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心尖上的肉
公司总部大楼的顶层。
“你不要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公司有凡子管着，你还怕什么。”宽大的房间里，唐月絮叨地责怪道。
“我不是怕，只是你们老让我憋在这房间里，我闷得慌。”脸上稍稍恢复血色但还很虚弱的雪梅无奈地说道。
“闷得慌也要待在这里，你不是想惹凡子生气？”唐月笑道。
想到凡子拉着的臭脸，雪梅有些发怵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凡子发火。”
唐月撇了撇嘴哼道：“他可舍不得对你发火呢。”想自己在雪梅出事的第二天飞回来后，知道雪梅被砍，嘴贱地告诉董敏。
董敏慌得不顾手头上的工作，直接飞了过来，见到雪梅那副模样忍不住哭哭啼啼。却惹得凡子烦躁不已。
“他怎么舍得骂敏敏姐？”看到凡子对董敏破口大骂时，自己也被火头上的他吓住了。
“哼，他何止舍得，逼急了他还会打人呢。”唐月嘟哝着。
“打人？打女人？打的是谁？”雪梅惊讶地问道。
唐月刚想说“是我”，忽地又把话咽了回去，前世要不是自己作死作得不像话，也不至于惹得凡子把自己爆打一顿，想想唐月还觉得屁股一紧。
“没谁，我是说逼急了，也只是假设。”唐月掩饰道。
雪梅缓了一口气，用右手拍着胸笑道：“死妮子，差点给你吓死！凡子怎么可能会打女人？”
唐月又撇了撇嘴，懒得回应。
“哎，月月，凡子因为什么事对敏敏姐发火？”雪梅一直好奇那天凡子的火是从哪来的。
“还不是敏敏昏了头想把朱迪留给你。”唐月解释道。
雪梅默不作声地坐在床上，脑中的乱想也不知转了几道弯，最后撇着嘴哼道：“小没良心的，还是疼敏敏比我多一点。”
唐月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和敏敏都是他心尖上的肉，都是不分彼此，何来多少？”
雪梅想想也是，脸上的神色也由阴转晴，看着唐月不知又想起什么，便向唐月招招手。
“什么事？”唐月边问边坐到床边。
雪梅揽住她的小蛮腰，凑在耳边笑问道：“你是不是也是他的心尖肉？”
虽有些猝不及防的唐月想了想,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们都是女人，我就好奇你怎么能容忍凡子在外面有女人的。”
正在嬉笑的雪梅闻言一呆，好一会才回道：“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有什么办法，难道就因为他外面有女人，我就和他离婚？那离了婚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他这么优秀，肯定有大批的女人扑上来。我可不能便宜她们。再说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见到漂亮女人都走不动路的，如果女人再骚一点，谁个男人会把持得住？”
说话间，雪梅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让薛姨又爱又恨的二叔，再有同学卫虹的老公......
见唐月望着她，雪梅继续说道：“现在我要求不高，只要他不在外面乱嫖，随他外面有几个女人，反正他是男的也不吃亏，只要知道回家就好。”
唐月听着这毁三观的话有些目瞪口呆。
“说真的，要是他离开我，我离死也不远了。”
......
“在上高一时，我第一次看到凡子就喜欢上了，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雪梅边说边回忆起往事，
白皙的脸庞飞起一片红晕。
“我爱凡子，凡子也爱我，不过男人嘛，你应该知道是管不住下半身的......”
唐月注视着雪梅，叹道：“你真是卑微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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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弥漫在秦凡的眼前，这段时间惶恐一直在他的心里徘徊，雪梅被砍使他想起以前婉晴的遇袭。
“难道自己身边所爱的女人都会遭难？”
“想什么呢？”苏剑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内疚地说道：“弟妹的事也怪我。”
秦凡知道他为没有为雪梅选一位像朱迪的保镖而心怀内疚，便回道：“苏哥，这跟你没关系，是我们大意了。”
......
“要死了-----，你们抽了多少烟啊！”推门进来的肖娅，看到满屋的烟雾惊呼道。
打开窗，寒风吹淡了屋里的烟雾，秦凡和苏剑同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肖娅也不避讳地坐在秦凡旁边的扶手上，手臂架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掐灭他嘴上的香烟。
“你知道什么，我们这是给国家做贡献，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军费都是我们这些烟民贡献的，你没听说烟枪换真枪吗？”苏剑不以为然地玩笑道。
“哼哼---，只怕烟枪抽多了，你们的枪也不好使了。”肖娅哼哼道。
秦凡和苏剑尴尬地互相看了看，对肖娅毫无顾忌地张口就来的荤话还不能回嘴，愈搭理她，她愈来劲。
“苏总，监控装好了，您要不要看看？”门口年轻俏丽的助理探身问道。
在秦凡给各门店安装监控时，苏剑、肖娅和芳芳也陆陆续续给自家店内装上监控。
“嗯，还真不错，以后要出了什么事，只要调出监控就一清二楚了。”苏剑看着电脑屏幕的分画面不禁赞道。
“苏总，这监控视频给您设置保存一月的，一个月后它会自动删除。”监控安装公司的员工介绍道。
“好，好好。”苏剑连声说好，接着问秦凡：“凡子，你们的店都安装完了？”
秦凡摇了摇头，虽然监控安装公司加班加点，但三百多家店和公司总部大楼一时没法在短时间安装完毕。
在巡视各店时，秦凡微微有些吃惊，雪梅不光是把各店的门面买下，还附带着各店所在的小区，又买了一百平米不等的商品房，作为员工宿舍。
怪不得在他面前嚷嚷着没钱，问了问秦颖，这些房子全以私人名义购买的。还好雪梅没有以公司名义购买，要不然付全款多交税，秦凡给她的钱还不够她糟践的。
......
“凡子，雪梅那事可有什么进展？”肖娅仍旧歪在秦凡身上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甄冰和他的小兄弟都撒了下去，让随唐月回来的谭凯和袁震配合他们追踪线索，高明也给市里的混混们一一打过招呼。
“这亮子干什么吃的！”肖娅不禁埋怨道。
“这也不能怪亮子，省里的5.29大案压在他身上，这不南昌那边又把他喊了过去。”苏剑为弟弟开解道。
“南昌？”
“南昌的
9.14和9.18案件和双岗邮政储蓄所被抢案是同一伙人干的，所以这三起案件现在已经并案了。”苏剑解释道。
“那秦凡的事，他们警察就不管了？”肖娅为秦凡叫屈道。
“警力不够啊。”苏剑的话有点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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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树木上零星叶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毛毛细雨如牛毛一样浅入无声地落在匆匆的行人身上，也落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你到哪？”秦凡对紧跟其后的肖娅问道。
“你到哪？你到哪我到哪。”肖娅反问道。
“你真闲得慌。”秦凡咕哝一声不再理她，发动车子，缓缓向前驶入长江路，内心里对这妖媚的女人开始有些发怵。
“你都快把姐忘了。”肖娅一边幽怨地说道一边散发出诱人的媚态。
“那能忘了姐呢，这不雪梅出了事了吗。”秦凡注视着路上的车流，随口说道。
“在这之前呢？”肖娅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奶奶去世，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凡微恼地回道。
肖娅沉默了半晌，哀叹道：“姐也是不要脸了，年龄大了还奢望你......”
“肖娅姐你胡说什么呢？在我眼里你还是二十多岁小姑娘。”秦凡一边盯着前面的路况，一边不过脑子的回道。反正是个人都喜欢被人说年轻。
“就知道你这张嘴甜死人不尝命。”肖娅被惹笑道。
......
青阳路上的安居小区。
一栋楼的拐角处，甄冰和卢思明缩着脖子，不时地望向后面的楼道口。
“可有什么异常？”秦凡来到他们的身后问道。
甄冰和卢思明回过头来，见是秦凡，忙回道：“暂时还没有发现。”
前几天，秦凡和他们分析事情的蹊跷，都认为是同行为了泄愤报复，要不然会在大庭广众砍人，而且砍完就走，让人猝不及防，没有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仔细询问雪梅，雪梅想起前段时间因为购买门面与味厨王的老板有一点点的摩擦。
秦凡便吩咐甄冰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这味厨王老板，前天甄冰等人终于摸到味厨王老板的大致住处。至于其他同行的行踪也派人盯着。
秦凡身后的肖娅小声地问道：“确定是他吗？”
“还不确定，先让甄冰他们观察观察。”秦凡沉声道，现在只是认定此人有重大嫌疑，至于那个凶手估计早就不知跑到哪里。
“如果是他，你们怎么办？”肖娅又问道。
“怎么办，交给警察处理呗。”秦凡言不由衷地说道。肖娅撇了撇嘴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对于这个问题，秦凡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要么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要么是交给警察处理。
不过真要是交给警察，心又有些不甘。
至于把人弄死，秦凡只是在脑中实现，现实中也不值得。四川汉龙集团的刘汉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虽然他现在蹦得欢。
......
“秦少，秦少，人出来了。”
第四百八十章 何止于蛋蛋随便摸
楼口处走出两个人,前面是一位年轻人,戴着墨镜,显得精干,跟随其后的是一位中年人,微胖,长相极普通,属于扔在人群中找不着的那种,两人走出楼口,明显有一个四处警觉环顾的动作。接着便钻进停在路边的桑塔那轿车里。
目送轿车远去，秦凡若有所思地问甄冰：“你确定这人的嫌疑最大？”
甄冰点了点头，秦凡便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甄冰又点了点头，对卢思明招呼一声，跳上路边jeep切诺基车内，随后一溜烟地驶去。
“你跟他说了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肖娅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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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厨王的周舟沮丧地站在窗前，背后是味厨王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正苦着脸看着他的背影。
市里的六家店最近都在饭点时，都涌来看似社会上的混混，每人点了一套餐，就那么慢悠悠地吃着，店里的饭桌几乎全被他们占满，正常客人想进来进餐，看此情形都被吓跑。这样的情形已近四五天了，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周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办公室主任小心翼翼地问道。
“警察怎么说？”周舟问道。
“警察也不好管，说人家到店消费是正常的，虽说这些人看像混混，可人家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主任解释道。
周舟哼了一声，心里却后悔的想扇死自己，只不过咽不下一口窝囊气，再加上喝了点酒，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周舟挥了挥手让那位主任先行下去，用大拇指和中指掐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一时想不出化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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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喝了，我都快喝吐了。”雪梅面对唐月端来的骨头汤，皱着眉头苦笑道。
“要想快点好，捏着鼻子也要喝完。”唐月劝道。
像喝苦药一样，雪梅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然后伸出舌头呕了几声。
“我只是肩头受伤，腿脚都是好的，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出门？”雪梅朝正看电视广告的秦凡叫道。
“你失了那么多的血，身体的抵抗力变差了，万一出去受了风寒，你怎么能好得了呢？”唐月在旁笑着解释道。
秦凡像是没听进她们的话，转过头问唐月：“这丫头是谁找的？”
唐月瞥了电视一眼，回道：“我找的。难道这清嘴广告不应该找她拍吗？”
解除了疑惑的秦凡转而一想：也是，本来就是这高原原的广告，想改变也没必要。
衣袋里的手机响起，“今晚我爷爷请你吃饭。”接通电话苏剑没头没脑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好好的为什么请我吃饭？”秦凡一时迷惑。
“我也不知道，我在中间只是传个话。”苏剑也不明白。
......
“怎么回事？”雪梅和唐月同时问道。
“苏剑的爷爷要请我吃饭。”秦凡回道。
“是不是因为苏倩的事？”唐月猜测道，雪梅的脸阴下来小声嘀咕道：“这还用说，肯定是喽。”
被她俩胡乱猜疑弄得哭笑不得的秦凡，板起脸道：“瞎说什么，要是不信任我，今晚你们都跟我去赴宴。”
雪梅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嘞，省得破坏某人的好事。”
“对对，我们都不去，让他去风流去。”唐月忍着笑附和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说凡子和苏倩有什么瓜连，她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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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事？”钻进苏剑来接的车，没等坐稳，秦凡忍不住又问道。
“等会见到我爷爷，你去问他。”苏剑没好气地说道。
车子沿着长江西路临进环城路时，从右手边的小路岔了过去，那是稻香楼的北门，左右弯驶几道，便停在稻香楼的至尊厅。
刚进门厅，就见一位似曾相识的身影，等那人转过身，秦凡惊喜地喊道：“罗校长！”
罗校长含笑地看着他，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十来年，没怎么变化，还是那时候的模样。”
“罗校长您也没怎么变，还是我以前见到的样子。”秦凡笑着说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都退休好几年了，头发都快白完了。”罗校长自嘲道，眼睛里对林老的外孙蛮是喜爱。
“老罗，那小子来了没有？”包厢内传来苏兆海豪爽的声音。
“来了。”罗校长先向里面喊了一声，接着对秦凡说道：“好久没见到你，今晚你就陪我们几个老头子喝几杯。”
秦凡还是有点莫名其妙，只是跟着罗校长，还没进门，就被门口的金所长拉住，小声对他说道：“小秦，今晚你跟他们喝酒，要让他们少喝一点，他们可是国家的宝贝，走了一个就少一个。”
秦凡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应允。
进了包厢，就见大圆桌旁坐了六七位白发苍苍的老军人，秦凡举眼望去，认识的只有苏剑的爷爷苏兆海、奶奶钱瑛，还有在苏倩住院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大海，其他的倒是面生。
“来，来来，坐到这边。”苏兆海看到秦凡，向他招手示意坐在他身边。
其余几位老人好奇地看着秦凡，不知他的来历。
“各位老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救命恩人的外孙，名叫秦凡，他还是我家宝贝的学长。”苏兆海此时的态度与几年前完全不一样。
对于外公是苏兆海的救命恩人，秦凡猛听也是惊讶，虽然隐约猜测到外公不是普通人，但他以往的事却一概不知。
“是不是林老的外孙？”其中有位老人问道。
“正是，哎！老丁，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的啊。”
“戚！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岁小伙子，你跟我说这事已快过去五十多年了。”老丁有些得意地说道，意思是都五十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你说的话。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越过越回去了。”苏兆海指着大笑。
酒菜摆上桌，苏老边喝边说起他是怎么被秦凡外公救活过来的事,秦凡是第一次从苏老的口中听到在那战争年代，外公对革命的贡献。
另一桌的小辈们也在支起耳朵，听老太爷这一段从没给他们说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秦凡向那桌瞥了一眼，见苏剑、苏倩、肖娅，还有不认识的大小的年轻人，猜想那些人也许是其他老人的小辈们。
肖娅见秦凡望来，便向他挤了挤眼，张口却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清瘦的苏倩只是朝他笑了笑，这丫头还是跟在学校一样一点没变，还是瓷娃娃模样。
......
“唉，当时你外公要跟我们走的话，现在也是将军了。”苏兆海惋惜地说道。
“别，爷爷您别这么说，我外公要当上将军，那这世上也就没有我了。”
秦凡笑道。
“说得也是。”苏老回道。
酒桌上还是他们几位老人唱主角，苏兆海和他的几位老战友，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回忆起他们当年的战斗生涯，经历的每场战斗如数家珍，只是苏剑、苏倩和李彬等小辈们自从听他们的战斗故事长大的，耳朵早就听出老茧来。
只有重孙子中还有一二个瞪着乌溜溜的眼眼听他们说。
秦凡对他们的往事颇感兴趣，有时忍不住问上几句，老人们见有新的听众，也就越说越来劲。
......
