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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熙檬父     晋上卿txt下载     晋上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七十三 无耻要求

    这再回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队伍里,最怕的就是回家了。

    因为我确实一直还没有结婚,所以我说过的那些,结了婚的,和结了婚的父母们,就一直不改痴心的一直问我,“你还不娶媳妇?!”。

    就好像我这不结婚不娶媳妇,耽误他家要孩子,耽误他家添孙子了一样。

    我又不能发作,也没脸发作,只能是赔上笑脸,鞠躬认错“对不起!对不起!让您费心了”。再然后就只能尴尬的笑了,“呵呵,呵呵”。就差滴流耷拉的通着鼻涕了,通着鼻涕也好,要是个傻子,也不为这事麻烦发愁了。

    有时候我就怀疑这认识的人,认识的人的家长,到底是不是真的为我担心?总觉的他们有一种隐藏很深的快感,这种快感你听不见,看不到,但是能隐隐的感觉的到。那感觉有点像你走进了一片深林里,虽看不到凶险,但总觉的害怕。

    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妄想被害,我可是有证据的。

    就拿我那个家里门市对面,那个远方的妗子,见了我总夸我“看俺这个孩多好!”的妗子来说。不对着我时,就说过“这孩子有毛病,这么大了还不娶媳妇!”。

    我也不知道哪得罪她了,应该也没有得罪她,得罪她了,她还能看见我总说“看俺这个孩多好!”。

    所以人生在世,切记小心两种人。一种总背后说你坏话,还有一种总当面说你好话,总背后说你坏话的人不可怕,但总当你面说你好话的人,一定要当心了,要千万千万当心。

    重要的事情再说一遍,总当你面说你好话的,一定要千万千万当心。

    我这个妗子是个特例,特例的是她能天衣无缝的把当面好话,和背后坏话,完美结合。

    我之所以这么说可是有证据的,而且这证据牢靠的很,属于呈堂铁证级别的。

    因为我那总当面说我好话的妗子,在背后说我坏话时,非常不幸的被一个陌生的女孩听见了,而那个陌生的女孩,被我非常有幸的给娶回了家。

    你说巧不巧,这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在我老婆还不是我老婆之前,我瞒着她,趁机又见了几个面,相了几次亲。

    一个是在我们当地最大的公司上班的一个女孩,那女孩漂亮、稳重,据说还是公司的主持人。但她太稳重,太稳重了!稳重的我有点害怕,稳重的我在她面前像个小孩,结束。

    还有一个,介绍人说那女孩喜欢成熟、稳重,“大叔”范的。我自觉不是那种风格,不愿意去,可介绍人,看我面相,非说我有“大叔”像,就生搬硬套的安排见面。

    见面时,我远远的看见一个亭亭玉立穿毛绒外套的女孩,心想还不错!等到了介绍人家里,近了一看,怪不得她喜欢成熟、稳重、“大叔”范的,因为她完全具备“大婶”范。

    她明显对我不感冒,就像我对她不感冒一样。在明知我没有工作的情况下,问了我两遍工作的问题,然后自言自语的说,“我是吃财政的!”。

    我有些想笑,我只吃饭,而她却要吃财政,看来很难过在一起。

    当时屋里正开着电视,还是我喜欢看的nba,我就用鼻子贴到电视上,问那“大婶”,这是演的什么节目?!

    “大婶”吓的“呀!”的就跑了,楼道里响起了一阵逃命私的“噔噔噔噔”。

    介绍人对我出来时的鬼脸,相当的不满意。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我不假思索提了要求,“长得好看,家有钱,对我好”。

    介绍人使劲嘬了嘬嘴,把骂我的话嘬碎了以防止骂了出来。她转过脸时,我分明的看到她的后脑勺,在骂人。

    我越来越讨厌相亲了,不是撒娇的“讨厌”,是讨厌死了,厌恶级的讨厌。

    可是我又偏偏没有办法逃脱!

    我就是一只飞虫,这相亲是网,我就是一条小鱼这相亲是网,我就是一个犯罪分子,这相亲是恢恢疏而不漏的网。

    我大概的数了数,一共相亲约有10几次,好的差的,谈过的没有谈的,一共加起来。还有几个属于相亲未遂,因为有时有的人想给我介绍了,我就说我的要求是“长得漂亮、家有钱、对我好”。

    一说这个,介绍人以为我一定是疯了,能无耻到如此地步,提如此无耻之要求,马上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现在想想真不该开这种玩笑,万一对方是一个特别好的姑娘呢?结果被我这无耻的要求给吓跑了,错过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后来人千万切记,引以为戒!善哉!善哉!

一百七十四 “鸡汤”

    我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和我老婆见的面,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见面前我是知道她的,只是知道,从来没有说过话。她的一个同学有一个门市,就在我家里门市的北面,那是一个化妆品店,与众不同的是,那个化妆品老板,是个男的。

    她时不时的就会来找她的同学聊天,我没怎么注意过,可想而知了,自然是不够漂亮。

    她给我的印象就是挺瘦的,大长腿,五官都很普通,还有点撅嘴。

    在见面前我是犹豫了很久的,因为她的样子和我的审美还是有点差距的,最多能算是不丑,和漂亮沾不上边。

    我在那想来想去,想来想去,犹豫去不去,最后一拍大腿“走!”。那种感觉不知道有多像豁出去了,多像在天津给“小三”出头。

    见面地点是一个熟人的家里,照例是大人们邻进来后一阵热闹的寒暄。

    然后我俩被让进一个屋子里单独聊,隔着一扇门,外面说说笑笑热闹的很,里面的我俩马上就尴尬起来。

    我用力的驱赶脑子,让它快速转起来,搜肠刮肚的找话题,好让这局面不至冷场。我老婆一问一答不问不答,活脱脱一个真人版的“我的汤姆猫”。

    这对话弄的我相当的疲乏被动,而且我还发现她嚼着口香糖?嚼着口香糖是不是不够礼貌我不知道,但是这感觉别别扭扭的不舒服,尤其是在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场合,是不是就更不应该了。

    后来我和她熟悉了之后,才知道我认为的嚼口香糖不礼貌,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的嚼口香糖,只是因为她太紧张。

    人与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南辕北辙的差距巨大,这挺符合马克.奥勒留说的,“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我们看到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见完面后,我就匆匆回到了牛城,毕竟那么大的买卖,不能没有我这个独当一面的人才。

    夜里我胡乱的看着电视,电视里的人活蹦乱跳的看着我,我看着看着就开始眼皮打架,用力的睁了睁眼就睡着了。

    “忽然起了风,一阵、一阵,大路两边的树随风摇曳翩翩起舞,但这树不是挺拔高耸的白杨,而是变成了花开正艳,娇艳欲滴的桃树,微风袭来,粉红的花瓣落英缤纷漫天飞舞落,“哗~哗~”,就像下雪一样。我漫步其间,美景让人心醉……”。

    早上醒来,我还回味着这个梦,糊里糊涂的不懂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照例在楼下早餐摊吃了混沌,照例吃了混沌后就去店里。

    邻居蛋糕店大姐正在训店员,我很少看见她,但凡看见了,都有几分畏惧,就不要说她的店员了。

    大姐这人挑毛病很有特点,大致可以归纳为“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面挑骨头”,以及其他的相似类别。

    我真心不明白大姐这是为什么,她好像也不为什么,那意思大概就是,我给你开工资了,你挣我钱了,我想咋地咋地,你们就该让我想咋地咋地。她就从来不想人家不是白拿你钱,人家是干活了的,而且我看人家干的还不错。

    我在边上看着生气却不能说话,暗暗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这是新中国新社会,要是换上解放前,大姐指不定从哪掏出根鞭子呢。还很有可能富有感情的说出“既然店员们来了,就让咱家的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

    我真看不惯她,估计她也看不我,以及所有周围的其他人。但是她确实有一个,至少有一个很不错的优点,那就是—很少来。

    有时候我总在想,像大姐这样的人怎么能成功呢?因为她完全不按照“鸡汤”上面的规矩来。

    “鸡汤”上面教育我们“宽厚、仁慈、善良、诚恳、大度、舍得”等等等等,大姐这人全都没有。但是她的生意很好,相当的好,每天“哗啦啦”的进票子,你说这事怎么解释?!

