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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泓森     遣返者的游戏txt下载     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八十三章.天鹅湖

    “(夏索尼娅语)拉文...”

    ... ...

    “(夏索尼娅语)霍都拉斯...”

    ... ...

    一声声的惊呼,却丝毫不能替这位勇敢的战士带来生的希望,因为,当乔尔·布洛林是直接一个跨步便冲到了拉文·霍都拉斯的面前的时候,此时他的精神状态都是恍恍惚惚的,也就是说,此刻的他,整个人都还算昏昏沉沉的,毕竟就在方才,他为了让莉莉丝·奎因躲开乔尔·布洛林的刀锋,是实打实的被老乔尔给撞飞了出去。

    要知道,乔尔·布洛林可是整个村子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如若让他这么一撞,当真是不死也得残啊,更别说如今的他可是被深渊所唤醒的人,其自身的力道和速度,更是远要比平日里的他劲儿得多。

    而现实中,当拉文·霍都拉斯被乔尔·布洛林给直接撞了个满怀之后,在二者刚一接触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在那一刻,仿佛是被一块儿巨大的山石所撞击到了一般,那种由里向外所散发出来的痛感,当真是令他瞬间失神。

    可就是这瞬间失神的工夫,便足以要了拉文·霍都拉斯的小命儿。

    因为当拉文·霍都拉斯此时还在努力地与自我昏沉的意识相抗衡的时候,便看到乔尔·布洛林是瞬间便借着惯性是冲到了他的面前,不等他回过心神,乔尔·布洛林便已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以刀托儿为一个基准点,将刀托儿处是狠狠地朝着他的天灵盖方向砸去。

    随着这一声闷响,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拉文·霍都拉斯,这位探路者小队的队长,就此彻底陨落了,而随着他的身死,整支探索者小队,也都尽数消亡,是不复存在了。

    “(夏索尼娅语):拉文...”

    看着自己的发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哈里斯·威勒当真因其心底的恨而瞬间失了声,无论他如何的癫狂,无论他如何的呐喊,可是这拉文两个字,就始终徘徊在他的嗓子里,而不是随着他的行为而喊出来。

    至于莉莉丝·奎因...

    随着她的足下是再度发力,是让莉莉丝·奎因的身形已臻达无形之地,这般快捷的身法,这般鬼魅的步伐,这般多变的套路,当真是让彼时的乔尔·布洛林是丝毫抓不住她的行动轨迹。

    时不时地便能看到,在这鬼影重重的时下,一道寒光是瞬间闪耀,而随着这道寒光重新隐没于眼前的昏暗世界中,在乔尔·布洛林的身上,就会出现一道新的伤口。

    只不过令莉莉丝·奎因没有办法去理解的是,每当她在乔尔·布洛林的身上刻画上了一道新的伤口,在新伤口的位置处,便会从其体内是瞬间滋生出一根肆意扭曲的粗大触须,那来来回回不断扭曲着身躯的触须,当真是看得莉莉丝 奎因一阵头皮发麻。

    这不一会儿的工夫,在场的众人便看到,原本还有个人样的乔尔·布洛林,却因莉莉丝·奎因的这番进攻,是让自身是长满了大大小小好几十根触须,当真就犹如一头可以直立行走的鱿鱼。

    同样的变化,也在其余四人的身上出现。

    瑞奇·比尔博...

    罗尔·帕拉蒙德...

    埃拉·蒙奇...

    詹姆斯·马丁...

    以及维基·阿尔德里奇...

    可以说随着双方战斗的愈发白热化,以乔尔·布洛林为首的这六个人,在其身上是或多或少地都滋生出来了这些触须,这般令人感到极为不适的场面,当真看得人几番反胃。

    虽说莉莉丝·奎因本人因为其血傀的秘法而让自己的体能是出现了不寻常的提升,可是她的体能终归还是有个度的,一旦她打破了这个平缓,一旦她跨越了这个度,那么她还是会因为自身体能的下降而出现战斗力的折损。

    而从现场的实际情况来看,莉莉丝·奎因的身形,是越来越清晰了。

    也不知是因为现场的人早已习惯了她的速度,还是因为她的体能正在飞速流逝。

    duang...

    随着这一击无比霸道的刀劲是贴着莉莉丝·奎因的左侧位置呼啸劈下,可以说乔尔·布洛林的这一击劈砍,当真是惊得她为之咋舌了半天。

    单单就只有一刀的力道,便已经将自身脚下的石板给劈碎了好几十块,甚至当这股刀上余震尚未完全散去的时候,那漂浮于半空之中的扬尘,更是不断地泛起层层波澜。

    不能再拖了...

    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她不能在跟乔尔·布洛林继续耗下去了,如若她真的想战胜眼前的老乔尔,以她一个人的本事,已然是无法做到了,所以她必须要改变自己的进攻策略,她必须要寻找到能够顺利吸引乔尔·布洛林注意力的人,然后待乔尔·布洛林的注意力是从自己的身上挪开之际,在寻求新的制敌时机。

    所以...

    随着鬼魅的身影重新显现,莉莉丝·奎因是直接出现到了乔尔·布洛林的身后,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更多的言语,就是手起刀落,只此两下,便用手中的匕首,是将老乔尔的两条小腿的跟腱给直接斩断了。

    而莉莉丝·奎因则是趁着乔尔·布洛林因自身跟腱的断裂而无法直立之余,是将自己的目光进而转移。

    只不过,令莉莉丝·奎因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在自身跟腱已然断裂的如今,乔尔·布洛林竟然并没有按照她预期的那般趴在地上,而是选择双膝跪下,然后手中的钢刀更是无规则的疯狂舞动。

    这一刻,乔尔·布洛林手中的刀早已没了所谓的招数,也没了所谓的套路,有的便只是本能在驱使着自己的愤怒,以及愤怒所在驱使着自己的灵魂。

    有的,便只有深渊所蕴含的冲动与堕落。

    一看到这一幕,莉莉丝·奎因心中的压力是瞬间便减轻了不少,毕竟她在刚才的交手过程中也发现了,在除去了乔尔·布洛林之外,这其余的五人,她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将其拿下的,所以她接下来的战略,便是趁着这个间隙,趁着乔尔·布洛林尚未恢复之余,是做到让自己尽可能地解决掉这其余五个人。

    而莉莉丝·奎因首选的目标,便是埃拉·蒙奇!

    “(夏索尼娅语):包围...”

    一声敕令,便看到莉莉丝·奎因是径直出现在了埃拉·蒙奇的身后,而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五六名距离埃拉·蒙奇本就不太远的看护队员。

    而随着莉莉丝·奎因这边刚一下令,便能看到,数柄钢刀就这般横七竖八地劈在了埃拉·蒙奇的身上,而这位老乔尔的挚友,竟然连避让都没有,就这么选择了硬抗。

    当然了,如若只是单纯的这些刀伤,其实是要不了埃拉·蒙奇的性命的,可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时候,莉莉丝·奎因的匕首却冷不丁地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顶儿上,一柄自上而下,是将他的天灵盖给直接捅穿,而余下的一柄,则是自左向右横向刺出,是将他的颈部给一分为二。

    这一下,埃拉·蒙奇是铁定活不下来了。

    而埃拉·蒙奇的下

    场,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只见莉莉丝·奎因干净利落地抽出埃拉·蒙奇身上所(插)着的匕首,然后不再停歇,是朝着维基·阿尔德里奇的方向直接冲了过去,一边狂奔,一边依靠着自身的速度,是将手中匕首上所沾染的血渍给甩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噩梦要选择在此时上演,那么这梦就得继续下去,不管做梦的人究竟还想不想继续下去,命运都得让做梦的人去看得清清楚楚,去看得明明白白。

    只因这梦,并不是这般容易地就能醒来!

    对于乔尔·布洛林如此,对于莉莉丝·奎因同样如此,而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这般的噩梦,源于这两个独立个体的本身。

    也就是说,这段噩梦的根源,便源于乔尔·布洛林和莉莉丝·奎因。

    有些时候,高效的进攻往往都只发生在这一瞬间,就好比现在,莉莉丝·奎因仅仅一个闪身,待这抹寒光乍现之后,便能看到,可怜的维基·阿尔德里奇便中了招,而对于斩断了他双手的莉莉丝·奎因来讲,这样的招式,简单粗暴,却又无比高效。

    而对于维基·阿尔德里奇来讲,失去了双手,便代表着与之同时失去了抵抗力,失去了与莉莉丝·奎因等一众人正面抗衡的资本,所以这之后的结局,也就极为明朗了。

    待寒光逐一散去,又是好几柄钢刀,是直接将维基·阿尔德里奇给乱刀砍翻在地上了,其挥刀之恨,更是将那些生命力本应很旺盛的深渊触须给一根根剁成了肉泥,明眼儿人一看就能清楚,这样的人铁定是凉的透透的了。

    杀戮继续...

    从未停歇...

    最少在莉莉丝·奎因看来,如若乔尔·布洛林等人不死的话,那么这死的人,可就是她们这些前来实施营救计划的看护队了。

    所以,对于眼下的局势来看,当真就应了那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着瑞奇·比尔博和詹姆斯·马丁是相继步入了维基·阿尔德里奇和埃拉·蒙奇的下场,随着莉莉丝·奎因是大发神威,是一个个地将强敌斩落于马下的时候,可怜的老乔尔·布洛林却还在与自己的另一半灵魂在为之奋战。

    只见数根粗壮的触须是从他的后背顿时滋生,然后就好似跗骨之蛆一般,是将可怜的乔尔·布洛林的双腿给直接缠住,然后顺着他的双腿,是不断地开始吞没整个身躯。

    当然了,对于乔尔·布洛林此刻的异样,莉莉丝·奎因可是没有那个时间去与其关注,因为她明白,不合力将这阻碍众人前行的六人给逐个击破,那么她就完全没有可能继续再深入这座太古时期的遗迹。

    而现在,随着乔尔·布洛林这边是突现突变,现在的局势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也就顺势地给她撤了压,给她得以去击破他人的机会了。

    鬼魅的身影不断穿梭于整个战局之中,一道道的寒光将此处的昏暗长廊给频频照亮,每当光影隐没,就都会滋生出一根新的触须,每当寒光乍现,那些触须又都会纷纷被斩落,直至最后,直至莉莉丝·奎因亲手将詹姆斯·马丁给拦腰斩成了两半,直至她将瑞奇·比尔博的脑袋给直接削了下来。

    而在此期间,莉莉丝·奎因的身影,就宛若那湖中游戏的天鹅,是那般地优雅,是那般的尊贵,是那般的不可被侵犯。

    (宛若野兽一般的怒嚎...)

    可是当莉莉丝·奎因尚未将自己探出去的匕首收回,一根无比粗壮的锋利触须,便已经是从她身后的方向瞬间袭来。

第六百八十四章.风中那朵盛开的花

    是罗尔·帕拉蒙德...

    原来触须的尽头,便是这位熟悉的面孔,便是莉莉丝·奎因本应去敬重的长辈。

    而莉莉丝·奎因之所以要去敬重此人,她之所以要去对罗尔·帕拉蒙德心怀绝对的感恩和尊重,全是因为这一路走来,这位年长的老战士,当真是把她当成了亲生的闺女一般看待的。

    要知道,当莉莉丝·奎因是跟着大部队离开夏索尼娅的老家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对于未来的认知,都还处于一种极为朦胧的概念,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她,是压根儿对自己的未来是没有规划的。

    那时候的莉莉丝·奎因,当真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对未来充满迷茫,对今后不予承诺,只活在当下,只活在此时,便好!

    可是随着大部队开始深入沙漠,随着大部队开始涉足草原,随着大部队开始勇攀雪山之巅,她才从这一路上所看到的点点滴滴中明白,原来人生的路若想要走得顺畅,当真不易。

    所以她找到了本·威勒,希望自己能够加入到看护队,希望自己能够依靠自身的所学来为整个家族带来荣光。

    只不过当本·威勒是看着她这般的一位女子,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她,而本·威勒所给出的理由也是极具有说服能力。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奎因,不是说我不同意让你加入看护队,只是你仔细看看咱们威勒家的族史,这前前后后几千年的家族历史,却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加入到看护队里来的,你再看看你现在的这个状态,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到了看护队里能干什么?绣花吗?还是裁衣做饭呢?”

    看着本应对未来一脸憧憬的莉莉丝·奎因,看着随即神色开始变得黯淡起来的她,本·威勒却没有给她留予任何的情面。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看护队的职责是战斗,任务是守护,可以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看护队的成员都必须去冲到第一线上,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这些看护队员要化身为守护家族的铜墙铁壁,在面对分歧的时候,这些看护队员则要化身为指引家族朝着正确的方向继续前行的指示标,所以莉莉丝,像你这般的女子,是进不了看护队的,我希望你不要灰心,也不要难过,因为我所说给你的,都是真话...”

    至于本·威勒之后的话,其实莉莉丝·奎因早就听不进去了,因为在她的潜意识内,她早已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对于她申请加入看护队的这件事,本·威勒是义正词严地当面拒绝了她。

    看护队的职责...

    是战斗...

    是守护...

    是让隐蔽在身后的爱得以保全...

    得以继续在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中坚强活下去...

    而对于这一点,最起码在莉莉丝·奎因本人看来,她坚定拥护。

    手无缚鸡之力?

    那好,那么从此时此刻开始,我便会让自己化身为冰冷的匕首,会让自己成为世间最为锋利的刀刃。

    绣花?

    做饭?

    裁衣?

    对不起...

    对不起,本...

    这些不是我所钟爱的,这些也势必不会占据我今后的

    世界...

    因为在我的世界里...

    只有忠诚...

    只有战斗...

    而我,必将会成为那朵绽放在遥远他乡的彼岸之花!

    我...

    坚信!!!

    之后的事,便只能用以艰苦与乏味来去形容了,因为随着本·威勒拒绝过莉莉丝·奎因之后,这位心存大志的女人,便改变了自己的策略,而所被她给盯上的人,便是人近中年却膝下无儿无女的孤独刀客,罗尔·帕拉蒙德。

    而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她接下来所要去做的工作,大致上去讲也就细分为三个步骤。

    这第一个步骤,便是她必须要想尽办法地去接近罗尔·帕拉蒙德,她必须要让罗尔·帕拉蒙德对她的态度是变得亲昵起来,只不过这种亲昵却不同于暧昧,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始终都对未来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爱十分憧憬,所以她可不会将自己心中对于爱情的那份憧憬,是就这般不负责任的投身于罗尔·帕拉蒙德的身上,尤其是当这位孤独的刀客的实际年龄,恐怕要比她的亲生父亲还要大上几岁。

    而当莉莉丝·奎因撬开了罗尔·帕拉蒙德的心扉,那么对于她来讲,这第二个步骤相较于第一个步骤来讲,就会显得稍加得有些难度了,因为这第二步,便是她必须要说服固执地罗尔 帕拉蒙德,她必须要让这位老刀客是真心实意地去传授一些本事给自己,或求生本领,或杀人手段,等等...

    如若一切顺利的话,当莉莉丝·奎因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的话,那么以那时的她所拥有的天资和勤奋的程度来看,她迟早都会在整个村庄内大放异彩的。

    果不其然,当莉莉丝·奎因是选择了在一个略加有些阴沉的天气下去实施了自己的最后一步计划,当她是没有给老杰克留一点面子,就这么当着村委会一众长老的面,那般干净利落的以一敌二,让一直以来对她都心存偏见的本·威勒和托比·威勒是同时吃了瘪,那一手神乎其神的战技,再加上那一身形如鬼魅般的身法,当真是给整个村子里的女子长了脸。

    尤其是莉莉丝·奎因自创的杀招,更是差点惊得本·威勒是咬了舌头。

    轮舞之花...

    在悄然之中绽放...

    又在绽放之中枯败...

    直至最终...

    直至生命的起点终归终点...

    而对于罗尔·帕拉蒙德来讲,当他就这般看着自己的干女儿是大杀四方的时候,他当时的那个表情,别提多舒爽了,那时的他,当真可以用一个词去完美形容。

    小人得志。

    是得没错,就是小人得志。

    尤其是当罗尔·帕拉蒙德亲眼看着本·威勒是瘫在地上,然后就这般如同个失败者一样,可怜兮兮地仰着个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看着其身前的莉莉丝·奎因,之后不断地去依靠着自己的双手,好让那时的自己可以缓缓后挪,不至于让自己的喉咙是被莉莉丝·奎因手中的锋利匕首给刺穿的时候,这位独孤的刀客的心里,当真是爽极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在这看护队里,本·威勒是无时无刻地不压他一头,有些时候,甚至对于夜间偷懒儿去解个手这样的小事儿

    ,本·威勒有些时候都会为此而大做文章,而对于本·威勒这样的管理套路,当真是让这位优秀的罗尔·帕拉蒙德和乔尔·布洛林等人为之大为苦恼。

    而对于这些苦恼来讲,罗尔·帕拉蒙德只能是选择了忍耐,他可不敢让自己像老乔尔一般的莽撞,他更没有乔尔·布洛林那般的胆子,他充其量也不过是当着莉莉丝·奎因的面去发发牢骚,若真是将他给推到前面去,若真是将他给推至本·威勒的面前,那么以他的性子和脾气,站在本·威勒面前的他一定是连个屁都不敢胡乱地放一下的。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对于罗尔·帕拉蒙德来讲,最过幸运的无疑是这走了三十年水路的他,终于是能依靠着莉莉丝·奎因的帮助,是让自己走一走旱路了。

    可以想象,当本·威勒和托比·威勒这俩兄弟,就这般如同懦夫一样的被莉莉丝·奎因给当面击倒的时候,罗尔·帕拉蒙德的心里,当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

    最终,在老杰克的从中协调之下,莉莉丝·奎因是如愿地进入到了看护队的编制当中,而她本人也是整个威勒家族的历史里,唯一的一名女性看护队员。

    现在,当迷雾逐渐开始笼罩四周,当杀气开始沸腾漫起,当触须的尽头直击人心,当自己的恩人就这般像个怪物一样地站在眼前,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莉莉丝·奎因的心,犹如刀割一般的痛。

    时间久了,以至于连莉莉丝·奎因自己都不知道,她彼时的心痛,究竟是因为眼前的人所导致,还是因为自身所剩无几的时间所导致。

    只不过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无论她的心究竟是痛到了何等程度,有一件事她是看得极为透彻的。

    那便是,只要不想方设法地击溃乔尔·布洛林和罗尔·帕拉蒙德,那么别说是让大伙儿继续深入万机神宫的内部,从而救出因封印一事而消失了大半个月之久的老杰克和托比·威勒了,就单说自己这行人能不能顺利走出这条昏暗的长廊,怕都得两说。

    所以,即便心无比的痛,即便自己于心底已是无数声的道歉,可是莉莉丝·奎因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继续杀戮的脚步,因为她这一战,乃是为了希望而战,乃是为了生者而战!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

    那么即便是死...

