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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m厘米     汉末之我为刘辩txt下载     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四章 成婚

    在精骑营效力的将领有不少,刘同、卞喜、索图、鲜于银这四个便是主要领头人,当然新投效刘辩麾下的羊措也在这里,毫无疑问的,这些人故意摆出带有一种‘下马威’阵仗的迎接方式让刘辩起了敲打他们一番的念头。

    营寨中很快就响起了刘同等人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数着数的声音,围观的兵卒很多,场面颇为新奇。

    军帐中刘辩一目十行的处理着文简,几乎都是荀谌派人送来的关于并州六郡发展的政文,事情并不复杂,但有些繁琐。

    刘辩审阅的很快,他手中的毛笔不时的写着什么,唐瑛候在他的身边,目光柔和,深情款款。

    封建社会的婚姻并没有现代社会的浪漫,以及刻苦铭心,相敬如宾一词就解释的很到位,而此番军营一行却是极大幅度的拉近了刘辩和唐瑛之间的关系,或许不管在什么社会里面,唯有两个人共同经历过某些事情,彼此见证,从而记忆深刻,才会使得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的深厚。

    这边刘辩和唐瑛之间的感情是不断的升温了,那边朝堂上却是又争吵起来。

    刘辩带唐瑛进入军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袁隗得知了,这位太傅大人在朝堂上大肆的宣扬了此事,以这儒家经义和历史教训各方面的阐述了此事的危害,其中不乏大力贬低刘辩的言语。

    袁隗的言论得到了朝堂上绝大多数官员的支持,对此,何进就十分的受伤了,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话来反驳。

    结果可想而知,刘宏很生气,何进也很生气,但听闻此事的董太后就十分的高兴,幸灾乐祸,大致如此。

    袁隗的二次中伤好似对刘辩危害很大,但是这位主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依旧优哉游哉的在何皇后这边吃着果脯,喝着果浆。

    “你怎翻就吃得下去呢?”何皇后眉头一皱,美目直瞪着刘辩说道。

    “瞧母后这话说的,难道儿臣不吃不喝就能够让袁隗收回他说的话吗?”刘辩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事实上他还是有些担忧的,倒不是因为袁隗中伤,而是因为唐瑛的名声。

    袁隗中伤刘辩的言语中也多有贬低唐瑛之意,若不是碍于情面,不愿撕破脸面,恐怕袁隗就要把唐瑛和妲己、褒姒相比了。刘辩已经和唐瑛定亲,袁隗如此中伤的意图显而易见,而刘辩带唐瑛进入军营这事也是真实的,他没法反驳袁隗,毕竟越描越黑,这不是刘辩想要的结局。

    “袁隗匹夫,实在过分,竟多次中伤于你,因此阻扰你被立为太子,居心实在叵测!”

    “母后,这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他们说呗!儿臣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该吃吃,该喝喝呗!”

    “就你的心真大,任由袁隗胡说,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这个嘛……儿臣还真有一点想法。”

    “辩儿,你有什么想法?”

    “母后,不如就尽快让儿臣的婚事完成吧!”

    “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成亲?”

    “这个时候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是因为此间舆论杂乱,中伤谣言颇多,儿臣更应尽快完婚,方显对唐瑛的真心实意。”

    “哼!你倒是一个多情种子,唉……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坐上太子的位置。”

    “母后,就不能先不提什么太子之位吗?该是儿臣的又跑不掉,还能有谁来抢不成?抢得过嘛!”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谁要是敢跟你抢这太子的位置,母后第一个就不答应。行吧!唐瑛这姑娘,母后也十分喜欢,反正你们二人早已经定亲,乘着这个时候完婚也正好彰显我皇室的诚心。”

    “母后这是答应了?”

    “嗯!可光母后这里答应可不行,还得你父皇同意呢!”

    “那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办法!”

    “那母后倒要看看你又什么办法了。”

    刘辩能有什么办法?很简单,让他的岳丈大人唐瑁去刘宏那里哭诉一番就行。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感情深不深的,就看哭的动容不动容了,这种讲究表演功夫的事情,唐瑁还是可以胜任的,当官的基本功是什么?不就是演嘛!

    对上演给上司看,对下演给百姓看,自己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就可以。如同演的不够真实的话,还是有第二套方案的。

    第二种方案是啥?那就是用钱财砸!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说的一点都不假,而刘宏正是一个可以用钱财推动的皇帝。

    第二天唐瑁就去皇宫面见刘宏,在他痛哭流涕的神情表演下,再加上几百来斤的黄金进贡,刘宏满怀欣喜的就同意了。

    圣旨一批,命刘辩和唐瑛择日完婚。

    大汉皇子西河郡王刘辩要完婚了,十二岁的皇子成亲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至少在这东汉王朝是如此,之前的皇帝个个都是年幼登基,幼年纳妃的多了去了。但以刘辩的威望,他要完婚可就是大事了。

    洛阳城早早就热闹了起来,此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得知此事的人高兴庆祝的人也有,满怀不屑的人也有,愤恨不满的人也有,值得肯定的是袁隗二次中伤风波直接就被掩埋了。

    谁还关心刘辩带唐瑛进入军营,有伤风化,不服礼法的举动?这两口子都要奉旨成婚了,没事操个什么心呢?

    尽管如此,外面的风风雨雨接连不停,但府中刘辩和唐瑛二人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沉溺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当中。完婚这事要筹备的东西有很多,礼服、礼器、礼具等等,还有各种的完婚礼仪,刘辩虽然不懂这些,但是有人懂。

    何皇后对此事算是尽心尽力,一切用具都是她从皇宫里面派人送来的。唐瑁也没少张罗,忙前忙后,此外诸如何进、何苗等人更是出人出力,卢植担任证婚人,婚礼举行的好不热闹。城外的精骑营将士共同庆祝,肉食管饱,酒水充足,将士们多半喝的是伶仃大醉。

    中西合璧的结婚誓词再次从刘辩和唐瑛的口中说出,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浅红衫衬托下的唐瑛更显得娇艳俏丽,看的刘辩心旷神怡。美中不足的是并州六郡的官员和百姓并不能够享受此刻刘辩的喜悦,而刘辩决定等回中阳城之后,还要大摆一次婚宴,此等喜事应该与他治下百姓共享。

    刘宏与何皇后出席了此番盛宴,刘辩成婚,赴宴者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一波接着一波,且不论宾客的豪华阵容,单单是收的礼就足足有百来多箱,而刘辩也决定会把大部分的收礼用于犒赏以后击败黄巾军而得胜归来的汉军将士。

    刘辩的此等义举又受到了赞扬,颇有点睛之笔。

    洞房花烛夜,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可刘辩与唐瑛的年纪尚小,洞房这个洞是进不了的,但同房而睡还是可以的。

    大概是因为宴席间饮酒过多,刘辩只觉得脑袋昏沉沉,没有了修心功法护身,单凭他这具身体也扛不住宾客们轮番敬酒,而何尚与何安两个人闹的最为欢腾,甄俨时不时的还助攻一把,卢浗更是凑上热闹,搞的刘辩是一阵头大。

    唐瑛好不容易的把刘辩服侍好而让他安心的躺在床榻上,带着羞涩紧张和激动兴奋之情,等着她乖乖的躺在刘辩身旁的时候,却发现刘辩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刘辩醒来的时候,酒后宿醉使得他脑袋疼痛,几乎在下意识之间他就叫唤出一句:“爱妃?”

    没错,乘着昨日正式成亲之际,刘辩把‘爱妃’这个称呼覆盖在了唐瑛的身上,他是西河郡王,她便是西河郡王的王妃。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刘辩爬起身坐在了床榻上,昏沉沉的脑袋使得他的行动有些缓滞,这就是喝酒喝断片的感觉,好特马的恶心!

    刘辩用双手使劲的在脸上搓了搓,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屋子,这是他和唐瑛的婚房,好多鲜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刘辩努力的回响了一下昨日发生的事情,宴席上是否出了洋相?婚房中是否折腾了唐瑛?

    哈!都不记得了!

    刘辩扯起嘴角一下,但他记得他已经和唐瑛正式完婚,这也算是迈开了人生的一大步。

    “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推开了,唐瑛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两个小碗,碗上冒着热气,装的是银耳粥。

    “殿下醒了?”唐瑛见着刘辩颇为欣喜,脸上还露出了丝丝羞红。

    “叫夫君!”刘辩眉头微微一皱,似有些不满的说道。

    “是,夫君!”唐瑛把托盘放在桌案上,她走到刘辩的近前,微微施礼,柔声应答。

    “嗯,叫老公!”

    “是,老公!”

    “嗯,叫达令!”

    “是,达令!”

    唐瑛乖巧的配合使得刘辩心怀畅快,他一个伸手便把唐瑛搂在了怀中,“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唐瑛摇摇头,她的确不明白刘辩所说的新词语,但她想来应该不是坏词,十有**是羞人的词,于是她的俏脸就更红了。

    刘辩也不答话,他只搂着唐瑛,彼此温存,以便腻歪一会儿。

    美人温柔乡,古人诚不欺也!

    “时候不早了,让臣妾服侍殿下洗漱吧!”唐瑛此话一出口,刘辩又是微微一皱眉,为此唐瑛莞尔一笑,颇柔情似水般的说道:“夫君,洗漱吧!”

    “嗯,那就有劳爱妃了!”刘辩又扯起嘴角一笑,显然唐瑛乖巧的模样让他很心满意足。

    洗漱完毕,喝完粥,刘辩带着唐瑛还得去皇宫见刘宏与何皇后,走个过场形式而已,但刘宏一个劲的催促刘辩多放心思在炼丹上,这就让刘辩心中不喜了。

    这便宜皇帝老爹就是不靠谱,别人家的孩子成亲,父亲都是让用心造孩子,早生贵子,子孙延续,传宗接代,这才是正道嘛!

    用心炼丹,这特马的是什么鬼?

第三十五章 何尚失态

    刘辩成婚,羡慕者众多,何安这两天吃饭都感觉不香了,他如此没有食欲的原因就是因为感觉刘辩好似不再单纯的属于他们这群兄弟了一样,刘辩多数时间总是和唐瑛腻歪在一起,遍地撒着狗粮。

    作为不是单身狗的单身狗,何安的内心很忧伤,他感觉不到刘辩对他的那种特别的关心了,也不嘲讽他了,更不打了,何安感觉浑身难受,很不得劲。

    刘辩端着一杯酒姿势颇为潇洒的坐着,他的目光总是围绕在不远处正认真刺绣的唐瑛的身上,而唐瑛好似感觉到了刘辩那灼热的目光,她羞涩的投来目光,秋波暗送。刘辩适时的一眨眼,然后饮尽杯中的酒,这使得唐瑛急忙又低下头,柔情款款。

    大概是刘辩与唐瑛这边隔空交流的方式刺激到了何安,这胖小子气鼓鼓的喊了一句:“我吃不下了。”

    刘辩的目光不动,但他的手却是抓起一只鸡腿直接塞进了何安的嘴巴里面,“不,你吃得下。”

    何安胡乱的扒开刘辩的手,然后一口把鸡腿给吐到了桌案上,他愤愤不满的说道:“辩爷,咱们什么时候回中阳城?”

    “怎么,你很着急回去吗?”刘辩优哉游哉的说道。

    “着急倒是不着急,就是觉得待在洛阳很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这如花似玉的多有意思。”

    “辩爷,你能不能收回目光,你都盯着王妃看了一上午了。”

    “是吗?时间过的这么快的吗?果然是大梦谁先觉啊!对了,你刚说回中阳城?”

    “嗯!”

    “你想甄脱了?”

    “没!有!”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父亲同意你回去?”

    “我父亲干嘛不同意,不是,辩爷,咱们在洛阳待的时间也够久了,反正都没什么事情,早早回去算了。”

    “哦!你就是想甄脱了!”

    “我……尚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显然何安被刘辩的几句话怼的没有脾气了,他只得求助于身边沉浸于西河美酒热烈当中的何尚。何尚已经微醺,他摇晃着脑袋说道:“回去作甚?你们要是都回并州了,就留我一个人在洛阳,我岂不是很孤单?”

    “你这……大不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就是了。”何安嘟囔着说道。

    何尚摆了摆手,他没再说话却自顾自的继续喝酒,不知道是不是被刘辩与唐瑛之间的这种浓情蜜意给刺激到了,何尚整个人看起来都没精打采的,意志消沉,日渐消瘦。

    何尚心里面有苦,何安看得出来,刘辩也看得出来,但是何尚未曾向他求助什么,所以他们也不好多插手。

    小杯浅酌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何尚湮灭心中的苦楚,他伸手抱起酒坛就大口的饮起来,何安傻乎乎的看着,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他看向了刘辩,而刘辩却是一脸的冷峻。

    “少喝点!”刘辩一把抓过酒坛,酒水从酒坛里面洒出来,溅了何尚一脸。

    “给我,给我酒!”何尚极为不满的大喊起来,他叫喊的声音让不远处的唐瑛吓了一跳,她脸带惊慌的看了过来,周边的婢女急忙护在唐瑛身边。

    “尚兄,你醉了。”刘辩冷声说道。

    “我没醉!”何尚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蹒跚着步子说道:“看,我很清醒,路在脚下

    ,没有走歪,我没醉,哈哈!我没醉,给我酒!”

    “尚兄!”刘辩起身走到何尚的近前,带着一丝的不满,刘辩伸手扶住了何尚微微摇晃的身体说道:“你醉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刘辩不满且有关切的目光,何尚愣神了一下,他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弥散开,何尚又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对,我醉了,哈哈!我醉,呜……”

    何尚直接伏在刘辩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这等失态的举动可是鲜少会从何尚身上出现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冷静自傲的形象出现在刘辩的面前,纵使何尚因夫妻不和而沉迷酒色,但他处理政务依旧是冷静自傲,可是眼下,他抛下了这样的形象。

    就在昨日,何进提拔了何咸,官位远在何尚之上,除此之外,何进贬了何尚的官,还把他原本处理的政务全部交给何咸接管了,而这才是最让何尚接受不了的。

    “随我去并州如何?”刘辩第一次向何尚做出邀请,他实在不忍心自己的本家兄弟就此沉沦。何进的举措似乎有不适的地方,而刘辩却认为他有必要在这个关头拉何尚一把,毕竟当年刘辩离开洛阳的时候,何尚单骑送行。

    一柄承影剑,一卷孙子兵法竹简。

    何尚从刘辩的肩膀上缓缓离开,他用着双手快速的抹开脸,“定是这酒太烈,灼热了眼呀!”何尚后退一步,他对着刘辩深深的行了一揖,“辩爷,对不住,失态了!”

    未等刘辩说话,何尚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唱着:“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辩爷,尚兄这没事吧!”何安有些担忧,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何尚如此模样,醉生梦死,冷暖自知。

    刘辩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起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何尚的遭遇,刘辩是清楚的,但是这事关系到何进,刘辩若是冒然插手,实为不智,眼下他没法与何进产生冲突,尤其是在何尚不争自弃的时候。刘辩没有插手的理由,何进继承人的问题也轮不到他来插手。

    “尚兄会和我们一起去中阳城吗?”何安问道。

    “他不会!”刘辩肯定的回答。

    何尚是多么自傲的人,向来是他助人,未有人助他的时候,若不是如此的话,何尚早早就投到刘辩麾下了,况且眼下这种苦境,自傲的何尚更加不会向刘辩求助。

    “唉……”何安叹了一口气,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刘辩迎上了唐瑛那关切的目光,他给予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唐瑛似乎是得到了安慰,她又重新拿起刺绣。

    外界的恩怨,似乎与这位新晋的王妃毫无瓜葛。

    刘辩未在何尚的苦境上帮上忙,但他却在刘宏的催促下苦恼不已,三天里面,刘宏连下两道圣旨催促刘辩炼丹,这世上就没有比刘宏更加不靠谱的皇帝了。在刘辩认为炼丹这种事情,私下里派人来传达一下就可以了,可偏偏刘宏拿圣旨来摆谱,这就搞的刘辩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了。

    不是不给刘宏丹药,而是不能多给,近日以来,刘宏从刘辩这里得到丹药之后便纵情享乐,身体是渐渐被掏空,原本就根基不稳的身躯已入膏肓,刘辩都开始怀疑刘宏恐怕再如此下去定然是要早早驾崩了。

    何皇后已经多次劝诫刘辩,丹药之物虽好,服用过多也是蛇蝎虎狼之物。刘辩虽然不太苟同何皇后的话,但不得不承认刘宏如此下去的确是不行的。

    但圣旨已经下来,刘辩已然无法拒绝。

    真的没有办法嘛?也不尽然!

    额头的汗水已经溢在脸上,张让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过,好似今日的天气最为的炽热,他的心跳加快,脚步却是不得不迈动。

    “陛下!”见着刘宏,张让急忙一个匍匐跪地就喊道:“大事不好啦!”

    “慌慌张张的,到底怎么了?”刘宏似在意犹未尽中,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殿下,殿下他炼丹,炼到吐血了!”张让此言一出,刘宏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咋咋呼呼的说道:“你说什么?谁吐血了?”

    “陛下,是皇子辩!”张让叩首答道。

    “什么!”刘宏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说道:“怎会如此?不,炼丹岂会吐血?快去派御医,你快去!”

    “诺!”张让爬起身便走。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刘宏还是表露出了对刘辩别有的关心,至于他到底是关心刘辩的身体,还是关心刘辩炼制的丹药,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让领着御医一行二十多人进了西河郡王府,刘辩正脸色煞白的躺在床榻上,眼窝深重,面无血色,唇印泛黄,气息是时有时无。唐瑛一直靠在刘辩的床榻便,泪痕早就布满了她的俏脸,楚楚可怜。

    十来位御医前后诊察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最终全部都是摇了摇头,张让见状心中一惊,他急忙问道:“如何了?”

    十来位御医闻言个个低头,没人愿意先开口回答,张让心急便呵斥道:“殿下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呀!难道要让陛下砍了你们的脑袋才能说吗?”

