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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兰野人     末代锦衣txt下载     末代锦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七十九章 我们的神发怒了

    “赫克托”号虽然离开了澎湖岛,但是留守岛上的荷兰军并没有停止对神社密道的进攻。

    青龙门内卫带领剩下的水鬼队顽强抵抗了一天一夜,虽然被荷兰人破掉了三道关卡损失了三十余人。可这三十余人愣是消耗了荷兰军队近三百人的代价,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一当十。

    然而,荷兰人的车轮战还在继续,而且,天亮之后,荷兰人的进攻越发疯狂,锦衣卫守军连连被破,后面只剩下最后两道关卡了。

    村长已经带领剩下的几百村民退到出口,出口处是悬崖,悬崖下是茫茫大海,惊涛骇浪。万一真等不到援军到来,他们宁愿选择跳海也不愿被荷兰人俘虏!因为剩下的多是老幼妇孺,这些人落在侵略者手中,更加生不如死!

    然而,就在倒数第二道关卡被破之后,入口外面传来了激烈的喊杀声,听来像是自己人!

    “老二,兄弟来救你了!”一声呐喊,青龙门内卫顿时斗志十足,是外卫他们!

    避开了荷兰人锋芒之后,外卫率领剩下的锦衣卫卷土重来,从身后杀了荷兰人一个措手不及。

    荷兰人被锦衣卫抽尾,只得暂时放弃对密道的进攻反身杀了出来,说是反击也好,突围逃命也罢,耗时一天一夜损失数百人的荷兰人本就已经怒羞成怒,这会儿又被锦衣卫杀了个回马枪,可谓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来与锦衣卫一决雌雄。

    不过等他们冲出密道口才发现,外围的锦衣卫不过十来人,而此时的荷兰人少说也有百来人。当然,这些都只是留守鬼村的荷兰人,其他退回哨所和海岸据点驻守的荷兰军估计不下两千人。正是这十来名锦衣卫解决了鬼村外围的荷兰人之后前往密道救援。

    “老哥,兄弟来也!”内卫率领密道里剩下的十余名水鬼也冲杀出来,前后夹击刚从神社退出来的百余敌军。

    激战一触即发,锦衣卫虽然号称以一当十,不过打到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神勇,都被荷兰人的车轮战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凭着锦衣卫的一口气和保护村民的信念,他们只能奋力拼杀。

    而荷兰人也不甘再受锦衣卫以少胜多的欺辱,杀红了眼。

    双方激战尤为惨烈,就在锦衣卫杀得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鬼村村长率领剩下的男丁杀了出来,他们虽然人数不多,身手也不如锦衣卫这样厉害,不过,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利用神社附近的地形分散荷兰人的兵力,再配合锦衣卫各个击破!

    经过大半天的游击战,锦衣卫和鬼村人联手,再一次在丛林迷障里消耗掉了这百余名荷兰人。

    荷兰人彻底怒了,就差没有崩溃了,有幸逃出鬼村的荷兰人迅速调集哨所和周边村落的荷兰兵力前来围剿,好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夜幕再一次将领。夜晚又一次拯救了岛上的锦衣卫和鬼村人。但是他们也知道,或许不到天亮,他们就再也无法抵抗敌人的进攻了,因为愤怒的荷兰人已经白鬼村围得水泄不通,炮火再一次覆盖了密道入口,锦衣卫随着村长等人退守密道。这一次,他们再没有机会反攻。

    荷兰人先用炮轰,再进行车轮战,再炮轰,再白刃,如此反复来回几次,密道的关卡终究瘫痪,不足二十人的锦衣卫决定,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而村长已经率领村民们开始从悬崖出口逃离,密道设计之时,自然考虑到这样遭遇,所以多少留了些逃生法子,攀藤蔓而下,有一出浅滩,那里留有小船,只是,这仓促之时,让这些老幼妇孺从如此之高的悬崖上沿着藤蔓下去,无疑需要不少时间。

    “能逃一个算一个!”村长下了命令,小孩先走,接着是妇女,男丁和老人殿后。

    然而真正的殿后实则是那十几名筋疲力尽的青龙门锦衣卫。为了能给村民争取更多的时间逃生,他们在密道的宽阔出与荷兰人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

    就算如此,荷兰人也一时难以剿灭顽强的锦衣卫,青龙门内卫双卫率领剩下的五名锦衣卫水鬼背靠背,舔着刀口上的鲜血怒视敌人。

    “兄弟,来生咱还跟着青龙大哥打天下!”外卫苦笑道。

    内卫嘴角一笑,点点头,“我这条命就是青龙大哥捡回来的,就是死咱也不能给他丢人!青龙门个个是汉子,没一个孬种,锦衣卫是不可战胜的!”

    “锦衣卫是不可战胜的!”七人背靠背,喘着粗气怒吼一声,朝刺杀过来的荷兰人杀了出去!

    有人倒下,再站起来,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来,却拼死抱住敌人,用头砸用牙齿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再掐死一个垫背的!

    惨烈的叫声在密道里回响,出口的村民回头,已是泣不成声,他们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将士了!

    “如果这样的后生绝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送走了最后一批妇女和小孩儿,村长带着剩下的男丁和老人毅然转身,杀了过来!

    不过因为此段密道主要是住人,并无机关,所以村民们只能操作镰刀斧头和一些农具跟荷兰侵略者拼杀,伤亡可想而知!

    即便如此,村长他们还是从疯狂的敌人手下救出了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青龙门内外双卫。

    而荷兰人没想到村民竟然突然变得如此疯狂,顿时也被打怕,双方都暂时后退。

    荷兰人退回密道,而村民架着青龙门内外双卫往悬崖出口逃去。

    双方隔着中间宽阔处的几十具尸体对视着,喘着粗气,一时不敢动手。

    “村长?锦衣卫叔叔!”突然,一个稚气的声音从悬崖边传了上来!

    是谷不多!这小子竟然又偷偷爬了上来!

    “不多!你为何不下去?”村长责备道。

    “爹爹说过,明朝的子民可以被打垮,绝不当孬种,听说咱们的皇帝宁可死去也不愿当亡国奴!不多也不愿当亡国奴!”谷不多吊在悬崖边上坚定应道。

    听得这些大人们苦笑不得,内卫突然欣慰一笑,伸手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谷不多的小手,“好样的!咱们的不多长大了,懂得保家卫国了!来,让这些侵略者们看看,华夏是不会灭亡的!”

    “对,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外卫也强忍着疼痛笑道。

    “纸老虎?”谷不多挠挠小脑瓜疑惑道。

    “不多,这是青龙大侠教给我们的一句话,你看到了吗?前面那些侵略者就是纸老虎,他们那么多人追着我们打了那么久,却死的比我们的多,这不是纸老虎是什么?!”内卫的血手搭在谷不多的肩膀上朝着虎视眈眈的荷兰侵略者冷笑。

    “对!你们纸老虎!”谷不多突然怒指荷兰人叫道。

    这一声,唤起了荷兰人的杀气,一个小孩儿都能对他们叫嚷,刚刚消停下来的荷兰人再一次杀了过去。

    荷兰人杀气腾腾,而两名内卫和剩下的十几名村民已无招架之力,他们抱成一团,准备以死来对抗殖民者的残暴!

    可就在荷兰人的屠刀挥到这群视死如归的人儿时,密道外面突然山崩地裂。显然,一股更强烈的炮轰袭来了!

    “窝史?”只听得一名荷兰军官惊叫一声。

    “哼!洋毛子们,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老村的神社,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土,我们的神愤怒了!你们等着陪葬吧!哈哈哈……”村长突然大笑起来,接着,所有人大笑起来。

    这笑声着实让荷兰人惊吓不已,在地动山摇中不由得开始后退!

    这帮荷兰人,应该有人能听懂一些汉话,一番议论之后显得更加惊恐。他们或许真的以为,鬼村的神发怒了,鬼村的那些传说莫非是真的?!

    神秘的东方让这些侵略者向往而又畏惧。他们一点点地往后退。

    可是,还没等退出密道,便听得密道外面传来荷兰人的惨叫声,紧接着,熟悉的喊杀声由远而近。

    “兄弟们,大哥来迟了!”一个令青龙门内外双卫喜极而泣的声音传来。

    朱青一刀劈开挡住入口的一个荷兰人,冲了进来!他的身后,几十名锦衣卫水鬼接踵而至。

    将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几十名荷兰人围在密道开阔处正中央!

    “大哥!”

    “将军!”

    青龙门内外双卫激动地叫喊着!

    朱青看着自己两名伤痕累累的大侍卫和倒在血泊之中的众兄弟,心中徒增悲愤,怒喝一声,“给我杀!一个不留!”一声令下,朱青挥着绣春刀冲进了敌阵之中!

    看着这群天降神兵给侵略者以致命打击,谷不多惊奇地问道,“村长,他们是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吗?”

    村长捋捋胡须,微微一笑点点头,“他就是拯救我们的神!”

    “锦衣卫叔叔,你们说的那个青龙大侠也这么厉害吗?”谷不多天真地问道。

    内外双卫一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那个,就是青龙大侠!”

第六百八十章 断崖惊魂

    就在密道里的人准备以死报国的时候,他们心心念念的神,锦衣卫青龙终于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把他们从绝望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朱青率领援军奋力砍杀密道里的荷兰侵略者,不稍一会儿,方才还肆无忌惮的荷兰人便沉寂下来了。

    朱青清理完现场之后,赶紧去看望自己的两名手下。两人伤痕累累,已经拼得筋疲力尽,好在伤不致命。朱青颇有感触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好样的,不愧是青龙门兵!”说着,便叫随行军医将二人扶下去医治。

    虽然内卫双卫逃过一劫,不过看着他们带出来的几十号青龙门精锐永远地倒在澎湖,朱青心中不免悲伤。

    可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没等朱青喘过气来,密道外便有侍卫来报。

    “启禀将军,又有一波敌人朝这边围过来了!”

    “大概多少人?”朱青问道。

    “场面不小,不下千人。”

    “千人?!”朱青一惊,纵然他和他的锦衣卫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内卫双卫的遭遇就是因为敌人的车轮战给耗的。

    郑宣带着何斌回到金门,把澎湖岛的情况告诉朱青之后,他便赶忙召集五十精锐驾驶“青龙号”急行战舰赶来支援。

    虽然刚来的时候,杀了密道里的敌人一个猝不及防,不过显然已经惊动哨所以及周边的荷兰军,鬼村三番五次地让他们损失惨重,这一次,想必是澎湖岛上的敌军倾巢出动,不毁灭鬼村誓不罢休了。

    “将军,趁着洋毛子还没把神社包围,我们杀出去吧!”一名锦衣卫提议道。

    朱青在洞中来回踱了几步,寻思着,摇了摇头,“不可,敌人已经对鬼村轻车熟路,咱们现在出去,正好羊入虎口,非但杀不出去,更有可能全军覆没。”

    朱青打仗一向颇有把握,能从他口中说出全军覆没这样的话确实不易,显然,这一次,他们面临更大的挑战。

    五十人对抗手持火器的千名荷兰兵,这仗没有胜算,在朱青看来,就不能打!

    “咱们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

    “是啊将军,就算是守,咱们也应该另选地方,这密道早被敌我双方轰得摇摇欲坠了,洋毛子要攻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

    众手下纷纷提议,有的说以及坐以待毙,不如冲出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也有说这时候出去就死以卵击石……

    然而朱青却不为任何人所动,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冷静,因为现在他们已经是孤军深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样的棋局,朱青输不起,锦衣卫输不起,大明也输不起!因为他们面临一个可怕的敌人。一个西方强盗。他可以不窃国,但是却最有可能导致大明灭国!

    朱青边寻思边往外走,一下就走到了悬崖边上。他看到挂在悬崖上藤蔓,突然喜出望外,伸手去抓,却又突然心中一冷,这些原本可以救命的稻草显然是被人为刚刚砍断的。

    看着朱青拿着断蔓颇感失望,老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过去,颇为自责道,“将军,断蔓实为老朽所为,还望将军降罪。”说着,老村长便对朱青躬身要拜。

    朱青赶紧起身将老人扶起。

    “事已至此,村长不必自责。只是朱青有一事不明,这些藤蔓明明都是救命之路,却为何要将其砍断?”朱青疑惑道。

    “不瞒将军,方才将军未到之时,我等已报必死之心,为了防止敌人顺藤而下,追杀已经逃走的村民,我们这才将藤蔓砍断,以绝后患,不曾想……哎……”老村长说着,不禁长叹地摇了摇头。

    朱青轻轻拍着老人的肩膀,安慰道,“老村长不必自责,换做是我,也段然做此抉择。”

    待见老村长宽心了些,朱青才问道,“对了,这落崖大约深几许?”

    “约十丈有余。”村长应道。

    “十仗?也就三十多米……”朱青嘀咕道,众人从旁不解。

    突然,朱青转身,面露喜色对手下令道,“快快取绳索来,咱们的攀绳少说也有十米,把三条绳索连在一起,就能够到崖底。”

    众手下听后,果然惊喜不已,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连在一起,放下落崖。

    “你们几个,把绳索绑在那块巨石上,一定给我绑紧咯!剩下的人,立刻转移伤员和村民!”

    朱青一声令下,锦衣卫纷纷 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条生命绳索便从悬崖口放到崖底。村民和伤员也被陆续地往山下转移。

    正在锦衣卫忙着转移村民的时候,荷兰人果然攻了进来。

    正当锦衣卫还想把那些牺牲兄弟的遗体带走的时候,荷兰人杀到了最后一道关卡。

    “将军。洋毛子来了,怎么办?”

    朱青看着躺在地上的锦衣卫将士,强忍着悲痛和泪水,怒喝一声,“拿火把来!”

    待手下拿过火把,朱青朝那些战死的兄弟深深地行了个军礼,随后哭喊一声,“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说着,他提过密道供坛上的一坛子酒,朝躺在地上的将士遗体扔了过去。

    未等酒坛子落地,他迅速操起火铳朝着坛子就是一枪。

    “砰咣”一声,酒坛破裂,烈酒抛洒,朱青一把抓过左右手中的火把,朝被烈酒泼洒的将士遗体抛了出去。

    “轰”的一声闷响,大火顿时轰燃起来,在酒精、布料和脂肪的助燃下迅速蔓延,顿时弥漫整个密道大堂。

    “拿酒来!”朱青看着被熊熊烈火焚烧的将士遗体,忍痛怒喝一声,左右又取来一坛子酒。

    朱青接过酒坛,往面前就是一洒,这一洒就是大半坛。

    之后,朱青端起酒坛子大喝一声,“兄弟们,走好!来生再一起闯天下!”说着,朱青端起酒坛子,咕噜噜地猛灌几大口,直到因悲痛而被呛到,这才将酒坛子转到其他锦衣卫手上。其他兄弟会意地端起酒坛子,也陪那帮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再痛饮一次!

    “砰”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一发炮弹穿越熊熊大火射发在酒坛子上,酒坛子瞬间破裂!

    “将军,洋毛子杀进来了!”拿着破裂酒坛的那位兄弟惊道。

    “哼!拿我枪来!你们先撤!”隔着熊熊烈火,朱青看到侵略者在对面上蹿下跳,想冲又不敢冲的丑态。他接过“青龙狙击枪”一枪一个一枪一个,连隔着火场射杀了十来个荷兰兵后,枪支这才发热了。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剩下的几名锦衣卫眼看着朱青彻底惹怒了对面的荷兰人,敌人已经恼羞成怒地冒死冲过火场,杀了过来。

    朱青还想填弹射击,不想火铳确实出了故障。他只能无奈地将火铳收了起来,不甘心地退到悬崖边上。

    “将军,兄弟么都撤了,咱们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看到有敌人已经冲出了火场,朝崖边追了过来,两名左右力劝道。

    “你们快走!”朱青喝了一声。

    “将军不走,我们也不走!”两名左右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快走!这是命令!”朱青突然怒喝道,敌人已经逼近,绳索只有一条,朱青必须继续战斗才能保护两名左右顺利下逃。

    两名左右虽然知道朱青意思,不过在青龙门,抗命就意味着背叛!他们不能做叛徒,只得强忍眼泪抓住绳索,先后滑下悬崖。

    崖底的人都纷纷抬头,着急地观察着上面的情况,尤其是听到密集的枪声而朱青还不见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众锦衣卫纷纷后悔不已,就算抗命也应该陪将军战斗到最后的!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出口便冒出一团黑烟,显然,为了对付朱青,荷兰人甚至把大炮拉近了密道。

    “不行!我要上去救将军!”看着洞口的战火,一名锦衣卫悲愤道。

    不过还没等他爬上绳索,只见一道身影跃崖而出,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拿着一杆火铳,一边往下荡一边往上开枪。

    荷兰人已经追到了崖口,一名荷兰兵正想一刀砍断绳索,不料被一军官拦住,那荷兰军官一挥手,便又几名荷兰兵沿着绳索往下攀爬,显然,锦衣卫的反抗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们想赶尽杀绝!

