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慌乱
怎么办？怎么办？张小云忐忑不安，她实在想不出怎么办。
那些代理商都合作过多年，难道能得罪他们吗？得罪他们也不合适，可是他们每次报的这个价格都偏高，赚的钱都去哪儿了？看来这代理商确实非常狡猾，自己真心对他们，他们何尝真心对待过自己？
谁能想到印安东对价格的把握这么准确，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代理商不是厂家的报价，厂家报了价之后，自己改了一次，还是被他看出问题来，这个印经理的眼毒啊。
不过以后怎么面对这几个代理商呢？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实在出乎了人的意料之外。
在忐忑不安中，张小云终于把这些数据输完，一输完数据，张小云便说，印经理啊，这次我是输完了，你再看一下吧。
本来也能想印安东想他来输这些数据，没想到张小云一直那么积极主动。
印安东坐在电脑前，一点点看着这些数据，印安东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实际上他就是凭经验来判断，尤其那些材料、设备的价格，他脑子里大体有数，高一点儿或者低一点儿，他都能看得看得出来。
终于把这些数据全都看完，印安东笑着说，张经理，这次的数据，我看没什么问题了。
张小云勉强一笑，她知道这些数据虽然简单，但背后隐藏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的，与代理商之间的关系，如果处理不好，那也非常麻烦。
不知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还是下雨阴天的原因，天色渐暗。
这时候有敲门声，看见韩同彬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张小云却没好气地说，韩同彬，你进来就进来，站在门口干嘛？
韩同彬连忙摆摆手说，我就一个事儿，你们这边儿数据整完了吗？整完了，我就拷着走，天气不好，你们也可以下班了。
印安东刚要说话，张小云说，整完了，这不刚整完吗？
那好，给你U盘，你拷上吧。韩同彬说。
韩同彬把U盘拿过来，张小云把U盘打开，然后把自己新出的这一稿儿拷下来。
印安东在旁边说，韩经理，这一稿儿还比较粗，我们也没一点点看，数据上可能还有一些问题，你要觉得哪里不合适，及时给我们说一声。
好好，你们办事谁还不放心呢？领导对你们高度认可。
张小云看着韩同彬U盘里的文件很多，她笑着说，韩经理，你这U盘文件还挺多，一边说，一边点开了几个。
韩同彬在旁边说道，抓紧拷吧，我还要接着回去呢，那些文件儿有什么好看的！韩同彬居然有点着急。
印安东突然发现韩同彬的U盘里居然考了几个小视频，这几个小视频模样看上去比较熟悉啊，印安东装作没看见，不过，韩同彬还是一阵慌乱，他就害怕张小云打开，万一张小云打开这个视频，那可就尴尬了。
张小云嘴里嘟囔着，什么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谁稀罕？说完，把文件拷过去，就把U盘扔给了韩同彬。
韩同彬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小视频让张小云看了，那自己得钻进老鼠洞里去。
韩同彬终于回去，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大喘着气，哎呀，可真麻烦，幸亏没露出什么马脚来，这突然一走，才觉得后背凉凉的，原来出了一身汗。
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汇总
印安东说，张经理，我觉得还得重新捋一遍，这刚把主材设备说完，刚刚汇总了，我担心还会出什么错误。
那就再看看，张小云说。
印安东发现，张小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对工作也没那么上心了，连精神头儿也没了。
印安东重新坐下，看着电脑一点点儿梳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张小云一句话都不想说，她本来是想走的，看到印安东那么较真儿的样子，那么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活儿没干完，自己也不好意思早走。
窗外的雨小了下来，渐渐开始停了，不过，这夜色更浓啦。
院子里是静下来了，除了能听到远处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辆声，一切声音都变小了。
张小云和印安东的办公室里，只听到印安东在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声音，印安东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时间在无声无息地流逝着，张小云坐在那儿都有点儿发困，这两天持续的高强度的劳动让她有点儿吃不消。
这时，又听到了敲门声，印安东喊了声进来，进来的赫然是李孝福，李孝福拿着一个U盘，笑着说，领导安排让你们来汇总，我们的数据已经定了，就等你们的数据，看看汇总起来就行了。
张小云一个激灵，然后说，李经理，我们的数据不是拷给韩同彬了吗？
李孝福拿着U盘摇了摇，然后说，这就是那个U盘，韩经理已经走了，这个汇总呢，我又不熟，又怕给弄乱了，韩经理不在这儿，我这心里也没底儿，所以想着还是你们来汇总吧。
我们汇总？亏韩同彬能够想得出，你让他问问葛总，我们安装什么时候汇总过？张小云是一点儿也不想揽这个意外之活。
李孝福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印安东也不好意思多说，他笑着说，李经理，这个东西我可是没汇总过啊。
李孝福看到张小云的态度，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经理，韩经理说虽然土建上一直汇总，但你是最熟练的一个，以往都是土建和安装的人在一块儿汇总，这次分开了，所以还得麻烦你。
这个韩同彬，这个死熊，这个熊玩意，就这么一扔就不管啦，要说累，谁不累呀？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想干？就他自己在关键时候当逃兵，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张小云的怨恨不断，但再怎么着，他对李孝福也不可能发很大的脾气。
给我吧，我来处理，李经理，这样你也走吧。张小云最后还是无奈地说。
