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升 级
人心里不能有鬼,有鬼心就虚。
婉晴笑着说道：“敏敏，我家凡子你管不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搂住秦凡的脖颈，继续说道：“再说要剪，也是我剪。”
秦凡一愣，转脸看着婉晴，两个丫头看到秦凡郁闷的表情，笑作一团。
河对岸的两座古塔仍旧披着一红一黄，在晚霞的映衬下愈发地醒目，秦凡静静地看着。“生气了？”婉晴靠在秦凡的肩头轻声地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爱你还爱不过来，那有时间生气，只是看你瘦得让我心疼。”秦凡环手搂住婉晴纤弱的细腰。另一旁的董敏作可怜状，也把头靠在秦凡的肩头上，学着雪梅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我也很伤心，快来心疼心疼我吧。”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秦凡无语地看着这个疯丫头。
三人背后不远处依然有不少新生扛着大包小包，从浮桥走过来，迎着晚霞向学校匆匆走去。
学校门口处，傅民海带着两个男生站在土埂上，向开阔沙滩上瞥视。
“在那，在那。”一个略显粗壮的男生指着秦凡三人坐着的方向喊着。傅民海也看到董敏把头靠在那小子肩头，心里不禁恨恨地暗骂：这小**倒赶着往上贴，还有脸说老子，老子刚才的脸都快丢尽了，还不是因为她。
高高壮壮的王文彬，也看到三人坐在沙滩上的亲密状，不禁惊奇地问道：“傅哥，那小子什么来头，那可是我们学校的两朵系花啊。”
“小混混而已，也是哥我没注意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傅民海咬着牙说道；心头的嫉恨愈发地放大起来。
“贾贵，文彬，走，教训教训那小子。”狠话从牙缝里挤出，带来一丝畅意，傅民海已在想那卑鄙无耻的臭小子怎么在自己面前求饶。
先看到傅民海他们三人的是婉晴，用肩膀撞撞秦凡的肩膀，小声地说道：“报仇的来了。”
秦凡看着婉晴，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和害怕。是不是见过他打架从未吃过亏？心里想着站立起来，董敏也随着站了起来有点惊慌地说道：“凡子，他们人多，要不要你先躲一下。”
秦凡心里好笑，这空阔地沙滩上往哪躲？看着傅民海三人跳下土埂，向这边走来，淡淡地安慰道：“来多少人都是一样。”董敏听了只觉得秦凡在吹牛，这不是吹牛的时候，真要秦凡被打了，自己不是对不起婉晴吗。
“婉晴。”董敏担忧地又拉了拉婉晴的手喊道。
“凡子，都是学长，下手轻点。”婉晴轻声交待道。董敏惊讶地看着婉晴，心里想着自己基本上和婉晴形影不离，怎么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来到秦凡面前的贾贵，手里握着形似接力棒的短棍指着秦凡，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就是你这小子打了我傅哥。。。。。。”话还未说完，脸色却是一僵，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手里已空空如也，紧接着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个黑影向脑门打来，容不得多想，本能得反应，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头部。
“啊。”手臂的痛疼使他不禁嚎叫着，接着肚腹又是一痛，贾贵连嚎叫声也发不出，只得蜷缩着身子躺在沙滩上抽搐。
王文彬冲了过来，却被董敏用手里的汽水瓶砸中肩膀，接着又被董敏泼来的沙子弄得手忙脚乱，紧跟着也是肚中一疼，不由自主地蹲在沙滩上干呕着。
跟在后面的傅民海，并没有看到贾贵和王文彬的倒下，他只是感到自己的下颌被木棍顶得快喘不过气来，脖颈伸长着就像被掐着脖子的鸭子。耳边响起淡淡的声音：“离敏敏远一点，好不好。”傅民海伸长的脖子干咽着，喉咙里发出“齁齁”声，想点头却被木棍顶得动弹不得，好半天从喉咙里齁出一个变调的“好”声。
感觉木棍离开自己的下颏，傅民海大口地喘着气，对两个同伴瞅也不瞅地回身，踉踉跄跄地向校门走去。耻辱充满着他的胸膛，恐惧弥漫在他的脑中，那一刻他压根就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那小子顶住了下颌。
秦凡回过身看着还在干呕的王文彬和已佝腰站起的贾贵，问董敏道：“认识？”董敏点点头。
看着这痛苦的二人，秦凡也是无语，这两孩子压根就没真正打过架，警惕性差得不是一点二点的，幸亏碰上秦凡，不然被打死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扶起二人，交待说：“回去躺一会就没事了。”二人胡乱地点着头，相互搀扶着向学校走去。
董敏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秦凡，然后“嗷”地一声冲向他，往上一纵，骑趴在他的背上，嘴里胡乱地说着：“凡子，我真是爱死你了。”
秦凡看着一旁笑靥如花的婉晴，咕哝道：“董敏，你这疯丫头！快下来！婉晴，你也不管管？”
“她现在管不着。”董敏说着，搂紧秦凡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叭叭亲了两口。
婉晴见了喊道：“敏敏，你这疯丫头，还不下来？”经过董敏这么一闹腾，秦凡到是感觉比刚才打架还累。
“我们厂里的黑皮打架也很厉害，可他没你那么快。”董敏仍旧趴在秦凡的背上说道。
秦凡没想谁谁打架厉害，只是琢磨着怎么把董敏弄下来，董敏像个八爪鱼一样扣着他，一脸苦笑地望着渐渐变脸的婉晴。
“快下来，婉晴生气要发火了。”秦凡警告董敏道。
董敏从兴奋劲缓过神来，发现婉晴的小脸沉得快滴出水来，霍然发现自己的形象全毁了，手忙脚乱地从秦凡的身上滑了下来，躲在婉晴的背后，嘟噜着对不起，婉晴也被她的女儿态弄得哭笑不得。
沙滩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暑气也随着晚霞的消失而散去。看着河边嬉闹的学生们，秦凡皱起眉头道：“这河边，学校也不立个警示牌。这条河不知淹死了多少人？”
婉晴忙问道：“真的吗？在河边走也会出事？”
秦凡解释道：“最近有的河边沙被一些人挖空了，一不注意就会踏空，如果身边没有人，极易被河水冲走。”
董敏老实了一会儿，这时又插话道：“这流沙河水流得这么缓，也能淹死人？我们那青河水比这流得快多了。”
“青河水里淹死的人更多，你俩都要小心点。”秦凡提醒她们说。
第七十七章 早 恋
“以后，那人不会再纠缠你了吧？”秦凡问道。
董敏想了想说道：“估计不会了，他也没多长时间在学校待了，大四要找单位实习，下学期又要准备毕业论文。再说我也不会搭理他，太它玛的恶心。”董敏的脸上显出厌恶的表情。
“如果以后他还纠缠你，告诉我一声。”秦凡想了想说道。
“我怕我们家的婉晴会吃醋的。”董敏搂着婉晴笑道。
婉晴推着她说道:“死敏敏，离我远点，热死了。自己不抓紧找一个，学校那么多男孩子，你一个都不喜欢？”
“那有好的啊，要不闷罐似地不会说话，要么就是色迷迷地想沾我便宜，老娘的便宜就那么好沾。”董敏撇着嘴说道。
“你啊，条件太高，活该上当受骗。”婉晴挖苦道。
“我喜欢你，要不你嫁给我得了。”董敏促狭地说。
“哎呀，死敏敏，你说什么疯话呢。”婉晴急道。
秦凡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亲如姐妹的二人打打闹闹，心里浮起一片怜爱。
董敏戳戳婉晴，悄悄地说道：“你看凡子的表情，真像是个老头子。”
“你才像老头子呢。尽瞎说。”婉晴分辨道。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秦凡站起来说道。
“到食堂吃了饭再走。”婉晴拉着秦凡的手也站起来说道。
“我是不吃了，中午快把我撑坏了，到现在还饱饱的。”董敏接话说。
“不了，再到食堂和你在一起吃饭，说不定，一大堆的情敌要找我挑战。”秦凡开玩笑地说道。
“你也跟后面瞎说。”婉晴嗔怪道。
秦凡笑了笑刮了刮婉晴的鼻子说道：“我也要回去准备明天上课。周末再来找你。”
婉晴依依不舍地把秦凡送到桥头，秦凡挥挥手示意她们回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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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内，秦爸仍旧在和孙叔下着棋。
“终于想起回家了。”秦妈妈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妈，这不回来了嘛。”秦凡愧疚地说道，这段时间忙东忙西也没好好地陪陪妈妈。
“妈，你们学校每年给不给你们老师组织体检？”秦凡想起什么问道。
“体检啊，哦，都是一些常规检查，怎么了，问这些干什么？”秦妈奇怪地问道，难得儿子关心她，真还有点不习惯。
“体检可查出什么？”秦凡又关心地问道。
“还能检查出什么，一切正常，就是血压有点高，老毛病了。”秦妈答道。
“医生怎么说，开药了没有？”
秦妈奇怪地看着儿子，想了想说道：“开了一些药，要我按时服，怎么了？难得关心起我。”
“没什么，只是问问。”秦凡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有点怕了，丁芸出走，常俊出事，总使他坐立不安，多日来一直在想，老天不会在和自己过不去吧。
厨房里，女孩的声音：“林姨，饺子好了。”接着从厨房里出来秦颖和小唐月。
唐月是来送自家包的饺子过来，俩个丫头又研究着把饺子弄熟。身着碎花裙子的唐月，一脸的成就感，看着秦凡笑眯眯地说：“秦哥，快尝尝我煮的饺子。”
秦凡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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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上课，仍旧是该学习的更加勤奋，以前懒散的仍旧懒散。没有意外的。意外只有秦凡不一样。
课堂里的气氛，也被老师们不时带出的“高考”两字沉重起来；唯一的体育课能占用，都是尽量占用；而怨声栽道的大多是高考无望的同学。
秦凡、吴玉、李进军三人死党又添了新成员：赵雪梅。雪梅仿佛已不在乎别的同学怎么看她，课间休息总是凑在秦凡的身边，惹得汤奕多次骂她见色忘友。
同学里有人羡慕的，也有鄙夷的。而有时雪梅忘形地对秦凡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让看到的同学目瞪口呆，吴玉和李进军看到也转头装着没看见。秦凡劝过雪梅多次收敛点，雪梅每次点头说好，转头就忘了。让同学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终于有一天。老彭把正在上课的秦凡从教室里喊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高三了，你不想学好，也不要影响其他同学，你跟我说，是不是早恋了？”老彭噼里啪啦地一通说。
秦凡瞪大眼睛，装无辜地问道：“敬爱的彭老师，你是听谁说我早恋了？”
“你还不承认，还要别人说，长眼睛的都看到了。”见秦凡否认，老彭有点气急道。
“噢，您说的我跟赵雪梅？”秦凡明知故问道。
“知道，还跟我装糊涂，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老彭声音高了起来训道。
“彭老师，您误会了，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雪梅是我妈认得干女儿，只是让我在学校多照顾她而已。”秦凡苦笑道。
“真是这么回事？你别骗我，我怎么看你们俩都像是在谈。。。。。。”老彭狐疑地问道。
“彭老师，我承认我早恋了，可不是和赵雪梅，也不是我们学校的。”秦凡索性把话坦开了说。
“那是谁？”老彭鼓起眼睛惊问道。
“彭老师，这不方便说吧，但我保证绝不是赵雪梅。”秦凡保证道。
“行，我会问你父母的，你听好了，赵雪梅如果学习成绩下降了，你是跑不了的。”老彭恐吓道。秦凡暗道：雪梅学不好，关我什么事？不过转念一想，这还真关他得事。
