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怪怪的唐月
“你昨晚是不是在静茵姐那里？”秦凡问道。
画室里的同学已走了不少，唐月仍在角落的大画板处临摹色彩静物，听到秦凡的问话，哼了一声扭过身去，把扎着的马尾辫对这他。
“她是你妹妹？”这时大三的学姐走过来笑着问秦凡。
“左姐，你也来带课？”秦凡奇怪地问道，去上海之前没见她露过面。
“这里缺人，这不就把我抓了过来，像素描，色彩，我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他们还让我教。”左萌萌摇头苦笑道：“不过你这小妹妹对绘画有些天赋，虽说是临摹，可看起来要比这里好多人强多了。”
看唐月仍背对着他们，左萌萌小声问道：“你惹她生气了？”
秦凡摇了摇头，实在弄不清这小丫头生的那门子气；这时穆晓岚走进来，看到秦凡责怪道：“还知道过来，这都快结束了，你还来干吗？”
秦凡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忙陪罪着笑说了几句，接着又向她问起唐月这几日的表现。
“很乖，不像你让人那么操心。”穆晓岚白了他一眼，一直好奇他这几日到了什么地方。
隔壁外语系办的培训班早早就结束了，也不知静茵是否还在学校，穆晓岚跟在身后，旁听侧击，拐弯抹角地把话题往余璐身上扯，秦凡翻了一下白眼问道：“穆老师，您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此后的几日，唐月晚上都跟培训班的女孩们睡在一起，全不似秦凡去上海前的黏人，白日见到秦凡，眼光也是躲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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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生意比往常更加红火，等座的人也比以前多了许多，熬制的冰镇绿豆粥，常常跟不上提供，也许来就餐的人大多贪念这碗小小的绿豆粥。
陶娟指挥几个服务员和厨师，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在秦凡不在的日子里没有发生异常。
唐月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跑到店里找她的凡子哥。
“我怎么得罪你了，我的小公主。”秦凡笑着问仍在气鼓鼓的唐
月。
小丫头眼圈一红，责备道：“我妈妈让你照应我，可你倒好，把我一丢，自己跑到上海这么些日子不回，对我是不管不顾的，你就会骗人，你是怎么答应我妈妈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这不那边的事一办完，就急急地赶回来了么。”秦凡抱歉地说道。
“下次不允许丢下我一个人。”说完，唐月还如平时在家似地撒娇着。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鼓鼓的胸脯紧贴在他的手臂上，秦凡直感到一身的燥热，前世里也是常常这样撒娇。
“好好，哥答应你。”秦凡尴尬地想抽出手臂，不过他没想到唐月心里不舒服的事压根就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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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怪怪的。”董敏问秦凡，女人的直觉要比粗糙的男人要敏锐的多。
“怎么怪怪的，还好啊。”粗心的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感到跟以前不一样，好像就是从你回来的那天。”董敏想了想嘀咕着。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了？”秦凡随口问道。
“没什么，也许我想岔了。”董敏躲闪着回道。
夏季培训班终于结束了，秦凡安全地把唐月交给了她妈妈后，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再待下去会出什么事来。
妹妹秦颖考上了皋安师院中文系，她自己颇为失望，雪梅倒是高兴异常，秦妈妈也是安心了许多，她一直不希望女孩子跑到远远的地方上学，在家门口上学，自己想看时，走几步就能看到，这样就不用那么担心了，说到底除了秦颖本人不高兴，全家人都觉得非常满意。
“你上师院多好啊，这样哥在外面也放心些。”秦凡安慰道。
“凭什么就你能在外面快活，我就应该永远呆在这里？”秦颖不乐意地叫道。
秦凡笑道：“谁叫你考在这里呢。”
秦颖懊恼地自责道：“就差了几分，就差了几分。”就差了几分就可以上华东师范
大学，还有志愿也填的有问题。第一志愿：华东师大，第二志愿就是皋安师院。
“好了，等你毕业了，你想到哪到哪。”秦凡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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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觉得我爸跟我叔这段时间怪怪的，问薛姨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总感到要出大事。”雪梅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们不都好好的吗？能出什么大事？”秦凡奇怪地问道。
雪梅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多心了。对于造小人的事，雪梅由失望转到怀疑，拍着秦凡问道：“是不是你有什么毛病？等那天是不是到医院查一查。”
秦凡也觉得雪梅应该到医院查一查，自己是没有问题的，该不是她有什么问题，想到她这么迫切地想要个孩子，到最后反而自己不能生，那这玩笑就开得太大了，这要是到医院检查出她不能生，那对她的打击绝对残忍。
没等到那天，第二天，雪梅就拉着秦凡跑到医院，找到她在医院的一个远房表姐，验血、验尿、验精、透视......等等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两人均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那我怎么就怀不上呢？”雪梅焦虑道。
“你太焦虑了，这样的话会影响备孕成功的几率。尤其是经过较长时间备孕仍然没有动静的夫妻，一定要注意摆正心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有平常心对待，才能更好的实现成功备孕。”表姐看了看雪梅劝慰道。
这时同科室的主任抬头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可结婚了？看你们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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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仍旧没有见到吴玉。
到学校报到后，秦凡感到静茵像是在刻意躲着他，同寝室里的室友胡吃海塞几顿后，一切又归于正常的课程学习。
十多天过后，在校图书馆的门前，刚出门的秦凡瞧见远远的静茵正向图书馆走来，只是见到秦凡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便向图书馆的岔路走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真不是故意的
秦凡郁闷地看着静茵的背影,一时想不通在他去上海的这些日子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变成了这种局面。
迎接新生入学的横幅和彩旗仍在风中飘扬，陆陆续续的新生张着一双双懵懂、新奇、兴奋的眼睛，徜徉在校园内，偶有迟迟报到的新生背着行李赶来。
学校里各个社团的摊位还不时地有学生围看着，有些新生低低地议论，犹豫加入哪一个社团。
“这位学长，女生宿舍怎么走？”背后有女孩问道。
秦凡回身见是两个迟来报到的女孩，随手指了指，便落寞地向店里走去。
“这人真怪，你这么漂亮，他竟不多看你一眼。”个子稍矮的女孩撇着嘴道。
稍高些的漂亮女孩只是好奇地看了看秦凡的背影，嘴里谦虚道：“不要瞎说，我看学校里的漂亮女孩多得很，我算什么。”
“你没看那些献殷勤的臭男生，谁不是看着你流口水。”稍矮的女孩仍旧撇着嘴嫉妒道。
稍高些的女孩笑着摇了摇头，便提着沉重的行李和女伴按照秦凡指的方向吃力的走去，路上不时地有男生上前来搭讪，问需不需要帮忙，均被女孩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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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里，偶然的不期而遇，静茵仍是急急地避开，秦凡也愈发地郁闷，每次的偶然都会引起他的胡乱猜想，也愈发地怀念俩人无拘无束的点点滴滴。
月上枝梢头，稀星点点。
店里的客人终于散去，看着秦凡的心情低落，董敏提着几瓶啤酒，陪着他吹了起来，陶娟收拾了几个菜端了上来。
几瓶酒下肚，俩人均有些酒意，董敏借着酒意，拿起桌上的香烟，熟稔地弹出一支，点燃后徐徐地吐出烟雾，在秦凡惊讶的目光中，在忽隐忽现的烟雾中问道：“你把静茵怎么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秦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摇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遂把这段日子静茵的冷落和疏远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她。
“现在我相信你没有睡过她了。”董敏微醺地笑道。
“睡什么？我跟你说过多
少次，你就是不信，怎么现在信了？”秦凡语无伦次地问道。
“你要是把她睡了，怎么会不理睬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巴巴地送上门来给你日......呃！”多喝了两瓶酒的董敏像个女流氓似地说道。
“敏敏，你还是个女孩子吗？什么日不日的，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秦凡提高声调怼道。
“怎么现在嫌我说话难听了，我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毒害的？静茵幸好没被你祸害，幸好她能把持住自己，不然的话也被你毁了。”董敏也提高声调反怼道。
“我毁谁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毁了你？真要是这样以为的话，行！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话赶话又是酒劲涌上心头，秦凡怒道。
“王八蛋！”董敏抄起桌上的酒瓶往秦凡头上砸去。秦凡没动没挡，仍由啤酒瓶在头上砸成了无数个碎片。
“你怎么不躲啊！”董敏傻了眼喊道。
“你倒是真砸。”秦凡晃了晃脑袋，苦笑道；酒意是被砸醒了，头上的血也瞬时流了下来。
看到几股血顺着脸庞流下，董敏刹那间哭道：“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
陶娟闻声从外推门进来，吓了一跳，忙找了一块棉布捂住秦凡还在继续流血的头，不一会儿洁白的棉布便变了深红的血布。
拥着秦凡赶到中医院急诊室，医生只是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哭啼啼的董敏，便让稍显正常的陶娟去挂号缴费。问了问原因，又闻到俩人身上的酒气，摇了摇头，手不歇地准备鱼线缝针酒精......
“都剃了吧。”秦凡见医生只剃伤口周围的头发，便要求道。
在董敏的哭哭啼啼中，医生手不抖地给秦凡光光的头上缝了六针，缝合完后自我欣赏道：“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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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痛？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董敏仍是满脸泪水地唠叨着。
“好了，也怪我不该说那些酒话。”秦凡皱眉道，头还是有些翁翁作响。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都是假话，我这辈子都陪你走独木桥。”董敏吻着他道。
......
