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利 滚 利
“啊----”
秦凡的耳膜差点被董敏的惊叫声刺穿。
飞机刚起飞的不适，让第一次坐飞机的董敏控制不住地尖叫，机舱内也有些人与董敏一样张大了嘴。
“凡子，我快喘不过气了。”董敏紧紧抓住秦凡的手道：“坐飞机怎么会这么难受？”
秦凡安慰道：“这是飞机在爬升，等到一定高度平稳后就不难受了。”
董敏忍着不适点了点头，侧身搂住秦凡。
等初次做飞机的不适和新鲜劲一过，董敏便靠在秦凡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
从虹桥机场出来，坐上夏利出租车走虹桥路、徐家汇、衡山路，然后是南京西路,这时已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为了修路、道路拓宽，还有建内环线和延安高架，一辆辆的工程车都开进了市内。
一道道直射的灯光，一片片的尘土飞扬，一声声的机器轰鸣......
上海在变化，正如十八岁的姑娘越变越靓丽。
“你是先回去看看爷爷奶奶？还是休息一会？”下了车的秦凡问道。
“我那都不去，我就陪着你。”随后下车的董敏紧紧挽着秦凡的手臂，心里却有一种异样，好似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
虽然开了两个房间，半夜董敏还是溜进了秦凡的房间，搂着秦凡睁着亮滢的眼睛怎么也不肯睡去。
“干嘛住这么好的酒店？还要这么多的钱。”财迷的董敏有些心疼，尤其是没有证明他俩的关系，只得各开一间时，董敏心疼得脸色都变了。
“你是我的女人，那能出来还委屈你呢。”秦凡懒懒地说道。
董敏默不作声地伏在他的胸前，聆听着缓慢有力的心跳声，不一会身体向秦凡的身下滑去......
“敏敏...敏敏...我们明天还有事，晚上好好休...息...回去再......哦哦。”秦凡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再也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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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顶着浅浅的黑眼圈出现在李显政的面前时，李显政心里明镜似的调侃道：“昨晚没睡好？”
看到他一脸的诡笑，秦凡心里骂道
：明知故问，你这为老不尊的家伙。
李显政为秦凡找寻的办公楼位于珠江大厦22层，面积约有六、七百平米，作为一个小型公司办公已是够用。
住宅房是离大厦不远的丽池小区，三房二厅一百多平米左右，现在的房价也只二千左右，小区环境尚好。
“李叔辛苦你了，就这样定了吧，两处我都要了。”秦凡谢道。
“你不再考虑考虑？”李显政笑道。
“不考虑了，开个广告公司地方应该够用了。”秦凡随口道。
“广告公司？你可知道现在上海已有五百多家广告公司，你开广告公司能赚钱吗？”李显政不解地问道。
秦凡暗自笑了笑，后世那些广告创意想记不住都难，回头看了看董敏，又对李显政笑道：“李叔，你看我像没头脑没分寸的人吗？如果你有兴趣也可入股，我不能保证能挣多大钱，最起码小钱还是能挣到的。”
李显政想了想也是，自从认识秦凡后，便留心观察他为人处事，还真不是张扬无脑之人，就是有点小滑头。
“李叔，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多费心，房子过户和注册公司还要叔过问过问，毕竟你人头比较熟。”秦凡再一次谢道。
“行，看在余老的面上，我不帮你谁帮你。”李显政猛吸一口烟道。
秦凡微微皱了皱眉。
“到时候李叔的跑腿费我会亲手奉上。”
“免了，我只希望跟在你后面挣挣小钱。”李显政也不掩饰道，现在的李显政也不在自持身份，钱在股市被套得牢牢的，那还顾及到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是希望这小家伙再次出手，自己跟在后面喝点汤！
秦凡和董敏在酒店请李显政吃个便饭，席间李显政问道：“这注册公司要登记的公司名称，你可想好了？”
秦凡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纸上写着几个公司名称，这是预防在工商局注册时，与别的在册的公司重名。
注册资金一千万，法人代表写的是董敏的名字，经营范围林林总总。
李显政看玩后后又看了看董敏,却没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秦凡又从包里拿出一叠所需的材料道：“李叔你先问问，如果还缺什么材料的话，我寄过来或是我再来一趟。”
“这样最好。”李显政回道。
秦凡又向他了解一下上海众多广告公司的状况，李显政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一些知名的广告公司，如上海奥美广告公司、麦肯与光明日报合
资成立的麦肯光明广告公司、电通、电扬、智威汤逊等国际广告公司。
秦凡想了想，近几年上海的广告营业额以30%的年递增率迅猛发展，年广告经营额达亿元，已占全国广告总营业额的1/10。
蛋糕很大，就看自己的牙口好不好！
敬酒时，又和李显政闲聊了一会股市的情况，不过秦凡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
快结束时，董敏杵了杵秦凡，又向李显政努了努嘴，秦凡这才觉察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凡想了一会，便让董敏先回避一下，等董敏离开后，秦凡递给李显政一支烟后问道：“李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李显政吐出一口烟雾，沉默半晌后，才期期艾艾羞惭地说道：“炒股的时候找人借了点钱，以前买的股票现在就像垃圾一样，这段时间还钱的期限到了，要把钱还......”
秦凡打断道：“李叔你太见外了，怎么不早说？”
秦凡太知道被人逼债的窘境，遇到好说话的还好点，要是遇到不好说话的主，那什么尊严什么面子统统都会被踩在地下操几脚。
“欠了多少？”
“欠...欠...欠了有二、三十万？”李显政咬牙道。
秦凡一愣，脱口道：“怎么这么多？”李显政也是个上班簇，就是炒股，他卖的几张认购证的钱也够他折腾了，何止于借这么多钱。
他不知道的是：李显政就是股市中的一个“菜鸟”，逐高杀跌频繁买卖......
“本来没借那么多，只是利滚利......”李显政嗫嚅道。
“别说了，李叔你应该早点跟我说，这样吧，等会我到银行取三十万给你，赶快把欠的钱还了。”秦凡安慰道。
“凡子......”李显政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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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董敏忍了半天终于问道。
“噢，那些钱是给他办事的，我们不常在上海，有些事由他出面比我们自己出面要好得多。”秦凡瞒道。
对于董敏的担心，秦凡不以为然，李显政也不是个凡角，现在这些钱看起来多，实际上还不及他在后几年收的一把扇面价格。更不要提他在画家与房产商之间抽的交易佣金。
说白了，就是艺术掮客！
第三百一十七章 骗 子 一 枚
“敏敏，现在时间还有，你要不要回去看看爷爷奶奶？”秦凡问道。
董敏的爷爷奶奶住的地方位于建国西路和岳阳路交界处的建业里，和梁珩一家以前的住房基本一样，杂货铺、修理摊、小旅馆，零零散散地在里弄中分布着，里弄两侧的店铺上有悬在半空的电线。
狭小的空间里住了许多户人家，洗手池、厨房等设施一般是共用的。居民们几乎没有**可言，什么举动都很难瞒过邻居；生活基础设施落后，卫生条件不佳，洗手池边都能看到长着一排小蘑菇。
周日，秦凡和董敏恰好碰到董敏的叔叔和叔母，也带着孩子来看爷爷奶奶，狭小的房间里更显得逼仄，秦凡给董敏的爷爷奶奶递上礼物后，没说几句话，便被挤到门外。
秦凡在门外站了一会，听到董敏在房间里和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叔母激烈地说得飞快，有些话听得不太明白，但“像我宁兮兮的”“弄个像我宁”“侬脑子有毛彬阿”不时地从里面溅出。
不一会，便看到董敏脸色极为难看地走出门，秦凡揽住她笑道：“愿不愿跟像我宁私奔！”
难受至极的董敏被逗得扑哧一笑：“好啊，像我宁！”说完挽着秦凡，在里弄好奇众人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走出弄堂口，董敏强装的笑脸一下垮了下来，黯淡地问道：“怎么到现在还歧视外地人？”
秦凡笑道：“你说错了，不是外地人，是乡下人。”在上海有些本地人的眼中，上海以外的人都是乡下人。
董敏心情糟糕地把头靠在秦凡的肩头，喃喃道：“凡子陪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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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
黄埔江的江风微微袭来，吹乱了董敏的秀发，外滩对面的浦东现在还只有半截的明珠塔，其周围是一片片的工房和荒地。
董敏仍旧委屈地没缓过来，她觉得爷爷奶奶对秦凡太不公了。
“怎么，还在想着爷爷奶奶的话？”秦凡为她捋了捋秀发问道。
董敏轻轻点了点头，秦凡笑道：“你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把广告公司运作起来，你在电视台广告部待了二年多了，所有的流程应该都很清楚吧？”
董敏想了想，心却虚了起来，在来上海之前秦凡把他的打算告诉了她，让她考虑是留在电视台，还是到上海开家广告
公司，当时她只是随口说：随便，都依你。
等来到上海，看到他又是买写字楼又是买住宅，董敏的心里愈发地没底，本想阻拦，可是看到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看到秦凡的笑脸，便耍赖道：“我清楚不清楚不要紧，反正有你。”
秦凡揉了揉脸道：“我可以在开始的时候扶你一把，主要还是靠你自己，我相信你，肯定行的。”
肯定不行的话，那就改成投资公司。秦凡暗想着。
想归想，秦凡还是把操作流程和注意事项简单了说了说，董敏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现在你弟弟学车学的怎么样？”秦凡问道。
“还好，毕竟在厂里跟老师傅学，应该学得很快。”董敏不确定地支吾道。
东方的夜幕渐渐拉起,幕上点缀着零零星星,路边的灯光依次亮起。
董敏终究没敢说：大弟两次差点把卡车给开到沟里，还是董爸说尽好话，才让师傅勉强答应继续教大弟。
“等他学好后考个驾照，然后让他到上海来给你当司机，这样你们姐弟俩也可以相互照应。”秦凡说道。
“那行吗？”董敏犹豫片刻后问道，接着又想起了爸妈和小妹，便问道：“那我爸妈，还有小妹怎么办？”
秦凡有些头痛，想了想道：“到时候他们退休了，想到哪边到哪边，小妹嘛......让她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上海的大学。”说完后立马就反省过来，自己又在自作主张地安排别人的生活，真把自己当成上帝？
膨胀了，太膨胀了！秦凡自嘲道。
话锋再转道：“这只是我的想法，最好你回去听听他们的意见。千万不要强求！”
董敏点头“嗯”着，接着狐疑地问道：“你开的那几个饭店真这么赚钱吗？这才几年工夫就有一千万？”她是看到公司的注册资金为一千万才有此一问。
秦凡那几千万的来历并不打算告诉她，听了她的问话含糊地点了点头。
董敏歪着头在心里盘算着，可越算越想不明白，直到最后把自己也算糊涂了。
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个叫李显政的人可靠吗？别被他骗了。”她只见秦凡给了他三十万，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秦凡笑道：“可靠，没有什么人比他可靠的了。”
如果不是前世和他熟悉，秦
凡也不敢让他办事，李显政虽然对钱的渴望要高于常人，可他也有比常人更大的胆量。
前世的秦凡对他最佩服的是，他跟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手段和胆气。
记得他和香港的一个朋友只是在口头上协议，他就扯虎皮大旗跑到招商办和市长办公室，利用招商办急于出成绩的心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让招商办特批了一块地供他开发，而这时那位港商反悔不承认和他说的话。
这也没难倒他，找了几家当地的建筑商合伙组建公司，又打了一笔钱从香港绕了一圈，公司便成了中港合资企业，他本人被众人推选为总经理，出门便开着挂着黑牌照的林肯，成为一些官员的座上客。
接下来的事基本就按当时的流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先是拿土地到银行办抵押，套出一笔钱，又让承建商垫资建房，那边工地刚打好地基，这边他就叫人绘制图纸对外售房，然后就坐在家里花花地收钱！
等于他一分钱没掏就把事情办了。然后他硕大的老板桌上多了一块金灿灿的立牌，牌上刻着：没问题 好大事！
秦凡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瘦瘦高高的李显政头戴一顶暗棕灰色的礼帽，脖颈处像许文强一样垂着一条灰白相间的围巾，夹着小小的公文包，手持文明杖，眼睛里时时泛着笑意。
当时秦凡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这就骗子一枚！
后来相处久了，发现这家伙还是有才学的，尤其跟秦凡简直就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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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飞机上，董敏哼哼唧唧地问这问那，秦凡没有显出不耐烦的神情，心里对这次行程还是非常满意。
如果自己没出息的话，就凭那两套房在二十多年后也值个七、八千万！
......