    又有何妨...

    一个闪身,避过袭来的刀锋!

    一个跃步,偏过刺来的触须!

    当手指的匕首寒光再现,这朵绽放于东方大地上的彼岸之花,再度向这个世间是点缀了其另类的美。

    于天鹅的洁白羽翼之下,再度绽放轮舞之花!

    匕首,就这般刺穿了罗尔·帕拉蒙德的双眼,而在下一个瞬间,一朵鲜红地血雾,瞬间绽放!

    最终,这个世界还是抛弃了自己...

    最终,这段希望的回忆还是回归了真实...

    最终,自己依旧还是一无所有...

    最终,自己依旧还是一丝不挂...

    怎么来,便怎么去...

    怎么生,便怎么死...

    就宛若一朵花...

    一朵静静开放于湖面之中的彼岸之花!

第六百八十五章.这...不是我的噩梦

    每个人,都应对这个世间心怀敬意,而绝非是怒意。

    因为心底的愤怒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它只会让人变得不可理喻,变得趋于疯狂,直至最终,人们会因为心中的怒而丧失人性,进而跌落深渊,成为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即便心中的怒是因这个世间的不公而起,即便心中的怒是因为这个人间弥漫的恶而生,也都不能将这份狂烈的怒释放出来。

    只因这般的怒,等同于恶。

    只因这般的怒,等同于罪。

    而在这个世间,恶与罪,是撕扯人性的最终手段。

    当身后的空间得以瞬间扭曲,当腥臭的气息是贴着自己的后脑勺疯狂袭来,当那根异常粗壮的触须是直接贴着莉莉丝·奎因的右臂猛烈探出,这位为了一众人的生死而选择拼死奋战的可怜女人这才猛地回过了头。

    一切都变了...

    一切却又都没变...

    身边的空间因仇恨而变得扭曲...

    可足下所踩着的地面却又实实在在地回答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变...

    眼前的劲敌因一系列的变故而发生了巨变,无论是从形态上,还是从气势上...

    可是那双空洞的眼神却又真真实实地告诉了自己,眼前的人依旧还是那位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不等莉莉丝·奎因为之做出反应,便看到此时早已形容一头怪物一般的乔尔·布洛林,就这般肆意挥舞着身上的触须,朝着她所站着的方向疾驰而来。

    每靠近一步,莉莉丝·奎因都能很清楚地听到,一声怒吼是从乔尔·布洛林的喉间发出,即便此时的老乔尔,从其变异的形体来看,是早已无法通过肉眼去甄别,哪处器官是喉咙,哪处器官是嘴巴了。

    可是这样的怒吼,莉莉丝·奎因却听得极为真实。

    甚至有些离乔尔·布洛林太过于近的看护队员们,则是在他朝着莉莉丝·奎因疯狂靠近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会被他身上的那些触须给瞬间缠上,而后包括莉莉丝·奎因在内的所有人便看到,他身上所滋生出来的那一根根触须,竟然开始二度变异,一张张长满了尖牙的利口,就这般径直布满了所有的触须表面,大眼一瞧,当真是又恐怖,又恶心。

    而那些被乔尔·布洛林给控制住的看护队员们,一个个则是在极度的惊恐之中,其身躯便会被数根长满了尖牙利嘴的触须给完全缠住,待触须终究松开一刻,竟连白骨都不予剩下,唯一能证明这些看护队员活过的印记,恐怕便只有那顺着触须的边缘而不断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了吧。

    噩梦...

    眼前的这一切,当真宛若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舞动的触须,就好似末日里的梦魇,一根根是那般的刺眼,是那般的令人感到窒息,这里的一切已经不能够用美来去形容了,如若非要在众多词汇中寻求一个足以贴切实际的词,那么思来想去,也只能给眼前的这一切冠上一个名,而这个名,便是地狱!

    噩梦...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战争,是一场勇气与恐惧的战争,即便在抗争的尽头累满白骨,可是对于人性来讲,对于心存善念的信仰来讲,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被赞扬的!

    噩梦...

    当越来越多的看护队员是被眼前的触须所缠住了双脚,当越来越多的哀嚎是响在自己的耳边,可对于我来讲,我的眼中,只有对于胜利的渴望,只有对于勇气的坚定,我,不再惧怕任何的恐惧,我,不会再因眼前的噩梦所战栗。

    噩梦...

    一瞬间,触须已经来到我的

    眼前,而对于我来讲,不是生,便是死,而我,不能死,最少在这个时候,不能!

    噩梦...

    假若眼前的你便是我的噩梦,假若眼前的这份灾厄便是命运对我的审判,那么来吧,就让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场,刀,对刀,命,拼命!

    噩梦...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噩梦...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折磨...

    醒来吧...

    不要再让自己成为一名沉睡者...

    醒来吧...

    不要再让自己成为一名沉默者...

    醒来吧...

    醒来吧!!!

    “(夏索尼娅语):为了夏索尼娅!!!”

    一声高呼,便看到莉莉丝·奎因整个人顿时散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光亮,而随着这抹光亮的突然出现,众人更是发现,原本因变为人傀而失去娇美容颜的她,其容颜竟然是瞬间便恢复到了最初的那般模样。

    一双巨大的羽翼,就这般瞬间刺破了莉莉丝·奎因的后背,是将她原本所穿着的那副皮质铠甲的后背部分给直接震碎掉,就这般直愣愣地露出了她的背脊,以及那逐渐有了血色的肌肤。

    不知何时,莉莉丝·奎因手中的双匕竟然变为了一双异常精美的短剑,其璀璨的华光之下,更是为她此时的怒容狠狠地填上了一笔无法用言语去赞美的英姿。

    而当莉莉丝·奎因身后的那些看护队员是亲眼见证了这段奇迹时刻的时候,一时间,勇气的光芒是瞬间便击溃了恐惧,在场所有还能施以报复的年轻人,一个个皆变得无比英勇,是握紧手中的钢刀,毫不畏死地就朝着变异的乔尔·布洛林挥刀砍去。

    为了...

    夏索尼娅...

    为了...

    吉尔·威勒...

    就让这朵残败的花...

    再美丽地绽放一次吧...

    可是,莉莉丝·奎因的突变,并没有给现实里的其他人带来更多的帮助,因为那些滋生于乔尔·布洛林身体上的触须,当真是斩不尽,砍不绝,每当看护队员们是拼死地用手中的钢刀是在老乔尔的身上造成了新的创口,那么不需要多久,一根全新的触须便会从老乔尔的新创口出瞬间滋生而出,而后是给彼时与老乔尔麓战的看护队员们是造成二次的打击。

    这么一来,短短几个交手,便让更多的看护队员是因此而丧了命,以至于当莉莉丝·奎因是好不容易挡下了老乔尔的这一刀后,她惊愕的表情,就当真是活见了鬼一般。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看护队员是出现了重伤或是濒死,随着身边的哀嚎声是愈发的频繁,对于这样的局势,或许连莉莉丝·奎因本都未曾想过,这发了狂的乔尔·布洛林,竟然会如此难搞。

    尤其是当莉莉丝·奎因一联想到,如今的乔尔·布洛林,其年纪早已是到达了不惑之际,马上五十的老乔尔,当真厉害啊。

    既然越大这些伤人的触须越多,那么对于乔尔·布洛林这个大难题来讲,就不能再继续莽攻了,莉莉丝·奎因必须要寻求一个机会,一个能一招制敌的机会,如若不然,别说自己了,就算是现场的所有人加起来,相信也解决不了乔尔·布洛林这个大麻烦。

    “(夏索尼娅语):多面佯攻...寻求...破绽...”

    强忍着自己嗓间的痛楚,莉莉丝·奎因身后的光翼瞬间大盛,而她本人更是一个跃身,是让自己直接飞到了乔尔·布洛林的头顶位置,随着她这一声令下,她手中的双剑,更是犹如一道审判的雷霆,是朝着乔尔·布洛林的

    脑袋位置直接轰下。

    可是,当莉莉丝·奎因手中的华光被眼前的这抹淡绿色的幽暗给震溃的时候,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老乔尔身上的那些触须,竟然是将乔尔·布洛林给直接包裹成了一个球。

    真的是一个球,一个体型极为夸张的肉球,一个通体长满了尖牙利口的杀戮之球。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就好比乔尔·布洛林的反扑,亦在这瞬息之间。

    待这样的肉球开始瞬间发力,其肆意滚撞的频率,更是快到吓人,甚至一些体能有些异样的看护队员,是硬生生地被乔尔·布洛林给活生生地压死。

    而这些还不够,因为莉莉丝·奎因发现,自从乔尔·布洛林是化身成为这样的一个大肉球后,一道淡绿色的光,便始终笼罩在乔尔·布洛林的身体四周,每当老乔尔身上的那些触须是缠住了一名看护队员的时候,这抹绿光便会趁机直接从看护队员的口鼻处是钻进其体内,而后便能看到,老乔尔之后的行动,便会更为疯狂。

    所以,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当下之际最为要紧的事儿,便是想办法让乔尔·布洛林停止其疯狂的行为。

    而就在莉莉丝·奎因欲寻求突破口的时候,在这一瞬间,鲜血就如同一朵瞬间绽放的牡丹,是于这半空之中猛然四散开来,而血雾则是缓缓落下,却终究未曾见到血肉与白骨。

    又有一名可怜的看护队员,是死在了乔尔·布洛林的手上。

    如若不想办法快速解决眼前的难题,那么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可就在这时...

    “(深渊语):a-shila!!!ve-taha!!!mi-laititak!!!”

    当乔尔·布洛林是喊出这一句的时候,众人便已明白,他,真的已经不再为人了。

    而且是很彻底的那种。

    虽然莉莉丝·奎因此时并不能很好地去理解乔尔·布洛林所吼出的这句话,不过她还是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里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所赋予的含义。

    那是对于死亡的一种敬畏,是对于生者的一种蔑视。

    “(夏索尼娅语):快散!!!”

    只不过还不等这群看护队员为之闪开的时候,又有一名可怜勇士人是被乔尔·布洛林给撕扯成为碎片,而当血雾再度降下的时候,老乔尔的怒吼是再度响起。

    而随着这声怒吼,莉莉丝·奎因亲眼所见,那些原本包裹着老乔尔身躯的淡绿光帷,竟然瞬间突变,其附着于储蓄上的绿光,就好似一道道烈火一般,是夹杂着燃烧的咆哮,如同一根根被用力甩出的鞭子一样,是直接抽打在了长廊的四周各地。

    这一鞭一鞭下去,整间长廊,顿时被这抹淡绿色的火势所弥漫。

    一时间,对于莉莉丝·奎因和这些看护队员来讲,竟当真是对乔尔·布洛林束手无策了,眼看着一名又一名看护队员是被老乔尔的这股烈焰所吞噬,可是这些人就是拿不出一丁点儿的好办法来,甚至连她本人,也都不能在这瞬间给队伍提出一套更为优质的计策出来,她们就只能任凭着老乔尔愈战愈勇,就只能任由着夹带着烈火的印记愈来愈张狂。

    可就在这时,就在众人皆以为自己就要死定了的时候,一道闪电,是如同游蛇一般,是吐着银白色的信子,径直地劈到了乔尔·布洛林的身上,也正因为这道闪电的突然出现,是得以让这股无法与之正面相抗衡的烈焰得以短暂消停。

    是哈里斯...

    是哈里斯·威勒...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第六百八十六章.复仇女神

    莉莉丝...

    我...

    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绝不会...

    绝不会!!!

    ... ...

    “(夏索尼娅语):拉文...”

    可以说哈里斯·威勒的这一声呼喊,当真是听得人心都碎了,那种无能为力的可悲,那种痛心疾首的无奈,当真是在这一声的呼喊中是彰显得极为饱满。

    可是,现实的轨迹并不会因为哈里斯·威勒的这声呼喊而就此停滞不前,他依旧得忍着心中的悲痛,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发小儿,就这么被乔尔·布洛林给就此斩杀。

    “(夏索尼娅语):小心...”

    而就在哈里斯·威勒是因为拉文·霍都拉斯的死而悲伤不已的时候,他猛地是听到了一声惊呼,而这声惊呼正是从他侧身不远处所传来,还不等他为之做出应有的反应呢,一道滚烫的鲜血,便直接呲了他一脸,是将他本就略显得有些肥胖的脸蛋儿,是呲得极为怪异。

    这一瞬间的变化,是让年轻的哈里斯·威勒为之一愣,因为他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他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呲上一脸的血,可是真当他开始为之仔细观察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原来在他的身旁,一柄钢刀就浮现在他的脖颈处。

    顺着自己脖颈处的这柄钢刀看去,这才看清,原来有一名看上去比哈里斯·威勒还要年幼几岁的看护队员,此时正在用双手死死地钳住那柄落下的钢刀,而因为其双手所钳住的位置正好是钢刀的刀刃处,这才是让他被瞬间呲了一脸的血。

    而从少年那不屈的眼神和坚决的态度上,哈里斯·威勒是看到了那份独属于自己的责任,以及自己避无可避的义务。

    活下去...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带着这帮人活下去...

    找到父亲...

    找到二哥...

    然后,带着这些人,活下去!!!

    duang...

    就在哈里斯·威勒因为眼前的这一切而深感震撼的时候,一声无比清脆的声响,是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拽回到了现实中来。

    原来,方才的那一声,是因为莉莉丝·奎因。

    在哈里斯·威勒的眼里,此时的莉莉丝·奎因当真是极具魅力的存在,即便这位可怜的女人此时早已身为人傀,可是这并不会影响其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更不会影响其在他心中的样子。

    可以说在哈里斯·威勒的心里,莉莉丝·奎因依旧还是那个会对他笑,会给他做上一大桌子的好吃的,会不在乎他臃肿肥胖的模样,更不会强逼着他去修习那些他并不喜欢的武技和功法。

    即便是莉莉丝·奎因成为了人傀,可是这些外在的,都不会影响到哈里斯·威勒的心,因为在他看来,在这个世上,就只有莉莉丝·奎因一个人是真心为他着想,是唯一的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或许连哈里斯·威勒本人都没有察觉,他对于莉莉丝·奎因的感情,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畸形了。

    莉莉丝...

    看着莉莉丝·奎因和乔尔·布洛林在不断缠斗后,哈里斯·威勒的心里,开始琢磨着一件无比疯狂的计划。

    那本被《赫法希斯法典》视为极端异教的禁忌秘术,那个被夏索尼娅皇家秘术师学院视为禁术的咒语...

    复仇女神...

    莉莉丝...

    我的女神...

    我愿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

    只愿您将光明的希望降临人间...

    只愿您能够带领我们脱离无边的苦海...

    我愿用我的全部...

    唤醒您体内的一切潜能...

    哪怕是为之付出我的生命...

    莉莉丝...

    请带我们脱离苦海...

    请带我们抵达

    彼岸...

    也不顾那名替自己挡了刀的看护队员是死是活,便看到哈里斯·威勒是急忙地让自己挪到了一边,待他确认了自身的安全之后,这才缓缓吟唱: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一边轻声吟唱,一边虔诚地跪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了那柄佩剑,然后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手掌直接划破,待手掌中的鲜血瞬间涌现,便看到哈里斯·威勒是满眼的狂热,以及那一系列令人无法理解的行径。

    只见哈里斯·威勒是用自己手中的鲜血,在地上快速地涂绘出一副看上去极为复杂的秘术阵法,有圆,有方,有三角,还有更多常人看不懂的文字与印刻。

    而哈里斯·威勒则不断地用自己的鲜血去将这一的秘术阵法给绘制出来,一旦手中的鲜血变得有些干涸,他便会重新握住剑柄,是在自己受伤的手掌上,再划出一道新的伤痕。

    直至一个极为复杂的秘术阵法出现,这才得以停手。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待这样的秘术阵法得以完整,便看到哈里斯·威勒开始大声吟唱,是一遍又一遍。

    在起初的时候,那些保护哈里斯·威勒人身安全的看护队员还会因他此时的怪异行径而心生鄙夷,可是当他身下的秘术阵法开始散发出一阵阵极为耀眼的金光的时候,这些心中的鄙夷,是顿时间烟消云散了。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 ...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 ...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 ...

    一遍,又一遍,而身前的金光,则是在这一遍遍的吟唱中,变得更为厚实,也变得更为真实。

    直至...

    “(夏索尼娅语):为了夏索尼娅!!!”

    ... ...

    当这声高呼突然出现,当这一声象征着希望的信仰被她无限放大的时候,一道金光,是当着一众人的面,便瞬间涌入到了半空之中的莉莉丝·奎因的后背之中,而后又在那眨眼的工夫,金光乍现!

    遥记当年,第一位被冠以复仇女神称号的人,便是天堂岛的最后一任守护者,夏索尼娅·瑞斯汀,而她正是因为被此秘法所加持,这才得以帮她苦苦坚守天堂岛,直至援军的回防,而她本人更是因此一战成名,成为了整个七国联盟中唯一的一位,以**凡胎便能与身为神选者的艾尔维娜与之一战的凡人。

    哪怕夏索尼娅·瑞斯汀本身就强至十三使徒之列,可是在当时,若不是因为复仇女神的出现,相信彼时的天堂岛,其下场一定会跟拉尔诺希一般凄惨。

    所以对于像复仇女神这样强劲的禁术,哈里斯·威勒当真是对其赋予了极大的信心。

    莉莉丝...