    包括我之后的经历和见识,慢慢的就会发现这人赚多少钱,真的和人的品质没有太大的关系。有的人人很好,很有钱,有的人人很坏,很有钱。有的有钱人,人很好,有的有钱人,人很坏。

    人好钱多的,当然是我们应该尊敬的,也是我们努力和学习的榜样。但有的有钱人,真的挺王八蛋的,可是这王八蛋他就是有钱,你说气人不?!

    所以说“鸡汤”这东西闻一闻,尝一尝可以,你要是真的认了真,这“鸡汤”香喷喷的好喝,却是有毒!

一百七十五 准老婆

    我和我老婆见完面后,本想着没有什么发展,哦!还不能称之为我老婆,她是有名字的,她叫玉箫,这名字还挺好听,至少比“铁锤妹妹”强了不少。

    玉箫,这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只可惜人和名字严重名不副实,外貌和气质上不像是个吹箫的,更像是一个拉二胡的。

    玉箫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来牛城一趟,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失礼,我就约她在市里新开的“肯德基”见面。

    新开的“肯德基”生意是真好,好到可以和医院媲美,好到门口排队的人,能从这头,排到那头。

    我在虔诚的吃“肯德基”的人群中,远远的看见玉箫穿了一条大宽裤子走来,那大宽裤子又老又难看,“扑扇,扑扇”,像两只大象的耳朵。

    我大声喊“玉箫”,她在人群中找我,终于看到我时,会意的一笑,好像笑的很好看。

    她走近我时,我突然发现她的嘴不撅了,眼睛也好看了起来,鼻子又高又廷,弯弯的眉毛上还有一个锃明挂亮貌似聪慧的,大脑门。

    我俩排了半天队,才挤进了“肯德基”的大门,到了点餐台时我就后悔了,我就“呆子看烟花——傻了眼”了。玉箫倒是熟络,轻松洒脱的很,她要了薯条,给我点了汉堡。

    汉堡这东西虽然好吃,但不抗吃,我尽力小口小口的吃,以配合她慢悠悠的薯条,即便是这样,我这汉堡还是很快就掉进肚子里。

    这“肯德基”的环境就是不错,不显的尴尬还能聊的开。玉箫不但有问有答了,还有答有问,看来吃薯条聊天,明显强过于嚼口香糖。

    汉堡不能再吃了,要是在这吃还想吃饱,我能从白天一直吃到晚上。再有就是这里人确实太多,尽管进了“西餐厅”的人,明显都比在中国馆子素质高,但还是有点吵,乱哄哄不得安静。

    我和玉箫没处走,想四处转转可这比农村强不了的周围,就只能到我的店里看看。到店门口时,巧遇发完脾气还没有走的大姐,大姐看了我俩一眼,那表情是,面无表情。

    天色渐晚,我俩实在转无可转了,我就把玉箫送到了回家的客车上。

    我再回店的时候,大姐竟然还没有走,似乎还在等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我回来,不经意的说一句“那姑娘不错,就是嘴巴有点撅!”。说完,不等什么了,转身就走。那样子是不能再和多说话了,再多说,就消了自己身份。

    其实大姐说的没有错的,玉箫嘴确实是撅的,但是我突然间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不出来了,眼睛糊涂一般。“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不单单出西施,我看情人眼里还能磨皮美白,祛斑祛痘,瘦脸大眼,治疗嘴撅。

    玉箫最讨厌年纪轻轻的人有白头发了,我不但有,还是从初中就有,虽然是很少,但确实是有。不过此时的我,在玉箫的眼里,一定是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羽扇纶巾的白马大帅哥。

    爱情来的意外,来的迅猛,来的毫无征兆,尤其是对我这种严重缺乏经验的选手,让我手足无措难以招架。

    原来一直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心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心里撑的满满当当的,去哪都带着她,干什么都念着她,幸福的十分不习惯。

    之前最讨厌煲电话粥的人,现在,我也能用我的摩托罗拉小直板,聊上十几分钟了。十几分钟已经是我的记录,我打电话,一直讲求言简意赅,“什么事、知道了、好的、挂”,从来不多说废话,也说不了废话。

    我讨厌打电话啰嗦的人,很有可能是受了马季先生《打电话》的教育,尤其是那句“车上有座你就坐着,人多你就站着啊!”。反正是我看见谁在那啰里啰嗦翻来倒去的打电话,我就想上去抽他,现在到好,看这情况我快要抽我自己了。

    明确了恋爱关系后,我回家的次数明显就多了起来,在这里占不住,心里恍恍惚惚的像被什么牵着。

    再也不觉的这坐车来来回回的是件麻烦事,心里甜滋滋的高兴,看见什么了也觉的美好可爱,那个卖票的大婶也不令人讨厌了,开车的大叔潇洒的很。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来来回回的距离太远,速度太慢,太费时间,不能一下子蹦回家,实在是惹人讨厌。

一百七十六 丢人现眼

    秋渐渐深了,县城里的街道两旁,开始飘起法国梧桐金黄的叶子。一片一片,一簇一簇,灿烂绚丽随风飞舞,正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

    秋天所有的,独特的,与众不同的美,就这样默默的深藏在这其中。

    尤其是一场绵密的秋雨之后,街道深暗的底色,映衬上这金黄明亮的法桐叶子,那种美,真的是一副一望无尽的画卷,美的让人流连忘返,美的让人心醉,美的让人无法自拔。

    我特别喜欢在这样的季节里,骑着一辆单车,载着玉箫穿行在大街小巷。她揽着我的腰,我攥着她的手,在满天飞舞诗情画意般的落叶之中。

    我俩人的心里都甜滋滋的,那种独特的甜,就好似这落叶缤纷的季节,能酿出独属不凡的蜜。

    恋人们在一起时,是有特异功能的,你细想一下。是不是在再热的天,俩人在一起黏腻也不觉的热,再冷的天,俩人在一起腻黏不觉的冷,我看就是天上下刀子,俩人在一起都能不觉出疼。

    看来这钢筋铁骨无畏无惧的不仅仅有超人,还有可能是一对“恋人”。

    眼看着我俩发展的还算不错,我家人就把我从你从牛城调了回来,毕竟婚姻不同于其他,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更何况的是,我确实也真是老大不小了。

    家里人在贸易街的新市场,租了间门面,卖的还是休闲装,不过这个牌子可就厉害了,就是《疯狂的石头》里“黑皮”嘴里的“牌子!班尼路!”。只不过的是,我们这个店是从市里专卖店拿的货,准确的说是个“二道贩子”店。

    我终于从一个专业的打工者,晋升到了一个有老板气质的打工者了。因为这个店对外声称,我就是老板。

    有的人啊,就是没心眼,稍微有那么一丁点进步,就得意洋洋,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果再喝点酒,哎!那一定会丢人现眼出洋相,不要着急,我可没说别人,我说的是我自己。

    我至今想不明白,我那天是从哪来的二百五劲头,喝的记不清喝了多少,喝的也记不清和谁喝的了,喝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反正是贸易街里人家正在那打麻将牌,我看了一会,没有原有,无缘无故的就一脚把人家桌子给踢飞了。这还不算,我还和一个和我年龄相仿,还认识的店主打了起来,而人家根本就没有招惹我一分一毫。

    细节已记不起来了,但是我在这人流量巨大的贸易街,可是丢了大人,出了大丑。

    我断片断的干净,清醒时头疼的像有人在凿,以为还在吃饭,却发现自己在门市楼上纸箱子里睡觉。

    店员告诉了我刚才的所作所为,虽然省略了好多,但是悔的我呀,那是大肠、小肠、连同胃,都成了青色,悔的我真很不得掐死自己。

    我就在那躺着,就那么躺着,真是觉的自己没脸面对外面所有的事物与人。翻来覆去,翻来覆去,要是能从墙上挠个缝隙,我一定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我就这么躺着,硬生生的弹着,不吃不喝的躺着,硬是躺了两天两夜。让一个没有病的人硬是硬的躺两天,我看绝对比让一个有病的人,出去跑两天还要难受。

    我就这么一直瞪着两个大眼看着屋顶,后悔自责鼓起勇气,后悔自责又泄了勇气,又鼓起勇气,又泄了勇气……。屋顶完全没有变化,完全不搭理我,摆出一副管我屁事高高挂起的嘴脸。

    就在我实在是坚持不住,要喊“师傅!我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玉箫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还原谅我的错误,给我带来了吃的喝的,此时的玉箫啊,哪是玉箫啊!那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我不但被喂饱喝足了,玉箫还开导了我,我心里安慰了好多,虽然自觉罪大恶极,但是好像还有救,还能改造一下,这感觉太好了,玉箫就像是一道阳光,我的屋子里从新灿烂起来。

    我出门,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出门,市场里的人都对我报以宽容大度的微笑,我打心里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的既往不咎,心里一种暖流应然而生,你们真好!

