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各 有 各 难
秦凡把在校实习的事想简单了。
每天的按部就班，比当学生时还要有规律，只是少了自由；徐志刚和曲珊珊联系到省广告装饰公司实习，杜胜、江涛和邱雯也分别联系在市内的单位，也有的同学回家乡的单位去实习了，家境条件好一点的进到政府部门，或是银行系统。
静茵如她所说：已联系好皋安中学，也就是秦凡的母校。她们寝室里的董慧是外交部来函，柳燕是到外贸公司，孟樱是在一所中学实习。
“还是秦凡你舒服，在校待着，不像我们在外面东跑西奔的。”老徐放下酒杯道。他和曲珊珊在省广实习，姗姗作为女孩子还好点，每天站站柜台熟悉一下装饰材料，有顾客来时，帮着介绍介绍。而老徐却要蹬着三轮车拉材料到工地，顺便了解装修的整个流程。
“是晒黑了，不过更帅了。”秦凡笑道，“不过你们有实习工资，那像我，啥也没有，听说只有一些补贴。”秦凡作出苦脸状。
徐志刚、曲珊珊，还有杜胜、江涛一齐笑骂道：“就你还要啥工资，饭店的一天赚得就比我们大家伙一块加起来还要多。”
饭桌上，各人聊着在实习单位里，各种各样的不适应，有的感叹在学校学的东西压根就用不上，而有的发牢骚说竟有人看不起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个大学生。
秦凡把玩着酒杯只是静静地听着，想自己以前到单位上班也是个愣头青，不过经过不长时间的打磨，很快地适应了社会上的玩法，而有的同学怎么也适应不了......
“我可要到你母校去查查你的底。”静茵开玩笑道。秦凡想了想便把学校老师各人的品行都简单地介绍一番，免得她不注意得罪了人。
见秦凡啰哩啰嗦，静茵心里知道他是为她好，可嘴里却说道：“哎呀，又不是去了不回，搞得像老太太一样啰嗦。”
秦凡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我希望你在哪里都平平安安，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静茵抿嘴笑道：“是不是影响不好？听说学校离你家不远，要不我正好去你家认认门？”
秦凡头皮一麻，上次董敏进门已是鸡飞狗跳，自己好几天不得安生，如果这位主上门，那雪梅肯定要闹得个天翻地覆。
“好啊，有
空去我家，我恭候大驾。”秦凡镇静地笑道。静茵倒是打起退堂鼓，连连摇头道：“我说着玩的，我真要去了，你家的母老虎还不把我吃了？”
秦凡棍气地把眼一瞪：“有我在，她敢！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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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茵离开，同学也离去。秦凡感到甚是无聊，平日里不觉得，一但分手，竟有些不舍。
秦凡在学校没有和专业老师同一办公室，而是和各班的辅导员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比较熟悉的也就穆晓岚一人，工作内容先是熟悉辅导员的职责，然后是什么秦凡也不大清楚。
办公室里的辅导员女人偏多，叽叽喳喳没完。
穆晓岚已得到通知，见了秦凡，不禁幸灾乐祸地说道：“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平日逃课治不了你，现在可不能再自由散漫了。”说到最后依然是老大姐式的关心。
秦凡知道好歹，每次逃课都是她帮着遮掩，忙点头道：“再也不了。”穆晓岚拉着他跟几个要好的辅导员介绍认识。
她同伴七嘴八舌地笑道：“岚岚还介绍啥，这不就是林式美食店的小秦老板嘛。”
穆晓岚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脑子，你们都去吃过的，真是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了。”
傍晚，秦凡作东宴请办公室里的辅导员，席间只听得叽叽喳喳，也有的酒多后诉苦，说辅导员真不是人干的活，碰到刺头的学生打不得骂不得，倒是常常把自己气得半死。
秦凡摇摇头暗想：这真是哪一行都不容易，尤其是基层受气的较多。
正想着，却见穆晓岚指着他笑道：“你哪算什么，你看我，我就被这家伙常常气得睡不着觉。”
秦凡奇道：“穆老师，我什么时候气着你了。”
穆晓岚撇撇嘴道：“你还没气着我？”接着扳起手指头，历数他的恶行，迟到早退加逃课这就不说了，还常常骗她，当面说好好，下不为例，一转脸就不见了人影，害得她跟在后面撒谎给他打掩护，搞得自己像是上辈子欠他的......
秦凡脸皮发烧，以前自觉没多大的事，原来都是穆晓岚在给他善后，按照她的
说法，自己够开除好几回了。
在一旁服务的陶娟，听着这些老师的谈话，眼睛愈发地亮了起来，不免在那胡思乱想：秦少现在学校实习，这不是表示他会被留在学校当老师吗？那可是大学老师啊。
等穆晓岚她们三三二二回校后，秦凡看到仍旧发呆的陶娟，敲了敲柜桌问道：“发什么呆？活都干完了？”
秦凡对陶娟有些不放心，常常看到几个大男孩围着转，他真怕陶娟吃了与珍子同样的亏。
事实上，秦凡是多虑了，陶娟虽然只有高中学历又是纺织工出身，还真有些看不上那些围着她转的男人，至于为什么看不上，只因她把秦凡当成了标准。
“秦少，你真得以后会当老师？”陶娟兴奋地问道。
“没那事！”秦凡兜头给她一头凉水。陶娟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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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的学习，刻板的工作，使秦凡愈发地觉得自己不是块当老师的料。
尤其是高茜老师委托他带一节课时，带的班恰好是唐月那个班，课还没上完，秦凡心头的老血差点给气得喷出来。
不过转而一想自己是学生时也不是这个德性吗？遇到老师批评时也是嘻皮笑脸，也是带睬不睬的，也是无理搅三分的臭德性！
“凡子哥，你没真的生气吧？”唐月从教室追出来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自己的定力不够怨不得别人，想了想问道：“他们为什么起哄？”
唐月为难道：“这...这...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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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老师，有电话找你。”穆晓岚玩笑地喊道。
接过她手里的电话，穆晓岚在旁小声说了声：“好像是上海来的？”
秦凡没给她希望看到的脸色，因为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只给了梁珩，笑问道：“梁哥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里梁珩问他：有上市公司的职工股要不要？
第三百零二章 介 绍 信
瞥见穆晓岚好奇的目光,秦凡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盘算着怎么操作才顺便，梁珩毕竟是证券公司的经理，只能给他一些消息，具体的事务并不方便出面，还是要自己操办。
可自己目前的工作是走不开人的。秦凡想了又想，身边还真没有得力的人选。
想到头疼，双手揉搓着木木的脸，等把手放下时，秦凡吓了一跳：穆晓岚的圆脸凑在眼前，乌圆而黑的眼睛正审视着他。
“岚姐，你吓我一跳，我脸上有什么花么？”秦凡开玩笑道。
“你怎么在上海也有朋友？他是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穆晓岚连珠炮似地问道。
“这也要向你汇报？”秦凡惊奇地问道。
穆晓岚收回目光，朝他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留在学校实习的，但现在你已留在学校实习，下一步就有可能留校，你可别糊涂，在外面干什么傻事，影响你留校......”
听着穆晓岚的唠叨，秦凡知道这是她对他的关心，只不过他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看穆晓岚还在劝说，便打断道：“岚姐，现在坐飞机是不是还要单位介绍信？”
穆晓岚一呆，下意识地回道：“当然要，你以为谁想坐就能坐的？”接着反应过来，便小声问道：“你想坐飞机到上海？”
秦凡点点头，坐汽车和火车太慢，现在也不可能请多少天的假，不过坐飞机过去没介绍信也是不行。
穆晓岚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法帮他，这年头只有学校的头头脑脑坐过飞机，普通老百姓也只是想一想。
秦凡回想那些飞到上海、飞到深城的股民，是怎么弄到票的，无外乎就是开假证明，或是钱开道？
向店走去时，秦凡还在想找谁能办，没在意一辆摩托车轰轰地从身边驶过，差点擦着自己，秦凡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摩托车没驶多远，就在前面的一个女孩身边转着圈，摩托车上的人不时地在说些什么，那位女学生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秦凡不愿多事，这说不定是哪家的富二代在炫富示
爱，近前走过时，女孩喊了一声：“秦凡！”
秦凡回头望时，发现女孩竟是苏倩，不禁心里一乐，这不知是谁的胆肥，竟敢这样欺负她，不清楚她的背景？
秦凡朝她招招手，苏倩疾步走到他的身后，摩托车打着闪灯向秦凡急驶，临到跟前一个急刹车，车屁股高高扬起。
掀起全包头盔的黝黑面罩，露出一张瘟怒的帅脸：“你谁啊？没事滚一边去！”
“你认识他吗？”秦凡问苏倩。苏倩摇了摇头，那人急道：“倩倩，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我是......”
秦凡变脸道：“说不认识了，还不滚蛋！”
“你它玛的找死，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嚣张地叫道。
秦凡好笑道：“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那知道你是谁？”真弄不懂大学校园里竟允许摩托车四处横行？还有这些纨绔子弟嚣张的说话一点新意也没有，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爸是谁了？
背后的苏倩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秦凡回头望了她一眼，小女孩没见什么惊慌，只满是歉意地看着他。
“你......”那人词穷，想耍横的，又不想在苏倩面前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你什么，女孩不喜欢你这一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讨女孩欢心？”秦凡不清楚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来人的背景，便胡乱地训斥道。
话刚落音，苏倩的小拳头便捶在他后背，微怒道：“我跟他没关系！”
“你给我等着！”等那人挟怒驶着摩托车离去后，秦凡回过身问道：“真不认识？”
苏倩生气道：“企管系的章午，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都不知道怎么显摆了。”
“家里是干什么的？”秦凡想了想并没有印象，遂问道。
“好像是什么集团公司的。”苏倩挑了挑眉道：“怎么你害怕了？”
秦凡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她，只顾向校门走去，刚出校门，立住脚步，回身含笑道：“你还有事吗？”
苏倩猝不及防差点撞到秦凡的鼻子，慌乱地退了两步道：“我...我...是向你道谢的。”
“没什么谢的，哎，我问你，你大哥苏剑回来没有？”秦凡问道
苏倩点点头道：“回来几天了，你找他有事？”
秦凡笑了笑问道：“我想问问他认识不认识机场的人。”
“他，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肖娅姐，她好像认识。”苏倩想了想回道。
秦凡一听这个妖精的名字，头有些隐隐作痛，又想起娇柔可人的翁文文。
“你漫画还在画吗？”秦凡转而问道，苏倩愣了愣，突然想起他翻看过她的漫画册，不禁羞恼地说道：“没画了！”
秦凡没注意她的表情和语气，惋惜道：“画得不错啊，为什么不继续画下去？”
女孩张张嘴想怼回去，她的漫画册本是她另一种日记，却不想被这个“讨厌”的家伙看到，那天回寝室后跟菜晶晶冷战了好几日。
“选个好的题材画下去，说不定以后能出版呢。”秦凡劝道。
苏倩还是没有回应，她的漫画原是随性而为，自己只觉得比那文字更直接更有情趣；让她为题材而画，自己从没尝试过，也不知道用什么形式什么风格去创作。
秦凡只当她默认了他的建议，继续道：“回头我找些资料给你参考参考。”
事后秦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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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美舞蹈培训中心。
走廊处等候学生的家长比初建时要多了许多，整个环境也布置得有模有样。
“怎么想起到姐这里？”肖娅惊喜地问道。
秦凡把来意跟她一说，肖娅全不当一回事，只顾上前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你什么时候走，到时我送你，让我的小姐妹领你上机。”
“这行吗？”秦凡有些发懵，外面传的手续复杂在这妖精的嘴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说，怎么谢我？”肖娅撒娇道。
“你说怎么谢？”
“以身相谢呗！”说着把秦凡推进房间，急切地扒着他的衣服。
不一会，两条白花花的肉*虫便交织在一起......
“你们可见到肖娅姐吗？”刚下课的翁文文向接待台后的女孩问道，刚才转身时随意的一瞥，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
第三百零三章 空 姐 媛 媛
“你什么时候走？”
“礼拜六走礼拜日回。”
......
“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有事，你跟我去算什么？”
......
“你有事你的，我也有事要办。”
“有完没完，先让我把你办了......”
