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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零章 博弈于众仙之间 闲游于生死之界

    “我无能为力,你们这些仙人都搞不定的事,找我一个修为不及大乘的小修作甚?徒添笑柄尔,人小见识浅,不想被你们随意抹去存在的印记,留条活路不行么?”

    段德脸色更冷,他和小雨不同,这只手确实与沩水的相仿,可是他心底深处埋藏的伤痕中,还有一双手与它更为相似!

    虐气不经意间透出体外,暗金骨身与他若即若离,这让此时的段德颇为怪异,就像是有重影的电视节目一般。

    一圈墨色光轮悬于脑后,灰色略带绿丝的另外一轮今日也格外清晰。

    “我是魔莹莹的亲娘,厄宿暖情。”

    那手还是只有手腕前的一节,声音颇为无奈和愧疚,却非常好听,真的很好听,段德是这么认为的。

    小雨杏眼中瞳孔急剧收缩,冷意甚至比段德还要强烈很多,浑身气势暴涨到段德几乎不认识的程度。

    踏在脚下的极光戴带瞬间冲破空间封锁,一头乌丝无风自扬,虚空汇聚庞大雾霭云团,没结冰却让段德感受到什么叫做真忒么冷!那是来自元神的冷意。

    “无需多说,再敢拦路,莫说你,便是那颗球也一并灭了!”

    鼓荡的广袖点点寒星垂落,天地瞬间萧瑟,一股让人绝望的气息迅速蔓延,以至于囊括球体在内!

    “屮!八重巅峰道境?”

    球内众半仙被气息袭扰同时惊呼出声。

    “不!半只脚九重天!这就是所谓掌控中的人?”

    “哼!那又如何?不成玄界战力几何?大言不惭。。。”

    “住嘴,你忘了那一击?”

    红胡子瞬间住嘴。

    段德抓住小雨的手摇了摇头,小雨眸光段德极为陌生,或许,这一面是那些死在她手中的人最熟悉的吧。

    倔强的姑娘这一次没有简单的化成绕指柔,段德无奈只得上前拥住发狂的小雨。

    “听夫君的好么?我们才是一家人,何必为外人置气?”

    小雨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轻轻推开段德,看着段德的眼。

    “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段德探手摸着她的头,扯去夹发的镇海簪子,任由一头乌丝肆意垂落。

    “这样才有感觉些,别太压抑自己,我喜欢真正的你,自然的你,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就像你能容忍我的一切一样。”

    小雨终是化开家,笑了,笑得比较难看,远没有邻家女孩温婉笑意那般甜美可人,或许是眼角清泪实在影响颜值吧?

    “你的身份让我有些错愕,厄宿古达是你弟弟么?”

    段德终于让小雨收回狂暴的样子,暂且化成绕指柔,挤在怀中埋首其间。

    “嗯,是。”

    “关于魔莹莹我不想说什么,至于你们的要求我大概估计到是什么,天机盘融进你们的防护阵法,就垂落在球的上方,照我看来现在是在帮你们,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

    段德回头看了眼球体,目光停留在球体上方三分之一处,却有一个天机旁如紧箍咒一般套在球体上,而球体顶部被天机盘罩住的事物,他也能看清。

    眼底的红黑太极远比之前凝实许多,或许就是吸收了大量劫力的成效,在他视线中,天机盘中有莫名能量困住多达十八道形质奇异的非物质体。

    那东西有如气态凝聚一般,可里边带着段德极为熟悉的劫力,不同于其他天降之劫可分离,这股劫力段德绝对奈何不得。

    “你能看得见?”

    这句话应该不是她想要问的,段德能听出来,回过头盯着那只能让人浮想联翩的手掌,冷声道:

    “我该走了,该说的已经说了。”

    玉掌缓缓消散虚空,却是留下一句话。

    “能稍等片刻么?”

    段德没有说话,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拥着小雨反身盘膝等待,目光紧紧盯着天机盘锁住的那是十八条游鱼般的东西。

    细看可以看得到段的眼眸最深处有无数属于魔族的阵法明灭,适才玉掌传给他一段影音,就是十八魔神殉身祭阵的那一段。

    段德言辞没有加诸任何禁制,他说什么球内空间所有人都能听得倒,也能看得到他眼底深处的红黑漩涡。

    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也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居然让那隐去的天机盘显露身形,可天机盘所困的那些游鱼般的气流他们看不到。

    只能看到疯狂旋转的天机盘,以及天机盘不堪重负轮与轮摩擦溅出的虚空火花,这一幕不但证实段德能见,亦是看出天机盘坚持不了多久。

    “传给他了?”

    “嗯”

    女声有着别样的落寞,闻着皆被情绪感染,实际上她也是阵法仙师,以阵入道,以阵得道的大能,至于传言她早已死亡?大人物之间的猫腻,段德没有好奇心知道。

    良久无声,实际上目光何在不用多问。

    段德三日后起身,摇了摇头之余一声叹息,转身带着小雨便走。

    “啥情况!你小子神秘兮兮的走个屁啊?”

    段德止步,头也没回。

    “我要你们得自这的那颗石头。”

    球体空间诸位半仙闻言,哑然无声,不经意间瞟向尧山隐九剑。

    “你还欠我宗一件能换月华天珠的帐!”

    段德毫不犹豫,迈步踏出,身形消散,再出现已在千里开外,再一步恒定的出现在同样距离,他心中也不平静,他也急着回炎黄宗。

    第四步截止,一颗人头大的石头阻住去路,段德探手查探良久,脸上并无笑意,转手塞给沉默的小雨。

    “无力回天,天机盘困住的魔神魂只不过是虚空跨界坐标的引子而已,一神一道,至于坐标基点,早在坍缩刹那就散布修者界各处,等着你死我活吧。”

    “困也无用,只不过稍稍延长战争来临的时日而已。”

    顿了顿,段德手中红黑华光汇聚,又有莹白,无形两种能量涟漪扩散,飞速形成莫名符文夹住旋动的两色太极中。

    眼看着太极越转越快,丝丝劫威从他指掌流溢,形成如烟霞一般的抽丝,最后一股在场关注人都熟悉的气息迷茫掌指,魔气,魔界的魔气!

    强光爆闪间,一颗拳头大的双色珠子显现在段德掌中,留下珠子段德飘然而去,球体内无人阻止,段德只要说出因由,这些大能不是傻瓜集团,一点就透很正常。

    珠子最后落在隐九剑手中,大玄界石每个半仙都不陌生,有,不多,珍贵,却不是紧要的,换得一则紧要消息并不亏,何况那是给一个掌控八重天极限的姑娘使用。

    隐九剑拿在掌中片刻,毫不犹豫将那双色晶珠按在右眼处,说来奇怪,这么大一颗珠子,瞬间与他右眼融合。

    隐九剑抬首细看良久,期间亦有试探性攻击,最终只得取出双色晶珠,一一传阅下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法子灭了阵引。

    段德一路上让小雨带着,自己还是在演算那个新得的魔界阵法,别以为他几天便会门口接呕心沥血得来的阵法,只是辨明阵法基本功效而已。

    也不要认为段德曾经打通汉庭斯和修者界的传送阵,这阵法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汉庭斯是如寄生虫一般潜进修者界的小玄界,不是魔界这种大世界。

    期间的差距段德自知,意外得到魔界呕心沥血弄的阵法,虽然不是直接的传送阵,但是有坐标过来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他有把握在一定时间内逆推出来!

    “哥,去哪?找司马那个混蛋么?”

    段德深陷演算中,头发,胡须长出来,都是小雨代劳解决的,此时小雨刚带着他冲出进来的乱石空间。

    想比进去的时候,现在的外围陨石带变得更为狂躁,由于内压不再恒定,修者界的挤压加剧,残界许多外围小型陆块直接被巨力碾成基本粒子。

    靠里面的陆块则是带着焰火疯狂砸向裂成五瓣后,又在往中间汇聚的中心大陆,更为混乱的能量场怕是大乘中期也得挂着脑袋路过。

    小雨带着神思不属的段德倒没有费多大的劲儿,出来在什么地方炎黄令牌上是有的,段德走南闯北将去过的地方都已经拷贝进了令牌自带的地图中。

    “不用,去巫毒区。”

    小雨也没多问,怕打搅段德造成悲剧,她是见过这种状态的段德有多疯狂的,以往无事,而今唯有小心呵护。

    翻着白眼化成白虹消失不见,不过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看向一处虚空,她察觉到有人窥视自己,或者说自己带着的段德。

    等小雨走后,那处空间扭曲显出两道身影,赫然是阴尸宗的妘夕,他阴沉着脸,手里提溜着一具曲线惊人的女体,竟是毫无顾忌被火凰用羽毛骗来的临时女友!

    “落在我手上你会乖乖说出我想要的!贱婢!”

    妘夕几次想直接将手中这具肮脏躯体化作炼尸,最终还是忍住,阴晴不定的妖异眼眸再次看了眼段德消失的方向,转身已是消逝无踪。

    巫毒区正中心

    小雨是第一次来这里,段德骨身进来之前就已现身,带着二人畅通无阻的行走在巫毒弥漫的地域。

    小雨很喜欢骨身脑后的两轮光圈,这东西她也能化形,只是不愿意张扬而已,她的自不可能是黑色。

第五一一章 专属魔界通道 极致保命良方

    巫毒区正中心

    小雨是第一次来这里,段德骨身进来之前就已现身,带着二人畅通无阻的行走在巫毒弥漫的地域。

    小雨很喜欢骨身脑后的两轮光圈,这东西她也能化形,只是不愿意张扬而已,她的自不可能是黑色。

    “骨头棒子,要是把你那黑圈圈移植到须弥山那群秃子脑后是不是很有看头?”

    看似一个光轮,实际上小雨能把手探进去,这里边就是一处空间,拥有纯粹的罪恶之力,代表的都是黑暗到极致的杂念,也是段德消除业力的处所。

    暗金骨身虽然是段德一具分身,可缺乏灵智,远不如沉寂在气海中的杀猪刀,对小雨的把玩它是不会反抗,不过回话么?

    ‘咔咔咔’

    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珠子一上一下,也不清楚有没有视力,牙齿急速交合发出的刺耳声音让小雨一阵气苦。

    “什么破分身,莫不是哥哥偷工减料?”

    ‘咔咔咔’

    小雨肥嫩尖尖的五指快速兜住急得乱晃的下颚。

    “行了,行了,你再急下巴该掉了!”

    ‘咔咔?’

    “带路!”

    ‘咔!’

    巫毒区中心区域

    小雨惊呆了。

    一边一座巨山横亘盘踞,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蛤蟆和蜈蚣,实际上还有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金甲虫,三股大妖的气息连城一片天地,笼罩中心,巨量可视灰雾在这三个妖物嘴中进出。

    妖威憾世!

    然而骨身带小雨和段德进来并未惊醒三只急速提升修为的妖物,他们守护的中央是块方圆万里的阵法空间。

    血红色的阵纹弥漫在地表虚空,是不是闪烁着慑人的光彩,中心处地面有一处逆时针旋转的血红漩涡。

    海量的精血气息散发出来,让小雨倍感压抑,浑身精血极为躁动,得用修为才能定住自身气血外流。

    这是哥哥弄的?

    “很奇怪么?”

    段德忽然出声吓得小雨一机灵,随即甜笑上脸,这是标准的保护色,段德伸手掐住她假笑的胖脸一阵蹂躏。

    “不要假笑!难看!”

    小雨晃过神,打掉段德作怪的手,鼓着腮帮子背过身。

    “你不是好奇我的第三具分身去了哪里?这就是答案,此阵单向连通魔界!”

    小雨撇嘴。

    “鬼才信你!魔界怕不都是白痴!”

    段德微微傲然的同时还在演算阵法。

    “信不信都是事实,虽然不能消息互通,可那具分身确实去了魔界,而且还活着!我能感知到的!”

    魔界花费巨大代价送过传送坐标基点和阵引,段德早已在汉庭斯初涉魔阵时炼制了一颗晶体,本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不想那个叫他‘玛德’的家伙还真就去了魔界,而自己给他的装载信件的东西,他也带了过去,有这个前提,再加上自己赌赢一局。

    “身躯?”

    “魂魄传送!”

    “你也敢啊!”

    “嘿嘿,有何不敢?分魂初期本无属性,又没有太过强大的魂力,唯有意识和较为坚固的魂体,权且一试,大不了损失一具分身罢了。”

    小雨颇为不以为然的扫了眼骨身。

    “就这样的分身?”

    段德翻着白眼反驳。

    “哪能啊,复制体,灵智齐全,等于另一个自己,其实这具骨身也可以这样的,不过期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造成灵智损毁极为严重。”

    小雨歪头想了一会。

    “我想不出你这么做有任何意义?你这两具身体陨灭后那边的还能活?”

    段德唏嘘.

    “或许吧,留个念想也好,不是么?”

    小雨不由踹了段德一脚。

    “哥!你总是这般不靠谱,这就是不能怀孕的缘由对吧!”

    段德无语。

    “怎么提到这个?即便能,现在是时候么?”

    小雨气急,不再犹豫扯过段德就是一顿狂揍。

    “什么叫时候?等你成了天地唯一主宰是不是时候?都像你这般认为是不是人类就此绝种?时候?时候个毛线!”

    段德抱头在地上翻滚,也不敢回嘴,一句玩笑般的话,小雨当真了,现在她很生气,只能装瘪三任她发泄得了。

    段德有一座直通魔界的了跨界传送阵!

    若是让修者界和魔界的人知道,呵呵,不完整又如何?不稳定又如何?只能单方投送魂体又如何?阵法不说,就段德这本事定是血雨腥风的源头。

    巫毒区是段德有意制造的,也能控制其扩散范围,同样可以完全根除,闹这么大的动静段德也害怕有超级大能进来查探,故而中心区域并不简简单单是他自己的阵法在起作用。

    没有他自己或是骨身带进来,即便是此界顶尖级人物也察觉不到这个大阵,他对沩水有信心!

    不同的人看到东西的想法也不同,就像现在的小雨,阵法对她毫无吸引力,反而追究段德作死把自己传宗接代的能力玩丢。

    这回可不是玩闹,小雨是真的生气,一同毒打只是不能拿刀子捅的替代而已,鼻青脸肿的段德整张脸看不出五官,肿得红烧猪头一般。

    这还不算完事。

    “说吧,得了魔界那阵法的启示你是不是完善阵法,以至于可以三身合体?”

    小雨骑坐在段德胸口,双手抱胸低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有哪怕一丝笑意,段德抓瞎了,骗她?不说能不能偏过认真的妹子,就是能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完善阵法是真,只是暂且不知道效果如何,我估计还,还不行。”

    段德低声下气、口齿不清的嘟囔显然不能让小雨满意。

    “哦?是么?那你不用出去了,外边的那些破事丢下,安心把阵法弄好再说。”

    面对冷声冷脸的小雨,段德心里有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闭门造车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不,一有所得不就急忙过来看看能不能改改么,我实力再进一步也有可能恢复那功能的。”

    小雨闻言脸色稍缓,盯着段德半晌方才面无表情的起身。

    讪讪爬起来,段德龇牙咧嘴的以源力洗脸。

    “这妮子下手怎么就没个轻重?嘶~~~眼珠子都差些被打爆了去。”

    段德转头四顾,好在三只二货都在深度死关之中,要是让那只碎嘴蛤蟆瞧见定然又是一番嘲笑!

    有些启发,不然段德也不至于第一时间感来这里,究竟什么程度还需要看看成阵后的效果,再有就是那边的自己与这具本体之间脱离也有这么久,记忆不能共享啊。

    莫要到时候生成本我意识搞得自己要杀自己那就乌龙咯,事物绝对,段德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分身术等级极高,可也并不是真就没得漏洞。

    越是违反常理的术法神通,其风险也就相应越大。

    经过半个月的改造,段德重新启动阵法,暗红色阵纹光华如藤蔓一般攀爬在地面空中,看上去诡异至极却又充满神秘美感。

    “哥,这样的阵法纹饰我还是首次看见,真是奇特,好美~~~”

    小雨暂时放下对段德的冷战惩戒,略有期待的看着段德忙活起阵,几乎满场都是他的幻影,地面,阵基石柱,虚空,这是段德以极高速度移动留下的幻影。

    就连骨身也在不停闪烁,没有源力却有他自己的力量,段德暂且称其为‘劫力’,当然暂且而已,还达不到段德心中对这个称呼的强悍程度。

    阵纹如藤,越长越多,越长越细,枝枝丫丫的复杂到小雨看了一阵都头晕眼花的境地,阵法完全启动是看不到这些细节的,若是像老道那种阵法大宗师看到这一幕定是兴奋异常吧?

    这个时候的段德根本就没时间理会小雨,小雨也不再问什么,一如既往的盯着段德,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碧昂城机密殿

    “宗主还没回来?”

    荀攸白花胡子微抖,脸色有些难看,摆摆手让下属退出去。

    “荀长老莫急,夫君当不会有事,散修联盟的攻势不是有北宫家助拳挡了回去么?”