“要是我们有舰有炮，当年怎么能吃那么大的亏啊。”说到金门夺岛之战，有的老人抹着眼泪哽咽道。
一时，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关系到他们战友的情谊，外人谁也不敢随便说话。
好一会儿，老人们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谈起统一台湾的事，到底是和统还是战统，老人们说到最后竟脸红脖子粗争论起来。
秦凡抿了一口酒，随口道：“以我看，除了和统和战统，还有一个办法让湾湾乖乖地归顺。”
原本吵闹的酒桌一下安静，老人们盯着秦凡发问道：“你小娃娃，刚才说什么？还有一个办法？”
见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秦凡吓了一跳，“我刚才乱说的。”
“说！你就是乱说，也要说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听听。”老丁催促道。
秦凡的酒也是喝得有些多，遂信口开河道：“国家这么多年来，花了那么多的钱，尽养些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国家，有那些钱在湾湾资助当年在那里潜伏的余则成们，表面上随便成立个什么党，我就不相信以他们的能力和水平还干不过湾湾的那些党派，十几年后或是几十年后，等那个什么党执掌湾湾大权时，顺势归向内地。何止于外人把湾湾当成大陆的蛋蛋随便摸！”
苏兆海见他开始说起胡话，不禁跳起来骂道：“混帐，有些话是你小子随便说的吗？”
秦凡有些不快地摇着晕乎乎的头，自己不说话，还不是你们这些老头们起哄逼自己说，说了，又说是混帐话。
李大海倒是一字一句地听了进去，只是对话里的“余则成们”感到疑惑，遂拉住老苏，向正准备闭嘴的秦凡问道：“余则成是谁？”
秦凡晃了晃脑袋，呼着酒气道：“地下党。”
“地下党不是搞情报的吗？”一辈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李大海不解地问道。
一旁的罗校长摇了摇头，作为老地下党员，清楚地明白：地下党可不光是搞情报，像发动群众和团结进步人士、统战和秘密组织工作才是重之重点。
苏兆海还想说什么，被老伴钱瑛阻止住，小声埋怨道：“酒桌上说的酒话，你还当真了；现在孩子们的头脑中都是些奇思妙想，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另一位姓刘的老人抚掌大笑道：“这不是酒话，这位叫秦凡的小朋友说的也是一条路，不过你怎么知道当年上面没这么策划过？”
李大海执拗地向钱瑛问道：“我们在台湾有叫余则成的地下党？”
钱瑛面对执拗的大海，无奈地摇摇头：“大海兄弟，你别听他胡说。”
看着酒桌上的老头老太太们吵吵嚷嚷的，秦凡把眼一闭头一歪装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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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结束，秦凡是真的醉了过去。
......
“这是什么地方？”半夜难受的秦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嘀咕着，由于酒的后劲，使他感觉自己的肚腹里有一团火一样。
第四百八十一章 有鬼才不敢吭声
黑暗中，秦凡站起摸摸索索想找杯水压压火，水杯没摸到，却摸到床头的开关。
陌生的卧室，不过明显是女人的房间，秦凡迷迷糊糊看向宽大的床头，一堆青丝露在那里。
“醒了。”听到动静的肖娅，扭过头问道。
“嗯，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秦凡咕哝了一句废话。
喝了一杯肖娅给他准备的凉水，心里稍稍舒服了些，肖娅爬过来搂住他，轻声问道：“好点吗？”
感受到背后的丰满，秦凡矛盾了一会，年轻时的错误，如果再要延续，对各自的亲人都是一种伤害。
“肖娅姐，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秦凡躲闪着肖娅的亲吻。
“不能那样？我喜欢你难道还有错，我又不要你负责什么，我跟你在一起，是我自己乐意，除非你讨厌我。”肖娅边亲边问道。
“我......”秦凡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你就当可怜可怜姐吧，我那死人压根就不上我的床了，我是女人，你看我孤苦伶仃的，你忍心吗？”肖娅呢喃地说道。
努力想硬起心肠的秦凡，拍着她白润的手劝道：“姐，没想过找个疼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像这样也不是事啊。”
“想过，只有你疼我。”肖娅有些动情地说道。
......
面对妖媚的肖娅，硬不起心肠的秦凡终于又被她吮得三腿发颤。
......
“疯女人。”秦凡咕哝着，这种事情终不是好事，均不见世上的男人为了那几秒的哆嗦，破家入狱。
“酒真不是好东西！”秦凡又咕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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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有什么反应？”秦凡问道。
“还没有，不过我敢确定那事肯定是他指使人干的！”甄冰回应道。
“噢，你说说。”
“秦少你看，我们兄弟在他家店胡闹了快十天了，要是心里没鬼，早就撵我们走了，就是心里有鬼才不敢吭声。”甄冰分析道。
“嗯，有道理，这样吧，让兄弟们再坚持几天，如果情况还没有变化，我们就动手。”秦凡吩咐道。
甄冰点点头。
“回头到秦颖支笔钱，不能让兄弟们天天吃那什么快餐。”秦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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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是健忘的，砍人事件被媒体报道了几日后，便淡淡消失在他们的谈资中。
秦凡陪着实在在房间里呆不住的雪梅在公司厂区四处走动，开发区这几年陆陆续续进驻了不少外来的公司，这也意味着雪梅的销售额跃进式的爬升，虽然有的公司自备有食堂，但这并不影响中央厨房的订单。
几乎每天都有公司派人来参观和检查中央厨房的卫生，食材的新鲜......
“这段时间把小月累狠了。”雪梅笑着说道。内心却松了一口气，只要唐月在，每天的骨头汤就断不了。
“大家都希望你尽快好起来。”秦凡轻声
道。
“嗯。”
“开过年在家多待些日子，公司让秦颖和陶娟先管着，到时候我看看有合适的职业经理人，让他们负责管理。”秦凡说出他的考虑。
“那怎么行呢，他们毕竟是外人，怎么能尽心尽力？”雪梅急道。
秦凡耐着性子给雪梅分析以后公司的发展，必须要走这一步，个人的精力有限，目前的公司架构就缺少管理层的充实。
“你的心愿不是要把店开到南京上海，光靠你一人，你能管得过来吗？所以必须充实这一空白。”虽然各企业现在还没有流行使用职业经理人。
职业经理人在公司（企业）中扮演的角色就是把握企业的运营方向，指定企业策略。职业经理人在国内市场也被称之为“经济的操盘手”，这是因为他们的素质与作为将直接影响到企业与市场的稳定。
......
雪梅似懂非懂地听着秦凡的分析，最后笑道：“反正公司也是你的孩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呢？”
秦凡笑了笑，后世快餐的走向和警惕的陷阱，自己多多少少记得些，只要避开那些阴险的、恶意的陷阱，以后的公司发展就不会有大的损失。
“你那晚在哪歇的？”雪梅突然问道。
秦凡一阵头痛，自那晚从肖娅房间出来，也不知被雪梅审了多次。
“刚才还说相信我，现在又不相信我了？”秦凡晒笑道，“不都给你说过，那天酒喝多了，在苏剑那儿睡的。”
“是吗？”雪梅仍旧不太相信，虽然第二天回来时，凡子仔细地收拾过，她还是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那种很淡很淡的女人味。
“凡子你要是骗我......”雪梅顿了顿，压住继续问下去的念头：“那就骗我一辈子吧。”
秦凡无声地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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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厨王的周舟缩在硕大的老板椅中喘着粗气。
主任苦着脸汇报这几日的营业额：“周总，再这样下去，我们快餐店的门就要关了，实在撑不下去了。”
以前每天的营业额均有大几千，有的上万，可现在只有区区的几百块钱，连店里的电费都交不起，更别说员工工资和房租费。
“周总，是不是让我带几个人把他们赶走？”司机兼保镖的张强建议道。
“不行，你可知道那些是谁的人吗，那都是高二的人，这下完了，我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周舟哀叹道。好好的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非要逞能耍横，惹到不该惹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主任和张强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那，那周总是不是请高哥给说和说和......”主任劝道。
“说和个屁，我都把人家的老婆给砍了，怎么说和，你说怎么说和？”周舟气急败坏地把这隐秘的事脱口说出。
主任惊骇地看着周总，本来他就有些怀疑，好好的生意会出现怎么诡异的事来，里面肯定有什么妖蛾子。
自觉失口的周舟面目狰狞地说道：“怎么你们怕了？好汉做事就敢当，这跟你们没关系，只要求你们不能对外说出此事。”
主任和张强喏喏应着，等他俩人退出门，周舟想来思去，最后长叹一声，要杀要剐随他了，抄起电话：“喂，是
高二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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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看着黑黑的手机发了一会呆，没想到人怂这么快就认了。
“甄冰，把人都撤了，你到高哥的洗浴中心等我。”秦凡简明地说道。
......
硕大的水池中，一个黑胖的中年人光溜溜地被按在水里，两边的汉子刚一松手，中年人便极力地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高明、高羽陪着秦凡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甄冰、豹头也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
“兄弟，兄弟，是我错了，绕了我吧，咕隆咕隆隆......”还没等他求饶完就又被按倒水里。
......
把脱了力的黑胖子扔到秦凡的面前时，大口喘气的周舟只感到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憋炸了，趴在水淋淋的地面上，用他那如同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秦凡。
秦凡上前一步，蹲在他面前：“是你砍的？”
周舟点了点头，又急忙喊道：“不是我砍的，是...是我让人砍.....噢-----”
没等说完就发出一阵惨叫，一股巨大的疼痛从膝盖传来。
“我错了，兄弟，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周舟忍着剧疼又开始求饶起来。
“姓周的，如果刀砍在我身上，我有可能会饶了你，可是你的刀砍在我女人的身上，那就对不起了。”秦凡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我...啊！啊！...噢！...”
周舟的四肢呈奇怪的角度四处软塌着，疼痛已使他一时没了出的气。
甄冰上前问道：“砍人的人呢？”
高羽凑在秦凡身旁道：“这我已问过了，他给那人一笔钱，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人逃到哪里？”
“人是逃不了的！”秦凡冷笑道。
“现在怎么办？”甄冰看了看好像没气的黑胖子向秦凡问道。
秦凡想了想，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手上有了人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雷迟早要炸，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看着周舟的死鱼眼：“姓周的，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了，以后想寻仇就直接来找我，我候着。”说完，秦凡扭过头对甄冰道：“带几个兄弟把他扔到医院去。”
扭曲的周舟从嗓子眼里挤出：“谢谢。”
高羽在旁却不乐意了，在后嚷道：“我弟妹受了多大的亏，就这样算了？不行不行，最起码要拿出二十万给我弟妹压压惊！”
秦凡也不顾周舟的点头，向甄冰一招手，甄冰带着两个小兄弟用棉被把嚎叫的周舟裹了起来，抬着向门外走去。
......
“老弟，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这样的脏活交给下面人去作，何必污了自己的手。”重新落座的高明缓缓劝道。
“我知道，但不这样出不了我的恶气。”秦凡抿了一口热茶说道。
“痛快！有仇必报，讲什么都是假的，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都是怂蛋说的话，就要像秦老弟一样，干它娘的！”高羽永远不记吃打的嚷道。
高明皱起眉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滚！滚滚！滚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第四百八十二章 我没有可你有啊
“二哥是性情中人，我又不是外人，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二哥你说对吧。”秦凡打着圆场道。心里却知道高明对他的这弟弟极宠，而高羽也不是外人所见的那样没心没肺、口无遮拦无害之人。
秦凡闲时与甄冰聊天时，知道这家伙遇到什么冲突的事，都喜欢冲在前面，还曾把对手按在碎石上，用军刺在他的脑袋上擂出道道血沟，到最后差点把对手的头皮全给突掳下来。。
“凡子，你这话说得二哥心里舒服。”高羽笑道，又殷勤地给大哥和秦凡续了续水。
高明微微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弟弟头脑简单，几句好话就会让他找不着北。
“老弟，你现在的身份与以往不一样了，一主意安全，二要注意影响，现在的小家伙们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我知道你身上有功夫，可也不能大意啊。”高明难得说出这么关心的话来。
“谢大哥教诲。”秦凡谢道，即使高明不说，他也知道这个理儿。
近十年过去，高明高羽兄弟由原来的三家小酒店，已发展为拥有酒店十一家，沐浴中心五家，ktv两家，宾馆两家......
另有高羽负责的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装饰公司。
“高哥，看你脸色不太好，可要注意身体啊。”看着高明纵欲过度的脸色，秦凡好心地劝道。
高明捋着不多的头发，不在意地说道：“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好这一口，三天不碰女人，我心里就难受，唉，改不了了！”
“适当节制些，不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为这么大的家业总归要活长一些。”秦凡仍旧劝道。
“只有你能劝，我们都不敢吱声。”高羽笑道。他也清楚大哥一但不在，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
与高明高羽闲聊一会，甄冰走进来告诉秦凡：事情已办好了。
秦凡想了想，对他说道：“你们尽量找到程锋，告诉他这事已了，至于凶手就让警察大哥们操操心吧。”自从程锋失踪，秦凡怀疑他受不了兄弟们的嘲笑和埋怨，有可能独自一人去寻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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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甄冰的jeep切诺基车内，秦凡沉默了一会，缓缓酒劲，对甄冰道：“那事就到此为止，这几天有空，我们去看看五金三厂那块地，如果他们有意出让，我们就把它拿下来。”
“拿下来做什么？”甄冰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甄子，你跟了我也有快十年了，不能眼看着你总是穷忙，把地盘下来，做一个比瑶海建材商场还要大的建材市场，到时候你和小卢他们把它管起来，想做生意就做生意，不想做生意的就管管里面的商户。”秦凡想着这年过后，五金三厂就应该破产了，厂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也就地皮稀罕点。
甄冰回头与卢思明等三人对望了一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
五金三厂的厂房位于安居小区的对面，从临街的门面小巷穿过，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车间，和到处灰蒙蒙的散落一地的零件和工具，车间里有的有几人懒散地抽烟喝水侃大山，有的车间压根就没人，只剩下老旧的
机器。
厂部只有一位办公室副主任还在坚守岗位，等甄冰对他说明来意，副主任为难地说：自己也做不了主，厂长和书记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
听了甄冰的汇报，秦凡便让他一定要等到厂长和书记，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厂里的地皮拿到手。
“你又在折腾什么事？”雪梅在旁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解地问道。
“甄冰自我上大学时就跟着我，有什么大事小事，都是他忙前忙后的，这几年也没顾得上考虑他的出路，总不至于让他们只做些店里的装修，这样每年只能糊个口。”秦凡解释道。
“那...那地皮盘下来，你准备让他们做什么？”雪梅问道。
“现在市里只有北边的瑶海建材装饰市场，还有东边的东方商城也是经营建材和装饰材料。而西边没有一家，所以我想在这块地上建一家建材装饰城让甄冰他们管。”
“这要多少钱？”雪梅想到了什么，警觉地问道。
“盘下来大约六、七百万吧。”秦凡想了想说了大概数字。
“我可没钱。”雪梅首先堵住秦凡的开口。
“没找你要钱。”秦凡看着雪梅的财迷相不禁笑道。
“那盘下来一年能挣多少钱？”雪梅见秦凡不开口找她要钱，心里反而不踏实。
“厂地大约有近二万平米，盘下来平整一下，把六个大车间在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再对外招商，先每月一平米十块钱租给商户，等进来差别多了，再提到二十、三十元一平米......”秦凡给她细细地算着帐。
雪梅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一会，不禁惊道：“第二年本钱就回来了？”
秦凡点了点头，建材装饰城搞起来，去掉开支一年不说一千万，七、八百万还是有的。
“那我可以投一点。”雪梅心动地说道。
“你不是没钱么？”秦凡开玩笑道。
“我没有可你有啊！”雪梅笑眯眯瞅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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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在元月底赶了过来，董敏因为今年父母回上海，只得带着孩子留在上海陪着他们。
听雪梅的嘀咕，唐月眼睛一亮，脱口道：“算我一份。”
“还没谈下来呢，你急什么。”秦凡笑道。
“我不管，就这么说了，这里面可有我一份哦。”唐月清楚这里面的暴利。
“你呀你，什么事情都想插一腿。”秦凡点着唐月笑骂道，这段时间她每天电话除了撒娇絮叨就是告诉他：今年她的计划想把网络游戏搞起来，第二天又告诉他电子商务还不如自己搞，反正瘪脸的老马现在还在搞他的全球化大布局。
秦凡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以为自己是重生人，就无所不能。
......
临近过年，在父母的一再催促下，雪梅安排好公司过年期间人员的值班，各店的放假时间，又搞了一场公司新年晚会，接着按员工的工作表现分发年终奖。
......
