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化 解 烦 恼
化解烦恼
秦凡想起睡梦中满面泪痕的雪梅，愧疚中涌出怜爱。
面对吵吵嚷嚷的几个人，烦不胜烦，警察也是手足无措，查明秦凡确实是a大的大一学生，也是林氏美食的老板，前两天他们店的服务员也确实来报过案，按说他和其他两个店同是受害者，怎么偏偏那两个店的老板要报案告他？
至于两个店的老板说法是：有人到林氏美食闹事，秦凡便认定是他们所为，接着派人报复，把两家的店砸得稀烂，人倒是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秦凡也是触了霉头，陪着雪梅坐了快一整天，到天色已晚时，看雪梅还是没醒，就准备到店里带点吃的回来，结果经过他们店门前，被李老板的婆娘指着喊道：“就是他！”
接着就被现场的两个警察带到了派出所里，到现在肚子里还空空如也。
“警察同志，要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这样把人扣在这里吧。”秦凡仍旧好言好语地问道。
“闭嘴！什么时候放你走，等我们调查清楚，如果不关你的事，我们自然会放你走的。”办案警察呵斥道。
“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说吧，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秦凡瞥见那两个老板围着一个微胖的警察在说些什么。
“不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也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而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办案警察学着秦凡的话说道，说完自己也快忍不住笑起来。
这时警局门口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叫骂声，秦凡蹭地站起身，他听出是雪梅的哭声和董敏的叫骂声，间杂着警察的呵斥声，办案警察被秦凡的突然站起吓了一跳，呵道：“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
不一会，满脸泪水的雪梅出现在门口，接着董敏紧随其后。见到秦凡，便扑过来搂住他，边哀哀地哭着，边要掀起他的衣服，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没事，没事，他们只是叫我来问问情况的。”秦凡抚着雪梅的青丝安慰道。
“警察同志，你们办案也不能这么办案吧。”董敏对办案警察道。
“你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电视台的，我只是他的朋友。”董敏扯起虎皮说道。
随后闻声而来的微胖警察与办案警察低声交流了几句。
“把你的学生证押在这里，这段时间不能出市，我们要随时随地能找到你，请你配合。”警察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加上秦凡又是学生，看他的模样也不像干这事的人，再说刚上大一，还是个外地人，从那里能叫这么多的人把两家店都砸了？只是听那两家的说法，办案警察总觉得这里面有些猫腻。
当秦凡搂着雪梅出了警局的大门，那两家人的脸都绿了，围着警察大骂无能的有之，还有人想拉住秦凡的。
秦凡把雪梅和董敏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嘴里吐出几个字：“你们想好了吗？”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们看他多么嚣张，快！快把他抓起来！”乱哄哄地喊着。
左右搂着雪梅和董敏，扬长而去。
还没到店门前，三人都看到袅娜的静茵焦急地站在门口。秦凡左右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两女孩都在咬牙切齿使着劲。
“怎么回事？没出什么事吧？”静茵看到秦凡双手卡着腰，以一种奇怪的走路姿势走了进来，不禁诧异地问道。
没等秦凡回答，背后雪梅哼道：“没事，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秦凡闻着醋意，只得咧了咧嘴。
“你病没好透，出来干吗？”董敏关心地问道。
“好得差不多了，再不来，秦老板会扣我工资的。”静茵也开起玩笑来。实际上雪梅和董敏匆匆离去时，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已不见两人的身影，也不知她们望哪个方向走的，想来想去还是到店里去等比较稳妥。
秦凡装着没见雪梅脸色，扭头道：“生病了就回去休息，添什么乱啊。”
静茵气得一跺脚就想转身就走，董敏忙把她抱住，责备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找不见你，都在担心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又安慰静茵，把她们去警局看到的事对她说了一遍，替秦凡解释一番。
秦凡不再理睬她们，他是真饿了，钻进后堂，找到能吃的，胡乱地扒拉在碗里，紧接着雪梅也窜了进来，她也是饿得受不了，看到已扒拉好的秦凡，拿了一双筷子就在碗里啃嗤啃哧地吃起来。
董敏不知道两人一天都没吃
饭，走进来倚靠在门边，看着两人就着一个碗，你一口我一口地扒拉着。
“你看看你们，真像两个饿死鬼投胎。”董敏讥笑道。
终于消停时，秦凡雪梅安静优雅地喝着清茶，惹得董敏又是一番讥笑。
“真是漂亮！军子说得一点不假。”雪梅看着窗外忙碌的静茵叹道。
“她真得要在这干一个暑假？”雪梅趴在秦凡的肩头，望着窗外的静茵问道。
“嗯。”
“那我也要在这，好不好。”撒娇道。
“嗯。”
“她在这，我实在不放心。”担忧道。
“嗯。”
“不准你喜欢她！”警告道。
“嗯。”
......
临晚关门时，又传来了消息：张家和李家的店又被砸了，这次砸得更加彻底，连两家的卷闸门也被人拉得变了形。
董敏吃惊地看着秦凡，秦凡一摊双手：“这可不关我的事。”
次日，秦凡和雪梅待在店内，等着警察上门，可奇怪的是一整天连个警察的影子也没看见。
直至临晚传来消息：那两家人对警察说，是自己砸着玩的，跟别人没关系。
警察也找到那天到秦凡店闹事的五个人，五人都说没去过，腿断的人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
连着几天，雪梅都腻味在秦凡这里，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秦凡也装着不知道。
只是董敏越来越没有好脸色，也越来越别扭，秦凡如同把脑袋埋进沙堆的鸵鸟一样。
微微也在诧异两人居然没有打起来，别扭的气氛终于使雪梅怀疑起来。
对于董敏和秦凡的关系，在雪梅的心里一直很纠结；为了搞清楚秦凡和他的前女友婉晴的事，没少往吴玉那里跑，因为她知道吴玉和她都是一个厂的，而吴玉和秦凡又是哥们。
吴玉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只是告诉她那天的变故，顺带着说了董敏替秦凡挨了一棍的事。
第一百九十七章 暴 利 时 代
暴利时代
雪梅与董敏之间微妙的关系，连静茵也看出来端倪。
董敏连续两天没有过来,雪梅又在念叨,可真是董敏来了,看到她和秦凡说笑,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缠着秦凡碎碎念：不知道家里的房子盖得怎么样了，妈妈是不是在担心她等等。晚上把龙虾当饭吃的雪梅，也已是吃得够够的。
在秦凡面前女儿态也不避着外人，惹得静茵忍不住对秦凡笑说：你待雪梅怎么像带了个女儿。
秦凡弄不清女孩的心理，刚开始敌视静茵的雪梅，没过几天就和静茵处得像是姐妹一样，常常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时地两人同时笑起来，秦凡有次好奇听了一耳，结果两人嘀咕的大多是他小时候的丑事。偶尔董敏也加入进去，三个女人一台戏，压根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当秦凡在包厢里挺尸般躺着时，没过两分钟，雪梅就会寻来；董敏和静茵都觉得雪梅的智商都快归零，整天我家秦凡怎么怎么样，听得二人都快烦死了。
静茵忍不住问秦凡：“怎么在雪梅眼中，你那地方都是好的，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看着趴在腿上睡着的雪梅，秦凡笑道：“一听就知道你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这么说？”静茵好奇地问道。
“雪梅的智商不见得低，只有在她爱的人面前，她的智商才迅速降低，这样她看到的都是优点。如果在爱人面前还保持着高智商，那么她看到的不止是优点，还要很多的缺点；有着很多缺点的人，你还会爱他吗？”秦凡反问道。
“嗯，有些道理；怪不得人说谈恋爱的男女都是昏了头。”静茵思索着点点头。见过寝室里热恋中的孟樱，不仅言语弱智，而且在一些举动上表现的也跟平时不一样，显得那么的可笑。
“晓琳姐，像你这样的，应该有很多男孩追你，怎么你都看不上？”秦凡问道。
静茵摇了摇头：“没有看上的，再说我跟妈妈保证过，在学校里不谈恋爱。”
“碰上合
适的，也应该谈谈，真要是遇到你的真爱，错过了，岂不是可惜；你也要把眼闭一闭，不然瞪大眼睛找男朋友是找不到的哦。”秦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静茵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毕业后我还是想去留学。”
秦凡啧啧嘴自语道：“太可惜了，又不知便宜了那个小王八蛋？”
静茵却听清他的自语，没好气地一弹他的脑门：“瞎说什么？你这小王八......”话未说完，便惊觉自己失了口，忙红着脸跑了出去，去帮微微准备晚上的食材。
秦凡正摇头时，忽觉大腿处一阵刺痛，雪梅眯着眼正死命地掐着他。
龙河路上又有几家饭店也做起了龙虾、烧烤，虽然味道不如秦凡这店，但各人有自己的口味，林氏店的生意被分流了不少，再加上梅雨季节的到来，生意愈发地清淡了不少。
秦凡望着满池的龙虾颇为头痛，虽然知道这龙虾生意来钱快，一年也就做个四、五个月，可也比较累人，繁琐。
高明仍旧从他这里订个二、三锅龙虾，实际也就二、三百，但在他的店里，一盘能卖出二十的高价。
清闲时，秦凡想着这时的那些大佬，那些靠着白手套白狼，或是坑蒙拐骗起家的富豪们，有多少外逃，又有多少被逮起来的，伸出十指也不够数。
秦凡此时最需要的是安全和稳定，虽然累一点可心是坦坦的。只是在想就是以后挣他个千万亿万，意义在哪里？并不是钱多就是好事。
淅淅沥沥梅雨中，进军回部队时到秦凡这里聚了聚，穿上军装的进军遮隐憨怂，显出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英气。
秦凡一直好奇他去部队不久，是怎么立的二等功；据进军叙述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进军进部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被分到沿海的一座小城市驻守，他们那个连队有一个指导员，对待新兵非常苛刻，常常对刚分来的新兵讽刺挖苦，特别是进军他们班里的一个战士比进军还老实，心理素质也比较差。于是经常受到指导员的额外“照顾”。几个月下来，那战士实在受不了了，某
夜离开军营外逃，连长、指导员得悉后非常慌恐，急忙派人四处寻找，再仔细地检查枪支弹药的缺失，进军也在寻找人员之中，当他找到码头时，远远看见那个战士在码头来回的徘徊，见进军寻找过来，慌不择路，就往海里跳去。
赶到的进军没有一丝犹豫，紧跟着跳入海中，把那位战士捞了上来。面对“逃兵事件”连长束手无措，指导员也知道这事是因他而起，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没法，只得上报。
