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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我为刘辩全文阅读

作者:cm厘米     汉末之我为刘辩txt下载     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九章 胭脂唇印

    巧姨一人势单力薄,她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仅靠她一人也张罗不了,所以刘辩特意从书院里面挑选了四个容貌俏丽且知书达理的女学子,来作为唐瑛的侍女,这四个侍女都是孤儿,刘辩为他们分别取名袭月、暗香、怜风和画雨,并称为‘王府四侍女’。

    这四名侍女不仅会读书写字,还懂得琴棋书画,算术和针织女工都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四个女孩还会些许武艺,在一定程度上她们还可以保护唐瑛的安全。

    四个女孩都是十三四岁,与唐瑛年纪相差不大,比较有共同语言,虽然在探查令探查之后显示为普通人,但刘辩也是打算在她们成人之后,奖赏她们一人一颗炼体洗髓丹的。

    王府的护卫和仆人,自然都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兵卒,他们负责王府外府的安全和事务,而内府方面,刘辩是打算搞一只规模不大的女兵的,但目前还没有实施,只在筹划准备当中。夏恽有建议说是招一些宦官太监来,但刘辩没同意。

    动不动就切命、根子以图富贵,这事刘辩干不出来,他也不允许治下的百姓做这种勾当,再者说太监什么的,哪有女兵令人赏心悦目?

    所以整个王府里面也只有夏恽一个太监,内府方面,刘辩则让刘香儿挑选了一些手脚麻利、头脑聪明且会一点拳脚功夫的女学子来充当婢女。

    中阳书院中孤儿众多,女学子们一得到可以进入王府当婢女的消息时,个个都争先恐后,这也可见刘辩在书院里的地位,学子们对他有无限的崇拜之情。

    王府的内府只可有女眷出入,没有刘辩的命令,就算是何安也不可进入,在保护女眷这方面,刘辩可是相当的护食。然而何安对内府也没什么兴趣,他近日的兴趣可都在甄脱身上,这小子自从洛阳回来之后就没少往书院跑,好似恨不得就住在书院一般。

    若不是何安耐不住书院浓厚学习氛围,一读书,他就头疼,不然的话,刘辩也认定这小子会在书院常住下去。

    风花雪月,良辰美景,这种谈情说爱的浪漫事情也是刘辩所向往的,只不过他与唐瑛的年纪都尚小,两个人处在一起也就只能够摸摸抓抓,亲亲啃啃罢了,就算是真的要发生最后一步负距离的接触,也不能缔造出一个爱的结晶。

    唐瑛年纪是真的小,根本不是怀孕生子的最佳时期,为此,刘辩只能够忍耐着。

    当然,就算过完年,刘辩的毛也没有长齐,不过已经开始长了。

    “辩爷,今日爷是真的爽了,你呢?”何安从这厅堂门口迈了进来,他应该没喝酒却也呈现了一副喝醉的样子,身体摇摇晃晃,好似站不住一般的用手撑着门框,而何安的脸上却印上了好几个很是明显的唇印,那是女子特用的口脂,也叫唇脂,俗称胭脂。

    何安脸上的胭脂色是淡粉色的,这是天才地宝商店出产的物资,出量不大,刘辩只奖赏给书院的女学子们用。很显然,何安这又是去勾搭完甄脱才回来,他脸上的唇印必定是甄脱留下的。

    刘辩伸手不禁摸了摸额头,他实在没想到甄脱竟然是如此果敢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敢爱敢恨,女中豪杰啊!

    “胖安,你得瑟个屁!你以为小爷会去内府走一圈,然后来和你比一比脸上的唇印数目吗?”刘辩极为不屑的喝骂一句,但此刻他的内心竟然真的有一种这般的冲动。

    “辩爷,

    你这是嫉妒,我明白的,不用解释,嘿嘿!”何安不要脸起来还真是让刘辩没办法,这家伙难得得瑟一回,自鸣得意的很。

    “少废话,快把脸上擦一擦,小爷得出去一趟。”

    “不擦,我就这么陪你去!”

    “嗯?我去蔡师府上,你确定就这样去?”

    “蔡邕那?去他那作甚?这老先生太腐朽了,整天读书弹琴,忒没劲了。”

    “蔡师今日授课,去了不少学子听课,小爷也去看看。”

    “那蔡琰岂不是也在?那我是得把脸上的唇印擦擦,呐!我这可不是心虚啊!我只是要给小师妹留下一个风流倜傥的好印象!”

    “……”

    刘辩一脸无奈的看着何安,他倒是明白何安不是三心二意的又看上了蔡琰,毕竟这事儿刘辩第一个就不会答应。而是因为蔡琰曾经夸赞过何安,说他不是胖而是虎背熊腰,说他不是壮而是风流倜傥。

    很显然蔡琰这种颇有文化韵味的夸赞方式顿时就让何安飘了,搞得这小子悠悠然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他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行了,想要与天上云朵一起同行了。

    这种错误的认知使得何安在每次见蔡琰前都要刻意的调整一下衣冠容貌,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大概何安自以为是千里马,他以为蔡琰是伯乐。

    呵!胖安,你如此这般,又把甄脱至于何地呢?

    最为让刘辩无奈的是甄脱竟然有着和蔡琰一样的审美观,她夸赞何安的次数可比蔡琰多的太多,以至于何安每次去见甄脱之前都要沐浴焚香,用他的话来说,他与甄脱的感情是神圣的,他必须用无比虔诚的态度来面对每一次的见面。

    呵!胖安,你好骚啊!

    何安的骚,刘辩是领略到了,但他要去找蔡邕,可不是让何安去展示他的骚的。

    蔡邕最近有些情绪,刘辩不得不去安抚他一下。

    这事说来也让刘辩无奈,董昭被调往神机军担任军师司马之后,刘辩便请蔡邕担任西河郡郡丞一职,可蔡邕这位老先生刚上任没几日就来找刘辩请辞。理由是西河郡民政事务太多,诸多事务处理方式他都不会,也学不来,所以想请辞。

    另外蔡邕已经习惯了如今这安逸的生活,平常喝茶读书、弹琴下棋,日子过的是逍遥自在,仕途官场什么的,他已经没什么心思了,所以对忙碌的郡丞生活根本就不习惯。

    蔡邕都这么说了,刘辩能怎么办?

    眼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来代替蔡邕,所以刘辩打算亲自再去说服蔡邕一番,至少在他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让蔡邕在顶替一会儿郡丞的位置。

    蔡邕见着刘辩就语气冷淡的问道:“你来了?”

    刘辩也冷淡的回应:“我来了。”

    “你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不来不行吗?”

    “不行,毕竟我来了!”

    蔡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茶杯,嗯?怎么这么烫手?刘辩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茶杯,嗯?怎么是冷的?

    两个人都没了喝茶的兴致,古龙式的对话也进行不下去了,蔡邕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想当官,准确的来说他不想当那么忙碌的郡丞官,读书弹琴

    的时间都没有,这日子还有个什么意思呢?

    刘辩的态度也很明显,指令已经下来,这官得当,至少现在得当,要不然朝令夕改,威严扫地,怎么令麾下信服呢?

    “换个人不行吗?”蔡邕试探性的问道。

    “行!”刘辩肯定的回答:“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找到合适的人才行。”

    “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人?”

    “来年开春,三阳开泰,春暖花开之时!”

    “时间太长,等不了。”

    “不过是三四个月的时间,等得起。”

    “我好歹是你的老师,说不定往后还会是你的……岳丈,就没法通融吗?”

    “老师也好,岳丈也好,没法通融。”

    “你……白瞎了我那女儿的眼,哼!我是不会成为你的岳丈的。”

    蔡邕很气愤,他原本以为凭借蔡琰对刘辩的情谊,多少能够说动刘辩,却不曾想刘辩竟然如此不讲情面,这让蔡邕着实恼怒,他为蔡琰不值。

    要说蔡琰和刘辩之间的感情,其实还是比较懵懂的,少男少女接触多了,两个人又是如此的优秀,自然而然的就相互吸引了。

    毫无疑问,如今的刘辩对绝大多数的女孩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相貌帅气,身形潇洒,博学多才,武艺高强,身份高贵,地位超凡,有志向,有地盘,根本没有缺点,简直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佳男子。

    除了他的毛没长齐之外,真的没什么缺点了。

    至于什么浪荡不羁、轻佻口嗨、不尊礼数的行为,其实是可以忽略的。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蔡琰遇上了刘辩,这无疑是蔡琰命中的劫难。刘辩领军在外征讨黄巾贼寇大半年的时间,蔡琰就整整思念了他大半年,好不容易等到刘辩回来了,可他又忙于政务和军务,还成了亲,俨然就是一副渣男模样的把蔡琰给抛之脑后了。

    为此蔡琰还伤心了好一阵,得亏有蔡琬和刘香儿的安抚,才使得她没去寻死觅活,当然了,这么说有点夸张了。

    但是在蔡琰见过唐瑛之后,这小姑娘便把她对刘辩的情谊彻底的掩藏了起来,而刘辩对此根本毫无所知,主要是也没人与他说过。

    蔡邕心里面可就很有意见了:身为我的学生,你偷走了我女儿的心,还想让我为你打工,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所以蔡邕才在言语之间以‘岳丈’一次来调侃刘辩,但刘辩丝毫没察觉到这是一个梗,他对蔡琰是有好感的,漂亮又温柔的小姑娘,哪个混小子不喜欢呢?

    但是这种好感度并不强烈,完全没有倒谈婚论嫁的地步,刘辩只以为蔡琰用着‘岳丈’一次来做消遣,他自然要回绝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只不是客套夸赞之言,你竟然真的想要当我爹?你去问问刘宏答应不答应!

    “若老师愿助我撑过这三四个月,我愿为老师创办报社!”感情牌走不通,刘辩打算是利诱了,果然蔡邕这一听,双眼顿时发亮,但他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

    “何为报社?”好奇害死猫,这等新鲜的词蔡邕可没听过,下意识的他就认为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强烈的求知欲充斥在蔡邕的脑海里,他终究是没忍住的开口问道。

第五十章 能看能摸不能吃

    报社,在东汉末年自然是无比新奇的事物,但在后世却是普遍常见。这种采集、编辑和出版报纸,并以报纸为传播媒介向一定区域的受众提供新闻信息服务的大众传播机构,的确是非常适合蔡邕来主事的,蔡邕有才学,是标准的读书人,这等文字工作对他来说应当是手到擒来。

    而刘辩创办的报社也不一定只发行报纸,书籍、杂志等各种刊物都是可以发行的,只要蔡邕愿意写,刘辩就愿意支持。

    以书院的学子们为蔡邕的帮手,以宣扬并州繁荣发展和刘辩的仁政主张为中心,推行各项读物,让广大的大汉百姓和读书人更加深刻的了解并州,这是刘辩创建报社的目的。

    此等举动必定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追捧,亦使得民心归附,提高名声,增加威望,开创一个文艺复兴的汉末时代,这必定是会在历史的洪流上画上浓重的一笔。

    人会死,但文字不会,哪有读书人不希望名垂千古的?哪有读书人不希望写出来的东西流芳百世的?

    刘辩把他的构想与蔡邕一说,这位老先生当即就表露出了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很显然蔡邕也不过是个俗气的读书人。

    “殿下此举乃天下读书人之大幸事也!”蔡邕惊叹一句。

    呵!有好处了,你叫我殿下。没好处了,你想当我爹。你咋这么现实呢?

    刘辩直接了当的问上一句:“老师,你干不干?”

    “干了!”蔡邕也直接了当的回答。

    并州报社就在蔡邕的同意下正式预备创建,为此蔡邕也将继续在西河郡郡丞的位置上再待上三四个月。蔡邕以为是一物换一物,但在刘辩才是最大赢家。

    老师,你上道了啊!

    蔡邕要主事报社,刘辩自然要与他约法三章的,毕竟不是什么东西可以写出来并且发行出去的。报社人员都是要经过考核选定的,报纸发行内容都是要经过层层校对的,发行区域暂定在并州,一个月发行一版等等,具体事项都会一一协商。

    儒法并行,诸子百家言论;战事报道,打造明星将领;法令推行,百姓民生趣事;士农工商,各行各业事项。这些是报纸发表内容的核心,内容要积极正面,抨击朝廷和刘辩的言语是必须制止的,文字内容尽量白话,好让底层百姓看得懂。

    卢浗的工匠坊已经制造出了完好的纸张,这是报纸发行的基础,而活字印刷术早已经技术成熟,这些基本要素都已经搞定。

    往后蔡邕需要跟夏恽接洽,在中阳城选定一出地方建立报社。他也需要与荀谌接洽,人员和拨款需要荀谌审查后才行。

    刘辩还关照了蔡邕,在第一版报纸发行之前,准备的事务太多,需慢慢筹划,不可操之过急,他对蔡邕说:老师,一项重大是事务出现之前,必定会有一段很长的空乏期,你若实在无聊,可以校对经文,编写册书,我会让书院管事周进助你一臂之力的。

    蔡邕听了之后没好气的呵斥一句:郡丞的政务就让我忙不过来了,还写个屁的书!

    刘辩用两个字表达了对蔡邕的态度,呵呵!

    把蔡邕暂且安抚之后,刘辩又收到了关于南阳黄巾贼寇最新的战报。

    朱儁求功心切,在他紧急的攻击下,先是击败了韩忠,韩忠死于乱军

    之中。而后朱儁与赶来支援的孙坚合军一处,适逢赵弘前来戮战,孙坚斩赵弘于阵前。朱儁军直达宛城,他采用围三放一的攻城方式,孙坚勇猛而率先登上城头,与城头鏖战时候又斩了孙仲。

    宛城黄巾贼寇四个首领就剩下一个孙夏,这家伙见战况不对想要逃跑,结果被刘备一箭射中后背,坠马而亡。

    于此宛城黄巾贼寇彻底被消灭,朱儁屠杀了不少黄巾贼寇,而刘备却是心怀不忍,偷偷放走了好些黄巾俘虏。

    回到洛阳之后,朱儁面见刘宏详细的讲述了战况,打赢了仗,刘宏十分的高兴,他封赏朱儁为右车骑将军,领并州刺史,驻守河东郡。。

    这就使得并州出现了一王两刺史的局面,大概这也是刘宏不放心刘辩,而多派了来监管他的吏官。

    且说孙坚剿灭黄巾有功,但好几天没得到刘宏的封赏,他在官场已久,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是缺少敬礼,于是就赶紧给十常侍送礼。不过半日,朝廷便派人到了孙坚暂住的驿馆下旨,封他为荆州别部司马,孙坚便去上任了。

    刘备就没孙坚这样的觉悟了,他也因为迟迟没有收到朝廷的封赏而郁闷,不过不得不说刘备这家伙运气贼好,他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遇到了郎中张钧,一番交谈之后,张钧了解了前因后果,他便去了皇宫。

    张钧是想为刘备请功,但他却是与十常侍掐了起来,那结果可想而知,刘宏觉得心烦便把张钧打发走了。而后张让找了机会在刘宏面前参了张钧一本,刘宏本来就讨厌张钧,于是张钧被下狱,没过多久,他就死在了狱中。

    再后来张让觉得太多因讨伐黄巾得不到封赏的人太多,他便决定向刘宏请旨,封赏给这些人一点微末的官职,好平息这些人的怨气。

    因而刘备则被封为中山郡安熹县尉,这家伙是美滋滋的领着简雍,带着一帮小伙伴上任去了。刘备还以为是张钧帮他求来的官职,但他不知道张钧已经死了,可惜了一代贤臣。

    刘辩看完这些情报是不停的啧啧嘴,朱儁获得封赏在他的意料当中,江东猛虎孙坚崭露头角也在他的意料当中,刘备当上个县尉更在他意料当中,但是张钧的死,却是让刘辩有些良心不安。

    若是史阿还在洛阳的话,或许是能够救下张钧的,且不论张钧的能力有多大,仅凭他能够说出忠言而怼十常侍,又对大汉王朝忠心耿耿,这就足以让刘辩欣赏他。

    欣赏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最多也就是往后来年多烧些纸钱给他吧!

    也不知道来年张钧坟头上的草会不会长的比人高?

    刘辩思绪乱飞而叹了一口气,唐瑛走进舒服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很是心态的关切问道:“殿下又为政务而烦扰了?”

    刘辩闻声看向唐瑛,他的脸上当即就浮现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未有回话,刘辩先是揽唐瑛入怀而后说道:“哪有那么多政务来烦扰?小爷不过是感叹一下生命的短暂罢了,人生苦短,白驹过隙,当及时行乐呀!”

    唐瑛俏脸一红,她以为刘辩又想做什么轻浮的举动,欲抗还迎,欲拒还羞,唐瑛只脆生生的应答了一声:“嗯!”

    如今的唐瑛还没有完全长开,身材并未长到最佳的时候,但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依旧顿时惹得刘辩心怀激荡。

    抓抓摸摸的流氓行径就此展开,大概是太害羞了,唐瑛轻轻推开刘辩,她双目流连,无限娇柔的说道:“还是白天呢!”

    白天怎么了?咱们是合法夫妻,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夫妻交流感情!

    刘辩当即在唐瑛那饱满的唇上啄了一口,“那就晚上再来!”唐瑛低下头没再回话,这是默认了。

    晚上能来什么?不过也是摸摸抓抓,亲亲啃啃罢了,年纪小,身子薄,房中术什么的完全用不上,刘辩对唐瑛是足够的爱护,没关系,他忍受得住,最多就是心里难受。

    这么一个俏丽绝色的小美妞在面前,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

    想想就特马的好心痛!

    春祭到来,送走了184年,迎来了185年。

    刘辩又长大了一岁,个头好像也长高了,但这些都没什么卵用,他依旧是不能与唐瑛进行负距离的接触。

    哈!想想就知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在寒冷的冬天里面,许多的娱乐项目都要停掉的,虽说东汉末期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政务上没什么操心的,军政上亦是如此,刘辩一天天的百无聊赖。

    修心功法已经灭了,气力没了,刘辩也心灰意冷了,但武艺不能落下,该练剑就练剑,该跑马就跑马。

    大冬天的,骑马奔逃贼瘠薄的冷,谁试谁知道!