    这件事告诉我,最好不要去作错事,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就要去面对,逃避是什么都解决不了。

    勇敢面对,勇敢面对,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办法。

    这事过了好长时间,才传到我爹我娘的耳朵里,尽管过了好长时间,我爹我娘还是非常的生气,骂我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丢人现眼。

    由于时间长了,我就有点皮实了,没有当初那么的羞臊难堪,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好像什么都能够解决!

    我知道我爹我娘担心,更多是担心我这个正在娶媳妇的人,因此而影响到我的婚事,我哪里能不知道,我提心吊胆了好长时间,才真正的放下心里的不安。

一百七十七 爱情

    秋天短,日子快,不觉已去,转眼第一场雪,就飘然而至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与往年不同,今年的格外的早,还格外的实在。往年的第一场雪都是先飘几片,意思意思,告诉各界爱美抗冻人士,该准备秋裤毛裤。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纷纷扬扬的力道十足,不按套路出牌,铺天盖地的煞有气势。

    地面的温度毕竟还是高,雪落到地上,将落未落瞬间就不存在了,化成了混沌的冰水,大街小巷的,变成了真正的“水泥路”。

    我也嫌这雪不懂事,不舍得脱下我的一身新西服,刚斥巨资买的,正把自己打扮的帅气呢!我不得不找去年的破棉袄,要不是冻的实在受不了,我愿意做一个“美丽冻人”的人,不愿意把自己帅气掩藏,扮成一个“臭熊熊”。

    不觉间,我已经和玉箫交往了小半年了,是时候去她的家里拜访一趟了。一是表明我俩交往的还不错,再有就是这也是一个应该有的礼貌。

    我买了些方便面、火腿肠之类的,最普通的礼物,本来没什么份量,现在突然觉的重拿不动。往玉箫家走时,心里更是一阵儿赶一阵儿的紧张,腿脚都有点哆哆嗦嗦的不发使唤。

    没有经验是不行,怪不得招聘总后缀“有经验者优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经验还是不要丰富了,太有经验了,充分说明这小子不够数。

    玉箫家收拾的非常好,窗明几净次序分明,虽然是最普通的农村四合院平房,给人的感觉却就像是个小别墅一样。

    我进门放下东西,手里空了,却放不下紧张。不知该如何,只好尽力的追玉箫的小兄弟玩,来掩盖我的局促。

    玉箫的小兄弟小名“小豆儿”,顽皮的很,就像一只没尾巴的瘦猴子,上蹿下跳爬高爬低的一刻也不闲着。“小豆儿”当时大概6、7岁,完全不明白我这个高大威猛帅气,还对他的好的陌生人,是来干什么的!

    我紧张玉箫爹娘也紧张,玉箫爹肤色黝黑,那么黝黑的肤色都能看出了他的脸红,可想而知他那脸红,该有多脸红了。我进来刚坐那,玉箫爹害羞的就出去了,直到我准备要走,他准时重新出现。

    他们在门口送我,背后他们的目光像是炯炯火炬。这条路比较新,我没有走过,左手右脚、右手左脚,要不就左脚左手,右脚右手,反正那是相当的不自然,直到拐出了那胡同的弯,我才走出了20多年的走路水平。

    见过玉箫父母后,且她的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后,我俩的关系就进一步确定了。那感觉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路上国家民政部门,给颁发的大红皮证书。见了熟人,还有熟人的父母后,可以骄傲自豪的介绍“这是俺媳妇!”。介绍的泰然自若,介绍的名正言顺,介绍的那帮一直盼着我早结婚的人,惋惜我这么早就要结婚。

    我俩自此之后更加亲密了,这亲密包括我骑着车子载着她,她揽着我的腰,包括我俩对视在一个小小的饭桌,包括我们依偎在公园里,包括行人稀少的僻静角落,还包括紧紧的相拥……。

    眼巴巴等着我说更亲密举动的你们要失望了,因为真的没有能激起你肾上腺素的事情发生,因为即便是有,我也不会说,更何况,真的没有。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给她展示自己的全部,**裸坦荡荡。你要是还是想歪了,那就别怪我不怀好意的笑你了,因为我想说的展示,是我的经历与过往。

    我决定带玉箫去一趟天津,而且坐我们来来回回“钟爱”的绿皮火车“481”。

    当我娘知道我要带玉箫去天津的时候,我娘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我俩怎么住?!别人家的老娘都怕自己儿子搞不来对象,娶不上媳妇,生不了孙子,而我娘的担心是我俩怎么住?

    我娘的原话是“这出去了,怎么住啊?!”,我娘问我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由此可以看出来了吧!我家里人这思想,比“唐宋元明清”的封建思想还落后,还不与时俱进。

    我娘显然是多虑了,不用担心这事,因为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和“小三”住,玉箫和“小三”女朋友住,我们的待遇都一样,都是“豪华vip宿舍”。

    而且实际情况,我们就是按安排那么住的,我这思想也不先进,对不起21世纪的新新人类。

一百七十八 返津

    我虽然不是一个学生了,也不是一个打工的,但是这绿皮“481”对待我保持一贯的优良传统,没座,也没站的地方。

    上车之前我俩是拉着手的,一上车我俩就“牛郎”、“织女”了。中间是不变的,汹涌澎湃的“人(银)河”。还有点像是“许仙”和“白素贞”,中间有无数个“法海”在捣乱,只不过的是这“法海”不剃头、不吃素,吆五喝六的吃“排骨”、“小鸡炖蘑菇”、“海鲜”等等味的方便面。

    我俩隔着人群只能神情的对望,那目光甜美的就像是在吻着对方。

    时间稍长玉箫就受不了了,蹲下去、站起来,蹲下去、站起来,我一会儿能看见她,一会儿看不见她,后来就看不见了,因为我也蹲了下来。

    车上自不用多说,一直是自从有了这车一直以来的样子。喊“啤酒、饮料、矿泉水,同志把腿收一收!”的大婶,挤的实在挤不过来了之后,这受刑一般的火车就算是终于到了。

    如果说上车是能把人挤扁了的上车,那么下车就舒服多了,完全不用费劲,火车像是倒一盆子水,我和玉箫“哗”就被冲了出来。

    我攒了一口痰,不敢在火车站附近吐,憋了好久,憋了好远,才吐到护城河里。“呸”刚吐了,幽灵一般的一个黑墨镜大哥突然出现,“罚款10块”!这尴尬好尴尬,尴尬的我直想跳进河里,把这口痰咽回去。虽然这墨镜大哥完全没有证据,不过我还是乖乖的交了100块的十分之一,这真的有点让我心疼。

    我带着玉箫上了公交车,沿途略带炫耀的指给她看“这是哪?那是哪?哪是哪?”,玉箫满脸崇敬,我俨然成了这个城市的主人。

    公交车三拐两拐我就失去了方向,我只知道路是对的,玉箫什么都不知道糊涂的能看出来,一脑门子的问号。

    看到“小三”、“神仙”、“老茂”时,我无比的激动,各种的情愫一下子涌了上来,这情愫在一起碰撞,在一起纠缠,让我的心里别样的难受。

    他们仨非常的热情,热情的让我在玉箫面前面子十足,这感觉自然很好,我感觉玉箫都有点轻轻的仰视我了。

    这欢迎宴是在一个烧烤店,很有特色的自取自烤,食材丰富的能看花人的眼睛,相当上档次的地方。

    他们要了吃也吃不完的串,和喝也喝不完的酒,我们细数曾经,慨叹过去,万千感慨奔腾汹涌,不觉间泪流满面……。

    不懂的人一定认为这是矫情,而懂的人都明白,都难以忘记自己曾经的,刻骨铭心的青葱岁月。

    我们是按既定计划来的,玉箫去了女生宿舍,而我和“神仙”他们挤在男生宿舍,男生宿舍依然故我,臭烘烘的脏乱,不过我现在的感觉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原来我睡在这里,我是一名学生,现在这宿舍还是学生宿舍,而我已不是一名学生!

