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万 万 沾 不 得
“三天都没见到她?”秦凡再次确认地问道。
金玲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她的意思秦凡还是明白。
“是不是回家了?”金玲子看秦凡也不清楚,便猜测道。
秦凡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给家里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妈,秦凡只喂了一声,那边的秦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元旦你们应该放假啊,唐月都回来了,你们怎么不一起回来?......”
听到唐月已经回家,秦凡暗暗松了口气,“不过这次唐月来看我,我总感到她有点怪怪的,你和她没有什么事吧......”
听妈妈又在瞎联想,秦凡忙打断道:“我这就回去,回去再说,电话费很贵的。”听到“贵”字,秦妈嘎然停止了絮叨。
秦凡扭头对旁边的女孩道:“回老家了,谢谢你关心啊。”
金玲子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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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店的装修已接近尾声。
秦凡原本等新店装修完开业后,他和雪梅的婚礼就在新店举办,可装修慢如牛,一拖再拖。
仍如以前一样,当秦凡出现在大院门口时,若馨和京狮蹲在门口迎着他。抱起咯咯笑的她回到家,只有秦妈和妹妹秦颖在家。
“雪梅和爸呢?”
“都在店里,越到节假日,店里越忙。”秦妈边说边想接过若馨。若馨却紧紧抱住爸爸不肯下来。
秦凡掏出一袋零食,又掏出一根春都火腿肠,让若馨去喂喂京狮,若馨听话地拿着东西,逗起狗来。
没见妹妹出来,秦凡奇怪地问道:“这怎么回事?”
秦妈叹道:“你妹妹交了个男朋友,原想带到家里给我和你爸看看,那成想你爸不光把人撵出门,还把那男孩送的礼物全给撂出去了。这不正在屋里生气呢。”
秦凡无语,“现在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睬谁。”秦妈啰嗦道,“这可怎么好啊?”
“还有你跟唐月没什么吧,你可不能糊涂,别又闹出什么事来。”说着小妹秦颖的事可一转题又说到他身上来。
“为什么这么说?”见妈妈三番五次的这么说,秦凡猜测唐月到家说了什么,让妈妈起了疑心。
秦妈正要开口,却听院子里若馨边大哭边说道:“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秦凡和妈妈急到后院,只看见若馨两只小手拽着京狮嘴里的火腿肠:“松开!松开!”京狮却翻着眼尽力的向后拖着,把若馨拖的踉踉跄跄。
秦颖也闻声开门出来,若馨看到爸爸,哭着道:“狗狗,抢我的!哇哇----”
秦凡笑着抱起女儿,擦净脸上眼泪道:“给它吃,爸爸这里还有呢。”
等若馨依偎在秦凡怀里,小手拿着两根火腿肠向京狮炫耀时,京狮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靠近。
天已黑透,雪梅才和秦爸回到家中。两人一身的
疲惫,不过脸上均是喜色。
国华电器的生意好到已超过了秦爸的预期,这很大一部份得益于儿媳妇雪梅的不留情面。只是原本温顺的雪梅渐渐变得咄咄逼人,对员工的错误毫不留情的训斥,让他看在眼里,心里感到极不适应。
秦凡也感到雪梅的变化,有点后悔让她去接受老爸的生意,担心她会变成“豪女”,或是女强人。
“你让爸专门跑外面吧,他在这尽给我添麻烦。”雪梅躺在秦凡身边抱怨地说道。
“你分配的单位真不去了?”秦凡没正面回她,只是问毕业后家人联系的单位怎么没去。
“怎么去?爸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去了还不是给人指指点点,说东道西的。”雪梅不屑地回道。秦凡想想也是。
“要不,你在鼓楼再开一个店,我来干。”雪梅突然建议道。
“这不是跟爸唱对台戏吗?”秦凡摇头道。
“你以前不是说什么连锁吗?我可以做为国华电器的二级店,既然能做,为什么要交给外人去做呢?”雪梅的想法是好的,但秦凡担心自己的老爸接受不了。
在传统思想里,尤其是在皋安这个小城里,那有女孩子出头露面做生意的,就是在国华店也是对外说是来帮忙的。
雪梅真要独自去做,估计双方的父母都不会同意,还有雪梅身上的大学生身份,也阻碍她去做什么生意。
“你先帮爸把这个店维持好,别的现在不用考虑那么多。”秦凡也不赞同。
“你也反对?”雪梅瞪大了眼睛,心里原以为秦凡会支持她的。
“等孩子长大些再考虑,还有你不是说要生个儿子吗?”秦凡搂着她轻声说道。
“对,对,我快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雪梅反省过来,自己只顾着店里的生意了。
不一会儿,寂静的夜里,从房间里飘出吱吱呀呀和雪梅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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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年申奥失败,侯宝林去世,马家军横扫世界冠军却在暗地里给运动员喂药,“银河号事件”令国人倍感屈辱,21起劫机事件,震惊世界的中俄列车大劫案,海南的房产崩了,北大600多的南墙被推倒,修筑商业街......
这些事件对于秦凡来说,都已是过去式了。
挥笔写下一行行,不时地瞥一眼坐在门口的女儿,若馨是怕他偷偷溜走。
“坐好,不准叫。”若馨坐在门口的小櫈子上,对着爬在面前的京狮狗奶声奶气地训道。然后不时地扭头看看屋里正在写东西的爸爸。
假期过完,秦凡没有立即回校,监督完新店的装修,又抽时间整理出店里的管理制度、各部门的职责和员工守则。
......
写完后,瞥见若馨眼巴巴的眼睛,伸出手,若馨欢喜地跑上来扑到他的怀里,脚边的京狮也兴奋地叫着。
背着若馨到大院门口等着奶奶和妈妈下班,大院里没有同龄的小孩,若馨倍感寂寞,只有到姨奶
奶那里,才能和两个小叔叔玩,平时就跟着奶奶到学校里翻翻那些卡片,大人都在忙,都没有人陪她玩,只有爸爸回来才陪她玩个够。
不停地有大院里的邻居下班从他父女俩身边经过,关系好的逗逗若馨,关系较疏远些的,也只是点点头,本来是想看秦国华笑话的人,这时也不得不掩饰自己的嫉恨,挤出笑脸搭讪几句。
率先回来的是若馨的奶奶,她和徐副校长一边走着一边低低说着悄悄话。
“奶奶!”若馨喊道。
徐副校长抬头看到秦凡正背着女儿冲她们笑着,想到现在还在家里魂不守舍的女儿,不禁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秦妈安慰她道。
秦妈接过孙女,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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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妈赶回学校的秦凡,除了写写画画,没课的日子无聊也轻松。
余璐时不时地寄来孩子的照片,只是信上的字渐渐越来越少;静茵到校后,也寄来一、二封信件,信里只介绍那些风土人情和自己对那里的感受,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什么可说的。
每每给她们回信,秦凡自己也不知道写些什么,几次落笔,又多次团巴团巴扔到垃圾桶里。
郁闷时找苏剑喝喝小酒,秦凡感到对人生的路看得太清,反而失去了希望。无非是凭着重生的优势去实现前世不可能的愿望。
积累庞大的财富后又能做什么,难道像某些人把钱挪来挪去,以躲避失去财富的风险?还是如某些人购买艺术品来避去高额的税金?还是......
家国情仇,从来就不是商人想要做的事,而是说出来的骗骗人的把戏......
不过当秦凡再次去苏剑办公室时,见到苏剑和芳芳衣衫不整的情形,就很少主动去找苏剑喝酒了。
唐月回到学校里,到店里找过他几次,可每次秦凡都不在店里,巧合使唐月误认为他在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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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去年底的国债能不能买?”李显政问道。
“能买。”秦凡懒懒地回道。
九十年代初国债发行非常困难,老百姓普遍不愿购买。国家决定引入发达国家的交易方式,让国债更具流通性和价格弹性,1992年12月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设计并推出了12个品种的期货合约。
93年底,财政部决定参照央行公布的保值贴补率,给予一些国债品种保值补贴。国债收益率开始出现不确定性,炒作空间扩大了,国债市场开始火爆,聚集的资金量远远超过了股市。
“你买吗?”李显政又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表示没兴趣。见秦凡不买,李显政又犹豫起来。
“李大哥,现在公司运转还不错,你何必老想着股市期货什么的,依我说,那就是赌博,万万沾不得。”董敏给二人边续水边劝道。
第三百六十一章 赚 点 小 钱 花 花
“李大哥,现在公司运转还不错,你何必老想着股市期货什么的,依我说,那就是赌博,万万沾不得。”董敏给二人边续水边劝道。
“你喊他什么,李大哥?”秦凡笑着问道。董敏抿嘴一笑并不解释。
“敏丫头为什么不能喊,你也可以嘛,每次叔,叔地叫,都快把我叫老了。”李显政不屑地说着。
“好,好,你是我哥!”秦凡暗笑道。
“国债真得不能买?”李显政不死心地又问道。
秦凡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道:“谁说不能买?刚才我不告你能买吗?”
“能买?那你怎么不买?”李显政觉得他不买,这东西就可能有问题。
秦凡懒得理他,看着公司的财务报表,一年不到的时间,公司的营业额达到了九百多万,光是写真喷绘机等设备销售就达到了四百多万,但整体上并没有达到秦凡的预期。
看罢财务报表,见李显政还在瞪着他,等着他的回话,便笑着道:“李哥,你现在有多少钱?我就当你有二三百万,就当你全买了国债,我给你算算投资回报率,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左右,赚到手的也就三四十万。还不如你倒腾一副画的钱!”
“那可不一样,你以为卖画是那么好卖的吗?”李显政摇头道:“不过你如果有余老的画,我们可以......”
“打住,这话想都不要想,亏你还说出口。”秦凡打断道。
“这不行那也嫌少,你到底有什么好项目让老哥参与一下,赚点小钱花花。”李显政不见外地说道。
“好项目?好项目可多了去,可不是我们能干的。”
“什么项目?什么项目快说。”李显政急切地问道。
秦凡想了想,目前最赚钱的行业就是保健品,可这东西说不得真,寿命也就几年时间。不过按某人所说:
当你是身无分文的创业者,你不妨到那些充满暴利和游戏规则不健全的产业中去劳你的第一桶金,可如果你又是一位胸怀大志的企业家,那么,你必须马上把手洗干净,尽快而永远的离开那里。
生存在一个不讲道德、没有约束规则的暴利年代是幸福的,因为你随时可以随时攫取到超乎想象的利益;可同时又是不幸的,因为你轻易攫取的利益有可能随时轻易地失去。
秦凡太清楚李显政的德性,真要让他管理企业,也就三分钟的热度。
“现在保健品最热,如果有门路可以搞搞。”秦凡笑道。
“保健品?现在各地太多了,搞起来能赚钱吗?”李显政虽然知道保健品来钱,可还是问道。
“赚钱,也不是你我俩个人干的事!”秦凡赶紧打住,别说着说着他真当了真。
如果真听了他的话去搞什么保健品,也许就像吴志达一样到最后被气死。
“为什么不是我们能干的事?”李显政显然快成了“杠精”。
秦凡无奈道:“你要是有钱去做,我不反对。”说着走出门去找董敏。
“你......”李
显政一时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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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秦凡关切地问道,好好地看着摄影师给那些靓丽的女孩们拍照时,董敏突然捂着嘴向卫生间跑去。
董敏红着脸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我有了。”
“什么有了?”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董敏嗔怪地推了他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什么时候的事?”秦凡惊喜地问道,这该来的总归要来。
“就最近两天,上午我还查了一下,确定是有了。”董敏满脸幸福地依偎在秦凡的怀里。因为自己敏感的体质,去了几家医院,都被医生判定她很难怀上孩子,曾经无数个夜晚的悲伤,终于迎来现在的喜悦。
秦凡一边拉着董敏离开公司,一边埋怨她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在家静养,那能再到公司里操劳。
“董君呢?”公司的车静静地停在楼下,却不见董君的影子。
董敏期期艾艾地告诉他:大弟跑去开出租了。
“为什么?”秦凡奇怪地问道。
等董敏在车里为难地把事情说给他听,秦凡有些生气。董君在公司开了两月车后,嫌姐给的工资太少,就又跑回去开起他的出租。
此时上海的出租车大多都比较规范,但也有一小部分就没法说了,基本上是嘴打表,甚至发生过十六铺到码头,要了乘客60元的事。
现在在企业上班不过六七百元,而开出租一月下来差一点的就有三、四千,好的可达到一万多,市面上都说开出租都是“富人”。这时开出租车的师傅,基本上可以养活一大家子。
秦凡告诉董敏:像董君这样做,迟早要吃苦头的,上海作为大都市,出租车司机就代表着上海市的形象,不能因为朱“老虎”调走了,就又胡来一气?
“行,回头,我会说他的。”董敏也是有些生气,把大弟弄到上海,刚开始还听她的话,可没过几个月就越来越不听话了,话说多说重,抬屁股就走人,常常把她气得半死。
“小妹复读的怎么样?”
“唉,别问了......”董敏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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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子忍住把秦凡曾夜里钻过女生宿舍的事告诉唐月,心里奇怪:平日里把“凡子哥”挂在嘴边的唐月,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铃子,她现在可好些?”这时从远处走来的大男孩问道。
金铃子摇了摇头,刚到班里时,唐月连她都不认识,只是这几天陪着她回忆才好一点。
“你是辛逸?”唐月抬起头不确定地问道。
辛逸先是一愣,接着高兴地说道:“这不清醒的很吗?”
只是问完后唐月又低下头,想着脑中支离破碎的片断。铃子和辛逸还想启发她,却被唐月摆手阻止:“让我静静。”
辛逸有些沮丧,从刚进校时
就喜欢上的女孩竟然失忆了,虽然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不过带过他们课的“哥哥”也只是把唐月当成妹妹,并没有那种男女的情爱。
金铃子有些同情地看着辛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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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实际上对上海这个城市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对于上海人的小气精明自私、抠抠唆唆,外地来人如果心里不放敞亮些,常常会被气得半死。
“敏敏,你现在不能去公司了,听我话,好好在家躺三个月......”秦凡唠叨着说个不停,董敏的眼睛就随着他的身影不停地转动,脸上浮起幸福的神情,这时她与他早已忘了皋安城的那个家。
“凡子,怀是怀上了,可孩子怎么生啊?生下来没法上户口,那...那岂不是我们的孩子成了黑户?”董敏突然想到了以后的事情。
虽然未婚生娃的事,社会上不像以前那么的歧视,但上户口这事却是极难。
“先生下来再说。”秦凡安慰道:“一切有我呢。”只要董敏不要名份,其他什么事都好办。
“我们的孩子能不能进你的家门?”自从知道肚子里有了小宝宝,董敏想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秦凡一阵头痛,想起妈妈就是听到莫须有的事,都要跳起来抽他一顿,何况猛然间见到自己不知情、突然掉下来的孙子孙女,秦凡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肯定能进的!”秦凡不管以后的事,先给董敏一个肯定的答复,而且没有任何犹豫。
“等会我给你找一位保姆,今年过年你哪也不许去,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如果想......”秦凡又在唠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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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给凡子打电话了?”外公问道。
“打了,都跟他说了今天饭庄开业。”林意强回道。
“他怎么说的?”外公接着又问道。
“他说在上海有点事给跘住了,赶不回来,让我们看着办。”林意强边说边心里埋怨秦凡:开业这样的大事,家里的亲戚几乎都来了,可临到最后,他这个正主却没有到场!