    郡府出席、军营巡查、书院指导,读书弹琴、饮酒纵歌,这差不多就是刘辩的白天日常了,至于晚上嘛!

    呵呵!那就只有唐瑛知道了。

    春祭时期,并州治下都处于喜庆当中,刘辩搞出了过年的氛围,百姓庆祝一年的收获,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刘辩与何安等人是两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顿顿中阳酒楼,餐餐大鱼大肉。

    过年胖三斤,说的就是何安!

    各个郡县的高级官员,诸如窦忻、甄逸、韩说等人都是要来中阳城述职的,顺便领取各项福利,刘辩是能亲自招待就一个招待一个,与麾下官员进行热情亲切的会晤,这可是明主的基本要求。

    如今的并州兵马强盛,府库充足,用荀谌的话来说就是来年扩军到二十万都不是问题,当然若是刘辩真的要这么干,他肯定是要反对的。

    来年扩军到二十万,后年就不过了呗?

    这一日,秦氏摆了宴席,她请了好多人来赴宴,为的是感谢众人对书院的关照。

    席间,王越和史子眇推酒把盏,刘同等军官凑到一起,荀谌等文官凑到一起,因为是在书院,大概是要给学子们起一个榜样作用,这些人还是比较克制的,胡吃海塞的举动是没有的。

    刘辩与唐瑛一对,何安与甄脱一对,张辽驻守西蒙城未归,甄姜就显得有些孤单了,好在有刘香儿等人相伴,倒不会寂寞。

    而蔡琰时不时的向刘辩投去幽怨的目光,这就让刘辩心中冷汗连连了。这段时间刘辩是有意无意的就故意与蔡琰保持距离,为的就是不想再度唤起蔡邕要当他岳丈的想法,只不过刘辩是忽略了蔡琰那炽热的情谊,每次他来书院,蔡琰都会作伴。

    她不哭不闹,不黏不疏,温柔得体,端庄大方,就这么深情而幽怨的看着。

    嘶!这特马的哪个正常的男人受得了?

第五十一章 既然喜欢

    无心插柳柳成荫,刘辩与蔡琰之间的感情无异于是一种仰慕与崇拜,优秀的男人终归是很容易获得美丽女子的亲睐。

    但距离产生美,更产生绿帽子。

    刘辩越是与蔡琰保持距离,蔡琰就越是想要靠近,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呵!呸!渣男!

    刘辩并不想做一个渣男,但这并不影响蔡琰对他的幽怨。刘辩只是觉得大家年纪都还小,没必要背负太多的感情,各自轻松点不好吗?他更愿意和蔡琰保持纯洁的师兄妹关系,而不是情哥哥与情妹妹的关系。

    三妻四妾不是刘辩不想,而是他现在办不到,毛没长齐呀!负距离不了呀!

    已经有一个唐瑛让刘辩每夜蠢蠢欲动,骚动不已了,若是再加上一个,欲、火什么的肯定要焚身的。

    当然了,刘辩不是怕唐瑛吃醋,也不是不喜欢蔡琰,他只是觉得搞对象什么的不必急于眼下,过几年的,等毛长齐了的,再搞也不迟呀!

    毫无疑问,刘辩就是在把蔡琰给吊着,不抓紧也不放手,妥妥的渣男手段。倘若是有人站出来跟刘辩抢蔡琰,刘辩又肯定会炸毛的要把这人给砍了。

    呐!他不想用,也不肯给别人用,就是光占着,呵!tui!

    “蔡琰妹妹最近有些消沉呢!”回了王府,进了卧室,上了床榻,唐瑛侧卧在刘辩的身边柔声说道。

    蔡琰对刘辩的情谊过于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了,书院里面的学子,十个有九个知道这个事,刘三儿这毛头小子如今都知道什么叫做男欢女爱了,都是何安这个二狗子教唆的,为此刘辩没少埋怨何安。

    唐瑛是多么聪慧的人儿,她可以假装不知道此事,但也不能对郁郁寡欢的蔡琰视若不见,女子一生不过是寻求得一个如意良君,而刘辩偏偏就是普天之下诸多女子的如意郎君。

    唐瑛庆幸这一点,却又心怀担忧。

    古往今来,皇子皇帝都拥有诸多嫔妃,唐瑛明白她虽然是刘辩的正妻,是并州王妃,但她也阻止不了刘辩往后纳妾,既然阻止不了,倒不如大方成全,所以唐瑛才有如此一问。

    刘辩愣了愣神说道:“有吗?她该不会遇到什么难处了吧!你们关系好,你就多照顾她一点吧!”

    “殿下是真不知道吗?”唐瑛美目落在刘辩的俊脸上,她目光灼灼,却也柔情万分。

    “知道什么?”要论装傻,刘辩的功力远不如何安,但他也得何安七分真传,一时间还真没让唐瑛看出来什么来。

    “蔡琰妹妹喜欢殿下呀!”唐瑛这么一说,刘辩故意摆出一副惊讶模样。

    “殿下觉得蔡琰妹妹如何?”唐瑛追问道。

    “这个……”看着认真的唐瑛,刘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想着以后要三妻四妾的,但现在身体不允许,若是承认了,唐瑛会伤心吗?

    “殿下不喜欢蔡琰妹妹?”

    “那倒不是。”

    “那就是喜欢了?”

    “不是,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吧!”

    “既然喜欢,殿下为何还故意冷落蔡琰妹妹呢?”

    “我没故意冷……好嘛!我是故意冷落的。”

    “为何?”

    “这……”

    “殿下是以为妾身是会嫉妒吗?”

    “那你

    会吗?”

    “会啊!”

    唐瑛如此回答,又摆出一副‘你快来哄我’的表情,刘辩当即就愣住了,随即唐瑛嫣然一笑,她轻轻在刘辩脸上一吻而柔声说道:“殿下心中有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既然殿下喜欢蔡琰妹妹,那应当坦然面对,若是左右顾虑,计较太多,便不是那个潇洒倜傥的并州王了!”

    刘辩是真的没有想到唐瑛居然会主动的开导他,而刘辩也可以预想到或许过不了几年,唐瑛都会主动帮他纳妾。

    这么一想,刘辩心里面居然还有点小期待呢!

    尽管刘辩不愿意承认,他也明白自己是有些矫情了,婊子还没当就先把牌坊给立起来了,若不是经唐瑛这么一开导,刘辩还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犯了一个很大的意识错误。

    小爷看上的姑娘,管特马的那么多作甚?办她就是了!

    第二天,刘辩照旧去了蔡邕的府上。

    “殿下,今日还学弹琴吗?”蔡邕神色平常的问道。

    小爷是来找你二女儿谈情说爱的!

    刘辩看着老实巴交的蔡邕,他终究是没能把这话说出口,主要是他怕说出来了会被蔡邕追着打。

    光天化日之下,就想着调戏我的二女儿,还说不想让我当你岳丈?

    为了避免蔡邕产生如此的想法,刘辩也老老实实的应答一句:“不如学习诗词吧!”

    蔡邕闻言看了一眼刘辩,随后他又看了看已经擦净摆正的琴,蔡邕无奈点头说道:“好吧!今日就学诗词,那殿下近日可有什么佳作,念来听听?”

    在穿越文当中,最大的装逼利器是什么?

    那肯定就是诗词歌赋了,以抄袭为主,以剽窃为辅,偶尔自创,经常摘录,一步登上逼王的宝座,而刘辩也是如此行事的。

    什么李白的,什么杜甫的,什么苏轼的,什么王维的,多多少少都让刘辩抄袭过了。刘辩能记住这么多诗人的作品吗?那自然是记不得的,但刘辩有天才地宝商店加持,刷出一本《李白诗集录》,再刷出一本《杜甫诗文大全》,如此这般,装逼的基本要素就激活了。

    刘辩有才学,多博学,这是卢植等人都知道的,也是大汉天下百姓也知道的,但他的才情到底有几何,却鲜少有人知道,毕竟对于用诗词装逼这事儿,刘辩并不是太热衷的。

    刘辩是觉得诗词什么的并不能拯救大汉百姓于水火当中,也不能治世安邦,除了俘获少女的心以及让一些中二少年崇拜之外,实际用处不是很大。

    “那老师便听好了,小爷要开始装逼了!”兴许是脑子里面把装逼这词想的太多,刘辩这话是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刘辩愣住了,蔡邕也愣住了,他张张嘴纳闷的问道:“殿下,何为装逼?”

    刘辩的反应多快,他几乎不带思考的就说道:“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蔡邕听完之后当即便脸色一沉,好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刘辩见他这副模样也没打扰,但心里面却是暗自嘀咕:特马的,这下装逼装大了,这种下作的词汇要怎么和蔡师解释清楚?一时嘴快坏事呀!都特马的怪天才地宝商店这个月刷出来一本后世的装逼网文小说,回去之后就把它给烧了!

    “殿下是说武学的招式吗?是指殿下的诗词如同武学招式一般,杀人致命吗?”蔡邕好似想通了什么,他颇为欣喜的说道。也不怪蔡邕会联想到武学

    这方面,毕竟刘辩的武艺在一众将领当中是顶尖的,就算是如今没了修心功法,关羽等人都自以为不是刘辩的对手,而刘辩也没有澄清,反正他也不会再和关羽等人切磋了。

    就让关羽他们深陷在这个误会当中吧!小爷这潇洒倜傥的形象也得继续保持呀!

    刘辩更是欣喜的回答:“蔡师不亏是高才,一点通透!”

    蔡邕满意的点点说道:“那就让在下听听殿下所谓致命的诗词吧!”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啊!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

    刘辩当然不会这么中二,他利索的站起身,然后颇为做作的走了两步,一首诗词当即被他念出口。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当刘辩刚念完这词的上阕,在他转身回头的时候,正巧蔡琰迎面走了过来,她手中握着书卷,面色略有憔悴却更添柔弱美感,一身淡黄长衫,外披厚暖貂裘,簇绒发咎,略施唇彩,神情欣喜,双眼闪亮,似自带书香气息,又似同桌的你,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记忆青春。

    很显然刘辩念出这首词的时候,蔡琰就已经听见了,或许听的不全,但这并不影响她见到刘辩而表露欣喜之情。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刘辩笑着,他扯动嘴角弧度而帅气又温柔的笑着,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蔡琰的俏脸上,这整个词的下阕他都是看着蔡琰念出来的。

    蓦然回首,好似灯火阑珊处的那人便是蔡琰一般。

    蔡琰呆住了,一脸的愕然,聪慧灵犀的她直接就把这首词的下阕当成了一首情诗,一首直白又才华斐然的情诗。

    殿下实在与我表达情意吗?为何如此的突然?为何如此的直接?父亲还在一旁,殿下怎如此轻浮?哦!殿下向来浪荡不羁,他又怎会顾忌旁人的言语呢?殿下念的是诗词吗?怎会如此奇怪?可又如此的好听,如此才情抨击我的心,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可为什么我却想哭呢?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文采,殿下真是高才,如此才情,恐让天下学子黯然失色呀!”蔡邕似乎没有察觉到蔡琰的到来,他一副沉浸在美妙诗词当中不能自拔的模样。

    而刘辩已经迈步走到了蔡琰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抹去蔡琰脸上流下的泪珠,那苍白的小脸印上泪痕,是楚楚动人,更加惹人怜惜。

    温热的手指划过脸颊的肌肤,这种亲密的接触让蔡琰的小脸由白转红,她害羞了,也激动着,倘若不是顾忌到蔡邕,恐怕此刻蔡琰已经扑倒刘辩怀中了。

    心中起了涟漪,荡漾起幸福的感觉,蔡琰柔声问道:“这是什么诗词?”

    刘辩以为蔡琰再问这首词的名字,他脱口而出:“青玉案、春祭。”

    蔡琰又是一脸呆滞的看向刘辩,她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春祭那晚,我独自一人站在树下,是被殿下看到了吗?

    爱情中最为美妙的事情,大概莫过于,她在想他的时候,恰巧他也正想着她吧!

    情到深处不自禁,还娇小的蔡琰轻轻迈动了脚步,她缓缓的低下头,慢慢的想要往着刘辩的胸口上靠过去。

    “咦!昭姬来了呀!”

第五十二章 于夫罗成婚

    在蔡琰准备靠上刘辩胸膛的那一刻,刘辩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在蔡琰的小脸即将靠上去,而距离刘辩的胸膛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刘辩动了,他抬起了双手准备搂住蔡琰的娇躯。

    嗯!就是如此的情到深处不自禁。

    但蓦然的,一句蔡邕的‘咦!昭姬来了呀!’在刘辩的身后响起,他顿时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双手举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尴尬,赤果果的尴尬,好似偷情被抓住一般,刘辩有些懊恼,心里面也开始骂骂咧咧了。

    当着蔡师的面想要搂他的女儿,小爷这是飘了呀!失策呀失策,一定是没忍住,小爷的定力难道很差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气氛烘托成熟了,情绪酝酿到位了,关系可以促进一步了,小爷才会有如此孟浪的举动。

    唐突佳人了啊!

    蔡琰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她急忙后退了两步,俏脸越加的绯红,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连看都不敢看刘辩一眼,书卷被她紧紧的抱在胸前,以貂裘凹陷的程度来看。

    是对a!

    年纪尚小还没张开,可以接受!

    蔡琰疾步走向蔡邕,她声音都有些发颤的叫唤了一声:“父亲!”

    蔡邕点点头,但蔡琰反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目光扫视了好几圈,蔡邕最终还是放弃了询问,适时刘辩转过身,蔡邕便问道:“殿下诗才斐然,在下恐怕没什么可教导的了。”

    “那不如今日就让蔡琰与我谈谈琴吧!”刘辩直接接上一句,他已经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但到底是弹琴还是谈情,此刻刘辩和蔡琰都在内心里做着思想斗争。

    蔡邕闻言一愣,他又低头看了看擦净摆正的琴,带着一丝落寞的神色,蔡邕最终还是说到:“既然如此,那就依殿下所言吧!”

    蔡邕抱起琴站起身,他的目光又在刘辩和蔡琰的身上各自扫视了一番,随后他迈步而走,正当刘辩和蔡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冷不丁传来蔡邕的一句,“终究是女大不中留啊!”

    终究是蔡邕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今日就是想弹琴一番,怎么就这么难呢?

    蔡邕失落的走了,刘辩坦然一笑,蔡邕羞涩的低下头,那本书卷已经被她握的皱巴巴了。

    表达过情谊的两人,感情培养起来是很快的,哥哥妹妹的叫起来是朗朗上口。刘辩展露的诗才是彻底的征服了蔡琰的芳心,而刘辩没意识到的是蔡邕是注定要成为他的岳丈了。

    所谓有得必有失,刘辩征服的女人越多,那么当他爹的男人就越多,因果循环,苍天又绕过谁呢?

    但这些都不重要,在刘辩认为重要的是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蔡琰也开始没羞没躁的生活了,当然这种生活只能在暗地里进行,所谓名正言顺,也不过是刘辩和蔡琰之间罢了,毕竟他还没向蔡邕提亲,不能过于明目张胆的。

    为避免表露急色的不良印象,刘辩还是觉得把提亲的事情往后拖几年,反正蔡琰还小,让蔡邕多养几年再说了。

    冬去春来,刘辩决定前往冀州招揽人才的计划也即将实施,而在此之前,他得再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处理于夫罗的婚姻大事。

    于夫罗今年十八岁了,按照南匈奴的传统,他早就该成婚了,而让刘辩头疼的是不管羌渠怎么派人来催促,但于夫罗就是不愿成婚。

    总归缘由是于夫罗这小子只看得刘香儿,他也只愿意娶刘香儿,可刘辩会把刘香儿嫁给于夫罗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且不论刘香儿如今才十一岁,根本不是嫁人的时候,而刘香儿是汉人,于夫罗是匈奴人,这种带有政治联姻目的的婚姻也是刘辩不赞同的,他视刘香儿为亲妹妹,可不愿刘香儿去草原上风吹日晒。

    再者说,刘辩多次有打压外族的举动,对他而言,南匈奴也好,鲜卑也好,都是外族。打压外族而提升汉族实力,这是刘辩的对外宗旨。别看刘辩与羌渠、魁头处的不错,交情不浅,严格说起来这只是外交策略罢了,倘若羌渠要反,魁头作乱,刘辩肯定会率军打他们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羌渠是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是羌渠的长子,若是不出意外,他终究会成为下一个南匈奴大单于。阵营不同,立场便不同,指不定往后刘辩会不会对南匈奴在亮出刀剑,若是把刘香儿嫁过去了,那么她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呢?

    种种原因列出来,刘辩一句话就把于夫罗给堵死了,“不嫁,滚!”

    于是于夫罗便被刘辩送回了上郡,他写信给羌渠表示一定要让于夫罗尽快成亲,为表诚意,刘辩还派人送去了不少物资,说是都是送给于夫罗的成婚贺礼。

    羌渠美滋滋的收下了,随后他就给于夫罗张罗完了婚礼,嫁给于夫罗的是南匈奴左部中一个不算大的部落的首领的女儿,名叫提雅,会武艺,容貌秀美,懂汉语,颇有见识,是个不可多得的匈奴女子。

    尽管于夫罗是不情愿,但他违抗不了羌渠,更违抗不了刘辩,于是带着一种幽怨的心态,于夫罗与提雅成亲了。

    提雅虽然也长得很漂亮,但是于夫罗却对她没兴趣,经常对她大呼小叫的。在后世,老公得瑟的话,老婆会怎么办?

    削他丫的!

    提雅就是这么办的,没几日,于夫罗就被提雅收拾的服服贴贴的,连打带削,于夫罗怂了,还手是不敢还手的,长期在书院浓厚的儒家文化熏陶下,于夫罗已经养着了不对女子动手的好习惯。

    不能还手就没有其他反抗的方式吗?于夫罗是一个小机灵鬼,他想到了逃跑!

    于夫罗真的是太机灵了,他逃跑到了中阳城,回到了书院,寻上了刘三儿,还对刘三儿一阵冷嘲热讽。

    你们这群二狗子,竟然想赶老子走?你们以为老子回去成完婚之后就回不来了吗?告诉你们,老子铁骨铮铮的又回来了,颤抖吧!二狗子们!