    就在一个接着一个荷兰兵往下攀爬的时候,朱青离地面已经不足十米。

    “要是放荷兰人下来,村民和伤员肯定走不了!”这般寻思着,朱青将手里的火铳抛入海中,突然抽出圆月弯刀,就在荷兰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朱青一手甩出圆月弯刀,弯刀逆势而上,飞速旋转,突然“咔嚓”一声,将上头的绳索隔断,绳索上的人顿时跌落断崖。

    朱青虽然在最下面,不过也还有五米之高,如此高度,在这突发情况下突然失去抓力和重心,摔下来非死即伤!

    “将军!”

    “大哥!”

    随着一声声惊叫,之间断崖那边,有人跌入海中,有人直接撞到崖壁,粉身碎骨。

    就在众人担惊受怕的时候,一个小脑袋突然浮出海面,做出了一个摇滚动作。

    左右惊喜叫道,“将军,是将军!”崖底的顿时欢呼雀跃。

    朱青朝着等待他的那群人奋力游了过去。

第六百八十一章 寸土必争

    朱青从海边游了回来。沿着绳索追下来的那几个荷兰兵却已被摔得粉身碎骨。

    绳索断后,荷兰军无法及时追击村民和锦衣卫,只得心有不甘地从地道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恼羞成怒的荷兰人侵略者一路烧杀抢掠,不但把鬼村最后一点样貌都付诸一炬,而且把周边的村落也一并毁灭。

    鬼村的人远远望着自己被侵略者毁坏的村庄,相互拥抱着黯然神伤。那些在战乱中侥幸躲过荷兰人第一次扫荡的村民这一次没能幸免,不是死于大火之中就是被侵略者无情屠杀。鬼村一夜之间变成名副其实的鬼村,毫无生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朱青只能如此安慰村长和小谷不多他们。一个千余口人的古老村落,现在就剩下不到一百人了。而他们已经比其他村落幸运,因为其他村落几乎无一生还。

    夜幕再次降临。为了躲避荷兰军的搜查追杀,锦衣卫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护送村民逃往一处偏僻渡口,看周围环境,这里很少有人来,应该是老村长发现的绝处逢生之地,那些侵略者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到这里。

    “将军,找到了几条船,足够带走咱们这里所有人。”朱青早些时候派出去的左右回来汇报。

    朱青点点头,随即组织村民和伤兵上了两艘船。

    村民们都以为锦衣卫要护送他们去金门避难了,争先登上船只。不料回头一看,朱青并未上船,只是吩咐十几名锦衣卫,护送村民和伤员离开。

    “将军!咱们先撤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跟郑家军集结队伍杀回来!”一名锦衣卫劝道。

    朱青摇摇头,“等不了了。你听……”

    朱青一说,众人安静下来,定耳倾听,只听得一波又波的嗡嗡声若隐若现,不过耳力好的人还是可以听出这声音悠远而近。

    “好像是什么吼声?”一名锦衣卫疑惑道。

    朱青苦笑一声,“这是大型战舰的轰鸣声,看来敌人的援军已经朝澎湖这边赶来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声音便是敌人的巨无霸战舰‘赫克托’号发出的。所以,我必须留下来摸清情况!”

    “我也留下来!”

    “我也留下!”

    “誓死追随将军!”

    ……

    将士们听后纷纷表示,朱青颇感欣慰,但他还是强令那十几名锦衣卫护送村民和伤兵回去。

    那十几人已经错过了在崖口跟朱青并肩作战,现在似乎人人都担心当逃兵吃亏一般,不愿离去。

    “你们此行,不光是要保护村民和伤兵兄弟们的安危,还要把这边的军情如实汇报给郑将军,让他们及时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尽早启程!否则,青龙这次就真的危险了!你们回去,才是救我,你们留下,大家只能一起死!”朱青苦口婆心,终于把情深义重的锦衣卫兄弟给劝上了船。

    “起锚!”朱青不敢犹豫,能尽快开船,船上的人就少一份危险,一声喝令,两艘船在夜色中不舍地悄然离去。

    送走村民和伤兵后,朱青这拨人还剩下三十几人。

    “少是少了点,不过,任务不打折!”朱青看着集结过来的这三十几人,寻思道。

    “将军,啥叫打折?”一人问道。

    “就是该咋咋地!没有借口,不找理由!”朱青应道。

    众人立即立定站直,整装待发。

    “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朱青问道。

    众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片刻,一人问道,“将军,是不是让兄弟们去摸那什么‘喝不多’?”

    朱青听后,差点没笑出来,应道,“是‘赫克托’!”

    “对‘赫克托’!咱兄弟几个去把它给炸了!”那小子天真笑道。

    朱青有点哭笑不得,“炸了?别说炸了,你能靠近它就不错了!你知道咱的‘青龙’号多大吧?”

    众人点点头,朱青沉疑片刻,突然淡定说道,“‘赫克托’号可装十艘‘青龙’号!”

    话音未落,一片哗然,我的乖乖,这是名副其实的巨无霸啊!

    “将军,那洋毛子能造出这么大的怪物?你见过吗?”又有人问道。

    朱青无奈应道,“这怪物是一个叫东印度公司的地方生产的,大多就是用来干一些坏事,掠夺和干海盗。真家伙我没亲眼见过,不过……我大概懂得它长什么样了。”

    对于明军来说,东印度公司和“赫克托”号的概念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朱青也不好说自己是从历史上学到的。不过说这些,就是让手下们有所心理准备,不要轻敌。

    果然,一个巨无霸的战舰干海盗干的事情,这样的描述,众手下就知道敌军的厉害了,刚才那几个嚷嚷着要去炸掉“赫克托”的小伙子顿时都没了声音。

    朱青看着成魔下来的手下,微微一笑道,“不过,大家也别气馁,我一直教大家什么来着?一切反动派、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终将被人民和正义所打到!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派出澎湖岛上所有的埋伏隐患,以防郑家军的水师到来时进入敌人的伏击圈!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听明白没有!?”

    “明白!一切侵略者都是纸老虎!”众将士齐声呼应,朱青这才发觉这动员会开得太过激动了,好像要把荷兰人引来了。

    “唰”不远处果然出现了灯光,紧接着,并听到有嘈杂声向这边传来。

    朱青掏出千里眼望去,嘀咕一声,“糟糕,大意了。敌人发现我们了!快撤!”

    说着,朱青率领众将士退回渡口,没入草丛和夜色之中。

    可是,这时岛上几乎都有荷兰兵在巡逻,该往哪儿去呢?

    朱青寻思片刻,朝鬼村方向一指,“回鬼村!”

    “啊?!”众将士一听,以为听错,愣了一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敌人不会想到我们会杀回马枪。而且鬼村在岛上的位置不错,方便我们四处侦查,摸清敌人的据点。”朱青说着,已经带头潜回鬼村。

    众将士听后,茅塞顿开,紧跟其后,愣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回到了大伙未灭的鬼村。

    进村一看,一片惨状,朱青等人纷纷脱下军帽,看着地上那些被烧焦的尸体,静默。

    片刻,朱青戴上锦衣卫帽,把帽绳绑紧,低沉令道,“按计划行动!”

    “得令!”众将士领命,分组朝岛上四面散出去,寻找敌人安插在澎湖岛上企图伏击郑军水师的据点。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派出去的锦衣卫陆续回来,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是,除了哨所的据点,其他海岸线上的据点不足为虑,有的已经被锦衣卫顺手端掉。

    “郑军水师要想从澎湖过,哨所据点将成为最大阻碍,不过,敌人布置了近千人的兵力驻守哨所,想端掉哨所据点,并不容易!”一人回道。

    “除非,郑军水师不经过澎湖,绕道前往台湾,便不用花时间和功夫去对付哨所,咱们也可尽快离开澎湖,弃岛而前去与郑家军汇合。倒也省了不少气力……”

    另一人话音未落,便被朱青瞪了一下,“坚决不可!不可弃岛而逃!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寸土必争!侵略者都是贪婪的,我们今天让一寸,他们明天就进一尺,照此下去,大明岂不危矣?!”

    朱青说得义愤填膺,众将士只得埋头听训,那个自知自己说错话的小伙子更是主动站出来请罪。

    不过,大战在即,朱青没有处罚。而且那兄弟也并非有意逃跑,只是想保存更多力量去与郑家军汇合。

    若是一般任务,朱青或许能答应,不过现在,面对外敌入侵,朱青不能退让,他一退,就会有更多的人退!

    “再言退者!违令者论!”朱青厉声令道。

    “明白!”众将士齐声应道,不过因为有刚才大声而暴露的教训,这一次,他们控制得刚刚好!

    “明知不可谓而为之,这便是锦衣卫的信条!今晚,咱们只能以一当十,去对抗哨所的千人敌军,不拔掉哨所据点,等敌人的‘赫克托’号一到,海峡便被荷兰人牢牢掌控,到时候别说攻入台湾,就连郑军水师自保都成问题!咱们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能!”

    “敌人侵犯我们的国土,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出发!”

    士气被朱青调动到高昂的境界,三十余名锦衣卫在朱青的率领下,犹如野狼夜袭般潜往哨所方向,一场猎杀和毁灭在夜色下悄然拉开序幕。

    在荷兰军损失了百余名的外围守军后,锦衣卫的暗杀行动终究还是暴露了。一场以一当十的恶战开始了。

    好在朱青并未一味地蛮干,他组织人手,声东击西,边游边击。把这拨敌人引开,再干掉另一拨,论暗袭,锦衣卫自然在荷兰军之上,而且朱青又选择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动手,荷兰军一时反应不过来,确实被锦衣卫耍得团团转,在转晕之后,被锦衣卫利索解决。

    不过等荷兰军清醒过来之后,锦衣卫还是面临危险境地,他们很快就被剩下的几百荷兰军包围,而此时,锦衣卫也损失了近一半人,只剩下十余人跟着朱青朝哨所的主据点杀过去。

    恶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朱青用各种手段拖住了敌人的疯狂进攻,在海天相接的东方终于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哨所上空顿时浓烟滚滚,接着便是火光冲天,与血色的朝阳交相辉映。

    朱青和剩下的五名身负重伤的锦衣卫往海边逃去。

    “呜……”一声轰鸣,一艘大船出现在台湾发现,那便是荷兰人的巨无霸主舰“赫克托”号。

    正在朱青望着这艘早有意料却仍感到意外而惊呆时,一名锦衣卫激动地拍着朱青的肩膀,“将军,快看!郑军水师来了!”

    朱青回头望去,一排长长的舰队出现在海面上,从金门开往台湾,他们将经过澎湖岛!

第六百八十二章 收复澎湖

    日出东方,朝阳如血。就在“赫克托”号急援澎湖岛之际,在金门完成“祭天”礼地““祭江”誓师大会的郑成功率领郑家军将士穿越台湾海峡,向台湾进发,并于早上到达澎湖岛。

    “赫克托”号以为郑军水师不足为患,不过尝试几次攻击之后,并未奏效,反而差点被郑军水师包围,正想要退往澎湖岛,不料岛上据点已经被朱青率领锦衣卫摧毁,所剩官兵也不过两百余人,显然,在郑军水师步步逼近之际,这失去据点的两百余荷兰官兵并不能保证“赫克托”号的安全,几经观望,又见岸上有锦衣卫射手埋伏,并不清楚锦衣卫确切兵力,以为澎湖岛已然被明军占领,只好望风而逃。

    朱青带着七名锦衣卫坚守渡口,利用渡口地形掩护,以精准的火铳射击技术抵挡了荷兰追兵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直到弹药用尽,才不得已出来与荷兰军进行白刃战。

    这时的澎湖岛上的荷兰追兵已不足两百人。但是当他们看见锦衣卫只有七人,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一窝蜂而上,把折腾他们够呛的这几人千刀万剐。

    然而,这些被激怒的荷兰军并不知道,这七名锦衣卫正是真正的兵王,能在千人剿杀之下存活到现在,继续战斗,并不是靠逃跑生存的,靠的是经验和能力!

    很快,第一波攻上来的十几名何军被锦衣卫出神入化的刀法给解决了。

    紧接着又是一波,这一波虽然耗时略长,不过也很快被朱青率领的七勇士解决。

    接二连三的车轮战,终于令锦衣卫体力不支,应接不暇,很快,朱青七人被百余名荷兰军包围。

    驻澎湖军官阿罗约吗上尉怒挥佩刀,命令荷军对包围圈中的锦衣卫进行剿杀。

    可是还没等荷军冲到锦衣卫身边,只听得渡口四周想起惊天动地的轰鸣声,紧接着便是水花飞溅,地动山摇。

    郑军水师赶到了!

    “将军!你们速速躲避!我等用炮轰助你们一臂之力!”郑军水师中,一艘先锋舰突然加速挺进澎湖湾,船上的锦衣卫水鬼大喝一声,便下令炮轰澎湖渡口。

    “快!找隐蔽!”朱青喝令一声,趁着郑军水师炮火掩护,荷军慌乱之际,率领七名兄弟躲进渡口的港湾。

    阿罗约吗被轰得手足无措,只得向退出不远的“赫克托”号求援,可是求援号角吹了好长时间,“赫克托”号非但没有靠近,反而缓缓驶离澎湖,返回台湾,渐行渐远。

    阿罗约吗怒骂一声,只得率领残兵败将做困兽之斗,不过,这一次,他们真正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随着郑军水师先锋舰挺进渡口,郑成功率领的超级舰队也很快抵达澎湖。

    无助的阿罗约吗只能率领不足百人的残兵败将逃回哨所。

    “宜将剩勇追穷寇!”潜伏在港湾内部的朱青轻喝一声,带着七名锦衣卫突然杀了出来,对溃不成军的荷军进行阻击拦截。

    已成惊弓之鸟的阿罗约吗赶紧下令后退,可是还没等他们转身冲出来,登陆的郑军水师和锦衣卫水鬼已然包抄上来。

    双方之战在哨所郊野一触即发,被“赫克托”号放弃的澎湖岛荷军只能进行最后的挣扎。

    “缴枪不杀!”郑宣对荷兰军喊话,不过还没等何斌翻译,荷军已经失去控制地冲杀出来,因为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就是杀到渡口或许还能夺船而逃,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明军曾经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而以为郑宣在下令诛杀,便想拼个鱼死网破。

    岂料这时的澎湖荷军已是日落西山,而誓师讨伐侵略者的郑军则如这东升旭日,一个溃败倾倒,一个士气正盛。

    一次冲杀不成功之后,荷军非但损失惨重,而且彻底陷入明军的包围无法脱身。明军登陆的兵力越来越多,很快,他们以摧枯拉朽之势反击荷军,荷军兵败如山,一击而溃。

    见大势已去,荷军尚未阿罗约吗带领剩下的十几名荷军东奔西跑,最后总算逃到了哨所,哨所据点虽然已经被锦衣卫炸毁,不过仍有不少火器弹药,而且还有一些卫兵驻守弹药库,如果能突到弹药库,阿罗约吗至少也能据守不少时间,甚至还有可能牵制明军,给郑军水师造成不小麻烦。

    可是,阿罗约吗万万没想到,他的意图朱青也想到了!

    阿罗约吗率领残部逃到哨所,刚刚打开大门,便看见朱青率领七名锦衣卫站在门内,提刀等候。从朱青等人的滴血的刀口上看,他们已经把哨所卫兵清理干净,并控制了弹药库。

    见再无任何希望,阿罗约吗像愤怒的狮子,挥出佩刀,怒指朱青,大喝一声,率领十几名官兵朝朱青一行杀了过去。

    “困兽之斗,不知悔改!给我杀!”朱青看着败局已定却毫无悔意的荷军,怒喝一声,挥刀率领七名手下便冲了上去。

    三十几人打千人都扛下来了,此时的朱青等人虽然已然筋疲力尽,可是看到郑军水师来援,士气再次沸腾,似乎每个人又充满了力量。

    不稍片刻,朱青便率队逐一击杀残敌,不过,这十几名留下来的荷军也是实力不俗,又是背水一战,他们只能死拼,到最后朱青和阿罗约吗决斗的时候,七名锦衣卫之剩下三人,这三人也已然身负重伤,难以再战,只得瘫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同样筋疲力尽的朱青对付杀气腾腾的阿罗约吗。

    乱拳尚且能打死老师傅,阿罗约吗虽然不懂中国武术,可是他的西洋拳套路却颇为难为朱青,击剑技术也十分了得,加上身材魁梧,朱青竟一时近不得他身。

    几番尝试之后,朱青的出手都没能对阿罗约吗造成实质性杀伤。

    “如此耗下去,断然不是他的对手。恐怕还没等援军找到哨所,我已然被阿罗约吗打倒!”这边寻思着,朱青突然想起了背上的大明十四势,那真是一口好箱子啊,里面宝贝云集,而此时,朱青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杆“追风”狙击铳!

