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演讲
“先说说企业应该承担的使命……”
沈辉不打草稿，直接开启鸡汤模式：“具体到金融行业，我认为金融企业要服务于国家科技创新、综合国力提升，特别是关系到国家科技强大与否的高新技术产业和制造业，德国金融机构的服务对象是制造业和科技创新，而我们的金融机构只为房地产服务。我这个人喜欢做梦，起初想打造一台我们中国人的劳斯莱斯，后来又想为汽车工业加点柴，所以，星海投资准备在宁西建立一座汽车研发中心，大概投资五百个亿吧，项目已经动工，估计要两年时间才能建成，以后每年也得几百个亿，我打算坚持十年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梦给圆了。前阵子又把沪星机床给收了，准备花点钱追赶一下日本德国，看能不能追上，如果大家有同样的梦想可以找我，待遇不是问题，我们需要共同的梦想和坚持。”
鸡汤这种东西，要是放在十几年前，绝对能让人沸腾起来。
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移动互联网时代，人们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鸡汤。
喝的多了，自然就有了抗性。
所以，沈辉的鸡汤就没有引起多少共鸣。
赶英超美都喊了多少年了，可实现了吗？
所以，咱还是现实一点吧！
“再说说企业的责任，我认为有两个，第一个是造福员工，一家企业，如果不能让她的员工变的富裕，挣再多的利润我觉得也没有意义，那富裕的标准是什么呢？我认为至少不能让房子成为员工的负担；第二，要让股东的投资能得到回报，我觉得这是一家企业必须要履行的责任，如果一家企业自己的员工连房子都买不起，股东的投资都得不到回报，其他的责任就更不要谈了，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还能养得起小三……”
“哈哈哈……”
又是一阵轰笑，还有掌声。
有人笑疼肚子。
不过……
这个比喻为何如此形象呢？
仔细想想，站在员工的角度来看，这个比喻确实挺暖心。
可问题是，又有哪家企业把员工当成老婆孩子来爱护和关怀的？
所以鸡汤还是鸡汤，听听就行了，信了就惨了。
……
……
沈辉思路出奇清晰，吧啦吧啦了二十分钟，嘴都有些干：“最后再说一下梦想，人要有梦想，才会有动力，我的领导曾对我说，你有多努力，就有多特殊，当时觉得领导说的很有道理，水平就是高，一语道破社会本质，可现在我觉得领导脑子进水了……”
“哈哈哈……”
又是一片轰笑，还有掌声。
“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银行vip可以不用排队，演唱会最贵的票位置也最好，世界从来不平等，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优先登机，去银行不用排队，不是努力了，就一定能成为人生大赢家，你再努力，也不如人家有个好爹或者运气好到爆，就比如我这种……”
笑声再起，领导们的脸却绿了。
什么情况？
不能不讲政治啊！
还好沈老板及时扭了回来：“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世界从来不平等，正因为我们没个马老板那么有钱的爹，所以，要想优先登机，要想去银行不用排队，我们就更要有梦想，更应该比别人努力，就像网上有人说的：人生就是一只储蓄罐，你投入的每一分努力，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打包还给你。别人拥有的，你只要愿意去付出，一样可以拥有，谢谢。”
啪啪啪！
掌声响起，还算热烈。
等掌声稍歇，主持人才拿着话题说：“下面进入提问环节，大家有什么问题需要现场请教沈总的，都可以提问，不过要保持了次序，不要乱。”
话音刚落，后面就举起了一片巴掌。
沈辉随便点了一个女生：“那个穿黄色短袖的女生。”
女生立刻起身，想都没想就问：“沈总你好，你刚才说企业的责任是造福员工，而员工富裕的标准是不能让房子成为负担；我想问一下，星海投资的员工能买得起房子吗？”
沈辉笑道：“星海投资工资最低的保洁员税后年收入应该在五十万左右，部门主管在七十万到八十万，中层百万起，只要能坚持在星海干够五年，我觉得在沪市买一套房子还是没问题的，即使按揭，也不会有多大的压力，如果在准一线城市买房，甚至不用贷款。”
女生又问：“我看过星海投资去年开年会的视频，您在星海投资的年会上曾经给员工承诺过，如果星海的员工在星海干了五年，却还买不起房子，您给他们买，如果真有员工在星海干了五年买不起房，请问您真的会给员工买房子吗？”
沈辉有点惊讶，这你都知道啊，看来是下过功夫的，嘴上毫不含糊：“这种情况要一分为二来说，如果我说买，我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如果员工是个月光族，就算在星海干上五十年也照样买不起房子，那么他的人生只能他自己买单；如果员工因为重大疾病或天灾**等其他不可抗力的因素，在星海干了五年却还买不起房，公司会视情况给发放补助，最低30%的首付，上限50%。另外，我最近正在考虑，让人资部门建立员工购房补贴制度，以后星海投资的员工如果要买房，公司根据职级和工作年限，一次发放相应的购房补助金，尽量给员工减轻买房的压力，让员工不用因为房贷压力而降低幸福指数，所以正常情况下，星海的员工只要能干满五年，就不会存在买不起房子的现象。如果员工足够优秀，或许不用他自己买房子，公司就会奖励他一套房子，你既然看过星海年会的视频，就应该知道，去年星海投资就给年度优秀员工奖励了一套价值一千多万的房子。”
女生连连点头，眼睛也越来越亮。
还想再问，却被打断了。
“好了，下一位。”
刷刷刷刷……
一大片右手举起来，女生只得不甘地坐下。
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保洁员年薪都五十万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给优秀员工奖励一千多万的房子，还有比这更让人眼红的吗？
阿里华为收入比这高的大有人在，可保洁员年薪有五十万吧？
不怕上限不高，就怕下限太低。
年薪千万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个梦想，即使那些巨头公司有高管年薪上亿，也跟大多数人没关系，大家更在意的是下面的员工能拿多少钱，毕竟还是普通人居多。
保洁员年薪都有五十万，那普通的职员年薪能有多少？
再少也不会低于五十万，怎能不让人来劲。
“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
沈辉随便点了一个，被点到的男生立马激动了。
“沈总你好，我想问一下星海投资的招聘条件是什么？”
沈辉笑道：“这个问题我不太好回答你，因为招聘是hr的事情，除了中高层，我一般不操心其他员工的招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星海投资的员工也有普通本科生，只要你有勇气和才华，可以去试试，就算被星海投资拒绝也没关系，星海投资在宁西的汽车研究中心和沪星机床同样需要大量人才，完全可以试试。”
男生又问：“待遇呢，跟星海投资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沈辉道：“企业的业务和情况不同，薪酬待遇的标准自然也不一样，不管星海汽车研究中心，还是沪星机床，都有各自的薪酬体系，但星海投资涉足制造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取利润，如果你有能力，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待遇不会比在星海投资差，如果你能在关键技术领域取得重大突破，我保证奖金最少都是千万起，而且上不封顶。”
啪啪啪……
掌声如潮，越来越热烈了。
虽然不大敢相信，可学生们还是鸡动了。
奖金最少千万起，实在没法不鸡动。
“下一位！”
第三个被点到的还是个男生，穿着件格子衬衫，一看就很有想法，问的问题也让大家精神一振：“沈总，我有个师哥在星海投资上班，听说沈总的财富已经超过马云，是真正的亚洲首富，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过比尔盖茨，仅次于杰夫贝佐斯，请问是真的吗？”
所有人精神一振，全都竖起了耳朵。
这个答案大家都想知道。
不过，应该不大可能吧！
怎么可能。
现在可是移动互联网的时代，人有钱到一定程度根本藏都藏不住，怎么可能比马老板都有钱了，还没被媒体报道过，这又不是小说中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财富上了百亿，媒体们都会逮住炒上一阵。
更别说超过马云甚至比尔盖茨了，那可是以千亿为单位计的。
沈辉笑道：“这可问题我能拒绝回答吗？”
“不能！”
所有人异口同声，又响亮又整齐。
天大地大，没有好奇心大。
不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怎能轻易放过。
第377章 吊胃口
炫富这种事情，是个人都有需求。
不过跟一帮学生炫富，那也太没格调。
沈辉当然不会装这种低级b，笑着说：“我觉得财富多少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拥有财富的人对社会、对国家做了哪些贡献，所以这个问题就留给大家去发现吧，我还没做好上个街也被人围观的准备，下一位！”
学生们挺遗憾，都有些不太满意。
说了半天全都是废话，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你就说是不是真比马老板还有钱不就完了，有那么难吗？
第四个被点到的是一位女生，问的问题再次让大家精神一振：“沈总，您刚才说国内的金融机构只为房地产服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对国内的金融行业发展现状不满？”
沈辉瞅瞅提问的女生，听听这坑挖的，不是善茬啊，继续说：“我不是对金融行业的发展不满意，我是对国内的某些金融机构不太满意，因为他们只关心房地产，而忽视了科技创新和制造业对于中国这样的大国的重要性，但凡我们的银行和金融机构能分出一点点资源支持一下科研和制造业，我们的制造业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女生又问：“专家说房价过低不利于年轻人奋斗，您怎么看这个观点？”
“那是放屁！”
学生们顿时精神大振，这是要开喷的节奏。
就听沈辉笑着说：“我觉得有关部门应该调查一下这位专家名下有多少房产，再根据这位专家的收入评估一下他的购房能力，如果名下的房产超出他的收入所得，不妨再深入调查一下他收入来源的合法性。低房价不利于年轻人奋斗？这是哪条经济理论，如果我们的年轻人都被房价给压垮了，还怎么热爱我们的国家，怎么能有民族自豪感？老祖宗都说了，仓禀实才能知礼节，衣食足才能知荣辱，地无三尺可容身，食无三餐可裹腹，拿什么让年轻一代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和国家民族的复兴去奋斗，国家和民族哪来的希望？如果连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满足，就不要对年轻人要求的太多了。由于时间关系，今天跟大家的交流就先到这里吧，如果大家还有其他问题，可以考虑来星来投资工作，到时再当面问我，谢谢。”
啪啪啪……
掌声瞬间响起，前所未有的热烈。
总的来说，学生们对沈老板还是很有认同感的，至少他的一些观点完全站在了年轻人的立场，而且从头到尾不回避问题，有担当，也敢说真话。
至于去星海投资工作，学生们也是很有兴趣的。
不为别的，只为至少五十万起的年薪。
对于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来说，这比华为阿里的待遇还要让人心动。
毕竟不是所有人去了华为和阿里，都能拿到五十万起的年薪。
当然，是不是真这么好，还要再证实一下。
演讲结束，然后是合影，虽然沈老板初为人知，但丝毫不影响他在这些学生眼里的牛b人物形象，特别是女生，实在太热情，让沈辉终于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
演讲一个小时，光是合影就浪费了二十多分钟。
好不容易合完影拍完照，才算摆脱了热情的复旦学子。