    刘三儿是多么重情义的人,他与于夫罗还是结拜兄弟,所以他便向刘辩告发了于夫罗。

    兄长,于夫罗从上郡逃回来了,他抛下了妻子,还来嘲讽我,真瘠薄的狗!

    面对嘲讽,转身反杀!

    不得不说,刘三儿这一手玩的真漂亮,真无情!在他身上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刘辩这一听都懵了,于夫罗可是作为人质留在中阳城的,这送回去之后又跑回来,是特马的当人质当上瘾了?于夫罗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人质的觉悟?跑哪不好,还又跑回中阳城,咋了?对这里有感情了?

    刘辩决定给于夫罗加深一下对人质这个词的认知,于是他直接派人擒了于夫罗,五花大绑之后又送回了上郡,为此提雅别提多高兴了,她亲自来面谢了刘辩一番。

    并州王殿下真是仁义之君,我欣赏他!

    于夫罗你下次要是再敢跑,老娘就打断你所有的腿!包括第三条!

    在提雅的恐吓之下,于夫罗彻底的怂了,为了第三条腿的幸福,于夫罗选择了妥协。

    命数已定,于夫罗未做徒劳挣扎,他拿出对待刘香儿的温柔来对待提雅,于是白天他屈服于提雅的y威之下,晚上他也屈服于提雅的y威之下,女上男下了解一下!

    大概是始于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于夫罗想要在床榻上找回属于男人的自尊,可惜,他最终还是输了。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值得庆幸的是两个月之后,提雅怀孕了,于夫罗夜夜耕耘终究有了收获,那一波亿万子弹的枪可不是白发射的。

    冀州官道上,两辆很是宽大的马车前后行径,这是并州工匠坊最新出产的马车,名为‘宝马2000’。

    此类马车采用六马齐驱,一百八十度调转方向驾座,防护精铁轮胎,轮滑组带涡轮配置,车厢超大空间,内饰豪华,自带天窗,后视镜,铃铛喇叭,车厢底部更配有武器装配仓,乃居家旅行、装逼炫富必备驾座,更是豪侠们选择自驾游的第一选择。

    别问这种、马车贵不贵,建议零售价黄巾五百两了解一下。

    两辆马车的速度都很快,好在官道宽敞,行人不多,要不然这路还真不够马车前进的。前面这辆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要前往冀州寻访人才的刘辩,与他同处一个车厢内的还有何安与甄俨。

    唐瑛并未与刘辩同处于一个车厢内,她在后面的马车上,与她作伴的真是甄姜和甄脱两女。此行要去冀州,刘辩打算先去拜访一下甄氏一族,甄逸已经给他的妻子张氏送去书信,信中言明刘辩会在甄氏府上暂留几日,甄逸特别关照张氏一定要好生接待,所以甄姜和甄脱两女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车,回家探亲。

    刘辩此行带的人不少,伏德和武曲卫驾着前面的马车,禄存卫和巨门卫驾着后面的马车,星辰八卫和王府四侍女尽数到齐,皆驾马而行。

    此外还有十二人驾马随行,这十二人乃是王越从新兵营当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颇有武艺,为人机敏,都是三十五岁的年纪,成熟稳重,刻苦耐劳。这十二人都是贱名,刘辩便为他们改名,赐姓为刘,并提拔这十二人为十二生肖亲卫,又因这十二人皆是黄巾军出身,入选新兵营后都担任军候一职,便又被称作‘黄巾十二军候’。

    英雄人物(可培养):刘子鼠、刘丑牛、刘寅虎、刘卯兔、刘辰龙、刘巳蛇、刘午马、刘未羊、刘申猴、刘酉鸡、刘戌狗、刘亥猪。

    身份:黄巾。

    年龄:35岁(185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65,统率31,智力43,政治6。

    品质:黄色。

    评定:无。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c,骑兵适性c,弓兵适性c。

    忠诚度:100。

    特性:勇敢,训练,奋战,突击,治安,巡防,筑城,护卫,护送,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十二生肖亲卫(黄巾十二军候)。

    驻守:西河郡。

    提示:食用炼体洗髓丹而突破并成为可培养英雄人物,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第五十三章 三件事

    照旧,刘辩特别提拔的人都要在他身边担任一段时间的亲卫,比如之前的十二星座亲卫就是如此。

    如今十二星座亲卫在地方担任过一些微薄官职之后已经被刘辩开始逐个重用,担任郡都尉的已经有好几个,而这十二生肖亲卫也将如此发展。

    破格提拔的人才最为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资历。给刘辩充当亲卫,而后到地方为小官,如此一来资历就累积够了,两三年后便可重用。

    刘辩提拔十二生肖亲卫的目的也是为了给予那二三十万的黄巾俘虏一个积极拼搏的念头,榜样效应的影响力是很大的,除了严政、周仓、邓茂等人之外,从兵卒底层提拔军官则更加具有说服力。

    十二生肖亲卫的能力其实并不高,也就属于四流开外的武将,还是在刘辩用丹药大力培养之后。但这十二个人的特性是让刘辩满意的,往后能够担任的职务有很多。

    这一行三十多个人行进在官道上,规模颇大,偶尔遇到行人,都会使得行人驻足观望。

    这是谁家的公子出行了?贼特马的拉风!

    “辩爷,来搞一局呀!”何安笑着说道,他与甄俨正在对弈,搞的还是刘辩新发明的象棋,就是楚河汉界,车马炮的这一种。

    象棋如今已经在并州各地全面流行,上到老者,下到孩童都痴迷此物,文人之间对弈,武将之间厮杀,乐趣很多。

    而何安与甄逸两个人属于菜鸡互啄的一种,水平是半斤八两,刘辩让他们车马炮各一只都能杀他们片甲不留,甄逸还好一点,棋品如人品,实在的很。但何安就不一样了,这小子经常悔棋,还想着方法的来偷对方棋子,与他对弈则体验极差,让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以避免下棋下到一半被何安气的发飙,刘辩果断的选择了拒绝,“你们两个菜鸡慢慢互啄,小爷没兴趣。”

    面对如此嘲讽,何安毫不客气的就对刘辩比划了一根中指,配上他那张胖乎乎的脸,模样也挺嚣张。甄俨在一旁讪讪的笑着,他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沉默,毕竟不管是刘辩还是何安,他一个都干不过。

    刘辩没搭理何安,他手腕一抖,一份被荷叶包裹完好的酱牛肉出现在他的手上。刘辩慢条斯理的打开荷叶,然后拿起酱牛肉放入嘴巴当中,咀嚼,极为享受的又品味的咀嚼。

    “咕噜”一声,何安咽了一口唾沫,他贱兮兮的说道:“辩爷,味道咋样啊?”

    “嗯?不行,味道一般,肉有点老了,嚼不开。”刘辩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

    “要不,让我尝尝看?看着挺香啊!”何安又咽下一口唾沫,这家伙的食欲已经被完全勾引起来了,美食就在眼前,何安的眼睛都开始冒光了。

    “香吗?”刘辩多此一问,何安不停的点点头。

    “那你刚才……”刘辩的话还没说完,何安当即就打断了说道:“辩爷还不了解我嘛!我就是欠的,绝对没有冒犯辩爷的意思,刚才就是手抽搐了一下。再者说,我这动作也是跟辩爷学的,现学现卖,活学活用,就是练练手而已。”

    “以后罩子放亮点!”刘辩对何安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实在是没办法,他把手上的酱

    牛肉一下全都塞进了何安的怀里面。

    何安两眼都笑的眯起来了,他先是分了一块牛肉给甄俨,紧接着就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进一大块,“辩爷,嗯!好吃,真香!”

    刘辩笑了笑并未回话,他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这是卢植派人送来的,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内容着实不少。

    185年二月,新任交趾刺史贾琮平定了交趾驻军叛乱。

    又二月,京师洛阳发生火灾,南宫被毁。宦官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劝汉灵帝刘宏税田亩以修宫室、铸铜人。于是刘宏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又诏发州郡材木文石,运送京师,宦官从中为奸,刺吏、太守复增私调,百姓怨恨。此外刘宏又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新官上任前,皆须先去西园讲定钱数。届时交请,或有无法交齐而自杀者多矣。故新官到任,必竞为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百姓因此怨声四起。

    百姓不堪重压,一时俱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中原地区有黄龙等义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两三万,小者六七千。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天下依旧动荡不安。

    185年三月,韩遂等率领数万骑兵打着诛杀宦官的名号入寇三辅,即为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这三个地方,逼近园陵。汉灵帝刘宏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和中郎将董卓前去征讨,战果未知。

    卢植在信中最为主要的就是讲述了这三件事情,还有其他一些朝廷上的琐事。贾琮平定交趾并没有什么可细说的,但刘宏又开始大肆敛财,这事就又得说道了,有这样一个祸害天下的皇帝老爹,刘辩也很无奈。

    值得一提的是涿郡有一个盛名已久的人叫崔烈,他花了五百万钱买了一个司徒的官,从此之后声名狼藉,为天下士人所不齿。

    刘辩对此也只能一笑了之。

    韩遂叛乱,这事是刘辩早已经知道的,而韩遂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本命叫韩约。

    184年十一月,羌人北宫伯玉反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不予放还。凉州刺史左昌派盖勋率军驻守阿阳县,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转向攻打金城郡,斩杀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允、韩约入伙,共推举边允为首领。边允又率军包围州治冀县,左昌向盖勋求援。盖勋率援军抵达冀县,斥责边允等人背叛朝廷。边允、韩约都说:“左昌当初要是早听您的话,派兵来救援金城郡,或许我们还能改过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于是,边允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对冀县城包围。后又包围护羌校尉夏育所部。而边允改名为边章,韩约也在此时正式改名为韩遂。

    乘着黄巾之乱,大汉天下反叛的人多了去了,韩遂远在凉州,刘辩顾不上,刘宏也没下旨过来,这事是参合不上了。

    刘辩看完书信的时候,何安也吃饱了,但酱牛肉还剩下一些,大概是酒足饭饱思y欲,他一手撩开车厢窗帘便把头探了出去,“脱儿,你饿了吗?我这有些酱牛肉给你送来啊?”

    何安这声喊的很大,但是后

    面那马车内却迟迟没有传来回话,有的只有阵阵的笑声。何安还以为甄脱没听见,他又喊了一句,可同样没有回话,何安很纳闷,他缩回脑袋看向刘辩问道:“辩爷,她咋不回我话啊?”

    “可能睡着了!”刘辩回答。

    “不可能,我刚还听到那边有笑声呢!”何安摇着脑袋说道。

    “可能笑完之后就睡着了!”甄俨补刀。

    何安这一听,他探了探脑袋,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酱牛肉,有些惋惜的说道:“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安爷,我们还吃得下呀!”伏德的声音从车厢外面传过来。

    何安闻言便直接把剩余的酱牛肉从车厢门口递了过去,伏德笑着接了过来,剩余的酱牛肉不多,也只够伏德和武曲卫分分,其他人见了是个个嘴馋。刘辩一下从仓库里又拿出好几份酱牛肉,他塞进何安说道:“给他们分分。”

    何安转身就出了车厢,车马依旧在前行,众人吃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何安又进了车厢,他对刘辩说道:“要不要给王妃那边送去一些?”

    “不用,她们车厢里都有。”刘辩哪会让唐瑛饿着,他早就安排好了这些,零嘴糕点十多种,分量充足。

    何安这一听都惊讶了,他仔细的看了看所处的车厢,一个可能放有食物的瓶地方都没有,“辩爷,我们这怎么没有?”

    “你不是自带了嘛!”刘辩微微皱起眉头,何安一脸郁闷,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甚至还想放个屁。

    车马已经进入冀州,最多两三日便可到达中山郡,这前半段的路程颇为顺利,并州境内的官路很通畅,刘辩一行人未有遇到阻碍。但进入冀州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官道开始变得难走起来,车轮卡了两次坎沟了。路上遇到的百姓也越来越多,都是些流民、难民,如今的冀州还没有从黄巾之乱的祸害中完全的恢复过来,再加上刘宏大肆敛财,百姓怨声载道,这流民就越来越多了。

    田地房屋都被贪官污吏霸占了,不跑就只能等死了。

    这些流民都是往着并州方向移动的,他们明白只要进入并州,他们就能够活下去。并州现在可远比冀州繁荣多了,至少没有贪官污吏,还能分到田地房屋。

    随着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刘辩撩开车厢窗帘对着亲卫们大喊一声:“小心戒备,加快前进速度,但有阻拦者,就地斩杀!”

    未等亲卫们回话,刘辩又对侍女暗香喊道:“去吩咐王妃和两位姑娘,不要给流氓分发食物,我们需要尽快通过这里,不然会有麻烦。”

    暗香一听便神色紧张的去传话了,亲卫们纷纷警惕起来,刘辩的吩咐是很有必要的,两辆马车颇为宽大,若一旦被流民们阻拦下来,那么想要再走可就非常困难了。饥饿过头的流民中从不缺少发生为争抢食物而死人的事件,有时候好心只会办坏事,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贪狼卫和破军卫在最前面开道,他们两人已经亮出了刀,路上的流民看见了纷纷自觉的退让,而两辆马车上各自插着两面旗帜,但凡有看得明白的流民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这两面旗帜,一面是并州军旗,一面是大汉王旗!

第五十四章 五年从吏

    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顺利的到达了中山郡之后,刘辩一行人直接就去了甄氏府邸。

    张氏早已经等候多日,她对刘辩一行人的到来自然是无比欢迎,并州王和并州王妃能够暂住在甄氏府中,这可是蓬荜生辉的事情。甄氏一族的仆人婢女各个干活都有力气了,再加上甄俨、甄姜和甄脱这一儿两女的回归,张氏脸上都笑开了花。

    “殿下有何需要,请尽管吩咐下人便是。”张氏慈爱的笑着说道。

    刘辩点点头应答一句:“这几日便叨唠夫人了。”

    “殿下不必客气,老身盼着殿下多留一些时日才是。”张氏是真心实意的热情,她为刘辩和唐瑛安排的是一间很是宽敞的屋子,别的不说,就是那张床榻就足够三四个人一起睡。

    老夫人的确是有心了,刘辩在心里面默默的给她点了个赞。

    刘辩来冀州是为了招揽人才,目标便是沮授和张郃二人。张郃正在河间郡担任军司马,他倒是好寻,但沮授的住处暂且不知,到达甄氏府邸的当日,刘辩就派了廉贞卫和禄存卫去打探沮授的消息。

    第二天到傍晚的时候,廉贞卫和禄存卫回来了,他们探得沮授已经辞去了县令官职而回了老家,可惜的是沮授这几日并不在家中,邻居说他出门访友了,估计三五日才会回来。

    刘辩没有办法,只得多等三五日,但他与唐瑛在中山郡游山玩水,也别有一番风味。这几日里面,刘辩与甄氏子女也多有交流,甄逸的三子甄尧也已经十六岁了,为此张氏还有一件事情向刘辩特作请求。

    “殿下,此事可还能通融吗?”若不是为了三子甄尧的前程,张氏绝对不会落下脸面来求刘辩的,这位老夫人也是有节气的。

    张氏所求之事不过是想让甄尧进入中阳书院读书,原本这事是挺简单的,但难的是甄尧已经进过中阳书院,而且去进了两次,两次都是甄逸用了他的太守福利特权。

    那为什么张氏现在还要向刘辩请求让甄尧再入中阳书院呢?

    因为甄尧已经被中阳书院开除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因为他多次完成不了先生布置的作业,月考又不过关,成绩过差而被开除。第二次是因为他与其它学子斗殴,二十多人互殴,情节严重而被开除。

    刘三儿曾把这事详细的给刘辩说过,刘辩心中是清楚的。

    此刻甄尧是低着头一脸苦兮兮的站在一边,张氏又摆出一副哀求模样,甄姜和甄脱都心有不忍,但甄俨却是面无表情。

    刘辩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向唐瑛说道:“你带几个姑娘先出去。”

    唐瑛点头便领着甄姜等人而走,男人谈论事情,女人尽量不要参与,这是刘辩的大男人主义。

    “这事不好办啊!”

    唐瑛等人走了,刘辩还未回话,何安先是开口了,他那双小眼睛盯着甄尧看了好一阵了,尽管张氏还是何安的岳母,但何安可没给岳母面子。

    甄尧屡次违背学院的规矩,事不过三,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再让甄尧入学院,这让其他的学子们怎么想?

    况且在何安看来,甄尧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脑子也太笨了,先生布置的作业都完成不了,这肯定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何安不是在针对甄尧,他只是站在刘辩的立场上来思考问

    题,在岳母和刘辩之间,何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天大地大,都不如辩爷大!

    张氏面露愁容,她有些哀怨的看着何安,心道:你还是我家未来的女婿,我这女儿都许配给你了,你都不会帮着我说句话的吗?

    何安脸皮厚,他根本不为所动。刘辩瞪了何安一眼,何安当即低下头没再说话,但他还是用着眼角的余光瞟了甄尧一眼,心中埋怨道:这小子真会找事,若是为他坏了规矩,那岂不是坏了辩爷的名声?以后辩爷麾下的官员将士不服怎么办?

    “甄俨,此事你怎么看?”刘辩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甄俨精神一振,心道:此事我不想看,辩爷,你自己看就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完全不用照顾我的感受。

    微微叹了一口气,甄俨跪地叩首说道:“请求殿下为我三弟谋一个出路!”