上报到团长那里，团长也是颇为头痛，这要是再往上报，后果不堪设想，急了两天，决定把坏事变好事，再往上报首长时，就变成了战士落水，进军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上自己的同志。
至于首长当然认为这是好事，这样的典型要竖起来，特批授予李进军同志二等功，并于全军作巡回演讲报告。
“那你现在的口才应该练出来吧？”秦凡笑着问道。
“天天说日日讲，再不会说也被练出来了。”进军也笑着回道，吴玉在旁牢骚道：“现在我都说不过他了。”雪梅和姜楠也笑了起来。
“那战士和指导员最后是怎么处理的？”秦凡又问道。
“战士是连夜被送回老家，指导员嘛，屁事没有！”进军仰起脖灌了一杯酒。
“秦凡哥，这次进军哥回去就提拔为副排长了。”姜楠骄傲地说道。
“好，到时喝你们俩的喜酒。”秦凡开着玩笑。
“雪梅，你也不管管，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姜楠羞得倒在雪梅的怀里，进军又是“嘿嘿”地憨笑着。
把进军送上南下的列车，众人均依依不舍，姜楠更是哭得不成样子。
“现在你那边生意怎么样？”回到店里，秦凡问道。
“刚开始，各乡镇都在跑，不过这玩意的利润太高，比我以前要好多了，谈下一个点，常年供货，以后我只是跑跑腿。”吴玉憋着兴奋说道。
秦凡笑了笑，知道这时世上最暴利的行业：军火、毒品、化妆品和医药。
第一百九十八章 依 依 不 舍
依依不舍
世上最暴利的行业：军火、毒品、化妆品和医药。
至于前两项想都不用想，化妆品这东西不懂，医药还能做一做，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只要胆子大，遍地都是金，这时的小钱很好挣，就看想到想不到。
这个时代也是骗子猖獗的时代，电视上堂而皇之的虚假广告比比皆是，老百姓这时最多的口头禅就是：这是电视里面放的还能有假？
“你跟不跟他们回去？”秦凡问道，车上的吴玉和姜楠正向他们招手。
“我不，等开学我才回。”雪梅坚决道。
连续的烟雨天终于放晴，秦凡想到寝室里的被子估计都快霉透了，趁着天晴，带着小尾巴雪梅向寝室走去。
开开门，秦凡一晕，好么，寝室都快变成江涛和郭亦蓉爱的小屋，江涛只着一条短裤，光着膀子，女孩穿着江涛的大t恤，下穿短裤，拖着拖鞋好似自己家里一样。
“你们这样，还让不让人进了。”秦凡在门口喊道，隔壁寝室探出几个头来，嗤嗤地偷笑。雪梅也羞红了脸站在他的身后。
“马上好，马上好。”江涛急急忙忙套了件球衣：“嫂子来了，三哥，你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嘛。”
雪梅依旧羞红着脸，朝他点了点头。
“你们暑假都在这里？”秦凡问道。两人对望了一下点点头。
“没到外面找点事做做？”秦凡又问道，两人摇了摇头。
“你们一直在这里过家家？”秦凡惊奇地问道，两人又一起点点头。 房间内一股味道，秦凡捏着鼻子，把自己的被子垫褥都拿到楼下院子里晒着。
“你们学校也太乱了。”羞红的红晕还未从雪梅雪白的肌肤上褪去。
“也就他俩，热火过头了，迟早要出事。”秦凡把被子抖开，晾在晾衣绳上。
“能出什么事？”雪梅好奇地问道。秦凡摇了摇头，心里却觉得很是奇怪，在别的寝室里的男孩们还在探索着女人的神秘，而他们寝室几个**早已真枪实弹，这很不正常，就是前世的大学里秦凡寝室的三个男生保持童贞到毕业，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乱象。
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凡隐约中总感到要出什么事，但真要他说出要出什么事，又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
心头一闪而过的忧虑，秦凡并没有多想下去，领着雪梅回了几次家，看到新房已初具规模，按照秦爸的做法，水泥和黄沙的比例快改成了二比一了，屋面和地面都快抹成黑镜。
鲍师傅看到秦凡直摇头，秦凡也只是笑笑，心里清楚老爷子只想把房子盖得牢一些。
雪梅除了回到自己家拿了些换洗衣服外，基本上是秦凡到哪，她就跟着到哪。秦凡知道她已有了不安全感，虽然她和秦凡说相信他。
对于静茵，相对放心点，毕竟那日假睡时听到他们的对话，在这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秦凡对静茵动心；静茵确实太美了，做为自己是女孩看到后，都觉得动心，何况是秦凡这个“大色狼”。
临近开学，最不放心的反而是董敏姐，平时她还在场，董敏姐还和秦凡打打闹闹，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要是能带走就好了。”雪梅摇着小凡子说道。
“怎么带？”秦凡懒散地背靠在床头，懒懒地问道。
“割下来带走嘛。”雪梅又使劲地晃了晃，秦凡吓了一跳，想起以前做的那个噩梦。
依偎在他怀里的雪梅又喃喃道：“记住，这是我的，谁也不能给！你保证！”
秦凡苦笑着保证，这一幕好似在那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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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安师院女生宿舍楼门前。
“是不是感觉天亮了？解放了？”雪梅没头没脑地问道。
秦凡装出沮丧的样子：“见不到你，天都要塌了，还亮什么亮。解放什么，回到了解放前还差不多。”
雪梅弯着好看的月牙眼，撒娇地捶了几下他的胸口：“就会油嘴滑舌，记着要经常来看我。”
这时同寝室的室友调侃道：“梅梅，你男朋友真好，还送你来学校。”
雪梅挥挥手，便嘻嘻哈哈地融进她们中。
看见雪梅走进楼里，秦凡确实松了口气，也正如雪梅所说，天亮了，解放了！
即使重生一回，做为男人也受不了女孩整天整夜的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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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大二的学生，开学的第一节课，班里的同学还是很给老史的面子，一个都没有迟到。
秦凡发现杜胜和邱雯之间怪怪的，见了面谁也不睬谁。
“哎，怎么回事？”秦凡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吵架了。”杜胜显然不愿多说。讲台上老史又再次重申学校的校规，重点是：不准在外面租房，不准逃课，不准到女生宿舍去，不准......
听到“不准到女生宿舍去”，秦凡奇怪地又向杜胜询问。
“我怎么知道？”杜胜没好气地回道。
下课后，曲珊珊把杜胜拽到一边，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通。
“这是怎么了？”秦凡有些疑惑地问着旁边的徐志刚。徐志刚瞥了他一眼：“你真是逍遥派，班里的事不管不问。放假前，杜胜和邱雯闹蹦了，啧啧，本来我就不看好他们俩。”
“因为什么事闹蹦了？”秦凡又问道。
“还不是......”徐志刚见曲珊珊走过来便闭上了口。这听半截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凡也懒得听了，还不是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事。
“走，踢球去！”一拍还在发愣的杜胜。
球场上，秦凡再也不去想校外的风云变幻，什么赚钱、什么女人全都抛在脑后，只是射门、传球、过人，一个半小时的球赛结束后，秦凡气喘吁吁地发现自己真是虚了。
冷清的宿舍里终于热闹起来。热闹气氛中只有杜胜神情落寞。
“吹了就吹了呗，好女孩多得是，下次我来给你介绍一个。”徐志刚忍不住劝道。
看着秦凡仍不知情，徐志刚便把放假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杜胜，你真不是个玩意。”秦凡骂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乱 像 横 生
乱像横生
“杜胜，你真不是个玩意。”秦凡骂道。
可骂完之后，秦凡发现他们同时用奇怪、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骂得不对吗？”秦凡也是很奇怪地问道。三人仍旧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老徐，小江，你们也是，要搞就到外面去，这是寝室，不是你们爱的小屋，依我看，杜胜就是被你们俩刺激的......”秦凡又转头数落着徐志刚和江涛。
忍不住的徐志刚打断他的话：“得了吧，什么叫被我们刺激的，说白了，我们都是被你给刺激的，你看看你，家里有女朋友，还有那么多得姐姐妹妹，还有漂亮服务员，连我们的校花女神都上竿着跑到你那，给你打工，你是夜夜笙歌，月月新郎；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我们杜胜不就是想和他女友来一炮吗？怎么就不是玩意了？”徐志刚反问完，拽着江涛、杜胜：“走，我们走！我们都不是玩意！”
看着三人摔门而去，被徐志刚怂得发愣的秦凡，在空荡荡的寝室里阵阵凌乱。
悻悻的秦凡回到店里，给自己弄了碗荷包蛋青菜面，端到一个角落里吃着，想起徐志刚怼他的话，虽然有他们的臆想，可在他们眼里他还真不是玩意，尤其是静茵在他这打工，估计不止他们心碎，还有倾慕女神的人，大概都把仇恨算在他的头上。
跌入凡尘的静茵却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手里的六百块钱发呆，这是她上学以来挣得最大一笔钱，两个月时间，还只是晚上的时间，这已是妈妈半年多的工资；她的眼睛有些湿润，虽不说在家里娇生惯养，但在妈妈的呵护下也是温房里的花朵。
知道家里的情况，上学后对自己的要求一切从简，也没办法和同寝室的孟樱、柳燕她们相比，每月妈妈只能给她寄来五十元的生活费，再加上自己平日代家教的钱，也只有七、八十元钱。
小心翼翼地把五张蓝莹莹的钞票放在衣箱的深处，想了想又抽出一张放入衣服口袋里，把衣箱锁好，下楼便向林氏美食店走去。
这时的秦凡却被邱雯堵在那个日式包厢里，秦凡暗骂
自己只顾得吃，等发现她向自己走来时，再想躲避已是不及。只得耐着性子听她的絮叨。
邱雯也没想到自己会找秦凡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恶心，大概秦凡跟班里的人都比较疏远，为人看起来也比较稳重成熟，虽然表面上看去像个花花公子。
秦凡也颇为头痛，像邱雯这样失恋的女孩，如同她上一次失恋一样急于找个人倾诉，来缓解她痛苦，如果把持不住，很快便和被倾诉人展开下一段的恋情。这也是追女*宝典中：什么样的女孩好追的一种。杜胜便是如此。
从她的絮叨中，秦凡终于知道事情的根源。
在放假之前的几天里，班里的同学也走得差不多了，两人虽然相恋没有多长时间，可小矛盾不断，杜胜本来就是邱雯找的备胎，只是将究着在一起，当杜胜提出想亲热亲热时，却被邱雯一脚踹下了床，杜胜脸色难堪地一溜烟地跑了。
等开学时，邱雯还是想和杜胜聊聊时，却发现了一件让她伤心和恶心的事。
“到底什么事这么严重？”秦凡问道。
邱雯忍了忍心里的恶心，继续絮叨着：就在昨晚，去找杜胜，可怎么也找不着他，便陪着曲珊珊散步，当她们走到龙河路西头时，巧不巧的，邱雯竟看见杜胜从一个发廊里出来，身后门口处跟出来的骚*媚*女人说什么，这位同学，下次再来玩啊。
邱雯说到这里，擦了擦眼中的眼泪，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秦凡愕然地看着她，说杜胜就说杜胜呗，怎么说着把他也带了进去。
“你是不知道，当时把我恶心得，我都想吐了，曲珊珊也看见了，气得拉着我就走，然后......”邱雯气愤地说道。
“是不是你们误会了，说不定他只是进去理个发，洗个头而已。”秦凡辩解道。
“怎么可能，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头发是干的，发型也没变，还有就是发廊店的骚*女人说什么下次再来玩的话，要是去理发，是能说再玩的话吗？”邱雯反驳道。
“再说他也看到我们了，你是不知道他的表情......”
