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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麒麟2     咸鱼的科技直播间txt下载     咸鱼的科技直播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7章 行刑前

    第217章行刑前

    午时未到,烈日当头。扬州城南门刑场人流越来越多。

    sha ren砍头不常见,尤其在相对平稳的扬州城内。

    故有人听得午时有人问斩,便相互传说,相约去刑场看热闹。

    只是今日的太阳过于猛了些,火辣辣地晒得人挣不开眼睛。

    到了刑场后,便听刑场周围都在议论,说今日的嫌犯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还传说真正的凶手跟知府大人暗通关系,背地里私自断案。

    这可是个大新闻,好事者都喜欢这样的消息,故一传十十传百,但凡到了刑场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真正相信的人也不多,因为一家之辞,大家也没亲眼见识,便把传言当做趣事说着。

    只是刑场两边的黑白无常像阴森吓人,赤红着双眼,怒目圆睁。周围百姓也感受其威,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人群中,自然少不了秦怀柔等人。

    一行人躲在人群中,紧张地等待着。

    小月最是担心,一个劲追问少爷究竟有什么安排?

    秦怀柔虽告知众人相公自有打算,请大家不要乱了阵脚,但自己却时不时地瞥一眼两尊石像,也不知是何用意。

    秦怀柔表面平静,但事到临头也免不了担惊受怕,实则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雅芝站得最远,望着空荡荡的行刑台,小手死死扣在一起,想着近来的赌气后悔不已。

    柳如烟在姐姐身后,死死地抓着秦怀柔的手,表情僵硬,像是丢了魂儿。

    仙儿倒淡定得很,只是配了长剑,心说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就上去劫法场。

    众人各怀心思之际,知府大人带着一众的衙门差人到了。

    人群顿时发出阵阵骚动,赶紧让出一片空地来。

    差人门开始布置法场,架设木栅栏,表情严肃地推将百姓往后退。于此同时,有一帮衙门的人推车囚车到了刑场。

    因没有游街,故囚车看着不算落魄,夏商看起来精神不错,一身白衣干干净净,虽说有些蓬头,但也算体面。

    囚车穿过两尊石像,停在行刑台前。一番折腾将囚车中的犯人押解上台。

    光膀子的刽子手等了许久,有些不耐,放着明晃晃的大刀皱眉擦汗,冷冰冰地看了夏商一眼。

    台下,秦怀柔一行人见了夏商,各个脸色都变得一紧。

    秦怀柔心中着急,但还强忍着冷静,扫了眼众人,严肃道:“别激动,会没事的。”

    其实秦怀柔也没底,前几日在大牢里,夏商只告诉她去找渣滓街的张奎,要他在行刑之前把消息传出去。

    现在消息已经传开,回想当日相公说的话“在行刑前留意刑场的黑白无常石像,发现变化就喊出来。”

    秦怀柔时不时地瞥一眼石像,却看不出变化在哪里。眼看火烧眉毛,除了围观的百姓多了些,并没有实际进展,待会儿一刀落下,什么都完了。

    如此怎叫人不紧张?

    “夫人,您一直看石像干什么?到底怎么救少爷呀?”小月着急地问了一句。

    秦怀柔咬着牙:“慌什么?凭你少爷的聪明才智,才不会这么简单死了呢!”

    小月一想,一脸肯定地点点头:“恩!少爷这么坏,怎么可能被砍头呢?”

    “啊欠!”

    夏商打了个喷嚏,心说是谁在念叨自己?扫了眼人群,并未发现家人。又看了看头顶烈日,火辣辣的阳光晒得他汗如雨下,不禁眯起了眼睛。又瞥了眼两尊石像,发现黑白无常赤红的双眼时,淡淡一笑。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刽子手冷哼一声,“赶紧跪下,时辰马上就到了。”

    “跪?我为什么跪?我没有sha ren!我是被冤枉的!”

    谁也没料到,夏商竟在这最后时刻叫嚷起来。

    夏商的声音很大,刚刚坐到亭下监斩的知府大人听到直皱眉,不知此人搞什么鬼?

    之前明明都很配合的,为何在这最后时刻喊冤了?

    联系到今日忽然出现的传言,知府大人心中一沉,心说这里头果真有文章。

    但这也不必担心,毕竟状纸已经画押,如假包换,现在就算喊破了天也不能洗清他的罪状。

    知府大人很清晰,但武捕头就不那么冷静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听夏商叫嚷心头着急,恶狠狠地想要上去教训他:“狗日的,我现在就去让他闭嘴。”

    “别生出事端来,他是不是不要跪?便让他不跪,只要时辰一到,人头落地之后,一切都过去了。”

    人群中,罗瘸子在角落里阵阵冷笑:“我还以为真是个不怕死的,现在喊冤,都已经晚了。”

    正想着,罗瘸子忽见人群中有几人,其中有个是对头张奎,还有他的兄弟,中间围着的也眼熟,似乎是陈大力的朋友!

    “嘶!”

    罗瘸子抽了一口气,心说这不正常,却又看不出问题来。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毒辣的太阳散发着阵阵炎浪,烧得所有人都红了脸,汗水如豆子一样往外冒,让人不敢抬头。

    这该是今年最热的一天了,知府大人躲在亭下也被热得有些焦躁:“时辰到了没有?此事完了得赶紧休息休息。”

    武捕头出去看了看天,回禀到:“午时已到。”

    终于到了午时!

    知府大人正了正颜色,朝身后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会意,拿出状纸,走到行刑台前,高声诵读夏商种种罪行。

    场面气氛一下沉重起来。

    没人听师爷念着什么,但都知道马上就要砍头了。

    “夫人,怎么办呀?”

    “姐姐,马上就就要行刑了,快想想法子。”

    所有人都慌了,齐齐看向秦怀柔。

    秦怀柔藏在身后的手也在抖,盯着两尊石像一言不发。

    仙儿也耐不住了,问秦怀柔:“你相公快要被砍头了,一句话也不说?罢了罢了,我这就上去杀了那狗官!”

    说罢,仙儿拔出剑来,马上就要冲出人群。

    与此同时,秦怀柔眼神一变,喊道:“等等!”

    仙儿回头,怒目相向:“还等什么?再等就来不及了!”

    “你们看!快看石像!”

第218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第218章举头三尺有神明

    身边几女闻声一愣,随秦怀柔所指,看石像而去。

    一时间,无人发现石像有异,但注目之后渐渐有人变了神色。

    几女表情越来越惊,忽然明白秦怀柔先前为何一直盯着石像看了,不由得问道:

    “此乃少爷安排?”

    “是”秦怀柔刚说一字,便觉不妥,立马改口,“是什么是?这是天意使然!”

    台下的对话无人知晓,台上师爷已经夏商种种罪状一一讲述。而后,知府大人又起身,拿起令牌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行刑!”

    说罢,手中令牌抛出,台上刽子手也高举大刀!

    噌!

    人群中忽然炸响一声剑鸣,随着一道银光从满场百姓眼中划过,知府大人抛出的腰牌瞬间被一柄长剑穿透钉在了小亭的木柱上。

    “保护知府大人!”

    “谁?谁人胆敢造次?”

    随行的差人彻底乱了,全都聚在知府大人身边。

    “大家快看神像!”

    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也不知是谁喊的。但众人听到声音之后不由自主地往石像看去。

    这一看,叫所有人都抽了口凉气。

    一人惊呼:“不好啦!神像流眼泪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尊神像岿然不动,一黑一白,左右相对,一如往日。

    以往众人见石像虽有些心惊,却也知其就是石像而已。

    然今日不同,众人再看石像时,惊骇无言以表,竟纷纷跪伏在地,叩拜起来。

    原来两尊石像眼中竟有眼泪涌出,泪痕划过面颊地落在地。烈日之下,每个人都看得非常清楚。

    别说百姓,就是官差也吓破了胆儿,一个个也跟着跪下,默默祈祷,样子虔诚无比。

    好端端的,两尊石像怎会流泪?

    这真是天下间的一大奇事!

    忽然,又不知谁人喊道:“神像流泪,必有冤情!”

    话音之后,众人恍然,原来神像流泪跟今日的案情有关。

    先前都在流传今日的嫌犯有冤屈,众人还不敢确定,可现在连黑白无常的神像都开始流泪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都知道黑白无常是阴差,鬼是没有感情的,连没有感情的鬼也被此案冤情所感动而流泪,这背后到底是有多大的冤屈呀?!

    “这是警告!这是老天的警告呀!”跪拜的百姓们忽然开窍,一个个似乎全明白了,“知府大人,此人可杀不得,杀了会出大事的!”

    “是呀!神像流泪,亘古未有,此乃天降懿旨,要我们遵循天意,否则触怒上天,天灾**,咱们可都要完了。”

    “知府大人,此案必有冤情,请明察。”

    各种声音出现在百姓之中,场面乱作一团。

    武捕头见了方寸大乱,一方面担心真相被抖出,一方面又恐神魔之怒。

    “大人,如今状纸上已有嫌犯画押,神也好,鬼也罢,现在时辰到了,斩了便是!”

    知府大人听了武捕头的话,起得翘起了胡子,一个耳光过去:“瞧你给我惹的好事!”

    “大人,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有此人死了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知府大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一咬牙,喊道:“刽子手,还等什么?斩!”

    膘肥体胖的刽子手在台上如没了妈的婴儿一样,哭丧着脸根本不知该如何做:“大人,这这这这神仙老爷都哭了,小人小人手抖”

    “没用的东西!”知府大人怒骂一声,却淹没在满场的伸冤声下。

    如今情况不止是凝聚了名义,更有天意为证。

    谁还敢就此行刑?

    夏商高居台上,正直两尊石像之间,虽是蓬头,却意气风发。刑场之间,钢刀在侧,却成竹在胸,负手而立,淡漠的表情藏山隐水,哪里是个十八少年所拥有的气度?至始至终都不曾露怯半分,见此满场混乱,唯有他自己心中清明,侧身看向知府大人。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言我无罪!你身为一州之长,却妄断生死,坑害无辜。值此万民之间,鬼神之下,且看你如何与天地和民心作对?还不放了我?”

    这一刻,知府大人捕捉到夏商的眼神,不由得心底一寒,直觉头皮发麻。只因其眼中尽是以往未有的仇恨之色。武捕头说的不错,此人根本没有放下当初的灭门之恨!

    好个阴险的小子,隐忍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此刻?

    知府大人懊悔不已,自己是小看了此人,竟被对方的一点好处给蒙蔽了双眼。隐忍这么久,却在此刻爆发,定是有了万全准备。

    这种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日绝不能让他翻案!否则后患无穷!

    知府大人已然明白此事之严重,厉声喝道:“天道无常,不过两尊石像沾了些雨露,如何说明是在哭冤?你休要扰乱民心,刽子手,快行刑,否则我叛你的抗命之罪。”

    刽子手又在犹豫,正要做出决定时,夏商忽然回头,冷冰冰的眼神瞬间击破刽子手剩下的勇气,只听“哐当”一声,大刀落地,刽子手慌乱地跳下行刑台,窜入人群逃了。

    “烈日当头,还言只沾了些雨露?”