    甄俨把话说的是有足够余地的,他没言明是一定要让甄尧再入学院,只是让刘辩指明一条路而已,这样一来路可就多了,读不了书还可以习武,习不了武还可以从商,从商也不行的话还可以学医,总之有的是选择。

    刘辩淡然一笑说道:“甄俨,如今你也十八岁了,本来我打算等回去之后就调你到荀友诺身边,一年从吏,一年从事,两年军司马,两年长史,军功有了,政绩有了,治下各郡,太守、郡丞、郡都尉,你都可担任。”

    刘辩这是为甄俨铺好了路,他既然会这样说,那就表明他一定是准备这样安排的。甄俨心神又一振,他直起身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一个无比无奈的笑容。

    张氏脸上已经没有忧愁哀怨的表情了,而是换上了讶异的神色,她听得明白刘辩的话,这预示着甄俨二十四岁的时候便可是地方高级官员了,在刘辩麾下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而甄逸也曾多张氏感叹过,以甄逸的资历和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够做到太守的位置了,往后就算不会降职,也只会平调,升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但二十四岁出任太守一职的甄俨,往后可是大有可能的晋升机会,倘若正如同刘辩所说一样。

    “但规矩就是规矩!”刘辩陡然的话锋一转,面色也冷峻起来。

    规矩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打破,但打破规矩往往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若真要为你三弟求情,我也可以答应,等回去之后,你便去太行营寨范稚麾下吧!”刘辩此话一出,甄俨虽有失望,但反应并不强烈。

    何安有些替甄俨不值而问道:“辩爷,让他去多久?”

    “五年从吏!”刘辩说的掷地有声。

    张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明白五年从吏预示着什么,她也知道太行营寨是什么地方,若是要让正值大好年华的甄俨在大山里面每日伐木,蹉跎五年岁月,一腔热血与抱负,满身才学和本事都得不到施展,这岂不是十分残忍的事情?

    “那我三弟?”甄俨未有多想,他直接开口问道。

    “书佐两年!”刘辩毫不犹豫的回话。

    从甄俨的五年太行营寨从吏换来甄尧的两年刘辩书佐,这个交换无疑是等价的,要知道当两年刘辩的书佐,可要比在中阳书院读书十年的好处都多。

    刘辩的处理方式也是公道的,用一个人的前程换取另一个人的前程,这话

    着实让外人没话说,规矩又立着,事情也解决了,两全其美,貌似如此。

    “好!”甄俨直接叩首跪谢。

    “你就不多再想想?”刘辩心有不忍,他开口劝道。甄俨毕竟跟随了刘辩好几年,感情是有的,同时刘辩对甄俨也给予了很大期望的,为了弟弟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到底值得吗?

    “身为兄长,甘愿为弟牺牲,五年从吏而已,也是为辩爷效力,而倘若我真有才华,五年后照样一鸣惊人,辩爷以为然否?”甄俨说着便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牵强,但却真诚。

    刘辩刚一点头,张氏急忙劝道:“殿下请收回成命,用一子之前程,换另一子之前程,老身不愿。尧儿不上进,是他自己的苦果,但这苦果不该俨儿来承受。”

    “身为皇子,自然是一言九鼎,岂能朝令夕改?”刘辩看向甄俨,淡然一笑:“君子一言!”

    迎上刘辩的目光,甄俨豁达一笑说道:“快马一鞭!”

    何安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都是笑着,但何安却是怎么都笑不起来,他有些埋怨甄俨对家族付出太多,他也有些埋怨张氏所求太多,他更埋怨甄尧懒惰无知,但他唯独不会埋怨刘辩。

    甄氏一族如今与刘辩彻底的绑在了一起,甄逸为定襄郡太守,长女甄姜与西蒙校尉、西蒙令张辽定亲,二女甄脱与偏校尉、西河郡司马何安定亲,甄俨为刘辩书佐,前程远大,若是再坏了规矩让甄尧三入书院,那么甄氏一族在刘辩麾下的影响力会有多大?

    其他官员将领会怎么看?

    依附在刘辩麾下的士族是不少,但没一个有甄氏如此辉煌的,荀谌和荀攸两个人所代表的荀氏也是大士族,但这两人本身就有大才学,功勋资历又足,没人能说闲话。但甄氏就不同了,甄逸能力不算高,甄俨如今才十八岁,其他都是以联姻方式的捆绑,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人才,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没有。

    那么甄氏凭借什么可以有特殊对待呢?

    就因为甄逸有美貌的女儿吗?

    刘辩扶起甄俨,“走,去喝酒。”

    “可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去太行营寨,还是不喝了吧?”

    “小爷又没让你即日就去,你急什么?”

    “可太行营寨那边的确是缺人,我早些去,也就早些帮范稚大人分忧。”

    “调令需要内阁颁布,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再说范稚也顶得住,根本不急这十天半个月的。”

    “那我就听辩爷的。”

    “走,去喝酒!”

    “好!”

    太行营寨是缺人,刘辩早就有打算调人过去,西蒙城那边也是一样,但刘辩从未想过调甄俨过去。几年的相处,甄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遇到事就想着回家的毛头小子了,在刘辩的栽培下,他的能力早就突破许多,毕竟丹药不是白吃的。

    刘辩领着何安与甄俨一走,张氏一脸失落的坐在椅子上,甄尧矗立在一旁,从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表情,他有些面瘫。

    不想写先生的作业,是因为先生嘲笑过他的面瘫,群殴打架,是因为那些学子也嘲笑他的面瘫,甄尧做了反抗,然后被学院开除了。

    但他的面瘫,刘辩不知道,甄俨却知道。

第五十五章 张郃张儁乂

    刘辩不知道是因为没人与他说过,甄俨知道却不说,因为他知道甄尧的自尊心向来很强。

    事情往往的发生总归是有缘由的,而演变出悲剧的缘由往往是因为没人弄清楚真正的缘由。

    “噗通”一声,甄尧跪在了地上,他对张氏说道:“母亲,我去求殿下!”

    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丝哭腔的。

    甄氏子女当中让张氏最为心疼的便是甄尧,面瘫给甄尧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他从小到大所承受的就比常人要多,这也是张氏落下脸面向刘辩请求的原因,她实在于心不忍。

    张氏摇了摇头,她上前搂住了甄尧说道:“殿下不会改变主意的。”

    “可是二兄他……”甄尧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张氏打断了,“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你就背负上你二兄的前程,往后定要在殿下身边好好表现,我甄氏一族与殿下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尽心为殿下效力,才不会辜负你二兄的选择,才不会辜负我甄氏一族的期望。”

    面无表情的那张脸终究是留下了两行泪水,甄尧咬着牙痛哭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可要强的自尊心是一种累赘的存在。

    “母亲,我一定做到,一定不会让二兄失望的。”

    “痴儿!”

    另一边,刘辩三人已经在一处院落中安坐,之前的事情没人再提,只顾喝酒吃肉。甄俨调去太行营寨已经是铁定的事情,但到底真的是不是五年,恐怕只有刘辩自己才知道。

    若是甄俨在太行营寨中立下大功劳了,那么这个任期缩短个两三年的也不是问题嘛!

    悲观是不用悲观的,刘辩想的通透,甄俨隐隐有所顿悟,唯有何安完全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心态好的一笔,一口肉,一口酒,解烦又去忧!

    英雄人物:甄俨(暂未取字)。

    身份:士族。

    年龄:18岁(185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32,统率52,智力83,政治76。

    品质:蓝色。

    评定:智者,慧者。

    悟性资质测试:平庸。

    忠诚度:100。

    特性:胡语,从吏,能吏,文臣,仁义,明辨,眼力,秉公,廉明,辅佐,徽收,算术,文笔,聪慧,恭敬,虚实,洞察,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书佐。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又过一日,七煞卫向刘辩禀报,说是门外来一个武将,名叫张郃。

    张郃送上门来了,刘辩自然是无比高兴的去迎接,原本他已经打算派人去寻张郃,这下正好省却一些麻烦。

    张郃能够主动来寻刘辩,自然是董昭的书信起到了关键作用,并州王刘辩威名传天下,张郃早就想要与刘辩结识,只奈何没有门路。所以董昭的一纸书信一来,张郃就在河间郡等着了,他不光是等着,还派了人去打探消息。

    刘辩来到中山郡这事儿并没有特意的掩盖消息,中山郡的太守等官员,他已经多见过了,官场上的事情,该结交就结交,该认识就认识,刘辩也没有刻意的回避。

    所以要打探到刘辩的消息并不难,正因为如此张郃才单枪匹马的赶了过来。值得一提的是,

    张郃再来之前就直接辞掉了河间郡军司马一职,看样子他是铁了心的要投效刘辩了。

    刘辩这刚见到张郃,只见这人长得威武不凡,面容冷峻,眉目有神,臂膀宽厚,孔武有力,虽然没有身披盔甲,但站姿笔挺,气度不凡。

    “你就是张郃张儁乂?”刘辩笑而发问。

    张郃闻言便精神一振,他早就听董昭描述过刘辩的长相,这闻名不如见面,张郃暗自惊讶,心道:并州王果然年纪不大,但相貌如此俊朗,非寻常男子可比,举手投足之间潇洒尽显,声如纯玉,音同春风,翩翩君郎也!耳闻并州王拥军十万,治下繁荣,却不知他将会如何待我?

    “在下张郃张儁乂,拜见并州王殿下!”张郃行了一个大礼,刘辩急忙上前扶他起身。

    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刘辩转头对何安等人说道:“你们看,这以后定是我麾下的大将!”

    何安极为敷衍的捧场应承一句:“辩爷说的对!”

    你小子能不能走点心?

    刘辩似有不满意,他转而看向甄俨与伏德,这两人咧嘴一笑,很是配合的夸赞了几句,刘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张郃被这么一搞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客套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刘辩拉进了府院当中。而刘辩收服张郃的过程也极为简单朴实。

    “你要跟我混吗?”

    “要!”

    如此张郃便在刘辩麾下效力了,过程精彩不精彩其实无所谓,对于张郃来说,他现在已经是辞了官的,如果刘辩不要他,他只能回老家种田去。

    呐!种田是不能种田的,这一辈子都不能种田的,投效在并州王麾下多好,这里猛人又多,福利又好,还有各种美食美酒,种什么田呢!

    英雄人物:张郃,字儁乂。

    身份:军官。

    年龄:19岁(185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90,统率92,智力70,政治58。

    品质:紫色。

    评定:霸者,帅者。

    悟性资质测试:优秀。

    兵种适性:步兵适性s,骑兵适性a,特种兵适性a。

    忠诚度:100。

    特性:勇武,威风,昂扬,奋武,骑术,骑将,骁战,训练,统率,奋迅,兵阵,步战,鼓舞,规律,突击,不屈,巡防,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偏校尉。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张郃之前的官职就是军司马了,他如今投效在刘辩麾下,那么刘辩就不能给他比军司马低的官职,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为此,刘辩封张郃给偏校尉。

    张郃有领兵练兵的能力,带兵打仗也不在话下,他虽然使用的是长枪,但对长戟更情有独钟。一番交谈之后,张郃讲述了不少关于练兵方面的想法,他提出了一个训练大戟步兵的方案,不得不说,这成功的引起了刘辩的兴趣。

    刘辩麾下各类兵种不少,但专门的大戟步兵却还没有成立,刘辩倒是想让张郃尝试一下。步兵种类当中,戟兵也是常用兵种,与步战中有很大的优势,长戟刺、钩、拉、划,变化多种,只要运用得当,往往会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优势。

    但这个想法,刘

    辩还没有告诉张郃,新人刚来,需要适应一段时间,若是直接就给予重大任务,会让新人感觉压力山大。刘辩无疑是一个体贴属下的主公,他决定过些时日给张郃一个惊喜,现在先让张郃适应一段时间。

    惊喜什么的往往最会打动了人了。

    此刻张郃正与星辰八卫中的七煞卫四人在院落中比武切磋,他一对四都不处于下风,反观七煞卫等四人一直挨打,还手的机会很少,贪狼卫的脸上都被打出血了,破军卫的眼眶都青紫了一块,巨门卫不时的龇牙咧嘴,七煞卫的情况好一点,他就很机智,一直在游走,并未真正的上前拼搏。

    “嘶!辩爷,新来的这家伙好生凶猛啊!跟张黑莽子有得一拼啊!”何安是惊叹连连,他把张郃与张飞作比较,认为两人的武艺相差不多。

    刘辩麾下能打的猛将并不少,关羽、徐晃、张辽,史阿等人都是属于一流的,二三流的更多,星辰八卫虽然不在三流行列,但在刘辩的丹药培养下,他们如今的武力值也有七十出头了。

    一个武力值九十多的,打四个七十多的,肯定是很轻松的嘛!

    “的确是一个猛将,若是带兵练兵也颇有能耐的话,那岂不是又多出一个统军的大将?”甄俨说道。

    “这样的人也主动找上门投效辩爷,可见辩爷才是真命天子呀!”伏德这一句马匹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副镇定模样。

    这小子才刚来多久?脸皮这么快就练出来了?特马的!学坏了啊!

    刘辩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伏德的肩膀说道:“有前途!”

    伏德释然一笑。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一个敢夸,一个敢认。

    甄俨伸手一抚脸,心道:得亏我要去太行营寨了,辩爷是越来越桀骜了,膨胀了啊!伏德这小子本事不大,溜须拍马倒是学的挺快,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甄俨的担忧其实是有些多余的,刘辩可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相反,他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以大汉皇子并州王的身份,加上累积的战勋和威望,刘辩若是想招揽什么人,其实只需要一纸征辟令下去,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来投靠的。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的,比如立场不同的,又比如身体不适或者亲人拖累的,再比如早已明智而效力于他人的,当然了,刘辩也没发几张征辟令出去,直到目前为止,他就请过荀衍,还是荀谌和荀攸以书信的方式去请的,虽然荀衍拒绝了。

    刘辩在想若是当初他用征辟令,那么荀衍会来吗?

    恐怕也是会拒绝的吧!

    所以一直以来,除了修心系统的纳贤功能招揽到的人才以外,刘辩要招揽人才都是亲自去请的。

    “辩爷,这家伙太厉害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不还是请您亲自出马吧!”七煞卫退到刘辩的身边说道,他游走了好长时间还是没躲过张郃的毒手,胸口挨了一拳,疼的一笔,七煞卫不停的搓揉着。

    其他三卫都退开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注定是要输的,干不过就只能默默的去服用丹药治疗伤势了。

    “殿下,请赐教!”张郃双手抱拳,态度诚恳。

    刘辩咧嘴一笑,他手一挥,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把巨剑,巨剑笔直的插入地下,剑身没入三分之一,“拔出来!”刘辩如今已经鲜少和麾下武将比武切磋了,没有修心功法护身,心虚了!

    不打就不会输,这也是一个道理!

第五十六章 沮授沮公与

    无锋重剑,重九十三斤,一流武将也是能够舞动起来的,张郃奋进用力也能把无锋重剑给拔起来,但他看得出来刘辩并没有切磋的意思,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张郃伸手饶头笑着说道:“在下认输!”

    看看,多么上道,就这样的人,以后不当上大官都难!

    刘辩很满意张郃的态度,手又一挥,无锋重剑被收入仓库当中,刘辩说道:“等回并州之后,给你五千人,成立并州军新营部,大戟营!”

    张郃面露惊喜,他当即跪地高声喊道:“多谢殿下栽培,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为殿下效忠!”

    上道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坏。

    虽然刘辩把准备好的惊喜提前给用了,但效果还是如同预料一般的好,张郃心中十分的感动,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一直以来的抱负终于可以实现了,为此,张郃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大戟营大戟士,在下定不会辜负辩爷信任!

    搞定了张郃,那就剩下沮授了,刘辩的运气往往也是很不错的,又过一日,武曲卫来报,说是沮授已经访友回来了。刘辩这一听当即就坐不住了,他与唐瑛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带人直接前往巨鹿郡。

    轻装简行,快马奔袭,刘辩讲究的是速度和效率。

    巨鹿郡是黄巾举义的重要地方,张角盘踞此地,祸害良久。大小战役近百场,战火殃及无辜百姓,曾经繁华的巨鹿郡到处显得一片苍凉,太守和县令们虽有努力,但民生建设恢复的进度十分的缓慢,再加上汉灵帝刘宏的大肆税收,百姓苦不堪言。

    但冀州毕竟是冀州,底蕴还是有的,情况就算再糟糕也没有到饿死人的地步,但有些地方就不同了,易子而食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了。

    沮授的家并不难找,他所在的县城还是比较安定的,这与他有莫大的关系,是他治理地方的功劳。

    身为皇子,作为主角,王八之气侧不侧漏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人信服。

    沮授无疑是信服的,有田丰的书信,加上刘辩的威望,以及他本身自带的皇室光环,沮授并未待价而沽,一番交谈寒暄之后,这位顶尖谋士便拜在了刘辩的麾下。

    对如今的刘辩而言,收服人才这事的确是很简单的,只要达到了某种高度,其理念只要不与人才们冲突,又给予人才们发挥才能的宽大空间,多的是人才愿意相助。

    抗鲜卑,征匈奴,伐黄巾,战功是大把大把的。保民生,兴商业,办教学,并州繁华已传天下,仁政治民、宽厚待民,这是明主出世的征兆。沮授一心忠汉,但刘宏已经让他心灰意冷,而从刘辩的身上,他却看到了汉室将兴的曙光,如此还有什么可拿捏犹豫的呢?

    那就这样跟随并州王殿下干了!

    沮授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从天下大势到民生琐事,从诗词歌赋到天文地理,从战略布防到筹备物资,他与刘辩讨论的事情包含过多。好在是天才地宝商店每月都刷新不少物资,其中更有不少让刘辩原以为很鸡肋的书籍,但往往在忽悠文人的时候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小爷是有外挂的,修心系统作弊器了解一下!

    “凉州羌人反叛,这事殿下可知?”沮授摸了摸下巴上的小山羊胡须问道:“黄巾之乱影响颇大,张角反叛之时,响应者不计其数,羌人只是其一,但如今却是规模最大的,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汉室天下岌岌可危呀

    !”

    刘辩点点头并未答话,沮授继续说道:“朝廷派了皇甫嵩和董卓去平叛,殿下以为可能胜否?”