随后，沈辉又在校领导的陪同下参观了主席像、子彬院、双子楼等，在参观实验室时还与正在做实验的研究生进行现场交流，最后捐了一千万科研经费才划上句号。
回到滨江花园，进大门时又碰到黄佩佩的奥迪。
车在楼前停下，沈辉等了下，黄佩佩才从奥迪上下来。
“你演讲完了？”
黄佩佩知道他的行程，对沈老板去复旦演讲挺感兴趣。
“完了。”
沈辉点头：“就为了这个证，扎扎实实被安排了两天，真不容易啊！”
黄佩佩忍不住翻白眼：“别人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多少年才能得到的东西，你听人吹了两天牛b就拿到了，还不满足啊，怪不得人都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
沈辉呵呵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就像你小说里面写的，都修练到炼神境界了，杀个怪取个内丹自然不需要再像那些炼气期的小人物那么大费周章用尽心思，可问题是你得先修练到炼气期啊，这个过程中得付出多少，岂是那些炼气期杀个怪能比的。”
黄佩佩挺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进门上楼，遇到一个邻居。
都是一户一梯，交际机会更好，最多遇到次数多了点个头。
女人三十左右，漂亮雍容，姓甚名谁不知道，也没打听的**，以前碰到过几次，有时会点个头，今年神情有些不对，失魂落魄的，有点像家里丢了东西。
沈辉很少关注业主群，知道的八卦不多。
黄佩佩却经常在关注，进了电梯，才告诉沈老板：“那女的跟了个男人，听别人说好像挺有权的，不过最近似乎摊上事情了，房子要被拍卖……”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沈辉见惯不怪，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下水游泳，就得做好被淹死的准备。
黄佩佩说：“哎，前阵子还刷到过一个视频，赣省那边有个土豪娶了好多老婆，生了好多孩子，关键是那些女的还在一起生活，一夫一妻制多少年了，这说明了什么？”
沈辉心虚：“你别含沙射影。”
黄佩佩打了他一下：“我没含沙射影啊，我就是说这个现象，有人说，规则都是给没本事的人制定的，虽然有失偏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夫多妻虽然不被法律允许，但却所在多有，可见不管是封建帝国时代，还是现在，有些思想依然还在延续。”
沈辉就纳闷了：“你啥时候喜欢为古人操闲心了？”
“我感慨一下还不行嘛！”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复旦演讲都讲了些啥？”
这时电梯已到。
两人进门，沈辉一边换鞋，一边道：“还能讲啥，大学演讲这玩意，跟那些卖成功学的没啥区别，除了灌鸡汤，吹吹牛b，有什么好讲的，总不能讲专业，那是人家教授的事。”
黄佩佩换了又拖鞋，一边跟着进屋，一边又问：“你还没灌鸡汤啊？”
沈辉往沙发上一坐，接着往后一靠，随意地道：“人都是喜欢思考的动力，每登上一座山峰，对人生和世界就会有不同的看法，灌点鸡汤有什么难的。”
“行啊，哪天也给我灌灌！”
黄佩佩笑眯眯，去厨房看了看，就叫他去吃饭。
林月婉言有点心不在焉地，端汤的时候差点把汤洒桌子上。
“你魂丢了？”
沈辉有点好奇，就问了句。
“没，没有！”
林月婷吓一跳，很没底气的说：“明天要考科目二。”
“行啊！”
沈辉就惊讶了：“练的不错啊，都要考科二了？”
林月婷底气不足道：“感觉还差了点，教练给我报的名。”
沈辉一阵摇头：“自己都没点信心还考个啥啊……”
“哎哎，哪有你这样你打击人！”
黄佩佩忙打断，又鼓励林月婷：“别听他的，安心去考，既然教练给你报了名，那就说明教练看好你，好好考，只要正常发挥，肯定能考过的。”
林月婷点点头，依旧没有多少信心。
也不觉得沈老板是在打击她，本来就没有多少信心。
吃过晚饭，黄佩佩帮着林月婷收拾碗筷。
都一年了，虽然已经很少亲自下厨，可还是不太习惯坐着被人伺候，总觉得地主家的少奶奶那个形象和角色不是很正面，有点抗拒自己变成那样的角色。
等收拾完出来，沈辉还在沙发上打电话。
男人越来越忙，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除了晚上一块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基本见不到面。
黄佩佩不矫情，但也很惜珍独处的机会，在边上等了一会，等沈辉打完电话，才拉着出去散心，小区里逛了会，觉得没意思，又去滨江大道。
走了一阵，碰到跳广场舞的，就坐在边上看。
太阳已经落山，可天气却依旧不见凉爽，闷热闷热的难受。
跳广场舞的不只有大妈，还有不少年轻女孩。
沈辉就怂恿道：“你也去跟着学学？”
“才不跳呢！”
黄佩佩就没这习惯，也不想成为这些大妈的一员。
沈辉还不死心，特想看看黄佩佩跳广场舞的样子，继续怂恿道：“为啥不跳，跳广场舞多好啊，既能健身，又能通过运转来改善心情，一举多得。”
黄佩佩眨眨眼：“谁告诉你跳广场舞能改善心情？”
“我说的啊！”
沈辉大言不惭：“这可是我思考和观察了很久才得出的结果。”
黄佩佩很无语，也很抗拒：“才不跳呢，现在多少人诟病广场舞大妈呢，影响人休息不说还占人家停车场，甚至还有考研的学生不堪其忧，搬到地下车库学习，我才不跳呢！”
沈辉也很无语，还真没法反驳。
现在不少人对广场舞大妈的感观确实越来越差，各种官司不少。
第378章 第一次训高管
沈老板在复旦火了，小视频在复旦的各种平台和群里转来转去，学生们这才知道，国内竟然还有这种牛人，再看那脸嫩的，让人嫉妒都没法嫉妒了。
星海同样火了，不少将在明年毕业的学生都在打听星海的情况。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
好羡慕，不但收入满意，关键还管住。
买两栋楼给员工住，这个就太暖心了。
看来沈老板演讲时没吹牛b，大家的心都热了。
解决了租房的麻烦，收入还不低，别说干五年，干个十年二十年也没问题啊，都说在沪市奋斗会很绝望，可看看星海投资这待遇，满满都是希望啊！
似乎一切之间，星海投资就成了复旦学子们首选的就业对象。
即使大二大三的学生和刚刚进入复旦的新生不关注这些，但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沈老板的名字，欺屋有学生制作了小视频发到网上，很快收获一波点赞。
星海投资的群里也在转。
有复旦出身的员工把小视频转到群里，给沈老板点赞。
去母校演讲了，这是要起飞的节奏啊！
马老板成名后，到处演讲赚眼球，各种推销自己。
沈老板也不差，现在只差一个富豪榜的排位，就能乘风直上九重云了。
不过，莫名成了学弟学妹羡慕的对象，那种感觉还挺不错！
就好像自己以前羡慕那几位进入阿里华为的同学，感觉是一样的。
回头看看，稀里糊涂的来了星海，原来选择有时候真正非常重要，刚来的时候还羡慕那几个去阿里华为的同学，现在早不羡慕了，甚至还觉那几个同学混的不如自己。
再一琢磨，才发现自己骄傲了啊！
周一，星海投资。
沈辉刚到办公室，席晓明就跟了进来。
这家伙好久没在自己跟前晃悠了，忽然跑来汇报工作，沈辉还有点不习惯，心里则开始琢磨，不知道又是哪个部门或哪位员工摊上事了。
不过，等看了席晓明提供的材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材料是几张截图的打印纸，是从公司的公开平台截的。
后面还附了一个初步的调查报告。
沈辉好久没上那个平台了，没想到南安那边竟然这么多事情。
“确认吗？”
沈辉脸色不太好看，盯着席晓明问道。
“确认了。”
席晓明道：“给周培打了电话，也从其他渠道了解过，司机的问题项目部那边反应了好多次，还给何总反应过，何总也明确要求过办公室整顿作风，但效果一直不大。”
沈辉翻看着材料里初步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脸色就更不好看。
这司机牛b啊，竟然敢把人扔到南安市场自己开车跑了。
哪里来的神仙，自己小姨父就在公司开车，都不敢这么牛b。
就算你是张悦那种二代，既然到自己手下干活，该守的规矩一样得守，南安的司机竟然这么嚣张，而且这么久了自己竟然不知道，真是个大笑话啊！
沈辉脸色阴沉，看完调查报告，抓起电话就打给何东平。
响了二十多秒，何东平才接起电话：“沈总。”
沈辉没有委婉，直奔主题：“南安的司机问题你知道不？”
何东平道：“知道，之前有人反应司机作风问题，我还专门给刘洋交待过。”
沈辉又问：“怎么处理的？”
何东平道：“那几个司机都是项目筹备组几个人推荐的，主要是批评教育。”
“批评教育就完了？”
沈辉直接开训：“解决不了问题，光批评教育有个屁用。一只老鼠坏一锅汤的故事你听过没有，星海投资的司机怎么给人服务的？是谁给的他们底气跑到我这里来当大爷，连我推荐过去的博士也敢扔在南安市场自己开车跑了，公司花钱雇他来是让他来当大爷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太生气了。
貌似从星海成立到现在，他都没发过这么大火。
实在被气到了。
不是气那几个司机，而是气这么点小事都要捅到自己这里来。
那要这帮管理人员是干嘛的。
筹备组领导推荐的人就不能管了？
谁特么规定的，星海投资用得着顾忌这个？
别说下面的司机了，就算是筹备组领导敢摆架子当大爷，也得让他滚蛋。
“去南安看看，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辉生了会气，又给一声不吭坐对面自动隐身的席晓明交待。
“好的，我明天就下去！”
席晓明没废话，干脆利落。
给沈老板汇报之前，他就已经料到了老板的反应，也知道会得罪人，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捅了上来，得罪个高管不算事，让老板不满意自己可就干到头了。
人生这辈子经常会面临各种选择。
席晓明也是荆棘丛里打过滚的人，三叉路口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道。
想在星海多干几年，就得紧跟沈老板步伐。
只要让沈老板满意，其他的都无所谓，该冲锋时就得冲锋。
除了老板，没人能决定他的去留。
何东平则有点懵圈，手机贴在耳朵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到星海一年多，这还是第一次被沈老板训斥，而且不给半点机会解释，训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最要命的是，好像没听说沈老板这么训过哪个高管，自己是第一个。
第一个啊……
关键是具体情况自己也不太清楚，之前虽然听周培和财务反应过几次，但这种问题算不上大问题，批评教育一个改过来就行，有必须上纲上线吗？
何东平觉得有点冤，这锅背的真让人不爽啊！
还有，沈老板什么时候往这边推荐过博士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赶紧打了一圈电话，才从薛鹏兴那里知道事情的始末。
更是一头黑线，薛鹏兴竟然没有给自己汇报，想干啥？
随即回过味来，这么点事有要给自己汇报吗？
可沈老板哪来的这么大火？
何东平想不通，感觉有点心凉。
星海投资。
席晓明出去后，陈丽君又来了，汇报了下明天教师节的活动安排情况，然后又重点汇报了论坛的准备情况，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就是：“演讲的人选还没定下来，主要是有几个大机构的负责人到底来不来还没回复，回头我再催一下。”
“不用催了。”
沈辉本就不太高兴，闻言心情更差：“一个个的都是大爷，本事不大架子不小，不惯这种臭毛病，截止到明天下午，不确定的一律视为放弃，人家老美也是不冲他们来的，真以为坐上那个位子就能让别人迁就他？他们以为自己老几，在老美眼里算哪根葱？”
陈丽君挺诧异，沈老板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这么大火气。
“沈总遇到闹心事了？”
要是换个男人，估计不敢多问，可女人注有这方面的势势。
即使心情不好，老板也会给些面子，所以陈丽君就问了嘴。
“南安那边司机的事。”
沈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报告扔给她：“你看看，公司有没有这种情况？”
陈丽君更好奇，南安出什么问题了，拿起来看了看，心里就恍然，事情不算大，但影响很恶劣，怪不得沈老板火气大，随手放下摇头：“公司没有这种情况。”
