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老虎出巡
杨怀玉一马当先冲进了敌军之中，冷兵器时代这种勇猛的小将还是很能鼓舞士气，他想象中的大战并没有触发，有的只是单方面追杀。
肖固冷冷的看着黄师宓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按照我说的来了，侬智高小丑一个成不了气候，而你也跟我说的一样，必然会被钉在耻辱架上。”
黄师宓这时候也知道争辩没有意义，颇有些淡然的说道：“回到邕州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逃回邕州？亏你想的出来，就你们这样的土包子，难怪成不了事，你知道追你们的禁军是来自那里吗？好好看看他们的旗帜。”
黄师宓说道：“要不是广州城下损耗的过大，对上禁军我们还真没怕过谁，禁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一次不是被辽国和西夏打的屁滚尿流。”
肖固说道：“说你无知你还真不相信，这支军队叫西北军，是西北战争结束后重新组建的一支新军，他们跟禁军有本职上的区别，而且他们的大帅旗你看到了吗？那上面是个陆字。”
黄师宓这种和军队打交道甚少的人根本不理解西北军代表的概念，陆字他更是不知道了。
肖固为他解释道：“这支军队的创始人就姓陆，他可是个真正的狠人那，我觉着你和侬智高这次想舒服的死都是件难事，你不用反驳我的话，后果你和我都能等得到。”
后军被冲散，前军只顾着逃，整支军队实际上处于无人指挥的状态，后勤不能及时跟上导致大部分的士兵体力也很差，所以他们行军速度必然会被西北军追上。
正规军和拼凑起来军队的区别就在于正规军在追杀的时候不会在意别的东西，比如捡东西，打顺风仗是宋军擅长的，士气昂扬的他们把杂牌军的阵型被冲的七零八落，张岊也是鸣金收兵了，谨慎总是无大错。
大获全胜的宋军高高兴兴的开始造饭了，营地里传出来的香味让那些藏在周围的敌军肚子更饿了，但他们不敢去啊！去了就没命了。
当狄青看到大量的俘虏后说道：“还真是麻烦，这些人用也不敢用，怎么办，送回广州吗？”
张岊说道：“还是给陆大人去信吧！俘虏的大多数人又是汉人，我想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侬智高也是强弩之末了，现在的进度就很好，我们慢慢的尾随在他们的后面，只要他们一路不停，我们就一直追，直到他们达成我们的目的为止。”
张岊说道：“这侬智高别说和辽人比了，就是和西夏人比，他们都差得远了，根本没在一个层次上，打他们让我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存在感。”
“有的打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憋屈了多年我总感觉到我有了用武之地，侬智高现在人心散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把这个优势扩大到最大。”
当陆子非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了，这几天他别的什么都没干，就专程陪着自己的三老婆，怀孕期间的女人脾气大，容
易烦躁，还喜怒无常，所以他暂时直接放弃了工作。
“这两个人一点灵活变通都不会，我都把意图说的那么清楚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主，让我想想，谁去合适呢？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人合适。”
但应该怎么给媳妇解释呢？看她那脸色这会明显不好。
“你是不是又想出去？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了，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爱你的心还是一如既往，不信你趴在我胸口听听，一点都不骗你。”
裴佩佩奸猾的说道：“那你今天就在这陪我，那都别去，我就相信你。”
“好啊！不去就不去，这地下还有什么事是比我老婆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工作那都是小事，在我心里老婆永远排第一。”
裴佩佩说道：“还是算了，人在我这心没在我这，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我和你开玩笑的，快去吧！我一会让李姐姐过来陪我，你不用担心我。”
陆子非来到转运衙门，对于这位判官武吉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亲自过来询问他有什么事，听到陆子非是来找余靖后，明显脸上的笑容都浓了不少。
余靖看到陆子非来拜访自己，惊讶的说道：“含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这个闲人对你还有用处，这可就稀奇了，朝廷应该没给我旨意吧！”
陆子非说道：“您的用处大了，一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次下官真是有事求到您身上了，现在也只有您合适来做这件事了。”
“哦，广南两路的官员不下五百人，你为什么单单只找到了我，你别拿骗小孩子那一套来骗我，我不吃那一套，你这小子坑人太厉害了。”
陆子非苦笑道：“我没坑过您吧！您这让小子情何以堪，今天来找您是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西北军没有监军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以前认为没有监军很自由，现在觉着监军确实有存在的道理。”
余靖想了一下说道：“没有朝廷的圣旨我去不好吧！监军这个职位你是知道的，没有允许我私自做了回到朝堂是会被人御史参的，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您多虑了，我没让您做监军啊！您去了只是帮狄青将军出谋划策，一些他们不懂得如何处理的政务，你给他们合理的建议就可以，这个御史总没有理由参您吧！”
“让我想想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陷阱，你这个小狐狸可不能等闲视之，我这上了年纪，脑子转的慢，别被你给卖了还帮你数钱。”
陆子非生无可恋的说道：“我在您心里就是这种人吗？您这也太让小子伤心了。”
余靖不为所动，自动过滤掉陆子非的话后说道：“你确定只是让我帮他们处理一些政务，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还有一些擦边的事情，比如擒获的俘虏该怎么处理，又或者那些人应该杀、那些人应该安抚，最重要的是对这些少数民族的态度他们拿捏不准。”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即使朝廷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些山上的猴子，我那有这个资格，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多难，你怎么不去，广州现在暂时用不到你啊！”
陆子非迟疑了，他的真实目的决不能先让余靖知道，他是传统文人，对这种主动挑起战争的人都是非常厌恶的，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西北军必然会被叫回。
“我老婆最近心情不好，离开我就会大发雷霆，所以我要陪陪她，让她心情好起来。”
余靖说道：“你这理由找的也是让我哑口无言，咱们在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陆子非说道：“给您说真话，我要去麻逸一趟，那边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那边的事情完了我就会同你们汇合，没问题吧！”
“那说好了，出了事你自己担着，皇上要是问起来，别怪我把你供出来。”
“这个当然，您只管将今天的话说给皇上说，这一次，您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余靖说道：“只要能功过相抵我就谢天谢地了，到现在我都觉着你给我找的这事有阴谋。”
在后世人记录今天这段历史时，他们在书中这样写道：“余靖是想赎罪，却没想到这个决定成为了他一生最为荣耀的功绩的起点，就是因为一点香火之情，陆子非将他推上了大宋朝的最高端，也是因为这个决定，开启了宋朝的开疆之路。”
曹锋忙着整合军队，一万自己辛苦训练出来的军队现在能打仗的还没有四千人，这种没有火器的攻坚战让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名将差的地方还很远。
“好了没有，病残的全留下，带上完整的，我们明天出发。”
曹锋说道：“秀才，你没发烧吧！有西北军在，要我们干什么，去了也无事可干啊！”
陆子非说道：“我们走水路，好久没出海了，出去晃悠一圈。”
曹锋盯着陆子非看了一会说道：“能达到你要求的大概还有三千人，你确定吗？”
“不是还有六千人在训练么？带上他们我们就有将近一万人，足够了，让人准备好物资，我们速度快一点，不然狄将军的速度太快我们会跟不上。”
到了第二天余靖得到陆子非出海的消息时，嘴张的都能把拳头塞进去，昨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我要好好照顾我媳妇，但你媳妇也在家里没跟着你啊！
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陆子非说道：“锋子，你闻到了吗？我太喜欢这个味道了。”
曹锋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郁闷的说道：“啥味？臭鱼、臭虾的味道？”
“别闷闷不乐了，有你欢喜的时候，告诉船队，先去一趟麻逸，有点想老朋友了。”
曹锋说道：“你这是**裸的炫耀，而且还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就不觉着羞愧吗？老虎出巡也不是你这个样子。”
“总得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吧！”
第四百九十五章 强大带来的好处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是为了万民，侬智高看到家门却是有家而不能回，邕州城被狄青提前派去的西北军占住了，侬智高觉着自己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余大人，邕州就交给你了，我给你留下两千西北军任你驱使。”
“狄将军，我感觉你们都是在演戏啊！明明可以在邕州之前就将侬智高和他的士兵全歼，可偏偏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你都会鸣金收兵，我也是和辽国人打过仗的，军事常识还是懂。”
余靖痛苦的是西北军的主将都很尊重他，也给了他很大的权利，但他是始终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天的战斗他是看在眼里的，侬智高都不反抗了，狄青却命令士兵停手，好像他跟侬智高约定好了似的。
狄青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吗？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能少死人就少死人，他们的命不值钱，可西北军将士的命很值钱啊！”
这个蹩脚的理由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在自己到了西北军军营，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出狄青是一个收放自如、深谙兵法要诀的智将，再说侬智高现在也算不上哀兵吧！
处处透露出的诡异让余靖更加好奇了，他现在完全肯定这里面有阴谋，只是暂时他还没发现而已，但他坚信用不了多久，狐狸一定会露出他的尾巴。
离开邕州，侬智高跟一条丧家之犬差不多，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心病，从梧州到邕州他一直都没离开担架，如今还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想活命的人，并不是对他忠贞到底的死士。
能多活一天就是赚的，侬智高自己就这么想，其实他也隐隐的觉察到了不对劲，但心力交瘁的他没有时间去深思那些了，因为后面西北军又追上来了。
感觉是双方都有了默契，狄青每次都给他们一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然后就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只要你按照他们规定的路线走，他们就不会大举的进攻。
黄师宓心惊胆战的找到了精神状态也很差的肖固，低声问道：“狄青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怕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已经迟了，邕州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却为了逃命自动放弃了自己的根据地，我是说你们蠢呢还是说你们真蠢，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面对肖固嘲弄的目光和口气，黄师宓忍了，他说道：“你不用嘲笑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你难道就没发现狄青一路在赶着你们向西吗？他的目的达成了，而你们也像一只听话的狗，乖乖的听从了他的安排，出了邕州地界，你们也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肖固从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豁然开朗，他不得不佩服出这个主意的人，太胆大包天了，狄青绝对不敢私自这么做，那剩下的只能是那个自己没见过面的望北候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黄师宓听完肖固的话头上的汗如同下雨一样，自认为很重要的他人家根本就
没放在眼里，说难听一点，他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说不定对方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挺悲哀的，实际上狄青是知道他的，而且是恨他入骨。
“认命吧！别想太多，你们早点反应过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现在以我的眼光来看，难，难上加难，做一只听话的狗还能多活几天，要是不听话，那只能上餐桌了。”
黄师宓说道：“他们的目的是那，交趾还是大理，这两个地方可都不是大王可以比的，他狄青就这么有自信，我不相信。”
肖固笑道：“狄青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狄青只是个将军而已，而且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做这个决定，这支军队的主将你还没见过呢，那家伙很多人对他的评价很高，我现在都怀疑他在来之前就做了这个决定，到现在为止他人都没露面你们却兵败如山倒了。”
黄师宓走的时候失魂落魄，在肖固为他剖析事情的实情后，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在那跳来跳去，结果人家来了一句“你谁啊！”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打击人的。
麻逸吕宋岛上，陆子非像个国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看着以前懒散的土著现在乖乖的在地里为自己干活，他笑了。
“笑的这么猥琐，秀才你又在意淫了，这样不好，对身体不好，你要是想的话，我去给你抓一个当地的，他们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相信我。”
“滚犊子吧你，我是在想几年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看他们多懒，插秧都是随意仍在地里，现在你看，他们是不是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
曹锋吐槽道：“他们倒是不想变，可内地来的那些农奴主会给他们机会吗？没有地就没有粮食，为了生存他们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纳闷，大宋人真的那么爱种地吗？”
陆子非笑道：“这就是农耕文化的特色，他们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是饿怕了，所以每到一处地方，他们都会先种粮食，只要有吃的，他们就会创造出一切来，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几年前他们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这里所谓的贵族还有和陆子非平起平坐的机会，现在是看到陆子非，他们就会主动下跪。
“你这待遇都跟皇上差不多了，用你的话说他们就是贱，好好活着不好吗？”
“换你你会甘心吗？这是人之常情，第一次来是因为我们人手不足，除了震慑以外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你还记得吧！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充足的军队，只要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那所有的都是我们说了算。”
曹锋对这些软骨头的土著早都不感兴趣了，越过他们说道：“既然好不容易来一次麻逸，就去看看我们的收获，我以前一个人没兴趣，这会你在，正好咱两去看看。”
陆子非边走边说：“我们这里最大的财富应该是那座金矿了吧！这些年账目都不是我在管，看看也好，不过这里的汉人也太多了吧！”
“遍地是黄金，只要能运回大宋，那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谁不想一夜暴富，第一年还好，大家都处于观望状态，从第二年大量的人员蜂拥而入，世家、功勋、商人他们开始组织人手，十万人不算多吧！”
陆子非问道：“那这里的规矩呢？总得有个话事人吧！”
曹锋不说话了，把目光瞥向了南星，不过他对陆子非能教育出南星和武潘这样的优秀弟子非常的艳慕，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更优秀的沈括。
