中药他吃了很舒服的。后来因为淋雨受了凉,又急着干活,所以才离去的。

    你不需要天天感觉愧疚。人的命,天注定。作为大夫,谁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早早好呢?又有哪个大夫愿意看着自己的病人会死去呢?”

    徐晓宇对郑好说:“小好,你听到了吗,妈妈从来就没有埋怨过你。”郑好说:“婶婶,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徐晓宇捧着四千对妈妈说:“妈妈,小好给我们送来了四千元钱呢!”徐晓宇妈妈问:“小好,你这是在哪里弄这么多的钱?”

    郑好说:“这是爸爸给的,你们先留着,余下的我再想办法。”

    徐晓宇妈妈说:“真是难为你爸爸了,真是难为你了。听小宇说,你们家庭条件也不好啊,给了我们这么多钱,你们缺钱怎么办啊?”郑好说:“婶婶不要太过担心,我们还有。”

    把郑好送出门。临走时候,郑好对徐晓宇说:“家庭的困难只是暂时的,请不要因此灰心丧气,无论我们家境如何,只要心怀梦想,顽强拼搏幸福不会离我们很远的。”

    徐晓宇含着泪向郑好点头说:“小好,你的话真好,我会好好记住的,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我一定要坚强,因为我有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在随时关心着我呢!”

    在学校门口,郑好遇到了丁大兵,丁大兵把郑好喊住。

    郑好见丁大兵东张西望,生怕有人看见,他问:“丁大兵,你有什么事?”丁大兵低声说:“郑好,这段时间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郑好问:“小心什么?”丁大兵说:“丁老大要报复你呢!”郑好问:“怎么报复我?”

    丁大兵说:“他找了煤城黑老大涛哥帮忙,估计不久涛哥就会派人来找你的麻烦,你最好以后不要单独出门,最好换个宿舍。以后上晚自习也要留意,有什么动静赶快从后门走。”

    郑好拍拍丁大兵肩膀说:“谢谢你,丁大兵,我知道了。”丁大兵说:“郑好,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小心啊,听说涛哥派来的人打架可狠着呢!”

    郑好苦笑。怎样小心呢,难道小心了他们就不来找你麻烦了。如果按照丁大兵说的那般东躲西藏过日子,那可真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郑好相信丁大兵说的是真的,现在唯一应对之策是强大自己,努力练习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

    事实证明,当灾难来临时候,靠天靠地靠他人都没有用,还是靠自己更有谱一些。

第一卷 在学校 92 忘掉中医

    郑好回到学校,把徐晓宇的情况详细给班主任孙晋西说了。

    孙晋西听后,对郑好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学习吧。”

    接着他又把从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这段时间参加英语比赛,还有打架这件事情,耽误了不少功课,一定要把落下的功课都补过来。

    高考还有几个月时间了,这些天倘若利用好,相信未来人生将是一片光明。”

    郑好想,这大概就是苦口婆心吧!

    徐晓宇不来上学的事情,并没有引起班上更多人的在意。

    因为徐晓宇学习不好,平时在班里一直在最后一排。也不是很爱说话的一个人。所以他的去留,没有多少人会留意。

    见到郑好收拾徐晓宇书的时候,几个好事同学随口问:“喂,郑好,为什么要收拾徐晓宇的书呢?”

    郑好说:“他爸爸死了,他不能来上学了。”学生们说:“哦,怪不得好长时间没有来呢,原来是他爸爸死了。”

    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提起徐晓宇。班主任孙晋西也没有再谈。

    这让郑好想起了鲁迅的那句话: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生活依旧,郑好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做着代数、几何、英语、物理、化学等不同科目奇奇怪怪的考题,写着不同的符号。

    比做题更伤脑筋的依然是钱的问题,剩下的一万二千元钱成了郑好的心事,一个月之内他要给徐晓宇筹备这些钱。要去哪里弄呢?

    这天上课前,王雨燕找到郑好说:“郑好,你给我看看病吧?”

    郑好说:“有病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王雨燕说:“得了吧,前些时间发生的瘟疫连上级来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不是你用那个白虎汤看好的吗,他们都说你中医很厉害,你就给我看看吧!”

    王雨燕说完把手伸到郑好面前,说:“我不舒服好几天了。”

    张海凑过来,低头认真看了看王雨燕的脸说:“嗯,根据我对你面像的的观察,王雨燕,你一定是月经出了问题?”

    王雨燕抄起一本书砸向张海,发狠道:“滚你的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哪有什么月经问题,再胡说八道我要你的好看。”

    郑好依然没有伸手把脉。王雨燕不满地说:“郑好,你怎么这么大的架子呢!”

    郑好解释说:“病是关乎生命的大事情,我虽然看了些医书,可是怎么敢凭借学到的那么一点微末技能,擅自给人看病呢,你还是去包打针那里去看看吧!”

    王雨燕撇嘴说:“已经去过了,包打针给拿了些药,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胃里还是不舒服,今天再去,他就要给我输液,我才不输液呢,这点小毛病就输液,那将来得了大病可怎么办?”

    许畅说:“郑好,人家王雨燕那么信任你,你就把把脉,给他开一些药,就是不顶用,也没有人找你麻烦。更何况前些时间我与徐晓宇的病都是你给看好的。你肯定能行的。”

    王雨燕点头,对郑好充满信任地说:“是啊郑好,许畅说的对,开些药吃吃看,

    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又不让你赔钱。”

    郑好固执己见地说:“不可以,看不好病,耽误病情,这可是要人命的,药是关乎死生的大事情,我不开以随便用药,对不起。”

    因为徐晓宇爸爸的事情,郑好深刻认识到治病开药绝非儿戏,真的关乎生死。一旦用错药,耽误他人病情就是后悔都来不及。

    他下定决心,以后再不与人治病,无论对方是老是幼,病情是轻是重,关系是亲是疏。他绝不能让徐晓宇父亲的悲剧再次重演。他要忘记所学的一切中医知识。

    王雨燕很不满意得悻悻然而去。郑好心中惭愧,他自语说:“对不起了王雨燕,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啊。”

    许畅叹气说:“郑好,你空有一身医术,却不施展出来解决人的痛苦,那不都白瞎了吗?”

    郑好说:“烂在心里,也比治不好病让人丢掉性命好吧!”许畅说:“人哪有那么脆弱,说死就死呢?”

    郑好打算以后把学到的伤寒论烂在肚子里。他不是医生,他也不配为一个医生。

    一周后的中午饭后。郑好、许畅与张海三个人从餐厅吃完饭出来。

    在餐厅门口竟然意外地撞到了丁大明、国子与小于。他们已经从医院出院了。

    丁大明与国子受伤的胳膊打着石膏,被用绷带吊在胸前。三人本来有说有笑,骂骂咧咧。

    看到了从餐厅内走出的郑好,他们一起愣了。马上不说话,脸上变得相当难看。纷纷低下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从郑好身旁迅速绕了过去。

    对方走远了,许畅说:“真是痛快啊,三个家伙平时像他妈的鬼子兵,扯高气扬,目空一切,可是刚刚看到我们的郑好,马上就像蔫黄瓜,你们看到这三个家伙的表情了吗?”

    张海说:“当然看到了,低眉顺眼,像是斗败的公鸡,都不敢正眼瞧郑好呢!”

    许畅说:“谁说不是呢,看到他们绑着绷带的胳膊,最近积压在胸中的恶气一消而散,真是让人感觉解气啊。”

    张海说:“打掉他们的胳膊,折断他们的骨头,他们能不老实屈服吗,郑好这次的确是干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许畅说:“郑好以革命的暴力对待反革命的暴力,他们不服不行啊!”

    张海说:“是啊,对待敌人就要使出霹雳手段,以秋风扫落叶般的气势,压倒他们。明显看出这几个家伙眼神里对我们郑好充满了恐惧。”

    郑好对张海说:“你好像看错了,他们眼神里有愤怒,有着野狼一样凶狠。恨不能吃掉我。”

    张海说:“借给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吧,实力根本不济,再打也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是以卵击石,再敢惹你就拧断他们另一条胳膊,看看他们到底服不服。”

    郑好苦笑了,说:“再拧断人家胳膊,那可真要犯法了。”许畅点点头说:“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海哼道:“饶人,想当初他们可没有饶过我们。郑好,你什么时候再去修理他们,让我也跟着去,我也要过把瘾。”

    张海气势汹汹,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候

    ,丁大兵匆匆来到郑好身边,他把郑好拉到一边,焦急地说:“郑好,据我所知,丁老大他们花钱雇的黑社会这两天就要来学校找你呢。”

    郑好说:“我知道了,大兵,谢谢你再次通知我。”丁大兵说:“郑好,你要好自为之,来的都是社会上的狠角色呢。”

    郑好说:“有很多人吗?”丁大兵说:“两个人,都是黑老大涛哥手下身经百战,见血就红眼的角色,你最好躲躲吧,不行就回家,好汉不吃眼前亏!”

    郑好淡定地说:“谢谢你再次通知,我一定会早做准备。”

    丁大兵离开时候叮嘱说:“可不要泄露是我说的。如果让丁老大他们知道了,我就惨了。”郑好点头。

    回到宿舍,许畅凑过来问:“刚才看到丁大兵鬼鬼祟祟把你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得说什么呢?”

    郑好说:“一点小事情!”张海说:“什么小事情,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如果瞒着我们可就不是真朋友了。”

    许畅说:“是啊,看他神秘兮兮的表情,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郑好犹豫一下,说道:“我说了,你们不要随便说,把丁大兵出卖了可不好。”

    张海说:“操,我们是朋友,丁大兵弃暗投明,我们肯定不会出卖他。”

    郑好感觉张海说的有道理,就说:“丁大明花钱找了黑社会。”“什么,黑社会?”张海跳起来。

    郑好继续说:“他们要来学校找我麻烦。”

    许畅瞪大了眼问:“哪里的黑社会?”郑好说:“好像是一个叫涛哥的。”

    张海长大嘴巴,半天才说:“涛哥,我知道,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据说打架狠着呢,前几年因为打架把人家的胳膊砍掉了,曾经蹲过五年牢,出来后再次打架致人残废,又蹲了几年。是个不要命的主,名副其实的煤城黑老大,势力强大。黑白两道通吃”。

    许畅说:“黑社会都来了,太可怕了,郑好你赶快躲一躲吧!”郑好说:“我想过了,既然想找我麻烦,躲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许畅说:“总不能向枪口上撞吧?”

    郑好拍了拍许畅肩膀说:“我心中有数,现在就是想做个缩头乌龟,人家也不允许。”

    许畅说:“小好,这些家伙都是些恶棍无赖,打架不要命,我看我们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回家避避风头的好。”

    张海说:“郑好,我早感觉他们绝不会就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正确的。他们是黑社会,是一群人,而且你在明处,人家是在暗处,现在我给你个建议,马上转学离开,否则你会很惨。”

    郑好说:“都是命一条,他们能把我怎样?”

    张海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丁大明是什么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你与他们斗,岂不是以卵击石。”

    许畅说:“还是躲躲好。”郑好道:“逃避问题不是我的性格,既然暴风雨来了,那么就让我在暴风雨中战斗吧。”

    张海摇头叹气说:“看样今天我又得搬家了,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能在这个宿舍呆了,大祸马上就要临头了。”

第一卷 在学校 93 丁大明请来了黑社会

    张海抱起被子就走,刚走到门口。宿舍门“咣当”一声被踢开。

    张海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撞到了门后,鼻血狂流。半张脸瞬间高高肿起。

    门被踹开,气势汹汹闯进来三人,头前一人是小于,还有两个陌生人站在他身旁。左面那人身材精瘦,尖嘴猴腮,面无表情,形同僵尸。

    右面那人皮肤黝黑,虽然身材魁梧,但是脑袋小,一双眼睛更小,犹如绿豆粒大小,整个人长得很不协调。

    小于指着正坐在床上喝水的郑好,对两人说:“两位大哥,他就是郑好,就是这小子把我们丁老大给打了。”

    看到来人,郑好放下杯子站起来,由于紧张,他的手有些抖。

    小于左面形似“僵尸”那人,未等小于把话说完,冲着郑好就走了过来。几步走到郑好前面。二话不说,右腿膝盖狠狠顶向郑好。

    郑好练过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以后。又经过与劫匪、丁大明他们的实战锤炼,领悟到什么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架不仅要有力量技巧的的对抗,还要时刻防备对方的偷袭。

    看到对方身形一动,郑好已然全身戒备。当对方膝盖向他顶过来时候,郑好后退一步贴近床沿,同时含胸吸腹化解了对方这一招。

    “僵尸”一招落空,突然变招,顶向郑好胸口的膝盖微动,小腿迅疾踢向郑好面门。

    郑好身后是床,情急之下,双足蹬地,身子“呼”得向后飞去“砰”一声撞在墙上。挂在墙上的“蒙娜丽莎”相框应声而碎。郑好坐到床上躲过对方这一腿。

    郑好躲闪的过于狼狈,许畅旁边惊的啊呀一声。小于高兴地喊:“好啊李子。让他知道我们霹雳脚的厉害。”

    看到郑好坐到床上,叫李子的“僵尸”未等招数用老,身体九十度旋转,依然是右腿,一个横摆向郑好扫踢过去。

    他这一腿三招,一气呵成。鲜有人能躲过他这霹雳一般的连环招式。更何况此刻郑好还在床上,闪展腾挪均为不便。

    许畅心说:“坏了,他在床上,这可是躲无可躲了。”小于发狠道:“好,干死他。”

    郑好刚才用力过猛,撞上墙后,背脊还隐隐作痛,对方不容他有任何喘歇机会,连环脚再次踢到。

    郑好双手向下一按,这一按之力端的惊人,身子竟然如同弹丸一般弹射上去。

    向上跳跃躲闪是对的,可是惶急之下竟然忘了这是在床上,上面还有一层床板挡着呢。

    他这一跃,就把上面的床板给顶了起来,郑好没想到自己手劲竟如此大,带着床板冲到了屋顶。

    撞到屋顶,又掉下来,把下层床给砸了个窟窿。在旁的所有人都呆了。心中均想,他手上力量怎么那么大,竟然可以把整个人如同火箭一样发射上去。

    郑好双脚用力,身子向后撞在墙上。双手用力,身子顶着床板飞起,撞到了屋顶。这两声闷响,犹如打了两个响雷。

    惊动了楼上与隔壁睡觉

    的学生,他们纷纷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声音。

    自从练过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以后,郑好感觉身上力量每天都在增长。虽然近段时间练习少,可是力量较之从前仍然增加不少,睡着觉好像都在长力气呢。

    可是毕竟刚刚练习,实战经验少。对于力的把握并不能随心所欲。刚才就是那么轻轻用力,先是撞在墙上,接着又撞坏门板,在别人眼里显得十分狼狈。

    郑好跌下来时候,对方抬腿换脚再次向他踢来。他站在床板破裂的缝隙里。无论是前进后退还是左右躲闪,均为时已晚。

    李子的腿挂着风声迎面踢来。惶急之下,郑好探手抓住了对方踢过来的腿。

    李子腿被抓住,心中暗喜,顺势使了一招“兔子蹬鹰”,这一招凶狠毒辣,有劈山开碑的力量。一旦踢中,郑好必会骨断筋裂。

    哪知道他的这招“兔子蹬鹰”却根本使不出来。郑好双手犹如两把铁钳子牢牢扣住了他的腿。无论他怎样用力,就是不能动弹分毫。

    这一愣神功夫,郑好双手发力,李子在小于的惊呼声中,旋转着飞出,砸到对面床上,又掉落下来。想扭动站起却动弹不得。

    郑好从破了的床洞中走出来。所有外面围观学生轰然叫好。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黑大汉,一步跨到郑好面前,他冲着郑好竖起大拇指说:“小子,好样的。怪不得丁大明他们干不过你呢”!