    此一言吓得御医们纷纷跪地,其中一位年长者一脸苦恼的说道:“殿下气息不稳,时有时无,又面色黄白,此等症状我等实在没有见过。但吐之黑血,腥臭浓稠,在下以为应是内脏受损,心脉不稳所致。”

    “既然如此,那就开方抓药呀!”

    “可这只是猜测,若冒犯给殿下服药,恐加重内脏受损,危及殿下性命!”

    “那你倒是说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先稳固心脉,徐徐图之。”

    “好,那你们就商量着看,若是治不好殿下,统统都要砍头!”

    张让话音一落,他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虚弱无比的刘辩,又看了一眼床榻边苦苦守着的唐瑛,一声叹息之后,张让转身便走,而十来位御医却是相互看看,个个满脸的愁容,又害怕又担忧。

    刘辩炼丹炼到吐血,卧病在床,这消息若是传出来定要在洛阳城掀起极大的风波,张让略微急智,他早早吩咐了下人们定要守口如瓶,而这正是刘辩所希望的。

    三天下来,刘辩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这可让刘宏急坏了,他已经探望刘辩两次,两次都是担忧而去,担忧而回,何皇后亦是如此。

    又两天过去,刘辩重病的消息并没有传开,得知这一事情的人并不算多,西河郡王府已经被禁军层层把守,出入严查,就连何安都被挡在府外,搞得这个胖小子郁闷坏了,他站在府外心里面一阵嘀咕。

    辩爷该不会真的病重了吧?不是说好假装的吗?怎么会搞这么大阵仗!这些禁军竟然都不让安爷我进府,真的是……卧槽!我还是先去稳住城外的精骑营,万一走漏了风声,再搞得军中将士哗变那可就惨了!

第三十六章 战报

    刘辩是真的炼丹炼到吐血了吗?

    那自然是假的,刘辩是在装病,而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御医们已经被唐瑛请到旁厅去了,自有星辰八卫守着他们,此番这些御医受了无妄之灾而接连提心吊胆好多天,着实让刘辩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

    算了,等事情结束多赏赐他们一些钱财吧!

    “好些了吗?”唐瑛愁眉不展的问道,这些天里面她可是一直在尽心的照顾刘辩,虽然唐瑛知道刘辩是装病的,但是刘辩这以假乱真的演技已经让唐瑛分不清真假,她是真的害怕刘辩得了不治之症而一病不起。

    “放心,我没事。”刘辩握着唐瑛的手安慰道,唐瑛这些天日夜不停的照顾,的确让刘辩心中感动。

    装病是不会一直装下去的,总会有转机的时候,又过两天,刘辩的病情开始转好,御医们纷纷喜出望外,刘宏得知此消息后也是松了一口气,于是何皇后乘此向刘宏进言说:陛下,咱们的儿子这一次炼丹炼到吐血,差点就一病不起,好在他福大命大,可见他的孝心是多么的醇厚,倒不如借此立他为太子吧!

    刘宏这一听心里面也犹豫起来,他以为若不是他催促的太紧,用圣旨压迫刘辩,刘辩也不会得此一难,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刘宏感到愧疚了。所谓虎毒不食子,真要仔细算起来,刘辩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治理地方有能耐,打仗更是一把好手,刘宏这么一想也动了立刘辩为太子的心思。

    刘宏动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而顺利了,他先是去问了张让、赵忠两人是什么看法。

    赵忠肯定是没什么看法,他一直以来和刘辩关系都不错,也没什么冲突,所以投了支持的一票。张让就更没什么看法了,的确,他近来是和刘辩起了冲突,但这都是他为刘宏去办的,而后这些矛盾都缓和了,打着一丝讨好的态度,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张让也投了支持的一票。

    有了张让和赵忠这两位忠实狗腿的支持,刘宏便在早朝上专门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和百官商议,很显然以何进、何苗为首的一派官员率先表态,全力支持立刘辩为太子,而后以马日磾、杨彪一派与刘辩有交情的官员也纷纷附议。

    当然也是有人反对的,袁隗一派自然是站在反对立场,但他这次并没有与何进争吵起来,大概他也知道了刘辩为刘宏炼丹到卧床不起的事情,这种纯孝之事可没法抨击,要不然连儒家一派学子全部都得罪了。

    如今的袁隗在官场已经树敌不少,盲目树敌可不是明智之举,袁隗还没有膨胀到如此地步,他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事实上,袁隗心里面其实很清楚,除非是出现特别重大的变故,要不然刘辩迟早是要被立为太子的,这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袁隗所想的只是把这个铁板钉钉的动作尽可能的延迟一些,所以他才会做出和董太后联手的举动。

    当然袁隗还是比较看好皇子刘协的,刘辩越发的强大,袁隗就越看好刘协,至于为什么?呵!不过是袁隗想当个权臣罢了。

    如今的大汉王朝不都是皇帝年少登基,宦官外戚当道吗?袁隗是心有抱负的,做个权臣,对抗官宦外戚。

    但做个权臣还比不上追随一个明智的君主吗?可惜这样的想法袁隗是没法接受的,因为他和刘辩的恩怨早早就结下了,虽不至于死仇,但也到了没法和解的地步,间隙如此的大,再加上政治立场的不同,袁隗只能一路走到底。

    有了袁隗持反对派,董太后当然是要跳出来参合一脚的,她的意见向来也是让刘宏所看重的。于是乎结果就如同早先一样,支持的人依旧支持,反对的人依旧反对,刘宏又犹豫了,但好在这一次刘辩炼丹病重一事让他感动,所以他力排众议,最终还是决定要立刘辩为太子,但刘宏的这个决定还没有来得及颁布下去,皇甫嵩的战报就传递回来了。

    十月,皇甫嵩率领汉军偷袭黄巾军大营,波才被曹操斩杀,张梁在乱军中阵亡,三万多黄巾军惨遭杀害,五万多人投河而死。皇甫嵩这一战无疑打的十分漂亮,而已经死去多时的张角还被剖棺戮尸。

    得之此消息的刘宏高兴的双脚都要晃起来,他当即下了圣旨让皇甫嵩率军回洛阳听候封赏,此时的洛阳朝堂都处于打了打胜仗的喜悦当中,至于立太子一事正好被冲淡而被忽略了。

    刘辩看着面前的战报,他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皇甫嵩打了打胜仗,与他一道的宗员、曹操、徐晃等人都是立下大功的,想必刘宏对他们的封赏必然不会小气,但是皇甫嵩把张角给剖棺戮尸了,这等举动就让刘辩有些于心不忍了。

    人死如灯灭,站在刘辩的角度上,张角好歹与他也有一点点的传道情分在,那《太平要术》残卷还在刘辩这里的,虽然上面记录的只有他如今还用不着的房中术,另外张角的女儿张宁还投在刘辩麾下,想必这姑娘若是知道她父亲被剖棺戮尸了,恐怕会痛哭流涕。

    但是站在皇甫嵩的角度上来看,张角实属于反贼,剖棺戮尸只是常规操作,诛连九族,灭个祖宗十八代都不算为过。

    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刘辩脸色不太好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皇甫嵩杀人杀的太多了,那些黄巾贼寇在刘辩的眼里面只不过是生生的劳动力,若是把这些人全部押送到并州去,那么并州将会得到更有利的发展。皇甫嵩一下子就弄死了近乎十万人,着实让刘辩有些肉疼,好在这一战还是有两万多的俘虏,统统都在徐晃手底下看押着,以让刘辩有一点点的安慰罢了。

    “你派人通知徐晃,让他尽快把俘虏押送回并州,交与荀友诺安排。”刘辩写好旨令递给一边的甄俨说道:“你再亲自回一趟中阳城,把这封信转交给张宁,张角被剖棺戮尸,这事她迟早会知道的,再让香儿她们安抚好张宁的情绪,别让她做出过激的事情来,若是她身份暴露了,会很麻烦。完事之后,你便先留在荀友诺身边,暂时不用回洛阳。”

    “明白!”甄俨应答一声便快步离去。

    装病已经装过了,应付刘宏炼丹的事情已经完结,刘辩也收起了心思,关于征讨黄巾军的战事还在继续,皇甫嵩大胜而率军而归,但朱儁那边的战事还在继续,他与张宝依旧在交战中,准确的来说是在对峙中。

    曾经不可一世的黄巾军,张角和张梁相继死亡,大小渠帅也死了不少,如今唯有张宝一人苦苦支撑,想来他离覆灭

    也没多久了。

    刘辩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此刻他也真正的有了返回并州的心思,但如何脱身离去,这也成了刘辩眼下要思考的问题。

    “关羽那边可有战报过来?”刘辩对卢浗问道。

    卢浗摇摇头回答:“暂时还没有。”

    “既然如此,你今日跑一趟城外精骑营营寨,通知刘同一声,可以按计划做事了。”刘辩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他还在思量着所谓计划的可行性。

    “辩爷,果真要这样做吗?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卢浗有些担忧的问道。

    “皇甫嵩已经在领军回归的途中了,一个月内他的军队就会回到洛阳,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不加快步骤,等到那时我们就会很被动,父皇已经有了立我为太子的决心,我可不想弄巧成拙。”刘辩如是说道。

    “在下明白了!”卢浗行了一礼便也离去。

    甄俨与卢浗相继离去,刘辩的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何安,这圆滚滚的小子盯着刘辩问道:“辩爷,我做什么?就没有什么任务交给我来做的吗?”

    “有。”

    “要让我做些什么?”

    “你去厨房看看午膳做好了没,我今日用脑过度,让他们多加个鸡腿。”

    “嗯?那我是得亲自去看看。”

    何安晃着圆滚滚的身子离去,刘辩继续看着桌案上的战报,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现在的处境着实不是刘辩所希望的,他装病不过是为了应付刘宏催促炼丹,但没想到何进再一次发力竟然真的会促使刘宏又了立太子的想法,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立什么太子,小爷要的是并州王,看来还得进宫一趟,但愿刘同那边的安排会进行的顺利一点。

    “殿下!”

    正当刘辩踌躇不定的时候,书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唐瑛走了过来,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你愿意随我去并州吗?”刘辩不答反问道。

    “当然,不论殿下去往何处,妾身都愿与殿下同行。”唐瑛的声音轻柔,但目光坚定,刘辩闻言便没再多言语,他只伸手揽唐瑛入怀。

    “殿下可有心事?”唐瑛见着刘辩眉头不展,她心疼的问道。

    “心事算不上,只是有些举棋不定,若是荀友诺他们在这里就好了,好歹有个商量的人。”刘辩的确是有些担忧的,他怕自己制定的计划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更怕计划不成功会引起反噬,那样的话结果便是刘辩不敢想象的。

    虽然小爷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一切的结果都还要看小爷那便宜皇帝老爹的决定,这样束手束脚的感觉真是太差了,要不然索性小爷就跟便宜皇帝老爹彻底交底算了?讨个并州王的话应该不是个难事,但那帮外戚肯定不会轻松放小爷离去的,何苗还好说,何进就不好说了,他那帮人就指望着小爷立为太子好为他们争取更大的利益,若是小爷一走,何进便会损失很多,他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这样一种结局的。

    得有一个让刘宏心甘情愿,也让何进心甘情愿的办法,这无疑很难,所以刘辩此时才无比想念荀谌等人。

第三十七章 刺客

    谋士的作用此刻便能体现的淋漓尽致,一个人思考的力量肯定没有三个人思考的力量强大,刘辩心头有些烦躁。

    “殿下亦是无双才智,妾身以为就算荀友诺等人不在这里,殿下也能够安然度过面前难关的。”唐瑛柔声安慰道,她其实并不清楚刘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想来应该确实有难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焦灼。

    刘辩没有说话,他只是更用力的搂着唐瑛而已,有时候动作的力度可以代替语言的音量。而刘辩紧紧皱起的眉头,莫名的让唐瑛觉得心疼。

    刘辩有了尽快进宫面见刘宏的想法,但是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去见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这一切事件谋划的开头。

    洛阳武馆。

    史阿面色凝重的立在门外,屋子里面谈论的话题都能清楚的落在他的耳朵里面,越听心里面越惊。史阿心里面明白此次谈论话题的严重性,这事以后他只能够咽在肚子里,一句话都不能够往外说,但凡露出了一个字,必死无疑。

    “老夏,这事你必须办好了。”刘辩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的生气,不冷不热,还面无表情。

    “辩爷!殿下!真的要这样吗?”夏恽一脸沉重的看着刘辩,此行他应召快马加鞭的赶到洛阳,却不曾想刘辩交代他的第一件事就让他感到棘手。

    “若不如此,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刘辩问道。

    夏恽没有回话,他摇了摇头,若是平常的勾心斗角,夏恽倒是有一些主意,但是这种大阴谋,他就完全没办法了,眼界没那么高,做事没那么果断,夏恽承受不了。

    “你舍不得那个人?”刘辩再次问道。

    “老奴以前虽然活的混混沌沌,但在宫中几十年,真正与老奴交心的也就这么一人了,可现在……”夏恽脸色悲痛,他明白刘辩的计划,可是却狠不下心。

    “好吧!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刘辩一改面色转而便笑了起来继续说道:“一路风尘仆仆的让你赶过来,休息两天,你就回去吧!”

    “回去?”夏恽面色一愣问道:“老奴想留下来陪着殿下!”

    “陪着我干什么?陪我困在这里任人摆布吗?”刘辩扯动嘴角笑着说道:“洛阳可不比并州,在并州没人能够管着我,但是在洛阳,光是父皇就把我压得死死的,更别说何进、袁隗、董太后之流,你说呢?”

    夏恽闻言怔了怔,他满脸苦恼的低下头,片刻之后,夏恽直愣愣的一个跪地叩首喊道:“殿下的难处,老奴心里明白,老奴这就去把事情办妥。”

    夏恽快步而走,一脸的决绝,刘辩看着他的背影而目光深邃,又片刻之后,他对门外喊道:“史阿,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史阿进了门便拱手行礼,显然他明白这一次刘辩要交给他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虽然史阿心里面早有准备,但他脸色依旧面色凝重。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若是办不好的话,绝对是要掉脑袋的,你敢去吗?”刘辩快言快语直奔主题的说道。

    “为殿下做事,在下万死不辞!”史阿应答一声,语气很是坚定。

    乘着月色入夜,夏恽一脸忧愁的躲在一处阁楼中,他思绪不宁,还有些焦躁不安。

    酒壶已经空了,桌案上的菜也已

    经冷了,夏恽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许久,但他要等的人迟迟不来,正当夏恽寻思着是不是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女子走上了阁楼,这女子年纪有些大了,但面容姣好,似有风韵犹存,衣着不是寻常人家的,腰间别着一副令牌,这是皇宫中出入才能持有的腰牌。

    见着来人,夏恽面色一怔,眉宇间不忍的神色更甚,他还没先开口,那女子就先说到:“你不是去并州了吗?怎么回来了?”

    夏恽没有答话,他只怔怔的看着女子,等到女子被看的不自在的时候,夏恽扑身跪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答应我。”

    “什么事啊?你先起来再说!”女子急忙上前去扶夏恽,夏恽使着力没有动弹,女子见状没办法只得说道:“咱们认识那么久了,你来这一招算怎么回事,行吧!你说是什么事,我给你办!”

    夏恽眼神飘忽,他拉着女子到近前缓声说了些什么,女子越听越心惊,夏恽最后说道:“事情已经说给你听了,你若按照吩咐去办最好,你若是不办,也逃不过一个死!”

    女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夏恽,她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为什么找我?你为了你的殿下就把我舍弃了吗?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狠心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泪水从女子的脸色滑落下来,惊恐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悲痛,夏恽也哭着说道:“此事跟殿下无关,是我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我,十多年的情谊,我怎么会舍弃?你若身死,我必随你而去!”

    “有你这句话就行!”女子终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深深的看了夏恽一眼,随即便决绝而走。

    阁楼上,冷风吹动,瑟瑟寒意,唯夏恽一个人未有察觉。

    皇宫之地,守卫森严,刘辩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但他从来没有对这地方产生过亲切感。

    张让领着路走在刘辩的侧前,刘宏又去后宫妃子那边寻欢作乐了,刘辩要见他一面还得由人带路,后宫妃子实在不少,宫苑又多,很多地方刘辩还真不认得路。

    刘宏最近的心情是舒畅很多,一来是刘辩的病好了不少,二来是黄巾贼寇被歼灭不少,虽然算不上什么双喜临门,但也是好事两全。刘宏觉得战事快平息了,他又沉浸到享乐当中,刘辩可就老大不乐意了,张让一边走着一边喋喋不休,大致是说着一些刘宏赞赏他的话,可刘辩越听越心烦,脸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张让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识趣的闭上嘴然后偷偷向身后瞄了一眼,这一瞄不要紧,瞄完之后差点把张让给吓的跌坐在地上。

    见鬼了?殿下人呢!

    张让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刘辩不见了踪影,他急忙四处张望一番,便看见刘辩往着一处宫苑走去,张让仔细一瞧,那是董太后的宫苑。

    哎呀!这位爷去那边做什么?那不是自找不快嘛!

    张让快步就跟了上去,等着他进入董太后的宫苑之后,入眼看见的便是刘辩与刘协两个人凑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张让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谈论着什么。

    这样的场景让张让心中暗自冷笑,他觉得颇为滑稽,何皇后与董太后向来不和,因为这立太子的事情没少争锋相对,但偏偏此刻刘辩和刘协两个人相处的很愉快,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之感。但张让心中还有一种欣慰之情,

    这种兄慈弟恭的场面也是难以见到的,张让作为一个见证者,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皇兄,今日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恐怕不能!”

    “哦!”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剑!”

    “好重啊!”

    “杀人的剑,怎么会不重呢?”

    刘辩一手按在刘协的头上,他的脸色带着一种期许的笑意,而刘协吃力的用着双手握着一柄短剑,脸上全是苦唧唧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张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他隐隐有些担忧,目光也全然投放在刘协手上的那柄短剑上,但还没等他先说什么,一个急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敢问殿下,这是作甚?”一个女子快步走到刘协的身边,她年纪有些大了,但风韵犹存,似乎不是寻常婢女,眉宇之间有着一丝的高傲之气。

    未等刘辩说话,刘协却是先笑着说道:“巧姨,你看,皇兄赠了一柄短剑与我,真重,我都快拿不动了,你快帮我拿一下!”