    “如果天意说了不算,且看看他们说了算不算?”

    台下,张奎带着一批人冲破栅栏进入场中。

    “大胆!快拦住他们!”

    然此时哪有人听知府说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黑白无常正看着呢!

    张奎顺利站到台上,高声喊:“各位父老乡亲,且听我说一句。夏公子是被冤枉的!杀死陈大力的是罗瘸子。罗瘸子跟知府捕头关系密切,全是他们一手操作想要嫁祸给夏公子。下面都是当天的证人,他们亲眼所见。”

    张奎带来的人群散开,里面正是当日随陈大力一道来赌场的朋友。

    人群中,罗瘸子知道大事不妙,悄悄地离开了。

    陈大力的朋友们不愿陈大力冤死,当初只是畏惧罗瘸子的报复,故不敢说实话。

    现在来了刑场,便是抛下了一切顾虑,在众人之前讲述事情经过。

    众人听了不禁骇然,而事情还不结束。

    在春娇的带领下,当日罗瘸子的十几个弟兄也被带到了现场,也是来指正罗瘸子和武捕头的。

第219章 拜访庸王府

    第219章拜访庸王府

    本来的二十多个指认夏商的证人,现今全员倒戈指正武捕头和罗瘸子。

    都知道罗瘸子和武捕头的关系匪浅,若说武捕头帮罗瘸子搭线,买通了知府大人确实说得通。

    看现在的情况,之前的传言已经深入人心。

    知府大人纵使再蠢也知此刻不能和民意作对,当即宣布案情尚有不明之处,将夏商带回大牢酌情候审。

    如此一来,消息必然传得路人皆知,知府大人直接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随后,夏商被送回大牢。

    秦怀柔随人流到知府衙门候了半日,直到传来消息说明日一早公开审理赌场sha ren案之后才离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结果已经不再悬念了。

    若知府大人想保住自己的声誉,绝不敢动夏商分毫,明日只能恭恭敬敬将夏商送走,最后还得将罗瘸子和武捕头拿下给个说法,不然真就成了勾结嫌烦的贪官。

    可就算放了夏商,知府大人也无法扭转因此事带来的强烈的负面影响,如果再传到朝廷,后果很难预料。

    今日,知府大人夜不能寐,连夜将武捕头给收押,只恨此人谄媚进言害得自己到如此境地。

    但事已至此,已无力挽回,只是知府大人一直不明,好端端的两尊石像如何能流泪的?

    难道真是神魔显灵?

    普通百姓相信,知府大人不信。

    三更过了,派去大胆石像的师爷回来复命,石像流泪的事情水落石出。

    竟然是有人在石像的眼睛上抹了油蜡,加上今日的毒辣太阳,竟然把涂在石像眼睛上的蜡油给晒化了,远远看着就跟眼泪一样。

    闹了半天,竟是如此简单的院里。

    知晓原因的知府大人气得当场砸了一张桌子。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传出去还会有人信吗?

    “夏商那厮,机关算尽,好生奸诈,明日不得已放了他,来日怕是要跟我闹得不死不休!哎”

    第二天开堂审理便显得无趣了,当场二十几人指证武捕头和罗瘸子,铁证如山。

    武捕头被当场判刑,身为官差,私通嫌犯,滥用职权,隐瞒案情,死罪!

    而罗瘸子却事先感觉出事情不妙,连夜出逃,至今尚未落。于是知府大人只能发出告示,通知扬州各州县,全力缉拿逃犯。竭力塑造一个被奸人蒙蔽的忠厚官员的形象。

    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此事舆论必然朝着对知府不利的方向发展,不是一朝一夕能抹平的。而且,此事若传到朝廷里,会发什么还不好说。

    最终,夏商被当堂释放,知府还做出一副想要给夏商赔礼道歉的姿态。夏商没有给知府机会,他心理清楚,此事之后,他和知府之间的矛盾就算是到了明面上。待事情稍微平息,知府便会找自己麻烦。

    知府毕竟是知府,一州之长,代表着朝廷,明着干夏商肯定是吃亏的。所以必须在此事尚未平息之前,把对方的名声搞得再臭一些。

    夏商离开知府衙门后,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调转方向往梅园庸王府去。

    庸王沉寂了许久,在扬州一直没什么动作,表面看着似乎真的韬光养晦,清闲度日,想要远离纷争,偏安一隅。

    实际却并非如此。

    夏商能发现江南春有人跟踪自己,又怎不知庸王曾派人跟踪自己呢?只不过庸王比春葵要聪明,知道自己暴露后就没有继续派人来。

    这一点夏商还是很欣赏的,至少没有在夏商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夏商感觉得到,庸王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老实,有人跟踪自己,证明他还是有所求的。他之所求也很明显,便是需要个人在身边出谋划策。

    夏商不愿意当幕僚这样的角色,但愿意跟庸王做个朋友,拉进关系。现在的夏商也不是孤家寡人,日后难免会遇到些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多个王爷撑腰,有些事情自然是会好办得多。

    再者,此刻去找庸王,知府大人一定会知道,知府知道后必然会乱了方寸,因为他定会认为夏商造访庸王府是为了借助庸王向皇上告御状。

    只要对手失去冷静,那自己的计划就有可能成功。

    夏商去往庸王府的路上,经过一家高档的饰品店。在里面挑了几件金首饰准备送给王妃,又买了一串玉佛珠揣在身上。

    做足了准备,夏商便到了庸王府,敲响了庸王府的大门。

    庸王府的花园中,庸王李寿一身锦缎捧着鸟食,正逗趣笼中鸟儿。身边王妃一身紫色长裙雍容华贵,却皱着眉头在亭中来回踱步。

    “王爷,今日城中发生的事你可听说?”

    “什么事?”

    “有关知府勾结嫌犯草菅人命的事情。”

    “不是改判了吗?”

    “你就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传言夏商到刑场时衣衫整洁,面无伤痕,在收押时没有严刑拷打,但状纸上已经画押。说明他之前是认罪的。可他偏偏在行刑的时候大呼冤枉,分明是蓄谋已久。”

    “那又如何?”

    “如果是蓄谋已久的话,那此人就太可怕了。用自己的生命做堵住,并且毫无惧色,不仅要胆识过人,还得胸有成竹,非一般人敢为。在行刑前散播谣言,秘密说通所有证人,最后竟然用油蜡制造出神像流泪的假象,顺应天意民意,让知府不得不改判,这无异于狠狠地一巴掌抽在知府脸上。”

    南宫楚心说完,淡淡地看了李寿一眼,发现对方还对着鸟笼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警惕感,不免幽幽地叹了口气。

    正此时,有一下人来报:“王爷夫人,外面有个自称夏商的年轻人求见。”

    “夏商?!他怎么来了?”南宫楚心先一惊,后又是一喜,知道这是拉拢夏商的良机,马上喊道,“快快请进,切莫怠慢了。”

    然后又对李寿道:“王爷,你速速准备。”

    李寿皱了皱眉:“他来这里做什么?实在麻烦!”

    “他今日来,必定是想借助王爷向皇上告御状。他已经跟知府撕破了脸皮,他不扳倒知府,知府必然会找他麻烦。所以王爷这次一定要帮他,日后对王爷必有益处。”

第220章 棋局

    第220章棋局

    庸王府的梅园在夏日里显得有些荒凉,梅园间的石桌上,一方棋盘已经蒙尘,几片不知何处飞来的枯叶安静地躺在上面,偶有风来微微颤抖些许。

    无人问津的地方今日却摆上了棋子,夏商和李寿相对坐下,李寿身后,王妃相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对弈。

    棋在古人心中是非常玄妙的东西。

    俗话说观棋观人,棋品即人品。

    所以南宫楚心很在意夏商的棋路。

    一盘棋就是一场战争,如何排兵布阵,如何率军厮杀,如何智谋算计,往往都能在棋盘上获得灵感。

    这盘棋,从某种层面讲,也算是侧面反应出夏商的智谋到底如何?

    夏商来了庸王府,跟庸王简单地交流之后,南宫楚心就提出对弈两局。

    夏商明白南宫楚心的意思,无外乎想试探一下自己的能耐,也知道南宫楚心在庸王府的地位,或许她才是能真正左右庸王的人。

    所以,夏商打定心思要好好表现,他对围棋的理解比古人深刻几千年,这一盘棋注定是要杀得庸王片甲不留。

    对弈已过了一刻钟,棋盘上的黑白子并不多。但执黑的李寿已是满头大汗,身边的南宫楚心也是眉头深锁。

    区区几十手,局面已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黑子一片没活,一条大龙在白棋的攻势下东逃西窜,岌岌可危。

    南宫楚心看得出,凭夏商的棋力,要杀死王爷的这条大龙是轻而易举的。可让人不解的是,这小子为何要杀得如此狠,连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对手。赢棋的方式有很多,他为何偏偏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着的是王爷?就不怕这么不留情面的赢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果然,庸王忽然起身,一怒之下将棋盘上的棋子打乱:“不下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面对李寿的恼怒,夏商表情依旧淡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跟王爷下棋而已。王爷之所以不悦,是否因为夏某棋风太猛?难道王爷要夏某故意相让?”

    “你”

    “我尊重王爷,故而全力以赴,不想会让王爷如此恼怒。既如此,不如我跟王爷再下一局,这一句定叫王爷赢得漂漂亮亮。”

    “夏商,你也太狂妄了!我不下了!”

    李寿怒不可遏,今日可算是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遍。

    连南宫楚心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主动上前道:“夏公子,要不我陪你下一局?”

    “哦?”夏商似乎来了兴致,“王妃也有如此雅兴?如此也来见识见识王妃的棋力。”

    李寿见夫人来出头,心中稍畅,也知道夫人的棋力之高几乎未逢敌手,由夫人出手,定能教训教训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夫人,可要拿出真本事来,好叫这小子知道厉害。”

    南宫楚心一笑:“自当尽力。”

    说是的这么说,但南宫楚心知道夏商的厉害,尤其是夏商的棋路跟当今主流截然不同,甚至许多招法迄今为止都不曾见过。要赢夏商,南宫楚心没有把握。

    之所以选择对弈,主要是见李寿输得太惨,心里有些同情。

    坐上棋局,南宫楚心偷瞄了夏商一眼。此女虽为人妇,却比夏商大不了多少,且又是个聪慧非常的女人,自是看得出眼前的小子胸中有韬略,肚里有文章的。又或许常年跟个不思上进的男人在一起,对聪明肯干的男人会有些天生好感。

    “夏公子,请落子。”

    夏商未注意王妃若有若无地打量着自己,落下一子后所有的心思都沉寂在了棋局之中。

    棋盘之上,黑白纵横,又一场厮杀展开。

    随着棋局进展,棋盘上战斗越发难解难分。

    黑白双方互有胜负,百余手棋之后双方依旧均势。

    李寿在一边看得双手冒汗,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彩的对局。

    相反,南宫楚心却眉头紧皱,在这棋盘之上,黑白双方看似难解难分。但作为当局者,南宫楚心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夏商每一手棋之后都自己都会有两三种选择,看似稀松平常的招法,却透着一股引导的意思。

    渐渐的,南宫楚心意识到这不是一盘正常的对局,而是老师在教学生!