    此刻对方离他近在咫尺。腿微动,郑好知道他要出腿了。

    小于在旁边喊:“黑子,不能赤手空拳碰他的胳膊,他的胳膊最厉害了。”

    小于说着扔过一条木棍,叫黑子那人,抬手就把木棍打落在地。他瞅着郑好说:“杀鸡也用宰牛刀吗?我倒要看看你多么有力量。

    如果刚刚小于不说郑好的手厉害,他抬腿就踢过来了。现在听了小于的话,他放弃用腿。

    他一直很自负,认为自己的力量是无敌的。今天他要让小于看看他的手段,他黑子今天就要与郑好比比力量。

    黑子打架力量大是出名的,平时社会上的小混混们打架谁都不敢与他硬刚。

    他回头对小于说:“你小子看好了。”说完伸手就去抓郑好。郑好向旁边一跳,躲开了。

    黑子喊道:“你小子还挺滑溜的啊,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你。”

    说完过来又去抓郑好,他身材魁梧,这么居高临下一抓,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

    郑好不再躲闪。迎上去,手一晃,如鬼魅一般缠住了对方胳膊。

    小于啊呀一声惊呼,他已经亲眼见到郑好这招的厉害,一旦被缠住,肯定会骨断筋折。

    黑子也是一愣,低头看了看,说:“小子,出手挺快啊,不过这样也好,看看到底是谁的力量大。”

    说着运力于臂。手臂青筋暴起。猛吼一声,就要把郑好提起来。

    知道郑好轻轻一摆一甩,不但把他的力量瞬间消解于无形,同时向他发出一股力。这力犹如大海的滔天巨浪,绵柔而不可阻挡,但听得“咔嚓”一声。

    对方的黑脸一下子就变白了,他的胳膊瞬间脱臼。郑好后退一步,静静望着黑大汉,并没有趁人之危,趁势攻击。

    郑好与他无冤无仇,加之黑子刚才放弃用棍,此刻动手就留了情,并没有损伤到他的骨骼,只是把他的胳膊拉的脱了臼。

    黑子平生与人打过无数次架。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对手,最不济也能过上十多招。

    没想到一交手,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胳膊就突然脱臼了。而且瘦弱的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力。

    他虽然受伤,但毕竟是混社会的,并且久经阵仗,相当强悍。受伤后,不退反进。斜身换肩,向郑好撞过来。

    看到对方像坦克一般撞过来的身体,郑好知道不能与对方硬碰硬。他向旁边一侧身。

    对手的每一次打击,都让他成长。郑好已经磨练成为真正高手。对力量的运用有了新的认识。

    他这一侧身,无论是闪躲的时间还是位置当真是妙到毫巅。

    在黑子与他擦身而过的同时,郑好抬手在对方肩部顺势轻推。黑子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砰一声把窗户玻璃击破,半个身子冲了出去,所有人几乎都惊呆了,没想到黑子二百多斤的硕大身躯这么快就被郑好从窗户里抛了出去。

    外面有许畅用竹竿晾晒的内裤,黑子的头恰好就套了进去。他眼前一抹黑,双手空中乱抓并且大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十分滑稽。门外很多看热闹的学生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对方穿窗而出。郑好心道:“不好。”打斗中竟然忘了这是宿舍七楼。对方如果掉下去,焉能还有命在吗?

    郑好就在黑子冲窗而出的一刹那,飞身向前,千钧一发之际,左手堪堪抓住了黑子的皮鞋。

    哪知道黑子的皮鞋根本禁不住黑子迹近二百的重量,嗤啦一声,鞋帮与鞋底断裂,黑子再次向楼下滑落。

    郑好心说:“不好。”赶忙另一只手探出,在黑子就要掉下去时候,及时抓住了对方的脚踝。然后把黑子硬生生又拽了回来。

    黑子甚为皮实,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后,忘记了胳膊脱臼的疼痛,忘记了满脸的玻璃渣子,首先扯掉头上内裤。

    他望望郑好,又望望自己,突然哈哈笑了,对郑好说:“你真是好样的。”说完俯身背起地上的同伴就要离开。

    小于挡在前面说:“黑子,不能走啊,这样就算完了吗?”

    黑子抬腿一脚,把挡在前面的小于踢了一个跟头,“妈的,你还想怎样,难道还要老子的命吗?”

    他说完,大步离开。小于爬起来兀自跟在对方屁股后面,不甘心的说:“回去告诉涛哥,让涛哥亲自来收拾这小子……”

    张海捂着肿起的半边脸走过来,哭丧着脸说:“郑好,你们打架,为什么受伤的却总是我?”

第一卷 在学校 94 知识改变命运

    许畅抬手拍了郑好一巴掌,欣喜地说:“郑好,这太难以让人置信了。你太了不起了。黑社会竟然也被你打败了。”

    张海因为半边脸肿了,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他说:“郑好,把你的武功传授给我吧,我也想练成你这样的神功无敌。”

    郑好说:“拳谱都让你擦屁股了啊!”张海摇头表示不相信是那本书,他说:“不可能,那本连环画哪里能打人,你一定是另有武功秘籍,借给我看看吧。”

    郑好说:“我就是练得那本拳谱。”张海死活不相信,一定让郑好交出真正的武功秘籍。

    郑好哪里有其他武功秘籍呢!张海认为郑好有武功却秘而不传,太过小气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又过去了七天,郑好心力交瘁,他毕竟是个学生,给徐晓宇筹那么多钱,哪有那么容易呢。

    这天他想出了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中午,郑好在吃饭时候向许畅与张海介绍了徐晓宇当前面临的困境。

    最后他说:“毕竟是同学室友一场,我们都力所能及地帮帮徐晓宇,相信将来他有钱了一定会再还给我们。”

    许畅说:“我赞同。可是我只能给他五百,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张海对郑好说:“我看算了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他欠别人那么多钱,我们给他一百二百的,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我就不参与了。”

    许畅把五百元递给郑好说:“同学一场,我就不去了,麻烦你送给他吧。”

    张海忍不住说:“许畅你傻啊,给徐晓宇钱,将来他拿什么还你。你这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许畅说:“你不愿意给钱就算了,不要净说风凉话。”

    张海说:“给穷人东西,一辈子也休想他能够还你。”郑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保证一个人会永远贫穷呢?”

    张海说:“知识改变命运,现在徐晓宇不上学了,又没有好的家庭条件,我敢保证,徐晓宇一生都会这么贫穷下去的。”

    郑好说:“你对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的理解陷入了误区了。”张海问:“什么误区?”

    郑好说:“知识改变命运这个说法的用意只是鼓励人们重视知识重视学习。但是万万不可把它当成改变自己生活处境的金科玉律。多少有知识的人未必就一定活得好,没有多高文化的人未必不幸福。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在特定的语境下有特定的含义,不能孤立片面地理解它。”

    许畅说:“是啊,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的,肯定是被洗脑的傻瓜。你因为会做几个抛物线的数学题,会说几句外国穷要饭都不如的英语,你就可以改变自己命运?”

    张海说:“你不学习,怎么考上大学,你不考上大学,你怎么找到好的工作,没有好的工作,你又怎么改变命运?”

    许畅说:“不对,难道,不上大学,所有的人就都没有工作吗,就都下岗失业在家吗?”

    张海说:“不上大学,就没有知识,没有学历,就找不到好工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许畅说:“操,欺我不懂历史,不了解行情吗,主席学历高吗,谁敢让他老人家失业?”

    张海说:“那是从前,特殊历史时期的特殊人物,倘若是现在,考不上大学,就赚不了钱,买不起房子车子,甚至连媳妇也娶不成。”

    郑好说:“知识丰富见闻,开拓思维,形成独立的人格,当然重要。但是命运却肯定不仅仅是那点知识可以改变的。知识不过是一项工具。是一个改变世界的工具。而不是让‘我’或者是‘你’借此升官发财。

    什么起跑线,什么命运,什么人上人,都是在证明我们太功利。从事普通的工作,拿不到高收入,就不叫成功。这肯定不会是正常社会,正常人的想法。”

    许畅说:“对,知识仅仅只是其中之一,它肯定不是唯一。知识,只是一个条件,不是充分的条件,更不是必要条件!倘若你想通过学习一些知识,进而去奴役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张海说:“通过知识改变你们的命运,肯定是必然的需要,是充分的条件,是必要条件,舍此绝无他路,其他路被完全堵死,只有读书这条路还留有出口。这是地狱和天堂之间唯一的通路。上了这条路,你就可以到达天堂,否则你就留在地狱。”

    郑好说:“知识只是人的自身素养,眼界视野的一种体现,单单把知识和成功划等号太过牵强,成功里面包含着知识的一部分,至于你怎么选择,要看自己。你非要说飞黄腾达,跻身名流的才叫成功,其它的都是苟且,那只能说价值观不同而已。”

    张海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每个历史时代不都是这样吗,不读书学习你登什么天子堂,天子是不会要你们这些没有文化的大老粗的?”

    许畅说:“你还天子堂,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封建帝制早已经被推翻了。你却时时刻刻不忘这封建思想,没有睡醒吗?”

    张海说:“你才没有睡醒呢,人的命天注定。有钱的有势的不要努力,也可以每天吃喝玩乐,你们不努力可以吗,你们只能通过知识改变命运。”

    郑好说:“你说的没有错,现实是残酷的,可是不要看一些人现在醉生梦死,你去问老天,他曾饶过谁。我们并不能因为现实某些人的堕落,而失去自己梦想。

    有梦想有努力就够了。人受教育的程度,掌握知识的多少,跟金钱的获得,跟成功没有直接关系!我不相信一个人一时贫穷,没有上大学,就没有了希望。就永远活在地狱里,倘若如此,那才真正是悲惨世界。”

    许畅说:“郑好只是说各尽所能,帮困难中的朋友一些忙,你爱帮就帮,又扯什么命运什么知识的,扯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给朋友钱,也不指望将来能还回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张海说:“无论是你的钱,还是我的钱,都是我们父母的钱。这些钱都不是天上飞来的,都是他们辛苦赚来的。我可不会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充什么高大上。”

    郑好说:“没有错,我们吃饭的钱是父母

    的血汗钱,学习花销也是父母血汗钱。他们把辛苦赚来的钱毫不吝啬的给我们,是因为希望我们在学校里不仅仅可以学到知识,还可以学到人与人之间如何融洽相处。彼此关心关爱,善心对待身边每一个人。倘若你认为学习仅仅是为了学习知识,那你就错了。学习更重要的是学习如何去做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瑶甲也过来了。她对郑好说:“对待心像石头一样的人,怎么可以期待像温暖鸡蛋一样孵化出新的生命。对他所有的一切话都是没有用的,都是对牛弹琴而已。”

    许畅说:“李瑶甲你这句话说到点上了。某些人的思想落后是不可救药的。神仙也挽救不了他了。”

    李瑶甲说:“这是娘胎里带来的。”

    张海说:“我已经被你们这些道德君子绑架了。好,我捐给徐晓宇一百元。”说完他掏出钱递给李瑶甲。

    李瑶甲撇了撇嘴,并不去接钱,说:“我才不要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一百元呢。掏出这一百元,心里不知道要淌多少血,不知道要把别人祖宗十八辈咒骂多少遍呢?”

    张海脸红了,拿钱的手就那么尴尬的举在那里。许畅说:“哈哈,李瑶甲的嘴真像一把刀子,刀刀见血啊。不过我们的铁公鸡拿出一百元钱,也真是不容易啊,怎么可以不用呢,我们就笑纳了吧!”

    许畅笑着接过来,说:“这钱是给徐晓宇的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

    李瑶甲说:“我们都给郑好吧。”说完她也递给了郑好五百。她家在农村,想来弄到这五百肯定更不容易。

    李瑶甲问郑好:“听说你不仅仅打了丁大明一伙人,捎带黑社会都干了。郑好你很了不起啊,我对你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许畅说:“我们郑好已经是煤城一中的风云人物了。”张海点头说:“岂止是煤城一中,就是其他学校都知道郑好名字了,前两天煤城二中的同学还问我认不认识郑好,他们很想结识郑好呢。”

    李瑶甲说:“怪不得前段时间敢当着丁大明他们的面与张静处朋友呢,我还因为你只是只是胆子大呢。”

    郑好问:“你朋友最近还好吧?”李瑶甲说:“她都得相思病了,梦里都会叫你的名字呢!最近听同学说你爱上了那个刚刚转学来的漂亮妹子颜晓雪,张静听了很伤心呢。”

    郑好说:“你听谁说的,这是没有的事。”李瑶甲说:“你如果不爱她,会甘愿冒着犯法的危险去救她?”郑好说:“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丁大明他们欺负人吧!”

    李瑶甲说:“眼睁睁看着的人多了,大家就只当看个王老虎抢亲的现代版电影。只有你入戏了。”

    李瑶甲顿了顿说:“好多人说那个女孩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

    张海来了精神:“怎么不一般。”李瑶甲说:“好多人说,那女孩的眼睛看郑好时候含着款款深情,旁边被扫到的男孩,据说还晕倒了几位呢!”

    郑好说:“没有这么夸张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这绝对是谣言,肯定是谣言。”

第一卷 在学校 95 应聘保安

    许畅高兴说:“郑好,你英雄救美,风雪送钱,肯定是已经获得了她的芳心。

    这个女孩现在对你有意思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抓住机会。这个颜晓雪绝对是可以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四大美女媲美的漂亮女人。”

    张海说:“是啊,的的确确的美,美得动人心魄。上一次只看了一眼,差一点跌倒。”

    李瑶甲批评张海说:“你这人真是没有出息,只是看了一眼,就找不到北了吗?”

    张海辩驳说:“只要是不瞎眼,她的漂亮可是有目共睹的。听说,好几位单身男老师都给她写过情书呢。甚至还有一位已婚男老师,晚上偷偷给她写情书,结果被老婆发现,打了一个乌眼青!”

    郑好说:“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许畅说:“一点不夸张,那个已婚挨打男老师就是高一一的生物老师。我看见了,眼睛都快让她媳妇打瞎了。”

    张海有些羡慕嫉妒恨地对郑好说:“前些时间,大家还为你和徐芸分手感到遗憾呢,没想到你因祸得福,竟然又找了个千年不遇的大美女。

    你说,我哪里比你差,是相貌,是家庭,还是身高。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这世道太他妈的不公了。”

    李瑶甲贬损他说:“做人的品质,是做人的品质。你知道吗?”

    张海说:“要是那个女生愿意嫁给我,哪怕是嫁给我一年,不,一星期也可以,我做一辈子活雷锋都可以。”

    许畅说:“这就是做人的差距了,郑好是无条件的做个品德高尚的人,你呢,却是附加了诸多条件才去做好人。”

    李瑶甲对于美女颜晓雪的事情不感兴趣,对刚才许畅口中的风雪送钱却兴味盎然。

    她问郑好说:“刚才许畅说,你们还有什么风雪送钱的浪漫密事,说出来大家听听。”

    郑好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个风雪送钱吗,顾名思义就是下雨下雪的时候,朋友缺钱,就给送去呗。”

    李瑶甲见郑好不愿意说,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话题一转说:“漂亮女人有什么用,不管吃,不管喝,一样也会老去,还要时时刻刻防着被戴绿帽子,劳心劳神。人啊,还是实实在在好。我感觉张静就挺适合你。她家里开着大煤矿,有钱的很,如果娶了她,一辈子不愁吃喝。找个有钱女朋友,可以少努力几十年的。”

    郑好说:“谢谢了,我现在还不想找什么女朋友,我只想好好学习。”

    李瑶甲说:“学习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将来过上好生活吗,娶了张静你就一步到位了。况且张静也对你很中意。这可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郑好不置可否。李瑶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星期六回家时候,郑好算了算,还有二十天徐晓宇的高利贷就到期了。

    如何才能弄到剩下的一万多钱呢?现在就是弄一分钱也十分困难了。苦思冥想,没有任何办法。感觉真是一筹莫展。

    路上风很大,郑好被吹了一脸的尘土,经过彩票店,他甚至想去买张彩票,说不定就中了呢?

    正自想三想四时候,一张白纸恰好飘到郑好脸上。他一把扯下白纸,心说晦气,只有死人脸上才会蒙白纸呢。

    正要丢掉。看见白纸上面竟然还有字。不由多看了一眼。是个招聘保安的小广告。

    平时到处都有小广告,什么祖传秘方治疗性病了,什么公主公关什么的。

    郑好从来没有想过应聘。毕竟他是学生,学习才是他主要任务。

    可是现在他需要钱啊。招聘保安而且是招聘夜间保安,月工资七百。这可是不菲的一笔钱啊,郑好怦然心动了。

    他可以呀,他完全可以呀,他可以不去上晚自习了。虽然干一个月七百,这点钱对于剩下的一万多来说依然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倘若与老板熟悉了,说不准可以提前预支一些钱呢。

    郑好心中激动不已。这是老天爷看见我困难,故意把这个招聘广告送到我这里啊。郑好现在已经开始相信命运了。

    他仔细看了地址和招聘条件。条件很简单,只有一条,那就是体格健壮会打架。郑好暗自骂道:“他妈的,这是招黑社会吗?”

