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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麒麟2     咸鱼的科技直播间txt下载     咸鱼的科技直播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7章 屏后之景究竟如何?

    第67章屏后之景究竟如何?

    “淫贼,我等你很久了。”

    冷冰冰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能感觉到对方暴露出来的杀机,只要夏商一回头,铁定是毫不犹豫地一刀抹脖子。

    “你便是这般恩将仇报的吗?”夏商冷冷反问。

    “你闭嘴!你救了我不假,但昨夜之事和今早辱我也休想就此抹去。”

    “那你想怎样?杀了我?我夫人还说你们红花会的人各个都是忠义之士,看来也不尽然嘛。”

    “你不用激我。我告诉你,迄今为止都没有一个人敢像你那样羞辱我,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自刎当场,已报你救命之恩。”

    “别别别”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是说你杀我之后别自刎当场,最好死远一点。我可不想跟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婆娘共赴黄泉。”

    “你说谁胸大无脑?”

    “谁胸大我就说谁咯。”

    “你这淫贼!找死!”

    一声娇叱,架在脖子上的长刀瞬间抽回,然后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当头落下!

    夏商却一动不动。

    刀停在了半空,上官婵低声喝问:“你为何不躲?”

    夏商未来得及回答,房门忽然被人打开,秦怀柔满面怒容拔剑横扫,只听“当”的一声,上官婵的刀被扫飞了出去。

    “上官婵!你要干什么?你若敢伤我相公,我一样杀了你!”

    “夫人息怒。”夏商轻笑着回头,表情很平静,抓着秦怀柔的手腕,轻轻抚摸着,“上官姑娘不过是跟我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她都把刀架在相公的脖子上了。”

    “上官姑娘若真有心杀我,何必跟我说那么多?大可直接动手。上官姑娘,夏某说的可对?”

    上官婵穿着一身白色单衣,脸色苍白,瞪着眸子看了看夏商,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回头,自顾自回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原来是场误会。

    秦怀柔松了口气,赔笑走到床边坐下:“上官姐姐,你伤势未愈,体内余毒未清,不该乱动的。”

    似乎是先前跟夏商说了太多,上官婵现在不想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但她的眉头紧皱,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可见此时体内并不好受。

    上官婵较昨日虽是好了许多,但本质上并未摆脱危险。秦怀柔对她的治疗只是帮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真气,让她能运转自身功力来压制体内毒性。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而且她所中之毒异常凶悍,虽是都有可能爆发。一旦爆发,必定直接要了上官婵的命。

    秦怀柔再次探了探上官婵的身体,不安地摇摇头,回身示意夏商到外面说话。

    夏商见夫人表情就猜出了些许:“夫人,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秦怀柔点点头,低沉着声音:“妾身小看了毒手印的厉害。重伤上官婵的人功力极深,恐怕是妾身父亲都不是敌手。早上妾身给她查探时,体内经络虽有损伤,却也相对稳定,谁知现在经络已被du su侵蚀,心脉都已是岌岌可危。”

    “那女人到底还能救不能救?”

    “相公,真的要救她吗?她招惹了极其危险的武林中人,救她恐怕会招来麻烦。”

    “我自然是不愿意救的。但夫人不是和她出自同门吗?只要夫人想救,那便救了。”

    “相公谢谢。”

    “何须道谢?若真有祸事,你我二人便共同承担。”

    “恩!”秦怀柔重重点头,“那妾身这就去安排。上官姐姐现如今需要几味药材辅助,我让小月去买些回来。还有,妾身准备去请父亲来,得父亲出手方能帮上官姐姐压制毒性。在这期间,相公和雅芝得在家中不断烧水,让上官姐姐浸泡水中运功逼毒。”

    黄昏已至,落霞辉虹,拉长了院里忙碌的身影。

    小工都已走了,忠伯在收拾残局。

    雅芝守在灶台烧水,不是很熟练,俏脸铺满了烟灰,看着即可爱又好笑。

    小月去买药了。

    秦怀柔去了扬州城,估计今晚是回不来的。

    夏商端来了第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推开草屋门:“喂,我可进来了。”

    草屋内,一盏崭新的屏风拦在屋中间,屏风后是一个同样崭新的木盆,屏风一侧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衣裳,一条雪白的手臂探出半截,轻轻地捻着纤细的手指,将唯一一件带色的红肚兜轻轻抛在了架子上。

    也不知屏风后的景致如何,是冷傲的冰山,还是婀娜的春园?

    可惜屋中无灯,屏风也未选好,怎就不选一些白底薄纱所制的呢?

    想着,屏风内传来声音:“就放在门口吧。”

    “你的伤要紧不?要不要搭把手?”

    “不用你操心。”

    夏商啐了一口,水放下后便没再留恋。

    时间一点点过去,黑夜如纸上滴墨飞快地晕染开来。

    院里支起了火把,忠伯有些担心,因为小月那妮子还没回来,跟夏商说了声,就一个人提着灯笼出去寻了。

    现在该换水了。

    夏商又打来了一盆热水,推开门,顿时便感觉到一股热浪冲出,整个草屋全是浓密的水蒸气,感觉跟桑拿房一样。

    尤其是在屏风后,那蒸腾的雾气像是翻滚中的云彩,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丝丝水声翻滚。

    “我把水放这儿了哈。”

    “恩。”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然后夏商又离开了草屋。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又到了换水的时候,可小月和忠伯都没有回来,夏商也有了些担心,便让雅芝再去看看,自己则又抱着一盆水进了草屋。

    物理的情景一如之前,草屋里除了蒸腾的热气什么都看不见,而且热气是越来越浓了。

    放下水盆,夏商道:“水来了,我先放下了。”

    这一次,屏风后并未有声音传来。

    夏商也没在意,转身出去就关了门。

    可刚一关门就觉着有些不对。

    那女人会不会在里面忽然出现状况?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此刻已经关了门了,万一再进去和她撞见,保不齐又要被误会。

    想了想,夏商掀开了一丝门缝,半眯着眼睛往门缝里看去。

    如果上官婵拿走木盆就算没事,反之则有事。

    谁知夏商刚把注意力放在门缝里,身后就被人拍了一把:“少爷,大坏蛋!敢偷看!我要跟夫人告状。”

第68章 突如其来的冷

    第68章突如其来的冷

    雅芝去找小月和忠伯,刚离开家门没几步就看到一老一幼打着灯笼回来。

    买药并非麻烦事,小月之所以去了那么久,却是因为在榆林县的药铺发现了怪事。

    所有的药铺都少了一味中药腥草。

    腥草是一种相对罕见的中药,具有解毒通气之功效。在秦怀柔给的药方中,腥草是作为药引子必不可少的一味药草。

    无巧不巧,其他类似当归、川芎、干姜、甘草等药材都有,唯独这腥草说是卖完了。

    一开始小月还不觉得奇怪,可当她一连问过三四家只有便有些怀疑了。

    所有药铺都一样,就是没有“腥草”。

    要说腥草确实是一味比较少见的中药,但也不是有价无市的那种奇珍,任何药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平日里要用的人也少。

    因为腥草味浓且药效平缓,对很多疑难杂症有效,见效却都不快,而且腥臭无比,很少愿用它做药。

    最后,小月把大半个榆林县的药铺都走了一遍,无一例外,都没有腥草。

    小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夏商。

    夏商立马明白过来,看来打伤上官婵的人深知自己毒手印的厉害,知道必须要用腥草解毒,便先一步将腥草给买了下来。

    小月听了夏商的分析,也顾不上埋怨少爷偷看姑娘洗澡了,一脸惊恐地追问:“少爷,这可怎么办?她会不会死?”

    夏商想了想:“尽人事听天命,既然救人,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有什么药就用什么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看那女人的福缘了。”

    煎药需要一些时间,可天已经黑尽,分不清时辰。

    雅芝和小月忙了一天,又是女孩子,显得有些吃不消了,不停地打着哈欠。

    眼看是没什么事可做,夏商就让两人先休息。

    新修的宅子基本完工,墙面和房顶都已经固定,只差装饰。所以两人可以在新宅中暂住,里面也装上了两张新床,虽是简单了些,却也很舒服。

    忠伯顶替雅芝,一边烧水,一边煎药。

    长期操劳的人干活起来确实更有效率,纵然照看两边也丝毫不乱,更不会疲倦。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夏商又得给屋里端水了,忠伯也煎好了药,交给夏商后边休息了。

    再次推开门,还是那般浓烈的水雾,一切看似没有变化,可当夏商一步跨入时,脚下猛地绊倒了什么东西。

    由于毫无准备,夏商直接扑倒在了地上,端着的水也全倒了,全淋在了夏商自己的身上。

    好在是水是温热的,不然得把夏商烫成死猪。

    “什么东西?!”

    夏商骂骂咧咧地起来,一身水也来不及理会,立即回身看去,且看看绊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草屋中没有点灯,加之又是深夜,又有满屋的水雾,视线非常模糊。

    进门的地方有什么还看不到,夏商只能伸手去摸,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木制的筒口,里面还装着温水。

    夏商揉了揉眼睛,凑到跟前使劲儿一看,心头一惊。

    “这不是刚才拿进来的水盆吗?怎么还放在门口?”

    下一秒,夏商心里便涌出不祥之感。

    水盆还在门口,证明刚才上官婵都没有碰过水盆。

    回想之前的古怪感觉,就觉得上官婵没有回应有些奇怪,想看的时候却被忽然回来的小月打断,再后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上官姑娘!上官姑娘”

    夏商试探着喊了两声,却未有丝毫回应。

    “喂,你若还活着就吱一声,不然我可要进来看看了。”

    还是没有回应。

    “姑娘,在下也是为了你的安危,冒犯之处请见谅,夏某可要进来了。”

    这样都没有声音,不用问,肯定是出事了。

    夏商没有多想,摸着墙壁一路到了屏风后面。

    在黑暗中呆的久了,视线也渐渐适应了当下的环境,在朦胧的水雾中依稀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澡盆。

    这可是夏商钦点的用香梨木打造的大号澡盆,足够容纳三人。

    注意,是可以容纳三个人,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澡盆太大,一时间没看到人影,夏商靠得更近,到了澡盆边上,这才发现上官婵!

    只见上官婵的身子还泡在水中,只有一个脑袋露在水面,微微低着,头发散乱,一动不动。

    “上官姑娘!上官婵!大胸妹!”

    夏商这回慌了,心说不会真的死了吧?

    想要伸手去抓,可当手和盆里的水一接触,夏商的脸色就变了!

    “好冷!”

    整个屋子热气腾腾,可澡盆里的水却阴冷如冰。

    再伸入水中抓住上官婵的肩膀,夏商心头更是一沉。

    这哪里是一个人的身体?分明是一块坚冰!感受不到一丝生机,就是死人也不可能冷得如此吓人!

    纵使夏商拥有再多知识,却也无法解释此刻发生的事情。

    正在发呆,水中的女人忽然动了!

    “谁!”

