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失了心志瞎了眼
吉祥富贵山庄里坤宫会所。
会所的对面是钟山下的琵琶湖，湛蓝的湖水，配搭着层林尽染，一派“感受自然，解读历史”的意境。
现存的明城墙下，荷叶碧连天，只待一池荷花开。这里还是死人和活人都喜欢的地方。
“这里真美。”雪梅倚靠在秦凡的怀里，临湖远眺不禁赞叹道。
“美的地方很多，这几年你也太拼了,等闲下来,带你和孩子们一起去外地看看玩玩。”秦凡轻声道。
“最近都不行啊。”雪梅把头靠在秦凡的胸前嘟着嘴说道。
秦凡搂着她,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坤宫会所,就见会所的大门处,苏剑和艾谷正在送别身着97军服的两个黑人。
雪梅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那两个黑人，不禁笑道：“剑哥和谷哥什么人都能交际到，那黑人跟我们就是不一样，真是自来熟。”
“你可别小看他们，他们回国可是要当将军或是国防部长的。”秦凡笑道。说罢见黑人冲他们扬起手，秦凡拉着雪梅的手也向他们挥了挥。
看着他们坐的吉普一溜烟地驶走，雪梅继续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别管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以后跟我们没关系了。你和高大姐谈的怎么样？”秦凡问道。高大姐是南京餐饮协会的副会长,也不知艾谷通过什么关系把她请了过来。
“高大姐不太赞成。”雪梅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她好心，说这里竞争太激烈，生意都不太好做，要进来就要有准备赔钱的心理。”
“想做就先试试水，不行我们就撤回去。”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剑哥和谷哥的关系真广，感觉什么人都认识，我怎么没见你认识几人啊？”雪梅突然半玩笑地问道。
秦凡知道她另有所指，指的是席间那位神道道的风水大师。不过这位姓林的大师比江西的王林要有货的多，王林自称是气功大师，可在有些明白人的眼中，纯粹就是玩魔术的。
后世人一直就弄不明白与王林交往的众多官员、明星、企业家都失了心志瞎了眼了吗？
......
“妈的，跟我斗，屎都给他打出来。”回到包厢的艾谷轻蔑地冷笑道。
“知道是谁吗？”苏剑随口问道，早晨刚到就听人说，昨夜山庄内有人来工地捣乱，和艾谷的手下恶斗了一场，被对方打伤了好几人，来捣乱的人也没吃到什么好果子，也伤了十几人，还被逮到落后的两人。
“正在审，我猜测不是殷老二，就是这地面上的地头蛇。”艾谷恨恨地说道。
正说话间，从门外走进一位军人，来到艾谷面前，标准的立正敬礼：“首长好。”
“小高，现在不是在部队，随意点。”艾谷亲昵地拍拍小高的肩头道。
说罢扭头对苏剑道：“你还记得他吗？小高，高志远，现在是军校的教官了，了不得啊。”
苏剑点了点头：“怎么不记得，以前在部队可是刺头，现在当了教官稳重多了。”
......
“小高，你回去跟哈亚斯和萨曼多多交好，说
不定等他们回国当上部长和总统，我们做做生意挖挖油和矿什么的。”艾谷笑着打趣道。
“哈亚斯和萨曼也是性情中人，哈亚斯还是他们国家的王子呢，军校管得很严，平时是不给出来的。”高志远笑道。
“小高，有空就带他们多到这里坐坐，老艾这里的服务还是比较齐全的。”苏剑不见外地说道。
高志远闻言慌得忙摆手道：“这可不能乱来，出事的话要牵涉到外交......”
艾谷见他当真，忙笑道：“你苏哥跟你开玩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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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们要秀恩爱回家秀去。”湖畔边，艾谷和苏剑走来调笑道。
艾谷与苏剑一样，年前在石头城里一口气拿了多块地皮，吉祥富贵山庄就是一处。
“你那些小朋友呢？”秦凡笑着回怼道，这艾谷有了钱也不能免俗，吃个饭还请了几位不知多少线的女星作陪，引得那位风水大师口吐莲花，妙言频出。
艾谷笑了笑，递过一支烟，问道：“凡子，你觉得林大师说的可有道理？”
秦凡四处看看回道：“你这山庄面山临水的，是不如大师说的背山临水的好，可那样的宝地从哪找呢，再说你也只是卖房赚钱，又不是找终身之所。”
“凡子也懂风水？”苏剑点着秦凡笑着问道。
“稍稍懂一点。”秦凡点了点头道，肚里的一点风水知识，还是前世给一位台湾人装修时了解的一些皮毛。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怪不得林大师说你：贵不可语。”艾谷也笑着说道。
“你别听他扯蛋！大师的打坐还没结束？”秦凡问道。
“早结束了，现在正给那些小娘们看相嘞。”艾谷见问便大笑道。
“也是，再是大师也是男人。”秦凡晒笑道。说完撇了撇嘴，给苏剑等人相过后便推托功力太耗，此时怎么又不怕耗损功力了？
在秦凡身旁的雪梅想起大师给她的谒语：福贵相随。而凡子的谒语却是贵不可语。
......
穿过两旁密密的竹林下幽静的小径，苏剑和秦凡跟随艾谷来到会所一处隐蔽的房间里。
中式与日式混搭的装修风格别有一番，有点类似《琅琊榜》梅长苏的住所。
内服的女孩们把茶水、果盘、小吃弄好退下后，苏剑和艾谷这两支大烟枪已冒出多时的烟雾。
“凡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艾谷刚才在湖畔边没听明白秦凡说的话，此时不禁再次问道。
秦凡是听他和苏剑聊到矿石时，好奇地问他们怎么回事，等把他们的打算问清楚后，便多了一嘴：土澳的铁矿石好啊。
此时见艾谷又问起，秦凡理了理思绪：土澳的矿产----现在最大的铁矿石是出口到日本，可几年后全球最大的铁矿石进口国却是中国。
......
2003年，中国才加入“铁矿石谈判”，当时，中国已
经是最大的钢铁产国和消费国。可是，2003年～2009年，中国在每年一次的价格博弈中，几乎是屡战屡败，作为全世界最大的铁矿石买家，却没有定价权。
自2003年以来，6年间中国钢企仅因铁矿石价格上涨就多支出约7000多亿元，相当于同期中国钢铁企业利润总和的2倍多。
这已是全球行业中天大的“笑话”！
当时中国钢铁企业加入到与世界三大矿山（澳大利亚必和必拓、力拓和巴西淡水河谷）的铁矿石谈判之中，巨大市场让三大矿山公司非常欣喜。
因为自从1981年形成铁矿石谈判机制以来，一年一度的谈判价格基本没有太大的波动。
而2003年中国超过日本成为全球最大的铁矿石进口国，本来人们都觉着这次的谈判会得到更多的利好，毕竟这么大的市场在这。
但事与愿违，自从中国钢铁业参与谈判以来，谈判就从来与“成功”的评价无缘。
而这一切都与“商业间谍”胡士泰有关，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国家利益的北大学子。
......
秦凡虽是无心一提，可深入细思：国人为什么被看不起，就是因为有像“胡士泰”这批人。
秦凡想未雨绸缪提前布局，但关键怎么跟眼前的这两个老哥说呢。
苏剑看到秦凡的脸色阴晴不定的，便问道：“凡子，有什么问题吗？”
秦凡思虑再三，还是把先在澳大利亚投资房产，然后考察收购钢铁公司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苏剑和艾谷对望了一眼，苏剑先开口问道：“这摊子可不能找随便人，我和你谷哥这边有这么大一堆的事，肯定是没法去管，凡子，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张玮如何？”秦凡想了半天，还真没什么得力的人，只好怂兵选将提出张玮。
“哈哈----哈，张玮就是溜子，凡子你真看得起他。”苏剑大笑道。艾谷也是直摇头。
“把人给他配齐，说不定张玮混不吝的性子还真管用，再说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谈好的，事情都是一步一步来的，说不定要三年或是五年，到那时我们三都腾出手，兄弟齐心，我就不相信做不好。”秦凡一边分析道一边还有些期待。
期待张玮面对老外拿出他的那股狠劲，也不知何时国人与老外交往时，先就失了气势，表现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
“凡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我们先在三、四线城市里收购一家小的钢铁厂，反正我们工地上需要大量的钢铁。然后再看怎么办。”艾谷建议道。
秦凡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具体的事宜都放手给他们去干，他只要结果，还有进入钢铁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狙击“胡士康”。现在这时他应该还在土澳的力拓公司工作。
对于有些事情，没有能力时只能事后感到窝囊气愤，而有能力时觉得不掺和一把，都不甘心。
这也许是责任担当吧！
......
“哎呀，老谷，你们少抽点烟。”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一位丰姿冶丽的少妇，款步姗姗前来，吴侬软语。
秦凡闻声抬起头，瞬时被来人闪花了眼。
第四百九十五章 惨到你怀疑人生
艾谷以秦凡从未见过的温柔声音说道：“妮妮，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小老弟秦凡，我们都喊他凡子。”说完看着目呆的秦凡道：“这是你大姐乔妮，你们还没见过面呢。”
乔妮朝秦凡点了点头，软语笑道：“凡子，我可常听老谷说起你，这次终于见到活人了。”
秦凡恢复常态道：“艾哥，怪不得你从不把别的女孩子放在眼里,我现在知道你眼睛里全是乔妮姐。”
乔妮掩嘴笑道：“凡子可真会说话。”
艾谷也笑着说道：“你也别甜了，我问你，合理的避税有什么不可以？”就着被乔妮到来打断的话题，艾谷继续问道。
“哪有什么合理的避税？这都要看税务部门查不查你，只要认真起来，你有多少就罚你多少，不管生意做得如何，也不论生意做得多大，该缴的税都应该缴齐，不然出事可就不是小事了。”秦凡婆口婆心地劝道。
还没等艾谷点头，乔妮笑着推了艾谷道：“你忘了阿敏前几年干的事？”
艾谷点点头道：“这怎么能忘了呢？她可是你的好姐姐。”
乔妮见秦凡疑惑的神情，便笑着解释道：“当年我和她同在军区歌舞团里。”她没说的是当阿敏姐被团里关禁闭时，自己还给她送过饭呢，没再继续说出来，毕竟阿敏姐偷税漏税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现在出国了吧？”艾谷随口问道。
“不太清楚，好像出国了，出了这么大的丑事，那还能待下去。”乔妮收起笑脸轻叹道。
秦凡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些女人有了名气后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像“豪横”的刘大姐不也是在人生巅峰时期，却因偷税漏税锒铛入狱。用“阴阳合同”偷税的还有那位“范爷”，还有......
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都把政府的税务部门都当“傻子”吗？
艾谷见秦凡默默摇头，便笑着应允道：“道理我懂，就是心疼，现在这行的税是太高了。”
一旁的苏剑也在劝道：“凡子这是为我们好，是真正把我们当哥，要是别人，他才懒得废话嘞。”
乔妮给三人续了续茶水，倚在艾谷的身旁，饶有兴趣地听着三人侃聊。
......
在房间里午憩过后的雪梅被服务员引到此处，见到乔妮也是眼睛一花，乔妮跳起笑道：“哎呀，这是弟妹吧，啧啧，真漂亮！”说着上前搂着雪梅。
艾谷冲她们摆摆手道：“你们姐妹俩也该好好叙叙。”
乔妮笑着拉着雪梅进了内室里，雪梅不知所措地扭头看向秦凡。
“哎呀，我们说话还要他同意？”乔妮笑道。
不一会从内室里传来两人的笑声。
......
“......人爬的越高越不能得意忘形，如果不小心翼翼的话就会摔得很惨，惨到你怀疑人生。”秦凡告诫他们不要忘形，自己却忘形地说出不符合他年龄的话来。
“凡子，看你没多大，怎么听你说的话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艾谷有些不习惯地说道，苏剑在旁笑着调侃道：“你是不经常和他聊天，我是习惯了，他就是个妖人。”
“我是看他钱挣的越多，胆子却越来越小，现在有几十亿的年轻人恐怕没几人。”艾谷心里默算了一会说道。加
油站的项目，秦凡前期投了七亿多，翻了三倍又投了进去，等项目结束，那应该是五、六十亿的财富。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觉得凡子的心态很正。”苏剑力挺道，自己是载过跟头的，艾谷目前走的顺路顺水，还从没有吃过亏，两人的心态极不一样。
......
吉祥富贵山庄坤宫会所门前。
“事情办完就给我电话，不要让我担心。”车内的雪梅叮嘱道，秦凡点了点头，眼睛瞥向她身边的女孩，那是苏剑给安排的保镖兼司机。
“你也要小心点，注意安全。”
“妹妹，以后到南京一定要找姐姐啊。”乔妮有些不舍地说道。
雪梅点头道：“乔妮姐，我会的。”
......
回望着会所，艾谷和乔妮还在向他们挥手。
“我听艾箐说过，以前她哥哥恋着一个已婚女人，是不是乔妮？”秦凡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道。
正在开车的苏剑笑骂道：“艾箐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说啊。”
还没等秦凡开口问，苏剑收起笑容道：“唉，他俩都是苦命人。”
秦凡见此情景，也不在多问，便岔开话题道：“我听谷哥说，会所的装修都是乔姐设计的？”
苏剑点头道：“是按她的意思搞出来的，你这个专家认为怎么样？”
“说老实话，我还以为谷哥会装成罗马式的会所，你也知道那玩意都快烂大街了。”秦凡笑道。
“真搞不清你为什么跟其他人不样。”苏剑撇了撇嘴说道，心里并不赞同。
秦凡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不过也庆幸这两位老哥不像社会上那些暴富的俗人们，那些人建造奢华俗气的仿白宫办公室、仿洛可可式别墅。
而他们的妻子忍受着丈夫的无数情人，备感孤独，只能以养昂贵的宠物、上庙烧香和多生孩子打发生命；他们往最昂贵的葡萄酒里倒雪碧，然后像喝水一样地咕嘟嘟往下灌，吃的是煎鳗鱼、焖海藻和炖蚝......
充分享受着自认为穷奢极欲的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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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上海闹市中心的淮海中路附近的“新天地”。
两千多户老居民都已迁走，他们的老宅却留了下来，这里是上海最典型、最古老的石库门旧区。以后要改造成形形色色的西餐馆、咖啡馆、酒吧、时装店和画廊。
这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半世笙箫的老上海。
据李显政介绍说：这里要度身定做成一个具有国际水平的国际画廊、时装店、主题餐馆、咖啡酒吧区......
而上海新天地的最大特色是：建筑外表保留了当年的砖墙、屋瓦，而内部则按照21世纪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方式度身定做，体现现代休闲生活的气氛。
因为自身在庐的“新天地”项目，苏剑是带着考察的目的来观摩的。
“凡子，你觉得怎么样？”苏剑看过林林总总的效果图后，扭头问道。
秦凡脑中正回想以前的所见所闻：各种肤色的青年男女沿着灰砖路面行走在狭窄
的弄堂，两边是百年斑驳的石库门旧屋，举目全是英文招牌的弄堂、民国时代的美人月历牌和缠绵悱恻的周璇歌声，擦肩而过的半是碧眼金发的西洋男女。
而在新天地的东南角有一幢两层老宅，在五光十色的夜景中它显得无比沉静和庄重。
只是缺了一件两米多高的青铜雕塑，一个身材细高、扭身顾盼的盘发少女，穿着无袖旗袍，坡跟尖头拖凉鞋，右手执扇，左手手指钩着一个鸟笼。少女的眼神中有上海少女特有的娇嗲、时尚和空虚。
“不可照搬，没有文化特色和历史沉淀，造出来会不伦不类的。”秦凡回道。
苏剑点了点头，也认为是不能跟风。
......