    我的女神...

    我的...

    主人!!!

    可是令哈里斯·威勒没能料到的是,即便有复仇女神的加持,可是莉莉丝·奎因依旧无法战胜已然堕落的乔尔·布洛林,甚至当复仇女神降临之时,更是逼迫的老乔尔是进入到了一种更为狂暴的姿态之中,而这样的姿态,更是让现场的看护队员们苦不堪言。

    哈里斯·威勒不断地听到有人哀嚎,他不断地看到半空之中那缓缓散落的血雾,当他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当他看着半空之中那朵绽放的彼岸之花的时候,他的思想,也开始为之起了变化。

    而真正逼迫虚弱的哈里斯 威勒

    再度出手的人,却不是他眼前的这些看护队员,也不是半空之中为之麓战的莉莉丝·奎因,更不是之后赶过来的吉尔·威勒。

    真正逼迫哈里斯·威勒出手的人,乃是这位艰难地扶着墙,然后一步步慢慢挪到这座长廊之中的南宫战。

    只因哈里斯·威勒从南宫战的眼神里,看到了那抹关心。

    看到了那抹不能被他所接受和承认的关心。

    只因这关心的人,乃是哈里斯·威勒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既然如此...

    哪怕丢了性命...

    我也不能再给你继续深入的机会...

    莉莉丝...

    她是我的...

    是我的...

    哪怕因失血过多而脚步虚浮,哪怕脸色苍白到令人发指,可是哈里斯·威勒依旧选择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当着南宫战的面,整端了一下自己的衣饰,好让自己看起来能比对方更精神一些。

    待哈里斯·威勒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多余动作之后,他这才重新握紧佩剑,然后剑指半空之中正与莉莉丝·奎因缠斗在一起的乔尔·布洛林。

    剑尖所指,雷霆万钧!

    洗刷罪孽,不予余地!

    当这道足以洗刷世间罪孽的雷霆降临,当这道夹杂着不舍与决绝的闪电袭去,等待着乔尔·布洛林的,便是短暂的停顿,以及即将准备面临的审判。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 ...

    熟悉的面容...

    熟悉的身姿...

    熟悉的招数...

    熟悉的角度...

    熟悉的人...

    熟悉的物...

    以及...

    熟悉的惋惜...

    和熟悉的不舍...

    待手中的双剑再度浮现,待那抹寒光再度惊起,当身后的羽翼瞬间绽放,这一切就如同一朵于夜里绽放的彼岸之花,虽说只是一现,却以足够炫彩。

    就如同在轮回之中不断舞动的花...

    再见了...

    老乔尔...

    再见了...

    再见了!!!

    终于,风,湮灭了,而留下的,便只是两具不再活动的身躯。

    缓缓地低下头,迷茫地凝视着心间所(插)着的匕首,他,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夏索尼娅语):梦...终究...会醒...会醒...”

    笑着笑着,也就哭了,而当乔尔·布洛林的眼泪落在他心口处的这两柄匕首之上的时候,他身上所滋生出来的那些触须,竟也跟着一同消散不见了。

    身后的触须开始纷纷破碎,就如同烧焦了的纸片,开始纷纷上扬,而胸口处所流淌着的鲜血,也在这一瞬间开始变了颜色,从妖异怪诞的淡绿,至深暗的红。

    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觉...

    原来这一切,都是无辜的念想...

    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战战巍巍地将手按在心口的那两柄匕首上,乔尔·布洛林的眼里,尽是解脱。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请...原谅...我...”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还只是在这深邃的地宫之中,都只是在这幽暗的奈落长廊...

    原来,真正的怪物,是自己...

    原来,我才是那个该死之人...

    艾比...

    等等我...

    等等我...

    父亲...

    这就来陪你...

    等我...

    我的女儿...

    我的...

    艾比...

    眼中的光逐渐淡去...

    直至最终,跪在希望的面前...

第六百八十七章.千绝之劫

    谣传在九大内陆版块之外的地方,在太古大陆与极北永夜林相接壤的海域,有一块儿茫茫无际的洋流,这里的海域并不平缓,平静的海面时不时地便会因为种种的原因而波涛四起,卷浪滔天,也正因为如此,这片海域,则被世人称之为,千绝洋。

    千绝洋,千绝洋,顾名思义也就是说,在这片海域,是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人断绝生死的,试想一下,一千多种啊...

    而千绝洋的深处,有一处人类完全就无法涉足到的禁地,在哪里,在那个终日都被黑暗所包裹着的洋流深处,实则也是存有生命体征的个体的。

    凡尔图拉海沟...

    这个世界中最为靠近地核深处的地方...

    要知道,凡尔图拉群岛本身所在的位置,便是位于千绝洋的中心腹地,此地距北境公国的北岸之域稍有些距离,但也不是距离太远,也就是说,当行船是从北境公国的海域一路北上,在其还未抵达极北永夜林腹地的时候,便能率先看到一系列的群岛,而这个群岛,便是凡尔图拉群岛。

    在凡尔图拉群岛中,其大大小小的岛屿共计十三座,其中最为著名的几座,便有凡尔图拉岛,而这座岛之所以会在这世间如此出名,就是因为它本身乃是一座沉寂于海洋之中的死火山,而岛屿所凸出于海平面的部分,只是其整座死火山的山尖儿罢了,其绝大多数的山体面积,则均隐藏于海平面的下腹。

    如果说在海平面之上的空间内,若要在世上的群山之中选出一座最为高耸挺拔的山脉,那么这个天下第一的冠名,百分之一百会被位于太古大陆上的伽蓝山脉所夺去。

    可如若是要将这个评选界定从海平面之上挪到海平面之下,那么就算两座伽蓝山脉的高度加起来,恐怕也不足以与凡尔图拉这座死火山相抗争。

    那深不可测的距离,光是说起来,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更别说潜入到海沟深处去了。

    谁让凡尔图拉这座死火山,是这个世上已知的最深的一处海沟所在,在这里,已知的内陆人类是完全没有办法在此生活的,哪怕是半秒钟恐怕都不行,毕竟在这个完全被海水所封闭起来的空间内,其压力之高,恐怕是要比内陆上所存有的压力还要高上成百倍,而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这里的温度却又低得离谱,再加上含氧量低与完全的黑暗,导致了这里的食物资源是极为的匮乏,因此凡尔图拉海沟也是这个世界上环境最为恶劣的区域之一。

    可是,又有谁能够想到,就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里,竟也存在着一个海洋国度,存在着一个信仰文明。

    而在凡尔图拉海沟的表层,正生活着一个族群,生活着一个连龙覆海沟的海赤精们都不愿意去随意招惹的深海生物。

    这个族群,被《赫法希斯法典》称之为,马纳拉尔...

    马纳拉尔...

    隐匿于深海之中的噩梦...

    潜伏于黑暗之内的危险...

    当年,若不是艾尔维娜的疯狂,想必马纳拉尔这个族群,是不会被世人所铭记的。

    当翻涌的海潮是瞬间便淹没了北境公国的海岸线,当隐藏于深海之中的文明第一次的现身于众人的眼前,那位一直都在致力于守护北境公国的老国王,那位被七国联盟视为帝国之壁的男人,莱昂纳多三世,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被海潮所吞没,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子民被眼前的这群怪物所厮杀,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至于

    那位被七国联盟尊为神的女人,那一次却是选择让自己站到了生者的对立面,是选择了亲自指挥这股源于地底深渊的力量,率领无穷无尽的马纳拉尔去突袭本应无比繁荣的北境公国。

    蛇尾,人身,八臂,背鳍...

    可以说从那一刻开始,人们便了解到,原来在这个美丽且富饶的土地上,并不是只生活着自己这一脉。

    甚至对于人类抵抗马纳拉尔这一战,都被之后的圣教廷所刻绘于大教堂的墙壁之上...

    面对无尽的波涛,面对无尽的野兽,勇猛的老国王,身披闪亮金甲,身骑威猛战驹,一人一骑,奋死抵抗!

    而与莱昂纳多三世与之对位的,便是那位深受艾尔维娜信任的马纳拉尔族人,被《赫法希斯法典》称其为千绝之劫的女族长,波涛之母·基拉!

    也许是因为那段历史实在是距离现在太过久远了,以至于现如今的年轻人都对《赫法希斯法典》里所记载的这段历史抱以怀疑的态度,毕竟对于当下的年轻人来讲,他们的的确确是没能亲眼见过所谓的马纳拉尔一族,既然不能眼见为实,那么对于其背后的这段历史,这些人也就半信半疑了。

    所以当乔尔·布洛林就这般双膝跪在地上,就这般死在了莉莉丝·奎因的面前的时候,此时的这帮人并不知道,当她们好不容易解决了乔尔·布洛林这个大麻烦后,这接下来所等待着她们一行人的,将会是一个何等的困难,将会是一个何等严峻的考验。

    那位被艾尔维娜一直待在身边的狂热分子...

    那位被隐山会称其为第十四使徒的异教徒...

    那位被深渊之力所腐化的马纳拉尔女族长...

    那位被历史所逐渐淡忘的波涛之母...

    那位被深埋于东方大地之下的千绝之劫...

    基拉...

    (快速地抽出乔尔·布洛林心口处的匕首...)

    莉莉丝·奎因这才快速地直起了腰身,忍不住地再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乔尔,她的心底当真是五味杂陈,一时间,她竟然会因老乔尔此时的下场而唏嘘不已。

    或许在莉莉丝·奎因看来,乔尔·布洛林此时的下场,便应了那句老话吧。

    英雄...

    迟早都会因种种的因果而陨落...

    无论是善...

    无论是恶...

    “(夏索尼娅语):乔尔...”

    望着眼前这令人唏嘘的一幕,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当真不是个滋味,因为她能够从乔尔·布洛林的身上看到自己接下来的影子,因为她能够从当下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中窥破她之后所要去独自承担的苦果。

    所要,当乔尔·布洛林背后的触须开始逐一化为了飞灰,当这位悲苦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终究选择了魂归大地,与之一同心死的人,还有此时的胜利者,还有这会儿的莉莉丝·奎因。

    只不过,现在的结果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当真完美吗?

    恐怕是未必的吧...

    当莉莉丝·奎因站起身来,当她的目光是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远处的那个男人的身上,当她的双瞳随之变得有些炽烈,却又在瞬息将眼中的这份炽烈隐藏起来,进而让整个人的神情是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她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辈子,是和她眼中的这个男人失了缘分。

    至于被莉莉丝·奎因所心心念念的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最后赶来的南宫

    战。

    莉莉丝...

    已是极为虚弱的南宫战,就这么神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人,如若仔细的去观察他,不难发现,他此刻的瞳孔正在不断地散发出微微地颤抖,其目光就好似在向莉莉丝·奎因阐明着,此刻的他正在与自己的内心世界做着极为剧烈的思想斗争。

    只不过,对于南宫战此时的微表情,莉莉丝·奎因并没有看得清楚,所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战会在最后一刻赶过来,因为她不明白南宫战的意图,也不明白南宫战接下来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路,她唯一明白的,便只有方才的那段对话,便只有南宫战拒绝了自己的问题。

    毕竟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缓缓地将手中的匕首是重新地系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将自己的目光是顺着乔尔·布洛林的身后方向所望去,看着眼前的这条长廊,看着眼前的这段路途,莉莉丝·奎因的心里不免得打起了嘀咕,眼前的路,是那样的深邃,而这条长廊的背后,又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又会是怎样的挑战?

    在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她其实对这一次的营救计划是抱有很足的信心的,即便她本人并没有下到过地宫的内部去,可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的能力是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她在看待这一次的营救计划的时候,她不认为在这一次的计划里,是会出现令她感到困扰的事情的。

    可是随着大部队的持续深入,随着大伙儿是来到了地宫的真正入口,随着沉沦魔的突然出现,莉莉丝·奎因这才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一次的营救计划,竟然会这般的凶险。

    若不是南宫战的突然出现,想必这会儿的莉莉丝·奎因早就凉透了,所以当她缓缓地跨过乔尔·布洛林的时候,她对于这一次的营救计划,其心底是更加的没有谱了。

    因为之前的沉沦魔和方才的乔尔·布洛林等人,是已经让原本人员充足的营救队伍是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员战损,这无疑是给接下来的营救计划是带来了不小的挑战和麻烦,尤其是当莉莉丝·奎因开始重新清点人数的时候,当她在面对着重新整合之后的人数的时候,她心底的那份底气,是瞬间烟消云散了。

    一百多人的队伍,现如今还能活蹦乱跳的,已不足四十个人了,也就是说,在之前的两波战斗中,是有六十多个看护队员是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个什么概念啊...

    高达百分之六十的人员伤亡率...

    所以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这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而就在这时,就在莉莉丝·奎因开始琢磨着这接下来的营救计划到底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小可爱吉尔·威勒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所传来,还不等她急忙寻找小可爱的身影的时候,她便感到,有一道黑影,是瞬间朝着她的怀内撞了过来。

    想都不想,莉莉丝·奎因便急忙半蹲,然后张开胸怀,是一把将这朝着自己撞过来的身影给拥抱了个满怀。

    “(夏索尼娅语):吉尔...”

    歪着个脑袋,然后让自己消瘦的脸颊是亲昵地贴在吉尔·威勒那尚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上,微微地闭上双眼,随着一声轻唤,是不由得将心中一直被她所掉在心口处的那口气儿是长长呼出...

    谢天谢地...

    你还活着...

    我的...

    吉尔...

第六百八十五章.稚言童语

    “(马纳拉尔语):骗子...”

    与黑暗之中,四周所传来的响声,除了空寂的风,便只余下那若有若无的铁链声响...

    “(马纳拉尔语):骗子...”

    锁链的声音一遍遍地从虚空之中传来,然后又会在黑暗之中沉寂,如此反复,不断循环...

    “(马纳拉尔语):骗子...”

    这是源于内心之中的恨意,更是源于言语之中的恶毒,试想一下,若不是遭遇了难以承受的苦难和背弃,又何谈这一声骗子...

    “(马纳拉尔语):骗子...”

    这该是多么大的恨啊,这又该是多么大的怨啊...

    无数道锁链,锁住了身子,锁住了心灵,锁住了长久以来被怨怒所遮蔽的情感,更锁住了亘古都不会再变化的真相...

    骗子...

    骗子...

    是谁骗了你...

    是谁骗了她...

    有人说,真相往往会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样子而展现于人们的眼前,可是人的眼睛却只会相信那些所能被看见的事,而自动忽略掉那些并不易被人所察觉的事,如此一来,那些隐藏于阴影之中的真相,就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了性质,从所谓的真相,变为所谓的谎言,至于那些真实的谎言,却会随着阳光的照射,而逐渐变为人们心中所认定的真相。

    所以,我们所看见的,真的就是真实的吗?

    “(马纳拉尔语):骗子...”

    手就那般紧紧地握着限制住其自由的锁链,然后于愤怒之中不断地让这些锁链得以被轻轻微晃...

    “(马纳拉尔语):你曾经答应过我...”

    半空之中,巨大的蛇尾就这般浮空吊着,而在蛇尾的尾端,其肌体的组织更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钢钉所刺穿,至于那些连接着这些钢钉的锁链,更是贯通正片黑暗之地,直至这锁链的尽头是彻底地隐没于眼前的边际...

    “(马纳拉尔语):你说过...要带领我们逃离深渊...要带我们远离黑暗...可是你...却欺骗了我们...”

    于肩头,是被钢钉所贯穿,于手肘,是被钢钉所贯穿,于琵琶骨,是被钢钉所贯穿,于肋骨双间,是被钢钉所贯穿,于腰椎,是被钢钉所贯穿,于蛇尾骨,更是被钢钉所贯穿,可以说这些闪耀着幽兰之光的钢钉,当真是将半空中的她给扎的如同一头受了重伤即将濒死的刺猬...

    “(马纳拉尔语):你...这个...骗子...”

    迷离的双眼下,是对于曾经的失望,是对于未来的妥协,是对于自我的放弃,是对于现实的屈服...

    “(马纳拉尔语):骗子...”

    双唇微微张开,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只因这亘古的囚禁里,她早已对声音的渴望是变得不再迫切...

    基拉...

    千绝之劫...

    波涛之母...

    是不曾敢想,这位曾经无比风光的国王,这位曾跟随艾尔维娜一同远征深渊的使徒,如今竟也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那么这话又说回来,究竟是谁欺骗了这位掌管波涛的族长?又是谁将这位神通广大的使徒囚禁于眼下的这座黑暗囚牢之中?

    当真是不敢去深想啊...

    而现在...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一声稚嫩地呼唤,是将思想神游的莉莉丝·奎因给从虚妄的思维空间中是拽回到现实中来,而她的大脑在接收到这一声稚嫩地呼唤之后,更是想也不想地便蹲下身去,然后张开自己的怀抱,以准备去迎接这心中最为迫切的想念。

    而这一系列的行为动作,并

    不存在演戏的成分在里面,更多的成分,恐怕是出于自身的本能。

    “(夏索尼娅语):吉尔...”

    微微地闭上双眼,强忍着自己嗓间的疼痛,莉莉丝·奎因这才是将自己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是得以放下。

    谢天谢地...

    你还活着...

    我的...

    吉尔...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就在莉莉丝·奎因正和小可爱吉尔·威勒得以短暂温存的时候,一名浑身沾满了鲜血的看护队员,就这般舔着个红脸儿,是出现在了这俩人的身旁,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就这般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此时还沉浸于温存之中的莉莉丝·奎因,然后轻声说道。

    “嗯?”

    虽说此时的莉莉丝·奎因并没有真正地去回答这名看护队员的话,可是就单单只是她的这一句疑问式的呢喃,便听得那名看护队员的精神头儿是为之一振。

    这是一种实打实的怪罪啊...