“我这样回去，他们会不会看出来？”雪梅有些犹豫地问道。
“只要我们不说，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秦凡安慰道，肩头的伤口虽然愈合，但骨裂还没完全愈合，行动上还有点不便。
给家里和孩子们买的礼物把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的，两辆车一前一后向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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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哦，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首先是最小的若磊看到雪梅便哭着扑上来，以前雪梅都是一周回来一天或是二天看看孩子们，最近快有一个月没见到妈妈，由不得孩子想妈妈。
“我也想你啊。”雪梅忍着痛抱住若磊，流着泪说道。
若馨和若灵围着唐月，看她一件又一件的礼物拿给她们，喜得嘴甜地：“姑姑真好，我们好爱你啊。”
看着雪梅疼痛的样子，秦凡对若磊道：“妈妈累了，让爸爸抱抱。”
“我不，我就要妈妈抱。”不说还好，一说小家伙反而把雪梅搂的更紧。
......
回来后没有想象的休闲，反而更忙些，帮着父母准备年货，孩子们放假后如同放飞自己，需要时时看护着，外公外婆家里也有不少的事需要秦凡过去帮忙，这都是家事，不好叫外人来做。
年前秦爸电器店里买货的人也非常多，回来的秦凡也不能闲着，一直帮到年二十九。
现在在皋安市里卖电视、冰箱、洗衣机的不只秦爸一家，陆陆续续冒出了三、四家，相互间的竞争也很激烈。
看着苍老不少的老爸，秦凡有些不忍地劝道：“要是太累，我们就不干了，家里不是没钱......”
秦爸看着儿子，笑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我现在找点事做做。太闲了我不习惯。”
秦凡只得嘱咐他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时秦凡才发现自己对老爸关心太少。
......
年除夕夜，唐月仍旧穿身大红袄，来陪秦凡守夜，雪梅没有了往年的醋意，只是大部分的时间陪着孩子。
“现在你爸妈不说你了？”
“啰嗦得很，不然我会跑到你这。”唐月挑着炭盆里的碳火，现在家里每个房间虽都有空调，但爸妈的习惯还是除夕夜起一盆炭火。
“年年过年，年年难过。”秦凡轻叹道，自己十分知道唐月的处境，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
“都给你害死了，你就是个自私的人......”唐月说着却闭上了口，说自私，自己何尝不是自私的。
秦凡无语地沉默着，想想自己确实自私，前世是为了自己活得潇洒快活，直到近四十才结婚；现在却是为了家人，尤其是为了妈妈早早地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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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四。
甄冰打来电话，却不是“恭贺新年”的电话。
“秦少，程锋杀了人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没脸活下去
除夕夜谈，唐月又向秦凡提起网络游戏，首推的就是盛大还没有开启的大型网络游戏《传奇》。
秦凡有些不赞成她涉足这一块，虽然知道《传奇》是个吞金兽，但在它火爆时，可以说它也引起社会各界的指责和抨击，在这个国内互联网刚刚起步的时代，网络游戏被一般群众视为洪水猛兽、精神鸦*片。
网吧里都是一个个打怪升级的身影，有的为了尽快升级，干脆吃喝睡都在网吧。在当时打传奇成为某些青少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幻想着自己就是游戏中的英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传奇满足了很多男孩子身上的英雄梦。
特别是《传奇》玩家连续通宵奋战致猝死、学生沉迷游戏荒废学业，甚至有玩家因为装备丢失而一怒之下跑到盛大公司**(被及时制止)等类似事件不断发生。一时间，陈天乔和他的盛大成为了包括《人民日报》等官方媒体在内千夫所指的对象。
“到时候众众之口能把你骂得体无完肤，你受得了？”秦凡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就是不甘心那些在国内赚了钱就跑到国外，再说些恶心人的话。”唐月笑道。
“嘿嘿，什么时候我们小月这么有爱国心了？”秦凡忍不住笑道，接着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不是想当个财富外逃的狙击手？”
“有是有，可太多了。”唐月轻叹道。
秦凡笑她人小心大，不说国内的那些富豪，就说以后那些潜逃的官们，带走的也有四、五千亿。
被笑得火起的唐月，使劲地捶着秦凡，一迭声地问道：“你说帮不帮我？”
“帮，帮，那能不帮呢？”秦凡佯装躲闪地说道。
“那好，给钱！”唐月一本正经地伸出手。
哭笑不得的秦凡，挠了挠头，这段时间不光是雪梅在他面前叫穷，董敏也在有意无意地说要在广州、杭州等几个大城市扩大业务，现在又添一个伸手的人，真把他当成了银行。
“我可记得做网络游戏不需要多少钱啊，现在公司连三百万也拿不出来？”秦凡问道。
“拿不出，上次家底的三千万不是听你的给雪梅转了过来。”唐月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过完年，我让雪梅给你打回去。”秦凡连忙回道。真怕她们说着又说到他投资加油站的事来。
“让我打什么回去？”雪梅打着哈欠走来问道。
“孩子们都睡着了？”过年是孩子最兴奋的事，不仅红包拿得手软，就连平时不敢胡闹的事做出来，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不会说什么。
“嗯，睡着了，等会汤圆好了吃点。”雪梅哄孩子睡觉，顺便下了汤圆。这原本是秦妈每年要做的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打过去？”想打岔都没得逞，雪梅又问道。
“唐月问年前转给你的三千万，年后能不能转还回去。”
“好妹妹，这钱我再用三个月，三个月后再给你转过去。”提到钱，雪梅有些肉疼，变了脸搂住唐月说道。
“你别跟她说，她就属狗的，有来无回。”秦凡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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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到这时还没下一场雪,把孩子们盼得心焦,都想着下雪,爸爸给做的雪鸽子,小若磊盼着的是爷爷给他垒的高高的滑滑梯。
秦凡站在土坡上,地面上还有一些未化冻的积冰,刚才董敏来电话，让他去看看可怜的婉晴，秦凡踌躇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不去看她，原因是怕见到婉晴，心里的伤疤又要被血淋淋地撕扯一遍。
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她一切安好。
“爸爸，爸爸，给我们放烟花。”若馨带着弟弟妹妹跑来扯着秦凡的裤边喊道。
若馨难得有这十来天放松，过完年除了上学，还要上舞蹈班和钢琴课，其他的还有什么跆拳道、画画班、乒乓球等等，每天的时间被她妈妈给安排的满满的，雪梅也被“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给洗了脑。
秦凡也曾心疼孩子，但在这事上却说服不了雪梅。
......
帮着孩子们放烟花的秦凡，感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却是甄冰的电话。
甄冰打来电话，却不是“恭贺新年”的电话。
“秦少，程锋杀了人了！”
秦凡愣了愣，“他现在在哪？”
“在我这里。”甄冰回道，接着把事情的缘由细细地说了一遍，原是程锋没打招呼离开甄冰他们，只身搜寻砍人的人，也不知他以什么办法找到他，在搏斗中连砍五、六刀。
“人死了没有？”
“不知道。”甄冰回道。
“先让程锋回去陪家人过几天年，然后让他自首去，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律师，你告诉他千万不要跑啊。”秦凡交待道。
甄冰在那边听得愣住了，以前砍了人都是老板出钱跑路，怎么现在秦少还劝自首去呢？
感到甄冰的犹豫，秦凡厉声道：“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要以后好好的活着，就必须走这一条路。”
“怎么回事？”雪梅闻声过来问道。
“程锋把砍你的人砍死了。”秦凡知道这事也瞒不住，索性告诉了她。
“啊，那他没事吧？”雪梅吃惊地掩住了张大的小嘴。
这怎么能没事呢？秦凡也不知道女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如果是单单砍死人不要紧，就怕有人猜测是他们买*凶*杀*人，这就很讨厌了。
秦凡想了想对雪梅说道：“明天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雪梅毫不犹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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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等秦凡和雪梅赶到甄冰家里时，并没有见到程锋。
“人呢？”秦凡问道。
“按你吩咐的，让他回去陪爸妈老婆孩子过几天年。”甄冰回道。
秦凡点了点头，这时朱丽端出糖果、花生、瓜子等等，虽然两人还没有结婚，可也住在了一起。
“秦大哥，你可以想办法救救锋子啊。”朱丽与甄冰的几个兄弟关系不错，尤其是程锋。
“不用你说，程峰也是我兄弟，再说这事
的起因也是因为你嫂子。”秦凡宽慰道。
秦凡并没有急着给苏剑电话，他只是想和程锋谈谈，了解情况后，再跟苏剑商量。
“要不要让程锋过来？”甄冰问道。
秦凡点了点头。
一小时过后，憔悴的程锋走进门来，突然雪梅忍不住上前哭骂道：“你傻啊，你怎么能去杀人呢？”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保护好你，这个仇不报，我也没脸活下去了......”程锋见到雪梅，心里内疚地说道。
“什么报不报的，什么事都有你们大哥，我只要你们好好的......”雪梅心软地说道，杀人尝命，眼瞅着程锋就要抵命，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你嫂子说得对，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有一条就是不能跑，听我的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秦凡劝道。
“我听大哥的。”程锋沉默了一会,翁声翁气地回道。
秦凡拨通苏剑的电话，把程锋砍人的事说了一遍，不以为然的苏剑笑道：“大过年的就这事？行，我知道了，回头他自首后我给他们通个气。”
不一会儿，苏剑回电话骂道：“大过年的那有什么命案！你是闲的没事逗我闷子。”
苏剑假骂笑说的态度，反而让秦凡疑惑起来，回头又问程锋：“你确定那人已经被砍死了？”
程锋蹑嚅道：“我砍了他五、六刀，应该砍死了吧。”
看样子也是糊涂虫，“在什么地方？”秦凡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
根据程锋指引，秦凡和甄冰驾车来到环城路脚下，这里是后世风景秀丽的桃花公园，此时还是一排排的大篷村，杂乱、矮旧，不远处的垃圾还散发出恶臭。
车子停靠在环城路边，秦凡和甄冰从坝上滑下，沿着排排的矮房冒充便衣警察询问：前几天是不是有人被砍死。
令秦凡和甄冰感到奇怪的是，被询问的住户都摇头说：没见过或是没听说过。
“程锋是不是说错了，现场不在这里。”秦凡问道，看被询问人的表情，并不像是撒谎。
“我去问问。”甄冰折回头向车停的方向走去，程峰留在车里并没有跟他们下来。
......
“就是这里，在第三排第五间的院子里。”甄冰喘着粗气，跑来指给秦凡。
“那家我们问过了啊，那家的老太太也说不知道，等等...我想想。”秦凡突然想起，当他们敲开老太太的房门询问时，老太太的脸上好似有惊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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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没砍死？”回到车上的甄冰撂给程锋一支烟问道。
“不会的，我明明看到他不动的。”程锋仔细回忆了一会，摇头道。
秦凡坐在车上，吐出烟圈，脑中把事情前后排了一遍，心里怀疑那人没被程锋砍死，只是等程锋走后，自己又溜走了呢？
这世道杀人也是技术活，如果只是刀刀砍在后背，想死都难。
第四百八十四章 狗眼看人低
满怀着疑惑的秦凡和雪梅回到皋安。
若馨和若灵领着小若磊坐在山墙下，眼巴巴地看着巷口，看到爸爸妈妈的身形出现时，一个个哭歪歪地跑过来，扑在他们的怀里，埋怨他们为什么不带她们去玩。两条小奶狗也在旁婴婴地叫着。
“奶奶呢？”秦凡奇怪地问道，即使老爸在店里，老妈也会在家照看孩子的。
“奶奶睡着了，她好像生病了。”小若磊奶声奶气地说道。
秦凡急忙放下他就往家里跑去，雪梅跟在后面，三个孩子和二条小狗，呼啦啦地跟在后面。
“妈，妈，你怎么了？”刚进屋，秦凡便焦急地喊道。若馨若灵和若磊趴在床边看着奶奶。
“回来了，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秦妈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看到儿子焦急的样子，缓缓地说道。
“你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到医院看看？”秦凡仿佛没听进一样，仍旧焦急地问道。
“到什么医院，跟你说了就是有点累，你们啊，小的小吵，大的也吵。”秦妈忍着难受说道。
秦凡让雪梅把孩子和狗都带了出去，拉着妈妈的手，轻声问道：“妈，有什么情况，我们别硬挺着，该到医院就不能耽搁。”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头晕得很。”秦妈捂着额头说道。
“你药吃了没有？”秦凡突然想起什么，急急问道。
“嗯......这几天忙得忘了吃了。”秦妈被儿子问得有些难为情说道。瞥见儿子要开启啰嗦架势，忙道：“你把药拿给我吃了。”
服侍妈妈吃完药，秦凡还是忍不住叮嘱要定时定量服药，自己的身体不注意，就是对家不负责任，就是对孩子......
“你出去，让我睡会。”秦妈不耐烦地指了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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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怎么回事？我看她脸色不太好。”见秦凡出门，雪梅迎上来问道。
“这几天没吃药，血压上来了，我也是昏了头，这几天忘了监督她服药了。”秦凡自责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比他们要好多了。”雪梅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她说的他们是高中的男生，过年期间凑在一起打牌，几天几夜不回家，各自的老婆都找到雪梅这里。
反观秦凡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陪着老妈老爸、老婆孩子，除了去老师和亲戚家拜年，几乎那儿也不去。
秦凡拍了拍雪梅的手，犹豫地说道：“等若磊再大一点，我们想办法让他们到省城或是上海上学。”
“为什么？”雪梅奇怪地问道。
“大城市的教学质量要比小城市好多了，这是一，第二也让妈多多休息......”秦凡解释道。
雪梅有些犹豫，遂问道：“好是好，可平时我们都忙，谁来管他们的生活和学业？”
“不行，孩子们哪儿也不能去。”不知什么时候秦妈站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议论，坚决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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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吴玉的邀请，秦凡到最近新开的避风塘茶社会面。
皋安城面貌近十年来没有大的变化，可人们的生活习惯跟风大城市的步伐一点也不弱，大城市里的娱乐方式，这里一点也不少。
位于人民路和梅山路交口的避风塘，幽静清雅。
“凡子，这边。”吴玉站起向刚进大门的秦凡招招手。
“现在发达了，金项链都变粗了。”秦凡看到吴玉的扮相开玩笑道。
“我让他别带，他就是不听。”吴玉旁边的卫虹晒笑道。
“你不知道，现在这世道就是狗眼看人低，没有这家伙三，一个二个的都不把你当回事，我也是没办法。”吴玉叫苦道。
看着这两人的言语和表情，秦凡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滚过床单了。
女人的敏觉让卫虹看到秦凡眼神中的猜测，不禁红了脸道：“你看秦凡可带那些金儿钻儿的，我可没见有人看不起他。”
吴玉一听卫虹又把他跟人相比，心里很是不舒服，酸酸地笑道：“凡子是谁啊，他就是脱光了，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心里好笑的秦凡敲敲桌面：“你们俩口子闹矛盾，也不要埋汰我啊，我招谁惹谁了？”
“谁跟他是俩口子！”卫虹“呸”道，红着脸去唤服务员上茶水与果盘。
“哎，我说，你不是让我来看你们秀恩爱的？”秦凡玩笑道。
“不是，两件事，一是我问你，自从阮婉晴住在那儿，你可从来没去看过她，你这是不是有些薄情？”吴玉递来一支中华问道。
瞬时心情不好的秦凡点燃香烟，吸了两口道：“有些事不好跟你说，现在她有她的生活，你说我们经常去打扰是好事吗？”
“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你不就是怕受刺激。”吴玉撇了撇嘴说道。
“第二件事是什么？”秦凡不再和他纠缠，直接问道。
“鲍子，你可还记得？”吴玉问道，秦凡点了点头，那天发生的事记忆深刻，在场的人和事怎么会不记得。
“现在鲍子在这里也没什么活，想到省城或大城市里讨活，托我问问你，去那大城市好点。”吴玉把鲍子托的话说了一遍。
“鲍子跟我也太见外了，有什么话不会直接跟我说，还要你带话？”秦凡摇了摇头说道。
“谁不知道你是大忙人。”回到座的卫虹笑着插话道。
秦凡想了想：“让他去上海吧，现在那里缺施工队，正好董敏在那也可以照应些。”
吴玉点点头，接着拨通电话给鲍子把话带到。
“就这点事，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吗，还......”秦凡笑道。
“不是大伙儿想见见你，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吴玉翻着眼说道，卫虹有些不适应他们的谈话方式，忙圆场道：“我们同学都想聚一聚，每次都差了你，这不，邀请你的任务就落在老吴的身上。”
“现在班里的同学越来越难联系了。”吴玉摇头道，现在高三班的同学联系人默认是他，每每从外地回来的同学，想见见其他在本地的同学，大都先找吴玉。
......