    招聘保安的地方竟然就是巴黎之春夜总会。他在这里与张静跳过舞。现在想来竟然是那么的荒诞不真实。

    夜总会在煤城东郊,离煤城一中仅仅有几里地路程。下午放学,几分钟就可以到这里。这就更加坚定了郑好应聘的决心。

    面试地点在夜总会后面的一间办公室内。保安替郑好拉开办公室屋门的一刹那,郑好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此刻外面还很冷,大约零下二三度。而屋内却感觉有四十多度。

    郑好走进去,保安迅速把门上。一刹那,郑好感觉犹如身处在一个大蒸笼中。四处密不透风,身上汗哗哗流出来。

    抬手抹汗的时候,耳畔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来应聘保安?”

    郑好抬头,见办公桌后面沙发上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望着他。对方投过来的目光让郑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在如此高温的屋内,对方仍然穿着厚厚的羽绒大衣,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那人面部表情淡漠,脸上呈现的是一层青灰。

    那人拿起桌上一盒烟,抽出一支,陪郑好进来的保安讨好得凑过点着,郑好看到他拿烟的手微微抖动。

    这人戴着眼镜。不像是这些保安领导,却像是一个病怏怏的大学生。

    但是五十多的保安却尊称对方涛哥,言语之间甚为畏惧。

    他指着郑好,告诉对方:“这个年轻人是来应聘保安的。”

    听到涛哥,郑好心中一动,这人怎么也是涛哥呢。想来此涛哥一定非传说中的彼涛哥。否则自己可真是送上门来挨揍了。

    涛哥瞥了郑好一眼,这一眼犹如一道冰锥,射向郑好。使得郑好从心底凛然升起一阵寒意。

    叫涛哥的人拇指与食指夹着烟深吸一口,然后很享受的缓缓吐出。

    郑好注意到他手指犹如竹节般瘦长,但是指甲比较厚,并且有数处裂开。

    他吸的烟竟然是熊猫牌子,熊猫烟价格不菲,在煤城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大部分是煤老板和领导们的特供。

    对方说:“你现在还是学生吧!”声音不高,并且

    有些嘶哑。听着很不舒服。

    郑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眼力歹毒。仅仅打眼一看,就被对方看穿身份。

    没有等郑好回答,他接着说:“我们这里找的是保安,首先要求会打架。你不行。”

    郑好说:“我行。”涛哥熟练的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你的眼神太过柔和,不够狠毒。”

    郑好说:“我打过架。”涛哥问:“打过几次?”对方咄咄逼人的提问,让郑好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郑好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打架,不骂人,做一个好孩子。

    而此刻对方要求能打架,会打架,擅长打架。这成了取得工作的必备条件。实在有悖常理。

    就在郑好思考如何回答的时候。涛哥不屑的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我很忙。”

    并且对领郑好来的保安说:“老刘,以后再有应聘的要看准,不要什么人都来麻烦我。”

    叫老刘的保安连连点头,不迭声说:“是是是。”

    郑好见对方如此傲慢无礼,轻蔑自己,愤怒了。他说:“你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打架。”

    叫涛哥那人没再搭理他,摆摆手,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声了。

    保安催促说:“走吧,走吧。”

    郑好很失望,垂头丧气向回走。在酒店门口时候,突然有人拦住他,热情地喊道:“小朋友,你怎么来这里了。”

    郑好抬头,对方竟然是黑子。这让郑好颇有些意外。但很快他什么都明白了。刚才的涛哥就是社会上传说的黑老大。

    郑好被再次叫到涛哥面前,对方再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郑好好一番把量。

    最后他把烟掐灭,说:“能把黑子他们打退,看样你应该有两把刷子。他们说你力量大,我找个人与你比比,你敢不敢?”郑好说:“没问题。”

    涛哥说:“倘若被打伤或是打残,我是不管医药费的。”

    郑好说:“我自愿的。”涛哥说:“看你长得瘦小单薄,说话却硬气。那么就试试吧!“

    夜总会侧面一空旷厂房内,涛哥穿着厚厚羽绒服,外面又裹了一军大衣,头上戴着厚厚棉帽,脖子里围着毛巾,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手里尚还抱着一铜制火炉。

    涛哥的的这身打扮让郑好甚为不解,此时虽然是冬天,但在屋内却也十多度,怎么会冷的那么夸张,他为什么如此怕冷?他有病吗?

    涛哥指着一位高大威猛,犹如黑铁塔一般的保安对郑好说:“他是大熊,只要十分钟不被他打趴下,今天夜里就可以在这里上班了。”

    郑好看对方身高足有两米,站在那里,像是大象一般,自己仅仅能够到达对方肩膀。

    大熊满脸横肉,他对站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个小孩充满了蔑视,他看着郑好,双手交叉,微微用力轻掰,发出啪啪响声。

    旁边几个保安看着他们,指指戳戳,除了黑子与李子,没人看好郑好,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打斗不会有任何悬念,大熊对郑好是碾压势的。

第一卷 在学校 96 郑好当保安

    涛哥说开始吧。话音未落,郑好感觉头上一阵剧痛。原来大熊居高临下,出手迅速,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这可是最下三滥的打法,是地痞无赖的打法。

    大熊轻松地揪着头发把郑好提了起来。郑好痛的眼泪都下来了。

    大熊很得意的把郑好旋转一圈。周围保安看的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他妈的,这是什么,这是壁挂炉烤鸭吗?”

    郑好忍着剧痛,抬右手穿插向对方。大熊咦了一声。他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对方手臂已如同灵蛇一般把自己的手臂给缠绕了。

    对方的手臂似乎力量超乎寻常的惊人,如钢筋铁箍一般。他用了几次力,都没有把对方胳膊给甩掉。

    郑好此刻心生犹豫,他与对方无冤无仇,不过就是场比赛,何必非要伤害对方呢。就在这犹豫功夫,大熊吃不住剧痛,松手把郑好丢在地上。

    他退后几步,见自己右手臂已经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血痕,整个胳膊似乎也肿了。

    由于是在夜里,光线不好,郑好出手很快,四周围观看的保安仅仅看到郑好胳膊与大熊的胳膊一接触就分开。并没有看明白那一刹那间的事情。

    除了与郑好交过手的黑子与李子,还有看得分明的涛哥,都当是大熊手下留情,怕伤及对方,放脱了郑好。个中原由,大熊自己心知肚明。对方真是力量大的可怕。

    他再也不敢小觑眼前这个黑瘦少年。出手时已然是心存畏惧。绝不敢轻易再用手去触碰郑好。

    围观诸人,见大熊躲躲闪闪,围着郑好转圈。不明就里,纷纷嚷道:“大熊,你真他妈的熊包啊,你他妈的出手呀,老他妈的兜什么圈子,你是拉磨的驴吗?”这些人哪里知道大熊的苦衷呢。

    最后在众人的怂恿下,大熊才象征性的向郑好踢出几脚。虽然气势惊人。可毕竟身宽体胖,并且用脚踢人也不是他的长项。笨拙有余,灵活不足。郑好轻易就躲过了。

    旁边看着的众保安都烦了。明明感觉大熊过去一巴掌就可以把郑好拍趴下,搞不懂他为什么总是躲躲闪闪,游走不定,却又游而不击。

    这时候,一位服务员匆匆跑过来说:“涛哥,有人喝酒闹事,你派人去看看吧!”

    涛哥制止了大熊不精彩的打斗。他对郑好说:“好了,你被录取了。现在开始上班。”

    郑好跟随一众保安,来到夜总会二楼。见到喝的醉醺醺五六个年轻人正在耍横。

    其中一个叫彪子的年轻人,大概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最是横蛮无理,他说:“你们帐算错了,我们只消费了一百,为什么给我们算五百。找你们经理来,我要和他理论。”

    涛哥分开众人走到年轻人面前说:“伙计,你喝醉了。我们这里是不会与客人算错帐的。”

    彪子向涛哥斜着眼,极其藐视地说:“谁是你的伙计,你他妈的是谁,也配给我说话。”涛哥不动声色,说:“欠账给钱,不要管我是谁。”

    年轻人说:“我们就有一百,多一分钱也没有。”旁边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对,我们就一百,爱要不要。”

    涛哥说:“好,那就把一百先交上,下次消费,再把剩下的钱补上。”

    年轻人满是酒气的凑近了涛哥,喷着酒气说:“你他妈的是谁,一百我也不想给你,算错帐,你们还想要钱,你们要陪偿爷们的。是吧,伙计们,啊,哈哈哈……”来人一起大笑。

    “哈哈……哎呦。”彪子还没有笑完。涛哥黯淡无神的双眼突然精光四射,一拳挥了过去。年轻人顿时口中血流如注。旁边茶杯中铛啷一声,竟是一颗带血的牙齿飞了进去。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涛哥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腹部。年轻人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墙上,而后重重跌落在地,身子蜷缩成一团,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涛哥咬牙说:“妈了个巴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饶过谁。”

    这时候对方一个同伙拿着刀子冲过来。涛哥一闪身,顺手从桌上抓起个酒瓶。一下子抡在哪家伙后脑勺上。

    瓶碎酒洒。大厅里顷刻间溢满了酒味。那家伙连叫都没能叫一声,就扑到在地上。

    紧跟着对方一个高个同伙抄起凳子从后面冲过来,向着涛哥后脑勺砸下来。

    涛哥也不回头,一个摆腿后踢,对方被涛哥一脚踹到脸上,顺着楼梯咕噜噜滚下去,撞到下面墙上才停下来,已经是满头满脸的血。

    彪子剩下的几个同伙,俱都面如土灰,站在旁边,再也不敢动弹。

    郑好没想到涛哥穿着厚重臃肿,病病怏怏,动起手来却如此干净利索。出手老辣,一招制敌,招招见血,眨眼间就撂倒对方三个人。

    涛哥抬手指着彪子说:“现在,你,快些让人回去拿钱,消费五百元,还有这里的一切损失,一共一千,少一分,我把你剩下的牙一颗颗掰掉。”

    彪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说:“朋友,算你狠,我局子里是有人的。到时候…..”

    涛哥走过去一把揪住了对方的头发,拽到电话机前:“拿条 子吓唬我是吧,现在你就给他们打电话,把他们叫来,我等着。”

    说完给他按开了免提。对方没有办法,在免提状态下,拨通了电话。不一会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喂喂的声音。

    彪子带着哭腔说:“元哥,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彪子啊,现在弟兄们被人欺负了,你一定要来救我,给兄弟我找回面子呀!”

    元哥说:“哦,是彪子呀,你现在哪里呢?”彪子来了精神,说:“我在巴黎之春夜总会呢!”

    电话那边传来对方的声音,“哦,哦,是这样的,现在我还有些事呢,以后再说吧。”

    “元哥不行啊,你现在就得过来。”彪子还要接着说下去。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原来对方已经把电话

    挂了。重新再拨,却没有人接听,显示占线。

    涛哥揪着对方头发,发狠得问:“你请的救兵呢,嗯,怎么不接你的电话呀?你她 妈 的不是挺神气吗?”

    彪子像是一只被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脸如土灰,他彻底屈服了,哀求说:“大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涛哥说:“不要说你的什么元哥,就是李局长他爹今天在我这里消费,不给我钱,也休想从这里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说完又在对方身上踹了一脚。涛哥的气势彻底把这些人给震慑了。所有的人都哭丧着脸一动不动。

    涛哥对彪子说:“派人给我去拿钱,一小时内必须赶回来,听到没有?”

    彪子点头如鸡啄米,不敢任何反抗,让旁边一个小痞子回去拿钱。对方匆匆下楼。旁边几个人作势要跟着下楼走掉。

    涛哥一把揪住头前要走那人头发,抬手把对方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说:“谁让你们动的。除了回去拿钱的,其余的都给我老实蹲着。”

    剩下几人乖乖的蹲到了墙边上。没有任何人再敢反抗。

    涛哥处理了这件事,就去夜总会舞厅后面办公室休息了。

    约莫十一点,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发起了火。把夜总会收款台前的落地挂钟玻璃给踢烂了。

    李子让对方赔偿两千。郑好认为李子这是榨人,那么一块玻璃也就几十元,果然对方不愿意,只是愿意赔偿一百。双方要价差别太大,最后打了起来。

    先是黑子把对方掀翻在地。接着大熊就把脚踩了上去。大熊那样的体重,像是一座小山,这一脚踩下去,任谁也受不了。

    结果年轻人的肋骨被咔嚓嚓踩断了好几根,接着保安们就把对方抛到了路上。

    郑好见对方躺在夜总会外面一动不动,也没有人敢管,就拨打了救护电话,救护车半小时后才把这人拉走。李子说郑好是多管闲事,让他躺那里自生自灭好了。

    晚上十二点,夜总会一楼舞厅,没有了先前的喧嚣,舞池内仅有数十个男女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紧不慢的扭动着身子。

    黑子打着哈欠走到郑好身边,他拍拍郑好肩膀对他说:“兄弟,找个地方眯会眼吧,在煤城没有那个黑道敢来砸涛哥场子,除了他们瞎了眼。”

    听了黑子的话,郑好倚靠在舞厅旁边的柱子上两眼睁不开了。黑子与大熊走到夜总会靠墙的一个沙发上相互倚靠着打起呼噜。此刻其他保安也都困得不行,各找地方或倚或靠。

    突然,外面大街上响起摩托车的轰轰声,好像有不少辆。倚靠在座椅上的李子骂道:“这她妈到底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出来招鬼吗?”