秦凡打断她：“以后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就是不甘心，我怎么这么倒霉，分手是肯定的！”邱雯语无论次地说道。
秦凡想了想，劝道：“分手也好，本来你们俩在一起就不太合适。再说这么早看清一个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要是你们谈到最后才发现，不是伤的更重吗？”
邱雯歪着头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这样想，我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谢谢你啊。”
“别慌谢我，我问你，杜胜这件事，除了你和曲珊珊知道，还有谁知道？”秦凡问道。
“就只有我和珊珊知道。”邱雯回道，接着一指秦凡：“现在加上你。”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秦凡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邱雯说道。
“你以为我傻，我怎么会说呢。”邱雯叫道。
“那你也和曲珊珊说一下，不能因为这事，学校就
把杜胜撵回家吧。”秦凡交待道。
“有这么严重？”邱雯怀疑道，秦凡点了点头。
“活该！”邱雯恨恨道，仿佛杜胜已被开除回家一样。
望着邱雯离去的背影，秦凡倒是有些担心杜胜的处境。对于邱雯口中的发廊女，秦凡也是很惊讶，这“扫童灭处”大军这么早的开到学校的周围？
对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无烟行业，从道德的制高点来说是应该加以遣责的，可这古老的行业，如同烟民一样，年年禁，年年扫，却又是禁不住，扫不完。难道真是市场有需求，存在即合理？
“嘿，想什么呢？”静茵喊道，她觉得很奇怪，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他竟视而不见。
秦凡回过神来，见静茵笑吟吟地站在他的面前，奇怪地问道：“不是开学了吗？怎么有空过来？”
“有事找你。”说着竟拉着秦凡的手向里面走去。
第二百章 率 性 而 为
率性而为
虽只是一刹那，却被有心人看得清清楚楚。
面对静茵递过来的钱，秦凡苦笑道：“晓琳姐，难道我们真要分那么清吗？”
“分清楚好点。”静茵固执地回道。不由分说，把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接着询问还能不能再在这里做了。
秦凡想了想，问道：“你们学习不紧张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就说行不行吧？”静茵少有的口气问道。
“当然行了。”秦凡求之不得，做生意有“美女效应”，人气也能赚得足足的，就如后世的漂亮车模。
“就这样说定了。”静茵也不矫情，套上围裙就走出店门。
看着袅娜的静茵跟微微相互私语，秦凡没觉得学校公认的校花女神，就不能放下身架，做一些外人看不起的，服侍人的活。
经历过后世的起起伏伏，秦凡认为像静茵这样的人，干些涮碗洗盘子的事，正正经经的劳动所得，总比陪人睡觉得到的财富要心安吧。
秦凡忽然想起后世省城发生过一起恶性*事件，可他想不起是九二年还是九三年，也想不起是哪个大学的女生，在惠贸大厦被三个老外活活弄死，为了凑起出国区区的几百美元，花季般的少女没有想到，只要一晚身体的付出，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竟至自己失去生命。
脑中模模糊糊浮现高明说这事的神情。
“不会是我们学校的吧？”秦凡暗自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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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已有两天没有见到董敏，在给董敏发了和静茵同样的工资外，秦凡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心情，私下里又塞给她一千元钱，说是她在单位人生地不熟的，要多请请台里的同事等等；董敏也没和他客气，给着就拿着，可秦凡没想到的是，董敏一转身，就跑到四牌楼市邮局，给爸妈汇了一千五。
等秦凡知道这事时，点着董敏笑骂道：“你啊你，你就不能开个口吗？”说着又给了她两千元，叮嘱道：“
这是给你自己用的。”
董敏仍旧不吭气地接过去，仍旧又给爸妈汇了一千五。只是董妈妈收到前后相隔不到三天的两张汇款单时，有点发懵，跟老伴嘀嘀咕咕，不知道丫头在那边到底干了什么事，这才上班两个多月，就给家里汇了这么多的钱。什么时候电视台这么有钱了？
不放心的董妈妈次日到厂部，给女儿挂了个电话，心里疑惑的她要问清楚这钱到底怎么回事。
董敏是在台里办公室接到妈妈的电话，听着妈妈在电话里的絮絮叨叨地问那些钱是怎么回事时，董敏没好气地回道：“凡子给的。”电话的那头，嘎地没了声音，停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好，好，女儿啊，你一定要对人家凡子好啊。”
董敏不耐烦地回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挂了。”挂上电话，呆呆地看着老式转盘的红色电话机，心里却是委屈的想哭。
自己和凡子到底算怎么回事啊？还有那柔美可人、笑嫣如花的雪梅，根本就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么单纯。
想起前些日子，在自己和静茵面前不时地秀着恩爱，有意无意地说着秦妈如何如何对她喜欢，秦爸和妹妹秦颖如何如何对她好的事，当时自己恨不得捂住这丫头嘚不嘚的嘴。
也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忍不住每天都要看到那个小流氓。
“董敏，董敏。”身后有人在叫着她，回过头却见台里的一个同事指了指电话。
董敏不好意思地让开身子，接着瞥见台里其他同事脸上若有若无的讥笑；刚进来时，台里人都在暗地里打听，她到底什么来头，跟着就是谣传：有说她是省宣传部某位领导的千金，也有说是市委组织部的亲戚，更有人恶毒地说她是溜好了台里大头头。
董敏不清楚自己在这上班是不是好的选择，同事骨子里对来自小地方来的漠视，隐约中还听到自己，是把原先快定留的女孩子挤走进来的。
没想到原先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平，又因为自己落在别人的身上。
秦凡不知道董敏在单位的苦楚境地，只知道她又把他给她的钱汇了回去，秦凡苦笑着直摇头，脑中闪过一丝忧虑：这董敏是不是后世的“扶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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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中旬，仍是酷热难当，蝉鸣并不如宫崎骏动画中的轻鸣空灵，仿佛知道自己生命已快走到了最后一刻，歇斯底里的鸣着在这世上的绝唱。
蒙雪梅的“开恩”和心疼，秦凡不用象以前每到周末就要回去，虽说学校离皋安很近，可此时回去一次，也要坐上三个多小时的汽车，周六坐末班车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周一再赶早，也只是勉勉强强赶上第一节课。
店里的吊扇悠悠地转着，远远地看到，好久不见的琼斯和一袭长裙的静茵，有说有笑地向这里走来。
“哈罗，秦，好久不见。”套着短袖衬衫和浅色短裤的琼斯笑着问好道。
“哈罗，琼。”秦凡懒懒地回应道。
“秦，你的画已卖了，给，这是你的。”琼斯边说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叠钞票。
“no，no，琼，请用美元支付。”秦凡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琼斯低笑着和静茵嘀咕了几句洋语，静茵笑着翻译道：“她问你是不是想出国。”
秦凡向静茵眨了眨眼：“这是给你准备的，下次发工资就用美元支给你。”静茵却是一呆：“为什么？”
“你不是毕业后想到美国留学吗？”秦凡不想静茵为了几张美钞而干出什么糊涂事。
“秦，静，你们在说什么？”琼斯不明所以地问道。静茵没有翻译她的话，定定地看着秦凡：“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
秦凡不再意地笑道：“你是我姐，这个理由行不行？”
琼斯仿佛也看出端倪，指着他们俩，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喜欢她？”
“yes，i like her。”秦凡回道。琼斯搂住羞红的静茵低笑着。
随着琼斯的叙说，秦凡这才知道他的画，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售出，而且还是按照他定的价格出售的。
“这老外真是狡猾。”秦凡暗自想着。
第二百零一章 烦 恼 尘 尘
“来自神秘国度的现代艺术”这是琼斯的父亲推出的噱头。
出于好奇，美国当代抽象画家肖恩·斯库利，约翰·柯林，格雷戈里·弗兰克·哈里斯等，还有美术评论家皮力，艺术评论家丹托也曾到老琼斯的画廊里观摩。
当然他们看到的不只是秦凡的那两幅画，老琼斯在画廊里开辟了专区，专门展示来自国内美术家的作品，只不过秦凡的画标价最高。也许老琼斯心里嘀咕这熊孩子也真敢要。
但艺术无价，这谁又能说得清。
皮力对秦凡的作品赞赏不已。认为80年代后期中国艺术家发现在他们生存的社会之中存在着一种他们无法抗拒的力量，而面对这种力量他们实际上也并没有实现自己艺术信念的能力。于是玩世和厌世的情绪开始蔓延，他们用平淡、无聊和荒诞的生活......
对于琼斯口中的那几个画家和评论家，秦凡虽说在前世听过他们的名，此时不太敢冒，他手里的画也是记忆中卖得天价的画，之所以画出来，也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干活。
静茵静静地听着琼斯的讲述，不时看向秦凡的目光中，渐渐有了一丝的惊讶，就那些她认为画得什么玩艺的画，竟还有人拿那么多的钱买下。两幅画四千八百美元啊，这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
琼斯走时并没有让静茵送她，只是临出门时，对着秦凡暧昧地笑了笑，秦凡却回了个白眼，这天下的女人难道都这么的八卦？
“你这几年遇到什么奇人了，怎么这么厉害？”静茵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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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同学快吵翻了天。
秦凡直摇头，大二的课程还是宽松，所学的构成课也只是浅尝，而定在十月初的出外考察，地点却一直定不下来，系里为了体现民主，把决定权交给同学们自己确定。
有人提议去沿海城市，如杭州、福建、魔都一带，也有同学建议去京都，还有人崇尚自然，说是到九寨沟、张家界比较好。各持一词。
“秦凡，你想到哪里？”曲珊珊问道。
秦凡想了想说道：“我想到敦煌看一看。”曲珊珊
和邱雯对望了一眼，接着俩人分头去找其他同学，征求他们的意见。临到下课时，班里同学的建议出奇地一致----去敦煌。
对于这个结果，秦凡十分惊讶，同学一年，班里的一些情况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拿男生来说，十六个男生三个寝室，相互之间不大来往，也看不起对方，女生就更不用说，六个女孩子，竟分成了三个山头，相互之间也是少来往，哪怕住在一个宿舍里，见了面也不开笑脸。班里这种情形，秦凡觉得这真是奇葩。
系里要确定带队的老师，原定的余璐老师死活不带，上回的麻烦使她烦透了。
出去的费用，学校只负担来回的车费和住宿费，其他的要学生们自理，算算路程和时间，同学们也要负担不少。班里有些家境困难的同学纷纷请假回去筹钱。
秦凡也瞅着这空闲，回家看看已盖好的房子，二个多月盖好的房子比前期预算超了不少，这主要归于秦爸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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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老店的天井，在树木的遮荫下，没有那么的炎热，阵阵的穿堂风吹得人神轻气爽。
二楼一处房间传出的呻吟声，打破了天井处的幽静。
喘息待定后，“你们学美术的，真是快活，每年还能出去玩一玩。”雪梅羡慕道。
“没有你刚才快活吧？”秦凡调笑道，抚摸着雪梅汗津津凉丝丝的肌肤。
雪梅娇嗔地捶了他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尽说流氓话！”
“你们出去几天？”雪梅又问道。
“大概十五天左右。”
“那就好，这半个月我也放松了。”
“话里有话啊。”
“嘻嘻，你身边天天都有漂亮的女孩子，你说我能不紧张吗？这下好了，出去半个月...嘻嘻。”雪梅拍着手叫好。
秦凡哭笑不得，不过转而一想，如果雪梅身边天天都有男孩围着她转，自己心里肯定也是不安的，没有强大的定力，会总是感觉自己的头上有根根绿草。
突然想起一事，十月一日不是张玲
玲结婚的日子吗？不知能不能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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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幸福！”同样羡慕的静茵叹道。
秦凡也感到幸运，最起码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原汁原味的景点和建筑，不似后世看到的大都是重建、新建、糊弄钱的景点和建筑，再有就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屁股。
等来场想走就走的旅行时，看到的就是人，除了人还是人。
“哎，你去问问琼斯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秦凡建议道。
“行，我去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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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五百，我警告你，别再把这钱又汇回去。”秦凡绷起脸说道，也是不敢再给多了。
“你管我！”董敏翻了他一眼。
“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秦凡婆口婆心地劝道。
“我为自己考虑？哼，我要怎么考虑？”董敏语气不善地回道。
秦凡头痛地看着董敏，最近发觉她的情绪不再象以前那样，他不知怎么安慰她。
“现在我怎么办？每天我都在问自己，我们俩就这样一辈子吗？”董敏哀哀地问道。
......
