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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裁决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零布道     足球裁决天下txt下载     足球裁决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九十七 全龙班无龙人

    气氛正有些尴尬,卫佳皇觉得整个人要被王秋梅炽热的眼神烤焦。始作俑者朴鹫阴恻恻地静观其变,似乎在探查钉子的破绽。

    连扒了摸也装模作样在一边为王秋梅加油鼓劲:“核心,难得秋梅哥这么上进,你就答应人家吧?你作为咱们业务上当之无愧的意见领袖,这点担当总应该有啊。”

    卫佳皇一肚子火:去你妈的意见领袖!合着知道我上了船就不会跑路,就一副吃定我的样子?卑鄙的人贩子!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正打算厚着脸皮对王秋梅说你底子太差我教不了你,客厅开着的电视来解围:“现在我们立刻连线发布会现场。”

    卫佳皇哪里会放过送上门来的救生圈,急迫地从饭厅跑向客厅:“快看!天权一套有大事发生!”

    朴鹫,扒了摸包括王秋梅个个配合,慢腾腾地跟过去,大家都不以为然:看就看呗,看完再收拾你,以你为核心,还怕你跑了不成?

    镜头正徐徐捕捉到一张肉感十足的脸部特写,这下朴鹫和扒了摸都忍不住失声惊呼:“徐胖子!”

    自从那讳莫如深的下陆一战后,这还是徐胖子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之前就连定庞相关的新闻都难见芳踪,选在这个大多数普通家庭都会锁定天全一套的饭点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面前,看来拿给核心说中了,真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王秋梅不认识徐胖子,他看着这胖乎乎的姑娘或者阿姨寻思着:这是什么艺人么?新歌发布会?

    镜头开始拉远,四人这才看见徐胖子相对娇小的身躯旁还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秃头鬼佬,这下连还没进入状态的卫佳皇都不淡定了,他和扒了摸站起来,朴鹫大脑内的数据库生出自然反应,脱口而出道:“斯塔姆!”

    王秋梅秒懂:原来发新歌的是他吗?他为了讨好这里的主流社会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镜头又给到徐胖子,只见她微微一笑:“你自己来介绍吧。”

    于是又切光头鬼佬,低转高,画面微晃,刚稳定下来便听秃头道:“大家好,我姓石,单名一个潭字。石破天惊的石,桃花潭下三千尺的潭。从现在开始,我是全蹴国人中最好的中卫,没有之一。”

    卫佳皇和扒了摸面面相觑,一时间有点搞不清状况。倒是王秋梅和朴鹫两个超级精英若有所思。

    徐胖子笑盈盈地问:“就完了?”

    石潭想了想,字正腔圆地说:“全蹴国的前锋们,不管你是职业还是草根,石某人等你们来挑战。想见真正的我,拼尽你们有限的实力,耗光你们一生的运气,来屠龙杯。明年减变市民体育公园,我们不见不散!”

    顿时掌声如雷。

    一屋子看电视的人却鸦雀无声。

    少刻,会场也安静下来。

    徐胖子哂道:“如大家所见,石大人是我们定庞最后一位归化大人。值此,本队已经没有一名外援,正式进入全龙班时代!”

    蹴国人又自称为龙人,全龙班就是说大家都是龙人,不是说都是龙变的。

    扒了摸一琢磨,全盘通透,气不打一处来:“不要脸!”

    卫佳皇皱眉数道:“苏连,薄礼客,曾高娜,高古,金铸成,甘莫兰,施仙奴,查密雅,加这个石潭,妈的九个了——”

    朴鹫纠正道:“你漏了传说中的郎氏兄弟,这就有11个人了!”

    扒了摸问军师:“你之前还没确定郎氏兄弟的具体身份?”

    朴鹫摇头:“郎氏兄弟其实是最早的归化,甚至早在天命几乎完全不设限,也就是我疯狂敛财的阶段,我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的身份是和11大救星除核心和白筑外同级别的秘密。”

    卫佳皇闻言问道:“把他们加上刚好是11人,巧合吗?会不会他们才是原先设定的11大救星?因为全让外国人来拯救苍生,有些滑稽,所以给了他们国籍?而我们只是因为洪宇岚的缘故被拔高了价值,再加上货真价实的本国人身份,才反而后来居上取代了他们的编制——嗯,暂代这个说法好像更符合现状?”

    朴鹫微讶:“你这个思路我还从来没想过。搞不好真是这样,之所以没有线索,是因为没有激活,而激活的先决条件是前任失败。最开始先用货真价实的自己人去努力,那如果结果不好,照原先的社会基调就可以和实力不济划等号。那么虽然不愿意就只能否定自己人这条路,旧世界搞归化不也是这个思路么?”

    头是卫佳皇自己起的,可是拿给军师消化成他那一套又让卫佳皇不能接受了:“等一等,你在混淆一个概念,我和白筑是货真价实的自己人不假,但没有任何证据我们就是自己人的上限,别的不说,单踢球的实力这块——”

    明明主线的态度都是开放的,提到上限这茬,朴鹫反而变得更坚决,直接打断:“不!你们就是上限!”

    “证据呢?”

    朴鹫冷笑道:“你才是混淆了概念。扯什么踢球的实力,如果连踢都不敢踢,实力算个卵?你们是上限,不取决于你们的实力,而在整体的低迷。还有,洪宇岚没有拔高你们,你们还是那么矮——确实,如你所说,有理论高度比你高的,而且大有人在——”

    卫佳皇也顾不上是不是陷阱,逮住这点说:“那既然有,就不该是上限。至少你不能笃定。”

    扒了摸却听懂了:“不是这样的喔,你们是上限当然是笃定的喔。”

    卫佳皇有些意外:“连你也这么起劲吗?”

    扒了摸叹道:“你和白筑虽然不高,但你们站着啊!全人类都跪着,你们站着,你们不是上限,谁是上限?”

    卫佳皇哑口无言。这俩人现在照顾他情绪不提什么特殊的那个。换了种说法,意思还是一样,但是他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这一切确实和洪宇岚无关。如果真是上帝所为,所有人接受的刺激都是一般,但是真正最后发自内心要去做的只有他们两人。

    他卫佳皇虽然走了很多弯路,即使到了现在也在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真的龙人吗?

    他和白筑确实是真的龙人。

    他们是最强的吗?

    也许真的是。

    就好比一个小孩说:“大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听说你居然是足球社的两大支柱之一。”

    于是,他微笑着告诉他:“那是因为足球社只有两个人。”

    恐怖的全龙帮没有龙。

    他和白筑失败以后,龙人之战再无龙人。

    应该是上天给他的剧透,让他再度灵台清明,让他可以确定至少一件事——郎氏兄弟不姓郎。

    正如全龙班无龙人。

一百九十八 妇道人家不谈军务

    王秋梅还在纠结听到的第一个人名:苏联?不是一个国家么?

    扒了摸他们三个已经默认郎氏兄弟不过在大羊定庞挂名,真实身份是上面最为看重的隐藏人物。一旦卫佳皇和白筑这两颗本土救星完蛋,就会开启假蹴国人大乱斗的时代,老百姓唯一的指望就得看这些外来的和尚最后能不能站在天下苍生这边推翻邪恶的蹴帝。

    虽然对洞悉天机超有自信的朴鹫却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设定让洋和尚打二棒呢?他们没义务内耗啊?”

    扒了摸继续强化他的黑暗抗争说:“这还不简单?迫害他们就得了——”

    朴鹫摇头:“不可能。被迫害的得是民众绝不能是球员,这是天下立足之本。非但球员不能动,当今社会,你踢球就必须受尊重,他既然本身踢球,又事事得优待,拿什么动机反社会?反社会人格吗?”

    卫佳皇看了还在冥思苦想的王秋梅一眼,说:“真像扒总说的,你懂天意,却不懂人心。”

    朴鹫对这四个字的厌烦程度不亚于卫佳皇听到“特殊的那个”,也是因为想着自己恶心对方在先才没有发作,冷哼一声道:“人心又是怎样?”

    “你忘了,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抗争的不是我不是白筑,更不是洪宇岚,他是一个外国人,而且踢球。”

    朴鹫愣住了:对啊,第一个抗争的是被蹴帝打死的梅西啊!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是特例,在旧世界他身为王者,习惯了唯我独尊的生活,当然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而且已经死了。再说了,他还在你们之前,暖场也好,垫脚石也罢,这棒已经交了。所谓的11颗星,其实除了你们,都是辅助。当然如果你们达成了照亮后人的效果,也算是辅助。”

    扒了摸越听越糊涂:“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卫佳皇觉得不管对方听不听该说得说:“足球人也分现役退役。如果现役的球星他会迫切地想回到原来世界,因为我们这里的足球对他们来说无疑于沙漠。和是不是王者没关系,说是偏见也好,歧视也罢,只要忠实于自己踢球的理想,又能在主流世界有一席之地的从业者,在我们这种非主流足球土壤,多呆一秒都会觉得窒息,这是再高的物质生活也解决不了的。何况从梅西和我们的经历看,大部分情况,如果有使命去抗争,神通还不会给他们。”

    朴鹫皱眉道:“这不是重点。我怀疑激活郎氏兄弟就等于完全开启了托管模式,整个世界就此陷入死循环。没有核心和白筑这两个特殊的土人,所有人——过去就真实存在的人类,将彻底变成体现木偶。”

    卫佳皇猜道:“也就是说你今天开会本来是要号召我们锐意进取,现在又改主意了,想要我们三思而行?责任重大,死了就毁了全人类,是这个意思吗?”

    朴鹫正要发表一通宏论,发布会到了提问时间,第一个问:“徐总,赛季过了大半,形势逐渐明朗,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还是不愿展望贵队在本赛季唐朝联赛的结局吗?”

    徐胖子盈盈一笑:“足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至于目标,永远不变,我们要力争从雪虐风饕手上夺走唐朝联赛的桂冠。”

    扒了摸,卫佳皇,连同朴鹫都十分鄙视这假模假式的小胖子:你都全龙班了,谁还是你们对手?力争?力争个毛线!

    第二个提问的就打了朴鹫的脸:“请问徐总,定庞什么时候让郎氏兄弟出场呢?”

    卫佳皇和扒了摸齐刷刷看向朴鹫,三人都是心中一凛:是不是世界死循环的开关姑且不论,郎氏兄弟的神秘身份是个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是不知他们是谁。

    徐胖子抿嘴笑了笑,赞道:“好问题!比较起来,我的答案就很无趣了。什么时候出场?我虽然不是主教练外表,也不干涉他老人家排兵布阵,但我明白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厉害的手段得用在厉害的对手身上。根据这个道理,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定庞只会在对上足够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才会考虑派出郎氏兄弟。”

    天全一套的直播刻意没有对现场收音,便听得会场哗然一片。

    这回,扒了摸三人倒没有抵触:虽然不中听,但是大实话,你都这样了,确实没必要暴露什么郎氏兄弟,太欺负人了。

    乱中有人举手,被主持人选中,站起来,周遭安静了些,听那人说:“请问徐总,萨默尔大人挂帅后强势反弹,在积分榜紧咬定庞的天都土全也不配贵队请出郎氏兄弟吗?”

    便有人竖起大拇指:“x兄你好刚啊!”

    有人为他比心:“爱你!”

    正当又要闹腾起来的时候,听到清脆的两个字:“不配。”

    会场登时安静下来,没人敢说话。一旦进入天都土全,大羊定庞这两个天下最可怕的职业军团的意气之争,性质立变,人人自危。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的记者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祸从口出,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卫佳皇三人却在想:徐胖子这是玩哪一出?你全龙班搭建完毕,人家土全也在搭建完毕的路上,说这么满,好让唐朝联赛的剧本上多一出针尖对麦芒的器官德比?有必要么?石潭刚才的广告也打了,既然真刀真枪的动作片场在明年的减变市民体育公园,你急着给今年的唐朝联赛加什么戏?

    可三人都知道这家伙明面上直是定庞的管家婆,背地里却是整个天下的总管——蹴帝的头号心腹大将,她可能会携带私货么?用唐朝的国家德比预热屠龙杯?太早了吧,而且也挨不上啊?

    徐胖子看到当下凝重的氛围,整个人却乐了,噗嗤一笑道:“你们听好了。天都土全本来是我们大羊定庞认可的头号劲敌。但是很遗憾,自从他们在粉苹果竞技场输了个2比10之后,我们不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支队伍是唐朝之耻!”