汇总这个活儿，张小云是早就非常熟悉的，那些表儿都是现成的，稍微改一改，拉出来就是。难怪韩同彬把这活儿直接扔给了张小云。
张小云恨得牙根痒痒，她看了看那个U盘，笑着说，这不就是韩同彬那个U盘吗？
她一边说，一边又把U盘插到电脑上。
李孝福这时笑着说，张经理，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你也不用在这靠着了，大家都在这靠着也没什么意思。张小云似乎有些不耐烦。
李孝福还是笑了笑，他没想到这个张小云还是脱不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个性。
李孝福回过头来对着印安东说，印经理，我等着你，还是你自己回去？
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失衡
印安东连忙摆手，一边摆手一边说，我总不能让人家张经理自己在这儿吧？汇总需要多长时间，我这心里也没数，有点儿事儿，打个手儿也行也好，你先回去吧。
哦，对了，这个数据明天一早领导就要，看来今晚确实得汇总起来。李孝福留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这个韩同彬太不负责任了，太会推脱了。张小云是一边干活儿一边嘟囔着。
印安东这时笑着说，张经理啊，上午咱们上工地，还有逛公园的事儿是不是他们知道了？
去工地的事他们肯定知道，但逛公园儿的事儿他们未必知道，最多也就知道中午在外边儿吃了顿饭，那有什么呢？这事儿董事长都是知道的，他们知道又能怎么着？张小云一脸不在乎的说。
我看他们也是心里不平衡，我们做的快，他们做的慢，他们也没来得及出去逛一逛，是不是心理上过不去啊？印安东问道。
我看你是想多了，想那些也没用。我快点儿汇总一下吧。张小云说。
不过，印安东脑子里想的是领导安排，哪个领导安排的？陶培勇肯定不会安排，那除了陶培勇之外，就是葛天或者田成林，难道是田成林安排的？
自己跟张小云出去到工地核实，虽然他没有给田成林汇报，但田成林明显是知道的，莫非他对自己不打招呼出去不满意。
想到这儿，印安东觉得就有些不对劲儿，看来自己把问题还是想简单了，港城建设这个代表团的团长就是田成林呀，再怎么着，自己应该给他说一声。自己不吱声，反而有点儿不对了。
印安东隐隐有一丝不安，这个事儿完全推到张小云那并不合适。毕竟看现场，自己比张小云更需要看看现场，硬拿张小云做挡箭牌，这话也不好说，这事儿还得给张小云商量一下，让她自己帮着这个扣给解了。
他看着张小云在专注地，一点儿一点儿地汇总表格，不过从这侧面一看，张小云专注的样子还十分可爱。
印安东看着张小云，张小云像是发现印安东看着自己一样，她转过身来，张小云笑了笑，摔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说，其实呢，汇总的这种活儿并没那么复杂，就是稍微啰嗦点，这个韩同彬知道，汇总的活儿我干得比他好，索性就直接扔给我了。
既然这样啊，那这活儿也挡不住干呀，我们再干一会儿就干完了，也不用着急。印安东安慰到。
其实，张小云的操作，印安东都看在眼里，像这种汇总表格，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这是因为到了这个点儿，强弩之末了，大家都不愿意动弹，一旦出现攀比的心态，心态一失衡，自然什么都不愿意干了。
印安东说，还是先干完吧，干完好好歇歇。
张小云不再做声，印安东也不说话。张小云内心里骂了韩同彬一万遍了，她不知道的是，这事正是田成林安排的，田总一安排，韩同彬双手赞成，不过，他是让李孝福出面，还想着把自己摘出来，没想到，张小云现在狠的人，就是韩同彬。
还好，张小云对做这个表格非常熟练，虽然敲击键盘的手上还留着怨恨，但这怨恨也被他敲到屏幕上去了。
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小片
张小云还是长舒了一口气，印安东知道这个汇总的活算是完了。
天全黑了，夜色也浓了。
张小云把文件拷到U盘里，不过她还是想看看韩同彬这U盘里拷得什么东西。
她连着打了几个文件，突然，屏幕上出现岛国的小视频，男女媾合的画面出现了，一副声色香艳的画面，尤其伴随着喘息声和吟叫声。
张小云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是她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尤其是手忙脚乱的，都不知道怎么关了。
印安东看着这画面，听着这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
他看到张小云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也有点急促，张小云终于关上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文件，不过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
她转过身看了看印安东，发现印安东脸色也有点发红，呼吸也有点急促。
张小云的脸色本来就红，这脸色一下子红透了，连带着呼吸都有点急促，手还在颤抖着。她现在空落落的，很渴望印安东搂着她，把她搂在怀里。
印安东也看着张小云，办公室一片沉默，谁也不想说，两人互相看着，印安东突然靠近张小云，一把搂紧她。
张小云呜呜叫不出声，印安东的嘴贴过来，印安东感到张小云紧闭着嘴，印安东试了几次，仍不得手，便叹了口气，不再努力。
印安东的激情一下子退掉，涨起的潮水一下子又被推了回去。
张小云呼吸还是有点急促，印安东也没了心情，看来张小云比自己理智得多。
收拾好电脑，和办公室里的东西，两人沉默了许多，尴尬了许多。
张小云想起了那个U盘，她恨恨地说，这个该死的韩同彬，该死的U盘。张小云看了一眼电脑，盯着电脑，看着一动不动，她重新打开电脑。
印安东也奇怪，这刚关上，她又打开，这个张小云怎么了？
张小云看着电脑正常后，直接插进U盘，她问了一句，印经理，你知道怎么删掉U盘里的文件？
删掉文件？那不是韩同彬的U盘吗？
删的就是他的文件，U盘里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人啊。
那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来操作。张小云说。
印安东怕把韩同彬的文件删光，他悄悄做了个备份。然后直接把韩同彬的U盘格式化。
印安东看了一眼张小云，说，张经理，我已经把那些文件删得干干净净，你看一下。
张小云看着空空荡荡的文件夹，说，好，终于清净了，张小云把那个汇总文件拷进去。
再次收拾利索，张小云感到轻松了一些，那些小视频被删掉，似乎我把他的担心给删掉了。
