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都 疯 了
跟于经理聊了一会，秦凡觉得这人还不错，是个干实事的人，听他解释说，在秦凡之前已委托上海的两家广告公司着手创意文案了，只是中途接到钟总的电话，让他到这里看看，走走过场。毕竟嘉美公司连听都没听说过。
秦凡没在问另两家公司的事，可于经理却不满道：“给了他们十几天的时间，搞出来的东西，我们钟总都不满意，幸好遇到了你，前几天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秦总监不要见怪。”
人与人相处就是这样，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秦凡想了想，便把养生堂前世发起的海南“寻真”大行动活动大致说了说。
这也是养生堂为了增强消费者的信任，发起的“养生堂龟鳖丸海南寻真行动”，来自全国8省市经公证产生的435名消费者和社会各界代表应邀赴海南养生堂生产基地考察，热心为养生堂龟鳖丸作证，被誉为“向消费者亮底，从消费者角度出发，沟通企业与消费者的绝好行为”。
于经理越听越觉得秦凡说的思路跟钟总的想发相吻合，怕自己有所遗漏，还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地记了下来。
不过记到最后，他也疑惑起来，听眼前的年轻人所说，仿佛他对他们的养生堂无比的熟悉，当说出自己的疑惑时。
秦凡不知跟他怎么说，当年做这一行时，同时代的优秀广告案例都被要求认真地吃透，那段时间所研究的案例中就有养生堂的广告系列和策划方案。其他的如“百年润发”、“南方黑芝麻糊”、“铁达表”......更多的还是白酒和口服液等等。
养生堂也如其他保健品一样，广告特点都具有：阶段性，完整性，可信性，好感度，主题化，系统化和大声势。
只不过养生堂做得比其他家更为彻底！
苏剑在旁一声不吭地听着，心里却想着前天下午秦凡只是在几张纸上写写画画，总共也不过半天时间，竟敢要价十万，搞笑的是老钟还真给了。
苏剑只觉得他们都疯了。
于经理却不认为，晚上回到酒店，迫不及待地拨通钟总的电话，翻
开小本本，一五一十地汇报着，电话的那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问一句。
当于经理汇报完毕，电话里传来浑厚的声音：多和他接触。
不过等两天后再到嘉美公司时，却被告知秦总监已离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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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在即，班上的同学除了已确定单位上班的，大都是今天几个人聚聚，明天又是另五、六个同学聚聚。
秦凡也不知和他们喝了几场，有几次喝酒聚餐时，动感情的女孩们抱头痛哭，惹得在座的大老爷们也是眼泪汪汪，相互间叮嘱不要忘了彼此。
毕业册里的毕业留言，秦凡惊奇地发现有的同学写着对他的印象各种各样，就是曲珊珊和邱雯对他的看法也截然不同。不过大多数人只是写一些祝福的话。
宿舍楼道里，经常会响起临别“歌神们”犹如鬼哭狼嚎的声音，时不时地从楼上扔下热水瓶或是其他的东西，每每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就会看到一地的碎渣烂片，甚至还有烧了焦黄的被褥。
静茵呼了几次秦凡的拷机，三次是在上海，二次是和同学们在酒桌上，还有一次是醉倒在宿舍里。
秦凡没有主动去找静茵，他是突然发现自己如果见到静茵，不知说什么话好。
静茵已经被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录取，本想第一时间告诉秦凡，可心里却同样发现如果见了面该说什么，也明白秦凡是在躲着她。
自上海回来后，苏剑又找秦凡深谈了一回，没几天找了关系注册了名为“太平洋广告公司”，接着大肆地购买市内主要岔路口的广告位，其中不免有些明抢暗夺的风雨，秦凡也协助他找了一家制作灯箱的厂家。
客户还没影子，基础投入的资金已近二百多万，秦凡建议先作一批公益广告，苏剑也不知为什么，秦凡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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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静茵强笑道。
“我怕我舍不得。”秦凡心里有些难受。
校园里比往日清静了许多，静茵为了见他一面，已推迟了回家好几日。
“我也舍不得。”静茵轻轻地说道，说完二人陷入长长的沉默中。
在碰见静茵时，在听到静茵第一次吐出“出国”二字时，秦凡就知道结果如此，一直回避对静茵的感情。
可男女之间的情感谁又能把持得住？
“不会把我忘了吧？”静茵没头没脑地问道。
想说：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秦凡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问了问静茵那边的情况，嘱咐她在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不想听这些！”静茵不满地打断道。
秦凡狠了狠心，告诉她自己毕业后就要和雪梅领证，而且还说了自己和雪梅已有了孩子......
没等秦凡说完，静茵默默地站起，转身就走。
“茵茵，茵茵。”秦凡在背后喊了两声，但终究没有起身。
天鹅湖边，团团绿色的荷叶迎风摇曳，叶中探出尖尖角的花苞，坐在青石板上的秦凡摸出盒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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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醒醒。”难受一夜的秦凡被人捏着鼻子喊醒。
“茵茵？”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惊讶地看到静茵的笑脸，秦凡有些恍惚，仿佛昨晚的情景是在梦里。
“喊姐！”静茵纠正道。
“茵茵......姐？”秦凡挠了挠头，一时没有想明白。
“起来，送我回家。”没容他想明白，静茵又扯着他的耳朵说道。
揉了揉眼睛的秦凡看到静茵身后大一包小一包的行李。
第三百四十七章 蚊 子 也 是 肉
秦凡刚进大院门口，就见从家门口飞奔而来的京狮，大大的蝴蝶耳朵向后扑扇着，京狮的后面跟着走路还不太稳的若馨，再后面就是怕她摔跤的雪梅。
京狮抱着秦凡的腿呜呜地叫着，后来的若馨先踹了京狮一脚后，也抱起爸爸的另一条腿，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这两个小家伙就好像知道你回来一样。”雪梅接过秦凡身上的背包笑道。
秦凡俯下身抱起女儿，若馨得意地指着京狮：走，走。
一周岁的若馨还只能说出简单的话来，秦凡笑着从包里拿出在路上买的娃哈哈ad钙奶，插上吸管递给若馨。
“外面的事都忙完了？”雪梅问道，前段时间在忙东忙西，也不知接了她多少的“寻呼”。
秦凡正要回答，却听抱着的若馨呼哧呼哧地往奶瓶里吹气。
“傻丫头，往嘴里吸。”秦凡笑道。可若馨仍旧呼呼地吹得咕噜咕噜，秦凡没法只得拉过她的小手指，示范地吸了吸。
看到丫头终于吸上钙奶，秦凡才扭头回道：“不知道，有些事情等电话。”
雪梅不乐意地嘟起嘴，眼光突然发现秦凡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片的，疑惑地问道：“你这手臂怎么了？这是谁掐的？”
秦凡抬起胳膊看了看，掩饰道：“这好像是坐车时碰的。放假回来的人太多，挤碰的。”
“这明明是掐的印，你还骗我！”雪梅愈发地疑心起来。
秦凡暗暗叫苦，这些掐痕是坐车同回的静茵掐的。
早晨被静茵叫醒时，秦凡迷迷糊糊发现自己是睡在静茵的寝室里，可自己怎么进去的，和静茵又说了什么，忘得是干干净净，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
询问静茵怎么回事时，静茵告诉他：昨夜他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怎么混进女生宿舍，没给开门就在乱喊乱叫，开门让他进来后，又搂着她胡说八道一气。
一路上秦凡拼命地回想自己对静茵说了什么话，可终究什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独自一人喝断片了。
在摇摇晃晃的车里，静茵终
于被他问烦了，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昨夜他说的混帐话：......说我们今世不能做有情人，就让静茵做他的姐姐......
静茵边说边死命地掐着他的胳膊，她没有告诉他的是，虽然嘴上说要静茵当他的亲姐姐，可诚实的身体却要爬上她的床铺，两次被她踹下后，坚定不移加老脸皮厚的他最后还是得了成。
“爸，完了。”若馨摊开小手，稚嫩地说道。
“不解释清楚，你爸是要完了！”雪梅冷笑道。
“乱说什么嘞，是若馨的奶喝完了。”秦凡苦笑道。
“爸--完了，爸--喝--完了。”若馨稚嫩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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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秦凡怎么也说不清胳膊上的掐痕是怎么回事，就在他无奈地想吐出真言时，苏剑的“救命”电话来了。
“你又要走？”等他放下电话，雪梅瞪着他问道。
“嗯，前段时间给客户做了一个创意文案，这不他们现在要拍摄制作，邀请我去看看。”秦凡解释道。
“这还是你家吗？回来才几天又要往外跑？”雪梅不满道。
秦凡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雪梅扭了扭身子：“在哪里？”
“在上海。”
“敏敏姐是不是在那里？”
“嗯，在。”
“那，那我也不去。”
秦凡郁闷地看着雪梅，心道你不去还问那么多。
临走时，大门口处，若馨端着小板凳坐在那里，和京狮把着门，就是不让爸爸出门。
在若馨的哭喊声和京狮的叫声中，秦凡出了门，可心里一阵难过，觉得自己结婚生子是不是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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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随着去上海是找桥梁设计单位，缘由只是秦凡的几句建议，秦凡也没想到，没过一个月，他竟说通了规划、市容、城建等部门，同意他在三孝口的交叉路口建一座人行天桥。
养生堂龟鳖丸广告摄制是在电影制片厂内，对于常年拍摄电影的人来说，广告拍摄只是几个镜头的事情。
虽说简单，参与拍摄的电影人却非常的认真，没开机之前，导演与秦凡就镜头画面、灯光效果、舞美布置、演员的表演作了细致的沟通。
短短的几分钟广告，在秦凡和导演的争吵声中拍了十多天，好在片中请的大多是群众演员，在秦凡的眼中，小演员们反而比那些大人演得更为出色。
在众人的疲惫中，所需的镜头终于拍摄完毕，摄影、灯光、道具、服装、发型、制作统筹等等有关人员都对秦凡一肚子不满，不是专业人，就知道说这不对那不行的，可问他到底哪不行哪不对时，又说不出解决办法。
只有导演对最后拍出的画面微微点了点头。
后期制作的剪接、效果、配乐、配音等，现场的于经理也要求秦凡参与，仿佛这样才对得起他们付的十万元钱。
秦凡也不为意，他只是想了解现在拍摄广告片的整个流程，是抱着学习态度来的，这跟后世的拍摄还是有些区别，区别在于不能抠图......
