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遣返者的游戏TXT下载遣返者的游戏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遣返者的游戏全文阅读

作者:泓森     遣返者的游戏txt下载     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八章.女人与孩子

    女人与孩子?

    纵看历史长河,不难发现,在这张宏伟的记忆绘卷之中,刨除了那些功成名就的男性之外,其实在绘卷之中被命运和生活给予了更多笔墨的主角,乃是那些一直都在画卷的深处默默无闻为其生活无私奉献的女人和孩子。

    当然了,说到这里就会有人质疑,这女人是为了生活奉献了什么?这孩子又是为了生活所奉献了什么?

    其实一个男人的成功,是当真是离不开女人的,也离不开孩子,因为一个人的成功,其实并不算成功,真正的成功,应该是那种能被自己的女人所崇拜,应该是那种能被自己的孩子所敬仰的,只有这样的成功,才能真正被称其为成功。

    而在这成功的路途中,一个睿智的女人,往往对于男人来讲更为重要。

    若没有这些女人在其背后默默付出,若没有这些女人替其不断打点家中琐事,若没有这些女人孜孜不倦地替其教育下一代,试想一下,这样的一个男人,当真能够成功吗?

    家里的琐碎事务,邻里之间的矛盾口舌,精力旺盛的孩子等等这一系列的困难,还不得让男人们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只不过相对于那些功名利禄来看,女人的这些付出,都是私下的,都是背地里的,就如同潺潺的溪水,看似平淡无奇,却又丢失不得。

    对于孩子来讲,他们对于男人的成功,则更为重要,毕竟男人们之所以希望自己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还得归功于自家的女人和孩子,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家,若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能够有钱花,若不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有学上,谁家的男人不愿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做着白日梦呢?

    出门寻求成功,就代表着风餐宿路,就代表着世事无常,若连这一点的胆魄都没有,又有何等的脸面去谈及自己家庭的未来?

    所以,对于男人来讲,成长和顿悟往往都在一夜之间,而能给予这般机会的人,便只剩下孩子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像孩子那样的充满活力,更没有人能像孩子那样对未来充满希望。

    所以,无论是女人,还是孩子,这是多么伟大的两类人。

    在成人的世界里,孩子代表着天真,代表着浪漫,代表着无暇的纯真与梦想,这种感觉就如同阳春三月里的山花,虽说稚嫩娇羞,却充满神圣。

    可是女人却没有这般的纯真感觉,在成人的世界里,女人所代表的,是极为两极分化的。

    未为人母的女人,在这类人的身上,更多所充斥其心智之间的,乃是对于感情的奢望,对于爱情的期盼,对于美好未来的憧憬与假设,这类的女人,就好似一滩春水一般,不断地在人世间摇曳着腰身,以至于希望能透过自身的舞姿,来讲周遭的环境摇出一丝丝地涟漪。

    然而对于已成人母的女人来讲,爱情固然重要,感情固然珍贵,可是在这类人心中,最为珍贵的感情,早已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是由自身流转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流转到了那个经由自己苦苦怀胎十月这才终得

    结果的孩子身上。

    所以也正因为如此,这才有了这么一句老话。

    女人本为水,为母则为钢。

    对于一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来讲,最大的欣慰,亦是最大的荣耀,便是将自己肚中的孩子能够顺顺利利地生下来,不管自己是否罪孽加身,不管自己是否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也不管自己是否心存信念,总之在即将临盆的这一刻开始,在小生命即将降临的那一两个月开始,这类的女人便早早地将自己的全部身心是投放进了提前临盆的准备之中了。

    孩子,便是希望,便是自己最终的期许,对此相信世间任何一位母亲,对此都心存坚定。

    也正因为在这类女人的心里是存有这样的一种强大力量,正因为她们有着这般力量的加持,这才会让她们的心智变得无比强大,让她们在面对任何风雨的时候都可以无往不利,都可以披荆斩棘。

    不为了别人...

    就只为了自己肚中那尚未降临的孩子!

    十月怀胎,怀的可不止是一个幼小的新生命,怀的还有自己即将成为一名母亲的渴望,还有自己即将逝去的记忆岁月,还有自己即将忘却的滚热青春。

    怀的是新希望,怀的也是过去。

    也就是说,在一位准妈妈的世界观里,尤其是当她快要步入临盆期的时候,她满脑子所想的人,便只有自己肚子里那位尚未出世的孩子了,彼时她的全部身心,也都因这个孩子而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一处地方。

    最起码莉莉丝·奎因,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不过莉莉丝·奎因做梦都没有想过,她最爱的人,是狠狠地朝着她的心口扎了一刀。

    当托比·威勒就那般涨红个脸,是朝着她的肩头狠狠一把推了过来,当她因突然遭受到的暴力而让自己瞬间失衡,最终因为这样的失衡而跌倒一旁的桌角上,最终因为如此剧烈的撞击,造成了她下腹瞬间大量出血...

    当殷红的鲜血是瞬间染红了她的裙子,当她就那般的被一群醉汉给围在原地,当莉莉丝·奎因就如同被人给抽走了灵魂一般的呆傻在那里,孩子的父亲,托比·威勒却依旧嘴巴里骂骂咧咧,依旧没有上前去扶她一下。

    甚至连一句安慰人的话语都没有...

    至此莉莉丝·奎因便明白,自己今后的余生,便不会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了,因为自己心底对托比·威勒所滋生出来的爱,在这顷刻之间便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对一个人的惩罚,不是仇恨,也不是怨恨,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漠然,是冷淡,是最终变为陌生人。

    莉莉丝·奎因离开了,她拖着满身是血的残败身躯离开了,而她留给这个男人的,只是那个不断发出微微颤抖的背影,只是那个拖着血印子在缓缓离去的身姿,只是那个一声不吭却双眼满是仇恨之火的愤怒。

    当然了,那时的托比·威勒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醉酒之余,是亲手将自己的孩子给推至到了深渊之中,而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也因为他

    的这一鲁莽行径,是让他跟莉莉丝·奎因之间,瞬间便形成了一道俩人毕生都无法再去越过的裂痕。

    托比·威勒终究还是为自己的鲁莽买了单,当他从自己的父亲口中得知到了真相,当他从老杰克的眼底看到了失望和无奈,他无法接受现实,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毁掉的一切。

    可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去挽回。

    虽说莉莉丝·奎因本人并没有因为此事而离开村子,但是托比·威勒还是能从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里察觉到,那逐渐淡去的热情,以及那不断滋生的冷漠。

    原本应该是幸幸福福的一家,却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发生了这般大的变故,可以说因为这场意外的出现,人生因此而出现转折的人,已不再只是莉莉丝·奎因一个人了。

    托比·威勒,孩子的父亲...

    杰克·威勒,孩子的爷爷...

    哈里斯·威勒,孩子的叔叔...

    可以说但凡是跟这个孩子能扯上关系的人,皆替这场意外买了单。

    直至吉尔·威勒的出现,这样的一种漠然情况这才得以稍加缓解。

    可以说吉尔是完美地化身为了托比与莉莉丝俩人之间的黏合剂,是将这个原本早应破碎的家庭,是勉强地重新黏合到了一起,即便这样的黏合看上去并不结实,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强,最起码现在的生活,还多多少少有些起色。

    虽说在平日的管教里,莉莉丝·奎因并不会因为吉尔·威勒的特殊身份而高看她,可以说对于她来讲,一旦她因为某件事而犯了错的时候,莉莉丝·奎因手中的那根藤条,可当真被少挨。

    “(夏索尼娅语):我的话听不进去吗?二...”

    看着无动于衷的吉尔·威勒,莉莉丝·奎因的脸色是立马垮了下来。

    试问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如果非要让小可爱吉尔·威勒去排出一份名单,去排出一份自己最为畏惧的几个人,相信在她的这份名单里,莉莉丝·奎因的大名一定是排在首位的。

    毕竟纵眼望去,敢真下手打的人,也就剩莉莉丝·奎因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对于小可爱吉尔来讲,那个不是将她当小公主一样的护着,可以说在村里人的眼里,小小的她当真就活得跟只螃蟹一般,是在村子里可以横着走的,直到老杰克是将她的监护权委托给了莉莉丝·奎因之后,这一现象终才得以改变。

    是的没错,自打莉莉丝·奎因从老杰克的手里接走了小可爱吉尔·威勒之后,咱们的小吉尔,她的生活自此便大为不同了。

    “(夏索尼娅语):吉尔才不会怕你呢,你个老巫婆...”

    只不过,此时的小可爱吉尔好似因为哈里斯·威勒的到来而变得有些底气十足的模样,最起码当莉莉丝·奎因板下脸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往日的那般怂,而是将哈里斯的肚子给抱的更紧了,甚至还朝莉莉丝撇过去了一种极为嚣张的眼神。

    果然,女人之间的战争,无时无刻不再蠢蠢欲动。

第六百三十九章.每个人心中的那份烦恼

    因为有护犊子的哈里斯·威勒在一边不停地劝,这才得以让自己的侄女吉尔·威勒是免了这顿打。

    当然了,说不准哪天小可爱吉尔·威勒又开始调皮捣蛋的时候,她今日所欠下来的这顿打,搞不好莉莉丝·奎因会想起来。

    “(夏索尼娅语):这烦人精在这儿,你看这事儿还咋谈?”

    双手环胸前这么一交叉,莉莉丝·奎因是不免得翻了一下白眼儿,继而朝着小哈里斯·威勒无奈地叹着气。

    当然了,作为年龄本就不算大的哈里斯·威勒,又能指望他来替莉莉丝·奎因分担什么呢?

    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太过于为难自己...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要不就这么说吧,吉尔也不小了,我想有些事,她也需要知道了,你觉得呢?”

    哈里斯·威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是挺没用底气的,毕竟以他的年龄和他的阅历,让他当着莉莉丝·奎因的面是讲出这般太过于大道理的话来,或多或少的还是会让他感到一阵怪异,可这样的怪异感觉他又没有办法在一时半会儿之间摸得透彻,这也让他的心里对此是更加发憷。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还不等小可爱吉尔发言么,莉莉丝·奎因的脸色变立马不对劲了。

    不过这样也能想得明白,毕竟放到现在,在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当真就只活吉尔·威勒一个人了,可以说吉尔的命,现如今就是她的命,吉尔的生活,现如今就是她的生活,是她的全部,如若让她发现,有人胆敢对吉尔·威勒产生一些歹念的话,不需要别人出手,她自己就先出手了。

    由此便可以见得,在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吉尔·威勒究竟是占据了多么大的份量。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对于莉莉丝·奎因心中对于吉尔·威勒的执念,哈里斯·威勒其实或多或少地也能从平日里俩人的交涉过程中感受到一些的,所以此时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其神色是在瞬间发生了变化之后,他急忙地开始为自己解释起来。

    “(夏索尼娅语):行了哈里斯,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如今的吉尔还太小,有些事不应该让她知道,尤其是那些大人们才应该去面对和处理的难题...”

    若有所思地看了哈里斯·威勒怀中的小可爱吉尔一眼,莉莉丝·奎因这才继续说道:

    “(夏索尼娅语):大人的事,就应该大人去办,而不应该让这样的压力出现在一个孩童的身上,哈里斯我希望你能明白,孩童的世界应该的阳光的,是充满希望的,而绝非是充满算计,以及仇视...”

    可还未等莉莉丝·奎因说完呢,小可爱吉尔便插了一句:

    “(夏索尼娅语):坏莉莉丝,我已经不小了,再长几年就要十岁了,二叔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说等我到了十岁,他就教我骑马,我这可天天算着日子过呢...”

    童声...

    稚语...

    当莉莉丝·奎因听到了吉尔·威勒所说的这句话后,让她原本心底的那座冰山,竟因小可爱吉尔的这番稚气未脱的言语而顷刻间融化起来。

    “(夏索尼娅语):你怎么这么爱接人的

    话把子...”

    溺爱地望着眼前的吉尔·威勒,莉莉丝·奎因眼底的爱意都快溢出眼眶。

    “(夏索尼娅语):二叔还答应过我,说等我再过几年长大了,就让我加入看护队,让吉尔变成跟他一样的大人,这样吉尔就可以用自己的拳头来保护村子了...”

    说着说着,吉尔·威勒还攥紧了自己那双肉乎乎的小拳头,是当着莉莉丝·奎因的面挥来挥去,甚至有几拳是直接招呼到了哈里斯·威勒的怀里。

    当然了,作为吉尔·威勒的三叔,心智要更为成熟一些的小哈里斯·威勒,还是装模作样地演了起来,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当真可以给他颁一个影帝的奖杯。

    “(夏索尼娅语):吉尔,我希望你能明白,大家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正因为在大家的心里存有这样的一份爱,这才是让大伙可以无条件的去包容你的错误,你指点你的行为习惯,去引导你朝着一个更为光明的未来前行,但是现在的你还太过稚嫩,还太过弱小,此时的你就如同鸟巢之中那些尚处在嗷嗷待哺的幼鸟,所以在这个阶段里,我们身为大人,就理应要做到保护你,而这样的保护,已不只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样的保护,更多的则是保护你的心智,保护你所认事认物的准则,保护你的童年不被困扰所侵占等等,因为在大人的眼中,像你这样的孩子,理应有一个更加如梦如幻的童年,理应有一个更加快乐的回忆,所以吉尔,我真心是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成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来硬的吉尔·威勒不吃,那么老练的莉莉丝·奎因便开始给小可爱吉尔上软套路了。

    只不过...

    “(夏索尼娅语):坏莉莉丝,我今年还不到八岁呐,你这话我怎么可能听得懂...”

    随着吉尔地回答,莉莉丝·奎因当真是哭笑不得,感情她方才的那番真情流露,是对牛弹琴呢。

    (噗嗤...)

    至于小哈里斯·威勒,更是忍不住地笑场了。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

    “(夏索尼娅语):吉尔啊吉尔...”

    也许这便是成长的烦恼,在成长的阶段里,孩子又孩子的烦恼,大人又何尝不是有着同样的苦恼吗?

    “(夏索尼娅语):算了吧莉莉丝,既然吉尔不愿意离开,那咱就直接说吧,你也知道的,如今这二十多天过去了,这些前去坑底的人都没个音信,我真怕这些人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吉尔·威勒不愿意离去,那么小哈里斯·威勒也就顺势的将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吊挂给朝怀内又提了提,好让小可爱吉尔·威勒能够在他的腿上坐稳,待其坐稳了之后,他这才开始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夏索尼娅语):村委会的人怎么说?”

    稍微地让自己的思想停顿了数秒,待自己是从小哈里斯的话里稍加地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莉莉丝·奎因这才轻声询问起对方来。

    “(夏索尼娅语):那帮老家伙还能怎么说?死活不松口呗...”

    当莉莉丝·奎因是将一系列的源头又重新地引到村委会的那帮长者的头上,小哈里斯·威勒不由得对此是连连叹气。

    “(夏索尼娅语):没有可谈的空间跟余地了吗?”

    至于莉莉丝·奎因,则继续追问。

    “(夏索尼娅语):这怎么可

    能嘛,莉莉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人都顽固的厉害...”

    当然了,这莉莉丝·奎因所希望听到的答案,并不是小哈里斯·威勒此时所说的这一句。

    “(夏索尼娅语):你有没有按照我之前所教你的话,去跟他们这群人沟通呢?”

    皱着眉头的琢磨了一阵子,莉莉丝·奎因这才继续深追。

    “(夏索尼娅语):说了,你教我的,我都说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老班尼都差点跟我动起手来,我寻思着这帮人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是村委会的长老,一个个就有恃无恐的看我笑话,依我看来,他们这帮子人是巴不得我父亲和我二哥再也回不到这村里呢...”

    说着说着,小哈里斯·威勒口中的怨气味道就愈发重了起来。

    “(夏索尼娅语):哎,哈里斯,这话你可不敢乱说,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又连连遇到这种怪事,此时断不能因为自身的怨气而引发不必要的争端,哈里斯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可跟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不一样,你是老族长的儿子,可以说在这个村里,除了老族长跟托比·威勒,就当属你权势最大了,所以你的一言一行,盯得人可多着呢,你一定要谨言甚微才可以,眼下对于你来讲,最重要的不是去抱怨别人,而是要让你尽快地通过这件事是成长起来,说句不好听的,老族长和托比·威勒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其实村子里但凡是个明白人都很清楚,这人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样,所以此时的你就必须要更为坚强才对,你可以去阐述你的观点,你可以为救回老族长和托比·威勒去游说他人,但是你也要做到让别人开口才行,因为哈里斯,你终究没法做到让全村的人闭上嘴巴的...”

    一听小哈里斯那满肚子的埋怨,莉莉丝·奎因不仅急忙制止了对方,更是好言相劝。

    “(夏索尼娅语):这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是莉莉丝你也知道,以前我大哥还活着的时候,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是我大哥在张罗着,自从我大哥不在了之后,他手中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挪到我二哥手里去了,这不这前前后后的好几年过去了,我二哥也是把这些事儿给弄得妥妥当当的,现在我二哥出了事,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搞不顺畅这些事儿的,依我看呀,眼下说别的都没啥用了,最主要的还是要抓紧时间,尽可能地去凑出一支队伍来,随我一同下坑,我认为我父亲和二哥,他们都还活着,对此我坚信...”