印安东把U盘递给张小云，张小云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说，走吧，没想到今天这是一出又一出的。
夜色朦胧，张小云推着自己的车子，印安东跟在身边。
街上的路灯亮了，灯杆上还沾着雨水，路面上有的地方还有积水。
张小云捋了一下头发，她的头发黝黑发亮，透着青春的气息，张小云要是再瘦一点，体型会更好看。
院子里灯光并不亮，在这夜色中显得孱弱无力。
两人默默走出院子。
我骑着？
不用。
我骑着送送你？
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奥，那你注意安全。
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羊汤
印安东问了两次，张小云都是拒绝，印安东只好那么说。
下了雨，明天天就更凉了，你得多穿点。
我家就在这，这个好办，你自己也注意，有厚衣服吗？
有，来的时候带着，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陶州的天气昼夜温差大，比上岛温差更大一些。
是，感觉出来了。晚上不能开窗子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走了一段，张小云才跟印安东说，我走了。
好吧，再见。印安东说。
张小云骑上车子，然后摆摆手。
印安东站在那，看着张小云离开。
现在的天儿并不是很晚，夜幕虽然降临，但街上行人依然很多。
印安东记得东湖公园和他住的酒店其实隔得很近。印安东就一直往前走，他发现路边有羊汤店，店里人很多，有的排着队。
印安东心里想，这羊汤有这么好吗？
最终，还是好奇心驱使印安东不自觉地排上了队，队伍虽然懒懒散散，但大家还是非常讲规矩。
旁边的键传来了吆喝声，唯独这个店并没有那吆喝声音。
终于轮到了印安东，印安东要了个大碗儿，然后要了六个烧饼。
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平常就是吃两个就够了，但这人一下子要了六个，这饭量也真是够大的。
羊汤是乳白色的汤，店里服务的小伙问要不要香菜？印安东平常喜欢吃香菜的，就点了点头。
白色的汤上漂着点点散开的绿色香菜，颇为诱人。
印安东端着盘子就往里走，里面的房间进了一个，又是另一个房间，两个房间之间并没有门儿。
桌上有醋，有辣椒，印安东那个勺子稍微盛了一点辣椒。
用勺子尝了一口汤，这汤的味道非常的鲜美，但没想到羊汤还能熬到这个程度，简直是人间美味，也难怪，这么多人排队。
印安东又盛了一点儿羊肉，不过这是羊杂汤，碗里放着羊肉、羊杂，味道做的还是非常美，味道不咸不淡，吃着正合适。
印安东撕开一块烧饼，然后放到自己嘴里，烧饼烤了一层，香脆可口。
印安东吃得很香，本来这羊汤还有这烧饼是绝佳的美味，印安东吃得很香，坐在对面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着，印安东吃得样子真是诱人，如果拍个视频绝对能做成这个店的广告。
印安东虽然吃得很香，但并不粗鲁，而且还透着一种文雅，这人还真是一个妙人。
看来这个店名不虚传，有这么多人来这吃饭，还排着队，这个有滋味啊。
虽然用勺子盛着汤，印安东吃的满头大汗，这辣椒越放越多，最后汤里只剩下辣味儿了，好在这汤可以多次盛放，印安东感到自己光喝汤都喝饱了。
喝完这个羊汤，印安东觉得非常过瘾，这比在公园儿里吃的那顿要过瘾得多，自己完全放得开，吃的也过瘾。
猛然间想起张小云，就这短短的几天，他体会到了张小云的热情，也见识到了张小云的泼辣，还有她一丝不苟的劲头。
张小云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着，挥之不去。印安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想到这么多。
回到酒店，回到自己的房间，印安东一下子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舒展着身体，他感到很累，很困，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
一千五百八十章 几圈
等到印安东睁开眼，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一起来，才知道自己是憋醒的，羊肉汤喝了那么多，现在排的都是水啦。
这个时候酒店里静悄悄的，印安东看着窗外，这才知道窗帘儿还没关，幸亏自己开的，这是一个夜灯。
突然，他发现有人在酒店门口下了车，这人走路歪歪拉拉，直到侧过身来，印安东才发现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李孝福。
这个李孝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很奇怪的是，难道他自己出去喝酒吗？
印安东百思不得其解，就出来这两天，他酒量也不大呀，至于喝这么多吗？
印安东看着窗外，窗外一片寂静，路上连车都看不到，印安东打开窗子，他点上一颗烟，漆黑的夜色中烟头的红色闪烁着，印安东狠狠抽了一口烟，烟头透出透亮的红光。
他烧上水，这一颗烟抽完，杯中的水也慢慢变得温乎，印安东喝了一口，才觉得这水清甜可口，印安东足足把这一壶水全喝完，才觉得过瘾。
印安东又点上一支烟，烟雾在室内升腾，好在印安东也懒得想这些事，脑子懒懒的，一点儿也不愿意动弹，浑身感到燥热。
这颗烟没有抽完，他便关上窗子，冲了个澡，直到把身上冲得干干净净，再次躺在床上，很快又入睡。
一阵电话铃声把自己吵醒，印安东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并不是李孝福房间里的电话，他连忙接起电话。
印工，今天是最后一天，打足精神把今天的事儿干好，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走，等一会下去一块吃饭。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印安东反应很快，他立即听出来，这正是田成林的声音，便连忙回答道，田总，你稍微一等，我立即下去。
这样吧，十分钟之后咱俩餐厅里见。
好的，好的。
印安东连忙起床，看来这个号儿是田成林的房间号。
印安东一骨碌爬起来，像是弹簧弹起来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洗刷。
很奇怪，这个电话就跟冲锋号一样，印安东收拾行李，直接是冲锋的节奏。
印安东一阵收拾，一看时间这才用了5分钟，他泡上茶水，拿着茶水直接下了楼。
他下了楼，来到餐厅，一到门口就发现田成林站在门口，田成林面带微笑，做了个姿势，笑着说，走，进去吧！
印安东很清楚地看到，田成林先盛了点菜找了个敞亮的地，然后继续盛着菜。
