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6)
又过了十几日,每日观看着大多数在幻像中的经历像是苏杭现在唯一的乐趣,时不时还动手拔动一下在幻像中大多数的命运路线,让他乐在其中,在这沉闷的荒山里多了许些快乐。
就这样,在这十几天最后的一天里,大多数身边的幻像突然风消云散,一切幻像突然消失殆尽,似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曾经出现的走卒,帝王将相,修士诡秘王。都充充在一刹那之间隐去。只剩下大多数一个人静静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她的身体却从之前时续时断的呼吸与心跳,慢慢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力。一切生命的原力似也慢慢向她靠近,之前消散的生命,与慢慢流回她的躯体里面。
这是悟出杀手莫得感情真谛苏后苏醒的先兆。
这一苏醒,如枯木逢春花明柳暗,如破茧成蝶展翅飞翔,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一道道神光从大多数身躯里迸发而出,化做一条条星河,一条条星河汇聚到一起,形成一片浩瀚无比的星空,一个个星辰在她身边旋转,发出璀璨的光芒。在这无比的星空之下,能看到日沉月落,能看到生灵百态。宛如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的每个一个生灵都是她的一道化身。犹如整个宇宙都是因她而诞生,她就是这个宇宙的主宰。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被其宏伟所震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一个人与一个宇宙相比,宛如一片星海与其中一粒灰尘。而这一切,只是太上忘情的初悟。这里面的生灵还是虚幻的,做不到实体。等到高深之处,这宇宙中的每个生灵从虚幻中转化成实体,在最高境界时,那从这片宇宙中走出。里面的凡夫俗子,里面的帝王将相,里面的修士炼气,里面的诡秘王临凡,都将是她的助手。试想一下,有谁能化身如此?有谁能与之一战?
这就是在杀手莫得感情,这就是能媲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最高道法的存在。
慢慢地大多数的眼睛微微动了几下,长长睫毛在眼皮下轻轻扇了几次。苏杭早就从木屋中搬出一张凳子,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看着将要苏醒的大多数。
当大多数睁开双眼,从沉迷上醒来时,第一个印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个少年。但是这时她也知道这个少年怕是极不简单的人,极有可能与传说中那人有关系。她始终无法相像,在她面前的这个凡人少年,与传说中的那个人会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多惊才艳艳,不,不能只用惊才艳艳来形容。这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无数年以来所有的天才加起来都不如他的万一,他的存在就是亘古唯一。
虽然这少年在那个空间中传道于她,但是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少年最多只是与他有关系,绝不会是那个人。那个人不可能只是个凡人少年,而且看起来还是个文弱的少年。
“你醒啦,资质还真是一般。在幻像中沉迷了快一个月时间才苏醒。”见大多数外睁开双眼,苏杭便幽幽地在一旁说。的确在他的计划中,大多数只要十多天就能醒来,却不想用了二十几日,这一点的确让他不太满意。
但是这时间也不由大多数控制,她一直修练的杀手莫得感情都是错的,入魔太深,想要从里面出来,却是要推倒重来。而在幻像中的人生历练,又是她最不擅长的。她打小便在宗内修练,连亲情都没有过几日,虽然宗内长辈们疼爱她,但是那也只是长辈,比不得亲人。所以她在里面沉迷的时日却超过了苏杭预期。
而苏杭也知道,但是他却不想大多数醒来自大,便一开始就打击了她。让她知道虽然初悟杀手莫得感情,但是她还不是最绝顶的人。还要很长的路要走。如果现在就自傲,那道心便会不稳,总有一天又会迷失在太上忘情之中。想练好太上忘情,必须有一颗坚定的道心。
大多数虽听了他这样说,但也不敢做大。知这眼前少年绝不是普通人,虽然只是个凡人,但是凡人能破开她的杀手莫得感情?凡人能将她从消失中拉回来?凡人能开悟她初悟杀手莫得感情?
听他说后,忙是起身,也没扫去身上的尘灰,先对苏杭屈身道了个福说:“大多数,谢过公子点化。公子之恩如同大多数之师,大多数没齿不忘。”
苏杭稳坐在凳子上,大咧咧地一动不动,似是大多数向他行礼是应该的。只看了一眼,说:“免了,坐。”说着指着旁边地上,让大多数坐下。
大多数也不敢逾越,只是顺从席地坐下来,也不管上否会粘上土灰。
“你现在杀手莫得感情已经初见门径,但也只是初见,想入正轨还有多历练些。”苏杭见大多数坐下,就自己顾说着:“你说说这与以往有何不同?”
大多数也知,自己才初见门径,但是杀手莫得感情中的道法却越发觉得深不可测。以前还以为自己已经练到小成,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太离谱。完全是南辕北辙。以前自己练的是无情之道,现在初见门径之后才知道,真正的太上忘情是有情之道,情到浓反变淡。也就是这种淡才是自然,才是大爱,才是众生同心。
大多数如实对他讲了自己在这二十多天里在幻像中历练的心得。何为红尘,何为有情,何为大爱……
苏杭边听,不时说上几句,给她指点。每一句都能直击要害。都往往是大多数未曾明悟或是未能参破的地方。让她对杀手莫得感情有更深的见解。而心中对苏杭的看法亦更加不同。似这杀手莫得感情仿佛就是出自他之手一般,拈手就来,每句每字都如亘古真理能点亮道径,如永恒日月能烛照万古。
但才想起步,双眼便看傻了。只见苏杭手指轻点在虚实之中,一道道气波,从手尖散出,那禁制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游子遇亲般,就旁人也能感觉到这气息的的喜悦。
等大多数说罢。
苏杭只是点点头,看来他对大多数所说亦是满意。
“也是难为你,虽沉迷时间长了许些,但是对其中三昧却是得了些法门。”他称赞了一句却又话头急转,正色地对大多数说:“你须切记,杀手莫得感情本是这方世界最无上的道法之一,你今修行此法门。须知,守其心,定其志,稳其意,不动其身。无论在世间多少悲欢离合,喜怒衰乐。须要一颗磐石一般的道心,你的道心有多固,你的道就能走多远。这杀手莫得感情,越到高深之境,越是容易入魔,而磨灭此魔者,非一颗道心不可。道无止境,而心更是如此。”
说完看了大多数一眼,说:“你可记的!”大多数听到那句,可曾记得。心神大震,以往修诡秘之人,只说道法修为。对道心之一道,只知在渡劫时,道心坚固,能不为外魔所动。却不知道心竟然有如此重要。以往宗内长者说法,也曾讲过道心,但是也只是寥寥数语,一语带过,却不像苏杭说的这般重要。
听到些,大多数仆倒在地,五体投地地向苏杭行了个大礼。这五体之礼,已经超出师礼。在这方世界中,唯有对至高者,神话中的存在才会用上此礼。这时就算大多数不再问苏杭是谁,其实她心中也已经有答案。
除去那人,谁能如此了解杀手莫得感情?除去那人,谁能把最简单的道心讲的如此透彻?
大多数仆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那怕只是看着对方,也觉得是亵渎对方。口中却低声求说:“弟子生死宗大多数见过大人!“
她心中已经知道面前这少年是谁。她不再敢放肆。
”起来吧,我不喜欢没骨头人。“苏杭低下眼,看着仆在地上的大多数,有些不喜。人可跪,但只跪生身父母,只跪授业之师。一个生己,一个育己。但也不是时时跪拜。
父母之跪,当有三跪。一为认亲,刚生之时,无懂父母恩情,孩童之时,知亲养不易,当得一跪,以谢父母之恩。二为离别,鸟大离巢,兽长自立,成长之后,外出离别之时,当得一跪,以求双亲在家安康。三为送别,寿命有尽时,此恨无绝期,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为人间绝事。送别双亲,当得一跪,恩其十月怀怡,一朝分娩,一生有牵挂,一生呵护,一生守护,一生支持……从今之后再无双亲,到此时已是孤儿。
授业之跪,当有三跪。一为拜师,总角孩童,其智未开,如痴如愚,得以恩师,授其所知,开其所智,呕心沥血有教无类,当得一跪。二为惜师,学业有成,方知为师不易,为人为理,为事为智,皆是心血之铸,当得一跪。三为痛师,寿终人去,世无知音,生者父母,知者明师。虽无父母骨血之所成,却有父母一生之荣耀,当得一跪。
除此三跪外,别无所跪,天虽高上,却知人定胜天,地虽厚重,却能超山赶海。天地都当不起这一跪。
而方才大多数醒时,已经对苏杭有过一跪,苏杭也生受了。只为在那沉迷空间中,他为大多数传道,当得起她这一跪,现在却不想再见到。
大多数闻言,不敢有违,只好起身。向苏杭做了个福。便垂手站在一边,轻声小心说道:“还请大人,为弟子解惑。”
“孺子可教……”
苏杭坐在凳子上,大多数服侍一旁。就这样,苏杭与大多数每天两人白天都以这样的方式在外面。苏杭也每日将自己对修炼诡秘一脉,练气之心得,慢慢说与大多数。为大多数打开全新的修士之门。这些都是她之前未所闻,未所见的事。这几天的解惑之法,让她听的如痴如醉。
而在苏杭所说法时,这荒山竟然涌起朵朵金莲,遍生满地,一座荒山竟在他的单纯的说道声中,响起道钟,如同天音,敲响在人心之中。一个荒山竟然在此刻变做诡秘境。
大多数在这说法之中沉醉,完全忘却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就这样日复一日。两人不厌其烦,一个讲,一个听。
每日苏杭讲罢,便会吩咐大多数去找些食,有些还让她到外地找些农家买些谷米与菜品回来,再猎些野味,让她做饭。
她本是生死宗中的天之娇女,在这荒山之中,在苏杭的身边,却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小侍女。每日照顾着苏杭的起居生活,从每天一早打来的洗漱的水,到做饭,再到服侍沐浴更衣,她都没有一点怨言,就像这些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事一样。
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要为了能为苏杭做一顿可口的饭菜,闭时跑下山去找了个厨子,向其学习厨艺。也亏她是修士,学习起来比普通的人快的多。只是半日功夫,便学会不错的厨艺。
苏杭也从一开始皱着眉吃下第一口,就直接去烤肉吃。到最后每天都能把饭菜吃完。大多数虽然早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但为了不让苏杭一个人吃饭觉得无聊,每日也陪同他一起入餐。
以往穿在身上的鲛纱服,也早已经换上农家妇女穿布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日里主个小媳妇一样打理着苏杭的一切,完全看不出是修士的样子。若是让以前认识她的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以前那冷若冰霜的神女,现在却为一个凡人少年做的像侍女一般。洗衣叠被,煮饭做菜,什么脏活苦活都一个人全干了。竟一点女神的矜持都没有。除了那面孔还是以前一样以外,没一处地方像以前。
而在这些时日里,她也收起一身法力,只做个毫无修为的人一般,连打火做饭时,都只用竹筒往里面吹气。往往一餐下来,把她搞的发乱脸脏。但她却毫无怨言。
是日,饭罢后。苏杭用大多数削好的竹子,做牙签,正去年锡着牙。
“孩子,你在我这里也历经不出什么。”苏杭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大多数,随口说:“你现时心中之惑,这些时日也已经帮你说完。你也是时候到真正的人间去历练一番了。”
本来正在收拾的大多数,听到苏杭如此说,心里一慌,竟然把手中的碗打破。
苏杭眉头一皱“我说你这孩子,这里就两个碗,你打破了一个,若是有客人来了,那里还有碗用。修练之人,天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你这样怎么守住道心?!”
大多数知道自己一时心慌,竟没有守住心情。有错在先,苏杭骂她也不敢回嘴,只能委屈地站在一边说:“公子,别的弟子都事,只求公子别赶弟子走,就让弟子在身边侍候您,可以吗?”
苏杭听后,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他身边都不希望离开他身边。但是孩子长大,总是要远游的,有些人有些事,不想做,也必须要做。
“来,你坐下。”苏杭指着旁边那凳子,让她坐下。
“你知修士无论是谁都逃不过三件事。这三件事,无论是谁早晚都要面对的。得到了,经过了,做到了。便能登峰造极。做不到,就只有身死道销。”
修士有三事,其一曰道法,其二曰道心,其三曰道行。
道法之别,有高有低,有些人只习得一些普通的道法,同阶比拼之时,力量与神通之术,必比一般学习顶级道法的对手差。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许多修士想尽办法要进入一些大教,就是希望能习到一些更好的道法。
道心却是修士立命的基本,有些人入魔,有些人喜享受。道心不竖,道路不远。但世人却往往对道心无视,只觉得不过是渡劫抗魔之用。却不知,修为越高,心魔越盛,若要破魔,唯有道心。不然任你修为惊天,也要堕入黑暗。
而道行,却是一个人保命之本。经修士之间,谁有道行,谁有胜算就高。如若你的道行已经到了至高之时,便是对方使出什么阴谋鬼计,不过一力破之。
“而你,你身为生死宗娇子,修为杀手莫得感情,在道法之上,本就是最绝顶的存在,所以对于道法你并不缺。因你的体质,虽说在我眼中不过尔尔,但是在你宗内,在同辈之中,也是绝艳之辈。宗内打小便为你准备好天材地宝,供你运用。在道行上,你也是杭杭于同代中人。你有道法和道行,却唯独少了道心。”
“你若只在我这里,如何磨练的到道心?若我只是想要一个侍女,我何必去为你传道授业解惑!我想要的是未来能站在我身边,我目光所向之地,便是你之所往!我要你成为我手中有刀,我手中的剑!不是侍女!在未在新的世界,我还想要你们在我身边!”
苏杭越说越来气,这孩子怎么想的。自己花了力气去点化她,她却好。只想当个侍女。
但是他却不知,他在大多数心中,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是偶像一样的存在。只要呆在他身边,那怕是为奴为婢也是好的。
但是苏杭的话却如惊雷一般,震醒大多数。道心,的确。若论道法与道行,她自信不输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任何一界的最绝顶的天骄。以前她还有些得意,但是这些时日,在苏杭的说法之下,她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如井底之蛙。
“去吧,红尘练心,红尘方能练心。没的坚定的道心,永远也走不远,也爬不高。我不想在未来,我登绝顶之时,身边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红尘练心之时,需要自封道力。就当个凡人吧,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体现人生。”说完苏杭点出一指,点在她的额头上,瞬间一股电流穿过她的道海心田,将一切道力封在其中。“我这封印,若是在你遇见真正危险之时,自会解除。还有就是你心境达到圆满之时,也会解封。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生死宗也先别回了。那些老头会知道的。”
大多数听后,没再说其他,只是跪下,叩了三叩,拜别苏杭。依从他的吩咐,只身一人离开了四风谷。在四风谷这些时日,可以说是她一生修道之中,最为重要的时间。在这里,她知道什么是道,什么是心……最终大多数还是离开了。
她离开前,封住了一切道力,成为一个凡人。一步一步从四风谷走出,她从来没这样脚踏实地行走过这么久,这么远。她在体味人间真谛,她要真正历练人人间三昧。
这一点,没有人能帮到她,只有她自己。道心之练,不在闭关,不在品味,不在观摩。只有自身进入其中才能真正练到。
红尘练心,红尘练心。不入红尘,何来练心?闭关自悟,如果磨石成镜,静坐成神一般,都是镜中花,水有月。不过是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长驻不了,根基不稳,如同阳出露没,电过天晴一般。
大多数走了,苏杭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不留下一个人。现在可好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干。
这些日子,他没有再练天魂戏。天魂戏他已经练到大成,也已经对他的反应与神经元再也起不到任何帮助了。这几日,他开始围着四风谷走,一步步丈量着四风谷的一切。每一个角落他都走遍。连一小石块都没放过。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一步一步丈量有什么用。
在苏杭几个动作完后,那禁制消失地无影无踪,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就在指尖之间流走。
“进去吧,小显子,去猎些食的回来,我也确是饿了。”苏杭召唤着,又对集隔热显说。
集隔热显领命,但心中却想,公子不愧是公子,这般强大的禁制在他手中,就像翻手一般容易。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7)
几人进了木屋,里面倒是干净,虽然看着能见到岁月的痕迹,但是里面却是一尘不染,就像是早上刚有人打扫过一样。里面的摆设也极是简单,就一张小木床还有一张八诡秘桌,配着几个凳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水壶和几个杯子,墙上挂着一幅字轴,只写着一个“主”字,字轴应该是主人以前重要之物,在字轴四周的墙壁能看的出,主人以前经常打理这里。但这个字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上面的字也写的极为普通,应该说毫无出色,就算是学过几年私塾的童生写的也比这字好看见。但却不知主人为何如此重神。
苏杭进来后,看着四周,苦笑了一下。心中暗说,“这小庄子倒也是清淡的很,归隐之地搞的这么清闲。”然后就站地那幅字轴前,静静地看着那字轴,一动不动。似那字轴带着无比的吸引力一般。比在他身边在水清浅这个美人儿更加吸引他。
苏杭静静地站在字轴前,没再有动作。另两人在屋里忙着打扫起,虽是没有太多灰尘,但谁也不想让自家公子就在这样的小木屋中休息,也不知道公子起呆多久,还是打扫干净为好。
而外界天地,却因为苏杭破开的禁制,凡人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起来,但是凡人界与三十六天界却在无形之间生出一道壁垒。
而此同时,在凡人界几个大教中却响起一道道道钟长鸣。
过了一会,集隔热显寻猎归来,手中抓着一头野猪,还背着些干柴,回到荒山中。把野猪与柴火掉在屋外,跑回屋中,喘着大气边叫苦边喊着:“公子爷,大事不好了。我得病了!”
大石窝回头看着自己侄孙,一脸懵逼。这小子怎么回来,一个诡秘境的人在凡人界得病?是脑袋有病吧?刚想训斥,却不曾想集隔热显才回到木屋,便又呆住。摊开双手,自己打谅起来。然后一股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震地苏杭长衫四飞。水清浅忙是帮苏杭筑起一道气墙挡住,不然以苏杭现在有修为与身体,说不定让他这一冲撞,伤了根本都有可能。
而此同时大石窝跨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集隔热显脑袋上,嘴上大骂“你小子是不是要造反,在这里乱发什么气息,若是伤到公子,我不活活撕了你!“
集隔热显这才惊醒,后怕。方才自己一下无意,竟然忘记了公子还在旁边。若真是伤了公子,别说大石窝不放过他,就是他自己的老祖也会生生灭了他。想罢忙是跪倒地,五体投地地向苏杭请罪。
苏杭挥挥手:”我没那么金贵,你慌些什么。你在外面可是觉得自己灵力受压,完全发挥不出来诡秘境的能力?“苏杭并没有怪罪,只是在旁边凳子上坐了下来,挥手式意他们别那么紧张。
虽说苏杭并不怪罪,但是集隔热显却知道自己有大错,不敢起来,一直趴在地上说:”公子神人,方才我在外面猎食,竟然发现自己一身诡秘境竟然突然消息无踪,只有凡境巅峰之力。小人还以为自己病了。但是回到这里却又突然恢复了。倒也真是奇怪。“
”壁垒“苏杭只说了两个字,然后轻轻笑起来。没人会比他更清楚,这曾经是他布下的手段。隔绝天人两界,让凡人界归凡人界,天界归天界。
“公子?”大石窝望了苏杭一眼,只是咨询一声。
“是小庄子当年用我的后手布下来的,方才打开这里,便触动了后手。现在两界之间已经开始生成壁垒。”
压制,绝对的压制。这也是他曾经后手的可怖之处,不管你是诡秘境,还是圣境,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境,在这后手之下,就会被压制成凡境,没有人能侥幸逃脱的了。
凡人界外境一道道本源生起,五光十色,有赤芒冲宵,也有银光环绕,金光绽放。一阵阵亘古的气息在流淌。天处无数隐于黑暗中的大人物,也纷纷苏醒,一道道目光看着凡人界,但是没人敢出手,谁也不知道这个壁垒是什么样的存在。
活久了,有时候比任何人都怕死。没有了年轻人的冲动与斗志。
人间界一些沉睡自封的存在,一些超出凡境的诡秘人,也快步冲出凡人界还没完全封闭的壁垒。
“老吕,集隔热显。你们也走吧,回教院,开启化神兽池。我要我的人在这百年,全在化神兽池中修行。教院从此封山。没人号令,不得出山!可曾知道?“
化神兽池!两人知道这教院化神兽池是什么。那可是三十六天界唯一一处集三十六天无数强大家族门伐一起在隐处共同建立出来的东西,可以说是三十六天最大的造化之地。在三十六天,也只有他们这个阵营的无上人物知道这地方的存在,但是地点在哪里却是没人知道,只知道每千年,有一道门户开启,却不能入人,只是教院把阵营中各家族门伐收集上来的天材地宝集中起来,送入门户之中。但是这个地方是无数个时代无数人的梦想之地。想想可知,经过无数时代,无数家庭门伐的共同努力,这个地方有多可怕。现在在这个时代却要开启,这个消息绝对对于他们这个阵营的人来说是个幸事,但对别人来说,绝对是祸事。
苏杭说完,右手探入脑中,取出一物,交与大石窝。没人知道他现在还是个凡人之身,如何能把手伸入脑中,但是看他这样做出来,那么自然,就算一切都是应该的。
大石窝接过那物,正色伏地,应了下来。但是大石窝还是担心。
”公子爷,我们都走了就剩下这丫头,怕不能护你周全。不如我老吕就留下,平日里服侍你也好些。“
苏杭看了一眼水清浅说:”这丫头我一会有别的安排,你们现在就回吧。在这世间能要我性命的人还不曾出生。若是晚了,壁垒生成,垤时再让你们离去,怕有心人能留意。现在离开的人多,没人会太在意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
大石窝见苏杭决心已下,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用。只能领命,抓起集隔热显拜别苏杭,冲宵而去。
再说水清浅一直在旁听着。也知道这世间将要大变。但苏杭没安排她,她也不敢自做主张,只好立在那里,等候苏杭的吩咐。
见两人走后,苏杭向一旁的水清浅招招手,让她过来。
水清浅心里也暗怕,现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苏杭又招她近前,与在车厢中不同,虽然在车厢中他睡在自己腿上,但是车外却是有人。心中也安心些。现在若是他提出着过分的要求,自己该如何是好。但是又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只能上前仆身蹲下道了个礼。
苏杭伸手抓住仆身的水清浅下巴,嘴角一笑说:“你怕啊,你家公子我若是要办你,早就办了。”说完笑了起来。水清浅让他这么一说,脸上一红。臻首一低。不好意思再看苏杭。
“你去冬临桂门保护爽歪歪吧。现在诡秘凡两隔,在这凡人界比你再强的人也不会再有,他们的修为和你一样也会压制到登诡秘境。你去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
苏杭若是说还担心谁,也只有在冬临桂门的风怡。不可名状之国,有阵法守护,就算是天人来了,也强攻不下。更何况现在凡人界已经开始封闭,就算集凡人界现在所有的巨头,也轰不开不可名状之国的阵法,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国家的父母。但是远在冬临桂门的风怡就不同了,他知道冬临桂门看中的是风怡什么。终有一天,风怡要和冬临桂门决裂,但是在这决裂之前,他却不想风怡有半点事儿。
水清浅也有拒绝,她下界最早,也知道苏杭对风怡的情意。也知道他连大石窝和集隔热显都打发走了,更不可能要自己在旁边保护,而且见大石窝走时,虽有担心,但几句话下来,便乖乖听话离去,便也不再说些什么要留下要保护他的话儿。只是便应了下来,说了些让他保重的话便离去。所有人都在苏杭的吩咐下离去,木屋中就只剩他一个人。他开始有些后悔了,看着地上的野猪和一堆柴火。没人帮他清理这些,但是肚子却是真的很饿。早知让他们处理好再离去。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只能自己动手。
他走到那床前,用脚踏了一下床脚。力度倒是不大。就像是不小心踏了一下。木床底下突然传来一阵轰声。床底地面竟然还有机关,但这机关却很是简单,只是浅浅一个小坑,里面放着一些东西。苏杭伏下身,钻到床底把坑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
里面没什么宝贝,只是一把小木刀,还有就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
苏杭拿起小木刀,在手里来回把玩。
“想不到这东西,小庄子还收着。不过也好,要是没这刀我还真没办法切开这猪了。”说完把猪拖到屋外空地上。
别看这只是木刀,开膛破肚却是易于反掌。一只野猪,没几下,就让他肢解完。再从床底的小玩意中拿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也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水,倒开始盖了出来,冲了一会,也不见这葫芦里的水见底。这么一把木刀,似是比一些凡人说的神兵利器还有锋利。这么一个小葫芦,却像装进了三江五湖之水,怎么用也用不完。
终是把野猪处理完成,再把随身带的火廉点起,切了几块肉在为上烤了起来。
而此同时,在凡人界几个秘地警钟响了起来。秘地的巨头们集到一起,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能让这些老不死的人物醒来,还集到一起。一定不是小事。
“落羽山的禁制已经破了。凡人界的也升起壁垒。你们怎么看?”其中一个生死宗秘地中,几个老头坐到了一起。看着这些老头,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眼睛睁闭之间,似是有星辰烟灭。
“很多老朋友都走了。留下来的不多。我们现在的法力也压制到凡境巅峰。”
“能打开禁制和筑起壁垒的,只有那位吧。若是那位归来,我们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确认一下?”
“也好,确认了,我也放心。还可以迎那位归来。”
“想不到那位在这世会出现,看来我们这一代有的辉煌了。”
其中一个老头说完,伸手一抓,手臂好像是探入虚空一般。生生从空气中抓出两个人来。壁垒虽然压制了他们的境界,但是道术还在。
而在他手中这两人,一个白脸长须,一张凡人中书生的嘴脸,也穿着一身长衫,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这样子,只以为是哪里来的读书人。一脸平和,只是刚开始补抓时,脸上露出来几丝惊讶。但见到那老头后,便立马恢复了正常。但是谁能想到这个像个书生的人,却是三大黑暗之处中生死宗的当代宗主。在传闻中,他无恶不作,杀人为踩蚁,每天以人血为水,人肉为食。但这只是传闻。
而另一个人却是个蒙着面纱的少女,一身黑色的紧身鲛纱紧服,紧紧束在那玲珑的身段上。脸上虽然蒙着面纱,只能见到双眼,但是只要见过她的人,都会觉得她会是个惊凡绝世的美女。那一眼,比冰霜还冷,比明月还要宁静。就算是在三伏之日,也似能瞬间间人掉落冰层,但再冷的眼神也遮盖不住从心里迸发出来的美。
两人见抓自己来的是这几位老头,忙是跪下。行了大礼说:“宗义,六夜见过老祖宗。”
几个老头等他们行礼后,挥手让他们起来。说:“你们也感受到外面的变化了?”
生死宗宗主宗义急忙说:“回老祖话,为天地不知是为何,弟子一身修为从诡秘境压制到了凡境。好像听外面的细子回报,好多宗门有金光升起,疑似一些老不死的急忙逃离了凡人界。不知老祖可有实情?”
“不是疑似,确实有很多人离开了。留下来的无论你再强大,也会被压制到凡境。“其中一个老者从暗中传出话来。
“那老祖……”
宗义不敢细问,只能问了个始,而心等着几位老者回的终。
“我们不去,你也知我宗底细,那人归来,我们何必要逃?”
宗义与六夜听到几位老者所说,其中两字,让他们心底翻起惊天巨浪。那人归来,那人归来了。
宗义小心翼翼地问:“老祖,您说的那人,可是传说中的那人?”
几位老者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么大的阵势,除了他,还能有谁?但也说不定,这个世界藏神兽卧虎,说不定是别人动的手段。所以才如你们前来。”
两人听了,便再叩下头,说:“听老祖吩咐。”
“大多数,你去落羽山,去看一下那里有没有人,若是有人急回报。若是没人就算了。”其中一位老者说。
但其实几位老者心中也极是没底,虽然知道能布下这么大阵势的,也许除了那个人就没有别人了。但是谁又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大能呢?说不定是别人布下,专门诱捕他们这些人的呢?若是在落羽山见不到人,那就是那人还未归来,但是这阵势若不是那人布下的,那一定便是要针对他的。若是如此,那人未归,却有人先手下棋,怕那人会有危险。只能是先派人去打探一下,若不是那人,也好早早准备,不然说不定会宗毁人亡。若只是宗毁人亡那还好,若是害了那人的性命,那便是亘古的罪人啊。
那少女听到老者如是说,便领了命。二话不说,转身跨出,疾身出了宗门。
再说苏杭,吃饱后,在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站在木屋前,做了几组动作,动了动几天在车上已经有些生锈的身体。做完出了一身汗,便用小葫芦倒出来的水,洗了个澡。
他看着这荒山,心里不由一苦。这四风谷,以前可是凡人界能数的出来的洞天福地,灵气充盈。几可以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媲美,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了荒山,寸草不生灵气散尽,连老鼠都不愿意在这山里安窝。这十万年,这里经历了什么。天灾还是**,也许**会更多可能吧。十万年,小庄子也不在了。以前的老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每百万年的轮回,每次都是一种痛苦,曾经的人很多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自己,但是路还是要走,总要把他们的梦想走完,他们跟着自己,不就是想看看那个大世,那个未来,那个他们未曾见过的世界吗。但是那个世界,那个世界又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投入这里,你还好吗?你应该会好吧,我还存在,那你就一定会也一样存在,你就是我啊,我也就是你啊。
接下来几日,苏杭每天除了打坐练气,就是早上在木屋前做那几组动作。这几组动作看似简单,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做出来,却能让他出一身汗,似是跑了几十里路一样,但是每次做完,他都能看见他身体的变化。
“这天魂戏做的真累。”他这天早上做完几组动作后,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握住拳向前冲拳一下,竟然能卷起一地尘沙。他看了一下四散的尘土,笑了一下。感觉对自己这几天的成果很满意。但是谁能想到他在几日之前还是个身体病弱的人?
突然苏杭神情冷了一下,眼睛撇了一下木屋屋顶。再轻声说:“来了就下来吧,我不喜欢有人踩在我住的屋子上面。孩子!”
“孩子?”一道声音从屋顶传来,一道身影也从上面闪下。站在苏杭面前,定睛一看正是从生死宗赶来的少女大多数。“你叫我孩子?哼,你看起来可比我还要小。竟要装做老成。”
大多数的声音有些不悦,但是刚刚从宗里花好几天赶到四风谷,心中也期待能看到有人。刚到时,正好见到苏杭正在做动作,但是看起来这些动作却有些滑稽,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人。但是又不敢确定,只能偷偷藏在屋顶就看向了。却不料却生对方发现,还要叫她孩子。让一个半大的少年叫做孩子,便让她心中不悦。若是传说中的那个叫她孩子,她却能欣喜接受,但是这么一个少年叫她,怎么能让她开心?