    虽说在莉莉丝·奎因的眼里,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小哈里斯·威勒其脸上的稚气都尚未褪干净,可是眼下的时机已经不允许她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了,要么跟村委会的长老一样看热闹,要么就得想尽办法地去替小哈里斯·威勒凑出一整支下坑救人的队伍出来。

    可现实的情况却是,如果村委会的几名长老不联合点头,那么服务于村委会的看护队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去私自调动,也就是说,即便小哈里斯·威勒头顶威勒家族正统的头衔,他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私自调动村里的看护队,可若没有这些看护队的帮助,他就压根儿不可能下坑救人,这又是一个闭环。

    而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此时的她所要去做的工作便只余下两项了,这第一项工作便是想尽办法地去替小哈里斯·威勒凑出一支可以下坑救人的队伍,这第二项工作便是在小哈里斯·威勒下坑之后,她得尽可能地去将小可爱吉尔·威勒的善后事给做完善了。

第六百四十章.七魔王

    黑暗正在靠近,可对于整个威勒家族来讲,竟然就只有老杰克一人对此有所警觉。

    昏暗的烛光...

    渐凉的夜风...

    老旧的讲台...

    破败的残卷...

    可怜的老杰克就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消化着这本古典之中的禁忌知识,然后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末日不要这般快速的降临。

    不断地在呢喃,以祈求神选者们可以睁开双眼...

    不断地在祈祷,以希望新的转机可以降临世间...

    而杰克·威勒之所以会显得如此神经兮兮的,就只因为一件事。

    存于地底的封印已经松动,甚至连介于现实与混沌之间的深渊位面都已经开始朝着封印薄弱的地方发起冲击,那头突破了位面限制的沉沦魔便是最好的例子。

    被时间的力量所禁锢的领域...

    因混沌的无序所衍生的位面...

    由深渊的低语而疯狂的文明...

    世界末日!

    甚至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老杰克都会有这样的一种错觉,究竟在神选者的结界之后,到底是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文明制度?

    如果能够跳脱出这个禁锢着自己的天地,如果能够跳脱出这个限制着自己的躯壳,那么当自己的灵魂冲破帷幕,彼时所能看见的,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所以说对于杰克·威勒来讲,对于这一位早已睿智而出名的智者来讲,有时候他所思考的问题,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窥破得了的。

    而此时,当看护队的眼线回报了地下所发生的事后,老杰克当然是再也坐不住了,为了能彻查此事,为了能防患于未然,他已经是将自己关在老旧小教堂内好些天了。

    这些天里,杰克·威勒并没有去让人将自己的二儿子托比·威勒给传唤过来,甚至他还曾专门下过一道命令,若没有他的允诺,任何人都不能去请托比·威勒前来,一旦让他发现有人胆敢违背此令,那自当会以家法伺候。

    杰克·威勒之所以会下这样的一道命令,全是因为他想在见到托比·威勒之前,是对这深渊之后的事能再多了解一些。

    被《赫法希斯圣典》所记录在册的那段禁忌文字...

    被圣教廷视为异端的禁忌知识...

    那隐藏于深渊之中的眼...

    那隐匿于原罪之中的言...

    七魔王!

    而在这本被知识所诅咒的法典里,其实是对这深渊七魔王,有着详细地介绍和阐述。

    比如代表了人类原罪之一的贪婪,而享有贪婪之名的王,便是阿努拉!

    这位曾经守护永夜林数以万年之久的神选者...

    这位曾经被永夜之灵视为万灵之王的守护神...

    贪婪之王·阿努拉!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贪婪之王是如此描述:

    阿努拉是一位擅于运用罪恶的操纵者,是一位精通**之法的堕落者,他的贪婪,跟他的计谋一样令人感到害怕。

    他是七魔王之中最富有个人魅力的一位,他喜欢将自己所看到的事铭记于心,然后让这些事情走向极端,可以说在他的心中,一切的罪恶都将显现。

    因心中对于罪的极度贪婪,导致了阿努拉格外痴迷于见证他人的失败。

    他是引领人堕入深渊的大师,是指引人走向黑暗的原罪,他能够最精确的洞察到人们心中的渴望,也能够最精确的捕捉到人们心中的执念,尤其是当这份执念能跟自我心中的贪婪挂钩的时候,这能是能被他洞悉清楚。

    而作为生存于现世之中的人类来讲,人类心中对于贪婪的那份渴望,无疑成为了阿努拉去播撒其手中堕落种子的绝佳土壤,至此他坚信,只要低语还在,只要贪婪之心尚存,那么这份堕落便会永无止境。

    《赫法希斯圣典》里说,在深渊的位面,在那个被人类所称之为梦魇国度的地方,这位贪婪之王的领地,是七位魔王之中占地最为广阔的。

    如果非要用人类的言语去进行概述,那么这位贪婪之王所占有的疆域,其面积可是要比整座太古大陆的面积还要大上许多,那时一个包罗了无数原罪的修罗地,是一处将心中贪婪发挥至极致的屠宰场,灵魂在此是争先恐后的将其心中的贪婪推至顶点,然后再不断地放纵中彻底沉沦为魔。

    《赫法希斯圣典》里还说,阿努拉的宫殿,正建在那座被沾满了鲜血的金币所堆砌成山的山巅上,第一眼望去,其金碧辉煌的模样,当真与那终日都浸泡在血与骨的暗红世界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若盯得久了,本就因罪而堕落至此的灵魂便再也无法挪动其注视着的眼神了。

    越是沉沦,就越是深陷...

    直至灵魂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走到了那座金光闪闪的大殿面前。

    这是一座迷宫,一座可以将心都为之禁锢住的迷宫,推开宫殿大门的那一刹那,生活之中的所以贪念将会纷纷涌向灵魂深处,是顷刻间便将弱小的灵魂吞噬殆尽,而这般的**迫使着这些灵魂无法抗拒,只能任凭这股贪婪将其自身逐渐腐烂,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动,不能后悔,就只能这样,直至身躯彻底腐烂,直至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这便是阿努拉最为厉害的地方,他可以将贪婪的欲念直刺灵魂的深处,而那根刺一旦被植入内心,就再可不能被拔出来。

    除了在腐烂之中死去,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暴虐之王·苏哈坦!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暴虐之王是如此描述:

    或许对于太古大陆上所存有的人类文明来讲,苏哈坦这位神选者,人们并不了解,不管是代表着七国联盟的西方文明,还是代表着龙寰诸国的东方文明,都是如此。

    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苏哈坦这位神选者并不是出身于太古大陆之上,更为确切地讲,他并不是太古大陆上的神选者,这位暴虐之王在尚未完全堕落之前所守护的大陆,正是位于这个世界上的云杉古陆。

    一处跟太古大陆疆域面积差不多的古老陆地...

    一处比太古文明

    还要古老的国度之地...

    而尚未堕落的苏哈坦,便是守护这片希望之地的神选者。

    当然了,这都是在这位暴虐之王尚未堕落之前。

    而如今的苏哈坦,早已是没了往日的那般高贵身姿了,在《赫法希斯圣典》中,他的模样早已是变了。

    神的印记正在随着时间飞速消逝,直至在苏哈坦的身后,是出现了一头无比巨大的鳄鱼。

    这条从地底深渊钻出来的巨鳄,就这样一口将高贵的大祭司给吞了下去,然后便重回地底深处。

    待十日之后,地动山摇,天地裂变,滚红的熔岩突破山巅,然后就如同雨一般倾洒而下,燃烧着烈火的巨石,一颗接着一颗地从天而降,点燃了稻田,焚毁了村庄,人们在绝望之中哭喊,孩子在痛楚之中死去。

    而在这末日一般的景象之后,有一道身影,竟赤脚踩着滚烫的岩浆而走来,待人影终究被看清楚,高耸的城郭早已沦为一处废墟。

    苏哈坦就以这般的新姿态重生...

    他已经没有了身为大祭司的模样,此时的苏哈坦,更像是一头会直立行走的鳄鱼,只不过与鳄鱼有所不同的是,在他的下腹地方,是生长着数跟锋利无比的尖刺,这些尖刺就好似他的足,是支撑着他不断前行。

    苏哈坦的双手早已得到变异,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对极为夸张的巨大钳子,就好似海中的螃蟹钳子一样,是那般的令人生畏。

    他的牙齿肆意生长,他以坚固的鳞甲自夸,紧紧闭合,封得严实。

    他打个喷嚏,就可以喷出数道火龙,火龙肆虐之地,树木土地皆会陷入火海,久久不能平息,而他的呼吸,同样极为致命,那股浓郁的硫磺气味,更是会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喷薄出来,零星的火花会伴随着身下的熔岩不断翻滚,直至寻找到鲜活的生命为止。

    他的气息就好似几千度高温的热浪,每当他开口说话,火焰都会从他的口中发出,而每到这时,他的鼻孔都会冒出大亮的浓烟,就如同烧开的锅一般。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紧密相连,再搭配上那一身令人胆颤的鳞甲,当真是应了那句心如磐石的老话。

    他的下腹尖如刀片,每当他走过,他身后的土地就如同被乱刀犁过了一般,纵使他如何让自己显得更为轻盈,可是他身下的足,都不允许这样。

    虽说他的样貌如此令人胆战心惊,但是作为代表暴虐这一原罪的使徒,他更喜欢以智慧自居,在他看来,所谓的知识也只不过是他亲手中下的葡萄树罢了,摘葡萄的人是他,酿葡萄酒的人还是他,也就是说,自从藤蔓上的枝条生根土壤,那么这结出来的果实,便会自带暴虐这种原罪。

    无论这样的原罪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呈现...

    也正因为如此,真因为苏哈坦是这样的一位堕落者,所以每当他现身之时,世界都会为之沸腾,就如同油锅之中的膏脂,会将本就陷入苦难的人间再度点燃。

    或许没人能够联想的到,这位暴虐之王,在曾经的岁月之中,却也默默守护着云山古老很久很久。

第六百四十一章.七魔王(2)

    痛苦之王·墨菲!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痛苦之王是如此描述:

    墨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灵魂,在墨菲所生活的世界里,它的本体其实就是一只蛆虫,只不过像它这般身型肥硕的蛆虫,当真是极为的罕见。

    或许是因为身为蛆虫的习性导致,墨菲是极为热衷于研究残虐一学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活,无论是什么样的灵魂。

    墨菲最喜欢干的事,莫过于给它的猎物施加最为痛苦的折磨,而往往这样的折磨,其惊悚程度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在有些时候,当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地施虐对象的时候,它甚至会以自残的方式来给自己的心灵填充足够的痛苦和满足。

    这样的行径,在七魔王的队伍中无疑是最为另类的一种,也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墨菲对于痛苦的渴求已经达到了极致,这也导致了其余的六位魔王是瞧不起它的,当然了,这瞧不起它的主要原因并非痛苦这般的原罪,或许很大原因还得归于它身为蛆虫的身份。

    然而对于墨菲来讲,它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看低自己,甚至在它的眼里,因**而衍生出来的原罪,最为高尚的便是它所信奉和实施的痛苦之罪了。

    因为墨菲不仅可以折磨猎物们的身躯,还能够压榨猎物们的灵魂,可以说一旦这些坠入深渊的灵魂被它给盯上,那么等待着灵魂们的结局,便只有无尽的折磨和哀嚎了。

    只不过对于墨菲而言,越是凄惨的嚎叫,就越是悦耳的歌声。

    而说到疆域,墨菲并没有像贪婪之王·阿努拉那般奢华的宫殿,也没有想暴虐之王·苏哈坦那样的熔岩地窟,它所身居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又大又潮湿又臭又阴暗的洞穴之中。

    但是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样的洞穴,要知道像墨菲这样的七魔王身份,可不会只让自己身居于此的,而在它的洞穴深处,其实还另藏玄机,至于它的洞穴,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入口罢了,至于入口的另一端会通向何处,就连这位痛苦之王都没有权限去试探和过问。

    而在洞穴之中,则是被墨菲摆放上了各种用来虐待灵魂的刑具,从巨大的酷刑架,到微小的透骨钉,从满是荆棘的铁处女,到布满倒刺的烙木马,可以说一件比一件诡异,一件比一件变态。

    数以万计的沉沦魔们选择生活在这座彻响哀嚎的洞穴之中,在不分日夜的享受着自身的身体与灵魂所因不停地折磨而带来的快感,至于这位痛苦之王,则更是乐于看到身边的这些变态景象,因为越多的痛苦,墨菲就能感到愉悦。

    当然了,对于墨菲这样的一个超级变态来讲,它的喜好,别的魔王当真是不敢苟同,虽然对于原罪的痴迷,七位魔王的态度都差不了太多。

    可如若去让墨菲这样的魔王去做出选择的话,而这样的选择又是出自于**与精神,那么相信它一定会更加倾向于精神施虐。

    毕竟作为痴迷痛苦原罪的使徒,精神折磨所能带给它的愉悦感,是要远超于**折磨所能带给它的愉悦感的。

    所以对于墨菲来讲,它还是操纵灵魂内心之中悲苦情绪的大师,是擅长替身怀罪孽的灵魂筑梦的架构者。

    当灵魂步入了这座洞穴,则会感到痛不欲生,整个心灵都会被自己内心之中的痛处所淹没

    ,那压倒性地绝望痛苦会让灵魂们的心智在瞬间得以扭曲和颠覆,直至在不断地折磨下沉沦于此。

    而那些被墨菲的痛苦所淹没的灵魂,往往会在其心智被摧毁的刹那间,整个灵魂也会为之震溃,可怜又无助的孤魂,会在其自身的心灵被满满的负罪感折磨殆尽之后,是选择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这位施行痛苦的魔王,以寻求**上无尽的摧残。

    可以说,对于冲突和悲剧,墨菲是无比向往的,这种向往简直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它可以为了去寻找无助的流亡之魂而不断徘徊于生死之间,也可以为了寻找那些脆弱的心智而不断游荡在黑白之界,总之一句话,就是当它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之时,那必是因为它又要开始去寻求新的猎物了。

    傲慢之王·艾尔维娜!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傲慢之王是如此描述:

    贵为至高天大天使的艾尔维娜,生前曾是心怀善念的神选者,是引领西方文明步入摇篮之中的圣洁之躯,然而因为不断地征伐,因为深渊位面不断地侵蚀,最终导致了那份隐匿于她皮囊之下的原罪得以释放。

    傲慢!

    可以说因为其心底的这份傲慢,是让艾尔维娜在不知不觉之间得以堕落,甚至当她亲手朝着她招募的十三使徒宣读审判的时候,她都不曾发觉,自己彼时的行为早已是偏离了最初的道路。

    当审判降临到天堂岛...

    当毁灭如海啸般磅礴...

    在夏索尼娅·瑞斯汀的眼中,她所信奉一生的炽天使,彼时早已忘记了其自身所守护文明的使命,是彻彻底底地沦为了被深渊和原罪所奴役的大魔王。

    审判的长枪终究还是将天堂岛给刺穿,而来自天宫之上的烈火也顺着长枪宣泄大地,雷霆不断地在人间咆哮,闪电不断地在林地之间闪烁。

    至于艾尔维娜本人,则在她满眼的傲慢之中,是亲眼见证着天堂岛的陨落,亲眼看着夏索尼娅·瑞斯汀在她的身前化为飞灰。

    然而审判并没有结束,反而是迎来类更为夸张的疯狂。

    而这疯狂的源头,便是因为赫法希斯教会,这处由艾尔维娜亲自组建的机构,只不过与最初不同的是,此时的赫法希斯教会,早已成为了部分使徒眼中的另类,成为了灭绝人性的异教徒。

    除下几名极端的拥护者外,大部分的使徒则是在天堂岛刚一被毁的时候,便宣布了退出教会,甚至连隐山会这样的秘密组织,也开始逐渐地远离赫法希斯教会,只因为隐山会的高层认为,如今那位代表了爱和希望的炽天使艾尔维娜,早已死去,而如今的她,只代表着傲慢,以及无尽的战祸与悲惨。

    而完全被傲慢所侵蚀的艾尔维娜,其实她的终极目的看上去竟然十分的简单,因为她的目的其实就是单纯的毁灭。

    因傲慢而自大,因自大而逞能,因逞能而目空一切...

    包括天性...

    包括法理...

    包括秩序!

    所以在艾尔维娜看来,一切由秩序所搭建起来的文明国度都必须要毁灭,任何胆敢阻拦她前行的灵魂皆是身背罪孽的灵魂,而在罪孽面前,万灵万物皆平等,至于最终的下场,则只有被天火所审判这一条路。

    逐渐地,那份隐匿于艾尔维娜心底深

    处的傲慢,便进而的发生了转变。

    执念...

    是的,当傲慢已无法填补艾尔维娜心中对于正义的偏执,那么执念这般的原罪,亦会在她的心中相继滋生。

    执念的出现,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执念的力量,可要比傲慢的力量大上许多,而艾尔维娜也因此是收获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当然了,对于像她这样的堕落的神选者来讲,执念这种力量,是让艾尔维娜摧毁文明的步伐更进一步的加快了。

    可以说因为心中对于正义的执念,因为心中对于美好的傲慢,这才导致了本应享有爱和智慧的艾尔维娜,是开始变得痴迷于战争,变得开始享受厮杀的快感。

    尤其是和至高天的厮杀,可以说这样的快感,当真是让她无比兴奋,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处破坏,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四处摧毁,她可以将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文明无情践踏,可以说彼时在她的心中,无序才是她真正被信奉的信条。

    然而读到这里,若是还将艾尔维娜视为一头发了狂的野兽,视为一个头脑简单的疯子,那么这可就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在艾尔维娜尚未堕落之前,在至高天的群体里,她可是一直都享有爱与智慧的美称的,而如今她已经堕落,可虽说人是堕落了,但是这心智却依旧还是保留着无上的智慧的,也就是说,她虽然因傲慢和执念而疯狂,可是这样的疯狂,她却对此一清二楚。

    那么这又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明知道自己所行之事乃是错误的,可是自己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进一步地让自己的疯狂行径愈演愈烈,甚至整个人都为之彻底疯癫...

    试想一下,连如此疯狂的心都能知晓,艾尔维娜的城府该有多么的深!