课间下课，雪梅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紧张地问：老彭找他什么事？秦凡看着她一脸的紧张，笑着说道：“说你雪梅学习成绩要降下来，他会来找我算账。”
雪梅忸怩地问：“我，我学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可他说不管，只要你学习成绩掉下来，他就找我不痛快。雪梅你看怎么办吧。”秦凡忍着笑说道。
“那，那我把学习搞好，他就不找你麻烦了吗？”雪梅天真地问道。
秦凡故作严肃地点点头，雪梅苦着脸说道：“这可真难啊。”
“雪梅，你为了我，就好好学习，你不会看着老彭找我麻烦吧。”秦凡说道。
“我尽量努力吧。”雪梅心虚道，接着又忍不住扑在秦凡的怀里。前来的吴玉和进军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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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暑假里画的素描和水粉画，还有一些速写。秦凡想想还是带给丁芸的老师，也是皋安师院的李老，让李老给自己指导指导。
再说自己也想见见婉晴，找个理由去看看她，顺便给她一个小惊喜。
第七十八章 再见尤物
皋安师院里大多是黑瓦灰墙的平房，那大多是教师住房，唯有四座五层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
高大的法国梧桐和白杨树矗立在校园路的两旁,墙脚处也长着紫薇,白日草之类的植物，屋后大多都载有一片片的竹林。
李老的家，是极普通的一所两间平房，其中一间被李老辟成两部，一部作画室，一部作会客间。
李老见秦凡上门，十分热情，作为最喜爱学生的学生，李老也曾指导过秦凡。秦凡把带来的画作一张张展开，请李老指点。
“小秦，几月不见，进步很大嘛。”李老夸道。
“这不是李老指点的好。”秦凡谦虚地说道。
“这水平考学校没问题，主要把文化课搞好，现在画得好的人，吃亏就吃在文化课上。你要努力噢。”李老提醒道。又问起丁芸好长时间没来他这里，是不是有事？
秦凡老老实实地把丁芸去深城的事告诉了李老，李老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女孩家老老实实地做老师不是挺好吗，还有充裕的时间搞艺术创作，非要到外面折腾。”说完摇了摇头。
陪着李老又聊了一会，见有客人前来拜访，便和李老告辞，李老交待秦凡见到丁芸，让她到他这来一趟。
秦凡背着画筒从李老家里出来后，先在师院的校园里重温一遍，接着找到教学楼，上了三楼去了中文系二班教室。
从教室里匆匆跑出来的人差点撞到秦凡，秦凡忙扶住她，却是认识，是和婉晴同宿舍的韩丽，韩丽见是他，忙说道：“是来找阮婉晴的？”秦凡点点头问道：“她在吗？”
韩丽摇摇头说：“没来教室，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匆匆地下了楼梯。
秦凡不死心地探头看了看教室里，果然没看到婉晴，心里嘀咕这不应该啊，这时间即没到吃饭时候，也不是在宿舍睡觉的时候。
想了想又拐到女生宿舍前，抬头看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宿舍门口韩丽又匆匆跑出来，见了秦凡摇摇头，表示婉晴也不在宿舍里。
秦凡又到阶梯教室，看看婉晴是否在那里上选修课，仍然没有见到她，秦凡疑惑地暗道：难道有事回家了？
绕着校园走了一圈，心有不甘，又来到图书馆瞧瞧，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秦凡悻悻地朝校门走去，本想给婉晴一个惊喜，得到的却是失望，心里胡思乱想，无精打采地慢慢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孩，清秀的脸庞，消瘦的身形，但吸引秦凡眼球的却是她那堪比子媚硕大的凶器，随着她的步伐，一抖一颤，秦凡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像她这样的极品在后世，也只有柳岩与她相似。
女孩脸红地从秦凡身边走过，侧身而过时，轻啐一声：“流氓！”秦凡一愣神，刚想回话，女孩已急急地离开了，秦凡望着女孩的背影，总觉得在哪见过。
“砰”秦凡的后背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紧接着传来董敏的叱声：“眼珠子掉地上了，还不捡起来，小色狼！”
秦凡回过头来，问道：“你见到婉晴了吗？”
“哎哟哟，还知道婉晴，我还以为某个人的魂被妖精迷走了呢。”董敏讽刺道。
秦凡看到董敏手里提了个手提袋，里面鼓鼓囊囊地装了不少东西，显然是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只是奇怪婉晴没和她在一起。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婉晴到底在哪？”秦凡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见秦凡沉下脸，董敏也不敢过分地调侃，但还是有点不高兴地说：“婉晴病了，在我宿舍里躺着呢，这不，我还给她跑腿，早知道你来，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完成好了。”
秦凡急道：“婉晴什么病？你给她买得什么药？要不要紧？。。。。。。”“打住，打住，这事你最好当面问问她。”董敏促狭地回道。
陪着董敏走到女生宿舍，秦凡又为难起来，进不去啊，把门的宿管大姐警惕性颇高地望着进出的每一个人。
董敏对秦凡挤挤眼笑道：“你别望着我，我也没办法，你自己想办法吧，记住，406房间，我先上去了，拜拜。”
秦凡抓抓头，这还真没折，那一次男扮女妆混进去，后来被宿管大姐发现，拿着大扫帚追得秦凡乱躲，自己的这张脸已上了宿管大姐的黑名单了。
下课回宿舍的女生们好奇地看着团团乱转的秦凡，有认识他的，不禁对他指指点点，和同伴说着他“光辉事迹”。
宿管大姐也认出秦凡，把在门口，虎视耽耽地盯着他，秦凡无奈地和她对视着，知道这位大姐油盐不进的，也曾有几次好话歹话说遍，没用，搞死就是不让进。
正着急时，董敏扶着婉晴出现在门口，见婉晴脸色腊黄，紧皱着眉，手捂着肚腹，见到秦凡，挤出一些笑容，问道：“凡子，你怎么来了？”
秦凡看她难受的样子，心疼地想抱住她，董敏上前一步当住了他，低喝道：“大庭广众，你不要乱来，婉晴也不是病，只是女孩子的那个来了。”说着脸微微发红。
秦凡放下心来，安慰了婉晴几句，不好在门口多说，只得让董敏把婉晴又搀扶回去。
婉晴歉意地望望秦凡，但肚痛又不得不让敏敏扶她回去。
对于女孩的这种痛，秦凡也没什么好办法。
回去的路上，秦凡又想起那极似柳岩的女孩，忽发奇想，这要是把她招到饭庄里做事，那生意会不会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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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林意强通知秦凡，局里的文件已批示下来了，催促秦凡可以组织施工了。和吴玉介绍的施工队头头见了面，是一个精瘦的汉子，姓鲍，手下有十来号人，都是厂里的青工，大都是无事时在外揽点活做做，补贴一下家用。谈好价格后，便嘱咐吴玉陪着他购料，监督他们施工。
秦凡和佳胜跑了几个大一点的居民区，确定位置，商议先做十个示范，看效果再慢慢扩大。车站的商谈比较顺利，因有上次的合作，汽车站的领导极其痛快地划了几块地方。
可佳胜和秦凡跑去现场勘察时，却傻眼了。
第七十九章 难 题
“怪不得他们那么爽快地答应。”秦凡笑着说道。
圈定的其他地方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进站口的这条路上，汽车站的东面隔壁是运输公司，此时运输公司也开始搞起客运，在汽车站进口并排得是运输公司的出站口，进出却同时使用同一条路。
汽车公司划给秦凡佳胜他们的是，在路的中间竖几块牌子，而此路只能勉强并排通过两辆车,中间要是建牌,是必会影响车辆进出。秦凡和佳胜商量了一蕃，决定先把这块放一放。
此后的几天，吴玉和李进军很是辛苦，砖、沙、水泥以及钢材都是板车一趟一趟地拉到各个施工现场。
秦凡又招集像老崔、史萍还有以前丁芸介绍来的画户外广告画的姜龙和汪咏两人。将设计好的图形交给他们，要求他们半个月内完成。
吴玉和李进军这两人叫他们认真听课，那绝对是无精打采，可做这事却是干劲十足。
不到半月，连土建带立牌、再到绘制完毕，洪建国和林意强也觉得惊讶，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弄好了。附近的居民赞道：这次政府终于办了一件好事。洪建国和林意强也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秦凡和佳胜也松了一口气，各方都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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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快有一个月了，丁芸仍旧没有回来，就是信也没有来一封，虽然在意料之中，秦凡还是觉得惆怅，失落。而对于婉晴的安全，秦凡更是小心，每个周末的接送没有一次拉下，小心翼翼的样子使婉晴即感动又心疼，心里明白常俊的出事对于秦凡来说是个不小地打击。
秦凡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最近比较乱，也不安全，要求她和董敏不要乱跑，以防出了意外。每每看到秦凡眼里的忧郁愈发深浓，婉晴也听从秦凡的叮嘱，没见到秦凡坚决不走，平时和董敏也是形影不离。董敏却不以为然，认为秦凡是大惊小怪的，光天化日之下，会出什么事？为了婉晴，秦凡态度奇好地再三嘱咐董敏；惹得董敏骂他唠叨得像是祥林嫂一样，心里黯然地心疼自己：没有人像秦凡呵护婉晴一样呵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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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月，天渐渐凉爽起来，秦凡盘点六月份以来，自己所得利润：饭庄两月的收入除去成本，所得二千七百多块，对此也在秦凡的预期之中，条幅所得超过他的预计达到十四万之多，虽还有八千条幅还没有交货，但佳胜的分批付款还是让秦凡放心。
秦凡除了学业和专业，还挤出时间，宴请了老崔和姜龙他们，以慰劳他们前段时间的辛苦。
吴玉和李进军因为建牌一事，旷了不少节课，吴玉也是无所谓了，心里知道自己不是考大学的料，不想以前那样考试作弊糊弄父母，只是想快点毕业，自己那也不去，就自个作生意。这段时间李进军忙前忙后，秦凡也没亏待他们，每人陆陆续续拿到的钱，比他们的父母挣得还多。
通过观察，吴玉学习不行，但在待人处事上要比同龄显得成熟多了，办事也比较严谨。
秦凡考虑了很久，觉得自己要是考到外地，那皋安这一摊子交给吴玉管起来，相对来说要比其他人放心。与吴玉谈心时微微透出自己的想法，吴玉听了激动起来，马上站起要表忠心。
秦凡摆摆手说道：“兄弟之间不要来这套，我的就是你的，好好管好它，再说我们要学得东西太多，不要像在学校学习慢不经心。商场如战场，一个没想到就会一败涂地，这样说也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吴玉忙点头说：“秦哥，我记住了，有什么不懂的我就问你。”
李进军有点着急地问道：“哪我呢？”
“你不去当兵，你老爷子会把你腿打断。”吴玉调侃道。
秦凡点点头说道：“进军你还是到部队去锻炼几年，做生意不适合你。”
“我，我跟你们干，跑腿的活，我还是可以的。”进军不死心地说道。
“进军，等你回来，我们做大了，到时你再来帮我们。”秦凡劝道。
李进军想了想也只有这样，要是不想当兵，首先老爷子那关就过不掉，再说还有一年的时间，自己能帮兄弟多大忙就帮多大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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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皋安城有了第一家广告公司----鸿图广告公司，但公司的法人却不是秦凡。秦凡得知此事后，托小舅林意强打听，没过两天，确凿消息传来，原是工商局广告科胡科长的一个亲戚开得，主营是制作发布，而且小舅还特地强调说，以后的广告发布都由工商广告科统一管理。