董敏惊奇地发现在酣睡中的凡子发出“嘿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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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女 人 没 坏
“小秦老师，你的电话。”
......
“秦老师，有电话找你。”
......
“秦凡，电话。”
......
隔三差五的电话，让办公室的辅导员们窃窃私语，互相猜测电话找秦凡都是些什么人，感觉电话也是太频繁了些。
“秦凡，注意点影响。”穆晓岚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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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不能来，你现在整天躲在这里，找你真难找。”肖娅埋怨道，“就是不照见我，你也来看看文文啊，文文，你说是不是？”
翁文文仍旧娇憨地笑着，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找我什么事？”秦凡有些头痛道，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在办公室里招摇，免不了被穆晓岚等人议论。
“没事就不能找你？”肖娅虽然怼道，但也知道分寸，接着告诉秦凡，她在西园小学的旁边又开了家艾美舞蹈，想让文文在这边负责，走到这里顺路来看看他。
“你现在的步子有点大，别扯着......”秦凡开玩笑地说道。
“就知道你这小流氓嘴里没什么好话，你还大学生呢。”肖娅啐道。
艾美舞蹈还不到一年就扩张到五家分部，秦凡觉得肖娅有些忘形了。
秦凡正色道：“肖娅姐，玩笑归玩笑，我劝你还是要走稳点，赚钱是好事，可你......”
“知-----道------啦。”肖娅有点烦他啰嗦，虽然知道他是好心。
见肖娅的态度，秦凡闭紧了嘴巴，文文捣了捣肖娅，心大的肖娅反应过来：“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秦凡自嘲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怎么敢让肖娅姐只听我的话。”
肖娅闻言坏笑着凑到他的耳边，悄悄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哈哈笑着和文文挤了挤眼。
秦凡虽说皮厚，也
是老脸一红，这时穆晓岚绷着脸走进来道：“秦凡，开会了。”
肖娅仍旧笑嘻嘻地小声道：“开完会，我和文文请你吃饭。”说完便和文文笑着出了门。
被穆晓岚扯进办公室，秦凡一愣：“不是开会吗？”
办公室里的辅导员仍在该干嘛干嘛，一点没有开会的迹象。
“我是为你好，你看你都认识什么人，妖里妖气的，我看你再不收敛，迟早要被女人给毁了！”穆晓岚婆婆妈妈地说道。
“你误会了，刚才那位是苏倩的表姐，今天路过顺便来看看苏倩的。”谎话张口就来的秦凡，说得穆晓岚半信半疑。
“秦凡，不要怪我啰嗦，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别成天陷在女人窝里，有些女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这么说，可真是为你好......”穆晓岚苦口婆心地说道。
秦凡连连点头，也觉得她是为他好，不过还是为肖娅也是为了自己辩解道：“穆姐，她们是歌舞团的，穿着打扮是跟别人显得不一样，不过她们可不是什么坏人......”
穆晓岚打断道：“我知道，女人没坏，是没有遇到坏男人！”
看着翻白眼的穆晓岚远去，秦凡蹲在教学楼楼口处的花坛上，吸着烟吐着烟雾，脑中一直对文文为什么这样感到迷惑，肖娅和他混在一起是弥补空虚和寂寞，可文文图什么？
长腿肤白貌美的文文还能跟肖娅一起和他......难道歌舞团的女孩都是这么乱吗？
......
“秦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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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政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没半个月七七八八已弄得差不多了，只等着秦凡过去签字确认。
秦凡电话里跟他没法约好时间，主要没法请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实习，学校看得很死，一点时间都不给。
傍晚时分去“男人巷”的门面看看，那里的装修已装得差不多了，甄冰尽职尽责地在现场看着，不过秦凡也看到他背后的朱丽。
朱丽看见前来的秦凡，欢喜地喊道：“秦大哥！”
秦凡指了指甄冰和朱丽问道：“你们
在一起了？”
甄冰点了点头，朱丽到是大大方方地笑道：“秦大哥，你说我能跟他好吗？”
秦凡也笑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一转头对甄冰道：“甄冰，小丽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甄冰挠了挠头回道：“那能呢，就是她欺负我了。”
朱丽娇嗔地捶着他，嘴里嚷道：“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
秦凡知道朱丽有情有义，可不清楚她做事怎么样，便问了问她是不是还在高明那里上班。
朱丽点了点头，然后为难地说道：“今年我想离开那里到别的地方上班，雅园太乱了，甄冰也不想让我在那里上班。”
秦凡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俩，只是没再说什么。等秦凡离开后，朱丽有些气恼地拧着甄冰：“你这木头，就不能开口跟秦大哥说一声？”
甄冰龇牙咧嘴地叫道：“丽丽别拧，回头我去说--回头我就去说......”
秦凡并不是不知道他俩的想法，只是他想先和高明高羽两兄弟谈谈，了解一下朱丽现在他们那里的情况。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让朱丽来新店帮忙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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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觉得辅导员的活不是那么好干，学习纪律、宿舍卫生、逃课旷课等等都要监督，有时有的男生还跟他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而碰到女生犯了纪律，秦凡训着训着就训不下去了，尤其是唐月班里叫金玲子的女孩，只因看到过秦凡夜里钻过静茵的寝室，便在秦凡面前毫无畏惧。
每次训她时，她总是捂着嘴吃吃地偷笑，弄得他的脸再也绷不起来，只好说：下次注意！
“唐月，你跟你们班的金玲子说说，怎么每次我都觉得她是故意不遵守学校纪律？”秦凡问道。
唐月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口齿不清地回道：“她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秦凡奇道。
“因为她说喜欢看你脸红。”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还只啃了一半的苹果一丢，凑上前，放肆地扯着秦凡的脸，左看看右瞧瞧，也奇道：“你这脸皮这么厚，还会脸红？真是奇怪！”
第三百一十九章 异 样 的 熟 悉
“嘻嘻，还真脸红了。”
唐月趴在秦凡的身上，两手扯着他的脸嘻嘻笑着，可是渐渐地嘻笑声褪去，她感到有一股异样的熟悉慢慢地从心底里爬出来，松开手随着感觉卷缩起身子，如猫般地窝在秦凡的怀里。
同样的感觉也在秦凡的脑中弥漫，下意识地双手搂住她轻轻地摇晃着。
只是秦凡瞬间清醒过来，推了推还在迷糊的唐月道：“下去下去！都多大了还歪在人身上。”
“凡子哥，我...我...我怎么感觉......”唐月结结巴巴地说道，没醒过神的唐月还在追逐那舒服的感觉。
“什么感觉不感觉的，躺在我身上舒服？”
唐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使她有些迷茫。
“行了，还不去上课。”秦凡催促道。
刚走两步的唐月又折回来：“下午没课。”
......
现在秦凡有点怕与唐月单独待在一起，那种附骨入髓的感觉好似压在心底的妖兽，时不时地吐出猩红的舌头在心尖上舔一舔。
心儿颤颤的他却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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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周末,又一次的风尘仆仆.
“我妈妈想见见你。”再一次见到静茵，听到她这么说，秦凡一愣：“怎么回事？怎么会见我？”
“想什么唻，我妈妈只是想见见以前的小萝卜头长成什么样了。”静茵又想起秦凡以前的模样，忍不住笑眼弯弯。
“那我以什么身份去？什么时候去？要不要带礼物？”秦凡一迭儿地问道。
“哎呀-----，我妈妈只是想见见你，你怎么想那么复杂？”静茵笑着捶道。
见秦凡还是用茫然的眼光看着自己，静茵便把上一次“骗”妈妈的事说了一遍。“记住，你只是我的同学，上次也只是帮我忙的，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知道。”
“可我什么都知道啊。”秦凡下意识地往静茵的身上瞟了几眼。
要死啊，望哪看嘞！”静茵不由得把手放在胸前叫道。
......
“妈，我回来了。”
房间里的女人回过身来：“这是谁啊？”
“阿姨，我是秦凡，以前的小凡子。”久远的印象已是不清，秦凡看到的是一个略显苍老憔悴的女人。
“长这么大了，我真认不出来了。”李静努力地寻找以前的影子。
“去，先洗把脸，怎么弄这么脏？”
“阿姨，312 国道不是在修嘛，一路上灰蒙蒙的，坐在车上也没地躲。”秦凡笑着解释道。
“凡子，上次的事还谢谢你帮茵茵解围......”
秦凡忙回道：“阿姨，你怎么谢上我嘞？帮茵茵姐的忙不是应该的吗。”身后的静茵只是捂嘴偷笑。
李静再次仔细地打量秦凡，记忆中那哭哭啼啼的“小泥猴子”已长成了帅小伙，跟茵茵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天成璧合的样子，身上哪还有当年半点的影子。
静茵围上围裙在厨房忙活时，李静拉着秦凡问问这几年怎么过的，家里人怎么样了，又回忆秦凡小时候干的一些调皮捣蛋事......一副和蔼的样子。
秦凡谢绝了李静的留请，只推说家里爸妈在等着他回去。
等秦凡走后，李静变了脸色：“茵茵，以后离秦凡远点。”瞥见女儿怔怔的神情，不由得提高嗓门：“听进没有？”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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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那里听不明白李静话里的抗拒和冷漠，也知道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任何接近她女儿的雄性动物，她都如眦牙炸毛的母猫护住身后的宝贝。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们都等你吃饭呢。”秦妈埋怨道。
秦凡笑着回道：“修路堵车，堵的要命。”说完从雪梅怀里抱过孩子重重亲了两口，女儿又瘪了瘪小嘴“哇”地一声。
雪梅忙接过孩子道：“没轻没重的，一回来就惹孩子哭。”
秦凡讪讪笑着，觉得奇怪，不是都说女儿跟爸爸亲吗？怎么自己的女儿反而跟她妈和奶奶亲得不行。
饭桌上，秦爸发着牢骚，秦凡问了问才知道：秦爸单位新上来的头，不满足五金电料的买卖，眼瞧着市面上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的热销，便动用了十多万资金派人去江浙福建一带采购，结果......