“你们二位就这么着？”秦凡忍不住问道。
“这辈子就这么着吧，我心里有她，她心里有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吴玉说罢，扭头对卫虹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谁心里有你，看你得瑟的！”卫虹红着脸推着他嗔道。
“差不多得了，你们当我是空气？”秦凡玩笑道，这吴玉也是千辛万苦抱得美人归。
“凡子你说当年早早答应我，何止于......”
“吴玉！”卫虹被挑起心里的伤疤，恼怒地拍着吴玉的嘴。
“现在也不迟啊。”秦凡不明所以地说道。
吴玉摇了摇头，卫虹也默不作声。二人都显出难色。
......
“秦凡你是怎么长的？怎么越长越回去了，你们看他是不是还跟高中时一样。”郑慧慧指着秦凡对旁边的大嘴汤奕和柳晓英说道。
“你们也一样啊，我可看你们都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秦凡贫嘴道。实际上这些女同学们，结了婚的和没结婚的，生了孩子的和没生的，都是有着极大的区别。
“哟，哟...你这张嘴，雪梅怎么放心把你放出来的？”汤奕话里有话地嚷道。
在场的人有反应快得，不由得哈哈大笑。
......
同学会，本来是聚在一起，叙叙旧，联络感情。但随着聚会的次数一多，有些人，参加聚会的动机就不纯了。有的想利用同学关系，捞好处；有的想在同学会中出风头，享受“被仰慕”的感觉。
这也是秦凡和雪梅慢慢减少同学会次数的原因。
聚集在一起，吃饭喝酒成为了“重头戏”。那些挨个敬酒的，往往自我感觉良好，“拍着胸脯”对同学许下“承诺：”有事尽管找我“。可就这么一说，当了真的人，结果找去，往往碰了一鼻子灰。
那些敬酒只会找都会“挑三拣四”的人，眼中看到的不再是昔日相处的同学，而是能够帮助自己的“贵人”。“不醉就是看不起”、“不醉不归”，聚会的最后，成为了一场场目的鲜明的“饭局”，“做局”的人乐在其中，不知情者则成了傻傻的“局外人”，一种强烈的“被排挤感”袭来。
原本难得抽空和家人在一起，但发起组织同学的人往往以“强制性”命令来“邀请”，不去，仿佛就是对这么多年同学情的“背叛”，给人一种深深的“被绑架”感。
这样的聚会还越来越“正式”，各种“致辞”，各种“讲话”，各种“分享”，都拿到台面上来，本来是倾诉话友谊，却也成了挖空心思“作文章”，让人不胜其烦。
从高中毕业已有十多年，酒桌上有的从政做了乡长、科长或是什么长的，有如吴玉和秦凡一样从商的，也有混得不如意的同学。
也有的是抱着：“同学会同学，拆散一对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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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人去了？”雪梅推了推有些喝多的秦凡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吗，那个大嘴不都向你汇报了吗。”秦凡嘟囔道。
“我要你说。”雪梅又推了推。
“你怎么不去？你去了不什么都知道了吗？”
“我才懒得去呢。”雪梅撇了撇嘴道，自己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参加同学聚会了。
她不知道的是：单纯的聚会是越来越少。
第四百八十五章 想想都瘪屈
“不光我妈不同意，估计你爸妈也不会同意。”秦凡摇头道，让孩子们到外面接受更好教育的想法虽然是他提出的，被妈妈反对也就熄了火，但这想法却侵入雪梅的脑中扎了根。
雪梅想想也是，一但孩子们都到了外地，两家的老人都将是冷清孤单的，设身处地去想她们也不忍心，可是孩子的前途呢？
“等孩子稍稍长大，我们再考虑这个问题好不好？”看雪梅纠结得眉头皱在一起，秦凡揽过她安慰道。
“可总归要到那一天的，妈和爸可怎么办啊。”雪梅想得难受，抱住秦凡的脖颈。
......
“爸爸，爸爸，给我削苹果皮。”还是婴儿肥的若灵拿着大大的苹果跑进来说道。
“来，让妈妈给你削。”雪梅难得好心地说道。却没想到若灵丝毫不给面子：“我不，我要爸爸给我削长长的苹果皮，你削得太短了。”
雪梅作势扬起手，若灵一点也不害怕，躲在爸爸的怀里，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调皮地看着妈妈。
“你也要学学，一个好好的苹果被你只削三圈，削得苹果太浪费了。”秦凡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一边对雪梅笑道。
“那有你那个耐心。”雪梅注视着若灵伸出小手里的苹果皮，渐渐地变得又细又长。
“好了，拿去吃吧。”削完苹果的秦凡收起刀说道，若灵没有去拿削好的苹果，反而像是藏民手捧哈达一样捧着苹果皮喜滋滋地跑出门。
“姐姐，你看我的可比你的长多了。”若灵炫耀地说道。
“你赖皮，说好的是自己削，你肯定是找爸爸削的。”若馨戳破妹妹的作弊。
“姐姐那你说是不是比你长？”若灵却不管不顾地问道，心道我只要比你长就行了。
“你再长也是赖皮。”
“我没赖皮......”
“姐姐，你们别吵了。”若磊有些害怕地喊道。
听着窗外孩子们的吵闹，雪梅叠着小衣服道：“还不出去哄哄，再迟一点都要打起来。”
秦凡懒懒地刚站起来，院子里传来“姑姑，妹妹她赖皮......”若馨也不知道是向秦颖告状，还是向唐月告状。
没一会，唐月拎着水果刀进来，看到无动于衷的雪梅和秦凡，不禁生气道：“你们俩心也太大了，小若馨手里有刀你们不知道？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哭都没有眼水！”
还没等她说完，雪梅慌忙丢下手里的小衣服跑出门去。
“你就吓她，我就不相信你没哄好就进来。”秦凡笑道。
“谁能骗到你，只有雪梅这傻丫头被你骗的团团转。”唐月嫌事不大地说道。
......
“你自己看着搞吧。”秦凡把写满准备注册的公司名称递还给唐月，她还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此时陈天乔和他的弟弟才刚刚推出国内第一个图形化网络虚拟社区游戏《网络硅谷》。
“这是什么东西？”返回的雪梅看到唐月手里的纸笺，抽出看到是十来个公司的名称，只是看到其中“秦唐盛大网络发展有限公司”的名称时，脸色一沉。
“凡子终于想起给月月也开家公
司？”雪梅把纸笺还给唐月，吃味地问道。
“嫂子，这还是凡子哥的，我要它还嫌烦神着嘞。”唐月嗅出雪梅的吃味，掩饰着笑道。
“你什么时候去？”秦凡问道。
“我想先到香港去注册。”
“那通知谭凯和袁震过来跟你一起过去。”秦凡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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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找五金三厂的厂长和书记的人比较多，但甄冰还是以拐拐绕绕的关系拿下了地皮和厂房，毕竟往上溯源甄冰的爷爷辈跟他们的亲戚上一辈人也许还是一个生产组的嘞。
雪梅和甄冰，还有卢思明、程锋等一帮人跟着秦凡在破旧的厂区里巡视。
除了原有的六个车间，在南头还有一大块空地。
“以后在这里起个二层楼，最起码多增加五、六千米。其余的空地都作为停车场......”秦凡指点着说道。
“这停车场是不是太多了点。”甄冰疑惑地问道。
“不多，以后人们条件好了，说不定家家一部车，就怕到那时，这里的停车场都不够用。”秦凡笑道，这地方还是偏小了些，唯一的优势就是位置好，等到几年来买材料的车,都要停在装饰城外面的马路上。
“你把手下安排好，该粉刷的粉刷，该修整的修整。招商办从公司抽调几个人过来，注意第一批商户进驻时，一定要把优惠条件给到位，这样才能吸引别的商户进来，广告宣传去联系报社和电视台......”秦凡边走边吩咐道。
......
在原先破旧的厂长办公室里，秦凡对甄冰说道：“以后的管理都交给你了，你雪梅姐有她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时间，公司成立后，你占二十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给下面的小兄弟们分一分，告诉他们打起精神好好做事，每年几十万是少不了他们的。”
原先的厂长和书记,秦凡也私下答应给他们两人每人百分之三的股份,没有这私下的承诺,也不会这么快地拿下来。
甄冰咽了咽了口水：“这是不是给多了？”
“要想马儿跑，又不给他吃草，你说这能行吗？”秦凡训道。
“那程锋的事怎么处理？”
“既然没有命案，那就当没这回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秦凡一直在关注此事，还咨询苏亮如何处理，得到的回复是：既然没人报案，说明没有死人，要处理也是按打架斗殴处理，可没有原告，那也就没有被告。
“这里名称叫什么啊？”雪梅问道。
“就叫美家居装饰城吧。”秦凡恬不知耻地把后来的名称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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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在家里带孩子，过来开会。”苏剑通知道，并不清楚秦凡已经到了省城。
叮嘱妹妹秦颖看护好雪梅后，秦凡与苏剑向南京驶去。李显政得到通知也飞向南京。
见到艾谷和章强、鲁冲、张玮早已安排好酒店，和秦凡和苏剑随后来的还有
芳芳、肖娅和周娜，她们也是这笔生意的股东之一。
“先喝酒吃饭，回头再让张玮汇报一下。”艾谷招呼道。
牢记这醉酒误事，不管他们如何起哄，秦凡是能不喝就不喝，实在推托不了的就浅尝一口。
芳芳和周娜不清楚他为什么与以前不一样，好奇地向肖娅嘀咕着，肖娅白了他一眼，暗暗地在秦凡的腰间掐了一下，知道他怕再醉酒给自己机会。
酒喝差不多时，秦凡也听清张玮的汇报，原先购买的二千多家的加油站已经全部脱手，这二千家加油站包括艾谷和章强的一千家，脱手的资金又填补二期、三期的在建加油站。
这也是秦凡和他们相互协商各自退一步的结果，秦凡担心他们以加油站的高利润进行借贷，别钱还没赚到手，一个二个被逮了进去。
杨雄还在赶来的路上，自从陕北的一些油井被他揽下，不时的冲突事件经常发生，导致的伤残都是小事。不比其他的私营油老板，豪横的打死人也不眨下眼。
按当时的规划，石化和石油两大企业切分了全国的油田资源和炼油企业资产，在业务上则实行以长江为界的“划江而治”。这种方案看上去既形成了上下游一体化的企业格局，又避免了面对面的业务竞争。
根据“划江而治”的原则，两大企业应当在各自的地盘上收购，可是，这条约定转眼间就被突破，全国各地的加油站顿时成了被哄抢的对象。
秦凡想了想，在今年的四月份，中石油在香港h股上市。10月份中石化在香港、纽约和伦敦三地证券交易所上市。
如果这两家收购他们的加油站时，把收购款转为两家的h股份，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秦凡把自己的想法与苏剑、艾谷等商议，艾谷犹豫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想知道这什么时候可以变现，现在大家伙儿都快挺不住了，你看苏剑，他的广告公司和老百姓的购房款都拿出来建加油站，你再看她们。”说着苏剑指着芳芳和肖娅：“芳芳把客户的定金都搜罗来投加油站，肖娅也是把家长们付的学费投了进来。”
“我们也快挺不住了，网吧和迪厅的营业款都被我们拿来付工人的工钱了，时间再拖长，我们就喝西北风了。”鲁冲和张玮也在叫苦道。
秦凡默默地摇了摇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据事后调查，在股票发行前，中石化高层曾三次拜会香港的华人首富、和黄集团主席李嘉成，后者“受诚意感动”当即决定购买1亿美元的中石化h股股票。
中石化股票的发行价在当时引起过一场争议，该公司发行167亿股h股的时候，价格为1.6港元，而发行a股的时候则定价为4.22元，a股是h股的 2.48 倍，这种内外有别的做法引起股民很大的争议和忿怒。
在上市过程中，中石油和中石化的海外战略投资者都是以定向募集的方式进行的，除了香港的李嘉成家族、美国“股神”巴菲特以及高盛投资之外，还有全球最重要的石油巨头，其中，埃克森美孚、壳牌以及英国石油公司（bp）集团一起成为中石化的战略投资者。
三家购买中石化全球发售股票的一半，bp还以战略伙伴身份斥资6.2亿美元购买约35亿股中石油股票，占当时流通股的近 20％。
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海外投资人成为分享国内改革成果的最大获利者之一。
有些事不知道为好，知道了想想都瘪屈！
第四百八十六章 如雪崩一样倒塌
做完早操的秦凡哼哼着又缩回被窝。
容光焕发的肖娅随手又把警*帽戴上，站在镜子前扭着腰肢。秦凡睁开眼瞥了她一眼，咕哝道：“妖精。”
“那你就是唐僧，嘻嘻。”跳进被窝的肖娅搂着他戏谑道。
“你这是何必呢。”秦凡言不由衷地说道。
“我乐意。”肖娅轻啃着他光滑的下巴哼哼道，心里却道为了得到他的欢心自己容易吗。
......
“你在庐州做得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到南京来开舞蹈班？”
“人要往前走嘛，再说庐州市场基本快饱和了，我这次来也是考察一下这里的市场，顺便听听你的意见。”肖娅仍旧哼哼道。
“我有什么意见，你喜欢做就去做呗，不过你能管得过来吗？”秦凡想了想问道。
......
“叮铃----叮铃。”随着门铃声，紧接着是“砰砰”的敲门声。
“起来了，有事商量。”苏剑在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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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会议室，苏剑和艾谷、章强均黑着眼圈，昨夜赶来的杨雄和李显政倒是精神头十足。
昨晚酒席上，秦凡的几句话让苏剑和艾谷合计了一夜，也打了半夜的电话。
等人到齐后，苏剑给在座的算了一笔帐，前期二千多家的加油站以每家均三百多万脱手，计连本带利六十多亿，可这钱又被苏剑填在后期的加油站的建设中。
虽然具体的事物由苏剑、张玮、艾谷经手，此时的苏剑念着这些数据还是有些颤抖，在座的除了秦凡，其他的人均瞳孔放大，头脑嗡嗡。
自投入与交易的每一笔，公司的财务都向秦凡汇报，所以利润和后期投入，秦凡清清楚楚。
不过听着苏剑发颤的声音，秦凡也微微有些激动，苏剑放下账簿说道：“昨天凡子提议购买石化石油的h股，我想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同意凡子的建议？”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没一会众人便七嘴八舌起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啊？”“能不能先把投入的本钱撤给我们？”
“对，先发还一部分款项，不然的话，我们其他的项目都要崩盘。”
......
苏剑与秦凡、艾谷低声商量了一会，苏剑站起宣布道：“下月所有投入全部打到各人的帐户，至于利润的投资，你们自己合计合计要不要......”
“我跟苏哥，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张玮第一个跳出来赞同道，鲁冲和杨雄也随后附和。
芳芳和肖娅沉默不语，显然犹豫不决，艾谷和章强点头同意。
秦凡站起道：“也不一定全部的资金都去购买股票，我建议拿出利润的百分之十，这样大家都入袋为安，后期购买股票还能小赚一
笔，至于买多买少，大家自己决定。”
众人点了点头，这样做没有强迫，随各人的自愿，苏剑让张玮把统计每人的投资额以及投资回报的利润，还有后期复投和预估的利润表格给大家分发下去。
......
“凡子，你想投多少？”苏剑问道。
秦凡知道各人都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都不投，那么也没什么人投了。
秦凡默算了一会，告诉苏剑：“如果四月份能出来五六亿资金，我就全买了。”
......