“可要我离开你，我又做不到，一天见不到你，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
“我又不想让你为难，你说，我和雪梅，你选谁？”
......
没办法回答的秦凡，只能让董敏“死”了一回再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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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凡参加完张玲玲婚礼，赶回校时，一车的同学都在等着他，急急地登上车，就听车后座有人叫他：“秦，到这来。”
第二百零二章 敦 煌 之 行
敦煌之行
满车的黑脑袋，淡黄色头发的琼斯更为醒目。
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中，秦凡向车后挤去，实际上他真是不愿和琼斯坐在一起，主要是闻不惯她身上的体味，不过看到她频频招手，只好硬着头坐在她的身边。
前排的邱雯回望着最后座的秦凡和那个老外大姐,见他们有说有笑,坐回身子,戳了戳旁边的曲珊珊,小声道：“珊珊，怎么回事？秦凡怎么会认识那个老外的？”
曲珊珊撇撇嘴道：“我哪知道。”
“哎，大情圣，你可知道？”邱雯又转问隔着过道的徐志刚，老徐自从上次发生的两件事，大家心服口服地尊称他为“情圣”。
徐志刚想了想分析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忘了谁在他那上班，外语系的贾静茵，通过她认识她们的外教，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邱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不断的转车，转车再转车，同学们也由刚出发的兴奋，转为疲惫的沉睡，秦凡也好不到哪去，身边的背包客琼斯也是如此，两人头挨着头，相互倚靠着。
淡黄的金发拂飘在鼻间，秦凡只觉得鼻子发痒，连续的喷嚏使他醒了过来，咣且咣且的绿皮火车声，单调而又无聊。
被惊醒的琼斯，揉了揉脸，问道：“秦，到哪儿了？”
秦凡探头望了望：“大概快到西安了吧。”
“西安？西安里面是不是有哪什么？”
“兵马俑。”
“你们不去吗？”
秦凡想了想说道：“学校老师应该是先到敦煌，然后回程时再来观摩。”
火车里这节车厢有一小半都坐睡着秦凡的同学，各种姿势都有，带队的老师高茜和曹健不时地巡视一眼，毕竟都是二十岁的孩子，少了一个，他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不过好在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列车上。
过了西安也只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一路向西，张掖、酒泉、嘉峪关、玉门、瓜洲……窗外已经是一派西
部风光沿途的景色，火车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一直跑一直跑，偶尔看见成排的白杨树，列车上也渐渐多了一些西北的汉子和婆姨。
和他们交谈中，秦凡感受到西北人的朴实，巧舌如簧的人很少，大部分都不是很擅长巧言令色这事儿，一是一二是二。
头痛的却是琼斯的好奇心，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为她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也不知她听懂了没有，只是频频地瞎点头，熟悉起来也就随便起来，不时地摸着秦凡光洁的脸庞，戏笑道：你这只没毛的小光鸡。秦凡也回击道：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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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西北，秋意已浓。湛蓝天空下，浩瀚沙漠和无垠戈壁绵远无穷，粗犷豪迈、雄壮辽阔的茫茫荒原在退却浓烈酷热之后，舒展它柔美秀丽的另一面。
从碧蓝湖泊到戈壁黄沙、从火红丹霞再到金黄胡杨，一路触及丝绸之路的神奇传说与粗犷豪放的最浓郁西域风情；更有秋浓意深、金色灿烂、千奇百怪、屹立三千年在此等候的最美胡杨。
但也有人曾说过：如果爱一个人，就带她来看西北的秋天，因为这里是美景的天堂；如果恨一个人，就带她来看西北的春天，因为这里是可怕的地狱！
不得不承认，茫茫戈壁、瀚海沙漠和沉醉千年的胡杨，确实是触动心灵的地方，也是感到自己最为渺小的地方。
到达敦煌，同学们纷纷下车，伸着懒腰，接着便是兴奋地尖叫，沙子直接飞进嘴里，紧接着便是一片寂静。
秦凡取出手帕，把脸遮的严严实实，想了想也为那位“猩猩”系上手帕，把戴的帽子系得更紧。
莫高窟建筑、壁画、彩塑的繁多，使得同学们二天时间也只看了个大概，除了开始的震撼，许多人并不感兴趣，只是吵吵着要到鸣沙山月牙泉，敦煌古城、阳关故址、嘉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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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当从莫高窟259窟出来时，曲珊珊和邱雯惊讶地看着满脸泪水的秦凡。
“你怎么看哭了，啧啧，真稀奇。”邱雯惊奇地问道。
莫名其妙的秦凡反问道：“谁，谁哭了？”曲珊珊不作声地指了指他的脸，伸手抹了一把，却是满手的泪水。
回想刚才在手电筒从下往上照时，显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正在向他微笑的一张妩媚的面庞，就在刹那间，秦凡内心深处的心弦被拨动一般，忍不住的刺痛直入心扉。
“嘻嘻，跟女人一样哭，真开了眼。”邱雯嬉笑着说道。
随后出来的琼斯，嚷道：“秦，你说的对极了，我决定，在这再待几天。”
对于琼斯的离队和任性，高茜和曹健让秦凡劝说琼斯随他们一起行动。只是琼斯的坚持，老师们也不再劝说，毕竟不是本校的老师。
琼斯却希望秦凡能留下来作个伴。
秦凡终究让她失望了，老师们是绝不允许任何学生单独行动的；秦凡抱了抱琼斯，衷心说道：“祝你安好，a大再见。”
次日，坐在车上的秦凡看着琼斯孤零零的背影，莫名地难受起来，却被邱雯窥见，碰了碰曲珊珊小声道：“秦凡不是喜欢洋妞吧？”曲珊珊捏住她的嘴怼道：“你都快变成八婆了。”
接下来基本上就是玩了，到鸣沙山月牙泉滑滑沙，骑骑骆驼什么的，景色美是美，秦凡却提不起兴趣，脑中总晃着那孤零零的身影。
曾经的秦凡在前世里也是独自一人自驾行，兜兜转转几千里，只是单单地放飞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陪伴，只有千里戈壁滩孤零零的自己。
这次出游，班里同学之间的关系出奇地好了起来，女生除外，男生们也知道心疼女生的辛苦，只是他们和秦凡的关系还是差那么一层，高茜老师和他关系很好，可曹健对他有看法，一直爱理不理，情圣徐志刚老实了许多，私下里已收到高茜无数次的警告，再加上西北的女孩不吃他那一套。
班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起哄道：这回情圣要遭遇“滑铁卢”了。
第二百零三章 狼 狈 归 来
狼狈归来
美术系的学生怪事年年有。
高茜的神经绷得紧紧，去年带上一届的学生出去，就发生了两个学生夜里摸到当地的祠堂，偷了一块砖雕和几件木雕，结果被当地人一路追到学校。
这次临出门时，余璐老师要她特别注意几个学生，重点就有看起来无害的徐志刚。
而此时的徐志刚正和班里另一位叫赵杰的同学,在敦煌古城的街头上狂奔。
敦煌古城的重建，也是因为前几年的电影《敦煌》拍摄，这时的街头边茶馆布庄、药房武馆应有尽有，但没有多少游客。
秦凡带着曲珊珊和邱雯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两份和（huo）停子、两份胡羊焖面、一份凉凉拌面筋、一份手抓羊肉。
“秦凡，你看老徐和赵杰在干什么？”眼尖的邱雯叫道，顺着她的手指，就见徐志刚和赵杰在狼狈地跑着。
“你们在干吗？”曲珊珊好奇地问道。
“我们，我...们，天...冷，跑步。”随着话音，两人已跑得不见人影。
虽说这里昼夜温差大，可现在还不是那么的冷，这两小子肯定惹上事了。秦凡刚这样想着，就见饭馆门口，呼啦啦跑过去五、六个人，边追边喊：“你这两个锤子，给我站住！”
“出事了！”曲珊珊蹭地站起。秦凡笑着拦住她：“你想干吗？真要动起手来，你一个女孩子能上去跟他们打吗？吃，吃.....”
曲珊珊疑惑地坐下来，不一会他们要的东西被端了上来，正要动筷，又见老徐和赵杰从店门口跑过去，不一会，那些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看看他们能跑几圈。”秦凡一边吃着一边笑道。
“秦凡，真不会出事吗？我好像看到有人带刀子了。”邱雯紧张地问道。
“再跑两圈，就有人管了，犯不着替他们操心。”秦凡仍旧不以为然地说道。
还没等他们吃完，就见门口陆陆续续出现了同班同学，都在相互打听：“老徐和老赵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老徐老赵又跑了一圈，见同学们
站在店门口，喘着粗气：“我，大爷的，你们...搞...搞到现在才来，快累死我了。”说完就瘫倒在地，赵杰也是如此。同学们还是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没一会那帮人也追了过来，见这边人多，停住了脚步，弯着腰，两手撑着膝盖，也是喘着粗气骂道：“锤子！额把你子子子组死尼！”
身后的人见这边人多，忙拉着那人往回撤了。秦凡抹了抹嘴，走出门，发觉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到了，中间的高茜老师气得脸色发白。
等高茜和曹健问清事由，恨不得把徐志刚摁在地上跺上几脚，紧接着召集同学们连夜撤离敦煌古城，再做最早的一班列车离开敦煌。
虽说同学们不乐意，可扭不过俩位老师的决定，高茜是被吓着了，而曹健本就是压根就不想来的，此时他还惦记着那些字有没有搞好，根本就无心陪着这帮小家伙胡闹。
敦煌在车后渐行渐远，下回再来也不知要到哪一年，秦凡望着隐去的灯光，心里对那些老艺术家的敬佩愈发真诚。
不说张大千三年的面壁，在敦煌扎根的常老，即使娇妻与他离心离德，他也在这研究了数十载。扪心自问自己能在这待多长时间，几个月？一年？二年？......