    放了这么久,枪管该凉了吧?寻思着,朱青突然抽出“追风”狙击铳,拉了一下枪栓,之前的填弹还在!

    朱青迅速组装被拆卸放置的火铳,阿罗约吗见状,冷笑一声,“临阵磨枪,是不是有点迟了?!”

    “我去!原来你会说汉话!”朱青一愣,骂了一声。

    “你们叫我投降?哼!伟大的东印度公司是不会向你们这些野蛮人投降的!”阿罗约吗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侵略我的国家,烧杀抢掠,你们才是野蛮人吧?”朱青听后,愤怒不已,原来这荷兰人不是听不懂劝降,而是负隅顽抗!

    “台湾在我们的治理下比以前更开化,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更文明?!”阿罗约吗真是强词夺理。

    “你们这是殖民,不是开化,更不是文明,文明是推动发展的,你们的野蛮恰恰让台湾人民陷入困境!”朱青怒喝道。

    阿罗约吗见朱青已被自己激怒,边继续言语相激边悄悄往自己的火铳里也填充弹药。

    “呜……”突然,海上又想起“赫克托”号的轰鸣声,阿罗约吗指着远去的“赫克托”号叫嚣道,“看,那才是真正的文明!文明从来都是强者制定的规则!”

    朱青回头望去,不禁嘴角冷笑,“你们的文明正在倒退,你们的巨无霸‘赫克托’号迟早会淹没在真正的文明里!”

    “可惜,你等不到那天了!”突然,阿罗约吗端起火铳,指着朱青冷笑一声。

    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就连瘫在地上的那三名锦衣卫都惊吓道,“将军?!”

    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倒下的竟然是荷军上尉阿罗约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也是中国的文明!”朱青转身,吹了吹仍冒烟的枪管,朝倒在血泊中的阿罗约吗轻蔑一笑,朝自己手上的几位兄弟走了过去!

    “将军!”

    “朱兄!”

    战斗已经结束,郑成功率领明军终于赶到了哨所,看到惨烈的现场,郑成功担心地扶起朱青。

    “我……我没事儿……”话音未落,朱青只觉得脚下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朱公子!朱公子?!”陈圆圆也赶了过来,抓着朱青的手担心呼唤。

    鬼医查看了朱青全身,并未发现致命伤口。

    可是看到晕倒的朱青,陈圆圆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朱公子他怎么样了?”

    鬼医把着朱青的脉,片刻,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将军只是奋战力竭晕过去了,好好休息稍加调养便无大碍。”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命令手下将朱青等伤员抬回船上疗养后,郑成功很快清理了澎湖战场,在朱青的坚守和郑军的及时救援下,澎湖失而复得,而郑成功的眼睛,一直望着台湾方向,那里,“赫克托”号的鬼影犹在。

    郑成功看着几乎化为一片焦土的澎湖和伤亡惨重的军民,突然收起千里眼,拔出战刀,怒喝一声,“追击敌舰!”

    留下陈圆圆、鬼医和一个守卫营照顾朱青等伤兵后,以澎湖为大后方的郑家军再次起航,追击荷兰战舰“赫克托”号,劈波斩浪。

第六百八十三章 避风港

    “赫克托”号是大型战舰,虽然退出澎湖岛,不过也是且退且观望,随时有见机行事,杀回马枪的可能,所以直至澎湖岛上的荷军全军覆没,从澎湖岛上仍然能看见远处“赫克托”号的影子。

    决定为澎湖报灭岛之仇也好,郑军水师的自信也罢,郑成功率领郑军水师追了上去!

    郑军水师使用的是小型战舰,动力和战斗力都不弱,当初是从倭寇手里夺下来的,其中就有锦衣卫赠送的一部分,后来经过能工巧匠的升级打造成为更快更准更牢固的郑家军战舰。这样的战舰,机动性自然要比荷军巨无霸“赫克托”号更好。

    郑军水师追了大半天,终于在“赫克托”号抵达台湾海港之前追上了。当他们更加靠近“赫克托”号的时候,才知道,眼睛是会骗人的!“赫克托”号比他们想象和远望时看到的还要大得多!

    “将军!这么大的家伙,咱可不能大意啊!”副将郑宣对郑成功道。

    郑成功点点头,端起千里眼又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他脸色一变,取下千里眼,指着前往惊道,“不好!”

    “将军,怎么了?”郑宣问道。

    “更大的麻烦来了,你们看,前方变天了,看来,妖风要来了!”郑成功眉头紧皱,他似乎已经预感这意味着什么。

    郑宣等人一听,也纷纷注目观察,都显得忧心忡忡。

    “将军,怎么办?咱还追不追?”郑宣问道。

    郑成功犹豫了,敌人主舰就在眼前,如果能趁它尚未进入台湾岛将其拦截,必然能对敌舰形成包围之势,使其孤立无援,到时再想办法将其蚕食也未尝不可,毕竟此处荷军的支援不易,很可能是扭转战局的关键点。

    可是,天公不作美,如果此时贸然追击敌舰,恐怕整个郑军水师会卷入暴风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已过中秋,为何还起如此大的妖风?”郑宣嘀咕道,其实这里所有人,恐怕就算他郑宣对澎湖岛,尤其是鬼村的情感最深了,最想替他们报仇的也是郑宣。眼见天时不利,郑宣颇为激愤,狠狠砸了几下护栏。

    “要不怎么说是妖风呢?”郑成功虽然也颇为无奈,不过他显得更为冷静。

    郑军水师战或避,现在就等他一个人的决定和发话。

    “将军,快看,敌舰好像不动了……好像开始抛锚了!”一人惊叫一声,郑成功等人再次望去,果然,“赫克托”号已经停止不前了。

    郑宣顿时大悦,指着敌舰笑道,“苍天总算有眼,刮起妖风镇住了敌舰,我们何不趁机冲杀上去,将敌舰一举击沉?妖风就算来了,凭咱们的额船速,迅速撤离应该来得及……”

    可是郑宣的建议很快遭受郑成功的反对。郑成功继续观察着前方的敌情和天气情况,他不禁摇了摇头,“不可冒进!”

    “将军,这是为何?这可是天赐良机啊!”郑宣不解道,诸将也想尽快上阵杀敌,杀回台湾,便纷纷附和道。

    郑成功并未因为众人反对而动摇撤兵的想法,他仍有些耐心的解释,“我战舰与敌舰对比,尺寸如何?”

    “敌舰三倍于我!”郑宣应道。

    郑成功点点头,“这正是敌人的优势,即便面临将至的妖风,他们仍能这般镇定自若,甚至敢停船抛锚,可见敌人对自己的战舰很有信心,而我们读赌不起这场妖风!”

    众将士听后,便不由得安静下来,仔细品味朱青的理由。

    最冲动的是郑宣,这会儿最想得通的也是郑宣。他又狠狠地捶了捶护栏,颇有不甘地问郑成功,“那该如何是好?”

    郑成功到底还是思量再三,拍着护栏应道,“先撤回澎湖,以防不测!”

    郑宣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奈地厉声喝令,“鸣金收兵,撤回澎湖!”

    迫于台风的压力,正在追敌路上士气高涨的郑军水师不得已班师回澎湖,无疑,这场无功而返的出师严重影响了将士们的士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郑军水师刚刚返航,海天相接处突然天雷滚滚,划落下一道道闪电,黑云压城,海面平静,海水泛黑。就在这暴风雨即将降临的时候,郑军水师又远远地把荷军“赫克托”号抛在身后。

    还没等郑军水师完全抵达澎湖,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巨大雷电在上空炸开,仿佛把天炸开了一个风口,妖风从风口不断涌入,愈演愈烈,最后形成席卷之势,兴风作浪,翻江倒海,迅速向四周扩散。呼啦啦的大风打破了台湾海峡的难得的片刻宁静。

    已经返回到澎湖湾的郑成功没有赶去躲雨,在命令手下做好台风防范的具体工作后,他走上港口高台,端起千里眼远眺海面。

    此时的海面已经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黑暗的天空倾倒下白花花的雨水,把海面搅得一片灰蒙蒙。

    可就在这灰蒙蒙的海面上,郑成功看到荷军的“赫克托”号,竟然安然无恙,除了随着海面波涛起伏地晃动,暴风雨并未给这个巨无霸造成多大的杀伤,反观眼下尚未靠岸的郑军水师战舰,已有两艘被海水灌入,濒于倾倒。

    无奈,郑成功只得下令那几艘战舰上的将士弃船而逃。

    等那些弃船而逃的将士游上岸回头一看,几艘战舰已经被狂风卷翻,不稍片刻,便被波涛汹涌的大海吞没。

    “还好撤得及时!”郑成功收起千里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当真有惊无险。

    好在锦衣卫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总算把澎湖岛从荷军手中夺了回来,这时,便成为郑军水师的避风港。

    “将军,青龙将军醒了!”突然,一名郑兵来报,郑成功不敢犹豫,他顾不上换下被雨淋湿的衣服便转身朝伤兵营迅速赶去。

    当他如落汤鸡一般出现在朱青面前的时候,陈圆圆正喂朱青喝着汤药。看到郑成功折服模样,朱青突然“噗”的一下把刚送入口的汤药喷了出来。就连陈圆圆也顾不上说朱青,而是像盯着怪物般盯着郑成功。

    “你这是?”朱青虚弱一笑,咧嘴问道。

    郑成功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声湿漉漉地前来相见,脸色一怔,尴尬笑道,“哦,刚在渡口指挥舰队返港被淋了,适才卫兵告诉我你醒了,这边匆忙赶来,未曾换下衣裳。诸位莫怪!”郑成功说道最后,抱拳对在场的人致礼一圈。

    然而,朱青此刻已经不关心他穿什么衣服出现了,他只想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郑军水师在做什么。

    “你们追击敌人了?”朱青挣扎着,在陈圆圆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紧紧盯着郑成功,认真问道。

    郑成功自知此次非但无功而返,更是损失了几艘战舰,在朱青面前自然觉得有些为难,便只是默默点头,不敢直视朱青的眼睛。

    郑成功点点头,“这正是敌人的优势,即便面临将至的妖风,他们仍能这般镇定自若,甚至敢停船抛锚,可见敌人对自己的战舰很有信心,而我们读赌不起这场妖风!”

    众将士听后,便不由得安静下来,仔细品味朱青的理由。

    最冲动的是郑宣,这会儿最想得通的也是郑宣。他又狠狠地捶了捶护栏,颇有不甘地问郑成功,“那该如何是好?”

    郑成功到底还是思量再三,拍着护栏应道,“先撤回澎湖,以防不测!”

    郑宣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奈地厉声喝令,“鸣金收兵,撤回澎湖!”

    迫于台风的压力,正在追敌路上士气高涨的郑军水师不得已班师回澎湖,无疑,这场无功而返的出师严重影响了将士们的士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郑军水师刚刚返航,海天相接处突然天雷滚滚,划落下一道道闪电,黑云压城,海面平静,海水泛黑。就在这暴风雨即将降临的时候,郑军水师又远远地把荷军“赫克托”号抛在身后。

    还没等郑军水师完全抵达澎湖,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巨大雷电在上空炸开,仿佛把天炸开了一个风口,妖风从风口不断涌入,愈演愈烈,最后形成席卷之势,兴风作浪,翻江倒海,迅速向四周扩散。呼啦啦的大风打破了台湾海峡的难得的片刻宁静。

    已经返回到澎湖湾的郑成功没有赶去躲雨,在命令手下做好台风防范的具体工作后,他走上港口高台,端起千里眼远眺海面。

    此时的海面已经狂风大作,大雨倾盆,黑暗的天空倾倒下白花花的雨水,把海面搅得一片灰蒙蒙。

    可就在这灰蒙蒙的海面上,郑成功看到荷军的“赫克托”号,竟然安然无恙,除了随着海面波涛起伏地晃动,暴风雨并未给这个巨无霸造成多大的杀伤,反观眼下尚未靠岸的郑军水师战舰,已有两艘被海水灌入,濒于倾倒。

    无奈,郑成功只得下令那几艘战舰上的将士弃船而逃。

    “还好撤得及时!”郑成功收起千里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当真有惊无险。

第六百八十四章 冰坚可渡,天意有在

    在地图上,众将在为选择路线而为难,如今正取台湾已经比较困难, 一来“赫克托”号就挡在前方,而来风向正从正向而来,要想尽快摆脱滞留澎湖的困境登陆台湾,只能绕道,绕到台北等一带虽然荷军防卫教委薄弱,可是行程太远,费时费力,而且敌人也有时间布防,显然不可取,只能选择台南,而台南要走哪条条航线最佳,朱青和郑成功寻思良久,突然几乎同时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点!

    “鹿耳门!”郑成功和朱青异口同声道。

    两人为这种默契愣了一下不禁会意一笑。

    对于朱青来说,这样的判断更多源于他对那段历史的记忆,而郑成功才是真正的明白其中的战略地位。

    “鹿耳门?”郑宣等人不禁疑惑。

    “对,鹿耳门,只要渡过鹿耳门,我们才有机会登岛。”郑成功指着鹿耳门应道,不过他很快又寻思,“可是,过了鹿耳门,该从那个点登陆呢?”显然,郑成功还在思考,选择登陆地点尤为关键,他再一次拿出了何斌貌似带出来的城防图和众将研究起来。

    良久,仍在几个港口之间犹豫不定。

    这时,朱青静静地指了指其中一个点。

    郑成功脸上顿时惊喜,“禾寮港?”

    朱青微笑地点点头,其实,郑成功想着,渡过了鹿耳门后便找机会包抄澎湖方向的“赫克托”号,因为他觉得这个大家伙一日不除,郑军水师就有后患。

    可是现在朱青指出了禾寮港,郑成功却颇感意外之喜。

    似乎明白郑成功心中忧虑,朱青微微一笑,“将军放心,‘赫克托’号不会在那个地方原地不动的,我们渡过鹿耳门,要在这边登陆,他们只能驰援,到时候,双方难免一战,我们现在要做的,恐怕就是准备如何对付这个大家伙。”

    朱青一说,众将纷纷点头,不过郑宣脸上却仍疑虑,“可是,如今风雨大作,要想渡过鹿耳门并非易事。”

    然朱青已经为郑成功指明了一条可行的路线,剩下的便需要郑军水师征服各种困难,勇往直前了。

    还好,郑成功并非轻易放弃之人,这些困难相比于杀父之仇,窃国之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众将都对天气颇有顾虑而纷纷犹豫之时,郑成功突然怒捶案台,“冰坚可渡!”

    “天意有在!”朱青紧接着下一句,这对朱青来说,都是历史的对话了。不过他此时说出来,不但能缓和郑成功和将领们之间的尴尬气氛,而且还能给郑成功增加信心,毕竟郑成功此时最需要朱青的支持!

    果然朱青一说,两人又相视一眼,笑而不语,挚诚挚友,心意相通,莫不如此。

    见两位将军如此默契又如此有信心,郑宣等人这才渐渐闭嘴,毕竟没有人敢反对这两人的决定,因为没有人又这个能·力主持大局。

    众将渐渐在朱青和郑成功的解释下明白了这个决定的可取性,纷纷点头赞同。

    不过,郑宣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对于郑家军的二把手,他自然有些本事,也更能担当,有些事情,其他将士不敢跟郑成功直接提出来,便会让郑宣转达,而此时,郑宣和几位将军似乎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如何渡过鹿耳门。

    鹿耳门说好也好,海港环闭,是名副其实的避风港,可是说不好也不好,就是大型船只一般难以通过,尤其是枯水期,大船只能等涨潮时间才可渡过。如今外面暴风骤雨,这两日正是涨潮期,可是如此恶劣天气渡海,显然太过冒险。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和众将的犹豫。郑成功这回放慢了语气,“天意若付我平定台湾,今晚开驾後,自然风恬浪静。不然,官兵岂堪坐困断岛受饿耶?”

    在困难面前,郑成功再一次相信天意,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时人都敬天地而知人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正是涨潮期,此为天时也;澎湖正路被堵后,鹿耳门为直取台最佳线路,可谓绝处逢生,此为地利也;而郑军水师将士同心,决意收复台湾,此为人和也。要说美中不足的只是这暴风骤雨不知何时停歇,强渡多少有些冒险。不过,江山已陷,家仇未报,这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郑成功一番苦口婆心,诚心交谈,郑宣等人纷纷点头,“青龙将军也说了,天意有在。我们相信,大明的天已经罩着大明的人。那些洋毛子不过是一时兴风作浪,待我军登岛日,必是贼人平息时!”