    话刚刚说完,突然,数十道光柱打进屋内,紧接着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吼叫声里,夜总会一楼的十多个玻璃门噼里啪啦被撞了个稀巴烂,十多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穿门而入。

第一卷 在学校 97 黑夜黑衣人

    冲进来这些摩托,每车除了骑手,后面还坐着一人,他们统一着装,黑衣黑裤,头上戴着黑色面罩,后面人手里举着厚背砍刀。

    他们黑色装扮与黑色摩托融成一体,像是黑色闪电,带着杀气扑了进来。

    夜总会里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先一辆摩托已经冲进舞池。

    数道寒光闪过,血光飞溅,惨呼连连,此刻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到处是男男女女的奔跑惊叫。夜总会内乱成一团。

    冲进来这帮人好像是有分工,一辆摩托冲进舞池砍人,余下几辆冲向了穿着制服的保安。剩下的全部向夜总会后面扑去。

    保安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被砍翻在地。没有被砍倒的四处奔逃作鸟兽散。

    郑好倚靠在柱子上打盹,他身材瘦小,柱子把他遮挡了大半,虽然数辆摩托车亮着灯从他身边穿梭而过,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黑子与大熊两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人高马大,特别招眼。一辆摩托首先盯住了他们,吼叫着冲过去。他们倚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甜。听到动静,黑子睁开眼。

    突然看到一把刀迎面砍来,吓得他赶紧缩头,还是慢了些,刀贴着头就划了过去。头顶一凉,一块皮连着头发被削去,哗一下血就冒了出来。

    不容黑子有任何还手机会,对方反手一刀再次回砍过来。黑子顾不上满脸的血,就地一扑,滚下沙发。

    对方这反手一刀,被黑子躲过去,顺势砍向旁边的大熊。

    大熊虽然力量大,但是反应迟钝,这一刀结结实实砍在了大熊胳膊上。

    他痛的“嗷”一声跳起来,胳膊上带着刀扑向摩托车上砍他那人。

    摩托车猛加油门向前冲,大熊还是揪住了对方衣襟,把那人摔下摩托,两人扭打在一起。

    摩托车向前五六米以后,一个紧急刹车,迅速急转,回过来向着黑子碾压过来。

    此刻黑子爬起来,抓起地上一根棍子迎着对方就投掷过去。砰一声摩托车骑手头盔被砸烂。

    车子失去平衡,扭摆着撞到柱子上,骑手被甩出去,飞到旁边座钟上,轰一下座钟被砸了个稀巴烂,彻底坏掉。

    大熊已经把对手制服在地,翻身站起。还没有站稳,一辆摩托从后面疾驰而来,撞向大熊,巨大冲击力把大熊硕大身躯撞出三四米远。

    这辆摩托车随后一个急转弯,又向着黑子冲去。

    远处另有两辆摩托追着其余保安砍杀。这些保安们对付普通人,耀武扬威的还可以,但在这帮持刀的黑衣人猝然袭击下,斗志全失,溃不成军。

    这边李子把迎面而来的摩托车踢翻,却被后面赶来的黑衣人砍翻在地,右腿鲜血淋漓,摔倒在地。对方紧跟上去,再次举刀。

    郑好离着李子最近,疾冲过去,伸手把李子拽到一边,李子逃过一劫。否则这一刀下去,他绝对会变成僵尸。

    对方发现了郑好,车子一个紧急回旋,灯光射在郑好脸上,郑

    好感觉眼前雪亮一片,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摩托车吼叫着向他冲过来。就在这时,突然后面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口哨声。

    向郑好冲过来的摩托,听到口哨召唤,在堪堪冲到他身前已经撩着他的衣服时候,突然急刹车改变方向,撂下郑好,向夜总会后面疾驰而去。

    涛哥在夜总会休息室已经睡着,突然被外面摩托车声,喊叫声惊醒。

    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绝没想到,在煤城竟然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砸他的场子。

    他从床上坐起,伸手去拿旁边衣服。这时候门突然被哐当一下撞开。寒风呼一下冲进来,涛哥冻得打了一个寒颤。让本还睡眼惺忪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门开同时,一位黑衣人持刀冲入。涛哥来不及穿衣,光着上身从床上飞起一脚,把冲进来那人一个跟头踢了出去。

    紧跟着他飞身下床,把门再次关上。同时插上门栓。就在他回转身取衣服时候。

    噗嗤一声,一把刀穿开屋门插了进来。凛然的寒光已经刺到后背。他飞身向前一扑,并顺势拿起了棉衣。

    就在他拿衣转身要穿时候,门栓被撞飞,门再次被撞开,一个黑衣人持刀杀进来。

    涛哥来不及穿衣,随手操起一把椅子,飞掷而去,对方后退到低头,椅子从头顶而过。此刻对方仅仅拿刀的胳膊在屋内。

    涛哥跳将过去,抬手把门关上。拿刀的黑衣人躲闪不及手臂被挤在了门缝里,涛哥狠狠用力,“啊呀,咔吧”两声,那是黑衣人胳膊被涛哥大力挤断,发出一声痛苦惨叫。

    砍进来的刀掉在门口。涛哥俯身捡拾。突然“噗噗”数声,三把厚背砍刀破门而入。

    涛哥的手已经触及地上刀柄,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放弃拾刀,后退躲避砍进来的三把刀。躲过其中两把,中间一把却在他胸前划开一道深深的血槽。

    好在他反应快,闪躲及时,否则绝对会被对方开了胸。此刻门已被摩托撞飞,数道车灯的强烈灯光射过来。

    紧跟灯光进来的还有两把刀,寒光闪耀,夹带者利刃劈空之声,一起向他招呼过来。

    他睡觉的这间屋子空间狭小,根本就没有任何闪避空间。

    眼看着两把刀就要当头劈下。身前身后没有任何物件,急切间涛哥把手中棉衣向着对方抛过去。

    两把刀被抛出的棉衣裹住。涛哥利用这短暂瞬间,飞身而起,把两个黑衣人踢倒在地。

    就在他还没有完全落地时候,外面再次跳进两人,分两路,左右斜刺里砍来。

    涛哥纵身一跃,双手伸出,抓住了头顶的吊扇。

    然后借风扇使力,向外荡出,犹如飞鹰一般从众黑衣人头顶跳出屋。

    身子刚刚落地,背后兵器如影相随,两把刀一上一下交相砍到。

    这帮黑衣人就是冲他而来,大约一半的好手都赶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每一招都砍向致命部位

    ,每一招都是杀招。

    涛哥光着上身,凛冽的寒风四面吹来。他感觉肌肉瞬间僵硬,身上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手脚犹被寒风裹住了一般。

    背后利器破空之声已经逼近,他俯身向前。想要跳跃闪开。可是骨骼咔咔响,仿佛是失去润滑的老旧齿轮,失去了往常的灵活。

    头上一刀躲过。下面躲得慢了,被一刀砍在左腿上。他跌在地上,一时竟然站不起来了。

    对面一辆摩托车吼叫着向他轧过来。涛哥忍痛咬牙,使出全身力量,一个鲤鱼打挺强自站起。堪堪避过迎面开过来的摩托。

    在与对方插肩而过时候,他低头躲过摩托后面那人砍过来的刀,同时探手把摩托骑手揪了下来。失去控制的摩托车斜飞出去,车后座那人也被甩出很远。

    又有四位黑衣人持刀围过来。涛哥虽然生性凶猛,无奈寒冷让他失去了战斗力,在四把刀的围攻下,双手很快就被刀砍伤,紧跟着另一条腿也被刀砍中。他摔倒在地。

    两个黑衣人趁势举刀攻上。涛哥杀红了眼,用尽全力,让过迎面砍来的一刀,徒手抓住了另一把刀,他手指被对方锋利刀刃扎的鲜血淋漓。

    顾不上疼痛,他大吼一声,忍痛夺过刀,反手挥出,旁边一黑衣人的胳膊被他硬生生砍掉。

    涛哥的血腥搏杀,让其他黑衣人进攻之势稍缓。甚至有两个黑衣人回头要跑。

    但其中一个高个黑衣人喊道:“伙计们,他已经是轻弩之末,围上去,乱刀分解了他。”

    说着率先跳过来。涛哥现在周身是伤,刚刚奋力搏杀实已是强弩之末,高个黑衣人冲过来抬刀把他手中的刀磕飞。

    其他黑衣人见涛哥手中兵刃丢失。纷纷壮起胆子,一拥而上。

    郑好看到一楼大厅内除了黑子与大熊肩并肩,手里举着凳子与两个黑衣人搏斗,其他保安都不知所踪。

    同时看到夜总会西北角,七八个黑衣人持刀围着涛哥轮番进攻。涛哥赤着上身,周身颤抖,动作僵硬,行动呆滞,身上血迹斑斑,不知伤的轻重,此刻的他早已失去先前的凶悍与灵动。

    而对方每一招都向着涛哥要命地方招呼,涛哥左支右挡。首先被高个黑衣人踢翻在地,再打下去马上就没命了,郑好飞奔过去。

    此时此刻,为首的高个黑衣人悄悄绕到涛哥身后,举刀就向他背后砍去。

    郑好离着他们还有十多米,已经来不及拦挡了。随手抄起地上一把椅子远远投掷过去。

    郑好力量大到惊人。十多米外飞过去的凳子把从背后砍向涛哥的刀砸落,其势未衰,又把旁边一个黑衣人连人带刀砸翻在地。

    郑好这把椅子砸掉对方一把刀,砸翻一个黑衣人,气势如虹,力量当真惊人。

    这些黑衣人已经注意到了郑好,其中一个回身向他冲过来。人未到,刀先就捅了过来。

    高个黑衣人兵器被郑好砸落,虎口振裂出血,却仍然凶悍,随手抢过同伴手中刀,再次向着地下失去还手之力的涛哥砍去。

第一卷 在学校 98 涛哥的好兄弟

    涛哥性命危在旦夕,郑好要过去搭救,却有黑衣人持刀迎面砍来。郑好躲避对方,涛哥性命必将难保。

    他一咬牙,身形一偏,迎着刀,。继续向前奔跑,哧一声,右手被对方的刀连着衣服削下了一块肉,顿时血流如注。

    郑好忍痛向前,风一般冲到涛哥身前,右手倏忽伸出,高个黑衣人突然见郑好跳到眼前,赤手空拳就向他冲过来。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肩膀一阵钻心疼痛,咔吧一声胳膊应声脱臼,黑衣人的刀紧贴着涛哥头顶,“当啷”一声,再次掉落在地。

    众黑衣人见识到了郑好厉害,纷纷抛下涛哥,同时向郑好围过来,数把刀从不同方位向他砍来。

    郑好躲闪同时,双手蛇一般伸出,瞬间两个黑衣人的胳膊又被他分筋错骨手卸下。

    众黑衣人都呆了,郑好出手瞬间就让己方三个人丧失战斗力,而且都是一招。这是哪里来的高手,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黑道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又有两个黑衣人不信邪,挥刀冲向郑好。但是同样被郑好用不可思议的手段一招之间把胳膊拉脱臼。

    受伤的人痛得伏地哀嚎,其余黑衣人畏惧郑好,再不敢贸然攻上。

    高个黑衣人忍痛抱着脱掉的肩膀问:“朋友,你是谁,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报上你的名。”

    郑好说:“报上名字你们也不认识我。你们携带管制刀具砍人杀人是违法的,难道你们就不怕国家法律惩罚?”

    郑好不愿报出名字,倒可以理解,但最后两句话让这些人面面相觑,高个黑衣人对郑好说:“我们当然是犯法,可是你们不也再一直违法吗?”

    此刻黑子与大熊打退围攻黑衣人,一个持刀,一个举着板凳赶来支援。其余保安眼看己方得势,从暗处闪出,欲欲一试。

    如果不是郑好冒险冲出,闪电般击退数个黑衣人,涛哥就是有十条命也被对方砍了。

    看到郑好如此骁勇,涛哥喊道:“小伙子,好样的,涛哥我今天看走了眼,差点就有眼不识金镶玉。一鼓作气,干 死他们。”

    情知今天不能讨到好处。高个黑衣人呼哨一声,所有人纷纷骑上摩托鱼贯而撤。

    这些人离去后。躲避在暗处的保安们纷纷返回来,聚集到涛哥身边。他们把涛哥搀扶起来,递过凳子。涛哥颤抖着手说:“我的棉衣。”

    有人飞快脱下自己衣服给涛哥披上。有的装作关心的问涛哥伤的怎么样,有的在涛哥面前自吹如何了不起,如何打倒几个黑衣人。涛哥冷着脸,不说话。

    郑好感觉无趣,转身就要走到旁边去。涛哥却向郑好招手,招呼他过去。

    郑好走近涛哥问:“涛哥有事?”涛哥说:“你叫什么名字。”郑好说:“郑好。”

    涛哥抬手亲切地拍了怕郑好肩膀说:“郑好,你是好样的。你是涛哥的好兄弟,今天你为涛哥出了力,流了血。为涛哥流血的兄弟,涛哥是不会亏待他的。”

    说完抬高声音对众人说:“以后郑好就是我的好兄弟,谁

    也不能难为他。与他过不去,就是与我涛哥过不去。”

    涛哥的话,让所有保安都看向郑好,他们目光里充满了羡慕。

    这时候,有人找来了附近医生。医生来到后先要给涛哥检查治疗。

    涛哥一摆手,指着郑好说:“我兄弟为我流了血,先给我兄弟看病。”

    郑好只是让对方的刀划了一下,并不是很重。医生给郑好检查后消毒,很快就包扎完毕。

    医生接下来再给涛哥治疗包扎。他伤口很多,并且有几处深及骨骼,不仅仅是消毒包扎,有几处还做了缝合。多亏郑好及时搭救,没有伤到内脏与要害,一个小时候消毒包扎完。

    由于涛哥伤口止住了血,裹上了棉衣,怀里抱上了他的铜制火炉,渐渐地,他苍白的面容有了些许红润,眼睛又变得灵活犀利,他又神采奕奕了。

    涛哥恶狠狠说:“妈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在我头上动土,否则我一定要他死的很惨。”

    这时候李子抱着受伤的胳膊,挤过人群,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面容精瘦的保安,郑好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李子走近涛哥说:“涛哥,我知道这次来找事的到底是谁了!”

    涛哥抬起头,两眼放光问:“是谁?”众保安乱哄哄嚷道:“是谁,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惹我们涛哥,去灭了他们。”

    李子说:“国际夜总会老柳。”涛哥咬牙切齿说:“竟然是他,你能确定吗?”

    李子说:“千真万确,我能确定。”涛哥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李子说:“刚才我与老袁开车尾随这些黑衣人一起离开,这些人在附近绕了几个圈,最后陆续进入国际夜总会。”

    黑子说:“国际夜总会的老柳一直和我们搞竞争。明里害怕涛哥,不敢动,没想到今天竟然暗地里捣鬼。”

    李子说:“没有错,这些人进入国际总会。我偷偷跟过去,看到老柳给那些人报酬呢,原来是他花钱雇的人,我都看到了,所以马上回来向涛哥汇报”

    涛哥点点头。一脚蹬翻身旁凳子,呼一下站起身,对李子后面面容精瘦保安说:“老袁,平时你最是精明,现在来分析分析你的看法,我们听听。”

    叫老袁的保安想了想说:“来的路上我就想过了,这件事是老柳干的一点也不奇怪,我们早就应该想到是他了。前些时间我们砸了他两次场子,他生意被我们搞黄了,肯定会把我们怀恨在心。上周我们又抢走他的拆迁生意,那可是个大买卖。此刻他暗中找人来报复我们,也是情理之中。”

    涛哥咬牙说:“老柳能耐了,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我不剥了他的皮,弟兄们,准备汽车,我们去挑了他的老巢。”

    李子说:“现在吗?涛哥受伤这么重,是不是治疗后改日再去更加合适?”

    涛哥说:“不,现在就去,改日他妈的老柳说不定就跑了。今天去,给他个措手不及,他一定想不到我刚刚被砸了场子,受了伤还能再去找他的麻烦。”

    安老刘竖起大拇指,拍马屁说:“涛哥点子高,真高,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们就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其余保安纷纷点头说:“好,就听涛哥的,我们去砸他娘的国际夜总会,弄死老柳。”

    涛哥一声令下,几个保安已经率先冲出去,很快外面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剩下保安纷纷抄起家伙,有的拿刀,有的拿棍子,有的竟然还拿出了猎枪。乱纷纷向外涌出。只有郑好没有动。

    老袁走过来,拍拍对郑好说:“嗨,小子,站着发什么呆,跟们一起走啊。”

    郑好摇摇头说:“打架,我是不会去的。”老袁骂道:“妈的,不去就不是与我们一伙的,难道你是想去老柳哪里通风报信吗?”

    这时候涛哥过来问:“怎么回事?”老袁指着郑好说:“涛哥,这小子不愿意去,他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涛哥哈哈大笑:“他怎么会和我们不一条心呢,不愿意去大概是我兄弟今天太累了。”

    他拍拍郑好肩膀说:“好兄弟,你就在这里看家,等着涛哥得胜归来的好消息吧!”

    他极其宽容大度地接着说:“兄弟,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为涛哥流过血的兄弟,涛哥永远不会亏待他的。”

    看到涛哥对郑好如此器重,让老袁有些出乎意料,从没有见涛哥对谁如此和颜悦色,不免向郑好多看了几眼。

    心说:“这小子来了还没有一天,怎么突然间让涛哥如此器重。”

    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刚才他躲出去时候,并没有看到郑好出手救涛哥。

    涛哥转头对众人一挥手说:“跟我走!”

    外面灯光闪烁,汽车一辆辆离开夜总会大院。郑好默默站在空荡荡大厅内,周围到处是砸烂的凳子、桌子与碎玻璃,一片狼藉,还有满地的血迹。

    郑好感觉这太荒唐了,为了一个月七百元,竟然被卷入了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并且与这些亡命之徒为伍。

    微明时分,汽车一辆辆开了回来了。这些人叫叫嚷嚷下了车。

    他们走进夜总会,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溅满了血。但是他们脸上却带着兴奋。

    黑子兴冲冲走进来,高兴的对郑好说:“兄弟,这回可精彩了,可惜你没有共同去。”

    大熊凑过来说:“没想到老柳手下这么不经打。三五下就被打跑了。”李子说:“老柳也太熊包了”

    老刘说:“敢得罪涛哥,就要挑断他的脚筋让他做个废人。杀鸡给猴看,让煤城黑道上的其他人不敢再找我们麻烦。”

    李子说:“老柳脚筋被挑断,以后肯定是没法在黑道上混下去了。”

    看样这次突袭涛哥这方完胜,而对方国际夜总会老总被挑断了脚筋。

    此刻,天已经大亮。郑好要下班了,下班后临走时,涛哥特地叫住郑好,亲切地再次拍拍郑好肩膀说:“兄弟,好好干,你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第一卷 在学校 99 伤寒论的历史渊源

    郑好走出夜总会,感觉心中十分压抑,这就是个野兽的世界,在这里充斥着恃强凌弱,充满了血腥与暴力。

    他曾经立志要做一个好人,一个有益于国家和社会的人,怎么可以与这些人为伍呢?