“你？你还有心......”董敏惊讶道。
“大头被你砸伤了，小头还是好好的......”秦凡无奈道，看到如泪打梨花般的敏敏，不知腹中的火比往常更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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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走执意要留下陪他的敏敏。秦凡顶着头上一圈的纱布，向学校慢腾腾地走去，在路边见到有卖帽的小摊，选了一顶太阳帽戴上，勉勉强强遮住头上的纱布。
“喂，谁打你的？哥几个给你报仇去。”徐志刚掀起帽子问道；教室里大多同学朝他头上看来。
“报个鬼仇，酒喝多了从台阶摔的。”秦凡重新戴上帽子瞎编了个理由。
可这理由不能跟人一一说明，到食堂里吃饭时，不时有熟人跑来问问。
“苏倩，你看那不是那天很拽的家伙吗，活该被人打成这样。”稍矮的女孩指着不远处的秦凡幸灾乐祸地说道。
苏倩也好奇地看着秦凡，虽然头上的一圈纱布刺目些，可纱布下的脸却是精致，微微摇了摇头：“可惜了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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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楼内。
“静茵，你没看见秦凡的头被人打破了吗？”刚从食堂回宿舍的柳燕说道。
正在床边静静冥想的静茵惊讶地望着柳燕。
“不过他现在跟你没关系了，挨不挨打，都是他自己惹得祸，都说他厉害，我看也不见得，都是听说，也没谁见过啊......静茵你说是不是......咦，人呢？”柳燕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整理着自己床铺的衣服，等转过身来，却发现寝室里只有她一人，静茵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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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茵，你不能去，那是火坑，去了就会一去不复返......”头脑中不停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可双脚却像是不听使唤地带动着她向秦凡的寝室走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重 入 火 坑
正在抵抗徐志刚、杜胜的调侃，门被推开，秦凡只觉眼前一亮。
“静茵？”坐在床边的秦凡有些发懵。
寝室里的徐志刚扯着杜胜和江涛，出去后还把门轻轻带上。
看到秦凡头上缠绕的纱布，静茵眼里溢满了泪花，轻轻搂住秦凡的头，下意识地轻轻吹着。
“痛不痛？怎么会弄成这样啊？”静茵心疼地说道。
秦凡鼻中嗅着女孩乳间的**，昏头昏脑地哼道：“痛，你再不来看我，再不理我，我就快痛死了。”耳中听着自己近似撒娇的声音，秦凡差点被自己恶心死了。
感到乳峦被摩擦的异样，静茵推开秦凡，绯红的俏脸嗔怪道：“到底怎么回事？”
秦凡似乎还要抓住那种迷恋的感觉，双手搂住静茵，头脸仍旧埋在两乳间，贪婪地胡乱嗅着。
静茵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搂抱着，脸颊的红润愈发地浓烈，耳轮也红透了。
秦凡抬起眼从两座乳*峰间看向情迷的静茵，哀求道：“茵茵，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不要不理我啊。”
静茵清醒过来，啐道：“我算什么？我为什么要理你？你都已经跟梅梅结婚了，怎么你还想缠着我，你这样做，你对得起梅梅？你又对得起我吗？”
二十天前，正处在甜蜜爱情罐中的静茵，被唐月的一句话击得粉碎，她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常常半夜从泪水中醒来。
在校园里每每遇到秦凡，强制自己不要靠近，离这个冤家越远越好，可忍不住的回眸，瞥见孤零零的秦凡凝视自己，几次差点想返身扑到他的怀里。
听到静茵的质问，秦凡也红着眼道：“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一个是爱我的梅，一个是我爱的你，一个是我的命，而你是我的命*根子，你说你让我怎么选择？这段时间我一直做着你离开我的恶梦，梦里我找啊找啊，可我怎么也找不着你，我把我心爱的你弄丢了；我把你给弄丢了啊。”说到动情处，秦凡也被自己感动得挤出了几滴泪水。
静茵傻傻地站在那里，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梦里寻找她的爱，可最后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在风中哭泣。
“茵茵，茵茵。”秦凡试探着小声喊道。
静茵回过神，见自己还捧着秦凡几道泪痕的脸，忙松开手道：“我不想再跟你...跟你...”
“茵茵，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时，只觉得难受痛苦，那么为了你的快乐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秦凡接道。
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她；怕失掉她。
秦凡从不相信世上的情爱会长久，爱会随着时间，随着琐碎，随着矛盾而渐渐消失，或变成亲情，或变为绝情。
他只想在爱的绚烂时刻爱一场，不想在自己年老时的回忆中只有后悔。
因为在开始的时侯，他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静茵不知何时坐在他的腿上，迷茫的眼睛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和，心里迷迷糊糊地觉得从他嘴里出来的每一字都是迷药。可身不由己地依偎在他的肩头，聆听着他说话的声音。
......
随着笃笃的敲门声，徐志刚探进头笑道：“二位还没谈好？快上课了。”
静茵这才发现自己坐在秦凡的腿上，“呀”地一声站起，匆忙离去。
“不好意思，打扰你俩的好事了。”徐志刚坏笑道。
秦凡骂道：“知道，还把头露出来，是不是皮带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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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告诫店内的员工，如有人问起，就说他酒喝多了不小心从台阶摔倒碰得。
“为什么这样说？”董敏不解地问道。
“难道我要和每个人说是你用酒瓶子砸的？”秦凡没好气地怼道。
“还疼吗？你也不知道躲一躲。”董敏关切中又带有埋怨地问道。
“没完了是吧，去干活去。”秦凡指着外面道。
董敏没动，只是看着店门外，撇着嘴道：“也不知你是怎么骗的，还是她真糊涂，明知你是坑，还跑来往坑里跳。”
秦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袭白裙的静茵正往店内走来。
名叫蔡晶晶的稍矮女孩碰了碰苏倩
，酸酸地说道：“怪不得这么拽呢，看都不看你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乱说什么呀。”苏倩眼珠不错地看着出尘的静茵。
“我看也就那样，还是没有我们家苏倩漂亮。”蔡晶晶讨好地说道。
“这些东西味道还真不错。”苏倩掩饰道。
蔡晶晶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嗯，是不错，我还从没有吃过这些。”
这时随着邻座传来一阵音乐前奏的吉它声，在场的有些女孩发出惊喜的尖叫声，两人急回头，原是学校里“黑色非品”乐队的张品，此时正轻拨低吟地唱着校园民谣，在这个所谓的象牙塔里，大部分的女生们都喜欢会弹琴打架踢球的。
张品也算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五十块的二手红棉，指间流淌的音符，挑动着校园里七成女孩的骚动心灵，也成了众多男生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青春、理想、忧伤、流浪、还有爱情......混合着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断断续续的单音，青涩稚嫩的吟唱，也能抓住在场女孩们那柔软的目光。
张品一脸忧郁地坐在店前的台阶上，不时有女孩上前来与他合影，秦凡丢了一支烟，张品也不推辞。
“你们到深城没谈好？”秦凡问道，那次周力民蛊惑他们去深城闯一闯，没过二个月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我们自己没曲子，他们签的词曲也没签下来，白跑了一趟。”张品忧闷地吸了一口道。
在店门前弹唱，秦凡可有可无地答应他，反正能带来人气，他自己还能挣点零花钱。
“你自己要学会写词写曲子，不然总是翻唱别人的歌，没多大出息。”秦凡劝道。
“可谁会写？我自己写了几首，感觉还好，唱出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张品郁闷道。
这时有客人冲张品招手，在桌上放了三块钱，点了一首歌。
“不见老师也不见辅导员，
不想上课也不想做实验，
泡上一碗方便面哟，
我是越吃越饿，
点上一支阿诗玛，
我越抽越烦......”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手 贱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我不知不觉已和花儿,噢.....”
秦凡也是手贱，随手在张品的吉他上拨了几个和弦，董敏眼睛发亮地央求他弹一首。征得张品的同意，秦凡在小包厢内给董敏弹唱了崔健的《花房姑娘》。
“可以啊，老秦你不搞摇滚可惜了。”张品在旁眼睛发亮地说道，董敏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神中难得柔软和欣赏。
秦凡随意地拨了拨琴弦，暗自小小得意了一下，自己也曾和同学组建过乐队，虽然常常在校园夜里嚎叫被保卫科的人撵得东奔西走，但那段时光也成了他不多的美好记忆。
见静茵闻声进来，秦凡想了想唱道：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
我让你别当真，因为我不敢相信
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疼
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我曾经忍耐，我如此等待
也许再等你到来，也许再等你到来
也许再等你到来......”
三人均是一愣，这首歌没听过，董敏以为是秦凡特地唱给静茵的，不觉酸溜溜地嚷道：“不公平，你也要给我唱一首。”静茵回忆着歌词，也是以为这是为她而唱。
秦凡头痛自己会来会去也就那么几首歌，而且有的歌不适合。董敏愈发地不依，秦凡回想了一下，便又拨动琴弦：
“董小姐
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样
渴望着衰老
董小姐
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沙和桥下
清澈的水
董小姐
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
嘴上一句带过
心里却一直重复
董小姐
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
陌生的人
请给我一支兰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
董小姐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孩子
爱上一匹野马
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让我感到绝望
董小姐
董小姐
你熄灭了烟
说起从前
你说前半生就这样吧
还有明天
董小姐
你可知道我说够了再见
在五月的早晨
终于丢失了睡眠......”
“呸！你才是小姐呢。”董敏脸红红地小声嘀咕道：“这歌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过是为我唱的，我就喜欢。”
静茵搂着她笑说着悄悄话，董敏佯作生气哈着静茵的痒痒，秦凡看着两位与他关系密切的美丽女孩，心里荡漾着爱怜。
张品回味这三首歌，只是第三首即不是摇滚也不是校园民谣，但旋律中那一种惆怅孤独的情愫一下击中了心房。
门外大厅的餐桌边已坐满了人，大多是女孩们，听着包厢里的旋律和哀惋的歌声，蔡晶晶不满地小声道：“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只唱给那个人听？”
苏倩拉了她一下猜测道：“这不是刚才那人唱的，这应该是......”