    也不知这女人哪儿来的怪力,忽然抓住夏商的手往下一拉,夏商整个人倒插着就栽进了水盆里。

    此时的感觉无法形容。

    在水盆外时,屋中水蒸气浓郁,室内温度很高,有很闷,把夏商闷出了一身汗。

    可水盆中确是截然相反的一片天地。

    水,冷如冰泉。

    感觉就像是从桑拿房忽然掉进了南极的海水中。

    一瞬间,夏商脑子嗡的一响,强烈的温差让脑子停顿了片刻。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女人提着衣领从水中探出了头来。

    “呼”

    夏商猛的吸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一只铁钳般的小手就卡在了夏商的脖子上。

    “呃呃”

    这回是真体会到了死亡的威胁,这上官婵明显是在迷离之际的最后一击,这是本能的反应,她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夏商想要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感觉卡着自己脖子的手是越来越近,很快意识都不太清醒了。

    夏商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娇妻的味道还没尝,千金名倌养在家里还没收,萝莉丫鬟还没看着长大,刁蛮学生还等着自己调教

    这么多未完之事等着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当夏商意识即将消失的刹那,窒息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一具冰冷的娇躯倒在了自己怀里。

第69章 奢侈的安宁

    第69章奢侈的安宁

    一具娇躯入怀,换作他时,此必是一刻让人畅快到血脉喷张的瞬间。

    可现在,夏商却是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是太冷了!除了冷什么都感觉不到!

    夜深人静,显然不会有人知道此刻草屋内的情形。

    房门、窗口皆闭着,浓浓的水雾在屋顶凝聚又化作水珠滴下,屋内仿佛在下雨,烟云环绕,如梦似幻。

    倒让夏商感觉有些不真实

    冷!

    真的很冷!

    夏商竟不由自主地想推开怀里的人儿。

    可怀里的娇躯却如缠人的泥鳅一样,不断地闪躲着,从开始的依偎变成了死死地缠抱。

    一双小手穿过夏商的腋窝,环住夏商的臂膀,双腿夹着夏商的腰腹,拼了命地往夏商身上贴。一张俏脸就贴在夏商的脸上,摩挲着,贪婪地吸取夏商身体的热量。

    不管夏商怎么躲,怎么挣扎,那软软的身子仿佛长在夏商的身体一般,就是不肯离开。

    “好冷好冷不不要躲,抱抱抱紧我。”

    微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虚弱无力,声如乞求,无法想象这女人此刻承受着怎样的寒冷,对温暖又是多么期待。

    夏商偏头,看到了上官婵毫无血色的脸,本该是一瓣诱人的香唇,却被一层诡异的紫黑所晕染,叫人看了先是惊惧,后又见之犹怜。

    身上的冷刺激着夏商,让他更容易体会上官婵此刻所有的感受。

    再听她几乎乞求的话语,夏商的心软了。

    先是吐了口寒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尝试着把手放在她光洁如玉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试图告诉她有我在身边。

    迷离之际的女人像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宽慰,那种不安和急躁少了几分,变得更安逸,抱着夏商也不是那么紧了。

    黑夜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层阴云,挡住了明月,藏住了星斗,让本就昏暗的世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是天感受到了什么,想要为某些人遮盖今夜留下的痕迹,或许也预示着会发生一些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故事

    温暖和寒冷在水中综合,长久的拥抱给女子带来了解脱,却把痛苦传递给了男人。或许只有这样奇妙的传递才会把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连接在一起。

    夏商明白了,明白怀里的女人此刻有多么难受,可能是出于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他在点点地抱得更紧。

    作为男人,应该多分担一些。

    其实,夏商真的高看了自己,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上官婵所能承受的,夏商根本没法承受!

    不知何时,夏商已经失去了意识。

    但是,上官婵醒了,她看到了这个和自己几乎融为一体的淫贼,乌青着双唇,寒霜罩着眉心,双目紧闭,没有丝毫意识,但他的手却死死都抱着自己,纵然自己想挣脱也无法做到。

    先前的种种如梦境一般浮现在上官婵的脑海。

    她忆起了很多

    那人在澡盆边担心着急的眼神,惊慌失措的喊声

    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将他拉下水,险些要了他的命

    然后又是自己的不由自主,主动纠缠

    那人的抗拒和最后的拥抱

    最最让人心颤的还是那人怀抱时忍着寒冷,故作冷静轻轻拍打自己后背的温柔

    上官婵愣愣地看了男人许久,奇迹般地没有挣扎,没有反感,也没有厌恶。片刻间,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一样,体会不到心情、感受、直觉,只有片刻的安宁。

    安宁!

    对一个武林中人来说是何其奢侈的感受?

    这是只有身在其中,经历了太多身不由己后才会体味到的珍贵!

    这是一种馈赠,哪怕只有一秒,也足以感动到那些飘零中的无根小草,让他们永远铭记。

    上官婵回过神来,凑脸贴在夏商耳边,轻声道:“淫贼,我上官婵从未向人认过错,今夜,在我上官婵将死之际,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人。小淫贼,你听到了吗?”

    说罢,上官婵稍作犹豫,略作娇羞,闭眼送上双唇。

    四唇相接,美妙只是瞬间。

    上官婵忽然浑身一震,惊愕得瞪大了眼:“纯阳之体!”

    也不知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上官婵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却也有了三分犹豫。

    天亮了,和煦的阳光如暖风一样柔柔的,缓缓的,吹进了草屋。窗户不知被谁打开的,金灿灿的阳光透进房间,洒在澡盆水面,染了一层金沙。

    水是温的,阳光照出了淡淡的热气,也照出了澡盆边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的锦衣。

    夏商依旧睡着,在水中显得有些难熬,拧着眉头,嘴唇发青,倒不是寒气所致,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夏家小院后的百年古树上,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看了很久很久直到一辆来自扬州城的马车从街口飞快驶入,躲在树上的女人才悄悄消失在榆林县中。

    忠伯是永远是夏家醒得最早,起得最早的一位,天未亮便开始喂马、扫地、烧水

    马蹄声吸引了忠伯的注意,便放下手中活计到了院口,一看之下方知果真是夫人回来了。

    马车很快到了门口,秦怀柔先从车里出来,随后便是父亲秦峰。

    “忠伯,情况怎样了?”

    下车后,秦怀柔就急急追问。

    忠伯摇摇头:“夫人,老奴不清楚。昨夜少爷非要我等休息,似乎是少爷在照看。”

    秦怀柔没有再问,还以为相公在新宅里休息,不想去打扰,就带着父亲直奔草屋。

    可草屋的景象让人意想不到。

    上官婵竟然不见了!

    反而是夏商睡在澡盆中。

    “相公!”

    秦怀柔大惊,急忙跑到澡堂边看,却发现相公光着身子在水里面,表情痛苦,嘴唇发青,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元气大伤!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

    秦怀柔慌了,泪珠一下填满了眼眶,回头望着秦峰:“爹,您快看,相公他怎么了?”

    秦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不好!这小子被人采了原阳!”

第70章 两股真气

    第70章两股真气

    “被采元阳?”秦怀柔对这个词还有些陌生。

    “先别管许多,先把这小子叫醒。”

    说罢,秦峰先一步出了房间。

    “相公相公!”

    恍惚间,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夏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荡荡的,身体还有些冷,关键腿软,软得跟虾米一样。

    一张冰冷的香唇猛然浮现在记忆里,夏商惊得一颤,立即睁开了眼睛。

    看看周围的景象,感受着水的温热,不由自主得揉了揉胸口,忽觉肩上一痛,发现还在流血。

    之前的刀伤还未痊愈,怎么又多了一排牙印?

    到底是谁人如此狠心?

    牙印深深地嵌入肉里,相似恨不得要撕掉一块肉。

    “相公。”

    夫人关切的声音传来,同时还递上一条擦拭的绸子。

    “夫人?!”

    秦怀柔的出现将夏商拉回了现实,只觉脑中阵阵刺痛,昨夜片段零零散散地出现在记忆里。

    “相公,这到底怎么了?”

    夏商脑海中光影闪烁,从自己进屋、被绊倒、走入屏风后、发现上官婵、被拉入水中、被对方纠缠、感受寒冷、失去意识、恍惚间有个诱人的娇躯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夏商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脑海中默念:“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秦怀柔见相公表情有样,面露关切:“相公,你怎样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在水里泡久了,有些软。”

    昨夜的事不管真假都不能让夫人知道,有些事还得再见上官婵时才能问清楚。

    很快,秦怀柔递来了擦拭的绸子,帮相公擦身更衣,扶着到了床上。

    刚才在水里的感觉还不太明显,到了地上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虚,连站都站不稳,靠着夫人的肩头才能勉强行走。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官婵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特别困,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相公不用担心,父亲大人在外面,我叫他进来给相公看看。”

    “岳丈大人来了?那我得亲自迎接。”

    “不必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秦峰推开了门,冷冷地看了眼夏商,女儿道:“怀柔,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嗯。”秦怀柔点点头,默默地出了屋子。

    秦峰走到夏商跟前,沉默着,打量着,想看看这个纨绔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很可惜,秦峰并未看出什么不同,还是那样让人讨厌,怎么看都不顺眼。

    “小婿”

    “别废话,把外衣脱了。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夏商没有多问,老老实实脱着外衣,却没想到秦峰突然发难,一记手刀砍在夏商肩头,立马晕了过去。

    晃眼便过了半个时辰,草屋内依旧没有动静。

    屋外,秦怀柔焦急地踱着步子,引得先后醒来的小月和雅芝也心急如焚。

    “夫人,少爷他究竟怎么了?”

    也不知是第多少次询问了,可秦怀柔还是一个字不说。

    忽然,屋内传来父亲的声音:“柔儿,你进来。”

    秦怀柔一惊,立马推门而入,却未让身后的两女进去。

    屋内,秦峰坐在床边,夏商则躺在床上。

    秦怀柔见夏商昏迷不醒,心急如焚,却没看见父亲一头大汗,气息虚弱。

    “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醒来。”

    秦怀柔心头一松,这才注意到父亲:“爹,你怎么了?”

    “无碍,不过是真气消耗过度。”

    “爹爹把真气渡给了相公?女儿谢谢爹爹”

    “谢什么?我倒是想把真气渡给他,可是”说着,秦峰皱起了眉头,“这小子体内不知哪儿来了一阴一阳两股真气,皆是霸道无比,为父的真气竟无法进入他的体内,稍微碰触便会受到他体内很气的强烈反抗。”

    “两股真气?”秦怀柔一脸茫然,心说自己相公可从未洗过功法,何来的真气一说?

    秦峰沉着脸,夏商体内的情况他也从未遇到过:“夺走这小子元阳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会给这小子带来如此匪夷所思的变化。他体内有两股真气,一阴一阳,一冷一热,正在体内激烈碰撞,相互间谁也吃不掉谁。而且非常强横,极其醇厚,其中任何一股真气都不比为父的真气弱,如果两股真气相融,其真气总量怕是要超过为父一倍!”