等秦凡回到住处，沉沉地睡了两天，把董敏心疼得不行。
缓过劲的秦凡，刚到公司就看到笑眯眯的于志经理喝着茶在等候着他。
“策划案，十万。”于志笑道。
“行啊，有钱不赚王八蛋。”秦凡也笑道，左右无事写写文案还是比较轻松的，做好了也给公司挣点名声，这样董敏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董敏心疼他，不理解地嚷道：“你缺这钱吗？这点钱也就几个广告位的事。”
秦凡摆了摆手道：“蚊子也是肉，再说策划是我的老本行。”
一旁的于志没了笑脸，心里纳闷：十万块钱怎么成了蚊子肉？
第三百四十八章 又是哪个妖精
写完《养生堂龟鳖丸海南寻真行动》活动方案，也是洋洋洒洒几万字，想了想在后面结尾处又添了《寻找病友》活动方案的简略大概。
对于养生堂给钱给得你都不好意思时，秦凡还是加了点干货。
“写完了？”董敏看他停了笔，忙把泡好的新茶推了过来。
“嗯，完了。”秦凡伸了伸懒腰，这比在学校里写论文要轻松多了。
“你说公司要不要招一、二个搞创意策划的？”董敏终究还是心疼秦凡，不知何时打心里认为凡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应该看人脸色，做一些伺候人的事，尤其是到拍摄场地看到蜷缩在角落里休息的秦凡，董敏差点眼泪流了下来。
虽然事后秦凡与她解释，所有人都是这样抓紧时间休息的，可董敏仍然不能释怀。
秦凡微微摇了摇头，自己是知道底牌的人，所以做起来肆无忌惮，招那些......
不过念头一转道：“行，就听姐的，反正公司是你在管，你想怎样便怎样。”
“那我明天就招人。”董敏显然把事情想简单了。
正说着话，从前台传来大声说话的声音。
“烦死了，每天都有人上门推销的，门口贴了警示都没用。”董敏皱眉道。
秦凡本来也不甚再意，可是前台处传来说话的口音，秦凡感到很是熟悉，想了想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看到正被前台女孩往外推的姚文旭，还是高中时的模样---瘦瘦高高，此时正背着大包，手里拿着一套厨房用具。
“团总！”秦凡笑着喊道。
没反应过来的姚文旭还在喋喋地说着：“你看看我们这刀具绝对锋利，质量保你的......”
“姚文旭！”
“你是...我靠！你是秦凡！”姚文旭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秦凡。
“你在这里上班？”被请到办公室里的姚文旭问道。
“噢，这公司是我朋友开的，我是到这来玩玩的。”秦凡掩饰道。
“哎，上次见到吴玉，他还说你在大圆盘开了家卡拉o
k，什么时候不干的？”秦凡想了想问道。
“去年夏天就关了门，这不到上海来闯一闯。”姚文旭放下硕大的背包。
“你这叫什么，*销？”
“对，直*销。”姚文旭好奇地打量办公室。
秦凡想了想问道：“你这东西不是面销到住户那里吗？怎么跑到单位来推销？”
姚文旭笑道：“我就在附近，上来也是有枣没枣打一竿，这不，枣没打着，倒是打着你了。”
姚文旭现在干的直*销，秦凡并不完全了解，按字面的意思就是通过直*销，直接把产品送到有消费需求的顾客的手中。
只不过有些直*销变异成传销，被人利用，那些利益熏心的人用没有实质价值的产品套上直*销的营销模式，让直*销行业混乱。
秦凡回忆起姚文旭好像也只做到98年，那是因为对多层次传销和单层次传销的区分没有严格的标准，大大小小的非法传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
（到1997年底到1998年初，非法传销大肆猖獗，国家对直*销企业几乎失控。1998年4月21日，国务院颁布了《关于禁止传销活动的通知》，对整个传销行业全面禁止整顿。）
没过一会儿，秦凡有些后悔了，原来的少年羞涩腼腆话也不多，几年不见已成了话唠，喋喋不休地说了半个多小时。
“可以啊，现在说话都不带重样的。”秦凡忍不住打断道。
“没办法，像我们这样的不说话就没饭吃，我记得刚开始干这行时，见到客户，我的嘴唇都在打哆嗦，这不，慢慢练，慢慢练就练出来了，现在他们要是不买我的产品，我的嘴就停不下来......”一起了话头，姚文旭真是停不下来。
秦凡又一次地打断道：“收入还好？”
“还可以，差一点的几百，好一点的几千......”
“每天？”
“嗯，每天，可我下面还有三、四个人，他们要是没有业绩，我还要供他们吃供他们住，我们这行也不好做......”
秦凡注视着停不下说话的姚文旭，猜想他以后的成就也许就是在这时打下了基础。
董敏也耐不住性子，推托找秦凡有事，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临走时，姚文旭热情地邀请秦凡到他那里聚聚。
“赵卫东，刘吉他们都在。”姚文旭提醒道。
秦凡笑着点了点，留下他的电话和地址，看着他离去，可没走多远，他又折回来道：“凡子，你还记得欧阳雅吗？她也在上海。”
“欧阳雅？”秦凡一愣，脑中浮现出木木的小女孩。
“你不是忘了，人家可是记得你哦。”说完姚文旭笑着走远。
正当秦凡回想时，董敏在身后带着醋味地问道：“欧阳雅？这又是哪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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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执意要陪着他，心里却是想看看他们口中的“欧阳雅”。只是到了地方不免让她失望，赵卫东和刘吉见到秦凡，轮流给他一个熊抱。
“敏敏姐好！”这两个人认识董敏，上高中时常到轴承厂找吴玉玩，也随着吴玉称董敏为姐。
“哪个什么，那个叫欧阳什么雅来了没有？”董敏四处看了一圈也没见女孩的身影。
赵卫东笑道：“她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再说我和刘吉也没见过她，是姚子那天在她学校门口遇见的，那也不过说了几句话......”
董敏皱了皱眉，感觉这搞直*销的都这么啰嗦。
门外的铁门被敲得咚哐咚哐直响，刘吉开开门，姚文旭骂道：“你们俩个懒坯子，就不能搭把手。”
刘吉讪笑着，接过姚文旭手里的两捆光明啤酒，赵卫东多嘴道：“凡子来了，怎么说也要力波......”
秦凡忙打住道：“都是同学兄弟，喝什么都行。”
看着满院的空酒瓶，这几个家伙估计没少喝，姚文旭租的是胡同城中村的两间房，一间住人，一间堆货，小院是房东自盖的，原是木门，姚文旭嫌不安全，特地焊了个铁门。
把铁门一关，里面自成天地，就是没有空调，只有两个破旧的电风扇在呼啦啦地转着。
简陋、拥挤、老旧、闷热。董敏觉得自己快待不下去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还 有 梦 想
一架客机呼啸着从头上低空掠过。
居民自行搭起来的晾衣杆密密麻麻地架在违章建造的小楼之间，与村子上空的电线组成一张网，小楼里各地方言都能听闻。楼上人随手向下扔东西时有发生，有时也会向下泼水。
与上海这个繁华都市诡异而又和谐地存在着的许浦村，据姚子说，大都是像他们一样来拼搏的外地人租住在这里。
七月的炎热至晚已稍稍消去，秦凡光着上身，姚文旭和赵卫东、刘吉也热得仅着下身的大裤衩，只是苦了董敏，独自对着哗哗响的电风扇吹着。
“早知道敏敏姐过来，我们就到好一点的饭店去。”姚文旭马后炮地说道。
“穷讲究什么，这就挺好。”秦凡笑道。
“那个叫欧阳雅的是你们同学？”董敏始终挂着问道。
三人点了点头，借着酒意又说起在学校出的丑事来，有些事情秦凡也不清楚，被他们说起才渐渐想起。
“她上的是上海师范大学？”秦凡问道。
“应该是吧，我是去年底见到她的。”姚文旭咂摸咂摸嘴道：“曾经的欧阳雅可是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是不是你的？”董敏歪过身问道。
秦凡笑着摇了摇头，姚文旭等三人也笑了起来，见董敏不相信，便把“不笑”梗说给她听。
“你嘴也太毒了！”董敏啐道，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儿。
“现在她笑不笑？”董敏向姚文旭问道。
“好像没笑，只是比以前话多一些。”姚文旭想了想道。
三人中因为姚文旭来的较早，已有一些稳定的客户，再加上他与老客户的关系处得比较好，得益于他们的宣传，每天卖出去的货比赵卫东和刘吉要多得多，小半年下来，两人仅仅保住自己的日常开销。
“凡子，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没本事还在外面闯，那简直就是活受罪。”赵卫东边喝边唠叨着。
姚文旭讥笑道：“什么有本事没本事的，你怎么不说你懒呢？别人都知道出去买货，你倒好，躲在家里要么打游戏
要么捧个武侠小说看半天。”
刘吉在旁愁眉苦脸道：“你来的早，像我们上门跟人说话，他们说的我们听不懂，我们说的他们也听不懂，这上海话忒难学了，凡子，你说说这生意怎么做？”
“那是你们不出门跟人说话，像你们这样窝在家里很难学会......”姚文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刘吉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自嘲道：“再干几个月，不行我就回去。”
“没出息！”姚文旭嘟囔着。
......
等到买来的卤菜吃尽，啤酒也喝光时，四个人已喝了二十多瓶啤酒，董敏只是象征性地吹了半瓶。
望着董敏扶着秦凡远去的背影，赵卫东嫉妒道：“这长了一副好脸就是不一样，到哪都有女人......”
“姚子，秦凡不是跟我们班的赵雪梅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和董敏搞到一块？”刘吉突然问道。
“别乱说话，凡子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到这里玩玩的......”
“你信他的？我看是你酒喝多了......”
“啧啧，要是我，肯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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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们只是何苦呢，住那么差的房子，又挣不到多少钱，每天东奔西跑，好好的工作不要，跑到这里来受罪。”董敏感叹道。
喝酒时听他们谈话知道，也就姚文旭每月还能挣到一些，那两位每月也仅仅几百元钱，除去房租生活也不剩多少。
秦凡笑了笑，扭头对董敏道：“最起码他们还有梦想。”
前世的自己刚从学校毕业也和他们一样，住过棚户房，睡过发霉的地下室，甚至在桥洞底下也躺过两天，只为了自己的梦想。
很长一段时间，北上广深涌入怀揣梦想的年轻人，都如姚文旭他们一样：到外面闯闯。
可其中的辛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听到，看到，感受到的都不足以表达那份辛酸的经历与苦痛的感受！
是啊！那种对梦的追逐，对现实的无奈，对明天的渴望，又回到凄凉徘徊的现在......