    三位将军想法一致,众将也宽心许多,再不济,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总比留在澎湖岛上等死强!

    “谨听将军调遣!”众将相视一眼,纷纷对郑成功抱拳道。

    “好!冰坚可渡,天意有在!只要我们将士齐心,我相信如青龙将军所言,人定胜天!诸位将军散会后,且去安排准备,等天黑后,大军便离开澎湖,朝鹿耳门进发!相信我等赤胆忠心,保家卫国,定得上天眷顾,助我渡海!”郑成功一声令下,众将纷纷响应。

    一个全新的计划即将开始了。这场关系着郑家军生死存亡的强渡将在几个时辰之后到来。

    为了应付恶劣的环境和艰险的战斗,鬼医特意给朱青加了特效药,让朱青很快便渐渐恢复了气力。

    傍晚时分,风雨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天边便意外地出现了彩虹,彩虹另一头,是柔美的夕阳。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朱青不禁走向澎湖山顶,眺望远方,在夕阳的余晖中,台湾若隐若现。要是那里没有战争,没有压迫和杀戮该多好!

    “好美!以前在苏杭,虽也依山傍水,却不曾有此番意味。听说岛上风土人情颇有传奇,好像有机会去走一走……”不经意间,陈圆圆也登上了山顶,走到朱青的身边,驻足远望,任海风吹乱发丝和衣裙,任夕阳轻抚肌肤和笑脸。海风吹乱她的发丝,吹着她衣袂飘飘,夕阳侵染,柳面桃红。

    朱青侧目观望,不禁微微一笑,“美得地方都有故事……只要我们赶走了侵略者,台湾会变得更加美好……”

    陈圆圆听后,点了点头,两人静静的站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此刻,静静地站着,就感觉很好。

    过了好一会儿,陈圆圆突然问道,“对了,你们对这次的行动有多少把握?”

    朱青被她这么一问,也不由得怔了一下,片刻后才微笑着摇摇头,“说实在,我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赫克托’号,但是,此去路上,双方不免一战,而且,这一战都双方来说都是生死之战。”

    “但是,你还是坚持支持郑将军渡海。”陈圆圆应道。

    朱青踱了几步,望着远方,淡然道,“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他一样会渡海,毕竟,那里是他的故乡。我为何不让他多一份信念?”

    陈圆圆听后欣慰地点点头、,“郑将军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幸福。”

    朱青静静地看着陈圆圆,突然安静笑道,“我有你这样的朋友,也很幸福……”

    陈圆圆听后,不禁微微低头,最后一抹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抹绯红。

    海水再一次吞没太阳,海风越吹越劲,山上越发感觉凉意。陈圆圆不禁抱紧身子,揉搓着衣着单薄的双肩。

    朱青走过去,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陈圆圆身上,说道,“天色将晚,山上风大,咱们回去吧。”

    陈圆圆点点头,跟在朱青身边,走下山顶,返回行营。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回到行营,锦衣卫赶来向朱青汇报。

    朱青点点头,便找郑成功而去。

    郑成功此时正在渡口高台上指挥将士们准备渡海事宜,见到朱青走过去,赶紧迎了上来,“朱兄,最后一艘战舰已经准备完毕,将士们都在整装待发。”

    朱青点点头,端起千里眼又观察了远方,脸上颇有顾虑,“看来又要刮风下雨了。”

    郑成功也放眼望去,轻叹一声,“莫非天不助我?”

    朱青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郑成功的肩膀,安慰道,“天道酬勤,事在人为。今晚一定能度过鹿耳门!”

    郑成功听后,立刻又恢复了信心,点点头,“与朱兄并肩作战,兄弟我心中更加踏实。”

    不一会儿,突然有一名锦衣卫奔向高台,径直朝朱青走来。

    “报告将军,敌舰情况已查明,他们并未得知我们的渡江计划,仍未见起锚之动静。”原来,这是朱青特意派去盯着“赫克托”号动静的水鬼。

    朱青听后,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转而对郑成功道,“朱兄,天黑后即可起航,争取在‘赫克托’号发现我们的动静前抢渡鹿耳门!”

    “正是!”郑成功激动应道,转而招来郑宣,作临行前地最后准备!

    夜色降临,澎湖岛上越发安静,不稍片刻,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暴雨而至……

第六百八十五章 横渡鹿耳门

    日暮时分,风云变幻,傍晚的彩虹转瞬即逝,紧接着便是黑云压城,妖风肆虐,大雨倾盆而至。

    好在风向有所偏离,并未对郑军水师的鹿耳门路线构成致命威胁。不过要想渡过鹿耳门,仍然十分困难,不但要应对恶劣的夜间环境,还要抓住涨潮时期,稍有延误便前功尽弃,而且容易暴露航线目标,以后再想选择这条线路恐怕就不容易了。

    在急行先锋舰“青龙”号地开路下,郑军水师趁着天黑风大雨大,视线和声音都模糊不清的情况下拔锚起航,朝鹿耳门连夜进发。

    除了留下一个守卫营在澎湖岛上镇守接应,以防不测之外,郑军水师三万人几乎全部出动。加上朝廷派来增援的几千锦衣卫,明廷军队三万余人浩浩荡荡抢渡鹿耳门。

    如此孤注一掷,他们只能成功,否则全军覆没,而且可能毁掉明朝水军的精锐,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开路的急行舰“青龙”号,朱青还命令两艘小型急行舰往澎湖方向驶去,一来随时盯着“赫克托”号的动静,二来提防北面来敌,一旦发现情况不妙,就算拼死相撞,也要阻止“赫克托”号回援鹿耳门,为郑军水师争取横渡鹿耳门的时间。

    天公不作美,天气并未如郑成功所说的风恬浪静,此刻已经没有人再注意到所谓的天意!因为他们已经很难回头。好在这风雨虽然对舰队行程造成不小阻碍,可是也恰到好处了迷惑了荷军,迷惑了“赫克托”号。

    在狂风暴雨之下,“赫克托”号并未发觉郑军水师在悄悄渡海。他们仍然抛锚抵御惊涛骇浪,甚至连外面的守卫都撤进了舱内。这场暴风雨为郑军水师的行动打了一个很好的掩护。

    临近午夜,风雨未停,而郑军水师也丝毫没有怠慢,他们劈波斩浪,终于来到了鹿耳门。

    鹿耳门,这条横亘在郑军水师面前的峡谷,因为水域由宽变窄,加上狂风暴雨,水面起伏非常之大,海浪在两岸激荡着,随时有吞没任何进入的船只的可能。此时海潮尚未涨潮,但是海浪已经把海平面颠高,然而这样的环境渡海是非常危险的,船只随时有可能被掀翻。

    海潮未涨,大型战舰难以通过,郑成功命令小型战舰先行试水,可是几经尝试,都被海浪打回,有两艘战舰差点就被掀翻。

    “将军,这一带的海浪太猛了,再不进去避风,咱们的小型战舰恐怕要栽在这港口!”郑宣冒雨想来汇报,方才就是他带头强渡的,可是都被打回来了。主要是在入口处海浪起伏太大,还没等船只进入内港,都被海浪打回来了,一旦进入内港,情况就好许多,毕竟鹿耳门也是不错的避风港。

    “能不能把小型战舰前后连接在一起,这样既能通过狭长的港口,又能防止被海浪打翻。”郑成功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

    这办法听起来像是可行的,当初曹操挥师赤壁,就是把船连在一起,以抗风浪。既然现在敌人并未发现郑军水师的行动,而且这风雨大作,自然不用担心火攻。

    可是,郑宣奉命前去操办的时候,却发现这仍然行不通,两船收尾相连,看似更加稳固,可是两边海浪冲击的面也更大,这更加大了船体受冲击的力度,而且只要一艘船不慎倾斜,就会形成连锁反应,拖拉另外的船只,在海浪的冲击下,可能全部被掀翻。

    “将军,不行啊!差点就被一起掀翻了。还好我叫将士们砍断了锁链的护栏。”郑宣返回汇报。

    郑成功越发着急了,如果不尽早让小船进入鹿耳门,等涨潮之后,小船就会耽误大船通过,若是大船错过了涨潮时间,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郑成功着急地在甲板上来回走动,他差点就骂这老天不长眼了。

    正在这时,朱青走了出来。他本来是在舱内智慧舵手操作的,因为港口的海浪太大,必须有人随时观察水面动向指挥航向。否则整个舰队很容易被风浪冲散。

    “郑兄,什么情况?”朱青在舱内看见前面的小型战舰迟迟没有进入鹿耳门港,而郑成功又这般烦躁不堪,疾步迎上来问道。

    见朱青出来,郑成功似乎看到了希望,赶紧向前拉过朱青,带到船头,指着堵在前面的小型战舰着急而又无奈道,“朱兄,你来得正好!你看,入口海浪太大,咱们的小型战舰根本进不去啊,眼看就要到涨潮时间了,如果让小型战舰堵住战舰,这海潮一过,就没办法通过了!”

    朱青边听边观察着眼前的情况,脸上也露出了难色,这问题确实比较棘手。他们计划是让小船先行渡过鹿耳门,等海潮一涨,大型主舰再通过,这样小型战舰既能先行探路,谨防荷军的埋伏,又能为主舰保驾护航,形成一大带小,以小护大的战略布局。

    可是现在,情况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朱公子,你披风戴反了!”这时,陈圆圆从舱内冲了出来,原来朱青匆忙出舱,披风随手就皮上去了,在这黑压压的海面上,也不曾注意到披风披反了。

    若是平时,朱青断然会感激陈圆圆的细心照料,不过此刻,在军情如此危急的情况下,陈圆圆还未衣服穿反跑来折腾,朱青心中一急,便骂了一句,“回去!谁让你出来的?!”其实,这骂也是朱青担心陈圆圆被风吹雨淋。可是,陈圆圆却顿时感觉委屈了,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出来捣乱,可是受到朱青的突然叫骂,她还是顿时愣在原地。

    郑成功见了,也不由得轻叹一声,多少是有些怪陈圆圆不分轻重。但毕竟是朋友,又顾及朱青,便挥手叫人前去把陈圆圆扶回舱内!

    “朱兄不必介意,陈姑娘也是一番好心。你这披风确实穿反了,腾手就换了吧……”郑成功转而对朱青道。

    “换什么?衣服穿反又不会死人!”朱青急得连郑成功都吼了,可是,他刚一吼,便突然怔了一下,看着前方的局势,寻思地嘀咕着,“穿反?反?要是咱们把布局反过来,让主舰挡住风浪,这入口的海浪不就小多了吗?海浪一小,这小型战舰岂不是能通过了?!”

    朱青越说眼睛越连,郑成功也是越听越激动,“我们之前是小型战舰保护主舰,这回就让主舰保护小型战舰,等小型战舰通过了,这又正好涨潮,主舰便可调头进入港口了啊!”

    “正是!快,传令下去,左满舵,把主舰调出来挡住海浪,让小型舰进入海港!”两人一拍即合,郑成功激动地叫来郑宣,吩咐下去。

    果然,经过调度主舰横过来拦住风浪,鹿耳门入口的海浪就小了许多。

    “传我将领,所有小型舰速速通过鹿耳门!”郑成功大喝一声,小型舰队便排着队陆续进入鹿耳门港,通过入口后,港口内风浪便小了许多。

    待所有小型战舰全部通过了鹿耳门,朱青看看海潮,便第郑成功道,“郑兄,得抓紧把船体调回来了,马上就要涨潮了!”

    郑成功熟悉海潮,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挥着旗子喝令,“快!右满舵,调整船体,准备横渡鹿耳门!”

    在舵手们哟嚯哟地转舵后,主舰船体缓缓调转过来,船头对准入口,随时准备冲入海港。

    “将军!涨潮了!”突然,甲板上传来一声大叫。只觉得船体慢慢被抬高,刚才还看见的一些岩壁,此时都被海潮淹没了。

    郑成功和朱青分站船头两侧,仔细观察,海平面一点点在上升,船体被一点点往上抬,抬到两边足够宽,底下足够深的水位后。只听得朱青和郑成功异口同声地喝令道,“起航!”

    偌大的主舰在舵手们的摆渡下,在朱青和郑成功两位将军的指挥下,在足够深且足够宽的海域上缓缓驶入鹿耳门港。

    “快!再快!”郑成功不停地催促道,他对海潮的涨退有着丰富的经验,他能判断此次的涨潮时间不会太长,就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一直狂风暴雨一样,他觉得一切都得靠人去改变,不能像往常那样听天由命。

    在郑成功的忧患意识催促下,主舰平稳而快速的横渡鹿耳门,冲出了港口,再一次进入宽阔的海域。

    果然,船尾刚刚脱离鹿耳门海港,海潮便渐渐退去,那些刚才被淹没的岩壁再一次显露出来。

    郑成功回头看了看岩壁,不由得大吸一口凉气,“好险!”

    朱青走过来,拍了拍它的肩膀微微一笑,“看看,上天还是帮助我们的,让海潮恰到好处的把我们送过了鹿耳门,现在就算‘赫克托’号发现我们的行动,也没办法原路追来了,只能绕道。这将为我们登陆禾寮港争取不少时间。”

    “这次多亏了朱兄帮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郑成功激动地握着朱青的手应道。

    朱青微笑着摇摇头,“其实,多亏了这穿反的披风……”朱青说着,解下披风,重新披在身上,随后,他走回船舱,往陈圆圆的房间走去……

第六百八十六章 登陆禾寮港

    利用郑成功对潮汛的熟悉和朱青灵光一闪的头脑,郑军水师终于克服恶劣的夜间环境横渡鹿耳门。

    除此之外,郑军水师能顺利渡过鹿耳门还得益于另一条航线上的佯攻,那便是南航道。南航道和北航道,即鹿耳门道,是从外海进入内江的两条航线。

    为了保险起见,朱青在郑军水师准备强渡鹿耳门的之前便命令两艘急行舰迂回绕道南航道进行佯攻。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荷军更相信郑军水师是从南航道进入内江,果然把主要兵力放在南航道进行布防,以火炮轰击进行拦截。岂料他们轰击的紧紧是两艘灵活轻便的急行舰,而在鹿耳门横渡的郑军水师并未在荷军的炮火射程之内。

    如此,当北航道的荷军发现郑军水师时,为时已晚,甚至对郑军水师的到来“骇为兵自天降”。

    趁着荷军惊慌失措之际,朱青亲自率领“青龙”号的水鬼们雷霆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荷军南北联系,主要是台湾城与赤嵌城的联系。

    趁着荷军难以南北相援之际,郑成功率领郑军水师按照事先确定的线路挥师前进,迅速在禾寮港抢先登陆。

    正在这时,驻守在禾寮港的荷军散兵突然引爆港口炸药。郑军水师疏于提防,无奈损失了两艘战舰,好在并无人员伤亡,只是瘫痪的战舰再难以参加作战,而且,战舰上的物质也面临着被海水吞没的危险。

    锦衣卫水鬼恼羞成怒,弃船追杀引爆郑军战舰的荷兰散兵。不出十里,锦衣卫水鬼彻底清扫了禾寮港的敌人隐患。

    可是当他们返回抢救物质时,却看见战舰正在往下沉。眼看着这两艘战舰上的物质就要沉入大海,突然从海滩上冲出一大批人马,拿着火把朝海边跑了过来。

    锦衣卫水鬼以为荷军卷土重来,正要挥刀迎战之际,却被郑成功紧急喝住,“且慢!他们不是洋毛子!”

    待那伙人走近,才发现果真不是洋毛子,而是当地人!既有汉人也有高山人。

    “将军!你们总算来了!”一名族长模样的男子激动地握着郑成功的手。

    “你们是……”郑成功虽然知道他们是当地居民,但是突然跑出来这样一群既有汉人又有土著人的队伍,他还是有些疑惑。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是这位将军告诉我们,郑家军来了!我们这才刚来迎接将军啊!”族长说着,从身后拉出一人,竟是朱青!

    “朱兄,你?!”郑成功惊道。

    朱青微微一笑,“别忘了,人民才是我们坚强的后盾,他们都是被洋毛子欺压的老百姓,时刻盼着你们郑家军杀回来救他们于水火呢!”

    “是啊将军,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呀!我们一直想反抗洋毛子的治理,可是没办法啊,他们太猖狂了,现在好了,郑家军来了,洋毛子只能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我们这些愿意追随将军,赶走洋毛子,重建家园!”