“老太爷,这吉时已到,您看......”旁边的司仪小声地问道。
“不等了,放炮吧。”外公挥了挥手。
“吉时已到,开业大吉,恭喜发财......”随着司仪的一声喊,鞭炮骤响,锣鼓齐鸣,舞狮队也随着锣鼓声舞动起来。大红的绸布被轻轻扯了下来,露出古色古香的牌匾,牌匾上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林氏饭庄”。
人群里外婆一直抹着眼泪,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亲朋好友随礼随份子表示敬意,饭庄的师傅早已精心烹调的菜肴,由靓丽的服务员们一份份地端上了桌......
“老林家真是祖宗坟头上冒烟了......”曾经的老食客感叹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 糊 弄 而 已
在放假的最后几天,秦凡赶回了学校,把以前的画作和论文充数交给安老指点。
安老看着那两幅不着调的油画,不知怎么开口评论,施若澜和廖雨看得也有些呆,廖雨小声嘀咕道:“这画得什么呀?三岁小孩都能画得出来。”
安老多少知道秦凡的一些事情,笑骂道:“你就会讨好......”
秦凡忙接话道:“安老,不是讨好,是糊弄,糊弄而已。”
“那你也是糊弄老头子我喽。”安老佯作生气道。秦凡自知失言,便紧闭嘴巴不再言语一声。
“嗯,文章写得还不错。”安老许许地夸赞道。
接着又评论指点了廖雨和施若澜的作品,对廖雨的画作评价要高于秦凡和施若澜。
“你以后不要拿那些画来糊弄我,我老头子看不懂这些。”安老佯作生气道。
结束后,出门的施若澜看到廖雨自得的样子,知道他有些看不起秦凡,便笑着说道:“你别看不起秦凡的那些画,那些画可是在美国画廊里能卖到五千到一万美元呢,安老那样说,只是他不喜欢这样的风格,并不是说那些画一无是处。”
廖雨猛地睁大眼睛:“你不是听信了那些谣言吧。”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凡不见得比你差,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起他?就因为他是推免进来的?”施若澜劝道:“大家都是同学,难得在一起,何必关系弄得这么紧张?”
廖雨默默无语,心里的嫉恨愈发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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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下的县道上,蜿蜒着几辆车队,在军绿色的军车中,蓝色的道奇犹为醒目.
“小金,前面路口拐一拐,我想到那些老地方看一看。”苏兆海吩咐道。
金所长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我没有通知他们我们要到......”
苏兆海打断道:“官僚作风,不需要惊动地方上的同志,我们看一眼就走。”
回到老区祭祖后的苏兆海,归来路过皋安城时,突然改变了一下行程。
“爷爷这是要到哪里?”疲惫的苏倩见前面的车拐了方向,便问开车的大哥苏剑。
“好像是皋安的方向,难道爷爷去那里看他的熟人?可没听他说过啊?”苏剑边转方向盘边猜测道。
“我都快累死了,真想早点回家。”苏倩闭上眼睛说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秦凡?”苏剑自言自语道。
苏倩睁开眼,倒是记起这里是秦凡的老家,好奇心忽地升起,这时倒想看看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车队拐过南门口,向北方向驶去,没多久就见到高耸的南门椎子,穿过窄窄的南门大街,便到了宽敞的城中心-----鼓楼大街。
“原来皋安城有三条街,可只有鼓楼大街是最繁华的......”未怎么改变的格局、房屋、店铺勾起了苏兆海的回忆。
金所长惊讶地问道:“首长难道在这里战斗过?”
“......那时候年纪都小,长征扩红时,我们小鬼头就在这里入得伍,那时候人还没有枪高......”苏兆海回忆道。
下车后在众人
的簇拥下,顺着街边,边看边指点往年的情景,走到鼓楼街与黄大街交口处,看到古色古香的林氏饭庄,一时恍惚,不由自主地往饭庄走去。
穿着锦袍的服务员把他们引到包厢,苏兆海四处瞧了瞧,不禁叹道:“这还是以前的模样。”
看到服务员摆盘,苏兆海问道:“丫头,你们这饭庄的老板是谁?”
被问的服务员恰是魏菲菲,从他们进门,菲菲就看出他们不是一般人,于是便亲自前来服务。
“他是我外公。”魏菲菲笑着回道。
“是不是林至诚?”苏兆海想了想问道,心不由得突然急速地跳动着。
“林至诚?”魏菲菲一愣,接着摇了摇头,表示外公并不叫这个名字。
“他人在哪?”
“在后堂忙着呢。”
“丫头,带我去看看。”
......
“爷爷,有人找您。”
外公正在提醒师傅们注意烹调的火候,转眼看菲菲领着一群人来到了后堂,菲菲的身后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
“小林子?是你吗?”苏兆海试探着喊了一声。
“你是......”
“哎呀,我是兆海,苏兆海,苏大牙。”老爷子一激动把自己小时候的外号也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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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人避开众人去回忆他们往年的时光。
“哥,你说这林氏饭庄与秦凡的林氏美食店有没有关系?”苏倩看着餐布和碗碟上的“林氏饭庄”字体问道。
苏剑摇了摇头,接着喊住菲菲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秦凡的人?”
菲菲点点头道:“他是我哥,也是这里的少老板。”
“他人在哪里?”苏倩也如她的爷爷一样急切地问道。
“他现在应该在家里。”菲菲想了想回道。
“他什么时候过来?”
菲菲看着兴奋的苏倩警觉地回道:“他,他一般不过来。”
苏剑看着气球泄气般的妹妹,笑了笑拿出“砖头”按着秦凡的拷机号码。
正在背着女儿疯玩的秦凡,感到腰间一阵振动,翻起拷机显出苏剑的号码,觉得奇怪地拨回:“苏哥什么事?”
“到店里来!”
“我靠,我现在在老家,有什么事电话里说。”秦凡还以为苏剑到了他的校园店。
“我现在在鼓楼的林氏饭庄!”
“我去,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秦凡惊讶道。
“现在,快点过来。”苏剑催促道。
等秦凡骑着车子赶到时,苏老和外公的屋里里已是满满的都是闻声而来的老亲老故人,还有一些市里的领导在旁殷勤地陪坐着。
“你们怎么来了?”秦凡见到苏剑苏亮苏倩三兄妹,还有他们的父母和姑姑,还有姑姑家的孩子们。
“祭祖,准备回去时,老爷子说要转到这里看看,好巧不巧就落在你家店里吃饭。”苏剑笑着解释道。
从未见过秦凡的姑姑们一边打量着他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苏倩的小姑苏素笑着低声问道:“这就是上次把你气哭的人?”
苏倩不好意思地回道:“小姑,这都过去好长时间了,怎么还在提?”
“不过他跟你看起来真像一对。”小姑苏素开玩笑道。
“姑姑!”苏倩有些不高兴地扭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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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和秦凡走出包厢,来到包厢外的露台上,俯瞰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都是赶着办年货的人。
“怎么上次看到芳芳和我在一起?你就不去我那了?你是不是喜欢上芳芳了?”苏剑连声问道。
“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秦凡见他突然挑开这个话题,感到意外地反问道。
苏剑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叉开话题问道:“最近又圈了两块地,可我朋友劝我在那上面盖几栋房子,你看呢?”
“你想盖就盖呗,不过最好等两年,现在政策不是还没有规定两年后如果还是空置地,政府就要收回地皮。”秦凡回忆道,规定好像是四年后才出*台。
“现在盖一批,也能赚一些。”苏剑犹豫道。秦凡笑了笑,这时捂在苏剑手里的地皮都是好地段,盖完后,再想拿这么好地段恐怕没那么容易。
“地段好的可以等一等,位置偏一点的可以建一批住宅楼。”秦凡建议道,虽两人这样说,可都清楚现在开发房产还是比较困难,受去年海南房产崩塌的影响,银行贷款极难,而房产开发失去银行的支持,十有**是开发不起来的。
94年《关于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的决定》发布实施。此后,房改加入了建立住房公积金、开展国家安居工程等内容。建立住房公积金是住房分配货币化的起点、新的住房制度的雏形。
房产一直到98年政府开始致力于将房地产打造为支柱产业,以弥补金融危机造成的出口下滑和内需不振,这年发布了一系列刺激房地产发展的政策。
98年5月中国人民银行出*台《个人住房贷款管理办法》,倡导贷款买房。
98年7月国务院正式宣布停止住房收入分配,中国的福利分房制度终止,通过市场化来解决住房问题,宣告房地产市场开始大规模发展。
......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六、七岁男孩跑出来,拉着苏剑喊道:“爸爸,爷爷叫你呢。”
时间飞逝,苏兆海一大家子还要赶回省城,临别时,苏兆海看到站在老林身边的秦凡,遂问道:“他是你......”
“他是外孙,秦凡现在省城上学。”外公不无骄傲地介绍道。
“爷爷,奶奶您们好。”秦凡向前一步向苏老前辈和钱瑛奶奶问好。
“好好,好,老林,你外孙出息的很啊。”苏兆海言不由衷地夸道。
看着车队向南驶去,外公回过身疑惑地问道:“苏老什么时候认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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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秦凡看到丫头坐在院子里,正大声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京狮围着她打转,却没有人出来哄她......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一 切 如 梦
秦凡抱起哭得歇斯底里的若馨,问道:“奶奶和妈妈呢?”
若馨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仍在抽抽地哭着,这时雪梅从房间里走出:“你把她带走吧,我没有她这个女儿。”
“又怎么了?你这当妈妈的怎么跟小孩一样?”秦凡笑着安慰道。
“奶奶去店里给爷爷送饭去了,你这丫头就在跟我闹,哭着喊着要爸爸,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就奇怪了,明明是我亲生的,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你做了什么?就回来带她玩玩,惯着她由着她疯,到最后,我反而成了坏人了......”雪梅估计也是被气坏了,叨叨地说个不停。
搂着爸爸的若馨回过头,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对雪梅奶声奶气地叫道:“妈妈坏!”三个字恼得雪梅就要上前揍她的小屁股。
秦凡忙抱着丫头背过身,后背挨了不轻不重的拳头,若馨仍旧叫道:“不准打爸爸!”说着又哭起来。
“今天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秦凡有些奇怪地问道。
雪梅把脚边围着转的京狮狗一脚踢倒一边,京狮挨着痛叫着跑到角落处蜷缩起来。
“是不是爸惹你生气了?”见雪梅不回应,秦凡又问道。雪梅自己也不知道没来由地烦躁是为了什么。
秦凡想了想猜测道:“你是不是有了?”
“什么有了没了的?你在瞎说什么!”雪梅知道他说的意思娇斥道。
平静一会,雪梅才说道:“我是不是特别无能,你看敏敏姐在上海做得那么好,而我......”说着神情黯淡地摇了摇头。
在上海开广告公司和公司由董敏管理一事,秦凡一五一十地告诉过雪梅,并没有特意隐瞒。
刚刚秦凡去饭庄会苏剑时,雪梅独自在家接到董敏的电话,两人姐啊妹的聊了许久,只是看似普通但却互相挖陷阱的聊完放下电话后,雪梅的心里极不舒服。
雪梅一直怀疑秦凡跟董敏不清不楚,虽然每次薛姨都劝她要相信秦凡,可有时却听到她对二叔发火:死在那妖精洞里!
天底下没有不吃鱼的猫,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就看诱惑足够不足够大而已。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如果有一个女人投怀送抱,还主动脱衣服求操,有哪个男人能坚持得住?
那些看到女人脱下衣服却毅然拒绝的男人,基本只存在于小说或电影中,在现实里基本不存在。
雪梅一直怀疑秦凡跟董敏不清不楚,但也只是怀疑,还有老店的房间内那永远上锁的抽屉。
秦凡并不知道她所思所想。
“你敏敏姐刚开始也很艰难,慢慢会好起来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秦凡劝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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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唐月多年第一次破天荒地没来和秦凡、秦颖兄妹俩守夜,秦妈不时地望着门口,多年的习惯一但打破,她的心里反而有些期盼。
秦凡倒是想和唐月再也不见,唐月怪异的表现,他也隐隐猜到一些端倪,凭什么他能重生,唐月就不会......
只不过对于毒鸡汤喝多的女孩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而且现
在身边有了雪梅,前几年唐月没眼色的跟以前一样和他闹来闹去,雪梅看在眼里,那小脸沉得快滴出水来。
今年的年三十跟往年还有一件不一样的事,那就是电话不停地响起,大都是年前装上电话的熟人朋友们打来祝福的话。
春节晚会年年看,以前觉得春节晚会一年比一年烂,可心境重新回顾时,秦凡又觉得以前的节目哪怕最不好看的,也是经典, 也比后世的晚会强得多,后世除了特效好 其它毛也不是!
到了零点时分,全城放起爆竹烟花,黑黝黝的夜空不时地窜起五彩的礼花,若馨紧紧抓住爸爸的衣领,即害怕又想看的神情,让全家人看了都乐不可支。
这才是过年的样子。秦凡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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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西路59号巷排排低矮的平房中----唐月的家。
客厅里,电视机里的欢歌笑语,映衬着老俩口的寂寞。
徐校长忍不住对老伴唐至瑞忧虑道:“月月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每年年三十晚上都往人家跑,那才叫有事,那才叫不正常,我看月月今年就很好。”老唐多年的不满意终于在今年散去。
“好什么!儿子儿子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女儿待在自己屋里发呆,想这样魂不守舍的还不如让她到老秦家去......”徐校长仍旧忧虑着,只有她心里清楚女儿想要什么。
“大过年的往人跑像什么话,平日里两个小孩你就惯着,惯得一点也不懂事。”老唐愤愤道。
电视前只有老俩口木木地看着晚会,心却挂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身上。
前院的小屋里,唐月闭着双眸,任由留声机里的黑胶一遍又一遍地转着。
“drea-ea-ea-ea-eam, dream, dream, dream
drea-ea-ea-ea-eam, dream, dream, dream
when i want youmy arms
when i want you and all your charms
whe you, all i havedo is
drea-ea-ea-ea-eam, dream, dream, dream......
梦啊梦飘渺的梦幻
当我想要拥你入怀
领略你迷人的风采
每当思恋你,只能将它付诸梦幻
梦啊梦飘渺的梦幻
在倍感无助的夜里
当我想与你紧紧地相依
每当思恋你,只能将它付诸梦幻
让我携你伴我左右......”
哀伤的旋律环绕着孤独的唐月,一切如梦!
当黑夜里的唐月抬起头时,屋外的五彩烟花映亮着她满脸的泪水,空荡荡的房间里,在忧伤的歌曲中突然响起唐月的哭骂声:“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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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秦凡和雪梅约好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去给老师们去拜年,当约齐时竟有十来位,高中老师大多是本地人,只不过有的走亲戚没遇到,不过班主任老彭还在学校,一如往年的热情招待亲切交谈,实际说的还是往年鼓励的话,秦凡自己都听得有些腻了。
老彭似乎忘了秦凡在高中时给他的担惊受怕,知道秦凡已考上研究生,不禁自豪说当时看秦凡就不凡。
在座的同学们一个个挤眉弄眼的点头称是,交谈中,知道老彭还是不要命地在外补课,秦凡劝他多注意身体,要是他倒下了,一大家子的天就塌了。
说的话雪梅捂都没捂住,只得赔笑道:“彭老师,你别怪他,他是越大越过回去了,大过年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老彭并不在意地说道:“秦凡还是有心,知道关心老师了,哈哈......”