“没有就好。”
沈辉又啰嗦道：“一些小问题看似不大，但影响却很坏，不及时处理好，就会对作风和风气产生致命影响，这方面你得多盯着点，诸如此类问题要用零容忍的态度去防范，不管哪个部门，不管涉及到谁，一经发现决不姑息，必须要严肃处理。”
陈丽君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末位淘汰的方案是不是该定下了？”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一下，道：“那就定吧，不过20%有点多，5%吧，两百多人也能淘汰掉十个，不算少了，不要一次搞的人心惶怕，尽量给个选择的机会，别搞的太难听，刷下来的放到沪星机床和南安去，那边也缺人，实在不愿意去就算了，多给点补偿金吧！”
“那行，我尽快安排人资部发文。”
陈丽君松口气，拖了老长时间总算定下来了。
沈老板哪都好，就是心还不够狠。
估计在央企呆久了，对裁员这种事有点狠不下心，可问题是对员工再好的企业，也不可能给员工养老送终，更不可能放任员工混吃等死。
国企和那些家族企业或许有，但星海不应该存在这种现象。
换血是必须的，剪掉那些枯死的枝丫也是必然的。
好在终于定下来了，虽然降到了5%，但还是能让那些越来越安逸，出现了混日子苗头的人产生危机意识，不至于再在工作时间刷抖音或玩游戏啥的。
想要坐稳位置，工作就得往前干。
就得考虑长远，把一些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提前杜绝掉。
合格的管理者只会居安思危，不能亡羊补牢。
陈丽君可不想等公司风气败坏了，再被沈老板质疑她这个分管人事的副总裁的能力。
第379章 沈老板被吐槽
下午下班之前，人资部下发了《关于优化人员结构的执行方案》，引起大家注意，那些高大上的东西直接略过，读懂里面的核心内容后，星海的所有员工都惊了。
这是要搞事啊！
什么优化人员结构，什么支援子公司的建设，统统扯蛋，核心内容就一条，每年要淘汰5%的人，只不过跟马老板一样，包装了一下不那么难听罢了。
大多数人并不意外，现在星海投资几乎没有离职的员工，只进不出，这在任何一家企业都是有问题的，总得有进有出才能良性循环，特别沪市这样的地方。
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什么惊讶的。
只有小部分人暗暗吐槽，瞬间就有了危机感。
星海收入是高，但也不是金饭碗啊！
这要是成了那5%，丢人不说工作也没了，怎么能行。
跳槽到别家去，哪有这么高的薪水。
哎！
才舒坦了几天，又得加倍努力了啊！
万恶的资本家，就不能让人舒坦上几天。
随后，办公室下发的另一份ceo签发的公司红头文件让中层也有了危机意识，计划每年组织一次对中层的考评，文件上列出了详细的考评指标。
至于考评不合格会怎么样，那也很简单。
直接降职。
这个就太有威慑力了，所有中层一下紧张起来。
职场向来是个能上不能下的地方，已经坐到了中层的位职上，再被降职，对管理人员来说这绝对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这比直接被开除还让人难以接受。
都是要面子的，谁能忍受得了那种落差。
正在养成的安逸瞬间没了，激情正在消退的也赶紧自我加压，不用人提醒就把还在萌芽的混日子想法掐灭，开始琢磨哪些工作完成的不好，还需要改进。
星海的工作不算辛苦，除了倒班的三大投资部，其他部门很少加班。
关键是收入还特别高，一年下来，轻轻松松五六十年。
没人愿意离开，因为普通员工离开星海，到哪都没有这么高的薪水，年入百万千万的虽然不少，但那得奋斗多久，才能挤身年薪百万行列，关键是奋斗了还不一定能实现。
员工们紧张了。
沈辉也放心了，有危机感就好。
周四是教师节，星海作为一家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对教育事业一支十分关注，支持力度也很大，所以教师节当天，沈辉在市教育局韦局长陪同下，前往选定的小学慰问。
之所以选小学，而不是中学甚至大学，是有原因的。
慰问的小学在是一家农民工子弟学校，挺有代表性，而在教师节去学校这种育人的地方慰问，坐劳斯莱斯明显有点不太合适，沈辉就坐了黄佩佩的奥迪。
把所有的车数一遍，家里貌似就这车最低调。
九点汇合领导出发，到了学校，校长已经带着老师等候多时。
看着老师们脸上的表情，沈辉多少有点无奈。
本想尽份心意，不想一不小心自己也成了作秀者。
想来老师们等的挺不爽，尽管没有表现出来。
可看看迎接的阵势，不难猜出，肯定一早就过来准备了。
跟校领导握手寒喧，然后参观课堂，现场观摩教学实况等等，一系列规定动作走完，又到了会议室，谈座交流，领导讲话，优秀教师代表分享执教经验等等。
末了给老师发红包。
总算让老师们精神了些，三万块的红包，这可真是喜从天降。
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小学规模不大，教职工总共才一百出头，可那也得三百多万，校长和老师们就觉得这家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星海投资是家有强烈社会责任心的企业，这红包给的大啊！
就连韦局长也觉得，星海投资的沈总确实是一位有强烈社会责任心的金融企业家！
教师节慰问学校的企业多了去，给老师发个红包也不稀罕。
可问题是，大多数也就给个几百块意思一下。
三万的大红包，确实有点大了。
至少韦局长在教育系统工作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给老师发这么大红包的。
负责担照宣传的老师也很振奋，很是给沈辉拍了几张特写。
这么有爱心的企业家要是不好好宣传一下，对不起这么大的红包啊！
毕竟人家没义务给自己发红包，从一定意义上来说，红包大的大小，代表的就是人家的心意，心意这么诚，老师们怎么能不感动，至于为了迎接沈老板一行付出的那点时间，和产生的那点怨忿，早就没了，毕竟这也不是人家的错！
发完红包，拍完照片，校长请沈辉讲几句。
沈辉从善如流，讲了几句：“我一直认为教育不分大小，知识固然可贵，但给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和正确的道德观则更加重要，我记得邓爷爷说过，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而我们的小学有六年的学时，在对一个人的教育过程中占据了最大的比重，比大学还要长，对学生的影响是最为深远的，如果不能在小学时就给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我们培养人才，学习再多的知识又有什么用，学成了全都跑去给老美卖力了……”
一阵轻笑。
老师们没忍住，还挺接地气。
领导们则正容严肃，可别出格啊！
好在沈老板还是有分数的，很快将话题拽回来：“我认为小学教师在学生的成长过程中付出的最多，承担的责任也是最大的，甚至比大学还大，可是，小学老师的工资收入却不是最高的，星海投资一直十分关注教育事业，我虽然想为大家做的更多一些，可是，红包再大也有个限度，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能让各位老师坚持自己的理想，为我们的下一代培养出更多的优秀人才。世上无难事，难的是坚持，可再难我们也要坚持，谢谢大家！”
啪啪啪……
掌声很热烈，老师们也被感动了。
多好的人啊，而且还这么年轻！
要是多再一些这种有责任、有担心的年轻企业家，中国才更有希望。
沈辉前脚走，后脚学校就炸开了锅。
好多老师没听过星海投资，虽然提前接到了星海投资要来学校慰问的通知，但也以为跟往常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没想到这次的慰问跟以往有点不同。
三万块的大红包。
这还真是提气啊！
老师们第一时间开始打听星海投资的情况，这么有情怀的企业怎么能不关注一下，不管什么事情最怕的就是认真，星海投资很快就被老师们扒了个底掉。
就连昨天沈老板在复旦的演讲视频也被扒了出来。
再一看，嚯嚯，还真不简单啊！
二十多岁的顶级富豪，难怪出手这么大方。
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难怪人家这么有理想和担当。
问题是，这个级别的顶级富豪，而且还不到三十岁，媒体竟然没有报道过，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不应该啊，那些媒体都干啥吃的，连这种牛人都被扒出来。
学校的老师们跟复旦的学生一样，都有同样的疑惑。
很快，给老师发红包和讲话的视频扩散开，沈老板和星海投资又赚了一波眼球，引发不少人讨论，而沈老板的讲话内容也引来了不少吐槽抨击。
你说小学老师最辛苦？
初中高中老师不服气：我们就不辛苦了？
大学老师则更不服气：我们还不如个小学老师重要？
不过，以沈老板现在的知名度，就算有老师看到了这条视频，但也是极少数，吐槽抨击的更是少数中的少数，并没有掀起多大浪花，很快就泯然于众了。
而刷到这条视频的小学老师们，则无一例外的纷纷把沈老板引为知己。
这才是有良心的企业家啊，没啥好说的，点赞。
回滨江花园正好路过财经学院，沈辉注去了趟财院。
折腾一上午时间全在路上，到财院时已经快下班了。
车停在教职工楼下打了个电话，等了好一会黄佩佩才过来。
“咋才来？”
沈辉等的有点久，等她上车就问了一句。
黄佩佩道：“给学生们处理助学金的事情呢，有个云贵农村那边的学生家庭条件不是一般的差，生活费都成问题，我帮着给申请了下助学金，折腾好几次。”
沈辉问道：“不好申请吗？”
黄佩佩点了点头：“申批手续有点多，各处要盖章，还有些部门不同意，沟通协调实在太费劲，我还是找了院长才批下来，为了这事还得罪了一个科长。”
沈辉毫不在意道：“得罪就得罪了吧，你一不图钱，二不图职称什么的，一小小的科长能让你少块肉？只要做的事情是对的就行了，那些小鬼完全没必要理会。”
“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黄佩佩就高兴，可随即又叹气：“才现在干啥都不容易，这个社会太复杂了，真想做点事都会有各种不顺，不过你说的对，我啥也不图，管他谁有意见。”
沈辉笑道：“这就对了，心底无私天地宽，想做事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只要做的事情是对的，那就不用在乎小鬼的那些蝇营狗苟，不然怎么做事。”
第380章 巨头初现
下午快下班时，沈辉接到电话，人到了。
聊了几句挂了电话，陈丽君又来了。
“演讲的人定下了，一共三个……”
陈丽君是来汇报论坛的准备情况的，因为规格太高，还有巴菲特这种享誉全球数十载的老牌资本家，好多事情陈丽君也不敢拿主意，只能事无俱细给沈老板汇报。
演讲的三位都是行业大佬，身份在那摆着呢！
沈辉有点不满意，听这些人念稿子简直就是折磨人，就算放头猪上去，念秘书写的稿子也没问题，这样的演讲有什么意思，可掺合了官方因素，只能这样荤不荤洋不洋了。
其实按他的意思，找几个私募的经理人上去讲一讲，还是会有点料的，老美也许会觉得不错，可让那些只会念稿子的东西上去，则只会让老美看轻。
“就这样了，抓紧安排吧！”
沈辉道：“人已经到了，跟那边沟通好行程安排。”
陈丽君应下，立刻下去打电话。
沈辉则提前下班，去市里吃饭开会。
涉外的接待从来不是小事，市里也在准备，准备了几个座谈和研讨交流的活动，流程基本定了，但有些细节还要完善，吃过晚饭后还要连夜再研究部署。
沈辉要全程参与，而且还有个发言，被叫去开会。
路上堵车耽误了半个小时，到了市里饭也没得吃，就直接进了会场。
市府大老板亲自主持会议，相关领导和部门负责人全都到了，还有工商界代表，满满当当近百号人，领导们轮流讲了讲这次访问的重要意义，提了点要求就结束了。
稿的沈辉搞懵逼，出门才明白过来。
真要是讨论事情，就不会叫他来了。
正准备走人，秘书匆匆赶过来，大老板有请。
无奈，只得去见大老板。
大老板儒雅随和，很有亲和力，不像个官员，到像个亲厚长者，而且说的话跟主题没半毛钱关系：“这些年民营经济快速发展，民营经济的发达与否，已经成了衡量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特别是那些头部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也给地方和所在的城市起到了较强的虹吸效应，对城市的品牌形象和综合竞争力有巨大的促进作用，沪市是经济之都，却一直被人诟病不如临安深城，甚至有一种说法，说沪市不具备诞生阿里华为腾讯那样的民营巨头企业的土壤，被诟病这么些年，本来我也觉得沪市可能真的诞生不了行业巨头，没想到星海投资却能在全球金融市场上逆势而上，成为全球金融投资市场的巨头，总算是打破了沪市诞生不了行业巨头的魔咒，沈总居功至伟啊！”