“是吗?孩子……“苏杭似是没听出她的不悦,还是照样叫着。
”你……。大多数想生气,但是一见对方还只是个少年,便也忍了下来。若是这人与那人有联系,若是自己惹了他。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就算闹到老祖那里也不见有自己好果子吃。只能忍了一下,老祖只是吩咐过来看这里是否有人,现在虽没见到传说中那人,但却是真的有人在这里。难不成这半大的孩子就是老祖说的传说中的那人?但不可能,自己打小便是听着那人的传说长大的,也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偶像,就算是宗中的老祖们,也只是老祖,却成不了偶像。苏杭只是在一旁微笑不语,他早已经从大多数的气息中知道她是来自那里。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站在一帝,看着大多数一脸的不爽。
大多数也知道这眼前这少年不知道其身份是谁,只好小心对待。一改常日里冷淡的神情,主动开口问道:“少年,这里只是你一个人?”
“这里寸草不生,是否有人,你一眼便能看见,何必还要现多此一举呢?”
“你……”
大多数真是拿他没办法,身份没弄清楚之前,她却不好发飚,若是真是那人的人。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只好忍下来心中之气,和声细气地再问:“少年,方才我见你似是在练功是吧?这一套简单的动作能有什么用?而且这里一点灵气也没有,不如你老实回答姐姐,姐姐带你到一个福地去修行好不好?”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8)
大多数只能出卖自己真实的内心,心想,若是能问出话来。自己一定要做教训这少年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天高地厚,不打肿他的屁股就不是生死宗里让凡人界修士让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苏杭侧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多数,有心抓弄一下她。便说:“你觉得我这动作没用?我看你一个女娃,不和你计较。再这样小看我的动作,我可是要把你抓起来打屁股的哦。”
终于大多数在苏杭的言语之下爆发了。先不管这少年是不是和那人有关系。就他这让人生气的嘴脸,也想让人好好揍他一顿,教训一番。她再也忍不住,起手抓向苏杭。
苏杭见她让自己气到,脸上笑容更浓,再见她单手抓来。疾如闪电,但却没有带着杀气,只是单纯想抓住他。以苏杭现在的能力根本躲不过去。
这一爪,如天处飞诡秘,惊鸿而过。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这么一爪,就是普通的凡间修士想避开都无可能。但偏偏遇见的是苏杭。生死宗的一切功法,他都了如指掌。一切不足与破绽,他都洞若观火。这一爪虽然在别人看来,如同拘命的无常,无处可避。但是在苏杭看来这一爪却只是个笑话。
只见他侧身模渡了一步,正好从大多数伸来的爪旁闪过,这一爪只离他有脸只有不到一张纸张那么远。恰好刚刚闪过。大多数突然一惊,这一抓别说对付一个完全没什么修为的少年可以说是十拿九稳,就是对着凡间的修士,只要是没渡劫的。都可以说是爪无虚发。但是这少年却从容避开,避的刚好。
就在她吃惊时,人已经冲了过去。在无心之下,老劲已了,新力未生。一时整个人冲了过去。而苏杭却借着大多数冲了过去的势头,在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那一声打在臀部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以此同时,大多数站住身形,一脸不可思义地转过身看着苏杭。脸上再也没有别的表情。双眼还带着一些木讷,面纱下樱唇微张,脸上还带着许些红。
而苏杭却像个纨绔子弟一样,抬起刚刚拍了大多数臀部的手,在鼻下闻了一下说:“真香啊,果然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娃,这手感还真不错。”
“你……
以此同时大多数本来还只是惊讶,自己这一爪竟然让这少年给躲过了。就算打了一下自己臀部,也只是惊讶。但是见到苏杭的动作与他说的话后。方才那还有些木讷的脸,一下子变起了色。
只见她双眼越来越冷冽,冷到这双眼睛似不是人类的,里面再也没有任何情感地存在,两个瞳孔像是无底的黑洞一般,似是能把人的灵魂吸了进去。嘴角也紧紧闭了起来。若是有熟悉她的人在,就会知道这个时候的大多数最为可怕。已经把她所修练的太上忘情篇提炼到最高的修为。这时在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生命,有的只是杀戮,只有杀戮。再也没有所谓的人的情感。每当她出现这一面时,都将是血流成河,只能用对手的鲜血才能唤醒沉睡在心底那做为人类有情感,才能回归到自我。每当到这时候,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对手的死,一个是她自己的灭。
四周的空气也随着大多数的功法的提炼,急速冰冷了起来,四周地面上竟然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风在这里不再吹动,阳光在这里似变成了冥日,一点温度也没有。四周静地只听到两人的呼吸。
”有点意思……“苏杭看着大多数:”好久没见过杀手莫得感情了。这孩子像是练错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那些老头也不好好调教一下。真是浪费了。连功法都练出问题来了。“
说完他也不敢大意,总归他现在还只是算是一个凡人,虽然在车上那几日洗经筏髓,也练了几日天魂戏。比普通的凡人要强上许多,但是却是连修士的门都还没入。现在却要对着已经用出杀手莫得感情来,若是别人就是在大多数的气势之下,早已经晕过去了。但是他却没有。因为这杀手莫得感情本就是出自他之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杀手莫得感情。
”刀来。“苏杭伸出手,轻喝了一声,前几日杀猪完后丢在外面的小木刀,像是灵物一般。随便了这一声轻喝,竟然从地上飞跃过来,让他紧紧抓在手中。
”破竹刀啊破竹刀,我们好像没一起教训这些小的了。也好久没教这么孩子们练功了。今天我们再一次合作,教教这女娃可好。“
苏杭抓着刀,举到面前,轻轻说着,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情人,轻声说着情话。
而这名为破竹刀的小木刀,像是有生命一样,竟然在他手中晃动了起来,像是要回应他所说的话。
而此同时,大多数已经迷失了自我。已经再也顾不上这面前这少年是谁。只能杀灭了他,能平自己平白受辱的屈辱。只见她双脚飘离了地面,升到离地三尺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苏杭。眼中再无人类的情感。
在空中她右手缓缓抬起,食指慢慢伸出,对着苏杭。
”灭……
说了声灭,世间似是一下子进入黑暗之中,没有风,没有声音,没有光,连黑暗都没有。有的只是死亡的存在。这就是太上忘情,忘却一切,不单是自己,就是别人,就算是世间一切的存在都消失。
就在这荒山中,一切真实的存在都开始慢慢虚化,虚化到真实存在的一切都像是梦幻泡影一般从眼前快速消退。
而对上这太上忘情,除非对手比她强出不止一筹。不然永远破不开这消失的真实。会随着这一切真实不虚的在在快速消失。然后直至不存在。除了这个,唯有一颗道心,是第二种能破此法的方式。亘古不灭不迷不昧不失的道心,无论是真实不虚,还是虚幻不实。唯我道心永恒。有这颗亘古的道心才能不迷不失。
而此时苏杭明显在能力上是无法与大多数相比。一个已经是让凡人界壁垒已经压制了的诡秘人,一个是还在修士门外的普通人。在功力上怎么能比的过?
眼看苏杭便要随这四风谷一切真实消失,只见他抬起手中的破竹刀,看准了自己面前一个空无一物的地方,狠狠劈了下去。口中还喊着:“破~”
撕啦~~~
这一刀像是砍在一张布上,划开布匹发出的撕啦声响彻天地。刚才还有快速消失的真实不虚,突然随着这一声又显现出来。像是从来没有变化过一样,那山还是那山,那土还是那土,那石还是那石。
破开这消灭的一切,大多数像是受到极重一击一般。整个人在空中弹飞了出去,面纱也弹开,嘴里喷出一道血迹,带出一道弧线。
就这样杀手莫得感情破了,这前让这凡人界闻风丧胆的杀手莫得感情破了,让只要面对着杀手莫得感情的人都无法生还的道法破了。破的那么简单,破的那么突然,而且还是破在一个凡人手中。
杀手莫得感情就算是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也是鼎鼎有名的道法就这样破了。
大多数倒飞出去,苏杭见到,丢掉手中的破竹刀,肢尖一用力一点,人弹冲了出去,快速地接住从空中掉下的大多数,抱在怀中。
大多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人整个呆住了。就算是苏杭冲过来抱住她,也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还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太上忘情的世界里,这个道法使用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道法让苏杭能破了,苏杭没死,那死的只能是大多数。
只见她瞳洞慢慢放大、散开。眼睛空洞的可怕。这道法,不能吞噬别人,就只能吞噬自己,吞噬自己的灵魂。她一缕香魂将让这道法吞噬。剩下的只是这个躯体。她或许没死,但是却比死还可怕,身体还活着,但是灵魂却消散了。活着却已经死去,死去却还活着……
这就是杀手莫得感情这个绝世道法的代价。生死一瞬间……大多数灵魂沉迷,只剩下身躯。让苏杭抱在怀中。没有一点反应,一双眼睛空洞无光,瞳孔也消散开。但苏杭没有多少担心,这道法本是出自他之手。只要他不让大多数死,大多数就不能死。
而同时大多数之魂沉迷着,那里没有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完全隔绝了一切的声音。那里没有色彩,没有黑与白,更没有其他,只有蒙蒙地雾气。没有黑暗也没有光明。一切只是虚无,而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我死了吗?也许啊。杀手莫得感情,果然如传说一般。若是失败便连轮回也进不了。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一定不是传说中的冥界。
但是那少年是怎么破开我的道法的?那一刀很普通,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是用力劈了下来。就这样,自己修炼了几十年的杀手莫得感情就破了……
当她几日前在宗内听到老祖们,可能那人归来时,她的心情是多么激动。那人归来,那人会带领着他们,一直战到天之巅,去找那个未曾有人到过的世界,一个真正的世界,一个更多元的世界。
每次那人归来,都是一个最繁华的大世。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等不到那人归来,也见到自己心中的偶像。更站不到他身边,听不到他的训话。听不到他的声音,做不了他手中的利刃。
也许自己命中该如此,破灭在一个凡人少年手中,可笑也可悲。
灵魂飘流在这里,没有始点,也没有终点。没有一切。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此时,她的灵魂也慢慢淡化。也慢慢地消化之中。
“我不让你死,就是老天也收不走你的灵魂。”苏杭看着在自己怀中的大多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破开一个小口。挤出一滴鲜血点在大多数额头上。
我这是要连灵魂也要消失了吗?大多数看着自己渐渐淡化的身体与双手。好吧,死了也好。只是恨不能见到那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宗内的老祖出手,也救不回来。宗内这么久不是没人练过杀手莫得感情。但是每次失败从来没听过有谁还能活的下来。其中消失的先辈们中,不乏有比自己更惊艳天才。但是失败就是死。这就是太上忘情。不但忘了情,还忘了自己……
就在大多数灵魂消散之时,在那个无物的世界里,突然闪出一道光芒,光芒之中裂开一道门户。
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要通向冥界的门户吗?不是传说失败会魂飞魄散,永绝轮回吗?我还有到冥界的机会?大多数自言自语地说。
“不,这不是通向冥界的。”一道声音从门户处响起。一个人影从门户中走出。在金光中,看不清人脸。
不是冥界的接引使吗?那这是什么?
慢慢地金光淡了下去,大多数终于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正是破掉她杀手莫得感情的少年。
他怎么能进来?他怎么会进来?这里是连她也不知道的空间世界。一个凡人少年竟然能进来。那少年竟然能轻易进来,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情况。难道这少年禁了她元神魂魄,让她掉入这个空间之中,任他摆布?
“放心,你进不了冥界。至少现在还进不了,我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苏杭站着高高的,眼角向下看着正在消失的大多数。“你是我的人,虽然资质只能算是上等,但是我要好好调教你,好久没见人练过杀手莫得感情了。”他边说着,嘴角露出了点笑容。
资质只是上等?也许吧,比想一些天界的天才们,她的资质只能算是可以。她知道她自己之所以能在修士中闯出名号,很多时候只是因为她所练的道法和她那不要命的打法还有她的冷静。不是敌死就是己亡,就算遇到比自己还要强上一筹的对手,很多时候也会让她这打法吓到。
苏杭在那空间里盘腿坐下,也不管大多数灵魂已经淡化了三分之一。就开口问:“你练了杀手莫得感情,什么是太上忘情!”
“太上忘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宗内道法,岂能外传?“在苏杭追问下,大多数心情竟有些动摇,不由开口说出几个字,但又马上收紧心神,因守本心。怕再说出多一个字。
“说。”苏杭双眼一睁,一股惊天的气息自他身上发起,一个凡人却像能无上的巨头一般,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屈服。那双瞳孔似是无底的深渊,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在这眼神之下,似是天地都为之迷茫,众生为之颠倒。这个世界似就只有这双眼睛,非此之外,别无他物。大多数在这气息震慑之下她迷失了,连自己内心最不愿意做的事都要做出来,她情不自禁地说出她心中的道法。
太上忘情,忘我忘事忘世间,唯一道,唯一法,无所欲,无有求,故能得上。无尚之上,为之为太上;以圣人不仁,天地不道,故能破之。无所求,故不能被之破,无所欲,故不能为之迷……
苏杭在一边听着大多数所诉,托着腮帮子。边听边冷笑。
这帮老东西,把我的杀手莫得感情曲解成什么样子了?好好有太上忘情,变成忘情、绝情、无情之物。到时候不抽死他们算好了。这样的太上忘情,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俊杰,若是再让这小女娃这样练下去,总有一天也会迷失自我,道破人亡。
”行了,不用再说了。错的大错特错,这是什么狗屁太上忘情,这是无情道!”苏杭喝断大多数所说。
大多数本在苏杭的气息之下,不禁说出自己所参道法,但是让苏杭这一喝,把她从沉迷中惊醒。
“我刚才说了什么?”大多数醒后,竟一阵后怕,自己宗内道法竟然让自己全盘托出,若是这道法流出,自己便是宗内的罪人,就算是死了,内心也不得安宁。
“我要杀了你,你这妖物,竟然来迷惑于我,盗我道法。”
大多数突然暴起,想要以灵魂之身击杀苏杭。
一门中的道法本都是不传之秘,非核心子弟不可传。何况自己所说的杀手莫得感情是这个世界最绝顶的道法之一,不知有多少人想夺下这道法,想尽办法。若是让别人盗去,参透了其中妙谛。便能威协到宗门。所以很多宗门内对修了宗内顶级道法的弟子,在其魂魄中都下了禁制,若是有人强制,便能引起自爆。而她也被宗门内下过禁制,但是不知为何,她却说出来,但是却没能引爆禁制。
“激动什么!坐下!”苏杭冷冷地喊道,那如渊的眼神,又让大多数乖乖坐了下来。一点反抗的心都生不起来,似乎这个少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科玉言,让人无法拒绝。
所谓太上,为天地之意,众生之志,万物之所归。无谓之上下之别,无谓之圣人蝼蚁之分,众生皆为一体,若胎生,若卵生,若湿生,若化生。皆系众生,无所上下,无所高低,皆可修天地之所为……
所谓忘情,不谓之无,不谓之忘。太上永恒,最下不及于情。天地之所能久,以其不自生,而后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而以能极之为情,故能忘情。而以能极之为守、为护、为助,而能为之强。以天地之命,众生之心,万物之归旅;守之为己命,不欲为求所报,虽万千人,吾之所往……
四风谷在那一次大劫过后,寸草不生,灵气散尽,不再适合生命的存在。这里的灵气就连最贫乏的大陆荒地所拥有的灵气都比这里多。但是他还是选择在这里落脚,也许这里除了是他的回忆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但是这也只有他知道。
这天他还在丈量着四风谷。山下来了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脸风尘仆仆,黑黑的脸上带着许些困意,那幼小的脸庞早已经让风霜吹的有些开裂。但是一双眼睛却特别有神,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从里面透出一丝慧黠。肩后背着一个麻布包裹,里面也不知道塞着什么,却装的满满的。
这少年到了四风谷脚下,正好见到苏杭正蹲在那里撩拔着山下的石块。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小跑过来对着苏杭说:“这位大哥,你好啊,这里是四风谷吗?”
苏杭本来正在聚精会神地拔动着地上的石块,突然让这少年一声问话扰到,回过头,看着这少年。突然脸上露出极欢喜的笑容。双眼竟然闪出丝光芒,像是一个穷人突然见到一堆财宝一般。然后放下手上的活,站了起来双手扫了一下手上的灰。就地坐到那个石块上,勾勾手,让那少年走近过来。
“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那少年见苏杭双目发光,心中有些暗怯。他虽然是极小乡村里出来的少年,但是也旁听了不少传闻,一些大户人家,官宦之人有些特殊的爱好。最喜欢一些同性的少年,难道面前这位面容俊肖的少年哥哥,也是这样的人么?
但是怕虽怕,见到苏杭这面容,天生有种有让亲近的感觉,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到面去。
苏杭一把把那少年拉了过来,双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没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而这时,这少年心里一万个草尼马在心中奔腾而过,把他的幼小的心灵践踏的体无完肤。心想,这回老子是遇到歹人了。看这少年大哥,看着漂亮,比村子里的小花长的还好看的男人,竟然是个有特殊爱好的人。自己这是羊入虎口,自己还是个孩子啊。就要让这禽兽给摧残了,看他比自己长几岁,若只是寻常的人比自己大几岁的,自己还能打的过,平时在家里,为了养起母亲,十岁就进山打猎,但是刚刚让这少年大哥一抓,他那双手如同铁箍一般,自己怎么用力也争不开他那双手。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9)
也许只能认命了,都怪自己没事好做,打家里翻出有那本破家书,然后偷偷跑出来,找什么祖地。现在可好了,贞操都要保不住了。他下意识的一只手挡住了前面,另一只手挡在屁股后面。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苏杭。一幅宁死不从的样子。
苏杭边摸双眼的光芒越盛,嘴角的笑容也越浓。
“好,很好。孩子,你很好。”
那少年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呐喊着,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他妈的有什么好了。又瘦又小还长的黑,为什么你一个公子哥,就喜欢上我了呢?我娘亲啊。你儿子我就要落入禽兽手里了,儿子我贞操就要不保了,在这个荒山野岭里面,说不定这个公子哥,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了。
他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他就有种想杀死自己的冲动。自己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才刚出生不久,父亲就进山的时候死在猛兽之口,母亲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打小让村子里的财主家欺负。现在好不容易第一次出远门,却要遭此毒手。这是天要灭我啊~~
苏杭摸了好一会,才停下手。但是手还抓着那少年的手臂,没有松开。眼睛盯着他问:“孩子,你叫什么?”
那少年本不想回答他,心中想着,就算你得到我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叫什么的。但是在苏杭的目光之下,他心情失守,虽然心中不愿,但嘴里却还是吱吱呜呜地说:“庄……庄小义……”
虽然苏杭心中早有答案,但是听这少年说完自己的名字后,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姓庄,姓庄好,姓庄太好了。”
庄小义心中却又想,姓庄有个屁好。小时候村里财主家还整天骂他们,有什么不好姓,却姓个庄稼的庄,活该一辈子没钱,活该一辈子只能当个穷人。连个姓都有田地有关系。
“来来来……孩子,到这里坐下来。告诉我,你找四风谷做什么。”苏杭抓着庄小义的手臂,把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庄小义虽心中不爽,但是也孬不过苏杭的力气,硬生生地让他拽了过来。在苏杭的追问下,他却不得不说出自己为何要来此寻找四风谷。
原来这庄小义本是几百里开外的一个小山村里的孩子。他本是在村子里靠打猎为生,唯一的母亲平日里,为村里财主家做些针线活,再加上他日常打些猎物,倒还能换着油米勉强可以渡日。
但前段时间,他在帮母亲收拾家里一些东西的时候,却发现了一本书。那本书老旧,是用不知道是什么兽皮做成的。还好他虽然上不起私塾,但是平日打猎闲时,也会偷偷跑过去村里私塾外偷偷听学。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见他爱学,也知他家里状况,也不赶他,就让他在屋听讲。回到家中,买不想纸笔,只能从河里淘些细沙,摘几个细竹条,做笔学习。就这样也让他学到不字东西,至少那私塾里的先生偷偷考过来,说过他学到的比财主家的那少爷还要多。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看懂那本老书上写的东西,才知道自己庄家原来是那么风光。不但是修士家族,还曾是执人间牛耳的家族。但后来却不知道是因为何事,一步步破败了。家里再也没出过修士。最后才流到几百里面的小山村中,做起了普通农户。以前庄家那么兴旺,这么多年下来,庄家传到他这里,却成一支独苗。也是因为那本老书,才让他知道自己家里还有祖地。
他知道家中往事之后,一直掂记着,让他夜不能眠,时时想着想要到祖地去看看,他庄家以前的辉煌。这一想法在他幼小的内心中,一直像一个蚂蚁一样,天天叮咬着他的内心,终于他忍不住,花了几个月时间,天天用命去打猎,卖钱。又把一些没有卖完的猎物,做成肉干,存放起来,一些留能母亲在家时的日常食用,一些留着做路上的干粮。再把卖掉猎物的钱,放下八成给家里。自己带了一些在路上做不时之需。
就这样,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安顿好家里的一切后,与母亲拜别,说只是去祖地看看。母亲也能理解,只是很叮嘱他一路上要小心。见到一些大官人,要让开,不要得罪了人家。若是见到打家劫舍的,便把身上的几个零散的银钱给他。保住性命是关键。
他这一路花了十几日,每天赶二三十里的路,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也极是难的事。
却不想,才刚按地图所示,到了目的地,却要遭受魔爪。
他心想,若这个公子哥,把他奸---淫了,便放了他倒还好,不过算是贞洁不保,**禽兽。若是完事之后,还要把他关起来,那家中的老母要怎么办?谁来照顾她?到时候见不得自己回家,只害伤心便会要了母亲的命。若到时候他真不放自己,便不管他多强壮,也要与他拼命。他心中暗暗下决心。
想罢就打算开始与苏杭摊牌直说,但却心中始终胆怯:“这…这……这位公子哥,一会你能轻点么……我还是第一次,你不要太重了。我…我怕。若是你完事,能放我回家么?我家里还有个老母,我若是不回去,就没人照顾她,她会死的。好么公子哥,我……我……我保证,一会会好好配合你的。”说完眼角还升起一层委屈的泪珠。头痛,这孩子在想什么。这脑子里想些什么。
苏杭听完庄小义说完话,心里一阵恶心。有些忍不住想抽他。什么叫轻一些,什么叫还是第一次,什么叫好好配合。谁教他这些东西的?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突然苏杭一巴掌拍在庄小义脑袋上,啪的一声。把庄小义打的有点发蒙,他再偷只手抱着头,还不停地说:“公子哥,你轻点,你轻点。我怕痛我不会反抗的,你不要打我。我这里有腰绳,你要是要绑我,用腰绳就行,麻绳绑起来会磨破皮的。”
苏杭满脸发黑,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本来还拉着的庄小义的手,一下子把他甩了出去,摔了出去,让庄小义屁股着地。
庄小义忙是爬起来,抚了抚自己那也小屁股还说:“公子哥,你这样把我屁股摔伤了,一会就不好玩了。”
“你……”苏杭对这孩子完全没话说了,本来道心坚固的他,却想直接了结了他,为庄家清理门户。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谁说我要怎么你了。还不快给我滚过来。我没你想的那种爱好。”最终苏杭忍下灭杀庄小义的心思,冷冷看着他,脸臭的像粪坑里的石头一般。
庄小义听了苏杭所说,心里安定了些,但是还是胆怯,谁知这公子哥是不是诈自己的,刚刚这一巴掌和这一摔可是实打实的。说不定他除了好男风以外,还喜欢虐待人呢,现在只是想骗自己过来。但是他也知道他跑不了,又看见苏杭脸色不好,只好乖乖摸着摔痛的屁股慢慢走过来,但是却不敢靠苏杭太近。怕又招他打骂。
苏杭也省到,方才自己这一些动作,的确是会招一着有心人多想。但是这孩子才十二三岁,思想怎的就这么复杂呢?
“再近一点,放心,我吃不了你。”苏杭见庄小义如些小心翼翼,心中就来气。喝声让他靠近些。
庄小义低着头偷偷看着苏杭,小心地问:“公子哥,你真的不是喜欢男色和虐待人的么?真不会对我做什么?”
“你再说,信不信我再抽你?”苏杭觉得自己真的败给这孩子了,若不是他是小庄子的后人,若是旁人,他早就灭杀了。还让他罗嗦。但见这孩子胆怯,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吓到他,便语气柔和了点。
“放心,我只是与你祖上有旧,现在见到他的后,有些激动罢了。过来,好好与我说说,你庄家现在在现状。”
庄小义听了苏杭说与他家有旧,心想这漂亮的公子哥,应该不会骗人,心里也安了大半。便走了过来,在苏杭身边把他从那本老书中看到的事全然说了一遍。又把他家现在的情况也说了一下。只说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这里他一人跑出来寻找祖地,虽知自己振兴不了曾经的辉煌,但也想亲眼看看,自己家中曾经的祖地所在。也不枉身为庄家的后人。
“现在你庄家就剩你与你母亲二人?”苏杭听后心中有些悲伤,诺大的一个世家,现在只剩下两人,再无旁支。曾经自己坐下最为杰出的战将之一的庄严,庄家的祖先,曾经执人间一界牛耳的庄家,现在只剩下两个妇孺。这担气象破败到什么地步了?为了自己归来的计划,庄家付出了整整一个家族的命脉。
想着想着心中不免生起痛心,眼前这孩子就是庄严在世间唯一的血脉了。心伤之下,一手环抱起庄小义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
庄小义不敢争脱,只能小声地说:“公子爷,你刚刚才说了不喜欢男色,现在又抱我了。你骗我。”语气极是委屈。似下一刻便要受到伤害一般。
苏杭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能怪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人爬山涉水几百里一路寻来,不知道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看他脸上那开裂的皮肤就知道。一到又让自己一个对于他来说是个陌生的人上上下下摸了个遍,若是这个时候还没有防备之心,那这孩子要么是心太大,要么是弱智的。
但从庄小义方才所说中,他能看出这孩子,极是独立。早在十岁不到的年龄,就一个人进山打猎来帮家里增补家用。虽说当时只能做些小陷井来捕抓着山鸡野兔之类,但慢慢从这些山鸡野兔已经到了可以猎杀一些山鹿一类大些的,甚至有一次还与一头发狂的野猪搏杀。虽然已经十二三岁,不是练骨的最佳年龄三四岁,但是也没事,有什么在他手上扭转不过来的?
这孩子能一个人远途而来,不辞劳苦,可见其心智之坚,是个可练的人材。而且他还是小庄子唯一的后人,他决定要培养他。让他接过小庄子手中的一切。
“孩子,没事。我也你祖上有旧,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来,跟我来。到你庄家祖屋见见你有先祖。”苏杭轻轻拍了拍庄小义的脑袋,安慰他。说完牵起庄小义,往山上走。
到了小木屋前,对庄小义说:“这就是你家祖屋,别看这只是个简陋的小木屋,想当年,多少惊天的人物跪在这木屋外,听你祖先号令。这里一声令下,就是天界也为之震动。你可曾想恢复先祖的荣光?”
随着苏杭的述说,庄小义心情似看到当年,无数大能、修士或站立,或跪倒在这木屋外,一道道冲天气息从这些人身中迸发直冲斗牛,他先祖大手一挥之间,天地之为色变,他喜时,天地同光。他悲时,鬼神同泣。这就是他曾经的家族,这就是他曾经的先祖。一位执人间界牛耳的人。那是一个时代的象征,那是一个家族的荣光。
这时庄小义,小手握紧。眼睛直直盯着小木屋,狠狠地点点头,说:“想,我想像我祖先一样,能站在这里命令天下。我想让我庄家再一次站起来,不要让人说我们只能做一辈子穷人!”
“好,很好。来去推开这里的门。”苏杭轻轻推了庄小义一把,让他推开那木屋的门。
本来那木屋早已经让苏杭打开了,门也只是虚掩着没锁实,但是这时却让庄小义去推开。不是因为苏杭懒,而是这小木屋有更大的天地。只能由两个人打开,一就是苏杭,苏杭打开的是小庄子庄重曾经生活过的世界,那里是苏杭与曾经那班少年一起居住过的木屋,那是他们的童年,他们的少年,他们的青年,他们的生命的一切时间与记忆。
而庄小义打开的却是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命运,一个家族的曾经,一个家族的未来。
随着苏杭的话,庄小义站在这木屋前像是魔征了一样。随着苏杭所说,走向前,伸手推开那只是虚掩的木门。木门在他推开那一刹那,里面传出一阵岁月之光,那光不似日光,与不似月光,没有色,也没有亮度,却让人觉得光彩迸现,却让人觉得剌眼难睁。这道门似是关闭了很久,久到岁月都忘记留下痕迹。
门慢慢推开,里面出来的是一张长长供桌,桌子上摆放着灵果做牺牲,灵果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两边还点着两个长明灯,灯里的灯油还是满的,似是刚刚才有人加满点上。供前后面是一排排灵位,灵位最高层正中间那个灵牌上写着金刀战神庄严之灵位。
这就是庄小义的先祖,也是曾经苏杭的学生之一,也是他手下最得意的战神之一。他所站立的地方,就连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都要惊慌。但是最后这位绝世的战神只化为一个牌位。
木屋还是那个木屋,只是因为推开的人不同,见到的一切也不同。一个推开的是曾经的记忆,一个推开的是一个家族的曾经。
门开了,庄小义心里却像五雷轰顶一般,一阵心酸,一阵熟悉。他知道这里他从来没来过,就是梦里也未曾见过。这是他第一次过来,但是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血却在沸腾,他的心却在惊动。这里面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他看着上面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却又生出一种难以言语的亲近感,像是这里就是自己生活的地方,这里的一尘一灰,都像是他血脉里流动的东西一样。他就是属于这里的,无论他曾经生活哪里,但是他的人与心都是属于这里。
这里就是他的祖屋,这里就是他的祖地。上面一个个名字都是他的先祖,一个血浓于水的血脉情怀。他痴了,他迷了,他呆了。他痴痴走到前面,看着上们的牌位。眼睛里自己流出泪水,那是回归的泪,那是血脉的泪。
苏杭也跨了进来,这里他虽然也能打开,但是他一直没有动,他要等,等庄家的后人来自己打开。今天终于来了。终于有人把木屋里的另一个世界打开。他欣慰,他知道他还能再一次为庄家教出一个震惊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天人两界的人物,他决定把庄小义练成一个不比小庄子弱的存在,为了小庄子,为了小庄子曾经为他做的一切。庄小义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些牌位。一个个名字是那么陌生,却又从心里生出无限的熟悉感。似乎这里面一个个名字的拥有者就在他面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有血有肉人。那个个名字前面带着的那个“庄”字让他看他家族中曾经的兴旺,那一个个名字前面带着有称号是那么的霸气,单从称号似都能看出那人生活是何等人物。
他呆了,他在看过古书之后,有想过自己家族曾经的辉煌,但是却没想过,竟然可以如此。但是如此辉煌的一切,竟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过往的一切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他心中却冲动地想恢复家族曾经的荣光。
看着庄小义呆呆站在那里,苏杭也没有打扰他,就这样两人都静静站在那些牌位前沉默不语。庄小义在在感觉自己的先辈,而苏杭却在回忆曾经的过往。两人各有心事。
最后苏杭打破这沉默,六开品问庄小义:“孩子,你怕痛吗?”