“你说是那个很拽的人唱的？”蔡晶晶惊讶道。苏倩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随着敲门声，陶娟伸头笑道：“秦少，再唱我们生意就没法做了。”
秦凡疑惑地走出门，被门外的人群吓了一跳，接着便被坐的最近的，瓷一样的女孩吸引了目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没在意她身旁的女孩得意地翘起嘴角。
随后的董敏和静茵也看到那瓷一样的女孩，忍不住同时在秦凡的后腰掐了一下。
秦凡忍着痛，挥手道：“演出结束，该吃吃该喝喝。”
张品恭谨地问道：“这歌我们能唱吗？”刚才他回忆了一遍，确定后二首歌从没人唱过，应该是第一次听。
“想唱就唱，什么叫我们能唱吗。”秦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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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这歌是你写的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唱歌，而且还唱得不错，静茵你说是吧。”董敏兴奋地问道，静茵抿嘴笑着点点头。
秦凡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原先唱歌走调的现象已经全无，刚才怕吓着客人特地进了包厢，就是怕把客人们给唱跑了。仔细回想想，除了唱歌，好像手脚也快了许多。
“我也是听别人唱的。”绕是脸皮厚的他，也不敢轻易承认。
董敏还想问，被静茵拦住，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些什么，董敏脸上慢慢浮出微笑，连连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秦凡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董敏遮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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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楼顶的天台上。
歌散曲终。几个留着长长头发的学生面面相觑，中有一人叫道：“张品，你真牛比！”
“你们听听这歌怎么样？还有你们谁听过这两首歌？”张品问道。
围着的几个长毛，想了想均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谁唱过，其中长毛宋哲叫道：“张品有什么话你就说，难道这不是你写的吗？我们上次到深城时如有这两首，我们现在已经出名了！”其他人均点头称是。
“这两首歌我是从秦老板那儿听来的。”张品苦涩地说道，心里沮丧到极点，自己和这帮兄弟搞了这么多年的音乐，竟不如一个开饭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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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后，秦凡下了课朝店里走去，却见董敏和静茵早早地等候在那里。见秦凡到来，两女孩含笑着连拉带拽的，把他推进他的办公室，秦凡摸不着头脑，想着该不是她们想做什么坏事？如果只是董敏一人，他相信她敢做出来，可是她旁边还有静茵呢。
进了门后，秦凡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放着大大长长扁扁的纸箱，上面还用彩带系了个彩花。
“这是什么？”秦凡问道。
“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董敏和静茵齐声道。
打开包装，呈现在秦凡眼前的是一把红棉mg003吉他，秦凡手拂着琴弦，佯作不高兴道：“你们买这干嘛，钱多了是不是？”他知道这是此时省城里最好的琴了，价格上也许要四五百元。
“哎呀，你不要管多少钱，这是我和静茵的心意，你不会不领情吧。”董敏眨了眨眼忍着笑说道。
“领个鬼情，你们就是想我弹给你们听，你说是不是这样？”秦凡怼道。
董敏看了看秦凡头上的纱布，忍了忍道：“你弹得这么好，就给我和静茵弹一弹，又累着你了？”
静茵笑着劝道：“已经买来了，你就收下吧，我知道你想偷懒，我跟敏敏姐要求也不高，每天给我们弹两首就行了。”
吓！每天两首！她们真把他当成什么了，大师？还是录放机？都怪自己当时手贱！
这两日，秦凡心里也痒痒的，想着是不是把后世一些流行歌曲整理出来，每首歌可是个小金库啊。
不过后来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行出名容易，来钱也快；可是他自认自己是个意志薄弱的人，等出名后面对乌泱泱扑上来的漂亮妹子，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住。
“好吧，以后就弹给你俩听，两天一首，不准讨价还价！”秦凡瞪了董敏一眼，后者还想争取，却被笑着的静茵抱住，接着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眼见着董敏的脸笑开了花。
第二百六十章 男人如衣服
“你不试试音色？”静茵笑道。
“唉，你们怎么还像十几岁的小女孩喜欢这调调。”秦凡边调着音边调侃道。董敏也不反驳,只是和静茵相互吃吃地笑着。
试了试音色，感觉还好，随手拨出一段旋律，董敏和静茵顿时安静下来。似漫长的前奏中响起略微沙哑的嗓音：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画一群鸟儿围着我
再画上绿岭和青坡
画上宁静与祥和
雨点儿在稻田上飘落
画上有你能用手触到的彩虹
画中由我决定不灭的星空
画上弯曲无尽平坦的小路
尽头的人家梦已入
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
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
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
悠闲的人从没心事
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
只有一支画着孤独的笔
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
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看到呆滞的董敏和静茵，秦凡轻笑道：“好了，任务完成。”董敏扑上来在他的脸上乱亲一通，嘴里哼哼道：“我爱死你了！”
“这也是你写的？”静茵眼睛里闪着泪花问道。
秦凡耸耸肩道：“我听的。”见董敏没完没了，便把她从肩上拨拉开：“歌也听完了，都出去干活去。”
“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给人缓缓。”董敏也觉自己在静茵面前失态，嗔怪道。
刚走出的董敏，又折回头，神色古怪地说道：“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秦凡看了看她身旁的静茵，静茵的脸上似乎也
透着古怪。他好奇地走出门，脸色也现出古怪来。
门外离办公室最近的那张桌子边，仍坐着瓷一样的女孩，求生欲极强的秦凡冲董敏和静茵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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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西操场上,一排排正练着队列走的新生。
黑大个孔海喘着粗气道：“你说你一个艺术生怎么跑这么快？”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每次踢完球，你就会说这句话。”秦凡无奈地说道。
这时江涛拎着几瓶汽水，给坐在操场边的众人散去，每人喝着汽水看着新生们有模有样地走着队列。
“那女孩长得真白。”徐志刚乱溜的眼睛发现珍宝似地赞道。
“哎，好象是往我们这边看呢。”杜胜也看见道。
秦凡抬头望去，只见一排排身着迷彩服的新生，没见他们口中说的人。
“你们眼花了，我怎么没看见？”秦凡笑道。
站在队列中的蔡晶晶小声问道：“苏倩，你说他是不是来看你的？”
苏倩抿了抿好看的嘴道：“不是！”听着教官的口令，心里泛起一阵羞恼，自己在家里如公主般对待，就是在现在这个班里也是被男生们呵护着，可那拽拽的家伙却连个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苏倩！”教官严厉地喊道，接着降低声调道：“步子走错了，注意力集中！”
来来回回又走了几遍，等偷偷再回头望去时，那里已是空无一人。
落在后面的秦凡问江涛：“你和小郭还没和好？”
江涛迟疑道：“我过不了那道坎。”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孩跟别人上过床，心里就如长满了刺一样的疼痛。
“小郭是个不错的女孩。”秦凡劝道，知道这事对于江涛来说，这道坎是高了点，而对于徐志刚和杜胜来说，也许只是个衣服上的一点灰。
“我知道。”江涛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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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不是看上你了？”董敏望着窗外那穿着迷彩服女孩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事干活去，整天尽胡思乱想什么。”秦凡没好气地回道。
“哎，静茵你说是不是啊？”董敏不理睬他
，直接又向刚进门的静茵问道。静茵也不回答，只是抿嘴笑笑。
“你现在还笑，到时候有你哭的。”董敏气道。
“凡子不是那种人。”静茵柔声地回道。
“也不知他给你灌了什么**汤了。”董敏嘀咕道。
秦凡也不理睬她们，只顾着在里间看着余璐的来信，来信说已到纽约视觉艺术学院，一切安好之类的话，信中又对那国度赞美一番，最后还是建议他有机会到那里发展。
秦凡收好信，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会。走出门，见她们还在嘀咕什么，秦凡听了一耳，奇怪地问道：“什么衣服不衣服的？”
董敏笑道：“你和吴玉、进军以前不是在一起发过誓，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类的话吗？”
秦凡没好气地说：“女人如衣服还好些，如果男人如衣服，想想都怕人。”
“为什么？”董敏和静茵同时好奇地问道。
“你们想一想，你们女孩子是不是经常辛辛苦买许多衣服？买回来的衣服挂满了衣柜，还是发愁没衣服穿？如果把衣服当成男人，那岂不是衣柜里都是挂满了男人，还自怨自己没有男人......”
秦凡的话还没说完，董敏惊叫道：“别说了，吓死人了！”
秦凡偷笑着朝大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笑着回头道：“男人穿衣服最少也要穿几年，可你们女人呢？”
嗖一声董敏的鞋子扔了过来，秦凡顺手接住，折回头蹲下把鞋子套在她的脚上，嘴里念叨说：“怎么能随便扔鞋子呢？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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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
回到家的秦凡感到家里冷冷清清，秦爸又被单位支去外地采购，家里只有妈妈一人。妹妹住校还没回来。雪梅因为秦凡不在也是很少过来。
秦妈的失落快一个月没有缓过来。见儿子回来慌不扯地到门口买一些荤菜。
没一会儿，秦颖和雪梅从学校回来，这时家里才有些生气。
吃饭时，秦凡批评妹妹，学校离家这么近，也不知道经常回来陪陪妈妈，秦颖梗着脖子反问道：“你还不是一样。一个月回来一次，我可是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你总不能要求我每天都回来吧？”
雪梅在旁笑着想劝，忽然感到心口一阵恶心，忙捂着嘴向卫生间跑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终于有了
“该不是吃坏了？”秦妈疑惑地问道。
秦凡却怀疑雪梅是不是有了，看刚才的情形跟余璐怀上时一模一样。等雪梅重新落座，秦凡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了？”
雪梅茫然地摇摇道：“我不知道啊。”
秦妈在旁听见，忙说：“不知道，那还不去查查。”
到医院找到雪梅的表姐，检查后表姐祝贺道：“有了。”然后嘱咐雪梅这段时间应该注意什么，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要多补......
雪梅听得昏头昏脑，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惶恐，忍不住问道：“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表姐戏笑道：“现在只是个小胚胎，想知道是男孩女孩要等四五个月后。”
“啊，要等那么长时间。”雪梅有些失望道。
一路上像护着国宝似的护到家，秦妈和妹妹秦颖知道雪梅有后，对雪梅也似宝贝的不让她随便乱动了。
“妈，你是不是考虑不要带班主任了？”秦凡乘机提出要求。
“不带了不带了，回头我就跟学校说。”秦妈乐得直点头，不过一转脸又为难地说：“可今年的毕业班，我要把它带完吧。”
算了算日子，秦妈道：“日子正好，我带完毕业班，正是梅梅快生的时候。”
雪梅扯扯秦凡道：“不麻烦干妈了，有什么事我找我妈。”
秦凡向妹妹秦颖交待道：“你在学校里要好好护着你嫂子，不能让她剧烈运动......还有保密。”
秦颖笑道：“这还用你说。”
雪梅又是一阵恶心，忙朝卫生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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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雪梅嘀咕道，看着她不安的神情，秦凡怜惜地搂着她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那，那，那有了孩子，你不会不喜欢我了吧。”雪梅忧郁道。
“说什么昏话？你是孩子的妈，是我的宝贝，怎么可能不爱你呢？”秦凡安慰道。
雪梅搂住他道：“你一定要爱我，不管我变丑了，或是脾气变坏了......”
秦凡吻住她的嘴,心里愈发地愧疚,身边这么好的女孩,自己还在瞎浪,只觉得越来越对不起雪梅。
雪梅推开他，一阵干呕，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哭道：“早知道怀孩子这么难受，我，我......”
“要不流掉？以后再说。”秦凡忍不住她的难受说道。
“说什么唻，我好不容易才有，你让我流掉？”雪梅瞪起眼睛道。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吗？这不是看你难受么。”秦凡讪讪道。
“你该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雪梅质问道。秦凡闭上嘴，这是女孩不讲理的时间，他是怎么说都是不对。
好不容易把雪梅哄顺了气，雪梅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有三个月都不能那个，你怎么办啊。”雪梅突然又冒出话来。
“什么怎么办，忍着呗。”秦凡脱口道。
“要不你找敏敏姐？”雪梅斯斯艾艾地嘀咕道。秦凡像是猫被踩了尾巴惊道：“你在瞎说什么唻！”
“难道你不想？”雪梅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太小看我了，不说三个月，半年对我来说，也是能挺过去的，何况我还有五姑娘。”秦凡说着伸出左手在雪梅眼前晃了晃，再也不敢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呸！你们男的都不是好东西。”雪梅突然翻脸道。
“又怎么了？”秦凡心虚道。半晌，雪梅闭着眼睛伏在他的胸膛，听着怦怦的心跳声，想起薛姨的话来：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下面的二两肉。自己的父亲就不说了，叔叔也是这样，在薛姨怀孕时，大多是自己陪着她，叔叔却是跑到那个女人被窝里。
又想到自己替薛姨愤愤不平时，薛姨却说：你叔到那女人睡，自己反而安心些，省得他不知跟谁睡，带回来一身脏病。
......
望着秦凡熟睡的面容，雪梅对着心的位置小声道：“秦哥，我说得是真的。”说完呆了一会，不禁委屈地哭了起来。
整个十一假期，秦凡小心翼翼地陪着反应颇大的雪梅，有时夜里看着沉沉入睡的她，脑中想起前世的某女人骂他的话：你这种人就不配结婚生子！
临到返校时，秦凡对雪梅千叮咛万嘱咐，又对妹妹秦颖交待又交待，惹得秦颖翻眼道：“知道了，怎么跟老太太似的。”
雪梅搂住他，忍不住又道：“你实在憋不住，你就......”