随着肖娅的一声尖叫一阵抽搐，（略）秦凡起身看到桌上的万宝路香烟和烟灰缸里掐灭的一个烟头，拿起只剩半盒的万宝路看了看，又转身看了看正享受余韵的肖娅，心里犯起嘀咕：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正想着，后背被肖娅拍了一下问道：“想什么呢？”
秦凡没应只是摇了摇头，肖娅坐起身来，瞥见他手里的万宝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禁讥笑道：“还没有胡思乱想，你肯定在想我屋里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来过？”
秦凡转眼定定地看着她，肖娅笑着从烟盒里熟练地抽出一支烟，啪地点燃，抽了一口，又把烟塞在他的嘴里：“给，事后烟！”
吐出的烟雾在眼前漂浮着，肖娅看到他还在等着她的解释，笑骂道：“姐屋里只来过男孩你，其他的想也别想，这烟是姐没事抽着玩的，你以为是哪个臭男人丢的？”
秦凡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心里已有了悔意，自己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你到上海什么事？”秦凡掩饰道。
“去上海舞蹈学校去看看，联系一下他们的老师到我这里教授几节课，再和他们谈一谈，是不是能把我们艾美作为他们学校的舞蹈基地。”肖娅回道。
“这挺好，北京舞蹈学院也可以这样去接触一下。”秦凡点点头道。
“听你的。”肖娅温顺地搂住他的身躯。
等他们有说有笑地从房间走出时，楼道已是黑黢黢的，原本来时的家长们，早已携自己的孩子离去，包括舞蹈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早早下了班。
等他们来到楼梯口处，发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蹲在那里，肖娅试探地喊道：“文文，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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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娅终究没和秦凡成行，只是让他去找一位叫庄媛媛的空姐，等他赶到骆岗机场，庄媛媛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秦凡，回想着肖娅姐描述他的相貌，便迎上前问道：“您是肖娅姐的朋友？”
秦凡点点，媛媛便引着他到售票大厅，跟售票的女孩嘀咕了几声，便只让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
媛媛见事已办妥，向秦凡含笑地解释说：她要随机组准备登机，让他注意一些事项。眼神里只是把他当成肖娅的小朋友。
等秦凡通过接机口时，这时的空姐穿着藏青色修身收腰短上衣、线条流畅的及膝短裙、清新脱俗的纯白衬衣，紫、蓝、红三种颜色的领结区分不同的乘务等级，配上设计精巧的帽子。每当有乘客进入机舱，空姐就会喊一声欢迎词。
发现媛媛正向每位旅客致意问好。临近时不禁问道：“你也是这航班？”
媛媛并没有回他，只是如花笑靥的职业笑容，职业性的语速：“欢迎光临东方航空32****航班，请拿好您的登机牌，找好自己的座位，祝您旅途愉快。”
秦凡讪讪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习惯性地闭目养神，耳根处却不得清静，初次登机的旅客不免兴奋地总要说说。也有的谨慎木讷，一副诚皇诚恐的样子。
飞机平稳的起飞，秦凡已沉沉地睡去。
“先生，先生，您需要点什么？”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秦凡的脑子里正猜想着肖娅和文文是不是拉拉。
睁开眼见是媛媛正在进行航机服务，“唔，来瓶茅台。”秦凡逗趣道。
“呃，这没有，您看您来点别的？”媛媛愣道。
实际上只有乘坐中国民航国际航班的旅客才免费赠送茅台酒1瓶，那也是几年前的事。此外民航航班上会向旅客赠送五支装的中华和熊猫香烟，而且还会给旅客赠送钥匙扣、扑克牌、梳子、扇子、飞机模型、胸针、领带夹、记事簿等各式各样的小礼品。
秦凡忍住笑：“有什么？”
媛媛不厌其烦地介绍机上的赠品，最后秦凡也歇了逗趣的念头，只要了一罐青啤。
“以后怎么能联系你？”秦凡突然问道。
“你找肖娅姐。”媛媛简洁地回道，终于带着一丝的不快回到了服务舱。
秦凡舔了舔嘴唇，难道下次买机票还要找那个妖精？必须把媛媛拿下！
趁着上卫生间时，凑到服务舱用发甜的嗓音喊道：“媛媛姐，媛媛姐......”
“喊什么喊！还不坐到你座位上！”媛媛仍旧挂着职业笑容喝道。
“姐，你听我说......”秦凡皮着脸喊道。
“谁是你姐？”媛媛终于没了笑容，没好气地怼道。
“姐，不带这样的，肖娅姐是我姐，你们是好姐妹，那你也就是我姐，我这样说对不对。”秦凡涎着脸道。
“她是她，我是我，我还有事，你快回吧。”媛媛反应奇快地说道。
“就两句话，就两句话，说完我就走。”秦凡连声道。媛媛无奈地说道：“好吧，你说。”
秦凡便把自己以后会经常飞上海，可是不能每次都去麻烦肖娅姐在中间传话的事说了一遍。
“你单位开个介绍信不就完了吗？”媛媛脸色稍好地问道。
“姐，我还是学生，从哪开介绍信。”秦凡苦笑道。
“学生？你哪个学校的？”媛媛问道。秦凡也不隐瞒，便对她说自己是a大的大四学生。
“我怎么看你不像个学生，到像个小流氓！”媛媛终于又开了笑脸，打趣道。
两人的身后来回穿梭着给旅客送礼品的空姐，在经过时，势必时地投过暧昧的眼光。
在历次航班中，她们多次遇到前来搭讪的客人，那些政府机关单位领导还好些，没有也不敢跟她们调笑，只有这几年发了财的生意人经常上竿子贴过来，另外还有少许的诗人画家等等。
等秦凡要到号码回到座位，旁边的胖子羡慕地说道：“小兄弟可以啊，空姐你也能泡上。”
“那里那里，一般般。”秦凡故作谦虚道。
四周看样子是机关单位的领导，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这两位奇葩，也有的蠢蠢欲动。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很快就结束了，飞机稳稳地落在虹桥机场。秦凡正准备出接机舱，庄媛媛喊住了他，告诉他等会跟她一起走。
秦凡奇怪地问她为什么时，媛媛笑着解释道：“这是你肖娅姐吩咐的，上海那么大那么乱，怕你出事呗。”
我靠！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秦凡哭笑不得地想道。
第三百零四章 空 喜 欢
“媛媛姐，你们不是有规定不能私自外出吗？”秦凡疑问道。
“嗯，是有这规定。”庄媛媛疲惫地坐在出租车后座。
“那你怎么可以？”秦凡又问道。
“闭嘴！这还不是看着你吗？你没见我跟乘务长请假了么？”此时的媛媛已没有在机上和机场的优雅，只是坐在那，怎么舒服怎么来。
“等你什么时候当上乘务长就好了。”秦凡自顾自地嘟囔着。
“呵呵，我才二十，要爬到乘务长的位置还早呢。”媛媛笑道。
“什么？才二十？枉我喊姐喊了半天。”秦凡好似吃亏地叫道。
“是我让你叫的吗？还不是你自己不问清楚，在那乱叫；再说你还是学生，我已工作二年了，你喊我姐你亏什么亏！”媛媛也被秦凡带得嘴碎起来。
秦凡张了张嘴，不过看她疲惫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不一会车停到和平饭店门前。
迈出车的霎那间，媛媛又恢复优雅的神态，走到总台登记房间，秦凡笑道：“我没必要住这么好的酒店，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没让你付钱。”媛媛回道。
“怎么能让你付钱呢？”秦凡有些接受不了让女人为他买单。
媛媛没再理他，只是把门卡递给他道：“有事打电话到1103房间。”
望着媛媛的背影，秦凡到是摸不清她的底细了，一个普通的空姐住在和平饭店很是蹊跷。
和平饭店业是属于上海地标建筑，以一个海拔77米的绿色铜护套屋顶为最大特色。外墙采用花岗岩石块砌成，由旋转厅门而入，大堂地面用乳白色意大利大理石铺成，顶端古铜镂花吊灯，豪华典雅。
它也是多次接待金融界，商贸界和各国社会名流，还有多位各国的首脑也曾在此下榻。
揣着疑虑进了房间，秦凡也不去想那伤脑子的事，站在窗前眺望外滩和南京路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洗去身尘，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看着天华板，这时已晚，去梁珩那有些不合适。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时，只听得门被“砰砰”地重敲着，秦凡迷迷糊糊爬起来嘟囔着开了门。
门口处，高挑的媛媛气冲冲地拖着箱子进来，像是和什么人吵过架似的，秦凡清醒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媛媛绷着脸并不回应，只是等她刚坐下，门又被“砰砰”敲响，门外还有人不
停地呼喊：“媛媛，媛媛，你开开门！”
秦凡回头看了看庄媛媛，她只是低着头没什么反应，秦凡想了想走过去打开门，门口是一位身着考究的年轻人，那人见开门的是个男人，不禁一愣，接着便怒火中烧，喝道：“让开！”
秦凡笑了笑道：“这是我的房间，说话也要客气点，至于媛媛见不见你，我要问问才行。”
年轻人急着进来，却被秦凡一手阻住，却没在意浴袍散开，现出**的上身和仅着短裤的下身，来人见此情形愈发地恼怒。
“姐，让不让他进来？”秦凡扭头向里喊道。
“你让他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里面传来媛媛喊声。
秦凡回过头，向来人一摊手笑道：“我姐不愿见你，你还是走吧。”
“你是谁？”来人听秦凡喊媛媛为姐，态度缓和地问道。
“你没听到我喊姐了吗？”随即咕哝一声：“耳朵还不好使。”
“小弟，我跟你姐有点误会，你就让我进去跟她解释解释。”来人听秦凡这么一说有些相信，平日里聊天知道媛媛确实有个弟弟，只是没见过面。
“你俩都在气头上，见了面免不了又吵起来，到时我姐一怒之下跑出这个门，你说你到哪里去找？要不我劝劝她，等气消了，我让她去找你？”秦凡隐隐约约猜到媛媛直奔这里，原是跟情郎幽会来了，只是不知道两人为了什么事起了争端。
来人想了想道：“那好，我就在廊道等着。”
秦凡关上门，返回身，见媛媛还怔坐在圈椅上。
“怎么回事？”
“不管你的事！”
......
媛媛低着头好久没听见秦凡说话，不禁抬起头，却见他已穿戴整齐，脱口问道：“你想干吗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无所谓，我还......”秦凡笑道。
“浑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媛媛骂道。
秦凡递过一张纸巾哄道：“好好，我们男人都不是东西。那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让我知道我怎么不是东西了。”
来之前，媛媛的脸上可是春*情荡漾，可这一转脸的工夫竟梨花带泪的。
媛媛犹豫了一下，终于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秦凡听后心里暗骂一声：“狗血！”
“他真不是东西！”秦凡骂道。满心欢喜的媛媛来到预定好的房间，却见到情郎
和别的女人在卿卿我我。只是秦凡疑心他们既然约好的，怎么那人能干出这龌龊事来。
媛媛又神情黯然地说道：“本来换班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是个惊吓！”
媛媛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把他赶走？”
“不，我们走！”媛媛想了想道。
“行，听姐的。”
等秦凡和媛媛出了房门，那年轻人赶了上来，不停地哀求道：“媛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别走啊，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说着想拉住媛媛的手。
秦凡侧身拦在他俩之间，冷笑道：“你先把你屁股上的屎擦干净，我姐这么冰清玉洁的人嫌你脏！”
不甘心的眼光看着媛媛，媛媛却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秦凡用手指着他，让他止步，虽然那人很渣，但自身的素养还残留些，并没有死缠烂打。
自始至终，秦凡不清楚那人的来历。
走了很久在附近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各自休息。秦凡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可想到最后却是穿着空服的婀娜身影，秦凡抽了自己一耳光，想把制服诱念抽走。
等次日一早，秦凡敲开隔壁的门，只见庄媛媛眼睛略微有些红肿，脸色憔悴。
“你要去办事你就去吧，我陪不了你了，在外面小心点？”蒙在被窝的媛媛还不忘提醒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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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珩的家里，见到所谓的职工内部股权证，秦凡摇了摇头，这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这样的股权证如果收购在手的话，等上市流通时，免不了卖家会后悔，到时候打官司都费时费力，弄不好是一场空。
“这...不行...吗？”梁珩见他摇头便问道。秦凡便把以后会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这毕竟是私下交易，按规定是不能擅自转让的，只是再过几年政策放松了，那时就好操作了。
“嗨，都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梁珩自责道。
“梁哥，我俩谁跟谁，我知道你为我好，心领了。”秦凡笑道。
“那我跟外面的李师傅说一声。”梁珩拿起股权证向客厅走去。
等梁珩跟李师傅说了下缘由，送走客人后，回来刚落座。
秦凡想了想问道：“现在国债期货是怎么一个情况？”
第三百零五章 漫 画 书
“现在国债期货是怎么一个情况？”
梁珩笑道：“现在国库券没人买，你问这干嘛，该不是又在想在这上面动心思？”
进屋添水的蒋丽叶笑着说道：“凡子，你在银行那么多的钱，每年的利息都小百把万，我要是你，天天在家数钱玩。”
梁珩斥道：“凡子是做大事的人，能像你们妇道人一样！”
蒋丽忍了忍，冲秦凡笑笑便搓着手出了房门。秦凡愕然地看着梁珩，感觉他现在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势头，只是不知道他走后，这个“翻身农奴”唱得是哀歌？还是求歌？
秦凡笑道：“梁哥，胆肥了。”
梁珩也笑笑道：“不说她了，不过现在是没有什么好投的，股市已是烂大街了，国库券这东西不好说，要不你再等等？”
秦凡点点头，国库券要等到年底，国家才决定引入发达国家的交易方式，让国债更具流通性和价格弹性，并在上海证券交易所设计并推出了12个品种的期货合约。
到93年财政部决定参照央行公布的保值贴补率，给予一些国债品种保值补贴。国债收益率开始出现不确定性，炒作空间扩大了，国债市场开始火爆，聚集的资金量远远超过了股市。
而上海股市还要经过五个多月台票的连续下行，指数要从1400点跌到了392点。有人整天悲悲戚戚;有人则因想不开而自尽了;一批很沉得住气的干部，也被跌怕了。
在股价狂跌到人人都绝望的时候，杨百万同志会挺身而出，当众请工作人员以市价打进1万股"轻工机械"(当时仅4.5元/股)。
那些被套了几个月的工人、干部、退休工人、市民，他们几个月来食不甘、眠不安，做梦都会哭起来，有的亏了几万，有的亏了几千--其中大部分都是平时省吃俭用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工薪钱!