“这个项目是老罗搞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李显政边说边拿眼睛瞅着秦凡，语气里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秦凡知道这位人精看到这里面的巨大商机，也知道他口中的老罗是谁。
“谁是老罗？”吃得油糊糊的苏剑抬起头来问道。
李显政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手，搞不清面前的两位“富豪”为什么喜欢吃“路边摊”。
“荣誉市民，太平绅士罗康睿，睿安广场和睿虹新城的大老板。”李显政回道。
“他啊，那咱们比不了。”苏剑说着又拿起串串开吃起来。
秦凡笑着止住准备抬杠的老李，端起酒杯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保证苏哥说的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苏剑大笑道：“这话我爱听。”
李显政却认真地和秦凡碰了碰杯：“我相信你！”
......
一对浓密的眉毛扬了扬，女孩瞅着对面的烧烤摊三位正谈笑风生的男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晓韵，你在看什么呢？”对面的女伴奇怪地问道。
关晓韵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三个男人中最年轻的人是她们的秦总，可怎么也想不通帅气而又温文尔雅的秦凡，会和她们一样吃着便宜的路边摊。
女伴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惊讶地脱口道：“晓韵，那人跟秦总长得好像。”
关晓韵用手指戳了戳女孩的额头：“眼睛就盯着秦总，你没看到他旁边的是李总吗？还好像嘞，他就是秦总。”
“不是吧，他怎么会和我们一样吃......”说着话，女孩看着手里的麻辣烫。
一双浓密的眉毛又挑了挑，关晓韵问道：“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同样清秀的女孩使劲地点了点头。
......
“你们谁啊，对不起丫头，我们不要你们陪。”李显政朝站在摊桌边的女孩挥了挥手说道，显然他把她们当作“那一类人”了。
正和苏剑聊得热乎的秦凡，闻声向女孩瞟了一眼，无意识地转回头，一时没有想起是谁。
只不过刚想对苏剑开口，心里却是一动，那双浓密的眉毛在脑海中的印迹呼地浮现出来。
“你是关晓韵？”秦凡迟疑地问道。
骨子里泼辣的晓韵正暗恨自己：不就是来正常打个招呼吗？可到跟前自己的嘴却像糊住一样。瞥了一眼同伴，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
第四百九十六章 “滴滴”乱叫的小精灵
“你是关晓韵吗？”秦凡见女孩没应答，便又问道。女孩点了点头。
苏剑瞥了一眼道：“这丫头皮肤真白。”
“吃了没有？没吃在这吃点。”秦凡随口问道。
“我们刚在对面吃完，正好看到你们就过来打个招呼。”恢复常态的关晓韵边说边指了指对面的面馆。
秦凡也不和她们矫情，只是叮嘱她们道：“你们女孩子晚上出来可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秦总、李总你们慢慢吃。”关晓韵说完便拉着同伴离开。
“晓韵你真傻，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就不能陪秦总坐坐？”走了十来步后，同伴李睛倒是活络地叭叭地说起来。
“可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啊。”失去往日泼辣劲的晓韵茫然地问道。
“唉，你......”李晴话还没说完，挂在胸前的手机响起。
“他还在楼下？”接通电话没说几句的李静，把手机摁在胸上，扭头对晓韵道：“曹芊还捧着花在楼下等你呢，我们回还是不回？”
晓韵一时气恼道：“不回！爱等到什么时候就等到什么时候！”
李晴挂上同宿舍女孩的电话，好心地劝道：“你不喜欢人家曹芊，你就直接跟他说嘛，老是这样躲着他也不是事儿。”
晓韵仍旧气恼地回道：“我跟他说了不止一次二次了，怎么他的脸皮这么厚呢。”
李晴掩嘴笑道：“这说明他喜欢你，今天可是等了有四、五个小时了。”
“我可不喜欢他喜欢我。”晓韵气馁地说道。
......
苏剑看着两个女孩远去的背影，便向秦凡问道：“女孩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不过看出来那肤白的丫头喜欢你......”
秦凡给他倒满酒笑道：“她们是敏敏公司的员工，那丫头我也只见过一面,你可不能乱说。”
旁边的老李打趣道：“喜欢他的何止这一位，公司里的年轻女孩都稀罕他。”
“老不正经的，你也来埋汰我。”秦凡笑怼道。碍于苏剑在旁，没再揭他的风流韵事。
......
“老李说正事，你那边谈的怎么样了？我可是把苏剑拖过来了。”秦凡问道。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栋楼工程没完成，开发商就没钱了，银行也不愿继续放贷，项目没人接盘，只能留下半吊子工程任凭风吹雨打日晒。其他的手续还比较齐全。”李显政向秦凡和苏剑两人汇报道。
“如果我们接盘，他们开价多少？”苏剑问道。
“大约四亿多。”
“多少？他们想钱想疯了！”秦凡忍不住诧异道。
那地方他也去看过，烂尾的时间很长，常年经受日晒、风吹、雨淋，质量已然受损。完工的部分项目被荒置，裸露在外的钢筋水泥以及被雨水淹没的地下广场，如同“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现场一样。
“我也没同意，按我们商议好的，高于三亿免谈。”老李附和道。
“凡子，这事风险大不大？”苏剑打了个饱嗝问道。
“风险倒是不大，主要看老李怎么跟他们谈了，如果谈的好，再争取区领导和银行的支持，这事就差不离了。”秦凡笑道。
“你说能搞，我们兄弟就把它盘下来，老李你说要找什么人，跟我说一声。”苏剑朝老李说道。
烂尾楼不光上海有，庐州也有，只是苏剑的心思没有放在那一块，
实际上烂尾楼省去了报建、打地基等，启动快，周期短，大大提高了资金使用效率。加上烂尾项目的转让价格一般比较便宜，一旦改造成功，投资回报率相当高。
这里面的背背窍---苏剑也很清楚。
“李哥，事情归事情做，自己的身体可要注意。”看到李显政消瘦的脸颊，秦凡好心地劝道。
苏剑会错了意，晒笑道：“现在不做，到年龄大了可就做不动了。”
老李回怼道：“彼此彼此。”
看到这两人如同老小孩一样，秦凡笑道：“没正经的，我说的可不是那意思。”
“那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秦凡用手指点了点他们：“没意思。”
随着项目渐渐多了起来，秦凡不希望他们，或是自己都不能像均瑶老王一样，钱是挣到了，可人没了，最后他的老婆还带着钱嫁给了他的司机。
......
身着米色风衣的唐月靠在车边，看着在路边摊喝得不亦乐乎的三人，嘴角微微翘起。
“什么时候来的？”秦凡走过来问道。
“到了没一会。”唐月边说边向她挥手的苏剑和李显政扬了扬手。
“有事不能回去说吗？”
“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想你了。”唐月毫不掩饰地抱住秦凡，轻轻地说道。
“他们看着呢。”秦凡笑道。
跟苏剑和老李告别的秦凡刚坐进车里，不提防激动的唐月搂住他的头不停地亲吻着。
“至于这么高兴吗？”等她的兴奋劲过后，秦凡喘着气说道。
“怎么不高兴？这事要谈好了，以后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唐月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怎么找到你的？”秦凡有些奇怪地问道。
“哈哈，病急乱投医，你不知道他们连香港的王晶都找了。”唐月乐道。
秦凡觉得不太对劲，这才六月啊，腾讯就没钱了？idg和盈科的220万美元这么快就没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四处寻求融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唐月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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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cq从99年2月份上线，用户爆炸式增长，每90天就增长4倍。然而这却让服务器一次次的濒临崩溃。那只“滴滴”乱叫的小精灵很快就吃掉腾讯的所有现金，腾讯的团队一次次的被oicq逼到墙角。
用户暴涨带来的直接问题就是要添加服务器，这可是真金白银往里丢啊。
国和美国不一样，美国的服务器很便宜，人工成本很贵。而中国正好相反，服务器超级贵。马化腾他们到处接活，做网站，做设计，把赚来的几万块钱甚至是几千块钱全部拿去喂“滴滴”叫唤的oicq。
在距离产品发布9个月之后，oicq用户超过了一百万，其他im全部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但是它却没有任何的盈利模式，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腾讯很长时间。
而腾讯公司的账面上只剩下一万块钱了。马化腾他们赚来的碎银子已经根本不够继续喂养oicq。
为此，马化腾曾一一拜访搜狐、新浪、雅虎中国、金蝶、联想等企业寻求融资，但无一愿意出钱投资腾讯。
这个时候一度想把腾讯卖掉。icq用户千万，被4亿美元收购。而oicq呢现在用户百万，马化腾开价300万人民币，据不完全统计，最起码有6家公司拒绝了马化腾，想卖都卖不掉!
在奄奄一息快断气之时，一家风投公司叫做idg同意投资，接着香港盈科（李嘉诚二公子小超人李泽楷的企业）也加入投资。
在哀鸿遍野的互联网的冬天，“救命稻草”idg和盈科的220万美元到帐，让腾讯躲过了一场全球互联网的浩劫。
而互联网的冬天将要持续到2001年的5月。
在所有的商业故事里，运气是最神秘的那一部分，几乎有一半的创业者“死”在运气这件事上，而且，你无法解释。
相对于其他的创业者，马化腾的运气真是好得冒泡!
......
“你想截胡？”秦凡搂着身体微微发颤的唐月，笑着问道。
“你不想吗？”唐月反问道。
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赶在南非传媒的网大为(南非mih 中国业务部的副总裁)之前投资腾讯。
......
前世的2001年1月，南非传媒集团斥资3200万美元，从李泽楷、idg资本、腾讯团队手中收购了46%股权。
十多年后，南非传媒集团的持股市值为2209亿美元，加上两次减持套现的245亿美元。在不考虑腾讯历年高额分红的情况下，南非传媒集团投资腾讯的账面收益超过7500倍。
......
“先去谈谈，再给他们估个值。”秦凡抚摸渐渐平复激动的唐月说道。
“你的钱什么时候到帐？那要不少钱啊。”唐月又忧虑起来。
“钱会有的，再说时间还早，在年底之前谈妥来得及。”秦凡安慰道。
......
“笃笃...笃...”车窗被人敲个不停。
“驾驶证！行*驶证！”年轻的交警朝车内正拥吻的一对男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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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格科技创业园的腾讯四楼办公室。
“怎么说？有没有意向？”马总问道。
“他们说要先考察。”曾里青回道。
第四百九十七章 孟婆汤喝多了
同样的问答出现在idg王树与盈科李泽楷之口。但此二人的心情与彼二人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
两人都没想到刚把220万美元打到腾讯的帐上，整个互联网就出现了巨大变故。
......
当互联网经济突然成为全球资本市场最炙手可热的投资概念。主要以互联网公司股票构成的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在1991年4月只有500点，到1998年7月跨越了2000点大关之后，猛然走出一波痛快淋漓的跨年大行情，到2000年的3月9日，纳斯达克指数赫然突破5000点。
举世一派欢腾，市场的繁荣把人们对互联网的热情推到了沸腾的顶点。
与世界资本市场相呼应，中国的股市也在1999年的5月19日突然出现井喷行情，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上证综指一举冲到1700点，涨幅超过50%。
中国仅有的几家互联网公司也受到了北美投资人的青睐。
1999年7月14日，由一名香港商人创办的中华网抢先在纳斯达克上市，融资9600万美元。中华网是干嘛的呢?它除了收购过几家国内网络公司之外，并无重大作为，它就靠拥有那个.的域名，就可以受到美国股市的大肆追捧。
曾经中华网股价一天之内飙涨75%，公司市值50多亿美元，相当于电信制造业巨头爱立信当时的市值。就因为它拥有那个的域名，可以说这世道已是疯了！
到了2000年，三大门户网站也相继登录纳斯达克，正式挂牌交易。
idg与盈科在短短的三四个月里，决定对毫无盈利模式的腾讯进行投资，正是这股超级大热浪中的一个极小的插曲。然而，崩溃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时刻发生了。
从2000年4月的第二个星期开始，一路上飙的纳斯达克指数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突然调头下坠，综合指数在半年内从最高的5132点跌去四成，一半都跌没了，8.5万亿美元的公司市值蒸发，这个数值超过了除美国之外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年收入。仅美国*在线一家公司就损失了1000亿美元的账面资产。
几乎所有知名的互联网公司都遭遇重挫，雅虎从937亿美元下跌到97亿美元，亚马逊则从228亿美元下跌到42亿美元。
在这**股灾里，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几家中国公司也不能幸免，新浪的股价跌到1.06美元的低点，搜狐跌至60美分，网易更惨，它的股价一度只有53美分，遭到交易所发出的“退市警告”。
泡沫破灭了，互联网的冬天将持续到2001年的5月，期间，哀鸿遍野。
而腾讯公司的产品只有一个qq，虽然用户在持续的增长，但是没有任何的盈利模式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完全在资本的供养之下，输血活到了现在。
赌性的投资人处在世界互联网泡沫破灭的阴影当中，都渐渐的失去了信心。
对于idg王树来说，他在中国投资业务的主体都是风险投资，其投资企业包括8848、搜狐、金蝶、雅宝、天极、当当、搜房、易趣、美商网、3721
、腾讯、索易、鲨威体坛网等80多个项目。
除了其中的一家叫做金蝶的软件公司成功上市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倒在了这次浩劫之中。自己都快把自己玩死了，此时极需要一次套现存活的机会。
而李泽楷的盈科呢?他收购了香港电讯举债过多，连续两个季度出现巨额亏损，也极需要钱。
泡沫的破灭让idg和盈科重新审视腾讯，觉得企鹅的商业模式并不受到主流资本市场的青睐，他们不认为在当前的形势下，腾讯还有溢价增发的空间，很难会有人来接盘，而且qq简直就是碎钱机，太烧钱了，盈利更是遥遥无期。
然而这个时候，饿死鬼投胎的小精灵又开始滴滴的叫唤着肚子饿了，在这样的情况下，idg王树和盈科数码李泽楷都不可能再继续追加投资。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套出来的220万美元就这样给腾讯陪葬吧。虽然希望比较渺茫，但他们都还是在想办法寻找新的买家。
他们先后去找了搜狐的张朝阳，找了新浪的王志东，网易的丁磊就算了吧，差点退市，自己的屁股还被海风吹着呢，又找了雅虎中国，又又找了联想集团，甚至还找了香港导演王晶，看看能不能把qq的用户和电影业结合起来，结果全部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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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唐月乱动的小手，秦凡疑惑地问道：“他们帐上的钱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吧？”
“你傻啊，遇到这样的事，谁还不赶快找人接盘？”唐月从他的手里挣脱开，又不怀好意地乱摸起来。
“你又在惹火！”被摸得火烧火燎的秦凡低声喝道。与苏剑和老李的酒喝得多了些，把持不住地在车内和唐月拥吻，还被交警抓了个正着。
幸亏一直暗中保护唐月的谭凯和袁震帮着他们解围脱身。
“我难受。”唐月俏脸潮红地哼哼道。
......
秦凡抚摸着她汗津津光洁的背，两人终究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唐月如猫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满足地沉沉睡去，那管他独自头疼。
......