也有的同学私下认为:每年给老师拜年只是要去做的流程,否则后果会被认为是忘情负义,还认为老师挣工资,教书育人只是他们的工作,而学生认真学习也是各自的需求。
母校的老师们有时也在一起闲聊,感叹当时花精力用心培养的好学生,毕业后竟无人回来看看他们,反而是在学校调皮捣蛋的、让他们头疼、让他们失望的、让他们几乎放弃的差生,每年都能回来看望他们。
年间所有的老师都谢绝了秦凡他们的聚餐邀请,理由几乎都是家里走不开,或是还有学生要补课之类的托词。
当秦凡与同学约好聚餐时间地点后,陆陆续续地闻声来的同学越来越多,有的还是别的班上的学生,毕竟现在联系起来也比较方便,不像前几年找个人都要骑着车绕两圈,现在只要呼一呼就能找到人。
聚会在饭庄选了一间大包厢,有四桌,大约有近三十多位同学,大家进来后就找熟悉的同学分别落座,秦凡跟着雪梅和女生坐在一起,主要雪梅是不想让他多喝酒。
男生桌上起哄道:秦凡什么时候变成了“妻管严”了!
雪梅也被他们吵闹的无奈---放了秦凡。
这时的同学大都工作的工作,做生意的做生意,除了那些当年没有考上大学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刚刚参加工作,如同郑慧慧、卫虹、汤奕她们。
当年落榜的几乎都找到门路做起小生意,有的还混得不错,在本地的有,在深城、上海、北京等大都市的也有。
时间略微超过约定时间后,大部分能来该来的同学都到了。
做为召集人的秦凡提议道:“同学们为了我们的再次相见,一起来干一杯!”
有叫“好的!”也有的笑骂道:“秦凡,你什么时候当我们酒司令了?”“班长,秦凡这小子夺你权了!”......一声声的起哄。
说归说,笑归笑,酒杯里的酒没少喝,手里的筷子也不见停,男生倒一杯酒,一抬手,一仰脖子,女生就是饮料也倒得满满的,陪着一饮而尽。
头三杯过后,各人找各人在学校关系不错的同学,聊聊毕业后的生活,女生倒是围着雪梅,叽叽喳喳地问起她结婚生孩子的事。
姚文旭、赵卫东和刘吉在上海跟秦凡有过一面,不由得四人谈在了一起。
......
第三百六十四章 缺 一 不 可
“......现在我们这一行越来越难做了,一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二是现在的厂家也发不出货来。”姚文旭边抽着烟边郁闷道。
“怎么发不出货来?”秦凡奇怪地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厂里直接从外贸公司接单,一签就是几个柜,挣得都是外汇,已经看不上我们......”姚文旭继续回道。
早些年国家还没完全放开外贸经营权,许多企业的产品出口都要找外贸公司代理出口, 所以外贸公司很吃香,大家都坐在办公室等生意上门来,再加上是大锅饭的体制,企业的管理也很混乱,规章制度往往也只是一纸公文难以执行。
私营企业没有进出口经营权,出口必须通过国有外贸公司进行,不仅使私营企业增加了中介费的成本,而且对市场的信息也不灵通。
在90年代初,广交会上产品以初级加工和农副产品为主,处于外贸的最低层。
秦凡不知道姚文旭絮叨这些什么意思,难道他想成立外贸公司做国际贸易?后几年他是走上了这条路,可现在说还太早了些吧。
“说什么呢?姚子还不过来和我们几个穷鬼喝酒。”吴玉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嘴里嚷嚷着要和姚文旭干杯。
“你怎么搞到现在才来?就你一人来的?”秦凡笑骂着问道。
“对不住了老大,来迟了罚酒三杯。”说着摆起三个酒杯倒满酒,端起来一杯接着一杯。
从高中毕业后,虽然相对其他同学,秦凡和吴玉的见面次数要多一些,但两人在一起能说的和想说的话却越来越少,尤其是那次秦凡要他跟自己去上海买认购证,他却听信了一个女人的话,事后肠子都快悔青了。
稍稍冷清的气氛又给吴玉带动的活跃起来,桌上的酒已然不够,秦凡让魏菲菲又搬上了一箱龙酒。
等一箱酒喝得差不多时,有人便吵吵着打牌,几个人坐好后就等着姚文旭和秦凡,以前这几个人戏称他俩为“肥猪”,每年过年时都被他们宰得口袋空空,虽然只有一二千块钱,可姚文旭和秦凡一样郁闷,同样的牌就是搞不过他们。
秦凡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戒赌了,坚决不当他们要宰的猪,秦凡总是怀疑他们几个联手......
秦凡想这些同学进入社会以后,由于社会地位将会逐渐拉大,有些同学来往也就逐渐减少了。
看看在座的同学,不禁有些感叹,以后好多人过的非常好,但是也有不太好的,不过就没见过谁帮过谁的。
“......这世界上几乎没有好男人。但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是好男人。所以呢,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还没走近女同学那桌,就听雪梅正在和汤奕上课。
“ 什么不要知道的好?”秦凡笑着问道。
听到背后秦凡的问话,汤奕做了个鬼脸笑道:“嚯!我们女生在说私房话,你偷听什么?”
“我们正在请教赵大师呢。”柳晓英也笑着说道。
“去去,你去和他们玩去!”雪梅也在赶他离开。
聚餐的同学有的离场,有的找别的地方去叙旧,秦凡见郑慧慧正捣腾角落里的卡拉ok,便去帮她调试好。
“想唱什么歌?”秦凡笑着问道。
“你先唱吧。”郑慧慧还有些忸怩,秦凡左右无事,便挑了一首李春波的《小芳》:
“村里有个
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还没唱完,打牌的那几个货便叫起好来,慧慧也笑着拍起手来,雪梅等几个女生被吸引过来。接着那些正在流行的歌曲便被粗细不一的嗓子唱起。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轻轻地告诉你》、《牵挂你的人是我 》、《潇洒走一回》、《容易受伤的女人》......一一响起。
一首首已被秦凡快忘了的流行歌曲被他们唱起,唱到忘形时,吴玉竟搂着卫虹的腰唱起男女情歌对唱《明明白白我的心》,秦凡偷偷和雪梅相视一笑。
不过当秦凡听到雪梅唱起孟庭苇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时,脸上显出一片古怪,也引得汤奕和郑慧慧一脸的惊讶和猜疑。
这时的电视画面上大多是搔首弄姿、身着泳装女人的mv,有时还出现三点式的女人,当出现这些画面时,男生们便不由得“嗷嗷”怪叫着。
女生们也跟着红起脸啐一声“不要脸!”
......
“轰轰,轰轰......”一辆辆摩托车离去,姚文旭坐在“风速125”上对秦凡问道:“什么时候走?找时间我俩再聊聊。”
“好啊,有空联系。”秦凡到是乐意和有想法的姚文旭聊聊天。
雪梅指着坐在吴玉摩托车后座的卫虹,对秦凡笑道:“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
秦凡摇头回道:“不可能吧。”说归说,心里却清楚以后两个各自有家庭的人,最后成了一对地下情人。
想起汤奕低落的情绪,秦凡嘴贱地问道:“汤奕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
雪梅撇撇嘴道:“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骂完后告诉他,汤奕怀疑在学校谈的男友在外面又有女人了。
“有证据吗?”
雪梅摇了摇头,“没证据你们在那瞎猜疑什么。”秦凡没好气地说道。
“可我觉得她男朋友肯定有问题!”雪梅不乐意回道。秦凡不再问下去,再说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一路走着,听雪梅说起那些女同学的情感经历,又说他们的男友对她们怎么怎么好。
“我对你不好吗?”秦凡不舒服地问道。
“好,对我好,对其他人也好。”雪梅话中有音地说道。
“又在胡说,好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想找点事情闹闹?”
“谁跟你闹,我就这么一说,你看你急的。”雪梅笑着揽着秦凡的手臂,然后不死不活地又说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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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抱起扑过来的若馨,看到客厅里徐校长正唉声叹气地跟秦妈说着话。
秦凡和雪梅礼貌客气地和她打了
招呼后,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和小月是不是有鬼?”雪梅看着正逗女儿的秦凡突然问道。
秦凡忍着气回道:“大过年的,你有完没完?”
“没鬼,年三十晚怎么没过来?她可是妈喜欢的小三子,没道理啊, 你们有没......”
“赵雪梅!”秦凡连名带姓地喝道。怀里的若馨一惊,跟着小嘴一瘪就要开哭,京狮也被这一喝得炸了毛,小尾巴紧紧地夹在屁股沟里。
“你那么大声干吗!你看把孩子都吓哭了!”雪梅抱过若馨连连哄着。
秦凡叹了口气,披衣出了房门。
站在院子里,隐隐听到客厅传来徐校长的声音:“......我也不知怎么办好,带她到医院查了也没什么毛病,在自己房间里就是不出来,跟我和她爸也没什么话说,整天木呆呆的...我就想来问问秦凡,唐月在学校是不是也是这样?......”
正要喊他的秦妈看到院中站着的儿子,忙让他过去。
“...唐月在学校还好啊,没发现什么不正常啊。”秦凡想了想说道,心道这还真不能把自己猜想的告诉徐校长。告诉了非炸窝!
听到秦凡所说,徐校长和秦妈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人生有太多事想要去推翻和改写,却无能为力。秦凡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人生就是如此,正因为有太多可惜和不甘,人们才会去珍惜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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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的老爸唐至瑞,听到客厅有响动,便穿上衣服下床,来到客厅看见多日不出门的女儿唐月,正捡着摆在饭桌上的冷菜大吃大嚼。
“月啊,这菜是凉的,怎么能这么吃啊?”唐至瑞心疼地叫道:“你等等,我帮你把菜热一热再吃。”
“爸,你去歇着吧,我自己把菜热一热。”说着唐月端起一盘菜往厨房走去。
“谁说我丫头有病?她才有病呢!”看到女儿唐月如平常一样,唐至瑞不禁咕哝道。
等徐校长回到家,看到如常的唐月,惊讶地问老伴:“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唐至瑞没好气地回道:“什么好了?我早就说小月没什么病,你非不信!哼!”说完又拿起放大镜看着自己收藏的古钱币。
徐校长不放心地把唐月拉过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唐月笑道:“妈,我又没变成妖怪,你这样看着我干吗?”
徐校长没好气地说道:“前段日子也就跟怪人一样,还妖怪不妖怪,你再不好我都快成妖怪了......”
唐月心疼地抱了抱妈妈说道:“对不起,妈妈。”
“好了就好,哎呀,我这下放心了,等会给你干妈说说。”徐校长一时喜极,没注意唐月的脸色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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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做什么事,做久了就会腻,尤其是每次都面对同一个女人时。
秦凡渐渐的就发现自己对雪梅有想法的次数越来越少,也愈发没有了那种冲动。
在性方面没办法对雪梅起兴趣的话,就算再爱也没什么用吧,毕竟性和爱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东 方 不 败
“在想谁呢?”雪梅看着闭起眼耸动的秦凡问道。
头脑中正癔想身下女人是芳芳、唐月、静茵......的秦凡睁开眼:“你说什么?什么想......”
感觉那里忽地软了下来,雪梅急道:“继续想!”
秦凡突然感到有些荒唐,自己与雪梅做着人事,却把她幻想成别的女人......
雪梅玩味地眯起眼看着重又闭眼的秦凡,不一会那里传来胀胀的热感,不禁呻吟着抱紧急速冲刺的秦凡......
“把我想成谁了?”看着轰然倒下的秦凡,雪梅终究忍不住问道。
见她还在纠缠,秦凡没好气胡诌道:“东方不败!”
“呃!你这变态!”得到如此答案的雪梅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酸意,张口轻咬着秦凡。
嬉闹后的秦凡用手轻轻抚着雪梅光滑的肌肤,雪梅哼哼着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
“......仿佛现在的我变成了一只猫,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轻轻的抚摸都会让我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我的主人!一只猫咪其实不需要期待什么,有一碗猫食和一只充满爱意的手就可以了......”秦凡的脑中突然想起,某日的冬晚唐月对他说的话。
想要躲她千万里,内心却时不时地忆起往日的时光。
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念头越来越大,不一会充满了他的整个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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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店里的小包厢内。
外公正和罗校长闲聊,炭火盆里燃着的木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木雕花饰隔窗,斑驳的撒在两位老人身上。
“兆海真是命大,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负伤也最多,最后还能囫囵活下来,这真是老天眷顾。”外公感慨道。
“那有什么老天,要不是当年你冒着生命危险弄来药品,估计那时候他就......”罗校长回忆道。
外公摆了摆手:“过去我的那些事就不用提了。”
经历太多磨难的两位老人,相对说着外人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只是说着家长里短,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窗外的小若馨穿着厚厚的棉衣,像是个小圆球,不停地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呢?爸爸呢?爸爸你在哪?”
秦凡听着楼下女儿的喊声,不时地探出头冲她喊道:“爸爸在这有点事,你自己玩......”
开开久未开启的抽屉,里面是满满的信件,也是满满的回忆,秦凡知道雪梅对这一抽屉的未知,早已图谋窥探良久,只是怕他生气一直没有动手。
不过昨晚闲聊的意图已是非常明显,翻看着一封封的信件,把它们装进包里,下楼时,就见两个圆球正往楼上爬,秦凡忙抱起脏兮兮的若馨。
“妈妈呢?”秦凡问道,若馨只顾亲着爸爸的脸颊,这时雪梅在楼梯口看到脏兮兮的女儿,不禁埋怨道:“我就回家取点东西的工夫,小孩身上怎么弄这么脏?你是怎么带孩子的?”
凡赔笑道:“刚才上楼整理东西来。”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雪梅朝他身后的背包瞥了一眼问道:“什么东西?”
“以前画得一些手稿和资料。”秦凡脸也不红地答道。
雪梅虽有疑心,但看到来往的顾客,忍住没再问下去。
看着小两口离去的身影,站在窗边的罗校长回身笑道:“秦凡这孩子结婚还是太早了点。”
“谁说不是呢?”外公有些忧虑道,他这大外孙什么都好,就是身边的女孩太多,万一把持不住,那真对不起雪梅那丫头。
见外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罗校长笑道:“我是说秦凡那么年轻,应该到外面闯一闯见见世面,这么早的结婚只会困于家庭,囚在婚姻里。唉,可惜了!”
“你太高看他了。”外公无奈地笑道。
罗校长摇了摇头:又会是一个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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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校园,陆续返校的学生,使经历了寒冬和萧条的校园又充满了笑语和生机。
给以前的老师和安老拜了晚年后,秦凡又到各店转了转,生意上因假期的结束而慢慢有所起色,过年时,秦凡召集各店长,征求她们各自的想法,大家均认为目前的状态不变最好。
陶娟现在管理庐州的两个店,是她们中收入最高的店长,她自己似乎也比较满意现在这样的生活。
每每过年回到老家厂区宿舍,都会收到羡慕的眼光,父母的日子因为她定期的汇款也比其他的家庭稍好了许多。
纺织厂的日子愈发地难过,以前的小姐妹们都陆陆续续地各自出外打工,也有的苦捱在厂里拿着几十块钱工资,等候着厂里派活。
当秦凡又一次被问起“什么时候再开店时?”。他有些苦笑不得:“陶娟,你又是为哪个小姐妹操心?”