    不知道玉箫住的怎么样,是不是舒服?是不是习惯?女生宿舍是个什么样子的?!女生宿舍一定干净整洁漂亮可爱,可能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没有去过,以后也没有机会去了……。

    宿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夜已经深了!

    一大早我就叫起了玉箫,我要带她吃一个驰名中外享誉世界的美味—“煎饼果子”。天津的“煎饼果子”确实是好吃,好吃到别的地方的“煎饼果子”,都不好意思叫“煎饼果子”,应该算是馒头压扁了。

    我排了好长的队才抢出两个,我俩肩并着肩边走边吃,心里的美好和“煎饼果子”一起散发着幸福的香味,这“香味”洋溢的满处都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世界上的幸福的人,我应该能算一个。

    我俩从新坐上公交,往我的学校出发,我内心小小的有些激动,玉箫看不出来,满眼新奇的望着窗外。

    公交车这么拐,那么拐,我虽不知道方向,但是明显感觉我的学校快要到了。我指着窗外的建筑,告诉玉箫各处的名称和历史,玉箫依偎着我,眼里都是崇敬,在她这样的目光下,我真的觉的我自己都伟岸了起来。

    公交车就停在学校的门口,我拉着玉箫从最漂亮雄伟的石拱门进校,单那宽阔巍峨的石门,都让玉箫惊讶了眼睛。

    一进学校,就更漂亮了。玉箫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宏伟壮大的学校,眼睛上窜下跳的忙不过来。

    “北洋广场”、“第九教学楼”、“北洋亭”、“图书馆”、“学生中心”,再到“敬业”、“友谊”、“爱晚”、“青年”的四个胡。这里真的氤氲这一股浩然盛大而又古朴端庄的美,海棠盛开人间仙境。

    上学时不舍得吃食堂,这次来一定补上,食堂里人山人海但井然有序,“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应有尽有,香的人眼花缭乱。

    我不由的就在想,我要是还能是一名学生,玉箫还能和我在一起该有多好!

一百七十九 火车奇遇

    天津之行很快很短,短的来不及咀嚼,就匆匆结束了。我就像是个猪八戒,着急忙慌的在“五庄观”,吃了一个“人参果”。

    重新坐上这改叫“482”的“481”绿皮车,我用力攥着玉箫的手,抵抗者这意图分开我俩的“人(银)河”。

    不一会儿我和玉箫就都是汗涔涔的了,尽管火车打开了每一个窗户,但是这凉风一进来,立刻就举手投降,交代了凉爽热烘烘的撩人。

    我望着窗外,脑子里却一点也没有窗外。天津的一幕一幕不停闪现,好似在翻一本小人书,一页一页,一页一页,出现旋即消失,消失又再出现,折腾的我心绪难平!

    我俩站着,不得不站着的站着,站着的正对面,坐着一对男女。坐着的人就是不累,精力显的充沛,优越感十足。

    他俩看着都不大,一副略带稚嫩的,学生的样子。

    他俩哪都好,就是太黏腻了,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肆意黏腻。

    我和玉箫,以及周围所有能看见他俩的人,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没有办法,实在是挤的转不过身,就不得不违心的,眼巴巴的看着他俩。

    这么热的天,真佩服这不是超人的“恋人”的不怕热精神,在一起一直是搂来搂去蹭来蹭去。

    搂的蹭的周围的人,都替他俩热的出汗。火车过了一个大站,刚提起来速,男孩蹭那女孩,女孩蹭她挂在车窗衣帽钩上的包,一蹭一蹭一蹭一蹭,“嘣儿”,那包刚好掉出了窗外。女孩“呀!”的站了起来“包!”,男孩“腾”的站了起来,“停车!”。

    吓了周围人一跳,周围人也想着停车,可等他喊完之后才想起来这是火车!想笑又不敢笑,转身又不能转,干瞪眼的看着他无可奈何的坐下。

    女孩子哭了起来,男孩不停的哄。从他们断续的交谈能知道,那包,和包里都没有什么,不过女孩确实是不想丢。

    挺可气的俩人,突然就挺可怜了,让周围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

    男女之间恋人之间,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些好。彼此挽着手,神情的望着对方,哪怕偶尔亲一下,都无可厚非,都叫浪漫。

    可你这盖戳啃猪蹄一样的嘴法,就显的不雅观了,只好说是浪漫的一半,还是前一半,“浪”。

    秀恩爱就是不好,“秀恩爱,丢包快”。

    火车终于到站了,吭哧吭哧的把我俩卸下来,眼前司空见惯的县城又突然低矮破旧了起来。这趟火车好像是一艘时光穿梭机,一头连着车水马龙高楼大厦,这一头是那里灯火通明的一个世纪的前身。

    天色渐晚泛着青色,风把云朵刮了个干净,几颗小银星星和新钩一般的月亮斜钉在天边。

    我俩没有旅游归来的快乐,被这绿皮车收拾一通之后,都累的抬不起头,就连彼此之间的笑,都好似浮在了脸上,风一吹就会掉落一样。

    我送玉箫回去,自己独自回家,街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寥落,脑子一会儿空,一会儿乱,只想着早点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真正躺到床上了,又偏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和床作斗争,黑暗中瞪着大眼睛想要找点什么,可找来找去又什么都没有,过去开始播“幻灯片”,“咔嗒、咔嗒”,不停回放。

    “我坐在靠桌旁,面对卷纸脑子空了白,一筹莫展什么都不会,时间就要耗尽,老师向我走来,老师向我走来……!”。

    我惊醒,高考瞬间消失,我一头大汗喘着粗气,久久的不能平静,窗外已大明大亮刺人眼睛,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如梭交织。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好天气就是皮鞭,摔打每一个妄图耍奸讨滑偷懒的人起来干活。

    我洗漱完毕重新焕发精神,嘴不由的嘟了起来,吹起不成调的曲子。我洗漱是很快的,我娘一直形容我洗漱是“和水亲了亲嘴”。还有就是我洗脸从来不摸油,刷牙还不用牙膏。

    我不抹油是为了让脸充分和外界接触,我不用牙膏是因为,我十分的不相信所谓牙膏的“美白、抗敏、坚固、止血、营养……”等等等等疗效。

    牙齿紧挨着舌头,却不是舌头的对手,当不了家做不了主,被它的邻居忽悠的一愣一愣又一愣的。

    牙膏应该确实有用,估计最大的用处就是清新口气,至于其他的就没有那么可靠了,如果真的那么厉害,那么牙医这个行业能饿死一大批人。

    所以说这事,也就是你说说我听听,不能那么认真。不过牙膏广告应该是开了一个坏头,以此为标准的各类广告胡吹八擂云天雾照。

    这是后话,我一定要着重的讲,不嫌费劲啰嗦的,细细的讲来。

一百八十 伊战

    我骑自行车去门市,晴朗的天总是美好的天,尤其是这沿路还有整洁的街道,和陌生人的微笑。

    这是我心想的期盼和日常的经历,但时不时的也有特例,这特例和普罗大众无关,只针对我,是我的独享。

    这独享就是在我上班必经的地道桥,碰见小萍。小萍此时不同往日,刚刚买了辆血红色的“马6”,当时能买的了“马6”,那也是牛把人顶到墙角——牛逼的很。

    我和小萍在桥头遇见估计完全是两个心眼,她是特别特别的期盼碰到我,我是超级超级的讨厌看见她。相遇时小萍那故作姿态洋洋得意的眼神,我的天呢!能把人笑死。我还能看的出她的痛恨,痛恨自己脖子太短,没有长颈鹿基因。

    我骑着这硌屁股磨腚的自行车爬坡时,还就是时不时的就会看见她,对她的夸张表情报以以德报怨的微笑。尽管她的车子价格是我的车子的一万倍,但我打心眼里觉不出她高人一等,还是《天下无贼》里王薄说的对,“开好车的就一定是好人吗?!”。