    夏商的每一步棋都是一道选择题,摆在南宫楚心面前。

    南宫楚心每一步都必须慎重,从中选择最优的da an。

    “他明明可以赢得很轻松,为何要这样?”

    南宫楚心每一步都会抬头看一眼夏商,偶尔发现对方会意味深长地笑笑。

    “难道他是在告诉可以指导我?”

    这样的棋比先前死个片甲不留还要难堪,但南宫楚心不似李寿那么多戾气,面对此局倒显得淡然得多,反倒觉得夏商此人越发深不可测。

    南宫楚心犹豫了很久,终于将手中棋子丢入盒中:“夏公子,我认输。”

    李寿惊道:“夫人,战斗才刚刚开始,如何就认输了?”

    南宫楚心没有理会,表情平静地看着夏商:“夏公子,您这两局棋该不会那么简单吧?到底有何用意?”

    “王妃真乃聪明人,这棋局之中就有我给王爷的一番道理。”

    李寿奇怪:“一局棋而已,还有什么道理?”

    夏商蒋说,南宫楚心却打断:“夏公子且不必急着说,我想听听夏公子想要些什么?以免夏公子说了王爷想要的,但王爷却给不了公子想要的。”

    “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来交个朋友。昨日的sha ren案王爷应该知道的。夏某也是命大,运气好才活了下来。经此一事,方知人在世上总要些关系才好做人。”

    南宫楚心点点头:“公子能这般想是最好。但若公子说是运气好菜活下来的,那就有些过谦。公子运筹帷幄的本事,楚心也自愧弗如,若王爷能得公子相助,必然不会想现在这般颓丧。”

    “这我明白。不过我只提点王爷可以,若要事事亲为王妃应该明白。”

    南宫楚心一笑:“我明白,王爷也明白。”

    夏商:“之前,我送过王爷两顶帽子。今日送王爷一局棋,送王妃一局棋,还给王妃带来了一些首饰,给王爷带来了一串佛珠。”

    说罢,夏商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第221章 当仁不让

    第221章当仁不让

    送给王妃金银首饰好理解,然送给王爷一串佛珠是何用意。

    虽说此佛珠乃玉石打磨,价值非凡,其价值显然不在于贵重与否。

    李寿和南宫楚心相互一看,皆不明夏商之用意。

    南宫楚心欠身询问:“夏公子,烦请解释一二。”

    “在下想问王爷究竟是想在扬州呆一辈子,还是想有朝一日能重回京城?”

    此话问得有些直接,李寿微微色变。此问不能南宫楚心代为回答,只能等李寿出声。

    李寿看着夏商,心中不免惊异,此少年何来的胆子?这样的话也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若换做别人如此问,李寿必然委婉否定,或许就说准备在扬州城度过余生。可在夏商面前,李寿有一种冲动,一方面是不想让个少年看轻了,觉得一个少年都不怕说实话,我堂堂一个王爷又怕什么?再者,这少年跟别人不同,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夫人南宫楚心身上感受过,说明此少年真有旷古烁今的智慧。

    所有思量,李寿也不敢把决心表明太重,自叹息一声:“哎!纵有返京之意又有何用?京都的人可容得下我?”

    “既如此,那王爷便可用这串佛珠。”

    李寿不解:“夏公子是何用意呀?”

    “从今日起,王爷可在家中潜心修佛。有朝一日,京城有了变故,王爷就有重回京城的可能。”

    “潜心修佛?”李寿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线,“我好歹也是王爷,皇家血脉,整日念经诵佛成何体统?”

    “与其不成体统,还是永远呆在扬州,王爷您自行判断。”

    “你是说潜心修佛就能回到京城?”

    夏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李寿看了看夫人,南宫楚心也拧眉思索,也不知其中用意。

    夏商顿了顿解释:“先前的一盘棋已经跟王爷展示了其中的道理,王爷一点感悟都没有?”

    “先前的棋局?”李寿皱眉,回看棋盘之上久久不明所以。

    南宫楚心也心急起来:“夏公子,您有话就说吧。”

    “先前一局棋,王爷被杀得很惨。准确说来,估计是王爷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惨的一回。王妃来与我下第二局,并非自己想下,而是因为王爷输得太惨,惨到王妃都不忍直视,顾自告奋勇想来找回一点儿尊严。我说得对不对?”

    南宫楚心沉默着点了点头。

    “王爷现在的处境和先前的棋局一样。已经是很惨了,但还不够惨。如果王爷混得再差一点,兴许就有人如王妃一样站出来给王爷鸣不平。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见不得人好,也见不得人惨。人过得太好,就有人巴不得他倒霉。人过得太差,也有人恨不得上来帮一把。

    试问唐唐王爷混到诵经念佛,对生活彻底失去希望的地步。到底谁会脸上无光?谁会站出来给王爷叫不平?”

    李寿皱眉:“你是说父皇?”

    “当今圣上,文治武功,论魄力、实力、智谋,天下无一人能出其左右。且关天下大势,各方势力割据,繁荣之下祸患甚多,从帝王来讲,天下并不好,是皇上的过失。按说,当今圣上威望极大,为何还会闹出众皇子之间争权夺势?无外乎圣上心慈,可威严于天下,却不能严苛于子嗣。这才使得众皇子有恃无恐,朝廷百官纷纷站队。我所言,皇上的弱点,天下的病根就在于这个仁字。

    天下非仁者可久居,却也非无仁者可得。人之劣根便是要恩威并施方可治理。圣上对天下百姓少了仁,对皇家子嗣少了威。他之所以让王爷迁于扬州,便是想保护王爷不受其他皇子迫害。所以我说,皇上仁慈过度。王爷想要重回京城也是要利用皇上的仁慈。

    若皇上知道王爷整日吃斋念佛,必然大怒,觉王爷有损皇室英明。但心底里却会对王爷更加同情,定会在某些方面给予王爷一些补偿。

    而且,不仅仅是皇上,纵然视王爷为眼中钉的某些皇兄也会对王爷心生同情,待王爷重回京城,也不会把王爷视作障碍。王爷可用念佛为迷雾,化敌为友,博得同情,日后在徐徐谋之,不求荣登大宝,也可在皇权争夺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李寿听了,直觉醍醐灌顶,惊愕间向夫人投以询问的目光。

    南宫楚心同样目露震惊之色,良久才抱拳作揖:“夏公子年纪轻轻,不曾想对人性了解如此之透彻。我不及也!”

    夏商自当笑笑:“既主动登门,总要有所诚意。”

    南宫楚心朝李寿使了个眼色,李寿会意鞠躬称谢:“若本王有一日能重回京城搅动风云,绝不会忘了夏公子今日之事。只是不知夏公子来王府需要什么帮助?”

    “帮助?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只是日后王爷有什么不决之处,可以来问问,夏某不才,愿为王爷在一些细碎事物上给一些建议。今日不早,夏某还有别的事情处理,先行告辞。”

    说完,夏商请辞。

    王爷和王妃一时不明夏商之意,亲自送其离开。

    待夏商走后,李寿才讲出心中疑惑:“夫人,此人一无所求,只来给本王说了这些,到底是何用意?他心中作何想的?”

    “此人年纪轻轻,心性却非同一般。今日无所求,不代表明日无所求,先不管这许多,且按照他的说法来。妾以为,此计甚妙,王爷当认真对待。”

    王府内,王妃和王爷还在议论。

    王府外,当夏商离开了王府,便有人shang men塞给看门的家丁一锭银子。

    当日夜里,知府大人便得知了消息。

    “你说姓夏的跑到王府里送给王爷一串佛珠,并没有说明要告御状?”

    “是的,小人打听得清清楚楚。夏商去王府跟王爷下了两盘棋,然后送了一些小礼物,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也没有说什么告状之类的。但他走时,是王爷和王妃亲自送走的。”

    知府大人眉头紧锁,练练摇头:“不妥不妥。此时绝非如此简单!且不论姓夏的有何打算,单论此人送过王爷一些礼物便不能落了后手。据说十日后就是王爷四十大寿,且去备上大礼,不能坏了王爷对本官的印象。”

第222章 丐帮计划

    第222章丐帮计划

    夏商自王府离开,又去了扬州有名的飘香楼。

    夏商早在这儿订好了包间,摆了一桌最好的酒菜,请的却是最低贱的乞丐。

    张奎受邀而来,带了几个核心兄弟。进了酒楼看到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来往客人的锦帛衣裳,行走说话间都有些畏缩。

    若非夏商早有打点,似张奎这样的客人想进酒楼都是不可能的。酒楼伙计唯恐这几人引来非意,特地将几人从后院小门悄悄带入,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到了夏商指定的包间。

    包间在临街二楼,靠在窗口最好的位置,俯身一看就能看到扬州的夜市,下方灯笼成串,各种小贩卖力吆喝,穿梭其间的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xiao 激e,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展现的都是扬州城最繁华的一面。

    这样的地方,就是张奎等人要饭都不敢过来要的,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这里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家,平日里连正眼瞧都不敢瞧人家的。今日,张奎等人竟到了那些人的上头,坐在扬州最好的酒楼里,坐在最好的位置上,俯瞰那些平日里觉得高高在上的人们。

    这种视觉冲击对几个乞丐而言是非同小可的。

    张奎等人到了包间看到满桌好酒好菜,再看看楼外的繁华夜市,都显得有些拘谨。

    夏商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待几人平复心情。

    等几人都从新奇和拘谨中回过神来,夏商才摆出个请的手势:“别站着,都坐吧。”

    乞丐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坐:“奎爷,还是您坐吧。我们几个站着蹲着都可以。”

    张奎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别客气了,都坐下。”

    几个乞丐几番推让,终于是坐下了。

    夏商问:“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张奎点点头。

    “感觉如何?”

    张奎几人没有回答。

    夏商轻笑着,给几人各倒了一杯酒:“先吃东西,吃了咱们再聊正事。”

    听了这话,张奎的几个兄弟感动得都快叫夏商爹了。

    “夏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呐!不但没有小瞧我们,还请我们来这么好的地方,吃这么好吃的菜。你一定是活菩萨转世。”

    “对对对,夏公子真是没的说了。以后您要有任何吩咐,尽管跟咱们兄弟说,就是赴汤蹈火,咱们也不皱一皱眉头。”

    “你们都给我有点儿出息!”张奎一声冷喝,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然后看向夏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奎,我知道你很想表现得有骨气一些,但你又不得不承认,你其实很自微。”夏商平静地开口道,“正因为自卑,你才会无时无刻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想让别人把你当做普通的乞丐。所以你现在连一口酒都不敢喝。”

    “我不敢喝酒?”张奎听了夏商所言,立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酒未下肚,张奎被辣得全吐了出来,呛得眼泪的出来了。

    “这这是什么酒?”

    张奎瞪大了眼睛,他这辈子从未尝过这么烈的酒,可吐了之后,残留在口中的酒液却散发出从未有过的浓香,唇齿留甘,让人留恋。

    夏商淡淡道:“这叫五粮液,天底下最好的酒。你看看你,连这样的好酒都不懂的欣赏,如何让人看得起你?你以为只注重表面就能受人尊敬?就不会被人当做要饭的?”

