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汉末之我为刘辩TXT下载汉末之我为刘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汉末之我为刘辩全文阅读

作者:cm厘米     汉末之我为刘辩txt下载     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九章 房中术

    张宁最终还是离开了军帐,只是她离开之前看刘辩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那意思好像就是再说:殿下,你行不行啊?

    不管小爷行不行,反正都不在你身上试,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在馋小爷的身子,呵!

    其实张宁的容貌还是挺秀美的,若是刘辩真的想要与她发生一点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那张宁绝对是逃脱不了的,但刘辩很清楚,以他的身份若是与张宁这种黄巾党首之女发生点什么,那么以后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张宁,天下士族儒生的悠悠众口都是饶恕不了的。

    权势越高,如履薄冰!

    刘辩抛去脑子里面诸多想法,他翻开了《太平要术》,入眼看见的便是一副图画,一副男上女下,**交融的图画。只看了这一眼,刘辩当即就愣住了,他急忙看了看封面,然后又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紧接着快速的往后翻阅了三四张。

    “啪”的一声,刘辩直接把《太平要术》摔在了桌案上。

    卧槽!这特马的是《太平要术》?这特马的明明是小黄书啊!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房中术,残余十多页的内容,每一页上都是一种姿势,什么老汉推车,什么观音坐莲,什么爆浆锁喉,什么一柱擎天,小爷真的一个都看不懂啊!

    抛开这些学术性名词而言,这书中记载的一些内容还真的是结合了阴阳调和,其中还把气功和养生结合在一起,追求长生不老或延年益寿也涉猎了一些。

    总得来说,刘辩觉得还是蛮精彩的,比如这画就画的很精致,徐徐生动,微妙微翘,栩栩如生,如临其境。

    修心系统提示:宿主习得特性要领房中术!

    修心系统提示:获得《太平要术》残卷,智力加一,政治加一。

    哎呦!是真货啊!

    无疑修心系统的提示给予了刘辩很大的鼓励,他决定今晚就深入研究一下这房中术,先学习好理论基础,以后实践起来就会更加的得心应手,毕竟多一门本事傍身,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嘛!

    “小姐,你真的决定了?”周仓满是担忧的问道:“若是以后那西河王改了主意怎么办?对他来说我们毕竟都是反贼,难道他会有如此好心吗?”

    也不怪周仓会有如此的质疑,原本双方就是敌对关系,刘辩这一次特意来劫持张宁,再加上马三更的背叛,周仓心中的怨恨极大。

    一边的裴元绍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是支持周仓的,但若是可以活着,裴元绍也是愿意的。

    “西河王殿下素来仁义,他既然已经答应我,想必不会食言的。况且我们如今根本没有选择,对殿下来说,或许我们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倘若殿下真想杀了我们,早就该下令了。我今天在军营稍微打探了一下,我们的护卫没有一个人被杀害的。”张宁说道。

    “那他图什么?”周仓问道。

    “我听闻殿下把抓来的俘虏全部押运回他的治下,不管殿下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仁义的举动。倘若往后可以得殿下庇佑,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张宁说到这里不免觉得忧伤起来,因为她想到了广宗城里面的张角,如今女儿有了出路,父亲还在受难,往后结局会如何?张宁还真不敢去想。

    “那他会怎么安置我等?”周仓再问道。

    “到时候自会知晓。”张宁认真的看着周仓说道:“父亲

    自把我送出广宗城的那一刻起,我便与黄巾军彻底的划清了界限,你们若想活命,明日一早便去向殿下请命,奉为主,效死命,待建功立业后自可享荣华富贵。你们若想去追随我父亲,那我也不会多劝。”

    “小姐,那我们就不管天公将军了吗?”周仓一脸急切的说道,裴元绍也着急了起来。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了!”张宁此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周仓和裴元绍两个人默默相望无语。

    有些事情张宁是没法对周仓和裴元绍说的,她现在的举止好似看起来毫无缘由的突然要投靠在刘辩麾下,实则张宁真的无法选择,因为她知晓张角已经根本没有多少时日了,当初一战,张角受的内伤着实太重,回天乏术。

    若张角一死,黄巾军群龙无首,单凭张梁、张宝等人,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黄巾军已经注定要灭亡,张角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把张宁给送走。

    而其中马三更会出现在护送队伍当中,或许马三更自己都不知道,刘辩更加不得而知,这未免不是张角的安排呢?

    张宁站在营帐外面,她能够听到周仓和裴元绍的哭泣声,轻叹一口气,张宁呢喃道:“父亲说西河王殿下应该也是南华老仙师尊祖的弟子,按照辈分的话,他是南华老仙师尊祖的四弟子,那就是我的师叔,为何殿下不言明呢?”

    刘辩此刻一定没有想到张宁,或者说张角会把他和南华老仙窜联到一起。南华老仙有三个弟子,左慈,于吉和张角,张宁误会刘辩是南华老仙的第四个弟子,这误会的可就很深了。张角是猜测,张宁是臆想,南华老仙以身殉道了,刘辩被蒙在鼓里,左慈和于吉还不知道在哪浪呢!这事还不能与别人说,牵连越广,危害越大,那基本就难有搞清楚的机会了,但就此时此情而言,这种误会或许也是适合的。

    因为第二天周仓和裴元绍投降了,他们在张宁的劝说下向刘辩宣誓效忠,也让刘辩正好购买了两拨天材地宝商店刷新的物资。

    英雄人物:周仓。

    身份:太平道。

    年龄:21岁(184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80,统率60,智力39,政治21。

    品质:蓝色。

    评定:悍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b,骑兵适性c。

    忠诚度:100。

    特性:勇敢,奋战,突击,推进,押运,护送,治安,巡防,筑城,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帐下卫。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事实证明,黄巾军当中还是有不少二三流武将的,周仓的投效不能算是如虎添翼,也至少是个锦上添花,刘辩可不会嫌麾下的人才太多,对他而言,就好比韩信点兵,人才应该多多益善才是。

    至于张宁到底怎么说服周仓和裴元绍的,刘辩根本不在意,而周仓和裴元绍是抱着怎样的打算,刘辩也不在意。反正有忠诚度在,刘辩完全能够掌控,洗脑术点一点,丹药吃一吃,官位给一给,在各种福利和赏赐之下,忠诚度直达一

    百根本不是难事。

    属性可是显示一切,这是刘辩的根本所在。

    诸如之前收服的邓茂几人一样,刘辩也认命周仓为帐下卫,官职不算高,但福利很好,权利不算大,但是刘辩的亲近,周仓对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很满意的。

    至于裴元绍,这家伙才十六岁,年纪太小,刘辩无法给他官职,所以照旧等回到并州六郡之后,裴元绍直接去中阳书院报道,由刘三儿统一带领,等学有所成并且成年之后再另行封官。

    多少岁算成年?至少也要十八岁的嘛!

    当然像裴元绍这样的人,诸如李典、李整之类,也是有机会率先进入军营学习的,或许会提前步入仕途也说不定,这一切都要看他们个人的能力了。

    英雄人物(可培养):张宁。

    身份:太平道。

    年龄:18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2,统率21,智力71,政治31。

    品质:绿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聪颖,算术,教化,医术,医德,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医馆医大夫,书院女先生。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张宁是个可培养英雄人物,历史上并没有记载。

    刘辩再查探过张宁的特性之后才发现她是懂医术的,这可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特性,较为有大用,尤其是对于军队而言。

    打仗可是会死人的,有时候死不了难免落个身受重伤的下场,要想活命全得看医匠们的能力,刘辩麾下也培养了不少医匠,但都是平庸之辈,小病小伤还能够对付,重症就有束手无策了。

    所以刘辩十分看重张宁,准确的来说,他需要张宁为他效力,医大夫一职,妥妥的就安在了张宁的身上。

    女子当官在整个东汉,以及往前推各个王朝都是十分罕见的,几乎就没有,所以刘辩此破例开路之举赢得了张宁极大的好感。

    刘辩准备在中阳城兴建医馆,张宁坐阵问诊,并且传医授课,既然要授课,书院女先生一职也是少不了的。

    女先生这一职也不是张宁一个人,关羽的妻子蔡琬蔡贞姬也是中阳书院的女先生,教课有方,多受学生爱戴尊重。所以张宁也去书院授课,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一人行医,不如一群人行医,天下伤者何其多也,仅凭一个人又怎么救治得过来呢!

    所以医馆是肯定要建立的,医生和护士也是要安排的,刘辩为此特意给荀谌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其中详细的说明此事,刘辩态度坚定,他关照荀谌一定要推行照办。

    七月初,刘宏的第二道圣旨送到了刘辩这边,毫无疑问,这是在催促刘辩尽快回洛阳了。而此时刘辩正与田丰坐在军帐中讨论战事,黄巾军祸及大半个大汉领土,各地的战报纷纷送到洛阳,其中消息,刘辩也有渠道得知。

    整个局面并不如刘辩预料的那般顺利,东汉王朝腐朽不堪许久,根基已经烂,枝头主干再强盛也没有用,刘辩对此也只能够摇头感叹。

第二十章 田丰说易

    黄巾军的举事影响甚大,接连产生的效应众多,比如汉中五斗米道首领巴郡人张修领导的起义,百姓们称为米贼;先零羌、湟中义从胡、武陵蛮、板蛮等少数族也纷纷起义。

    而皇室宗亲在这场盛大的起义之下也损失惨重,比如巨鹿附近的农民俘虏了安平王刘续和甘陵王刘忠。

    汉军的反击很快,除去卢植、皇甫嵩和朱儁这三路军之外,各地豪强也纷纷募兵开始抵御黄巾军,南阳的张曼成被新任南阳郡太守秦颉反攻斩杀,程昱也攻杀了乘黄巾军举事而叛乱的县丞王度。

    诸如此类的战报比比皆是,然而此刻刘辩和田丰商议的重点却不是这些,刘宏已经连续下了两道圣旨催促刘辩回洛阳,这事让刘辩觉得有些不妙,为此他特意请了原本已经和徐晃汇合的田丰回来。

    “殿下有何顾虑?”田丰饶有兴趣的问道。

    “两道圣旨过来了,我还能有什么顾虑?与其说父皇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倒不如说他已经开始忌惮我了。”刘辩的兴致不高,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悲,但语气略有些低沉。

    “殿下能够这么想,想必心中是有了最坏的打算,但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应当全力以对才是。”田丰微微笑着说道,素来性格刚直的田丰此刻也不免在言语上弯弯绕绕的,天子之家的事情,就算再得刘辩的信任,他也明白不能够参与过多。

    “功高震主这种事情我自然懂,但此番洛阳一行是避免不了的,但有几件事情我思前想后也不太明了,请君教我。”刘辩说着便拱手一拜。

    田丰当即回礼说道:“殿下有何困惑,但说无妨。”

    刘辩顿了顿才说道:“这第一件便是如何营救卢师?”

    “此事容易,卢子干本就率军破敌有功,可以理说之,再者左丰诬陷属实,亦可破之,而后只需殿下亲自作保,就算卢子干官复原职无望,至少也无性命之忧。”田丰一摸他那小山羊胡须笑着说道。

    刘辩点点头又说道:“我眼下功高震主,徒惹父皇忌惮,一旦回去洛阳,必处于风头浪口,加上何进、何苗两位舅舅煽风点火,他们一定会挺上太子位,如何破局?”

    “难道殿下不想当太子?”田丰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他却是笑的更加狭促了。

    “元皓何必笑我,洛阳乃水深火热之地,太子之位徒遭人眼红,我的根基在并州,若留在洛阳,大业无望!”刘辩说道。

    “哈!既然殿下毫无坐上太子位的想法,那此事也易尔!”田丰说道。

    “如何易尔?”

    “古往今来,反功高震主者,多行自污之事罢了。所谓自污,不过贪财,好色,强取,豪夺而已,凭殿下之才,当自有决断。”

    “嗯,这是一个办法,但光自污恐怕不足以让父皇信任我。”

    “尽孝也!殿下只需感动陛下即可,以殿下如今的年纪,这几年在外领兵,回去洛阳之后适当卖卖惨也是可以的嘛!”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些主意。”

    “殿下悟性极高,一点就通!”

    “但光是如此也不够,就算我可以不当太子,若是父皇强留我在洛阳怎么办?董太后一系,袁隗一系,可都和

    我过不去。我留在洛阳,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或许他们才能放心,我若回了并州,势力愈大,他们又会忌惮。”

    “殿下不必自扰,既然已经不和,那么也无需刻意维护,不如索性一摔到底,让他们觉得就算殿下在洛阳,他们更加忌惮,更加害怕。殿下率领精骑营一起回洛阳就是一个明智之举,兵权在手,万事无忧,若再寻得一个契机,陛下一定会放殿下回并州的,必要时候可以杀人立威,以而破局!”

    “杀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万一再吓着我父皇可就不好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跳出来与我作对。”

    “万不得已,不破不立!”

    田丰这八字真言让刘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在考虑杀人的可行性了,田丰见刘辩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不禁又说道:“殿下不必多虑,以殿下如今的威望、人脉和权力,此番洛阳一行想必不会太多坎坷的,毕竟殿下是皇嫡子,又有并州六郡三万并州军在背后支持,就算有人相对殿下不利,他们也得考虑后果。”

    田丰这话一出口,刘辩倒是豁然开朗许多,思维进入了死胡同,刘辩差点都忘记了他现在的实力,大概是因为失去了修心功法的关系,这让刘辩显得不太自信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辩拱手一拜,他脸上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心中有了腹案,万事不虚。

    “殿下谬赞!”田丰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与田丰交谈一番,刘辩对此番回洛阳一行也有了一些计划。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营救卢植,第二件事情便是自污而打消刘宏对他的忌惮,第三件事情便是找个机会离开洛阳,等到那时刘辩认定刘宏一定会封他一个并州王的。

    太子都不当了,不封并州王封什么?毕竟战功那么高,西河王往上便是并州王,若是不封,便不能服众!

    刘宏若想让刘辩走,一定要让他高高兴兴的走,不然的话,刘辩能够走?

    此外,刘辩还打算再回去洛阳之后多搞些人才回去,挖墙脚这种事情,尤其是挖刘宏的墙角,刘辩可不会心慈手软。

    反正都是老刘家的人,辅佐谁不是辅佐呢!

    第二天一早,刘辩与田丰分道扬镳,刘辩只带了甄俨、精骑营和星辰八卫前往洛阳,而诸如张宁、周仓、裴元绍、马三更等人,包括黄巾俘虏们都被田丰安排秘密回往并州六郡。

    于此同时幽州、青州和部分冀州地区的并州军全部回往并州六郡,高顺、高览和刘新都分别给刘辩发来了战报,而自刘辩领军征讨黄巾贼寇以来,前前后后押送回并州六郡的俘虏已经高达十八万人,这些自有荀谌、荀攸、董昭和田丰等人妥善安置。

    并州六郡对于这十八万人俘虏的接收是很迅速的,其中安置在朔方郡的俘虏是最多的,朔方郡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开垦新田,每次俘虏到达,罗畋都高兴坏了。西蒙城也安置了不少人,西蒙城的建造也需要劳动力。

    十八万的俘虏可不会全部充当劳动力,王越在其中已经挑选了三万多的青壮,以创建新军,目前已经在正常军事训练当中。

    另一边皇甫嵩等人在长社一战胜利之后,乘胜追击,在东郡仓亭大破黄巾军,卜己,张伯、梁仲宁三人被生擒,而后被

    斩杀。而后在阳翟,曹操斩杀波才而立下大功。徐晃也有立功,但功劳并不如曹操大。

    刘辩得知此战报的时候,他刚好抵达洛阳,曹操崭露头角可一点都没有让刘辩觉得意外。汉末时期最牛的那几个人里面,曹操肯定算一个,而袁绍、袁术、公孙瓒等人根本就没在黄巾之乱露脸,孙坚倒是参与了,但他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战绩。

    至于刘备,若是有关羽和张飞相助,他应该也是能够立下不少功劳的,但现在关羽和张飞都已经在刘辩麾下效力,张飞早早就被刘辩安排回并州六郡安排俘虏去了,关羽倒是统领着刀盾营与朱儁汇合,而刘备还在董卓麾下,两个人根本没有交集,至少暂时如此。

    刘辩抵达洛阳的时候正好是夜半时分,为了加快行军速度,他是昼夜不停的赶路,没办法,谁让刘宏又发了第三道圣旨来呢!

    三道圣旨催促,这倒是绝无仅有的,刘辩的名声再一次提升,但在到达了洛阳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宏故意没做什么安排,迎接刘辩的只有何进一人。

    当然刘辩认识的只有一个何进,其他诸如何进的马仔们还是有很多的,刘辩对这些人可不敢兴趣,自动探查令开启,探查出来的几乎都是普通人,偶尔会有几个可培养的英雄人物,都是战五渣的存在。

    若只是战五渣,刘辩可以培养出一大把,但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培养这些人?刘辩麾下也有战五渣,但都是沾亲带故的,或者说是利益的结合,谁还没点py交易的黑幕呢!

