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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假圣人全文阅读

作者:魂断青楼     北宋假圣人txt下载     北宋假圣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李元昊,有我没你

    天都王府在今天的夜里显得格外不一样,腊月本该是圆月高挂的,可今天晚上没有一丝的光芒,夜黑的就像墨汁一般,野利遇乞心中烦闷就过来找陆子非喝酒,喝的还是西凤酒,与野利遇乞喝酒最大的好处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戏,没事罚几倍,喝了三瓶酒,两瓶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剩下的半斤也让陆子非头昏脑涨。

    野利遇乞再一次醉了,被他的夫人没藏黑云扶回了寝室,转身走的时候给了陆子非一个隐晦难明的眼神,一个眼神让陆子非心里一紧,这种事虽然刺激,可这在主人的家里和人家媳妇偷情让陆子非受到了来自良心的谴责,昨晚可以说是酒后乱性,今晚在没醉的情况下继续,那就是明知而为,今晚快点过去吧!

    小狼看到没藏黑云又走向陆子非的房间就撇了撇嘴吐出了四个字“奸夫淫妇”,去了也好,正好野利遇乞的身边没有人,自己好下手,他在耐心的等待,等待着侍卫交接班,这个时间点是最好的,自己可以偷偷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再离开。

    时间到了,房间门口有个没人的小空档,小狼进去前学着夜枭叫了一声,房间里酒气冲天,加上野利遇乞喝醉后没人照顾,房子臭气熏天,小狼来到野利遇乞的床前,看着睡在床上打呼噜的一代西夏名将,谁知道他会这么轻易的死在自己的手里。

    正要用银针刺死他的时候,野利遇乞说话了,吓得小狼赶紧躲在帷帐后面,当他听清楚野利遇乞嘴中的话,又回到他的床前,轻轻的说道:“既然是你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满足你。”拿起床边上的水壶对着野利遇乞的嘴,知道他摇头不喝,小狼才放下手中的水壶。

    一根银针插进了他的大脑,轻松的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走的没有痛苦,没有病痛,没有人知道,小狼心里想我们所站的立场和所处家国都不能让我放过你,即使你是英雄也不行,割下头领装在袋子里,还要去挂在城门上呢?这个秀才的心真狠,杀人还要诛心。

    正准备出去的小狼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藏在了门后,门开了两个身穿西夏士兵衣服的人拿着刀冲了进来,小狼趁他们进去一个转身出了房间,他跳上屋顶在其他两个人的接应下离开的时候听到天都王府到处喊着捉拿刺客的声音。

    “大哥,怎么回事,是谁杀了野利遇乞,他怎么知道我们也要来刺杀。”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从血迹来看时间绝对不超过一刻钟,对方也是高手,一击毙命。”

    “大哥,咱两大意了,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应该还在房间里,我们两个人一心想杀野利遇乞,就没注意房间里其他的地方,终日打鹰,最后还是被鹰啄了眼,人是死了,我们这个锅背的有点莫名其妙。”

    “谁告诉你,我们要给他背锅,我们也背不起,找个能背起的人吧!”

    “大哥是指?”

    “是最大当然是谁背,李元昊那么想杀他,有人帮了他,他背个锅有多大点事,你今天不是拿了一块卫戍军军官的令牌么?丢在地上。”

    刺客离开了,两只鸳鸯也从床上起来了,陆子非还是没有经受住一个成熟女子的诱惑,男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有情节,他也不例外,今晚心里有事,早早就结束了,府中慌乱的惊叫声不得不让两个人从温柔乡里出来,陆子非知道这个女人的丈夫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了自己的阴谋之下,她若是得知了真相,不知道会怎么样。

    侍卫找到的证据就是一块令牌,大王的近身卫队令牌,没有大王的旨意,没有人能指挥的动他们,野利遇乞死亡后家里主事的就是没藏黑云了,一个前面还和情郎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对这种事情纯粹就是束手无策,她将目光移向了陆子非,陆子非心想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没藏黑云说:“王爷出事,我们怎么办?”

    侍卫说:“通知右王吧?找到的这个东西只有他处置了,我们没有办法的,他们还割走王爷的头,总要有人给我们个交代,野利家族不是任人欺辱的。”

    小狼将野利遇乞点头挂在了城门上,回到了住的地方和两个兄弟说:“今晚想杀野利遇乞的不止我们,还有另外一拨人,他们出现的刚好,正好替我们背了黑锅。”

    “会不会是李元昊的人?”

    小狼毫不犹豫的说:“不会,李元昊不会动用这种手段,皇帝用刺客刺杀大臣那还不乱套了,大臣人人自危谁还愿意给他卖命,辽国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辽国人的话就去刺杀李元昊了,刺杀一个将军改变不了局面,管他呢?我们的任务完成就行,下面的事就与我们没关系了,你说野利旺荣看到弟弟的头会不会发疯。”

    小狼说:“能不发疯,野利遇乞的可是野利家族的顶梁柱和族长,你说那些读书人怎么就那么坏呢?自己动动嘴皮子,我们去杀人,然后西夏人和党项人不顾一切的玩命,打完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打了,那个隐藏在后面的卑鄙小人还在逍遥快活。”

    野利遇乞的死亡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了皇宫,李元昊得到消息惊呆了,野利遇乞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自己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

    李元昊说:“查,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兴庆府兴风作浪,派人去右王府邸请右王来皇宫商议事情,张元走到那了。”

    野利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晕过去了,女官赶紧派人去通知太子。

    李元昊派去野利旺荣府邸的人回来说:“大王,右王在近日清晨就离开兴庆府前往天都山了。”这个内侍在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大王想对付双王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右王去了天都山兵营,那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像他这种人在后面的清算中都是炮灰。

    李元昊面带寒霜的说:“张元到那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回大王,张相明天一大早就到帝都,野利刚浪棱已经伏诛。”

    李元昊的心中在计较,左王死的实在是蹊跷,偏偏在这个时候,卫戍军官的令牌怎么会落在了天都王府邸,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而且他是最有动机的,查不清楚,还不了自己清白,天下人会如何看自己,唾沫都能淹死自己。

    李元昊说:“通知下去,先封锁消息,让生擒军做好准备,张元回来行军大营就驻扎在城外,随时面对天都山的进攻。”

    内侍小心翼翼的说道:“右王有那个胆子吗?况且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呢?”

    李元昊说:“你也太小看野利家族的人了,野利旺荣没有他弟弟那么厉害,但也不是软柿子,他和左王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弟弟惨死,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准备战斗吧?”

    没藏黑云六神无主的看着陆子非说:“现在怎么办?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党项人对亲人的死亡看的不是那么浓,淡薄的亲人关系,李元昊弑母起了一个不好的头,现在按党项人的规矩没藏黑云是属于野利旺荣的财产,野利遇乞没有儿子,有儿子的话就属于儿子,儿子娶母亲也是正常现象,女子可能对他们来说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当然,放牧、家里的工作这些事情都是她们做。

    陆子非说:“肯定有,你不会有任何事情的,给族人和皇宫那边报丧吧?瞒是瞒不过去,索性我们大张旗鼓的把这件事放到明处,那谁也不能在背后搞小动作。”

    没藏黑云在侍卫的簇拥下去收拾野利遇乞的后事,陆子非回到房子小狼在等他,陆子非说:“过两天你趁混乱的时候去一次张元的府上,晚上偷偷摸摸的去,事情本就大了,不妨再大一点,让李元昊乖乖的在西夏的内乱上,别有其他心思。”

    小狼说:“去张元府上做什么,他很熟悉我们大宋的那一套,我们这次的计划他一定很清楚,只是他无能无力而已。”

    陆子非说:“你附耳过来”陆子非在小狼的耳边说了好一会的悄悄话,小狼听完就离开了。

    第二日早晨,张元先回到了帝都,很多百姓看着城门指指点点,他驱马上前看到了昔日好友的头颅,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大王糊涂啊!怎么能把左王的头颅挂在这里,野利遇乞在普通人心中的位置和汉人对霍去病的感情是一样的,他们是英雄,你把他的头挂在城门上是在侮辱他,会引起普通人的反弹心理。

    正在张元还在想的时候,另一个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久经战阵的张元知道这是骑兵来了,还是大队的骑兵,野利旺荣看到了张元带领的生擒军后面才看到弟弟野利遇乞的头颅,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他拔刀发誓说:“李元昊,这辈子有我没你。”

第九十二章 内战

    张元看到野利旺荣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大王故意安排的吗?激怒野利旺荣让他失去理智,事实是确实成功的激怒了,野利旺荣吐血三升,推开身旁亲军的搀扶,看着弟弟的头颅挂在城门之上,他多想挂在上面的是自己的头颅,他昨天是不是料想到了今日的结果,自己的命是弟弟用他的命换回来的,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元看着野利旺荣不知说什么,这个时候的解释感觉过于苍白,自己是先到的,都来不及将头颅从城门上拿下来,说什么还不如准备战争,这里很多士兵看到野利遇乞的头颅也非常伤心,他们虽然不是左王的嫡系部队,可也在左王的手下战斗过,左王对他们很好,爱惜士兵的生命,也不贪功,今日的下场委实过分了。

    野利旺荣看着张元狠声道:“张元,你在西夏能这么风光无限,有李元昊的支持和相信,我野利家族对你的支持也不少,若不是我弟弟多次对你南下的计划赞同,你想你一个汉人凭什么坐在党项人的相位上,在西夏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但你是怎么对我弟弟的,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上,我们是有多大的仇怨。”

    张元神情哀伤的说道:“左王对在下的情谊我这辈子无以为报了,我也是从西平府刚回来,我前脚到,你后脚就跟来了,这件事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

    野利旺荣冷哼一声说:“这西夏国还有你张相不知道的事情,你去西平府不就是去杀野利刚浪棱了么,我弟弟死了,接下来是谁?我,野利仁荣,皇后,还是太子,我野利家族该被人杀光么?今天这里的人都要为我弟弟陪葬。”

    张元说:“右王,您也是党项的贵族,西夏也是您的家园,您真的想看着这片土地流血不止吗?城里还有您的亲人跟族人,您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

    野利旺荣说:“亲人?你们杀了我弟弟的那刻起,我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儿郎们,今日不是我们想背叛这个国家和民族,是李元昊逼着我们这么做,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眼中刺,肉中钉,我们活着一天,他就不会让我们安稳,既然如此,我们也试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杀,杀,杀,为天都王报仇,为左王报仇,杀进皇宫,杀了李元昊。”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彻响在整个兴庆府的上空,普通人听到这个声音早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店铺没有一家开门的,个别的伙计趴在门缝偷偷的往外看。

    和美人激战一夜的李元昊在睡梦中被惊醒,挺起耳朵一动不动的倾听,忽然问床边的内侍说:“你听到了没有。”

    内侍噗通跪在地上说:“听到了。”

    “通知生擒军和卫戍军的将领准备出门迎敌。”

    内侍用被米冲刺的速度逃离李元昊的寝宫,用袖子擦了下脑门子上的汗暗自思量,真他妈是个龙潭虎穴,有机会一定要远离这里,那天丢了命都不知是怎么丢的。

    李元昊看其他的内侍像个石人一样站在那里,不由的就来气,用最大的音调喊道:“还不过来给朕更衣,你们是想叛逆杀进城来,将朕和你们全部剁成肉酱么?”

    内侍一拥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帮李元昊穿衣,李元昊心里的底气还是有的,兴庆府附近就有三十多万的将士,都能打硬仗,他怕的是让野利旺荣攻破城门,冲进帝都,那就麻烦了,西夏的大型城池就那么几个,他们又不善于建造,烧杀抢掠是他擅长的,山界兵也擅长,都城毁了对西夏来说就伤筋动骨了。

    陆子非和小狼站在很远的地方观看着,看到野利旺荣被张元拉家常跑偏题就对小狼说:“这样磨磨唧唧下去说不定两方还真就将和了,你有没有办法射一箭,这野利旺荣是个傻逼吗?趁着李元昊没有准备好不开打,等人家的马仔都来了,你还打个屁,脑子装的都是屎么?”

    小狼比划了一下说:“距离有点远啊!肯定射不中。”

    陆子非说:“你是不是脑子也锈住了?你射死了这仗还能打么?我们是想让他们打起来,明白不,看准了再射,别给我把野利旺荣射死了,估计也没那么好射。”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小狼的一支狼牙箭彻底激怒了野利旺荣,他说:“分出一个厢的兵力去给我宰了对面那支生擒军,在派一万人去攻北门。”

    他手下的将领问道:“只攻北门其他的三门呢?是不是也派人去佯攻一下,南门的守卫是亲卫的一群少爷兵,可能比北门更容易一点。”

    野利旺荣说:“南门先不用管,重兵攻北门,我们的时间不多,反应过来的李元昊我们这点兵力应对不过来,先让里面的人恐慌起来吧?”

    冷兵器的战争冲击力太大了,拿着刀冲上去就是砍,这纯粹比的是士气和意志力,士兵的配合挺重要,可场地实在是太小了,十几万人站在一片狭小的土地上,有啥配合也施展不出来,一眼望去全是人,密密麻麻的,不知李元昊那二十多万人来了这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混乱这两个字形容这里可能是褒义词,说话的都是小官,队长之类的,小兵没有人说话,也少不了缺胳膊断腿还没死的伤兵,双方都没有出动骑兵,因为骑兵冲刺不起来,还不如步兵在这里好使,这种情况下,不要讲求什么战术,谋略,一个字干,两个字死干,三个字硬碰硬,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在向山界兵这边移动,张元早就进城了,城外的是生擒军的将领在指挥,野利旺荣还在攻击城门,有点雪上加霜的感觉。

    千钧一发之际,李元昊带着一部分的卫戍军到了,北门才没让拿下来,李元昊的到来让生擒军这边士气大振,竟有一股反扑的气势,野利旺荣在智慧上比弟弟野利遇乞差点,但他也是指挥过大战场,见过大世面的,看着前面的战场对场中的士兵喊道:“你们想想自己的家人和牛羊,再抬头看看城门上你们大王的头颅,我们输不起。”

    哀兵必胜在这里可能胜不了,但对士兵的心理影响还是巨大的,生擒军撑不住了,在战斗力差不多的情况下,五千人可以决定战场的走向,李元昊也是文治武功的帝王,看出再让这两万生擒军打下去,一个人都活不下来,他对卫戍军的都指挥说:“将生擒军换下来,你们上去撑一会,西营和东营的将士马上就到,缠住他们,今天彻底解决了他们。”

    鸣金收兵的锣声一响,双方的士兵都退后了,后勤的士兵上战场把各死亡自士兵的遗体收了本方阵地,李元昊这方好一点,活着的还能救治一番,野利旺荣这边的就不行了,伤兵太多了,很多人在战场上都没死,也没伤着要害,只是后面的救治来不及跟上,士兵被炎症活活疼死的,野利旺荣让人把死亡士兵的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点了,尸臭在几里地外的陆子非都闻到了,早餐吃的东西一点不少的都吐了,吐到绿色的胆汁出来才停下。

    野利旺荣说:“我们没有后援,也没有能力救治伤员,今日我们的结局就两种,活着活着死亡,我不想欺骗你们,杀进城我们都有活命的机会,杀不进去,我们今天都会埋身此地。”

    看到出城的卫戍军,野利旺荣不敢大意,对手下说:“换另一厢的人上去,再准备五千人的骑兵,这些人全杀了,不要让他们活着回去,今天不死也要撕他李元昊身上一块肉下来。”

    这次的厮杀比前面更加的猛烈,刀刀见肉,卫戍军不愧是精挑细选的勇士,一万人对阵两万人多人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山界兵这边步步倒退,李元昊看到这里欣慰的点了点头,自己手里的王牌没让他失望,野利旺荣对传令兵示意了一下,传令兵手中的令旗不停的挥舞,后排的骑兵终于动了,山界兵让出了一条道,骑兵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双方战场,山界兵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也让出路尽量给骑兵冲杀的余地,速度起来的骑兵确实是步兵的噩梦,来回几次后战场被分割开了,围而歼之使得卫戍军的个人武力没有发挥的余地,一个个倒在了山界兵的刀口之下,局势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李元昊的心也绷紧了,发怒的问:“生擒军的大军是从宋朝的汴京往来赶吗?都多长时间了,我死在这里他们就甘心了吗?”