秦凡摇摇头，估计也就一个月吧。
按一些老人说法：没有一颗佛心，在这里是待不长的。
车上的同学都在围着赵杰问：白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杰吭哧吭哧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秦凡在旁也是听得清楚。心里暗自发笑：这时候这里还没有那些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歌舞妹子，当地人虽然肤白褐发似混血，但要说貌美真是不敢说，这徐志刚的口味要多重。
“还不是你要看我老徐的奇迹吗？”徐志刚也被调侃的烦躁，冲着赵杰嚷道。心里郁闷地骂自己，呈什么能唉。
妹子还没钓到，到引出一帮猛子，幸好老子聪明。
高茜面无表情地听着车后的喧闹，估计心里也是发着同余璐一样的毒誓。
以后的行程大部分都是走马看花，上车睡觉，下车拍照，直至在西安又发生了班里的一位女孩夜不归宿的事情；高茜不顾同学们的哀求，直接宣布考察结束，回校！结果秦凡他们比原定
的十五天提前了两天回到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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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趟出去，个个都这么憔悴。”静茵望了望他说道。
......
“你别这样老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静茵嗔怪道。
“头抬起来，让我养养眼。”秦凡慵懒地说道。看着静茵那张美轮美奂的脸，比起后世那些出门必化妆，化妆不知谁的女孩，要养眼千倍。
“那里好玩吗？”静茵压着内心的羞涩，问道。
“好玩，你以后有时间也应该去看一看。”秦凡仍旧看着。静茵终于挺不住了，低声咕哝着：“小流氓！”拢起身走向门口，帮微微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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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脸色有些不好看地来到秦凡的面前。
“有什么事？”秦凡诧异地问道。
“秦少，那个...那个......”微微吞吞吐吐地说着，她不知道那事应不应该跟秦凡说，可不跟他说，又该跟谁说呢？
“到底有什么事不好说的？”秦凡奇怪地问道。
“是，是...是珍子出事了。”微微牙一咬说道。
望着窗外正忙碌的珍子，秦凡一阵恍惚：这人不是好好的忙着吗？能出什么事？
“秦少，珍子有了。”微微终于把话说全了。
“有了？什么叫有了？”秦凡还是有些迷惑。再不好说也要说，这事只有他能解决，微微就把珍子受那人的甜言蜜语，昏了头把自己给了那人，结果这十来天呕吐不止，该来的月事也没来，私下里测试：二道杠。
慌里慌张的珍子找到那人，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后，结果第二天就找不到人了。这时不仅傻了眼的珍子六神无主，连其他三个女孩也慌张起来。
“秦少，这可怎么办啊？”微微哭丧着脸问道。
第二百零四章 可 怜 之 人
可怜之人
“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哪个系的？姓什么？叫什么？”秦凡无奈地问道,这种事,他平时一再跟她们强调,要睁大眼睛不要被骗,可陷入男人的甜言蜜语的小丫头,那会把他的话记住。
也许在她们眼中，秦凡也是烂人一枚，属于情不够钱来凑的主，比她们的情人差远了。
“好像是政史系的，叫冯波，大几就不太清楚，珍子也说不清楚。”微微想了想回道。
“什么叫好像？那人我见过吗？不，我的意思是他来过我们店吗？”秦凡继续问道。
“来过几次。”
“我怎么没印象？”秦凡思索着。
“你的眼睛都在静茵、董敏、雪梅身上，哪会在意他们。”微微低眉道。
沉吟了半晌，“回头我到学校去问一问，把这人找出来。”秦凡说道：“有没有这小子的照片？”
微微回身找珍子要了一张他们的合影，照片上那人也是清眉目秀的男人，看起来要比一般的学生多一份成熟；秦凡把照片翻来复去地看了几遍，心里疑惑这个人怎么会看上珍子这个蠢丫头。
诚然珍子长得不丑，身材也好，性格温顺，可这不足以让一个大学生爱上她啊，秦凡从不认为大学里，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人。
看着微微正安慰的珍子，秦凡摇了摇头，叹口气，这丫头爱上的那个人也许是个骗子。
“秦少，那珍子怎么办？”不知所措的微微问道。
“等找到人再说。”秦凡回道，不管找不找到人，珍子这丫头的亏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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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你...你找到他了吗？”眼巴巴的珍子问道。
“大三政史系里确实有叫冯波这个人，可是...可是他不像照片上的那个人。”秦凡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很明显珍子是被人骗了。
“我不信，我不信...秦少，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珍子歇斯底里地哭道。微微急忙拉住珍子。
“冯波的学生证丢失过，肯定被某人捡到，改了证上的照片来冒充他骗人，很不幸，珍子被他骗了。”秦凡面无表情地说道，两天来在政史系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找到那个叫冯波的学生，跟照片上和珍子合影的男子根本就是俩个人。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珍子嚎啕大哭，秦凡也恨得牙直咬。不用说这傻丫头不光人被骗了，估计钱也被骗没了。一问果然不假，幸好她还知道给家人寄了半年的工资，被骗七百多元。
微微眼泪汪汪地问怎么办，秦凡也很气恼她对下面的人心太软，生气道：“怎么办？你问她怎么办？”
生气归生气，秦凡还不能真的不管，女孩跟着他到这里，虽然受骗上当是她自己造的孽，可她家人估计不这么想。
秦凡说微微心软，可他自己也不是冷血的人。
珍子的事还没有头绪。
班里的老史言正辞严地训斥着：“.....从今天开始每天严查夜不归宿，任何人不得无故不在，否则纪律处分，一律记录档案不予撤销......还有你们在大学里谈谈恋爱可以理解，但是别太过分，尤其你们女同学要想好，谨慎小心一点，不要被男生的花言巧语迷了心窍......中文系的那个女孩就是你们的一面镜子......”
望着讲台上的老史，秦凡突然想笑，因为他想起委培班的女孩在他面前抱怨：你们史老师真色，说话就说话呗，还摸着人家的手，摸着手就不说了，还摸人家的背，要不是他是老师，真想骂他，老色鬼！
不知那根筋搭错了，怎么又在强调夜不归宿的事；戳了戳坐在前排的邱雯，小声问道：“老史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邱雯惊讶地说道，接着撇撇嘴：“也是，你是个大忙人。”
“到底怎么回事？中文系出了什么事？”秦凡感兴趣地问道。
“就在前天，中文系的一个女孩跳楼了，据说是给她男朋友甩了，还好被救了过来，要不然就......”邱雯神色凄然地说着。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还这么伤心？”秦凡奇怪地问道。
邱雯不再理他，哼地一声扭过身。秦凡想了想，这时的女孩子看琼瑶书都看疯了，都搞得多愁善感，也不动脑子想一想，琼瑶书里的人物，典型的三观不正。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渣男渣女扎成一堆。
“......尤其是某些人，谈恋爱就要对人家负责，不要脚踩两只船，如果出现前天那样的事......”老史盯着秦凡说道。
秦凡愕然地看着老史，虽然没点名，可这明显地是冲着他来的；自问自己跟他并没有过多的瓜葛，一开始就对老史感觉不舒服，属于惹不起躲得起的状态，难不成自己和他聊聊国内的形势，还是和他交流交流泡妞的心得？
秦凡不知道自己在某些老师的眼中，已划为纨绔子弟之类，虽不像学校里有的纨绔子弟那么嚣张，但也是花心得很。
同学们都扭着头看着他，幸灾乐祸地偷笑着。
老史放了一通，拍拍屁股走人。邱雯转过身笑着对他说：“我觉得老史说你说错了。”
秦凡大感欣慰地说道：“还是你知道我的......”
“你哪是脚踩两只船，你踩得快有四只船了，嘻嘻。”邱雯打断他的话嘻笑道。
秦凡的脑门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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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一路打听跳楼的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中文系的女孩都惊讶地看着他，有的认出他就是林氏美食的小老板，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有知道的告诉秦凡：那女孩现住在那医院。
秦凡是听到那女孩也是跟一个姓冯的谈恋爱遭抛弃的，他只是想知道那个姓冯的是不是骗珍子的假冯波。
中医住院部。
秦凡见到了脸色苍白的跳楼女孩，还有她那一脸无助的父母，此外还有一名学校保卫科的同志。
和他们说明来意，掏出半张照片，递给那女孩，问道：“是不是这个人？”
女孩没接照片，只看了一眼，便蒙头痛哭。保卫科的人接过照片仔细瞅了瞅，疑惑道：“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是我们学校的吗？”秦凡紧接着问道。
“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是...是...他！”保卫科的人失声道。
第二百零五章 一 地 鸡 毛
一地鸡毛
两人退出病房。
“是谁？”秦凡紧接着追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保卫科这位叫何平的人问道。秦凡也不瞒着，“这家伙也祸害了我一位姐姐。”
“他是二食堂的，是在里面专做蒸饭的师傅，另外还帮着打扫卫生，以前怀疑他偷东西，我们抓过他一次，证据不足又把他放了，搞了半天是这小子。”何平唠叨着。
“她也是......”秦凡指了指里面。
“看情形，应该也是。”何平摇了摇头道。秦凡对于这样的女孩，一点也不怜悯，只因为别人的薄情就把自己的生命轻易地舍弃，压根就没有想过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父母。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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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跑了，确认是假冯波，是学校二食堂的一个打杂师傅。”秦凡告诉微微、珍子。
何平带人去抓时，假冯波早就跑了；从何平口里得知，假冯波原名是贺东，是桐城人，来学校工作不过一年多，目前只发现受骗的只有那位跳楼的女孩，还有傻呼呼的珍子。
“秦少，这不是真的？”珍子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不相信地喊道。
“真不真，你都给我滚回去！”秦凡突然烦躁地喝道。被秦凡的暴喝声，吓傻的珍子半晌反应过来，抱住秦凡的腿哭道：“我不能回去啊，求求你，让我留在这里...呜呜...”
回去，她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不说厂里的那些姐妹们每日都在巴巴地等在厂里，看有没有活让她们上岗，即使幸运地上岗干活，一个月也不过几十块钱。
而在这里，住宿伙食都不用自己花钱，每月还能领到一百五十元的工资，就说这二个多月，虽说忙了点，可拿到手的钱比平日里要多出一百块，这比厂里的领导们挣得都多。
回到厂里，那些小姐妹羡慕的眼神，家里爸妈高兴的神情，历历在目，这要是被赶回去，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珍子不敢再想下去，眼泪止不住地望下落，看着秦凡面无表情的脸，珍子更慌了，跪着来到微微的面前：“微微姐，看在我们都是
厂里的姐妹情面上，帮我说说话呀......”
微微为难地看着秦凡，见他脸色铁青，嗫嚅着也是不敢上前求情，珍子更觉绝望，只觉得这世上真是没有自己的活路了。
“你们这是干嘛？”从门口走进来的董敏奇怪地问道。
“敏敏姐，求你帮我在秦少那求求情......”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珍子说出的话语无论次。
董敏心软地想要扶起她，珍子在没有得到秦凡的准话，搞死不敢起来，董敏想问问什么情况，见秦凡的脸色仍是铁青，便转问微微，微微低声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倒给了她。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起来吧，我来替你说说。”董敏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说着话，把秦凡拽到一边，掐着他，小声地骂道：“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逼出人命的；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糊涂？”
秦凡在刚刚发火时就想到这一层，万一珍子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对其他的员工造成的影响不说，她的家人也会找麻烦，只是没有台阶下，不好再说什么。
“你和微微商量怎么办吧，我先回校。”说着话就想走的秦凡被董敏一把抓住：“怎么，见到我就想走？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你瞎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秦凡急道，接着把学校最近颁布的每天严查夜不归宿事情告诉了她。
董敏也不是真以为秦凡躲着她是讨厌她，见他急切的样子，忍不住掩口笑说：“哎呀，知道了，可今晚你真不能陪我？”
望着董敏娇羞的模样，秦凡腹下腾起一股欲*火，近半个月的和尚生活也是受够了。低头在董敏的耳边悄悄地嘱咐着。
董敏只觉耳后一阵瘙痒，秦凡说话呼出的气息吹拂着耳轮，耳后雪白的肌肤渐渐泛起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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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水做的女孩......”秦凡侧着身，看着还在微微抽搐的董敏，咕哝道。
等寝室里的检查刚过，秦凡就急急地跑来，与等候在这里的董敏如小别胜新婚，不要命地拼死着
“快被你搞死了！”董敏哼哼着。
......