    还有就是她老公开那血红血红的“马6”时,我总能看见它血红血红的泛着绿油油的光。

    人我是鄙视的,但车我是喜欢的,而且越好的车,我越是喜欢。男人为什么喜欢车,我不知道解释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男人确实是喜欢车,还相当的喜欢。

    经过这不断的相逢一笑被车虐之后,我就特别的想拥有一辆车,一辆好车,一辆比“马6”还要好的好车。

    日子飞快,转眼就又将是一年,大街小巷已经开始热闹拥挤,买与卖高声叫嚷着,脸上都开始多多少少有了过节的颜色。

    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味随着人的长大,味道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了,淡的清汤寡水,淡的少滋没味,淡的只剩下童年弥足珍贵的美好回忆。

    小时候过年时,家里早早准备好花生、瓜子、糖,买几斤肉,再炖只鸡,解馋的恨不得把手指头咬掉。小时候过年买个新衣裳,非得等到过年那天才穿出去,小时候过年一伙子人走街串巷放鞭炮,冻的红扑扑的脸,鼻涕那么老长,高兴的却不知道冷。

    小时候……!哎……都是小时候,哎!再也回不去的小时候!

    本来就淡的年味,美国此时突然出来抢戏,街头巷尾的谈论,句句都不离国际形势。

    有的说能打,有的说不能打,都讲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爱讲“胳肢人笑话”的布摊老刘,也恨恨的把“布什”叫成“什布”了。

    紧接着全球600多个城市,超过一千万人的反战大游行,声势无比浩大。不过有那么一句话,“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但“权力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应该是没错,布什总统希望看到一个民主的伊拉克,一个进步的伊拉克,并让它成为阿拉伯国家的榜样,最后在未经联合国批准的情况下,伊拉克战争爆发。

    其实称之为战争有点不太合适,美国打伊拉克好比一个能吃5斤牛肉喝十九碗“三碗不过岗”的大汉,欺负一个刚学会攥拳头的小孩,更何况这大汉还带着个你说打谁就打谁的小弟。

    所以说这不能算是一场战争,最准确的应该是“黑土”老伴儿“白云大妈”的那句,“美英合伙欺负人!”。

    没打起来的时候,人们尽力干预其中希望和平,而真正打起来了,反战也就消失了。大家都守着在电视,看那貌似烟花的炮弹飞扬。那“烟花”下,有多少的生命无声无息黯然消逝,伊拉克无疑是受害者,美国大兵难道不是?

    小布什好像被“诺贝尔和平奖”提过名,这不靠谱的奖真是有趣,不应该只提名,应该把这奖颁给小布什,再送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妙手回春,拾金不昧,转治脚气,兼修下水道”,荒唐吗!那就荒唐的实在点。

    这打仗除了能让军火商盆满钵满,让高高在上的,口口声声悲天悯人的,抽雪茄喝红酒的一帮洋大爷舒爽之外,还能有什么?

    能让人看到麻木的,冷血的,残忍的,丑恶的嘴脸,和深不见底的,魑魅魍魉的人心。

一百八十一 定亲

    这个民主的,阿拉伯国家的楷模,这个被描述成天堂一样的理想国家,终究没有建立起来。不但没有建立起来,一直在人间的伊拉克,还掉进了地狱。

    我们一致骂的美国应该是没有骂错,它真的是想帮助伊拉克人民民主吗?不!民主是个大棒的名字,它拿起它想打谁打谁,高兴打谁打谁,打完了还不给胡萝卜吃。

    原来的“胡萝卜大棒”政策,现在只剩下,**裸的,没有人性的大棒。

    正骂着热闹呢,突然之间,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戴起来口罩,而戴口罩是因为有一种叫“**”的传染病,它还有一个洋气的外国名字“sars”。

    开始只是听说,后来就尘嚣甚上谣言四起了。“板蓝根”、米醋、萝卜,那身价是打着滚的往上翻。家家户户开始熬醋,萝卜终于在人参面前挺直了腰。朋友间串门,要是能给你冲包“板蓝根”,那你端着这碗“板蓝根”就热泪盈眶吧,这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隔离”这个默默无闻的词语一夜爆红,人能不出门尽量就不出门了,街上的人少的,光显的电线杆子多了。

    天色昏暗起来,人也提不起精神,那种感觉就好像这要是世界末日了一样。这个时候特别的能显出人的品质,能为国家做贡献的舍身取义,不能做贡献的不添乱默默期盼,而有的人就唯恐天下不乱了。

    还好!还好!“**”只是“**”和世界末日没一毛钱关系,待到7、8月份气温升起来的时候,这“sars”终于失去了妖力。

    天气正是酷热,太阳瞪大了眼睛和每一个人过不去,晒的人没处躲没处藏,就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治了“sars”之功一样。

    我和玉箫的恋情,随着温度的升高也越来越热烈了,我俩准备着“换书”。我们这叫“换书”,有的地方叫“换帖”,还有的地方竟然叫“过检”,不过最准确的还是应该是叫“订婚”了。

    这种仪式比较正式了,仅次于结婚,是结婚前的必须的过程,且是结婚的前兆。

    “换书”不可能只是简单的两张纸的交换,一定需要拿出点有诚意的东西。比如说“戒指”、“耳环”、“手镯”、“项链”,之类的等等等等。

    材质要求倒是不高,是金的就行。我们这的风俗是“三金”,就是说买够三种不一样款式的,“au”属性的东西就行。

    我给玉箫买的一点也不少,也是三样,和别人没有什么差距,而且还花了我2000多。要是非要说有差距不同的话,就是我认识的玉箫也认识的一个胖子,给他定情的女朋友光买一个戒指,就花了5000多。

    我暗笑,那胖子不会过日子,还佩服自己会找媳妇,本来就撅嘴的玉箫,因为”三金“的事不高兴撅嘴,撅嘴也白撅,因为没人能看的出来,我这智慧够大智若愚的吧!

    我怎么形容自己的聪明呢?几乎配的上经典电影里的经典对白,“高!实在是高!”。

    本来就撅嘴的人,再撅嘴一定很累,毕竟生气的撅嘴,还是无法和天生的撅嘴相提并论的。好比一个是天赋,一个是后期,再辛苦努力的后期,也无法和天赋相比。

    玉箫撅了两天就不撅了,我如释重负心情大好,太阳也不晒了,天也高了,云也淡了,风也凉了,再一琢磨原来是秋天来了。

    时间真快,尤其是你和自己热恋的人在一起,本来慢悠悠的时光,突然就快了,就像这它骑上了骡马,你还未有觉察,它就急若流星。

    我俩开始谈婚论嫁,计划着年内把事办了,我开始憧憬未来,憧憬两人世界,憧憬以后的以后……。

    憧憬是个美好的东西,尤其是在正可以憧憬的年纪,未来还未来,用自己所有美好的想象自由填充。

    人生总有那么几个让人难以忘怀的时光,这时光珍贵、短暂、铭记于心,这时光永远暖着自己,像一团温柔的火,永远呵护着自己!

一百八十二 一瞬间

    天气进一步的冷了,10月份的温度,让人完全看不出天曾经热过,一早一晚更是有了侵人的寒意。

    这是一个平常的一天,一个平常一天的一个平常的半夜。我回家时喝多了,和一个同样喝多的人蹭了一下,也就是几句口角吧,对方突然抽出一把刀,寒光一闪,我的血就染红了他的刀。

    我再醒时已在医院……,我再醒时已在病房……。我以为这是一个梦,我使劲的唤醒自己,使劲的唤醒自己,过来好久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睡着,这也根本不是一个梦……。

    我尽力的让脑子空白什么都不去想,可纷繁复杂的无数种思绪不停的侵扰我,心里的千般滋味打翻了数不清的五味瓶……。上天为了不让我早早结婚,也是够拼的了。

    我躺在床上看报纸,举国欢庆杨利伟历经生死载誉归来。突然想起老辈子的话“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言语教,三等人用棍棒教”。我这用刀枪棍棒教的,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是四等人,我不敢妄想,心里灰暗至极,恰如此时窗外的天,昏沉沉的如抹了层土。

    连着好几天天色不变,就像一个人生气板着脸,我就这么看着它,它也就那么看着我,彼此都挤不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一直几天忘了,但这几天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就好像永远会没有尽头一样。直到那天,门“吱呀”一响,屋子一下子就红光生彩了,虽然进来的人根本没有穿什么彩色的衣服,但屋子就是红艳艳了起来。

    没错,玉箫来了!