沈辉谦虚：“领导过奖了，我就是运气好点！”
大老板笑着说：“你也别太谦虚，运气好的人多了，可运气好成你这样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沈总在金融投资领域的成就有目共睹，星海投资在全球金融投资市场上的影响力更是毋庸置疑，今天沪市私募资本的变化我也看在眼里，这种变化是积极的正面的，星海的示范作用显而易见。沪市是金融之都，但近些年却老被人置疑金融之都是不是属实，星海投资在全球金融投资领域的巨大成就可以说是沪市金融之都最有力的证明。”
沈辉只能谦虚，心里猜测大老板的用意。
大老板话风一转问：“沈总觉得沪市的投资兴业环境还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沈辉受宠若惊，领导谦虚了啊，坦然道：“沪市的营商环境首屈一指，在国内应该算是最好的了，政府能高效运转，企业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负担，商业氛围很浓厚，特别适合金融类企业落户扎根，要说还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高房价带来的人力成本吧！”
大老板兴致勃勃道：“我听说星海的保洁员税后年薪都快五十万了，而且在星海干满五年就能在沪市买得起房，人力成本对星海的财务状况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沈辉笑道：“问题确实不算大，不过居安思危，总得考虑下行时要面临的问题，公司买了两栋楼给员工当宿舍，结果前阵子又招了五百多人，又不够用了，投入太大了。”
大老板也无奈：“这个我给你解决不了，有没有其他需要我帮你解决的问题。”
“有啊！”
沈辉也不客气，道：“员工的户口问题领导能给解决下不？”
大老板点头道：“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星海投资的员工都是行业精英，符合沪市的人才引进政策，回头我安排研究一下，应该问题不大，还有没其他要解决的？”
“暂时没了吧！”
沈辉摇了摇头，不能得寸进尺。
到大老板这个高度，能主动问企业有没有问题让他解决的，自然不会是客套，而是真想给企业解决些问题，但提的问题又不能让领导为难，比如高房价之类的，户口问题对别的领导来说是个大问题，但对大老板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老板答应了，再问就是客套，不能得寸进尺。
沈老板也不傻，不会不知好歹。
大老板笑着说：“星海投资是沪市金融之都硬实力的象征，将来必然会为沪市进一步提升金融领域的核心竞争力发挥重要作用，为企业排忧解难本就是我们政府的职责，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你解决，解决不了的需要我出面也没问题。”
沈辉笑道：“谢谢领导，有领导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怕庶出的孩子没人疼，星海发展到现在，跟那些长子们一样需要承担许多东西，我们不怕竞争，就怕不能公平公正的跟那些嫡出的长子们去竞争，好多方面确实需要市里的支持。”
大老板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能支持的我肯定支持，这个回头再细谈，这次巴菲特主动要求跟你会面，可能是华尔街对你的最后一次试探，在沪市进行的金融领域的谈判星海也身在其中，上面应该跟你沟通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吧？”
沈辉点头：“问题不大！”
大老板道：“那就好啊，星海应该有更好的舞台，更大的发展，你在华尔街那帮人眼里就是现实版的创富传奇，这次好好让老美见识一下我们中国金融企业家的风彩。”
好吧！
沈辉又骄傲了，从市里出来，还有些轻飘飘的。
回家的路上一琢磨，才想明白一些事情。
扯了半天看似没谈正事，其实正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谈完了，仔细回想一番，大老板的意思十分明确，说了那么多星海对沪市金融之都的重要性，就是告诉他，星海投资不能离开沪市另投他人怀抱，所以才会主动问他有没有问题和困难需要市里解决。
大老板谈话太有艺术性，不仔细琢磨还真领会不透彻。
再一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阿里华为腾讯这些巨头已经成为了标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个城市在产业培育上的成功典型，就像人们提到阿里，都会讨论一下阿里为什么把总部放到临安，而不是沪市或共他的城市，提到沪市，同样会讨论一下沪市有哪些行业巨头。
结果是一个都没有。
长子不算。
这让向来自认是经济金融之都的沪市怎么甘心，没有科技巨头也就罢了，毕竟沪市不是科技和互联网之都，可好不容易出了星海这个金融业巨头，正好跟沪市金融之都的名片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要是星海再投入他人怀抱，这让别人还怎么看沪市？
生不下金鸡就罢了。
好不容易拣到一只，结果还没留住给跑了？
真要发生这种事情，这让领导们情何以堪，脸往哪放？
所以得先打一打预防针，不能让金鸡有飞走另寻他窝的想法。
窝不行，咱可以搭好一点吧！
只要别飞走，别的都好商量。
这就是大老板今天将他留下的意义和目的。
沈辉从头到尾想明白了，觉得大老板想的有点多。
他还真没想过另寻他窝，京城压根不想去，深城虽好，但不熟悉，其他城市在金融方面就更没优势，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沪市都是星海投资最好的落脚之地。
完善的金融产业链，优势突出的融资渠道，各种政策支持等，沪市都是金融企业最好的首选地，既然深城京城正在奋起追赶，沪市依旧优势突出。
只要政策不变，星海投资就不会考虑搬家。
当然，该要的好处还是要争取的。
星海正在四面开花，以后还将会进入更多领域，承担许多民营企业本应该是那些长子们才应该承担的东西，没有政策支持怎么行，不论人才资源、还是政策渠道，能争取的就要尽力去争取，不然光靠星海投资的资本输入，沈辉也不敢保证他能坚持几年。
不过大老板的心意还是让沈辉有点飘飘然，咱也算是行业巨头了。
那种感觉不要太爽。
第381章 沈老板被喷了
沈辉忙着准备接待外宾，可有人却不想让他太舒服。
周五，教师节刚刚过去，一位银行界大佬在参加一档访谈节目时，主持人提起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一条短视频，某企业家说我们的金融机构只为房企服务，问大佬的看法。
大佬当场驳斥，并且指名道姓的批评：“年轻人浮躁，金融机构服务于国家战略，有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就不知天高地厚，国家金融战略也是他能随便置喙的？”
主持人觉得大拿这帽子戴的有点大了，人家只是说金融机构，你却上升到了国家的金融战略，明显在转移话题，不过这种节目不能较真，关键是还不能让这种大拿下不了台，又不想得罪那位年轻的星海投资老板，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节目播出之后，老百姓不关心这种大佬秀场。
可一部分业界人士看到之后，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李光明给沈老板打电话：“演讲就演讲，你说你嘴欠啥，非要说那些干嘛！”
沈辉问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李光明无语道：“跟你又没多大关系。”
沈辉笑道：“是跟我没关系，可我看某些金融机构做的事很不爽，让那些坐在那个位子上却不作为的某些人不爽，是我现最新的新追求，他能奈我何？”
李光明道：“人家是奈何不了你，可白白得罪人有必要吗？”
沈辉问道：“我想得罪他吗？自己做事不地道，还不让人说几句，看看其他几位，都不吭声，就他跳出来，觉得被碰到了逆鳞，这种人得罪就得罪了，我还真不信他能上去。”
李光明道：“万一人家真上去了呢？”
沈辉更不在意：“真上去了又能咋，星海也是他能拿捏的？莫非他还能再上？”
李光明道：“尽量低调点吧，能不得罪人就尽量别去招惹别人。”
“我招惹个屁！”
沈辉吐槽：“我就说了一个普遍现象，又没说他，也没指名没道姓，哪招惹他了？特么自己对号入座，还提我名，我看真是尸位其上久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六十岁的人了还特么没一点逼数，不作为也就罢了，还自以为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滚他娘蛋！”
李光明牙都有点疼，还想再劝，忽然反应过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自己这一劝却反倒在火上浇油，就有点无奈，道：“不跟你扯了，以后说话小心点，别犯错误。”
沈辉笑呵呵道：“这个不用你提醒，好歹我也是搞思想政治工作出身的，这点分数还是有的，大方向自然是光明的，可让那些尸位其上的人不爽我觉得也是件好事，马老板不也说过吗，只有让他们不爽才会改变，才能做的更好，不然怎么改变。”
李光明觉得这个打击范围有点大，连自己都要躺枪了。
心里也有点不爽了。
“尽特么扯蛋，爱咋折腾折腾去。”
李光明郁闷地挂了电话，本来一番好心，结果反到让自己不爽了。
另一头。
沈辉也很不爽，他确实对某些机构不爽，但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还真没想到有人会对号入座，觉得被碰到了逆鳞，公开在节目访谈中点他的名，话还特别难听。
不爽是肯定的。
找回场子是理所当然的，但得等个机会。
得罪人这种事，沈辉当然也不想。
同样的话，老马也说过，也没见有人跳出来。
有些人不作为谁都知道，平头百姓就算了，招惹不起，但遇到不怕你的，说几句实话也无伤大雅，只要不指名道姓，也没人会当回事，大家该咋过咋过，哪天开会见了面说不定还会热情的握个手，有机会的话甚至还可以合作一把。
可你一旦对号入座，并且跳出来乱说话那就不应该了。
这样的人也能上天？
沈辉压根不怕得罪，就算真的运气好上去了，顶多三会也到头了，拿捏不到星海，更别说几年后星海又会是怎样的规模，只要自己不犯大错，可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的。
财富到了一定量级，量变是会引起质变的。
只要他思想不跑偏，不捅天花板，做的事情有利国民，就没人能轻易拿捏他。
胡思乱想一阵，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
周一老美过来，小事不用他操心，但大事却还得劳心，京城那边事情还没完，一些最新进展也要及时通气，该怎么应对也要及时沟通，特费脑筋。
沈辉闲不下来，基本每天都要跑一趟市里。
周六跟黄佩佩吃饭，黄佩佩又提起他教师节去小学慰问的事。
“哎，你在学校学的那些话被人吐槽了知道不？”
沈辉愕然：“怎么了？”
黄佩佩道：“你说小学对学生的影响最为深远，那就是大学不如小学重要了，让那些教授们情何以堪，当然要被吐槽了！”
沈辉更是纳闷：“我只是说小学在对学生教育的过程中时间比重最大，最学生树立正确的三观影响很深远，我有说过大学不如小学重要吗？”
黄佩佩道：“可问题是有人觉得你就是这个意思。”
“这脑补的好啊！”
沈辉啧啧称奇：“这么敏感，那些跳出来的难道就这么不自信？特别的不琢磨怎么把学生教好，争名到是个个在行，人心不古，这年头还真是群魔乱舞。”
黄佩佩道：“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大作的作用是给学生们灌输知识技能，很少再对学生进行价值观、人格、思想、社会参与等意识方面的教育，而小学的教育对学生的性格塑造非常关键，不都说性格决定成败吗，确实应该好好重视一下小学教育。”
“难啊！”
沈辉喟叹：“大环境不改变，说什么都没用。”
黄佩佩问：“现在那些巨头公司都在成立自己的大学，星海要不要搞个星海大学？”
“哪有那么容易。”