杨百万--这位最著名的平民投资者、平民金融家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密切关注。
杨百万的1万股“轻工机械”使在场的股民轰动，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丝的希望。
秦凡对杨百万还是打心眼里的佩服，抄底还抄出了好名声。
临近中午，梁珩和蒋丽夫妇俩要留秦凡，秦凡惦记着酒店的庄媛媛，担心她别出什么事来，便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急匆匆赶到酒店，敲开门
，媛媛的脸色要比昨晚好了许多，哭也哭了，伤心也伤心过了，现在发现总比以后发现要好得多。
秦凡没法劝她，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渣男，只得问道：“中午了，要不我陪你去吃饭？”
“没胃口！”媛媛**地回道，不一会儿又想了想这事跟他又没有关系，自己没必要对他没好脸色，他的好意总是拒绝也不好。
“你陪我逛逛街好不好？ ”媛媛强挤出一丝笑脸问道。
“先吃饭，再逛街。”秦凡笑道。失恋的女孩处理的方式不外乎三种：一是吃吃吃，买买买。二是找人倾诉。三是报复。当然最极端的是一死了之。
不等媛媛同意不同意，秦凡强拉着她在酒店里点了两人餐，媛媛看着眼前的饭菜皱着眉，迟迟不动筷。
秦凡捡了两个鸡腿道：“不吃饭那行，你就把这当成那两个狗男女，咬死他们，嚼碎了，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恶心！”媛媛啐道，秦凡随即跟后啐道：“对，太恶心了。”
媛媛不自然地笑了声，接着还是没忍住，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她跟那人是怎么认识的，那人又是怎么甜言蜜语地追求她，说到激动处眼泪流了又流。
秦凡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有时附和几句，等她痛诉完毕，秦凡含笑道：“现在可以开饭了？”
“就知道吃，不知道人家现在心里难过着呢。”媛媛翻翻眼道。
“多少吃点，不然等会逛街没力气。”秦凡仍旧劝道。
“我...我...真是吃不下。”
秦凡不再劝她只顾把自己的肚皮填饱，媛媛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逛街购物绝对是疗伤的妙药，从南京路逛到淮海路，又从淮海路逛到豫园。没吃多少的媛媛比吃饱的秦凡逛得还有劲。几乎是每家店必进。
秦凡手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他也看出媛媛就是为买而买，根本不考虑合适不合适。
秦凡自己也买了不少东西，为给女儿摄像的家庭卡带摄像机，虽然知道没过几年，这种摄像机会被淘汰，可女儿的成长却不能等。
媛媛在旁倒是吃惊，想他不过是个学生，出手近万元的摄像机眼也不眨，不禁暗自猜测他非富即贵，毕竟这奢侈的东西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可以享受的。
再给苏倩
选买几本漫画书时，庄媛媛又和他起了争执。那是在一家私人书店看到的漫画区，极小的书店内，五花八门各类的书籍都有，大多是走私夹带来的，正规的国营书店没有这类的漫画书。
“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看小人书？”庄媛媛看到他手里一摞的漫画书讥笑道。
秦凡一边挑选着一边回道：“不是我看，是给肖娅姐的表妹苏倩选的。”
媛媛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肖娅的表妹应该是跟你一个学校，我说昨天你一说，我总感到那么熟呢。”说着拿起秦凡筛选下来的书翻了翻，紧接着像被蜂刺了一般，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能买这些...”
秦凡瞥了一眼，见是他刚放下的诸如臭作尾行痴汉之类的漫画。
“我买的是这些。”秦凡扬了扬手里的书，媛媛抢过去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着。
“这本不行！这......这本也不行！”媛媛见到里面有夸张大奶和露底*裤的书一一撤了下来。
秦凡默默地把她撤下来的书又拾起来，媛媛瞪着他道：“苏倩还是小女孩，你敢给她买这些书？”
“媛媛姐，苏倩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她也是学画的，她有她自己的鉴别能力，你就不用操心了。”秦凡耐着性子解释道。
媛媛犹豫了片刻，把手里的漫画书往他的手里一放，嘟哝道：“好吧，就信你一次，不过这事我会告诉肖娅姐的。”
等秦凡和媛媛坐上赶往机场的车时，媛媛警告道：“昨天的事，你谁也不能说！”
秦凡理解地点点头应道：“我不会那么无聊的，你要是不飞的话，跟肖娅姐到我那里去散散心。”
“有时间吧，这次回去后有可能不飞这条线了。”媛媛黯然道。
等到秦凡在机场等候时，再次见到一群空姐中的媛媛，她又恢复了职业式的仪态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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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的？”苏倩看到递过来的漫画书，有些手足无措。
“嗯，看看他们的技巧，学学他们的构图，风格不必学这上面的，要画出自己的风格，最好是能画出华夏的古风。”秦凡引导道。
看着瓷娃娃似的苏倩，秦凡想到了几年后出生的夏达。
第三百零六章 很 过 分
九月的秋分。
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下，两层独栋小楼内的二楼走廊上，爷爷在门外叫道：“倩倩，你开开门，你出了什么事可千万要告诉爷爷啊......你开开门......你是想把爷爷急死！”
房内的苏倩像是没有听见爷爷的呼唤，只是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边在画纸上勾着线描，嘴里不停地小声骂道：“...大坏蛋...呜呜，呜...大坏蛋！”
门外的爷爷急得乱转，抬头见老伴也在不停地抹着眼泪，不禁一跺脚：“小的小的在里面哭，老的老的在外面哭，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太太带着哭音问自家的老头子。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哪个小王八羔子惹我们家倩倩伤心，我非让他死不知道怎么写的！”爷爷苏兆海怒道。
本来老俩口在楼下斗嘴玩，正斗着有劲时，却见心爱的孙女哭着从门外跑着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就连平日里见到爷爷奶奶总要撒一会娇的工夫都没了。
爷爷苏兆海极不适应，又见到自己宝贝心肝这副模样，心里也慌了神，奶奶钱瑛比他更慌，颤微微爬到二楼，钱瑛再也忍不住眼眶里溢满的眼泪。
自小倩倩在他们面前从未流过眼泪，这还是头一次！
苏兆海侧耳贴着门听了一会，只听见里面的哭声渐渐低落下去，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老一齐往楼下望去，却是急红脸的蔡晶晶。
温馨的闺房里，苏倩息了哭声，想起秦凡那坏蛋的声音，不禁用手中的画笔在纸上出气似地乱画一通，仿佛这样就可以气着那坏蛋一样。
望着画破的画纸，苏倩愣愣地看了一会，突然痛恨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听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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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学楼的楼道口。
秦凡郁闷地吸着烟，想到中午的时候只不过说了苏倩几句，当时就看到她的小脸沉得滴出水来。
“还抽烟还抽烟，抽不死你！”保卫科的何平凑上来笑骂道。
秦凡笑了笑把手里的香烟和火机递给了他，等他点着烟深深地抽上一口后，秦凡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何平瞥了他一眼道：“忙什么，这不一大早扫地的大妈就跑到我这来告状，说天鹅湖东南角，也就是你们说的什么爱情角。”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秦凡奇怪地问道，这几天没听说那里有重大事情发生啊。
“什么事！还不是扫地大妈天天早上从那里扫出一堆避孕套吗；你说你们，好好的学不上，都把学校当什么了.....”何平瞅着秦凡无奈地说道。
“别拿你的小眼睛瞅我，我可从来不到那种地方。”秦凡笑骂道。
“你是不去，可你也不是好东西！”说完猛吸了两口，在楼口处花坛的泥土里掐灭了烟。
“我去忙了，有空我们再聊。”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秦凡好笑地摇了摇头。
从大一刚迈进大学校园的青涩，再到懵懂大二大三，直至大四时人生目标的明确。除了少数寻求更高梦想殿堂和步入更高人生台阶的学生。
更多的是一群迷茫四年
仍不知路在何方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从高压下的高中生活，来到大学里，在他们的眼中，光怪陆离的大学就是爱情的天堂！
或许人生中，最值得回味的便是在大学里所经历的爱恋，这其中既有小幸福，也有青春的悔泪。
有人说，如果没有经历一场大学爱恋的人生，绝对是不完美的人生！
现在没有条件的就在“爱情角”缠绵一会，有条件的就在学校周围租房过着二人世界，可二人世界里不光有甜蜜与真爱，也隐藏着人性的扭曲和背叛。
疯狂的发泄，绝望的争吵，撕扯、逃离、泪水和别离。一次次的轮回，一次次的循环往复。
或许是青春的迷茫与憧憬是如此的相似，每个人都会经历同样的青春路程，可青春以后的人生道路却是截然不同。
又或许是有**才有青春，有憧憬也是青春，而同样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痛楚和梦醒时分，这也是青春！
秦凡现在西园的住处，对面租户就是一对大四的学生，平时见面只是点点头，见二人甜蜜如蜜罐；可在前不久中秋节前，屋内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还是把警察招来。事后隐约听说女孩发现了男孩许多的小秘密。
秦凡也不知自己在楼道口站了多久，直到穆晓岚喊他学习，他才回过神来，可是想到现在在襁褓的女儿总归要长大，如果涉世不深的她也要经历这残酷的青春......
秦凡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苦皱着脸，来到教室。这是学校领导特意为他们这些留校实习生开设的政治思想教育课程。
看似认真学习的秦凡不知道此时苏倩的家里快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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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不要去啊！”苏倩跑出房门，对着正呼叫“警卫员”的苏兆海喊道。
“哈哈，丫头，你出来了，我正要去找那小子，问问他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心肝宝贝。”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他的军装。
“哎呀！爷爷！不是哪回事！他没有欺负我，你可千万不要去啊！”苏倩急得直跺脚，又怕爷爷真生气不听她的话，直接去找那个“大坏蛋”，那以后自己怎么面对他啊。
“咚咚，咚咚。”苏倩也不顾自己脸上的泪痕，径直地跑下楼来，抱住爷爷哀求道：“爷爷，你可千万别去啊，我求求你了。”
接着又扭头对蔡晶晶说道：“你倒是把话说全了啊。”蔡晶晶嗫嚅着不敢说话。
刚才苏兆海见蔡晶晶进来，劈头就问：“是谁欺负我家倩倩的？”
蔡晶晶一懵，下意识地回道：“是...是...是秦凡，对，就是他。”本想再解释什么，苏兆海已到大门口大声地叫着：“警卫员，警卫员！”
蔡晶晶被吓得已发不出声来。
奶奶钱瑛把苏倩搂在怀里，瞪了老伴一眼：“你别喳喳呼呼的，又不是去打仗，先听丫头把话说完，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苏兆海把手一挥：“好好，好，我们先听我们家宝贝怎么说。”
苏倩想了想便从秦凡看过她的漫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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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秦凡给了她一些漫画资料时，当时她很是犹豫，一是怕自
己画不好；二是怕自己画不好让他失望。
仔细揣摩资料中的人物、场景、风格，试着画了几张，给他看时还受到他的鼓励和认可；可她在中秋节前后画得十几张......
“过节的时候，你只陪爷爷吃了半个月饼，就为了画这画？”苏兆海不悦地问道。
苏倩满怀歉意地朝爷爷点点头，苏兆海刚想骂道，却被钱瑛拦住道：“你能不能别插话，就不能让倩倩说完！”
在今天苏倩又带着画去找秦凡，看见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孩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她犹犹豫豫地把画递给了他，满心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
却没料到秦凡看着手中的画，那精致的脸渐渐沉了下去，斟酌词语说道：“苏倩，这画猛一看还像那么回事，可是......”