    被刘协称作‘巧姨’的这个女子乃是董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她跟随董太后已经有十七八个年头,很得信任。刘协自幼也得巧姨照顾,关系很近。

    只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巧姨一回来就看见刘辩递给刘协一柄短剑,这可把巧姨给吓坏了,她好似生怕刘辩会对刘协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当即就快步小跑过来护在刘协身边,“好!”巧姨从刘协的手中接过短剑,看着刘协天真烂漫的样子,巧姨顿时放松了许多,可当她又对上刘辩那凌冽的目光之后,心疼顿时就加快了,巧姨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的面色一下子阴了下来,眼神飘忽,情绪不宁。

    “今天会下雨吗?”刘辩没回答巧姨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巧姨愣神了一下,刘辩见她没回话便又再问了一句,“今天会下雨吗?”

    “今天不下,明天下。”巧姨回过神,声音颤抖的回答出了这一句,然而当她的话音刚落,刘辩直接伸手拽住了她手中的短剑,在巧姨那无比震惊的神色当中,短剑直接划上刘辩的左胳膊,鲜血呲了一道,洒了一些在刘协的脸上。

    “殿下,殿下!”巧姨惊恐无比的跌坐在一边,短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感受到脸上温热的鲜血,刘协已经被吓呆了,而刘辩则面色冷峻,无比愤怒的大喊道:“你这贱婢,竟敢向我行刺,皇弟,快随我走!”

    从被短剑划伤到拽着刘协离去,刘辩只不过用了短短十秒的时间,而张让还处于一阵懵逼当中。

    刚才发生了什么?皇子辩被行刺了?董太后身边的阿巧是刺客?

    张让没看的清,他心里面很慌,脑子也很乱,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来的太快,周边也没一个太监婢女的,张让突然觉得瘆得慌。巧姨还跌坐在地上,她已经双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刺客,董太后的宫苑有刺客,快来人!快点来人!”刘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张让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已经顾不上去追刘辩,不少太监和婢女闻声开始向这里聚集,张让这才走到了巧姨的身边。

    “唉……这到底叫个什么事嘛!”张让脸一苦,感觉胸口沉闷无比。

第三十八章 巧姨

    张让怎么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刘辩偏偏要走进董太后的宫苑?为什么偏偏刘协会在那里?为什么刘协身边一个太监和婢女都没有?为什么巧姨会赶过来?为什么出现了一柄短剑?为什么巧姨成了刺客?为什么刘辩把刘协带走了?

    无数个为什么不断的出现在张让的脑子里面,到底是为什么?在把这事禀告给刘宏之后,面对无比震怒的刘宏,张让依旧是在想着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去领着刘辩进宫呢?

    皇宫陡然间大乱了,刘宏震怒,何皇后震惊,而董太后惶惶不安,皇宫全面封禁,禁卫军全面出动,整个洛阳城都被封锁了。

    巧姨正被押解着去往被廷尉审理的路上,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辩却是安然的待在西河郡王府里面。

    唐瑛小心翼翼的帮着刘辩处理着伤口,她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辩只是进了一次宫便被行刺了,这大汉天下竟然还有人敢对皇子行刺,这天是要变了吗?

    刘辩宽慰的对满脸担忧的唐瑛说道:“我没事,你先回避一下吧!”

    唐瑛点点头,她收拾好东西便缓步离去。刘辩左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被剑划了一道,伤口不算深,没什么大碍。

    唐瑛一走,早在一边候着的夏恽不禁哭泣起来,显然他对某些事情的结局有了判定,刘辩见着夏恽这副苦兮兮的模样很是无奈的说道:“哭什么?”

    “老奴对不起巧儿!”夏恽这一说便哭的更厉害了。

    “她还没死,你是不是哭的太早了?还是你准备把她给哭死?”刘辩这话一出口,夏恽当即就愣住了。

    没错,夏恽口中的巧儿便是巧姨,这便是夏恽找上的女子,皇宫行刺一事便是巧姨听了夏恽的话按照刘辩的吩咐去做的。刘协是巧姨带过去的,太监婢女是巧姨安排走的,巧姨便是刘辩此番布在皇宫里面的人,而她更是董太后身边的人。

    眼下巧姨行刺刘辩的事算是坐实了,毕竟这是张让亲眼看见的,可怜张让这货也是被刘辩给顺手推上去的,谁让他恰巧的要领着刘辩进宫呢?不过就算不是张让,也有可能是赵忠,或者是刘宏身边其他的亲近宦官,总之都会是一个人能够在刘宏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巧姨行刺,最为慌张的人当然就是董太后了,巧姨是她身边的婢女,一个婢女也敢行刺威名赫赫的西河郡王刘辩吗?要说巧姨背后没有董太后的手笔,这话传到外面都不会有人信,而且刘辩还把刘协带走了,作为在场的第二人证,从一定角度上来看,刘协算是被‘软禁’了。

    当然巧姨行刺这事,若是仔细分析,绝对是经不起推敲的,但没人会在这个风口上来仔细推敲这事。董太后这边惊恐不安,她巴不得巧姨顶了包赶紧死。何皇后那边是铁了心的要搞董太后,这两位已经在皇宫里面吵了好一阵了。

    刘辩被行刺,这可不是普通的事件,刘宏的头是一边两个大,他只得吩咐廷尉尽快查明此事,虽然消息被封锁的很快,但是架不住皇宫人多眼杂,消息还是很快就走漏了出去。

    何进已经发力了,他作为何皇后的得力助手,也是打的一手好助攻,弹劾董太后的奏折是连接不断的往刘宏那里送,而董太后的盟友袁隗此番是偃旗息鼓了,他可不敢在这风

    头浪口上再跳出来了。

    只是袁隗觉得这事很蹊跷,一个婢女敢行刺皇子吗?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手法如此的拙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袁隗想不通,如他一般困惑的朝堂文武百官大有人在。

    “辩爷,打听到了。”何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

    “好,你领着七煞、武曲、贪狼和破军四个人去,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刘辩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他继续说道:“你只负责领路,让他们四个动手,记着!带回来的人得是活的。”

    何安这一听便应答一声,转而他便要走,刘辩顿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他无比认真的说道:“也得记着,你们也得活着回来!”

    “明白!”何安没了往日懒散模样,他那张胖脸亦有一种决然神色。

    何安这一走,夏恽便一脸巴巴的看着刘辩,而刘辩则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道:“老夏,放心,胖安去劫人了。”

    夏恽整个人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劫人是什么意思?他当即就领悟了,带着一种不安,夏恽苦兮兮的问道:“殿下,这能行吗?现在外面禁卫军都出动了,在这个时候动手,万一伤了什么的?”

    “只要能喘口气,哪怕是闭着眼躺着回来的,我都能弄活,至于禁卫军,呵!”刘辩的言语之间充满了一种特有的自信。

    洛阳皇宫的禁卫军也能算是军队吗?那不过是一帮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真要遇事不尿裤子,不掉链子就算是万幸了,指望这些人做成事情,就好似天方夜谭,刘辩打着心底对禁卫军很不屑。

    “星辰八卫个个武艺高强,想来是不会失手的,又有安爷策应领路,应当是万无一失。廷尉那帮人此刻正是提心吊胆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去劫人的。”夏恽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他一对上刘辩带着一丝嘲笑意味的目光,当即就有了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老夏,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殿下,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奴心中有愧呀!”

    “哦?说说!”

    “老奴对巧儿说,她若死了,老奴必相随!”

    “她若是真死了呢?”

    “安排的这么周到了,不能够死吧?”

    “万一死了呢?”

    “万一真要死了,老奴觉得自己还想在苟活几年。”

    “老夏,你可真是个渣男!”

    “老奴只是再想多侍奉殿下几年,忠心可鉴呀!”

    “呵呵!你这老渣男!”

    刘宏把审问巧姨的事交给廷尉来办,廷尉这地方何安并不熟,但是有一个人熟,这人便是何尚。

    何进的长子何尚便在廷尉当差,刘辩安排何安去办事,何安第一时间就联络上了何尚。何尚此刻心里面是有些奇怪的,刘辩被刺杀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而这个时候何安领人来廷尉,其中的缘由就有些微妙了。

    何尚不是个蠢人,他察觉到了什么,但事到临头了,他也退缩不了。

    巧姨被关押的地方并不算森严,也不知道廷尉处的正监在想些什么,连看守的人都没有安排多少,于是何安等人的操作就比较顺利了。

    等到廷

    尉处的人想要来提审巧姨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几番问责下来才知道人已经不见了大半个时辰了。

    “辩爷,要不是亲眼看见了,我自己都特马的不信。”何安兴致勃勃的说道:“廷尉的看守实在太松懈了,尚兄把几个看守的人叫了出去,我们就摸了进去,一点阻扰没碰到就把人带回来了,怎么样?可以吧!”

    何安到有些特意请功的意思,但刘辩没搭理这茬,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尚兄人呢?”

    “没问,他把看守的人领走就没碰上我们,我们走的急也没去打招呼。”何安说道。

    “廷尉那边的人没了,这事小不了,你没透露风声给尚兄吧?”刘辩问道。

    “没有,我心里面有数,这事不能告诉他。”何安说道。

    “但我感觉他应该是明白了一点,所以没和你们碰头。”刘辩说着便饮了一口酒,他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尚兄那边你看着一点,接下来廷尉肯定要闹的,那些看守的人是无辜的,等风头过了,你暗中派人送点钱财过去,就当安家费吧!”

    何安这一听,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他心里面明白那些看守的人十有**是要被砍头的,责任逃不了,而这些人一定会把何尚咬出来,但何尚不知情,再加上有何进多少会庇护一些,死是死不了,多少会吃些苦头。

    “我明白!”何安点点头说道。

    另一边夏恽与巧姨已经互诉衷肠了好一段时间,此刻的巧姨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但是她不敢多问。刘辩向这二人招了招手,夏恽立即就领着巧姨走了过来,他当即跪地说道:“殿下大恩,老奴无以为报。”

    “你报个瘠薄,又不是去救的你!”兴许是预料到何尚后面会吃大苦头,何安此刻心里面很不快活,他脑子一热就对夏恽嘲讽了一句,毕竟这事儿就是因为夏恽惹起的,这老宦官舍不得他的姘头才会搞出这些事情。

    如果夏恽能够舍弃巧姨,那么眼前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而巧姨此刻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刘辩原本的计划就是当时在董太后宫苑的时候直接人给杀了,而不是直接跑路。

    被何安怼了一句,夏恽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他没搭理何安而是更加恭敬的对刘辩说道:“殿下仁义,老奴万分感激,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辩爷的恩情。”夏恽这一说,巧姨也赶紧跪了下来。

    夏恽这是演了一出好戏,至少在巧姨的面前是这样的。事实上,夏恽是做了舍弃巧姨的打算了,而他心里面却也真的不愿舍弃,一方面是为了成全对刘辩的忠义,一方面是舍弃不了自己对巧姨的情谊,左右为难。

    不过夏恽这货是真的狗,巧姨若是真的死了,他也不能陪着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所以这个时候夏恽在刘辩面前一顿表现,这就让刘辩心里面有些膈应了,当然了,刘辩也埋怨不了夏恽,救下巧姨这事,是他自己要惹上的。

    做人做事,得有个人情味,这才是刘辩的行事风格。

    “少废话,天一亮,你就带她走,直接回中阳城,明白吗?”刘辩没好气的瞪了夏恽一样说道。

    夏恽又是讪讪一笑应答一句:“明白,殿下放心,上阵杀敌老奴不行,麻溜跑路这事不在话下。”

第三十九章 戒严

    天刚亮,洛阳城门刚打开,刘同便领着一行人要进城。

    洛阳城已经是全面封禁了,进出城门都得严格审查,刘同有着西河王的令牌,城门令没敢多耽搁。

    精骑营在洛阳城外扎营已经有一段时间,并州军实力强横,军纪森严,如今这是整个洛阳城都知道的事情,得罪了刘同就是得罪了刘辩,城门令还是拎得清的,再加上现在刘辩被行刺,谁都看得出来这帮精骑营的兵要进城勤王。

    城门令只负责守卫城门,洛阳又是东汉国都,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遇到战事了,所以这城门令压根就没胆子与并州军这帮兵搞起来,所以该通融的通融,该给面儿的给面儿,相互不参合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刘同这次带来的人不多,二十来个人,二十来匹马,进了城门之后就直奔西河郡王府。此时的西河郡王府门口正有大量的禁卫军把守,尤其是大门口,百来名的禁卫军在这里守着,披盔戴甲,阵势实在不小。

    “什么人?”禁卫军头领见着刘同一行人便大声喝问道。

    刘同一个翻身下马便大步迎上,他带的人一个个都跟了上来,没一个人脚步停留的。见着禁卫军头领,刘同冷笑一声说道:“大汉皇子西河郡王麾下并州军偏中郎将刘同是也!”

    禁卫军头领闻言一愣,他心中暗道一声麻烦,却还是挺身而上说道:“西河郡王府已经被戒严了,任何人不准进!”

    “你小子在这里跟老子扯什么皮呢?”刘同伸手直接把挡在面前的禁卫军头领给推开了,“老子是什么人,你到底清楚不清楚?西河郡王府是你能戒严的吗?要不是看在你们也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老子直接抽刀劈你信不信?”

    刘同陡然表现出现的这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顿时就把禁卫军头领给镇住了,虽然禁卫军的人多,但精骑营这边的士气也不弱。乘着禁卫军头领愣神的功夫,刘同拔脚就往前走,一时间没一个禁卫军兵卒敢上前阻拦的。

    王府的大门是关着的,“嘭嘭嘭!”刘同用力敲了门,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何安探了一个脑袋出来。

    “安爷,你搞这么猥琐干什么?”刘同似乎装上瘾了,当即就怼上一句。

    “我去你大爷!来的真慢,赶紧进来。”何安也没好话回,当即转身就走。

    “真不是我慢,还不是城门戒严了,我半夜就领人来了,在城门口被冻了半宿。”刘同说着便带人往里面进。

    “咋没冻死你个蠢货。”

    “安爷,你骂人就骂人,搞人身攻击干什么?”

    “特马的,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是有些烦。”

    ……

    王府的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了起来,何安与刘同的对话便听不见了,禁卫军一帮人相互看看,每一个人敢多说话的,那禁卫军头领也自认倒霉领了这个坑爹差事。

    特马的!原本还指望在殿下面前露个脸,以后好谋个出路,现在倒好,脸没露上,还把殿下身边的人给得罪了,这叫个什么事情嘛!

    禁卫军头领正暗自不爽的时候,王府的大门忽然又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禁卫军头领急忙看了过去,他认出这人正是刚刚跟在刘同身后

    的。

    “殿下说了,禁卫军的兄弟们在这里守的辛苦,等事情结束,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休息。”来人正是卞喜,他走到禁卫军头领的面前直接就掏出一个小包裹,还没等禁卫军头领回话,卞喜就把小包裹往他怀里面一塞。

    “都是并州的特产,意思意思哈!”卞喜话音一落,转身便走,丝毫没给禁卫军头领回话的机会。

    人走了,王府门又关起来了,禁卫军头领撇了撇嘴,他往着人少的地方靠了靠,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小包裹一看,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三五个大金元宝,还一个小瓶子。禁卫军头领十分好奇的打开小瓶子,当即一股清香就散发了出来,他心领神会之际便立刻下定了决心。

    “真不愧是殿下啊!”禁卫军头领感叹一句,他动作十分利索的收好小包裹,然后对着副官招了招手。

    “把人都带走吧!”禁卫军头领见着副官就说道。

    “啊?”副官一愣神。

    “啊个屁!赶紧撤,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禁卫军头领喝骂了一句,然后迈开腿就走。副官莫名的用手摸摸脑袋,他不得不招呼一句,于是百来人的禁卫军便撤了一个干净。

    刘同在王府里面听着刘辩的吩咐一个劲的点头,事情是一波一波下来的,一个环节都不能漏,刘宏那边已经开始着急了,廷尉那边的人也开始急了,现在就是比谁的时间快了。

    禁卫军走了,但另外一群人来到了王府门前,领头的是索图,这也是个生猛的货,他带的人都是披盔戴甲的,索图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杆大旗,那是并州军精骑营的大旗。

    索图把大旗直接插在了王府的大门口,金边黑龙旗迎着朝阳飘荡,索图往着大旗下面一坐,目光冷冽,显然这守卫王府的工作由他做了。

    索图带的人不多,不过三十来个,但是时间没过多久,陆陆续续的有人往王府这边走,一群接着一群,来的都是精骑营的兵卒,一炷香的时间,王府门口聚集了整整五百名精骑营兵卒,战马两百匹,这阵仗可要比禁卫军大多了。

    这时候刘同领着人从王府里面走了出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他带进王府的人和带出王府的人一样多,但是有两个人身形却是不一样的。

    “守好了,别犯浑!”刘同从索图身边经过的时候提醒了一句,索图当即点了点头,随后索图便看见夏恽和巧姨两个人披盔戴甲的走了过来,那模样要多别扭就又多别扭,但偏偏索图想笑又不能笑。

    “上马!”刘同吩咐一声,一行人打马边走。

    刘同要出城,城门令识趣的没盘问,一行人出了城直入精骑营营寨,刘同翻身下马后便对身边的鲜于银说道:“你带两百人护送夏常侍回中阳城,路上万事小心,把并州军的旗号打起来,脑袋精明一点,夏常侍和那个女子,千万不能掉了,明白吗?”

    “明白!”鲜于银当即走到一边召集人手去了。

    夏恽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道:“万事拜托中郎将了!”