    张奎沉默了,刚才的一口酒对他冲击很大,在他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想了很久,张奎低下了头,默默地问:“那你说我该如何?”

    “想要别人看得起你,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今天带你来见识的就是真正上位者的生活,你要明白天下之大,有太多美好和精彩等你去发现。这样的世界靠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只有跟着我,你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上位者。”

    “我现在不是已经在跟你做事了?”

    “还不够!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你能做到吗?”

    张奎抬起头,严肃地看着夏商:“你能保证我将来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能保证。”

    张奎瞳孔一缩,沉默着给自己又满了一杯,强忍着辛辣吞入腹中,直到酒香从腹腔弥漫开来,才渐渐舒缓了眼神:“老大,以后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夏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因为看到张奎“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的眼神有种基情四射的味道,而且自己的作为有点像是在怂恿社会无知青年。

    但这很有必要,夏商要有属于自己力量,而且这股力量必须纯粹,乞丐是个非常好的群体,所以这一步是必须踏出的。

    夏商看着张奎,满意地点了点头:“卖命倒不至于,只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且伟大的事情要交给你做,我希望你能漂漂亮亮地完成。”

    “什么事?”

    “扬州城内外的乞丐一共有多少?”

    “除开渣滓街,加上其他地方乞丐估计有两万多。”

    “有多少乞丐听你的?”

    “也就渣滓街的几十号会听我的。”

    “要你将扬州城内外的乞丐全部召集起来,你需要多少时间?”

    “扬州城全部?”

    夏商很严肃地点点头:“没错。”

    张奎咽了口口水,不是很有自信:“这个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试一试。”

    “我不想听试一试类似的话,我要肯定的答复。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如果缺钱我就给你钱,如果有人是障碍,我就想办法让这样的人消失。总之,我要一个明确的期限。”

    “虽说渣滓街的乞丐最多,但放眼整个扬州城,类似罗瘸子这样的乞丐头子还有很多,我主要担心的就是这些。”

    “有难处就跟我讲,我会想办法。现在你先从渣滓街开始,先将渣滓街所有的乞丐掌握在手中。当然没出师不可无名,以后你的帮派就叫丐帮。”

    说完,夏商平静地从腰包里摸出一叠银票。

    “这是给你的第一笔专款,用来发展丐帮的,至于怎么花销由你自己决定。如果我觉得我花的这笔钱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你这个帮助我可以换一个人来做。”

    张奎和他兄弟没听夏商最后在说什么,只瞪大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银票。

    面值一万两!

    一张、两张、三张十张!

    十万两!

第223章 赛府一夜

    第223章赛府一夜

    近日来,夏商专注自己的局,精力已然有些透支。

    从飘香楼出来,夏商连夜返回榆林县,但没有回去夏府,而是到了赛府,说是想在赛府留宿一宿。

    当夏商到赛府时三更已过,冷清的赛府并没有排斥夏商的突然造访,不仅江南和赛夫人欢喜,连女婢小青也有些许欣喜之色。连忙叫夏商进来,赛夫人和江南都穿着睡衣来见夏商。

    夏商来得仓促,赛府虽有客房,但十余年不曾来客,更不曾住过人,故年久蒙尘,一时半会儿想要收拾起来住人是不可能了。于是赛夫人先将夏商领至自己房间,点上灯,盛上些许果脯,好奇地询问夏商为何深夜造访。

    话说夏商有些苦闷,难与外人言说,只见同桌母女风姿卓越,轻薄白纱睡衣透着诱人风情,又是面露关切之色,看着叫人心暖。

    江南见先生眉宇间有些忧愁,知他有了烦心事,心中又着急又欣喜,欣喜地是先生能在此刻来赛家,可见自己在先生心中的地位。而且在三更半夜,家里有个男人的感觉是心中踏实,江南从未感受过,心里亦是暖暖的。

    江南给先生倒了杯水,借机询问:“先生,若是有难言之处,可直接给学生说了。学生定会给先生保密的。”

    夏商心中叹气,看了看窗外月夜:“有些事不是想说就说得清楚的。”

    与此同时,当夏商在赛府留宿时,不想进赛府的一幕被忠伯给瞧见了。

    很自然的,少爷回了榆林县不归家,自顾去了赛府留宿的事情传到了秦怀柔耳中。

    此事传出去不好听,秦怀柔觉得脸上无光,更有有些自责,不明白相公好端端为何要留宿别人家。

    便连夜叫来家中女眷细细盘问几日来相公的细节,结果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秦怀柔也好命众人装作不知,将此事隐瞒下来。知道相公是有未跟自己说明的心事,想来也有些酸楚,却不会主动提及。

    晃眼一日,夏商从香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赛夫人的床上,一屋香粉味,悠然女人香,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怪睡得舒坦。

    怕只有夏商这种不懂避嫌的男人才会贸然谁在别家妇人的床上吧?赛夫人自己也不晓得为何鬼使神差地让男人占了自己的床,自己却跟女儿睡到了别间。

    回想起来,赛夫人总少不得面红耳赤,娇羞连连。但也不能否认心中存有一丝欣喜,而这份欣喜较以前截然不同。

    赛夫人不是香闺小姑娘,自然明自己心中情愫,只是不明白近日来对此子的情感出现了些许变化,扰人凡思,辗转难眠。

    用了一晚上,赛夫人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该是因为对那个人彻底的死心引来了一些萌动。两个不会在同一个世界里出现的人,站在一起比较,长短才是最好体现的。

    一个普通寻常,一个高高在上。

    一个重情重义,一个薄情寡性。

    赛夫人思绪飘忽,全然忘了面前熬的小米粥。

    晨风卷动发丝,平添一股忧愁。

    “娘,您在想什么?”

    江南的出现打断了赛夫人的思绪,先前的内心实不该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赶紧慌慌张张地看一看火上:“你家先生起来没有?小米粥已经好了。”

    “起了,还坐在娘的床上发呆,估计是被娘亲的香味儿迷得不想走了吧。”

    一听这话,赛夫人险些打翻了刚出炉的小米粥,脸上顿时染红。成熟的身体带着少女的娇羞,那模样,把树梢的鸟儿都迷住了。

    “江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南狡黠一笑:“娘,您就别藏了。”

    “我藏什么了?”

    “您喜欢先生。”

    赛夫人自觉脸少了火,羞得四肢都快没力气了,紧赶着找了个地方将小米粥放下,后有板着个脸对江南道:“江南!这话你可乱说不得,你娘是残花败柳,你家先生可是一家之主,堂堂正正的,这些风言风语,传出去对人家影响不好。以后千万不可再说。”

    赛夫人虽然一本正经,但在鬼精灵的女儿面前一点儿用都没有。

    赛夫人的羞涩和偷喜都写在脸上,谁还看不出她的想法来?况且江南做梦都想先生能跟娘亲在一起,那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享受先生的照顾了。

    “娘,这又没有外人,不会被人听到。既然喜欢,那就跟先生说呀!”

    “谁说谁说娘亲喜欢的?”

    “娘,您就不要狡辩了。您连自己的床都让了出来,又一大早地给先生熬粥。连女儿都不曾有的待遇,娘还说不喜欢?”

    被女儿戳中了心事,赛夫人再是板不住脸了:“这事儿你知道就好,不要传了出去。”

    江南不懂,受夏商影响,骨子里也多了些现代人的直接和大胆:“为什么呀?喜欢就要说出来呀!要是娘亲不好说,那女儿去说。”

    “别!千万别胡来!”赛夫人大急,“娘已是年老色衰,哪儿能高攀人家?再者,娘的身份不同,不能给他惹来麻烦。在娘的心里,如此也就是最好的了,再者空落落的宅子里,偶尔来一下,看一看,挺好的。”

    江南还要说什么,不巧夏商来了。

    “你们在谈论个什么?”

    赛夫人见了,心头慌张,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见刚才的话,故而娇羞着没有言语。

    江南眼珠直转,笑眯眯地挽着先生衣袖拉着过来:“先生你看,这是娘亲一大早给你熬的小米粥,快尝尝。”

    夏商正觉着饿了,道了声谢,自顾自地吃起来。

    赛夫人在一旁看着,心里多少有些想看到对方回应的意思,可这人吃得起劲,没有一点儿表示,好似根本不知小米粥中包含的情愫。

    想着,便有一些气恼,默默叹息一声:“夏先生,民妇还有些琐事,就不陪你了。”

    夏商没有回头:“好的好的,赛夫人您忙着。”

    见娘亲走了,江南笑嘻嘻地绕到夏商面前,试探着问:“先生,您老实告诉学生,您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夏商顿了顿:“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哎呀,您就说说嘛。”

    “这还用说?当然是胸大臀肥的。”

    江南臊得个大红脸:“先生你真坏!”

    然后话音一转:“您说的不会是我娘吧?”

    “噗!”夏商立马喷了一脸。

第224章 sū zhōu客商

    第224章su zhou客商

    不说还好,江南一说,夏商便情不自禁地想到赛夫人体态丰腴的样子,啧啧想想口水都要滚出来了。

    夏商喷了一口,搞得一身狼狈,江南忙给了手绢帮夏商擦拭,窃喜地追问:“这么慌张,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夏商故作严肃:“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以后切不可再说。”

    江南看了也不纠缠,但却想得**不离十,先生必然对娘亲有幻想,那样的话倒不是没机会。

    想着先生跟自己成为一家人,江南的小心脏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也不知怎的,自从江南提了那一句,夏商脑子里便会时不时闪出赛夫人的影子,想到昨夜香榻上的浓郁女香,那是家中青涩姑娘们不可具备的别样风味又想到当初闹矛盾,在小草屋里抓着赛夫人,在哪软软的地方狠狠的一捏,那手感,至今还留恋。

    与此同时,在竹林中修剪草木的赛夫人忽觉臀上一热,也不知怎的,额上滚出细汗来,小心肝儿似也要跳出来似的,好似也想起了某夜被人狠狠地教训过一次,那感觉也是忘不了的。

    带着一丝瞎想,夏商离了赛府,回到家中。

    秦怀柔依旧念经拜佛,听相公回来只出门见了一礼,一切平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今日有客来,听说柳如烟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去了酒窖。

    现在的生意都交给了柳如烟,以为事物只有她清楚,家里人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夏商在家里待了会儿,便就叫着忠伯往酒窖去了。

    五粮液的酒窖设在榆林县外,占地面积极大,堪比一座柳庄,工人三百多人,每一道工序都有一个核心的信得过的师傅严格把关,已经实现量产,而且随着规模扩大,酒庄也在不算扩建。浓郁的酒香飘过全县,形成了榆林一道独特的风景。

    因为五粮液,榆林县来了很多外地人,有文人墨客,也有酒徒商人,这其中也不乏一些觊觎五粮液配方的。五粮液的配方绝对是扬州一带最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它。

    换做他人,肯定会用尽各种办法保护配方不被泄露。但夏商采取的方式不同,没有刻意地保护配方,而是顺其自然,就算配方流露出去也不介意。“垄断”这个词在古代是不成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在配方上也能体现。

    有些东西,保护得太好不是好事,反而会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仍其自然,如果配方流露,能推动这个时代的酿酒工艺发展,那也算是件好事。

    所以,在管理上,夏商并没有太严苛的制度,却也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发展非常迅速。

    夏商少有出现在作坊,没人认识。

    但送夏商来的忠伯是这里的常客。

    工人们见忠伯亲自送人来,那青年人必是身份不凡的。

    眼看酒作坊是越来越大,工人越来越多,关于这家作坊的幕后老板的传说也很多。大家只知道老板是个能人,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小青年,越看越是不凡。

    夏商先在作坊外看了看,看到自己的产业越来越大,心里难免有几分成就。

    正要进去,夏家的老掌柜钱老慌慌张张从里面出来,见到夏商满脸堆笑:“小少爷,您也来啦?”