    说话的赫然是北宫飞燕,现在她可不是做客炎黄宗,而是以主母之一的身份,以及北宫家驻炎黄的话事人身份在此。

    为了不让宗内老人闲话,司马安成未归之前,议事都在机密殿,这间不起眼的山庄建筑中,而参与议事的除了文曲荀彧荀攸外,还有跟随仇千啸的蔡正。

    仇千啸一直都负责炎黄律法很少会出去打斗,议事基本上都不会缺席,反倒是吕潘,自从文曲参与谋划和管事后,很少会回来参与,现在也在这里。

    聊姬挺着微隆的肚子代表弓郁阴,额?她自己也算是管理阶层,迎客殿殿主嘛,迄今为止也就开张不到五回而已,连带着祝之烈这个徒弟都被使唤来照顾师娘。

    “夫人有所不知,散修联盟找着由头说我们灭了他们两个长老,倾巢而来,不是那般容易退却的。”

    荀攸不好多说其中内情,实际上荀彧的密探网络堪堪布置完成,尚来不及发挥作用,这散修联盟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

    关键是竟然出动五名长老!

第五一二章 足踏祥云点江山 目揽众生叹未及

    这种级别炎黄哪里对付得了?好在北宫飞燕回来及时,北宫家原本也有两名巅峰级高手进驻栖霞山,方才挡回去。

    “哦?那又如何?区区十几个巅峰级修士,若不是有人不想这个势力陨灭,我即刻带人就能全部斩杀!哼,再敢过来我便不留手就是!”

    北宫飞燕可不是什么大事不谈的女人,女人的一面也不是给外人看的,只是炎黄众人并不希望外来势力插足太多关于本宗的事。

    这一点便是段德在也是不会答应的,在坐众人心中也都是这种想法。

    北宫飞燕话音一落,整场沉默。

    “哟哟,燕儿妹妹好大的官威呵。”

    两道身影缓步入内,众人视之皆是大喜过望。

    “宗主,雨夫人!”

    “夫君!小雨姐姐~~~”

    “。。。。。。。”

    段德含笑回应众人的见礼,端坐无人正位,小雨随意提了把凳子坐在段德和北宫飞燕之间,一脸玩味的盯着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北宫飞燕。

    “事情我已有了解,他们说的也不算是错误,散修联盟的两个长老是死了,与我也有些关系,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也清楚,既然要打那就随他们打吧,反正也蹦跶不了几天咯。”

    段德语出惊人的话语让众人一阵零乱。

    “这?我们,我们打不过啊?”

    聊姬是女人,没男人那般多顾及。

    “孩子还要多久生?你那妹妹有没有找到你?”

    段德目光定格在聊姬隆起的腹部,温言相询。

    “啊?哦,多谢宗主关爱,琴姬已在炎黄入籍,至于我的孩子,暂且还未到出生时日。”

    聊姬起身欲行礼以谢段德救得胞妹之恩,却是被段德虚抬阻住,聊姬心中暗骇,宗主修为不显,却着实厉害啊!

    “礼,就不必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至于打不过?何以见得?高阶修士少么?是少,不是还有北宫家这个盟友在么,尽管打,也不欺负他们,他们出个啥级别的,我们也出个同样级别的修士,一对一,一对二都行。”

    众人暗惊,宗主今日如何作此选择?唯有荀彧,荀攸若有所思,并未作态。

    “咳,另外北宫家可都是娘子军,你们吩咐属下莫要失了男儿勇气!”

    段德忽然想到这茬,这群北宫家的娘们儿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知钟离子有没有找到缘由,回头定要问问。

    “宗主,可有要吩咐的?”

    荀攸见段德这货就要起身,便知又把一切交予他们去弄,心下不甘的追问一句。

    “有你们在我需要吩咐的不都吩咐了么?你们自行定夺便是。”

    段德目光与北宫飞燕交汇,眉宇挑了挑,唇角含笑与小雨翩然而去。

    “额?这,诶!燕夫人你可走不得!走不得啊!你若走了我等岂不抓瞎?”

    荀攸还未从呆怔中恢复,就听见荀攸急切的呼喊,转眼一看,北宫飞燕前脚已是跨出议事殿。

    荀攸转头盯着荀彧,还是这家伙厉害点,至少这德性他是做不来。

    “自会有人与你们相商,并不需要我在场,夫君既然说了随他们打,我北宫家只看你炎黄缺多少人,那便来多少人就是,简单。”

    荀彧躬身一礼。

    “恭送燕夫人!”

    待北宫飞燕走远,余下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座椅一角的荀彧,荀彧安然若素,已是神游物外,哪里还能看出适才的卑躬屈膝?

    “又多了个强力宗主夫人!善!”

    荀攸悠然的端起茶盏,惬意的泯上一口叹道。

    “吾等亦不能懈怠,条件,宗主无形中为吾等打下,在这时间极为紧迫的时候殊为难得,诸位莫要看宗主表面风光,他的存在不可替代。”

    荀彧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众人深思的话语,本就是为应敌而开的会议,却是又一次戏剧性的收场,众人带着疑惑和满心思虑离场。

    “燕儿妹妹这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急闯闯就追上来咯?”

    小雨毫不留情打压北宫飞燕。

    “小雨姐姐常伴夫君左右,哪能知燕儿心中苦?”

    北宫飞燕亦是分毫不让,开启日常斗嘴模式。

    “你俩消停会,这是去看何彪!”

    一路上段德有问过,何彪还真让钟离子稳住,没有嗝屁,镇魂钟被他玩废了,这魂魄上的伤势也不是他能弄好的。

    司马安成失联已久,虽然没死,可留在宗门驻地魂灯却是有些暗淡,应该是出了些事,修者界太大,炎黄宗太小,太过稚嫩,偏偏小宗中很多人都知道整个世界即将变天。

    不得不说这就是人生中最为无奈的事,大宗门管理上条理分明,这种大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告知底层修士的,即算是有底层修士得知消息也会抹去或者用它方式掩盖。

    当段德再一次见到原本炽烈如火的赤娇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消瘦的身躯,蜡黄的肤色,明媚的双眸黯淡无光,偏偏肚腹激凸。

    这哪里还能是修士应该有的躯体?凡间病入膏肓的妇人也比她要好上不少的,倒是紫雀在照顾着他们两个。

    一见段德三人进来,紫雀实在没忍住掩面冲了出去,段德心有戚戚,也有愤怒,盯着几乎不成人样的赤娇半晌。

    “你很好!孩子不要,姐妹不要,夫君也不要,你怎么还在这苟延残喘?嗯!”

    小雨闻言气极,瞪着杏眼怒目而视,然而段德不管不顾,扒开小雨一把捞起没几两的赤娇,抵着额头怒吼。

    “你看看你还像个人样么?你那几个妹妹都忒么白死你知道么,就是你一个想法,全部葬送,你怎么向她们交代?你怎么向何彪交代?你怎么向你孩子交代?你怎么向你宗门交代?!”

    赤娇茫然畏惧的眼神我见犹怜,可段德只有愤怒,自己不争气,遇事只会逃避,活着作甚?

    小雨原本不茬段德这般落井下石,她怕赤娇受不了,自寻短见,却是被北宫飞燕扯住,硬是拉出门外。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呜~~~我就不该活着的,莉莉也有身孕的,夫君怎么没有救她?唔~~~”

    赤娇果然崩溃,段德红着眼凑近干瘦的脸颊。

    “错~你~妹~!你这是让何彪绝后?紫雀照顾你们几年你想过她的感受么?蓝莓一样命在旦夕,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你还没死,作何死人模样?给谁看?给我么?”

    赤娇慌乱的挣扎,却是如凡间女子一般无力,强行扭过头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二人,决堤的泪水浑浊无比。

    “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爱怎么办?段德,我该怎么办?呜~”

    段德将她放在床上,赤娇连滚带爬趴在何彪身上捂脸痛哭,门口紫雀亦是以泪洗面,却是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很累,看不到半丝希望,也没有人来与她分担。

    “怎么办?你自己肚腹中的孩子如何你可在意?他们两个的伤势你可在意?紫雀的绝望你可在意?错已成,不死今生还债,你还期望什么劳什子来生么?你是修士,不是凡人,有点脑子行不行?”

    段德可以看出,由于赤娇长时间的没有修炼,进补,胎儿一直在索取母体能量,所以才会这般德行,修士的胎儿可不是随意招呼就行的,搞不好直接将赤娇吸死,若没有发育完全,胎死腹中也不足为奇。

    “没死就还有希望,你无能为力,不是还有宗门吗?可你的态度让亲人绝望,让宗门失望,你,再这样会失去更多,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哼!”

    段德转身出门,紫雀无力的倚着门柱,他倒是想上去安慰一番,可这?咋安慰?

    “别担心,他俩既然一次没死成,我不会让他们死的,安心就是,修为不要拉下,要有朝气,哭什么?另外,看着你姐姐,再这样我就过来灭了她!”

    小雨。。。。。。

    北宫飞燕。。。。。。

    紫雀目瞪口呆盯着几乎夺门而出的段德,竟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

    女人的友谊再一次刷新段德的认知,就自己一顿撇脚的安慰,两个女人跟在后头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的。

    段德心底有着莫名恐慌,要变天了,消息得自另一个分身,确认无误,然而自己现在拥有的在浪潮中能保存好么?他不期望自己的女人有一天也如赤娇一般。

    领着两个老婆走街串巷,用脚步丈量着自己现在拥有的势力,或者说,乱世中生存的根本,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走遍自己所有地盘。

    每一座城池,每一寸土地。

    “还是,太弱!”

    站在繁华的蚌伏城最大的商业酒楼顶层,段德巡视算是告一段落,有感而发的出言四个字。

    “不算是弱的,比起初始,改变太多,被乾元通地宗刮去的钱财你什么时候收回来?”

    蚌伏城城主自然是金妙妙,岁月变迁不曾在她娇美的脸蛋上留下丝毫印记,还是那般惑人心神,还是那般精明强悍。

    即便是久不曾见得段德,这时候被邀请来此赴宴也是带着一堆玉简,不时彪出的话语总没离开过钱财。

    小雨其实很喜欢她,有着共同爱好的人总是容易走亲,只是段德稀里糊涂家花不采专挑野花下手!

    “哼!哥!妙妙说得即是!收租去!”

第五一三章 草莽亦有桃枝运 柔情蜜意会有时

    北宫飞燕算是过来人,金妙妙以工作态度掩饰,怎么能瞒得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对于乾元通地宗打劫初生的炎黄她自然是知道的。

    金妙妙不讨厌小雨的搂抱,她也是听闻小雨有着极端敛财的性情。

    段德经此一提,心中浪涌,是啊,适才妙妙说炎黄现如今的财政远远超过这个阶段该持有的数目,再加上乾元通地宗那里存的。

    钱财身外之物,命才是根本!既然有钱,有人,只是修为不足,那就堆装备呗!

    段德原本一副骚人墨客远观沧海的德性,对一桌子佳肴不闻不问,不是不好吃,主要是不对口味而已。

    ‘呼’

    “妙妙,你说啥?”

    小雨和金妙妙愕然的盯着一脸怪异的段德,凑得很近,小雨无事,金妙妙却是双颊绯红,身子想要后仰,却是被关注到的小雨硬是推了一把。

    香唇吧唧一声与段德来了个激烈碰撞,二人条件反射般的弹开。

    “呵呵,哥,你这拙劣的演技实在差劲,妙妙初吻让你得了去,没啥好说的,负责吧。”

    小雨幸灾乐祸的站起身,那边北宫飞燕黛眉微凝,随即放开,静观事态变化。

    段德其实很小,额?好吧,那时候他人小,心却不小,就像一试这柔软唇瓣的滋味,却不想竟然是这个时候。

    “额,那个,小雨!你作甚!”

    金妙妙么?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一吻定情?需要么?正如小雨教训段德一般,你当她的才能真就那么随意买予段德么?没点无偿的心思,她怕是有病吧?

    “小雨~!你干什么?我。。。”

    小雨不理会躲闪的二人,脸色一板。

    “你们两个真是矫情!我都不介意,你们二人倒是推推诿诿,何必呢?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散伙便是!”

    段德实际上真没有收了金妙妙的想法,女人多并非好事,他已经尝过其中苦楚,再说与金妙妙实际上真没有感情。

    可,小雨知道的,他一个男人能不清楚?

    无人挑开啥事都没有,这要是拒绝,他敢肯定,金妙妙会很伤,不拒绝?自己似乎也很伤啊,分身没回来,自己能应付得开.

    心中念头百转,余光能看到金妙妙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不由得哀叹一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那个,妙妙,有喜欢的人没?没有的话,要不,我们将就,将就?”

    讪讪的言辞倒是让某些人心中一安,小雨和北宫飞燕闻言顿时觉得无脸见人,自家夫君求爱就这德行?我是怎么上了他的床的?

    “有!不要将就!哼!少来,你有钱娶我么?你的钱都是我挣的!”

    金妙妙慌乱得语无伦次,恨不得扎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什么事?带两个漂亮老婆过来求偶,亏得他想得出来!

    小雨和北宫飞燕很是识趣的消失不见,只留偌大空间给二人。

    金妙妙见小雨一走,心里头格外慌乱,她与小雨实际上私交不错的,这时候哪里能分辨小雨什么身份?就要夺门而出。

    一条无耻而有力的臂膀毫不怜惜的揽住柳腰,金妙妙浑身触电般一软,搭拉在门把手上的臂弯顿时软下。

    “你,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做小鬼的妻子!”

    “是么?你确认我还是当年的小鬼么?”

    灼热的气息喷在精致的耳垂上,本就艳红的耳垂几乎鲜艳欲滴。

    “我,你,段德,你放开我啊,这样,这样我不舒服。”

    “哦?不舒服你哼唧个啥?再说,我很舒服哦。”

    挣扎着在强健臂弯翻过身,双臂撑着段德厚实若铁的胸膛,却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散乱,看哪里都觉得不对。

    “哦?喜欢这样么?”

    “别挑逗我!我,我是过来人!小鬼!”

    乱极的金妙妙梗着脖子抬头盯着段德,发现这货一副玩味的表情,顿时大囧。

    “妙妙。”

    “不要叫我妙妙!”

    “好的,妙妙。”

    “放我下来!”

    “放不下来啊,多软呼,多滑嫩,舍不得咋办呢?”

    “下流!”

    “下流你还不反抗?好歹也是合体期修士。”

    “我,我打不过你!”

    “嘿嘿~~~”

    笑声一度让人牙酸,不过最后段德还是没能一尝所愿,看似火辣大胆的金妙妙实际上胆子小得可以,最后答应段德不晓得多少不平等条约方才怅然若失的送走这瘟神。

    “哟,看不出来啊,夫君还懂得怜香惜玉?这就不硬上了?”

    北宫飞燕嬉笑着打趣,小雨则是一脸鄙视的看着无功而返的段德。

    “切~~~现在不吃,到时候看你心疼不心疼!”

    段德憨笑以对。

    “我还奇怪夫君这么多女人哪来的,原来是姐姐给张罗的啊。”

    北宫飞燕则是抓住小雨痛脚,毫不给面子的打击。

    “有么?本就是内定的财神媳妇,放跑了怪可惜的,家里那边还有个尼姑苦等几年哩,燕妹妹你这捷足先登的没有话语权!”

    北宫飞燕莞尔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你就是第一喜欢夫君,第二喜欢钱呗!”

    小雨也不否认,笑嘻嘻承认。

    段德心中则是规划下一步动作,残界的那些玩意很快就会出来,魔界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弄出的东西,莫说一个天机盘,就是天机宗的那个宝贝正牌降临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顶多多拖延一段时日而已。

    通过两边消息统一推断,魔界入侵已成既定事实,那种传送阵并非固定的,而是不断游弋在这片虚空的一种随机属性传送。

    也可固定,只不过魔界在修者界经营如此多年怎么可能毫无根底?固定在哪?谁知道呢?等发现以后恐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灭了的。

    深渊的攻势在加强,那边是不要想着抽出太多人支援修者界的,很残酷的一个消息,魔界比修者界强,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这也是段德好奇为啥只有魔界过来捣乱,不见修者界过去反击的缘由,弱,就只能守,攻?一直都是妄想而已。

    十八道魔神阵引,段德估计修者界联合天机宗能灭了几道,不过就算是遗留一两道,那也只能拖延时间。

    已经穿孔的堤坝,找不到穿孔处不说,能不能齐心协力堵住还是另一回事。

    而他能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自己,以及自己势力,站住就行,活着就好,死了一了百了!

    回到栖霞山,回到六都,与沩水一番缠绵自是不用多提,同时沩水也是段德倾诉心事的最好对象,沩水也乐意听。

    睡世间最美的女人,掌世间最强的权势,段德暂时完成一半,算是成功人士吧?

    一回到六都小雨便迫不及待闭关,还霸占了沩水的莲花床,弄得段德和沩水只能在那‘洗澡盆’中交流相似。

    北宫飞燕亦是在栖霞山专门设置的洞府闭关消化那颗玄界石,北宫家的联络任务交给了另一位名为北宫苑的长老,顺带孟不通和北宫飘雪也随着一道过来的。

    师徒相见有些尴尬,孟不通还好,主要是一直不怎么喜欢段德的北宫飘雪,这个让她改口叫父亲?还不如杀了她痛快,孟不通这个‘气管炎’做着夹芯板实在不知怎么办。

    钟离子对北宫家的血脉遗传没有丝毫办法,倒是给孟不通出了些主意,效果暂且还行,段德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蛮子你变强了些呢。”

    段德瘫软在池底,不时冒出几个泡泡,沩水的一切透过几乎虚无的池水一览无遗,确实找不出一丝瑕疵,可惜还是有心无力。

    “变强?算了吧,多挨几下而已,我说你就不能放点水么?”