紧接着，赵佳胜也递话来，说是工商广告科的胡科长找过他，要求他所要制作的东西，可由鸿图广告公司承接制作。
再次和赵佳胜坐在一起时，佳胜面带惭愧地说：“凡子，这以后还真得要给胡科长的亲戚做，不然他卡着不给发布，也是头痛。不过你放心，凡是不牵涉到发布的，肯定都会交给你。”
秦凡笑着说道：“这种情况在那都一样，实行变相地垄断，胜哥你也不要为难，这只是小生意，我怎么做的你是最清楚。”
这件事，秦凡不愿多谈，赵佳胜为难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快到年底，年底也是白酒销*售的旺季，还有没有好的活动策划？
赵佳胜明显尝到广告活动的甜头，准备在年底再大干一场。秦凡笑了笑说道：“要想卖得好，包装要漂亮。你自己看你卖得酒，外观上跟其他酒的包装有什么分别，看起来都差不多。如果在包装上多花点心思，提高一个档次，甚至更高，这样酒还是原来的酒，但价格上可是能上浮30--40%。原来的酒名也可分为几个系列。”
接着把后世白酒广告销*售手段笼统地与佳胜灌输了一遍，赵佳胜听得似懂非懂，细想又觉得很有道理，旁边的薛婷到是愈听眼睛愈亮。
“那要具体怎么做？”佳胜问道。
秦凡沉默了一会，说道：“胜哥，你只是代理销*售，以上我说得那些不合适，别是为他人作嫁衣。”虽然秦凡一直怀疑龙酒是佳胜委托酒厂代生产，但佳胜并没有对他说。
佳胜望了望身边的薛婷，两人对视了一下，薛婷小心翼翼地道歉道：“凡子，我们有件事瞒着你。”
第八十章 欺 压
“其实龙酒就是胜哥贴牌的。一直没告诉你。”薛婷解释道。
秦凡看着佳胜笑,笑得佳胜一脸得尴尬,低声辩解道:“凡子，不是刚开始和你不熟吗，后来也没和你说是哥的错。”
“你呀你，胜哥，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贴牌这种事只能短时间可以，长久不行，你无法保证酒质和产量的稳定性，这里面的隐患太大，劝胜哥要有所准备。”秦凡再次劝道。
“我知道，这不是在找效益不好的酒厂接手，准备自己干，也不满你说，这次活动我豁出去做，也是为自己建酒厂探探路，说穿了，建酒厂生产酒的最终目的就是把酒卖出去，我现在把酒卖出去已是问题不大，我的想法是在这个年底把酒厂落实下来。”佳胜眼睛发亮地说道。
秦凡知道这条路很长，也很难，只是当年赵佳胜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前世里佳胜建酒厂还是五年后的事了，而五年后的大环境又和现在的环境不一样，五年后的政策更为开放，对于个人创业更为宽松。
“行，既然胜哥有这个想法和抱负，如你不嫌弃，我秦凡全力以赴地帮你。”秦凡说道。
“好兄弟。”佳胜大笑道。薛婷也在旁边捂嘴笑道：“你们俩的话要是给雪梅听见，准和你们急。”
佳胜和秦凡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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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林氏私家饭庄，张玲玲和刚进门的秦凡说道：“最近有一人到店里找你，都来了好几次了。”
秦凡问道：“什么人，你不认识？”
张玲玲摇摇头说道：“不认识，只说是什么鸿图广告公司的，姓蔡，瘦瘦高高的。”
秦凡暗道，这么快就找来了。也没在意，只是问了问店里的一些情况。张玲玲汇报后说道：“店里也没多大的问题，就是有客人反映厕所的蹲位太少，尤其是女厕，客人抱怨得比较多。”
对此，秦凡也没办法，当时改造时还特地腾出一间房做卫生间，这时的皋安城里的饭店极少自有厕所的，秦凡这里还算好的。
秦凡又巡视了店内的卫生情况，满意地点点头，张玲玲已算是出师了，不枉秦凡把她提为店长。许微微进步也不小，不似刚来时都是秦凡和张玲玲吩咐她做什么，她再做，而是主动把出现的问题解决好，还能带动其他姐妹积极干事。后来的有一个女孩表现的尤为突出，待人处事也颇为老练。
后厨的两位师傅，一个姓楚，另一位姓翟，手艺在外公的指导下也逐步提高。秦凡想是不是可以开第二个店了。随后又摇了摇头，告诫自己，宁愿步子走稳点，也不能步子迈大了，扯着蛋。
进到后厨，外公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而楚师傅和翟师傅正热火朝天地忙着。秦凡关心地问外公是不是感到累，外公摆摆手说：小楚和小翟快出师了，自己要轻松多了。秦凡想了想问外公：如果再搞一个店，后厨这块由哪位师傅负责合适。不料外公劈头骂道：“凡子，你想做什么，你不想考大学了，考上大学才是你主要的事情，再开店等你考上大学再说。”
秦凡讪笑道：“外公，我只是想想，考上大学肯定是重重之重。那行就按外公说得考上大学再说。”外公脸色稍好地对秦凡说道：“我和你妈就盼着家里能考个大学生出来，你表姐和表弟不是那块料，现在就看你的呐，别让我们失望。”
秦凡连连点头。知道外公以前在家里及其困难的时候，也要咬着牙送三个孩子上学，只是适不逢时，那段时间取消高考，等国家恢复高考时，孩子们已成家生子了，这也成了外公心中的一件撼事。只能把希望放在孙子辈身上，大女儿的孩子们看着就没有考大学的能力，主要的希望还是放在秦凡这个大外孙身上。他可不愿别的事影响秦凡考大学这件大事。
吃过晚饭，秦凡稍稍休息一会，刚想去师院会会心上人----婉晴。张玲玲进来收拾碗筷，并告诉秦凡，那个姓蔡的又来找他，她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来告诉秦凡一声。秦凡对张玲玲的这种作法很满意，让玲玲下去让那个姓蔡的上来。
张玲玲端着碗筷走下楼时，见许微微挤眉弄眼地张着口型：老板娘，辛苦了。张玲玲红着脸，啐了一口，低声道：“还不去干活，整天得胡思乱想。”许微微笑着吐了吐舌头，和另二位姐妹轻笑着到一边私语。
张玲玲刚来时确实有那个想法，自觉自己长得也是很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不比秦少身边的女孩差，甚至自我感觉比她们还多一点妩媚，可看到秦凡待她们如姐妹一样，言语行为绝无一点男女之情，玲玲又泄了气。不过对于目前的状态还是很满意；未到车间干活前，自己到的那些饭店打短工，碰到的老板们，要么言语挑逗，要么动手动脚，对她是一顶点儿的尊重也没有，只有**裸的**。
来人被张玲玲引导到秦凡的临时办公室，秦凡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油头粉面，在张玲玲告辞出去时，还用贪婪的眼光盯着张玲玲扭动的腰肢。
秦凡不快地咳了一声，那个姓蔡的年轻人收回贪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姨夫口中的小秦老板。
“是小秦老板？幸会幸会，小秦老板可真难找啊，我姓蔡，蔡志鹏，鸿图广告公司，还请小秦老板多多照应。”蔡志鹏自我介绍道。
秦凡先对他看张玲玲的目光就不喜，又听到他一口一声的小秦老板更不喜，冷脸问道：“蔡老板找我什么事？”
见秦凡态度冷淡，蔡志鹏也收起笑脸，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听了他的来意，秦凡气极反笑道：“哦？蔡老板要收购我的广告牌？那你想出什么价位收购？”
蔡志鹏自信满满地伸出两根手指，秦凡故意问道：“二十万？”蔡志鹏一听急忙道：“小秦老板真会开玩笑，我的意思是二万，就二万，我全收了。”
真是算得清，秦凡建牌二十一块，投入费用将近四万，收取佳胜酒业的广告费用二万，等于所有弄好秦凡还有两万还没收回，这个姓蔡的只出二万，那秦凡就等于白干，还带着一帮兄弟们费心费力。
秦凡摇了摇头说道：“蔡老板，别说二万，就是二十万我也不会卖的，你可以走了，没什么好谈的。”
蔡志鹏闻言脸沉了下来，口气很硬地说道：“小秦老板，据我了解，你没有公司，你是没有发布权的，以后广告发布不了，你那些广告牌就是废板一块。”
秦凡想了想说：“我的公司已在申请注册，经营范围里有发布室外广告这一项，怎么可能发布不了？”
蔡志鹏嘿嘿冷笑几声说道：“我劝小秦老板，你别做梦了，你知道工商局广告科科长是谁吗？那时我姨夫，你那公司想注册下来，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我现在还能给你二万，你要是不答应，到最后，你会一分钱也拿不到的，不信，你试试看！”
第八十一章 静 谧
终究秦凡还是让张玲玲把姓蔡的“请”了出去。他不相信胡科长能在工商局里一手遮天，只是觉得好笑。
看看时间还早，对玲玲叮嘱了一番，便向师院方向走去。走到师院的校门时，秦凡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如以前，前世里的暑假每天下午四点至六点半，都要在操场踢二个多小时的足球。而现在过去的暑假没踢过一次球，也没系统地锻炼过。
来到女生宿舍前，见女生楼前，东一堆，西一群的男生抱着吉它对着女生宿舍唱着歌，一会这边唱《北方的狼》，一会那边嚎《大约在冬季》，唱来唱去大都是齐秦新出的歌，这种场景也是此时各大学里常见。
宿管大姐如临大敌般地守在女生宿舍门前，见秦凡走进门来，用手指着秦凡，大声道：“站住，你还想混进去，这次老娘不上当了，你给我出去！”秦凡混进女生宿舍给她的印象是太深了。
秦凡赔着笑说道：“大姐，麻烦你，帮我喊一下阮婉晴。”
宿管大姐警惕地看着秦凡，不耐烦地说道：“我没空，你没看到外面那些狼崽子们，都是没一个好货。”
秦凡无奈，只得站在门外，希望能看到认识的女孩帮忙通知一声。也是好运，没多久，见婉晴同宿舍的韩丽从外面走来，秦凡忙上前问声姐姐好。
韩丽看清是他，笑着问道：“又是来找婉晴的？”秦凡点点头。“你等着，姐就帮你喊去。”说完就蹬蹬地跑上楼去。
等秦凡在楼门前来回遛达两个来回，婉晴的笑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姐正在看歌唱比赛呢。”婉晴开玩笑地说道；秦凡往她身后看了看，见婉晴的贴身小尾巴董敏并没有出现，心里竟是一阵暗喜。
婉晴象是猜到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敏敏马上下来。”
秦凡闻言，拉着婉晴就往外走；婉晴咯咯地笑着，说道：“别走那么快啊，我是逗你玩的；敏敏她们系里有舞会，她跑去凑热闹去了。”
难得没有董敏的二人空间。婉晴依偎在秦凡的怀里，不时轻轻地笑着，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秦凡忍不住在她的脸上吻了吻，婉晴紧张地望着不时擦身而过的学生，轻轻地捶了捶秦凡：“你要死啊，这是在学校，可不敢这样子。”
“那出了校门就可以这样子。”秦凡顺着她话说道。
“出了校门也不可以这样子。”婉晴娇羞地说。
男孩的此起彼伏唱歌声，渐渐远去。
出了校门，找了一块无人的沙埂坐下，婉晴习惯性依靠着秦凡的怀里。 秦凡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你们学校成双成对地还不少呢。”刚才为了避开那些牵手和未牵手的小情侣们，费了不短的时间才找到这块无人的地方。
婉晴又使劲往秦凡的怀里靠了靠，娇声地说道：“凡子你管那么多干吗？”
静谧的天空中，挂着黄白黄白的圆月，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以静而苍凉的感觉。初秋的夜晚带有一丝寒意，秦凡静静地搂着婉晴，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凡子，能为我唱首歌吗？”婉晴轻声问道。
秦凡想了想，轻轻哼起《tell laura i love her》：
laura and tommy were lovers
he wao give her everything
flowers, presents and mostall a wedding ring
he saw a sign for a stock car race
a thousand dollar prizeread
heget laurathe phone
soher mother, tommy ......
萝拉和汤米是一对恋人
他希望能给她一切
鲜花、礼物，最重要的是：一只结婚钻戒
他看到一张赛车告示
上面说有一千元奖金
在电话中他无法联络到萝拉
於是请她母亲转告，汤米说：
告诉萝拉我爱她
告诉萝拉我需要她......