“你再说，我就翻脸了！”秦凡佯作生气道，实是心虚非常。
雪梅拉着秦颖嘻嘻哈哈地朝学校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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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充满着一股油漆的味道。
秦凡实在受不了，咳咳地跑出画室，楼道上徐志刚和邱雯也是受不了油漆味，被呛了出来。
“现在学这有什么用吗？”邱雯不满地问道。
“了解了解也是有好处的。”秦凡笑着递给老徐一支烟，两人吞云吐雾，邱雯皱着鼻子，不快道：“呛死人了，也不知道这烟有什么好抽的？”
秦凡和徐志刚也不理她，自顾自地过瘾。
“秦凡，来一支。”杜胜也被呛了出来，不客气地伸手要烟。
“你们它玛的都属老干部，不带烟不带火，只会伸手。”秦凡无奈地骂道。
杜胜嬉皮笑脸地从他兜里摸出烟笑道：“谁叫你是土豪呢。”
“哎，秦凡，你一年能挣多少钱？”邱雯冒失地问道。
“怎么？你想嫁给他？可惜迟了，好多女孩还在排着队呢。”徐志刚调侃道。
“徐志刚！你要死啊！”邱雯尖叫道。
楼道尽头，高茜老师走来问道：“你们漆画都做好了？”见四人摇头，便不高兴道：“偷懒不是这样偷的，还不进去！”
等四人一窝蜂地往画室走去，秦凡只听高茜在背后叫道：“秦凡，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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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多了，头发长起来，不大看得见。”董敏扳过他的脑袋仔细看后道。
秦凡也在暗幸假期正赶上雪梅怀孕的事，要不然被雪梅发现，又是费口舌解释一番。
“你现在怎么这么老实？”董敏奇怪地问道。
“老实不好吗，省得某人流氓、色鬼得乱骂。”秦凡懒懒得回道。
“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董敏不依不饶。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无妄调查
绿茵茵的树林中隐映着一排排二层独栋小楼。
往西是原庐州的古城墙，现已修成环城马路，路的两旁均是高大茂盛的香樟树。
“表哥，倩倩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靓丽的女人问道。
“谁知道，也许是军训累的吧？”帅气的男人笑道。
“你这当哥的，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妹妹？”女人继续埋怨道。
“你这当姐的去问问，我刚还碰了一鼻子灰。”男人笑道。
前院的花厅里，苏倩默默地撕着手里的花瓣，娇艳的花朵在她白皙秀长的手指下,一瓣一瓣地飘落在脚下。
“哎呀，我的好妹妹，在想什么呢？”表姐肖娅揽住苏倩笑问道。
“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倩奇怪地问道，表姐肖娅是省歌舞团舞蹈演员，节假日应该是她们最忙的时候，要么是到下面巡回演出，要么是几个人组队四处走穴。
“咳，咳。”肖娅掩饰地咳了几声，今年国庆和几个好友组队跟着一个草台班走穴，只是节目还是老调，没有新意，几乎没什么市场。
“这不，想我们家小公主了，赶回来看看你，要不你明天到学校，我们又看不到你了。”肖娅笑道，苏倩上学之前给家人立规矩：不准家人到学校探望她，不准有事没事掺和她的学校生活，不准爷爷或爸爸派小车到学校接她回家，不准......
“最近在学校有什么新鲜事？说给姐姐听听。”肖娅笑问道。
苏倩犹豫了一会，便小声道：“我最近听了两首歌，是我以前没有听过的，我唱给你听，你再想想有没有在别处听过？”
断断续续把《画》和《灰姑娘》的曲调哼唱出来，肖娅想了想，摇头道：“这真没听过，哎，你这是从那听来的？是谁唱的？有他的磁带吗？”
“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唱的。”苏倩老老实实地答道。肖娅试着哼了几句点点头：“听起来是不错。”
“唱歌的人是男是女？”肖娅好奇心起。
苏倩犹豫道：“是男生。”
“好看吗？”肖娅眼睛亮起来问道。
苏倩看着表姐浅浅地笑道：“姐，你可是有老公的人。”
“死丫头，我是那意思吗？我是想那男生是不
是跟我们家的公主配不配。”肖娅开着女孩的玩笑。
“哎呀，姐，你在胡说什么唻。”苏倩跺着脚嗔怪道。
当姐妹俩走进客厅，只听苏倩的大哥仍在接电话：“老曹，你再急，也要等到过完国庆，现在都在过节，你让我到那给你办批文，你也不要急，等他们一上班，我就去找他们，你看好不好，就这样说了......”
看到肖娅和苏倩进来，大哥苏剑放下电话，对妹妹苏倩道：“小妹，你说你要什么？是要买衣服，还是去吃大餐，大哥请客。”
独栋小楼里，爷爷去了干休所跟几个老战友聚会，奶奶也陪着去了，父亲跟着领导下到基层视察，母亲也是跟着行领导到外地考察，家里只剩下几个小的，还有保姆、司机、警卫员之类的外人。
“又赚钱了？还是你赚钱容易，那像我们累死累活，到手的钱都不够买件衣服的。”肖娅撒娇道。
苏剑矜持地笑道：“小钱小钱，这样吧，你跟倩倩去看上什么衣服，我买单。”
肖娅却撇了撇嘴道：“这里的衣服土得要死，买衣服还是广州的衣服好看，听说那里的衣服都是香港传过来的款式。”
苏剑笑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要不我请你们去稻香楼吃饭怎么样？”
“行是行，可是你不能把你的那些狗朋狐友招过来。”肖娅想了想道。
苏倩却对他们所说的很是索然，小时崇拜的大哥愈发铜臭，冰清玉洁的表姐也是整日钱啊钱的挂在嘴边，只有二哥......唉，可二哥也太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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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娟，这几日，那几人经常来吗？”秦凡站在窗边问道。陶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几个理着平头的人。
“这几日经常来，以前没见过。”陶娟回忆道。
秦凡默默地看着这几个有着军人气息的人，回想自己在这段时间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也没得罪什么人，而这几个人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一会儿，又一人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的汇报后，皱了皱眉，低声跟他们交待了几句，起身向店里走来。
“你是这里的老板？”来人坐在秦凡的对面问道。
“你谁啊？”秦凡不快地反问道。
来人从上衣口袋掏出证件在秦凡的眼前晃了晃：“我们是省刑警队的，最近在调查一宗案子，希望你配合调查。”
“噢，请问你贵姓？”秦凡有些糊涂地问道。
“我姓苏，你叫我苏队。”苏队边说边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
“姓名，出身，家庭地址，家属情况......”职业性的讯问，使得秦凡的心理极不舒服，压了压心中的不快，一一回答了自己的情况。
“你是a大的学生？艺术系大三学生？那这店也是你开的？”还是审问式的口吻。
“我是不是学生，你可以到学校里落实嘛，这个店是家里开的，我只是负责打理。”秦凡看着眼前帅气的苏队。
“这我会去落实的，还有经常和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与你是什么关系？”苏队在小本本飞快地记录着。
秦凡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冷冷地反问道：“我想问一下苏队，这个问题和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系吗？”
听到秦凡不善的语气，苏队停下笔，抬起头，玩味地眯起眼看着他：“你可以不说，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秦凡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从门外走进一人，附耳在苏队小声说了一句。
“今天就问到这里。”说着迅速收起本本，和来人匆忙离去。秦凡有些发愣，静茵和董敏走进来问道：“这些人为什么调查我们？”
“他们也问你们了？”秦凡惊愕地问道。董敏和静茵点点头。
三人一头的雾水，怎么也想不通他们的来意。
突然静茵笑道：“你们看那带头的和那女孩长得像不像？”说着指了指窗外。
窗外的前面空地，那几个人已全无踪影，在他们的座位上坐着瓷一样的女孩和她的同伴。
“苏倩，他们在看你呢。”蔡晶晶碰了碰苏倩道。
苏倩闻声，四处张望，眼神突然跟窗后的秦凡碰到了一起。像是被电了一样，忙移开了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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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的拐角处，一辆面包车里。
“头，我觉得这家伙肯定有问题，我们可不能让大小姐吃这家伙的亏啊。”有队员说道。
第二百六十三章 蠢 到 家
看着窗外有点局促不安的苏倩。
秦凡再傻，也明白点味来，这应该是怕妹妹吃亏上当私下干得事。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窗外的女孩叫什么姓什么。何况身边还有看得紧的董敏和静茵。
苏倩感到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原先那么拽的人从不正眼看她，她正好肆无忌惮地把他看个够，可现在女孩的第六感明显感到他在看着她。
蔡晶晶挟着烤鱼问道：“哎，倩倩怎么不吃了？”苏倩气馁道：“没胃口。”
蔡晶晶奇怪地扭头看看他，又回头看向窗的方向，那里已无三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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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寿春路上的公安大楼里。
“头，查清楚了，那小子身边的女孩，一个是市电视台的董敏，一个是a大外语系大三学生贾静茵，三人均来自皋安城，其中贾静茵是他的小学同班同学，董敏据说是他失踪女友的闺蜜，目前自称是他姐；父母都在皋安工作，父亲秦国华任职于皋安商业公司，母亲林语在皋安皋西路当小学老师，妹妹今年考上了皋安师院中文系，此外他还有一个未婚妻，名叫赵雪梅，是他的高中同学，现也在皋安师院上学，他的外公是......”一名刑警汇报道。
“行了，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苏队有点不耐烦地打断道。在场的队员面面相觑。
“我是问他有什么劣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苏队想了想问道，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做得有些鲁莽。
“头，有件事我想...我想跟你说一下。”一位队员嗫嚅地说道。
“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苏队愈加不耐烦道。
“据我所知，那人连苏倩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而且他连正眼都没看过你妹妹......”那队员一咬牙小声地说道。
办公室里的气氛霎那间似乎凝固一般。
苏队压住火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队员咽了口吐沫道：“我听我妹说的。
”苏队面皮泛红地喘着粗气，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苏队厉声道。
“是，头。”队员们齐声回道。
“蔡磊，你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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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团的排练室。
走道尽头的传达室外，身着练功服的肖娅拿着电话，愣愣地站在那里，电话里苏亮的埋怨声似乎还未散去。好半天才突然发笑道：我只是那么一说，你自己大动干戈地跑去查人家，碰了一鼻子灰，倒好意思冲我发火，这二愣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越来越不把我当姐了。
“肖娅姐，快点，要排练了。”排练室的姐妹远远喊道。
旋转，跳跃，一字马......对着满墙镜子的肖娅下意识地做着动作，脑中却在想那兄妹俩口中的男生。
“讨厌，那老色鬼又来了。”身后的姐妹暗骂道。肖娅转脸看向门口，门口处探出略有些秃头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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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茵放下书本资料，简单梳洗一番，收拾利落后便和室友打声招呼出门而去。
“静茵是不是疯了？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怎么还巴巴地往上贴。”柳燕不解地问董慧。
“也许静茵姐只是在挣以后出国的钱呢。”孟樱为静茵辩解道。
“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柳燕摇头道。
董慧笑道：“你把你自己的事管好，不要操心别人的事。”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为静茵担心，怕她在情感的漩涡中陷得太深，知道静茵和秦凡只是相敬如宾，还没有跨出那一步，可谁能料到以后两人会不会突破那最后的防线，虽听静茵对她说的那样，绝对相信秦凡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可秦凡毕竟是个男人，静茵天天出现在他面前，如同鱼在猫的嘴边，万一秦凡忍不住咬上一口......
董慧不敢再想下去。
静茵迎着微微吹起的晚风向西操场走去，来到球场边，看到秦凡仍在球场中驰骋，奔跑，传球，盘带，射门......