听到“可是”二字，苏倩的心慢慢地坠沉下去，强笑着：“你说，我听着呢。”
秦凡瞥了她一眼继续道：“细看这画，太浮太假，有的像戏曲人物，有的就根本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人物造型上没有灵气，呆板，而且整个故事画面太平，没有镜头感，都是一样的角度。”
秦凡说道这里，看到女孩苍白的小脸，踌躇着要不要说下去，苏倩咬咬牙道：“我听着呢，还有吗？”
“你看你画的人物没有年代感，而有的画人物服饰和背景的器物又不在一个年代里，这主要是你对华夏历史的不熟悉，我建议你多到博物馆、庙宇、古建筑、......去看看，多了解一下古人行走的姿态和他们的习俗。”秦凡没在意苏倩脆弱的心已快承受不了他的挑剔，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没提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苏倩，急快地从他手中抽走了画，然后转身急匆匆地离去，身后的蔡晶晶冲他吼道：“你拽什么拽，你知道苏倩画这些画，画了多少天，到你这一句好话也没有。”吼完便朝苏倩撵去。
秦凡和唐月面面相觑，秦凡尴尬地问道：“我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分打击她了？”
唐月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是有点，是很过分！”唐月想起刚学画时就被凡子哥骂哭过。
“你同情她？”
“非常同情。”唐月忍住笑说道，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凡子哥现出郁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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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苏倩的叙述，还没等钱瑛说话，苏兆海便安慰道：“丫头，以后我们不画这什么画了，你高兴就画画，不高兴就不画，好不好，看你这样子我心疼。”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我看丫头就是被你给惯坏的，我觉得那孩子说得对，做什么东西不能闭门造车，应该到处走走看看。”钱瑛先把苏兆海说了一通，又转过身来劝慰苏倩。
“我觉得奶奶说得对。”这时门口处传来懒散的声音，众人回望，却是好久不见的老大苏剑。
从俄罗斯回来后，苏剑一直躲在歌舞厅里“疗伤”。最近又听朋友说海南岛那边的钱是非常的好赚，左右无事，便答应了那位朋友的邀请，这次是回来取点衣物和一些随身用品，恰好在门口听到小妹妹叙述的事情，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只是没想到的是爷爷看到他，很生气骂道：“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可以不来看看我和你奶奶，可你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啊。”
苏剑有些怵，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老革命！
第三百零七章 第 一 跑
跟风
“爷爷，你们说的秦凡我认识，为人还不错，行为处事也温文尔雅，我觉得小妹恐怕误会他的意思......”苏剑想了想说道。
“误会？你说误会？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苏兆海气难平地连声问道。
苏剑支支吾吾道：“我一个朋友的歌舞厅装修就是他设计的。”
“你说的是鲁冲那小子吧，你跟他一对好货，秦凡跟你们认识，我看他也不怎么样。”苏兆海讥讽道。
“你少说两句！”钱瑛不高兴地说道，家里的男孩见到他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害得她想见两个孙子都不大容易见到。
“爷爷奶奶，要不我去找那小子谈谈？”苏剑急于回避爷爷的盘问，便建议道。
“嗯，也好，让小曹陪你一起去！”苏兆海吩咐道，苏倩坐不住了，从奶奶的怀里挣脱道：“哎呀，爷爷他们不能去！”
“你不用管了，就让你大哥问问清楚，如果是他故意的，我老头子亲自去找他。”苏兆海武断地说道。
苏剑应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还没出院门，苏倩便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牵着他的衣角焦急地说：“大哥你可千万别为难他，实际上都是我不好，他那么说的话，我刚刚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我画的不好，他说的没错......”
苏剑怜爱地拍了拍她的头，自小他这小妹妹就有那种病，家里人不光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是他和她二哥都对她疼爱有加，什么事情都让着她，一丝一毫也不敢惹她生气。
这次被外人气哭，在别人家里是普通的一件事，可在他们家里那可是天大的事！
“那可不行，他让你哭一回，我让他哭十回！”苏剑故意说道。
“大哥！”苏倩跺着脚喊道。
“哈哈，逗你的，我找他有别的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苏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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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蓝色的道奇静静地停在林氏美食店门口的路边。
道奇的主人在店里并没有找到秦凡，问了许多人后，才在教学楼见到他。
教学楼外的九月天阳光灿烂，可楼内的房间里阴湿透凉。秦凡把苏剑引到一间空房间里。
“你跟我妹妹说什么了？说得她哭哭啼啼的。”语气虽然没有咄咄逼人，但也带有一些责备的意味。
秦凡此时真有些后悔，自己纯是没事找事，上次医院的事已是敲了钟的，怎么自己就不长记性呢，像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应该是有多远躲多远。
“也许我对她说的话说得有点重，她可能有些接受不了。”秦凡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后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是外人不知道，在家里我们可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的。”苏剑笑道。
......
“她画的真有那么差么？”苏剑在沉默一会后问道。
“不是差，是她了解的东西太少，老实说她的画功还是不错的，就是......”秦凡说到这里想了想继续说道：“就像是古人喝酒却拿着一瓶五粮液，而不是酒壶......”
“你说得是牛头不对马嘴？”苏剑笑道。
秦凡点了点头：“这只是个比方，如果我不给她指出来，画好后给懂行的人看到会笑死的。”这在后世的古装剧中比比皆是。
事情翻篇后，秦凡从肖娅那里知道苏剑前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便好奇地问道：“苏哥，我听肖娅姐说你到苏联去做大事，怎么样？做成了没有？”
苏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禁叹道：“没做成，还他玛的浪费了我的时间。”
自从牛人老牟“罐头换飞机”，就用500车皮日用小商品换回4架苏制图-154飞机，做了件前无古人放卫星的事！许多胆肥的国人就乌泱乌泱地跑过去，都想在其中大赚一把。
苏剑和朋友去那边就是想与老牟一样，换回一条废船，拖回国拆解后卖钢材。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很骨感，到那边转了二个多月连个船影子都没见着，还差点被老毛子骗了。
左右无望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去之前在朋友面前的豪言壮语使苏剑只得躲在舞厅里。
“那边太乱了，我们这边去的人也越来越多，都他玛的你骗我，我骗你的，老毛子也变精了。”苏剑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
笑完后又不禁感叹：“太穷了，国家一散，那边的人连面包都吃不上。”
秦凡听到他说这话认同地点了点头，曾听去过那边的朋友说过：那里的姑娘们为了一瓶酒就能让你睡一夜。
“听说你现在学校实习，是不是以后就留在学校当老师？”苏剑又问道。
秦凡摇头道：“不知道，再说像我这样的人当老师是在误人子弟。”
苏剑笑了笑：“好了不跟你聊了，等我回来好好陪我喝两杯。”说着站起身。
“苏哥你这又是要到哪里？”秦凡随口问道。
“唔...我海南的朋友让我去看看。”苏剑也是随口答道，可抬头看到是秦凡惊疑的眼睛。
“怎么了？海南是龙潭虎穴？”苏剑打趣道。
现在的海南岛可不是龙潭虎穴么！算算日子，现在海南“万通六君子”的潘跑跑，应该已经在准备跑了！
不过转而一想苏剑去那里，也有可能是凭关系去搞“政府批文”的，或是拿到“红线图”或是“蓝线图”找买家。
“我听说那边很乱。”秦凡想了想便婉转地提醒道。苏剑笑了笑没在说下去，只和他握握手道：“我小妹让你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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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苏剑并没有让小曹启动汽车，只是突然想抽一支烟，翻开前座的储物箱，从里面翻出一包烟，不经常抽烟的苏剑刚吸一口，就觉得苦辣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很乱”两字的声音在脑中一直挥之不去，失败一次的苏剑心虚起来，虽然停薪留职后也赚了不少钱，日子要比在单位的无聊洒脱了很多，可心里总是没落落的，看不清以后的路，这种失落感在回国时更为明显。
为了挣钱老婆孩子都已顾不上，难道这就是自己要追求的生活？可是回原单位上那朝九晚五的生活，他又感到窒息。
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秦凡向店内走来，想了想便打开车门，对近来的秦凡道：“晚上陪我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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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回来没有？”苏倩心神不宁地问道，晶晶摇了摇头。
窗外已是晚霞褪去。
静静的房间里，两个女孩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嘿嘿，你这个大坏蛋......”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苏倩自言自语和浅浅的笑声，正想着心事的晶晶被吓了一跳，而苏倩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转头问道：“晶晶，刚才是我说话吗？”
晶晶同情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哎呀--羞死人了！”苏倩猛地用原本抱在怀里的抱枕捂住了羞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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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意思是海南不能去？”苏剑问道。
秦凡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不好直接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去干什么？那只是随口一说。”
苏剑犹豫了半天，终于把他朋友和他商量的事倒了出来，“你说这时候去是不是晚了点？”
秦凡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说道：“如果你有路子能拿到批文，还是可以操作一把，但是千万不能出钱。就是你朋友有钱，也不要去买这些批文和图纸。”
前世的秦凡喜欢浏览各位大佬的发家史，其中就有潘跑跑在海南赚得第一桶金的事例。
从88年海南建省，潘跑跑就“偷渡”到深城然后留到海南，前期并没有什么“亮点”。直到91年万通六君子聚齐，在海口成立了“海南农业高技术联合开发投资总公司”，挂着农业公司的招牌，向房地产进军。
借了500万元，用这些钱向银行贷款1300万元，然后通过炒联体别墅赚了好几倍。
当时据他自己回忆说：一开始都不敢相信，不敢签。在1楼签了房产买卖合同，到6楼加价就卖了。现在想想都害怕！
海南的房价也一路飙升。1991年，海南省房地产平均价格为1400元/平方米，仅仅一年，每平方米的价格就猛增至5000元。而当时全国商品房均价只有995元/平，北上广深的商品房均价直到1998年都还在5000元以内。
只有六百余万人的小岛，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他们大多不是正经的开发商，而专注于炒地皮、炒楼。
而当时的拿地十分随意。跟当地政府大致协商好要哪块地，交些定金，政府签了协议，画个“红线图”或“蓝线图”就行。只要拿到图，就能去找下一个买家。一块地倒手五六家，每个中间商都能都能赚到钱。
为了买下更多的“图纸”，或者使“图纸”收益成为现金，所有人都在大量贷款。以四大商业银行为首，银行资金、国企、乡镇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资本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涌入海南，总数不下千亿。
几乎所有的开发商都成了银行的债务人。而最后的风险，被压在了银行身上。
嗯，还有潘跑跑“五斤桔子”的传说：据说他用五斤桔子，从规划局的工作人员那里换来一些项目材料，得知海口市的人均报建面积达到50多平方米。而当时北京，人均报建面积才不过7平方米。
就因为这，他跑了他人生中的第一跑。
92年整个大陆来钱快的热钱，一在上海，二在海南，而风险奇高的也在这两个地方，当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朵落在最后一人时，那等待他的命运非死即亡。
而这两朵“花”就是上海的认购证和海南的房产！
93年6月《关于当前经济情况和加强宏观调控意见》一出，海南岛只留下了“一地鸡毛”。
知道这些情况而又不能明说的秦凡，左想右思，该用什么话来劝劝苏剑。
没想好的秦凡只能在杯盏之间含含糊糊地和苏剑说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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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苏剑，刚推开门，被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你跟谁喝的酒？是不是秦凡那小子？”
“哥，你没为难秦凡吧？”
“你问他怎么说？”
七嘴八舌的话声，扑面而来。
第三百零八章 罚 多 少
“那女孩什么来头？怎么就说不得？比我还娇气。”唐月嘟囔着。
秦凡也有点喝多了，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微烫的温度使他稍稍清醒了点；桌下十几瓶空的啤酒瓶散落一地，唐月一边嘟囔着一边收拾起酒瓶。
“小丫头，就知道偷听。”秦凡眯着眼笑道，在他和苏剑聊天时，她借着端盘上菜偷听了不少。
“还说我小，我哪里小了？”唐月嚷嚷着向秦凡挺起已发育成熟的胸脯。
秦凡移开目光，喝了一小口刚上的清茶道：“你不跟你班上的同学去玩，整晚在这里忙着，要让你爸知道，还不跟我拼命！”
“嘁！我可没那么娇气，再说我爸又不是不知道。”唐月不屑道。说着话手上却不停地收拾桌上残留的东西。
“凡子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东西，有的我都听不懂，有空你给我说说，好不好？”唐月不见外地问道，那充满着崇拜的眼神，使秦凡恍惚间想起她妈妈说的话：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爱你，她只是崇拜你！
八年的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分分离离，你死我活，最终两人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只给秦凡留下深深的遗憾和懊悔!
多年后的睡梦中始终有她的身影，她的微笑、撒娇、哭泣......
常常从梦里因失去而大喊中惊醒，因惊醒而又泪流满面痛苦不已，如果说婉晴是他心里深处的柔情，唐月却是他心里的伤痕永不磨灭。
......
唐月感到浑身不自在，总感到有什么盯着她，满怀狐疑地四处找寻，最后找寻落在秦凡的眼眸中。
说不出的眼神，说不出的感觉！
“你好奇怪，这么看着人家干嘛。”唐月用手在他的眼前挥动。
“酒喝多了，有些直眼，你没听人说过喝酒喝直了眼吗？”秦凡回过神胡乱说道。
“戚！尽骗人！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唐月不屑地回道，心却怦怦地乱跳，以前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我......我回学校了！”说完也不等秦凡说话，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门。
秦凡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吓着她了，不禁用手用力地搓了搓快木的脸。
“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门口徐志刚看到桌上还没收拾的菜肴高兴地嚷道。
“你们干嘛来，怎么到现在还没吃？”秦凡看到徐志刚身后的曲珊珊问道。
曲珊珊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拿起秦凡面前的残酒一饮而尽：“渴死了，工地上连个水都没有！”说着拿过碗筷，和徐志刚不声不响地扒拉着饭菜。
秦凡喊来陶娟，又给俩人添了两盘荤和一盆冬瓜老鸭汤，等二人吃饱喝足，秦凡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下午近晚时分，珊珊好心去高新开发区的工地看看他，找到他时，他已是疲惫地躺在刚铺一半的木地板上呼呼大睡，工地上却没有一个工人。
珊珊推他不醒喊他也不醒，只好守着他，等他醒来时，天已黑透，蹬着公司的三轮车，驮着珊珊就跑到秦凡这里来打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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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你跟谁喝的酒？是不是秦凡那小子？”
“哥，你没为难秦凡吧？”
“你问他怎么说？”
醉醺醺的苏剑张开醉眼，发现客厅里是从来没这么聚齐过的家人，许久没回的姑姑姑夫、小姑姑姑夫都在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老婆王娴迎上来责怪道：“怎么喝这么多？你不知道家里人都在等你？”
苏剑推开王娴，对爷爷苏兆海道：“不好意思，爷爷，我...我和他喝了点酒，他只是对小妹的画提了点建议，是出于好心...呃！”说到最后打了个酒呃。
苏兆海生气道：“你看你什么样子，几杯猫尿就把你给收买了，还帮他说起好话来！”
老伴钱瑛拦住他，向苏剑问道：“就这些？就这几句话你能在外面两小时没回来？”钱瑛也有点生气。
“我...我还和他谈了别的一些事情，你们不是说不能......不能片面地看待一个人，所以......呃，所以我就想全面地了解他这个人。呃！”苏剑边打着酒呃边汇报着。
“你全面了解了什么？”苏兆海皱着眉头，耐着性子问道。
“好人......是个不错的人，就...就是不像个学生！”苏剑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心里还庆幸自己没有胡说八道，唉，今天的酒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喝多了呢。
“王娴，你把剑儿扶到房间里醒醒酒。唉，怎么喝这么多？”奶奶钱瑛见问得差不多了，便向孙媳妇王娴吩咐道。
“大哥，他...他还说什么了？”苏倩忍不住问道。
酒已喝多的苏剑，能把上面的话说得囫囵了已是最后的一丝清醒，哪还记得在教学楼里秦凡说的话，只得胡诌道：“他说你最好不要画了......”