    “殿下,这可算是回来了!”何进神色极为欣喜的对刘辩行了礼,虽说他是刘辩的舅舅,但君臣有别,再加上刘辩如今威望极高,何进这个大外戚还是把表面功夫做的挺足的。

    “舅舅这是等了多久了?”刘辩也回了礼,他对何进的感情很复杂。

    一来,何进无疑是刘辩最为坚实的支持者,他和刘辩的利益是极为一致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辩和何进之间也是如此。

    二来,何进一直想让刘辩当太子,但刘辩打从心底里面是不愿意的,这件事情上的分歧从而导致了何进很多的谋划都与刘辩背道而驰,也给刘辩带来了不少麻烦。可刘辩还不能明说,更不能打击何进的积极性,不然的话就会破坏他和何进的合作关系。

    三来,有何皇后这一层关系在,不管如何,刘辩与何进之间的关系是注定的,再加上何苗,多方利益集成一体。何氏子弟也与刘辩有诸多联系,最为明显的便是何安,因而何苗对刘辩也十分的支持,但何苗与何进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两个人也有暗中较劲的时候,当然这一切都源于何苗对何进的嫉妒。

    要说到嫉妒,何进之子何尚对何安也颇为嫉妒,这个老子嫉妒那个老子,那个儿子嫉妒这个儿子,上天绕过谁呢!

    四来,在朝堂关系上,何进与刘辩也一致,董太后一系和袁隗一系都是何进的对头,但除此之外,何进与张让、赵忠等宦官一系的关系也时好时坏,何进与卢植、杨彪、马日磾等人的关系也是如此,有共同利益才会凑到一起,若没有则反之。但刘辩就不同了,他与卢植等人的关系极好,也维护着与官宦集团之间的联系,对刘辩而言,只要能够为他所用,都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第二十一章 回归洛阳

    “我倒是没有等多久,都有部下在城门口盯着呢!”何进讪讪的笑着说道,其实他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刘辩已经率军抵达了,为此何进还特意大骂了一番禀告的部下。

    “是陛下等候许久了,一连三道圣旨,殿下如今也是第一人了呀!”何进的心态转变的很快,他也对刘辩是越来越满意了,有这么牛的外甥,大事可期啊!

    “舅舅莫开玩笑了,这算什么第一人。父皇如此催促,我还是回来晚了,想必父皇一定很生气吧!”刘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可没有半点担忧的神色。站在洛阳城门口,刘辩抬头看着这高耸的城墙,一别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样。

    月明星稀,故地重游,刘辩心中到生出一些愁绪。

    “这个……”何进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转了口风说道:“殿下还是先把军队安置妥善吧!而后我们便进宫面圣如何?陛下那边,我已经派人去通报了。”

    面圣也是要听宣的,皇帝不是说想见就见的,当然了,以刘辩的地位和身份,他是可以直接觐见刘宏的,但此刻他作为外出归来的领军人,也是要向刘宏通报之后才行。

    “那一切就听舅舅的安排吧!”刘辩应答一句。

    军队是肯定要安置好的,毕竟刘辩还是要在洛阳待一段时间的,精骑营几千号人的吃喝,日常训练都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军营安置在哪里?这种事情还不需要刘辩来考虑,何进早就做好了准备,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宏给他的指令,离洛阳城五里处,傍水近林,精骑营便在此处扎营。

    扎营的事情也用不着刘辩去操心,自有刘同等一众将领去安排,稍作吩咐了刘同一些事务之后,刘辩带着甄俨和星辰八卫就在何进的带领下进了洛阳城,而此时的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

    面见刘宏,这事对刘辩来说一点都不着急,而何进似乎也不着急,这两个人心照不宣,刘宏这个时候会见刘辩?

    呵!此刻的刘宏指不定在哪一个妃子身边纵欢享乐呢!

    如今战事当前,洛阳城已经全面进行宵禁,刘辩与何进各自领着部下驾马行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两个人表面上说说笑笑,但各自内心都在不同程度的鄙视着对方。

    何进在想:我这外甥小小年纪还真像那么回事,麾下这些部从看着威风凌凌,要真遇到事情到底行不行的啊?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些小家伙能干点啥?这外甥也真是,也不知道找一些成熟稳重年长的人做护卫,万一遇敌,光凭这几小家伙挡得住吗?别到时候全都吓的尿裤子了,看样子我还是得找个机会跟外甥说说才行。唉……以我外甥如今的威望,恐怕他也不会听我的,不如我还是别说了,让他也吃点亏,到时候长点记性也好。

    刘辩在想:我这舅舅排场可不小,人前人后几十号人跟随着,只可惜这舅舅看人的眼光实在不行,身边尽跟了些普通人,连一个可培养的英雄人物都没有,要不然我还可以从他手底下挖点人走。朝堂上那么多有才学之士,洛阳这地方,不说是遍地人才,那至少也是能人如林,美女如蓑。我这舅舅如今好歹也是朝堂上的一等要员,地位和权力已然是达到了一定的顶峰,追随他的人理应不少,难道就没几个能够

    让修心系统看得上眼的?唉……真够挫的!

    貌合神离的舅甥俩行进到皇宫外面停下,看着略微熟悉的皇宫城墙,刘辩心中感慨万千。

    唐妹妹,小爷回来啦!

    刘辩这种内心的召唤,唐瑛肯定是无法听到的,而刘辩进入皇宫后第一个去见的人也不会是唐瑛,论资排辈,刘辩第一个得去见的必须是刘宏。

    何进先前派去禀告刘宏的人早就在皇宫门口候着了,何进下马便上前询问:“如何?”

    “陛下,陛下说今夜先不见。”那人回答。

    “嗯?怎么会不见?陛下是睡了?”

    “那到不是。”

    “那陛下做什么去了?”

    “陛下同后宫妃子在作乐,张常侍说了陛下任何人都不见。”

    张常侍便是张让,何进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可禀明是殿下回来了?”

    “小人说了,张常侍也特意向陛下禀明的,但陛下还是说了不见。”

    听完这个部下的回话,何进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此刻真的碰见了,何进还是感觉很不爽。

    刘辩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耸了一下肩膀对何进说道:“既然父皇政务繁忙,昼夜达旦,那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反正我人已经在洛阳了,父皇什么时候想见我了,自然会派人传唤的。”

    刘辩这摆明了是为刘宏开脱,老子为了享乐而没时间见得胜归来的儿子,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名堂。

    “那殿下今晚不如先到我府上休息如何?”何进借坡下驴对刘辩做出了邀请,他虽说面子上过不去,但诽议刘宏的话他也是不敢乱说的,乘机邀请刘辩,顺势增进一下舅甥之间的感情,这对何进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刘辩当初立下的三年不炼丹的誓言已过,只要把他舔好了,丹药自然源源而来。何进此刻有着这样的念头根本不足为奇,刘辩心里面很是很清楚,这堂堂洛阳城中,有着与何进一样想法和心思的人不在少数,而刘辩最为确定的是他的老子刘宏也是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其中最为贪心的一个。

    对刘辩而言,去何进府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自己亲戚,至少刘辩也不会担心何进会谋害他。此外刘辩也想与何尚见见面,他与何尚之间的交情也是难以理清的。

    正当刘辩想要答应的时候,皇宫门口快步跑出来一个小黄门,他对刘辩与何进行礼过后说道:“皇后娘娘派奴才来请殿下,请殿下随奴才来!”

    这是刘辩的母亲何皇后派来的小黄门,何进露出了笑容说道:“如此也好,还请殿下快些去吧!”

    何进与何皇后目前还算很同心协力的,其实何进也觉得在刘辩回洛阳的第一天就把他邀请到他的府上,这样的行为稍有些不妥,之前他以为刘辩没有去处,所以才做出了邀请,现在有何皇后出面,何进自然乐意退让一步,反正他与何皇后是一家人。

    “行吧!”刘辩说着便看了一眼甄俨等人,何进当即会意说道:“殿下是在担忧部下们的住处?此事我亦可以安排。”

    “多谢舅舅,舅舅只需派一人领他们去洛阳武馆即可!”刘辩

    这么一说,何进又当即会意,他乐呵一笑点头同意了。

    何进对洛阳武馆可不陌生,这是刘辩暗中在洛阳安插的势力,主事的人是史阿。何进与史阿见过几面,他如今能够当上这大将军,其中还有史阿的一份功劳,此事何进都记在心里,他对史阿的感官很不错,早就有收他到麾下的想法,但是何进试探了几次都是徒劳。刘辩要把甄俨等人安排到洛阳武馆去,这是早就做好的打算,史阿那边许久之前就收到了消息,想必今夜刘辩进城之时,史阿也已经在武馆等候了。

    目送着何进领着甄俨等人离去之后,刘辩这才跟随那小黄门进了皇宫。皇宫依旧是那么大,道路笔直又弯弯绕绕,巡逻的禁军一队接着一队,防卫森严,这一路走来刘辩都开启了自动探查令,只可惜查探到的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英雄人物。

    何皇后的宫苑还掌着灯,婢女们低头候着,领路的小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退到了一边,刘辩大步迈进,袖袍晃动,身影潇洒,神情自然,拾级而上二三十步,刘辩抬头便看见一身曼裙的何皇后立在面前。

    “皇儿拜见母后!”刘辩行了一个大礼。

    何皇后神色动容,她扶起刘辩后柔声说道:“我儿终于回来了!”

    何皇后应该是睡下之后又起身的,她身上的曼裙有些凌乱,衬托着那曼妙的身躯,惹火又性感。大概是许久未见面了,何皇后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仔仔细细的把刘辩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似乎是确定安然无恙之后,她又说道:“我儿瘦了,也高了!”

    “吃不到母后这里的果脯,可不就得瘦了嘛!又甚是想念母亲,可不得快快长高嘛!”刘辩言语之间故意透露着一种轻浮姿态,这是何皇后当初对他最为清楚的印象,果然何皇后一下就笑了起来,可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满打满算,三年多过去了,或许有物是人非,但是对于亲生母子之间,血脉相连是永远断裂不了的,何皇后岂会不知道刘辩在外三年多的困难经历?

    治理地方是那么简单的吗?击败鲜卑人和匈奴人是那么容易的吗?征讨黄巾贼寇是那么轻松的吗?刘辩经历过几次生死,又得到多少威望,何皇后心中是一清二楚,而先前刘辩与张角一战后吐血昏迷,何皇后在得知之后当即就晕了过去,担忧儿子生命安危的那种忐忑不安之感,或许也只有做母亲的人才能够体会。

    三年多没见了,何皇后与刘辩就没点生疏之感吗?那肯定是有的。

    三年多没见了,何皇后对刘辩就没有一些抱怨吗?那肯定也是有的。

    尤其是刘辩给刘宏送了不少匈奴和鲜卑的美貌女子,这事情就算是现在,何皇后都很不满意的。

    但这点生疏和抱怨在刘辩的那一声“母后”面前,只能算是毛毛雨!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这诗词一定是专门为母后而写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呀!”刘辩扯动嘴角一笑,生为人子孝为先,他明白何皇后的关爱是单纯且不具有目的性的,在整个洛阳城当中,唯有何皇后对刘辩的关爱是最为纯粹真挚的,所以在这一个女人面前,刘辩实在是不愿意耍什么手段和诡计。

    单纯的人,总归会触动别人柔软的内心,刘辩也毫不例外。

第二十二章 皇兄

    “油嘴滑舌,你就会哄母后开心。”何皇后收敛了眼泪,就在刘辩依旧一副轻佻笑容当中,她一下把刘辩拥入怀中。感受着何皇后那温暖又温柔的身躯,刘辩当即就有些心猿意马。

    呀!混蛋,这是你娘!是娘!

    何皇后并没有什么顾忌,在她的眼里面,刘辩依旧还是当初那个小孩童而已。

    刘辩并没有在这温暖的拥抱里面沉迷,点到即止,何皇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刘辩问道:“可曾用过膳了?”

    “未曾,可真快饿死了!”刘辩是多么的有悟性,他哪里会饿?小方世界仓库里面放着大把的美食美酒,但面对何皇后,在这亲人团圆的时刻,一起吃饭才是促进和交流感情的最佳方式。

    于厅中宽坐,小黄门往来忙活,婢女左右伺候,皇家人吃饭是讲究食不语的,但刘辩可不管这么多,他一边吃一边讲述着身在并州六郡的事情,尽挑些有趣幽默的事情来逗何皇后开心,其中不乏很多何安的糗事。

    何皇后本身就没怎么吃,她从头到尾都乐呵呵的笑着,体态雍荣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一种美艳,好在刘辩心态摆的够端正,虽说做不到目不斜视,但也算是心无杂念。

    “胖安果真有趣,改天皇儿也把他给带过来坐坐吧!”何皇后笑了许久,酥白的胸脯是一颤一颤的,待沉息片刻才缓和下来。

    “诺!”

    何安是何苗的儿子,何皇后与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因为刘辩的关系,她才对何安有所关注,但在刘辩回到洛阳之前,何安也发生了一点小事,何皇后虽然已经知道但此刻她并没有说,刘辩自然也还不知道。

    用过膳食之后,何皇后便安排刘辩在她的宫苑里住下,刘辩对这个宫苑可熟悉的很,毕竟以前在这里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前他住的那个小院平常都有人婢女打扫,干净的很。何皇后想念刘辩的时候就会来这个小院看看,思人睹物,聊以慰藉。

    但聊以慰藉的可不止何皇后一人而已,往来这个小院最频繁的人可要数刘辩的未婚妻唐瑛了,这个姑娘今夜正处于畅甜酣睡当中,丝毫未得知她日夜思念的郎君已经回来,而且已经在她隔壁的小院住下。

    巧合的事情往往同时发生,刘辩直到入睡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起唐瑛来,他的脑子里面充斥太多的想法,征讨战事、并州发展、朝堂关系这些大事一直浮现在他的心头,而他把唐瑛深深的锁在心底。

    或许是锁的太深了,所以疏忽了。

    可正因为锁的太深了,才表明是最为至关重要的。

    刘辩的作息是很有规律的,在中阳城的时候他就有大把的政务要处理,早起是很有必要的。领军在外更不用多说,战事当前哪会有心思睡懒觉。但在第二天,刘辩很意外的睡了一次懒觉,放下战事回到母亲身边,大概是有了一定的安全感,刘辩这一夜睡的很深沉。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夜没怎么睡,只能拿早上时光来补觉,夜半时分才回到洛阳,后面又忙活了那么多事情,能特马的不困吗?

    刘辩在床上舒适的翻了一个身,恍然间,他感觉好似有什么人靠在床榻上,带着一丝的警觉,刘辩先伸手后睁眼,动作快速,利索果断,然而入手的一处柔软让睁眼眼睛的刘辩一

    脸的木楞。

    “辩哥哥!”唐瑛羞红了脸,刘辩此刻的手触碰到的正是唐瑛胸前的柔软,所谓小荷才露尖尖角,此等冒失的浪荡举动让唐瑛心神震动,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在潜意识的提醒她该抽身离去,但身体做出的反应却是原地不动。

    “你怎么在这里?”刘辩很是机智的没有在当下的举动上纠结,他的手改抓为搂,软香在怀,刘辩笑着说道:“快让哥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长大了没?”

    唐瑛的双目透着一种奇妙的亮光,她盯着刘辩帅气的脸庞仔细的看了看,好似要把他的样貌可在心底一般,对于刘辩的问话,唐瑛没有做出回答,但也没有挣脱开,这样的态度就很明显了。

    在一定规则上来说,沉默就代表默认。

    白日宣y这种事情,刘辩当下还是不会做出来的,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身体不允许。

    特马的,为什么小爷才十二岁,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妞在小爷的面前,只能看,不能吃,那种感觉贼瘠薄的难受!

    “你在这守着我多久了?”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刘辩轻轻捏着唐瑛的小手问道。

    “刚来一会儿,是皇后娘娘派人来通知我的,我这才想来看看辩哥哥。”唐瑛羞红的面庞欲娇欲滴,赏心悦目。

    “是我疏忽了,昨日应该去寻你的。”

    “可不能这么说,辩哥哥心里能够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我离开这么长时间,可有人乘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你告诉我,有一个算一个,现在我回来了,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我住在宫里面,平常时候皇后娘娘关照有加,闲暇时候与伏寿结伴,不曾有什么难处。到有一次回来的晚了,遇上两个拦路的小厮,也被何尚兄长赶跑了。”

    “那就好。”刘辩点了点头,唐瑛说的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史阿早有过禀告,当然若是没有何尚出手,史阿暗中安排在唐瑛身边的人也会出手。

    何尚相助,这个人情刘辩还是记下的,他想着后面有时间也要寻着何尚而亲自感谢他一番。要算起来,刘辩与何尚的关系也有些复杂,起初这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大概各自都有一些看不顺眼对方,而后在刘辩离开洛阳的时候,何尚亲自送来承影剑和孙子兵法,这两人的关系才有所没有严明的缓和。

    在此之前还发生了一件比较狗血的事情,何尚巧合的碰见唐瑛而产生了爱慕之情,可在他得知唐瑛与刘辩已经定亲之后,他默默的就退出了。往后随着刘辩在并州混的风生水起,何尚也去过并州一次,两个人不说是相谈甚欢,那也算是客气和睦了。

    前前后后算起来,刘辩与何尚的来往次数并不多,但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彼此愿意亲近,但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挑明。

    刘辩在唐瑛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此刻已经日上三竿,刘宏还没有派人来传唤刘辩,就连一个问候的人都没有派过来,对此刘辩心里面就有数了。

    刘宏这是要给刘辩下马威!

    这种小儿科的招数,刘辩会虚吗?