    “不能!”刘辩回答的很直接,好似未有思考一般。

    沮授这一听面露惊讶,转而他又笑问道:“殿下为何如此肯定?”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和皇甫嵩将军有很深的交情,但正因为过于了解才会有如此决断。”

    “当初破黄巾军时,这些都是贫苦百姓组成的乌合之众,有战力的尽是些山贼土匪,懂谋略的不过是县丞小吏,皇甫嵩将军击败势弱的黄巾军,不足为奇。但羌人反叛,聚众都是西凉铁骑,战力很高,朝廷派的兵无法与之抗衡。董卓虽有勇武,但他对上黄巾军都不能胜,何况是对付西凉兵?”刘辩这么一说,沮授点点头表示赞同。

    “再者,董卓素有野心,他与皇甫嵩将军必不会同心,两将分离,岂能打胜仗?”刘辩补充一句,沮授面露疑惑。

    “殿下似乎不看好董卓此人?”沮授问道。

    “只是一种直觉而已。”刘辩笑答,就在沮授无奈而笑的时候,他又补上一句:“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沮授面色顿时严肃,他问道:“就算董卓有野心,有殿下在,也能抑制此人吧?”

    刘辩摇了摇头说道:“世上之事,机缘巧合多矣!世事颇难料,就算是我,也曾陷入洛阳派系泥潭,难以抽身,所以又怎么能一定知晓别人往后的道路呢?”

    “殿下所言极是。”沮授点点头说道:“可若此战不能胜,那汉室可真威矣!”

    “沮公不必担忧,就算不能胜,但也不一定会败。以皇甫嵩将军的本事,守护三辅之地还是绰绰有余的。”刘辩说完便心中暗道:以董卓的野心,他就算不能打胜仗,也不会把自己处于危机下,仗打输了的话,北宫伯玉的军队一旦顺利入侵三辅之地,那么董卓的脑袋十有**是要掉的。

    就算有张让等人保董卓,刘宏不杀他,刘辩到时候也会补上一刀的,落井下石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手段,刘辩也是信手拈来的。

    沮授松了一口气,这位大谋士可是设身处地的为汉室王朝担忧,紧锁眉头思索片刻之后,沮授又笑着说道:“听闻殿下在朔方郡外建立了军城,殿下这是对胡人有想法了?”

    沮授的洞察力可真不一般,刘辩也略有惊讶,他回答:“是一直很有想法,这天下年年征战,百姓穷苦,一旦朝廷势弱,此消彼长,胡人一旦乘势崛起,那么后果会如何呢?”

    刘辩的话似乎击中了沮授的思想闪光点,他称赞道:“殿下有如此远见,真乃大汉之福,乃百姓之福!”

    “沮公莫要抬举。”刘辩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西蒙军城的建立只是起到初步防御胡人的作用,若想要彻底的击垮、分化甚至是灭亡胡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殿下可有良策?”

    “种族融合!”

    “嘶……”

    沮授倒吸一口凉气,种族融合这个概念可是汉末不曾出现的,刘辩只是这么一提,沮授就了解通透,这位大贤果真不是吹嘘出来的。

    “殿下可有具体的着手法子?”沮授追问道,很显然他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沮授在这方面有想法了,那么以后着手这类的事情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担和压力,毕竟心里面都

    有数了嘛!

    “顺者生,逆者亡,战争往往解决事情的最为直接有效的手段,但这只能作为初步手段。”刘辩说着便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杀男收女,胡人女子嫁给汉人男子,与汉人血统改变胡人血统,此为第二步。”刘辩竖起了两根手指,“给胡人孩童传授汉人礼俗与知识,如此等他们长大之后,虽然身体是胡人,但思想却是汉人,此为融合第三步骤。”

    “第四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实行汉胡共治,把胡人生活地方彻底归纳到大汉疆土中,胡人可为地方官员,汉人可在胡人地方驻军,军政共治,遵循胡人传统,给予厚待政策,其实实行方式还需视情况细细商榷。”刘辩已经竖起了四根手指,话音一落,他便放下了手。

    沮授不时的点着头,他越听是越觉得兴奋,“第四步果真很难,军政共治暂且不提,开疆扩土就非比寻常,若真是可以彻底的击败而占据胡人地盘,那可是万世盛传的荣耀,殿下竟有如此雄心壮志,沮授深感佩服!”

    “开疆拓土何其难已,我需要的正是沮公这样的大贤相助啊!”商业互捧是少不了的,刘辩对着沮授一拱手,扯开嘴角一笑。

    沮授当即跪地行礼而高声喊道:“沮授不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英雄人物:沮授,字公与。

    身份:名士。

    年龄:30岁(185年)。

    性格:冷静。

    四维:武力36,统率80,智力92,政治90。

    品质:紫色。

    评定:师者,尊者。

    悟性资质测试:优秀。

    忠诚度:100。

    特性:聪慧,才智,能者,智者,应援,虚实,妙计,洞察,反计,统筹,教化,能吏,民心,文臣,仁政,明辨,眼力,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西河郡郡丞。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就沮授这样的四维属性,能是不才的人吗?

    文人的嘴,骗人的鬼!刘辩能当真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当然在刘辩的丹药培养下,沮授的属性和特性要领都是有一些提升的。田丰举荐之功,刘辩默默给他记下了,这下西河郡郡丞一职有人担任了,老大人蔡邕可是顺利退位让贤,然后去并州报社安稳的做他的社长了。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刘辩回到中阳城再做调令,当日刘辩便带着沮授返回中山郡甄氏府邸,人才已经到手,刘辩没有再于冀州逗留的理由,并州发展事务众多,还需刘辩回去主持大局,而就在刘辩准备回归之际,一封荀谌写的书信被人送到了刘辩这里。

    信中开头是这样写的:

    殿下亲启:春去秋来,寒冬暑夏,某投殿下已有数年,志同道合,交情之深,常人不可及也!殿下信任与某,常委以重任,某深感恩重,不敢懈怠,如今并州已定,但某离家久矣!

    三兄衍来信言钟氏女悔婚,某虽未曾与钟氏女互托终身,亦不是急色之人,但钟氏言行辱某深矣!此恨难消!

    别家数年,未曾为家父扫墓,此大不孝也!某常寝食难安!

    故此,某欲暂别殿下,请回颍川。

第五十七章 真凤命格

    “什么?辩爷,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了?”

    “辩爷都说三遍了,你是不是耳朵不好?回去让张宁女先生帮你治治吧!”

    “荀友诺好端端的为何要走?就算要走,也得等我们回去吧!这都也太不讲情义了,辩爷,咱们怎么搞?得去帮荀友诺撑一撑场子吧!我怕他干不过呀!”

    “眼下并州事务众多,辩爷岂能离开,就是咱们来冀州这段时日,田治中也来了几次书信催促辩爷尽快回去主持局面了。”

    “也不知道荀友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颍川可离并州老远了,他若是带的随从少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现在外面山贼土匪甚多,他要是遇到不测的话,那……”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荀友诺多么机智的一个人,他会搞不定那些蹩脚的山贼土匪?”

    “辩爷,到底如何打算,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何安、甄俨和伏德等人相继讨论,在刘辩告知荀谌欲离开并州一事后,这些人都乱了阵脚,很显然荀谌在他们心目中是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的。

    荀谌一直以来都是刘辩的左膀右臂,并州能够有如此稳定局面,刘辩能够占据并州八郡,都是离不开荀谌的。于公,荀谌是内阁之一,又是西河郡太守,于私,荀谌是刘辩、何安等人交情匪浅,他如今有事,刘辩等人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

    刘辩打定主意说道:“快马追友诺,去帮他撑场子!”

    “好,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动身!”何安兴致勃勃的说道。

    “可还有王妃她们在,是不是先护送她们回并州?”甄俨颇为担忧的问道。

    快马追荀谌,这事不是不行,可是还有唐瑛的好几个姑娘在,这一路奔驰颠簸,姑娘们肯定是受不住的,甄俨觉得稳妥起见,还是先把唐瑛等人送回中阳城,毕竟此行去颍川,路途遥远,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

    刘辩微微皱眉,他是想过让十二生肖亲卫护送唐瑛几女回中阳城的,但又觉得不妥,毕竟十二生肖亲卫的武力平平,若是遇到大范围的贼寇,也是凶多吉少,如此一来,还真的只能先返回中阳城。

    此外张郃、沮授、甄俨的调令还需要刘辩亲自安排,并州的一些事物也得他主持,中阳城是不得不回的,如此一来,那么耽搁的时日可就多了。

    刘辩也不能迟疑,他手一挥便下令道:“即日启程,先回并州,再追友诺。”

    “我这就去安排。”何安依旧是兴致勃勃的喊了一句。

    刘辩要回并州,张氏也不敢阻拦,只是多声关照而目送车马远去。走的时候带的人可比来的时候多,甄尧也在车队中,他有些紧张,也有些亢奋,在快马的颠簸下,他的脸虽然没有表情,但也是憋的通红。

    如此快速的前行,这小子实在是受不了,只要快马一停,他下了马就得去吐。

    张郃从军有好长一段时日了,就算是急行军他都吃得消,更不用说这种奔马之举了。沮授有马车坐,状态要好上很多,他虽然是文人,却是不弱,刘辩为荀谌之事而心急,沮授是可以体谅的。

    今日殿下为荀友诺有此迫切之举,他日殿下就可以为我沮公与也有此迫切之举,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不过如

    此而已!

    沮授思路清晰,看的通透,他知晓刘辩的仁义,也体会到了并州的人情味。

    但唐瑛几女可就不好过了,且不说四侍女暗香四人难以忍受快马颠簸,唐瑛、甄姜和甄脱都是柔弱女子,鲜少有出远门的时候,就算是出趟远门,也是安稳前行,哪会有这般迅速?尽管她们所乘坐的马车有减震效果,但毕竟技术还没有到位,一旦六匹快马继续奔跑起来,那马车颠簸的效果可不比坐在马上的体验好。

    晕车了解一下?

    且说刘辩一行人离去,张氏府上迎来了一位道士,这道士有些年纪,但精神极佳,虽然是白发苍苍,但并不是苍老容貌,虽然身体薄弱,但走路有风,腰杆挺直,跟腱有力。张氏见此道士颇为异样,便心生好奇上前询问。

    “道长何故来此?”

    “特为汝之令爱而来。”

    “吾有五女,不知道长所言哪位?”

    “五女!”

    张氏便命人把年纪最小而走路蹒跚紧三岁的甄宓给领了过来,那道士一见甄宓便大为惊叹,“此女乃真凤命格,贵不可言。”

    道士夸赞,张氏并未惊喜,她只是笑笑,甄宓好命已经有好些人说过了。甄宓周岁之时,史子眇就言明过这点,之后相士刘良为甄氏子女及甄逸其他子女看相的时候也说过,心中已经有过准备的张氏并为对这道士的话感到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在历史上,甄宓三岁的时候,她父亲甄逸就死了,今年春季过后,甄逸的确有过一次大病,幸得刘辩及时给他服用了丹药,更有一枚还阳续命丹,甄逸才病愈无碍。

    因此大恩,刘辩这次来冀州的时候,甄逸才无比热情而恳切的请刘辩住宅甄氏府邸。原本甄逸还准备让三女甄道和四女甄荣进入中阳学院读书,但张氏觉得这两个女儿年岁实在太小,她极为舍不得而拒绝了,甄逸为此还埋怨了张氏一番。

    “吾言此女乃真凤,是指她以后是要做皇后的!”道长如此一说,张氏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张氏惊讶的原因是因为她明白刘辩如今是具有成为皇帝的最坚实的基础的,若这道士说的不假,张氏心想:难道是甄宓长大后会嫁给刘辩吗?可是如今刘辩已经娶唐瑛为妻,这位并州王妃也是端庄大气之人,容貌也是绝美之资,也不是短命之相,那到底会是怎么回事呢?

    张氏正想要开口询问,却见那道士面露疑惑而紧皱起眉头说道:“数日前,汝女的确是真凤之名,但这几日命格多有变化,吾深感奇特才有此一行,眼下吾终了其中缘由了。”

    道士伸手一指甄宓脖子上挂着一幅玉牌而对张氏问道:“此物是何人所赠?”

    张氏定睛一看回答到:“此乃并州王所赠。”

    甄宓带着的玉牌的确是刘辩前几日赠与她的,当时张氏的三个小女儿都来拜见刘辩,刘辩见她们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便于她们玩闹了一会儿。其中刘辩见年纪最小的甄宓长得最为娇美可爱,妥妥的大美人胚子,刘辩心生怜爱便在仓库里面找寻了一会儿,果真他就找到一个玉牌,玉牌上刻了‘洛神’二字,于是他便亲自给甄宓带上了。

    甄宓带上这玉牌之后便笑得极为开心,这玉牌有安神静心、凝气聚精的作用,是十分难得的宝物,甄宓对它是爱

    不释手,此后就连睡觉她都要待着,根本不允许别人触碰。

    刘辩送了此物之后便忘至脑后了,却不曾想现在会被这道士追问。

    “果然如此!怪不得此女命格多变,原来是此处机缘。”道士一脸了然模样,他继续问道:“并州王已经离去了吗?可否告知去向?”

    “并州王已回并州了,你若现在去追,恐怕也追不上了,他们的马很快。”张氏好心的关照一句,她到没觉得这道士是坏人,毕竟她觉得这道士言语的面相还是有些真实的,下意识的她就相信了。

    人都喜欢听好话的嘛!尤其是大富大贵的大好话!

    “机缘由天定,吾不强求!”话音一落,道士便准备离开,但在转身之际,他伸手一指甄宓说道:“此玉牌是宝物,定要珍惜!”

    这道士似乎是觉得透露的天机不够多一般,他又补充上一句:“汝虽不能为后,但却会更幸福长寿!”

    言毕,道士转身便走,张氏再次面露惊讶,她急忙追问道:“道长可能告知姓名?”

    “云游道士,左慈!”

    声音刚传来,那道士的身影只在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张氏此刻更为惊讶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确定是真的看不见那道士之后,她又急忙把甄宓抱在了怀里面,只听着甄宓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殿下哥哥不回来了吗?”

    张氏闻言面色一滞,随后又极为开怀的笑了起来,“你的殿下哥哥做天下大事去了,等你长大了再去寻他吧!”

    “不要,要他来寻我!”甄宓未有思考,出口而道。

    张氏又是面色一滞,随后笑的更加开怀了。

    再看刘辩这边快马加鞭的赶回并州,眼见着就要出冀州之际,有一人却是拦住了去路。

    刘辩来冀州,这事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但刘辩回并州,这事应该没几人知晓的,如今能够拦在刘辩的去路上,可见来人是有些本事的。

    “听闻并州王殿下喜招贤纳士,又闻殿下特意前来冀州招揽人才,可如今殿下要回,为何独独把我审正南漏了呢?”对着刘辩的车队喊话的这人正是冀州魏郡阴安人士审配审正南。

    审配年少的时候就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他早年间曾经为太尉陈球的下属,在陈球死后,他便辞官回乡了。

    黄巾之乱时候,审配并未再出仕,也没什么特别拿得出业绩,但此人颇为耿直,在乡间也是有名气的。再者,审配也曾经在颍川求学过,刘辩这几年多有资助颍川学子,这是审配很感激的事情。

    审配是有抱负的人,他早早就在暗中考校刘辩,觉得这位并州王是一位明主。原本刘辩来冀州寻访人才,审配对这事还抱有期待,但刘辩从始至终都没有来寻过审配,这可让审配极为不爽。

    难道我审正南不配入并州王之眼吗?

    似有一些愤怒,似也有一丝不安,审配便在此处拦上了刘辩的车队,为的就是想讨一个说法。

    “这人谁啊?胆子不小啊!”何安胖脸一抖,他很是不爽的对刘辩说道:“辩爷,要不要我下去把他给砍了?”

    嗯?胖安这小子最近有些飘啊!动不动的就想要砍人,他为什么会如此暴躁呢?或许是胖安为荀友诺要离去而心急不安吧!

第五十八章 大戟营(上)

    刘辩一手按在何安的胖脸上,“你一边待着去,这人有点意思,小爷去看看。”

    话音一落,刘辩便下了马车。何安哪是待得住的人,他也跟了下来,一时间,除了女眷之外,众人纷纷下马,亲卫们各自戒备。

    气氛一下子好似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审配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眼见着刘辩正朝这边坐过来,审配不敢托大,他连忙下了马迎了上去。

    讨说法归讨说法,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审配只是耿直,又不是蠢,若是得罪了这位大汉天下最为炙手可热的主,就是有九个头都不够被砍的。

    探查令使用完毕,审配的四维属性倒是让刘辩眼前一亮,他虽然比沮授差一些,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未请教?”当面刘辩拱手问道。

    “审配审正南!”审配亦拱拱手。

    刘辩打量审配一番而笑着说道:“能让先生如此执着而拦路等我,何其幸哉!”

    “哼!”审配故作傲慢而冷哼一声,刘辩姿态放低了,他倒是恃宠而骄了。

    “实不相瞒,我遇到了些许急事,需尽快赶回并州,如有冒犯,请多担待。”刘辩到是好脾气,他也知道所谓文人都是有几分傲气的,特别是有才华的人,而审配还特意赶到此处等待,其目的刘辩也能够明白。

    如此就让审配傲慢又有什么所谓呢?

    古往今来,欲得天下者,必能容人,倘若这点小小的傲慢都忍受不了,又如何让天下英豪纷至踏来相助呢?

    “不敢!在下只想一睹并州王风采,特此等候而已!”审配也是识时务的人,他一改傲慢态度而恭敬的说道。

    “若先生不弃,不如与我们一起先行回并州如何?”刘辩顺势做出邀请,招揽一事可循序渐进,若审配有投效的意图,他此刻应当不会拒绝。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审配很上道,他同意了,刘辩也心满意足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来了,有些事,说着说着就成了。

    何安伸手一拍张郃的胳膊狭促的说道:“啧!看辩爷这架势,你的司马应该是到位了。”

    “啊?这么随意的吗?”张郃可不认识审配,他听何安这么一说,心里面直犯嘀咕:这人敢拦辩爷的车,胆子是真的大,也不知道他的本事到底如何,若真成了我营部司马,又不知道能不能与他合得来?

    刘辩心急要赶回并州,他只把审配与众人简单介绍一番,车队便继续前行。走太原郡直达西河郡,进了中阳城之后刘辩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郡府,而却被田丰告知荀谌已经离开中阳城有三日之久。

    刘辩这一听,心中更为急切,他问道:“尔等为何不加以阻拦?”

    田丰苦着脸回答:“拦了,没拦住!”