    别说是现场记者了,便是电视机前的这三位观众都大吃一惊。

    有反应快的记者抓住这个机会举手,站起后问:“徐总,您既然提到了粉苹果竞技场之耻,那下轮贵队远征沙雅城您怎么看?”

    这回大家不敢点赞比心了,但是看得出来都很佩服这位同行:这抓时机找点的能力加这个心理素质,不得了啊!

    徐胖子突然站起身来,卫佳皇倒也罢了,扒了摸经过朴鹫的补课知道别看貌不惊人人畜无害,这个女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大心脏以及厚黑大师,他和朴鹫都在想:要演个狂怒暴走的暴君,当场派人把这记者打杀掉,进一步规范天下新闻工作者的职业行为么?

    不料徐胖子站起来只因为自己矮,站起来能轻拍石潭肩膀。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妄谈军务,你作为大羊定庞的新首领,这是你职责所在,便由你来解答。”

    石潭微微点头:“好的。”

    这下最不淡定的是卫佳皇:“高......高森的队长也被拿下了?”

    朴鹫扒了摸对望一眼,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最后一个归化的真正原因。

    和鲁孝那次不同,这是蹴国历史上第一个正式册封的“归化”队长!

一百九十九 不想扼杀在摇篮中

    徐胖子索性小鸟依人地搭在石潭肩上,这样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显胖。

    但是不论现场的记者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焦点都不在她身上,而在石潭那张嘴。

    石潭张嘴了:“新疆葡萄虽然排名中下游,但是至今主场保持全胜。他们的主场粉苹果竞技场也被誉为唐朝最难以攻克的魔鬼主场。”

    大家都不以为然:谁爱听你秀这个?现在哪个外援不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你就算来上一段贯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石潭顿了顿,扫了一眼台下,若有所思道:“现在射手榜第一名是叫什么来着,斯特?”

    卫佳皇下意识摸手机,摸了个空,朴鹫已经查到了,这种合理合法的要求,上面可没给他禁止了。

    朴鹫说:“还真是核心的高徒辛斯特。”

    卫佳皇白他一眼,想说我可教不出那样的怪物。

    与此同时,台下也赶紧一面纠正一面帮石潭补充:“石大人,不是斯特,是辛斯特。他正是新疆葡萄的头号球星!”

    镜头头一番给到记者席,扒了摸他们三人这才看清楚,黑压压跪了一片,原来连主持人也是跪着的。想到他要保持跪姿,还要歪着脑袋在人从中选出一个有资格的提问的记者来,三人都不免为他的脖子心疼。王秋梅小声咕哝了一句:“这些人没尊严的吗?”

    朴鹫听见了,冷笑道:“小乞丐别以为做什么有上面撑腰,你既然是在完成任务,本子上规定的戏码你一样逃不了。这是现在咱们段位低,碰不了,一旦遇见,相信我,你那膝盖一样软不拉几的。”

    卫佳皇和扒了摸想说真有那个时候,他的膝盖也不会软不拉几的,这也是本子决定的。

    王秋梅向二人求助道:“军师又说听不懂的话了。”

    朴鹫当他又开始装傻充愣,懒得理他。

    镜头回到石潭那冷峻的脸上:“是吧?我没记错吧?”

    没人敢说你明明连姓氏都漏了,尽皆称是。

    石潭续道:“他目前进了22个进球吧,虽然数据可观,但是仔细看此人得分的稳定性不高,全部都是主场进球,客场一球未进。即便是主场,他也几乎没有连续进球。属于一次进很多缺乏可持续发展的那种,而且主要依靠的是天都土全和雪虐风饕这两队废物的进贡。你们关心下轮和他们的比赛我们作何表示——别的我不能做主,但是有两件事是我说了算。第一,这个射手榜第一名,不可能进球。第二,粉苹果竞技场的连胜神话就此终结。”

    朴鹫问卫佳皇:“你们踢球的撂狠话在什么情况会说我会让你们赢不了?”

    卫佳皇不假思索答:“实力远远不如的时候。”

    朴鹫若有所思道:“那他说这话有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了天都土全的前车之鉴怕翻船吗?”

    扒了摸撇嘴道:“军师,你被制裁傻了?这么明显,也想不到吗?怎么可能是天都土全的前车之鉴?”

    朴鹫恍悟:下陆中草和山东齐行那场生斗!

    那是以他的智商都完全没看懂的比赛。他虽然精研瓜迪奥拉,可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山东齐行怎么就赢了。赢的一边莫名其妙,输的一边更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足球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运动,还是中国足球是莫名其妙的运动。可就算是后者,输球的一方几乎就要和中国足球完全撇清关系了,有那么几只小小的害虫,也不至于就把他们坑死了啊?

    另外,石潭这个态表的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强那么多的实力,粉碎不败神话都不敢说,说什么粉碎连胜神话,你也好意思吗?这倒还罢了,你要不然就别表态,既然要表,你不能爽快的说完封么,刚才那个说自己是蹴国第一中卫的牛魔王去哪里了?第一中卫就限定去搞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前锋?这哪像是撂狠话,倒有点像提前甩锅。好像意思就是说老子去防那个垃圾去了,丢球的锅别往我这扣了。就像是提前拿了本子,做出打假球的预告,告诉对手,我去防你们的辛斯特去了,剩下的,你们懂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辛斯特不好,但是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想不通的当然远不止他们,有胆大的马屁精实在被石潭这番四不像的战前宣言憋坏了,不举手就在下面接嘴:“大人,这场会出惨案吗?”

    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石潭: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直说吧!就你们现在这配置,不奔着血洗粉苹果竞技场去就是犯罪!

    虽然看的是全神贯注,但是大家抱的希望也不大,毕竟这问题问的太直接了,人家不正面接,有百般的正当理由,什么足球是圆的,什么要尊重对手啊,什么一切让我们用场上的表现来回答你啊,反正大概率是问不出个正经答案来的。

    但是人嘛,总难免侥幸心理。

    石潭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落落大方道:“外表说,天都土全2比10输给新疆葡萄的时候,用了卡米内罗,朱宁霍,桑帕约三名外援,而我们不会对新疆葡萄使用任何一名外援。”

    大家好生无语:你这回答也太流氓了嘛?妈的你们都实现全龙班了,可以说一个外援都没有,也可以说全部都是外援。明明是外援又不是外援——我靠,他们这动作不会单纯就是为了让他们从今往后都说这种流氓话的吧?

    明知被摆了一道,会场的跪众敢怒不敢言,正以为粉苹果的话题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却听石潭又说:“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我们对新疆葡萄不会尽全力。一来,刚才也说了,唐朝的球队目前能让现在的我们尽全力的还没出现。本来以为天都土全会是个好对手,结果在粉苹果竞技场表现得毫无下限,后来把希望寄托在下陆中草那里,结果也很快被山东齐行打回原形。二来,新疆葡萄是个有潜力的队,外表看好他将来成为威胁我们的存在,所以不希望过早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

    只见会场陷入骚乱中,徐胖子还是面带笑容不慌不忙,只听石潭冷哼一声,全场噤若寒蝉。

    卫佳皇和王秋梅大惊失色:“这是......”

    朴鹫和扒了摸异口同声叹道:“这是神通啊!”

    有人小心翼翼问:“那就是说外表大人打算放葡萄一马?”

    石潭居然笑了:“那倒不至于。只是没必要下死手,我们和土全不同,我们下限很高。先从终结他的连胜,完封他们的得分王做起,这两点就是我们的下限。剩下的会怎么发展,取决于葡萄的努力和挣扎。如果他们的努力和挣扎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那么结局会走向你们希望的惨案也未可知。”

二百 体系之外无认知

    扒了摸弱弱地问了一句:“所以这场比赛的本子是平局?”

    朴鹫纠正他:“错!因为蹴后的关系,粉苹果的唐朝联赛从来都不是本子能决定的。只是说如果有绝对实力做保证,可以提供一个剧情需要的结果出来。所以蹴帝先相中天都土全去办这件事,只不过玩砸了而已。这一次难度显然更大,蹴帝需要这个平局——”

    扒了摸打断他:“所以蹴帝为什么需要这个平局呢?既然蹴后都可以干掉,留下他的余孽有什么意义,不是养虎为患吗?”

    朴鹫很意外抗争学的大师怎么会问出这种蠢问题:“蹴后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代行上面的意志,而葡萄算是仅有的最纯正,最强大的反抗血脉,如果是反抗的意志好比是发动机,它就是润滑油,要是没了它,上面怎么会饶过蹴帝?”

    扒了摸还是不解:“就算是这样,小胜即可,何必非要做平呢,这不论是难度还是风险都太大了,就算定庞实力强劲,一直这么玩火样地奔着平局去,稍有不慎被葡萄绝杀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朴鹫冷笑道:“那有什么办法,葡萄就是沙雅的守护神,他们是绝对不能败的,输球便是城破。而你定庞现在这样实现全龙班的蜕变更加不能接受输球的结果。那么平局就是唯一的选择,不然怎么办?”

    “恰恰相反,我觉得葡萄凶多吉少。蹴帝是需要新疆葡萄大出血,就此灭亡。不管这到底是外表还是徐胖子的主意,目的是明确的。”

    说话的竟然是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卫佳皇。朴鹫只觉得好笑:“怎么?激将法么?你也算当过他们的统帅,你觉得他们这样就会气得倾巢出动,被大羊定庞利用后防空虚,大开杀戒?”

    卫佳皇叹道:“新疆葡萄的强项是遇到危机时刻的自然反射,最大的弱点是他们缺乏主动意识,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如果来势汹汹让他们如临大敌,会自然抱团,一旦不能立刻打死,以他们的主场氛围还有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运动能力,很容易被反杀。现在纸面实力这么强的大羊定庞未必就比前段时间那个最强阵容的下陆中草高明。葡萄和山东齐行相比,像弹簧,重压之下,反弹的能量也最大——”

    朴鹫觉得自己现在研究足球那么久,已经非吴下阿蒙,可容不得这浪得虚名的南卫大人在自己面前装专业人士,讲了这么大段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你不能小看大羊定庞比下陆中草多出来那几个人,就因为那区区几个人的优势,他们实现了全龙班的构造!那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糟粕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完全禁绝,那不是下陆中草可以比的!除了门将,都是另外一个境界的人,这样外表完全可以构筑一个完整高级的体系,轻松实现对葡萄的碾压——”

    “体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成的。”

    朴鹫自知理亏,换了另外一个有说服力的说法:“实力差距来说,归化的足球大人和国内的球员就是职业和素人那么大的距离,葡萄是生造出来的,充其量算强素人,这点你有没有异议?”

    卫佳皇承认:“嗯,争议不大。你要说葡萄是草根强队也可以。”

    “那就是了!一个全专娃的队对上草根的强队,你觉得有法打嘛?”

    卫佳皇不慌不忙反问:“朴神童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认为下陆中草之所以会败给关知的山东齐行是因为以尤电为首的国内那几个球员不给力?”

    朴鹫以为南卫是理屈词穷要找台阶下,大大方方摊手道:“难道不是吗?”