    钱老跟夏家干了一辈子,家族落难时离开,后又被夏商找了回来。此人不仅能管理,而且很懂酒,关键忠心,夏商将整个作坊都交给了他。

    夏商跟钱老寒暄了几句,然后就问来客的问题。

    钱老指着里面:“少夫人正在里面谈呢!是几个来自su zhou的客商,想买我们的五粮液。”

    “su zhou的?!”夏商心中一惊,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张时而冷峻时而俏皮的秀脸来,“上官婵不是在su zhou的吗?”

    或许也只有那被自己放飞的风筝才会勾起夏商强烈的情感,让夏商不自觉地看向东南方,看着城墙外的蓝天白云,努力地希望看得更远。

    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去su zhou,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看看自己的变化不是?

    过了这么久,夏商一直没忘,等待着时机,只是不知道这个时机已经悄悄成熟了。

    夏商有些激动,说要去见见那些su zhou商人。

    但钱老不建议:“小少爷,还是教给少夫人谈吧。少夫人能言善辩,应付得过来。而且小少爷身份尊贵,哪能直接跟那些人见面?由少夫人接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咱们不能弱了自家气势。”

    钱老倒也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懂得这些。

    夏商想想也是,就没有去掺和,被钱老带着去看了看几仓新酒,唱了各个时间段出产的酒味有什么不同,大致讲解了一下五粮液的销量和分布情况等等。

    听钱老讲了许多,夏商倒觉得自己不太称职,钱老说的那些自己一概不知,便匆匆找了个地方坐下,结束了汇报。

    闲着无事,夏商向钱老打听柳如烟究竟如何,想听听钱老对这位新管事的看法。

    钱老对柳如烟赞许有佳:“小少爷,少夫人可是难得的能干的妇人,人又聪明,对我们又好,所有人都喜欢她得很。自从她来管理酒厂之后,咱们的铺面阔了二十几家,销量比以前好了一倍不止,我们又得扩充酒窖了。”

    说话间,盈盈香风从身后传来,柳如烟带着两个小丫鬟对夏商行礼:“少爷安好。”

    夏商转身点点头:“谈好了吗?”

    “有劳少爷关心。刚跟那几人谈过,身份都确定了,都是su zhou普通酒商,底子干净,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他们压价太狠,要的量又少,暂时还没谈成。”

    “那他们走了?”

    “奴家开了条件,他们说可以先考虑考虑,估计暂时不会离开县城。”

    “如此就好,这几个人很重要,千万别把生意搞砸了。”

    “恩?”柳如烟细致入微,一眼便看出夏商跟以往不同。

    “总之,一定要把事情谈成,就算我们吃点亏也无所谓。su zhou是个很关键的点。”

第225章 柳如烟的试探

    第225章柳如烟的试探

    柳如烟有些疑惑,夏商为何要强调su zhou?但脸上没有表情,恭敬地应了一声,上前有意搀扶,却又不知夏商意愿,手足无措的姿态人见犹怜。

    夏商见了,知其所想,感念以往对其冷淡,心中有愧,便含蓄笑着抓住了如烟的小手,讲她拉倒身边,轻声问:“这些日子,酒庄发展得不错,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如烟细长的睫毛闪了闪:“回少爷,生意上的事情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新开的铺子多了,招来的人不知底细,报过来的账似乎也有问题,奴家还不知查不查,如何查呢?”

    “这种事情不可避免的,可以查,但不要说,和气生财最重要。”

    “奴家知道了。”

    柳如烟话音很轻,带着一股似柔似风的味道,小手被夏商抓着,自然靠得很近,身上的清香清晰可闻。感觉得到,今天如烟有些小兴奋,毕竟第一次被少爷这么抓着,犹豫了许久说到:“少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夏商面露疑惑:“还有什么要紧事?”

    柳如烟表情有些奇怪:“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有些话想跟少爷说说。”

    夏商猜是这丫头要说些表忠的情话,是男人都喜欢听这些,夏商心中也有些期待,跟柳如烟去了一处无人的房间。

    柳如烟关了门,关了窗,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到夏商面前。

    夏商奇怪,就算表白也不用这么谨慎吧?

    柳如烟压着声音:“少爷,您对仙儿姑娘了解多少?”

    夏商眉头一挑,不想如烟忽然说到了仙儿。

    “什么意思?”

    “听说仙儿姑娘是白衣教的人。”

    “这我知道,一开始我也说了的。”

    “白衣教的人”

    “你是要说白衣教在柳庄做的事情?”

    “恩。”

    “这不是重点,每个团体都有不同的人,也许白衣教是个无恶不作的团体,就算仙儿也干过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她毕竟救了我,而且她在家中很老实,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少爷,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夏商皱眉。

    柳如烟继续道:“少爷您想想,仙儿姑娘何等聪明?又身具不俗的功夫。怎么会呆在咱家这么久?江湖儿女可都是心系江湖的,咱们的小庙如何留得住她这样的侠客?”

    听柳如烟的话,夏商立即想起了上官婵。

    柳如烟说的没错,江湖儿女的心都是飘的,定不下来,上官婵便是如此。照仙儿古怪的性格来讲,也该是来去如风才对。可她现在如个寻常人家的姑娘整天待在府上,看花喂鸟,活像个大户人家的千金xiao 激e。

    “少爷,不是奴家多嘴,只是听说白衣教都是善于wei zhuang的妖人,见仙儿姑娘如此反常,我怕她留在家中别有用心。”

    柳如烟皱着秀眉,前所未有地严肃。

    看样子,这不是她的猜测,而是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夏商如此一问,柳如烟表情有变,闪躲着不敢看夏商的眼睛。

    “我希望你能说实话。”

    “少爷,奴家不敢说”

    “为何?”

    “说了怕少爷不要奴家了。”

    “这是什么话?你尽管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保证都不生气。”

    “真的?”

    “真的。”

    柳如烟想了想,弱弱地开口:“因为奴家的娘亲是是红花会不过这跟奴家没关系,奴家跟红花会没有任何牵连的。”

    这些夏商是知道的,但从柳如烟口中听到还是皱了皱眉头:“这跟你娘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听少爷说,仙儿姑娘为了救少爷,死了十几个师兄弟。但我从娘亲口中得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娘说那些人都是被白衣教控制了心智的普通人,其中还有红花会的。白衣教的人会一种妖法,能惑人心智,让人听其摆布。那些人根本不是仙儿姑娘的师兄弟。”

    夏商沉默了,想了很久,最后严肃地告诉柳如烟:“此事断不可再提!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不能凭空乱想,少爷我是亲眼所见!”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若再胡乱猜测,小心我将你休了!听到没有?!”

    柳如烟吓得娇躯一颤,头一次见温和的少爷变得跟发狂的狮子一样,顿时泪珠子都在眼中转起来。

    事情告一段落,夏商和柳如烟从屋中出来,忠伯见少夫人眼睛红红,少爷却铁青着脸,心想该不会是少夫人犯了什么错,惹到了少爷吧?

    几人没在酒坊多逗留,柳如烟随夏商坐上了忠伯的马车。

    一路无话。

    府中的下人都发觉少夫人的表情有异,后来才听忠伯说似乎少夫人在酒坊被少爷骂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下人们闲来聊天的趣闻。

    舆论都偏向少夫人,认为少夫人做得已经够好了,为什么少爷还老是挑刺?

    很显然,夏商已经在府中成为了尖酸刻薄且薄情无义的蛮横纨绔。

    新来的下人怎么想重要,只是传到仙儿耳中让仙儿好一阵欢喜,兴致勃勃地到柳如烟面前嘲笑了一番。只是柳如烟一直装傻,还是那副弱弱的样子,让仙儿的嘲弄打在了棉花上,觉得很无趣。

    与此同时,夏商叫小月去县里的一家裁缝店里去了之前定制的金线袈裟回来,一路保密,没有任何人知道。

    夏商自己却在夫人的禅房中喝着茶,等夫人念佛完了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了相公的话,秦怀柔很惊讶:“相公,你会不会是想多了,如今家中各种事情都很顺利,暗地里应该没有人惦记,再说了,她们二人”

    “终归是我们的猜测,到底谁会惦记我手里的东西,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

    秦怀柔忧心忡忡:“既然妾身心意已决,那妾身就照相公说的办。”

    说完,秦怀柔忽然垂泪起来,吓了夏商一跳。

    “夫人你是怎么了?”

    “妾身有罪,如烟是妾身招来的,如果她有问题,便是妾身害了相公!”

    “这与你何干?且不论不知如烟有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夫人遭人蒙蔽了。”

    “那若如烟没有问题,相公是否能真正接纳她?”

第226章 仙儿的犹豫

    第226章仙儿的犹豫

    夏府的人多了,夏商不是每个人都熟悉,负责仙儿起居的丫鬟看着面生,小丫鬟头一次被府中最大的主子传话也显得很紧张。

    “仙儿姑娘近日在家中都做了些什么?”

    “仙儿姑娘这几日一只在休息,应该是伤没痊愈,仙儿姑娘很少外出,偶尔出去也是在园中看看花逗逗鸟,没什么特别的。”

    “你确定?”夏商又问了一变。

    小丫鬟一本正经地想了想:“确定。”

    “那仙儿姑娘现在何处?”

    “今日倒是与往日不同,说是要出去走走。”

    “出去了?出去了多久?”

    “将才出去的,不过半个时辰。”

    “她回来的的时候急得问问她去做了什么,还有不要把我问你的事情传了出去。”

    “奴婢知道。”

    “好,那你先退下吧。”

    简短的问话后,夏商陷入了沉思。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仙儿姑娘倒是很安分,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她今日独自一人出去所为何事?

    仙儿没走多远,就在离夏府不远的一家小客栈里,交了一封信给某人。

    回信很简单,大致说的是目前尚未有过多有用的情报,徒儿还得更需要更多时间查探那东西的下落。

    很明显回信是给她师父的,只是送信的人跟仙儿关系非常,一方面表明师父已有些不满,因为耽误这么多时间却没有丝毫发现。另一方面也是想仙儿离开夏府,怀疑她是否真喜欢上了夏商之类云云。

    仙儿我行我素惯了,没有多呆,早早地回到了夏府之中。说来也巧,仙儿回府的时候正巧遇见小月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的包裹装得不是特严实,露出一角金灿灿的东西来。

    仙儿好奇,追上小月问:“小月,你拿着的是什么?”