很多人期待明天，可是有谁又知道当明天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呢？
秦凡没有告诉董敏，梦想谁都有，可有的梦想太遥不可及，生活是最现实的，生下来，活下去，才能拥抱梦想。
生活也是最残酷的，在大都市的现实就是：一天不挣钱就有可能露宿街头，就有可能忍饥挨饿，就有可能在天桥上仰天长叹。
生病了不会有人关心、不会有人在意、不会有人雪中送炭。
工作的事儿总是不如意，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被同事排挤的面目全非，被自己的不争气整的无地自容。
在家可以吃糠咽菜，在外必须慷慨的扩展人脉，即使吃着水煮白菜还要微笑面对生活。
还有一种现实，他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做的比牛多，最终或许还是一无所获。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在坚持，在养精蓄锐，在积蓄力量，终有一天。他们会爆发，会一鸣惊人。因为，他们心中存在一种东西，叫做“梦想”！
总会有人实现他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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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经过思南公馆，秦凡犹豫去不去看看余老，只是身边一直有董敏的陪伴，去了不好解释只得作罢。
与梁珩见了两次面，梁珩告诉他，去年买的概念股现在已慢慢涨上来了，问他是不是减仓，秦凡摇了摇头，这股票市值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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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没能抵住女儿稚嫩的呼唤：爸，你回来啊。
背起行囊，匆匆踏上回家的路程，哀怨的董敏只觉得自己被那个小小的人儿打败了。
“宝宝把电话放下吧。”看着女儿抱着电话不撒手，雪梅笑道。
若馨对那红色的“小盒子”觉得十分新奇，里面竟有爸爸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章 姓秦还是姓林
七十年代偷偷摸摸,安全第一。八十年代低头做事，莫要张扬，悄悄发展，默默积累。九十年代自由发展，残酷竞争。
九三年还处于“今天可能是正确的，明天有可能就是严厉打击的”尾声。
这时只有跟着社会发展的方向，做点小生意，喝点小汤水，赚点小钱钱，回家老老实实带娃才是正道。
“咯咯，咯咯，嘿-----”
秦凡背着兴奋的若馨，脚边跟着一脸苦相的京狮狗，若馨小手里的拨浪鼓时不时地在他耳边摇动几下。
秦爸终于躲了出去，熟人得了好处，又带着朋友到店里要优惠，弄得秦爸叫苦不迭，饭桌上发牢骚却没人听他的。
拉不下脸的秦爸让秦妈跟雪梅说，店里的事全让她作主，雪梅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自己的公公不好说他，而且凡子前段时间也和她说，先让爸折腾折腾，先吃吃苦头。
“妈，我接手可以，但您跟爸说说，不要为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情，丑话说在前，别到时候说我不给爸的面子。”雪梅想了想对秦妈说道。
“就按你说的去做，他有什么不乐意的，我来说他。”秦妈咬咬牙道。
皋安城虽已经由县转市，可小地方还是小地方，人还是那些人，自从秦国华开了“国华电器”。羡慕的、嫉妒的、红眼的比比皆是，同在大院同在单位的人说什么话都有。
本来大家都一样，都是拿死工资的，前段时间因为内退的事，大家还对老秦感到不值，惋惜。认为他给头头送送礼，也不至于轮到他内退，单位里那么多五十出头的都没退，怎么偏偏五十不到的老秦要内退？
也有的人暗骂：活该，谁让他和领导顶着干呢。
等国华电器开起来时，又有闲话在大院里流出，像什么“老秦是有本事的，头头们都是有眼无珠。”或是“老秦还会做生意？等着关门吧。”
话虽能说，可看到店里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就在眼前时，好话不要钱的送给老秦，同处几十年，如何不知道他的性格为人，反正说出的好话能当
钱使，傻瓜蛋才不说呢，几句好话能省下好几百块钱呢。
有时秦爸看到儿媳心疼的眼光，心里也想硬起心肠，只不过这硬心肠保持不过三句话：“老秦你可不能赚我们的黑心钱”，“老秦，我们什么关系，下次到我那喝酒”，“老秦，我们哥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好意思赚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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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带女儿，我要到店里看看。”雪梅趴在秦凡的背上说道，眼睛看都不看若馨生气的小脸。
还没等秦凡说话，若馨推着雪梅，小嘴还咕哝着：“下去，下去。”
“你这小王八蛋，亏我白生你白养你了，竟敢推我，我就不下去。”雪梅怒道。
“下去--下去，爸爸--我的。”小若馨也不甘示弱地说着，扑在爸爸怀里，并用小手去掰妈妈的手。
“我要生儿子！”雪梅竟跟孩子置起气来。
“这事往后放放，你跟家里人可商量好这婚礼怎么办？”秦凡提醒道。结婚证在他俩一毕业的第二天就办好了，接着就是确定婚礼日期和以什么形式办。
“我爸妈说了，都依你，你想办成什么样的就办成什么样的，就像你上次说的西式也行。”雪梅一边说着一边跟女儿逗着。
“那回头抽时间我带你到大城市去拍拍婚纱照吧。”秦凡提议道。此时的皋安城里只有人民照相馆、为民照相馆和一些公园门前的照相摊，还没有一家婚纱影楼。
“行啊。”雪梅一边说着一边终于把女儿若馨惹哭了。
秦凡笑着抱起哇哇大哭的若馨说道：“女儿这么小就会说这么多的话，真是说话是你们女人的天性。”
“瞎说什么，我看你爸可比妈会说的多得多。”雪梅反驳道。
秦凡一时结舌，秦爸还真是特例。看过一个统计：男人每天大约说七千多字，而女人每天能说二万多字。
自雪梅到店里上班，若馨都快乐疯了，爸爸难得整天陪着自己
玩，骑“马”“打枪”玩沙子，凡是被妈妈禁止的，都与爸爸玩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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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皋饭店终于到了拍卖阶段，外公家里几个舅舅和姨娘吵吵闹闹，林意强不满道：“你们又拿不出这么多钱，还想怎么样。再说这本是大伯自家的事，你们跟后吵吵干吗？”
“意强，你哪头的？你别忘了这是祖业，你让凡子出钱行，占股可不能占多，别到最后这祖业是姓秦还是姓林就说不清了。”二舅林承国不满道。
“行行，我不说了，你们继续。”林意强气乐道，自己虽说也姓林，却只是他们的远房亲戚。
每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大伯没有儿子，这盘下来的祖业总归要有人继承，那只有在他们几个同姓的兄弟中选。
“什么外姓里姓的？你们别忘了，那远先可是大妈父亲的祖业，那是姓李的，不是姓林的。大伯只是赘婿......”大舅林承德讥笑道，反正自己已明确表示不参合这事。
“赘婿怎么了？那可是大妈老父亲临终时亲口传给大伯的，怎么不算是姓林的了。”林承国反驳道。
“说一千道一万，你们没钱拿下饭店，说什么都是空的。”大舅点出关键道。
一时众人都默不作声，想想也是，没钱在这里争什么争。
“要不让凡子先垫钱把饭店拍下来，过段时间我们还他就是了......”二舅期期艾艾地提议道。
“这可能吗？你以为凡子傻啊。”大舅林承德不满道，几个舅舅中凡子跟他的关心最好，平时来往的也比较多，虽然上次被他“吓”了一回，可自己心里明白凡子是好心提醒。
“这有什么不可能，让他给大伯做点事，这是他应该的，大伯大妈可没少疼他，小时候不足月出生，要不是大妈抱在怀里晤了三天，他早就死了......”二舅喋喋不休地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众人均点称是，当年确实要不是凡子的外婆，凡子早就被扔到垃圾堆里。
第三百五十一章 败 家 子
小若馨用小手指戳着外公的肚子叫道：“大肚肚，老爷大肚肚。”
外公笑眯眯地捏一小块甜甜的米糕塞在若馨的小嘴里，任由她戳着胖胖的肚皮。
“若馨过来，别戳了。”秦凡想把她拖过来，若馨挥舞着藕节般的胳膊，咯咯笑地躲闪着。
“不碍事，不碍事。”外公怜爱地逗着孩子。
房间里的窗式空调呼嘎呼嘎作响，不过制冷效果还不错。只是外公还是有些不习惯，不离手的大蒲扇时不时地扇两下。
“事情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外公边说边对若馨猛扇两下，突如其来的风让若馨张大了嘴巴。
“那舅舅他们......”秦凡迟疑地问道。
“不用理他们，有什么事我去说。”外公呵呵冷笑道，这段时间的闹剧也看够了。
八月初，在拍卖现场，还有两位在场，一位是赵佳胜，这是要他来凑数，按拍卖方要求必须要二位以上的买方，还有一位是物资回收公司的田老大，几年前因为在老店里喝醉酒闹事，秦凡差点废了他。
几年不见，人还是那老样子，只是面皮苍白浮肿些，眼瞧着就是酒色过度。见了秦凡好似两人之间并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他怎么来了？”秦凡小声问身边的佳胜。
“闻到腥了呗。”佳胜耸耸肩道。想了想便向田老大走去，田老大带的两个随从，挡住佳胜的去路。
佳胜气乐道：“我说田大头，你是从哪学的？跟我摆这么大的谱？”
田老大忙推开二人，陪笑道：“小的们不懂事，在胜哥面前我哪敢摆谱。”
佳胜一把把田老大的脖颈搂住，低声对他道：“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还是纯粹来捣蛋的，我可跟你说我侄女婿脾气不太好，惹急了，我也救不了你。”
“老大，老大，我不知道你们也来，要是知道你们来，老**才过来呢。”田老大实际上对几年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只是事后听说佳胜大哥的女儿嫁给了那小子，才把那口恶气隐忍下来。
拍买过程中，田老大仅仅举了一次牌，底价二十万的饭店便以二十一万落槌，整个过程不过几十分钟。
办了手续后，把一些证明材料交给外公，外公却让秦凡收好，秦凡也不矫情，收好后便与外公商量店内的装修。
“您说是按照以前的老店样式，还是照现在的流行样式装修？”秦凡问道。
外公犹豫了一会道：“本来是应该按照当下的装，可你也知道你外婆的心结。”
秦凡一拍大腿道：“那就按照过去的还原。”
“能还原最好，就是现在那些雕工师傅没几个人在了。”外公叹道。
秦凡想了想道：“新的做不出了，我们可以收一些旧物，适当地改造一下也是可以的。”
秦凡是想起了皖南黄山脚下，一些老百姓把以前的古宅拆了，建水泥砖瓦房，拆下来的花饰隔扇、木雕花饰格子门就堆在路边，如碰上有人看中，也就二十到三十元一扇对外卖。
前世有位朋友好像就在这几年收了不少，事后还向秦凡炫耀：一扇三十元收的，现在有人出八千自己都不愿卖。
想想那些隔窗格子门，还有砖雕木雕斗拱飞檐......秦凡想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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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个舅舅气急败坏地四处寻找秦凡时，秦凡人早就跑到了黄山脚下。
在当地租了一间大屋后，每天就和军子开车四处瞎转悠，军子搞不清他想做什么，直到他们看见有当地人在拆房时，秦凡便把那些拆下来的“破烂东西”买下，运到租住的大屋里。
等到大屋堆满“破烂东西”准备回去时，他们已在这里转悠了二十多天，租了一辆大货车，“破烂东西”几乎把车厢堆得满满的。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检查卡，又不知塞了多少红包，辛辛苦苦回到皋安城，卸下的“破烂东西”几乎摆满了一层楼。
休息两天后，秦凡一头扎进饭店的临时仓库，
每每半天出不来。一边摩挲着这些旧物一边感叹那些不孝后代们。
回想起在那边也碰到一些人也在收购这些旧物，听军子说，那些人是为某位港星收的。
秦凡猜测那位港星是不是成龙大哥，按时间推算好像是在这段时间，他可不光买这些旧物，甚至卖下一栋古宅拆解开，又运到新加坡重新装拼。光是收藏这些东西就有八个仓库。
外公找到以前的老师傅，让他们帮忙看看，有些还需要修复，秦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师傅，修补要“以旧补旧”。
老师傅姓蒯，六十多岁，他的师傅跟外公熟稔。看到二层满满当当的旧家伙时，不禁惊呼：“你外孙从哪收来这么多的好东西？”
里面不光有窗棂隔扇、木雕花饰格子门，还有供桌、八仙桌、太师椅、木雕砖雕斗拱飞檐、描金绘彩的梁栋檩板，甚至还有花门栏杆、神位龛座等等。角落处还堆有一些屋基大青石。
佳胜听军子汇报后，也好奇地跑来看个稀奇，可入眼的都是些破旧家具和破旧玩意，不禁撇撇嘴道：“这跟我们以前老屋里的东西差不多，翻盖房子时我都把它们扔了，早知道你要，我就留着了给你了......”