沈辉摸了下她俏脸：“别被网上那些东西给忽悠了，建立一所大学，一次性的固定资产投入可能就需要几百上千亿，每年的经费也不是个小数目，你去看看那些高校每年的拨款有多少，最高的都上三百亿了，要是一次性投入也就罢了，这种持续性的巨额投入，可不是某一家企业能承担的起的，湖畔大学招的创业者，华为大学只招内部员工，算不上大学！”
黄佩佩不了解这些，惊讶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招大学生呢！”
沈辉摇头：“都不参与高考招生，算不上大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每年数百亿的科研经费，就算全拿去烧也能燃起不小的火头，如果都能用在科研上，别被拿去养小三买豪车豪宅之类的，总能出些成果的，不过西方的高校教育模式可以借鉴，美国最好的大学基本上全是私立的，有机会跟那几位商量下，看能不能集资搞个大学。”
黄佩佩好奇道：“星海投资每年赚那么多钱，还养不住个大学吗？”
沈辉笑道：“养是能养住，可这玩意跟研究汽车不一样，在汽车行业投入多少，只要技术实力赶上了，就可以分拆项目组建公司，源源不断地产出，咬牙撑个十年二十年，还能看到点希望，可教育不一样，就是用来培养人才的，那么大的投入，就算星海给支撑，又能支持多少年？甚至等我退休了，星海投资会不会倒闭我现在都不敢保证，更不要说支撑这么大的投入了，所以这种事情不能星海一家干，得多拉几个盟友才行。”
黄佩佩道：“不好搞吧，不然那些巨头公司还不早都联合起来搞了。”
“当然不好搞！”
沈辉道：“企业首先考虑的是自身的生存，只有解决了生存的问题，才能考虑承担社会责任和使命的问题，所以那几家才会成立内部大学培养人才，如果成立一家真正的大学就不单是解决企业生存问题了，而是要承担更深层次的东西，投入少了没什么用，投入太大就算几家联合起来也会很吃力，让阿里华为每年拿出上百亿去烧教育看他们能不能撑得住，就算能撑住，自身的发展也要受影响，毕竟他们跟星海的业务不同，自身发展也是要烧钱的。”
黄佩佩道：“这样的话那你得出大头啊？”
沈辉点头：“我要牵头搞肯定得出大头，不过能不能搞还不知道呢，也就你提起来了才有这么个想法，以后再说吧，这事可比研究汽车麻烦的多，还得上面支持才行，方方面面也要沟通，可不是想搞就能搞的，明年了找他们几位商量下再看。”
黄佩佩觉得光讨论这些话题没啥意思，就换了个话题：“哎，再给你说个事儿，黄波花了十万块钱把沈涛的那辆昂科威给买下了，听说还是你给沈涛买的，你知道不？”
沈辉有点意外：“自尊心这么强啊？”
黄佩佩点点头：“我听沈璐说，沈涛本来要送给他的，黄波不想白要，就存了十万块钱都给沈涛了，我到觉得自尊心强点是好事，喜欢占便宜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辉还能说啥，给就给了呗。
自尊自爱确实是好事，可问题是丢不起那人啊！
以后黄家的亲戚说起这事肯定不会有好话。
第382章 第一次会面
周日，沈辉接到了京城一位大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语重心长地跟他谈了谈企业家的格局和眼界，以及企业家的责任和使命，鼓励他再接再励，创造更大地辉煌。
周一，沈辉没去公司，直接去了市里。
一起去的还有魏宗如，这次老美的团队里也有他的熟人。
老美上午十点到，市里安排接机，把人接过来后直接安排酒店，然后吃饭，正式会面下午才开始，上午还要开几个小会，该交待的还要再交待一下。
这次是最大的老板亲自出席，提了几点要求。
沈辉也跟其他人一样，乖乖坐下面听。
好在会议的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然后分头开小会，市府大老板和高领导几位领着相关部门交待最新的部署，企业代表就沈辉一个，有些问题涉及到星海。
开了几个会，到了中午饭点。
沈辉没回去，在市里蹭了顿午饭，就在市里给安排的房间休息。
袁主任也过来了，趁着午休时间拜访了沈辉，当面传达了京城会谈时的一些具体内容和涉及到星海的一些关键内容，最后又讲了讲上面的具体思路和要求。
“星海投资是目内国内唯一一家具备全球影响力和竞争力的金融企业，全球化企业就应该具备全球化的视野和格局，振兴汽车工业，助力制造业发展固然能体现责任担当，但更应该放眼全球，合作与竞争才是生存与发展的主旋律，国家如此，全球化企业更如此。”
“入世二十年来，国内的头部企业都在积极参与到全球化的竞争中，只要各领域的头部企业都能积极参与到全球化的竞争中，才能更好的应对西方的封锁，发挥更大作用……”
袁主任转达了一些大领导的原话，期望甚高。
有些话没有明说，但沈辉能理解。
全球化的视野和格局，这个涉及到长远战略……
沈辉给星海提出了两条路，而星海的高层们无一例外都认为应该走第一条路，魏宗如甚至亲自操刀起草了一份战略规划书，其中就有全球化战略的具体内容。
可问题是，要想参与到全球化竞争中，就必须要有所取舍和牺牲。
有些东西很敏感，所以沈辉还在考虑，没想到大领导直接表态了。
袁主任离开后，沈辉依旧没能睡午觉，秘书来叫人，最大的老板有请。
沈辉无奈，只得去见大老板。
不是第一次见，各种会议上经常见到，单独召见还是第一次。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比另一位大老板直接多了，同样儒雅和随和，也很亲切，但谈话却很随便，笑着说道：“小沈的成长和星海投资的发展速度出乎好多人预料，本来去年就想见见你的，担心时间太短，就想再看看，现在放心了，怎么样，还能撑住吧？”
好久没听人叫自己小沈了，这个称呼还挺新鲜。
沈辉有点恍惚，思路却十分清晰，这位大老板轻易可见不到，单独召见自己代表了什么他心里明白，也知道大老板问的什么，不敢有丝毫大意，字斟句酌道：“还可以吧，在游戏规则内星海有信心和全球资本去竞争，就怕有些人掀桌子耍流氓。”
大老板笑着说：“你有这个信心就好，耍流氓不怕，只要我们自身够硬，就不怕一些歪门邪道。刘裕同志给你打过电话了吧，全球化的企业就应该有全球化的视野和格局，金融是经济的血脉，金融不强，又何谈强国，要先把主业做大做强，才能更进一步的参与到全球化竞争中，发挥更大作用，当然你的梦想也是好的嘛，毕竟工业也很重要！”
沈辉有点尴尬，越发觉得格局确实小了点。
两位大领导都跟他说过这话，都在提醒他，不要浪费了天赋。
好在大领导随即转变了话题，问：“有没有把星海投资搬到其他城市的打算？”
沈辉连忙表态：“没有，沪市是最适合星海投资立足发展的城市。”
“那就好！”
大老板满意地笑了起来，语气虽然很和蔼，却给人莫名压力。
跟这种大老板谈话，沈辉可没有那么随便，每一句话都要过一下脑子，确实没问题才敢说出来，聊了大约十五分钟，见大老板看时间，才识趣起身告辞。
回到房间，困意也没了，还在琢磨刚刚和大老板的谈话。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位置不同，说话比另一位大老板可就直接的多了，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委婉，而是**裸的告诉他，老老实实呆在沪市，不允许搬家。
沈辉琢磨着这次单独召见背后的意义，分析着星海的历次大动作产生的深远影响，再综合智囊团得出的一些结论，心里渐渐就有了数，知道该怎么做了。
下午，在市里举行第一轮会面。
沈辉没有参加，这是官方会面，没他什么事情。
近一个小时后，工商界见面会，沈辉在会议中心见到了老美的代表团，十来个人，官方的人没来，在另一边会谈，基本全是商界大佬，为首的正是已经九十岁高龄的巴菲特；己方规模挺大，官方主导，商界则是保险、银行、证券、投资界的大佬。
头发都全白了，看着却挺精神。
活到这把岁数，还能坐着飞机乱跑，也真是没谁了。
沈辉早就过世多年的爷爷，也没有老头岁数大。
挨个握手，排队招呼。
“沈先生，见到你很高兴！”
终于轮到沈辉，老头握着沈握的手笑容都灿烂起来。
“见到您我也很高兴！”
沈辉握着老头的手，礼貌周到，毕竟人家岁数比自己早就过世的爷爷还大，公众场合不能缺了礼数，笑着说道：“曾经您是我的偶像，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我很荣幸。”
老头笑着说道：“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偶像，也是千千万万有梦想的美国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我很期待沈先生访美，时代周刊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封面。”
“很荣幸！”
沈辉谦虚而不失礼，本想跟老头多聊聊，可不是时候。
老头也不多说，又握了下他的手，才往前走。
拍照的记者们却兴奋了，大新闻来了啊，这老头岁数太大，资历太老，跟其他人握手虽然也很谦虚和客气，但最多就一句礼貌性的问候，对沈老板明显不同。
都说星海投资老板牛b，可一直没能挖到确切的一手资料。
如今可算挖到了大新闻，听听老头怎么说的，老头现在的偶像啊，虽然是客气话，那也足够劲爆了，算得上大新闻，还期待沈老板访美等等，还能来点更劲爆的吗？
一位女记者瞬间就想好了标题：揭密巴菲特的偶像人选。
可是……
看瞅瞅姓沈的那张嫩的不像话的脸，记者心里也有点酸。
这个岁数就混到了巅峰，再看看自己还在……
没法说啊！
想多了都是心酸泪。
关键也没时间多想，心里酸了一下，就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捕捉镜头，期望能再发现点什么劲爆的大消息，结果很失望，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所有人入席后，开始过流程。
高领导先发言，讲了讲开放原则，投资环境。
接着美方代表发言，提了提希望，特官方特正式。
沈辉被排在第三位，发言的稿子是大老板的秘书给的，绝对方向正确。
老实说念稿子这种事情他挺烦感，可这种场合不能任性胡来，只能老实念稿子，他念的乏味，可下面的老外却听的很有耐心，个个都是百炼真金。
稿子挺长，洋洋洒洒念了有半个小时。
下面掌声响起，沈辉下台，美方代表上台。
都很官方，但该表达的东西都表达出来了，所以听的很认真，没有人打盹。
沈辉也在竖着耳朵听，努力捕捉并理解对方真实意图。
交流结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移驾餐厅，座位同样是提前排好的，沈辉和老头一桌。
座位正好相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
不过显然正好。
老头笑着问道：“沈先生平时很少用英语跟人交流？”
沈辉点头，他已经很努力了，奈何基础差，平时用的又少，能磕磕吧吧跟人交流已经不错了，不能太苛求，道：“确实用的很少，您能用汉语交流吗？”
老头笑容不变：“十分遗憾，我不懂汉语，我曾经也研究过汉语，汉语太复杂了，学习起来实在很有难度，所以我放弃了，现在我有点后悔当初没坚持下去。”
沈辉笑道：“您只要在中国居住一年，就可以学会汉语的。”
老头摇着头道：“我已经九十岁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呆了太久了，我怕我的身体会不答应，而沈先生还不到三十，如果能在美国生活几年，英语一定会说的更好。”
沈辉笑着点头：“我也相信如果在美国住上一段时间，一定能把英语练好，不过今年的新冠疫情美国控制的并不好，让我没有多少安全感。”
第383章 别再捏我脸
老头笑道：“疫情和病毒不会影响到富豪的安全。”
沈辉点头，又说：“那孟女士呢？”
老头活了九十岁，功夫早就练到炉火纯青，被问到这个不能言的问题，脸上却丝毫异样都没有，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看待慈善？”
沈辉笑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至理名言其实就是慈善事业的指导思想，星海投资正在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不管是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还是帮助生活困难的穷人，我觉得都应该是慈善的一部分。”
老头又问：“美国提倡奉献，有许多富豪都愿意把一半的财富捐给慈善，我准备在退休后把毕竟的财富都捐出去，沈先生会不会捐呢？”