透过暗花的窗帘，一缕阳光照射进糜靡的房间内。
秦凡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难受，努力睁开眼看到唐月正趴在他的胸口上，眼儿弯弯地看着他。
“唉，我们怎么对得起雪梅。”秦凡叹道。
“嘁，你少来，你对得起我吗？我那想到你会转性了，不然的话那轮到她们......”被刺激到的唐月叨叨着。
“这不能怪我，孟婆汤喝多了。”秦凡耍懒道。
“嘁！你真正爱的人是我！”唐月坚持道。
“好好,我真正爱的是你，下辈子一定娶你做老婆。”秦凡哄道,此时什么话都要顺着她说。
“谁答应做你老婆了，我只要你好好陪着我。”唐
月哼哼说道。
秦凡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温柔似水的女孩。同为异人，那还纠结什么世俗的名分，只求心心相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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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互联网寒流的袭来，马云的全球化布局显得大而不当，电子商务的盈利模式没有找到，烧掉的钱却越来越多。
在这样的时刻，马云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他迅速做出回归中国和回归浙江的战略，相继关闭境外公司，遣散外籍员工，把总部又迁回了家乡杭州。
软银的孙正义正处在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是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投资家，在过去几年里投资了全球150家互联网公司，软银公司所持上市互联网公司股份曾经占全球股市市值的8％。一度超过比尔盖茨成为全球首富。
而此刻他的资产已经缩水95％，投资的上百家互联网公司乱成一团，大家都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
知道未来出路的唐月却乐不可支，这时候随便撒几把种子，以后就会收获上千斗米，尤其经历着后世的风云人物也面临缺钱的窘境。
“风险评估和对公司估值还是要走走过场，现在不急等到年底把事情敲定也来得及。”秦凡叮嘱道。
“你这是在熬鹰？”唐月笑道。
“人手够不够？”秦凡问道。现在交于唐月的投资公司，即要负责手里有股份的上市公司各种股的交易，还有已启动的《热血传奇》，如果再添上对腾讯的投资，秦凡担心唐月能否胜任。
“人员已安排到位，不劳你大驾。”唐月信心满满地说道。
“只要你把钱准备好。”唐月又追加一句，想了想又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来帮我。”
“最近还真有点事要办。”秦凡笑道。
“又是梅梅和敏敏的事？”唐月有点不开心地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便把有关胡士康的事告诉了她。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便宜的都是那些公司。”唐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你呀你，别忘了我们都是中国人！”秦凡掐着她的后脖颈说道。
......
张玮风尘仆仆地赶到上海，接到苏剑的电话还是云里雾里，心里不甚清楚苏哥又要做什么大事。
“与冲子交接完了？”苏剑推过泡好的新茶问道。
秦凡仔细打量着张玮，此时的张玮和鲁冲、杨雄一样，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已全无纨绔子弟的模样。
张玮也在上下打量着秦凡，他和鲁冲、杨雄一样，都没想过他们当初看不上眼的秦凡，几年间弄出这么大的事来，如果不是苏哥领着他们，这事自己想都不敢想。
“我和凡子商量好了，这钢铁公司就由你组建，以后你可不要给我丢脸。”苏剑板着脸说道，对于秦凡的提议心里没底：张玮行吗？
第四百九十八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仿佛看出苏剑的担心，秦凡稍稍安慰了一番,在他看来,国内的事相对容易些,凭着苏剑他们的各种关系,盘一个“壳”，秦凡不用操心，难的是在国外的收购公司厂矿等等一系列操作反而没底。 张玮与秦凡是同样的担心，“凡子，在这边搞个钢铁公司这没说的，可你要我去澳大利亚跟那些老外打交道，这...这...这我可做不了。” “就你这点出息，你怕什么，我记得可从来没有什么事让你害怕的！”苏剑笑骂道。 “苏哥，我是怕把事情做砸了，坏了你们的事啊。”张玮心虚道。 “具体的事情由专业人去做，你只要掌握大方向不偏就行了，即使做砸了，我们也不会怪你的。”秦凡鼓气道。 “可专业人从哪找啊？”张玮心里仍没底的问道。 “找猎头公司，北京上海都有这样的公司，需要什么人才跟他们说。”秦凡笑道。 这时的政策应该允许外资猎头以“合资”的方式进入中国市场。而国内的猎头公司前几年就有了。 至于到土澳那边，首先买几套房产以便有个落脚点，对以后办理绿卡也顺畅些。 “你别看着我，我可没时间去，你也知道我爷爷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这两天在这里的事情办完我就要赶回去。”苏剑见秦凡看向他时，忙推诿道。 “我觉得你去更稳妥。”张玮在旁笑着说道。 “这事不急，等兄弟们抽出时间，都到那边去玩一玩，顺便把事情解决了。”秦凡可不愿独自前往。 ..................................................................... 长乐路边的某座小洋房里。 唐月窝在秦凡的怀里，嗅着他的味道，自那晚后她突然倦怠下来，手头上的事全放给下面人去做，自己只是无时无刻地黏在秦凡身上。 慵懒的秦凡看着唐月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身体仿佛找回记忆一样，同样的六月，同样的感觉。 “再不起来，我俩要死在这床上。”几天的昏天黑地，秦凡只觉腰断了似的。 “真那样多好，要死也死在一起。”唐月嘿嘿轻笑道。 “笑！到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我看你怎么说？”秦凡捏着她的笑脸忧道。 “瞒着呗，那还能怎样。”唐月无所谓地说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忘了当初你爸是怎么到我家闹腾的！”秦凡想起此事，不由心痛起自己的爸妈。 “那还不怪你！”唐月嘟起嘴嗔怪道。 秦凡不想再翻“老账”，而且还是前世的陈年烂账，强起身，却被唐月会错了意，认为他不高兴了，忙抱住他撒娇道：“我不说了，不说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也许是秦凡喜欢她的一点，只要看到他不高兴，不管什么原因先认错再说，全不似别的女孩无理还要搅三分。 秦凡捏着她的鼻子笑道：“肚子都咕咕作响，还不起来吃饭。” 唐月抱紧他道：“我一刻都不愿你离开。” “添饱肚子再陪你。”秦凡无奈地说道，这丫头的疯劲让自己真有些吃不消。 ...... 草草糊弄了一下肚子，秦凡打开已关了三天的手机，“嘀嘀-----嘀嘀----。”开机没两秒，未接电话提示音和短信提示音便疯狂地一声接一声。 未接电话一百多个，短信也有一百多条。唐月的手机更多。 “我妈要来上海！”秦凡回完电话后对发呆的唐月说道。 “我妈也要来看我。”唐月傻傻地说道。 ....................................................................... “这两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唐妈妈心神不定地问道。 秦妈隐隐猜到有些不对劲，哪有这么巧，给凡子打电话关机，给唐月也是如此。 “不会出事的，肯定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做，不方便接电话。”秦妈安慰道。 “奶奶，我们能见到爸爸么？”车后座的若馨搂着奶奶问道，若灵和若磊这两个小家伙头挨头在后座上睡得香甜。 “爸爸在等着你们呢。”秦妈哄着道。 唐妈妈与秦妈对视了一眼，同时叹息了一声。 ...... 秦凡终于在妈妈和孩子们来到之前，赶到车站，看到孩子们欢喜地张开双臂，若馨和若灵首先扑到他的怀里，等他抱起她们，慢一步的若磊仰着脸，伸出两只小手：“爸爸，我也要抱。” 等秦凡抱起三个孩子，秦妈便询问为什么手机关机，秦凡含糊道，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唐妈妈左右四周张望着，眼里没有看到女儿的影子。 “月月没有跟你在一起？”秦妈小声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最近她事情比较多，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 秦妈看着儿子有点不自然的神色，对他的说词却是一万个不信。 唐妈妈的焦急等待没有多一会，就见神采奕奕的女儿跑了过来抱住了她。 “死丫头，你这两天死哪去了？”唐妈妈见到女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嘴里忍不住笑骂道。 唐月撒娇地摇着妈妈的手臂：“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母女俩有说有笑，在唐妈妈没留意之下，唐月对旁边的秦凡眨了眨眼。 “姑姑----，姑姑-----。”孩子们看到唐月，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好似鸽子的咕咕声，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旅客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 各自把妈妈接到各自的住处。 “你和唐月到底怎么回事？”当孩子们睡熟后，秦妈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和她没怎么回事啊。”秦凡避开妈妈的目光，装糊涂地回道。 “没怎么回事？小月看你的神情，我可都看在眼里。”秦妈追问道。 “谁让你的儿子长得帅呢，看我的女孩子多着呢。”秦凡掩饰道。 “你别糊弄我，我可警告你，你可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你害了敏敏，可不敢再祸害别的女孩了！”秦妈无奈地警告道。 “没有的事，祸害什么！”秦凡像个懦夫不敢承认，虽然他和唐月无视世俗的眼光，却不能不在乎亲人的感受。 “你可千万不要和小月有什么事啊，不然的话，我怎么面对唐校长。”秦妈仍旧无奈地警告道，只是知道这警告也许是无用的。 在秦凡千方百计抵赖时，唐妈妈也再审着女儿。 “你和你凡子哥住得远吗？”唐妈妈打量着女儿的房间问道。 “他现在住在江对面的 陆家嘴，离我这里有些远。”唐月回道。 “你们经常见面吗？” “不经常，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我现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忙死了，和他难得见上一面。” ...... 唐妈妈看着卫生间里，唐月没藏好的男式拖鞋，心里犯着嘀咕。 “你现在可有男朋友了，如果有，让妈妈看看。”唐妈妈不动声色地问道。 “哎呀，妈，我哪有时间去接触男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这拖鞋怎么回事？”唐妈妈说着便把那男式拖鞋踢在女儿的面前。 “这......”唐月看着拖鞋，一时想不出怎么解释，暗骂自己这么的不小心。 “这到底怎么回事？”唐妈妈再次追问道。 “这...这...这是秦凡拉下的。”唐月结结巴巴地说道。 “女儿啊，你可不能当被人唾骂的小三啊。”唐妈妈痛心疾首地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唐月气道。 ...... 观览船行驶在浑浊的黄浦江上，一边是殖民的建筑群，一边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原本兴奋的孩子们，这时昂起头张开嘴，傻傻地看着高高的明珠塔。 唐月靠在栏杆上，小声告诉秦凡，昨晚她与妈妈的谈话，虽然最后她撒娇打科乱说一通，可并没有打消妈妈的怀疑。 “你说我要不要坦白......”唐月问道。 秦凡微微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远处的两位妈妈虽然也在欣赏景色，但不时地也把目光瞥向他们。 “这段时间我们不见面最好。” ...... 只不过离开了两天,唐妈妈便和女儿狠狠吵了一架,原因是她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唐月回公司处理事务,她也跟着去了公司,唐月也顾不上她,实在无聊,便搞起清洁,无意中听到员工的议论,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开发网络游戏...... 对游戏深恶痛绝的唐妈妈实在忍不住，把唐月拉到没人处，重重说了她一通，最后强烈要求唐月放弃那害人的东西。 ...... 深夜。 正熟睡的秦凡被电话铃声吵醒。 “......你说她来干什么，纯粹是来捣乱的，说也说不过她，整天在我耳朵边嗡嗡的，我都快疯了......”唐月郁闷地对秦凡唠叨着。 秦凡看了看角落处的大摆钟，时钟的位置显示此时是凌晨二点。睡意朦胧的秦凡打起精神，轻言柔语地安慰着沮丧的唐月。 这两天他的日子比唐月好不到那里，秦妈虽不似唐妈妈那样的唠叨，可冷不丁地问上那么两句，弄得他头脑高度紧张，生怕自己说漏了嘴。 “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谁说话说这么长时间？”卧室的门被推开，门口处特工似的秦妈问道。 秦凡镇静地说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后，转身对妈妈道：“工作上的事，是不是影响你们睡觉了？” “是唐月的电话？”秦妈自顾自地问道。知儿莫如母，现在儿子说什么，她都要打个折扣。 秦凡点了点头：“是她。” 秦妈来了精神，问道：“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她可是你妹妹啊。”
第四百九十九章 贱不贱
秦凡被妈妈的话吓了一跳：“你不会说唐月是我的亲妹妹？” “不是亲妹妹也跟亲妹妹差不离。” “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带孩子去豫园。”秦凡打着哈欠，躺回被窝不在搭理。 “你这孩子......”秦妈话没说完，半闭着眼睛的若灵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旁。 “奶奶，我要和爸爸一起睡。”说完不等奶奶答应，便抱着玩具熊钻进了爸爸的被窝。 ...... 秦凡对董敏买的别墅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董敏当时买房主要考虑上海最大的城市生态公园就在旁边,就是号称“生态绿肺”的世纪公园。 邻近的小区还有后来具有“小联合国”之美称的碧云国际社区，一个外籍人士家庭集聚度在上海最密集的国际社区。 虽然董敏也曾征求他的意见，他却让她自己拿主意，不一定事事都要按照他的心意，包括她给弟弟妹妹买房，他并没有不满，这世上亲情为重，如果自己的亲人都不管不顾，那就真是自私到家了。 唐月托老李买下的位于长乐路小洋房，秦凡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很合自己的心意。 “秦少，你先慢吃，我去喊孩子们起床。”庄姐摆好早点，对秦凡说道。 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点，秦凡微微皱了下眉头，不一会若馨和若灵、若彤和若磊被秦妈和庄姐“赶”了过来。 这两天除了带他们在黄埔江上逛了一通，又去了豫园，里面的建筑孩子们并不感兴趣，倒是对水池里的众多观赏鱼大呼小叫的。 后来的道教老城隍庙，还有佛教的沉香阁、小桃园清真寺、道教的大境关帝庙和天主教的若瑟堂，孩子们懵懵懂懂看个新鲜，远不如他们在街边看的影画机来的兴奋。 若馨和若灵、若磊还跟着若彤在家附近的,刚建成的世纪公园疯跑打滚，接着秦凡又带着他们上了明珠塔的太空舱和空中折叠旋转餐厅。 秦凡也是难得和孩子们在一起。秦妈因为恐高，由庄姐和谭凯陪着在塔下等候。 孩子们除了惊叹和好奇后，便索然无味地相互“咬”起耳朵来。 “爸爸，我们想到动物园玩。”被推出的若灵恃宠道。 “爸爸，我想去看大熊猫。” “爸爸，我想看长颈鹿......”紧跟着便是孩子们的七嘴八舌。 ...... 等孩子们从动物园回来后，秦凡也和他们一样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秦妈笑道：“让你尝尝孩子有多难带。” 秦凡知道带孩子的辛苦，只是没经历过带四个孩子的辛苦，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带下来的。 ................................................................... 李显政带着新近交往的女孩来见秦凡。 “老李，这嫩草也忒嫩了点吧。”秦凡看着四处参观的女孩讥讽道。看起来像是二十左右的漂亮女孩，与老李站在一起如同父女一样。 “没办法，老了牙口不好。”老李也没皮没脸地自嘲道。 老李两年 前终于把寡淡的婚离了，疯玩了一段时间，又起了结婚的念头。 “你给我参考一下，明月路上花园别墅如何？”李显政问道。 秦凡还以为他说的是碧云国际社区里的碧云别墅，遂随口道：“好啊，到时候我们可以作邻居了。” 不过当他拿出别墅简介和户型图时，秦凡才发现自己听差了，老李选的是上海有名的“烂尾别墅”。 想当初还是他告诉秦凡：就是烂尾楼捂它十来年，都能赚它一百亿。 “烂尾别墅”的主人是印尼华人富豪王恒新。99年他成功用3亿拿地，开发的项目是位于陆家嘴金融贸易区B2-5地块----黄金置地大厦。 整个拿地的价格真的是半卖半送。这主要是区政府为了吸引像王恒新这样的华人富豪回来投资，所以给了非常优惠的条件。 区政府领导的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黄金置地大厦会成了整个陆家嘴CBD的一个大败笔。 当王恒新花3亿多买下这块地皮之后，大约又花了5亿去盖了这栋楼。不过到2007年大楼即将封顶的时候，突然就停工了，之后就一直烂着、烂着、烂着...... 那栋大楼烂着烂着，就烂成一栋鬼楼，周围被包围起来，里面则到处是沼泽地。 上海最有名的CBD，到处都是高楼云集。每天晚上都有非常多的游客来到上海的外滩，欣赏对岸陆家嘴CBD的璀璨灯光。如果心细的人就会发现，在众多的高楼中却有一栋高楼长年来一直暗着。 那栋大楼就是上海的黄金置地大厦。 在大楼烂尾之后，王恒新的黄金置地公司曾经多次发生资金上的纠纷，包括被大华银行跟汇丰银行告上法庭。