    这也难怪,在七魔王的口碑里,身为傲慢之王的艾尔维娜,是其余六位魔王均不想去主动招惹的魔王了。

    尤其是上古之战(一场爆发于太古时期,在龙寰疆域内的所爆发出来的一场神魔内战,其参战双方是同为神选者的玄月宫与炎庙,影响力之大,足以影响东方大陆数千年的生养),从她对着蛮王一脉低语开始,就可以看出艾尔维娜在运用战术和欺诈的能力上,当真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心计的。

    要知道,在艾尔维娜的心中,除非玄月宫和炎庙的人全部死绝,否则她就不会放弃对东方文明的蚕食,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在她尚未堕落的时候,东方的神选者们没有选择随她一同进攻深渊位面,而是选择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她的赫法希斯教会惨败。

    所以由此可见,这位被心中的傲慢所击溃的神选者,究竟有多么令人感到畏惧。

    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她心底的这份傲慢,因为她心底的这份执念,这才得以让艾尔维娜的名声是一下子就天下皆知了,甚至连至高天(p.s.在东方的背景里,西方的至高天就是东方的九重天宫)都已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同样也知晓了她所犯下的屡屡罪行,以至于最后,当太古之战的尾声,整个东方疆域内的神选者是摒弃前嫌,一同合力将其封印在了玉林山底,至此才得以暂缓她心中的疯狂。

    然而没人能够预料得到,究竟会在哪一天,这道封印这艾尔维娜的结界会消散,而这位傲慢之王又会在何时选择重现人间?

第六百四十二章.七魔王(3)

    恐惧之王·玛拉达!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恐惧之王是如此描述:

    恐惧,其实就是一种深藏于内心之中的心理活动的状态,可以视为一种情绪,亦可以视为一种感官。

    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恐惧是与勇气相互羁绊衍生的,也就是说,当人在面临某种危险的情境的时候,勇气也同样会在悄无声息之间衍生出来。

    透过更多的办法,采取更为高效的行动,进而让自己企图摆脱当下的惊吓,而不是让自己再懦弱与胆怯之中不断压抑自身的情绪。

    若以一种更为直白的辞藻来去形容恐惧,那么与之能相互对应的,便是‘害怕’了。

    若再往深处了去想,当一个人所为之建构起来的世界观遭到质疑,当这个人所为之拼命守护的内心遭到唾弃,在这个人的心中所理解的三观被证明是无效亦或者是不再附有价值的时候,心底的那丝恐惧便会应运而生。

    而在恐惧产生之时,当事者通常会伴有一系列的生理变化。

    或心跳加速...

    或心律不齐...

    或呼吸短促...

    或血压升高...

    或嘴唇颤抖...

    或身冒冷汗...

    或四肢无力等等。

    可以说这些生理上的变化,这些反映到肢体上的紊乱现象,往往都会因心中的这份恐惧而引来更多不必要的身体疾病。

    另一方面,当人已经处在恐惧的环境当中,那么这个人的五感知觉、记忆思维等等皆会因此而发生不同程度上的偏斜,这些灵魂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分析事物的能力,他们会丧失判断的思维,丧失协调肢体行动的能力。

    就如同人们在惊慌失措之中,往往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另类行为一样。

    紧张...

    不知所措...

    以及惊魂等等...

    可以说恐惧身为人类自身的一种原始情感,它当真是有着非同凡响的力量,如若有人能驾驭这份力量,那么这股狂暴的能力,当真足以摧毁整个现世文明。

    很不幸的是,在被深渊的力量所腐化的七位魔王之中,便有一位魔王是极为痴迷于研究这份恐惧之力的。

    她就是被《赫法希斯圣典》誉为七魔王之中的最强者,玛拉达!

    玛拉达能操纵世间一切的恐惧力量,换句话来讲,或许她本身便是心中恐惧的根源,是世间恐惧的源头。

    要知道在玛拉达尚未被时间之力所腐化的时候,在她尚未被深渊的阴暗所凝视的时候,她在至高天的地位,可远要比艾尔维娜高得多,艾尔维娜在她的面前,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个妹妹。

    在至高天,代表着爱与智慧的艾尔维娜,也不过只是一个四翼天使罢了,而在同时期的时候,玛拉达早已成为了代表着勇气与无畏的八翼炽天使,是统领整个至高天天使集团的最高领袖。

    当艾尔维娜被至高天下放至人间界的时候,当这位爱与智慧的四翼大天使开始准备带领西方文明步入希望的时候,那时的玛拉达依旧在九层天上,是带领着手下无数的英勇战士去直面深渊的侵袭。

    起源之战...

    是的,这场在至高天与深渊之间所爆

    发的战争,当真的打了太久太久,这场战争甚至已经久到星辰陨灭,已经久到宇宙迷弥。

    已经没有所谓的神能记得起这场战争地起源,也已经没有所谓的魔能记得起这场战争的原因。

    当这场爆发于神与魔之间的战争,早已没了所谓的对与错。

    这是两个族群之间的战争,更是两个意识形态之间所爆发的冲突。

    代表了至高天无上神力的生命之力...

    以及代表了深渊无上神力的时间之力...

    一阳...

    一阴...

    一光明...

    一黑暗...

    对于玛拉达来讲,也许是因为她厌倦了这才无意义的争斗,也许是因为她对于这场起源之战心生怀疑,总之就是当玛拉达带着不计其数的堕落者亲手攻下至高天的神座的时候,没有一位神选者猜到那般的结局,甚至是对于她的疯狂行径,竟然没有一位神选者可与之匹敌。

    至高天就这般支离破碎...

    而从那次背叛之中所幸活下来的神选者,则是灰溜溜地朝着另一处庇护之地逃离。

    那是东方的九重天宫,亦是管理东方文明的孕育之地,九重无极天!

    而在那里,在无极天,则同样生活着一群神选者与守御者,只不过这群因玛拉达的背叛而被迫选择逃亡的天使们并不清楚,在这九重无极天下,则同样有着一位被冠以灭世之子的可怜人。

    鸿蓬!

    这位亲身撞断承天柱的守御者!

    这位因爱而陷入癫狂之中的灭世神!

    这位因心中的恨而由神坠魔的可怜人!

    至高天就这般的陨落了,而与之的结果,便是玛拉达亲自坐上了那副宝座,那副足以掌管整个文明的宝座。

    而当艾尔维娜得知了至高天陨落的情况的时候,玛拉达早已是通过不断地低语,开始将这位本应心存善念的四翼大天使逐步腐化,以准备去实施她心中的那份大计划。

    所以在《赫法希斯圣典》所记载的文献中,在有关七魔王的描述里,玛拉达绝对是下笔最重的一位,因为她是唯一的一位被《赫法希斯圣典》列为大魔神的堕落者,她的力量、她的远见、她的魄力、她的手段、她的心智以及她的创造力,都是其余六位魔王无法与之比拟得了的,可以说她在尚未堕落之前便已经有了足以开天辟地的本事,现如今被时间之力所腐化的她,其身上的本事,当真可以被称之为毁灭万事万物的大魔神了。

    因毁灭而胆颤...

    因黑暗而恐惧...

    而最为世间恐惧的核心所在,玛拉达就在那里,就在她的王座之上,就在那座被天火所包围的至高天之中。

    谎言之王·爱丽丝!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谎言之王是如此描述:

    她...

    亦或者可以成为他...

    又或是它!

    她有很多很多的名字,爱丽丝·伟伦?巴瑞·特纳?拉斐尔·列多维斯?蒲华?安娜等等...

    不过在诸多的名字里,她最为喜欢的,还是爱丽丝·伟伦,因为这个名字,是她的第一个名字。

    诞生在塔斯古陆的拉奥多拉公国的爱丽丝,

    其所在的伟伦家族的名望,当真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即便是每天挥霍无度,也都丝毫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从小的时候,爱丽丝就展现出来了惊人的语言天赋,她可以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便学会一门语言,可以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便能将自己所学会的新语言融会贯通,也正因为小小的她有着天才一般的语言天赋,这更是为整个伟伦家族带来了无上的荣光。

    以至于在爱丽丝刚刚度过自己的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拉奥多拉公国的国王便亲自出面,是替自己的三儿子前来说个婚约,因为在这位老国王的眼里,在当时的环境下,整个公国都再找不到比爱丽丝·伟伦更加优秀的适嫁女孩儿了。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一切都是爱丽丝·伟伦的谎言!

    是的没错,爱丽丝·伟伦可没有告诉他人,有关她心底的那份秘密。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所能听到的那阵低语...

    每当微风袭来的时候,所能看到的那副身影...

    至于低语的内容,爱丽丝·伟伦就更不会对外人说起了,因为这是她的秘密,是只属于她的秘密。

    从小到大,爱丽丝·伟伦所给大家带去的感官都是极好的那种,即便是被整个公国都冠上了天才少女的名头,可这样大的一顶帽子,她戴起来却是异常的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压力,而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种心理素质,就完全因为她的真实本性。

    那个极度痴迷诡计和欺诈手段的她。

    说一个谎言,就需要自己再去说出十个谎言来弥补这个最初的谎言,可如果一个人能将这一个谎言说上成千上万遍,可以说到几十年如一日,可以说到让周围的所以人都为之信服,那么这样的谎言,便是真实。

    而对于这个道理,小小的爱丽丝·伟伦是极为的信服的,以至于当她逐渐长大之后,她所主张的理念依旧还是每夜低语里的内容。

    认知即实在,真相即谎言!

    所以在爱丽丝·伟伦成长的这些年里,她自始至终其实都只在忙活一件事,那便是通过对别人的整体认知的操纵和欺骗,已达到在悄无声息之间,在他人每夜发觉之前,进而去改写对方所认为的真相,进而让对方在无形之间觉得,她便是真理所在,她所说出的话,便是最为崇高的信念。

    这一定毋庸置疑是最为疯狂的,只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信徒来讲,信徒们对于爱丽丝·伟伦的话,当真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即她的话,便是天命,便是正途。

    而爱丽丝·伟伦之所以会如此痴迷于欺诈之道,其最为根本的原因便在于,这样左右人心的行为,会让她产生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精神快感。

    谎言之王最大的快乐,便是当信徒们发现了他们自己被骗了的时候,那种无助、那种背叛,以及那种不知所措的惊慌和内疚。

    也就是说,信徒们在察觉到自己被欺骗的时候,其心中所滋生出来的那种内疚感和无助感,无疑是成为了刺激爱丽丝·伟伦为之愉悦的重要因子。

    所以在爱丽丝·伟伦因过度的蚕食着信徒们的理智,进而导致了整个拉奥多拉公国的毁灭,这才得以是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第六百四十三章.七魔王(4)

    所以对于这位谎言之王来讲,爱丽丝·伟伦只不过是一个伊始罢了,那么这既然只是个开始,那便绝不会是末途。

    最起码在人间的谎言尚未消亡之际,爱丽丝·伟伦便不会真正死去。

    即便反叛军在攻破了拉奥多拉公国的皇宫,在亲手斩杀了那位昏庸至极的老国王,在亲手将爱丽丝·伟伦给拿下的时候,一切都看上去竟然是那般地顺利。

    没有所谓的阻挠,也没有所谓的挣扎!

    以至于当反叛军们就这么将爱丽丝·伟伦给控制住的时候,那些因命运的不公而选择另一种活法的战士们,一个个的皆是对此心生质疑。

    毕竟在这群反叛军的眼中,爱丽丝·伟伦,这位当时最为阴狠狡诈的阴谋家,可当真不是眼前的这般好抓的。

    然而事实便是,爱丽丝·伟伦非但没有在战争爆发之初选择逃离王城,反而就这般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老国王的王座上,就如同抚摸自家猫咪那般,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家怀中的那位早已失去心中信仰的老国王,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反叛军们杀入王宫。

    而在此期间,爱丽丝·伟伦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她就是这般的不断抚摸着老国王的脑袋,一遍又一遍。

    拉奥多拉公国就此消亡了,而让这个伟大的过度消亡的罪魁祸首,也得到了她应得的审判。

    反叛军就这样将爱丽丝·伟伦绑在了绞刑架上,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是活活的烧死了她。

    然而令当时在场是所有反叛军都为之恐惧的是,被烈火所吞噬的爱丽丝·伟伦竟然没有哀嚎一声,反而是不断地大笑着,不断地向眼前的这些战士们施下最为恶毒的诅咒。

    大火就这样足足烧了一天一夜,这才将爱丽丝·伟伦的罪恶一生进而了结,只不过当时的人没有料到,他们所焚毁的,不过只是谎言之王的一副躯壳罢了,只要在这个世间还存有欺瞒,只要在这个文明的国度内还存有诡计,那么她就不会就此消亡。

    所以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于这位谎言之王的地域描述,也是极为诡异的。

    谎言之王的疆域是一片幻觉所衍生出来的虚假领地,在那处幻觉之中,一切都看上去是那般的祥和与宁静,绿意盎然的森林,被乳白色玉石所堆砌而起的王宫,潺潺不断的小溪,还有哪些欢舞在森林深处的精灵。

    一切都看上去极为美好,一切也都看上去那般平和,然而实际上,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皆是假象,是心灵与感官彻底混乱之后所衍生出来的绝望地牢。

    步入辉煌无比的王宫,却发现这里的世界就如同镜中的一样,原本应该处在头顶的华美吊灯,就这般直立立的被蹲在地上,原本那副绝美的油画,此时也被倒挂在面前,走廊的旋转楼梯,竟然是那种可以正反两面都能走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楼梯的尽头,究竟会通向何处。

    性感的女仆端着一盘子的美味来到面前,那都是一些人们从未见过的美食,被烤制金黄色泽的香酥面包,被香料刷满表面的大块儿烤肉,被用无比精美的器盏盛满鲜红的醉人美酒,至于女仆本人,更是露出一丝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媚笑,一切都看上去是那般的荒唐,一切又都看上去是那般的诱惑。

    手中的水果看上去是那般的诱人香甜,可当

    人们准备咬上一口的时候,咬痕处的果子竟然已经腐烂到那般地步,甚至每一口都能咬出好几条不断蠕动的虫子来,再加上那一层又绿又霉的样子,当真令人作呕。

    前一秒还神圣无比的独角兽,却在手指刚一接触的刹那间,其温顺的表面便会在瞬间脱离,然后露出表皮下所包裹的腐烂血肉,无数的蛆虫就这般在腐烂的血肉之上相互扎堆儿,苍蝇嗡嗡地在眼前乱舞,一股腥臭的气味顿时传入鼻间。

    至于那位性感的女仆,则在触摸到她们的一瞬间,立刻就变成了一副副皮肤干瘪的干尸,而方才满盘子的美味,更是变得爬满蛆虫。

    除了幻觉,眼前的这座王宫便是禁锢灵魂的绝望地窟。

    她有很多个名字,也有很多个身份,但是对于这位掌管了世间所有诡计和欺骗的谎言之王来讲,她最为喜欢的名字,便只有这个爱丽丝·伟伦。

    因为这是一切谎言的伊始,更是一切诡计的初端。

    嫉妒之王·巴瑞达斯!

    在《赫法希斯圣典》中,对这位嫉妒之王是如此描述:

    嫉妒,是文明所产生的原罪之一,更是唯一的一个能够与恐惧与背叛所匹敌的原罪。

    而巴瑞达斯,这位原至高天中代表着信念与坚定的八翼炽天使,便是如今这位被深渊所吞噬殆尽的嫉妒之王。

    在巴瑞达斯看来,燃烧着烈炎的至高天王座,本应由他来坐,而绝非是由哪个又下贱,又粗鄙的玛拉达去座。

    甚至就连起源之战,巴瑞达斯都始终认为,自己所率领的无畏神庙是死伤最重的一处神庙,然而当战争逐渐平息,他并没有换回应得的荣耀,反而是眼睁睁地看着玛拉达捧起了自己心中那座早已心心念念已久的金杯。

    对此,嫉妒的原罪,便在巴瑞达斯的心中扎了根,发了芽。

    因嫉妒而心生怨愤...

    因怨愤而心生憎恨!!!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真得存在燃烧地狱的话,那么巴瑞达斯的领域,就是一座地地道道的燃烧地狱,而他本人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地狱魔王。

    凭什么在至高天的战争之后,玛拉达去座那处高高在上的神座,而他就得被下放至深渊的最底层,终日都要去翻滚的熔岩为伴。

    凭什么在七魔王的排序上,他的名字还会在墨菲那样的一只又丑又臭又臃肿的蛆虫身后?

    凭什么其余的六位魔王都有无比辽阔的疆域,以及无数可供奉纳的灵魂,而到了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岩浆,就是岩浆,除了贫瘠,就是贫瘠?

    自己是第一位相应深渊召唤的神选者,是第一位堕落为魔的先驱,可最终自己所换回来了,却只是那孤独的地下王座,还有那孤独的地心之王?