    “唉……”刘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荀谌肯定是提前走的,他也知道刘辩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他更知道刘辩回来之后定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或者会同他一起离开。

    然而并州大局离不开刘辩主持,荀谌只得不打招呼而自行离去。

    只是荀谌没有想到的是刘辩大有不追赶到他而不罢休的决心,回到中阳城只不过半日时间,刘辩便带上何安、伏德和甄尧

    ,领着星辰八卫和十二生肖亲卫继续追荀谌而去。

    半日时间何其短暂,并州事务刘辩只大致审阅之后便全权交给田丰、荀攸和董昭暂代主持,沮授调令为西河郡郡丞,领诏令上岗,甄俨被一纸调令而派往太行营寨,任太行丞,主管后勤辎重。

    刘辩要新设大戟营,张郃为主将,审配为司马。新营设立,刘辩只大致交待了一番,让麾下众人积极配合,而大戟营具体主导方向,刘辩让张郃先自行摸索,此外为保证大戟营的后勤物资及时到位,刘辩特意交给审配一枚令牌。

    但因刘辩急于去追荀谌,很多事务他并没有详细言明,对审配是如此,对田丰等人也是如此,这就搞得审配后来遇到不少麻烦。

    追荀谌,是出于刘辩与他的深厚情谊,兄弟固然重要,但妻子也很重要,刘辩离开之前还是抽出了时间与唐瑛话别,该关照的关照,该嘱咐的嘱咐。而刘香儿、蔡琰和伏寿等姑娘皆与唐瑛相处融洽,刘辩到不担心她会苦闷,能照顾唐瑛的人还是挺多的。

    安排好唐瑛,刘辩就没时间去安排蔡琰了,当然蔡琰也不需要刘辩去安排,毕竟这位姑娘离加入并州王府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要等待。

    荀谌已经离去三天,刘辩若是昼夜追赶,也是能够勉强追上的。荀谌此行只带了两个随从,还是坐的马车,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毕竟他坐的马车不是‘宝马2000’。

    黄昏傍晚,二十多骑直出中阳城,快马嘶鸣,绝尘而去,田丰驻足是一阵感叹。

    唉……辩爷这一走,荀公达和董公仁两人也要随军拉练,这并州的大担子一下子就全落在我身上了。罢了罢了,但愿辩爷此行顺利,能够成功把荀友诺寻回来,那也不枉我费心操劳啊!

    且先不提刘辩去追荀谌,只说张郃新设大戟营一事,他和审配一样都是初来乍到,对并州事务都不了解,官员不熟、体制不同、认知差异,还水土不服。

    张郃是武将,他刚来第二天就被关羽、徐晃等人拉去陪练,欺负新人虽然不是这些大佬的传统,但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找点乐子了。结果很显然,张郃就算在勇猛也挡不住这些大佬的轮番调戏,被揍了一顿不说,到了晚上,张郃又被关羽等人拉去饮酒。酒是喝得畅快了,张郃也吐了一个畅快,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日上三竿时候,张郃还没酒醒,审配来了军营见他如此模样便大为愤怒,一瓢冷水直接把张郃给浇醒并大骂一顿。

    军中不能饮酒,主将不可宿醉,这都是刘辩立下的规矩。张郃自知理亏,没有反驳,并且乖乖认错,其态度良好也让审配逐渐消了火。反正刘辩不在,审配也无法处罚张郃,也就是过过嘴瘾。再者两人乃是同营之臣,刚来就相处拆台,实属不智,既然张郃认错,审配也没不依不饶的。

    要说审配投效刘辩,那也只是在回并州路上发生的事情,以刘辩的本事,一路同行两三日,搞定审配那还不说轻轻松松的事情?

    其实刘辩是使用了修心系统纳贤功能的主动纳贤令,主动招纳英雄人物,英雄人物初始忠诚度最低为80,元丹境每月五次。

    若每次都亲自去拜访招揽人才,特马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既然有挂,干嘛不用?别傻乎乎的!

    英雄人物:审配,字正南。

    身份:名士。

    年龄:30岁(185年)。

    性格:刚胆。

    四维:武力58,统率82,智力86,政治83。

    品质:蓝色。

    评定:智者,贤者。

    悟性资质测试:聪慧。

    忠诚度:100。

    特性:才智,铁壁,不屈,言毒,虚实,洞察,统筹,能吏,文臣,巡防,赏罚,律法,忠义,忠君,死忠。

    效忠:刘辩。

    官位:司马。

    驻守:西河郡。

    提示:经服用全能造化突破丹已达到培养上限,不可培养。

    ——

    张郃开始着手大戟营事务,新营部要成立,首先兵卒的问题要解决。

    这个事比较容易,王越的新兵营有两万新兵,都是经过操练的青壮汉子,只要人领过来就可以填上大戟营的坑。

    刘辩走之前还是给了王越旨令的,张郃去领人,王越就只一句:“我营部两万兵卒,你看上的只管领走,兵籍登记的事儿,你稍后再派人来办。”

    有王越这句话,张郃是极为高兴的,大戟营目前就他和审配两个人,张郃主管领兵练兵,后勤辎重那些事情便都是审配的,兵籍的事儿自然也是审配的。

    张郃把五千兵卒给领回来了,兵器盔甲、衣物辎重等等都还没到位,张郃得去寻审配问问怎么回事。

    审配其实也听懵的,张郃来问的时候,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后勤物资的东西都没到位。

    殿下不是下过旨令了吗?如今什么东西都没人送过来?难道各部署的官员忘记了?不会吧!那么多种物资,分属衙门都不同,那么多官员都忘记了?还是说他们欺负我这个新来的?

    审配这么一想,心里面就不爽了,他顾不上张郃便直接去兵造厂去询问。

    军队营部的武器都是由兵造厂发放的,审配去询问的第一站必然是这里,兵卒训练首要的是武器,没武器可什么都搞不起来。

    审配是带着一丝怒气来的,可是当他站在兵造厂门口的时候,心中的怒火便荡然无存了,因为兵造厂的门口有着近乎百来名的兵卒在大排长龙,这一刻审配也体会到了一种龙的传人的感觉。

    审配没理会这些排队的兵卒,他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可没等他走几步,旁边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这家伙是谁啊?排队不知道吗?素质也太低了吧!”

    “别插队,到后面排队去,大家谁不着急,你若插队,信不信我们削你?”

    “有没有人管啊?别逼我们动手啊!天气转热了,我们火气都很大啊!”

    “……”

    审配愣住了,此刻他已经被一帮大兵头子给围住了,都是些粗糙的莽汉子,个个人高马大,模样凶恶,气愤填膺。审配咽了一下口水,他是个文人,只会一些微薄的武力,面对如此多的壮汉,审配有些心慌。

    我若是现在投降的话,是不是不用挨打了?

    在就审配有些认怂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兵造厂的门口响起,“你们这帮瘪犊子,闹什么呢?罩子放亮点看看这是哪!在这门口搞事情,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第五十九章 大戟营(中)

    兵造厂门口立着的正是书院三公子,刘辩的义弟刘三儿,他的出场在审配的眼里面可谓是救星降世,一种兵汉子们纷纷回避,有的脸皮厚讪讪的笑着退开了,有的脸皮更厚直接就到刘三儿的身边说好话去了。

    一时之间围在审配周边的人散去,审配定了定心神,他不认识刘三儿便有些好奇,“壮士,这是何人呐?”审配拉住一个离他最近的兵汉子问道。

    那兵汉子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新来的?”

    审配点点头,“那就排队去!”兵汉子说完便离去,对于审配的询问,他一点解释的心情都没有。

    审配有些恼怒,但也不好发作,主要是怕打不过。

    兵痞,都是些兵痞!

    心有不爽,审配却也无奈,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呗!审配自我安慰一番,排队是不能去排队的,这辈子都不能排队的,文人羞于武夫为伍,审配是有节操的,他决定先驻足观望一下再说。

    能够来兵造厂门口等待领取军需的这些兵卒,是不是兵痞还不好说,但肯定都是些老兵油子,他们平常见的都是关羽、徐晃这等大佬,寻常小官吏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面,虽说态度是不太恭敬,多有冒犯,但也都是吓唬吓唬人的,真要动上手什么的,他们也是不敢的。

    审配吃亏就吃亏在他是新来的,不懂得里面的条条框框,倘若他的态度更加硬气一些,这些老兵油子肯定都会纷纷给他让道的。

    “哎!你,就是你,过来!”刘三儿先是没好气的把这帮老兵油子打发走,随后他对着立在一边的审配招了招手。

    审配听见了刘三儿的召唤,但似乎怕是认错人,所以他先是对着刘三儿用手指了指自己,在示意是不是叫自己,在见着刘三儿点了头之后,审配快步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刘三儿打量审配一番问道,这小家伙与刘辩学的太多,年纪不大,老气横秋。

    “在下审配,乃大戟营司马。”审配如实说道,他不清楚刘三儿的身份,但见着那帮老兵油子对他恭恭敬敬,所以审配也放好了态度。

    刘辩麾下年纪不大,但身居要职的官员不在少数,审配刚开自然是步步谨慎,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得罪什么人。而正是因为审配这样的想法,他此番为寻军需物资一事吃了不少的苦。

    “大戟营的?”刘三儿颇为疑惑的又仔细的打量审配一番,随后他又说道:“跟我来吧!”

    刘三儿转身就往兵造厂里面走,审配快步跟了上去,他心里面还有些庆幸。

    “不是吧!三公子,你这不是偏袒人嘛!我等在这等候好几日了,连门都没进呢!他一新来的,为何有此特殊待遇?”有人见审配进了门,当即就高声喊起来,那绝对是心里不平衡了。

    “闭嘴,再叫唤一句,小爷就削你!”刘三儿闻言便转身冲到门口,他操起鞋子就望着那喊话汉子砸了过去。

    鞋子没砸到那汉子,却是砸在了一旁的马车上,那汉子恬不知耻的笑着捡起鞋子给刘三儿送了过去,“三公子,这鞋子可是书院女学子们亲手做的,可不能乱丢了。”

    刘三儿接过鞋子重新穿起来,斜眼看了

    一眼那汉子,刘三儿从怀里面掏出二两银子丢了过去,“给弟兄们买点瓜果解渴!”

    “谢三公子赏赐!”汉子大喊一声便跑了出去,引得门口众人一阵哄笑。

    “一帮瘪犊子!”刘三儿不怒反笑,转身就往里面走。

    审配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中很是疑惑:三公子?哪个三公子?

    刘三儿快步往兵造厂里面走,审配也跟了上去,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各个行色匆匆,一头大汗,显得无比忙碌。

    审配越看越疑惑,他只得向刘三儿询问,“敢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刘三儿打断了审配的问话。

    审配略有尴尬的说道:“未请教?”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刘三儿,大汉皇子并州王乃我义兄,承蒙兄长麾下官员将领抬举,人送外号书院三公子。”刘辩特江湖义气的抱拳拱手说道。

    审配连忙还礼也恍然大悟,“多谢三公子相助。”

    “兄长临行前关照下来,对你们大戟营要多加照顾,新营部创建不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刘三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说道:“话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兵造厂?你这办事效率也太慢了,韩奕兄长都等你好久了。”

    “啊?”审配这一听就懵了。

    “啊什么?难不成昨日的宴席没人去邀请你吗?”刘三儿问道。

    “这……是有人送请帖来了,但是在下因为营部事务便没空去。”审配昨日的确是在忙大戟营的事务,他也是第一次入军营,很多事情都不懂,又是刚到并州,没什么熟人好去请教,所以他便一个人仔细斟酌。

    再者审配以为昨日的宴席只不过是寻常官员的聚会,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此刻听着刘三儿的话,审配心中却是更疑惑了。

    难不成昨日的宴席很重要?

    韩奕主持兵造厂,这里乃是提供军队武器军需的地方,而随着刘辩麾下的军队越来越多,各个营部所需的武器盔甲样式又不同,所以经常会出现各营部所求军需冲突、重复、缺少的现象,更有争抢事件发生。

    韩奕为了减少这些麻烦,他便向刘辩请求了一道特事特办令,以每月初十、二十和三十这三日举行军需会。其目的就是让军队各营部协商军需,尽量做出最为完善的分配,好让各营部军需都得以补充,而为了避免各营部的军需官把军需会的气氛搞的太僵硬,韩奕也怕这些兵油子们开会的时候打起来,所以他便主张在中阳酒楼开宴席,吃着喝着就把事情给办了。

    就算兵油子们觉得军需分配不公,他们也不敢在中阳酒楼大打出手,有史子眇坐阵,没人敢在这里撒野。

    而大戟营新立,韩奕为了照顾张郃而使得军需能够尽量满足大戟营,昨日他特意又开了一次军需会,哪知晓审配却是没来。

    当刘三儿大致讲述了一番之后,审配心中原本的火气顿时湮灭,他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事了,压根不是别人的罪责。

    “韩奕兄长今日火气很大,别说是你,我现在都不敢招惹他,待会儿你见着他可要小心点了。”刘三儿好奇提醒一句,审配连连称是。

    韩奕今日是真的火气大,其中还真与审配有些缘由。

    昨日审配没来参加宴席,让韩奕倍感丢面子,这都还是小事儿。刘辩下了旨令要照顾大戟营,韩奕原本想乘着昨日宴席与各个营部协商,尽快把大戟营的军需给置办齐,因审配没来,这事就拖了下来。

    韩奕又不敢把库房的武器盔甲什么的先派发给其他营部,他想着得等大戟营的人来,但其他营部等不了,今天一早就有人来堵门了。

    兵造厂门外候着的各营部的人一批接着一批,性子慢的都在等着,性子急的早就骂过一阵了。张飞今日就在兵造厂胡搅蛮缠了一番,搞得韩奕是一阵头大,随后刀盾营的、长弓营的,甚至连西蒙营的都有大佬来问过话,韩奕是连连告罪。

    这是心里面憋屈了,韩奕觉得他承受了不该他承受的委屈,火气如此就上来了。

    再者,刘辩把情报局的事务交给韩奕来办,如今三个多月下来,情报局的发展很是缓慢,一来韩奕实在抽不出时间,兵造厂事务还是挺多的。二来,他在组建情报局的班底上并没有多少经验,好似乱投苍蝇一般,东撞西碰的。

    刘辩临幸前还特意询问了韩奕关于荀谌的事情,可韩奕却是一问三不知,情报局竟然没荀谌动向的情报,这可把刘辩给气坏了,他当时为荀谌离去之时而焦急,这火气一来就训了韩奕一阵。

    韩奕心里面老委屈了,总是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委屈。

    所以在刘三儿领着审配找到韩奕的时候,这家伙听完审配自报家门之后便大发雷霆,一把竹简直接置地而大骂道:“你这家伙竟然还知道来?武器是不要了吗?盔甲是不穿了吗?你那营部还要不要建立了?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如此散漫之人,知道不知道为等你一人而浪费我多少时间?门口外面那帮人全都是因为你才在此排队,其他营部的人都来我这里理论,我是招谁惹谁了?”

    苦水是一波又一波的往外面倒,韩奕如此叫喊大骂了一炷香之久才熄了火,全程审配都是低着脑袋听着,越听是越觉得羞愧,他没有反驳,也不敢反驳。

    “调令带了吗?”韩奕稳住了心态后问道。

    “带了,韩大人请过目。”审配反应过来感觉拿出调令递上前。

    韩奕只扫了一眼又火气直窜,他把调令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派而喊道:“审配,你搞什么?调令上的印章呢?怎么一个印章都没有?《律法册》你没看吗?不知道调令是需要内阁大人盖章的吗?”

    “啊?”审配又是一脸懵,他还真不知道此事,《律法册》他有,是同官服等物品一起发放下来的,但审配以为这《律法册》只不过是寻常律法,也就没有在意,更别提翻阅了。

    刘三儿也皱起眉头说道:“新任官员上任前,必定先读一遍《律法册》,我兄长治下规矩众多,但每条每列都在《律法册》里写的清清楚楚,你怎可不看?”

    “这……”审配这下不仅是羞愧了,而是心惊了。

    渎职、玩忽职守,这可是大罪!

    冷汗从后背一下子窜起,若审配面前站着的是刘辩,他肯定就要软下双腿跪在地上了,“在下实在不知,过错已犯,难辞其咎,待殿下回归,在下定去请罪,但眼下大戟营新建之事不能耽误,若有补救方法,请韩大人示下,在下定竭力办妥!”

第六十章 大戟营(下)

    补救办法当然有,那自然就是先去把印章补齐。

    刘辩组建的内阁共有荀谌、田丰、荀攸和董昭四人,韩奕和卢浗虽然也在其中但却是不能参与政务的。所以审配需要的印章只能在荀谌四人中选一个人来盖,而刘辩拟定这种规矩的目的也是为了加强内阁的权利。

    有时候刘辩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比如说是给精骑营分派什么军需,但刘辩并不会细记着府库的存储数目,加入府库只有一千数量,而刘辩给的调令写了一万,难道府库也要给一万吗?所以就让内阁再复查一下,一万?一万不行,只有一千,那就给了八百吧!

    只要内阁复查过后,若精骑营这边有意见可再向内阁提,或者向刘辩提,若没意见,那就按照实际八百分派军需。

    如此一来,复查审核,以免军需超出,也预防弄虚作假等。

    只是不巧的是现在荀谌突然离去,刘辩去追他了,而荀攸和董昭两个人各自随军拉练去了,剩下一个田丰今日刚刚动身前去雁门郡巡查,离开也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审配必须去寻一人去盖章,这事可就麻烦了。

    兵造厂门口,审配向刘三儿告谢后离去,刘三儿见着他的背影嘀咕一句:“难道兄长没给他令牌吗?若有并州王令牌,此事到简单了,但现在……这人运气还真是差,但愿他能顺利寻到人吧!”

    刘三儿疑惑的也正是审配疏忽的,刘辩给了他令牌,但他完全不知道这一枚铜制单面涂黑漆,制造并不精良而只刻有‘特三’二字的令牌有什么用,因为《律法册》,审配是完完全全没看啊!