    扒了摸也看着核心,觉得这回军师没毛病,看核心要怎么强辩。

    “山东齐行的人显然是关知精挑细选,虽然也许比不上葡萄那些人夸张的资质,但是潜力同样是巨大的,加上他们对关知的盲目信任,执行力超强,团队战斗力很强,加上关知的战术意图非常明显,作为体系他们是完整的,他的整体输出功率是很高的,加上运气成分,在为数不多的进攻时间里达到了最好的效果。下陆中草真正的败因是没有利用实力上的绝对优势,形成局部的串联,他们的实力优势就像你说的,非常明显,只需要保持局部串联的能动性就能轻松地摧毁山东齐行他们体系的完整性。然而,在比赛中,这种局部串联几乎没有,更多的时候各自为政的单打独斗,或者有明显保留的半吊子串联。比赛中他们是有很多无视国内球员的情况,但并不影响这些同级别的外援之间有一些完整的串联思路出现,相反是他们互相之间有嫌隙,这个,和国内球员的低能并不想干。”

    朴鹫表示不能理解:“既然是一个水平线的为什么还要互相掣肘?足球运动员没有起码的团队合作意识吗?到他们那个级别不会不知道足球这种游戏,绝对的单干寸步难行吧?这些可都是欧美知名的球星吧,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注意到让王秋梅凝神倾听,即便是卫佳皇也有些脸红,下面要说的感觉对秋梅多有冒犯,克服了心虚,轻咳一声续道:“球员的个体素质,我倒是觉得神童你原先的认知并没错——是不高的。不会因为他在业界的评估高一个档次,他个体的素质就能高到哪里去。所谓更高阶的职业模式,不过是在一个合格体系养成的潜移默化的认知习惯。从身体动作来说,在可控状态下,这些认知习惯形成的行为习惯,就是一个球员的下限,但是在比赛进行过程中,显然临场感更加重要。比赛要是双方都死守着下限会很沉闷,而且差距会急剧缩小。但是在临场感的刺激下,往往会跳出下限,突破下限,会有灾难性的表现,跳出下限,会追求更接近上限的表现或者结果。如果不是约束在一个体系下,个体单独的自由发挥那么不论是关知精选出的山东齐行还是新疆葡萄在付出或多或少的努力后大概率能绞杀下来。”

    果然如卫佳皇所料,王秋梅忍不住了:“你意思再优秀的球员,如果离开了体系就缺乏基本的认知能力了吗?”

    扒了摸暗暗叫苦: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说人家最在意的敏感词。

二百零一 小老鼠拔萝卜

    朴鹫是有些意外的:小乞丐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便问:“对啊,那你们足球史上,贝利你会说太遥远,马拉多纳呢?他怎么算?体系之外他也没有基本的认知能力么?”

    王秋梅虽然不是太同意他拿马拉多纳来举例,在他看来马拉多纳的年代也挺久的,但这个例子的分量是够了,他也蛮好奇核心怎么回答。不曾想,核心放开了:“显然是没有的。”

    这下扒了摸也来了兴致:核心你疯狗上身了么,这足球天下,如果不是被洗脑的话,马拉多纳就算不是孔子至少也是孟子,你给下个认知能力障碍的诊断?

    王秋梅也听不下去了:“你这是标新立异——不对,是哗众取宠!”

    扒了摸心中赞道:学得倒挺快,其实两个成语都用的没啥问题。

    卫佳皇看着王秋梅,王秋梅奇道:“怎么?”

    卫佳皇心道:单列出来,他有没有基本的认知能力,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啊!不管了,既然要绑一条船上,水火不容的足球观还是得碰撞下,不求一撞就变成完全非弹性碰撞,至少是个开始。

    最怕与人争执的卫佳皇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旧世界有个故事叫小老鼠拔萝卜。”

    王秋梅自然是没听过的,神童小时候听的故事都是至少红楼梦这个级别的,扒了摸却再清楚不过:“就是个萝卜,老爷爷老奶奶小朋友小花猫小黄狗加一起都拔不动——是吧?”

    卫佳皇点头。

    朴鹫觉得这就是个脑残故事:“什么萝卜需要这么多动物去拔?拔了做什么?吃吗?”

    王秋梅也算聪明,料想这故事结尾必然是拔动了,便问:“那后来怎么拔动的?”

    卫佳皇和扒了摸都不敢答,不晓得小王的普通话进阶到什么地步,会不会知道答案后认定他们在讥刺他。

    朴神童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名字叫小老鼠拔萝卜,那定然是最后来了只耗子把他拔出来了,意思就是团结就是力量,无非就是这种立意吧——然后呢,核心你想说明什么,你意思马拉多纳就是那只耗子?”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一个成熟的体系,耗子只会一次又一次体会到拔出萝卜的快感,而且是决定权的那种快感。他并不能从拔萝卜这件事里认识到他力量的实际大小。而且只要体系存在,他要做的就是体验决定权。而所有的球星,他的能力评估是基于他在体系里做的事——”

    朴鹫觉得自己要被带沟里去,当即展开反击:“但是即便如此,球星也只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出色,实力是客观存在的。”

    卫佳皇面对这软弱无力的反击笑道:“实力是客观存在的,但是无法承载他对自我实力的虚高评估,而这个虚高评估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外界。就好像小老鼠拔出了萝卜——”

    顿了顿,看了眼王秋梅,心道:不管了,真的豁出去了!

    朴鹫也听得有些投入了,急问:“小老鼠拔出了萝卜又如何?”

    “他只会觉得自己超级强大,一人胜过老爷爷老奶奶小朋友小花猫小黄狗。只要他离开了体系,他妄图一个人拔萝卜就会碰得灰头土脸。”

    朴鹫抵触情绪远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便问:“如果你说的是马拉多纳这样的大老鼠,那他没有体系不是一样拔出了萝卜么?”

    “不可能没有的,所谓的自带体系,隐藏着一个不平等的设定,他就是球队里的至尊,所有的大事他来决断,所有人的随时要做好准备为他牺牲,听他调配。”

    朴鹫皱眉道:“这里面确实没有体系啊?全是靠他在体系之外的独立认知搭建起了一个临时机动的运转模式,或者说他就是体系搭建者,甚至体系本身。”

    卫佳皇答:“其实不是。你所谓的搭建,是建立在主教练以牺牲其他个体可能性为代价强行拔高大老鼠的个体价值的造神运动为基础的,不管这算是一种运动还是教练制定的最基本的游戏规则,其本质就是一个体系。构建这个体系的,是教练。在背后为其撑腰的是教练以及能拔出萝卜的结果。上面有人,赢下去,两者兼备才能维系下去——这个人在场上我们就得听他的,我们服他,都是他的工具人。他的强大在于默认所有人都听他的,为他所用,唯他独尊,才能眼观八方耳听六路。”

    作为马拉多纳球迷的扒了摸还上班不服:“即便是这样,马拉多纳他超强的能力足够无中生有形成超越体系的认知。”

    卫佳皇笑了:“无中生有是吧?没有工具人的辅助就是埋头带球喽?那不就是小老鼠一个人去拔萝卜?所谓认知不就是看强拔萝卜的后续么?如何判断对错,全看萝卜是否拔出。这样的认知,任何一个眼高手低的小孩子都会,你觉得这就是伟大的球王么?”

    扒了摸哑口无言,王秋梅却似乎心不在焉想到别处。

    朴鹫懂了:“不能胜利,体系就无法延续生命,而超出体系之外的认知是不切实际的。唐朝的球星没有一个比得上马拉多纳,所以他们连老鼠都算不上,即便是他也没法在缺乏合格工具人的辅助下,自动生成适配环境的认知能力,而不巧的是至少目前唐朝没有一支球队存在能够支撑与这些外援实力相匹配的认知能力的体系。所以矛盾的地方在于因为怕输,所以没时间也没办法建立真正的体系,而一日没有真正的体系,就只能靠个体的硬实力瞎打。但是碰上了葡萄这样耐操的和关知这样有心的对手,就给了对手可乘之机?”

    卫佳皇没有回答,朴鹫追问道:“那现在这种做法葡萄为什么就凶多吉少啊?”

    这个,核心答了:“个体的实力优势是存在的,他缺乏对大环境准确的认知解析能力,但是对个体差异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在高级对低级的时候。这些被归化的球星也许缺乏一个像神童你喜欢的那种科学理性的构建体系的能力,甚至对自己的实力优势缺乏准确的定位,尤其是葡萄这种潜力未知的对手面前。但是对于个体破绽的解析,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不需要做复杂的整体构建,只需要针对个体的失误做一些局部的简单串联,就足够把新疆葡萄打爆。而斯塔姆的坐镇指挥将确保他们在低功耗的时候不丢球。但反过来在低强度下,葡萄人的自我修正很差。黄气飞那场比赛不但要赢还要赢的漂亮客观上就让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太容易走的道。”

    朴鹫倒是把前因后果想通了:“强如奥科查或鲁孝也做不成中草的那只大老鼠,查密雅或石潭自然也无法号令定庞群雄。所以才会有压箱底的郎氏兄弟,而迟迟不用他们显然也不是因为什么对手不配的缘故,是葡萄这个心腹大患未除。所以葡萄必须得死。”

    话锋一转问卫佳皇:“你是说的凶多吉少,可上次不也是你带队逆袭吗?这次如果你还在,你觉得还会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卫佳皇叹道:“上次已经把运气用光了,凶多吉少是客气话,其实我是觉得死定了。”

二百零二 画龙点睛哈德瓦

    卫佳皇对葡萄是内疚的:“博哈尼给他们埋的暗棋被我用的差不多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暴露得那么彻底。现在理论上还可以用石油的球门球搏一把,但如果是徐胖子和蹴帝要置葡萄于死地,哨肯定有安排的,这唯一的不安定因素也基本会被摁在可控范围内。”

    扒了摸最为着急:“如果你人在沙雅呢?”

    卫佳皇有些意外:“你不会想在未来把他们的人传销过来吧?”

    “这是必然的吧?花猪和奶茶上限就在那,中间的旅程靠他们,熬到了决战时刻,总不能真靠着他们去斗垮龙之队?这也就是军师才会有的神奇脑洞。”

    朴鹫也不计较他对自己的讥讽,冷笑道:“你这么馋他们的人,葡萄覆灭不是正好吗?”

    扒了摸一愣,旋而一拍大腿:“对啊!我得去一趟沙雅城!下周末么?草根联赛基本步入正轨,不管赛程,我先把去沙雅城的行程定了!”

    朴鹫白他一眼:“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很潇洒,问题是你有钱吗?”

    “呀,要找小汪哥借一笔盘缠了!”

    朴鹫没好气地把这没出息的主公推一边去,其实也是想把脑海里那个同样向小汪哥低头的自己给抹掉。

    卫佳皇看着被推开的扒了摸咬了咬嘴唇说:“如果沙雅城破,我倒是觉得葡萄那些人对我们意义不大。”

    扒了摸朴鹫同问道:“为什么?”

    两人都在想:不管你自己是什么感受,客观上你在他们那威望颇高啊,而且从资质上都是职业级别的超一流,对现在的草队来说完全就是核武器,这样的意义都还不大,你的心是有多大啊?

    卫佳皇叹道:“打天都土全的后段,以奥孔瓦孜辛斯特为首的葡萄球员已经开始膨胀,直到完成了那场大逆转,所有人都回不去了。我当时说话能够管用,很大程度在于哈坎的力挺加上他们的自卑,以及碰巧出现的立竿见影的奇效。三者缺一不可,我才能趁虚而入控制住他们。”

    朴鹫若有所思道:“哈坎挺你是因为凌霹?”

    扒了摸见既然又绕回刚才说的这个问题上便问:“你刚才提到变心的有奥孔瓦孜有辛斯特,没有哈坎,那只要他不变心还站在你这边,你依然——”

    “没可能的!我说了缺一不可,那时候自卑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算是一个球星,一旦认知到这点,就不会甘居人下。哈坎的力挺就此失去意义。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才是那个能拔萝卜的神奇小老鼠。”

    朴鹫逮住他的结论发难:“你这怕是以偏概全了吧?”

    扒了摸这一回站在核心这边:“没毛病!这是职业化的必然!作为一个合格的职业球员,最重要的是实现自我价值,团队性最终也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的权宜之计。”

    新疆葡萄是一支神奇的队伍,但客观上他确实更依赖四个人——哈坎,奥孔瓦孜,辛斯特,石油,且排名不分先后。

    不知道自己有那么重要,还能被哈坎拴住。可是被卫佳皇开启民智后,认识到这点并不难。

    “虽然是造出来的人,却也得有凭有据,符合我们的本性。在更强大的灾难面前会自发地抱团取暖,鉴于他们特殊的资质,他们这个暖热度惊人。定庞应该吸取了天都土全的经验,这一次反其道而行之,还没打就先给了对方退路。”

    打平吧,各自好交差。放你一马,日后好相见。

    朴鹫恍悟:“不但这么说,且这么做。归化得那么齐整,目的是为了秀恩爱,到时候一定不会全部祭出。”

    卫佳皇点头:“是的,没有合格的体系,承载不了所谓的豪华阵容。会像下陆中草那样群龙无首,各自为政,那会给葡萄一线生机。”

    朴鹫想的是另外个角度:“没有明面上的企图,不论哈坎是故技重施还是效法关知来个生斗,都打不起鸡血,很难获得超越战术的精神力量,最重要是你说的人心变了。”

    人总会说勿忘初心,就是因为不可能做到才会有勿忘这个祈求。时间在推移,物是人非,拿什么来还原初始的状态?纵使所谓的还原,那真是最开始的模样吗?