    “回大王,他们半柱香的时间就到。”

    李元昊说:“传令给他们,来了全部压上去,把野利旺荣的头也给我摘下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野利皇后和太子在皇宫中相对无言,最糟糕的的结果出现了,这场战斗改变了西夏的格局,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当然也包括他们两个的。

第九十三章 跟我走吧

    东营和西营的生擒军进入战场彻底改变了李元昊一方的颓废,做不到势如破竹,但也让野利旺荣只能被动的挨打,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可是弟弟的仇怎么报,自己的家人和弟弟的家人还在帝都呢?自己走了,李元昊肯定会把他们剥皮抽筋。

    野利旺荣对自己的侍卫统领野利北田说:“你带两千人去攻南门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能进去还有一丝希望,进不去我就带着大军后撤了,有机会带出我的家人,你愿意去吗?”

    虽然这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但野利北田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末将愿往,请大王照顾好我的家人。”野利北田不怕死吗?这个时候了还有屁的机会,只不过吸引一下火力,转移一下李元昊的转移力,为大军后撤赢得一点时间而已,自己不得不去,家人还在野利家族的部落呢?他们这种人自小就是被选出来和主子一起长大,背锅、当肉垫是经常性的,付出生命也在众多的选项之中,这是他们的命。

    几十万人各自为战战场,几千人的离去根本没人注意,南门的这些贵族少爷兵一个个正讨论的兴高采烈没想到几千人居然朝他们冲了过来,抵挡了一阵,看到白花花的脑浆和血肉飞溅的场面很多人放下了武器选择了投降,还有一些人干脆逃回了城中。

    野利北田自离开野利旺荣的那一刻起,他就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死人,他没想过自己活着回去,很多事情往往会发生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卫戍军和能战斗的军队全部被拉出城打仗去了,兴庆府内反而没有一点武装力量,野利北田和自己的部下也不杀人,他们知道近百万人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让你杀,自己这两千人几天都杀不完,他们选择了放火,木质结构的房屋一家连着一家,很多两家人用一堵墙的多得是,骑着马这个巷子进去,那个巷子出来,不到一炷香,兴庆城里大火弥漫,仿佛置身于一座火城之中,他们彻底疯狂了。

    两个小兵打扮的人靠近野利北田说:“将军,我们找到了粮仓,我们去烧了粮仓,皇宫里的守卫也不多,我们有时间再烧了皇宫,这一辈子都值了?”

    这句话让野利北田的肾上腺急速的分泌,对啊,烧了粮仓和皇宫死在这也值了,二十几座平常仓和无数的备用仓燃起来熊熊大火,进来追剿的将领看到这一幕心碎了,这可是兴庆府近一半人口平时的口粮啊!匆忙之间那来那么多的水灭火,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一座座粮仓吞噬,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些贼子还不在一个地方停留,点了火就跑,和一群老鼠一样,粮仓好的是在建造的时候为了防火修建在没有建筑物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吧?因为那群臭老鼠冲向了皇宫方向,皇宫有失,以大王的性格,诛九族都是轻的。

    李元昊听着手底下人的报告,听完以后抽出侍卫腰间的刀直接砍死了前来报告消息的人,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是看不清局势吗?城外的那些叛逆只是案板上的肉而已,城内的那几千人才是隐患,还不多派些人进去救火,粮仓烧完了你们吃土吗?”

    而向野利北田指粮仓的两个小兵正是陆子非和小狼,点完粮仓后他们赶紧换回衣服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小狼说:“这次出来太好玩,太刺激了,下次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必须带着我,不然我把你的底全给露个底朝天,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粮仓点着根本扑不灭,长见识了,秀才,你说李元昊会不会哭鼻子。”

    陆子非说:“这座平常仓应该是李元昊好几年的积攒了,毕竟党项能种粮食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这次烧了他的粮仓我担心他会南下打劫边关,看来要提醒一下陕西和山西那边,别被李元昊打个措手不及,他哭不哭鼻子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那个牛逼的野利北田少了皇宫没有,要是真烧了,那乐子大了,李元昊今晚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

    小狼说:“你还是别担心人家李元昊了,好歹也是个皇帝呢?你想想你那个相好的怎么办?要不要带回洛阳?师师姑娘现在估计每天都在望眼欲穿,结果你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说邵先生看到了会不会真的打断你的腿。”

    陆子非气结,低头说:“我不是都答应回去给你打造兵器么?你怎么还这样,要不我们鱼死网破,你告知家里人我在外面这次的情况,我呢?以后玩也不带着你,怎么样。”

    小狼说:“不就和你开个玩笑么?你还急眼了,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情办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一个玩笑都开不起。”

    陆子非掐住他的脖子说:“这事能当做玩笑了开么?那些个文人知道了不知还会传成什么样子呢?这些小事情上不要大意的好。”

    野利旺荣看着部下被一点一点的蚕食,知道这个时候没有意外和惊喜出现了,城内的那两千人成不了气候,虽然声势浩大,但是人数永远都是软肋,他收下的将领聚集在他周围说:“王爷,撤吧,再迟想走都走不了了,北田将军好不容易创造的一点机会稍纵即逝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有军队,那里都去的,下命令吧,王爷。”

    野利旺荣真正没想到的是一日之间变成了现在这样,就短短的一天时间,弟弟被人割了头颅,帝都内自己的家人和弟弟的家人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自己和弟弟一手打造的山界军也被生擒军打残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啊!他仰天长啸,眼里流出血泪,看着帝都的方向喊道:“我野利旺荣对天发誓,只要我野利家族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会放弃杀你李元昊的心。”一刀剁掉了自己的左手上的大拇指。然后对部下说:“让儿郎们撤吧!”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一天之内就结束了,很多人还不知道缘由,正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场战争时间很短,造成的损失可以说是灾难性的的,战场双方留下的尸体和伤兵就不止十万,大多数人都是没死,还有一口气在,这时的医疗水平可以说稍微大点的伤都可以判处死刑了,刀伤和箭伤需要大量的外敷药材,就是李元昊打开皇宫的宝库,拿出所有的药材也是杯水车薪,山界兵的死亡是李元昊愿意看到的,只有祛除毒瘤,人才能健康的发育,而野利家族跟山界兵正是西夏国的毒瘤。

    帝都外现在看起来和真的十八层地狱没什么区别,以陆子非的经验死这么多的人随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大疫,处理不好整个帝都的人都得死,活人还有那么多,天上的老鹰就敢飞下来抢食物吃,可见死了多少人,老鹰都忍不住了。

    野利北田率领的那两千士兵还是被困住了,卫戍军的人逮这群臭老鼠花了不少的精力,终于把他们堵在了皇宫的一处角落,卫戍军没有留情的意思,他们恨不得喝了这群人的血,野利北田也没想过投降和活命,在卫戍军将领的挥手下,野利北田在大笑中和他的部下被射成了刺猬,死前他们都笑了,他们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造成的损失比外面十万大军造成的损失要大的多,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事情彻底结束以后,李元昊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平日里自喻为大忠臣的臣子,马屁拍的一个比一个好,事到眼前,居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和叛军去战斗,东西二营的生擒军来晚一点,自己说不定还真的能不能坐在这里都是未知数。

    张元是宰相,其他人可以不发言,他必须要站出来,他说:“大王,现在城内还有很多地方的火没灭,尤其是平常仓,士兵现在没事,不如让他们先去帮忙灭火,顺便维持一下帝都的治安,臣怕有人会趁火打劫,在这里浑水摸鱼。”

    李元昊终于看到一个头脑冷静还有担当的臣子站出来为自己分忧,就说道:“宰相比这群酒囊饭袋好多了,就照宰相说的做,卫戍军指挥使何在?”

    一个伤痕累累的将领站出来说:“末将在,大王有何吩咐。”

    李元昊咬着牙说:“你现在去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府上,府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杀了,将他们挂在旗杆上竖在城外,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和朕作对。”

    卫戍军的将领领命而去,还没抬脚,李元昊又说:“兵部尚书府的人除了野利仁荣和他的儿子,剩下的人全充作奴隶,一并办了吧!”

    陆子非这个时间又回到天都王府,房间里就他和没藏黑云,他对没藏黑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李元昊处理了城外的军队一定会派人来这里的,你留下也没有活路,跟我走吧?”

第九十四章 兴庆府的最后一件事

    没藏黑云说:“跟你走?去那里,我的家在这,我的丈夫虽然死了,可是我还有家人,牛羊,我的父兄,跟你去大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陆子非看她的态度坚决就对野利遇乞的家将说:“带她走,离开这里,李元昊不会放过你们的,留在这里不过是多了几条冤魂而已,留着有用之身,说不定竟来还有机会。”

    家将说:“公子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天大地大那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右王失败了,我们还能去那里,到处都是追捕的人。”

    陆子非说:“你们暂时最好在帝都内找个藏身的地方,等风声过了,你们再离开,去人少的地方,右王虽说失败了,可他还带走了一部分将士,瓜、沙二州还有部族,以后带走你你们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实在不行你们就去找太子和皇后,念在旧情上他们也会帮助你们的。”

    家将谢过陆子非带着两个丫鬟,两个护卫和一些细软离开了,陆子非出来站在野利遇乞的府邸前看着天都王府几个字感慨万千,一个美人心生可惜是有点,可为了一个异国女子放弃大宋对西夏的计划,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计划,即使这是一场美梦,他也要让这场梦里的大宋屹立于世界的巅峰,不会让异族两度统治这个民族,还有那段最屈辱的历史。

    陆子非现在留在兴庆府的目标已经完成,但是还有一个人要杀,要以震撼人心的方式杀了他,这一刻他的心思和李元昊的心思极度相似,他们都想用霹雳手段让世人害怕,李元昊是让别人不敢背叛他,陆子非是想让所有的汉人都不敢再当汉奸。

    回到卫慕成勇提供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在回顾了一次整个事件的过程,没有纰漏,没有出错,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计划,快过年了,不知道父母,弟弟妹妹,老师,师娘和自己惦记的人现在在做什么,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等着欢欢喜喜过大年。

    小狼说:“按照你的指示,地方选好了,今天晚上动手,明天就能自动点燃,我说你为啥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还不如让我直接进去一刀宰了他,就像野利遇乞一样,多方便省事的,冒着火药被人发现也要用,他的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你忍心吗?”

    陆子非盯着小狼,据小狼后来回忆说,自己那一刻真的怕了,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散发出那样的目光,真的让他心有余悸,那种目光时间长了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

    然后他听到陆子非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讲:“他是民族的罪人,当他选择那条路的那天,那时,那刻,他就不配称自己为一个汉族人,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也不把他当做一个汉人,我陆子非今生发现一个,杀一个,发现两个杀一双,绝不手软,他们的家人既然做了跟儿子或者丈夫,或者一个父亲同样的选择,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选择,死亡是便宜他们了,我死后下地狱,经历十八层地狱之苦,阎王殿上生死薄前对质,我也有恃无恐,因为我是那个伟大的汉民族养育的儿子。”

    小狼在今天学到了以往别人没有交给他的东西,民族荣誉,他真的从陆子非身上感受到了那股骄傲,骄傲的无以复加,他也感同身受,这一次外出让他坚定了跟着陆子非可以让他一直骄傲,一生骄傲,虽然他对民族荣誉这个东西还很模糊。

    陆子非推了他一下说:“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火药的重要性你知道,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将火药运用到实际中,发现有一点的破绽都不能使用,你要牢记于心。”

    小狼说:“他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信佛者,每天的香火供拜从不间断,我们今晚预埋好,明天早上他陪母亲来进香,点燃蜡烛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陆子非说:“今晚你先去,回来后你有没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我们今晚连夜出城,明天早上爆炸声响起,我们就前往西平府,解决了马的事情,我们的所有任务就都完成了。”

    小狼说:“卫慕成勇还在呢?城门守卫有他的人,我一会联系一下他,那我现在先去埋火药,你在这里等我消息,一个人在家别开门。”

    陆子非失笑道:“我比你年龄大呢?放心,还是和以前一样,安全第一,一见事不可为,立马离开,这次有火药,不能让火药落入任何人的手中。”

    小狼做了一个ok的手势离开了,陆子非回到房间的床上,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脑力上的劳动再加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两个夜晚不停的索要他坚持锻炼的身体都有点承受不住了,正好小狼回来需要一段时间。

    今夜失眠的何止一两个人,有一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就是密谍司的王博奕,他是跟着张元回到兴庆府的,他就看到因为城墙上的一个人头两方的人就打起来了,打的是你死我活,好不热闹,紧跟着兴庆府内着火了,战争和大火都是他平生仅见,他想给上司写奏章,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写,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他想到了首领交给他的任务之一,杀了西夏过的宰相张元也是大功一件,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今晚先去踩个点。

    张元的府上今晚格外的热闹,小狼是最先到的,他没着急着动手,而是在观察,他跟着陆子非学会了很多,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是最瞌睡的,他就像一个猎人,在等最好的时机,没想到过来不多时间,来了两个人,也是一身夜行衣,一看就和自己一样不是来敢好事的。

    那两个人在他旁边的假山后面藏了起来,小狼屏住了呼吸,其中一个人说:“大哥,今晚不会再遇到野利遇乞府上的事了吧!我都没大展身手呢?”小狼差点笑出来,这两位仁兄原来是那天晚上的背锅侠啊!还真有缘,今晚又遇到了。

    另一个人说:“别说话,有人来了。”果真有一个人又跳进来了,巧的是他也朝着小狼的藏身之地来了,这个人再来,那他和那两位仁兄都会暴露。

    王博奕刚想藏于假山后面,长期的警惕心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抽出匕首向假山的黑暗地带掷去,他的第六识觉着那里有人,果然匕首被格挡出去了,他看到人的时候两个大汉拿着刀向他劈来,他急忙抽出腰间的软剑应敌,那兄弟两和王博奕打了一会,他弟弟停手说:“大哥,这个人穿的夜行衣,不是张元府上的人。”

    王博奕这才知道遇到同行了,他对着小狼藏身的地方说:“你还不出来,是要我请你出来吗?”那两兄弟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小狼浑身吓了一身冷汗,自己兄弟两原来一直在别人的视野之下,这人要是想要他们兄弟的命,岂不是太简单了。

    三方的人都穿着夜行衣,八双眼睛在四个人身上来回巡视,各自盘算着心里的事情,那两兄弟中的老大说:“我想既然大家都来到这里,那目标都是一致的,我们四个人合作一次,如何?事情完成我们各走各的。”

    王博奕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兄弟两中的弟弟说:“这要什么计划,我们四个人的身手进去杀了他绰绰有余。”

    王博奕说:“莽夫”

    小狼说:“绝对不行,今天白天的事让整个帝都都在戒严,大街上随处都是巡逻的生擒军士兵,我们就是把人杀了,我们也会死在这里,今日的战役你们看了吧?个人武力在战阵上毫无用武之地。”

    兄弟两中的老大说:“前日天都王野利遇乞也是这么被人杀了的。”

    小狼说:“那能比吗?那是因为有内应才那么顺利,更不要说你们两个蠢货差点被人逮住。”

    “你说谁是蠢货”

    “你怎么知道我们差点被人逮住”兄弟二人同时问道。

    反倒将王博奕听糊涂了,小狼说:“那天晚上我就在门后看着你们进屋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怎么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小狼没理这两个活宝,他对王博奕说:“你说密谍司的人?”