    “比父亲还要强?”秦怀柔呆了,她是知道父亲的功力的。

    武林中人,武道修为分为炼体、冲脉、培元、归一四大境界,其中九成以上的武林中人都停留在炼体境界,比如秦怀柔。冲脉则是划分高手的第一标准,进入冲脉的武者身体修炼已进入**颈期,转而修炼经脉,突破经脉穴道加强真气容量。此类武者拥有更强大的战力,比如秦峰。

    至于之后的培元和归一,那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非极致的天才不可达到,如今武林,也就各大门派和组织的掌门首领已及朝廷大将能达到。

    秦峰二十年前便进入冲脉,至今已冲破一百七十多处穴道,距离培元还有两百多个穴道需要突破。其实力虽不至于天下无敌,却也难逢敌手。

    冲脉高手为何强大?

    其根本便是真气浑厚强劲,但若夏商体内的真气是秦峰的两倍,那实力还了得?

    秦怀柔首先想到这个问题,面含期待:“父亲,您这么说,那相公体内真气不是快接近培元境界了?那相公不成了绝世高手?”

    “天真!”秦峰骂了一声,“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他现在两股真气在体内乱窜,能保住性命都不错了。若是不能化解,他一辈子也别想学会一招半式,可以说他就是空有一身浑厚内力的废人!”

    “废人”秦怀柔颓然地坐到床边,“为何会这样?”

    “柔儿,也不用担心,看他模样也不似会有危险。他体内的阴冷真气好理解,必是有女人以采阳补阴之术与之交合时,有一股真气留在了他的体内,但他体内的纯阳真气十分奇特,仿佛与生俱来。”

    “采阳补阴!”秦怀柔脸色一寒,“女儿明白了!”

    秦怀柔没有说,但把上官婵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第71章 学生有请

    第71章学生有请

    时至正午,夏商才被透进房间的阳光晃醒,头痛欲裂。

    昨夜种种零零散散地在脑海中晃来晃去,叫人很不舒服。

    虚!

    一个字就能形容夏商此时的身体。

    烦!

    便是夏商此刻的心情。

    两种感受都不知从何而来,那个不怎么清晰的女子总在脑海里让人恍惚。

    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如果有,她为何会突然消失?

    这种被人上了之后擦擦屁股随手抛弃的感觉,放在男人身上也会叫人不好受。

    一想到那个女人,夏商便有种想把她绑在面前狠狠地抽一顿屁股的冲动,然后再骑在她身上,让她明白谁猜是主导!

    可惜

    人不见了。

    会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真是越想叫人越烦,一种被抛弃的小怨妇心态竟然出现在了夏商心里。

    夏商在床上烦躁地一阵翻腾,忽然在衣袖里摸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张纸条!

    小淫贼,这两天最好给本姑娘守身如玉,否则,后果自负,三日之后我再来找你。

    三日之后便能再见!

    夏商心头一喜,也不知为何,自从昨夜后,心里对那个女人便多了一丝牵连,冥冥中仿佛有一条线牵着思绪,让夏商不受控制地去想她。

    “这小娘们儿!叫老子守身如玉!操!”

    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欢喜,夏商翻身起床,双脚落地才意识到自己是个软脚虾,差点儿直接扑在了地上,好在手扶住了床沿。

    “嘶”夏商倒抽一口凉气,现在不用怀疑了,肯定是那娘们儿干的好事,“那娘们儿是狐狸精变的?才一夜就把老子搞成这般模样?下回遇到,一定一定要再战三百回合,要找回自己做男人的尊严。”

    嘀嘀咕咕的,夏商在床边缓了缓,可算是能够正常行走了。

    到了门口,正看见夫人端着一锅汤煲进来。

    “相公,你快坐下,别乱动。”

    夏商现在饿得不行,秦怀柔带来的煲吸引了夏商的注意。

    “夫人,这是什么?”

    “汤煲,妾身专程给相公准备用来补身子的。”

    夏商还想夸赞夫人两句,可打开盖子一闻。

    除了浓香之外还带着一股子古怪的腥气。

    再看里面的食材,一时间夏商竟没有分辨出来。

    “夫人,这是什么汤?”

    “五鞭汤。”

    “哈?”还没反应过来。

    秦怀柔没好气地白了眼夏商:“父亲说相公气虚体衰,此汤正好补足相公的元气。是用羊鞭、牛鞭、狗鞭、马鞭和鹿鞭一起闷炖所出,故曰五鞭汤。”

    “额”夏商尴尬得不行,同时又有些心虚,心说夫人既然知道给自己五鞭汤喝,难不成是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她怎么一点儿表示都没有?难道毫不在乎吗?

    这时候,夏商心中才有了一丝负罪感。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总是对夫人不忠。

    想到这儿,喝着汤心情也不是特别畅快。

    但此汤真有奇效,就那么一伙儿功夫,夏商便感觉双腿有劲儿了,至少不会再发软,人也精神了不少。

    此时已经午后,早过了上课时间,夏商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上课,没想到江南的丫鬟小翠直接找到了府上。

    “夏先生,夏先生在吗?”

    忠伯好奇地看着面前跟小月一样可爱的小丫头,和气道:“小姑娘,你口中的夏先生可是夏”

    话未出口,夏商老远就喊了一声:“小翠,是我!”

    也亏得及时,不然夏春秋的身份就要拆穿了。

    虽说夏商在扬州城比较出名,但在榆林县还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周围的人家都知道这里的少主姓夏,却不知叫夏什么。周围人称呼夏商也不用名字,所以,认为叫夏商的,便就是夏商,认为叫夏春秋的,就叫夏春秋。

    无形中形成的默契,让夏春秋的身份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小翠看到夏商,俏脸立马浮现出一丝兴奋,不理忠伯,飞快地朝夏商跑了过来。

    但没直接到夏商面前,又一个小身影挡在了中间。

    “嘿!哪家的野丫头,咱家是你随便乱窜的?”

    “你是谁?”

    “我是赛家xiao 激e的丫鬟,你又是谁?”

    “我是夏家夫人的丫鬟!”

    “我找夏先生,不干你的事。”

    “怎么就不干我的事儿了?你是丫鬟,我也是丫鬟,你来咱家,论身份就只能见我。哪儿轮得着你见我家少爷?”

    “嘿!你一个夫人的丫鬟拦着我见少爷为何?哦,我明白了!你喜欢你家少爷,想当通房丫鬟!然后见本姑娘活泼可爱,青春靓丽,美你万万倍,所以怕你家少爷被我抢走了呗。”

    没想到两个十岁出头的丫头都这么会察言观色,斗嘴起来更是互不相让。小月被说到了痛处,微微脸红,却也很快恢复了战斗力,毫不退缩地反驳。

    “我呸!救你这模样还万万倍,一看你这胚子就不是好货,以后铁定是要胸没胸,要脑没脑,我家少爷被你抢走?怕是你家xiao 激e被我家少爷拐回来吧!”

    “嘿!你这刁奴还来了劲了,本来我是不想抢你少爷的,现在我郑重得告诉你,你家少爷我抢定了!哼!”

    傲娇的丫头把话说完,直接窜到了夏商跟前,一把抱住夏商胳膊,好像在宣布你就是我的了。

    小月哪儿能让?也一步过来,抱着夏商的另一只胳膊:“你休想,少爷是我的。”

    “我的!”

    “我的!”

    “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一点?”夏商甩开两个丫头,“有事说事,本少爷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以后看你们谁的胸大,谁的屁股圆,谁就当我的通房丫鬟!”

    一句话,两个小丫头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

    小翠忙把手松开,赶紧划清界限。小月却有些不舍,闪着小眼睛暗送秋波,可恨那少爷根本没看。

    “夏先生,您今日怎么没来上课?我家xiao 激e等候多时了,专程要我来请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夏商还真有些意外:“那妮子转性了?竟然主动找我上课?”

    “是呀!昨日先生训诫xiao 激e之后,xiao 激e在家中痛定思痛,决心痛改前非,今日很早便收拾了课桌等候先生,可惜先生一直没来。所以才叫小翠过来的。”

    小丫鬟有板有眼地说着,可视线有些游离,不敢跟夏商的眼睛相对。

第72章 那时

    第72章那时

    赛府后院木门早已枯朽,陈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拥挤着破开了墙面,杂草也疯狂生长着。

    这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区域,和赛府其他地方的精致典雅不同,这里保持着它原有的风貌,一排散乱的老竹错从复杂地穿插着,直冲云上,仿佛要把天给捅个窟窿。也不知要生长多少年,才能长到如此规模。

    老竹,残门,破壁,青藓

    一日复一日,十年未变。

    在这无人问津之地,却总有一双眼睛不时地看一看这里,先看了六年,后又看了十年。

    看来看去还是那般模样。

    赛夫人叹了口气,关了窗,提笔疾书。

    “年年岁岁竹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十六年前,一次短暂而又完美的邂逅,彻底改变了一位清倌人的命运。

    当年她认为自己是xing 玉n的,获得了无上的荣光。

    可谁知这以后便是长久的孤寂,为了那短暂的美好,必须用自己的青春来偿还。

    十年前,她就这样在窗口看着,盼着终于等到了他从破旧的小门处归来。

    可有是短短的瞬间,他却又从小门匆匆离去。

    那时,门还未朽。

    那时,墙还未破。

    那时,老竹长青。

    “你究竟何时再回来?你还要不要我?你还要不要你女儿?”

    “记住,做了我的女人,你的一生就由不得自己了。”

    “呜呜”

    “别哭,别吵醒了江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你们娘儿两接走的。”

    “何时?”

    “江南学识有成,家风遥显他人之时。”

    “好,我等你。”

    “哒哒哒”

    轻轻地敲门声扰乱了赛娥的思绪,赶紧擦了擦眼角,低声道:“进来。”

    赛江南一身白底黄花的长裙陪着一件云烟一般轻柔的青蓝披肩出现在的母亲的房中,几点粉黛,恰到好处,完美诠释出赛过江南美的意境。

    “江南,今日为何如此打扮?”

    “娘,您不是说女儿家就该如此打扮吗?女儿照您的意思打扮,不好吗?”

    “好,当然好。”赛夫人满意点头,或许是先前的思绪产生了一丝联想,看着女儿这般,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禁有些感叹。

    “十六年了,不觉间江南你已成了大姑娘了,出落得如此,怕是没有姑娘能比得上你了。”

    “娘,休要嘲笑女儿。您觉得女儿这一身装扮好看吗?”

    “好看,真是好看。要是再懂些诗词歌赋,女修礼记便更完美了。那样,娘也好”

    “既然好看,那女儿便去等先生了。”

    赛夫人未多想,女儿能以悦师者而容是好事,看来真是安心下来要好好用功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十年了,十年时间,江南虽长成了国色天香的美人,却始终不肯学诗词礼记,也不知为什么,逼得越紧,江南便越躲,甚至有时候会越发地胡闹。

    到最后竟把江南逼得喜欢上了功夫兵器。

    这消息若是传到那人耳中,岂非叫人失望?

    而且,何时才能等来接驾的轿子?