    他们吃喝玩乐,没有理想,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根本就没有做人底线与良知。

    郑好打算通过其它渠道为徐晓宇筹钱。他再不想来这里上班了。

    回到家,打开柜子,在最底层找到了那本珍藏已久的宋刻版伤寒论。

    现在只能是把这本价值连城的书卖掉,这是唯一的办法了,除此想不出其它任何办法。

    拿着书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马路中间,书是林大夫世代相传的宝物,今天为了钱竟然要把它卖掉,他内心充满了内疚与自责。

    这时身后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汽车喇叭声,回头一看,汽车竟然在身后排起了车龙。

    郑好连说对不起,慌忙跳到了路边。为首司机骂了句“活得不耐烦了吗?”

    郑好宽慰自己:“先卖掉吧,就算先押到人家那里,改日自己有钱再赎回来。”

    他寻思遇到识货人,就向对方以实相告。因为暂时困难,迫不得已把书卖掉,改日自己就是沿街讨饭也要把这本书再次赎回来。

    煤城虽然是个县级市,可因为是矿区,有钱人多。所以也就有了古玩市场,供有钱的闲人消遣娱乐。

    在第一家店,对方仅仅打开瞄了一眼,就说可以给他两元钱。

    郑好冷笑:“你把我这书当成什么了,废纸吗,这可是有价值的医书,八百五十年历史呢,当真是瞎眼了。”

    第二家店更加直截了当,对方听说是书,看都没有看,直接告诉郑好,他们不要废旧书籍。

    郑好心中沮丧,寻思:“这里没有真正的识货人啊,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我这抱着个大元宝,可是这些人却当做是烂纸废品。”

    他绕过几家小店,直接进了一家较大门头店,边向里走边想,:“这是最后一家,倘若仍然没有人认识这本书的真正价值,我就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了。”

    门店里面坐着两位穿着体面的人。一位是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西服革履,穿着讲究。另一位穿着长袍马褂,约六七十岁,面相和善。

    他们坐在古色古香的桌子前,边品茶,边相互传看一件精致玉镯。并且纷纷发表自己看法。

    一个说,看品相,这一定是乾隆年间的玉器。另一个夸赞说:“做工考究,枝叶脉络都丝缕毕现,实为稀世之宝。”

    吸取经验,郑好进门没有提书,而是问;“这里收文物吗?”

    戴眼镜的中年人打眼一看郑好,不熟悉且不像是个玩古玩的人。他冷冷问:“你有文物?”郑好点头。对方说:“那就取出来看看吧!”

    郑好取出伤寒论递过去。中年人打开层层包裹,露出了里面的伤寒论。

    对方拿起书,随便翻了翻,说:“是一本医书。这么破的书,也就是给你十元钱。”

    说完中年人把书很不爱惜的抛给了老年人。

    老年人接过书,随便翻了翻。突然就变了脸色,他从兜里掏出老花镜。重新拿起郑好那本书,离远了看,又离近了看,然后轻轻翻开,一张张仔细看。而后闭上眼在书上细细摩挲。

    最后他睁开眼,抹下眼镜,上下审视郑好。客气地问郑好:“这位年轻朋友,你这本书是从什么地方获得的,可否告知我?”

    郑好说:“朋友给的。”老年人迟疑了一下,再次问:“是吗,是给你的?”郑好说:“是的,无偿送给我的。”

    老者说:“既然你是无偿得到的,那么我如果给你两百,你愿意卖我吗?”

    中年人阻止说:“刘老,不可,这么一本破书,哪能值那么多钱,我看绝不能超过二十

    。”

    郑好接下来的举动让这位中年人大感意外。郑好说:“我不卖了。”他拿起书,重新包裹好,转身就走。

    老人站起身,叫住郑好说:“两千,你看可以吗?”

    旁边中年人吓了一跳,惊呼说:“刘老,你怎么了,一位不明来历的年轻人,拿了一本又破又旧的书,你竟然开出这么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格。这破书怎么能值那么多钱啊,现代科技如此发达,什么样的书不能翻印出来啊?”

    没想到接下来郑好的回答更是让中年人大跌眼镜。郑好停下来,转过身,脸上没有欣喜,望着老者平静地说:“大叔,你认为你开的价格合适吗?”

    老人反问说:“年轻人,你打算要多少钱?”

    郑好说:“虽然现在新华书店有许许多多不同出版社的伤寒论,买一本最豪华装也就是十三四元……”

    中年人接口说:“是啊,年轻人,你很明白啊,给你二十已经不少了!”

    郑好冷笑,不理会中年人,而是对老年人说:“我这本是宋刻版伤寒论,经历了八百多年风雨,不要说是一本有价值的书,就是一根破铜烂铁,经历了这么长风雨,也应该价值不菲吧?新华书店那些书有这样的历史吗,你认为刚刚你给的价格合适吗?”

    老人脸色变了,说:“原来你知道这本伤寒论的来历与价值。”

    中年人插口说:“你们说的伤寒论,是不是指的治疗伤寒这种传染病的书呢,现在西医不是完全可以治疗吗?”

    老人说:“伤寒在中国古代是对外感病的通称,并不是某一疾病的专门病名,与现代的传染病伤寒无关,当然现在西医的伤寒传染病也可以用伤寒论的指导去治疗。”

    中年男人疑惑地问:“那到底什么是伤寒论?”

    老年人说:“伤寒论是古代汉族医学经典著作之一,是一部阐述外感病治疗规律的专著。由东汉著名医学家张仲景撰于公元3世纪初。”

    中年人问:“张仲景是谁,他为什么写这部书?”

    老人说:“张仲景是中国医学史上一位杰出的医学家,1700多年前,张仲景所处时代发生了大的疫病,张仲景家族二百余人死了三分之二,为了后世抗疫,张仲景在当时实践的基础上,总结了无数医家的经验写就了伤寒论。指导后世外感疫病治疗。

    这本书被后世医家奉为经典。在中医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对中医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中年人说:“伤寒论没有听说过,黄帝内经倒是听说过。”

    老者说:“你没有学过中医,当然不知道伤寒论。伤寒论是部相当伟大的医书,他是张仲景天才智慧的结晶。”

    中年人笑了笑,颇有些不屑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些古医书中的东西,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吹吹。拿到国际上,谁还相信呢。”

    老人正色道:“古代的不一定就落后,你不要瞧不起伤寒论,学中医的不学好伤寒论,就不能称其为是一名真正合格的中医,因为书里面的处方至今应用于临床,极其效验。当真是一剂知,二剂已。”

    郑好深有体会,点头赞同,说:“大叔,你说的没有错,就是这样的。”老者看了看郑好,他当然不知道郑好用伤寒论上的处方治过疫病。

    老者继续说:“伤寒论书里的每一条款,都来源于实践,张仲景把治疗错误与战胜疾病的经验都总结在伤寒论里面。使伤寒论真正成为能造福了子孙后代的不朽医术。”

    刚刚老者对张仲景与伤寒论的介绍,给郑好上了一节中医历史课,让他对手中这本书又有了深刻认识。

    这时中年人问:“伤寒论我明白一些了,这位年轻人手里的宋刻版,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好心中也有中年人同样的疑问,他也渴望老人能够解答清楚他手里这本书的详细来历。

    老人说:“张仲景伤寒论原书曾经由西晋王叔和整理。但在以

    后的岁月里战乱频发,伤寒论一直处于存亡继绝的危机状态。

    后此书在北宋由国家校正医书局校定,并由朝廷诏命为定本伤寒论,结束了从汉末至宋八百余年错误歧出、条文错乱的局面。

    但是以后岁月,中国又陷入战乱之中,由于战争原因,至元代伤寒论除少数藏书家偶有其书外,社会上已无该书。

    明万历二十七年,江苏常熟藏书家赵开美得到了北宋元佑三年的《伤寒论》原刻本,他就以这个为底本,聘请优秀刻字工人赵应期翻刻。

    翻刻的这些伤寒论很是精美,与原版几乎是一模一样。

    现在业内人士都将赵开美的翻刻版本《伤寒论》称作宋刻版伤寒论。

    赵开美宋刻版伤寒论当世仅存五本,其中四本分别珍藏在中国中医科学院、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国医科大学、台湾故宫博物院,而且都是相当有价值的镇馆之宝。”

    中年人说:“难道这本伤寒论就是现存赵开美本五部中的一部。”老年人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敢确定,这肯定就是那五本之一”。

    郑好听对方把自己这本伤寒论的来龙去脉说的如此详尽,不由得对眼前这位老人肃然起敬。

    郑好说:“老人家,你知道的真是很多,比赠送我书的朋友了解的还要清楚详尽。”

    老人说:“我的祖辈是学医的,祖爷爷曾经在朋友那里见过这本医书。所以我知道这本宋刻版伤寒论。对于你拿的这本书的来龙去脉也了解的很清楚。”

    中年人说:“可是刘老,你又怎么确定这本书是真的,是你祖辈看到的那本,而不是其他人伪造的呢?”

    老人说:“我祖爷爷曾经告诉过我的爷爷,他在翻看朋友这本书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上面一处墨迹,这事情我爷爷无意间曾经给我说过,我刚才特意看了看,在这里。”

    说着他翻了一下,找到那处有墨迹地方指给两人看。

    郑好想不到前人的一点疏忽,竟然成了辨别伤寒论真假的重要手段。

    老人问郑好:“赠送你书的那人应该姓林,对吗?”

    郑好点点头说:“大叔,你说的没有错。”

    中年人十分兴奋,他对郑好说:“卖给我们吧,我会高价收购。”

    郑好没有理会中年人。他对老年人说:“大叔,诚如你所说,这本书是无价之宝。这是朋友给我的礼物,我本不想把它卖掉,可是现在我遇到了一些困难。又不得不把它卖了筹钱。”

    老年人说:“既然你也知道它是宋刻版伤寒论,我也就不欺你了,这是无价之宝,它的价值无论怎样去评估,都是不为过的。我们店小,买不起,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外国人,他会给出你想要的价格,想必会让你满意的。”

    郑好听说是卖给外国人,想都没有想,赶紧摇头说:“算了吧大叔,卖给外国人,我不就成了卖国贼了吗,况且外国人又怎么能理解这本书的真正价值。”

    老年人摊了摊手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郑好说:“倘若你能给我一万,书就可以先保存在你这儿,待到五年以后,我会来这里加倍赎回。”

    老年人听后说:“首先我们这里不是当铺,其次这本书价值连城,我根本不敢给你保存,一旦有闪失,这可是难以弥补的巨大损失。”

    中年人说:“既然你缺钱,高些价钱卖给我们算了,大家都得利。你又何必再赎回呢。不过就是本书而已。”

    郑好不理会中年人,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中年人见郑好要走,着急地说:“唉,年轻人,有话好好商量。我可以给你两万。”

    郑好头也不回,说:“算了,我不卖了。”中年人再次加价“五万。”

    郑好放弃了卖书打算,他要把这本书永远好好的珍藏。如此有价值的书,不能在自己手上丢失掉,那样他对不起林大夫,更对不起祖辈先贤。

第一卷 在学校 100 夜总会干兼职

    晚上郑好没有去夜总会干保安。

    星期一回到学校,上课前丁大兵找到郑好,他对郑好说:“郑好,听说你与涛哥拜把子了,这是真的吗?”

    郑好说:“你听谁说的?”丁大兵说:“丁老大他们都这么说呢,是真的吗。涛哥是煤城老大,你竟然与他都拉上关系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许畅旁边听了说:“有我们郑好在,世间什么样的奇迹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张海说:“郑好,你怎么最近越来越能闹了,与黑社会都搞上关系了,你这是想在毕业前做最后疯狂吗?”

    丁大兵说:“以后你有涛哥罩着,谁还敢惹你,除了他活的不耐烦了。”

    午饭时间,郑好他们又遇到了丁大明、国子和小于他们。

    这次他们似乎连看郑好的勇气都没有了,远远地低着头从郑好他们身边绕过,但郑好还是能够感觉出丁大明深深的怨恨。

    吃饭时候,张海幸灾乐祸地说:“操,三个人耷拉着脑袋都快藏到裤裆里了。”许畅说:“像是三条落水狗。”

    丁大明三个人很快吃完,急匆匆离开。

    许畅对张海说:“看到了吗,他们这些天吃饭也不喝酒了。”张海说:“对呀,平日里可是没有三瓶两瓶,不喝个七八分醉不罢休的。”

    旁边一桌吃饭的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让你们班郑好打服了呗,听说寻来了黑社会也没有找到任何便宜,哪还有脸神气。”

    这时一位女孩认出郑好,说:“哈,郑好原来你也在啊?”

    听到是郑好。几个女孩围到郑好身边,七嘴八舌的对他说:“郑好,你真是好样的,对待这样的坏蛋,就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们。”

    “是呀,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是呀,有钱就了不起,人五人六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个女生凑到郑好身前,在郑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在郑好脸上亲了一口。大声说:“郑好,我们爱你,你是我们的偶像。”

    食堂里响起了口哨声,鼓掌声,叫好声,乱做一团。

    走出食堂,张海满脸艳羡地说:“亲你的那个女孩,还颇有几分姿色呢!”

    许畅对郑好说:“正所谓是:天下何人不识君。郑好,现在你成了煤城一中的名人了。”

    郑好苦笑着说:“只是想老老实实的学习,平平静静的生活,今天搞成这样,实在是身不由己。”

    他这几天心情不轻松,徐晓宇欠账日期越来越近,一万多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经过再三考虑,郑好还是下决心去夜总会上班,虽然是一百个不情愿,但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其它凑钱办法。

    夜总会虽然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但是他只要秉持着自己的做人底线,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就可以了。

    星期五他找到班主任孙晋西说:“最近情绪很乱,心浮气躁,在学校上晚自习实在是学不下去了。请求能够晚上回家学习。”

    孙晋西思考一番,说:“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考试前很容易令人产生强烈的紧张情绪,尤其是大考,虽然知识和能力是决定考试的主要因素,但是能不能达到应有的水平还受到心理状态、应试技能等因素的影响。你如果在学校实在学不下去,换个地方学习可以放下心理包袱,或许对考试有帮助。”

    他同意了郑好晚自习回家的要求。郑好没想到孙晋西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有些出乎意料。

    郑好隔了五天才再次返回夜总会上班。门口保安见他来上班。客气问:“前几日有事吗,为什么没来上班呢?”郑好点点头说有事。

    保安也没有多问,就说:“你快些去楼上办公室。”郑好问:“干什么。”保安说:“涛哥正在找你呢。”

    郑好说:“找我干什么?”保安说:“不知道,这几天每天都找你。并且特别交代,来了,让你一定先去他的办公室。”

    郑好暗自寻思:“找我干什么呢,莫不是因为这几天旷班,要开除我?”

    郑好怀着不安的心情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屋内传来涛哥的声音。他推门进入。

    涛哥在老板椅上半眯着眼,很享受的吐着烟圈。整个办公室内也是烟雾缭绕。郑好说:“涛哥我来了?”见是郑好,涛哥难得的笑了笑。

    不过他的笑,笑的比较牵强,太难看了。郑好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涛哥的笑就应该属于这一种。

    涛哥说:“最近为什么没有来,我如果记得没有错,应该有五天了吧,难道对我这里工作环境不满意!”