“败家子！”老蒯师傅和秦凡同时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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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陪着蒯师傅，晚上陪着雪梅若馨母女俩。中途带雪梅到省城唯一一家影楼补拍婚纱照。
只不过拍婚纱照的经历让秦凡一头的恼火：
好像是流水线作业一样的化妆，有人专门负责打粉底，有人专门涂指甲油.....
打完粉底的雪梅把秦凡吓了一跳！眉毛嘴唇都没了，全给盖住，一咧开嘴龇出俩牙活像吸血鬼。
塑料的假首饰，简陋的布景，不太干净的婚纱......一切的一切都让秦凡恼火。
就是这样，后面的新郎新娘还排成了一溜等候着......
“梅梅，我们不拍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熬 不 过 去
“梅梅，我们不拍了。”
雪梅终究没有听秦凡的劝说,坚持拍完了婚纱照。等拿到那不知是谁的照片时，雪梅还觉得非常满意。
“这不像你们俩啊？”秦妈仔细端详着相片，摇头道。
秦凡懒得再回答，只要雪梅高兴就成，不过当相片挂在床头的墙上时，秦凡总感觉自己走错房间。
以后世的思想和眼光来看待这时的一切，不忍着点那会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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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盘下的饭店终于开始装修，外婆经常挪着小脚到工地，指点着蒯师傅，这里该装成什么样，那里应改成这样的。
“老婆子，有凡子在，你操什么心？”外公有些心疼地说道。
“他们小孩们那懂！”外婆念念道。
外公摇了摇头，知道老伴越老越怀念旧时的光景。按照外婆的要求，秦凡不断地跟蒯老师傅商议、改动。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初，离开学没几日，秦凡忘了静茵飞走的日子。直到腰间寻呼机一阵嗡嗡作响后，绿滢滢的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凡，姐走了。茵。”
当秦凡急忙回电寻呼台问来电号码时，那边告知的是省城火车站附近的公用电话。
握着小小的寻呼，凝视上面的五个字，秦凡心里惆怅叹息:也不知今生今世还是否能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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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仍是原来的样子，可熟悉的人却......
研究生的生活并没有秦凡想的那么轻松，上课基本没有教室，上课的地点在安老的办公室里，没有课桌，只能与老师的近距离亲密接触。然后每门课的第一节课安老会发下一张课程安排表。
每次课有一个学生来做读书心得分享（也就是讲课）。时间在半小时至一小时之间。然后其他同学对此进行讨论。最后导师进行补充。
要读的书目来自第一节课发的那个课程安排，差不多每次课每个人要讲的内容包括2--3本书，运气好时可能1本书。
这也是是很常见的课程安排。
可关键的是包括秦凡在内只有三人，另外二人都是从外校考进来的学生，一位男生叫廖雨，另一位是女生：施若澜。
安老的说法是当他的学生，他绝不容忍学生是来混日子的，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秦凡一眼。
照安老的安排，意味着在一个学期的10-12次课中，秦凡他们每个人要讲2--3次课，每次包括2--3本书。
即使这周没有轮到讲课，而是由其他同学主讲，还要在他讲完之后参与讨论，问对这本书的看法如何，有何感想，有什么批评意见一类的。也就是说秦凡对其他的书也不可不看。
秦凡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三人出了安老的办公室，施若澜看到愁眉苦脸的秦凡，不禁笑道：“秦凡，研一都是这样，到研二要轻松多了。”
“关键是怕研一我都熬不过去。”秦凡挠挠头道。
廖雨像是个书呆子似地问道：“怎么能说是熬呢？我们考上研究生，不就是来深造的吗？”
秦凡也懒得跟这书呆子辩论，只好说：“您说得对。”
施若澜抿嘴笑道：“大家都是同学，有空多交流。”
等耐看的施若澜走远，秦凡碰了碰廖雨：“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就赶快追。”
廖雨鄙视地看了秦凡一眼，哼了一声独自离去。
再鄙视二人还在同一宿舍，宿舍里还有两位另外专业导师带的学生。
秦凡还如以前一样，在宿舍露个面，基本上是不去的，学校对研究生的管理相对宽松。
一个月下来，廖雨和施若澜只在安老的办公室见到秦凡，其余的时间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施若澜好奇地问廖雨：“你们不是在一个宿舍里，难道他不住校？”
廖雨耸了耸肩道：“自开学露了一面后，就再也没
见着他，他的床铺一直是空的。”
实际上秦凡还是找到了空隙，每周四下午和每周五一整天都不需要到安老那里报到，那是留给他们查阅资料的时间。
趁这几天的当口，溜回去看看新店装修的进展，或是陪陪老婆孩子。
董敏有什么事情也只是电话联系，九月底，董敏告诉他，海南的椰岛鹿龟酒找上门，要求他也给他们出一份广告创意文案。
“他们的鼻子真灵，养生堂的电视广告刚出来，他们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是我们给的创意。”电话里董敏有些自豪地笑道。
这年头自从宗庆厚的“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三年便销售过亿元。
放在后世像是天方夜谭，但在气功横行的90年代，人们对保健品的狂热绝对超乎想象的狂热。
生命一号、太阳神、红桃k这三大巨头也在这前后问世，此后雨后春笋般地冒出大大小小的保健品，加入到割韭菜的行列。
也许后世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象这时的钱是如此的好挣！
经典案例一：505神功元气袋-----十万元投资的505还是个小作坊，一天销售额就高达500万元，甚至已达到供不应求的地步，当天生产的产品不够当天卖的。
经典案例二：娃哈哈---宗庆厚十四万元借款起家，后发展成为中国规模最大、效益最好的饮料企业，在全国29省市建有58个基地150余家分公司，拥有总资产300亿元，员工30000人......
经典案例三：哈慈杯---郭立文四万元起家，从1989年到1993年，哈慈销售收入由139万元猛增为1.3亿元，利润由21.7万元增长到2000万元，全国有4000万人用上了哈慈产品......
经典案例四：广东太阳神---怀汉新五万元起家，几年间企业资产总值已达7亿元，在中国保健食品行业中销售额首先冲破了12亿元，形成了行业内绝对龙头的地位，造就了中国妇孺皆知的保健品牌......
经典案例五：......
秦凡把笔一扔，郁闷地想着这些人是不是也是重生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狗 屁 不 通
......少打电话多回家
陪着爸妈说说话
看着爸妈开心的笑
想想自己怎么长大
......