    好不容易积攒些力气爬上池沿,水里虽然也能呼吸,甚至不用呼吸也行,不过还是喜欢透亮的新鲜空气,沩水这半个小玄界很适合段德,精气充盈至极。

    “还放水?那还不如不做,哼哼,没用的男人!”

    沩水笑盈盈、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让段德下不来台,好在习惯成自然,在她面前不要提男人尊严二字,那就是没得半点儿。

    “左右都是打不过你,不过,嘿嘿,天底下仅有的一只天鹅被爷吃了,怎么样都高兴。”

    段德没什么想不开的,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天下女人姿颜十色,沩水独霸九成,你说该不该做梦笑醒?

    “什么天鹅能长成我这般?”

    沩水显然不满意把自己和天鹅作对比,那简直就是侮辱自己!段德愕然,一时间哑口无言,也是,可,这不是比喻么?额?比喻似乎放在沩水身上确实不合适啊?

    “咯咯~~~行了你,还当真了么?怎么外面的事情让你很烦么?整天无事在我这里神神叨叨的。”

    “也不是,庸人自扰而已,不过乐在其中,至少,我还有远大的目标要实现!”

    “嗯?你不是一向心无大志么?”

    “不管左右都要打败你算不算大志?”

    沩水无语,心中却是甜丝丝的,她能懂得段德这话后边的含义,只是,好生遥远,自己能等到么?

    “算!”

    “那不就是咯,这实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路上磕碰在所难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嘿嘿,以后的路怎么样不管,至少我想抓住我现在拥有的你,以及你们,你们都是我的!”

第五一四章 绝世妖娆谓吾妻 虎翼末路修罗主

    “你够贪的,算了,不管你,我便是家中翘首以盼的黄脸婆,记得无论身在何方,要念家。”

    “你这也能叫黄脸婆?”

    段德实在无语,平常交流透露出的些地球用语,都让身边的女人和朋友学了去,偶尔冒出一句都能让段德倍感温暖。

    “那该怎么叫?”

    “额?妻子,老婆,佳人,仙子,女帝,娘娘,。。。。你自己选吧!”

    段德其实现在都不敢盯着沩水看太久,简直就是毒药,一旦久了必然沉沦,他怕自己放弃所有成为沩水的奴隶。

    “老婆是说我很老?”

    “不是,就是和娘子一样的一种称呼而已,昵称吧算是。”

    “那就老婆吧。”

    “这个,很好。”

    “我就觉得你说这个词很顺口而已。”

    怎么不顺口?灵魂深处的称呼。

    “你似乎在等她们出关?不去看看你那未过门的妙心老婆?”

    段德闻言心中没来由一阵反感,并非针对妙心,而是送妙心过来的慧雅老尼姑,以及图谋不轨的慈航静斋,或者说整个须弥所代表的势力。

    其实段德一直以来有种根深蒂固的不太喜欢佛门,并非修者界养出来的,而是灵魂本我带来的厌恶,说不出因由、。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选,用不着他人插手。”

    “嗯?你不是一向来者不拒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有时喜欢的类型,还与你有一段时间的接触,怎么今日反倒这般?”

    “原本发乎情止乎礼的友谊,让他们弄成一锅腥臭的毒汤,别告诉我你看不出妙心脚上带着的那对铃铛有问题,甚至妙心自身也可能被设了某种禁制。”

    “我可不稀罕这些歪歪道道的阴谋诡计。”

    段德恍然,不是不知,而是不屑一股,什么事都是一目了然,也就失了许多生活乐趣,而沩水在乎的就是这点儿乐趣而已。

    段德颇为心疼的揽过沩水,沩水很是惬意段德的小情调,安然枕在他怀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我应该多陪陪你的。”

    “嗯!”

    沩水肯定的微微点着头,闻着沁人心脾的发香,段德迷醉其中。。。。。。

    虎翼派驻地延边城

    与明湾城相隔不过十余万里,此时整个延边城街巷空无一人,城防大阵投射出的光罩明暗交替,本事夜晚,却亮如白昼。

    然而,阵法光罩之外的夜空一片漆黑,没有繁星,没有天光,纯粹死寂的黑暗,虎翼派驻地在城北,占据延边城三成地域。

    闹市中的宗门实际上移居于此并不是太久,此城是原丹鼎道宗其中一座尚未完全毁灭的城池新建的。

    作为散修联盟和炎黄宗的桥头堡城池,一向都有散修联盟修士驻扎,莫说此时正是散修联盟对炎黄宗用兵时期。

    看似蚂蜂窝般的城池却是在入夜时分忽然安静下来,接着就是警钟大作,城防阵法大开,可这时的延边城唯剩虎翼派之人尚在。

    各路商贾、行人、以及延边城的常驻修士全部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等虎翼真人得到消息时已成事实。

    “宗主,这难道是炎黄宗的反击?”

    伏虎堂,虎翼宗的议事堂。

    虎翼真人端坐上首高台,目光索然的看着下方众说纷纭,人心惶惶的门人,这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面对外敌时的样子?

    战事而已,手段虽然不齿,可本就是散修,无所不用其极本就是达到目的的不二准则,他知道是谁来了,这番让整个延边城莫名消失九成人手的手段,虎翼真人自问是绝对做不到的。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句话一直流传市井之中,却是至理名言般的话语,他知道,自己也到了该还债的时候。

    城防阵法只能当灯泡照着,实际上没有什么用,虎翼真人看着门外天空奶白色半透明的光罩,有些寂寥。

    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自己是有数的,手上血腥味就是道则也洗不干净,屁股下的白骨化成灰烬亦能垫高他所在的位置。

    他,没有亲人,像他这种人,亲人实际上就是奢侈品,没有反倒让他无所顾忌,甚至连徒弟都没有收一个。

    伏虎堂中人员不少,都是合体期以上的帮众,加起来也有二十几人,算是不小的一股力量,可,虎翼派以外延边城城墙以内有多少高手?

    城西联盟新派来的修士,领头的可是巅峰级长老一名,此时,毫无音讯。

    “宗主,到底是什么敌人?你倒是想个折儿啊!”

    “宗主,城西库奇长老没有回应,派去的弟子回报,城西驻军营房空空如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存在,但是也是半个人都没有,甚至,有很多营房菜肴尚有余温。”

    一名属下急匆匆进来回报求援的结果。

    “怎么可能!库奇长老可是巅峰级修士,还有不下五十名大乘中期巅峰!人呢?下午我还与朱真人把酒言欢的!人呢!”

    一名大乘中期长老惊恐的提起回报弟子衣襟,歇斯底里的怒号,虎翼真人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并未发声。

    “属下不知!”

    “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炎黄宗是不是联合那群娘反攻?可为何独留我等?也不见打斗之声,这不合常理!”

    虎翼真人手中摩挲着一枚储物戒,赫然是娜娜的!

    “地葩,你可记得当日明湾城走脱了的城主?”

    发了狂的大乘中期修士面目狰狞,闻言一滞,他犹记得那小子走时的目光,虽然此生这种目光见过不少,韩修留给他的印象却是最深。

    “虎大哥可是说明湾城主韩修?”

    虎翼真人目光有些怪异的盯库奇,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让熟悉他的一众属下悚然,地葩亦是后退几步。

    “第二修罗界少主哦,我们杀了他们少夫人以及腹中孩儿,地葩,你说我们会怎么死?”

    “什么?!!!”

    “啊?这不可能!”

    “。。。。。。。”

    整个伏虎堂人人惊骇莫名,地葩筛糠一般抖动的双腿怎么也没能控制住。

    “大,大,大哥,你说,你说韩修是第二修罗界少主?那只豹子是少夫人?”

    虎翼真人面带笑容靠回椅背,目光清亮,微微颔首。

    “这,这怎么可能?堂堂暗世界杀手榜第三的势力少主怎么,怎么会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宗门当堂主?这不是真的!”

    虎翼真人怪笑出声,众皆沉默。

    “老四,你说为啥没有打斗痕迹?为啥巅峰修士没有半丝反抗?为啥整个城里悄无声息没了人?你说说,谁能做到?能做到又与我等有仇的,谁?何况那韩修底细我是得自。”

    虎翼真人探手指了指天。

    “摘了果子的那人。”

    地葩真人一屁股坐倒在地,面如死灰,是了,此事已无转寰余地,吾命休矣。

    “吾命休矣!哈哈~~~~狗~日~的,就说破联盟没得好处,虎翼你非要进,如今可知后果?”

    状若疯癫的库奇翻身踉跄奔出门外,余音久久在伏虎堂内回荡,就像是丧钟绕梁一般,还在堂中的众修士人人心若死灰,必死之局!

    忽然,门外抛进两物,翻滚着停滞在虎翼真人脚边,赫然是地葩真人和库奇长老的项上人头!

    “真快啊~~~”

    虎翼真人没有太多惊骇,看着乱作一团的下属,摇了摇头,整了整衣冠,就是死,也得死个人样,今日果,他日因,既然如此,有甚好说?

    门外人影绰绰,皆是黑衣覆面,手提奇形刺剑,赫然是第二修罗界新晋宠器‘***’!

    为首之人身形消瘦,跨入门中,扯开面覆,赫然是韩修,冰冷至极的眼眸没有眼白,仰头看着虎翼。

    “许久不见哩,我的仇人,你还好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虎翼真人释怀的畅快大笑。

    “第二修罗界少夫人的血融入酒中,滋味凭身仅见,怎么?杀我?虎某恭候多时矣,只是韩少主来得实在太晚,那血酒滋味已是模糊啊。”

    凭空顺带黑暗的韩修不为所动,漆黑的眸子盯着虎翼真人。

    “不准备反抗却是无任何快感,是我当时太弱还是你当下太弱?”

    虎翼真人求死无果,嬉笑着如顽童,抬起左腿架上大椅,指着堂下韩修笑道。

    “苦瓜脸,看到么,这是你那母豹子的戒指,而今尚有余香残存,来,你倒是杀了虎爷泄愤撒。”

    韩修目光盯着虎翼真人探出的手指,那枚戒指他无比熟悉!

    暗光闪过,虎翼真人食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连带指骨一并缩成针尖大小,戒指脱落,下一瞬已在韩修手上。

    轻轻摩挲着凹凸不平的戒面,韩修陷入回忆,然而,仅仅受韩修一击的虎翼真人骇然的见到自己一寸寸缩着。

    从食指开始,到手掌,手腕,手臂,真元道韵毫无办法,去多少吞噬多少,便是神识探进也瞬间绞碎入暗黑深渊。

    期间韩修稍稍举手挥动,门外暗影迭出,堂内大气不敢喘的帮众,死得毫无一丝痛苦,额际一个梅花旋转型孔洞便是葬送他们一生的根源。

第五一五章 仇高于天 尚留一线

    缓缓倒地的众人没有献血四溅,尽皆如虎翼真人一般向中心丹田处塌缩,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

    “启越子一家何在?”

    缓慢缩到肩肘的虎翼闻言,抬眼看着将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韩修,桀桀而笑,说不出的狰狞可怖,那是无边疼痛扯出来的面部变形。

    “就不告诉你!”

    韩修木然的盯着他,翻手取出一颗血红色珠子抛向虎翼真人,虎翼真人定眼一瞅,顿时嘶吼。

    “破灵珠!韩修!做人留一线,如此珍贵宝物何必浪费在我身上?”

    韩修稍稍歪着头,举起手中两个戒指,一看就是对戒。

    “你的准则如何不能用在自己身上?一尸两命哩。”

    虎翼真人再也顾不得心中守着的那一份秘密,破灵珠,专司破灭大乘期真灵的一种特殊法器,制作和原料要求非常苛刻,本就是有伤天和的法宝,极为珍贵。

    “放我真灵,送你一则消息!对你,对你们第二修罗界都极为重要!”

    眼看只剩脖子以上,脖子以下已成了巴掌大的人干,虎翼真人急切的盯着悬浮头顶的破灵珠。

    “哦?够赎你的罪?”

    虎翼真人不待韩修说完,急切的传音入耳,便是韩修身后的本家人都革除在外,韩修听完脸色阴郁至极,挥手收回破灵珠转身就走。

    延边城伏虎堂只是最后一批死亡的修士而已,虎翼真人来不及多想什么,随即化作干巴巴巴掌大一块如焦炭般的人偶,掉落在地摔得细碎,一道真灵遁入夜空不见。

    延边城以北,韩修与另一道几乎只有他大腿根高矮的黑袍身影了并肩而立,死寂的延边城护城阵法没有人更换灵石,缓缓关闭。

    整个天地陷入无边那黑暗,两道高处的身影也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第二日六都城炎黄故址

    荷花掩映,春风袭人,盘膝坐在硕大碧莲上的一尊佛影安然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平和,风吹荷叶动,人似毫无重量,跟随荷叶在水面上飘动。

    淡黄色佛光成轮如朝阳一般悬于妙心脑后,微闭的双目偶有金光探出,朵朵丈余金色莲影与外界紫色,白色的荷花交相杂印,显得无比和谐。

    段德目光复杂的盯着她有一段时间,就坐在不远的平台边石凳上,不时灌入几口烈酒。

    “多好的佛性?这群秃子看似无欲无求,实乃鸡鸣狗盗,与我等又有何区别?”

    一道麻衣身影闪电般掠至,坐在对面的赤松子用手捅了捅段德,努嘴示意他看后边,段德这才回神。

    “荀彧长老?你这表情很是古怪啊?”

    来人正是荀彧,看其行止,一路过来怕是不曾停滞半步。

    “宗主,出事了。”

    段德眉宇一挑,静待下文。

    “延边城全城一晚上鸡犬不留,被不明身份势力屠个干净,就是驻扎在延边城的散修联盟一位叫库奇的巅峰级长老也没能逃脱。”

    段德闻言心中一动,韩修?不是说不会动用家族势力么?以他的个性不至于言而无信。

    “可有太多打斗痕迹?”

    荀彧斜眼看着段德,推了推酒瓶底。

    “没,就是那巅峰修士所在也没有打斗痕迹,我们驻留在延边的探子,还有很多别的势力修士,全部杀尽,没有几道打斗痕迹。”

    说完反手取出一两块砖石递给段德,段德伸手接过,看着上边熟悉的旋转棱形创口,心中已是肯定。

    “暗世界这种刺客兵器属于哪个势力?”

    这些不是段德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第二修罗界,排行杀手势力第三。”

    段德唏嘘挥挥手让荀彧退去,重新坐正,面对这位低调的师兄,此时的赤松子浑身散发着极其不稳定的波纹,甚至能影响周身的虚空,造成空间褶皱。

    “孟师这是将师兄当成接班人对待啊,我还当大玄界石只有我有哩。”

    赤松子虽然也在喝酒,不过手中酒樽时常无声无息少去半截或是消失一块,随即又被他揉捏一阵,重新拉成酒樽,只是越来越小,越来越薄。

    “师弟啊,你这一天到晚四处奔波,又是桃运连绵,修为上实在耽搁太多,初见你还行,此时你可敢与我放对?”

    赤松子老神在在的将最后拉不成酒樽的一团金属丢入沩水河,旋即探手一挥,河底一团人头大的杂质金属被他拘来,又一次重复着拉酒樽,喝酒,拉酒樽的枯燥修炼。

    “师兄乃是真正的方外之人,我这,俗世缠身,哪里能说放就放的?至于说桃运,或许吧,不怕师兄笑话,一路走来,若无莫名其妙的桃运傍身,只怕师弟而今早已回归天道。”

    段德微微有些自嘲的说辞,赤松子却能闻出其中艰辛与无奈,师弟要强他是能看出来的,能自己过的坎,哪怕付出再大代价也不会求人。

    “师弟,吕潘与不通都算出魔劫将至,可真?”

    段德知道孟不通与赤松子很亲,远远亲过自己,原因么,自然是北宫飘雪很喜欢赤松子的这份超然物外的淡然。

    至于吕潘,一直都和赤松子走得很起,也有许多共同言语,煮酒论道那是常有的事。

    “他们算得没错,估计不会很久,魔临已成事实。”

    赤松子终于在酒樽消失前灌下一口,美得摇头晃脑,啧啧有声。

    “此番师弟又要动兵?”

    段德对于这话倒是颇有惊诧,他记得赤松子算术也就一般啊,难不成物以类聚?久而久之算术大涨?

    “莫要瞎猜,你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既然散修联盟你请了北宫家助阵,自己也没有要去参和一脚的打算,那自然是有其他想法的,你又如此肯定魔劫将起,呵呵。”

    段德释然一笑,微微点头。

    “师兄当初也在的,乾元通地宗欠我们的债务似乎该还了的,魔临,我炎黄庙小,经不得风浪,师弟只能发挥所长,为宗里兄弟预留些资本才是。”

    赤松子眼眸一亮,当初他可是挨了揍的,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师弟有心讨债,那怎么的也该出出气的。

    “待为兄熟悉熟悉,估计半载可动!”