“我儿子、女儿未来都交给你了，我不要求他们像你一样聪明，能和南星差不多就行。”
陆子非笑道：“那也是要看血统的，基因不好我也没办法。”
曹锋怒目相向道：“你的意思是我血统和基因不好了？”表情加上动作把旁边的南星他们都逗乐了。
在路上，很多人不认识陆子非，但他们认识陪在身边的曹锋和南星啊！就看走路的前后顺序傻子都能想出来这是一个大人物，能让小屠夫恭恭敬敬的人可不多啊！
陆子非很清楚这样的恭谦是怎么来的，他对南星说道：“过两天我离开麻逸后，你就立即启程回洛阳，一刻都不能停留，我教你们几个的时候也没教你们如何狠辣，该学的没学会，不该学的无师自通，回到洛阳给我好好反省。”
“就是杀了几个不听话的，麻逸是哥你和曹大哥用命抢的，他们那些后来者还想在这里称王称霸，那我肯定不同意，我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曹锋不喜欢有关勾心斗角的那些破事，出身于仁宗朝最大的外戚世家，从小这样的事他见得太多了，所以他讨厌这些，但讨厌不代表他不管，这里的产业是自己的，与曹家没有关系。
“你怎么不给我说，你曹大哥最喜欢做这种事了，你年纪还小，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我跟你哥是没办法，用他的话说，我们属于开拓者，你们是享受者，以后这些肮脏事别自己动手。”
陆子非“哼”了一声就走了，南星小时候见过人世间最丑陋的一幕，所以陆子非担心他小时候的那些负面心情在这里得到无情的释放，陷入深渊而无法自拔。
说是金矿，还不如说是一座大型的冶金工厂，到处都能看到带着脚铐的土著在工作，边上还有人拿着鞭子在抽他们，对这些人陆子非没有给予任何同情，他觉着这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都是深受你的影响，以后你怪他们之前先想想自己。”
陆子非说道：“我不束缚他们做事的方式，杀戮也不除外，但你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能吗？我敢肯定的说，他们不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回到洛阳的原因。”
打开库房的大门后，陆子非他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用手遮住了眼睛，一座座堆成小山的黄金震撼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可是真金白银，不是一张兑票，陆子非心想要是大老婆看到这些会不会住在这里不走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为万世开太平
“人的一生忙忙碌碌，不过就是为了我们眼前之物，突然觉着没有了奋斗的目标。”曹锋看着堆满库房的黄金说道。
陆子非一听曹锋这话立马不爽了，说道：“哎，你发什么感叹，这里的黄金大部分都是属于我的，我都没有满足，你凭什么满足。”
“没钱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去挣钱，当你有钱的时候你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花钱，真痛苦啊！这些黄金就算大部分是你的，我的那份都够我祖祖辈辈生活十辈子了。”
陆子非说道：“对于金钱，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我们的祖先最开始以物易物，后来易物不方便，然后货币就出现了，黄金、白银、铜只是恰逢其会，说白了他的本质就是金属，和铁没有区别，只是我们赋予了他价值而已。”
“你别给我在那讲你的长篇大论了，你讲了我也听不懂，不看了，走吧！越看越闹心，小李子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多黄金，我想他肯定会从京城直奔而来。”
南星说道：“曹大哥，还有很多库房呢？您不继续再看看，有一个地方曹大哥你绝对感兴趣，小弟用人格保证。”
曹锋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曹大哥不感兴趣，那我给你以后成婚准备的惊喜可就没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曹大哥你看了要是不感兴趣，你说啥就是啥。”
陆子非也来了兴致，南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做事绝对不会太鲁莽，一般敢这么大包大揽的，那只能说明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当几个人来到水池旁，看到池子里所养之物时，曹锋笑道：“这东西我和你哥早都见过了，叫什么鳄鱼，挺凶悍的，你哥说这东西的皮能做包包，当初我还帮他猎杀了几只呢？你是怎么把他们弄到一块的。”
南星说道：“这东西在麻逸特别多，还会袭击人类，后来我们在浅滩抓住了很多，最后我就让人修了个池子，将他们养在里面，每当这里出现不听话的，我就把他放在池边，然后都不用我们审问，他自己就全说了。”
陆子非说道：“别用人肉养他们，这东西太残暴，一两个人对他根本产生不了威胁，你养在这里都不怕伤到家里人，不过这东西做出的包包、皮带都是极品，你可以让人多猎杀些。”
“哥，你不是让我会洛阳么？”
“哦，忘了，还是让小括来吧！别装可怜，你再怎么装我都不会让你留下了的，过年的时候我没发现，现在我知道了你就别想其他的了。”
余靖在邕州处理战后事宜，肖固不知所踪，他一个人在这确实挺难，衙门系统早已瘫痪，做什么事都不顺手，所以他急忙给经略使张立写信，让他即刻派人来。
忙碌了一天的他闲下来一杯茶没喝完就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来人，去查一下西北军现在大概到那了。”
亲卫说道：“大人，不用查，西北军按时间来算，应该在崇左附近了，也只能是在崇左
，别的地方没有足够让大军做驻地的地方。”
“崇左，为什么会是崇左，完全不对，出了邕州侬智高的军心就散了，为什么还能让他逃到崇左，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没有道理啊！问题出在那里了，是谁出了问题。”
一系列的问题，无数的疑惑都让余靖坐立不安，他非常肯定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不明白问题在侬智高身上还是狄青身上，但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肯定有问题。
“地图拿过来”一张简易的地图，几个简单的线条，余靖在上面比划了几下后，他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这是要起战端的节奏啊！西北军根本不是冲着侬智高来的，他们要将侬智高赶到大理或者交趾，用这么一个复杂的过程只是为了有一个合理而又光明正大的理由。
“准备行李，我们去崇左，一定要在西北军离开崇左之前赶到。”
“大人，这个恐怕有点难，西北军现在估计都到崇左了，我们到崇左就是一路不停也要五天时间，五天后他们到那了，谁也不知道。”
“一人双马、三马我都要追上他们，别在我跟前叨叨了，快去准备。”
可怜余靖快五十岁的人了，跟着一群大小伙子，一天还没过身体就散架了，为了照顾他亲卫放慢了速度，正是因为这点时间，他错过了见陆子非的最好时机。
心灰意冷的侬智高看着一路追随自己的军师黄师宓痛哭流涕的说道：“去大理吧！大理我们至少还能活命，交趾是个狼窝，我们两去了活不过一天。”
黄师宓不是忠心耿耿，他没有诸葛亮那样的抱负和忠心，他只是无路可去了，是死是活也只能跟着侬智高了，到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万多人了，汉人在逃跑的过程中全溜了，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资本。
“大王，这么多人进入大理境内，段家即使再大度，恐怕也容不下我们？”
侬智高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在秀山郡有一好友，他在本地很有威望，但人太多的确不行，告诉儿郎们，化整为零逃吧！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只能看天意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反运动就这么结束了，侬智高的现状可以说比他造反前差多了，他失去了一切，自己的家人都在邕州，现在邕州被禁军把手，想必家人也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他开了一个很坏的头，三十六洞的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把他看做壮族的耻辱，人就是这么现实，你能给我们带来收获，那我们就推你上位，恭敬你，一旦你失去了为我们创造财富的价值，那我们会随时把你踩在脚下。
西北军停在了崇左，他们要等陆子非来为他们安排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侬智高叛乱已经过去，军功他们也已经捞够了，但口袋还空空如也。
聪明的人都意识到这次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内心的渴望已经被激发出来了，他们由一支新兵转换成了老兵，他们知道了战场才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秀才，你这主意变得也忒快了吧！昨天还说
要在大海上翱翔，今天就拉着我来崇左了。”
陆子非神秘一笑，说道：“来崇左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从广州城下分开，几个月时间了我总得关心一下人家，这大捷的消息还没传回京城，不然皇上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曹锋一点都不相信陆子非是去慰劳西北军，要去早都去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肚子里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崇左大营内，狄青笑着说道：“都是当将军的人了，就别和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等陆大人来了我们再说。”
张岊说道：“侬智高跑了，朝着大理的方向跑了，一旦进了大理境内，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一个侬智高的人头可比我们现在立的功劳还要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大哥你不用着急，先让他跑一跑。”
几个人都是熟人，简单的客套过后狄青说道：“大人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班师回朝吗？”这句话是他故意问的，他很清楚陆子非的想法。
“班师回朝是不可能的，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侬智高，不杀他回去拿什么向皇上交代，前面你和张大哥做的很好，完全达到了我需要的效果，下面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找到侬智高，砍下他的狗头，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张岊说道：“小非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入大理？这个不好吧！”
陆子非笑道：“谁告诉你侬智高在大理？”
张岊还是一脸萌萌的说道：“斥候探听到的啊！侬智高也没避着我们，大摇大摆的朝着大理方向去了，我们的人亲眼所见。”
狄青也是服了张岊这个脑子，主将都说了不在大理，你非要和人争，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大人，张将军的消息可能有点误差，今天探子向我汇报侬智高进入了交趾境内，我认为我们应该立马出兵交趾，让他们交出侬智高。”
张岊脑子现在还跟浆糊一样，反倒是坐在另一边的曹锋听明白了，自己这个好兄弟根本就没有收兵的打算，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狄青说道：“大人，要是交趾没找到侬智高怎么办？”
陆子非说道：“那还不简单，没有在交趾那一定就在大理了，反正我们怎么都要找到他本人，你们说是这个理吗？”
这下狄青都有点吃惊了，这是一个都不准备放过啊！他有些迟疑的问道：“我们的人马不够吧！”
陆子非说道：“我计算过了，六万人足够了，你们这五万人以战养战，我不会给你们提供太多的帮助，我和锋子走水路，你们走陆路，最后我们在升龙府汇合。”
“这个好，我喜欢这个，对，侬智高在交趾，我们必须去升龙府找到他。”张岊语无伦次的说道。
重新回到船上，曹锋说道：“你在麻逸停留就是为了等西北军吗？”
“不错，我们齐头并进，一举拿下交趾，西南的万世太平就将开始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只有陆子非不敢想的
“青州的事情就这样决定吧！救灾工作刻不容缓，中书在选人这一块上一定不能粗心大意。”
三司使张方平说道：“皇上，青州受灾需要大量的粮食，这个粮食从哪里出。”
赵祯说道：“今年的夏粮不是已经收了吗？我不记得今年除了青州还有那个地方受灾，粮食难道不应该足够吗？”
“皇上难道忘了西北军，他们一个月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夏粮多余出来的都弥补他们前期亏欠的了。”
赵祯一听到粮食不足就头皮发麻，这也是他不喜欢战争的原因，战争就是一头吞金兽，你有多少他都能吞的下去，他现在就想掐死侬智高，突然想起陆子非好久都没给他来信息了。
“西北军最近有奏折上来吗？宋大人。”
宋庠说道：“回皇上，中书没有收到有关南边的奏折，枢密院那边您问问杜大人。”
杜衍也说道：“枢密院也没有收到他们的信息，将近有一个月了吧！”
王拱臣站出来说道：“当初就应该给西北军配置监军，要是有监军，他们谁敢这样欺瞒朝廷，臣认为现在可以让张立收回西北军的指挥权了。”
赵祯倒是丝毫不担心陆子非会带着五万西北军造自己的反，但你这样也不对，我对你是放心，可其他人不放心啊！你这小子是把我放在火刑架上烤。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派人去又能怎么样，说不定还没到地方战争就已经结束了，既然我们选择相信西北军，那就相信到底好了。”
王拱臣还是不放弃，只要是能给陆子非找点不自在，他怎么都不肯轻易放弃，还是建议道：“皇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赵祯想着也是这个道理，派个人去也不影响什么，于是说道：“那你们看派谁去合适。”
王拱臣非常想说一句，皇上，你让臣去吧！那样他就能狠狠的、名正言顺的折磨陆子非了，只要陆子非一日还活着，那他就要多忍受一日的痛苦。
宋庠心想事是你王拱臣惹出来的，我们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人，你出主意你派人，出了功劳是你的，但有了问题事后追究起来那你由你承担。
大家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皇上明显不是很情愿，这种事情还是你王拱臣来吧！反正你是御史中丞，出了事没人参你，我们在边上看好戏就好了。
王拱臣发现没有人愿意当冤大头，只好说道：“臣推荐右谏议大夫白青岑。”
朝臣心里一亮，这王拱臣能年纪轻轻坐上御史中丞果然不是绣花枕头，祸水东移被他玩的滑溜啊！瞬间就将矛盾转移到谏台去了。
赵祯说道：“白青岑啊！他去了能有作用吗？我记得他一直在翰林院吧！军伍上复杂的事情他有把握吗？”
面对皇上的质疑，王拱臣坚决的说道：“白大人对军队很有心得，皇上记得他在殿试时写的有关边防的策论吗？
臣相信白大人有那个能力。”
赵祯都准备同意了，因为他觉着自己对陆子非的偏爱会让其他人产生不满，就在这个时间，有人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皇上，广州大捷，广州大捷啊！人就在外面，要不要让他进殿。”值班侍卫高兴的样子好像是他打了胜仗一样。
赵祯还在恍惚中，宋庠代替皇上说道：“让人进来啊！终于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回来给皇上报信的人是余靖派回来的，因为他觉着陆子非压根就没有向朝廷汇报的想法，而他无意中中了陆子非的奸计，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了。
“你是西北军的人还是广州运转衙门的人？”赵祯看着年轻人问道。
王素和余靖是老搭档，他总觉着这个年轻人在那里见过，就是这个模样让他不敢确定。
“你是叔英？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你不是跟着你爹么？”王素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王叔，我是叔英，就是这段时间在南边晒得有点黑，您没认错。”
宋庠说道：“回来的不应该是西北军的人么？为什么是你，你应该跟在你爹身边的。”
赵祯着急的说道：“先不管你为什么回来，快说说侬智高造反的情况怎么样了。”
余叔英说道：“侬智高已经被狄、张两位将军消灭的差不多了。”
赵祯抓住余叔英话中的漏洞说道：“什么叫差不多了，你说清楚，西北军何事才能班师回朝，朝廷的财政已经负担不起他们的在外征战了。”
余叔英苦笑了一声，他不知道怎么向满朝文武解释，他怕这些人将自己瞬间撕成碎片。
杜衍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厉声问道：“是不是西北军出事了，你说话啊！在那装什么哑巴。”
“事情是这样的，侬智高的军队是被消灭了，但他本人逃了，西北军现在在追缴侬智高的残余力量，暂时可能还回不来。”
赵祯听到这还是很开心的，没有了军队侬智高不过是一只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不足为惧，但久经沙场的杜衍说道：“西北军去那里追里”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余叔英有些维诺的说道：“好像是去交趾了”
宋庠脸色变得铁黑，沉声说道：“什么叫好像，说清楚，到底是那。”
“回宋相，西北军追着去交趾了，而且现在应该离升龙府都不远了。”
“谁给你们的命令私自出兵交趾的，还有你爹怎么跟西北军掺和到一起了，他不应该是和杨文广的禁军在一起吗？”宋庠的咆哮声都快把紫宸殿吼塌了。
余叔英说道：“我爹是被望北候骗去的，他老人家知道事情的真像后第一时间就派我回来向朝廷汇报情况了。”
大宋从太祖朝到仁宗朝，只有三次北伐是主动出击，剩下的战争都是被动挨打，西北军这是开了先河啊！不由得朝臣不震撼。
赵祯说道：“侬智高逃了就逃了，你们为什么要追他，他一个人能成的了什么大气