    可以说在巴瑞达斯的眼里,他当真是对此极为不解,为了相应深渊地呼唤,为了推翻至高天的独裁,他可以说是第一位抛弃神选者身份的神,为了心中的大志,他可以选择抛弃信奉着自己的无畏神庙,为了让混乱降世,他可以伙同玛拉达一同背叛至高天,可是这忙前忙后的几个纪元,最终他所换回的,却只是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滚烫熔岩。

    这事儿放到谁的身上,相信都会不爽,更别说是一位堕落的深渊先驱了。

    所以在亘古不变的时间里,

    巴瑞达斯最为喜爱的,也只是拿手的伎俩,便是唆使他人,让别人为了某一件事而反目成仇。

    甚至连艾尔维娜和玛拉达这两位大魔王,也都因他的算计而大打出手过。

    时至今日,这位嫉妒之王的最大乐趣,就是在凡间散布谣言和憎恨,让所有的人都相互怀疑,相互敌视,进而因心中的恨,是爆发出更多的战争。

    巴瑞达斯甚至将文明所孕育生命的土壤视为自己的后花园,进而是尽情地在其土壤之中播撒仇恨的种子。

    当然了巴瑞达斯最恨的人,相信就是那位与他一直相互争宠了数个纪元的玛拉达了,甚至连玛拉达的后人,他也与之一同憎恨,他企图将诅咒是降在那些奉玛拉达为救世者的凡间信徒们的身上,通过不断的低语来蛊惑信徒们的心智,以希望能在凡间推翻玛拉达的统治,可是最终他所换回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来自至高天的裁决。

    而玛拉达对于巴瑞达斯的裁决,无疑是让这位嫉妒之王是对至高天和她更加心生怨恨了。

    为了能让心中的嫉妒之火焚烧,巴瑞达斯甚至不惜以自身为媒介,是将凡间的力量引致至高天,以企图将这这些信徒转变为讨伐玛拉达的利刃,只不过这些最终都失败了。

    在深渊的庇护下,如今这处被玛拉达所统治的至高天,坚不可摧!

    因心中的憎恨而结怨...

    因相互的结怨而衍生同盟...

    可以说对于巴瑞达斯来讲,但凡是那些被其余六位魔王所不待见的灵魂,他都会将其引渡至自己的国度,进而让这些连深渊都为之抛弃的灵魂在自己的疆域中安家,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国度,也是充斥着最多孤魂的疆域。

    灵魂多了,纷争和争斗自然也就多了,再加上这些灵魂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试想一下,能被深渊所遗弃的灵魂,能被六道轮回所不再接纳的灵魂,能被命运所视为背叛的灵魂,又能安分得到哪去?

    所以在巴瑞达斯的疆域内,当真是存在着太多太多的阵营和帮派,这些阵营和帮派相互利用,相互敌视,相互在怀疑之中彼此仇视,可以说在巴瑞达斯这位嫉妒之王的统治下,嫉妒的原罪在这里疯狂滋生,结盟和背叛近乎都已成为了家常便饭一样。

    现在,深渊的位面正在不断地朝着新世界的位面发起冲击,甚至在裂隙之中都已经有沉沦魔重新降世,这样的事态,当真已经不是某个人能够左右的了的了。

    身旁的油灯早已不知换掉了几茬儿油,而老杰克的眼中,忧愁并没有因为这些被新添的油而淡去多少。

    “(夏索尼娅语):托比...”

    待夜色彻底降下帷幕,杰克·威勒的眼中不仅开始思索着什么...

    “(夏索尼娅语):我要见托比,立刻,马上!”

    待心中已然确定了某件事之后,老杰克这才猛地合起这册古卷,是双目坚定地望着眼前的那位精壮大汉。

    “(夏索尼娅语):是!”

    而精壮大汉地回答,干净利落,待他令了老杰克的命令之后,这才大步的朝着‘珍妮老爹’的酒馆走去,而他之所以会朝着那里走,是因为他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托比·威勒,此时正在那里跟老乔尔拼酒呢。

    此时,正是老杰克消失的前夜...

第六百四十四章.真实的谎言

    “(夏索尼娅语):托比?”

    ... ...

    “(夏索尼娅语):托比,快醒醒...”

    ... ...

    “(夏索尼娅语):托比,你快醒过来啊...”

    ... ...

    “(夏索尼娅语):托比...”

    ... ...

    托比...

    无论老杰克使出什么样的手段,可是他的二儿子托比·威勒依旧是选择昏死过去,而不是立马从他的怀中醒过来。

    即便为了唤醒托比·威勒,老杰克甚至还动用了他几十年都尚未用过大巴掌,是朝着自己的二儿子两边的脸蛋儿连续地招呼,可是托比·威勒依旧没有一丝想要苏醒的迹象。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托比·威勒,看着这位即便是深陷昏迷,却依旧紧皱眉头的孩子,老杰克的心里当真不是个滋味。

    然而生活便是如此,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好而改变什么,也不会按照一个人的习惯去转变什么,生活就是这般的简单,就是这般的强势,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快乐还是忧愁而让自身发生一丁点儿的变化。

    换句话来讲,那便是原本的生活该如何过,那么无论在这段时期内,究竟会因种种的原因而爆发出一系列的变故,都不会去影响到生活的本质。

    只因生活的本质,便是平淡,是空无。

    就如同文明的诞生,如同人类的降临一般。

    从空空如也,到一无所有!

    “(夏索尼娅语):看样子家族所守护的这个秘密,对他来讲还是有些言之过早了,是我大意了...”

    除去心中的懊悔之外,在老杰克此时的脸上,当真是再没有第二种表情了。

    “(夏索尼娅语):老族长,有些事儿,依我看来,还是得早点儿去跟小少爷们讲清楚,否则我真的担心,您说万一有一天,这地底下的封印再出现个什么幺蛾子的话,万一这封印之后的东西再被村子里的人给知晓了,那么这些年里,咱们所不对外公开的家族秘密,就迟早会在村子里蔓延开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难免的就会有人要拿这些道听途说的秘密来做做文章呀,如果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这局势可就两说了...”

    快速地走到了老杰克的身旁,想也不想地便单膝跪在了老杰克的一边,一边从老杰克的怀中准备接过昏死过去的托比·威勒,一边看似有些焦急地轻声说道。

    定眼一瞧这才发现,原来这位精壮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应老杰克的委托,是前去‘珍妮老爹’酒馆去请托比·威勒前来这间老旧教堂的中年汉子。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眼下的这些事儿,哪有你想得那般简单,你跟着我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会看不清楚当下的局势吗?艾尔维娜的事,不是谎言,但也不是真相,可以说她的存在是必然的,但也是偶然的,而我们威勒家族的命运,只不过是在这偶然之间所产生的一种必然结果罢了,换而言之,即便此时守护这道封印的人不是我们威勒家族的人,那么相信以东方人的能力,他们也一定会派出拥有足够份量的人或者势力前来镇守这里的...”

    顺势地将自己怀中的托比·威勒给挪腾到了那位被他唤为巴恩斯的中年大汉的怀中,老杰克这

    才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双肩筋骨,一边看似抱怨的回应着对方。

    “(夏索尼娅语):是啊,隐山会叫我们前来东方,叫我们在这东西两地的交界处,是呆在这里好监视这片古老国度的动向,然后好高价将这里的情报是转手卖给他国之人,当真是好算计啊...”

    只见巴恩斯并没有打算当着老杰克的面去藏着掖着,他就是这般直率地直言他的观点,直言他的看法。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有些事你现在看不懂,那很正常,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以你现如今的成长速度,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威勒家族为何会接下这样一个出力不讨好的任务的...”

    只不过老杰克并没有选择直接去回答之巴恩斯的提问,反倒是转弯抹角地去吹捧了一下对方。

    “(夏索尼娅语):老师,学生当真就不明白了,要说我们威勒家族在整个七国联盟之中,尤其在夏索尼娅,那个是皇族之一,无论在哪里,我们威勒家族的名号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可为何家主会应下隐山会这般的任务呢?而且还要披上一个不被天下人所能认可的由头?什么艾尔维娜?什么《赫法希斯圣典》?这些理由在学生的眼里,那当真是漏洞百出啊,可是学生不理解的是,为何那些王公大臣们明明知道这些传说都是假的,这些被记载在《赫法希斯圣典》里的故事都是后世之人所杜撰的,可为何就没人来直接戳穿圣教廷的这个弥天大谎呢?以至于这千百年来,整个七国联盟都要因圣教廷的存在而变得畏首畏尾?”

    一看老杰克并没有直接去回答自己的问题,学生巴恩斯便再次向他的人生导师再度抛出来了一个更为惊叹的质疑。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能莽干的,是要讲究技巧和策略的,尤其是那些能够驱使人类文明缓缓前行的事,更是如此,而如今的圣教廷所沿用的,便是人们心中对于信仰的坚持,他们将这股力量融会贯通,他们将这种知识深深地刻画在了当今这个时代下的所有年轻人的心中...”

    说到这里,老杰克稍加地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缓缓说道: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当一种信仰变成了能够推动历史前行的工具,那么在这种大时代的背景下,这种被人们所神话了的信仰,其本身的性质就会因各种各样的历史事件而被迫发生转变...”

    看着眼前的巴恩斯,看着这位自己从夏索尼娅的皇家秘术师学院亲自挑选出来的学生,老杰克不仅将这份沉重的话题是再度踢还给了对方。

    “(夏索尼娅语):这个道理我懂,当工具变为武器...”

    听着学生巴恩斯的回答,老杰克的眼底满是欣慰。

    “(夏索尼娅语):是啊,巴恩斯,你说得不错,当工具变为武器,那么一切的性质就已截然不同,现实亦是如此啊...”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杰克不由得是又朝着巴恩斯怀中的托比·威勒瞥了一眼。

    “(夏索尼娅语):老师,您说这东方人还当真奇怪,这个文明的君主就当真愿意咱们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吗?还是说这些人其实压根儿就不清楚咱们具体的任务呢?只以为咱们是单纯为了这处可有可无的封印?”

    用力地将自己怀中

    的托比·威勒是朝上端了端,学生巴恩斯这才继续说道。

    “(夏索尼娅语):隐山会的具体任务,相信这些东方人还不清楚,不过对于隐山会的存在,我想这群东方人是肯定清楚的,毕竟你也知道,就如同真实存在于历史之中的赫法希斯教会一般,在这远离故土的东方大地上,那传闻之中的玄月宫和炎庙,甚至包括之后异军突起的剑藏山和神印阁,这些超级势力可都是真实存在的,哪怕就算是东方的王权,在这些势力的眼中,都已没有那般的重要了...”

    说到这里,老杰克还若有所思地轻轻拍了拍学生巴恩斯的肩头,这才继续说道:

    “(夏索尼娅语):所以巴恩斯,我们作为外来者,作为东方文明的侵入者,我们自身一定不能对此掉以轻心,对于当地的官府机构,我们该恭敬还是得恭敬,该缴纳还是得缴纳,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因外来者的身份而去让自己变得更为卑微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东方的势力所盯上,只有让我们活成了透明人,我们才能更好地去完成家族所赋予我们的任务,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说罢,老杰克便抬起头来,是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夏索尼娅语):学生都听明白了,那么老师,接下来的事儿,你看我这边儿该怎么弄?”

    顺着老杰克的目光,巴恩斯同样是将自己的视野拉至室外,轻声询问。

    “(夏索尼娅语):接下来我会潜心研究此处封印松动的事,而你则需要帮我跑一趟了...”

    郑重其事地望着眼前的巴恩斯,老杰克眼底是无比坚信,他坚信自己的学生巴恩斯不会拒绝自己,他坚信自己的选择不会出现偏差。

    “(夏索尼娅语):老师需要学生去哪里?”

    果不其然,近乎是同一时间,巴恩斯便回应了老杰克的话。

    “(夏索尼娅语):我需要你去一趟南方,那个地方被当地人称之为鹤州,在鹤州的东南部,有一处地方,被东方人成为药谷,而在药谷之中则有一位被称为当代医圣的年轻人,至于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然后将这本书亲手转交与他便可,至于别的,能不要说,就尽量不要说,切记一点,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一边说着,老杰克便走到方才那本被他给合上的典籍面前,是双手将那本典籍给碰到怀中,然后就这般地直视着他的学生巴恩斯。

    “(夏索尼娅语):巴恩斯,你一定要切记,能不要开口,就尽量不要开口,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医圣是一位东方人,就对他掉以轻心,你要明白一点,这个人是可是当今教皇安东尼的挚友,是通晓咱们七国语言的人,所以等你到了药谷之后,无论这个人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不要回答,最好的办法就是全程装聋作哑,清楚了吗?”

    老杰克就好似不放心一样,是一再的强调着。

    “(夏索尼娅语):学生明白了,我这就启程...”

    至于巴恩斯,则快速的回答。

    因为自己此时还怀抱着深陷昏迷的托比·威勒,所以最终这本典藏还是被老杰克给亲手塞进了他的内衣兜里,待俩人最终相互注视之后,巴恩斯这才转身离开。

    而这一眼,却是俩人之间的最后一次对望。

第六百四十五章.独行

    有些时候...

    有些话...

    是不能当真的。

    尤其是在命运变迁的时局之中,就更是如此了。

    相信就连如此忠心的巴恩斯都未能想到,老杰克所告诉自己的事,对于他来讲,竟只是一句谎言,一句善意的谎言。

    当然了,没人能够清楚,为什么在眼下的这个关口里,老杰克是将自己手中唯一的学生巴恩斯给支走了,更没有人能懂得,为何老家伙要在用人之际,却将巴恩斯这样一位他用着十分趁手的大将给放离。

    对于村子来讲,对于驻扎在玉林山脉的威勒一族来讲,对于年迈的杰克·威勒来讲,眼下的时局,当真已是快到了命运相互抉择的一刻了,而身为老族长的他,相信对于这一点那定是看得极为透彻才对,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在明知道不可为的情况下还作出那般令人匪夷所思的决策,当真是耐人寻味。

    而巴恩斯的离开,预示着外姓人的离去,也预示着本家人的未来,预示着接下来,在这处被历史所遗忘了的古老遗迹之下,定会有大事发生,只不过对于眼下的村中人来讲,能唯一对此有所警觉的人,便只有老杰克一人了。

    巴恩斯就这般地安静离开了,带着老杰克的信物,是独自朝着遥远的南方进发,至于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这么一位外姓人能够掺和得了的了。

    因为没人知道,这杰克·威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巴恩斯离开之际,他所向老杰克抱怨的那些话,当真对吗?

    而老杰克所回答巴恩斯的话,又有多少的真实性呢?

    已经沉沦于历史之下的赫法希斯...

    被阴谋论所笼罩的圣教廷...

    已无法去分辨其善恶的艾尔维娜...

    以及守护了一个秘密近几千年的古老家族...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哪个是真实?又有哪个是虚假?

    相信除了老杰克之外,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当真是在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理清这些故事了。

    深渊...

    位面...

    时间的力量...

    堕落的神明...

    在巴恩斯的眼中,眼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传播在人们心里的传说故事罢了,可是在老杰克的眼中,在他的心里,这些传说故事,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呢?

    然而睿智的杰克·威勒并没有将全部的心事告诉巴恩斯,对于这位学生,他并没有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清盘说出,即便巴恩斯是自己最为信赖的人之一,可他却依旧对其有所保留,他没有告诉巴恩斯真相,最起码在这地底深处所藏着的秘密,他是没有对自己的这位学生说真话。

    要知道,但凡那些在民间所能流传下来的故事,其实大多都是有历史原型的,无论是故事的本事,还是故事中所出现的人物,都可以去追溯其起源的,那么也就是说,关于艾尔维娜的那些传说,也一定是有人物原型的,只不过也不知后世之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得以将这些故事进而改编,让其成为了更偏向于坊间神话的这类故事。

    对此巴恩斯不了解,可是对于杰克·威勒来讲,他对于这古老的传说,还是理解的极为透彻的,毕竟他的先祖也是追随过艾尔维娜的十三使徒之一,而他的家族,更是因这样的传说而因此获利的一员。

    艾尔维娜的故事是真实的...

    赫法希斯的历史也是真实的...

    因疯狂而分裂的七国联盟更是真实的...

    可以说因为其心中的傲慢,因为其心中对于正义的极端信念,是让艾尔维娜陷入无限的疯狂

    之中,而随着天堂岛的陨落,随着夏索尼娅·瑞斯汀的身死,更是让原本固若金汤的七国联盟瞬间崩坏,让其成为了动荡整个文明的导火索。

    对于那段黑暗的历史,杰克·威勒并没有当着巴恩斯的面讲过一字一句,每当巴恩斯问起这段历史的时候,他都是尽可能地插科打诨,尽量地避开这段故事。

    没人知道为什么老杰克不愿给巴恩斯讲述这段历史,也没人清楚,他对于这里的故事,为什么要选择对其隐瞒,而唯一能知道的是,对于巴恩斯无比信任的他,却独独是对这一段历史是极其避讳的。

    眼下巴恩斯是听信了杰克·威勒的话而选择了离开,那么对于这位年迈的长者来讲,他接下来的任务,其思路便清楚很多了。

    真切地深入到地底深入,去亲眼探究一下那道松动了的封印,如若有这个必要的话,他定会不惜余力的去将其松动的封印给重新稳定下来。

    只因为...

    这是威勒家族的使命...

    是杰克·威勒心中所认定的唯一任务!

    这样的守护,这样的责任,这样的压力,这样的荣光,只应属于威勒家族,而绝非是一位外姓人。

    虽说在夏索尼娅的皇室,其皇室成员为了满足威勒家族巨大的人口空缺,是不惜斥巨资,以招募那些外种姓人群入驻威勒家族,之后更是为其改名换姓,进而让这些外来人群是清一色的统一改姓威勒,可是这套皇家专订的政策却在杰克·威勒的眼里,都是那种压根儿就不能治本的方法。

    在这位睿智的老族长眼中,唯一能替威勒家族解决几千年来的困扰,唯有两条办法,也只当这两条办法均已实现,那么才能说是从根儿上解决了其家族所背负的这般沉重的历史任务。

    第一、保证天底下那些因太古之战所破裂的封印得以完善,只要还有一处封印处于蠢蠢欲动的状态,那么对于威勒家族来讲,又或者对于千千万默默背负压力和职责的卫道者来讲,都是一种折磨和负担。

    第二,在太古大陆之上绝不允许再爆发战争,尤其是针对那些因不同的文明而相互产生分歧的战争,可以说只要这天下还在打仗,那么对于威勒家族来讲,对于这群远离家乡来到东方这片陌生之地的外乡人来讲,他们其肩头所承担的压力也不会彻底消散。

    而对于这两点,杰克·威勒当真是比谁都清楚,然而现实却是,他自己清楚归清楚,可却无法因自己心中的这份清楚而去改变这个濒临枯败的世界。

    哪怕是一丝一毫...