“什么都不懂，就稀里糊涂地被人骗了十多万，十多万啊！”秦爸痛心地说道。
“都不听你的，你操什么心？骗了才好，谁让他们不听你的劝？”秦妈抱不平地插话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那可是国家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骗了，就那么一纸检查就没事人一样？”秦爸一边发着火一边喝了一大口明光特曲。
“报案了没有？”秦凡问道。
“报了，可管什么用，人早跑了，到人家厂里，厂家说根本就不认识那伙人。”秦爸继续边喝边说道。
......
“怎么现在骗子越来越多？”秦爸不解地问道。
秦凡笑了笑，现在的骗子还叫多？那是没见到后世的骗子，那才叫多呢，而且骗术也愈发的高明，像什么包病百治、背背......
秦爸终于喝多了。
秦凡无法知道像秦爸这样的老员工对单位的感情，毕竟在单位工作了几十年，不管遇到什么委屈和责难，心里却始终把它当作自己的第二个“家”，眼看着一步一步的走下坡路，心里焦急却不被领导理解，那个郁闷啊是有苦说不出。
相比来说，秦妈学校虽说是小学，可老师的待遇反而越来越好，不仅涨了工资，各种福利也多了起来，偶尔还组织老师出外旅游......
“就是不带班主任，工资少了不少。”秦妈不甘地说道。
“少多少？”秦凡笑着问道。
“最起码少了十几块钱呢。”秦妈想了想道，随后看到儿子的浅笑，便也笑道：“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十几块钱，可你的钱是你的......”
“妈，现在不是钱的事，主要是你的身体，你可不能为了每月的十几块钱把身体搞坏了。”秦凡劝道。
“可不光是十几块钱，还有优秀教师、高级教师职称都跟我没关系了。”秦妈小声道。
“妈！”秦凡没好气地喊道。
他是绝不会让妈妈为了这些东西而倒下！
第三百二十章 谁也不能伤害你
“回来也不知道陪陪我，就是不陪我，你也应该多陪陪女儿啊。”雪梅不高兴地扭过身去。
秦凡无奈地哄着雪梅.
新店已快装修的差不多了，所需的人员都要到位，服务员好找，可厨师----秦凡还真不敢在当地招，招过来想都不用想，最多一个月，招来的厨师就会顶着一口锅自己干的。
老店的师傅们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心里都盼望着外公说的林氏饭庄啥时能盘下来，在这关键眼上谁也不愿离开。
秦凡想了想，和外公商量了一下，便点了两个刚来三个月的小徒弟，先让他们到学校店陶娟那里熟悉熟悉。
外公问起新皋酒店的事，秦凡也不甚清楚，便又找到小舅林意强打听消息。
“嗨，我刚从纪委出来，还没顾得上问。”
秦凡一愣：“小舅你作了什么违法的事，被纪委请喝茶，还能囫囵地出来？”
“凡子，你瞎说什么！”小舅见他误会，便解释道：“去年底就被调到纪委调查组，协作他们工作，最近才结束那边的工作。”
“怎么样可查出什么人了？”秦凡玩笑道。
林意强望了他一眼：“查了不少人，哎，你老岳父也在名单里。”
秦凡又是一愣：“怎么回事？他犯的什么事？”
“你不知道？”林意强见问，有些后悔告诉他。
“我不知道啊，我就奇怪好长时间没见到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秦凡追问道。
小舅林意强便把有人举报老赵，在去年挪用单位公款、贪污受贿的事说了说。
“什么人举报的？”秦凡随口问道。
“这是你能问的吗？”小舅林意强不满道。
“那最后怎么处理的？”秦凡还想问个清楚，可小舅只是摇头，组织纪律不可违反。
“酒店的事，明天我代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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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陪着家人吃完饭，秦爸仍旧跟孙叔在大院里摆起棋，秦妈收拾好碗碟，跟女儿秦颖说着悄悄话。
雪梅抱着宝宝，不大情愿地跟着秦凡来到佳胜的“豪宅”。
佳胜和薛婷看到他们小两口上门，并不觉得意外，平日里雪
梅就经常抱着女儿到薛婷这里，两个女人在一起不外就是说说养儿经，再谈谈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感问题。
“佳胜，我们到顶楼聊一聊。”秦凡对佳胜道。
赵佳胜觉得很奇怪，平时秦凡喊他都是叔长叔短的，就是酒喝多了那也是喊他“佳胜哥”或是“胜哥”，却从来没有直呼其名。
三楼的平台上，微风一阵阵的袭来，晚霞吐出最后一道光芒便隐身沉入地平线下，黑暗重又布满了大地，天空处只有一轮残月发出微弱的冷光。
“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么？非要跑到这上面来说？”佳胜不爽地问道。
“有些话我不想让雪梅知道，所以.......”秦凡笑道，白日里小舅说的那些话一直憋在心里。
“有什么话？”佳胜弹出两支阿诗玛，递给秦凡一支。
“我想问问我老岳父---也是你大哥的事情。”秦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佳胜点烟的手抖了抖，笑道：“他有什么事？他还不是该上班上班，该应酬应酬，活得比我快活呢。”
“还再瞒，你想瞒到什么时候？”秦凡又问道。
“你...你都知道什么？”佳胜有些发慌地问道。
“我只知道他被双规，说是他挪用单位公款、贪污受贿，别的就不清楚。”秦凡无奈道。
佳胜沉默了片刻,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告诉了秦凡。
事情的起因还在佳胜开办酒厂上，当时佳胜头脑发热一门心思想建一个上规模的酒厂，百密一疏，他没想到管他的婆婆太多，伸手要钱的没一个敢得罪，这些免不了产生了额外开支，酒厂还没出酒，佳胜先支撑不下去了。
在和大哥老赵商量后，由老赵从单位先挪用一部分资金，临时顶着，等以后好转后再回款补上窟窿。
想法是好，只是两兄弟没想到这事竟被有心人给捅了出来，在年前时候，佳胜又急急地把剩下未动的钱款给打了回去，已用的钱款，佳胜在外求爹拜奶的借来钱款，其中还有不少是高利贷！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秦凡把烟头弹出，残存的暗红划出一条抛物线。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是你老岳父不让告诉你的。”佳胜当时也想不通，为什么大哥不让秦凡知道。
秦凡点了点头，心里多多少少知道老赵的想法，以前的事已经让他在女儿和女婿面前没有底气，再要出事，秦凡会更看不起他，看不起他无所谓，可
秦凡如此的对待雪梅，他心里绝对受不了。
一是告知秦凡，就有可能把他拖了进来，那女儿会憎恨他一辈子，还有一种考虑是如果让秦凡知道，没事还好点，万一出事，担心秦凡那兔崽子会对女儿不好，甚至会抛弃女儿，那自己就会悔恨半辈子！
“所以年前我让你出二十万，跟我一起去上海时，我猜想你当时已欠了一屁股的债了？”秦凡笑道。
佳胜苦笑道：“当时是这么一个情况。”
“你哥还害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会对雪梅不好？”秦凡索性捅破了这层纸。
“是有这样的考虑，万一我哥蹲了大狱，谁知道你会怎么对待雪梅。”佳胜点头道。
秦凡一下攥紧了拳头，咬牙道：“我不管他怎么想，我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只会永远把雪梅捧在心里，谁也不能伤害她！”
此时此刻的秦凡只想起雪梅对他的好，只想起雪梅对他的爱。
佳胜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最后的结果大都是女人被婆家扫地出门，也有的在婆家地位急剧下降，甚至成了婆家人的出气筒。
......
“现在怎么样啦？”秦凡问道。
“现在好多了，也多亏我让军子跟你买了两套认购证。”佳胜的脸色转好了许多，事情都摊开了，比总憋在心里好受些。
“学校建的怎么样？”
“已建好了一半，回头你有时间去看看。”
“嗯，有时间吧，等衣服做好后，和教材一齐过去。”
“你要忙不过来，我让薛婷帮你把事办了。”
“不必了，我......”秦凡突然停了说话，侧耳听了听，似乎是有人哭泣的声音。
佳胜也隐约听到；两人循声走到楼梯口处，见到墙边瘫坐一人。
“雪梅！你怎么了！”秦凡慌道，接着抱起雪梅就往楼下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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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熟睡的秦凡，雪梅默默地紧紧地搂住他，脑中还萦绕着平台上秦凡的那句话：“我只会永远把雪梅捧在心里，谁也不能伤害她！”
“谁也不能伤害你！”雪梅喃喃地说着。
第三百二十一章 温 顺 的 孩 子
“到底怎么回事？”
让军子开车送走秦凡、雪梅和他们的孩子，佳胜回到卧室，薛婷如此问道。
“凡子知道大哥的事了。”佳胜简洁地回道。
“那雪梅是怎么回事？”
“她应该是偷听到我和凡子的谈话。”佳胜猜测道。
“怎么会这样？那凡子怎么说？”
佳胜觉得今晚薛婷问的有点多，平时是他不说，她也不多问。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和凡子的谈话告诉了薛婷。
“我就说嘛，当时你和你大哥就在那里多想，我一直觉得凡子不是那样的人。”薛婷一边整理小孩的衣服一边自说道。
“哎，假如说去年底你把事情告诉凡子，他手里有三十多万，他会不会借给你？”作为女人的薛婷又假设道。
“瞎说什么！就是他给我们也不能要。”佳胜气乐道。
“怎么不能要？如果有了那些钱，大哥也不会进去......”薛婷有些拎不清地说道。
佳胜给女人这个假设那个如果弄得一头火，不禁高声道：“你真是糊涂，我们欠凡子的二十万都没给，还想着他手里的三十万，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吧，虽说凡子喊你姨。”
“你那么大声干吗？我就说假如......”
“没有假如，你们女人成天假如假如的，那来那么多的假如！你难道不知道凡子用三十万赚了多少钱？说一千道一万，实在是我们对不起凡子，你想想如果我们把欠凡子的二十万给了他，想想现在他会赚比现在多一倍的钱，那可是几千万啊！薛婷你摸摸良心说说，凡子可曾怪过我们！”佳胜说到最后自己都吓了一跳。
再看薛婷也是傻怔怔地看着自己，过了一会薛婷才喃喃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们真是对不起凡子和雪梅，我们真是在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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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一手抱着熟睡的孩子，另一只手搂着雪梅，不停地安慰她，他只以为雪梅听到她父亲的出事而悲伤激动。
回到家中，秦妈吓了一跳，秦凡把孩子交给妈妈，便扶着雪梅进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秦
爸还在棋盘上和孙叔促对厮杀，对家里的异样全然不知。
终于把雪梅哄睡着，秦妈站在院中，看到儿子出来，紧张地问道：“你们出去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回来成这个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凡笑道：“没什么事，她是被我说的话感动的掉眼泪。”
秦妈半信半疑地警告道：“你就贫吧，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欺负雪梅，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妈！你还是我亲妈么？你怎么就不相信你儿子呢？”秦凡叫道。
秦凡洗漱完，重回卧室，见雪梅像是无助的小女孩紧紧抓着薄被，秦凡叹了口气，这事放在谁身上，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轻轻躺在雪梅的身边，睡梦中的雪梅似乎感到安全，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当秦凡轻微的鼾声响起，雪梅张开仍有些泪水的眼睛，望着熟睡的秦凡，默默地、紧紧地搂住他，脑中还萦绕着平台上秦凡的那句话：“我只会永远把雪梅捧在心里，谁也不能伤害她！”
“谁也不能伤害你！”雪梅在心里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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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凡不放心雪梅一个人呆在家里，便把她和孩子送到雪梅奶奶那里，路上叮嘱她昨晚听到的话就当没听过，跟谁也不要说。雪梅频频点头，只是当秦凡要离开时，却被她抓紧衣襟，满眼的不舍......