候，而且已经快到升龙府了，这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
跳骚一样的王拱臣又跳出来说道：“皇上，这次必须要严惩陆子非，他只是广南东路的通判，没有权利这么做，而且他私自发动战争，这简直是视朝廷的法度于无物。”
文彦博说道：“怎么惩罚，你告诉我？派钦差去还是派禁军去。”
王拱臣说不出话了，派钦差去陆子非叼都不一定叼，派禁军这就是个笑话，现在可以说西北军处于失控状态，这就让他们很难受了，什么时候军队居然敢不听文官的话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祯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大臣们不喜欢陆子非在朝中就是因为觉着他太能搞事，可这放出去颇有些放虎归山的味道。
宋痒就知道有陆子非的地方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意外，陆子非那样的人就应该被圈养起来，不让他接触朝政，不让他接触军队，那保准平安无事。
赵祯唯一感觉好一点的是至少这是打别人了，虽然交趾一直表现很乖巧，但打了就打了，至少战争没发生在大宋境内就好。
庞籍说道：“我们在这里讨论也没有，叔英回来的路上也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西北军到底是怎么样个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就像文相说的，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也许会更好一点。”
文彦博说道：“也别派钦差了，就以朝廷的名义派个人去询问一下吧！五万西北军对我们还有西北的布局都很重要，至于交趾，先放任不管。”
这确实是最合理的做法了，放在别人身上，朝廷很可能随便派个人去夺了陆子非的军权，但陆子非不行，已经有好几个世家因为他倒在了路上，而且这个人报复心中，还是文臣。
“你们速度商量个办法，余叔英，你跟我来。”
赵祯都没让上官温喊退朝，急急忙忙的回到垂拱殿，急不可耐的说道：“详细的给我说说，刚才我看你有些话还是没说出口。”
余叔英将父亲的猜测和见到的一切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叙述后，赵祯这下是明白了，自己是把一只饿虎给放出去了啊！
“你的意思是说他最终的目标还不是交趾，而是大理，是这个意思吧！”
余叔英是第一次和赵祯单独接触，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些都是家父的猜测，他觉着望北候就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侬智高逃走的方向是大理而不是交趾。”
赵祯想起陆子非下海的时候带着一千人，他就能带回来数不清的财物，这次不一样，那可是不少于五万人，余叔英说陆子非要灭大理，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小期待。
陆子非这一个月都在海上已经晃荡，他将一切有可能影响自己计划的人全部丢在海里喂鱼了，他是走的海路，他得让交趾人产生错觉，这个错觉就是我不是来打你们的。
狄青和张岊的行军速度就慢一点了，他们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阻力，他们在等着来自陆子非的最后指令。
第四百九十八章 谁输谁赢
清华大学放暑假了，但是没有一个学生愿意回去，因为他们知道一场旷世的比试要在暑假举行，错过了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儒、墨之争在学术界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该来的人都来，所有人都在等最后一个重要的客人，衍圣公的后人。
孔家的人好像是在故意拿捏，直到比试的前一天，他们才姗姗来迟，这个行为让很多人都很不满，你孔家是牛逼，出过孔圣这样的人，但大家尊敬的也是孔圣人，给的是孔圣面子，你们这样做让我们这些人脸放在那。
其实在后来的侵华战争和抗日战争期间，孔家一度曾挂过德国皇帝和日本天皇的画像，他们将两个皇帝的画像和孔圣的画像挂在一起来换取孔家在儒家的主导性，建国以后再也听不到儒家的讯息，和这件事有分不开的关系。
清华大学对每一个到来参加盛会的人都是等同对待，没有一个特例，孔家当然也不例外，当孔德儒看到自己和一些不知名的人物住的地方一样时，傲气凌然的说道：“我们要住客栈，和他们住在一起太掉身份。”
有人当场就不满了，他吗的你谁啊！在这里随意大放厥词，但听到是孔家的人后他们又笑脸相迎，主要是孔家在他们的心中太过于根深蒂固了，天下的读书人没人敢得罪孔家。
文振华心里鄙夷至极，但脸上还是笑着说道：“在这里所有人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包括胡瑗老先生也是一样，他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你觉着你比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孔德儒说道：“那我们自己出钱住客栈总可以了吧！我听说你们洛阳有个天上人间不错，我就去那里住，这儿让给需要的人。”
文振华说道：“天上人间实行的是会员制，没有会员你可能都进不了大门，先生真要去尝试一下的话，学生可以让庄子上的马车送你去。”
孔德儒看着谈吐清晰，做事有条理的文振华说道：“你很好，今年多大了，准不准备参加今天的秋闱和明年的春闱。”
“回先生的话，在这里学了三年，正准备今年秋闱时试试呢？”
“哦”孔德儒失望的上了马车，他以为凭着自己孔家的身份，是个读书人都会巴结自己，可这个年轻人别说巴结了，一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振华，你说他去了结果人家不让进门，然后又灰溜溜的回来，会不会气的吐血。”
文振华冷笑道：“果然和先生说的一样，见了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则是草包一个，文酸气太重，一辈子也就只能背背文章了，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一定会睡在马车上。”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很爽，虽然有奴性，但我也不希望你比我特殊啊！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你有钱去天上人间，而我们只能住在学校，这也许就是人心的复杂性。
明天就要开始辩论了，墨家的人今天
送来帖子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通知他们随时就能到，明天的主持工作老师交给了这些学生，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大部分读书人来这里深造都是为了能考中进士然后做官，陆子非在几番考虑之后决定将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传授给他们，所以日常演讲、怎么表现自己，这些都是他们学习的一部分。
“孔家来势汹汹，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就是不知他们这个钦定的下一代衍圣公能否有那个能力技压群雄，要是辩论输给了墨家，那乐子可就大了。”梅尧臣笑着说道。
邵雍说道：“墨家巨子我接触过几次，学问那肯定是没的说，绝对是当世学问最深的几人之一，孔德儒一旦粗心大意，必然会一败涂地。”
周溪廉说道：“墨家巨子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墨家既然想出世，那对儒家还是不要逼的太过，不过我们也得有预防措施，即使是孔家人输了，儒家也不能输。”
苏舜钦笑道：“我们不过是那小子手中的一枚棋子，孔家人到来的一瞬，我才想清楚了，陆小子就是要让孔家输了，但他却不想儒家输，这个倒和周先生的想法一致。”
邵雍说道：“就看他们自己争不争气了，我们能做的也有限，儒家、墨家百花争放也挺好的，也没有人规定只许花开一枝是不，他们长辈不来，让一个年轻人来，真是精明过头。”
孔德儒心怀期待的来到了天上人间，看着漂亮的服务员和气的问他：“先生，请问您有会员卡吗？”
孔德儒那知道会员卡是个什么东西，但他还是一脸暴发户的说道：“会员卡我没有，但我有的是钱，多少钱你们说个数。”
服务员公式化的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天上人间只针对会员客户开通，您这样的我们概不接待。”
孔德儒生气的说道：“我出钱还不行吗？你们拿钱随便弄什么会员不行吗？”
“不行的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定，必须持有会员卡才可以入内，就是我们老板本人也不能例外，所以您还是另寻他处，实在抱歉。”
孔德儒现在是看到这张笑脸就来气，他还真不相信这时间有钱办不了的事情，你说钱不行，好，那我办一张你们的会员卡总行了吧！
“我想知道你们这会员卡是怎么办的，你现在给我办一张。”
服务员还是笑着说道：“先生，你确定要办吗？就是办了您今天也住不进来，这个审核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审核需要的材料也不少。”
孔德儒说道：“需要什么材料你说，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他今天是铁了心要住进这个其他人口中这个无比奢华的销金窟。
服务员拿出一张表格说道：“首先您需要一个持有会员卡的引荐人，然后您要有证明您有五百万贯身价的真实资料，比如地契、商铺等等都可以。”
孔德儒就
想骂一句，你们这他吗的不是欺负人么？你见过有谁没事出门的时候把房契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的，不给办就不给办，何必找这样的借口。
服务员紧接着来了一句：“您要是身上有大宋银行一千万贯以上的存款流水也是可以的，这个我们也认可。”
银行那玩意孔德儒只是听过，再说谁家有一千万贯会愿意存在你那个一点都没有保障性的银行里去，孔德儒感觉这个天上人间完全是在为难人。
“我不相信你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条件？”
面对质疑，服务员还是报以微笑道：“您是在怀疑我们天上人间的客户的真实性吗？我可以向您百分之百保证，大家都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要保护客户的**，所以抱歉不能让您看客户 资料。”
自认为经历了各种刁难的孔德儒很受伤的离开了天上人间，走在洛阳街头的他觉着人生没有那么美好了，在山东，孔家的金字招牌他不管走到那都有用，但洛阳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大人，洛阳的客栈全都爆满了，我问了，没有空余的房子了，能住人的只剩下柴房了，我们要不要回陆家庄子。”
孔德儒的玻璃心碎了，他们孔家没将这次辩论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只派他一个年轻后辈来了，再看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读书人，他觉着自己是来个顶缸的。
第二天早上，文振华看到一脸疲惫的孔德儒说道：“您这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孔德儒尴尬的说道：“气候不同，昨晚有点小不适应，不会影响辩论的。”
“那就好，那就好，您可是主要人物，您要是身体不适，那可就是我们的过失了，您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大会还有一会才能开始。”
墨家讲求的是朴素、吃苦耐劳，所以他们一行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进来了一群老农，墨钧神色平淡的看了看众人说道：“孔家来的是谁？当代的衍圣公吗？”
孔德儒一碗稀饭还没喝完，听到墨家的话差点被嘴里的稀饭烫死，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说道：“家主没时间理会这种小事，所以就让我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来代替了。”
这可是**裸的侮辱啊！墨钧涵养很好，笑着说道：“看来孔家确实没把我们墨家放在眼里，今天天下的读书人在这看着，是你们自己不来，那输了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都是聪明人啊！墨家也是先堵住大家的嘴，你们看不起人，那我也咸菜煎豆腐，有言（盐）在先，到时候谁也别说谁。
这样的大事赵祯不可能不知道，况且这件事吵吵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朝廷来的人有三个龙图阁大学士，一个天章阁直学士，一个宝文阁直学士这样的超级阵容也看呆了所来之人。
龙图阁大学生孟川说道：“我们几个只是来做个见证，其他的事情概不参与，你们怎么准备的就怎么做，不用管我们。
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们是无辜的
人山人海的操场上，大家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孔德儒作为代表人物，当然是坐在最前排，墨钧无形中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若只是墨钧还好，输了也没人知道，但这里聚集了大宋百分之六十的读书人，自己要死输了，他都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副场面。
因为人数前面就统计好了，以墨钧为首的墨家作为守擂者，轮番接受儒家学者的挑战，仔细想想还真有些诸葛武侯舌战江东群儒的感觉。
文振华笑道：“大家面前小茶几上的茶点随意享用，这个是专门为诸位准备的，上面的纸和铅笔是用来写下你们各自的问题或者需要辩论的意向，用完了你给边上的学生说一声，他还会为你们提供。”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小茶几上放的东西是这样用的，包括铅笔他们都是第一见到，不算别的，就这几十张桌子上的纸加起来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纸上还印有陆家的标记，这样的字迹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感觉自从他们来到陆家庄子上，这里的一切都打破了对常规的认识。
水果在这个季节一文钱不值，纸是自家造的，茶是自家产的，小茶几是学生上课用的，学生是免费的，陆家好像是什么都没出，但他们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结果。
这些读书人给洛阳带来的经济、活力都是巨大的，最深刻的影响要数读书人对陆家庄子的看法，从今以后山东曲阜再也不是读书人心目中唯一的圣地了。
人一般都会看到眼前的利益，他们现在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出名，至于和陆家有什么关系，他们暂时还没想过，可以说不管是谁赢，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都是陆家。
邵雍他们今天也是参赛选手，所以坐在下面，朝廷派来的人坐在台上，文振华说道：“若是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宣布这次辩经大会正式开始。”
“输赢是以什么方式来评判？单凭个人的喜好怕是难以决定。”
文振华说道：“规则你们的桌子上有，这位兄台你怕是没好好看，既然还有人提出来了，那我就再次重申一遍，十个评委，十个成绩，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剩下的我们求平均值，这样就可以杜绝有人暗中操作了。”
下面传来了窃窃私语声，这种评定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大家在脑海中自己琢磨了一下，发现这样做的确很公平，一个人的喜好也只能给出一个分数。
孟川说道：“这次很明显儒家的人数占据优势，所以我们就礼让一点，让墨家先出题如何。”
“好，我们儒家不欺负人，就让他们墨家先出题。”
“对，我们儒家讲究礼、义、仁、智、信，礼让他们一下也无所谓，孟大人的提议我赞同。”
墨钧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谦让，那我们就当仁不让了，这道题曾经是望北候出给我的一道题，而且这道题出自孔圣，你们听好了，两小儿辩日中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就是我们出的第一题。”
任谁都没想到墨家第一题出的这么简单，孔子的两小儿辩日只是想告诉世人看待问题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但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他们还真没想过。
清华大学的这些学生沸腾了啊！虽然他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观看这次辩论，但他们没想到墨家出了一个他们所有人进校门几天就知道的问题。
儒家的人都惊诧的看着这些学子，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发出惊叹，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有点难以置信。
儒家的人都想把脑袋想破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陆子非却非常高兴，他终于等到了狄青的信息，西北军走陆路已经出现在升龙府百里之外。
而在西北军中，余靖这幅冷表情已经保持了一个月了，从他追上狄青的第一天起，就这是这样，张岊说道：“余大人，你来都来了，咱们精诚合作好不好，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呵，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啊！我真的好荣幸，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张岊说道：“知道啊！我们在追击侬智高，只要找到侬智高我们就班师回朝。”
余靖冷笑道：“但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侬智高逃往大理了，去交趾岂不是南辕北辙了。”