    王博奕退后一步,紧张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小狼说:“我跟着老祖宗去过一次你们训练的地方,刚才你使的招数也是密谍司的武功。”

    王博奕说:“我来的时候上面告诉我说这次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你是为何而来?”

    小狼说:“你别多想,我是受老祖宗的命令来保护一个人,他想杀人又没武功,所以我就来了。”

    王博奕说:“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小狼说:“你帮我放哨,别让他们两个捣乱,我去做,做完了我们一起离开。”

    兄弟两听清了王博奕和小狼的对话,原来都是大宋密谍司的人啊!坐享其成总比有生命危险的好,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狼回来了,他对王博奕说:“我们走吧?”

    兄弟二人也随着他们一起出来,巡查太严,他们四个人没敢分开,一路回到陆子非住的地方,敲开门进来,陆子非看到小狼带回来的三个人,眉头就皱起来了。

    小狼看到他的表情赶紧说道:“情况有点复杂,你听我给你讲事情原委。”

第九十五章 人一定要选对路

    陆子非的脸色很不好看,小狼心里也是毛毛的,他说:“这三位也是跟我一样去杀张元的,回来的路上没办法分开,所以就一起过来了。”他指着王博奕说:“这位是密谍司的人,老祖宗的人,他的任务和你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

    陆子非看着这几个人不说话,他本想着秘密的做这件事,不想让别人知道,间谍这种人文人比较唾弃,他们觉着这是小人行径,不是君子所为,君子应该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小狼缩着脖子继续说:“这两位是前天天都王府在我后面的两位,身份还不清楚。”

    陆子非说:“身份不清楚你就敢带回来,你做事就没有一点规矩吗?我让你去做事,不是让你替我拿主意,不论是在我身边还是在别人身边做事都要记清楚你的位置,在军营这是杀头的罪行,知道了吗?”

    小狼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是我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王博奕说:“我能问下你的身份么?我是密谍司一组成员王博奕。”

    陆子非说:“我的身份很普通,你知道了也没用,我也不是你们的人,不隶属任何衙门,就一普通人,你来这边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博奕说:“我本是跟着商队一起从陕西那边来的,在西平府我和商队分开了,后来我就来了兴庆府,这一系列的事情我还云里雾里,本想着今晚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遇到了他。”很明显那个他指的是小狼。

    陆子非说:“你在也好,事情的经过我写好了奏章本是送给陕西府的,既然你刚好来了就先跟着我,事情完了以后我的奏章你带回京城,能送到上面那为手里么?”

    王博奕说:“这个恐怕我不行,需要我的上司递上去。”

    陆子非说:“万爷爷是你们的什么人?”

    王博奕说:“你说的可是万明,万大人?他是万明所有人的上司。”

    陆子非说:“是他,他现在在我家里,我的奏章你直接送给上面那位,不用交给你的上司,你就说奏章是陆子非的,我想你是能送上去的。”

    王博奕说:“那没问题,有万大人作保就好,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

    陆子非笑了一声说:“我的身份应该就是你们调查的,听过我的名字不足为奇。”

    王博奕还想说什么,被陆子非伸手挡了,这还有外人在呢,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陆子非说:“两位到了我家,是不是应该去掉面罩,让我看看两位的尊荣。”

    兄弟两中的老大说:“听三位的口气是大宋的人,那就没什么,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我叫董毡,这位是我弟弟青宜结鬼章。”

    陆子非听到这两个名字差点站起来,瞌睡了这个枕头送的好啊!居然是青塘的人,董毡是青塘的第二位继任者,青宜结鬼章是青塘有名的将领,这个时候他们还年轻,可以好好结交一下,远交近攻,符合他的长远计划。

    陆子非站起来请他们坐下说:“不知宁远大将军进来身体可好。”

    董毡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子非说:“没想到你还知道家父,家父身体很好。”

    陆子非说:“宁远将军的所做在下一直很佩服,他也是我心中的偶像,青塘和大宋的情谊源远流长,世代和睦,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两位,在下陆含章,还是一个没功名的秀才。”

    青宜结鬼章说:“你一个小秀才,在这里神气什么,还不给我们上茶倒酒。”

    董毡尴尬的不知说什么,一个秀才这两个人都听他的吩咐,很显然是主事人,你这样说让人家怎么看我们,宋人对礼节,家教,门风这些东西看的很重,这样说让人觉着我们没礼貌,青塘就在河湟之地的边上,也是通往西域商道的重要据点,他们受汉人文化的影响很深。

    董毡说:“我弟弟的性子比较直,几位见谅,他这个人心底很好,时间长了你们就会知道。”

    陆子非笑着说:“没事,率直的性格我很喜欢,总比那些笑面虎好,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这里,明天我怕会走不了。”

    董毡说:“我们不是还没有杀了张元么?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陆子非看到小狼点头说道:“张元死定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也不要再去做无谓的牺牲,明天早上就能见分晓,小狼,去联系下卫慕成勇的人,我们现在出城。”

    看着小狼最后一个踏出城门,陆子非就心情愉悦了,人员全部安全是任务完成最好的表现,欣赏完明天早上的表演就可以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了。

    今夜月光皎洁,星光照亮着大地,几个人围着圈坐在一起烤火,谁都没有睡觉的心思,张元给西夏带去了文明,催化了李元昊的野心,他的作用不亚于文成公主对吐蕃的影响,这个人必须要死,他死了汉人的文明在西夏就会退化,野蛮终究会占据上风。

    第二天早晨起来,兴庆府的人听不到往日雄鹰和野狗的叫声,因为他们在城外吃的饱饱的,昨夜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的家眷全部被杀,这会运出城外全部挂在了旗杆上,给这本就伤痕累累的帝都有增添了一点死亡和恐惧的味道。

    小狼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对陆子非说:“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应该是逃走了。”陆子非沉默了,这也许就是命,天下的好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

    宰相府邸,张元起来就带着孩子去母亲那边请安,请完安,孩子出去吃早餐了,张元陪着母亲说话,他母亲说:“你这次出去又造杀戮了,陪我去佛堂上柱香吧?”

    张元陪着母亲到了佛堂点了香,三鞠躬,将香插在了香炉,看到有支蜡烛灭了,就顺手用火石点亮,不过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就问母亲说:“娘可曾听到什么?”

    他母亲说:“没有啊!我上了年纪耳朵聋了。”

    张元说:“没什么,可能是儿子听错了。”那个声音虽小,但是确实存在,他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声音来自佛像的身体里,他正准备去看一下,一声轰鸣声打扰了整个兴庆府早晨的宁静,半个宰相府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树叶的树东倒西歪的躺在房屋顶上,不知谁的胳膊掉在了一个丫鬟的身前,清醒过来的丫鬟看到胳膊上的手指还在动,没让炸药震晕反而吓得晕过去了,宰相府的爆炸声惊动了大街上巡逻的士兵,当他们看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也惊呆了,这是人力所为吗?

    城外刚眯着的陆子非也听到了响声,这个声音在这一刻好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乐章,他看了小狼一眼,正好小狼也朝着他他,两个人都笑了,站起来击掌祝贺。

    董毡和王博奕摸着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青宜结鬼章说:“这是怎么了,打雷吗?”

    陆子非说:“也许是西夏得罪了神仙吧!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好,走吧,张元死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小狼你给他们留的大礼不会出问题吧?”

    小狼说:“会让他们难以忘记的,浪费了那么多的朱砂。”

    李元昊这几天真的神经都变得脆弱了,双王一死一叛逃让他挺难过,十几年的兄弟一起打天下,就这样结束他心里的最深处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后悔,还没睡个安稳觉,这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让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过了一会,内侍通报说宰相府不知被何物轰为了平地,他问道:“那张相可好。”

    内侍回答说:“张相据回来的将士说头找见了,身体的其他部分正在寻找中,一家人除了前院的下人还在,其他人全死了,被炸成了碎肉,一个完整的尸身都凑不齐。”

    李元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老天爷要惩罚他么?他不相信人力能造成这样,一定是上天发威了,惩罚自己这些年造的孽太多,自己没错,错的是那些乱臣贼子。

    内侍继续说:“大王,张相府邸被炸后城墙上还有血红的字显现出来。”

    李元昊说:“什么字?说出来朕听听,那么厉害他怎么不来炸了这皇宫,一了百了。”

    “汉奸和卖国贼张元就是下场”

    “呵呵,我李元昊从生下来那天就不知道什么是怕,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让你们看看我怕不怕,长生天都不能拿走我的命,那些字处理了没有。”

    内实说:“好像是朱砂,已经全部铲掉了。”

    离开兴庆府回西平府的路上,青宜结鬼章还是好奇的问陆子非:“你说张元死了,你为啥这么肯定啊!”

    陆子非说:“因为我是神仙在人间的代言人,昨天晚上神仙托梦给我说,他要让张元死,所以我就比较肯定了。”

    青宜结鬼章说:“我不相信,你贼头贼脑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陆子非说:“人这一辈子,一定要选对路。”

第九十六章 五千匹最少

    陆子非感觉这一路上都是在奔波,大多数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其实事情处理的很快,来回几天时间,回到了商队下榻的地方,种世衡快一步迎上去说:“你终于回来了,相比这次的事情我更看重你,回来就好,先进去喝口水给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听说那边打仗,我还很担心,看到你安然无恙,证明你成功了。”

    陆子非受宠若惊的说道:“种公,您也太高看我了吧?虽说我回来了,您怎么不害怕我的计划没有成功,让李元昊迁怒于我大宋。”

    种世衡说:“你这臭小子是典型的贼不走空,都去了我不相信你不会做点事情,说说看。”

    陆子非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他和没藏黑云的事情没有提起,讲到紧要的地方,种世衡拍手称赞,陆子非感觉好像是他在现场,自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种世衡听到张元的死,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实在是对张元恨之入骨,西北宋夏之间三五年之内不会有战争的威胁了,他对着陆子非行礼,就是一个简单的躬身,陆子非赶紧侧身让开,种世衡拉着让他坐下说:“小子,这一礼是我代整个西北的人民对你的感谢,三年的战争居然没有你一个人的功绩大,我们真是愧对父老乡亲,你完全受得起。”

    陆子非在煎熬中收了这一礼,扶着种世衡坐下说:“种公这话说的小子惭愧,小子也是大宋的子民,也是华夏儿女,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不要说我也是陕西人,还有别人的配合加上侥幸才能做到这一步。”

    种世衡说:“侥幸,运气都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能做到这一步都出乎了我的意料,边关安宁,我们贯彻方针可以好好发展几年,到了那时候,正面我们也没什么不敢面对李元昊的。”

    陆子非说:“这次兴庆府粮仓被烧,种公回去要有防备,我怕西夏人坚持不到开春,那时南下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这次计划成功了,也是不能大意。”

    种世衡说:“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李元昊在没头脑也不会做这种决定的,内乱还没有平息,他不敢轻易出兵,野利旺荣还在给他找事呢。”

    陆子非说:“种公请破丑重遇贵过来吧!摊牌后我还要回洛阳呢?”

    种世衡说:“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你不回去看望下父母?”

    陆子非说:“就是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洛阳那边的事情还有学业结束后我会好好陪陪他们的,这次只能不孝了,种公回到长安帮我带封信给我父母。”

    种世衡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父兄跟前学习呢?你已经做出了这种轰动天下的事来,人和人,不能比那,你还要带什么东西准备好,我回去的时候全帮你带上。”

    陆子非说:“没有了,前面商队回去的时候也顺带着捎一些,这会报个平安就好,我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还要和破丑重遇贵这个老狐狸斗智斗勇呢?”

    武卿看着王博奕说:“王大人怎么和小非走到了一起,您不是一个人行动么?”

    王博奕没有管武卿话里的冷嘲热讽,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感觉你们的之间的关系好复杂,你能给我说一下吗?”

    种世衡说:“你是何人?还有你们两个,你们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份,他怎么会带着你们。”

    王博奕说:“我是密谍司的人,你是范大人的部下种世衡,我见过你。”

    种世衡一听王博奕是密谍司的人,顿时说话的兴致都不高了,王博奕也知道自己这些人在官府的人心里是什么印象,他也懒得解释,董毡站出来说:“我叫董毡,这是我弟弟,我们来自青塘。”

    这个还真是一波接一波,青塘人都来了,既然那小子带着就有他的道理,他点了下头对王博奕说:“我们和他的关系很简单,那就是没有关系,这个商队是他的,这里的人也都听他,虽然没有什么职位,确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人,明白了吗?”

    王博奕点头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听懂或者说理解了没有,也没有人想知道,不过他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有自己知道,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人居然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刚才才知道西夏国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出自这个少年的谋划,他出身孩儿军,当初孩儿军的第一任长官叫柴荣,后周世宗,他若不是英年早逝,还真不会有赵家人什么事,密谍司就是从小培养间谍的地方,可以说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挑起战争,发动叛乱的那种人才,可和陆子非一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辉。

    破丑重遇贵接到商行的请帖犹豫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来了,看到种世衡的那一刹那,他知道这个人也是经常身居高位的,种世衡自我介绍到:“老夫大宋陕西府环庆路兵马钤辖,欢迎破丑经略使百忙之中来我们这简陋之地做客。”

    破丑重遇贵听到环庆路兵马钤辖这个名称愣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七品芝麻官,而是武官中的大官,还是掌有实权的,种世衡这个名字他也知道,范仲淹经略陕西后提起的两大心腹爱将之一,还有一个是狄青,他为什么敢来这里。

    “你胆子真的不小,你不怕我抓了你们送去兴庆府。”破丑重遇贵凝声说道。

    种世衡哈哈一笑说:“我敢来那肯定就有把我经略使不会这么做,送死的事情我不会做。”

    破丑重遇贵说:“我不会,来人,将这些宋人全部抓起来,刚上任就有人送功劳,真是雪中送炭,我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破丑重遇贵带来的心腹刚要动手就听到:“经略使这就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么做岂不让人寒心,你还不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呢?”