沈辉笑容不变：“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把财富捐出去也救不了几个穷人，用来发展商业，给社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比捐出去更有意义，而且我才二十多岁，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还比较遥远，等我到了九十岁再考虑也不晚。”
老头微笑不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两人交谈时，其他人则主动压低了声音，看似小声交流，实则全竖着耳朵。
晚饭后，老美上楼休息。
沈辉又去开会，通报一些情况，调整一下思路，继续统一思想。
与此同时，一条新闻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热搜。
标题特别亮眼：揭秘巴菲特偶像，中国九零后金融大鳄。
点开网页，先是一张沈老板和巴菲特握手的侧面照，虽是侧脸，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正主的，下面是文字，用煽情的手法描述了中美金融界代表会面时的经过，重点讲述了老头跟沈老板握手时的详细经过，并引用了老头原话：“现在你是我的偶像。”
报道中，星海投资过往被报道过的一些大事件又被扒了一遍，显然记者下了功夫，最后还称，沈老板领导的星海投资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具有全球竞争力的金融企业，沈老板是国内不为人知的全球金融大鳄，而巴菲特说的话就是最好的明证。
给沈辉戴上金融大鳄的帽子，这绝对是头一次。
看来记者为了流量也是拼了，不但把星海挖了一遍，而且还大胆的定论，果真吸引到了一大批眼球，而类似的报道还有不少，都是拿星海和沈老板作文章的。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持怀疑的态度，认为媒体在胡说八道。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媒体越发没有下限，为了搏眼球赚流量啥都敢说，人们早就被各种似真似假的新闻轰炸的没了信任感，对类似的新闻，第一反应就是媒体又在瞎bb。
全球金融大鳄？
搞笑呢吗，国内有这样的土壤吗？
要有的话早就有了，还用等到现在？
当然，认真的也有，但绝大部分都是知情人。
比如沈涛，在电脑上看到这条新闻，第一反应就是老大越发牛b了，再这么牛b下去就要飞出太阳系了，哎，咱也得努力了，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沈辉是我亲哥了。
随后转发，把这条新闻转到了家里的大群里。
亲戚们看了后，心思各异。
沈立国和张金花与有荣焉，儿子越来越厉害，不正说明咱做父母的教育得法，张金花随即就在群里分享了几点教育子女的心得，引来一片点赞，甚至还有人请教。
沈立国则觉得牙疼，烧包了啊！
老家的父母官们看到之后，又有了别的想法。
知道很牛b。
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牛b。
牛b了好啊！
回头还能多拉点投资。
沈辉的同学们看到后，心情最复杂。
曾经有一根超粗的大腿就摆在面前，居然没有抱住。
巴菲特的偶像啊，虽然绝大可能是客套话，但那也足以证明沈老板很牛b了，可以说是非常牛b，国内那么多的牛人，怎么没有第二个让老家伙亲口说是偶像。
所以不管怎么说，沈老板都牛b大发了。
晚上，回到滨江花园时已经过了九点，黄佩佩早都回来了。
“见到巴菲特了？”
黄佩佩挺好奇，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见到了。”
沈辉换好鞋子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黄佩佩问：“是不是特么老？”
“那当然！”
沈辉点头：“九十岁的人了，怎么能不老，我爷爷不死也没九十岁呢，不过九十岁的老家伙了，还能坐着飞机飞渡重洋，都快赶上乌龟了，有机会到要跟他请教下养生之道。”
黄佩佩兴致勃勃道：“刚看到新闻了，巴菲特说你是他偶像，你厉害了呀，好多人在评论你呢，问你爷爷是谁，爹是什么级别，哈哈，笑死我了。”
沈辉惊讶：“这么快就出来了？我看看。”
黄佩佩就点开手机，拿给他看。
沈辉瞅了几眼，就点点头，照片拍的还不错，不算多帅，但至少挺阳刚，自认为比那些靠脸的小鲜肉之类的有男人味多了，再看看内容，就不得不佩服这帮记者们还真能想。
全球金融大鳄……
虽然是瞎猜的，但好歹猜中了。
可回头再想想，人家也未必是瞎猜，星海的几次大动作，媒体都有报道，虽然不像老马那样全民皆知，但关注金融的业内人士和记者肯定有过研究。
推断一下星海的实力，给自己戴个金融大鳄的帽子也不奇怪。
可再看看评论，就不是那么好了。
说什么的都有。
扒他爷爷扒他爹也就算了，竟然有傻缺预言他迟早移民。
沈辉涵养再好，也被这些喷子给气乐了。
黄佩佩问：“都说人老成精，跟这种老家伙打交道不轻松吧？”
沈辉往后一靠：“确实不太轻松，这种老狐狸说的每一名话都有深意，不小心应付的话容易掉到坑里，不过这次谈完等上一阵，应该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假的？”
黄佩佩半信半疑道：“老美这么好说话？”
“不是好说话。”
沈辉道：“资本世界的所有恩怨，都是利益在驱动，星海以后会跟华尔街合作，不会再是老美的眼中钉，等谈判的差不多了，有了共同的利益那什么都好说。”
黄佩佩不解道：“跟老美合作了你还割谁的韭菜啊？”
沈辉捏了下她脸蛋，笑道：“合作不代表没有竞争，世界这么大，韭菜这么多，哪里割不到，以前好多地方星海都去不了，跟华尔街合作能去的地方就多了。”
黄佩佩不太懂这些，听的稀里糊涂，干脆不问了，摸着被捏过的脸蛋不满道：“你以后别再捏我脸，搞的我跟小孩子一样，被人看到了不得笑话死我。”
“这叫感情深好不好。”
沈辉却有不同意见：“就算别人看到了，也会羡慕，谁会笑话你。”
“歪理！”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给他怀子里加水。
聊了半个小时，洗澡睡觉。
隔天，上午继续交流。
沈辉见到了几个华尔街的巨头，以及哈佛大学的一位副校长。
这位副校长是个华裔，对沈老板很热情，在跟沈老板单独交流时，热情相邀：“沈先生是美国年轻一代的传奇和偶像，哈佛的学子们很希望沈先生能去哈佛演讲，分享您的理念和梦想，我受德鲁女士委托，真诚邀请沈先生到哈佛参观。”
沈辉就呵呵了：“有机会一定去，郭校长在美国生活了很多年？”
郭校长点点头：“从我爷爷那一辈就在美国了，沈先生有没有迁居美国的打算？”
沈辉不答反问：“郭校长有没有回归祖国的打算，星海投资准备联合几家巨头公司创办一所大学，郭校长如果有意回归祖国，我请您担任第一任校长如何？”
郭校长微笑道：“谢谢，我会认真考虑。”
“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沈辉笑容不减，心里却觉的腻味。
跟这些老狐狸虚与伪蛇，对他这个岁数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或许十几二十年后，他也会习惯这些，可现在却着实觉的腻味。
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吗？
跟几个华尔街的巨头们交流就比较有意思了，人家直接表达了合作的意愿，沈辉也痛快的答应了，至于怎么合作是以后的事，谈判桌上辱枪舌剑就是了。
周三，郭校长和几位教育界大拿去高校交流。
哈佛的校长去演讲，引起了轰动可比沈老板要大多了。
虽然是副的，但也是校长，光是这个名头就足够吸晴，可比沈辉这种声名尚不显赫的土豪要更容易引起社会的关注和学生们的期待，毕竟人家代表的哈佛。
晚上，各种小视频就开始在网络上流传，吸引点赞无数。
周三，国会中心，由星海投资主办的金融界论坛也正式进行。
没有其他行业大佬，全是金融界的大牛，银行、投资、保险、证券等领域的大牛来了数十位，魏宗如主持会议，中方和美方各三位大牛上台发言。
这种纯商业的论坛，可比官方会谈要言之有物的多了。
每个人的发言，都很有针对性，能够折射出个人或者所代表的团体的主要思想，甚至还会表达出某种诉求，所以都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上几笔。
巴菲特没上台，老头毕竟岁数大了。
每人二十分钟，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沈辉最后上台，做压轴发言。
第384章 精神强迫也算强迫
“全球一体化的时代，没有谁能独善其身，全球的供应链摆在这里，只要是这条线上的蚂蚱，就没有谁能摆得脱。金融行业同样如此，合作，竞争，共赢是金融企业未来生存和发展的主旋律，星海投资愿与合作伙伴开展多领域、深层次的合作，在推动科技创新、市场开发、资源化优配置等方面实现共赢……”
沈辉没念稿子，全程脱稿。
稿子念多了就会反感，一直认为发言时念稿是一件非常没水平的事，除了必须要念稿子的场合，否则从来不拿稿子念，即使再重要的发言，最多就在心里打个提纲。
讲了二十分钟，不短也不算长。
共有三层意思。
一是对环境的批判。
二是对合作的展望。
三是对一些具体合作领域的建议和要求。
都听的很认真，老外们甚至拿着笔在写写划划。
下午继续交流，沈辉和几家巨头接触的更深入，谈的内容也更具体，已经涉及到了具体的合作项目，魏宗如带了一个团队全程参与，义下唇枪舌剑。
消息反馈上去，再跟有关部门沟通。
市里同样参与进来，开放与合作现在是主旋律，这些年一直在尝试，但各种系统性的风险太大，借着这次机会再进一步，星海被寄予厚望，拿到了面包，但也要承担责任。
掰扯几天，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几家巨头代表愿意在北美的金融各领域业务与星海投资合作，同样的，也要与几家巨头在国内合作，涉及到银行、证券、保险等多个领域，算是双赢的局面。
具体的合作细节，不谈上好几轮是没法定下的。
毕竟不只是商业上的合作，还有其他不能言的问题要考量。
周五，老美返航。
沈辉总算松口气，这一个星期殚精竭虑，浪费大量脑细胞跟老美斗智斗勇，感觉比做空原油时指挥那种超级金融大战还要累，毕竟关系到星海以后的全球化运作。
稍一不留神，结果就可能有偏差。
怎能不用心。
好在结果还不错，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下午，沈辉接见了一位有丰富的制造企业管理经验的职业经理人，清华工学博士，叫宋有为，个性不算鲜明，第一眼就不喜，但聊了几句就改变了看法。
他用人的标准很简单，能力水平不是第一位的。
排在第一位的是得有激情和梦想。
星海投资实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多少利润，而是要在基础技术上不断的积累，不断的创新和突破，没有梦想的人担不了这个，只有那些有梦想的人才能坚持下去。
有没有梦想，沈老板自然是法眼如炬。
心口不一的人在他这里过不了关，想糊弄他那是扯蛋。
大多数有梦想的人，个性都比较鲜明。
宋有为特征算不上鲜明，甚至第一印象会给人一种圆滑的感觉，可聊过之后，沈辉才发现这家伙不是没有梦想，而是固执想藏了起来，不免让他刮目相看。
人人都有梦想，可是被现实摔打过后，好多人放弃了梦想，为了一日三餐而奋斗，能坚持梦想的，大多数都会有比较鲜明的特征，深入接触一下就能看出几分。
像宋有为这种隐藏的很好的，则十分少见。
如果沈辉不是有直接能判断他是不是心口不一，还真看不出来。
周六，沈辉去了趟姑苏，带着宋有为去的。
开了个座谈会，明确提出了组织姑苏星海制造的意愿，把宋有为介绍给姑苏领导，与会的相关企业代表也提了些诉求和期望，随行人员一一做了记录。
涉及到了厂子不少，背后还要爸爸和妈妈，不是说定就能定的。
即使星海有了意愿，最终能否成行也难说。
毕竟要理顺的东西太多，尤其是跟日方的沟通似乎也陷入了僵局。
本来之前还谈的好好的，可随着老美访华，三菱的态度又变的暖昧起来，对姑苏制造集团的一些想法也受到了影响，沈辉也更加深刻的理解了落后就要挨打这句至理名言。
晚上出去转了一圈，半路上收到一条微信。
王佳凝发来的：“我看到你了。”
沈辉问：“回姑苏了？”
王佳凝：“对呀，趁休假回来看看老同事。”
沈辉回：“晚上到酒店来。”
“不去。”
“真不来？”
“姑苏好多人认识我。”
“说地方，我让车过去接。”
王佳凝很纠结，可还是答应了。
晚上十点。
沈辉洗完澡都等的瞌睡了，门铃才被按响。
很快，门从外面打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王佳凝进来了。
“咋这副打扮？”
沈辉嘴角抽搐，连戴口罩眼镜就罢了，大热天的连围巾都用上了，不怕热啊！