苏倩一下就哭出声来，自己辛辛苦苦地画了那么多的画，就这么不入他的眼，不被认可的感觉使她委屈地哭了。
屋里的所有人都怒目看着苏剑，这时的苏剑听到妹妹的哭声也有些清醒，急忙道：“你先别哭，我...我话还没说完。”
接着说道：“他说你要是继续画下去，就要听进他说的那些话。不能受不得半点的委屈。”
屋里所有人仍旧怒目看着他，苏倩却止住了哭声问道：“他真这样说的？”
苏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我骗你干吗？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去问问他，是...是不是这样的。”
苏倩闻言破涕而笑，苏兆海和钱瑛松了一口气，苏卫埃和夏红玫也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均松了一口气，只要苏倩开脸有笑，那家里就太平无事，要不然老爷子闹起来没完。
夏红玫低声跟丈夫苏卫埃说：“爸对倩倩也太宠了，简直是宠过......”
苏卫埃碰了碰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内心却很矛盾，总感觉对女儿的欠缺怎么宠也不过分。
小姑姑苏素听了
苏剑的话点点头：“爸，我觉得这话说得在理。”
苏兆海把眼一瞪：“什么在理不在理？我说在理才是在理！”
回过头对苏倩柔声地说道：“丫头，我们别画什么劳子画了，还什么都要听他的，笑话！”
大姑小姑在后面听了直摇头，虽然对老爷子的偏心颇有微词，可苏倩那丫头就是讨人欢喜，不像自己家的孩子个个都像是野孩子一样，再加上苏倩自小就体弱多病，而且还是老爷子第一个孙女，免不了当成了含在嘴里怕化着，捧在手里怕摔着的宝贝疙瘩。
苏倩听了爷爷的话后，低头想了片刻，抬头对爷爷说道：“爷爷，我会继续画下去的，我不能让人看不起！”
“好好，不愧是我们苏家的孩子！”苏兆海见劝说无效，只得大赞，反正孙女做什么都是对的。
大姑小姑相对撇了撇嘴，刚想说话，就见从门外呼拉拉跑进来四、五个半大孩子，落在后面的女孩向爷爷告状道：“爷爷，爷爷，刚才小军哥，他把李伯伯家里的玻璃窗给砸破了。”
大姑小姑看看自家的孩子，再看看漂亮文静的苏倩，心里一下子便泄了气，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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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照例是每到周末便赶回家。
幼女娇妻也都在这天盼着他回去，雪梅早已不去实习单位，只是一门心思带着女儿，每日和妈妈做做小衣服，抱着孩子散散步，碰到熟人便骄傲地抱起孩子给她们瞅瞅。
“这孩子真是见风长，隔一个礼拜看就是不一样。”秦凡边说着边对着女儿“咔嚓、咔嚓”地拍着照。
“她呀，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还能不长？”雪梅把女儿举起，让秦凡给她们合影。
“现在她长得越来越像我了。”秦凡仔细端详道。
雪梅把孩子搂进怀里：“凡子，我们再生个男孩吧。”
见秦凡看着她，雪梅不乐意地说道：“不公平，我辛辛苦苦地把她生下来，跟你姓就不说了，还长得像你，我心里不舒服，都说女儿像爸，儿子像妈，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好不好啊？”
秦凡扰了扰头，儿女双全当然是最好，可现在的政策是独生子女，优生优育。
自从女儿出世，计生委和街道的眼睛就盯上了他们，不时地来家里做工作，要雪梅把独生子女证给领了。
雪梅刚开始还敷衍着她们，到最后见到她们就躲，心里对她们的说辞很是排斥。
“你说优生优育，那么多为了多生几个娃，宁愿房子被扒牛被牵走，带着老婆跑路也要生，那他们怎么能保证优生优育？”雪梅躲不过就振振有词地跟街道大妈辨理。
“我们也没办法，上面的政策就是这样规定的，你看你还是把独生子女证给领了吧。”街道大妈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我要是再生，你们会怎么办？”雪梅歪着头想了想问道。
“那还能怎么办？罚款呗！”街道大妈无奈地说道。
“罚多少？”雪梅眼睛发亮地问道。
第三百零九章 一 丝 阴 影
雪梅在身边哼哼叽叽,三月大的女儿也在咿咿呀呀,秦凡伸出食指被她的小手抓得紧紧的。
“我说的话你听进没有？”雪梅见只顾逗着孩子，不禁高声道。
“等两年再看看吧。”秦凡看也不看她回道。
“不行，我等不了了！”雪梅委屈地说道，在自己家里，妈妈和奶奶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自己还是看的很明白，就因为生的不是男孩，她们担心她在这边家里会受委屈。
秦凡不在家时，公公和婆婆虽然喜欢女儿，但有时不经意地会说这要是男孩就好了的话。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雪梅就忍不住抱着女儿默默流泪，感觉自己肚皮不争气，没给秦凡生个儿子。
当计生办和街道动员她到医院去上环时，妈妈和奶奶都要把她们骂出去。
90年代上旬，应该是计划生育最严格的时候,这个时期也是严格控制人口增长最严厉的时候，而落实一孩上环二孩结扎避孕节育措施也是最严格的时候!
“哎，我跟你说话呢。”雪梅见秦凡和女儿正玩得不亦乐乎时，气恼地嚷道。
......
“哎，你别把孩子抱走啊。”秦凡喊道，雪梅不顾孩子的哭声，一把抱起就往门口走去。
“我先把孩子送到她奶奶那，说完话再抱回来给你玩！”雪梅丢下话，不一会前屋里传来雪梅和秦妈的低语声。
等雪梅进屋后，秦凡忍气道：“你说的事，就不能等几年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长时间不在家，你当然不急了。”雪梅反驳道。
“现在抓得很严，你没见有的人为了生二宝连公职都丢了？”秦凡好心地劝道，心里也是无奈，现在抓超生的就跟什么样的，二十多年后又鼓励生二宝，说不定三十年后如果不生二宝的都要罚款！
“我打听了，生二宝罚款只要一万块钱，公职我要不要都行，大不了你给我个饭店管管，嘻嘻。”雪梅越说越觉得这是多大事啊。
虽然秦凡一再告诫她在外低调低调再低调，可折上的许多“零”，还是使她忍不住心里的膨胀。
“一万块钱多大事！”可就是这一万块钱，让许多人背井离乡，甚至有的还了三十年。
“那你四年的大学不是白上了？”秦凡不忍地说道。
雪梅想了想道：“怎么是白上了，不是弄个文凭回来么？”
望着倔强的雪梅，秦凡一时无语，前段时间自己还在忧愁女儿长大后种种意外，难道以后还要担心儿子长大后的操心？
都说生孩容易养儿难，十岁之前孩子好玩，十岁之后的调皮捣蛋惹事生非，会让当妈的恨不得再塞回肚里。
“生娃后屎前屁后，奶瓶尿布，你不觉得烦吗？”秦凡想了想又劝道。
“我不烦，反正又不要你管，孩子生下来我养！”雪梅毫不犹豫地说道。
说完见秦凡还想说什么，便撒出杀手锏垂泪道：“你这是不爱我了，我就知道你喜欢什么敏啊茵啊的，我给你生个儿子你都不愿意，摆明了你想别人给你生儿子，你爱得是她们，我...我...呜呜。”
秦凡闻言一时目瞪口呆，这什么鬼逻辑？自己只是担心她身子吃不消，还有照顾孩子，教育孩子那可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可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她会说出那番话来。
“好好，我依你，你想生就生，想生多少都行。”秦凡见不得女孩的眼泪，只得求饶道。
雪梅破涕而笑：“早说嘛，害得我......”说着伸手褪下秦凡
的大裤衩。
“哎，这有这么急吗？”
“三个月都过了，人家要嘛......”
......
“怎么还不出来？”
......
“是不是我那里太松了？”
......
等秦凡低吼一声后，翻身躺下，雪梅却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又在那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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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上次敏敏姐到家来说她弟弟的事，现在怎么样了？”闭起眼睛的秦凡，不知道雪梅为什么想起那事来。
“好像是她弟弟被抓回来了吧？”秦凡仍旧闭着眼含含糊糊地回道。
“什么好像？难道她没告诉你？你们没见过面吗？”雪梅起了疑心，连声问道。
“你不累吗？怎么关心她唻？”秦凡懊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就在回来的前一天，久没露面的董敏跑到他那，告诉他弟弟已被父亲带人从那边抓了回来。
暑假末秦凡出的主意并没有凑效，结果还是老道的董父带着几个徒弟耍了心眼，在广州火车站直接捞人便走。
回来后关在家里，派人轮流看管，董敏不时地回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大弟，还好洗脑不深的大弟终于答应姐姐不再碰那玩意。
“她是我姐，我就不能关心关心？”雪梅伏在他的胸上笑道。
“没事了，她弟弟已答应不再搞什么传销。”秦凡敷衍道。
“这就好。”雪梅咕哝了一句，半晌没在继续问下去。
.......
“静茵姐在哪实习？”就在秦凡快进入梦乡时，雪梅又问道。
“好像在皋安中学，就是我们母校。”秦凡撑着睡意回道。
“怎么又是好像？”雪梅像嗅着味的小兽不安地问道。
“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这事还是放暑假前听她说的。”秦凡打着哈欠解释道。
“哎呀太好了，我没事时就抱着宝宝找她玩去，她还没见到我们的宝宝嘞。”雪梅高兴地说道，眼睛却看着秦凡的反应。
秦凡的睡意一下消失殆尽，稍稍紧张地道：“她在实习，你去捣什么乱？再说老师们都知道我俩的事，你抱着孩子去，给他们看到会不会影响不好？”
“你心疼了？”显然雪梅没听进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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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明，静茵骑着一辆女式自行车向学校行驶。
路两边上学的学生都在暗暗看着新来的漂亮老师，女孩子们羡慕又嫉妒地小身私语。
“嘿，这位美女老师，能否停一停你的车轮？”刚进校门的静茵听到自己非常熟悉的声音。
静茵忙停下了车，四处看时，就见传达室后面站着懒散的秦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静茵推着车，走到他的面前，惊喜地问道：“你不是在学校实习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想你了呗，我只有周末回来，回来也看不到你，只有请半天假在这等你。”秦凡笑着解释道。
静茵抑制内心的兴奋，也忙着解释道：“我在初中部教英语，课比较多，周末周日还要陪陪我妈妈
，所以......”
前来上学的学生经过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俩，然后又碰头嘀嘀咕咕，互相猜测那男人是不是贾老师的男朋友。
“我也不耽误你上课，见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说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示意她赶快去学校报到。
静茵咬了咬嘴唇，有些不舍地说道：“要不你等我报完到，我再来找你？”
秦凡摇了摇头道：“等会就是早读课，影响学校对你的好印象，我的罪过就大了；这样吧，这个周末我早点回来，那样的话时间充裕些。”
静茵用力点了点头：“周末我等你。”
秦凡看着她进了教学楼，才悻悻地向汽车站的方向走去；来见静茵纯是昨晚雪梅提起，本想和她说说自己和雪梅的情况，可见了面却无法开口。
想起雪梅的那句话，秦凡莫名地心虚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和静茵短短几分钟的交谈，却被正对校大门口教学楼里的某些老师看见。
静茵刚进初中部的教研办公室，坐在窗前的初三（一）班的余老师就问道：“贾老师，刚才是不是你男朋友找你？”
静茵本想否认，转念一想承认了也好，省得学校里一些年轻男教师，最近时常来献殷勤，遂点点头道：“他正好路过来看看我。”
余老师又问道：“我怎么看他好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静茵微笑道：“他高中就是从这毕业的，现在我们同在a大学，不过他在艺术系，我在外语系。”
涉世不深的静茵忘了言多必失，余老师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他。”
这时办公室里的两位男教师笑道：“你才认出，我们刚从校门口经过时就认出他了，学校有名的名人，想不认识都难。”
说着话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静茵，感到不善目光的静茵好奇地问道：“他在学校出了什么名？”
听到她的问话，老师们托词马上要上课了，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静茵傻站在那里。
一上午的课程静茵都上的心不在焉，临近中午时，才拉住要好的老师仔细地询问起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几年学校有他的谣言，说是他和初中部的美术老师丁老师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听说他还带过两个女孩在画室里胡闹；反正没有说他好的，喜欢打架都是常有的事。”那位年轻老师看到静茵仍旧不相信。便劝道：“如果他真是你男朋友，你要慎重考虑考虑。”
静茵虽然还不完全相信，可心里终究留下了一丝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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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西园小区。
秦凡抹着湿漉漉的胸口和腹肌苦笑道：“你真是名副其实的灭火队。”
董敏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接着羞恼地向他扑来：“我就是灭火队的，专门灭灭你的邪火。”
......