看着爸妈开心的笑
想想自己怎么长大
回家 回家 回来了才成家
--------常回家看看 椰岛鹿龟酒
秦凡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句狗屁不通的广告语写完，紧接着把文案稿纸卷吧卷吧，到路边招了一辆黄面的，让司机开到安庆路---苏剑的“太平洋广告公司”。
上楼进到苏剑的办公室，就见他训斥着面前站着的包工头一样的两人。等那两人走后，秦凡笑着问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苏剑仍然气哼哼地回道：“刚建好的人行天桥还没验收，他们就急不扯地来要钱！那有这么好的事。”
“天桥建好了？”秦凡没想到苏剑的动作这么快。
“嗯，等验收。”苏剑亲自给秦凡泡了一杯好茶。
“刚刚我来的路上，看路边的护栏灯箱广告都卖出去了。”秦凡笑道。
“嘿，你别说，这灯箱广告一上，都不用我们自己上门联系，厂家自己就跑到我这里，那些来迟的还都没位置了。”苏剑有些得意地说道。
“那不挺好的。”秦凡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你说说我怎么这么笨呢，早几年就没想到这么做，你可知道，我只跟厂家签一年的发布，投入的本钱就回来了，哈哈。”苏剑一想到蓝花花的钞票摆在眼前时的景象，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
秦凡却撇了撇嘴：还早几年呢！早几年你这些灯箱会被人砸得稀烂，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水！
见他笑罢，秦凡也不跟他啰嗦，用他办公桌上的传真机，拨通董敏的电话，把已写好的椰岛鹿龟酒创意文案发了过去。
“怎么又有客户找你们拍电视广告？”苏剑问道。
“嗯。”
“你说你，好好的生意不去打理，成天躲在学校里念死书，念那么多的书有用吗？还不趁早多赚点钱？”苏剑调侃道。
“我念书也不耽误我挣钱。”秦凡笑着回道。
苏剑一时语塞，想想也是，虽然不知道秦凡一年挣多少钱，但就他知道的就有两个生意火爆的饭店，老家一个电器店，上海一家广告公司，用屁股都能想到秦凡每年挣得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想到这一层，刚才的幸福感立马掉了几个百分点。
“还是你想得开。”苏剑叹道。
“拉倒吧，我那能跟你比，你这一建好，什么事都不要你烦神的，就蹲在家里数钱玩，那像我还要烦神写这些东西。”秦凡故作沮丧地说道。
“哈哈，哈哈。”苏剑大笑着。
“今晚别走了，安庆路上新开了一家馆子，我请你去尝尝新。”说着也不等秦凡同意不同意，拿起电话给他那些小兄弟叫了一圈。
饭馆里苏剑的公司不远，两人边走边说，安庆路上因为它的西头是城隍庙，所以安庆路的两边几乎都是做小生意的门面。
新开的馆子牌匾上写着“满春香”，秦凡看了暗自嘀咕道：这名起的倒像是古时的青楼，这饭菜能好吃吗？
上了二楼，里面的装修有点古色古香，没有夸张的大包围墙裙，也没有全木制的吊顶，简洁明了，秦凡看了顿生好感。
“是不是眼熟？”苏剑浅笑道：“这里跟你的店装修风格是不是相似？”
秦凡点了点头：“是有点像。”
没多大一回儿，唐冲，张玮，杨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随后来的却是肖娅和她那位芳芳姐。
肖娅看到秦凡径直走过去，把坐在秦凡旁边的张玮撵到了一边，在座的人都暧昧地偷笑着。
“这段时间你死哪去了。”肖娅狠狠扭着秦凡腰间的嫩肉，咬牙问道。
苏剑装作没看见，扭头对坐在身旁的芳芳问道：“芳芳你那西餐厅怎么样？”
芳芳风情万种地笑道：“就那样，不死不活的。”
苏剑心头一荡，脱口道：“要不你把那西餐厅关了，到
我这来干，公司都交给你管，我也懒得烦神了。”
芳芳仍旧媚笑道：“那我可不敢，说不定哪天你把我吃了。”
鲁冲张玮等人吃吃地笑着，低声嘀咕：还不知谁吃谁呢。
秦凡只顾着躲闪肖娅的五指魔爪，没在意他们说什么，只听见他们吃吃的笑声。
忍不住低声喝道：“肖娅姐你别闹了！”
预先点的菜肴一盘盘地端上来，看色形好似湘菜，湘菜也是辣子当头，剁椒鱼头盘里满满的都是红彤彤的辣椒，辣椒炒肉、湘西外婆菜、吉首酸肉、牛肉粉，郴州鱼粉，东安鸡，金鱼戏莲、永州血鸭、腊味合蒸、姊妹团子 、宁乡口味蛇等等。
秦凡看着这些菜，心里疑惑有些食材在市面上很少见，也不知这店老板从哪弄来的。
不过让秦凡觉得好笑的是：桌上摆了一圈砖头似的大哥大，在座的好像就他和肖娅没有。
肖娅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小王八蛋死哪去了？”
苏剑实在看不下去了，解围道：“你别为难凡子了，这段时间他在帮我忙嘞。”
话说到这份上，肖娅这才停止了她的失态，抬起头看到鲁冲、张玮和杨雄三人在那挤眉弄眼，不禁骂道：“酒都堵不住你们嘴，在那看姐的笑话？”
酒桌上随着酒进肚越来越多，鲁冲、张玮和杨雄喷着酒气，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放肆，这个说迪吧里的那些女孩吃了摇头芄后，那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还没落声，杨雄就接口道：那些女孩迟早是要被干的。
张玮也在笑骂道：放映厅的片子还没放完，就有人在后座上干了起来，最后把座位的扶手都给干断了。说完大笑起来。
秦凡诧异地看了看肖娅和芳芳，却见她们像是听多了他们的污言色语，一点也不奇怪。
苏剑也不拦着，只顾跟芳芳碰酒干杯。
秦凡第一次和鲁冲张玮等三人喝酒吃饭，极不适应他们的放肆。
“没念过多少书的人就那样。”肖娅凑在他的耳边悄悄地小声道。
......
酒菜虽好，可秦凡吃得很是不痛快。
第三百五十四章 让芳芳姐陪你一夜
......
苏剑到最后也受不了他那几个兄弟酒后的胡扯，和芳芳、秦凡、肖娅来到芳芳新开的芳妮咖啡馆。
芳妮咖啡馆开在女人街的西街口，跟秦凡的光明新店就隔了一条金寨路。
刚进咖啡馆，秦凡的两眼一黑，里面没有灯光，大白天的门窗都用不透光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有咖啡桌上点燃着一、二支粗粗的蜡烛，蜡烛放在一个圆圆的水盘里，隐隐可看见一对对的人儿或是低头私语,或是卿卿我我。
上了二楼，才见暖暖的阳光透过轻纱照亮屋内。
“芳芳，你楼下弄得也太暧昧了。”苏剑笑道。
芳芳无奈道：“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爱好这口。”
“我看里面就差摆张床了。”苏剑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跟芳芳太熟络的缘故，说的话略显轻浮。
“要死啊！”芳芳娇斥道。一旁的肖娅却吃吃地笑着，秦凡奇怪地看着她，想了想像是猜到了什么。
服务员给四人冲了四杯咖啡，苏剑端起来一饮而尽，这又惹恼了芳芳，推着他讥笑道：“咖啡那有你这样喝的？”
苏剑咂咂嘴道：“我乐意，这东西本来就是喝的，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可不装那种假模假式的玩意。”
“我看你也受冲子他们影响了，怎么变得这么粗俗？”芳芳也是酒后话多。苏剑也不搭理，只是倚靠在沙发座上，仰起头散着酒气。
“芳芳姐，你这里生意还好？”肖娅看了看略显空荡的大厅问道。
芳芳摇了摇头：“不好，非常不好，我都后悔在这开什么咖啡馆，这里的人还是太穷了，有钱的人太少。”接着又问肖娅：“你现在不错，开了好几家，准备还要开吗？”
肖娅摇了摇头：“老师不好请，团里有演出，我们就要停课，这段时间我也在头痛。”
“戚！现在看你们演出的人，还不是看你们露大腿吗？我算看透了，说是欣赏艺术，狗屁！”芳芳嘲弄道。
肖娅也是无语，现在的演出，团里要求女孩子
们尽量多露一点，不要那么的保守，要开放开放再开放，看他们的表情恨不得她们只穿着三角裤上台。
秦凡听了也是无语，现在刮起“解放思想”的风，以沿海城市向内地城市蔓延的“选美活动”不也是要求女选手穿着泳衣或是三点，影响着女孩们越穿越少。
“呵呵，少一件衣服多一份钱呗。”仰起脖子的苏剑呵呵地冒出一句。
肖娅仍旧无语地摇了摇头，团里明里暗地传着：谁要是敢脱谁就优先上台，拿的钱也比别人多得多。
“不说这些呕心的，你们给我出出注意，还有什么生意好做的？”芳芳点燃一支女式烟问道。
听到问话，秦凡发现苏剑、肖娅和芳芳三人都望着他，他突然感觉中午吃饭就是个局，肖娅陪芳芳过去就是个套。
“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知道有什么生意好做。”秦凡微微摇了摇头道。
芳芳瞥了肖娅一眼，肖娅把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娇媚地笑道：“你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你可是大学生呢。”
苏剑坐直了身子，调侃道：“知道你不缺钱，要不一个好点子，让你芳芳姐陪你一夜......”
话还没说完，芳芳骂道：“你要死啊！”
苏剑一摊手：“不乐意？那我也没办法了。”说完向秦凡挤了挤眼。
“玩笑归玩笑，凡子，你给我参谋参谋，我这两个店不死不活的，看起来就难受。”芳芳捋了捋头发，笑着问道。
秦凡想了想，便为她分析道：“芳芳姐，实际上开咖啡馆开的好,一年也能挣不少钱，不过，我看你两个店的位置都不是太好。”
芳芳微微点了点头，当时头脑一发热就盘下了这家店，事后才发现店的两边一是女人街，一是七桂塘菜市。
“再者说，芳芳姐，你这装修有点像过去的夜总会。”秦凡指着四周花花绿绿的装饰笑道。
说归说，此时的咖啡馆装修不像后世走个“文艺范”，“网红风”，在装潢上和当时的夜总会还有点像，“搞对象”的青年男女都爱在这扎堆。那时候上咖啡厅也不都是冲着喝咖啡去的。
芳芳脸红了红说道：“我这也是参考别的咖啡店装潢的，那考虑合适不合适。那你说怎么改？”
秦凡暗思：这刚开的店要让她关门另找地也不现实，可是开下去铁定亏钱，重新装修也是白花钱，而且本地人的消费习惯与沿海的一些大都市相比有很大的差距，就是到店里来的青年男女也只是到体验一下心奇。
芳芳见秦凡为难，便说道：“你说说看，我这店如果不重新装修的话，还有必要开下去吗？”
秦凡终究没有给出什么好主意，芳芳颇有些失望，肖娅在旁嗔怪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说的不对，我们也不会怪你的，芳芳姐你说对吧。”
“真要我说，芳芳姐你还不如把这店改成婚庆店，专门做一些结婚庆典和企业开业庆典。要么重新找个好地方开你的咖啡店。”秦凡笑道。
“开什么开，芳芳你干脆到我那里干得了，省得操心。”苏剑突然说道。
“容我再考虑考虑。”芳芳不理睬他的胡说，扯过肖娅到隔壁座位上嘀嘀咕咕着。
这时苏剑探身凑到秦凡的面前，问道：“哎，凡子，你帮哥想想还有什么生意能赚钱的？”
秦凡抿了一小口速溶咖啡，苦笑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拍拍脑袋就有个点子？”
不过想了想便也凑到苏剑的面前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苏剑侧耳听着，越听眼睛也越发地亮了起来......
“好，好好，就这样干！”苏剑忘形地拍着桌子，高兴地大笑着。
隔壁座位的芳芳和肖娅一齐扭头看向苏剑，不知他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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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怎么还在学校，他不是毕业了吗？”
“他是毕业了，不过他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所以他还要在这呆两年。”苏倩笑着解释道。
“那不正好称你的意。”蔡晶晶调侃道。
“你这死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苏倩脸红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女 人 优 先
“......民间工艺艺术融入了现代的多元元素，新元素丰富了民间美术的内容，也让人们对民间工艺美术有了新的认识，民间工艺美术是相对专业美术、宫廷艺术等而言，作品大多是蕴含着对生活的美好憧憬。民间工艺美术作为人文思想的重要体现方式......”秦凡正说得起劲，眼睛的余光瞥见窗外，一上一下跳着的帅气脸。
秦凡嘀咕道：他怎么又来了。
见秦凡走了神，安老抬起头，严肃道：“想什么呢？还不继续讲课！”
秦凡定了定神，继续讲道：“民间工艺美术的表现形式多样，剪纸、木雕、民间玩具等等，这些艺术形式都与日常生产生活息息相关......”