    我真想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她,伤口及时的疼了起来,像在骂我“让你小子见了女人忘了疼!”。

    我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那种能把头发丝都高兴起来的笑。

    脸多日不笑略显生疏,笑的僵硬笑的不自然,一定也笑的很难看,可能还把这几天落在脸上的灰都给折了起来。

    玉箫给我带了什么忘了,说的什么也忘了,就是傻乎乎的高兴,眉目生笑的高兴,笑的旁边的病友忍不住的都笑起来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却板不起脸,太阳应景的探出了头,屋子里明媚了起来,暖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段时间毋庸置疑是苦痛煎熬的,回想那段时光,回忆总躲躲闪闪,像一个认不上针的线头,总试图逃避,不肯乖乖就范。

    大概这就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揭自己的伤疤本来就残忍,如果在细细品味,确实就太不人道了。

    我说人心里有自我保护机制,纯粹就是自己信口开河随便一说,未经求证,先说好了,错了我也不负责任。

    心里有没有不知道,但身体上真的有,我躺在床上不方便方便时,真的就好几天没有去厕所方便的意思。

    终于有一天,我有便意了,向医生说“我想念厕所了!”。医生都被我逗笑了,大手一挥“可以去厕所拉!”。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厕所,尽管我根本不知掉厕所在哪,但是大凡医院、车站、单位、等人多聚集的地方,捏着鼻子你也能找见厕所的方向。

    不出意料的,厕所直接找到,不出意外的厕所在“哗哗”的浪费水。我试图关闭阀门,鼓捣了半天费了好一阵子劲儿,才发现,现在“哗哗”浪费水的状态,就是最节水的状态。

    回到床上,我就不想念厕所了,也不想呆在这里,急切的想回家,急切的想赶紧结束这场噩梦。

    玉箫几乎每天都来,总问我想吃什么,换着样的给我带好吃的,我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也提不起兴趣,只盼着回家,赶紧回家。

    其实我最想吃的是一味众所周知的药,听说它效力十足药到病除,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买,好像也买不着。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一百八十三 结婚照

    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回到了自己的家,那天阳光格外的刺眼,格外的大明大亮。我不愿意被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到家门口下车时,大步流星的往家跑。

    我那个样子,一定让我娘心疼了,因为好多年之后,我娘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和我当时的样子。

    家里是一点也没有变,老样子的样子,我仔仔细细看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摸着我床边的窗台,一寸一寸,如果说要是有变化的话,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可能就是我了。

    白天还好说,家里人多热闹,一会儿吃,一会儿聊的,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夜里可就难熬了。

    受过伤的同志们可能都知道,当别人都睡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疼真正跳出来折磨人的时候。

    这疼痛挺像个不懂事却还调皮的孩子,一会儿一阵儿,一会儿一阵儿,疼的你咬牙切齿,疼的你大口喘气。你还偏无可奈何还治不了它,只能在心里默念美国的两个著名防卫工程,“nmd”和“tmd”。

    幸运的是这段时间里有一个地方台,到了深夜的时候,准时播放美国电视连续剧—《兄弟连》。不得不服人家老美子的战争片,真的是好看中的好看,经典中的经典。这算是它,好好的陪伴了我无数个的日日夜夜。

    这倒也好,把眼光给惯高了。自此之后,我再没有看过什么电视连续剧,不管之后多火的电视连续剧,你们抬起来杠,我都插不上嘴。

    天气真的冷了,窗子上起了霜雾,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呵气成烟,屋内屋外冷冷清清。

    我期盼着这个冬天赶紧结束,期盼这个令我厌恶痛恨的一年赶紧结束,这个堪比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一年,赶紧赶紧结束!

    时间是个有性情还脾气古怪的家伙,你希望它慢时,它白驹过隙奔逸绝尘。你盼着它快时,它一步三摇蜗行牛步。

    你还奈何不了它,好像谁也奈何不了它,在它的世界里,我们都不足为道,都是没有分量的匆匆而过的过客。

    终于,终于,迎来了鞭炮和灯笼,看了《送水工》,听了《江山》之后,这个艰难险阻的一年终于过去了!

    新的一年是猴年,据说还是“双春”,是结婚的好年头。

    我必须结婚了,再不结婚就真的要被划进光棍的队伍里了。再有就是再不结婚,让那么多对我心存幻想的女孩子们等,就十分过分太不人道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我,也怪她们隐藏的太深,隐藏的她们自己都忘了她们自己喜欢我,看样子还要再忘记50年。

    此处加一个耸肩摊手,和一个不知道害羞的表情啊!

    结婚提上日程,结婚照就得先行。由于咱没有结过婚,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结婚照的。这结婚照可不同于之前的结婚照,此时的结婚照纷繁复杂的,要是和以前的结婚照相比,以前的结婚照充其量能叫—“双人合影”。

    现在的结婚照不仅有以上特点,还有一个不一样,就是一个字—贵!

    照结婚照,不知道结了婚和结过婚的人,有没有同感?那最大的感触就是—累。那种累,累的你呀,累的你,再也不想结婚了。

    我俩这结婚照挺幸运,赶上当地影楼第一次拍外景。由于是第一场,主要是宣传作用,价格相当优惠,1666圆送外景,于是我和玉箫就坐上了前往青岛的婚车大巴。

    这大巴夜里出发,满满的一车人还都穿上礼服,满满的一车人,还都是穿上礼服的一车人,可想而知那难受究竟有多难受了。

    经过一夜的礼服捆绑和座位挤仄,我们在天亮的时候,终于到了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

    对于一个内陆地区,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人物来说,我看见青岛的第一感觉就是—我不要回家了。

    这里到处干干净净整洁漂亮,没有一点点尘土,空气中饱含水份,所及之处纤尘不染凝结成珠,哪哪都是清翠养目,处处都是风景。

    太漂亮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海,满肚子感慨捋不出头绪,暗暗的感慨了一句“海,真他妈的大!”。

    我们虽然满满一同车人,但是价码是不一样的,我们应该是勉强凑数才能来的。所以那个大辫子摄影师总是给别人笑嘻嘻的照完相了,才来摆弄我俩。

    我小声给大辫子说,“能不能先给我俩照几次?!”。大辫子白我一眼,像手里的闪光灯闪了一下一样,“别人都是3000、5000、还有8000的!”。说完就走,临走又白我一眼,又像手里的闪光灯闪了一下一样。

一百八十四 结婚

    海边照相的人很多,几乎世界各地的一样,尽管大家都穿着礼服,礼服也都差不多,但还是明显的能看出来,我们这个队伍是与众不同的土气。

    人家那就是城市里的人来拍结婚照了,我们这就是农村土包子们赶集,人家的那是摄影师,我们这已经尽了力的大辫子,怎么看,怎么就是个照相的。

    早春的海边还是有几分凉的,海水更是刺骨的冰冷,我们被赶鸭子一样的挨个被赶下水,在冰冷的海水里保持甜美的微笑。海水也真的是咸的,齁咸齁咸的咸,这是谁家呀!这么有钱?这得放多少盐!