    段德自是喜笑颜开,他见到赤松子第一眼心中哪里能不骇然?小雨够变态,没想当初能与小雨打个不相上下的赤松子更变态,已然踏足巅峰领域,消化的还是大玄界石!

    “此女心性平和,佛心纯粹,只不过身上因果缠绕过重,诶~~~可惜了一根好苗子!”

    赤松子临走不忘掏出自己酒葫芦一口气劫了段德一半酒水去,急急反身挤破空间消失,段德愕然的看着小孩般的师兄,莞尔一笑。

    他用来装酒的器具,就是两仪阴阳壶吧?真是奢侈!

    朱胖子似乎带着姚蔓回了天德宗,段德倒是没有猜出他们现在回去的理由,当初天德宗逼迫他们回去也没能得逞,这时候回宗,招呼都没打一个,甚至都没通知武通和牛犇。

    “为何没有叫醒我?偷偷看我有意思么?”

    沉思被打断,段德抬头看着‘叮叮当当’走过来的妙心,她还是她,不管慈航还是须弥加诸在她身上的是什么,她似乎还死没有变过。

    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做作,很自然的贴着段德坐下,探手拿过段德手上酒葫芦,压着嘴咕噜噜喝了几口。

    脸上红润顿时飞霞,眉心的红痣似有红雾蒸腾,诱人红唇被那尖尖小舌头刮过,别样的美,收不住。

    “学坏了?”

    “我又不是不会,只是师尊管得严,不让我喝而已,妙荷她们就喝不过我的。”

    “在我这你还住得习惯?”

    “嗯!比在宗内要好很多的没人管我啊,就是,你为什么老是不在?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那个胖子的老婆还经常来看看我的,最近忽然不来了。”

    “你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不知道啊?他们没说,我也就没问。”

    “你,你知道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师尊说让我嫁给你,掌门亲手送了我对脚铃哩!”

    她似乎很高兴掌门能送她东西,撩起裙摆,显出精润如美玉的小腿玉足,踢着脚丫弄出清脆的铃儿响。

    段德低头看着那两串足铃,久久无语,如赤子般的心性,就不该趟入修者界这池子浑水,偏偏出淤泥而不染,更为显得耀眼的同时,也是一种悲哀。

    段德并不想再说这里面的阴谋,就算是说了,估计这货也会笑笑而已,对牛弹琴。

    “嫁给我可是要生孩子的,你上次临别的吻,我都没有尝出味儿来,反正你都是我娘子了,补上?”

    妙心抓着裙摆乱踢的脚顿时一滞,脸色有些发白的抬起螓首盯着段德,唇角微扁。

    “应该嘟起来!你当时怎么亲得那么起劲?莫说还一堆人看着的。”

    “可是妙荷说亲嘴会有小孩的,我还没有准备啊?能让我准备准备么?”

    段德忽然意兴阑珊,并非自己看着就想揽入怀中,只是那份不信任在作祟而已,她值得怜惜,可自己已经需要怜惜太多。

第五一六章 惑与探无功而返 盟友至攻守易位

    唇角微凉,她还是吻上来了,毫无经验的吻,慌乱的吻,若是凡人估计大牙都得撞没。

    段德探手搂住曾经搂过的柔软腰肢,明显感觉她的慌乱和僵硬,正常?还是做戏?

    她似乎找回当初害怕时的举动,把头埋进段德怀抱,只是,已然不是当初冰冷僵硬的感觉,有心跳,有体温。

    “有肉你也不用这么啃啊,原来你连吻都还没有学会啊,妙荷没有教你么?”

    微微发抖的身躯稍稍放松,藏在段德怀中的妙心闻言,香舌轻吐,表情搞怪,翻过手去扒拉着段德抱着自己的手臂。

    “又不是没抱过,你挣扎啥?那时候不算是我的娘子,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你干啥啊?”

    妙心终于放弃,双手撑开自己与段德的距离,仰着头看着他。

    “你那时候不是这样啊,我,我不舒服。”

    段德低头轻吻上去,妙心目瞪口呆的被他肆意完虐唇舌,脑中轰然,不做他想,也不知如何应对,僵在那里任他施为。

    终于,段德扯出好长一段唾液丝线,歪头盯着呆若木鸡的妙心,红唇微张,舌头打结,心下终于可以肯定,这货那里是装的?根本就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什么感觉?”

    “额?啊?有点麻,有点,有点恶心,你干嘛咬我舌头?还,还。。。”

    妙心回神,低头看着自己傲人上那只爪子,还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段德恨不得剁了自己这只爪子,这个绝不是有意,纯属自然反应!

    “额,好摸,也就,没忍住!”

    这回轮到老司机吃瘪,段德吞吞吐吐如初哥一般。

    妙心偏头低语。

    “摸着倒是挺舒服的,就是?还是不舒服,我到底舒不舒服?为何自己摸着没什么感觉?”

    低语也就罢了,自己还在那实验着,段德看着一脸的黑线,这,这是啥极品?

    “对了,段德要不,你再摸摸?”

    挺着一对儿实在算得上是巨无霸的玩意就往段德这里送,段德低头瞅着,虽知不可为,鬼使神差还真就照办了。

    “唔~~~酥**麻的,怎么会这样?你摸为何与我摸的感觉不一样?”

    噗通,莲花池一声重物落水声起,二人一惊,段德急速收回享受的安禄山之爪,妙心就像偷鸡被发现的小贼,蹦跳着在空中连连后退。

    “哇哈哈哈~~~~”

    段德听到笑声就知道是谁,这里也没别人能瞒着他感知这么近偷窥。

    “蛮子!这佛女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你别试探了,干脆回房成就好事得了,哈哈~~~”

    段德晦气传音。

    “沩水!你能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啊,沩水掉进沩水河,还笑得直打跌!像话么你!回头好好招呼你~!”

    “你来啊,小样儿,姐姐等着你哩,要不要等你这边采花完事?”

    段德极度无语,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再玩下去估计得走火,那就此而止吧。

    “谁!谁在那里!”

    妙心的惊呼尚未落音,段德连忙走过去。

    “没事,一只青蛙跳进水中,你这是干坏事的心态作祟,咳,就一点点水响,无限放大而已。”

    妙心任由段德过来拉她,目光还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水波传来之处。

    “段德你没骗我?”

    段德昧着良心确认的点头。

    “呼~~~吓死我了!”

    怕着丰硕的胸部,引起段德一阵火起。

    “那个,妙心,你想呆在这里,这半年我都在六都,会时常来看你的,适才宗里有事,我先走了啊。”

    妙心怅然若失的看着灰溜溜跑了的段德,微微拧着眉宇落在一块荷叶上,跌坐抚胸。

    “为何会是不一样的感受?妙荷也没说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摸我的,也不是这感觉啊?真是奇怪?”

    暗处抓住沩水的段德差点一头栽倒,沩水自是情开待君快步来的节奏,只不过还是没能忍住笑意罢了。

    “她的佛心痣又变回原样,何时的事?那股原有的异力似乎也不存在,就是带在她脚上的紫金铃也少了那股子晦涩气息。”

    段德很是不解,当初妙心刚送过来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接触过,可与这一次完全不同,就是妙心自己,似乎也遗忘了些什么。

    “呵呵,你以为大自在佛心烂大街?被她自己修炼中缓缓洗去而已,你若是再过上几年去享用,定然没有半丝影响,还有大好处哦,不会比小胖子的馈赠少哩!”

    风轻云淡的沩水给了段德最终要的提点,也从此打消妙心知情的想法,相信佛门应该也是知道妙心有这能力的。

    “明明是第二个大自在,为何佛门偏偏要毁去?”

    沩水翻着白眼不屑的瞥了眼段德,段德恍然,暗怪自己白痴,问个极其低智商的问题,大自在是独一无二的,也是至高无上的。

    “我说沩水老婆,你今日很嚣张啊?怕不是皮痒?”

    阴阳怪气欺身而上,然而结果呢?

    段德那是嘴巴强过能力的典型,这一回叫嚣沩水,付出惨重代价,翻倍的时间,让这家伙硬是挺尸半月方才缓过劲来,沩水的奚落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没脸没皮,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半个月里他是享受余韵,炎黄机器可是超负荷运转的,在荀攸,荀彧的主导下,有北宫家的一群娘们儿护航,打得散修联盟哭爹叫娘。

    一连损失十几座城池,人员损失那就不足一提,荀彧不要地盘,只要财货和能收录的散修,这么一来,散修联盟人心溃散,战不出力,投降倒是成风。

    期间自有荀彧一些下作手段,专门针对人性,就是知道也没能阻止,本就一连损失三个巨头的散修联盟底气顿时湮灭殆尽。

    最主要的当然是北宫家不时冒出的如花似玉巅峰修士,算算哪里才十二个?几乎出手就没有重样的,不怪属下无能,只是那炎黄宗傍上富婆,我等无能为力!

    这样的说辞迅速成为流行,散修联盟高层亦是愁眉不展,不是没有外援,真要是靠着十二支柱霸占这么大地盘哪也不现实,虎口拔牙而不死的终究是传说。

    偏偏身后东家暂时自顾不暇,这就是荀彧暗地里找了段德一次的成效,主战派的几位长老若不是事先有所防备,只怕不是重伤的结局。

    “仅仅半月而已,我等伤的伤死的死,区区炎黄小宗何时这般牙尖嘴利?若是当初趁他们羽翼未丰战而处之,也不至于沦落到而今境地!”

    散修联盟总盟一名伤势颇重的长老破口大骂,却是半响无人应答,与会也只有区区七人而已。

    “要么,去请血魔老祖?或是,或是请邪刀老祖出关?”

    另一名长老语气稍有彷徨。

    “哼,你去!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音尚未落下,已有不同意见。

    “战也是你们,而今局面亦是你等造成,怎么,受挫了,受伤了,便要我们几个替你们擦屁股?”

    云霞雾霭中一道人,开口斥责受伤几位。

    “云霞!你这是何意?我等联盟一荣俱荣,一陨俱陨,不出力也是你们,而今难不成落井下石?”

    “哼!云霞道兄一直清净无为,若不是加入散修联盟,他做个逍遥仙挺舒坦,然而加入你们,你们可有半分同进同退的意思?不管哪次出兵,你等可有在乎过我等意思?”

    另一位主和巅峰极为不屑的冷嗤。

    “不必再争~!我去请血魔老祖,凌霄你去请邪刀老祖,魔劫将起,两位老祖怕是不能这般超然物外矣!”

    “我去便是!”

    不欢而散的高层聚会并未有实质性的决议,至于能否请得两位半仙老祖那还是两回事,荀彧图谋已久的事自然不会开弓回箭,没了几位老祖的护持,顽固派的散修联盟修士快速消失在修者界。

    荀彧敏锐的闻到危险,急速消耗散修联盟战争潜力的同时,也通知北宫家散修联盟可能的应对方案,北宫家自然有应对之法。

    熟悉的黄塘城,熟悉的黄塘城主。

    宋胡渣遗留下的那些属下在得知他回归后纷纷请调过来,好在炎黄的管理比较人性化,并没有太多的阻滞,宋胡渣最近倒是春风得意。

    空降的光杆司令在哪里都不会好做,不过有一帮子老兄弟帮衬那就是如鱼得水,再加上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北宫家女人,不管是不是比他修为高的,每天城主前城主后的叫着就顺耳。

    “城主大人今天我们是不是早些出发?莫要让牛蛮子扒过界把好处都给抢了去才好啊!”

    “城主大人,姐姐说得对,你快点啊,昨晚是不是又和我家哪个姐妹通宵达旦去了?这时候都没出来!”

    天光尚且微亮,宋胡渣卧室外就是一堆女人叽叽喳喳的逗弄着里头打坐的他,宋胡渣不得不出定,这般吵闹如何能静下心修炼?

    极度无奈的整理了衣裳,既然身份已经曝光,他也没有在掩饰什么,一身血色袍服,不羁的一头长发随意扎结,胡茬子修得正好一寸,整体给人飘逸出尘,又带着些微邪气的成熟,不愧是外头一群孤寡妇人们的最爱。

    “各位姐姐,今日不便出门,荀攸老爷子已经传讯,散修联盟将有强者出山,炎黄暂且没有灭了他们的实力,不宜逼迫太甚。”

第五一七章 花丛柳下宋胡渣 踏脸寻眉血诗滢

    打开大门,随意抱臂倚着门扉的宋胡渣话倒是说了,只不过一大堆女人有没有听得进去就不得而知,毫不脸红的点评宋胡渣今日哪里哪里又帅了点之类。

    宋胡渣苦着脸看着被一群粉黛挤到墙角缩着的属下,那几个属下艳羡的目光有些怪异,宋胡渣心头发苦,段老大,段神仙,你就不能与个男人宗门结盟么?

    要说按倒几个,这群北宫家的妇人绝对欢迎,只不过这架势,就是‘种码’也得一两天化作干尸,开不得先例,开不得啊。

    其实么,最重要的是宋胡渣有感觉,血诗滢似乎就在自己身边,只等着自己犯错,如果感觉属实,宋胡渣不敢想象她的手段。

    打了个冷颤,挤出红粉堆,免不了被揩油的命运,灰头土脸爬上城主府屋顶,原本是想找个几会摆脱她们,正好北宫瑶召唤她们,省去偌大力气。

    北宫瑶是北宫家管理南方五城的巅峰级修士,这群女人虽然没什么顾忌,可绝对的齐心和服从家族命令,这一点很多家族都比不上的。

    朝阳清扫了暗黑的天际,懒洋洋的披上刺眼的外袍,准备亿万年不变的当值,头枕在屋脊之上目光倒映着越来越刺眼的火球。

    宋胡渣心中说不出的宁静、祥和,这是在血魔宗绝对没有的体会,经过连着几月的血战,偶得闲暇,如同一次心灵的洗涤。

    “在宗里也没见你这般拼命奔波,也没见你如此上心办事,难不成从小长大的家不如一个炎黄宗?”

    宋胡渣被刺眼日头晃得闭了眼,悦耳的女声就在耳际响起,熟悉的清香瞬间萦绕在鼻翼左右,宋胡渣贪婪的侧头深吸。

    脸上的一抹陶醉显得格外真实,一只无骨柔腻,带着些许凉意的玉手挡住脸颊,宋胡渣享受的在她掌间摩挲。

    心里却是暗赞自己明智的决定,享受、陶醉那是发自心底的情绪,并非刻意,若不是那次意外,此生也不知能不能跨过那道坎。

    “做什么啊?我问你话呢,血魔宗是散修联盟那边的,虽然不怎么参与,可也是散修联盟的支柱宗门啊,你这公然叛变屠刀逆举,爹,爹出关了。”

    玉手阻扰并不那么坚定,蹬鼻子上脸的宋胡渣很是干脆的摸索着爬上去,将一双柔嫩枕在脑后,让自己陷入温柔馨香的海洋。

    闻听血魔老祖出关,宋胡渣与血诗滢有着同样的忧心,主要是二人没经同意私尝禁果,血魔老祖又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在他们心中积威深重。

    血诗滢象征性的推了几把宋大爷的头,无果后也不再勉强,玉手拨弄着宋胡渣的寸长胡须,低着螓首仔细凝视着差点走丢的爱郎。

    “血魔宗?不,那只是三个不成器的家伙弄的家当而已,师尊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他,他心中唯道以外只有你,我们的事,有些难办,不过这是我的事,放心吧。”

    睁开眼,凝视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宋胡渣眼中有着无限柔情溢出,探出手抚摸那凝脂白玉般铸造的柔和脸颊。

    指尖掠过远山新雨般的两弯黛眉,翘挺小巧的琼鼻,点朱莹润的唇瓣,柔和圆晕的下颚,精致通透泛着迷人色泽的耳垂。。。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以前怎的不见你敢上手?”

    清馨如兰的吐息直灌鼻翼,血诗滢有些不习惯的躲闪,宋胡渣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这个,不是么得经验,有些不忍亵渎么,而今你可是我的女人咯,怎能不好好欣赏?暴殄天物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血诗滢抓住宋胡渣在脸上作怪的手,却反被他抓住柔荑放在眼前细细把玩,即便是已巅峰级修为不免也是有些忍不住羞涩。

    “再怎么说,他们三个也是父亲的徒儿,而今魂牌碎裂,多半是不活的,是你做的么?”

    宋胡渣忆起当初成品字形落在脚下的人头,抬眼欣赏着她的羞涩。

    “是,他们一追杀我至残界,却被我寻到机会反杀了去!敢对你下手,不可原谅!”

    血诗滢妙目含羞带怯,闻言心中微甜,唇角稍稍翘起。

    “你骗我,他们三人人品自是极差,可修为也就比你稍差而已,就算是你用计,凭着父亲的功法,他们也不至于皆死于你手的,谁做的?”

    宋胡渣翻身起来,凝视着血诗滢半晌,脸上有些复杂。

    “你来这么久,就是为了查明三个人渣的死因?”