庄小义还沉迷在沉默当中,一下让苏杭叫醒。思维还没反应过来,心里灵光一闪,嘴里嘀咕着说:“公子哥,你还是喜欢男色的嘛。还要进屋才来。”他边嘀咕着,边翘起屁股,双手开始解开裤绳。
“公子哥,你要轻些。好吗。”
苏杭不淡定了,一脚过去,把庄小义踢了个狗吃屎。他是真服了这孩子,他再坚固的道心,碰到这孩子都要败给他。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而让苏杭踢飞后,庄小义一脸委屈地看着苏杭,双眼含着泪花说:“公子哥,你还是有这口爱好。你来鞭挞我吧。只要你能让我能像我祖先一样强大,我小义愿意让你……让你摧残我吧。”
苏杭终于听不下去了。心想再让他这样说下去,还不知道从他嘴里吐出什么东西来。直接不再管他,上前把他抓住,提起他的衣领把他拉到供桌前。
庄小义还一脸从容就义的样子,让苏杭看着心里有气。到了供桌前,他把小义的手抓起,从向身上拿出随身带的那把木刀,晃到小义面前。
庄小义哭了,他还小,他还不想死。要是他死了,庄家就真的绝后了,若是他死了,他那老母就没有照顾了。难道说这公子哥,不但喜欢男色,还喜欢奸--尸?活的不要,一定要死的?
他开始争脱,但虽说他打小打猎,力气比同,同龄的孩子要大上一倍以上,但是他在苏杭手里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若是在苏杭没练这天魂戏前,他的力气的确可能要比苏杭的还大。因为苏杭打小身子就弱,但是这一个多月里,苏杭可是天天练习天魂戏。这天魂戏看似简单,但却是三界中最神秘最横强的练体之法。就算现在庄小义力气再大,也只是个凡人少年,那里能和苏杭已经踏后修士的身体素质能比的了?
他争脱不了,只能不停地哀求苏杭不要杀他。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是苏杭没有理他,拿起刀,手起刀落。一道血光迸出。庄小义心想,这回自己死定了,只可惜不能重现家族昔日的荣光,不能照顾自己那老母了。只能认命,也许这就是命。他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但是下一刻,他只感觉到自己右手食物一道痛楚,但这痛楚还能忍的住,只是像平日不小心让刀子割破口一样。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0)
他偷偷睁开眼睛,只见苏杭正抓着他滴血的手指,放到长明灯上,挤出几滴血滴落在灯油中。
原来我没死,公子哥不是想杀我。如果只是想割个口子就直说嘛。干嘛要说的那么吓人,还让自己以为入眠民这次死定了。要让人来个先杀后奸。
“公子哥,你这是要干嘛?”
苏杭看着长明灯,没有理他,只是说了一句“叫我公子。”
而就是庄小义有血滴进长明灯后,那本来只是燃着火苗的长明灯,竟然发出道道诡秘光,照亮了带个屋子,一道道人影从灯光中走出。整齐地站在屋子两边。最后一个人影走出来,站到苏杭下首。
慢慢这些影子从虚化实,能看清每个影子的面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英姿勃发,有些内敛深沉,有些灵光烁烁,有些隐若凡人。虽然站在苏杭下首的那个影子,样貌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一张普通的国字脸,还长着些胡子,眉毛很浓,像是用墨汁画上去一样。整个人除了眉毛让人有印象以外,再无出色的地方。但是所有的影子却都站在他身边,像是他才是这些影子的中心。若是有一些古老的存在见到心中一定大惊,这是称霸一个世代的存在啊,这是曾经四风谷的主人,这是曾经让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闻其名怯其人的金刀战神庄严啊。
他就这样站着,看着苏杭。虽然是影子,却让人能感觉到他的激动。他们都说不出话,他们只是一道道残影,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似是能读出无数话语来。
突然那国字脸的男人率众跪了下来,向着苏杭,行了三个大礼。苏杭没有服他们,因为他知道这都是残影心念,他服不起来,就算自己能服起来,他们也会跪下去的。礼不可废,在他们心中。
“安心吧,庄家的后人回来了。我会好好带着他,完成你们未能完成的心愿。这一世,我会带他到真正的大世。放心吧小庄子。”苏杭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片,温柔地说着。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为了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更放弃了整个家族,现在后人回归,他怎能不用心?
听到苏杭说完,这些影子都点点头,然后站起来。看着一脸惊讶地躲在苏杭背后庄小义,眼中满是慈爱。小义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的血滴了几滴,从灯里就走出这么多鬼来。但是看着这些鬼,心里却生出别样的感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但他还是个小孩子,平时里在村中听过不少鬼怪的故事,所以就算再有感觉,在他幼小的心里,也是有些恐惧。
苏杭把庄小义从背后拽出来,对他说:“跪下。向你庄家的先祖们行礼,算是认祖归宗了。”
庄家的先祖?这些鬼都是我庄家的祖先吗?应该是真的,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骗不了人,那种血脉之间的联系更骗不了人。那是一个家族的血脉传承,那一脉相连血缘。那种天生的亲近感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
他乖巧地没有任何反抗,在苏杭告诉他,这是他的祖先时,他就已经扑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头狠狠地叩在地上,把额头都叩出血迹。做为一个孤儿来说,一次见到自己这么多亲人,那有不激动的。
三跪九叩,这已经是他所明白的最高的礼节了。就在他跪叩的时候,这些影子低头看着他,眼里充满期待。似有很多话要与他讲,却就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然后又看着苏杭。
苏杭点点头,他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他也知道他们期待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那些影子见苏杭点头,脸上露出笑容,那是心安之笑,那是释怀之笑,他们知道自己庄家终有一天又会站起来,比以前站的更高,走的更远。远到那个地方曾经是他们的梦想之地。就算他们未能去到过,但是后代子孙能走到那里,也是他们的期待。
地上跪着的这个少年就是他们家族的未来,就是他们的未来……
慢慢地这些影淡化了,一道道消失在屋里。只剩下庄严一道影子,但也已经虚化了很多,庄严看着苏杭,苏杭也一样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眼神。那眼神中似包含着很多话,别人读不明白,但是他们可以。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是谁也没有开口,时光就这样流失,最后庄严的影子也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屋里就剩下苏杭和庄小义两人。
小义还跪在地上,看着消失在祖先们,他的泪水早已经流了满面。
看着影子一道道消失,他想挽留,却留不下。他也不敢开口,怕打破这和谐的宁静,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祖先消失,直到一个影子都没有了。他还跪在那里。
“起来吧!孩子!”
庄小义随着苏杭的话,站了起来,一双粗手早已经抓人紧紧地,指甲都扣进了掌肉里,他也忘记了痛。他咬着下唇,嘴角抽泣着,用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苏杭看着庄小义,叹了一口。说:“你想要重拾起庄家的一切吗?”
庄小义点点头,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睛坚毅地望着苏杭。
“你要知道,你一旦决定重拾起庄家的一切的时候,你会与三界为敌,你的道路将充满荆棘,一路上除了血与生死,再无他物!你将活在地狱当中,但是你若是能撑的过去,你将比你的先祖们站的更高走的更远。你怕吗……那是一条无归的路,踏上那条路,便也没有回头的可能,踏上那条路,就是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为敌,与这个世界为敌。路上只有血与人头滚滚,只能看到战友与敌人逝去的生命。
那里九死一生,那里举世为敌,那里再无宁静。
那条路是你先祖们曾经走过的路,那是无数先贤们走过的路。曾经你的先祖也是从山村里一个少年,一步步踏上绝世战神的路。
你可还愿意,你可还愿意双手占满敌人的鲜血,脚下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
当你答应时,你的历练就要开始了。你的历练的路上只有自己的鲜血。你可还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让你在凡间富甲天下,可让你后代世代不灭。你自己选择你自己未来的路。我不逼迫于你。
庄小义听着苏杭所说,似能从他的话里看见尸山血海,能见到一片片敌人倒下。从苏杭话里他知道,如果他答应了,他未来有可能充满生死,但是他想,他想重拾起祖先的荣光,他想让庄家再次站在这个世界之巅。
苏杭抬起手,一指点在他额头上。一道道光闪入他颅内。
庄小义在那一刹那,似是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身处一处炼狱,站在浓浓的岩浆之中,那滚滚的浆水,瞬间把他吞灭了,他的身体的肌肉一块块让熔浆溶化,又一点点生出。周而复始,他在忍受,他没有喊出来,他想要像他祖先一样,他要坚持。
熔浆慢慢消退,又出现了冰山,一把把利刃的冰刀,在他身上穿剌着,剌出一个个血洞。
一道道幻像在他脑中出现,一次次折磨着他,这是苏杭的手段。
没有经历过磨难,只在温室里长大的天才,永远比不过在炼狱中成长的普通人。
庄小义身体一直在发抖,全身冒出冷汗。眼睛越来越迷离。苏杭知道凡人心智的极限,刚才的这一些时间,早已经超过了凡人能忍耐的极限。但是他还没有收手,他想知道庄小义的终点在哪里,他想知道庄小义心智能坚持多久。
又过了一会,庄小义终是走到自己的极限,但是苏杭却是很满意。做为凡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很多修士。更是超过凡人的极限已经是几倍了。苏杭收回手指,一把扶住要倒地的庄小义。
庄小义幽幽转醒,看着面前的苏杭。
”公子,我愿意,我不怕苦,我也不怕累。但是我想要像我祖先一样!“
“好,很好。”苏杭对他的决心很满意,不愧是小庄子的后人。他的极限比当年小庄子更久,也许他未来的成就比小庄子更高。所以他很是满意。
苏杭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金属刀。这刀很小,只有半指长,一指宽。通身金光闪闪,但却又不是黄金打造,让人看不出是什么金属。他把这小刀丢过去能庄小义。
庄小义双手接过这小金刀,拿在手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是比小孩子的玩的玩具小刀还要小的,像是女孩子带在头上的头钗一样,公子给这东西给我是做什么。
“这是你先祖的兵器,也是你们家族的传承之物。现在我能你,你收到了。你便是这个道统的唯一继承人。”
我家老祖就用这东西?这么小能杀人?会不会像村里先生说的那样,那些诡秘人口吐诡秘剑。这把小刀也是要吞到肚子里的吧。应该是。
想罢,他把起小刀放到嘴里,想要吞下。但这小刀再小也是金属之物,怎是能容易吞下去的?但是他还是想吞进去。
“你干嘛?”苏杭见他不停地拿着小刀往嘴里送,他不知道他想干嘛。只是觉得奇怪,这孩子有毛病吗?是想试试这金刀是不是真金的?
“公子,我想吞到肚子里,不然这小刀怎么做兵器?”
“吞到肚子里和做兵器有什么关系?”苏杭很是奇怪。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难不成想要用血肉来滋养这刀?
“公子,不吞进去,怎么当飞刀?传说中诡秘人们不都是口吐诡秘剑的吗?“他边说,边使劲干吐着。
苏杭无语,这孩子怎么就爱乱想呢。还口吐诡秘剑,若是诡秘人都把剑藏肚子里,一口吐出来,上面还沾着一堆口水,那不是用剑杀人,是恶心死人的。这些神怪小说,真是害人不浅。
”谁说这要吞,快给我拿出来。混蛋。去给我洗干净上面的口水。”
庄小义受到苏杭的责骂,赶紧跑去外面想找水洗干净,但这荒山中那里有水源,只能用衣服擦干净,眼巴巴地看着苏杭。想知道他下一步的安排。
苏杭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收好这刀,以后修练之时,把这刀带在身上就行了。到你有能力的时候,这刀自然显化了来。现在就算你想也催化不出来。”说完拉起庄小义手,走到屋外,屋门在他们走出后自动关了起来。像从来不打开过。
苏杭带着庄小义在屋外,找到之前那木匾。让小义用金刀在手指上划出血来滴在上面。小义照做不敢违背。
就在小义指血滴在木匾上时,本已经已经破旧的木匾突然发了金光,已经脱落的字也绽现在上面。金光闪闪金刀门三个字赫然显现在上面。
金刀门,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和一些凡人门派的名字一样,没有一点大宗大派的名字那么霸气。但就这个金刀门,曾经在百万年前辉煌一时。虽然立足人间,但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那个不是闻名而跪拜。但是百万年,已经很久了,久到有些门派已经忘记了这个门派的存在。只有一些老古董才知道曾经金刀门代表的是什么,是谁曾经的驻地。
就在木匾显现文字时,苏杭在旁说:“从今天起,你便是金刀门新一代的掌门,以后你要背负起金刀门重任。”
“金刀门,好土的名字。”小义心中暗道,这宗门的名字也起的太随便了吧。就因为一把小金刀,就金刀门,要是传下来的是一根木棍,那是不是就叫木棍门。老祖宗起名字真没意境。以后有空一定要起个虎虎生风威风懔懔的名字才可以。
“那个,公子。我们有门派了,我们的山门在哪里呀?”小义不敢把自己心想的事告诉苏杭,他知道这公子好像有点暴力,动不动就要打人。只好问问,现在自己是个掌门了,总要知道自己的山门在那里吧。
苏杭看着这荒山,眼光所落之地一阵感叹。身为庄家之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山门。“这里,这四风谷便是你们庄家一脉的山门,也是你们庄家的祖地。”
这荒山?比我们村子里最荒的那个荒山还不如。光秃秃的,什么都不有。虽然上山时见到一路上有很多断墙残壁,但这地方能住人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很荒凉?”
小义不敢接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同。
“曾经这里是人间诡秘境,广厦林立,洞府如云,灵药幻化,诡秘兽成群。但如今……”
话没说完,苏杭阴阴地笑着看小义,手出如电拿过小义手上的金刀,在小义双手脉门那里快速切了两道口子,鲜血似开闸的水一般,奔涌而出。
苏杭出手太快,快到小义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涌出血来。
小义见到血的涌出,才发现自己手脉已经破了,一股钻心的痛让他喊了出来。看着自己的血不停地涌出,滴在土地上。他怕了,像这样流血,不用一时半会他就会血尽人亡。
他双眼流着泪看着苏杭:”公子,我会死的。快帮我止血吧!“
”乖,死不了。再等等,很快就好了。“苏杭没有理他,只是闭着眼,感受四周的变化。
随着小义的血慢慢流入大地,渗入山石之间。天地间似也发生了变化。本来寸草不生的荒山随着血流,似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一般。慢慢地一片片绿意覆盖了原本那土黄的地面。一棵棵树木也从地里破土而出。本来已经倒掉的那些断墙残壁也像时光回流一般,一砖一木又出现在已经断掉的墙壁上。
看着这一切的不可思议,小义惊呆了,忘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嘴巴张的大大的,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看着这一切的变化。
”行了。“苏杭唤来庄小义。”过来,我帮你止血。“但是现在庄小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只是听到习惯性把手递了过去让苏杭帮他止血。
苏杭帮小义止住血,小义在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才让他回过神。
”公……公子……这里还是……还是我们刚才那个荒山?“小义呆呆地问,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座绿色安然,呼吸的空气都不像是以前呼吸的,那吸一口空气,人都能飘起来。地上不单出现了参天的大树,还长了一从从灵芝诡秘草。这还只是他只认识灵芝。还有许多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诡秘草。但是那看的出不凡,那些诡秘草上飘环绕道道道韵。四风谷不单单只是出现巨树诡秘草。原本还是一座不高的小荒山,也在拔高。四风谷四周像是一棵棵巨树一般,从地底长出来。一座座穿云巨峰拔地而起,直破苍穹。把四风谷包在中间,像群星拱照一般。更显四风谷的不凡。
片刻之间一座小荒山,变成一条山脉。
巨树参天,诡秘草成林,灵兽四走。供修练人呼吸的灵气凝成雾气环绕在山脉之间,灵气凝练的都快成水滴了。一片片巨树与诡秘草在这灵气的催生下,散出迷人的道韵。
四风谷上已经残破的建筑,也在这时奇迹般生长出来,对就是生长出来。一道道门户,一座座宫殿,一间间精舍,如同雨后春笋般从地里,从断墙残壁处生长出来。
苏杭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些变化。虽然他也能让这四风谷苏醒,但是他怕痛,不愿意白流了自己的血。刚好遇到庄小义,就借他的血来激发这四风谷的山灵,令这山灵复苏。
幸好庄小义的出现,不然苏杭之前丈量四风谷便是要复苏山灵。
山灵复苏,灵气重聚。这已经不再是荒山,这里可供修练的灵气并不比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一些洞天福地差多少。这也刚好满足了苏杭,天魂戏已经练毕,是时候开启记忆。那本书,那本一直存在在自己记忆中的书。那本一直让这天地,让这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让这域外无数大能都想得到书。是时候开启了。这一世,自己一定要成功。
那个人已经等的太久了,而他也等的太久了。是时候了,是时候是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一切尘埃落定,四风谷也没有再继续生长,一切都归于宁静。
“公子,那头鹿长的好大。那鹿角好长,要是打下来卖给县里贵人,一定能卖不少钱。”庄小义看着自己前方不远的地方奔跑的一头诡秘鹿,两眼放着光。他心里在盘算,要是打下这么一头鹿,肉可以自己切下来晒干了吃,这鹿皮和角可以求村子里的大人,帮忙带到县里卖掉,应该能换来不少钱。这样可以给母亲换些新的衣物。
苏杭也知道这孩子应该是打小苦惯了。虽说接过金刀,但是还没有身为金刀门掌门的自觉,还是习惯以前的思维与生活,便也没骂他。
“好了,山灵已经苏醒了。四风谷也已经复苏,你也应该接受小庄子的传承了。”苏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起庄小义,往山上走。
四风谷早已经不知道拔高了多少倍,之前他们落脚的地方现在看来只是山脚。这高耸入云的四风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景象。
跨过山门,之前小义滴血的小木匾早已经不知道放大的多少倍,正挂在山门的牌坊的上方。诡秘光闪烁的金刀门三个字,发出耀眼的光芒。苏杭一路拉着庄小义狂奔,穿过一座座牌坊,一排排精舍,一座座宫殿,最终站到山顶主殿前。
主殿不是很大,但却能让任何人都感到自己的卑微,主殿散发出来的阵阵磅礴的气息,就像一个史前的巨兽静伏在那里。这就是金刀门的主殿,虽然不大,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站在他面前的。
苏杭推开那早已经关闭了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大门。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1)
门缓缓地打开,里面早已经点着长明灯,灯光把殿厅照的明亮。殿厅极为简单,里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在殿厅上方放着一座由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刀组成的一个椅子。没人知道这椅子是由多少把刀组成的,只知道自从金刀战神横空出世后,每次击败对手,如果对方是使用刀的,他便夺了其兵器,长时间了,便有了这座椅子。那是金刀门掌门的宝座,在这里也只有金刀战神有资格坐着,其他人都必须站着。
但在刀座后面有几级台阶,台阶上挂着一道黑色的纱帘,隐约可以看出这纱帘后还放着一把美人椅,没人知道有谁还可以坐在金刀战神上头,能让金刀战神自愿低一级的人。好像遍寻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也找不出来。
当年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最高的掌权人的天尊们,与金刀战神也只能平辈而交。
但是在这里,金刀战神却在自己的刀座上面还放着一把美人椅。没人相信这美人椅是女人坐的,金刀战神一生没见过迷恋过任何女子。他的发妻也是从他从凡人时与他同村的少女,一生中无论金刀战神多么辉煌,也没见过他的发妻走进过人们的视线。
“走吧,坐上去。那个刀座便是你庄家先祖留下来的传承,你坐上去,便能传承你们庄家的一切。你也会知道一切的事情。”苏杭推了庄小义一把。
庄小义双手紧握,那刀座看着极为普通,只是由无数把刀组合而成,但只要走近,便能感觉到这些刀的气息。那可是无数圣人大能曾经的兵器,虽然让金刀战神夺过来,但是刀中还孕含着曾经主人的气息。
“咚咚……”
就在庄小义坐上刀座时,四风谷发了十二声道钟的响声,振聋发聩,似是在向天地宣告金刀门的重归。
而同时苏杭跨过刀座,径直走向后面的台阶,拨开纱帘,半躺到后面的美人椅上。闭上眼睛像是进入沉睡之中。
三天,三天在不知不觉之间过去了。庄小义这三天一直坐在那刀座上,一动不动。苏杭也躺在后在的美人椅上沉睡着。是日,庄小义终于睁开眼睛,从刀座上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久坐三天,对于他还是个凡人之身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他回忆着这三天里自己在刀座上得到的信息。虽然他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是个大人物,但是他却没想到,他祖先曾经可以辉煌到如此地步。当然除了传承祖先的一切,他也从中知道了一些隐秘。
他就这样站着,但是已经让人看出他已经和三天前不同,曾经山村里的猎户的小子,现在已经成为天地未来的主角。他眼光穿过身后的纱帘,看着纱帘后面躺着的苏杭,眼神里不知道包含着多少思维。
他走过刀座,来到台阶前。“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头叩的低低的,整个人缓缓趴了下来,五体投在地上:“庄家后人庄小义拜见大人。”
他说完没有再说话,只是就这样趴在地上,等着苏杭的召唤。
“完了?好了,起来吧。”苏杭在纱帘里面,眼睛都没有睁开,好像还在熟睡之中,只是幽幽传出一句话。
“谢大人。”庄小义应身而起,弓着腰慢慢退到一旁。
“别叫大人了,以后还是叫我公子。我没比你大多少。”苏杭睁开眼睛,撑起身体,似是很吃力,像这三天里,他经历了一场大病,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连撑起身体都显得难以做到。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拨开纱帘,走下台阶,身体有些摇晃。
小义急忙上前扶住苏杭。
“公子,你打开记忆了?”
“嗯。想不到这一世记忆锁的这么紧,这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了。”苏杭搭过小义的手,侧过脸看着自己面前这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说:“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吧。”
“是,公子。谢公子成全小义。”
小义低下头,他已经在传承里知道了太多的事,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少年公子的真实身份。他是庄家一切辉煌缔造者,是亘古的存在,是世间最伟大的存在,一切人都不可说其名,一切人不可说其事,是无数世代崛起与落幕背后那只手。曾经他庄家祖先庄严只不过是与自己一样是山村里的一个穷小子,但是自从遇见他后,便崛起于天地之间,让天地都为之动容,让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的天尊都只能以平辈论之。而这背后就是这个人站着,一直站在那个刀座后面。亘古地看着这个世界的起起落落。
“不用谢我,那是你庄家为你留下来的。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庄家的一切都是公子锡于的,没有公子就没有庄家的一切。这是庄家的祖训。”
苏杭笑了一下,他知道庄家对自己的忠心,他也相信小义也会像他的先祖一般,忠于自己。因为他们体内流着同样的血,若是小义有二心,这三天的传承的时间里,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义,以后你就是这金刀门的支柱了。我只在这里挂个闲职,就当个供奉长老吧。在你真正成长起来以前,我会留在这里教导你。“苏杭看着一直扶着自己的小义,他能感觉到这孩子打心里崇敬自己,从他得到的传承中,他知道了很多。
“那公子,以后金刀门就有我们两个人了。”小义笑了,他笑的很开心。他现在最怕就是苏杭走掉,他虽然接受了传承,但他知道若是苏杭肯留下来,对他有多大的帮助。他知道在苏杭手中走出过多少不可描述的人。如得能得到苏杭的指导,那对于他一个完全不懂修练的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喜事。他知道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天尊境的人物,都希望能得到苏杭的指点。苏杭决意留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两事。
其一是自己刚打开记忆,拿出那本书。自己也要时间来修练。若是现在上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虽然有不少后手可以庇护的了他。但是如果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人倾巣而出,对他来说也是件麻烦的事。现在人间界已经筑起壁垒,上界的人下不来。就单从那些留在人间界的敌人来说,他还不惧,他的后手轻易便能覆灭他们。而且也不是谁都能探知他的归来。壁垒已经隔绝了他打开记忆的波动。人间界这些人还引不起他的重视。
其二是这四风谷也是个修练的好地方,又碰到小义,顺水推舟把小义训成新一代的战神也算是对小庄子的回报。上一次轮回,如果不是小庄子舍掉门派的基业也要护着他的魂魄,说不定他的魂魄便要让对手给磨灭了。上一世那个藏的最深的对手之一也出手了,是他小看了那些外来的人。
而小义却希望能得到苏杭指点,这比他自己个人修练起来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弯路。现在听到苏杭说留下来,他当然高兴。
这几日,苏杭自己不有修练,打开记忆对他的心神伤害还是有些影响,他要先修复好心神再谋求修练的事。他这几日只是指点小义修练一事的基础认知,如什么是神海,什么是血轮,什么是道心。
苏杭讲的很简单,所用的语言也是普通人常用的,没有那么大教里一些传法者说的那么玄之又玄,就像是一句大白话。平平淡淡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但是却能一语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能解开小义心中的困惑,像比小义还要了解他所碰到的问题一般。
说法,想要说的玄妙,很多人都能做到。道之一义,在于每个人对于道的认知,而很多人为了体现自己的能力,就是最简单的东西也要往复杂里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得他的高深莫测。反而是能把复杂的法说到简单,却是一件极为难的事。必须做到对这法熟知于心,洞若观火。才能做到。
虽然小义已经传承了先祖的道法,但是对修练一事完全不知,这几日里,苏杭的讲学对他来说就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让他认识一个完全与以前不同的世界。以前他的世界只是村子里,现在他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他以前生活的村子与整个世界比起,就是你粒尘埃也不如。以前他认为诡秘人就是会飞天循地,现在他知道飞天循地只是基础的道法。完全只能算是不入流的修士。
当一个人视野变化的时候,他的心一定也会变化。小义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小猎户,而是曾经四风谷金刀战神的后代,要为祖先的荣光而要崛起的人。
这日,小义又一早来寻苏杭,但是却不是为了听讲,见到苏杭,便拜下去说:“公子,我家里还有老母亲,我已经出来家几月了,不知家里母亲可还安好。若是公子不弃,小义想回家接我母亲过来。可行?”
他说完,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起来。他知道虽然这四风谷是自己先祖的物产,但从他从传承中知道苏杭的身份以后,他便不敢在苏杭面前做大,无论事情大小,都要问过苏杭,才敢执行。
苏杭坐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
“你以后是这金刀门的掌门,一些事情不必要问过,你认为可行的便去做。我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你总要学会自己处理些事儿。”苏杭心知小义尊敬自己,但是也不想小义变成一个唯命是从的人,以后如何掌管一门?
“你们孝心可嘉,再说这四风谷本是你家里的产物,接你母亲过来同住乃人之常情,无需问过我。自行回去便是。”
等苏杭说完,小义听后忙是叩了个头,谢道:“谢公子,那我这就回去接我老母亲。”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心中挂念之情不由而发,只想快些回去接到母亲过来,也让她老人家享享清福。心中想自己来时也没什么行李,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这里就随便带上一两件,一路上换洗,干粮现在也没有多少,一路上见到有猎物,就猎些食用就行。
“等等……”苏杭突然又唤住小义。
小义回过头望着苏杭,不知苏杭突然叫住他为了何事,只是怕苏杭突然改变主意,不愿他回去,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你这次回去,来回只能三天,若过了三天,我关了山门。可记得?”苏杭在小义担心之时,却给了他一道难题。
三天?小义心中不免有些嘀咕。自己来时用了月余时间才到,这次倒好,公子只给三天,怕是公子不愿意自己接老母过来。想着眼中就滴出眼泪。
“哭什么,以你现在的脚力,三天已经足够了。你这几日在山上,虽还没开始修练,但是天天吃着这些灵草,早已经让你脱胎换骨,你来回奔走,给你三天已经是足够了。”
小义擦去眼泪,想想好像也是,自己这几天天天饿了就跑出去药田里拔着草药来吃,手臂一样粗细的人参,吃一个一天都不饿,也的确自己这几天精神好了许多,力气也大了许多。只是天天在山上听道,没太过注意自己的脚力。现在公子这样说,那一定就是对的,公子什么样的人物,答应自己去接母亲,怎么会反悔,想罢又傻瓜笑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要我请你去吗?还不快给我滚。”苏杭见他傻笑,心里恼火,一脚踢过去,把小义踢出门外。
小义也不生气,对着屋内苏杭行了一礼,飞奔到药田里随手拔了几个药草,放到怀里,跑出山去。
苏杭见他离开,也不做多想。从屋里出来,来到药田处,寻看药田的诡秘草,随手摘了一些。纳入怀中,有人参,有灵叶心,天骨麻……一边摘着诡秘草,一边看着年份,这些诡秘草,本就生长在此,因山灵隐诺,这些诡秘草也随山灵消失,现在算来都有上百万年年份。早已经是练药的好原料。也就随手摘来。
摘完诡秘草,他没有停留,走到一间练药室前,打开门。
这练药室在山后一处小峰中,极不起眼,不似前殿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练药室,这里人迹不见,就是在金刀门最辉煌的时候,这里也没有人来。
进入其中,里面只有两物,一破旧的丹鼎,还有一个小小的火源。再无别物。与前殿中那些练药室高大的丹鼎与地火练药室比起来,这里显的十分寒酸。那破旧的丹鼎长有三足双耳,鼎面布满云纹天兽,上面长满铜绿,不知道多久没人用过了,虽然型式古旧,但是却极不起眼。那小火苗也是如此,一点温度也没有,像是随时就以熄灭一样。让人想不明白苏杭放着前殿那些地火练药室不用,跑来这粘山做何。
苏杭进来,双眼充满柔情地看着那旧鼎,他走过去,伸手轻轻摸着那鼎耳,像抚摸着情人的身体一般,嘴角轻轻笑起:“老伙记,多年不见,你可曾想我?”