    所以赛夫人很急,每天都在急。

    现在总算好了,看到女儿的转变,心中的希望仿佛变得更多更大了。

    夏商此刻已经跟小翠出了门,他并非积极地要教书,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理一理今日显得有些烦乱的思绪,顺便再去调教调教自个儿的俏学生也是可以的。

    到了赛府,赛江南却不在小筑。

    “夏先生请稍等,我去寻寻xiao 激e。”

    小翠走了,留夏商一人在小筑里。

    两张课桌都被擦过,书本也换了新的,里屋笔墨案卷也都重新整理过,看起来焕然一新。倒是让夏商好生奇怪。

    “难不成这丫头真被自己打得转了性子?要开始认真学习了?”

    恐怕是这样的!

    没人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学好,夏商也是如此。

    江南能有如此转变,多少也是自己的功劳!

    想着,夏商一个人在那儿自得起来。

    没多久,小翠回来了,却没见江南。

    “夏先生,xiao 激e请您闺房一叙。”

    “闺房?”夏商先是一愣,接着就腼腆地笑了,“那个我一个男人,去女孩子闺房总是不妥吧?”

    “xiao 激e说了,您是您是先生,如兄如父,闺中相聚无碍。而且而且,xiao 激e今日招了风寒,所以不能出门。”

    “这样啊,那便带路吧。”

    夏商努力想要保持得镇定一点儿,却也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一些诡笑。

    女子香闺,一个神秘陌生且充满想象力的归处!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却又难得进入的地方。

    夏商发现自己最近的心性有些浮躁了,听到俏学生请自己到闺房叙话竟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

    小翠刚才的话有些吞吐,可夏商没有注意到。

    给夏商带路的时候也是左顾右盼,心事重重的。

    “小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那就快走吧,别让江南等急了,先生正好有好些问题要考校她。”

    小翠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头却清楚得很:“还真不是个正经先生,不过你既然这么着急,那就去吧。待会儿发生什么,可就别怪小翠害你。”

    想着,小翠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回顾先前xiao 激e的话。

    “等臭liu mang进来屋里就把门给锁上,一定要锁死了,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能靠近,你听到任何声音也都不要管,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来开门。”

    小翠昨日买回来了xiao 激e要的mi yao,肯定不会有好事。

    但xiao 激e具体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这事儿,小翠倒是有些担忧,毕竟以前不管怎么闹,xiao 激e多少是有些分寸的。

    可这次不一样,这回xiao 激e要下药害人!告到衙门去是要坐牢的,而且害的还是自己先生!

    想来想去,小翠始终是不安。

    又想到之前跟这位夏先生的种种交往,好似xiao 激e没有一次讨过便宜,这次会不会也像之前?万一出了乱子怎么办?xiao 激e一个人在屋里对付得了他吗?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却已经被带到了xiao 激e的闺房门口。

    “哎呀!我不管了,反正跟我没关系。”

    小丫头把所有的胡思乱想都甩掉,在门口喊了声:“xiao 激e,我把先生请来了。”

    屋内传来江南柔柔的声音:“先生请进。”

第73章 香闺轶事

    第73章香闺轶事

    人,终究是进去了。

    “等臭liu mang进来屋里就把门给锁上,一定要锁死了,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能靠近,你听到任何声音也都不要管,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来开门。”

    想着xiao 激e对自己的吩咐,小翠慌慌张张在门口加了一把新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屋内,夏商终见识到了古代未出阁的妙龄姑娘闺房是何模样。

    门口,一层青紫色的薄纱幔帐挂在一个圆弧形木雕门栏上,垂着,将房中一切都罩了一层云雾,也挡住了一屋青涩女孩的清香。江南的闺房小巧精致,未有想象中那么大的空间,进门正对床尾,有一栏青竹图案的屏风挡着。一拐角便是主室,当中摆着一张檀木圆桌,上有淡青色的桌绸盖着,桌上摆着一壶两杯,还有些精巧的小食,如果脯、蜜饯、酥饼、麻糕

    主厅西面是床位,床沿雕花精致,取的是九曲之形,内衬粉白床罩,清新淡雅。北面有一张梳妆台,上面胭脂水粉杂乱地放着,像是忘了收拾。南面有一层珠帘挡着,更里便是副室,只有一蒲团一案几一扇窗。

    闺阁虽却结构精致,素雅的陈列带着一股小女人的执拗,不愿意放过任何细节。或许,就装饰来看并未有什么特别,但让人浮想联翩的是,屋内凝聚了十多年的小女人的清新和淡香。

    拨开入室的幔帐,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让夏商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睛长吸了一口。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像是融合了很多种香水,然后将香水慢慢蒸发,那种飘飘然,淡淡的,带着一股子温热的气息。

    这也是一种无法复制的味道,它是一个女人的标识。有人说过,女人的香味跟她的美貌成正比,同时每一个女人都有一种属于她自己的女人香。夏商觉得这话非常正确。

    如果美貌和香味是正比关系,那江南的香味就是那种美到了骨子里的清甜,像山泉,入口无味,忆时带甘。这也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味道最美的时刻,未曾被亵渎,尚未被污染,纯纯的,凉凉的,直击人心。

    “先生,你进来呀。”

    一个突如其来的轻柔声音把夏商从香味中拉回了现实,一双小手毫不避讳地抓住了夏商的手掌,细腻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中触感明显,仿佛抓住了一段刚裁剪下来的绸子,水滑无比。

    自己的学生不知今日是怎的?进屋便如此热情。

    夏商恍恍惚惚地被拉近了屋里,在桌边坐下,江南笑盈盈地给夏商倒了杯水,送到面前,又笑盈盈地道:“先生请。”

    夏商这时才注意到江南的打扮和往日有些不同。

    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衣着看起来典雅大方,不失美艳却也不显唐突,和以往劲装在身,干练洒脱的样子截然不同。

    如果说两种打扮有什么不同,那最大的区别自然是魅力的体现了。

    以往,江南不管如何美艳,终究像个女孩。

    今日,一条隐隐透着香肩的的青绸褂子披在肩上,若有若现的魅惑才是对女人最好的诠释。

    看着学生送上水来,夏商真显得有些惶恐了。

    说到年纪,江南十六,夏商十八,正式郎才女貌的绝佳组合,是个男人都会在这种场景下浮想联翩。尤其是那无处不在的清香诱人无比,再见妙人儿不过咫尺之隔,夏商竟有些口干舌燥。

    可是

    夏商可不是个被身体本能控制的人!

    这小妮子今日性情大变,可不是个正常现象。

    夏商没有立即接过水杯,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江南,似乎要把她的心看穿,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夏商的注视下,江南毫不变色,依旧从容得体地举着水杯,满眼尽是真诚。

    看似毫无破绽的表现却又显得处处都是破绽。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头一次请个同龄男子进屋,如何能表现得如此镇定有度呢?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夏商最终接过了水杯,作势要喝,目光却撇着江南。

    见夏商如此动作,江南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意思欣喜,虽然极不起眼,却也没能逃过夏商的眼睛!

    “诶?!”

    眼看就要喝下,最后时刻夏商却轻咦一声,忽然注意到桌上的糕点:“江南,此是何糕点?”

    江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谁料最后时刻出了岔子。也不知道这臭liu mang突生的什么心思:“这就是普通的盐香糕。”

    “好吃吗?”

    “好吃。”

    “你尝一块我看看。”

    什么叫你尝一块我看看?

    江南被搞得一头雾水,却又懒得纠结,拿起一块两口就吃了。

    “先生,先喝口水吧。”

    夏商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哎!你这丫头吃点儿东西也不知个细品慢咽,噎着了吧?快喝口水。”

    说着,本是给夏商的水却送到了江南面前。

    “这”江南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显得手足无措,愣了两秒才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先生,您喝,学生不渴。”

    “怎么能不渴呢?你看你说话的声音都变干了。”

    “先生,学生真的不渴。”

    “来嘛,喝嘛!先生第一次给你的哟。”

    夏商坏坏地笑着,举着水杯走到,江南面前。

    江南脸色有变,往后退了两步。

    夏商未有放过她的打算,她越是后退自己便越是逼近。

    “江南,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好像对这水有些畏惧呀。先生给你的水就这么吓人吗?”

    “没没有”

    “没有?那为何一直往后退呢?”

    情况急转直下!

    江南的额头已是大汗淋漓,她似乎已经意识到先生看出了其中问题。

    正想着,身后已没了退路,绊到床沿,江南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床上。

    夏商赶紧扑上去,单手压在江南脸侧,低下身子不让其动弹,再举着酒杯缓缓靠近,两人的脸距离不过一尺。

    “亲亲江南,乖乖学生,今日你邀先生闺房相会,又鬼鬼祟祟地送上不明之物,难不成这水里下了药,想把先生给吃了?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亲亲宝宝说一声,先生愿意献身。”

    “臭liu mang,我跟你拼了!”

    一声尖叫,江南一手打在夏商面门。

    这一打没多大力气,可是可是脸上扑了一层白色粉末,其中大部分都被夏商吃进了嘴里!

    “小婊砸!你给老子吃的什么?!”

第74章 不要惹我

    第74章不要惹我

    那妮子哪儿摸出来的药粉?

    夏商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突发情况,这臭娘们竟然硬生生给自己塞了一包药!又因先前废话太多,嘴张太大,一包药粉吃了大半。

    “呸呸呸”

    夏商退开两步,不停的吐,口水都吐干了,可又能如何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商立即感觉到口干舌燥,肚子还有些绞痛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你给我吃的什么?!”

    夏商怒了,哪还有半点儿儒风?哪还管什么气度?更不会把自己当做老师!

    此刻,就是一头发疯的狮子!

    面对夏商的怒火,赛江南反而冷静了,先是从床上不紧不慢地坐起来,冷笑着:“本姑娘从小打到大没有被谁打过,你是第一个,而且打了本姑娘两次。所以,今天的结局你该早有准备。我承认你有点儿本事,不过”

    “少废话,你给我吃的什么?”

    夏商越急,江南反而越兴奋越冷静:“你猜呢?”

    “操!”

    怒骂一声,夏商拼了。

    不管什么毒药,毒发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在这之前,至少也不能让这小婊砸好受!

    夏商冲了过去,江南吓了一跳,好在反应快,飞快躲过了夏商的扑击。

    江南并不急,她知道自己只要坚持一会儿就好,吃了那么多mi yao,肯定蹦跶不了多久的。

    一想至此,江南直接掀开帘子窜到了副室。

    夏商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也是紧追不舍,却不料刚撩开珠帘,迎接他的竟是一条鞭子!

    啪!

    江南早有准备,料到了会有这一出,出鞭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打在夏商的肩膀,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不用看就知道被打掉了一层皮!

    江南的鞭子虽狠,但终究少了些实战经验,平日里被她打的人都是抱头鼠窜,不敢反击。她哪里知道人在绝境中爆发出来的狠劲儿有多可怕?

    夏商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却没能阻止他的脚步,瞪红了双眼,不退反进!

    江南见自己一击不行,脸色一变,收回鞭子又是一下。

    啪!

    这一下直接抽在了夏商的脸上,顿时炸出了一道血花!