    刘同毫不在意的回答一句:“拜托我没用,常侍,路上你自求多福。”

    “呃……嗯!”夏恽被怼了一个自讨没趣应了一声。

    “原本我不应该多嘴的

    ,老夏,这次你拖殿下后腿了!”刘同这话说完,转身便走。

    夏恽面色一怔,缓了一下之后他又大声喊道:“特马的,来两个人先帮我把这盔甲给下了,憋死咱家了。”

    刘同听见了夏恽的叫喊声,他没应答却是挥了一下手,当即便有两个兵卒去帮夏恽张罗了。刘同大步直入军帐当中,卞喜和羊措都跟了进来。刘同先是在桌案边上忙活了一会儿,随后他对羊措说道:“你带人跑一趟皇甫嵩将军那边,把这封交给他,他看完之后便会明白的。”

    “诺!”羊措接过信件后转身便走。

    刘同又看向卞喜说道:“你带五百人去洛阳东城门口守着,殿下什么时候出城了,你什么时候撤,有什么事情就派人给我传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支援你的。”

    “诺!”卞喜应答一声后转身也走了。

    人都走了,刘同独自一个人坐在军帐中,事情都吩咐完了,他也送了一口气。

    朝堂上,关于刘辩被行刺的事情已经吵成了一片,刘宏把廷尉正监给撸掉了,看守巧姨的人直接就被砍了,何尚被收押了,何进在刘宏面前急的要跳脚,袁隗原本是想要落井下石的,但是他觉得事情很蹊跷,便按耐住了没有跳出来。

    早朝在刘宏一阵大骂中散了,气呼呼的刘宏直接去了何皇后那边,何皇后的情绪十分的不好,刘宏还得去安慰一下这位正宫皇后。至于董太后那边,刘宏暂时是顾不着了,他是不愿相信董太后会对刘辩出手的,但是目前所有不利的线索都指在董太后身上,刘宏是真的精神疲惫。

    刘辩自从当日回了王府之后便没有出门,刘宏猜不出来他会有什么举动,要说刘辩不会有什么想法和举动,刘宏也是不会相信的,其实这位皇帝心里面清楚的很,如今的刘辩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顺,但凡能够抗击鲜卑、匈奴和黄巾军的会是普通的角色吗?

    我这个儿子如今才十二岁,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唉……可千万不要再搞事了啊!

    刘宏心里面最为担心的,毫无疑问就是刘辩这一边,这万一刘辩要是咬死了是董太后对他下手,那刘宏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完全保不住董太后的。况且刘协现在还在刘辩的手上,刘宏先前派了几波人去刘辩那边交涉,想要把刘协先迎回来,可刘辩全部都以‘刺客不明,皇子不宜暴露’为由,全部都把刘宏派出的人给挡了回来。

    刘宏明白刘辩这是在拿刘协做保,但他对此毫无办法。一来,刘宏是想保住董太后的,毕竟这是他的生母。二来,刘宏多少还是忌惮刘辩的,他担心刘辩把事情搞大了,那边更难收手了。三来,皇室丑闻已经产生了,刘宏只想要最低的降低影响力。四来,至于什么刺客,刘宏也是很担心的,唯一的线索巧姨已经不翼而飞了,刘宏也明白过来这事情背后是有黑手的,他也担心幕后黑手会对刘辩进行第二次的行刺。

    到底是什么人要出来搞事?混账!混账!真混账!

    刘宏一边在心里面骂着,一边往着何皇后的宫苑走,而这时张让走了过来,他见了礼便轻声对刘宏说了些什么,刘宏当即脸色变幻了好几下说道:“算了,既然辩儿身边有人,就让他自己张罗好了,正好把朕的人给省下来。”

第四十章 何颙

    张让听着这话心里面有些没底,但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总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而刘辩的动作又太快,张让总是感觉不对劲。

    眼见着刘宏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张让急忙就要跟上去,可刘宏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张让低着头差点没反应过来要撞上去,好在他及时刹住了脚。

    刘宏回过神一脸阴霾的对张让说道:“你说那刺客弄完辩儿之后,后面会不会来弄朕?”

    张让这一听,差点没吓的尿出来,好一会儿他才恍恍惚惚的说道:“陛下,皇宫戒备森严,刺客没那个胆吧!”

    “这可不好说!”刘宏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说道:“辩儿那边人多,你吩咐下去,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要招惹他。刺客先弄了他,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别有人不长眼落在他的手上,到时候朕一个都不会保。还有,让禁卫军把皇宫给朕守好了,要是出了差错,朕把他们全都给砍了!”

    听着刘宏恶狠狠的话,张让那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他急忙应承了下来。

    刘宏这是怕死了,张让就不怕死吗?然而巧合的是正因为刘宏这怕死的念头,倒是为刘辩提供了不少方便。

    刘辩此刻正与何安把美食吃着,把美酒喝着,一点都没有为刺客的事而烦恼,巧姨已经被送走了,线索都断了,廷尉那边毛都查不出来,虽然牵连了一些无辜的人,但是刘辩已经暗中给了安家费,倒是何尚吃了些苦头,不过有何进张罗着,问题也不大。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出城了没?”刘辩问道。

    “出了,他们报了你的名头,城门令查都没查就放行了。”何安吧嗒着嘴说道。

    “我那父皇这是怕死了,权利都给我放出来了,我要是不接着到对不住他了。”刘辩轻笑了一下说道。唐仿和唐曷两个人,一个赶去高顺的军营,一个赶去刘新的军营,都是领着刘辩的命令,要把高顺和刘新的军队给拉到洛阳附近来,目的是为了接应刘辩。

    “谁说不是呢?”何安应答了一句。

    “卢浗人呢?”

    “他不是去找伏完了吗?还没回来吗?”

    “估计快了,眼下该做的事都做了,伏完这边就是一个助攻,看他到底站不站我这边吧!”

    “应该没问题的吧!他不是和卢植、马日磾、杨彪那帮人穿一条裤子的吗?”

    “嗯!你父亲那边有问题没?”

    “我父亲已经约好了袁绍和袁术了,这两小子还不愿意,倒是何颙出面才说动了这两人,辩爷,何颙能用吗?”

    “他没问题,就看史阿今晚能不能得手了,袁隗那老狐狸今天在早朝上没跳出来,呵!他心态倒是挺稳的。”

    “咱们盘子已经搞的这么大了,要是万一哪里出问题了怎么办?”

    “怎么,你虚了?”

    “我安爷虚个屁!巧姨一走,谁能查到我们?廷尉连王府的门都进不来,辩爷不开口,谁都得憋着,圣旨来了都不管用,咱们军队就在外面立着,谁要搞事,我第一个出去搞他!”

    “你小子倒是喘上了,这么有能耐,你咋不在胳膊上划上一刀?”

    “嘿嘿!我这不是跟着辩爷后面装装威风嘛!就我这胳膊腿的,刀也划不开啊!皮厚!”

    “吃你的,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哈!辩爷也吃,这酱猪肘子可嫩了!”

    ……

    廷尉牢房,何尚被单独关押在监牢里面,接连被询问了好几番,何尚倒是没被用刑,他心里面明白他根本没犯上什么事,只要嘴巴闭得紧,什么事都不会有。只不过是巧合的拉了几个看守出去喝酒,又巧合的碰上了被关押的巧姨不见了,现在看守的那些人都被砍了脑袋,但何尚连鞭子都没挨一下,这就是阶级不同的效应。

    官家子弟,身份在这里,就算是犯了事都有人保着。

    但何尚心里面却是很不舒服,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也猜得出来是何安带人把巧姨给接走了,可是为什么何安要这么做?何尚想不到。

    何尚也想到了这事背后有刘辩的手笔,可是他想不到巧姨是刘辩安排的人,准确的来说,何尚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大汉皇子刘辩找人刺杀他自己,这么荒诞的事情,谁特马的会信呢?

    可偏偏刘辩就是这么做的。

    事情的疑点很多,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也很多,可是偏偏没有证据,刺客没了,受害人蹲在王府里面谁也不见,王府外面全是精骑营的兵,没人能闯,圣旨也不应,刘宏还放了权力,咋搞?

    何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最让他心烦的不是刘辩被行刺的事情,而是今日何咸来看他时的那幅阴损模样,这让何尚心里面极为不舒服,就好比被刺痛了一般。再加上何进那种恨铁不成钢,俨然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这让何尚心中更为失落。

    辩爷!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何尚也挺你这一次,最后一次!

    何尚低头看着身边的一壶酒,这是何安送来的西河酒,何尚没犹豫,抓起酒坛就痛饮起来。

    洛阳全胜聚酒楼,这是洛阳城内最为豪华奢侈的酒楼之一,众多达官贵族会选择在此地宴请宾客,其菜肴奢华程度超乎寻常百姓的想象,就是一盘大白菜都能卖出一两银子的高价。

    今晚何苗就在此地宴宾客,他请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清流党人士,而其中最为主要的人便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原本袁绍是不想来的,但他架不住何颙的攒说,只得闷闷的来赴宴。原本袁术也是不想来的,但他看不惯袁绍被别人捧着的样子,所以他屁颠屁颠的来了。

    宴会很热闹,酒足酣畅之余,亦有歌舞助兴,何苗会来事,把袁绍捧着都快找不着北了。此时的袁老板远远没有历史上称霸河北四州之地的见识和远见,何苗要捧他,他就美滋滋的接着,于是他就喝大了。

    袁术见着袁绍高兴,他就不高兴了,这不高兴就更要喝酒了,于是他也喝大了。

    宾客渐渐散去,袁绍和袁术两个人已然喝醉,不省人事,而此时在酒楼的后门口有一撮子人摸了过来。

    何颙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有些焦急,也有些忐忑,更有些不安。何颙不时的往着酒楼上面张望一下,好似在怕着些什么,他也不时的往着后街上扫视着,也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今晚注定是要发生一件大事的,何颙心里面有数,他已经向刘辩起誓投效了,这还是杨赐从中搭的线,然后何颙没想到刘辩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如此的刺激。

    绑架袁绍!

    何颙近几年来与袁绍的关系很不错的,来往还是比较频繁的,所有在他的心里面对绑架袁绍这事

    多少有些抵触的,但是刘辩指派了任务,何颙也难以拒绝,毕竟已经是拜了主公,有任务若是不做,怎么会让主公相信呢?

    这大概就是一种投名状吧!

    “上面完事没?”黑漆抹乌的巷口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这可把何颙给吓了一跳,他急忙转身看过去,入眼就看见史阿领着人走了过来。

    “完事了,何苗把人都送走了,就剩下袁绍和袁术在上面了。”何颙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事到临头,他就算是想退缩也来不及了。

    “袁术?他怎么也在?”史阿有些纳闷的问道。

    “这二皮脸的家伙硬要来的,他也喝大了,睡的跟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何颙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算了,等下一起弄走,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筹码!”史阿当即就打定了主意,他继续问道:“他们的随从呢?支开了没?”

    “他们就没带随从,都是只身一人赴宴的。”何颙如实回答。

    “呵呵!这些人心真大!”史阿也不墨迹,他回头招呼一句说道:“走,都跟我上去,手脚麻利点。”

    这一撮子人直接从何颙的身边走过,何颙也不再踌躇,他赶紧迈上步子往那黑漆抹乌的巷口里走了进去,这地方有够黑的,也有够让何颙产生足够的安全感。

    具体怎么把袁绍和袁术两个人搞下来的事情,何颙是不会参与的,他得在这里望风,虽然史阿也不需要他望风。但是何颙认为他作为这一次绑票团队的一份子,应当是多出一份力的,尽管他对绑票业务并不熟练。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望风这种常规操作,何颙自认还是可以胜任的。

    史阿等人的速度很快,他一个人便扛着一个麻布袋子出了酒楼,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也抬着一个麻布袋子。

    出楼、摸黑、进马车、速速离去,史阿根本没和何颙打招呼,马车就走了。何颙在黑暗处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心中惊叹史阿等人的胆大,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顺利办完,何颙在左右张望了一番,在确定没人之后他便拔腿就走。没迟疑的,何颙得去西河郡王府复命了,当然复命不是主要的目的,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如今的洛阳城内,除了皇宫有层层重兵把守之外,也就只有西河郡王府会有军队看守了,何颙心里面明白这里可要比皇宫安全对了,刘辩近日明摆着把刘宏的好几道圣旨给拒了,就问这大汉天下还有谁如此牛掰?更重要的是刘宏对此毫无举措,根本就没有责罚刘辩的打算,这可让好些人看开眼了。

    英雄人物:何颙,字伯求。

    身份:清流党。

    年龄:32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21,统率32,智力73,政治81。

    品质:蓝色。

    评定:明者,贤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急智,教育,经论,论客,思想,声望,名声,眼力,辅佐,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帐下长史。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第四十一章 殿下请慢

    何颙能够拜在刘辩麾下,无疑是杨赐在其中牵线搭桥的,这位老大人的确是对刘辩多有照顾。

    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的,杨赐的这一份人情,刘辩真真实实的欠下了,然而往后刘辩要还这份人情的时候,恐怕也只能还在杨彪身上,毕竟杨赐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

    为子孙谋划,这恐怕是每一位士族长者都会去做的事情,杨赐亦是如此。

    且不论杨赐这份人情,就是一直以来杨彪对刘辩持有的坚定态度,都不会让刘辩在往后忘记这位对大汉王朝忠心耿耿的议郎。

    抛开杨赐和杨彪二人不提,何颙这个人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他心系天下百姓也是真的,党锢之祸时期,何颙曾多次出力帮助百姓,在民生这个问题上,他多有建树,然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何颙时常对此唏嘘不已。

    何颙被打上清流党人士,被朝堂所不容,为此他只得结交士族来获得支持,袁绍,就是何颙当初最为看重的一人,他与袁绍的交情也是在这个事情上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一次刘辩下令要绑架袁绍,何颙的内心是很纠结的。

    投名状是要立的,事情是要办好的,何颙没得选择。

    清流党派人士多有清高自傲之人,何颙自然多少也有些清高,但清高并不代表愚蠢,这些年的颠破流离也让何颙明白了很多道理,人生在这世上,随波逐流者多矣,随机应变者亦多矣,很显然,何颙选择了后者。

    对于袁绍,何颙是有内疚的,在主公和朋友之间,何颙选择了前者,但为了天下百姓,何颙对这样的选择并不后悔。

    自古忠孝难两全,忠君和义气,亦是如此。

    对于刘辩来说,能够收服何颙也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何颙是清流党派人士的领袖之一,清流党搭上了刘辩这条大船,利益自此开始交错,这也不是坏事。

    袁绍和袁术两个人被史阿成功绑走的时候,刘辩这边就收到了消息,没多久何颙就入了府,为了确保这位清流党领袖的安全,刘辩便把何颙藏在府上。原本府上的那些仆人和婢女,哪来的都送回哪去了,现在的西河郡王府上全都是刘辩的人,所以他也不会担心何颙的行踪会泄露出去。

    何颙是要保住的,而王府上还‘囚禁’着一个人,这人便是刘协。

    刘宏已经不止一次派人来传旨,希望刘辩把刘协送回皇宫,董太后也是如此,但刘辩统统都没有松口,因为变相的来说,此刻的刘协便是刘辩手上的筹码,尽管刘辩不愿意这样想,但事实就是如此。

    刘协的作用可是很重要的,至少可以抑制着董太后一系人的蠢蠢欲动,更让董太后对刘辩产生足够的忌惮。

    为了避免刘协在王府上待的无聊,刘辩还特意找了几个精骑营的兵卒教刘协弓马骑射,其实就是陪着刘协玩,什么好玩就玩什么,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让刘协暂时的忘却皇宫。

    “辩爷,史阿差人来禀告,说是事情办妥了,肉票已经就位,看管森严,断然不会出任何差错。”何安说着便露出了一种纠结的神色,他有些担心的问道:“辩爷,咱们把袁绍和袁术给绑架了,

    这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绑架?什么绑架?”刘辩一副不认同的模样说道:“我们又不要赎金,又不会撕票,怎么能叫绑架呢?”

    “那叫什么?”何安问道。

    “叫请客!”刘辩回答。

    何安顿时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觉得我傻的表情,把人都装麻袋里了,又是蒙面,又是堵嘴巴,手脚都给捆了,更有不少人把守着,这还能叫请客?

    那这样的请客方式也太别出心裁了!

    又两日而过,伏完从府上一路哭喊着入宫求见刘宏,这位议郎如此失态的模样引得很多人好奇,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得伏完如此悲痛。

    未有一炷香的时间,关于伏完的如此悲痛的缘由便从皇宫里面流传了出来,原来是刘辩强行招纳了伏完的三个孩子。

    所谓强行招纳,其实就和霸占差不多,伏完在向刘宏阐述这件事情经过的时候,他用词还是比较委婉的,其中很多不折手段、威逼利诱的环节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但就算是如此,这事也是让刘宏听了之后一阵头大。

    最近的刘宏已经是被刺客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了,就连享乐的事情他都没什么心思,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辩还偏偏搞出其他的事情来,这让刘宏心里面就更加的不快活了。

    皇帝一旦不快活,那他身边的近侍就没好日子过了,宦官们就遭了殃,婢女们也遭了殃,后宫的妃子们更加遭了殃,其中不可描述的细节太多,怕禁,没法写。

    然而不快活归不快活,伏完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刘宏这个人可就光棍了,他是这么对伏完说的:爱卿啊!既然辩儿看上了你的三个孩子,那也是你个孩子的福气啊!辩儿也是有大抱负的人,倒不如就此让你的三个孩子跟着他吧!辩儿生性纯良,定不会亏待你这三个孩子的。

    人都已经被刘辩带走了,伏完能怎么办?刘宏都这么说了,伏完又能怎么办?

    听天从命,顺其自然呗!