    郑好撒了个谎说:“不是,前些天黑衣人砍的刀伤,一动就痛的厉害,所以就在家养了几天。现在刚刚好就过来了。”

    涛哥点点头说:“嗯,毕竟是年轻人,太过娇贵,经不住一点折腾。”

    郑好有些尴尬,说:“实在对不住。我以后要坚强。”

    涛哥说:“你有什么对不住的,受伤了休息休息理所当然,前几天你打的好啊,我们这里找人,就是能打架,会打架。而且忠诚不怕死,现在就是缺你这样的人才。”

    “这么样吧,”涛哥把烟头掐灭。“以后,你不用在下面值班了,你跟着我。工资一个月一千五。”

    郑好听后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月一千五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这打架竟然有功了。

    涛哥说:“白天你在什么地方,可以过来干个全职,如果这样,我还可以给你增加两千五。”郑好惊讶道:“跟着你干,一个月可以三千五?”

    涛哥说:“没有错,三千五。我说过,涛哥不会亏待为我流过血的兄弟,你可以问一问,上到煤城市长,下到挖矿的工人,还有什么学校校长,有没有这个工资。怎么样,过来干全职吧!”

    涛哥眯着眼望着郑好,因为他会满心欢喜的答应,哪知道郑好却说:“对不起,涛哥,我还是只能晚上过来。”涛哥问:“为什么,还嫌钱少?”

    郑好摇头说:“不,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涛哥说:“现在是经济社会,有钱不赚,是混蛋。”

    郑好说:“不是,白天我还要上学。”涛哥看着郑好,有些不相信自

    己耳朵,说:“难道你还是学生。”郑好点头。

    涛哥随口问:“是煤城技校的?”郑好说:“不是,煤城一中。”

    涛哥坐起来说:“煤城一中是全市最好学校,那么你一定是学校最好的学生,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学校第一名。”

    郑好有些吃惊,想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时候,涛哥竖起最小的一个手指头说:“倒数第一。”

    郑好想了想说:“是,我本来是考倒数第二的,现在考倒数第一的进步了,我就成倒数第一了。”

    涛哥笑了,露出一嘴黄牙,说:“有意思,像你这样的学混子,与其上学耗费时间,还不如来我这里直接工作呢。”

    郑好说:“马上就高考了,就是考不上,我也总得过把瘾吧。”涛哥说:“那好吧,你就白天在学校睡觉养精蓄锐,晚上老老实实来我这里上班。”

    在夜总会以后的日子里,郑好不和那些保安一起值班。而是和涛哥在一起。

    夜间一般闹事的就由那些保安处理了,只有碰到比较棘手的,因其闹事的人多或是后台硬,又或是会些武功的。保安处理不了,这个时候才有服务员过来叫他们。

    不过,比较棘手的一个星期难得遇到一起。

    就这样郑好白天煤城一中上课,晚上夜总会上班。所有一切倒也有条不紊。

    郑好工作虽然不重,可是毕竟要熬夜。因此每天总是感觉像睡不醒似得,昏昏沉沉。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郑好白天上课,总是昏昏欲睡,注意力也不能集中。

    几次摸底考试,虽然在学校和整个煤城仍然稳居第一。可是比起从前每次都在七百三十分以上,显然成绩是明显的下降了。这两次摸底考试,郑好仅仅考了七百一十分。

    起点高,要求就高。孙晋西和郑好谈了几次话,孙晋西说:“你的成绩这段时间不是很稳定,有所下降,我很担心在接下来的高考中会与清华北大失之交臂。倘若你情绪稳定了,我仍然希望你能够回到学校上晚自习。这样就可以全副身心的投入到考试中去。”

    涛哥也找郑好谈话,他对郑好说:“这段时间,我又开了一家夜总会,想抽身到另一家去照顾一下那面的买卖。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需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负责这面的安全。

    我考虑让你负责这边夜总会的治安。你又考不上大学,不就图混个高中文凭吗,不如就算了,放弃吧,直接过来上班吧!”

    郑好说:“随着社会的发展,仅仅凭着初中文凭肯定在社会上不好混,我还是混完高中文凭吧!”

    涛哥不屑一顾的说:“屁,文化屁用没有。看看煤城满大街开豪车的,有几个是有文化的?看看包煤窑的,有几个是是有文化的?有文化的都给人打工呢!这个社会只相信拳头,只相信后台,谁的拳头硬,谁的后台硬,谁就是老大。”

    郑好说:“可是没有后台,拳头不硬的我还是混个文凭吧!哪怕是高中文凭。”

    涛哥说:“你的拳头已经很硬了,假以时日,不可限量。来这里干全职吧,我做你的硬后台。”

    郑好笑了笑,说:“谢谢涛哥信任,高考以后再说吧!”

第一场车祸

    这天夜里,喝酒闹事的挺多,大概处理了五六起。郑好一夜没有合眼。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他从夜总会返回学校时候。路上感觉头重脚轻。呵欠连天。特别难受。

    快到学校时候,无意间抬头,看见学校门口,似乎有半个脑袋探出来,鬼鬼祟祟向他瞅。

    他揉了揉眼,仔细再看,什么也没有。他因为是这几天没有睡好,产生了幻觉。也就没有介意,继续向学校走。

    学校正对大门的是一条笔直水泥路,通向教学楼。路的两边种着冬青以及各种花草,由于怕人践踏,这些冬青由五十公分高的铁栏杆围着。

    郑好刚走进校门,就发现路边铁栅栏旁停着一辆军绿色越野。好像是丁大明的车。由于他太过疲劳,没有特别介意更没有注意看车里有没有人,径自向教室走去。

    走出约五百米,郑好听到身后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丁大明的汽车大概是高档越野车,平时从身边驶过,悄无声息,根本不易让人察觉。此刻竟然明显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郑好好奇得向后瞥了一眼。

    恍惚间,那辆军绿色越野此刻已经发动起来,像脱缰的野马,奔者他疾驰而来。郑好一下子清醒过来。

    电光石火间,心中闪现出一个念头,“他要用车撞我。”

    是的,郑好猜的没有错,丁大明正坐在车里面,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用没有负伤的左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嘶哑着嗓子,狂喊着:“去死吧!”

    此刻隐藏在路边的小于,从路边冬青带里蹿到路中央,在汽车后面,高声欢呼,“撞死他,撞死他。”

    越野汽车如一道闪电,眨眼间就已经冲到郑好背后。

    向前跑,他跑不过越野,向旁边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怎么办?”

    汽车携带的强大气流,已经把郑好的衣服吹起,他已经感到身后的森然凉意。

    郑好脑子一片空白,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车轮下面。隐隐得,已经感到车前保险杠触及了他的后腿。本能的郑好身子后仰,手按在车身上。

    最近坚持不懈的练习拳谱上的武功。郑好无论是力量还是遇事反应,都大大超乎了常人。借着这一按之力。他身子一跃而起,人已经站到了车顶。

    越野在他巨大的力量下,前车身瞬间凹下了一个明显手印。汽车向前的冲力,在郑好一按之下,也略微一窒。

    由于丁大明没有系安全带,眼看着就要把郑好碾在车轮下。心中狂喜,疏于防范。

    车子虽然是稍稍一停,但是巨大的惯力,已经把他的脸重重摔在前挡风玻璃上。手就离开了方向盘。

    汽车玻璃“咔察察”几声响,瞬间裂开。车子失去控制,斜刺里冲向冬青带。

    铁护栏被撞断。巨大的冲力,使护栏像两根像匕首一样插进车里。狠狠得把车厢两边撕开,露出两个一米多大的窟窿。其中一根紧贴着丁大明的裤管插入,从膝盖处刺出。

    汽车紧贴着郑好脊背向前飞出,郑好辄从车顶滚在了车后,由于是车速太快,郑好猝不及防,头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脸先接地,他感觉头轰的一声响,痛如锤击。眼前一片绯红,金星乱冒,满头满脸是血。在地上痛苦抽搐,片刻间竟是不能爬起。

    小于眼看着郑好被碾压车下。可是突然又见郑好从汽车上面滚在了车后,看着在地下痛苦抽搐的郑好,他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手足无措,忘了呼喊,忘了扑上去。愣怔怔呆在当地。

    丁大明被车玻璃撞的满脸是血,鼻骨撞折,鼻子都扁了。他的肚子也被方向盘撞的锥心般得疼痛。

    七荤八素,好不容易,越野骑着冬青带熄了火,停住。从裤管里穿出的金属护栏在他身侧微微抖动。

    倘若是稍稍偏里一些,丁大明恐怕就已经被开肠破肚。他吸了口气,身上冷汗淋漓。

    车后传来了小于的呼喊,“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倒回车来,轧死他,轧死他。”

    丁大明气得七窍生烟,付出这么多代价,竟然还没有把对方撞死,他回到座位,气急败坏的骂“妈的,除非他是超人,老子非把他撞死不可。”

    他重新发动了汽车。踩离合,挂倒挡,踩油门,车子颠簸着退回路上。

    这个时候,已经有早起的学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叫嚷着,“不得了了,出车祸了。”

    更多的学生从宿舍里涌了出来,早起晨读的学生,也从教室窗户里探出头来,不明就里的说:“怎么了,怎么回事,在哪里啊?”

    小于咬牙踹了郑好头上几脚,接着用脚踩着郑好的头,高声呼喊丁大明:“快把车倒过来,轧死他。”

    车子再次倒了回来。郑好听见了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声音越来越近,他闻到了汽油浓烈的味道。

    小于迅速的退到隔离带的另一边。楼上观看的许畅,看到并且认出了躺在路中央的是郑好。

    他焦急的拍着窗户呼喊,“郑好,快些躲开,郑好快些躲开。”

    此刻他在教学楼上,恨不能跳下去推开郑好。其他班的同学也都纷纷呼喊。

    郑好听到了同学的呼喊,他吸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绿色的越野由于挂的是倒挡,比刚才慢了许多。

    这让郑好有时间逃开。刚刚挪动步子。这个时候,小于再次跳了回来,一脚踹在郑好身上,郑好再次跌倒在路上。

    “郑好,郑好。”有男有女,有老师,有同学。他们都焦急的喊起来:“爬起来快跑啊,汽车过来了。”

    郑好再一次站起来。刚要跳到护栏那一边的小于,见郑好站起身,气急败坏大骂:“尼玛蛋,谁也救不了你。”返回来,抬起脚向郑好踢过来。

    郑好此刻有了防备。一矮身躲过对方,紧接着向旁边护栏跳去。由于此刻筋疲力尽。身子一下子就扑在了冬青上。

    小于一脚踢空,身子不稳,摔在地上。此刻越野车已经倒了过来。

    红了眼的丁大明,也看不清是谁,只感到车子一阵剧烈起伏颠簸。咔嚓嚓,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他看见鲜血四溅。

    丁大明跳下车去查看。下面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丁老大,快把车挪……开”。是小于的声音。

    丁大明瞪大了眼,趴下身子。见小于半个身子在车轮下挣扎扭曲。地上到处是血。

    小于痛苦呻吟,他一时目瞪口呆,明明刚才是郑好的,怎么小于被压在了汽车轮下。郑好在什么地方?

    这时候,郑好从冬青旁摇摇晃晃的走回来,气喘吁吁地指着他喊:“快把车移开,你把小于轧到车底下了。”

    看见了郑好。丁大明几乎精神失常,如见鬼魅。他指着郑好说:“你……你……”说了几个你。惊骇得不能说出下文。

    郑好愤怒地喊:“快快把车挪开,你把你朋友轧在了汽车下面。”

    丁大明惊魂未定的回到车上,发动了汽车,向前开出。

    此刻,很多学生已经奔跑过来。小于在地上嘶哑着喊:“救命,救命。”

    学生们议论纷纷,“哎吆,腰被轧断了,恐怕下半辈子要在床上了。”

    有人马上纠正说:“什么腰轧断了,半个身子都轧烂了,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那是好的,搞不好会进棺材。”

    丁大明听着外面的议论,心中想:“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要供养他一辈子吗。”

    郑好冲到越野车驾驶室旁,对着呆在车里面的丁大明大声喊:“你发什么愣,快把他抬到车上,送医院抢救,晚了命就没有了。”

    丁大明不理会郑好,嘴里嘟囔着:“不行,不行,我不能供养他一辈子。”

    再次发动汽车。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汽车再次向小于碾压过去。小于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就此就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

    郑好喊道:“你疯了吗?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轧死他。”

    丁大明谁都不理,他猛打方向盘,车子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带着车轮磨蹭地面的巨大噪音。旁边围观的学生吓嘚四散逃窜。

    郑好见他已经失去理智,怕他继续开车伤人,急切间,搬起路边一块巨石,狠狠向丁大明越野砸去。

    前挡风玻璃被彻底砸烂,丁大明头被石头砸中,鲜血四溅。他抹了把血,重新从座位上坐起,开车向郑好冲去。

    郑好跳到旁边。汽车却没有停,急速向着校外开去。转眼消失了踪影。他把他的朋友抛弃了。

    郑好喊:“快打120。”这时候有老师去拨打120急救电话。

    120救护车很快就开了过来。把小于连同郑好一同送往煤城人民医院。郑好只是皮肉擦伤,并无大碍。包扎后就可以出院。

    在手术室门口,他看见了刘校长,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穿着破旧的中年妇女坐在地下哭泣。这大概是小于的妈妈吧。

    旁边是刘校长在不停安慰,他说:“你就不要伤心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的孩子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手术室红灯亮着。护士们表情严肃地推着各种药物,还有血浆,进进出出。郑好想这大概是小于还在抢救之中。

    手术室门口还站着满脸沮丧的教导处主任还有小于他们班的班主任。这些人站在旁边,神情肃然,一言不发。

第一卷 在学校 102 小三风波

    郑好被叫到刘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面不光坐着校长,还有上次带郑好去公安局的两个警察。

    他们向郑好了解今天早晨发生的车祸情况,郑好把事情从发生到最后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警察们如实做了笔录。记录完毕。警察让郑好先回去。告诉他倘若有事再找他。

    郑好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没有老师上课,这是一节自习课。

    看到郑好回来,教室里像炸开了锅。学生们聚拢过来,都关心地问:“郑好你没事吧?”“郑好你伤的重吗?”“郑好,警察调查你,没说什么吧?”