    朴鹫虚心求教:“葡萄到底算个什么水平?如果像你说的这般不济,他们沙雅城的神话为什么能延续至今?蹴后被干掉也那么久了,这些唐朝球队是吃干饭的吗?还有,所谓暴露是什么?”

    卫佳皇确认过朴鹫认真的眼神,虽然实在没有冉违地那般为师的爱好,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道:“我估计在交过几次手后,几乎所有的唐朝球队对新疆葡萄有个错误的认知。他们觉得葡萄除了拥有全蹴国最高大强壮的中卫群,身体素质最好的两个边后卫和中锋以外,剩下的就是一帮踢不来球力大无穷的莽子。”

    王秋梅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实际上呢?”

    “我没见识过更多的替补,至少主力来看,每个人的基本功不知道是被造的还是博哈尼监督的,我想象不出来国内还有比他们更强的存在。保守一点说,从静态的技术能力指标看,人员配置上那是蹴国职业足球的顶配。”

    朴鹫这就不太懂了:“那弱点呢?就是没有教练?职业素养堪比最糟糕的业余队?”

    “不,他们比业余队还不如。我觉得他们中的大部分在足球规则和实战经验值以外的足球知识基本为0。”

    扒了摸也不懂了:“有实战中的经验值还不够吗?大家归根结底都是在实战中成长的啊!”

    卫佳皇叹道:“在实战中成长没有这么纯粹的白纸,实战中积累的经验,如果没有起码的辨识能力,完全无法形成一套最基本的行为规范。葡萄人的踢球风格包括公认的那三大球星,和没头苍蝇没什么区别,他们衡量正确与否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能不能拔萝卜,也不管这萝卜是怎么拔出来的。”

    朴鹫表情立时变得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安排,新疆葡萄背后定然另有深意。”

    “这个我早就想明白了。有这么个人,他才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扒了摸朴鹫不禁同声问道:“谁?”

    卫佳皇只看着扒了摸:“扒总你要真想去捞人,别找葡萄那几个。主场比赛都是赌上城的存亡,他作为某人的随从应该都会现身。一旦兵败城破,你想办法把他拉拢到我们这边才是正道。这个人是沙雅新女神东雨的侍从,叫做哈德瓦。”

二百零三 葡萄的真面目

    卫佳皇最开始以为哈德瓦是上面为了吸引自己入局设的一个挂,当时还在心里埋汰天庭小家子气:给一个白痴妖人又有何用?

    紧跟着见识了蹴后培养的**武装葡萄队——怎一个怪字了得!

    强得岂有此理,同时又弱得岂有此理。好比手上一把大牌,时不时能上手,却没法打完。整个球队构成刻着鲜明的反足球烙印,你要用正常的主流体系套用到这支队伍上,那这11个怪物就是11个废物。

    这11个废物从一些剥离开的指标来看绝对是职业球员里,至少是中国职业球员里超一流的高手。但是要结合到足球意识上他们甚至连一些键盘侠都不如。

    从职业生涯来说,他们正值青春年少,但是从培养规划来看,他们已经不再年轻——拆开一个个来,都有无穷的上升空间,在一个新的职业体系里,就算不是即插即用,只要有明确的任务执行,执行力甚至不会低于外援;但是他们打包在一起,你真不知道能让他们做什么。

    当时在粉苹果,卫佳皇迫于无奈,也算是急中生智,想了一个看似找死,最后却置之死地于后生的法子——主动失位加各自为战,在实战里的执行情况呢,就是能力强的单飞,能力弱的组团浪,剩下的交给身体本能。

    结果稀里糊涂打了个10比3的惊天大逆转。

    但是当真的赢下来事后回味的时候,卫佳皇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朴鹫扒了摸包括王秋梅反而更糊涂了:“你明白什么了?”

    “有无限可能的两个边后卫,身体素质爆表的单箭头中锋,基本功扎实却完全没有思想的中场四天王,高大强壮的后卫群,最后,石油那放冷枪一般的球门球是因为守门实在太次被博哈尼误打误撞练出来找补的,加这个勉强算个合格的门将。这个天雷滚滚又雷打不动的主场先发,它存在的意义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尤其在刚开始看了他们的实战表现后,我根本没法相信这样一个残障的阵容居然能保持连胜。”

    朴鹫不以为然道:“那只能说你高估了职业足球的门槛。”

    卫佳皇难得认真地反驳道:“不是的。新疆葡萄的赢法几乎一模一样,不论对手强弱,刚开始被打得很惨,然后还剩一口气没死透,缓过劲来,一步步熬到比赛的最后,笨手笨脚但又无法阻挡地反杀成功,每一次都是这样。”

    朴鹫不说话了,扒了摸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根源在于唐朝的队低估了葡萄——”

    朴鹫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这个不是低估,用核心的话是对葡萄这个队的本质认知出了问题——照你这么说,黄气飞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一个,现在的外表正好抄现成的?”

    卫佳皇点头道:“决定刺杀前我闲着无事的时候复盘这场比赛,最开始觉得黄气飞的托大是土全惨败的主要原因。”

    扒了摸心想难道这还有翻案的必要,忍不住脱口而出:“当然锅不该全是他背,但确实是为了完成上面既要赢又要赢得漂亮的任务,白白挥霍了你还没当教练那金子一般的时间,早把比分扩大还有你什么事?更别提他后面还搞了严重羞辱对手的双核pk,那简直把人品败光了,这你不怪他怪谁?”

    卫佳皇摇头道:“从他把本场外援人数削减到只有三人看得出来他对新疆葡萄是有相当研究的。你说的他浪费时间恰好是他找到葡萄命脉的表现,只是他没有深入抓牢本质。他并没有急于一口吃掉对手反而是用控球和体系来消耗葡萄为的就是要断绝葡萄反杀的可能。比起通常意义上的用数字差距来杀死比赛黄气飞采用了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从场上球员的执行情况看,至少他在布置的时候态度很坚决。”

    朴鹫很认真地请教道:“这有什么意义吗?”

    “虽然他也许没有看透本质,他对葡萄的重视更多只是源自未知的恐惧。尽管如此,他采用的还是最正确的方法——让葡萄稀里糊涂的死去。而且很坚决地部署下去。”

    扒了摸也明白了:“双核pk也是基于这点出发的一石二鸟之计。”

    “是的,因为没有体系,缺乏最基本的战术素养,即使只是卡米内罗和朱宁霍两个人的单打独斗,因为前戏有一个局部串联虽然不足以摧毁葡萄的整体却足够分解他们防守松散的结构,最后就被这两人轮番冲击搞得七荤八素,命悬一线。”

    后面的事情扒朴二人再清楚不过,都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假如不是黄气飞打蛇打七寸,恐怕也不足以刺激卫佳皇先一步发现葡萄的真面目,而无法激活它可怕的潜能。

    “整个新疆葡萄是一块上面设定好的整体,只是被拿掉了最重要的一块。如果加上这块,成为完成体的新疆葡萄绝不是现阶段唐朝任何球队能够匹敌的。哈坎,奥孔瓦孜,辛斯特,甚至那不显山露水的中场四人组,后卫群,他们都是假的中国人!是披着中国人表皮的怪物。他们的个人能力不是比中国球员强一点就算了,是完全碾压的差距。除非是像朱宁霍这样的超级外援,没有一点体系辅助,单对单都未必讨得了好。如果让他们完全觉醒就是这样的状态。”

    那一战,天都土全让他们觉醒。不论是辛斯特哈坎奥孔瓦孜还是福尧,拉拉米,石油,每一个在那一战登场的葡萄人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或者认识到对手是多么的弱小。

    以前有个叫做郑掷亿的天下第一,号称“洋人以外全无敌”。如果是这种程度,似乎每个葡萄人都能做到。这就叫天下第一了吗?

    扒了摸和朴鹫这下相信蹴帝和徐胖子是一定要干掉葡萄了,而且这个以退为进的法子刚刚好。利用他们无限膨胀的势头,就在这个**将其彻底歼灭。

    打着完成体全龙班的幌子,依然用着之前不三不四的配置,但是这就够了。你只是明白了自己作为个体的强大这样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一个孤单个体的强大在整体面前何其渺小。只是孤芳自赏,却不知何去何从,等待你的还是毁灭。

    不会给你正面单挑的机会,因为用不着。

    说是平局就好,其实等着看你笑话。

    想要强攻?欢迎欢迎。然后,等你失误就好。

    姿态摆的很低,但其实是谋定后动。这一回可和黄气飞带着未知的恐惧不同,知道你的真面目,说什么不舍得扼杀在摇篮中,其实是趁着拼图缺了一块,把你碎尸万段。

二百零四 葡萄人叛变

    “蹴后她职责所在,肯定不相信两个中国人去踢球能搞出什么名堂。但是白筑的话已经放出去,而且感觉是个硬茬,剩下就觉得我是个软柿子。那么让我来负责下限就比较合理了。”

    朴鹫皱眉道:“你意思她虽然上西天,看起来是蹴帝赢了,后续还是按她剧本走?”

    “她上西天,哈坎还在啊。”

    朴鹫点头:“确实,粉苹果一战,你的声望不光是在葡萄,乃至整个沙雅都达到顶点。你挂帅新疆葡萄在那个节骨眼是顺理成章的事,有哈坎的辅佐,你才是第二个博哈尼,麾下有她的这支特种部队,也就没东雨什么事了。”

    扒了摸问:“哈德瓦有那么重要?”

    “这是她设定好的。用朴神童的说法这是天算。我会先见到哈德瓦,他那个才艺展示我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什么意思了。然后我会因为看不下去,挺身而出,激活葡萄人的自我认知。大胜之后,我在他们心目中和天神无二。只要我说出口的,必然言听计从。那个时候只要我稍微动下脑筋,就会知道哈德瓦是干嘛的。”

    关于和哈德瓦的初会,卫佳皇只是粗略地在二人面前提过一嘴,现在既然又聊到这个人,扒了摸哪里肯轻易放过?

    卫佳皇只好把哈德瓦的那次才艺展示再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卫佳皇注意到王秋梅不但认真听,而且陷入沉思,暗叹:我知你不服气,但是这样踢西瓜别说是你,马拉多纳和贝利绑一块也做不到啊。

    才艺表演是明白了,可是朴鹫和扒了摸却有些怀疑:“那假设你选择了当他们教练你会怎么做?”

    “不是我选择怎么做,教练不过是她的傀儡,走她铺好的路便是。”

    朴鹫看着他道:“她铺好的路是什么?而且之前扒总和你假设的时候你不是说膨胀后的他们,你没法驾驭么?”

    “蹴后设定的葡萄八成就是一个很原始,结构粗浅,但功效强大,配置很高的体系。”

    之前一直插不上话的王秋梅忍无可忍道:“你不要侮辱足球了!不管再粗浅的结构,不经历千锤百炼,哪来的体系?”

    朴鹫幸灾乐祸看着卫佳皇:活该!之前你们那么爱教育我的,今天反被个小乞丐收拾了吧?报应啊!

    卫佳皇不管他是否能听懂,耐心解释道:“有一种体系叫做球星战术。葡萄的完成体就是这个。一切基于哈德瓦的个人能力行成局部串联,最后汇在一起,成为一个以机动应变为主的体系——”

    这下轮到朴鹫不淡定了:“等等!这不就是在旧世界通常说的自带体系吗?而你刚才不是说,即便是马拉多纳,离了体系,作为一个单纯的个体连基本的认知都做不到吗?这里又把这回事说得那么轻巧可不是自相矛盾?”

    “不矛盾啊,球星战术的体系构建本来就是一系列很简单但又很难做到的设定。”

    王秋梅忍不住好奇抢先问道:“什么设定既简单又很难做到?”

    卫佳皇决定不逃避小乞丐:“球队只有一个球星,他不但是唯一的核心还是唯一的神,他就是球队的全部,他绝对正确。为了让他不被防住,如有必要,所有人都要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扒了摸奇道:“你的余威只能管一时,只凭这个他们会服哈德瓦?”