他是有今年在市中心再开一家店的打算,不过想起几年后市中心改造,这种打算就此搁置。去年庐州市作为11个省会城市之一被国家定为开放城市,加入了开放加速的步伐。不过真正的“大拆迁,大建设。”还要等到十多年后。
“再等等,等有合适的地方。”秦凡随口画出一个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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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哥!”门口响起唐月清脆的喊声。
抬头望去,女孩已没有了年前那种迷茫,叽叽喳喳仍旧和以前一样。秦凡反倒迷惑起来,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正迷惑间,就见唐月没大没小地拿起桌上的信,秦凡回过神,急忙从她的手中夺下信件,嘴里说道:“懂不懂事,怎么能翻看别人的**?”
愕然的唐月看着他,自小认识后就没听到他用这种口吻说话。
“吓!就跟谁乐意看似的!”没好气地怼道,接着又瞥见桌上的照片----那是余璐刚刚寄来的若霖过年照片。
“这是谁的小孩?”说着又想凑过来看个仔细,秦凡急忙一手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过来,另一只手把桌上的照片一古脑地扒
拉到抽屉里。
“哎呀你把我的头弄疼了!”唐月捂住头喊道。
“活该!谁让你偷看的?”秦凡反诘道。
“我没偷看,是你摆在那,我只不过瞥了一眼......”唐月一边咧嘴揉头一边辩解道。
“不过我看那照片上的小孩很像你小时候......”话说出口后,突然她惊讶地指着秦凡:“你...你...你......”
“你什么?还不给我出去!”秦凡有些恼怒地说道,这也怪自己不小心,只顾着看若霖的照片,忘了把门锁好,让这个冒失鬼跑了进来。
“哼!你竟敢撵我走?我出去了你可别后悔!”唐月竟然威胁道。
“出去!”秦凡的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出去就出去!”唐月气呼呼地摔门就走。
没一会儿,门又被敲响,秦凡仍在气头上,听到敲门声不禁叫道:“你烦不烦啊!”
“谁烦你了?”门被推开,现出芳芳那张笑脸。
“嗨,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是我的同学。”秦凡随口编了个谎言。
“怎么不到我那里,我惹你生气了?”不太想见的芳芳进门问道。
“没有,只是我这些天有点忙。”秦凡没想到她会上门,只得搪塞着说道。
芳芳是来感谢他的,年前年后接了不少单,有些婚庆的单子已排到了“五一”。
看着落落大方和温文尔雅的芳芳,飘逸秀发上的淡淡清香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可秦凡的脑子里依旧闪现的是她衣冠不整地从苏剑办公室走出的情形。
芳芳的情况,肖娅并没有告诉他多少,只知道她已婚,可跟她的老公感情并不好,此外好像外面还有一位干爹,至于那位干爹是做什么的,肖娅闭口不说。
肖娅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警告他:不能对芳芳姐动坏心思!
秦凡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对她的事有些在意,这也许是男人的葡萄酸的心里。
芳芳道出上门的目的:上次诗菡的婚纱摄影是秦凡帮着拍摄,拍出的成片得到那些姐妹们的喜爱,真应了“一张好的图片,能达到一传十十传百的效果”,她的小姐妹们一致要求能不能开一家婚纱摄影店,专门请秦凡来为她们拍摄。
“你想开,那就开呗。”秦凡无可无不可地说道。芳芳的想法不错,婚纱摄影的利润很可观,通常一千元的成本可以报给客户七、八千到一万,基本上是近十倍的利润!
“可摄影这块,我不太懂,请来的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总觉得不如你拍的好看。”至于什么道理她也说不出所以然。
用老套的婚纱摄影方式去拍看似奢侈豪华的婚纱摄影表现,那怎么可能拍得好。
“可我实在没时间。”秦凡再一次推托道,自己兴趣来了玩一玩可以,但要让他做专职的摄影师,那是绝不可能。
“要不你帮我培养两个摄影师?”芳芳好像知道自己提出无理要求一样脸红道。
接着不出所料地看到秦凡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这次来的要求有可能会被拒绝,但没想到被秦凡拒绝的这么彻底。
第三百六十六章 残 花 败 柳
“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是真傻,还是......”苏剑又气又乐地点着面前的芳芳。
“我怎么了?不就是想让他给姐妹们拍拍婚纱照吗?”芳芳如女儿状般的噘起嘴。
“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我这个小老弟的底细,也怪我没跟你说起过,可就是我没说,你找他之前也应该问问我啊。”苏剑仍旧笑道。
“不准笑,再笑我可真的生气了!”芳芳嗔怪地嚷道。
“好好,我不笑了,我来跟你说说凡子的家底。”苏剑忍住笑说道。
“年前我们家老爷子回乡祭祖,回来时路过凡子的老家,连我都不知道皋安城最高的饭庄就是他家开的,还有另外两家饭店和一家电器销售店,再加上你知道的这里两家店,再有上海的广告公司。”苏剑说道这里顿了顿。
“去年我几次到上海时,无意中听他的朋友们闲谈......刚才我说的那些都属于小生意,至于大生意我只听到他朋友说一次投了二千万,不过是什么生意我就不太清楚了。”说完看着震惊的芳芳,终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你,像他这样身价的人会给你去拍照片?即使年前给诗菡妹妹拍了一组照片,我想那也是他玩玩过过瘾而已。”
芳芳红着脸坐在苏剑的腿上,推着他道:“哎呀,我这脸真是丢大发了。我还以为那两个饭店是他家里人帮开的,他自己就是一个穷学生。”
“穷学生?哼,你看看你周围有那些人比他有钱?”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芳芳。
“那之前为什么要帮我呢?”芳芳有点想不通,秦凡为什么会陪着她坐那又脏又臭的长途车。
“要么看在肖娅的面子,要么嘛就是喜欢你。”苏剑猜测道。
“瞎说什么!”芳芳的心突得怦怦跳着。
一只手穿过外套的缝隙在丰满的雪峰上揉捏着,耳边响着苏剑的轻笑:“我瞎说?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被揉捏的芳芳呻吟了一声,羞道:“我都快成老太婆了,他怎么会喜欢......嗯,嗯。”话没说完,从雪峰尖传来的酥麻感又使得她呻吟着。
苏剑仍旧轻笑着耳语道:“像你这样正是花儿最盛时,没有男人不喜欢......”
当初在苏剑的眼里,芳芳这位近三十的女人,犹如一束盛极的牡丹,芬芳而不失典雅,委婉而不失大气,她的芳香犹如遍野的鲜花弥漫他的心田。
......
狂风暴雨过后,芳芳伏在苏剑的胸前戏谑道:“我都是残花败柳之人,只有你还把我当成宝,难道你还让我陪那个小家伙?”
丰满的雪峰贴在胸前,苏剑突然心里有些不是味,他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些‘肮脏’的念头,想了想轻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尝尝小嫩鸡的味道?”
芳芳被苏剑三番五次的挑逗,女人的臆想使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用力攥住了,紧张激动甚至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期待!
苏剑观察着芳芳变幻的脸色,心里叹道:女人与男人一样都受不了诱惑。自己跟妻子睡了八个年头了,简直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芳芳跟他也好了几个年头,也差不多也快失去了新鲜感。
......
同样产生“肮脏”念头的芳芳忍不住伏下身,随后就张开了红唇......
秦凡没想到那对“狗男女”对他的意淫,正对着满抽屉的信件发愁,每一封要是被雪梅发现,那就是一枚枚的炸弹!
但销毁这些东西,他又万万舍不得,除此之外,自己还要堵住唐月那丫头的嘴,说不清那天惹恼了她,被她秃噜出去......
“朱丽,以后谁也不能进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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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这事是不是跟凡子商量一下?”董敏看着手里的可行性报告问道。
“好吧,你跟他说一声,看看他什么意见。”李显政知道这事必须要过秦凡那一关。
接到董敏的电话,秦凡骂了一句荒唐,按老李的做法,就是一个字:“骗”!
印象中的骗子,可分成:小、中、大、特、巨顶-----中小藏于野,大特隐于市,巨顶匿于朝。
中小的最常见从卖假药的、算命的到跪求两元坐车回家的,这些人生活在底层,一没地位二没学历,脑子一般好使,风里来雨里去,赚的也就是个辛苦钱,运气好吃几天烧鸡烧鹅,运气差就被人打或者落局子里蹲几天----惨!
大特便上了一个层次,有很多具有相当水准的粉饰,有些甚至早已洗白了。他们主要分布在健康营养医疗美容行业,就他们的行骗对象可分成:骗小孩儿钱的,骗女人钱的,骗老人和病人钱的。
因为这些对象都有自己的需求点,而需求点在骗子眼里就是赚钱点。
小孩儿无非三个念想,想长高想聪明想学习好,于是就有大批产品应运而生,长高有蓝瓶的,聪明有加锌的,学习好有哪里不会点哪里的。
国内家长疼孩子,自己这辈子完不成的指望全寄托在孩子身上,就想孩子别遭罪,有啥新产品都给孩子买,100个孩子里有一个吃了说自己长高了,家长就觉得值得一试。
孩子们成长快接受度高爱攀比扩散度快,这些正是骗子们最喜欢的。
女人的钱同样好骗,女人无非三个念想:体瘦颜用名牌,骗子们就开动了,体瘦喝常润茶,颜美打波尿酸,名牌有某宝四季供应!
九十年代风靡全国的大印象到后世轰炸各种地铁公交电梯广告的碧声源,从孟广美、萧蔷再到大小s佘诗曼,各自在各大媒体街头小报的边边角角露着大腿告诉你:本来就很美。
除了千变万化越来越高级的包装外,里面的巴豆估计都不会变,多少姐姐阿姨妹子姑娘们上班时间跑出去蹿稀,一个个嗷嗷叫把胃肠肚子都搞坏了。
减不下来?没事儿,还有挺美内衣把女
人箍进去,那玩意捂着能燃烧脂肪?反正秦凡是不信的。
美颜的选择更多了,物理的有美瞳假睫毛假鼻子贴,卸妆以后一个个眼睛充血鼻子长歪的,化学的有羊胎素祛斑霜瘦脸针波尿酸,多少化学物质有害元素侵蚀着不说,还有那个刘老妖精戴着假毛糊着腻子忽悠大家去整形。
多少棒子专家恬着比脸来祸害天朝女性,多少人拉双眼皮拉成二皮脸,多少人打瘦脸针打成朱逢春,就这样还有那么多姑娘阿姨姐姐妹子们铤而走险。
老人和病人的需求很单纯,无非是健康长寿多活几年,各种营养品保健器材养生术就应运而生。
营养品颇多,从古老的蜂王浆,到名噪一时的三株口服液,马俊仁的中华鳖精,史*柱的脑各种金,老人和病人的剩余岁月就在这些营养液中消耗殆尽,家人们花了钱买来一份无所寄托的安心。
保健器材就更吹得凶,磁化杯中华水哈慈五行针,宇宙石元气袋周林频谱仪,这些经后世不断的曝光,证明都是坑爹的。
养生术这个就更多了,气功中*功香功微功元*极功轮子功都属于这一类,大多盛行于90年代,各种专家大师老前辈老神仙,率领着团队流窜于各地,兜售他们的独家神功和各种秘传教材、音像磁带vcd、神药神酒神肚兜,大批中老年朋友拜倒在他们脚下顶礼膜拜。
这些人等行事方式雷同,一般都会拿着上级的批文,租当地最大的剧场,开坛演课三天三夜,期间现场“治好”大量疑难杂症,晚间再和当地领导把酒言欢合影留念。
剧场外面摆的大量宣传品和展板上,贴的都是跟各级领导、各种明星的亲密合影,像王林爆出来的照片水平跟他的前辈们相比算是很差的了,至少秦凡的印象中没见过一个大神只穿着裤衩舞蛇的,有碍观瞻。
关于巨骗特骗......(不好妄言)
秦凡是极其痛恨那些被后人追捧为“高智商”的骗子!前世母亲的去世,让父亲失去了精神寄托,不知何时迷上了某医疗保健,一大群的老头老太太们聚在一起,在保健小姐的带领下做着千奇百怪的动作,在音乐声中老人们像是被洗脑似地兴奋。
最后的目的却是让老人们购买价值二万多的医疗保健按摩床,可这种床的成本仅仅五、六百元而已,而且这种床对老人的健康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当面对老父亲的要求,秦凡和秦颖兄妹俩知道那是骗人的,坚决反对,可怎么也说服不了他,最后竟遭到他以绝食应对他们兄妹......
“老李啊,我们可不能做骗人的事,这要折寿的!”秦凡好心地劝道。
“怎么能是骗人的呢?你没来上海你不知道,现在都在说鳖精口服液益智健脑、补肾强身。而且他们也在浙江这里办分厂,广告我已经给你拿下了,我的意思是跟他们合伙干......”李显政被自己说得越来越激动,好似千万亿万在向他招手。
听着李显政好像洗脑似的喋喋不休,秦凡怀疑电话那头还是不是他认识的李显政?
让他把电话交给董敏,秦凡严肃地强调:“在我没到上海之前,对老李的要求推到我到上海再说!”
第三百六十七章 蛋糕下的陷阱
没让董敏来机场接他,秦凡下了飞机直奔公司。
公司里只有董敏等候着他,秦凡皱眉道:“不是让你不要来公司吗?你现在还在危险期。老李人呢?”
“老李陪客户吃饭去了。”
董敏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每天电话里被李显政洗脑似的喋喋不休,她感到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抱住秦凡呜呜哭了一会,终于把这几个月的郁闷通过泪水泄了出去,秦凡也颇为心疼地搂着她,不停地安慰。
秦凡不知道今生与这个女孩在一起是错还是对,他只是不忍心她如前世一样,躲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独自悲伤,默默地承受失去婉晴的痛苦。
此生他不再躲避,他要和她一起承担。
等两人的心情逐渐平复,董敏便把李显政的可行性报告和他的想法更详细地告诉了秦凡。
“圣大中华鳖精?”秦凡看着眼前的报告有点发愣,他知道圣达中华鳖精,什么时候又冒出圣大中华鳖精。
见秦凡有些迷惑,董敏在旁提醒道:“这原是那些小厂眼红圣达中华鳖集团以120万元起家,去年的销售额突破了1400万,听说他们的吴总放言今年销售额要达到一个亿。”
“所以就出现了仿冒产品,跟老李联系的厂家也是其中之一?”秦凡听明白后问道。
董敏点了点头:“当时我就觉得这事不能做。”
“你觉得对,这事坚决不能做,明天我来和老李好好谈谈,歪门的钱打死也不能碰!”秦凡赞同道。
一个畅销的产品必然会有仿冒品的出现,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假货”,而市场上一但出现了假货,那假货蔓延的速度就快得惊人。
听董敏叙述,中华鳖的产品已有200多家仿冒企业,从外观包装到药液假货几可乱真。而且有些仿冒产品连最基本的原料都是假的。
秦凡有些哭笑不得,为了赚钱连当不得真的保健品都要仿冒!不过他也想起了那位憋屈的吴总,最后那位吴总为了打假,最终也把自己打倒了。
原因是吴总见假就打,曾经在一个月内同时应对10多起官司,无一例外的都是中华鳖集团全线获胜。
吴总打假的成果颇丰,但是产品的销路却不见好转,原来在打击假冒的同时,中华鳖的品牌也受到了损害,人们已经不再相信甲鱼保健品,消费者对中华鳖也失去了信心。
巧的是《焦点访谈》节目播出了《保健品“疯”了》,对当时的保健品市场假货泛滥的情况作了详细的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市场上所有的鳖类保健品都是假货。
吴总的中华鳖集团公司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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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是一个奇异的年份!也是疯狂的年份!