后来还跟很多供应商发生了债务的纠纷。 不过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些债务纠纷，最终全部都一一被解决了。并没有影响到黄金置地大厦的所有权问题。之后几次传闻大厦要被拍卖，不过最终都没有。 上海陆家嘴以后可以说是中国商贸和金融的中心，黄金置地大厦的位置非常好，十几年后的价格不低于100亿元。 也就是说王恒新那栋大楼烂尾了十几年，却反而让他大赚了一笔。过去数年一直出现的各种债务纠纷，可能就是一种套路。 让大楼烂尾得名正言顺而已。 算上总计8亿的投资，哪怕是70亿的价格出售，王恒新也将赚到好几倍的利润。或许王恒心已经看到了甜头，还想再多拿几年。 仅仅靠着这两个烂尾的项目，王恒新获利就至少百亿以上。只是这样的赚钱办法，真的不应该被推崇。 花3亿在上海陆家嘴买块地，建了栋烂尾楼，不卖不租反赚百亿。 除了黄金置地大厦，王恒新还有一处烂尾项目，就是此时李显政问询的花园别墅。 秦凡拍了拍老李的肩头，劝道：“你再看看别的地方，这花园别墅我听说有点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李显政奇怪地问道。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听我的没错的，我什么时候瞎说过。”秦凡不便于把以后发生的事告诉他。 李显政疑惑地看了看他，笑骂道：“还跟老哥来这一套装神弄鬼的。” 最后他和他的小朋友嘀咕了好一阵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改变了主意。 ...... “爸爸，我要到这里来上学。”从世纪公园玩回来的若馨向爸爸请求道。 “爸爸我也要。”若灵抱着秦凡撒娇道。 玩累的小若磊在秦妈的怀里早已睡着了。 “好好的怎么说这话？”秦凡问道。 秦妈放好小孙子，疲惫地说道：“这里的条件是比我们那里好多了，刚才小若彤带着她们到他的学校去玩，这俩丫头心动了，回来的路上唠叨个没完。” “妈，你同意吗？”秦凡心一动问道。 “这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只要对孩子们好的，我一概同意，到那时，我就去办内退，过来陪着你们。”秦妈没有往日的反对，居然同意了孩子们到这里上学。 秦凡沉默了一会问道：“那爸一个人在老家怎么办？还有孩子们的姥姥姥爷会怎么想，这事要跟他们说好。” “终归孩子的前途重要，回去我和他们说说。”秦妈虽万分不舍，但这几天跟随孩子们出去，也看出若馨、若灵和若彤的不同，若磊还小可忽略。 “爸爸，我就要到这里上学嘛。”若馨和若灵不管大人怎么想，这里的新奇吸引着她们，而且爸爸还在这里。 秦凡故意问道：“你们要是到这里上学，那爷爷、姥姥、姥爷、老太爷、老太奶怎么办？他们会想你们的。” “爸爸，放假了我们回去看他们，你说好不好？”若馨歪头想了想说道。 “我说好可不行，你要回去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秦凡笑着说道。 见若馨和若灵扭头看向自己，秦妈也笑着道：“奶奶同意。” 这时若彤也跑来央求道：“爸爸，就让姐姐和妹妹过来陪我好不好？” ............................................................... 唐月看着妈妈翻出来的衣服默不作声，唐妈妈拎着男式的衬衣和裤子又一次高声问道：“你还嘴硬，你说你和他到底到那一步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偶尔到这里休息......”唐月仍旧不想坦白，继续抵赖道。 “撒谎！我知道就会这样，我就知道会这样，作孽啊！作孽。”唐妈妈拍着大腿叫道：“他要是没结婚的话，我是不反对的，可现在他都有了三个孩子了，你还腆着脸倒贴，你说你......贱不贱啊！” “妈！你说什么啊！”唐月一时气道。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不清楚？你让我怎么跟你爸说啊？”唐妈妈流着泪连连问道。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我会处理好的......”看到妈妈流泪，唐月不禁慌道。 “你是我女儿啊，我怎能不管？不行，我去找他问问，他到底想怎样！”唐妈妈忽地站起，就想出门。 唐月吓了一跳，死死地拉住妈妈：“妈！你别闹了！你想大家都难堪吗？你说我贱，我就它玛的贱了......” 话还没说完，唐月就听“啪”得一声，紧跟着是脸庞火辣辣的疼痛，还有头脑翁翁得发晕。 “女儿啊，你还是我女儿吗？”翁翁声中钻进妈妈的哭声。
第五百章 如果爱情没有了
睡着的秦凡迷迷糊糊地听到客厅有人说话，不一会只觉耳朵一疼。 “起来！”秦妈低声喝道。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秦凡，脑中却在飞转，跟着妈妈进了书房，就见妈妈铁青着脸。 “出什么事了？” “你唐阿姨刚刚打电话过来。”秦妈顿了顿，眼睛却在观察儿子的神情。 “什么事？”秦凡装糊涂问道。 “你做的好事！”秦妈气道，刚才接的电话里，唐校长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秦妈还是听出她平和语气中的愤怒。 秦凡一时无语,他不清楚唐妈妈在电话里跟妈妈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唐月怎么跟她妈妈交代的。 看到儿子不吱声，秦妈气急地用手指戳着秦凡的额头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媳妇么？” ...... “本来你和董敏的事，我就不同意，现在倒好你又去惹那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小流氓？你让我在学校怎么做人啊？”秦妈越想越气，受到传统熏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现在变成了人人口中“道德败坏”之人。 ...... “你说话啊，你不要认为你装聋做哑就能蒙混过关，你给我说说以后怎么办啊？”秦妈说着又想抄东西。 秦凡慌忙拦住她：“妈，妈----，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千万别激动。”他是真怕妈妈的血压被气高了，会发生什么意外。 秦妈缓了口气，“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凡想了想，便从唐月毕业后到上海说起，一直说到那晚的“糊涂”。 “你就一点也管不住自己？你这样做会害死人的！”秦妈仍然没有消气地质问道。 秦凡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是男人，不是什么柳下惠，面对妖精似的女孩，还是主动的女孩，而且也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自己那能管住自己的弟弟。 “你说以后怎么办吧？”秦妈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与敏敏一样？”秦凡试探着问道。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也不知道当初敏敏那丫头是怎么受你的骗，这种事也能做出来！你现在还想......”秦妈被儿子的无耻气得语无伦次。 “妈，妈您别生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子听你的，你千万不要气着了。”秦凡边说边抚着妈妈的背，为她顺气。 “走开！”秦妈并不领情，扭开了身子。 秦凡讪讪地放下手，不过仍然轻声道：“妈，你别生气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等不到明天了，现在必须说清楚！”秦妈不依不饶地说道。 秦凡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只不过两人亲密接触了几下，在她们的眼里就如天塌下来一样。 “笃笃。”书房门被轻轻地敲响，秦凡打开门，见只着短袖衫的小若灵怯怯地说道：“爸爸，我尿床了......” .............................................................. .... 灰蒙蒙的天下起来蒙蒙细雨,驱散了上海多日的炎热，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也隐在这迷蒙的小雨里。 秦凡看到摘去了口罩的唐月，不禁心疼地抚着她还未消退五指红印的脸庞：“痛不痛？” “你心疼不疼？”唐月浅笑道。 “唉，这是咱妈打的，要是别人，我让他后悔他妈生下他。”秦凡叹道。 “乱说什么？什么咱妈咱妈的。咱妈可是到你妈那里告状去了。”唐月没心没肺地说道：“你怕不怕？” “怕，那啰嗦劲真让人欲生欲死。”秦凡玩笑道。今天一早就溜到公司，还不是因为心里发怵。 唐月同感地点了点头，回想昨晚的冲突，心里也颇为后悔，妈妈再怎么啰嗦也是心疼她，自己怎么能爆粗口犯浑。 “都不知道她们现在在说我们什么？”唐月忧心地说道。 “能说什么，还不是说我欺负你。”秦凡笑道。 “不说了，我饿了，你陪我到外面吃点东西。”昨晚和今早都没有吃东西的唐月，对秦凡说道。 ...... “这是谁家的孩子？”被秦妈接进屋内的唐妈，没来得及看清房内的什么样，却一眼看到和若馨、若灵玩在一起的若彤，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 “他也是凡子的孩子。”秦妈苦笑道。 唐妈妈仔细看看若彤，确实跟秦凡小时候长得很像，“这怎么回事？我记得凡子和梅梅只有若馨、若灵和若磊三个孩子，难道这孩子是......”最后私生子三字，唐妈妈没说出口。 “他不是梅梅的孩子，是我另一个媳妇的孩子。”秦妈不好意思地说道。 “林语华！你是不是糊涂了，凡子这样做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重婚罪，是要进大牢的。”唐妈妈惊骇地说道。 秦妈摇头道：“凡子和敏敏并没有登记结婚，应该算不上什么重婚罪吧。” “那叫敏敏的女孩也愿意？”唐妈妈有些迷惑地问道，话说出口自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孩子都给凡子生出来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再说林语华敢带孩子们过来，就说明那叫敏敏的女孩知道凡子已经结婚了。 “孩子们的事，我们也弄不清楚，现在不像我们年轻时候，一切都变了，刚开始我也反对，为此还揍了凡子，你也知道我对凡子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动一指头的，可敏敏对我说，不管凡子的事，她就是爱他，就是想给他生孩子！唉，你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秦妈叹道。 “那你儿媳妇不闹吗？”唐妈妈奇怪地问道。 “闹倒是没闹，只是一开始也不高兴，不过现在她们相处的跟姐妹一样。”不说唐妈妈听得目瞪口呆，就是秦妈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女孩图什么啊？”百思不得其解的唐妈妈又问道。 “刚开始我也糊涂，最后我问敏敏到底图什么时，你猜她是怎么跟我说的。” “怎么说的？”唐妈妈忘了自己来的本意，好奇地问道。 “她跟我说，就图凡子喜欢她，她也爱凡子，说什么结婚证就是一张纸，保证不了什么，如果爱情都没有了，那张证还能保证啥 啊。”秦凡复述着敏敏跟她说的话，秦妈觉得她说的也对也不对，不过当时竟没话反驳敏敏。 “那你儿媳妇怎么说？”唐妈妈愈发感到荒唐。 “我那媳妇，唉，可真难为她了......”秦妈叹息道。想到当时雪梅与她说的话，自己的老脸羞得都没地方放。 “我儿媳妇说，凡子在外面忙，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抵得住妖精的诱惑，男人都像孩子一样，没的都想要，与其他在外面招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还不如让敏敏看着他，委屈是委屈了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秦妈边说边摇头，心里有些发酸，只觉得对不起雪梅。 “你媳妇竟敢和你这么说？”唐妈妈惊诧地问道。 秦妈点了点头，实际上雪梅对她说的最后两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那就是：万一凡子在外面...染上脏病回来，那日子可真过不下去了。 “唉，现在的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唐妈妈这时才想起女儿是不是也和那位叫敏敏的女孩一样。 两位妈妈坐在弧形的阳台，默默地看着窗外飘乱的毛毛雨，久久不语。只有从客厅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才打破两人间的寂静。 “你也知道，月月我是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的看待，当初凡子也是把他当作妹妹一样，两个孩子平日怎么样你也清楚。”秦妈首先开口说道。 唐妈妈点了点头，心绪杂乱地说道：“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是不该啊。”说着又自责道：“都怪我，我...我当时为什么没拦着月月到上海来。” 因为同事的关系，唐妈妈拉不下脸像泼妇一样来闹，而且自己的女儿喜欢凡子自己也知道，这事的对与错还真说不清，只是感到瘪屈。 秦妈若有所思了一会，见唐妈妈脸色不甚好，便说出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我这几天在回忆凡子和月月的交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唐妈妈给她弄得哭笑不得。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想说的是凡子和月月好像是上辈子就是夫妻。”秦妈说完，也感到荒唐之极。 “你是怕我来问罪的，故意这么说的？”唐妈妈有些不高兴。 “我们的错，任你打任你罚，怎么样都行，毕竟是凡子犯了错。”秦妈看到她变脸，有些慌道。 “我能怎么样，我只怕我家老唐会犯浑，你也知道我家老唐的脾气，如让他知道，那还不把天闹翻。”唐妈妈担心道。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 “你说她俩会不会吵起来？”唐月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道。 秦凡看着眼前的擂沙圆、紫薯糕、小绍兴鸡粥和糟田螺，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 “会吧，说不定都会打起来。”秦凡随口说道。 “呃，你妈可有高血压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唐月惊恐地看着他。 这时秦凡的手机响起，“你在哪？我回来了。”手机里传来董敏的声音。 “哦，我在外面，你现在到哪里，我去接你。”秦凡小声道。 “不用你接，我已到家门口了。”董敏如是说道。
第五百零一章 左手和右手
“嘿嘿，我妈要见到敏敏，肯定会惊掉下巴。”唐月忍住笑说道。
“你真是没心没肺。”秦凡说着，抽出餐巾纸给她擦去嘴角的油腻。
唐月把碗一推，说了声：“吃饱了。”接着问道：“你是回去呢？还是到我那去，反正公司我是不想去了。”
秦凡沉吟了一会说道：“我陪你走一走吧。”现在这时候那还敢去她那里。
......
穿过云南路美食街熙熙攘攘的食客，拐到大世界前的人行天桥，毛毛细雨仍旧在空中飘落。
“我妈知道我们俩的事倒没什么，就是我爸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唐月想起父亲的那一场大闹，苦笑着说道。
毛毛细雨落在她的秀发上，凝成一滴滴的水珠流下来，秦凡爱怜地把她搂在怀里，唐月顺从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
庄姐为董敏打开门，等她和朱迪进门后，庄姐指了指阳台，示意家里来了客人。
“妈妈。”正在玩闹的若彤首先看到董敏，便扔下手中的玩具向妈妈跑了过来，若馨和若灵愣了一下，也跟着跑来喊道：“阿妈，阿妈，我们好想你啊。”
只有幼小的若磊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丢下他的哥哥和姐姐们。
秦妈和唐妈妈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同时起身走到客厅。
“敏敏回来了。”秦妈一边招呼道一边嘀咕着真巧，正和唐妈妈说到她，她就到家了。
“妈，这位是？”董敏问道。
“这是唐月的妈妈，你没见过。”秦妈介绍道。
唐妈妈上下打量着董敏：梳着反翘的中分头，一举一动都泛出淑女的风度，精致而又白皙的脸庞和凹凸有致的身材，透露着一种知性的美感。
“唐妈妈您好，月月怎么没跟您来？”董敏有点奇怪，妈妈到上海，做女儿的怎么没有陪着。
“噢，她说公司里有点事，再说我也不用她陪着我。”唐妈妈虽然客气地回道，但董敏还是听出一丝的不同寻常。
“月月真是，再忙也要抽时间啊。”董敏摇头笑道。
......
“你这儿媳妇是上海人？”重回到阳台的唐妈妈问道，董敏这几年待在上海，渐渐被上海女人同化了，不知不觉行为举止都有上海女人的味道。
秦妈知道敏敏的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婶婶都是上海人，而董敏小时候随着父母在皋安长大，追溯起来应该是这里的女孩。
“她老家就是这里的，当年她父母响应号召支援三线到了我们那小地方，敏敏也是在那里长大的。”秦妈解释道。
“那她的父母知道她和凡子的事？”唐妈妈想了想问道。
“知道，我和凡子他爸和敏敏父母都见过面。”秦妈有些迟疑地答道。
“啧啧，这是什么样的家庭，竟然会同意自己丫头......”唐妈妈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同意又怎么办呢，敏敏是铁了心要跟着凡子，我们做长辈的也阻拦
不了她们，年轻人怎么想的，我们真是不清楚。”秦妈叹道。她不知道的是董敏爸爸曾拿斧子想劈死秦凡。
唐妈妈默不作声地端起茶杯，浅浅地抿着，想起倔强的女儿，心里又是一番纠结。
不过月月要像刚才那女孩一样，自己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不然的话，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小三”了。
董敏洗漱后，和孩子们说了一会话后，便端着时下的糕点小吃，来到阳台。
“唐妈妈，要不要我给月月电话，让她过来？”董敏笑盈盈地问道。
昨晚与女儿闹翻的唐妈妈，听了董敏的建议，心里一动，想到刚才一直没见到凡子，说不定这小子又找丫头去了，遂点了点头。
“月月你在哪里？快过来，你妈妈在这里......”董敏不知道她们母女之间闹翻的事，还好心地催促唐月。
......