等秦凡、廖雨和施若澜下了课后，门口的苏剑已等得心焦。
“什么事不能等我下了课？”秦凡笑问道。
“什么事，好事。”苏剑抑不住内心的高兴，瞥了廖雨和施若澜一眼后，便拉着秦凡向教学楼门外走去。
“秦凡成天在忙些什么？”施若澜好奇地问道。
廖雨耸了耸肩，仍旧鄙视地看着秦凡远去的背影，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廖雨十分看不起推免进来的秦凡，犹如考进来的大学生看不起委培生一样。
施若澜想了想说道：“好像学校门口的那个林氏美食店就是他开的。”
廖雨听了，更加不屑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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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急？”秦凡给苏剑拉扯的有些踉跄。
“好事，好事，等会到你店里说。”
等终于坐稳后，苏剑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和一张图纸，图纸上用红线划了一块不规则的图形。
“批下来了？”秦凡问道。苏剑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越咧越大。
秦凡仔细看了看，不规则图形的位置，相当于后世的住宅区---深晨花园，位于沿河路边，那块地原属于供销社的地皮。
“好，好，等
围墙围好，在里面建几间厂房，捂它二三年你就大赚了。”秦凡笑道。
这年头有关系，做起事来真是屁弹轻松的，要是普通人想都别想。
苏剑小心翼翼地收起文件和图纸后，笑道：“到我那喝一杯庆祝庆祝？”
秦凡推托道：“不行，我下午还有课。”
“那晚上吧，一定到哦。”
望着远去的道奇车，秦凡不知道他给苏剑出的主意是好事还是折寿的事。
“凡子哥，我来蹭饭来了。”门口处已完全盛开的唐月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大咧咧地说道。
“想吃什么自己跟朱丽说去。”秦凡笑道，面对前世跟自己生活过几年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哥对你真好。”金玲子羡慕道。
“那是。”唐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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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听那小子说的话？”肖娅惊讶地问道。
“你也不很听那小子的话么。”芳芳反问道。
“咳，咳，我当时是......”肖娅想不出怎么回答。
“别咳了，幸亏你听了他的话，不然你现在还在各地跑啊跳的，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钱。再说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芳芳笑道。
“芳芳姐你不再考虑考虑？”肖娅劝道。
“不考虑了，就按他说的办，只是不知他说的婚庆公司怎么操办？”芳芳看着肖娅说道。
“你是要我带着你去问问？”肖娅猜测道。芳芳点了点头。
“这不简单，我给他打个电话。”说着从包里掏出“大砖头”让寻呼台通知秦凡“晚上到芳妮咖啡馆，姐有事！收到请回电！”
讯号传出后，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嗡嗡的声音，安老看也不看廖雨和施若澜，眼睛直盯着正在摁关呼机的秦凡。
“下次再响，我就把你那小玩意儿撂出去！”安老喝叱道。
可没多会，正在讲课的施若澜又被嗡嗡声打断，看安老站起身，秦凡连忙说道：“我这就关，我这就关，刚才没关上。”
......
“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回？是不是......”芳芳问道，这已是肖娅第六次给秦凡留言。
“也许他在上课，也可能在有事。”肖娅猜测道，说归说，她又一次给秦凡留了言。
当秦凡上完课，出门开机，只听嗡嗡声一阵接着一阵，按着按键上下翻看，足足有十来条信息，其中肖娅发来的信息就有九条。
出了校门找到一家公用电话。
“肖娅姐什么事这么急，刚才我在上课唻。”秦凡边回电话边心里吐槽：女人是不是都是等不到回电就疯狂地拨打？
“真的假的？那现在有没有事了？没事就过来！”电话里响起肖娅不快的声音。
“现在？可苏剑已和我约好了，真没时间去你那。”秦凡猜到是芳芳让她呼他的。
“我不管，现在就过来。苏哥那边我跟他说！”肖娅有点不讲理地说道。
几通电话下来，还是女人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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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庆公司？”秦凡没想到芳芳真下了决心，可那也是他随口一说而已。
真正的专业婚庆公司是在九十年代末才有，而且大都出现在大都市里。
虽说婚庆公司最初出现是不折不扣的暴利行当！比如婚礼要用的车啊、花啊、衣服啊、请柬啊、司仪......从各家供应商凑在一起“打包”买给客户，还有一堆气球加上几块背景板，几百块的东西就敢要几千！
而且这些东西还能循环使用，无非就是出一些人工费罢了。
婚庆的市场以后是越来越大，还带动了婚纱摄影、美容美发、首饰礼品、烟酒餐饮、交通旅游、家居用品等众多相关行业的发展。
可是省城的经济水平要比大都市差得太多，老百姓能掏出这么多的钱来办喜事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满 满 的 怪 味
秦凡转念一想：虽然庐州城整体的经济水平较差，但不代表没有先富起来的那些人，而那些人对新事物追求的热情，永远是高涨无比的，再有像他们这些人，人人都有一种攀比的心态，永远都有你好我比你更好的想法......
秦凡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着,芳芳和肖娅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到底能不能做？”肖娅终于耐不住地问道。
“能做！当然能做，我在想怎么做。”秦凡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接着便把自己知道的和所想到的，一一分析给面前的两个女人。
“义乌？”芳芳不知道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存在。
“对，义乌小商品市场的货比较全，你去一次把货配齐，够你用好几年的。”秦凡笑道。
芳芳点了点头。
“如果你把婚纱摄影都搞起来那就更好。”秦凡建议道。
“婚纱好买，可摄影这块......”芳芳沉吟地想了想，自己是认识几个摄影家协会的人，但不知他们愿意不愿意，请动请不动这还两难说。
“喏，芳芳姐，你眼前不就有一位吗？”见她犹豫，肖娅点着秦凡笑道。
“别介，我还要上课可能没有时间。”秦凡一口回绝，自己的时间都不够用，还跑去帮着拍摄？
芳芳摆了摆手道：“凡子是个大忙人，我可不敢劳动他的大驾。”
说完又迟疑道：“只是义乌我不熟，更不知道义乌小商品市场在哪里，要不你抽时间陪我去一下，再说你去我心里就有了底。”
秦凡心里暗道：刚说不劳动他的大驾，还没过一秒，就要他陪着她去义乌，女人说的话只能听听，当不得真。
“哎，问你话嘞，想什么嘞！”肖娅冲他喊道。
“你们怎么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在胡说吗？”秦凡开玩笑道。
“嘻嘻，我跟你又没有仇，也没得罪你，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再说你给肖娅和苏剑的建议，我可都看在眼里。”芳芳突然娇媚地笑道，浑身散发着魂摄的气场。
秦凡忽地心里一荡，连忙把眼睛撇向一边。这微微的眼神避让，被肖娅看在眼里，不禁凑到芳芳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秦凡尴尬自己的失态，暗骂道：这两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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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实在等不及，跑了过来，听到秦凡的建议，不加思索地说道：“听他的没错的，放手干就对了。”
“别，到时候亏了别怪我。”秦凡笑道。
苏剑见肖娅和芳芳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到了饭点，便提议到秦凡的光明店吃饭去。
十月份的天气已渐渐转凉，店里店外来就餐的人还是很多，店内相对店外要安静了许多。
等一张桌子空出来时，已点好的菜就端了上来。
“你这里我还没来过，只听肖娅说过几次。”芳芳笑道。
“我这就是大排挡，跟芳芳姐你那里不能比。”秦凡知道像她们文艺范的人能坐在这已是不易。
苏剑接茬道：“只要味道好，管什么环境不环境的，想我去年还在海南的土路边吃了三天的方便面，吃到最后我闻到那味就想吐。”
“味道还不错。”芳芳没接茬挟起鱼片尝了尝说道。
没多大的功夫，鲁冲张玮和杨雄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嚷嚷着拼桌上酒，这边桌子刚拼好，门口又进来两个女孩，是翁文文和媛媛接到肖娅的电话也过来凑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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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娅的催促下，秦凡先回到老家看了看新店装修的进度，进度因为要修复那些老物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外婆和外公并不催促，只要求尽量装好一点。
回校后接到董敏发来新的广告商资料，要秦凡尽快出好创意文案。花费了几天时间弄好后，用苏剑的传真机给董敏把创意文案发了过去，传真时免不了又被苏剑骂了几声葛朗台。
养生堂电视广告的播出，也给嘉美广告公司带来了
好名声，接着椰岛鹿龟酒电视广告的播出，引来了不少企业的单子。可新招的创意人员还是没有进入状态。
城隍庙对面的省邮电管理局宿舍大院里，有直达义乌的班车，约好的肖娅却因为临时有事，不能陪芳芳去义乌，只是来电话警告秦凡路上不能欺负她的芳芳姐。
秦凡苦笑着：自己在她们眼里都不知是什么形象。
当芳芳出现在院门口时，穿着没问题：下面紧身牛仔裤上身薄薄小羊皮棕色夹克，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脑后，可是...她的脚下却是一双高跟鞋。
“车什么时候开？”芳芳把秀发往后捋了捋问道。
秦凡皱眉道：“芳芳姐，你这出门穿这高跟鞋可不行啊。”已有大叔心态的秦凡整天喊着这个姐那个哥的，喊的自己都隔厌自己。
“那怎么办？”芳芳显然为了漂亮忽视了走长路的问题。
“现在买已来不及了。”秦凡看到大巴车车前的司机在喊着乘客抓紧上车，“要不只有到义乌去买一双平底鞋。”
车里是上下两层的卧铺车，脏兮兮的被单和同样脏兮兮的盖被，让芳芳眉头紧锁，车厢内满满的怪味让芳芳突然后悔起来。
“开起来就没这么大的味了。”秦凡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自己的时间有限，只得赶这趟直达车，虽说芳芳有一辆小奥拓车，可问题是路不熟不讲，只靠秦凡一个人开过去再开回来，估计两人都要歇菜在路上，指望芳芳换手，秦凡觉得自己还想多活几年。
直达义乌的班车一天只有这么一班，车上的乘客大多是在城隍庙做生意的小老板们，此时城隍庙的商品来源大多是三个地方：一是广州，二是武汉，三就是义乌。
爬到上铺，爱干净的芳芳还从包里拿出手绢铺在床单上，半坐着用手捂着鼻子，想坐直点，头却碰上了车顶。
车开动后，车厢内那难闻的味道果然淡了许多。见芳芳把手从嘴边放下后，秦凡笑道：“是不是后悔了？”
芳芳不由自主地刚想点头，可瞥见秦凡嘴角浅浅的坏笑时，想到这本是自己的事情，秦凡只是陪自己去购货，他都不在意，自己倒畏起难来。
“没有，只是为难你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低 人 一 等
随着长途车的摇晃，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不时车里有人喊道：把车窗关上！冻死了！
车窗关上后，慢慢地那种淡淡的臭味又散发出来，半坐着的芳芳没有坚持多久，昏晕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地躺了下去，而秦凡却是早早地躺着睡了过去。
车尾并排的卧铺可躺四人，除了秦凡和芳芳睡的卧铺外，另两卧铺躺着两个精明的男人。
随着长途车的一声刹车，司机跳下车喊道：“都下来吃饭了，都下来！”
芳芳揉了揉眼睛问道：“到哪了？”接着便发现自己是依偎在秦凡的怀里，俏脸刷地红了起来，幸好车里黑暗，秦凡并没有瞧见，听到她醒来说的话，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到了宣城十字铺，过了十字铺就出省到湖州了。”
在司机常吃的饭店，有些常跑这条路的人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并不进那简陋的饭店，只是等在车头前，摸出自带的馒头和水杯。
有些人却不在乎什么猫腻不猫腻，进店点两炒菜吃了起来。
秦凡和芳芳也点了两盘少见荤的炒菜，一盘标价十元，而正常像在市里同样的炒菜也不过一块五到二块。满车乘客就餐的不过三、四桌。
当长途车再次开动时，芳芳好似习惯性地蜷缩在秦凡的怀里，全然不顾他的尴尬，秦凡也不好推开她，夜里的车内被透进来的寒风吹得骤冷，使火气大的男人都裹紧被子，何况女人。
只是搂着一个非常漂亮妩媚的女人，秦凡觉得皮肤下的血液像是烧了起来，知道自己的德性,对这样的熟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黑暗中，芳芳眯起眼望着假寐的秦凡，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耳边响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不禁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等她再次醒来时，只觉腹部被硬硬东西顶的有些难受......(略）
车到义乌街头时，却是凌晨三点多钟，黑灯瞎火只好就近找一家小旅社临时休息一会。
当他们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吵醒时，天已大亮，出门后就觉眼里满满的都是人头。
“这比我们省城里的人还多啊。”芳芳惊道。
惊奇的事还有很多，吃早点时，看到各
式包法的饺子，芳芳竟然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傅包起饺子来，完全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事的。
义乌是在82年9月由义乌县委开放位于义乌湖清门的小商品市场，当时共有摊位705个，当年成交额392万元。成为义乌第一代小商品市场的雏形。从此义乌便走上了“兴商建市”的道路。
而前身是由义乌人冯爱倩幸运地成为义乌第一个取得“鸡毛换糖”许可证的小商贩开始的。
不过此刻秦凡和芳芳来到小商品市场时，义乌小商品城市场已被国家工商局正式命名为：“中国小商品城”，而且第四代市场篁园市场一期也开始运行。
当他们找到篁园路51号时，时间已近中午，芳芳果然脚痛起来，在路边商店随便买了一双旅游鞋，随后挤进篁园市场。
篁园市场里面日常百货、针棉、鞋类和线带的商位较多，秦凡和芳芳边找边看，市场里来进货的人各地口音都有，也有些老外混迹其中，那是些国外的中介商。
等找到装饰品和化妆品的商位时，已是下午二点多。里面的商品已使芳芳看的眼花缭乱，看着这也喜欢那也喜爱。
“凡子，你代我看吧，我真是看花眼了。”芳芳喃喃道。
“别的我代你选可以，但化妆品还是你自己选吧。”秦凡笑道。对于化妆品的繁多品种和色相,秦凡着实搞不清.