    “愿追随将军,刚走洋毛子,重建家园!”族长身后的民众顿时齐声呼应。

    郑成功看到这群不离不弃的乡亲们,差点热泪盈眶,他忍住自己的情绪点点头道,“乡亲们,台湾是大明的台湾,是咱们的台湾,任何侵略者都别想占据分毫!郑成功愿与诸位一起,驱赶外贼,收复台湾!”

    “驱赶外贼,收复台湾!”军民们顿时气势高昂,齐声呼应。

    陈圆圆从旁观看,轻轻推了推朱青一把,“哎?郑公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你了。”

    朱青翘嘴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嘛!”

    陈圆圆顿时瞪了朱青一眼,嫌弃地努嘴道,“哼,我看是臭味相投吧,你那嘴巴甜得,最会蛊惑别人!”

    “我嘴甜吗?你怎么知道?”朱青痞痞一笑,打趣道。按照他的话来说,能在这么艰苦紧张的战斗环境中开得起玩笑,也是一种乐观主义精神。

    可显然,陈圆圆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了,顿时笑脸噗的一下泛红了,她微微低下头,又瞪了朱青一眼,“哼,你欺负人家,不理你了!”陈圆圆一任性,就独自一人跑回船上了。

    朱青不放心,正要跟,却见那两艘战舰竟然静止不动了!

    朱青停止脚步,寻思问道,“你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几名水鬼听后,正要转身跳下海去查看原因,却被族长突然叫住,“且慢!”

    “族长老哥,你为何拦着他们?”郑成功疑惑道。

    “不瞒将军,我们世代居住在这里,对这一带已经非常熟悉了,那地方有礁石丛生,想是那两艘船搁浅在礁石上了。不会再下沉了!”族长应道。

    郑成功听后顿时惊喜,“你是说,我这两船物资能保得住了?”

    族长连连点头,“不错。将军,你看,我们可不是光着手赶来的,我们拿了绳索和扁担,就是要帮将军把队伍里的东西搬到岸上的!”族长说着,便转身吆喝一声,“乡亲们,快出海帮将军把东西搬到岸上!”

    族长一声令下,乡亲们纷纷出动,帮助郑家军搬运粮草辎重。

    郑成功见状,脸上惊讶不已。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军民协作,郑军水师很快完成了登陆并成功在外滩上安营扎寨。

    “看看,这就是人民的力量!”朱青拍了拍郑成功的肩膀,抿嘴一笑。

    利用郑成功对潮汛的熟悉和朱青灵光一闪的头脑,郑军水师终于克服恶劣的夜间环境横渡鹿耳门。

    除此之外,郑军水师能顺利渡过鹿耳门还得益于另一条航线上的佯攻,那便是南航道。南航道和北航道,即鹿耳门道,是从外海进入内江的两条航线。

    为了保险起见,朱青在郑军水师准备强渡鹿耳门的之前便命令两艘急行舰迂回绕道南航道进行佯攻。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荷军更相信郑军水师是从南航道进入内江,果然把主要兵力放在南航道进行布防,以火炮轰击进行拦截。岂料他们轰击的紧紧是两艘灵活轻便的急行舰,而在鹿耳门横渡的郑军水师并未在荷军的炮火射程之内。

    如此,当北航道的荷军发现郑军水师时,为时已晚,甚至对郑军水师的到来“骇为兵自天降”。

    趁着荷军惊慌失措之际,朱青亲自率领“青龙”号的水鬼们雷霆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荷军南北联系,主要是台湾城与赤嵌城的联系。

    趁着荷军难以南北相援之际,郑成功率领郑军水师按照事先确定的线路挥师前进,迅速在禾寮港抢先登陆。

    正在这时,驻守在禾寮港的荷军散兵突然引爆港口炸药。郑军水师疏于提防,无奈损失了两艘战舰,好在并无人员伤亡,只是瘫痪的战舰再难以参加作战,而且,战舰上的物质也面临着被海水吞没的危险。

    锦衣卫水鬼恼羞成怒,弃船追杀引爆郑军战舰的荷兰散兵。不出十里,锦衣卫水鬼彻底清扫了禾寮港的敌人隐患。

    可是当他们返回抢救物质时,却看见战舰正在往下沉。眼看着这两艘战舰上的物质就要沉入大海,突然从海滩上冲出一大批人马,拿着火把朝海边跑了过来。

    锦衣卫水鬼以为荷军卷土重来,正要挥刀迎战之际,却被郑成功紧急喝住,“且慢!他们不是洋毛子!”

    待那伙人走近,才发现果真不是洋毛子,而是当地人!既有汉人也有高山人。

    “将军!你们总算来了!”一名族长模样的男子激动地握着郑成功的手。

    “你们是……”郑成功虽然知道他们是当地居民,但是突然跑出来这样一群既有汉人又有土著人的队伍,他还是有些疑惑。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是这位将军告诉我们,郑家军来了!我们这才刚来迎接将军啊!”族长说着,从身后拉出一人,竟是朱青!

    “朱兄,你?!”郑成功惊道。

    朱青微微一笑,“别忘了,人民才是我们坚强的后盾,他们都是被洋毛子欺压的老百姓,时刻盼着你们郑家军杀回来救他们于水火呢!”

    “是啊将军,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呀!我们一直想反抗洋毛子的治理,可是没办法啊,他们太猖狂了,现在好了,郑家军来了,洋毛子只能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我们这些愿意追随将军,赶走洋毛子,重建家园!”

    “愿追随将军,刚走洋毛子,重建家园!”族长身后的民众顿时齐声呼应。

    郑成功看到这群不离不弃的乡亲们,差点热泪盈眶,他忍住自己的情绪点点头道,“乡亲们,台湾是大明的台湾,是咱们的台湾,任何侵略者都别想占据分毫!郑成功愿与诸位一起,驱赶外贼,收复台湾!”

    “驱赶外贼,收复台湾!”军民们顿时气势高昂,齐声呼应。

    陈圆圆从旁观看,轻轻推了推朱青一把,“哎?郑公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你了。”

    朱青翘嘴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嘛!”

第六百八十七章 迎战“赫克托”

    郑军水师在台湾居民的帮助下,不仅登陆禾寮港,而且抢登赤嵌城,并很快在岸上完成安营扎寨。

    可是,郑军水师的行动已经惊动驻守在赤嵌城的荷军,他们刚刚完成扎营,便遭到前沿敌军猛烈的炮火攻击。马厩、粟仓也被荷军及汉奸焚烧摧毁。郑成功担心粮草被烧,心急如焚。

    朱青见状,主动向郑成功请缨,随即率领三十名锦衣卫,在族长的带领下,前往追击堵截,很快剿灭了前来偷营的敌人,保住了粮草,稳定了军心。

    然而,锦衣卫的离去,又给敌军以可乘之机。失去锦衣卫敏锐嗅觉的郑军水师很快被附近的敌人反扑。

    荷军长官揆一兵分三路向郑军反扑。

    一路走水路派战舰攻击台江的郑军舰队;一路在北线尾抵抗登陆的郑军;另一路乘船支援赤嵌城。

    郑军水师一时面临水路和陆路反扑之战。台江成为重要战场。

    被迷惑的“赫克托”号也反应过来,正在绕道赶往台江阻击郑军,毕竟“赫克托”体型庞大,涨潮时尚且难以通过鹿耳门港,何况此时海潮已退,“赫克托”号只能绕道前来增援。

    “赫克托”的绕道,让郑成功有时间抓紧布防,针对荷军揆一的兵分三路,郑成功以及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兵分三路应对。

    一路控制鹿耳门海口,接应后续部队登陆;一路固守北线尾,以防敌人偷袭,并从侧方牵制敌人,使其背腹受敌,难以现成合围;另一路控制台江江面,提防荷军舰队增援,切断台湾城与赤嵌城的联系。从战略上应对敌人的疯狂反扑。

    而此时朱青率领的锦衣卫已经收缩回访。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三路中,尤其以水路最为关键,因为他们将会在台江遭受荷军主舰“赫克托”号的拦截!这一场较量,将决定整个战局的走势。

    “情况怎么样?”朱青回来后,便直接去找郑成功。

    郑成功此时正在指挥布防,见朱青回来,反问道,“粮仓如何?”

    朱青知道郑成功最担心粮仓,赶紧点头应道,“粮仓已然无碍,我特命十几名锦衣卫兄弟驻守,而且又有族长他们那么多百姓帮忙,不会有事。我比较担心这边的水路,你安排如何?”

    郑成功将手中的千里眼递给朱青,颇为自信地笑道,“揆一想兵分三路咬我,我也兵分三路,我咬死他!”

    郑成功的自信让朱青欣慰,可是也让朱青有些担心,担心他太轻敌了,揆一不可怕,可怕的是“赫克托”号。

    朱青端起千里眼仔细观察一遍,谨慎说道,“荷军水师,不容小觑。”

    果然,朱青只是淡淡一句,便唤醒郑成功的警惕,这便是名将与猛将的区别,猛将固然打仗勇猛,大但是不见得懂怎么打才更好;名将不然,他既勇猛又懂打仗,而且对战场嗅觉极为灵敏,很少受情绪所控制。

    此时的,郑成功正是如此,虽然准备就绪,但是对于朱青这句提醒,他足够重视,毕竟,他也亲眼见过荷军的巨无霸主舰“赫克托”号,知道对付它并不容易。

    “来人!”郑成功突然喝令一声,“派出两艘小型急行舰从侧面袭击‘赫克托’,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给我把‘赫克托’号给我拖住,让后续部队完成登陆!”

    可是,两名舰长刚要领命前去,却被刚刚巡防回来的郑宣拦住。

    “将军,来不及了,那个大家伙已经朝咱们这边杀过来了,而且全船戒备森严,别说咱们的急行舰,就算是一条鱼窜出水面都能被敌人发现,现在过去,只能白送。”郑宣刚从海防回来,想必对海上的‘赫克托’号行动更为了解。

    郑成功听后,只能召回两名舰长,无奈地看了朱青一眼。

    朱青苦笑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冤家早晚会碰头,将军还是加快准备,想想如何应对这个巨无霸才好。”

    郑成功听后,认清形势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召喝一声,“拿地图来!”

    展开地图,郑成功和朱青等人开始研究如何攻打“赫克托”号。

    分析“赫克托”最有可能的航线之后,郑成功当即决定,“咱们的大型战舰能以与它正面交锋,鲸吞几乎不可能,只能同小船围攻,有一点点将其蚕食,拖垮,摧毁!”

    朱青听后,也认同地点点头,但是他很快问道,“将军打算要多少艘小船围攻?”

    这时,郑成功昂首挺胸,颇为自信微笑道,“我大明水师自郑公七下南洋之后,威名远播,即便这个‘赫克托’体型庞大,装备精良,可是我相信,我郑军水师定能将其拿下,只需十艘小船,便可摧毁敌舰!”

    郑成功此番并是完全因为自信甚至有些自大,而是考虑到了后续地张略布置,因为他得知,荷军不是只有“赫克托”号这艘大型战舰,还有两艘大型战舰,虽然比不上“赫克托”,但也可比拟郑军水师的几艘主力舰,他必须精打细算,以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否则后续战局就会陷入被动。

    朱青虽然不知道郑成功还有此番打算,但是他也只是轻劝一声,“将军要想尽快解决与‘赫克托’的战斗,恐怕还得多备一些。”

    郑成功听后,淡然一笑,他似乎明白朱青言外之意,不过,他现在是一军之长,必须考略到整个战局的方方面面,而不能听别人说一句就轻易改变策略,哪怕是他最信任的朱青。这也是名将的特质。

    不过,郑成功并未婉拒朱青的建议,而是微微点头应道,“我会考虑的。”

    安排了三路兵力应对荷军的反扑,郑成功和朱青也开始登船再度出海。他们要将“赫克托”阻击在台江之上,否则一旦让它靠岸,就会牵制岸上的郑军和后续部队,对三道防线都形成威胁。

    就在郑成功和朱青率领郑军舰队出海应战“赫克托”的时候,庞然大物“赫克托”终于朝台江缓缓驶来。

    同时,据可靠情报,荷军的另外几艘战舰也正朝这边赶来增援赤嵌城的荷兰守军。

    朱青听后脸上一惊,看了郑成功一眼,这回轮到郑成功淡然一笑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只能打算用十艘战舰对付‘赫克托’的原因了吧?”

    朱青会意地点点头,“将军高见。”

    朱青虽然不知道郑成功还有此番打算,但是他也只是轻劝一声,“将军要想尽快解决与‘赫克托’的战斗,恐怕还得多备一些。”

    郑成功听后,淡然一笑,他似乎明白朱青言外之意,不过,他现在是一军之长,必须考略到整个战局的方方面面,而不能听别人说一句就轻易改变策略,哪怕是他最信任的朱青。这也是名将的特质。

    不过,郑成功并未婉拒朱青的建议,而是微微点头应道,“我会考虑的。”

    安排了三路兵力应对荷军的反扑,郑成功和朱青也开始登船再度出海。他们要将“赫克托”阻击在台江之上,否则一旦让它靠岸,就会牵制岸上的郑军和后续部队,对三道防线都形成威胁。

    就在郑成功和朱青率领郑军舰队出海应战“赫克托”的时候,庞然大物“赫克托”终于朝台江缓缓驶来。

    同时,据可靠情报,荷军的另外几艘战舰也正朝这边赶来增援赤嵌城的荷兰守军。

    朱青听后脸上一惊,看了郑成功一眼,这回轮到郑成功淡然一笑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只能打算用十艘战舰对付‘赫克托’的原因了吧?”

    朱青会意地点点头,“将军高见。”

    朱青虽然不知道郑成功还有此番打算,但是他也只是轻劝一声,“将军要想尽快解决与‘赫克托’的战斗,恐怕还得多备一些。”

    郑成功听后,淡然一笑,他似乎明白朱青言外之意,不过,他现在是一军之长,必须考略到整个战局的方方面面,而不能听别人说一句就轻易改变策略,哪怕是他最信任的朱青。这也是名将的特质。

    不过,郑成功并未婉拒朱青的建议,而是微微点头应道,“我会考虑的。”

    安排了三路兵力应对荷军的反扑,郑成功和朱青也开始登船再度出海。他们要将“赫克托”阻击在台江之上,否则一旦让它靠岸,就会牵制岸上的郑军和后续部队,对三道防线都形成威胁。

    就在郑成功和朱青率领郑军舰队出海应战“赫克托”的时候,庞然大物“赫克托”终于朝台江缓缓驶来。

    同时,据可靠情报,荷军的另外几艘战舰也正朝这边赶来增援赤嵌城的荷兰守军。

    朱青听后脸上一惊,看了郑成功一眼,这回轮到郑成功淡然一笑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只能打算用十艘战舰对付‘赫克托’的原因了吧?”

    朱青会意地点点头,“将军高见。”

    谈话间,只听得前方传来响声,瞭望哨突然呼喊,“敌人来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迎战“赫克托” 2

    经过一番炮火尝试攻击后,郑成功越发感到“赫克托”号这个大家伙难以对付。

    双方对轰,郑军未必能占上风,甚至可能被“赫克托”强大而密集的火力瓦解舰队。

    几番尝试后,郑军水师果然难以压制“赫克托”号。

    此时的“赫克托”号就像是一头大象,即便郑军水师是一头狮子,也难以捕获这头庞然大物。

    既然一头狮子不行,何不尝试一群狼?

    郑成功终于还是动用了自己不得已的战略,派出小型战舰包围“赫克托”号,让敌舰应接不暇,最后将其一点点蚕食。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就在郑成功踌躇满志地发号施令,派出第一批战舰围攻“赫克托”号的时候,锋芒正露的“赫克托”号上来便给郑军水师当头一棒。

    还没等第一批战舰靠近,“赫克托”号便将船体四周的炮门全部打开,二话不说,对着去势汹汹的郑军舰队就是一番炮轰。

    “赫克托”号是大型战舰,火力强,射程远;而郑军水师的小型战舰虽然火力也不弱,奈何底子薄,射程不够,自己已经陷入“赫克托”狂轰滥炸的射程之内,而反击的炮火还够不着人家。不过,郑军水师的小型战舰性能好,机动性强,被敌舰炮轰而自己又无法还击,只能纷纷呢后撤,打不过就跑,这也是一种策略,好过傻乎乎地站着被人打又不能还手要强得多。

    好在郑军水师的小型舰队撤得快,虽然损失了三艘船舰,不过总算摸清了“赫克托”号的招数。

    “将军,用三艘战舰探得敌舰射程和高度,是不是有点亏?”郑军水师的舰队有近一半是郑宣带出来的,可以说每一艘战舰,每一个战舰上的军官战士就像他身上的肉,无论割多少,都是痛。

    郑成功也痛,不过他是大将军,不能轻易改变战略,更不允许轻易动摇信念。

    郑成功点点头,“是有点亏,不过,咱还得继续上!”