“你说我去不去？”唐月踌躇地问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怕也没用。”秦凡用鼻子蹭着她的光洁额头小声笑道。
“你才是乌龟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应奇快的唐月嗔怪地说道。
......
“外面下雨你们也不打个伞。”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秦凡和唐月，秦妈责备道。
等唐月摘取口罩，秦妈一愣，忙把唐月揽过去，颤颤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打你的？是不是凡子？”
唐月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自己的妈妈，秦妈瞬时明白，转过头生气地对唐妈妈嚷道：“老徐！孩子即使有错，你也不能下怎么重的手啊。”
说完眼圈一红，转身连踢了秦凡两脚：“你把我说的话都给忘了？小兔崽子你让我怎么做人啊。”
秦凡不提防，哎哟一声，没等董敏和唐月反应过来，本欢喜跑过来的若灵一下愣住了，接着哇地大哭，边哭边道：“不准打我爸爸，不准打我爸爸，奶奶坏，坏奶奶...哇哇...”
秦妈被这小家伙弄得哭笑不得，板起脸道：“你爸爸做错了事，就应该挨打！”
“我不许，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若灵仍旧哭着说道。
秦凡抱起她，拍着背哄道：“爸爸做错事了就要挨打，你要是做错事不听话，爸爸也会打你的。”
“才不会呢，宝贝这么乖，爸爸才舍不得打我呢。”抽泣的若灵抱住爸爸的脖颈，不相信地说道。
......
秦妈抚摸着唐月的脸问道：“我丫头哎，你痛不痛啊。”
“现在不痛了。”唐月温顺地说道。
“老徐，有什么火你朝我们发，你...你...”秦妈真是心疼了，仿佛是自己的女儿被打了一样。
实际上唐妈妈早就后悔了，谁家的孩子不是宝？
......
董敏看了看阳台上低语的秦妈和唐妈妈，又看了看正带着孩子们玩耍的唐月，明白怎么回事的她，狠狠地掐着秦凡腰肉，秦凡咝地忍着痛看向她。
“你有我和梅梅还不够！还去招蜂引蝶？”董敏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你们都是工作狂，我又不能腆着脸跟在你们
屁股后面......”秦凡狡辩道。
“咝-----，轻点轻点......”话还没说完，秦凡只觉得被掐的更加疼痛不已。
“你倒是有种，人家妈妈都打上门了，我看你怎么收场？”董敏冷笑道。
秦凡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回道：“我又不是神，就是神，不管是希腊众神，还是华夏众神，也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二两肉？”
“我看你就是流氓！我和雪梅都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小流氓！”董敏被他这番鬼论气笑道。
“你们都是我的爱人，就如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缺一不可，没了你们我就是废人一枚......”秦凡真心地说道。
董敏扑上来揉着他的脸鼻：“你这张嘴哦！你这张嘴除了谎话就是谎话......”
......
就在秦凡觉得够乱的情况下，董敏的手机响起。
“敏敏你回来了，妈和孩子在你那还好吧。”电话里雪梅问道。
“嗯，都好都好，就是某人不好。”董敏冲秦凡眨了眨眼说道。秦凡叹了口气，钻进自己的书房，可没料到董敏紧跟着进来。
“你们姐妹俩说话，还让我听着？”秦凡没好气地说道，自己和唐月那点事，现在搞得人人皆知。
“就是，一点不假，他就是那好色的德性，做了坏事还不让人说，梅梅你看怎么处罚他？”董敏挑着话说道。
......
董敏合上手机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秦凡，秦凡被她看得发毛，不禁问道：“雪梅说什么了？让你奇奇怪怪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到底给雪梅灌得什么**汤？她竟然不生气？还说早知道会这样了？这什么鬼？”董敏连连问道。
秦凡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董敏酸溜溜地说道：“我现在感到自己就像外人一样，整天忙来忙去，都不知道这样忙得有什么意义......”
秦凡忙打断她的啰嗦问道：“北京现在怎么样？设备都安装好了吗？什么时候能运行？”
“快了，下个月就能上电视广告了，就是北京的写字楼盖得太快，资金上有些跟不上。”董敏下意识地回道。
等反应过来，又作势扑过来，啐道：“我跟你说你的丑事，你...你扯东扯西的想蒙混过......唔唔......”
秦凡再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
“老姐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你和老唐咽不下这口气，随你们，让凡子做牢也好赔偿也好，我和他爸都认......”秦妈掏心掏肺地说道。
“语华，没那么严重，关键是月月以后怎么嫁人啊？”唐妈妈摇头道。
秦妈又一次感到无话可说。
“还有这事让月月她爸知道，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唐妈妈头疼道。
........................................................
“爷爷，爷爷醒醒啊，我是倩倩......”苏倩在病床边哭道。
第五百零二章 每个男人头痛的差事
秦凡接到苏剑的电话,跟妈妈、董敏和唐月交待后，便急急地向庐州赶去。可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没见到苏老爷子最后一面。
祭奠的灵堂萦绕着悲伤的安魂曲，正中苏老的遗像含笑地看着向他鞠躬的人们，秦凡三叩首后，看见悲伤的苏剑一家。
“苏哥，节哀顺变。”秦凡安慰道。又朝日渐消瘦的苏倩点了点头。
已木然的苏倩没有任何反应，此时她的脑中只有爷爷对爸爸的遗言：小孙女有特殊才华，应该因材施教，千万不要拆压。
......
从灵堂走出，秦凡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便蹲在一处背阳的地方，点燃一支烟，默默地想着心事。
“小秦，给我来一支。”不知何时，干休所的金所长站在他的面前。
在秦凡的印象中，老金是从不抽烟，甚至极讨厌别人抽烟，但在这特殊的情况下，秦凡知道他心里也是极不好受。
把烟递给眼圈红红的老金，老金猛抽了两口，接着“唉”地叹了一声也蹲在秦凡的身旁。
去往灵堂的走廊上，来来回回都是些政府的头头脑脑，也有身着军装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子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送老战友一程。
“这些都是国家的宝啊，看他们一个一个的走去，我都快受不了了......”金所长自言自语道。
部队出来的老金，在干休所工作了十几年，与他们老兵朝夕相处，感情上已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每走一位，老金都要难受很长时间，长期的压抑曾让他多次要求调动工作。
秦凡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自语。
从灵堂出来的老兵们，有的泪流满面，有的呜呜地哭出声来，让人止不住心酸。
秦凡惊讶地站起身，因为他看到外公和罗校长在两位领导的陪同下，从大门走了进来。
秦凡张了张嘴，却没喊出声，眼看着外公抹着眼泪走进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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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里回来的雪梅，发现秦凡的车停在办公楼前的停车场，司机兼保镖的谭凯也看到她，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楼上。
进到宽大的办公室里，只见秦凡缩在豪华的转椅中。
“怎么了？做了坏事就躲到我这里？我还不想见到你......”雪梅没好气地说道。
“我心里难受，让我静静。”秦凡睁开眼，看着雪梅说道。
“你心里难受？我心里还难受呢。”雪梅讥讽道。
“苏剑的爷爷去世了。”秦凡说着又闭上了眼。
雪梅怔怔地站在他的面
前，努力消化他刚刚说的话。
......
雪梅看着财务报表,不时地又看看对面像孩子一样熟睡的秦凡，眉头紧锁像是梦到什么,不过一会儿又舒展开来,甚至还发出轻微的打酣声音。
雪梅摇了摇头,现在心里不是五味杂陈,而是百味杂陈，虽然和董敏都知道凡子和唐月迟早要走到这一步，但听到敏敏告知他们的事后，还是不自觉地难过起来。
可难过又如何呢？离开他？雪梅暗自摇了摇头，自己才不做那样的傻瓜。
“唉”雪梅轻叹一声，走到秦凡的面前，歪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怎么就让我爱上你这冤家？”
......
秦凡隐隐觉得自己的腿已被压得快失去知觉，睁开眼是雪梅搂着他正酣酣地睡着。
大腿被她压得发麻，秦凡轻轻移动着双腿，被惊醒的雪梅揉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几点了？让我再多睡会。”
......
现在在庐州的快餐行业中，无论规模、服务、口味和管理上，香满园快餐都是独树一帜，这都离不开雪梅的辛苦。
秦凡自认自己是做不了具体的事，也吃不了那样的苦。
......
夜幕降临，白日的炎热渐渐散去，夜市也渐渐热闹起来，各种小吃店人头攒动。
“这东西不卫生也不健康，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吃这东西？”看着雪梅吃着街边的麻辣烫，秦凡奇怪地问道。
无论是董敏、唐月，还有跟他有交集的女孩都似乎对这东西没有抵抗力。
“好吃，那管这许多。”雪梅白了他一眼道：“就像你们男人明知道吸烟不好，为什么还要吸呢？”
秦凡看了看手指夹着的香烟，讪讪地扔到垃圾桶里。
看着雪梅吃得快活，秦凡有些想不通她明知道他和唐月的事，见了面却像没那事人一样，一字也没问过他。
“明天我去南京，那边有几间铺面谈得差不离了，我有点不放心想自己去看看，你陪不陪我？”雪梅稍稍歇了口问道。
秦凡点点头，想起孩子们上学的事，便对重又开吃的雪梅道：“这次咱妈想通了，同意孩子们到上海去上学。”
“真的？”雪梅顿了顿：“可我又舍不得了，再说谁去管？敏敏那么忙，都指望妈管吗？你别忘了，妈是不能受累和刺激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秦凡听出她的话音：所谓刺激指的就是他干的“好”事。
“还有若馨都快长大了，你觉得你的言行身教对她有什么好的影响？”雪梅讽刺道。
秦凡无语。
“不说了不说了，现在谁也管不了你
，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以后孩子们不恨你就行了。”雪梅摇头道。
秦凡免不了指天发誓，雪梅噗嗤一笑：“别在我面前，到孩子们面前发去。”
从市里步行街夜市回家的路上，雪梅没再说什么讥讽的话，只是当两人上床后，雪梅“咬”着秦凡的耳朵问道：“你和唐月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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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除却六朝古都的厚重底蕴，还是一个甜腻腻的城市。
说好陪雪梅的活儿，却让美艳的乔妮截走。艾谷笑着对秦凡道：“我们兄弟俩叙叙话，让妮妮陪着你媳妇，你还不放心？”
“何止是放心。”秦凡也笑着回道。
陪女人逛街是每个男人头痛的差事。雪梅虽万般的不情愿，却又不好推脱艾谷和乔妮的好意。
这段时间，艾谷在南京之外的事都交给了章强管理操作，他本人因为富贵吉祥山庄有些立项问题，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处理这些问题。
“唉，老爷子就这么走了。”艾谷是在秦凡后去的灵堂。
“谁说不是，去年在一起吃饭时，我看他精神好的很，身体也很硬实，可说不行就不行了。”秦凡有些伤感地说道。
“跟我爷爷一样。”艾谷想起去世的爷爷，同样伤感地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艾谷开口问道：“我听苏剑说，你既要开钢铁公司又要到国外开矿，能忙得过来吗？前几年那些人的下场你难道不知道？”
秦凡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是那些人。
最典型的人就是太阳神的怀汉心，在销售额创纪录地达到13亿元之后，怀汉心吹响了多元化的号角，他将坚持多年的“以纵向发展为主，以横向发展为辅”的公司战略改为“纵向发展与横向发展齐头并进”，
一年之内上马了包括石油、房地产、化妆品、电脑、边贸、酒店业在内的20个项目，在新疆、云南、广东和山东相继组建了“经济发展总公司”，进行大规模的收购和投资活动。
而这些项目竟无一成功，却耗尽了太阳神的资金和精力。是最早因为多元化战略而付出代价的著名企业之一。
此外还有唐万新、刘汉......等等一些在当时的猛人。
“谷哥，谢谢你提醒，实际上我让张玮负责钢铁公司和在土澳寻矿，跟他们的情况是两码事。”秦凡笑道。
艾谷：“自己清楚就好，我和苏剑真怕你头脑发热。”
......
时间在闲聊中不知不觉地逝去，雪梅和乔妮还没有回来，当秦凡感到有一丝不安时，雪梅的电话打了进来：“凡子，你快来啊！乔妮姐遇上麻烦了！”
第五百零三章 骗死人不偿命
女人漂亮，在某些人的眼里也是罪。
雪梅看着眼前愤怒的女孩还有她身后几个女孩,有些迷惑。刚刚是她撵走了骚扰她们的小流氓，还没等她感谢，却见她对乔妮冷言冷语骂的难听。
“叶晨！我和你哥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不要骚扰我们。”乔妮微微皱眉轻声道。
“说得好听，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哥戴绿帽子，也就我窝囊的哥哥忍着你，你这骚不要脸的，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叶晨说着便扑了过来。
乔妮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叶晨的撕扯，跟随叶晨来的小姐妹们一哄而上。
“住手！”匆匆赶来的艾谷大喝一声，快步插到她们面前，把乔妮掩在身后：“叶晨，你闹够了没有！”
“没够！你们把我哥害成什么样了，我跟你们没完。”叶晨也打吼道。
“叶晨，我和你哥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哥哥。”乔妮劝道。对叶晨一再二，二再三地胡闹，乔妮都因为她当时年龄小，好多的事情不了解，所以乔妮并没有怪罪她。
“你做的丑事谁人不知，还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我呸！你这不要脸的......”叶晨开口骂道。
“叶晨！闭嘴！”把乔妮当成宝的艾谷忍无可忍地喝道。
叶晨挺起修长的脖子，梗着站在艾谷的面前，挑衅地看着艾谷扬起的手。
乔妮拉住艾谷扬起的手：“算了，不要跟她计较，她毕竟是我以前的小姑子......”
“我呸！谁是你这狐狸精的小姑子！”叶晨气急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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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群小女孩，艾谷和秦凡真下不去手。
回到会所。
艾谷一直在安慰乔妮，乔妮反而不好意思地对雪梅道：“本来是想好好陪陪雪梅妹妹的，却碰到这闹心的事。”
见雪梅和秦凡还在迷茫，乔妮便把自己和艾谷、叶晨的哥哥叶军的往事说了一遍。
小时候，她和艾谷、叶军、苏剑他们都是同一军区大院的，而叶晨在他们当兵时才六七岁，那时候几家的关系都还好。
当初艾谷和乔妮在去部队前就已暗生情愫，只不过等艾谷退伍后，去找乔妮时，却惊悉乔妮快要嫁给叶首长的儿子叶军，也就是叶晨的哥哥。
等艾谷找到乔妮，乔妮却流着泪让他忘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艾谷回到家，从爷爷和父亲的交谈中，明白了出了什么事情。不外乎是爱情败给了家族利益。
只是艾谷的爷爷没想到最疼爱的孙子，竟拒绝为他安排好的亲事，此事当时在南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当传到乔妮的耳中后，乔尼悲苦欲绝。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情种艾谷一直不婚，如果乔妮婚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也就罢，可叶军同样是家族联姻的受害者，自己也有自己所爱的女孩，所以两人婚后是人前恩爱，人后路人。
至于其中发生的事，足以另开一
本书了。
就在艾谷默默守着心里的那份情之际，叶军的爷爷撒手而去，家族也随之失势，叶军和乔妮各自放手，给对方一份幸福。
但在叶晨的眼里：就是乔妮给哥哥戴上绿油油的帽子。
......