    完全无压力呀!刘辩该吃吃,该喝喝,他特别敞亮的牵着唐瑛的小手就往何皇后的亭楼走,可在刘辩刚出了小院的时候,院子外墙的角落里面

    忽然传出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在那?”刘辩疑惑的看了过去,唐瑛靠在他的身后,俏脸上露着一丝的紧张。

    皇宫里还是很安全的,但也是很危险的,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安插了多少眼线在这里,偷奸耍滑的狗东西多了去了,刘辩向来也不是那种圣母般心慈手软的人,若是有人在刻意的跟踪打探他的消息,一旦被抓住了,刘辩可是不会轻易饶恕的。

    “出来!”角落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刘辩当即厉喝一声,或许是他的语气里面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角落里面巍巍颤颤的走了出来。

    这一看,刘辩当即就笑了,这人看着很眼熟,正是刘辩的皇弟刘协。

    刘协是王美人所出,自小就由董太后照顾,他与刘辩往来甚少,关系也不算好。一来,以前刘辩是住在宫外的,他和刘协一直就没什么交集。二来,董太后因为一直与何皇后的关系不好,所以她看刘辩就很不顺眼,自然她也不会让刘协与刘辩亲近。三来,刘辩之后去了并州,就更没有交集了。

    此刻刘协低着小脸慢移着步子,他在距离刘辩还有好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也不行礼,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唯唯若若,好似个鹌鹑。

    刘辩可以看出刘协在害怕,想逃跑也不敢,想解释更不敢,刘协就这么立着,好似一根木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刘辩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他没有看到一个董太后宫苑的人,这不禁让刘辩起疑。

    刘协没有说话,他只用着眼角的余光微微的撇了唐瑛一眼,这个细微的动作自然全部落在了刘辩的眼中,当即刘辩心领神会,他冷哼一声说道:“哑巴了吗?说话!”

    “我……”刘协哆嗦了几下身体,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只有七岁的刘协显然是很惧怕刘辩,惧怕的原因是什么,其实刘辩也不知道。

    “哭什么?堂堂大汉皇子,遇事就哭,还有出息吗?”刘辩快步上前,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刘协的手,在刘协有些反抗又有些畏惧的目光中,刘辩强势把一个小木盒子塞进了他的手里面。

    “皇兄此番回来匆匆,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些个物件就送给你玩玩,你若喜欢就好好收着,若不喜欢就丢了!”刘辩说完便收手还往后退了一步,他与刘协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刘辩知道刘协在害怕他,所以他下意识的还是想着照顾一下刘协那脆弱的心理。

    尽管董太后与何皇后不和,尽管董太后与刘辩也不和,但这些与刘协有什么关系?都是皇室子弟,本就该相互扶持的,而刘辩也清晰的记得历史上刘协也是做了一个很悲催的皇帝,而他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刘协依旧会成为那个悲催的皇帝。

    历史的轨迹,刘辩并不想过多的改变,人各有命,天数已定,现在的刘辩也只能够顾着自己,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的皇室子弟呢?

    就算要去改变,别人就一定会乐意接受吗?刘辩一想到董太后就下意识的否定。

    刘协缓缓的打开了小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十来件小玩意儿,有战马,有轿子,有兵器,有建筑,都是木质的,很是精致。

    刘协似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他看向刘辩然后笑了起来,语气颤抖而坚定的说道:“皇兄,我很喜欢!”

第二十三章 事情大条了

    刘辩凭空变出小木盒子的方式不算新鲜,但让刘协和唐瑛都很惊讶,这事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刘协走了,走的欢快,刘辩看着他离开,心里面带着一丝的疑虑。

    “他好像很怕我,为什么?”刘辩好似在自我怀疑,又好似在询问唐瑛。

    唐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宫中的婢女和太监在传殿下在并州征战,克敌制胜,是三头六臂,杀人不眨眼,刘协尚小,这种离谱的谣传听的多了,久而久之,自然会害怕。”

    还三头六臂,刘辩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对宫闱中那些藏污纳垢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这种谣言也难以查辩,刘辩转过目光对唐瑛问道:“你们很熟?”

    唐瑛摇了摇头说道:“有一次刘协功课没有做好,被董太后罚站,站了一天,滴水未进,我心有不忍,便偷偷塞了两块点心给他。”

    刘辩不禁扯动起了嘴角笑了起来,他猜测刘协躲在墙角里十有**是在扒墙头,刘辩可不认为刘协是扒墙头是来偷窥自己的,十有**是了偷窥唐瑛。

    这小子年纪不大,鬼主意不少,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育他一番,万一以后走上歪路怎么办?堂堂皇室子弟居然会做出扒墙头这种龌蹉的举动,万一被人发现传了出去,皇室的名声可又得臭了。

    唉……小爷要操心的事情可真多,嗯!这次若是能够从洛阳城全身而退,也得找个机会把唐瑛带走,总是把她留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刘辩深深的看着了一眼已经生的越发娇柔的唐瑛,如今惦记这姑娘的人可不少呀!

    三天过去,刘宏似乎一点都没有要接见刘辩的想法,刘辩在何皇后的宫苑里面等候了三天,有点发闷。打着一种干熬着也不是办法的态度,刘辩向何皇后讨要了出入宫门的令牌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皇宫。原本唐瑛想同刘辩一起出去看看,但刘辩还有许多要事等着去做,只得让唐瑛陪在何皇后身边。

    男人要在外面闯荡世界,女人自然要守在家中等候,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没办法,谁让刘辩是铁铁的大男子主义呢!

    刘辩要出宫,那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独行的,何皇后安排了几个禁军陪着他,但刚到皇宫门口,刘辩就让那几个禁军回去了,因为甄俨早就在这里候着了,他见了刘辩就立即迎了上来说道:“辩爷,可曾见过陛下了?”

    “见个屁,走,先去武馆!”刘辩抱怨一声便直接上了甄俨早准备好的马车。甄俨也没多说什么,他默默的坐上车夫的位置,驾车的重任便交给他了。

    刘辩这番离去,那几个禁军立在皇宫门口相互看了看,跟是不敢跟上去的,主要是怕被打。何皇后吩咐的事情没法完成了,几个禁军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直接向何皇后禀告。

    据说西河王殿下杀人不眨眼,咱们还是不要违背他的命令,万一惹怒了他,来个手起刀落,咱们几个的小命可就得全部交代了!

    刘辩若是知道这几个禁军的想法,他一定会夸赞他们是很机智的,倘若卢浗也能够这番机智就好了。

    一路无话,马车在洛阳武馆的门口停下,史阿领着一帮人亲自

    把刘辩迎进武馆内,星辰八位左右护驾,陌生人等一律不给靠近。

    史阿如今把武馆搭理的紧紧有条,他收了老多一批的打手,都是些抛弃生死的游侠,这些人都是来卖命的,忠心程度还算可以,本事就很凑合了,没几个能人。史阿还收了一些徒弟,都是些士族子弟,这是史阿的结交手段,这些士族弟子对史阿还算尊敬,本事自然就更加凑合了。

    刘辩对这些人兴趣不大,诸如领导见面训话这种场面就更加没有必要了,史阿倒是想让刘辩在武馆露露脸,打响名气嘛!但刘辩对此事不热衷,史阿也不敢强求。

    洛阳武馆不算小,左右两间大屋子,左边是供士族子弟用的,右边是供打手们用的,武馆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桩把之物有很多,再往里面还有好几个小厅,这里是史阿平常办公做事的地方,他把刘辩迎到此处安坐。

    当初史阿前来洛阳的时候还带了一些人,有中阳酒楼的伙计,有书院的学子,现在这些人都为武馆做事,也算是物尽其用。

    “胖安和卢把家呢?”刘辩待坐定之后便开口问道。

    何安和卢浗是护送卢植回洛阳的,同行的还有鲜于银率领的精骑营将士,现在刘辩回到洛阳,这两个人的身影是一个都没有见到,鲜于银和那些精骑营的将士倒是在武馆全见到了,一个都不少。

    “这正是在下要禀告殿下的事情。”史阿拱手抱拳说道:“卢植大人被押送回洛阳之后,陛下下令把他收监在大牢,接着便出了一些小差错。”

    史阿详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边,大概就是卢浗不忍心他父亲卢植坐牢,于是他便提出要陪同卢植一起坐牢,何安见了自然也要陪同。这事被何苗知道了,他前往牢房要把何安给带走,但何安不肯走,他顶撞了何苗几句,结果就被何苗收拾了一顿。

    被撸顺了的何安老老实实的被何苗带走了,然而事情传到外面就变成了何安仗着与刘辩的关系就大闹牢房,整个洛阳城都闹得沸沸扬扬。刘宏听了之后大为生气,纵使有何苗亲自出面解释了一番,刘宏还是气不过,于是他把气撒在了卢植身上。原本还没有被定下死罪的卢植直接就被刘宏下令要处斩,卢浗要辩护结果被鞭打了一顿,何苗为了不再生事就把何安死死的锁在家中,不准外出,也不准外人见面。

    刘辩听完之后便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事情为什么不早点禀告于我?”

    史阿低下头一脸羞愧的说道:“是卢植大人嘱托于我,当时殿下还在领军作战,卢植大人不愿让殿下为此事分心便……”

    “好了,我知道了!”刘辩有些气恼的摆了摆手,史阿后半句的话直接就没能说出来,他看得出来刘辩此刻心情很糟。

    在刘辩原定的计划中,回到洛阳要做的第一件最为主要的事情就是顺利的救出卢植,这下可好了,卢植都要被砍头了,事情一下子变得如此的大条,这使得刘辩心中很是恼怒。

    定是有人在背后造谣,至于幕后黑手是谁?刘辩猜测不到,如今洛阳城中的水深的很,与他不和的大有人在,刘辩总不能全部把这些人搞死,他没有这样的实力,也不能够这样做。

    何安现在处境还好,有何苗

    护着他,还是很安全的。卢浗可就真的倒霉催的,被关在监牢里面还受了刑罚。唯一让刘辩觉得庆幸的是那些精骑营将士算是安然无恙,若是这些将士出个意外死了几个的话,刘辩觉得他在得知之后肯定是忍不住要杀人的。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救出卢植?

    刘辩起身在屋子里面来回的踱了两遍步子,随即他冷声说道:“抓到左丰没?”

    史阿当即开口回答:“抓到了,就被关在武馆里面,我吩咐了人严格看守。”

    史阿抓捕左丰的过程也有些曲折的,回到洛阳之后,左丰便躲在了皇宫里面,但是几天之后,大概左丰意识到等刘辩回到洛阳之后,皇宫也是极为不安全的,他便想要跑路了。史阿派人在皇宫各个门口蹲守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抓到他,原来左丰从宫墙的一处狗洞偷钻了出来,不过这小子运气不好,就在他要出洛阳城门的时候被发现了。

    史阿早就打通了洛阳各个城门的关系,因为黄巾军起义的关系,洛阳各个城门早就进入了严查阶段,太监这种没胡须又声音尖细的特殊人群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随后史阿便带人把左丰给押回武馆,把他一直关着。

    左丰诬陷卢植,这事情应该是有定论的,但刘宏偏偏视而不见,何安与卢浗的辩护根本没有起到作用,这背后自然有张让等宦官的影子。左丰是张让的人,为了保下这个小弟,张让可没少花费心思,为此他不惜与刘辩背道而驰,当然这些事情张让是做的很隐秘,刘辩根本不知情。

    按道理来说,张让是不敢与刘辩作对的,这其中也有刘宏的手笔,刘宏对刘辩不满了,张让自然是知道如何站队的。这一环扣一环,一层套一层,左丰的小命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左丰最终还是落在了刘辩的手上,如何料理左丰?刘辩倒是不着急,他明白左丰只是一个小角色,现在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卢植一事的根源上并不是他对战事的消极懈怠,而是刘宏对刘辩的猜忌。

    “备车,小爷先去把胖安给捞出来。”刘辩打定了主意,在他和刘宏正面交锋之前,他得先和自己的人通个气,接下来的麻烦事情会有很多,刘辩对史阿和甄俨等人都有吩咐。

    刘辩吩咐史阿仔细打探情报,尽力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后面搞事情,武馆的人手不少,史阿便把人都派了出去。

    鲜于银得领着那些一起回洛阳的精骑营将士去城外刘同的军营报道,刘辩让鲜于银带话给刘同,让他时刻保持警惕,约束部下,等候命令。

    而甄俨便暂且在武馆落脚,武馆作为刘辩在洛阳城的据点,甄俨要在这里处理大小情报,其中战报和并州六郡的凑请都是需要第一时间送到刘辩手上的。

    马车备好之后,刘辩领着星辰八卫便直接前往何苗的府邸。

    何苗与何进虽然是两兄弟,但他们的府邸却根本不靠在一起,离的还是有点远的。此番何安被造谣,何苗是忙前忙后,何进却是毫无动静,一点都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倒是何尚暗中打探消息,也帮了何苗一些小忙。

    马车的轮子幽幽在一处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刘辩撩开马车的帘子便大喝一声:“胖安何在?”

第二十四章 不怪你

    刘辩是在何苗十分热情而亲切的欢迎下走进府邸的,常理的那种守门小厮狗眼看人低而使得刘辩低调装逼、高调搞事的剧情并没有出现。

    何苗的府邸很是气派,他与何进一样在这种享受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这种风气大概也是跟随了刘宏的习惯。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概就是如此这般的诠释了。

    把一瓶十全小补丹塞进了何苗的怀中,刘辩很是傲慢的说道:“胖安呢?还不赶紧叫出来?难不成让小爷在这里等他?真是岂有此理!”

    何苗收好怀中的丹药而心领神会,他陪着笑的说道:“殿下切勿心急,已经派人去传话了,想必一会儿我那小子就会来。”

    何苗比起何进还是机智一点的,至少在对刘辩的态度上。当然了,也不是说何进对刘辩不够支持,而是说相比较而言,何苗更是不留余地的支持刘辩,毕竟他把自己的亲儿子都送到刘辩麾下了。

    此番何安在洛阳城搞出了事情,何苗也没有半点对刘辩的不满,他除了尽心的保下何安之外,还帮刘辩出了不小的力,光就这方面,何苗就比毫不作为的何进强上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刘辩在得知卢植更严重的事情之后,他先去找的何苗,而不是去找何进。乘着何安未到之际,何苗也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大致多了一些,其中对刘辩有用的消息几乎没有,但何苗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左丰是张让手下的小黄门。

    刘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卢植事件的背后必定有张让的手笔。

    作为一个大宦官,张让在刘宏的面前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刘辩回京,刘宏没有召见,刘辩相信此事背后也一定有张让的影子,所以他便认定直到目前为止,要搞事的人就是张让。

    但是刘辩觉得张让为了一个左丰就要搞事情,那绝对是说不过去的,站在张让背后的人肯定就是刘宏了。刘宏猜忌刘辩,张让为自己的主子出出气,这还是比较有可能的。毕竟张让没有直接搞刘辩,而是搞的卢植,然后借此来恶心刘辩而已。

    宦官集团的确是大汉王朝的一个毒瘤,根深蒂固,此番刘辩若是直接明目张胆的站出来搞张让,结果可想而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所以说根本就搞不了张让,就算能搞,搞完之后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再说刘辩也不情愿现阶段去搞,树敌太多没有好处,况且刘辩和张让之间并没有死仇。有矛盾是可以解决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对刘辩来说如今最为理想的方式,如今洛阳城内的局势对刘辩很不利,低调才是王道,搞事情一定会死的很快的。

    思前想后,刘辩终于打定了主意,管他大爷的张让,先去监牢把卢浗捞出来!

    “辩爷!”

    看到刘辩的那一刻,何安像是一只挣脱了缰绳的二哈,他撒开脚丫、张大嘴巴、瞪起眼睛就跑了过来,脸上那种喜悦之情无法言喻,身上的肉跟随着脚步跑动的韵律而上下起伏,一步一颤。

    卧槽!胖安,你特马的真的该减肥了!

    很显然,何安

    此刻激动无比,他跑到刘辩面前张开胳膊就准备拥他入怀。但刘辩对于何安的这种行为明显是拒绝的,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刘辩又小又矮,何安又高又胖,如此反差强烈的体格对此,若不动用武力,刘辩根本无法格挡住像是二哈奔跑一般跑过来的何安。

    灵光一闪,就在何安即将抱住刘辩的那一刻,一个光滑透亮的小瓶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瞬间,何安所有的动作截然停止,他的目光盯着那小瓶子而笑着说道:“辩爷,一瓶是不是少了点?”

    刘辩也不多话,手腕轻微晃动一下,又一个小瓶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何安当即心满意足的一笑,他伸手接过两个小瓶子就塞入怀中。毫无疑问,这两个小瓶子里面装的都是十全小补丹,大概是本着一种十分珍惜的态度,何安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这丹药可得保管好了,万一弄丢了,可会让安爷我心痛死!

    “走吧!”话音一落,刘辩转身便走。

    看样子何安虽然被何苗关在家里面,但也是活的有滋有味,依旧是那一副圆滚滚的样子,再加上这小子本来就心宽体胖,显然是没什么影响。

    “去哪?”何安下意识的问道一句,但他的脚步并不慢,只落了刘辩一个身位。

    “捞人!”刘辩回答的言简意赅,何安这一听,他面露喜色只肯定的应答了一声。

    直到刘辩带着何安坐上马车离去,何苗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层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算何安并未与何苗告辞,何苗都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想象这父子俩肯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随着车轮的滚动而使得马车在摇晃,坐在马车内的何安慢慢的低下了脑袋,原本的那种兴奋之感逐渐消退,他好似鼓足了勇气一般的张了张嘴,然后吐了两个字,“我……卢……”

    “我都知道了!”刘辩并没有让何安把话说出来,似乎是明白何安要说些什么,刘辩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的目光平视前方,而前方只有挂着的车厢帘子而已。

    “是我不好!”何安又低下了脑袋,他闷闷的说了一句。

    “不怪你!”刘辩回答一句。

    “此事跟我父亲无关,他只是想保住我,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也不怪他!”