狄青接过张岊的话说道：“我们掌握的一切信息都是来自陆大人，而我们所做的也是由陆大人安排，余大人您是对陆大人有意见，那很快你就能看到了，到时候您和他好好好好掰扯，您为难我们两个也没用啊！”
“你们胆子太大了，这是入侵，你们懂不懂，这是有违我们汉人的为人宗旨，你们这是野兽行径，是不道德的，我们是有传承的人，不是刚出世的野人。”
“余大人，您还要我们怎么说啊！事已至此，我们不得不照着陆大人的意思前行了。”
余靖说道：“那你们得答应我，军队还是像前面一样不得滥杀无辜，等水、陆两军汇合后我们再说下一步的打算，你们能做到吗？”
狄青说道：“我也明确的告诉余大人您，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交趾国的皇宫，对于那些普通人我们根本没有兴趣，所以拿到交趾皇宫的国库，我们就撤退。”
“果然是狼子野心，你们纯粹是掠夺人家的财富，这样做和北方那些异族有什么区别，大理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计划的。”
狄青说道：“大理我们不知道，这个陆大人一点都没提起，我向上天保证绝对不骗您。”
而陆子非这边，他们驾驶着巨舰，一路清扫了大海上所有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一切船只，直到海上一只船都看不见了。
“秀才，你的目标是大理，为何要来交趾，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陆子非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是主动侵略，朝堂上那些人肯定不满，所以想要堵住他们的嘴，最好的方式就是用钱，拿钱砸到他们不出声为止，明白了吧！”
曹锋说道：“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太危险了，幸
亏我和你是兄弟，不然真的你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你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
“想说我阴险狡诈就明说，我觉着只要不损害我们大宋的利益，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黄双明说道：“说真话，我喜欢跟着陆侯做事情，你只要按照他的指示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其余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你来操心，每一个下属都希望有陆侯这样的人做长官。”
曹锋骂道：“老黄你个白眼狼，我在你面前呢，你就想着改换门庭，看来以后我对谁都得长个心眼了，被自己的心腹卖了这个让人太难以接受了，不过找遍朝廷上下，你找不出第二个秀才来，要是没有他，我想我坟头的草也三丈高了吧！”
陆子非说道：“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想做一点事情罢了，没有陆子非也会有李子非，曹子非，你们记住了，伯乐和千里马是相互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升龙城怎么说也是帝都，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来进攻。”
“这次用炸药，简单、方便还省事，进入交趾境内后，我们顺着红河逆流而上，抢劫完升龙府，继续沿着红河走，正好可以到达大理，所以你懂得。”
曹锋说道：“这次用了炸药可就瞒不住了，你想好了吗？”
陆子非说道：“我不想和他们耗，其实侬智高留下的问题也不少，谁知道后面会不会遇到其他的困难，所以我打算快刀斩乱麻，升龙府你们不要给我节省，直接往死里干，我们只喜欢他们的财宝，至于其他的我没兴趣。”
北部湾海峡，陆子非将大船放在了后面，在河面上和海面上行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小船走在前面能快一点，在这里陆子非想借鉴希特勒的闪电战，所以速度才是第一。
预先埋伏好西北军看到了陆子非的帅旗，兴奋的打着旗语，虽然一路上他们对普通人不抢劫，但那些小城市里的他们还是抢了不少，在听到狄将军说要去抢升龙府的时候，他们就好像吃了金枪不倒丸。
“你们将军的人马到位了没有？”
“禀大人，狄将军和张将军已经在两天前到达了目的地，不过交趾人也发现了我们。”
陆子非说道：“这个时候发现了也无所谓了，你回去告诉狄将军，这次海军负责开路，西北军负责攻坚，我要他拿出最快的速度给我拿下升龙府。”
“是，陆大人，您的话我一定带到，您不去见见狄将军吗？余大人很期望和你的碰面。”
陆子非急忙摆摆手说道：“我就不回去了，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
李博立瞳孔收缩，用吃人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舅子说道：“你确定你没没喝酒，说的不是胡话？”
“皇上，千真万确，大宋禁军的旗帜马上都到升龙城下了。”
暴怒的李博立怒吼道：“那为什么前面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们封锁的太严了，我们也没有料想到。”
第五百章 钱和皇位
“告诉我你在这等什么？等死吗？还不快再去确认一下，看清楚是侬智高卷土重来还是大宋的禁军到了，顺带着把朝廷那些死人都给我叫过来。”
李博立感觉这两年上天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先是侬智高在他们交趾来逛了一圈，自己发动升龙城的所以人才将他打跑，这还没过几天消停日子呢？大宋这个饿狼又来了。
交趾这个地方历来就有争议，有人说他属于百越之地，有人说交趾从始至终都属于交趾郡，但实际上交趾在宋之前一直没有被汉人统治过，直到明朝朱棣时期，有一段时间交趾被征服，改名安南国，可后来还是没有统治多长时间。
宋朝的交趾还处于奴隶和封建社会的夹层，是一个正在转换的时期，而且国内的朝局没有那么稳定，当一个还没有达到绝对统一的政权在面对外敌入侵时，他们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狄青他们为何能一路畅通无阻深入交趾的腹地，不仅没人阻拦还没一个人报告消息，原因就在于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根本不在意你们谁当皇帝，因为不管是谁，你们都没给我们带来美好的生活。
“这就是陆大人所说的雨林了吗？没有准备的人确实会在这里栽个大跟头。”
六七月的天，交趾这种闷热的地方真的可以把人热死，张岊不敢把身上的盔甲全脱了，只能偷偷解开盔甲的系带，随手一巴掌拍死了一只在他手背上吸血的鬼蚊。
看着满手的鲜血说道：“这他娘的蚊子都和我们的不一样，不来这地方谁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蚊子，手臂粗细的蛇。”
狄青说道：“成功是给有准备的人，陆大人这句话我很认同，如果没有随行的那些小娃子，我都不敢想象我们未到升龙城要损失多少人手。”
张岊笑道：“好在是成功到达目的地了，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心中的激动和澎湃吗？这是主动进攻外国，而不是被动防御，那种心情真的是无与伦比。”
清华大学操场上，孔德儒满头大汗、一脸羞愧的站在那，他输了，输的很彻底，此时他觉着每一个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嘲弄，他感觉自己在这里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任谁都想不到孔家来的人是这么一个草包，下面坐着的都是儒家的人，他们都希望孔家能赢，但这个孔德儒纯粹是烂泥扶不上墙，对方出题的范围都在《论语》、《孟子》、《中庸》，并没有说出什么特别偏的题目，即使这样你都答不上来。
邵雍眼神很复杂，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个孔德儒了，前面自己还说这个孔德儒至少是孔家下一代的家主，自家的学问应该没啥大问题，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啊！
不过孔家是输了，但儒家赢了，虽然赢得不是很光彩，靠着人海战术磨死了墨家的众人，不至于最后一点遮羞布也没了。
“可惜永叔他们不在，不然不会让墨家这两天这么轻松，我们在人数上占优势，但心领神会这个层次的人太少了，还是有点不甘心那，赢得太丢人了。”
梅尧臣说道：“周老，不要中了墨家的奸计，他们就希望来的人越有名气
越好呢？他们今天就没想过会赢，这不，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还打败了孔家的传人，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再得寸进尺就有点过犹不及了。”
邵雍说道：“很完美了，我们想要的也得到了，私下里接触的人已经有四十几个愿意留下了，这样一来我们的师资力量就更强大了，在这方面我们以后就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了。”
周溪廉冷哼道：“墨钧这个老狐狸，杀人诛心啊！在孔家的专业领域打败了孔德儒，没有特殊的际遇，这孔德儒怕是废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儒家千年的传承有危险了。”
台上的墨钧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这次墨钧输的心服口服，儒家不愧是这世间的第一学派 ，确实厉害，不过老夫很高兴，从今以后墨家将留在清华大学任职，随时欢迎各位同仁来挑战有关学术方面的问题。”
在气度这一块，墨钧表现出的胸怀让很多儒家子弟为之佩服，抛开门派之见，墨钧是一个完美的人，不管是从生活还是其他方面。
有所收获的不只是墨家和陆家，那些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儒生也是受益匪浅，就是陆家庄子能用眼睛所看到的，就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
“我想留在这里，整天与书为伍，那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在这里我看到这样的事情不再是是奢望。”
“羡慕这里的学生啊！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
“你们只想到了书，却没想到人家为了这些书付出了多少，我问过这个大学的学生了，他们甚至可以把书带出去，你们能想象这是多大的胸怀才能做出的事。”
“什么大儒，什么道不可轻传，都是骗人的，他们不过是想保持自己的优越感而已，呵呵，孔家真早点像人家陆家这么做，哪来的今日之辱。
秦朝之前，读书的个别人的事情，秦朝以后读书是少数人的事情，读书的古代最为垄断性的事业，书和经验是限制他们最大的障碍，但在这里，他们又看到了希望。
“陆家不是想留下一些人么？要不我们去试试，万一要是可以呢？”
“恐怕他们想要的人不是我们这样的，我听说他们那个图书馆里有几百万本书籍。”
他们说话时眼神中露出的是渴望，不仅是对知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不屈服，他们希冀用知识改变命运，但在这条路上现实又给了他们迎头一击。
文振华笑道：“几位先生，学生这事办的怎么样？”
“小猢狲，这些都是旁枝末节，今年的秋围你要是带着师弟们考出一个好成绩，那按照规律，你就回来继续带哪些你的小师弟。”
“邵先生您看什么名次对得起学生这个身份？”
梅尧臣不高兴的说道：“这个还用问吗？你在这里受到教育的时间最长，要是这样还不能考个第一名，你觉着你对得起谁？”
文振华苦笑道：“先生，您也太高看我了吧！秋围要是这么简单，还用得着每年都有那么多学生郁郁而终了。”
“别人我们管不着，我们只管你，考不了第一你自己想
好后果，丢了我的脸无所谓，但在交趾打仗的那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文振华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陆先生对付人的手段千奇百怪，实在让人不寒而栗，看来必须得考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成绩了。
洛阳这次辩论大赛是结束了，但后续的事情还很多，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慢工作，急不得。
交趾升龙城外三十里处，陆子非和狄青汇合在了一起，余靖第一时间上来抓住陆子非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吗？私自行动，不听朝廷的旨意，这是要砍头的你懂吗？”
“我只是想让李博立把侬智高交出来，没别的意思，回到朝廷，您可要帮我说话。”
“帮你说话？你觉着可能吗？你这样肆意妄为朝堂哪些宰相们会怎么想，以后谁还敢用你，你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陆子非说道：“我会用成绩让他们闭上嘴，您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余靖说道：“你现在是当父亲的人了，不应该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你可知你现在一个想法决定了多少人的命，就你这次出来带的人就有十万，你知道吗？”
陆子非说道：“正是因为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会带他们出来，朝廷内外一片死气，我给大家找一点乐趣，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余靖骂道：“你别给我嬉皮笑脸，事情的严重性你比我清楚，一个不好天就塌了，你最好想好了。”
余靖忍不住说道：“两位大人，交趾人都准备和我们开战了，你二位还有心思在这斗嘴。”
陆子非问道：“他们想和我们野战？不会吧，他们再傻也不会傻到认为能在野战中战胜我们吧！”
“是象兵，我以为这玩意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这次真长见识了，少数没事，若是多了对我们还是有些影响的。”
陆子非笑道：“象兵，这东西也就能虎一虎小孩子了，战象不像战马那么听话，再一个战象就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怕响声，所以带几头大象回去也不错。”
曹锋说道：“第一仗让我去，见过大象没见过象兵，让我先看看他们的威力如何。”
张岊说道：“还是我去吧！你一直在南边，对这种战阵见的少，我去接战你帮我掠阵。”
这还没开始打呢？两个人就已经抢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但这个前提至少是好的。
余靖说道：“战争就交给你们了，其他的事我们后面再说，现在你们专心应付眼前的事。”
陆子非说道：“曹锋你去吧！带上泉州巡检的人，直接用炸药把他们送回去，我们速战速决，浪费太多的时间不值当。”
李博立知道最终的结局自己还是会输，但是他心里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们李家本来就躲位不正，他主要担心赵桢剥夺了他的皇位正统性。
其他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在意，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人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正统没有了那永远不会再有了。
第五百零一章 王朝崩塌
大象平时是一种较为温和的动物，但他们遇到了带着作弊器的陆子非，象兵甚至还没有到阵前就被炸药造成的景象吓得四散奔逃。
大象这种巨兽一旦奔跑起来，坐在大象背上的驯兽师也对它们无能为力，践踏、践踏再践踏，西北军这边裤子都脱了，准备最后一哆嗦，结果对方直接自己先乱了起来。
“他们这是瞧不起我们，先要让一支象兵给我们吗？”曹锋不敢相信的说道。
陆子非说道：“这个办法实际上早在汉朝就有人用了，没必要大惊小怪，大不一定代表厉害，所以趁着他们自乱的机会攻进升龙城吧！”
一声声的巨响和爆炸后的威力打破了交趾士兵的最后心里防线，一座简易的小城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西北军拿下了，火药发挥了百分之百‘黔驴技穷’的效果，这也是陆子非第一次大规模的使用火药。
头晕、耳鸣过后的余靖强撑着精神来到陆子非面前，脸色煞白的说道：“宋祁当时和你一起远走海外，回来后在朝廷大肆宣扬你的做事风格，并且扬言说不能让你掌兵，如今看来我们在看人的水准上都比他差了很多。”
“我的余大人，现在不是怜悯的时候，我们也有战士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我们的目标完成，不然那真的就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余靖是说话断断续续，他也被炸药的威力吓到了，看着逐渐控制城门的西北军说道：“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能阻止火药突破的城门吗？”
陆子非笑道：“当然有了，我们陆家产的水泥就可以，加上石头和沙子筑城的城墙火药也只能望洋兴叹，混凝土余大人你在广州城应该已经见过了，这世间没有绝对锋利的矛、也没有无坚不摧的盾，任何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
“难怪你有这么大的自信，庆历二年的时候，宋祁是不是就知道了火药的威力，那他们为什么不站出来告知朝廷？”
“日本的事情确有其事，这点宋大人没有冤枉我，应该是他看到火药这东西有伤天和，所以才隐瞒下来了吧！再说那时候的火药威力还没有这么大，近几年火药配方不停的研究，才有您看到今天的这些。”
余靖眼睛一亮说道：“火药能对付交趾人，那对上西夏和辽国呢？能不能也达到这样的效果。”
陆子非说道：“比较难，火药受天气影响很大，刚才扔出去的炸药包有很多都没有响，那是因为南方的天气太潮造成的，西夏和辽国都是以骑兵为主，所以想要对抗他们，就要用骑兵对方，也只能用骑兵。”
“空欢喜一场啊！要是能一举解决北方祸患，大宋就能安慰个好几十年，可惜了。”
陆子非说道：“不能说一点效果也没有，当我们想收回燕云十六州的时候，火药还是能发挥出它的功效，我就想不通为何你觉着进攻西夏和辽国就是正常的，而进攻交趾就是入侵。”
余靖把头上的土疙瘩清理了一下说道：“我在这是先吃萝卜淡操心，走吧！既然城门已经开了，我们就进去，不然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士兵。”