两人盛好饭菜，印安东盛得多，田成林盛得少，田成林那些饭菜还不够印安东一半的量。田成林笑着说，还是年轻好啊，年轻能多吃点。
印安东笑着说，田总，你这为了保养身体，其实早上多吃点没事。
田成林笑着说，不行啦，不行啦，我这个年龄吃一点儿多一点儿，吃一点儿长一点儿，所以就根本不敢多吃，你看我的肚子比你大了几圈？
田成林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印安东看着田成林的滑稽样，忍不住笑了。
印安东吃饭吃的是津津有味，而田成林吃饭就跟吃毒药一样，吃的不但慢，而且看着这饭菜基本上都不动，要知道，这可是他亲自盛的饭菜。
一千五百八十一章动脚
田成林笑着说，明天开完标，咱们就可以走了，上午把数据定下来之后，就要开始打印封装，还要拉到集团去盖章。
今天回上岛？这时间有点儿紧张吧。印安东问。
今天资料抓紧整理，整理好就回上岛。但大的数据不会再发生变化了，看看最后怎么封装，这个事儿确实还需要开个会定一下。田成林说。
盖章好麻烦，我看到还不如他们把章带过来好一些。印安东说。
实际上他们图文社制作标书的水平也不是很高，我看他们以前投标文件做的标书，打印出来的都很粗糙，要是能回上岛打印，那就最好。
是啊，这个打印设备确实不如咱们上岛市的打印设备好，我看打印机喷的墨效果儿都不是很好。
所以我们需要在这儿多待一晚，要不然这数据随时得改，随时需要调，人不在就很麻烦。不过这么大一个文件，发邮箱也很慢，咱们五公司那边早就有这个资料了。
能借出印章来就好了，省得来回跑。印安东说。
看看吧，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我这刚好在公司，想调个数据又得重新封装，重新盖章，非常麻烦。尤其封装不合适，就容易出现问题，出现问题谁来负责？
印安东感到很奇怪的是，像这些事情，他是跟李孝福应该交流一下，反而是李孝福也没下来，印安东就觉得有点儿纳闷儿。
印安东有点儿试探的问，田总，李工没下来，估计他还没吃饭，是不是喊他一下？
喊他？这小子不成事儿，光知道坏事儿。以前觉得他不喜欢喝酒，来了这之后，天天晚上喝的那么醉。他真是不让人省心。田成林说话很直接，丝毫不回避。
田成林继续说，这出来才几天，看到女人动手动脚的，还不够给我惹麻烦的。
印安东说，李工看上去很老实很实在。
哼，田成林鼻子哼了一下，然后说，真是后悔带他过来，没想到他老实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不安的心，跟韩同彬的关系处的也是一团糟，说实在的，真不够丢人的呢。
都是成年人，都30多岁的人了，脑子里的想法还那么幼稚，连基本的克制力都没有，你说他来这不是丢人吗？不但丢他自己的人，丢我们公司的人，这样的人，你说还能让人放心吗？我是真后悔把他给带出来了，你说到了这个程度，我该怎么办？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田成林说着，看他那生气的样子，连饭都顾不上吃，看来这里校服确实惹了不小的事儿，虽然让脾气好点儿田成林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印安东所没有想到的。
印安东笑着说，都是男人，有时候，人确实管不住自己。我们是陶州三建的客人，陶州三建可是主人？有些事情他们也得出面处理。总感到这次投标这咱们港城建设被晾在一边了。田总，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田成林没想到印安东会这么想。他摇了摇头，说，咱们在这边儿两眼一抹黑，什么也说不上话，前期的事儿还是让他们忙活去吧，反正他们就是借咱们的壳用一下。
李孝福看来跟韩同彬确实不对付，两人存在很大的认识误区，那个商务标你们四个人至今没有在一起碰过吧？田成林问道。
是啊，是啊。
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动脚
田成林笑着说，明天开完标，咱们就可以走了，上午把数据定下来之后，就要开始打印封装，还要拉到集团去盖章。
今天回上岛？这时间有点儿紧张吧。印安东问。
今天资料抓紧整理，整理好就回上岛。但大的数据不会再发生变化了，看看最后怎么封装，这个事儿确实还需要开个会定一下。田成林说。
盖章好麻烦，我看到还不如他们把章带过来好一些。印安东说。
实际上他们图文社制作标书的水平也不是很高，我看他们以前投标文件做的标书，打印出来的都很粗糙，要是能回上岛打印，那就最好。
是啊，这个打印设备确实不如咱们上岛市的打印设备好，我看打印机喷的墨效果儿都不是很好。
所以我们需要在这儿多待一晚，要不然这数据随时得改，随时需要调，人不在就很麻烦。不过这么大一个文件，发邮箱也很慢，咱们五公司那边早就有这个资料了。
能借出印章来就好了，省得来回跑。印安东说。
看看吧，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我这刚好在公司，想调个数据又得重新封装，重新盖章，非常麻烦。尤其封装不合适，就容易出现问题，出现问题谁来负责？
印安东感到很奇怪的是，像这些事情，他是跟李孝福应该交流一下，反而是李孝福也没下来，印安东就觉得有点儿纳闷儿。
印安东有点儿试探的问，田总，李工没下来，估计他还没吃饭，是不是喊他一下？
喊他？这小子不成事儿，光知道坏事儿。以前觉得他不喜欢喝酒，来了这之后，天天晚上喝的那么醉。他真是不让人省心。田成林说话很直接，丝毫不回避。
田成林继续说，这出来才几天，看到女人动手动脚的，还不够给我惹麻烦的。
印安东说，李工看上去很老实很实在。
哼，田成林鼻子哼了一下，然后说，真是后悔带他过来，没想到他老实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不安的心，跟韩同彬的关系处的也是一团糟，说实在的，真不够丢人的呢。
都是成年人，都30多岁的人了，脑子里的想法还那么幼稚，连基本的克制力都没有，你说他来这不是丢人吗？不但丢他自己的人，丢我们公司的人，这样的人，你说还能让人放心吗？我是真后悔把他给带出来了，你说到了这个程度，我该怎么办？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田成林说着，看他那生气的样子，连饭都顾不上吃，看来这里校服确实惹了不小的事儿，虽然让脾气好点儿田成林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印安东所没有想到的。
印安东笑着说，都是男人，有时候，人确实管不住自己。我们是陶州三建的客人，陶州三建可是主人？有些事情他们也得出面处理。总感到这次投标这咱们港城建设被晾在一边了。田总，也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田成林没想到印安东会这么想。他摇了摇头，说，咱们在这边儿两眼一抹黑，什么也说不上话，前期的事儿还是让他们忙活去吧，反正他们就是借咱们的壳用一下。