    这婚纱照外景拍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早上到的一股劲照到晚上,晚上回家。

    影楼聪明的很,要不是这帮拍婚纱照的也是人,也得还得吃饭,中午非得饿着我们。

    回来相对去的时候,是舒服多了的,换了自己的便装,就好像去掉了镣铐一般,车上的空间也大了,有几对照8000照的住下了没有回来。

    这整整的一天,把人折腾的筋骨都散了架,回到家把自己扔到床上就起不来身了。

    我隐约听见我爹问我娘,“照个相花了1600?!”。

    我有几分委屈,但又不想反驳,这或许就是代沟的一种,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已经是最低消费的东西,对我父母来说却是无法想象难以理解的东西!我爬在床上嘬了嘬嘴,沉沉睡去。

    结婚的日子定到了4月16,农村人还是习惯性的喜欢用农历的日子。给看日子的是个有档次的老头,这个有档次是因为老头的收费稍微有点不合理,老头顺带算了一下我当不了县长了,我现在没文凭,没工作,傻子都知道我当不了县长了,何况这老头精的很,临走还抓起来桌子上的一包烟。

    家里基本收拾好了,我所谓的收拾好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刮了白墙和在屋顶上钉了一圈红色的木头条。

    还有一件重要事,就是结婚找车,我家动用了各种力量,求遍了亲朋好友,分别找来了桑塔纳2000、捷达、爱丽舍、还有奇瑞,出乎意料的是还找来了一辆奔驰。我不懂什么款式型号,能认清的只是车头那个大大的“人”字标,奔驰!我觉的自己排场极了。

    日子一天一天临近,眼看就是结婚的日子了,我竟然紧张起来,还听说了原来从未听说的新名词—“婚前综合症”?看来没有经验这家伙就是不行。

    结婚的前一天照例是在房顶上放了大喇叭,一会儿戏,一会儿歌的热闹的很。老街的街坊邻居都来道喜祝贺,见到了我不免揶揄几句。“你可算娶媳妇了,再不娶媳妇,你兄弟的孩子都要会打酱油了!”,“我还记得你穿看裆裤呢!竟然要娶媳妇了?!”,“娶媳妇了,可不能尿炕了啊!”。

    我们一起笑,他们原来整齐洁白的牙齿也已经稀落下来,像我们逐渐搬走的邻居,原来是吃肉塞牙,现在只能是吃藕塞牙了!

    发小和同学们也基本到齐,帮着忙里忙外收拾,门口支起了大锅,木柴旺旺的烧上,熬菜泛出诱人的香。

    夜里我躺倒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想想时间真的是快啊,我就要结婚了,就要告别单身步入二人世界了!

    真是不敢想!真是不敢想!人生中有很多的事情就是和计划不一样,你的计划永远永远赶不上它的变化!

    我还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我就要成家……。

    农历4月16,天气出奇的好,太阳早早的露出笑脸,淡淡的几朵云彩点缀着瓦蓝瓦蓝的天空。气温怡人,微风拂面,真是适宜结婚的好天气。

    昨天我还有几分担心,因为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现在一看这样的天气,我完全的放下了心。

    当时的天气预报不靠谱,预报的准确率约等于一个求雨的神婆,神婆求不准了还有话说,“风、雨、雷、电四位神仙他不在家!”。天气预报不准了,不说四位神仙的事,它就啥也不说。

    我梳洗打扮,衬衣、领带、西裤、新皮鞋,还有一个大分头。对着镜子鼓捣了半天,最后对镜子里那家伙的评价是——真特么帅!

    忘了是谁说的,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其一就是,女人再漂亮,照镜子,总觉得自己哪里不满意。男人照镜子,哪怕长的像坨屎,也会说—卧槽真特么帅!

一百八十五 金银细软

    吉时已到马上出发,我的保镖也早已就绪。我的这“保镖”可不是张总、李总、王总之类的保镖,因为我没有什么身份,自然也没有什么安全风险。我的这“保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我被“抹黑”。

    “抹黑”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和丑化报复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往新郎脸上抹,最早是锅底灰后来是鞋油,现在是黑面膜之类的东西。这更多的是一场玩笑,活跃气氛的小闹剧,热热闹闹哈哈笑笑的恶搞。

    不过也有把玩笑开过的时候,我亲耳听说过一次,也亲眼看见过一次。亲耳听说是我们村的一个家伙,大我几岁,娶媳妇的时候看见对方“抹黑”的,大喊“看他妈的谁敢给我抹!”。

    一句话把玩笑弄成了单挑,不过是新郎一个人单挑一帮抹黑的,过程不描述了。结局是那新郎不能笑,因为只要一笑,牙齿都是黑的。

    亲眼见是谭磊结婚的时候,我当“保镖”,眼看着“保镖”和“抹黑”的战成了一团,“抹黑”的给“保镖”抹,“保镖”给“抹黑”的抹,吓的我躲的远远的远远的看。

    这哪里是结婚啊,分明就成了打架,要不是双方管事的及时出来制止,非得把双方一伙子人都送进公安局。

    我汲取上述两位的教训,所以当有“抹黑”的从门台上,自上而下扑过来,并且把鞋油抹进我嘴里的时候,我机智大度聪明的回了句“鞋油真好吃!”。

    我说这话,真的没有骗人和胡说八道,不信你买管鞋油自己抹抹试试,黑色的啊!真的挺好吃的,在我结婚那天。

    在玉箫家稍作停留,玉箫就变成我媳妇了,被我用大奔接回了我的家。大奔真心好,在后排还能跷二郎腿,没有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坐上大奔,屁股舒服极了,给了脸十足的面子。

    家里早已准备好了拜天地,座椅板凳摆放整齐,几个厨师开始上下翻飞。

    不知掉你们那的拜天地规矩是什么,是不是也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如果要是不是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你是个外国人。

    拜完天地结束时,鞭炮齐鸣到处撒糖,巧的是有一块糖,不偏不倚的正好落进了玉箫的手里,而玉箫只是端着手正往屋里走。想象一下当时那个画面,可不是新娘子“呜呜渣渣”的抢喜糖,而是刚好有一块掉进了玉箫的手里,好兆头,真的是好兆头!

    将晚人群散尽,最后几个喝多了,也说够了醉话的乡亲晃晃悠悠回家去了。只剩我俩粉灯红床相顾无言,一屋子羞涩在满处荡漾,夜里真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轻轻柔柔……。

    由于睡的晚,导致起的晚,起的晚又引起睡得晚,所以这一段时间我是睡得也晚起的也晚。人生最幸福甜蜜而又短暂的时间,一定有这段时间,有人给形容了一个十分恰当的专属名词“蜜月”。

    我特意查了查,原来“蜜月”没有那么简单,“蜜月”英文名“honeymoon”,是古代欧洲日耳曼民族的一支,条顿人的生活习惯。这“蜜月”原来是有典故的,感谢日耳曼民族的一支条顿人,你们的“留下来蜜月”,让我们非常的甜。

    小日子渐渐的,渐渐的步入正轨,我俩也开始盘算计划未来。想着想干什么好,干什么有前途。同时也细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金银细软加上现金3000块,那金银细软加起来价值小于3000,拢共的一起,放到了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想象着什么时候,能把这金银细软和那现金,把这抽屉装满。

    就在这个时候“禽兽”来给我借钱的,他借的我的500,和我借给他的500,连同他,一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据说他是去北京混了,如果说他拿我这1000块钱去北京买了房子,那么这小子可是沾了我大光了。

    借给“禽兽”钱,“禽兽”没有还我这不算倒霉,这还给我上了一课,借钱一定要谨慎,借钱一定要谨慎!

    我说我不算倒霉可不是我钱财多,境界高,喜欢“禽兽”。而是紧接着一件倒霉事,太倒霉,让我觉的“禽兽”借我钱不还,显得不怎么倒霉。

    那是借给“禽兽”钱的没两天,我中午回家,中午!一个不太熟悉但认识的老太太说“好像看见有人从你家翻墙出去了”。我赶紧进家,一开门,就看见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像被疯狗刨过的样子。

    果然抽屉里的细软和现金不出意外的丢了,这大白天的大中午,这个挨千刀的贼就敢进家偷东西,真的是恨的你牙根疼。

    我安慰坐在地上哭的玉箫,“这有什么啊!破财免灾,破财免灾!”。玉箫止不住的啜泣,其实我不也是,心里剌了个口子一样的疼。

    原先一直不明白盗窃和入室盗窃有什么区别,入室盗窃要比盗窃刑罚狠的多。现在终于知道了,入室盗窃让你的内心产生惶恐,本该是hi最安全最放松的家里,总感觉有什么陌生的危险存在,让人的心里有很大的伤害。好久了之后,我和我老婆才走出这种阴影,入室盗窃确实该比盗窃狠一些,且建议可以更狠一些。

一百八十六 曼哈屯

    在先后支援了“禽兽”和恶贼之后,我这算是一贫如洗了,两块钱以上的活动,我都已经不敢参加。

    必须得赶紧赚钱养家了!