    郑好一一回答同学们的问题,同时感谢同学们的关心。

    看到郑好没有事情,他们放了心,就今天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有人说:“开车故意撞人,这回够丁大明喝一壶的了。”

    有的说:“这叫害人害己,活该。”

    还有的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对,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这时候孙晋西走进教室。学生们回到各自位置坐定。教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孙晋西说:“这几天,学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分心,要把精力、注意力、时间用到学习上。”

    孙晋西把郑好叫到办公室,又详细了解了具体情况。

    他听后安慰郑好说:“你不要太过担心,我们是法治国家,无论是谁,无论他多么有钱有势,只要犯了法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郑好点头。临走时,孙晋西还是额外叮嘱郑好一句。“以后出门要小心。”郑好感激地看了孙晋西一眼,说:“谢谢老师,我会小心的。”

    晚上回到夜总会,涛哥看到郑好脸上贴满了创可贴,仅仅露出眼睛、嘴巴、和鼻子。手上还缠着纱布。

    他呵呵笑起来。吸了口烟,饶有兴致问:“怎么,白天又打架了?“郑好也不隐瞒,说:“有个仇人开车撞我。”

    涛哥听了问:“怎么样,撞你那家伙解决了吗,要不要我帮忙?”郑好说:“不用,我已经自己把事情解决了。”

    涛哥点点头,说:“嗯,和谁有仇用车撞。撞残了,赔些钱说是出车祸了。撞死了,多赔些钱,也说是出车祸了。这是个对付敌人的好法子。”

    郑好听了涛哥的话,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人的命可以用钱来购买吗?如果这样,富人可以为所欲为,穷人还有什么活路。

    涛哥并没有注意到郑好的表情。此刻他十分兴奋,围着桌子转来转去,连连说:“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呢,这是个好方法,这的确是个好方法。”说完最后一句,他举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这时候,听得外面吵嚷成一团。涛哥对郑好说:“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郑好出去,见夜总会外面围了一圈人。其中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起哄。

    几个保安围在人群外,伸着脖子,如同长颈鹿似得

    ,津津有味的观看。

    郑好走过去,问:“怎么回事?”保安们见是郑好,涛哥的红人。就眉飞色舞的说:“原配打小三,衣服都快被扯光了。精彩的很。说完流着哈喇子,色眯眯的又挤过去看。

    郑好对小三小四一类绯闻不感兴趣。心想:“只要不是闹事的,爱打谁就打谁,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想及此处。转身要回去。

    突然,人群中传出了女人的哭泣,郑好心中一动。怎么这个女人的哭声那么熟悉。他挤进人群。

    里面一个白白胖的女人,正撕扯着一个身穿杏黄衣服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坐在地上,头发蓬乱。遮住了容貌。

    旁边一个十**岁的男青年帮忙,把年轻女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胖女人一边撕扯对方衣服,一边挥拳扇地上女人耳光。边打边说:“都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是谁,抢人家老公啦。”

    地上那个年轻女人,头发被扯的一绺一绺的,裙子被扯成了碎片,胸罩扔在地上。她上身几乎**了。

    胖女人对年轻男人说:“儿子,揪起这个贱货头发,让所有人看看。丢丢她的人”地上的小三并不还手,只是埋着头,不停的哭泣。

    年轻男人依言而行。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把对方从地上提了起来。

    郑好看清了那个小三,满脸的泪水,满脸是累累伤痕。竟然是孙杏杏。他惊讶万分。

    郑好冲了进去。一把抓住年轻人胳膊。郑好的力量何其大。年轻人如何受得郑好这急切间的一抓。

    哎吆一声松手。放脱了孙杏杏。抱着胳膊后退几步。郑好扶住孙杏杏。并飞快脱下自己的保安服装。帮孙杏杏把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

    胖女人冲过来,要揪郑好头发,郑好甩手一推,胖女人仰面跌在地上。

    胖女人爬起来,跳脚大骂:“你这个臭保安,我打小三,管你什么事,难道是你的相好。”

    郑好转过脸,对胖女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光怨别人,自己男的就没有错误吗?每个人都是爹娘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去侮辱,也是不应该的。换做你自己亲人,你该怎么想。如果她犯了错误,可以去法院去告。让法律去惩罚她。”

    郑好扶着孙杏杏穿出人群。年轻人刚才被郑好抓了一把,手臂几乎折断。他不敢追上去。

    胖女人只是在后面指指戳戳咒骂。也不敢再追过来纠缠。

    郑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她扶着孙杏杏进去。郑好把孙杏杏送到她的住处。

    孙杏杏进屋换了衣服。出来感谢郑好。此刻郑好脸上贴满了创可贴,加之又穿了保安衣服,她已经认不出他了。

    郑好怕她认出自己更加尴尬,就取了自己保安衣服,没有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孙杏杏看着郑好背影连连说:“谢谢,谢谢。”她感觉对方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出是谁。

    回到夜总会。保安老袁见郑好回来,对他说:“涛

    哥生气了,你快去吧!”

    郑好走进办公室。涛哥阴沉着脸问:“那个小三很漂亮吗?”郑好没有作声。

    涛哥对外面喊:“去叫几个漂亮的妹子到我这里来。”外面有人应声而去。

    片刻间,门被打开,四五个穿着妖艳,衣着暴露的女人走进来。屋内充溢了香水胭脂的怪味。

    涛哥指着几个女人对郑好说:“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不是想要女人嘛。看看相中哪一类型的,今天夜里就是你的。”郑好说:“我想涛哥是误会了。”

    涛哥说:“难道嫌她们不漂亮吗?”郑好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涛哥说:“你不想要她们吗,所有人都可以是你的。”郑好摇摇头说:“涛哥你误会我了。”

    见郑好的确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涛哥才对那些女人摆了摆手。那些人纷纷退出。

    涛哥说:“原配打小三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看着就可以了。管什么闲事,这个月扣你五百工资。”

    夜总会打架是很正常的。有什么摆不平的,只要涛哥出马,基本上都能摆平。但在郑好上班的第六天,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天夜里,约莫十多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来夜总会k歌,喝了不少酒,酒后因为一些小事情与保安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

    抄桌子和凳子,并且还动了刀子。这批毛大孩子,凶悍的很。打人无所顾忌,像拼命。很快两个保安就被打趴下,大熊也被对方捅伤。

    剩下的保安一看形势不妙,急忙去喊涛哥。涛哥来到。首先把其中一个领头闹事的用板凳砸倒在地。

    接着又冲过去抓住另一个家伙的头发,向墙上撞。板墙很快就被砸出个窟窿。所有孩子被震慑了。

    涛哥认为处理的差不多,剩下的交给李子与老袁去处理。他转身就要出去。

    这个时候,刚才被用板凳砸倒在地的学生,又爬起来,迅速抄起板凳飞掷向涛哥。

    听见后面声音,涛哥一侧身,躲过大半个凳子,但是仍然被板凳腿扫到了头。涛哥踉跄几步,他没想到打成这样,对方还敢还手。

    那学生十分凶狠,凳子甩出同时,手上拿着匕首向涛哥扑去。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旁边保安们也没有反应过来。

    眼见匕首就要扎进涛哥脖子。穿过诸人,跳过凳子和桌子。纵身扯住了对方的双腿,把那家伙扑到在地。

    那家伙甚是凶狠,身子还没有倒地,反手向郑好扎出一刀。郑好一侧身,刀子在他的右划出一道血槽,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此刻涛哥已经转过身来,一脚把那家伙持刀的手踩在地上。那家伙吃痛,手松了。

    涛哥紧跟一脚,把那家伙踢的从房间飞出去,重重落在楼梯上,然后又顺着楼梯滚到了一楼。

    事后涛哥总结经验说:“越是这些毛大孩子,越不可小觑。打架无所顾忌,下手狠毒。

    屁大点事,就可以和人拼命。以后要小心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郑好认为涛哥总结的有道理。

第一卷 在学校 103 看病杀人

    最近涛哥好像是越来越怕冷了。就是呆在办公室内,还要抱着火炉披着棉衣。尽管如此,郑好仍然可以看到他经常发抖。

    而且他的精神也大不如从前,好像说话都比较费力。因此他只是默默眯着眼坐着。很少说话。

    他的面色看上去较之从前更加苍白。犹如一张白纸,白而且晦暗无有光泽。看到涛哥如此怕冷,郑好脑海中想到了伤寒论中的一个方子。

    自从有了徐晓宇父亲的教训。郑好已经打算忘掉中医了,可是伤寒论他毕竟背过,因此看到涛哥的神态与面容,里面的与疾病对应的方剂马上闪现出来。

    他压住内心冲动,叹口气,把这个方子埋在心底,他告诉自己“郑好,你不是个大夫,你不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看病。治病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情。徐叔叔教训你难道还不吸取吗?”

    星期五下班时候,涛哥告诉郑好,“明天不要来了,在家休息一天,星期日早上过来,陪我出去办件事。”

    应涛哥要求,郑好星期日早早起床,赶往巴黎之春夜总会。

    由于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煤城的早晨要比平时冷一些。夜总会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发动,后面烟囱喷出一股股烟气,更显早晨的清冷。

    郑好认得那是涛哥的专车。奇怪为什么停在门口。这时车门突然打开。竟然是老袁,他向郑好招手。

    郑好坐了进去,车门被老袁关上。刚进去,郑好感觉车内又干又热。空调开得嗡嗡响。

    里面除了前面的玻璃是透明的。其余窗户玻璃均被罩了一层厚厚得黑色皮棉帘子,密不透风,且光线昏暗。

    郑好坐进去十多秒,眼睛才渐渐适应。看到涛哥依旧穿着它那件军大衣蜷坐在后面。显然他很冷。面色苍白厉害,眼睑和颊部虚肿,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郑好坐进去,老袁就发动了汽车,穿过大半个市区,在高速收费口, 交过通行费,驶上高速,一路向西。

    郑好忍不住问:“我们去什么地方?”老袁简单说:“清宁!”说完就不再作声了。

    涛哥喜欢安静,因此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说话。郑好疑惑,去清宁干什么呢?但他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一小时后,汽车就进入清宁市区,穿过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开进了清宁医学院附属医院。

    郑好知道,这是清宁地区最好医院。它在清宁地区的地位就像天华医院在东洲省一样,是最权威的。

    司机老袁把车停在门诊楼前,率先下车。郑好涛哥留在车内没运动。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老袁回来了,手里拿着病历,郑好这才知道他是去医院挂号了。

    临下车,涛哥围上了他的棉布围巾,戴上了他的厚棉帽。郑好这才知道涛哥今天是来看病的。

    他们进入医院,来到三楼内分泌科。郑好心中疑惑,涛哥这到底是什么病呢?

    涛哥坐到了专家面前。这是位大约五十多岁的主任医师。郑好在诊室门口专家简介栏上看了他的介绍。

    医生姓黄,副主任医师,

    是一位有着多年临床经验的甲状腺诊断治疗方面权威专家。

    涛哥坐下就对专家说:“吃了你的药,为什么我的病还没有好,相反却还在逐渐加重,你这个专家是怎么给我开的药?”

    对方面色凝重,并没有说话。他给涛哥量了血压,体温,而后拿起听诊器听了听说:“体温太低了,只有35度,呼吸慢,血压也低,心跳45次,心音低钝,心脏扩大,可能有心包积液和胸腔积液。”

    接着他让涛哥躺在床上做了一系列神经肌肉的相关检查。

    重新坐定以后说:“四肢肌力比较松弛,厌食、腹胀、便秘吗?”

    涛哥点头,“你说的这些都有。吃了药这些症状没有减轻,现在更厉害了。”

    对方面色凝重,问:“你每天都服药了吗?”涛哥说:“为什么让我每天都服药,难道让我把吃药当吃饭吗?”

    姓黄的专家说:“这个病就是要每天都服药。”涛哥冷笑:“不明白你这是给我看的什么病,我已经连续服药一年了,现在不过就停了几天药,马上就又和从前一样了。让一个病人吃一辈子药,这不是笑话吗你们这是看病吗?”

    黄医生说:“你这个病就是这样治疗的,在清宁如果信不过我,抱歉,你找不到第二个这方面更权威的。”

    涛哥没有说话,黄医生提笔开出了一堆化验单。说:“去做个检查。”

    涛哥皱眉说:“不是前些时间刚刚查完吗。为什么又给我做检查,你们不会看病,只会做检查吗?到底是你在看病还是机器在看病?”

    对方向着涛哥摊摊手:“没有办法,没有实验室检查这些客观数据,我是没有依据给你看病的。”

    涛哥站起身向外走,老袁抓了单子跟出去问:“涛哥,我们不检查了吗?”

    涛哥抽出颗烟,老袁掏出火机帮着点上,涛哥狠狠吸两口,把烟抛在地上一脚碾灭说:“领我去化验,都化验完,看他怎么给我交代?”

    化验室抽了血,放射科拍了胸片,而后又做了心电图。

    最后拿着化验结果找到对方。黄医生戴上眼镜看了看说:“血清tt4、tt3、ft4、ft3低于正常值。tsh明显升高。

    x线检查心脏扩大。

    心电图检查低电压,q-t间期延长,st-t异常。

    超声心动图示心肌增厚,心包积液。

    血脂、肌酸磷酸激酶活性增高,葡萄糖耐量曲线低平。

    所有检查结果均提示病情很严重,你需要住院治疗。”

    涛哥问:“住院能够治好吗?”对方说:“当然不能治好,希望能够减轻,改善生活质量。”

    郑好插嘴问:“用中药治疗可以吗?”

    对方瞥了郑好一眼说:“自身免疫性甲状腺炎引起的甲状腺功能低下,必须终身服用甲状腺激素替代治疗。没有任何其它办法。”

    涛哥起身说:“吃了你的药我的病并没有减轻,相反却越来越重,现在你让我住

    院,又不能保证好,你们到底是怎么给我治的病?”

    医生说:“治病谁都不能打包票,只是希望你尽快配合治疗,否则发生的这些严重并发症,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

    涛哥脸色阴沉,没有说任何话,起身走出去。老袁紧跟几步问:“涛哥难道不治疗了吗?”

    涛哥眼中寒光闪动,抬起手,一掌劈下。老袁愣了一下,但随即心领神会,说:“好的。”

    他们上了汽车,郑好本因为汽车会顺着原路返回煤城。没想到司机老袁却把车开到医院旁边一家饭馆门前停下。

    涛哥率先下车,紧接着老林也招呼郑好跟着下了车。涛哥在前,一行三人走进饭店。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按说天黑之前赶回煤城吃饭还来得及。郑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并不着急向回赶。

    不过,他也不是个多事的人。没有多问,跟着一起走进去。

    三人在二楼靠近窗子地方坐下。在这里,医院大门前进出车辆病人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老袁知道涛哥怕冷,一坐下就让餐馆服务人员对着他们打开空调暖气。

    他们要了几样菜,和一瓶酒,不紧不慢喝起来。吃饭喝酒当儿,老袁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医院大门。

    空调热风吹的郑好心浮气躁。快六点时候,老袁突然低声说:“出来了。”

    涛哥站起身说:“走!”说完下楼率先钻进汽车。老袁付完帐紧跟下来。并且迅速发动了汽车。

    汽车快速行驶了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位穿着呢子大衣的熟悉人影,不紧不慢得在路边人行道上走着。

    老袁一踩油门,汽车冲到那人前面约两米地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此刻对方恰好过来。

    老袁喊了一声:“黄医生!”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

    郑好看到对方向着他们扭过脸来。郑好清晰看到,这人就是今天在医院给涛哥看病的那个姓黄专家。

    郑好这才明白,涛哥他们不急着回煤城,原来是在等待对方。正寻思着他们要干什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郑好目瞪口呆。

    黄医生转头那一瞬间。老袁突然拿起旁边的雨伞,倒转过来,从车内迅疾伸出,伞炳一把勾住对方脖颈,用力一拽,对方半个身子被拉了进来。

    黄医生还没有来得及呼叫。老林右手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耀的匕首。

    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郑好目瞪口呆。此刻老袁挥刀向着对方胸口狠狠捅去。

    这一刀显然是想要对方性命的。郑好就坐在老袁身边,他没想到老袁会猝然向对方了下杀手。

    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死去。他也没有罪啊,急切间郑好伸手去拉老袁胳膊。

    “嗤啦”一声。对方衣袖被郑好扯下来一大截。

    老袁用力很大,郑好并没有把老林持刀的手拉回来。刀光闪动,还是扎了下去。

第一卷 在学校 104 伤寒论四逆汤

    匕首被郑好扯偏,躲过心脏要害部位。“噗”一下扎在了对方胳膊上。

    对方痛的哎吆一声喊。胳膊被刺穿。鲜血顺着刀槽涌出。

    血液飞溅到老袁脸上,他眼都不眨。迅速拔刀再次向着着对方胸口扎过去。

    郑好再次抓住老袁胳膊。老袁手中的刀就停在半空中,再也下不去了。郑好向着吓呆的黄医生大喊:“快逃……”

    他话还没有说完,感到脖子一凉,眼前发黑。一股大力把他拽向车后。

    原来是涛哥把他从前面座位揪着脖子拖到了后面。涛哥脸色阴沉,对着郑好吼道:“你疯了,坏我好事,找死吗?”

    他的手冰寒侵人,郑好感觉就像有一股子寒流传导过来,瞬间心脏凝结。

    郑好脸憋的通红,连连咳嗽,许久才缓过劲来。

    在郑好提醒下,吓懵了的黄医生反应过来,拼命挣脱了老袁,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跌跌撞撞顺着马路向前跑,边跑边不停呼喊:“不得了了,要杀人了。”

    此刻正是下班时间,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老袁跳下车就要追赶。涛哥骂了句:“笨蛋,这么多人看着还能再追吗?”

    老袁悻悻然坐回去。涛哥命令说:“开车快走。”路上涛哥脸色阴沉,他对郑好说:“如果换作别人,坏了我的事,我会宰了他。”

    郑好说:“无缘无故杀人,这是不对的。”涛哥说:“给我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花了我数万元,病却越来越重,而且没有一点歉疚之情,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掉吗?”

    郑好说:“大夫怎么能够保证所有的病都能够看好,如果这样,世界上怎么还会有死人。”

    涛哥嘿然冷笑,说:“拿了我的钱,却不能把事情办好,这样的人通通都该杀掉。他逃不了的,我不会饶了他。”

    涛哥满脸杀机。看样对那个姓黄专家已经有了必杀之心。郑好想:“自己虽然能够阻挡一时,恐怕不能阻挡以后。”

    沉默许久,郑好突然说:“你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其实你的病不难治疗。”涛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冷冷的望着郑好。

    郑好继续说:“你的这个病中医就可以给你治疗。”涛哥说:“你因为我没有吃过中药吗?”