李孝福看来跟韩同彬确实不对付，两人存在很大的认识误区，那个商务标你们四个人至今没有在一起碰过吧？田成林问道。
是啊，是啊。
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底儿
印安东的回答似乎可有可无，田成林笑着说道，你也不知道那个韩同彬也是不服张小云，连葛天儿有时候都不好指挥。
听到这儿，印安东呵呵一笑，然后说，这分组分得都分出毛病来了。这韩同彬离开张小云估计活儿都不会干了，我们来了之后是不是把他们的正常工作秩序都给打破了？
这人往往就是这样，习惯的事情都觉得是正常的事情，都觉得是很自然的事情。不习惯的事情，做起来就很难，也别扭，心里也不舒坦。韩同彬就是这种类型，适应能力差。原先张小云在一边儿，韩同彬心里有依靠。，这回那李孝福也不会去指挥他，两个人都是商量着来，但韩同彬似乎没什么主见，俩人总是商量不到一块儿去。
韩同彬没主见，李孝福又说不到他心里去，两人干这个活儿，一直别扭别扭的干下来，直到今天两个人的关系都没有摆正，所以韩同彬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李孝福更是憋着一肚子气。
这个情况印安东以前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跟张小云相处下来，张小云鲜明的性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印安东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才明显感到张小云似乎是一身领导范儿，虽然，张小云不好意思直接安排自己干这干那，无形中，自己也是被她引导着在干这些工作。
想到这一点，印安东突然觉得港城建设过来的人看来一直处于下风。他便笑着对田成林说，田总，这个事呢，到了今天，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了。我的感觉是，咱们过来之后一直处于工作的下风，一直是被他们引导着在工作。
田成林似乎无话可说，他沉默片刻，然后笑着对印安东说，这个工作呢，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又复杂。简单的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咱们过来听他们招呼，咱们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复杂呢，就在于我们怎么配合好，现在看来，配合得并不顺畅，好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我们强硬的占据主导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反而把问题搞得复杂了。
印安东这时插话说，田总，我们来的第一天晚上我是把计算书留在了办公室，没想到他们都来加班儿，把我们的计算书都捋了一遍，听说韩同彬设置了个通宵，把李孝福的计算书儿都研究了一个遍。
还有这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这陶州三建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就那么一张底牌，还被他们看了个底朝天，他们有点不地道啊。
他们表面上对我们非常尊重，你也是一个实在人，估计把你的底儿也都摸透了，孝福看来也是在装胡涂，看来他们是把我们的底儿都掏空了。田成林有点感慨地说。
田成林说到这，他突然想到，是不是自己错怪李孝福了？是不是李孝福对陶州三建的人看不惯呢？难道自己也搞错了。
想到这，田成林突然摸起自己的电话，拨通里李孝福的手机号，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电话接通，只听道李孝福懒洋洋的问，哪位？
田成林说，孝福，我是田成林呀。
田总，田总，你好，我马上起来。李孝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一千五百八十三章 可恨
不急，不急，我就问你一个事儿，你知道啊，他们看你的计算书这个事儿吗？也就是咱们来的第一天晚上？
是有这么回事，领导，你怎么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下来吃饭？我们现在在餐厅吃饭呢，田成林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领导，早上我就不吃了，想多睡一会儿。李孝福回答道。
那好，我们吃完饭上你的房间去。田成林说了一句，然后便挂断电话。
田成林看着印安东，笑了笑，然后说，安东，我已经吃完了。
吃完了，这就吃完了？眼前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田总就说自己吃完了，而印安东自己确实吃得差不多了。
印安东狼吞虎咽的下了几口，剩下的饭菜便一扫而光。
田成林这才知道，原先这个印安东一直是在陪着自己吃饭，要是他自己吃，估计早就吃完了。
两人似乎不约而同地擦了擦手，擦了擦嘴，然后起身离开。
待俩人走到李孝福的房间时，就发现李孝福的房间非常凌乱，窗子也没开，房间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味道，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讨厌的味道。
田成林笑着说，孝福，把窗子开开，你这屋里味儿实在太大了，怎么搞的，这什么味，怪里吧唧的。
田成林一边说，一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烟来，他递给印安东一支。
李孝福心里也在纳闷今天这是什么情况？田成林是主动上门儿来了，而且还带着印安东，让自己心里有点儿不踏实，难道自己的事情田成林都知道了？
还别说，田成林的烟确实好抽，印安东笑着说，田总，还是你的烟好抽啊。
田成林没有说话，他直接问李孝福，孝福，你们俩配合怎么样？就是你和韩同彬配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田成林这么问，李孝福似乎非常委屈，也非常愤怒，但他还是回答道，田总，你就不知道韩同彬那个屌样儿，牛逼哄哄的样子，不知欠他多少钱似的，还有开口一个张小云，闭口一个张小云，娘那个逼的，张小云是他什么人？是他老婆吗？还是他情人？田总，你就不知道我跟韩同彬在一块儿有多别扭？