就在他手抚摸到的时候,那鼎像有灵性一般,竟然随他的手震动起来,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乖,我回来了。我们又能并肩一起了。这些年埋没你了。”苏杭像哄着情人一般,细语轻声地在旧鼎旁喃喃而语。
而此同时,鼎下小火竟也跳动起来,直接跳到苏杭手中,像个小宠物一般,在他另一只手上转动。
“你这孩子,就是慢了些与你说话,就要吃醋,来。让爹亲一下。”那小火听他一说,从手掌中跳到他肩上,靠过他脸颊,真像是亲了一口一般。
“我回来了,你们等的太久了吧。”苏杭伸手从肩膀上把那小火苗捧下来放到地上。安抚好一鼎一火,自己也坐了下来。
再从怀里拿起刚刚摘下的草药,排在地上。说道:“我要练一炉练体的药物,现在我还是凡人之躯,想要练生死书,单靠我这体质怕是不行。若是要推动血轮,还需你们帮忙。”
那鼎再次震动,把顶盖高高弹起,悬在空中,似是要让苏杭把草药放进来。苏杭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倒是心急,我还想与你们说说话,你却自己开口了。”说着就把地上的草药全丢到鼎中,旧鼎的顶盖盖了下来。
“天炎,看你的了。我现在是无法催动你,你自己来吧。反正也只是极为基础的练体药物,随便炼炼就好。火候我会看着,到时你配合我的言语就好。”那小火闪了一下,似是回应。
“开始吧。”
一话刚落,那小火轰的一声,化做一股大火,绕在旧鼎四周,旧鼎也在这大火中慢慢升了起来,散出无尽的光彩,慢慢这些光彩又尽收到鼎中。看不出任何神异。
这火不是地火,也不是天火,更不是修士炼药用的心火。
练药一道,常有三火,其一就是地火,其二是天火,其三是心火,这三种火各有不同。虽说炼药有三火,地火最烈,且带有火毒,所炼其药多少带有些毒素。天火最清,能化解药毒,但火力不足。心火最难,要做到收发随心,却是要无尽的岁月练就,难虽难,但却也有不足,就是后劲不足,易坏了丹事。所以一般炼药师都是三火并用,但三火并用出来的丹药,最多只能是顶级的丹药。却从来没有人能炼出传说中无级的丹药。
而苏杭现在用的小火却不同,就在他催动小火之时。那小火闪出巨焰,围绕在旧鼎四周。
这火虽不是太阳星,却散发出如太阳星一般的热度,普通的药鼎在其火力之下,定不能存。如非其火能自控对外散逸的热度,就算是诡秘人在他面前也会化为灰烬。但这火虽有热度,却又带有阴柔之力,在极点的温度之下,竟然还有一丝丝冰凉之意,如同水火并济,阴阳共存。
苏杭看着这火,随意用语言点拔着火力的大小。不似有些炼药师,用心火炼药,需自身心神操控火力。
“加三分阴火,聚心而炼。”随着苏杭的话语,那火焰突然从中升起道天蓝色的焰色,汇集到鼎心之位。“对,就这样,继续炼三个时辰。先化开药物成液。”
炼药不难,只要是个修士都会为自己炼药,找个有地火的地方就可以开炉。但是想炼到好药却难,这是要无尽的财富与时间推积出来的,再好的炼药师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成功,越高级的丹药越容易失败。而且一炉里面,药较有不同,有初级丹,有中级丹,还有高级丹,就算是现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药界的药神,他所炼的丹药中,能出顶级蛋的机率都是微乎极微,更别说传说中的无级丹,无级丹只在传说中出现过。这世间没人见过。
还有三个时辰,苏杭并不急,就这样坐在鼎前,闲上眼睛,冥想练神。神伤不是那么容易能修复的,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凡人。
很快小药屋里就传出阵阵药香,过百万年的诡秘草,就算是在天界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在这里,苏杭只是用来炼推血境的药物,若是让药界的人炼药知道,一定会暴跳如雷,这般的好诡秘草,用来浪费在推血境,推血境就算是十几年的草药来炼早就绰绰有余了,现在用百万年的诡秘草,这已经不是浪费了,这是败家,这是犯罪。
“嗯。”苏杭睁开眼睛,鼻子抽动了一下,知道药物已经炼化成液。
“天炎,用阴阳温火孕丹吧,你自己把握一下火候,我修补一下神伤。”
在苏杭的话下,那叫天炎的小火种又变化出不同的温度包裹旧鼎。如若药界的炼药师们见到有如此灵性的神火,一定口瞪口呆,平时他们炼药最怕的就是火候,一个合格的炼药师,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火候,火小了,丹孕不出来,火大了又会炸炉。所以一直以来在炼药一门中,有七分火候,三分药草之说。可见这火候的重要。但是苏杭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几句话,便能控制火候,怎能不让炼药师眼红?
但这也只是因为苏杭现在毫无法力去催动神火,只能这样。所以他对丹药的品级也没多做要求。
“小天炎,随便炼一下就好,推血的药物,炼个无级的出来就好。”就在苏杭闭眼之前,又随意说了一句。
那天炎又闪动了一下,回应他。
随意点炼,无级就行?无级就行。。。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2)
药界的药神就是想炼个天级的诡秘药,都要做一堆准备,还只是有三四成把握,无级的药物,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那是传说,只有传说中出现过,现实中没人得见。现在就这样轻轻地一句无级就行,让多少炼药师汗颜。。。
就这样,过了一日,其中苏杭起来过两次,随手抓起地上的诡秘草吃了充饥。也不管鼎中的药物。
第二日,药香更重,已弥漫整个四风谷。苏杭也在药香中醒来,他看着鼎,知道药就要孕成了,他也不急,就这样在旁边等着。而屋外天上却出现了一道奇景。
天上太阳星呆进了乌云中,四风谷四周黑压压地没有一点光,像是天地未日一般,云层从天空压下来,让四风谷上的灵兽如同面临天敌一般,个个震栗,一道道血红的电光在黑云中闪现,却又毫无声响,但那威压,不在其中的人是无法感觉出来。任何人面对这情景都会胆颤,那是天威,那是天怒,那是绝望。
电,没有声响,云,没有流动,风,没有吹起。
连空气都似乎不再存在,静,极致的静。仿佛天地间除了这些黑云,别无他物。
药成之际,劫起之时。乌云如墨,闪电似血。
没有人炼丹能出现如此情景,丹劫,只有在传说中出现无级丹时才会出现的丹劫。天下无人可见,只因天下无人可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乌云压的更低,闪电出现更多。随后也出现了雷声,一声声雷音,如破天之声,穿破天地,一道道闪电劈下,炸在四风谷四周。
所幸这里四周没有凡人居住,不然就凭这些天劫的威压,就能把人震死。
而苏杭在小屋中,坐在旧鼎旁边,那旧鼎散发出一层朦朦的道光,把他罩在里面,完全不受这天劫的影响,他由然自得地看着旧鼎,完全不在意外面天地的变化,像是早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一切都那么随意与自然。
终于旧鼎有了变化,顶盖突然高高升起,从鼎中发出无数光芒,照亮了整个小屋。屋内药香更浓了,从鼎口突然喷出六粒小小的丹药,圆滚滚的,晶莹如冰,闪着道道霞光,表面流淌着阵阵道韵。
就在丹药喷出之时,屋外天劫也起了变化。
突然一道粗如水缸的闪电,从劫云中击出,直奔小屋而来。这劫雷,虽不是修士的天劫,却比修士登诡秘的劫雷还凶。就是登诡秘境的修士碰到此雷也是必死无疑,但现在这劫雷却直奔苏杭所在的小屋而去,他还是凡人,哪里受的住这劫雷的轰打。若是落下,必是魂飞魄散。
但苏杭在屋里,完全不在意,他看着喷出的丹药,脸上露出笑容,心想有这几粒丹药,应该能很快帮他与小义推上修士之路,让他们在修练之初,能比别人更快更强。当然丹药对于他来说,只是辅助的作用。
劫雷终于降下,眼看就要击穿小屋,就在这时,旧鼎冲天而起,冲出屋外,鼎口如同一张巨嘴,瞬间把劈下来的劫雷吞噬了。巨大的劫雷在旧鼎的鼎口下,完全消灭不见。
接着旧鼎冲向天上,鼎口似深渊一般,发出一道吸力,竟然把整个劫云直接吸入自己鼎中,刹那之时,云散日出。太阳星又重新出现,巨大的劫云,像从来没有出现琮一般,在天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旧鼎就像一个吃饱的人一样,慢悠悠地从天下降下来,摇头晃脑地落回到内。而这时苏杭也已经把喷发出来的丹药收回怀中。见到旧鼎回来,他笑着说:“你这孩子,就是贪吃,这么多年没吃过劫雷,这次可吃饱了?”
那旧鼎上下晃着鼎身,像是在与苏杭交流。
“好了,别嫌这小劫雷味道不好。以后炼药的机会多了是,有的是大劫让你吃个饱。”苏杭像是能明白旧鼎想表达的意思一般,他与这旧鼎曾经在一起经历过无数世代,他当然知道旧鼎想说什么。
但是在他口中,这药劫竟然只是个小劫雷,如若让别人听去,一定要气死。别的修士见到天劫,都是要担心受怕的,不是人人能渡过天劫,一千修士中,能有一两人渡过天劫就已经算不错的了,而且这劫雷还没有方才的百分之一厉害。但是却在他口中变成了小劫雷。但是他也的确能这样说,从来没有人化劫能像他这般容易,只是旧鼎飞出,直接吞噬了。别人要是渡劫,还要事先准备多年,准备无数丹药与宝物才能安全渡过,但是他却完全不理会这些,所以这劫雷在他嘴中,的确不算什么。
药是炼好了,他不想继续再呆在这里,他已经在这小屋中坐了两天,人也是有点疲惫。他招招手对着那旧鼎与天炎说:“过来吧,我带你们出,你们也该出世了。”
他才说完,那旧鼎突然飞来,化做一个小小不足三指大小的小鼎,挂在他腰边,像个香囊一样,而那天炎也收小不小,落入旧鼎之中。两物就这样挂在他身上。
他走出屋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
“贼老天啊贼老天,还是那么想灭我吗?但是这么久以来,你有办法灭过我吗?虽然你有天地之威,但是我的后手也不少啊。你宁愿让他们利用,也要与我作对,难道你在他们手中就能过的好吗?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无知?如果与我一起,我破天超脱之时,便是你有更大舞台之日。与我作对那注定你要灭亡的。终曲就要响起了,角号也要吹起来。一切该到了结束的时候。我等的太久了,他等的也太久了。这一世,就是我破天之时,贼老天,最后你怎么选,就是你的事了。”他看着天,喃喃自语道。
说完他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沉睡。
他现在神伤未好,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来补回受损的神海。神海未好,他就未能修练。不然会落下道伤,最终无法问鼎极致。小义离开的第三天,苏杭早早就起来,来到主殿中,坐在刀座上,闭目养神。等待小义归来,经过几日的休息,他的神伤也已经康复。接下来就要打算修练生死书。
他在刀座上,激发刀座锐金之气,控制着锐金之气的强度,帮助自己破体筑海。在神海中打开生死书。生死书分为两部,一部是生书,一部是死书。现在他要练的是生书。
他翻开生书,里面显现无数道音,一阵阵玄之又玄,无数道韵围绕其间,散发出无数光芒。在这个世界能听的懂,看的明生死书的人没有,除了他。这生死书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天地才这么排斥他的存在。但也证明了生死书的存在是无上的,是无极的,是无比的。连天地都怕,连天地都不愿看到其出现。
生书第一境,练魂。生魂书,一切众生皆有魂者,魂不灭,人不死。练魂,魂强则人强。生魂不灭,天地不毁。生书在他神海中不断翻页,他神海不断吸收生魂书中的内容,一阵阵道音,一道道道韵,围绕在他神海中。本来他做为凡人,大小如小水桶般的神海,但刀座的锐金之气,慢慢聚起水珠,一滴滴汇聚起来,慢慢从小水桶变成小水池子,一点点的水滴汇聚到里面,不停地扩展着神海的容量与体积。
刀座,一个无比的存在,曾经的金刀战神是何等人物,能与他为敌的都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天材。他们所炼之兵也同样非比寻常,虽然早已经夺下,但是这些兵器中所孕含的锐金之气却一直存在,他们不甘,他们怨恨,他们是时代的失败者,但不代表他们是弱者,若非与金刀战神同一时代,他们也将是天地间最耀眼的存在。天地选择了他们做天地的宠儿,但苏杭却选中了庄严,最后他们失去生命,而庄还有却成了金刀战神。
一道道锐金之气破开苏杭的神海,不停地把那小水桶破开,再破开。锐金之气切割着神海,带来如刀割肉般的痛楚,但却只作用的精神上,一刀一刀慢慢在割下,如果是普通人,早已经受不了,大喊大叫出来,但是苏杭却如同无事一般,固守道心,脸上一滴汗水都没有,似这一刀一刀的切割是别人的经历一般。
神海的拓建一步一个脚印,这是要时间累积的,但是能如苏杭这般一会时间就扩展成水池的,也是没见过。别人都是经过岁月的洗礼才能扩展神海,但是苏杭却在一会的时间里。就把自己神海扩大上百倍,这就是生书生魂书的力量。
他在扩展自己的神海,神海是魂魄寄居之地,神海的大小决定修士神魂的强弱。
凡人的神海一般只有水桶大小的水池子,修士的看个人修为,有些如池塘,有些大如天海。但是在修士中,少有人练就神海与道心。在修士眼中,神海与道心只是辅助作用的,他们认为最强的是道法,是诡秘器。但苏杭却不这样认为,他重视神海与道心。就像他指点大多数一样,重点在道心一途。他知道一个人的神海决定了一个人的神魂与轮,海上生明月,当推血境练成之时,就是神海日升之日。
修士血气冲天,比凡人不知道强多少倍,也是因为血气如神兽才能让修士享受无尽岁月。不似凡人,年老体衰,血气不足便会死亡。推血境是修士修练的第一个境界,也是基础的境界。血气越充足越好,通过神海推动血轮,当血轮推出海面之时,就是推血境功成之日。
现在他没开始修练推血境,只是用生书来拓展神海,当神海足够大时,神海的力量才足够强,才能真正推动血轮。
就在他闭目养神拓展神海时,殿外响起一道声音。
“公子,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啊。”小义站在大殿外的神道中大喊,刚才他才回来,就跑去苏杭的小筑前与苏杭问好,但却发现苏杭没在小筑中。他找了几个地方,也没发现,就回到中央神道,大声叫喊,希望苏杭能听到。
苏杭听到声音从养神中醒来,睁开眼应了一句:“我在殿中,你进来吧。”
小义听到后,推开殿门,从殿外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脸庞悠黑,脑后用青布块随意地裹着长发,盘在脑后。嘴唇还有着干裂。才四十许的妇人,却看着像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一样。一看就知平日里是做些粗活的妇人。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小义身后,一只手还拉着小义的衣角,头都不敢四处张望,只是低着头。
叮叮噹噹地小义在那老妇人拉扯下,也走的不快,但是每走一步,身后背的东西都发出一串响声。他来到殿前,把背上的包裹惯了下来。
苏杭双眉一皱,这是什么跟什么。这包裹上面挂着一推锅碗瓢盆,难怪一边走路一边发出声响。
小义把包裹放下来,从身后拉出老妇人,到跟前,对着苏杭一礼拜下,说:”公子,我是我母亲。“然后又回过头,对那老妇人说:”母亲,来见过夜公子。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那老妇人不敢轻慢,忙是跪下来拜在地上。
”农妇庄刘氏见过公子,感谢公子收留我家小义。“那老妇人拜地深深地,头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苏杭走下刀座,扶起庄刘氏,笑说:”没事,这里本来就是你们庄家的祖产,我也只不过借住罢了。以后你与小义便一同在这里生活,这里便是你们以后的家。”
庄刘氏起来后,见苏杭平易近人,才敢偷偷打量一下他。但是怎么看这公子,都是个年轻人,一点也不像她儿子小义口中所说的神诡秘人物般,除了样子好看的像画里的神诡秘外,别的地方一点也不像,但是想归想。她却不敢说出来。深怕得罪了儿子口中的神诡秘。
苏杭看着包裹上的东西,不禁摇摇头笑道:“你带这些东西过来做什么,山里的厨室,里面什么东西没有,你还要背着这些东西跑过来。
小义灿灿一笑,不太好意思。这是他母亲,觉得丢了这东西可惜,家当的东西一定要他带上,他也无计,只好背着一起跑了过来。才有刚才那出声音。
”行了,你带令尊去休息吧,赶了三天跑,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明日便要开始修练。明天早上日出之时,到主修室等我。可记得?“苏杭见小义与庄刘氏脸带困意,知他们赶跑几日,小义几乎没有休息。
这三天以来,的迪桑一直在奔跑,而且还背着他母亲与包裹跑了整整三天,庄刘氏也在的迪桑背后呆了两日,这一路奔跑,两人都没能休息过。的迪桑倒还好些,至少经过一些日子灵气洗练身体,几日无休无眠还可以,但是庄刘氏还只是个凡人,两日天眠早已经过了她的极限。人早就已经疲惫地不行了,但是刚到不拜见一下苏杭又无礼,便一到就先来拜见苏杭。
听了苏杭所说,的迪桑点点头,告辞了苏杭转身背起庄刘氏,一手把起包裹,刚想走出去。突然苏杭又喊住他们。
”等等……”苏杭从怀里拿出一粒晶莹剔透的小丹药,递了过来。
的迪桑放下母亲,接过丹药,一股药香冲过来,两人闻到精神一爽,似来的的疲惫也少了许些。
“公子,这是?”的迪桑不知苏杭给他这粒好看又香的丹药做什么。
“一会给你母亲服下,让她睡个好觉。她非你庄家直属血脉,又过了修练的时期,早年劳累对她的身体早已经气血大损,现在也修练不得,吃这粒丹药,虽然不能让她长生不老,但也能益寿延年,再活个上千载不是难事。”
的迪桑听到苏杭所说,心中大喜。她也知道自己母3亲从他打小时起便要忙内忙外,一个人带大他,殊是不易。他还想等什么时候苏杭心情好些,就求他帮自己母亲调理调理身子,现在倒好,不用他提出,苏杭就给他丹药了。再说了,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现在听苏杭说,他母亲能再活上千年,他那能不高兴,也可是赶不上倍凡人的寿命。这种手段可是神诡秘才能做到的。
庄刘氏听了也高兴,她不敢奢求活多久,但是能多些时日陪着自己儿子,对于做母亲的人来说,总是最大幸事。天下那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能陪自己儿子多点岁月?
两人忙是再次跪点大拜。
苏杭挥挥手说:“不用这么多礼,以后住在一起,这些礼节就免了。的迪桑你们下去休息吧。明日记的。”
的迪桑应了个诺,事业着自己母亲出了前殿。四风谷复苏后,宫殿楼阁众多,本来无数年前四风谷上弟子无数,这些弟子们,有居楼阁,有筑洞府的,而这些地方现在都没人居住,现在山上也就他们三人,的迪桑随意让他母亲就住在自己那个院子里,母子两人住到一起,就像还是在家里一般,他不放心他母亲一个人独住。
回到院中,安顿好一切,他把苏杭给的丹药拿出来,让母亲服下,再帮母亲铺好床与被褥,等庄刘氏睡着后,他才离开回自己的屋内。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的迪桑就早早来到主修室等苏杭,他不敢让苏杭等他。
四风谷的主修室很大,足足占了一个山峰。以往这里是四风谷亲传弟子们的修练的地方,在这主修室里面,开劈了一个个修室,这里周围布满了聚灵之阵,把天地间的灵气都汇聚到此。虽然四风谷已经是人间界最好的诡秘境,但是这主修室里的灵气却比四风谷还要浓是数倍,这里是除是山上几个少数的地方外,最好的修练外,而且这里地方空旷,也是教授的好地方,所以苏杭才选择这里。
当然这里比不过苏杭居住的隐神小筑,也比不过的迪桑居住的后院。但是苏杭不喜有人到他隐神小筑里,而后院现在不只是居住了的迪桑一人,还有他母亲。苏杭不愿与旁人有过多接触,便只好选择这里。
天过卯时,太阳星还未出现,苏杭就来到主修室。
卯时是修练最好的时间,太阳星刚出来,天地的灵气最清之时,也是人天灵最明之时。此时修练最为好,所以苏杭恰是时候过来。他见的迪桑一个人在这主修室中乱转,知道他已经过来多时,在刚进时,咳了一声,算是叫唤的迪桑。
的迪桑听到苏杭咳声,忙是跑过来,问了好,便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杭。
他心里最就已经希望自己那尽快成为修士,早点可以驾云天下,但是前几日归乡接亲,让他无法修行,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他巴不得马上开始学习,但是对于他一个完全不懂的人来说,修行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虽然他的识海中早已经有他先祖传下来的道法,苏杭先前也为他说过道,但也只是解释他家传的道法的总纲,对于修行的路应该怎么走,他还是一无所知。
苏杭他的迪桑引到主修室中央,那里有一张蒲团,这是以前有得道者在这里为亲传弟子说道所坐的地方。苏杭坐了下来,指着地上,让的迪桑就地而坐。的迪桑依言坐下,苏杭便开口为他解说修练一途的事。
话说,修练一途可分为凡境,诡秘境,圣境与神境。四境之间一步一脚印,先是凡人修诡秘,以诡秘修圣,以圣修神。现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神境几乎不见,圣境之人也是极少。就算是圣境的修士,也大多自封血轮。更别说神境。
就以凡境来说可分为九阶,第一阶为推血境,练就血轮。第二阶为叩宫境,以血轮推动命宫,叩开命宫大门。第三境为化婴境,命宫大开后,需有主事之婴,以元神化婴坐镇命宫。第四阶为第五境界,神婴知事,方能理事,以神婴修出智慧为准。第五阶为合境境,其境血轮、命宫、神婴合而为一,以壮神海。第六阶为归化境,合而为一之后,拓展神海结束,血轮、命宫,神婴各归其位,各行其事。第七阶为冲灵境,血轮已定,命宫早开,神婴知智,海神拓展,该是时候破灵冲霄。第八阶为破劫境,此时天地生劫以难修士,能破则冲天为诡秘,不能则坠九幽。第九阶为洗尘境,冲破劫难,洗去凡尘,无一挂碍。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3)
此凡境及一切修士的根本,无论是凡人界,还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人人如些。
其中推血境而言,血轮及一人之要配,无论是凡人还是圣人,性命之交皆在血轮,凡人血轮不过欢蛋大小,但有大圣、神人血**如太阳星。就如树之年轮,年轮越多,树龄越大。血轮亦是如此。修者修出的血轮越大,甘血气亦足,可活时间随之亦长,如以凡人之寿来算,几可算是找生死之辈。所以虽然推血境是凡境第一阶,但是也是基础之阶,如若血轮不足,非但寿有限,日后血轮更加无法照耀命宫神婴神海,如同万物失去太阳星,无法再生长。故无论是凡人界还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对弟子们解说推血境时,都吩咐其重视。如屋之地基,地基不牢,根基不稳。
就是苏杭与的迪桑说时,亦是如此。
苏杭与的迪桑说罢推血境,便吩咐说:“你得你祖上传下的金刀戮体诀,本就是天地间一等一的道法,现在你还是凡人之躯,虽说有几日诡秘药与灵气洗炼身体,但神海不大,翻不起涛天巨浪来推动血轮。但是祖上的刀座锐金之气过重,你道心不稳,不宜现在去推动血轮,你先修习金刀戮体诀,何时能受住金刀之气戮体无感,再去坐上刀座用锐金之气破开神海,等神海如海般无际之时,再来推动血轮。”
的迪桑听了,知苏杭不会害他,也知万事开头难,但是如能练好基础,打好地基,日后便能事半功倍。便也只能安下心神,按苏杭所说,选了一间修室,去先修习祖上传下的金刀戮体诀。
苏杭见的迪桑已经自己修行,也不停留在这里。虽然这里是主修室,但是对于他已拓开的神海来说,还是欠缺了些。但这里对的迪桑却是刚刚好,再好的地方,只怕他刚开始何修练金刀戮体诀时,单单灵气就能冲破他的命脉。这修练一事是急不来,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从来没有人能一夜登天,再好的奇遇也是要时间来练就的。
就像以**装水,如若这**能盛的五这水,自然**子无事。如若**子太小,而水流又过大,却一定要把这些水装入,最后只会是**碎水流,不可能能装的下。修练之事,从来最是考验心性,一切只能是顺其自然,拔苗助长从来没有好下场。
苏杭来到四风谷后山那个一开始的小木屋前,推开木门,还是像他一开始推开一样。他与的迪桑两人推开的是同一个木门,看到的却不是同一间屋子。的迪桑推开的是他先祖的宗祠,因为的迪桑身体里流着金刀战神的血脉。但是苏杭推开的却是回忆,曾经他与金刀战神庄严曾经的岁月。
今天苏杭又回到这里,这里在无数年前曾经是他操练庄严还有几个小子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他的居所,后来他离去了。庄严却不忘曾经,这里是他一步一步走向巅峰的.asxs.,所以他布下空间,把宗祠建在这里,但曾经的小木屋只有他与苏杭才能推开。因这里是他与他老师苏杭最快乐的记忆,是他的童年、少年、青年……他曾经的一切的源点。他不能忘,也不敢忘,他的一切都是他老师苏杭赐于的,他知道感恩,他知道回报。
苏杭进来没有别事,直接坐到木床上。盘起双腿,双眼合闭,眼观心,心观神,神合一。自蕴其中,打开神海,虽然只有在刀坐上短短一日,但是他的神海却开劈了出来。他自观神海,这已经不能叫做神海了,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修士的认知,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传说曾经最强的神帝天海神帝神海开拓的如天海一般巨大,也因为他有如此巨大的神海,才最终成就他无敌的身姿。一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就算有出过不少神帝,但是个个都公认天海帝神是最强大的。天海神帝也因为自己的神海同,才自号为天海神帝,以记他神海之巨。
但是如若有人见到苏杭的神海一定会惊吓万分,这已经不是天海这么简单,天海虽大,还有尽头,横于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办界之间,也曾有过不少大能能模渡天海。但是苏杭的神海却如无边无际之海,没有.asxs.,也没有终点,天海在他面前就像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湖泊一般。与这无边无际的神海比起来,天海神帝的神海如同无物一般。这就是苏杭的神海,无数的时代,九生九世的累积下来的神海。就像整个天地与这神海比起来,都不如。这样无边无际的神海,如若推动血轮,那要推出什么样的血轮来?