每周一上午的辅导员例会，穆晓岚皱着眉头，见秦凡悄然无息地从后门溜了进来，不禁小声地责备道：“每周一的例会你就不能来早点？每次都是快结束才跑来，我知道你烦，我也烦，可你总要......”
没等她话说完，秦凡忙向她连连作揖：“姐，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穆晓岚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难受了一会，张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
秦凡有些头痛，每次见到穆晓岚，她的叨叨嘴就像栽到他身上，也知道她一片好心，可真架不住她的啰嗦。
每周一上午的例会，每周三下午的政治学习，每周五下午的工作汇报都让秦凡感到不适应和无聊。
中午饭后，秦凡还是忍不住给小舅林意强去了个电话，刚张开口问问老赵的事，电话里的小舅劈头盖脸训斥道：这种事是你能问的吗？你上好你的
学，他的事组织上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也没用！ 说完“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秦凡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印象中小舅和他谈心说话从没有用过这种口气，不过想了想，自嘲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官场上说话不就这样吗？估计小舅身边应该有其他人。
都说在官场上混的人都是些智商高的人，说什么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过才能说出口，领导的话也是要在心里揣摩半天，探测出领导话音里的真正意思。
秦凡在前世也跟某些官员打过交道，刚开始听他们说话云里雾里，搞不清他们说的什么意思，这样理解可以反过来理解也行。
电话那头的林意强也在郁闷：外甥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有点拎不清？他就没想到自己不是不知道老赵与他的岳婿关系，就是撇开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和老赵认识这么多年，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凡子怎么就想不到呢？
“老林，谁来的电话？又是给谁说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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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里的办公室。
高茜正和穆晓岚窃窃私语：“你说平时看起来那么温顺的女孩，犯起倔来，都能把人活气死！”
“你说的是谁啊？他们班还好啊，基本上都是老实孩子，没有哪个是刺头。哪像秦凡他们班。”穆晓岚又是叨叨地说着。
“谁在说我？”门口处闪出秦凡的笑脸，接着一转眼看到高茜：“高老师回来了，辛苦辛苦！”
穆晓岚怼道：“你看你那德性，还辛苦辛苦，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还要不要脸。”
高茜见到嘻皮笑脸的秦凡，突然想起什么，便向秦凡问道：“秦凡，我们出去前你跟苏倩说了什么话？”
秦凡一愣：“什么话？我和她说的话多了去了，不知道高老师想问那句话？”
“是不是你跟苏倩说苏州怎么好来着？”高茜问道。
秦凡回想了下，点点头道：“我是说过，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得嘞！找到教唆的正主了！”高茜指着他苦笑不已地说道：
“那么温顺的孩子活活地被你带坏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下 次 注 意 点
“那么温顺的孩子活活地被你带坏了！”高茜指着秦凡苦笑道。
“怎么回事？什么叫被我带坏了？”秦凡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见他不明白，高茜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学生们在其他地方都很乖，没有给高茜和赵东老师带来一丝的麻烦，虽有些担心学生们在外有什么意外，但一切都顺顺利利地一路走下来，只是到了上海几天后，就要结束这次外出写生。
眼看着第二天就要回程，两位老师多日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要放到肚里，这时苏倩找到他们，提出请求，要到苏州去一趟。
高茜以原有的行程已全部完毕，还有经费不足为理由，拒绝了苏倩的请求。
谁知苏倩又提出她要单独去苏州，不麻烦两位老师。高茜吓了一跳，不仅再次拒绝而且还让两个同学看住她，防止她私自前往。
就在高茜提心吊胆恼火时，怎么也没想到苏倩竟鼓动其他同学一起去苏州。
“后来怎样呢？”秦凡饶有兴趣地听着。
“怎么办，我最后只得让学生们自己决定，去苏州的补八十元块钱，我和赵老师分工，不去的由赵老师先带回学校，要去的只好我带着；这也是历届生第一次。”高茜摇头道。
“苏州好吗？”秦凡突然问道。
“确实不错。”高茜实事求是地回道。
“那不就结了，本来你们安排的行程就有问题，竟然苏州这个地方都没安排，那天我听苏倩说了他们的行程，我当时也是随口一说。”秦凡笑道。
“你呀你，有什么事可提前说嘛，这样我们可以调整，临到最后才跟我们说，这算什么事啊。”高茜摇头道：“我都不知道这汇报怎么写？”
“回头我来说说苏倩，让她下次注意点。”秦凡笑道。
高茜和穆晓岚一齐抛出鄙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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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调来的小师傅，一个姓郑，一个姓张。
秦凡吩咐他俩先跟着聂、陆两位老师傅学学，毕竟这里和
老店的菜肴不太一样，烧烤简单，学学就会，酸菜鱼要出味就要掌握好火候......
店里的生意基本上稳定，此时还没有形成一条街都是开饭店的，龙河路的两边也就七、八家饭店，各家都不愁没有生意，只不过赚多赚少的事。
像卖别的店也渐渐多了起来，像服装店、教材书店、玩具店、还有卖通讯器材的，路摊边还有一些学生卖卖旧书旧教材，甄冰的五金店秦凡也帮他搞了起来。
再加上卖菜、卖水果、卖音像磁带的小店，没钱租房的，晚上就在路边支个摊子也弄起烧烤......整个龙河路要比前两年热闹了许多。
三孝口的新店业已装修完毕，秦凡和高明高羽打了招呼，直接把朱丽要了过来，临时也让她在陶娟这里熟悉流程。
又跟聂师傅商量，让他带着小郑师傅先期到新店考察一下货源，临近新店有一条街是七桂塘农贸市场，里面的东西还是比较全的。
考虑到采购运输的事，秦凡犹豫是买辆面包车还是买辆三轮农用车，最后决定还是买辆三轮农用车，好处是上手快，几个师傅学半天就可以上路了，又找到鲁冲，委托他给几位师傅各人办了份d驾照，秦凡自己也办了c份驾照，没几天，鲁冲就送了过来。
董敏从上海回来，还没来得及办理停薪留职手续，就被头派到宣城飞彩集团去拍广告专题片。
忙忙碌碌几日，直到李显政来电说：手续已全部办好，不日将到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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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看着坐在面前的苏倩，文文静静还略有害羞的她，当时是如何与高茜顶着干的。
秦凡笑了笑，苏倩也羞羞地笑了笑，微微低下头。
“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上好一点的大学？”秦凡想了想，并没问她为了去苏州耍尽了各种小心思的事。
“啊......你说什么？”苏倩猝不及防，来之前就准备秦凡怎么问自己怎么答，可没想到他问的不是她准备的问题。
秦凡又重复了一遍，苏倩想了想道：“主要怕我到远地方上学，万一我出了意外，他们怕.
.....所以爷爷和爸爸就让我上了离家最近的学校。”
秦凡想想也是这么个理，离她家最近的大学也只有a大，如果出事，家里人能第一时间赶到，毕竟她是家里的宝贝疙瘩。
翻看着已完成初稿的《丽宫》，秦凡点了点头，故事稍显单薄，可画风已有那种古风的味道，构图意境都完成的很好。只是秦凡怎么看这画里的男主人公有点像他，而女主人公几乎就是苏倩本人。
“这只是第一稿，下面我还没想好。”苏倩说道。
看着比以前又瘦了一圈的苏倩，秦凡好心地劝她多注意休息，身体如果熬垮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苏倩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这段时间的旅途劳累再加上赶稿，自己觉得有些发虚，有时画着画着眼睛发花起来。
接着秦凡建议她试试先写好脚本，再画分镜头画稿，运用不同的角度表现人物，尽量使画面显得更有张力，然后再画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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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苏倩微微皱眉道。刚出教学楼门口，就看到等候在那里的蔡晶晶，还有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轻军人。
“今天我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你，你还好吗？看看你又瘦了......”李彬讨好地说道。
“我很好，谢谢你来看我。”苏倩不知自己怎么了，竟有点烦见到他，自从那次住院，李彬就找各种理由来看她，甚至在家画画时，他也跑来打扰她。
“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和晶晶一起吃个饭，好不好？”李彬的神态简直是舔狗似地讨好，本应该是刚毅的脸庞上，竟堆出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笑脸。
“你跟晶晶去吃吧，我还要画画。”
“倩倩，人是铁饭是钢，那能到了饭点不吃饭。”
......
“倩倩，你爷爷和我爷爷让我多来看看你，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
“倩倩......”