    血诗滢一身血色七段修身裙,身材自是没得说,前凸后翘,腿长肤白,随着宋胡渣一并起身,竟然不会比他低上几分。

    适才的暧昧温馨在二人起身瞬间便如晨风吹散一般,血诗滢冷峭的小脸尽是宋胡渣不想看到的颜色。

    “父亲出关第一件事便是闻及三人死因,不算血魔宗其余人等,父亲麾下也就你们四人加上我而已,而今一朝死了三个。。。”

    “他们要对你做那等事你也能忍?哦?难道,难道是我表错情?是我机缘巧合占了你的便宜?或许,或许从始至终就只有我是多余的?”

    宋胡渣心底迅速空落下沉,难道不是?并不是诗滢对自己有意思?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这怎么可能?

    血诗滢美眸泛寒,直愣愣盯着陷入狂乱的宋胡渣。

    “你是父亲收养的,他们三人也是,没有什么区别,我一巅峰级修士他们怎么能算计到我?宋胡渣!你这混蛋!”

    “啪!”

    心神混乱的宋胡渣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被直接扇进城主府前院地底。

    ‘轰‘

    一声巨响惊动城主府修士,呼喝着急速出现在宋胡渣砸出的坑边。

    “谁!”

    远处一道娇斥方起,城主府上空又是一声炸碎的闷响传出,便是大乘期修士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有巅峰修入侵!开阵,唤人~!”

    “城主大人,你怎么样!?”

    ‘啊~~~‘

    随着第一声巨响,黄塘城从城中心城主府上空开始,空间就像是被人一路揉捏一般,杂乱无章的形成一道连接城外的宽阔不规则虚空通道。

    “哼!血诗滢?你父亲若是来此我北宫瑶尚且忌惮三分,今日既然来了是否留下?!!”

    那声叱喝便是出自北宫瑶,她们北宫家在这里的驻地就在黄塘成南山庄中,能担任这的统帅,自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巅峰级,不过显然,半仙之女亦不是软柿子。

    巅峰级也并非只有拼玄界一种战斗方式,硬拼玄界只是为了减少对修者界的损害,约定俗成久了也就变成了自然。

    “瑶姐~~~那是我老婆,她没有恶意的,别打了啊~~~”

    就在黄塘一片萧肃外加人仰马翻时,捂着肿成巨型面包的脸,一路上晃晃悠悠追上去的宋大城主急声大喊。

    顿时,满城修士尽皆投来莫名眼光,宋胡渣哪里顾得了这些?听北宫瑶言语就知自家婆娘定不是对手,要是哪里有损伤,自己这待罪之身只能送回去让师尊练成血神子了!

    ‘噗’

    不断蔓延的空间尽头,一血红,一冰蓝二色玄光缓缓收敛,随着空间缓缓恢复,露出两道靓丽身影。

    冰蓝光华寒冷刺骨,威势凌人,北宫瑶倒是不高,不过遗传北宫家女人的一贯特色,姿容不经休整亦是绝色。

    饱满光洁的额间点缀三颗菱形晶钻体,冷眸回转,气定神闲的盯着宋胡渣,而对面的血诗滢云鬓微乱,呼吸稍有紊乱,美目亦是余怒未消的看着正主儿。

    “那个,瑶姐别动气,真的,你们都知道我尊师便是血魔老祖的,这个,这个我师妹就是想我了,过来看看,看看我而已。”

    飞临儿女中间,宋胡渣狼狈的让二人气机冲得站不稳脚,只得腆着脸向北宫瑶解释。

    “哦?是么?你们这夫妻见面方式倒是别致,莫要伤着我家姐妹才好,还有你那群不明所以的属下,到时候看你怎么向段德解释!”

    北宫瑶盯着那肿得不成人形的脸,摇了摇头转身便走,临了,脚步一顿。

    “下回再叫我‘瑶姐’我就把另一边给你整对称!”

    宋胡渣嘶着气,连脸赔笑。

    “北宫瑶姐姐慢走,下次不敢,下次不敢,呵呵,诶哟,嘶~~~”

    转身一瞅,那抹红衣已在天际,宋胡渣大急。

    “你们看啥看?我出去一阵子,你们听北宫家调遣!阳奉阴违的话等我回来一并收拾你们!嘶~~~诗滢~你等等我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缩着脖子等宋胡渣走后,一众亲密属下哄堂大笑,毫不给颜面,战斗时间虽然也就几息而已,幸得二女皆有顾及,倒没有对黄塘城造成什么实质性破坏。

    宋胡渣这会儿可是让血诗滢一顿好整,若即若离保持着距离,宋胡渣不得不拼了老命狂追,本就是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伤了人家的心,这要是不追,估摸着自己就该洗干净脖子吊死自己算逑。

    血诗滢也没有看方向,吊着身后的宋胡渣溜了足足月余,直到一尊魁伟的背影拦住去路方止。

第五一八章 血魔邪刀宫不羁 名存实亡强敌衰

    “滢儿,你这是作甚?”

    血诗滢慌忙就要拜倒,却是让一股子柔力阻住。

    “父亲,我,我带着师兄玩儿呢。”

    多么熟悉的对话?多少年没曾再现?话一出口,血诗滢便没能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流,高大身影青衣布鞋,如凡间农夫一般。

    满脸都是时光留下的刻痕,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略显浑浊,抬起大手默默帮她擦去泪水,柔声宽慰。

    “是为父不好,经年闭关参道,诶~~~都多大个人了?眼瞅着就要当妈咯,怎么还是长不大?”

    赶上来的宋胡渣屈膝便拜,也不敢出声,闻得此言心中大惊,茫然抬头看着挤进师尊怀里的诗滢。

    心里头的慌乱可想而知,甭说仅仅挨了一巴掌,就是现在让她拍死又何妨?

    正如她所说,巅峰修士怎么可能让几个区区大乘中期的师弟算计?那,那就是她自己要这样的,修士要受孕确实难,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仅仅一晌贪欢而已,她若不愿,便是一千年也别想。

    脑子一旁空白跪在空中的宋胡渣再也没有听进去半个字,脸色煞白,冷汗刷刷如雨般坠落。

    “无形,你作甚?是不是欺负我女儿了?”

    威压稍稍一震,思维打结的宋胡渣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流星般砸下去,莫说不能反抗,就是能,宋胡渣也没这心思。

    不言不语任由师尊惩处便是。

    “父亲,你别插手啊,我就是,我就是气她有家不回,宁愿在这里陪着一群莺莺燕燕,也不回去陪我而已!”

    宋胡渣又一次砸进地里时心情大好,疼不疼的,罚不罚的那都不是个事,能知道诗滢心里头的话,便是立死无悔呵。

    于是,老丈人不着痕迹加了一脚,地面坑洞瞬间被一巨大的脚印踏平,宋胡渣咧着嘴昏过去的。

    血诗滢急得赶忙下去扒拉,却是让魁梧身影阻住,老人笑容满面,堆叠的皱纹似乎颇为快意,岳老子怎么看郎崽子怎么都看不顺眼的。

    “让这榆木疙瘩死了便是,可惜坏了我乖女的清白。”

    血诗滢转脸看着满脸温暖笑意的父亲,心下转定。

    “爹!你也不怕真就把他弄死了!”

    “哟,这胳膊肘柺得倒是利索,还不是榆木疙瘩?我都替他着急,我有那么可怕么?真是无用至极呵,多少年了啊?还需要我女儿用计方才成事,当真是朽木!”

    血诗滢闻言大囧,背转身嘀咕。

    “不是在闭关么?怎知是我设计?”

    “我的乖女儿,你那点儿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为父?”

    “那,那父亲,血无极他们?”

    “受不住功法诱惑误入歧途,便是不出事也活不长久,为父之所以没有开宗立派便是源于此,一者能练对路子对先天条件要求苛刻,再者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二者缺一不可修习我的功法。”

    血魔老祖背手迎着朝阳,语气中满是唏嘘。

    “在收得无形之前,为父已收过许多弟子,皆不成器不说,还掀起过几次劫难,之后便少了这块心思,无形,资质不算好,却是能坚持到至今,仍然没有走错路,很不错。”

    宋胡渣其实也叫‘血无形’,血魔老祖千方百计寻觅的能修习他功法的幼儿带回去,赐名,不过宋胡渣被找到时,已有十岁,故而他自己还是习惯用原名。

    “父亲,这番出关是散修联盟的那些人请你对付炎黄宗么?”

    “听闻炎黄宗的宗主那个叫段德的小家伙是清韵老家伙的弟子?”

    “是的,父亲。”

    “老家伙运道一直不坏,呵呵,为父没有无聊到这地步,与你邪刀叔叔一道出关自是有其他事要办,散修联盟不过是宮老头自己扯出的玩意,临了却不知踪影,与我二人并无多大干系。”

    “宫伯伯?不是传言早已仙逝?”

    “仙逝?屁,以他的个性便是我这号称不死不灭的存在死了,他也不会死!那混蛋也不知化作哪个凡间人物,过他的逍遥日子哩。”

    “啊?这,那,父亲真不管散修联盟死活么?”

    “为何要管?而今的散修联盟哪里还是他宮老头的?知道是宮老头的不过寥寥二人而已,他只不过临时起意,又没放在心上,好了,滢儿你与无形好好的,哪开心便去哪,不要有所牵绊。”

    “父亲,这么急?”

    血诗滢上前一把拉住老者衣袖,眼中满是不舍,然而,入手只是虚无泡影而已,血魔老祖的修为已入化境,就是她也没能看出父亲是怎么走的。

    怅然若失的血诗滢呆愣半晌,两条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拥住她,她没有反抗,螓首后仰靠在坚实的胸膛上。

    “宋哥哥,你说,父亲他们也就比我高上一层修为,为何,他们的世界我一点都看不懂?”

    宋胡渣也是凝视着缓缓消散的高大身影,听着她许久不曾开口叫过的称呼,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他们见识远甚我等,知道的秘密远甚我等,故而,他们的行为不是我等能看得透的,段德虽然修为不高,可我能看到他有着与师尊极为相似的气质。”

    “那,我们这算是无知者无虑么?”

    “嗯,其实,知道得多并非好事,滢儿,能随我加入炎黄么?师尊临走时就是这个意思的。”

    “你去哪,我就去哪,难道你还不想负责么?”

    “不会,滢儿此生能负这个责,我死而无憾!”

    “唔~~”

    散修联盟请出血魔老祖和邪刀老祖二位大能,倒没有血魔老祖与血诗滢说的一般真就没管,或许是邪刀要求。

    二人与北宫家三个半仙老祖激斗一场后,双方偃旗息鼓,散修联盟损失可不止名誉、财富这么简单,最终底牌请出来象征性的打了一架后踪影全无。

    造成本就没什么凝聚力的人心彻底涣散,荀彧等人敏锐的闻到血腥味儿,从中作梗,让摇摇欲坠的大厦更是危如累卵。

    栖霞山迎客殿

    聊姬挺着大肚子硬是要亲自出来履行自己的职责,迎接贵客,然而今日迎客殿内,她却只能坐在下手处。

    段德高居首座,满脸揶揄的盯着堂中二人。

    “嘿嘿,不错,这笔买卖着实划得来啊,宋堂主你这能力与我相差仿佛啊。”

    宋胡渣亲自带着血诗滢找上段德,而段德也是大喜过望的以浓重规格接待送上门的大高手,不得不说,以段德的眼光来看,血诗滢却是强过宋胡渣许多。

    “你也不是呆在我这小庙一天两天的,我这没什么规矩,既然是你老婆,那也是我炎黄宗人,血仙子看看需要什么待遇?长老行不行?”

    宋胡渣实际上对段德了解并不多,真说上话这还是第一次,反倒是没有露面的大姐头倒是了解更深。

    血诗滢无语的看着蛮子,这就是传说中‘赤练仙人’的爱徒?诸多传奇故事的主角?这怕不是哪个凡间山头的首领吧?

    “额,我不要什么待遇,跟着夫君就行,多谢宗主抬爱。”

    段德大手一挥,笑得合不拢嘴。

    “那哪行啊?记录!现尊血诗滢血道友为炎黄宗长老,暂领黄塘城城主,宋胡渣办事有功,升为黄塘城副城主,受血长老辖制,若有不从,宗规处置!就这样!”

    宋胡渣一脸懵,血诗滢檀口微张,暗道这么不靠谱的宗主怎么能在这地儿混得风生水起?一边负责记录的荀攸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心下暗叹,宗主高明。

    “宗主,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说降职就降职?”

    宋胡渣起身争辩,段德嘿笑着丢给他一物,宋胡渣条件反射般接住,却是个黑漆漆的小钟。

    “怎么,你比你老婆还大?既然入我炎黄卖命,怎能亏了你家婆娘儿?看你也就一根破矛,改天拿去让我修修,娶人家也没点礼钱,要不要点脸?”

    宋胡渣暗自一探,顿时咧嘴傻笑,转头便把手中小钟塞给血诗滢,那里还会在意段德拿他开刷?

    “镇魂钟,灵宝,听小雨说起过你们的功法,此物配合血海应该有奇效,血长老就当这货的礼金收下吧,他穷,炎黄可不穷,有什么需要让他去库房领取便是。”

    之所以玩坏夺来的镇魂钟,又自己修好,以段德的眼光自有用意在其中,某些拆不掉的印记,只能这般抹去,换做他人也许做不来,段德却可以。

    “多谢宗主!诗滢别无所求,这便先行告辞。”

    血诗滢拽着眼珠子乱转的宋胡渣便走,以她对自己这师兄的了解,哪里能不知他的想法,就是自己也只有父亲千方百计为自己淘来的一件灵宝做本命道宝。

    这段德眼都不眨的甩出一件相赠,他真就那般富裕?

    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谁也能看出段德的笼络,偏偏还是让人不能拒绝的笼络手段,再得寸进尺便要引起不必要的反感来。

    段德确实相当高兴,小雨是给他说过,说宋胡渣的女人便是血诗滢,血魔老祖的女儿,这血魔老祖与北宫家的半仙刚刚过招没几天。

    段德自然是从北宫家得到血魔老祖的些许用意,此番血诗滢的加入,凭空让炎黄多出一个大高手,简直就是天降福缘呐。

第五一九章 留躯壳以为屏障 美人恩心誓暗藏

    “宗主,散修联盟要不要灭去?”

    等血诗滢夫妇走后,聊姬也不再坚持,由祝之烈护持着回了天马城,剩下段德和荀攸,荀攸将血诗滢入宗的琐事整理好后抬头征询段德意见。

    “灭了作甚?除了散修联盟和我炎黄宗外,那些超级大宗夹缝中也没有哪个能上得了台面,让它存在的好啊。”

    荀攸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掏空,让其名存实亡。”

    段德嘿嘿怪笑着看着这老货。

    “我说你到底是荀攸还是荀彧啊?这事情本就该这么做的,自己打自己让要看的人看着便行,嗯,你们尽快拟定一个可行方案,我等着去要债哩。”

    荀攸收起玉简,微微思索方才开口。

    “暂且不宜,荀彧已然在操作中,一有消息自会知会宗主,另外,荀彧让我提醒宗主,云霞真君和刘真人或可争取一二,此事得宗主亲自出马。”

    段德闻言心中一动,荀彧这般说自有几分把握,能不能争取过来,得要看自己,他们能办的不会和自己说的。

    “此事我去试试,让机密殿加大力度查探走失的副宗!”

    “是!属下告辞。”

    段德一直都要求他们这群人不要这般称呼自己,可惜,老顽固一群,定位远比修士要坚定,无法,权当礼节性的说辞。

    散修联盟不能灭,北宫家不能撤,战,得继续,虽然现在散修联盟算是名存实亡,可内部组成却是极为复杂,不但有周边超级大宗的人,天机宗,儒宗等都有人在其中,真正的大杂烩。

    不管是闷声发大财也好,还是韬光养晦也罢,至少外人眼中炎黄宗只是靠着一群女人在散修联盟攻势下苟延残喘,更为甚者,炎黄宗根本就没在他人眼中,这里只有北宫家和散修联盟的博弈。

    这种能瞒过大多数人的假象段德并没有参与其中,都是文曲那群热爱谋算胜过修炼的文人出品,荀攸只不过找段德确认一番而已,他在与不在荀攸的处事方式也是不同的。

    栖霞山群山之南,有一座光秃秃的孤峰,占地甚广,却是方圆五十里没有任何植被覆盖,靠近此山地裂遍布,浓浓黄烟终年不散。

    按理说沩水用**力弄来的仙山不会选择一坐这种毫无价值的山头,偏偏此山还是栖霞禁地之一,宗内除了有限几人外其余都是禁止进入的。

    这是沩水特意为段德准备的九锻山,从名字就能听出其用途,段德对此那是相当满意,好好犒劳了一番沩水,当然他除了卖力气干那啥,沩水也看不上他其余东西。

    近来偷闲,段德整天泡在山腹中炼器,以前用过几回,像这样长时间呆在这里还是首次,当然不是没人陪。

    外表看上去此山就不是什么善地,内里却是另有乾坤,山腹深入地底千丈有一处半圆形空间,看上去像是天然形成的锅盖。

    没有火红的熔岩,平整的地面光滑如镜,镜面下反射出极为繁杂的纹路,形成一个个忽明忽暗大小不一的远古符文。

    正中心有口井,就像段德识海道井的翻版,土啦吧唧的尺高四方石制围栏,看上去还是粗制滥造的成果,呈现暗褐色的石头块儿凹凸不平,放在这么一处地底空间着实有些突兀。

    此时的井内喷薄三尺来高一道赤色仙霞,仙霞中有一团不断变幻的银色液态金属,段德坐在井边不时整理着一旁搭起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近千种炼器材料。

    更多的还是一个个被标注的空间戒指,繁琐的注释唯有他自己能分辨得清楚,外露摆放的基本上都是比较珍贵,不适宜长期存放在空间戒指中的材料。

    很多材料都有阵法限制,朦胧中那阵法中的材料有些如活物,左冲右突,有的瑞彩万道,霞光敛衽,有的无形无质,看上去似乎就是个空阵,林林总总千奇百怪。

    “沩水,你这夭折的天地道井哪里弄来的?用来炼制凡器实在有些浪费,可惜我这水平怎么都配不上这设备啊.。”

    沩水斜斜倚在虚空探出来的藤条交织成的藤床上,把玩着自己青丝守着段德,看着他忙碌,段德不出声她从不会主动开声打搅,就这么近距离安静的陪着。

    “有,你就祸祸吧,问那么多有用么?”