婉晴心疼地反搂着秦凡，不安地说道：“凡子别唱了，这歌太哀伤了，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我看你的眼里的忧郁愈来愈深，我看着都心疼，是不是在担心我们俩的以后？”
秦凡无言地看着婉晴，沉默着紧紧搂着她。
歌声里他想到前世的女儿：在静静的夜里，他抱着幼小的女儿，就是哼着这首《tell laura i love her》哄她入眠；歌声里也想起和常俊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惊讶；歌声里也有着对于婉晴的哀思。
婉晴想了想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常俊？”常俊的事，她回来的第一时间，董敏就告诉了她，两人也不无叹息，想起常俊还给她们解过围。见到秦凡时，婉晴和董敏刻意在他面前不提常俊，怕再次引起秦凡的伤感。
秦凡只是“嗯”了一声，婉晴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虽然她极想知道秦凡的一切。
婉晴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想到以前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变了，变得让自己愈来愈陌生，看着他愈发得忧郁，身上也散发出成熟的味道，虽然忧郁使凡子更加迷人，成熟使她更有安全感，可她还是怀念以前凡子象孩子般依恋她的日子。
刚才问秦凡，他和她以后的事，这也是她这段时间反复考虑的事，相处一年多了，至今两人还没有见过各自的父母，自己的妈妈能接受凡子吗？他的父母是否反对，毕竟自己比凡子大三岁。
在学校里，和自己交好的同学朋友知道她和一个高中生在交往，起先都还觉得她只是交了一个像弟弟的普通朋友，等到清楚秦凡就是她的男朋友时，就像炸了窝一样，都觉得她疯了，轮番地劝她，尤其董敏反对得更为激烈些。记得第一次带董敏去见秦凡后，董敏都快气哭了，直骂她找了一个小痞子做男朋友，迟早会倒大霉的。
又想起敏敏在她面前提凡子的次数多了起来，却不似以前那样的讽刺和挖苦，语气里还带有欣赏的味道，该不是敏敏也喜欢现在的秦凡。
正在静想的婉晴，忽然感到自己的胸口一紧，（略）。
婉晴后仰着向秦凡望去，见秦凡眼神里一片迷茫，她哼了一声，皱着眉小声说道：“凡子，痛，痛，你轻一点。”
秦凡听到婉晴喊痛声，醒过神，发现自己的大手正无意识地揉着婉晴的**，忙想抽出手，却被婉晴把手按住，拥上前来吻着秦凡，羞红着脸轻声说道：“只要轻点就好了。”
“对不起。”秦凡还想说，被婉晴掩住了口，仍旧羞红着脸说道：“不要说对不起，我喜欢你......”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只是紧紧地搂着秦凡。
初秋夜晚的寒意，围裹着两个相互慰藉的的年轻人。
静夜的月亮也扯住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
第八十二章 质 问
“真烫。”
婉晴擦着手，嘴里咕叽一声。
河风吹散了声音。“你说什么？”激情褪去的秦凡问道。
婉晴笑着说：“没说什么。”又亲了亲秦凡，顺手把擦手的手帕塞进他的口袋里。
不远处的情侣们少了许多，夜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浓浓的寒意袭来，秦凡搂紧婉晴向校门走去。
“你俩到那鬼混了？”快走到宿舍门前，见到董敏站在那问道。
“怎么我们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不成？”秦凡反问道。
“对，必须向我汇报，说到哪去了?”董敏继续问道。
这时站在董敏身旁的一个男生劝道：“敏敏，人家小情侣谈情说爱，没必要向你说吧。”董敏忽地扭过头，瞪着那位男生，大声叱道：“夏吉民，别以为我和你跳了两支舞，就会怎么样，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该干吗干吗去！”男生张口结舌地看了看董敏，也觉得没趣，悻悻地离去。
“敏敏，你这是怎么了？夏吉民挺好的啊，你这样对他说话，不是太......”婉晴话还未说完就被董敏打断：“别打岔，不是说我的事，现在是说你们的事。”
“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和婉晴约会，这是哪家的道理？”秦凡不高兴地说道。婉晴忙拉住正处于狂怼状态的董敏，对秦凡说道：“天太晚了，凡子你先回吧。”说完推着董敏进了宿舍楼。
秦凡感到莫名其妙，他和婉晴在一起，董敏发得是哪门子火？想不通，两世为人，也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
“就只是在沙埂上坐一坐？他没对你干什么不好的事？”望着满面红晕的婉晴，对她的说法，还是狐疑地问道。
婉晴心虚地摇了摇头说：“哎呀，什么不好的事，就只是坐一坐。”“撒谎，你的眼睛都不敢看我，你呀你，你真是没吃过亏，要是轻易让男孩得手，说不定到最后受苦的就是你。我们学校里这样的例子还少吗？”董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凡子，不是这样的人。”婉晴无力地辩解道。
“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女孩只要踏出这一步，那就由人摆布了，到最后受伤害得就是你。”董敏见婉晴还在为秦凡辩护恨恨地说道，也不知是恨婉晴的痴迷，还是恨秦凡太狡猾，甚而恨自己去跳那门子舞。
“哎呀，好敏敏，你说得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凡子真得不是哪样的人，我向你保证。”婉晴也知道董敏怕什么，这种事不光在学校里发生过，就是在她们厂里也听父母说过。
晚上就寝，董敏死活都要和婉晴睡在一起。
虽然洗脸洗脚洗屁股，董敏还是像小狗似地在婉晴身上嗅了个遍，弄得婉晴脸羞得更红了。
董敏终于消停了，婉晴却看着自己的手指，隐约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自己峰峦被抚摸的感觉已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同时还有手中硬烫的记忆。
婉晴微闭起眼睛，纤纤细手伸向自己丰满的峰峦，轻轻地抚弄着，微微地喘息声惊动了身后的董敏，董敏侧起身来，直到婉晴发出轻轻地呻吟声。
“啊！”婉晴发出一声尖叫，原是睁开眼看到的是董敏黑漆漆的眼睛。“敏敏，你这死妮子，你想吓死我。”知髓知味的快感瞬间变成了惊吓。
“你们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下铺的韩丽和其他铺的女孩抱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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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科长的亲戚真是这样说的。”小舅林意强瞪大眼睛问道，他感到不可思议，竟有这样狗血的事情。
“我有必要骗你吗？”秦凡笑着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小舅气得一拍桌子大骂道。
秦凡递过一支烟去说道：“不值得生气，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直接找他们局长去，给他脸他还不要脸了，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再说你在建的广告牌广告发布，我找我们领导说一下，由我们直接统筹安排。这他玛地太气人了。”小舅气得脸色铁青地说道。
“这样做对你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秦凡犹豫地问道。
“做好事，这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小舅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心点为好，人心难测啊。”秦凡还是将自己忧虑的话说出来。
“你别管了，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科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小舅不屑地说道。
林意强觉得自己的脸面在外甥这里快丢完了，在家里被老婆看不起，在外还给人看不起，那活着有什么劲呢。
此事也没再往下谈了，又聊起上次秦凡给史叔出得点子，小舅摇摇头叹气说道：“点子是好，老史也觉得不错，可一但牵涉到花钱，老史就做不了主，光他一个人同意还不行，其他副厂长不同意也不行。帮他也只能帮到这份上了，是死是活还是要看他自己。”
“史叔在厂里这么怂？”秦凡有点不相信。
“那不讲呢，他们厂里复杂得很，一句两句说不清。”小舅不想再说下去了。
闲聊了一会，看看夜已深，秦凡劝道：“舅，不早了，你也该回了。”知道小舅妈的刀子嘴不好惹。
一提回家，小舅脸一苦，那个家真是不想回。默默地抽着烟，满肚子的憋屈无处诉说，想到家里那位，头皮都发麻。
看着远去孤单的背影，秦凡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小舅里家事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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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局广告科办公室。
胡科长阴沉着脸坐在桌前，就在刚才，局长程爱国提起最近的工作情况，明面上是鼓励，实际上却是敲打，尤其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想到老婆的侄子会那么得愚蠢，公然打着他的旗号去欺压，被人拒绝后还跑来添油加醋地胡说八道。看着眼前吐沫星四溅的蔡志鹏，真想大吼一声叫他滚蛋。可是他一想到他那强悍的老婆，所有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先回去，我这还有事，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胡科长厌恶地说道。
“姨夫，你一定要治治那个狂妄的小子，你是不知道，他连你也不放在眼里，说你一手遮天，飞扬拔扈......”蔡志鹏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够了！”蔡志鹏终于成功地激起胡科长的怒火。
第八十三章 远 游
“卫虹还是不搭理你？”秦凡望着吴玉笑问道，吴玉耷拉着脑袋，郁闷地摇了摇头，自感到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雪梅倚靠着秦凡，和他一样坐在水泥乒乓球桌上，垂晃着修长的腿，嘿嘿地笑着。
“雪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能坐在凉得地方。你怎么就是不听？”秦凡扭头绷着脸说道。
“我不，你能坐，我就能坐。”雪梅嘻嘻哈哈地说。
“听话，要不你坐在我书包上？”秦凡头痛地说道。
“好啊，好啊。”雪梅欢喜地叫道。
吴玉一脸灰暗地骂道：“你们俩个臭不要脸的，就知道在我面前显摆，也不给我出出主意。”
“我就臭不要脸了，怎么着吧，不求求我，你是没救了，还和我凶。”雪梅靠在秦凡的肩头，奚落地说道。
“你真他玛傻，你是真得不知道雪梅和卫虹是好朋友吗？没见过你这样的态度求人的。雪梅你说对吧。”秦凡也奚落着说道。
雪梅笑盈盈地连连点头。
“雪梅，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吴玉求道。雪梅望着秦凡。
“你看我干吗？吴玉是求你呢。”
“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啊。”雪梅苦着脸说道。秦凡也弄不清吴玉在追女孩方面会这么弱，可回头想想自己，自己也好像是个弱鸡，前世里好像除了婉晴，还追过一个女孩，却以失败告终，其他的都是女孩追得他，所以在怎么追女孩，怎么打动女孩的心，还真是没什么好的建议，因为他自己也不懂。
“别望着我，我也不会追女孩子。”秦凡也苦着脸说道。
吴玉无言地望着这一对苦着脸的狗男女，恨恨地想：这他玛的是哥们吗？
此时的校园里，渐渐地多了牵手的男孩和女孩，老师们也不似以往那样如临大敌，学习好的只要求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只是要求他们不要影响他人，当然如果做得过分的学生，老师们还是要严加管教的。
在别的班是发生过极其过分的事，那是四班的梁文涛，真是不小心把一个女孩的肚子弄大了。至于学校怎么处理，秦凡也没在意。
“哎，雪梅，这卫虹最近是怎么了，我和她同桌，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秦凡忍不住问雪梅。雪梅偏头想了想，她也不太清楚，也觉得奇怪，以前还未和秦凡好的时候，她还是从卫虹那里打听秦凡的事。
“哎，吴玉，你说我们约班上几个同学，星期日到哪里去玩一玩，你们说好不好！”雪梅提议道。
“好啊，我来问问有哪些人愿意去。可去哪里玩好呢？”吴玉问道。
秦凡想起在这个时候，他们是去过距皋安城四十多公里的老飞机场。老飞机场是秦凡父辈一代的称呼，真正的称呼是八三零一军用机场，属于在深山里的战斗机空军基地。
皋安城还有一支驻军，原在南门口外，后移驻皋安城东南方向七里塘附近，隶属金陵军区。秦凡在初二、初三、高一的暑假里就被老爸丢进部队里，请和他有业务来往，后成好友的潘部长训练秦凡，潘部长负责部队后勤，磨不开面子，叫了一个班长象训练新兵一样训练他。原因就是秦爸怕儿子在暑假里没人管，出去惹事生非进局子。
那三个暑假把秦凡练得叫苦不迭，练不好，那个班长是真打，可练到最后，班长也泄气了，秦凡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唯对班长的拳脚功夫感兴趣。软磨硬泡，好烟好酒，终于把班长的拳脚招式学的七七八八，又被班长逼着发誓：只用来防身健体，不能欺凌无辜。班长姓杨，杨磊，山东人。秦凡本想拜他为师，被他一脚踢出门外。
“到老飞机场吧，那附近有山又有水，再者说能近距离看看战机，你们说好不好？”秦凡建议道。
“给看吗？那可是军事基地。”吴玉怀疑道。
“给看，还给你摸。”秦凡肯定地说道。
“那好，我来约人。”吴玉来了兴趣，兴冲冲地跑进教室约人去了。
“我来约几个。”雪梅跳下乒乓桌，也向教室走去。
没想到，快到放学时，统计报名的竟有二十多人，不乏有一些学霸，还有一班、二班、四班的几个人，女孩子也有七八个，秦凡却有点头痛了，男同学还好点，这女同学体力不一定跟上，毕竟来回八十多公里路。让雪梅去提醒那些女孩，这么远的路程，能否坚持下来。这时围在秦凡身旁的男孩把雪梅喊住，一致说女孩坚持不下来，不是还有他们吗，这个时候怎么能失去献殷勤的机会。
秦凡笑着说道：“你们啊，你们，各个都不怀好意。”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些货伸出中指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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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秦凡和婉晴、董敏说了这事，董敏嚷着也想去，婉晴却要陪家里人，董敏不无遗憾地只能作罢。
周日七点，在学校门口集合，男孩们都各自骑着车，女孩也有的骑车，可也有三四个背着包跑来，没骑车。
“你没骑车，怎么去？”秦凡问雪梅。
“不有你吗？你看她们。”雪梅一指那些女孩。就见有的女同学坐在男生的车后座上，也有的两个女生合骑一辆车。
秦凡无法，扭头喊道：“都到齐了吗？还有人没到吗？”
“哪那么多废话，都到齐了，可以走了。”有同学不耐烦地喊道。
“等等，雅子还没来。”卫虹喊道。
秦凡一愣，名单上没她啊，雪梅凑在他耳边说道：“昨放学时，她要求得。”
没一会远远地看见欧阳雅子骑着女式自行车，背着包，来到女孩中间，跟卫虹小声说着什么。秦凡见男孩们现出兴奋的神情，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这次出游会出什么妖蛾子。
自行车队身披朝霞向老机场骑去，顺着别山路，来到南门口又拐向南方，骑了约五里多路，穿过樊通桥，算是彻底出了皋安老城。
男孩女孩们都十分兴奋，仿佛似出了鸟笼里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有的男生高歌嚎唱，引得路边行人指指点点。
“秦哥，你也唱一个。”雪梅坐在后座上，拍着秦凡的后背要求道。刚才一个上坡，带着雪梅，秦凡竟有些吃力，喘着气道：让我喘口气。”话音未落，前面的吴玉忽然放声唱道：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 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 莫回呀头
从此后 你 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呀 正打中我的头呀.....”