    这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恼火啊...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莉莉丝你快去看看哈里斯吧...他...他...”

    为了不让自己是被莉莉丝·奎因所牵连,便看到那名看护队员是急忙地又将自己的话引子是朝着哈里斯·威勒的身上引去,只不过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所影响,总之这会儿的他,说起话来那是相当的结巴。

    不知不觉中,莉莉丝·奎因竟真的成为了这支营救小队的主心骨,也不知这样的事,究竟是好是坏。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

    一边说着,莉莉丝·奎因是一边让自己微微倾斜了一下自己脑袋的角度,好让她的视线可以越过那名看护队员,从而是看清楚其身后的那一小堆儿相互聚在了一起的队友们。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他...怎么了...”

    忍着嗓子的疼痛,莉莉丝·奎因是拧巴着个眉头,轻声询问。

    而那名前来给莉莉丝·奎因汇报的看护队员,则是直接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她怀里的吉尔·威勒身上,这其中的含义,当真是不言而喻了。

    “(夏索尼娅语):吉尔...等我...”

    待说完了这句之后,莉莉丝·奎因这才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然后让吉尔·威勒继续待在原地等待自己,而她则是一个人率先的朝着哈里斯·威勒所在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夏索尼娅语):说吧...”

    待她走了几步之后,莉莉丝·奎因这才借着余光,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吉尔·威勒, 待她确定自己此时的对话吉尔·威勒已然是听不到的时候,她这才是继续开口询问道。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少爷他...”

    而当莉莉丝·奎因开始继续深问的时候,那名看护队员反倒是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夏索尼娅语):快说...”

    一看到那名看护队员是这么个神情,莉莉丝·奎因的心里一下子又慌了神,只见她不由地加快了行进的步伐,整个人的神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他...他可能快要不行了...”

    果不其然,当莉莉丝·奎因是从那名看护队员的嘴里得知了所谓的真相,她心里那块儿刚被放下的石头,是再一次地被她给悬在了心口处。

    “(夏索尼娅语):操...”

    这是这些年里莉莉丝·奎因第一次因为某件事而爆粗口,要知道,自打托比·威勒是失手推了她一把,是将她的孩子给推没了之后,她原本那极为火爆的脾气是早已随着这些年的沉寂而逐渐消散不

    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默寡言和心态渐缓。

    这些年里,莉莉丝·奎因逐渐地让自己的性格得以淬炼,是将原来动不动就爱与人起争执的个性得以收敛起来,当真是尽可能地让自己做到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程度。

    却不曾想今时今日,莉莉丝·奎因却因为哈里斯·威勒的这一系列的事,而再度爆出了粗口,由此也可以见得,此时她心底的那团火,究竟燃烧的有多么猛烈了。

    只不过当莉莉丝·奎因亲眼看到此时的哈里斯·威勒的时候,她不由得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给深深震撼住了。

    哈里斯·威勒的手掌早已烂的血肉模糊,单就从其外在来看,早已数不清其掌面儿上的刀痕数量了。

    而之所以那名前来给莉莉丝·奎因报信儿的看护队员会说哈里斯·威勒已经不行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名看护队员一看到哈里斯·威勒那犹如烂泥一般的手掌,再加上他那面无血色的模样和连说句完整的话都要穿上半天的样子,这才在心底给出了一个定论。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

    一看到现在如此模样的哈里斯·威勒,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当真不是个滋味,要知道,她当真是把哈里斯·威勒视为自己的亲弟弟呀,尤其是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若不是在当时哈里斯·威勒选择留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相信她一定不会那般简单的就走出自己的人生低谷的。

    所以在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哈里斯·威勒就是她的亲弟弟,而当姐姐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如今是受到了这般大的创伤,身为姐姐的她,其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快速地蹲在了哈里斯·威勒的身边,双手于颤抖中是轻轻地捧起了对方那早已变得血肉模糊的手掌,不断地对着血淋淋的手掌呼着气,然后双眼之中尽是关心之色。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我...我尽力了...”

    而作为当事人来讲,当哈里斯·威勒是亲眼看着莉莉丝·奎因是因为他的伤而黯自伤神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空前的平静和欣慰,毕竟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真正的清楚,自己于莉莉丝·奎因之间的所谓真情。

    所以,当莉莉丝·奎因就这般安静地朝着他的手掌不断呼气的时候,哈里斯·威勒就这般安静地看着对方,直至在某一时刻,是将自己心底的那句话给讲了出来。

    “(夏索尼娅语):还疼吗...”

    瞳孔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可尽管如此,坚强的莉莉丝·奎因还是坚持着没让自己的眼泪冲破眼眶,她就这般关切地直视着眼前的哈里斯·威勒,然后轻轻地问着。

    “(夏索尼娅语):不疼了...”

    是啊,对于哈里斯·威勒来讲,当莉莉丝·奎因是选择了他,而不是选择了南宫战的时候,他身上一切的伤痛,此刻都已不再散着疼痛了。

    或许,这便是爱的力量吧。

    只不过,这样的场景看着南宫战的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了。

    “(夏索尼娅语):其实我能感觉出来,莉莉丝是爱你的,只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内心的人,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的,因为你帮了我,帮了莉莉丝...”

    就在南宫战直愣愣地注视着莉莉丝·奎因和哈里斯·威勒这俩人的时候,他猛的听到了吉尔·威勒的这声童言童语,虽说他本人并不能听得懂此刻的小可爱吉尔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是能从小可爱吉尔的眼神里是或多或少的猜出来一些意思。

    虚弱地扶着墙,然后让自己尽可能不摔倒的蹲在吉尔·威勒的面前,对其报以微笑,然后轻吻对方的额头。

    而对于吉尔·威勒来讲,对于南宫战来讲,这一吻,便已足够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欺骗者

    骗子...

    谎言...

    虚伪...

    其实在我们的身边,当真充斥着无数种各式各样的谎言,这些撒谎者往往会将自己所说出口的谎言是进而包装,用其华丽的外表来遮掩其内在早已腐烂不堪的真相。

    直至当这些金絮其外的谎言将我们层层包裹,直至这些败絮其中的真相让我们为之信服,直至当我们已于谎言之中选择坚信,然后让自己的本质在一点点地随之消散,至此我们才会发现,原来所谓的真实,竟然也会变得如此脆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而反观那些撒谎者呢?

    他们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呢?

    喝不完的美酒,抱不完的美人,以及看似无比潇洒的人生?

    其实不然,你我要坚信一点,命运永远都是最为公正的,也是最为公平的,也就是说,谎言永远都无法去代替真相,就好似在现实的面前,那些撒谎成性的人始终都站不住阵脚一般。

    所以,当那些撒谎者的伪面被无情撕破的那一瞬间,那些华丽的谎言也会随之不攻自破。

    现在,当莉莉丝·奎因就这般蹲在地上,然后关切地注视着眼前的哈里斯·威勒,南宫战便已然明白了一件事,他是瞬间明白了,他之前所说过的谎言,终究会在悄无声息之间,是逐渐衍变为杀死他的一柄利刃。

    而那位手持利刃的刽子手,正是莉莉丝·奎因。

    “(夏索尼娅语):你...太莽撞了...”

    其实莉莉丝·奎因本想说给哈里斯·威勒的话是远不止这五个字的,可是她当真是无法忍受自己嗓间的那股剧痛,以至于就单单是这五个字,都足以让她整个人因过激的痛而身心剧颤,甚至当着简短的话刚一说完,哈里斯·威勒都能从她的眉间是看出那瞬间便激出来的冷汗。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

    看着此时的莉莉丝·奎因是瞬间流露出如此痛苦的模样,哈里斯·威勒的心都要为之碎了,可是他也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能是属于自己的二哥托比·威勒,而绝不是属于自己,因为这就是他的命,这就是他必须要去为之坚持的理。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只能是自己的二嫂,而不能成为自己的爱人,即便哈里斯·威勒对于莉莉丝·奎因的爱早已超纲,甚至在他自己看来,在这个世上,就不会有第二个像自己这般爱莉莉丝·奎因的男人。

    可是这些年里一直在困扰着哈里斯·威勒的难题,便在于他的年纪,在于托比·威勒是他的亲哥哥,而他身为老杰克的老三,在他的身上,乃是流淌着最为纯正的家族血统,所以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家族负起责任来,可是这般的责任,乃是需要他为之牺牲太多的东西,威勒所谓的名声和礼法,为了所谓的荣誉和道德,他就必须将自己心中对于莉莉丝·奎因的这份爱而隐藏起来,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甚至连莉莉丝·奎因本人,也不行。

    所以,当心中所爱的人此时是如此的痛苦的时候,哈里斯·威勒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只能说着那些让莉莉丝·奎因听起来是那般不咸不淡的暖人心的话,除此之外,他当真不敢再逾越雷池半步了。

    因为托比·威勒还没有死,最少在这会儿,在大伙儿的心里,这位曾经伤过莉莉丝·奎因的男人,还没死,那么这正主都没死,又怎么会将这份爱落于旁人之手呢?

    尽管心中的爱是无法用双眼完全遮蔽起来,可是此时哈里斯·威勒所望向莉莉丝·奎因的眼神,早已是在无形之中说明了一切。

    强忍着痛处,

    莉莉丝·奎因这才是对着哈里斯·威勒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待这笑了之后,她的眉头便又皱到了一起。

    而当哈里斯·威勒准备再度开口询问的时候,众人便看到,莉莉丝·奎因是立马伸出手来,是用自己的手掌堵住了哈里斯·威勒的嘴巴,而这其中的意味,就已经很是明显了。

    待莉莉丝·奎因再度确认了哈里斯·威勒的身体情况之后,她这才重新地站起身来,只不过当她欲要离去的前一刻,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是一个没忍住,让自己的目光是落到了南宫战的身上。

    只不过让莉莉丝·奎因没有想到的是,南宫战就这般赤(裸)(裸)地迎接着自己所试探过去的眼神,不加任何的闪躲,不予任何的规避,就这般地直截了当,就这般地直击人心。

    他...

    他的眼里...

    有我...

    就仅此一眼...

    便已无怨无悔了...

    我...

    知足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就这么草草了事的时候,就在吉尔·威勒还在心系着自己家的三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在莉莉丝·奎因还沉寂于自我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就在哈里斯·威勒还在为了莉莉丝·奎因的异样为之猜疑的时候,南宫战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现场所有的人都大为吃惊,可以说他接下来的行为,当真是在这短暂的平静时间内,是直接从怀内掏出来了一根儿无比响亮的二脚踢,是将这份宁静给直接炸碎了。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逐渐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待双眼之中的疑虑逐渐散去,只余下对于信仰的坚定,只余下对于希望的坚持,然后顾不得所谓的世俗眼光,三下两除二的便走到了莉莉丝·奎因的面前,不等对方开口,不给对方机会,不给这个世俗予以接受的时间,便看到南宫战是直接用双手捧起莉莉丝·奎因的下颚,然后在对方瞬间失了方寸的神色下,是重重地稳在了莉莉丝·奎因的双唇上。

    久久不能松开。

    “(夏索尼娅语):老子杀了你...”

    这一声怒吼,源于哈里斯·威勒,源于这位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小男人,源于这位将自己心中的爱选择不断压抑起来的大男孩。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而这一声惊呼,源于吉尔·威勒,源于这位将莉莉丝·奎因视为亲生母亲的小女孩,源于这位将自己的未来捆绑在南宫战身上的大姑娘。

    至于其余的人...

    便只余下震惊了...

    因为...

    从瞬间的惊喜,到随后的温柔,又从随后的温柔,变为逐渐地清晰,然后从逐渐地清晰,进而化为满心的怨愤,直至到了最后,到了这满心的怨愤化为震惊之余的愤怒,可以说这一刻,从莉莉丝·奎因眼中所能看到的神情,当真极为丰富多彩,而更令人感到心惊的是,这一系列的神态转变,都只发生在这转瞬之间。

    既然因爱而怒,那么对于本就虚弱的南宫战来讲,他若是想要继续他的计划,他就必须要将此时逐渐变得有些失控的莉莉丝·奎因给强行按住,所以他所选择的方案,便是猛地伸出双手,然后将此时早已不断反抗着的莉莉丝·奎因给直接抱了个满怀,其拥抱的力度,更是让这会儿他的脑门儿是接二连三地爆出了好几根儿青筋。

    “(夏索尼娅语):淫贼...放开她...老子叫你放开她...”

    当哈里斯·威勒是亲眼看着南宫战吻住了莉莉丝·奎因,一时间他的

    情绪当真变得是极为激动,甚至于当他是要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继而想要依靠着自身的蛮力去阻止南宫战的行为的时候,他都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会儿他的状态,跟南宫战的状态可相差不了多少。

    不过好在因为哈里斯·威勒这一闹腾,倒是给看戏的一众人是提了个醒,尤其是当他极为尴尬地连续摔了好几跤之后,那群尚且还幸存着的看护队员是立马就将南宫战和莉莉丝·奎因俩人给团团围住了。

    可是令众人为之不解的是,就在大伙均以为莉莉丝·奎因铁定会因南宫战的疯狂行径而心生恼意的时候,却不曾想到,出手阻止众人行为的人,却正是这位此时正在被南宫战继续侵犯的女人。

    依靠着自身的力量,强行地震开了南宫战所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然后自己并未直接推开对方,而是瞬间探出双手,是让自己是双掌直对那些朝着自己围过来的看护队员们,至于她自己,至于莉莉丝·奎因本人,其神情则是变得越来越震惊,而她的双眼,更是在这瞬间变得无比通红,转眼间,豆大儿的眼泪便直接突破了她的眼眶,是一颗接着一颗地直接当着一众人的面,是无声地滴落在脚下。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

    你究竟在图了什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

    既然你选择的人不是我...

    可是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救我...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先生...

    这一吻,当真是太过持久,久到众人皆因莉莉丝·奎因的泪而心生怜悯,久到躺在一侧的哈里斯·威勒都为之嘶哑。

    而等到南宫战终将自己的双唇离开莉莉丝·奎因的唇边,这位来自东方国度的男人,就好似被人给瞬间抽了魂儿一般,是直接双脚一软,就这般地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不等众人为之反应,莉莉丝·奎因便丝毫不顾及南宫战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就极为野蛮的一把将南宫战给推倒在地上,然后更是当着一众人的面,是直接将南宫战此时所穿着的上衣给瞬间撕碎!

    坏疸!!!

    不曾敢想,此时的南宫战,浑身上下早已没了一处完好的肌肤,这一眼望去,在其身躯之上,竟然是遍布坏疸组织,甚至连他的喉间,也已经因为坏疸的蔓延而变得腐烂无比了。

    呵...呵...呵...

    人之将死,哪里还会顾及所谓的羞耻啊...

    所以,当南宫战就这般被莉莉丝·奎因给当众扒了衣服后,他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笑出了声来。

    只不过,莉莉丝·奎因发现,每当南宫战笑出一声,南宫战的眉宇便会瞬间皱起来,此时的模样,竟像极了方才的自己。

    “(夏索尼娅语):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缓缓地蹲在南宫战的身边,不断地轻抚着对方那满身皆是的坏疸,莉莉丝·奎因压根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中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是一颗接着一颗地滴落在南宫战的身上,直到她的手抚在了南宫战的脸颊,直到她的眼抵在了南宫战的鼻尖,直到她轻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莉莉丝...我...我这里...长了个东西...这病...治不好的...”

    强忍着嗓间的剧痛,南宫战当着莉莉丝·奎因的面,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第六百九十一章.因为,我爱你

    先生...

    既然你选择了我...

    那么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

    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承受丝毫的痛苦...

    因为...

    我爱你...

    先生...

    既然你选择了我...

    那么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

    我一定会竭尽自己的全部来守护你的安全...

    因为...

    我爱你...

    先生...

    这一次...

    请你相信我...

    因为...

    我爱你...

    因为...

    “(夏索尼娅语):我说过...我...绝不...允许...”

    一招...

    仅仅一招...

    便看到莉莉丝·奎因是一掌就将盛怒状态下的哈里斯·威勒给直接击飞了出去,其力道之大,更是直接将圆润的哈里斯·威勒给震飞了好几米远。

    要知道,就这还是莉莉丝·奎因在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出手力道,如若当真让她放开,如若当真让她用对付沉沦魔和乔尔·布洛林的力道去对付哈里斯·威勒,那么也不用多想,这会儿的哈里斯·威勒,铁定就只配成为一具温暖的尸体。

    一掌,就单单只是一掌,便让哈里斯·威勒的浑身气血是不断地翻涌起来,此时的他就好似一尊不会动的雕塑一般,就只会瞪大个双眼,然后直勾勾地望着莉莉丝·奎因,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鼻血开始缓缓流淌。

    莉莉丝...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选择我...

    为什么你会变得这般残忍...

    为什么你要为了那个男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我...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无视我对你的感情...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给我一个结局...

    为什么...

    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托比·威勒的弟弟...

    就因为我身上所流淌着的是威勒家的血脉...

    就因为这些...

    你就要拒绝我...

    莉莉丝...

    你知不知道...

    我对你的爱...

    你知不知道...

    你对我来讲有多么的重要...

    你知不知道...