“凡子，你说我要不要买？”肖娅把自己的债目算了又算，对秦凡问道。
肖娅当初投了二百多万，相当于买了三家加油站，中期又陆续投了一百多万，现在收益一千四百多万，去除借款和利息，总共赚了一千三百多万，如果继续还返投入，还可买入加油站十多家，此时的加油站成本已涨至一百万左右。
假如没有什么意外，至全部退出，肖娅能收三千多万入袋。如果再以三千万买进石化的h股，一年后就有七、八千万的收益。
芳芳的情况与肖娅差不多，就看她们自己的决策。
“如果不缺钱，我的意思就全买了，石油四月份发行的股票实际上就相当于原始股。还有十月份的石化股票的发行也是一样。”秦凡分析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肖娅扑闪着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我猜的。”秦凡看似随意地说道。
“猜的，我才不相信呢。”肖娅还是看秦凡不透，从认识他到现在，他的身上总是迷一样，而女人是个好奇动物，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住，怎么也摆脱不了。
......
“笃笃，笃。”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肖娅整了整衣襟，把门开开，见是芳芳，芳芳见开门的是肖娅并不惊讶，只是朝肖娅点点头，轻声问道：“凡子可在里面？”
已是三十奔四的芳芳，在秦凡的眼中还是如初见的妖娆。仍旧是一头柔顺的秀发如瀑般的垂落而下 ，浓浓的蛾眉，大而微厚的樱唇，直挺的鼻梁，一张毫无瑕疵的瓜子脸，最诱人注意的是那双丹凤眼，明亮细长，眼角上翘，眼波流转间散出无限的风情。
似乎十年的光阴刀在她的身上并没有落下痕迹。她来咨询的问题和刚才肖娅的问题一样。
秦凡仍旧给出相同的建议，肖娅抱着手臂，眯起眼看着笼罩在窗外射进的阳光下交谈的秦凡和芳芳，心里慢慢溢出邪恶的念头。
......
等芳芳走后，秦凡奇怪地看着肖娅：“刚才你在想什么？看起来那么得淫。”
肖娅脸一红，搂住秦凡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疯了，你真疯了！”秦凡听了一呆，接着便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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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苏剑和艾谷，其余的都表示继续投入石化石油的h股，苏剑和艾谷的房产也已到了交付的时间，投入的资金必须抽出。
......
秦凡还没离开南京，唐月从香港来电话告知他，公司已经注册下来，名称竟是“香港秦唐网络发展有限公司”。知道他还在南京，便要飞过来。
“明天我就回上海，你直接飞那吧。”秦凡阻止道。
“你是不是有鬼？”唐月疑惑地问道。
秦凡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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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就买了呗。”刚见面，董敏告诉秦凡，年前订了几套房子，秦凡笑道。
买的四套房都在一个小区，一套给大弟董君作为婚房，一套给小妹居住，还有一套是买给父母的，剩下一套大的是她和秦凡的新房。
“不是没钱吗？”绕了一圈，秦凡默算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年前董敏还抱怨钱不够。
“我说的是去广州和杭州的钱不够。”董敏解释道。
“先稳一稳，现在上海和北京这两处都还没有见到效益，再投广州和杭州这两块地方，是不是压力太大？”秦凡想了想说道。
“你在南京开会怎么样了？你的资金能不能抽出来？抽出一点投在广州和杭州就一点也没有压力了。”董敏问道。
“你怎么跟雪梅一样，都盯着我这一块，你自己可算算公司的投入与收益，不能都指望我的支持啊。”秦凡摇了摇头道。
“不指望你指望谁？你可是孩子的爸爸。”在这方面，董敏说的话与雪梅说的话和语气都差不离。
对于雪梅和董敏这两块，秦凡没想好是不是该收拢一点，发展的速度放缓一些，虽然知道机遇转瞬即逝，但步子迈得太大，免不了拆东墙补西墙，而且公司的规模发展过大，引起雪梅和董敏在管理上混乱，那么企业就如雪崩一样倒塌。
现在的商场竞争激烈近乎残酷，类似中央厨房和电梯传媒也有人开始涉足。就如某大佬总结的那样：国人做生意是一窝风，都是做同样的生意，比如有人开了一家加油站赚了钱，犹太人的做法是在加油站开一家小超市，接着有人开家小旅馆，再接着会有饭店、酒馆......等等出现，最后会形成一个小镇。
而国人的做法却是：在这家加油站的前、后、左、右都开了加油站！
“暂时先停一停。”秦凡最后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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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敏敏怎么回事？”回来的唐月刚进公司，就觉得秦凡与董敏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秦凡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多问。
“又是伸手要钱？”唐月猜测道。看到秦凡的脸色，不禁笑道：“给我猜对了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 还不清的情债
唐月随着秦凡拜访了在上海的朋友和客户,接着又去了上海键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可公司的老总史于柱并不在公司里,只有陈国接待了他们。
秦凡猜测老史恐怕还在街头跟老头老太太絮叨，陈国见到秦凡和唐月，心里有些发怵，当年借的一千万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可在他们东山再起时，那位名叫唐月拿着借条，笑眯眯地问他们还需要不需要钱。
秦凡没有提起往事，只是和陈国闲聊一会儿，压根就没有询问公司的经营情况。也没有提的必要，老史从2000年的50万起步到登陆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总市值达到42亿美元，融资额为10.45亿美元，成为在美国发行规模最大的中国民营企业，史于柱的身价突破500亿元。
这期间只用了短短的七年时间，在国内也算是个奇迹。
......
“秦总，我们下面去哪里？”谭凯问道。
秦凡想了想，便吩咐谭凯去某处工地，上海的路愈发的拥堵，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在工地的大门口让工人喊来鲍亦勇。
门口的门卫上下打量着秦凡和唐月，还有理着平头，戴着墨镜的谭凯和袁震，还有他们身后的轿车。
不一会儿，戴着红色安全帽的鲍亦勇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见到秦凡却不知说什么好了，年后，秦凡与董敏通过气，又和李显政联系好，让鲍子先到老李朋友的工地上熟悉熟悉。
秦凡对有些拘束的鲍子交待道：“鲍子，在这里一定要让手下人听话，施工时一定要按图施工，如果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或是找董敏，在这里要好好干，以后说不定自己当老板呢。”
鲍子一直点着头，秦凡想了想又补充道：“跟手下人说，我们不欺负别人，但也不容许别人欺负我们，听清了没有！”
“知道了，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我会找你和董敏的。”鲍子接过秦凡递来的中华烟回道。此时的鲍亦勇相较于十年前,少了些许的锐气。
秦凡索性让谭凯从车的后备箱拿出两条中华烟要鲍子收着，让他在里面跟包工头和设计、监督人员搞好关系。
......
“露个面，让有些人知道鲍子他们不是随便捏的软蛋，要是欺负他们都要掂量掂量。”看到唐月的疑惑，秦凡解释道。
在外地寻活，没有强有力的支持，那被人欺负都不知怎么回事。
......
望着远去的豪车，工地门口像是个头的人凑上来问道：“哎，鲍子，来的是什么人，挺阔啊。”
鲍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见是工地上的许头，忙回道：“这是我兄弟，来看看我们的。”说着递上秦凡给的中华烟。
“哟，鲍兄弟，你不简单啊。”许头收起往日轻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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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后，秦凡便在董敏和唐月的视线中消失了。
“哎，凡子呢？”唐月问道。凡子的手机破天荒地关机了。
“不知道。”董敏虽然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却不说破。
“他跟老李出去，不会干什么坏事吧？”唐月逗着问道。
“老李不敢讲，凡子不会。”董敏想了想摇头道，自己和雪梅、唐月都是靓丽无比，凡子怎么可能会找那些俗脂粗粉的女人。
......
李显政边开车边埋怨道：“你再忙，也要去看看余老和余妈妈吧，别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骨，做人最起码也要知道感恩......”
秦凡默不作声地听着他的唠叨，车到思南公馆余老的老宅，老宅仍旧是原来的模样。
“余老，妈，你们好。”看着日显苍老的两位老人，秦凡忍不住眼角湿润地喊道。
余老“哼”了一声：“还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余妈妈拉着秦凡的手抹着眼泪，只是“好好，好好，都好。”地说道。
李显政陪着余老，秦凡被余妈妈拉到余璐原先的房间里，左右看看，喃喃道：“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一会儿又笑着说道：“有人说若霖和你小时候特别像。”说着拿出小若霖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给他看。
看着酷似儿时自己的若霖，秦凡的心里五味杂陈。从余妈妈的絮叨中，秦凡知道余璐在去年就又离了婚，现在是自己独自带着孩子，虽然比较难，不过好在哥嫂都在不远。
缓过神，听到余妈妈口里的“有人说”。不禁好奇地问道：“是谁说的，难道在美国有人见过自己小时候？......难道是她？......静茵？”说到最后突然想起是谁了。
“是若霖的干妈，说是你小学的同学，你说美国那么大，这都能碰上，你说奇妙不奇妙。”余妈妈微微笑道。
想起那年静茵发来的短信“王八蛋！我恨你！”，自此再无音讯。
“妈，你说若霖的干妈姓什么叫什么？”秦凡问道。
“姓贾，名静茵，我听璐璐说，跟你是同届的校友，小姑娘那叫真漂亮......”余妈妈唠叨着。
“那她现在有孩子了吗？”秦凡装着随意地问道。
“那侬不清楚。”余妈妈摇头道。
秦凡自己都没有觉察自己轻轻松了一口气。翻看着儿子的照片，不禁问道：“妈，璐璐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余妈妈摇了摇头回道：“还没定，说是想回来，可一直没定下来，我和他爸也都希望她回来，你说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还带着孩子，你说她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妈，你是让我劝她回来么？”秦凡问道。
余妈妈点了点头。
秦凡有些为难，这么多年，余璐除了寄来若霖的照片，并无一字一句。
......
余老从李显政那里多少知道些他这几年的事情，见到他后除了哼哼声，便是惋惜秦凡掉进了铜臭圈里，自身的艺术才华被自己白白地糟蹋了。
辞别二老时，秦凡回头看着他们落寞的身影，鼻子不禁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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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债还不清了。”李显政讥讽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秦凡反讥道。
“我可没有你那么烂情！”老李摇头道，一句话把秦凡堵住，老李虽然上了那么多的女人，可从来不
会动情，只是动动肾而已。
......
泡在雾气弥漫的水池里。
“最近我朋友问我们对那些烂尾楼有没有兴趣接受？”李显政水光顺滑地说道。
秦凡虽然心动，可上海的烂尾楼因为位置、面积大小和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有的盘下来能翻倍地赚，也有的碰都不能碰，贸然出手就会砸在手里，最后的结果就是爆破了事。
如矗立在真北路1531号的4幢高层“烂尾楼”，还有斥资超8亿元打造的黄金置地大厦地处全国金融中心陆家嘴核心区域，占地超1万平方米，是当之无愧的沪上单价最贵烂尾楼。
在黄浦江畔繁华的灯火中，仅有黄金置地大厦一栋大楼漆黑一片，透露出一丝冬日里的阴冷气息。
相比上述几个烂尾的大型商业综合体而言，位于南京西路的协和城只能称得上是住宅周边的一个小型商业项目。它不像其他大型商业综合体那样耀眼，只是默默地隐藏在这一片的繁华之中。
而爱琴海购物公园 最大烂尾楼满血复活有幸得以被盘活的“魔都第一烂尾楼”。
此时九十年代所建的烂尾楼还没有解决，现在在后世有名的“烂尾楼”肉眼可见地盖起来。
纵观各地，不光上海有闻名的烂尾楼，在其他各地也有，如北京西二环宣武门“黄金地段”知名楼盘“国安府”。昆明最出名的烂尾楼鼓楼大厦......
西方有句谚语：一个人的砒*霜，是另一个人的蜜糖。烂尾楼无疑就是这样的东西，无论是对砸在手里的开发商还是对项目所在地的城市来说，都是一块伤疤（砒*霜），可谓是有苦难言！
由于不少烂尾是在寸土寸金的一线，热门二线，或者环一二线的三线城市，而这些地方的地要么已经很难拿，要么即便拿到价格也很高。因此，对于有能耐的开发商来说，盘下烂尾项目并使之复活，就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蜜糖）。
敢拿烂尾项目的开发商，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比如，深圳佳兆业甚至就是靠盘活烂尾楼起家的。既做了白衣骑士，又顺带把钱给赚了，这事想想都令人激动。当然，真要玩起来，一些路数不可不知。否则，很容易又砸在自己的手里。
表面上，烂尾的原因是因为缺钱，其实多数十分复杂,成功的项目都是相似的，烂尾的却各有各的不同。在建楼盘的开发商破产、缺乏建设资金、项目涉及经济纠纷、开发商违法违规而导致工程停工等，都是原因之一，或者全部都是的!
通常来说，表面上看，烂尾多半是因为资金链断裂。一个不大（通常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一个野心膨胀的老板、高杠杆，或许还有似是而非的政商关系，是烂尾项目中惯有的剧情。
工程没完成，开发商却没钱了，银行也不愿继续放贷，项目没人接盘，只能留下半吊子工程任凭风吹雨打日晒。
可是，缺钱仅仅只是烂尾楼呈现出来的表面原因，项目背后往往牵涉到其他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原因。
因为不管老板当初是如何轻率的拍脑袋做的决定，毕竟，任何一个项目都是经过一番策划和规划之后才开工的，特别是核心地段的商业项目。可是项目开发过程中，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冲击，导致了烂尾。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总归有一点：烂尾楼真是便宜！
......
“是在上海的那一片？”秦凡问道，内心的欲念冒了出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没事给自己找事
“你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唐月既没有赞成也没有董敏那么激烈地反对。
“不是我找事，是给老李找事做做。”秦凡笑着解释道。
自李显政和梁珩跟随他炒了几次股，又和苏剑艾谷攥局投了加油站生意，其他的也只有自己和其他投了一部电视剧。看着苏剑和艾谷各自都有自己的房产开发，而且还卖得红火，说是不动心都是假的。
尤其上海的“阿毛炖品”周政意通过炒股赚了钱后,又在香港购入香港湾仔会景阁西翼顶层复式豪宅，又花了200多万港元购入英国极品房车宾利；现在也在上海盯上了“烂尾楼”。
“烂尾楼不是那么好做的，现在做这块的也就那么两三家做的不错，其他的不都是陷了进去。”唐月想了想，对老李劝道。
李显政面对唐月有些郁闷，想当年刚进公司时还是学生，自己也只是把她当作秦凡的小妹，投资公司成立后，秦凡交与她负责时，自己还以为他在胡闹，可几年下来，唐月不仅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在某些方面比他这个老家伙还要出彩。
秦凡知道唐月说的是那几家，一是以旧改烂尾楼佳兆业的郭因成和“炒楼大王”林阿信。还有“烂尾楼之王”的李贵冰。至于王均瑶还算不上，不过他在后几年干了一把烂尾楼，实在是漂亮之极。
因“胆大包天”而闻名的王均瑶是第一个转战地产的企业家。2002年初，他出手3.5亿元买进上海商业繁华地段徐家汇一带的一幢总面积为8万平方米的“烂尾楼”，稍事装修后在2003年转手出售，竟进账10.5亿元，地产暴利让人咂舌。
现在老李跟秦凡说的也是王均瑶以后买进的“烂尾楼”。
知道操作方式的秦凡，对郁闷的老李笑道：“老李你尽量去谈，不光要政策，也要支持，你也知道目前我们的资金想抽出来不现实，所以这块一定要得到银行的支持。”
秦凡说完扭头对唐月解释道：“我们拿下来，也只是当作一个产品包装一下，然后加个价卖出去。原则上----短平快！”
唐月听清是这么回事，也闭口不再说话。
秦凡才不像李贵冰，呕心沥血，死后被夺了遗产，害得身后的娇妻和幼子只有四千元钱继承。
上海“烂尾楼”形成于1997年前后，20世纪90年代初，浦东开发启动后，引发了一轮房产投资热，然而到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沪上房市迅速低迷，形成了一批建而未成的“烂尾楼”。
到2003年，上海尚有烂尾楼130多处，项目总规模近500万平方米，它们大多成为先觉的浙江商人及香港商人的囊中之物。
对地方政府来说，烂尾项目就像城市的牛皮癣；对银行来说，烂尾项目则是一个黑洞。一旦将其复活，不仅可以改善城市形象，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相关银行减少了烂尾楼项目造成的“呆、坏账”风险。
秦凡把自己知道的跟老李一项一项摆开：一要了解和摆平项目原有的产权、债务和股权等关系，二还需要做好项目的市场研究、尽职调查等工作，三要进行压力测试——将复活项目过程中各种风险因素提取出来，通过压力测试，这样才能接盘。
最后秦凡提醒李显政：烂尾项目本身的负债以及烂尾楼的已建部分有无抵押，抵押担保的范围是多少、还款期限多长等等都
要弄清楚。因为如果存在抵押，抵押权人就有处理的优先权......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些问题，才能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枉我年长你十来岁，竟不如你的见识。”李显政听到最后不禁长叹道。
“李大哥，你对那些官们那才是好手段啊。”秦凡忙吹捧道。
李显政一愣，接着与秦凡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放声大笑，旁边的唐月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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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粗壮的大手拍着桌面。
“我警告你，你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我女儿！”有着军人气质的中年汉子大声道。
“爸，我的事你不用管，我现在公司每月工资有五千块，爸你看看有那单位能给我开这么多工资？”朱迪后悔自己的失口。
“迪迪，听爸的话，这事咱不做了，钱虽多，可太危险了，你要让妈担心死吗？”朱迪妈妈说到最后流下眼泪。
“妈，你说什么呢，像我说的那事或许一辈子也遇不到。”朱迪安慰道。
“就是没危险，你也不能去！”朱迪的爸爸铁青着脸继续吼道。弟弟和妹妹被吓得逃回各自的房间。
“为什么！”朱迪也不禁生气地吼道。
“你敢对我吼！我告诉你，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给人家的小三当保镖的，你不感到羞愧，我都觉得丢脸；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啊？”朱迪爸爸捶胸顿足道。
“是啊迪迪，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一但给你找到新工作，咱们就辞了那工作，虽然钱拿得多，可是传出去不好听啊。”妈妈抹着眼泪劝道。
朱迪沉默不语，当初苏叔叔把她介绍给董敏，不久知道董敏的一些事情后，当时的想法也与此时爸妈说的那样，感到羞愧，自己堂堂上尉竟给老板的小三当保镖？
不过几个月后她对董敏的印象彻底改变了，不仅仅是董敏并没有把她当成一般的保镖，而是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
再者通过她的观察，董敏的公司是干干净净地做生意，没有一丝生意场上的龌龊。
这次受董敏的委托，让她回老家过年时，问问有没有她的战友愿意从事这一行的。
朱迪知道她是为在庐受伤的雪梅寻找的，这事她已听谭凯说过。
刚才父亲的训斥皆因她在饭桌上说漏了嘴。
......