王佳凝一边飞快地解除武装，一边吐着槽：“你以为第三者有多光彩啊，姑苏认识我的人那么多，我还得要点脸呢，要不是被你强迫，打死我也不来。”
沈辉当然不认：“尽扯蛋，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王佳凝吐槽道：“你是没强来，可精神强迫也算强迫。”
沈辉无语，这个还真没法否认。
“热死我了。”
王佳凝三两下解除武装，行头往沙发上一扔，鞋子也踢掉，拆了双拖鞋一边往脚上套一边说：“先说好了啊，别想霸占我一辈子，哪天我要谈恋爱不准干涉，房子还你。”
沈辉皱眉：“说这个干嘛，也不嫌煞风景。”
王佳凝振振有辞道：“咱得约法三章，你又不娶我，我也不想一辈子做小三，女人的青春也就这几年，耽误上几年，我就找不到好人家了。”
沈辉捏着茶杯不语，心里有点不大痛快。
王佳凝等了会，凑过来眨眨眼：“喂，生气了？”
沈辉点头，毫不掩饰情绪。
王佳凝特无语，都是毛病，但又好奇：“我看了你在复旦演讲的视频，又专门上百度查了查星海投资，原来你真不是什么二代呀！”
沈辉问道：“怎么现在的人这么大怀疑精神，年轻有钱就一定得是二代啊？”
王佳凝点着头：“那当然啊，现在创业哪有那么容易，白手起家的富豪不是没有，但三十岁之前哪有你这么厉害的，就算二代也不行啊！”
这话听的舒坦。
沈辉心情就好多了：“还算有点见识。”
王佳凝又无语，可还是好奇：“我看网上报道说星海投资今年两次做空国际原油，一次做空美股，引发了美股熔断，让华尔街损失惨重，是不是真的？”
沈辉点了根烟，点头道：“真的。”
“厉害了。”
王佳凝知识面挺广，对金融也有过研究，虽然没入门，但多少懂一些，知道其中的难度有多大，更好奇了：“你怎么做到的，怪不得巴菲特都说你是他偶像呢！”
沈辉吐个烟圈：“网上不是有人说吗，我是金融天才。”
王佳凝下意识就想翻白眼，忍了又忍才忍住，继续好奇问：“我看网上说你的财富已经超过了马云，甚至有可能超过了比尔盖茨，是不是真的？”
沈辉点头：“是不是要崇拜我了？”
王佳凝难得地点头：“虽然内心不想崇拜你，可还会是不由自主觉得你很厉害，你比小说里的主角还要传奇啊，不到三十就这么成功了，还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啧啧！”
沈辉掐灭烟头：“那还不赶紧去洗干净了？”
王佳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起身去了浴室。
半个多小时后。
沈辉吐着烟圈，听王佳凝吐槽单位上的事，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一会想着事业。
一会想着家庭。
一会又想到了前尘往事。
胡思乱想一阵，又想到了十一订婚的事。
传统这种有西有时候让人很烦，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还要订一次婚，而且还是在青河，怎么都感觉别扭，可这事老爹老妈咬的很死，主要考虑黄家的感受，沈辉只能认了，老老实实听安排。
乱七八糟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又折腾一次。
早上被惊醒时，王佳凝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跑路。
“上哪去？”
沈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个哈欠问道。
“回京城。”
王佳凝应了一句就直接开门跑了，不给他练早操的机会。
对面，吴杰开门出来瞅了眼，又进屋把门关上。
七点，沈辉下楼吃早饭。
八点，到市里汇合领导，去一家厂子开会。
一上午就跑了一家厂子，跟市里领导一起倾听厂子诉求，越发觉得整合难度不小，如果只是价格问题或者保障员工利益，那些都好说，关键是丈母娘很难缠。
就跟有些嫁女儿的一样，各种不合理要求。
星海投资越发庞大，大事都顾不过来，这种唇枪舌剑的事情沈辉懒得操心，走了一家厂子就不想去了，中午就回了沪市，留下宋有为和林祥去接触。
回到滨江花园，才发现陈娇娇过来了。
陈娇娇七个多月了，三个月时没反应，最近却有点害喜，见不得油烟，已经不去餐馆帮衬了，最近一直在家里养胎，听说雇了个打杂的……
第385章 别太狠
陈娇娇肚子已经很大了，腰跟水桶一样，看着都特费劲。
“啥时候生呢？”
沈辉有种人事几番新的感觉，才一年多时间，好多事情变化太快了。
去年刚到沪市时，陈娇娇还跟黄佩佩整天宅在出租屋里码字，拉着他拍抖音，现在已经嫁作人妇，快要当妈妈了，变化快的让人有些来不及适应。
“十一月份了。”
陈娇娇吃着葡萄，愁容满面：“哎，还得坐月子，真是愁死个人，他妈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非得让我回老家生，可在老家生就得在老家呆好久，我可不想一个人回去。”
黄佩佩问：“你打算生下来自己带还是给婆婆带？”
陈娇娇挺纠结的：“我也在考虑呢，自己带的话肯定没时间出去，只能全职保姆，给婆婆带的话挺舍不得的，纠结啊，要是他妈能来沪市就好了。”
沈辉帮着出主意：“那就让你公公婆婆过来呗！”
“不来啊！”
陈娇娇挺气愤的：“嫌咱房子太小，来住不开，还说我们那小餐馆挣不到钱，过来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的开销太大，非要出去打工挣钱。”
“你咋过来的，挺着个大肚子坐车可不方便。”
沈辉也没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只好换个话题。
黄佩佩回答：“我去看她，一块过来的。”
吃过晚饭后，沈辉和黄佩佩都劝陈娇娇住下，陈娇娇死活不住，今时不同往日，都是有家的人了，还挺着大肚子，白天黄佩佩也要上班，让她一个人呆着被林月婷伺候怎么都不是那么回事，除非黄佩佩也在家里呆着，不然打死也不留宿。
把人送走后，沈辉身沙发上和黄佩佩聊着天。
“哪天回青河呢？”
黄佩佩抱着他脑袋一边掏耳屎，一边问。
“下周末吧！”
沈辉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提前四五天回去。”
黄佩佩说：“那我得早点请假。”
沈辉问道：“当老师咋样，烦了没？”
“我觉得挺好的，怎么会烦！”
黄佩佩兴致勃勃：“之前开学的时候不是有个新生家长找我吗，说她家孩子不喜欢跟人交流，我还找她谈过几次，开学不到一周，这个新生给我说，觉得大学离家很远，自己非常想家，很难适应大学生活，我又和她深谈了几次，发现这个学生其实还是性格太内向，加上第一次离开家乡，不知怎样和同学、老师进行交流，因而感到孤单无助，哎，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就抽时间叫上她和几个学生一起出去逛街，平时多关心，现在好多了。”
沈辉问道：“不容易吧？”
“是不太容易。”
黄佩佩点着头：“不过我觉得挺有意思，辅导员虽然不带课业，但却是所有老师中跟学生接触最多的，承担的责任也很重，做好的话很有成就感。”
“觉得有意思就坚持下去。”
沈辉本来无所谓的，可转念一想这样不行，每一个职业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不能因为自己觉得没意思，就觉得无所谓，更不能把这种情绪传递给黄佩佩，就鼓励几句：“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实现自我价值，为人师表也挺好的，好好努力。”
黄佩佩挺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境界了？”
沈辉又被气到：“我一直很有境界。”
“嗯嗯嗯，你一直很有境界。”
黄佩佩点着头，憋笑憋的特辛苦。
周一上班，高管们排队进来汇报工作。
演讲了迎接老美耽误了不少时间，知道老板忙，前阵子高管们也不好打扰，总算告一段落后，几件大事该汇报的还是要及时汇报，免得被沈老板主动问。
第一个来的是曹廷华，汇报了跟蚂蚁谈的结果。
谈了好久，终于定下，星海出五百亿。
相当大一块肉，因为都看好。
第二个进来的是张悦，汇报了下跟银通证券那边的接触结果：“基本上谈妥了，星海收购70%的股权控股，剩下30%由原来几个最大的股东保留，经营权归星海。”
沈辉却高兴不起来：“人才的问题呢，你考虑过没有？”
张悦慢条斯理：“这是你考虑的问题，不是我考虑的。”
沈辉无语，星海扩张太快，巨量资本一但四面开花膨胀速度实在太过惊人，同样也暴露了星海人力储备不足这个最大的短板，最让他伤脑筋的也是这个。
尽管星海最近一直在招人，而且还招了不少，但毕竟时间还太短，新招的那些人是骡子是马暂时看不出来，可以说人力问题，严重拖了星海扩张的后腿。
琢磨了下，沈辉问道：“你们那个圈子里有没有合适的，暂时没什么好去处的不妨介绍过来，星海的盘子以后只会越来越大，也不会辱没了他们。”
张悦撩撩长发：“回头给你问问，不过你也别报太大的希望，我们那个圈子，绝大多数都是身上带资源的，专业领域在行的也不多，未必就合适。”
沈辉点头：“你先问问，对了，晚上李光明他们几个要过来，一块吃饭。”
张悦说好，又汇报了下打官司的事：“涉及到几家来头大的，欺负一下小散可以，想欺负星海还差点，你现在头顶天花板，咱不违规，但也不能让人觉得好欺负不是，周四开庭我过去，看看谁胆子长毛了，敢徇私舞弊，只要按条文来判星海就不会输。”
沈辉点头：“拿回星海该有的权益就行了，也别太狠，得罪人多了对你也不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悦露出个愉悦的笑容，显然心情不错。
第三个进来的是陈丽君，汇报了下人事情况，重点是人力储备情况：“目前已经招聘了两百三十二人，主要是星海投资的人力缺口，下一步我觉得应该扩大招聘范围，公司的扩张规模越来越快，应该提前给进入其他行业准备足够的人力，这些人员招聘过来后可以放在沪星机床、南安那边熟悉环境，姑苏制造集团组建后也可以作为人才培养基地。”
沈辉欣然同意：“就按照你说的办。”
第四个进来的是周佳慧，汇报了下资金归集情况和牌照办理情况。
星海投资的资金流量越来越大，财务的业务也越来越大，系统风险也越来越大。
周佳慧建议：“控股的子公司越多，财务的风险就越大，我认为公司应该成立一个资金调度中心，建立一套完善的资金划拨支付系统，将控股子公司的资金管理权收上来，由调度中心负责统一审批划拨资金，这样可以有效的降低资金风险。”
沈辉敲着桌子琢磨，这东西他不陌生，好多大集团都在这样搞，几百家子公司，资金全部归集到集团统一管控，下面子公司直接走流程将资金支付到目标账户，确实能够降低资金风险，但问题也有不少，就问：“效率呢，怎么保证？”
周佳慧显然早有复稿，道：“这个也简单，月末各个控股子公司上报资金计划，由您签字后生效，流程走完后财务直接划拨，财务这边再明确下审批流程，不会超过一天，各子公司再预留一部分备用金，作应急之用，对效率影响不大。”
沈辉认真考虑了下，才做出决断：“先拿个方案出来，我看看再说。”
这对财务系统来说是大变革，不但影响到星海投资，也会影响到控股公司，等于将各控股公司的财务权全部收回来，最终实现财务的高度集权，对他来说算是很有利，毕竟降低了财务风险，但对各控股公司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有意见的肯定的。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能莽撞。
周佳慧应了声，又汇报了下牌照办理的情况。
星海要拓宽融资渠道，跟蚂蚁合作，那边的渠道已经给搭建起来了，星海也一直在抓紧办理相关照牌，可不能非法集资，花了几个月终于办下来了。
星海的股东们给出了不少力，这个沈辉心里有数。
“抓紧跟那边对接好，争取尽快上线。”
沈辉没啥说的，外海的资金轻易不会调进来，还有大用，星海花钱的地方不少，他又不想用银行的钱，直接从民间融资是个不错的选择，给投资者分点利润他心里也舒服。
一上午就听汇报了，啥事也没干。
中午下班回到滨江花园，刚下车霍东洋就过来了。
这是有事。
沈辉等了一下。
“沈总，人已工控制住了。”
霍东洋言简意赅道：“艾伦威尔在拉斯维加斯赌博输了三千万美元，已经把人转移到了附近一个小镇，奥里克那边也通知了，正在谈判。”
沈辉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霍东洋就把情况讲了讲，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沈辉听完，琢磨一阵问：“你觉得奥里克会就犯？”
霍东洋道：“应该差不多，对于那些固执的贵族来说，家族的荣耀比什么都重要，一旦艾伦威尔签下的协议被曝光，奥里克家族将会成为皇室的笑柄。”