    见了血,夏商藏在心底里的凶性完全被激发出来,没等江南收回鞭子,便一把将鞭子抓住。

    江南脸色大变,奋力地拉扯,却怎么也挣不开。

    “这文文弱弱的家伙好大的气力!”

    正想着,夏商那边猛地用力,江南反应不及,反倒被夏商拉得往前扑了出去。

    “呀!”

    江南一声惊叫,竟被夏商给抱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这会儿江南也慌了,丢掉鞭子用双手在夏商胸口一阵乱抓,整个一个脱了水的鱼儿,疯狂地挣扎着。

    鞭子抽在身上都不怕,这点儿抓抓挠挠算什么?

    夏商一言不发,把这娘们儿夹在腋下,一步步往床边去。

    “放开我!小翠!小翠!救命呀小翠!”

    可惜屋外一个人也没有,小翠怕惹事上身,竟然悄悄走了。

    喊了两声,外面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江南从惊慌变得害怕了。

    “先生,我错了!先生先生!我”

    话没说完,江南就被狠狠地丢在了床上,只听一声闷响,摔得是天旋地转。

    没等江南回过神,一只蛮横地大手便抓住了她的脸,狠狠地捏着两腮,让她不得不张嘴挣扎。

    一张嘴,一壶掺着mi yao的凉水便涌来了。

    江南无法抗拒,嘴里、脸上、鼻子、眼睛全是水

    “说!给老子吃了什么?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咳咳咳咳咳!”

    江南咳嗽着,肺都快炸了,眼泪滚滚而下。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粗暴野蛮的男人,看着居高临下的夏商,仿佛被一只饥饿的野兽凝视,没有表情,却是死一样地冷静。不用怀疑,他真的会掐死自己的!

    “mi yao,只是mi yao,我只是想让你睡一会儿,我错了!求你别杀我。”

    重压之下,一个小姑娘很快就崩溃了,说过之后涕泪横流,哭得毫无形象,嚎啕着,如一个失去母亲的婴儿。

    人性都是对立的,平日里的儒雅谦让太多,极端时的冷酷和暴虐便会更可怕。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在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夏商的情绪却没有丝毫波动。

    mi yao?

    如此情形下,江南是不可能说谎的。

    夏商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但这个女人依旧不能轻易放过。

    如此阴险,如此机关算尽!若是换了别人,保不齐昏迷之后会被怎么对待!

    夏商冷笑着上床,拉下床帘

    江南已哭得没了力气,见此情形俏脸煞白,连逃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住得摇头,哭着,求着

    “不要,不要呜呜呜”

    “今天,老子就给你上一课!告诉你一个真理”夏商提着江南,将那梨花带雨的俏脸凑到自己眼前,爆喝,“不要惹我!”

    啪!

    随着话音落下,厚大的手掌带着劲风落在了姑娘的臀上!

    啪!啪!啪

    “救命!救命”

    “我错了!求求你,绕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

    “先生!先生!学生知错了!”

    所有的话都说完了,毫无作用!那不懂怜香惜玉的可恶手掌毫不停歇地落下,每一次都是那么痛,那么狠!

    江南已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了,只觉得屁股跟火烧一样,肯定肿得老大,火红火红的。

    求饶不行,逃走不得,只能求着这头野兽赶紧睡着,这样自己就能免受折磨了。

    可是

    从开始到现在,至少也是一刻钟了,可眼前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困意。

    江南自己也喝了不少掺了药的水,她也没太多感觉。

    该不会是小翠那妮子买的假货吧?

    细细体会却又不对,怎么心头慌慌的、热热的?仿佛有一只小小的蚂蚁在心窝里爬,痒痒的,酥酥的

    江南发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用力地咽了口口水,吐了一口浊气。

    臀上传来的击打似乎不那么痛了,反倒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打得人心慌,打得人意乱,打得人控不住嗓子

    “啊”

    一声轻柔娇媚的低吟从床上的小女人嗓门儿深处轻轻地挤了出来。

    一时间,春风满园。

第75章 自古春闺多情事

    第75章自古春闺多情事

    一声意乱情迷的娇吟,充斥在满楼**幽香的闺阁之内,就像是一滴油腥点缀在新鲜的菜汤中,让整个汤的味道完全变了。

    闺阁之内便是如此,那若有若无的淡香本如那沁人心脾之清泉,却被这一声娇喘晕染成了甜腻浓郁的蜜汁。透过耳膜,流进心里。

    味道的变化引来心境的变化。

    恍惚间,夏商高举的手掌也在半空中轻轻一顿,那浓稠的蜜汁流进心里是何种滋味?如坠温热的蜜罐,被一团一团金灿灿的蜜汁裹着心肝,腻得人心颤,腻得人眯起了眼睛。

    一瞬间,屋中的气氛变了。

    前一秒还疯狂厮打的两人,一个停下了手掌,一个忘记了哭泣。

    小小的房间里两人沉默了,都意识到了点点不同,却又不知因何而起,只觉各自的脸上、心头都不受控制地热了,燥了

    “呼”

    “呼”

    相互间一呼一吸,似一唱一和,无须言语交流,方知相互间心里那股燥热渴望释放。

    春闺自古多情事,不差此间两三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古以来都逃不出那些危险的童话。

    变了

    不仅仅是气氛变了,香味变了,呼吸变了,眼神变了,更重要的是两人的心变了。

    十六和十八,不同的年纪却是相同的憧憬,有些身理反应真不是靠意志力能控制的。

    江南额间香汗细密如豆,一颗颗流下,带着条条发丝粘在扑红的脸颊,一直流到下巴,流进颈窝,最后凝聚在被青色丝质披肩遮蔽下的心窝

    先前的挣扎早已让可怜的姑娘衣衫不整,此时披肩滑落,两条光洁如玉的臂膀和香肩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空气之中,随着一口接一口沉重的呼吸,起伏着,颤抖着

    江南回过头,水汪汪的眸子痴痴地望着夏商,或许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心中的期待又从何而来。

    “咕噜”夏商从干涩火烧的喉咙深处费尽力气挤出一口口水,咽下,心颤难熬。

    那一声吟,媚得扬州风花月雪尽失色。

    这一回眸,美得江南湖光山色皆无光。

    或许只有这短短的瞬间才是这位名曰“江南”的女人最动人之所在吧?其名为“赛”,真是绝配,绝美,绝佳。

    面对这任君采摘的姿态,娇俏生媚的眼神,有什么理由不上前一步?

    夏商感觉脚有些颤,一步步靠近,一点点低身。

    在这缓缓接近的同时,娇艳欲滴的人儿胸口起伏更快更猛,喘息间,似乎在极力掩藏自己的心动。

    如果此刻的江南对夏商而言是一个诱人的陷阱,那夏商此刻对江南而言就是个巨大的漩涡,人在其中无法反抗,只有不断被卷入漩涡中心。

    不管是什么女人,总也逃不了俗套,终究和男人一样,是个视觉动物。

    就视觉享受而言,夏商对江南的视觉冲击丝毫不必江南对夏商的视觉冲击弱。

    相反,夏商对江南的you huo犹有过之。

    夏商之美,天下才俊无一可出其左右,不仅是相貌五官,还有那别人学不来的儒雅,其中带着一点点诡诈和奸滑,看起来亦正亦邪。唯一不足便是稍显文弱,此刻却因脸上的鞭痕平添一股血性和阳刚之气,那皮开之处的鲜红胜似那青山绿水见的一朵娇花,开得恰到好处。

    男人也可美得如此震慑人心?

    眼见男人的脸越来越近,江南呼吸急促的同时却有有了一股急不可耐。

    须臾间,终究是冲动战胜了理性。

    不等这坏男人慢悠悠地靠近,江南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一把环住夏商脖子。

    或许是出自本能,一双小手如小蛇一样直往夏商的衣裳里钻,一张小嘴也不闲着,生涩地游走在夏商的脸庞细细地探索者每一个毛孔。

    虽然青涩,虽然毫无经验,但娇滴滴的姑娘主动求欢,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刺激都是不言而喻的。

    触觉,嗅觉,听觉,味觉的多重刺激组合在一起,最后一层防线崩塌了。

    正如山洪决堤,势必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两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mi yao便是这惹祸的“chun yao”!

    现在知道又有何用?一切都为时已晚。

    黄昏来临,落幕余晖,满园的青竹都被扑了一层金沙。点点微光透过层层竹障,穿过窗栏,落在无人问津的闺房之中,照出了屋中的情动意乱,也照出了飘落在地的青色披肩和乱作一团的素白长裙。

    床罩闭合,不知床内是何风景,只是看到床罩幔帐不停地抖动着,像是有人在床上做着激烈的运动。

    砰!砰!砰

    沉闷的敲击声从床上传来,诡异而又恐怖,整个床榻都在震动,绝不是男女欢愉时的“啪啪”之声。

    房间当中,檀木圆桌下,江南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鞭子困了个结结实实。身上只剩一件可怜的肚兜,却也是神情恍惚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呼吸着,模样诱人至极。

    可让人费解的是,江南那撩人姿态的背后却藏着一双带泪的眸子,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正如她此刻的心一样,眼泪才是最真实的感受。

    回想前一刻在床上的经历,江南还心有余悸,她几乎都认定自己已经彻底完了,想着自己会不顾廉耻地主动求欢,心头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唯一的想法便是悔不当初,自己就不该出这种馊主意。

    就在衣衫渐少,江南即将绝望之际。夏商却像是忽然清醒了似的,将江南捆在桌角,自己则回到床上,开始疯狂地锤击床面。

    清醒?显然是不可能的。

    夏商服下的药粉比江南多得多,就算清醒也该是江南先清醒。

    那一次又一次地锤击便是证明!

    在一声声沉闷地锤击声中,江南仿佛被唤醒了一样,她虽然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但能感觉到夏商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只有亲身经历过媚药的厉害才知道要克制自身需要多大的毅力,或许这不是单靠毅力能达到的,还需要一份爱,一份发自内心的保护欲。

    江南不知道这算什么,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男人的保护,这种感觉

    像老师

    像父亲。

第76章 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第76章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黄昏过,沉夜至。今夜云幕遮蔽,不见星月。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一刻不歇,从闺房传到外面,惊扰了入眠的虫鸟,黑夜中多了一种本不该出现的诡异声音。

    小翠提着灯笼到了门口,听到这重锤一样的声音吓得赶紧躲开,还以为xiao 激e已把夏商zhi fu,心说xiao 激e未免也太狠了些,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一边想,一边走,就在xiao 激e闺房的四周游荡,幽幽的夜里显得有些孤独。没多久,小翠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药粉,心里嘀咕:“这白色粉末真有那么厉害?”

    “小翠!”

    因注意力不在前方,小翠全然没注意夫人的出现。忽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得够呛,险些把药粉给丢了。

    小翠赶紧把小手背到身后,若无其事地回礼:“夫人。”

    “手里藏着什么?”

    没想到夫人早发现了,开口便要小翠把东西交出来。

    小翠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逆夫人的话,无可奈何只有把东西交出。

    黄皮纸包着的粉末

    赛夫人脸色一变,低喝道:“哪里来的?”