城门周围已经被处理干净了，炸死的那些尸体、碎肉被西北军迅速的掩埋，走在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刚才的爆炸声让他们风声鹤唳，家家户户紧闭家门，商铺也是看不到一家开门的，一座城陷入了寂静之中。
升龙府内还是不错，陆子非和余靖一边走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在那指指点点，对于这种特别的建筑风格，余靖颇为有兴致。
“狄将军，控制好城内的所有人，在我们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出城，而且这座城内的粮食我们要全部带走，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张将军你带着一队人马跟着我和余大人一起去皇宫里坐坐，想必这个时候李博立已经焦急难耐了。”
李博立失魂落魄坐在龙椅上，下面的大臣说道：“皇上，城门被破，宋军马上就到皇宫门口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平常我问你们军队训练的怎么样，你们都是自信心爆棚的告诉我，士兵训练的很好，到了战场上都能以一敌十，现在呢？你们告诉我支撑了多少时间。”
沉默过后一个身着铠甲的人说道：“皇上，我们的士兵没有那么差，只是这次大宋用了一种我们都没有见过的新武器，我们的象兵，城门守军基本都被他们炸的丧失了战斗力。”
李博立暴怒道：“你是在和我讲推卸责任吗？那武器要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厉害，那他赵祯早就成为汉武帝、唐太宗那样的人物了，还用在我们交趾找存在感。”
交趾皇宫也出现了混乱，宫女、太监到处乱跑，身上的东西让他们走起路来叮叮当当，陆子非心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逃出这座皇宫又能怎么样。
不知道是什么情结，皇帝和皇宫这些东西好像都要造的金碧辉煌才能体现出他们和寻常老百姓不一样的地方，他们对能显示自己非凡身份的东西有着那种根深蒂固的执念。
一个皇帝若是真的到了需要这些外物来维持自己皇帝威严的时候，那也就预示着这个王朝也快即将灭亡了，走上了昭示着交趾最有权利象征的台阶，陆子非没感觉到自己有一点高人一等的味道。
余靖说道：“怎么了，在汴京还没看够这些东西，都是些俗物而已。”
“您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了，就是因为那些俗物，我希望一会李博立能识趣一点，我不是个屠夫，滥杀无辜也不是我的风格，希望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余靖很想说我要阻止你这种行为，但想了想还是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下去了，西北军在这里好像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控制，在陆子非的影响下，他们的**已经被催发出来了，现在堵不如疏，说难听一点就是他没有陆子非的官职和权利大。
双眼通红的李博立走下了
龙椅，颓废的看着气定神闲走向自己的两人说道：“你们汉人一直自诩为天朝上国，为何要无缘无关的入侵我们交趾。”
陆子非没说话，在众人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那把象征皇权的椅子，总觉着那里好像不舒服，感觉了一下，原来是椅子上没垫东西，有点膈屁股。
余靖的眼神都快要把陆子非杀死，那椅子是谁都能坐的吗？虽然交趾是一个小国家，但是皇权和大宋是等同的，这属于**裸的藐视。
“开个小玩笑，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对那玩意没什么兴趣。”给余靖说完又看着李博立说道：“我记得交趾的帝姓应该姓阮吧！”
李博立心中一惊，没想到大宋的人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来位不正就心里始终心虚，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以前藩国都要得到汉人朝廷的册封，这个想法是下意识的，所以他要组织一下语言。
“阮氏一族最后没有留下子嗣，最后在大家的推荐下，我们李家成了交趾的皇族，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向大宋册封。”
“哦，我对这个没兴趣，这次我带大军来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侬智高的余孽，所以需要你们升龙府放开所有的地方，等我们搜查到侬智高等人，就会自动退兵。”
李博立心中一喜，只要他还能继续当皇帝，继续在交趾呼风唤雨，这点小事任由他们去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侬智高怎么会来交趾，退一万步讲，侬智高的第一选择也不会是交趾。
“天使你们是不是那里搞错了，我们交趾和侬智高也有着深仇大恨，他怎么也不会躲到交趾来，我建议天使好好查一查。”
陆子非冷冷的说道：“我们做事用得着你来教吗？侬智高就在升龙城内，现在我的士兵要进行检查，你要做的就是让人打开所有上锁的地方和能藏人的地方。”
李博立还没反应过来，他真的以为陆子非等人只是为了侬智高而来，边上的余靖嘴角也露出了冷笑，心想有你哭的时候，那时候恐怕你想哭都哭不出来，陆子非那可是一头饿极了的豺狼啊！
和李博立有着同样心情的还有一人，那就是陆子非的便宜老丈人、辽国的魏王萧惠。
“你们的消息准确吗？皇上那可是带着我们辽国最精锐的十万骑兵。”
耶律宗真二征西夏，几乎是在同样的位置复制了第一次西征的失败，耶律宗真似乎到现在都能听到李元昊那猖狂的笑声，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西征失败后的雄心壮志了，他老了，比没有牙齿的狮子还不如。
“前线传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皇上如今在西京修养，失败已成定局。”
萧惠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这是他们辽国最后的希望了，他层多次劝阻耶律宗真不要进行二次西征，可耶律宗真不听啊！
一个庞大帝国的躯壳下，其实早已经满目疮痍，大厦将倾，自己和族人又该何去何从。
第五百零一章 世界上最大的强盗
“红姐，你和我范师兄到底怎么样了，我范师兄这么优秀的人错过了你可就遇不到第二个了，手快有，手慢无啊。”
寇红丽说道：“先不要说我和那个呆子的事情，你们师兄弟两个最近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早出晚归我都见不到人。”
沈括狼吞虎咽的吃完一个竹筒饭说道：“帮助师兄完成他的心愿啊！他又一夜没回来吗？他这么拼命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觉着是我能劝的动他还是你能，他那人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们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都没有办法，我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事情不是一个人干的，一口也吃不下个胖子。”
沈括说道：“放心，红姐，很快就有能让他听话的人来了，他嚣张不了多久了。”
寇红丽说道：“哦！看来是你家有大人要来大理，几时来，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沈括瞧了瞧这个只能住十几个客人的客栈笑道：“红姐你还是别准备了，我师傅要来带的人可能有点多，他们有自己的住处，你就别操心了。”
寇红丽听到沈括这样说，也没多说什么，飘飘然的走了，神清气爽的沈括走出客栈的大门，他现在已经能熟练的说当地的方言了，和街坊邻居打过招呼后，一路来到了范规工作的地方。
范规猛然抬头看到外面射进来的阳光，闭上眼说道：“你怎么来了，你昨晚不是回去的也挺迟的，少年贪睡你不多睡会。”
“好像你真的比我大多少似的，红姐很担心你，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看你现在还有人形吗？师傅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想他绝不会让你再出来了。”
范规说道：“我一定要在先生来之前完成这些事情，我们能做的不多，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相信这些东西一定会给先生带来帮助。”
其实在今年这个烽烟四起的亚洲大陆，段家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大理这个地方，对佛的崇敬可以说某些地方已经超过了西藏，佛家的经意使得他们对皇权的留恋并没有那么强烈，他们的皇帝的确有出家和尚的先例。
“你这么是没错，但和你比起来，师傅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做，大理这次也不能幸免于难，你只要将这里的实际情况告诉师傅就够了。”
范规将铅笔仍在了桌子上，说道：“先生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他让我们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无知的人太多了，他们都是先生想做事的绊脚石，我不想让先生在这条路上太过孤单。”
沈括说道：“听说今年多招了很多师弟，慢慢来会好起来的，咱们跑出来还好一点，留校的那些人我想现在肯定痛苦不堪。”
“那你说错了，现在是暑假期间，他们这会玩的才爽呢？哪像我们累的像条狗。”
“可他们也羡慕我们啊！在外面始终自由一点，而且还能检验我们在学校学到的一切，谁都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啊！”
范规笑道：“这话说的没毛病，我们
就像先生说的，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谁不希望一展所学，只是先生这个人太过于保守了。”
沈括说道：“我七岁就跟着师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除了做皇帝，这世界上就没有能难住他的事，反正我能感受到他对皇位挺反感的。”
范规说道：“你马上就要去广东接南星的班了，这一去怕是没有几年不行，你的学业怎么办，先生给你说过没有。”
沈括在这个事情上也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就是不准他在二十岁之前去考进士，宋朝神童遍地，大家都以早早考上进士为荣，晏殊就是这些人里的代表，但陆子非却给他下了死命令，二十岁之前不行。
“慢慢等了，学业倒是无所谓，看看书应该没啥问题。”
“那小萱怎么办，她能等你到二十岁么？还有你们的辈分怎么解决。”
沈括说道：“先生说那些都不重要，小萱太聪明，嫁给别人可能有点驾驭不住，所以就强塞给了我，你说我结婚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范规想到小萱那性子，贼兮兮的笑道：“这个没人帮的了你，所有的一切只能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你说先生这算不是乱点鸳鸯谱。”
“师傅有恋家情结师兄你没发现吗？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就是师傅的处世之道，与什么乱点鸳鸯谱没什么关系，我已经认命了。”
师兄弟背靠背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范规突然说道：“你说师傅现在在交趾干什么呢？会不会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
沈括嘲笑道：“家里三个都搞不定还左拥右抱，纯粹是做梦，师傅这一辈子被几位师娘吃的死死的，三妻四妾在他身上你是看不到了，不过睡在钱堆里数钱倒是有可能。”
范规说道：“我怀疑先生上辈子就是个金元宝，这辈子和钱杠上了，只要是他到的地方，那那个地方的钱一定会到了师傅的口袋里，其实我都替交趾有点冤。”
沈括说道：“师兄还记得师傅说过的那句话吗？”
“师傅说过的话多了，我那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
“弱小才是原罪，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内。”
范规说道：“小括你说师傅那些真理之言从那来的，不仅多而且还精辟。”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鬼谷一脉的传承吧！好歹也是出过无数个名人的隐世大宗门，有一点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很正常，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为什么那些名言我们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呢？不管如何肯定会有一点信息流传出来吧！”
沈括对师傅是盲目的信任，即使自己曾经也有过同样的怀疑，但他绝对不会让这句话出自自己之口，师傅是哥哥、是父亲、是师傅，更多的是担任了亲人父亲的角色，对这样一个自己心中完美的人他不想做出任何评价。
李博立这会不天真了，他也反应过来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找什么侬智高来的，就是冲着他们交趾来的
，皇宫所有能看到的财富全部被这些人搬走了。
这头三天的时间里改变最大的不是陆子非，也不是狄青，也不是张岊，而是余靖，当看到无数的金银珠宝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再也镇定不下来了，用别人的钱养自己国家的老百姓，一点毛病没有。
“这些东西你都要上缴国库吗？陆侯。”
陆子非说道：“按照军队的规矩来，三分归将士，七分归国库，这样分配余大人没有什么意见吧！再少将士们就有意见了。”
余靖说道：“没问题，很合理的分配，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这样分配，在这里我们还需要等多久，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下一个地方了。”
人都会改变，即使再古板的人在经过时间和各种变故后也会变得和以前大庭相径，余靖也变了，他看到这些财富动心了。
陆子非说道：“不要急，交趾也不算一个小国，怎么会只有这点东西。”
余靖睁大眼睛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李博立还有别的库房，还有别的存货？”
“当然了，这点东西才有多少，这里也是出产黄金和玉石的，在我出海之前，他们就已经和外面的那些蛮夷开始做生意了，绝对不止这一点。”
余靖看着陆子非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有内应在交趾，而且还埋的不浅，一定是这样，不然你不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是有，但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他们有几座国库还是知道的。”
陆子非带着余靖来到了交趾皇宫的一个荒废的宫殿，余靖说道：“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我不用想都知道这种地方是关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可怜女子。”
“当然是找好东西了，我们有一句话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在这里同样，看似不起眼的地方才是重点，这里就是李博立最后的藏金地了。”
“这里？你确定是这里，这里能藏多少东西，几个小宫殿能藏多少东西。”
陆子非说道：“这里别有洞天，宝藏是在底下而不是在地上，余大人这下明白了吧！”
陆子非一挥手，两队士兵上前强行打开了宫殿门，吼吼的灰尘从宫殿内飞出来，余靖说道：“看来这里很久没人来了。”
“每个皇帝在建国后都会给子孙后代留这么一个地方，用作衰败后的东山再起，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还是不忍心给心里留了一点希望。”
余靖说道：“开国皇帝和父母一样，都是为儿女操碎了心，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既然你知道在那就让士兵快点搬。”
弱肉强食能在余靖嘴里说出来真的挺不容易，士兵们自己下去了，陆子非没有跟下去，经历的多了他们就知道属于他们的才是他们自己的，不属于他们的拿了会被剁手。
“你把军队用成了强盗”
陆子非说道：“余大人难道不知道军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纪律的强盗吗？”
第五百零三章 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人心
“军队必须得有约束力，不然他们会变得比强盗、反贼更可怕，历朝历代都用不同的方式想法设法的控制军队，我朝的方法就更有意思了，以文驭武，到现在为止我觉着还算成功。”
余靖说道：“我知道你是不屑于这种方法，觉着文臣身上缺少血性，但是这样做有一个好处是武将统领军队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陆子非说道：“余大人指的是造反吧！‘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也不是每个书生都是软弱无力的，‘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他不就是个书生，还不是屠尽了一城长安人，武将也有软骨头、文臣也有硬骨头，对待这件事不能一概而论。”
余靖说道：“文人造反成功的有几个，黄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被镇压了，兵权这个东西还是掌握在文人手里比较好，虽然将士可能废了一点，但好在听话，不会胡来。”
陆子非冷哼道：“废？应该是废物都不如吧！西北军成军五年，训练成这样我都不认为在战场上能打过辽军或者党项人，禁军我不想提，
开始侬智高才有多少人，几千人啊！一个小小的野人王将大宋的南边就搅和的天翻地覆，杨文广更是把一生的英明留在了这里，居安思危，几年时间大宋已经忘记了危险的存在。”
余靖笑道：“现在不是有你出现了么？你也是文臣，军队在你手里指挥的如臂使指，你是年轻人，总想着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我们不一样，我们只想看到一副安稳、平和的国家盛世了，大宋人是厌战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个想法。”