    这个问题朴鹫觉得自己都能回答:“造出来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过去的知名球星,这种就是简单的复制粘贴。一种是葡萄这种生造出来的超人。他们的天赋免不了有反足球规律的部分。而蹴后既然有新疆葡萄这个设定,那么毫无疑问哈德瓦的能力会肉眼可见地凌驾辛斯特哈坎奥孔瓦孜之上,再加上对核心的爱戴,还不够?”

    “人完全离了团队,想要认知当下,唯有靠自己带球,以寡敌众这条路。但是只要一个球星战术的设定,就必然会有全队的人来策应保护,这个时候他才具备在场上真正的认知能力。蹴后的设定里,就在葡萄人刚开始膨胀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他们最尊敬的人出台了一个约束他们行为的战术,第一次他们一定会令行禁止。同时出现一个天赋明显高于他们所有人的人来作为这套战术的核心,至少也是在这第一次里他们一定会围着他转。蹴后一定有安排这第一场比赛必胜且是大胜。然后不论是团队还是哈德瓦都会因为这场胜利得到升华,而加速融合,用反足球规律的速度变成本来设定的模样。那样的葡萄势必在唐朝无敌手。”

    然而,哈德瓦选择了花样滑冰。卫佳皇选择了逃出沙雅城。葡萄的命运一开始就偏离凌霹预设的轨道。

    敌人下出了昏招,蹴帝可清醒着呢。于是他加速了归化。这才有了全龙班的大羊定庞。

    但是他一点也不放心。新疆葡萄依旧缺了一块,可哈坎辛斯特奥孔瓦孜们却在实战中成长。

    蹴帝等不及了,他要求徐胖子在下一轮了结这个心腹大患。

    事情应该就是核心假设的这个样子。

    这一次,没有核心帮忙的葡萄,又是群龙无首,都在天上飘的诡异状态怕是在劫难逃。

    扒了摸却兴奋异常:“我一定把哈德瓦带过来!”

    朴鹫则理性很多:“为葡萄设定的工具人我们拿来真的有用吗?”

    卫佳皇若有所思道:“底子不会变,只是在我们这进境会慢很多。”

    扒了摸已经跳了起来:“不行了,要不我买今天的机票去沙雅得了!我先找小汪哥借钱去,你们吃好,我应该就不回来了,借了直接走——”

    朴鹫怒了,直接把他扯住:“你慌个屁啊!我这正事还没说呢!”

    扒了摸不耐烦道:“那你快点说,别耽误我正事!”

    卫佳皇苦笑道:“扒总,我都还没告诉你东雨在哪呢——”

    扒了摸摆手道:“这个不劳你操心,去了新疆我有办法。”

    朴鹫看他还这么心急火燎,又好气又好笑,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电视上有人说:“徐总!你的阵容未必比得过现在的天都土全吧?”

    倒是把扒了摸吸引过去,看了几眼那跪着的记者,擅察言观色的传销达人冷笑道:“这是个托啊。”

    其他的记者却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出来,吓得没敢做声。

    主持人介绍道:“这位是《x》的y,掌握了所有唐朝俱乐部第一手的内幕消息。”

    徐胖子微微一笑:“喔,y先生这回要爆什么猛料?”

    “徐总说了半天新疆葡萄,难道不知道他们的主力门将石油已经和土全签约了吗?”

    扒了摸和朴鹫莫名其妙地同声道:“今天是本赛季最后一次转会截止日啊!”

    卫佳皇看天花板肚里一阵火大:你把他俩控制住搞这么生硬的植入有意思吗?老子能不知道上一次的设定每年715也就是小蹴帝转会也下便当那晚才是最后一次?

    气过才反应过来:什么?!石油叛变葡萄了?!

二百零五 目标1024强

    虽然是批量造出来的人,但天庭出品,必属精品,真人拥有的七情六欲他们定然都有。卫佳皇也想过随着他们证实了自我的价值,必然会被分化瓦解。

    有的选择留守,有的选择上进,有人“勿忘初心”,就一定有人顺杆爬。这样的多元发展,过去的职业足球世界司空见惯,所谓人各有志,做任何的选择都是自己的权利,他人无权指责。新疆葡萄虽然不像个职业俱乐部,但是它确实是,只要它是,它迟早有一天也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是卫佳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如果知道石油是新疆葡萄里唯一一个博士,也许就释然了。

    多少还是有些香火情,此刻的他完全不能接受:为什么是天都土全呢?小小的沙雅城也许确实配不上你这样的盖世英雄,可是就算你贪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为什么一定得是天都呢?你就不能等到其他球会的合同再走吗?以你的身手你真的以为能在王都豪门打上球么?你那个引以为傲的特技只有在葡萄才算核武,可不是走遍天下也不怕的敲门砖啊!他们可不是看重你,明摆着是为了拆分葡萄的毒计,要让新疆葡萄这唐朝唯一的反蹴帝武装组织沦为球员超市。这么明显,哈坎会看不到吗?

    不会看不到的吧?可是看到又怎么样呢?人往高处走,石油只想离开落后闭塞的沙雅,这等弃暗投明的举动你一个反贼头目拦得住么?

    对石油来说,被愚民当成神一样供奉那自欺欺人的日子终究过得厌烦了。嗯,一定是这样。

    脑补到这里,卫佳皇平静下来。

    朴鹫则充满怀疑地看着扒了摸:真是托吗?这回你武断了些吧?徐胖子有什么节目需要这么串的么?

    扒了摸自信地直指电视屏幕,意思你就等着看徐总精彩的汇报演出吧。

    只见徐胖子还真站了起来,笑得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你们且站起来!”

    众名记齐道:“不敢。”

    他们喜欢跪,徐胖子也懒得再管,冲着那“托”笑道:“石油是吧?”

    “托”一丝不苟点头答:“是的,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在天都也有一场发布会吧?”

    说时迟那时快,天权一套的直播画面下方已经开了扇小窗,章道那张苦尽甘来般笑呵呵的老脸旁还有张让卫佳皇觉得眼熟的面孔也散发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看着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励志。

    扒了摸问:“石油?”

    卫佳皇有气无力地点头。

    徐胖子拍掌赞道:“很好!这便是不谋而合,好事成双!正好除了这位石潭大人,还有个人要介绍给你们,就算是对天都土全补强的回应吧——最后一次提醒你们,且站起来,尤其是拍照的,你们对着下半身取景难道就不是大不敬?”

    徐胖子再度拍掌,卫佳皇看不见名记们是否依然在虐待自己卑贱的膝盖,却看到石潭竟然也站起来。接下来,两人身后的幕布展开,看到了一个同样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把一件大羊定庞的主场球衣背向直播画面,衣领正好抵到与大汉的下巴齐平的高度。

    登时,镁光大作,仓促之间竟然真没有一个是在腿部或以下闪烁的。

    徐胖子笑道:“无独有偶,本队也新签下一名强援。”

    电视上能看到背号为88,上面有一串拼音字母,卫佳皇他们却没心情拼读,直勾勾看着这位强援——不就是前段时间临时成为下陆中草队长兵败九万人体育场的鲁孝么?

    石潭在鼓掌。

    卫佳皇三人连同王秋梅都呆若木鸡:感情刚才说最后的归化,这归化不包括过去完成时?

    王秋梅在想:大羊定庞尚且如此,那个龙之队到底是些什么人在里面啊?

    卫佳皇提议:“把电视关了吧?”

    越看越绝望。

    朴鹫一抬手扯了电源线。

    扒了摸问他:“会还开吗?饭我是不想吃了,只想快点飞到沙雅一边吃馕一边去传销哈德瓦。不开的话,我们的小秋梅可以直接跟卫指去特训了。”

    卫佳皇狠狠瞪他一眼,王秋梅正如梦初醒欲待痴缠核心,朴鹫奇道:“为什么不开?这局面基本和我想象的一样。”

    扒了摸便问:“请问会议的核心精神是什么?”

    “明确目标和交代具体分工。”

    卫佳皇怀疑军师失忆了:“上次不是明确了目标是近期挑战芭比兔,力争夺回扒子火锅城吗?”

    朴鹫摇头道:“我事后想了,这远远不够。你也说了,这是必须做到的事,不然也玩不下去。既然是必须做到的事,充其量是一个要求一个大前提或者一个必要条件。目标是那之后更远一点时候的事。”

    卫佳皇想说计划现阶段挑战芭比兔就已经耗尽我全部的勇气,更远大的目标恕我想不出来。

    扒了摸想说核心能说出挑战芭比兔的话出来,我都觉得他好带种,在带种之余还有一丝脑残。那之后你还要他发什么疯?挑战大羊定庞吗?

    两人都没抱什么指望地把军师看,等着他又提出不顾大家死活的好高骛远的计划。反正这些在知道他要开会的时候已经做好觉悟,说什么听着就是,再强人所难他也不能越过挑战芭比兔这个当前任务之前。

    “明年减变市民体育公园举办的屠龙杯——”

    卫佳皇心里念“八强”,扒了摸要了解军师一些,默念的是“四强”。

    “我们要想打进去确实不现实。”

    军师居然说出这样的人话,让扒了摸和卫佳皇都吃了一惊,忍不住对望一眼,齐问:“那你的目标是?”

    “我们以屠龙杯福都赛区外围赛1024强赛为目标吧,争取打入这最后的1024强。”

    扒了摸先反应过来:“这1024强怎么才能入围?”

    朴鹫问:“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实力榜么?”

    扒了摸当然还记得,核心则第一次听说,少不得给他做了名词解释。

    “天都时间明年的2月14日0时,福都赛区的实力榜定榜,前1024名将获得参加1024强赛的资格。”

    卫佳皇皱眉道:“实力榜的积分只有获得赛事冠军才能拿么?”

    “根据赛事规格不同相应名次也有相应积分。然后单场胜负系数在100以上的比赛如果赢了,也有积分,而且不亚于草根夺冠——”

    扒了摸和卫佳皇几乎同时打断军师。

    扒了摸说:“军师,我先提醒你,就算我们侥幸赢了芭比兔,我们也很难拿下草根联赛冠军。而草根联赛的冠军应该是理论上最好拿的冠军,没有之一。”

    卫佳皇说:“朴神童,你可千万不要有把爆冷当主食吃的想法哈!”

    朴鹫耐心等到说的长一点的扒了摸说完,慢悠悠地说:“你们放心,我是钻研过玩法的,不是硬来,你们乖乖听好便是。”

二百零六 不败是下限

    “首先,我先给你们科普一下胜负系数是怎么来的。”

    扒了摸有些困惑:“不是天命算出来的么?”

    “算是天命算的,参数是一个叫做六圣的ai提供的。”

    扒了摸和卫佳皇面面相觑:“这ai肾好哦,六个肾。”

    朴鹫没好气道:“后鼻音,圣贤的圣。这个ai汇聚了被这个世界公认六个最懂球的人的思想,当比赛双方的先发和大名单出炉的时候,涉及到的所有个体过往,包含旧世界,所有足球比赛的视频资料都会被天命填鸭一般灌输到六圣这里,然后通过六圣思想上的反馈,变成涉及两队的一个个参数最终推送给天命,然后由他算出最后的结果。”

    哪六圣呢?天都土全的章道,前国脚有着皮莱帝皇美誉的典垚,旧世界的金牌解说养帅,出月鸟的余艮穴,绰号金狸的前世界冠军教头外表,解说界第一cp负责专业部分的余日。

    心怀鬼胎的卫佳皇和扒了摸看向对方,知道彼此想的都是一件事:原来是这六个人,难怪无法识破王大爷的真面目。

    “现在有个很好的信号,算我们胜负系数的算式和其他队不一样。之前没有被制裁的时候我就已经确认,最近打耗油伶遛二队这场,虽然有些地方是估算,但误差不会太大,应该仍然是之前那个算式——简单说,天命有刻意帮我们做大胜负系数!”

    卫佳皇大失所望地看着军师:“你信心的源泉不会就这个吧?”

    扒了摸懂军师:“不是,他的意思是我今后传销工作方便开展。”

    “这只是其一。重要的在于一旦做到点子上,上面会尽可能给便利,这点核心你体会最深吧。有些时候你不管是怎样的不可能,先去做,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有的便利他尽可能会给。”

    卫佳皇点头:“你说这些我不否认。”

    就好像新疆葡萄vs天都土全,他跳出来怎么看都像螳臂当车,但是他就一定要去做。结果非但没有自取灭亡,还急转直下地惊天大逆转,逼得蹴帝命悬一线,差点把天下给掀了。

    “核心,你这个人嘴上说一套,真正做的时候,判若两人。用你们足球的话说,把握机会能力太强。随随便便走一遭,几乎所有的棋子都被你串起来。乍一看以卵击石的棋局,暗无天日的乱世,就被你们这两颗一点神通都没有的救星变得胜负难料。”

    卫佳皇苦笑道:“你这番尬吹是为哪般?”