故意压着嗓子，也还有豪迈粗狂的味道，男孩们哄笑着：“吴玉唱得不丑，再来一个。”骑在吴玉前面的卫虹，头也不回，只顾着低头骑车，有的女孩也在偷偷地笑着。
“臭不要脸的吴玉。”雪梅小声地骂道。
秦凡回过头说道：“出来玩就是要放松，拘束得很，那还出来玩干什么？你要想唱，你也可以唱嘛。”
“我不知道唱什么？”雪梅想了想，那些情歌还真不好意思唱。
雪梅还没想好时，大嘴汤奕到是大大方方地唱了起来：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代
虽然已经是百花儿开
路边的野花 你不要采......”
男生们接唱道：“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采了也白采。”
第八十四章 基 地
搞怪的接唱,使汤奕张着嘴唱不下去了,皮厚的男生又唱起《北方的狼》：
“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女孩们一起啐道：“你是一匹来自北方的色狼。”啐完哈哈大笑起来。
男生接着唱道：“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色狼......”
女孩们又是一起啐道：“不要脸。”也觉得好笑，又咯咯地笑个不停。
没有学习的压力，也没有学校和父母的管束，少男少女们放开心扉，尽情地歌唱，一路上欢颜笑语。
还没到苏埠镇，女孩们把车靠在路边，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笑得不行了。
雪梅掐着秦凡的腰肉，醋意地问道：“看什么呢，这么目不转睛。”秦凡忍着痛，小声说道：“我在看欧阳雅笑了没有。”雪梅问道：“笑了没有？”
“没看见。”秦凡回道，确实没看见，只见欧阳雅背对着他们，肩头微动，笑是肯定笑了，可谁也没见着。
“雪梅，欧阳雅是不是牙口不好看，不在人面前笑？”秦凡笑问道。
“你才牙口不好呢，怎么说话呢。”雪梅继续掐着说道。
“痛，痛。我问你，你们女孩见过她笑过没有？”秦凡问道。
“见过啊，她不是笑给你们这些臭猴子看的。”雪梅想起秦凡对雅子做的恶作剧，手愈发使劲了。
秦凡见雪梅不依不饶，伸手哈她的痒痒肉，雪梅忍不住躲闪着，笑红了脸说道：“痒，痒，快停手，我再也不敢了。”
等笑闹够了，两人发现众人瞪大眼睛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俩。
“歇好了没有？歇好了就上路，这才走了一半呢。”秦凡掩饰着喊道。
过了苏埠镇，到了红旗村，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真似世外桃园般的地方。水是山泉水，清澈得使人忍不住想赤脚下去戏水一番。
渡过淠河，到了石板冲（乡），大家又休息了一会，因为下面的路是山路，要绕过伍家岭，穿过一段窄窄的峡谷，才能骑到舒家庄，再往前六、七公里就到了机场。
秦凡和吴玉点了点人数，还好没有落下一人，见女孩们有的脸色苍白，可还表示自己能坚持。秦凡和吴玉、赵卫东他们商量了一下，安排五、六个男生在前带路，女孩们骑在中间，秦凡和其余的男生在后面照应着。
山路的陡坡难行，出乎女孩们的意料，还未骑到一半，纷纷下来推着车往上爬，最后个个摊坐在山路的石头上，说什么也不愿走了。
秦凡和在后的赵卫东、吴玉、李进军等八、九个男生商量了一下，一半推着推着两辆车，另外一半驮着女生，卫虹和欧阳雅推说要自己走，秦凡也不多劝，让吴玉和进军跟在她们后面。
秦凡推着两辆自行车，还驮着雪梅。从实体力再好，也是气喘吁吁，还好走了一节路，雪梅忍着脚痛帮着推车。
再回头望，吴玉驮着卫虹像打了鸡血一样，也不知这牛从哪来的劲，不一会就越过秦凡他们。欧阳雅还在咬牙坚持着，李进军默默地跟在后面。
连拉带驮，终于到了山顶，前面的人已在那等候多时，太阳也近头顶。下山的路要容易多了，再次点了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人，马仁笑道：“是一班的王文冰和杨欣忍不住先走了。”
等到了荣大庄处，前面的同学停住了，路边竖着一块牌子，上写“军事重地，闲人免进。”众同学面面相觑，有的人抱怨说道：“这谁提议的，情况不搞清楚，就跑到这里，这不是白跑一趟吗？”
吴玉等几个知情的望着秦凡，秦凡想了想，在前世里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并没有受到阻拦，那时机场已对外开放参观了。
“去了再说，我是听人说得机场可以进去。”秦凡胡诌道。
“别去了，给抓了起来。”又有一人嚷道。众人闻言又犹豫起来。
“怕什么，顶多不给进罢了。”秦凡晒笑道。接着也不想解释，对着吴玉、李进军说道：“我们走。”
剩下的同学也犹犹豫豫地跟在后面。
转过一道山梁，从高处望去，宽阔的机场和一排排的战机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同学们激动地一阵欢呼，骑着车冲下山梁，直向机场骑去。
进了机场内，机场哨兵并没有阻拦，秦凡想起一事，忙拦住同学们，告诉他（她）们，只能在机头观看，千万不能绕到机尾去，不然真会被人抓起来的。
同学们还是很激动，平时只在天上见，那会想到在这里看到真真切切的战机，还是只在电影里看到的战机。
8301机场位于被称为将军镇的独山镇。建于1970年，原空十师训练机场，由金陵军区8301工程团建设(当地县志)。2条长度2640米跑道，机堡依山而建，两道30cm厚的全钢板大门，门有三十米宽，飞机洞是混凝土浇灌而成，总共有五个洞口，最大洞深有两公里。机场跑道在军用机场中属于较长型，跑道道面良好，驻扎轰六歼六及直升机。
二十多年后，《血战长空》摄制组选中独山通用机场为理想的拍摄地，并于2010年底在独山机场搭建场景。那时机场早已废弃其军用功能。
秦凡和同学们兴致勃勃地参观战机，这时有一军官模样的人向同学打听谁是领队的头，同学指了指秦凡，不禁朝秦凡伸了伸舌头。 军官正步走到秦凡面前，敬了一个军礼，秦凡也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军官诧异地看了秦凡一眼，说道：“有两位同学违反了参观条例，请你配合一下，看看是不是你们的人。”
雪梅紧紧地挽住秦凡的手臂，紧张地问道：“我们没有违反吧。”军官像是怕吓着雪梅，轻声解释道：“只是去认一下人，你们不用紧张，”
“哥哥。”这时在秦凡和雪梅的背后，欧阳雅喊道。
“雅子，你怎么来了？”军官看到欧阳雅惊讶地问。秦凡和雪梅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认亲的场面。
等他们兄妹俩聊了一会，欧阳军官带着歉意说：“请秦凡同学跟我来吧。”跟着他走向机场的警备处，后面雪梅拉着欧阳雅不停地笑声问着。
进了门就见王文冰和杨欣搭拉着头站在那里。秦凡朝欧阳军官点点头说：“是我们同学，他们先我们一步。”紧跟着进来的欧阳雅和雪梅也作证是自己的同学。
“他们犯了什么错？”秦凡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错，我们这里有规定，来参观的人不容许到机尾，恰好这两位同学违反了规定，好了，即是雅子的同学，你们可以出去了。”欧阳雅的哥哥说道。
秦凡陪着这两个货出来，见到飞机，二位忘了被关起来的尴尬，又兴奋地跑向飞机。
“你不知道雅子有个哥哥在这里？”秦凡问雪梅。
“我也才知道，这是她大哥，叫什么欧阳华。”雪梅回道。
“怪不得要跟我们来呢。”秦凡恍然道。
“她哥哥可比你帅多了。”雪梅花痴般地说道。
第八十五章 找 虐
“你生气了？”雪梅看着秦凡，摇着他的手臂问道。秦凡望着不远处同学们兴奋的神情没有回应。
“你吃醋了？”雪梅又问道。
秦凡回过身，揉了揉雪梅的头说道：“吃的那门子醋啊。像这样的就吃醋，那以后我不是要给酸死了。”
雪梅嘟着嘴，脸在秦凡身上蹭来蹭去，小声咕唧道：“就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
“我还吃饺子呢。”秦凡笑着说。
在机场的训练场上，同学们围坐在场里的草坪上，兴奋劲还没褪去，相互说着自己的感受。训练场上的一侧是机场战士平时训练的器械，有单、双杠，走板，转轮，爬索......另一侧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
同学之间还是分为几堆，学霸和学渣并不坐在一起。中午时间，欧阳华邀请同学们去他们食堂里就餐，秦凡他们婉言谢绝，纷纷从包里拿出带来的饭菜，各式各样的小食，有带自家烤的麻雀肉，有自己炸的螃蟹，虾，还有风干鹅，腊狗肉，米粉肉.....