    “还这么上?”郑宣惊讶道。

    郑成功寻思片刻,应道,“除了射程和高度,诸位还注意到我们三艘战舰代价换来的价值?”

    众将听后,纷纷摇头。郑成功转向朱青,笑而不语。

    朱青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既然郑成功有意让他说出来,朱青便也微微一笑,淡然应道,“射速。”

    众将听后,有人疑惑,有人顿悟。

    郑成功朗声笑道,“不愧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青龙。没错,除了射程和高度,敌舰此次暴露的信息还有它的射速。不知诸位有无观察道,敌舰发射炮火的时间间隔并不短,这或许正是我们只损失三艘战舰的重要原因,若是敌舰的射速在快一些,恐怕能回来的战舰就更少了。”

    郑成功这么一说,郑宣等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所以,接下来仍然用朱兄所说的车轮战包围敌舰‘赫克托’,不过这一次,我们要两批战舰交替进发。第一批战舰进入敌舰的射程范围,引敌人开火后就迅速撤退,待敌舰第一轮炮火一停歇,趁着敌舰炮火间隔期间,第二批战舰则迅速靠近敌舰炮轰,只许轰击一轮则迅速撤退,敌人第二轮炮火再次袭来之际,第二纵队无务必尽快撤出敌舰的射程,以最大程度减少伤亡及损失,待敌舰第二轮炮火一停歇,第一纵队又奇迅速靠近,奇袭敌舰……如此几个来回,就算打不沉整艘敌舰,多少能摧毁敌人的一些炮口,创伤敌舰船体,一点点消耗‘赫克托’!”

    郑成功一番战术布置,听得郑宣等人醍醐灌顶,纷纷点头赞许,“将军妙计!”

    郑成功被众将推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也是从朱将军那里学来的,他经常说什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逃我追……’现在看来,刚好用得上。”

    朱青听后,淡然一笑,“这也是我从古老兵书上学来的游击战术,将军既然已经心中有数,那咱们就验证验证?”

    “对!验证验证!”郑宣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这套海上游击战了。

    将士一心,郑成功倍感欣慰和激动,当即挥旗下令,“出击!”

    郑军水师小型战舰一下分成两批,前后朝“赫克托”号再次包围过去。

    第一次尝到甜头的荷军战舰“赫克托”号面对再次出击的郑军水师,显然有些轻敌,舰长巴博萨耶轻笑道,“小小竹排,不足为虑!等他们进入射程,立即开炮!”

    经过一番炮火尝试攻击后,郑成功越发感到“赫克托”号这个大家伙难以对付。

    双方对轰,郑军未必能占上风,甚至可能被“赫克托”强大而密集的火力瓦解舰队。

    几番尝试后,郑军水师果然难以压制“赫克托”号。

    此时的“赫克托”号就像是一头大象,即便郑军水师是一头狮子,也难以捕获这头庞然大物。

    既然一头狮子不行,何不尝试一群狼?

    郑成功终于还是动用了自己不得已的战略,派出小型战舰包围“赫克托”号,让敌舰应接不暇,最后将其一点点蚕食。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就在郑成功踌躇满志地发号施令,派出第一批战舰围攻“赫克托”号的时候,锋芒正露的“赫克托”号上来便给郑军水师当头一棒。

    还没等第一批战舰靠近,“赫克托”号便将船体四周的炮门全部打开,二话不说,对着去势汹汹的郑军舰队就是一番炮轰。

    “赫克托”号是大型战舰,火力强,射程远;而郑军水师的小型战舰虽然火力也不弱,奈何底子薄,射程不够,自己已经陷入“赫克托”狂轰滥炸的射程之内,而反击的炮火还够不着人家。不过,郑军水师的小型战舰性能好,机动性强,被敌舰炮轰而自己又无法还击,只能纷纷呢后撤,打不过就跑,这也是一种策略,好过傻乎乎地站着被人打又不能还手要强得多。

    好在郑军水师的小型舰队撤得快,虽然损失了三艘船舰,不过总算摸清了“赫克托”号的招数。

    “将军,用三艘战舰探得敌舰射程和高度,是不是有点亏?”郑军水师的舰队有近一半是郑宣带出来的,可以说每一艘战舰,每一个战舰上的军官战士就像他身上的肉,无论割多少,都是痛。

    郑成功也痛,不过他是大将军,不能轻易改变战略,更不允许轻易动摇信念。

    郑成功点点头,“是有点亏,不过,咱还得继续上!”

    “还这么上?”郑宣惊讶道。

    郑成功寻思片刻,应道,“除了射程和高度,诸位还注意到我们三艘战舰代价换来的价值?”

    众将听后,纷纷摇头。郑成功转向朱青,笑而不语。

    朱青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不过既然郑成功有意让他说出来,朱青便也微微一笑,淡然应道,“射速。”

    众将听后,有人疑惑,有人顿悟。

    郑成功朗声笑道,“不愧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青龙。没错,除了射程和高度,敌舰此次暴露的信息还有它的射速。不知诸位有无观察道,敌舰发射炮火的时间间隔并不短,这或许正是我们只损失三艘战舰的重要原因,若是敌舰的射速在快一些,恐怕能回来的战舰就更少了。”

    郑成功这么一说,郑宣等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所以,接下来仍然用朱兄所说的车轮战包围敌舰‘赫克托’,不过这一次,我们要两批战舰交替进发。第一批战舰进入敌舰的射程范围,引敌人开火后就迅速撤退,待敌舰第一轮炮火一停歇,趁着敌舰炮火间隔期间,第二批战舰则迅速靠近敌舰炮轰,只许轰击一轮则迅速撤退,敌人第二轮炮火再次袭来之际,第二纵队无务必尽快撤出敌舰的射程,以最大程度减少伤亡及损失,待敌舰第二轮炮火一停歇,第一纵队又奇迅速靠近,奇袭敌舰……如此几个来回,就算打不沉整艘敌舰,多少能摧毁敌人的一些炮口,创伤敌舰船体,一点点消耗‘赫克托’!”

    郑成功一番战术布置,听得郑宣等人醍醐灌顶,纷纷点头赞许,“将军妙计!”

    郑成功被众将推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也是从朱将军那里学来的,他经常说什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逃我追……’现在看来,刚好用得上。”

    朱青听后,淡然一笑,“这也是我从古老兵书上学来的游击战术,将军既然已经心中有数,那咱们就验证验证?”

    “对!验证验证!”郑宣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这套海上游击战了。

    将士一心,郑成功倍感欣慰和激动,当即挥旗下令,“出击!”

    郑军水师小型战舰一下分成两批,前后朝“赫克托”号再次包围过去。

    第一次尝到甜头的荷军战舰“赫克托”号面对再次出击的郑军水师,显然有些轻敌,舰长巴博萨耶轻笑道,“小小竹排,不足为虑!等他们进入射程,立即开炮!”

第六百八十九章 智取“赫克托”

    在损失近二十艘郑军水师战舰,同时面临荷军各方向回援“赫克托”之际,郑成功不能不暂时停止对“赫克托”的车轮战攻击,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了。

    车轮战虽然让“赫克托”也渐感难以招架,不过此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理,不知道下一刻是胜是负,有时坚持一下对方就会崩溃,但是谁又能确定对方不也坚持一下呢?

    嚣张跋扈的“赫克托”舰长巴博萨耶显然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自恃“赫克托”号的强大以及正在赶往支援的其他荷军舰队,在经受郑军水师连番车轮战后仍然负隅顽抗。

    “朱兄,照这么打下去,虽然迟早能吃掉‘赫克托’,但是咱们的舰队也打得够呛。”郑成功拿着千里眼观察战局,脸上不无着急地对朱青道。

    朱青也很纳闷,这“赫克托”还真不是盖的。而且他不敢告诉郑成功,历史上他起码得损失三十几艘战舰才能解决掉“赫克托”这个大家伙,现在才到一半,真不敢想象接下里的战斗会有多艰难,多惨烈。

    “额……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朱青这时也没辙了,他虽然曾经打过几场海战,不过相对于依海为生的郑成功和郑军水师来说并无优势可言,面对这样的困局,他也懵逼了。

    好在郑军水师的后续部队调转方向,朝支援“赫克托”号的其他荷军打了过去,台江这边的形式才稍有平缓。

    战斗进展不顺,军心气势也不高,郑成功只能把郑宣等人召集回来,一起商讨对敌策略。

    朱青没有参加,不知是因为前几日的伤病还是不适应海上的天气,他觉得有些困乏。平时他就算受再大的伤都会坚持上阵杀敌,不过这一次,他竟然推掉了军事大会,虽然得到将士们的谅解,不过不少人还是感到有些吃惊,这可不像锦衣卫青龙的风格。

    朱青回到舱内,陈圆圆已经给他盛来汤药,虽然不想喝,但还是被陈圆圆逼着喝下了大半碗。喝过汤药,朱青觉得气息好了些,不过眼皮总是不争气,在陈圆圆的照料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损失近二十艘郑军水师战舰,同时面临荷军各方向回援“赫克托”之际,郑成功不能不暂时停止对“赫克托”的车轮战攻击,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了。

    车轮战虽然让“赫克托”也渐感难以招架,不过此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理,不知道下一刻是胜是负,有时坚持一下对方就会崩溃,但是谁又能确定对方不也坚持一下呢?

    嚣张跋扈的“赫克托”舰长巴博萨耶显然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自恃“赫克托”号的强大以及正在赶往支援的其他荷军舰队,在经受郑军水师连番车轮战后仍然负隅顽抗。

    “朱兄,照这么打下去,虽然迟早能吃掉‘赫克托’,但是咱们的舰队也打得够呛。”郑成功拿着千里眼观察战局,脸上不无着急地对朱青道。

    朱青也很纳闷,这“赫克托”还真不是盖的。而且他不敢告诉郑成功,历史上他起码得损失三十几艘战舰才能解决掉“赫克托”这个大家伙,现在才到一半,真不敢想象接下里的战斗会有多艰难,多惨烈。

    “额……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朱青这时也没辙了,他虽然曾经打过几场海战,不过相对于依海为生的郑成功和郑军水师来说并无优势可言,面对这样的困局,他也懵逼了。

    好在郑军水师的后续部队调转方向,朝支援“赫克托”号的其他荷军打了过去,台江这边的形式才稍有平缓。

    战斗进展不顺,军心气势也不高,郑成功只能把郑宣等人召集回来,一起商讨对敌策略。

    朱青没有参加,不知是因为前几日的伤病还是不适应海上的天气,他觉得有些困乏。平时他就算受再大的伤都会坚持上阵杀敌,不过这一次,他竟然推掉了军事大会,虽然得到将士们的谅解,不过不少人还是感到有些吃惊,这可不像锦衣卫青龙的风格。

    朱青回到舱内,陈圆圆已经给他盛来汤药,虽然不想喝,但还是被陈圆圆逼着喝下了大半碗。喝过汤药,朱青觉得气息好了些,不过眼皮总是不争气,在陈圆圆的照料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损失近二十艘郑军水师战舰,同时面临荷军各方向回援“赫克托”之际,郑成功不能不暂时停止对“赫克托”的车轮战攻击,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了。

    车轮战虽然让“赫克托”也渐感难以招架,不过此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理,不知道下一刻是胜是负,有时坚持一下对方就会崩溃,但是谁又能确定对方不也坚持一下呢?

    嚣张跋扈的“赫克托”舰长巴博萨耶显然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自恃“赫克托”号的强大以及正在赶往支援的其他荷军舰队,在经受郑军水师连番车轮战后仍然负隅顽抗。

    “朱兄,照这么打下去,虽然迟早能吃掉‘赫克托’,但是咱们的舰队也打得够呛。”郑成功拿着千里眼观察战局,脸上不无着急地对朱青道。

    朱青也很纳闷,这“赫克托”还真不是盖的。而且他不敢告诉郑成功,历史上他起码得损失三十几艘战舰才能解决掉“赫克托”这个大家伙,现在才到一半,真不敢想象接下里的战斗会有多艰难,多惨烈。

    “额……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朱青这时也没辙了,他虽然曾经打过几场海战,不过相对于依海为生的郑成功和郑军水师来说并无优势可言,面对这样的困局,他也懵逼了。

    好在郑军水师的后续部队调转方向,朝支援“赫克托”号的其他荷军打了过去,台江这边的形式才稍有平缓。

    战斗进展不顺,军心气势也不高,郑成功只能把郑宣等人召集回来,一起商讨对敌策略。

    朱青没有参加,不知是因为前几日的伤病还是不适应海上的天气,他觉得有些困乏。平时他就算受再大的伤都会坚持上阵杀敌,不过这一次,他竟然推掉了军事大会,虽然得到将士们的谅解,不过不少人还是感到有些吃惊,这可不像锦衣卫青龙的风格。

    朱青回到舱内,陈圆圆已经给他盛来汤药,虽然不想喝,但还是被陈圆圆逼着喝下了大半碗。喝过汤药,朱青觉得气息好了些,不过眼皮总是不争气,在陈圆圆的照料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损失近二十艘郑军水师战舰,同时面临荷军各方向回援“赫克托”之际,郑成功不能不暂时停止对“赫克托”的车轮战攻击,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一仗该怎么打了。

    车轮战虽然让“赫克托”也渐感难以招架,不过此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理,不知道下一刻是胜是负,有时坚持一下对方就会崩溃,但是谁又能确定对方不也坚持一下呢?

    嚣张跋扈的“赫克托”舰长巴博萨耶显然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他自恃“赫克托”号的强大以及正在赶往支援的其他荷军舰队,在经受郑军水师连番车轮战后仍然负隅顽抗。

    “朱兄,照这么打下去,虽然迟早能吃掉‘赫克托’,但是咱们的舰队也打得够呛。”郑成功拿着千里眼观察战局,脸上不无着急地对朱青道。

    朱青也很纳闷,这“赫克托”还真不是盖的。而且他不敢告诉郑成功,历史上他起码得损失三十几艘战舰才能解决掉“赫克托”这个大家伙,现在才到一半,真不敢想象接下里的战斗会有多艰难,多惨烈。

    “额……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朱青这时也没辙了,他虽然曾经打过几场海战,不过相对于依海为生的郑成功和郑军水师来说并无优势可言,面对这样的困局,他也懵逼了。

    好在郑军水师的后续部队调转方向,朝支援“赫克托”号的其他荷军打了过去,台江这边的形式才稍有平缓。

    战斗进展不顺,军心气势也不高,郑成功只能把郑宣等人召集回来,一起商讨对敌策略。

    朱青没有参加,不知是因为前几日的伤病还是不适应海上的天气,他觉得有些困乏。平时他就算受再大的伤都会坚持上阵杀敌,不过这一次,他竟然推掉了军事大会,虽然得到将士们的谅解,不过不少人还是感到有些吃惊,这可不像锦衣卫青龙的风格。

    朱青回到舱内,陈圆圆已经给他盛来汤药,虽然不想喝,但还是被陈圆圆逼着喝下了大半碗。喝过汤药,朱青觉得气息好了些,不过眼皮总是不争气,在陈圆圆的照料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朱青回到舱内,陈圆圆已经给他盛来汤药,虽然不想喝,但还是被陈圆圆逼着喝下了大半碗。喝过汤药,朱青觉得气息好了些,不过眼皮总是不争气,在陈圆圆的照料下,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六百九十章 解决海上战斗

    在海陆空三面围攻之下,不可一世的“赫克托”号终于被郑军水师击沉,然而,郑军水师和锦衣卫为此战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好在一切还不算太糟糕。

    至少在朱青看来,这一战比历史记载那时的损失和伤亡少了许多,这为后面的战斗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保障。

    “赫克托”沉没后,荷军赶来支援的其他战舰,“格拉弗兰”号和“白鹭”号纷纷望风而逃。

    郑成功本来想见好就收,穷寇莫追,不过朱青这时却提出了几乎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建议,“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好诗啊!”郑成功等人听后不由赞叹。

    朱青微微一笑,“这是我们那里的一位老同志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魄?”

    众人纷纷点头。朱青进而劝道,“既然如此,还不乘胜追击?!”