    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莉莉丝...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不远处的莉莉丝·奎因,哈里斯·威勒是半天都没有为此而缓过神来,只见他就只是瘫坐在地上,双眼变得逐渐空洞起来,嘴巴里除了轻声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整个人便如同失了魂儿一般。

    这一幕来得是这般的突然,甚至突然到就连在场的一众人,都不能让自己是在这瞬息之间便看懂此事,众人唯一能够看懂的是,莉莉丝·奎因已经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向大伙儿表面了立场,那便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再动南宫战一根手指头了,如若再有第二个想对南宫战下手的人,那么就别想她对这个人再客气了,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借着大伙儿都为之错愕的时候,小可爱吉尔是一步一颠儿的一阵小跑,转眼间就来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身边,她侧过了脑袋,

    然后是皱着眉头地看了眼此时还躺在莉莉丝·奎因双腿上面的南宫战,这才急忙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是让自己的视线挪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身上。

    而吉尔·威勒之所以不再看南宫战,就是因为当她看到南宫战那满身的溃烂组织的时候,当真是看得她心底不停地生毛,那种令她感到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乃是由她的内心深处所滋生,然后在瞬间便侵蚀她的大脑,占据她的思想,之后让她在剧烈的视觉刺激下变得无措。

    所以当小可爱吉尔·威勒是刚瞅了一眼莉莉丝·奎因怀中的南宫战的时候,她便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的模样给深深吓了一大跳,在惊魂失措的时候,她潜意识里便想快速地寻求到一处港湾,然后以希望这处港湾能够庇护自己。

    对于吉尔·威勒来讲,莉莉丝·奎因便是她心中的港湾,是能够让她得以庇护的家人。

    将自己的脑袋是贴实在莉莉丝·奎因的身上,然后伸出双臂,是用幼小的双臂将对方紧紧抱住,待一切都看上去是那般的安静,吉尔·威勒这才在对方的身边,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轻轻地...

    唤着她的名字...

    唤醒她的内心...

    莉莉丝...

    “(夏索尼娅语):吉尔...”

    虽说此时的莉莉丝·奎因并没有选择让自己去看向吉尔·威勒,可是她还是本能地让自己的脑袋是朝着身边的吉尔·威勒靠去,待她的脸颊是能感受到对方的秀发,她这才轻声地回应起对方的话,回应起吉尔·威勒所向她抛过来的心灵枝芽。

    “(夏索尼娅语):先生,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眨着眼睛,轻声地问,这样的一幕,让此时的吉尔·威勒看上去竟会那般的令人心怜。

    “(夏索尼娅语):先生...”

    而当吉尔·威勒是向莉莉丝·奎因问起南宫战的情况,当吉尔·威勒是将一切问题的根源给再度抛出的时候,她方才还在不断轻抚着南宫战秀发的手,就这般的停了下来,短暂地停顿,短暂的失神,之后便让自己的目光,是重新落到了南宫战的脸上,落在了这个男人的眼前。

    即便这个男人,已然睡着...

    “(夏索尼娅语):先生他...先生他为了救我...选择了牺牲自己...”

    说着说着,莉莉丝·奎因便感到,她双眼的温度,是再一次的开始升温。

    “(夏索尼娅语):啊???”

    至于小可爱吉尔·威勒,则是在听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这句解释之后,整个人顿时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夏索尼娅语):吉尔...先生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你...”

    说到了这里,莉莉丝·奎因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是落到了吉尔·威勒的身上。

    “(夏索尼娅语):为了,我???”

    仰着个小脑袋瓜儿,小可爱吉尔·威勒当真是有些听不明白了。

    “(夏索尼娅语):嗯...”

    而莉莉丝·奎因地回答,虽说就只是一个字,却也向吉尔·威勒表明了,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其真实的程度究竟是有多么的沉重。

    “(夏索尼娅语):我,我不明白,莉莉丝,吉尔听不懂。”

    莉莉丝·奎因的话,仿佛就像个挥舞着大铁锤的人,是在她幼小的心房上,狠狠地砸了一击重捶,这样的感觉,当真是让她觉得有些上不来气。

    “(夏索尼娅语):吉尔...有些事...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了...现在你只需要知道...先生...他是个好人...而你要做的...便是记住此时

    ...记住此刻...记住先生的名字...记住先生所为你做过的一切...记着这里所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将这份记忆深埋在自己的心里...独守住这份珍贵的回忆...这...便足够了...”

    将手从南宫战的眉间抬起,然后又落到了吉尔·威勒的头顶,一遍遍地轻抚着孩子的秀发,莉莉丝·奎因开始轻声解释起来。

    此时的她,嗓子早已恢复如初,不再会传出痛感,也不再会令她感到折磨。

    “(夏索尼娅语):那莉莉丝,你能不能告诉我,先生他叫什么名字,我想记住这个名字,我不想忘记这里的事情。”

    稍加地挪了挪屁股,好让自己可以更加地靠实莉莉丝·奎因,吉尔·威勒想了想后,这才快速说道。

    “(夏索尼娅语):先生的名字...”

    而莉莉丝·奎因则是在说完了这句话后,是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目光是重新落在了南宫战的脸上,看着对方的眉宇,看着对方的鼻梁,看着对方的双唇,她不由得露出一丝爱意的微笑。

    “(夏索尼娅语):他的名字...叫南宫战...”

    微笑着,微笑着,然后就再也无法控制住其内心深处的那股悲痛,豆大的眼泪,又是夺框而出。

    “(夏索尼娅语):南宫战?真是个好奇怪的名字啊。”

    听着莉莉丝·奎因地回答,小可爱吉尔·威勒不仅是对南宫战的名字感到有趣。

    “(夏索尼娅语):是啊...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莉莉丝·奎因的眼里,除了爱,便只剩下泪了。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伸出手来,然后用手接住了一滴落下的泪珠,当泪珠摔在手心里,当泪珠摔碎成一朵晶莹透亮的花,吉尔·威勒这才将这滴绽放的泪花给收了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莉莉丝·奎因,轻声地唤着对方的名字。

    “(夏索尼娅语):什么...”

    至于莉莉丝·奎因,她还当真被吉尔·威勒这冷不丁的一声轻唤而失了心神。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爱他吗?”

    可对于吉尔·威勒来讲,她可不准备跟莉莉丝·奎因再浪费口舌,对于她来讲,眼下的她最想知道的事,便是莉莉丝·奎因的真正想法,除此之外,她当真是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了。

    “(夏索尼娅语):我...”

    而莉莉丝·奎因做梦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被吉尔·威勒给问住,她更没有想过,她会以这样的一种姿态而被对方的一句话给直接问住了。

    “(夏索尼娅语):对,莉莉丝,吉尔问你,你究竟爱不爱他吗?”

    一看莉莉丝·奎因开始为之变得犹豫起来,小机灵鬼吉尔·威勒继续追问。

    看了看吉尔·威勒,又看了看南宫战,待自己的目光完全被南宫战所吸引,莉莉丝·奎因这才轻声地说:

    “(夏索尼娅语):我想...我应该是爱的...吉尔...我爱他...而且从未这般地深爱着...我...愿意为他而死...就如同他愿意为我而死一样...”

    是啊...

    我愿意为了你而死...

    就如同你所为我做的事一般...

    因为...

    我爱你...

    既然你选择了我...

    那么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

    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承受丝毫的痛苦...

    因为...

    我爱你...

    因为...

    我爱你!!!

第六百九十章.执念的人,执念的心

    在这个世上,谎言往往都是被人们视为邪恶的代表,被人们视为虚假的象征,可是当这谎言披上了善念的外衣,当这撒谎者的出发点却是因为扬善,那么对于被这段谎言而蒙蔽了双眼的人们来讲,这般地谎言,却也让人无法对其心生恨意了。

    因为这样的谎言,是需要撒谎者本身就具有莫大的勇气的,若那撒谎的人自己先不能说服了自己,若那撒谎之人不能自己先舍弃了全部,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心中的那一丝善念,最终去选择向自己所爱的这个世界撒谎,从而以这一种方式去处理眼下的困难呢?

    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都能为之去欺骗的人,该有多么的可怜。

    于这个世界来讲,这样的撒谎之人,无疑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人,所以在这些人的心里,他们对于这个世间的看法,其实是异于常人的,最起码跟普通人比起来,这眼里所能观察到的这个世界,就很不一样。

    所以,对于此时的莉莉丝·奎因来讲,她当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而南宫战所对她说过的办法,根本就只是一个天大的谎言,这根本就只是一种以命换命的愚蠢故事。

    他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擅自做了主...

    她没有知晓他真正的意图便独自给予了答案...

    这期间到底是他的错...

    还是她的错...

    是错在他的自负...

    还是错在她的多疑...

    可不管怎么说,当她丝毫不给他留有余地,当她就这么当众撕碎了他的衣衫,她这才瞬间懂得了,原来这般无声的奉献,才最为令人感到心痛。

    眼泪就这么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晶莹剔透的,就好似人间最美的玻璃珠一般,然后在昏暗的空间中,为之碎裂,为之绽放出其生命里最为美丽的瞬间。

    他的行为,早已让她泣不成声,早已让她为之语塞,早已让她抛弃掉所有的礼节和制度,只因在她的眼里,此时便只有他了。

    她是那般的痛苦,是那般的懊悔,但是她却为他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能为他而做的事,便只是将他的脑袋枕于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将其抱在自己的怀中,不断地抚摸着他的秀发,不断地轻拭过他的眉宇。

    直至亲眼看着他因无法承受的痛处而晕厥过去...

    直至莉莉丝·奎因亲眼看着,南宫战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了他的生命,放弃了他的未来。

    为什么...

    为什么...

    莉莉丝·奎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瞬间之中就能够参悟明白南宫战的苦心,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去琢磨南宫战的想法,更没有这个世间去看透南宫战的意图,因为此刻的她满脑子都装的是南宫战方才的那副凄惨模样,满脑子都徘徊的是南宫战方才所说出的那句话。

    看着怀中的人,看着怀中那即便是陷入到了昏厥之中都尚不能舒展眉宇的南宫战,莉莉丝·奎因的心,当真是碎了一地。

    她的心,因爱的人而痛!

    “(夏索尼娅语):先生...”

    眼中除了这浓郁到化不开的爱意之外,在莉莉丝·奎因的眼底,当真就再也看不出其余的光彩了,不断地轻轻抚

    着南宫战的脸颊,她只是不断地轻声唤着南宫战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我...莉莉丝...”

    用力地握紧双拳,双眼之中的怒火就差灼伤他人了,只见哈里斯·威勒也顾不上他人异样的眼光,就这般拖着个早已变得虚弱的身子,是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身边,用血淋淋的手,就直接欲要将此时的莉莉丝·奎因和南宫战俩人给拉开距离。

    “(夏索尼娅语):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然而令一众人都为之惊愕的是,就在哈里斯·威勒的手刚刚搭上了南宫战的肩头,众人便听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这句冷漠至极的话,而后大伙儿更是从不同的方向看到,她所说完了这句话后,其变得冰冷的眼神,以及眼神之后所蕴含的杀意。

    长这么大,哈里斯·威勒从未见过这种状态下的莉莉丝·奎因,他从没有想过,他眼前的莉莉丝·奎因,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对他讲出这般不负人情味道的话来,他更没有想过,莉莉丝·奎因竟然会因为一个外人而如此对待自己。

    要知道在哈里斯·威勒的记忆里,可怜的莉莉丝·奎因当真是没有对他板过一次冷脸,每次他去找莉莉丝·奎因的时候,对方哪一次不是喜笑颜开的对着自己,哪怕自己再是说着看似过分的话,可是记忆里的莉莉丝·奎因始终都不会因自己的胡闹而迁怒自己。

    却不曾想到,如今的莉莉丝·奎因却会因为一个方才认识了不久的陌生男人就这般对待自己,这般的感觉,这般的态度,当真令哈里斯·威勒感到自己的尊严正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无情地践踏着。

    如果当一个人深爱着另一个人,可另一个人却将这份爱意熟视无睹的时候,那么这段感情,就迟早会成为埋在这两个人之间的定时炸弹,一旦因为一些事情而将这个感情扎堆引爆,那么对于这两个人来讲,都将会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

    尤其是因爱生恨,尤其是得不到,却又看得到的时候。

    这样的感情,更为致命。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奎因...你是不是疯了...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野男人...就敢这么对我...我...我...”

    当莉莉丝·奎因方才的那句话是被哈里斯·威勒给悉数地听进了心里去,便看到这位三少爷,其眼中的爱,其眼中的火,是瞬间变得极为狂躁,尤其是当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是一把拽着莉莉丝·奎因的手,就这样强迫着对方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这时的模样,早已变得扭曲起来了。

    “(夏索尼娅语):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先生...不允许...”

    任由眼角的泪继续滑落,任由心中的伤继续泛着痛苦,莉莉丝·奎因却没有让自己是避开哈里斯·威勒那般炽烈的眼神,她选择了去直面这份本就不应该出现的感情,她没有让自己退缩。

    “(夏索尼娅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本就心中藏着一团火的哈里斯·威勒,更是被莉莉丝·奎因这一句话而彻底激怒了,只见他握着对方手腕的手,是愈发的用起力来,以至于身处一旁的别人都能

    发现这其中的异样来。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

    ... ...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别激动...”

    ... ...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先稳定下情绪啊...”

    ... ...

    一时间,众人皆开始出口劝着哈里斯·威勒,毕竟眼下的时局对于众人来讲,已当真不再那般的友善了,尤其是像方才的那般大战之后,更是不能因这类的事而影响到整支队伍的士气。

    莉莉丝·奎因,这支营救队伍中中坚力量,哈里斯·威勒,这支营救队伍的明面儿上的指挥者,可以说在大伙儿的心里,当真是不希望这两个对于大伙儿来讲至关重要的人是再起无关的争执了。

    可是大伙儿却不明白,哈里斯·威勒为何要对莉莉丝·奎因是保持个这般的态度,他又为何会如此敌视南宫战这位救活了莉莉丝·奎因的东方男人。

    也许这其中的原由,只能由哈里斯·威勒自己才能说得清吧。

    “(夏索尼娅语):都tmd给老子...闭嘴...”

    本就烦躁的心,更是被当下这叽叽喳喳的话给触怒了,只见原本待人还比较温雅的哈里斯·威勒,竟然是破天荒的破口大骂,而他这一声怒骂,更是让现场的一众人为之瞬间心惊,然后整个现场顿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

    “(夏索尼娅语):三叔...”

    而哈里斯·威勒的这冷不丁儿的怒骂,更是吓得小可爱吉尔·威勒是瞬间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奎因...你...当真要...为了...这个男人...而这么做吗...”

    当心中的爱变为恨,当心中的恨变为怒,当眼底那抹温存最终被怒而取代,莉莉丝·奎因看到,她眼前的哈里斯·威勒,竟在这片刻之间是发生了转变,因为她从哈里斯·威勒的眼中,已再也无法看到所谓的亲情了,她只能看到哈里斯眼底那抹无尽的恨意,还有不断翻滚的执念。

    “(夏索尼娅语):我说过...我...绝不...允许...”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莉莉丝·奎因这才淡淡回应。

    “(夏索尼娅语):那...老子...就宰了他...”

    而一听到莉莉丝·奎因是这般地回答着自己,本就心生怒气的哈里斯·威勒,更是不再顾及所有人的脸面,是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欲要将锋利的剑尖是直接(插)进南宫战的心口处。

    轰...

    一切都发生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待这一声闷响传来...

    待眼前的这阵扬尘散落...

    众人这才发现...

    本就虚弱无比的哈里斯·威勒,整个人竟然直接飞出去了好几米远的距离,至于方才被他握在手中的短剑,更是被直接轰碎成了好几段,而令哈里斯·威勒如此狼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欲要收回手的莉莉丝·奎因。

    而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她此时的眼底,杀意更浓了。

    “(夏索尼娅语):我说过...我...绝不...允许...”

第六百九十二章.听,静静地听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疑惑,静静地听...

    听风...

    听水...

    听耳边静悄悄的山林和云彩...

    听耳边吵杂杂的溪流和草动...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迷茫,静静地听...

    当门外的光映入眼帘,当眼前的景已不拘束于昏暗的长廊之内...

    当再一次的能够看到天空漂浮的云...

    当再一次能够感受到午后阳光的暖意...

    一切,都将变得不再重要了。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缓慢,都是那般地让人感到一阵静惬。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微微地歪着脑袋,好让彼时的阳光可以沐浴着自己,轻抿起嘴巴,随后深呼吸,将心中的不开心统统排出体外,这才可以真心的去享受眼下的这片短暂时光。

    享受着微微吹来的清风,享受着这股清风吹拂脸颊的惬意。

    伴随着淡淡的花香,伴随着优雅的韵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就这样缓慢却又徐徐前行着,待耳边的风吹乱了秀发,待这缕垂下的秀发于微风之中微微摆动,就好似迎春的风铃一般。

    可以说,只有此时,只有此刻,自己的心,方才是最安静的。

    啊...

    这风,这云,这轻鸣的鸟叫,这醉人的微香,真的让人觉得好舒服啊!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不解,静静地听...

    听风...

    听水...

    听云...

    听人...

    听...

    静静地,慢慢地,放空自己,去仔细地听...

    说真的,真希望这一刻可以多存留一些时光,因为,我舍不得这短暂的美好,我舍不得这片刻的宁静。

    我舍不得...

    舍不得。

    偶尔间,在我的脑海里,还会因眼前的这一切美好而瞬间浮出一两段好听的旋律,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旋律出自何方,我也不知道谱写出这般悦耳旋律的人究竟是谁,我唯一知道的,便只有眼前的景,与脑海之中的曲,彼此交融,彼此形成一个整体。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好奇,静静地听...

    听听这溪水拍打在小路旁的声音...

    听听这翱翔于天空之上的大雁那缓缓挥翅的声音...

    听...

    静静地听...

    斜阳下,天空的云朵都在被沐浴在一层金色的光华之下,远远地望去,竟如同一颗颗大小不一的金玛瑙,当真是漂亮极了。

    偶尔的也会有一辆群迷路的大雁,会一脑门儿的带着族人冲进云层,然后给那朵金色的云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

    多么无聊的午后啊...

    然而这样的无聊,却又显得是那么的珍贵...