静茵眯起眼，看着秦凡矫健的身影，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他的话，每天数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又少了一天，正如他所说：每一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他都十分珍惜，只为了分别的那一天到来时他们没有遗憾，也许从此后再也不相见，可心里永远珍藏着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你来了。”秦凡微喘着跑到她的面前，**的胸膛上还流着细细的汗珠，静茵垂下眼帘，极力压住怦怦的心跳，压住想伸手抚摸他胸膛的**。
“衣服穿上，你这样会冻凉的。”静茵掩饰道，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秦凡，我们先走了。”不远处，黑大个和徐志刚、杜胜跟他打着招呼。
秦凡转身向他们挥挥手，眼角的余光看到老徐和杜胜的女友也在球场边等候。
揽着静茵的腰肢，向西园的住处走去，明显地感到女孩的僵直，静茵拉开他的手轻声道：“别，好痒。”
从球场穿过学校的木工房，又走过两栋家属楼，来到北面的小门，出了门过了龙河路，便到了西园的住处。
屋内充满着颜料和松节油的味道，静茵坐在床边，无聊地翻看起秦凡的绘画书。
卫生间内，水流哗哗地声响传倒静茵的耳膜中，眼睛定在书中的人体，静茵只觉得心血慢慢得直往脸上翻涌。
“怎么了？脸这么红？”擦着头发的秦凡奇怪地问道，随后便看到女孩手里的书。
“这不是你们女孩看的书。”秦凡轻轻抽出静茵手里的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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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美食店。
陶娟一边开单收钱一边向门外看去，奇怪秦少怎么还没到来，包厢里的一位女客，也不知问了多少次：你们小老板还没有来吗？
陶娟一边敷衍着一边奇怪秦少什么时候认识这些气质容貌和常人不一样的女孩们。
第二百六十四章 酒 疯 子
“你说谁？谁是苏倩？”秦凡看着面前看似冰清玉洁的女人问道。
“苏倩你不认识？”肖娅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她也看到和他同来的女孩十分漂亮，可在她的心目中还是比表妹苏倩逊色一分。
秦凡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她口中那个叫苏倩的女孩。室内的气氛瞬时尴尬起来。
闻着男孩身上传来的沐浴露香味，肖娅不知道怎么再说些什么。
“你是那个叫苏倩的姐？”秦凡想了想问道。肖娅索然地点点头。
“苏倩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秦凡继续问道，肖娅又点了点头。
“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秦凡耐着性子问道，眼睛的余光看到窗外大厅静茵不时地朝这边张望。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认识认识。”肖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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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女人进了隔壁包厢，静茵进来问道：“又在哪招来的狐狸精？”
秦凡把她搂坐在腿上道：“不认识，可能是个误会。”静茵扭了扭身子，不习惯外面人来人往的坏境下和秦凡有这亲密的动作。
亲着透红的耳轮，轻语道：“你就是我的狐狸精。”静茵呀地一声从秦凡的怀抱中挣脱开，啐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秦凡讪讪地揉了揉脸道：“说错了该打，但你不能不理我，要是不理我，还不如让我去死去。”
“又在说浑话，不跟你闹了，我要去干活了，秦扒皮！嘻嘻。”静茵偷笑着出了门。
靠在圈椅上的秦凡，懒散地没个正形，心里却在压着腹下的一团热火，这股邪火也不知是在西园住处因静茵引起，还是刚刚那妖娆的少妇点燃。
隔壁包厢里的欢声笑语，透过不甚隔音的墙壁穿了过来，秦凡回想女人说的那个苏倩名字，一个肤如凝脂的瓷娃娃女孩浮现在脑海中。
“有意思。”秦凡嘀咕一声，又换了一个懒散的姿势；好笑她的哥哥姐姐为她轮番上场，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该不是怀疑他骗财骗色？
没一会儿，隔壁又响起吉他的弹奏声，唱得仍是《灰姑娘》，这段时间张品反复地应客人要求弹唱《灰姑娘》和《董小姐》，不说秦凡听得要吐，估计张品也是一样。
“再给姐妹们唱一首《画》。”肖娅建议道，前几日听苏倩哼唱的不全。
“什么画？”张品有点懵圈。
“不是什么画，是名叫《画》的一首歌。难道你不会？”肖娅奇怪地问道。
“没听过，要不姐姐们再点另外几首？”张品拿过歌单递给肖娅，肖娅摇摇头道：“我就想听那首。”
张品退出包厢，肖娅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倚仗什么，竟推开秦凡办公室的门，见秦凡懒散地半靠坐在圈椅上，眯闭着眼，手打着拍子，不知在哼着什么曲子。
“喂，醒醒。”肖娅借着酒意晃醒他，秦凡睁开眼，面前是肖娅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酒酡红色的鹅蛋脸。
“什么事？”秦凡嘀咕自己和她并不熟，一再二，二再三地跑来骚扰他。
“我听苏倩说你会唱《画》这首歌，能不能唱给我们听。”肖娅昏头昏脑地要求道。
“不能，我只唱给我女人听。”秦凡断然拒绝道。
“你......”肖娅愣住了，作为漂亮女人的要求，一般人很难拒绝，何况一个学生。
“我们是顾客，顾客是上帝，难道你不知道吗？”肖娅不甘心地说道。
秦凡手一摊：“不知道。”
“倩倩说你这个人拽的很，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够拽的。”肖娅说完回头就走，刚走到门口又回头恨恨地说：“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在我面前唱个够！”
像是时时注意这边的静茵进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酒疯子。”秦凡只是认为女人的酒喝得有点多。
直到隔壁结束，女孩们一个个探头进来看看，把她们的肖娅姐气得不行的主，是那位尊神。
秦凡想了想出门喊住她们，询问她们住的远不远，女孩们七嘴八舌地说：远，远得很。有的开玩笑道：是不是做好事把她们送回去。
明显已喝多的肖娅瞪着他道：“不用他假慈悲！”秦凡没理这个酒疯子，向不远处的拐角招了招手，向近来的甄冰
交待道：“费点心，把这几个姐妹送回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秦凡摇了摇头，要是其他人，他才懒得管她们死活呢。
店外不时有人开着小车停在路边，随着生意好起来，来就餐的也多了些社会上的闲杂，有的是满足口腹，有的却是冲着店里漂亮女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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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差人送来请柬，云中雅园重新开业。
从三间平房起家的高明，不过短短的二年多时间就鸟枪换炮，接受的云中雅园经过重新装修，外行人看到都觉得豪华无比，迎宾的女孩也都穿着红红的旗袍，斜披着印有“欢迎光临”的绶带，从楼顶披下来满满的竖幅，幅上的内容多是某某单位庆祝云中雅园隆重开业之类的字。
在雅园前面广场的两侧，鞭炮声几乎没有断过，高氏兄弟红光满面地带着一帮小弟站在大门口处，迎接来庆祝的领导和朋友。
秦凡只是和高明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那个叫朱丽的女孩来到五楼的贵宾厅。
贵宾厅内已有不少头头脑脑相知相识的聚在一起，秦凡谁也不认识，只是观赏着墙面上的一些字画。
好不容易等到吉时，高氏兄弟完成了开业祝词后，秦凡便被高羽安排在他们道上的朋友一桌。
开宴不久，高明端着酒杯找到秦凡，歉意道：“老弟，领导来得有点多，委屈你坐在这桌上，等过了今天，我们兄弟好好聚一聚，好好感谢你。”
秦凡笑道：“高哥，你这话讲得就有些见外了。”高明哈哈一笑，也不矫情，自顾自地应承他看来重要的人。
酒桌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两杯酒一碰，就似朋友一样。酒不过三巡，音乐声起，贵宾厅东侧的舞台上是高明请来的乐队、歌舞、模特走秀等等开始表演。
秦凡也没在意，只是品尝桌上的菜肴，应付着在座人的敬酒，压根就没往舞台上瞥一眼。
而舞台上的某人却看见低头的秦凡，心里惊讶道：他怎么在这？
第二百六十五章 道 谦
秦凡总感觉有人盯着他。抬起头四顾张望，也没见有人向他这边看来。
虽然没发现，心里却感到不舒服，不一会，坐在他旁边的混混羡慕道：“这有钱有势的就是不一样。”
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坐的那桌上又多了几个漂亮女孩，看打扮应是舞台上表演的演员，陪坐在年轻人的身旁。
秦凡摇了摇头，正想回过头，却见那桌上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画着浓妆的女孩同时向他看来，仔细看了一眼却不认识。
“哎，肖娅你在看谁？”苏剑问道。
“没什么，看错了。”肖娅掩饰道。
“表妹夫在外地，你可不要胡来。”苏剑警告道。
“要死啊，我是那样的人吗，倒是你，也不知道王姐为什么不管管你。”肖娅不高兴道，苏剑笑笑摇了摇头。
这时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问身边的女伴：“你们肖娅姐认识那个小白脸？”
女孩吃吃笑着把那晚肖娅吃瘪的事告诉了他，却没料到他会一拍桌子，骂道：“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惹我们肖娅姐生气，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在座的其他人不知怎么回事，纷纷问起缘由，肖娅笑道：“不管你们的事。”
苏剑抿了点酒道：“好好赚你们的钱，不要多事，你们肖娅姐还没开口，鲁冲你急什么？”说完朝肖娅眨了眨眼睛，他才不相信她认错了人。