“珍子的事，你和微微是怎么商量的？”秦凡燃上一只烟，吸了一口问道。
依偎在他的怀里的董敏，微微皱了皱鼻子，终于忍着打掉那烟的冲动，懒懒地说道：“还能怎么商量，不外乎先稳定下来，上次你不是说这龙虾只能做到十月底吗，等这结束后，把她轮调到老家店去，她要是不想做，那就由她去吧。”
秦凡想了想说道：“你觉得店里的服务员都轮调一下，可不可行？”
“你是老板，你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问我干嘛。”董敏扇着飘向她鼻间的烟雾说道。
秦凡看着她皱起的小巧鼻子，掐灭香烟道：“以后你要多给我把把关，微微的性子有点软，镇不住她们，还有女孩子的事，你出面要好点。”
董敏噗嗤一笑：“说微微性子软，我看你才心软呢。”接着又不知想到什么，冷笑道：“我算什么，要管也是你那心肝管，我管算怎么回事！”
“又怎么了，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在说醋话？”秦凡弄不懂女孩说话跳跃性太大，好好的说话又扯到雪梅身上。
“我问你，你回来后一直没回去吧。”董敏没好气地问道。
秦凡点点头，还是不清楚董敏说这话的意思。
“你就不怕她又打上门来......”董敏不情愿地提醒道。
“唉，不提她好不好？”秦凡心里很不好受地回道，接着岔开道：“珍子肚里的孩子不能留，你们单位周围有没有医院，可以做人流手术的，你帮着问一问。”
“我不问！碰到熟人，我还讲不清呢。”董敏摇头道。
......
“珍子的事就这样处里了？”董敏似乎不甘地问道。
“怎么可能，那小子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他挖出来。”秦凡冷笑道。珍子再怎么不是，也是他看作自己的家人姐妹，被外人欺负，不帮她出了这口恶气，那自己还是人吗？
董敏不再追问这事，只是用手指弹着小凡子说道：“你这小坏蛋！”
第二百零六章 心 贪 难 舍
心贪难舍
“你现在单位怎么样？”秦凡忍着酸疼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董敏不太愿意说自己在台里的处境，基本上就是闲，闲得心里发慌，不知以后的路怎么走。
“你爸妈还好吗？”秦凡找话问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么半死不活地过呗，不过我们厂属于三线厂，要比微微她们厂好多了。”董敏嘴里这么说着，却想起了弟弟妹妹，这两个小兔崽子，自从知道她给爸妈汇了许多钱，便想方设法地从妈那里弄钱，不是今天要买教材辅导，就是明天要交什么补课费，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尤其大弟董军读书不好好读，就是一门心思想到少林寺学武，劝都劝不住。
秦凡也是沉默不语，说她们好不好，在前世自家比她们又好到哪里，爸妈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三百不到，秦凡在大学的伙食费就要八十，外带二十斤粮票，妹妹虽然在家里住，也要不少零花钱，每月父母过得都是紧巴巴的。
就是现在，两年的时间，自己看起来是挣了不少钱，摞摞叠叠三、四十万应该有了，可这时的汽车十几万、电视四五千、电话五千、大哥大三万多，换算成后世的价格，几乎是天价。
还是想办法挣点快钱......
“你想干嘛！”秦凡痛得一哆嗦，不知董敏又在发那门子疯。
董敏掐着小凡子，瞪着他问道：“你又在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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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绰号“猴子”的甄冰，缩头缩脑地看到林氏美食的少老板，正冲他招手，忙哈着腰，小跑到面前，馅媚地问道：“秦少，找我有事？”
“你现在是跟在高哥后面？”秦凡问道。
“是，是，这不，高哥让我在这一片待着，有什么不着眼的，我们小哥几个就把他们料理了，不给秦少障眼。”甄冰点头哈腰道。
“我找你有件事要你去办。”秦凡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他们，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把事给办了。
“秦少，你尽管吩咐，高哥已交待我们，一切听你的安排。”甄冰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事情办成了，自有好处。”秦凡
点点头，把那半张照片递给他，说道：“无论如何找到这个人，带人见钱！”
甄冰一振，又保证道：“秦少放心，就是钻到老鼠洞，我们也会把他拽出来。”
秦凡便他猜想的几个地方，告诉甄冰。接着又冲吧台的微微招了招手，让她从柜内支五百元钱给甄冰。
两眼红红的微微把钱递给甄冰时，恨恨地脱口道：“找到这个人，先打断一条腿。”
说完看到秦凡和甄冰惊讶地望着自己，脸一红躲在秦凡的身后。
“秦少，你看......”甄冰迟疑道。
“就听你微微姐的，有什么事我担着。”秦凡给了一颗放心丸。
甄冰攥着钱，去找自己的小弟，心里暗暗发誓：这事办成了，一定想办法跟着秦少，最起码，学他个一招半式的。
微微转到后院，告诉珍子，秦少为她做的事，却没想到一脸落寞的珍子担心道：“微微姐，秦少不会打坏他吧......”
一句话说得微微直想哭，冲着珍子恨恨地啐道：“活该你被人欺负，你说你说得什么混帐话，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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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虽说不管，可还是找了人，联系一家医院，和秦凡陪着珍子去了医院。
医院离董敏的单位不远，院里的几间小平房，走道里站满了像珍子这样的女孩，有的甚至更小，有的由男孩陪着，大部分多是独自一人，脸色木然地由着医生呼来喝去。
用了假名，又私下塞给医生二百元钱，终于医生看在钱的面上，也开了几丝笑脸，等珍子脸色苍白的出来时，医生仍旧没好气地喝道：“不要再糊涂了，女孩家的没几回这样折腾的。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只知道自己快活......”
董敏暗暗偷笑，使劲地掐着秦凡，小声学话道：“就是，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珍子忐忑地望着秦凡，嗫嚅着想说谢谢之类的话，秦凡再也无心情听她说什么，路边拦了一辆黄面的，由董敏扶着她回到店里。
让微微安排她这几天都不用来上班了，好好在宿舍休息；又把微微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吩咐她，如果再有下面的服务员不听话的，立马叫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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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已有五、六天，再不去见雪梅，那真象董敏说的那样，小丫头会提着刀子杀过来。
可等秦凡回到家却发现，完全和他想得不一样。
“你回来的这么早？”雪梅像是忘了他该那天回来似地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望着妈妈、雪梅和妹妹秦颖的笑脸，秦凡问道。
三人拥着他，这个房间看一看，那个房间瞅一瞅，“哥，你看我这么布置好看吗？”秦颖兴奋地炫耀道。
“这是我们的房间，你看还要买什么，噢，隔壁的房间，干妈说要给小孩子留的。”雪梅也是一脸的兴奋，这几天买东西买的身心舒畅。
秦妈端着花盆，也说道：“还是你孝心，知道给我盖个花房。”
秦凡看着屋内的摆设，很是别扭，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哄着说：“不错，只要你们高兴就行。”
晚间，三个女人饭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原本主导话语权的秦爸说得插不上话来。
最后秦爸仍旧跑去门口下棋，而秦凡蹲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静静地听着客厅传来仍在叽叽喳喳的声音。
天晚，雪梅不愿回家，秦妈也破天荒地同意她和儿子睡在一起，在她的心里雪梅已是她的儿媳妇。
被窝里，雪梅仍是兴奋地说个不停，秦凡真搞不懂，买东西也许对女人来说永远是最快乐的事。
只要不审不问，秦凡就奉献耳朵听着，只是当雪梅又提起生孩子的事，秦凡问道：“你真想好了？”
被窝里闪着亮亮眼睛的雪梅使劲地点点头，没等秦凡再问，偎在他的怀里，嘚不嘚地算着：现在生孩子，自己才二十岁，等上班工作小孩已有二岁多，再熬二年就把他送到幼儿园去，爸妈都可以带。到那时自己才二十四岁，如果等毕业后，还要工作两年，难不成刚去工作就怀孩子的，等稳定下来说不定自己都快到二十七、八岁才能要上孩子，等孩子能离手，说不定就要到三十岁，天啊，三十岁的女人，到那时，秦哥还会像现在这样爱自己吗......
直至耳边传来秦凡轻微的鼾声，雪梅才嘎地停住自己的憧憬，又独自想了一会，才搂着温热的秦凡，闭上了亮亮的眼睛。
第二百零七章 谈 婚 论嫁
谈婚论嫁
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凡，只觉下巴一凉，睁开眼，就见雪梅手握着一把雪亮的小刀，在他的脖颈处比划着。
秦凡激灵得毛根竖起，忙道：“梅梅，把刀放下，快把刀放下！”
“你别动，千万不要动啊。”雪梅紧张地说道。
“嗞，嗞...”刀片刮过皮肤的声音，“啧啧，现在怎么开始长胡子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一边小心地刮着，一边小声地嘀咕道。
秦凡也不敢张嘴，真怕她不小心，来上一刀。
“好了，光光的，这样多好。”雪梅终于完成她艰巨的工作。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还真是不错；“你这是第一次？”
“以前给我爸刮过......”说着，却情绪低落下来。
看了看雪梅，知道她对爸爸的丑事还心存芥蒂，岔开话题道：“你昨晚说的事情，你家里同意不同意？”
“我还没和他们说。”雪梅摇了摇头。
“小傻瓜，他们要是不同意，你能怎么办？”秦凡也只是把她的想法当成她的一厢情愿。
“可干妈同意了啊。”雪梅道。
“真的？”秦凡不太相信，妈妈好歹也是人民教师。
“没，没说同意，可干妈也没反对。”
“唔，这样，你先回家问问爸妈和奶奶的意见，即使他们同意，这事最好在你实习时要小孩，要是有了，就不用去实习单位，到时候找单位开张证明就可以了，这样既不耽误学业，也能要孩子。”秦凡分析道，这事，雪梅提了不是一次二次。
“你同意了？”雪梅惊喜地问道。
秦凡点了点头，这已不是生小孩的事了，他是刚才突然想到的，自己也是做过父亲的人，如果自己的女儿被人不明不白地睡了一年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一起，此时总要明着也要定下来。
雪梅心里却乐开了花，想生孩子，必须先结婚，结了婚秦凡就应该安稳了吧。
秦凡不知道雪梅为什么要这么早地想要个孩子
？也许雪梅家里长辈们恼怒他把雪梅睡了快一年，却连个屁都没表示。
看着雪梅兴奋的神情，秦凡想了想又说道：“梅梅，你先回去和爸爸妈妈奶奶说一声，我这边跟我爸妈说说，等挑个好日子，我让我爸妈上门提亲，先把婚订下来。”
雪梅呆了一下，随即搂着秦凡嗲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我这就告诉我爸妈去。”
秦凡也笑道：“不结婚怎么能生孩子呢，你这个小傻瓜。”
不等吃早点，雪梅跟秦妈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地出了门。等雪梅不见人影，秦凡却有点傻眼了，抽那门子疯，怎么突然提起结婚的事，董敏怎么办？这几天她就闹腾得不行，再知道他和雪梅订婚，她会怎样？
......