    这里,或许便是人生之中的起点吧,一切看上去是那般的美好,一切看上去是那般的令人痴迷,尤其是远处的那座大山,那座被云雾缭绕的大山,不知在那深山之中,会不会有仙人在哪里修习着。

    天,逐渐地有些微微泛起红来,而这般的红,越来越艳,直至第一颗星,是俏皮地偷偷挂上了云端之上。

    原来,寂静的夜,已然挂于枝头之上了。

    脚下的路依旧在沉默之中前行,一块儿又一块儿的青石板是被自己的身影所掠过,直至回过头去,却只能感慨,自己所心心念念的那一块儿青石板,早就不知去了那里,而我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路,要如何去走了。

    我只能牵着她的手,只能静静地跟在她的身旁,已不能离开半步的距离了。

    终于,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天空之中的最后一抹残虹是消失在了山的另一头,而脚下的身影,也已在无声无息之间,是由皎白的月光所照亮。

    此时的耳边,已经听不到大雁地呼唤了,此时唯一能够听到的,便只有身旁那些不断燃烧着自我的火把,以及那些在黑夜之中照亮前方的火苗。

    而我,依旧还是只能跟在她的身旁,跟着她继续朝着看不到尽头的前方徐徐前行。

    然,我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可是当我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我心中的那个念想,却早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甚至远到我几乎都快看不见他了。

    他佝偻个腰身,然后依靠着自己手中的那根儿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木棍儿,是缓慢地跟着大家伙儿继续前行,只不过原本我跟他的距离,已经逐渐地被拉开了。

    我笑不出来,真的,这会儿我压根就笑不出来,尽管同行的人们在不断地讲着各式各样的笑话来抵抗着黑夜带来的无聊,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

    这不是因为这些笑话不好笑,也不是因为这讲笑话的人功力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我这会儿就是笑不出来。

    我的眼神,就只会停留在那三个人的身上,不是看看她,便是看看他,又或者,是看看他?

    我听不懂大人们之间所讨论的话,或许是因为我的年纪还太小了吧,总之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眼中,此时的全部,就只是她了。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不管生离还是死别...

    听...

    静静地听...

    听着夜里的声音...

    听着夜风所欢唱的曲调...

    而我,却只会借着这股宁静的曲调,是胡乱的将自己那一身的尘土拍打干净,然后去选择一个自己感觉舒服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静静地听着她的歌声。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哄我入睡的。

    闭上双眼,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说一句,有你真好!

    ... ...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伤痛,静静地听...

    听潺潺的流水...

    听哗哗的摆叶...

    听耳边不断传来的笑骂...

    听耳边许久不语的感慨...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不舍,去静静地听...

    当那抹光刺破了眼前的昏暗,当脚下的路也随之变得更为明亮,当一只脚终究踩上了更为松软的土地,踩上了那些不知在何时被铺在这里的青石板上...

    当再一次的能够看到天空漂浮的云...

    当再一次能够感受到午后阳光的暖意...

    原本以为的恨,却在这个地方,都将变得不再重要了。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缓慢,都是那般地让人感到一阵静惬,让人感到一阵慵懒。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看着身旁的孩子,看着身后担架上的爱人,当真好想让这一刻的温存长久保留,让自己所爱的人沐浴在夕阳之下。

    不再饱受苦难,不再饱受严寒。

    在以后的余生,只存有温暖相伴。

    这,便足够了!

    微微地抿起嘴巴,然后深深地呼吸,好将这心中的不快是统统地排出体外,可当我为之做好了准备的时候,这才发现,我的这一口呼吸,是你所赠予的。

    我所深爱的人啊...

    耳边的风,就这样微微地吹着,吹在了我的耳边,吹在了你的脸颊,还吹在了孩子的额头。

    这般的风,吹得人是那样的舒服,是那般的惬意。

    慢慢...

    慢慢...

    慢慢地,我习惯了眼前的这抹寂静的味道,我也喜欢上了鼻间总是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我喜欢当下这让人昏沉的慵懒韵味,我更喜欢这样的安静时光,陪在自己心爱人的身边,陪在自己孩子的左右。

    待耳边的风吹乱了秀发,待这缕垂下的秀发于微风之中微微摆动,就好似迎春的风铃一般,而我,却轻轻地伸出手来,将这缕欢快的发,给俏皮地拨弄到我的耳后。

    可以说,只有此时,只有此刻,自己的心,方才是最安静的。

    啊...

    这风,这云,这轻鸣的鸟叫,这醉人的微香,真的让人觉得好舒服啊!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迟疑,静静地听...

    听着他的呼吸...

    然后随着他的呼吸,进入到他的梦境之中...

    听...

    静静地,慢慢地,放空自己,去仔细地听...

    说真的,真希望这一

    刻可以多存留一些时光,因为,我舍不得这短暂的美好,我舍不得这片刻的宁静。

    我舍不得...

    舍不得。

    听...

    闭上眼睛,然后放下内心之中的躁动,静静地听...

    听听这溪水拍打在小路旁的声音...

    听听这翱翔于天空之上的大雁那缓缓挥翅的声音...

    听...

    静静地听...

    每一步,我都走的那般踏实,都走的那般轻松,忽然,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里,我当真没有感到这般地踏实过了。

    当斜阳将天边的云朵染得通红,远远地望去,这一朵又一朵的云彩,就好像被人排成了一排,是整整齐齐的。

    偶尔的也会有一辆群迷路的大雁,会一脑门儿的带着族人冲进云层,然后给那朵金色的云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

    那样的尾巴,竟也泛着金黄的光。

    我喜欢这样的午后,喜欢这样让人静心的时候。

    或许,这里便是我人生的终点吧。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是那般的令人喜欢,令人痴迷,令人为之沉醉,尤其是这天边的云,这远处的山,这脚下的路,这隐藏于山林之中的潺潺小溪。

    而在不知不觉之中,远处的天,逐渐地有些微微泛起红来,而这般的红,越来越艳,直至第一颗星,是俏皮地偷偷挂上了云端之上。

    原来,寂静的夜,已然挂于枝头之上了。

    看了看四周,原来伙伴们早已拿出了火折子,是将手中的枯败木枝给一一点燃了,那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竟与眼前的夜共同谱写出了一段异常美妙的乐章出来。

    而我,却在这夜的脚下,是牢牢地牵着她的手,牵着心中的希望,是一步一个脚印。

    终于,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天空之中的最后一抹残虹是消失在了山的另一头,而脚下的身影,也已在无声无息之间,是由皎白的月光所照亮。

    此时的耳边,已经听不到大雁地呼唤了,此时唯一能够听到的,便只有身旁那些不断燃烧着自我的火把,以及那些在黑夜之中照亮前方的火苗。

    孩子依旧在我的身旁,而那个令我心碎的爱人,也在我的身后。

    这样的日子,真的美妙。

    偶尔的,听着伙伴们在讲述着彼此儿时的糗事,我也会跟着笑出声来,可是笑着笑着,我便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因为,此时的你,依旧还在睡着...

    因为,此时的你,依旧还处于自己的梦乡之中...

    我不能跟你分享我的快乐...

    我也不能跟你分享我的喜悦...

    我所爱的人啊...

    你何时才能醒来...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不管生离还是死别...

    在我的心里...

    余生,便只为了你...

    只为了孩子...

    听...

    静静地听...

    听着夜里的声音...

    听着夜风所欢唱的曲调...

    而我,却只会借着这股宁静的曲调,是缓缓地将孩子拥入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然后轻声地哼唱着她小时候最爱听的民谣。

    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哄她入睡的。

    闭上双眼,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说一句,有你们,真好!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月色之下,吉尔·威勒的双眼亮得发光。

    那是希望的光,是对于未来无比憧憬的光。

    “(夏索尼娅语):怎么了?”

    冷不丁地被吉尔·威勒给打断了自己,莉莉丝·奎因不解的轻声问道。

    “(夏索尼娅语):没事了...”

    微笑着,然后调转了一下自己的方向,好让自己的正脸儿可以彻底地面对着莉莉丝·奎因的肚子,快速地伸出胳膊,是牢牢地将对方拥抱住,甚至自己的手指,还死死地拽着对方的衣角。

    没事了...

    没事了...

    “(夏索尼娅语):没事了...”

    看着怀中的吉尔·威勒,莉莉丝·奎因不由得一声轻呢。

    是啊,最少现在,没事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这是一首歌

    听...

    你听见了什么?

    闭上双眼,放空灵魂,让自己的精神是随着眼前的这一抹光芒四散,然后在虚无的时空之中遨游。

    眼前的世界,将会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人,也将会变得不再清晰可见,至于我,至于我...

    当耳边只余下微风拂过的轻吟...

    当身边之留有被历史所淡忘的痕迹...

    听...

    静静地去听...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是能听到静悄悄的鸟语,还是能听到不断流淌的小溪?

    其实,如果心静不下,这在耳边响起的,除了自己的心跳,又还能剩下什么?

    听风?

    听水?

    还是听头顶的夕阳和天边的云彩?

    当那抹光刺穿了身边的昏暗...

    当脚下的血亦在这点点滴滴之间逐渐干涸...

    当你走在我的身前,然后是那般的决绝...

    我唯一能够听见的,便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了。

    听...

    静静地听...

    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然后一拍拍地数着心跳的速率。

    听...

    静静地听...

    静静地...

    望!!!

    当这斜阳慵懒地映射在我的身上,当这份暖意开始流窜于我的指尖,可是我的内心,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一份的暖流。

    我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是因为他...

    原来,当心中的梦回到现实之中,这一路走来的痛,只有自己才是最为清楚的。

    原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微微地仰起头来,好让自己的双眼可以直视天边的云彩,轻张开嘴巴,想着是让自己美美地深呼吸一次,却发现,内心中的痛,早已让自己失去了为之深呼吸的力量。

    而此时的风,已不再能让我感到舒爽和惬意了。

    淡淡的花香,就这么在悄无声息之间传来,然后又在这一阵阵的清风之中散去,就好似我那尚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爱...

    就如同...

    我!!!

    我该如何去做?

    这未来的路,我该如何去走?

    在失去了你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原来孤独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去。

    啊...

    这风,这云,这轻鸣的鸟叫,这令人落泪的微香,真的让人觉得心痛啊!

    听...

    静静地听...

    静静地,慢慢地,放空自己,去仔细地听...

    我舍不得你,真的,我舍不得放弃你。

    我...

    我...

    我想...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即便你是我二哥最心爱的女人...

    即便你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去染指的女人...

    可是,我真的无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无法做到让自己不去爱你,对于我来讲,你就像我命中的劫,就像我人生旅途中的灯塔,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不能失去你...

    我...

    做不到!!!

    耳边的风,只会让我不断地浮想起以前的日子,只会让我不断地联想起和你的曾经,我真的做不到让自己去率先放手。

    因为我明白,一旦我放开了手,我便等同于放开了我曾经的过往,以及不想被遗忘的回忆。

    听...

    静静地听...

    听听这溪水拍打在小路旁的声音...

    听听这翱翔于天空之上的大雁那缓缓挥翅的声音...

    听听这同行之人的笑话...

    听听这你和我之间的淡漠...

    听...

    静静地听...

    直至夕阳西下,直至这天边的云都被一层金光所沐浴,远远地望去,就好似你和我之间的所以记忆。

    而当天边的大雁,是将金色的云层给拽出了一道深深的痕,那样的云痕,就好似你所伤过我的那一道痕迹。

    多么安静的午后啊...

    然而这样的安静,却又显得此

    时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珍贵...

    这里,或许便是人生之中的拐点吧。

    眼前的美只是一时的,因为在这美丽的背后,所隐藏着的乃是界定于生和死之间的一切事物,所以我知道,在那座大山的背后,所等待我的,除了生,便只余死了。

    天,在这时偷偷地泛起了微红,直至第一颗星,是悄悄地挂上了云端之上。

    原来,寂静的夜,已然降临。

    脚下的路依旧在沉默之中前行,一块儿,又一块...

    静静地望着心中的人,静静地让自己成为这黑夜之中的一处色彩,然后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不让其间的距离是变得再近一些。

    终于,天空之中的最后一抹残虹是消失在了山的另一头,而脚下的身影,也已在无声无息之间,是由皎白的月光所照亮。

    终于,我心中的光,再度消沉了。

    此时的耳边,我唯一能够听到的,便只有身旁那些火把的自燃声,以及自己的微弱呼吸,还有心跳。

    就在我以为一切的故事就此打住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孩子竟然还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而这一眼的对视,足够了...

    足够了!!!

    即便此时的我,艰难地依靠着手中的木棍儿而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行,早已没了往日的那般风采,早已没了以前的那般潇洒。

    黑夜的降临,并没有给同行的人带来些许的变化,我依旧能够听见,有的人在不断地向他人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候所犯下的糗事,可是说句实在话,这些所谓的笑话,真的不好笑。

    我笑不出来,真的,这会儿我压根就笑不出来。

    也许,并不是这样的笑话不好笑,而是因为我这样听笑话的人,本身就活得好似一个笑话一样。

    原来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小丑。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不管生离还是死别...

    听...

    静静地听...

    听着夜里的声音...

    听着夜风所轻吟唱的曲调...

    那是一首哀伤的歌!!!

    ... ...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因为在我的眼前,只余下黑暗,只余下彷徨,只余下对于死亡的恐惧,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四周的一切就好似死寂一般,除了自己的心跳,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

    听什么?

    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

    我,只想活着...

    我,只想活下去,只想找到答案,只想搞明白,父亲当年究竟遇到了什么...

    我的灵魂,正在加速下坠,我的身体,正在缓慢腐烂...

    而去,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就只能像个早已腐朽的木头一般,任由命运肆意玩弄。

    可是,我不后悔这么做。

    我,不后悔!!!

    我明白,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着怎样的曾经,如今的你,始终都是替我寻找答案的那个人,可就是说,命运让你成为了那把钥匙,成为了那把可以打开我心中疑惑之门的钥匙。

    而为了真相,我愿意做出任何的牺牲。

    任何的...

    牺牲!!!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未来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不过归根结底的还会是你们的,因为你们就好比早晨的太阳,是即将冉冉升起的希望,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这样的希望,我还看到了这样的执着。

    所以我才选择了你,选择了让这颗希望的火继续燃烧下去。

    当灵魂开始不断下坠...

    当四肢开始出现凋零...

    然而我对于你的希望,却只会在这一阵又一阵的痛楚之中变得愈发坚定。

    因为,你是我完成人生最后一步的关键所在。

    听...

    静静地去听...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是叽叽喳喳的鸟语?

    还是潺潺流过的小溪?

    闭上眼睛,然后放空自己,仔细地听,其实这些都只是生命的声音,是希望的声音..

    也是...

    你的声音!!!

    听耳边的这一阵轻风...

    听脚下的这一池溪水...

    听飞过天空的大雁...

    听逐渐落去的斜阳...

    孩子...

    这都是生命的呼唤...

    是希望所能传达给你和我的告白...

    所以...

    闭上眼睛...

    然后静静地去听,去感受。

    摇晃着,摇晃着,我不知在何方,我不知在何地,可我却知道,无论我在哪里,希望都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只因,当我选择了坚信心中的这份希望,与此同时,希望也选择了守护我心中的这份执着。

    孩子...

    这,才是信仰的力量。

    听...

    静静地听...

    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然后一拍拍地数着心跳的速率。

    听...

    静静地听...

    静静地...

    望!!!

    忽然,黑暗的世界,变得有些温暖起来。

    孩子,是你吗?

    是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因为她,这徘徊于我身旁的黑暗这才逐渐散去?

    如果是这样,那这样的神迹,不应该被我们歌颂吗?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给我带来这般温暖的人,一定是你,一定是她...

    她...

    还好吗?

    原来,当心中的梦回到现实之中,这一路走来,竟这般的精彩。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注定会变得不再平凡,不再重要。

    如果我还能看得到...

    如果我还能听得到...

    那该多好!

    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的外面,有多美丽?

    天空上是不是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云朵,而落下的残阳,是将这些云朵给晕得金黄呢?

    淡淡的花香,就这么在悄无声息之间传来,然后又在这一阵阵的清风之中散去,而就这一丝丝的变化,我都能感同身受。

    孩子...

    快闻...

    这,便是希望的气息!!!

    就如同...

    你在我心中的味道一样。

    啊...

    当心中的黑暗不再那般冰冷...

    当下坠的灵魂不再那般无助...

    当心中重新燃起了对于希望的渴求...

    这样的期盼,当真让人为之心动啊!

    听...

    静静地听...

    放空自己,去仔细地听...

    孩子...

    活下去...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活下去,去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去为自己所认为的道义而奋战一生,然后,替我找到当年的真相,替我再将这份真相深深埋葬,最后再帮我向她说一声,抱歉。

    我...

    我...

    其实我很想对你说一声抱歉,可是我明白,当你在质问我的时候,其选择了犹豫,我选择了逃避...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也不是一个坏人。

    我...

    我想...

    我只是一个急需寻求到真相的小人。

    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

    对不起!!!

    听...

    静静地听...

    女人啊...

    这会儿的你就应该去静静地听...

    听听这溪水拍打在小路旁的声音...

    听听这翱翔于天空之上的大雁那缓缓挥翅的声音...

    听听这同行之人的笑话...

    听听这你和我之间的故事...

    听...

    静静地听...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

    不管生离还是死别...

    听...

    静静地听...

    听着夜里的声音...

    听着夜风所轻吟唱的曲调...

    那是一首希望的歌!!!

第六百九十四章.出事了

    这是一种自太古时期便流传下来的老传统,同样也是神印阁为了标记自家子弟而做出的一份双保险。

    本命心锁...

    可以说只要是出身于神印阁的弟子,都有一把自己的本命心锁,而心锁所放置的地方,便存于自家庄内的养心阁里,在那面写满了历史铭刻的古老墙壁上,竟也挂满了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本命心锁。

    在神印阁内,每当阁内是从坊间吸收到了新的弟子,阁内的长老们都会为每一个新入阁内的弟子去制作一把本命心锁,然后通过其门内的古老秘法,从而让其弟子们的生命力是尽数地浇灌于这把本命心锁上,只要人不出事,那么这把本命心锁也会完完整整地被挂在养心阁内,可如若自家的弟子一旦出了事,那么相对于的,这名弟子的本命心锁也会一同碎裂。

    而神印阁之所以会将这样的老规矩是一代代的给传了下来,其最终的目的,归根结底地去讲,还是因为其门内要确保自己挥下弟子的人身安全,只有做到了实时的监控,才能在第一时间获悉自家弟子的人身状态,如若发生了任何的意外,这些常年身居于养心阁的长老们定会在第一时间便能知晓。

    所以对于这把本命心锁,绝大多数的神印阁弟子是对此不反感的,因为在这些弟子的心里,他们便早就认为这把本命心锁,所连接着的早已不再是自己的性命了,这把本命心锁所连接着的,乃是神印阁的命脉,乃是神印阁的将来。

    既然都已让自己成为了谱写将来的笔墨,那么对于这把本命心锁,这些神印阁的弟子便更为重视了。

    而现在,当南宫战的本命心锁突然碎裂,然后从其古老的墙上瞬间跌落到了地上的时候,在这养心阁内,当真是因这一声的出现而顷刻间便打破了这里的一切宁静。

    是南宫战的心锁...