耗尽气力的秦凡和董敏懒懒躺在床上，静静听着窗外的落叶声。
“你弟弟现在怎么样？心定下来没有？”
“心定不定我不知道，只是厂里没什么事，闲的他肯定还想外跑。”
秦凡想了想扭头说道：“要不，你让他学学开车，学会了，让他给我开开车。”
“真的？”董敏**裸地翻过身，在秦凡的脸上热切地吻着......
第三百一十章 鬼 使 神 差
董敏痛恨自己,明明知道秦凡已和雪梅订了婚,还有了孩子,可自己还是狠不下心离开他。
在单位里自己也接触到不少的青年才俊，其中不乏对她示好献殷勤的，但自己对他们就是不来电，有时想狠狠心把他给忘了，去过一个女孩正常的日子，可是又舍不得对他的感情。
多年的相处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遇到什么难事，遇到委屈的事，头脑中第一就浮现他的身影。
还有自己不愿承认的是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考虑钱的问题，如果她和别人好上后，她恐惧眼前的这一切都会离她而去。
不是没有和男人单独吃饭过，只是看到抠抠缩缩的样子，便一瞬间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兴趣。
如果撇开他订婚生子的事实，和他在一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发火就发火，总之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能彻底放飞自己，而他对于她的一切都能包容；每每想起来当时的婉晴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高中生。
也许高中生在婉晴的眼里只是个符号，不，连符合都算不上，在她的眼里只有秦凡这个人啊。
只是有时脑中闪过雪梅那甜美柔和的笑容，内心便笼罩着愧疚和不甘。
“敏敏，发什么呆？主任让我们到高新开发区去。”台里广告部的陈雪松冲她说道。
董敏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向他点点头，接着问道：“是去联系业务？还是做专题？”
广告部除了拉广告，还替企业做一些有广告意味的专题宣传片，陈雪松扬了扬手中的创意稿：“给他们看看创意，如果通过了就可以开拍了。”
董敏心道：送个创意稿还要两人？明摆着借工作名义想和她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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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学楼。
秦凡一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画稿，一边另一手的手指轻磕着桌面，对面的苏倩微微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咚咚打着小鼓；虽然今天送画稿来，装作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不过看他好象也没把那天她的逃离和委屈当回事。
“不错，比上回画的要好多了，最起码看起来有点样子。”秦凡由衷地表扬道，虽然画的还是有些缺陷。
“从画里能看出，你这几天下了不少的工夫。”秦凡继续表扬道。
敏感的苏倩还是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他话些许不满，于是便问道：“秦老师......”
秦凡摆了摆手道：“别这样称呼我，你就跟小唐月一样喊吧。”
苏倩知道那个叫唐月的女孩，也曾听她喊秦凡为“凡子哥”，苏倩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喊出“凡子哥”这三字。
“秦老师，我知道这画还有缺陷，你尽管说，以后我好改正。”苏倩诚恳地说道。
秦凡迟疑了一会便说道：“我可真说了？”
苏倩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想笑，拼命地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你画的有些场景透视不那么准确，回去后好好揣摩揣摩......”正说着，走道传来传达室老孙的喊声：“秦凡秦老师，电话，上海来的长途。”
“你稍等一下。”秦凡对苏倩歉意地说道，接着走到传达室的窗口，拿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笑声：“还哪位，我李叔，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
“噢，李叔啊，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不是你让我给你在上海找房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电话里李显政不满地说道。
不说，秦凡还真差点忘了，“李叔，你找着了？”
“给你找好了，有空你过来看看。”李显政象是邀功地说道。
“好好，谢谢叔，等我去上海请你吃饭喝酒。”
“哈哈，那是一定的。”
随后李显政大致说了房屋的位置和价格，又闲聊了一些股市上的事。
等秦凡放下电话，回过身却吓了一跳。
苏倩不知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地随他而出，然后便静静地等候在他的身后，耳朵里吸纳着他与对方交谈的内容。
“你怎么来了？”
苏倩嗫嚅着想解释，却听见身后：“兔崽子，我怎么就不能来？”女孩吃了一惊，回头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含笑地看着秦凡，见她回头，下意识地瞥了她一眼。苏倩像是被人窥破秘密一样，慌张地说道：“秦老师，有事你先忙，有时间我再来请教。”
紧接着又对秦爸道：“叔叔再见。”
看着远去的苏倩，秦爸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这女孩......”
“爸，你别瞎想，那是大二的学生，到这来只是来问问画画上的事。”秦凡忙解释道。
秦凡把狐疑的父亲请到办公室里，还没等他开口，秦爸撂过来两串钥匙道：“两套，一大一小我全给他拿过来了，有空你去看看。”
见儿子低头端详手里的钥匙，秦爸忍不住啰嗦道：“真搞不懂，你要那么多的房子干吗？刚才在电话里还让人给你找房子，还在上海找，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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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倩忍着急速的心跳快步走出教学楼，暖暖阳光照射在她红晕的小脸上。
等候在教学楼门口的蔡晶晶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会有事吧？”
自小蔡晶晶就被家里人叮嘱过要时时刻刻地护着苏倩，大家都知道她的病，也都知道她在苏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刚才苏倩是怕她一同进去会跟秦凡吵起来，所以坚持让她在门口等候。
“你说他要在上海买房？”蔡晶晶惊讶道。
苏倩点了点头，难为情地说道：“这是我在他后面偷听的。”
“难道说他毕业以后要到上海？”蔡晶晶又追问道。
苏倩摇了摇头：“只听他说在上海买房，并不代表他要到那边工作。”
蔡晶晶也摇了摇头，心道：我这傻姐姐，这不明摆的事吗？
心里这样想着却又同情苏倩起来，明知道秦凡有女朋友还是那么地喜欢他，自己真是看不懂自小长大的苏倩。
“哎，他对你画的画又说什么了？”蔡晶晶又问道。
“他说我的透视画得有些不准。”苏倩含糊地说道。
蔡晶晶撇了撇嘴道：“就会挑剔，难
道你没告诉他，为了这些画，你在你小姑那画了三天三夜？”
苏倩的小姑苏素是在博物馆工作，上次闹后小姑也看了她画的画，听了秦凡的评价，内心觉得很是中肯，便和苏倩商量，让她去博物馆全面地了解各时代的民俗服饰器物。
连续的三天临摹和揣摩，苏倩这才知道自己以前画得是多么的幼稚，怪不得秦凡那么说她，回想当时说的话，苏倩觉得他还是说的轻得嘞。
“他这是为我好。”苏倩轻声对晶晶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你好，要是让我知道他对你不好，哼哼。”蔡晶晶说着话扬起了拳头，仿佛要把想象的秦凡打倒一样。
苏倩虽觉得好笑，但又感动晶晶对她真心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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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秦爸问道。
“还不错，就是两套房不在一起。”秦凡稍稍觉得有些遗憾。
“什么不在一起，只不过隔着一个门洞。”秦爸不以为然地说道。
买下来的两套房位置确实不错，往北出了巷口就是光明影都，往东隔着金寨路就是女人街，而路的西边与苏剑朋友的歌舞厅也没多远，再往南一点是南门小学和一些机关单位大楼。
虽说小区是老小区，不过胜在安静，住户也相对单一，大都是国营单位的职工。
“以后我和你妈妈来玩就住在这里。”秦爸喜孜孜地说道。
“怎么可能让你和妈住这么老的房子，到时你们来，我请你们住市里最好的酒店。”秦凡心里早已算计好这两套房的用处。
“那也不要乱花钱，我跟你妈就住这挺好。”秦爸摇头道。
秦凡不再和他啰嗦，陪他在市里转转，这里也是他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买了些女人用品让爸带给妈妈和雪梅，送到旅游汽车站，看着他离开后，秦凡心里暗暗道：以后就由他为爸妈“遮风挡雨”。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秦爸一到家第一时间就向秦妈汇报：儿子在学校又认识一个漂亮小丫头！
秦妈仔仔细细地问着那女孩的长相，确定和自己那次在皋安汽车站看到的女孩不一样。
“这可怎么好啊？这么花心干吗要和梅梅订婚，还生了孩子，这不是害人家吗？这让我们怎么面对梅梅他们一家啊？”秦妈眼睛红红地说道。
“你别哭啊，也许是我看错了。”秦爸有点后悔告诉她儿子的事。
“有什么看错的，上次都有女孩找上门了！”秦妈抹着眼泪嚷道，心里只觉得儿子这样做真是对不起雪梅。
“还有女孩找上门了？”秦爸一头雾水地问道。
“不行，我要到他学校看看，他真要是对不起梅梅，我...我...我打不死他！”秦妈发狠道。
“你急什么？马上周末他不要回来吗？你好好问问他。”这时的秦爸没有一丝为儿子骄傲的想法。
......
“爸，妈，秦凡怎么了？”门口一脸煞白的雪梅抱着女儿问道，秦爸和秦妈一起回头，看着儿媳妇却不知怎么和她说起。
“咳，咳，雪梅，我们在说凡子给你买的东西怎么这么好看！”反应快一点的秦爸胡乱说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谁 欺 负 你
忒无聊
秦凡坐在教学楼的办公室里,面对洁白的信纸发呆。
前一天被安老喊去，交给他一个课题，就此写出一篇论文，之所以这样，也是大三时秦凡手痒在《美术报》上发表了两篇文章。
不知何时入了安老的法眼，邀请他加入他的课题小组，秦凡怀疑他被安老提议留在学校实习，有可能与那两篇文章有关。
“怎么一个字都没写？”穆晓岚进来看到信纸上除了抬头的题目外，下面还是空空如也。
“短路了，写不出来。”秦凡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苦笑道。
“好好想想，安教授可是对你看重的很唻！”穆晓岚搞不清安老怎么会看上吊儿郎当的秦凡，只是自己为什么要对秦凡的网开一面也是说不清。
“我听他们说你写的论文很有水平，是不是因为这......”穆晓岚继续猜测道。
秦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实际上他也在猜测是不是这回事，可不管如何安老安排的任务，终归要完美地完成，虽然论文的第一作者并不是他。
想了想现在左右也写不出来，便把稿纸推到一边。
“穆老师，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思路总是被打断。”秦凡问道。
“这我还不知道，要不我代你去问问教务处？”穆晓岚想了想回道。
“那就麻烦穆姐了。”
“有事喊姐，没事就喊穆老师，德性！”穆晓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道。
“姐，那能嘞，喊姐亲近喊穆老师是尊重。”秦凡忙解释道，自己在学校混，还得亏她为自己打掩护，要不然十个秦凡也早被开了。
“行了行了，也不知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尽给你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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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没想到苏倩勤奋的有些可怕，还没过两天就又抱着修改后的画稿来找他。
“嗯，这次改得不错。”秦凡翻看道，发现这女孩还是具有灵气的，当初指点她画画，只是想让她少走点弯路，实际上画画是个很苦的差事，而且需要知道的各类的知识要出乎普通人的想象。
“有什么好的故事可以试着把它画出来？”秦凡问道。
苏倩默默地递来故事的脚本，秦凡仔细看了看，故事虽然很平，还稍有些粗糙，但对于新手来说已是难能可贵。
递还给她后，秦凡点了点头，鼓励她好好画，看出来苏倩也很激动，终于有人能肯定她的辛苦和爱好，而且这个人还是秦凡。
苏倩走后，秦凡想到她的身体状况，以后也只有走这条道才有利于她的健康，要是毕业后随流到某单位上班，那她的天赋也就毁了，最终也只是变成一个平庸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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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他怎么说？”教学楼口处的蔡晶晶问道。
“唔，他说还不错。”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苏倩笑着回道。
“我就说你一定行的。”蔡晶晶也为好朋友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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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边的秦凡看着笑语涟涟的两个女孩，心里却对去上海和回家拿不定主意。只是没一会便给李显政去了电话，与他约好下月初到他那里。
前世对自己没有抽时间多陪陪父母的事，一直很后悔，直至母亲去世，那种悔恨时时在自己的心头缠扰，既然上天给自己重生一回，那就不能像前世一样留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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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末风尘仆仆地赶回老家，经过皋安中学时，秦凡才想起周一自己对静茵的承诺。
“你回来了。”静茵问道，秦凡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话音里的平和中带有一丝的冷漠。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秦凡问道
微风拂过静茵的脸颊，吹乱了秀发，吹乱了心里的波涟，她不相信以前的他是那么样的人，可老师们暗地里的议论又使她不得不信。
看到秦凡见到她时的欣喜，她又犹豫着该不该问他。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秦凡想到了不好的事，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浮现出凶狠的嘴脸，他容不得别人冒犯他所爱的人。
“没人欺负我，欺负的人是你！”静茵终于艰难地说道，话随口出，心却像被针刺了一下，她后悔了，她后悔为什么相信别人而不相信他。
“到底怎么回事？”秦凡收起脸上的凶狠，心虚地问道，当静茵对他说要到他的母校实习时，他已经想到会发生现在这时的情景。
当静茵把她听到的有关他的风流逸事说了一遍后，秦凡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无耻！”只是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那些“造谣”的人。
见静茵还在等着他的解释，秦凡便把丁芸的身世和遇到的家庭不幸说了一遍，“外人不清楚她和我的关系，再加上丁老师和同事间相处的不是那么融洽，对她的流言蜚语很多，逼得她辞职南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说着话时，秦凡的脸上现出悲伤的神情。
“那...那和两个女孩在画室胡闹的事是怎么回事？”静茵渐渐相信他说的话。
“那是董敏和阮婉晴，那还是你董敏姐非闹着要我给她们拍照，这怎么又成了胡闹！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敏敏姐。只是婉晴......”对这事秦凡倒是心中无愧地说道,只是提起“婉晴”这个名字，秦凡的神情有些黯淡。
静茵的态度渐渐软和下来，嗫嚅着还问什么，秦凡抢先道：“你也知道我在外面打架，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欺凌弱小，那是上高中时，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到学校里欺负女同学，我是看不过才......”