    或许这便是真正地生活吧!

    现在,既然巴恩斯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离去,既然他已经将自己想要说得话去转交给住在药谷的那位人,那么自己接下来所要去做的事,便只余一项了。

    转过身去,不舍得看着眼前的这座老旧教堂,杰克·威勒便在一声声地唉声叹气之中,其身影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失于街角处。

    翌日...

    “(夏索尼娅语):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心中所感到的这份的震惊,亦或者是因为自己因眼前人所说出的话而于心底滋生出瞬间的惊愕,总之当老乔尔听到了少女所向自己汇报回来的内容后,他的瞳孔瞬间涣散,而后又在下一瞬间再度焦距起来,至于他本人,更是噌地一下便从‘珍妮老爹’的吧台上给站了起来。

    “(夏索尼娅语):队长,是真的!”

    反观这位少女,则表情是极为的严肃,而她的神色,更是彰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力。

    “(夏索尼娅语):我x,这下可就麻烦了啊...”

    待少女是再三的确认了自己彼时所汇

    报回来的事情后,老乔尔不免得连连叹气数声。

    杰克·威勒失踪了!

    不!

    更为准确的去讲,是老族长背着村子里所有的人,是独自下坑去了,独自去面对时刻都濒临破碎的封印,独自去寻找重新加固封印的办法去了。

    可以说这一个消息,当真是给老乔尔当头一棒,是将原本这位尚处于一种宿醉状态下的精壮汉子给瞬间吓了个激灵。

    “(夏索尼娅语):这事儿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说的?”

    皱着个额头,紧锁着眉宇,老乔尔就这般不加令色地注视着少女,一字一句地询问起来。

    “(夏索尼娅语):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是苏查给我说,是他亲眼所见的...”

    而少女则是不敢对此有任何的隐瞒,是一五一十的如实汇报。

    “(夏索尼娅语):那苏查脑子里都装的是s吧,看见了都不去追?”

    只见老乔尔听到此时,是经不住地连爆粗口。

    “(夏索尼娅语):队长,追了,苏查他说,他刚一发现老族长的身影,他就去追了,可是还没等他追上呢,老族长便不知怎么得,是径直地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这下他就当真慌了神,连c区都没去巡逻,便慌里慌张的跑回来给我说这事儿了,我一听这还得了,就找到你给你说了...”

    虽说老乔尔的粗口,听得少女是直直皱眉,可是不管怎么说,老乔尔始终都是她的直属上级,她可不敢将自己心里的这份埋怨给表现出来,所以她只能是强忍着心中那份想要去反驳和制止的冲动,是对着老乔尔继续汇报着。

    等等...

    消失?

    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

    苏查的话应该也不假,这臭小子也断不敢拿老族长的事乱开玩笑,给他个胆子,估计他也不敢,由此可见,老族长出现在地下肯定是确有其事的,也就是说,老族长一定是因为前几天的有关封印松动的事儿,而下坑去寻求答案去了。

    可是眼下这地下并不太平,多出封印都已出现了松动的迹象,尤其是地宫入口处的那道封印,更是品品传出异响,如果说老族长在探求真相的时候,那些怪物再冲出封印,那还得了?

    还有就是,也没听说过老族长会秘法啊,怎么老族长就会在苏查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呢?这地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族长究竟还瞒着什么秘密?以至于这样的秘密不能被公开,只能是逼迫的老族长以身犯险?

    这封印的背后,到底封印着谁?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我得去找托比商量此事!

    对...

    托比!!!

    我得去找托比!!!

    我得立马去!!!

    看着眼前的少女,老乔尔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还不等少女想将这肚中的话再度讲出口呢,他便只给了少女一个离开的背影。

    “(夏索尼娅语):队...”

    只可惜,直到老乔尔的身影远去,少女口中的这个‘长’字都没能说出来。

    托比...

    你这家伙死儿哪去了...

    老族长出事了...

    你知不知道呀...

    托比...

    刚开始还是属于一种快步竞走的状态,可是没等老乔尔走几步呢,这般的碎步小跑,便成了大步飞奔了。

    “(夏索尼娅语):托比!!!”

    一边在村里飞奔,老乔尔一边是扯着嗓门儿的开始大喊起来。

    至于咱们的托比·威勒...

    此时却还深陷噩梦之中不可自拔!

第六百四十六章.枕边风

    如果说在这个世上,有一种本事,亦或者可以理解为一种功夫,它能杀入于无形,能在顷刻间便摧毁一个成年人的意志,能在悄无声息之间便可左右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试想一下,这样的功夫,那得有多么的厉害啊。

    然而在这个世上,还当真是存有这样的一种功夫的,只不过想要练成这种天下神功的,那可是有诸多的限制,不是谁都能练的,最起码这男人,就练不得,因为即便是练成了,那一旦当这个男人使出这套无敌的功法,可换回来的却并不是所谓的操纵人心,蛊惑思维,可能换回来的,更多可能会是一顿毒打。

    因为这套神功,名为:

    枕边风!

    是的没错,就是这套全天下的妻子都能融会贯通的神奇功法,这套全天下的妻子都会在深夜的某个时间段内,在自家男人的枕头边儿上不断呢喃的要命神功。

    要知道,在哈里斯·威勒因动员不到下坑的人,从而迫使自家得去找莉莉丝·奎因寻求帮忙的时候,那时距离老杰克失踪已经是过去了二十多天了。

    而当莉莉丝·奎因是将眼前的这七八十号双目呆滞的精壮汉子们给带到哈里斯·威勒的面前的时候,也不过是用掉了一天半的工夫。

    才一天半的工夫...

    要知道,当初哈里斯·威勒为了动员这群人,可没少费口舌,可以说他为此而来回游说的话,当真可以把他的嘴皮子给摩秃噜皮了,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个人都不愿意随他一同下坑去,而给出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不是说要给自家后院种下的庄稼浇水,就是说自己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而导致了自己连续拉了好几天的稀了,要不就是说他要听老婆的话,没有老婆的话,他不敢擅自出门。

    而哈里斯·威勒所听到的诸多借口当中,最为令他无语的乃是这么一句:

    “(夏索尼娅语):我家的狗最近在学说话,我得在家教狗说话...”

    天哪,听听,这都是什么奇葩理论啊!

    虽然此时的哈里斯·威勒年纪尚轻,甚至在这群常年将自己个儿的性命是绑在裤腰带上的看护队员的眼里,他都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更别说在他的前面,还杵着一位本事可要比他大上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二哥托比·威勒,所以无论这些看护队员怎么去看,这群人都以为,以他现有的资历和本事,是完全不可能领导得了村里的看护队的,更别说是让这群粗鄙大汉们对他心服口服了。

    即便此时的托比·威勒因去救老杰克而一并失踪,可是只要村委会没有直接下令,只要托比·威勒没有亲口承认,只要杰克·威勒没有亲自颁布,那么这掌控村里看护队权利的人,就绝不可能落在老三哈里斯·威勒的脑袋上。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局面,就全是因为,老三哈里斯·威勒,其个人的名望还不足,其个人的本事还不够,说句再直白一点儿的话,那就是他还不够格儿!

    对此其实哈里斯·威勒也明白,他其实也很清楚,为何村里的人会这般地不屈支持他的想法,明知村里都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可就是不作为,不仅自己不作为,还伙同着别人跟着自己一起

    不作为,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阻挠他,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他还是没有办法去做通村委会的工作,没有办法去直接调动村里的看护队。

    然而现在,当莉莉丝·奎因就这么领着七八十号的看护队成员,是当着哈里斯·威勒的面给依次排开的时候,他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起来。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心中因过度的激动而变得亢奋,嗓子因过度的亢奋而变得沙哑,身子因过度的感激而变得颤抖...

    总之当哈里斯·威勒因眼前的这一幕而感到一股由衷的震撼的时候,一时间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向莉莉丝·奎因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嘴巴不断地微微张开,却又会在下一瞬间再度闭合,如此反复,却再也呢喃不出任何的字句了。

    “(夏索尼娅语):行了行了,赶紧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一下,然后给大伙儿讲几句,我可给你透个底儿,这帮人都是受不了家里的那位而被迫出来寻清净的,所以你待会讲话的时候,尽可能地抓重点讲,千万别啰里吧嗦地讲个没玩,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没?”

    而就在莉莉丝·奎因是趴在哈里斯·威勒的耳边小声呢喃的时候,在场的一众人皆没有发现,一个身型时无比瘦小的影子,是嗖的一下便隐没进了大队伍中,头上戴着一顶制式的头盔,身上穿着与大伙一同款式的皮质铠甲,就这么藏身在一众人高马大的看护队伍之中,一时半会儿地还当真是揪不出来这个人。

    “(夏索尼娅语):行,我明白了...”

    说罢,便看到哈里斯·威勒是立刻扬起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又用手背是挨着俩眼眶,来回的胡乱摸了一通,这才作罢。

    就这样,当日头逐渐开始朝西下沉,当村门口的大黄狗开始不断乱吠,当村里挨家挨户地开始亮起煤油灯,当妇女们开始站在街道上大声喊着让自家的男人回家去吃饭的时候,哈里斯·威勒却正在口舌生兰,是激情澎湃地对着众人宣讲着自己心中的营救计划。

    翌日...

    村子的东口...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要是跟着我过来,那吉尔咋办?她你都安顿好了吗?”

    看着身旁同样身披甲胄的莉莉丝·奎因,小哈里斯·威勒不免得有些开始担心起自家的那位烦人精。

    “(夏索尼娅语):我让邦德婶婶代我照顾几天吉尔,我跟邦德婶婶都说好了,等我回来我就回去将吉尔给接回来,在此期间,我每天都会按一个银币的费用给邦德婶婶记账,等我回来了一并与她结清...”

    要知道,在这个时候,一个银币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为了吉尔,为了能让莉莉丝·奎因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不曾想过她竟然会想到个这般的办法出来。

    “(夏索尼娅语):一天就一个银币?我的妈呀,这可不少钱呢,要知道我哥他们去‘珍妮老爹’家喝个大醉,一晚上也不过才一个银币,这邦德婶婶也太黑了吧,一天就要咱一个银币?”

    而当哈里斯·威勒听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话后,不由得一阵惊呼。

    “(夏索尼娅语):就这还都是收费最低的了,眼下村里绝大多数的

    人都已经知道,我会随着你一同下坑去救老族长,所以大伙儿也都明白,我这一离开,吉尔就立马没人照顾了,所以大家伙儿的也就开始坐地起价,你不知道,就我家隔壁的那户,就是那个露西大妈,人家给我开口直接就是一天三银币,当时就直接把我给整懵了...”

    可接下来莉莉丝·奎因所说的话,听得哈里斯·威勒当真感到极为玄乎。

    一天三银币?

    这露西怎么不去直接抢呢?

    一个震惊!

    一个无奈!

    是啊,谁让这便是生活!

    就这样,整队营救小队开始陆陆续续地朝着村子的东南面走去,穿过不怎么生长草木的石山,走过一眼望去尽显贫瘠的沙地,进而来到了那处隐藏于两山之间的地窟入口。

    “(夏索尼娅语):介于之前的袭击,待会儿咱们下坑之后,务必要打起精神来,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回老族长和托比·威勒一行人,所以咱们的动作一定要快,能不去接触的战斗,尽可能地不要去接触,不要给队伍添不必要的麻烦,眼下对于咱们来讲,时间紧迫,不容有半点的闪失,大伙儿都听明白了吗?”

    站在地窟的入口处,朝着眼前那条黑漆漆的通道,哈里斯·威勒不免得朝着众人大声喊道。

    “(夏索尼娅语):听明白了!”

    ... ...

    “(夏索尼娅语):了解!”

    ... ...

    “(夏索尼娅语):行了,大伙儿都是老油子了,心里的点儿都门儿清!”

    ... ...

    “(夏索尼娅语):知道啦!”

    ... ...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是这话里的意思,也大多都能被归纳为一类,那便是关于哈里斯·威勒方才所讲的那一通话,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毕竟这深坑之下的秘密,大伙儿虽说了解得不多,却也知道的不少,所以这该注意的事项,尤其是能跟自己的性命安危扯上关系的,大伙儿心里都无比的清楚。

    “(夏索尼娅语):随我下坑救人!”

    至于哈里斯·威勒,则高举起手中的火把,是第一个朝着眼前黑漆漆的通路走去,至于他的声音,更是从地窟的入口处给瞬间传来。

    至于眼前一抹微弱的火光!

    然而,哈里斯·威勒此时并没有想到,危险正在悄然靠近,它潜伏在身边的黑暗当中,潜伏在脚下的虚妄之上。

    当封印再度泛起涟漪...

    当山岩上的滴水再次逆向窜流...

    待手中的火把疯狂挥舞...

    杀局已现!

    地窟·石门入口处!

    “(夏索尼娅语):备战!!!”

    一声高呼,集体备战!

    只不过在黑暗之中,就好似有无数根长满了獠牙的触须,是朝着哈里斯·威勒的大队疯狂袭来,霎时间,哀声肆起!

    沉沦魔!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这石门入口处的封印便再度震荡,而又有一头沉沦魔,就这般借着眼前的这股震荡,而从深渊的位面逃脱到了现世之中!

第六百四十七章.轮舞之花

    当黑暗之中再度的泛起幽兰...

    当深渊之语再度的咏讼疯狂...

    沉沦再现!

    待一阵惊魂失措之后,便只有因恐惧而滋生出来的勇气与无畏了。

    因为对于眼下的哈里斯·威勒这帮人来讲,不是生,便是死,不拿起长剑拼死抵抗,便只有任妖魔肆意宰割的下场了。

    自己的父亲尚未救出,自己的亲哥尚不知去向,自己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寻找失踪已久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因眼下的困难而停下脚步,别说是一头沉沦魔了,就算是面对深渊的大军,相信以此时哈里斯·威勒的心境来讲,他也会对其勇敢地说不!

    “(夏索尼娅语):全体备战!!!”

    瞬间抽出那柄挂于自己腰间的长剑,扯着嗓子呐喊一通,便能看到哈里斯·威勒是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那柄火把,让其火把上那股微弱的火苗儿能够照亮自己面前的毫厘之地,待他能隐隐约约的发现沉沦魔的触须,也不管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另一只握剑的手便瞬间发力,锋利的剑刃便朝着自己目光所视之地是狠狠地劈了过去!

    看着率先冲出去的哈里斯·威勒,莉莉丝·奎因的眼底不免流露着一阵欣慰,一种震撼,一种不愿意屈服的意志,甚至在这一刻,从她的眼底,还蕴含着一股正在逐渐使自己变得狂热起来的疯狂,而在这抹疯狂的映射下,是她对希望坚定地信仰,是她对未来的勇敢追寻。

    而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她,一名真正的战士,一名心存荣光的英雄!

    在此一刻,或许世人已不知她的名字,她的性别,她的身份,她的家族,人们只知道她冲向深渊的身影,只记得她毫不畏惧黑暗的勇气。

    这一刻,她的名字必当会被历史所记载,莉莉丝·奎因!

    “(夏索尼娅语):为了夏索尼娅!!!”

    端正自己所戴着的面盔,握紧手中的双匕,待足下开始酝酿发力,一声代表了希望的口号,是从莉莉丝·奎因的口中激昂喊出!

    至此,这群因营救计划而凝聚在一起的众人,一个个皆变因莉莉丝·奎因方才的这声口号而变得有些躁动起来,汉子们皆在瞬间红了眼眶,抽出自己的武器,就这般叫嚣着朝着哈里斯·威勒所奔去的方向疾行!

    “(夏索尼娅语):为了夏索尼娅!!!”

    而在诸多的口号之中,稚嫩的童音,是顷刻间便被淹没于浪潮之中!

    冲进真正的交战区域,哈里斯·威勒没有任何的顾忌,只见他当真是憋着一股子气,一人一剑一,就这么在那头沉沦魔的身旁来回闪躲,或跳闪,或左右侧闪,或前后翻滚着进行闪躲等等,至于他方才手中握着的火把,早就因过度的激烈交战而遗落到了一处的角落里去了,是在哪里继续散发着它的残余微光。

    不过有一说一,别看莉莉丝·奎因是个女儿身,可是她的进攻,其凌厉的程度,当真是要比哈里斯·威勒这个半吊子武者要强上不少,最少能从她的身法和其选择的进攻时机上来判断,她当真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经验极为丰富的老牌刺客了,那两柄匕首在她的手里,当真是能被她给玩儿出不少花儿来。

    以至于当那些平日里对她了解并不多的看护队成员们是亲眼看到了她的英勇战技之后,一个个皆是无比地心惊,因为在场的人都没有料到,这个平日里对人对物还算温雅的女人,这下起

    手来竟然会是这般的老辣和凶狠。

    闪躲...

    瞬身...

    俯冲...

    背刺...

    可以说但凡是莉莉丝·奎因出手,就没有击不中的时候,这一来二回的,竟直接透过自己手中的那两柄不断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是将眼前这头沉沦魔的两根触须给硬生生地斩断了。

    而这,还明显没有到达莉莉丝·奎因的底线!

    当然了,对于莉莉丝·奎因如此英勇的身姿,远在人堆儿之间的那双眼睛,可当真是不断地涌现着盲目地崇拜之光。

    天啊...

    这还是她吗?

    她的身姿...

    她的身影...

    怎么会这般的迷人...

    只不过对于这阴影之外的崇拜,当事人莉莉丝·奎因并不清楚而已,她依旧是紧咬着牙关,一企图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结此事。

    托比...