    小月一脸警惕,赶紧把东西抱在怀里:“这可不能告诉你,少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碰,是给夫人的惊喜。”

    “给夫人的惊喜?又是你家少爷在哪儿搞的骗女人欢心的玩意儿?”

    小月一听,小嘴一撅,立马不悦起来:“什么叫骗女人欢心的玩意儿?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少爷从观音庙主持那儿”

    小月话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住嘴。

    仙儿反倒一惊:“观音庙主持怎么?”

    “哎呀,都说了不能告诉你的。”

    说完,小月加快了脚步,慌慌张张告别了仙儿。

    晃眼到了晚上,夏商叫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把所有的女人都叫来一起吃。

    夏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是贴身丫鬟都可以入座,满满一桌看着才热闹。

    小月早已习惯,第一个坐了上去,盯着酱肘子咽口水,柳如烟的两个丫鬟就不那么自然了,站在一边不肯落座。柳如烟也觉得不合适,说是坏了规矩,秦怀柔难得从禅房里出来,正安慰柳如烟不要在意之类的话。

    如今春娇作为夏商的丫鬟也成了夏家一份子,这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看着夏家众人的模样有些诧异,夏商这种部分尊卑的做法虽然很儿戏,却也免不了让春娇改变一些对夏商的看法。

    同桌吃饭,絮叨家常,不必细说。

    只是在中途夏商偶然提到说今日送给秦怀柔的礼物一事,秦怀柔简单地道了声谢谢,又说自己会将其供在佛堂,然后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所为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商夫妇简单的絮叨却让仙儿留了个心眼儿,她知道那所谓的礼物应该就在佛堂。

    至于礼物是什么?想来应该就是外界苦苦寻找的袈裟了!

    夏商或许不知道,但仙儿背后有整个白衣教的消息。她知道现在江湖上全在找草灯,想知道五十年前搅动天下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草灯孤身一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可能重新消失。一些人见到了草灯,虽没有将他擒住,但也发现他正在找寻自己的袈裟,都说可能那件袈裟跟五十年前的秘密有关。

    知道夏商和草灯关系匪浅的人只有仙儿一个,因为她亲眼见过草灯看夏商的眼神,两人之间肯定有过交流的。而且,她来夏府也听说过,在观音庙出事之前,秦怀柔去过观音庙斋戒,后来夏商去了观音庙之后,观音庙就出事了。

    仙儿之所以逗留夏府,打的就是在夏府查探袈裟的事情。

    仙儿根本没想过袈裟会落到夏商的手里,目的只是找个能留在夏商身边的借口,却没想过袈裟真有可能出现在这儿!

    入夜,仙儿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满脑子都是有关袈裟的事情,想到底要不要去偷?

    “要是我去偷,他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

    想了一夜,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第二天,夏府的下人都在传,说少夫人昨日挨了少爷的训,所以今天要她在家里闭门思过。

    至于原因是什么,听说是少夫人跟仙儿姑娘不对付,偷偷跟少爷说仙儿姑娘的坏话,没想到反而被少爷训了一次。

    此间对错不用评说,但通过此事让下人们明白了一点,就是自家的少爷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这个传言传到仙儿耳中,气得仙儿不行。

    心说自己尚未在夏商面前揭开你的老底,你却先动手了!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却是个如此阴险狡诈的女人。如此蛇蝎心肠,配上一张这儿清纯的脸,仙儿心头直犯恶心。

    现在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仙儿不能不坐视不管。当天上午就找到了柳如烟,没有直接动手,也没有破口大骂。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怕就怕撕破了脸,不好看,不雅观,就算赢了也不畅快。

    对柳如烟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经历是有嘲笑的资本的,仙儿见她在屋中独坐,笑盈盈地走了上去:“听说柳姑娘被罚禁闭,没想到是真的。姐姐看你一人寂寞,特来陪陪你。”

    柳如烟心情不好,低头淡淡道:“我不想见人。”

    “是没脸见人吧?你这种蛇蝎女人,暗地里尽是卑鄙勾当!竟然在公子面前诋毁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了!你的那点儿心眼儿我能不知道?告诉你,你克扣夏家财产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手里掌握了很多证据。你若是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不会将这些告诉你家少爷。”

    “仙儿姑娘,您能不能不要针对我。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红花会的人,更不会做哪些算计人的勾当!也从没有过中饱私囊的事情,少爷虽不喜欢我,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少爷,那我的心就是少爷的,我只想看家里好。没有别的心思,仙儿姑娘您究竟怎样才会相信我?”

第227章 不凡的夜

    第227章不凡的夜

    柳如烟轻言细语,天生柔态配上烟云一样的柳眉,微蹙间透出的淡淡的怜意纵使女子见了也不免心软。而且柳如烟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姑娘,难得说了这么多,越发显得她的话恳切。

    仙儿看了不免心生疑惑,暗想莫不是自己真认错了人?她不是红花会的“女诸葛”?

    这个念头在仙儿脑中一闪即逝,很快仙儿就察觉不对。这女人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心智动摇,岂能简单?若不是自己也修过媚功,自身心智十分坚定,不然此刻怕是已经着了她的道!

    “你少在此装模作样,这些话你用来骗骗别人尚可,想来骗我?还是省省吧。”

    柳如烟轻轻叹息一声:“哎!仙儿姐姐既然对我有如此大的偏见,如烟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如烟也不想解释什么,不过如烟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也是,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倒要看看你在夏家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今日夏公子送给夫人的礼物你应该很感兴趣,据说是从大青山观音庙消失的老主持手中得来的宝贝,就放在夫人的禅房中。”

    仙儿撂下一句话,偷偷看了柳如烟一眼,见柳如烟难得色变,不禁嘴角上扬,默默离去。

    “这一次就让夏公子看看谁才是心怀不轨的那个。”

    想到柳如烟,仙儿忽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如果用那宝贝和得到夏公子的信任相比,仙儿更愿意得到夏公子的信任。虽说仙儿心中对夏商有气,但那也是因为喜欢才生出来的。逗留夏府说是打探消息,实际就是为了有个借口跟夏公子多交流交流感情。她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不同,没有天天在夏公子身边,又没有他夫人那么贤惠,所以现在跟夏商不冷不热的关系也是能接受的。仙儿想要的,就是能跟夏商进一步关系。跟这个比起来,什么白衣教,什么任务,那都显得不太重要了。

    现在的问题是,夏公子身边的女人有些多,秦怀柔和雅芝就算了,毕竟是一直跟着夏公子的。但那柳如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鬼点子多得很,又会装无辜讨男人欢心,跟她抢男人,仙儿有些没自信。再说,此人身份不一般,不是什么好人,夏公子将她留在身边绝没好处。所以,不管是为了夏公子,还是为了自己,都有必要将此女的mian ju撕下来。

    仙儿就不信了,柳如烟得知的那个秘密藏在夏府禅房后会忍得住。就算她忍得住,她背后的红花会会忍得住?

    今晚就要把柳如烟抓个现行。

    仙儿从柳如烟房中出来,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暗处密切注意这柳如烟房间的一举一动。

    跟踪的事情仙儿没有少做,但如今日这般严肃认真,一时一刻都不放松地盯点还是头一次。

    仙儿盯着柳如烟的同时,却没发现自己的也被人盯着。

    今日的夏商心情很沉重,先前他简单算了一卦,今天夜里必定会有事情发生。

    禅房内,夏商和夫人一起坐在菩萨面前,看着案几上供奉着的锦盒,嗅着淡淡的檀香味,夏商长出一口气:“柳如烟和仙儿,这两个人究竟谁说会心怀不轨?又或是两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来今夜就会揭晓了。”

    见相公表情沉重,秦怀柔反而有些疑惑,追问:“相公何出此言?妾身不太明白,就凭这一件普普通通的袈裟,就能试探出她二人有没有坏心思?”

    “对你我,这件袈裟就是普通的袈裟,但对有心人,这件袈裟就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一定会有人按耐不住的。”

    “既如此,相公为何还愁眉不展?”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从她们进入府中的第一刻起就知道不是那么单纯。我以为自己能糊糊涂涂地过了,不去计较一些没有发生的事,但我终究不是圣人,做不了糊涂度日,终是想要活得清醒些。”

    秦怀柔闪着睫毛,眼神中透着一丝崇拜:“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这天下也只有相公一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现在愁的不是这些,而是把一切翻到了明面上,说起话来就不好听了。毕竟是年轻的姑娘,又跟我有些交清,狠心的事儿我不擅长呐。”

    “相公并非不会做狠心的事,而是把狠心的事放在漂亮姑娘身上,相公就做不来了。”

    还是夫人最了解自己,夏商闹了个大红脸:“这个,一切等晚上再说吧。”

    转眼入夜,夏风萧瑟,夜空被层层乌云所笼罩,地上沙尘卷动树梢,吹得沙沙作响。

    平日里夏府早已熄灯,各自都已睡了。

    可今日,尚有几间屋子的灯还亮着。

    仙儿一直没有回屋,她很小心,躲在暗处盯着柳如烟的屋子,扫了一下自身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后暗自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个点是一些阿猫阿狗要行动的时候了。

    柳如烟的屋子灯还亮着,仙儿料定她必然有所行动,如此安静等了有半个时辰。

    柳如烟屋子的灯忽然熄了!

    仙儿神色一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

    果然!灯灭了不久,柳如烟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弱小的身影,穿着一身长裙,漆黑的夜里一个灯笼也不打,脚步飞快,但行若无声。

    那衣裳的款式很别致,不是丫鬟穿得,而且早上仙儿见过,就是柳如烟今日穿的衣裳。

    “这狐狸精果然是耐不住了!”仙儿看了大喜,盘算等她一进禅房,自己就跟过去抓个现行,那时候看她如何装无辜!

    不过,仙儿也留了点儿心思,看此人走路的动静,不像是普通人,一定是身怀不俗武功的。

    “这狐狸精藏着可够深!”

    想罢,仙儿从暗处出来,同样脚步飞快,无声无息地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商正坐在自己房间,秦怀柔躺在床上,也没有睡觉。

    本来秦怀柔是睡禅房的,为了给今夜行动人制造机会,故意睡回自己的卧房里。

    今夜的风很大,风声盖过了外面的一切动静,夏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所以一直不太安宁。

    “到底是仙儿还是如烟先忍不住呢?”

    正想着,屋外忽来敲门声。

    夏商一愣,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门口衣衫单薄的人儿不禁愣住了:“如烟?”

第228章 意外的情话

    第228章意外的情话

    屋外是如墨的黑,呼啸的夜风吹乱了如烟的发丝,一颗颗水珠垂落,未干的发丝还粘在脸上,本该清秀俊美的脸被遮挡的并不雅观。一身单薄的白色衬衫裹着柔弱的娇躯,袖摆和裤腿正被风吹得疯狂的舞动着。

    这样的夜里,一个这样柔弱的女子站着,任谁看了都会心痛的。

    再看到她楚楚动人的眼神,夏商仿佛心被扎了一下,也不知她为何深夜来此,下意识将她抱在了怀中,然后拉到屋里来。

    “如烟,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夏商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细细地理了理她尚在脸颊的发丝。

    柳如烟很享受,安静地眯起了眼睛,如一朵莲池中未开的花蕾,纯纯的,淡淡的。直到夏商将她脸上发丝都整理到耳后,重新露出绝美的脸庞来。

    “少爷,我我睡不着,看少爷房中的灯亮着,就过来了。是不是奴家打扰到少爷休息了?那奴家这就走。”

    说罢,柳如烟作势要走。

    夏商将其拉住:“没有打扰,既然都已经来了,那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柳如烟像是被说重了心事,愁苦着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商看了,不免好奇:“有话就说吧。”

    “少爷,昨日在酒坊的话,是是奴家多嘴了。希望少爷能原谅奴,奴家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你大半夜跑来,就为了这事儿?”