    这些年他已经用过了各种治疗方法,可是身上症状却越来越重,现在已经不相信这些医生了。

    郑好继续说:“请相信我,中医治疗你这病不难,请不要再去为难那专家了。”涛哥望着郑好,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十多分钟,涛哥才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中医可以治疗我的病?”郑好说:“我当然确定,因为我就可以给你治疗。”

    涛哥说:”你是大夫吗?”郑好说:“我不是。”

    涛哥说:“没有人敢给我开玩笑,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你救过我的命。”

    郑好说:“不是开玩笑。”

    他最近接触涛哥,越来越感觉涛哥患的病就是伤寒论上面的四逆汤证。他也曾经无数次翻阅伤寒论四逆汤证。每一次翻阅都坚定了他的信心。

    可是有前车之鉴,他始终不敢再开中药。所以选择了沉默。

    今天在医

    生面前忍不住说出,却直接就被对方否定。郑好打算把四逆汤烂在心里了。

    没想到涛哥因为疾病加重对治病的大夫动了杀机。此时此刻,大概只有把涛哥的病治好,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杀心。因此他不能再保持沉默。

    涛哥盯着郑好问:“你怎么治疗?”郑好说:“当然用中医中药治疗!”

    涛哥说:“针灸吗?”郑好说:“我给你用的是汤药四逆汤”。涛哥问郑好:“四逆汤是什么东西。”

    郑好说:“四逆汤是伤寒论上面的一个药方。”

    涛哥皱皱眉问:“什么伤寒论,难道我得的是伤寒?”

    郑好解释说:“伤寒论是一本中医书。它说的是治疗外界邪气侵犯人体后引起的一系列疾病。比如感冒不好就可以引起肺炎,心肌炎,肾炎,这都是外感病一步步传变的结果。在书里这些都有详细论述。”

    涛哥眼睛一亮说:“我这个病就是在一次感冒后得的。只不过是自己没有注意,拖延了下去,就加重了。

    一个普通没好的感冒,这些所谓的专家就让我吃一辈子药,着实可恶。”

    郑好没有说话。

    涛哥问郑好:“你不是大夫,但你一定学过医,你说的很对,我感觉就是你说的伤寒论上的病。把你那个什么四逆汤开给我。我要吃你说的四逆汤。”

    郑好想了想,心中着实又踌躇起来,他说:“我感觉像是这个方子治疗的疾病。你是不是再去找专家确定一下呢?”

    涛哥不屑地说:“狗屁专家,一个感冒后的小毛病都看不好,还让我住院,想要我的命啊?”

    郑好说:“你不担心我根本不是一个大夫?”

    涛哥哈哈大笑:“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你。”

    郑好无言以对。

    涛哥撸起袖子,把手放在郑好面前。他是让郑好给他把脉。郑好为难了,说:“这个,我不会,我说过了我不是大夫。”

    涛哥说:“既然你给我开的是中药方,怎么可以不把脉呢?”

    郑好想了想,实事求是的说:“我的确不会把脉,我只是根据你的症状表现,认为你可以用伤寒论四逆汤。”

    涛哥闭上眼睛,沉思半响,最后在郑好腿上猛拍一下说:“我操,你小子真她妈会搞,信誓旦旦说可以治病,把我胃口提起来了,临到头了突然却连把脉也不会。”

    郑好说:“新华书店有卖的伤寒论,你找到四逆汤写的症状,对照自己病症,对得上你就用吧!”

    涛哥哈哈一笑,对郑好说:“真有意思,看个病还要现学医,我又不打算做大夫。哪些所谓专家让我做那么多检查,病都没有好。你这连把脉都不会,却给我看病,这他妈的太荒唐了。”

    郑好说:“我的确不会把脉。但我相信伤寒论上面的方子。”

    涛哥斩钉截铁地说:“好吧,我相信你,你是个靠谱的人,给我处方就可以了。”

    涛哥说罢转头对老袁说:“回头你去药店抓。我要喝我兄弟给我开的连把脉都没有的不靠谱汤药。“

    郑好说:“四逆汤中附子是有毒的药物,你……”

    涛哥哈哈一笑,拍拍郑好肩膀说:“我如果中毒去见阎王,定会带着你一起去,有

    你这么有意思的人陪着,一路上当不寂寞。”

    涛哥貌似开玩笑的话,却让郑好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意。

    到了煤城,郑好下车时候对涛哥说:“附子有毒,请一定先煎煮半小时。”

    涛哥点头,对郑好说:“这几天要按时上班,不舒服了我要找你的。”涛哥话里带着威胁。

    郑好当然不会与人用药以后就当起缩头乌龟。这不是他的风格。

    接下来五天,郑好按时上班,却再也没有看到涛哥影子,他哪里去了?难道他信不过自己开的汤药。又去找那个专家的麻烦了,或者是去其它地方寻医问药了?

    第六天,下午课后 ,郑好刚刚走出教学楼,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他的身边。老袁从汽车内向他招手。

    郑好心中咯噔一下子,难道涛哥用药后出现了不测。不然老袁为什么今天特地来接我。

    不等老袁打招呼,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汽车在教学楼门前转了个弯,向着校外急驶而去。

    走在后面的张海看得目瞪口呆,对后面走过来的许畅说:“郑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混上这么好的专车了?”

    许畅顺着张海指的方向望去。此刻汽车已经拐出校门,他只是望见了半个车屁股。许畅感叹说:“郑好,我们的同学,他可绝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老袁是个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喜怒均不形于色的人。郑好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汽车驶进巴黎之春夜总会。郑好下车。惊讶的看到涛哥已经笑呵呵站到了夜总会门口。

    今天天气预报是零下二度,比往常还要冷一些,可是涛哥已经卸去了与他一直形影不离的那件臃肿的军大衣,穿上了一件黑色皮夹克,皮夹克没有拉上,敞开来露出里面单薄的灰色衬衣。

    涛哥的脸色再不是从前那种罩着寒霜似的青灰,变得有些许的红润。看到这一切,郑好一颗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去。

    涛哥一脸的兴奋,拍着郑好的肩膀说:“不错,我没有看错人,你是神医啊,比那些自诩为专家的家伙强过百倍啊。”

    郑好说:“感觉比从前好许多吗?”涛哥说:“当然,这些年看过大大小小不同医院的专家,每天都在吃着各种不同的药片,可是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一天天加重。感觉我这颗心脏迟早会在某一天冻结。没想到吃了你的四逆汤……“

    郑好纠正说:“不是我的四逆汤,是伤寒论张仲景的四逆汤。”

    涛哥说:“不管什么伦,什么景。反正喝了这几副汤药,就像感到了阳光的照耀,冰雪融化,周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我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这舒爽过。太好了,兄弟,你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啊!“

    郑好说:“我只是不想跟着涛哥去见阎王。“涛哥听了一愣,但随即哈哈大笑。

    涛哥说:“在医院我看到好多人得了这种病,兄弟,我们开个治疗甲状腺的医院,几付药就能好,你会发财的。”

    郑好摇摇头说:“我不会治疗甲状腺病。”涛哥说:“你这就不实在了,我这不就是甲状腺病吗?”

    郑好说:“我治疗的是有这种症状的病,没有你这些个症状,是甲状腺我也治不好。”

    涛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其他病人的确没有我这般症状。”

第一卷 在学校 105 星期天晚上的大买卖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徐晓宇还债时间日益临近。郑好寻思着是不是去涛哥那里借些钱给徐晓宇送去。

    这天星期六,临下班时候,涛哥却首先把郑好留下,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沓钱,直接甩到桌上,对郑好说:“这些钱你数一数。”

    郑好拾起钱,数了数,抬起头说:“这是一千五百元?”涛哥呵呵一笑,说:“现在,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郑好说:“不是还没有到发工资时间吗?况且,这个月我的工资不是被扣了五百吗?”

    涛哥说:“星期天晚上,我们有一个大买卖。今天晚上你不用来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这些钱是提前付给你的酬劳,不是工资。到时候工资会另付给你。”

    郑好听后大感出乎意外。涛哥拍了拍郑好肩膀,高兴地说:“跟着涛哥好好的干,涛哥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弟兄。”

    郑好问:“什么买卖?”涛哥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个秘密。”

    这时候。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涛哥皱了皱眉。示意郑好把钱收起来。

    门开了,是保安老刘。涛哥有些不高兴,说:“不是多次告诉你们了吗,敲门要一下一下的敲。不要这样急里慌张的。搞得像奔丧似的。”

    五十多岁的保安老刘,被三十多岁的涛哥训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涛哥吐了口烟,说:“说吧,有什么事?”老刘说:“星期天的事,为什么所有人给了一百元钱的酬劳,却只给了我五十?”

    涛哥不紧不慢地说:“我这里是按本事吃饭,我认为你就值这个钱。倘若你认为不合理,把钱留下,现在就可以打包走人。”

    保安老刘站在哪里,呼哧哧喘气,显然很愤怒。涛哥看着他,悠闲地吸着烟。

    过了一会,保安老刘平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因为是他们私自扣钱呢。所以有些生气。现在明白了,既然是涛哥的意思,我没有什么意见,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吗……”

    对方还想恭维一番,涛哥不耐烦地摆摆手。意思是不愿再听下去了。老刘悻悻得退出。临走小心翼翼得把门仔细关好。

    涛哥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说:“这里所有保安比你来的早,比你年龄大。干得比你还多,但我仅仅给他们一百元,五十元酬劳。给你的酬劳却是他们的十五倍,二十倍。你应该知足了吧!”

    哪知道郑好却并不领情,他把钱放回桌上说:“这个钱我不能要。”郑好反常的举动让涛哥有些出乎意料。

    涛哥问:“为什么?”郑好说:“首先我应该知道我去干什么,其次我想做一个老老实实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听了郑好的话,涛哥哈哈笑起来,他说:“我靠,学生就是单纯。放着钱都不要,你和毛爷爷有仇啊?”

    郑好说:“我只想要我应该得到的钱,我只想要属于我的钱。我只想遵纪守法老老实实赚钱。”

    涛哥说:“我告诉你,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郑好说:“我愿意通过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不想走歪门邪道。”

    涛哥说:“我阅人无数,你算是我经历过的,所有人中最奇葩一位。”说完,他把钱拿起来,亲自放进郑好口袋里。

    拍了拍郑好说:“放心吧兄弟,我们干的事情,绝对是经过政府允许的。你只管放心把钱收起来,放心的花,大胆的花。涛哥不会坑你的。”

    郑好听说是政府允许的。方始放心,没再拒绝。涛哥看样很高兴,就多问了郑好一句“说一说,你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搞这么辛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苦衷。”

    郑好说:“有些事需要用钱。”涛哥问:“多少钱?”郑好说:“一万多。”涛哥说:“多多少?”郑好说:“一万一。”

    涛哥说:“这不是问题,明天这件事情办利索了,可以让财务提前把这些钱支取给你。”

    郑好听涛哥愿意先给自己支付一万一。心里十分高兴。

    回到家,他把一千元摊在床上,数了一遍又一遍。十分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啊。比起他蹬三轮,比起父亲他们在配件厂辛苦工作,来钱容易得多,轻松得多。

    车祸已经过去数天,郑好脸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但仍然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郑铁山回来,问郑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多伤。郑好早已经想好说辞,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跌倒了。

    郑铁山知道儿子的品性,不疑有它。只是说以后要小心。然后就去蹬三轮了。

    他怎么能够想到这一个星期以来,发生在儿子身上,哪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

    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郑好星期六睡了一夜安稳觉。星期天白天又睡了一整天。睡得雷打不动,睡得昏天黑地,那真叫一个爽。

    下午四点,他才心满意足的醒来。心中想,能够美美睡觉这难道不是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对于远足的人来说,是找到一个栖息之所,对于饥饿的人来说,是找到一碗饭汤。对于寒冷的人来说,是得到一件御寒的棉衣。而对于他,则是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星期天晚上,郑好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来到夜总会。

    今天夜总会餐厅管饭,而且四菜一汤。菜有蛋有肉,汤是大碗牛肉汤。每人一大碗。

    所有保安都十分兴奋,吃的满头大汗,满脸通红。昨天保安老刘还嫌钱少,满心不高兴,今天已经忘记了不快,和所有人吃肉喝汤,说着粗俗的黄色笑话。

    饭后,所有保安到客房休息,晚上十二点,所有人集合。

    在涛哥的指挥下,每个人发了一顶防爆头盔和一个兵器。头盔是一样的,颜色乌黑,上面写着防爆。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国徽。看到国徽,郑好放了心。

    兵器是冷兵器,有长棍,有钢管,有橡胶棍,还有盾牌。拿到郑好手中的是一根橡胶棍,黑且沉甸甸的。领完东西,所有保安排着队跟着涛哥向夜总会外面走。

    此刻夜总会门口已经停了两辆卡车。在涛哥命令下。保安们乱纷纷地爬了上去。

    郑好也要跟着

    保安们爬上卡车。涛哥说:“郑好和我在一起。”说罢坐进了黑色奥迪。在众人羡慕的眼光里,郑好坐进了涛哥的汽车。

    两辆载满保安的卡车,一辆黑色轿车悄悄驶离了夜总会,在月光下疾行。

    郑好问:“我们这是去打架吗?”涛哥说:“不要管那么多,你现在的任务是闭目养神。”见涛哥不回答,郑好不再询问。

    汽车很快驶过煤城一中。郑好见校园里仅有路灯在亮,教学楼和宿舍楼一片漆黑。

    此刻已经是夜间十二点多了,同学们大概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此刻自己却不知去往何方,前方又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他。想及此处,不由感慨万千。

    穿过主城区,进入郊区,路面变得高低不平起来。车上下颠簸,越向前,路越不好走。到了最后,好像不是轮子行走,犹如安了弹簧,蹦跳着前进。

    行走在这样的路上,郑好他们乘坐的小车就不如卡车皮实。底盘不时被碰,发出蓬蓬得响声。

    又行了大约十多分钟,大概也只有十多里路。到了城乡结合部。

    此刻前面卡车停下。涛哥睁开眼,问:“怎么回事,到了吗?”

    最前面卡车司机跑过来,趴在车窗上汇报:“前面被人挖了坑,恐怕是过不去了。”

    涛哥走下车,郑好也跟着下来。大卡车上几个保安被颠簸的开始了呕吐。四菜一汤被一股脑吐出。空气里飘着一股子酸馊味。

    前面的路果然被人为破坏。一条深大的壕沟横亘在众人前面。

    涛哥问:“还有多远到村子。”司机说,也就是二里路。涛哥气的一脚把沟前的警示牌踢进沟里。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说:“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汽车。其余人跟着我徒步进村。”

    前面就是城郊的马庄村,郑好蹬三轮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前些时间,这里的路可不是这样的,那时还是比较平坦的柏油路。没想到仅仅过了数月,通向马村的路就被破坏成这千疮百孔的模样。

    此刻正是阴历十六,一轮圆月高悬空中。照得四下里一览无余。四十多个保安气势汹汹的向村里涌过去。

    黑色的头盔在月光下闪动。这让郑好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抗日爱国电影。当初日本人也是这般模样借着夜色掩护,偷偷摸闯进老百姓村子。

    他们很快就走近马庄村。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电线杆上,墙上,树上,住户门上,到处都涂着大大的“拆”字,红红的拆字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让人不寒而栗。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民们挂着白底黑字的标语。

    “反对强拆,保护家园”。“抵制强拆,还我血汗钱。”“拆天拆地拆民心,”“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反贪污**,反暴力拆迁。”“人在房在;无证非法拆迁,谁给你们这个胆?”

    血红的拆字和黑色的标语,彼此视同水火,不知在此对峙了多少个日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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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他选择了需要穷其一生去求索的一项工作mdashmdash医生。在西医与中医之间,他选择了在现代西方科学浪潮冲击下日趋势微,频临灭亡,视为迷信的医学mdashmdash中医。在他选择的中医这个圈内,需要的是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他却是初......新中医时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中医时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中医时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