    伏完偃旗息鼓的出了皇宫,这事便在洛阳城传开了,多数士族人士为伏完鸣不平,这就使得刘辩的名声跌落下来,然而对此事毫无反应的刘辩却是来到了袁隗的府上。

    袁隗和刘辩已经是老不对付了,这几年来,袁隗出招了好几次,刘辩都是安然接下,化险为夷,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是化解不开的了。

    阵营不同,注定就是敌人。

    但身为皇子的刘辩上门拜访,袁隗也不能拒之门外,如今谁都知道刘辩被刺客袭击了,现在这事情一时间都还没个说法,但大体上聪明人都看得出来,若是刘辩咬定是谁行的刺客之事,谁就要倒霉了。

    袁隗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与刘辩磕磕碰碰的,他心里面也明白,就算是死磕也讨不到好处的。

    眼下两个人面对而坐,香案袅袅,茶汽蒙蒙,袁隗暗自泛起嘀咕,他实在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大概是有种不安的感觉,袁隗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昏昏沉沉。

    事实上,袁隗这两天的确有担忧的事情,袁绍和袁术这两兄弟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他们身边的随从也不知道他们的去

    向,这件事情很蹊跷,袁隗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但他暂时还没有把这事情联想到刘辩身上。

    “殿下此行,有何指教?”袁隗也不是轻易会怂的人,他与刘辩向来不合,所以他认为私下里也没必要太过客气。

    “指教不敢,但有一事想请袁太傅相助!”刘辩倒是笑呵呵的说道,他还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反正态度是到位了,面子也给足了。

    “实不相瞒,我已经老了啊!恐怕没什么可以帮得上殿下的。”袁隗果断的做出了拒绝,他不想与刘辩产生什么瓜葛,更不愿有什么利益纠纷。立场不同就摆明了态度,袁隗已经和董太后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如今董太后可对刘辩忌惮无比,若是袁隗在这个时候与刘辩有什么交集,那么董太后会怎么想?

    为官这么多年,袁隗能够把官做到太尉这个位置上,而一直未有什么大差错,靠的就是他为人谨慎,做事先想一刻钟,谋而后定,并且很是清楚的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插手的,什么事情是不可以插手的,明确目的,伺机而动,袁隗就是如此的稳健。

    只可惜稳健的袁隗遇上了急进的刘辩,这一次的较量是注定要落败的,刘辩扯起嘴角笑着说道:“袁太傅就不怕和刺客之事牵扯上关系吗?”

    “问心无愧怕什么无中生有呢?”袁隗眯了眯眼睛说道,他的确是担心刘辩会把刺客之事安在他身上,但此刻听着刘辩亲口这么说了,袁隗反倒是不怕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无中生有。”刘辩说着还拍了拍手,随即他目光直视袁隗而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袁术的下落,不知袁太尉是否关心呢?”

    刘辩也料想到了刺客之事不会让袁隗乖乖就范的,事实上,这件漏洞百出的事情已经有明智之人看出其门道了,只不过没人说出来而已,而袁隗虽然没有看得清清楚楚,但也明白了一些门道。

    此刻刘辩一口提及袁术,袁隗当即反应就有些激动了,不过他克制的很好,只带着面色变了变,袁隗语气淡然的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年纪大了,操心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刘辩撇了撇嘴,他心中暗道一句:袁术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袁氏的嫡子呀!袁隗这不上心的样子,可见袁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压根就不高啊!

    “那袁绍呢?”刘辩紧接着说道。

    袁隗的面色又变了变,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依旧是淡然的说道:“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的好!”刘辩对着袁隗就竖起一个大拇指,他接着说道:“但愿袁太傅看到他们的人头的时候也能够如此的淡定。”

    话音落下,刘辩起身边走,他这一句话可是让袁隗大惊失色,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的刘辩若是在洛阳城里面杀几个人,刘宏都不会拿他怎么样,伏完那事便可以清楚的看出刘宏对刘辩的态度。

    把别人的孩子都强行带走了,屁事都没有,想来杀几个人也不过尔尔,更何况,又有什么证据是刘辩杀的呢?

    “殿下请慢!”

    眼见着刘辩就要走出厅堂,袁隗慌张的起身大喊道,而此刻,这位袁太傅才真实的感受到了后背上冷汗黏黏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请离

    一句‘殿下请慢’道出了袁隗心中无尽的无可奈何,又道出了刘辩心中一阵的窃喜得意。

    这老家伙,总算是上钩了。

    刘辩转过身一脸漠然的看着袁隗,只见着袁隗嘴唇哆哆嗦嗦的,他目光直视刘辩,在这一刻袁隗很想要大声的喝骂刘辩,但他心里面很清楚,喝骂只是徒劳的,并不能改变什么。

    的确在袁隗的心目中,袁术是没法和袁绍相比的,他认为袁氏一族的重任最终一定会落在袁绍的身上,所以袁术的生死,袁隗可以不在乎,但是袁绍的生死,袁隗就没法不动容了。

    “殿下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还请明说!”袁隗呼出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怕袁绍和袁术两个人是真的落在了刘辩的手上,他也真怕刘辩会砍下袁绍和袁术的脑袋。

    “我只是想请袁太傅帮个小忙而已,而这个小忙相信袁太傅一定可以做到的。”刘辩扯动嘴角笑了起来,而袁隗的脸色却是一脸的萧瑟。

    第二天一早,袁隗就进宫面见刘宏,他对刘宏提了一个请求,那就是把刘辩请离洛阳。刘宏对此是很困惑的,但袁隗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耐心劝说,声情并茂,无比动容,列举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最终刘宏也有些意动了。

    随后董太后给袁隗打上了一击助攻,她也向刘宏进行建议。随后刘宏询问张让与赵忠,张让与赵忠两人因最近为刘辩的一系列事情颇为烦恼,索性眼不见为净,他们便附和了。

    紧接着在第三天的早朝山,刘宏把这事拿出来说,由伏完牵头,很多的大臣赞成此事,这搞得何进是一脸的懵逼,他据理力争,但终究是敌不过群情激动。

    扣押刘协、强占子女、军队调动、违抗圣旨,刘辩的这一系列操作使得朝堂文武百官纷纷不满,刘宏心里面的怨气也被激了出来,一道圣旨下来,请离刘辩的事情就此定了下来。

    刘辩要离开洛阳,这太子是铁定当不成了,但让他空手而走,刘宏觉得也不行,为了安抚刘辩,刘宏还是给了他一个并州王名头,这是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刘辩的战功。

    其实刘宏心里面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是觉得刘辩可以被立为太子了,功绩也够,人脉也广,威望也重,名声更大,是个太子的好人选。而刘辩被行刺,这事始终没个说法,刘宏对此有担忧,有内疚,更有不满。

    另一方面,诸如那些大臣们所说,只要刘辩一走,洛阳城立即就会安定下来,刘宏不必为刺客一事而烦扰和担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最终也会慢慢平息,大家都不用担心刘辩会咬住谁不松口。而后刘协就会安然的回到皇宫,董太后自会收起抱怨而安稳下来,伏完那帮人也会得以安慰,他的三个孩子就算不会被放回来,但一定有个说法,而袁隗这边,他只希望袁绍和袁术两个人可以平安回来。

    所以,只要刘辩一走,很多事情就会得到解决,刘宏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他不知道这很多事情都是刘辩搞出来的,所以刘宏这么想也是对的。

    刘辩要的就是刘宏这么想。

    然而还是有人不愿意刘辩离开洛阳的,这其中态度最为强烈的便是何进了。要知道何进可是一手把刘辩推上太子之位的,眼见着这事就快要办成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落空了,

    由此可见何进心中的落差得有多大了。

    事与愿违,何进老大不爽了,可他终究是敌不过朝堂上绝大多数的支持者,完全没法阻止这件事情。再者,何尚目前还在洛阳狱里面,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楚,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何进根本没有多少话语权。

    这风突然就变了,何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圣旨已经明确的下来了,于事无补。

    下了朝堂,何进就问计于荀彧说:这事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给我说道说道呢!

    荀彧是个明眼人,他早就看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这事能够往外说吗?

    荀彧只得安抚何进几句,却根本没把话往刘辩身上说。何进很无奈,兴致缺缺的走了。而看着何进那落寞的背影,荀彧心里面倒是一阵波澜。

    对于刘辩的名头,荀彧可谓是如雷贯耳,荀谌和荀攸在这一两年里面给他写了好几封信,每次都提及请荀彧到刘辩麾下为官,但每一次荀彧都拒绝了。

    不是荀彧看不上刘辩,而是他觉得大汉朝堂还在刘宏这边,他只愿意为大汉效力。但如今,荀彧这样的想法有些动摇,在看透眼下事情的本质上,他也看透了刘辩的抱负。

    这殿下看不上太子之位,是因为他看上了整个大汉天下啊!

    圣旨已经下达,事实无法改变,刘辩此刻坐在了何皇后的宫苑中。刘协已经被送到董太后那边了,多日之后再见到刘协,可把董太后给哭坏了,她紧紧的搂着刘协都不敢松手,好似生怕一松手,刘协又不见了一般。

    袁绍和袁术这两个倒霉兄弟也被放回去了,被囚禁了好几天,暗无天日,严防死守,这把这两兄弟给憋坏了。袁术咋咋呼呼的吵着要报仇,可是他连是谁绑架他的都不知道,袁绍可就淡定多了,但他心里面也憋着气呢!

    袁隗倒是猜测是刘辩动手绑的人,但是袁隗不敢说,他怕刘辩再把人绑一次。没证据的事情,一旦说了,那么梁子就结大了。

    有苦自己吃,还能怎么办呢?

    伏完那边是最轻松的,他原本就是和刘辩合作演了一出戏而已,不过他的三个孩子的的确确是要留在刘辩身边,这便是伏完坚定立场的表现。

    刺客之事调查的事情直接终止,刘辩表达了不愿再查下去的态度,刘宏顺势而为直接就撤掉了追查令,廷尉那边可是松了一大口气,何尚被释放,甚至还官升两级,大概是一种补偿了,也是对何进的示好。

    洛阳城的禁令解除,卞喜调集军队回往营寨,王府的守卫行动撤销,但皇宫的禁卫军依旧是防卫森严,恐怕是刘宏依旧余震未消,怕死呗!

    何皇后带着一丝懊恼的看着刘辩,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又找回了当初对刘辩的那种关爱,两人之间的母子情谊逐渐加深,而刘辩登上太子之位这种指日可待的事情,也是让何皇后极为扬眉吐气的。

    但现在,刘辩却还是要离开洛阳城了。

    何皇后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其中悔恨和不甘占据了绝大部分,这就使得她和刘辩的对话都带着浓厚的幽怨味道。

    “真的要走吗?”

    “嗯!”

    “不能不走吗?”

    “不能!”

    “那母

    后怎么办?”

    “等儿臣回去之后,自会派人来陪同母后。”

    “母后不要别人陪,母后只要你陪。”

    “儿臣做不到。”

    “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何皇后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如泣如诉,那模样楚楚可怜,但刘辩好比钢铁直男一般不为所动。

    这走的机会就在眼前,这次如果抓不住,以后指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对刘辩来说,洛阳城就如同泥潭一般,脚一旦迈进去了,想要拔出来那可就难了,乘着脚还没有踩实,尽早脱身才是明智之举。

    “太子之位,你都不要,母后明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飞了,母后无话可说,可是你舅舅为这事操劳许多,你这要走,可把把他的心血都浪费了,临走之前,你还是去见见你舅舅吧!”何皇后妥协了,可如同不妥协又能怎么办呢?何皇后没有办法。

    太子也好,并州王也好,这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何皇后心中自有较量,她见着刘辩态度坚决,根本劝不动,也就只要往好的地方去想了。

    并州王,掌控一州之地,成为一方诸侯,也具有问鼎天下的资本了。

    “诺!”刘辩应承一句便离去,正如何皇后所说一般,他是要在离开洛阳城之前去拜见一下何进。

    刘辩对于何进的感官是比较复杂的,诚然在立太子这件事情上,何进是出了很大力气的,他向来也是刘辩的坚定拥护者,而同样的,一旦刘辩成为太子,何进所获得的利益也是很丰厚的,这是属于双赢的结局。

    但刘辩没成为太子,何进的谋划全部付之流水,损失的利益可不是一点半点。换个角度来想,刘辩成为并州王,何进便有了一个强力的地方外援,多少也算有个助力,心理安慰还是有点的。

    刘辩这次拜见何进,他的态度是很端正的,该致歉就致歉,该送礼就送礼,拿好话打基础,用丹药做补偿,在这样的连环安抚下,何进心中的怒气多少还是消了些的。

    “尚兄,经此一别,再相聚不知何年,这把剑送给你!”刘辩手一抖,一把短剑出现在何尚的面前。

    何尚接过剑来一看,漆黑的剑身,闪露的寒光,入手挥舞,破空呼啸,锋利无比,“好剑!”何尚一脸欣喜的问道:“此剑何名?”

    “黑耀剑!”刘辩说道:“这剑选用黑曜石与精铁锻造,削铁如泥,乃神兵也!”

    “多谢!”何尚收了剑便作了揖。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刘辩摆了摆手说道。

    刘辩借着这次机会也邀请何尚与他一同回并州,但是何尚还是拒绝了,为此刘辩心中多有愧疚,仔细算起来,好像一直都是何尚默默的给刘辩帮助,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何尚被关押的洛阳狱好些日子,可他一句抱怨都没有,这份情谊可是让刘辩深深记在心里的。

    送剑,送丹药,有价的东西哪比得上无价的情谊呢!

    “他日有难,可来并州寻我,凭此黑耀剑,天大的困难,我也会帮你办了。”刘辩这话是对何尚说的,但也是说给何咸听的,乘机敲打威慑一下何咸,这也算是刘辩间接的帮何尚一把了。

    “好说!”何尚点了点应答一句。

第四十三章 离城

    王府的牌匾被摘下来了,刘辩走了,西河郡王府便空了。

    一辆辆的马车从洛阳东城门口离去,精骑营营寨也拔营启程,大排长龙,浩浩荡荡。

    杨赐府上,卢植等人宽坐相聚,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众人唏嘘不已,好在结局还算让人满意,卢植等人都看得出刘辩这次离开洛阳城,以后便是鱼入大海,鸟飞高空,谁也阻拦不住了。

    老大人杨赐心里面是有一些其他的想法的,他对刘辩采取的一些小手段是很有意见的,但他不能说,也没法说,因为没证据。

    殿下小小年纪,小聪明倒是不少,大局观也够,但手法还是差了点呀!不得不承认的是殿下的确胆识过人,何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袁隗那老匹夫这次吃了大亏,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呀!

    “老大人为何事发愁啊?”卢植开口问道。

    “我在想殿下此行离去之后,又会在并州弄出怎样的动静来。”杨赐笑着回答。

    “殿下在洛阳城憋了许久,想必等回到并州之后,肯定会大展拳脚呀!”马日磾说道。

    “哎!殿下在离开之前曾力邀尔等同行,为何诸位没答应殿下呢?”卢植问道。

    “殿下身边都是青年才俊,我等老迈,力不从心呀!”马日磾说道。

    “说道青年才俊,伏大人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呀!”杨彪说道。

    “这……哈哈……”伏完略有尴尬的笑了起来,弄假成真,假戏真做,这两个词用在伏完身上还是很贴切的。

    伏完这副尴尬模样,引得众人也大笑起来,显然其中的缘由,众人都知晓,看破不说破,诸如而是。

    皇甫嵩的军队离着洛阳城已经不足百里了,按照日程已经整整晚了近十天,而这正是当初刘辩所做的部署之一。

    “左中郎将,殿下已于昨日离开洛阳城,在下也要告辞了!”羊措来到皇甫嵩的身边说道。

    皇甫嵩点点头,他还未开口,一边的皇甫郦倒是先说道:“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偏偏去做个并州王,真不明白殿下在想些什么。”

    “住口!殿下所图,岂是你能枉自猜测的?”皇甫嵩一声教训,引得皇甫郦当即低头摆出一副唯唯若若的模样。

    待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皇甫嵩才对羊措说道:“乘着天色尚可,你就尽早动身吧!”

    “诺!”羊措抱拳拱手应答。

    “我送你!”皇甫坚寿对着羊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随即离去。

    刘辩派遣羊措来到皇甫嵩的军营,为的就是让皇甫嵩的行军速度慢下来,而皇甫嵩也卖了刘辩这个面子,他这一慢就慢了近乎十天,可是为刘辩留了足够的时间。

    现在刘辩已经离开洛阳,皇甫嵩便要加快行军步伐了,军队晚归,主将是要受罚的,但皇甫嵩已经找好了理由,路道难走、俘虏太多、军士疲惫,反正理由总归是有的。皇甫嵩现在是有功之身,刘宏也不会在这点小事上为难他。

    皇甫嵩这边加快了行军速度,刘辩那边的行军速度也不慢。

    此番离开洛阳,刘辩把他所有在洛阳的势力都带走了,包括洛阳武馆在内的史阿等人。毕竟这一次在洛阳搞的事情太大,刘辩这一走,他担心袁隗老匹夫会报复,索性把史阿等人都

    带走,等着风头过了,再安排史阿等人回洛阳武馆。

    出洛阳,经河内郡,过河东郡,便达西河郡。

    在河内郡,刘辩遇到了为接应而来的高顺的陷阵营,在河东郡,刘辩遇到了同样为接应而来的刘新的神机营,为此,刘辩便在河东郡暂作修整,同时他和河东郡丞王奋进行了一番友好亲切的交流。

    而后军队继续开拔,一举直达西河郡。

    这一路上还是出了一点小插曲的,这事就要提到伏完的三个孩子了,此行这三个孩子也随刘辩一起去并州。

    十六岁的长子伏德,十二岁的次子伏雅,以及九岁的三女伏寿。事实上,伏完还有一个四子叫伏均,但他只有五岁。

    原本刘辩打算是把伏均带过来的,这原本也是他和伏完上演的一出戏,为了演戏演的逼真,当时刘辩与伏完是有争吵的,烘托的气氛很紧张。小插曲的部分就在这里了,路过厅堂的伏寿见到了这一副,她请愿代替伏均而跟随刘辩,伏完见她如此爱护弟弟也就同意了。

    刘辩与伏完演戏,伏寿可不知道,她是真真实实的当真了。而刘辩实在操心的事情太多,这一路过来他忘记了这茬事,也就没机会和伏寿解释,当初为了避免戏份泄露,伏完也没有解释,这就使得伏寿心里面对刘辩意见很大。

    伏德和伏雅这两个小家伙到没什么,反正有何安、甄俨等人关照着,他们到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伏德年岁最大,伏完还是透露了一点风声给他,懵懵懂懂的伏德理解不了太多,但他明白跟随刘辩是一件大好事。

    伏德从了,伏雅跟随哥哥也从了,但伏寿性子烈,不仅不从,还不时的向唐瑛抱怨。唐瑛知晓之后除了安抚伏寿之外,她并没有把此事对刘辩说,军队汇聚的越来越多,刘辩每天都忙着处理事务,军务和政务参合到一起,刘辩忙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这距离中阳城越近,事务就越多,刘辩直感觉一阵头大,他离开并州大半年的时间,这大半年里面堆积起来的决策事务一下子涌过来,力不从心,心力憔悴呀!