    段德捏着一条犹如活物的软泥,那血红色扁平状的软泥像极了蚂蝗放大版,滑不留手的在他指缝游离不定。

    “那倒也是,我带回来的那些刻板你都看过了么?可有收获?”

    沩水飘然起身,接过段德手上怪异的金属,没错,那玩意它不是蚂蝗,而是金属,条条金色细线整齐排列在扁平躯干中。

    此物名唤‘血凰金’,算是低等仙材。

    “有一些,不过除了些许小小仙术,似乎,似乎用处不大,你不是说来自某个混沌先民?”

    段德极度无语,小小仙术,仙术啊,怎么个小法?

    “我能用么?不对啊,怎么会是仙术哩?那货绝不是什么仙人,他的敌人于我一般,都是修习源力的远古大能者,按理说那时候的仙还不算什么大能力者吧?”

    沩水纤手把那血凰金放在段德脖子上,任由它在段德脖子胸口乱爬,段德抬手捏了几下琼鼻以示惩戒。

    “你?用仙术?你有仙元么?是不是傻?同一种功法学的人不同,理解也就不同,给你仙界功法,你练出来难不成就能形成仙元?”

    额?段德一呆,虽然比喻并不是很恰当,可他还是理解了沩水的意思,那些刻板纹路只是道韵遗留的纹饰,每个人能从中理解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就像自己理解出的是巫毒诅咒,是完善的五岳连山印等。

    并不是自己理解的东西不如他人理解的高端,而是自己暂时只有这么高的眼光,太过深奥的东西理解不了。

    再说自己现在的修为使五岳连山和自己成仙后使五岳连山绝对不是一个概念,站的高度不一样,眼界不一样,思想不一样,什么都会有区别的。

    就像当初自己算是愤世嫉俗的愤青一般,咒骂大能者不顾弱小的生命,胡乱战斗牵连无辜,因自己杀人太多而内心彷徨,而现在的自己?

    每一种转变都是有缘由的,心态也一样。

    “是我一厢情愿了些,你说我那些玩意能不能公开一部分当做宗内修士的奖赏?或许,能造就一些奇才也说不定。”

    之所以先交由沩水过目是应为那玩意自己能领悟,能承受刻板自然散发的威压,他人不一定能,还有就是怕出问题,最先收益的自然是胖子他们,一旦出错悔之晚矣。

    “没有什么问题的,说不定比那道碑还有效,毕竟这些刻板没有道碑那般深奥,大多数只是某一系列的术法而已,能从中揣摩出功法的可能几乎为零。”

    段德很自然将那杀死混沌先民的大能视为正面,那人头视为邪恶,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概念,毕竟段德所修与那人头敌人同源。

    一旦这些刻板能让宗内领悟到某些极端恶毒的功法,到时候危及的或许不止自己创立的炎黄那般简单,术法就不一样,只能算是修士打架的工具而已,即算是邪恶,危害却是可控的。

    “嗯,那这事儿交给你咯,正巧你啊,闲得蛋疼。”

    沩水不解。

    “何为蛋疼?我没有蛋啊?”

    段德苦着脸又是一顿长达半个时辰的解释,这已然成为与沩水交流的常事,她不弄清楚,段德一般会被整得很惨。

    栖霞山本就有好大一个专供宗内修士闭关突破的宝地,也是栖霞山接待宗门弟子最为繁忙的处所,就是当初好长一段时间其余地方没人过问,这里也是门庭若市。

    问道台

    栖霞山正东,闻道山顶峰,这里道韵极其活跃,灵气在整个栖霞山也是数一数二的处所,问道台是不对大乘以下弟子开放的,除非有大贡献。

    闻道山有洞府三千六,九等之分,山脚开始,前六层直面修士境界,上三层则是奖励之处和宗内大能、宗主级高手、高层专用。

    顶峰的问道台沩水在之前也是有所布置的,一道十余丈的碑体竖立在问道台正中,段德自是过来看过的,小雨和赤松子来得最多,而后就是原本的司马一班人,和胖子等人来过,所呆的时间不等,各有收获。

    除了小雨外,其余人沩水也是设置了门槛的,她的地盘么她做主,段德也只能照办,胖子是知道她的存在的,司马也是猜到的,故而一群人很是老实遵守。

    几日后,问道台外虚空再次出现九座锥形浮空山峰,各有一条粗若发丝的锁链链接问道台中心的道碑。

    九座锥形山峰与问道台设计一致,只不过中心不再是一整块道碑,而是成百上千的小碎片翻转组成的,并不固定,恒定的速度按照规律旋转。

    站在这些悬浮山峰遥遥可见中心的问道台,当然,这九座副台进入要求没有主台那么高,看得见摸不着也是一种无形的鼓励。

第五二零章 泼辣北宫圊 知性金妙妙

    宗门贡献制度早就在炎黄盛行,尤其是战时,贡献点还是不难捞到的,不过不出力耍小聪明的话,莫说刑堂铁面仇堂主,荀彧老阴货绝对会让你怀疑人生。

    新出的贡献兑换一直都是宗内的热门,这九座道台奖励一上奖励榜,自是引起波澜,贡献可以在宗门兑换明码标价的道术,甚至神通,可不保证你学的就和人家一样威力。

    这中间的道道就不多说,可问道台副台注解是,可领悟自己的神通道术,这笔买卖谁都会算,可以想象段德抛出的玩意受欢迎程度。

    值得一提的是,北宫家因为长期驻扎炎黄宗,也享受炎黄宗的贡献制度,当然北宫家过来最低修为也是合体期,而合体期能看上的东西,小小一些贡献还真就换不到看得上眼的。

    问道台副台沩水也没直接一次性开放,经过筛选,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些北宫家的女修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换取,却是各有收获。

    收获最大的居然是北宫瑶,她也不需要贡献,直接可以浏览全部副道台,仅七日参悟,竟然悟得神通!

    当即找上散修联盟十二天柱唯一一个女长老雨胎仙子一战,原本势均力敌战过不下十场的二人,仅仅半日,打磨圆滑的新神通——破界三剑,一举建功,击伤雨胎仙子。

    北宫瑶大喜过望,又找上家主北宫圊一战,虽然胜不了,可看到北宫圊狼狈修复自己玄界的模样,北宫瑶那叫一个舒坦。

    九锻山外

    北宫圊横冲直闯化虹飞来,却是在山外撞上铁壁,不得寸进,堂堂半只玉足踏进半仙的北宫家主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进得了九锻山半步。

    “死段德!为何瑶姐儿能入你那问道台副台我却入不得?信不信我把那货一并儿给调回去?还有,还我燕胖墩!老娘不给你了还!”

    无奈的北宫圊最终放弃,只得在九锻山阵法外叫嚣威胁。

    九锻山之巅,段德枕着沩水圆润至极的双腿,看着北宫圊在那里又叫又跳,表情极为玩味,犹记得自己与燕儿你什么的时候,这女人可是威胁过自己的!

    “蛮子,这妞身段儿也不错啊,性格也是大大咧咧,要不,你去试试?”

    段德狠心翻脸就是一口,也不管咬着沩水哪里,就是呜呜有声的抗议。

    沩水咯咯直笑,任由他乱咬。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家花不如野花香么,我允许的话,你那是奉旨泡妞,有何不好意思的?”

    段德终究还只是胳膊,怎么也没能拧过大腿,哀怨的眼神只能娱乐沩水而已。

    “那个,北宫家主,本宗规矩又不是我定的,正在炼器也不好出去接待,要不,你去和仇千啸说,就说我说的,允许家主任意进出副台?”

    阵法外的北宫圊满头青丝倒竖,气得脏话连片,仇千啸也是如段德一般口气,更过分的是,仇千啸说段德有言,她可以在栖霞山随意出入任何地方。

    “屁!死蛮子!你敢刷老娘?哼哼!等着!”

    北宫圊实际上在栖霞山转悠半日,绝大多数关键位置她都进不得,阵法强大到她毫无办法,也不知是不是出自蛮子之手。

    段德见火候差不了多少,方才取出令牌让仇千啸通知发狂的母狮子,可以入得九座副台,仅此一次,时间不限。

    哪知女人么,小心眼不分年龄,北宫圊冷笑拒绝,直接回了家。

    对于这事段德并没有上心,最近在仔细研究用道井炼器和想着暂时修复无极荒鼎,据沩水说,自己这块‘板砖’实际上全盛时期是要强过她给准备的奢华炼器行头的。

    当然,机会可不容错过,荀攸早已通知宗内大小头目,宗主免费为诸人升级手里家伙,材料自备。

    恰恰这时候基本等于修生养息阶段,不止炎黄大小头目,就是北宫家的姑娘们也会选择让段德过过手,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其实这也是段德肯呆在宗门的缘由之一,眼看以后基本没得这般太平日子,不趁现在为宗内这群家伙收拾好行头,导致他们战时掉链子,甚至殒命,那便是自己这个宗主的不是咯。

    “哦?你的燕儿出关呢,你不去温存温存?”

    段德整张脸都被自己揉得变了形,看着道井霞光中油盐不进的无极荒鼎双目充满血丝,根本就没法补。

    “这破鼎怎么烧都烧不热,补个毛线?啊?啥?燕儿出关?”

    段德嘶声转头盯着沩水,竟满眼都是重影,木讷的问道。

    沩水懒洋洋的瞥了眼状态极差的家伙,随即虚空探出的藤蔓卷着玉体消失不见,段德盘膝调息好一阵方才睁开眼,恢复少许只得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

    “沩水?人呢?”

    站起身方才发现一直安静陪着自己的沩水已然不在,稍有不习惯的转悠一圈,眼前一亮。

    “沩水不是说燕儿出关了?”

    屁颠颠的跑出九锻山,直朝六都河心小筑而去,刚入六都城段德降下云头,落在凡人街道,而今六都的凡人早已习惯高来高去的修者,随意瞟一眼便不当回事。

    段德是看到了混迹在凡人小吃店的金妙妙,一席淡红薄纱勾勒的玲珑曲线放在这里着实现眼,何况不少六都百姓围观。

    金妙妙似有心事,黛眉紧锁,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桌上的菜肴,面色也显得有些微白,远不如平时红润。

    关键是她竟然在喝酒?

    段德排开人群,缓步走到桌前,四周围观的人怒目他半分感觉都欠奉,金妙妙并没有发现坐在身边的是段德。

    “滚!再敢上来便杀了你!”

    看也不看的怒斥,凤眼依旧无神盯着满桌子菜。

    段德探手想去抚平她眉宇的忧愁,对她,段德其实感情很复杂。

    能说自己不喜欢?可的的确确在自己心中留下来此界对女修最初的印象,曾经心里不无想法,只是当初的自己初来乍到,又带着地球那种阶层观念,仅仅想而已。

    能说自己喜欢?而今的他,还有当初那种追仙子的激情么?上有沩水,下有一堆理不清的,被小雨逼迫着确认关系后,又是以前那般放任不管,这是喜欢?

    皓腕轻抖,翻出一波涟漪,撞在段德手上却是没有半分威能,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一**上来的凡人而已。

    “有什么事?怎么,怎么在这里喝闷酒?”

    饱满光洁的额头让一只粗糙大手覆上,本能想要躲避,伸出去的皓腕却是让段德抓住,没能收回来,一时间大惊失色的金妙妙醒神。

    “段德!呼~~~”

    一时间激动站起来抖得段德两眼翻花的丰满就在他眼前跳动,金妙妙看清是段德后,浑身方才放松下来,低头一瞅,这蛮子正盯着自己骄傲猛瞅。

    “看什么!你那么多女人为何还要来撩拨我!她们难道不够你看的么?!”

    金妙妙甩开段德牵制,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冲着段德就是一阵猛吼,完全没有了适才的茫然,平时的精明强干。

    段德闻言一僵,本欲上前拉她回河心小筑的手顿在半空,脸上关切的表情和心中一样化作愧疚。

    “我要回天德。”

    见段德僵在那里,金妙妙语气一软。

    “王董的商业水准远超于我的,我已全盘交予他操作。”

    金妙妙的补充却没能让僵直的段德回话,他的眼神很复杂,金妙妙不敢直视,更没有商业上敏锐的嗅觉,勘透人心的的本事。

    二人围着饭桌直角相对,金妙妙一时间竟然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低着头掩饰,眸子中的慌乱。

    “我,我走了,这是炎黄宗的财务统计总览,这是我的令牌。”

    良久,金妙妙低着头掏出一枚玉简,和一面象征着炎黄宗堂主的令牌放在餐桌上,令牌一出,周围围观看戏的人群轰然化作鸟兽四散。

    这出戏,他们哪里能看得起!

    段德少在六都现面,便是这名字六都人也不怎么熟悉,毕竟,当初段德落脚六都的那一代凡人这时候多半已然垂垂老矣或是驾鹤西归。

    可,常年与炎黄宗修者打交道的六都百姓还是能认得炎黄宗令牌的,看美女分看美女,这要是惹到仙人,一巴掌渣都不剩,可是没人会管的,沩水河神可不是他们家仆。

    段德盯着桌上二物,没有动弹,没有说话,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可惜,金妙妙不敢看他,挪开凳子便走出去。

    “嘿嘿,走不得,走不得,妙妙小妹你那里走?你若走了,夫君回头定不饶我,入得段家门,你就别想出去哦,那个,蛮子何时这般蠢笨?你对妙妙啥事没做?傻不愣咚杵着作甚?”

    激烈心里斗争的段德如释重负,背着门口的三女,炽然一笑,暗自嘀咕。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还是地球那边的观念作祟啊,我不是那边的人了啊,一夫一妻只是弱者标配,老子如今怕谁来着?自己要女人还需他人承认?”

    门口被挡住的金妙妙手足无措,北宫飞燕?另外一个她也认得,妙心,与自己一般有个妙字。

第五二一章 只欲挂印远离 心有不舍踟蹰

    “飞燕姐,这个漂亮姐姐也是段德的妻子么?好多啊,难怪蛮子都没时间陪我,你说的转正是怎么转的?”

    段德抽搐着嘴角转身看着各有千秋的三个女人,一时间心中豪情万丈,老子还不如何彪那货怎的?

    “飞燕姐,我,我还不是他,他。。。”

    北宫飞燕拉住金妙妙重新走进这家饭馆,脸上笑容满面,眼底有着说不出的促狭,主要是针对段德的。

    “怎的?小雨亲自捅穿的隔阂,你莫不是要亲手断送?我可是记得小雨手上的鱼肠。。。”

    段德尴尬看着三女,只能嘿嘿傻笑,这团在一起怎么处置?偏偏还有两个未过门的,和稀泥不合适啊?

    “那,那个,我就是觉着对不住她们两个而已,不好反驳她们的质问。。。”

    北宫飞燕饶有兴致看着段德红脸,以及游移的目光,反倒是妙心毫无生疏的上前占用一条胳膊。

    “段德,佛说,心唯万物,通达则强,滞碍生魔,不利正果,念通则达,世间无妄,可成大自在啊,有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我都在那荷叶上等你好久了呢。”

    段德翻着白眼看着自己被埋没的强健臂弯,没能忍住在她佛心痣上轻吻一记。

    “大自在有这般说过?妙心你忽悠我吧?”

    妙心在段德吻上佛心痣一霎,美眸中有黑影若现,北宫飞燕,敏锐察觉到异常,虽只有一刹那,但是距离如此之近,她修为也是最高的,又听小雨说起过。

    “额,佛说,我心即我意,如是观自在,心悦即是,如是而已。。。”

    段德一时间头疼不已,慌忙抬手捂住那张就要宣扬佛法的嘴巴,转头仔细打量北宫飞燕。

    “燕儿精进与否?”

    北宫飞燕也是瞥了眼妙心,这妮子倒不虚大自在佛心体质,就是不知夫君收了是好是坏?

    “夫君馈赠怎敢浪费?燕儿而今亦能触摸半仙门槛,还未多谢夫君。”

    北宫飞燕拉着不知所措的金妙妙很是正式的屈膝行礼,段德慌忙上前阻止。

    “作甚?家法少不了的!一边侯着去!”