    寻声而来,于一脸震惊之余,是急忙地蹲在地上,捡起了早已摔坏掉的这把本命心锁,然后快速地去寻找那个铭刻在这把本命心锁上的名字,直至在心锁的背面,是寻找到了它的踪迹。

    南宫战...

    “战儿???”

    当老者是看清了这把本命心锁上所铭刻着的印记,他的神情立马就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坏了...出事了...”

    火速的将南宫战的本命心锁给揣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便看到老者是急忙地站起身来,然后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养心阁,是朝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机要之地狂奔而去。

    战儿...

    以及...

    堕落的万机神宫...

    坚持住...

    一定要坚持住...

    等我们...

    战儿...

    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待耳边的风早已变得狂躁,待足下的景早已快至化为虚影,老者是丝毫不给屋内的人打招呼,就直接破门而入了。

    “老家伙,出大事了!”

    探出脚来,是一脚将面前阻碍着自己的房门给直接踹开,然后人都尚未露个照面呢,老者的浑厚声音便率先地朝着屋内散去。

    与此同时...

    近乎是在同一时间...

    瞬间用力,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那份密报给直接揉成了一团,只见女子的眼中除了些许的猜疑之外,其余的绝大部分,均已被不可置信的神色所替代了

    昏昏暗暗的屋内,闪闪烁烁的烛光,再伴以一桌子尚未进行烹饪的鲜活食材,是让眼前的这一切都看上去略显怪异。

    这里是东方,是拉凯文斯偷偷建立在东方土地上的一处隐秘要处,除了绝对核心的有权之人外,在这个世界上,就当真没有人能知晓这里的人,以及这里的事了。

    甚至对于外界来讲,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不真实的,甚至连驻扎在这里的人,也都不曾有着自己的名字,而唯一能够正面这些人活过的印记,便只有那一连串略显得有些冰冷的数字罢了。

    而现在,当这份密报是从遥远的圣教廷传来,当少女就这般仔仔细细地读完了这份密报上所抒写的内容,她的眉宇便再也没有舒展开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拉凯文斯语):是不是出事了?”

    看着少女此时是那般的紧张模样,另一名面无血色的高瘦青年是急忙轻声问道。

    “(拉凯文斯语):嗯...”

    虽然少女并未正面地去回应青年的提问,可是她也变相地回答了对方。

    “(拉凯文斯语):很严重?”

    待高瘦青年是获悉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答案之后,他便继续试探性地追问起来。

    “(拉凯文斯语):很严重,帕尔修拉出事了!”

    而当高瘦青年是听到了少女的这般回答后,他整个人的表情就如同少女一般,是顿时间便变得极为紧张起来。

    “(拉凯文斯语):帕尔修拉?那不是...”

    可是当这话真得讲到了一半的时候,便看到这位高瘦青年就如同被人无形地给牵住了咽喉一般,是再也表达不出来这话后半部分的意思了。

    “(拉凯文斯语):教廷降下了预言,说是在帕尔修拉的内部,不日便会重现深渊的影子,而夏索尼娅近千年来的努力都会在这一朝之夕化为泡影...”

    于高瘦青年一般,当少女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着相对的冷静去面对这一件剧变的时候,她却做不到让自己将这心里的话给说得完整。

    只因这后面的故事,太过惨烈了。

    “(拉凯文斯语):大主教这是准备让我们去支援威勒家的人?”

    要知道,像少女与高瘦青年这般被自己的国家派来东方,但凡像她们俩这样的人,其个人的实力和本事,那在自己的国家内都是响当当的存在,无论是自身的能力,还是随机应变的本事,其天赋都是极为的优秀的。

    所以当少女这边的话刚说了一半便就此打住的时候,高瘦青年是立马就猜到了这下半句话的内容了。

    “(拉凯文斯语):你可以这么去理解。”

    若有所思地盯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份小纸团儿,少女继续轻声说道:

    “(拉凯文斯语):但是却又有些不同...”

    至于高瘦青年,其神色也在随着少女的话里的内容而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拉凯文斯语):难不成除了去支援威勒家的人,大主教还给予了我们别的任务?”

    这思来想去了一会儿的工夫,便看到高瘦青年是继续说道。

    “(拉凯文斯语):支援威勒家的人只是顺道要去做的事,而大主教所给予我们真正的任务,乃是去帕尔修拉救一个人。”

    让自己的目光是

    从手中的小纸团儿上挪到高瘦青年的脸上,然后让自己的目光是与对方的目光得以碰撞,待双方的思想相互交织,少女这才快速地解释起来。

    “(拉凯文斯语):去帕尔修拉救人?”

    而当高瘦青年是听到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之后,他整个人的声调是瞬间升高了好几个度,这其中不可思议的韵味,当真浓郁啊。

    “(拉凯文斯语):没错,去帕尔修拉救人,你、我、以及咱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去实施这一次的任务,而更确切地讲,大主教是让我们去帕尔修拉的内部,替教廷去救回一名孩子。”

    既然说到了这一次的任务,那么少年也就不打算再对高瘦青年有所隐瞒,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拉凯文斯语):什么?一名孩子?还是去帕尔修拉去救?叫我说,这圣教廷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吧,他们不知道这帕尔修拉是个什么地方吗?让我们去这个地方救人,还是救一名孩子,这帮老家伙一个个的脑子都中了邪风了吧!”

    可是真的当少女是如实的讲述着这一次圣教廷所派给她们的任务的时候,便看到这名高瘦青年是立马六露出了一万个不愿意的模样来。

    “(拉凯文斯语):你疯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讲,你不想活了?”

    一看到高瘦青年是说着这般丧气的话,吓得少女是急忙伸手将对方的嘴给捂上,一边说着,一边更是狠狠地瞪着他。

    “(拉凯文斯语):班尼我告诉你,我不管夏索尼娅和咱们拉凯文斯是有着怎样的矛盾,我也不管他们威勒家族是与咱们有着怎样的冲突,我只知道,这一次的任务乃是安东尼大主教直接授予下来给我们的,要求我们务必在短时间内将其救出,而我们身为圣教廷的人,我们身为异端审判教团的一份子,对于这样的任务,我们责无旁贷,我不管这个任务有多困难,我都要将其完美完成,因为我要让那群背叛了教廷的夏索尼娅人好好看看,在大危大难面前,能够救他们一命的人,是咱们圣教廷,而不是他们所谓的隐山会!”

    说罢,便看到这名少女,是缓缓地收回了自己所探出去手,是将方才自己捂住班尼嘴巴的手,是缓缓落到了身体的两侧。

    “(拉凯文斯语):我又没说不跟你去,瞧把你紧张的,行了你且说说看,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儿?”

    只见班尼是没有丝毫的恼怒,甚至其神色中除去了方才的那丝慎重之外,此时竟还有一丝窃喜与玩闹的神采。

    “(拉凯文斯语):吉尔·威勒!”

    一拳是软绵绵的打在了班尼的胸口处,少女这才快速回应。

    吉尔·威勒?

    听着这个名字,班尼不仅是陷入了一阵思索当中。

    “(拉凯文斯语):哎,对了艾丽,你说这吉尔·威勒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能让老安东尼这般的重视?”

    是啊...

    班尼说得是啊...

    这吉尔·威勒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竟然还会让老安东尼如此慎重...

    甚至为了救她,而不惜选择让自己所身处的这一处隐秘机构曝光...

    吉尔·威勒...

    你究竟是谁...

    在你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望着眼前的班尼,少女的心思,愈发变得凝重起来。

第六百九十五章.同样的目的不同的人

    也不知那老头儿是在屋内跟师尊讲了些什么,也不清楚师尊给那老头儿是交代了什么,总之在我的印象中,当我接到了手中的这个任务,当我知道了自己所要去前行的方向,当我明白,我即将要带着师兄弟们去万机神宫的内部,去将南宫战给接回到庄内的时候,我并不清楚,我的这一趟旅程,将会改变我今后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同样也会改变我对你的认知。

    原来,所谓的缘分,当真就如上苍所提前注定好的一般,我坚信,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接下师尊所交付给我的任务,如果这一次我没有选择亲自带队前往万机神宫,那么我也一定不会认识你,也一定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以往的认知。

    感谢命运让你我相遇...

    感谢生死让你我相知...

    我记得,当我从师尊的小屋走出来的时候,我那会儿的心里,其实对这一次能不能顺利地救回南宫战,当真是没有太多的感触,即便对外宣称,南宫战是我的同门师弟,可是对于这么一位师弟,我当真是没有多少的好感,毕竟这神印阁内,我所谓的师弟没有一千也得八百,我当真是认不全这些个师兄弟们。

    所以当师尊告诉我,让我带着一些人深入到万机神宫的内部,去将深陷于此的师弟南宫战给救回到神印阁的时候,我也只是很是敷衍的接下了这份任务。

    殊不知,我的这一次敷衍,却是替我自己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却让我认识了你!

    “快,快随我去讲武殿,我要去讲武殿要人...”

    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却也不是那种天塌下来的凝重,相信只要稍加地努力一点,也就能让自己跨过这一趟的浑水吧。

    “讲武殿?喂,大(伟)哥,莫不是咱们又要出去跟谁干一架了吧,妈耶,光是听你说,我都感到好兴奋的呢!”

    我能清楚地记得,当我就那般简单地拉着自己好兄弟的手冲向讲武殿的时候,我在好兄弟的眼里,看到的竟是那一抹的精光,以及对于之后所要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憧憬。

    他是我的好兄弟,是我自认为可以为之付出性命的人,他叫王小亮,当然了,从他的名字也能听出来,他还有一个大哥,一个比我都要年长几岁的大哥。

    大亮,便是!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早在前些年里,王大亮因为赤精海潮的突然爆发而身陨在了尤东,当真是令人无比唏嘘啊!

    不过好在小亮还活着,而对于我来讲,接替大亮哥的衣钵,将小亮继续照顾好,变成了我今后所要去做的最为主要的一项工作了。

    哦,倒是忘了说了,我的名字,叫李伟,一名所谓的先天之人,一名被神印阁招纳的内门弟子。

    “打个屁架啊,咱们是去救人的!”

    一拳直接贴在了王小亮的肩头,然后更是将对方给直接捶打的接连后退了两步,便看到李伟是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对方。

    “救人?大(伟)哥,咱们这回是救谁啊?这么严肃的,还要去讲武殿要人?当真少见哦!”

    而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江南之人,作为一名正儿八经的夷洲人,在有些时候,王小亮的一些话里所夹带的语气助词当真是听得李伟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好在他在这些年里也多少的是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助词,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承不住王小亮有时候那嗲里嗲气的语气。

    要知道在这些年里,李伟可没少因为王小亮的说话语气而胖揍对方,毕竟作为一名大凉来客,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他可当真对那些嗲里嗲气的说话语气没多少好脾气。

    “我说你他娘的敢不敢好好说话,老子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一边说着,李伟便当着王小亮的面,是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袖子给撩了起来,然后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此时那一胳膊的汗毛。

    “大(伟)哥,我也有哟,而且还比你长呢!呐,你瞧!”

    而王小亮就好似在故意恶心着李伟一样,还装模作样的也顺势撩起了自己的衣服袖子,是将自己那一胳膊汗毛的臂膀,是直接给量了出来。

    这画面,当真是辣眼睛。

    “好我的个亲娘哎,王小亮,你他娘的在给我嗲里嗲气的说话,老子我可就上手抽了啊,我的妈呀,你的话听得我心里真是硌得慌啊!”

    两眼儿这么一翻,李伟当真就快被王小亮给气的背过气儿去了。

    “好啦好啦,瞧大(伟)个你那熊样,真不经逗儿,没意思,说吧,咱们去讲武殿要人,是准备救谁?”

    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李伟,王小亮这才让自己是恢复到了个正常的说话模式。

    “南宫战!”

    而当王小亮是恢复了正常是说话口气,那么相对的李伟也就能顺心很多了,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座古老建筑,他这才缓缓地说起了对方的名字。

    “南宫战?六师尊之前所招进来的那位内门徒弟?”

    听着李伟的话,王小亮不由得是在自己的脑海里开始快速地计算着。

    “嗯?你知道这个人?”

    听着王小亮的话,李伟不由得轻声一问。

    “不熟悉,平时不怎么拉扯,不过我知道咱们神印阁是有这么一号人物的。”

    顺着李伟的疑惑,王小亮亦开启了自己传道授业解惑的业务。

    “小亮儿,这南宫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能让咱们师尊为此开口求人,当真是有些本事啊。”

    也不知是因为李伟才来到这神印阁不久,还是因为这些年里他就只专心于修炼自己,而错失了天底下的很多奇闻异事,这才导致了他是对南宫战的了解,竟还不如自己的兄弟王小亮多。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曾经听别的师兄弟们说起过这个人,说这个人的武学天赋很一般,而且用功程度也很一般,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人的父亲乃是大师尊的关门弟子,这才是让这个南宫战得以继续留在咱们神印阁的,至于再多的细节,倒也是问不出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南宫战,其个人的实力是连先天都不曾达到了,这一点可是被其他的师兄弟们所印证过的。”

    两枚眼珠子就这么在王小亮的眼眶中不断地提溜,而他也将自己对南宫战的认知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李伟听。

    “啊,竟还有此等的事啊,那这就奇怪了,为何咱们的师尊要让我带人去将这么一个废物给救回来呢?以我对咱们师尊的了解,这万万不应该的啊!”

    是啊...

    以我对师尊他老人家的了解...

    这...

    万万不应该啊...

    可是现实却是,我的师尊不仅采纳了那个老头儿所说的话,而且还安排了我前去实施这个营救计划,为此更是一路替我开了绿灯,竟然允许我直接去朝讲武殿要人,试想一下,自从赤精海潮的风波褪去,这都已经平静了多少个年头儿了,而在这些平静的岁月里,我可当真没有听说过,讲武殿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开门放过人的。

    可如今,师尊不仅让我前去救回南宫战,更是给我开了这个特例,允许我去跟讲武殿要人,而在这般先河的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南宫战的特殊身份,难不成就因为他的父亲是大师尊的关门弟子,就可以享有这般的特殊待遇?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在那处堕落了太久时光的万机神宫的内部了。

    想要破除眼下的疑惑,就必须要先深入了解。

    南宫战...

    你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庄内的几位师尊变得如此?

    这接下来的故事,便简单了很多。

    我跟小亮就这么手持师尊所给予的一纸文书,是顺利地从讲武殿要来了好几位兄弟,甚至在这支为了营救南宫战而新组建的小队中,我更是有心地向讲武殿要来了数位平日里就与自己关系较好的伙伴。

    王小亮、罗飞、潘嘉奎、郭泽明、魏健、司徒九、钱欣、周鹏...

    以及,我...

    九个人,九个名字,九个命运,却有着同一个目标,同一个方向,同一个故事!

    与此同时...

    “(拉凯文斯语):都准备好了吗?”

    看着眼前的这八个人,看着眼前的这八位整装待发的同族之胞,艾丽的眼中,充满了笃定,充满了坚决,更充满了对于未来的希望,以及不愿屈服于命运的气魄。

    “(拉凯文斯语):差不多了...”

    开口在回应艾丽的人,正是之前跟她谈论营救计划的人,班尼·杨。

    而挨着班尼·杨的位置所站着的,依次便是:卢卡·布朗尼、科林·斯塔德、保罗·皮迪克、克里斯蒂安·霍克、拉塞尔·洛奇、珍妮·芭芭拉以及贾维斯·格林。

    “(拉凯文斯语):伙伴们,对于我们此行的任务目标,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名叫吉尔·威勒的孩子,究竟是长了个什么模样,甚至都不清楚这个孩子她是男是女,是高是底,是胖是瘦...”

    左右环顾,艾丽·拉凯文斯继续快速说道:

    “拉凯文斯语):但是我知道的是,在这帕尔修拉的深处,是有这么一名孩子正在等待着我们的救援,既然圣教廷选择了将这份充满了神圣使命感的任务是交到了我们的手中,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努力完成它,我们都要勇敢地战胜它...”

    说到这里,艾丽·拉凯文斯更是有意地看了一眼队伍最边儿的珍妮·芭芭拉,然后再次开口说道:

    “拉凯文斯语):我们要让那些夏索尼娅人好好看看,能够带领他们族人脱离苦难的,只能是我们圣教廷,只能是我们异端审判教团的人,除了我们,没人能够做到!”

    说到了这里,便看到艾丽·拉凯文斯是猛地抽出了自己的腰间细剑,然后用剑刃的位置实实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拉凯文斯语):为了圣教廷!!!”

    ... ...

    呼啦一下,其余的八个人,皆是学着艾丽·拉凯文斯的模样,一个个是变得极为端庄。

    “(拉凯文斯语):为了圣教廷!!!”

    ... ...

    一时间,情绪激昂!

    为了同样的一件事,为了同样的一段故事,为了同样的一个地方,为了同样的一拨人,却能让两个不同的文明走向一起,让两个不同的制度相互碰撞,在古老的东方,那九个名字,那九个为命运而相互交织的年轻人,正在朝着他们的西方快速前行。

    而在同样亘古的西方,同样有着九个心怀救世之心的少男少女,是朝着她们的东方飞速前进着。

    然后,当两个文明就此相撞...

    当两个制度相互遇见!