李孝福一说这些，连印安东都觉得有些吃惊，李孝福是满口脏话，李孝福和韩同彬之间的矛盾已经大到这么个程度了吗？这个矛盾似乎不可调和了！
李孝福继续说，田总，你就不知道他们有多恶心了，我那计算书儿他们都复印了，而且这个韩同彬是加了一晚上班，把我那个计算书全部核对了一遍。你说这事儿搞得像偷鸡摸狗一样，本来是大大方方一块儿商量着来的，反而成了偷鸡摸狗的事儿，这几天的配合，我一直是压着一股火，像这种人、这种单位怎么配合？
一副猥琐的小人的样子，就这种状态，投标能成也是走了狗屎运了，看看他们原先的那些计算方式都落后到什么程度，还有那些施工工艺，在上岛市多少年前就淘汰的工艺，直到现在还在用，还在按这个计价，你说得有多可恨。
还有那个张小云，陶州三建公司里都在传着她跟这个有一腿，跟那个有一腿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还有还传着印安东和张小云的事。
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口径
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印工吃了什么迷魂药，印工就像小跟班一样跟在张小云身后，可能印工都不知道，那个韩同彬对印工恨的都咬牙切齿。
李孝福的这些话真是出乎了他们两个人的意外，但俩人都没有打断韩同彬的意思。
好像是被他俩人抽的烟给呛着了，李孝福是一阵连续的咳嗽。
李孝福的这个房间并不比印安东的房间大到哪儿去，基本的格局都一样。在阳台的位置有一个小的茶几，茶几旁边有两个椅子，印安东和田成林一人坐着一把椅子。
印安东把烟掐掉，而田成林看着李孝福，对李孝福说，孝福，你喝口水，我抽完这口就把烟给掐了。
田成林笑了笑，把烟摁在烟灰缸里，狠狠掐死，然后说，本来我还想把集团的公章还有法人章借出来呢，现在看来估计不好借，本来集团那边就不同意，是啊，咱们大家都统一口径。我一会儿给葛总打个电话，就说上午必须赶到上岛，就在上岛那边打印，就得到港城建设集团去封装盖章。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意见？田成林看着他们两个。
两人摇摇头，实际上像这种情况，咱们都俩都很难说话，大家毕竟是来配合工作的，这两个人实际上都非常老实，尤其是印安东从来没有往坏处想，李孝福虽然配合不顺畅，但从来没有把工作当儿戏。
孝福，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用配合了。不行今天就回去，在咱们公司的主场，让他们都听你的，最好是让韩同彬也过去，让他们老老实实听你安排。
田成林摆了摆手说，你俩稍微一等，我打个电话，说完便直接拨通了葛天的电话。
葛总，我跟集团再三联系，集团那边的公章拿不出来，看来得回上岛去了。我是已经尽力了，集团那边被我麻烦得有点烦了，看来上岛是不去不行了，集团定的规矩我是协调不动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已经说清楚了，我听明白了。葛天说。
葛总，上岛那边的打印和装订的质量都比咱们陶州强一些，咱们在上岛做完了就可以直接盖章这样更方便一些。
那下午去来得及吗？葛天问。
下午肯定来不及了，上午就得走，要不然集团那边下班，盖不上章我也没法协调。
田成林非常明白，集团市场处晚上加班很正常，但领导未必都能签上字，所以他说的也都是实际情况。
看来上午必须得走了，要不然还真赶不上了，那我抓紧给陶董事长汇报一下。葛天说。
是啊，我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复杂。其实修改数据在那边修改也行，我们五公司的设备都很齐全，软件儿都没问题的，我的意思是到了上岛之后，先上我们五公司，把所有的资料重新梳理一遍，知道没问题了之后再到图文社，把这些文件都做出来。田成林建议道。
那咱们这个团队是不是都得回上岛呀？
这个还得你来决定，看看哪些人合适，毕竟数据要在上岛那边修改，该带的笔记本儿带着，这样也便于调整。
我看还是把他们分开比较合适，你说呢？就让韩同彬和张小云一块儿过去吧，他们俩搭档好多年了，彼此也都非常默契。葛天建议道。
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难借
好，我尊重葛总你的意见，我是得返回去的，要不然那边儿一些事也不好协调，万一碰上钉子就前功尽弃。田成林说。
是，是，我也得过去，晚上还必须返回来。葛天说。
是啊，晚上要是不返回来，就影响明天的投标。一会儿我去公司咱们碰一下，然后分分工，你再想想，看看怎么办更合适。
好啊，好啊。那咱们在公司见。
葛天挂断电话，田成林笑着对他俩说，你们俩今天回去还是等到明天？
李孝福问，我们回去是不是还要回来？
十有八九是得回来，像我晚上得连夜赶回来，明天的投标是必须参加的，毕竟是以咱们港城建设的名义参与投标。
哎，那还折腾啥，我是不回去了。李孝福说。
我也不回去了，印安东说。
田成林笑着说，好吧，好吧，回去了也是一阵折腾，弄得人困马乏的。明天参加投标，肯定是咱们去，这个小活集团肯定是不会派别人来的。
田成林说了这句话，说明他非常有把握。
咱们，走吧。哦，对了，孝福还没吃饭呢。田成林像是想起什么事儿一样。
李孝福说，田总，我就不去了，上午去了，也没多大多少活儿，剩下的那些事儿，韩同彬就能解决。
田成林沉默片刻，然后说，这样吧，上午你总归要去的，你不去，我这话也不好说，这样，你先去一趟，等工作安排好了之后，你再回来，估计你连饭都不会耽误吃。
呵呵，李孝福呵呵笑了一声，然后说，好，好，好。
田成林心里想，早上他们几个一块儿过去，这就是一种姿态，关键时刻是港城建设在投这个标不是你陶州三建。
田成林给小王打了电话，虽然此小王非彼小王，但车子还是很快开过来。
哦，原来车子一直停在这儿，印安东直到现在才知道。
印安东不知道的是，车子不但停在这儿，而且他跟田成林一直在忙活着，虽然田成林跟他们没有说过这些事儿。
陶州三建的小会议室里，葛天、田成林，还有陶培勇、陶传亮都在，他们就是商量这次投标的事。
陶培勇看着田成林，说，田总，你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看来葛天儿把这个情况已经给陶培勇汇报了。
田成林说，我们集团的公章还有法人章很难借出来，在公司用倒是可以稍微晚一会儿，这都没问题，但审批流程还需要做完。
往外借公章和法人章，这个大家都知道，那得李宪琨董事长同意，他不同意，其他人也是很难借出来的。而且公司集团的业务非常繁忙，因为咱们的一个小项目借出来，其他项目可能就盖不了章，影响其他项目投标，而且公司的印章确实非常非常繁忙。
协调难度太大，我是问了好多次，我们公司也出面协调了，这个事儿看来是办不了了，所以只能回上岛封装。