围坐在一起的同学们吃得不亦乐乎，女孩子还好点，吃相斯文，男生们吃相就难看多了，惹得女孩讥笑起来。
休憩一会儿，雪梅推了推秦凡问道：“从一到九，如果我是九，你选几？”秦凡随口说道：“选三。”“为什么？”雪梅问道。秦凡到是反应过来，胡乱地搪塞道：“我瞎说得。”
雪梅悻悻地回到女孩圈里坐下，郑慧慧急忙问道：“怎么说？怎么说？”其他女孩也饶有兴趣地凑过来，雪梅回说道：“他选三，为什么，他没说。”女孩们看着出题的郑慧慧，郑慧慧一拍雪梅说道：“你傻啊，他选三，就是除了你还是你啊，小傻瓜。”女孩们想了想还真是，一起哄笑起来。雪梅红着脸又坐到秦凡的身边，温柔地抱住他，心里一阵甜蜜。
球场上，几个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在踢球，吴玉心痒痒地问秦凡：“怎么样，我们和他们踢一场？”李进军、赵卫东、马仁等几个都看着秦凡。
秦凡听了直摇头，说道：“我们早上骑了几个小时的车，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再说你们看，他们的身板不是我们能比的，跟他们踢，这不是找虐吗？”吴玉想着也是。
这时一班的王文冰和杨欣、周波走过来问：“有没有兴趣跟他们踢一场？”二班的章勇、四班的叶明也跑过来问。
秦凡看着这些找虐的家伙，想拒绝，可看到这些家伙跃跃欲试的神情，想想对着同学说道：“你们想好了，女孩们在旁看着呢，你们不怕丢脸？”
“你怎么知道我们踢不过？”章勇不服气地问道。
“那你们自己看看。”秦凡一指那些踢球的士兵，阳光下，腱子肉一鼓一鼓的。
“来到这里，就是玩得，和他们踢一场，无关脸面，只是玩玩而已，秦凡你太较真了。”叶明讥笑道。
“行，行，你们想踢，你们和他们说吧。”秦凡作投降状地答道。
吴玉和周波颠颠地跑向对面，和对面的战士一说，自然是一口答应。
临上场，秦凡和吴玉他们说，要不想输得那么难看，就要打防守反击，又对守门的刘吉拱拱手说：“我们的大门就靠你了。”
果然不出秦凡所料，一开场没几分钟，就被对方灌了一球，中场四人，后场五人，压根就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前锋赵卫东到成了看客。马仁和李进军虽说身形与对方的身形差不多，但那是虚的，被对方一撞，也是踉踉跄跄地往地上扑，守门的刘吉表现奇好，扑出几个球，不然的话，上半时就被灌了四比零。
场外的女孩们“加油”声也渐渐弱了下来。上半场秦凡他们的竭力抵抗，还是被飞行员们灌了三个球。
中场休息时，吴玉等众人垂头丧气，秦凡鼓气道：“只要盯住那三个飞行员，其他的好办，赵卫东你也撤回中场防守。”
下半场开始，对方好像脚下留了情，拼抢没有上半场那么激烈了。
秦凡上半场参与防守，留了体力，趁着对方松懈，抓住时机，在中场防断一球，带球晃过两人，直奔对方球门。对方进攻队员并未回防，不在意地看着秦凡是怎么被自己的后卫断下。
雪梅、郑慧慧、吴奕等几个女孩兴奋地喊道：“秦凡加油，秦凡加油！”
理着板寸的两个后卫跑上前来堵截，他们快，秦凡比他们更快，秦凡奉行的是：不光打架要出手快，踢球也要出脚快，唯快不破。看到后卫迎上来，也知道撞不过他们。
连续的假动作，闪过二人，就直接面对对方的守门员。这时背后的同学们狂喊道：“秦凡射门，快点射门。”
秦凡知道这是他们唯一一次破门的机会，对方的守门员已迎了上来，封死秦凡射门的角度，秦凡冷静地转身紧贴着守门员，用脚勾着足球，直接晃过守门员，面对空门，轻轻一推，足球应声入网。
对方后卫队员上前来，拍着秦凡的肩膀，夸道：“踢得不赖。”秦凡回道：“你们踢得也不丑。”
吴玉、进军等几人涌上来，抬起秦凡欢呼着，球场边的女孩们也是尖叫连连。
站在球场边的欧阳华对着小妹欧阳雅笑道：“你这同学踢得不错。”欧阳雅抿着嘴轻轻地点点头。
进球的喜悦是短暂的。临近结束时又被对方连灌了两球。
5比1的结果双方都能接受，对方的队长走到秦凡他们面前，询问他们要不要随他们去洗个澡。
秦凡看看累得在地上躺了一地的同学，摇摇头谢谢他的好意。看着累瘫在地上的同学们，调笑着说道：“这被虐得爽不爽？”
也不是所有上场的同学瘫在地上，刘吉这货就精神十足地想去玩那转圈，秦凡拦都没有拦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当转圈终于停了下来，逞能的后果就是：刘吉蹲在地上哇哇地吐着，脸色苍白。
女孩们走上前来问什么时候回去，秦凡指了指还在哇哇吐着的刘吉，要她们再等等。
等到大家伙都休息差不多了，刘吉也已缓过劲来，秦凡看看表，已是三点多钟，再不走，到家要摸黑回家了。
一场球赛，耗尽了男孩大部分的精力，回程用时比来时多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皋安城边，天已黑透了。
路上别的班同学已分开回了，秦凡望着女孩们，跟她们商量了一下，让男同学们分头送她们回家。
到家的后果是：家人的担心和责备。
次日的课堂上，老师们在追究出游同学的大不是，责备他们为什么不请示，不汇报。
秦凡心想：要是请示，告知。
那也没有这次难忘的远游了。
各班的班主任碰头商议的结果是：所有出游的同学必须写份检查。
第八十六章 再 买
只是写份检查,对于像秦凡、吴玉他们来说，属于家常便饭，可对于学霸们来说，就有点接受不了，更别提那些女孩子了，一个个羞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别的班怎么写得秦凡不太清楚，他只是和吴玉、赵卫东他们几个商量了下，让女孩们一概不写，也不承认出去过，至于有两个学霸爱写不写。
“秦凡，谢了。”郑慧慧学着吴玉他们拱拱手谢道。
旁边的卫虹也小声地说道：“我也谢谢你们。”
秦凡也知道老师们的担心，毕竟在他们眼里，秦凡他们一个个还是孩子，万一在外出了事，虽然在校外，那他们心里也会很难过的，如遇到难缠的学生家长，学校说不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秦妈是小学老师兼班主任，秦凡几次都见过学生没按时回家，家长找到家里，正吃着饭的妈妈，忙丢下饭碗，直到找到那个学生。将心比心，老师们也是很不容易。
收上来的检查，秦凡翻了一下，见检查里有一张字迹清秀的检查，忙抽出一看，落款是欧阳雅。旁边的吴玉也看到了，一拍李进军的头，骂道：“不是说好的吗，女同学不用写检查吗？你没跟她说？”
李进军摸摸头，委屈地说道：“我跟她说过了，她非塞给我，我也没办法。”
“行了，不要怪进军。”秦凡制止道。说完把欧阳雅的检查撤了下来。 把八、九份检查交给老彭，老彭翻了翻疑惑地问道：“就这几份？还都是男的，我听说还有女同学也去了。”
“那都是别班的。”秦凡镇定地说着谎话。
彭老师疑惑地捏着检查，审视着秦凡。
秦凡嬉皮笑脸地说道：“彭老师，您看我们检查也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您看是不是就这样了？”
“还有下次？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蛋！”老彭气哼哼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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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已把三万条条幅全部制作完毕，剩下的都是后接的小单，车间里的女工也不需要那么多，只留下七、八人。
饭庄生意出奇的稳定，出现吃饭要提前预定。
赵佳胜的生意也愈发地兴隆，几次想邀秦凡到下面乡镇的酒厂去考察。秦凡杂事太多，再者秦凡对酒厂的选址，生产并不精通，也给不了好的建议。
大一点的杂事是：北门大街与鼓楼大街交汇处有一门面急于出手。这个消息是以前给秦凡干过木匠活的师傅，跑来告诉秦凡的。
秦凡仔细地问了具体情况，据师傅说：那家门面也是开饭店的，原来的老东家前两年过世，把家产留给了独子，可那独子却不挣气，跟那一片混混们混在一起，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前不久，被那些混混们设了一个局，诱使独子狂赌，不仅输光了身上和家里的钱财，还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翻脸的混混们逼着还钱。
东躲西藏的独子实在没法，家里只剩下街面上这三间门面，只有卖掉才能还清赌债，独子不甘心把这三间门面抵给那些混混们，此时他已醒悟过来，上了混混们的当了。
秦凡带着吴玉和李进军去看了看那三间门面，上下三间门面房，门面前还有很阔的一片空地。地方秦凡倒是很满意，可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秦凡犹豫起来，卖下来是必坏了那些混混们的好事。
怕是不怕，就是头痛混混们三天两头的来闹事。
“怕什么！来闹事就打出去。”吴玉不以为然地说道。
“整天的打打杀杀，你看不清形势？现在是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秦凡解释道。
“那怎么办？这么好的地方就眼睁睁地看着让给别人？”吴玉接连问道。
“想办法找到那个独子。”秦凡对吴玉说道。
没两天，吴玉带着一个灰头涂脸的年轻人进了林氏私家饭庄。
说是年轻人，看面相近似四十岁左右，见了秦凡，他急不可耐地问：“秦老板，你也看了地方，要不是我这边有点难事，说真的，我也舍不得卖。”
秦凡缓缓地问道：“噢，碰到什么难事？非到了卖房？”独子面露愧色，为难地说：“秦老板，你买房问那么多，干吗？”秦凡和吴玉对视了一眼，吴玉问道：“我们买房当然要问清楚，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如果这些人我们也惹不起，这房我们还真不能买。”
独子一听急了，房子挂牌多日，也有人想买，不过一打听他惹得这些混混们，不是自己扛得住的，也就打了退堂鼓。而那边混混催赌债也愈发地急。于是独子忍着羞愧把自己怎么上当，那些混混的来历倒个清清楚楚。
“行了，明天你把有关的材料带来给我看看，再问你一句，你这多少钱卖？”秦凡问道。
独子伸出两根手指，秦凡摇摇头对他说：“我只能出一万五。”对于这个烂赌的人，秦凡一点也不同情他。
“秦老板，你这，这给得也太少了吧。”独子嚷道。
“你回去考虑考虑，不行的话，你明天也不用来了。”秦凡并不让步。
独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告辞走了。
“明天他会来吗？”看独子走后，吴玉问道。
“明天他肯定会来。”秦凡像是吃定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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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秦凡所说，第二天上午独子抱着材料就过来了，一言不发地默认秦凡提出的所有条件，只求快点拿到钱。
让薛婷带着吴玉把购房的程序走了一遍，秦凡拿到了钥匙和房产证明材料。
看到吴玉兴奋的神情，秦凡忍不住提醒他：“吴玉，看到了吗，以后做什么事，千万不能碰黄、赌、毒。切记，切记。如果你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吴玉，别说我跟你情断义绝。”
吴玉听了也连连点头说：“老大，不用你说，我也能看道，你说得那三样我吴玉这辈子也不会粘的。”
谢了薛婷，问起佳胜：酒厂的场地可物色好了。
薛婷愁道：“看了几处，你胜哥拿不定主意，毕竟这要是定下来，就是几十万，甚至百把万的投入，说是等你忙好，去给他掌掌眼。”
“我给他掌眼？”秦凡苦笑着说道。自己的神棍快装到头了。
薛婷媚眼飞扬地说道：“你胜哥就信你！”
“好吧，等两天我陪胜哥去看看他选的地方。”秦凡勉强地应道。
第八十七章 谋 划
“胜哥，你真的想建酒厂？”秦凡再次确认道。
“真的想干，像这样小打小闹的，也不是事啊。”佳胜说道。
“你个人想把事做大，很难，不是一般的难。”秦凡劝道，因为他知道次后在皋安的白酒行业里会出现一位大佬，算算时间这位大佬已出任酒厂厂长两年了，虽说不久会调任县经贸委任主任一职，但没过几年，这位大佬又会重新返回酒厂。
赵佳胜和这位大佬比，劣势是太明显了，据秦凡了解那位自小就在酒厂里干，一直干到厂长位置是才三十多岁，在酒厂里，在县里的群众基层好；而佳胜半路创业，要基础没基础，要人没人，资金方面也不是那么充裕，经验方面更是欠缺。
不用去看秦凡也清楚，佳胜所选的几个地方都有债务问题，还有劳资问题。其中债权问题就够难处理的，后世很多企业因为债权归属纠纷上弄得两败俱伤，甚至势头发展极好的企业到最后是一败涂地。
如果是个人独资，不仅资金压力大，在前期也不会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其次还有人性问题；红眼病，仇富心态在此时是相当普篇。
秦凡把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分析给赵佳胜。佳胜听了满腔的热情被熄灭了一半，不死心地问道：“难道我真不能做？那你看皋安酒厂怎么样？”