1994年,中国互联网诞生。
一批叱咤风云的企业家登上舞台。他们使用的招数让互联网后辈汗颜,同时在以后也能给他们带来“灵感”。
他们拥有共同的“风口”和产品,保健品。
一大波具有创新、冒险气质的企业家在此扎堆,他们无所顾忌,又擅长相互学习,迅速成长为独角兽。
94年1月19日,在广州中国大酒店,何伯权高举着1000万元的大支票,与马俊仁交换了装有“生命核能”秘方的大信封。
在利用数百家媒体的持续宣传下,市场的胃口却已经被这个神秘配方吊得老高了,各省经销商纷纷要求代理"生命核能",何伯权顺势提出“省级代理的独家经销权拍卖”。
几个省市拍下来,乐百氏收进1700万元,已经超过了支付给马俊仁的配方费。
“生命核能”一役,让何伯权和乐百氏名声大振,
市场的非理性疯狂,疆域的广袤,消费者层次的参差不齐,以及媒体对新闻事件的冲动,使得某些产品可以依靠一个灵感或一套策划而一夜崛起。
1994年,姜伟率领沈阳飞龙的重磅产品延生护宝液从辽宁走向全国,这是一款由雄蚕蛾、淫羊藿、红参、延胡索等传统中药配方改良而成的口服液,专攻补肾,让人老当益壮。
1994年,姜伟花在广告上的费用首次超过1亿元。在上海,延生护宝液的广告铺满了整个上海滩媒体,但只打广告不发货,等到上海人的胃口被吊足了之后,姜伟这才提兵沪上。
1994年也是吴炳新自立门户的一年。先后代理了“杨振华851”和“昂立1号”的吴炳新领着儿子吴思伟在山东自立门户,号称自行研发了一款新产品,名为三株口服液,同时把“有病治病,没病保健”的口号写在宣传单上、挂铁路桥上、刷在农屋的土墙上。“有病找三株”成了风靡一时的口号。
第一年三株销售额就过了1.25亿元,随后狂飙突进,突破了80亿大关。
史玉柱创立的巨人集团在1994年也进行多元化尝试推出了健脑产品“脑黄金”,到后来做脑白金时,他利用了三株的战法,将脑白金的广告刷到了猪圈上。
后来的电商下乡,宣传上用的也是这招。刷墙,从工业时代 刷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经济模式变了,墙没变,猪圈也没变。
......
在保健品和饮料食品领域,全中国最有野心的企业家们都亢奋地拥挤在那里。
保健品产业成为全国发展最快、最引人注目的“黄金之地”。
1994年是创业家们金光闪闪的时代。但用不了长时间,金光就要消失,黑暗来临,只是他们当时没有意识罢了。
他们擅长利用信息不对称,是堪比学术派的消费心理学民科大师。但他们对消费者释放的营销能量,最后都反弹到他们自己身上,他们有的消失,有的落寞,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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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凡见到了还在亢奋的李显政,还没等他开口,就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李哥,你的可行性报告我看了,我觉得不能做,而且他们的广告也不能做!”
李显政急了,亮开嗓门高声道:“为什么不能做?这年头有钱不赚是傻子,这话可是你跟我说的,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不能做?”
看他情绪激动,秦凡推过一杯为他泡好的清茶笑道:“李哥先消消火,等我慢慢细细地跟你说。”
李显政仍旧激动地说道:“我先听你说,看你说出什么道理来。”
秦凡笑了笑问道:“李哥你可知道要跟你合作的厂家,他有那个资质吗?他的产品是仿冒的还是自研的......”接着他又把事情揉碎了又掰开了细细地分析给老李。
最后道:“虽然我们广告公司只是一个民营小企业,可不能干着干着就干进去了,老哥你是聪明人,你想想如果是触碰法律边界的事,那事能做吗?蛋糕虽大,但也要看清蛋糕下的陷阱......”
秦凡没说的是:后世有人说国内的民营企业家不是在监狱,就是在去监狱的路上,还总结出民营企业家高频高发的“十宗罪”。
这也是秦凡不愿做实业的原因,对于遵守法律边界和道德边界,虽能做到,但面临着与企业有关部门的相关人员,没有谁会真心地给你提供方便,谁都想从羊身上薅一把,薅着薅着就薅光了......
李显政端起茶杯慢慢品味着茶的清香,也品味着秦凡说的那些话,亢奋的头脑一但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短视。
“老弟,谢谢你给我的当头棒喝,老哥这几天是鬼迷心窍了,听你这么说,那事是绝对不能碰的!”
秦凡点点头,接话道:“以后像保健品的广告,我们也要慎重,遇到那些夸大疗效的,包治百病的广告,我们坚决不能给他们拍,这是一条红线万万不能碰。”
李显政也明白他的意思,脸色舒缓下来,笑着对秦凡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相视大笑。
巨大的诱惑,是每个人都难以抵挡,如果没有重生的优势,秦凡也许如李显政一样一头扎了进去,然后是慢慢的喘气翻身,或是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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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缓缓地给他捏着肩膀,细声慢语地说道:“当初我也动心了,想想只要投入一百万,来年就会收到一千万甚至更多。”
秦凡拍拍她的手道:“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道,再说我们也不差那点钱。”
说到孩子,董敏一脸的愁容:“这以后显怀了,我怎么跟爸妈说啊?什么结婚什么名分我都不在乎,可孩子你总要给安排好吧,还有......”
秦凡一阵头大,还只能耐着性子听董敏的唠叨,一边听着一边佩服那些“后宫三千”的人,当每天面对着“上万只鸭子”时,竟然没有崩溃!
第三百六十八章 炒股还是炒命
“庄姐别忙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秦凡拦住那位名叫庄姐的保姆。
三十多岁的庄姐是从老家无为来上海打工,年前通过熟人介绍,秦凡也是看到她收拾得干净利落,手脚勤快,便留下她照顾敏敏的起宿和三餐。
八、九十年代无为的大姐小媳妇姑娘们大多去北京做保姆,到上海来做这一行却是少数。
“庄姐什么都好,就有时她说话有点听不懂。”董敏笑着说道。
秦凡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后,把董敏揽入怀中,温和地说道:“你现在就是宝,有什么事就让庄姐帮忙,我不在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董敏被秦凡少有得柔情说的身子发软,早已没有上大学时和他的怼劲儿,扭过头亲吻着他的脸颊,然后轻声道:“我晓得了。”
秦凡嘿嘿笑了两声:“才回来一年说话的味道都变软了。”
董敏的身子扭了扭,轻声问道:“你和静茵怎么了?”
秦凡一愣:“静茵什么怎么了?她和你有联系?”
董敏点了点头:“茵茵跟我抱怨说,给你写信你不回,给你拷机留言你也不回,都快把她气死了。”
“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秦凡沉默了一会才回道。
“放不下?”
“放不下又如何,说不定这辈子也不会见到她,她有她的新生活,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只有望她好好的......”秦凡声音低沉着说不下去了。世上最难的是放手。
董敏爱怜地抚摸着他沉静的面容,只是没一会扭身相对秦凡,变脸道:“你要是这样对我,我跟你没完!”
秦凡哪知道她的想法在脑中不知变了几变,重新把她拥入怀中:“你和她不一样,何况现在更不一样了。”说着双手抚摸她正孕育新生命的腹部。
两人相拥着说着情人间的话语和往日的趣事,再也没有提起静茵
......
有了安全感的董敏终于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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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兰咖啡屋。
李显政、梁珩和秦凡围坐在咖啡桌边,秦凡用小勺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暗笑老李还喜欢这调调,没事闲聊天,非要到这被上海人视为浪漫的地方。
“凡子,这次小涨,你看是不是股市好转......”梁珩问道。
他口中的小涨是:前天3月14日,因为证监会刘鸿儒宣布了“四不”政策(即55亿新股上半年不上市,今年不征股票转让所得税,公股个人股年内不并轨,上市公司不得乱配股),随即大盘短线出现强劲反弹,当天上证指数涨9.90%,收788点。
自93年从顶1558点下跌以来,上证指数在777点构筑了一道坚实的防线,几次下跌至此点位附近都有30%以上的大反弹。不过当时经济紧缩,股市低迷,加上大扩容,趋势是向下的,最终反弹都无功而反。
94年2月22日:深交所宣布即日起暂停新股上市。市场略做反应后,很快跌破700点关口,到达694点。
见李显政殷切地望着他,秦凡摇了摇头,国内股市最黑暗的暴跌还没来临,而且这次小涨害得那些“韭菜”跟涨。
“李哥,你可别跟着进去。”秦凡对李显政特地强调道,心里清楚这家伙一直想翻本,不拦着点,说不定他会一头扎进去。
小涨过后便是更猛烈的下跌,至4月20日最低已到536点。
5月基本上是在前段跌了33%后横盘整理,市场之弱可见一斑。
6月7月指数基本呈现单边无抵抗下跌,飞流直下三千尺,1994年7月28日:上证指数低开低走,收在339点,跌8.43%。在连续长时间下跌后的再次暴跌,杀伤力极大。
股民仓狂而逃,股价惨不忍赌削价处理。
“李哥,你也别整天看什么k线图,那玩意没用。这段时间把自己手头上的资金拢一拢,等几个月后有大用。”秦凡笑道。
李显政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梁珩却暗暗记在心里。
“凡子,你还记得那个曹达旺?”梁珩问道。
秦凡想了想:“他怎么了?”
“前段时间炒股赔得底朝天。”梁珩笑着说道。
“有这回事,那他不是炒股而是在炒命!”秦凡摇了摇头道,当年从他手里也赚了不少钱,如果安安心心过日子,也够他过上不错的生活。
国内股市基本上还是政策市,经济政策对股市行情影响较大,尤其是短期,股市行情和宏观经济面往往成反比,或者不同步,对国内宏观经济面好坏,往往都是提前或滞后在股市反应。
它是资金推动市场,上涨行情都是真金白银花钱买出来的,最大的特点是:在牛市时往往会涨过头,在熊市又往往会跌过头。
大多数的散户都是随大流操作最终都是盈少亏多,往往不是在绝望中见底,就是在犹豫中上行,或是在疯狂中死亡。
股市内经常消息满天飞,但多数消息是预谋策划出来的,在股市里炒股不讲究方法,只讲结果,能盈利的办法都是好办法,其他的都是扯卵蛋!
“他现在在哪?”秦凡问道。
梁珩摇了摇头:“居无定所。”
相隔不远的董敏看着秦凡和两个老男人谈笑风生,恍惚间秦凡也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老男人,她猛地晃了晃头暗笑自己怎么会把秦凡看成......
“敏敏,家里小哥是做什么的?”陪伴的庄姐也忍不住问道。
董敏嘴角溢出笑意道:“他呀,他还在上学。”
“啊......”庄姐惊讶地望望秦凡,又瞧了瞧董敏。
看她欲言又止,董敏笑道:“别多打听,以后会告诉你的。”
庄姐满腹疑惑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要找他?”梁珩问道。
“嗯,下次你见到他,就说我找他有事。”秦凡轻笑道,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如果见到希望,那就跟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穷,能使一个男人有可能失去尊严。
“李哥,最近上海有什么艺术品拍卖?”秦凡想到后世的一些事。
“怎么突然对这东西感兴趣了?”李显政笑道。
“好奇,想去看看。”秦凡没说的是,他不是去看什么艺术品,而是看看刘“毛毛”是怎么疯狂拍下那些艺术品的。
“最近还没听说过。”李显政扫兴地回道。
这时从门口走来蒋丽和她的儿子,“秦叔叔好,李伯伯好,董阿姨好,庄阿姨好。”小家伙打着一转转地嘴甜喊道,
董敏早就和这小家伙熟络,忙让服务员给他拿些甜点,蒋丽看到他们的咖啡杯已见了底,不禁埋怨道:“你们光知道喝,也不知道让她们续续。”
“嫂子,实际上我们已经喝饱了,坐在这里只是聊聊天。”秦凡笑着说道。眼前丰润的女人跟他第一次见到完全不一样,初次的印象就是一个怨妇加泼妇,现在却是一位端庄的职业丽人。
钱真它玛的是个好东西!这也许能改变她的命运吧。
“李哥,我到上海这么多次,可一直没见到嫂子。”秦凡觉得奇怪,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李显政的妻子是一次也没见过。
“嗨,黄脸婆了,她喜欢呆在家里,每次想带她出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李显政掩饰道。
“走走,这咖啡真没喝头,今天我们夫妻俩请大家到来顺达饭店去。”梁珩难得地豪爽一次。
“你说着快活,你家领导可同意嘞。”李显政逗趣道。
蒋丽忙说道:“什么领导不领导,在外他说了算。”见妻子给面子,梁珩觉得她比以前懂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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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凡董敏和他们有说有笑地向饭店走去时,离他们不远处的大厦下面角落。曹达旺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垂着头,仍由暖暖的阳光射在身上,麻木的他已让悔恨噬透了心。
如同疯狂的赌徒一样,红了眼在股市里一轮又一轮地追涨杀跌,直至原来沉甸甸的财富化为乌有。
人性的贪婪一旦享受到那种来钱之快的感觉,心里那种贪念也越发不可收拾,慢慢的膨胀,后面终于会输的什么都没了,无奈的自己最后只能一个人依偎在角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伤痕累累欲哭无泪的曹达旺,头脑中瞬间闪过那位年轻人嘴角的坏笑,他猛地坐直身:找到他,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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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在上海这里开个店?”看到董敏吃了口后皱起的眉头,秦凡询问道。
“哎呀,女人的事你少问。”蒋丽没听清他的话,只以为怀孕的董敏还在忌口。接着搂住董敏道:“你想吃什么跟姐说,也怪我考虑不周,点的菜有好多是你不能吃的......”
董敏和秦凡相视一笑,董敏对蒋丽道:“凡子刚才的意思是他想在上海这里开一家饭店。”
“嗨,你看我,我都听叉了。”蒋丽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你那小饭店?你还想开到这里来?你不怕亏得家都不认识!”对秦凡校园店印象深刻的李显政,不以为然地说道。
秦凡翻翻眼:“李哥,有你说得那么癞吗?到时候没人来吃,那就做我们的食堂。”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严 重 腐 败
“你真要在这开饭店?”董敏惊讶地问道:“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嘞。”
在珠江大厦公司附近看了几家门面,秦凡一时犹豫起来,门面小且不说,租金还贵。
见董敏惊讶,秦凡反问道:“是不是本帮菜吃惯了?要是吃得还行,那我就不开了。”
董敏犹豫了一下,说内心话,还真得有些不习惯,上海本帮菜看色形都还好,就是上海人嗜甜,几乎每道菜都要放糖。让厨师不要放糖,厨师反而烧不好菜了,每道菜的味道也是清淡到极致。
而自小常食的徽菜,用“严重**”形容也不过分。现在怀孕的反应更吃不得甜腻的东西。
见董敏不说话,秦凡摇头道:“反正我是吃不惯。这几天吃得我嘴里淡的很。”
虽然本帮菜要比苏州无锡一带的菜在甜腻程度上弱一些,但还是不如后世改进的本帮菜。这恐怕是后来在上海的皖人多了起来的缘故吧。
“要不,明天让庄姐做一顿家乡菜?”董敏暗笑道,凡子什么都好,就是嘴馋。
看了看那几间小门面,秦凡随口道:“好的。”
旁边的庄姐抿嘴笑着,这时候的秦凡她才觉得是个馋嘴的大男孩。
门面还没看好,一连串的电话便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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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施若澜连番电话催回来的秦凡,正急急地铺开宣纸,胡乱地作了一幅《湖山清韵图》,又找出年前作的论文《现代国画的美学之反思》。
“嗯,字不错。”安老瞥了一眼送上去的画,先淡淡表扬了一句,接着疑惑地用手指蘸了蘸画中的墨,还未干透的墨汁把安老的手指染成黑指头。
在旁的施若澜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廖雨的嘴角也抽了抽。
“你就这样糊弄你老师的?给了你们二十多天,你就给我十分钟就能画好的画?”看样子安老是真的生气了。
秦凡忙辩解道:“安老,你消消气,我承认这是我临时赶出来的,这是因为我原先准备的画,怕不入您老的眼,所以......”