    郑成功稍加寻思,点头应道,“对,朱兄说得没错,我们连敌人的主舰都能战胜,荷兰人大势已去,应当乘胜追击!”说着,他便招来郑宣,命令他率领一支急行舰队前去追击敌舰。

    朱青也没有闲着,马上召集锦衣卫水鬼三十余名,乘着“青龙”号也追了上去。

    毕竟逃跑的敌舰不只一艘,而且,“格拉弗兰”和“白鹭”二舰都是大型战舰,与“赫克托”号相差无几,如果敌舰上的荷军也像“赫克托”号上的巴博萨耶那帮人一样难打,光靠郑宣的舰队恐怕难以对付,朱青不想千辛万苦从“赫克托”号那里减少的损失又赔在追击之路上。为保万无一失,他亲自率队前往追击。

    朱青和郑宣兵分两路率队追击逃逸的敌舰后,郑成功也开始了反攻陆上的准备,这一战,他的目标就是赤嵌城!

    台江之上,郑成功已经击败了荷兰主舰“赫克托”号,极大打击了荷军的海上势力。现在朱青和郑宣又追击敌军在海上的残余势力,可以说,郑军水师基本解决了海上战斗。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赤嵌城荷军的据城固守,负隅顽抗。不过,郑成功既然敢来,他就敢上!

    为了分散敌人的火力,减少将士伤亡和辎重损失,郑成功把队伍分成几个部分,分别从各个地方的海岸线强行登陆,使得守城荷军顾此失彼。

    然而,在郑成功正式登陆前,他们却遇到了另一个麻烦!那就是荷军的水上碉堡!

    这碉堡似乎想要控制整条海岸线,每个百米就设置一个碉堡,碉堡装备火炮,火铳,盾牌,强弩等器械,且碉堡孤立水中,非船只不可靠近,而船只靠近,必定受到炮火的猛烈攻击,而且,碉堡与碉堡之间设有对窗,可以从各个角度相互照应,想要迂回攻打并不容易。

    几番攻势之后,郑军水师收效甚微,反而被荷军的水上碉堡群拖住,难以登陆。好在之前的的禾寮港是一个突破口,不至于完全切断郑军水师海陆联系。

    不过这排水上碉堡不拔掉,郑军登陆作战将变得愈发艰难,甚至还有可能被荷军反扑,形成海陆夹击,进退两难。

    在海陆空三面围攻之下,不可一世的“赫克托”号终于被郑军水师击沉,然而,郑军水师和锦衣卫为此战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好在一切还不算太糟糕。

    至少在朱青看来,这一战比历史记载那时的损失和伤亡少了许多,这为后面的战斗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保障。

    “赫克托”沉没后,荷军赶来支援的其他战舰,“格拉弗兰”号和“白鹭”号纷纷望风而逃。

    郑成功本来想见好就收,穷寇莫追,不过朱青这时却提出了几乎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建议,“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好诗啊!”郑成功等人听后不由赞叹。

    朱青微微一笑,“这是我们那里的一位老同志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魄?”

    众人纷纷点头。朱青进而劝道,“既然如此,还不乘胜追击?!”

    郑成功稍加寻思,点头应道,“对,朱兄说得没错,我们连敌人的主舰都能战胜,荷兰人大势已去,应当乘胜追击!”说着,他便招来郑宣,命令他率领一支急行舰队前去追击敌舰。

    朱青也没有闲着,马上召集锦衣卫水鬼三十余名,乘着“青龙”号也追了上去。

    毕竟逃跑的敌舰不只一艘,而且,“格拉弗兰”和“白鹭”二舰都是大型战舰,与“赫克托”号相差无几,如果敌舰上的荷军也像“赫克托”号上的巴博萨耶那帮人一样难打,光靠郑宣的舰队恐怕难以对付,朱青不想千辛万苦从“赫克托”号那里减少的损失又赔在追击之路上。为保万无一失,他亲自率队前往追击。

    朱青和郑宣兵分两路率队追击逃逸的敌舰后,郑成功也开始了反攻陆上的准备,这一战,他的目标就是赤嵌城!

    台江之上,郑成功已经击败了荷兰主舰“赫克托”号,极大打击了荷军的海上势力。现在朱青和郑宣又追击敌军在海上的残余势力,可以说,郑军水师基本解决了海上战斗。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赤嵌城荷军的据城固守,负隅顽抗。不过,郑成功既然敢来,他就敢上!

    为了分散敌人的火力,减少将士伤亡和辎重损失,郑成功把队伍分成几个部分,分别从各个地方的海岸线强行登陆,使得守城荷军顾此失彼。

    然而,在郑成功正式登陆前,他们却遇到了另一个麻烦!那就是荷军的水上碉堡!

    这碉堡似乎想要控制整条海岸线,每个百米就设置一个碉堡,碉堡装备火炮,火铳,盾牌,强弩等器械,且碉堡孤立水中,非船只不可靠近,而船只靠近,必定受到炮火的猛烈攻击,而且,碉堡与碉堡之间设有对窗,可以从各个角度相互照应,想要迂回攻打并不容易。

    几番攻势之后,郑军水师收效甚微,反而被荷军的水上碉堡群拖住,难以登陆。好在之前的的禾寮港是一个突破口,不至于完全切断郑军水师海陆联系。

    不过这排水上碉堡不拔掉,郑军登陆作战将变得愈发艰难,甚至还有可能被荷军反扑,形成海陆夹击,进退两难。

    在海陆空三面围攻之下,不可一世的“赫克托”号终于被郑军水师击沉,然而,郑军水师和锦衣卫为此战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好在一切还不算太糟糕。

    至少在朱青看来,这一战比历史记载那时的损失和伤亡少了许多,这为后面的战斗提供了更为可靠的保障。

    “赫克托”沉没后,荷军赶来支援的其他战舰,“格拉弗兰”号和“白鹭”号纷纷望风而逃。

    郑成功本来想见好就收,穷寇莫追,不过朱青这时却提出了几乎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建议,“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好诗啊!”郑成功等人听后不由赞叹。

    朱青微微一笑,“这是我们那里的一位老同志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魄?”

    众人纷纷点头。朱青进而劝道,“既然如此,还不乘胜追击?!”

    郑成功稍加寻思,点头应道,“对,朱兄说得没错,我们连敌人的主舰都能战胜,荷兰人大势已去,应当乘胜追击!”说着,他便招来郑宣,命令他率领一支急行舰队前去追击敌舰。

    朱青也没有闲着,马上召集锦衣卫水鬼三十余名,乘着“青龙”号也追了上去。

    毕竟逃跑的敌舰不只一艘,而且,“格拉弗兰”和“白鹭”二舰都是大型战舰,与“赫克托”号相差无几,如果敌舰上的荷军也像“赫克托”号上的巴博萨耶那帮人一样难打,光靠郑宣的舰队恐怕难以对付,朱青不想千辛万苦从“赫克托”号那里减少的损失又赔在追击之路上。为保万无一失,他亲自率队前往追击。

    朱青和郑宣兵分两路率队追击逃逸的敌舰后,郑成功也开始了反攻陆上的准备,这一战,他的目标就是赤嵌城!

    台江之上,郑成功已经击败了荷兰主舰“赫克托”号,极大打击了荷军的海上势力。现在朱青和郑宣又追击敌军在海上的残余势力,可以说,郑军水师基本解决了海上战斗。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赤嵌城荷军的据城固守,负隅顽抗。不过,郑成功既然敢来,他就敢上!

    为了分散敌人的火力,减少将士伤亡和辎重损失,郑成功把队伍分成几个部分,分别从各个地方的海岸线强行登陆,使得守城荷军顾此失彼。

    然而,在郑成功正式登陆前,他们却遇到了另一个麻烦!那就是荷军的水上碉堡!

    这碉堡似乎想要控制整条海岸线,每个百米就设置一个碉堡,碉堡装备火炮,火铳,盾牌,强弩等器械,且碉堡孤立水中,非船只不可靠近,而船只靠近,必定受到炮火的猛烈攻击,而且,碉堡与碉堡之间设有对窗,可以从各个角度相互照应,想要迂回攻打并不容易。

    几番攻势之后,郑军水师收效甚微,反而被荷军的水上碉堡群拖住,难以登陆。好在之前的的禾寮港是一个突破口,不至于完全切断郑军水师海陆联系。

    不过这排水上碉堡不拔掉,郑军登陆作战将变得愈发艰难,甚至还有可能被荷军反扑,形成海陆夹击,进退两难。

第六百九十一章 登岛

    清除荷军海上的顽固势力之后,郑成功一鼓作气,挥师登岛。

    按照何斌之前从荷兰人那里偷出来的城防图,郑军水师很快就摸清了赤嵌城的敌情。经过海陆之战,郑军水师彻底切断了台湾城和赤嵌城的联系,此时的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

    要攻克荷兰人的统治中心台湾城,郑成功必先攻克赤嵌城。虽然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但城中荷军仍做困兽之斗。

    赤嵌城的荷军首领描难实叮也是难搞定的人。他据城固守,非但没有降意,反而偷奸耍赖,他似乎知道中国人的一些战争规矩,比如不想打可以挂免战牌!

    描难实叮就用这一招对付郑成功。据守孤城,高挂免战牌。郑成功开始也还讲些道义,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不过后来朱青从旁嘀咕了一句,“此非三国,荷乃贼也,不可轻饶!”

    郑成功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朱兄说得在理,现在又不是争地盘,对待侵略者,那有那么多道义可言?将士们,敌人若是再闭门不战,我等便要强攻,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

    “得令!”郑军水师这声齐呼,果然惊动了赤嵌城的荷军,描难实叮担心郑成功真的强攻,便派弟弟描意虚叮前来打探军情。

    可是描易虚叮这个弟弟竟然是个妻管严!他夫人见他鬼鬼祟祟地出城,以为他又去鬼混,便暗中跟去。

    本来描易虚叮身手还算不错,甚至已经瞒过郑军水师的两道哨卡了,可是在第三道哨卡时,冷不防被逮了个正着。逮住描易虚叮的并不是郑军水师,而是锦衣卫!

    只能说,描易虚叮运气不好,摸底摸到了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显然是班门弄斧。

    更无语的是,描易虚叮的夫人见到丈夫被锦衣卫抓起来,惊得现身。对于奸细,锦衣卫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如此,描易虚叮夫妇两双双落网。被带到郑成功的帐下。

    此时郑成功正在和朱青等人商量强攻之策,见到两个荷兰人被抓进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悲愤不平,“就是你们这些洋毛子,还得我们丢失了家园,还得我损失了那么多将士!来人,拖下去,斩了,人头明日送到赤嵌城给描难实叮,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郑成功一声喝令,便有几名侍卫进来要将描易虚叮夫妇两押走行刑。

    却在这时,朱青突然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将军,按说他们是描难实叮派来的细作,理应当斩,可是,朱青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郑成功不知朱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这时他也不想管那许多,只是生生反问一句,“你留他们作甚?”

    “我自有妙用!”朱青附在郑成功的耳边嘀咕道,郑成功侧面看了朱青一眼,朱青认真的点点头。

    郑成功觉得朱青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再说,一刀咔嚓了这两人容易,不过有何用处?泄愤可不是靠杀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一对看起来还算恩爱的夫妇。

    “也罢,既然朱兄另有打算,姑且就绕了他们。”郑成功答应朱青,又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描易虚叮夫妇大声喝道,“还不赶紧谢朱将军的不杀之恩?!”

    描易虚叮果然也有自知之明,夫妇两赶紧给朱青跪拜致谢。

    朱青平淡地应了一声,“你俩随我来吧!”

    说着,朱青对郑成功抱了抱拳,带上几名锦衣卫侍卫,把描易虚叮夫妇押走了。

    “这青龙到底留那两个洋毛子作甚?”朱青离开后,郑宣等人便开始纷纷议论。

    郑成功摇摇头,轻叹一声,“相信朱兄自有他的道理。来,咱们继续!”说着,郑成功又指着城防图,和将军们一同商讨攻城策略。

    这一商量就是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各位将军才回各自帐中歇息。

    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描易虚叮已经不在郑军水师的行营内,而是返回了赤嵌城,而放走他的,便是朱青!

    当然,朱青并不是无条件放描易虚叮回城的,他扣留了描易虚叮的夫人,让描易虚叮回城劝降他的哥哥,如果描易虚叮胆敢耍赖,他的夫人就可能回不到他身边,这对于妻管严的描易虚叮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另外一个威胁,便是就算他们兄弟两联手杀来,郑军水师也决然不怕,朱青软硬兼施,显然让描易虚叮明白了其中利害。

    清除荷军海上的顽固势力之后,郑成功一鼓作气,挥师登岛。

    按照何斌之前从荷兰人那里偷出来的城防图,郑军水师很快就摸清了赤嵌城的敌情。经过海陆之战,郑军水师彻底切断了台湾城和赤嵌城的联系,此时的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

    要攻克荷兰人的统治中心台湾城,郑成功必先攻克赤嵌城。虽然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但城中荷军仍做困兽之斗。

    赤嵌城的荷军首领描难实叮也是难搞定的人。他据城固守,非但没有降意,反而偷奸耍赖,他似乎知道中国人的一些战争规矩,比如不想打可以挂免战牌!

    描难实叮就用这一招对付郑成功。据守孤城,高挂免战牌。郑成功开始也还讲些道义,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不过后来朱青从旁嘀咕了一句,“此非三国,荷乃贼也,不可轻饶!”

    郑成功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朱兄说得在理,现在又不是争地盘,对待侵略者,那有那么多道义可言?将士们,敌人若是再闭门不战,我等便要强攻,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

    “得令!”郑军水师这声齐呼,果然惊动了赤嵌城的荷军,描难实叮担心郑成功真的强攻,便派弟弟描意虚叮前来打探军情。

    可是描易虚叮这个弟弟竟然是个妻管严!他夫人见他鬼鬼祟祟地出城,以为他又去鬼混,便暗中跟去。

    本来描易虚叮身手还算不错,甚至已经瞒过郑军水师的两道哨卡了,可是在第三道哨卡时,冷不防被逮了个正着。逮住描易虚叮的并不是郑军水师,而是锦衣卫!

    只能说,描易虚叮运气不好,摸底摸到了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显然是班门弄斧。

    更无语的是,描易虚叮的夫人见到丈夫被锦衣卫抓起来,惊得现身。对于奸细,锦衣卫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如此,描易虚叮夫妇两双双落网。被带到郑成功的帐下。

    此时郑成功正在和朱青等人商量强攻之策,见到两个荷兰人被抓进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悲愤不平,“就是你们这些洋毛子,还得我们丢失了家园,还得我损失了那么多将士!来人,拖下去,斩了,人头明日送到赤嵌城给描难实叮,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郑成功一声喝令,便有几名侍卫进来要将描易虚叮夫妇两押走行刑。

    却在这时,朱青突然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将军,按说他们是描难实叮派来的细作,理应当斩,可是,朱青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郑成功不知朱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这时他也不想管那许多,只是生生反问一句,“你留他们作甚?”

    “我自有妙用!”朱青附在郑成功的耳边嘀咕道,郑成功侧面看了朱青一眼,朱青认真的点点头。

    郑成功觉得朱青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再说,一刀咔嚓了这两人容易,不过有何用处?泄愤可不是靠杀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一对看起来还算恩爱的夫妇。

    “也罢,既然朱兄另有打算,姑且就绕了他们。”郑成功答应朱青,又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描易虚叮夫妇大声喝道,“还不赶紧谢朱将军的不杀之恩?!”

    描易虚叮果然也有自知之明,夫妇两赶紧给朱青跪拜致谢。

    朱青平淡地应了一声,“你俩随我来吧!”

    说着,朱青对郑成功抱了抱拳,带上几名锦衣卫侍卫,把描易虚叮夫妇押走了。

    “这青龙到底留那两个洋毛子作甚?”朱青离开后,郑宣等人便开始纷纷议论。

    郑成功摇摇头,轻叹一声,“相信朱兄自有他的道理。来,咱们继续!”说着,郑成功又指着城防图,和将军们一同商讨攻城策略。

    这一商量就是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各位将军才回各自帐中歇息。

    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描易虚叮已经不在郑军水师的行营内,而是返回了赤嵌城,而放走他的,便是朱青!

    当然,朱青并不是无条件放描易虚叮回城的,他扣留了描易虚叮的夫人,让描易虚叮回城劝降他的哥哥,如果描易虚叮胆敢耍赖,他的夫人就可能回不到他身边,这对于妻管严的描易虚叮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另外一个威胁,便是就算他们兄弟两联手杀来,郑军水师也决然不怕,朱青软硬兼施,显然让描易虚叮明白了其中利害。

第六百九十二章 收复台湾

    迫降赤嵌城,郑成功随即挥师台湾城。台湾城作为荷军的殖民统治区中心,防备显然更加森严。城周长200多丈,高3丈多,分3层,下层深入地下1丈多,史料有记,“城垣用糖水调灰垒砖,坚于石”。可见,城墙之固。

    除此之外,台湾城还是荷军炮火布局最为密集的地区,且火器颇为精良,射程又远,几乎覆盖方圆百里,封锁所有通道。

    据探子来报,城内敌军仍不下千人,且几乎是荷军精锐。

    由此可见,用铜墙铁壁形容台湾城一点都不为过。荷兰殖民者正是据城固守,妄图与郑军水师来个一决高下,甚至不惜鱼死网破。

    台湾城荷军长官揆一傲慢的性格以及对荷军援军的过分自信,是他决定率领台湾城的千人荷军与郑军水师负隅顽抗。

    清除荷军海上的顽固势力之后,郑成功一鼓作气,挥师登岛。

    对付郑成功。据守孤城,高挂免战牌。郑成功开始也还讲些道义,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不过后来朱青从旁嘀咕了一句,“此非三国,荷乃贼也,不可轻饶!”