    朴鹫正色道:“这是事实。扒总只说黑暗叫你抗争,却不说踏足下克上这条路,有一步行差踏错,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卫佳皇冷笑道:“那你意思我还算无遗策了?比天算还正宗的算无遗策?”

    朴鹫径自道:“和安娜的死斗是迈出的第一步。紧跟着你们放弃了唯一能坚持到最后的方法——”

    卫佳皇知道他说的是摆大巴。玉碎还是瓦全,确实是大家面临的第一道选择题。大家选择了玉碎。因为所有人都确信选择了瓦,最终还是塌,而不是全。既然是这样,不如赌玉!

    只有这样做了,才有暂时领先的可能。

    “只有真的领先,优势最大化,你们才能带起那波节奏。付出的代价就是无以为继。换做是我,绝不会做这种选择。那样的我在一开场就会失去生机。”

    扒了摸却觉得好笑:“军师你不会连做出这种判断也要吹捧吧?那可是他们经典19高度一致的共识,你好意思把核心单独拉出来夸?”

    朴鹫冲着自己的便宜主公微微一笑:“抗争学大师,这不是要夸谁,这是现实。不算大家被清除记忆的那次,福都体育中心的死斗是第一回因黑暗而起的抗争。你是把人忽悠去抗争了,光说上面鼓励你去抗争,只管打鸡血,不管他人死活。”

    扒了摸立时不高兴了:“你敢说我说的不对吗?上面不希望更多的人去抗争吗?”

    朴鹫冷笑道:“你这话故意只捡前半截来说,上面是喜欢人去抗不假,可对于抗的人来说呢?抗只是开始。被喜欢的结局是什么?你为了拍上面的马屁去飞蛾扑火,上面喜欢是喜欢可不会为你灭火,你还是会被烧死。不动脑筋,去抗争是很容易下的决定,要是稍微有点脑子,至少会想到可以抗争,但是抗争的人不能失败。失败,你是什么?最高法则说胜者为王,败者呢——是个省略号。”

    所有及时行乐的俗人都很有可能做出经典19那样的选择,问题在于你能领先吗?十个热衷抗争的人,便有九个头破血流,既争又能争到,这样就不多见了。

    扒了摸自豪地向卫佳皇一摊手,告诉以偏概全的军师:这就是一个现实存在完好无损的败者。

    “刚刚争到一点先机就急不可耐去煽动群众,这是其一。”

    卫佳皇本来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军师这回说的,可是真事。

    “民心陷入拉锯,前所未有的摇摆不定,让安娜心慌意乱,错过迅速扭转颓势的机会。也正因为有过这回主动撩拨人心,即使到了19中败相已呈的时候场边观众也并没有坚定地站回对立面。”

    卫佳皇心想:果真是这样,既然注定赢不了,如果当时没有趁着一时涨停蛊惑人心,我们将会如何?

    “带节奏的时候也好,核心扳平的运气球也罢,有一点是相同的——经典19都没有败。我记得你说过,4比3的时候就已经在想不踢了,准备去直接搞郎举。这其实还是一个选择,踢或者不踢。等到谢衲正式搞人之前,又是另外一个选择,选择的内容还是踢或者不踢。这两个选择,答案不同,但是选错一个都没办法延续下去。”

    卫佳皇和扒了摸都陷入沉默。他们心里承认军师这样复盘是对的。

    “输球的时候去搞人,直接触犯胜者为王,必死无疑。好容易扳平,继续踢下去,安娜就是胜者,同样是必死无疑。”

    扒了摸有些好奇:“进球虽然是运气,但要不是下了百分百的决心,你也不可能撞上这运气。你既然之前都决定搞人了,难道说那时候就想到军师想的这么多?”

    有句话没讲,你要真想得到那么多,那便无愧北朴南卫之名。

    这个问题的答案,朴鹫也很关心。他在想,难道踢球的核心那个时候还认为自己能赢,还是说觉得不能亵渎足球这项自己最爱的运动?扯淡吧?

    “其实,和你们有关系。”

    朴鹫和扒了摸对望一眼:“我们?”

    “是不想承认失败,但是理智上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就这么犹豫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安。然后就想起你们说的714之战。他们明明能操控人心,却还是要硬编一个0比0的时候因为人数不够而被判弃权。那时就在想,中断比赛的时候至少不能落后,我当时在想如果说胜者为王,不败就是下限。”

二百零七 败者为X

    天下第一智者开始给两人补课:“死斗或者生斗发起的方式便捷易行,就像吃喝拉撒那般轻巧,只要满足以卵击石的条件,天命无不欣然应允。但是挑起死斗或者生斗的那一方输了会怎样,《规则补充说明》却讳莫如深,直接归属于潜规则。都晓得胜者为王,可败者呢?其实是一个省略号。他能‘为’什么,全看胜者。”

    卫佳皇听他们说过蒋灏惨被灭门的事,叹道:“不独谢衲丧命,好些个池鱼之殃,朝中有人才没有由点及面,还不惨么?”

    朴鹫冷笑道:“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坐实败者身份,朝中那位才有活动空间。谢衲掀桌子的时间刚刚好,而且还要你扳平的球打成。光是这样也不够,所谓在极度黑暗的时期敢于抗争的福利,因为你们算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胆敢吃螃蟹的人,安娜的人作为卫道者也缺乏经验。郎举已死,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李兵强烈要求继续比赛,你们胆敢拒绝就算是全员彻底坐实亵渎足球的重罪。”

    扒了摸问:“那如果认输呢?”

    “那安娜就是当之无愧的胜者。就不会现在这样,明明大家都知道你们完败,但在天命甚至大家的心目中那里不清不楚,毕竟账面上是平分。他们的胜者之名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你们经典19确实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可是这话并没有从你们嘴里说出来。”

    卫佳皇不解:“可是我们的行为已经构成弃权了啊?按照足球规则,极个别成员的行为也是足以构成0比3判负的充要条件的啊?”

    “你说了最重要的一个字是判。判是谁判?总裁决大人又不是摆设!”

    这下连扒了摸也逮着他的错处:“大哥,你要说凌霹的话,人家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乃至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面前宣布了死斗的胜负。没记错的话,当时你我对此还有过一番争论。当时立场正好相反,你说输了,我说不算,只是4比4。怎么?你这是要翻案啊?”

    朴鹫不慌不忙道:“你也搞清楚,当时你说的是用打鸡血的方式把这场乱子坐实,性质能一样吗?”

    南卫大人记性只是略输北朴大人,在脑海里完整还原当时的细节,若有所思道:“当时的裁定说由谢衲针对安娜卡列尼娜注册球员郎举发起的死斗,以谢衲方主动弃权的方式结束,最后的胜者是郎举,那么相应的,代表郎举出战的安娜卡列尼娜预备队18名选手,当场获得全体复原的福利——还真的是,把注意力转移了,不论是胜者还是胜者的福利都被她不动声色地偷换过概念。”

    北朴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仿佛在说不愧是我齐名的男人,嘴上说:“对吧?这里面环环相扣一个都错不了。首先,用扒总的理论,你们是第一个抗争的,大家有新鲜感,你们要带什么节奏非常容易。其次,用你们足球的说法,你们在开局阶段确实打出了现象级表现,浓缩人生精华的比赛片段误打误撞地攻略人心,最后不说反败为胜,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再者,账面上不能亏输,不能对天还是对人,他们都看账,你扳平那球至关重要。最后,朝中要有人谢衲要揽责,而且他揽责的时机要恰恰好。”

    扒了摸想起715战前夜军师的相关言行,略惊:“原来当时这是和蹴后一拍即合好的啊?都是你们的棋子,从头至尾都按着你们的剧本走?”

    朴鹫摇头:“这件事从头至尾,环环相扣,随便错哪一环都没法成事。”

    说到这看着天花板冷笑:“天下事大都成事在天,这个混账游戏的恶趣味在于成事在人。谢衲晚出”

    天下第一智者开始给两人补课:“死斗或者生斗发起的方式便捷易行,就像吃喝拉撒那般轻巧,只要满足以卵击石的条件,天命无不欣然应允。但是挑起死斗或者生斗的那一方输了会怎样,《规则补充说明》却讳莫如深,直接归属于潜规则。都晓得胜者为王,可败者呢?其实是一个省略号。他能‘为’什么,全看胜者。”

    卫佳皇听他们说过蒋灏惨被灭门的事,叹道:“不独谢衲丧命,好些个池鱼之殃,朝中有人才没有由点及面,还不惨么?”

    朴鹫冷笑道:“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坐实败者身份,朝中那位才有活动空间。谢衲掀桌子的时间刚刚好,而且还要你扳平的球打成。光是这样也不够,所谓在极度黑暗的时期敢于抗争的福利,因为你们算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胆敢吃螃蟹的人,安娜的人作为卫道者也缺乏经验。郎举已死,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李兵强烈要求继续比赛,你们胆敢拒绝就算是全员彻底坐实亵渎足球的重罪。”

    扒了摸问:“那如果认输呢?”

    “那安娜就是当之无愧的胜者。就不会现在这样,明明大家都知道你们完败,但在天命甚至大家的心目中那里不清不楚,毕竟账面上是平分。他们的胜者之名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你们经典19确实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可是这话并没有从你们嘴里说出来。”

    卫佳皇不解:“可是我们的行为已经构成弃权了啊?按照足球规则,极个别成员的行为也是足以构成0比3判负的充要条件的啊?”

    “你说了最重要的一个字是判。判是谁判?总裁决大人又不是摆设!”

    这下连扒了摸也逮着他的错处:“大哥,你要说凌霹的话,人家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乃至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面前宣布了死斗的胜负。没记错的话,当时你我对此还有过一番争论。当时立场正好相反,你说输了,我说不算,只是4比4。怎么?你这是要翻案啊?”

    朴鹫不慌不忙道:“你也搞清楚,当时你说的是用打鸡血的方式把这场乱子坐实,性质能一样吗?”

    南卫大人记性只是略输北朴大人,在脑海里完整还原当时的细节,若有所思道:“当时的裁定说由谢衲针对安娜卡列尼娜注册球员郎举发起的死斗,以谢衲方主动弃权的方式结束,最后的胜者是郎举,那么相应的,代表郎举出战的安娜卡列尼娜预备队18名选手,当场获得全体复原的福利——还真的是,把注意力转移了,不论是胜者还是胜者的福利都被她不动声色地偷换过概念。”

    北朴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仿佛在说不愧是我齐名的男人,嘴上说:“对吧?这里面环环相扣一个都错不了。首先,用扒总的理论,你们是第一个抗争的,大家有新鲜感,你们要带什么节奏非常容易。其次,用你们足球的说法,你们在开局阶段确实打出了现象级表现,浓缩人生精华的比赛片段误打误撞地攻略人心,最后不说反败为胜,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再者,账面上不能亏输,不能对天还是对人,他们都看账,你扳平那球至关重要。最后,朝中要有人谢衲要揽责,而且他揽责的时机要恰恰好。”

    扒了摸想起715战前夜军师的相关言行,略惊:“原来当时这是和蹴后一拍即合好的啊?都是你们的棋子,从头至尾都按着你们的剧本走?”

    朴鹫摇头:“这件事从头至尾,环环相扣,随便错哪一环都没法成事。”

    说到这看着天花板冷笑:“天下事大都成事在天,这个混账游戏的恶趣味在于成事在人。谢衲晚出”

二百零八 上面的乐趣

    卫佳皇觉得苗头有点不对:“朴神童,你似乎扯的也不是一般的远?不是在说入围明年福都赛区1024强赛的赛季目标么?那你之前铺垫的长篇大论的鬼话是要说明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做,上面自然会有安排1046强的办法?”

    朴鹫不慌不忙道:“说了那么半天,就是为了阐述两层意思,第一层确实是加油干,不要怕搞事情。这第二层意思就是加油干的时候还要注意看事情有多大,捅破天了就必须赢,否则万劫不复。”

    卫佳皇冷笑着问:“哪种算是搞大?哪种又算是捅破天?”