    “这个我不该拿!”何安从怀里面掏出了两个小瓶子,他伸出手递到了刘辩的面前,在抬头的那一刻,何安的双眼红通通的。

    刘辩没有去看何安,他只伸手拿过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掏出一颗丹药之后便直接丢进了嘴巴里面,咀嚼了几下之后咽下。随后刘辩又把小瓶子放在了何安的手里面,伸手一推,何安的双手靠着他的肚子,手上捧着两个小瓶子。

    “这事跟你无关!”刘辩忽的扯动嘴角笑了起来说道:“有人想搞我,我不在,就搞你们,不过没事,我现在回来了,万事不虚!”

    “可是卢浗……”何安的话又被打断了,刘辩这一次转过目光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去捞他!”

    “嗯!”何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马车的轮子不停的滚动,与诺大的洛阳城相比,这一辆普通的马车并不起眼又显得很渺小,但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这辆马车所过之处,总有两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卢植和卢浗被关押的地方是在洛阳狱,这地方设置在洛阳县官署内,由司隶校尉、河南尹与洛阳令共同管辖。洛阳狱规模巨大,机构庞杂,兼有中央政府“诏狱”和地方郡县监狱的职能,囚禁的对象包括各级官僚贵族和平民百姓,对京师安全和朝廷政局影响甚重。

    如今的司隶校尉和河南尹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何安的父亲何苗,至于洛阳令则是一个叫作周异的人担任的。

    说到周异,或许觉得不熟,但他有一个儿子,那么肯定很熟悉,他儿子便是周瑜!

    要论地位和权力,周异肯定是不如何苗的,而这位周异大人也深得明则保身之道,他根本就不想参与到如今的混乱局势当中。所以当下的洛阳城,何苗还是有很大的权利的,洛阳狱在他的掌管之下,卢植和卢浗的性命肯定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当然也会有很大的优待。

    但就算是如此,洛阳狱内也不是何苗一个人说了算的。洛阳城乃天子脚下,在这个城池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太多,一块板砖从空中掉下来砸到十个人,可能就会有九个人是当官的,这一点都不夸张。

    刘宏卖官许久,那点芝麻大的官都会有人买,价格不等,所以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随便碰到一个人,这人自称是当官的也不稀奇。

    刘辩要去洛阳狱捞人,何苗并没有跟过来,但是他毫不阻拦的把何安给放出来了,其中态度十分明显。何苗是铁了心的要支持刘辩,何安便是他的代言人,但他不好亲自出面,大概也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但在别人的眼里面可就不一样了,何苗可是外戚,虽然他这个外戚没有何进大,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何进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眼下何苗有动静了,那么何进还能够苟得住吗?就算何进一心要苟,何皇后又会让他苟吗?

    当刘辩与何安领着星辰八卫来到洛阳狱的时候,这里的狱卒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一样,自觉有人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弯弯绕绕好几处,终于在一处监牢里面刘辩见到了卢浗。

    此时的卢浗身穿囚服,囚服带血、血迹斑斑、披头散发、精神萎靡,监牢有点阴湿,空气中透着一股臭味,有点馊,有点霉,还有点屎尿味,当这些气味混合到一起,那一种感觉就难以言语了。

    卢浗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监牢不透风,也不见阳光,除了点着的蜡烛有点光亮,大部分地方都是晦暗暗的。手镣,脚镣都在卢浗的身上挂着,赤脚、唇裂、凹眼窝,卢浗的状态显然很不好。囚服上好些地方都破了,可以清楚的看见卢浗身上的鞭痕,一道一道的血印,触目惊心。

    兴许是听见了有人来的动静,卢浗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他看清楚了来人,带着一种惊讶又兴奋的情绪,卢浗用着无比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辩爷!”

第二十五章 杀

    刘辩面无表情的站在监牢的门口,透过木栏看着精神不振的卢浗。

    “辩爷!”

    这一声叫唤把刘辩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看着卢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使了几次劲,卢浗始终没有站起来。

    “开门!”刘辩的语气没有波澜,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是何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总归是很平静的。

    狱卒的动作有些慢,何安抬起一脚便踹在那狱卒的屁股上,他大喝一声:“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狱卒被踹了一个跟头,他赶紧爬起来拿着钥匙去开门,带监牢的门被打开之后,狱卒连忙退到了一边,不敢怒也不敢言。此刻监牢里十来个狱卒都靠了过来,这些小狱卒平常时候对待犯人嚣张跋扈惯了,这一下遇到一个比他们更加嚣张跋扈的,一个个都蔫了。大概是心知肚明,狱卒们彼此之间很有默契,没有人主动开口,更没有人敢上前招惹。

    刘辩快步走进牢房里面,他一把扶住卢浗说道:“我看看!”

    说完不待卢浗回话,刘辩伸手便撩开了他身上的囚服,顿时那一条条的鞭痕更加清楚的出现在刘辩的视线当中,而在这些鞭痕当中还有一个烙铁的烫伤夹在其中。

    瞳孔瞬间放大,刘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个表情,这表情叫做愤怒!

    “谁干的?”刘辩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好似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辩爷,不碍事!”卢浗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喘,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臭味,有血腥喂,还有尿骚、味,刑罚产生的疼痛感让卢浗尿失禁过,**的折磨并没有让卢浗屈服,因为他的内心有着更重的痛。

    “吃下去!”刘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一下子从仓库里面拿出十多颗丹药,除了十全小补丹之外,还有增肌丹、壮骨丹、造血丹等,内服外敷各种都有。

    耐住了性子,刘辩就地把卢浗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个遍,就是连屁股这些敏感的部位都没有放过,卢浗心中感动又十分的愧疚,眼泪顿时落下,泪水混着丹药在嘴巴里面咀嚼,又咸又苦涩。

    “胖安!”刘辩低声叫喊一声。

    何安立即靠了过来,他把卢浗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扶着他站了起来,看着脸上血色有些恢复的卢浗,何安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说道:“安爷这就带你出去,特马的,这次看谁在拦我们。”

    “安爷,多谢!”卢浗的嗓子也恢复了一些,发出的声音不再那么的沙哑了。

    “谢什么,咱们可是好兄弟!”何安说着便紧紧的握了一下卢浗的肩膀,大概肩膀上也有伤口,卢浗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但他没有叫喊出来。何安察觉到了自己的莽撞,他连说了几声:“对不住,对不住!”

    “殿下,这……”正当刘辩出了牢房的时候,一个狱卒头目面色无奈的走了过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有陛下的圣旨,此人不能带走。”

    “如果小爷非要带走呢?”刘辩歪了一下头,他依旧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嘴角上扯动起来的弧度已经在暴露他的内心。

    愤怒,暴戾,嗜杀的情绪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狱卒头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低着头说道:“那就请殿下杀我!”

    私自放走要犯乃是死罪,狱卒头目深知这一点,他得罪不起刘辩,更加得罪不起刘宏,左右是个死,狱卒头目只得破罐子破摔,他知道刘辩是个仁义的皇子,能否枉开一面就在此一搏了。

    忽然感觉脖颈之间一凉,一把剑出现在那里,狱卒头目心中一惊,惊恐之感油然而生,眼珠使劲的在眼眶里面转悠了几下,狱卒头目心一狠,他依旧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他的头更低了一点。

    刘辩陡然拔剑,这一幕可让其余十多个狱卒吓坏了,一个个的全部退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谁都没有怀疑刘辩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一个狱卒头目而已,跟大汉皇子比起来,那就是一个渣滓,死了就死了吧!

    监牢里面变得很安静,只有炭火盆里面发出木炭燃烧崩裂的声音,蜡烛的火光在微微的摇曳,好像有风吹进来,这风吹动着牢房里面的臭味,使得人闻了之后会产生一种恶心之感。监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闷沉沉的,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失,狱卒头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下,换做是谁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不会淡定的。

    “你到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你叫什么?”刘辩问道,承影剑在手,尽管是失去了修心功法,刘辩也有自信能够毫发无损的从这监牢里面杀出去。

    星辰八卫早已经蓄势待发了,八个人的动作很整齐,手全部放在了剑柄上,目如鹰,耳如兔,动则如豹,但此刻他们纷纷静如初子,一动不动。

    “小人唤作羊措。”狱卒头目也就是羊措的头更低了,他急声回答。

    泰山羊氏?

    一个探查令丢过去,刘辩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

    普通人!

    “曾任过南阳太守的羊续,是你何人?”刘辩缓声问道,因为黄巾军起义一事,使得刘辩不得不对整个东汉的地方官吏做足了功课,在荀谌、蔡邕等人的帮助下,他对地方士族豪强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乃小人远方叔父。”羊措回答。

    泰山羊氏也是大族,刘辩猜想羊措应该是远房宗族,名声不大,能力有限,能够在洛阳狱里面当个狱卒头目估计已经是疏通过关系的了。

    羊措此人到有几分胆识,刘辩微微有些意动,大小也算是个人才,要不收了?

    “以命相拦,实不智也!”刘辩收了承影剑而蹲下身子,他目光直视着羊措问道:“我这兄弟身上的烙铁烫伤是谁干的?”

    羊措微微抬起头看了卢浗一眼,随后他又慢慢转过目光看向刘辩,在触及到刘辩那股冷峻目光的时候,羊措很是慌张的低下了头,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小人,小人不敢说。”

    “说了,我保你无事,若是不说……”后半句话,刘辩没说出来,他明白羊措可以猜出来。

    冷汗从羊措的额头上流淌下来,他张了张嘴,话已经到了喉咙嗓子,但是怎么都没有说出来,刘辩很有耐心,他并不着急。正当羊措在做着强烈的内心争斗的时候,监牢的门口正巧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白面小生,没有胡子,细眉尖嘴,身着内侍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太监。

    这群人走进监牢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羊措的双眼陡然发亮,他几乎下意识的便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就是他!”

    “杀!”

    简单直接,刘辩单就说了一个字,他身边的星辰八卫直接就拔剑冲了上去。这一场战斗并没有多么的激烈,剑光闪烁当中,那白面小太监就被刺倒在地,他身上至少中了五六剑,心口的两剑和脖颈的一剑最为致命。

    白面小太监倒在地上眨眼之间就没了声息,鲜血流了一地,而这白面小太监带着的一群人也都被星辰八卫制服,剑架在脖子上,一个个都惊恐的愣在了原地。

    这骤然的杀人行为也把狱卒们吓了一跳,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不,准确的来说这白面小太监都没有说话就被杀了。

    难道就不怕杀错人了吗?

    刘辩还真的就不怕,他要的就是杀人,至于到底杀的谁并不重要,当然如果杀了人之后顺便帮卢浗出一口恶气,对刘辩来说自然也是不错的。

    星辰八卫持剑立在原地,此刻除了白面小太监死了,其他人都暂时还活着。很显然星辰八卫在等着刘辩的命令,意思就是这些是不是也杀了?

    “你若在洛阳城待不下去的话,就拿着这个去城外的并州军营,会有人安排你的。”刘辩掏出一个小木牌子递到了羊措的面前,羊措看了一眼便快速的伸手接过。

    “多谢殿下!”羊措并不愚蠢,他很清楚死的那白面小太监是什么人,他也很清楚自己是逃不了干系的,若刘辩不帮他安排后路的话,他必定是死路一条。所以此刻对于刘辩抛出来的橄榄枝,羊措是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

    一边是大汉皇子西河王刘辩,一边是大宦官张让,不管怎么比较,羊措都认为刘辩更具有投效的资本。

    再牛b的太监也不过是伺候皇帝的,而刘辩可就是未来的皇帝继承人。

    孰重孰轻,显然可见!

    刘辩扯动嘴角一笑,他转过身看向了卢浗,卢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神色,很明显死了的白面小太监正是对卢浗用刑的家伙,至于这小太监到底是谁,重要吗?

    “我们走!”刘辩迈开了脚步,何安架着卢浗赶紧跟上。

    杀人之后要如此明目张胆的离去,这监牢中竟没有人敢阻拦,眼见着刘辩的身影出了监牢的大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星辰八卫也准备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剑,可就在这个时候,从监牢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杀!”

    依旧是只有一个字,冷漠而致命!

    星辰八卫各个心神一紧,他们手中的剑只是稍微停顿了那么一秒钟,然后便是一阵剑光划过,喊叫声在监牢里面响起,所有跟随白面小太监来的人全部都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收剑,转身,走人。

    直到星辰八卫全部离开,狱卒们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一地的尸体,狱卒们的目光纷纷看向了羊措,而羊措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一副无比无奈的神色。

    这是监牢,又不是法场,殿下干嘛要搞得这么血腥呢?擦地很累的啊!

第二十六章 丹药贿赂术

    地还是要擦的,尸体更是要处理的,羊措一边张罗狱卒们打扫,一边就在想着什么时候投奔到洛阳城外的并州军营去。

    这狗篮子的地方是彻底的呆不下去了,羊措心里面很清楚,他现在多待一天就多一分的危险。

    那白面小太监是什么人?那是张让的养子,当然了这个养子也是个太监。

    太监认养子的事情并不少见,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有一个太监当爹,这人便是曹腾。曹腾也是一个大太监,太监能生儿子吗?显然不能的嘛!曹嵩便是曹腾的养子,从一定的方面来看,这还属于曹操的黑历史,当然了,曹操能够发家也离不开曹嵩和曹腾的支持。

    事情的好坏往往都是两面的,刘辩杀了张让的养子,他既为卢浗出了气,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张让警告,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刘辩与张让之间必定会关系破裂,而刘宏也必定会对这件事情多加关注。

    刘辩原本与张让的还关系还算可以,没有利益冲突,还多有贿赂往来,算是有一定交情的。但现如今就不一样了,张让要保左丰而搞卢植和卢浗,刘辩杀了他的养子作为还击,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预料的。

    张让要么就是忍气吞声了,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么就会狠狠的还击,与刘辩不死不休、鱼死网破,当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至少刘辩觉得不太可能。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刘辩与张让表面上不和,暗地里还会进行一些友好的贿赂来往,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比较低,刘辩反正是无所谓的,主要还是看张让的态度。

    刘辩倒不是一定要和张让撕破脸,主要是他想要引起刘宏的关注,救出卢浗顺带杀了张让的养子,这种事情不可能不会引起刘宏的注意的,就算刘宏装作不知道,张让也会在他面前嚼嚼舌根。

    儿子领军回来,当老子的竟然不召见一下,这种摆明要晾在一边的态度可让刘辩不喜,所以刘辩采取了这一种极端的手段,粗暴而直接。

    刘辩把卢浗安置在洛阳武馆,由史阿安排人照看。卢浗的伤势还是比较严重,尽管吃了丹药,但也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读书人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怎么样,若是再不好好休养,以后肯定会落下病根的。

    卢浗的心中有感动也有担忧,在洛阳狱中杀人,这事要放在其他人身上,十有**是要被处斩的,但刘辩的身份不同,死罪没有,但也肯定少不了刘宏的处罚,卢浗正为此担忧,当然他的这一份担忧里面还有一点点是为了卢植。

    刘辩在救出卢浗之后并没有再去洛阳狱探望卢植,卢浗和卢植的情况不同,卢植是刘宏下了死命令关押的,若是没有刘宏的圣旨,刘辩也不能把卢植给带出来,若是带出来了那便是抗旨谋逆,是铁真真的死罪。

    而卢浗就不一样了,他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之所以卢浗会被关起来,一方面是有他自己的请求,另一方面是刘宏与张让之间的龌蹉,所以刘辩把卢浗从监牢里面带出来并没有什么负担。

    刘辩在洛阳武馆并没有等候太久,果然就有从皇宫里面来的小黄门来传话,刘宏终于要召见他了。

    坐在回往皇宫的马车里面,刘辩的脑子里面一直在盘算着,回归洛阳的三个目的,一是

    救下卢植,二是自污来降低刘宏对他的猜忌之心,三是功成身退,安然回并州六郡。再有就是到处挖挖墙脚,搞几个人才一起带走。

    走走走,跟小爷去大兴并州如何?

    然而眼下刘辩一个目的都没有达成,现在怎么面对刘宏是他首要去解决的问题,在脑海里面推演了好多次的场景,但没有一次是让刘辩觉得满意的。刘宏是好忽悠的,但他身边的张让等人就没有那么好忽悠了。

    在马车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刘辩也打定了注意,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就只好使出奥义·丹药贿赂术!

    刘宏召见刘辩的地方在他的御书房,事实上刘宏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他这御书房里面是堆积了厚厚的竹简,很多儒家的经义,但刘宏是许久都没有翻动过了。而刘宏在这里召见刘辩是有深意的,因为他要和刘辩单论的内容相对来说是很隐秘的,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张让都不在。

    刘宏打着什么主意,刘辩心里面是有数的,但是他没有主动开口说,而刘宏是眯着眼在假寐,从刘辩进到这御书房里面,刘宏就已经在假寐了,这个过程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长的都让刘辩怀疑刘宏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众所周知,打哈欠是会传染的,有时候假寐也是,听着刘宏均匀的呼吸声,其中甚至是不是的还带着一点的呼噜声,刘辩觉得他自己也有些犯困了。

    搞毛啊!说好了的就眼下发生的事情商讨一下的呢?谁让步?让多大?这都还没有开始商讨,先睡一觉算怎么回事?

    刘辩心里面翻起了嘀咕,他实在觉得自己这个便宜皇帝老爹太不靠谱,东汉王朝毁在他的手上并不冤枉,人都来了,大家四四六六的说清楚不好吗?

    正当刘辩觉得跪坐的双腿发麻而调整了一下坐姿的时候,刘宏慢慢的睁开了眼见,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好嘛!这家伙肯定是睡着了!睡的还挺香!

    刘辩看着刘宏,刘宏也看着刘辩,两个人的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刘辩缓过神先开口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嗯!”刘宏的兴致似乎不高,他只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应答了一声,随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便急声说道:“据说你与黄巾军作战的时候受伤了?”