见在座的人讨论别的话题时,肖娅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
秦凡并没有等宴会结束，便提前和高明告辞，顺着蒙城路向市里走去，刚走到桥头，就有一辆道奇停在他的身边。
车窗露出浓妆的肖娅，对他笑道：“喂，上车，我们送你一程。”
秦凡愣了愣，一时没有认出肖娅，问道：“你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贵人多忘事，这是我们肖娅姐，前几天我们还在你那吃过饭呢，嘻嘻。”坐在后面的女孩提醒道。
秦凡看了看自嘲道：“化了妆，真认不出，这眼是不好使。”
“别啰嗦，快上车。”肖娅催促道，后面的两辆小车也在按着喇叭。秦凡想了想，拉开中门上了车
，车里除了驾驶座的男人和副驾驶座的肖娅，还有四个浓妆的女孩。
肖娅回头笑道：“对不住了，姐那天酒喝得有些多，姐今天跟你道个歉。”
“你不提我都忘了，没多大事你也不用道歉。”想起那日的情景，秦凡忍住笑回道。
“那也要谢谢你派人送我们回去。”肖娅扭身继续道。
秦凡摇了摇头没在言语。这时开车的男人突然问道：“你是苏倩的同学？”
秦凡想了想回道：“苏倩比我低两届。”
“唔，是这样。”
“这是苏倩的大哥苏剑，他就是苏倩跟我提过的秦凡，在艺术系上大三。”肖娅介绍说。
“他不是在那桌吃饭的人吗？你怎么说认错了？”苏剑奇怪地问肖娅。
“谁想到他一个学生怎么跟一帮混混们，坐在一起喝酒吃饭？”肖娅解释道。
回过身也是奇怪地问秦凡：“你怎么会跟那些混混们坐在一起？”
秦凡苦笑着便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她。
“雅园是你设计的？”苏剑追问道，得到肯定回答后，不禁笑道：“饭前我还在问高明，是谁帮他设计装修的，他只是说一个朋友，没想到是你。”
后座和中座的女孩七嘴八舌：“苏哥，小秦人不错，那天我们喝多了，就是他派人送我们回去的。”“他自己也开饭店，里面的环境真是不错。”
叽叽喳喳声不断，和秦凡邻座的女孩紧紧地靠着他。
苏剑笑着道：“正好我有个兄弟要开个歌舞厅，小秦你看帮着设计设计。”
“只怕能力不够。”秦凡推辞道。
“什么能力不够，我说够就够！”苏剑霸道地说道。
秦凡不想顺着他话说下去，便问肖娅：“你们歌舞团怎么还到那种地方表演？”
“不这样怎么办，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多块，买衣服的钱都不够，上次到你那吃一顿，都花了姐半月的工资。”肖娅心疼道。
一说到钱，女孩们都哀叹钱是每月都不够花，秦凡不清楚她们在外商演也能挣不少钱，不至于像她们说的那么惨。
想了想问道：“你们不会办个舞蹈班吗？是专门教小孩子的舞蹈兴趣班。”
“那样也行？”肖娅疑问道
。秦凡不清楚此时社会上作为父母的想法，只是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苏剑放下手里的大哥大，回头笑道：“耽搁小秦点时间，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不一会，道奇车开到有武警站岗的大门，并没有减速，直接开进了幽幽郁郁树林中的小区，随后的两辆小车也紧随其后。
弯了几弯，道奇停在独栋小楼前，众人下了车，随后的小车也停住，下来四五个人。
后来的人看了看秦凡，只是点了点头，在苏剑给他们的电话里，已知道秦凡是什么样的人。
来到客厅，苏剑只留下肖娅，还有后来名叫鲁冲和张玮两个年轻人，其余人等被他撵到了二楼。
“小秦，我这哥几个想开个歌舞厅，地方已谈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装修，今天正好碰见你，你看给我们出出建议。”苏剑开门见山地问道，接着张玮拿来了图纸。
秦凡摆了摆手道：“这图不用看，必须到现场看看。”
这时鲁冲给倒了几杯红酒，炫耀道：“尝尝，这还是老爷子从国外带的红酒。”
“那你看明天有没有时间？”苏剑没理睬他，继续问道。
秦凡想了想回道：“明天还真不行，明天有课，后天吧。”
肖娅在旁忍不住道：“哎，你们的事说完了吧？该我问了。”
苏剑和鲁冲均笑着做了请的手势，刚才在车里的女孩把她们在饭店的经过告诉了鲁冲，鲁冲对秦凡派人送肖娅等人回去的举动感到好感，面对秦凡也没有初听的不快。
“哎，你说开舞蹈班我们这里行不行啊。”肖娅问道，常年带着小姐妹在外走穴，也实在是劳心劳力，提心吊胆。
“应该可以，主要在于宣传。”秦凡想起后世遍地开花的少儿舞蹈培训班。
“怎么宣传？投入大不大？”肖娅又问道。
“这...这一句二句讲不清，如果想做，刚开始投入不需要多大。”秦凡斟酌着说道。
“你要想做，算我一份。”苏剑笑道。
“我也凑一份。”鲁冲也起哄道。
“肖娅姐，你要是不嫌弃，也算我一份。”张玮跟着凑热闹。
“滚，滚，滚一边去，你们都当老板，姐还挣个屁的钱！”肖娅恼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龟 孙 子
“哎，晶晶，你看那是不是冲哥的车？”在外散步回来的苏倩问道。
“是冲哥的车，他来干什么？”蔡晶晶疑惑道。
两人正想上前看仔细，却见从车上下来的人竟是秦凡。
“他怎么认识冲哥的？”蔡晶晶更加疑惑地问道。苏倩看着正和鲁冲挥手告别的秦凡，百思不得其解。鲁冲属于典型的官宦子弟，向来不大瞧得起外人，怎么会跟秦凡这学生认识？
秦凡看着小车一溜烟地离去，想着那位叫媛媛的女孩不知怎么样了，这几个官宦子弟也是蛮乱的。
站在校门口，犹豫是回寝室，还是到店里看看；没片刻，转身向店的方向走去。
“哎，你说他是不是和冲哥以前就认识？可是不该啊。”蔡晶晶嘟囔着。苏倩也没想通，两个女孩一头雾水地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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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鲁冲开着桑塔纳来接秦凡去他们盘下来的地方。
“媛媛没事吧？”秦凡忍不住问道。
“能有什么事，兴奋过了头呗，玛的杨雄这个楞子，不知轻重的瞎搞。”鲁冲瞥了他一眼，以为遇到那种事吓着了，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没事就好。”秦凡轻吁了口气。鲁冲边开车边暗笑。
苏剑和张玮等几人已在现场等候多时，秦凡发现高羽也在，高羽见到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场为二层，按张玮的意思，一层为开放式舞厅是对外营业，一层小一些为他们哥几个的朋友玩乐的地方，张玮还拿给秦凡一本外国杂志，指着里面的几张图片说：“参考这几张图，好好设计一下。”
秦凡仔细看了看，发现图上的外文字标示的是黑舞厅，这时二楼的安全门进来肖娅和一名称翁文文的女孩。
打过招呼后问道：“可看完了？看完了我还有事问你。”
苏剑笑道：“你那事也不急在一时，让小秦好好给我们看看。”
秦凡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又询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几人心里也没什么谱只说：全权交给你，你设
计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秦凡笑了笑收起张玮递来的原始土建图，侧门处，肥壮的杨雄陪着一个干瘦的人走了进来。
肖娅挽着秦凡，对苏剑道：“哥，你们的事说完了？说完了人我就带走了。”
苏剑笑笑挥了挥手，肖娅和文文一左一右拥着秦凡出了大门。
没走多远，高羽气喘吁吁地喊住秦凡，苦着脸道：“老弟，你给他们设计尽量简单些，能省就省点。”
怕秦凡不明白，又凑到他的耳边道：“这帮龟孙子喊我来装，明显就是我来掏钱给他们装好，他们是我的金主，我又不能推辞，老弟，你二哥的日子难啊。”
秦凡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说什么？”肖娅好奇地问道。
“噢，他是来交待我，要好好用心设计好，不能给他们兄弟俩丢脸。”秦凡胡乱地回道。
耳尖的文文掩口笑道：“小滑头，肖娅姐你别信他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秦凡哈哈一笑：“不说了不说了，知道就好。”
讲究情调的肖娅把秦凡带到永红巷内的一家西餐厅。
“有什么事在哪谈不是一样？何必花这个冤枉钱。”秦凡道。
“这里是我一个姐姐开的，你不觉得这环境很好吗？”肖娅解释道。
秦凡看了看五颜六色的四周刚想吐槽，“娅娅，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妖娆地走过来。
“芳芳姐，好久没见你，这不今天来看看你。”肖娅笑道。
“这位是？”芳芳看到秦凡问道。
“这是我一朋友，我有事正好请教他。”肖娅解释道，接着又给芳芳和秦凡互相介绍了一下。
“芳芳姐原来可是我们团里的台柱子。”肖娅又强调说。
秦凡看了看，发觉有着舞蹈底子的芳芳加上一头柔顺的秀发如瀑般的垂落而下 ，浓浓的蛾眉，大而微厚的樱唇，直挺的鼻梁，一张毫无瑕疵的瓜子脸，最诱人注意的是那双丹凤眼，明亮细长，眼角上翘，眼波流转间散出无限的风情。
秦凡直觉得唐突忙移开眼光，芳芳瞧着这精致的男孩也觉得有意思，便打趣肖娅道：“娅娅，侯咏平不在家，你可不能乱来啊。”
肖娅假装气恼道：“我怎么乱来了？乱来的可是你......”
两个女人嬉闹地打在一起，身旁的文文只是掩嘴偷偷乐着。
“好了，不跟你闹了，你谈你的事，我那边给你安排好。”芳芳说着捋了捋秀发。
仿佛知道背后有人欣赏似的，扭动的腰肢愈发地诱人，猫步也愈发地慢行。
“看够了没有？”肖娅嘲笑道，文文也划着脸笑他不知羞。
“还没看过女人走猫步走得这么有味道。”秦凡自嘲道。肖娅啐道：“想看？那天我跟文文走给你看，让你看个够！”又对文文道：“看到了吧，男人都是这么个臭德性！”文文笑着拼命地点着头。
笑闹过后，肖娅认真地询问：如果要办班，最好办在什么地方，需要的地方要多大，怎么收费，只办舞蹈班是不是太单一了，如果再加上教授钢琴、小提琴、古筝等等是不是更好些。
“最好再加上美术课。”秦凡笑道。
“这样最好不过。”肖娅兴奋道，“可是我们团里没有会画画的。”
“知道就好，肖娅姐，如果确定干，就慢慢来，根据家长的需求再添加。”秦凡提议道。
培训班的位置，秦凡给她们建议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省政府机关幼儿园附近，那里还有个南门小学。二一个是西园小区，那里有西园幼儿园和西园小学，而且小区内住的大部分都是机关单位的职工，相对对孩子的投入要舍得些。
肖娅点了点，不过转念一想，绷着脸玩笑道：“选在西园？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秦凡懒得理她，继续把怎么宣传，怎么收费，怎么先搞一个点，再复制几个点，最后和京都、上海的舞蹈学校联系上，争取拿到它们的挂牌，然后又确定代课老师怎么分成......