没等他说完，静茵眼泪扑漱漱地流下，用手捂着他的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静悄悄的校园里，不远处有几个年轻老师向他们的方向探头探脑地看来。
“奥赛罗。”秦凡咕哝道。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罗？”静茵没听清连声问道。
“奥赛罗！”
“你才是嘞！”静茵羞道。
秦凡笑着把她揽到怀里：“以后不管你听到什么，一定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是我的女王！”
静茵的心结打开后，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庞，内心怀着愧疚吻了吻秦凡：“我也是爱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二年后的静茵却亲眼看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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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秦凡没想到的是：家里两个女人连番审问，让他深深后悔他回来干嘛。
一时恨不得逃回学校！
第三百一十二章 挨打也是幸福
梅山中路的老邮电家属区。
心情愉快的静茵一进门，就见妈妈在厨房里忙碌，静茵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正在忙碌的妈妈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
静茵随口道：“在学校里有点事；妈你歇着让我来。”
四十左右的李静看着明显欢快的女儿，有些想不通前几天的静茵像是丢了魂似的，自己还以为她在学校里，与同事之间有什么矛盾。
本来女儿要回来实习，她是坚决反对，可最后听女儿那么一说，也就接受了静茵的一片孝心，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再见到女儿就非常困难了。
有时候自问值得么，可也就那么一想，她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再也不愿女儿过着她一样的生活。
“今天遇到什么高兴事？”听到静茵在厨房里边摘菜边哼着歌儿，李静好奇地问道。
“没有，就是陪着妈，我心里高兴。”静茵掩饰道，妈妈一直反对她在学校谈恋爱，怕耽误她的学业；如果让她知道免不了又要啰嗦一番。
“妈看到你这样也高兴。”李静笑着回道，心里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女儿自己的事。
守寡十来年了，终于看到女儿出人头地，单位里的老王这么多年来一直帮衬着她，最近他多病的老伴去世后，也向自己表白了想和她搭伙过日子的想法，自己也有心和他重组家庭，可这个口跟女儿怎么张呢？
吃完饭，母女俩闲聊了一会，各回各的房间休息，李静却怎么也睡不着，侧耳听听隔壁不时地传来静茵的轻笑声，不由地担心起来，自己也是过来人，这明显是女孩恋爱的症状。
不行，一定要到学校问问，是那个混蛋勾走了静茵的魂，这要是在这个破地方谈了朋友，还不如杀了她。想到这李静暗自焦虑起来。
黑暗中。
“嘻嘻，小油嘴！”静茵咕哝了一句后便甜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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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静茵口里的“小油嘴”秦凡正一边躲着秦妈的鸡毛掸子一边急道。
“你还想跟我狡辩，你爸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不想你变成那天杀的陈世美！”秦妈一边骂着一边手里的鸡毛掸子在儿子身上挥舞着。
秦凡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妈，你等爸回来，我和他把事情说明白，压根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刚进门的秦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见到他的妈妈一顿鸡毛掸子伺候，满心想抱抱女儿的秦凡都被打懵了。
刚开始的几下，秦凡下意识地躲了过去，只是见到妈妈越打不着越发地生气，索性不躲任由她抽在身上。
秦妈一边没轻没重地抽着一边又心疼他，可这顿打必须要打，这既是打给一旁抱着孩子的雪梅看的。间接着也是给雪梅家里人看的。
雪梅怀里的孩子看到眼前的乱象，瘪了瘪小嘴想哭，雪梅忙哄着道：“噢啊噢----噢，宝宝别哭，你爸爸做坏事了，奶奶正打他屁股嘞，你要是长大不听话，妈妈也会打你屁股的噢。”
“妈你别打了，你把孩子都快吓哭了！”
秦妈终于停了手中的鸡毛掸子：“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准编瞎话！”
“说什么？”秦凡一愣，他不知道他挨的这顿打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秦妈气急又扬起鸡毛掸子，正在此时秦爸和妹妹秦颖进了门。
“怎么回事？”秦爸被眼前的乱象弄得莫明其妙。
“爸，你到底跟妈说什么了？”秦凡象是见到救星一样喊道。
“我，我没说什么呀。”粗心的秦爸回来后说了见到的情景时，又跟秦妈和雪梅解释了一番，就把这件事丢在了脑后。可这事架不住秦妈和雪梅在那胡思乱想啊。
“不是你说的，儿子又在跟一个漂亮小丫头勾勾搭搭的么？”秦妈质问道。
秦爸想了想点点头道：“可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爸，到底怎么回事？”被冤枉的秦凡问道。
“不就是那天在你那见到一个漂亮小丫头，回来就跟你妈随口一说。”秦爸闪烁地回道。
秦凡回想了一下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对妈妈的疑神疑鬼感到哭笑不得。
放下背包就把苏倩的来历身世，还有自己正教她画画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你要是不信，等见到唐月，你可以问问她。”说完秦凡故意“哎哟哎哟”地叫痛起来。
听了他叙述的缘由，秦妈和雪梅才知道是个误会，两人面面相觑，难为情的雪梅叫了声：“孩子饿了，我要给她喂奶去。”说着话便躲进了房间。
“你怎么不早说？”秦妈责怪道。
秦凡翻了翻眼：你给我说话的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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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雪梅一边抹着正红花油一边心疼地问道。
“你说呢？”秦凡没好气地回道，女人就是见风就是雨，脑子里都不知想啥，本就是很正常的事都能让她们想成香艳之事。
“那女孩的病真得就治不好了？”雪梅又同情起苏倩的不幸。
“嗯，要不然他们一大家子都把她当成国宝一样护着。”秦凡哼哼唧唧地说道。
看着秦凡身上一道道的红印，雪梅垂泪道：“你傻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呢？”
“这辈子挨妈妈打也是幸福的。”秦凡真心说道。
晚餐时，妹妹抱着孩子逗着玩，旁边脚下还有一只小......奶狗？
秦颖见哥哥看向小狗，笑着解释道：“这是姥姥给的，那边生了六条哎。”
“还痛不痛了？”秦妈看到儿子脖子上的红印心疼地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还没等他说话，旁边的雪梅抢着说道：“他说这辈子挨妈妈打也是幸福的。”
秦妈沉默了一会，突然眼圈一红捂着嘴扭过头去，一边喝酒的秦爸不以为然地说道：“自己的孩子打了也就打了呗，象他这样的皮厚有什么心疼的。”
“我心疼！”秦妈朝秦爸吼道。沉默不过一秒，只听“哇”得一声宝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得雪梅赶忙抱过孩子，背过身掀起内衣......
“吓着孩子了。”秦爸不知死活地又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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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和小奶狗抱在一起，秦凡皱了皱眉：“狗身上有细菌，对宝宝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雪梅不以为然地说道。
秦凡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现在还没有普及那些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的专家指导，自己说还要她们信才行啊。
“哎，那个叫苏倩的女孩真得很漂亮吗？”
又来了！秦凡头大起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说---呢
听着雪梅细细碎碎地说起宝宝每天的变化和惊喜,全然没有生养孩子后的抑郁和抱怨。
秦凡知道他不在家时，为孩子吃喝拉撒睡操心的雪梅是非常的辛苦，而且她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孩子夜不安睡时，雪梅也要无数次的起夜安抚、盖被，就连宝宝打个喷嚏也要紧张半天......
看着疲惫的雪梅，秦凡心疼道：“梅梅你辛苦了，我娶了你真是我们家老祖宗坟头冒烟了......”
秦凡还没甜完，就被雪梅啐道：“什么坟头冒烟？讲得吓死人的，能不能有别的话？”
“我想和你，还有宝宝一辈子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秦凡的话仍旧没说完，就被雪梅的一扭身而不得不停止。
“怎么了？怎么不高兴？我说错话了吗？”秦凡支起身搂着她问道。
“你不想和我生儿子你就直说吧，这么费心地拐弯抹角的，你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就是不安好心，你是不是想和......”雪梅哭诉道。
秦凡有点傻了眼，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奇怪的生物，忙哄道：“我没想和......”
“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想......”
秦凡急忙打断道：“哪对哪啊！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别的女人生儿子？我只是心疼你，刚生完孩子就又怀上，你身体吃不消！”
一口气说完没把他憋死，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不是特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是后世多数女人常挂在嘴边的词儿，虽然有些女人不说，可内心里却为没有安全感而焦虑。
雪梅点了点头，捧起秦凡的脸道：“我真后悔喜欢上你这张脸，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你在和什么妖精在一起，一想到这，我心里就难受极了，所以我想有了儿子，你就......”
“那么多钱都在你手里，你还没安全感？”秦凡觉得自己也急需要安全感。
“人都不在了，我要钱干吗？有了儿子就像手里有根绳，你飞多远也能把你扯回来......”雪梅喋喋不休地说道。
什么歪理？“行行！我答应你！马上和你生儿子！”为了让雪梅安静，秦凡有些急躁地说道。
雪梅闻言心情好转地反搂着他，吻着他的脸颊小声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两人重新搂抱着躺在床上，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听宝宝“嗯”地一声。
秦凡扭头看时，见旁边的婴儿床上，一娃一奶狗正趴在床边，四只黑豆似的小眼睛直直瞅着他和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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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胡同林氏老店。
雪梅抱着女儿跟近前来的菲菲有说有笑；二楼的办公室里，秦凡和张玲玲相对而坐。
“秦少，你看这老店有菲菲在这管着也挺好，我再回来是不是有些多余......”玲玲犹豫地说道。
“你是不是想自己单干？要不是，就别提这事。”秦凡问道。
“我当然想跟你了，自己干哪有那个精力。”玲玲摇头道。
自结婚生娃后，自己的老公时不时窜说要自己开饭店。玲玲并没有听从他的话，从筹建林氏老店开始到如今，她很清楚没有人脉关系，没有好的厨艺，是会受制于人的。
不说租房和聘请厨师的费用，就是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夫妻俩能承受的起。
秦凡告诉她，准备在省城再开一个店，问她有没有兴趣过去。
玲玲犹豫了片刻：“我觉得还是让微微过去好些，毕竟她在省城做过一年。我这边孩子还小，如果过去的话，孩子不好照顾。”
秦凡点了点头，自己也是欠考虑，思虑半晌道：“只是让你接微微的班，有点委屈你了。”
三个店中的北门店，环境相对较差，面临消费人群的素质参差不齐，秦凡常常去张警和轩姐送送小东西，只是想让他们对那片多巡视一遍。
那一带的小混混自从知道秦凡收拾过卢强，也缩头不敢在店里惹事。
“你先去忙吧，我再考虑考虑。”秦凡有些不忍，张玲玲自从老店筹建就调了过来，而且负责老店已有些年头了，对于她这样的老人，不能因为她回家生孩子，就调剂到差一点的店面去。
等稍晚些秦凡与许微微谈了谈，微微竟也不愿过去，理由是已谈了男朋友，家里也需要照顾。
秦凡想了想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别的人自己又不大相信，正想时，久不见的佳胜跑上来。
经历“810”之后，他也歇了在股市里翻腾的心，老老实
实地去盘他的酒厂去了，带着军子从认购证上赚的钱，拉电、修路、盖厂房、进原酒、开窖藏，一堆的事情压得他快透不过气来。
“这比在股市里要踏实吧。”秦凡笑道。
“嗯，心脏不好的人还真不能玩那东西。”变得黑瘦的佳胜也笑道。
聊了会酒的推广后，佳胜犹豫道：“凡子，你也到河口村看过，最近那里的小学校舍快塌了，我想出资把小学重新翻盖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好事啊，问都不要问的，你在那边搞厂，还不把当地的人心收一收，多做点好事没错的，搞起来让电视台去宣传一下。”秦凡还以为佳胜是出资建校变相地宣传自己。
“什么叫我在搞厂？酒厂也有你的股份，也是你的酒厂！”佳胜大笑道，弄死也要和这小财主拴在一起，现在看看皋安城里的人，哪个有他那么多的钱？
秦凡眨巴眨巴眼睛，试着问道：“你的意思建校舍我也要掏钱？”
“你---说---呢！”佳胜忍着笑拖长音道。
秦凡实际上也是故意问的，建校是个善事，再说革命老区实在太穷了，虽说这里有闻名的将军县，也有这片土地深埋着---无数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
秦凡知道这是山多地少、交通闭塞、教育落后、自然灾害频发的原因，看报道上说：...甚至有的家里娃子轮穿一条裤子的...