    还没有想好干什么,怎么干,去哪干,突然发现马上又要多一个花钱的了,玉箫怀孕了!

    我是既高兴又慌张,高兴是高兴我要作爸爸了,慌张是慌张爸爸该是个什么样子!

    老婆的肚子不给充分的考虑时间,一天一个样子,一天一个样子日渐隆起。就在这个时候,我岳父大人,给我找了个活干,去一个焊架子厂当采购,不过我这个采购不碰钱,就是来来回回买东西送东西,轻松不累工资不贵。

    这个电焊厂主要是给我们当地玻璃厂焊玻璃架子,由于我们当地有数不清个玻璃厂,所以就需要数不清的玻璃架子。

    电焊厂租用的是“冶矿”生产基地,现在的“冶矿”早已不是当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残垣断壁破败不堪,更是没有人烟,除了一个看大门的,就剩下数不清的新的、旧的、破的、没有拆封的机器设备了。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在当年“冶矿”如火如荼如日中天之时,谁能想到时过境迁“冶矿”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我们租用了基地的一个小院,这个小院单独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姓王,岁数已经不小,但是还是彪呼呼的,能看的出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又年轻又彪。

    焊玻璃架子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把方管切开按照图纸和一定的尺寸焊起来,再打磨喷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个活的主要难度就是,依我来看,就是送货和要账。送货的时候从玻璃厂门卫开始,到质检,到叉车司机,到库管,再到主管签字,我这一路是一直等待全程陪笑。这笑笑的太违心,太累,以至于我工作完毕了,需要用手抚平自己满脸的褶子。

    最熬人的就是等,从门卫开始,“你等一下”,到质检“你等一下”,叉车司机“你等一下”,库管“你等一下”,主管领导“你等两下”。上午等到下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上午等到晚上也不稀罕,而上述的各位大爷可不是忙的不可开交,相反还很闲,闲的桂花都落了,就是不理你。

    你不能有任何脾气,只能乖乖的等,全程面带微笑全程毕恭毕敬。

    至于要账吗?应该时至今日十几二十年了,焊架子厂,还有那么多那么的多,早就应该给的帐还没有要回来。

    在这个过程和经历中,我慢慢发现,有的人就不能有一丁点的权力。只要有哪怕比芝麻还小的一丁点权力,那嘴脸立刻就变了,变的都走了形,变得都没有人样。

    他能把他那一丁点的权力发挥到极致,发挥到你想象能力之外,给你造困难,为难你,让你难堪,从而给他的光明磊落的内心,带来小小的小小的快乐和成就感。

    到这干活稍微一久,我就和几个人年纪出不多的工友混熟了,成了不能算是好朋友的朋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几个家伙,原来他们有个团伙小秘密。那秘密就是他们时不时的,就会从这小院里往外偷东西换酒钱。我虽没有偷过,但是严格来说也算是共犯,因为我没少吃。

    这几个“小偷”中的代表是小周和小刘,他俩原先就是这个基地的工人,偷东西的时候他俩明显带有情绪,类似于恨或者报复的情绪。我一直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直到我在电焊厂的末期,我才明白。

    原来我们租的那个小院,里面所有的设备都被基地里的一个小领导给卖了,里面有车床、天吊、电机、以及乱七八糟的各种设备。这些数不清的各种东西各种设备的价格是——废铁价。

    一听到这个惊的我是目瞪口呆,我终究还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因为最后这整个基地都被卖了,是被大领导大手一挥的给卖了,还是——废铁价。

    这个基地最后成了我们当地一个一流的住宅小区,本地富人聚集之处,名字叫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在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突然就改了原来挺好的名字,改的至土至洋,改成了“曼哈屯”。

一百八十七 爸爸

    在电焊厂工作,开始上班的时候,我还是总骑着我老婆陪送的踏板摩托,可来来回回骑了一段后,我就有些吃不消了。

    这踏板摩托不能干还挺能吃,三天两头就得喂它一次,先吃后干,少吃少干,不吃不干,熟识了那么久,铁面无私的一点感情都不讲。

    我果断的,聪明的,就改成了骑自行车。省油健身还减肥,简直是健身减肥的先驱人物,尽管我当时绝对还算是个瘦子呢!

    我的日子过的紧吧,先我几年结婚的我哥,也强不到哪去,在一个个人小厂子里作纯正的打工仔。挣的少花的更少,每一分钱都是掰开了揉碎了往刀刃上花。

    偶尔我们坐齐了,都在家里发感慨,我们哥俩这可都是一个“族”的,标准的“啃老族”。这个“族”虽人数众多,却都不够光彩,年轻力壮不能自食其力,打扮的再光鲜亮丽,出门还觉得丢人。

    每每这个时候,我总能想起小凡爹那鄙视死人的眼神。人家其实也没有错,不要说人家看不起你,你凭什么让人家看的起你!

    就在这个时候,我爹的一个朋友,一个我爹早就认识看我爹老实巴交的朋友,发明了一个专利。专利技术含量不高,倒是正好填补了一个小小的空白。此时正准备开拓南方市场,我哥毅然决然报名,只身前往。

    这是一个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熟人的,孤独的南方。他的这种出走,多少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和破釜沉舟的意味。我爱莫能助,望着他一人一包义无反顾的背影,虽然知道些什么,却分担不了他内心一点点的苦楚。

    日子波澜不惊自由泛滥起来,转眼就又要是一年,老婆肚子里的宝宝开始淘气,不安分的闹腾起来。有时候踢老婆的肚皮,能明显的看到肚皮上那凹凹凸凸的动静。母爱在老婆脸上洋溢,在这贫穷的日子里,她是幸福的,有的女人要求真的不多,娶到这种女人的男人是幸运的!

    临近春节我哥才回到家,空着两只手耷拉着头。看完小品《装修》之后,我娘没忍住,问我哥“在南方怎么样啊?!”。我哥默不作声,有闪亮的东西在眼里转圈,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最后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我哥这人不同与我,我泪窝子浅,有个屁大点事儿就稀里哗啦了,我哥泪窝子深,那闪亮的东西转了那么好多圈终究也没有掉落下来。

    我娘是好意,舍不得孩子在外吃苦受罪,那意思是“不行咱就回来,在家里也饿不死人!”。我哥出了正月初五就走,一人一包义无反顾!

    南行的列车卷起一阵阵风,站台上的雪花狂舞交织,火车迟疑了一下就隐没在漫天飞雪之中,留下的只有渐行渐远的“呜……呜……”声。

    成年后的日子,再没有当年的与众不同,开始复制粘贴,只有我老婆的肚子认识时间,一天一天撑的是越来越大,撑的大的我看几乎都要透明起来。

    生产的日子离我俩结婚纪念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给我老婆说“坚持住,争取生到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我老婆又气又笑又想打我,“这是能憋的住的事吗!”。

    老婆不听话,孩子也不听话,就在离我们结婚纪念日仅有5天的时间,我老婆生了。我学着电视上产房外老公的样子,在产房门口焦急的来来回回打转,好像挨了连续鞭子的陀螺。

    终于“哇!”的一声,医生出来“闺女!母女平安!”。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哭,我打开她的襁褓,那一瞬间,一瞬间!我认为这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最可爱的,最最……的,孩子!

    粉白粉白的小脸,瞪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声不响,满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世界。我捧着她,不敢放下,觉的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孩子在老婆的肚子里,只要不生,不管多久,都觉不出自己是个爸爸。她一旦呱呱坠地,马上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间了,我成了爸爸!

    我成了爸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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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上卿介绍:
重生春秋晋国,成为尚未发迹的魏氏家族一员,名唤魏相。这是一个熠熠生辉的时代,也是一个刀光剑影的时代。秦穆公遗泽未散,殊不知秦之沉沦刚刚开始。楚庄王磨刀霍霍,正准备饮马黄河问鼎中原。上卿赵盾一手遮天,可晋侯和卿大夫们对赵氏的觊觎和反扑才刚刚开始。小小的魏氏也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样的一场时代洪流之中。行差踏错一步,便是身死族灭的下场。不想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就只能独占鳌头,引领这个时代!晋上卿,平天下,定乾坤,建华夏!QQ交流群:672482759晋上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晋上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晋上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