第三百二十三章 爱 住 不 住
秦凡趴在窗台上，瞅着窗外李彬讨好的样子，不禁“嘿嘿”地笑着，这大约就是后世称的“舔狗”。
“笑什么笑？”随着话音秦凡的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秦凡回头见是穆晓岚，便笑着指了指窗外。
“那是谁？挺帅的。”穆晓岚瞅了一眼说道。
“好像是苏倩的男朋友。”秦凡含糊地猜测道。
“是吗，那可比你帅多了！”
我靠，这关我什么事？秦凡揉了揉鼻子，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
“怎么了？我说错了？那人就是比你帅！怎么你还不服气？”穆晓岚不依不饶地说道。
秦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要不是知道她才二十六、七岁，还以为是到了更年期的大妈。
“帅不衰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凡没好气道。
“怎么没关系？刚才苏倩画的画，我可在旁边看到了。”穆晓岚撇撇嘴道。
秦凡诧异看着她，这怎么又扯到画上呢？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画上画得就是你和她，你还想抵赖？”穆晓岚讥笑道。
“不管笑与悲，八卦永远ok，伤心到半死，八卦也会ok......”秦凡没有再理睬她，只是哼着改了词的歌向门外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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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阴雨天。
秦凡见到毛毛雨中的李显政，正如前世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瘦瘦高高的李显政头戴一顶暗棕灰色的礼帽，脖颈处像许文强一样垂着一条灰白相间的围巾，夹着小小的公文包，手持文明杖，眼睛里时时泛着笑意。
李显政下了“黄面的”，站在小饭店门前，空气中还若有若无地飘来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他皱了皱眉，接着看到秦凡在店里向他招了招手。
李显政对这个正冲他招手的小白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时在想如果他的身上没有余老关门弟子光环，还有垛在银行的几千万，自己会不会连正眼都不给？
如果没有这些，也许自己会认为他只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而已。
“李叔，你也不告诉我航班，我好去接你。”秦凡虚情假意地说道
“少来，我们两谁跟谁，没必要来虚的。”李显政故作亲热地回道，接着把礼帽和文明杖交给一旁的陶娟。
秦凡笑着让陶娟吩咐厨房师傅准备几个清炒，便把李显政引到办公室里。
李显政四处看了看，笑道：“你这几年一边开着这小饭店一边上学？”
秦凡也笑着回道：“你也知道大学里的课程比较松，我也是闲不住，正好我外公就是开饭店的，所以就在这弄了一个。”
李显政点了点秦凡：“你是闲的，外面那么多的大事都等着你去做，你倒是悠闲。”
说完心里郁闷：这小子，自己知道的就出了三次手，一次是大家都在观望时，他一口气买了一百多套认购证；二次是在认购证在黑市涨到最高点抛出；三是在股市快大跌时，清仓走人。
而自己随着人言起起伏伏，最后还把自己弄成那么惨不忍睹的境地。
“广告公司的营业执照已拿到手了，你难道不去打理吗？”李显政边吃酒边问道。
“我哪有时间，等我姐回来，就让她忙几天。”秦凡笑道。
“亲姐？”李显政故意问道。
“明知故问！”秦凡端起酒杯道。
两人边喝边叙，“现在上海的广告公司太多，新开的公司很难打开局面，你不去多费费心？”李显政好心地劝道。
秦凡摇了摇头，以前就有让董敏独挡一面的想法，只不过地点选在上海还是庐州，他一直没考虑好。
“你呀你，难道你就想当个隐富之人？”李显政骨子里还有些旧文人的气息，说话时不时拽拽文。
“隐富之人？”秦凡听到这话倒想起一人，此人是四川的刘汉，看他后来所作所为，秦凡一度怀疑他也是重生人，只是后来膨胀放飞自己。
这家伙行事一贯神秘低调，几十年来，媒体仅在一次金路集团股东大会上亲见其人。不仅如此，即使汉龙集团中层以下员工，亦鲜有机会接触刘汉。媒体报道也鲜有刘汉的只言片语。
刘汉最为国人熟知的事情，是汉龙集团捐资修建的“刘汉希望小学”在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中屹立不倒，被誉为“史上最牛希望小学”。
不过对他的发家史和最后的下场......
秦凡摇了摇头道
：“李叔，以后上海那边的事让你多多费心，要不你当这广告公司的老总？”
李显政一愣，接着笑骂道：“少来！你就这么相信我？”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放心我还放心谁？”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显政想想也真是，上次找他借二十多万，他眼都没眨地给他转了三十万，这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到的，只有心怀大事的人才有这样的气魄。
想想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所谓朋友，连他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
“既然你有这话，上海那边的事我极力把它做好！”李显政有些动情地说道。
秦凡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这些都是小事，以后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到时候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要人做事光凭感情是不长久的，只有跟着自己有利可沾才能紧紧跟随，要是跟着你越过越穷，老鬼才搭理你。
酒醉饭饱，秦凡把他安排在学校招待所。
“就这？”李显政嫌弃道。
“就这，爱住不住。”秦凡才不惯着他呢。
“你这小气鬼......”李显政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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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林氏美食店。
“姐夫好。”董敏的大弟董君喊道。
秦凡无可置否地点点头，转头对董敏问道：“事情你都跟他说过了？”
董敏从宣城赶回来，还没喘口气就接到秦凡的电话，接着一点也没耽搁就给爸妈打了电话,说了秦凡的安排，老俩口喜出望外，第一时间就把董君打发过来。
“小君，等你到了上海，先让你李叔安排到出租车公司开几个月车，一方面熟悉上海的路况，另一方面把车技练好。”秦凡交待道。
“知道了，姐夫。”董君压抑自己的兴奋回道。
秦凡想了想又道：“小君，你现在已是个爷们了，在上海一定要护好你姐，不能让她出半点事情，听到没有！”
“听到了姐夫。”董君老老实实地应着。
董敏眼睛里微微泛着泪光：“凡子，你什么时候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无 害 的 小 绵 羊
骆岗机场。
银白色的飞机在蓝色的空中爬升着。
候机大厅内的秦凡，眼望着载有董敏等三人的飞机消失在空中。
秦凡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空空的感觉，说是不担心那也是嘴上说说，机场上飞起飞落，蚂蚁般的乘客来来往往。
一群刚结束航班的空姐莺声燕语地从候机大厅走过，靓丽的身影吸引着乘客的眼光，只有秦凡背着大厅并没在意。
“嘿！果然是你！”随着笑声，秦凡的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一下，秦凡回过身一时窘住，眼前的空姐很是面熟，就是脑子短路叫不出空姐的名字。
“小没良心的，这么快把姐给忘了？”靓丽的空姐不高兴地嘟着嘴。
秦凡反应过来，赔笑道：“那能呢，媛媛，你这么靓，我的眼都给你闪花了。”
“就知道你贫嘴，好了，原谅你了。”女人没有不喜欢被人夸的，何况庄媛媛对秦凡的印象还是蛮好。
“你在这里干嘛？”
“送几个朋友，你呢？”
“刚回来，我好像跟你说过，我现在飞昆明线，这不刚下机。”庄媛媛笑道。
几句话聊过，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还是庄媛媛打破沉默：“我这次回来有两天的假，有空到肖娅姐那里坐坐，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她呀，她现在有点忙，听说她又开了两家店。”秦凡想了想回道。
“是吗，肖娅姐真厉害！”
“你现在回哪？”
“回家啊，不回家还能回哪？”媛媛笑道。
机场的门口停着一排排的出租车，大都是夏利，也有几辆富康。
“师傅，去市里。”
“三十！”
“哪有那么贵的，不是按表计费吗？”
“打表不送！”
秦凡暗骂道：这些司机和以后的司机一个德行，等被投诉被扣车，又装作可怜相求爹爹拜奶奶地到处找人。
......
媛媛笑着拉住了秦凡：“等会我朋友的车过来，你跟我们一齐。”
秦凡以为她又谈了男朋友，不一会，一辆锃亮的桑塔纳从远处驶来，停在出租车出口的不远处，车门打开，与媛媛着同样制服的空姐向庄媛媛挥手。
媛媛拖着箱子对秦凡说了声：“你跟我走。”
来到车前，秦凡见驾驶室里坐的是一位年轻人，媛媛对那位空姐道：“小雪，这是我一个朋友，叫秦凡，可以捎带他一程？”
小雨看了看年轻人，又转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快上车吧。”
行驶的车内，秦凡不一会就知道那位空姐是跟媛媛在同一组的，叫夏雪。年轻人是她刚交往的男朋友，姓名冯浩，实际上秦凡一上车就想起年轻人是谁了。
在前世，他原有的老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较为争气，一个出国留学，一个在医院里是骨科主治医生，只有小儿子却是一个纨绔，而这位冯浩就是那个小儿子的狗朋狐友，也是个纨绔子弟。
曾经有两位女孩为了他撕扯起来，正主却在旁边观赏着，也不偏袒也不劝架，就那么看着，直到看厌了，打个哈欠找地方睡觉去了。
当时秦凡就在现场，看了直摇头。
车驶到民航小区，也不知夏雪怎么说动媛媛的，说是回家换身衣服，晚上去舞厅跳舞去。
秦凡忍不住劝道：“媛媛你刚回来，不早点休息？”
“哟，你这么小就会疼人了！嘻嘻，小弟弟你难道不知跳舞也是一种休息？”说完便拥着媛媛下车回家去换衣服去了。
冯浩递来一支烟问道：“朋友，在哪发财？”
“哪发什么发财，我还是学生呢。”秦凡不想和他深交，只是淡淡地回道。
“啧啧，现在学生也不得了。”冯浩误会道。
秦凡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担心媛媛，便耐着性子等候媛媛她们下楼。
“你和夏雨谈朋友？”干等着也很尴尬，秦凡便纯粹没话找话说。
“嗯，先处处看。”冯浩笑道，秦凡知道应该把他说的“处处”改成“玩玩”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
等单元楼道口走出身着便装的媛媛和夏雪，秦凡和冯浩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
虽然制服极为诱惑，可换装的空姐仍然靓丽，媛媛换成薄薄皮夹克半长裙高跟长靴，夏雪则身着宽松雪白毛衣下身紧绷牛仔裤，脚
下亦是长靴。
女孩看到他们贪婪的眼光，相视一笑。
车上媛媛详作生气道：“你没见过女孩啊，你看你的眼神像是牢里放出来似的。”
前座的夏雪和冯浩吃吃地小声嘻笑着。
“女孩看过，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秦凡贫道。
“哎吆吆----，你这小弟弟的嘴真甜。”前座的夏雪回过头笑道。
“他呀，就落这张嘴了。”媛媛也捂嘴笑道。
两个女孩都把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绵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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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纳停在金寨路上的蓝月亮歌舞厅。
下了车，秦凡不禁暗笑：这不是鲁冲他们开的歌舞厅吗？自歌舞厅装修好，自己还一次都没来过呢。
“这是庐州城里最豪华的歌舞厅，凡子，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夏雪现买现卖地笑道，心里觉得作学生的那有条件来这种地方。
走过一条黝黑的门道，推开门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随着热浪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舞台上乐队忘我的演唱。
当初设计时就是一层劲舞，二层慢舞；二层慢舞只有熟人介绍才可上去，说是慢舞，其实就是黑灯舞会。
四人找了个空座，要了一些酒水和饮料，再有一些小吃甜点，落座后，四人欣赏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
“来过吗？”媛媛问道。秦凡摇了摇头。
“会跳舞吗？”媛媛又问道，秦凡习惯性地又摇了摇头。前世是舞林高手，可重生回来，却一次舞也没跳过。
不过秦凡也看出两个女孩也是第一次到这场合。
冯浩也不愿下舞池，舞池里各色人等都有，有的明眼就看出是伺机咔油的。
“楼上也有舞厅，我们到楼上去，那上边比这里安静些。”冯浩提议道。
四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门口处站了两位壮汉，冯浩近前去低声说了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亮了亮。
门卫便推开门引他们进了舞厅。
这里的舞厅与一楼的舞厅截然不同，音乐也是轻柔幽美飘入四人的耳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凡子 我们走吧
“凡子，我们走吧！”
......
刚进来时对这里印象蛮好的媛媛，在第二次黑灯时终于受不了了；第一次黑灯时，媛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以为是临时停电，
黑暗中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轻言秽语，间中还杂有女人轻浮的低笑声，一股暧昧掺着蝇秽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舞厅。
媛媛脸红地想起小姐妹们说得国外的一些黑灯舞会，等舞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媛媛瞥见冯浩的手从夏雪的胸前抽出。
半包围的沙发座上虽然只坐了她和秦凡、夏雪和冯浩四人，可媛媛却感到极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听信了夏雪的蛊惑，来到这不干不净的地方，这是来跳舞吗？
当第二次黑灯时，再次传来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媛媛再也呆不下去了......