    种世衡还是有些心虚的,这是别人的地盘,自己又没有什么力量,不过他对陆子非有那种盲目的自信,他感觉没有这个小秀才解决不了的问题,破丑重遇贵则看到一个刚洗过澡的翩翩少年,一身青衣,头发披在肩上随意的用一条布带束了起来,给人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好一个少年郎,西夏就没有一个有这种神彩的少年人。

    破丑重遇贵说:“你又是何人,让你们的主事人出来说话,用你们汉人的话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给你们机会不要浪费了。”

    武卿说:“破丑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商行的东家,当然,这里的事情他也可以全权做主。”

    破丑重遇贵是认识武卿的,前面几次商队的交易都是武卿亲自主持的,这个少年是他们的东家,年龄也太小了吧?小的让人不可置信,他说:“你发请帖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陆子非说:“我叫陆含章,这次请破丑大人过来是商议一件大事。”

    破丑重遇贵说:“哦,大事,我好像和你们宋人除了商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你想和我商讨什么事情。”

    陆子非说:“我想要破丑家族的马。”

    破丑重遇贵说:“我还以为你想商议什么呢?你要几匹,十匹以内我随时都可以交易给你。”

    陆子非笑了,他说:“十匹?破丑大人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们商队的实力你觉着我会为了十匹马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和你交易吗?”

    破丑重遇贵说:“那你想要多少?”

    陆子非伸出五个手指头。破丑重遇贵说:“五十”陆子非摇头,“五百,你想多了,五百匹马我没有那个权利卖给你,也不会卖给你。”陆子非继续摇头,破丑重遇贵失笑到:“你要五千匹?你知道翔庆军总共有多少匹马么?一万多匹,你要五千匹,除非是大王点头,不然在西夏谁也不行,你们也不要做这种白日梦了,跟我会府衙吧。”

    陆子非指着卫慕成勇对破丑重遇贵说:“破丑大人克制他是谁。”

    破丑重遇贵说:“无名小卒,我不认识。”

    陆子非说:“他确实是个无名之辈,可他是没藏讹庞大人的亲信,要是我们告诉没藏大人,是你和我们合伙挤走了他,还设计杀了野利遇乞,你猜以没藏大人的心胸,会不会告诉你们大王这件事,你们大王会不会借着铲除野利家族的心顺手假途灭虢处理了你们破丑家族,你们家族的势力可比不了野利家族,破丑大人说是不是。”

    破丑重遇贵说:“你说出去谁信,野利遇乞在兴庆府好好的当他的天都王呢?”

    陆子非说:“你们大王相信就行,灭掉你们几个家族,西夏国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野利遇乞死了,死的很惨,被人偷偷割掉头颅而死的。”

    破丑重遇贵考虑了一下,大王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么做,他说:“五千匹不可能。”

    陆子非说:“每年最少五千匹,少于五千匹,我们一拍两散。”

第九十七章 结束

    “五千匹马绝对不可能,我都说过了五千匹马在西夏除了大王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交易出去,你们就是再威胁我,也没有用,我没有那个能力。”破丑重遇贵摊开双手说道。

    陆子非说:“我没让你一次性就和我们交易这么多,可以分批进行交易,你们破丑家族马场不少,每年出去的马不计其数,五千匹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隐秘一点没人会发现的。”

    破丑重遇贵说:“就是我们破丑家族有那么多马,我凭什么交易给你们,你们又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好处,大王有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做,但也只是有可能,不是百分之百。”

    陆子非喝了口茶说:“卫慕家族,野利家族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下一个就是没藏家族和你们破丑家族,李元昊根本容不下你们,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暗中积蓄一点实力,除了马匹,你需要的东西只要我们有,都可以交易给你们。”

    破丑重遇贵说:“还不够,交易最起码讲求的是公平,你们的筹码还不足以让我们冒这么大的险,高风险没有高回报,你自己会做吗?你的商队为什么来西夏交易,还不是为了丰厚的回报,将心比心,换个角度你自己会这么做吗?”

    陆子非说:“筹码不够我们可以再谈,这不是什么大事,当有一天你们破丑家族在西夏没有了站脚之地,我们大宋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避祸的地方,这个可以吧?前车之鉴在那放着,你总要为破丑家族留条后路吧?”

    破丑重遇贵说:“五千匹马可不是个小数目,一匹马战马现在最低的价格都是一千五百贯,五千匹就是七百五十万贯,舍去五十万贯,还有七百万贯,你要让我如何相信你们能拿的出这笔钱呢?”

    种世衡颤抖着说道:“钱的事,你放心,只要你能带出马匹,钱由我负责。”

    破丑重遇贵冷哼一声说:“你?我还真不相信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七百万贯在你们陕西安抚经略使范仲淹眼里都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你一个小小的兵马钤辖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纯粹是说笑话,就是要做这笔生意,我也是和他做。”

    破丑重遇贵指的是陆子非,打动他的是陆子非最后提出来的条件,他对李元昊也失望了,两个西夏的最大家族说杀就杀了,他内心产生了恐惧,他要为家人留条后路,陆子非的条件很诱人,他自己也很了解大宋人,像他这种重臣投靠过去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还会给你封官加爵,对宋朝的文人来说这是对外战争的一种胜利,也是一种荣光。

    陆子非说:“和我做,可以,没问题,钱也不是问题,派你的人去陕西看看我有没有那个实力就行,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就光在你们西夏卖酒,也能付得起五千匹马的价钱。”

    破丑重遇贵说:“你选择在那里交易,西平府不行,离兴庆府太近,在一个转运使石昊是大王的人,他说你们汉人,不会再选择背叛大王。”

    陆子非说:“这个不用你担心,你们家族的势力在甘肃附近,那我们就把交易的地点放在宣化府,这对你来说可以接受吧?”

    破丑重遇贵说:“你想走青塘,我只能给你送到宣化府边境,其他的我不管。”

    陆子非指着董毡和青宜结鬼章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青塘人,这位是青塘的大少主董毡,宁远大将军唃厮啰的大儿子,三方的人既然都在,有什么事正好可以当着面说。”

    种世衡看着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徐徐而言的陆子非心里感叹道;有些能力确实是天生的,当时陆子非给他说可以搞到马的时候他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沿着他预想的方向在前进,一个半路遇上的青塘人都能被他用的淋漓尽致,不得不服他比眼前的少年差远了。

    董毡也听出味来了,他说:“联宋一直是我们的本心,我们给大宋让路,你也要给我们一点好处吧?青塘也是要直面西夏的进攻。”

    陆子非说:“你们青塘和西夏一样都是在夹缝里求生存,我不能说给你实际上的好处,但是我可以让大宋的商队过你们青塘,走向西域之地,这样我们都得到了好处,商队给你们带去的是物资和金钱,能让你们的国力更上一层楼,更多的是让你们青塘人接触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文化,促使你们一直进步,你们同意的话,回去派人来陕西,我们再详谈。”

    董毡说:“可以,只要你们让商队进青塘就可以,我可以代表父王答应口头的协约。”

    陆子非说:“那好,没有什么问题了吧?破丑大人后面有什么问题转告武卿,让他写信给我就行,期望我们能够长久的合作,破丑大人有时间也可以来大宋游玩一番。”

    破丑重遇贵的各种心思交织在了一起,有点矛盾吧!不过他们的民族主义还是没有那么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东西和吸鸦片差不多,上瘾了你就发现你已经戒不了了。

    酒足饭饱,每个人都趁兴而来,尽兴而归,各有各的收获,各有各的打算,酒桌上陆子非倒没喝多少酒,他要把所有的事情事情写进奏章,这都是以后从政的资历,陕西这边一份,京城一份,刚写的差不多,种世衡就进来了。

    “种公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吗?”陆子非抬头问。

    种世衡说:“臭小子,这五千匹马你准备怎么分配,陕西是你的故乡,多留一点?”

    陆子非说:“种公,公是公,私是私,这个我们要分清楚,马我帮你们联系,钱你总不可能让我出了吧?你们出钱买的马,怎么分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管不着。”

    种世衡有些伤感的说道:“朝廷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文人不会拿出这么多钱买马的,这不是变相增强武将的权利么?范公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资助我们,武将都是记你的好。”

    陆子非停下笔说:“别,您别这么说,我真的担不起,上次出了一个馊主意,现在朝堂上很多人都把我划进武将的行列了,我可是要在东华门千古唱名的状元,您别毁了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谁愿意为你们付账。”

    “谁?你说。”

    陆子非说:“当然是皇上了,今年皇上的内库肯定有钱,每年拿出七百万贯估计不带一点犹豫的,你要知道西凤酒的六成收益都进了皇上的口袋,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种世衡说:“皇上的钱不用想了,就是他愿意,群臣也不愿意,从内库拿钱买马,那是不是救济灾民也可以,给大臣们发工资也可以,皇上也不行。”

    陆子非眼珠子一转说:“想要我支付,不难,商行本就有边军和衙门的三成分红,每年下来也有个三百万贯,你们再给我价值三百万贯的货物,盐,糖,布,瓷器等等,都可以,包括我从这里交易回去的牛,羊,军用物资,你们都可以这样和我交易,我这算仁至义尽了吧?”

    种世衡说:“你这到不失一个办法,三百万贯的货物也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陆子非说:“种公,您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您回去告诉范大人,他自然有办法,韩大人做梦都想着一雪前耻,他比您还着急,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您说是不是。”

    种世衡走了,陆子非睡不着就叫武卿和步苏进来,武卿说:“子非叫我们过来是有事?”

    陆子非说:“商行这几次的收益怎么样,你们算过账没有。”

    步苏说:“每一次的利润大概有一百万贯左右,主要是交易回去的牛和羊太多了,积压在手里也不是个事,这样下去我们的流动资金会非常的少。”

    陆子非说:“大宋的铜钱本来就很稀缺,大部分还在那些世家手中,朝廷用绢和布都给官员发过不少俸禄,现在一少部分也是,所以在外你们一定要注意有铜矿和银矿的地方,有机会我们就自己开采,生意不能放弃,牛和羊不行就就杀了卖肉也行。”

    武卿说:“这样的话我们的亏损会很大,我的意思是河南,河北和成都那边没有经历战争,农民相对富裕一点,陕西的话可以佘给他们,就当他们帮我们养着。”

    陆子非说:“武叔的办法很好,你们感觉合理的方法就去实践,不用等着我来做决定,马上都说今年了,武叔你把西夏这边的生意交给步大哥,你今年的任务就是辽国和青塘这两个方向,就是生意先不做,路一定要打通,朝堂要是开了互市,我们的机会和别人就会平等,人多了利润也会变薄,先机一定要握在我们手中。”

    武卿说:“好的,回去以后我就筹划,你也别太辛苦了,这都马上过年了。”

    “过年了啊!时间真的好快。”

第九十八章 过年了

    “陆子诺,今天有会(赶集),你去不去上街玩,二哥要去街上买东西。”

    弱弱手里拿着陆子云从京城带回来的玩具心不在焉的说:“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你不在的时候爹爹整天都带我去呢?不过你要是给买大哥上次带我去买的漂亮衣服我就跟你去。”这个时候说话声还是奶声奶气的。

    陆子云被逗笑了,陆离衙门里也放假了,薛凝在准备过年祭祀的东西,薛凝听着兄妹两的对话说:“你大哥上次给你买的衣服现在不能穿,那是单衣,现在下雪了,这么冷,穿着不把你的手冻坏才怪,乖乖听话,跟你二哥去街上买糖人吃。”

    弱弱扁扁嘴说:“娘亲你每次都是糖人,那早都不好吃了,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大哥说了,女孩子就要穿好看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吃多了会变胖的。”

    陆离在一旁喝着茶偷笑她们母女的斗嘴,薛凝气着说:“你大哥不让你多吃糖,说吃多了会掉牙,你怎么不听,还有你大哥说油炸的食物也要少吃,家里每次炸鸡腿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把最大的那个先挑到你碗里了,小丫头片子,也是个没良心的,谁一天照顾你,你大哥在家里才呆了几天,你就向着他,那你去找你大哥去。”

    弱弱反击道:“大哥就是好,我的旗袍穿出去好多人都羡慕呢?大哥比你做的饭好吃。”

    薛凝翻了翻白眼说:“真是把你惯得没边了,谁爱管谁管去。”

    弱弱跑过去爬进了陆离的怀中,在陆离脸上亲了一口说:“爹爹管,才不要你管呢?”

    薛凝说:“那你今晚别和我睡,和你爹睡去。”

    “我今晚和二哥睡,气死你。”看着调皮的女儿陆离心里好了很多,老二回来女儿都活泼了很多,就是老大有四年没在家里过年了吧?前段时间来信说他在那边过得不错,老师也是个有学问的人,亏欠他良多,想到商队送来的东西就对陆子云说:“小云你一会上街把那些皮毛带着,去衣服店里给你娘和你妹妹做两件大衣,那么好的皮子不用可惜了。”

    陆子云说:“好的,那我带弱弱出去了。”

    陆离说:“出去的时候带两个人,年关跟前人多,带好你妹妹。”

    陆子云挺无奈的,弱弱非要让他找那家衣服店,长安县这么大在那去找,两个人不停的在商业街上穿梭,在他累的想回家的时候突然弱弱对一个漂亮的女子说:“漂亮姐姐你好。”

    陆子云这种毛头小子看到这女子就羞得低下了头,弱弱从二哥的身上挣扎着下来,跑到裴佩佩的跟前说:“漂亮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和我大哥来过你这里,还打坏人了。”

    裴佩佩想起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是谁了,当初帮她处理了那些地痞的少年带着的就是这个小姑娘,那时穿的衣服单薄一点,现在穿的像只小狗熊,她才一眼没有认出来,裴佩佩

    说:“记得啊!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哥哥当时还给你设计了两套衣服,对不对,后面你怎么没来,是不是姐姐做的衣服不好看。”

    弱弱看到漂亮姐姐终于记起自己了就说:“好看,就是大哥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没人带我来,这次还是二哥回来才带我来的,给你吃糖,漂亮姐姐。”

    裴佩佩觉着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了,抱起了她,弱弱将奶糖剥了外面的纸,喂到了她嘴里,裴佩佩瞬间感觉嘴里好甜,就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说:“你这次来是做衣服吗?”

    弱弱说:“娘亲做的衣服好丑,他说这里不能做冬天的衣服,但我还是想过来看看。”

    裴佩佩笑着说:“有啊!你穿什么样子的,姐姐给你做。”

    弱弱手舞足蹈的说:“我就要大哥上次给我设计的那个样子。”

    陆子云和两个护卫无聊的坐在店铺里聊天,一个男子和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大声的喊道:“佩佩,佩佩”

    裴佩佩出来一看脸色都变了,生硬的说道:“大娘和哥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了。”

    妇人说:“还是上次那件事,没办法了,你就帮帮你哥吧,反正你以后也要嫁人,这个店最终会是别人家的,还不如给你哥,让他个娶媳妇,为裴家传宗接代。”

    裴佩佩笑了,她说:“这个店是我爹和我娘给我的,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的,你们死了这条心,下次再来我就报官了。”

    妇人和男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一句:“赔钱货,有你后悔的,我要去找族老说这件事。”

    等了一会,裴佩佩做好了衣服送弱弱出来对陆子云说:“我想知道你哥现在在哪里,怎么能找到他。”

    陆子云说:“我哥他现在在洛阳,你要去的话年后跟着我一起,我要去京城,顺路在洛阳看我哥。”

    裴佩佩说:“那你们几时离开。”

    陆子云说:“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

    看着弱弱向自己挥舞告别的小手,裴佩佩心里满是凄凉,故乡现在连自己的灵魂都容不下,更不要说肉身了,命运还是让她去找那个少年,成年人的生活没有容易和简单,多想回到童年,无忧无虑,受着父母的宠爱和关怀,像那个小姑娘一样,有两件漂亮的衣服就可以高兴好久,这一辈子大概不会有了吧?