    你这个混蛋...

    ... ...

    战斗在继续,虽说在营救大队这边,因莉莉丝·奎因的英勇表现,是给大伙打足了气,可是要知道,这头能冲破位面限制的沉沦魔,本就属于一种极为厉害的生物,试想一下,在这个世上,就连那些身处在分界协议之内的先天强者,都不能说是让自己突破位面的限制,从而让自己去进入到另一个维度之中,更别说自身实力都尚未触碰到先天之境这个大门槛里的人了。

    可以想象,此时这头正在与众人拼死一战的沉沦魔,其自身所拥有的势力,定是要比那些所谓的先天强者还要厉害的,否则这头怪物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即便有莉莉丝·奎因这个大杀器在队伍中,可是队伍的成员也因这头沉沦魔的攻击而在锐减,从战斗开始,至此时的中途,就已经有三四名看护队员是因此而命丧于此了。

    可惜!

    可叹!

    可是人活着,就不能屈服于黑暗,就不能屈服于死亡,人得为自己而活,得为家人而活,为希望而活,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待又一名看护队员是因自身的大意而被这头沉沦魔的触须给缠上的时候,已不需哈里斯·威勒给予提醒,便看到莉莉丝·奎因的身影是老早的就出现在了一众人的视野之中。

    轮舞之花!

    莉莉丝·奎因的成名绝技!

    要知道在当年,在是因为这一招,是让托比·威勒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势必要追上这名身怀绝技的女子,因为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了!

    没有所谓的高呼自己的招名儿,也没有所谓的施招儿之前的酝酿,一切都在这眨眼之间便已完成,一切都在这瞬息之时便已将至。

    一瞬间,黑暗之中的寒意大盛,无数道寒光是从莉莉丝·奎因的手中绽放,而她本人更是因此而变得无比圣洁,就如同一朵绽放于黑暗之中的彼岸花,是那般的妖异,是那般的绝美。

    而就在大伙儿开始无心战斗,而只知道去欣赏这份突如其来的绝世之美的时候,众人便发现,莉莉丝·奎因手中的匕首,其锋利的匕首尖儿早就对准了那头沉沦魔的脑门儿。

    下一秒,半空之中的寒光顿时收缩不见,而等到它再度现身的时候,莉莉丝·奎因早已是单膝跪在了那头沉沦魔的身躯之上,至于她手中的匕首,更是狠狠地(插)进了沉

    沦魔的身躯之中,而那些随之显现的寒光,更是在这一瞬变得更为耀眼,不仅耀眼,还很致命。

    只因这些寒光开始不断旋转,围绕着莉莉丝·奎因的身躯开始不断旋转,就如同盛开的花瓣,就如同正在绞肉的徒架!

    可是,莉莉丝·奎因还是不能伤到这头沉沦魔的根基,因为...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随着哈里斯·威勒的一声惊呼,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为何,众人眼前的这头沉沦魔突然开始发狂,只见它挥舞触须的频率开始越来越快,而与此同时,此前被莉莉丝·奎因给好不容易才斩断的触须断口处,竟然就这般当着一众人的面,是重新又生长出来了两根儿更为粗壮的带刺触须。

    不等莉莉丝·奎因反应过来呢,她那极为敏锐的第六感便已告知了她接下来的危险,可是她还是没能快地过这头已然因她而发了狂的怪物。

    即便是瞬息提起了气,即便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当冲击来临之际,当三根触须同时朝着莉莉丝·奎因所在的方向瞬间拍击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被破了防,待双方这才刚一接触,她立马就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就如同被一枚正在高速行进中的炮弹给击中了一般,那般剧烈的冲击感,她至今都尚未体验过,至于她本人,更是因此而不断飞速倒退,直至自己的后背,是实打实的锤在了身后的山岩崖壁上。

    轰...

    与之而来是,更是一阵瞬间扬起的尘烟。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而在人群之中,那声稚嫩的声音,不免得随之惊呼。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这是古老的语言,更为准确地说,是一种比天堂岛还存留已久的记忆。

    而这般的语言,更是整个夏索尼娅的核心所在,因为整个夏索尼娅的秘术师,皆因这种语言而存于世上。

    只因它是万物之父所创造的语言,是这位初诞之神所创造的文字。

    古达尔塔德语,又被《赫法希斯圣典》称之为,古精灵语!

    远在太古时期之前的混沌领域,达尔塔德的精灵因神灵的指引而创造了最初的文明,他们身居于深林之中,进而创造了文字,创造了语言。

    这里是太古大陆上所诞生的诸多文明的摇篮,是所有精灵的故乡。

    即便是后世所传出的其他语种,夏索尼娅语、拉凯文斯语、拉尔诺希语、北境语、莫亚语、圣驹汗语以及七国通用语等等,皆是从古达尔塔德语种里是进行了借鉴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古达尔塔德语的存在,那么现如今的所谓的七国,当真就会是另一种样子了。

    而现在,当莉莉丝·奎因被沉沦魔给直接击中其身的时候,有人便选择站了出来,接过莉莉丝·奎因手中的接力棒,是为现在还活着的一众人寻求新的希望。

    而这个人,正是在村子里一直都不被大伙儿所看好的,哈里斯·威勒!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剑尖所指,便是一道雷霆。

    而哈里斯·威勒则是剑指目标,这道雷霆更是顺着他的手心遍布整柄长剑,待咒语落地,这道雷霆是又急又准地直接轰在了那头沉沦魔的口器之中。

    轰!!!

    这一次,更大的扬尘因此溅起!

第六百四十八章.威勒之光

    神说...

    要有光!!!

    于是在这黑暗的世上,第一缕光辉刺破了层层迷雾,映射在身下的土地。

    神说...

    要有火!!!

    于是在眼前的混沌中,第一束火焰照亮了脚下的路,人们的眼睛至此明亮。

    神说...

    要有雷霆!!!

    于是在哀嚎遍野的尸骨堆上,第一道雷霆从天而降,法度和秩序的概念至此建立。

    神说过很多很多...

    很多很多...

    ... ...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剑尖所指,雷霆万钧!

    当这道无比霸道的雷霆是不断闪烁着天怒的余威,就这般的朝着那头沉沦魔的下身口器呼啸而去的时候,哈里斯·威勒的模样,更是在这瞬间便被雷霆所赋予的光芒所笼罩,是那般的威严,是那般的不可被亵渎。

    这样的能力,毕竟早已超出了人们对于本事的理解了。

    要知道,彼时从哈里斯·威勒手中所激射出去的,乃是一道正儿八经的雷霆,是一道闪电,而绝非只是一柄飞刀,一块石子儿。

    就连熟悉其为人的莉莉丝·奎因,也都在这瞬息之间感到阵阵心惊。

    这就是哈里斯·威勒?

    这就是那个平日里就只会呆头呆脑的跟在托比屁股后面的傻小子?

    这就是那个被村里人誉为威勒之耻的无能小辈?

    天呐!

    如果说哈里斯·威勒是无能小辈的话,那么自己又算得上是什么?

    只能是个屁吗?

    而那些并不怎么了解哈里斯·威勒这个人的看护队员,又或者是对于他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村子里的舆论层面上的看护队员,此时皆因他方才的这一招雷霆万钧之势,而由衷的改变了其每个人所对他的看法。

    原来,他并不是最废物的那一个...

    原来,他竟然也有着如此非凡的能力和本事...

    原来,他不是威勒之耻,而是威勒之光!!!

    错了...

    都错了...

    一切都大错特错了!

    待雷霆夹杂着呼啸,是顷刻间隐没于沉沦魔的口器之中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以为,这一仗自己这方是铁定要胜利了,可是他们对于深渊之物的看法,还是太过浅薄了些。

    因为...

    (嗷...)

    ... ...

    (嗷...)

    ... ...

    (嗷...)

    ... ...

    这是一连串好似婴孩儿啼哭的声音,只不过在场的众人皆心里明白,眼下的队伍里,是没有婴孩儿的,更确切的来讲,眼下的这支营救队伍,是没有一位能发出如此哭啼声音的人,由此可见,这样的声音,定是那头因雷霆之力而痛苦哀嚎的深渊之物的。

    果不其然...

    这般地哭啼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后边,其啼哭声的尖锐程度,更是刺激地众人不免得都龇牙咧嘴起来,有的更是早早地就将双手捂在自己的双耳边儿上,一企图来阻拦下这股令人心中发毛的尖啸。

    尖啸不断,试图粉碎生者的意志亦是不断!

    方才因为莉莉丝·奎因的一击,是让这头沉沦魔为之狂暴起来,而当它在经住了哈里斯·威勒的这一击后,它的情绪是更加地不稳定起来。

    即便哈里斯·威勒的雷霆之力是近乎将这头沉沦魔的整个口器给炸毁掉,可是生命力本就无比顽强的它,还是让自己挺了过来。

    那么既然挺了过来,这接下来的反击,就要接踵而至了。

    动了...

    它动了...

    至此一刻,包括哈里斯·威勒在内的所有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头沉沦魔竟然还会移动,要知道在之前的时候,无论他们怎么进攻,无论他们怎么想法子,可是他们都没能迫使这头沉沦魔挪动一丝一毫的地方,以至于在他们的心里,都一直以为这样的沉沦魔是不会移动的,就如同生长在墙角处的青苔那般。

    然而令一众人都不敢相信的是,大伙儿眼前的这头深渊之物,不仅会移动,而且移动起来竟然还这般的迅捷,以至于很多人都尚未反应过来呢,一个个地便已经成为了沉沦魔的口中美食了。

    是的没错,触须这么一缠,一名名可怜的看护队员,便直接被沉沦魔给送进了其下身的口器之中,经由那一层层如同尖牙地狱般的口器咀嚼,是显然活不成了。

    沉沦魔彻底暴走了!

    不管不顾...

    大杀四方...

    好在因为哈里斯·威勒方才的那道雷霆,是直接炸毁了这头沉沦魔三根触须,是大大的减轻了队伍此时所要去面对的生存压力,可是即便如此,巨大的生存压力依旧存在,众人依旧还得去面对余下的五根粗壮触须,可是随着队伍人员的锐减,对着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哈里斯·威勒心里明白,如若自己再不能找出一个办法来解决掉眼前的这头怪物,那么别说是进入亡者之城的内部去营救老杰克和托比·威勒了,就单说自己这些人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了问题了。

    眼下的困局必须要破解,不能再任由看护队员出现任何的伤亡了,本就没多少人组成的营救队伍,就单单因为这一头沉沦魔,便迫使哈里斯·威勒这边是付出了近乎十几条人命的代价,对于他来讲,对于他这位临时被赋予队长一职的年轻人来讲,他当真是死不起任何的人了,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清楚,在这石门之后的地方,在那座被《赫法希斯法典》誉为亡者之城的帕尔修拉,其内部还会有多少的困难和险阻在等待着他。

    所以此刻的哈里斯·威勒心里很是着急,以至于当他这第二句咒语尚未念完的时候,他便被一个人给直接扑倒在地上了。

    定眼一瞧,这才发现,扑倒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莉莉丝·奎因,自己心中唯一的二嫂子。

    (轰...)

    还来不及道上一声谢,一声轰鸣便从哈里斯·威勒的裆部位置给传了过来,借着散起的扬尘,他这才看清,一根长满了尖刺的触须,就这般的直愣愣的(插)在了自己下身之外的位置处,不偏不倚,整好一巴掌大的间距。

    瞬间,哈里斯·威勒的冷汗就顺着他的脑门儿,是哗哗的开始淌了下来。

    “(夏索尼娅语):不要命了?怎么这时还敢分心?”

    莉莉丝·奎因并没有看着身旁的哈里斯·威勒,而是依旧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的危机,只见她的嘴巴是不停地说着,而她的身体则是不断

    地发力,以企图将彼时骄还躺在地上的哈里斯·威勒给再朝后面拖上一拖,毕竟在场的人里面,可没有未卜先知之人,所以对待危机的处理办法,便是提前预警,提前部署,提前做出最为合理的规避。

    将哈里斯·威勒给拖拽至一旁,其意义便是如此。

    而当哈里斯·威勒这边急忙从湿乎乎地地上爬起身来,他这才借助那些散落了一地的微弱火光,是看清了自己手掌上锁沾染上的东西。

    原来那股湿乎乎黏糊糊的,是血...

    是看护队员身体内所淌出的鲜血!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没有丝毫的停顿,没有丝毫的保留!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没有丝毫的怜悯,没有丝毫的同情!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只余心中的恨,只余心中的怒!

    “(咒语):aear wada sharuer...”

    当手中的雷霆不断闪现,当呼啸的天怒不断喷薄,一遍又一遍,一道又一道!

    触须!

    口器!

    身躯!

    可以说在哈里斯·威勒的眼里,他眼前的这头怪物,就只配成为见证他手中雷霆的烂肉,就只配与身下这冰冷的山岩为伴。

    然而,顽强地生命力造就了像沉沦魔这般的生物,是很难被人所杀死的,即便是身受重伤,但只要尚存有一口气息,这头来自深渊位面的物种,就能恢复如初。

    沉沦魔有近乎于无限的体能,可是哈里斯·威勒却没有,不断地念出咒语,不断地朝着眼前的怪物释放其心底的怒火,这般不计后果的宣泄,早就让他油尽灯枯,以至于当他还妄想着将这咒语再念一遍的时候,他的咒语还未说出一半儿来呢,整个人就白眼儿一翻,是瞬间瘫软地昏死了过去。

    当哈里斯·威勒因过度的脱力而昏死过去的时候,原本因雷霆之威而蜷缩在一起的沉沦魔,则要开始绝地反击了。

    “(夏索尼娅语):照顾好威勒少爷!”

    情急之下,莉莉丝·奎因也顾不得自己后背的伤势了,只见她咬紧牙关,是将自己脚下昏过去的哈里斯·威勒给用力地朝着一旁猛踹了一脚,好让哈里斯·威勒可以不当自己的道,待她这边刚一吼完,她便再度脚下发力,是朝着眼前那头欲要展开新一轮攻势的沉沦魔再度出击。

    轮舞之花再现,只不过这一次,莉莉丝·奎因当真是拼尽了全力,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一击还不能杀死这头沉沦魔,那么大伙儿就都得死在这里,可是她现在还不想死,更不能死,威勒家所欠自己的债,都还没能还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她才能为自己拿尚未出生便已遭到不幸的孩子讨回个公道。

    而这也是莉莉丝·奎因之所要要跟着哈里斯·威勒一同下坑的原因,因为她要亲手找回托比·威勒这个人渣,然后让这样的内疚折磨托比·威勒一生一世。

    仇恨的最终,便是遗忘,可是在这通往遗忘的路途之中,则依据会被仇恨所牢牢占据。

    “(夏索尼娅语):去死!!!”

    寒光...

    再现...

第六百四十九章.众人眼里的你

    让心中的怒火化为锋利的匕首吧!

    让手中的匕首斩开面前的荆棘吧!

    让脚下的荆棘见证悲戚的苦楚吧!

    让苦楚的历练成就遗忘的如今吧!

    让心底的愤恨,在此尽情抒发!

    让心底的怨怒,在此肆意挥洒!

    让心底的委屈,在此喷薄释放!

    托比·威勒...

    让我对你的恨,让我对你的怨,让我对你的爱,让我对你的这些诸多感情,都在此刻变为加持我的力量,助我披荆斩棘,助我无往不利!

    “(夏索尼娅语):去死!!!”

    寒光...

    再现...

    轮舞...

    之花!!!

    至于后面的事,哈里斯·威勒也记不大清楚了,他最后的记忆,依旧的停留在自己昏死过去的那一瞬间,只不过等到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当山岩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眼皮...

    当若有若无的回音响在他的耳边...

    手指微弱的在地上胡乱的抓上一把...

    手指所传来的感觉,却只是一股无比粘稠的泥泞感觉...

    是血?

    还是水?

    对此还处于半昏迷半苏醒状态下的哈里斯·威勒是不清楚的,而此时的他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自己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因为...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一声微弱的惊呼,哈里斯·威勒这才猛地抬起了自己沉重的眼皮,只不过映入眼帘的景象,依旧还是最初的那股昏暗世界。

    哈里斯·威勒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湿乎乎的地上躺了多久,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深陷昏迷之后,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此时的他唯一能知晓的,便只有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断肢散落各地...

    血骸遗落眼前...

    而那些与自己一同下坑的伙伴们,则一个个双目失神,就如同呆傻了一样,是静静地靠在某处角落,也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至于莉莉丝·奎因...

    哈里斯·威勒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这一次,哈里斯·威勒的声音更大一些了,而因他此刻所发出的声音,已经是成功地吸引到了一些看护队员的注意,有些看护队员更是欲要朝着他此时所躺着的方向走来。

    然而,此时的哈里斯·威勒好像并不怎么关心自己的情况,从此刻他的模样来看,从此刻他焦虑的眼神来看,此刻的他更为关心的,恐怕只有莉莉丝·奎因这个可怜女人了,如果说莉莉丝·奎因真的因为这次的事故而遇到了不幸,他真的就没脸再去面对自己的二哥托比·威勒了。

    毕竟在哈里斯·威勒的心中,不管莉莉丝·奎因和自己的二哥托比·威勒产生了怎样的矛盾和误会,可在他的心里,莉莉丝·奎因始终都是自己的二嫂,这一点谁都无法去改变它。

    所以对于哈里斯·威勒来讲,如今自己的二哥因封印松动一事而失踪,他就有这个责任去照顾好莉莉丝·奎因,因为在他的心中,莉莉丝·奎因早已成为了他的自家人。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 ...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奎因...”

    ... ...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奎因,你倒是回答我啊...”

    ... ...