“凡子，我们走吧。”说着拉起秦凡，起身就走。磕磕碰碰地走到门厅灯亮处，媛媛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瞥见秦凡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准笑，我要你把今晚的事都忘了！”媛媛装作恶狠狠地说道。
“我没笑啊，我答应你，今晚没事......”秦凡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不准笑！”媛媛气恼地跺了跺脚。
“好了好了，你等会，我去见个朋友。”秦凡想了想说道。
“朋友？”
秦凡带着她绕过与舞厅相隔的花墙，拐过花墙尽头。
“秦少，你怎么来了？”门口站守的人惊讶地问道。
“豹头，鲁哥在吗？”秦凡问道。
“秦少，你等一会，我去通知一下。”豹头说着推开了门。
“你不是说你没来过这里吗？”媛媛瞪起眼睛问道。还没等秦凡开口，就从门里走出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豹头在后道：“秦少，鲁哥在里面。”
“秦少，你真是稀客，我这里开这么长时间，你可是一次也没来过，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这来了。”鲁冲已迎到门口，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秦凡笑了笑，正好不用自己费口舌向媛媛解释了，即使自己跟她解释，她也不一定相信。
“这是肖娅姐的小姐妹，正好到你这来玩，我呢，也是恰好碰上的。鲁哥，你这地够乱的啊”秦凡解释
道。
鲁冲上下打量了庄媛媛几眼，并不认识，心里疑惑肖娅那里的女孩自己都认识，就是没见过眼前这一位。
“行了，别再那看了，坐下来我问你点事。”秦凡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事？”鲁冲与他并排坐在沙发上，媛媛坐在另一边，好奇地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苏剑有没有跟你联系？”秦凡问道，这也是因为苏倩是他的妹妹，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他才懒得问苏剑的死活。
“苏哥来过几次电话，说在那边还好，最近听说他有一个大项目在谈。”鲁冲回道。
秦凡听后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谈什么大项目，简直不知死活。
“下次苏哥再打电话回来，你劝他赶快回来，那边迟早要出事的。”秦凡含糊地说道。
鲁冲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你们就知道玩，也不看看报纸，到时候政策一变，跑都来不及跑！”秦凡说着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鲁冲心里微微有些不快，心道：哥们做事，那还轮到你来指手划脚，给你面子就是人，不给面子你什么都不是！
鲁冲忍了忍道：“行，回头苏哥要是打电话来，我劝劝他。”
秦凡也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收敛道：“我是把你们当哥，所以来说一嘴，鲁哥要是觉得我胡说八道，那就当我没说。”
鲁冲笑道：“说什么屁话嘞！苏哥临走时交待了，要我们哥几个没事多和你走动走动。”
秦凡点了点头，又转移话题问道：“你这里够乱的，我们媛媛妹妹第一次来就被吓坏了，你这没人查吗？”
坐在一边的媛媛“哼”了一声，鲁冲瞅了瞅媛媛，回道：“怎么没人查，可有人查也没关系，我们上面都有人的。”
秦凡笑了笑，真要动手，你上面有多大的人也不顶用！
“现在大城市都流行蹦迪，你没听说‘今夜不蹦迪，明天变垃圾’。搞一个迪吧比你这要赚钱多了！”秦凡半真半假地说道，这帮孙子也就喜欢玩，本质上还不算太坏，能帮一把帮一把。
“这我还没听说过，回头我跟他们商量一下。”鲁冲听说能挣钱，不禁心动道。
“可是前几天我们还想在光明电影院包几间房，准备搞个放映厅。”鲁冲犹豫道。
秦凡一听笑了，这时
候在庐州城里几个大的电影院像九狮苑的长江剧院、市府广场的江淮戏院等，都劈出几块地方装修配置成放映厅，专门放一些少儿不宜的影片，影片的画面都快接近“毛片”，生意是不用说的爆好，循环播放，场场爆满！
“你觉得这生意能搞几年？”秦凡问道。鲁冲摇了摇头。
“顶多二、三年。”
不说还好，鲁冲眼睛一亮：“秦少，这到是能搞。”
......
“听说你在光明电影院旁边又开了一家店，到时候我们兄弟去给你捧捧场。”鲁冲笑道。
“谢了，等开业了，我请你们大家伙儿。”秦凡也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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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不是学生啊？”出了舞厅的大门，媛媛忍不住问道。
“我百分之一百的是啊。”秦凡笑道。
“你可不能变成跟他们一样的坏孩子。”媛媛劝道。
“你放心，我再怎么变，也不会和他们一样。”秦凡安慰道。
媛媛又好奇地问秦凡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秦凡没好气地回道：“还不是因为肖娅姐。”接着便把过往的一些事情大致地跟她说了说。
媛媛这才恍然大悟。
“你以后少跟夏雪她们出来玩，像夏雪这样以后会吃亏的。”秦凡好心地劝道。
媛媛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道：“你说我不飞了转作地勤，好不好？”
地勤？那可是个受罪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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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亮歌舞厅。
秦凡和媛媛没走多一会，鲁冲便电话要张玮、杨雄到办公室来说事。
两人来到办公室，听完鲁冲说的事。
“这小屁孩又在乱出什么主意，鲁哥不用理他，我们干我们的。”粗壮的杨雄不屑道。
张玮想了想道：“我是听我几个外地的朋友说过，他们那里的迪厅生意不错，要不我们合计合计两个都搞？”
“拉倒吧，从哪来这么多钱？我看只能捡一头搞。”杨雄粗声粗气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 听 着 心 酸
深秋初冬,地上满是秋的落叶,满满的厚厚的黄黄的,偶尔树上的叶子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偶尔的雨天,雨水滴在叶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校园里陆陆续续回校的实习学生，给本已安静的校园带来了一份热闹。
教室里，寝室里，同学室友大都凑在一起，各自说着各自单位的感受，也有的郁闷地骂娘，也有同学感到在单位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可怕。
班里在单位混的最好的竟是赵杰，回来时有同学看到他是被领导的小车给送了回来。混得最差的----同学们也没想到，竟是他们认为的“情圣”徐志刚，说是实习，实际上是在工地上干了三个月多的小工。
不过也有好处，就是身体变更壮实了，要是不张嘴，那是妥妥的爷们。
“你们谁见到秦凡？”杜胜大嗓门喊着。
“没见着。”
“没看见，谁知道这小子在那洞浪去了。”
“我靠，找不到这小子，晚上我们聚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大家凑份子呗。”
“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宰了秦凡三年，你好意思。”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吵吵着,几个女同学也在奇怪，班里的同学都到齐了，唯独少了他。按说他在学校实习更不可能跑到哪里去。
秦凡也不是故意躲着他们，新店开业后，他自己没想到生意是如此的火爆，就连光明电影院的门口开阔地到夜里，都摆上了桌椅，客人们就在寒风中吃着烧烤，大声说笑。
期间也有小混混们前来找碴闹事，可他们没想到，甄冰豹头时时盯着，一有苗头便领着几个人，把混混们拎了出去，这是秦凡跟他们交待，尽量以文明的手段解决问题。
秦凡也很忙，鲁冲他们几个最后的决定是放映厅搞下来，迪厅也着手改造。设计这块都撒手让他决定。
回校的静茵跟室友和同学叙过后，也奇怪没在学校和饭店里见到秦凡的影子。店里的店长也是不认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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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给我们来一份大盆的酸菜鱼，五十支羊肉串，二十支羊脆骨，二十支烤肠....
..”
门口站着的肖娅故意地报着数，秦凡听到声音，从里面走出，见不是肖娅一人，身后还有形影不离的文文，还有一位竟是媛媛。
“哎，哎，哎，我在这呢，你眼睛往哪看？”肖娅不满道。
秦凡也懒得理她，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说了几次离她的舞蹈室那么近也不去看她，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气。
秦凡在店内安排好她们三人，让陶娟先上一盆酸菜鱼堵住她们的嘴，然后陆续地上着别的东西。
忙好别的事情，秦凡才落座陪她们喝了几杯，庄媛媛终究没有听从他的劝，从随机的乘务员改为地勤。
只是没几天，她就后悔了，飞机的晚点和飞机迟迟不能起飞等等原因，都会激起乘客的怒火，投诉漫骂是常有的事。
还有她的父母也不愿让她再飞。
“还有她男朋友也不愿她再飞了。”肖娅插话道。
不过听媛媛的叙说内幕，是也没什么飞头的。
媛媛的公司施行考核制度：考核100分,犯错的扣分,奖励的加分,这本没什么说的,可加班的只奖0.5分,换班的要扣6分。
还有检查制度，在航班中，常会出现公司暗中检查服务质量的人员，如果机上卫生间打扫不彻低，扣钱！对旅客服务不周到，扣钱！头发刘海过长，扣钱！......总之扣钱的理由绝对够多！
即使所有的方面都做得非常好，令人找不出毛病，还是能被检查人员找到扣钱的理由：微笑不到位，扣钱！
听着心酸，都看空姐空少们人前光鲜，说出去也是高工资，在天上飞来飞去，还能在各地旅游......人后呢？
秦凡听了也算开了眼了，想想这时的男人都想娶的三种女人，一是教师；二是医生护士；三是空姐。
实际上，这三种女人娶回家有的后悔。
原因嘛，就不说了......经历过的男人都知道！
听完媛媛的诉说，秦凡也跟着唏嘘一会儿。
“哎，你有怎么忙吗？怎么一次都不去我那？”肖娅又旧事重提。
秦凡笑着回道：“我这店才开业没多久，还有鲁冲的放映厅和迪吧的设计也要把它弄好，那有时间去......”说滑了嘴，差点把“弄你”两个字给吐出来。
“小流氓！”肖娅虽然没有听全，但也知道他下面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不禁轻声地骂道。
秦凡老脸一红，只是借着酒意，见文文和媛媛正相对聊天，便凑在肖娅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两句，肖娅边听着边眼瞅着媛媛还没换下来的制服，等秦凡说完，不禁啐道：“你们男人怎么都是这个德性！”
对面的文文和媛媛闻声都向他俩看来，秦凡掩饰道：“男人都一样，女人各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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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娅姐走了？”鲁冲问道。
“嗯，有些喝多了。”秦凡含糊地说道，肖娅临走时揪着他的耳朵威胁道：要是今晚不去我那，明个我把天翻给你看！
说完又诱惑道：你要是来，我就给你惊喜！
“这两处什么时候搞完？”秦凡问道。
“要是在年底完工，就得要高傻子加人，不然的话都能搞到年后！”鲁冲不爽地哼道。“高傻子”是他们哥几个在背后对高羽的称呼。
见杨雄和张玮有说有笑地从电影院向这里走来，秦凡便让陶娟把吃的喝的给他们准备好后，跟鲁冲打了个招呼，说是学校有事要先回去。
“凡子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走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哥俩？”杨雄奇怪地问道。
“什么看不起！杨雄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剑哥再三地说，要对秦少尊重些，就你听不进去是不是！”鲁冲不快地斥道。
见鲁冲不高兴，杨雄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这不好奇嘛，有什么事急着走，他还没和我们几个喝过呢。”
“他说他学校有事先走。”鲁冲代为解释道。
杨雄想了想笑道：“你傻啊，他学校在西边，他怎么向东走呢？”
鲁冲想了想也是，难道秦凡有什么瞒着自己，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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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并不知道知道鲁冲的想法，此时的秦凡已被自己的遐想弄得浑身冒火。
“笃笃，笃。”敲门声。
随着门开，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空姐制服的肖娅！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 行 也 得 行
......