陆子非心想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整天给人灌输那些佛经，谁能受的了，就是一头猪也被你们给感化了。
李博立心死如灰，心里最后那点侥幸也没有了，宋人是准备搬空交趾，留给自己一个空的躯壳啊！他现在倒是有点想念自己造阮家人反时那些勤王的人了。
陆子非看到士兵手里一些黄金饰物时说道：“现场给我融了，带那些低档次的玩意回去干啥，直接融成金砖，方便我们携带。”
这里是皇宫，想找点器具不难，监督这种事从来都轮不到陆子非来操心，余靖很好的充当了一个监察使的职务，谁想要贪污，第一个恐怕要先过他那关。
“大人，城内发生冲突了，很多和尚聚集起来声称要讨个说法。”
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你是在入侵别人的家园，有那么一两个二愣子也纯属正常，只要士兵做的不过分，陆子非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无鱼。
但听到和尚这个名词，陆子非心里的反感又上来了，他对和尚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自己不从事生产还要劝别人也跟着他们，佛家的经意也被他们曲解了，为了争信徒，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陆子非打算去看看热闹。
余靖说道：“宗教本就是一个难处理的问题，你去了小心一点，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没必要和
他们起不必要的冲突，佛门之间是有互相联系的，沾染上他们会很麻烦。
到了一座寺庙门前，一群和尚和西北军在对峙，陆子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校尉说道：“这里的佛像都是用铜和黄金铸造的，下官认为摆在这让人看还不如真正意义的使用了它，但是这群歪嘴和尚不让。”
“不错啊！看来你还是个识字的，他们不让你们手里的武器是烧火棍吗？拉开他们，将升龙城里所有寺庙里铜铸的佛像全给我拉倒这儿，统一进行融化。”
校尉没想到陆子非会同意他们的做法，兴冲冲的就要往寺庙里冲，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说道：“来自中土的大人，你们这样做佛祖是不会绕过你们的。”
陆子非笑道：“那你就让你们的佛祖来找我好了，我这个人天生不信邪，最近总觉着有些暴躁，和你们佛祖说说话也挺好的。”
“你这是对佛祖的亵渎，你死后会下十八次地狱的，从来没有人敢懂佛祖的金身。”
“从来没有，万事总要有个第一次，既然你们没见过，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好了，动手吧！”
“我们会誓死抵抗，绝不会屈服在你们的淫威之下，我们有佛祖保佑，我们不怕你。”
陆子非笑道：“好啊！我想李博立也希望我能帮他处理掉你们这些蛀虫，别光说不练啊！我现在倒是好奇了，你们这座寺庙里藏了什么。”
“你们不能这么做，佛门是清净之地，你们这群强盗，你们不能这样。”和尚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这更坚定了陆子非要进去的想法。
“大人，看来这里有玄机啊！要不要我再去调些人过来。”
“恩，让人把这里围起来，我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生活有点乏味，希望他们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不然白紧张了。”
校尉贱兮兮的说道：“大人，要不我给您找两个····，别有一番滋味，您要不要尝试一下。”
陆子非反应过来后笑骂道：“滚犊子吧！你们这些下半身的畜生走到那都忘不了这事，别做的太过了，弄得天怒人怨不好收场。”
和尚也是些嘴上功夫，到了来真的的时候，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在面对军队这种强盗时，那些所谓的武僧、佛门怒目金刚一个都找不见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脆弱的和尚对军队来说一文不值，寺院和大宋的风格很像，各种各样的佛像，陆子非没看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仔仔细细的给我搜，一丁点也不要放过，我倒想知道这些歪嘴和尚在这里藏了什么秘密。”
陆子非发现这里的佛像和大宋展示出来的区别挺大，这里有很多的女性菩萨，大宋的女性菩萨好像只有观音菩萨一个，这里有各式各样的，而且形态还大不相同。
也许是靠近天竺的原因，里面掺杂了许多起源地的元素，在陆子非眼中，有些不太喜欢，这可能跟他对佛学的研
究也有关系吧！
铜像在僧人痛苦的眼神中轰然倒地，陆子非根本不为所动，直到士兵告诉他发现暗道的时候，他才表现出一副活人的模样。
四处都是平地，有可能的也就是暗道和密室了，古代隐藏的方式就那么几种可能，所以陆子非很有耐心，他知道是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
将士们见识了陆子非的手段，已经把他奉为神人，暗道将士们死活不让他下去，说是自己等人先下去看看，等探明情况没有危险再让陆子非下去。
站在密道口的陆子非听到几声惨叫，边上的校尉说道：“应该是守卫的和尚，大人不用担心，这种密室里面不会有太多的人。”
过了一会，一些衣衫简陋的女子从通道出来了，陆子非说道：“去把刚才那只肥猪给我抓过来。”
那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看到这间禅房以及女子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索性也不装了，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粗鄙的说道：“佛爷玩个女人怎么了，没有了女人你说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
陆子非说道：“你知道我为何第一眼看到你就觉着你有问题。”同时也看了看跟着他的将士，他想看看这些将士中间有没有聪明人。
让他失望的是将士们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和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道：“佛爷怎么知道”
陆子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从来不刷牙，难道寺院里其他人就没对你说过你的口臭很严重，那股子肉馊了的味道能把人给熏死。”
刷牙在二十世纪的农村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处于半努力半封建的交趾，很多人都不知道刷牙是干什么，有什么作用。
和尚也不说话，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爱把我咋的，随你的便，陆子非继续说道：“这些女子被你们关在密室中日日凌辱，堪比生活在十八层地狱中，我不知道你的良心是怎么过的。”
和尚冷笑道：“这样的事情在我们交趾屡见不鲜，你一个宋人管过界了吧！”
“佛家讲求普渡众生，说的是无国界，到了你这怎么感觉就变味了，在我跟前狡辩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交代所有问题，我是个无神论者，明白了吧！”
和尚也不准备说话了，他从陆子非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他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校尉说道：“大人，看他们藏污纳垢的样子绝不止这点情况，肯定还有别的。”
陆子非说道：“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舌头，只要能问出有用的东西，随便你们折腾。”
和尚说道：“不用刑讯逼供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好了，在最后面我的禅房里，还有一条密道，那里面是我们寺里近百年的搜刮。”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对财物陆子非已经免疫了，交给手底下的人他带着几个亲卫来到了城外，地理的庄稼快到收获的季节，但地里犹如行尸走肉的普通老百姓脸上却看不到半点高兴的样子。
第五百零四章 苏轼的战争
“锋子，你知道从交趾一直向西，就可以到达蒲甘、孟加拉、天竺，然后一路到达非洲，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交趾这种小地方我都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兴趣。”
曹锋说道：“你的心太大，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焉能和你相比，世界多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杨怀玉为了一个杨家拼死拼活还未必能拯救的了，心大装的东西自然就多，心小烦恼自然也会随之减少。”
“你这是变聪明了，不错啊！封口费送走了没有。”
“早就走了，要是等你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你是没看到余靖那张脸，以前在朝廷听闻他的官声挺好啊！怎么看到金子就走不动路了。”
陆子非说道：“其实我都说过了，黄金这东西多了对大宋不好，送回去也只能放在国库或者银行，不然对大宋的整体经济会造成很大的冲击，倒是那些农作物，奇珍异宝可以促动经济的发展，余靖有兴趣的并不是黄金，而是名垂千古的机会。”
曹锋说道：“你们文人就是想的太多了，一个个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累不累。”
陆子非笑而不语，这是文人之间的游戏，武将是不会懂的，封王拜相是文人最终的目标，机会放在眼前谁会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
赵祯嘴里哼着小曲陪儿子在一座偏殿里偷吃冰棍，曹皇后是心知肚明，但她没有打扰父子二人相伴的时光，只是不解的对身边的侍女说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我又没说不准他们吃，男人都是这个毛病吗？喜欢偷腥。”
侍女捂着嘴笑道：“皇后娘娘您要这样想，皇上在您这吃没什么问题，但是雍王殿下不是啊！他想多一个您都要唠叨好久，想吃好只能和皇上找个您看不见的地方啊！”
“男人的劣性，年纪小小的就不学点好的。”
“娘娘，有一句话婢女不知道该不该说。”
曹皇后说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婢女说道：“雍王殿下这段时间有些不快活，您发现了吗？婢子偷偷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他说他想君翔了。”
曹皇后说道：“这皇宫里确实没有个和他一起玩的同龄人，可他未来是要当皇帝的，君翔那个臭小子去了洛阳也不回来了，听说那里的小孩子比较多。”
“婢子觉着陆侯说的不错···。”
“别给我提他，只见他放火不灭火，你说他一个好好的文人放着不当，有大好的前程，非要去岭南那种地方打仗，和皇上、雍王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皇后你又在这编排我了，我只不过是带着昕儿出去了一会就听到你的抱怨声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到时候我看他吃坏了肚子你怎么办。”
赵昕眼睛四处看，就是不看他的母后，样子像极了我们小时候偷吃后生怕被父母发现，曹皇后白了儿子一眼，没戳破他们父子二人的秘密。
“不知不觉昕儿都五岁了，时间过的真快啊！”赵祯感慨的说道。
“皇上您老人家还是别在那酸人牙了，你儿子现在又想去洛阳，你看怎么办吧！”
赵祯看着儿子说道：“昕儿，你想去洛阳吗？怎么不告诉父皇呢？你是不是又想去找君翔玩，皇宫里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
赵昕说道：“父皇，皇宫里有炸鸡翅吗？有秋天荡吗？有小朋友陪我抓鱼吗？咱们家什么都没有，君翔家里出了门就有卖好吃的地方，可多可多了。”
赵祯觉着自己是中了陆子非的毒，自己的儿子有重复了自己的老路，想不通这陆家人身上有什么魔力吸引着其他人，最后他把这归结到了人品上。
“去可以，但一个月后你就要回来，不然下次就不让你去了。”
赵昕的头点的跟捣蒜一样，高兴的在赵祯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我还要去库房里挑点礼物带给君翔他们，可以吗？”
赵祯说道：“当然可以，我儿子富有天下，挑几件礼物怎么了，尽管挑，看上什么挑什么。”
“你们两在这给我演绎父子情深，当我不存在是吧！你父皇最好那以后你有事别来找你母后我，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赵昕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皇宫里的决属权还在母后手里呢？这下很有眼色的去亲了一下母亲，然后钻到曹皇后怀里撒娇道：“母后和父皇一样好，昕儿最爱你们了。”
“迟早有一天被你这张嘴给甜死，你父皇也没见有油嘴滑舌的时候，真不知道你这一招是从谁传授给你的，别在这给我灌**汤了，快去给你的小伙伴准备礼物去吧！”
赵祯说道：“你就没发现儿子跟陆小子很亲近，不过陆小子教育孩子这方面确实有一套，教出来的孩子很灵动，而且视野跟见识也不一般。”
曹皇后说道：“在他眼里天下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再一个是他懂得小孩子的心思，所以昕儿亲近他，我可是研究了他很长时间。”
“也不知道那小子在交趾怎么样了，弄死侬智高不满足，还要跑到人家交趾去耀武扬威，别到时候被人家打的灰头土脸，我看他到时候怎么回来。”
每当这种时候，就该上官温出场了，上官温也没让人失望，急冲冲的进来说道：“皇上侍御史余靖大人的奏折。”
赵祯一把夺过上官温手中的奏折，也没检查奏折是否被人拆封过，三两下看完了奏折上的内容，曹皇后和上官温也不知道奏折上的内容，只见赵祯来回走动，看不出来是激动还是愤怒，反正情绪波动很大。
“干的漂亮，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朕失望，皇后你去帮昕儿多挑选几件礼物，再以你的名义给陆子非的娘亲送些宫里的东西。”
曹皇后知道这是发生了好事，她也不问是什么事，只要是好事就行，皇后离开后赵祯对上官温说道：“把消息传出去，就说
望北候在交趾缴获了无数物资都送不回来。”
上官温说道：“还要说别的吗？这样的力度有点小啊！”
“够了，就是要让他们看不真切，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相信，你要是说真话他们反而会怀疑，隐隐约约这种感觉才是最好的。”
不到一天，京城的茶余饭后又有了谈论的话题，那就是关于陆子非在交趾的收获，基本上是褒贬各占一半，说好的都是和陆子非一个想法，觉着不在大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说坏的人应该是处于嫉妒心理。
洛阳陆家庄子上，现在到处都是工地，不仅学校需要扩建，陆家也有人满为患的趋势了，所以陆离大手一挥，建，只要能弄来地皮，想建多少都可以。
现在出了洛阳向西，你眼睛能看到的大多都属于陆家了，洛阳衙门那些人也尝到了甜头，只要不违背朝廷的法律，你们陆家给钱我们就卖，反正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有我们的功劳。
雍王殿下要来庄子上的消息在陆家内宅又传开了，这得是多大的殊荣才能让一个未来大宋的皇帝在一年之内来了两次陆家。
在还未成太子之前，赵昕只是个单纯的王爷，所以迎接他的人只有好兄弟君翔和肉肉，三个小伙伴半年不见一下马车就钻在了一块。
负责赵昕起居的小太监看着这一幕无奈的说道：“殿下，您忘记皇后娘娘给您交待的事情了吗？先做完事情您再玩。”
想到母后，赵昕暂时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小伙伴，来到后院让太监读了母后的懿旨，说的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只希望这个过程快一点。
薛凝带着两个儿媳妇谢过恩后，一头的雾水，以前他们也得过来自皇后的奖赏，但这次的奖励丰厚的有点过分了吧！
蔡梦玥指着一个盒子里的步摇说道：“这个凤羽钗我上次进宫在皇后娘娘头上见过，这样的东西都有些违禁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萧观音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带过的还送人啊！”
蔡梦玥用白痴的眼光看了萧观音一眼，转头对薛凝说道：“娘亲，这些东西我们还是先封存起来吧！万一带出去让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恩，小玥说的有道理，你让君翔打探一下雍王的口风，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赵昕遇到了敌人，主要是这个敌人还无比强大，心中暗自对比了一下身形，好像自己加上君翔也不够看啊！
“你就是雍王？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后果你问君翔。”
君翔看着眼前这个胖子说道：“苏胖子，你又来骗钱，我要告诉万爷爷，让他打断你的腿。”
苏轼笑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你们三个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赵昕没想到还有人敢抢到自己身上来，生气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我是谁？我要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第五百零五章 河西走廊
苏轼和苏辙这两兄弟一生的感情都很好，苏轼那首在诗词界千古传唱的《水调歌头》就是思念弟弟苏辙所写，但他们两人的性格却很极端。
苏轼性格豪迈，喜欢结交朋友，一生放荡不羁，在官途上屡屡受挫，即使是人生的贵人也没有让他逢雨化龙，最终客死他乡。