“还是上次那样的画?”安老半信半疑地问道。
秦凡点了点头,显出为难的神色。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一想到压抑颓废迷茫的油画,安老皱了皱眉。
随后便就廖雨和施若澜的作品作了评论和指点,至于秦凡临时作的《湖山清韵图》就没打开过。
“秦凡,你留下。”指导结束,安老喊住正欲离开的秦凡。
秦凡老老实实地站在安老的面前,最起码的尊师礼仪还是保持着。
“最近你没到余老那里?”安老问道。
“没,家里事情较多......”话还没说完,安老怒道:“没时间!没时间!没时间去,如果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那打个电话总该有时间吧!”
秦凡知道安老什么意思,可也头疼每次去上海,董敏像是连体人一样黏在身上,总不能去余老家里,把那要命的连体人也一同带过去。
训了半个钟头后,安老的火气才消了下去,嘱咐道:“
余老毕竟是你的老师,回去跟他联系,解释一下,不要让人觉得你背师......”觉得话有些重,便挥挥手让秦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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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站在路边,看着“太平洋广告公司”的招牌,依稀中既熟悉又陌生,脑中的碎片应该是“大西洋”。
犹豫中走进公司前厅,前台的小姐迎了上来询问道:“这位小妹妹,你找谁?”
看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脸上厚厚有如舒淇的嘴唇,唐月看着既熟悉又叫不上名的女孩,犹豫道:“你们公司需不需要设计人员?”
“噢,你是来应聘的,你先填份表格。”前台女孩递来一份表格,待唐月填完后,让她稍等,便袅娉向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没一会,又袅娉地走出来说道:“你是学生?勤工俭学?”
唐月点点头:“我一般上午有课,下午可以来上班。”
“我们老总说了,不管你是上课还是上班,只要按时把设计稿作出就行,工资待遇是每月一百五十元,每签约的设计稿二十元一张。”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唐月。
“行啊,那什么时候上班?”唐月问道。
“嗯,明天吧,正好有一份设计你明天过来把它做好。”女孩笑道。
“请问姐姐贵姓?”
“温莉莉。”说着还亮了亮胸前的工作牌。
......
“苏总,我们公司不是招专职设计师吗?”温莉莉问道。
苏剑从窗前转过身,笑道:“刚才的女孩是熟人。”
走出办公室的温莉莉有些纳闷:即是熟人,苏总为什么不出来?或是让那位唐月的女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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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这老头子?”电话里是余老的怒气。秦凡忙找理由解释,便保证放暑假一定去看望他,余老这才消了火。
“璐璐还好吗?”
“你自己不能去问她!”接着电话便挂断了。
秦凡握着电话愣了半天,弄不清自己犯浑还是放不下。
正发愣时,拷机又嗡嗡地响起,看了号码是苏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什么事?先声明要是喝酒免开尊口。”秦凡真有些怕那个酒疯子。
“不喝酒,没事过来聊聊,我这里来了一个你的熟人。”苏剑笑道。
“谁?”
“来了才说。”
.......
“到底是谁?人在哪?”
“喏,你自己看。”说着苏剑把唐月的简历推给秦凡。
一瞥眼就见到抬头“唐月”的名字,秦凡暗自嘀咕:这是有意还是碰巧?
“她怎么会找到这来?”
“我哪知道,我还以为是你让她来的。”苏剑耸耸肩道。
“你录用她了?”
“我还能怎么办?”苏剑见他问话问得奇怪:“怎么你不想让她来我这上班?还是怕我把她给吃了?”
“滚!没喝酒就开始说酒话了。”秦凡没好气地怼道。
“哎,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苏剑问道。
“没意思,既然你录用她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不要让她有什么意外。”秦凡不放心地多说一句道。
随着过堂风,一股微微刺鼻的油墨味飘了进来。
“机子还好用?”秦凡随口问道。那是年前董敏卖给苏剑的写真喷绘机,不过苏剑也确实需要,每每一张图还要到上海打印,增加了成本不说,还耽误交货的时间。
“我哪知道?都是下面人操作,我只管结果。”苏剑思量着怎么把那事说出口。
“还有事吗?没事,我闪了。”秦凡说着站起身。
“等会肖娅过来,你不见见?”苏剑忙拦住道。
“不见!”秦凡这时有点怕见那妖精。
“我就怎么不招你见?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还想躲着我?你现在是不是身价高了看不起我们?”门口一连串的质问,人未到声已道,话音刚落,佯作不高兴的肖娅走了进来,接着是她身后的芳芳。
秦凡点了点他们三人:“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是约好的,怎么了?”肖娅理直气壮地说道。
面对不讲理的女人,男人通常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有什么事?来这么齐。”秦凡笑道。
“没事,喝酒!”
秦凡微微皱了皱眉:都说对女人好一点,女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酒就不喝了,有事说事。”秦凡隐隐感到一丝的阴谋。
“到饭点了,事情边说边聊。”苏剑在旁笑着打圆场。
看着一直不吱声眯眯笑的芳芳,秦凡也笑道:“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芳芳姐上次说的那件事?”
“明知故问,你没见芳芳姐急成什么样了。”肖娅也收敛些说道。
“行,到时候我给你带两个人出来。”秦凡对芳芳说道。
“真的啊。”芳芳惊喜道。
秦凡点点头解释道:“上次你找我,我确实没时间。”
“知道,知道。”芳芳并不以怪,只要事情落实了,她也能向那帮小姐妹们有了一个交待。
最终还是扭不过三人......当苏剑送他回来时,酒已是过量。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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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的秦凡醒来时,黑乎乎的房间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就连身下的床也比熟悉的床大得多,黑暗中身边还有女人的呼吸声,伸手摸去是一头青丝。
“肖娅,肖娅,是你吗?”秦凡推了推身边的女人。
“让我睡会。”女人咕哝着翻过身。
秦凡心疑起来,这不是肖娅的声音,下床摸索着找到开关。
“啪”地一声灯亮......
第三百七十章 抄底的时候到了
温莉莉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月,眼看着她是怎么一步步地把设计稿完成的。
在她的认知里,设计应该是用笔画出来的才对啊。
坐在设计桌上的唐月拿着小剪刀,嘎吱嘎吱从报纸或是带来的杂志上剪下文字和图形,在画纸上用糨糊粘吧粘吧就把所谓的设计弄成了。
身兼秘书、前台和业务员三职的温莉莉拿着设计稿,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苏总,你看这能行吗?”温莉莉拿不定主意地问道。
苏剑看了一眼,又把稿子递给了坐在对面的人道:“你帮着看看,反正我是看不懂。”
秦凡接过看了看,还是一样的手法,还是一样的懒惰。
“只要意思表达清楚,你管她用什么形式。”说完递还给温莉莉。
“苏总,那你看......”温莉莉迟疑地问道。
“你先与客户谈,有什么问题再说。”苏剑说罢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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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多误事!”秦凡无奈道。
昨夜,只顾劝酒的苏剑最后自己喝得也不少,至于以后的事早晨醒来也记不清楚。
“下次不要找我喝酒!别到时不给你面子!”秦凡发狠道。
苏剑嘿嘿笑着,压根就没把他的话不当一回事。
透过玻璃窗,看到唐月用小勺搅着速溶咖啡,然后和那些叽叽喳喳的业务员叽喳在一起,全不把自己当成刚来的新人。
秦凡回过头再次说道:“小唐月在你这,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嗨,她是你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苏剑笑道。
“肖娅还是你妹呢。”秦凡没好气地怼道。
“呃......”苏剑被他的话噎得不知说什么好。
“凡子,你要真的不放心,你就把她领回去,你别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缓过来劲的苏剑不快地说道。
秦凡看着还有些醉意的苏剑,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没心没肺地玩起来就没有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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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年4月20日,中国正式成为互联网大家庭的一员,5月15日,中国第一个web网站出现。
这意味着什么,秦凡当然是非常清楚的,又一次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机会就要来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暑假,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秦凡便只身飞往上海。
和李显政、梁珩聚在一起。李显政这次终于听从秦凡一次,收拢了小百万的资金,梁珩也以别人的名义筹了一百多万。
看到两人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秦凡便安慰道:“你们什么时候看到我做没把握的事?”
李显政和梁珩相互望了望,虽说是这样,可手里的资金几乎是他们的全部资金,要是有什么闪失,下面的日子就是吃糠咽菜了。
“梁哥,你在公司里天天看着大盘行情,你觉得这股市还有往下跌的空间吗?”秦凡笑着问道。
见他摇头,秦凡笑道:“抄底的时候到了,这时候不抄就他玛的是傻子!”
待他俩情绪稍稍稳定,秦凡又向梁珩咨询他们证券公司能提供几倍的杠杆操作授权。
梁珩想了想道:“二至三倍,怎么你想杠杆操作?”
秦凡点了点头问道:“你能不能拿到五倍?”
“原则上不可以,风险太大,而且利息也比较高,是年贷款率的三倍,你确定需要吗?”梁珩反问道。
秦凡又点了点头。
经过梁珩向公司争取,证券公司给予了秦凡5倍的杠杆操作授权,利息是年贷款利率的3倍。
7月29日,在上证指数最低探至325.89点,盘中最大再跌4.10%,收盘333.92点,深圳综合指数跌到900多点的时候,秦凡入市,并且加上了5倍的杠杆。
李显政和梁珩也分别加上三倍和四倍的杠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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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星期六:政府出*台救市政策。
人民日报发表证监会与国务院有关部门共商稳定和发展股票市场的措施,俗称“三大政策”(今年内暂停新股发行与上市,严格控制上市公司配股规模,扩大入市资金范围),引起八月狂潮。
94年8月1日:指数从前收盘333点,以394点跳空高开,当日收445点,大涨33.46%。当日最低377点-333的缺口至今未补,这也成为一个永不可能回补的缺口。
看着证券传媒的标题,仍会被其**的扑面而来的火爆所感染:
“ 北京新举措掀起沪深股市狂飙!
狂飙突进, 天热怎比人气热,长红陡起, 量高还催股价高!
功势汹涌,五日吞没十六根周k线;人气鼎沸,没时间喘气......
**迭起,一周升幅近七成,积年买盘如火山爆发......
政策“一言既出”,股价“驷马难追”!”
8月3日,上证指数飙升20.89%;
8月5日,暴涨21.37%;
8月10日,涨幅19.01%,成交量放大到100亿上方,和七月的四五亿相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时候,股市没有涨停板限制,指数第二天暴涨30%多,随后又有好几天每天涨20%左右。
虽然秦凡和李显政、梁珩买的比较分散,只是任意挑选了八只股票。
到八月底股指接近1000点的时候,秦凡的股票市值已突破1亿6000万,随后秦凡开始逐步的快速减仓。直到全部清仓。
除去成本和利息,秦凡的账面资金已经超过了1亿2000万。
李显政和梁珩是赚得盆满钵满,也是肾上激素飚升,每天似打了鸡血一样,收获之时,两人又后悔自己没有跟秦凡一样选择五倍的杠杆。
“可以了
,做人不能太贪,两位老哥各自赚了几百万还后悔什么?”秦凡笑道,说归说,秦凡自己也是感到心惊肉跳。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只要机会来了,财富的增加速度十分的惊人。整整十几倍的增长啊!
李显政和梁珩一齐不顾老大哥的形象,抱起秦凡,把他抛向空中。
挺着肚子的董敏在庄姐的扶持下,缓缓坐在椅子上,庄姐贴心地取来一只靠枕。
两人静静地看着两个老男人和秦凡忘形地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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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董敏肚里的孩子,秦凡让李显政联系他的香港朋友,也是和董敏有合作的公司,委托他们安排好住处和医院。
不差钱的秦凡,他的考虑也是因为香港产房设备比内地先进,环境舒适,不少医院已具备星级产房,分娩过程更安全舒适。
香港有最顶尖的妇产科医生,经验丰富,且具国际水准,产前产后都能为孕妇提供最好的照顾。
原本董敏是想去日本,可秦凡是坚决不同意,只得让老李安排去香港,不管怎么说三年后香港回归,生下来的孩子虽然是香港籍,那也是中国籍。
“我已让老李安排好了,过些日子我陪你过去。”秦凡伏在董敏的肚子上感受着小家伙不时的活动。
董敏抚摸着他的头发,轻轻道:“我还是有点怕。”
愈接近临产,董敏的心情也变得复杂和紧张,宝宝快要诞生了,到底怎么个生法,还在犹豫,因为血糖高,听检查医生说只能剖腹产,可没过几天又说可以自然分娩。
可董敏仍旧怕发作的时候医院没有产房,自己生的怕没力气还得剖。
“...... 这样的心态已经持续好些天,晚上连觉也睡不好,老想着这些问题,爱做梦,梦还做得稀奇古怪的,两次梦到跟妹妹打架,而且还打得很凶,梦到一次蟒蛇,还有其他的不大记得清了;夜里还想上厕所,要起来两三次,晚上的睡眠质量......”
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秦凡理解她的心情,女人的第一次,而且是在异乡生子。
与秦凡和董敏不同的是:内地“让孩子成为香港人”曾是众多冒着生命危险“冲关”生产的“双非家庭”(夫妻均非香港居民)的动力源泉。
数以万计的“双非孕妇”都前仆后继地进行着这种玩命的冒险。
那些极富冒险精神的父母认为,在经济更为发达的香港,他们的孩子能获得更优质的教育和更丰厚的福利,从而有更光明的前途。
只是这些极富冒险精神的父母没想到在十几年后,那个曾经拼命以求的东西竟成累赘多余-----“就像烫手山芋,食之无味,弃之不得”。
秦凡和董敏与他们不一样的是:纯粹是逃避计划生育这根大棒。
九月中在香港仁安医院,董敏生下了秦凡的第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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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苏剑哼哼问道。旁边的人又推了推。
“让我再睡会。”
第三百七十一章 做什么都当玩似的
“让我再睡会。”苏剑有些不高兴道。
王娴闻着丈夫身上的酒味,皱着眉却想不通:他又有什么烦心的事,以前那个阳光帅气的人哪儿去了?
虽然现在流传着“七年之痒”的说法,可两家通好,自从自己嫁给苏剑,就没红过脸,谁人不羡慕她找了一位好老公。
一切的变故是从他办了停薪留职开始!
刚开始见他从外面大把大把地拿回钱来,自己还心惊肉跳地担心好几月,最初的兴奋过去后,却发现苏剑对她和这个小家的关爱是越来越少。
而自俄罗斯回来后,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影,再回来就是跑到海南大半年,最后要不是他的小兄弟秦凡劝说,估计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每天的担惊受怕,直到他在省城开了公司后,王娴才觉得自己的心定了下来,也过上了让人羡慕的日子,可好景不长,一些不好的风声风语传到了耳中。
“你怎么来了?”苏剑坐起身,揉了揉仍有些发晕的头问道。
心里奇怪王娴是从不到这个地方来。
“灿灿到爷爷家里,我正好顺路看看你在不在。”王娴解释道。
苏剑既心虚又有些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是乱了些。
“又是和鲁冲他们喝酒?”王娴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
“嗯。”
“我知道鲁冲他们跟你是从小玩到大的,可我还希望你和你那个小兄弟走近点......”王娴轻声轻语地劝道。
“怎么走近?我现在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苏剑苦笑道,心里也是暗暗后悔那个荒唐之夜。
自那之后,秦凡似乎对他渐渐疏远。
“他不是在学校念书吗?”