    哪怕是被前来观察情况的看护队员给搀扶了起来,可是哈里斯·威勒却依旧在不断地朝着眼前的黑暗之地呼唤着,呼唤着莉莉丝·奎因的名字,呼唤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歉疚。

    喊着喊着,一滴泪水,便顺着哈里斯·威勒的眼角滑落,而他却对此毫不知情,他依旧在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不停止,不停歇!

    因哈里斯·威勒这边所闹得出动静,在场还有幸活下来的看护队员们,一个个因他心中的那股焦急,便相应地是动起身来,拾起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火把,将那些被血和水浸泡湿的火把给扔掉,只留下那些尚可以被重新点燃的,一个个抽出了火折子,这才将眼前的昏暗勉强照亮。

    既然要开始寻找,那便仔仔细细,那便认认真真。

    在场的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明白,从明面上来看,这支队伍的领队人是哈里斯·威勒,可是在这些人的心里,这支营救大队的真正队长,便只有莉莉丝·奎因一人,若不是莉莉丝·奎因的话,相信以哈里斯·威勒的名望和本事,是断不可能组织起来这支营救大队的。

    所以当哈里斯·威勒那边因莉莉丝·奎因的失踪而变得无比焦急的时候,方才这些大脑还深陷空白之地的看护队员们,一个个是变得立马精神起来,是陆陆续续地加入到了寻找莉莉丝·奎因的任务中去了。

    而在诸多搜救队员之中,那名个头儿最小的,也是加入到了整个的搜救计划之中。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出了事...我可要怎么去跟托比说啊...莉莉丝...莉莉丝...”

    无助地蹲坐在一旁,看着眼前不断挥舞着火把的搜救队伍,哈里斯·威勒的心中当真是愧疚极了。

    其实对于莉莉丝·奎因为什么要这么帮助自己,哈里斯·威勒的心里还是极为明白的,要知道莉莉丝·奎因作为一名外姓人,她本就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帮助自己,也大可不必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而让自己深陷泥潭之中,再加上她与托比·威勒之间那近乎不可能被协调的矛盾,她更没有理由去这么的支持自己。

    可是现实却是,莉莉丝·奎因不仅选择了帮助自己,还选择去打了头阵,她这样的选择,她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让哈里斯·威勒极为感动的。

    现在,因为之前那头突然杀出的沉沦魔,是让大伙儿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此时此刻,既然沉沦魔已经被众人联手消灭了,那么众人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清点损失,然后继续上路。

    毕竟众人此时选择下坑的唯一目的,还是为了救人,为了救回失踪已久的老杰克和托比·威勒等人。

    “(夏索尼娅语):找到了...”

    ... ...

    就在哈里斯·威勒因莉莉丝·奎因的事儿无比懊恼的时候,远处的一声惊呼,是将他无所适从的心神给重新拉扯回了现实之中。

    “(夏索尼娅语):找到了...找到了...是莉莉丝·奎因...”

    ... ...

    这一次,不会错了!

    而当哈里斯·威勒听到了这个被其他人确认了的消息之后,他当真是难掩心中的那份窃喜,欲要朝着声

    音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只不过这会儿的哈里斯·威勒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因为方才他与沉沦魔之间的战斗,是让此时的他早已油尽灯枯,尽管他从昏迷之中苏醒了过来,可是眼下的他还依旧出于一种极为虚弱的状态,在这样负面的状态下,别说是迈开步子跑起来了,就单说走几步,也足以让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流不止了,所以能显而易见的是,还没等他跑上两步呢,他便突感自己的双脚一软,整个人的重心是瞬间失衡,是朝着自己面前的地面给狠狠地摔了出去。

    可是当人心中有了希望,那么这摔得一下,便不会那般的痛了。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

    趴在地上,龇牙咧嘴,仰着满是血泥的脸蛋儿,哈里斯·威勒不断轻呼...

    还是有人将自己的注意力是一直都放在了哈里斯·威勒的这边,当那个人是亲眼看着他因脚步虚浮而摔出去的时候,那个人是想也不想地便直接朝着他所趴着的地方冲了过来。

    俯下身去,将哈里斯·威勒的肩头给顶住自己的腋窝,然后咬着牙,大吼一声,便硬生生地将这个体态肥圆的威勒家的三少爷给扛了起来。

    是的没错,作为老杰克的老三,哈里斯·威勒的体态,一直都是老杰克心中的一块儿心病,因为他真的是太胖了,而且他胖的程度,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够接受的程度,单就站在那里,他体型的宽度,就足以顶莉莉丝·奎因两个半,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愿意去学习武技,不愿意让自己像两位哥哥那样的英姿飒爽吧。

    而更令人感到后怕的是,已经如此之胖的哈里斯·威勒,其年纪还处在一个青少年状态,也就是说,如果再不对他的体重进行管控的话,天知道等他真正成年之后,他的身材会是何等的夸张。

    当然了,这人一胖,也就心无旁骛,也就没有杂念了,因为满脑子装着的,便只有各种的饭食和美味了。

    而对于哈里斯·威勒来讲,他最爱的便是莉莉丝·奎因所做的饭菜了,可以说这些年里若不是因为他和吉尔·威勒,若不是这俩拖油瓶是天天拖着莉莉丝·奎因的后腿,相信以莉莉丝·奎因当年的火爆脾气,定当不会再留在村子中了。

    然而有人好吃,有人又厌食。

    对,说厌食的那位,正是吉尔·威勒。

    若套用小可爱吉尔的话来讲,那便是:

    “(夏索尼娅语):我就喜欢看三叔吃饭,看三叔吃饭,我就觉得这饭菜特可口...”

    而与之相生的,便是哈里斯·威勒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以及满嘴挂油的满足。

    由此可见,莉莉丝·奎因在哈里斯·威勒的心中,是要有多么的重要了吧。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快...扶我过去...”

    虚弱的哈里斯...

    可怜的哈里斯...

    好吃的哈里斯...

    懒惰的哈里斯...

    没有什么坏心肠的哈里斯...

    天真单纯的哈里斯...

    吉尔·威勒眼中搞笑的哈里斯...

    托比·威勒眼中不求上进的哈里斯...

    杰克·威勒眼中失望透顶的哈里斯...

    莉莉丝·奎因眼中堪称挚友的哈里斯...

    以及...

    看护队眼中能够成为威勒之光的哈里斯·威勒!

第六百五十章.活...

    莉莉丝·奎因的命还真够大的,在与沉沦魔的交战当中,她当真是冲到了第一位去了,可以说她以一己之力,是硬抗下了沉沦魔的绝大多数的攻击,更是继哈里斯·威勒之后,是给予了这头沉沦魔第二多的伤害。

    只不过,当战斗逐渐落于尾声,当众人皆要喘口气儿的时候,后背传来的剧烈痛处,是撕扯地她举步维艰,就连想要顺顺当当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会让她感到心肺之间会传来阵阵的刀绞之痛。

    终于,在整个威勒家族中其战斗力都名列前茅的莉莉丝·奎因,就这般地倒在了伤痛面前,倒在了那头沉沦魔的身边。

    只因她,真的再也走不动了,后背所传来的剧烈痛处,是折磨得她连眨巴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

    尽了力...

    回想方才...

    那凌厉的最后一击...

    那绽放于黑暗之中的彼岸之花...

    让心中的恨化为前行的轮...

    让心中的怨化为飘逸的舞...

    让心中的怒化为绝美的花...

    绽放吧!

    绽放吧!

    绽放...吧...

    “(夏索尼娅语):找到了...”

    ... ...

    昏昏沉沉...

    虚虚妄妄...

    ... ...

    “(夏索尼娅语):找到了...找到了..是莉莉丝·奎因...”

    ... ...

    虚虚假假...

    真真实实...

    ... ...

    “(夏索尼娅语):你们下手都轻一点...”

    ... ...

    是哈里斯的声音...

    啊,没错,是这个家伙,这个贪吃的小讨厌...

    只不过,他的声音,为何如此虚弱...

    ... ...

    “(夏索尼娅语):快...快...轻一点挪...快把她放到那一处去...哪里能干燥一些...”

    ... ...

    啊,贪嘴的小家伙...

    能听到你的声音,真的是太好了...

    只可惜,我太累了,要不然我还会为你去做你最爱吃的饭...

    也许吉尔没有告诉过你,我也喜欢看你吃东西,因为你吃得越多,吃得越香,我就越有成就感,我就越开心...

    啊,我的小哈里斯,你是不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 ...

    “(夏索尼娅语):有没有了解急救的...我这里需要医生...立刻...马上...”

    ... ...

    医生?

    我可怜的小哈里斯,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如此的焦急?

    为何会如此的焦虑?

    是你生病了吗?

    ... ...

    “(夏索尼娅语):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村子里把威尔斯医生请过来,没看见她在出血吗...”

    ... ...

    越说越急...

    我可爱的小哈里斯,你究竟怎么了?

    这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 ...

    扭曲的四周,破碎的时空,而唯一不变的,便只有被黑暗所笼罩的人,便只有满眼焦急的哈里斯·威勒。

    “(夏索尼娅语):不行啊哈里斯,眼下咱们距离村子实在太远了,以她现在的出血速度,没等我们几个跑到地上呢,她体内的血就得流的干干净净的了...”

    拧巴着眉宇,那名看护队员的双手是不断地交叉变换,很明显从他的手法和技巧上

    来看,此人定是懂得一些战场上的急救知识的。

    而地上躺着的,则是正在接受心肺复苏的莉莉丝·奎因,只不过此时,在她的两肋之间,数道伤口正在不断地朝着体外涌着鲜血,尤其是当那名看护队员用力地朝着她的心口按下去的时候,她都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之后便会从口鼻处再度喷出更多的血渍。

    这一幕,当真极坏了在场的所以人,更是吓坏了那名瘦小的看护队员。

    咕噜...

    咕噜...

    因为在莉莉丝·奎因的嗓子里是始终含着一股血沫子,这也导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听清楚她究竟想说些什么,即便在昏暗的火把下,众人皆能发现,她的眼光正在逐渐涣散,她的身躯正在逐渐僵硬。

    “(夏索尼娅语):来不及了哈里斯,你快想想办法啊,在这么下去,她就真得救不活了啊,哈里斯...”

    那名看护队员着急,哈里斯·威勒比他更为着急。

    “(夏索尼娅语):都tmd给老子让开点儿,别tmd挤在这儿了,给患者让出点儿空间来,气儿都不够了...”

    一看哈里斯·威勒在那犹豫来犹豫去的,那名急救看护队员,心里更是无比焦急,而他心中的这股焦急情感,更是逼得他直接爆了粗口。

    怎么办...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莉莉丝...

    托比...

    吉尔...

    父亲...

    你们快告诉我...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回她...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哈里斯...”

    忽然,就在哈里斯·威勒因为莉莉丝·奎因的伤而手脚无措的时候,他是猛然听到了那名急救看护队员的大喊,而他也因这瞬间的大呼,而迫使着自己的实现是再度挪到了莉莉丝·奎因的身上。

    然而就是这一眼,便吓得哈里斯·威勒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只见躺在地上的莉莉丝·奎因开始剧烈颤抖,整个人更是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在不断持续着这股颤抖,而她口鼻处所喷出的血渍,其出血量更是远要比之前的那会儿多。同时她的双眼开始不断上翻,眼瞅着瞳孔就要上翻不见了。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想好了没有...我们没有时间里...”

    濒死!

    弥留!

    这是一场与时间在赛跑的游戏!

    这是一场与生死在博弈的棋局!

    救?

    还是不救?

    怎么救?

    如何救?

    ... ...

    “(夏索尼娅语):吉尔,去告诉哈里斯,说饭马上就做好了,让他赶紧地把手洗了过来端饭...”

    看着锅里那热腾腾的蘑菇汤,莉莉丝·奎因的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满足,还有一丝期许。

    “(夏索尼娅语):啊,怎么莉莉丝今天又做的蘑菇汤啊,吉尔不想喝蘑菇汤,吉尔想吃烤羊肉串儿...”

    踮起脚尖儿,瞥了眼锅里面咕噜咕噜不断翻滚的蘑菇汤,吉尔·威勒的眼里尽是失望,因为此时的她真的不想再通过喝蘑菇汤来填饱肚子了,此时的她最想念的,便是当初托比·威勒带着她出门去替村里采办物资的时候,在祁水郡所吃得烤羊肉串儿了。

    那烤羊肉串儿,是真得香!

    “(夏索尼娅语):吉尔乖啊,眼下咱家的物资有限,就只剩下这些蘑菇了,等下个月村里种的棉花收成了,我就把咱家种的棉花拿到镇子上去卖,把卖来的钱拿出来,带你去祁水郡好好地吃一顿馆子怎么样?”

    手中不断地摇晃着汤勺,以避免锅里的躺因

    过热的温度而洒出来,眼中心疼地看着吉尔·威勒,莉莉丝·奎因的心中,当真是因小可爱吉尔方才的那句话而感到一阵的内疚。

    只因在莉莉丝·奎因的心中,她本应能给小可爱吉尔带来更加美好的生活的,可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臭脾气,就因为托比·威勒那个人渣,这才导致了小可爱吉尔是这般地跟着自己受苦。

    哎...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下个月吉尔也帮你下地里去收棉花吧,吉尔现在长大了,能动手干活儿养活自己了呢,到时候莉莉丝再带着吉尔去郡上,吉尔也能吃得问心无愧呀...”

    一边说着,吉尔·威勒便蹦蹦跳跳地朝着屋外走去,去寻找那位整日里都不学无术,就只知道那根儿断木枝儿,然后在院子里不断练习着古老咒语的三叔哈里斯·威勒了。

    果不其然...

    “(夏索尼娅语):三叔,吃饭啦...三叔,吃饭啦...”

    这是吉尔·威勒的童言童语。

    “(夏索尼娅语):哎呀,我说吉尔,我这才刚起了点儿状态,你就又把我的冥思给打断了,按照这个进度,你三叔我何年何月才能把这心学的咒融会贯通嘛,烦死人了,要吃你去吃,我今儿个非得把这段咒给背过去...”

    这是小哈里斯·威勒的埋怨声音。

    “(夏索尼娅语):真的吗?三叔您不吃吗?那行吧,那您就在这儿好好练吧,吉尔去喝莉莉丝刚出锅的蘑菇汤去啦,好喝的蘑菇汤哟...又油...又香...有好喝...好喝的蘑菇汤哟...”

    说罢,吉尔·威勒便一蹦一跳的欲要离去。

    “(夏索尼娅语):啥...啥...啥...蘑菇汤...吉尔你等等三叔...吉尔别跑啊...我的蘑菇汤啊...”

    ... ...

    不断地摇晃着手中的汤勺...

    眼底尽是对幸福未来的期许...

    然而...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想好了没有...我们没有时间里...”

    不断地用力按压着莉莉丝·奎因的胸口,不断地替她两肋之间的伤口更换着新的布条(布条都是那名会急救知识的看护队员从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的身上用蛮力扯下来的)。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没时间了...快啊...”

    莉莉丝·奎因的弥留之际愈来愈短,她所流出血的速度也逐渐变得慢了起来,看到此时,那名看护队员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只因这出血量,已经无法控制了。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

    这是最终的呐喊,是最后的咆哮,是绝望之中的反抗,是黑暗之中的崛起!

    “(咒语):balaer dshi aloweiha...”

    强行地提起自己心口的最后一股气,强行的将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了莉莉丝·奎因的眉间,随之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于心底的这股声音,呐喊咆哮!

    这是属于古达尔塔斯的荣光...

    这是属于十三使徒的倔强...

    这是属于威勒家族的不屈...

    这是属于哈里斯·威勒的坚强...

    此时,此刻,此地,此人!

    这才是真正的威勒之光...

    这才是真正的威勒男儿...

    这才是真正的哈里斯·威勒,是不被众人所重视的天才少年!

    “(咒语):balaer dshi aloweiha...”

    一抹暖阳,一束暖流,瞬间滋养众人,瞬间沐浴众生。

    这是属于光明的力量,是打破眼前黑暗的武器!

    活过来吧!

    莉莉丝·奎因!

第六百五十一章.幻视

    “(夏索尼娅语):蘑菇汤...我最爱的蘑菇汤...好喝有营养...多(汁)有美味...我最爱的蘑菇汤...”

    人尚未至,先闻其声。

    这说的便是小哈里斯·威勒。

    “(夏索尼娅语):行了行了,别唱了,唱得那么难听,赶紧去把手洗一洗,然后过来帮我把桌上的面包切一切...”

    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温馨,充满了对生活的期许和盼望,莉莉丝·奎因就这样,简单地晃动着手中的汤勺,说着并不复杂的话语。

    “(夏索尼娅语):我刚才都洗过手了...”

    至于咱们的小哈里斯·威勒,则刚一说完就欲要抓起桌上的黑面包,就要将其朝着自己的深渊大口里送去。

    只不过...

    “(夏索尼娅语):讨打呢你,赶紧去洗手,你是长辈,是三叔,你可要给吉尔带个好头儿呢,要不你可别怪我下手狠呀...”

    只不过还没等哈里斯·威勒得逞呢,莉莉丝·奎因手中的那柄木汤勺便早已将他那长的大大的嘴巴给一下子堵死了。

    委屈地看了眼身前的莉莉丝·奎因,看了眼这位将来的二嫂,小哈里斯·威勒只能是崛起个嘴巴,然后屁颠屁颠地又拉着小可爱吉尔的手,是双双地朝着屋外的水池走去。

    而在屋内看着两个远去的孩子,彼时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当真是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如果时间就此能够打住...

    如果历史就此可以暂停...

    那么在这个浑浑噩噩的世间...

    或许便不会有那般多的苦恼和烦忧了吧!

    “(夏索尼娅语):洗好了就赶紧过来哟,要不蘑菇汤就要凉了...”