所有的资料今天上午就应该得到达上岛，审批流程应该走完。审批流程得经过公司领导和集团负责人员同意，这个审批流程我到时候让他们可以先做好，可以安排先走着，但这些投标的资料是需要付上一部分的，时间实在太紧了。
陶传亮在旁边说，哎，现在港城建设的程序是越来越复杂了。
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一声
他继续说，原先这点事给宪琨董事长说一声就行，没想到现在越搞越复杂了，公司多了，投标是好事儿，盖章还这么麻烦，这不自己给自己使绊的吗？
田成林在旁边儿轻声问，陶处长，要不你给李总那边儿说一声儿，协调一下儿？
别，别，我才不出面协调，这都是五公司的事。我协调？我协调算怎么回事？集团那帮小王八蛋才不听我的呢，那个李宪琨你以为我能说上话？陶传亮一口否定。
陶传亮虽然是在五公司，但他对集团的这些政策多少也是了解的，干涉公司的经营，那是任何领导都忌讳的。陶传亮干过质量处的处长，他懂这个规则，明白这个规矩。
即便是陶传亮找到了李宪琨，李宪琨也很难同意。越是这种小事，李宪琨推的会越干净，他一推，这事儿肯定就办不成，毕竟一个集团有集团的运行规矩，市场处的那些人肯定不会买陶传亮的账，把事办夹生了后边的事更难办了，看来陶传亮受过刺激的，难怪骂那些人小王八蛋。
本来，陶培勇还寄希望于陶传亮能协调一下，现在看来是连想都不用想了，陶传亮、陶处长是指望不上了，田成林田总的难处看来是真不一般，陶传亮都不好使了。
明天一早还要投标，我觉得我们要赶快回去，资料都拷到这个硬盘里边儿，标出标书、封装盖章，我们到上岛是一气呵成，要不然这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晚上我们连夜返回来，要不然明天上午开标就会耽误事儿。
田成林慢慢地说。
不过，我还是不大明白，咱们这投标的底价到底是定下没定下，要是现在还没定下底价的话，那就非常麻烦，等我回到了上岛。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就不那么容易，我们公司的人虽然对这个不是很关注，但还需要进行整体的审核，但不会再处理具体细节的问题了。
所以最好是把价格现在就定下来，到了上岛，我们公司审核完之后就立即到图文社出标书。
别看田成林平常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啊，他说的确实非常坚决。他是代表五公司来的。虽然陶州三建搞了一些小动作，甚至把田成林撇在一边。一些核心的问题啊，也不让他参加，可是，投标人是港城建设，关键的时刻他还是要发声的，他发声，陶培勇是要乖乖听的。
葛天儿刚想要说话，陶培勇说，田总，那我们派谁过去合适呢？就是现场修改一些数据，不派个明白人过去，恐怕不合适。
田成林说，其实，这些事也好解决，现在都有网络，也都能发邮箱。单独改的那一部分，直接发邮箱就可以，文件并不大，我觉得做预算的他们四个留在这儿就行，完全可以通过发邮箱来解决，但是要注意前后一致。
他们四个留在这儿最大的好处就是啊，随时能调整数据，这样我那边呢，只要传过去定稿了我就可以出。标书，也就说啊，能留给我们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这边儿把数定下来，我到了上岛就可以出标书了。
田成林慢慢地说，他这个安排陶培勇无话可说，毕竟他考虑得非常周到了，也把这些事说得非常清楚了。
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转换
只有葛天，突然感悟到，他们辛辛苦苦忙活的差不多了，现在是田成林一把抓过去，中间的过程可以不跟田成林商量，但最终还是港城建设来投标，不听田成林的似乎不行啊。
陶总，我看看是不是让葛天一块儿跟着过去，他也能随时调动。尤其是张小云和韩同彬那边。他直接说清楚就没什么问题，我们公司的审核其实也挺难的，有些东西没人在旁边儿看着也不合适，至于同彬和小云俩人是不是过去，还请陶董事长来定吧。田成林问。
他们俩开标可以不参加，有些事情对接也好，对接毕竟是还要审核，审核出问题来呢，能够及时调整，他们俩不去，我这心里也不踏实。陶培勇说。
田成林说，陶总，实际上，我们公司用的软件儿和咱们这次做预算的软件还是有所出入，我现在也拿不准到了公司那边儿是不是软件还需要转换一下。
葛总一听头都大了，要是把软件给改了，韩同彬和张小云，那不还都瞎眼了？想到这，他连忙说，田总，这万万不行，要是改了软件儿，他们俩可是两眼一抹黑呀。
田成林笑了一下，说，葛总，你这是杞人忧天，这个你恰恰不用担心，我们公司里边儿会用这两套软件的人多了去了，能随时转换，这个不用担心。
陶传亮在旁边儿呵呵地笑了，说，葛天，这个你可能还真不清楚，他们那帮年轻人，别的不说，这软件儿用的可是溜呀。
陶传亮这么一说，也把陶培勇心里的顾虑给打消了，不过，田成林还是非常不放心，他还是问着最根本的问题，陶总那个数儿到底定下来没有定下来？定下来我们直接拷着去，接着就能出标书。
陶培勇笑着说，再给我四个小时。你们到了之后，我这数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从网上发邮箱传过去，其他的资料，葛总，你现在拿着田总的硬盘去拷一下。
田成林说，陶总，我看去一个车恐怕不够，还要拉文件，还要坐人，这就五个人了，现在这里坐着也不方便，我们集团要再派个来投标的，估计就坐不开，你看看，是不是再安排个车？
好，好，这是小事儿，车子我来安排，不行就把我们公司的商务车派出去。陶培勇说。
那到不至于，我这个车肯定得回去，咱边儿出一个小车就行。田成林说。
让田成林感到不舒服的是，陶培勇似乎还想隐瞒这个数据，其实田成林从李孝福和印安东那儿都知道了这个最终的预算数，不过对这个数据他心里依然感到不满意，可以说是不放心。
直到现在，陶培勇却不知道一共报了多少价，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也没有基本的判断，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投的标，或者说以前怎么整的表。
车子在路上行驶，田成林和葛天坐一辆车，张小云和韩同彬一个车。
葛天心里想，到了上岛之后，或许什么都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虽然他把主力人员都带上，但他知道，真正的主力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小云，张小云有时候对土建造价的判断也都不差。
实际上，葛天真正想带的是张小云，没想到陶培勇还是把韩同彬也点上了。
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审核