    柳如烟很严肃,眼角噙着泪:“奴家知错了,求求少爷原谅。”

    见柳如烟如此,夏商忙不迭地安慰道:“哎哎哎,怎么还哭上了?昨日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也没有真正怪你的意思。”

    “可少爷当时那么凶,吓死奴家了。”

    “好好好,我原谅你就是了。”

    “真的?”

    “真的。”

    听夏商说了原谅,柳如烟总算是破涕为笑,白嫩嫩的小手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眶,然后有些突然地抱住了夏商:“就知道少爷不会真心怪奴家的。”

    夏日夜里,人人都穿得少,夏商只有一件单衣,很薄。柳如烟就更不用说了,一件衬衫薄如蝉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样的单薄衣裳,只要灯光一晃就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嫩肉。也不知柳如烟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如此不注意,今日穿着风格倒是有些不同。

    两人这一抱,那滋味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差点儿爽了一嗓子。

    对柳如烟突然的举动夏商还有些奇怪,张开双臂不知放在哪儿:“如烟,你这是?”

    “少爷,我”也不知怎的,柳如烟忽然娇羞起来,将小脸儿藏在了夏商怀里,然后弱弱地说,“其实奴家早知道少爷不会怪罪的,奴家今夜来,便是便是”

    话到最后,柳如烟话音吞吐起来,搞得夏商一头雾水:“便是怎样呀?”

    “便是要少爷抱抱奴家。”

    “啊?!”夏商惊呼了一声,“这算什么?”

    此话之后,柳如烟在夏商怀里又安静了,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一动不动。

    但平津没有持续多久,夏商忽然发现怀里的女人又在流泪了。

    “怎么又哭了?”夏商这次话音格外轻柔,轻轻地揉了揉柳如烟的脑袋。

    在男人温柔的抚摸下,柳如烟情绪稍缓,抬起头,露出泪眼婆娑的俏脸,轻声问:“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奴家不如姐姐漂亮?”

    夏商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阵,如烟之美犹如山水画中灰白相间的淡淡烟云,说不清道不明,不知其形,但却格外的美,此美胜过怀柔。

    “何来的话?你跟怀柔各有姿色,不尽相同,如何能相提并论?”

    “既如此,那为何少爷将奴家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奴家知道少爷是重情之人,而奴家和少爷之间没有半点儿情分可言,少爷对奴家恍若不顾,奴家没有怨言。但奴家跟少爷不同,奴家是认死理的。既然嫁给了少爷,那就是少爷的人,不管少爷如何对待奴家,喜不喜欢奴家,那奴家就要一心一意地对少爷好,一心一意地喜欢少爷。

    前些日子里,少爷总板着个脸给奴看,奴不敢有那些非分之想。然近日来,少爷也并非讨厌奴家的。奴左思右想,就厚着脸皮来求少爷恩宠,不求日日翻云覆雨,只求一夜纵情声色。一夜!奴只要一夜就够了!少爷,奴今夜穿得少,都是为了您。您就抱抱人家吧!”

    夏商真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间点,柳如烟会不顾一切地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确实是足够让人吃惊的,想如烟的柔弱性子,这样的话怎么开得了口?

    但对个男人而言,不管什么女人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如今娇滴滴的姑娘衣着单薄地所在自己怀里,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叫人心猿意马,这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看了真是让人心动。正当夏商准备有所行动时,身后忽然传来秦怀柔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

    秦怀柔话音淡淡,听得出多少有些醋意。但是柳如烟不知道秦怀柔在,夏商也一时间忘了,这时候忽然出现了正主,两人有种被捉奸的感觉,不约而同地分开,表情甚是尴尬。

    “姐姐我我我我”柳如烟脸红到了脖根儿。

    秦怀柔虽有些不悦,但见这丫头的可怜模样,没好气地笑了:“你们也真是,虽是郎情妾意,好歹我还在呢!”

    “姐姐,您不是在禅房?”

    “怎么?偶尔回来住一晚也不行呀?”

    “不是不是。mei mei不知姐姐在,多有冒犯,我我我我先走了。”

    柳如烟慌得跟被抓了现行的小贼一样,仓皇逃窜,也不等两人答话,直接打开门。

    可开门还没走出一步,院里忽然传出一声口哨,叫三人都为之一惊。

    夏商和秦怀柔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是有人按耐不住被发现了,表情瞬间严肃。

    但同时,柳如烟的表情却轻松了许多,笑容似乎也自然了。

第229章 对质

    第229章对质

    随着口哨声在黑夜中响起,夏商表情瞬间凝重,不在顾房中两女,快步出门,往禅房而去。

    禅房门前无人,却听见房内有打斗声传来。

    夏商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见春娇和仙儿在屋内战得难解难分。禅房内已因打斗变得一团糟。

    夏商皱眉,低喝一声:“都住手!”

    夏商的一声让我屋中两人迅速分开,虽交手不过几回合,但各自额上都渗出了香汗。

    春娇见了夏商神色如常,但仙儿就不那么镇定了,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夏公子”

    夏商沉着脸,淡淡地问:“仙儿姑娘,这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来禅房做什么?为何又跟春娇打了起来?”

    “刚才我看见柳如烟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然后进了这间禅房,就追了进来。”

    “如烟进了禅房?那她人呢?”

    “不知道,我明明看见她先一步进来的,谁知道跟进来之后就没了人影。我也很奇怪,正准备出去找时,这娘子就把我给堵上了。”

    “春娇,除了仙儿姑娘,你可还看见别的人进入禅房?”

    春娇摇头。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柳如烟进来的。”

    “不要解释了!”夏商低吼一声,吓得仙儿娇躯一颤,“你可知春娇为何出现在此?我料定今夜会有人耐不住性子要来禅房盗宝,就看是谁会深夜潜入,没想到真是仙儿姑娘你。”

    “我?”仙儿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没有!我都看了,这里面没有什么宝贝,肯定已经被柳如烟给偷了。”

    “你看过了?”夏商沉着脸,盯着仙儿,“是不是很失望?”

    仙儿语塞:“我”

    “实话告诉你吧,这里面根本没什么宝贝,只有好奇宝贝的人才会觉得里面真有什么宝贝。”

    “夏公子,你别被柳如烟给骗了!柳如烟此女非寻常女子,绝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清纯的!你要防着点儿。”

    “这个是自然,她倒也有不清纯的时候。”夏商一笑,脑海中浮现出刚才房中的画面,那薄薄的纱衣,还有如烟的主动求欢,都不像是个清纯的女子能做的。

    见仙儿还一脸无辜,夏商心中也有了些愤怒,反问:“你一口一个柳如烟,说她偷偷进了禅房,你有证据吗?你没有证据是不是?但我有柳如烟不在场的证据。刚才柳如烟就在我的房中,不仅我看到了,我夫人也看到了。”

    夏商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或是故意包庇,仙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柳如烟给算计了!那女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故意引自己到禅房来,要的就是被夏公子抓个现行!自己告诉她有关袈裟的秘密,就是要引她出来盗宝。没想到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的用意,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一招真够狠的!

    “你让柳如烟出来,我有话问她。”仙儿知道,此刻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只有当面和柳如烟对质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音刚落,柳如烟挽着秦怀柔的手也出现在了门口,正无精打采地揉着眼睛,好似很困。

    看了看屋内,有些懒散地问道:“少爷,这大半夜都在禅房做什么呢?”

    见了柳如烟的表情,仙儿的气都不打一处来,瞪红了眼睛,指着对方:“柳如烟!”

    柳如烟被吓得一缩,往后退了几步,没有理会仙儿,可怜巴巴地望着夏商:“少爷”

    夏商尚未开口,仙儿便以压不住内心,尖声喝问:“柳如烟,你敢设计害我!你这贱人!好阴险!”

    柳如烟很怕,抓着夏商的衣摆,目光楚楚:“少爷,奴家不知她在说什么?”

    夏商拧着眉头:“有我在,不用怕。”

    说罢,夏商转向仙儿,低声问:“仙儿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如烟陷害你。那我问你,只有你一人看到小月拿着袈裟从外面回来,只有你能猜出宝贝是是什么。就算如烟有心思,她不知道东西是什么,如何感冒险?你为什么会一直盯着柳如烟不放?这其中怕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我我我故意把袈裟的事情透露给她的,她是红花会的核心,一心想得知五十年前的秘密,我以为她知道后一定会动手的。”

    夏商忽然打断:“但是她没有!而你却心有不轨!”

    “她将计就计骗我的。用一个人假冒她,害我一路跟着进了禅房,而那个人却不见了。”

    “哦,原来你还一直跟踪如烟。”

    “我是怕她对你不利!”

    “是吗?难道没有一点是因为白衣教的利益?其实你也想得到袈裟对吧?”

    “我我是想得到袈裟,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事实摆在眼前,而你的说辞没有任何一人能给出证明。”

    “夏商!我我一心为你好,你为什么不信我?”仙儿咬牙切齿,泪珠子将要决堤,看着楚楚可怜。从来都是仙儿算计别人,诬陷别人,今日却被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这种苦闷实在难以忍受!

    见仙儿气恼,柳如烟拉了拉夏商:“少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妖女!我跟你没什胏hun meng蠡岬模袢账闶羌读耍酝鹑硕汲莆已幌氲皆谡嬲难媲笆裁炊疾皇牵∧阊莸南匪浜茫膊灰耍沂掷锟勺チ四愕陌驯袢瘴宜涿挥兄ぞ葜っ髯约旱那灏祝芍滥阍谙募腋闪诵┦裁春檬拢热荒阋宜浩屏常蔷捅鸸治乙餐蹦愕睦系祝 ?br />

    夏商听了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夏商,你别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你在真正的聪明ren mian前不过是个傻子!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女人吧!这个人来你府中不过一月,为红花会做了多少事你知不知道?据我所知,她悄悄为红花会转移了十万两现银,又在你的酒坊安插了至少五十个红花会的人,过不了多久,你的五粮液就要变成红花会的五粮液了,你知不知道?”

    夏商表情一遍,看了柳如烟一眼!

    柳如烟娇躯一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少爷,冤枉!”