    洛阳城里的李师师也是思绪漫天飞,平时还不觉着有什么,时间久了才知道那个人的重要性,没人和你贫嘴,没人给你做好吃的,就连她最喜欢的舞蹈都不想跳,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没有一点活力,这个时候自己的丫鬟进来说:“王大叔找你商量事呢?到处找不见你。”

    李师师说:“有事他自己决定就行了,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这个家的什么人。”想到那个人,算了,还是去吧!他不在自己不能让别人难做

    看到李师师来了,王超说:“李姑娘,你看这明天就是年关了,很多事情我一个大男人做起来不是很方便,子非人又不在,你能不能帮忙操持一下。”

    李师师说:“我的身份王大哥你是知道的,以前过年都是和姐妹们聚个餐就好了,很多东西我真是不懂,我就是想给你帮忙也不行啊!”

    王超说:“这个没事,老徐一家子不是在呢么?我给老徐的老伴说了,让他教你做。”

    李师师说:“现在我帮你做了我就走了,明天晚上我要回去陪干爹和干娘守夜,你最好是今天就能做完,过来这个时间我就走了。”

    而陆子非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后世人过年怎么能不吃一顿饺子,他在擀饺子皮,种世衡在剁馅,其余的烧火的,烧水的,摘菜的,剁肉的,好不热闹,客栈的厨房太小,他们干脆直接把厨房搬出来放在院子里,十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锅里炖着的大骨头冒着的香气飘到了几里地之外,党项人没有过年和春节这个说法,很多人都抬头看向客栈的方向,吃了一辈子的肉没发现肉还可以这么香过,看到商队的旗帜他们就放弃了强冲进去的想法,现在这支商队可是受经略使破丑遇重贵大人的保护,是经略衙门亲自贴出来的告示说的。

    足够十几个人吃的饺子包好,包的陆子非手都抽筋了,大多数都是青壮年,不多包点不够吃,羊杀了三头,牛一头,鸡鸭杀了很多。

    东家说不能在家过年一定要让大家吃好,这几日基本天天如此,满足了这些人的口腹之欲,虽然进了商队就没缺过吃的,可是没有东家做的味道好啊!以前谁吃猪大肠,都是给狗吃的,东家做出来被大家抢着吃光了,东家年龄不大,斯斯文文,可是没有一点架子,对谁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心理上给这些底层的人慰藉,这种收拢人心的手法百试百灵,当然陆子非也是真心的。

    煮好的肉大块大块的装盘,放点醋和自制的酱油,看着都流口水,剩下的放在烤架上一烤,肥油兹兹的往下淌,撒上孜然,一看就让人有食欲,直到三张桌子摆的满满当当才停下。

    等大家坐好,陆子非端着一杯酒说:“商队的事情耽搁了大家回家和家人团聚一起过大年的日子,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是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才被留下,每个人这次回去都有赏金,武叔会随后发给你们,现在话不多说,我们开干,第一杯我敬大家,你们辛苦了。”

    所有人站起来说:“不辛苦,敬东家。”

    陆子非也放得开,和这个碰下,和那个喝一杯,没吃多少东西就被众人合伙灌醉了,武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有你们这样的属下,开席就把东家放到了。”

    陆子非的离场让大家欢呼起来了,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欢笑声,碰杯声,种世衡是见识到了,人心还可以这样凝聚。

第一百零四章 万古青楼第一人

    “你这个思想龌龊的家伙想什么呢?我只是看你脚伤的厉害,帮你用热水烫一下,现在你自己洗吧?我去睡觉了,不识好人心。”李师师气鼓鼓的说道。

    陆子非没想到和美人开了个玩笑开过头了,赶紧好言相劝道:“师妹,我错了,是我狗咬吕洞宾,这么久没见,陪我说会话再走,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

    李师师说:“那你还胡说不,你再胡说怎么办。”

    陆子非发誓说:“再胡说让我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孤老终身,黑夜里只能看着墙壁发呆。”

    李师师捂着嘴笑道:“不行,你耍赖皮,重新发一个。”

    陆子非心想给你恶毒的,看你什么表现,随即说:“以后我要再对师妹胡说,让我天打五雷呜呜。”还没说完就让李师师用手指挡在了嘴唇上。

    “逗你一下,谁让你发这种誓言了,不准随便发这种誓言,听到没有。”

    陆子非这时候还不主动一点那就真是傻子了,一把搂住美人的腰拽到怀里,美人也没想到这呆子会来这么一出,看着能嫩出水的双唇,陆子非的嘴也靠了上去,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时,陆子非明显的感觉到美人身体颤抖了一下,蜻蜓点水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城门始终攻不破,咬紧的牙关让他一点办法没有,宋朝人穿的衣服又复杂,还真没地方下手。

    李师师以前在青楼里住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做什么,刚才她都有点沦陷了,原来滋味真的很好,自己以前虽然知道,可实际操作是第一次,紧张之下死咬着牙,她知道坚守不住的话今晚一定会被他得逞,现在还不行,要等他高中以后才行,对着在自己嘴里乱搅的舌头用牙狠狠的咬了一下。

    陆子非同学疼的差点跳起来,吐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外面的半夏以为怎么了就问道:“公子,你怎么了,要我进来吗?”

    陆子非大声说:“没事,你不用管,我和师妹做游戏呢?”

    李师师笑魇如花的说:“谁让你对我使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陆子非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说:“这段时间想我了没有。”

    李师师把头放在他的胸口说:“想,日思夜想,你不在的日子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子非说:“那你今晚别回你房子了,留在我这吧!我也很想你,好不好。”

    李师师说:“不行,你要好好做事,等你考中进士我就给你,身子我给保存好,不要陷在温柔乡,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别的事,乖乖听话。”

    陆子非指着老二说:“那我难受怎么办?”

    李师师看到情郎下面撑起的小帐篷也双颊染韵,小声说:“那怎么办。”

    陆子非把嘴放到她的耳边嘀咕着什么,李师师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行,那不是羞死人了。”

    陆子非说:“你要是不管,他会难受,以后也不能用了。”

    李师师说:“不会

    吧,我怎么不知道,也没人说过啊!”

    陆子非装作可怜的说:“你没经过这些事,肯定不知道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最后李师师还是没经受住情郎的哀求,事情结束以后,李师师满屋子的追杀陆子非,说好用手,谁知道这个坏蛋最后居然让自己用嘴,弄的自己满身都是,自己的嘴都快僵了,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他,陆子非跑到椅子后面说:“那可是最好的美容养颜物品,这个不骗你。”

    “滚蛋,你个骗子,谁告你这些歪门邪道的,我明天去问问干娘看是不是这样。”

    陆子非不敢随意说了,这个傻孩子要真去问了,自己还怎么见人,他说:“看你这么累,我准备给你做一个黄瓜面膜让你敷,你要不要。”

    李师师说:“什么是黄瓜面膜,你先说清楚。”

    陆子非说:“就是敷了以后可以让你的皮肤变得更好,保持脸上的水分,看起来吹弹可破。”

    李师师说:“真的,不骗我?再骗我你就完蛋了。”

    陆子非说:“比真金白银还真,你等着,我去给你弄。”

    李师师看着情郎跑前跑后的忙活,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脸上贴满黄瓜片的样子,这混蛋不会真的是在捉弄自己吧?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陆子非起来用香皂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找到王超说:“王大哥,咱家库房里有珍珠吗?”

    王超还在昨夜的春梦里没清醒过来,陆子非的问题在脑子里想清楚了才回答道:“没有,长安那边的库房里有不少,洛阳这边还没有开始进货呢?”

    陆子非说:“长安的重心往洛阳移一点,但是那边还是要有靠得住的人留守。”说完就走了,弄得王超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点小狼起来,脸上顶着好几个冻伤的大包来到了大棚,看到万明在弄侍弄他的红薯就说:“老祖宗,我想离开密谍司。”

    万明好似早就猜到他的心思一般,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说道:“你才跟着他出去了一次,就想离开我,他有那么好吗?在密谍司身份有点见不得人,可手中的权利不小,一辈子还会不缺钱花,外面那些人趋之若鹜的女人对你来说也是手到擒来,跟着他你会吃很多苦。”

    小狼说:“这次跟他出去我知道了我以前还是太过自大了,我的脑子跟不上的,以前都是师兄们看我年纪小让着我,我还发现人生可以有不一样的过法,不单单只是杀人。”

    万明说:“你有这种想法正常,我第一次见他也有过,他那人身上的人情味很重,很多时候都会把人放在第一位,他这种人很容易让情成为他的绊脚石,反过来情也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密谍司的人情味本就淡薄,他又是个深情的,我不怪你。”

    小狼说:“我不知道他身上吸引人的地方是不是老祖宗说的情,我只感觉跟他一起很舒服,这个庄子也很舒服,包括这里的人,粗茶淡饭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万明叹口气说:“就不应该带你来,以后要小心了,再要人不给他了,臭小子

    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我这全养了些狼心狗肺的。”

    “万爷爷说谁狼心狗肺啊!小狼你还不去打死他,都惹万爷爷生气了。”

    “老祖宗说你呢?要不要我打死你。”小狼举起拳头看向他。

    陆子非义正言辞的说:“我怎么会那个人呢?你肯定是听错了,万爷爷,你看这块黑瞎子的皮,一箭从眼睛上穿过,皮子没有丝毫的损伤,您老用它做毯子刚合适。”

    万明看都没看皮子,对陆子非说:“这次的事情做的漂亮,你小子虽然油嘴滑舌,但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这是对你万爷爷最大的回报,多做这么几次你能省好些张熊皮呢?”

    陆子非把熊皮给小狼拔出红薯一看,成熟的还不够,胳膊这么粗了,万明紧张的问他怎么样,陆子非没回答,在地里刨出了四个大小差不多的停手,万明在计算一亩地能出产多少,忽然说:“真的能产你说的那么多啊!不错,又立功了。”

    陆子非说:“万爷爷你可要看好了,谁偷着给你吃了你连种子都没有了,我先回去给你试试看有没有毒。”抱着四个红薯就跑,万明反应过来人早跑远了“又上他的当了”

    拿水洗干净,放在炉子下面的灰里,找到李师师说:“你今天早上别吃早饭,一会我给你个好吃的。”拉着来到他的房间,两个人手撑着头肚子饿的嗷嗷叫也在坚持等烤红薯。

    李师师说:“你就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陆子非说:“没有啊!还是和昨天一样漂亮,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李师师说:“你就没发现我的脸变得更水了吗?”

    陆子非一脸神秘的说道:“真的啊!确实是这样。”说的很夸张,心里却想谁知道那玩意有作用没有,自己也是从电视上看的,李师师则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公子,有个叫萧蕴的人求见李姑娘,要不要让他进来。”

    李师师说:“应该是为了洛阳西凤酒的事情。”

    陆子非说:“那你让他过来吧,就在这见他。”

    萧蕴进来后看到陆子非明显呆了一下,然后说:“东家,洛阳城里的分店准备好了,揭牌您要不要去一下。”

    陆子非想了想说:“开业的话就不用了,我又没什么名气,换做我师傅的话还可以,没有就静悄悄的开了算了。”

    萧蕴说:“我也是这个想法,其实我都想好了让谁揭,那人一直没有回话,刚才下人才来说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我来找李姑娘商量,没想到东家也回来了。”

    陆子非说:“你找的是谁啊?”

    萧蕴说:“柳永,柳三变”

    李师师惊呼道:“你是说柳师答应为我们揭牌?”

    萧蕴说:“是他,不过他要我们每个月供给他三十瓶上等酒。”

    陆子非说:“答应他,这么划算的买卖岂能放过,你先走,我一会和李姑娘也会到。”

    这次有机会见到万古青楼第一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后世男人的楷模呀!

第一百零六章 公子,家里来了一女的

    两个人在马车上一人抱着一个烤红薯啃的正欢实,陆子非问道:“好吃么?香不香。”

    李师师说:“挺香的,甜甜的,感觉很容易吃饱。”

    陆子非坏笑着说道:“这东西吃多了会喜欢放屁,你还敢多吃么?”

    李师师直接把红薯扔了,扑到陆子非身上说:“你个坏东西,整天就知道欺负我,我一早上没吃早饭就等着吃你夸的天上地下没有的红薯,你还这样。”

    陆子非说:“骗你的,我是看你快吃完了才说的,不过吃多了会胃胀是真的,尝个鲜就好,不能当做主食来吃,遇到饥荒之年充饥是个好东西,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产量大,不吃地。”

    李师师说:“柳师来洛阳有一段时间了,从没听说他出来闪面,不知今天为何会给我们揭牌,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他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不知在洛阳修养的怎么样了。”

    陆子非说:“去见了不就知道了,虎子,找家首饰店,我想打造一件东西。”

    来到首饰店掌柜的问道:“客官想买首饰还是想打首饰。”

    陆子非从怀里掏出一颗蓝钻放在桌上说:“我想让你把这颗钻稍微帮我打磨一下镶嵌在我画的这张图的链子上, 你们能做到吗?”

    掌柜的看着这张图眼睛都直了,真是太漂亮了,自己跟着师傅进入这个行业三十多年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图纸,女孩子带上它该是有多漂亮,只有那盛世容颜才能配得上吧!

    掌柜的说:“这么大的一颗天然蓝钻您真的要将他打磨了吗?太可惜了,不过做出来肯定耀眼夺目,做是可以,钻的强度比较高,可能用的时间久一点。”

    陆子非说:“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做好吗?这是我最大的时间底线,你们不行,我就去找别家。”

    掌柜的说:“我们加班加点的帮客官您做,到时候这张图纸能不能送给我们。”

    陆子非说:“做出来的东西我满意,就送你了,而且以后有什么好的东西还送到你这做。”

    掌柜的答应后陆子非上了马车李师师不停的追问他去首饰店做什么,女孩子对这比较感兴趣,陆子非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惊喜说出口就不是惊喜了。

    兴庆府一家名为三香家的尼姑庵里,身体不舒服的没藏黑云正在让师太给她把脉,师太把完脉看着没藏黑云说:“你这月是不是没来那个。”

    没藏黑云点头说:“是,我感觉这几天浑身上下四肢无力,吃东西有点反胃,师太,我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师太看着这个思维犹如小女孩一般的精灵女子说:“傻姑娘,你是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没藏黑云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上个月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大的难关,是自己丈夫的吗?不是,丈夫那段时间没碰自己,那就一种可能了,是那个少年的,可是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去那里找

    那个少年,他早都回到大宋了吧!