他的神海不仅仅只是大到无边无际,神海中一朵朵浪花都如书界最高的山峰一般,神海卷起的浪花能高达万丈。人站在这巨浪之下,微小的如同一粒尘埃一般。
如果有人能见到这一奇景,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有绝望,对就是绝望。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这神海巨浪之下,都会生出自卑无望的心思来。不管你是凡人,还是神帝,在这神海巨浪之下,只有被淹没的份。
这就是苏杭的根脚,这就是苏杭的地基,一个无以伦比的基础。
苏杭在神海上盘腿坐下,浮在海面。记忆的印下的生魂书开始翻动。一阵阵道韵围绕着他。他开始修练生魂书,这一切除了一阵阵道韵,再不见其他异相,一切是那么无华自然。这就是他修练的生死书,这本无边无尽之书,没有人知道这本书的由来,除了他以外。
海神巨浪滔天,慢慢地一个如同鸡蛋大小的血红色的散发的无比光芒的小圆球在巨浪中涂涂升起,巨浪卷起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想把这鸡蛋般大小的圆球卷进去,但这圆球如同有无比神力一般,在巨浪中逆浪而冲。这小圆球就是初成的血轮,现在苏杭还是凡人,所以他的血轮也只如鸡蛋般大小,但是一旦冲出神海,血轮将照耀神海。神海不再是血轮的阻挡,反而变成血轮的推动力。
但现在备轮在巨浪之下,摇摇可危,这是天地之力,天地不愿出现过多的修士,修士过多便要吸取灵气,灵气不是无穷无尽的,一切能量都是守恒的,吸收的多了,世间天地的灵气就会变少,天道不是无私的,天地间的灵气变少,对天道来说也是一种伤害。所以凡人想要踏入修士一列,需冲破天地对其的束缚。冲出去了,就能为诡秘,冲不出来,就还是凡人。也就是因为这样,各门各派在对弟子的选择上才只收资质优秀的弟子,只有优秀的资质的人才能更容易冲破天地的束缚。
而苏杭的神海之巨,举世无双。一道道巨浪在压倒这小小的血轮,想把他熄灭,把他吞噬。就是不想让他升起,血轮就像是大海中一叶扁舟。在风浪中摇曳,像随时都有沉没的可能。但是这血轮虽小,却生命力顽强,无论巨浪有多大,他都徐徐升起,破开一道道巨浪想要照耀神海。
苏杭对着这一道道巨浪,心无挂碍一直闭着双眼,催动生魂书的道韵裹协着血轮。
一飞冲天。
那小小的血轮地道韵地裹协之下,真正做到一天冲天。如同真正的太阳星一般,从巨浪中冲霄而起。破开神海的牵引,直冲云霄。
刹那间万道光芒从血轮中迸发而出,照耀着神海。顿时间神海巨浪更甚,所有的巨浪旋转到一起,卷成一团,卷起一道水柱,直直冲向天际,托起云霄中的血轮。
到这时,苏杭终于踏入修士之列。血轮跃出神海,神海巨浪推动血轮上升。这才是推血境,这就是推血境。
海上生明日,光耀四方极。
这一道道光芒如同炽热的太阳星光一般,撒下阵阵道韵,如同诡秘境。
苏杭这时睁天眼睛,抬头看着天中的血轮,他笑了。这一世他出生本就带着血脉之症,是凡体凡胎,但他终是踏破天道的阻碍,得以血轮冲天。但他还没满足,虽然已经踏入修士的行列,但是他要的是千古唯一,不但是神海无极,他也要血轮无极,他能做的到,因为他有无数岁月的累积,他更有无数时代的经验,他更有生死书。
他有极限,但是他的极限就是无限。一切所谓的极限在他眼中都只是一个个台阶,是用来跨过的,是用来踩踏的路石,他不存在有极限这一说。他要打破一切,打破命运,打破自己,打破极限,打破天地……
血轮虽然破海冲天,但是血轮尚未长成,还只是从凡人的血轮成长成普通修士的,他不满足。
他运起生魂书里的道韵,盯着血轮,口中中喃喃自言:“是时候开启曾经的人体宝藏了。我要我的血轮无比。”
生魂书中的道韵在他话音刚落,一道道钻入他的体内,激发深藏的人体宝藏。这宝藏是他无数时代累积下来的,从亘古走到现在。无数个时代中他所积累下来的人体大藏有多少,没人知道。但是他知道就算是现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所有的霸主们加起来的人体宝藏与不如他百一。而他积累的人体宝藏要等的就是这一世,这一时。
生魂书的力量激发起他体内的人体宝藏,突然之间,从他身边升起一道又一道血光,这血光就是他一世又一世的累积,一直升起到八道。最后他一拍自己天灵。
“开启吧,我这一世的宝藏。”
最后一道在他拍打完自己天灵后也从他天灵冲起。九道血光,九世的积累。九道人体宝藏,九道血光冲霄。直直击进天空中那血轮中。
如鸡子,如拳头,如头颅,如车轮……每一瞬间,这血轮就变化一次,每变化一次都会增大一倍。慢慢地这血轮化成星辰大小,又再化成太阴星大小,再最后又化成太阳星……
太阳星,三界里最不可思义地存在,无论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还是人间界,还是在冥界。都有太阳星的存在,在天界与人间太阳星如同火炉一般,散发着他的光与热,而在冥界却是发着幽冷的阴光。太阳星就在天上,无论在哪里都能见的到,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能接近过,不似其他星辰,有能力还可以炼化星辰,但唯独太阳星从无人能近,无论是谁,无论你能飞的再高,那太阳星就在那里,这个距离永远不会缩短一样。
而此时苏杭的血轮竟然如同太阳星一般,高高悬在空中,巨大炽热。但他还是不满足,太阳星,再神秘,再炽热也只是一个星辰,他要的不是一个星辰。他要的更大。
但是从亘古无极之时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的血轮能做到像他这般,自亘古以来有两位大能血轮能接近他,一个是号称太阳星君,一个号称太阳星君。这两个星君都是神帝级的人物,镇压了无数时代,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年代所有人心中的巅峰。而他们不用神帝的后缀,而是自号为星君,就是因为他们两人的血轮,一个大如太阳星,一个大如太阴星。况且两人还是同门的师兄弟,两人感情无比深厚,如若两人与天海神帝同一时代,那号称亘古无敌的第一神帝天海神帝若对上他们两人联手,胜负是谁也不可知。
这太阳星君与太阴星君的血轮还只是如同太阳星太阴星,还不是真正的太阳星太阴星,就已经无敌镇压了一个个时代,成为人们口中相传的传说。现在苏杭的血轮却是已经成为神海上的太阳星,但是他还是不满足。
只见他继续催动生魂书,激发人体宝藏。他不要极限,他要无限的可能。九道人体宝藏之光,继续激发着血轮。
分裂破碎……在他九道人体宝藏之光的催动下,他的血轮竟然表面开始出现裂痕,然后这些裂痕扩散到四周,崩成一道道巨大无比的深渊,把那太阳星似的血轮直接碎裂。
如果是修士血轮破碎,那一定道基受损,这是道伤,道伤无救。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有道伤,那道伤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而血轮又是修士的根本。所有修士都视血轮为基,如果血轮崩坏,那寿命不久。但是苏杭却不在意,就像这崩碎的血轮对他来说完全没事一般。他继续催动着人体宝藏。
而崩碎的血轮却有掉下来,一块一块,在人体宝藏之光下,再继续粉碎成尘埃。一粒粒尘埃飘浮在空中。如若是别人血轮粉碎成尘埃,早已经命归黄泉,但是苏杭却还好好的,因为这些尘埃还笼罩在人体宝藏之光中,没有真正的消灭,这也才让苏杭还没直接死去。
这些粉碎的尘埃,像一粒粒散发着星辉,飘在光中,如同一颗颗尘埃星辰一般,布满了神海上空。
“成了,要崩坏血轮可还真麻烦。”苏杭见到血轮崩坏,他并不担心,反而崩坏血轮就是他要的,不破不立。
这一粒粒尘埃,慢慢再次在人体宝藏之光下,再次膨胀,每一粒尘埃又再次化为鸡子,为拳头,为头颅……最后化成一颗颗星辰,再有些星辰化化一颗颗恒星,牵引着一些行星自成一个个小星系,这些小星系又汇聚会到一起,一个巨大的星系模路面在神海之上。
星海……神海上空已经不再是只有一个太阳星,而是有无数个太阳星般的恒星,每颗恒都围绕着无数行星。
血轮化星海,在苏杭的催动之下,看似简单,但其中不乏凶险,无论是人体宝藏的血光,还是崩坏的血轮,一步错,更是生死。但是苏杭却有十足的把握。这里有他累世经营的后手,有他无数时代积累下来的心得,无人对着血轮境比他更了解,无人比他有更深厚的后手。他势在必得,他必定成功。
血轮境已成,星海散发出来的星辉照耀着神海,神海的巨浪也已经平息,海面如镜,道道星辉映照在海面上,晃起块块霞光。星海中光芒四射,每一道光芒都是一轮寿命,无尽的光芒也代表着无尽的寿元。无人的寿元能与他相比,除了那冥冥中的天道,就算世界崩坏,他也能生存,这就是他的血轮。无尽的光芒,无尽的血气,单这些血气就能把别人镇压地透不过气来,更别说能在他的血轮下与之对抗。
什么是无敌,这就是无敌。什么是绝世,这就是绝世。什么是绝望,这就是让任何天才都绝望地存在。
他看着自己神海与星海血轮。无边无际的神海上面模挂着星海,两两相彰,更显神秘。从来没有人能达到这一层,这样神海与血轮本不应该出现,因为已经超脱了天道的把控。但是苏杭却硬生生地开劈了出来,这是属于他的神海,也是属于他的血轮。这神海血轮,亘古未有,以后也约无可能会出现。只有现在,只有在苏杭身上出现。这个时代对于任何惊才艳艳的天才来说都是一种悲衰,都是一种绝望,没有人能在这神海与血轮面前能抬起头。什么是举世无双,什么是无以伦比。这就是举世无双,这就是无以伦比。
境界已成,苏杭也终于踏入修士一列。脱离了凡人的身躯,从此如果不是死于非命,他将享有无尽的寿元。天地灭,而他不灭,天道毁,而他不毁。血轮决定着他的寿元,但是这星海血轮却还不是他的终点,他也只是翻开生死书中生书里生魂这一部份,只是一小部分。未随着他的修行越高,神海与血轮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没人知道。也许连他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未来将会如何,前路将是一条未知的路,注定不会平凡,注定充满未知。但他不惧,他知道他必然会成功,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失败,还有那个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失败。布局无数个时代,留下无数的后手,一世又一世改变着这个世界的进程,为的就是这一世的成功。他有绝对的信心,无论敌人是这个世界的天地,还是来自那神秘之所的敌人,他都的绝对的信心碾压他们,这就是苏杭,这就是这一世的苏杭。
他醒了过来,伸出双手,只见全身布满霞光,这霞光艳艳阵阵血气从霞光中绽放。他跨过了凡人,来到了全新的世界。这个修士的世界将比凡人的世界更加现实,更加危险。但是他却充满信心。
他站了起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在他的神海之上,推动血轮,看起来不过小段时间,但是现实的世界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再久也是值得的,能推动起这么亘古绝伦的血轮,再久也是值得。
苏杭收起身上霞光血气,内蕴回体。虽然已经跨入推血境,但也只是境界初成,还需巩固,当巩固完,怕这天地又会有变化吧。苏杭心想,这贼老天一定不会让他好看的,现在他还在小木屋中,小木屋布下的禁制隔绝了天地的探查,一旦他走出去,天地有所感应,必然会有手段,但他也不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巩固道行。
他从怀里拿出一粒之前炼好的丹药,放到嘴里,这种无级药入嘴要本不用吞咽,才入嘴中,就已经融化了,化做一道药劲,直达神海血轮。一道道药力帮他巩固着他的道果,让他的道果无比坚固,坚如磐石。药力洗刷着血轮,让血轮中的恒星与行星运行的规律越来越稳定,一个个恒星星系组合成的星海在药力的洗刷下,联系的更紧,之间产生的引力让他们运行的更正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药力终于让星海血轮吸收完毕。他也终于松了口气。推血境已经稳固,但是他却没有直接走出小木屋。他知道一旦他跨出这木屋,没有了禁制的隔绝,天地马上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一定会降下劫难来。他是不怕这天地的劫难,但是这四风谷中还有的迪桑与他母亲,两人都还是凡人。虽然的迪桑已经开始用金刀戮体诀在磨练身体神海,但本质上还是个凡人。而的迪桑的母亲更是只是增加了寿元。他可不想因为他这一步,就直接害死小庄子唯一的两个后人。
只见他转身到屋里的墙壁上,摘下一直挂一墙壁上的那幅字。取下来卷好,拿到眼前。就在他灵台这里,打开了深藏的记忆,突然从他灵台里绽放出无比的光芒笼罩在这字轴上,字轴慢慢虚化,化做一道道似水波纹一样的明光,散向四周。慢慢布满整个四风谷,覆盖到每个生灵之上。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4)
而此时四风谷山四周从地里破土而出生出了四根参天石柱,每个石柱上都刻着各种神人灵兽,每个都栩栩如生。这是他曾经为四风谷金刀门留下的后手,只有他与庄严能打开,但是最后就算是金刀门的覆灭庄严都没有动用这后手。如果动用这后手,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全问她大能过来,庄严也能守的住这四风谷。但是庄严却没有。他知道庄严为什么没有动用,宁愿门毁命失也不愿意动用,因为他不想把这后手出,出现在对方面前,这是苏杭留下来的手段,留给苏杭作用会更大。
“小庄子啊小庄子,给你留下的后手你没有用。你放在这里等我。你应该知道就算你用了这后手,我一样无事,你为什么那么傻呢。”但是感叹归感叹,逝者已去,他就算有千言万语庄严也再也听不到了。但是庄严没用这后手,倒也是方便了他,不用再去布下其他。这一切安定下来后,他跨出了屋门。
刹那之间天地狂风大作,卷起四风谷四周其他山脉有大树,一棵双一棵拔地而起,抛向空中。然后再接着比之前丹劫更大的天地威压带着盖顶顶的黑云也聚笼过来,压在四风谷上。
“贼老天啊,你真的是不灭我,你不爽么?我才不过推血境,你就给我来这一手天劫,你真当我是吃素的?”苏杭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黑云,他这次的天劫比之前炼就无级丹药的更重,但他毫无畏惧。
本来推血境的人不可能会有天劫的出现的。在凡境的修士中,只有破劫境才会引来天劫洗礼。但是他却在凡境中的第一境推血境就引来天劫。这也不怪,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在推血境能有他这样的血轮。而且他现在还只是推血境,就已经练就星海,那随着他的强大境界的高深后,这星海还不知道会演化成什么样。这样的异类,天地怎么可能容他存在,这是已经破坏天地存在的极限了,天不劈他劈谁?
推血天劫三界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看这劫云与威压,却比凡境中破劫境的天劫还要强大,就算上千人同时进入破劫境,同时引天天劫。在天劫的累加上的力量威压也不及他现在的天劫。他还是个小小的推血境,他能渡的过吗?就算上天诡秘来渡这天劫怕也是要命归黄泉的。
“来吧,贼老天,让我看看见你有什么手段,这点小小的天劫还动不了我。”
小小的天劫?这样的天劫只叫小小的天劫,如果让破劫境的人听到,一定会想自杀的,他们要面对的天劫还不及这的千一。但他个却要个个如临大敌。要经过多年的准备才敢面对天劫。但是苏杭却只是轻描一句就想渡劫。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
但他们不是苏杭,苏杭也不是他们。他有绝对的把握。
就在他话音刚落。天劫像是受到他语言的剌激一般,卷起巨大的天威。一个无声的巨电,从黑云中穿下,肉眼根本看不清这电落的轨迹。就像要无声无息地把他毁灭。这劫电不单要把他毁灭,还要把他身边连同这四风谷一道轰平。这电的巨大无以伦比,直接笼罩了整个四风谷。
就在这时,刚刚生出有四根石柱上雕刻着的石画,突然活了过来,里面的神将齐齐出动,一把把石质的神兵,化做罩子笼罩住四风谷,唯独这小木屋四周几十丈的上空是空的。因为苏杭不需要这些神兵的保护。只要这神兵罩护住四风谷便行。
就在这巨电劈下时,苏杭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刹那间他打开神海,神海中翻起的巨浪,推动着神海上的星海血轮。瞬间这些星海布满木屋外的天空。一个个星球带起无比的血气,什么是血气冲霄,这就是血气冲霄。无数的星球带起的血气,直接冲向天空,挡住落下的巨电。血气挡下劫电后,直接吞噬了进去,化做血轮星球的动力。
苏杭扬着头,笑说:“贼老天,还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这点雷劫只够给我的星海当食物。”
不知道是因炒他的星海血轮太凶还是怎么样,才一道闪电劈下,天上那劫云竟然有散去的先兆。但是苏杭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星海动力源呢,这些劫雷可是最好的天地灵气啊。
他见劫云要散去,笑骂了一声:“你也忒小气了,不过是吃了你一道劫雷就要跑。但是你跑的了吗?”话音刚落,空中那星海竟然急速旋转起来,直接把还没散去的劫云,直接吸了进去。天上又恢复了平静,风停了,黑云消失了。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剩下那星海漫空。如果不是这星海还在,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梦醒无痕。
慢慢地他又隐去了星海血轮。这一次的天劫,不但没有伤到他一丝一点,反而成了他星海血轮的盘中餐。但是他还不满意,因为这天劫太小气了,才降下这么小的天劫,还没能让他的星海血轮吃饱。但是就算再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天劫已经没有了。就算想再吞噬,也只能等下一次。天劫过去,推血境成。一切好像都在苏杭在意料之中,曾经他也翻动过生魂书,但是却从来没能做到现在这样子。那一些曾经,都只是他积累的时间,只有这一世,才是他真正要厚发的时候。
生死书,没人知道他的来历,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存在。只有冥冥之中,那个存在的天道意志与苏杭才知道有生死书的存在。曾经与他为敌的那些人,只知道苏杭有一道法,亘古不现,是亘古到未来最强大的道法,但是没人知道这道法是什么。
而今天苏杭翻开的生死书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生死书,他翻开的是一个新的纪元,一个新的存在。从这个时候开始,生死书才算真正打开,不旦打开了书,也打开了苏杭新的世界之门。
“这推血境,应该也可以了。只是不知道何时我的星海才能变成宇宙呢。若是到了那一步,就算现在对上圣人,我的血轮也能直接镇压他吧。可惜了现在只能媲美诡秘境的人。还是有点弱啊。”苏杭渡过天劫后,站在木屋前,看着自己收回的星海,自语着。
如果现在有别人在旁边,一定会想骂他装逼。你才一个凡境第一阶推血境的最不入流的小修士,能媲美诡秘境的人,还嫌不够,还想要怎么样?要知道修士一途,一步一脚印,就算是纪元天才,不使用一些禁器,能逆击三境就已经不错了。他倒好,不过是个推血境,就可以直接镇压诡秘境的人,这已经不是三境了,是一个道境在里面,凡境再强,也只是还算是个凡人,诡秘境再弱也是个诡秘人。他能直接镇压还不满足。这不是装逼是什么?
但别人不是他,就算有人有能力练成一样的星海血轮,也没办法生存下来,这么巨大的血轮星海需有无比的道心控制,才不至于迷失自我。而这个世界上,没谁的道心能与他相比。所以也只有他才能推动这血轮的运转,在这无比的星海血轮之下,参天的气血,直接镇压诡秘境并不是不可能。现在他的气血已经超过了神帝一境,无下无人能在气血上与之相比。他有这个能力装逼。
天劫散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不似他人渡劫,方圆几十里都让天雷轰的寸草不生,而苏杭渡劫,只是雷声大雨点,四风谷完全没有一点受损。连株小草都没有破灭。
他走下木屋,回到落羽主殿。的迪桑已经在主殿那里等着他。
其实的迪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刚刚天突然暗下来,然后山上又长出四根柱子,最后一个大电劈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只是觉得奇怪,一开始黑云刚出现的时候,压着人连呼吸都困难,但是自从那四根柱子长出来后,就完全没感觉。特别是看着满山飞舞的一把把石兵出现后,四风谷还是原来那个四风谷,连天上的黑云好像都变的平常起来。
他见到苏杭漫步过来,忙是跑上去问:“公子,刚才天怎么突然黑了?还那四根柱子是什么啊?”对一套修练一途来说,他还是个连入门都没有入门的新人,虽然之前苏杭有与他解说过修练之事,也说过天劫。但是在他心中,天劫是要成诡秘的时候才出现的,现在离他还远。他是不可能会想到是天劫。
“没事,只是一个小小天劫。”对于这种小天劫苏杭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天劫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但是对别人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对了,你开拓神海怎么样?金刀戮体诀练的如何?”突然苏杭话锋一转直接问的迪桑。
的迪桑苦着脸,有点不太敢看苏杭吱吱呼呼地说:“公子,这开拓神海真是好痛苦啊。就像是刀切割着灵魂一样,我半个月了,才把神海开拓的像一条江河一样,还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说的那样成海呢!”
“半个月才成江?”苏杭双眉一皱,这速度明显不是他满意的。他在要求中这半个月,的迪桑至少能开出一片小海。现在似是差别的挺大。“看来你是舒服惯了,没受过什么苦,这点戮体的痛楚都受不了。你可知当年你先祖,半个月已经把神海开成海了。你却只是一条江。看来我不操练一下你,是对不起你先祖了。”
“吓……公子……”的迪桑听到要操练他,吓的脸色有点苍白。虽然他不知道苏杭说的操练是什么,但是听着反正没什么好事。连他这半个月修练祖传的金刀戮体诀,那痛楚都已经让他欲死欲活了,但听苏杭的语气,这些痛楚还远远不够这可让他怎么活啊。
但是苏杭知道,修士之人,一步一难。那有不历苦难能成就大人物的?那一个大人物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不是这尸山血海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如果自己现在对的迪桑仁慈,那以后就是对他生命的残忍。而且未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才能站在他身边的。他不想的迪桑就这样活下去,庄严托孤,他不能就随随便便就行了。他须对的起庄严,庄严可是拼了整个四风谷来为他重生做准备的。
苏杭看着的迪桑一脸苍白,也不管他如何,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跨步就走。这时的迪桑母亲也从院里来到主殿,刚好见到苏杭提着的迪桑。也不好问原由,只是向苏杭请了个福问:“公子有十五天没在,今天煮饭可要备公子的?”
“不用,连的迪桑的都不用,的迪桑什么时候回来,你再煮他的饭。我的日常就不用管了。”苏杭看了一眼庄刘氏,知道她心里是担心的迪桑。但是也不好明说,只是随便说一下,让她回去。
就这样苏杭一路提着的迪桑来到一座塔前。这塔高九层,塔身的外墙都已经有些脱落了,看的出有些岁月。
的迪桑已经认命了,一路也没有挣扎,也知道自己怎么挣扎都没用,还不如乖乖地听话,说不定还能好过些。但到了这塔前,他见到这塔上写着三个字“静心塔“,他心中有了些安心,从这字面上来看,这塔不是什么折磨人的地方。只是让人静心的地方,也许自己修练金刀戮体诀的确是需要静心,不然那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但是苏杭却知道这塔是做什么的,这塔还是他亲手盖起来的,当年就是为了操练庄严几个小子而盖的。静心塔,静的可不是心,静的是道心。让道心如石,如金,不惧万物。所以他才起了个名叫静心塔,如果果是像的迪桑想着是能帮他静心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这里面不单静不了心,还能乱人心神。
”公子,你就是要我进这静心塔静静心么?我也觉得我是要静静心了,那道法真的太折磨人了。痛的让人都没法集中精神。“的迪桑见到这塔名,心中安定下来后,少年心性又起来了。一脸笑容地与苏杭说话。
”嗯,是要你静静心。给你十天时间,你能通过的了第三层,才能出来,不然就一直留在里面吧。我只给你十天时间,记的,只有十天,这十天里,你唯有通过第三层,这塔门才能打开,不然后果如何,你进去就知道了。“苏杭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看见的迪桑的笑,知道的迪桑在想什么。但是他没有解释,也不给的迪桑发问的时间。说完直接打开塔门,一把把的迪桑丢了进去,然后随手关上塔门。
的迪桑才让苏杭丢进来,屁股刚一着地,突然惨叫起来。:”公子,塔里着火了,救命啊!!!“
苏杭充耳不闻,他知道这塔里面是什么。这才是第一层呢。
的迪桑在里面不停地跳着,但是他落脚的地方都燃起烈火,把他烫的根本站不住,慢慢地这火焰不再是火焰,火焰慢慢地变成液体,变成一流流熔岩流趟在的迪桑身边。温度也越来越高,的迪桑的惨叫声穿过塔墙,传到外面。苏杭就坐在塔外,但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这静心塔分为九层,每一层里面的世界都不一样,这里练的是心性。如果连这些**上的痛苦都受不了,如何能在修练一道上有所作为?这里练就的心性与大多数要经历的红尘练心不同,大多数在心性毫无问题,少的只是红尘中的人情世故。而的迪桑却是心性还是凡人的,连**的痛苦都放不下。如何修练金刀戮体?若是现在让他坐在刀座上,那锐金之气可以直接灭杀他的灵魂,他连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所以苏杭才把他丢到这里来。
在修练一途中,心性与道心不同,心性练的是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心不动。除却心外别无一物,心性练就后,才能讲求道心。如果说心性是植物的种子,那这棵种子必须要发芽要扎根,才能在未长成道心这棵大树,如果连心性都不稳,那就更别说道心了。
所以几乎所有的修炼诡秘门派中,都有初入门弟子修练心性的秘境。静心塔从塔外看起来不大似乎3几步能就走完一层,但是里面却是另有天地。在熔岩的焚烧下,的迪桑在塔里惨叫连天。
而苏杭不知道从那里搬来了一张小椅子,坐在上面乘凉。他听到的迪桑的惨叫也不管,只是大声对着塔门喊道:“小子不想被烧死就快点爬到第二层吧,第二层很凉快的,一点火都没有。真的我不骗你。”
在塔里,的迪桑听到苏杭在外面喊着,心里嘀咕着,信你才怪。要是第二层好过,你就不会让我进来要过三层了。但是他在里面也没办法,门又打不开。只好飞快地往里面走,但是这一层熔岩的世界中,像是无边无际一样,他跳着走了很久,还是没同,还是没见到能上二层的门道。很快他身上的衣服都没这些烈焰焚烧殆尽,身上的皮肤也不停地龟裂拨落,一块块皮肤掉落下来,化做灰烬。拨掉的地方露出鲜血的血肉,在烈焰的焚烧下,散出一阵阵肉香,再接下来,连身体中的血液都都在烈焰中烤干,肌肉也结成一块块黑碳,不停地从身上掉下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骨骼,。熔岩烈焰地焚烧,的迪桑很快就只剩下一具白骨,从这白骨的头骨的孔洞中也喷发着火焰。他的**已经没有,剩下的只是灵魂,但是这火不单只是焚烧物质,现在连他的灵魂也在焚烧。
灵魂的痛楚比**更甚,一寸一寸地磨灭着他的灵魂。
我要死了吗?好痛,真的好痛,比之前修练的金刀戮体诀痛多了。与现在比起来,当时修练金刀戮体诀就像是如浴春风一般。我要死吗?的迪桑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
不,我不能死庄家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曾经在祖先面前发誓要重光家族的荣光,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活着,我要像我祖先一样,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我庄的迪桑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就是只剩下灵魂,爬也要爬到第三层。
不屈的心与求生的意志,让的迪桑在火焰中散发出无尽的光芒,从他的头骨中眼眶中,灵魂之火再次燃起希望。两道金色的灵魂之光在眼眶中绽放,慢慢地白骨上生出了肌肉,再长出皮肤,但是在这无尽的火焰的世界里,很快这些血肉又被焚烧殆尽。
一次又一次的生长血肉,一次又一次地焚毁。这里的痛苦不经历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静心塔,从来就不是让人静心的,他能让人乱心,能让人死心,能让人炼心,就是不能让人静心。但是能从静心塔里活着出来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未来都能静下心来,这才是静心塔为什么叫静心塔的缘故。
塔内没时间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概念,这里无尽头,只有心无挂碍,能完全放下痛苦才能渡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焚烧,让的迪桑已经习惯了。就像火焰把他的身体焚毁,他都觉得没有任何痛苦,他一心只想着活下去,爬上去,去恢复祖上的荣光,他的意志战胜了痛楚。
就在这时候火焰熔岩这一切都消失了。他人还在塔内只是站在塔中间,除了身上的衣服全部没有了以外,和刚进来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不代表没的危险,如果在火焰的焚烧下,他放弃了,那就真的会让这烈焰焚烧致死。但是他没有,他凭着自己的意志渡过了。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5)
“你曾经见到过和月亮一样的眼睛么?”
“身姿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
“那种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紧紧的收缩,汗毛竖立。在绝望与悲苦中挣扎”
说着说着,王岭的瞳孔越来越大,坐在图书馆的四方桌上,用手不停地比划,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看着女生们满脸的惊恐,自己心里得意极了。
古志明向来讨厌这种家伙,以别人的恐惧为乐,他是个向来以鬼故事撩妹的渣男。相貌平平,仍在人群中豪不显眼,平时像个闷葫芦,但唯独当他听看或讲灵异故事的时候,眉飞色舞。
中午的图书馆像是黄昏的天堂,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一名医学院大四的学生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医学书籍,时不时往窗外望望,欣赏下秋天萧瑟的风景。
“古志明,你看新闻了没?今天早上的。”过了一会儿,王岭转头向这位看书的学生问到。
“你说哪个?”古志明随口一说,打了个哈欠,低头继续看书。这回答很像他的口吻,他在别人眼中一直是个温和单纯又佛系的要死的普通学生,平淡无奇。无特殊之相貌,也无常人不及之才能。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考古壁画的那个,对我们学医的人而言,这种事可非同一般。”说着,王岭一向散漫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噢,我知道。我听那家伙说的。他说的话,我就没当过真,有三分他得说七分,每次都夸张的不得了。”
“他那人就那样,长得就够浮夸的了。说实话,咱们学校胖成他那种体型的真是凤毛菱角。”王岭嘲讽的说,“但这次不太一样,你再好好看看这个。”说着从图书馆的杂志栏拿出了一份旧得泛黄的报纸,扔在古志明旁边的木头写字桌上。
古志明一看标题,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仁德医学院一名学生精神分裂后自杀......
上面记录了2003的一件事:这是他们医学院外科的一名学生,因精神分裂割腕自杀。临死的时候,面目狰狞。通过调出监控录像得知他临死前一直声嘶力竭的喊着没头没脑的话:我快完蛋了!快来人救救我!时间不够了!我要疯了!疯了!他没有鼻子,但有六个耳朵,三只手,两个头呀!上天呀,学医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惩罚!最后喊下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这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怪物!当洞壁重建光明之日,没有人能活下来的,快跑!!
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学校,校方一方面为了不让事情扩散出去,另一方面也是没有把这封遗书当回事,就判定为工作实习压力太大,精神失常,草草了事。当时古志明还在上小学,他父亲当时则是大名顶顶的外科医师,在医学界响当当的专家。此事一出,他父亲变得茶不思饭不想,每次他母亲进出房间的时候都是面无血色,目光彷徨。虽然记的不是很清楚,但父亲生前留给他的回忆,却只有这一段最清晰。
所有的事情潮水似的涌进古志明的脑海,他的双手抱住头,大脑嗡嗡作响,一切不想回忆起的画面仿佛幻灯片似得在他脑海中浮现,根本停不下来,血色与阴影在心中如蔓藤般恣意弥漫。
“阿明,你怎么了?还好不?发生什么了?”杨芊雪关切地问,声音像是35度的温水,让他的大脑消了肿。
王岭此时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神中富有深意,仿佛在期待着些什么。
“没事,我就是最近不太舒服,没关系,已经好了,先说说实验报告的事吧。”古志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脸上依然挂着豆大的汗珠。
“用不用去医务室,实验报告以后再说。”杨芊雪声音中透着担忧,表情一如既往的自信与聪敏。古志明小的时候曾经无脑幻想过,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那他想变成一只羊,杨芊雪呢,则变成一只兔子或者小鹿。两人一起永远灿烂阳光的笑着,在大自然中无忧无虑,透着树荫,晒着太阳。
古志明笑了笑谢绝了,拿出了那一叠叠厚厚的打印报告,三个人讨论起来。很明显的能观察到,王岭的眼神一阵阵的朝着杨芊雪的脸蛋飘忽不定,仿佛着了魔。
回去后古志明思来想去,打开手机刷了刷点开热搜榜,排名第一的标题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河南周口市山区发现远古文明的遗迹——一幅刻在岩洞里的壁画。透着图片看,虽然年代太久已经有些模糊与破损了。但定睛一看,确实那样栩栩如生,像是一个个活脱脱的真人在一起跳舞。但,出奇的是,那些人长着三头六臂,而且无规律。有的长这三只眼睛,三只腿,有的身子干脆连在了一起,就像我们所说的连体婴儿一样,做着诡异的动作。
刷——一个画面闪过了他的脑海,那个人,对,就是那个人!那个学生遗书中描述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这是个巧合么?!还是说冥冥之中有多少隐情?!