都说大多数的偷腥男人，提了裤子就后悔。
秦凡此时的心情也是如此，在没释放出精华时，脑子里尽是些欲之事......
“这叫什么事呢？”秦凡苦笑道。重生一回自己还是以前的尿性，甚至还不如前世的克制。
“想什么唻？”缓过劲来的肖娅从背后搂住他汗津津的身体，伸手拔下他嘴角的香烟，自己吸了一口道：“你快把人弄死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过，我喜欢。”
秦凡没接茬，想了想问道：“今天几号？”
肖娅瞥了瞥墙上的挂历，说道：“十八日，你问这干吗？”
“没什么。”秦凡还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行踪。
......
“你还行不行？”肖娅媚笑着，又想挑起秦凡内心的邪恶。
这种情况对于男人来说，不行也得行！
“你这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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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活人了！”杜胜调侃道。全班的同学这两天都在互相交流如何写实习报告，单单就没有秦凡的踪影。
邱雯仔细瞅了瞅说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你到是变了，越变越漂亮了，越变越有内涵了......”秦凡随口夸道。
“真的吗？哎，姗姗，你看秦凡说的是不是真的。”邱雯不确定地喊着曲珊珊。
“傻丫头，你还信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姗姗撇撇嘴道。
“姗姗，你也变了，变得比以前更迷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女孩子几天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真后悔那么早就有了女朋友，要不然肯定是死命地追你！”秦凡胡乱地说道。
“就知道贫嘴！”曲珊珊嘴里是这么说着，心里也如邱雯一样美了起来。
只是杜胜
和江涛在旁听得秦凡的话感到尴尬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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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厌了师傅们烧的菜，秦凡自己下厨弄了一个牛肉火锅，天气寒冷吃个锅子暖暖胃。
“就知道吃，吃，迟早要吃个大胖子！”静茵进门道。秦凡忙让朱丽添副碗筷，并对静茵道：“你难道没听说：人生在世，唯爱情和美食不可或缺，缺了美食，人生不完整；缺了爱情，人生太遗憾；可真爱难遇，美食太少，活着那就忒无聊了。”
好长时间没见他的静茵又一次地听到他的胡说八道，虽然知道没着没调，可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声音。
脑海中还有母亲的警告，但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还是那么贫，你从哪听到这些歪论的。”静茵边坐边笑道。
“这哪是歪论，我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人如果拥有美食和爱情，也不枉他在这世上活一遭。”
静茵不再跟他辩论，知道他的歪理一套一套的，根本就说不过他，只是看到他,自己的心里要平静了许多。
“哎，这锅子和我们那儿的吊锅有点差不多。”静茵也不矫情，拿起朱丽送来的碗筷就开吃起来，就像是自己回到家里一样的不客气。
“嗯，好吃！”静茵夸张地说道。
秦凡看着笑靥如花的静茵，心里微微有一些难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天的消失，明年的这时，她也许在国外的某地和某人在一起把酒言欢。不知道到那时她或许已把他忘了。
摇了摇头把一丝的哀伤压在心里，想起一件事问道：“茵茵，你还记得小学时代过我们的实习老师？”
“哪位实习老师？”静茵仍旧埋头吃着锅里的牛肉。
“就是...就是因为我写错‘千万要忘记阶级斗争’的那次。”秦凡期期艾艾地说道。
静茵抬起头想了想，突然笑起来道：“你呀你，那时候真是个马虎鬼！”
“那位老师叫什么？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哪？”秦凡问道，至今心里还对那位女孩怀着深深的歉意。
“姓什么？好像是姓韩，对，是姓韩，我们都喊她韩老师，具体现在在哪，时间太长已记不起来了。”说
完静茵又想起什么事来，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别笑了，现在我想起来心里都很难过。”秦凡无奈地说道。
“该！你那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呢？韩老师对你那么好，结果就因为你......”静茵说着也感伤起来。
“后来，我送作业本到老师办公室，听他们说，韩老师本来是极有希望留在我们学校的，就因为你写错的一句话，结果不但没留成，反而背着处分被分配到农村小学当老师了。”静茵回忆道。
秦凡放下筷子，难受地点燃一支烟，哑声问道：“她的去向，那里可以查到？”
“她的母校应该能查到，不过这已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许不太容易查到。”静茵回道，想起往事心里也有一丝难受。
“你可知道，当时我们班的同学都恨死你了！”静茵停下手中的筷子讥笑道。
秦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在韩老师走的那天下午，我还被班上的几个男生给堵到楼梯角落，狠狠地揍了我一顿，还幸亏你去老师办公室报告，才让他们住了手。”
“你呀你，怎么说你，那时你真是小糊涂鬼，小惹事精，又是个小可怜！”静茵捂着嘴笑道。
“唉，那时候太小不懂事，是我害了她！”秦凡叹道。
“事后同学们都知道你一个人哭着去看过她，大家都原谅你了。”静茵也叹息道。
“班里就我一个人去吗？”秦凡想了想道。
静茵翻眼白了白他：“就你一个人有良心？告诉你，我们班的同学几乎都去了。”
“如果有机会找到她，我，我......”秦凡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
“你要好好地报答她，如果她有什么困难，你必须要尽力帮助她！她因为你可受了多大的罪啊！”静茵帮他说出心里话。
沉默良久。
静茵打破沉默问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回来有两天了，可一直没见到你。”
秦凡便把在三孝口“男人巷”又开了一家店说了说，想了想把给鲁冲的放映厅和迪吧做设计的事也跟她说了说。
“怪不得，你这么忙，实习的事没耽误？”静茵笑着问道。
秦凡诉苦似地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说了说，听到可笑之处，静茵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有 点 冒 失
“秦凡人呢？”曲珊珊问道。
老徐和杜胜、江涛均摇了摇头，秦凡早就不在寝室住了，谁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这到好，昨天就露了一面就又失踪了。”曲珊珊嘟囔着。
学校门口，秦凡和静茵道了别，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再向南。
静茵要重新回到皋安中学，想把这学期的教学教完，毕竟学生们十分喜爱听她教的课。
秦凡却是赶往机场。
“回来再见！”静茵挥了挥手，便拖着箱子消失在秦凡的眼中。
“回来再见！”秦凡轻声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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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出口，就见董敏一身的深红风衣站在等候区。
秦凡朝她挥了挥手，上前便拥着她向门外走去。
“给你那么多电话，拖到现在才来。”董敏紧紧搂住他道。
上了董君开的出租车，“姐夫好！”董君看起来比一月前要沉稳多了。
车里秦凡把在庐州新开了一家店的事给她说了说，又问起董敏在这里可有什么难处。
董敏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遇到，前期还是老李在帮着忙。”
“老李人呢？”
“他本来要来的，我没让。”董敏笑道。
“你呀你。”秦凡清楚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车直接开到丽池小区，董君跟他道别后又去跑出租去了。
秦凡和董敏相拥着进了门，没有一句多话，便急切地相互脱着衣服......
（略）
“你没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像没着没落的，都不知道怎么开展，你来了就好。”董敏一边说着一边用她那长腿蹭着秦凡已软软的家伙。
秦凡“嗯”了一声，却没开口说话。
“凡子，你可知道我们买的房子已涨到四千多一平米了，听老李说这房价还要往上涨；凡子，我们赚了。”董敏说起这事有点兴奋，光洁的长腿更频繁地蹭着小家伙。
秦凡想了
想，现在的上海房价也是虚高，这也是受海南那边的影响，到明年上半年上海房价更涨到六千一平米，然后随着海南房产泡沫，上海的房价也应声暴跌，从六千一平米直落三千一平米，直到2000年后上海的房价才慢慢回升。
而秦凡的这套房还是通过老李买的“外销房”，还是兑换成外币买的，整体小区以”法式风情“为卖点，按照外国住宅标准建的，厨房间和卫生间面积比较大，卧室房间较小。每平方米400多美元，不过那时的兑换价是1美元只兑5.5149人民币。直到95年时，1美元竟能兑到8.45元人民币。
而那一年上海职工的每月平均工资不过773元人民币。
秦凡也是因为懒得装修，所以看中这里的现房全装修，还有屋内设备有进口日立空调、科勒洁具、对讲机等。小区里设有24小时巡逻、录像监控等。
这些配套放在后世来看，一点都不稀奇。但在二十多年前的现在，很多人却是第一次听到。毕竟当时大家对房屋的概念还停留在拎马桶、亭子间，哪怕能住进煤卫独用的两室户公房，就算很不错了。
“有完没完了？”秦凡没好气地说道。
董敏嘿嘿地偷笑着，光洁的大腿愈发地上下蹭着逐渐发硬的家伙。(略）
......
当秦凡再一次轰然倒在柔软的床上时，他连手指头都懒得一动，董敏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也是懒得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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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政早早地等候在酒店里。
仿佛在告诉秦凡，你小子小气，我老李可不是小气人。
“李叔，我俩谁跟谁，干嘛这么破费？”秦凡看着这在此时属于装修豪华的包厢说道。
“你能省，我可不能寒酸，在这里就是要个面。”李显政解释道。
“李叔，都是自家人，随便点。以后请客户可以装一装。”秦凡笑道。
现在和以后，狗眼的人毕竟还是很多，不充充面子，生意还真不好谈。
“梁经理和他爱人已在路上，估计等会就到。”李显政说道。
没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梁珩和蒋丽走了进来，寒暄几句，又给他们介绍了董敏，便让
服务员开席。
“孩子呢？”秦凡问道。
没等梁珩说话，蒋丽抢道：“孩子让他爷爷奶奶带着呢，我们下了班就急急赶过来了。”
“让你们着急了。”秦凡抱歉道。梁珩两口子反而笑道：“托你的福，我们今晚也过过二人世界。”
酒水菜肴备齐后，酒不过三巡，蒋丽便和董敏凑在一起聊着女人感兴趣的话题。
秦凡、梁珩和李显政坐在一起，边喝边聊。
“梁哥，现在股市怎么样了？”秦凡问道。
梁珩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还在跌，现在股票已是烂大街了，就连你买的什么浦东概念股也跌了不少！”
“现在股市真不能进，有多少亏多少！”李显政也在一旁摇头道。
“不过上海的房价到涨了不少，凡子有没有兴趣多买些房子，等涨了再出手，也能赚不少钱。”李显政兴致勃勃地说道。
秦凡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几年的房子是坚决不能买，从明年上半年上海的房价呈断崖式下跌，要缓过来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一句话炒房还没到时候。
92年底的股市和房产生意都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李叔，我现在只想把广告公司开好，争取做到不亏钱！”秦凡笑道。
“关键现在广告这行业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电视、路牌、报纸、楼顶、立交桥等广告都被别的广告公司买断的买断，租赁的租赁，位置基本上没有资源了。”李显政介绍道。
梁珩也点了点头，上海的广告竞争非常激烈，常常一个单子都有七、八个公司争抢！
“电视广告这块呢？”秦凡问道。
“电视广告也不好做，现在上海人在电视上看到的许多‘洋气’广告，都是由香港的一家广告公司设计制作的。还没听说有内地广告公司承接这项业务。”李显政的工作做得还是比较细致。
“好像电视广告都被国际大广告公司给垄断了，凡子你这开广告公司是不是有点冒失？”梁珩好心地问道。
蒋丽和董敏也停止了她们之间的谈话，都敛声向他们看来，显然她们也听到一些，都想听听秦凡有什么打算。
“蛇有蛇路，虾有虾路！既然想做，肯定会有办法来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忽 视 的 空 白
“蛇有蛇路，虾有虾道！既然想做，肯定会有办法来的！”秦凡笑道。
当众人一起望着他，等他说出他的办法时，秦凡却又停住的要说的念头。
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他还不想说出来，实际上在决定上海开广告公司前，秦凡就已经做过市场调查，虽然上海市有五百多家广告公司，除了几家大一些的公司经营着电视、报纸、户外等广告外，其他的小公司也差不多跟在后面捡些剩饭，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
在做完市场调查后，秦凡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进一台后世烂大街的彩色喷绘写真机，这在后二十多年的每平米写真只有十块钱的情况下，拥有一台的小老板们每年还能挣到三十万至五十万。
何况秦凡在前世第一次接触到写真机是在96年时，那时的价格是每平米的写真报价是三百九十八元！
在此时拥有一台写真机就相当于拥有一台印钞机！
更让秦凡惊喜的是，整个上海市还没有一家广告公司有这项业务，当然这也是秦凡想偷懒的作法。
第二个念头不外乎就是把当年的电视广告再复制一遍，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干活！
此外秦凡还找到上海各广告公司忽视的空白，那就是一窝峰地为户外广告位打破了头，甚至天上的飞艇广告也在上个月出现在上海的天空中，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对各商场、各娱乐场所的室内广告位却没有一丝的想法。
不过这也难怪，当时的广告画面都是油画颜料和丙烯颜料混合绘制，画面做工不是那么的精良......