“我去找了他几次,都没见到他,听倩倩说,他现在上的研究生,课很少,一般不在学校。”
“那他有可能在哪?”王娴好奇地问道。
苏剑一耸肩:“谁知道?有可能在老家,也有可能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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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觉得自己有一个分身就好了。
在家里想着仍在香港的董敏,那边虽然有庄姐和老李朋友的夫人照顾,但秦凡还是每时每刻地牵挂着。
公司的职责分配原是李显政对外联系,董敏在内管理,自从董敏赴港产子,秦凡就常常飞往上海参与管理。接手后才知道董敏的不易。
只是老李和公司的员工看到秦凡把一些保健品的广告商连连拒出门外时,都有些傻眼,没见过有生意不做的主。
老李知道他的担心,也不好劝他。
“你想接什么广告?”老李私下问道。
“最起码
有品味的,有想法的,有......”秦凡说着说着却不想说下去了。自己前世就开过广告公司,做了几年后,看到一篇国外报道,说是广告人的寿命只有五十多。再加上其他原因,没几天就把公司关了。
“你想得美,那些广告商就是不找那些跨国公司,也会找上海的一些老牌公司;现有的广告商也是看了你给鳖精丸和椰岛酒的广告吸引来的;你到好,把客户拒之门外!”李显政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听着老李的唠叨,秦凡转着茶杯若有所思:九十年代前国内的广告基本上是叫卖式的广告,到了九十年代又有了怀旧式和亲情式,但这都跟国外的广告水平差距甚大。
在上海的众多广告公司,基本上对奥美广告公司只有羡慕的份,最初91年成立的奥美,只有二十人团队,但它们的客*户名*单中已包括联合利华、大众等跨国公司。
九十年代初国内培养广告人的教育机构没几家,这就导致广告公司的人才奇缺,能知道个把好的广告人才,可那都是往跨国公司或是知名公司去的人。
再者此时对广告人的认知偏差,都认为搞广告的只要会画几笔就能干这一行。诸不知真正的广告人不仅要有专业知识,还要有别跨专业知识,如心理学、市场学、工业设计......
考察董敏招徕的广告设计人员,也只懂得平面设计的内容,问及别的方面,要么啃哧啃哧答不上来,要么就信天开河乱说一通。
“你呀你,我看你做什么都当玩似的。”李显政想了想指着秦凡笑道。
自从“730”过后,李显政愈发的对秦凡起了好奇心,从两人的认识到最近合伙炒股,桩桩事情在头脑中过一遍后,心里只剩下诧异和迷惑。
秦凡笑了笑没搭他的茬,也算默认了他的说法,现在国内广告行业也和其他行业一样,基础差底子薄高素质的人才更少,光靠个人就是累死也是走不远的,任何成功的企业都有一群忠诚一条心的团队,没有这样的团队就想成功就想赶超国外成熟的市场营销,那都是扯蛋的事!
自己虽然有着比现在人多得多的优势,但在现在国人的思想和行为还停留在僵化和刻板的思维方式,在国外广告涌入带来的压力和冲击时......
面对国外多元化的广告宣传和营销创意,再看看风靡一时国内的广告和营销创意:
奖牌法:几乎所有的产品都披上了“省优、部优、国优”的光环,后来最时髦的是“国际金奖”或“最畅销产品”。案例:1993年底,浙江省啤酒业有8家企业宣称自己获得了各种国际性博览会的金奖。一开始,媒体热情报道,视之为无上的荣光,后来竟荣誉泛滥,变成了一则笑谈。
明星法:花几万或几十万元请歌星、影星、体育明星操一口带港味的国语信誓旦旦地说:“我只用.....”“我只喝......”“我只穿......”如果出不起那一笔明星出场费,也有想出更绝妙的办法的。
非广告法:在这时的广告界有一个秘诀,“把广告拍得越不像广告,效果越是好”。让普通的消费者来“教育”消费者,成了一种非常流行而有效的“实证广告”。
比如在北京找一个“王大力”,
在上海找一个“张美丽”,在广州找一个“马小小”,然后用不同的方言,一起替你的产品叫好。
案例:某家奶粉企业曾播出这样一则广告:一位大牌主持人坐在演播台前,一本正经地宣读,“据新华社、《人民日报》报道,某某婴儿奶粉时下正成为风靡全国的新生代产品......”
-------10亿人中有8亿把这则广告当成了新闻联播。
借牌扬名法:马俊仁的“马家军”很火爆的时候,杭州一家保健品公司当即将“马家军”商标给注册了,然后大打其广告。后来,马俊仁向法院起诉,企业总经理的理由是:我们公司的几位领导不是姓马就是属马,要么长得像匹马,为什么不能叫“马家军”?
假洋鬼子法:1994年,北京一家调查公司发现,给产品起一个洋品名,将使广告有效率提高4倍。因此它提议,“如果是乡镇企业,更要把厂名也改成中外合资什么的”。
这种方法在服装业十分流行,温州、晋江等地的很多企业都把自己的品牌改成拗口的“欧美名字”。
更有聪明的人,去欧洲找到一些濒临破产的家族小企业,以低廉的价格购买其品牌,然后回国内大力炫耀其“百年传承,正宗血统”。
天方夜谭法:对产品功能的任意夸大成为所有广告的灵感所在。喝了某种果奶,考试就得100分;送出某种品牌的礼盒,就得到一个大项目;系上某品牌的领带,变了心的女友立马回心转意-----反正广告本来就是“说不说由我,信不信由你”。
快速示范法: 要在30秒的电视时间里打动消费者,最好的办法之一就是做示范。比如腹泻者在厕所与卧室之间来回跑,一吃某药片立即见效。
比如室内蟑螂成灾,一喷某杀虫剂当即“害虫死光光”----至于药效是否真的如此神速,那就另当别论了。
夸张法:把手表从飞机上扔下来,用压路机去压席梦思,穿着皮鞋跑马拉松,给木乃伊吃救心丸,拿剃须刀去刮大猩猩的脸......
稀有原料法:......
当这些广告以铺天盖地之势投放到市场上的时候,对商业促销还缺乏免疫力和判断力的人们一次次地被它们诱惑,市场以一种超出预期的热情投入到这些“天才企业家”们导演的一出出营销大戏中。
总结以上各种,归纳成一个字就是“骗”字!
秦凡回想着此时的种种,想象面对那些骗人精,自己好象也就只能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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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棚的门被打开,叽叽喳喳地走出一群青春秀丽的女孩,那是刚拍完片的模特们。
秦凡无意瞥见老李直直看着那几个秀丽的女孩们,轻轻咳了一声:“李哥,别把眼珠看掉了。”
李显政依依不舍地收回眼光,毫不羞惭地笑道:“年轻真好,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老哥想吃可以,但不能在公司里面瞎吃!”秦凡提醒道。
第三百七十二章 生活本不应该这样
“你真要辞职?”唐月有些不舍地问道。
“嗯,那边已录用了我,明天就去上班。”温莉莉笑道。唐月不知怎么劝她,来公司也就和这个厚嘴唇女孩相处的更为融洽,现在她要去的寻呼台,要不到两年就难以维持关门。
一切都未改变,只有最挂念的人改变的面目全非。
回去校园,经过林氏美食店时,唐月仍旧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的时间里,只偶尔在校园里瞥见他匆匆的身影,连一句话的交流也没有。
秋雨瑟瑟,唐月感觉自己的心情与这天气一样糟糕,带着浑身的落寞回到寝室,使她心里好受的是好朋友金玲子也已经回来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金玲子诧异地问道。
“你也不一样?”唐月笑着回道。
“嗨,今天真倒霉!早知道没学生去,我就在寝室睡睡懒觉了。”今玲子懊恼地说道。
“还是那个艾美?”唐月随口问道。
金玲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说道:“月月,刚才我看到你哥了。”
唐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我哥?”
“秦凡啊,难道他不是你哥吗?”金玲子推了她一下:“还不快去找你哥。”
唐月失态地转身向门口跑去,没一会又转回来问道:“玲子,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在校门口......”还没等金玲子说完,门口处已不见了唐月的身影。
金玲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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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小区。
秦凡坐在窗前,手指间的烟灰已是长长冒着青烟,望着窗外昏暗的天和沥沥落雨,想着自己的心思。
三地频繁的来回,秦凡感到自己不是在玩命,也是在拼命,生活本不应该这样,这已偏离了他想要的活法。
“笃笃,笃......”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秦凡惊醒地把快燃到头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问道:“谁啊?”
“笃笃”的敲门声已愈发重了,最后变成了“咚咚”的捶门声。
“谁啊!”来到门口秦凡,问话已带着一丝的恼怒。
门开的刹那,一个**的身躯扑入怀里,“你谁啊......唐月?”秦凡惊讶道。
唐月紧紧搂住他,“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秦凡捧起满脸泪水的唐月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只说出“你”的唐月又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
裹上大大的羽绒袄,唐月显得更为娇小,像是一只楚楚可怜而又温顺的小猫,秦凡一声不吭地为她擦干头发上的雨珠,这熟悉的情景和同样的人儿,秦凡想把它忘了似乎绝不可能。
每每奇怪自己怎么就躲不开她,前世里在通讯不顺畅的情况下,从毕业到工作,再到辞职下海,每次的变动,小丫头都会出奇不意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曾经想不通的他,追问她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时,唐月总是笑而不答。
“有什么事电话可以联系我啊,你看这下雨天......”秦凡终于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你回过吗?”羽绒袄里的小人气恼道。
“呃,最近事情多......”秦凡苍白无力地解释道。
“哼!回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你......”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秦凡忙习惯性认错道。
极为熟悉又极为久远的情感,慢慢地涌上两人的心头。
“抱抱。”楚楚可怜的唐月看着秦凡道。
不由自主的秦凡抱起她,唐月闭起眼蜷缩在他的怀里,瞬间久违的熟悉和温暖,流满了他们的身躯。
屋外的雨声愈发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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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
滴答,滴答......
滴答的雨滴声显得房间内死一样的寂静,躺在床上的秦凡盯着灰灰的天花板,弄不清自己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真实的生活中。
只有搭在椅背上湿漉漉的衣服才显示出发生的一切,温顺的小猫终于睁开眼,朝他的怀里靠去,又舒服地闭上双眸。
“你还不去上课?”秦凡推了推问道。
“嗯----,让我再睡会。”唐月哼哼着,下意识地把腿架在他的身上,又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一抹阳光照在正看书的你,你知道当时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秦凡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脸,想起前世唐月说起上初一时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形。
“想什么嘞?”不知何时伏在他胸口上的唐月轻声问道。
“想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秦凡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哼,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唐月不乐意地哼道。
“说什么?我告你,你再这样,我可不负责任。”秦凡警告道,女孩的已成熟身体在身上扭来歪去,自己只怕下半身会不受大脑的控制。
“切!谁让你负责!”唐月嘻嘻笑着。
秦凡推开她,正色道:“小月,我可把你当成小妹,而且我已结婚也有了孩子,你......”
唐月脸色一变,大声道:“你骗人!你说过的,这辈子作情人!下辈子为爱人!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你乱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话的?”秦凡装着糊涂问道。
“你难道......”唐月正想说,却突然闭住了口,疑惑地看着他。
“你什么,还不快点上课去。”秦凡不容她多思考,一掀被子,找出自己的皮夹克,往懵懂的唐月身上套去。
“你......”唐月满心的希望又被秦凡的问话搅得稀碎。
“别你了,先穿我的衣服去上课,回头我把你衣服烘干后,给你送去。”秦凡像对待妹妹一样说道。
头脑有些乱的唐月,机械地由着秦凡给她穿上衣服,不合身的夹克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为娇小柔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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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你昨晚住在你哥那里?”金玲子扭头小声问道。
“嗯。”
“你们俩没什么吧......”金玲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你想知道什么,你怎么能那样想呢。”唐月清楚金玲子在想些什么。
“不管我怎么想,恐怕有人在胡思乱想了。”金玲子说完朝唐月的身后努了努嘴。
唐月极快地回头瞥了一眼,却是暗暗喜欢她的辛逸那嫉恨的眼光。
看着刺目的男人夹克,辛逸像是吞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小屁孩!”回过头的唐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却压根就没有听进老师说的什么。
头脑中只是回忆秦凡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和他说话时的表情,回忆中又慢慢浮现那张极似他小时的小孩照片。
他到底是重生?还是......
下了课的唐月,再去找秦凡时,却吃了闭门羹,他又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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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凡建议董敏在温暖的香港待过冬天,但董敏实在捱不住没有他的日子,带着刚满月的孩子回到阴冷的上海。
“这真不公平,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我。”董敏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不甘地说道。
长开的婴儿是越来越像秦凡,秦凡暗喜自己的基因强大,不管是若霖,还是若馨,都与他小时极为相似。
“这次多亏了庄姐忙前忙后。”董敏又对正在忙碌的庄姐感谢道。在香港的那段时间里,庄姐就如对待家人一样服侍着董敏和孩子。
秦凡也庆幸找了一位贴心又负责任的保姆,“无为保姆”的忠诚信义的品格真是没话说。
这时候国内还没有宝宝的尿不湿,董敏便从香港带了成箱的尿不湿,可庄姐仍旧裁剪了许多的布尿片,阳台上挂的也都是尿布片,像万国旗一样。
董敏劝了几次,庄姐却说那东西不透气,小孩子尿过后都捂在小屁股上,大人不知道的话,小孩子会觉得很不舒服的,还是布片好。
“你说雪梅要知道我为你生了儿子会怎么样?”董敏搂着秦凡猜想道。
秦凡苦笑道:“恐怕你会见不到我了,然后她会提把刀冲过来的。”
董敏着实惊了一跳:“不会吧,我......”
“所以该瞒多久就瞒多久,我真怕你那天见到她得瑟,那要是被她砍了,我也没办法......”秦凡吓唬道。
“怎么说话嘞?好歹我也是你孩子的妈啊。”董敏不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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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勤耕?”雪梅笑着问喘气的秦凡。
“...不是满足你生儿子的愿望吗?...满意吗?”秦凡喘气着回问道。
“嗯,你真好。”雪梅依偎着他的怀里感动地说道。
我好吗?秦凡自问道。
第三百七十三章 今生休想丢下我
“ ......
爱有几分能说清楚
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
情有几分是温存
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
却留不住往日的温度
意念中的热热乎乎
是真是假是甜还是苦
这就是爱 说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 糊里又糊涂
这就是爱......”
电视机里传来风靡大江南北的《过把瘾》主题歌,画面上方言肌无力发作瘫在杜梅怀里时,秦妈已是把眼泪擦了又擦。
坐在一旁正跟京狮玩耍的若馨,愣愣地看着奶奶哭得稀里哗啦,爬起来走到奶奶身边,用小手帮着抹眼泪,并奶声奶气地安慰道:“奶奶别哭,宝宝很乖的。”
秦妈破涕而笑地抱起小若馨:“宝宝知道安慰奶奶了,奶奶是看电视流眼泪的,不是因为你不乖。”
闻声进来的秦凡笑问道:“谁不乖了?”