雪梅听了乔妮的叙述，看向艾谷的眼神与以往完全不一样，她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痴情专一的男人。而秦凡听了觉得比刘烨的《血色浪漫》还狗血。难怪艾箐对哥哥的痴情也十分不满。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心里只有妮妮一人。”艾谷也不在乎雪梅和秦凡的感受，坚定不移地撒着狗粮。
雪梅搂着乔妮的手臂说道：“乔妮姐，我真羡慕你，我家凡子有艾哥一半我都知足了。”
秦凡揉了揉鼻子尴尬地说道：“你瞎说什么？我难道对你不好？”
“好---好---，你对我真好。”雪梅晒笑道。
乔妮向艾谷轻笑道：“你看他们俩就跟孩子一样，亏得雪梅还是当妈的人。”
艾谷摇了摇头，说秦凡是孩子，那是他长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学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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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买下前期谈好的门面，虽然南京的房价比庐州的房价高了许多，但相比于几年后的房价，不知要便宜多少。
虽然进军南京的进程还没完全准备好，可先期把铺面购买下来，秦凡还是赞成的。
不过公司的资金压力也越来越大，董敏的扩展需要的资金比秦凡预估的要多出不少，而这两处还处在见不到效益的境地。
随着公司人员的增多，物价飞涨，产生的开支使她们心焦，均指望他的补漏。
秦凡有时觉得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些，为缺钱而焦虑的日子，不是他乐意过的。
“我跟你去把孩子接回来吧，我有点想孩子了。”雪梅突然说道。
秦凡还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要是三女碰面，再加上妈妈，他感到头疼，这真是啪啪一时爽，啪后悔断肠！
“喂，妈，孩子还好吗？我和凡子明天去看您......”雪梅没等他同意不同意，直接电话打给了秦妈。
“嗯，凡子没事，他就在我旁边，妈要不要跟他说话。”雪梅说着把手机递给他。
秦凡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妈，他在开车不能接电话......”雪梅回道，接着又和秦妈嘀嘀咕咕说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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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的上海街头，已经比几年前显得更加的繁华，大规模的职工下岗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下岗的人们也逐渐开始适应了目前的生活，工作很累而且收入低，但是起码可以保证最低的生活。
下岗后他们干着曾
经被他们鄙视的许多工作，保安、门房，保洁、打扫街道卫生、路边的摊贩，微薄的薪水或者收入只够他们基本的生活，但是老板也是一脸的幽怨，“工资确实不高，可是强制保险太多啊！一千多的最低工资一年就有好几千的保险啊！”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老人也许还要好一点，也许还有退休金，孩子的花销正在逐渐增加，学费、课本费、补课费资料费......
如果还要抱怨，旁边的许多人就会说，“知足吧！起码孩子还是愿意读书的！你还有希望！起码不用考虑高昂的赞助费！”
社会的生活预期成本越来越高，上海虽然已经实现了高中义务教育，但是“义务”教育不是免费教育，何况竞争激烈还需要各种各样的辅导班，当然也有可能中了大奖，有一个爱学习、学习好的孩子。
别人的羡慕可以愉快的接受了，但是上大学已经是全面收费了，而且对于许多家庭来说负担真的不轻松！有人还会教育你，“看看人家美国，大学收费教育早就开始了......”
上海房价最近也是越来越贵，当地人不由得有些调侃说：“那些房子都是给富裕人群居住的。阁楼才是普通人的归宿！”
也有看开的人说道：“要知足常乐啊！房子再大不也是睡张床，其实阁楼也没有问题！只要你能够健康快乐的活着就要知足啊！如果得一次病，那么也许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变成贫困户，而是有可能把自己的家人都拖累成了贫困户！既然你没钱了，那就一定别有病！”
曾经的上海人找对象对房子就十分看重，因为历史以来这里就一直缺房子，现在就更加如此。
房子不仅仅是用来居住的，也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本地人稳定收入的极大补充，无论是年轻挣工资的，还是年老拿退休金的，如果有了一份房租的收入，生活费用无疑要相对要宽裕许多。
有些想明白的老人家在退休之后就离开了市城区，去郊区或者附近的小城市再买一套房子居住。
历史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而且还是非常英明的！
上海的老龄化也是来的比较早，这里家庭里的孩子都相对较少，一方面是生活成本高，另一方面就是住房奇缺。
但上海人大部分都是比较注重自己生活的品质，家里不管怎样乱，出门都是一幅整齐时髦的打扮。
......
雪梅随着秦凡进了小区。
小区的房屋建筑是欧陆风格，给雪梅惊奇的是小区的绿化，绿化组成一块块的图案造型，几何造型来塑造不同的空间效果。树种选择大都是使用乡土树种，据物业介绍：这是便于管理。
观赏草坪给人一种安静、自然的感觉，与周围道路有一种空间上的隔离。中心下沉喷泉小广场使人有向心感。
流水使这里充满了生机。花园上种植落叶色叶乔木，如银杏、榉树、栾树等植物，与林下常绿的草坪呼应对比，使小区广场一年四季具有不同的风景。
“这里就像我们那边的公园一样，不，比公园都要好看。”雪梅看迷了眼，惊叹道。
“妈妈！爸爸！妈妈......”孩子们的喊声从草坪中的沙池传来，紧接着几个小家伙竟光着脚向他们跑来。
第五百零四章 一样的货色
被夏日阳光晒的满脸通红的若灵和若磊,张着脏脏的小手,抱住妈妈。
“傻孩子，这么晒这么热，你们还在外面玩！”雪梅心疼地抱住她们俩。
“若彤呢？”秦凡向随后的若馨问道。
“他跟他的同学踢球去了。”现在才八岁多的若馨像小大人一样回道。
秦妈看到雪梅，既高兴又有一丝的担心。
一大家子回到凉爽的房间里。
“敏敏真会享福，住这么大的房子。”雪梅看着上下两层的别墅酸酸地说道。
“妈妈，你来看看我的房间。”若磊拉着妈妈的手到他的房间参观。
“你和谁住在一起？”雪梅看到房间里有一些大男孩的东西，便问道。
“我和哥哥住在一起。”若磊回道。
......
“这是若馨姐姐和奶奶的房间。”
......
“这是若灵姐姐和爸爸的房间。”
......
“这是阿妈的房间......这是庄阿姨和朱阿姨住的房间。”若磊迈着小短腿楼上楼下兴致勃勃地给妈妈介绍着。
“小磊，先让妈妈休息一会，去把西瓜给妈妈端上来。”秦凡笑道。
“好嘞！”小若磊脆嘣嘣地应了声，欢喜地向厨房跑去。
“敏敏姐还在上班？”雪梅环顾了一圈，没发现董敏的身影。
“唉，她每天都要忙到好晚才回来，我以前都不知道有敏敏这么辛苦。”秦妈唠叨着不自觉地用手擦试着眼角。
雪梅默不作声地看了看秦凡，秦凡马上道：“梅梅也很辛苦。”
缓过味的秦妈看着儿子道：“梅梅辛苦，我难道不知道吗？我是说给你听的，整天也不知道干什么事，就不会帮忙吗？”
听着心里舒服的雪梅抱着秦妈的胳膊，眉开眼笑道：“妈说得对，我赞成。”
秦凡手指点了点，正欲反驳，洗好的孩子们把庄姐切好的西瓜端了上来。
......
董敏知道秦凡和雪梅到来，便早早下班，接了踢球的若彤一同回家。见了雪梅没说几句话，便把她拉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梅梅，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董敏问道。
“我能怎么想，只能随他吧。”雪梅苦笑道。
“你真是这么想？”董敏不觉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
......
“这世道的男人都一样的货色！”董敏安慰雪梅，又像是安慰自己。
雪梅想了想，便把艾谷和乔妮的事说与董敏，董敏惊异道：“真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可惜凡子不是。”雪梅叹道。
“幸亏凡子不是！我问你，如果凡子像艾谷一样痴情，哪谁是乔妮呢？”董敏缓过味来问道。
“这......”雪梅一时语塞，真要是凡子与艾谷一样，估计她俩人都不是他心目中的“乔妮”。
两人各自揣测谁是凡子心里的“乔妮”。
“别想那么多了，这几天我是看开了，我年龄比你们都大，也不奢望凡子只对我一人好，我现在只要把儿子培养成人就心满意足了，想多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董敏自己开导自己。
“你......”雪梅也想说自己不在意，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
秦凡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些什么。
“害怕了？好好的日子不过，尽在那作妖，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了，以后的路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吧？”秦妈无奈地说道。
“唐月还好吗？”秦凡不知怎么神差鬼使地冒出一句不该在此时问的话来。
“你这小兔崽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去安慰你那两个孩子妈，还在这胡说。”秦妈怒道。
餐桌边的孩子们闻声看向爸爸和奶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怎么又惹得奶奶生气了。
若馨只看了一眼，又低头用牙签挑出西瓜里的瓜子，而若磊只是静静地等着姐姐把没有瓜子的西瓜；若灵和若彤却没心没肺地争抢着剩下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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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虽和女儿冷战了几日，但还是跟着女儿上班下班，形影不离。
“妈，你到底想怎么？”这天唐月实在忍不住问道。
“我想怎样？我想让你跟我回去。”唐妈妈也是没好脸色地说道。
“回去？不可能的事！你没见我天天忙不完的事吗？再说我回去能干什么？”唐月头疼道。
“我不管你回去干什么，只要你不在这里就行。”唐妈妈一步都不退让地说道。
唐月直直地看着妈妈，知道自己和凡子的事对她刺激不小，也击毁了她们那一代人对婚姻恪守的传统道德，虽说妈妈对她一直比较宽容，可在这件事上，却突破了她容忍的底线！
“要不等我手里的事忙完，我跟你回去。”唐月想了想后退一步说道。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唐妈妈坚决反对道。
“现在回去我们要损失几千亿！”唐月脱口道。
“什么损失你都要跟我回去！”唐妈妈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几千亿？你这丫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骗我也不是这样骗的，还几千亿呢，就你那破游戏？”等她明白后却不相信地讥笑道。
唐月见妈妈不相信她的话，也不再言语，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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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除了孩子们吃饭不老实的吵闹声，秦妈看着雪梅和董敏的脸色如常，凡子也老老实实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当孩子们吃完欢呼着去她们的“小世界"后，董敏放下碗朝秦凡说道：“给我们供货的台湾人老高，现在他已在东莞建厂了，据我了解厂租和工人工资要比他在台湾要便宜很多，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价格再给他压一压？”
秦凡想了想回道：“不需要，这东西不要几个月就会降价的，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老高还想以高价供货，别人也不答应啊，等着吧，到时候自有人找你的，而且我敢保证找你的人，报的价格要比老高低百分之二十。”
“这么低？”董敏有些吃惊。
“这些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快得很，你看看现在市面上的手机才多少钱，二三千就能买到，而且比以前的手机好多了。”秦凡笑道。
想起大砖头似的大哥大，董敏和雪梅同时笑了起来，秦妈疑惑地看着儿子和儿媳，想不通她们把凡子和唐月的事竟不当回事，好像压根就没这回事一样。
“我去看看孩子们。”秦妈说着便离开了餐桌。
雪梅和董敏同时用手指指着秦凡，小声笑骂道：“你把
妈气着了。”
“气什么？”秦凡装着糊涂问道。
“没什么。”雪梅和董敏又同时收起笑脸。
秦凡尽力把话题转移到商业管理上来，借此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现在的上海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还在继续加速中。人们已经不再讨论做生意了，而是讨论着商业管理的问题，似乎整个社会都变成了商业中心，人人都成了企业管理的学习者、讨论者、参与者。
有学习欧洲的，也有学习美国的，也有学习港台和日本的，彼此还有不少的争论不休......
雪梅有些吃惊地听着，董敏望着她笑道：“梅梅你觉得这世界变化是不是太快了，要是再不学，我们有可能被淘汰的。”
雪梅点了点头道：“每次来上海都感到不一样，这发展是太快了。”
董敏笑道：“变化是大，要不你在这多待几天，让凡子好好陪你在上海玩玩。”
“他有时间吗？他不是要陪那个月......”雪梅玩味地说道，秦凡讨饶地连连作揖。怎么绕都能绕回来。
“你在上海我那都不去，就陪着你，你想到那玩我们就到那玩。”秦凡保证道。
“我呢？”董敏不嫌乱地说道。
“你要是放心公司那摊子，我豁出去了！”
......
听到餐厅传来的笑声，秦妈百思不得其解，枉她这几天的担惊受怕。这种事放在哪家，不是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妈决定不再管儿子的事了，随他怎么闹腾，自己和他爸也管不了了。
可一想到月月的爸爸老唐，秦妈又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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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终究放不下工作。孩子们也不愿再看第二遍她们不喜欢的建筑什么的。
“真要谢谢他们，给了我们的二人世界。”秦凡搂着雪梅笑道。
在外滩，秦凡陪着雪梅看看已经焕然一新的外滩风景，远处的明珠塔，近处的南京路步行街，虽然没有香港的现代化，但是繁华热闹却远远超过了。
外滩多的大都是外地到上海旅游的游客，免不了都在拍下自己和明珠塔的合影照留作记念，秦凡和雪梅也不能免俗。
可逛着逛着就逛变味了，雪梅寻着上海的餐饮店一一看过去，做起了她的市场调研。
“你这是职业病，说好出来玩的，你可到好......”秦凡不满地说道。
“我们把店开在这里，你看怎么样？”雪梅压根就没听进他的不满，兴致勃勃地指着一间铺面问道。
“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想在上海开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南京稳妥了，你再进军上海。”秦凡劝道。
“可我怕两年后房价又涨了，那不是白白多花冤枉钱吗？”雪梅焦心道。
在秦凡的影响下，雪梅牢牢记住了房子以后是翻着倍的涨价。
“行，等我们的钱宽松时候，买他一百间，到时候即使生意不做了，你也可以做个包租婆。”秦凡玩笑道。
“什么包租婆？真难听。”雪梅害羞道。可没一会她忧虑道：“凡子，我是不是变老了。”
秦凡实在弄不清女人的脑子是怎么转的，那心思翻转的比哪啥都快！
第五百零五章 无比凶险的不归路
在夏日里难得的微风中，飘来雪梅轻轻的感叹：“真是老了，我跟你都有十几年了。”
秦凡看着眼前的雪梅，一阵恍惚后脱口道：“梅梅，对不起。”
“我不后悔，谁让我爱上你这个混蛋呢！”雪梅挽住他的胳膊假作恨恨地说道。
......
“我想去看看唐月。”雪梅轻轻地说道。
“谁？”秦凡不知是没听清还是装糊涂地问道。。
“唐月！你是故意装听不见的吧。”雪梅嚷道。
走到原先的办公大楼，董敏的广告传媒公司已搬到对面陆家嘴区的新写字楼里，这里的办公楼由非凡投资公司和秦唐网络公司分别拥有，但两家的管理都是由唐月一人管理。
秦凡领着雪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现在公司里没几个人，每部都只有三、四人，一为投资部，一位法务部，一为财务部。每部各有一位部长负责本部的职责。
部长们平时大都向唐月汇报工作，有什么问题由唐月指示解决，他们也知道向秦总汇报工作，最后他也是推到唐总那里。
走进办公室没见到唐月，秦凡暗暗松了一口气：“唐月她妈妈还在上海，我想她应该是在陪她妈妈。”
雪梅转了转，问道：“我记得唐月还注册了什么网络公司，她的办公室应该也在这里吧。”
“在东南角。”秦凡无奈道。
“我去找她。”
......