    转头对妙心笑道:“你随燕儿外头等候片刻。”

    北宫飞燕松开金妙妙转手拉着莫名其妙的妙心,款款出门,直往河心小筑而去,段德目送,心中念头已通,只做好自己该做好的事,只演好自己该扮演的角色,那便是自己的人生!

    不再扭捏作态,缓步上前拥住不知所措的金妙妙,温香软玉在怀,看段德心中暗嗤自己怕是有毛病?难不成怀中微颤的人儿让他人去享用?

    “我们寻个安静些的地儿说话。”‘

    晃身已在沩水河畔某处无人草地,段德不顾金妙妙挣扎,将其放在腿上,享用着那份本就属于自己的馨香软腻。

    “别动哦,你再动的话,我不保证能像上次一般悬崖勒马的。”

    发丝间精致艳红的耳垂搁在唇瓣,段德热切却有温柔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金妙妙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安的想要远离,却被段德温和的话语阻止。

    “段德,能,能不这样么?我们,我们不合适的。”

    一口咬住耳垂的段德不让她挣扎。

    “合适?我需要在乎我和你合不合适么?妙妙姐,这称呼熟悉么?遇上即是缘分,此生不会再有任何转寰余地,承认既是事实,忘了上次饶过你的理由么?”

    金妙妙拼命想把自己耳垂抽出那张魔鬼般的大嘴,然而迎来的只是更过分的舌头舔渎,瞬时间力气全无,瘫软的金妙妙媚意滔天,让段德差一点失去理智。

    “别动!我会忍不住的妙妙姐!缓冲的机会我只能给一次,你再挑逗我,我就不客气了!”

    金妙妙欲哭无泪,双手撑着几乎将她揉进身体的段德,祈求不已。

    “我不要做小,我不要和她们共享夫君,我不要给你这蛮子,你不要过来,放开啊~!!!”

    段德闻言虎着脸抵住她光洁的额头,凶相尽显。

    “小妙妙,那你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嗯?你不不算小啊,起码比小雨和妙心大一些的,至于共享?嘿嘿,没得选择!后边的更是无稽之谈!我段德的女人就只属于我的!有过一次放手,此生足矣!”

    金妙妙骇然的感受到段德越说凶气越重,到最后她余光能见到他脑后浮起的墨黑色光轮,她,放弃了挣扎,朱唇几度张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说吧,是长久没理你还是你有事?”

    段德放开瘫软怀中的金妙妙,金妙妙垂首胸膛,他的心跳动如天鼓,几近震耳欲聋。

    “我,我哥死了,我父亲重伤垂死,天德宗西北出现魔界传送阵,魔族大量涌入修者界,死伤遍野,我,我哥恰巧便是那边的镇守,没了,呜~~~”

    心防彻底湮灭的金妙妙道出实情,段德心中暗出一口气,只要不是因为确立关系后不理她生怨,此女大可收得!

    勿怪段德心狠,实乃人之常情尔~!

    猛然间段德醒悟其中关节,拉开金妙妙,目视双眸。

    “什么?魔界入侵?你是哪里的来的消息?何时得来的?”

    金妙妙被段德忽然的动作惊诧,茫然回道。

    “我父亲亲信三日前传讯于我的。”

    段德闻言皱眉,虽然早已知晓残界坚持不了多久,可没想到这般快捷,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宗内传过来的消息!

    “三日前?妙妙随我来,待我先行确认消息,便随你一道回天德看望岳父大人!”

    段德不管金妙妙是否愿意,拉着便往六都而去。

    北宫飞燕和妙心就在河心小筑平台等候,见段德拉着金妙妙匆忙而来,便起身相迎。

    “夫君,这是?金妹妹顺意了么?”

    北宫飞燕笑容温婉,妙心则是好奇的在二人身上打量。

    段德松开金妙妙的手,随即转身走远掏出令牌联系荀彧,了解最新的局势。

    北宫飞燕虽有茫然,不过还是接手呆萌的金妙妙,让段德处理急事,金妙妙则是被那句‘岳父’弄得满脑子混乱。

    并非荀彧不通知段德,而是被沩水挡住,段德猜测没错,出乎他意料的是,天机宗在他走后还是去了些人,十八道阵引被灭了九道。

    而后,自是不用多表,半仙级别的魔族神魂悍然冲破束缚,散于修者界,直到爆发方知地点,阵法已通过特殊渠道传过来,只差阵引归位。

    天德宗一处。

    佛宗一处。

    妖域一处。

    冰域一处。

    仙傀宗和尧山剑宗交界处也有一个。

    魔宗沼泽没有任何疑义深藏魔界据点。

    天机宗正北竟然也有!

    烈阳禁地瀚海沙漠!

    最后一处暂时不知所踪,唯有幽冥宗境内暂时太平,所有人无不猜测最后一处必是幽冥海无疑!只是有待确认!

    “有意思,这什么布局?本就是拿大能魂魄铸就的通道,为何这般分散布置?”

    段德甚是不解,魔族整体实力不言而喻,肯定是强过修者界的,既然有九座传送阵得以实现,为何不寻一偏僻薄弱环节聚在一起?

    修士很强,能算,可也不是整个大陆都能面面俱到的,这么多年的渗透,难不成找个能遮掩视角的地方都没找到?

    “扯几把蛋,魔界这是什么思想?撒网呢?还是找虐?”

    段德如何都没能想通魔界的真正用意,跟感兴趣的是天机宗,能灭去九道阵引,却没有全部灭绝,这是闹哪样?

    力有不殆?还是另有所谋?修者界联盟毫无办法甚至探究不到的玩意,他们不但提前便知道,设下困阵,之后又遣人过来助拳。

    “呼~~~知道的太少,还是脑子不够使?这群神神秘秘的家伙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是不是与我有些关联?糟心啊~~~”

    段德一时间也是心绪不定,传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是真不关自己什么事,偏偏他段德知道的也不算少,不说什么修者界存亡,就说自己来历就是逃不开的坎。

    揉着头疼的脑花子,转身迎来的是三双关切的美眸,段德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随我去一趟天德宗,顺带把该要回来的债要回来,以免乱世债主死了,我不是血本无归?”

    金妙妙撇过脸不看他,妙心似乎很喜欢和段德一起游历,至于去哪那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事,唯有北宫飞燕俏眉微锁。

    “夫君,就我一人是不是有些?”

    段德脸色微露狠色,上前刮了一把迷人少妇因为担忧皱起的琼鼻。

    “看上去我炎黄现在应该有四名巅峰修士,实际上远不如一等宗门的,举宗之力也打不过,我知你意思,北宫家只是盟友,或者说亲家,不是炎黄宗的实力,介入太多只会让局势更混乱。”

    “何况北宫家主此时似乎还生我的气,还要应对忽变的大势,走吧,夫君打不过还有别的办法不是?”

    准备这么久,段德早已考虑到宗门暂时情形不可能随他去讨债,再说,乾元通地宗本就是天德宗的眼下之臣,暂且又在实权位得势,炎黄是不存在举宗讨伐的。

    起码名不正言不顺。

第五二二章 战时泡沫经济 翁婿眉来眼去

    天德宗天星城

    段德一行三男五女缓步穿梭在忙碌依旧的街巷,除了段德带着的三个‘老婆’外,回天德怎么也不会少了武通和牛犇,再加上柳青州和宇文轻柔。

    宇文轻柔修炼时日尚短,看看只到元婴初成,这还是有个不遗余力助她的夫君,以及炎黄开放式的个人资源供给。

    炎黄人少钱多,对普通成员待遇都远比超级大宗要高上几十倍,莫说这种皇亲国戚类的,也不知多少散修想要加入,门槛却是极其严格。

    所有炎黄弟子都知道,他们用的都是金堂主赚的钱,而金堂主是宗主的那啥,这般算下来几乎是甩手掌柜的段德在宗内的威望实际上很高。

    “气氛还是如以前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段德感慨道。

    “不,变了,变了很多,物价至少提高近二十倍!”

    金妙妙干练的声线却不失柔媚,很肯定的否决段德言论,一众人会心的笑着,一路上北宫飞燕拉着妙心故意拖后几步,至于身后的两对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

    段德对于她专业化的否决毫无办法,一路上倒是想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却是仅仅牵着手而已。

    “你在宗内囤积的大量战争物资就是等这一刻?”

    金妙妙细软的手湿漉漉的,看得出她还没有适应这个角色,不过段德这般大庭观众之下透露自己谋算让她很恼火。

    挣了两下段德没松手,气得转头就咬,不过没有曾经的某些女人那般凶残,仅仅是轻咬而已,段德自知失言,舔着脸赔笑。

    “我错了还不成?你爱怎么折腾我不管,反正都是你赚回来的,一直都相信你的眼光,你父亲不再宗内么?”

    金妙妙闻言方才松开口,转头见不少行人投来注目礼,娇俏白嫩的脸颊瞬间嫣红若血,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快步往前走。

    “他说在天星商会自己的静养场所。”

    段德其实不太想进天德宗的宗门,好在暂时在天星城,不需要进去。

    天星城很大,就城内仅供来往的短距离传送阵就如地球的大巴车站一般密集,几经辗转段德等人来到天星商会专属分地。

    一个商会,一座城中,占地面积不会下于地球的一个大洋洲,好在现在的段德也不是初来乍到的初哥,见怪不怪。

    天星商会只属于长老院,并不是天德宗宗主可以干预的处所,如此这般倒是方便了段德,至少不会在不想起争端的处所起争端。

    原来的天星商会会长是胖子的老爹,此时只不过换做他们朱家二叔而已,段德等人也没到惊动他的地步,来人除了女伴外基本上也都是天德宗所属,看金万两倒是没有阻碍。

    金万两也算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此番意外受创,儿死自己重创也没能动摇他的心境,毕竟下边至少还有五代玄孙级小家伙安慰。

    金妙妙没有成亲,可不代表自己老哥不成婚,算下来也是曾祖级别的老奶~奶,然而见着金万两还是哭得如同泪人儿,年岁虽高,斩不断的总是情。

    北宫飞雪几人并没有跟上来,唯有段德陪伴金妙妙,段德也算是与岳老子照过面的,没有凡间的那种情绪,顶多带着几分敬意而已。

    金万两玲珑八面,一见段德牵着金妙妙手,苍白的胖脸顿时笑成菊花,还是比较丰满的那种菊花。

    “好了,哭啥?多大个人还哭,你哥也不过暂时离开而已,真灵遁世,说不准还有再见之时,你爹我不是还在么,让你男人看笑话!”

    摸着女儿青丝,金万两还是改不得商人本性,话中藏话,段德随意坐在厅中下座,并未出生安慰,即便是打招呼也是点头而已。

    并非自视甚高,人到此时,该有的排场还是不能没有的,否则便是无能的表现,金万两则是早已将段德看成女婿,确切点乘龙快婿也不为过。

    人老成精,段德此时或是与天德宗分道扬镳,自起炉灶,他却是能看出段德绝非等闲,能在亿万修士中有这份成就的绝对的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他能有什么不满意?

    “父亲,段德听你是伤着元神,特意给您准备了凝魂液,不日便可痊愈,只是哥哥~~~”

    商人世家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也不含糊,段德听得是心里发麻,然而金万两却是喜笑颜开。

    “贤婿何必将此珍贵之物浪费在我这老头儿身上?眼瞅着打乱已起,你们这些年轻人争雄在即,何不留待。。。”

    段德值得起身赔笑。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既然有一,自然不会欠缺便是,再说,就算仅此一瓶,岳父大人伤势堪用已是小婿荣幸。”

    酸不酸?反正段德说这话后背汗毛倒竖,金万两既然喜欢这调调,那便依着他就是,毕竟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女婿。

    果然,金万两拉开懵懂含泪的女儿,站起来拉着段德的手,笑容更为喜庆。

    “贤婿啊,我这女儿娇生惯养的,我还寻思着在你那是不是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如此还望贤婿多多海涵,至于我这老家伙所求已是不多,若是不便不用专程过来看望的。”

    那边的金妙妙恶寒不已,虽然这两个男人说的是她,可这话语,这番言辞着实让她无所适从,还有就是,父亲怎么觉着自己似乎早已是段德的人了?

    “岳父大人哪里能这般说?肯让妙妙下嫁段德那是感激涕零,您有所不知,我那小小宗门所有财富皆是出自妙妙,这是岳父大人栽培有方,亦是我段德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段德前边说的是事实,可后边的,说完只有‘我屮,真么得恶心至极能形容自己心里。

    接下来自是翁婿二人相互一通长篇大论的奉承,依依惜别后的段德挽着陷入痴呆金妙妙,翻滚着搅拌机一般的胃出门的。

    然而,他却不知,门后的金万两也是一身油汗的瘫坐在硕大的椅子里嘀咕。

    “真么看出来啊,那个垃~圾玩意再说我这女婿是蛮子,不知变通,我金某人定要一屁股坐死他!二爷的,把我这老江湖恶心得~~~”

    段德带着金妙妙僵硬着假笑的脸孔迫不急待的训了个偏僻风景池子,暂且放开金妙妙浑身无火自燃,青色火苗瞬息燃遍全身不说,又跳进池子一通揉搓。

    醒过神的金妙妙恍然,接着便是毫无形象的笑趴在池沿。

    “哈哈~~~~叫你两个大男人恶心巴拉的说了两个时辰,感觉如何?你又是烧,又是洗的,有这么。。。唔~~~”

    段德可不会这么老实,已然见过父母,还是承认的,金妙妙那是没得跑,此番竟敢戏弄夫君,家风不正怎么持家?怎么平天下?

    之前总是欲拒还迎的金妙妙今日似乎格外放得开,即便是在这种随时会有人来的处所,不但没有之前的抗拒,反而主动索吻。

    良久,人软如泥,段德恨不得直接就地正法,可这不是什么安全地儿,只得任由娇艳人儿软在怀中。

    “妙妙,你怎么不反抗咯?”

    “反抗什么?木已成舟,此生予君不二。。”

    呢哝软语,温香沁脾,然而,段德飞速止住迷乱吐心的金妙妙,眼神锋利的盯着左后方。

    “阁下,如何?”

    金妙妙迅速起身,也是盯着边上阁楼上站着的青衣身影。

    “为何不继续?吾仅研习旁观而已,此地可是吾之后院。”

    青衣人修为骇人,竟是巅峰级大修!

    段德心下虽惊却是半分不乱,蒸干身上水汽,揽着金妙妙微微一礼,转身便要出去。

    “多有打搅阁下,吾与妻子无意冒犯,若有冒犯还望海涵,这便告辞。”

    并非惧怕他的修为,只是暗道晦气,此番主要目的尚未开始,天星商会区域,又有这般修为,地位自然不会低了去,若是因此打草惊蛇,那便是自找罪受。

    “段德,见到我按理说你应该称呼师伯的,怎么,在师伯毕全池洗了澡不留下些什么?”

    段德瞬间一僵,暗呼倒霉,与老道一个辈分的老妖怪!看其语气似乎并非与老道一派的,北宫飞燕离得并不远,只是,这是什么地方?还真就不宜起冲突。

    “敢问师伯道号?师侄见识短浅,并非不知礼数,这便与师伯陪个不是。”

    只得转身持晚辈礼,好言以对,此人面容消瘦,中年形象,属于那种放在人堆寻不见的类型,段德也猜不出其用意。

    “本座清浊,你那师尊可有提及?”

    段德心中哀鸣,清浊这不是老家伙情敌加对头么?哪里能没听说过?老家伙是最小的清字辈,清浊在老道锋芒尽显之前一直都是清字辈持牛耳的人物。

    “段德见过清浊师伯,家师如何能没有提及师伯?只是晚辈顽虐不堪大用,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巧遇师伯,又是失礼之至,忘师伯原谅!”

    上一辈不言而喻的纠缠,让段德不得不低下身段,清浊后台不但很硬,他自己亦是人中龙凤,别看只有巅峰级,可巅峰级高低从飞燕身上一窥可知全貌,差距之大,云泥之别尔。

    “果真是怪异的修为,看似不过合体威势,却是极为内敛,深浅便是吾亦不能窥其全貌,清韵这家伙,诶~~~吾不如也。”

第五二三章 命运无常局中人 初识再见生死隔

    清浊并没有掩窥探段德的事,言语多有唏嘘,段德能从其言语判断些事儿,只是晚辈么,不要去说长辈的长短。

    “师伯何出此言,术业有专攻,师伯并不比老家伙差,世人只看表象,今日得见师伯,晚辈荣幸之至。”

    清浊依旧是毫无表情,扬扬手示意段德离开,之后便背转身消失在阁楼门后不见,段德恭敬行礼方才带着金妙妙转身离去。

    “段德,难得见到你这般啊,他很可怕?”

    远远便能见北宫飞燕等人,金妙妙吐出一口憋着的浊气好奇问段德。

    “人无恶意,又是长辈,该恭敬的为何不恭敬?这只是为人的基本而已,并非怕,换做敌人,同等修为,即使翻手可灭我,我照样提刀砍他!”