苏辙不一样，他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他对哥哥的爱表现的很理智，所以他在官途上要显得要比哥哥苏轼强，他是做过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以小看老，这时候两人的性格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
“哥，几位先生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准你研究那东西，你倒好，还来抢师弟的钱，今天更是变本加厉，居然还想抢雍王殿下，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苏轼愁眉苦脸的说道：“弟弟，你也知道我要买试验材料，自己挣得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反正他们有钱又不用，暂时先借我，以后有钱了我还给他们。”
苏辙说道：“你研究的那玩意是啥，你告诉我，他能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给我们生活带来什么改变。”
苏轼说道：“你不觉着那很有意思吗？两块磁石放在一起时产生的变化，我相信他一定有用，就是暂时我还没发现而已，要是陆先生在就好了，他必然能理解我的苦心。”
“苦心就是整天抢几个师弟师妹的钱，先生回来不敲断你的腿才怪。”
苏轼丝毫没有被弟弟的言辞所感染，熟练的搜了君翔的口袋，看到只有两枚银币，揪着君翔的耳朵说道：“今天身上的钱怎么这么少。”
君翔说道：“苏胖子，你完蛋了，上次邵爷爷已经告诫你了，你还死性不改，你等着吧！”
苏轼对一个小屁孩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昨天他已经打听好材料的价格了，两个银币不够，然后赵昕也没逃过毒手，身上的钱也被抢光了。
赵昕暗中的护卫没有出来，君翔是望北候的长子，他既然都没事，那雍王肯定也没事，而且那个小胖子明显没有什么动手能力，一点钱财他们还没放在心上，只要没有生命危险。
苏轼心满意足的走了，君翔也习以为常，他被苏轼抢劫过很多次了，赵昕不满的说道：“君翔，他是谁啊！怎么能抢我们的钱呢？”
君翔说道：“他呀！爹爹说他是个天才，邵爷爷他们也说是天才，但我觉着他就是个骗子，不停的在我们手里骗钱，不过他人还是挺好的，你要是想写诗就去找他，这个他是真的厉害。”
梅尧臣听闻后对邵雍说道：“苏轼那孩子不能这么耽误下去了，整天在学业上不上心，这再过几年不是废了。”
苏舜钦说道：“这个孩子在诗文一道上的天赋世所罕见，但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虽说我们也可以做主，但主人始终只有一个，含章既然想留着这个孩子，我们也不好过多参与。”
周溪廉说道：“子美想多了，苏轼是一块璞玉，但雕琢
好了才是和氏璧那样的精品，雕琢的不好什么都不是，含章现在远在天边，战争一时半会谁也不知道几时结束，三五年后苏轼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
对苏轼的教育，大家都抱有不同的态度，他们都很喜欢苏轼，但具体的该怎么做，他们有点拿不定主意。
梅尧臣说道：“他那腔调明显是跟着含章那小子学的，十年以后又是一个活脱脱的含章，有一个已经让我们一天操不完的心，再来一个我觉着我都要少活几年。”
在苏轼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以后的快乐就让这几个人给决定了，那些美好的试验，美味的食物都要离他而去了，小胖子要是知道了，估计会让心欲绝吧！
陆子云抱着小侄女，不停的用手戳她那胖嘟嘟的小脸，薛凝责骂道：“喜欢你自己给自己去生，别欺负雪琪，整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用你大哥的话说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次雍王来咱们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陆子云吊儿郎当的说道：“能有什么，我哥在南边立了一点功劳，他人又不在，所以来慰劳一下你们啊！这不剩正常的皇家手段么？这次的赏赐丰厚不丰厚。”
薛凝说道：“听你嫂子说很多物品都是皇家的御用，我也不太懂。”
陆子云逗弄了一会侄女就走了，当一个人真认真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己的需要懂的东西太多，而且时间也是严重不足。
回到自己的书房，他翻开了最近发生在各国的消息，有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信上说董毡有进攻黄头回纥的举动，河西走廊一直是掌控在他家的手中，这难道是董毡感觉到了什么吗？
青塘的情况他不了解，虎子是唯一一个对那边了解最深的人，但他这会在云南，陆子云想到了王超大哥，他应该知道的不少。
“你说青塘啊！自唃厮啰死后我对他们的关注就少了，董毡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和实力不匹配，所以你懂得，弱者都没有被我们关注的资格。”
陆子云说道：“咱们家里对青塘有什么暗手吗？除了那些密探。”
王超说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你去问严子静，他在兰州呆了一年，对青塘的情况想必也很清楚，他是小非一手带出来的，你得到消息那他肯定也看出端倪了。”
“严子静？你是说当初跟在我哥屁股后面那几个小屁孩，我记得好像一个叫严子静。”
“你别小屁孩、小屁孩的叫人家，他跟你年龄差不多，而且在兰州一年，他做出的成绩就是小非忍不住赞叹，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
陆子云觉着自家的事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他哥到底准备了多少后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会陆子云的心情在惭愧和自豪中徘徊。
“二公子你这可是稀客啊！学校这地方二公子不是素来最为讨厌的么？”
“今天
这是不得不来了，提前申明，我不是讨厌你们学校，而是对学习讨厌，你们先生当初为了我能去国子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然后到了国子监我才知道，我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我也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
严子静笑道：“二公子多久没去老百姓中间走一走了，先生从西北回来你就去了京城，然后一直在京城、洛阳之间徘徊，这两地都是大宋最为繁华的城市，而且二公子接触的人群不一样，
所以你认为读不读书都一样，但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不一样，除了读书没有改变命运的办法了，先生是我们心里最伟大的人，没人能代替他在我们心目中的位置。”
陆子云苦笑道：“我们两的话题好像跑偏了，我哥教你们的时间也不长吧！我怎么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揍我的时候也没见他手软啊！”
严子静说道：“我们几十个人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后来这些先生就没时间了，二公子今天来所为何事，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子云说道：“既然你们自诩是我哥教出来的，那就猜猜我今天过来的目的，让我们看看你们是否像王大哥说的那么出彩。”
严子静说道：“二公子来找我其实很简单，首先二公子什么都不缺，钱这方面肯定用不着我，我自己在几十人里成绩不算冒尖，那唯一能对二公子有用的就是我在兰州的那段经历了，二公子是对那边的什么情况不好判断吗？”
陆子云心里不得不称赞，这个以前的跟屁虫变得不一样了，逻辑清晰，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他在想自己要不要跟着大哥再学学。
“猜的**不离十了，你看看这份情报。”
严子静看了简短的情报后说道：“这是好事啊！董毡迫于内部压力用向外的方式来缓解，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黄头回纥正处于河西走廊上，我们现在进去的也只是商队，所以不用太紧张，但也不得不防青塘和西夏联手，毕竟李元昊最近正春风得意呢。”
陆子云说道：“你说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侬智高想当皇帝，结果现在是朝不保夕，董毡也是，他又没他老子唃厮啰的那种魄力，周围全身敌人，而且没有一个比他弱的，枪打出头鸟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严子静说道：“权利对男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毒药，现在你手里的信息太少，想分析出多的也不可能，我建议你亲自去一趟青塘，这样你会直观的做出判断。”
陆子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严子静，严子静向后腿了一步说道：“我还有课业要完成，你别想拉着我跟你去青塘，你可以去找别人，巩义华、姚雪应他们整天都无所事事。”
“你们不是一直垂涎我哥写的那本《人物关系论》么？你跟着我去，我就把他拿给你看，而且不让你担责任，这个条件够可以了吧！”
严子静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黄金白银还真”
第五百零六章 六脉神剑
交趾的老百姓对大宋的侵犯漠视不理，他们的心已经麻木了，对统治者彻底没有了期待，过度的剥削让老百姓没有了信仰，可能活着对它们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吧！
陆子非看到这一幕感觉很熟悉，最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的出处，这是将活生生的鸦骗搬到了眼前，双眼无神、面黄肌瘦，不正是大吸多了的表现么？
“秀才，你来这里找什么，能拿走的我们基本都拿的差不多了，李博立的夜壶都被余靖那个吸血鬼让士兵们拿走了，还说回去要当传家宝。”曹锋对交趾士兵的不反抗很不满意，他认为军人没有勇气反抗就是懦夫，不配称为军人。
陆子非笑道：“别着急，这可是个好东西，得有耐心，不然做出来的味道不好。”
曹锋捏住鼻子说道：“大哥，咱们现在在打仗，您老人家能不能多花点心思在战事上，别老是弄这些和工作无关的事情啊！这东西闻起来好像是把啥烧焦了，难道你要吃他不成。”
“错，它是用来喝的，现在你只是闻着不好闻，但当你习惯了他的味道，我保证你会喜欢上它，而且还离不开他。”陆子非一脸神秘莫测的说道。
让亲兵继续炒，陆子非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闭上眼陶醉的说道：“很纯正，这东西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海外的冒险者带回来的，锋子你去告诉李博立，让他每年给我种十万亩这东西，种不出来就让他别当这个皇帝了。”
曹锋鄙视的说道：“你这是滥用私权，我要向御史台告发你不务正业，威逼我们的友好邻居，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对皇上忏悔你的罪行。”
陆子非笑道：“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不过我是为了他们好，种十万亩地还不得个万把人，本来他们一天食不果腹，有了这些地，他们至少能多吃一口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歪理，你这东西到底有用没用啊！我们时间不多了，这会都马上九月了，迟则生变，你前面不是催的很急么？但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你在不停的浪费的时间。”
“你想到的只是战争，战争很简单，但我们不能把大理的所有人全杀死，交趾我从来没有过治理的念头，哪怕有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没有想过，大理不一样，因为我要让大理称为大宋的土地，你明白吗？”
曹锋说道：“真不知道你要大理干什么，大宋也有很多像大理那样的地方，怎么不见你去治理，开疆扩土是我们的梦想，可你想过皇上和朝廷怎么看待这件事，他们未必有心思去治理这么一个弃之有味食之无肉蛮荒之地。”
陆子非说道：“范规在给我的来信中说他在大理境内发现了大量的矿藏，只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出手，还有一点你没想到，大理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吐蕃、成都府路、蒲甘、交趾都和它有接壤，你说有了这块地方，我们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曹锋捂着脑袋说道：“你这说的也太远了，要完成你说的这些，没有个五十年想都不用想，我现
在就想知道你准备如何发兵大理，走哪条路，战舰已经回去了，我们是走水路还说陆路。”
陆子非出了房间，亲兵给他递上水壶，喝完后他感觉味道怪怪的，就问道：“这水怎么回事，怎么有股子怪味。”
“大人，这水里面加了药材，是王老亲自交代我的，就是味道不好，其他的没什么问题，小的已经自己尝过了。”
陆子非对王唯一是一百个放心，忍住胃里的不适将水喝完，继续说道：“大理是个宗政合一的国家，征服他们可不只是简单的征服**，必须得让他们在心灵上诚服才行。”
曹锋不屑的说道：“不就是装神弄鬼么？你给我们演示过的也不少，这个的确是你擅长的。”
“我那叫科学，不是装神弄鬼，而要说蛊惑人心，佛门确实厉害，你不觉着走到那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吗？天竺就不说了，吐蕃、辽国、高丽、日本甚至有些偏远的地方我都没去过，但是当你到了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先你一步到了。”
“和尚和我没关系，主要是我看你不爽。”
一杯原汁原味香喷喷的咖啡放在了陆子非的手中，不管亲兵和曹锋奇怪的眼神，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个味，太香了，你们为什么要躲那么远。”
曹锋说道：“你真的能喝下去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小心别中毒了。”
“别在那大惊小怪，你可以把他看成茶叶，两者的功效都差不多，不过咖啡比茶叶香味浓郁一点，他的用处也比茶叶多一点。”
“还是师傅你会享受，弟子在大理可是整日里担惊受怕，早知道跟着您多好，自己也不用受罪，什么味道啊！”沈括的鼻子像狗一样到处嗅了嗅说道。
陆子非惊喜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子说道：“有点男人的样子了，大理的日光浴都快让你乐不思蜀了吧！我三番五次写信你才回来，别忘了小萱还在家里等你呢？”
沈括苦笑道：“师傅，您是长辈，您觉着这样好吗？本来早就可以过来了，但范师兄那边有些事他一个人不行，我帮他弄完才过来的。”
“尝尝师傅亲手磨的咖啡怎么样，你曹师叔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享受。”
沈括端起来细细的品了一口，回味了有一分钟，然后说道：“入口有点苦，再忆有点涩，最后有点甜，很醇厚，暂时只能尝出这么多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陆子非得意的看了一眼曹锋说道：“看到了没，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就是传承，我的弟子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区别在那里，唉！品味很重要啊！”
沈括在那偷笑，曹锋说道：“他就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又怎么样，我喜欢的才是最好的，我不喜欢的即使他在珍贵，在我眼里也是一文不值。”
师傅和师叔在那拌嘴，沈括重新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他倒是挺喜欢咖啡的味道，先苦后甜和人生的旅程很像。
曹锋看到陆子非丝毫没有行军的想法，
就回军营去了，自己不可能和陆子非一样整天这么闲，这就是一个做主的人和做事的人的区别。
“别在那喝了，过来给我说说大理现在的情况，就那么一点咖啡，你喝完了我喝什么。”
“师傅您别这么小气，只要有种子，你要多少弟子都能给你种出来。”
陆子非说道：“别吹牛，咖啡的生长条件还是很苛刻的，不过你后面的确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你在大理的这段时间遇到过一个叫段正淳的人吗？”
沈括说道：“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段正淳是谁，紧急的话师傅你可以让范师兄给你找找。”
“没见过就算了，他可是我的偶像，有点可惜，段誉呢？”
“有没听说过，段家现在怎么说呢？状况不是很好，高智开是一个强势的人，段思廉又一心向佛，虽然高家现在没有后造反的意思，但太祖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这些陆子非基本都知道，所以他说道：“系统的说一下吧！政治，经济还有最重要的宗教，谁能占到的比例大一点。”
沈括说道：“大理人很穷，可以说他们还不如我一路上看到的交趾人，山林密布，粮食种植都是一个问题，除了有数的几个地方外，其他都是以部落、土司的形式存在，若是打下来，治理会麻烦一点。”
陆子非说道：“我要取大理的决心你也看到了，这是大宋的第一步，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说的这些都是小问题，继续说吧！”
“其实说白了还是宗教的问题，佛家在大理的势力很强大，至少他们能和官府分庭抗礼，佛门有他们自己的武装，所以这一点我们必须要考虑到。”
“只要是军队我们就没什么怕的，我只是不想要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理，不然直接横推过去就行了，和尚多了也行，你知道我在交趾怎么处理他们的吗？”
沈括说道：“种地还是挖矿，除了这两个我想不到其余的了。”
陆子非笑道：“我的弟子还是很了解他师傅，挖矿是废物利用最好选择，你说不挖矿他们还能干什么，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师傅你这还让我说什么，什么问题到了你嘴里都成了小问题，您既然已经胸有成竹了，还调侃自己的大弟子，您觉着合适吗？”
陆子非说道：“别生气啊！为师也是想求个心里安慰，计划还是不变，不过有件事我给你说一下，今年你爹来家里了。”