肖娅听着听着便张大了嘴，伸出手揉着他的头发，笑道：“你这脑袋瓜里都是什么想法哟。”
“这样，如果我们搞起来算你一份。”
秦凡摆摆手道：“别，我只是说几个建议，再说我也不会跳舞。”
文文笑咪咪地插话道：“你不会，我们可以教你啊。”
拉倒吧，自己可不想变成娘娘腔！秦凡暗想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起 跑 线
“你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静茵皱着眉头道。看着鲁冲和张玮离去的秦凡回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静茵仍旧皱着眉地说道，刚才那二人盯在身上的目光极为不舒服。
“不喜欢就不见，我和你不一样，像这样的人也要交往，说白点也是相互利用，就是自己不喜欢他们的为人，也要装着喜欢。”秦凡浅笑道。
“我是怕你跟他们待久了，也变成像他们那样的人。”静茵劝道，学校里有许多官二代官三代，还有一些富二代的学生，他们的行为大都为静茵所不喜。
昏黄的路灯下，静茵挽着他，静静的校园里不时响起摩托车轰轰的声响。
“学校也不管管。”女孩又嘀咕道。
“管好自己就行了，操那门心，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喜欢就离远点。”秦凡开解道。
“说得对，管好自己，也要管好你，嘻嘻。”静茵笑道。
来到女生宿舍前，静茵依依不舍抱住秦凡的手臂道：“真不想现在就回去，要不你再陪我走一圈？”
“再走一圈，你就进不去了。”秦凡看了看时间道，学校每在开学后二三个月都管得特别严。
“那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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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周日，秦凡都要赶回去看看雪梅，这时所有的怀孕不良反应折腾着她，每次看到秦凡都可怜巴巴地哭上半天。
秦凡一边心疼地安慰她一边跑去买她想吃的东西，可买回来后闻了闻又犯恶心，直嚷嚷着：拿走，快拿走。
有时雪梅的妈妈在一边打着小毛衣，一边见怪不怪地看着电视。
雪梅的脾气有时变得暴躁起来，跟秦凡说事有时浑不讲理，弄得秦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有时她的心情又奇好。
“你别这样惯着她，她想吃什么，你外公都派人送来，你没见她都吃胖了吗？”雪梅妈妈看到秦凡手足无措的样子，撇撇嘴说道。
“妈。你还是我亲妈么？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雪梅不乐意地嚷道。
“我在你这样的年龄有了你，我不知道你难受？”雪梅妈妈嗤笑道。
“你......”雪梅想不出说什么话，只得
对秦凡又咬又啃。
秦凡回想着余璐当时也没这么大的反应，也许每人的体质不一样吧。
“这段时间有没有做坏事?”雪梅窝在他的怀里坏坏地笑问道。
“我一直都在担心你，那有时间想别的事。”秦凡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
“骗人！就知道你会骗我。”雪梅不相信道；听得太多男人在老婆怀孕期间在外乱搞的事。
“你别听你薛姨乱说，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再过一个多月反应就没有这么大了。”秦凡耐着性子说道。
雪梅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哼哼道：“要不......这样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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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路。
邻近省机关幼儿园旁的三层楼上。
“怎么样？还行吗？”穿着长长风衣的肖娅问道。
秦凡没想到她的办事效率这么高，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她找着地方。
总共六间房，原有的会议室可改作舞蹈室，其他小间用作练琴房恰恰好；由于是苏剑找的熟人，房租并不贵。
“可以，不错。”秦凡点点头道，他一直想不明白只因为他的几句话，肖娅就这么相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
在秦凡郁闷时,肖娅也有些发呆,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眼前这个大男孩。
文文转进来，看到两人的模样，嗤笑道：“你俩怎么了，真像两只呆头鹅。”
肖娅回过神，骂道：“胆肥了，敢这样说你姐。”说完上前哈着文文，文文一边不停地躲闪，一边求饶道：“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痒，痒！”
鲁冲和张玮的歌舞厅位于红星路的西尽头,离肖娅要租的房屋不远, 三人到那时,里面的装修已经开始。
高羽站在门口大声喝叱两个工头模样的人，里面的工人按照各自的工作内容忙碌着。
肖娅找高羽是想让他，派几个师傅帮忙把舞蹈室装修一下，高羽苦着脸道：“我这实在抽不出人，他们给我的工期太短。”
肖娅笑道：“不要多，两三个人就行了，再说该多少钱我给。”
高羽想了想又和两个工头低声商量了一会，两个工头为难地摇了摇头。
高羽回身对肖娅一摊手道：“实在抽不出人。”在旁的秦凡笑道：“抽一个师傅用二天，这问题不大吧？”
“那行，你说什么时候要，我就派师傅过去。”高羽痛快地答道。
“一个人管什么用？”肖娅瞪着秦凡，秦凡笑道：“肖娅姐，你那里不复杂，我派几个人，再让师傅指点一下就可以了，这样也不待高二哥为难。”
“那我不管了，就全交给你了。”肖娅当起了甩手掌柜。
回到店里，找来甄冰，交待他带几个人去帮肖娅忙几天，干的事也就是装装镜子、铺铺木地板、粉刷墙面。
“干完后，到店里领钱。”秦凡想想没多少钱，干脆好事做到底。
“瞧不起我是吧，小甄，别听他的，这钱姐给。”肖娅嗔怪道。
几天过后，秦凡再去时，那里已焕然一新，舞蹈室里，肖娅和两个姐妹穿着练功服做着舞蹈动作。室内还有几个家长带着四、五岁的孩子。看着她们优美的动作，小孩子们瞪大兴奋的眼睛，小手也随着音乐模仿起来。
“你来了，你看怎么样？”肖娅看到秦凡站在门口，迎上来问道。
“不错，等会给你们拍几张照片。”秦凡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给她们拍完照片后，肖娅捏着他的手臂笑道：“就你这秀气的样子据说很能打？”听这话音，秦凡知道这又是甄冰添油加醋乱说一气。
“别听人瞎说。”秦凡避开看向肖娅雪白乳沟的目光道。
肖娅似乎觉察到什么，却没做什么掩饰的动作，只是暧昧地偷笑着。
这时沟深更为明显的文文走进来问道：“我们是不是先办个兴趣班？”
肖娅征求的目光看着秦凡，秦凡笑道：“你是老板，看着我干吗？”
“那就先办兴趣班不收费，等有意向继续学的，再办基础班。”肖娅想了想道。
看着文文走出门，肖娅没底地问道：“这么点人，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啊。”
秦凡笑着安慰她，此时他还不能确定，但几年以后，每个家庭的开支费用，孩子的教育费用是占了很大一部分，而且对花在孩子身上的钱，做父母的从没有小气过。
曾记得那句“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 特殊情况
混混沌沌的日子转眼间到了年底。
雪梅过了不良反应的前三月，又恢复到以前的开朗性格，只是秦凡每次去看她时，从没见到过老赵。
董敏在台里的事情愈发地忙碌，只偶尔才和秦凡碰面。
肖娅的“艾美舞蹈”比她预想要好得多，二个月的时间竟招满了两个基础班，每天的培训忙得她焦头烂额，幸好有文文和媛媛帮衬着。
秦凡过着教室--饭店--住处的三点一线的生活，班里的同学觉得奇怪，逃课最多的人变成了安分守纪的人，不由得私底下议论他是不是给老师和领导留下好印象，增加能留校的机会。
徐志刚求证问他时,秦凡没好气地回道：“你们也忒无聊了，就不能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吗？像叶大傻子带着一群傻子把苏联弄得四分五裂的......再说你觉得像我俩这类人能当老师吗？”
“为什么不能当？”徐志刚奇怪地问道。
“拉倒吧，白天教授晚上叫兽，后半辈子在牢里跟五姑娘呆一辈子？”秦凡打趣道，知道自己的德行，也知道老徐的不靠谱。
徐志刚想了想终于泄气道：“还真是，万一当了老师管不住自己真的是要牢底坐穿。”
“行了，别人都可以，就我们俩不行，我是管不住自己，你觉得你能管住自己？”秦凡又啰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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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茵安静地窝在秦凡的怀里，听着秦凡为她朗诵文章，读完后便是默默无语。
“你有什么心事吗？”静茵问着沉默的秦凡。
秦凡揉了揉快僵硬的脸道：“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再有一年半我们就要毕业了。”
听他这么说，静茵心里也不好受，伸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着，轻声道：“凡子，到时跟我一起走吧，你那么有才华，到那边你的发展空间更大更好......”
看着女孩的唠叨，秦凡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有条件我肯定出去。”虽然知道这是敷衍的话，静茵心里稍稍好受些，可没多会只觉得屁股下有异物顶得自己很是不舒服。
静茵扭了扭位置，摩挲着他的下巴轻声道：“
你是不是想......”
秦凡咬了咬舌尖，痛楚使他的脑中清醒过来，双腿夹着摇头道：“想是想，可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静茵脸红红地吻着他的脸颊，心里恨他就不能再主动一点，也恨自己每到关键时就紧张的喘不过气来，想起同宿舍的女孩当着她的面，谈论她们和男友之间的隐秘之事时,自己只能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停地骂着她们的无耻,内心却隐隐地想着那事就真的那么美好吗？
“你是不是和敏敏姐吵架了？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她到这里来了。”静茵转移话题问道。
秦凡无奈道：“谁知道，她现在的火气大得很，没说几句就发火，也许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心？”心里却是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静茵浅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才不是呢，就知道骗人。”接着紧紧抱住秦凡喃喃道：“我和敏敏姐都是可怜人，怎么都喜欢你这个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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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凡去找董敏时，只看到急匆匆的她来到前台，三两句话说完就又匆匆返回科室里，前台的小妹妹同情说道：“最近你姐也是太忙了。”另一女孩笑道：“要不让我们陪陪你，我们都快闲死了。”秦凡笑着摆了摆手。
绕过舒城路来到红星路上的“艾美舞蹈”，过道里的学生家长们都伸着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跟着老师的动作比划着，秦凡也伸头望了一眼，舞蹈室里二十几个孩子笨拙而又可爱地作着舞蹈动作，翁文文耐心地纠正着她们，角落处媛媛帮着放音乐。
家长们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秦凡看了一会便向肖娅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只见肖娅看了他一眼，又托着腮苦着脸坐在那里。
“怎么了？我看现在比我当初想的要好多了，你怎么还不开心？”秦凡笑着问道。
“开心个鬼呐，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这又闲下来，每天还要付房租，想想都心疼。”肖娅守财奴似地算着帐。
秦凡想了想问道：“假期你们团在市里有没有演出？”
“有几场，大都是给机关单位的汇报演出，你问这干嘛。”肖娅反问道。
“你可以跟你们团里
商量一下，增加一个少儿舞蹈节目，这样学生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舞台上的表演，心里会很自豪的，你们艾美舞蹈室也能打出名声。”秦凡出主意道。
“异想天开，退一万步讲，就是我们团里同意，可你要知道，表演要演出服，化妆，这都要钱，我是没钱掏。”肖娅一时没转过弯反驳道。
“你这么聪明人怎么这会想不开呢？服装道具的费用要学生家长出嘛，你们这两个班四十多人晒选掉一半，你去问问家长们谁不愿出这个钱？”秦凡笑道。
肖娅想了想道：“我来试试，如果顺利的话过年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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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见的佳胜,猛一见使秦凡吃了一惊,整个精神面貌苍老了许多。
“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疲惫？”秦凡问道。
赵佳胜苦笑道：“还不是给酒厂弄的，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不至于吧，才一个小酒厂，而且你的资金缺口应该不是很大啊。”秦凡如此问道，只因上次听雪梅提了一口。
“不光是酒厂的事，主要是别的事。”佳胜掩饰道。
“别的事？”秦凡想不通还有什么事使得佳胜操心成这副模样。