    金妙妙大眼上翻撇过脸去,对段德大言不惭的自吹甚是不屑,段德咧嘴凑过去一把含住晶莹的耳珠,金妙妙措不及防受袭,吓得哇哇跳开,偷眼便发现远处北宫飞燕目光已然捕捉到这一幕。

    “你混蛋!这么多人!你~~~”

    段德嘿嘿贱笑舔着嘴唇回味不已,她那又羞又气的模样倒是真难得一见,也不知道当初她是不是毛着胆子调戏‘小时候’的自己。

    或许,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成男人看待吧?难得的是段德很享受这种寻常恋爱的感觉,偏偏那边还有个正牌夫人看着,那种情调着实不是一般刺激。

    “亲自己女人而已,人多人少有何关系?走吧,她们过来了。”

    金妙妙如释重负紧赶几步,迎上似笑非笑的北宫飞燕以及一脸好奇的妙心,至于另外两对么,这时候还陪着自己女人在露天摊子上讨价还价哩。

    “飞燕姐,段德欺负我!你也不好好管管!这大庭广众的。。。”

    北宫飞燕笑意盎然。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迟早是蛮子的女人我的妹妹,他那脸皮子我可管不了,能不来撩拨我我就已经很高兴咯。”

    段德远远便已传音给她,让她和金妙妙说会话,他自己没有跟上来,而是转身消失在一处岔道口。

    寻了个僻静场所拿出枚玉简查探,眉头渐渐锁紧,良久收起玉简又换了一枚查看,脸上的横肉微微抖动。

    第一个玉简是金万两给的,另一个是清浊给的,就是跟在身边的金妙妙都毫无察觉,可见二人之小心谨慎。

    段德挥手隐去身形,再出现已在金万两修养阁楼后楼,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心中一缩。

    金万两这硕大的身躯已成一堆毫无生命气息的肥肉,那张特制的晖华木座椅化成一滩木灰垫在身下。

    金万两死前表情显得很安详,没有挣扎恐惧和其余情绪,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没有半分能力反抗,堂堂大乘中期巅峰修士,在这天德宗核心城池无声无息死去。

    段德没有显出身形,通过气息感知,这处阁楼已没有了其与生命气息存在,他与金妙妙一进一出不过一炷香时间而已。

    金万两很是深厚的表演功底,之前与自己相互吹捧逗乐时竟没有让自己看出哪怕一丝端倪,或许。。。

    段德确认对方没有留下后手,抖手打出一连串晶莹光华,直接起阵封锁整个阁楼方才现身,站在一炷香前还活生生的岳父尸身前,阴沉着面目良久无语。

    此时的他方才回忆金万两生前与自己肉麻拉扯良久的用意,无他,频频却有不经意的看向低头的金妙妙,他有不舍,也有安心。

    或许,他是真的很高兴看到金妙妙得偿所愿吧?他能看出女儿心思,段德也能,只不过一直都在回避而已。

    段德在犹豫,这事情不知该不该让金妙妙知道,兄刚死,如今父亲又不明不白的没了,金妙妙实际上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也很敏感,段德不清楚她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现实。

    “诶~~~岳父大人,此地并非善地,你的意思我暂时接受吧,妙妙我会照顾好的,小婿这就为您入殓,留待日后再让她见见吧。”

    段德飞速炼制一口棺,特制的,很大,用材也是戒指中的宝材级木材,小心翼翼将尸体装入,金万两后脑勺有个指头大小圆溜溜的坑洞,脑颅内一片烧灼。

    “一击致命,圆形道宝?”

    段德仔细探察后方才盖上棺盖收入自己储物空间,此处自己来过的痕迹没必要去抹除,估计有心人稍稍查探便会知道。

    再次出现在能看得到清浊那个小院的对面屋顶,段德双眼红黑旋转,却没能看得出迷雾中隐现的居所,隐隐有股子恐怖能量蛰伏。

    “你这又是何意呢?”

    不想金妙妙生疑,段德只是稍稍看了几眼便转身而去,自己不来天星城似乎屁事没有,一来尽是鬼名堂,金万两的死或许赶巧在他临了前一刻,可,等在这的清浊是何意?

    段德最是烦这种掉入迷沼的感受,偏偏到哪里都能让他陷入这种境地,金万两是天德宗那处纰漏之地视察时,去看望自己驻守在附近的儿子,陷入魔祸。

    拼着老命也只能眼瞅着与自己一向不怎么对付的儿子化作劫灰,自己亦是差些陷进去,死里逃生回到天星城却还是没有逃过死劫。

    他知道有人要杀他,缘由他只给段德几个猜测,他自己也不确定,并非让段德报仇什么的,只是让他防着点而已,玉简是见着段德和金妙妙时暗中制作的,有些混乱,有些急切。

    段德不是没有城府的人,有事不会表现在脸上。

    “‘你做什么去了?转身就不见人影,这天星城莫非还有你的相好?”

    金妙妙似乎有些不安,情绪不怎么高,不过还是一见面就怼着段德,就在身边,与北宫飞燕说几句话的功夫,段德就消失近一个时辰之久。

    北宫飞燕以及汇在一起的众人也是很好奇段德这一个时辰去了哪里。

    “我记得老大在天星城没有金屋藏娇啊?莫说天星城,老大似乎不怎么喜欢进城的,老大,你老实交代,你看你这陪着三个嫂子出门,难不成还有心思去采野花?”

    牛犇抱老婆煽风点火,他们暂时是在天星城著名的美食城,天星阁一间包房中,精致典雅的桌子上摆满了不知是何食材制作的精美菜肴。

    几个女人,两个男人只在段德进屋坐下的这一小会时间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他,段德神秘一笑。

    “哪里有?这不是去见我宗在这里留下的探子了么,要办事之前总得要知道目标大致的消息吧?你们不要瞎猜。”

    段德把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肴上,拎出酒葫芦随即又收回去,桌上是有酒的,摆正三个小酒樽在面前,全部倒满后。

    段德笑着道。

    “先不要叽歪,这顿我请,我家财神婆为我准备海量的钱财,我这还是首次自己亲自花钱哩,不要浪费,不要浪费。”

    武通歪头看着段德莫名其妙的摆着三个酒樽,老大喝酒不会这般矫情啊?难不成真是他自己所说,今日首次装大款,有啥新花样?

    修者界没有这种规矩,若是地球人一眼便懂段德这般做是在做什么,三杯酒遥遥举过全部倒在地上。

    “这是作甚?老大,你喝就喝,这酒可不是你葫芦里那烂糟酒,贵着呢,便是金嫂子会赚钱,你也不能这般浪费呵!”

    段德给自己倒上后方才上嘴泯着,一脸陶醉,余光一直瞄着金妙妙,这丫头似有感应啊,看其神情兴致并不高不说,还有些神情恍惚。

    “你知道个屁,这叫规矩!这样么,表示以后会常有,嘿嘿,酒肉美食啊,来、来、来别客气,吃着,今儿不但管好,还管饱!”

    段德实际上兴致缺缺,这天星阁的酒倒不是凡物,菜肴也算是他来这里吃过他人制作食物的最高水准,可惜,味同嚼蜡。

    不管怎么说,金万两一直都对自己颇为看好,便是初次破入筑基,听金妙妙说过也是他首肯的,那时候的自己有什么?

    不管他目的如何,至少,一个多时辰之前,他的笑容是真诚的,人以诚待我,我为人忧心,情感是相互的。

    莫名其妙杀了自己岳父,能不报仇么?段德确实去见了炎黄宗被荀彧安排在天星的密探,只可惜,时日尚短,一无所知。

    至于为何安插探子过来,文曲人的思想在掌权前就已确定,有关段德的才是大事,天星城,天德宗作为段德出道之地,那肯定是重中之重。

    宇文轻柔性格本就比较外向,加上与段德也有那么一些关联,并没有半分生疏,该怎么就怎么,大快朵颐毫不淑女,顺带着大呼小叫。

    柳青州出自玄冰宗,那性子不用多提,就是随着武通这个花话不怎么多的家伙这么久,

    与众人一道还是有些拘谨、羞涩,好在武通在段德几人面前也是没什么规矩。

    妙心么,性子自然随心,恬淡合群,又带着些小憨,武通和牛犇倒是挺喜欢这佛女的,估计与段德一般吧,看到她总会想起那个憨憨的同伴。

    北宫飞燕俨然就是持家有道的类型,餐桌上很有主母气质,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抗拒,招呼着众人一通胡吃海喝。

    唯有坐在段德边上的金妙妙,兴致缺缺不说,还有些晃神,北宫飞燕自然是早已注意到段德和金妙妙的些许异样。

第五二四章 天星阁乾坤暗藏 遭堵门恶客上门

    段德表现得并不太明显,不是亲近人难以发觉,恰巧北宫飞燕本就亲近不说,还是那种居家好女人的典范,善于发觉自家男人的情绪波动。

    “妙妙,喝一杯?”

    段德脸上笑容堆积,看上去真有那么点大灰狼的潜质,金妙妙回神,接过酒樽,檀口微张也不回话,直接仰头灌进去。

    “段德,为何,总是心绪不宁?”

    段德还没想好说辞,没想金妙妙直接说出这番心里。

    “妙妙啊,你这是成婚前恐惧症发作吧?咯咯~~~无事,无事,夫君可是很温柔的,顺带经验充足!”

    北宫飞燕及时补刀免了段德仓促间言语不合,段德桌下探手摸了一把隔着金妙妙的北宫飞燕,北宫飞燕酒樽遮脸,会心一笑。

    “这个?或许吧?不以往为何没有?”

    金妙妙转头发问,还是不能解释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

    “咯咯~!!!妙妙你莫非以前告诉过你父亲?还是有过这番经验?”

    金妙妙大囧,桌下的小动作让北宫飞燕躲闪,众人皆是起哄,以至于冲淡某些情绪,段德暗自感慨,暂时不让她知道或许真的是正确的。

    不夜城的修者核心城池之一天星,在段德等人喝高之后终究还是人为让白日化作黑夜,天星阁是综合性的消费场所。

    段德这一顿花费近二十万上品灵石的酒菜怎么也算是极其奢华,固定限额的消费自然有其他待遇,保暖思那啥欲。

    牛犇和武通借着东风将他们婆娘灌醉,修士难得一醉,醉后的女修自是另一番风情,这两货早就抱着另一半去了附赠的奢华殿宇干他们喜欢干的事。

    妙心这妮子喝酒挺猛,是最先掉桌子底下的,北宫飞燕自然是先行送她休息,回到包房才发现,段德抱着喝断片的金妙妙独自豪饮。

    “夫君,发生什么事?”

    北宫飞燕没敢直接说话,修士么,要是不想醉还是能凭借真元逼出酒气的,只不过这里的灵酒若非刻意,怕是难得在醉后醒过来。

    段德低头轻抚怀中金妙妙鬓发,看着她娇艳的脸蛋,并不安心的睡颜,眉宇深皱。

    “他父亲死了,就在我俩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

    段德没有传音,直接开口说的话,抹过金妙妙额间时,源力轻吐,怀中佳人的睡颜渐渐变得安详稳定。

    “夫君,此处并非说话之地,我们回房吧。”

    上了楼,段德发现这天星阁另有乾坤,看上去倒是与地球的酒店类似,只不过那边酒店是一排排门户,这里是一个个传送阵。

    通过传送阵,段德开眼竟是一处鸟语花香的苍翠山谷中,一条碧带般的几丈宽流水穿过山谷,谷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灵气如雾水般充盈。

    “这是?空间复合阵法?”

    “嗯,还是你厉害,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妙处,这就是空间阵法拘束一块本就存在的陆地,禁在其中而成,这种台面的修士服务场所不超过十家。”

    这处山谷有着五处单独建筑,依着山脚的碉楼,洞入山壁的洞府,还有碧水源头深潭上的水榭,山林间的小筑,最后一处便是飘于山谷之上七八十丈高的云顶浮空殿宇。

    段德在林间小筑感受到妙心的淡淡佛力,至于武通和牛犇不再这一处场所,也就是说这里唯有段德和三个女人。

    段德将金妙妙送入水榭中,让她好好休息,这修者界的酒水醉了可不是睡一晚就能解得了的,最低也得几天才能醒转,再说,这酒水中的海量灵气也是需要吸收的。

    修士用酒,可不单单酒精麻痹作用,实际上酒精对修士没啥用,让修士醉的是另一种酒花,弥神花,最低灵阶上品,上不封顶,有仙阶的弥神花,只不过修者界没有罢了。

    弥神花麻痹修士元神,和醉酒别无二致,无害,还有好处,可以修复元神暗伤,增加元神修为,自然被无限稀释,作用有,但不会明显。

    抬头看了眼天上小点般的空中楼阁,段德好奇上去转悠了一圈,北宫飞燕自是作陪,空中阁楼自是一派仙家气象,不过段德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随意在那露天云床上躺着,北宫飞燕本就喝了不少酒,此时也是艳美撩人,爬上段德胸口,侧脸躺着。

    段德双目无神,搂着北宫飞燕默不作声,北宫飞燕也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安静的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聆听着他强而有力又极为悠长的心跳。

    “我是不是不该瞒着她?”

    “你知道谁做的么?”

    “不清楚,金万两给了我三个他的猜测,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是取死因由,不过没有说是知道何事。”

    “哪三个猜测?”

    “其一;天德内部倾轧的牺牲品,其二;魔族潜伏在天德的人下的手,其三;他的能力挡了某些人的财路。”

    “这不说了和没说一样么?”

    “不,总体来说,就是天德宗内部人下的手,不管哪一条都是!”

    “不管哪一条,你这最后接触他的二人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他知道的,他没有准备通知妙妙,是老部下通知的她,事实已成,他能做的只寄希望于我能保护好自己以及妙妙。”

    “金家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事吧?”

    段德无奈一笑。

    “就算是有事我也救不了的,不说我若有所动作,背后下手的人会第一时间化猜测为笃定,就是我想救,也无能为力的,能在天德宗财政心腹之地,毫无声息杀掉一个大乘中期巅峰而不被发现,你说,我斗得过?”

    “那,夫君打算如何做?”

    “等他们醒来,做我们该做的事就行。”

    “这?我们已经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去对付乾元通地宗?夫君。。。”

    “乾元通地宗是明面上的对手,摆在那里,而杀了金万两,以及牵扯这事的势力却是身在暗处,不明真相之前,装傻是最好的出路。”

    “我只是担心这次夫君若是不成功,怕是会很被动。”

    “那又如何?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我也仅能这般做,期望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吧,不管我以后是不是会很强,暗箭总是能避就避,我伤得起,你们伤不起。”

    “不,燕儿曾经自私盲目,以至痛失所爱,再来一次,燕儿不期望重演,如此燕儿便再无活下去的勇气!”

    北宫飞燕撑起身子,美眸决绝坚定,朱唇微微有些颤抖,此时,段德心中之复杂可想而知,化开的方法自是情到深处化作烈火。

    第三天段德和北宫飞燕才刚出他们所在的住所,便被人拦住,妙心和金妙妙还没有醒转,那事儿怡情就好,也不能当饭吃。

    拦住段德二人的是名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袍中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段德第一时间就在心中暗骂一点都不专业!

    “要钱?要命?还是要我女人?”

    类似酒店的巷道走廊,段德这一间就在最里面,四下无人,唯有伪装成门户的两排十几个传送门再缓缓变化。

    段德搂着脸色怪异的北宫飞燕吊儿郎当的文拦住去路的人,身后这传送阵门除非暴力破坏,一旦有人入住就是店家也休想打开。

    “段德?你见过金万两?”

    声音分辨不出男女,金属合成的一般。

    段德眼神微眯,身躯前倾,黑袍人修为只有大乘中期而已,不过一臂的距离,段德没有丝毫畏惧,凑上前去。

    黑袍夹缝中半截 雪白的脸孔,小巧琼鼻,点点朱唇,鼻尖一股子幽香飘入。

    “你们杀的我岳父?”

    黑袍人对段德的破侵毫无感觉,不见朱唇有所动作,那听着让人极不舒服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收的尸?如此看来,你是知道什么的?请随我走一趟。”

    段德咧嘴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面前的小绵羊已经落在他的大手中,纤细的雪鹅绒脖子在段德粗糙的大掌中显得那般脆弱。

    “小姑娘,你太矮了,气焰却是太高,破锣般的声音老子听着就想打人!”

    “呲~~”

    蛮横扯去黑袍,露出内里凹凸有致紧身黑衣裹着的躯体,白皙晃眼的皮肤与穿着形成鲜明对比,一张瓜子脸毫无情绪,大眼呆滞无神。

    “嗯?傀儡?”

    “你段德声名狼藉,却有几分本事,今日算是领教,怎么?费我这傀儡么?真不跟来?”

    段德拎着手中布娃娃一般的女修,随着步伐荡来荡去,脸色极为阴沉,右手依旧稳若泰山的搂着北宫飞燕柔软的腰肢。

    天星阁总台,段德将手中女修丢在台上,满脸凶相的盯着台后三名惊慌失措的侍女。

    “去叫你们管事的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天星阁生意自然是很好,能来的非富即贵,这大堂人来人往的,段德这一出倒是引得宾客驻足,能来这里没有小白。

    被段德横陈在柜台上的女傀儡姿势诱人不说,偏偏穿着也是极具视觉冲击,引得宾客频频查探。

    “嘶~~~傀儡?”

    “好像是,大乘中期?”

    “这是何故?”

    “似乎有人驱使此傀儡堵住宾客门口。”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儿,这宾客,嘶~~~我先回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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