第230章 如烟的苦衷

    第230章如烟的苦衷

    事情发展有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

    柳如烟淡薄的身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看着可怜,秦怀柔赶紧上去搀扶。

    “妹子别慌,相公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柳如烟毕竟是秦怀柔自己找来的,心里自然是更倾向她的。虽说之前相公有些怀疑如烟的目的,但现在已经证明柳如烟是清白的,她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在见柳如烟受了委屈,秦怀柔自然是要帮的。

    于是转向仙儿,低喝道:“仙儿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如烟所作的账目,我每日都看过,没有丝毫问题。至于用人?我确实没有多过问。”

    仙儿冷笑一声:“她这样的女人,若是在账目上都能被你们看出问题来,那就不配成为红花会的智囊。柳如烟,我盯了你很久的。不管是你在夏府还是在酒坊偷偷做的那些手脚,还是你跟红花会的一些秘密联系,我都了如指掌。你虽然聪明,但终究不会功夫,想要从我眼皮子地下做事情,我会不知道?”

    仙儿的语气肯定,让夏商也有些疑惑,难道真有此事?

    在看柳如烟的的神色,表情略显僵硬。

    夏商沉着脸:“你近日来都在府中安安分分,得知这些怕是另有人相助吧?你之前说过,因为大青山上师兄弟的死,你不得不跟白衣教切断关系。之前如烟说过,当初你的那些师兄弟不过是些死囚,其目的就不用多说了。”

    对话至此,仙儿也不再辩解,冷声道:“对!我就是别有用心。但是这个柳如烟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她的用心比我更险恶。至于我说的那些事,我有证据证明,一日之后我可以把证据给你找来。”

    秦怀柔道:“相公,她这是要金蝉脱壳。”

    “笑话!我洛仙要走,你们还拦得住我?”

    仙儿此刻已是气急败坏,眼看就要动手,春娇也是摆开了架势,平息的打斗一触即发。

    可就在此时,柳如烟却忽然出声:“你们都住手!我我招我招了就是。”

    柳如烟的声音有些突然,声音越发地众人都听得不大清楚。

    夏商问:“你说什么?”

    “少爷,我都认了。仙儿姑娘说的那些,我都认了。”

    “什么?!”

    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一声,如烟竟然招认了!

    秦怀柔最是吃惊,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抓着柳如烟的肩膀,严肃问道:“妹子,你在说什么?”

    吧嗒吧嗒

    清亮的泪珠儿夺眶而出,弱弱的声音细不可闻:“我不想大家为了我而动手”

    看着如烟,夏商沉默了,努力地思索着什么。

    仙儿反倒愣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如果会主动承认。但回过神之后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赞了一声:“好!算你有点儿骨气!既然认了,那夏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商开口了:“她说的都是真的?你都承认了?”

    “认了,奴家都认了。”

    “你”

    “但奴家是有苦衷的!”

    夏桑再度皱眉:“说!”

    如烟重新跪地,低头擦了擦眼泪:“奴家跟少爷说过,自己跟红花会没有任何关系。是奴家骗了少爷,奴家虽不是红花会的人,但娘亲是。奴家如何跟红花会撇得清呢?

    娘亲让我嫁到夏家,目的相信少爷也能才到的,就是看中了少爷的五粮液。让奴家掌握了夏家的生意之后为红花会谋利。”

    秦怀柔听了目瞪口呆:“如烟,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

    “是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夏家。”

    “十万两是怎么回事?”夏商淡淡道。

    “那还娘亲逼我的挪用的,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账目那些我都看过,连我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你竟然能悄无声息地弄走十万两银子?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

    仙儿冷笑一声:“此人跟红花会的关系可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她并没有完全交代。”

    “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现在要我如何信任你?”

    “因为因为从进入夏家的那一刻起,奴家的心都是向着少爷的。”

    夏商笑了:“你偷走家里的钱,你还说心里向着我?”

    如烟抹着眼泪,抬头望着夏商,眼光灼灼:“奴家说过的,奴家是个认死理的人儿,不管少爷如何待我,奴待少爷都是一心一意。少爷不在红花会,不知红花会的种种,其中高手如云,各个身怀绝技。他们已经盯上了少爷,若奴不照他们的意思做,奴怕他们会对少爷不利。”

    仙儿听了冷笑:“如此说来,你反倒是为了他好?”

    柳如烟不理仙儿,凄楚地望着夏商。

    夏商皱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如烟从衣袖中摸出一叠纸来,交给夏商,竟然是一叠银票。

    “少爷,这是八万两银票。是奴家从账本上克扣出来的十万两中剩下的。”

    “剩下的?”

    “奴家一方面不想让少爷受到伤害,一方面又不想娘亲失望。娘亲养了奴家十六年,也是不易,为了让娘亲能交差,就说少爷盯账目盯得紧,只能挪出两万来,先给了娘亲。如此一来既稳住了红花会,又可以让少爷安全。奴家想的是如果少爷一直不发现,就用这剩下的八万两跟他们周旋。奴家一面要尽忠,一面要尽孝,左右为难,实在是没有办法。”

    夏商翻着手里的银票,过真是八万两。秦怀柔在一遍看了,感动得泪眼婆娑,望着如烟,哽咽道:“我的傻mei mei,真是难为你了!这些事情为何不早说,总有办法应对的。”

    “姐姐,我怕我怕少爷知道了会休了我。”

    秦怀柔看着夏商:“相公,如烟是有苦衷的。”

    夏商没回答,看着如烟,只见对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如乞怜的兔子一般,楚楚动人。

    仙儿一皱眉,没想到此女还有这一手,继续追问:“那在酒庄安排红花会的人怎么解释?”

    “少爷,在酒庄安插红花会的人手也是无奈之举。如果我不照他们的做,他们就会动强,我怕少爷手上,又怕生意受损,只能答应安排人手进去。但是,我没有让任何一人参加五粮液的酿造,也不会透露半点儿配方,请的少爷明察。”

第231章 忽如其来的耳光

    第231章忽如其来的耳光

    禅房内忽而安静了片刻,只剩灯火摇曳,屋中几女皆望着夏商。

    柳如烟所言确实有理有据,不似仙儿那般一人之言。

    事到如今,情况已然很明白才是,反观夏商却迟迟不语。

    秦怀柔见了,心中竟生来一丝气愤:“相公,如烟虽然有错,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倒是这仙儿挑拨离间,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事情,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在夏家。”

    仙儿眉头轻皱,冷淡地看着夏商:“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我一心为你着想,怕你被奸人所害,你到底信不信?”

    夏商看了眼仙儿,没有回答:“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不为难你。”

    “去我该去的地方?”听到这般话,也不知是如何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心酸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了。

    失望,特别失望!

    这是自己第一个愿意用真心来交换的男人,为了他,自己甚至连师父和白衣教都敢骗。然而到头来却是不被信任的下场!

    这个男人总是看不懂自己的心,现在是,当初在宜春院时也是。

    “柳如烟!”仙儿一声尖啸,袖中毫无征兆地飞出三根银针,这一次,仙儿下了sha shou!

    仙儿起了杀心,一身本事就不再任何隐藏,三根银针的速度奇快,还带着淡淡的真气波动。

    场中春娇的武功最好,但离得太远,要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秦怀柔在柳如烟之后,却反应不及。

    眼看柳如烟要被三根银针命中,离她最近的夏商忽然挪动身子,站到柳如烟跟前。

    只听银针入体的声音传来,夏商大腿吃痛,身子一抖,半蹲在了地上。

    “相公!”

    “少爷!”

    “夏商!”

    三女齐呼,都惊愕着不约而同地扑了上去。

    柳如烟抱住夏商,秦怀柔拦住了仙儿。

    三女剑拔弩张,虽不动手,但眼神已经擦出了火花。

    秦怀柔冷声:“仙儿姑娘,你我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对我相公有些情愫。我乃相公发妻,收容你这外来的女子本就凭我的心意。若非相公要求留你,我老早便能将你请出夏家,但念你也是个痴情的女子,才没有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在我家中搅得一家人不安宁,阴谋算计之多,实在不是个适合我夏家的女人。今你又伤了我相公,我现在很讨厌你!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只要有我在夏家一天,你就休想进我夏家的门!你现在马上跟我滚!夏家不欢迎你!”

    仙儿看了看秦怀柔,又看了看夏商:“夏商你”

    “够了!你走吧!”夏商低喝一声,腿上痛得睁不开眼。

    仙儿娇躯一颤,自知无法继续留在赛家,倔强地擦了擦眼泪,丢下一个药**:“针上有毒,这是解药。”

    说罢,又看柳如烟:“柳如烟,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是我嘀咕了你的阴谋诡计!不过你最好小心点,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撂下一句话,仙儿大步出了禅房,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仙儿走得洒脱,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深夜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眼泪,朦胧的眼睛藏着夜幕之中总忍不住看一看那间还亮着灯芯的禅房。心中虽知是妖女太过狡猾,自己太过轻敌才会闹出如今局面。但想着夏公子看自己的眼神,仙儿心中难免阵阵刺痛。

    从小打到,没有一次伤心如今日这般撕心裂肺,虽口口声声说对他没有感情,但终是忘不掉数月前在怡春院,那个男人不要命地为自己一跳。

    仙儿没想过会有什么真感情,以为世间所有的情情爱爱都是虚假缥缈的,但这回自己真的深陷其中,无法脱身,被感情折磨的滋味很不好受,连仙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样子了。

    仙儿没走,犹豫许久的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

    那个柳如烟,决不能便宜了她!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仙儿这时去而复返,心中杀意竟还没有退去。

    既然已经在那个男人心中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索性让印象更差一点,既免了心中奢望,也为白衣教除去一个大害。

    打定主意,仙儿先一步溜到了柳如烟的屋中。

    这柳如烟不管如何计算,也算不到自己会去而复返!

    仙儿对自己很有信心。对方毕竟是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只要她一进屋,便要她殒命。

    仙儿知道柳如烟不多时便要回到房中,躲在墙角不敢丝毫动弹。

    如此过了一刻钟,房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仙儿声色一正,再次摸出一根银针。这一针蓄势而发,不会像先前那么简单,这一针足以要她性命。

    正想着,房门开了。

    仙儿正要出手,却见第一个进门的不是柳如烟,竟然是夏商!

    夏商走路还有些不稳,扶着门框进屋,腿上缠着绷带,身后由柳如烟搀扶着。

    仙儿有些犹豫,难道要当着他的面把那妖女给杀了?

    仙儿犹豫之际,夏商进屋已经坐下,没有点灯,只淡淡说了句:“把门带上。”

    仙儿松了口气,如果点灯,自己容易暴露,如此最好。

    柳如烟关了门,走到夏商跟前,那位置正好合适,只要仙儿愿意,瞬间就能将柳如烟杀了。

    看到这个女人,仙儿从没有这么痛恨过,甚至不惜当着喜欢的人的面,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仙儿咬着牙,手中银针已被真气所覆盖,就在出手的瞬间,房中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啪!”

    仙儿呆了!

    夏商竟毫无征兆地给了柳如烟一耳光,一记狠狠的耳光!

    一巴掌直接将柳如烟打倒在地。

    不仅是仙儿,连柳如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捂着脸,都忘了感受脸上的痛,惊恐地看着面前怒目圆瞪的男人,颤抖着娇躯,声音发抖:“少少少少爷”

    “够了!”夏商低喝一声,“现在没有人,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一句话,躲在黑暗中的女人竟然哭了,没有声音,却无比动情。

    仙儿捂着小嘴,泪如雨下,心中只有一个句话:“原来他是相信我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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