第六百九十六章.异乡之客

    “鬼子!!!”

    一声激昂地咆哮,便听到一阵临阵待发的兵戈之声!

    “全体备战!!!”

    待李伟的这一声呐喊过后,跟在他身后的其余八人是立刻警戒了起来,尤其是司徒九和王小亮这俩人,更是一脸的愤怒神色。

    手中彼时所握着的刀剑,更是因其心中的这股愤怒而不断传出阵阵哀鸣。

    而作为被李伟称之为‘鬼子’的这帮人...

    就在艾丽·拉凯文斯准备带着她们这帮子人是进入到万兽窟底的时候,眼尖的她是立刻就发现了异样,可以说在这支营救小队里,她是第一个发现距自己这行人已不太遥远的李伟众人。

    而就在艾丽·拉凯文斯还在犹豫要不要前去打声招呼的时候,她便看见,李伟这帮人是直接朝着她们亮出了手中的刀剑。

    这下可还得了?

    可以说,李伟的过激反应,当真是刺激到了艾丽·拉凯文斯,要知道一点,咱们的这位艾丽,她毕竟是被圣教廷派往东方的隐秘之人,而她本身的实力,更是老早的就已经突破了男爵之位了,也就是说,以她现如今的能力,不说是可以呼风唤雨,单就说是这徒手劈山裂地的本事,还是有的。

    毕竟对于拉凯文斯这个古老的文明来讲,其国内的男爵实力,就等同于龙寰国内的先天之人了。

    而眼下的艾丽·拉凯文斯,从其面向上来看,看着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模样,如此年轻的男爵,如此年轻的先天,其身后所隐藏着的天赋,当真恐怖啊。

    现在,当李伟就这般地猛地拔出腰间的剑,那么对于这位来自拉凯文斯公国的男爵来讲,这接下来的事,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只因...

    “(拉凯文斯语):集体戒备,准备迎敌!!!”

    一语喊罢。便看到艾丽·拉凯文斯是率先地祭出了自己手中的那根细剑,然后剑尖直指面前已经落了位置的李伟众人。

    这一次,是两个文明的冲突,更是两种制度的碰撞。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一边竭尽全力地扼制住欲要冲到前面的王小亮和司徒九这俩人,李伟不仅扯这个嗓子,是面红耳赤地朝着面前的艾丽·拉凯文斯一通大吼。

    只不过,对于艾丽·拉凯文斯来讲,她可是听不懂这来自东方的古老语言的。

    “(拉凯文斯语):放下你们手中的剑,你们要是再敢朝前试探半步,就别怪我们了!!!”

    而对于艾丽·拉凯文斯来讲,她其实压根儿就不想跟眼前的李伟这帮人是起任何的冲突,毕竟此时的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做,她可不想将时间是浪费在这般的扯皮问题上。

    更何况艾丽·拉凯文斯自己也很清楚,这东西方的矛盾自古就有,尤其是当艾尔维娜率领七国联盟进犯东土边界的时候,这位守御西方文明的神选者当真是将那时候的东方文明给彻底地得罪了。

    所以对于艾丽·拉凯文斯来讲,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是能够将这东西方的矛盾给直接抹平的,那么既然

    她抹不平这般的矛盾,那就索性地让自己假装看不见,反正这事儿吧对于她来讲,并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艾丽·拉凯文斯深知这样的道理,李伟又何尝不知呢?

    要知道,神印阁可是由太古时期的心王一脉流传下来,也就是说,当年的那次万物大灭绝事件,可是被实打实的记录在了神印阁的典藏之中,以供后世之人得以警记这件历史的悲痛时刻,而对于在那次万物大灭绝的大环境下,对于艾尔维娜这位来自异乡的神选者来讲,在神印阁的典藏里,对其的描述可当真不怎么友善。

    再加上在之后几千年的岁月里,这两个文明也会时不时地爆发出一系列的冲突,尤其是当这两个如此强势的文明是仅用着那座伽蓝天险所分隔开来的时候,这样的冲突,就当真是在所难免的了。

    而在李伟的队伍里,其队员王小亮和司徒九这俩人,可以说当真是恨透了这些肆意来犯的外族之人了。

    只因在这两个人的家族里,都曾因这些外族来客的侵犯而受过不同程度的创伤,尤其是司徒九,他的亲生母亲,便是死在了异端审判教团的剑下,而年幼的他,却只能眼巴巴地躲在暗处看着这惨剧的发生。

    所以当司徒九是看清了艾丽·拉凯文斯身上所印着的圣教廷的徽记,他心中的这股怒火,当真是难以压抑啊。

    箭弩拔张!!!

    此时用这个词,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有时候,战争所带来的苦果,已不再是人与人之间所犯下的罪过就可以去弥补得了的了,有些时候,这些创伤,这些哀怨,都会随着这一代代的子孙而流传下去,这对于战争的恨意,也会随着他们的血液而不断传承下去,直至某一方彻底陨灭。

    即便李伟再是想方设法的去压抑住王小亮和司徒九俩人,可是就仅凭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压住心怀仇恨的两个人呢?

    所以当司徒九是终于突破了李伟的限制,是朝着艾丽·拉凯文斯一剑刺过去的时候,这场本就不必发生的争斗,就在所难免了!

    “!#*¥#!~……!”

    李伟压根儿就听不懂此时的艾丽·拉凯文斯在喊着什么,他此时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如若不拔剑相抵抗的话,想必眼前的这些异族之客,定不会给自己留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

    “杀!!!”

    脚下发力,一剑刺出!

    这,便是来自神印阁的李伟。

    一时间,在这万兽窟外,这两个文明的碰撞,当真是无比的激烈,其往来的杀意,更是令这里的天地都要为之色变。

    对于李伟来讲,他是对自己身旁的这些兄弟是抱有绝对的信心的,因为他知道,在这里,在这弹丸之地的上空,可不止自己一人是身处于先天之上的,这其余的八个人,每个人的实力都是与自己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此时艾丽·拉凯文斯所要去面对的敌人,可是实打实的九位先天之人。

    而对于艾丽·拉凯文斯来讲,她也对自己此行所带来的人是充满了信心,当然了,此处能被冠以男

    爵之称的人就只有他一人,至于其余的八个人,虽说一个个其实力也是极为得厉害,可是这余下的八人,却没有一人再有如此殊荣了。

    毕竟在拉凯文斯这个国度之中,能冠名以男爵之称的人,本就不多。

    不过好在这余下的八个人里,都实打实的是拉凯文斯的本国人,也就是说,包括艾丽·拉凯文斯在内,这九个人都是实打实的血族。

    所以当李伟的剑是直接朝着艾丽·拉凯文斯的胸口处瞬间刺出的时候,他当真是被眼前的这一变化而吓了一大跳。

    只见在李伟手中的剑刚一接触到艾丽·拉凯文斯的胸口处的时候,这位来自西方世界的男爵,其身体竟然是在瞬间便幻化出来了一堆黑色的蝙蝠,这些蝙蝠就这么在李伟的眼前扑腾地扇着翅膀,然后又在他身体的一侧方向继而幻化出来了一具新的人形。

    “血族!!!”

    一看情况竟然是个如此的态势,李伟当机立断,是没有丝毫的停顿,其嗓音更是随着他的行动而与之一同呼出。

    一时间,这大大小小的蝙蝠堆,竟将李伟这九人给团团围住了,那黑压压的局势,当真不容乐观。

    而就在众人在为之苦苦坚持的时候,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李伟是瞬间发现,这帮飞来飞去的蝙蝠,其目的压根儿就不是自己这些人,这些蝙蝠的最终目的,竟是这面前的万兽窟。

    坏了...

    尤其是当李伟看到,已有大批的蝙蝠是朝着万兽窟的内部飞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好似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样。

    “她们的目标是万机神宫!!!”

    情急之下,李伟不由大惊。

    ... ...

    时间...

    没有时间再跟你们这帮人浪费了...

    天知道吉尔·威勒还能在帕尔修拉的深处坚持多久...

    我不能为此去冒这个险...

    我不能将手中的筹码是尽数的压在这么个夏索尼娅的娃娃身上...

    速战速决...

    只要能拖延住这些东方人便可...

    只要进到了帕尔修拉的内部...

    相信这些东方人也定不会跟着进来吧...

    嗯...

    就只能如此了...

    “(拉凯文斯语):速战速决,切勿恋战,科林、拉塞尔,你们俩将敌人牵制住,其余的人,随我化形,直冲帕尔修拉!”

    待李伟所刺过来的长剑是穿透了艾丽·拉凯文斯的胸口的时候,于她的心口处,是逐渐地发生了变化。

    所谓的创口就如同一瓣瓣瞬间枯萎的花蕊,而后在这些缤纷散落的印记之后,一只暗红色的蝙蝠是直接朝着李伟的面门直飞出去。

    一时间,异变!

    而随着艾丽·拉凯文斯这边的信号发出,这其余的八个人,也都纷纷化形。

    一切都按照着艾丽·拉凯文斯方才所拟定的那般继续。

    是的,这便是艾丽·拉凯文斯的计划,也是李伟方才所没听懂的话。

第六百九十七章.可怜的五分钟

    就在艾丽·拉凯文斯与李伟彼此缠斗的时候,这俩人并不知道,在这深深的地底,在这座被历史所遗忘了的故土之下,正发生着一系列不可逆转的事件。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复仇的化身...

    女神的愤怒...

    让一切的恨化为手中的烈焰...

    让一切的痛变为身前的利刃...

    “(咒语):velashi mataha boruweila sha nata...”

    艾丽·拉凯文斯并不清楚,为了活下去,吉尔·威勒究竟看到了什么,究竟参与了什么。

    至于李伟,他也无法相信,身为同袍师弟的南宫战,究竟遇到了什么,究竟改变了什么。

    ... ...

    “(夏索尼娅语):小懒虫,我们该出发了...”

    将用布子擦得铮亮的匕首是装回到自己的腰间,莉莉丝·奎因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还在熟睡着的吉尔·威勒是微微地晃了晃,其眼中的那份爱意,当真无法隐去。

    “(夏索尼娅语):不嘛...莉莉丝就让吉尔再睡一会儿吧...再睡五分钟嘛...”

    至于小可爱吉尔·威勒,则依旧紧闭着个双眼,然后让自己的脸蛋儿是继续枕在莉莉丝·奎因的腿面儿上,来回地挪了挪身子,嘴巴里不断地嘟囔起来。

    “(夏索尼娅语):可你这都过去好几个五分钟了啊...”

    而当莉莉丝·奎因是又一次的听到这句令她感到无比熟悉的话的时候,她此刻的表情,当真是有些无奈和宠溺。

    “(夏索尼娅语):最后一个五分钟嘛...”

    可是小可爱吉尔·威勒的回答,依旧是这般得让人无法去反驳。

    原来,在这叫人起床的时候,尤其是在叫自家的熊孩子起床的时候,是都有这个磨人性子的五分钟啊。

    “(夏索尼娅语):可是你爷爷还等着你去寻呢...”

    然而还不等莉莉丝·奎因将自己心中的这句话给讲完呢,她便听到了怀中的小可爱吉尔·威勒的呢喃轻语了。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就在让我安安静静地睡五分钟嘛...爷爷前些时日还在村口表演胸口碎大石呢...爷爷健壮着呢...”

    小眉毛一挤,吉尔·威勒这会儿的模样当真是太可爱了。

    “交给我吧...你去忙吧...”

    而就在莉莉丝·奎因拿怀中的吉尔·威勒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时候,一旁的南宫战却用着自己无比虚弱的声音是轻轻地朝着她说道。

    “(夏索尼娅语):可是...先生您的身子...”

    说到这里,莉莉丝·奎因当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她接下来本要说的话,或许南宫战并不想听。

    “没事的...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较为艰难地让自己稍加坐得端正,然后便看到南宫战是朝着莉莉丝·奎因挥了挥手,其面儿上的意思便也清楚得很了。

    “(夏索尼娅语)可是这...”

    看着南宫战此时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莉莉丝·奎因当真是不忍心再让对方受苦了。

    “这孩子...

    也是个可怜人...就让孩子...多睡一会儿吧...”

    虽说南宫战此时说得完整,可是莉莉丝·奎因却很是明白,这心爱之人的嗓间,那盘附于那里的坏疸组织,正在随着他的声音而不断扩张,直至撕扯着他的灵魂,撕扯着他的意志。

    而这般的痛苦,莉莉丝·奎因是切身遭受过的。

    “(夏索尼娅语):就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实在是呕不过南宫战了,莉莉丝·奎因这才得以妥协,不过虽说她在吉尔·威勒赖床的这方面是为之妥协了,可是她也是给这份妥协定了一个期限。

    五分钟...

    就五分钟...

    当真不能再多了...

    因为她真的不想因为吉尔·威勒不愿意起床而拖延了大部队的行进速度,更不想因为吉尔·威勒赖床的毛病而给南宫战带来负担。

    这不是莉莉丝·奎因心中所愿意看到的。

    可是莉莉丝·奎因却架不住南宫战那迫切的眼神,更架不住对方那近乎于祈求的声音,她清楚,或许这位与自己相识并不太久的东方男子,对于吉尔·威勒的依赖是不亚于自己的,虽说她压根儿就猜不透,为何南宫战会如此重视这个孩子。

    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小可爱吉尔·威勒的小脑袋是放在了南宫战的怀里,待她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莉莉丝·奎因这才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夏索尼娅语):谢谢你...”

    不等南宫战回答,便看到莉莉丝·奎因就如同溃败的兵一般,是扭过头去,也不顾南宫战怎么看待自己,她就这般径直的溜了,只将这片刻的宁静是留给了南宫战,留给了此时还被梦境所困住的吉尔·威勒。

    谢谢...

    我???

    不...

    莉莉丝...

    不应该你来谢我...

    而是我去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头一次距离真相这般的近...

    谢谢你...

    谢谢...

    你!!!

    收回望去的目光,然后让眼神焦距在怀中的孩子身上,从她的秀发,到她的眉宇,从她的鼻子,到她的嘴巴,南宫战并不打算放过任何的细节,只因他想在临死之前,记住吉尔·威勒,记住这个孩子。

    “(夏索尼娅语):再睡五分钟吧...”

    闭着双眼,轻轻挪动,然后在梦境之中,吉尔·威勒是轻声呢喃。

    孩子...

    没事儿...

    有叔叔在...

    你就再睡上一会儿吧...

    缓缓地伸出右手,然后欲要将手轻轻地落在吉尔·威勒的小脑袋瓜儿上,可是当南宫战是看到了那长满了手背的坏疸之后,他便悻悻地将自己的这双烂手给重新收回到了背后。

    “(夏索尼娅语):收拾一下,两分钟后集结!!!”

    缓缓地走到了这位令她感到有些陌生的熟人面前,看着此时竟是这般颓势的哈里斯·威勒,莉莉丝·奎因的话里,竟也没了往日的那丝亲切感觉了,有的便只是冰冷的口令,以及没有什么人情味道的制度了。

    “(夏索尼娅语):我不明白...”

    也不知是因为自身失血

    过多,还是因为方才的那波争斗,总之这会儿的哈里斯·威勒,他的脸色是不太好看的,是煞白煞白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去直视着眼前的这位心上人,选择不去逃避眼下的真实。

    “(夏索尼娅语):有什么不明白?”

    莉莉丝·奎因其实已经知道了哈里斯·威勒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并不想去回答,因为她觉得自己就完全就没有必要去回答哈里斯·威勒的这个愚蠢的问题,她更没有这个义务去过多的考虑哈里斯·威勒的感受,这毕竟是关乎于她的感情问题,试问一下,当任何的问题再遇到了感情的这道坎儿的时候,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自我的感受更为重要一些呢?

    所以莉莉丝·奎因就只是简单地回了这么一句,便准备离开了。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而就在莉莉丝·奎因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又被哈里斯·威勒给径直叫住了。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莉莉丝·奎因并没有回过头去看着哈里斯·威勒,而是只给了对方一个背影。

    “(夏索尼娅语):变得...没意思了吗?”

    而当哈里斯·威勒是听到了莉莉丝·奎因方才的这句回答的话后,他的瞳孔瞬间颤抖,开始轻声地呢喃起来。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眼下的要是还要跟我扯这些,那么对不起,我当真没有时间再跟在这儿你耗着了。”

    说罢,莉莉丝·奎因欲要离去。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那个男人,他究竟哪里比我优秀?你别忘了,方才在我选择救你的时候,那个男人他在哪儿?当你因托比的事而意志消沉的时候,他那会儿又在哪儿?”

    一看到莉莉丝·奎因就要离去,情急之下的哈里斯·威勒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夏索尼娅语):这...就是你要问我的问题?”

    果然,当哈里斯·威勒是将这话引子是引到了南宫战的身上,莉莉丝·奎因果然是停下了欲要离开的脚步。

    “(夏索尼娅语):我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瞪着莉莉丝·奎因,南宫战的眼底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我希望你能明白,眼下时间紧迫,老族长还等着你我,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够为大局去考虑,眼下相对于你和我来讲,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去等着做,对不起...”

    说罢,莉莉丝·奎因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哈里斯·威勒的这边,只将这片刻的孤独是留给了可怜的他。

    “(夏索尼娅语):对不起???”

    一声轻笑,随后便是一阵失神...

    对不起...

    莉莉丝...

    你的确是对不起我...

    你伤害了我...

    伤害了我的感情...

    伤害了我对你的念想...

    可是我并不想听到你的道歉...

    我想听到的那句话...

    你为何就不愿意说于我听...

    你明明就能感受得到...

    可是为何你要假装不知...

    莉莉丝...

    我恨你...

    我...

    恨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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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生者与亡者之间曾存在过一种位面,被称之为遣滩,而那些游离在遣滩之中的人,则被称为遣返者。在众多的遣返者当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穿越回往生的世界,去替命运之轮解决万物的大灭绝,秦煜便是一名遣返者,他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却降临在了全新的世界中,而他的任务也只有一个,阻止新的大灭绝。......遣返者的游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遣返者的游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