秦妈见雪梅满脸的幸福急匆匆地走了，奇怪地进门想问问儿子出了什么事，却见秦凡在屋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嘴里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秦妈奇怪地问道。
秦凡张张嘴，便把和雪梅商量的事跟妈妈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啊，你看房子也盖好了，再等二、三年你们毕业了，孩子家庭都有了，这不是很好吗？你怎么还在嘀咕怎么办？”妈妈疑惑地看了看他，突然问道：“你在外面还有人？”
秦凡心虚地说道：“你又再乱猜，哪有。”
“你最好给我把你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撇干净，你要对得起梅梅，也要对得起我跟你爸。”秦妈教训道。
秦凡唯唯诺诺地称是，秦妈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去知会秦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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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么说的？”赵妈妈惊喜地问道。
“真的，早晨他亲口说的。”雪梅依偎在妈妈怀里肯定地说道。
“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老赵在旁插话道。
“比某人有良心多了。”赵妈妈瞥了老赵一眼，话里有话的说道。
老赵尴尬地走到客厅，心情大好地点上烟抽着，本来对女儿上竿子陪这小子，经常夜不归宿的，就一肚子不乐意，只是上次自己的事被这俩小的撞见，再想说说他们，却
又硬气不来。
对于老秦一家人，也去打听了一些，老秦为人直爽，没有弯弯绕，在单位不行，对家庭却是极好，也没什么恶习。秦凡的妈妈是小学教师，温婉漂亮，知书达理，对雪梅也是极好，按说这样的家庭做亲家也可以算是门当户对，就是秦凡那小子的性子太跳，自己一直看不清。
里屋的赵妈妈搂着雪梅，感慨万分，这么些日子提心吊胆地为她担心，生怕女儿受到什么委屈，上次雪梅回来说秦凡要盖新房，本来就看秦凡就看得比较顺眼，自此后更加顺眼。
“凡子一家对你这么好，以后你对人家可不能耍孩子脾气，对他爸妈要孝顺，看得出凡子是个孝子，你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给他爸妈脸色看......”赵妈妈又开始絮絮叨叨地交待女儿。
雪梅脸红红地偎在妈妈怀里，这时的幸福使她一点也不觉得妈妈的唠叨。
“爸，少抽点烟！”雪梅皱着眉看着烟雾缭绕的客厅。
“好，好，不抽了，不抽了。”老赵顺从地掐灭半截烟。抬头看着已长成大人的女儿，鼻子一酸，忏悔道：“梅梅，爸对不起你，给你丢......”
“爸，你说什么呢，只要你以后对妈妈好，就是我的好爸爸。”雪梅也有些动情地说道。
“好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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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是不是早了点？”秦爸迟疑地说道。
“早什么早！先订婚，等他们毕业再结婚领证正好，一点也不迟。”秦妈没好气地回道，两小家伙现在订下来，总比学校同事的孩子年龄那么大了，还没有对象，到处找人相亲的好，她可不想像她们一样做个催婚狂魔。
秦凡也不觉得早结婚有什么不好，像前世磕磕绊绊地生活，真是不愿多想，而且后世的女孩物质得很，没有房子车子票子，想追女孩子想都不要想，如果再遇上奇葩的丈母娘，伸手要个几十万的彩礼，这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再说雪梅对自己真是真心实意，找一个自己爱的女孩，还是爱自己的女孩，经历两世的秦凡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
还有愿意为自己生宝宝的女孩，秦凡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第二百零八章 雪 梅 的 乖 巧
雪梅的乖巧
做出决定的秦凡是不想重蹈前世的路。
前世母亲过早的离世，也许与他迟迟不肯结婚有关，他在外面的其他女人，母亲并没有见过，只知道他与唐月长达六、七的情感纠葛，离离合合，不仅他的内心被弄得心力交瘁，也引得母亲担惊受怕，对他说得最后的遗言竟是：儿啊，你和小月能在一起，就把婚事办了吧。
可当时秦凡却在记恨唐月的父亲，到家里羞辱爸妈的情形，直至母亲溘然去世，他也没有答应这件事。
事后想想，唐月的父亲是政府的高官，瞧不起平头老百姓也是正常，门不当户不对嘛，发发牢骚说说狠话也在情理之中，要是忍一时气答应妈妈，也许妈妈不会那么早的过世。
“想什么呢？”门口露出雪梅笑吟吟的俏脸。
“跟爸妈说过了？”秦凡搂着她问道。
“嗯，说过了，干妈干爸什么时候去我们家？”雪梅问道。
“要选个好日子吧。”秦凡也不知道爸妈怎么商量的。
“订了婚，你就是我老公了，像什么敏啊，什么茵啊，你都要给我离远点！”怀里的雪梅哼哼地警告道。
“好，好，都听你的。”秦凡顺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雪梅高兴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哎，给你点钱。”秦凡说着从抽屉里数出二千元递给她。
雪梅一呆：“给我钱干吗，我又不需要，再说这么多我往哪放啊？”
“你傻啊，现在这房子也是你的，看缺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每次从妈妈那里拿钱。”秦凡开导道，不管是从她妈妈还是从干妈这里拿钱都不太好，因为钱的问题，有可能大家都弄得不开心。
“可你给我，我也会给干妈的。”雪梅接过钱想了想回道。
“你啊你，真是乖宝宝。”秦凡无奈地说道。
门外的秦妈走了进来问道：“梅梅，你回去跟你爸妈奶奶说一声，等挑好日子，我跟你干爸到你家去......”边说着，眼睛边瞟向雪梅手里的钱；雪梅下意识地把钱递了过去：“干妈，这是秦哥给我的，给，你收着，我现在也用不上。”
秦妈极快地接过，说道：“我先给你存着，要用就跟干妈说一声。”
雪梅笑道：“我最怕管钱了，以后有钱都给干妈管着。”秦妈听了心里舒服极了，爱怜地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我和你干爸都有工资，主要是怕你们乱花。”
横了儿子一眼的秦妈：“你们聊着，我去烧饭了。”
“干妈，我来帮你洗菜。”雪梅喜孜孜地挽着秦妈进了厨房。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门，秦凡心里也不再纠结，娶老婆就要娶雪梅这样的，乖巧、温顺、嘴甜。婆媳之间和睦相处如一家人，那他在外做事也放心些；要不然，他在外面挣再多的钱，回到家里却是一地鸡毛，婆媳之间互相指责，那他活在中间有什么意思，有时真搞不懂那些对婆婆不好的女孩们，她们是到底怎么想的，有的男人在老婆面前再怂蛋，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在他们面前对他们的妈妈指手画脚，怨天怨地。
他可不想找一个天天在家呕气的老婆，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再把老妈气出什么好歹，那他的罪过就大了去了。同大院里，李叔家的儿媳妇就是个例子，稍不如意就在大院里撒泼，弄得李叔一家在大院里灰头灰脸抬不起头。
相比起来，董敏就很不合适，性格上执拗，嘴也不甜，好像又很爱钱，通过平日和妈妈的聊天，妈妈对董敏的印象并不好，虽然她和董敏只见了一面。
反省前世自己，却是极自私的人，只顾自己在外潇洒快活，压根就没考虑父母焦虑的心情。
厨房里，秦妈切着雪梅择好洗干净的蔬菜。
“哎，梅梅，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要是以后发现凡子对外面女孩动心的，你就告诉干妈，妈给你撑腰，有妈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秦妈像是给雪梅打预防针似得说道。
“嘻嘻，不会有的，干妈对我真好。”雪梅嘻嘻笑说道，接着在秦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哎，你这丫头。”秦妈虽是嗔怪地说着，打心眼里，却是对雪梅的喜爱。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妈妈和雪梅的笑声，秦凡的心里宽慰了许多，家庭和和睦睦，家人身体健康，这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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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老店。
秦凡把张玲玲、许微微、陶绢聚拢来，开了碰头会，三人已从刚出厂的懵懵懂懂，磨练出可独挡一面的女强人，相对来说，微微比其她二人还是弱了些，让秦凡刮目相看的是陶绢，独自在二店，把下面的人管得服服帖帖，外界的来来往往也是应付得体。
秦凡把董敏和微微商议的轮调跟她们说了说，并征求她们的意见，微微和陶绢没有说话，张玲玲却有不同的意见。
“我觉得论调可行，可是我建议不要强制，愿意的可轮调，不愿意的可留在原处，毕竟好多姐妹们都没有出过远门，家里不放心，也不会同意的。”自从知道出了珍子的事，玲玲考虑的事多了一些。
“那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要么听从安排，要么回家，这又不是她们家的，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哪有那么的好事？”陶绢反驳道。
微微也附和道：“每个店的姐妹都在一起工作，都比较熟悉，我的意思轮调就整体轮换，不同意的、不乐意的，就替换掉，厂里没工作的姐妹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听话的人。”微微也是被珍子的事弄得一肚子气，平时说过多少次就是不听，出了事就哀求自己为她说情，搞得自己还被秦少劈头盖脸地训斥一通。
玲玲呆了呆，想了一会又问道：“哪这从什么时候开始？”
秦凡想了想，这时离过年也没几个月，等过了年比较稳妥些，便说道：“过完年再轮换，老店不动，二店的陶娟和微微对调一下。下面的人也不要硬来，多做做思想工作。”
商议后，秦凡又提出针对各店长的提议，那就是各店长在林氏美食任职三年后，可获有林氏美食每年的分红若干，或离职后林氏赠送创业基金若干。
“真的？”陶绢眼睛发亮地问道。
秦凡点点头，他考虑这事已是很久，饮食饭店比较繁琐，他的精力不可能放在这上面，这就需要一支管理团队和营销团队，完善店规和激励体制，而这些不是凭空就能获得，必须有对人才的培养时间和过程。
秦凡继续对着她们画大饼：“林氏美食不可能只有目前三个店，以后还会继续开的，也许是八个十个，也有可能更多，只要你们能继续留在林氏，那你们就是林氏美食的元老。”
第二百零九章 不务正业的秦凡
不务正业的秦凡
交待完事宜,还要赶回学校。
雪梅万分不舍，紧紧搂着秦凡哼哼道：“又有几天看不到你，真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我也是。”秦凡言不由衷地哄着道。
“就知道骗人，不过，我喜欢。”雪梅把头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曾几何时，自己只能远远地、默默地看着眼前她喜爱的大男孩，可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从未和自己说一句话，每次都是从他的同桌卫虹那里，拐弯抹角地打听他的一举一动；远远地看着他在球场上驰骋，又暗暗为他每次的打架而担心；有时自己都感到自己快疯了，不知夜晚被窝里抹了多少眼泪；而现在却是快乐疯了。
“想什么呢？”秦凡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问道。
“我想我真幸福。”雪梅小狗似地蹭来蹭去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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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的时节马上过去，秦凡心里早已有了打算，烧烤是不受季节影响的，早前与中菜市的老严联系过，应该这几天就能送过来。