......
当秦凡和芳芳又一路睡回来时，所选的货物也已到了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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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走进安老办公室时，安老调侃道：“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人生路还长着呢，一味地透支会毁了你的......”
施若澜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廖雨却面无表情地正襟坐着。
“安老，我这是抽时间到外地考察去了，想写一点东西。”秦凡脸也不红地胡诌道。
“奥-----，那我等你写出来，让我拜读拜读。”安老知道他写了不少篇有分量的论文，所以也不认为他是乱说。
“别的不说了，这学期的讲课到此
结束，你们下去好好准备你们这学期的心得，这个月底交给我。”安老终于开恩结束了他们的讲课。
三人不由得都暗暗松了口气，每次看书找资料找的人眼发花，还要提出自己独特的看法和观点，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哪来自己的成熟独立思想。
要是熬到研二就轻松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课，就是写写自己的论文，画画自己的毕业创作。然后定期导师会来看，或是拿给他指点几句。
不过研究生最难的一点在于，学校只重视学生学术成果，或者说，学校对研究生的要求是“你是我校的研究生，要为我校争光，否则你就没什么价值。”
在研究生阶段，奖学金的评定只有一条，就是学生的作品参加了多少展览，哪些是入围？哪些是获奖？省级展览多少个？国家级展览多少个？
秦凡对于奖学金没有那么什么想法，不过对自己的作品参展还是上了心。
至于和同学的关系，能处就处，不能处的就躲远点，就如廖雨一样，都说文人相轻，可学艺术的人也是如此。
有些人好似天生的看不对眼，不管秦凡如何对待廖雨，他总是冷脸一面。
“他是不是有病？”秦凡问道。
“谁让你推免进来的呢。”施若澜轻笑道。
“推免进来的就低人一等？这什么道理？”秦凡不解地问道。
施若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继续道：“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你是没考过，是走了后门进来的。”
秦凡想想也是，遂恬着脸道：“看不起人啊，哈哈。”干笑了几声却没再说下去。
“我可没有看不起你啊，相反我还敬佩你呢，你以前发的文章我都找出来看了，那都是你上大学时写的？”施若澜问道。
“没事乱写的，也不知怎么被安老看中了。”秦凡点了点。
“怪不得呢。”施若澜笑道。"不过你那些文章我可写不出来."
秦凡假模假式地谦虚道:"那里那里,你可是我们的大才女."
......
“施大才女肯不肯赏脸，我请你吃饭。”
“非常荣幸！”
第三百五十八章 我 不 去 医 院
当再次看到芳芳的小奥拓车,秦凡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
芳芳不好意思说道：“你还是到我那里看看，怎么布置？怎么介绍？怎么宣传？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秦凡无语地上了车，自己是见过纷纷繁繁各种婚庆场面，可后世的那种效果在现在没有条件支持啊。
等芳芳停好车，上了二楼，扑面而来的是一群女人的尖叫声，秦凡忙背过身去，芳芳也挡在他的身前，责怪道：“你们怎么来了？喂，你们试婚纱不在里面试，跑出来干吗？”
接着秦凡便听到七嘴八舌的莺莺语语：“芳芳姐，你还说呢，里面的试衣间太小了，进去三、四个人就换不开了。”
“就是，你要想办法把试衣间弄大些.......”
“芳芳姐，你看我这件婚纱好看吗？”
“芳芳，你这新进的婚纱也太露了，这能穿出去吗？”
“芳芳姐，你背后是不是男人啊。”
“芳芳，你怎么能带个男人上来呢？”
“芳芳，该不是你的新相好吧......”
一时间秦凡觉得有一千只鸭子在房间里，“知道是男人，你们还不进去。”芳芳笑骂道。
等秦凡再转过身，大厅内已不见了那些女孩和女人。
“都是我的小姐妹，听说我这里进了一批婚纱，个个都跑来试个新鲜。”芳芳笑着解释道。
“要不我们到楼下谈。”秦凡被刚才一阵吵吵声弄得有些晕。
“楼下还没装好也没地坐啊，等会我有个小妹妹想咨询这婚礼该怎么办。”芳芳解释道。
不一会从试衣间里面嘻嘻哈哈地走出十来个女人，围坐在他和芳芳身边，芳芳给秦凡介绍她们，秦凡大致听了听也记不住，只知道她们要么是那位政府官员的小姐，或是儿媳妇，要么是那位老板的千金......
“这位是苏剑的朋友秦凡。”芳芳把下半句咽了回去，虽说肖娅一再说秦凡是她认的弟弟，她却不相信肖娅那妖精的鬼话，真当自己眼瞎啊，在一起吃
过两次饭，小妖精的眼睛都快戳到秦凡的肉里。
想想师兄侯咏平非要去到什么深城做一番大事业，现在到好，事业还没成，头上却不知绿成什么样了！
听到是苏剑的朋友，女人们都收敛了些，可眼睛还是在秦凡的脸上扫来扫去。
秦凡任凭她们看来看去，反正自己脸皮足够厚，只求她们不再一齐开口说话,要不然脑瓜子疼.
“哎，诗菡留下，你们该干嘛干嘛。”芳芳嫌女人太多，让秦凡不自在。
“我们也想听听不行吗？”女孩们齐声说道。
秦凡摆了摆手问道：“芳芳姐，她们要听什么？”路上芳芳也没说清楚，他还以为是给她的店员说说怎么个做法。
“我们的小妹妹诗菡最近要办婚礼，正好问到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把你拉来跟她说说。”芳芳解释道。
于是秦凡便问了问那位清秀文静的诗菡：婚礼在那里办，想办成什么样的......
芳芳笑道：“她哪知道办成什么样的，这不请你给她说说仔细吗？婚礼场地在徽商大饭店。”
秦凡想了想便给诗菡说了说“浪漫之约主题婚礼”和“爱情花园主题婚礼”这两种形式的婚礼。
看着秦凡在桌上写写画画，虽然在座的女人听的大多不甚清楚，不过均感到只要按他说的操办起来，那肯定是省城里最耀眼的婚礼。
秦凡心想:真正的专业婚庆公司还有五、六年才在上海出现。
正说着，挂在腰间的考机“嗡嗡”地震动着，秦凡拿出看到“唐月出事了！速回！金玲子”
秦凡想了想，唐月和金玲子可从没有这样跟他开过这样的玩笑，也不敢开这样的玩笑,这可真是出事了。芳芳也看到绿滢滢上的黑字，遂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妹妹出事了！”秦凡说着站起身抱歉地看了看芳芳和诗菡。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芳芳问道，秦凡摇了摇头，真想送就不会这样问的。
“你开我车回去吧。”芳芳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秦凡也不矫情，接过钥匙就往楼下走去，背后又响起女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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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跳下车，还没等站稳慌慌地问道：“怎么回事？唐月出什么事了？”
店门口焦急等待的金玲子奇怪地看着从车里出来的秦凡，一时有些发愣。
秦凡又问了一遍，金玲子才反应过来道：“今天午睡起来，唐月好像变傻了一样，不仅宿舍里的同学不认识，就连我也不认识了。”
“她现在在哪？”秦凡看到金玲子快哭出来，忙问道。
“在学校医务室。”
医务室在靠近学校的东南角，“口”子形的几间红砖瓦房，在大门的前面是教师的宿舍楼。中间是一条窄窄的巷道，奥拓车虽小，却也开不到医务室的门口。
金玲子领着秦凡直奔中间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听医生不厌其烦地问道：“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记得我爸、我妈、我弟，还有......他。”说着一指刚进门的秦凡。
“他是谁？”年纪稍大些的医生问道。
“他...他...他是......”话没说完，便冲上来紧紧抱住秦凡嚎啕大哭。
“没事的，我在这，别怕，我在这。”秦凡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安慰道。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问道。
“她是我老家的邻居，也是我妈的干女儿，我小妹；我也是学校的学生。”秦凡说着把自己的学生证掏给老医生过目。
老医生扫了一眼秦凡手里的证件，确实是本校的学生，遂道：“根据观察，我初步怀疑你妹妹是间歇性失忆，现在只记得自己的父母，还有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我建议你带她到省立医院去看一看，毕竟学校的医疗条件......”