在他小的时候父亲曾经跟我讲过:人类的进化往往千百万年,但他们往往很愚蠢,当一个人拥有了他们所没有的能力时,便会被世人所不容。那时他还很懵懂,说着说着,只见父亲的嘴角常常浮现出自信的微笑,每次看到爸爸这么兴奋开心,他也会感到满足。直到那天,那封诡异的遗书出现后,父亲变的沉默,时而狂喜,时而兴奋。最终在他小学还没毕业,就走向了人生的尽头。
古志明慢慢的靠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想起父亲临终前妈妈眼角晶莹的泪水时,心里一阵酸楚,但他预感到了,一场对他,不,对他们家而言,甚至说对于他们整个医学院而言,空前的大灾难就要来临了。
这个时候,微信上好友添加上弹出了红色的感叹号,看见那人的头像与昵称:那是一个v字仇杀队的经典肖像,一个戴着面具的假面人,名称则是与之配对的joker。申请栏里写着:您好,请问您是古志明先生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事关重大,请您速速回复。
古志明当时感到诧异,又有些悚然。毕竟在那种紧张的氛围中,仿佛置身于多次元的空间里,四周都变得扭曲起来。他加了微信后打了个招呼,对方秒回了个表情图,让古志明出乎意外的是,那是个可爱的小兔子在跟他打招呼。对于这种不协调感,他觉得有些好笑。紧接着他又发了一个:你好呀,你还记得我不,我叫陆小川。
这个名字古志明乍一听十分耳熟,但估计时间太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了。想着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曾经跟那提起的都市魔人么?
都市魔人?!古志明大脑仿佛触了电,所有的神经元都哔啵作响。他的心也随着手一颤,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凉意漫透全身,童年的梦魇有重新涌上心头:美国都市传说,夜晚出现的跳舞的神秘男子——slider
man!
就在他震惊之时,房间们仿佛是被钝物重击了一下,“砰!”的一声打开了,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走进屋内的人,让他顿时惊讶地瞬间失了智。
屋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静止。
一张古志明做梦也不想再见到的脸,如今充满诡异笑容的看着他。
“还记得我么?古志明,我是陆小川,微信找你的那个。不好意思,我知道我敲门你是肯定不会开的,只好这样。”一个貌似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象征性的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啊。。这我当然记得。”古志明回答的时候有些胆寒,以前的事情实在不愿想起。
“记得就好,咱们既往不咎。不过看见你现在能学医我也是挺欣慰的,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晕血。”他笑了笑坐下,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自从那次以后,就好了。”古志明陪了陪笑脸,想着他那个被弄坏的门。敢这么粗暴进门的也就是他,当然,除了强盗以外
“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别的事。看看今天的报纸,我想你有些印象吧。”陆小川饶有兴味的看着古志明,仿佛一只饿狼戏虐地盯着一只带血的兔子。
“嗯嗯。我看过了。那你来的目的就是跟我聊聊这事么?”古志明试探性地问,像与一只凶猛的野兽对峙。
“对,没错。聊聊,当然,你要愿意,咱们也可以合作。我想你会明白的。”陆小川随手从牛仔裤兜里拿出几张老照片,拍在古志明的面前。
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以前最崇拜的父亲,中国医学院士——古德远。他那时还没有那么有名气。那张照片上,他与一帮老实巴交的村民合影,背后都是些村里的土屋。看那样子像是70年代照的。
陆小川又坐下,随手潇洒的点了一根烟。
“志明呀,我跟了你爸爸这么多年,好多事情一直没跟你说。如今你也快毕业了,看看照片。73年照的,当时你爸爸还是个医学研究员,我也还没成为你爸爸的助手。你爸爸经常说那个地方就是他一切实验灵感的来源。”
这件事古志明从没听他父亲提过,但照片没有错,他父亲那种兴奋欢喜的表情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
“我当时问他他到那里做了什么,他一直不肯说。后来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了他的日记。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说到这,陆小川笑得像一只收起了尾巴的狐狸。
“是一封遗书!你知道么?!我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第二天你父亲就心脏病去世了。”他开始狂笑起来,这样悲伤的话题在他的表演下竟变的诡异可笑,像一个登上舞台的小丑。
古志明的心猛跳了一下,吃惊的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很是可笑。
“我的高材生,告诉你吧,他是被吓死的!哈哈哈,活活被吓死!”陆小川又狂笑起来,整张脸的些许皱纹都扭在了一起。
古志明吃了一惊,仿佛想到了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他明明知道答案,却又胆战心惊地祈祷那不是结果。
陆小川笑够了后,渐渐闭上了嘴,脸色慢慢沉重了起来,像是逐渐凝固的石膏像。
“那封遗书外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就在他的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翻过。我当时找人问,说被你母亲藏了起来,说是无价之宝。确实,对我而言真的是无价之宝。以后你就明白了”他把烟一掐,一本正经的看着古志明,“还有,你知道那个村庄在哪么?就在考古发现的壁画山脚下。”
古志明当时一愣,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好多事仿佛连成了线。壁画,精神病的遗书,三头六臂的畸形怪物,都市魔人,父亲的照片,童年的回忆,这个陆小川,和以往的事......这些像个无尽的漩涡与黑洞,把他的精神一次一次的吸引蹂躏。他向来不喜欢看恐怖电影,但他着实觉得身边发生的事,比恐怖电影还要诡异神秘得多。他的大脑迅速的开始整合信息,一切恐怖的事物都与壁画相符合,父亲肯定是在那个村庄里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了他启发,最后却因为这个被杀死。目前,他只能这么解释。
他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快速跳动的心脏重归平静,说道:“你来就是想要那本日记对么?上面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藏,但你也知道,我是个本分的大学生。你要给你就是了,但我得好好找找。但请你不要再让我参与这件事了。”
他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但微信还先留着,如果这件事情还会找上我的话,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他当时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来应答。
陆小川轻蔑的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你会那么说,记住,我要的不是那本日记,而是日记里的东西,你明白么?真可谓你不找事,事找你。但我想你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与你或者说与你父亲,脱不了干系。先这样,过些日子我来取。”他收起照片往外走,到门口时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看看日记吧,或许你会改变你的想法。”说完招了招手离开了。
古志明关上门,看见门并无大碍,心中放松了些。这些事情都太过突然,他作为一个从小一直玩命学习的老实学生,按照父母的期望一直长大,读最好的中学,好的大学,学外科医学......他闭着眼睛回想了下,从小到大,这是他经历的最戏剧性的一件事了,而且这件事给了他一种使命感,仿佛命中注定一样。他逐渐一定对这种感觉上了瘾,仿佛他在完成他父亲的遗愿。他从小有的时候就对每一件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发生过,或者说隐隐约约在脑海中曾有过这些画面。并且这些预感都告诉他,这件事对他的生活而言,必然是惊涛骇浪。
他静下来想了想,一切都那么安静。
日记?对,先是日记,好好看看那日记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那无价之宝又指的是什么呢?
他独自一个人思考着......
他按照计划,出门迈步朝着他们家老房子的地下室走去。房子很久,周围的墙好多都脱了漆,幽暗寂静,他打着闪光灯一点一点的朝着黑暗中走去,心里想着那些诡异的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拿出老房子地下室的铁钥匙,使劲拧开了有些生锈的锁。打开里面一片狼藉,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父亲的日记,对,应该在最下面。为了早些摆脱这些恐惧,他飞快的翻着旧东西。但始终没有翻到,一本日记他想了很久,会在哪里呢?在哪里?
终于,古志明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父亲在世的时候有个装书的柜子,他看了看前面手机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如今就在这个地下室里。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个柜子,上面布满了灰尘,还有正在结网的蜘蛛。他打开下面的抽屉,一股怪味扑面而来,他咳嗽了两声,一本一本的拿出来。终于,那本陈旧的日记本露了出来。
古志明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小心翼翼地翻开。
第一页:人类对世界一切的认知都很自以为是,宇宙很大,人类只是时间与空间交错中的卑微存在而已。人类自以为是的活着,探究真相的人终究是少数,但那或许才是真实的世界。一切都未知都是永恒的谜团,这些奇异的谜一直吸引着人类,破开真相是一种勇气。
第二页:今天小有收获,医学是人类最稚嫩的学科,人类的自以为是我以习以为常,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离真理又迈进了一步。
第三页,我终于找到了方向,一个所有人都不愿再去想,也不愿提起的方向。哈哈哈,真相总是伴随着反常,我将会解开人类至今的伤疤。
第四页,我仿佛找到了人类秘密的钥匙,一点一点的打开门,在黑暗中摸索。
第五页:今天我又做了我梦寐以求的研究,可惜失败了,如果我能早点预料到,可能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吧
中间的页数全部都是实验的成败结果,他好像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不可思议的成功与失败。
.......
倒数第几页:我终于解开了《山海经》的密码!!这本荒诞不经的书时隔几千年终于像世人展现了真实面目!!我快要成功了!
然后一直是空白......
最后一页:
古志明,我亲爱的儿子。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报复我。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按照我和你妈妈的期望上我们全家人的母校仁德医学院,搞医学研究。你体验过那种实验成功后的狂喜么?爸爸体验过,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
我当初只希望你能上个好学校,任何专业都行,毕业找工作,找个看得过去的女朋友,以后有个家,温馨幸福。但事与愿违,一切都是我未曾想到的,对真相的渴望像是毒品,一点一点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一点一点的沦陷,如今我已无法回头,很遗憾我无法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伴你。
我毕生的成就都在咱们共同的回忆中,没错,是回忆,音乐仿佛是一件礼物,那是最好的回忆。
我不是个好父亲,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儿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放弃一切,还给你一个美好的童年。
爱你的父亲
古德远
泛黄纸页上的泪痕已经干枯,但古志明仿佛依稀还能看见父亲流泪的眼,心中一阵酸楚。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的谜局之中,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古志明慢慢回想起陆小川的一句话:
无价之宝?无价在哪里,不仅仅是这些实验的成败记录吧。
《山海经》??我想他看过一次也记住了
那会是什么呢?
毕生的成就?那个秘密??回忆??
他顺着思维往下努力捋着...
音乐?礼物?都在.....
他的大脑突然一个激灵
对!想起来了!
那个八音盒!!是他生日爸爸送给我的礼物,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他们曾经说过,这个是他们回忆的容器。
那个八音盒,在哪?记得就在地下室
古志明找了又找,两个小时过后,终于在那废弃堆里的木质盒子里找到了,弄得他灰头土脸的。
当时他很喜欢,所以放的时候也很小心,除了灰尘外,完全没有磨损。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八音盒电池依然有着电。
在黑暗中,在手机灯的照耀下,八音盒像个被打开的水晶球,绽放出光茫,一个跳芭蕾舞的小人栩栩如生,时隔十年,依然婆娑起舞。舒缓的音乐在整个漆黑的房间里回响着。墙壁上映出了他庞大的阴影。
一切回忆都是那么美妙与神奇。
随着那个小人转来转去,古志明渐渐惊讶的发现了小人身上的一个秘密。眼睛逐渐睁得越来越大。
它身上有一串代码:180
舞台上刻着:
图书馆,储藏室,医学百科p442
他从这个陶醉的氛围中出了神,仿佛找到了什么线索。医学百科
p442
图书馆....
他瞬间明白了,这肯定是他们学校图书馆的储藏室。那里的书几乎都是储藏起来的档案,很少有人能够翻阅。如果有秘密的话,那里是最安全的。
古志明心里感觉到,事情的关键已经找到了,一切都会破面而解。但等他长大以后回忆起的时候,总会觉得他那时实在是太天真了。
从小到大,一向无存在感的古志明,此刻却觉得自己快变成了古尔摩斯,名侦探志明,明智小古郎一类的狠角色。自己的世界只有一个,无论谁都是上帝般的存在。再卑微不起眼的人,就算是路边要饭的乞丐,也可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了一万次皇帝,号令群臣,一统天下。
谜局轮回的转盘已经被他缓缓推起,一切诡异离奇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6)
的迪桑天天地坟前,日渐消沉。整个人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论他拥有多少财富,在这一刻都无关紧要,他想要的只是那少女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哪怕是她不爱他,他也无所谓。他只能每天能看见她,无论她开心,还是伤心,无论她快乐还是生气。只要她还活着,比一切都重要。但事世无常,已经逝去的生命也绝对无法再回来。
天意如刀,刀刀问心。天意从来不会顺着谁的意愿,要么去改变,要么去接受。
而同时,他的灵魂之火也随着他的形体的消失的消瘦不停地在减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无论多富有,得不到的永远无法得到。而他想要的,上天能随意剥夺他所拥有的,他就像是这个天地牢笼里的鸟,看着自己拥有很多食物,但是有一天,主人想收回,那他将一无所有。想要拥有自己的一切,那就要冲出这牢笼,但是想要冲出这牢笼谈何容易?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的迪桑在坟前不停地问着自己:“我到底得到了什么?除了无尽的**以外,我似是什么都不曾得到过。但是无论我再富有,人也换不回来我爱的人。我只想和我心爱的人安安静静地生活,我宁愿舍去我的所有,换来她对我回眸一笑。但是现在却晚了,一切都晚了。我这一生到底得到了什么?”
就在他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但没人能回答他。
他倒在那少女的坟前,生命之火将要熄灭。
“无知的少年唷~我是出售爱与梦想的的商人。你要从我这里交换些什么吗?”
就在他将要死亡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在他倒下的地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光门,那光门里跨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苍白少年。那少年穿着很奇怪,不像是这个世界上人的穿着,宽宽松松的一件上衣,上面印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下面穿着一条紧紧地裤子,把脚型都显现出来,却没有穿着襦裙,头发也不长。
那白发少年出现后,看着的迪桑。上下打量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操。这是幻境啊,是他在操练人啊。来错了,我不应该来这个位面的,他妈的,谁搅乱了时空。让我以为这里有人要和我交易呢。浪费我玩lol的时候,妈蛋。”
那白发少年嘴里骂着人,发泄完再看了一眼的迪桑。一脚踢过去说:“小子,快醒醍,别沉迷了。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你再沉迷下去,就真的要死了。浪费我时间。呸~~”说完转身又回到光门里面。
的迪桑让那少年踢了一脚,本来就快行将就木的他,在这一脚之下,反正打了一激灵。这是幻境?这不是真实的世界?那我是谁?我也是不真实的存在吗?我是谁?我又在哪里?我从哪里来的?我要到哪里去?
那少年的一番让他在死亡前变的更加迷离。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吗?但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真实,在这里有痛苦,有**,有快感……有所有的一切,这真是不真实的吗?那我这几十年渡过的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浮现出曾经他在小山村里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一切,浮现出他第一次见到苏杭的场景,还有曾经踏过火海,翻过冰山的苦难。然后一直到他来到这第三层销金窟……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这第三层出现的幻境。想不到我竟然在生命的最后才发现。如果不是那个白发的少年,我应该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销金窟,心灵上的**真的是比现实的痛苦更加让人防不防啊。
他爬着站了一起,身体里面似是有了些力量。也的确,在他想明白自己是谁后,已经快要熄灭的生命之火又再一次点燃了,这一切让他的生命之力一点一点在恢复。
他坐在那少女的坟前,把之前没喝完的酒倒了一杯出来。放在坟前,自己拿着壶,把壶盖丢掉。举着酒壶对阗那孤坟说:“来吧,虽然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存在是虚幻的,但是也感谢你,让我明白这个世上有些东西,不是金钱与权力就能得到的。无论是情还是爱,还有那生命,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他直接对着壶喝了一口,又把剩下的酒洒在那孤坟前。
“我要走了,希望你来世能找到你的归宿吧,这一世是怪我耽误了你。你怪我也好,狠我也罢,我都接受。如果你是真实的存在,如果有轮回,希望你能再次出现。我会报答你的。我走了,愿你安息……”
的迪桑说完,他身边整个世界就像镜子破碎了一样,崩溃成一块块,掉了下来,整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就这样在一瞬之间,碎成粉尘,消失无踪。
塔还是那个塔,一切都没有变过。他还是站在塔里第三层,塔里的几十年,对于他来说,只像是一瞬之间,黄粱一梦,梦醒之时,人还是那人,地还是那地。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是他的心。他的心经历几十年,看尽了繁花似锦,历尽了荣华富贵。有口舌之欲,有男女之欲,有得到的喜,更有求不得的苦。有见到众生为了钱财跪仆在自己脚下,更见到有人宁死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他获得,销金窟,最能销人心性。渡过了,万物不惊,渡不过,就身死道消。而就在最后一那刻,的迪桑终于醒性,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都不是真实的。虽然这醒悟是别人的提点,但醒了就醒了。醒了就是渡过了。有人能提点他,也是一种缘份。而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个白发的少年是谁……每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见,都是必然的。这个世间不存在偶然,就像在的迪桑面前出现的白发苍白少年一样,他的出现也是的迪桑生命中的必须。虽然现在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联系,但谁知道以后呢?相见便是缘,一切尽在其中。
的迪桑在第三层中没有再停留,他推开门,走向下去的路,在第二,第一层里,他没有再遇见冰山火海,这一切他都经历过了。他边走边想,这塔高九层,才前三层就已经如此了,那后面六层又会遇见什么呢?他不敢想象,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在前三层中,他每一层都险死还生,他知道他不是天地的宠儿,不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幸运,能有人帮的了他。他这次能从第三层中醒来,已经是万幸。也幸好苏杭只安排他只进前三层。不然后面的路,他现在是极没有心信能渡完。
他推开塔门,从里面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暗,他见到苏杭独自一人坐在塔外的椅子上,自己母亲,也垂手候在苏杭身后,低着头没有说话。
庄刘氏见塔门打开,见的迪桑从里面出来,大喜地冲了出来,抓住的迪桑的手。上下打量着的迪桑,这已经是的迪桑进塔的第十天夜里了。而且已经将近子时,她做为母亲,十日没见的迪桑,当然会担心,后来寻着苏杭才知道的迪桑在塔里修练。从她知道之时起,她便天天在这塔外候着,等自己儿子出关。
苏杭心里也好看笑,以前金刀门的弟子进第一第二层之时,都会在塔里准备上一套衣物,方便出来时穿着,他也是忘记提醒的迪桑,现在倒好,光着屁股跑了出来,外面还有他母亲在。但想归想,手里不知道从那里多了一身衣物,他丢给的迪桑。让的迪桑穿上。
的迪桑穿好衣物,便对着庄刘氏说:“娘,你回家里给我做些饭吧,我快饿死了。在塔里就没真正吃过东西。好吗?我和公子说几句话。”
庄刘氏也是识趣之人,听自己儿子这样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他们两个说话不方便。又想着自己儿子已经十天没的进食,心里也是疼惜,便应了下来,一路小跑回自己院子中为儿子准备饭菜。
的迪桑见母亲走后,来到苏杭面前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苏杭是否满足。只能先候着等苏杭先开口。
“还有一刻钟就是第十一天了,你这次历练有些久啊。”苏杭没有正眼看的迪桑,只是幽幽地说着:“十天时间才从前三层出来,你可是创了新低啊。”
的迪桑听到苏杭所说,头低的更低了。他知道自己让苏杭失望了。其实那里是,这静心塔当年很多弟子,十天都不一定能从第一层里出来,现在的迪桑十天时间从第三层里出。虽然还无法和他先祖庄严相比,但是比起很多曾经所谓的天才弟子来说,已经是不知要高出多少了。但是他在的迪桑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他是庄严的后代,他身体里流着庄严的血脉。别人可以十天都不能从第一层走出,但是他不行。因不他姓庄,因为他先祖是庄严,所以苏杭对他比别人更加严厉。
“的迪桑没用,有负公子厚望。”的迪桑不敢多说,听到苏杭的话,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达到苏杭的最好的要求,虽然赶在第十天结束之前出来了,但是还是没达到苏杭的要求。
“刚才我感觉到塔里多了一个气息,不属于你的。就在第三层,你在第三层中,有见过什么样奇怪的人吗?”苏杭没有再说他渡塔的事,因为他也知道的迪桑能十天从第三层里走的出来,已经不易了,虽然在他心中,也只能算是刚刚合格,但也比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天才都要高的多了。但是他心中却有奇怪,的迪桑在第三层中的一切,他都明了在目,但是最后的时候,就要的迪桑生命之火快在熄灭的时候,第三层的空间突然发生了扭曲,让他在那短短的一刹那,看不见塔里的情况。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塔里无端多出了一道气息,而且那气息极为神秘,极为亲近,就算是自己一样。
“奇怪的人?”的迪桑突然明白苏杭问的是什么“有,有一个白发的少年,说自己是卖什么爱与梦想的商人,还踢了我一脚,老痛了。还告诉我这是幻境,让我醒过来。然后就不见了。”
“有趣,有趣,出售爱与梦想啊。你玩的有点过界了。呵呵。还敢蔽掉我感知,跑过来指点我的人。很不错嘛,你不是隐居吗?闲着没事做,跑过来我这里做什么。你插手我的事,我不把你丢出来才怪,你隐居我就让你出来。别想藏着了。”苏杭听了的迪桑所说,笑了起来,自语着,似是这白发少年与他之间是极为熟悉的。但是却也因为那白发少年插手他的事有些不爽。
就这时,苏杭手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一张皱巴巴的小纸片,里面写着一些的迪桑看不懂的文字。
只见苏杭手指一弹,那小纸片便没入虚空之中。
“去吧,去给他找个帅一点的小哥,给他找个事做,不然老是无聊跑我这里来打秋风。”说完又笑了,他笑那个白发少年的特殊爱好,只能帮他找此事做,而且一定要是英俊绝伦的小哥,他才愿意再次出山。不然就别想他出来。
“有他帮忙,也算你过了。最终醒悟,便是好事。”苏杭丢出那张小纸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的迪桑,说:“行了,别跪着了,收拾一下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拓展神海,什么时候神海拓如海时,便去刀座那里用锐金之气继续。我接下来要闭关,没事别来找我。”
说完苏杭站了起来,也不管的迪桑,直接回了他的小筑。
回到小筑中,苏杭盘腿坐在床上。想着,推血境已成,这几天也已经稳定了下来。是时候学一门攻伐之术才行。虽然就他的血轮能直接镇压诡秘境以下的修士,但是那也只是血轮,若是现在有些老不死出手,对于他来说还是挺麻烦的。
“学什么好呢?”他自问了一句,他所会的攻伐之术太多,几乎这个世上所有的攻伐之术,他都有所记载。但是他想挑一门适合他现在神海血轮的术法。但是要找到一门能承受的住他的神海血轮的的术法却是极不容易,因为从来没人能有如此的神海血轮。他是独一无二,他是举世无双。
他打开记忆之锁,一卷卷术法浮现在他眼前,但很一卷术法都有神秘光晕包裹,这是他对自己识海记忆下的禁制。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打开他的识海记忆。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太过惊世,就算是老天爷,天道都想要得到。这里有真正通向永生之路的道标,这里有无数世代积累的财富,更有无止无尽的道法。这里每一件东西拿出来,都是无价之物。所以他每世都会给自己识海记忆加上禁制。
酷热的夏天刚刚过去,秋风吹来,秋牵着一个个节气的手,舞动着长袖,用婀娜多姿的舞姿,用变幻神奇的旋律,动听的音符,把蓝天吹得一会白云飘飘,一会云蒸霞蔚,一会仙女舞袖,一会又涌来千顷碧波。更让那成千上万得雀鸟,不顾辛苦劳顿,路途遥远,赶赴银汉,为牛郎织女架起一座相会的鹊桥,就为这对生离死别的鸳鸯说上一晚悄悄话。
“道极无生手,天目破神术,万念神寂,妖神破力道……”他一卷卷地拔开在记忆中的术法,一个个品着其中的奥秘,他所看到的术法,每一个都是这个世上最顶尖的术法,但是他却一卷卷拔开。直到他翻到妖神破力道时,眼前突然一亮。
人生的秋季,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已经步入了人生的秋季,虽然没了青春的靓丽,却多了成熟的韵味。“夜半酒醒人未醒,满池荷叶动秋风”。荡漾在秋风中,静听天籁之声,虽未喝酒人却醉了。
“就你了,妖神破力道。我现在血轮成系,寻常的术法对我来说无法支撑的了我的血轮之气,但是妖神本就是修血力的,这卷最是适合不过了。”
他选定妖神破力道时,手指在卷轴上轻轻一点,那卷轴上的光晕刹那间散开,一卷无上术法展现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便把里面的内容记下,并品出其中奥秘。然后一挥手,这展开的卷轴又重新收起,深藏在他的识海记忆中。
回到现实当中脑中早已经印下妖神破力道的内容。
“这妖神当真了不得,竟然也能以力破道之法门,这世上若论血气与力量的结合,应该无人能与之相比了吧。就算太阴太阳虽然血轮无双,但是若是论起力量来,只怕也要逊妖神一阶不止。也难怪,妖神本来就是神兽之身,兽类成道最重力量,刚好这妖神破力道适合我现在的血轮境使用。”
苏杭口中的妖神本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妖界的无上传奇。在这世间没有知道妖神的跟脚,他就像突然升起的太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世人只知道他是妖,他也自号自己为妖神,一生致力于为妖界统一而战斗,最终在他无以伦比的战力之下,妖界终于迎来了唯一一次统一与和平。
曾经的妖界,各个大能占山为王,相互之间杀戮无常,虽妖界之妖个个天生有无比的战力,但是因为常年累月的战争,虽然其中产生了无数高强之辈,但却也因为如此,导至妖界一直以来人口不多,虽战力超群,但却无法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能有多少话语权。别的界就算用人口推也能推死妖界。但是妖界之妖天生好斗,虽然个个大能都知妖界在人口上势微,但始终克制不住内心好斗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战争,在战争中也死掉无数高强之辈,所以无业务学习如何,妖界都沦为第三流的天界。
但在那妖神那个年代,妖神横空出世,以无敌之姿攻克一个个妖王大能,但是他却不像其他妖王大能一般,喜欢杀戮。每个攻下的地方,他都尽力保存下那里的实力,如若有人不愿意归降,他便将其妖禁封,也不杀死。但是能修到妖王大能之辈,又有那个愿意随意放弃掉自己的生命?所以很多妖王大能都归顺妖神帐下。
那个年代妖神在妖界有着无以伦比的声望,他一声令下,无数的高强之妖为他效命。而有他在的那个年代也是妖界发展的最快的年代,那个年代妖界在短短地百万年里,从第三流的天界冲到第一流的天界行列之中。
而那个年代也是妖神最为和平的年代,几乎见不到战争,有的只是发展与冲击。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冲到第一流的天界后不久,妖神神秘失踪了,这个世界再也没人能寻的到他。就像在天界蒸发了一样,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世间再无妖神一妖。也是从此时起,妖界又回归到妖王大能割地为王,占山互战的年代。才短短一万来年,妖界又掉回第三流的天界。
但是无论在妖界还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没有人能忘记曾经惊艳的妖神,那是一个传奇,那是一个传说。而已经消失不见的妖神却从来没有任何传承留下来过。但是今天苏杭手中却拿着妖神最强大的攻伐之术————妖神破力道。
苏杭展开那卷轴,看着里面的术法。不由苦笑一下:“小妖啊,你可就好,自己丢下这卷东西给我,然后跑去长眠。让我这个做老师的还要操劳。不过你创的这妖神破力道倒是能适合现在的我使用。我便用一下吧。”
这卷轴里面的内容他本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没打开这卷轴,他却无法打开他封存在识海最深处的禁制,那禁制是每个一道法的记忆。是每个道法的真义所在,就算别人拿到这卷轴,只要无法打开他的记忆,也无法学习到道法中的真义,只能学习其皮毛。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7)
就在苏杭打开卷轴时,卷轴中记载的文字像一把把钥匙一般,化做无数光辉没入他的灵台之中。他记忆深处像是打开一个藏宝盒一样,妖神破力道的真义从中展现,这是他曾经的记忆,这是他曾经与妖神共同创造的术法。里面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而今天他再次打开这一切,海量的信息迸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瞬间明悟妖神破力道的真义。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突然学会了世间的一切一般不可思议。
当他明悟了妖神破力道的真义之时,一切尽在他识海之中,他笑了一下。当年帮妖神创下这门只适合他用的术法时,可曾想过今日他自己也能用上。这可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无上的秘法,妖神当年曾以一力破万法而闻名于天地之间。无论你的道法多强大,但吾唯以力之。当力量到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切的技巧在力量面前都只能是笑话。而妖神破力道就是以一力降十会的术法。
“呼~~”苏杭松了口气,就算他现在已经跨入修士的行列,但是其道行还算浅薄,打开识海记忆也是一样极花力气的事。
只见他握紧掌头,看似轻轻一冲拳,竟然带起一阵声破之声。这是力量与速度都突破了声速所带来的声音。
“挺好的,当年随手帮小妖创的术法也还不错。看来我现在只要练完这妖神破力道,至少在人间那些老不死的不出手的情况下,应该没人能奈我何吧。”他听到拳头破空之声后,心里很是满意。这是他当年在妖神还小的时候,他根据妖神的体质与他的好爱,协助他创下的道法。他怎么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呢。所以他很快就上手了,才一挥拳就能有破空的声音。
“走吧,练练去。这身体十几年没好好练过了。前段时间的天魂戏也只能是增加我身体的灵敏度与柔性。现在看看我血轮与这术法结合起来会怎么样。”他说完走出小筑,来到小筑的院中。
先是闭上眼,调息好自己的气息。半晌他星眼一睁,右手突然握拳,左手成掌护在右手臂间,一招简简单单的叶底探花。其中没有刚才在小筑里打出的破空之声,掌速也极为慢,慢到眼睛都能看见出拳的轨迹。但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运用了他全身所有的血气,每一滴血都极速爆发出他所拥有的力量,每一寸肌肉舒展都恰到好处,每个细胞都提供着力量的源泉。
这一拳看似慢,但却在瞬间达到他手臂的最前端。看似能看见出拳的轨迹,却让人无法防御,这拳头就像穿过时空一样,直接出击在他所以攻击的目标前面。就算你能看见又如何?
他不停地挥动着拳头,每一拳看似十分轻松,每一拳都极为慢,每一拳都完全没有力气一般。但是只有在他拳头的前方才能感受到他拳头的可怕,就算你是破劫境,在这拳头之下,也只会一拳轰成渣。
无尽和血轮化成的星系给他的拳头提供着无尽的力量,血气越是充足,这拳头的力量就越是大。但这个世上又有谁能有他这样的血轮?