如果自己拥有一台写真机就可以大举包揽这些广告位了。就是退一万步来说，自己拿不到这些广告位，最后给五百家广告公司提供写真喷绘的业务，那也是数钱的干活！
可现在的写真机在哪可以买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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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梁哥，我问问你们可有日本朋友，或是认识日本人的朋友？”秦凡呷了口酒问道。他有点等不及余璐给他的回信了。
梁珩
首先摇了摇头道：“我整天上班没时间认识那些外国人。”
“我到是有个笔友是日本籍的华人。至于小日本我也不认识一个。”李显政想了想道。
“那李叔跟他联系一下，帮我问问日本哪有卖喷绘写真机的。”秦凡无奈道，日本在这方面确实要领先大陆好几年。
“喷绘写真机？哪什么东西？”李显政奇怪地问道。
秦凡也没办法给他讲清楚，只能大致地跟他说了一遍，然后让他先联系再说。
“你是准备靠这东西挣钱？”李显政问道。
.......
“李叔，来我俩再喝一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干了！”秦凡笑着端起酒杯。
“凡子，你喝多了，这酒我们改天再喝。”李显政劝道。
“老李，我看凡子是喝得有点多，要不我们就这样结束？反正他在这边不是还要待两天，后天星期日我们两口子请你们。”梁珩对李显政说道。
接着又对董敏道：“董小姐，我这老弟就交给你了。”
董敏笑着点点头，近前来扶着秦凡,秦凡摆摆手示意董敏替自己送送梁珩和蒋丽夫妻俩，等董敏回到包厢，李显政急着联系他那位华人朋友，也告辞走了。
等他们走后，秦凡要了一杯清茶，站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上海。
“你没喝多？”董敏觉察到异样，笑着问道。
“不装一下，老李是没完没了，你没见梁珩和蒋丽夫妻俩已经坐不住了，说是过二人世界，孩子却是丢不下的。”秦凡笑道。
“小滑头！”董敏与他并排站着，也向窗外望去。
“凡子，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董敏突然说道。
......
回到住处，秦凡便把今年做的事情大致地跟董敏说了一遍，见她呆呆地看着他，不禁戏笑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如果有一千万，你是不是有安全感，你当时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现在呢，是不是心都快蹦出来了？”
董敏吁了一口气道：“我真不敢相信，刚才蒋丽
隐隐地跟我说，我还不相信呢，这么说这时真的？”
秦凡心道：女人真是藏不住事！想罢点了点头道：“你那天到我家，雪梅告诉你，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我，就是在办这些事情，不是故意躲着你......”
“别说了，这事我错怪你了。现在我的心哟......”说着董敏捂住了胸口。
......
“凡子，让我给你生个儿子吧！”董敏在秦凡的后面抱住他，嫣红的脸庞贴着他的后背，喃喃地说道。
秦凡苦笑着，雪梅的生儿梦还没实现，这位又有了想法，拍了拍搂住的手道：“敏敏，这段时间比较忙，等事情都安定好了再说。”
董敏“嗯”了一声，更紧地搂住他，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在眼前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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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与余璐联系时，她只打听到日本有家mouth公司是有秦凡所说的写真喷绘机-----mutoh武藤。其他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李显政稍后也传来消息，也是一家日本公司-----mimaki公司。
mimaki公司远不是最出名、更不是最大的大幅面打印机生产厂家，总部坐落于日本距东京大约1小时新干线路程的长野县一隅（距东京大约200公里），相对于it业巨无霸惠普、佳能这样的同行，它至多只能算是一个地方小企业而已，但对于中国乃至全球的喷绘同行来讲，mimaki一直是一个响亮的名字，事实上mimaki创造了喷绘机的多个里程碑，第一台六色的、第一台压电式的、第一台720dpi的、第一台环保溶剂墨水的......
另外一个方面，考虑到专业客户的需求，mimaki产品的配置一直是最高、最专业的，就大幅面喷绘机来讲，mutoh、roland的材料自动收送装置都是可选的，而mimaki永远是标准配置（尽管对于大多数客户来讲他并没有用）。
“李叔你可以啊，这么快就拿到他们公司资料了。”秦凡也有点兴奋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只是看到后面的报价时，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它玛的小日本是在抢钱吗！”
第三百三十章 当 傻 子 一样 耍
“这它玛的小日本是在抢钱吗！”
略显空阔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秦凡的咆哮声，还在装修的工人师傅们一时停了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年轻人。
李显政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暂时回避一会。
“贵，我们就不买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李显政不解地劝道。
“关键是我们不买还真不行。”秦凡冷静下来，苦笑道。这典型的凭着技术卡脖子的事，以后还会遇到，不光是个人，就是包括国家也是这样。
“那怎么办？”李显政也有点傻眼。
“跟他们谈，尽量把价格谈下来，再跟他们提，我们要做他们产品在大陆的代理。”秦凡想了想说道。
“还有耗材、配置、维修、机器损坏的赔偿统统都跟他们小鬼子谈清楚。”秦凡继续补充道。
“你不是要我去谈吧？”李显政试探地问道。
“你不去谈，难道让我去？”秦凡笑道。
李显政感到秦凡现在有点喜怒无常，前一秒还破口大骂，后一秒就喜笑颜开。
“李叔，你的样子看起来老成稳重，像个拍板的人，你要我去，一是我没时间，二是我出面，他们还以为我们这边看不起他们似的，董敏是更不可能，所以还是李叔辛苦一趟，把这事搞掂！”秦凡解释道。
李显政看了看还是学生模样的秦凡，只好点了点头道：“我去谈，可你总要划个底线，我才好去洽谈啊。”
秦凡想了想，便把自己合计的条件一一写在纸上，再和李显政商讨了一些细节后，李显政便要去联系他那位朋友，由他在其中牵线搭桥。
秦凡喊住他，又交待道：“前期谈的时候尽量把大陆市场吹大些，我就不相信小鬼子不动心。”
“这我知道。”李显政笑道，忽悠人的事他最喜欢。
“还有到正式洽谈的时候，你要找一个信得过的翻译，别到时候被他们带来的翻译糊弄了。”秦凡特地交待道。
这在九十年代国内许多的企业常常吃了这不起眼人的亏，有时候国人善良愚蠢到以为外商都是谦谦君子，孰不知有些不良外商和翻译狼狈为
奸，把国人当傻子一样耍！
......
“少发点火，你刚才都把我吓着了。”董敏在老李走后才撒娇道。
“我只是感到窝囊。下次不会了。”秦凡安慰道。
刚才看到的价格，虽然心里作好了准备，但还是被那上面的数字刺得爆了脾气，记忆中最贵的写真喷绘机也不过五、六十万人民币，更别提几万块钱的喷绘机。
可刚才手里的资料显示是二十五万美元！
“我们一定要做这个吗？做别的不行吗？”董敏看了看资料问道，毕竟对新事物的不了解，她的心里有些发慌。
“傻丫头，这是最简单的、也是花钱最少的，我可不想你管个公司累得趴下了。”秦凡解释道。
看她还在迷惑，秦凡便详细地把流程和操作跟董敏说了说。
“机器安装调试好后，不需要多少人。”秦凡想了想道：“好像只要两个人就可以操作，省了不少的人员工资，而且机器坏了，打个电话就有人来修，这都不用你操心的。”
“那我干吗？”董敏仍旧迷惑道。
“你就在家数钱玩呗！”秦凡戏笑道。
秦凡所谋划的事在广告行业中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这也是苦于他不能在上海亲自坐镇的操作。
作户外，像他们外来的和尚早就没他们的地了，就是有，也无人脉和关系跟别人去争，这里面弄不好还有说不清的猫腻。
电视报纸代理，没有实力雄厚的企业撑腰，是拿不到较低的折扣，到最后只是给别人打工。
电视广告制作这一块更是许多专业人士干的事！要出一个好的电视广告，里里外外会牵涉到各个方面。
首先跟客户沟通，这一块就有许多广告人跨不过去的坎，广告人与客户之间似乎有着一条鸿沟，大家存在的只是利益关系，没有人愿意跟客户做个好朋友。
创意、拍摄、后期制作、配音、配乐等等等，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跟客户沟通征得签字，等全部弄完，人也累得跟死狗一样。
“你什么时候走？”董敏依依不舍地问道。
“我多请了两天假，这两天好好
陪你。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秦凡无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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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秦凡明知道股票已跌成渣了，怎么又转了一千多万到帐户上？他让你买什么？”蒋丽好奇地问道。
“搞不清他想干吗？他以前买的那些股已跌了一半，他还是在收那些股。”梁珩也疑惑地说道。
“都买了？”蒋丽又问道。
“嗯，都买了。”梁珩对老婆的好奇有些不耐烦。
“你说我们要不要买点？”
“这，这...你决定吧。”
“梁珩，你是不是男人？这样的事让我决定？我可决定不了，我可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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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回来了！”一见面，穆晓岚就一惊一乍地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凡笑着问道。
“你的实习报告被退回来了，要你重写。”
这不就走个形式吗？秦凡不解地想道。
“谁让你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似的？”穆晓岚讥笑道。
“谁给退回来的？”
“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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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回来了，快快，快帮我写一份实习报告。”雪梅抱着孩子急急地说道。
怎么又是实习报告？秦凡郁闷地想着。
“你这么些天，自己没写？”
“我那有时间写，再说我也写不好，我又没到实习单位实习过，就是想写，我都不知写些什么。”雪梅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耍赖道。
女儿仍旧用黑黑的眼睛看着秦凡，没一会儿，她突然向秦凡张开了小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