    这一喝,小翠直接跪下求饶:“夫人饶命,是xiao 激e,是xiao 激e让小翠买的。xiao 激e说要用mi yao来对付夏先生。”

    “mi yao?”赛夫人脸色一沉,“江南这是要造反吗?!”

    “夫人,可否将药粉给奴婢一观?”

    黑暗中,赛夫人的随身婢女缓缓现身,从赛夫人手中接过药粉,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脸色大变:“合欢散!”

    “合欢散?”赛夫人倒不是特别了解。

    婢女沉着脸问小翠:“你在何处买的药?”

    “就在风雨街的胡老头手上,他问我要什么样的mi yao,我就照xiao 激e说的能让人乖乖听话的。”

    “糟了!”

    婢女惊呼一声,不待解释,直往江南的闺房冲去。

    这婢女功夫了得,轻飘飘的如黑夜划过的风,转眼就到了闺房门前。

    也就在同时,屋内夏商闷哼一声,一拳砸在床上,床塌了!

    这是意志力和**之间的斗争,内心所受的煎熬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然而,赛家的婢女可不懂夏商的良苦用心,进门见到屋中情形,顿时爆发出无限杀意。

    好在最后时刻有所收敛,一记手刀砍在夏商后颈。

    下一刻夏商便人事不知。

    待夏商醒来时,惊愕地发现自己看不见也动不得,似乎被人蒙着眼睛,嘴里塞着一团碎布,手脚都被捆着。

    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过了几时。

    唯一庆幸的是“合欢散”并非什么厉害的媚药,只需一些时日,待药效过了便可恢复。

    也就是那一瞬,夏商算是恢复了一刻清明,将赛江南捆在桌下,自己躲在床上一边思考,一边抵抗药力。

    但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冷静思考?

    直到现在,夏商首先想到的不是搞清楚现在状况,或者如何摆脱困境,想的还是那件事,自己的下半身究竟怎么了?

    夏商默默思考了许久,总算是有了初步的判断。如果是真出现了问题,那一定跟上官婵有关!她留下的字条说过,要守身如玉,不然后果自负,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这搞事的女人!下回见到一定要问个明白!”

    搞清了命根子的事,夏商才有心思考虑自身处境了。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正处在意见不大的房间里,四面是土墙,应该是个偏僻之所。

    外面的蛐蛐声告诉了夏商时间,夜风透进来也证明着夏商的猜想。

    由此可以判断,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

    可到底谁把自己关起来的呢?

    想来想去就只有赛夫人和赛江南中的一人。

    倒是赛江南的可能性大些,因为照她的性子,如此报复是很正常的。

    说起来夏商还真是亏大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关键时刻当了回伪君子,结果还被这般遭遇。

    也不晓得赛家的人要怎么对付自己,夏商可不能干等,开始一点点挪动双手,试图挣脱绳索。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娘!你把先生藏哪儿去了?”

    “我说过了,此事不用你插手,今日你惹出的祸事,还不回屋面壁。”

    “女儿知道今日闯下大祸,但这跟先生没关系。要不是先生舍身救我,今日女儿已非完璧。”

    “你还好意思说?今日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妇女二人可就颜面扫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那你把先生放了,让先生不要说出去就行了。”

    “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回去,我得单独跟夏先生谈谈。”

    “那好!等谈完之后,娘可一定要将先生放了。”

    “娘自有分寸。”

    说到这,赛江南似乎走了。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夫人,您真打算跟夏先生谈一谈?”

    “哼!还需要谈吗?事关江南声誉,我不能冒一丝风险。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

    屋里面,夏商把这一串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心说这赛夫人原来是个狠辣的角色,平日里先生长先生短的,到了关键时刻,说杀便杀?

    此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商加大了动作,终于让绳索有了一点松动。

第77章 教训了小的,也要教训老的

    第77章教训了小的,也要教训老的

    砰!

    幽闭的小屋房门猛地被踢开,一道凄冷的月光随之洒落,找出了满地干草。

    女婢和赛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在黑暗中扫视一圈,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人呢?”

    可能是光线太暗没有看清,赛夫人耐着性子再扫了眼屋子。

    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被他跑了?”赛夫人冷冷地问身侧婢女。

    “奴婢这就去追!”

    区区书生都能从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逃脱,婢女丢不起这人,当即转身就要出门去追。

    谁知这一回头才发现刚刚打开的门不知何时竟然关上了!

    “糟糕!”婢女想到了什么,一步跨到门前用手去推。

    门被锁上了!

    赛夫人脸色一寒:“你这废物!若让他跑了,我拿你是问!”

    婢女沉着脸,解开了腰间佩剑:“夫人息怒,那人绝逃不出赛府!”

    说罢,一剑挑刺,直接穿透房门将外面的铁索挑断,不假思索地推开门追了出去。

    那书生如何逃了不要紧,只要他还在赛府,就是插了翅膀也别想离开。为了保证赛夫人的安全,整个赛府都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奇门遁甲之阵,虽说布局很但其中格局凝聚了奇门遁甲之精要,别说一个人,就是两三百人进入,只要大阵一开起,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一出小屋,婢女第一时间到了一处空地,随手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放在空地中心,随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片刻之后,整个赛府的感觉就变了。虽然表面上未有过多变化,但总觉着一户寻常的人家里多了一层奇幻诡异的阴云。

    大阵已经展开,剩下就是一点点地找了。

    不管夏商藏在哪儿,终究是会被逮到的。

    婢女走后,赛夫人没有立即离开小屋,却在小屋里走了走,发现了窗口留下的被挣脱的绳子以及遮掩的黑布。

    “这样都能让他给跑掉,倒是小看了那厮。”

    说话的同时,赛夫人感觉身后有个身影闪出,顿时一惊,连忙回头:“谁!”

    小屋门关着,最后一缕月光被挡在了屋外,屋内漆黑一片,只模模糊糊看出一个人影

    看身形,绝不是自己的婢女!

    “到底是谁?!”赛夫人故作冷静,低喝了一声。

    黑暗中传出一声冷笑:“呵呵不曾想谦和典雅的赛夫人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你是夏春秋!”

    夏商拍了拍手:“赛夫人果然是聪明人。”

    说话间,夏商和赛夫人离得近了,渐渐展露面容,那冷冰冰地笑和邪魅上扬的嘴角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赛夫人不禁退了一步:“你竟然没走!”

    “赛夫人,我为何要走呢?夫人都想要夏某的性命,我若不留下好好谢谢夫人,如何对得起夫人的一番美意?”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夏商没有回答。

    “你想怎样?我告诉你,这里是赛府,还容不得你撒野!”

    “是吗?那我便撒野给你看看!”

    “你要”

    赛夫人话未出口,黑暗中一只手便伸了过来。

    赛夫人还算冷静,眼见形势不对,侧身闪躲的同时还不忘大声叫喊:“救命!救”

    但赛夫人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花**,哪里躲得开夏商,很快就被夏商锁住了脖子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

    “唔唔”

    “臭婊子!想要老子的命,你还嫩了点!”

    啪!

    一声刺耳的脆响忽然出现在寂静的夜里。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力道,同样的位置

    夏商毫不客气地把教训江南的法子用在了赛夫人身上!

    赛夫人的香臀跟赛江南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三十出头妇人丰满的rou gan哪儿是个小姑娘能比的?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一团劲道十足的面团上,能把整只手都陷进去。这般感受只有亲身试过的人才知道。

    但夏商正在气头上,没有过多享受,毫不停留地连打三下。

    直把这高贵的美妇人打得花枝乱颤,险些就要软在地上。

    夏商不知这独守空房十几年的妇人是何感受,怒骂道:“你们这对母女就是欠收拾!白天我收拾了小的,今夜就来教训教训你这老的!”

    说罢,又是几巴掌落在肥厚的臀上,打得“啪啪”作响。

    “你你有种就打死我!”赛夫人也是个执拗之人,这般情形硬是不吭一声,紧咬牙关嘶吼着。

    “臭婊子还嘴硬!老子不把你的屁股开了花就不姓夏!”

    啪!

    啪啪!

    啪啪啪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打起人来如此之狠,半点儿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而且两瓣屁股,为何只打一边?打得人不仅屁股痛,连整只脚都麻了。

    夏商这么乱打一通,心头怨气消了些:“你们这对母女真是不识好人心!小的刁蛮任性,老的心狠手辣!老子为了保你的女儿甘忍欲火攻心之苦,你他娘的不仅没有一句感谢,反倒要来杀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事关江南的清誉,纵然手段残忍,也在所不惜!”

    “老子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你为何要来杀我?”

    “口说无凭,我不相信你!”

    “一句不相信就要人性命,你以为你是皇帝还是皇后?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he ping解决还是鱼死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先奸后杀?!”

    赛夫人也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文弱的书生,此时竟也如此凶狠,根本就是一条装成狗的土狼!当初看走了眼,不曾想是引狼入室,才有如今的祸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悔之晚矣。

    再者,性命还掌握在他人手中,赛夫人纵然再狠,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罢了!只要你对天发誓不将今日之事传出,我便也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你以为你是谁?还要老子发誓?你先给老子发个誓,不然捏爆你的屁股!”

    说着,夏商一手放在刚才击打的肥臀上用力地搓揉起来,那感觉跟揉面团一样。

    夏商这一揉不要紧,差点儿把赛夫人心给揉出来了。

    暗骂这可恶的小男人太不懂规矩,不知道这么搓揉搓动人家的春心吗?

    “你松手!我发誓便是!从此刻起,我赛娥若再追究此事必定不得好死!你你你你快松手,求求你不要乱摸了。”

    此刻的声音哪有先前的强势?娇滴滴地快滴出水来了。

    夏商听了心中明了,拍了拍赛夫人的屁股:“原来夫人也受不了深闺寂寞,以后若有需要,给夏某说一声便是。”

    “你!”

    “我什么我?给老子带路!骚蹄子!”

第78章 苦肉计

    第78章苦肉计

    当夏商离开赛府回到家时已经天际泛白,折腾一天实是心力交瘁,没有理会早起的忠伯,回到屋子直接倒在了床上。

    床上的夫人将将醒来,本欲起身,却见相公回家睡下,便又安静侧卧,闪着亮汪汪的眸子等着。

    当夏商脱掉外衣钻进了毯子里,一双小手立刻靠在了夏商的胸膛,柔似轻风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相公,怎一夜未归?”