    微笑着,然后对着屋外大声喊道。

    或许,这便是人们所向往的生活吧,简单朴素,却充满情感,充满血肉,而绝非是那种虚假的繁华与奢靡。

    耷拉着尚在滴水的手,哈里斯·威勒就这么跟小可爱吉尔是一同跑了回来,俩人甚至还不约而同地在进门的那一刹那,急忙地将自己那双湿乎乎的手,是挪到了自己的屁股后边儿,来回地擦了个干净,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本该坐着的地方。

    彼此环视一笑...

    然后心照不宣...

    也不知怎么得,这小吉尔就特别喜欢哈里斯·威勒,即便她平日里要把哈里斯·威勒成为三叔,可是在莉莉丝·奎因的眼中,这俩人就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是同一个时代背景下所诞生下来的孩子。

    只不过小哈里斯·威勒能稍微地大上那么几岁而已。

    (p.s.小哈里斯·威勒比吉尔·威勒大了整整十岁,由此可见,杰克·威勒的身体还是硬朗,他硬是在前往东方的旅途当中,是让自己的第三任妻子,在那漫天白皑的伽蓝山脉之中,替自己诞下了小哈里斯·威勒。)

    餐桌...

    “(夏索尼娅语):蘑菇汤...我最爱的蘑菇汤...好喝有营养...多(汁)有美味...我最爱的蘑菇汤...”

    一边快速地将那块儿黑面包是切成好几片儿,小哈里斯·威勒一边儿又开始哼起了自己原创的那首歌谣。

    只不过每当小哈里斯·威勒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一旁的小可爱吉尔总会不由自主地嗤嗤狂笑,就好似吃了鸽子屁一样,止也止不住。

    也不知是该夸小哈里斯·威勒的歌声动人,还是该夸小可爱吉尔的笑点太低。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赶紧把桌子收拾一下

    ,蘑菇汤要来咯...”

    说着说着,便看到莉莉丝·奎因是极为小心地端着那不断冒着热气儿的锅,是迈着小碎步的一路小跑到了餐桌前面,尽可能地避开小哈里斯·威勒和小可爱吉尔,是急急忙忙地将那口热腾腾地锅给端到了餐桌上面。

    待手中的锅刚一放下,莉莉丝·奎因这才急忙地将自己的两只手给放在脑袋两边的耳垂处,是来回地搓着自己的两处耳垂。

    这一幕,当真太过于生活了,也太富有烟火气息了。

    “(夏索尼娅语):你俩再等等,这会儿这蘑菇汤还太烫了,我还做了土豆派,你们俩先吃土豆派和黑面包,等蘑菇汤稍微凉一些了,我再给你俩乘...”

    然而...

    (呼噜...呼噜...)

    (吧唧嘴巴的声音...)

    还没等莉莉丝·奎因的话说完呢,她和小可爱吉尔便看到,贪嘴的小哈里斯·威勒便已经将木勺伸进了锅里,整个人压根儿就没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然后快速地舀了一勺蘑菇汤,也顾不得烫嘴,就这般当着其余俩人的面儿,是一边儿吹着气儿,一边呼哧呼哧地将那勺烫嘴的蘑菇汤给喝下了肚子里。

    待这一勺蘑菇汤下肚之后,小哈里斯·威勒竟还刻意的吧唧了下嘴巴,还流露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夏索尼娅语):我的妈呀,哈里斯你疯了吧,这汤刚出锅的啊,小心把你的嘴给烫出个疱儿来...”

    亲眼看着小哈里斯·威勒那般的疯狂举动,莉莉丝·奎因也因此流露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神情出来,只不过小可爱吉尔发现,她在莉莉丝·奎因的眼中,还看到了骄傲和满足。

    那是食客对于美食的认可,是食客对于厨师的认可。

    而这样的认可,才是对于一位厨师最大的敬重。

    “(夏索尼娅语):蘑菇汤...我最爱的蘑菇汤...好喝有营养...多(汁)有美味...我最爱的蘑菇汤...”

    只不过,此时早已喝汤上头的哈里斯·威勒,是压根儿就听不进去莉莉丝·奎因的劝说的,只见他也不客气,端起桌上的碗,就一勺接着一勺地给自己的碗里舀着蘑菇汤,一边舀,一边哼唱。

    “(夏索尼娅语):我就喜欢看三叔吃饭...”

    笑眯眯地看着小哈里斯·威勒那囫囵吞枣般的饮食方式,小可爱吉尔不由得在此感慨起来。

    “(夏索尼娅语):啊,我的土豆派...”

    就在此时,在莉莉丝·奎因的身后,是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而当她猛地听到了这股声音之后,她的神色立马就变得极为紧张,只见她快速地转过身去,是朝着身后的那口蒸锅大步跨去,一边奔跑,一边喃喃自语。

    而当莉莉丝·奎因这边刚把做好的土豆派给端到俩孩子的面前的时候,她不由得被小哈里斯·威勒的战斗力给震惊住了。

    是的没错,是震惊住了。

    因为...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三叔这会儿都喝了七碗了...”

    双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满眼都是喜欢的小星星,小可爱吉尔就是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小哈里斯·威勒,以至于她碗里的蘑菇汤,到现在都没动一口,要知道,她面前的这碗蘑菇汤,可是方才小哈里斯·威勒给她亲手盛的。

    “(夏索尼娅语):行了哈里斯,别老喝汤了,土豆派蒸好了,你也吃吃这个吧...”

    喜笑颜开的莉莉丝·奎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切好的土豆派是放在了桌上。

    “(夏索尼娅语):啊,莉莉丝,我最爱吃你做的土豆派了,天啊你真好...”

    还不等自己说完呢,小哈里斯·威勒便一手一片儿,是左一口右一口的开始疯狂咀嚼起来了。

    这般进食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夏索尼娅语):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了我再去蒸...”

    看着小哈里斯·威勒此时的模样,莉莉丝·奎因的心里当真是喜欢极了,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的话,相信也一定会长得跟小哈里斯·威勒一样白白胖胖的吧...

    “(夏索尼娅语):哎我说吉尔,你倒是吃呀,你老盯着哈里斯干嘛,赶紧地,给!”

    说罢,莉莉丝·奎因便用手撕下来了一小块儿热乎乎的土豆派,是递给了小可爱吉尔。

    一旁是不够吃的小哈里斯·威勒,另一旁是基本不开口的小可爱吉尔,一看到吉尔并不怎么动碗里的蘑菇汤的时候,莉莉丝·奎因不免得有些担忧,因为她很明白,六七岁大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正是在生长身体的时候,而以往孩子们到了这个年龄阶段,更是需要不同的食物摄入,来确保自身的身体发育可以健健康康,所以当她看到小可爱吉尔并不怎么喜欢吃饭的时候,她当真是为此担忧极了。

    所以莉莉丝·奎因为了能让小可爱吉尔吃饭,当真是为此想过不找套路,只不过在最初的时候,她所找的这些套路都不怎么管用,吉尔该不吃还是不吃,直到有一天,她猛然发现,吉尔竟然喜欢看别人吃饭,尤其是喜欢看小哈里斯·威勒吃饭,每当小可爱吉尔与小哈里斯·威勒同坐一桌开始吃饭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吉尔往往会比平日里要多吃上一些,也正因为如此,自那时开始,她心里就生出一计,她开始频繁地约小哈里斯·威勒回家吃饭,这一二来去的,她跟小哈里斯·威勒的关系也就更加活络了。

    当然了,这哈里斯·威勒也没把莉莉丝·奎因当做外人,这一来二去的拉扯,还真把莉莉丝·奎因的家当作自己的家了,是将莉莉丝·奎因这个可怜女人,当做了自己的真正亲人。

    “(夏索尼娅语):今天的味道还行吧...”

    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两位正在进食的孩子,莉莉丝·奎因不免得轻声询问。

    “(夏索尼娅语):凑活吧,就那儿样...”

    这是小可爱吉尔地回答,缓缓地咀嚼着自己手中的土豆派,偶尔才会喝上一口碗里的蘑菇汤,一切都看上去那般的淡然,那般的寻常。

    “(夏索尼娅语):嗯...嗯...呼噜...呼噜...吧唧...吧唧...”

    这是小哈里斯·威勒地回答,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莉莉丝·奎因也心中开心,因为他的行动,便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夏索尼娅语):慢点吃...慢点吃...哈里斯你小心噎着了...”

    这...

    或许才是生活...

    ... ...

    当幻视不再...

    当一切重归现实...

    当眼底的虚无逐渐弥留...

    当人性之中的余光正在黯淡...

    “(夏索尼娅语):哈里斯!!!”

    这,是人性的余温,是现实的回馈,是不愿屈服命运的挣扎与呐喊!

    于黑暗之中重现光明!

    于破裂之痕重塑新生!

    “(咒语):balaer dshi aloweiha...”

    活过来吧!

    莉莉丝·奎因!

第六百五十二章.星辰

    我原以为,所谓的战斗,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所谓的勇敢,也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所谓的风光无限,更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我自己可以为自己的错误去买单,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去负责,可是我错了,我原以为的正确的事,放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童言无忌的笑话罢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世界...

    莉莉丝...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求你活过来吧...

    求你醒过来吧!

    ... ...

    “(夏索尼娅语):赶紧放下...你没有看到吗...我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除了声嘶力竭的嘶吼,小可爱吉尔·威勒当真是再也找不到一种途径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了,当然了,声音越大,也就代表着心中的恐惧越深,毕竟咬人的狗,是不会朝人乱吠的。

    “(夏索尼娅语):那你还声音这么大?”

    看着此时因心中的恐惧而不断发颤的小可爱吉尔,莉莉丝·奎因也不由得有些好笑,只不过在这份好笑之后,还夹杂着更多的无可奈何与无处安放。

    “(夏索尼娅语):我这不是怕你听不见吗...你赶紧把东西放下...我就快抖的站不住了...”

    什么叫作说着最硬气的话,流露出最憋屈的神态。

    这便是。

    小可爱吉尔·威勒此时的样子,便是!

    由此可见,在平日里,莉莉丝·奎因这位监护人,还当真是尽心尽责啊。

    ... ...

    “(夏索尼娅语):莉莉丝,你就是个大坏蛋,吉尔讨厌你...”

    瞪红个双眼,崛起个小嘴巴,气呼呼地模样,这便是此时的小可爱吉尔,然而她并不清楚的是,几天之后,她便会对自己此时的态度而感到自责和内疚。

    “(夏索尼娅语):随你的便,只要你能不掺和这摊浑水,别说是抽你一顿了,就是把你腿给打折了,我相信老族长也会原谅我的。”

    而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她更不清楚,自己会因为这段回忆而心生崩溃,会因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 ...

    “(夏索尼娅语):吉尔,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着吧,你自己个出去玩会儿,我跟你二叔有事要谈...”

    往事在一幕接着一幕的回放,就好似正在倒带的胶片,正在重温的故事,充满了令人怀念的温度,却又用一层厚厚的玻璃将其分隔开来。

    “(夏索尼娅语):我不,凭什么你说啥我就得跟着做啥,我偏要搂着二叔,我偏要听听看,你到底能跟我二叔说啥秘密...”

    也许吉尔·威勒不能未卜先知,也许她压根儿就不会明白,有些事一旦逝去,就无法挽回,就只能接受,然而等到她某天真的能明白这个道理,那么那些该逝去的人,终究会离去,该消逝的时间,也终究会消散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 ...

    “(夏索尼娅语):我的话听不进去吗?二...”

    也许到了最终的时刻,莉莉丝·奎因会因她的这番行为而感到自责,可是她会因此自责,却

    不会因此而后悔,因为对于她来讲,吉尔·威勒就是她心中唯一的未来,是她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对于这一点,她始终都为之坚信着,从不产生怀疑。

    “(夏索尼娅语):吉尔才不会怕你呢,你个老巫婆...”

    也许到了最终的离别,吉尔·威勒也会因自己的这番行为而感到羞愧,会因此而感到沉重的负罪感,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她做不到让时间回转,也做不到让时间停滞不前,她唯一能做到的,便只有顺着时间继续活下去,替先人的梦想而活,替自己的未来而活,除此之外,她又能怎样呢?

    也许,对于吉尔·威勒来讲,她什么都做不了!

    ... ...

    “(夏索尼娅语):吉尔,我希望你能明白,大家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正因为在大家的心里存有这样的一份爱,这才是让大伙可以无条件的去包容你的错误,你指点你的行为习惯,去引导你朝着一个更为光明的未来前行,但是现在的你还太过稚嫩,还太过弱小,此时的你就如同鸟巢之中那些尚处在嗷嗷待哺的幼鸟,所以在这个阶段里,我们身为大人,就理应要做到保护你,而这样的保护,已不只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样的保护,更多的则是保护你的心智,保护你所认事认物的准则,保护你的童年不被困扰所侵占等等,因为在大人的眼中,像你这样的孩子,理应有一个更加如梦如幻的童年,理应有一个更加快乐的回忆,所以吉尔,我真心是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成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一刻,是属于真情流露的一刻,是属于莉莉丝·奎因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而她之所以会当着吉尔·威勒的面,是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告诉对方,在她的心里,对方是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在她的心里,对方是拥有多么重要的份量。

    这份爱,当真无可替代!

    “(夏索尼娅语):坏莉莉丝,我今年还不到八岁呐,你这话我怎么可能听得懂...”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时刻,吉尔·威勒会因自己所说过的这些话而痛苦,会因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而埋怨,可是做了就是做了,它无法再时间的印记上被抹去,也无法在记忆的存储中被删除,它只能静静地待在深处,被逐渐地遗忘,被逐渐地淡然。

    ... ...

    当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地淡忘,或许唯一不会因淡忘而遗失的,便只有心中那份因为愧疚而滋生出来的悔恨吧。

    所以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吉尔·威勒便是她心中最不能割舍的人。

    而对于吉尔·威勒来讲,莉莉丝·奎因更是她心中最不能被遗忘的人。

    这是一种跨越了家族荣耀的感情,是一种人世间最为真挚的感情。

    而这样的感情,便是母爱。

    是一位母亲对于自己孩子所为之付出的爱,是一位孩子面对自己母亲所真情流露的爱。

    这样的爱会让人感到无比地沉重,却又会让人感到无比地安心。

    只因为这样的爱,全天下就只有一份,遗失了,就再也寻不回了。

    只不过对于吉尔·威勒来讲,年纪尚小的她还不能明白,莉莉丝·奎因对于她来讲是有多么的重要,甚至她都不能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生命当中,会出现莉莉丝·奎

    因这样的一位角色。

    这样的角色,有时会让她感到无比地厌烦,有时又会让她感到无比的亲近,有时更是会让她感到无比的难过与伤心,而对于这种复杂的感情,以现阶段的吉尔·威勒的心智来讲,她还不能够完全了解,可是好在一点,她还小,她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研究这份爱,她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去揣摩这份情。

    可是对于莉莉丝·奎因来讲,她就没有吉尔·威勒这般的幸运了,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究竟是因什么事情,而让吉尔·威勒这个外人,是扎根在了自己的心房之中。

    不能被拔出,只因这感情的根一旦被拔出,她就会死。

    不能被舍弃,只因这彼此的羁绊一旦被舍弃,她就会疯。

    不知从何时开始,莉莉丝·奎因就真当自己是吉尔·威勒的母亲,所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拆散自己,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去伤害到吉尔·威勒,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那蕴藏在她心中的爱,那份无法隐藏的母爱。

    女人本为水...

    为母则成钢!!!

    这句话若放在莉莉丝·奎因的身上,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在这个世上,当真已没有一种感情,是能够超越她对于吉尔·威勒的这份爱了。

    “(夏索尼娅语):吉尔,听我的,这次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等我回来,你就在邦德婶婶家好好住着,我都跟邦德婶婶说好了,这几日会由她来照顾你的,你不要担心,哪也不要乱跑,知道吗?等我帮哈里斯将老族长寻回之后,我便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好吗?”

    吉尔·威勒已经记不清楚,莉莉丝·奎因接下来所给她说过的话了,她此时唯一能记得的,便只有心中的那份祈求,那份渴望。

    她渴望莉莉丝·奎因回到自己的身边,她渴望莉莉丝·奎因能够再多和她说几句话,她不会再向对方吐槽说蘑菇汤难喝了,她也不会再上蹿下跳的去躲开对方手中的藤条了,只要莉莉丝·奎因能回来,她一定会改变自己,会让自己活成对方眼中的希望。

    只要人能回来...

    只要人能活着...

    那么对于吉尔·威勒来讲,她就愿意为莉莉丝·奎因而改变自己,让自己活成对方眼中的样子。

    我原以为,所谓的战斗,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所谓的勇敢,也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所谓的风光无限,更不是这样!

    我原以为,我自己可以为自己的错误去买单,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去负责,可是我错了,我原以为的正确的事,放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童言无忌的笑话罢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世界...

    莉莉丝...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求你活过来吧...

    我愿为你而改变...

    我愿为你而重生...

    我愿成为你的骄傲...

    我愿成为你眼底的璀璨星辰...

    但我只求一件事...

    就只有一件事...

    求你醒过来吧!

    求你...

    妈妈!!!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0238/ 第一时间欣赏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 作者:泓森所写的《遣返者的游戏》为转载作品,遣返者的游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遣返者的游戏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遣返者的游戏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遣返者的游戏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遣返者的游戏介绍:
相传在生者与亡者之间曾存在过一种位面,被称之为遣滩,而那些游离在遣滩之中的人,则被称为遣返者。在众多的遣返者当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穿越回往生的世界,去替命运之轮解决万物的大灭绝,秦煜便是一名遣返者,他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却降临在了全新的世界中,而他的任务也只有一个,阻止新的大灭绝。......遣返者的游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遣返者的游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