    师太说:“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你自己决定,要你就留在三香家把孩子生下来,不要现在打胎是最好的时机,一旦孩子成型,你可能会遭罪。”

    没藏黑云很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是他清楚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小时候没事看不出来,长大后呢?党项人和西夏人的区别太大了,打胎她又有点舍不得,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跟丈夫想要个孩子一直没要到,阴差阳错之下和那少年只有两次,实际上算起来第二次都不算那,这个标中的真是无语。

    “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师太脸上可惜的说道:“出家人本应慈悲为怀,那些士兵整天还在四处搜查,我怕这片小小的净土也保不住,到时候你和孩子都要受罪,要不你回没藏部落去吧!在哪里你至少能被照顾的很好,生活上不用发愁,生孩子是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劫难,一不小心会给你身体留下毕生的后患,你还年轻,你要想好。”

    没藏黑云哭着说:“师太你不要赶我走,我也不能回没藏部落,我哥哥不会允许我留下这个孩子的,我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回去这孩子连一天都活不过的。

    “无量天尊”

    “柳师,您来洛阳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悄无声息的藏在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有又绝世名篇现世了,我帮您传唱好不好。”李师师调皮的说。

    柳永对这个小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的说:“我现在年纪大了还能写出什么名篇,都是你们这群小丫头把我吹上了天,我就一个写曲的糟老头子,那有你说的那么好。”

    柳师师说:“您是我们这群小丫头的心上人,这个世界上也就您懂我们了,能为我们这群苦命人站出来反抗一下,不然我们都觉着我们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柳永怜惜的看着她说:“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吧!怎么没见到在汴京疯狂追求你的那个小才子了,闹别扭了,有机会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别那么挑剔。”

    陪在边上的陆子非神情有些变化,李师师紧张的看来他一眼开口说:“柳师您说什么呢?我只是钦佩美成的才华,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看似解释给柳永听,实际上是说给陆子非听的,心里的那股不爽还是充斥在心头。

    柳永也注意到李师师的表情变化,看着她身旁的这个少年,年龄超不过二十,脸上还有冻疮,就是一双眼睛很有神彩,这不对啊!小丫头的眼光没这么差吧!柳永说:“忘了问你,你来这做什么,听说石家将卖身契还给你了。”

    李师师说:“去年十一月都给了,我和这家店的东家是朋友,还有一听到您要来的消息,我就赶紧来拔个头筹,要让其他的姐妹知道您现身的消息,还能轮得到我吗?”

    柳永说:“没你说的夸张,这次来我是想见见那首桃花仙的作者,我想看看是多么洒脱的人才能写出那首诗,不过听掌柜的说他们东

    家最近不在。”

    李师师说:“什么桃花仙,我怎么没听说过。”

    柳永说:“你真没听说过?京城都传疯了,就是写在西凤酒酒瓶上的那首,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李师师说:“我还真没听说过,您知道我不好酒,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某些人还有那种大才。”

    柳永听出李师师话里的潜意思说:“你认识这家西凤酒铺的东家?”

    李师师说:“认识啊!呐,这位不就是。”

    柳永看着陆子非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能写出这么洒脱的诗来,诗里还表现有一丝怀才不遇的意境,柳永不愿意去相信,他说:“你是那首桃花仙的作者?”

    陆子非对礼节真的烦透了,自己遇上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前辈,行了礼说:“回柳师,的确是学生为了卖酒信手所做,让您见笑了。”

    柳永一听陆子非这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信手所做,那我们这些人不是白白浪费粮食了,他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不敢见笑,你这信手而来我见笑不起。”

    这就是文人的臭脾气了,他本就有一定的名气,然后呢?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他当然不高兴了,你只有在他最擅长的地方击败他,他才会彻底信服,陆子非说:“柳师怎样才能相信学生是信手而来呢?”

    柳永说:“我出题,你来写,写出来的东西大家都认可,我就信你。”

    陆子非心里都快笑出花了,程序没错,下来就是“那柳师,我做出来了您如何。”

    柳永看到陆子非还是这幅狂妄自大的样子就说:“你真做出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子非豪爽的说道:“那就请柳师出题。”萧蕴和其他人早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只是没敢打扰,现在听到两个人考教文采,就都靠过来了,这些当服务员的女子很多都听过柳永的大名,今天见到真人心里早痒痒了,东家都去了我们有什么不能去的,准备好笔墨纸砚,一圈人围着两个人看他们的表演,一个是名声冲天的大词人,一个是东家,有好戏看了。

    柳永说:“你先随便作一首你自认为不错的,诗词歌赋都可以。”

    陆子非要好好想想,抄袭谁的最好,震撼效果最大,太多了就有选择困难症了,就选四大才女之一李清照的《如梦令》吧!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柳永读着这简简单单三十三个字,写活了一个人物的性格,开朗,活泼,好奇,争强好胜,是一首传世之作,文采这么好的人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果然有狂妄的资本。看着对面屋顶上的白雪,柳永说:“你刚才写了一首好词,再写一首关于雪的诗吧!”

    虎子趴在陆子非的耳边说:“家里来人说,有一个女子来咱们家了。”

第一百零八章 怀仁县男

    门房一听是传圣旨的,连滚带爬的去通报家主了,陆子非听到这愣神了,怎么会有圣旨给自己,最近就去了一趟西夏,再没干什么啊!这接圣旨还真是新媳妇上花轿第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正在吃饭的人听到有圣旨来了,都好奇的端着碗来前院了。

    王唯一站出来说:“慌什么,就是一道圣旨而已,又不是砍头,半夏你和苏木去把香案摆出来,含章你去沐浴一下,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都在这干啥,不吃饭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个时候就能显示出他们宝贵的经验,短暂的紧张之后,在王唯一的安排下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陆子非沐浴出来后,王唯一说:“有请传旨的使者。”

    传旨的人五个人到了前院看到人家准备好的这一切,暗自点了下头,还行,没失礼,陆子非率着家人跪下,前面那人拿出一张黄布开始读了,至少有几百字,陆子非听的是天上地下,云里雾里,反正他是真的没听懂人家读的是什么。

    王唯一看到圣旨宣读完毕了,陆子非还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说:“含章,该接旨谢恩了。”

    陆子非想都没想来了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下宣旨的人愣住了,他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谢旨,不过马屁拍的不错,他说:“陆县男,可以起来了。”

    陆子非手中的圣旨被卷了起来,他也看不到里面的字,陆县男这个词语他听懂了,这应该是爵位吧!看来一会要请教一下几个老家伙了。

    “事情办完了就去吃饭,一个个伫在这做什么,等着我把饭给你们送过来吗?”宣旨的那人还想回一句谁家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转头一看,妈呀!魂差点没从身体 里冒出来,跪在地上说道:“小的不知老祖宗在此地,打扰老祖宗的修行了,请老祖宗恕罪。”

    万明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去吃饭,吃完饭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虎子带着那几个人去吃饭,陆子非代替小狼搀着万明,将手中的圣旨给他说:“万爷爷,这上面讲了个啥,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万明说:“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是好事,第一个说的是给你封的官,正六品的朝奉郎,散官,只领饷,没有实权的,说白了就是给你白发俸禄,第二个是这次圣旨的主要内容,封你为怀仁县男,是世袭爵位,这才是好东西,有了爵位你就踏入了贵族的行列,且还是世袭的,只要你不造反,这爵位你家能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不过怀仁县在那我还真没听过。”

    “怀仁县在云内州,皇上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爵封给你了,想要封地,自己抢去,也符合皇上封爵的心理,这是近些年封的第二位实质县男了,你那兄弟李霖是第一个。”说话的是邵雍,听到消息他就骑马赶过来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出来替他们解答。

    陆子非

    说:“那说来说去还是没什么用啊!我还以为能给点实际的呢?给点钱也行啊!其他的像皇宫里稀有的给点也可以那,封这么个玩意不是浪费感情么?”

    邵雍的嘴唇都发青了,万明伸手朝陆子非的后脑勺就是三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做什么,爵位是一个家族兴起的标志,猪再肥也是一头猪,主人想几时宰杀就几时宰杀,狼再瘦也是猛兽,虽然两者都有可能死于猎人之手,可狼还是有一搏之力,是不,目光要长远一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陆子非说:“这东西的具体体现是什么。”

    万明说:“你和尧夫不是师生关系的话,你们两见面是他先向你行礼,明白了吗?进士你文章做的好就可以,爵位需要的是功劳,一般情况下都是开国皇帝封的爵比较多,随着皇权巩固,皇帝就会逐渐收回那些爵位,在没有战争的时期,封爵是难上加难。”

    陆子非疑惑的问道:“我前面帮皇上赚了那么多钱,他怎么也不封我个爵。”

    万明说:“那是私人性的帮忙,朝臣不知道,西夏的事情一旦朝廷做出确认,封你为男爵就没人反驳,你试着提一下帮皇上赚钱的事,那些个有任务的御史不拿唾沫把你喷死我跟你姓,这就是区别,国事和家事的区别。”

    陆子非继续问说:“李霖不是也封爵了么?怎么没见有人反驳。”

    “李霖的事情涉及到皇宫的一些秘闻,就不告诉你了,这是他们欠皇上的,所以没人阻止,明白了吧?有了爵位就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陆子非撇撇嘴就放在心上,跟师傅和万明一起去饭堂吃饭,到了饭堂看到柳永免不了寒暄一番,柳永今天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好多东西打破了他根深蒂固的认知,主家和下人们一起吃饭,仔细再一看,菜都是一样的,并未区别对待,有点儒家思想里的大同世界,人人平等。

    万明和邵雍已经习惯了,盘子里打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小狼坐在万明身边,南星坐在邵雍身边,不停的把自己盘子里的菜夹给自己亲近的人,柳永看着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女生的桌子上就欢乐多了,说说笑笑,引得很多护卫频频侧目,人是属于群居动物,裴佩佩对这还是有点不适应,李师师就笑着对她说:“过几天你就适应了,我刚开始来的几天不好意思饭斗吃不饱,后来那家伙晚上给我送饭的时候给我说,你要去主动适应环境,而不是等着环境来适应你,不适应那就只剩下淘汰了,大口的吃,在这没人会嘲笑你,但是不能浪费,浪费了你就会有大麻烦,看到那几个打扫卫生的没,前两天浪费了半碗米饭,惩罚他们打扫一个月的食堂,还要喂猪圈里的猪一个月,所以你要记住了。”

    一个跟着来宣旨的护卫拦住陆子非说:“陆公子好,我来的时候李大人让我转

    交给您一封信,他说一定要让你给他回信。”

    陆子非说:“你说的李大人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什么李大人。”

    护卫说:“李大人就是定安县男,军器监都监李霖李大人,您不认识他吗?”

    陆子非无语了,他说:“你叫他李霖或者小李子都行,非要叫什么李大人,他能当大人吗?还有他几时当了军器监都监了,我怎么不知道。”

    护卫说:“那是年前的事情了,李大人可是大宋历史上最年轻的五监了。”

    陆子非心想,军器监我好像不懂,你就是想让我帮忙我也帮不了,读了李霖的信,他对宋朝的武器有了一个小的认识,这个事情还是要去问下专业人士,叫上小狼,两个人来到家里的铁匠铺,铁匠见陆子非就说:“东家过来是有事么?”

    陆子非说:“你会打造兵器么?”

    铁匠说:“东家这是看不起人,我们家世世代代以打铁为生,我父亲告诉我,我们家是欧冶子大师的后人,你说我们会打铁吗?”

    陆子非说:“那失敬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想知道什么样的兵器最锋利,最坚韧。”

    铁匠说:“现在以波斯人的大 马士革刀最为锋利、坚韧,我们汉人以前也能打造这种兵器,不过因为材料和工艺的缺失,我们在这块被波斯人超越,重中之重是乌兹钢。”

    陆子非在回忆这块的前世记忆,乌兹钢又称大马士革钢,是一种古代粉末冶金和锻造技术完美的结合,说的容易理解一点就是含碳的问题,含碳量高了脆,含碳量低了软,打造上他一点不怀疑,中国人绝对是他们的老祖宗。

    陆子非对铁匠说:“我可以帮你提供冶炼乌兹钢的办法,其他的要你自己一次一次的去尝试,你要不要试试,做成了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东家,你说真的?”

    陆子非说:“你现在可以尝试一下,你随便打两件一样的兵器坯子,然后给一件里加入少许的竹炭,一件还是以以往的经验锻造,成品后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铁匠说:“这个我还没听说过,可以实验一下,我发现我们锻造兵器时温度对铁的影响很大,但是我就是解决不了。”

    陆子非说:“那是因为你蠢,从前你们锻造都是用木炭,现在你用石炭,温度肯定会上去,还有你这炉子太矮了,你可以把炉子的高度提升,火的的温度还能更上一层楼。”

    小狼说:“温度和炉子的高低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在这胡扯。”

    陆子非说:“对牛弹琴,物理和化学对你能讲明白这世界就不需用我了。”

    小狼说:“每次你说不过的时候都是用这种理由搪塞我们,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陆子非说:“那是因为我不想给你们解释,今天我可以让你们感受一下科学的魅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门寻夫

    “你不在京城好好当你的军器监都监,又来我家做什么,混吃混喝来了。”

    李霖怀里抱着黄瓜,西红柿嘴忙到没有时间来回答陆子非的问题,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嘴里的工作对陆子非说:“秀才,这次你可要真的救救兄弟了,我闯大祸了。”

    陆子非无所谓的说到道:“你这不是挺好的,能吃能喝,有什么天大的祸事还能降在你头上,惹皇上还是皇后生气了?你爹是拿你没办法吧!”

    李霖说:“惹了他们生气至少能谈,是不?现在得罪的是一头母老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陆子上下打量了李霖一圈说:“是不是有人给你说媒了,你还得罪了人家?”

    李霖说:“差不多,皇后说的,渤海郡王高怀德的孙女,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处恭的女儿。”

    陆子非说:“那你还不知足,渤海郡王当年可是和卫国公一样的从龙大臣,在大宋都找不出几个身份与之匹配的人,人家姑娘愿意嫁给你我觉着那都是眼瞎了,你还在这挑三拣四。”

    李霖失望的哀叹道:“秀才,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嫁给我怎么就眼瞎了,我也是翩翩少年一枚,京城数得出的青年才俊,想嫁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陆子非说:“既然你底气这么大,怕什么,大胆的拒绝就是了,像条狗一样躲在洛阳干什么?京城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够你驰骋。”

    李霖说:“秀才,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呀!你去问问,京城那些功勋世家的年轻人谁不怕她,一头真正的母暴龙,将门出身,一身超群的武艺,就锋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说就我这种小身板能不怕吗?我离京前她就放话要好好教训我,对你说实话,我就是逃的。”

    陆子非放下手中的锄头说:“你不得罪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对你说那种话。”

    李霖说:“在皇后娘娘的安排下我们在皇宫里巧遇了一次,然后人家说自己的夫君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是我这样的草包,我就说正好,你也不是我的菜,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其他的话一句都没多说,不知后来为啥京城有传言说我根本看不上高美丽,然后就这样了,你说我冤不冤。”

    陆子非笑着说:“你刚才说她叫什么,高美丽?真是奇葩,那她长的怎么样。”

    李霖说:“长的看起来还是一个很秀气的姑娘,我听人说她使用的那把长枪足有三五十斤重,我娶了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一向主意多,帮我想想办法。”

    陆子非说:“这事我爱莫能助,你自己解决,你让开,我还忙着锄地。”

    京城高家,高处恭从衙门回来看到了儿子没见到女儿练武就很奇异,女儿从小就拿男孩子比较,性格很要强,练武一般都是风雨无阻,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到了屋子一看

    ,肺都差点气炸,拿着手中的信问女儿的贴身丫鬟说:“小姐呢?还不快说,是等我打死你吗?”