雪梅出去没多会，长时间没见的梁珩推门进来。
“难得在办公室里见到你。”梁珩打趣道。
自从上次他给秦凡打来警告电话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只是秦凡奇怪说好的调查，并没有见到来调查人员的影儿，难道梁哥听差了。
“调查结束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的。”梁珩看出他的疑问，笑着说道。
“我怎么没见到人？”秦凡疑惑地问道。
“暗地调查，怎么能让你知道，如果真是有事，他们会请你喝茶的。”梁珩解释道。
“梁哥，你没什么麻烦吧。”秦凡说了一句废话，有事梁珩也不会登门见他。
“我没什么事，公司里有人倒了霉了。”梁珩说了一句便止住了口。
随后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自去年的519股市井喷，到此时的上证指数在盘中已冲到了点。其中的龙头亿安科技、海虹控股、四川湖山等股价更是被炒到了一个非理性的高度，在中国股市上一路狂奔，创下让千万股民瞠目的飙涨纪录。
看到梁珩欲言又止，秦凡诧异地问道：“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当然涉及你公司的机密内幕，你就不要乱说了。”
“嗨，也不是机密，这件事就与当初中科创业融资一样......”梁珩笑着说道。
秦凡警觉起来：“梁哥，离那只股远点，迟早是要爆的。”
梁珩点点头：“这我知道，我要说的是......”说着突然凑近秦凡的耳边小声说着。
随着他的叙述，秦凡的眼睛越来越大。
梁珩给秦凡说的是：唐万新的德隆旗下的“三驾马车”。
湘火炬经过三次转配股，1股变成4.7股，经复权后计算，每股股价从7.6元涨到85元，涨幅1100％。
合金股份经过4次转配股，复权后的股价从每股12元涨到186元，涨幅1500％。
新疆屯河也经数次送配股，复权后的股价为每股127元，涨幅1100％。
一个庄家控制的3只股票，5年之内全数狂涨10倍以上，举国顾盼，再无一人，德隆因此创下“天下第一庄”的显赫名号。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股不在优，有德则名，价不畏高，有隆就灵”，几乎成了中国股民想要赚钱的不二法门。
可秦凡知道以后唐万新因涉嫌变相吸收公众存款和操纵证券交易价格非法获利，2004年底被警方逮捕。
“你们公司代理了德隆的理财业务？”秦凡问道，梁珩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看到德隆的势头太猛，不禁有了一些担心和忧虑。
唐氏战略在商业逻辑上最大的漏洞是:传统产业的盈利能力并不可能在短期内爆发，其对金融板块的反哺能力十分弱小，在效益最好的年份，“三驾马车”的净利润之和也不过2.4亿元，远远算不上是“效益奇迹”。
因此，实业整合出现的绩效并不能够支持金融扩张所需要的资本流量。而为了让德隆系的股价维持在一个高位上，唐万新不得不另外去构筑一个昂贵而隐秘的融资平台。
一方面，他不断在资本市场上发布让人眼花缭乱的购并公告、夸大实业整合的绩效，以此为稳定和抬高股价的炒作手段，另一方面，德隆创办和控制了多家信托金融机构，同时在银行、证券、金融租赁、保险、基金等多个领域，通过种种合法或非法的方式开展委托理财业务。
日后的调查表明，德隆通过这些手段共融资250亿元。这种灰色及不规范的运作模式，让德隆渐渐衍变成了一头规模惊人而无比危险的金融怪兽。根据计算，德隆每年用于维持高股价的费用需10亿元，用于融资支付的利息需30亿元，也就是说，起码有40亿元的资金才能保证德隆系的年度正常运作。
这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数字，其融资成本之高，让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惨败的命运！
为了找资金，德隆几乎已经到了竭尽全力的地步。
在唐万新的部署下，德隆将全国年销售收入在5000万元以上的1872家企业作为重点客户，按地域分配给旗下众多的证券金融机构，以地毯搜索的方式进行开发。
当某企业需要一种综合金融服务时，与德隆有业务代理或股权纽带关系的银行、信托公司、证券公司、租赁公司、保险公司就会分别找上门去，以不同金融机构的名义却又是协作的方式展开服务。
它们以委托理财的名义跟企业签订合同，这种合同都有两份，一份是供监管部门检查时用的，一份“补充合同”则注明德隆承诺的保底收益，是保密的。一般而言，德隆提供的保底收益为3％～12％，后来随着资金链的紧张，最高时上涨到了18％。
为了“工作便利”，德隆还专门设计了一本《金融产品手册》，它是活页式的，“需要用到哪家金融公司出面，对方需要哪种金融服务，我们都可以随时替换”。
唐万新走上了一条无比凶险的不归路！
总结中国所有民营
企业家的出身，就会发现，他们无非是把这个国家由于体制的落差形成的巨大空间通过某种智慧做了组合。
站在这一角度来理解，国内的民营企业肯定是有原罪的，无论是最早的房地产商、现在所谓炒二级市场的证券银行家，还是当年去南方炒地皮、今天又跑回北京来炒房地产的资本持有者，无一例外。
其实，他们所利用的还是一些在中国没有规定的规则和大量存在的灰色地带，这群人都是才识过人，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生存空间，只是利用这种体制上的落差和短暂的商业机会，这里面有恶劣的权力寻租，但需要明确的是，没有这些，也就没有中国式‘新经济'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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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疯狂了！”秦凡摇头道，有些聪明人在扩张路上的做法让他直呼看不懂！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梁珩赞同道。
“像这样的企业，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别到最后把自己陷进去。”秦凡推心置腹地说道。
“有些事不是我能把握的，知道不好还不能说，免得被人说我不安好心，凡子，你不在体制里待过，像我们公司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句话说得不对，就招人恨！”梁珩心累地说道。
“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你这样不上不下的，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你的位置！”秦凡好心地劝道。
“我知道，唉-----，也只有到这里跟你聊聊，心里才好受点。”梁珩叹道。
......
“梁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雪梅惊讶道，她也是许久没见到梁珩了。
“弟妹，这话好像是应该我问的。”梁珩不见外地说道。
随着雪梅进门的还有唐月，还有......黑着脸的唐妈妈。
唐月在前世就和梁珩很熟悉，知道凡子喊他为哥，便随着秦凡喊道：“梁哥好。”接着为妈妈介绍了梁珩，又为梁珩介绍了妈妈。
唐妈妈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眼睛却瞅着秦凡，尴尬的唐月不好说什么。
梁珩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但随着她们的进来，房间内的气氛也渐渐地变得很是微妙。而且秦凡的说话也不自然起来。
没聊几句，梁珩觉得此时自己呆在这里绝对是个多余的人。
......
等梁珩走后，雪梅笑着告诉秦凡：“唐姨想带月月回家。”
秦凡看着唐月，不知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
当办公室里只剩秦凡和雪梅两人时。
“是不是舍不得？”雪梅笑着问道。在表面上通情达理的雪梅面前，秦凡知道自己说舍得或是舍不得都不合适。
“没种！”雪梅收起笑脸道。
“我只是不想再对不起你。”秦凡负疚地说道。
“那你对得起唐月吗？”雪梅冷笑道。
秦凡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乱，不清楚雪梅问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第五百零六章 这家伙太危险了
“我不知道。”秦凡有些彷徨地回道。
“你这样会害死人的！”雪梅没见到唐月之前，还极力自己说服自己，可刚刚见到唐月，说心里不舒服那可不是假的。
秦凡不知道雪梅见到唐月母女到底说了什么，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也会接受不了。这多年来与唐月交往，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越过那条红线，可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太相信自己的克制力。
生活中秦凡可以用理智说话，但他的一些行动上却受到**的驱使。爱情有很多面貌，涵盖的元素很多，可出轨和背叛肯定不在其中，受过伤害的秦凡，总觉得相信爱情如同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一样。
当代社会的出轨比比皆是，虽然他认为那并不等于是对的，人的**无穷无尽，一时的放纵带来的愉悦，也许会背负一生的痛苦。
“你自己处理好吧，我到雅子那里。”雪梅说道。
“谁？你到哪里去？”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声问道。
“你魔怔了，我到欧阳雅那里！”雪梅提高声音说道。
“她不是放假了吗？你......”秦凡话还没问完，就见到雪梅的脸色不善，忙闭了嘴。
“打过电话了，她还住在学校里。”雪梅没好气地回应道。
夕阳下，秦凡开车把雪梅送到外国语学院的门口，看着她向校内走去的背影，知道她是找欧阳雅倾诉，如果不把自己的郁闷倒出来，她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把车停在校门口旁边的巷内，秦凡放到座椅想小眯一会儿；不过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繁星点点。
看了看时间，显示的是十点多钟,雪梅已进去四个多小时了。拿出手机想问问雪梅什么时候出来，只是踌躇了一下便收起手机。
......
欧阳雅平静的生活随着雪梅的到来，又打破些许的涟漪，上一次是诉说秦凡有了外人，现在又听她倾诉秦凡又和别的女孩有染。
她实在弄不清自己这位同学加好友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放到自己身上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自己的前夫不就是如此吗？
“虽然我恨他管不住自己，可我离不开他啊。”雪梅如是说道。
“是不是孩子的原因？”雅子想了想问道。
雪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孩子的原因，我不如你，说离就离，一想到没他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下去。”
雪梅的话戳中欧阳雅心里的痛苦，欧阳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问道：“ 那女孩是谁？”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咖啡屋里会面时，给我开车的女孩。”雪梅说道。
欧阳雅努力想了一会，奇怪道：“她啊，不是说是他妹妹吗？”
“不是。”雪梅摇头道，接着把雪梅和秦凡一家的关系说了一遍。
“这么说她还是跟秦凡青梅竹马？”欧阳雅笑道。
“青梅竹马？哼，我和我们家凡子好的时候，她还是刚上初一的小丫头片子，雅子你说说，那时她懂什么感情。”雪梅撇了撇嘴说道。
“小丫头片子也有长大的时候，不是我说你，出现这样的事，不说全部怪你，那大部分的责任应该在你的身上，谁叫你没看牢他呢？”欧阳雅分析道。
“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对她的话雪梅并不认可。
“上次你就跟我说，他和那位叫敏敏的女孩好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提高警惕吗？就说你当时忍了，但你还是记吃不记打，男人啊，你要是不管住他，不知道会无法无天呢，我是不相信男人这种动物的。”欧阳雅感叹道。
“你难道一直没有合适心动的人吗？”雪梅自顾自地问道。
欧阳雅默默地摇了摇头，雪梅看了看还如上次一样冷冰冰的房间，迟疑道：“我受不了你这样的，我还是喜欢孩子一大家热热闹闹的，像你这样的我一天也过不下去。”
欧阳雅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我习惯了。”
......
等秦凡被敲车窗的声音惊醒时，雪梅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帘，还有她旁边的欧阳雅。
“雅子你看看，我都快气死了，他还睡得心安理得，这心有多大啊。”雪梅对雅子说道。欧阳雅只是捂嘴笑了笑。
已是三十的欧阳雅，比上一次看到的气色要好很多，只不过看他的眼神给秦凡的感觉好像是鄙视的眼神。
“你看他还是我们上高中的样子，再看看我们都快老得不成样子了......心大好啊。”欧阳雅边说边感叹女人是要比男人老得快些。
“可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漂亮小姑娘，我们男生的梦中情人......”秦凡笑着随口说道。
“呸！雅子你看看他，就是这么油腔滑调的！”雪梅呸道。
“我说得是真的。”秦凡认真道。
“雪梅，你是要把他看牢了，这家伙太危险了！”欧阳雅难得在秦凡面前打趣道。
......
“我都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雪梅感叹道。
“还是独自一人？”秦凡随口问道。
“嗯，我上次让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给雅子撮合撮合。”雪梅忘了自己的烦心事，反倒给欧阳雅操心起来。
秦凡看着路上的拥挤，雪梅的话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孩子们玩累了，睡得如小猪似的，睡得那叫一个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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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启蒙即将完成的时刻，那些喧嚣一时的网络精英们也进入到了他们退出历史舞台的倒计时。
2000年下半年开始，几乎国内一半以上的知名网站的创始人都离开了 ceo（首席执行官）的宝座，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在传统产业有丰富管理和经营经验的、更为年长的职业经理人。
这应该是中国网络业走向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吧。
......
“你真要和妈妈回去？”秦凡惊讶地问道。
唐月点点头，扭头看了看门外的妈妈，苦着脸说道：“这几天我都让她啰嗦死了，先回去让她心安，等段时候我再过来；公司的具体工作已安排老丁他们负责。最后拍板由你决定。”
秦凡的脸比她还苦，此时无论是投资公司还是网络公司，均处于最忙碌的时刻。
......
前段时间秦凡只是参与股权投资，且持股一段时间后迅速离场，而且更多是参与上市或非上市公司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前段时间以
转配股、法人股受让、配售新股等政策性的“盲点套利”方式积累资金。
通过这些操作，累积股权投资经验，也是为以后将触角伸向实业打下了基础。
还有下一步准备借鉴vc的理念，投资孵化一批高科技创业企业。
2000年3月，证监会发布了转配股分期分批上市的通知，安排转配股逐步流通。
6月20日，秦凡持有的部分发转配股获准上市流通。因为较早进入法人股市场，他基本上都是以净资产价格收购上市公司法人股。
两三年后随着股改预期日渐明朗，上市公司法人股转让溢价整体上也水涨船高，此后投资法人股，成本大大提高，股改后的获利水平就相应降低。
去年由于二级市场的行情火爆，曾经备受市场冷落的战略投资者配售倍受追捧，获得配售股份意味着在短暂的锁定期过后就可以获取一级和二级市场之间的巨大差价。
这一方式便成为当时私募基金获取无风险收益的主要渠道，很多私募基金凭借战略配售完成了原始积累。
可以这么说，秦凡利用重生的优势，踩准了政策与市场节奏，赶上了证券公司改制上市的末班车。
......
“真得要这时候离开？”秦凡又一次问道。
“再不走，我爸就要杀过来了。”唐月仍旧苦笑道。
秦凡心里不舍地看着唐月。
“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么生离死别的......”唐月强笑道，可话没说完，眼圈却红了起来，不顾妈妈还在盯着他们，近前来用力地搂住他，轻声说道：“真想把你搂进我身体里，这样我就能把你带走了......”
唐月终于跟着妈妈离开了上海，留下仿佛被抽了精气神的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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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政府一直没有出*台产权清晰化改革的具体方案，所以各地的民营化试验呈现出各显神通的状态。而在那些国资垄断的领域，变革也同样在进行中，不过表现出来的方式却不太一样。
一是大规模整体海外上市，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中国石油等先后在纽约或香港成功上市，一向保守的国有公司集体“闯海”，绝不仅是个普通境外融资问题，这其中包含了主动变革的巨大决心和痛苦抉择。
二是基于打破垄断、增强竞争的大跨度拆分重组，在世人对电信等行业的一片指责声中，“寡头”们不动声色地对自己举起了手术刀。中国电信一分为五，中国石油、石化重新分家，中国民航酝酿重组，中国有色金属集团就地解散，中国五大军工集团五分为十，几乎所有的老牌国有公司都在“分家”。
三是国有公司的企业家群体浮出水面，初显企业家本色。
秦凡和苏剑、艾谷的投资“冒险”终于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中石化率先宣布在5年内斥资251亿用于收购加油站。中石油随即提出了完全相似的收购计划。
继4月份，中石油在香港h股上市。10月18日，中石化在香港、纽约和伦敦三地证券交易所上市。明年的7月中石化在国内a股市场还要发行28亿a股，成为中国股市上最大的蓝筹股。
......