“想都别想。”秦凡一口否决。
“为什么？”佳胜问道。
秦凡耐心地解释道：“先从地理位置上说起，皋安酒厂酿酒所用之水也就是地下水和淠河水结合着用，压根跟山泉水没法比，酒质好不好说穿了也就是水质好不好，再从酒厂归属上说，现在酒厂还属于国营体制，你去是承包，还是买下来，即使你有钱把酒厂买下来，那么就有一个问题，酒厂有那么多的退休老员工你怎么处理，所欠外债怎么还，这些你都要考虑到，不然的话，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挣的钱都不够打水漂的。”
赵佳胜想了想，沮丧地问道：“按你说的，这酒厂不能搞？”
秦凡闭目回想了一会，问道：“现在皋安这一片的酿酒工艺是不是还是老五甑酿造工艺？”老五甑酿造工艺是皋安一带的传统酿酒工艺，使用平板中温曲，发酵周期较短，用老五甑工艺酿出的酒个性独特，特别是喷香感突出，非常迎合当地水质特色和民间口味，曾成功申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该工艺虽然独特，但出酒率相对较低。
佳胜回道：“可不是，就只有我们皋安这里有这个工艺，凡子，有问题吗？”
秦凡看了佳胜一会，说道：“胜哥，如果想做，就从工艺上突破，提高出酒率，这样还有胜算。”
“怎么提高出酒率？”佳胜急问道。
“你想想全国的那个酒厂酿酒工艺比较好。”秦凡问道。
“那还用说，五粮液酒厂的五粮酿造工艺最好。”佳胜脱口说道。
“好了，胜哥如果坚持要干的话，我只想给你几个建议：一是要选择有山有水的地方，山以后可以实行洞藏，水要选源头活水，最好是竹根水。二是大、小酒厂只要产权分明的都可以考虑。三是和五粮液酒厂联系，看看能不能引进他们的五粮酿造工艺。”秦凡建议道。
赵佳胜听了笑道：“行，这段时间，就按你说的几点，我再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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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的打探，弄清楚那些混混的来历，领头的是胡老四漏网的一个手下，名叫卢强，外人都称他为“毒手狼”。在胡老四还未逮起来时，并不显山显水，“毒手狼”虽外号吓人，可打打杀杀并不是他的擅长，此人有点脑子，主要的手段是坑蒙拐骗，暗地里使坏。
秦凡想了想，自己没有那个时间跟他周旋，与其日日防范，不如直接让他消声灭迹。
等到鼓楼派出所的刘所长到店里就餐时，秦凡等了空，把自己的这个事和刘所长叙述了一遍，刘所长也即是刘警官，听完后说道：“小秦老板，对不起，这段时间恐怕帮不了你。”接着低低地说道：“前两天从看守所跑了两个要犯，我们这几天正在全力追捕。”
“什么人？”秦凡惊讶地问道。
“陈家龙的手下，四大金刚之一，郑济军，两臂头绣有狼纹。如果你和你的朋友，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此人极其危险。还有一人也是陈家龙手下，张志勇，无明显特征，也是极危险的人；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据我们推测，这两人应该已逃离城外去了。”刘所长两眼血红地看着秦凡说道。
秦凡还想问问常俊的情况，听了刘所长的交待，便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次日，秦凡领着吴玉和李进军到新买的门面房打扫打扫，门是虚掩的，推开门，就见里面的家具被砸得稀烂，地上也是瓶瓶罐罐的碎渣。
“这肯定是那帮人干的！”吴玉气愤道。
秦凡又楼上楼下看了看，微微有些高兴，要不是那个败家子，一万五还真买不来这三大间楼上楼下的门面房。
等秦凡从楼上下来，吴玉和进军已动手开始打扫乱糟糟的地面。
“吴玉，回头让其他人来打扫。”秦凡劝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胆子不小啊。”这时从门口响起公鸭嗓哑哑的声音。
秦凡三人抬头望去，门口站进来七、八个混混。
见三人没回应，为首的更为嚣张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这三间房，已被曹贵晨抵给我们了。你们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
“没听到我们老大的话吗？滚蛋，快点滚蛋！”身后的小弟们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什么时候抵给你们的？”秦凡奇道。
“什么时候抵给我们的，你他玛得也配问，少啰嗦，赶紧的，给我滚蛋。”为首的不耐烦地斥道。
看此人五短身材，卷毛头，蛤蟆墨镜，花衬衣，外披着暗红竖纹西服，下穿喇叭裤，嘴叼着香烟，脸上的五官挤在了一起。
“毒手狼卢强。”秦凡点破道。
“知道是我，还不滚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片都是我毒手狼罩着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触我的霉头。”卢强继续嚣张地说道。
“可这三间房，曹贵晨已卖给我们了，这里就跟你没关系了，姓曹的差你钱，你去找他，不要在这撒野！”秦凡冷冷地说道。
“曹贵晨敢卖房，没经过我的允许，他竟敢卖房？”卢强气极败坏地骂道。
第八十八章 恐 吓
秦凡拉住吴玉和李进军。对着气急败坏的卢强说道：“卢强，你不要搅事，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你老大胡老四已被逮了进去，他的手下章彬、严鑫、王晨、大毛也都给逮了进去，难道你也想进去？”
“你他玛的别跟我提胡老四。”卢强气势微减地继续骂道，对于胡老四，他是即愤恨，又庆幸。愤恨的是胡老四从来不把他看在眼里，只重用章彬之类能打打杀杀无脑之人，庆幸的是自己头脑灵活，没有随着胡老大和章彬他们被抓。
秦凡见卢强色厉内荏，带着吴玉、进军走出门去，随即丢下一句话：“卢强，你好自为之吧。”
卢强拦住两个跃跃欲试准备动手的小弟，阴沉着脸，两眼死死地盯着三人的背影。
秦凡吴玉三人并没有走远，只是穿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面，在对面寻了一家茶铺，要了三杯成色并不是很好的茶，慢慢品了起来。
“凡子，为什么不把他们撵走？我看这些混混，能打的没几个。”李进军翁声翁气地问道。吴玉一拍进军的后脑勺，骂道：“就知道打打杀杀，现在什么形势，打赢了做牢，打输了住院。这事，我们听凡子的。”秦凡浅笑看着吴玉，吴玉搓搓手，皮厚地说道：“现学现卖，现学现卖。”
“那我们下面干什么？总不能一直干坐着？”李进军又翁声翁气地问道。
“坐着看好戏，坐戏做全套，吴玉你去佳胜一趟，让军子带两个人过来。”秦凡吩咐道。请几个帮手做事也稳当点。
卢强站在二楼，推开折窗，望着对面的小茶铺，那三个像学生膜样的人在里面装模作样地喝着茶，时不时地看过来，不一会又看到其中一人急匆匆向外走去。
“老大，他们是不是去喊人去了。”旁边一个小弟问道。
“怕什么，都是一群小屁孩，就这样你们也怕了？”卢强气道。心里盘算着，自己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设局，目的就是把这三间门面弄到手，不料看着懦弱的曹贵晨还敢私自把房卖了，还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买。
看这三个小屁孩，估计也是被骗，稀里糊涂地买了下来，看样子，家里是有点钱的，要不要设个局套住他们。
卢强正想着好事，没注意下面的小弟一个个惴惴不安，仗势欺人，欺软怕硬是这些小弟的特性，自从能打的那一批被政府网落进去，这帮人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
楼下的几个小弟趁着卢强在楼上，聚在一起商量着，其中一人小声说道：“那人说得对，现在这形势对我们不利，如果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有可能被逮进去枪毙的，我们还是先躲躲吧。”
有的小弟点头赞同，有的却说：“我们这样走了，不是对不起老大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管那么多，再说，他卢强是为他自己谋利，还想让我们给他挡枪，我是要撤了，你们自己保重吧。”说完，径直从门口独自走了，剩下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又有三人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老大，老大。”剩下俩人急急忙忙地蹬上二楼，看见卢强忙说：“老大，二雷子他们几个溜了。”
卢强探头往楼下望了望，不禁气急地骂道：“这群不成气的鳖犊子！”
“我们怎么办？”剩下的小弟问道。
“还能怎么办，赶快撤。”卢强说着带着剩下的三个小弟，急忙向门口走去。
坐在茶铺里喝茶的秦凡一直盯着对面，起先见对面一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还以为去搬救兵，但紧跟着又有三人各自分头走了。
李进军也看到这情形，翁声说道：“凡子，他们想跑。”
秦凡站起身来：“走，看看去。”
当走到对面铺面门口时，恰好屋里的卢强走出来。
看到秦凡堵在门口，卢强强作镇定喝道：“你还有胆子过来，识相得赶快滚蛋。”话未落音，“啪”地一声，李进军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掌，打得卢强眼冒金星，口腔里一股咸咸得味道直冲鼻腔，半边脸都快木了。
吐了口血水，疯了一样骂道：“你们敢打我，你他玛地想找死。”捂着脸回头喝道：“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等什么，还不给我上。”小弟正欲上前，从门口涌进来五、六人。正是赶来的军子，军子掐着卢强的脖颈子，往门板上直撞，不一会，卢强额头上乌青一片。
“军子，快松手。”秦凡攀住军子的手臂，真怕他把卢强撞死。吴玉和李进军，还有军子带来的四人把卢强的人团团围住。那些人识趣地抱着头，蹲在墙角处。
“凡子，你也太心软了，对这些人还客气什么。”军子说着又把卢强的头往门板上撞了一下。
“还是放了他们吧。”秦凡没想到军子下手这么狠，他本意是多叫几个人来，只是吓唬吓唬卢强，并不是真得动手。
“还不滚蛋。”军子冲着混混们喝道。
混混们抬着他们的老大，如丧家之犬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全没有刚进来时的嚣张。
军子对秦凡交待道：“像卢强这样人，不一次性打到位，以后他会不时地使阴招。非常讨厌，你以后要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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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挣了多少钱？怎么又买了三间房？你这样露富会不会出事？你现在还在上学，你有时间和精力来打点吗？要不然，我来帮你打理？”董敏喋喋不休地在秦凡耳边嘀咕着。
秦凡看向进军，知道进军又把自己卖了。
“敏敏，你操那个心干什么？”婉晴在旁嗔怪道。
“我是给你把关的，不识好人心，难道你不知，男人有钱就变坏。小妮子，你要当心点。”董敏胡搅蛮缠地说道。
“凡子，要不要帮忙？这几天正好我有空，要不我帮你把卫生打扫打扫？”婉晴看着满地碎屑问道。
“凡子会舍得你扫地？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老板娘吧。”董敏没等秦凡开口，便抢着说道。
“这次董敏说出我的心里话，我就是这样打算的。”秦凡夸奖道。
“你俩瞎说什么，我毕业后是要当老师的，怎么会做老板娘呢？再说了，我也喜欢教书，你们以后不要乱说话了。”婉晴跺着脚辩解道。
“你这傻瓜，明年凡子考上大学，万一是在外地，他这里的生意你不把它管起来，你难道还指望外人。”董敏不屑地说道。
如果婉晴在今年不出事的话，秦凡的生意交给她管理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看婉晴躲不急的样子，想想还是怎么说服她。
第八十九章 忧 虑
婉晴看着沉静的秦凡,对于他又买房做生意心里不喜,她还是喜欢以前阳光健康的大男孩,而现在的秦凡已变得愈来愈陌生,看他对经商愈发地上心,她真怕他有一天会变成街面上的那些暴发户,脖子上戴着晃眼、粗大的金项链，手指套着粗俗的金戒指，走到那里都趾高气扬。
站在二楼的两人，依窗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低低地说着情话，婉晴还是把心里的忧虑婉转地说了出来。