到了上岛，葛天才真正的感受到原来他们在陶州三建做的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他们用的软件已经全部被当成港城建设的软件给替换，他们能改的，也只能改改数据，大约仅仅是调整一下数据而已。
出乎葛天意料之外的是五公司对这个预算审核，不仅仅是把软件给更换过来那么简单，而是对里面的数据进行了严格审查，韩同彬是根本就回答不上来，面对这些审核他是左支右挪。
五公司市场科科长办公室，科长问田成林，李孝福不是参加这个预算编制了吗？怎么预算搞得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规范也不专业，怎么回事？
田成林笑着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毕竟不是在港城，是在陶州三建那边，肯定是以咱们陶州三建同志的意见为准了。
科长说，那我出去跟他们再说一声，让他们好好审审，要是拿着这种预算水平去投标，那咱们港城建设的脸都丢尽了。
田成林连忙说，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配合出现这么大的问题，看来孝福也是很为难。不是他不想改，而是他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我保证安装上应该没什么事儿。
好，我希望没事儿，一看这个预算做的就非常不规范。早知这样，还不如都上这边儿来做，这种做法集团那边儿就通不过审查，还怎么往上报？
葛天和张小云都盯着电脑的屏幕，公司预算科正在一点点的审核，早知道这种预算的做法在他们那里已经非常完美了。但没想到，到了港城建设，却是一文不值，这一改，时间就匆匆过去。
葛天心里也着急得不得了，原本还以为过来就能到打印社去打印了，确实没有想到，审核起来居然这么仔细，整个的清单得改百分之三四十。
田成林站在走廊上抽着烟，默默地等着，他知道，能知道怎么回事的可能就是那个韩同彬。
现在的韩同彬一点脾气也没有，整理这个清单是它常用的一种方式，没想到这里改成这个样。他突然想到，这不正是李孝福提醒自己要改的地方吗？原来李孝福提醒过自己的，并且改了许多，自己坚持己见地改回来。
葛天也是气得不得了，本来时间就紧，现在光改这个清单就用了半天的时间，这还要打印，更重要的还要封装，封装盖章，这时间可是一点点儿都过去了。
好在五公司的这个审核人员操作软件非常麻利，这些问题一边问一边改也不在话下，但他们说的话非常难听，一句一句地打在葛天脸上。
毕竟这种夹生饭是谁都不愿意吃，以往做的预算经过他这边审核，那都能很快就能通过，根本不用怎么看。而陶州三建提供的这个预算确实让他们大为恼火，根本就不符合港城建设的思路和规范。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葛天是非常着急，他都不知道这个活儿什么时候结束，这个清单看似简单，但真要审核起来，确实一点儿点儿的需要进行修改。
幸亏中午他们草草吃了点饭，要不然到了现在肯定要饿坏了。
不过，来的时候车子在上岛穿梭着，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上岛不知比陶州要大出来多少，陶州跟上岛那绝对不是一个层次。
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劝慰
城市的美景虽好，只不过大家都无心浏览，无暇顾及。
葛天憋着嘴，脸色变得极为不正常。他没想到的是，到了港城建设，到了港城建设的五公司。一来就来了一个下马威。这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感觉到要是再仔细点，要是再认真点，也不会让港城建设的人挑出这么多毛病来。
办公室里的一排排的电脑，确实让张小云感到人家的公司这是什么规模，而且还很规范，也舍得投入，这是一个什么工作效率。
韩同彬一边被指责一边被呵斥，可能是这审查人批评人也批评习惯了，韩同彬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过这葛天儿感触更深，就像这鞭子，一阵阵的抽着他一样。
张小云见韩同彬被批评得都不像样，但是实在忍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
说实在的，这个审查人员的冷嘲热讽时的批评，他都听不下去了。然后是韩同彬也快承受不住了，这话就跟刀子一样，一句在刻在脸上。
是不是问一下那个印安东，看他知道这个情况吗？
她悄悄给印安东发了个信息：土建上正在审查，检查的人好厉害呀，说话批评人真的很难听！
张小云本来还想等一会儿，却没想到印安东就像在等着他的短信一样，印安东的信息直接是秒回，没事儿，认真听他的，按他的意思改，那个马主任，严格是出了名的，你们也不要太当回事儿，工作就是工作。
那怎么到了现在还有这么多问题，我们安装上不会出现这些问题吧？
不会的，安装上基本上是按照我这格式来修改的，他们提不出多少意见来。
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土建上怎么就会这么多问题？
那你得问问韩经理，毕竟这个是韩经理和李经理做的，按理说有李经理，他们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对呀，这些问题难道李孝福不知道？不知道才怪呢，我都不信！
张经理，这事儿你真的得问问韩经理，韩经理是不是也没有根据李孝福的意见来改呀，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谁知道呀，一会儿我问问韩同彬吧，谁让他搞得稀里糊涂的，看来，问题是出在韩同彬这儿，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对，这事儿就得问问韩经理，这李孝福有没有改？那真的得好好问问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装订完了呢！
看这样儿，还早着呢，你在干嘛？
我能干嘛呀，在这闲着练眼睛，这在等着你们的信儿，哪儿都不敢去。
练眼睛？我们的印经理是个好同志啊。
是啊，不好好练练真要望眼欲穿了，这不得好好练一下吗！
张小云听印安东难得的幽默，呵呵一笑，然后回信息：先这样，大家都在忙。
张小云把信息中断，她抬头一看，确实发现葛天正盯着她。
葛天儿冷冷地问，小云，刚才你笑什么？
张小云说，葛总，我笑了吗？朋友发了个信息，我觉得好玩儿，可能不小心出了声。
刚才张小云不自觉的笑声非常明显，只不过她自己没有感觉，突然想到自己还真的笑了两声。
想到这，她便对葛天劝慰说，葛总，我看马主任审核的非常仔细，这是好事儿，要不然咱们真的要中不了标，那可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