“唉。”朱迪叹了口气，对着面前的沙袋猛地连续出拳，拳拳发出嘭嘭的沉闷声。
在一旁正做器械活动的谭凯和袁震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
秦凡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卫生间旁边的房间时，听到嘭嘭打沙袋的声音，不禁好奇地推门望了一眼。
“秦总好。”谭凯和袁震见是秦凡进来，立马听了器械，站起来问好，对于发给他们每月五千元工资的老板，不由得恭谨起来，谁跟钱有仇，想自己的战友在单位里还只拿四、五百元工资，在战友
聚会时听到他们的待遇，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秦凡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做这一行要时时锻炼自己的体能。
“你这是发泄，不是锻炼。”对他进来视而不见的朱迪继续沙袋练习，秦凡看了一会忍不住发声道。
朱迪没有理睬仍旧继续摆击沙袋，秦凡无趣地看了一会，转身对谭凯笑道：“我也好时间没练了，等会你陪我练练。”看到他们训练，秦凡一时技痒。
等热过身后，和谭凯摆开架势，试探着交手了几个回合，这时朱迪停止了对沙袋的打击，走过来和袁震一样抱着双臂看向正交手的两人。
谭凯开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发力，生怕一时不慎伤了老板，可谁知接连出招都被秦凡躲过，刚开始的平静渐渐被斗志代替，力道越来越重，招式也越来越快。
可奇怪的是秦凡仿佛预见他的招式，以难看或是不常见的姿势躲过，谭凯已忘记了面前的是老板，眼睛里只有狡猾的对手，出拳愈发的凶猛。
秦凡有些吃力地躲避，躲避的姿势也愈发地狼狈，不过心里很满意，这不是部队的那些老兵油子。
“小心！”袁震惊呼道。
“谭凯！你疯了！”与之同时的是朱迪的喝斥声。
喝斥声使谭凯瞬时清醒过来，急忙收回弹向秦凡左腰的右腿，扶稳正躲避的秦凡，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秦总，打着打着就忘了收力了。”
秦凡微微喘气道：“打得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看样子我这每天也要锻炼，不锻炼退步太快。”
“秦总好身手。”袁震上来恭维道。
朱迪站在原处默不作声，只是用惊讶的眼睛看着秦凡。
......
“你跑这来了，梁哥电话。”门口董敏喊道。
“你们继续练，有空我们再切磋。”秦凡向他们三人笑道。
......
“你们说秦老板是不是练家子？”谭凯问道，在切磋的过程中没怎么多想，这时想起来却有诸多疑点。
“何止是练家子，我看好像还当过兵，有些招式跟我们的拳法类似。”袁震猜测道。
“你们没发现吗？那姓秦的好像没出招？”朱迪疑惑地问道。
实际上秦凡的出招太快，三人均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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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找我什么事？”秦凡拿起电话问道。
“凡子，最近有没有人找你？”梁珩问道。
“没有啊，这段时间我没见有什么人找我，哎你知道是什么人找我？”秦凡疑惑地问道。
梁珩压低声音道：“最近证监会正在暗中调查有哪些人在操纵股市，我怕他们查到你，没有就好......”
秦凡挂上电话，不禁啐了一口，都说股市如赌场，这真是一点不假，输了或赔了亿万，没人理你，赚了或赢了千万，就开始查来查去。
第四百八十九章 真像是个神棍
春日的阳光射进室内,洒在神游的秦凡身上。
也不知他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俊美的脸庞不时地变幻，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唐月看着枕在腿上的秦凡，心里不知怎么的，涌出心疼的感觉，手指不停地抚着他皱起的眉头。
悄声无息走进来的董敏，看到唐月躬身捧着凡子的头颅，轻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吃饭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唐月瞥了她一眼，也轻声回道：“好像在作噩梦。”
“哼，坏事做多了！”董敏哼道。
唐月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她，只是手指轻抚凡子的眉头；董敏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
......
“别走！”听到含糊不清的梦呓声，唐月的心一下颤抖起来，把秦凡的头搂得紧紧的，喃喃地说道：“我不走，我不走......”
“你想勒死我？”睡梦中的秦凡被她搂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嚷道。
唐月慌忙松开手，嗔怪道：“谁让你说梦话呢。”
“我都说什么了？”从梦中醒来的人大都记不起自己做的梦。
“没听清楚。”唐月掩饰道。
望着唐月原本白皙的脸庞浮现一片红晕，秦凡忍不住心口一荡，举起手勾住她的脖颈，缓缓拉向自己，然后吻了吻唐月嫣红的嘴唇。
......
“......现在不玩命，将来命玩你，现在不努力，未来不给力，致自己。态度决定一切，实力扞卫尊严！人要经得起诱惑耐得住寂寞！表白或被表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结局不是谈一次恋爱，而是少一个朋友。任何事情的发生必有其目的，并且总会从某一角度有助于你的成长。宁可失败在你喜欢的事情上，也不要成功在你所憎恶的事情上......”门外传来董敏请来的培训老师的讲课声。
秦凡侧耳听了听，还好还不是后世那种好似打了鸡血一样的癫狂，像什么“不吃饭不睡觉，打起精神赚钞票！”“公司周年我成长，挑战世纪要敢想！”等等，记得当时看到那情景，自己没笑齁过去。
“你这一块不搞一搞？”秦凡看着唐月问道。
唐月笑道：“你给我配的人都是老油条，这一套对他们没用。”
秦凡想起曹达旺和他的几个同伴，也不禁笑了。
“敏敏也不知从哪招的几个小丫头，还真不错，其中那位叫关晓韵的更得敏敏的赏识。”唐月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现出惋惜的神色。
“你也可以招么。”
“现在人才太不好招了。”唐月摇了摇头道。
......
“我听敏敏说年前的三千万当时你要用的，做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说？”秦凡想起董敏跟他说的话，不禁问道。
“没什么事，都过去了。”
在秦凡一再追问下，唐月笑道：“我不是听说李安筹备的剧组，其中有一个投资方撤资了，当时有填上撤资漏洞的那个想法。”
秦凡想了想问道：“卧虎藏龙？”
唐月点了点头，秦凡“呀”地一声：“你怎么不早说？那钱也是苏剑老婆为了任务要的，要是说了，她也不会怪我们的......”
没等秦凡说完，唐月打断道：“就是怕她心里不舒服，再说钱从哪不是赚，何必在乎这一次呢。”
秦凡想了想也是，像那部《卧虎藏龙》最后的票房收入是两亿美元，按最大的投资分成也不过五、六千万美元......那也不少了。秦凡想想还是有点心疼。
“哎呀，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唐月笑着揉捏着秦凡纠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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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年以来的牛市行情还在持续中，庄家们的表现仍然无比凶猛和肆无忌惮。
就在人们开始对此颇为厌恶的时候，公众舆论开始传播这样一个理念：有一股健康而稳定的力量存在，那就是刚刚兴起的基金公司。
跟那些贪婪的私人庄家不同，基金公司正以科学、负责及可持续的专业精神成为资本市场上值得信赖的势力。
1998年以来，每一批基金来到市场，无不承载着监管层的厚爱和舆论的褒扬，更被视为引入西方成熟市场经验、培育机构投资者的重要举措。但它很快被证明是一个新的谎言。
刺破神话的是一个叫赵玉纲的无名小卒。他是上海证券交易所监察部的研究人员，为了对基金管理的现状做一个例行的调研，他以1999年8月9日到2000年4月28日为区间，对国内10家基金管理公司旗下的22个证券投资基金进行了追踪，将它们在上海证券市场上大宗股票交易的汇总记录细致分析，写出了《基金行为分析》和《基金风格及其评价》两份报告。
就是在这两份报告中，赵玉纲披露了投资基金大量的违规、违法操作事实。报告是在5月份形成的，很快就以非正式的方式流传到了社会上。
梁珩终于和秦凡见了一面，一见面便问道：“你和赵玉纲认识？”
“不认识，我只听说有这么个人，怎么了？”秦凡摇头道。
“他写的《基金行为分析》和《基金风格及其评价》两份报告你可看过？”梁珩紧接着又问道。
“没有，这样的报告我怎么能见到？”秦凡奇怪地问道。
“唉，这老赵是要倒霉了，也不知公司会怎么处理他啊。”梁珩叹息道。
“到底怎么回事？”秦凡好奇地问道。
梁珩便细细地把事情说与秦凡，最后道：“本来写写也没什么问题，坏就坏在他写的东西不知给什么人传到社会上。”
“那你们怎么处理他？”
“未经批准，擅自将工作中知悉的内部信息外泄他人，违反《上海证券交易所保密工作条例》。这处分是跑不了了。”梁珩解释道。
秦凡仰起头，仔细回想前世与梁珩闲聊的内容，记得是有这事，但记得的是两位大佬的名字，一位是《财经》主编胡舒力。一位是重量级的经济学家时年70高龄的吴敬廉。
“你那
位同事倒没什么事。”秦凡安慰道。
梁珩惊讶地看了秦凡多时，半响才道：“你这样子真像是个神棍！”
秦凡懒得理他，自己所知道的不都是听他聊出来的，他要是不说，自己哪知道这些事。
就连他自己对外表谦和温润的吴教授也万分的佩服，有些话自己不敢说，都让吴教授说了出来：
“有的外国人说，中国的股市很像一个赌场，而且很不规范。赌场里面也有规矩，比如你不能看别人的牌。而我们的股市里，有些人可以
看别人的牌，可以作弊，可以搞诈骗。坐庄炒作、操纵股价可说是登峰造极。”
“......现在中国市场上操纵股价的一类是中介机构；一类是上市公司的某些知情人，即有内幕消息的人；还有一类就是资金的供给者，可以是银行，也可以是其他的资金供给者。他们共同密谋以后就低价吸纳......”
“炒作的办法大概有两种：一种是关联机构互相炒作、互相买卖，买卖非常频繁，把价格炒上去。另外一种就是由有关的上市公司放出利好消息，然后把股价拉升上去。当他们发现有中小投资者或局外的大投资人跟进的时候，就偷偷地跑掉，把后来跟进的人套住，这时股价就不断地往下跌。”
“不要把股市变成寻租场，由于管理层把股票市场定位为为国有企业融资服务和向国有企业倾斜的融资工具，使获得上市特权的公司得以靠高溢价发行从流通股持有者手中圈钱，从而使股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寻租场’，因此必须否定‘股市为国企融资服务’的方针和‘政府托市、企业圈钱’的做法。”
......
吴敬廉的勇敢和率直让他的声望达到了顶峰。被人们称做是中国经济界的良心。
在这次基金揭黑中表现坚定的《财经》主编胡舒力也声名大噪。她入选美国《商业周刊》评选出的50位“亚洲之星”之一，对她的评语是：“这是中国证券界最危险的女人”。
而梁珩的同事赵玉纲以后没有他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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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台商联系定制的第一批液晶显示设备已到香港，秦凡也就没法陪唐月去杭州。
美国著名投行高盛和由传奇的日本投资人孙正义领导的软银公司已经先后对阿尼巴巴投资2500万美元，腰缠万金的老马把总部迁到了上海，还同时在美国、英国、日本和香港分设子公司，他提出要设立一个遍及全球的公司架构，把“红旗插遍全世界”。
2000年新年过去没多久，老马便准备在杭州举办国内互联网产业的第一次行业峰会“西湖论剑”。当时的互联网界英豪辈出，谁也不服气谁，从来没有人能够把他们招在一起开个会。
老马知道靠自己的声望遍发英雄帖没有几个人会来，于是，他巧妙地请来武侠小说大师金庸亲自坐坛。王峻涛、王志东和丁磊都是十足痴迷的金庸“粉丝”，竟纷纷应允与会。
唐月只是去看看凑凑热闹。
“那我也不去了，跟你们去香港。”唐月无所谓地把请帖扔到一边，对秦凡和董敏说道。
第四百九十章 割了一茬又一茬
万米高空中的机舱内。
董敏心里有些不舒服，听着旁边的秦凡和唐月的谈话，却有些听不懂，看着他俩交谈的默契，不禁有些郁闷。
坐在后面的朱迪和谭凯、袁震听到他们奇奇怪怪地说话，也摸不清头脑。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董敏忍不住问道。
秦凡扭过头稍稍给她解释了一会。
“我问你，老马是不是和老牛一样，从国内赚的钱大部分都是为高盛和软银而赚的？”唐月问道，长时间的飞行，闲着也是闲着。
“不太清楚，我想应该是这样吧，也不是他一家，国内的企业不都是给老外们打工？没钱没技术就要受别人剥削。”秦凡摇了摇头道。
“那你说以后的付款方式，有没有外资的影子？”唐月疑惑地问道。
“应该有吧，你想想人人每购一笔，老马都要割一茬，说不定每一茬的利润大头都奉献给外爸爸，想想他们赚钱真是它玛的容易，只不过改变了一下付款方式。”秦凡想想好笑。
后世有些网民,被割了一茬又一茬,还在网上自豪，压根就没有想过先有的国家为什么不用。
而更有无脑的网民被洗脑超前消费，哪怕是借款，然后是没完的还债。
......
到达香港公司总部，见到台湾的代理商，也见到要价怕死人的液晶电视设备，董敏心里盘算了一下，头脑一阵眩晕，这要是全部替换掉静态广告牌，不知要花费多少钱啊。
“不能再让一些？”秦凡盯着表面憨厚的台商问道。
“哎呀，这是目前最先进的啦，你现在到哪里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啦。”台商心存贪婪地说道。
秦凡想了想，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价格，台商差点蹦了起来：“秦老板，你在开玩笑啦，这个价格我可做不下来，要不你找别人吧。”
秦凡不知道李显政和董敏前期是怎么跟他谈的。
“你可想好了。”秦凡眯着眼笑道。
......