    这两日,伏寿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一直哭哭啼啼的,伏德和伏雅也安抚不住,唐瑛实在没办法便进了军帐来寻刘辩。

    “殿下!”唐瑛柔声轻唤,军队行军当中,她和刘辩并没有住在同一个营帐里,仔细算起来,她也有好些天没见着刘辩了。此番见到刘辩埋头桌案竹简当中,劳心劳力,唐瑛不由得心疼起来。

    “啊!你来啦!”刘辩闻声抬头一看,他见着唐瑛便笑着应答一句。

    “殿下喝些汤吧!”唐瑛把一碗汤放在桌案上。

    “好,正好有些口渴了。”刘辩说着便把汤一口饮尽,从端起汤碗到放下汤碗,刘辩的视线就没从桌案上离开过。

    唐瑛见着刘辩这忙碌的模样,话到嘴边的她却是犹豫了,刘辩三两笔在竹简上审阅完,他转而对唐瑛说道:“何事来寻我?”

    “我……”唐瑛一副欲说却说不出口的模样,俏眉微蹙,模样煞是可爱。

    “出什么事了?吞吞吐吐的是何故?”刘辩问道。

    唐瑛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她问道:“殿下可还记得伏寿?”

    刘辩这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而笑答一句:“伏完之女伏寿,你的闺中

    密友嘛!”

    “她近日多有哭闹,对殿下也颇有微词。”唐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身为人妻,唐瑛自愿于刘辩分忧,但她也担心伏寿一时想不开,所以才想着是不是刘辩有什么好的办法,当然了,唐瑛最为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知道刘辩到底是不是想着要强行霸占伏寿。

    这个问题可是至关重要的。

    身为皇子,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唐瑛自认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她在成为王妃的那一天就做好了这些打算,伏寿与她可是知交好友,刘辩若是想要纳下伏寿,唐瑛自然不会拒绝。

    但强行霸占可就不行了,这等低劣的手段让唐瑛不耻,她也不愿相信刘辩会是这样的人。

    听着唐瑛的话,刘辩顿时就大笑了起来,他说道:“这事倒是让我给忘记了,最近事情太多,没顾上。”

    “伏完难道没和她说吗?西河王霸占伏家三子,这事就是一出戏,我还是慢慢跟你说吧!”刘辩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给唐瑛听,了解完事情之后,唐瑛是瞪大美目,一脸讶异。

    “原来如此,殿下不作解释,可是让伏寿妹妹难过了好久。”平息讶异之后,唐瑛轻笑着说道。

    “这事还真不怨我,谁知道伏完竟然也瞒着呢!我最近忙的都抽不开身,你看看桌案上这些竹简,都是荀友诺那里送来的,这还只是一部分,等回到中阳城,恐怕还有更多。”刘辩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他一把伸手把唐瑛揽入怀中,带着一丝的安抚意味,刘辩继续说道:“恐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没法陪你了,不过呢!回去之后,我会让阿母和香儿陪着你的,书院那边还有很多女学子,医馆还有一位女大夫,你想学什么都行。”

    “殿下心系天下,治理民生,训练军队,这都离不开殿下,妾身不会成为殿下的累赘的。”唐瑛幽幽的说道。

    “嗯?你可不要这么说,你可不是累赘,你可是我的爱妃呀!”刘辩把唐瑛搂的更紧了一点,他看着她那种俏丽非常的脸说道:“回到城中,我还要再办一次宴席,当日我们在洛阳出婚宴,并州这边的诸多官员将领没能出席,这一次更是要风光大办,并州之地,与民同庆,我要让整个并州的百姓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兴许是刘辩这种信誓旦旦的言论过于霸道,霸道的让唐瑛心头触动,又欢喜,又感动,她把头靠在刘辩的胸口,柔柔的说道:“殿下心中有我,这就足够了!”

    刘辩心中当然有唐瑛了,至于伏寿,他还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有另外一个女子,刘辩心中还是为她留了一席之地的,这女子便是蔡邕儿女蔡琰蔡昭姬。

    这师兄与师妹之间是最为容易产生感情的,刘辩与蔡琰之间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在起步阶段,远没有到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地步。

    唐瑛这边被刘辩安抚住了,伏寿那边自然就被唐瑛安抚住了,在了解完事情的始末之后,伏寿那可小小心的又纠结了起来。

    这世界最为复杂的感情便是印象的极大反差,近日以来,伏寿对刘辩颇有抱怨,可到最后她才发现是怪错了人,内疚的情绪一上来,她就觉得刘辩远比她想象的优秀很多。

    如此一来,刘辩在伏寿心目中的形象便高大许多,或许这个女子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刘辩产生了好奇,也产生了崇拜!

第四十四章 上党与太原

    皇甫嵩率军回洛阳之后,因平定黄巾贼寇有功,刘宏加封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刺史,皇甫坚寿为校尉,皇甫郦为骑都尉。曹操因杀敌有功,被封为济南郡太守。董卓虽然吃了败仗,但送回张角和张梁的首级,因他又贿赂了张让等宦官,刘宏封他了一个凉州刺史。

    继皇甫嵩击败张梁之后,朱儁也终于有了建树,他和巨鹿太守郭典、刀盾营校尉关羽攻打下曲阳,黄巾渠帅严政斩杀了张宝而投降,此一战汉军俘虏十多万人。朝堂传了诏书,加封朱儁为讨逆将军。

    自张角、张梁和张宝都死了之后,一时声势浩大的黄巾军便正式覆灭,经历九个月,黄巾之乱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被平息了,但是黄巾之乱所产生的影响却持续了好多年,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大汉天下各地都有黄巾余孽。

    往后诸如,益州黄巾军渠帅有马相、赵祗,王饶、赵播。青州有张饶、管亥、管承。豫州汝南有吴霸、刘辟、龚都。何仪、何曼、黄绍。扬州吴郡有陈败、万秉、陈宝。会稽郡有吴桓。青州济南、乐安郡有徐和、司马俱。这些都是颇有声势的小势力,往后都会湮灭在历史的洪流当中。

    此外声势浩大且在历史上留下浓厚一笔的黄巾势力还有白波军与黑山军,贴上过黄巾贼寇的名人也有不少,这些势力与名人将来都会在大汉天下的土地上闪露光芒,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朱儁一军获得了朝堂的封赏,关羽便领军回往并州,俘虏的十多万俘虏,他因为刀盾营连番征战而疲惫不堪,只能够带走两万人,其余八万多俘虏全都交由朝堂安置了。而朱儁一军并没有返回洛阳,刘宏给他下了新旨令,南阳黄巾贼寇复苏,以赵弘、韩忠、孙仲、孙夏为首,贼寇聚集多达数万人,他们攻下宛城,宣称要给张角报仇。

    朱儁军的士气正盛,随即挥军前往讨伐,其讨伐结果如何,暂且不得而知。

    刘辩回到中阳城已经有些时日了,征讨黄巾贼寇的论功行赏已经发布下去了,军营的将士、各地的官员都有封赏,该升官的升官,该赏丹药的赏丹药,唯有关羽领军未归,但封赏已下,等候领取而已。

    当初刘辩离开洛阳的时候,他就把卢浗派往了关羽军处,为的就是协调关羽尽早返回并州,此间卢浗的书信也送到了刘辩这里,信中言明刀盾营最多十日便可抵达西河郡。

    领军出征大半年,并州政务颇多,刘辩忙中偷闲也兑现了他对唐瑛的承诺,在中阳城补办了一场婚礼,并州官员尽数到场见证。在这隆重的喜事当中,也有一个人心情低落,这人便是蔡邕之二女蔡琰。

    刘香儿经过一两年的心态调整,她对刘辩只有兄妹之情了,所以她到没什么别样的情绪。其他诸如何安、甄俨、荀谌等没有成亲的家伙们,对此纷纷都表露了无尽的嫉妒羡慕之意。

    征讨黄巾军一役,刘辩可谓是收获的硕果累累,光是俘虏就共计有近乎三十万人,而后前来并州避乱定居的流民也有近二十万人,这共计五十万的人口可是填补了很大一块并州的空缺。

    荀谌当初就安置了十万人在朔方郡,用来大力和加强发展农耕业,剩余人口按照需要比例被安置在其他郡县。其中王越亲自挑选青壮年加入军营以充新军,新军人数已达三万人,连个名号都没有新军一直都是王越在统领,刘辩回来之后也没有急于改变新军。

    如今的并州军已经达到两万八千人,

    伤兵退伍,亡者补缺,这个总人数并没有变动。在关羽的刀盾营回归之前,刘辩还没打算扩充军队,但他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

    人口是一大获利,收服的黄巾将领也是另外一大获利,诸如邓茂、周仓、马三更等人,刘辩认为培养培养也是可以委以重任的。此外并州与幽州、冀州、青州的建交往来也是一种获利。

    刘辩与幽州刺史刘虞可谓是私交甚好了,他可是挖了刘虞的好几个人,魏攸、鲜于银、邹康都是幽州人。青州刺史龚景也与刘辩多有往来,冀州就更不用说了,前往并州避难的流民就以冀州最多。

    而最为主要的是刘辩顺利从洛阳抽身而出,并且得了并州王的名号,虽然军职还是安北将军,未有变动,但这一个含金量足够的并州王却是把并州一种的官员将领的心给归拢了。

    既然坐上了并州王的位置,这便预示着刘辩对并州全境有了足够的掌控力,整个并州都由刘辩自治,官员任命、军事调动都不再听从朝廷的旨意。并州刺史被刘宏一纸诏书,把治所从上党长子城变更到了上郡肤施城,效力于并州刺史的吕布也调往上郡。

    上郡这可不是一个好地方,要知道南匈奴的王庭也在这里,南匈奴左部大本营也在这里,局势很混乱,当然了,有着刘辩的压制,大的纠纷也闹不起来,但小的摩擦可是不曾间断的,刘辩卖了面子给羌渠,他也没去管这些小事。

    严格意义上来说,如今的上郡就好比从并州割裂出去的一般,朝廷想控制,刘辩不想管,但却是被南匈奴人占据着,着实混乱。

    除去上郡不提,太原郡太守臧旻在第一时间就向刘辩投效了,他的儿子臧洪还在刘辩麾下效力,所以臧旻的投效算是锦上添花。

    英雄人物:臧旻(字无查证)。

    身份:汉吏。

    年龄:45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36,统率41,智力71,政治75。

    品质:绿色。

    评定:明者,慧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d,弓兵适性d。

    忠诚度:100。

    特性:能吏,郡官,民心,声望,治安,明辨,徽收,鼓舞,应援,精妙,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太原郡太守

    驻守:太原郡。

    提示:经服用迟暮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臧旻的投效无疑是明智之举,因为刘宏不知道是处于何种目的,他下令把太原郡和上党郡的一些官员给调到了洛阳,据传这还是袁隗建议的,可见这老家伙在背后没少给刘辩使绊子。

    索性刘辩把何颙调到了太原郡担任郡丞,反正何颙致力于治理民生,郡丞一职很适合他。唐瑁的子侄、唐瑛的族兄唐仿,也被刘辩调到了太原郡担任从事,刘辩让他在臧旻身边学习,效力于地方上,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安排。而太原郡大富豪柳拚正式被刘辩任命为太原郡从事、行商令。

    为了加强控制太原郡,刘辩照旧也从太原郡内选举了八个品德和才学都合适的人,称为并州吏官。

    太原郡的官员做了调整之后,上党郡自然也会做调整,这里的太守已经回了洛阳,空缺的太守位

    置正好就让刘辩的岳丈唐瑁顶替了上去。

    英雄人物:唐瑁。(字无查证)

    身份:汉吏。

    年龄:32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28,统率21,智力68,政治63。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郡官,名声,建设,徽税,统筹,指导,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上党郡太守

    驻守:上党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唐瑁此人多少还是有一些本事的,他在会稽担任太守好些年,大的差错从未犯过,刘辩认为由他担任上党郡太守是合适的。为了帮唐瑁掌控上党郡,也是为了封赏李乾,刘辩把原中阳城的县令李乾调到了上党郡担任郡丞一职。而中阳城县令则有羊措担任。

    唐仿的兄弟唐曷,刘辩把他调到了上党郡担任从事一职,让他在唐瑁身边学习。上党郡大富豪宋万,正式被任命为上党郡从事、行商令。刘辩也选举了品德和才学都合适八人,在上党郡担任从吏,成为并州吏官。

    太原和上党两军政务上的官员调整完毕之后,军政上的官员也做出了调整,刘辩是要政务和军务两手都要抓,抓的都要硬。

    原西河郡离石县县尉、十二生肖卫之一的水瓶卫,晋升为太原郡郡都尉。

    原西河郡广衍县县尉、十二生肖卫之一的双鱼卫,晋升为上党郡郡都尉。

    如此调整,两郡便尽在刘辩掌握。其他郡县的官员,刘辩也多少做了调整。

    原雁门郡马邑县县尉、十二生肖卫之一的天秤卫,晋升为五原郡郡都尉。

    原定襄郡善无县县尉、十二生肖卫之一的摩羯卫,晋升为定襄郡上都尉。

    原云中郡云中县县尉、十二生肖卫之一的处好卫,晋升为西河郡上都尉。

    上都尉是比都尉高一级的军职,于刘辩特立。

    刘辩这是在加强地方军事掌控的同时,也在大力扶植他的嫡系,十二生肖卫这几年功劳不多,但苦劳不少,这是刘辩要重用他们的缘由。

    当然这些任命也是刘辩和荀谌等人商议出来的结果,并不是他一意独行之举,其他诸如地方规划,各项发展,商业贸易,设施工坊等大小适宜,刘辩也是与荀谌等人开了好几天的会意讨论出了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甄俨的压力减少了许多,他身为刘辩的书佐,一直帮刘辩拟定一些政令,而现在刘辩又多了一个伏德,他成了第二个书佐。

    刘辩也给这两个定了一个小官职,左书佐甄俨,右书佐伏德,是有左右跟班的意味。

    虽说刘辩对军队的建制有了新的想法,他也打算重新规整军队,因关羽的刀盾营暂且未有回归,这事还在搁置商议当中,但有些人事调动已经开始了。

    荀攸已经辞去了朔方郡郡丞一职,董昭也辞去了西河郡郡丞一职,很显然,刘辩要重力安排这两人了。而空缺出来的两个郡丞,朔方郡这边,刘辩直接让太守罗畋兼任了。西河郡这边,刘辩则是把蔡邕给请了出来,让这位大人发挥一下余热。

第四十五章 巡察

    “殿下如今贵为并州王,而并州眼下政务繁多,殿下能够抽空来看老身,老身心怀感激。”秦氏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母性光辉的慈爱,天气越来越冷了,年关又将近,秦氏体寒怕冷,身上的衣服穿的多,显得有些臃肿。

    年纪虽然大了,但脑子依旧清明,这一年来,书院和织造坊的各项事务都是由秦氏打理的,当然有着蔡邕、周进、夏恽和刘香儿等人的协助,秦氏也不会操劳过多。

    在地方官员调令这项大事处理完毕后,刘辩前来书院的主要目的便是巡察一下刘三儿这帮小子的状况。刘三儿的小党羽现在规模颇大了,除去傅干、张开、李典和李整之外,还新加入了邹康、裴元绍和伏雅三人。

    另外由刘香儿牵头,甄姜、蔡琰、甄脱和伏寿也汇聚成一个小团体,而这个小团体的最高领导人还有刘辩的王妃唐瑛。

    刘辩忙碌于政务之间,刘香儿时常陪着唐瑛,单论尊贵,唐瑛是王妃,又单论关系的话,唐瑛可是刘香儿和刘三儿的嫂夫人,那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中阳书院源源不断的涌入新鲜血液,自刘辩下令以学子十八岁从学院毕业,而后调遣到各个地方从事之后,书院招收学子的条件逐步拉高,这一年招收的学子并不多。等过完年,就会有新一批的学子毕业,这样的话学院学子的总人数将会稳定在六百多人,这个数字还是比较理想的,不算难管理。

    书院早就采取了男女分开授课的方式,男女住宿区也是分开的,早恋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极好的抑制,这是刘辩比较满意的。

    自夏恽带着巧姨回到中阳城之后,夏恽后向刘辩请命把巧姨安排到书院担任一个小管事,主要负责学子的伙食起居,刘辩同意了。

    巧姨唤作阿巧儿,在刘辩从洛阳顺利脱身一事上,巧姨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如今她又跟随夏恽背井离乡。刘辩同意让巧姨担任书院的管事,也是为了安抚和奖赏她,这样的话也可以为秦氏分忧,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外,刘辩处于弥补夏恽和巧姨之间的关系,还特意为他们办了一场不算隆重的婚礼,宦官与宫女的爱情,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弥足珍贵的了。

    “阿母何需此言,回来许久这才有时间来探望阿母,我已经心怀愧疚。”刘辩这话说的却是真心实意的,他最近是真的很忙,别说是探望秦氏了,就连与唐瑛亲热,刘辩都没有时间。而这还引起了刘三儿的一点小抱怨,他在安置俘虏一事上立下了不少功劳,原本还指望刘辩回来之后可以嘉奖一番,可刘辩忙的连人都见不到,可是让刘三儿失望坏了。

    索性借着这次探望秦氏的机会,刘辩把刘三儿等一众小家伙都奖励了一番,这才使得刘三儿心满意足。

    不过与忙碌的刘辩相比,何安这家伙可就太不讲义气了,他可是三天两头的往书院跑,名曰是寻刘三儿玩耍,实际上就是来找甄脱谈情说爱的。

    何安的这种行为可没少让刘辩鄙视和嘲讽,与此同时,刘辩还很羡慕。

    唉……都说傻人有傻福,何安这家伙四维和悟性资质都废了,但是人品爆炸,运气爆表,不服不行呀!