沈括头都不抬的说道：“他来干什么，看我是不可能，有了弟弟我这个逆子已经可有可无了，他是不是向师傅你来求官了。”
“怎么说也是你父亲，断了骨头连着筋，顺手之劳对你师傅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你也要理解他们的苦处，在我门下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沈括不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父亲，陆子非看到了弟子的为难，又挑了一个话题问道：“你在大理的寺庙里有没有见过一阳指或者六脉神剑”
第五百零七章 书上写的都是骗人的
“老严，这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人家，我们都走了一天了，再这么下去我怀疑我们几个会被狼吃了，你带我来的地方到底是那。”
严子静呼吸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骑在马上张开双臂说道：“这就是西宁州，这就是大西北，这就是大戈壁，二公子你还想要什么。”
陆子云说道：“跟我想的区别太大了，我想着应该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牧人在马上唱着歌，牵着牧羊犬，数不清的牛羊，你能想象那副画面吗？”
“二公子你是不是在睡梦中还没醒过来，醒醒吧！大戈壁代表的只有荒凉，你想的那些都是文人写出来的，现实中是不存在的，面对现实吗？不要幻想。”
马在沙漠中的耐力明显不如骆驼，他们拿出仅剩不多的谁珍惜的润了润嗓子，然后把马喂好，因为马在这种环境里，至少比人值钱，没马他们走不出沙漠。
陆子云说道：“你当初是怎么走过这片沙漠的，我不相信你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些，再说你和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一头狼就能让你把小命交代在这。”
严子静说道：“我又不是个傻子，没有护卫你觉着我会自寻死路吗？我当然是跟着商队一起走的，这地方到处都有强盗，我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读书人，到了他们那里你觉着还有活路吗？”
“我听说他们长时间不见女人，就是看到男人也会忍不住，而且会从后面进攻，是不是这样。”陆子云一脸八卦的问道。
“我又没经历过，你问我干什么，你想尝试的话很简单，这一路上跟着我们的马贼有五波了，你只要挥挥手，我想他们很乐意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滚，我才不是兔爷，在国子监的那会，那里的公子哥倒是有这方面爱好的，不过他们喜欢娈童，只是我觉着有点变态。”
严子静说道：“自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定人伦，阴阳结合才是人伦大道，阴阴、阳阳都是违背天地大道的，这股怪风早该禁止了。”
陆子云说道：“我哥就没给你们说过有一天男人可以变成女人？”
“那是通过医学手段改变外形，他们外表是变成了女人，但本职还是男人，还是不能生孩子，不能进行夫妻之间的敦伦，明白吗？”
陆子云放弃了自取其辱，他知道自己在学问上肯定是比不过，所以果断的转移了话题，看着远方说道：“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龟兹和碎叶城，我们这几个人能坚持到地方吗？”
“你不是说要体验生活，不是为了你着想，我才不受这个罪，跟着商队走他不香吗？”
“哦，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喽！不过说真的，不到西北你永远无法想象那种豪放、粗狂，我虽然是长安人，但还是第一看到这样的景象，不枉费我这一路的辛苦。”
严子静说道：“新鲜感迟早有一天会过去，直到你看的发吐为止，基本上后面你看到和眼前的都差不多，千篇
一律，希望到时候你还有这样的兴致。”
风沙漫天迷人眼，在夜幕将要到来的时候，他们终于遇到一户牧民，和想象中不同的是牧民并没有表现出热情好客，而是警惕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大叔，我们是来自大宋的商人，想在这里借宿一宿，可以吗？”陆子云尽量在脸上透露出一个孩子所能拥有的天真、可爱、善良。
中年牧民手持钢叉，冷笑道：“商人？你们的货物在那呢？拿出来让我看看，找理由你至少找个能骗得过我的，我们是喜欢客人来我们的帐篷做客，但我们不喜欢豺狼。”
牧民的几个儿子也出来了，手握弯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气势，严子静说道：“大叔，您应该能看出来我们不是强盗，虽然我们这些人带着武器，但也只是为了自保。”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先说清楚，不然你们还是另找住处吧！”
严子静为了取信于牧民，拿出了陆家在西边的商队旗帜，旗帜上的东西很俗气，一个由金元宝组成的金字塔，这样旗帜在这里就是标志，除了陆家再没人敢用，这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偷偷打着这个旗号的人都已经被埋在了荒凉的戈壁滩。
“你们是西方商队的什么人，怎么会有他们的旗帜，你们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自己人。”
他们这些牧民跟西方商队的关系很好，陆家在他们身上花了很多功夫，所以他们对陆家商队的人很友好，因为他们现在的生活跟陆家息息相关。
“我们是陆家人，从洛阳而来，这次是前往青塘，大叔你要是还不相信的话，给我们几人一顶帐篷，我们自己住就可以，若是方便的话，再给我们留点水。”
大叔听到严子静的话，脸风瞬间就变了，扔了手中的钢叉热情的说道：“原来你们是西方商队的人，快请进，老大，快去杀羊，今晚我们招待贵客。”
帐篷中有三个女子，他们对陆子云说着听不懂的话，但陆子云大概能感觉到应该说的是欢迎之类的话，没有椅子，严子静指着地让他坐下。
乳白色的马奶酒和混合着茶叶味的奶茶加上他们特有的馕饼一股脑的堆在了他们眼前，严子静轻车熟路的端起奶茶美美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对随行的几个人说道：“第一口尽量全喝完，这样表示我们很喜欢他们准备的食物。”
陆子云忍着胃中的翻滚闭着气将杯中的奶茶一口喝完，酸爽道：“这茶叶也太少了。”
大叔听懂了陆子云的话，也没生气，笑着解释道：“这也是贵客来了我们才舍得拿出来，平时可能都闻不出茶叶的味道，在这里牛羊、茶叶、盐才是硬通货，茶叶是稀缺物，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陆子云说道：“这几年宋人出售给你们的茶叶不少吧！每年光拨给西方商队的茶叶不下百万斤，你们怎么还会缺少茶叶。”
“小兄弟，看你年纪还小，是第一次从家里出来历练的吧！茶叶是消耗品，每天的消耗都是
一个天文数字，不说贵族吃的好茶叶，就是普通的茶叶我们也买不到。”
这些东西都是陆子云在家里难以想象的，他发现自己亲身感受到的东西和书上看到的差异很大，而且他明白了书上的东西有很大可能是文人夸大了描写。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在接受了牧民的好意后，大家就很随意了，吃完饭围着篝火他们邀请陆子云几个人去跳舞，只有严子静一个人欢天喜地的去了，因为这种时候会有机会接触到牧民家的女性。
他们对贞洁这个东西看的很淡，女子生下孩子，是谁的他们根本不在意，只要长大了能帮他们做事就行，血统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半夜睡着睡着陆子云就发现严子静不见了，疑惑之下他就跟了出来，看到严子静进了人家牧民的帐篷，然后就传来了男女激昂的声音，这一刻他非常担心几个成年牧民会拿着刀出来把他们砍了。
担惊受怕了一夜，结果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严子静看着两个熊猫眼的陆子云说道：“二公子昨晚没睡好吗？”
“你他吗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子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你看到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情我愿的，他们有意巴结我们，而且人家也不会说什么啊！你真是少见多怪，下次你要是想，我可以送你进去。”
陆子云彻底无语了，这也行啊！这要是放在大宋，不被人大卸八块才怪呢？
留下了他们身上带的茶叶和盐巴，素不相识的大叔将看到这些后，将自己家的肉干、清水全送给了陆子云他们，感觉送的少了，还问他们要不要带几只羊和牛。
陆子云骑在马上说道：“我觉着你昨晚一个人去好像吃亏了，应该我们几个人都去的。”
严子静笑道：“你这个年纪不正是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的年龄么？我看你也憋了一路了，你是怎么解决的，难道是靠手？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女人发泄出来比较好，有利于身体健康。”
“我没有你那么饥不择食，什么肉都能吃的下去，这个也要分情况的。”陆子云也是海上明月楼的常客，不过他始终谨记他哥教诲，对于红线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严子静笑骂道：“你小子别在这给我说风凉话，迟早一天你会看到母猪都觉得像一个漂亮的女人。”
陆子云笑道：“你想看到那一天，恐怕是不可能了。”
过了西宁州，除了严子静一脸的平静外，其余人都久久难以平静，太荒凉了，荒凉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稀稀拉拉的绿植，一眼望不到头，你能看到的就只有沙子和石头，除了这两样没有别的。
“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回来的人也不是这样说的，严子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了，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么？到了青塘就好了，这地方又没有草地，牧民都不来，你说别人来干啥。”
第五百零八章 不一样的青塘
青塘是一个混居城市，吐蕃人、汉人、党项人都在这里找见踪影，在汉人来之前，这里其实不能称为城市，只是一座矮矮的小土城。
但安全感不足的汉人来了之后他们就不满足这样的环境了，董毡你说你没钱，这好办啊！我们有钱有工匠啊！你只要把你的牛羊、骆驼、战马卖给我们就行，剩下的你看结果就ok。
结果就是这里由一个民族风格很重的异域风情城市变成了一个浓郁的汉人风格城市，就是城门上那三个硕大的青塘城也是由汉子写的。
每个进入城门的客商都必须要交一文到百文不等的进门费，若你只是一个人，那一文钱就可以了，若你带着大宗的物资，这个钱就看城门官怎么判断了，但是不会超过一百文。
因为陆子云他们几个骑着马，所以一个人交付了十文钱，他的眼睛看到这七十文钱并没有放到一起，而是分成了两份，具体的他看不到，但绝不是平分的。
严子静说道：“怎么了，这座城是汉商修建的，他们又不是慈善家，肯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些钱大多都进了他们的口袋，给董毡的那部分只是安慰他，懂吗？”
陆子云已经不想和严子静争辩了，这一路上他是愈挫愈勇，记忆中好像是一次都没有赢过，到后来他好像输的失去了信心，大哥你说啥就是啥。
城内的繁华也是超出了陆子云的想象，到处的叫卖声无不显示着这里的商业是多么的发达，在洛阳你能看到的在这里也一样不少。
“几位爷，第一次来青塘吧！爷想在这里买什么，小的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天十文钱，小的可以带着您买到您想买的一切。”
陆子云说道：“掮客？十文钱？那确实很便宜了，这里的机会应该不少吧！你为什么不找个工作或者做点小生意？”
“那有公子您想的那么简单，这里本就势力林立，首先你要有钱，有钱还要有门路，有了门路还要有人，您觉着像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做到这么多吗？”
严子静说道：“不要小看他们，十文钱只是他们的基本工资，遇到豪爽的客人多他们点小费，一天几百文钱不是梦想，一年下来绝对比种地的老百姓挣得多。”
陆子云一想，这样算下来确实比种庄稼要好，小伙子说道：“这位爷说的情况确实有，但不是每个客人都会那么豪爽，有些人甚至为了省下十文钱，各种给我们找事情，都有，挣个辛苦钱吧！”
严子静笑道：“怎么样？先到处看看还是直接去商队？”
“到处看看吧！我们也没什么着急的事，看看也好。”
严子静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先带我们吃个饭，你看有什么好吃的。”
“几位爷叫我阿德就可以，至于吃的，几位是来自内地，有什么忌口的吗？没有的话我带几位去尝尝青塘的特色。”
陆子云说道：“我是肉食
动物，只要有肉都可以，前提是干净一点的。”
严子静忍不住说道：“我的二公子还以为这是在家里呢？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说到吃我还真有点饿了，肉干那玩意吃多了满嘴的酸臭味。”
也不知道当初修城的人是怎么想的，牛羊的交易市场就在饭馆的不远处，那种味道简直是在刺激你的味蕾，还没到饭店陆子云已经不想去了。
“这谁能吃的下去饭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阿德尴尬的说道：“公子，这里基本都是这样，到处都充斥着牛羊肉的味道，您想找干净的地方恐怕很难，除非您不在这吃。”
严子静冷笑道：“想继续做你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少爷就回洛阳去，这里每天都有人死，每天都要面对的是脏兮兮的牛羊和粪便味，这点你都做不到，还妄想帮助先生。”
陆子云说道：“你又没跟我哥去过草原，你怎么知道我帮不到他。”
严子静说道：“我虽然没有跟先生去过草原，但河间府的辽宋交易市场我知道啊！而且我们有同窗去那里看了，就你这怂样，给你一辈子时间你也做不成那样的大事。”
“别看不起人，再说我是你的雇主，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话吗？”
“你这样的雇主得教育，不然我怕你还没到西州回鹘你就挂了，那样回去我没办法对先生交代，所以我提前提点你一下。”
陆子云能感觉到严子静对他的不屑，这是一种直觉，他想不明白严子静对自己的不屑来自于何处，最后他只能归结于亲哥浩瀚如海的智慧上。
几年的新式教育和经历让第一批的学生从思想上就对其他人产生了优越感，他们认为除了他们这个世界上都是笨蛋，没有一个聪明人，陆子云也不例外。
陆子云最大的错误就是去了国子监没有在陆子非身边学习，这就造成了双方在看待事情的结点上有了误差，其实在对待董毡的事情上，根本不用他们亲自来，只需要通过商队传回来的消息分析一下就可以。
混居的城市文化带来的差异必然会产生很多矛盾，从行人神色以及他们身上带的武器就能看出来，在这里生活很容易就没命了。
“阿德，城中就没人管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吗？这还走了没有一百米就看到好几起了。”
阿德说道：“在这里规矩您觉着谁会遵守，草原上本来就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就算城里有人想立规矩，青塘人首先就不会答应，他们自由自在惯了根本就受不了这儿约束。”
陆子云说道：“那商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谁还会愿意来青塘做生意啊！”
“这个公子您可就想错了，商人在这里很团结，尤其是汉人，他们在这里很人心很齐，青塘人得罪不起他们，而且上面有人发话不准为难商人，所以你们可以大胆的在城中玩。”
阿德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羊肉面馆，里
面的装扮看着还行，桌子擦得油光闪亮，并没有陆子云想象中的苍蝇乱飞，厨师一只手挖着鼻孔一只手揉着面。
“阿克苏大叔，十碗羊肉面，今天有贵客，多给我们放点肉，多放点胡椒粉。”
一个蓝色眼珠的维吾尔大叔笑着说道：“阿德，今天找到客人了，我在城里的信誉你还不放心，一定让客人吃了这次下次还想来。”
阿德对陆子云说道：“阿克苏大叔的羊肉面在整个青塘都很有名气，他做出的羊肉一点都不膻，这还是一位你们大宋来的客商告诉他的办法。”
陆子云说道：“不就是在煮羊肉的时候给里面加了松木棒么？这么简单的办法又不是什么不传之密，你们这里有辣椒吗？那才是食物的灵魂所在。”
扭头偷听的阿克苏听到松木棒三个字一个激灵来到陆子云跟前说道：“这位公子你在那知道的这个道理，告诉我的那位客人说我这绝对是他的不传之秘。”
严子静哈哈一笑，说道：“在别的方面我不敢说第一，但你要是说到吃上，他家绝对是无人能超越的存在，你们这有辣椒吗？有的话给我们多来点。”
阿克苏说道：“客人你说的辣椒我只听说过，见都没见过，你让我上那给您找去，辣椒好像只有你们汉人有那么一点，在市场炒到和黄金一个价格，一头牛都不见得能换到多少，公子你说我就是有辣椒，我这一碗面得卖多少钱啊！”
不知道是陆子云饿极了还是长时间的吃肉干，一碗在他平时看不都看一眼的羊肉面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汤都喝完了，没有辣椒，好的是有蒜。
吃饱喝足的他们坐在桌子上休息，隔壁桌上有人说道：西方商队的人这次收购羊毛的价格又降低了，他们做事太霸道了，完全不给我们活路啊！”
另一个人说道：“你这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家不收的时候你们一文钱都不挣，现在收入虽然变少了，但是量变多了，我们的收入并没有少多少。”
最后一个人说道：“他只是嫉妒人家西方商队的收获而已，你也不想想，是谁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商道都是人家开拓的，那规则由人家制定没什么问题，人要认清自己，这点很重要。”
第一个人被两个同伴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这时的陆子云才知道他们家的势力即使在青塘也很大，就这还只是一个西方商队，这样一般大的商队他们家还有四个，海上的那个才是最大的。
离开饭馆，他们还在交易市场的周围看了看，陆子云不理解为什么卖家和买家要把手放在衣襟下面，然后他们就把价格讲好了。
严子静说道：“这是一种古老的讲价方式，西北很多地方都在用，实际上也不是很难，就是用手指头来定数额。”
围着城墙走了一圈，青塘城给陆子云的感觉就是商人多，除了商人还是商人，这里的经商风气甚至比广东还要浓厚，这里可以说是一座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