    就连最近觉得军师有点膨胀的扒了摸都听不惯他这么欺负人:“搞大军师不是说的清楚明白吗?我们能进1024强就算是搞大。”

    卫佳皇有些委屈地问朴鹫:“真的吗?”

    他可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朴神童的搞大,草根没有派队不到一年时间入围1024强赛至少他觉得难于登天,问题是他可不觉得北朴会把这当回事。

    北朴也觉得自己冤枉:“废话!这还不大,什么叫大?你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卫佳皇奇道:“那什么算是捅破天?”

    朴鹫不假思索:“进入屠龙杯正赛。”

    卫佳皇陷入沉默,在这足球乱世,他虽然对朴神童的聪明才智并不感冒,唯独洞悉天机这门才艺他是看重的。他知这不是说笑,是真本事。北朴把入围正赛的意义抬到如此高度,那便说明这件事确实有那么非同小可。

    扒了摸只是来确认军师本意:“那如果进了正赛就必须走到底?”

    朴鹫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核心有挑战芭比兔的决心固然可喜可贺。你们应该也了解我虽然个性不讨喜,其实不是个吹毛求疵的人。如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鸡蛋里挑骨头。只因核心现在这种心态确实有很大隐患。”

    卫佳皇懂了:“你是怕我万一侥幸战胜了芭比兔之后不知道做什么,懈怠起来,拖延了下克上的进度?”

    “拖延下克上进度事小,低于上面的最低期望值那才命悬一线。从你正式加入足球裁决天下的行列,主线好歹是被救回来了。但在同时上面也有个默认的进度,什么周期做什么事,在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你们足球史上那些旧世界的领导,他也不会因为女排五连冠了,就一定要你足球也拿个世界冠军,而是比较务实地只是要求冲亚洲而已。那么既然你是救星,你的队伍也就是我们,自然而然就升级为救星的队伍,承担着拯救世界的重任。我们现在的角色很像旧世界的一支球队——”

    卫佳皇、扒了摸异口同声脱口而出:“中国国家队!”

    朴鹫点头:“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旧世界国家队只是被口诛笔伐的结果足以让我们遭致覆亡。”

    卫佳皇皱眉道:“照你这么说,福都赛区1024强赛就相当于亚洲区x强赛了?倒也类似,打不进去必然会被口诛笔伐,过去领导的底线其实也是这个。虽然不可能就因为x强赛打不进去这屁大点的事就真的把全部队员弄去挖煤或者是干点其他什么的苦力,但在领导心里面他们确实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后面的话没讲——就算是在最暴躁的领导心里也不可能因为好容易打进一次世界杯正赛的中国队最后被淘汰,就对他们起杀心。要杀直接杀了便是,用拿不到世界杯冠军的理由杀人实在可耻又可笑,哪怕是领导。但是,领导是人,他的心脏再大也是人类的心脏。天心如何,他不敢猜,可北朴能断言。在这点他和扒了摸意见高度一致——朴鹫这位天下第一智者,为了足够优秀,脱离了一切低级趣味的时候,也脱离了一切群众,但正因为如此,他达到的高度和高级趣味的顶点齐平——高级趣味的顶点不正是天帝所想吗?

    他不怀疑朴鹫对这件事的最终判断,刻意起头,话说半截,因为坚信朴鹫总有法解释,只是,希望尽快听到来自“天心”大师的亲口阐述,他不想大师又铺垫一长段有的没的。

    别说天心大师,即便是他卫佳皇也觉得这像是老天的作风——不近人情嘛。在神话传说中,不近人情,是作为神的基本资格,如果和人类一样被七情六欲所困,算哪门子的神?所以即便真的如此,那也是合情合理。

    在语言表达方面,扒了摸可比核心率真很多,追问道:“为什么打入了正赛就变成一锤子买卖?别说中国国家队了,全世界的国家队也不会因为打进世界杯就被要求直接捧杯的,这是反足球规律的。严格意义上,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是亵渎足球的。虽然规矩是上面定的——”

    朴鹫摆手止住他:“没有那么复杂的。就是相辅相成的,你愿意做这件事,上面肯定有相关助推。你们平时爱讲足球规律,我也去研究了一些。我现在也承认,确实,足球有些规律是无法破坏的。和这件事相关的有这么条规律,如果没有外力作祟,全凭自己的实力,从下位打上来不知要经历多少失败,最后也不知猴年马月。刚才讲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强调,从下往上走,为了速成,上面一定会帮忙,这才是尊重足球规律。不按足球规律办事才是真正的亵渎足球。而且这些循序渐进的工序上面是没有兴趣跟的,他要的只是你快快长大,快点进入正戏。屠龙杯正赛的大舞台才是他真正的兴趣所在。你们所谓亵渎足球的揠苗助长只是把进度尽快推到他想看的地方。所以你们可以看到,屠龙杯的判罚是和唐朝迥然不同的——天命执法。上面不相信全凭人类能够支撑他的爱好,或者说他觉得人类裁判不配吹罚真正的足球比赛。”

    卫佳皇奇道:“那他的爱好到底是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他喜欢的应该是人类全力挣扎的样子,并以那样的状态投身绝对公平又残酷的足球运动来。成长,膨胀,破碎,最后用冰冷的判罚和数字粉碎这一切,就是他最大的爽点。”

    卫佳皇发现问题在哪了:“如果粉碎不了,他会怎样?超级不爽?”

    朴鹫冷笑道:“那他就输了。具体怎样不太清楚,但是输的意思大概率就是输掉一切。”

二百零九 三年准备

    上面不但是喜欢,更不希望自己输。因为理论上足球是圆的,为此他将在前戏阶段把足球变成方的,而在戏肉部分回归圆的本质,让游戏变得公平而残酷——远超旧世界的公平,远超旧世界的残酷。

    卫佳皇和扒了摸算是听明白了,这就等同于剧情年的设定,朴神童算出来按剧情,明年要是1024强都没的打,大家估计就是团灭的下场。以蹴帝对最亮救星的重视程度,只要没拿出成绩,有的是借刀杀人的办法。

    不知怎么的,扒了摸觉得这一次的军师很靠谱,他不太担心目标应该怎么实现,问出口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假设我们在明年获得了1024强赛的参赛资格,头一年的年关算是给我们过了,第二年又怎么混过去?你不会说凭我们的根底,突破这外围赛易如反掌吧?”

    朴鹫淡然道:“我的计划是三年准备!”

    这回连王秋梅也傻傻地跟着扒了摸和卫佳皇重复一遍:“三年准备?”

    朴鹫自信满满地说:“你们笑话我球盲我还是要说,我们必须在三年后的519击败龙之队!这无关信心智谋什么的,因为上面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只有三年!”

    卫佳皇皱眉道:“用你的逻辑来看,这不对啊。根据你的说法,我们进入屠龙杯正赛就必须夺冠,那第二年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外围赛里冲出重围的,不然你所谓的三年准备就不成立,因为你第二年就必须得通关。问题是头一年就打进了外围赛,第二年还困在外围赛里,上面会有这么好的耐性?就算你洞悉天心,这点我可不敢苟同。”

    朴鹫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即便淡定如核心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卫佳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

    “白筑。因为有白筑,我们的目标可以只是入围1024强。”

    卫佳皇无言以对,扒了摸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他能打入正赛。而因为有卫佳皇,他打入正赛不夺冠也不会被灭掉。”

    扒了摸恍然,不禁连连点头。

    卫佳皇并不像扒总那么好忽悠,冷不丁问道:“还是老问题,第一年就算一切如你所愿,第二年呢?白筑的队伍就算不像我们那样被要求——”

    朴鹫打断他:“有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先——不是所有救星都一样。你是因为种种特殊原因加上某个历史**件的结局造成如今的主角地位。”

    卫佳皇也提醒他:“你别忘了,死斗是白筑发起的,可以说推进整个进程的是他,让你所谓的剧情起质变的不是我。”

    朴鹫不甘示弱:“你也别忘了助攻的是他,进球的是你。”

    卫佳皇想到更深远的地方:“我的进球也不过是助攻,真正改变世界,明确意义上提出以击败龙之队,终结乱世为目标的还是他。”

    不禁想起了那个失去下身的旧世界仙子马茹胧,假如她依然苟活,兴许那个男人在福都体育中心引发世人残存良知的呐喊才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吧?

    心中暗叹:这才是主角真正该有的样子。

    续道:“骑龙队的诞生才是这个世界的转折点,无论怎么看,主角也应该是白筑才对。就算我因为洪宇岚的原因在某些方面会获得更多便利,但这和天庭无关。在上面那位面前,11大救星不分先后。”

    朴鹫摇头:“你错了。骑龙队的诞生并不足以成为世界的转折点。尽管白筑发起的死斗在阶段性领先的时候,曾经激活了合淔这块地图。他创建骑龙队让罗若西之流蠢蠢欲动,更干脆让金家站在他们背后,但是区区罗若西金家算什么?能和那位天骄比吗?他确实引领了一部分势力,甚至成为了部分人心目中的希望,这份希望眼下还在萌芽期,假以时日不可轻忽。可惜,这一切的一切,只嫌不够。”

    扒了摸想说这还不够,我们这扶不上墙的烂泥算什么?天权一套强行造势,看着都像低俗的闹剧,正经的节奏一个都起不来,还嫌人家不够?有本事你朴神童给大家起一个来看看呢?

    卫佳皇直接问出来:“这么多还嫌不够?”

    朴鹫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两个思想落后的搭档:“看来你们还是没真正明白这世界的至高规则。”

    至高规则只有四个字——胜者为王。

    扒总与核心相顾惘然。

    “白筑发起活动不假,换在这足球天下抛开一些外部因素,客观上你确实样样不如他。毕竟让洪宇岚或我之外任一个中立立场的外人,估计都会选他不选你。我相信在天庭团队的评估里面,虽然你们这两条线貌似平行,八成都默认他那根是主线。或者说,两线不并在一处绝无生路。这并,也是你被并。”

    扒了摸忍不住狠瞪军师:你这过河拆桥要不要做这么明显?

    却看到核心没出息地频频点头,仿佛在赞许天庭有眼光。

    “只可惜他败了。从他失败的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主线。败军之将不言勇,既然败了,那他凭什么当主角?”

    卫佳皇听不下去了:“败军之将我也有份,凭什么能不背锅?”

    朴鹫冷笑道:“核心你要搞清楚,715之战你只是参与者,白筑是如假包换的直接发起人。对你来说,账面上没有亏输,你就没有败过,何况,扳平的球是你打进的。至于凌霹和我们做的暗箱操作只是在面子上把白筑的败者身份给搪塞了过去,瞒下不瞒上。在上面那他不但是败者而且是死人。”

    卫佳皇顿感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心中一动,像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反击道:“就算没有输,我也没有赢啊!”

    “所以世界真正的转折点是粉苹果竞技场之战。你之所以是主角,因为你是救星,而且你赢了。我刚才之所以给你们啰嗦了那么大半天就是想告诉你们,现在,我们是主角,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这不是以我们意愿为转移的。我们既然卷入这场操蛋游戏的中心,我们能做的只有通关。而通关的最起码的条件就是在通关之前,我们不能失败。为此,我才有这个三年准备。我们只有三年时间......”

    扒了摸和卫佳皇这才恍然大悟:第一年之所以一定要打入1024强,因为只有这样才算是没有失败。而第二年只需维持入围外围赛的下限不进入正赛,也算是不败。第三年不打入正赛不但失败,而且会被团灭。这一年的不败,就是真正的不败,因为只有一种结果才算是不败,那就是问鼎屠龙杯。

    所以才叫三年准备。一切准备都是为了撑到第三年的519,而且在这一天拿下龙之队。

二百一十 强劲的绿叶

    扒了摸不拘小节,听过就算。卫佳皇稍一动念,还是觉得第二年的不败不通。

    朴鹫叹道:“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扒了摸也变得在意起来:“什么前提?”

    “有人帮我们打入正赛,并作为祭品牺牲。如果有发生这么壮烈的故事,上面八成会放过我们。”

    这下轮到扒了摸觉得不通了:“你刚才说了,他在天庭那里就是个死人,也因此做不成主角。既然如此,他死与不死对上面有什么分别?就算蹴帝灭了他们整支球队,上面凭什么因为他们的身死放过我们?”