    “是,受了点内伤!”刘辩言简意赅的说道,他自然不会把失去了修心功法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吐血受了内伤的确是真的。

    “可有大碍?伤痊愈没?可曾寻御医查看?”刘宏这一来三连问倒是让刘辩觉得有些意外,好像这个便宜皇帝老爹也没有那么不堪,至少还是挺关心他的儿子的,但刘宏接下来的一个问题直接就让刘辩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可影响炼丹否?”刘宏的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很显然他对这个问题才是最为关心的。

    刘辩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了,刘辩心道:我竟然对这便宜皇帝老爹还抱有幻想,我真是蠢!

    “伤势已经痊愈,并不影响炼丹。”刘辩如是说道,语气不冷不热,态度不咸不淡。

    “那就好,那就好。”刘宏好似放下了心一般

    ,他缓了缓神然后慢悠悠的问道:“听闻昨日你就已经回来,为何不来见朕?”

    小爷不来见你,你心里面没点b数吗?是小爷不见你吗?明明是你没有召见啊!

    吐槽是肯定要吐槽的,但是不能明说出来,只能把这些话放在心里面。刘辩没有回答刘宏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刘宏,就好似在说:老爹,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没有来拜见你?

    刘辩不回话,刘宏也不生气,他自然是知道刘辩为什么没有来拜见的,这只不过是他故意让刘辩难堪一下而已,话头一转,刘宏又问道:“张让来报,说你在洛阳狱杀了他的养子,可有此事?”

    “的确是在洛阳狱杀了几个人,但哪个是张让的养子,儿臣就不知道了。”刘辩依旧一副语气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哪个是张让的养子,就算是知道,也照样会杀,所以这一刻刘辩的态度有些硬。

    杀了个太监而已,怕个毛?难道便宜皇帝老爹会杀了小爷这个皇子来抵命?别特马的逗了,这要说出去,谁信啊?

    反正小爷是不信,谁特马的爱信谁信!

    刘辩这样一回话,刘宏倒是有些没话说了,不提什么不知者无罪,光是刘辩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刘宏也拿他没有办法。正如刘辩所猜想的,一个太监与一个皇子,孰重孰轻,刘宏心里面很有数。

    可刘辩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这就让刘宏很不爽了,当然不爽归不爽,刘宏也没有对刘辩发脾气。发脾气有什么用?把刘辩打一顿吗?刘宏自己是不愿动手的,其他人估计也不敢。

    御书房里的气氛在这一刻逐渐就变得沉闷起来,刘宏没说话,刘辩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起来。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宏率先败下阵来,他双手一摊说道:“人都杀了,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一下呀!”

    “表示什么?那小太监对卢浗动用私刑,按律该杀!”刘辩直接回莽一句。

    “嗯?是朕下令对卢浗用刑的!”

    “卢浗无罪,父皇要打他,儿臣无话可说,可别人要打他,那儿臣就不能答应了。”

    “呐!反正现在卢浗也被你带走了,他的事,朕就不追究了,这你总该满意了吧?但你杀人这事又该怎么算?”

    “一码归不了一码,这两件事相互抵消好了,父皇觉得如何?”

    “那朕觉得吃亏了,这可不行!”

    “一瓶十全小补丹!”

    “成交!”

    用丹药来抵消杀人的责任,这事估计也就只有刘宏能够干得出来,刘辩也不墨迹,一瓶十全小补丹直接递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喜滋滋的接过来后说道:“张让对这事可多有抱怨呐!”

    刘辩话不多说,又一瓶十全小补丹递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再一次接过来后再说道:“你昨日没来拜见,有失礼数啊!”

    刘辩一瞪眼,他没争辩,第三瓶十全小补丹递到了刘宏的面前,刘宏伸手接过没再说话,但刘辩却是开口说道:“儿臣领军征讨黄巾军,大小战事几十场,幽州破程志远、驰援青州、转战冀州、击败张角、破黄巾力士,如此功勋,父皇该如何赏赐儿臣?”

第二十七章 卢植无罪

    刘辩的话音落下之后,刘宏都愣住了。

    这老子刚跟儿子讨要完好处,儿子反手就同样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学的也太快了吧!

    刘宏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袖袍,三瓶丹药都在那里,既然已经得到了,那万万是不会再被拿走的。刘宏不禁露出了一丝不高兴的神色,他着实觉得刘辩此番不地道了,但刘辩所说的功勋又是事实,总归是要赏赐的。

    刘宏吧嗒了两下嘴,他很机智的反问了一句说道:“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刘宏那一心宝贝丹药的样子自然是全部落在了刘辩的眼中,他心中觉得好笑,但脸上是不动声色。刘辩当然不会再跟刘宏讨要丹药,丹药这种东西,还不是刘辩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既然刘宏顺势发问了,刘辩也不禁扯动起嘴角,他的目的达到了。

    “卢植无罪!”刘辩掷地有声的吐出四个字,刘宏的双眼顿时一缩,他紧紧的盯着刘辩,好一会儿之后,刘宏问道:“你是说用你的战功换卢植无罪?”

    “正是,父皇明鉴!”刘辩应答一声。

    “嘶……”刘宏倒吸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会以为刘辩要讨回丹药,再不济也是讨一些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美女骏马什么的。此刻面对刘辩的回答,刘宏就有些犹豫了,当初他要治卢植的罪,除了左丰诬陷的贻误战机,怠慢军心之外,更为主要的就是刘辩在对战张角的时候受了伤,而使得刘宏迁怒卢植。

    说是护子心切也好,说是舔犊之情也好,总之刘宏当时以为卢植没有保护好刘辩才要治他的罪,再加上左丰的一番诬陷,才使得卢植直接被下狱了。当然左丰诬陷之事后来被揭发出来,而由于张让的包庇,才使得事情进一步的发酵。

    刘宏难道对此真的就一无所知吗?他真的就被张让蒙蔽了吗?其实不然,作为东汉王朝的上位者,作为一代皇帝,刘宏心里面清楚的很,他猜忌刘辩是真,他担忧刘辩也是真,他利用张让来制衡刘辩更是真。

    皇帝要的只是一种平衡,刘辩作为刘宏的儿子,这儿子发达了,当老子的会不高兴吗?高兴是肯定高兴的,但是若是儿子发达过头比老子还厉害了,那老子可就不爽了。

    张让在这件事情上最多也就是刘宏的旗子,是用来给刘辩一点警告的。但刘辩的回应可就猛烈了,进了洛阳狱杀人,杀的还是张让的养子,这就引起了刘宏的警觉。刘宏发现张让完全不是刘辩的对手,这一招棋走的太臭了,所以他决定悔棋重来。

    在这御书房中与刘辩单独会面便是刘宏悔棋的一招,万事好谈嘛!在刘宏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钱财解决不了的,若是有,那就换官爵、美女、宝物,只要好处给的足够,事情总是可以妥善安置的。

    一个好处解决一件事情,这就是刘宏与刘辩商讨的意义所在。

    很显然,开头进行的很顺利,刘辩用三瓶丹药换取了三件事情的妥善解决,而现在轮到刘辩提要好处了,刘宏幽幽叹了一口气,于情于理,刘宏明白他其实是不占据优势的,索性他便点

    点头同意了。

    刘宏这一边同意了刘辩用战勋换取卢植无罪释放,于是接下来这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友好亲切的寒暄问候,等到日落十分,刘宏才放刘辩离开。

    与刘辩一起离开的还有刘宏派去颁布圣旨的小黄门,这道圣旨自然就是赦免卢植的。洛阳狱门口,刘辩领着一大票的人等在门口,很显然他们都是在等着卢植出狱。

    刘辩用他的战勋来换取卢植的无罪释放,这算起来其实是一笔很亏的买卖,或许只要刘辩放下姿态求求情,刘宏也会把卢植释放了的,但刘辩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吗?而这一笔买卖无疑是让刘宏大赚了一笔,实在是刘辩这一次征讨黄巾军立下的功勋太高,这正好省去了刘宏很大一波的奖赏,连犒赏并州军的钱财物资都省了下来,最为主要的是刘宏也不必担心何进等人会拿这件事情来提把刘辩立为太子一事,可谓是省心又省力。

    在这事情上,刘宏可是很鸡贼的,为了怕刘辩到时候不认账,他自作聪明的把释放卢植的缘由写在了圣旨上,其中清清楚楚的交代了是刘辩用战勋换取的。刘宏这一边是彻底的放心了,他认为也算是堵住了何进等人的嘴巴,可卢植那一边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听闻此事的人无不认为刘辩仁义无双,好端端的给刘辩刷了一波声望,这边促使刘辩的威望更高了。

    其实在刘辩看来,刘宏或许是觉得血赚,但他一点都不亏。一是卢浗平安无事了,二是有关何安的谣言也可以平息了,三是刘辩杀了张让的养子而没受到任何的处罚,四是张让还不能报复,只能有苦难言,五是卢植安然出狱,免于死罪,虽然被罢了官职。

    用一些丹药和战勋来换取这些实在的利益,刘辩觉得不亏,当然刘辩还答应了刘宏一些其他的条件,比如给刘宏炼丹,给刘宏进献钱财美女,给刘宏制造一些有意思的玩意儿。

    钱财美女和有意思的玩意儿,这些东西对刘辩来说都是小儿科,唯有炼丹一事有些麻烦。虽然刘辩当初立下的三年不再炼丹的誓言已过,但他也不愿意大肆炼丹,早之前刘辩就只用修心值在天才地宝商店和修心值商店里面换取丹药,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炼过丹药了,最多也就是史子眇帮他炼丹而已。

    刘辩虽然是在刘宏的面前应承了炼丹一事,但他决定先拖着,实在拖不住了就在修心值商店里面先兑换一些丹药出来应付着,反正修心丹、十全小补丹这些丹药也花不了多少修心值。而对刘辩来说,修心丹已经是连经验丹都算不上了,修心功法消散了,嗑再多的修心丹都增加不了修心气力,经验根本就涨不了,最多只能算是补蓝的药丸而已。

    刘辩应承刘宏炼丹纯碎是无奈之举,眼下大汉天下纷乱不止,征讨黄巾军的战事还没有结束,百姓处于水生火热当中,刘辩根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大肆炼丹,不然到时候又掀起一股丹药风波,那百姓的生活便会更加的不堪,所以他决定先拖着、耗着刘宏无疑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殿下!”一身囚服的卢植跌跌撞撞的从监牢里面走了出来,他见着刘辩就扑倒在他的面前,披头散发,

    老泪纵横,卢植哭喊着道:“我愧对殿下,惭愧呀!殿下为何要如此?我,我……”

    卢植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很显然这位被后世称为“汉末三杰”的大人物此刻俨然被感动的声泪俱下,刘辩用战勋来换区他的无罪出狱,这特马的是个人都会感动的吧?

    刘辩一把扶住卢植,他明白此刻是一个绝佳塑造自己伟大仁义形象的时刻,戏精覆体,动作要夸张,表情要夸张,总之都要很夸张,刘辩夸张的说道:“卢师,快起来,只要卢师性命无忧,安然出狱,其他的都不重要。”

    卢植痛苦惋惜,刘辩豁达安抚,两人如此往来十余回合,直教周围众人全部都感动落泪之后,这两个人才缓缓的收了声势。

    这一场戏不错,过!

    卢植出狱,自然是要为他去一去晦气的,卢浗前前后后张罗了好一阵。经此一难,卢植的心境也转变了许多,官职丢了,但命还在,马日磾、杨彪等与卢植交好的官员纷纷来迎接,落难时候还有这一帮好友帮衬,卢植甚是欣慰。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卢植大概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卢浗现在投在刘辩的麾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卢植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而卢植还有一个儿子叫卢毓,如今才两岁,这孩子见到卢植就乐呵呵的笑起来,可是让刚回到府中的卢植心中宽慰不少。

    卢植这一边安顿好,刘辩顺便蹭了一顿很是丰盛的晚饭之后便回到了皇宫。此番刘宏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给刘辩,刘辩提出了要搬到皇宫外面去住,刘宏还是答应了的。

    一来,刘辩已经封王,按照规矩的确是要住在宫外的。二来,刘宏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疙瘩的,他对刘辩还没有完全的抛下成见,所谓眼不见为净,平常见不到也就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刘宏为刘辩在皇宫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住处,在这件事情上,刘宏还是很厚道的。离着皇宫不远,位于洛阳城北城区,有一处很是宽敞的豪宅,挂着牌匾:西河郡王府。水榭亭楼、花园假山,应有尽有,小厮奴仆马夫百余人,护卫也有五十人,这些都是刘宏安排好的。

    事实上,这座豪宅原本就是为刘辩而准备的,是给他以后被立为太子用的,当然为此准备的人不是刘宏,而是何进。由此可见,何进没少在这立太子的事情上下功夫。

    刘辩要住到皇宫外面去,这事情自然是要向何皇后禀告的,刘宏答应只是第一步,若是没有何皇后的肯许,刘辩也是走不了的。

    使着傲娇的性子,刘辩是拿出了浑身解数来逗何皇后开心,最终何皇后是在刘辩的软磨硬泡之下才答应了此事。

    刘辩要住到皇宫外,这对皇家来说可不算是小事儿,虽然刘辩目前只是郡王,还没有到立太子的地步,但他威望很高,又掌握很大的兵权,于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刘宏还是宣布了这件事情,这也预示着刘辩从皇宫独立出来正式开府了。

    早朝散了之后,带着礼品前往西河郡王府拜见的官员不在少数,但刘辩一个都没有接见,礼品倒是全部收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自污进行时

    毫无疑问,刘辩的这一波操作实在是骚,人一个都不见,礼品一个都没落下。前来西河郡王府送礼,礼品肯定不会差,前前后后加起来,大概价值百来万的钱。

    大赚了一笔呀!

    刘辩深谙明则保身之道,这些上门拜见送礼的人,他们打着什么主意,刘辩多少是有数的,不过就是想讨好结交巴结走关系而已,对待这些人,刘辩可没什么兴趣接见。而诸如卢植等人也是来送了礼,这些与刘辩交情好的,刘辩以后会一一亲自上门拜访,反正他在洛阳有交情的人也不多,就算是一一拜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还可以蹭饭,刘辩觉得何乐而不为呢!

    正所谓见者有份,这百来万的钱,刘辩一个人是独吞不下去的,他送了一部分给刘宏,这可把刘宏给高兴坏了,他口口声声称赞刘辩是个孝顺的孩子。

    而刘辩收礼不见客一事也在洛阳城传开,由此一个贪财的标签贴在了他的身上。

    自污第一步,顺利完成。

    “辩哥哥,吃点莲子羹吧!”唐瑛柔声细语的说道,她把一碗莲子羹端放在桌案上,然后笑盈盈的看着刘辩。

    “好,稍后我再吃。”刘辩应答了一声,他并没有任何准备吃的动作,而是把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信件上,皱紧眉头,好似苦思着什么。

    这信件是田丰派人送来的,信中提到徐晃在西华这个地方击破了黄巾军大渠帅彭脱,俘虏一万余人,彭脱死于乱军当中。董卓在广宗城作战失败被调走了,皇甫嵩接替了军队来与张角军继续作战,然后不久张角病死了,张梁接替了张角的军队。另外一边朱儁对战张宝,局势并不好,而此时的刘备也在朱儁麾下。

    桌案上还有几封信件,有荀谌写的,有荀攸写的,也有董昭写的,其中大部分讲述的是并州六郡的发展事项,以及对黄巾俘虏的安置任务,大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刘辩都一一作了回信,并在信中明确的交代了一些具体的发展任务。

    刘辩之所以会眉头紧皱,是因为他在思考张角病死的事情,一想起当日与张角一战,黄巾力士也好,那股莫名的能量气流也好,都让刘辩觉得有些心有余悸,而南华老仙以身殉道更是让刘辩由衷的佩服。

    《太平要术》全三卷刘辩看来是得不到了,他现在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本光记载了房中术的残卷,随着张角一死,剩余两卷的下落恐怕会不知所踪,这倒是让刘辩觉得很可惜的一件事情。

    此外对于黄巾俘虏的安置,荀谌详细的说明了很多事务,除了老弱妇孺的调派安置以外,更为主要的是新军的建立,随着押送回并州六郡的俘虏越来越多,王越筹建的新军规模也越来越大。而新建具体的人数编制为多少,荀谌希望刘辩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于是刘辩斟酌了好一阵之后才在回信上写了四个字:多多益善!

    黄巾俘虏的安置任务要比刘辩预料的顺利很多,其中归降到刘辩帐下的几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诸如邓茂、周仓、马三更以及张宁。尤其是张宁,这位小姐在黄巾军当中还是拥有很高的威望的,虽然她的身份不宜伸张,但有她作为表率,又开医馆,又在书院教书,如此安稳的生活状态让很多

    黄巾俘虏定下心来。

    如今近乎二十万的黄巾俘虏在并州六郡定居,而这个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当中,这使得并州六郡又处于一种高度的繁荣状态。荀谌在信中表达了他既是欢喜又是无奈的心情,欢喜是因为并州六郡越来越昌盛了,无奈的是特马的政务越来越多了。

    连同荀谌在内,荀攸和董昭一致在信件内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殿下,早些回来主持大局吧!

    刘辩对此是不以为意的,很明显荀谌等人的态度并不是特别诚恳,这说明他们还是有能力处理好政务的,万事不虚!