佳胜只是摇头，显然是不愿说；见他不说，秦凡也懒得再问。
“胜哥，你现在还能抽出多少资金？”秦凡试探着问道。
“那还能抽出钱，这几个月还在想办法借钱往里填，这不，到年底五粮液酒厂那边也在催款，厂里的工资奖金也要发下去......”佳胜喋喋不休地诉苦道。
秦凡听着他的苦衷就不再提起钱的事，只说自己过段时间要到上海，如果他能在自己走之前能筹到钱，就跟自己一起去上海。
佳胜心动了一下，可好像又想到什么事便摇了摇头。
关于今年过年怎么过，秦爸秦妈再三商量，由于雪梅的特殊情况，只得秦爸一人回老家，他们却不知秦凡有可能不在家过年。
没两日,雪梅气冲冲地跑来质问道：“你到底想瞒我多久？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说 服
秦凡想了想,这肯定是佳胜告诉她的,只是自己对佳胜并没有说那么的具体,笑着安抚道：“你听你叔瞎说什么？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
“你就会骗我，你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到上海干什么？还要我叔一起去，还要带那么多的钱，你到底要做什么啊？”雪梅不听解释反问道。
秦凡沉吟了一会仍旧解释道：“本来这两天就想告诉你的，我到上海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是去看我的老师......”雪梅打断道：“老师？什么老师？男的？女的？”
“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秦凡笑道。
“那还有一件事呢？”雪梅仍是不开笑脸地问道。
“还有一件事是去上海买些股票。”秦凡没有多解释。
“股票？股票是什么东西？花钱买那些干什么？”雪梅从她叔那里也没听清楚就跑来兴师问罪。秦凡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番。
“这不就是赌博吗？不行，我不能让你去！”雪梅按着她的理解叫道。面对油盐不进的雪梅，秦凡知道不管他怎么解释，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让她理解，毕竟股票在此时内地老百姓的心里，还是耳闻的事情，甚至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股票是个什么玩意。
“你没看报纸吗？报纸上有介绍的呀。”
雪梅摇了摇头，现在她一门心思在肚子里的孩子上，那看什么没用的报纸。
秦凡想了想，一月份的南巡讲话里是有“证券、股市是不是资本主义独有的东西，社会主义能不能用，允许看，但要坚决地试。对了，放开；错了，纠正，关了就是了……”这段话。
“雪梅，你安心在家，我去五六天就回来了，再说我也是为你们娘儿俩着想，想让你们过得更好些......”秦凡继续安抚道。
“难道我们现在不好吗？”雪梅疑问道。秦凡摇了摇头后又是解释一番。雪梅仍旧不放心，对自己不了解不确定的事总是有些惶恐，再加上佳胜叔的说法，她的心里更加没底。
费尽口舌的秦凡见雪梅还是不同意他去上海，有些恼火，不过转而一想,现在不仅仅她对
他的做法有疑虑,就连上海当地人对此事也是不看好。
雪梅看到自己说服不了他，赌气道：“反正是你的钱，你爱咋地咋地，我也管不了，只是希望你多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秦凡温柔地抱着她道：“我会的，你也知道我是不会乱来的。”
“你不会乱来？你别以为你干的好事我不知道。”雪梅嗤笑道。
“我干了什么好事没让你知道。”秦凡反问道，雪梅听后刚想揭开，转念一想又忍住了没在吱声。
等秦凡送她回家离开后，雪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跟妈妈打了个招呼，便出门找她多嘴的叔叔商量去了。
秦妈并不知道儿子和雪梅在房间里嘀咕什么，此时的心思全放在女儿秦颖身上，自从女儿放假的前一天，被她看到有位男孩子陪着女儿回来，心里就忧愁的不行，生怕秦颖吃亏，自己又不敢明说，只能在秦爸面前唠叨着。
两人商量了一番，便旁敲侧击地试图从秦颖口里探出点口风，聪明的秦颖一听他们的支支吾吾，就明白他们的意图，不乐意地说道：“没那回事，那天也是碰巧顺路，再说我已经长大了，什么好什么坏我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的主要是把学习搞好，等毕业后再找朋友也不迟。”秦爸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凭什么？凭什么我哥和雪梅姐可以，我就不行了？你们也太偏心了。”秦颖听后更加不乐意地嚷道。
“不行，我找我哥评评理去。”秦颖满屋子找却没见秦凡的身影，回到爸妈面前问道：“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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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颖满屋子要找的秦凡，正在吴玉的小屋内抽着烟，不一会吴玉把衣服穿好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调侃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打扰我的好事。”
秦凡笑骂道：“找你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堵到你。”
“这不是忙嘛。”吴玉讪讪地笑道。秦凡也不跟他啰嗦，便把他的来意说了说，吴玉眨了眨眼，半天才道：“这
，这我要跟我那位商量商量。”
说着话时，从里间走出一位稍有姿色的女孩，穿着睡衣睡裤一脸的不高兴。
吴玉小心翼翼地为她介绍了秦凡，女孩勉强开着笑脸道：“秦哥好。”
秦凡知道吴玉最后娶的老婆并不是眼前的这位，只是敷衍地点点头回声好。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你们商量一下。”秦凡说完后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等他俩在里间嘀咕了大半天，吴玉独自走出来为难道：“秦凡，我这边钱还没收上来，没钱跟你过去......”
秦凡笑了笑掐灭手里的香烟，看着吴玉道：“兄弟一场，事情我是跟你说了，去不去再与你，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
“哪能呢，我再后悔也不能怪你的。”吴玉仍旧讪讪地笑道。
秦凡谢绝了他们假意的挽留，离开后摇了摇头，这吴玉找了女人后就作不了自己的主了。
“你这位同学想钱想疯了，钱有这么好挣还轮到他去挣？”女孩鄙视地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挣钱要比你我还厉......”吴玉弱弱地辩解道，没等他说完，女孩断然道：“就他，长得就跟小白脸似的，挣钱比我们厉害？我呸，吴玉，我告你说，有什么钱比我们现在挣得轻松？ 依我看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女孩喋喋不休地说着。
吴玉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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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在寒风里紧了紧羽绒袄，只觉得还是冷嗖嗖的。本想带着他们一起投机致富，可他们已不像以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了。
临决定走时，雪梅领着军子来找秦凡，再三嘱托军子一定要护着他的安全，没出过远门的雪梅，不知把外面的世界想得那么的可怕，抱着他担心道：“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安全回来。”
这时佳胜也开着车来到车站，对军子叮嘱再叮嘱，秦凡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他仍旧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孩子，不管他以前表现的多么神奇。
第二百七十章 白 板
梁珩疲惫地把包往床上一放，妻儿坐在小餐桌上正等着他吃晚饭。
“卖出去几套？”蒋丽问道。梁珩摇了摇头端起稀粥喝了一口，发售点开门前还有些人排队，但排着排着，看没有多少人跟上，排的人积极性就不高了。前几天下来，发售出去的认购证，远远低于他原先的预计，今天的情况还不如前一天。
见梁珩摇头，蒋丽知道他又没卖出几套，不禁冷笑道：“你们真是想钱想疯了，三十元才买一张，我一个月的工资只能买三张，傻子去买呢......”
面对妻子的唠叨，梁珩知道下面她又会讽刺他的无能，又要把他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相比，叹了口气放下碗，虽没吃几口，可听着蒋丽的唠叨心里是一点也没胃口。
当初冲着销售提成，自己还满怀信心，脑中盘算着提成拿到手给老婆孩子添置几套新衣服好好地过个肥年。
可30元一张的认购证受到冷遇是他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深想一下，人家不愿买这认购证也有道理。这个年头，30元钱不是老百姓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小数目，那是大部分工薪阶层月工资的1/3，买多了买不起，买少了能中签吗？不少人听说这些认购证款最后是捐给社会福利事业，认定这是变着法子骗钱，对发售认购证的宣传根本懒得听，有些人即使买也只是一份两份的。
见老婆唠叨个没完，梁珩安慰道：“今天我和以前的两客户说好了，他们答应明天去我那买一些。”
蒋丽瞪着他数落道：“你也太老实了，说不定人家只是敷衍你，你还当真了，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是不信我说的......”仍旧是喋喋不休。
梁珩心累极了，白天求爹爹拜奶奶地让人买，回到家继续听着老婆的埋怨，正想撂筷子出门，门口处响起敲门声。
“还不去开门。”蒋丽叫道。
门开后，夫妻俩一时发懵，想不起来人姓什名谁，到是三四岁的儿子梁铎欢喜地喊道：“秦叔叔好。”孩子看到秦凡想起了上次秦叔给他那么多好吃的零食。
当夫妻俩客气地请秦凡和军子进屋时，秦凡看了看狭小的房间和餐桌上清淡的晚餐，遂提议到上次的小酒馆。
当落座后,梁珩问问秦凡的来意,秦凡笑道：“梁哥，这时候找你还有什么事，这不就是为了认购证的事吗？”
“你又不是上海人，难道你借到上海身份证了？”梁珩问道。秦凡知道92年股票认购证仅限向上海市民发售，可精明小心眼的上海市民只嚷嚷着认购证是骗钱之类的话，只有数不多的精明的上海人搬回去了一箱箱的认购证。
“能不能买到白板的认购证？”秦凡问道。梁珩愣了愣道：“原则上有规定是不能出售不记名的认购证的。”
“那梁哥有办法？”秦凡听出里面的话音。
“你要多少？”梁珩反问道，他还以为秦凡只是买几张玩玩，年轻人对新事物都有尝新的时候。
秦凡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三张？你跟你家里人说了吗？”梁珩问道。
秦凡心里暗骂道：我他玛疯了，大老远的跑来只买三张。
“三百多套。”秦凡轻声道。
“你开玩笑，你从哪来这么多的钱？”梁珩吓了一跳，他记起半年前的几次交往，秦凡告诉他自己是某校的学生。
秦凡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梁哥你别问其他的，我就问你三百多套白板的事能不能办到。”
“我明天帮你问问。”梁珩没有直接打包票。吃完饭，秦凡和军子就在附近的小宾馆找了间房休息，一路的劳累和紧张使得两人 疲惫不堪，千防万防，军子身上背着装满报纸的包还是被人划了两刀。
“找你什么事？”蒋丽向刚进门的梁珩问道。
“买认购证。”梁珩简单地回道。
“他自己不能去销售点买吗？为什么要找你？”蒋丽疑问道。
梁珩撇了一眼老婆，蒋丽心领神会地把孩子哄睡着，又急急地洗漱一番上了床，梁珩低低地把秦凡的来意说了一遍。
“那要多少钱啊？三十多万，这小家伙从哪来这么多的钱？”蒋丽小声惊呼道，在她的认知里，那个贫穷的地方能吃饱饭已是不错了。
“你管他哪来的钱。”梁珩没好气地说道。冲着他的态度放在平时蒋丽早就发火了，可
现在她的心情出奇地好。
“哎，你说你帮他办成了，你会拿多少提成？”虽然知道是那个数蒋丽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概二千多吧。”梁珩也忍不住高兴地说道。说到高兴处，蒋丽格外开恩地“服侍”了梁珩一番。
喘息待定，蒋丽想起那个大男孩，有些不忍道：“你没跟他说，那些认购证中不了，就是废纸一张。”
梁珩心顺气爽地回道：“跟他说过了，只是他坚持要买，我也劝不了他。”
“不是劝不了，而是你就希望他买得越多越好吧。”蒋丽笑着揭穿道。
“知道还问，你......”还没说完，嘴就被蒋丽再一次堵住。
第二天一大早，梁珩跑到秦凡住的宾馆，告诉他们等他消息。
“凡子，你真要买吗？”一路上少言寡语的军子问道，昨晚吃饭时，凡子的这位朋友也在劝他少买点。
秦凡点点头，这千年不遇的好机会，买到手就如抓到三条a，有多少钱想都不用想的押上去，然后就等着收割吓人的财富。
军子看到他这么坚决，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被划破的包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包里装的是报纸，这要是钱自己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军哥，要不你也买一些？”秦凡劝道。军子抬头看着他，内心很是犹豫，临走时老板是给了他几千块钱，那是怕他们在路上有什么意外急用的。
“听我的没错的，买了过几个月就能翻倍地赚。”秦凡没敢说十倍怕吓着他。
军子想了想，自从认识秦凡之后，好像他还没做过什么离谱的错事，这几年来，眼看着他真是轻轻松松地就把钱赚到了；而且这次如果不是老板的哥出了事，他敢肯定老板会跟凡子来捞一票的。
“我这里就六千块钱，你看能买多少？”军子问道，虽然昨晚吃饭时也听到他们谈话，可谈话的内容他不是十分明白。
“拿过来，我们一起买。”秦凡好心地说道。
临近中午时分，梁珩匆匆赶了过来。
“等会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