    郑成功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朱兄说得在理,现在又不是争地盘,对待侵略者,那有那么多道义可言?将士们,敌人若是再闭门不战,我等便要强攻,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

    “得令!”郑军水师这声齐呼,果然惊动了赤嵌城的荷军,描难实叮担心郑成功真的强攻,便派弟弟描意虚叮前来打探军情。

    可是描易虚叮这个弟弟竟然是个妻管严!他夫人见他鬼鬼祟祟地出城,以为他又去鬼混,便暗中跟去。

    本来描易虚叮身手还算不错,甚至已经瞒过郑军水师的两道哨卡了,可是在第三道哨卡时,冷不防被逮了个正着。逮住描易虚叮的并不是郑军水师,而是锦衣卫!

    只能说,描易虚叮运气不好,摸底摸到了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显然是班门弄斧。

    更无语的是,描易虚叮的夫人见到丈夫被锦衣卫抓起来,惊得现身。对于奸细,锦衣卫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如此,描易虚叮夫妇两双双落网。被带到郑成功的帐下。

    此时郑成功正在和朱青等人商量强攻之策,见到两个荷兰人被抓进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悲愤不平,“就是你们这些洋毛子,还得我们丢失了家园,还得我损失了那么多将士!来人,拖下去,斩了,人头明日送到赤嵌城给描难实叮,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郑成功一声喝令,便有几名侍卫进来要将描易虚叮夫妇两押走行刑。

    却在这时,朱青突然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将军,按说他们是描难实叮派来的细作,理应当斩,可是,朱青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郑成功不知朱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这时他也不想管那许多,只是生生反问一句,“你留他们作甚?”

    “我自有妙用!”朱青附在郑成功的耳边嘀咕道,郑成功侧面看了朱青一眼,朱青认真的点点头。

    郑成功觉得朱青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再说,一刀咔嚓了这两人容易,不过有何用处?泄愤可不是靠杀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一对看起来还算恩爱的夫妇。

    “也罢,既然朱兄另有打算,姑且就绕了他们。”郑成功答应朱青,又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描易虚叮夫妇大声喝道,“还不赶紧谢朱将军的不杀之恩?!”

    描易虚叮果然也有自知之明,夫妇两赶紧给朱青跪拜致谢。

    朱青平淡地应了一声,“你俩随我来吧!”

    说着,朱青对郑成功抱了抱拳,带上几名锦衣卫侍卫,把描易虚叮夫妇押走了。

    “这青龙到底留那两个洋毛子作甚?”朱青离开后,郑宣等人便开始纷纷议论。

    郑成功摇摇头,轻叹一声,“相信朱兄自有他的道理。来,咱们继续!”说着,郑成功又指着城防图,和将军们一同商讨攻城策略。

    这一商量就是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各位将军才回各自帐中歇息。

    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描易虚叮已经不在郑军水师的行营内,而是返回了赤嵌城,而放走他的,便是朱青!

    当然,朱青并不是无条件放描易虚叮回城的,他扣留了描易虚叮的夫人,让描易虚叮回城劝降他的哥哥,如果描易虚叮胆敢耍赖,他的夫人就可能回不到他身边,这对于妻管严的描易虚叮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另外一个威胁,便是就算他们兄弟两联手杀来,郑军水师也决然不怕,朱青软硬兼施,显然让描易虚叮明白了其中利害。

    清除荷军海上的顽固势力之后,郑成功一鼓作气,挥师登岛。

    按照何斌之前从荷兰人那里偷出来的城防图,郑军水师很快就摸清了赤嵌城的敌情。经过海陆之战,郑军水师彻底切断了台湾城和赤嵌城的联系,此时的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

    要攻克荷兰人的统治中心台湾城,郑成功必先攻克赤嵌城。虽然赤嵌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但城中荷军仍做困兽之斗。

    赤嵌城的荷军首领描难实叮也是难搞定的人。他据城固守,非但没有降意,反而偷奸耍赖,他似乎知道中国人的一些战争规矩,比如不想打可以挂免战牌!

    描难实叮就用这一招对付郑成功。据守孤城,高挂免战牌。郑成功开始也还讲些道义,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不过后来朱青从旁嘀咕了一句,“此非三国,荷乃贼也,不可轻饶!”

    郑成功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朱兄说得在理,现在又不是争地盘,对待侵略者,那有那么多道义可言?将士们,敌人若是再闭门不战,我等便要强攻,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

    “得令!”郑军水师这声齐呼,果然惊动了赤嵌城的荷军,描难实叮担心郑成功真的强攻,便派弟弟描意虚叮前来打探军情。

    可是描易虚叮这个弟弟竟然是个妻管严!他夫人见他鬼鬼祟祟地出城,以为他又去鬼混,便暗中跟去。

    本来描易虚叮身手还算不错,甚至已经瞒过郑军水师的两道哨卡了,可是在第三道哨卡时,冷不防被逮了个正着。逮住描易虚叮的并不是郑军水师,而是锦衣卫!

    只能说,描易虚叮运气不好,摸底摸到了锦衣卫的眼皮底下,显然是班门弄斧。

    更无语的是,描易虚叮的夫人见到丈夫被锦衣卫抓起来,惊得现身。对于奸细,锦衣卫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如此,描易虚叮夫妇两双双落网。被带到郑成功的帐下。

    此时郑成功正在和朱青等人商量强攻之策,见到两个荷兰人被抓进来,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悲愤不平,“就是你们这些洋毛子,还得我们丢失了家园,还得我损失了那么多将士!来人,拖下去,斩了,人头明日送到赤嵌城给描难实叮,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忍到几时!”

    郑成功一声喝令,便有几名侍卫进来要将描易虚叮夫妇两押走行刑。

    却在这时,朱青突然站出来阻止道,“且慢!将军,按说他们是描难实叮派来的细作,理应当斩,可是,朱青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郑成功不知朱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且这时他也不想管那许多,只是生生反问一句,“你留他们作甚?”

    “我自有妙用!”朱青附在郑成功的耳边嘀咕道,郑成功侧面看了朱青一眼,朱青认真的点点头。

    郑成功觉得朱青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再说,一刀咔嚓了这两人容易,不过有何用处?泄愤可不是靠杀人就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一对看起来还算恩爱的夫妇。

    “也罢,既然朱兄另有打算,姑且就绕了他们。”郑成功答应朱青,又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描易虚叮夫妇大声喝道,“还不赶紧谢朱将军的不杀之恩?!”

    描易虚叮果然也有自知之明,夫妇两赶紧给朱青跪拜致谢。

    朱青平淡地应了一声,“你俩随我来吧!”

    说着,朱青对郑成功抱了抱拳,带上几名锦衣卫侍卫,把描易虚叮夫妇押走了。

    “这青龙到底留那两个洋毛子作甚?”朱青离开后,郑宣等人便开始纷纷议论。

    郑成功摇摇头,轻叹一声,“相信朱兄自有他的道理。来,咱们继续!”说着,郑成功又指着城防图,和将军们一同商讨攻城策略。

    这一商量就是一个晚上,凌晨的时候,各位将军才回各自帐中歇息。

    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描易虚叮已经不在郑军水师的行营内,而是返回了赤嵌城,而放走他的,便是朱青!

    当然,朱青并不是无条件放描易虚叮回城的,他扣留了描易虚叮的夫人,让描易虚叮回城劝降他的哥哥,如果描易虚叮胆敢耍赖,他的夫人就可能回不到他身边,这对于妻管严的描易虚叮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另外一个威胁,便是就算他们兄弟两联手杀来,郑军水师也决然不怕,朱青软硬兼施,显然让描易虚叮明白了其中利害。

第六百九十三章 陈圆圆不见了!

    郑成功率领郑军水师,在锦衣卫的帮助下,经过激烈的战斗,付出巨大的牺牲,终于把荷兰殖民者赶出了台湾。台湾的收复,是中华民族反抗外来侵略者取得的伟大胜利。这样的胜利之夜只得缅怀,也值得庆贺。

    郑家军把台湾从荷兰侵略者手中夺了回来,还给台湾人民。收复之夜,郑家军受到台湾民众的盛情感激,他们纷纷拿出家里仅有的酒肉柴米犒劳郑家军。郑成功经过数月的征战,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也颇有感慨,于是决定晚上与民同乐。

    军民同乐之夜,狂欢之下,却有暗涌。

    宴席开始前,朱青不只一次的提醒郑成功,让郑家军加以防范,同时,朱青命令所有锦衣卫保持警戒,只许吃肉,不可喝酒,以防敌人的残余势力暗中破坏。

    郑成功当然也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相反,他总觉得刚刚结束战斗就开庆功宴,且不说安全隐患难除,单是这感情上就过不去,毕竟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是用无数将士的生命换来的,可以说在庆功的前一刻,还有人倒下去,现在让郑成功庆祝胜利,实在勉为其难。不过,百姓盛情难却,而且,在这场反侵略战争中,当地百姓给予郑家军莫大支持,正如朱青所说,人民,才是最坚强的后盾。赶跑了外来侵略者,当地百姓终于走出了水深火热的殖民生活,这样的日子是值得纪念和庆贺的。

    在缅怀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将士之后,郑成功率领郑家军将士参加了这场空前的军民同乐会。临走前,他拍了拍朱青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便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郑成功把今晚的安全托付给朱青、托付给锦衣卫。而朱青,已经决定不参加宴席。不过,族长早就安排了锦衣卫的酒席送到各据点。朱青这边特别准备了好酒好菜,用以感谢这位智勇双全的锦衣卫大人。

    马上就是冬天了,台湾一般是不会下雪的,但是今晚天气有些冰凉,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雨。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抬头仰望,雨丝浸润着朱青略感疲惫的面颊,使他不禁哼起了这首遥远的歌。

    歌声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军民的注意,他们很好奇这首歌没妙的旋律,纷纷问朱青这首曲子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朱青笑而不语,他该怎么说呢?说出来也只是换来众人一片惊愕。索性就说以前一个远嫁台湾的亲戚回娘家传唱的吧。

    至于,这位亲戚,除了真正对礼乐真正感兴趣的人或许回去查访之外,大多数人不过是图个热闹。

    朱青也便在众人的要求下把这首歌唱完,唱完歌,他才发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少了一位真正的知音。

    正当朱青预感不妙的时候,侍卫果然急忙来报,附耳便道,“将军,陈姑娘不见了!”

    朱青听后,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事儿,赶紧回到陈圆圆住的行营中。人果然不见了!

    “来人!”朱青轻喝一声,把锦衣卫几名副将唤进帐中。

    “将军?”

    “敌人开始行动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加强警戒,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还有,把消息传给郑将军,让他多加防范,尽快结束宴席,尽量不要惊动百姓。”朱青吩咐道。

    “得令!”

    “将军,那您呢?”

    “我……我要去找陈姑娘,陈姑娘不会不辞而别,十有八九被他们抓走了!”朱青轻叹一声应道。

    “将军,我们陪你去!”

    “对,我们给你搭把手!”

    朱青抬手制止,“不,你们谁也不许跟我,都留在本职位好好加以防范,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行营戒备森严,敌人仍能下手,可见不是一般身手。你们跟我行动,必定打草惊蛇。”

    众将听后,只得默默点头,领命离去。

    众将离开后,朱青又到陈圆圆原来住的地方转了一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在地上凌乱的足印中,朱青发现了似乎是有人可以留下的图案,可是,这是什么图案呢?

    在反复查看了各个角度之后,朱青脸上不由得一惊,“青烟白日?!”虽然并没有原图那般明显,可是能在陈圆圆的营房里发现这个东西确实太不寻常,非了解之人,不可能在这些凌乱的足印中留下这样的图案!

    “东赢会?!”朱青眉头一紧,嘴里不禁嘀咕道。他知道这个图案和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真是一魂不散!”朱青嘀咕着,朝地上猛捶一拳!

    这时,郑成功突然闯进帐中,急切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陈姑娘被东赢会抓走了!看来,我们还有一个可怕的对手!”朱青指着地上若隐若现的图案对郑成功道。

    郑成功一听,低头一看,在朱青的指引下,很快也是一惊,“啊!真是东赢会!”

    “嘘!”朱青突然示意郑成功小声,毕竟敌人藏得很深,敌暗我明,稍有不慎,就陷入被动。

    郑成功率领郑军水师,在锦衣卫的帮助下,经过激烈的战斗,付出巨大的牺牲,终于把荷兰殖民者赶出了台湾。台湾的收复,是中华民族反抗外来侵略者取得的伟大胜利。这样的胜利之夜只得缅怀,也值得庆贺。

    郑家军把台湾从荷兰侵略者手中夺了回来,还给台湾人民。收复之夜,郑家军受到台湾民众的盛情感激,他们纷纷拿出家里仅有的酒肉柴米犒劳郑家军。郑成功经过数月的征战,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也颇有感慨,于是决定晚上与民同乐。

    军民同乐之夜,狂欢之下,却有暗涌。

    宴席开始前,朱青不只一次的提醒郑成功,让郑家军加以防范,同时,朱青命令所有锦衣卫保持警戒,只许吃肉,不可喝酒,以防敌人的残余势力暗中破坏。

    郑成功当然也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相反,他总觉得刚刚结束战斗就开庆功宴,且不说安全隐患难除,单是这感情上就过不去,毕竟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是用无数将士的生命换来的,可以说在庆功的前一刻,还有人倒下去,现在让郑成功庆祝胜利,实在勉为其难。不过,百姓盛情难却,而且,在这场反侵略战争中,当地百姓给予郑家军莫大支持,正如朱青所说,人民,才是最坚强的后盾。赶跑了外来侵略者,当地百姓终于走出了水深火热的殖民生活,这样的日子是值得纪念和庆贺的。

    在缅怀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将士之后,郑成功率领郑家军将士参加了这场空前的军民同乐会。临走前,他拍了拍朱青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便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郑成功把今晚的安全托付给朱青、托付给锦衣卫。而朱青,已经决定不参加宴席。不过,族长早就安排了锦衣卫的酒席送到各据点。朱青这边特别准备了好酒好菜,用以感谢这位智勇双全的锦衣卫大人。

    马上就是冬天了,台湾一般是不会下雪的,但是今晚天气有些冰凉,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雨。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抬头仰望,雨丝浸润着朱青略感疲惫的面颊,使他不禁哼起了这首遥远的歌。

    歌声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军民的注意,他们很好奇这首歌没妙的旋律,纷纷问朱青这首曲子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朱青笑而不语,他该怎么说呢?说出来也只是换来众人一片惊愕。索性就说以前一个远嫁台湾的亲戚回娘家传唱的吧。

    至于,这位亲戚,除了真正对礼乐真正感兴趣的人或许回去查访之外,大多数人不过是图个热闹。

    朱青也便在众人的要求下把这首歌唱完,唱完歌,他才发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少了一位真正的知音。

    正当朱青预感不妙的时候,侍卫果然急忙来报,附耳便道,“将军,陈姑娘不见了!”

    朱青听后,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事儿,赶紧回到陈圆圆住的行营中。人果然不见了!

    “来人!”朱青轻喝一声,把锦衣卫几名副将唤进帐中。

    “将军?”

    “敌人开始行动了,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加强警戒,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还有,把消息传给郑将军,让他多加防范,尽快结束宴席,尽量不要惊动百姓。”朱青吩咐道。

    “得令!”

    “将军,那您呢?”

    “我……我要去找陈姑娘,陈姑娘不会不辞而别,十有八九被他们抓走了!”朱青轻叹一声应道。

    “将军,我们陪你去!”

    “对,我们给你搭把手!”

    朱青抬手制止,“不,你们谁也不许跟我,都留在本职位好好加以防范,我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行营戒备森严,敌人仍能下手,可见不是一般身手。你们跟我行动,必定打草惊蛇。”

    众将听后,只得默默点头,领命离去。

    众将离开后,朱青又到陈圆圆原来住的地方转了一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在地上凌乱的足印中,朱青发现了似乎是有人可以留下的图案,可是,这是什么图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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