    值得刘辩关注的是张辽也写了一封信来,他在信中交代了西蒙城的建立事项,如今整个西蒙城的大框架已经建立完毕,内外城已然筑成,其余事项都在筹建当中。

    刘辩在回信中给予了张辽高度的肯定,他表示西蒙城的建立应当步步为营,万事巨细,不必操之过急。

    看着刘辩忙着处理事务,唐瑛只是俏丽的站在了刘辩的身后,她伸出柔嫩的双手轻轻的按着刘辩的双肩。体贴又温柔,这样的女子在这东汉时期还是很常见的,当然体贴又温柔又长得万分漂亮的,那就很少见的,刘辩有幸,唐瑛就是如此。

    感受着双肩上舒适的力道,刘辩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信件,他端过莲子羹便吃了一口,果真是美味可口。

    如今夏日未过,秋日将临,莲子羹的确是不错的膳食,可见唐瑛在此道上没少用心。

    所谓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唐瑛虽然不懂其理,但也是深谙其道了。

    “陪我一起吃点吧!”刘辩抓住唐瑛的一只白嫩的小手,顺势便揽着她入怀,见着唐瑛脸上逐渐浮现的红晕,他笑着说道:“我先喂你,然后你再喂我!”

    虽然刘辩的这幅身体还处于缓慢的发育阶段,但是撩妹的功夫是与身俱来的,在唐瑛那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羞涩姿态上,刘辩与她便开始了这你一口,我一口,相互么么哒一口的状态。

    若是何安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会大声叫喊起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们这对男女丝毫不顾礼节,亲亲我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不堪入目,唉……真是撒的一手好狗粮,安爷承认被打击了,受到伤害了,心脏疼痛了,就问你们一句,能不能带我一个?

    只可惜这种设想是根本不存在的,没人能够在此时打扰到刘辩与唐瑛,星辰八卫就在书房外面站岗,他们八人对书房里面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看不见也听不到。很显然,星辰八卫很尽职,专业素养高的一笔。

    殿下在书房里面和唐姑娘在做些什么?别问,问就弄死你!

    唐瑛之所以会陪同刘辩一起住在这西河郡王府中,这自然也是刘辩的安排,他可也是向何皇后说情了好一阵的,还贡献了好几颗凝神丹,何皇后这才松了口。

    按照礼数来说,唐瑛是刘辩的未婚妻子,他们在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更不能住在一起的,刘辩可不管那么多,这面早就见了好多次了,还在乎住在一起?

    对刘辩而言,规则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打破,礼数也是如此!

    没成亲住在一起不过就是同居嘛!提前进入婚后生活有什么不好呢?反正又不能真的xxoo,毕竟身体没发育好,硬件不允许嘛!但亲亲摸摸还是可行的,深度培养感情的话,这些都是少不了的步骤,刘辩为此一天要和唐瑛亲亲摸摸好几次的,每一次都使得唐瑛面红耳赤。

    而刘辩把唐瑛接到府上居住,这事也传到了外面,于是一个“不尊礼数”的标签也贴在了刘辩的身上。

    自污第二步,顺利完成!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刘辩一一对与他交好的送礼官员做了拜访,人情走动是很有必要的,反正刘辩现在身在洛阳闲着也是没事。

    这第一站去的便是何进的府上,何进举行的宴会摆场可就很大了,众多官员都给了何进面子前来赴宴,当然最为主要的是他们知道刘辩也会来参加。然而这些官员所打的主意并没有得逞,因为刘辩特意向何进表明了意愿,凡是来客他是一概不见。

    于是这场筵席就变成了何进在高堂上使劲的吹牛逼,而刘辩则同何安、何尚两人在旁边侧厅安静的当着吃瓜群众。不得不说,何进把筵席上的气氛搞的很不错,琴瑟筝鸣、管弦交错、舞姬翩翩、烈酒美食、诗词歌赋、舞剑投壶,眼下什么活动流行,何进就搞什么活动,总之宾客们是一片欢声笑语,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所期望的刘辩并没有出来露脸。

    刘辩当然不会出来露脸,他原本以为何进只搞个家宴的,哪知道他把排场搞这么大,刘辩若是露脸了,那么他一定会成为焦点,结交那么多有的没的朝堂官员,这可不是刘辩所希望的,或许何进是打着一点这个心思。

    刘辩的低调促使了何进的高调,作为主人他是要带动筵席上的气氛,但何进这个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唯一所擅长的也就是吹吹牛逼,顺便借着刘辩的风头装装逼。

    何进要装逼,别人拦不着,但何苗就看不过去了,他偏偏要站出来抢何进的风头,这两兄弟也是蛮搞笑的,明明应该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可就是喜欢相互拆台,尤其是随着这两个人的官职权利地位越来越高,互相掐的也越来越厉害了。

    “喂!胖安,看你爹在装逼呢!”何尚冷笑一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爹先装逼的?”何安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爹能和我爹比吗?心里面没点数的吗?再说这次筵席在我家府上举行的,你爹跑出来抢风头算怎么回事?”

    “你问我干什么,你问我爹去啊?就只会在我这里叨逼叨逼的,你跟我爹说去啊!”

    “嘿!你小子现在是膨胀了呀!一段时间不见,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

    “当然是辩爷给的勇气,你是不是不服?不服出来单挑,就比谁先吃掉十个肉饼。”

    “神经病啊!谁要跟你比吃肉饼,放眼整个洛阳城里面还会有谁比你更加能吃的?你是猪咩?”

    “你连猪都不如,呵!废物!”

    “卧槽!辩爷,今天你可别拦我,我非要弄死这小子不可,太特马的嚣张了!”

    “谁先怂谁是孙子,辩爷,你也别拦我,我……”

第二十九章 自污继续

    何尚与何安两个人要单挑,于情于理,刘辩都不会上去参合的,至于拉架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打,你们使劲打,小爷就在旁边围观,啤酒瓜子花生米,薯条炸鸡爆米花,你们打爽了,小爷也就看爽了。

    然而那种精彩绝伦的比武切磋是不存在的,何尚与何安之间的交手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两个人相互抱在一起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在伴随着时不时一声‘呻吟’的叫唤,整个侧厅一下子就变得基情满满。

    刘辩看的是直反胃,他拿起两个蒲团就砸了过去,当即何尚与何安双双往旁边一滚,纵使身体分开了,但嘴上依旧是不饶人。

    何尚率先叫骂道:“狗贼,此番先放过你,下次再来比过!”

    何安反击骂道:“你当安爷是吃素的吗?别下次,这次就决下生死!”

    话音落下,这两人便准备再次交手过招,刘辩适时的用着筷子轻轻敲了敲陶碗边,清脆的响声吸引了何尚与何安的注意力,刘辩用着筷子指着一个方向问道:“那人是谁?”

    顺着筷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何安是一脸的茫然,他摇了摇头,很显然他不认识。何尚却是露出了一副不爽的神色,他看了两眼之后便直接爬起身在刘辩的旁边重新坐下,斟酒而一口饮尽,何尚很是痛快的呼出一口气之后才说道:“他叫何咸,是庶出,他母亲是个婢女,被我父亲一直养在外面,前段时间刚被接回来。”

    刘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显然他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何尚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父亲说他今年及冠了就给接了回来,还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娶了尹氏为妻。”

    “那尹氏,生的美艳吗?”何安一脸八卦模样的问道。

    “就在那,你不会看吗?”何尚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何安见了就不禁点点头,刘辩也看了一眼,那尹氏的确长的非常美艳。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呀!”何尚这话说的就很酸了,何安嗤笑了一下,他到没有继续打击何尚。

    “难不成让你拱?”刘辩可没好气的说道,他到觉得何尚的这种酸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何尚年纪比何咸大,又是嫡长子,总不能因为何咸娶的老婆比他的美艳就心生不满吧?没错,何尚也成亲了,他那妻子不提也罢,长相一般,人品一般,才学一般,据说脾气还很差,何尚成亲已经有两年多了,他那妻子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本这次刘辩还想着是不是多赠送一点修心丹给何尚,以促进他的夫妻生活更加的和睦,但何尚一点都没有提及这事,刘辩也不好多嘴,他总不能对何尚说:尚兄,你是不是床事不行?壮阳药物需要吗?免费送你呦!

    搞个飞机呀!何尚不要面子的吗?

    若是刘辩真的这么说了,何尚恐怕要和他拼命才是。的确何尚的夫妻生活的确不和睦,这也是何尚的一块心病,他根本看不上他那妻子,只不过是违背不了何进的安排,他才迎娶了这个妻子。

    妻子相貌一般就算了,娇生惯养,脾气还差,还根本不懂得体贴丈夫、关怀丈夫,这些种种加起来这让何尚心生厌烦,他早就不和他那妻子同房了,大多数时候何尚也不回府上,常常住在他办公的地方

    ,而更多时候是住在青楼里面。

    原本洁身自好的何尚现在也变得风流浪荡起来,这洛阳城里面与他交好的青楼倡妓多达十来个。何尚有地位有背景,长的还挺帅,还很有钱,官二代加上富二代,他要是堕落起来,那绝对是没话说,好在这东汉末年没有那么多后世违禁的玩意儿,要不然何尚肯定会玩出花来。

    何尚虽然自甘堕落了一点,但他对待身边的人还是很不错的,就除了他那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外。比如此番何安被造谣言,何尚还是暗中帮忙不少,再比如先前唐瑛被歹人袭击,何尚也是出手相助,而他之前对待刘辩的态度虽然有些若近若离,但现在却是亲近许多。

    早先何尚与袁绍等人厮混过一段时间,但自何尚自甘堕落之后,袁绍那帮人就不带他玩了,而刘辩却没有因为何尚自甘堕落而疏远他,为此何尚心里面是有些感动的。

    “哼!让我拱的女子多了去了,我何必在乎这一个!”何尚有些不屑的说道,他的确对尹氏没什么想法,只是纯粹的看何咸不爽罢了。

    说到底何尚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婚事而自甘堕落,这使得何进对他不再抱有指望,所以何进才把庶出的何咸给接了回来,大有培养何咸的趋势,而这也是引起何尚不满的根本原因。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直接把那何咸给弄死?”刘辩试探性的问道。

    “有办法?”何尚果然来了兴趣,他煞有其事的问道。

    “这八个,你随便选一个,保证办事利索,手脚干净,绝对没有后顾之忧!”刘辩指着他身后的星辰八卫说道。

    何尚转过目光看了过去,在仔细的打量了几番之后,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很显然何尚对年纪都没有他大的星辰八卫没有兴趣,他实在不认为这八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做成这种大事。

    弄死何咸,可不就是大事嘛!就算是庶出子,那也是何进的儿子,这堂而皇之的被人给弄死了,何进不闹翻天才怪。

    刘辩也没急着问话,何安也沉默了下来,他们显然是在给何尚充足的时间考虑,好一会儿之后,何尚才开口说道:“这事还是算了吧!”

    何尚极为失意的再饮了一杯酒,而刘辩与何安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真要弄死何咸的话,那怎么也算是宗亲相残了,此等败坏名声的事情,其实刘辩还真是下不了手的。

    何进府上的宴席没多久便结束了,第二天刘辩又去了何苗的府上赴宴,同样的,不少打着主意的官员也来赴宴了,也同样的,刘辩与何安、何尚两个人躲在侧厅里面,一个宾客都不相见。

    不同的是作为这次筵席的主人,何苗开始大肆的吹牛逼,然后何进站出来抢他的风头,这哥俩倒是斗的不亦乐乎。

    席间,何咸坐在末端与周边的人交谈甚欢,尹氏倒是没来。何尚看着何咸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别提有多么的不爽了,他一个人便生生的喝完了刘辩的两坛西河酒,可把一边的何安给肉痛死了。

    两天的宴席下来,诸多带着目的前来的官员连刘辩的面都没有见着,于是没几天洛阳城内便传起了刘辩不与人善、孤僻桀骜的谣言。

    自污第三步,顺利完成!

    刘辩会不与人善、孤僻桀骜吗?那当然不是了。

    而后的几天里面,他不是出入卢植的府上与他对酒当歌,便是赴了马日磾的宴与他博棋对弈,另有极为与他早就交好的官员也没给刘辩落下,此番联络感情刘辩可是给出了诚意,丹药送出去不少。

    其中最让刘辩意外的是他去杨彪府上拜访的时候,杨彪的父亲杨赐特意接待了他。

    杨赐此人还是很厉害的,他出身自弘农杨氏,先前他就官拜太尉,之后因为黄巾贼寇的事情,杨赐直言进谏刘宏,他与刘宏吵了一架被罢官了。后来杨赐又因为上书平定黄巾贼寇的计策而被刘宏封赏为临晋候,不久之后又担任尚书令,而后出任廷尉,但他以不是世代法家出身而坚决推辞了,后来刘宏又任命杨赐以特进身份回府。

    什么是特进?特进是一个地位等同于三公的官职,不过并非是正式的官名,为引见之称,是以封赐列侯中有特殊地位的人,早朝时候站的位置也仅仅次于三公。

    所以说杨赐此人不管是威望还是名声都是很高的,刘宏也对他很看重,再有弘农杨氏的背景,杨赐也是德高望重之人。

    刘辩被这样的人接见的确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毕竟之前刘辩只与杨彪交好罢了,杨彪这家伙现在还是在跟着卢植他们混的,地位与杨赐相差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辈分的。

    杨府上的这一顿饭吃的就有些规规矩矩了,在杨赐的面前,刘辩不敢放肆,礼节全部到位,态度很是端正,杨赐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两个人的交谈到没什么差错。但交谈之中,刘辩隐约察觉到杨赐在给他灌输一个理念。

    那就是莫要小看清流派党人!

    此番因为黄巾贼寇一事,刘宏大赦了清流派党人,杨赐还向刘辩着力的推荐了一个人,名曰何颙,字伯求。

    刘辩拜别杨赐和杨彪之后也把何颙此人记下了,当然刘辩记下的可不止何颙一人,他还记下了杨彪的儿子杨修,时年杨修十岁。

    正因为与杨赐见了一面,刘辩也想起他该在洛阳挖挖人才了,若是能够在挖人的时候再自污一番,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刘辩就把卢植等人请到西河郡王府来坐客,顺便来一起商讨此事。

    但是一连商讨了两三天,卢植这几个人推荐的人才都不太让刘辩满意,要么是家境可以但才学不够,要么是才学可以但人品不行,要么就是家境人品都可以但已经步入仕途了。刘辩也曾想过直接去挖刘宏的墙角,但他如今正在进行自污计划,恐怕那些朝堂官员不会太理会他。所以搞来搞去,卢植几个人也没有推荐出几个人来,刘辩对此就比较失望了。

    “殿下觉得伏完此人如何?”卢植缓声问道。

    “侍中伏完?还行吧!”刘辩对伏完是有些印象的,虽然他自己本身没有与伏完有太多的交流,但是伏完却是杨彪这些人的小老弟,来往比较密切。此番汇聚,伏完因为与刘辩的关系不够亲密,所以并未受到邀请。

    “伏完有今有三子一女,长子伏德已经年满十六岁,次子伏雅十二岁,或可请之。”卢植这话一出口,刘辩都有些纳闷了。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就找两个毛头小子来打发小爷?

第三十章 袁隗中伤

    卢植把伏完的两个儿子伏德和伏雅推出来,这让刘辩心里面老大不高兴了。

    小爷要的是什么?是人才!

    是那种可以直接上任办事的人才,不是这种还要留在身边养几年才能办事的。要是论用养的,书院那边都有一个班了,搞什么?小爷像是开学校的吗?

    事实上,刘辩还真的开了一个学校,中阳书院,天下闻名。

    “行吧!改天带过来见见。”刘辩很无奈的回答了一句,他现在是完全没得选了,有两个可以养着的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好,反正养几年就可以出来办事了,书院已经养了一个班,再多养两个也无所谓了。

    当然,刘辩也明白卢植等人的意思,他在并州六郡内打压士族实在太厉害,所以在洛阳这边多结交一些士族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彻底的失去士族的人心。伏完的背景还是很雄厚的,再加上他的儿子多,现在就有三个了,以后指不定还会再多生几个,多少总归都是助力。

    卢植近日闲赋在家中,除了读书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所以他对刘辩提出来的问题还是很上心的,前前后后张罗了好一阵都没有找到让刘辩满意的人才,他其实是有些惋惜的。现在刘辩同意了他的推荐,这让卢植也松了一口气。

    好歹也帮殿下完成了一件事情,聊甚于无,不甚欣慰啊!

    “殿下今日多有自污之举,不如在这件事情也做点文章如何?”杨彪说道。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刘辩饶有兴趣的问道。自污之举,是刘辩用来降低刘宏对他的猜忌之心的,这里面的门道卢植等人都已经明了,他们不仅没有反对此举,反而很支持刘辩。

    “其实很简单,殿下只需这样这样……就可以了。”杨彪把主意一说出来,刘辩和卢植等人都笑了起来。

    “这主意可行!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杨侍中此计甚妙!”刘辩毫不吝啬的称赞一句。

    杨彪摸摸下巴上的胡须略有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就让一直没帮上什么忙的马日磾有些耿耿于怀了,他刚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甄俨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进了厅中。

    如此失礼的举动顿时就引起了马日磾的不满,他也刚要教育甄俨一番的时候,却听着甄俨先开口喊道:“辩爷,出大事了!”

    甄俨最近一直被刘辩安排留守洛阳武馆,没有刘辩的传唤,他基本不会主动来西河郡王府的,所以此番他亲自找上门来,必定是事情的确很严重。

    刘辩微微一皱眉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甄俨缓了一口气说道:“太傅袁隗觐见陛下,他在陛下面前说了很多中伤辩爷的话,陛下听了之后很生气,袁隗乘机劝说陛下要好好的管教辩爷。”

    刘辩这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而卢植等人却是一副担忧的神色,甄俨接着说道:“袁隗还说辩爷结党营私,张让还在一旁帮腔,陛下彻底大怒,听说禁军马上就要来西河郡王府了。”

    听到这里,刘辩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问道:“谁传给你的消息?”