    从书院离开之后,刘辩又抽空去中阳酒楼一趟,他倒不是去饮酒吃饭的,实在是

    史子眇身上的丹药空了,刘辩得去给他补货。

    麾下官员的丹药赏赐,除了刘辩亲自封赏之外,其他的都是经史子眇之手,这大半年里面他不仅把丹药按照制度赏赐完了,还欠了好大一屁股。刘辩回来第一天,史子眇就对他说过这事,直到现在刘辩才有空来补货。

    各种丹药,刘辩是大把大把的往史子眇怀里面塞,反正征讨黄巾军一役,修心系统给予刘辩的奖励一波比一波丰厚,钱财粮草精铁这些不提,光是修心值就有几十万的数字,小方世界币也不少,其他稀有丹药、宝物等物资也不少,特性要领和兵种适性就有二三十本。

    所谓好事连连,这一年,窦谅的妻子余氏生了一女,尤俭的妻子仆兰朵也生了一女。关羽的妻子蔡琬却没什么动静,当然了,关羽在外领兵打仗,蔡琬要是能有动静,那关二哥头上的颜色可就得变了。

    不过料想等关羽率军而归之后,他肯定会和蔡琬在床榻上厮杀一阵,生孩子这种事情和打仗一样,都是越挫越勇的。

    “殿下,如今这丹药的种类这么多,老道都有点分辨不出来了,快与老道详细说说这些丹药的药性,老道得记着。”史子眇的两眼已经开始放光了,对他而言,丹药可就是宝贝,吃一颗少一颗。

    “小爷哪有时间与你细说,你慢慢研究就是了,反正丹方我也写给你了,大致什么药性,丹方上也有,自己琢磨吧!”刘辩似有些懒得搭理的意思,他摆了摆手说道。

    “行吧!”史子眇忙不迭的点点头应答一句,他转而又问道:“殿下近日在这里用膳吗?回来许久,殿下还没来此处饮过酒呢!”

    “没空,我这还得去军营一番,等着忙完这一阵再说吧!酒这玩意儿,只要憋得住,就算在茅房里面也能喝。”刘辩不以为意的说道,当然他是不会在茅房里面的喝的,毕竟那味道实在太冲,忍受不了。

    没有了修心功法护身,刘辩的各项能力减少了很多,就连武力都下降了,所以尽管每日都很忙碌,他都会抽空去军营练武,可不得不说的是,尽管刘辩这般努力,他也得面对这个事实。实际上,自从修心功法消散了之后,刘辩连耍无锋重剑都吃力了,力量在逐日递减,就在昨日,他发现若是不服用丹药,他已经无法举起无锋重剑了。

    仔细想想,刘辩突然觉得好忧伤!

    仿佛是膝盖中了一箭,穿透腿骨,一条腿就这么废了,贼特马的不甘心!

    辞别史子眇,刘辩来到军营,王越正在训练新军,三万新军已经扩充到了五万人,刘辩对军队的整改目的越发明显了。

    “拜见殿下!”

    见了刘辩,一众将领上前行礼,刘辩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他对王越说道:“新军练的如何了?”

    “回禀殿下,新军训练已有成效,这一批入伍的兵卒体格都不错,假以时日,必成精兵!”王越笑着回答。

    “新兵训练,有劳师傅费心了!”刘辩如是客气一句。

    王越也客套的应答一句:“为殿下分忧,乃末将职责所在!”

    这几年间,王越也是操劳许多,官职虽然到了将军的位置,但却没什么实权,要么练兵,要么押运粮草,倒不是刘辩刻意打压王越

    ,而是他担心王越上了战场会有什么不测,毕竟这位天下闻名的剑客年纪真的大了。

    但对待自己人,刘辩从来都不吝啬的,他想着等到军队改制完毕之后,再把王越的官职往上提一提。

    刘辩扫视了一圈将领,史阿也在此处,最近他也帮着王越练兵,另外刘辩特意从书院那里挑选了不少男女学子,他指派了史阿训练这些学子。

    洛阳城那边,史阿暂时是不能回去了,风头是要避的,他绑架袁绍和袁术两兄弟的事情还没有暴露出来,但提防袁隗一派的刻意报复也是有必要的。

    “夏侯兰,你那师傅童渊什么时候来并州?”刘辩在人群中见到了夏侯兰,这小子被风吹日晒的黢黑,但模样还是帅气。

    听到刘辩的问话,夏侯兰讪讪的一笑回答:“殿下,这事有点难办呢!童师回信说不愿前来。”

    准确的来说,夏侯兰并不算是童渊的弟子,他只不过被童渊指点了几招武艺而已,当然夏侯兰是想拜师来着的,但是童渊看不上他,没收。

    夏侯兰对此就很尴尬了,刘辩起了让童渊来并州效力的心思,夏侯兰也想促成这件事,但奈何童渊没这个意图,这就搞得夏侯兰左右为难。

    “一次请不动,那就多请几次,只要诚意够,总归会打动人的嘛!”刘辩此话一出,夏侯兰连忙点头应下。

    校场上,刘辩席地而坐,一众将领纷纷围在他身边坐在地上,这种不拘于礼数的举动在军营里面是很常见的。而这一副将领汇聚的画面也引得很多正在训练的新兵频频回头张望,但很快就有伍长、曲长来训话,新兵们只得专注于训练。

    刘辩借此机会提前透露了一点军队改制的安排,比如有些军营是要扩充兵卒数目的。哪有将军不希望自己所带领的部队兵卒数目越来越多的?对此高顺、徐晃和高览等人皆是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将领们频繁的交头接耳起来。

    “殿下,什么时候让我也单独率领一营呀!”喊话的是张飞,这位黑莽子如今担任偏校尉,领亲卫队长一职,但他现在已经不跟在刘辩身边,星辰八卫,张飞也指挥不动,刘辩便把他安排到了王越的身边。

    王越一向严格而不苟言笑,张飞跟在王越身边,他可没少挨训,脾气是收敛了不少,但也憋屈,所以此番张飞才自告奋勇的第一个喊话。

    讨伐黄巾军一役,将领兵卒的物资奖励都已经发放了下去,官职调动却还没有安排,刘辩是等着关羽的刀盾营回来之后,与军队改制一起做调整,按照功勋对各将领升官,当然爵位是不会有的,分封土地这事,刘辩铁定不会做。

    爵位不够,丹药来凑,封赏的手段有很多,土地俨然不在此列。

    刘辩早已对张飞有了新的安排,但此刻他是不会说的,张飞在讨伐黄巾上是立下了不少功劳,刘辩心中很清楚,但让张飞独自领军的话,这个想法还不够成熟。

    换句话来说,张飞还不太成熟。

    刘辩伸手一指张飞而看向王越说道:“师傅,你什么时候觉得这小子可以单独领兵了,我就什么时候安排他。”

    王越闻言顿时眉头一皱,他略有不快的说道:“那时间可悬了,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的。”

第四十六章 军队改制

    “啊?”

    王越的话让张飞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很是失落的发出一声叹息,但其他人却是纷纷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笑个得儿!”张飞没好气的叫喊一声,但没人搭理他,他也觉得无趣,索性就闭了嘴。

    有着张飞这打岔的劲,气氛便被烘托了起来,刘辩便挨个询问一番。作为上位者,关心下属是很有必要的,作为明主,要尽力的帮下属解决困难,以此来增加下属们对主公的归属感和忠诚度。

    在驭下这方面,刘辩已经是练得如火纯青了。

    “宗伟,来了并州可还习惯?可有与你父宗员互通书信?中阳酒楼的西河酒喝过了没有?若是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寻帝师相助,寻荀友诺也行,当然了,着实遇到大麻烦,尽可来找小爷!”

    “邓茂,军营待的如何?常日与将士们切磋,武艺可有进步?你那帮黄巾兄弟们现在过的如何?既然进了并州军,可要把你以前的一下坏习惯给改掉,军中规矩颇多,犯了错可是要受罚的,到时候可别怪没人提醒你呀!”

    “王则,听说你想到地方上为官?其实参军也是不错的选择,你既出身于行伍,倒不如就脚踏实地的在军营里干,你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要妄自菲薄,既然来了并州,那就扎根于并州,好好干!”

    “马三更,帝师说你平常训练最为刻苦,这个劲头很不错,可以保持,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如今无战事,不用把自己搞的那么累,训练强度别搞得太大,万一把身子骨练坏了,小爷这麾下可就要少了一员好将领了。”

    “周仓,听三儿说你总是往书院跑,怎么?想去书院读书吗?休沐日的时候你可以去,小爷给你特批,想读书是好事,当将领的大字不识几个可不行,你这是起了一个好的带头作用,他们都得向你学习才是。”

    “卞喜,听你母亲说,帮你寻了一门亲事,可是你给回了?怎么了?你这小子是不是飘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能讨上媳妇儿却不要,想什么呢?这军营里面打着光棍的汉子可多了去了,你是不是想加入他们?”

    “臧洪,前些日子休沐日,你怎么没回去见你父亲一面?你父亲的书信都送到小爷这里来了,说是要帮你说亲呢!找个时间,你也回家一趟……”

    诸如索图、鲜于银、杨丑等人,刘辩是一个都没有放过,他絮絮叨叨的和将领们说着一些琐事,虽然是琐事,但都是将领们的生活日常,有他们的烦恼,也有他们的喜悦,这番谈话中使得并州军的凝聚力得以提升,也体现了并州军与众不同的地方。

    人情味!

    并州军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个性虽然各自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是真性情,刘辩的每一句看似琐碎的问候,都体现了他对将领们的关注,如此细节往往使人感动。

    “启禀殿下,关校尉与卢司马已率刀盾营回归,他们正在城外等候。”一名兵卒赶来报告。

    刘辩这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众将领也纷纷露出惊喜的神色,“走,都跟小爷出城迎接!”刘辩话音一落便率先起身而走,众人纷纷跟上。

    刀盾营回归,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关羽经此一战变得更加稳重精炼了,而卢浗多日奔波也显得消瘦许多,而刘辩亲自率一众官员将领迎接,再有中阳城百姓的热情欢呼,使得刀盾

    营将士觉得战场杀敌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照例是犒赏军士,封赏物资,大摆筵席,欢歌笑语,而军队改制也正式提上了议程。

    刘辩与荀谌、田丰、荀攸、董昭四人相聚一堂,韩奕和卢浗旁听,甄俨和伏德记录,何安打酱油。

    经过连续两日的讨论和商议,军队改制提案如下:

    提案一,以并州军精骑营为主,新建军制精骑军,兵卒共计两万人,精骑兵八千人,轻骑兵六千人,弓骑兵六千人。主将为中郎将刘同,副将为上都尉索图,上都尉鲜于银,都尉卞喜,都尉张飞。军师司马为荀攸。

    众人对这个提案都没有什么异议,精骑营向来战力抢劫,刘同的功勋也足够,由偏中郎将升为中郎将,的确是够资格单独领一军。索图和鲜于银由都尉升为上都尉,卞喜和张飞都升为都尉,其中张飞武艺最强,刘辩特意安排他来精骑军,是有意打算培养他成为斗将,阵前单挑便交给他应对了。

    一军当中没一个武艺超强的人可不行,骑兵军队经常发生武将单挑的事,虽说索图的武艺也不错,鲜于银和卞喜也凑合,但他们比起张飞还是差了不少。

    荀攸作为军师司马随军,后勤、伙食、功勋记录等事务都会由他来做,而刘同的主要任务便是练兵打仗。

    精骑军由精骑兵、轻骑兵和弓骑兵组成,精骑兵未有变动,不必多提,而轻骑兵则是传统意义上的骑兵,配置轻甲、长枪和短剑,主要用于在战场上凭借速度优势迂回扰敌、包夹、偷袭等。弓骑兵便是马上弓兵,多负责远距离打击、追击和围剿,配置轻甲、长弓和手、弩。

    提案二,以并州军神机营为主,新建军制神机军,兵卒共计两万人,神机精弩兵八千人,手、弩兵五千人,元戎弩兵五千人,大黄弩兵两千人。主将为中郎将刘新,副将为上都尉宗伟,都尉马三更,都尉王则。军师司马为董昭。

    如同精骑营一样,神机营是并州军的特色兵种,作为特色兵种,刘辩自然是要大力发展的。由神机精弩兵、手、弩兵、元戎弩兵和大黄弩兵组成的神机军可谓是一只纯粹的弩兵军队,可专门用于城池防卫战、阵地守卫战、伏击战、狙击战等

    神机精弩兵未做改动,不必多提。手、弩兵装配单发手、弩,轻便简装,易装填,射程两百米。元戎弩兵装配连发架肩长弩,重量适中,不易装填,射程四百米。大黄弩兵装配架地单发重弩,超强穿透力,弩箭厚重,射程六百米。

    作为刘同的兄弟,刘新也深得刘辩的信任,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人统领神机营,刘辩对他也是给予了极大的厚望。为了减少刘新的压力,刘辩特意把宗伟、马三更和王则三人调过来,这三人的武艺不是很强,但统兵还是可以的,反正神机军不会打冲锋战,也不用这三人亲自上阵单挑杀敌,所以对武艺的要求并没有过于苛刻。

    董昭并不是第一次担任军师了,他早有过随军的经验,只不过上一次他是与尤俭合作对抗鲜卑人,而这一次他是更为具体的负责军队事务。

    提案三,并州军中陷阵、刀盾、坚枪、长弓四营扩军。

    陷阵营扩军为五千,主将为偏中郎将高顺,副将为都尉邓茂。

    刀盾营扩军为五千,主将为偏中郎将关羽,副将为上都尉臧洪,都尉周仓。

    坚枪营扩军为五千,主将

    为偏中郎将徐晃,副将为上都尉杨丑,都尉严政。

    长弓营扩军为五千,主将为偏中郎将高览,副将为都尉夏侯兰。

    这提案三的分歧就比较大了,在扩军人数上是意见统一的,但是在将领安排上,田丰就认为原本是黄巾军的邓茂、周仓和严政三人有些不合适,军职给的太高了,他希望刘辩仔细斟酌。

    而刘辩是觉得并州一地收下三十多万的黄巾俘虏,若是不拎出来几个特别的人来做表率,那怎么能够安抚民心呢?

    值得一提是严政此人,他是杀了张宝而投降的,虽然也是黄巾军,但终究是立下功劳的。最为主要的是严政之后便极力想要投靠刘辩麾下,他特意向关羽自荐。关羽率军而回的时候,他除了带回了严政和两万俘虏之外,还有近乎三千人的黄巾兵卒,这些都是严政的部下。

    刘辩若是不给严政一个合适的军职,岂不是寒了严政的心,又怎么会是黄巾兵卒们心服呢?

    最终刘辩还是力排众议推行了提案三,荀谌和荀攸是表示支持,董昭弃权,田丰只得妥协。

    英雄人物:严政。(字无查证)

    身份:太平道。

    年龄:34岁(184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60,统率51,智力39,政治27。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c。

    忠诚度:100。

    特性:勇敢,奋战,搬运,推进,应援,治安,巡防,筑城,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都尉。(坚枪营)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严政为求活命而杀了张宝投降汉军,此等举动算不上忠义之举,但又有良禽择木而栖之言,好坏对错,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刘辩会担心这些原本是黄巾叛军的家伙们以后再叛乱吗?那显然是不会的。

    有修心系统在,忠诚度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而尽可能的多收服黄巾军的将领,这也是当初刘辩征讨黄巾时定下的策略之一。

    身为主公,哪里会由嫌人才多的?刘辩巴不得多收服一些黄巾军的将领,这样的话,他的并州军中层将领的基础可就扎实多了。

    提案四,西蒙营增兵,由三千西蒙骑兵增至五千人。

    提案五,匈奴骑营保持规模不作变动。

    这两个提案无可厚非,众人一致通过。

    西蒙城的军备力量达到八千人,刘辩认为这样的战力已经足够威慑到南匈奴和鲜卑西部。值得一提的是鲜卑西部如今依旧处于混乱当中,魁头所谓一统鲜卑的策略还在实施当中,其效果很差,没什么进展。

    而南匈奴这边趋于平稳,发展势头循序渐进。自匈奴右部名存实亡之后,羌渠一直安分守己,未有做出任何出格举动。而匈奴左部对刘辩势力颇为忌惮,在商贸开启之后,南匈奴人普遍对汉人示好,冲突日益减少,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第四十七章 商务局和情报局

    提案六,创建新兵营,兵卒人数两万人。立王越为新兵营主将,领三军总教头,统军将领。

    新兵营的作用在于设立常备军,逢战事时候,三军将士出现伤亡空缺的情况下,以新兵营兵卒填补,便可以保证三军战力。

    刘辩创立新兵营的想法来自于后世的服兵役,是挑选适龄青壮,进行为期两年的服兵役,训练强度适中,平常亦会安排去屯田、修路、筑城等事务,兵卒装配都为普通武器,平常不会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也有一种预备役的意思。

    荀攸对此是提出了异议的,他认为花费人力和物资来搞出一个新兵营,损耗颇大,不是明智之举。

    而董昭则认为新兵营的建立可以大幅度的提高并州治下青壮年的战斗力,为期只是两年,时间不算长,但眼光长远来看,并州可全民皆兵的构想或许是能实现的。此外,新兵营可以大幅度提升并州治下百姓的荣辱感和归属感,因为新兵营的兵卒一旦服兵役期间到了之后,他们会回归平常生活,而军人的素养会陪伴他们的一生,这是一个长治久安的事情。

    此外因为刘辩并没有为追求过量的军队人数而穷兵黩武,这也获得了荀谌和田丰的认可。

    所以董昭的观点获得了众人的认同,提案六通过。

    自此刘辩预想建立十万编制的军队,如今已经实际完成八万八千人的编制,并州战力,今非昔比。

    提案七,应当以何种态度对待上郡?