    丫鬟跪在地上哭泣着说:“小姐说她要去洛阳给那个坏她名声的登徒子一点教训。”

    高处恭仰天长叹,这丫头还是中计了,外面那些传言明显是皇上放出来的,自己还来不及给她解释呢,怎么这么冲动,对着门房喊道:“去请曹然大人过府。”

    曹然也是无官一身轻,上了年纪养花遛狗,乐的轻松自在,好友相邀,无不去之理,到了高府,看到好友的样子就说:“高大将军这是怎么了,这幅样子是谁偷了你的小妾?”

    高处恭说:“滚蛋,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孩子在你都嘴里跑毛。”

    曹然坐下后朝高怀亮招招手说:“过来,怀亮,最近练功怎么样了。”

    高怀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高处恭看着儿子也是有些伤感,这孩子自从母亲过世后就变成了这样,寻访了天下无数名医都没办法,御医都来看过无数次,偶尔会和他姐姐说几句外其他人莫想让他张嘴,自己不知是上辈子造什么孽了,自己这一门就儿子一人了。

    曹然看完信后说道:“李霖那孩子我还是知道一点,他和我家的那个孽子走的比较近,贪玩了一点,出身,心性都还可以,和美丽这孩子算是般配,你是不想让美丽嫁给他么?”

    高处恭说:“我只希望美丽过的快乐,其他的我不奢求,高家一代不如一代,我愧对列祖列祖,美丽在京城那些不好的名声你是知道怎么来的,我不想她后半辈子过的这么苦,高家的兴亡败落不应该由他来承担。”

    曹然说:“说的好像曹家有多好似的,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高处恭咆哮道:“你儿子有出息了,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呢?美丽常说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作为父亲你说我听到这话,心里有多痛么?”

    曹然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儿子有出息和我一毛钱的关系没有,而且他还想和我们分家,是和整个曹家分家,不是和我,你换做我,还不活了。”

    高处恭相信曹然的为人,这种家丑岂能轻易告诉别人,他说:“小锋去泉州不是你活动的?”

    曹然摇头说道:“你觉着我卸任后还有那么大能量吗?是谁操作的我能猜到一点,美丽去洛阳也不是一件坏事,小锋去泉州我没想错就是他安排的,他和李霖还有我那孽子亲如兄弟,他要真的出手帮你们高家,那你们高家就撞上泼天大运了。”

    高处恭说:“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洛阳没谁啊!曾公亮还是前不久才去的。”

    曹然说:“皇上开年后封了一个怀仁县男,你听过没,五万西北军的缔造者,京城大家叫他秀才兵法大家,一个简入帝心的少年人。”

    “西北新军我知道,好像谁提起过这个人,一个县男能有多大

    的出息。”

    曹然呵呵笑了,说道:“我在今天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就是拜他所赐,不然岭南的枯坟其中就有我一座,半年时间从一穷二白的罪犯变成了县男,你自认为你能做到,李霖能封爵你我心里清楚,他呢?实打实的功劳,他还有一身不错的医术,你假借着找美丽,让怀亮也过去,王唯一也在他那,说不定真有法子治好怀亮的病。”

    高处恭说:“有希望吗?”

    曹然说:“在京城有希望吗?有一丝的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陆家庄字门前,一个姑娘手持铁枪,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耀武扬威,护卫痒了一冬天的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逐个上去拳脚,兵器全败下阵了,面对一个女孩,他们又不好意思群而攻之,无奈之下,他们去请小狼出来。

    小狼看着现场也是收起了心底的轻视,这些老兵可不是什么善茬,几个人合阵进攻自己都不是对手,被一个女子打的落花流水,看来手里是有真功夫的,他说:“你是谁?为什么在庄子上闹事,你也看到了,他们是不想围攻你,有事说事,何必动手。”

    女子说:“我叫高美丽,是来找李霖那个等徒子的,废话少说,是不是打败你就可以找到他了,我没时间和你们车轮战,有什么本事你们一起使出来,我高美丽一个人接着。”高美丽不是傻子,她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庄子,好手级别的老兵这么多,和她家的部曲都不逞多让,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省的被人家群殴。

    小狼在战阵上发挥不出他的优势,在单挑上还真不怕谁,这女子身手是好,可她没杀过人,小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你打赢我,这个庄子你想找谁就找谁。”

    高美丽下了马,她也不想占便宜,就剩下一个人,那就好说,提枪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小狼一看就是军中的武功,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他尽量避其锋芒,与她缠斗,这下可出了大新闻了,一个女子被人打上家门来了,还和李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全家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出来观战了,陆子非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是刀光剑影,他一想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人家姑娘找上门了,事关姑娘清誉,不能大意。

    “小狼,住手”

    听到陆子非的话,小狼退后一步出了战场,高美丽收起枪看着陆子非说:“你是这家的主人吧,我今天没吃饭,吃了饭他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陆子非心想,这姑娘傻的还真可爱,他微笑着说:“既然姑娘没吃饭就进庄子吃点东西,切磋武艺的时间很多,姑娘一个人从开封到洛阳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吃了东西我们再说。”

    高美丽说:“你先说清楚,李霖在不在这,他在我就进去,他不在我要去找他。”

    陆子非说:“他在庄子里,姑娘进去歇会,我差人去找他。”

    “李公子,有个叫高美丽的姑娘来庄子上找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让他去

    李霖今天终于摆脱了恶魔的魔爪,因为李师师带着她去邵雍家里了,他的头感觉轻松了一大截,怀着愉快的心情,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迈着得意的小步伐来找秀才,他需要秀才用美食来安慰一下他这几天受伤的的幼小心灵。

    陆子非看着他纳闷的说道:“你家的美丽姑娘呢?给你放假了,你别动,我看看,表面无破损,颜色今天也正常,没有淤血,手里能拿东西,证明没有骨折,奇怪,她今天怎么没折磨你,美丽姑娘不是说她要让你臣服于她么,这才几天你就投降了。”

    李霖看了一下左右说:“她给我说让我今天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他从邵师那回来继续,秀才,要不我回京城算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废了的。”

    陆子非坏笑道:“你回到京城又如何,她还是能跟着你回去,我有一办法可帮你一劳永逸解决此事,你想不想知道。”

    李霖说:“有办法你还整天看我笑话,说出来让我打发了她算了。”

    陆子非说:“那你要帮我一件事,我保证美丽姑娘对你以后温柔可善。”

    李霖拍着胸脯说:“只要不是去杀人,你说我都能帮你搞定。”

    陆子非说:“屋里来了两个樊楼的人,想换我们炒菜做饭的秘诀,我想着拒绝就可以了,但他们说姓柴,真把我难住了,你去帮我把他们搞定,等价交换,我告诉你如何制服高姑娘。”

    李霖也有点意想不到,柴家的人啊,很麻烦,他说:“柴家的人开出的价码是什么。”

    陆子非摇头说:“我压根没和他们谈,那来的价码,我怕把握不住尺寸。”

    李霖说:“一百年过去了,柴家的势力和威望基本没有了,朝堂和军队的痕迹也清理干净了,皇上可能不想把事情做的过于难看,所以一直留着他们这一支,樊楼背后的主人很神秘,没想到是他们,他们派人来谈判还是有一点诚意的,我们俩进去聊聊,老晾着人家也不好。”

    陆子非说:“这件事皇上的态度很重要,适得其反我们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李霖说:“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真要想强取豪夺,柴家的人肯定不会露面。”

    陆子非说:“不要小看任何人,皇上把他们圈禁在京城,他们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找到我,手中应该还是有些残余力量,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霖说:“你和我在这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直接交谈一番不就知道了。”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我大宋最年轻的两位爵爷,倍感荣幸,在下柴易希。”

    陆子非说:“柴大人是睿武孝文皇帝(柴荣)的后人,是我们兄弟荣幸才对。”

    柴易希说:“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来谈生意的小商人,不是什么睿武孝文皇帝的后人,两位爵爷也不用拿这个说事情,祖先的荣光与我们没有关系。”

    李霖说:“既然是以商人的身份

    那就好说了,不知两位是想拿什么交换我们炒菜的秘方,菜系,菜品,柴大人是在那里知道我们秘密的,吃过我们炒菜的人不多,我实在想不出来。”

    柴易希说:“过年的时候在皇宫里有幸吃过一次,我第一次知道有人在这方面超过了我们樊楼,皇上告诉了我是谁,要我自己来谈,不能用身份压人,我也没想过用身份来压二位。”

    陆子非和李霖对视了一眼,看来没那么复杂,皇上知道这件事,那就属于正常的交易买卖了,陆子非说:“说出你们的价码,我们听听,合适的话不是不可以。”

    柴易希说:“我想知道西凤酒的东家是不是也是二位?”

    陆子非说:“不错,确实是我们,你要的东西好像和这个没有什么关系?”

    柴易希说:“西凤酒在开封城供不应求,我想我们谈成功了能否先供应樊楼。”

    陆子非说:“那也要谈成功了再说,谈不成没有讨论的必要,你说呢?”

    柴易希说:“我开出的价两位可能不愿意,你们直接说出你们心里满意的价,我听听。”

    陆子非说:“我要樊楼一半的股份。“

    柴易希睁大眼睛,确定了一下,没听错,说道:“陆爵爷说笑了,樊楼一半的股份少说也上千万贯了,你们炒菜的秘诀不值这个价格。”

    陆子非说:“这就要看一个人的眼光怎么样了,你觉着不值,可是我觉着值得。”

    柴易希考虑了半柱香说:“一半的股份不可能,樊楼还是要在我们手里,引狼入室的例子不少,祖宗留下的基业我是想发扬光大,不是败在我手里。”

    陆子非说:“四成,你们保持控股,这是底线,低于这个就没得谈了。”

    柴易希说:“四成的股份你们能拿出什么,总不能说一个菜就把我打发了吧?”

    陆子非说:“我这个人做生意讲求的是诚信,你开出的价格我满意,那我的回馈肯定也让你满意,四成的股份,五十道菜,你们的厨师来洛阳,我们免费帮你培训,直到学会为止,当然你们自己想学也可以,以后每年十道新菜品,我们这里出去的菜我可以保证外面的人绝对没有吃过,独此一家。”

    柴易希说:“可以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商量一下吗?”

    陆子非说:“请自便”

    李霖说:“真的让他们学啊!这是可以传家的大手艺,让外人学去,太可惜了。”

    陆子非说:“这都算是手艺的话,我得生一万个儿子才能将我脑子里的手艺传承完,你在这等他们吧!我还要去洛阳衙门一趟,看能不能把附近的地都买下来,他们答应了你就把锋子的名字写在上面,得给他挣点结婚的彩礼钱,不是。”

    金銮殿上赵祯听着富弼的话怎么就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太像了,分析的语气都是那小子的,看来去洛阳富弼还是有收获的,无名的心里安慰了一些。

    下朝后,富弼,贾昌朝,晏殊,陈执中这些大佬聚在垂供殿,赵祯进来吩

    咐小黄门拿来椅子,大家谢恩依次坐好,赵祯说:“你们怎么看耶律宗真的行为,大军快到河北路了,我们打还是不打,谈判会不会有效果。”

    贾昌朝说:“不能打仗,国库负担不起一次大的战役了。”

    晏殊说:“我同意贾大人的意思,休养生息才是王道,耶律宗真是在穷兵黩武,做出攻击的姿态,索要钱财恐怕才是真的。”

    陈执中说:“不做出一点回应,我怕他们会变本加厉,河北路的兵力不足,一旦过了河北,那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直达汴京,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赵祯说:“说了这么多,你们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没有,坐以待毙还是陈兵边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都是辅国之臣,危难之时都是互相扯皮吗?”

    晏殊说:“富大人刚才在朝堂上说的也有道理,枢密院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陈执中说:“枢密院传回的消息都是一些零散的,没有可靠消息证明耶律宗真这次的动作是什么原因,事发过于突然了,我们都没有一点准备,从其他路调兵远水救不了近火。”

    贾昌朝说:“能不能从陕西调兵,延安府到河北半个月就可以到。”

    陈执中说:“这个想都不要想,李元昊狼子野心更甚于辽国人,辽国这边先让富大人和他们谈谈再说,情况也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差。”

    其他人的高谈阔论完了后富弼说:“我有很大的把握仗打不起来,我去谈没有问题,他们要钱财给不给他们。”

    赵祯说:“数量不多的话可以给他们,要的太多,你就先稳住他们,我们再商议他策。”

    富弼说:“臣还有一个要去,将谈判的地址放在洛阳。”

    赵祯用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下富弼说:“可以,你想个头衔给他,让他直接跟着去,嘴不是很能说么?告诉他为国出力的时候到了。”

    富弼说:“给啥头衔?他现在只是个小县男,高了别人不信,低了没资格参与。”

    赵祯说:“那就给他个副使,谈判完了就自动失效,谈失败了让他小心一点。”

    贾昌朝说:“皇上,一个少年去会不会让人看轻我们,再一个少年人容易冲动,要不派个能压住他的人去,中和一下。”

    赵祯说:“有合适的人选吗?”

    晏殊说:“他不是嚷嚷着要考状元么?让永叔去正好消消他的气焰。”

    赵祯说:“那就这么定下了,富弼为副使,欧阳修为正使,加上那个臭小子,全权处理这次和辽国的谈判事宜,富弼你到了洛阳帮朕警告他,不许胡来。”

    刚从洛阳衙门出来的陆子非心情美美,曾大人没为难他,每年五百钱的租金将陆家庄子附近的土地全部租给了他,一个喷嚏,虎子紧张的问道:“子非,是不是着凉了。”

    陆子非说:“没事,怕是谁想我了,我们去一趟那天首饰铺,然后你告诉家里人,明天我们去少林寺游玩,有时间的都可以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遇刺

    “尧夫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吗?你这惊慌失措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内心失守了,发生什么大事让你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性格都慌里慌张的。”

    邵雍说:“今日我夫人心神不宁,她就让我给含章起了一卦,是坎卦。”

    万明也是博学之人,一听坎卦也闻之心惊,怎么会遇到这种凶卦,不就去少林寺玩几天么?他说:“你和我一起去通知人,让他们立即赶过去,快马一天就能到。”

    找来王超,万明让他召集人手,二十个人排队站好王超说:“老祖宗,这是出什么事了。”

    万明说:“你现在带人去少林寺找含章去,他可能遇到危险了。”

    王超听到万明的的话,再看看邵先生凝重的表情,吩咐手下的人半柱香时间准备好,王超问了一句说:“老祖宗,去的时候要不要带上兵器?”