“我先拨十万你先用着，我再跟雪梅打声招呼，然后我来联系服装厂给学生们先做两套校服，还有小学的教材，体育用品，我让人采购齐了一道送过去。”秦凡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你是不是想过这事？”佳胜狐疑地问道
秦凡点了点头，这事确实想过，只是以前没钱说什么都是空谈，现在手里有钱也该替自己办办善事。
“噢对了，你建学生教室时，也要把老师们的宿舍建好。”秦凡特地交待道，学校建好了，老师不见了，那也是白建。
佳胜一阵郁闷，自己提的事，被秦凡说到最后反而自己成了跑腿的了。
“还有什么落下的？”佳胜问道。
“嗯-----，你问问村长，能不能在温泉边上批块地，这样我们盖好房子，冬天可以去那里泡泡温泉......”
“就知道...你...这么...无耻！”佳胜指着秦凡笑骂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爱情与谎言
周一的上午。邮政大楼。
“李科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同科室的同事关切地问道。
脸色憔悴的李静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女儿静茵越是喜色连连，她的心就越是沉到谷地，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自己是万万不能冲动。
辛苦地忍到上班，睡眠不足直接在女人的脸上体现出来，无心工作的李静，呆呆地坐在藤椅上，脑中还浮现着女儿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张，我出去有点事，有什么事帮我照应点。”李静跟同事小张招呼道。
“好的，李姐你去忙你的，是不是先到医院看看？”小张问道。
李静摆了摆手便匆匆出了门向皋安中学走去，邮政大楼离学校并不远，骑车不过十分钟左右。
教学楼里正在批改作业的余老师，眼睛的余光觉察窗外有人，忙站起向窗外张望。
“静茵妈妈，你怎么来了？”余老师认出李静。
“我女儿在不在？”李静小心翼翼地问道。
“噢，她上课去了，你找她？”余老师误以为李静是来找她的女儿。
“不是。”李静左右看了看，便向窗里的余老师道：“能不能耽搁你一点时间，我想问你一点事。”
......
教学楼旁的树林下。
“我没听说学校里有人和静茵谈朋友啊。”余老师听了李静的疑问后，想了想摇头道。
看着李静不能释怀的神情，余老师犹豫了半天才说道：“静茵和我同一个办公室，有什么男孩子来献殷勤，我都能看到，学校里有些青年男教师是很喜欢你的女儿，可静茵总是敬他们三尺远，所以你放宽心。只是...只是...”
李静听了上半截的话，刚要放下心来又被这“只是，只是”揪了上去。
“只是什么？”李静有些惊慌地问道。
“只是上周一的上午，一个以前从我们学校毕业的男孩，来找过你的女儿，当时我还问静茵什么情况，原来那男孩也考在a大，和你女儿同校。”余老师犹优豫豫地说道。
“静茵还跟你说什么了？”李静紧张地问道，隐隐约约知道下面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可又希望从她嘴里听到
不一样的话。
“静茵说...静茵说是她男朋友来看看她。”余老师看着李静灰白的脸色终于把她最不愿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谁？男朋友？可她跟我说在学校从没有谈过朋友啊？”李静失声地叫道。
余老师同情地看着她，等她平静些又小声道：“不是她男朋友更好，如果是的话，静茵妈妈你可好好劝劝静茵，那孩子...啧啧...在上高中时就不是乖孩子。”
“他叫什么名字？”李静有些嘶哑地问道，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秦凡，秦桧的秦，平凡的凡。”余老师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说的极为详细；说完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忙道歉道：“静茵妈妈，我还有课就不陪你了，等静茵回去后，你好好跟静茵谈谈。”
李静恍惚地走出校园，却走向与去单位相反的方向。
静茵下课回来，感觉坐在对面的余老师有些怪怪的，问她自己有什么不妥，她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狐疑的静茵终于捱到放学，骑车回到家中，黑黑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发出微弱的光亮。
“是茵茵回来？”
静茵被这苍老的声音吓了一跳，“妈，是你吗？”
“茵茵你过来。”
静茵疑疑惑惑地向模糊的身影走去，“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我问你，你男朋友是不是秦凡？”
一句话问得静茵有些失措，嗫嚅道：“妈，你这是听谁瞎说的？”
“难道你没有跟他谈朋友？”
静茵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脸上发红发烫地撒娇道：“妈----，没有的事，你别听人嚼舌头。”
“撒谎！你现在竟然学会撒谎了！”李静心如死灰地厉声道。
“妈，妈，我没有撒谎，你怎么不相信我了？”静茵心里有些发慌道。
“你男朋友叫秦凡，跟你一个学校的，而且你还当众承认他是你的男朋友，你听听我说的可有错？”李静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然后等着女儿向她认错。
“啪”房间的白炽灯被打开，李静的眼睛被刺了一下，等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笑吟吟的静茵。
“妈，你也被骗了，嘻嘻。”
李静茫然地看着女儿，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静茵蹲在李静的腿前，娓娓道：“妈妈，你可能不知道，我到这个学校实习，那些男教师讨厌死了，每天瞅着空子就在人家周围转悠，我实在没法子，只好让我那小学同学秦凡来冒充我男朋友，好让那些人知道......”
“秦凡？小学同学？”李静还是茫然地问道。
“妈，你忘了，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后面的小不点，你想起来没有？”静茵一边解释着一边却在暗骂秦凡，从没撒过谎的自己，第一个谎竟然是向妈妈撒的，难道真如他所说，爱情与谎言同在！
“小不点？就是那个...那个...你们当时学习小组最小的那个？”李静混沌的脑子也在极力地回想着。
“对,对对，你还记得有次他被我们家的马蜂窝里的马蜂给叮得嗷嗷叫的......嘻嘻。”回想起往事，静茵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哼，谁叫他拿着竹竿去捅马蜂窝的，不蛰他蜇谁！”李静先是哼了一声，终于回想起那闯祸的孩子，又想起被蛰过的小秦凡哭哭啼啼，满头都是大包小包的，站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说：
阿姨，我好疼。
当时自己可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惹祸精害得其他同学被蛰了几包，小静茵也被蛰了一个......
李静想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静茵见妈妈开了笑脸，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母女俩接连回忆起秦凡小时候的情景：看起来老实的小秦凡，其实是个捣蛋鬼！
回忆一段笑一回，李静最后道：“那时候真好，那时候你爸......”话刚出口却猛的闭了嘴。
惊慌地看向女儿，静茵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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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美食店里。
秦凡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却又苦又涩，又酸又甜。
照片里的儿子正在妈妈余璐的怀里，冲着相片外的他咧嘴笑着。
拆开信笺，千里之外的笔迹告诉他，外公给他们的儿子起了名字：
秦若霖！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 不 想 去
甄冰猛灌了一口茶。
“哎，说你多次了，你以后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就改不了这坏毛病。”秦凡指着他笑道。
甄冰不由自主地哈着腰道：“在外人面前不是这样，只有在你这才放松点，我这不是把你当老大么。”
“腰站直了，大老爷们点头哈腰算什么事儿。”秦凡笑骂道。
“是是，秦少，那边还是要你亲自出面，你不出面，人家不相信我能拿出那么多的钱。”甄冰为难道。
“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合同签了钱就给他送过去，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秦凡诧异道。
“关键人家看我不像做生意的人。”
秦凡抬头看了看甄冰，虽然不时地敲打他，可他身上还残留着混混的习气。
这是跟高明高羽后面混的影响，闲时无所事事，忙时就跟着高羽杀奔各个工地，强行承包土方工程，霸供水泥砂子等一些建筑材料的进货渠道，大部分的承建商忍气吞声，也有强硬的便三天两头的进行群殴。
甚至同一地盘遇到两伙或是三伙混混们抢生意，这时就免不了来一场械斗。
秦凡看甄冰老是被高羽调过去玩命也不是事，就跟高明高羽兄弟说了声：以后甄冰就跟着他了。
实际上甄冰也想跟着秦凡，跟着高羽过玩命的日子，跟着一群小混混们打打杀杀，看不到希望，也实在有些厌烦。
“等我这边安定了，你也不要闲着，给你个五金店先练练手，然后抽时间我们到广东去看看瓷砖，进批货过来卖卖。”秦凡没有再说下去，对于甄冰能不能独挡一面还是要慢慢观察和培养，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在省城搞一个建材市场让他和兄弟们管管，也不枉跟他一场。
甄冰闻言，内心激动不已，搓了搓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再三道：“谢秦少！谢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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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影都没豪华装修前是破旧的光明电影院。
它的旁边是西菜市巷，也是后世戏称的“男人巷”，跟斜对面的“女人街”相对。
秦凡看中的门面是在“男人巷”与“教堂巷
”交口处，三间门面的面积也不是很大，大约二百平米左右，但位置极好。门面的背后是光明新村小区，秦爸交给他一大一小的两套房就在这小区里。
门面的主人是两人，都是约五十多岁的老伯，对房租也不是狮子大开口，只是对甄冰的印象不甚好，担心拿不到房租。
“两位老伯，这下你们放心了吧。”秦凡笑着收起合同，把三年的房租推到两位老伯的面前。
老伯看着包里满满的钞票，喜得脸上的皱纹也透着笑意：“放心，放心。”
拿到钥匙的甄冰等两位老伯走后，有些不解地问道：“秦少，现在租房都是一季度或是半年一付，你为什么一下付三年的？”
秦凡笑了笑，解释道：“这位置如果按一季度或是半年一付，万一等半年一过，他们要涨房租怎么办？我租房后的装修不是打水漂了？要是他们不同意，我都想租它个五年到十年。”
在房间里看了看对甄冰道：“这两天等师傅们过来，你代我管管，我现在的时间有些不够，这个店的装修让你先试试手。”
“秦少，你放心，我一定给管好。”甄冰拍着胸脯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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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想去了。”苏倩微微皱眉道。
秦凡一边翻看着画稿，一边听着女孩的抱怨。
“为什么？出去看看不是挺好吗？再说这是系里的安排，属于集体行动你不去不好吧。”秦凡问道。
“那些地方我都去过，而且说是写生，实际上就是去玩，可十几天要跑好几个地方，我怕我坚持不下来。”苏倩解释道。
苏倩班下半年的写生，是高茜老师和赵冬老师带队，地点是沿无锡---杭州---宁波---普陀岛一线，然后坐大轮到上海。
秦凡想了想劝道：“同学在一起出去很难得，这也有可能是你一生中难忘的回忆。手里的画可以放一放，等回来后再继续也不迟。”
苏倩仍旧皱着眉，秦凡瞥见她为难的样子，便又劝道：“你以前是去过这些地方，那也是游玩的心态，这次出去应留心观察各地特色，像无锡的小巷、乌镇的水乡、杭州的西湖、宁波港口的渔船、普陀的寺庙、上海的石库门等等，你都要去用心地观察
，这些场景以后有可能会出现在你的画中。”
听得有些迷惑的苏倩问道：“秦...凡子...”刚开口，想起秦凡不让她喊秦老师，可凡子哥自己又喊不出来。
秦凡看她为难，微笑道：“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苏倩歪着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喊。
“有话就直说吧。”秦凡暗笑道。
“我想问你...你去过这些地方？”
“嗯，去过。”秦凡想了想又说道：“可惜你们的行程没有苏州这一站，要不然到苏州的狮子林、沧浪亭、拙政园、留园看看，还有那里的小吃也不错，我记得桂花鸡头米是苏州的特产......”
听到秦凡说到吃，苏倩微微皱起鼻子偷笑起来。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扭头望时，敲门人是穆晓岚。
“秦凡，安老找你。”穆晓岚向苏倩点点头，跟秦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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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的办公室。
安老拿起前两天秦凡交上去的论文，笑骂道：“你就鬼糊鬼糊地送上来，这比你那两篇要差多了，你就糊弄我老头了。”
秦凡挠了挠头道：“这《论艺术欣赏中的模糊介面》，我都搞不清怎么回事，能啃哧啃哧写出来不错了，安老您别再难为我了。”
安老没说话，只是扬起两份《美术报》道：“这《敦煌艺术中的历史沉淀》是你写的吧，还有这一份《浅析现代标志设计与传统图形艺术的结合》也是你写的吧。”
秦凡点点头，苦笑道：“安老，这都是我熟悉的，可你让我写什么模糊介面...我...”
安老摆摆手道：“我知道为难你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问问你。”
秦凡恭恭敬敬站在安老办公桌前，猜想安老接下来要说的话。
“明年我要带研究生，有两个名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
望着窗外远去的秦凡，安老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余老为什么很欣赏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