    夏商累了,亦不知如何解释,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见相公心事重重,秦怀柔也没有再问,小脸贴在夏商肩头,小脚勾着夏商的大腿,乖巧地依偎着。

    如今的夫人再也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怨妇了,之前种种已经彻底融化了她的心。

    她不在乎相公昨夜做了什么,也不在乎相公是否在外寻花问柳,只要想着相公对自己好,只要回来了心里就踏实了。小小的满足傻得像是热恋中的小qing ren一样。

    此刻,夏商还在为近两日发生的事情困扰。

    先是一个上官婵,又是一个赛江南,现在连赛夫人都牵扯进来了。

    夏商不过想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个夫人,一个丫鬟,三两红颜就足够了。

    可生活偏偏不给夏商消停的机会,平静的生活中总是出现各种状况。

    赛家的先生可是当不得了。

    想着,夏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立夏以来,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人们的衣着是一天少过一天,眼看街上都要出现赤膊大汉了,天却忽然沉了下来。

    已至正午,阳光却藏在了云里,云层低沉且昏暗,摇摇欲坠地挂在天上仿佛触手可及。

    风无休止地刮着,忽急忽缓,吹得夏家小院对面的几颗新柳弓起了腰板,枝条急颤,疯狂地扑打着。新生的叶子被搅得漫天都是,和沙土混在一起杂乱无章。不知那家门口的斗笠被吹得倒卷在空,引得几只顶风嬉戏的野猫争相追逐。

    家里来客个客人,还没进屋,就站在院里顶着风。

    秦怀柔知晓了对方身份,忙回屋中到了夏商床边:“相公相公”

    夏商还没睡足,还有点儿起床气,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显得很不耐烦:“哎呀,别闹,我还要睡。”

    “相公,有人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人?谁呀?”

    “相公的学生。”

    “学生?什么学生?”

    “就是赛家xiao 激e呀。”

    “赛江南?”

    想到那妮子,夏商就是一肚子的火,竟然下药对付自己,还好是没有让她得逞。不然昨日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我没找她算账就好了,她还有脸来见我?告诉她,老子跟她赛家没有关系了,叫她滚回去。”

    秦怀柔一愣,不知相公何来的这么大火气,有些疑惑:“相公”

    “轰走轰走!我要睡觉了。”

    说罢,夏商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秦怀柔一头雾水,她是夏商的发妻,自然是最了解夏商的。

    她知道相公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斯文得体的,但骨子里还是个色鬼。外面的姑娘那般美艳,就是自己也要羡慕三分,相公怎会不喜欢?反而还要把人家轰走?这实在是太稀奇了。

    想着,秦怀柔到了院里。

    赛江南一身朴素的绿底白花纱裙,上面披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小披肩,在风中纷飞,混着她的发丝,看起来楚楚动人。

    “师娘,先生”

    “姑娘,我家相公刚说了,不愿见你,也不像跟你扯上任何关系,还请你离开吧。”

    赛江南闻言一怔:“什么?先生先生这是不要我了?”

    霎时间,赛江南俏脸一白,吓得冒出了一头细汗。

    她知道先生会怨恨自己,却没想到先生会这么决绝!

    不行!

    绝对不行!

    好不容易认定了一位老师,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放他走呢?

    虽然这位老师虚伪了点、好色了点、不要脸了点、奸诈了点

    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好的。

    关键是他没有乘人之危,宁愿让自己受苦也不忍伤害他人。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昨天便是最好的证明。

    江南太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了!昨天她感受到了这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温暖,那种滋味胜过了一切,她不想一次就失去。

    “师娘,求求你,你再去跟先生说说吧。跟他说学生知错了,学生一定改。”

    “别叫师娘,我不是你师娘。”

    秦怀柔摆摆手,甩开江南自己去了一边。

    江南在门口呆立着,照她以往的性子肯定直接冲了进去,但这样怕是更不能得到先生的原谅了。

    到底怎样才行?

    江南想了一会儿。

    身后呼啸的风带来了灵感,既然都没人理自己,那干脆就跪在院里,等会儿雨来了,看你们管不管我。

    打定了注意,江南坚定地跪在了草屋之外:“先生!江南知错了!求先生原谅!若先生不肯原谅江南,江南便跪死在这里。”

    轰隆

    一声闷雷伴随着江南话音而起,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落在青瓦上、落在水井里、落在树叶中滴滴答答的声音混作一团,一首狂躁的交响曲拉开帷幕。

    雨滴打在江南脸上,身上、衣裳上,短短数秒便将她淋了个通透,但这倔强的妮子却一动不动,笔挺挺地跪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女人看女人总会惺惺相惜,怀柔和雅芝在屋檐下看着雨里的小身板不由得有些心软。她们也跟江南一样,不管表面性格如何,但内里都藏着一颗倔强和不服输的心。

    忠伯打来了伞,走到江南跟前:“这位姑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快点儿回去吧。”

    “我不!先生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风雨里的身影在雅芝眼中似曾相识,那不就是当初自己的写照吗?

    夏家落难时,自己就这样跪在院里,乞求夏家不要抛弃自己。

    那份苦楚和艰难至今难忘。

    “夫人,您就帮帮她吧。”雅芝难得跟秦怀柔主动说话,更被说是请求了。

    秦怀柔拧着眉头,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摇头冷声道:“相公已经说过了,既然相公不愿见她,必然是有原因的。”

    “她那身板还不如雅芝呢,如何能在暴雨里跪着?你你怎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你不说是吧?那我去说!”

    雅芝愤愤地一跺脚,直接推门进了草屋。

    刚一进草屋,夏商的声音就传来了:“让她跪着,跟老子玩苦肉计。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时!”

第79章 雨中人

    第79章雨中人

    大雨如注,榆林县街上行人渐少,偶有几个慌慌张张未来得及收摊的小贩穿行。平日里随处可见的野猫野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轰鸣的水声和一个孤寂的背影,一顶斗笠,一间雨氅。

    中宝堂是榆林县一家最最普通的药铺,药铺掌柜眼看外面的倾盆大雨,料定今日是难有顾客shang men了,便着学徒收拾门店准备关门。

    学徒忙不迭地收拾这外面晾晒的药材,心里正担心有一批药被雨淋了会不会被师父责骂,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

    来人很高大,雨氅把身体围了个严严实实,斗笠挡住了他的脸,只有雨水不停地从雨氅下摆流下。

    “这位爷,是来买药的?”

    “打听些事情。”

    小学徒一阵烦闷,挥着手:“去去去,咱们这儿只卖药。不”

    话没说完,小学徒忽然被金光一晃,顿时变了颜色。门口那男人手中竟握着一锭金子!

    “爷您这是?”

    “打听些事。”不见形貌的男子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大爷尽管问,小人一定老老实实回答。”

    男人先把金子给了对方,小学徒接着金子的手都在发抖,心说这回是祖上冒青烟,祖宗保佑的结果啊!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被自己遇到了!

    “我问你,前日夜里,有没有人来买过腥草?”

    小学徒稍稍一想:“有有有!这个小人记得。前日白天正好有人来吧腥草买完了,到了晚上又有人来买。这事儿有些奇怪,平日里很少有人耳用腥草的,怎么那天好像很多人抢着要,所以小人印象很深。”

    “买药的是什么人?”

    “一个小丫鬟,约莫十一二岁。”

    “嗯?”男子轻咦一声,“你可认得那小丫鬟?或是知道那个小丫鬟是哪户人家的?”

    “知道知道!那个丫鬟叫小月。就在前面一条街,好像是扬州来的落魄商人,买了一块坡院,最近在重新翻修。老爷您直接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听说那户人家的主人姓夏。”

    男子点点头,没有再问,默默地离开药铺,消失在了雨中。

    此时,江南已在雨中跪了小一会儿,虽还保持着跪姿,却也不如先前精神了,病怏怏地低着头,浑身都是水,嘴皮有些乌,直哆嗦。

    江南正对的草屋大门还没有开,门口几人正在为雨里的丫头担心。

    雅芝找来了伞,冲进雨里给为江南撑着,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妮子再过一会儿肯定会晕过去的。

    小月都有些不忍了,站在夫人身边拉了拉夫人的衣角:“夫人,您看她多可怜。少爷也真是的,心肠咋这么狠呀?”

    秦怀柔却是淡淡一笑,回头看了看草屋,心说倒要看看相公能忍到什么时候?

    要说谁最了解夏商,自然还是这位正牌夫人最懂,她知道相公是嘴硬心软,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跪在雨里,心里多半也在着急,虽然明知是苦肉计,肯定也是要就范的。现在只看两人之间谁能扛得住!

    相反,雅芝在雨里撑着伞,心里却急得要命,先前的进屋比的少爷呵斥了一顿,心下有些胆怯,如若不然铁定又要冲进去给赛江南求情了。

    江南其实没有多想,到了现在,被雨水淋得昏昏沉沉,她已经没精力去思考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有认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认定一个人,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

    就在众人僵持之时,一个头戴斗笠,身着雨氅,步子很稳的中年到了夏家院门口,轻声喊了声:“有人在家吗?”

    忠伯撑着伞,从雨中跑了过去:“找谁?”

    “闲游之人,途经此地想找你家主子问问事。”

    “要问路还是什么?跟我说便是。”

    “不可,此事还等让你家主子来说较好。”

    忠伯上下打量着,因雨太大,就算有伞也不远在雨里就呆,嘀咕着就跑到了秦怀柔跟前:“夫人,外头来了个怪人。说什么一定要见主人问话,您看?”

    秦怀柔想了想,利用此人化解此刻的僵持也是不错的:“请客人进来吧。我对相公说一声。”

    李忠得令,重新回院口接待客人。

    秦怀柔回身进了草屋。

    屋内,夏商已经起床,正在桌边喝闷酒,见了夫人就是眉头紧皱:“夫人,您就别来说情了。你根本不知道外面那妮子的一家有多麻烦,我”

    秦怀柔掩嘴轻笑:“相公,妾身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说了这许多。再说,妾身可从未可怜过她,相公这么说,怕是相公心里头不忍吧?”

    “我?我有什么不忍的?我就是一纨绔。”

    “咯咯相公还是先出去瞧瞧吧,可又来了一位客人呢。”

    “客人?什么客人?莫不是骗我出去的吧?”

    “是个陌生人,但看气度不似寻常人,相公不妨先去看看。”

    夏商半信半疑,还是跟着夫人出了草屋。

    见夏商从草屋出来,江南苍白的俏脸如盛开的鲜花一样,瞬间多了一抹红云,激动地想要起身:“先生!”

    可刚一起身就觉天旋地战,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好在有雅芝在旁才将江南的身子接住。

    雅芝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却又不敢跟少爷说什么,冷冰冰地到了夏商面前,不说话,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这机会也算是给夏商一个台阶,挥挥手,示意把江南送到屋子里:“家里还有些药,给她用一些补气血暖暖身子。”

    等把江南送进屋,门口进来的中年人才走到房檐下,脱下斗笠,淡淡地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夏商看着他,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中年人也看着夏商,表情略显疑惑,显然他也觉有些面熟。

    最终,还是中年人先想了起来:“好一个木颤,原来先生住在这里?”

    说罢,轻笑着朝夏商拱了拱手。

    经此提醒,夏商也想了起来。

    当日在扬州城摆摊算卦,他就是那个身上带伤的求测之人。

    “竟然是阁下,失礼失礼。不知阁下身上的伤是否好转了些?”

第80章 这个人,必须死!

    第80章这个人,必须死!

    “先生神机妙算,在下佩服。既然先生懂测算,至于在下身上的伤,又何须再问呢?”