    刘辩虽然已经是并州王,但他所掌控的地盘也只有西河郡、太原郡、上党郡、云中郡、雁门郡、定襄郡、五原郡和朔方郡这八郡,此外还有西蒙军城和太行营寨。

    八郡之地处于安稳发展当中,百姓安居乐业,不管是政务还是军务,都不必由刘辩去费心。

    西蒙军城已经大部分建立完毕,张辽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逐步在完善西蒙城的设施,军备防护已然全面展开。刘辩已经做出对西蒙城增兵的提案,想来后续西蒙城的军备力量已无问题。

    太行营寨目前只有范稚一人打理,朱达和柳拚各自都已经打通行商道路,而后被调回,所以目前太行营寨的官员太少,这是刘辩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

    此外太行营寨的守备军只有五百人,单单巡防营寨是足够了,但是面对广袤的太行山脉,如此军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太行营寨的主要作用是采集太行山脉里的树木,是以伐木场为基础的,但刘辩也有考虑是把太行营寨作为一个据点来建设,以此来完全的掌控太行山脉。

    刘辩有想过为太行营寨调派官员和增兵,但眼下他实在抽调不出合适的人选,为此他只得多奖赏范稚,以作安抚。

    归根结底,八郡、军城、营寨,这些都是刘辩已经完全掌控的地方,而唯有上郡处于并州却不服刘辩调遣。

    上郡有南匈奴人,还有朝廷的并州刺史,上郡太守等高级地方官员也都不是刘辩的人,所以是否收复上郡,这也是刘辩考量的问题。

    值不值得收复?能不能收复?如何收复?

    这灵魂三连问必须得以解决。

    荀谌说道:“上郡乃并州之地,收复是一定要收复的。既要收复,定会遭遇南匈奴人和朝廷的阻拦,且先

    不论各方势态的压力,介时必定会发动战争的。但眼下刚完成对黄巾贼寇的整套,军队将士疲惫,又逢军队改制,不宜出兵。所以在下以为,此举不必轻举妄动,静观其变,等候时机便可。”

    田丰说道:“殿下刚回并州,若有大规模军事调动,必定会再度引起朝廷的忌惮。而如今的并州之地,全然听命于殿下,所谓的并州刺史不过是朝廷遮掩脸面之举,根本不足为虑,亦不必理会。”

    荀攸说道:“并州刺史治下上郡,而上郡正好以第一战线而隔开南匈奴势力,往后南匈奴若有动静,上郡可起到缓冲作用,亦为并州屏障,监控南匈奴,此一举多得。”

    董昭说道:“打是不能打的,外交肯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也就提防着,静观着,只要往好的方面想,咱们还是得到不少好处的,所以就别困恼了吧!”

    于是刘辩听从了董昭等人的建议,但他还是决定要往上郡派遣一两个人过去,是打听消息也好,是安插眼线也好,总之刘辩是不愿意完全让上郡脱离他的掌控的。

    至于派谁去呢?

    刘辩还没想好,主要是他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索性这个提案暂且搁置,往后再行商议。

    提案八,建立商务局。

    刘辩打算制定一套完善而详细的商会制度,定商税、商贸、商令,开钱庄,开通商路,与其它州郡建立商贸往来,促进治下商业发展,提高百姓消费水平等,其中最为主要的是建立行商法度,而这一切都是由商务局来管控。

    商业可使地方发展更加繁荣,带动经济发展,所以商务局局长这个职位还是很重要的,至于用何人来担任这个职位,荀谌等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然而商务局局长一职的人选只有两个人,韩奕和卢浗。

    为什么是韩奕和卢浗呢?

    刘辩麾下能人不少,资历够的也不少,德高望重者更不少,但唯有韩奕和卢浗两个人是刘辩最为信赖的。

    韩奕和卢浗跟随刘辩的时间最早,能力也差不多,虽不是上上资质,但如今也可以安泰一方。此外,韩奕和卢浗两个人如今的官职并不高,有些实权,但并不处于刘辩的势力中心,不领军,又不镇守地方,位置比较尴尬。

    兵造坊和工匠坊的确都是很重要的部门,也是核心设施,但其权力并不算高,刘辩为了提拔韩奕和卢浗,才把这两个人召来参与此次改制会议。

    商务局主管的还是商业,古往今来,士族也好,读书人也好,都是看不起商人的,就算是刘辩治下重视商业发展,这种鄙视链依旧是存在的。而韩奕和卢浗两个人对刘辩是毫无理由的信任,所以从此二人中挑选一个人出来担任商务局局长一职,他们的逆反心理并不太重。

    人选的讨论经历了长达一个时辰,荀谌是支持卢浗担任这个职位,因为工匠坊的一些事物与商业事务是互通的,工商并行,尤为重要。此外卢浗有卢把家的雅号,精打细算,又扣又倔,由他来主管商业定然不会出现让商人谋大利的情况。

    而荀攸是支持韩奕的,他认为韩奕此人更为年长,经验足。

    韩奕和卢浗两个人作为候选人却是没什么发言权,他们只得看的荀谌等人讨论,却不能够参与其中,这就使得这两人的心

    态有些不平衡了。

    喂!你们好歹咨询一下我们的看法呀!难道我们就不需要表态了?我们发表一下态度也不行吗?还有没有人权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最终韩奕和卢浗也没有能够发出见解,是刘辩直接敲定卢浗为商务局局长,这个职位与太守品阶一样,俸禄等同。

    并州西河郡司马卢浗,兼任工坊令,领商务局局长。

    官阶连升,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迎娶……这个还差点,卢浗目前还是单身狗。

    提案九,建立情报局。

    情报的作用显而易见,如今的大汉天下面临分崩离析,往后定会出现诸侯纷争的局面,所以尽可能的搜集情报是必要的。

    刘辩正是有这等打算才提出要建立情报局,所谓情报局,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包含各州势力,士族豪强势力,战争局势等信息的收集。

    诸如密报、探查、扰乱、流言、霍乱、暗杀、颠覆、离间等一系列活动,都可以由情报局来执行。

    而情报局的成员构成,多以退伍兵卒为主,如受伤后因身体原因无法复员的兵卒,少只手、少条腿的这种,又或者年纪大了不适合继续当兵的这种,这样的兵卒便可以是情报局的主要组成,这些人忠诚度高,执行力强,有具有合格的军人素养,是很不错的人选。

    此外商会、商队的成员也可以加入,商人是一种不错的身份,长年南来北往,途径地方较多,也容易收集各个势力的情报。

    再者青楼女子、豪侠、流民等,这些都是情报局可以接纳的人选。

    身份并没有严格的要求,只要愿意为刘辩效力,对刘辩忠诚,那么这样的人便可以加入到情报局。

    荀谌等人对此毫无意义,他们都明白情报局的重要之处。而继卢浗之后,韩奕便要出任情报局局长一职,他到不用亲自去收集信息,只需要把情报局的班底搭起来,然后汇集收集上来的信息,挑选出重要情报传达给刘辩即可。

    以韩奕的能力,这样的事务还是可以胜任的,而如今的兵造厂虽然忙碌,但也被韩奕打理的井井有条,各个部门分工合作,且都有专门的官员和管事主事,并没有太多需要韩奕操劳的地方。

    平常韩奕都醉心于发明创造,搞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半成品,抵得上用途的很少,也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刘辩认为让韩奕着手情报局事务,也算是压榨一下他的劳动力。

    当然了,韩奕并不是最合适坐在情报局局长位置上的人,原本刘辩首先想到的第一人便是郭嘉。

    只可惜郭嘉这小子这几年不是在读书就是在游学,刘辩与他近期到有点书信往来,所谈内容都是生活琐事和学习内容,而郭嘉直言不提八年之约,更没有表露提早前来并州的意思,这就让刘辩很无奈了。

    此外,刘辩还想到一个人,这人便是如今已经投效在董卓麾下的李儒。

    李儒此人,能力还是足够的,也够阴够狠,担任情报局局长这个位置很是适合。只是可惜,刘辩还指望李儒上演一出无间道,所以这个想法也就打消了。

    而韩奕对情报局有什么想法?

    呵!他现在只想回家搂着苏氏美美的睡一觉,开会什么的听着真瘠薄的烦人!

第四十八章 举荐

    其实刘辩麾下的很多官员对于刘辩指派下来的事务,他们都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无非就是尽力去办,若是自己办不成就寻人一起来办,只要事情能办成,想法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韩奕就是如此打算的。

    事情都已经被你们几个阴损的家伙定下来了,我人也被你们按在这个位置上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若是说不干,你们会不会弄死我?

    韩奕如此一想,他就更想早些回去寻求苏氏的安慰了,打打杀杀、阴谋阳谋什么的,能有女人美妙吗?

    九项提案,全部商议完毕,结果是如同刘辩所预料的一般顺利,毕竟他不是胡乱提议的,为并州发展而提出的合理建议必定是会获得荀谌等人支持的。

    此番刘辩有了组建内阁的打算,毕竟他已经贵为并州王,手底下得有一套配置齐全的班底,好比刘辩不在并州的时候,得有人来处理并州大小事务。之前这些事情都是荀谌来处理的,田丰等人从旁协助,但随着刘辩治下的地盘越来越大,荀谌也感觉力不从心了。

    组建内阁就变得迫在眉睫,刘辩也想当个甩手掌柜,他决定以荀谌、田丰、荀攸、董昭、韩奕和卢浗六人组建内阁班底。

    其中荀谌、田丰、荀攸、董昭四人为主,多为负责政务和军务,韩奕和卢浗两个人为辅,只对情报局、兵造厂、商务局和工匠坊负责。

    但眼下,荀攸为精骑军军师司马,董昭为神机军军师司马,田丰也升任并州军军师司马,他们三人都有大量军务要处理,而且刘辩也决定后面一段时间会把精骑军和神机军派往他处拉练,名为军事演习,到时候荀攸和董昭二人都要随军出征。

    所以政务方面基本还是压在荀谌身上的,为此荀谌就有些蛋疼了,他苦着脸说道:“殿下,在下以为是时候多请一些贤良来相助了。”

    “是啊!如今并州政务众多,荀友诺又身兼西河郡太守一职,忙碌不堪,若无贤良相助,恐怕会把他累垮了呀!”荀攸在一边帮腔说道。

    荀谌特意给荀攸传达了一个眼神:不亏是同族子侄,心还是向着我的呀!看来平常没有白支持你呀!

    刘辩这一听,心中也有了计较,荀谌可是他的顶梁柱,为并州劳心劳力,刘辩一直都心有愧疚的,且不提他与荀谌之间的情谊,但是刘辩在洛阳待的那几个月,并州六郡的事务基本都是荀谌一人着手拿主意的,他的压力可不必刘辩小多少。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呢?”刘辩问道。

    贤良是可以去请的,刘辩对此毫无异议,但去请的也得是真有本事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二狗子都可以让刘辩亲自拜访的。请贤良是为了帮荀谌分忧,是为了填补政务上的空缺,是为了组建强大的内阁班底,所以贤良的能力是很重要的,当然人品也得过关。

    刘辩可没心思搞什么权术平衡,结党营私什么的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帝王心术虽然重要,但总是玩这一套,那做人也未免太没意思了。

    “在下有一人举荐。”田丰一开口,众人都看了过来,他稍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此人名曰沮授,字公与,冀州广平人,乃在下知交好友。”

    “沮授?此人如何?”刘辩思索了一番,他终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便追问道。

    “少有大志,多权略,才学很高,不输于在下!”田丰此言无疑是有推崇沮授之意,可见他的确是很想把沮授推荐给刘辩。

    “哦?当世间能得田元皓夸赞者可不多,料想沮授此人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如今他身在何处?”刘辩问道。

    “一年之前,在下与沮公与还有书信往来,他曾提及在冀州巨鹿郡内任一处县令,但因黄巾贼寇影响,想来巨鹿郡遭受战火波及,如今他身在何处,在下还真不知道。”田丰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他要举荐人,却不知道人现在何处,这就有些说不出去了。

    没有目的,怎么去请呢?大汉天下地方那么大,人口那么多,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刘辩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派人去打听一下沮授的消息吧!等确定了,小爷到时候亲自去请好了。那打听沮授消息这事,就交给田元皓来办吧!”

    “诺!”田丰连忙应承下来,他已暗暗决定多加派人手去冀州找寻,沮授能去的地方不多,除了巨鹿郡,最多也就在冀州某郡走动了。田丰深知沮授的品行,他不是一个喜欢游历的人,再加上冀州遭受黄巾毒害,以沮授的操守,田丰认为他一定会积极的参与到平息黄巾的战斗当中的。

    在冀州,或者说在巨鹿郡,沮授多少也是小有名气的,这不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田丰认为只要多加派人手去打探,必定会有所收获的。

    如此一想,田丰心中倒也不虚,只是他觉得自己未作出十足把握之前就轻易向刘辩举荐,这样的举动未免也太轻率了,为此田丰感到羞愧。

    “殿下,在下也有一人想举荐!”董昭也开了口,看他一脸自信的笑容,想来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哦?董公仁要举荐何人?”刘辩问道。

    “张郃张儁乂,冀州河间郡鄚县人。”董昭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黄巾贼寇在冀州作乱,在下曾前往冀州做接应而结识此人,张郃任军司马而领军作战保卫河间郡,在下观此人忠义为将才,领兵有方,治军严谨,特此向殿下举荐。”

    “又是冀州人士,看来冀州多贤良之才呀!”刘辩点点头做出肯定反应,他继续问道:“公仁可写信于他,看他可有前来并州效力之意?”

    “诺!”董昭应答。

    “贤良将才都不可错过。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小爷还得走一趟冀州,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得把人请过来。”刘辩这么一说,田丰和董昭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刘辩想来对待人才都是一副求贤若渴的态度,这也是他麾下官员将领感激他的原因之一。

    “辩爷,若是请不过来呢?”何安冷不丁的插上一句嘴,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愣住了。

    刘辩当即笑骂一句:“你小子会不会说话?请不过来那就绑过来,这点手段难道没有吗?”

    “殿下,慎言!”

    “这等手段是不是下作了一些?”

    “以德服人才是,以绑之举,于理不合呀!”

    “在下以为这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之。”

    荀谌等人当即提了反对意见,刘辩已不是当初刚到达中阳城的小县王了,他们一致认为一些卑劣的手段能不用,那就最好不用,名声是损失不起的,威望也不是可以轻易消磨的,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声望可是会因为一两件道德败坏的小事而功败垂成的。

    刘辩到没想到荀谌等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对意见,当即他只得闷声点点头,其实刘辩觉得荀谌等人有些小题大做了,大概是因为刘辩在洛阳的一些所作所为,不得不让荀谌等人有些风声鹤唳罢了。

    会议结束,从郡府回到王府,刘辩在中阳城的府邸已经顺利完工,西河郡王改成并州王,牌匾一挂上,并州王府便落地。

    夏恽督造的并州王府如今可算是中阳城中最为宏伟壮观的建筑了,占地面积就差不多是整个中阳城北城区的十分之一,亭台阁楼、假山荷塘、水榭花园、校场马厩是一应俱全。夏恽整个就是照办洛阳皇宫来的,只不过规模没有皇宫那么大而已,该有的设施都有,光一个下水道排水系统就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做。

    夏恽是下了狠功夫的,诺大的并州王府建造完毕之后,夏恽是一个仆人婢女都没有招,这些人员安排,他都是等着刘辩亲自拟定的。

    从洛阳回到中阳城之后,刘辩就从郡府里搬了出来,他带着唐瑛正式入驻并州王府。当然这么大的王府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住,首先何安这小子是铁定要和刘辩住在一栋府邸的,这哥俩向来是形影不离,就算是刘辩成婚了,何安也要当个电灯泡,还是瓦数最大的那种。

    除去何安之外,甄俨和伏德也住在王府当中,身为书佐,常伴刘辩左右,他们住在王府也是刘辩的安排,徒个方便而已,毕竟这两小子年纪不大,单独立府也为时尚早,并且他们在并州也没什么亲戚,没地方去投靠。

    甄俨的老父亲甄逸远在定襄郡,往来多有不便,伏德就更不用说了,他老爹伏完在洛阳,那是隔了千百里了。

    刘三儿、刘香儿、史子眇、夏恽、巧姨、星辰八位等等,刘辩也是为他们在王府里安排了屋子的,这些都算是刘辩的亲人或近侍,在王府里拥有一间屋子自然是无可无非的。其中夏恽则是王府的大管家,巧姨也被刘辩安排专门服侍唐瑛。

    唐瑛随刘辩来并州的时候,唐瑁带着唐仿和唐曷也来了,此外唐瑁更是变卖了在洛阳的家产,他是举家前来的,显然唐瑁是铁了心的要抱紧刘辩的大腿,他对刘辩的支持也是相当彻底的。

    原本唐瑁是安排了不少婢女和仆人给唐瑛的,但是刘辩都帮唐瑛给回绝了,一来并州王刘辩不缺钱和人,而来那些婢女和仆人都是唐瑁自家的,唐瑁刚来并州,人生地不熟,需要称心和忠诚的下人们帮衬。刘辩以这两个理由回绝了。

    那么诺大的并州王府也是缺不了仆人、婢女和护卫的,唐瑛身为王妃自然也是需要有人专门伺候的。

    所以巧姨就成了十分合适的人选,她服侍过董太后,宫中规矩熟透,她现在的处境已与在洛阳时候大不相同,对刘辩的恭敬,对夏恽的情谊,有这两个基础在,她必定会拿出足够的尊敬来对待唐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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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我为刘辩介绍:
修真仙士渡劫失败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辩,汉末灵气不足难以修炼,董卓老贼还有九年就要杀过来了,怎么办?还好有修心系统伴身,照样横行霸道走汉末。开局先收编吃骗嫖赌四大菜鸡,这种低配的队伍让我大汉皇子还要不要面子了......汉末之我为刘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末之我为刘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