“那好，唐总，你让他们给订去日本的机票。”这玩意也是日本先研发出来的。
台商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内地公司老板。
最后憋屈的台商终究舍不得他们经过调查的庞大市场，几经讨价还价，终于按秦凡提议的价格稍稍加了一成，外带免费安装的条件签了下来。
秦凡才不会为了什么面子让人占了便宜，再说这电器往后几年的价格是成倍地往下降。
唐月玩笑道：“早知道你这么会谈，我就没想到让你帮我去谈生意。”
秦凡懒懒地回道：“拉倒吧，那些人那一个不被你忽悠得团团转。”
这时董敏苦着脸问道：“你们还在开玩笑，我们现在需要电梯电视媒体设备约三千多台，这钱也不够啊。”
现有的再加上董敏继续开发的，每人手里的备用金确实不够，此外还有唐月筹建的网络公司也需要资金，眼下能动用的钱也只有年前打在雪梅帐上的三千万。
秦凡拨通雪梅的电话，正要开口，却听雪梅问
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嘞，刚刚高二哥送来二十万，说什么给我压惊，你说这钱我能收吗？”
秦凡稍稍想了想，这二十万应该是高羽向味厨王的老板周舟要的，便告诉雪梅：“这钱给高二哥送回去，我们不能要，由他怎么处理。”
“哦，我听你的，这就给他送过去。”
“让甄冰带人陪着你。”秦凡不放心道。
“我知道了，你在哪？你什么时候回来？”
......
秦凡有些头疼，眼看着雪梅和董敏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唐月的网络公司前期也是烧钱。而现在最快能出来的也就是加油站的回款。
如果资金链一断，这两个傻丫头就会乱了阵脚，说不定做出与大娘水饺和俏江南一样的糊涂事。
雪梅经营的这块还好一些，最起码不会为后世的高昂房租所累，十来年后国内的实体店大都被房租拖垮。
自**十年代开始，国内的优质企业大都被嗜血的外资盯上。
比如庐州城里的荣达集团公司被当地政府牵线改制成中外合资企业，荣达集团公司占百分之四十九点五的股份，而美国的美太克公司也占百分之四十九点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一的股份由台湾的一家公司掌控。
没过半年，美泰克公司就收购了台湾公司的百分之一，成功地成为控股公司，然后......
而另一家的美林冰箱集团公司拒绝了合资，不久公司老总就被传出因嫖被抓，引得老百姓疑惑不解：即使要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美林大厦里，反而在别处？
......
本土优质国货被跨国公司收购的痛楚——其中就包括那些中国人生活中曾经熟悉的诸多品牌。中华牙膏、小肥羊、美加净、熊猫、青岛啤酒、哈尔滨啤酒、三笑、活力28、小护士、羽西、大宝、丁家宜……
那么多民族品牌在发展的道路上，总是摆脱不了破产和被外资收购的命运。
大多数品牌崛起很快，却又总在“花样年华”的日子里突然灰飞烟灭，或者被外资狙击沦为别人的品牌！
如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突然的枯萎所给人们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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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突然发现自己最不愿过的日子，也不得不被迫的过着，生意做得越大，需要的资金就越多，眼瞅着每日为缺补的资金而发愁，渐渐地也是在天空上飞来飞去。
“让谭凯和袁震跟着你，朱迪和我们走，老杨已给你们联系好了，等上海的项目组到了深城，你就可以展开工作了。我陪唐月到韩国株式会社actoz soft软件公司去看看。”秦凡对董敏交待道。
老杨原是利达行赤柱分店的杨经理，秦凡出高薪把他挖了过来，并且让他负责自己在香港的房产业务。
“秦总您放心，这段时间我与深城的同行通过气了，董总去露个面就行了。”老杨恭谨地说道。
董敏再舍不得，可工作第一，凡子这样的安排也迫不得已，难道让唐月女孩子家一个人去韩国？
秦凡不知道董敏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肯定会乐出声来，唐月的身上现在也带有互联网创始人的忽悠，也许是与老马接触太多的缘故。
在第一批互联网创始人里，应该说领袖气质都比较强，忽悠能力也比较厉害，八面来风。
还有就是历史机遇赐予的先发优势，遮盖了不成熟、不老练，因为先走，就有时间犯错误，同时也因为缺乏竞争，他们的东西好坏基本上市场就这一个。
......
在《传奇》还没在国内出现时，绝大多数游戏玩家体验过的还都是超级玛丽、魂斗罗这类主机游戏，先进一点的也是红警、cs一类的局域网游戏。
秦凡和唐月被韩国株式会社actoz soft软件公司派来接送的司机从机场接到公司后。
两人这才发现，现在的《传奇》非盛大代理的《传奇》，此时的《传奇》还是《传奇1》，它的游戏画面有点粗糙，技能也相对单一。
不过它也具备了游戏通过练级、配装备和攻城为主要任务的，里面的职业有三种，武士、术士和阴阳师，同样也是为了游戏平衡相互牵引互补又相互制约。
三个职业之下还增加了分支，武士分为炙炎战士与月光战士，术士分为复*活*道士和遁地道士，阴阳师则分为阴师和阳师。
此后的《传奇2》在此基础上对很多功能进行了优化，任务、道具和地图也更加丰富，画面也更加清晰，现在还处于内测阶段。
现在国内的计算机配置和网络情况都正好带起这款游戏，《传奇2 》的2d画面则刚好。
经过反复磋商，秦凡和唐月没等《传奇2》的内测完毕，就以30万美元的价格从韩国actoz公司获得了《热血传奇》在中国的独家运营代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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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破游戏能把人迷得没魂了？”秦凡想起以前的一位客户，那位年轻的老总迷上《传奇2》后，在办公室里升级打怪也就罢了，就连去接新娘的队伍来到门口也不顾。
“以后就是游戏的社会，男人不要女人都可以，没有了游戏生活就无甚兴趣。”唐月笑道。
“游戏是害人！”秦凡自己也曾有段时间沉迷游戏之中。
接下来的硬件支持与网络通信支持，还要完成对服务器的架设，都有待完成。
“下面你去找戴尔和电信去谈，寻求他们的支持。”秦凡回想道。
“现在都没钱了，找谁去谈。”唐月撇了撇嘴问道，没钱跟人谈生意，心里还有些虚，这不是三瓜俩枣的事，自己可没有秦凡和苏剑他们脸皮厚。
“你手里不是有合同吗？就凭这跟他们谈。”秦凡笑道。
“这行吗？”唐月疑惑地问道。
“你先去谈，说不定有惊喜呢。”秦凡为她鼓气道。
“我去谈可以，可现在网络公司还只有我一人，回去后你可要挖几个得力之人给我，最起码把架子给搭起来。”唐月还是派了任务给秦凡。
秦凡哀叹自己给自己找事。
第四百九十一章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当女人们都忙起来时,秦凡也被动地跟着她们后面打着“补丁”。
先是各自的公司成立人力资源部，专门搜集各自需要的人才，不过董敏听到他的想法后，却“激烈”反对从外面招进所谓的职业经理人。
秦凡知道她在公司内部用心地培养自己的经理人，比如唐月曾向他提起的关晓韵。
对关晓韵,秦凡只见过一面,给他印象深的是她那两条浓密的眉毛,还有文静的外表和白皙的脸庞,那是一种称作“冷白”的皮肤。
秦凡无法想象这样一位女孩，为了追款，竟能跟在拖欠广告费的客户后面，进了男厕所。最后逼得那位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直告饶。
“你想用自己人，我没意见，只是这些人要送去培训学习一段时间才能重用。”秦凡对董敏缓缓地劝道。
没有经过系统培训,这些从底层提拔上来的精英骨干,做业务或者技术出身的职业经理常常把自己仍然当成业务员或技术员，工作中身先士卒，冲在前面，却往往忘记了自己的最大职责在于率领整个部门的人去完成工作。
“嗯，我听你的。”董敏也觉得刚才的语气不太好，回过头想想凡子的提议都是为她好，自己好像过分了点。
秦凡微微摇了摇头，生意做大了，她们都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有时他的说法也不灵了。也曾想做那些狠人，可自己就是个慵懒的性子，做不了逼自己上墙的人。
......
“嗯，凡子，下午上海广告与品牌大会你陪我去好不好嘛。”董敏难得如小女孩般撒娇地摇着秦凡的胳膊。对于初次参加大会的她来说，毕竟还有些心虚。
望着羞红脸的董敏，秦凡不禁控制不住腹热......
“唔...唔...你想干什么？外面还有人啊，你...你....”不及防的董敏挣扎着说道。
......
得到满足的董敏轻抚秦凡微微隆起的喉结，轻笑道：“你有多长时间没出来了？”
感到喉结发痒的秦凡拿开她的手道：“不清楚，明后天我去苏剑那里，看看他弄得怎么样了。”
“这么快就走？”董敏有些舍不得。
“你这边缺钱，唐月和雪梅也需要资金，不去要点钱怎么行呢？”秦凡颇为头疼地说道。不光是她们，还有老李与区领导商谈的项目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唉，现在忙得愈发感到自己缺钱，原来还觉得......”董敏吻着他的脖颈哼哼道。
秦凡瞥了一眼披在她身上的名牌衣服，还有身上传来的香奈儿香水味，鼻中哼了一声，不过转念一想她在外面应酬，免不了名牌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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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病情还没有好转？”苏剑忧虑地问道。金所长摇了摇头：“苏老年纪大了，年轻吃的枪伤和其他伤疼都没有完全治愈......”
苏剑沉默了许久，国家为保护好这些最后的老兵，请来最好的专家医生和治疗小组， 但也低不过人的自然衰老和病死。
“没什么事我先回干休所，那边还有十几位国宝要照顾......”金所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道。
“金大哥，爷爷就靠你多费心。”苏剑诚恳地请求道。
......
苏剑揉着太阳穴，家里不只爷爷的病情没有好转，还有父亲
和母亲已经从各自的位置上退下来后，有些事情就不大如往年那么的顺利。
弟弟苏亮虽然官升了二级，但在官场里如果不够自律，就很容易被暗枪所伤。
更伤脑筋的是小妹苏倩，足不出户只是画她的那些漫画，而她的个人问题让父母伤透心，也让爷爷奶奶也没有办法。身边不乏众多的追求者，但没有一个入了她的法眼。
......
“苏总，力拓建筑公司的高总要见您。”美艳的秘书推门告知道。
对于这混不吝的高羽，苏剑有些头疼。
“老苏，香港大厦搞什么招标保证金，直接交给我施工得了。”高羽大大咧咧地嚷嚷着走了进来，眼睛还不忘对美艳秘书眯了迷眼。
“高佬二，深城花园都交给你施工了，怎么还不知足？”苏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嘿，这不马上就要交工了吗，你看这香港大厦这项目......”高羽不见外地从苏剑的宽大办公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支。
香港大厦是苏剑年前拿的一块地，位于市府广场的西北角，面积不大，位置极好。
“高佬二，现在什么都要走正规程序，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做了。”苏剑缓缓地说道。
高羽磨叽了好一会，怎奈苏剑就是摇头不松口。
“那苏总，新天地要是拿下，可要给老哥一份。”高羽退而求其次地说道。
苏剑模棱两可地把烦人的高羽打发走，不禁从鼻孔中哼了两声。
“苏总，有位叫秦凡的人找您。”办公室门口又探出美艳的秘书。
......
秦凡临走前给唐月留了短信，拖着董敏给孩子买的衣服和玩具，回到庐州城。在出机场后临时变了主意，直奔深城花园。
位于环城路的深城花园临路的写字楼，在茂密的树林中，苏剑在庐的房产公司就在这高耸的楼里，是这片最高的楼宇。
秦凡进入大厅的电梯，在电梯将要关闭时，就听到刚进入电梯女孩的尖叫声，秦凡瞥见刚出电梯的男人在女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等电梯门被缓缓关闭后，女孩的同伴询问怎么回事时，女孩愤愤地骂道：“长那么丑！还摸.....真是恶心！”
骂完后瞥了秦凡一眼，转过头对同伴笑道：“长得帅嘛，给他摸了也就摸了。”
秦凡暗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谁说只有男人喜欢美色，女人同样如此。
被人吃豆腐的女孩终究没有勇气向秦凡搭话，只是出了电梯后向秦凡抛了一个媚眼。
“找苏总？请问您有没有预约？”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姐问道。
......
“苏哥，你现在的谱子越来越大了。”秦凡坐在苏剑的对面晒笑道。
“你呀你，你说你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好到机场去接你。”看到秦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苏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秦凡笑了笑,没应他的虚情假意,看他神色不甚好，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剑便把爷爷的病情告诉了他，秦凡一呆：“我记得老人家的气色很好啊。”上一次与他和他的战友们喝酒时，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
“也许是我们作小辈的让他们操了太多的心。”苏剑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凡听出他话里有话，可不便细问，苏剑也不等他询问，就把自己的苦恼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不说了不说了，我也是昏了头，你刚回来我就跟你念叨这些。”苏剑笑道。
“苏哥，你不跟我说你跟谁说？”秦凡也笑着回道，接着便开解道：“爷爷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小病？你别忘了他们的意志可比我们强多了。”
“滚，安慰人都不会，有这么说的吗？”苏剑笑骂道，不知怎么回事，虽然知道他胡说八道，但心里舒坦了很多。
秦凡笑了笑接着说道：“伯父伯母安全软着陆，我们应该感到庆幸，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多人都栽在最后的一步。”
苏剑收起笑容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
听到苏剑抱怨房产的税太多时，秦凡撇了撇嘴道：“你知足吧，地和建房你可没掏一分钱，房子卖了这么多钱，该缴的税还是要缴的，省得给自己留一屁股屎。”
此时的地皮和建筑费用比较低，可房子卖得也便宜，像他的深城花园和临近的财富广场也不过二千多元一平米。即使这样也赚了二点五个亿，除了各种税金和开支，到手也有八、九千万。
不过相较于他们建的加油站，来钱是少了些。2000年，全中国最紧俏的商品是加油站，它的价格在极短的时间内狂涨三四倍。加油站之所以抢手，不是因为它特别赚钱，而是因为有人在哄抢。
苏剑告诉秦凡，投入在加油站的资金正逐步回收，与石油商谈的h股业已谈好，只等着四月份中石油在港上市。
“苏哥，跟中石化谈得如何？”秦凡想起十月份，中石化在香港、纽约和伦敦三地证券交易所上市。而这两家在上市过程中，中石油和中石化的海外战略投资者都是以定向募集的方式进行的。
“你觉得我们要购买多少？”苏剑问道，牵涉到大家的利益时，他还是尊重秦凡的意见。
“越多越好。”秦凡想了想说道，这年好一点的投资项目也就数这两家巨头上市的获益多多。
而现在稚嫩的中国互联网......