    “中常侍郭胜!他亲自前来武馆通知我的。”甄俨如是说道。

    堂中几人都紧皱起了眉头,卢植是思索,杨彪是担忧,马日磾是紧张,唯有刘辩是心中暗喜而脸上不爽。

    郭胜与何进的关系很好,这里两人来往极为密切,这使得郭胜与刘辩自然关系也不错,且不提前翻几次郭胜前往中阳城颁布圣旨,就如今刘辩回到洛阳之后还派人给郭胜送了点丹药过去,由此可见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好的人情基础的。

    郭胜亲自传来的消息,假肯定是假不了的,但他说的话也不能够全信。郭胜与张让的关系一直就不好,刘辩认为郭胜要是在这接口上编排一下张让,也不是不可能的。

    借刀杀人嘛!

    这一招刘辩其实也会。

    所以刘辩并不太相信张让会帮袁隗说话,毕竟这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没理由会凑到一起的。且说刘辩先前与张让的那点矛盾,自有刘宏亲自解决了,毕竟刘辩贿赂的那些丹药不是白给的,若是张让在这个时候再跳出来给刘辩找事,落井又下石,这也未免太孙子了。

    刘辩是什么身份,张让不会不清楚,若是要和刘辩结下死仇,对这张让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好处,况且袁隗中伤刘辩的话语真的能够置刘辩于死地吗?

    恐怕不见得吧!

    刘辩自污如今才进行了三步,一步贪财,二步不尊礼数,三步不与人善、孤僻桀骜。

    贪财!刘宏不贪财吗?刘辩走上此道恐怕正和他意才对。

    不尊礼数!自小刘辩不就这样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不与人善、孤僻桀骜!堂堂大汉皇子西河郡王,战功卓著,威慑天下,需要给那些屁大点的官员面子?

    所以刘辩认为最多也就是袁隗的那一句结党**会让刘宏真动起肝火,可身为嫡长子,结党营私怎么了?不搞点人起来怎么出去搞事情?不搞事情怎么搞到好处与刘宏分享?

    况且刘辩自污的那些举动早就在洛阳城传开了,刘宏必然是会知道的,可他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偏偏等到袁隗中伤几句之后便动起肝火,这说明了什么?

    这明显是刘宏故意做给袁隗看的呀!

    刘辩想到这里心里面就有了主意,总归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丝毫不虚,毕竟刘宏还指望着刘辩给他炼丹呢!

    光凭这一点,刘宏就不会轻易的动刘辩,再者说,洛阳城外五千精骑营威风凛凛,难不成是当做摆设的吗?

    “看你跑的满头大汗,过来先喝些茶水。”刘辩对着甄俨招了招手说道。甄俨应声走了过去,他对卢植等人一一见礼之后便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的茶水。

    “诸公放心,无碍矣!”刘辩对卢植等人拱手行礼说道:“只是此番恐怕要连累诸公了!”

    “我已白身,何惧之有,殿下且宽心!”卢植说道。

    “此事必有蹊跷,殿下不必担忧,定有拨云见日之时,袁隗之举实在下作,我甚弃之!”杨彪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老夫这就去觐见陛下,定要告袁隗一个诬陷之罪。”马日磾说道。

    “诸公不必介怀,我已有应对之举。”刘辩的话音刚落下,星辰八卫之一的破军卫在厅堂门口拜见。

    “殿下,中常侍张让前来拜见!”破军卫满脸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他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何事?”刘辩看出了破军的局促,他主动问道。

    “张让带了二十名禁军,都在府门外候

    着呢!”破军卫当即脱口而出。

    刘辩顿时扯动嘴角一笑,卢植等人皆担忧起来。刘宏派张让来了,还带了二十名禁军,看来郭胜所说不假。

    刘辩丝毫不慌的说道:“带张常侍进来吧!”破军卫领命而走,刘辩又对卢植等人说道:“我等问心无愧,应当镇定自若才是,诸公请茶!”

    卢植等人连连点头,茶水带着一股香气,沁人心脾,刘辩如此的淡定,卢植等人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了。

    来的人是张让,可见刘宏对这事还是很重视的,但禁军只来了二十个,这不像是来抓人的,毕竟说实话只二十个禁军,都不够刘辩一个人砍的。

    不一会儿,破军卫领着张让走了进来,而张让是独身一人,那二十名禁军全部被他留在了府门外。

    见了刘辩,张让率先行礼道,“拜见殿下!”

    张让的态度很端正,好似他和刘辩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般,刘辩心领神会,他回道:“常侍,过来坐吧!”

    卢植等人虽然对张让这些宦官都看不惯,但眼下关乎袁隗中伤刘辩的事情,他们各自都没有发作,而都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殿下呦!咱家现在可没有时间喝茶,还请殿下速速与咱家入宫吧!”张让故作焦急的说道,“若殿下不弃,这茶还是下次留给咱家再喝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我这棋还没有下完呢!”刘辩伸手一指桌案,他先前的确是在和卢植下棋,黑白子围棋。

    张让定睛一看,棋盘上才摆了十来个棋子,歪七八扭的,还有几个已经掉在桌案边上。张让很是无奈的说道:“是陛下召见殿下,这棋还是留着下次再与卢公下吧!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呀!”

    语毕,张让对着卢植拱了拱手,卢植也回了礼,刘辩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他先是对着甄俨说道:“我这要进宫,你留下来替我好好招待诸公。”

    甄俨连忙点头,刘辩这才对张让说道:“常侍,走吧!”

    刘辩迈着脚步便往门外走,张让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还说到:“殿下,您慢点,等等咱家呀!”这一幕一下子就让卢植等人大笑了起来,同时他们心里面也有了谱。

    殿下此去必定无碍!袁隗匹夫实在下作!

    从西河郡王府来到皇宫,这一路不仅有星辰八卫随行,还有二十名禁军护卫,阵势一下子就摆出来了。乘着刘辩坐在马车里面的时候,张让也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讲述了一番,与郭胜所传几乎一样,只是张让没有言明他到底有没有帮着袁隗编排刘辩。

    当然,就算是有,张让也不敢明说呀!

    而刘辩也认定张让不会干这种事情,而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等到见了刘宏之后便会知晓。

    “皇儿,丹药炼制几何了呀?”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刘宏在见了他之后的第一句问话就是关于丹药的,什么不尊礼数,什么结党营私,在刘宏这里统统都没有丹药的吸引力大。

    “炼成几颗,剩下还在炼!”刘辩话不多说,他直接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刘宏的面前,这算是交差了。

    刘宏美滋滋的接过来,打开小瓶子之后他使劲的闻了闻,心满意足之后他突然变脸厉声问道:“听闻你近日有结党营私之举,可有此事?”

第三十一章 唐瑁

    刘宏突然变脸,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可让一旁的张让吓了一跳,而刘辩则是一脸的无语。

    老爹,你搞什么?结什么党营什么私,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结党营私?翻译翻译!

    “父皇,您是知道的,儿臣和朝中的大臣往来一直就不怎么密切,认识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先前何进与何苗两位舅舅举行宴会,我也只是待在侧厅,根本没和那些大臣有什么交流。卢植卢子干刚刚出狱不久,我只与找了两三个人与他品茶下棋解闷而已,如果品茶下棋也算是结党营私的话,那儿臣真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刘辩说完还摊摊手,摆出了一副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样子。

    刘宏偏偏头看向张让,张让立即说道:“陛下,殿下的确是与卢子干等人下棋品茶,奴才刚去的时候正好见到,殿下与卢子干正在博弈,杀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棋盘都快要摆满了。”

    张让说谎也是不带打草稿的,明明只摆了十几颗棋子,在他这里就变成了快摆满了,还杀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形容的倒是很抽象啊!

    刘宏闻言转而笑了起来说道:“朕就知道定是那袁隗满嘴胡言,皇儿放心,明日早朝朕必定批评他!”

    “那到不必了,太傅袁隗也是正直的人,他恐怕也是听信了谣言罢了。”刘辩到没有在这里抓着不放,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况且他还指望着后面袁隗继续加力助攻呢!

    刘辩自污是为了什么?那肯定是要打消刘宏对他的猜忌,若是没有个别大臣站出来搞事情,那么刘宏怎么会确信呢?只有刘宏真的确信刘辩身上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他才会放心的嘛!

    但结党营私这种事情可不能瞎担在身上,刘辩可是清楚的很,缺点可以有,但原则性的东西不能碰。

    “说到谣言,今日城中的确是起了很多关于皇儿的谣言,不过朕想来也是有人恶意中伤的,嗯!袁隗提过此事,皇儿对此怎么看呢?”刘宏眯了眯眼睛问道。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刘辩回答。

    “好一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谣言是要平息的,既然这样,朕以为皇儿今日就不要随意出门了,好好的待在府上为朕多多炼制丹药如何?”刘宏这一下极为开心的笑了起来,很显然平息谣言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刘辩身上有什么缺点对他来说也根本不重要,只要让刘辩多多炼制丹药才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刘宏这是变相的给刘辩下禁足令了,这也算是他对这件事情的处罚方案了,若是袁隗知道他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来搞刘辩,结果却是被刘宏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恐怕袁隗会气的吐血。

    各种谣言加上一个中伤的结党营私,结果就换来一个无伤大雅的禁足令,扯个瘠薄的蛋呀!

    “儿臣遵旨!”刘辩很光混的答应一声,不过就是不出门嘛!有什么所谓呢?反正在府里面也不会无聊,有唐瑛谈情说爱,有何安上门报道,有甄俨传递信息,有忘年之交两三人,禁足令等同虚设嘛!

    如此这般,刘辩回府了,他回来的时候卢植等人还没走,等着刘辩把事情一说,他们在放下心。第二天,刘宏在早朝上不冷不热的把袁隗批评了一番,又下令让杨彪、马日磾等人近日不要与刘辩有来往,此事就算彻

    底的结束了。

    禁足的日子远远比刘辩想象的要无聊多了,卢植等人不能再上门来找刘辩品茶下棋,此等乐趣就没了。何安倒是天天来,混吃混喝,他是开心的一笔,但刘辩就老大不高兴了,毕竟吃喝花的都是他的钱财。卢浗近日不在洛阳城,田丰来了一纸书信,刘辩把卢浗派去和田丰对接,想必还有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西河郡王府诺大华贵,但门庭却是冷落无比。刘辩每天做的事情是练剑与炼丹,重复而单调。

    自从与王越学习剑术以来,刘辩的武艺日益增进,一柄承影剑在手,剑花飘零,身姿潇洒,长袍撩动,怎一个帅字了得,没看到一边的唐瑛看的美目发亮吗?

    耍完剑,出了一身汗,浑身湿腻腻的感觉让刘辩很不喜,唐瑛走上前递上一块绢布,这姑娘可是聪慧伶俐又温柔体贴,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温暖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刘辩心里面浮现出一种感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然,仅仅是那么一瞬间。

    毕竟刘辩和唐瑛还没有成亲,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辩哥哥真厉害!”唐瑛的话语之间还透露着小女孩的心思,这明明不能够下手嘛!强上萝莉那可是犯罪,纵使刘辩是大汉皇子,就算他不怕大汉律,他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多成长几年再想这些快乐的事情不行吗?

    “嘿!我还有更厉害的呢?”刘辩用着绢布擦了擦脸后笑着说道。

    “是吗?”

    “想看吗?”

    “嗯!”

    “唉……可惜了,现在不能给你看,等再过几年的吧!”

    “好呀!”

    见着唐瑛懵懂可人的模样,刘辩承认这一刻他心里面邪恶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要带小女生去看那种不能看的片一样,小女生天真无知,羞涩腼腆。

    带着内心的一丝骚动和窃喜,刘辩有些洋洋得意了,就好似这种梗只有他明白,而唐瑛无法理解,有一丝别样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辩哥哥,我父亲回来洛阳了,他想见见辩哥哥。”唐瑛柔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种期待。

    “那就见见嘛!今天还是明天?”刘辩毫不犹豫的问道,唐瑛的父亲便是唐瑁,任会稽太守。

    外面汉军和黄巾军打的飞起,唐瑁能够在这个时候赶回洛阳,这家伙的胆气着实不小啊!刘辩心里面暗自嘀咕一番,唐瑁名义上算是他的岳丈了,岳丈要见女婿,女婿能不答应吗?这事还用问的?

    刘辩伸手轻轻捏了捏唐瑛的小脸,入手一片柔腻润滑,有这么一刻,刘辩深刻的意识到过早成亲的好处,光明正大的泡自己的老婆,谁也不能呱噪什么。

    “明天,可以吗?”三从四德在唐瑛的身上体现的漓淋尽致,确定之后还要请求疑问一下,最终决策一定要放在男人这边,是小鸟依人般的依赖也好,是鼓励男人的自尊心也好,唐瑛这种态度无疑是在衬托刘辩的大男人主义。

    “当然可以了。”刘辩一伸把唐瑛揽在怀中,他笑着说道:“来,我教你练剑!”

    “嗯!”

    唐瑁想拜见刘辩,第二天一早他就来了,他不

    仅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两个人来,都是唐瑛的同族兄弟,一个叫唐仿,一个叫唐曷,两个人都是二十三岁,长的还算凑合,说不上多么的帅气,但也不算太丑,中规中矩,直接点说就是平庸。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有些人来说,平庸就是原罪。

    人一平庸,干啥啥不行,武艺不精,才学不够,品德不高,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处境,所以他们跟着唐瑁来见刘辩,为的是什么目的?显而易见,求一个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机会而已。

    刘辩只见了唐仿和唐曷一眼就兴致缺缺了,唐瑁带这两人来的目的刘辩不是不清楚,但是探查令使用下去,叮!两个普通人!

    普通人还玩个瘠薄?

    当然了,若是刘辩愿意,普通人在他麾下也是可以玩的飞起,有着唐瑛这一层关系在,唐氏族人要飞起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刘辩这里也不是收容所,如今的刘辩早已经不同当年,他麾下人才济济,所以对普通人根本没什么需求。

    唐瑁此人长的有些滑稽,脑袋圆圆,肚子滚滚,眼睛不大,胡子两撇,一看就知道他在会稽当太守没少捞油水,想来也是,在刘宏手下当官,那可是要交钱的,没钱当什么官?唐瑁一连在会稽待了六年,肯定也没少给刘宏交钱。

    此番唐瑁前来也没少给刘辩带礼品,大小七八个木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刘辩到不感兴趣,但唐瑁的诚意很足,刘辩心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唐瑁从坐下来之后便一直不停的用着绢布擦汗,人胖汗多,刘辩对此能够理解。

    “这酒真不错,会稽的豪族都很推崇,殿下真是厉害,听闻这酒只在并州中阳城产出,并州在殿下的治理下越发的繁荣,可见一斑!”唐瑁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坐下闲聊已经有一阵了,寒暄客套了好几番,唐瑁就是不提举荐人才的事情,表面上他还是很淡定,但其实内心慌的一笔。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默默的候在一边,他们插不上话,也不敢插话,默默的吃吃喝喝,礼节颇为端正,好在刘辩表现的很随和,他们倒不至于紧张不安。

    “准确的来说只是并州六郡而已!”刘辩纠正了一下唐瑁的说辞,“并州能够繁荣,还是承蒙父皇的关照。”

    刘辩到没有把功劳都揽到自己的身上,适时的把刘宏推出来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刘辩也不知道他今日与唐瑁的会面内容会不会传到刘宏耳朵里面去,这西河郡王府里面的下人有多少是别人的眼线,刘辩还不得而知。

    身边有眼线,刘辩根本不在乎,有人愿意打探就打探,刘辩只需注意言行而已,原则性的错过不犯,其他的爱谁谁,反正他在洛阳也不会待太久,到时候人去楼空,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不知殿下身边可缺帮手?端茶倒水,牵马遛狗都行。”唐瑁这话就说的有些低声下气了,姿态很是谦卑,他实在也是没办法,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到现在连孝廉都没有举上,眼见着前途是一片黑暗,唐氏一族也实在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人才来,唐瑁是不得不心急。

    而放眼整个大汉天下,也只有刘辩这里是不用过于注重身份背景的,孝廉不孝廉的也无所谓,人品过关就行,所以唐瑁才把人领到了这里,为的就是求一个唐氏一族后继有人。

第三十二章 帐下从吏

    也不怪唐瑁会有这样的想法,凭借刘辩与唐瑛的这一层关系,唐氏只得背靠刘辩这一棵大树,正巧刘辩这一棵大树现在是又粗又壮,很适合乘凉。

    唐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呐!我女儿都是你的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身为岳丈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情,如今有这点小小的要求,女婿,你这不会不给面子吧?

    刘辩当然会给唐瑁面子了,他很是肯定的说道:“不缺帮手!”

    端茶倒水这种事情当然要小姑娘来做了,两个人大老爷们做个屁!牵马遛狗当然让何安那小子来做,要不然他光吃不做,还特马的不上天?