每一拳看似简单,都是直直的直线,但是他却知道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就是直线,只有最快击中对方,才能确保自己的胜利。他的拳没的技巧,他的拳没的花样。他的拳是那么简单,他的拳是那么无华。但是就是这样的拳,才是他现在最大的利器。
简单不代表没用,有时候最简单的拳头却是最致命的存在,他无需花巧,他要的只是实用。在无尽的岁月里,他见过太多花巧无双的道法,但是却都败他最简单的攻击之下。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就在他练拳的时候。在四风谷外几百里的地方,有几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脚踏诡秘器御风而行,每个笑逐颜开有说有笑的。
“魏师兄,前几日听洛家庄的庄主说前面突然有星晨漫空,又有天劫出现。怕是有什么奇宝现世吧。”其中一个年轻的修士对着飞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人说。
“嗯,也许吧。听洛庄主上报前面有一坐荒山,突然迸发灵气,然后又有几次天劫出现。最近不但天劫出现还天现异相,白日里星辰漫空。他洛家庄人少修为更低,怕那里有些危险不敢前出去探查,才上报门派。门派谴我们前来,就是想看这里的异相是什么引起的,若是有宝物,便要上报宗门。”那姓魏的师兄接过话。
原来就在四风谷山灵复苏之时,就在四风谷不远千里之地,有一洛家庄。这庄也是个小型的修士世家。虽然境界不强,但是好歹也是个牙士,更是依付在六大修炼门派的灵犀派中。
当山灵复苏之时,天地灵气有变,惊动了洛家庄的庄主。本来想派人过来探查是何事,但还没过多久,又突然出现天劫。那洛家庄的庄主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怕这里有些什么危险便没敢前来。只是通过传迅上报与了灵犀派中。
灵犀派人收到上报后,也是好奇是何是能引起灵气的变化又带有天劫,心想可能是无上的宝物,便派遣派中弟子前来探查是何事。他们也不惧
有其他门派来前,因为这里是他们掌控下的地盘。轻易没有别的门派的人会来他这里。便只派了门下的弟子先来探查一番,是否是什么惊天的宝物,如果不是,便不会劳烦门派中的高位者。
所以就这样这几个年轻修士才出现在这里。就在前几日,他们到达洛家庄,问清事由时,那洛庄主,又告知他们一个惊天的消息,就在前不久,那里突然白日生异相,满天星辰漫空,然后天劫一闪而过。
这满天的星辰更是勾起他们兴趣,心中怕早已经确定是有了不起的宝物出世。不然怎么会生出如此异相?他们又如何能相像的到,这满天的是星辰只是一个人的血轮?这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门派中的老怪物,也不可能会想到有人的血轮能化做满天星辰。而在四风谷中的小筑里,苏杭早已经掌握妊神破力道的运用。
这妖神破力道没什么技巧,更没什么招数。只有推血运气的法门,大道至简便是如此。而苏杭曾经与妖神共同创造这妖神破力道,只是将其中要义封存在记忆中,现在已经打开记忆,这里的真义要诀,早已了然于心,信手拈来。
几百里路转瞬既到,灵犀派中几个年轻的修士不多久便到四风谷外。几下降下云头,落在四风谷前。四处打量着这座山灵复苏的山脉。
“魏师兄,这山好壮观啊,似是不比我们灵犀派差,这灵气之浓似还在我们灵犀派之上,你是核心弟子。能在高峰上修行,这灵气可比和上我们派中高峰的?”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见到四风谷的灵气之浓裕,心中大震。若是她能在如此灵气浓裕的地方修练,那她的修为定能更上一层楼。而且这里还只是山外,还不知山中那灵气可比这里更浓?
“这里灵气比派中高峰上的灵气更浓裕,还只是在这里,已经不超出在门派中高峰的质量不止一筹了。”
那魏师兄心中也是极为震惊,就算他是派中核心弟子,有权利能在门派中高峰上开辟洞府,但是若是他的洞府与这四风谷的灵气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山定是不凡,若是真有宝物,定是惊天地之物。若是真能寻到那宝物,说不定这功劳能直接让他晋升为亲传了。想想心里都兴奋。
几人按下内心震惊不表,快步登上四风谷。这里他们未曾来过,虽说个个都已经是冲灵境的修士,姓魏的那男子更是已经到达破劫境,只是还未招来天劫。但是在灵犀派也算是精英。当然与派中那几个妖孽的亲传弟子还是比不过,那几个已经是跨过登诡秘境,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破空飞升。
所以这一路他们不敢飞行,怕遇见什么不测。但凡有定物出现的地方,都有极为强大的存在守护,飞行时目标太过明显,便只能选择步行登山而上。这一路他们内心更加震惊,似这山每走几步,灵气便要浓裕上一分。就算只在这里呼吸才最随时能破开一境。
而这一路不止只是灵气让他们震惊,更是一路见到许多奇珍异兽,个个都安祥如处子。见到他们只是看一眼,又慢慢走开,似是完全没留意他们。这么多奇珍异兽随地而走,这些异兽在哪个门派不是被当做诡秘兽来喂养的?但是在这里,这些异兽却只像是山里散生的野兽一般,根本没人打理过。
四风谷自从山灵复苏后,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过了半晌,他们终是来到山门前。几人停了下来,看着那山门前那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金刀门”几字。几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中都暗想,这么好的灵山福地,竟然已经有门派了?这里这么好的地方,这种门派怎么可能占有?就算要有门派也应该是他们灵犀派才对。
“这金刀门是什么?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在修诡秘界里似是没听过这名字,怕不是那个凡人门派跑来这里开帮立派吧?”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说,他的确没听过金刀门,金刀门已经在历史里湮灭了许久,就算有门派有记载,也不是他这种小修士能看见的,谁让金刀门曾经那么辉煌?
“陈师兄,我也没听这门派的名字,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修诡秘的门派,怕真是凡人跑来这里占地为王,若是如此我们把他们屠灭了,把这里当做我们灵犀派的别院,说不定我们也能分得一间洞府呢。”刚才在山下与姓魏的男子说话的女修士接过话说。她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若这里真是凡人的门派,她便要出手灭杀,这么好的洞天福地,凡人那里能享受的了?
那姓陈的男子见这女子附和他,心中更是得意。
“那用得燕师妹动手,为兄只手可灭了这些蝼蚁。魏师兄,我们赶紧上山吧。看这名字定只是一些小帮派,他们能在此地,应该是没有危险才对。”那陈姓男子话锋一转,对着那魏姓男子拱手说。
但就在其他人都兴高彩烈之时,那魏姓男子却一双浓眉紧锁。他不是其他师弟师妹那样,只是内门弟子,很多资料看不到。但是他是核心弟子之一,能翻阅门派内很多古老的信息资料。所以他能掌握很多其他内门弟子无法了解的信息。
金刀门……金刀门……好熟的一个名字,如果只是个凡人的门派,这个名字不可能会出现在我记忆中。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但是却依稀记的这个名字。魏姓男子一直在沉思,一时间忘记回答那陈姓男子。
“额,魏师兄……”那陈姓男子见自己师兄没的回应,便又叫一下,这才让魏姓男子回过神来。
“等等,这金刀门似是不简单。只是不知这里还是否有人。我们得寻个名头拜山好些。”那魏姓男子身为核心弟子,自己想的比其他人多些。第一不能只身犯险,第二还要维护门派的名声。若这里是个无人这之地倒还便好,现在这里明明的门派牌坊,若是就这样不拜山直接冲上去,那怕是凡人的门派,若是传出去终是对门派声名不好。
更何况这门派的名字多少让他的些忌惮。他更是不好随意直闯,若是落下个不懂教养,更是不妙。
但看这里灵兽众多,心中便来一计。
只见魏姓男子双手拱拳,运气喊道:“灵犀派核心弟子魏山仁携众师弟妹,因追寻门派中一灵兽至此宝地,还望金刀门大开方便之门,让吾等上山。抓回门中的灵兽便归返。”
他心中生计是妙,这四风谷中灵兽众多,若是说走失灵兽,借个由头上山,探明虚实再做打算。既不会冒险,又还不失大派风范。
而此同时,苏杭还正在小筑中练着他的妖神破力道。突让这传声吵到。双眉一皱,嘴角一扬勾出一道浅笑。
“有意思,来我这里寻走失的灵兽,这借口倒是好。灵犀派?倒也是有来头的就让的迪桑去见见这些同代的修士也好,让他见见世面总比窝在这里每日闭门造车的好。”
苏杭自语罢了,便传音与的迪桑,让他下山去接这拜山众人。也只因无法,现在这金刀门就他两人,总不可能他自己亲自去见,这些人还不配。
的迪桑接到传音,便终止了神海的拓展,连忙起身奔向山门。一是因为是苏杭传音让他去做此事,第二是他现在本就是金刀门的门主,好不容易有人拜山,他自也不能怠慢客人。但是他又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客是客人,但这客却极有可能是恶客。
那魏山仁喊话小半晌没见有人回应,本就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只因他喊话完,才忆起,自己在天下拾遗录中有看到金刀门的记载,这金刀门本是凡间一修士门派,只记载里面高手无数,直逼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但不如何事惹得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诸天震怒,降下天罚灭此灵山。从此才消失在修诡秘历史之中。书记载之事,只言片语极是不详。他也无法知道金刀门曾经的辉煌。只是心中隐隐猜测,能记载在天下拾遗录中之事,极是不凡,更是以一个凡人界的修修炼门派派,惹来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的震怒,更是不可小觑。便只好耐着性子,再等下去。
过了一会,只是的迪桑从山上跑出来。见山门前站着五六个年轻人,便跑过来,拱手做了一礼问道:“可是几位兄台前来拜山?”
众人听的迪桑这一说,双眉动了一下。看这面前的少年不若十三四岁,还是个刚半大的孩子,就这样随便派一个孩子下来接待,心中自是有些不喜。怎么说自己都是六大凡间修炼门派中的灵犀一派,就算是到同样为六大修炼门派的冬临桂门,也需派个同为核心弟子的人物来接应。现在倒好,派了个凡人少年下来,一张口还是兄台兄台的,连个道友都不会喊。
各人心中应也有了答案,只怕这里真的是凡人立山为王占的灵山。若真是如此便更好从事了。
但众人表面还是做足了功夫,只因还未真正见到这里的虚实,只是拱手回了礼。便聊了起来。
“这位小哥,不请我们上山坐一下?”这时魏山仁出言,他是希望能上去山上更清楚地了解这里。
这时的迪桑才省起,自己竟然和客人就这样站在这里寒喧,忘了请人上山。忙是告罪,然后邀请众人上山。
这一路在几个修士的有意打探之下,知道这里是四风谷,金刀门中现在就只有三人,一个就是眼前的凡人少年担任门主,另一个只是比他大上一两岁的另一个少年做了供奉长老,还有一人就是这少年的母亲。
而这四风谷突然山灵苏醒,以前的金刀门的传承再现。现在这小少年继承了这一切,怎么不让他们眼红,虽不说这里是否有什么惊天的道法,单单这灵山就已经是一个让人眼红心急的好去处。更何况这一路上所见的诡秘草奇药不计其数。若是这一切属于他们,那他们将能更加强大。而的迪桑区区一个凡人何德何能可以占用这灵山福地?一个只有两个人的门派?而且一个还是连推血境都不是的凡人?虽然在他身上感觉到血气充沛,但凡人始终是凡人,再充沛的血气也不过是比普通活的入一些罢了,怎么能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诡秘之人相比。就像是云泥之别。虽然还未曾见到那个比的迪桑大几岁的所谓的长老,但一个门主都是个凡人,长老能高强到那里去?说不定是这两少年发现这里的灵山福地,占山为王,自立了些名号,扯着虎皮当大旗罢了。做不得正常的门派。
这一路他们所见之处,皆是福地洞天,灵兽成群,诡秘草奇葩。怎能让他们不动心,更是这里的主事之人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凡人少年。他们没立马直接明抢已经是不错的了。在修诡秘一事上,有多少明争暗抢,有多少为了天才地宝杀人如麻的事发生?但却没人会为这些事抱不平,修诡秘一路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在凡人的国度里还有法度来管制人,但是在修诡秘一道上,永远只有强者为尊。你的拳头大,那你便是真理,就算你是错了,最后也是对的。如果你弱小,那便是原罪。
这一路上虽然他们没的动手,但是每个人的呼吸都变重了,眼睛也红了。这么好的地方,那个修士不想占为己有?再说了,这里山灵复苏,灵气浓裕,更是一路见到的宫殿洞府,个个散发着神霞,具足着各自独特的道韵。似是每个宫殿每个洞府都有神秘的传承在等着他们。
魏山仁想到天下拾遗录中的记载,金刀门可曾经是动了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才灭掉的存在这里的传承还会差么?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但一次又一次的震憾不停地在洗刷着他的良知。其他人亦是同样,个个眼睛里都似是要喷出火来。若不是想顶上顶峰去探个究竟,还需有个人带路,说不定他们早就灭杀了的迪桑。
终于一路的行程来到顶峰。当他们见到顶峰中主殿的辉煌气势,他们惊住了。就算他们是灵犀派的弟子,虽然他们灵犀派是六大修炼门派之一,但是他们灵犀派的主殿还未有这里主殿的一半辉煌可观。
一道道神霞从殿里喷薄而出,一阵阵道韵洗刷着他们的身体,似是就站在这里,神霞道韵都能让他们血气充沛,神清目爽。这是何等的辉煌,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8)
随着他们向的迪桑提出了个要求。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这里的传功的地方在哪里?比如藏经阁,丹房之类的建筑可有?”其中一个修士发问。
在修诡秘一界中,谁都知道一个门派中,最重要的地方不过于传功之所,就算是门派内的弟子若无领旨,也是无法随意进入的。更别说到别人门派中,要问别人的传功之所。这是觑觎别人的功法,若是在其他修修炼门派派中是大忌,但是在这里,面对着一个凡人,他们却没想过他们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像这样的福地,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拥有,而他们刚好就是有能力的人。
但说的迪桑虽然只是个初鸟,但也是听过苏杭给他讲过一些修诡秘一途的一些事情。也知道门派中什么是重要的。但听这人一来就张口问传功之所,他心里也有些怒。但做为主人却也不好直接发怒。
“这位兄弟,这传功之所,怕是不好说吧。那里是我们门派重地,闲杂人等是不可得知的。还望兄弟海涵。”的迪桑拱拱手,心中虽有不快,但是表面还是要做好自己为主人的本份。
“这位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远来是客,就是想参观一下你们的传功之所。何不与人方便一下呢?”
这时那个燕姓女子也发话,但这语气却是极为不喜,似是的迪桑拒绝他们的要求,是件无礼的事。
的迪桑见这些人无礼取闹,本来他就是少年心性。见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便有怒气说:“各位,若是无事,便下山去寻你们灵兽。我金刀门不见客。还请见谅。”他见这些人如此,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这世上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好客见主人下了逐客令,便知要告辞了。但这几人却不是好客,所以他们却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的迪桑。
“小子,真是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区区一个凡人也敢对我们下逐客令,真是活着不耐烦了。还不快带我们去传功的地方,不然我只手灭杀你。”那之前那陈姓男子这时跳了出来,恶狠狠地抓住的迪桑的衣领,直接把他提起来,摔倒地上。
的迪桑被那陈姓男子惯在地上,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是也落了他的面子。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陈姓男子。
“还敢盯我,我不抽死你。”那陈姓男子见的迪桑盯他,一上前又是一巴掌抽在的迪桑脸上。
的迪桑本就是少年,打小在山村里当猎户,平日里也没谁这样欺负过他。今日这些人一来,便给他脸色,还动手打他。做为一个少年,哪里受的了这气,一怒之下,直接从地上冲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修为比对方差多少,直接就是一拳。
但是以他的能力怎么打的中别人?那陈姓男子,脸上带着冷笑,直接伸出右手,轻轻一弹指,一股气劲直接弹到的迪桑身上。的迪桑如同受到巨锤重击一般,飞将出去。还吐了几口血。
他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煞气更重。这里是他先祖之地,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先祖留给他的,他怎么能让别人得到?但是这些人能力太强,他却不是对手。但就算不是对手,他也不会后退,这是他要守护的地方。
“唷,小子,还是很的骨气的嘛。这还能站起来。”站在一边看戏的燕姓女子一旁打趣道:“小子,若是不想死,便带我们去。不然我这师兄可是要杀了你的唷。就算杀了你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只是花些功夫罢了。”
“行了,陈师弟。”魏山仁见的迪桑如此,便开口叫住陈姓的男子。
”别浪费时间了,直接了结他吧。这里虽大,但是我们有时间寻找。别留着他碍眼。“
一开始见魏山仁叫住那姓陈,的迪桑还以为这个姓魏的良心发现,但接下来听到的话却是让他如坠冰窑。这魏山仁看着的迪桑,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感情。这些凡人在他眼中,就像是蝼蚁一般,根本算不同类同族。别说杀一个,就算屠一城他也不是没试过。而他此时,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下令让陈姓男子直接杀了的迪桑,好去寻那传承。
”是,师兄。“陈姓男子领了令,走向前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碰到我们。也算是你倒霉了。“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灵犀派也算是修炼门派,竟然要做杀人夺宝之事?“的迪桑心中有惧,面对生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无恐无惧?的迪桑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那里会不怕死的?
”杀人夺宝?修诡秘一路上,天天不都有发生吗?我们灵犀派杀你是你的福气。要怪就怪你得到了你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东西只有我们才能拥有。而且就算我杀了你,又有谁会为你主持公道呢?哈哈……“
杀人夺宝的事,他们这些人没少做,特别是碰到一些小门派和散修之时,若是看中别的人东西,若是人家送上来倒还好些,若不是便要杀人灭口,这就是修诡秘一途,弱肉强食。
就在那陈姓男子走到的迪桑跟前,举手要拍死的迪桑之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试试打死他看看。若是你能打死的了他。我便直接把把传功楼告诉你。”
这一道声音传来,让灵犀派众人一惊,他们竟然没有查觉到有人靠近。都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公子从远处走来,一步一步的极为优雅。就像是面前没有这些人一样,像是在自己家里后院花园中闲逛。气定神闲,完全没把他们这些当一回事。
刚见到这少年时,他们心中一惊。但是一番探测之下,发现这少年不过只是推血境时,个个心中大定。直接笑起来说:”我还当是个什么人物,原来只是个小小推血境,也敢这样与我们说话。真是没见过世面。”
而这少年便是苏杭,的迪桑见苏杭出现。心中大安。在他心里苏杭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天就算塌下来,也会有他顶着。便从地上站起来,跑到苏杭身后,躲了起来。
苏杭见的迪桑被惊,只是笑了笑。也不理前面那么人。只是把的迪桑拉出来,像教育小辈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这回见到修诡秘一途中人的本性了吧。当时说你还不信,说一定有好人的。好人是有,但是却是极少。修诡秘一途的人就像是禽兽一样,见到好的东西便想要抢。这回知道了吧。”在这世间没有知道妖神的跟脚,他就像突然升起的太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世人只知道他是妖,他也自号自己为妖神,一生致力于为妖界统一而战斗,最终在他无以伦比的战力之下,妖界终于迎来了唯一一次统一与和平。
曾经的妖界,各个大能占山为王,相互之间杀戮无常,虽妖界之妖个个天生有无比的战力,但是因为常年累月的战争,虽然其中产生了无数高强之辈,但却也因为如此,导至妖界一直以来人口不多,虽战力超群,但却无法在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能有多少话语权。别的界就算用人口推也能推死妖界。但是妖界之妖天生好斗,虽然个个大能都知妖界在人口上势微,但始终克制不住内心好斗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战争,在战争中也死掉无数高强之辈,所以无业务学习如何,妖界都沦为第三流的天界。
但在那妖神那个年代,妖神横空出世,以无敌之姿攻克一个个妖王大能,但是他却不像其他妖王大能一般,喜欢杀戮。每个攻下的地方,他都尽力保存下那里的实力,如若有人不愿意归降,他便将其妖禁封,也不杀死。但是能修到妖王大能之辈,又有那个愿意随意放弃掉自己的生命?所以很多妖王大能都归顺妖神帐下。
那个年代妖神在妖界有着无以伦比的声望,他一声令下,无数的高强之妖为他效命。而有他在的那个年代也是妖界发展的最快的年代,那个年代妖界在短短地百万年里,从第三流的天界冲到第一流的天界行列之中。
而那个年代也是妖神最为和平的年代,几乎见不到战争,有的只是发展与冲击。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冲到第一流的天界后不久,妖神神秘失踪了,这个世界再也没人能寻的到他。就像在天界蒸发了一样,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世间再无妖神一妖。也是从此时起,妖界又回归到妖王大能割地为王,占山互战的年代。才短短一万来年,妖界又掉回第三流的天界。
但是无论在妖界还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中,没有人能忘记曾经惊艳的妖神,那是一个传奇,那是一个传说。而已经消失不见的妖神却从来没有任何传承留下来过。但是今天苏杭手中却拿着妖神最强大的攻伐之术————妖神破力道。
苏杭展开那卷轴,看着里面的术法。不由苦笑一下:“小妖啊,你可就好,自己丢下这卷东西给我,然后跑去长眠。让我这个做老师的还要操劳。不过你创的这妖神破力道倒是能适合现在的我使用。我便用一下吧。”
这卷轴里面的内容他本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没打开这卷轴,他却无法打开他封存在识海最深处的禁制,那禁制是每个一道法的记忆。是每个道法的真义所在,就算别人拿到这卷轴,只要无法打开他的记忆,也无法学习到道法中的真义,只能学习其皮毛。
就在苏杭打开卷轴时,卷轴中记载的文字像一把把钥匙一般,化做无数光辉没入他的灵台之中。他记忆深处像是打开一个藏宝盒一样,妖神破力道的真义从中展现,这是他曾经的记忆,这是他曾经与妖神共同创造的术法。里面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而今天他再次打开这一切,海量的信息迸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瞬间明悟妖神破力道的真义。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突然学会了世间的一切一般不可思议。
当他明悟了妖神破力道的真义之时,一切尽在他识海之中,他笑了一下。当年帮妖神创下这门只适合他用的术法时,可曾想过今日他自己也能用上。这可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无上的秘法,妖神当年曾以一力破万法而闻名于天地之间。无论你的道法多强大,但吾唯以力之。当力量到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切的技巧在力量面前都只能是笑话。而妖神破力道就是以一力降十会的术法。
“呼~~”苏杭松了口气,就算他现在已经跨入修士的行列,但是其道行还算浅薄,打开识海记忆也是一样极花力气的事。
只见他握紧掌头,看似轻轻一冲拳,竟然带起一阵声破之声。这是力量与速度都突破了声速所带来的声音。
“挺好的,当年随手帮小妖创的术法也还不错。看来我现在只要练完这妖神破力道,至少在人间那些老不死的不出手的情况下,应该没人能奈我何吧。”他听到拳头破空之声后,心里很是满意。这是他当年在妖神还小的时候,他根据妖神的体质与他的好爱,协助他创下的道法。他怎么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呢。所以他很快就上手了,才一挥拳就能有破空的声音。
“走吧,练练去。这身体十几年没好好练过了。前段时间的天魂戏也只能是增加我身体的灵敏度与柔性。现在看看我血轮与这术法结合起来会怎么样。”他说完走出小筑,来到小筑的院中。
先是闭上眼,调息好自己的气息。半晌他星眼一睁,右手突然握拳,左手成掌护在右手臂间,一招简简单单的叶底探花。其中没有刚才在小筑里打出的破空之声,掌速也极为慢,慢到眼睛都能看见出拳的轨迹。但是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运用了他全身所有的血气,每一滴血都极速爆发出他所拥有的力量,每一寸肌肉舒展都恰到好处,每个细胞都提供着力量的源泉。
这一拳看似慢,但却在瞬间达到他手臂的最前端。看似能看见出拳的轨迹,却让人无法防御,这拳头就像穿过时空一样,直接出击在他所以攻击的目标前面。就算你能看见又如何?
他不停地挥动着拳头,每一拳看似十分轻松,每一拳都极为慢,每一拳都完全没有力气一般。但是只有在他拳头的前方才能感受到他拳头的可怕,就算你是破劫境,在这拳头之下,也只会一拳轰成渣。
无尽和血轮化成的星系给他的拳头提供着无尽的力量,血气越是充足,这拳头的力量就越是大。但这个世上又有谁能有他这样的血轮?
每一拳看似简单,都是直直的直线,但是他却知道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就是直线,只有最快击中对方,才能确保自己的胜利。他的拳没的技巧,他的拳没的花样。他的拳是那么简单,他的拳是那么无华。但是就是这样的拳,才是他现在最大的利器。
简单不代表没用,有时候最简单的拳头却是最致命的存在,他无需花巧,他要的只是实用。在无尽的岁月里,他见过太多花巧无双的道法,但是却都败他最简单的攻击之下。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就在他练拳的时候。在四风谷外几百里的地方,有几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脚踏诡秘器御风而行,每个笑逐颜开有说有笑的。
“魏师兄,前几日听洛家庄的庄主说前面突然有星晨漫空,又有天劫出现。怕是有什么奇宝现世吧。”其中一个年轻的修士对着飞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人说。
“嗯,也许吧。听洛庄主上报前面有一坐荒山,突然迸发灵气,然后又有几次天劫出现。最近不但天劫出现还天现异相,白日里星辰漫空。他洛家庄人少修为更低,怕那里有些危险不敢前出去探查,才上报门派。门派谴我们前来,就是想看这里的异相是什么引起的,若是有宝物,便要上报宗门。”那姓魏的师兄接过话。
原来就在四风谷山灵复苏之时,就在四风谷不远千里之地,有一洛家庄。这庄也是个小型的修士世家。虽然境界不强,但是好歹也是个牙士,更是依付在六大修炼门派的灵犀派中。
当山灵复苏之时,天地灵气有变,惊动了洛家庄的庄主。本来想派人过来探查是何事,但还没过多久,又突然出现天劫。那洛家庄的庄主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怕这里有些什么危险便没敢前来。只是通过传迅上报与了灵犀派中。
灵犀派人收到上报后,也是好奇是何是能引起灵气的变化又带有天劫,心想可能是无上的宝物,便派遣派中弟子前来探查是何事。他们也不惧
有其他门派来前,因为这里是他们掌控下的地盘。轻易没有别的门派的人会来他这里。便只派了门下的弟子先来探查一番,是否是什么惊天的宝物,如果不是,便不会劳烦门派中的高位者。
所以就这样这几个年轻修士才出现在这里。就在前几日,他们到达洛家庄,问清事由时,那洛庄主,又告知他们一个惊天的消息,就在前不久,那里突然白日生异相,满天星辰漫空,然后天劫一闪而过。
这满天的星辰更是勾起他们兴趣,心中怕早已经确定是有了不起的宝物出世。不然怎么会生出如此异相?他们又如何能相像的到,这满天的是星辰只是一个人的血轮?这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门派中的老怪物,也不可能会想到有人的血轮能化做满天星辰。而在四风谷中的小筑里,苏杭早已经掌握妊神破力道的运用。
这妖神破力道没什么技巧,更没什么招数。只有推血运气的法门,大道至简便是如此。而苏杭曾经与妖神共同创造这妖神破力道,只是将其中要义封存在记忆中,现在已经打开记忆,这里的真义要诀,早已了然于心,信手拈来。
几百里路转瞬既到,灵犀派中几个年轻的修士不多久便到四风谷外。几下降下云头,落在四风谷前。四处打量着这座山灵复苏的山脉。
“魏师兄,这山好壮观啊,似是不比我们灵犀派差,这灵气之浓似还在我们灵犀派之上,你是核心弟子。能在高峰上修行,这灵气可比和上我们派中高峰的?”其中一个年轻女子见到四风谷的灵气之浓裕,心中大震。若是她能在如此灵气浓裕的地方修练,那她的修为定能更上一层楼。而且这里还只是山外,还不知山中那灵气可比这里更浓?
“这里灵气比派中高峰上的灵气更浓裕,还只是在这里,已经不超出在门派中高峰的质量不止一筹了。”
那魏师兄心中也是极为震惊,就算他是派中核心弟子,有权利能在门派中高峰上开辟洞府,但是若是他的洞府与这四风谷的灵气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山定是不凡,若是真有宝物,定是惊天地之物。若是真能寻到那宝物,说不定这功劳能直接让他晋升为亲传了。想想心里都兴奋。
几人按下内心震惊不表,快步登上四风谷。这里他们未曾来过,虽说个个都已经是冲灵境的修士,姓魏的那男子更是已经到达破劫境,只是还未招来天劫。但是在灵犀派也算是精英。当然与派中那几个妖孽的亲传弟子还是比不过,那几个已经是跨过登诡秘境,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破空飞升。
所以这一路他们不敢飞行,怕遇见什么不测。但凡有定物出现的地方,都有极为强大的存在守护,飞行时目标太过明显,便只能选择步行登山而上。这一路他们内心更加震惊,似这山每走几步,灵气便要浓裕上一分。就算只在这里呼吸才最随时能破开一境。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19)
而这一路不止只是灵气让他们震惊,更是一路见到许多奇珍异兽,个个都安祥如处子。见到他们只是看一眼,又慢慢走开,似是完全没留意他们。这么多奇珍异兽随地而走,这些异兽在哪个门派不是被当做诡秘兽来喂养的?但是在这里,这些异兽却只像是山里散生的野兽一般,根本没人打理过。
四风谷自从山灵复苏后,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过了半晌,他们终是来到山门前。几人停了下来,看着那山门前那巨大的牌坊,上面写着“金刀门”几字。几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中都暗想,这么好的灵山福地,竟然已经有门派了?这里这么好的地方,这种门派怎么可能占有?就算要有门派也应该是他们灵犀派才对。
“这金刀门是什么?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在修诡秘界里似是没听过这名字,怕不是那个凡人门派跑来这里开帮立派吧?”其中一个年轻男子说,他的确没听过金刀门,金刀门已经在历史里湮灭了许久,就算有门派有记载,也不是他这种小修士能看见的,谁让金刀门曾经那么辉煌?
“陈师兄,我也没听这门派的名字,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修诡秘的门派,怕真是凡人跑来这里占地为王,若是如此我们把他们屠灭了,把这里当做我们灵犀派的别院,说不定我们也能分得一间洞府呢。”刚才在山下与姓魏的男子说话的女修士接过话说。她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若这里真是凡人的门派,她便要出手灭杀,这么好的洞天福地,凡人那里能享受的了?