四月份的国外，一直高傲地一路上飙的美国纳斯达克股市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突然调头下挫，综合指数在半年内从最高的5132点跌去四成，8.5 万亿美元的公司市值蒸发，这个数值超过了除美国之外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年收入。
仅美国*在线---时代华纳一家公司就损失了1000亿美元的账面资产，在10年前，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的市值能够超过这个数目。
几乎所有知名的互联网公司都遭遇重挫，思科的市值从5792亿美元下降到1642亿美元，雅虎从937亿美元下跌到97亿美元，亚马逊则从228亿美元下跌到42亿美元。
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用不无黯淡的语调写道：“泡沫破裂了，经济陷入了衰退，这种结果的发生是无法避免的---—建立在虚假根基之上的喧嚣的90年代，最终将走向终结。”
随着全球互联网泡沫的大破裂，在美国上市的几家中国公司也不能幸免，新浪的股价跌到1.06美元的低点，搜狐跌至60美分，网易则更惨，它的股价一度只有53美分。
稚嫩的中国互联网经济早早地进入了“幻灭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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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雪梅见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秦凡，虽说内心里激动，嘴上却埋怨道。
秦凡揽过雪梅并没有多话，只是做了一个让女人快乐的合不拢嘴的男人，也做了个让她快乐的合不拢腿的男人。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上辈子修来的福
“凡子你对我真好。”雪梅说着又在秦凡的脸上亲了两口，然后喜滋滋地摩挲着秦凡带回来的普拉达包包。
“你们女人离了包包就像没了魂一样。”看着雪梅喜不释手的样子，秦凡笑道。他也不清楚董敏放在行李箱中除了孩子们的玩具，还有给雪梅买的包包。
秦凡两世为人，一直不解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多的包？不过好在知道要讨女人的欢喜，包包奉上，有时暗想女人一生究竟用了多少包，恐怕连她们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
“我听苏剑说，你准备开始在买写字楼里的商铺？”秦凡问道。
“嗯，我有这个想法，这不等你回来跟你说呢。”雪梅搂住他笑道。
“现在哪有钱？”秦凡问道。
“跟王姐说过了，从她行里贷款。”雪梅回道，接着又告诉他，幸亏听他的话，没有与南亚快餐争那市府广场的步行街路口的铺面。
“怎么回事？”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初南亚快餐不知用什么办法，以十元一平米租下江淮大戏院的铺面，而且合同一签就是十年，嘿嘿，要说南亚老板与戏院老总没有见不得勾当，谁信呢！”雪梅撇撇嘴冷笑道。
秦凡点了点头,此时在那繁华市口,一般的门面房租价都有二十二元一平米。再说南亚快餐租的可不是谁的私产，而是国家的产业。
对于南亚快餐的经营模式，秦凡对雪梅也曾细细地解析了一番，做快餐不需要太大的门面，有个百把平米的临街房也就够用了。地段最好是能处于工厂比较集中的地方，或者是闹市区里，还有医院、影院、大而高档的社区、大学附近等等。
像南亚快餐的营业面积就有些偏大，楼上楼下有一千二百之多，生意稍差点就显得店内空落落的，此外还增加了营运成本。
占得房租的便宜还能坚持下去，此后开业的两家店还是贪大，结果只营运了一年多就关门停业了。
“除了经济开发区设几个店，其他的都缓缓吧。”秦凡考虑了一下对雪梅建议道。
“嗯，我听你的，这边我也是放一放，下月我想到南京考察考察，你有时间陪我去么？”雪梅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
秦凡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去那里开店是要去考察，南京的饮食习惯和口味跟这里还是有区别的。”
“嗯，我听你的。”雪梅边说边小手乱动起来。
......
“让甄冰负责的美家居也不知搞得怎么样？”秦凡想起问道。
......
“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看？”
......
“哎，我问你话嘞......”
“嗯------，你让我缓一会儿。”雪梅慵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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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爸爸，我再也不教她写作业了。”刚进家门的秦凡，就见若馨对他哭着
说道。
若灵却高兴地扑到他的怀里，秦凡抱起她问道：“怎么惹姐姐生气了？”若灵也不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一白一黑的两条小狗也从后院蹿了出来，屁股后的小尾巴急速地晃动着，已进入老年的京狮慢慢走过来，舔了舔秦凡的鞋面。
闻声出来的秦妈，见只有他一人，不禁问道：“梅梅没跟你回来？”
“她今天有媒体采访，要迟些回来。”秦凡解释道，随着快餐店的规模越来越大，在餐饮界引起一些大佬的注意，也吸引各个媒体的好奇。
“都忙，忙得都不顾孩子了。”秦妈有些不乐意地说道。
秦凡只是笑笑，若馨扯着他的裤角，仰起小脸告状道：“妹妹是个大笨蛋！”
若灵大声道：“我才不是呢，姐姐是大坏蛋。”说完哇哇大哭起来。
秦妈一边哄着一边向儿子解释道：“我让若馨辅导若灵写作业，若灵还小，有些字写不好，时间一长若馨就没有耐心了。”
秦凡擦去若馨脸上的眼泪：“你想想我和你妈妈辅导你写作业时，你也和妹妹现在一样啊。”
“才不是呢。”若馨早把自己写作业的磨蹭忘得干净。
等秦凡把箱子打开，她们忘了不快，欢呼一声，扑向装着玩具的行李箱。
“你们就糟花钱，你看看她们屋里的玩具都快放不下了。”秦妈埋怨道。
“妈，这也许是补偿吧，小时候我和妹妹几乎没有什么玩具，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手里的玩具，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心里有多馋！”秦凡笑着回道。
秦妈心里不好受地自责道：“我和你爸亏了你们......”说着眼圈发红。
秦凡笑着搂住妈妈：“我和妹妹也没什么，只要你和爸好好的，我和妹妹就放心了。”
秦妈还是不习惯儿子的拥抱，挣脱开嗔怪道：“松开，没大没小的。”
秦凡讪讪松开手，这时儿子若磊跑来奶声奶气：“奶奶，抱。”
“你都多大了，还要奶奶抱？”秦凡训斥道，小若磊并不理睬他，只是在奶奶的怀里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们太惯他了。”秦凡又责备妈妈道。秦妈笑着亲了小若磊一口道：“我们再惯也没有你对那两个丫头惯得很。”
秦凡一时哑口无言。
因为儿子回来，秦妈又去门口买了些鱼、肉和一些时令蔬菜，进厨房后便忙碌起来。秦凡想帮忙却被她赶了出来。
秦爸踩着点进了家门，见他回来嚷嚷着要儿子陪他喝两杯。
饭桌上孩子们时不时的稚言稚语，让大人们乐得不行。
“爸，现在电器生意不好做，依我的意思把外地的连锁都砍了吧，就留市里的两个店，这样人不用那么累了。”看着父亲日渐稀疏的头发，秦凡好心地劝道。
“生意不好做也要做啊，不然等死。”秦爸瞪眼道。
秦凡摇了摇头，现在市里的电器商店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十来家，有的是厂家直营店，有的是当地代*销商......
各家商品竞争的非常激烈，打折促销优惠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从几年前的顾客自提到现在送货上门。
秦爸快六十的人了，却不服老，常常卸货上货自己亲自动手，惹得秦妈每天心神不宁，生怕他被砸着或是闪着腰。
“你不算算帐，请一个人装卸货才多少钱？你要是万一有个好歹，那钱就不知要花多少，你又不是年轻小伙子了。”秦妈在旁忍不住唠叨起来。
“我心里有数。”秦爸说着端起酒杯与儿子碰了碰，秦凡和妈妈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那来的有数。
“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就连你外公那里，也不如以前了。”秦妈叹道。
“你讲得真是大实话，以前多少家饭店，现在增加了多少家饭店？”秦爸撇了撇嘴道。
秦凡知道老爸说的意思，皋安城几十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不过从下面县城和乡镇来讨生活的人多了起来。
三个孩子因为爸爸好久没回来，似乎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大床上，孩子争先恐后地说着自己在学校的事情，七嘴八舌的让秦凡也不知先听谁的好。
等妹妹和弟弟睡着后，若馨才哀哀请求道：“爸爸，我不想学钢琴了。”说完想了想又说道：“跳舞和画画我也不想学了。”
“这事你要跟妈妈说。”秦凡有些心疼。
“我才不跟妈妈说嘞，你跟妈妈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若馨有些惧怕妈妈。
秦凡忍住笑，安慰道：“好的，我跟你妈妈说说，不过你到底喜欢什么。”
若馨想了想摇头道：“我什么都不喜欢。”
看样子小家伙被大人们的逼迫搞得有些怕了。
......
等若馨睡着后，秦凡想和爸妈谈谈心，却不料被妈妈好一通埋怨，大致的意思是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让雪梅和董敏抛头露面地打理生意，自己倒做个甩手掌柜的，尤其是敏敏即要带孩子又要管那么大的公司......
“你上辈子也不知从哪修来的福，让雪梅和敏敏这么好的女孩死心蹋地的跟着你。”秦妈摇头道。
苦笑的秦凡心道：如果自己没钱，也不知她们会不会嫌弃自己。由不得受过伤害的秦凡这样想，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背叛和嫌弃是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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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满山的茂密树林中，一片又一片的墓碑。
秦凡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常俊之墓。
微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秦凡闭目回忆着往事......
“凡子哥，是你吗？”从他的身后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秦凡睁开眼睛，阳光透过云层，让他眯起眼，接着是一身黑衣一头黑发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眼帘。
一时的恍惚让他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面前的女孩。
“你怎么来了？”话出口，秦凡知道自己说了蠢话。
“我来给哥上坟。”女孩平波无澜说道。
第四百九十三章 积累内功慢慢爬
微风拂起女孩的长发,原本青涩秀丽的菲菲已长成了大姑娘，秦凡每次到店里，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此时见到菲菲，眼睛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一头卷曲的头发如海藻般散在腰间。没有过多地修饰，也没有像其它女孩一样穿着花哨的服饰，只是简简单单黑白灰的装扮，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忧愁。
“大哥葬在哪里？”秦凡收回眼光问道。
随着菲菲的指引，秦凡和她来到魏强（大毛）的墓碑前，燃上三支烟，默哀了一会。
“不听劝的家伙。”秦凡吐出烟圈，嘴里不自觉地咕哝道。
......
“凡子哥，我想出去看看。”走出陵园的菲菲说道。
“外公可舍不得你走啊。”秦凡想了想回道。
“外公他同意了，店内的事务我跟雪梅姐说了，她好像有意让微微姐接手。”菲菲解释道。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想先到南方去看看。”菲菲回道。
“好的，既然你都跟他们说好了，那就去吧，到时候我给你几人的电话，有什么难事可以找他们，就说是我妹。”秦凡边说着边看向陵园大门口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妇女，总感到十分眼熟。
菲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不认得。
......
等候公交车的静茵妈妈，透过墨镜看着开车远去的秦凡和他身边的靓丽女孩，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
“那位阿姨是谁啊？”菲菲忍不住问道。
秦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还在公交车站的静茵妈妈，随口道：“是我大学同学的妈妈。”
“是女同学吧？”菲菲猜测道。
“嗯。”
“是你喜欢的那种，还是被那位阿姨拒绝的......”
“你都快成精了。”秦凡打断道，有点惊讶菲菲竟猜得**不离十，原本是想和她打招呼的，可又不知道招呼后说些什么。
静茵在他的心里毕竟是一种痛。
......
回到店里看到久不见的佳胜,渐渐发福的赵佳胜见秦凡和菲菲同时进来,不禁一愣。
秦凡看到他神色异样。便笑骂道：“瞎想什么呢？”
佳胜递来一支烟道：“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可玩归玩，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侄女。”
“什么叫对不起？”秦凡玩味地问道。
“就是不能走心，都是男人还要我说。”佳胜板着脸道。
“你想多了，你何时见我在外面花花？”秦凡笑道。
......
佳胜的酒厂现在日渐走向正轨，几年下来，酒厂的规模扩大了几倍，目前想往省城开发市场。
省城的白酒市场这两年竞争非常激烈，可以说是白刃拼命也不为过。皖省本是白酒大省，所有稍有规模的酒厂要上一台阶，都把省城当作出击的第一战场，往往是你方唱罢我蹬场。
“你不一定先进省城厮杀，可以先在省城周围的县城试试水，五个县城的市场也不小了，广告投入也不大。”秦凡说出自己的看法。
佳胜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自两年前酒厂改制组建多元化的集团公司，而且连续三年位居市里的第一纳税大户。
在市领导的支持下，又进行了劳动用工改革、工资制度改革、销售模式改革、投资体制改革和“双退”改革等。
现在的赵佳胜已不是以前的赵佳胜可比。
“这几年你就撒手不管，你别忘了，公司也有你的股份。”佳胜笑着说道。
“这几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你还要我做什么，我也只能给你出出主意。”
“就是要你的点子。”
“现在可不产品是一个点子就能产生奇迹的时代。”秦凡笑道，原先在八、九十年代，产品积压和缺乏创意是所有大小公司共同的困扰，而有些聪明人总是能够一语点破天机，通过一些聪明的主意让滞销商品顿时变活。
经过十多年的市场沉淀，各种新奇的点子已用了无数遍，以后还是资本的运作为强。
“总有办法吧。”佳胜殷切地望着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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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感觉回到老家反而比在外面还要忙些。
“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吴玉埋怨道。
秦凡往他的身后瞅了又瞅，奇怪地问道：“卫虹呢？以前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嗨，闹了点小矛盾。”吴玉情绪低落道。
看他不愿说，秦凡也不多问，已是三十的吴玉到现在也不婚也不娶，惹得他老爸老妈都要和他断绝关系。
身边除了卫虹，秦凡猜想他应该还有其他女人，只是搞不清谁是他的正主。不像李进军从部队回来，就和一直等候他的姜楠把婚事办了，现在孩子已有四、五岁了。
“你也该考虑生个孩子了。你天天这么玩得快活也不是事啊。”秦凡好心劝道。
“切！我可不能象你，生一大堆孩子，从此当上孩子奴，我还没玩好嘞。”吴玉撇撇嘴道。
“别到时候后悔，等你年老时，你这么大的生意要交给谁？”秦凡看在兄弟的面上多劝了几句。
“谁说我没孩子，只不过......”吴玉不禁忿忿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卫虹有了？”秦凡怀疑道。
“妈的，有是有了，可它玛的没经过我同意，她竟然去医院......”吴玉骂道。
听音的秦凡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可也不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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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爷爷真病得很重？”外公听到秦凡说起苏剑爷爷的近况，沉默了一会问道。
“我没见，只是听他孙子说的。”秦凡老老实实地回道。
“你这两天陪我去看看他。”
......
几十年没出过远门的外公，由秦凡开车去了省城的105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的苏兆海。
见到秦凡外公进门，苏兆海挣扎着想坐起来，身旁服侍的钱瑛急忙把他馋扶起来。
“谢谢你来看我，我一时还死不了。”苍老的苏兆海挤出笑脸道。
秦凡和钱瑛退出病房，留给两位老兄弟叙旧的空间。
见憔悴的钱瑛，秦凡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钱老太太看他欲言又止，便问道：“凡子，你有空去我们家，代我们劝劝苏倩，我们老了也不知现在小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钱奶奶口中得知苏倩现在的状况，在爷爷奶奶的眼里，苏倩都快着了魔，除了整天伏案画画，对其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上心，尤其是自己的个人问题。
“苏倩不是有男朋友吗？”秦凡想起在学校就开始舔的李彬。
“你说的是李老的孙子？可倩儿一直没给人家好脸色，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钱瑛叹道。
秦凡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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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唐月为了让《传奇》尽早上线，已在上海和韩国来回飞了多次，电信和戴尔方面也已落实，她没想到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公司招收和从别的公司挖来的员工都盼着《传奇》的上线，对于内测版的游戏，毕竟有许多漏洞，需要他们补漏。
秦凡每天在电话里听着她的牢骚，只是轻声慢语地宽慰她。
“你什么时候过来啊？”唐月问道。
“不知道，你雪梅姐要我陪她去南京考察，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秦凡头疼道。
“......就知道陪你大老婆！”唐月沉默了片刻，嚷了一句便啪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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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新街口。
“这里的位置不错，可以考虑在这开一家。”雪梅问道，全然忘了秦凡和她商议好的方案。
南京的快餐市场竞争虽然没有后几年那么激烈，除了老娘舅、苏克、米德宝等连锁快餐，市场上也充斥着大量杂牌快餐。南京的经济体量比较大，人的见识也广，要求也就更高。
进入南京市场时，除了采用先拿下杂牌市场的策略，以社区店为主。等社区店开的差不多了，团队再打入写字楼、医院、学校等消费场地。
很多国内企业都是区域品牌，根本走不出去，一出去就死，应该像蜗牛一样积累内功慢慢地爬。
秦凡对于雪梅这么着急进入南京市场，还是颇有微词。
看到秦凡不以为然的脸色，雪梅摇着他的胳膊笑道：“我就这么说说，你别拉着脸。”
“你说即使不开，我们是不是卖一间门面，以备后用。”雪梅又建议道，现在她买房好像买上瘾了。
“苏哥在等着我们呢，见了面再听听南京朋友们的意见。”秦凡岔开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