    唐瑁这一听,脸一摆,胡须一吹,额头上汗直冒,他赶紧用着绢布擦拭着汗水,对上刘辩那锐利的目光,唐瑁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能够看到对方眼里面的失望。唐瑛陪坐在刘辩的身后,她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柔美的脸庞有着些许的埋怨。

    唐瑁要向刘辩举荐人才,这是唐瑛事先不知道的,她现在担心唐瑁会做出唐突之举而惹得刘辩心中不快。唐瑛心里明白刘辩自从被刘宏下了禁足令之后,一直憋在府里面,早就生了一股闷气了。

    唐瑛不知道刘辩若是发起脾气来会是什么样子,她也不愿意知道,而她更不愿意刘辩与唐瑁产生冲突,她觉得若是唐瑁事先知会一声,或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至少让刘辩有一定的时间来考量,而现在唐瑁直接提出来,反而是搞得气氛很尴尬。

    出嫁从夫,随鸡随狗,唐瑛已经站在刘辩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这就是作为妻子该有的表现之一。

    “只缺治理地方的良才,不知两位兄长可是良才?”刘辩话语一转,转而一笑,笑中带奸。

    唐瑁这么一听当即就愣住了,忽的他就大笑了起来说道:“是良才,肯定是良才。”随即唐瑁对着唐仿和唐曷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承蒙殿下不弃,访(曷)愿效犬马之劳!”唐仿和唐曷两个人的反应倒是不慢,面色激动而带欣喜的就磕头跪拜了,动作标准而有力,看来平常没少训练。

    刘辩虚空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

    收下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对刘辩本质上的帮助不大,但是对维持与唐氏一族的关系却有很大的帮助。以后不出意外,唐瑛必定会是刘辩的正宫王妃,唐氏一族自然会水涨船高,若是没几个能够拿得出手的人来,势必会让人小看唐瑛的背景,适当的扶持一下唐氏一族也是有必要的。

    “近日无事,你们两人就在洛阳城中暂且住下,若有差遣,我自会派人通知你们。未必多久我就回并州,到时候你们跟着一起去。闲暇无事,多读书,多思考,腹中无墨水可不行,这里有一些丹药,拿去吧!”刘辩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安排,有勉励,还有丹药赏赐,可谓是恩威并施了。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只听的先是一喜,又一惊,冷汗连连,最后无尽欢喜,他们叩首接过丹药,却没有急着服用,再听完刘辩讲解过丹药的服用方法后他们才安心服下。

    刘辩给的丹药礼当然有炼体洗髓丹和全能造化突破丹,服用方法也很简单,兑水而食即可,但为了提升丹药的价值,刘辩故意说了一大堆的文言文,生涩难懂,他也不管唐仿和唐曷是不是听得懂,反正他都是胡诌的。

    当然,刘辩也没把他的岳丈唐瑁给落下,这家伙早就在一边眼馋半天了。不过探查令显示

    唐瑁是英雄人物,倒是让刘辩省了一颗炼体洗髓丹。

    呵!聊胜于无嘛!

    刘辩倒是询问了唐瑁回了洛阳之后的安排,唐瑁则含蓄的表达了一番他愿意为刘辩效力的想法,其态度诚恳无比,这搞的刘辩就很懵逼了。

    举荐两个小的,还把老的也捎带上,唐瑁这是摆明了要抱刘辩的大腿,刘辩很配合,他表示如果唐瑁愿意,可以去并州任职。于是唐瑁便准备静候佳音而美滋滋的走了。

    英雄人物(可培养):唐仿,字文探。

    身份:士族。

    年龄:23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19,统率32,智力61,政治43。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从吏,能吏,押运,筑城,治安,谦逊,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帐下从吏。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不可培养。

    ——

    英雄人物(可培养):唐曷,字文纠。

    身份:士族。

    年龄:23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16,统率26,智力60,政治51。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从吏,能吏,搬运,建设,治安,恭敬,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帐下从吏。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不可培养。

    ——

    唐仿和唐曷两个人的属性资料的确是很渣,这已经是经过刘辩培养之后的了,特性基本都是刘辩用特性要领打上去的,如此勉强够用而已。

    帐下从吏也是刘辩新设的官职,直接听命于他,其位等同于县城的从吏,官职不算高,俸禄福利尚可。刘辩这是要立下表率,从基层做起,只要做的好,有的是机会节节攀高,唐仿和唐曷欣然接受。

    刘辩收下这两个人也算是了却了唐瑁的一桩心事,而更是解除了唐瑛的心头之忧,美目涟涟,波光四溢,唐瑛很感动,等着刘辩搂着她的时候,她又不敢动了。

    刘辩的手很不老实,总是要在唐瑛的娇柔身躯上做点坏事,而其中的美妙滋味就不足于外人道哉。

    如果说刘辩收下唐仿和唐曷只是挖墙脚、收人才的顺势之举,那么羊措的投效则是意料之中了。

    作为洛阳狱中的一个小小狱卒头领,羊措近日过的很不好,提醒吊胆,分外忧愁。张让的养子被杀了,这是星辰八卫做的,按理说跟羊措根本没关系,可是当官最怕的是什么?受牵连呀!

    张让若是要动手,羊措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而张让势大,羊措也无主动出击之心,思前想后,他还是选择了来投靠刘辩。毕竟刘辩当日给了羊措承诺,这也是羊措眼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了

    你在洛阳混不下去的时候就来跟我混吧!

    这种话刘辩当然也不是说说而已的,羊措来投效,刘辩自然接受,其中两人会面交谈十分融洽,丹药钱财、武器盔甲、官职俸禄、美女豪宅,刘辩统统都给羊措承诺了,这可把羊措给感动坏了,于是他满怀激动的就去洛阳城城外的精骑营营寨报道了。

    刘辩给了羊措什么官位?老样子,帐下卫。羊措略懂汉律厉法,奈何他的四维属性并不算好,刘辩想着让他先进军营历练,以后再另行升迁。

    英雄人物(可培养):羊措,字之理。

    身份:士族。

    年龄:31岁(184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61,统率41,智力42,政治26。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d。

    忠诚度:100。

    特性:勇敢,训练,奋战,缉盗,治安,从吏,律法,亲民,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帐下卫。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不可培养。

    ——

    天气越加的炎热,对刘辩来说消暑就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短袖短裤已经成为刘辩标准的日常服饰,而唐瑛一身薄衫,柔嫩的身躯若隐若现就让刘辩看的不禁想入非非了。

    嘿!这就是小爷的媳妇儿!

    嘿!人美心善、温柔体贴、端庄大气、曼妙年纪就生的如此婀娜多姿,虽还没有夸张到前凸后翘,但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其中滋味,妙不可言呀!

    毫无疑问,在这西河郡王府内,刘辩与唐瑛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这两人已经提前过气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清闲的时光来之不易又短暂,今日朝堂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何进想刘宏劝言应立刘辩为太子。

    何进的劝言可引发了不小动静,他以刘辩多得军功,又治理治下有方而劝进,不得不承认,何进拿出的理由是很充分的。众所周知,刘辩在打仗这方面是取得很大成就的,抗击鲜卑、征讨匈奴,这无疑是给东汉王朝赚足了面子的,对此也没有人可以反驳。

    治理地方上,刘辩做出的努力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的并州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并州,且不说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发达,农业振兴,府库充足,军事强盛,但就是各种新奇的物件从并州流露出来,而使得天下人追捧,就足以说明并州的繁荣崛起。再加上黄巾军举事,并州几乎没有受到波及,这也是刘辩的功劳。

    就算是如此,袁隗还是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他的理由很简单,刘辩自污的三部全部被袁隗拿出来质疑,他声称刘辩身上问题很多,毛病不少,缺点明显,不是适合的太子人选,再加上刘辩正在禁足当中,就更加不该立他为太子了。

    袁隗反驳就引起了何进的不满,他又把刘辩率军征讨黄巾军的战功拿出来说道,而袁隗又把刘辩在洛阳狱杀人的事情拿出来说道,双方你来我往,怒面相对,互不相让,在朝堂上争的是面红耳赤,若不是有其他官员拉着,恐怕这两人就要动手打起来。

    而作为皇帝的刘宏对此事是什么态度呢?

第三十三章 拜见王妃

    其实刘宏的态度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在朝堂上,刘宏就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他倒是对何进与袁隗两个人相互争吵很感兴趣,以至于这两人最后没有打起来倒是让刘宏颇为失望。

    没错,大汉皇帝刘宏就是这么不着调。

    但事情总要有个说法的,何进与袁隗争吵的再过激烈也只是给刘宏表达一种态度而已,早朝不欢而散。事后,刘宏问张让说:立太子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啊?

    张让没说话,只是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张让这态度就很模棱两可了,刘宏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派人去召刘辩入宫。

    刘宏要见刘辩,目的很简单,一是丹药,二也是丹药,至于什么立不立太子的,刘宏的态度很明显,先拿出充足的丹药来再说。

    刘宏这个皇帝其实还是很大方的,他收了刘辩的丹药便也接触了刘辩的禁足令,互惠互利,双方到都没有什么损失。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禁足令对刘辩的影响真不大,实际上还是刘宏赚了。

    从刘宏出告辞离开之后,刘辩又去拜见了何皇后,待了一会儿之后他便要离开皇宫。身为皇子,拜见父母倒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皇宫太大,走的路太长,宦官女婢太多,认的脸盲,规矩太旧,行礼太累,总之刘辩是有吐不完的槽。

    “皇兄!”

    正当刘辩从何皇后的宫苑走出来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刘辩的身后响起,刘辩寻声看过去,刘协正怯弱弱的站在那里,还有三五个婢女跟着。

    刘辩眉毛一挑,朗声而道:“何事?”

    刘协立在那里有些踌躇不安的样子尽入刘辩的眼底,他的两只小手在不断的搅动着,面对刘辩那张似有不耐烦的脸,刘协微微低下头,一时间没敢回话。

    刘辩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看得出来刘协在这里等候了有一会儿了,刘辩回皇宫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皇宫里面各方眼线众多,刘协能够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刘辩今日心情不大好,他对刘协便没有多少的耐心。

    脚步迈动,刘辩转身就准备走,忽然他身后又有声音响起,“皇兄今日可能陪我玩一会儿吗?”

    脚步停住,刘辩看向了刘协,小家伙依旧是怯弱弱的,但脸上却是有种期待又焦急的神色。“没空!”刘辩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答案,他对刘协的态度是有些难以言明的。一方面,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刘协的确是刘辩的弟弟,理应是要亲近的,毕竟刘宏的子女不多,屈指可数。另一方面,董太后与刘辩、何皇后不和,这就使得刘辩和刘协相处就很尴尬。

    大概这就是属于皇家子女的悲哀,永远是被权力左右,皇室斗争一直以来都是历史永恒的话题,一代王朝的兴盛衰败里面少不了皇族子女的流血。

    “哦!”刘协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的神色,他愣愣的看着刘辩,手指也不搅动了,但双眼朦胧,泠泠煽动,好像是要哭了。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刘辩向着刘协的方向迈开了大步,袖袍晃动,印入在刘协的瞳孔当中,他忽然变得胆怯,就连他身边的婢女们都有些胆战心惊,她们把头埋的更低了。

    气质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至少对刘辩来说是如此,杀伐果断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当刘辩站立在刘协面前的时候,这两个人虽然个子都矮小,但刘辩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协。

    在刘协那讶异的目光当中,一个风鸢出现在刘辩的手上,“你要是无聊,可是玩这个消遣。”话音一落,刘辩把风鸢塞在了依旧讶异中刘协的手上,“看好他,别让风鸢的线伤了他的手!”在刘辩的警告声当中,婢女们纷纷跪在了地上应诺,而刘辩转身便走,行如风,不带一丝的停留,尽管他的身后传来了那一个稚嫩的声音。

    “谢过皇兄!”

    声音虽然稚嫩,但是带着一种喜悦!

    刘协啊!你什么时候可以像是风鸢一样飞在高高的天空上呢?恐怕就算飞上去了,那绑住风鸢的线也不知道会被谁扯在手中呢!

    刘协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刘辩不知道,但是刘辩知道,他以后的命运只会紧紧的拽在他的手中。

    禁足令解除了,刘辩又可以在洛阳城中浪荡了,约上何尚、何安,带上星辰八卫,刘辩一行人在洛阳城内外游玩了好几日,男人们的活动通常是不会带上女眷的,毕竟有些项目女眷是参加不来的,若是要硬去,只会徒增尴尬和烦恼。

    但若是总把唐瑛一个人放在诺大的西河郡王府里面,刘辩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好在唐瑛也是有一个闺中密友的,刘辩也听她说了,好似叫做伏寿,是伏完的女儿。

    这一日卢浗回来了,他并未回洛阳,而是留在了精骑营营寨。甄俨给刘辩送来了消息,说是卢浗带回好些文简,不便运送到洛阳,需要刘辩去营寨审阅处理。

    “我要去城外军营一趟,今儿这字就暂时写到这里吧!”刘辩说着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和唐瑛在书房中练字,摸摸小手,搂搂小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嗯!”唐瑛俏脸绯红,乖乖柔柔。

    刘辩起身便要走,只是迈步还没有迈动,他看着唐瑛那深情款款的美目便问道:“想一起去吗?”

    “可以吗?”期待的神色浮现在唐瑛的脸上,她不是单纯的对军营感兴趣,她只是想去看看刘辩领军作战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而已。但从小到大的礼法告诉唐瑛,女子是不该入军营的,所以话说出口之后,唐瑛又变得担忧起来,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失落。

    “走吧!我们骑马!”刘辩不等唐瑛应答,他牵上她的手,迈步而走。

    一个人骑马只会感觉颠簸,而两个人骑马不仅会感觉颠簸,还会感觉到身体相互摩擦而引起的心动,当然生理也动。

    唐瑛紧靠在刘辩的胸口上,坐下骏马跑的飞快,呼啸的风声和起伏的颠簸让唐瑛的俏脸红的发烫,而更令她害羞的是刘辩那强有力的胸膛,以及那种特有的男儿气息。前往精骑营营寨的路程并不远,刘辩一路都有些心旷神怡,怀中的柔软身躯不断的刺激着他的感官,为了避免一柱擎天而唐突佳人的尴尬,他一直努力的克制着心神。

    呵!这具十二岁的身体终究是发育了呀!小爷该不会今晚梦遗吧!特马的,竟然还有一点点害羞的念头是什么鬼?

    “殿下!”刘同、甄俨等人见着

    刘辩到来而急忙出来迎接。

    刘辩下了马把唐瑛抱了下来,他对着刘同等人点点头又转过目光对唐瑛说道:“你若是有兴致,我让人带你在军营中转转可好?”

    唐瑛并未被刘同等人看着而心生怯意,她俏生生的立着而摇了摇头说道:“军营重地,我一女子出入本来就多有不便,还怎可随意巡视呢?”

    “那就待在我身边吧!”刘辩说着还用手在唐瑛的手心上轻轻的绕了绕,唐瑛一脸羞红的点了点头。

    刘同等人此刻还在交头接耳的小声商量着什么,但眼见着刘辩携着唐瑛走来,他们一下子又变得规规矩矩起来,刘辩正好奇这帮人在搞什么龌蹉事情而刚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刘同等人一下子跪地高声喊道:“拜见王妃!”

    “拜见王妃!”随着刘同等一众将领率先跪地行礼,而使得整个精骑营将士紧接着也跪地行礼,动作整齐,气势如虹,声音洪亮,围绕苍穹。

    天气炎热,又不逢战事,精骑营将士自然没有穿戴盔甲,这跪地行礼的动作倒是方便,就连刘辩身后的星辰八卫都跪地叩首了。

    刘辩当即就愣住了,唐瑛更是一脸惊讶的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刘辩率先反应过来而带着鼓励微笑的看着唐瑛。

    虽然刘辩和唐瑛并未正式成亲,但两个人的关系早已经众人皆知,此刻刘同等人的举动虽然有些唐突和冒失,但这也是一种对唐瑛的肯定。

    聪颖秀慧的唐瑛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刘辩的笑容让唐瑛心头一暖,她略微向前迈了一小步,但身位依旧是落在刘辩后面的,“众将士免礼,请起来吧!”右手微微摆动,唐瑛的声音不算洪亮,但透露着一种沁人的暖意,与当空骄阳的炎热不同,这一份暖意竟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多谢王妃!”

    一众将士起身,而刘同却是第一个对着刘辩挤眉弄眼的,这小子甚是觉得他搞出一个大排场,给刘辩涨了面子,心中暗自洋洋得意。

    刘辩把头微微一歪然后扯动嘴角一笑,他这模样一露出来,刘同顿时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他暗道一声‘不妙’,然后扯起嗓子高声喊道:“行,军礼!”

    军礼一出,将士们身上原本还有些松散的模样骤然消失不见,一个个精神都昂扬抖擞,纵使天气炎热,多数人已汗流浃背,但军容风貌丝毫没人懈怠,面色严肃,腰杆挺直,这让唐瑛见了才真正的倍感震撼。

    唐瑛知道军纪是验证一只军队真正战斗力的标准,她看看将士们,又看看刘辩,然后目光就落在他的脸上而转动不开了。

    如果说先前被将士们称呼王妃使得唐瑛心中感动而欣喜的话,那么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种数不尽的满足感。

    看!这就是我命中的夫君,我的殿下,将士为他效命,百姓为他颂歌,他必将振兴大汉,肃清宇宙,还天下太平。他必将乘风破浪,披荆斩棘,除混沌,揽破晓,而来娶我!

    于此在唐瑛这无尽崇拜的目光当中,刘辩迈步向前,他扯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而这在刘同等人的眼中却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340/ 第一时间欣赏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 作者:cm厘米所写的《汉末之我为刘辩》为转载作品,汉末之我为刘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汉末之我为刘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汉末之我为刘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汉末之我为刘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汉末之我为刘辩介绍:
修真仙士渡劫失败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辩,汉末灵气不足难以修炼,董卓老贼还有九年就要杀过来了,怎么办?还好有修心系统伴身,照样横行霸道走汉末。开局先收编吃骗嫖赌四大菜鸡,这种低配的队伍让我大汉皇子还要不要面子了......汉末之我为刘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末之我为刘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