秦凡笑了笑，搂过婉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吻，安慰她说：“晴儿，你别多想了，我是不会变成你说得那样。”
“看你忙这忙那，你学习和专业有时间学吗？你别本末倒置，还有我看你这么忙，以后你也不要来接送我。”婉晴轻轻地说道。
“那不行，我什么事不做都没关系，但每周接送是绝不能少。”秦凡坚决地说。
“哎呀，你乱说什么啊？”见自己在秦凡的心里这么重，婉晴心似灌蜜一样。
“我没有乱说，晴儿，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有什么闪失，那我就生不如死。”嗅着婉晴身上少女的幽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凡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闪失，是不是你担心过多了。”婉晴询问道。
“现在市面上比较乱，还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秦凡拍着她的手说道。
“咚，咚。”上楼梯的声音，二人回头向楼梯口望去。
楼梯口转出灰头灰脸的董敏，见秦凡和婉晴正甜蜜地腻味在一起，假装生气道：“我们都在扫的扫，洗得洗，你们倒好，在这楼上卿卿我我，也不体谅体谅我们干活的。”
“也没让你干啊，你在后面忙乎什么劲儿。”秦凡笑道。
“你倒是当甩手老板当惯了，也不心疼心疼你的同学。”董敏继续怼道。
“不是有人干吗，他们瞎忙什么？”秦凡问道，已从饭庄那边调了三个服务员来搞卫生。吴玉和进军看样子，也没闲着。
“你交了两个好朋友。”董敏嘀咕一句后，走到婉晴身边，调笑道：“你真像老板娘。”
婉晴羞红着脸，伸手就想揉董敏的嘴：“敏敏，你这张嘴哟，真怕了你了。”
“哎，凡子，你干吗不上皋安师院？”董敏回身问秦凡。
“我要上师院，不就成了你的小学弟，那我要给你欺负死。”秦凡晒笑道。
“也是，看样子我是没那机会了。”董敏装作懊恼地说道。
“你呀你，就不能消停会。”婉晴劝道。
“我消停？等这家伙考上大学，再把你忘了，去找新欢，看你哭都没地方哭。”董敏反驳道，从一开始她就不太看好他们俩，虽然凡子很爱，也很宠婉晴，婉晴也很喜欢凡子，但她仍旧不相信他们会相伴到老。
“董敏，你怎么说话呢，说着说着就不成调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秦凡怒道。
“我好怕哟，凡子你别现在说得好听，真到那时我们婉晴还不要你呢。”董敏冷笑道。
这董敏又不知哪根筋不对，连连怼道。婉晴笑着从后面抱住董敏，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了，心里也觉得奇怪，从领着敏敏认识凡子开始，这两人就似乎相互不对付，不见面还好点，一见面，敏敏不怼凡子几句，就好似那天白过了。自己也无可奈何，每次劝敏敏，要对凡子好一点，每次敏敏似乎听了进去，可一见面就又......唉，真拿敏敏没办法。
秦凡实际上也知道董敏心不坏，就是那张嘴，怼得他直冒火。有时清楚她话糙理不糙，可对于她直来直去的言语，还是觉得窝心。
董敏看着秦凡阴沉的脸，心里也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
秦凡平复自己的怒气,还是把董敏的所作所为,看成都是为了婉晴的好,有她在婉晴身边,自己应该放心些,受她怼实际算不了什么,毕竟她们是自小长到大的闺蜜。
秦凡自嘲自己已有几十年的心态，还被一个小丫头怼得火起，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董敏，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秦凡诚恳地向董敏道歉。看到秦凡态度极好地向自己道歉的董敏，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好。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和和气气相处不是很好吗？”婉晴摇着董敏的手说道。
“行，看你认罪的态度不错，我就不说什么了。”董敏还是嘴硬地说道。
再下楼时，卫生已被吴玉、张玲玲他们搞完了。吴玉问道：“
这下面是不是可以装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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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几封信去深城，可一直没有接到丁芸的回信，秦凡不知丁芸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稍稍焦躁起来。
空置的房屋，三天两头被人扔进一些死狗、死猫、死耗子。秦凡、吴玉也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无奈的是却一直抓不到这做龌龊事的人，只能每次派人去打扫。
吴玉觉得自己窝了一肚子的火，和李进军商量了一下，连着两夜蹲守，终于抓到扔死狗死猫死耗子的人。
秦凡闻讯赶来一看，却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孩子见到面露凶相的进军，也是被吓得哆里哆嗦。问他话时，半大孩子结结巴巴地倒出：是卢强那帮人窜使他干的，扔一次给一块钱。
教育了一番，秦凡挥挥手让吴玉把他放了。吴玉不甘心地道：“就这样把他放了？”
“不放了，你想怎么办？”秦凡反问道。
吴玉想了想，确实不能把这孩子怎么样，也就只能吓唬吓唬他，抓不到幕后的指使，避免不了这样恶心事的发生；可要找到卢强那些人还真有点难。
“吴玉你们也不要费心了，下面的事我来处理。再者说这几天又要考试了，你们多多少少也要看下书。”秦凡劝道。
吴玉和李进军对看了一眼，嘻哈笑着说道：“那几句话怎么说来着。”
李进军象是背书一样说道：“天地有正气，考试靠作弊。此时不作弊，膝盖跪到地。宁愿没人格，不能不及格。”
第九十章 密 谋
“坐后面去。”郑慧慧不客气地说道。
怎么回事？秦凡发呆地看着坐在他的座位的郑慧慧，马仁笑着一拉秦凡说道：“你各三差五地不上课，卫虹都快被老师问烦死了；来来，你就凑合着跟我坐一块吧。”
看着胖胖的马仁，秦凡一阵踌躇，小小的课桌被他占了一大半，这怎么坐啊，正犹豫时，一双小手拉住了他：“跟我坐一起。”二人回头一看，原是雪梅跑了过来。
“你同桌同意吗？”马仁嘻笑道。
“只要你同意就行了。”雪梅嗲声说道。
“行，行，我给你们小两口让座。”马仁大声嚷嚷着。
周围的同学哄笑声起，雪梅涨红了脸说道：“我就是喜欢，不象某些人喜欢还不敢说出来。”
秦凡在旁听了莫名其妙，周围的同学却交头接耳猜测起来。
坐在马仁让出的座位上，秦凡小声问道：“雪梅，你这是怎么回事？”
雪梅眉开眼笑地挨着他说道：“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
秦凡一头雾水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吴玉看了摇摇头,秦凡真是掉入女人堆里了。面对同学的指指点点雪梅并不在乎，只要能和她的秦哥坐在一起，任别人说去。
除了班主任老彭对于他们擅自换位颇有微词，其他的任课老师也没有什么反应。
“雪梅，你不怕我影响你吗？”秦凡问道。
“卫虹被你影响到了吗？”雪梅反问道。秦凡摇摇头，到是忘了不能跟女人讲道理的这一条铁律。
“后面的同学不要说小话。”
“你们说话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注意课堂纪律，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想说话出去说话。”几乎每节课都能听到老师这样话语，秦凡也没想到雪梅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
“有什么话下课后再说，好不好？”秦凡看着和他并排坐在乒乓球桌上的雪梅说道。
“可我忍不住啊。”雪梅羞红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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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小声私语的秦凡和雪梅，万万没想到在古城墙下的棚户区，一间阴暗的平房里，赫然坐着两人，正是警方竭力想抓捕的郑济军和张志勇。只见郑济军焦躁地在低矮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问道：“夏珠曼怎么还不来？”
在肮脏的床铺上，半躺着的张志勇弹了弹手中烟灰，劝道：“老郑，别转了，我的头快给你转晕了。”
“志勇，你说我们在这又多少天了，我怕再待下去，那些条*子会找到我们的。”郑济军担忧地说道。
张志勇吐了一个烟圈，笑道：“老郑，相信我，我们现在在这里，比那都安全，这叫灯下黑，知道吗。等风声过了，到那时我们哥俩再想办法出去。”
“可总在这里窝着，会把人急死，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真让人受不了。”郑济军憋屈地说道。
“那也比让条*子逮到吃枪子好多了吧。”张志勇自在悠闲地吸了一口烟说道。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
“谁？”郑济军低低地问道。
“郑哥，是我，珠曼。”门外也是低低声回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半掩，一个妖媚的女孩闪了进来。“郑哥，张哥。”
“珠曼，岚姐怎么说？”郑济军问道。张志勇也从床铺上下来，询问的眼神看着珠曼。
“岚姐说，她现在也没办法了，她正筹钱想把老板捞出来，所以没钱给你们了。”夏珠曼怯怯地说道。
“他玛的，我哥几个为他们出生入死，临到头，却只顾自己，我他玛地真是瞎了眼。”郑济军低吼道。
张志勇拦住了郑济军，又继续问夏珠曼：“没钱，那岚姐还有没有其他话让你带给我们？”
珠曼迟疑地说道：“岚姐，让你们最好不要在城里呆了，等警察回过神，再走就来不及了，这是姐妹们凑得五百块钱，两位哥先用着。”说着递过来五百块钱。
郑济军望着张志勇问道：“我们怎么办？”张志勇在狭窄的房间里来回走着。
“要不，我们干他一票，不然没钱怎么走？”郑济军忍不住问道。
“怎么干？”张志勇停住脚步问道。郑济军还没说话，一边的夏珠曼怯怯地说道：“郑哥，张哥，我听说胡老四的手下卢强正在外面找人要做了一个人，如果事成，他愿付一万酬谢。”
“这消息可靠？”郑济军感兴趣地问道。
“这是卢强手下一个小弟找到我们这边费斌说的。”珠曼接着把卢强设计曹贵晨，又被买家摆了一道的事说了一遍。
郑济军听了撇撇嘴，轻视地说道：“这卢强就是一肚子坏水。”
“那买家是谁？”张志勇问道。
“听说是林氏私家饭庄的小秦老板。”珠曼回道。
张志勇和郑济军互相对视了一眼。“老张，能不能干？”
“不能干，也要干，做了这票，我们兄弟俩远走高飞。”张志勇变脸恶狠狠地说道；这也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小曼，哥麻烦你一件事。”张志勇又变得和颜悦色地问道。
“张哥，你说，平时哥对小曼一直很照顾，小曼很感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帮你。”珠曼回道。
“好，不枉哥平时疼小曼；你这样......”张志勇低声交代给夏珠曼，珠曼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
夏珠曼走后，郑济军问道：“老张，这事有把握吗？”
张志勇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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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说的？”卢强惊喜地问道。
“这是珠曼姐亲口跟我说的，千真万确。”在外打探的小弟忙说道。
“哈哈，姓秦的，这回我卢强要给你好看，你们，你们这几天把姓秦的行踪弄清楚，回来我重重有赏。”卢强狂笑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直打鼓，那天的情形他们也见到了，那姓秦的可是和军子称兄道弟啊。
“还不快去，如果这事，你们再办不好，别怪我卢强翻脸不认人！”卢强瞪着三角眼恶狠狠地说道。众人出门走后，卢强旁边的亲近小弟问道：“强哥，那边是心狠手毒的郑济军和张志勇，这事还要防备点，就怕他们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