    荀攸、董昭和田丰都不在中阳城中,审配只得去寻沮授而打听他们的动向。审配与沮授并不算熟,但也是打过照面,有过几天同行的交情。

    沮授如今身为西河郡郡丞,荀谌不在,整个西河郡的政务基本就由他一人说了算了,当然他上面还有荀攸三人,一旦荀攸三人因政务而暂离中阳城,他们一定会招呼沮授一声的。而刘辩请沮授来,也是有让沮授进入内阁的打算,郡丞一职只是为了让沮授积攒资历。

    审配把事情大致与沮授一说,沮授也为他着急,除去几日同行的交情,沮授和审配也是同一时期拜在刘辩麾下的,沮授觉得自当相互扶持才是。

    于是沮授向审配建议说:“如今三位内阁大人都不在城中,不如我派遣快马帮你把调令送去如何?”

    审配未有多想便拒绝了沮授的建议,“此事皆是因我不熟政务而起,若假他人之手,岂不是更显得我软弱无能?既然犯错,岂能一错再错?往后同僚会怎么看我?殿下知晓以后又怎么看我?”

    “那你的意思是?”沮授问道。

    “请郡丞大人调一辆马车与我,我自去寻三位内阁大人,以及时补救军需事务。”审配说着便行了礼。

    沮授见审配态度诚恳而坚定,他便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审配,还派遣了两个随从跟随,以照顾审配一路上的安危。

    要不是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呢!

    审配原本以为他会一路顺利的寻找到荀攸等人,为此他还特意斟酌了一番。荀攸随同精骑营就在西河郡内拉练,这距离中阳城最近,于是审配兴致冲冲的就先寻荀攸而去,为了赶时

    间,他没走官道,而是走了小路。

    小路嘛!抄近道肯定能够节省时间的,只可惜马车太宽,轮子卡在小道沟坎里面,上不去又出不来。人在后面推,马在前面拉,力量又用大了,轮子直接卡到报废,当时审配整个人都不好了。

    巧合的是西河郡骑都尉处好卫在周边巡查,碰巧路过,他便借了审配一匹马,于是审配丢下马车与两个随从,单人就去寻荀攸了。

    这也算是雨过天晴吧!

    但又不巧的是当审配赶到地方的时候,精骑营已经拔营而去多时了,审配也想寻人打听,但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荒山野外,毛的人影都没有。

    倒是有不少野生动物,倘若野生动物能够说话,料想它们或许能够给审配一点建议的。

    没有办法,审配只得改变目标,他又去寻董昭。董昭随神机营在雁门郡拉练,审配是一路快马奔腾,路上赶风又赶雨,他人是没事,但是骑的马受不了尥蹶子了。

    马喝了泥水,跑肚拉稀,审配整个人又不好了。

    好在雁门郡太守韩说碰见了审配,他告知审配神机营也拔营而走多时,前往朔方郡去了,为此审配只能又换目标,改去寻荀攸。韩说是好人做到底,派了人护送审配。

    荀攸在定襄郡巡查县城,可以肯定是他一时半会儿的不会离开定襄郡的,审配这下算是安了心。但事情的发展总不是那么的顺人心意,这一次马车和马都没出问题,审配自己出问题了,一连多日赶路,终究是累垮了他的身体。

    其实就是感冒,咳嗽发热,放在后世这都不算什么大病,但在汉末时期,感冒也是能够要人性命的。

    审配不愿耽搁路程,硬是熬着身体支撑,好在路上他又遇到了例行出诊的张宁,这位女医官三下五除二就医治好了审配。审配感谢一番之后终于在定襄郡寻到了荀攸,而此时原本气色不错,身体健康的审配已经是双眼深凹,脸色煞白,气虚喘喘的一副模样,把荀攸都看的吓了一跳。

    审正南这一路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荀攸于是询问一番,审配只得如实相告,他这一路的心情可谓是此起彼伏,大起大落,绝境转眼而来,又总是绝处逢生,审配觉得他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没有过如此颠荡起伏的经历,现在是全部补齐了。

    呐!人生经历也算是完整了,不亏!

    荀攸把印章在调令上盖上,他很关切的说道:“大戟营的建立是殿下特意关照下来的,各个衙署都会配合你的,此番过错就是揭锅,至于殿下如何问责也得等到殿下回来之后再说,往后还是希望你办事多加谨慎,将功补过吧!”

    “在下明白!”审配未有反驳,他规规矩矩的应答了一声,这一路走来,他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是每一次遇到困难都会巧合的遇到人相助的,若换成其他州郡,就算遇到了人,也不一定会得到相处,或许得到的将是落井下石。

    并州的人情味,审配此番是体会的十分深刻。

    “调令已经完善,大戟营的事务你即刻着手去办吧!”荀攸把调令递给审配,他又很疑惑的问道:“殿下离开之前,难道没有给予你特办令吗?”

    “特办令?”审配疑惑了一下,他

    随即掏出一个令牌递到了荀攸的面前问道:“是这个吗?”

    “这便是特办令,既然你有,为何不用?有此令牌,别说是兵造厂,就算是郡府官员都会听你调用的。”荀攸问道。

    “这……”审配这才后知后觉,他好似顿悟了什么,但言语之间却没法表露,《律法册》,直到现在审配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呢!

    “罢了罢了!”荀攸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赶紧去着手大戟营的事务吧!”

    审配向荀攸道谢后告辞,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暗自立誓: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必定把《律法册》给背熟了,若背的有一句误差,我就自宫!

    审配是很讲原则的人,他耿直但不刚直。刘辩给予审配的令牌,审配不是没想过拿出来用,但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便选择没有拿出令牌,当然这里面还包含了审配对特办令的一无所知。

    审配的耿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所以他要亲自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这一路虽然坎坷,但也让审配学到了不少。

    再回到中阳城之后,审配立即赶到兵造厂,兵造厂门口依旧是在大排长龙,兵痞子们已经换了一波,但他们对审配的插队依旧抱着不善的态度。

    特办令掏出来,审配大喊一声:“别挡道,谁当道,我就在殿下面前参他一本。”

    审配的喊话内容对于兵痞子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但他手里面的特办令却是让兵痞子们很忌惮。

    得!这位有辩爷的特办令牌,咱们抢不过,还是老实的待着吧!

    兵痞子们识趣的没出来拦路,审配一路无阻的进入了兵造厂,这特办令在他拿出来之后就没收起来过。

    韩奕再次见到审配,他刚准备发火,却是看到特办令而乖乖转变了态度,“哎!来就来嘛!这令牌就不要掏出来了嘛!快些收起来,怪吓人的!”

    审配这一次算是心态平衡了,他在韩奕的带领下去点查军需,五千兵卒的基本物资,每个兵卒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几套盔甲,武器有短剑、长弓、箭矢和短枪等,全部齐全。

    签字画押,领了走人。

    看往着半个仓库的物资,审配又犯难了。东西着实太多,他一个人根本搬不走。

    马车?审配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这茬事,兵造厂这边只管出货,根本不管运送,其他营部都是自己派人来把物资拉走的,审配这边就他一个人,倘若返回军营去叫人,这一来一回,耽搁时间不说,搞不好韩奕还得埋怨他一番。

    正当审配焦灼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这不是审司马吗?何事在此愁眉苦脸啊?”

    审配寻声望去,刘三儿那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此刻在审配看来就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的炫彩夺目。

    “在下有一事想请三公子帮忙。”审配很是恭敬的说道。

    “但说无妨。”刘三儿一摆手道。

    “军需物资太多,在下无法运回军营,劳烦三公子施以援手,在下不甚感激!”审配行了礼,求人的态度很明显,但他也是求的真情实意。

    “嘿!你怎么知道我带了车队来?”刘三儿扯起嘴角一笑说道:“小事一桩,那边车队正在卸货,完事正好把你的这些物资给拉走。”

第六十一章 都怪特马的风大

    刘三儿的出现对审配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说来是真的巧,刘三儿今日正带着一帮书院的学子押送精铁来兵造厂,大小来了二十多辆马车,这边卸完精铁,那边正好装上大戟营的物资,满满当当,出发走人。

    审配借着这个势头直接把剩下的地方给跑了,工匠坊的训练器具和家具帐篷,织造厂的衣服棉被等等,所有的物资都被置办齐全。

    “今日多谢三公子相助,实在不甚感激!”审配这话说的是真情实意,他是背,但背到了极致便转上好运,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行了!改日请我喝酒!”刘三儿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帮书院的学子转身驾车而走。

    审配矗立着目送学子们远去,他心头涌上无尽的感概:殿下麾下果真是有情有义之辈众多,如此小小学子就能仗义相助,施以如此援手不过就徒一顿酒水,甚是潇洒啊!

    然而审配没想到的是刘三儿所说的一顿酒,可是贵的离谱!

    一路坎坷终究是把军需物资给办齐了,虽犯下过错,但也算及时补救,审配放下了心,随后他便转身向大戟营的军营走去。

    一脚跨步营地,审配当即就愣住了,张郃领着五千兵卒整整齐齐的立着,兵阵并列,精神抖擞。

    张郃练兵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这五千新兵经过他一些时日的操练,变得更加斗气昂扬了,远比在新兵营的时候更精神了。

    审配此刻是有些懵的,他实在不知道张郃要搞什么,正当审配疑惑之际想询问的时候,张郃突然大喝一声:“多谢司马大人筹备物资,大人一路辛苦了!”

    “多谢司马大人筹备物资,大人一路辛苦了!”五千兵卒齐声呐喊,声势如鸿,气势恢宏!

    这一刻,审配的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他竟不自觉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大概是感动吧!审配也道不明这一刻的情绪,看着一众将士们的脸,那是一张张冷峻而真挚的脸。

    大概,这就是并州的人情味吧!

    审配突然间好似感觉风大了,眼泪竟然流下来了。

    张郃的内心此刻是无比激动的,审配一连离去多日,而军需物资迟迟不来,张郃既着急又担忧,他担忧军需,也担忧审配的安全。

    审配独自去寻找荀攸等人,他一句话都没给张郃留就走了,张郃是多发打听才得知的消息,一个文人不辞幸苦,百里奔波,这得是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种事情换做武夫来做,显然是轻而易举,但文弱书生则不同了,身子骨铁定吃不消的。

    今日,张郃见着军需物资是一车接着一车的运送到军营,张郃一连担忧多日的心情终究是放松了下来,大概有种欢呼雀跃,无尽激动。

    军需物资运来了,那么司马审配也回来了吧?这司马大人还真是有本事的人,虽然是时日长了一点,但物资一件不差,五千兵卒全部装备,衣物粮草应有尽有,大善也!

    张郃正是怀着这般激动的心情再次见到了审配,他却是见着审配一身风尘仆仆,脸颊消瘦,身体薄弱。此刻的张郃才明白审配到底是付出了多达的努力才把军需物资弄回来,一股倾佩之情由然而生。

    “司马大人,怎么流泪了?”张郃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说话直来直去又不经大脑,简单点就是没有

    情商。

    向来文质彬彬的审配在这一刻也有了一种强烈的说脏话的冲动,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并州官员将领,倒也是听说了不少他们口头上的脏话,眼下被张郃道出这尴尬的一幕,他果真就骂了出来,“卧槽!一定是这风吹的特马的太大了,迷了老子的眼!”

    张郃顿时一愣,随即他大笑了起来说道:“都怪特马的风大!”

    “对,都怪特马的风大!”审配附和上一句。

    “司马大人,走,快随我入营帐,军需物资已齐全,心事已除,当大饮三杯!”张郃说着便要拉着审配的手。

    审配一下子挣脱开张郃,他一抹脸上的泪水而面色认真的说道:“军营重地,岂能饮酒?”

    张郃这一听又是一愣,他讪讪的笑了笑,上次饮酒误事,张郃还是记得的。

    “明日就是休沐日,你得请我饮酒!”审配伸手一指张郃胸口,他又狭促的笑了起来。

    张郃顿时大笑说道:“好,明日定于司马大人一醉方休。”

    “别老司马大人的称呼我,我叫审配,字正南!”

    “哦!这我知道。”

    “嗯?”

    “我寻思着司马大人叫着更显尊敬嘛!”

    “可也生疏了!”

    “如此,审司马,明日我请你请酒!”

    “大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郃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军需物资齐全了,大戟营兵卒的训练便可以正式提上日程,这对张郃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张郃最怕的就是辜负了刘辩的知遇之恩,大戟营成功建立的重要性有多大?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张郃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

    休沐日,张郃果断没有食言,他可是自掏腰包买来了三大坛的好酒,足足花了张郃十多两的银子。

    张郃初到并州,他的俸禄离发放还有一段时日,现在花的钱财都是他以前的积攒,十多两银子,有够张郃肉疼的。但一想到这是为了答谢审配,张郃觉得也是值得的,毕竟他为大戟营主将,审配为司马,两个人需要通力合作,上下一心,才能够使得大戟营日渐完善。

    借此饮酒机会而促进两个人的关系,张郃也抱着这样的打算的。军帐中,张郃与审配对饮而坐,侃侃而谈,互相吹捧,倒也算是一片和睦。

    “且说咱们这殿下还真是厉害,昨日我看了那些武器,霍!那短剑可有够锋利的,锻造工艺绝对是算得上这个!”张郃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佩服模样。

    “兵造厂规模如此巨大,各个营部每日都派人去蹲守,为的就是早日领到配额的军需,我们这边也得差人过去才行。大戟营新立,殿下多有关照,其他营部才会让着我等,但切记不能恃宠而骄,我们是新来的,一没人脉,而没功勋,若在这些事情上得罪人,得不偿失。”审配关照了一句。

    “这事我省的,但营中人手还不够,明日我再去与王总教头要点人。”张郃点点应答一句。

    “嗯!”审配饮下一杯酒,张郃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审配问道:“审司马,你说殿下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怎就想到大举兴办兵造厂呢?我还听闻这中阳城里面除了兵造厂,还有其他工坊,那工人多达数十万,这中阳城的繁华程度都快

    赶上洛阳了。”

    “你去过洛阳?”

    “那到没有!”

    “那你怎知?”

    “听说的嘛!”

    “要说繁华超乎洛阳到有些夸赞,但也差不多了,我敢断定殿下在并州大兴工商业,所图必定不小。”

    “如何不小?”

    “所图不小,意在天下!”

    “霍!那真不亏是殿下,抱负之大,我不能企及!”

    正当张郃和审配在侃侃而谈的时候,有一人突然走进了军帐里面,未等张郃与审配反应过来,这人便率先开口说道:“你等私下里诽议辩爷,犯了大不敬之罪,找死是不是?”

    来人正是刘辩身边的近臣中常侍夏恽,他走上前伸手就在张郃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拍得张郃一个踉跄。

    人被攻击的时候,怒气值是会上升的。

    张郃正当暴怒之际,他顿时看见夏恽那张狭促笑着的老脸,当即张郃又一改态度转而讪讪的笑着说道:“夏常侍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诽议殿下,我是夸赞殿下呢!”

    “谅你也不敢!”夏恽没好气的看了张郃一眼,他转而对审配说道,“有新调令到了,有空就尽快去办了吧!”

    审配连忙接过调令说道:“有劳夏常侍奔波于此。”

    “同为殿下效力,不必如此。”夏恽毕竟是刘辩身边的老人了,他的官职并不高,但权力很大,并州官员将领对他都是比较恭敬的。但在刘辩麾下,恃宠而骄是要不得的,又经历过一番洛阳的事情,夏恽更是开看了很多事情,除非必要的政务所需,平常时候夏恽几乎连并州王府的大门都不出,为人低调了许多,就连寻常应酬,他是能拒绝就拒绝了。

    对于夏恽突然改变行事作风,何安是抱有最大意见的,毕竟不能蹭吃蹭喝了,亏大发了!

    “五千柄长戟,长达八尺,竟这么快就打造好了?”审配只扫了一眼调令,他便露出了一副无比震惊的神色。

    兵器打造是复杂繁琐的,一把精妙的武器打造出来,耗时许久,经铁匠反复捶打,炼化,诸如长戟,一个铁匠打造一柄至少也需要五六日,才能够达到大戟营的要求。而刘辩下令建立大戟营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半个月不到,其中还要除去各项琐事的耽搁时间,毕竟先前兵造厂并没有出产过长戟,这是头一次出产,精铁调动,人事安排,建模锻造等等,都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夏恽似乎对审配的惊讶很满意,他不由得一笑说道:“这已经算慢的了,兵造厂光注册在籍的正式铁匠就足有两千多名,学徒更多达一万多人,有如此规模,区区五千柄长戟算不得什么,难就是长达十二尺的大戟了。这铁器越长就越容易脆裂,锤炼过程很是繁多,需要一些时日。”

    听夏恽这么一解释,张郃和审配皆露出了惊讶又敬佩的神色。

    殿下治下,军备规模程度竟然恐怖如斯!

    “嗯?你们在喝酒呢?我到有几日没饮了,让我也尝尝鲜!”夏恽没顾张郃与审配的反应,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只是酒水刚入口他就一下子吐了出来,面带不爽的说道:“这什么酒?怎如此难喝?”

    “这……”审配一脸纳闷,张郃更是一脸的羞燥。

    十几两银子买来的酒,怎么就难喝了?

第六十二章 再临桃花林

    “这不是西河酒吧?”夏恽恍然明白过来,然后啧啧嘴说道:“下次我来的时候再带两小坛西河酒与你们尝尝,这俸禄还没发,料想你们也买不起。”

    “夏常侍这话说的就有些膈应人了,什么酒如此贵,还能买不起?”张郃有些不忿的说道。

    你可以鄙视我的酒便宜,但是你不能鄙视我穷!

    “就是,再者说夏常侍准备只就带两小坛来,那也不够喝啊!”审配倒是与张郃穿了一条裤子,他此刻也帮着讲话。

    “你们懂什么,这西河酒就光那一小坛,你们可知几钱?”夏恽似有些循循善诱。

    “多少?”张郃捧场发问。

    “黄金二十两!”夏恽比划了两根手指,他这话说的张郃只发愣,审配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东汉王朝,白银并不算主要流通货币,铜钱才是,黄金是高级的,其他还包括宝石珍珠等宝物,但在刘辩治下,白银也是一种主要流通货币,黄金二十两大概就是白银两百两,这已经远远超出张郃现在所有的身家了。

    张郃心里面就更加的不忿了,这是买酒喝吗?干脆就直接把银子融了喝了吧!就是怕喝下去会死啊!