“凡子，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艾谷和苏剑兴奋的声音。
第五百零七章 迷 恋 豪 赌
若馨领着妹妹和弟弟等候在小区的游泳馆门前,看到若彤和小区里大致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骑着山地车,在小区里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而刚刚发生的事，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阿妈，或是爸爸和奶奶。
“姐姐，我也想骑大车。”身旁的若磊骑在儿童三轮车上，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哥哥骑大车的威风。
秦妈手里拿着儿童游泳救生圈和防水护目镜匆匆走来，刚刚在游泳馆里看到他们游泳圈的价格超出了她心里的预期，给敏敏电话，知道家里还有以往买的游泳圈和护目镜。
“奶奶，刚刚小哥哥跟他们把大姐姐给骂哭了。”若灵嘴快地说道。
“怎么回事？”秦妈问道。
“奶奶你看，大姐姐还在哭呢。”若灵指着小区里的会所，门厅里的前台女孩确实在抹着眼泪。
“他们为什么骂她？”秦妈疑惑地问道，六岁的若灵摇了摇头，秦妈便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若馨。
若馨躲闪着奶奶的目光，摇头道：“我没看见，不知道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这时骑着山地自行车的半大孩子呼啸而过，若彤满脸兴奋地努力瞪着山地车紧跟其后，这些半大男孩的父母都是小区的住户。
秦妈紧喊慢喊，可若彤仿佛没有听见，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奶奶，我们还去游泳吗？”若灵怯生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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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像失了魂似的。”苏剑和艾谷进来看到好像病恹恹的秦凡，惊讶地问道。
秦凡打起精神：“没什么，你们来得有些快啊。”
“好长时间没见到你，想你呗。”苏剑笑道。说笑归说笑，他们还是把来意说了一遍。
此时国内地产界的精英主要集中在东南沿海。2000年10月，深圳搞了一次住交会，此时的住交会并不像以后那样火爆，这时的房子还没被炒热。
住交会的举办方给各地的房产开发商发出邀请，主要是希望能给他们一些经济上的支持，而苏剑和艾谷也接到他们的邀请函。
“凡子你说我们去不去？”苏剑问道。
“房子怎么展，就搞些房子的模型？再说南京的房子，在深圳展不够丢脸的，我觉得没什么用。”艾谷摇头道。
“现在公司缺是什么？是人才啊，过去结识那领导人才，给自己打响品牌，我觉得最好去参加。”秦凡劝道。
在后世那些大佬的发家史，被人扒得清清楚楚，秦凡做为生意人自然关注他们每阶段发展。
而这时大连的王老万就在这届的住交会，出奇招吸引了200多人从深圳赶赴大连，其中约120人先后成为集团的高级管理成员。
此时的“盖房子-卖房子”模式，一旦遇到土地政策等等因素，就将很难维持现金流的正常化。
苏剑手里的“新天地”项目，就有了“商业地产”的雏形，而王老万的模式也是经历了“商业地产”、“订单地产”再到“城市综合体”三个阶段。
有这么一条“明路”，跟着走就是了。
“那我们去了，应该怎么宣传？”苏剑问道。
“你们自己不会去想吗？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秦凡没好气地说道，苏剑现在完全不愿自己动脑子。
“你是开广告公司的，不找你找谁？”艾谷怼道。
秦凡指了指外面的牌子，懒懒地说道：“两位老哥，看清楚点，我这现在是投资公司。”
“换了壳我们也要找你。”艾谷忍住笑冲苏剑眨了眨眼说道。
“你们才是乌龟嘞！”秦凡笑骂道。
......
“......住交会开幕提前一周到深圳，你们先在深圳特区报上刊登五天的招聘启事；展会开幕前，再从南京带过去10名身高超过180厘米的女模特，让她们身着类似空姐制服，每天排队从宾馆花枝招展地走到展览厅，站在展台前......”秦凡“无耻”地把王老万的招数一一倒落出来。
“我说凡子有好点子吧。”苏剑戳了戳艾谷笑道。
“嗯，是比我们想的好多了。可180的女孩从哪找？”艾谷笑道。
秦凡也笑道：“这我哪知道？”
“你说我们以那家公司去宣传？”苏剑又问道。
“你们自己决定。”秦凡懒懒地伸了一下腰。
“就用香港圣达集团公司的名义。”苏剑建议道。
“让老李也过来听听。”艾谷道，毕竟老李在公司也有股份。
等李显政气喘吁吁地跑来，听到他们的建议，没有不乐意的。
“就这么说定了。”苏剑笑道。
“正好把我们手里的项目整合一下，都纳入到总公司的项目中，凡子你看如何？”李显政提议道。
秦凡一愣，笑问道：“老李你舍得？”
老李这段时间谈的楼盘虽然是“烂尾楼”，可盘子要比苏剑和艾谷的要大得多，有近八万平米。
老李点着秦凡道：“是你可舍得，毕竟你投入的比较大。”
苏剑知道的多些，便把事情给艾谷说了一遍。
“算我们一份！凡子你可不能吃独食啊！”艾谷嚷道。
“这盘有些风险，当时苏哥我都没告诉他。”秦凡解释道。
“有风险？你都不怕，我们还怕个鸟，老苏你说是不是？”艾谷朝秦凡笑道。
......
“他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艾谷皱眉道。
“章强有什么问题吗？”秦凡不解地问道，刚才他只不过随口问问。
“最近他经常到澳门赌场，我劝了多次，可他像迷了心窍一样。”艾谷恨恨道。
秦凡无语地摇了摇头，只要人沾了“赌”，就代表这人算完了。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很老实的章强会起了“赌性”。
赌场押的是人的惰性，只要赌客在赢，无论赢多少都不会停手，直到输光为止。
不少内地富豪去澳门赌博，输了几千万在他们眼里很正常。秦凡就弄不懂：那些人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应该不懂得在澳门输多赢少的现象，为何还要前赴后继地去赌博？
像以后的“郭*美被曝出在澳门赌博被追*债”，“浙商宋*平一个月一个月赴境外豪赌”......
还有汉龙集团的隐富刘汉多年在澳门、新加坡、美国
、澳大利亚等世界很多地方豪赌，据他自己最后供述：在澳门输了10亿港币，在新加坡输了1100万新币，在美国输了1100万美元......
还有金立手机的创始人刘立荣，因为“一把牌”输掉了十几亿，而让公司陷入到一系列“危机”之后，最后公司因此破产了......
还有浙江众多富豪因狂赌破产......
还有......
种种怪像让公众不解的是：中国富豪缘何那么迷恋豪赌？
过去二十年国内一夜暴富的阶层太多，这批人的心智、文化、思想驾驭不了他的财富，钱赚得太容易就容易冲昏头脑。
实际上因赌破家的也不全是那些富豪，还有那些省吃俭用的人。
赌博是一种能让人把持不住自己的行为，平时省吃俭用，就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买的赌徒，在赌桌上能挥金如土，几分钟的时间能把自己的积蓄挥霍完，借用一句话，真的是台上几分钟，台下一年工！
此外也有许多贪污公款的官员通过“迭码仔”到澳门赌博。
当抵达澳门时，“迭码仔”已为其准备好筹码。赌博结束后，他的博*彩收入以港币形式结算，可存到香港的银行或转至境外。
澳门博*彩业规模相当于拉斯韦加斯的4倍。澳门也是世界博*彩业之都。在澳门每年上百亿的博*彩收入中，内陆豪赌的赌客贡献率约为72%。
贡献率约为72%!!!!!
......
“他输了多少钱？”苏剑问道。
“大约有几千万了，现在还在查。”艾谷咬了咬牙恨道。
“谷哥，这人不能用了！先把人搞回来问清楚。”秦凡建议道。
“已派人去了！”艾谷仍旧咬牙切齿地说道，也恨自己看人看走了眼。
......
“哎呀，你们抽了多少烟啊，都快看不清人了。”人未进，声已飘了进来，身着洁白隐有淡黄色暗花短袖旗袍的雪梅，皱着眉走进来责怪道。
苏剑讪笑着站起身，把对外的窗户打开，烟雾顺着空隙飘了出去，可外面炎热也钻了进来。
随后站在门口的倩影，让秦凡晃了晃眼，同时苏剑和老李也被那人闪了眼。
“欧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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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婉拒了苏剑等人去k歌的建议，以前与他们k歌，基本上都是他和艾谷霸着唛，一首接着一首的《怀念战友》、《驼铃》、《咱当兵的人》、 《打靶归来》、《我的老班长》......
如同秦凡的小舅林意强和他的战友一样，进了ktv包厢里也是这些歌曲，对秦凡喜欢的摇滚嗤之以鼻，一脸的鄙视道：什么玩艺儿！
望着跟在他们后面的李显政，不厚道的秦凡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雪梅领着欧阳雅转了一圈，回来正好看到秦凡不怀好意地坏笑。
秦凡想了想，小声告诉她---老李等会的“悲状”。
“你太坏了！”雪梅忍不住笑道。
欧阳雅也是嫣然一笑！！！
第五百零八章 小 题 大 作
欧阳雅抿了抿嘴，收起笑容。
刚才在饭桌上，除了艾谷和秦凡对她没有偷眼看她，可另外两人就放肆了许多。
雪梅看出她的诧异，便附在她的耳边，悄悄告诉她，艾谷的“奇男奇事”。欧阳雅忍不住瞅了艾谷两眼。
被雪梅拖出屋来的欧阳雅，也知道老同学的好心，但她实在适应不了和男人们的应酬，一如往常的木然。
“你这同学漂亮倒是漂亮，就是太高冷了。”李显政凑到秦凡的耳边说道。
“她就这样，可这管你什么事。”秦凡晒笑道。
“唉，现在漂亮女孩越来越少......”李显政摇头感叹道。
“两杯酒下肚就醉了？瞎说什么嘞。”正与艾谷说话的苏剑，闻言扭过头问道。
借着酒劲，李显政乱说道：“一流美女嫁欧美，二流的嫁港澳台，三流的嫁大款......”
......
欧阳雅的嫣然一笑，让秦凡的心不争气地急速跳了两下，稳了稳神打趣道：“等了十来年，终于让我看到你是如何笑的,这真会要人命的。”
“雪梅还在跟前，你也敢这样油嘴？”欧阳雅轻哼道。
雪梅横了秦凡一眼，笑着对她说道：“他在学校的时候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欧阳雅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抿嘴笑了笑。
......
送回欧阳雅后，秦凡听着雪梅在车内唠叨：“雅子这性子可真冷，都不知道她以前的丈夫怎么受得了的。”
“贪图她漂亮呗。”秦凡随口搭话道。
“唉，光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做那事的时候就像个木头......”雪梅继续唠叨着。
秦凡猛地踩了刹车，惊讶地问道：“你们该不是......”
雪梅身子往前一窜，差点撞上挡风玻璃，“你怎么开的车？”雪梅恼怒地嚷道。
“我是给你吓的。”
“我吓你什么？”雪梅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秦凡想是自己会错了意。
“说！我吓你什么了。”雪梅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木头？”
见秦凡不怀好意地笑，雪梅突然回过味来，羞骂道：“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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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看到屋内气氛的紧张，秦凡奇怪地问道，若馨和若灵你看着我，我望着她的，谁也不愿先开口，小若磊自顾自地玩着哥哥以前的玩具。
若彤梗着脖子，还在跟奶奶怄气，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董敏的身影，估计还在公司加班，庄姐默默地躲在厨房里。
“怎么回事？”秦凡再一次问道。
“你别吓着孩子！”雪梅走上前，拉着若彤的小手问道：“是什么事惹奶奶不高兴了，跟阿妈说说。”
若彤仍旧梗着脖子，眼里含着泪水不吭声，秦凡愈发奇怪，秦妈从卧室里走出道：“这小家伙不得了了，说他两句，你看他跟我
急的......”
“因为什么事说他？”秦凡问道。
在若彤的泪眼中，秦妈便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原来若彤和几个熊孩子在小区骑车，会所的前台小姐姐也是好心，毕竟会所前停的都是一些豪车，被刮了划了都不是好事。
结果这些熊孩子压根就没听，还有的孩子出口羞辱好心的小姐姐，接下来故意在车之间绕来绕去，当那小姐姐眼看着山地车在豪车门上划了几道印后，熊孩子们便嘻嘻哈哈地扬长而去。
“是不是这样？”秦凡的脸沉了下来。抿着嘴的若彤倔强地看着他。
“兔崽子，这么小就知道害人了！”秦凡突然火冒起来，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你干什么！他还是小孩子懂什么。”雪梅挡住秦凡的大脚，忍着痛叫道。
“小孩子不懂，难道你不知道吗，他们把车给划了，会害得人丢了工作，说不定还要赔钱！”秦凡听到“他还是孩子”时愈发怒道：“还有你凭什么骂人！”
秦妈搂过若彤大声道：“你昏了头了，你不知道你的脚有多重，彤彤还是孩子，做了错事就要好好教育，你怎么能下了脚的，我看你跟你爸一样心狠......”
雪梅被踹坐在地上，忍痛说道：“妈说得对，孩子就要好好教育，可那有你这样的......哎哟。”
秦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小时候惹祸犯错，老爷子可是摁在地上狠抽，最狠的一次是吊在房梁上，抽到放下来后，自己都快站不起来了。
“你们就宠吧！”秦凡把雪梅扶到沙发上，没好气地说道。
......
“他还是个孩子”，简简单单一句话，也不知毁了多少孩子！为人父母，最大的悲哀就是你以为在爱孩子，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行为正在毁掉孩子。
“他还是个孩子”并不是救孩子的免死金牌，而是裹着蜜糖的砒*霜，能把孩子一次又一次推向危险的深渊。
正是因为大人的原谅与不计较，才让孩子有了不断变“熊”的底气，做起事情来，一次比一次出格，最终酿成大祸。
由于熊家长的不加管束、纵容，有可能让熊孩子把人性的“恶”放到最大。
孩子毕竟不是成年人，必须管教，必须惩戒。一味的以爱的名义让步，是对他最大的不负责。今天孩子打不得，骂不得，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行，明天没准他就能去杀人。
千万不要轻视孩子心里的那些恶意，更不要对他们的“熊”行为视而不见，无条件的去包容。
如果大人不管教，只是一味退让，孩子就会觉得，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有父母替自己兜底，做起事来也就更加的不计后果了。
......
“妈，我们小时候谁没挨打过，男孩子不打不成器......”秦凡继续说道。
秦妈打断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为什么挨打，还不是把邻居的玻璃窗给砸烂了，或者是把人家孩子的头砸破......”
看到儿子看着自己，秦妈突然醒悟过来，轻轻在若彤的身上拍了两下，嗔怪道：“是该打，你爸爸小时候也调皮，被你爷爷打得狠啊...棍子都打断了。”
听到奶奶的话，若彤露出惊恐的神色。秦凡看到他这神情，不由得自责自己对他关心太少，管教太少，追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
提溜着若彤的衣领，揪到会所门前，就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正对前台女孩训斥着。
说明来意，那女孩却摇了摇头，表示车上的划痕不是若彤所为。
当秦凡又问若彤有没有骂人，女孩点了点头。
“给姐姐道歉！”秦凡厉声道，若彤嗫嚅地向女孩道歉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我知道错了。”
看着孩子眼圈的泪水，女孩摸了摸若彤：“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
秦凡给旁边愁眉苦脸的男人递了一支烟，问道：“是谁的车被划了？”
愁眉苦脸的男人姓谢，是会所的负责人，与秦凡照过几次面。
“老齐的车，他人在包厢里跟几个朋友打牌，还不知道这事，你说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用呢？”老谢埋怨道。
老谢口中的老齐，也是小区里的业主，靠承揽建筑施工起家的老板，被划的车是一辆黑色宝马。
这时，一位精悍的男人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向秦凡这边走来。
“爸----爸！痛！痛！”男孩龇牙咧嘴地喊着。
若彤扯了扯爸爸的裤脚，小声道：“爸爸，就是他带头的。”
“哎呀，高总，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火？”原本愁眉苦脸的老谢突然满面春风地迎上去。
“是不是他干的好事！”高总问道。女孩点了点头，在这小区里像高总这样的有钱人谁不认识。
“那也是你给我打的电话？”高总眯起眼又问道，女孩有些慌乱地点点头。
“谁的车？”高总又问道。
“老齐的，人还在包厢。”老谢插话道。高总掐着熊孩子的脖子，让老谢领着上了二楼。
......
刚进家门，便看到董敏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董敏把若彤左右翻看着：“凡子，彤彤有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你让他自己说。”秦凡没好气地说道。
等秦凡进了书房，屋外的董敏、雪梅和秦妈还在围着若彤，秦凡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同样作为男孩子的若磊，却被两个小姐姐管得服服贴贴，就像一个乖宝宝似的，但秦凡却担心他长大后会不会变得像妈宝一样。
坐在书桌前，秦凡感到有些头疼。
......
“多大点事儿，值得你发那么大的火？”不给消停的董敏重重地推开门，对秦凡嚷道。
“什么都是从小事开始的。”秦凡没好气地说道。
“我的儿子不用你管！”董敏气昏了头嚷道，尤其是看到雪梅大腿上的青印，这要是踹到孩子的身上，这还得了！
“孩子做错事情，就得要管！从小就要告诉他，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难道不可以！”秦凡教训道。
“可事情不是他做的啊。”
“侮辱人就不对！这比划车还恶劣！”
“我看是唐月走了，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董敏突然讥讽道。
......
秦凡颓然地靠在椅子上，“难道真是我小题大作？难道我真是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