正想着，老严骑着三轮车已停在店门口，秦凡向他招了招手，老严搓着手，跑上来问道：“小秦老板，按你说的，先给你收五十斤送来。按你说的，这东西已在清水里泡了一夜。”秦凡递给他一支阿诗玛，衷心地说道：“辛苦了，老严。”
老严疑惑地问道：“这玩意有人吃吗？”
秦凡笑了笑，这田螺在沿海，江浙一带已是流行开来，内地却见不到它的身影。
秦凡没和老严多说什么，只是说烧烧卖卖，看情形好坏再作决定。等老严帮忙把一车的大田螺卸到后堂，秦凡便吩咐请来的大妈挑出一大盆的田螺，清水吐脏，剪尾清洗。
聂师傅和陆师傅好奇地围过来问道：“这怎么烧啊？”
秦凡围上围裙，起火，把清洗好的田螺，倒入沸水中把田螺焯熟。水中放入花椒、大料、盐，大火焯熟后，葱姜蒜、花椒、辣椒备用，豆瓣酱3-4大勺。再起锅放入焯好的田螺，加少
许水、盐、料酒、鸡精，稍微放一点点白糖，再加了一些不知名的香料，大火煮，汤汁减少后关火出锅。
“香辣田螺，大家尝尝。”秦凡起锅装盘，对围在一圈的师傅和服务员说道。
秦凡又起锅烧了一道石板田螺。
解下围裙，问道：“味道怎么样？”
“味道不错，刚开始还不敢吃呢，没想到吃着还挺好吃的。”微微掩口答道。刚才看着秦凡颠锅烧菜时，微微心里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
只有聂师傅和陆师傅面面相觑，烧了这么多年的菜肴，还从没这样烧过；秦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此时只有江浙和川湘普遍。
想了想又把烤鱼的做法给两位师傅演示了一遍，至于味道，还让他们慢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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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看好吃不好吃。”秦凡笑着对一脸疑惑的静茵说道。
“这又是你烧的？”静茵感到不可思议地问道。
“怎么，不像吗？怕你吃不惯辣的，先上一盘不怎么辣的石板田螺，还有这烤鱼，应该你吃的惯。”秦凡介绍道。
“你呀你，整天琢磨这些事，别忘了你什么身份，你是大学生哎，怎么这么不务正业呢，你画画得那么好，为什么不多花时间在画画上呢？”静茵苦口婆心地劝道。
“打住，打住；姐，你还不知道我，就好吃一口，这没什么错啊，嘴馋，嘴馋。”秦凡忙拦住她的唠叨，见她又想开口，忙又劝道：“吃过再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你......”静茵被他的话堵得一阵憋屈。
等桌上的田螺和烤鱼被一扫而空后，静茵意犹味尽地夸道：“你这怎么想起来的？鱼还能这么烧，田螺还能吃？而且味道还不错。”看看双手的油污，苦着俏脸道：“就是这田螺吃起来太费事。”
同样的话，董敏也说了一遍，只是比静茵多了一句：“我喜欢。”
秦凡也感到自己这段时间是有点不务正业。
两三天内，终于把秋冬季的几道新菜定了下来。推出时点的客人并不多，秦凡想了想又推出消费满十五元增送
新菜一盘。
过了半月，秦凡再到店里，石板田螺和香辣田螺成了客人必点的菜肴。烤鱼类的相对点得比较少，主要是价格上有点贵。接着龙河路上的饭店也跟风做了起来。毕竟这东西做起来并没有多大的难度，不过秦凡也不再意，到是希望多几家，形成了市场，生意反而会好很多。只是跟风做起来的那几家，田螺和烤鱼的味道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这与烤龙虾一样，里面的缘故只有秦凡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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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坝，云中雅园。
“秦少，真得这么说的？”高羽惊讶地问道。
“嗯，这话是他店长微微姐说的，只是他点了头的，高二哥，你看这打不打？”甄冰点头哈腰地回道。
“等大哥办完事，听大哥的。”高羽想了想，终于不敢擅自作主。
等了没多大一会，从旁边的包厢里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位衣衫不整、面容姣好却又满脸羞恨的女孩。不一会，高明从里面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见了二弟，骂道：“就跟死人一样，含个**都不会含，下次就不要找这样的货。”
接过高羽递过来的烟点上，瞥见甄冰，遂问道：“不是让你在秦少那里吗？跑过来干吗？是不是他那边又有麻烦了？”
没等甄冰开口，高羽附耳，把事情说了一遍，高明厌恶地把头偏到一边，斥道：“有事说事！什么时候改掉这毛病？”
转过头向甄冰喝道：“秦少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怎么做，不要跟我们说！”
甄冰点头哈腰地连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一转身，带着走道尽头的几个小弟，拖着被捆成棕子的某人，匆匆忙忙地离去。
“你记着，秦少身边的人，你少动歪心思，出了事，我可不会管你的！”高明厉声警告道。
“哥，你看你说的，秦少也是我的弟，我怎么可能动他的人呢？”高羽脸色不自然地回道。
“知道就好，还不去做事！”高明仍旧没好脸色地喝道。
当晚，秦凡就见到已断了一条腿的假冯波-----贺东。
第二百一十章 善 良 与 丑 恶
善良与丑恶
大厅里。
静茵拿着记菜单,一边努力聆听着客人点菜,一边不安地瞥着从外面进来的三人,领头的人她认识,就是经常在店四周转悠的混混,在他后面的两人,抬着一条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黄褐色麻袋,似乎很沉，三人直向后院走去。
等记好菜单转身，却不见了吧台里的秦凡和微微，静茵忽地觉得店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静茵怀着疑惑向后堂走去递单，刚走到后堂，就见抬着麻袋的二人，抱着手臂分站在后堂旁边物料间门口，静茵想近前看看，却见其中一人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疑惑的静茵回到大厅，猜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狭小的物料间里，站着五人，显得房间格外的拥挤。秦凡沉着脸，看着甄冰解开麻袋口的绳索，露出脸色惨白的贺东，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双臂也被绑得结结实实，一条小腿奇怪地曲着，明显已是断了。
秦凡身后的珍子和微微均低低地惊叫着，甄冰哈着腰递过来一本学生证和半张照片，低声道：“已对照过了，确实是这人。”
秦凡接过仔细看了看，学生证上被冒换过的照片，和先前给甄冰那半张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人，再仔细地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贺东，确实是照片上的人，还没等秦凡问话，身后的珍子忽地嘤嘤地哭了起来，转到秦凡面前，跪下哀哀地求道：“秦少，秦少，我，我不恨他了，求秦少放过他吧。”
微微目瞪口呆地看着珍子，忽地喝叱道：“珍子！你疯了！你被骗得还不够吗？你还为这渣滓求情？”
珍子似没有听进微微的话，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秦凡，嗫嚅道：“秦少，我真得不恨他了......”
秦凡低头看了珍子一会，暗自叹了气，这善良的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痛，看到贺东的惨样，肯定是动了恻隐之心，再怕秦凡把他打死，这毕竟是她的初恋，也许她心里还在想：是不是那天告诉他，她怀孕了，把他吓跑的，压根就没想过眼前这个人就是个骗子！
微微看了看秦凡，又看了看哭得凄惨惨的珍子，呆了呆后气得一跺脚，转身出了门。
“珍子，你想好了？”秦凡问道，珍子低着头点了点。
秦凡不再啰嗦，便让甄冰
重新把贺东塞进麻袋里扎好袋口，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转身出了物料间的门，再也懒得看珍子一眼。
见到出来的秦凡，微微跺着脚小声骂道：“这珍子简直昏了头，不行，不能放过那小子！”
“好了，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再继续下去就招人恨了。”秦凡劝道。这时他俩身后，甄冰领着那二人抬着鼓囊囊的麻袋向门外走去，秦凡叫住甄冰：“办完事，回来把断腿钱领着。”
微微望着离去的三人，对秦凡道：“腿是我叫他们断的，这钱我付。”
秦凡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钱多了，有钱就给你俩老子寄去，这没你什么事，出去做事吧。”微微“哦”了一声，低着头向大厅走去。
秦凡回过身，看了看还倚在物料间门口呆痴痴的珍子，喝道：“醒醒，还不去做事！”
站在后院的秦凡，看着珍子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感到憋屈，这时的女孩简直太单纯；珍子这样的还算好的，想想那些被一些农村老大妈骗到偏远山区，嫁给当地老汉的女大学生，不知要幸运多少倍。
静茵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来问道：“你们几个神神秘秘的，再做什么坏事？”
秦凡笑着刮了一下静茵的鼻子：“哪有什么坏事？那几个人就是抬了一麻袋的货，来问问我要不要，我那看得上。”手指刚滑下鼻尖，便滞在静茵的鼻下，修长的手指还能感受到静茵急促的呼吸气息，二人均是一呆。
“讨厌，鼻子快给你刮疼了。”静茵脸红地又跑回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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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冰是一人来的。
“办好了？”秦凡问道。
“按你的吩咐，把他放到校保卫科门口。”甄冰还是哈着腰回道。
“好，好，给，二千，拿着。”秦凡数出两千递了过去。
甄冰却推说这事应该的，坚决不要钱，秦凡奇怪地问道：“你不要钱，下面的小弟怎么办？你这样做，手下人会跑完的。”
甄冰犹豫了一下，还是推脱着。
“说吧，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秦凡可不相信他没有另有所图。
甄冰嗫嚅道：“我想和秦少学功夫，不知秦少肯不肯教我？”
“我又不会功夫，跟我学什么？”秦凡笑道，讲的也是实话，他是学了三脚猫的截击，只是最近他发觉出手出腿的速度，比以前好像快了一些。
“可那天，你......”甄冰试探地问道。
“噢，你说那天啊，我也只是比他们出脚快一点。”秦凡敷衍道。
“秦少，那怎么才能练得快呢？”甄冰像是铁了心似的问道。
“真的想练？”
“真的想练！”甄冰坚决道。秦凡想了一会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练练基础。”
甄冰激动道：“怎么练？”
“你回去，先在地上划一圆圈，直径先两米吧，圈外上方吊八个沙袋，从八个方向不定时地向中心荡去，你必须站在中间，腾挪闪避不得出圈，什么时候不被沙袋撞到，这第一步的基础就差不多练好了。”秦凡耐着性子解说道。
最终甄冰还是只接过一千元钱，喜孜孜地走了；心里恨不得连夜就按秦少说的做起来。
秦凡慢慢地晃着走到厅内，瞥见微微还在不停地安慰珍子，摇了摇头，微微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静茵却在空椅上托腮坐着想心思，脸上的红晕好似一直没有褪去。
这时厅内也只剩一桌客人，客人为两个卿卿我我的小年轻。
“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秦凡轻声道。
“嘁，你要吓死我。”静茵忽听身后的话声，愣神的静茵惊得跳起来，抡起小拳头直向秦凡捶去。
这好事，秦凡还是受着的。静茵捶了两下，发觉自己近似撒娇，雪白的肌肤，又染得红晕朵朵。
秦凡看着害羞的静茵，老男人的心里也微许地荡漾起来，想起徐志摩的《沙扬娜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