    朴鹫不答他,看向卫佳皇:“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卫佳皇猜到了缘由,却不肯说出,至少不想通过自己的嘴巴说中最不希望成真的那种可能。

    朴鹫笑了:“你应该是能明白的吧?”

    卫佳皇问:“为什么?”

    朴鹫装傻:“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他就不能赢一次让上面回心转意?”

    朴鹫很笃定:“不会。即便你假设的情况发生,那也是为你赢。只是——”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扒了摸和卫佳皇:“如果你我他不争气,我们还会走在他前面。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扒了摸忍不住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朴鹫微微一笑:“核心觉得这不公平,明明白筑比他优秀,却要为他作嫁衣裳,这还不算,还得做炮灰。”

    扒了摸便问:“此话怎讲?”

    “还记得我们在福都体育中心经典19一战关于他和核心的论断吗?”

    扒了摸当然记得,有三个比方,曹操和司马懿,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以及杨振宁李政道和吴健雄袁家骝。

    卫佳皇硬插了进来:“论抗争,论戏剧化,我和他的高下之分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他既然能在死斗的事情上网开一面,而且做都做了,又何必纠结过去被掩盖的真相?如果他真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人间早被灭绝了!”

    朴鹫摆手道:“不对喔,这里面没有对错,难分高下。现在看起来,我和老扒之前说的有两个类比都不贴切。”

    扒了摸知道他言下之意,奇道:“是哪个最贴切?”

    朴鹫正被卫佳皇盯着,便正视他道:“有的事情错过不会来。有的选择做了当事人也未必会后悔。评定结局好坏是外人围观的乐趣,本质上哪里有什么好坏?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只不过刚好这件事你做,那件事他做。诺贝尔给了杨振宁李政道,没有给吴健雄袁家骝,不代表他们就不够优秀,就活该垫背被比下去,就是血亏。游戏的规则便是这样,有花就有叶,谁做花谁做叶,不是靠所谓本领强弱决定。事实上一定要这么比,可以说正因为他本领强,才能做个叶,你本领弱,更适合做那朵花。我们的实力,就算奇迹发生,只用了两年,我们就打入屠龙杯正赛,最终也是送死。但是白筑足够强大,他和他的骑龙队远远走在我们的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甚至有望为我们争取到一年时间——”

    扒了摸感觉这个论断开始变得奇怪可疑,立即打断他:“等一等!就算他能打进屠龙杯正赛,他又凭什么为我们争取到一年时间?”

    朴鹫不想答这个问题,卫佳皇叹道:“既然我都能赢,白筑也迟早会取得不亚于粉苹果竞技场的胜利。以他在这个乱世的人格魅力,哪怕第一年只是在屠龙杯正赛一轮游,只要他的骑龙队能成为反抗者中实力最强的那一支,参考我在下陆那场风波的影响力,势必会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他民心所向,便是反抗者心中的天神。”

    朴鹫拍手赞道:“不愧是核心,全中!”

    扒了摸这下懂了,天神是不能失败的。上面一定会把白筑捧上神坛,更重要的是,他再度入围屠龙杯正赛不可能不失败,一旦他跌落神坛,那后面的戏码足够上面消遣。这样一来,草队就能不死不活地赖过一年。

    卫佳皇的神色渐渐归于平静。在为白筑鸣不平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打不进1024强赛,一切都枉然。与其忧心白筑未来可能的悲惨下场,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也就是朴鹫所谓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扒了摸比他醒觉得更快,已经问出口:“这些都是空了吹。你先说你那个第一年的目标我们咋个实现?”

    朴鹫这回谦虚很多:“不是实现,而是适合我们的玩法。”

    扒卫二人都说:“愿闻其详。”

    朴鹫看向扒了摸说:“首先核心回归,扒总终于拿出真本事了,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

    扒总笑了:“看来新入伙的这帮家伙军师还看得过去?”

    “那是,比之前什么琉璃厂范戴克,火车站基米希这帮牛鬼蛇神不要好一万倍。”

    打耗油伶遛二队的时候,帮主和钱歌都因为和天上无双的比赛时间重了,未能参赛,群成员不见增加,就在朴鹫担心这一回再保不住老扒的时候,却看见当事人泰然自若,宛如演义里草船借箭的诸葛亮,就连核心也没心没肺地只管自己热身。

    朴鹫当时看得肺都要气炸了:你热个毛线的身啊!火烧眉毛了,还不够你热吗?赶紧地跟我去从那些跃跃欲试的足球妓女里挑人啊!你现在回来了,扒了摸总没道理轻生了吧?

    要说草队和特斯拉一战的盛况在整个足球妓女圈子那是传开了。那些球技高超的妓女恨不能吃上一打后悔药穿越回去:妈的,当时脑袋被驴踢了吗?要是老子在场,特斯拉哪里能赢?白白错过这么大一笔买卖!

    当然最气的自然是旁观了全场的翅膀和在对家服役的向日葵。那真是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溜走。

    所以大家学乖了,这回草队的比赛,以四大名妓为首的妓女们哪也不去,就守在比赛场地边,围着扒了摸自卖自夸。老扒身边人满为患,众妓女削尖脑袋往里挤。可恨扒了摸这山寨孔明死到临头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在军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十余个穿着科洛科洛山寨红的弱鸡出现在了场边。十余个新人,加上**蛋,花猪,奶茶,花明,王秋梅,核心,连大名单都够了。

    众妓女这才悻悻散开。

    虽然对这些弱鸡不抱希望,到底聊胜于无,军师恍然:原来传销达人安心找人的时候是不可能缺人的。

    比赛打完,更是惊喜:靠!原来草根人贩子是可以找到正经人的!外表弱鸡,踢起来还蛮有战斗力的嘛——嗯,这下可以正式考虑我们的屠龙大计了!

二百一十一 没有忘本的王保长

    扒了摸叹道:“说来你可能很难接受。你觉得还不错的这些人和你觉得是牛鬼蛇神的那帮人有着某种奇妙的因果关系。”

    朴鹫白他一眼:“能有多奇妙啊?”

    扒了摸就问他:“你还记得前几天替换屁屁上场然后一直到比赛结束的朱引吗?”

    朴鹫拍掌道:“那个穿5号的小伙子!相对来说我最欣赏的就是他!”

    扒了摸一副我就知道你的表情,点头道:“很好!这个小伙子和你最不爽的琉璃厂范戴克就有十分特殊的关系。”

    朴鹫可不信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能被人贩子硬攀扯出什么特殊的关系。

    “你知道吗,别看琉璃厂范戴克在场上健步如飞的样子——”

    这话朴鹫一听就上火:“飞个**毛啊!自己想去的地方才飞,随心飞吗?关键时刻影都见不着,小朱引多拼啊,他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扒了摸乐了:“谁给你比那个啊?我是说你看得出范戴克岁数四毛多了吗?”

    这下连第一智者都有些傻眼:“谁四毛多?”

    “琉璃厂范戴克啊。”

    朴鹫这下get到扒总的点了,比刚才无法接受:“他不是90后吗?”

    朴鹫虽然看不惯琉璃厂范戴克的随心飞,但是也承认他年轻有活力,至于关键时刻找不到人那是重攻轻守的态度问题,看了那么多低水平的业余比赛,他已经意识在这帮臭脚里面,这是个普遍现象。结果扒总现在说他四毛,整个人设立马崩了。

    原来他不是随心飞,只是上了年纪不能再像年轻人那样策马奔腾了。

    “难道他是朱引的表叔什么的吗?”

    扒了摸冷笑道:“我虽然智商没你那么高,也不至于把叔侄当成奇妙的关系。”

    原来,琉璃厂范戴克旧世界是个颇负盛名的资本家,而且是特别会享受生活的那种,德智体美劳的德智劳不敢说,体美方面是很有追求的。结果到了这个乱世,连聪明绝顶的北朴也被生生瞒过,以为这是号普普通通在踢球方面眼高手低的年轻人。

    “既然来到这个乱世,他过去的资本都打水漂了,不然他也不会到咱们这来打烂仗。过去追求的体很显然也不是足球。你强调他有钱有什么意义?过去越有钱,现在越是卵的。”

    扒总微微一笑:“奇妙的关系就在他过去的人设上啊。”

    听到这里,卫佳皇都有些好奇:“他过去踢的都是业务球,而且都在甲方的立场?这个朱引过去扮演的是伺候他的甲方,而且出现过不愉快的经历?”

    朴鹫撇撇嘴想说这也一点说不上奇妙。

    朴鹫不禁多看了眼核心,想说这里面的故事对你来说说不定还有些代入感。

    “朱引学生时代的女神好容易被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追到了手。后来,女神理性地思考了未来的人生,嫁给了我们的范戴克。”

    天下两大智者北朴南卫大眼瞪小眼,感觉这里面的信息量好大,一时半会很难消化。

    南卫稍微好点。北朴越想越糊涂:“他这种情况被绿了说不上,算是夺妻之恨?按理说应该恨屋及乌吧?都生儿育女了,破镜重圆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乱世范戴克倒大霉应该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除了王秋梅不通人情世故,卫佳皇和扒了摸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用功向下揣摩人心是好事,可能不能抛开这骨子里带的偏见?在你这位天下第一精英眼里看来人心都是黑的吗?

    朴鹫没得到肯定继续深入推理:“这个最大的乐趣因为我们收留了他,也大大地打了折扣。那他不是应该对多管闲事的我们恨之入骨才对吗?”

    扒了摸皱眉道:“我不管你那卓尔不群的脑回路,反正大方向是对的,本来确实也等着看我们倒霉的。但也因为如此,本队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等到范总舍我等而去,本队的形象就在那一席之地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多可怜啊?曾经的他,当下的我们,何其相似?于是,他来了,并且义无反顾地把我们当成了第一志愿。”

    朴鹫这回听明白了:“好卑鄙。”

    扒总很耐心:“我再给你个机会,好生说一次呢?”

    朴鹫面不改色心不跳赞道:“好一张含蓄内敛的悲情牌!”

    旋即问道:“所以你一开始就算准了这厮呆不长?”

    “别人不好说,范总是肯定在我们这破庙呆不下去的。”

    朴鹫冷笑道:“离了我们,别家也不会收容的。”

    这时候,朴鹫方才明白奇妙的因果关系是怎么回事。

    既然挑出来讲了琉璃厂范戴克和朱引的关联,想必不是无的放矢。作为黄金搭档的军师自然明白弦外之音,剩下的没有必要问,暗叹:我也真是杞人忧天,既然是草根人贩子兼传销达人又怎会真正意义上闹人荒?原来不独是自己,核心和扒了摸考虑的也是更深远的领域。正如自己一有空闲就琢磨着屠龙大计并不是好高骛远一样,摆着参加兴趣活动小组姿态的核心明明连赢场球都是奢望却还想着在球场上搞个“大事情”来迎合上意。

    扒总更是不知从哪找了帮散兵游勇被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搞得树倒猢狲散之后就不思进取,再也不招新填充,哪怕面对着牢狱之灾的重压,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保持现状去接受每场赛前的终极审判。明明是王保长的宿命,却偏要装老庄的逼,自己作为外因怒其不争偏又无可奈何。直到现在而今眼目下,终于真相大白。王保长还是那个王保长,他并没有忘记抓壮丁的本职工作,什么也不做是因为什么也做了,自己只知来的是琉璃厂范戴克,却不知这只是饵,是砖。传销达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找的是人,也不是人,或者说找到的人并不是真正想要,真正重要的早已埋藏,埋藏的不是别的,正是关系——所谓奇妙的因果关系。琉璃厂范戴克是因但绝不是果,就连朱引,朴鹫相信那也不过是过客。

    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核心也好,扒了摸也好,都和自己一样已经把屠龙真正地作为自己的目标融入行事的一举一动中,所以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中会给人一种门前雪都扫不利落的直观感受。

    “王保长”耐心有限催促朴鹫道:“团队至少得互相信任,你现在既然确定了后顾无忧,是不是该正经交底了——你到底想怎么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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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中国男足又遭惨败,一觉醒来大家发现置身于一个荒唐可怕的足球乱世。这里,但凡不在职业足球圈内,人人弱小如蝼蚁,唯职业足球员个个强大赛神明。蝼蚁们如何才能摆脱被奴役的命运呢?请看足球裁决天下。足球裁决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足球裁决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足球裁决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