那姓陈的男子见这女子附和他,心中更是得意。
“那用得燕师妹动手,为兄只手可灭了这些蝼蚁。魏师兄,我们赶紧上山吧。看这名字定只是一些小帮派,他们能在此地,应该是没有危险才对。”那陈姓男子话锋一转,对着那魏姓男子拱手说。
但就在其他人都兴高彩烈之时,那魏姓男子却一双浓眉紧锁。他不是其他师弟师妹那样,只是内门弟子,很多资料看不到。但是他是核心弟子之一,能翻阅门派内很多古老的信息资料。所以他能掌握很多其他内门弟子无法了解的信息。
金刀门……金刀门……好熟的一个名字,如果只是个凡人的门派,这个名字不可能会出现在我记忆中。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但是却依稀记的这个名字。魏姓男子一直在沉思,一时间忘记回答那陈姓男子。
“额,魏师兄……”那陈姓男子见自己师兄没的回应,便又叫一下,这才让魏姓男子回过神来。
“等等,这金刀门似是不简单。只是不知这里还是否有人。我们得寻个名头拜山好些。”那魏姓男子身为核心弟子,自己想的比其他人多些。第一不能只身犯险,第二还要维护门派的名声。若这里是个无人这之地倒还便好,现在这里明明的门派牌坊,若是就这样不拜山直接冲上去,那怕是凡人的门派,若是传出去终是对门派声名不好。
更何况这门派的名字多少让他的些忌惮。他更是不好随意直闯,若是落下个不懂教养,更是不妙。
但看这里灵兽众多,心中便来一计。
只见魏姓男子双手拱拳,运气喊道:“灵犀派核心弟子魏山仁携众师弟妹,因追寻门派中一灵兽至此宝地,还望金刀门大开方便之门,让吾等上山。抓回门中的灵兽便归返。”
他心中生计是妙,这四风谷中灵兽众多,若是说走失灵兽,借个由头上山,探明虚实再做打算。既不会冒险,又还不失大派风范。
而此同时,苏杭还正在小筑中练着他的妖神破力道。突让这传声吵到。双眉一皱,嘴角一扬勾出一道浅笑。
“有意思,来我这里寻走失的灵兽,这借口倒是好。灵犀派?倒也是有来头的就让的迪桑去见见这些同代的修士也好,让他见见世面总比窝在这里每日闭门造车的好。”
苏杭自语罢了,便传音与的迪桑,让他下山去接这拜山众人。也只因无法,现在这金刀门就他两人,总不可能他自己亲自去见,这些人还不配。
的迪桑接到传音,便终止了神海的拓展,连忙起身奔向山门。一是因为是苏杭传音让他去做此事,第二是他现在本就是金刀门的门主,好不容易有人拜山,他自也不能怠慢客人。但是他又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客是客人,但这客却极有可能是恶客。
那魏山仁喊话小半晌没见有人回应,本就有些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只因他喊话完,才忆起,自己在天下拾遗录中有看到金刀门的记载,这金刀门本是凡间一修士门派,只记载里面高手无数,直逼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但不如何事惹得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诸天震怒,降下天罚灭此灵山。从此才消失在修诡秘历史之中。书记载之事,只言片语极是不详。他也无法知道金刀门曾经的辉煌。只是心中隐隐猜测,能记载在天下拾遗录中之事,极是不凡,更是以一个凡人界的修修炼门派派,惹来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的震怒,更是不可小觑。便只好耐着性子,再等下去。
过了一会,只是的迪桑从山上跑出来。见山门前站着五六个年轻人,便跑过来,拱手做了一礼问道:“可是几位兄台前来拜山?”
众人听的迪桑这一说,双眉动了一下。看这面前的少年不若十三四岁,还是个刚半大的孩子,就这样随便派一个孩子下来接待,心中自是有些不喜。怎么说自己都是六大凡间修炼门派中的灵犀一派,就算是到同样为六大修炼门派的冬临桂门,也需派个同为核心弟子的人物来接应。现在倒好,派了个凡人少年下来,一张口还是兄台兄台的,连个道友都不会喊。
各人心中应也有了答案,只怕这里真的是凡人立山为王占的灵山。若真是如此便更好从事了。
但众人表面还是做足了功夫,只因还未真正见到这里的虚实,只是拱手回了礼。便聊了起来。
“这位小哥,不请我们上山坐一下?”这时魏山仁出言,他是希望能上去山上更清楚地了解这里。
这时的迪桑才省起,自己竟然和客人就这样站在这里寒喧,忘了请人上山。忙是告罪,然后邀请众人上山。
这一路在几个修士的有意打探之下,知道这里是四风谷,金刀门中现在就只有三人,一个就是眼前的凡人少年担任门主,另一个只是比他大上一两岁的另一个少年做了供奉长老,还有一人就是这少年的母亲。
而这四风谷突然山灵苏醒,以前的金刀门的传承再现。现在这小少年继承了这一切,怎么不让他们眼红,虽不说这里是否有什么惊天的道法,单单这灵山就已经是一个让人眼红心急的好去处。更何况这一路上所见的诡秘草奇药不计其数。若是这一切属于他们,那他们将能更加强大。而的迪桑区区一个凡人何德何能可以占用这灵山福地?
一个只有两个人的门派?而且一个还是连推血境都不是的凡人?虽然在他身上感觉到血气充沛,但凡人始终是凡人,再充沛的血气也不过是比普通活的入一些罢了,怎么能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诡秘之人相比。就像是云泥之别。虽然还未曾见到那个比的迪桑大几岁的所谓的长老,但一个门主都是个凡人,长老能高强到那里去?说不定是这两少年发现这里的灵山福地,占山为王,自立了些名号,扯着虎皮当大旗罢了。做不得正常的门派。
这一路他们所见之处,皆是福地洞天,灵兽成群,诡秘草奇葩。怎能让他们不动心,更是这里的主事之人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凡人少年。他们没立马直接明抢已经是不错的了。在修诡秘一事上,有多少明争暗抢,有多少为了天才地宝杀人如麻的事发生?但却没人会为这些事抱不平,修诡秘一路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在凡人的国度里还有法度来管制人,但是在修诡秘一道上,永远只有强者为尊。你的拳头大,那你便是真理,就算你是错了,最后也是对的。如果你弱小,那便是原罪。
这一路上虽然他们没的动手,但是每个人的呼吸都变重了,眼睛也红了。这么好的地方,那个修士不想占为己有?再说了,这里山灵复苏,灵气浓裕,更是一路见到的宫殿洞府,个个散发着神霞,具足着各自独特的道韵。似是每个宫殿每个洞府都有神秘的传承在等着他们。
魏山仁想到天下拾遗录中的记载,金刀门可曾经是动了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才灭掉的存在这里的传承还会差么?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但一次又一次的震憾不停地在洗刷着他的良知。其他人亦是同样,个个眼睛里都似是要喷出火来。若不是想顶上顶峰去探个究竟,还需有个人带路,说不定他们早就灭杀了的迪桑。
终于一路的行程来到顶峰。当他们见到顶峰中主殿的辉煌气势,他们惊住了。就算他们是灵犀派的弟子,虽然他们灵犀派是六大修炼门派之一,但是他们灵犀派的主殿还未有这里主殿的一半辉煌可观。
一道道神霞从殿里喷薄而出,一阵阵道韵洗刷着他们的身体,似是就站在这里,神霞道韵都能让他们血气充沛,神清目爽。这是何等的辉煌,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随着他们向的迪桑提出了个要求。
“这位小兄弟,你可知这里的传功的地方在哪里?比如藏经阁,丹房之类的建筑可有?”其中一个修士发问。
在修诡秘一界中,谁都知道一个门派中,最重要的地方不过于传功之所,就算是门派内的弟子若无领旨,也是无法随意进入的。更别说到别人门派中,要问别人的传功之所。这是觑觎别人的功法,若是在其他修修炼门派派中是大忌,但是在这里,面对着一个凡人,他们却没想过他们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像这样的福地,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拥有,而他们刚好就是有能力的人。
但说的迪桑虽然只是个初鸟,但也是听过苏杭给他讲过一些修诡秘一途的一些事情。也知道门派中什么是重要的。但听这人一来就张口问传功之所,他心里也有些怒。但做为主人却也不好直接发怒。
“这位兄弟,这传功之所,怕是不好说吧。那里是我们门派重地,闲杂人等是不可得知的。还望兄弟海涵。”的迪桑拱拱手,心中虽有不快,但是表面还是要做好自己为主人的本份。
“这位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远来是客,就是想参观一下你们的传功之所。何不与人方便一下呢?”
这时那个燕姓女子也发话,但这语气却是极为不喜,似是的迪桑拒绝他们的要求,是件无礼的事。
的迪桑见这些人无礼取闹,本来他就是少年心性。见这些人如此咄咄逼人,便有怒气说:“各位,若是无事,便下山去寻你们灵兽。我金刀门不见客。还请见谅。”他见这些人如此,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这世上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好客见主人下了逐客令,便知要告辞了。但这几人却不是好客,所以他们却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的迪桑。
“小子,真是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区区一个凡人也敢对我们下逐客令,真是活着不耐烦了。还不快带我们去传功的地方,不然我只手灭杀你。”那之前那陈姓男子这时跳了出来,恶狠狠地抓住的迪桑的衣领,直接把他提起来,摔倒地上。
的迪桑被那陈姓男子惯在地上,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是也落了他的面子。他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那陈姓男子。
“还敢盯我,我不抽死你。”那陈姓男子见的迪桑盯他,一上前又是一巴掌抽在的迪桑脸上。
的迪桑本就是少年,打小在山村里当猎户,平日里也没谁这样欺负过他。今日这些人一来,便给他脸色,还动手打他。做为一个少年,哪里受的了这气,一怒之下,直接从地上冲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修为比对方差多少,直接就是一拳。
但是以他的能力怎么打的中别人?那陈姓男子,脸上带着冷笑,直接伸出右手,轻轻一弹指,一股气劲直接弹到的迪桑身上。的迪桑如同受到巨锤重击一般,飞将出去。还吐了几口血。
他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眼中煞气更重。这里是他先祖之地,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先祖留给他的,他怎么能让别人得到?但是这些人能力太强,他却不是对手。但就算不是对手,他也不会后退,这是他要守护的地方。
“唷,小子,还是很的骨气的嘛。这还能站起来。”站在一边看戏的燕姓女子一旁打趣道:“小子,若是不想死,便带我们去。不然我这师兄可是要杀了你的唷。就算杀了你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只是花些功夫罢了。”
“行了,陈师弟。”魏山仁见的迪桑如此,便开口叫住陈姓的男子。
”别浪费时间了,直接了结他吧。这里虽大,但是我们有时间寻找。别留着他碍眼。“
一开始见魏山仁叫住那姓陈,的迪桑还以为这个姓魏的良心发现,但接下来听到的话却是让他如坠冰窑。这魏山仁看着的迪桑,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感情。这些凡人在他眼中,就像是蝼蚁一般,根本算不同类同族。别说杀一个,就算屠一城他也不是没试过。而他此时,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下令让陈姓男子直接杀了的迪桑,好去寻那传承。
”是,师兄。“陈姓男子领了令,走向前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碰到我们。也算是你倒霉了。“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灵犀派也算是修炼门派,竟然要做杀人夺宝之事?“的迪桑心中有惧,面对生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无恐无惧?的迪桑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那里会不怕死的?
”杀人夺宝?修诡秘一路上,天天不都有发生吗?我们灵犀派杀你是你的福气。要怪就怪你得到了你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这东西只有我们才能拥有。而且就算我杀了你,又有谁会为你主持公道呢?哈哈……“
杀人夺宝的事,他们这些人没少做,特别是碰到一些小门派和散修之时,若是看中别的人东西,若是人家送上来倒还好些,若不是便要杀人灭口,这就是修诡秘一途,弱肉强食。
就在那陈姓男子走到的迪桑跟前,举手要拍死的迪桑之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试试打死他看看。若是你能打死的了他。我便直接把把传功楼告诉你。”
这一道声音传来,让灵犀派众人一惊,他们竟然没有查觉到有人靠近。都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公子从远处走来,一步一步的极为优雅。就像是面前没有这些人一样,像是在自己家里后院花园中闲逛。气定神闲,完全没把他们这些当一回事。
刚见到这少年时,他们心中一惊。但是一番探测之下,发现这少年不过只是推血境时,个个心中大定。直接笑起来说:”我还当是个什么人物,原来只是个小小推血境,也敢这样与我们说话。真是没见过世面。”
而这少年便是苏杭,的迪桑见苏杭出现。心中大安。在他心里苏杭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天就算塌下来,也会有他顶着。便从地上站起来,跑到苏杭身后,躲了起来。
苏杭见的迪桑被惊,只是笑了笑。也不理前面那么人。只是把的迪桑拉出来,像教育小辈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这回见到修诡秘一途中人的本性了吧。当时说你还不信,说一定有好人的。好人是有,但是却是极少。修诡秘一途的人就像是禽兽一样,见到好的东西便想要抢。这回知道了吧。”的迪桑点点头,到现在他才真正算是明白这修诡秘一界中,如此真实如此残酷。之前苏杭与他讲解之时,他还不相信,觉得这世上总有好人。便是他村子里的财主家,平日里虽然放点高利,但是过年过节之时,也会这斋粥一下周里的村民。那会有草菅人命的事,人性本不会如此。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修诡秘一界中,那些修士早已经认为自己脱离了凡人,对别人的生命看的极为之轻。若是有机缘,便是踩着自己至爱的人也要爬上去。
“当初让你好好修练,你还怕苦,现在因为能力不够,让人看不起,让人抽打,还差点失了性命。看你以后还敢偷懒不。”苏杭见的迪桑点头就笑骂着,完全没把面前这几人看在眼里,就像这些人是空气一样。
“嘿嘿,你很强吗?小子,不过一个推血境的废物也敢说修为。还不快点给我爬过来跪下受死。”那几人中陈姓男子性格最为火爆,见苏杭出来无视他们,更是当着他们的面训育的迪桑,心中大为不爽。怎么说他都是冲灵境的修士,现在让一个小小推血境的小修无视,怎么能让他心里吞的下这口气。
听到那陈姓男子的话,的迪桑习惯地往苏杭身后躲了躲。方才让这人打了几下,心中还是有些恐惧。对于他一个新手初哥来说,还未养成无敌之意,面对着比自己强大那么的人,心生怯意是正常的反应。苏杭也没怪他,只是出言安慰道:“好了,你在后面站好了,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这时魏山仁双眉一皱,心中暗想,这少年是心智有问题还是没见过世面?若不然便真是有大能力。但是怎么看他都只是个推血境的小修,怎么可能对着我们这些人毫无惧意,反而风清云淡。这种人如若不是心智有问题,那便真是的大恐怖。
这魏山仁不愧是亲传的弟子,在气度与心智上确实比其他几人要高。想有问题要周到的多,能进修诡秘一界的,又有多少真是无脑之辈?而且能在凡间修到破劫境,怎么来说都算是个人材,自然不会短见。
第三个世界的故事(20)
但尽管拿捏不准苏杭,但是理智却告诉他要冷静。
“这位道友,我师弟说话过了些,还请见谅。”魏山仁拿不准苏杭,便下了心思,决定先试探一下苏杭的深浅,再做决定。
但无论他如何探查,都只是发现苏杭只是推血境的修为。但见到苏杭这样老神在在,他心里又拿不准,难不成这里还有一些隐世的老怪物存在?但是如果有这些老怪物存在,自己这几个人这般无礼,早就已经能扫地出门了。
苏杭的表现让他想不通,所以他只能先虚以委蛇,与苏杭周旋。
但谁知他已经放下姿态与苏杭称道友,但是苏杭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不是不给,而是直接无视。
“方才是你打了的迪桑吧?”苏杭直接无视魏山仁,就只是瞥了那陈姓男子一眼,冷冷地说道。
那陈姓男子,让苏杭这轻视惹火,虽说他只是灵犀派中普通的内门弟子。但是做为六大修炼门派之一的他,无论在那个门派中,都受到礼待。何时在外面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一时之间怒气一生,喝道:“便是我打的,你又能怎样?”
“我不能怎样,你若是现在跪着爬过来向的迪桑道歉,再剁了打人那只手,再废掉修为。我便饶你不死。”苏杭也不管他发怒,只是如常般无视他,这样的人在他眼中,连蝼蚁也算不上。虽然他现在只是推血境,但是要灭杀这几人,还是不会费吹灰尘之力。
“哈哈哈……想我跪下,还要剁了我的手,废我修为。你是在做梦吧。”陈姓男子听了苏杭所说,怒极转笑。双手运功,想要直接击杀这出言辱他的人。
但就在这时,魏山仁却传音制止了他。
“陈师弟,先匆动手。我看这人,怕是不简单。”魏山仁传音道,他心里多少还是忌惮这面前的少年。越是看不清的存在,才是最可怕的。他在修诡秘界中,永远记的这个真理。所以才能让他活到现在,才能让他成为亲传弟子。因为他懂的审时度势。
“魏师兄,怕这人是得了什么宝物,才能如此有底气,我等探查之下,这人只有推血境的修为,我们只手可灭的境界,却敢如此与我们说话。怕这宝物是极不简单。”这时燕姓女子也传音道。
魏山仁转念一想,这倒是有可能,一想起之前有星海漫空,天劫起动。应该是有宝物出世,他们两人又在此地,怕这宝物已经是落入他们手中。但是就凭这宝物,让这少年有底气,怕这宝物是极不简单的。这双方之间的境界可以差别巨大,不是一般的宝物能够弥补的了的。在传说中,的确有小修士得到宝物后,逆行伐诡秘的传说,但是那宝物在传说中可是一件无上的纪元重器,最后这小修虽然靠这重器逆行伐诡秘,但也因为承受不住这无比的灵力吸取,最后也身死道消。
但若是这少年真的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能跨境战斗,那也是有可能的。但一想到若此事是真,当把那宝物抢过来时,自己的战力要推进多少境界,那就不可知了。说不定一跃能成为核心弟子。
想到这里,他竟然放下心里的忌惮,眼睛开始发红,想要把这所谓的宝物取到手。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但见他神色一变,不再是之前那还算有礼的样子,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阴声道:“道友,你过了。别说是我师弟打了这凡人少年,就算是杀了,难不成还要我师弟一个修士为一个凡人尝命不成?区区一个凡人蝼蚁之辈,怎能与我们修士相比?”
苏杭听到魏山仁所说,也不生怒,只是转过头,斜着看着这魏山仁:“道友就不用叫了,你们还不配叫我为道友。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为他接过这梁子咯?”
“你……”见苏杭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魏山仁更是心中不爽。怎么说他都是破劫境的修士,更是灵犀派中的亲传弟子,在哪里不是受到礼待的。现在这少年却完全不给他面子。他心中已经暗判这少年的死期了。更何况他手中极有可能有宝物,这更不能放过。
“大胆,敢这样与我们魏师兄说话,我们魏师兄可是我们灵犀派中的亲传弟子。还不快跪下认错,然后把你得到的宝物献出来。或许魏师兄心情好,还兴许能饶过你们性命,不然就等着死吧。”那燕姓女子,在魏山仁还没接着说话之时,便先起发难。她本身与这魏山仁更有一些不清不楚,她倒是知道魏山仁心中所想,但也知道魏山仁要面子,不好直说,便跳了出来,帮他说了这话。
“宝物?”这回到苏杭发蒙了。什么宝物?
“前些日子这里星海漫空,天劫突起,就应是宝物出世之征,你们在这山中,这宝物怕是你们得了。还不快点献出来。若是慢了,我们灵犀派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这燕姓女子见苏杭发蒙,便心中更加肯定这宝物定在他的手中,她把苏杭发蒙那一刹那间的表情看成是秘密让人发现时的震惊。心中更是得意,心想这回又能帮魏师兄做了一件大好之事,怕这魏师兄以后会对自己更好些。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威胁我。灵犀派,别说你只是一个亲传弟子,就算是你们掌门来了,我也只手横推。”苏杭见这女子这样说,心中更是好笑又好气,自己破境时的星海却成了别人眼中的宝物出世。更是听到如此威胁让他心中不爽,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那有别人敢来威胁他的。但是见这些人,个个眼神炽热,怕都是认为自己得了什么宝物,那要是来便来吧。他又不惧。
“宝物啊。我是有,但是就是不给你们,你能拿我怎么样?”苏杭笑着说,完全没把他们的威胁看在眼里。
魏山仁见苏杭还是如此,他便更来气。他本一开始便有些不喜欢苏杭这境界不高却要扮着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他心里很是不爽。若是有能力装装高人倒也罢了,一个推血境的小修士也要装高人,还不能他面子,这口气怎么能让他咽下。现在更是辱及他们灵犀派,这让他更是师出有名,就算直接杀人夺宝,也有个由头出手了。
“好小子,你不敬我便罢了。我还能不当事,但是你辱及灵犀派,还辱骂我派掌教,这条就该你罪该万死。现在若是你束手就擒,与我回山接受惩罚便罢,若是敢反抗,我便要出手将你格杀当地。”魏山仁心中一喜,这是这小子自己找死,也怪不得自己了。
苏杭听这话完全不理会,他知这些人不过是看中宝物与灵山。想要鸠占鹊巢,霸了这四风谷这灵山福地,还有就是看中所谓的宝物,找个由头来动手罢了。但是他那会在意这些,别说只是面前这些人,就算是有老妖怪过来,在这里他也不惧。
苏杭知道这些人内心所想,只是不耻其所为。在修诡秘一界中,出手夺宝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把自己装成替天行道,什么有德者居之这一套东西便觉得恶心了。
“呵呵。宝物我是有不少,道法我也有。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从我手中拿到了。不是我污辱你们,是你们还不配。”苏杭横眉看着那几人,心中为耻地道:“若是想杀人夺宝便出手好了。装什么圣人,明明就是个婊子。还要装成烈妇。”
“你……”那陈姓女子,让苏杭这话气到,说不出话来,便直接拔出剑杭指着苏杭恶狠狠地说:“小子,我且看你得了什么宝物,能在小小的推血境有这般口气,便是有宝物像你这般的蝼蚁也翻不了天。我且取你性命。让你做鬼也好明白,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苏杭笑了笑完全无视她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就这口气了,你若是不爱听,便走好了。又没人想留下你这个老女人。又丑又凶的,就只是胸大了些,果然是胸大无脑。”说完苏杭特意瞟了她那胸前一眼。
听到苏杭这话,那女子瞬间爆发,刚想跃起一剑了结了苏杭的性命时,魏山仁一手把她拦了下来。他不想太过于鲁莽行事,今日这事他总是觉得有些蹊跷,心中似是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内心一直在告诉他自己,冷静再冷静。
那陈姓女子见是魏山仁拦下她,便也没再前去,只是委屈地看着魏山仁述苦说:“魏师兄,你看那小子不单辱及我,还辱及我们师门,着实可恶,师兄你可以为我作主。”
这时其他几人也同时传音说:“师兄,我们人多,修为又比他高,还怕他做甚?直接灭杀了这两人,再通知宗门派个长老过来入驻此地,我们也能做为有功之臣可分一杯羹。”
“几位师弟匆燥,我看这里似是平静,我已经暗中传讯派里。就看派哪位长老过来,但是这小子的确可恶,给他些教训也是好。若是没本事,便直接灭杀就行。”魏山仁边安慰陈姓女子边与几位师弟传音。
原来就在方才,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安之时,便偷偷捏碎传讯之物,通知了门派。但他也知道此地离门派较远,便是有长老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便想再等等,等长老过来了,再做打算。
但他这传讯,苏杭早就知道,就在他捏碎之时,苏杭就感应到了,只是不想说而以,对于他来说,就算是灵犀派的老怪物过来,在这里,他也能自保无误。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有着他无尽的后手。别说只是一个老怪物,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同时出现,他也有能力离开。
“这位道友你真的过了,还不快给我师妹道歉,我们还能揭过此事。不然……”魏山仁虽然打定主意暂时不起纠纷,但面子却还是要的。便开口想要苏杭服软,道个歉,然后再想办法拖一下时间。但谁知苏杭根本不给他面子,在他还没说完话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哪来那么多话,像个娘们一样。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就是一堆废物。”苏杭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便直接把话说死。
“你……”魏山仁让苏杭这话直接将到无话可说。他心中也是极为恼火,但还是暂时忍了下来,想着若是等派中长老过来,看你这蝼蚁还敢嚣张不。现在就暂时忍了你,不与你计较。但又不甘心直接走,也想留下来,再打探一下虚实,便只好又厚着脸皮说:“不道歉就算了,那道友,我们灵兽跑来此地,可容我们在此寻找一番?”
“滚!”等待魏山仁的回答只有短短一个字,但是却霸气十足,直接将此字甩给了他。
面子这东西是极为奇异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同一个人打脸,便是有再好心性的人也会火怒。魏山仁本以为自己退了那么大的一步,苏杭多少也要给他一点面子。就算不给他面子,灵犀派的面子总是要给一些的吧。但是谁知道苏杭却直接了当地甩了一个字过来,完全不给他余地。这样的打脸怎能让他不火冒三丈?
终于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拔出剑,就要冲向苏杭之时。苏杭突然叫了一声。
“等等!”
魏山仁让他这一叫,愣了一下,停地原地没有再上前。心想难不成这小子怕了?想献上宝物来求饶不成?若是他识相,送上宝物,或许还能放他一条生路。
但是苏杭怎么可能是求饶,只是喝停魏山仁。不屑地说:“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说我欺负你们。”
对于还是凡境的这些人,苏杭根本没看在眼里,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人数能够弥补的了的。他开山第一战可不想那么无敌,便让他们一起群起而上。但是对方却不是如此想,却是认为苏杭在污辱他们。这让魏山仁内心更气。一出手便是他现在所能掌握的最强攻伐之术。
只见魏山仁高高跃起,右手中剑握在胸前,左手成剑指在剑身上滑过。大喝一声:“彩凤双翼。”
这彩凤双翼本就是灵犀派中无双的攻伐之术,剑术一落,便是生死两判。这招在魏山仁的催动之下,自剑身迸发出无数光芒。如同凤凰展翅,五光十色,如梦如幻,一道道光芒如同凤凰羽毛,幻化出炫丽之光。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但美丽归美丽,往往世上最美丽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这光芒形成无数彩翼,一片片地从剑身散发而出,带着强大的伟力,似是每一片彩翼都有毁山灭地之能。
但这些在苏杭眼中却不算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点表情也没有。
而其他几个灵犀派人却不是这样想,见到魏山仁一开始便使出如此强大的攻伐之术,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不愧是亲传弟子,一出手便是灵犀剑道,看这威力已经有不浅的火候了。心中更是羡慕,这灵犀剑道可不是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可以修习的,必须是亲传以上的门人才有资格修习这一门剑道。
此时魏山仁内心也是充满信心,他本也担心苏杭得到宝物,怕自己出手也不能击败对方,所以才一出手就是自己所能掌握最强的攻伐之术,又见苏杭站在下面,一动不动地。心里以为他是让自己这一招吓到了,直接呆住。便心中信心更重,想手起剑落,将苏杭毙于剑下。
只见他右手持剑一指,剑身上发出的彩羽光芒像倾盆之雨一般飞下,一片片彩羽带着炫丽的光芒倾盆而下,带起一阵阵破空之声。这彩羽如同利刃一般,直指苏杭而来。
的迪桑站在苏杭身后,虽然这剑芒彩羽不是针对着他,却让他感觉无比的压力,似在这剑芒之下,他现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但苏杭不是他,这些彩羽在苏杭眼中,就连微风都算不上。
就要彩羽临面之时,只见苏杭抬手一挥,没有任何花巧,也没有任何神异之处。只是像平时普通轻轻挥一挥手罢了。但这一挥手,却直接将这飞来的彩羽直接打散,消失在虚空之中。
这回到了让站在半空的魏山仁愣住,本来他就心想以一招强大的剑招直接灭杀苏杭,就算他有宝物,能抵挡的住,也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易,多少也要动一些手段才行。但是现在却只是在苏杭挥手之间却把他强大的攻伐之术直接化为虚无,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他惊住?
“呵呵~~这剑好看倒是好看,但是似是什么没用处。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不然我出手你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苏杭老神在在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剑招虽然是灵犀派强大的攻伐之术,但是也要看是在谁手中用出来。若是诡秘境的人使用,以苏杭现在的境界,或许还有些麻烦,但是只是破劫境的魏山仁使出来,在他眼中,就像是小孩子口中吹出来的口气一般,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时魏山仁心中更惊,这面前这人,无论如何探查都只是推血境,但如何有能力一挥手便破了他的攻伐之术?难不成真的得到了无上的宝物,能逆行伐诡秘的存在?要是真的是有这样的宝物,别说他眼红,便是门派中至高无上的存在遇见这样的宝物怕是也要出手吧。若是他能夺到这宝物,那这功劳能成为核心弟子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他却从来没想过,是他与苏杭之间实力差别太大,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也是事实,任谁又能想到一个推血境的小修士竟然有能力横推一切凡境?这里面差的境界可不一个两个。其中推血境和破劫境相差可以说是天地之别。
但在魏山仁面前的就是这样可以逆天横推的存在,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出现这样的人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几乎没有。若是在修诡秘一界中,碰到这样的人,早就不知道让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打破头也要抢到手的宝贝弟子。他们又怎么可能想到苏杭竟然可以如此逆天。唯一能让他们想到的就只是宝物,一件逆行伐诡秘的宝物,才能跨越如此多的境界来对抗。魏山仁呆呆愣在半空。但是却看不出他有多少恐惧。眼中只能看见无尽的贪欲,这可是举世的宝物,能逆行伐诡秘的宝物啊,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破劫境修士,就算是诡秘境的修士碰到这样的宝物,也会眼红,想要占为己有。
他却没想过是苏杭本身的能力,因为在修诡秘史上从来没有推血境的修士能如此逆天。虽然无数世代以来出现过无数惊才艳艳之辈,可以跨境战斗,但却也没有如此可怕的,能跨过如此多的境界。刚才苏杭不过是轻手一挥,似信手拈来毫无费力。这怎么能让他相信这是苏杭本身的能力?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宝物,只有逆天的宝物才能让一个小小的推血境修士能拔灭他的彩羽。
但他不是傻子,不管对手用的是什么手段,能轻松挥灭他的彩羽的,也绝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人。刚才他就已经用上自己最强大的攻伐之术,虽然还不是灵犀剑中最厉害的招数,但是却能如此轻易破掉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怕是以他自己个人的能力也战胜不了。但是宝物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若是这件宝物在他自己手中,那门派中那些亲传弟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完全能靠此直接登顶。
“几位师弟妹,目前这人怕不是轻与之辈,我们一起出手灭杀此人夺宝,还望几位师弟妹助我。”魏山仁打定主意要夺取所谓的宝物,但也知道自己一人之力,怕是力有不逮,便传音与在地上的几个师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