    西河酒的名头在并州极为流传,在整个大汉都具有很高的名头,但自刘辩限制西河酒的出货数量之后,西河酒的名头在大汉反而不怎么流传了,奇货可居,这就使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士族都开始抑制西河酒往外流通,一旦到了手里面,就不会再放出去。

    送钱不如送西河酒,自己喝也比卖了的好!

    所以这一两年里面,西河酒名气大大降低,多数是因为市场上没货,而普通人更加买不起,毕竟价格实在太高了,所以张郃和审配没听过也算正常,他们也来并州没多久,还没与并州官员将领打成一片,所以也没机会品尝。

    “这么说吧!要是在其他州郡,别说是黄巾二十两,就算是黄巾二百两都有人抢着买。”夏恽一脸的得意,审配和张郃这一听顿时又露出了十分向往的神色。

    “不知几时,我等才有幸品尝一番啊?”张郃是喜欢饮酒的,买,他是买不起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去喝别人的,夏恽说了要送,张郃倒有些等不及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的俸禄里包含了西河酒,这都是辩爷给你们这些官员的福利,功勋越多,官职越高,福利就越好,以后就为辩爷好好效力吧!”夏恽此话说完便优哉游哉的转身离去。

    张郃和审配二人送至营帐门口,见着夏恽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他们才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又都大笑起来,彼此都有默契。

    训练好大戟营,建功立业,喝特马的西河酒!

    大戟营初立时的情况到此暂且搁下,而此时刘辩经过一连多天的快马奔袭也终于追赶上了荀谌。

    四月时间,桃花林下桃花纷飞,绯红蔓延,无边无际。

    要说这世间的命数早有定论,当年荀谌欲投刘辩便追至这片桃花林,而后开启了好几年的并州仕途。

    现在刘辩追荀谌也追至这片桃花林,此情此景,无比相似,故地重游,梦回故土,如此而已。

    桃花瓣随风飘落洒在石桌上,酒水已摆,美食已上,刘辩与荀谌相对而

    坐,何安夹在一旁,这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似有一些尴尬。

    伏德与甄尧两个人离得远一些,大概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他们两个人总觉得等一下要爆发一场大战,未免殃及鱼池,离得远一些总没有坏处的。

    星辰八卫和十二生肖亲卫分散在四处警戒,他们要保护刘辩的安危,时刻都不能松懈。此番刘辩出行,遥距千里,一路虽未有遭遇匪寇,但危患意识不能少,刘辩身份极为重要,亲卫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辩爷为何如此执着?在下已经留书一封,言明其中要害,定然不会一去不回的。”荀谌终究是先开了口,此番他自认是理亏,落下了并州事务而返回颍川,尤其是未等刘辩回来而亲口告知,对此荀谌是内疚的。

    但婚事被退,这乃是奇耻大辱,荀谌迫不及待,也无法容忍,他以为刘辩是会体谅的,可哪知道刘辩不顾安危,只率了三十人便快马赶来,这份情谊,荀谌也是无比感动的。

    内疚与感动掺杂在一起,荀谌又急又燥,他都快没脸面对刘辩了,但心中带有小傲娇,这下就算是先开了口,荀谌也是未落一丝下风。

    “我们此行又不是来追你的。”

    刘辩未有回话,何安却先是开了口,这胖小子喋喋不休的说道:“你荀友诺留下一封书信就走,搞得跟稚童离家出走一般,我们又不是你家长辈,没理由来寻你呀!我们只不过是在并州待的无聊了,四处游玩打发一下时间,顺便陶冶一番情操,领略各地风貌罢了。”

    “既然如此,为何夺了在下的马车。”荀谌手一指,他的马车上正着伏德和甄尧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脸皮厚,荀谌手指过来,他们还回以笑容,很是人畜无害。

    “哎!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啊!”何安摆摆手说道:“你的马车坏了,我让人帮你修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可是侠义之士,仗义相助,怎么是夺呢?是修!”

    “那为什么要把我的随从给扣了?”荀谌手又一指,他的随从都被巨门卫和贪狼卫给扣押着,一个个都低下脑袋,表情悲切,都快要哭出来了,显然都是被吓的。

    巨门卫和贪狼卫四下张望一番,未给荀谌回应,但他们手上的剑却是笔直的抵在随从们的胸口,搞得那几个随从动都不敢动一下。

    “例行检查罢了。”何安顺嘴就胡诌起来,“我等微服出巡,巡查各地民情,这几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盘查一番,以免是宵小之人,图谋不愧呢!”

    随从们一听,心中大为愤慨:安爷,你这话说的可是要摸摸良心的啊!上个月我们还与你喝过酒呢!现在你就翻脸不认账了?我们是宵小吗?哪里长的像了?

    “呐!既然盘查过了,就都放了吧!”何安又一摆手,巨门卫和贪狼卫同时向刘辩看了过去,刘辩轻微一点头,这两个人便收了剑,随从们立即跪地拜谢一番,然后巍颤颤的待在一边,未有多言语。

    “马车也修了,人也盘查了,你还有什么招式都用处来吧?”荀谌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就顺道碰到你罢了。”何安那胖手抓起一只烤鸡便撕开半个,嘴巴一咬,边嚼边说道:“同去颍川不行吗?颍川又不是只有你能去,我们在那也是认识

    不少人的,那个谁,那个郭嘉,我们去找他的。”

    “郭嘉去交州游历去了,前两个月我与你说过,没有个大半年的,他根本回不来的”荀谌说道。

    “是吗?郭嘉这小子又跑去游历了?”何安伸手一拍脑袋继续说道:“这事我还真给忘了,好几年没见了,郭嘉长啥样我都不记得了。”

    荀谌一脸平静的看着何安,心道:就你那脑子,除了吃,你还记得啥?继续扯吧!看你还能扯点啥出来。

    “对了,庞德公,我们是去寻庞德公的。”何安说着便一笑,“当年郭嘉拜庞德公为师的时候,我们还送了好几只羊过去,我们此番就是去问问庞德公,这羊吃起来香不香!”

    “庞德公与司马徽先生一道已经迁去荆州了,这事半年前我与你说过。”荀谌说道。

    “有这事?”何安见着说不过荀谌,他顿时觉得吃着的烤鸡也不香。把手中的烤鸡愤愤的放在石桌上,何安看向刘辩说道:“辩爷,还是你来的吧!我说不过这厮!”

    荀谌与何安对话的时候,他的面色自始自终都是很平静的,要论舌战,何安才是什么等级?菜鸟一只,还是没毛的那种。荀谌又是什么等级?王者一百八十星加无敌战神十二段,就是十个何安加起来都不是荀谌的对手。

    但此刻对上刘辩的目光,荀谌却是心中‘咯噔’了一下,要说起来,荀谌的平静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而刘辩的平静才是真真切切的。

    要论气养功夫,十个荀谌也不会是刘辩的对手,身为上位者,威严还是亲善,霸道还是随和,刘辩那是随手拈来。

    “时候不早了,走吧!”刘辩没有多余的话,他起身便迈出了脚步,何安见状,他先是看了看刘辩,然后又看了看荀谌,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便快步跟上了刘辩。

    荀谌略有茫然的看着刘辩的背影,心道:辩爷一句话不说,这是何意?他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吗?他应该对我不满的!

    “荀友诺,不随小爷一道吗?”刘辩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荀谌,扯起嘴角笑的是亲善随和。

    “辩爷欲去往何处?”荀谌起身问道,面无表情,但心中窃喜。

    “颍川。”

    “所为何事?”

    “为吾挚友,衣锦还乡!”

    荀谌闻言,面色一滞,他料想过刘辩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回答,可偏偏没有想到刘辩会如此回答。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者?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荀谌笑了,心中越感动,脸上笑的越真诚。

    但刘辩的话还没有说完,“祭奠荀公!”

    荀公是谁?自然是荀谌的父亲荀绲,此刻刘辩能说出这话,这便说明他心中一直记着这件事情。荀谌双腿一软,双膝跪地,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他这辈子最为无助的便是没有在荀绲去世的时候而返回颍川戴孝祭奠,这成了他这辈子的伤痛。

    这伤痛是荀谌的,也是刘辩的,在这件事情上,刘辩对荀谌是无比愧疚的,也是无法弥补的。

    但刘辩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问罪钟氏!”

    此话一出,荀谌当即愣住,嘴巴微张,很是惊讶!

第六十三章 荀衍

    岁月冉冉,日月变迁。

    颍川还是那个颍川,但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

    郭嘉游历去了,荀绲去世了,前往颍川的刘辩这一行人也不是当初的队伍了。

    荀谌这一路而来的情绪都有些低沉,衣锦还乡是一个很不错的说辞,刘辩对他的情谊显而易见。祭奠荀绲的理由也是诚意十足,荀谌也能够体会到刘辩这言行当中的这一份感动,但问罪钟氏的名头,荀谌却是有些担忧。

    荀谌与钟氏旁支族女钟芯定亲,这事在颍川士族当中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也算是人尽皆知。然而自荀氏八龙之后,荀氏一族多有被颍川士族打压的趋势,就拿荀谌的兄弟荀彧来说,他的妻子唐氏乃是中常侍唐衡之女,本来她是要嫁给傅公明的,但是傅公明不答应,而后才转嫁给荀彧的。

    这事也算是荀彧乃至整个荀氏一族的耻辱,宦官的女儿,别人不要才嫁给荀彧,这件事情给整个荀氏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而现在荀氏要被钟氏退婚,这也是一种耻辱。

    荀彧当年还没步入仕途,人微言轻,受到耻辱也只能够默默忍受,但荀谌不同,他可是刘辩身边最为重要的人之一,他今时的地位是不允许他收到侮辱的,刘辩也断然不会让荀谌遭此侮辱。

    原本上来说,若是荀谌没跟随刘辩去并州,他早该成亲了,根本就不会把亲事拖到现在,这也是为什么荀彧会比荀谌先成亲的原因。

    众人一路前行,刘辩与荀谌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但彼此保持一份默契,这次回颍川该如何行事?荀谌没向刘辩询问,他也不需要询问,因为万事自有刘辩处理,唯有刘辩有所顾忌了才会找荀谌来商议。

    目前荀氏一族在颍川还有多个旁支,而荀绲这一脉中也只剩下荀衍留在颍川,荀彧去洛阳已经搭上了何进这条线,荀谌还有几个姊妹,但都已经嫁人,不值一提。所以荀谌回颍川,也只能够寻荀衍相聚,他们这一支算是荀衍在打理家族事务。

    荀衍是有才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荀谌和荀攸也曾多次派人送信请荀衍投效刘辩,但荀衍都拒绝了。所以此番刘辩也有打算再次请荀衍出仕,若是能够成功,也算是另一种收获了。

    贼还不走空呢!更何况是招揽人才呢!

    宅子还是那个宅子,但物是人非。站在家门口,荀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一去离别好几年,荀谌面色深沉,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久违的熟悉感也随之而来,荀谌呼出一口气,他迈步上前叩门。

    仆人开门,随后通报,荀衍快步来迎,几句寒暄,相互问候,再请入坐。

    “乡中小民荀衍见过并州王殿下!”荀衍的姿态是放的很低的,他一没入仕,二与刘辩不熟,姿态不放低是不行的,毕竟荀谌在刘辩麾下效力,荀衍是要给足面子的。

    此外,这几年来刘辩对颍川学子资助颇多,对荀氏一族也多有关照,荀衍是很感激的,再加上刘辩的威望和名声,这足以使得荀衍要以无比恭敬的态度来面对。

    刘辩自

    然是不会为难荀衍的,再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之后,他便开门见山的对荀衍抛出了橄榄枝,“休若一身才华,岂能埋没乡中,不如来我并州致仕如何?”

    荀衍,字休若。

    “殿下错爱,在下不甚感激,但家中族人众多,总要有个领头的,在下若是离去,唯恐族人自顾不暇。”荀衍依旧有拒绝的打算,为了不驳了刘辩的面前,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那就把族人都迁去并州好了。”刘辩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荀衍一愣,随后无奈说道:“颍川乃是荀氏故土,不敢忘祖,古往今来,落叶归根!”

    “那几百年前,荀氏的故土又在哪里呢?人活一世,当融汇变通,今日颍川是故土,他日并州未免不能成为荀氏故土,休若以为呢?”刘辩面露一笑,当狭促,当桀骜。

    “族人离乡,必有情绪,此事请殿下容在下仔细斟酌。”荀衍以退为进,他打算用一个拖字诀了。

    刘辩是铁了心要把荀氏绑到他的战船上,这一点荀谌是很清楚的,荀衍自然也看得出来,直接拒绝是行不通的,除了激怒刘辩之外,还会驳了荀谌的面子,荀衍也只能够退一步再议。此刻荀衍心中对荀谌到有一些埋怨了,因为荀谌一直就在旁边坐着,一句话都没说过,更没有帮荀衍支个招。

    友诺这是对我心有怨气啊!钟氏退亲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搞得我也是左右为难。

    荀衍如今在名义上也算是荀氏一族的族长,但他年纪轻,威望低,族中很多人都不服他,就拿钟氏退亲一事来说,已经有好多荀氏子弟对荀衍表达了不满。

    所以此刻荀衍最担心的便是刘辩会提及钟氏退亲之事,然而向来是最担心什么就会发生什么,刘辩没在挖人的事情上纠结,他转了口风说道:“友诺与钟氏女,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你详细与我说说吧!”

    逃是逃不的了,荀衍便详细的讲述了一番,其大致经过便是钟氏一族想要与袁氏一族交好,而士族之间交好的最为有效便捷的举措便是联姻。钟芯也是生的美貌秀丽,虽是旁支族女,但也是知书达理,她在同龄女子当中算是佼佼者,所以钟氏把她推出来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袁氏四世三公,袁隗在朝廷上也有不俗的威望,袁绍和袁术两兄弟也是盛名已久之辈。钟氏要与袁氏交好,自然无可厚非。但这事却是建立在损害荀氏的利益上,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钟氏便以钱财来弥补,然而这恰恰是对荀氏更是的侮辱。

    士族都鄙夷铜臭,钟氏如此行事,这不是在打荀氏的脸吗?

    荀衍自然没收钱财,更也没答应钟氏退亲的要求,他只得派人送信给荀谌,这事还得荀谌自己拿主意。

    于是荀谌便回来了,刘辩也跟来了。

    “这事,袁氏那边是什么态度?”刘辩斟酌了一番问道,钟氏不值一提,如今钟氏里能够拿得出手的人物没几个,钟繇算是一个,这是刘辩唯一能够记得的。

    钟繇是

    有才能的,但他现在的官职并不高,根本无法与荀谌相提并论。而钟繇的父辈大多因党锢之祸而没再出仕,其他的更是泛泛之辈,不足为虑。钟氏一族算是进入到了一种困境,他们想要交好袁氏,其目的也是为了壮大家族。

    所以刘辩觉得借此机会搞一下钟氏还是很简单的,说不定顺道把钟繇也给挖走,但袁氏在其中的态度就很至关重要了。

    刘辩与袁隗一向不和,当初他离开洛阳的时候还绑架了袁绍和袁术,以此来威胁袁隗让他从中推了一手,刘辩相信袁隗肯定在心里面一直记着这事呢!袁隗指不定在寻找机会要搞刘辩一把,他心知肚明,但苦于没有证据,便不能盲目出手,刘辩又远在并州,人才众多,兵马强壮,政治上伸不到手,硬刚又刚不过,袁隗也是无奈。

    刘辩在怀疑是不是袁隗使了一招迂回攻击,他搞不了刘辩就来搞荀氏?

    以袁隗的秉性,他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钟氏的背后到底有没有袁隗的推手,若是有,刘辩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若是没有,呵呵!

    “据在下所知,袁氏应该还不知此事。”荀衍的语气有些坚定。

    “嗯?”刘辩有些纳闷了,袁氏不知,钟氏就先出招了?这是要事先摆平困难,好让后面之事一路畅通吗?

    刘辩也能理解钟氏如此行事的初衷,有麻烦得先解决了,万一再捅到袁氏那边,那么两头可都得罪了,便亏大发了。

    但如此重袁氏而轻荀氏,这不是不把刘辩放在眼里吗?

    既然没有袁氏在背后推波助澜,那刘辩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确定?”刘辩面色凝重的看着荀衍,他要一再确认这事便是不想后面会出现什么纰漏。

    参与进来的人越少便越好解决,若是人多了,便很麻烦,牵连太广,到时候就算是刘辩也不太好收场的。

    如今这天下明眼人太多了,大家可以不说,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不会改变这荒诞的事实。

    荀衍被刘辩盯的生生咽了一下唾沫,“确,确定!”

    “那就劳烦休若派人去钟氏通报一声,就说我明日去拜访钟氏。”刘辩都这么说了,荀衍自然应承下来。

    荀衍此刻心里面也明白过来,刘辩协调荀谌一道来颍川,大概为的就是要为荀谌出头,这从荀谌一言不发的状态便可以看出。同时荀衍心里面也颇为惊讶的,他知道刘辩对荀谌很看重,却不知道是如此的看重。

    “那行,就这样吧!”刘辩撂下话便起身而走,居住的地方早已经安排了,刘辩现在要把时间交给荀谌和荀衍两个人,他该说的都说了,是当保留一些实力要留着对付钟氏。

    刘辩领着何安等人一走,荀衍便把目光一直留在荀谌的身上,荀谌恭迎刘辩离去之后便一直安坐着,不发声也没有动作,跟个木头人一般。

    荀衍就很纳闷了,他刚想要开口询问,荀谌却是一惊一乍的突然喊了一句:“辩爷这是想把钟氏一起挖到并州去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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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我为刘辩介绍:
修真仙士渡劫失败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辩,汉末灵气不足难以修炼,董卓老贼还有九年就要杀过来了,怎么办?还好有修心系统伴身,照样横行霸道走汉末。开局先收编吃骗嫖赌四大菜鸡,这种低配的队伍让我大汉皇子还要不要面子了......汉末之我为刘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末之我为刘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末之我为刘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