秦凡一边道谢，一边搂着快瘫了的唐月，女孩的眼泪和鼻涕蹭得他身上到处都是。
“我不去医院。”哭声中，唐月喊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
哭着喊着那都不去的唐月，终于在秦凡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一直跟随的金玲子，疲惫地问道：“她没事吧，没事的话，我想回宿舍了。”
看到女孩一脸的疲惫，同样疲惫的秦凡道：“你回吧，谢谢你啊。”
金玲子看了一眼唐月，见她双手紧紧抱着秦凡的脖颈，整个人似挂在他的身上。
“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在等她醒来，你回吧，这事别多传了。”秦凡交待道。
等金玲子走后，秦凡伸了伸脖子，脖颈后已被唐月勒得火辣辣的痛，刚刚动了下，怀里的唐月梦呓般地哼哼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梦呓声惊得秦凡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别丢下我。”这话如此的刻骨！
“唐月，唐月。”秦凡满怀疑惑地喊着。唐月却始终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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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直射进寂静的房间里。
“醒了？”秦凡注视着长长睫毛微微抖动的唐月。唐月仍旧哼哼道：“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房间，我不在这我在哪？”秦凡还是疑惑地看着她。
唐月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恍惚地说道：“可我记得我是睡在宿舍里啊？”
秦凡松了口气，想了想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戚---，难道不是十二月二十七日吗？”唐月怔怔地回道。
“是十二月二十八日!你都睡了一天了，也不知你昨天是不是魔怔了，什么也记不得，大哭小叫的，把你好朋友金玲子都吓坏了......”秦凡喋喋不休地说着。
唐月摇了摇头：“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起来，快起来，洗洗吃吃，赶快上课去。”见她神志清醒，秦凡催促道。
唐月耍赖地往床上一躺，把被子蒙住头，闷声道：“我不想去上课了，要不你帮我请个假。”
“什么理由？”
“就说我病还没好。”唐月仍旧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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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的声音，唐月呼地掀开被子，昨天下午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而奇怪的是秦凡竟然也在这里，梦里自己不知喊了多长时间的“别丢下我”。
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喊这句话？是谁要丢下自己，是秦凡？还是......
唐月只感到自己脑中如糨糊一般，闻着松节油的味道，似乎又回到过去的回忆中。
起来看着满墙的油画，既熟悉又陌生，自己的记忆是零碎的，片断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穿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便出门下楼。
等秦凡回来，只见空荡荡的床上早没了唐月的影子。“难道又到学校上课去了？”秦凡暗自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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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意的秦凡忙着帮芳芳给诗菡设计布置婚礼现场，这是芳芳新开公司的第一单，秦凡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忙搞出效果和气势来。
把婚礼那天的流程，和现场布置的要求交给芳芳，芳芳看了看还是有些紧张：“到那天不会出事吧，真要出事，那我可一辈子对不起诗菡妹妹了。”
“第一次都有点紧张，以后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秦凡笑着安慰道。
初始芳芳赞同地点点头，没一会琢磨过来，骂道：“我看你比冲子还流氓！”
秦凡愣住了：“我说什么话了就叫流氓了，我可没说什么下流的话啊。”
芳芳骂完忽感到是自己太敏感了，看秦凡的神态，也许他压根就不是那意思，不过想起那日在长途车上干的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徽商大饭店的会宴厅内，诗菡的婚礼办得非常成功，尤其是一对新人在灯光和烟雾的衬托下，随着柔柔的音乐，宛若仙境出来的金童玉女，台下的好姐妹们均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大声地叫好。
去祝贺喜
事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贵。众人都没想到婚礼还可以这样办的，这只有在港台和国外欧美电影电视上看过的场面，真真切切地来到自己的身边，新人敬酒时，众人纷纷打听是什么高人操办的。
家境比较好的，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是不是也这样办个像样的婚礼。
看着热热闹闹的场面，秦凡笑着对松口气的芳芳道：“齐了，以后就按这样给他们办。”
“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啊。”芳芳说着递给他一杯红酒，并和他轻轻碰了碰。
婚礼是成功的，可也有人不满意的。
“四个老的还在生气？”秦凡努了努嘴问道。
芳芳向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新娘新郎的父母还在黑着脸，对女儿或媳妇身上穿的婚纱极度不满。
“老观念，还要求穿什么粉红色的婚纱，都土死了，还说诗菡穿的太露，切-----老古董。”芳芳不屑地说道。
秦凡给她的婚庆公司定义是：一站式婚礼----主打西式婚礼。
过去婚庆行业在国内发展的30年里，本身就是西方婚庆文化逐渐进入中国市场的过程。
中式婚礼有很多的婚庆习俗，地区差异较大，在过去旧的习俗被打破，没能延续下来，同时改革开放以后西方思潮的大量涌进，造成了后来中西合璧的婚礼流行。
到90年代末，才开始有专业婚庆公司，引入了西方的仪式，新娘穿白纱，新郎着西装，有程式化的仪式，比如点同心烛、倒香槟塔等，温馨浪漫，然后得以迅速流行。
秦凡只不过帮芳芳把这流行提前了几年。但在这之前,也有国内尚属首次"新颖独特的空中热气球婚礼"。东方航空公司的"空中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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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凡忙完后回到店里，金玲子急匆匆跑来问秦凡：“唐月什么时候去上课？”
“她没去上课吗？”秦凡心慌地问道。
“没有，都有三天没见到她人了。”金玲子摇头道。
秦凡只觉自己嗡地头大起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别 丢 下 我
哭着喊着那都不去的唐月，终于在秦凡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一直跟随的金玲子，疲惫地问道：“她没事吧，没事的话，我想回宿舍了。”
看到女孩一脸的疲惫，同样疲惫的秦凡道：“你回吧，谢谢你啊。”
金玲子看了一眼唐月，见她双手紧紧抱着秦凡的脖颈，整个人似挂在他的身上。
“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在等她醒来，你回吧，这事别多传了。”秦凡交待道。
等金玲子走后，秦凡伸了伸脖子，脖颈后已被唐月勒得火辣辣的痛，刚刚动了下，怀里的唐月梦呓般地哼哼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
梦呓声惊得秦凡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别丢下我。”这话如此的刻骨！
“唐月，唐月。”秦凡满怀疑惑地喊着。唐月却始终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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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直射进寂静的房间里。
“醒了？”秦凡注视着长长睫毛微微抖动的唐月。唐月仍旧哼哼道：“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房间，我不在这我在哪？”秦凡还是疑惑地看着她。
唐月呼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恍惚地说道：“可我记得我是睡在宿舍里啊？”
秦凡松了口气，想了想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戚---，难道不是十二月二十七日吗？”唐月怔怔地回道。
“是十二月二十八日，你都睡了一天了，也不知你昨天是不是魔怔了，什么也记不得，大哭小叫的，把你好朋友金玲子都吓坏了......”秦凡喋喋不休地说着。
唐月摇了摇头：“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起来，快起来，洗洗吃吃，赶快上课去。”见她神志清醒，秦凡催促道。
唐月耍赖地往床上一躺，把被子蒙住头，闷声道：“我不想去上课了，要不你帮我请个假。”
“什么理由？”
“就说我病还没好。”仍旧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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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门的声音，唐月呼地掀开被子，昨天下午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而奇怪的是秦凡竟然也在这里，梦里自己不知喊了多长时间的“别丢下我”。
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喊这句话？是谁要丢下自己，是秦凡？还是......
唐月只感到自己脑中如糨糊一般，闻着松节油的味道，似乎又回到某年的回忆中。
起来看着满墙的油画，既熟悉又陌生，自己的记忆是零碎的，片断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想了想穿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一番，便出门下楼。
等秦凡回来，只见空荡荡的床上早没了唐月的影子。“难道又到学校上课去了？”秦凡暗自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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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意的秦凡忙着帮芳芳给诗菡设计布置婚礼现场，这是芳芳新开公司的第一单，秦凡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忙搞出气势来。
把婚礼那天的流程，和现场布置的要求交给芳芳，芳芳看了看还是有些紧张：“到那天不会出事吧，真要出事，那我可一辈子对不起诗菡妹妹了。”
“第一次都有点紧张，以后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秦凡笑着安慰道。
初始芳芳赞同地点点头，没一会琢磨过来，骂道：“我看你比冲子还流氓！”
秦凡愣住了：“我说什么就叫流氓了，我没说什么下流的话啊。”
芳芳骂完忽感到是自己太敏感了，看秦凡的神态，也许他压根就不是那意思，不过想起那日在长途车上干的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徽商大饭店的会宴厅内，诗菡的婚礼办得非常成功，尤其是一对新人在灯光和烟雾的衬托下，随着柔柔的音乐，宛若仙境出来的金童玉女，台下的好姐妹们均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大声地叫好。
去祝贺喜
事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贵。众人都没想到婚礼还可以这样办的，这只有在港台和国外欧美电影电视上看过的场面，真真切切地来到自己的身边，新人敬酒时，众人纷纷打听是什么高人操办的。
家境比较好的，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是不是也这样办个像样的婚礼。
看着热热闹闹的场面，秦凡笑着对松口气的芳芳道：“齐了，以后就按这样给他们办。”
“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啊。”芳芳说着递给他一杯红酒，并和他轻轻碰了碰。
婚礼是成功的，可也有人不满意的。
“四个老的还在生气？”秦凡努了努嘴问道。
芳芳向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只见新娘新郎的父母还在黑着脸，对女儿或媳妇身上穿的婚纱极度不满。
“老观念，还要求穿什么粉红色的婚纱，都土死了，还说诗菡穿的太露，切-----老古董。”芳芳不屑地说道。
秦凡给她的婚庆公司定义是：一站式婚礼----主打西式婚礼。
过去婚庆行业在国内发展的30年里，本身就是西方婚庆文化逐渐进入中国市场的过程。
中式婚礼有很多的婚庆习俗，地区差异较大，在过去旧的习俗被打破，没能延续下来，同时改革开放以后西方思潮的大量涌进，造成了后来中西合璧的婚礼流行。
到90年代末，才开始有专业婚庆公司，引入了西方的仪式，新娘穿白纱，新郎着西装，有程式化的仪式，比如点同心烛、倒香槟塔等，温馨浪漫，然后得以迅速流行。
秦凡只不过帮芳芳把这流行提前了几年。不过在这之前也有国内尚属首次"新颖独特的空中热气球婚礼"。东方航空公司的"空中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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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凡忙完，金玲子急匆匆跑来问秦凡：“唐月什么时候去上课？”
“她没去上课吗？”秦凡心慌地问道。
“没有，都有三天没见到她人了。”金玲子摇头道。
秦凡只觉自己嗡地头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