    “测算之术,与天谋福,不得妄自揣踱,也不可事事问天。”

    中年人爽朗一笑:“不过是给先生说的几句玩笑话,先生不必介怀。今日来此,是有的几件事想问一问先生。”

    “但说无妨。”夏商拱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倒是随he ping静,也看不出对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秦怀柔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中年人一脸凡俗之像,无甚特点,只有些许胡渣,眼神表情都古井无比,嘴角的笑意看不出真假,一声雨氅也是最好的遮蔽。

    此人表现得如此普通,秦怀柔才觉此人绝不普通!

    果然,秦怀柔很快注意到了关键他的布鞋竟然滴水未沾!

    这样大雨,就算带着斗笠,穿着雨氅,想要身上不沾水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再怎么小心,衣裳上沾不到雨水,鞋面上至少也会留下些痕迹才是。

    可这个中年人的斜面上不仅看不到雨水,甚至连一丝灰尘都看不到,看上去跟新的一样。

    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一种可能。

    除非此人内力的强悍到可以让雨水灰尘都碰不到鞋面,能不自觉地的把内力保持在脚上,能在脚上形成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真气膜。

    这看似普通的一件事,也只有秦怀柔的这种习武之人才懂,这人至少需要达到冲脉境界的大后期才有可能的办到的。就是他父亲也无法做到!秦怀柔只在她爷爷身上发现过类似的情景。

    这是一个武功精深到让人害怕的人物!他来找相公有什么目的?

    “小月,把我的剑带出来。”

    秦怀柔小声地跟小月说了一句。

    小月还有些不明白,秦怀柔赶紧低喝一声:“还不快去!”

    这么危险的人物出现在家里,不管会不会有危险,总要的手里拿着剑,心里才踏实。

    小月意识到情况不对,悄悄地往后退。但她的动作哪能逃过中年人的眼睛?这样反倒让中间人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妮子。

    小丫鬟!

    看来是没有错了。

    中年人神色不变,依旧淡笑着问夏商:“先生,前日夜里,您可发现过什么可疑之事?”

    “前日夜里?”

    夏商想了想,两天前的晚上不是上官婵来的时候?

    对方这么问,难道是打伤上官婵的人?

    若没有那夜发生的事情,上官婵的死活跟夏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现在不同!上官婵跟自己有一夜情愫,不管怎么说,夏商是不会忘记的。

    “这个阁下说的是什么?夏某不是太懂。”

    这时,小月带着剑从屋里出来,中年人看在眼里淡淡一笑:“先生,您虽算得上是有恩于我。但此话还得想清楚了说,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

    秦怀柔拿着剑,底气足了几分,一把将夏商拉回身边,自己上前了两步。

    面对秦怀柔,中年人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淡淡道:“夫人不用动怒,在下只是跟先生和和气气地谈话,并不打算行凶。而且,我认为夫人这般激进非明智之举,须得量力而行。”

    说完,中年人抬手轻轻放在草屋土墙上,也不见其如何用力,却有一阵焦臭传来,待其将手挪开,墙上竟多了一个漆黑掌印!

    整个过程紧一秒时间,甚至连中年人运气的迹象都抓不住,可见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这是需要什么实力才能做到?

    纵使夏商不懂武功,见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禁毛骨悚然!

    “夫人,你回来。”夏商忙秦怀柔拉到身边,能感觉出夫人绝不是他的对手,生怕出了什么状况。

    中年人很满意这个效果,笑了笑:“先生,现在您可以好好想想再说了吧?”

    夏商咽了口口水,说实话,他也很紧张。

    有些人可以用的嘴巴忽悠,有些人不行!

    眼前这个显然不是会听人胡诌的类型,跟他谈话必须得走心。

    “那你要我说也行。不过可得先说好,只要我告诉了你,你不准乱来啊。”

    “自然,先生看我像是个滥杀之人吗?”

    “如此就好!两天前的夜里,我这儿确实来了个女贼。用刀驾着我的脖子,说要人去帮她买药,等过了一天就走了。”

    “真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中途有一味药没有买到,那女的以为是我故意坑她,她当时想杀我,我肩头还中了一刀,要不是我夫人还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把我从那女人手中救下来,我现在都是个死人了。”

    “你肩上中过一刀?”

    还好伤疤还在,夏商忙解开外衣给对方看:“你瞧。”

    中年人紧着眉毛点点头:“确实是她的青岚所伤。”

    “放心!我以我的中国心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偏人的。”

    “那你先前为何不明说?”

    “我怎知你是不是那女贼的同伙?自然不能随便说。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女贼的同伙?”

    “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知道她去了何方不?”

    “去了哪里自然是不知道了,不过她好像中了毒,身子很弱,不然我夫人也打不过她。应该跑不远的,或许在附近已经毒发身亡也说不定。”

    中年人没有再问,默默地带上斗笠,回身往雨中去。

    或许高手真有一种高手的气节,走时没有丝毫停留,很快就不知了去向。

    这时,雨也小了,让一家人都放松了心情。

    秦怀柔擦了擦额上细汗:“相公,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但是,夏商没有放松,相反,他已是满头大汗,眉头深锁,阴沉着脸,看起来十分吓人。

    “相公你怎么了?真的不用担心,那个人我能感觉得到,他不会滥杀无辜的。”

    似乎是因为紧张,夏商说话有些发抖:“这这这这个现在这个不是他杀不杀我的问题是是是是我要想办法杀了他!”

    “什么?!”秦怀柔一听脸色立马变了,“相公,您别是说的胡话吧?”

    “我我我我很清醒!那个人的必须死!”

第81章 男人

    第81章男人

    秦怀柔曾以为自己很了解相公,此刻方知相公未知的性情还有很多。

    她一直以为相公是个表面看起来翩翩公子,内里却是个唯利是图的俗人,却又重情义,尤其是对家人。但凡吃亏、冒险的事都不会做,凡做的事情必须要有利可图,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内赚这么多钱。

    可是,相公说要杀那个人,这明显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呀?!以相公的心性怎么可能去冒这样的险?

    那个中年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一个寻常人想要杀他无异于去送死。相信相公心里也该很清楚才是,可为何又要说那种话呢?

    秦怀柔想说些什么,夏商却先一步回了草屋中,坐在桌前,沉默着、思考着

    雅芝在屋里照顾江南,看到少爷进来还想说些什么,秦怀柔却随后而入:“雅芝,你出去,我跟相公有话要谈。”

    雅芝听不得秦怀柔使唤自己,刚想抗议,却见少爷和夫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便老老实实出了屋。

    江南已从昏迷中醒来,无奈身子很虚,看脸色铁定是中了风寒,此刻正昏沉沉的,看到夏商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

    秦怀柔先到床边,理了理有些乱的被子,小声说:“放心吧,先生既然要你进了门,便是认可了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舒服多了。”

    安抚了江南,秦怀柔再到夏商跟前:“相公,此事不妥。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您杀他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何要冒险呢?”

    夏商双手拖着下巴,目光沉静,停留在桌上的摇曳的灯火上:“我有,我有必须杀他的理由。”

    “相公,能告诉妾身吗?如有必要,妾身就是去求爷爷出山也未尝不可。”

    “那个人是来杀上官婵的。上官婵很危险,我必须将那个人杀了。”

    “为了上官婵?”秦怀柔微微一愣,随即又是不解,“相公,你糊涂呀!那上官婵阴险狡诈,她她用采阳补阴之术来害相公,相公为何还要担心她?”

    “夫人,相信你也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上官婵的做法的确让人气闷,但她也是无可奈何,或许只有吸收了我的元阳,她才能保住性命。换做是我,我也会不择手段的。但是,那天发生的事却真实存在,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管如何,我不能让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

    听了相公的话,秦怀柔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相公担心别的女人,自己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而且还愿意冒这么大的险。可转念一想,不正因如此才显得相公重情吗?

    “不管如何,我不能让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

    这样的话是以前的夏商不可能说出来的,这才是相公最根本的变化!

    可是

    “相公,那上官婵不是个善茬,您可别被她蒙骗了!她跟相公有过关系,却不能代表她对相公有感情,或许她根本没想过相公。相公又为何要为她冒生命之险?”

    秦怀柔的话语前所未有地着急,因为她深刻地意识到的那个中年人有多危险。

    换做别的事情,秦怀柔能由着相公,但此事关乎性命,决不能的让相公一意孤行!

    夏商能的感受到妻子的关切和担忧,情绪稍缓,淡笑着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妻子,淡淡地捋了捋她的发丝,轻声道:“男人,何须在乎女人对自己的感情?只要心中认定,便是无怨无悔对她好就是了。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不管她认不认我,我心中不能不认她。”

    灯火闪动,摇曳映照着夏商的脸,俊秀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波纹,那一句话没有任何感叹的语气,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叙述,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落在秦怀柔的心中,更不知是何感受,只有化作一句无声的叹息。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以前的相公薄情寡义,现在的相公情义根深,两种极端怎会生在一个人身上?

    秦怀柔不希望这样,她想现在的相公能两者综合一下,不要对每个女人都那么好,就算对自己凶点,恶点都可以,只要相公不要为了情字的涉险犯难就成。

    刚才的话,不同的女人听着都有的不同的感受。

    秦怀柔听了是对相公的怜惜和担忧,可床上装睡的江南却已被击穿了心灵。

    怎样才算个真正的男人?

    这应该是每个青葱年华的少女都思考过的一个话题。

    是满腹经纶?

    是勇武卓绝?

    是文武双全?

    是悍不畏死?

    是怜香惜玉?

    是宁折不弯?

    是百折不挠?

    似乎没有一个词的能完全形容和诠释。思春的姑娘们总是满怀憧憬,想着童话中的良配,认为童话中的王子就是完美无瑕的。

    可是,听到那一句简简单单的叙述,赛江南发现自己的是多么幼稚,那些童话中的王子哪里比得上先生?

    什么是男人?

    先生告诉了她da an。

    四个字骄傲任性!

    男人对谁好,为谁付出生命从来不需要原因!

    或许这就是先生为何保护自己的原因吧?

    想着,一抹红霞敷在脸上,暖暖的,身子也不那么冷了,却带来了一丝丝心慌和娇羞,生怕先生发现自己在偷听,赶紧背过身,面对土墙,不敢出声,想睡,却是睡不着了。

    “夫人,我只有两天时间准备。有些事情需要夫人帮手,有劳了。”

    两天!

    确实只有两天了。

    如果上官婵的字条不假,两天后她就会回来找自己,那时候肯定会跟那个人撞见!

    别说上官婵身上有伤,就算是鼎盛状态,那也不是中年人的对手。

    所以,必须要在上官婵回来之前把中年人杀了!

    见相公是铁了心要冒险,秦怀柔自不会袖手旁观,她的想法很简单,大不了跟相公一块死了!今生能得如此重情的相公几日关爱,死又何妨?

    “相公,我这就回娘家请爷爷出山!妾身就不信了,不管那中年人如何厉害,还能是我爷爷的对手!”

    “不可,那人是朝廷的人。若你爷爷出手,会给秦家带来祸事。而且,你现在是我夏商的媳妇,你爷爷如何能为了你一人让整个秦家受到威胁?所以,这件事还得我们夫妻自己来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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