    万明说:“不带你们的烧火棍去了和歹人赤手空搏吗?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这点头脑都没有,该拿的全部带着,即使没有危险也能保护他,顺利的话就让他回来,一群秃驴有啥看的。”

    王超答应着退出去,疾驰的马儿惊动了很多了,陆家庄子很少看见这么多人全副武装的出动,但是庄子里该干啥的还在干啥,没有多大的影响。

    “美人,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啊!给我说说,告诉我有天大的惊喜。”陆子非看着笑靥如花的李师师说道,嘴里的话音带有一丝社会痞子的口气。

    李师师说:“你这坏人怎么能这样,要对佛祖保持恭敬,不能嬉皮笑脸,拉我的手,更不许偷偷的亲我,佛祖在上面看着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吗?我这辈子不知道怎么会遇上你。”相处的久了,你会发现他很孩子气,一个要人照顾的大男孩。

    陆子非说:“佛祖还能阻挡我娶媳妇,不娶媳妇生娃,将来他不是没信徒了,所以说,这是天地间排名第一的大事,生命传承,我们现在是做生命传承的前序部分。”

    李师师说:“这世上就你把生孩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耍流氓都不看看地方,求你了,别在这乱来,你陪着我,我祈祷一会。”

    李师师在那念叨,陆子非听不清也听不懂,整个大殿就他们两个人,他就随处转悠,一副《达摩只履西归图》引起了他的注意,不是画像有多好,而是画像的作者叫张择端,有机会问问他《清明上河图》画完了没有,那可是真正的隗宝,能一睹真品尊荣,也是三生有幸了。

    一口两米多高的钟立在画像之下,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铭文,乍眼一看,黑不溜秋是铁的吧!但手摸在上面全然不同,没有铁那么生硬,他用手轻轻的拭擦,果然是铜的,这么大的钟至少要几千斤了吧!铸成铜钱也有几万贯了,市面上的铜钱不是纯铜的,它在铸造的时候里面会加铁和铅之类的东西,这些和尚挺聪明的。

    “师妹,跟我去别的殿看看。”李师师也没问

    原因,两个人查看了好几个大殿,殿里都有一件或者两件铜制品铸成礼器放在不引人瞩目的地方。

    小狼说:“秀才哥,你在找什么,这种事我最擅长了,交给我,我去办。”

    陆子非给他说了一下原因,小狼愉快的答应了,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保证他们的每一文钱在我的法眼之下都无处躲藏。”

    李师师说:“我们现在去做什么,感觉挺无聊的,过来过去都是佛像。”

    陆子非说:“大雄宝殿和千佛殿我们去过了,剩下最有名的就是藏经阁了,走一起去看看。”

    来到藏经阁,又看到了上山遇到的那个和尚,明性说:“两位施主是想去藏经阁看佛经吗?”

    陆子非说:“我听闻贵寺的藏经阁里藏书有八百万卷,今日来了不进去领略一番,岂不是可惜了,能收藏这么多书,不容易。”

    明性骄傲的说道:“施主说的不错,在这里你可以查到你想要知道的任何佛经,佛像,典故,在这找不到的,其他的地方我想找也是白找。”

    陆子非说:“山下江湖上有传言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武功真有那么厉害吗?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大师可以不用回答。”

    明性说:“施主说笑了,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少林寺确实有人练武,练得大多都是外家功夫,对付一些山野毛贼倒是绰绰有余,施主感兴趣的话我带你去看看。”

    陆子非说:“大师高看我了,我这人自小吃不了苦,外家功夫要有大毅力的人才能练成,我就省了,大师你忙你的,我们进去随便看看。”走了几步他回头问道:“大师,不知这藏经阁中可有一个无名氏的扫地神僧。”

    明性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在藏经阁也进进出出二十年了,那有什么扫地神僧,打扫藏经阁的都是刚来寺里的小沙弥,八百万卷书籍整理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很多僧人都不愿意,他说:“没有”

    陆子非失望的点了点头,武侠梦彻底灭了,进了藏经阁,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各类经文放在标记好的书架上,这里应该是少林寺最后一块没有被铜钱污染的地方了吧!十几个正在抄书的和尚奋笔疾飞,你可以想象一下,八百万卷书全部手抄要用多少人力物力,八百万人同时进行也要好几天的时间,整个洛阳都没有八百万的人口,古人的智慧和毅力值得称赞。

    李师师翻到一本书,是一本残谱,如获至宝的拿在手里比划,陆子非则随便翻,随便看,居然有道教的典籍,虽然是一本人人都熟悉的《道德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佛教在中国的兴起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好多次都压的本土道教抬不起头来。

    “一会他们出来肯定是要去立雪亭,我们选择在那动手,看住那三个宋人,别让他们跑了,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杀了人还要他带我们逃出去呢?”

    “方丈院我们

    就不去了,看了一天的光头了,现在我看到什么都像光头,再前面好像是立雪亭,我们去看看,听名字挺有诗情画意的。”

    李师师说:“你能不能保持一点尊敬,都不知道积点口德,心里不舒服脸上不要表现出来啊!我真是怕了你了。”

    陆子非一边走一边笑着说:“这就叫巨婴,明白不。”

    李师师摇头说:“不明白,你一天那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就不能好好说话。”

    陆子非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词汇创作,巨婴就是巨大的婴儿,现在理解了吧!”

    李师师说:“我理解你个头,就没个正形,不过这立雪亭很漂亮。“

    陆子非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有你攀上最高处才有资格看到这一切,山下的人永远只能仰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挤破头都向上冲的理由,万里河山,全在自己眼下,男人享受这个时刻,我不动,坐看潮起潮落,所有的嘴脸站在上面看来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李师师说:“大多数人还是掉下去了,重的粉身碎骨,轻的头破血流,再也没了攀登的勇气,这些人都是对自己定位不准确的。”

    陆子非调侃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公子的教诲小生记下了。”

    李师师嗔笑道:“你赶紧滚吧你,就知道欺负我。”

    陆子非从后面抱住了美人,李师师难得没有挣扎,一对可人儿享受着静静的爱意,看到美人头靠在肩上,陆子非想伸手从怀里掏出项链,他抬起头时,一点寒芒从对面飞了过来,都来不及反应,他一把将李师师推向旁边,李师师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血,再看看情郎胸口上的箭,她俯下身将陆子非抱在怀里。

    不远处的虎子疯了一样冲向刺客那边,李师师说:“还不快去找人,杀了他们有什么用。”

    李师师怀里的陆子非一箭正中胸口,血就像不要钱似的不住的往外流,陆子非感觉自己又要死了,和上一世要死的感觉差不多,上一世是孤独的死去了,这一世是死在了美人怀中,待遇还提高了一点,李师师不知说什么,本来该死的是自己,想到这里眼泪犹如洪水决堤一般的流下,陆子非的手动了下,李师师看他眼里的意思就是让她看手中的东西,看到拿出的东西来后,她甚至哭不出来了,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带上呢?李师师手忙脚乱的用一只手带上了项链,这时的项链被血色染红,鲜艳娇滴,她哭笑着问道:“你看我带上美不美。”

    陆子非勉强的漏出了个笑脸,示意李师师附耳过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估计是不行了,我死后你不要在洛阳停留,这里的一切都舍弃,带着所有人离开洛阳回陕西,我在那边有些准备,再一个是我书房里有三口箱子,记着一定要带走,带不走就烧了,下辈子再爱你,我的美人。”

    “不,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恨歌

    “哦,姑娘是辽国人吧?没想到我们大宋士子对不上来的对联被一个辽国的姑娘对上来了。”嘴里的嘲讽之意就是没读过书的人都能听出来。

    萧观音说:“辽国人怎么了,辽国人就不能学知识?你们孔夫子也说有教无类吧!”

    北方士子的领头人说道:“孔夫子确实说过这话,但不代表可以教那些野兽,对我们大宋的疆土和财富虎视眈眈的人,今天我说的话算数,你对上来这瓶酒还是你的,我们大宋是礼仪之邦,诚信是小儿都懂的,所以开始吧。”

    萧观音自己是对不上来的,但她身边有一个状元啊!她指着张唐卿说道:“我没说我自己对啊!他是你们宋人,他能对上来。”

    北方士子嘲笑道:“我还以为你自己行呢?原来还是要我们宋人出头啊!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做辽人的狗人?丢尽大宋人的脸。”

    张唐卿没有生气,他喝了一口水斯文条理的说道:“你从那里看出我是辽人的狗?仅仅因为我身边带着一个辽人少女?假如皇上身边也有一个辽人,那是不是你也会这么说皇上?”

    “我没有说皇上,我只是说你。”年轻人总觉着自己能拯救天下,老前辈给上一课也是应该,不然他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张唐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听你的口音没猜错的话你是福建人,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北方士子,还有刚才离开的那个南方士子的领头人是谁吗?他是当今吕相的第三子吕公著,  年轻气盛固然是好,但一定要分的清局势,做人说话留些余地,也好给自己一个退路,你说我说的对?”

    “学生章惇,福建蒲城人,今日只是看不惯他们那些人心高气傲的样子,所以孟浪了,先生莫怪。”

    张唐卿说:“在我这没事,以后考中进士,做官做人就不能这么处处咄咄逼人了,再说你这对子也不难,这里这么多学子就没人能对的上来?”

    章惇说道:“学生在京城见到这幅对联,在游学的路上找过好多人来对,对是对出来了,就是感觉没有那么工整,有点别扭。”

    张唐卿说:“拿笔来”掌柜的像个狗腿子一样赶紧让人送上文房四宝,张唐卿提笔在对联的一侧写‘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并万年,月影万年。’旁边的士子在他写的时候还大声的读,张唐卿写完赢得了满堂喝彩声。

    萧观音就像一直傲娇的小公鸡,对章惇说道:“怎么样,服不服气,我就说他能对上来。”

    章惇恭敬的说道:“先生大才,学生佩服。”

    张唐卿说:“这东西当做娱乐就好,我曾见过欧阳公和韩相公他们几人的对对联,每一联都和你这差不多,他们时间只允许思考半柱香,那才是真的有功底,你这拿别人的对联自己还对不上来还要要去别人对上来,不是强人所难么?”

    章惇说:“先生说的对,这瓶酒就孝敬先生了,我能跟着先生学习一段时间么?”

    张唐卿

    笑着说:“想跟着我学习,你这瓶酒可不够,虽然特级的西凤酒千金难求。”

    萧观音疑惑的说道:“这瓶酒真的值这么多钱,看盒子里面的酒也不会有多少啊!”

    章惇把酒递给萧观音说:“你看看这盒子上的诗,就凭这首诗就值,欧阳公亲自鉴定的。”

    萧观音读完盒子上的桃花仙握紧拳头说道:“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作者,太厉害了,我要让他收我做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张唐卿说道:“这次去你说不定还真的能见到他,这酒的价值不用疑虑,他值一千贯,看来你家条件不错啊!能买得到这种酒的人可不多。”

    “这瓶酒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送的,我哪能买得起,先生要不打开?”

    看着章惇的样子,张唐卿笑着说道:“打开吧!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高档的酒,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它的特别之处,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章惇拧开瓶盖,张唐卿不由的感叹道:“我是理解了祖先说的就好不怕巷子深了,人间极品,能酿出这种酒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见了他一定要敲诈几瓶。”

    巴图鲁想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然后自己独享这酒,真好闻啊,大辽怎么就没有呢?

    萧观音就要抢过来,章惇也看出来这个少女的特殊了,好奇心之下他没敢问,虽然是少女但是城府还是有一些的,看到他要往碗里倒赶紧阻止,说道:“这位姑娘,这就要用这种小杯子喝,用碗喝没人喝的起,也没人受得了。”

    萧观音看着小不点的杯子说道:“这杯子能喝酒吗?”

    张唐卿说道:“听他的,就用这种杯子喝。”

    “还未请教先生名讳”

    “张唐卿,字,希元。”

    章惇起身行礼:“学生有眼不识泰山,先生莫怪。”

    张唐卿对他说:“废话少说,上菜,喝酒,有什么好怪的,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

    躺在少林寺床上的陆子非在干嘛,在讲故事,听众都有谁?高怀亮,陆南星,陆雪(陆南星的妹妹),沈括,毕小萱,半夏,苏木,正儿八经的孩子王,讲到燕云十八飞骑,奔腾如虎风烟举,正是乔峰回到少林寺救阿紫的这段,他突然停下不讲了。

    门外站着的人也不少,还听的津津有味,想进去问他为啥不讲了,又不好意思,沈括对陆子非撒娇道:“先生,您就行行好,再给我们讲一段,好不好。”孩子们的眼里都充满了希冀。

    陆子非说:“怀亮,你叫声哥哥,我就给你们继续讲,这可是最精彩的一段。”

    高怀亮最想听了,母亲离世后第一次有人陪着他胡闹,给他讲这种有意思的故事,但是长时间的不开口有让他不好意思,门外的高美丽把耳朵贴在窗子上紧张的看着李霖。李霖握住她的手,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于紧张。

    陆南星对高怀亮说:“怀亮哥,你就叫一声吗?叫了让哥哥给咱们继续讲,多好听

    的,回到庄子他又忙这忙那,机不在失,失不再来,不就叫一声哥么?我们整天叫啊!”后面几个人也是添油加醋,好像高怀亮不叫就对不起他们似的。

    高怀亮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哥”,陆子非说:“好,怀亮不错,我们继续,话说乔峰用他的擒龙手,一招就从星宿老怪手里救出了阿紫姑娘,慕容复出手偷袭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引的段誉用六脉神剑打的慕容复颜面扫地。”

    高美丽擦完眼泪对李霖和李师师说:“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和那些高僧辩论一天的佛经,自己不会还要和人辩,颠三倒四后发现他居然辩赢了,他能给这些孩子讲一天的故事,他能经商,懂军事,能种庄稼,会治病,感觉没有他不会的。”

    李师师笑着说道:“我知道一件事他绝对不会。”

    高美丽说:“我不信,你说出来听听。”

    李师师说:“生孩子啊!有本事让他生一个我看看,我给他做牛做马都可以。”

    高美丽说道:“不会生孩子你就不做牛做马了,我看不见得吧!某些人一天不见都想的慌。”

    李霖说到:“秀才会生孩子还要你们干嘛!别打我,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成功的逗生气了两位美女,无奈之下跑进了屋子,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李霖摸摸鼻子说道:“没事,让你们的秀才哥哥继续讲,我也想听,外面听的不清楚。”

    陆南星说:“哥,你说我们现在的这个少林寺有没有降龙十八掌,擒龙手,袈裟伏魔功。”几个男孩子的眼睛里都在冒小星星,都想陆子非回答一个有。

    “有个屁,一天光给孩子教些不好的,受伤了还不安分,有本事你给我隔空把那油灯吹灭。”邵雍一来,所有的男孩安静了,邵先生和先生教书不一样,先生从不打板子,邵先生的板子从来不离手。

    柳永说:“刚才你也不是听的津津有味,孩子们听个稀奇,你怪他们干啥,都是些好孩子,一会下山的时候让护卫带着你们,注意安全。”

    “是,柳公公,我们知道了。”沈括说道。

    小孩出去后,邵雍问道:“你好像对沈括这个孩子很看好。”

    陆子非打了个幌子说道:“挺看好的,一个有思想的孩子。”

    “身体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适。”

    陆子非说:“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就能回家了吧!您回去给师娘说说别炖人参鸡汤了,我会被补死的,鼻血都流了好几斤了。”

    柳永说:“多补补不会错,你这才多长时间,你是年轻人恢复的快,像我们这种老骨头没有半年都好不了,这个事情上不要犟。”

    陆子非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就止住了这个话题,他对柳永说:“我最近闲来无事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舞蹈,就是有点复杂,我说出来您参详参详?”

    “什么舞蹈”

    “长恨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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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假圣人介绍:
陆子非穿越的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但是战争给了他心灵的创伤,无数老弱妇孺失声痛苦,陆子非决定为这个坚强的民族做点什么,借用张载的一段话就是lsquo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一部曲折重生的故事就此开始了。北宋假圣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宋假圣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宋假圣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