若馨看到爸爸进来,忙从沙发上滑下来,扑在秦凡的怀里,小嘴辩解道:“宝宝乖,是奶奶看电视哭的。”
“妈,看个电视也陪着哭。”秦凡笑道,可说归说,也知道近五十的人泪点都比较低,尤其是女人。
“爸爸,京狮要吃火腿肠。”若馨指着京狮道。
“是宝宝想吃吧。”秦凡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嘻嘻。”被戳穿的若馨揉着鼻子嘻嘻笑着。
带着小若馨和京狮出了大院门,向南走了五、六十米,在上下坡的巷口有一家日用品商店。
正当付钱买两根火腿肠时,住在下坡的唐月和她的妈妈徐校长也走进店里。
徐校长瞥见秦凡和抱着的若馨,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唐月神色如常,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唐月想伸手抱抱若馨时,秦凡却抱紧女儿转过身,唐月不满地哼了一声。
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给小若馨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小孩子对零食的抵抗力几乎为零,本就嘴甜的若馨更加笑眉眼的“谢谢奶奶”“谢谢阿姨”地说着。
......
周日返校时,在汽车站又碰到徐校长送女儿回校,更巧的是和秦凡坐同一辆长途车。
看着车上的唐月挽着儿子的手臂,车下的秦妈心里“咯噔”一下,旁边的徐校长也看到女儿对秦凡的亲热,掩饰着心里的不安,对秦妈笑道:“小月跟她凡子哥一起,我就放心了。”
秦妈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多虑了,自小唐月就跟在儿子后面“凡子哥长凡子哥短”的,但愿他们只是以兄妹相处。
赶到学校时,天已黑透,昏黄的路灯依次亮起,在店里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在秦凡准备舒口气,唐月却说要到他那里打游戏。
“我那里没游戏啊?”秦凡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这不,我背包里带的有。”唐月得意地说道。
“那也不行!打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先回去休息去。”秦凡一口回绝,心里弄不清她要出什么妖蛾子。
“我刚学会,瘾过不了我睡不着.......”撒娇哀求再
带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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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玩吧。”
唐月嘻嘻笑着,熟练地把卡式游戏机的线接头接在电视机上,不一会房间里响起“吭吭--咚”的坦克大战游戏声。
听着无比熟悉的声音,秦凡默默地看着兴奋的唐月,这个游戏在前世里是他们两个连天达夜打的第一个单机游戏。
“熟悉吗?”背对着他的唐月问道。
“不熟悉,第一次看到。”秦凡掩饰道。
秦凡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亦然是这样了,怎么就想不通呢?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甚至秦凡连回味都不想回味。
倚靠在门边的秦凡,看着默不作声埋头打着游戏的唐月,娇小的她急速地操纵着手里的遥控器,房间里只剩下游戏的声音。
“差不多了,赶快回寝室休息去。”秦凡催促道。
听到他的催促声,电视屏幕上的坦克老巢终于“嘭”地一声被对方坦克轰了,唐月却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好了,结束了,想打明天再来打。”秦凡走过去想关掉......
“你哭什么?不就一破游戏吗?”看到默默流泪的唐月,秦凡奇怪地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唐月突然问道。
“记得什么?没头没脑的。”秦凡掩饰道。
扔下遥控器的唐月一声不吭地背起包,摔门离去。不放心的秦凡尾随着她,直看到她进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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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秦凡刚下完课,苏剑的电话就呼了过来。
“凡子,你那小妹怎么回事?既不来上班,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我这边还有几份设计稿要她设计,你知道她怎么回事?”电话里苏剑抱怨道。
“唔,她可能临时有课吧。”秦凡猜测道。
“那也要来电话说一声啊,害得约好的客户白跑一趟。”苏剑叨叨着。
“好了,我帮你找一找,见到她,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秦凡安慰道。
走向唐月的班级,她们的教室已空无一人,再去食堂也没见到她的身影,遇到她班上的同学,问她们也是摇头不知。
当晚,秦凡在校食堂用过餐后,回到西园。
开开门,就听卧室里“......我雷老虎,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的电视声传出,推开卧室门,只见唐月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正放着录像的电视。
“你怎么进来的?”秦凡奇怪地问道。
“朱丽给的钥匙。”唐月头也不回地说道。
“苏总打电话来问,今天下午为什么不去上班,你就是不上班也要给苏总说一声......”
“我不去了,你跟他说一声。”
“又让我给你擦屁股。”秦凡嘟囔道。
“什么叫又?你以前给我擦过屁股吗?”唐月终于回头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没,刚才是口误。”秦凡忙掩饰道。
唐月
扭回头又专心致志地看着播放的录像《方世玉》,秦凡瞥见“747”录像机上还有几盒录像带,上面标的都是一些香港和美国的老片,有《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青蛇》、《新难兄难弟》、《挡不住的风情》、《生死时速》......
“你借这么多,能看得完吗?”秦凡苦笑道。这些都是他和唐月在前世没日没夜在一起看过的片子,尤其是《生死时速》,紧张的情节使他们忘了锅里炖的牛肉,结果片子还没看完,住的楼下围了一群人,指点着从他们厨房冒出的黑烟......
“看过吗?”
“有的看过,有的还没看。”秦凡小心地回道,避免“擦屁股”的错误。
“哪一部没看过?”唐月的心里已认定眼前的他和她一样,一边问着一边暗自冷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就那部《新难兄难弟》吧。”秦凡随口道,说完却后悔了。
当影片中梁朝伟饰演的楚原,穿越到他老子梁家辉饰演的楚帆年青时......
“你相信人会穿越吗?”唐月盯着屏幕问道。
“电影里的东西你还相信?”秦凡打着哈欠道。
“我有点相信。”唐月瞥了他一眼道。电视里传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台词。
“你自己看吧,我要先眯一会。”秦凡准备当个缩头乌龟。
“再陪我看一会好不好?”唐月请求道,秦凡打起精神陪着她看了一会后,然后眯上眼睛,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唐月叹了口气,关掉电视和录像机,看了看沉睡的秦凡,关了灯,摸黑从背后抱住秦凡,喃喃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今生你休想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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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唐月“擦完屁股”后,对苏剑抱歉说:唐月以后不会来了。
“怎么回事?我可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苏剑辩解道。
“主要是厌了,你这里的设计太单一,得不到锻炼的机会。”秦凡为唐月找理由回道。
小丫头的事了过。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
“凡子,你给我说说,最近还有什么事能做得?再不找点事情做做,我都快发霉了。”苏剑问道,自从听进秦凡的话后,他自己亦愈发地懒得再去想什么路子。
“苏哥,这还要我说?现在各个地方都在搞开发区,为了吸引外资,政策还是比较优惠的,你可以想办法圈几块地......”秦凡笑道。
苏剑来了精神,仔细地询问怎么操作,秦凡笑骂道:“这是你的强项,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这时各地吸引外资被认为是振兴地方经济的捷径时,外资开始享受到“超国民待遇”,各地对外资及合资企业都推出了大力度的优惠政策。
其中一个被普遍采用的税收政策是“三免两减半”,也就是企业创办的前三年,所得税全免,后两年则减半。而在很多地方,减半政策更是从企业开始获利之年起才被执行。
在所得税征收比例上,合资企业的税率是15%—33%,而国内企业则被征收55%。这种税收政策上的“身份差异”,被认为是一个迫不得已的做法。
它刺激了国际资本对中国市场的兴趣,也造成了很多“假冒外资企业”,将内资企业注册成中外合资成为企业“合理避税”的普遍做法......
第三百七十四章 得了便宜又卖乖
“对私人企业的歧视增加了中国对外资的需求。”-------黄亚生
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国有部门是在破产的边缘上运营的,而与此同时,私人企业尽管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但是却仍然受到了严重的信用约束,无法获得金融上的扶持,并被限制进入很多行业。
没有效率的国有资本需要寻找有效率的合资资本,它面对的是两大资本集团,一是跨国资本集团,一是民间资本集团,正是在这种抉择中,外来的跨国资本成为被选中的对象。
......
许多开发区为了吸引外资,制定的优惠政策一个比一个“火”,有的甚至到了“舍血本”的地步。开发区的土地出让绝大多数是采用协议出让的方式进行的,因而到处充斥着灰色交易。
据当时的《中华工商时报》称,“仅每年土地黑市交易流失的国家收益,估计就有200亿元之巨。有些外商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一下子包揽上百亩或数百亩甚至几平方公里土地,然后再稍做平整,以几倍的价格出售获利。”
如广东省出让88平方公里的土地,得到94亿元的转让金,平均每平方米为107元。江苏一家开发区出让70年使用权的土地,转让价为每亩2000元,等于每年每平方米收0.04元。而中部的一些省份更是推出了豁免土地使用费的优惠政策。
......
政策的倾斜,导致国内企业的悲酸,北冰洋汽水94年和百事可乐合作后,遭遇“雪藏”,直至停产。
曾经的国宴饮料山海关汽水90年代与可口可乐建立合作关系后,渐渐退出市场。
八王寺汽水1993年和可口可乐合作,其商标和所有权被封存消亡,市场被可口占据后,可口可乐将负债的空壳公司交给中国。
亚洲汽水93年与百事可乐合作后,被雪藏一度停产。
武汉二厂汽水被美国可口可乐收购后停产。
天府可乐93年与百事可乐合资,逐渐被边缘化。
崂山可乐......
就是抵住外商“卑劣”的“中国魔水”健力宝,也因产权变革而形成的政商博弈,最后的下场落到:市值已达到60亿的健力宝,却被当地政府卖给了浙江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而卖出的价格只有3.38亿。
还有科龙的潘宁......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苏剑敲着桌子问道,他现在有些讨厌秦凡说着说着就沉默不语,也不知他在瞎想什么。
秦凡回过神:“没什么,最近事多心烦。”
“有什么好烦的,哥陪你喝两杯酒,喝过你就不烦了。”苏剑笑道。
秦凡摇了摇头,搞不清他为什么那么的好酒,好酒也就算了,可酒一喝多就乱来。
“要不,让肖娅和芳芳过来陪陪你?你芳芳姐前阵子还在念叨你。”苏剑仍旧笑道。
秦凡忍不住暗骂,还没见过把自己的情人往别人的怀里推的,也不知他脑子怎么想的。
“你就拉倒吧,你还不嫌乱?你喜欢那样,我可不好这口。”秦凡摆手道
“滚!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芳芳都没计较,你到是想不开!还是学艺术的嘞?我到怀疑你是不是学艺术的?”苏剑笑骂道。
秦凡终究没有遂了他的愿,找了由头离开他的公司。还是不喜欢多人在一起运动。
顺着安庆路,经过城隍庙南门,再拐向南,沿着金寨路来到光明店。
光明电影院刚放映完,正值散场,稀稀拉拉的也没几个观众,
饭店门口,陶娟看着同样稀拉的顾客,心里有些焦急。
来到她的面前,陶娟也没在意。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秦凡奇怪地问道。
听到问话,陶娟这才发现秦凡站在自己面前,忙回道:“最近不知怎么了,生意比往日差了许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说是不是前段时间我们调高价格有关?”
与陶娟只在两个店走动不同,秦凡没事在市里各个地方转悠,知道这段时间在别处,也开了几家与自己一样的店。
秦凡安慰道:“娟啊,做生意那有一直好的,现在物价都在涨,店里的价格不调,那就是做亏本生意。没事,等一段时间会好起来的。”
陶娟半信半疑地进店忙去了。秦凡想了半天,想那些开了几十家,几百家连锁店是怎么做的。
像郑州乔赢“红高粱”连锁餐饮店、东莞潘宇海的“真功夫”原盅蒸饭直营连锁......
不过想到开好连锁店所需要的食物供应、审核、监控、工业化、标准化......想想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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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在我这,也不注意影响?快回宿舍去!”秦凡回到住房时,又见到唐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租借的录像带。
“有什么影响?我是你妹,你想什么呢?”唐月不屑地回道。
“你......”秦凡语塞,不知怎么反驳她。
“行,你看吧,我到隔壁睡去。”秦凡无奈道。唐月一轱辘爬起来抱住他,撒娇道:“陪我看会,有的地方我看不懂。”
知道她是借口,秦凡有些想不通,以前只要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她就会跳起来逃走。
“你找你同学一起看不好吗?”秦凡问道。
“不好!我就想和你一起看。”唐月作出女儿态,拉着他坐下。
电视里:
“你你
我我
为什么两颗心会成一颗
是你是你特别迷人
令我一生只爱一个
仿佛已早注定我属于你
此刻 抱你入怀 永恒也属于我......”
唐月放的是他们以前看过无数遍的《梁祝》,是由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吴奇隆和清纯年轻的杨采妮出演。
当“你你我我”的歌声响起,唐月
眼睛里便起一层雾水,陪着她默默地看着影片,秦凡的心里非常难受。
“你说她像我吗?”突然唐月指着片中的杨采妮说道。
曾经搂着她,指着说她很像......
“有点像。”秦凡敷衍道。
“是很像,不是有点像。”唐月强调道。回想起前世两人还真跟片中的剧情有点相似。
看到化蝶,唐月终于忍不住抽着鼻子,虽说看过无数遍,秦凡的眼眶也湿润起来。
“下次不准看这伤心的片子!”秦凡跳下床,关了电视,转身拿出毛巾递给唐月。
唐月抱住他抽泣着,秦凡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
晨曦照亮房间时,秦凡感觉自己还在像哄小孩轻拍着唐月,卷缩在他怀里小猫一样,恨不下心肠的他最终还是留她睡在这里。
“我饿了。”唐月哼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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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月下午再一次寻他时,秦凡已到了上海。
“凡子,现在国债火得很,你看能不能操作一把。”李显政见到秦凡,一开口就问国债的事。
市场经济的出现使人民生活水平产生了质的飞跃,卖方市场从此向买方市场转变,中国从此进入了“大消费”时代。
然而过快释放的需求迅速推升了物价,1994年通货膨胀水平一度超过20%,一年期存款利率全年维持在10.98%的较高水平。
奇高的利息水平,令中国股市不再具有吸引力,市场仅仅用了半年时间,便从年初的833点回落到400点下方。
新生的国债期货市场,却在复制着中国股市的辉煌。
双边交易和杠杆交易等多项交易制度,引发大量机构投资者由股市转入债市,仅在1994年全国国债期货市场总成交量就达2.8万亿元,占上海证券市场全部证券成交额的74.6%。
而实际利率高于国债利率的现象,最终导致机构卖空非实物券、买入实物券,国债现*货市场进入了供不应求的状态,伴随着中国人民银行恢复对国库券利率保值贴补,国债期货市场也就因此进入前所未有的火爆状态。
秦凡想了想,翻过年的第一大事,就是“327国债期货事件”。
在95年2月23日前,当所有空头以市场化的眼光断定保值贴补率不可能再增加时,财政部发布公告称,327国债将按148.50元兑付,保值贴补率竟然提高到12.98%!
那一天的生死厮杀,让万国证券亏损56亿元濒临破产,后被申银证券接管,管金生被捕入狱,辽国发高岭兄弟人间蒸发,踪迹皆无。
也让当时28岁的魏东,29岁的袁宝璟,34岁的周正翼以及30岁的刘汉,还有中经开一战成名,成为市场中最彪悍的庄家。
秦凡思前想后,自己是不是在其中参合一脚,但想到那些赢家以后的下场,又使他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