沈辉点头：“那这事你负责处理好，不用给我汇报了。”
“好的！”
霍东洋应了声，依旧很平静。
第386章 查还是不查？
南安。
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紧邻南王家湾村，本来这里没什么人气，要自从星海汽车研究中心动工后，随着施工队伍陆续进厂施工，朱家湾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好多工人下班后，都会三三两两的去喝两杯。
街上的饭馆生意越来越好，可把老板乐坏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席晓明和两个监察员吃过饭后没事可干，就要了台车先到工地上转了一圈，然后过来转转，该干的事干完了，明天就要回沪市了，一直没来过这里，临走前总得过来看看，免得回去沈老板问起一些工地上的细节，答不上来不太好。
随便找了个餐馆，要了几个凉菜喝啤酒。
司机没进来，在外面车上等。
沈老板的雷霆震怒传到下面，半路司机被第一时间开除，席晓明过来后一番狠查，又查出不少虚假报账问题，不但有司机的，还有项目部其他人的。
报给沈辉后，沈老板什么都没说。
席晓明就知道怎么做了，准备明天就走。
小餐馆环境不算好，但啤酒夹凉菜别有一番滋味。
三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就着凉菜，听着三三两两的建筑工人喝酒吹牛b，既有强烈的不适应，又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比较真实，这些工人虽然辛苦，但一样活的有滋有味。
南安消费不高，即使四五个人喝几个菜喝个小酒，也才百来块钱。
跟沪市那种地方比起来，西北小镇并不发达，但也照样活的幸福。
坐了一会，正准备离开，忽然几个工人吹牛b的内容引起了席晓明的注意。
“哎，我小舅子接了点活你知道送了多少不？”
“多少？”
“这个数！”
一个工头模样的人伸了五个指头。
“草，真特么黑啊！”
“别惊讶，世道就这样，不送哪来的活干。”
“接了多少活？”
“一百多万不到两百万，听说甲方的更黑，上面的送的更多。”
“啧啧啧，赶明儿我也去送点！”
“想屁呢，人家门朝哪开你知道不？”
……
一群工人打屁吹聊，压根不知道隔墙有耳，这样的牛b每天都在吹，工人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隔墙有耳这个词，什么都敢拿来吹，压根就不担心被人听到。
席晓明和两个监察员不动声色，眼神却在不停的交流。
听了一阵出来，一个监察员才忍不住问道：“席总，怎么办？”
“摸一下！”
“可是，万一牵扯的太大怎么办？”
监察员有点担心，怕查出大案窝案不好收场。
席晓明冷着脸道：“给你们说多少遍了，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不是官方的监察机构，只需要对老板负责就行，其他的不是我们考虑的。没发现问题也就罢了，如果发现了问题装不知道，我相信我们在星海干不了多久，你们自己考虑。”
压根不用考虑。
两个监察员也不傻，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咬着牙道：“那就查。”
席晓明道：“我们在明处别动，该干什么该什么，找线索的任务交给王明他们，让他们分头去找线索，先不要打草惊蛇，把线索收集齐了再一一求证。”
两个监察员应了声，立刻分头去打电话。
席晓明顺着绿化带往前走，心里也在权衡着利弊。
这份工作不好干，贪腐这种问题放在任何民营企业都会被老板深恶痛绝，如果是一般的小案子就罢了，可星海汽车研究中心这块肥肉太大了，一旦查出大案，还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要是牵扯太大，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得罪人不算什么，早在入职星海时，席晓明就有这个觉悟。
席晓明担心的是安全问题，毕竟查案人员被害的例子不少。
想到这里，就觉得应该提前给沈老板汇报一下。
手机都拿出来了，又觉得不太好。
现在只是一个线索，具体会牵扯到谁都不确定，不确定的事情怎么给老板汇报？还是先收集线索吧，看看会牵扯到哪一层，再决定要不要给老板汇报。
沪市。
下班下班后，沈辉叫上张悦一起下楼，驱车去了一家会所。
京城来了一帮人，今晚要好好聚一下。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星海投资是营盘，这些二代们就是那流水的兵，居无定所的四处飘，今年在沪市，明年又要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因为家里有长辈要过来，赶紧挪。
李自光明回京后，何坤是第二个远走他乡的。
除了给何坤送行，还有两个从别的地方来沪市落脚的，今晚给接风。
沈辉到了后，被李光明和胡国平拉过去按在主位。
“我坐这不太合适吧？”
沈辉浑身不得劲，好歹玩了一年多，大家平时都比较克制，关系维护的也不错，多少有了几分情谊，比他岁数大的一大把，这种场合让他坐主位，哪哪都别扭。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
胡国平笑着说道：“你现在都成巴菲特偶像了，去了美国川普也得接见一下你，你不坐这里，咱谁也不好意思坐，以后啊，大家的幸福生活可就都靠你了。”
大家跟着笑起来，都各有各的想法。
沈辉也在笑，星海投资发展到现在，这些合伙人能够发挥的作用已经十分有限，大的事情这些伙伴说不上话，比如涉及到更高层面的较量和沟通，再比如海外战略，不大的事情星海凭借自身的力量也能够搞定，好些事情一直在变化，可是大家都没刻意的去关注，等过上一段时间回头看，才发现沈老板和星海投资的成长速度太快了。
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也再生不出其他心思。
因为经常会接到家里电话，询问一些跟星海和沈老板有关的事。
吃水不忘挖井人。
星海投资能走到现在，没有在成长期间夭折，这些伙伴们是有功劳的，所以沈老板初心不改，依旧谨守富贵不忘贫贱友的本色，从来没有过河拆桥的想法。
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走回头路。
把桥拆了，哪天再走回头路就过不去了。
人有点多，不好说正事，扯了会蛋，饭菜上齐了。
李光明让沈辉端酒，沈辉就端了第一个，说了几句友谊天上地久之类的话，算是给何坤送行，给刚过来的几个接风，然后开始自由行动，沈辉立马就被围攻了。
好久没这么多人聚过了，总得多喝几个。
好话不说了吗，感情深一口焖。
另一个被围攻的是何坤，而且还是被围攻的重点对象。
沈辉喝了几个，一看局势不妙，立刻各种找借口耍赖，跟这些货喝酒不能老实，能赖掉算本事，赖不掉活该被灌醉，喝了这么多酒，沈辉早就喝出了心得。
可依旧扛不住，三个赖成一个，一壶赖成一杯，总还得喝。
酒量本就不行，二两下肚就有点受不了。
沈辉一看一行，立马借尿遁逃离了现场，在厕所躲了一会，出来找了个房间，让后厨给弄了几个下饭菜吃了点饭，又喝了碗解酒汤，觉得应该快结束了时，才出去露面。
确实差不多了。
何坤早就投降，被扔到了一间套房。
四十多号人分开交流，三三两两或低声交谈，或打牌吹牛b交流撩妹心得。
一间不大的包厢里，李光明和胡国平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三子、王振军以及张悦也在，正在讨论什么，沈辉进来后就停下了。
李光明也喝的脸红勃子粗，满嘴酒气：“靠，还以为你掉马桶里出不来了。”
沈辉笑呵呵的：“总比被你们灌醉强，你们讨论啥呢？”
李光明挺无奈：“果然，人不要脸就无敌了，以前多实在，现在也变坏了。”
沈辉笑道：“你怎么不说以前多傻，喝一次被你们灌一次，现在学聪明了。”
“扯蛋！”
李光明喷着酒气道：“你特么也能跟‘傻’这个字沾边？第一次喝酒就被你耍手段差点把大家都灌翻，搞的现在有你在大家都不敢打牌了，你好意思说。”
沈辉搓着手道：“好久没摸牌了，要不玩两局？”
“滚蛋！”
李光明翻了个白眼，坚决不跟这货打牌。
胡国平道：“星海不是要跟华尔合作吗，刚商量了下保险业务，我们集团准备把旗下的保险业务分拆出去，你有没有兴趣，星海投盘的话我去运作。”
“算了吧！”
沈辉想都没想就摇头：“星海又不缺资金和融资渠道，我干嘛要靠保险去骗人。”
胡国平苦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这是对保险有偏见啊，保险的本质是对风险的补偿和转移，对投保人来说是好事，对一家跨国金融集团来说同样不可或缺，你不做照样会有人做，不如先下手为强，你跟华尔街的合作也包含保险吧？”
沈辉琢磨了下，问道：“你们集团还有保险业务？我都没听过啊，赔钱货吧！”
胡国平点点头：“确实经营的不咋样，不然也不会拆分剥离了，不过有些渠道还是可以利用的，多整合几家组建个保险集团，想把规模做大很容易。”
沈辉问道：“能干过平安吗？”
胡国平彻底无语，想屁吃呢！
第387章 女人的急智
周二早上，沈辉刚到办公室，陈丽君就跟了进来。
“又有事？”
沈辉有点纳闷，人事昨天就给他汇报过了，还能有啥大事。
陈丽君笑着说：“有个小事给你汇报下，不是一直打算把员工家属请来吗，去年年会和周年会上都没成行，今年国庆和中秋在一块，我准备把员工家属都请到沪市来，组织搞个团圆活动，你要没意见的话，我就安排下去让准备了。”
沈辉问道：“五百多人呢能安排过来吗？”
陈丽君道：“没问题，公司统一订机票，吃住行都一条龙，酒店航空公司那里也就打个电话的事，肯定能统一好，安全方面跟市里报备一下也没问题。”
沈辉问道：“预防工作怎么做，这个可是重点。”
陈丽君道：“直接组个医疗队现场检测，最多耽搁一两个小时。”
沈辉考虑半天，才道：“既然准备好了那你就搞吧，我十一回去订婚，不参加了。”
陈丽君愣了下：“沈总要订婚？”
沈辉点头：“在老家订，元旦结婚，沪市办。”
“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陈丽君一下就来了精神，这可是大新闻，星海投资要有老板娘了。
回到办公室后，连中秋活动也没心思安排了，就琢磨沈老板结婚自己能做些啥呢，思来想去，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而且现在离元旦还早呢，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不过还是给高层们打电话通知了下，既然沈老板说了，那就不存在保密问题。
趁还没走，大家一起请沈老板吃顿饭也是个心意。
这一通知，该知道的立马都知道了。
于是，沈辉一份文件都还没看完呢，江悠兰就跑了过来。
“沈总，你元旦要结婚啊？”
“传的这么快？”
沈辉愕然，随即又释然。
公司就这么大，陈丽君知道了，高层定然会知道。
高层都知道了，中层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必须的啊！”
江悠兰笑呵呵地道：“你都要结婚了，我们要是不知道那得多聋啊！”
沈辉失笑，说：“元旦还早呢，你啥时候嫁人呢？”
“房子都没有咋嫁啊！”
江悠兰吐槽道：“俞志东工资又没我高，也没其他收入，就攒了个首付，他每月工资也就刚够还贷款，都不敢结婚啊，我还等你送我一套婚房呢。”
沈辉笑道：“那你去挑，看好地方了告诉我。”
江悠兰拿不准沈老板是不是开玩笑，犹豫了下道：“我开玩笑的，俞志东他们买房有政策和补贴，最近正在看房呢，就算贷款压力也不算大。”
沈辉点头：“那就好，要借钱就给我说，我私人借给你。”
江悠兰乐呵呵：“行啊，缺钱的话一定找你借。”
哈啦几句出去，周佳慧后脚又进来了。
“沈总，订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好歹让我们表示下心下啊！”
周佳慧笑靥如花道：“晚上九香阁，包厢我都订好了，一起去啊！”
沈辉头疼，下属的好意还不太好拒绝，就问：“都有谁？”
周佳慧道：“再没人，就我们几个，曹总和魏总也通知到了。”
沈辉只能点头：“下班了等下我，把我女朋友也带上。”
周佳慧笑容更盛了，喜孜孜说好。
星海的准老板娘基本都见过，去年去庐山渡假时一起去的，除了曹廷华，高管们基本都见过，但也就见过一面，了解的不多，而且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看好准老板娘。
沈老板这种白手创业的富一代可是稀世之宝，怎么会娶个普通女人。
虽然没人敢嘴上说，但心里可以想啊！
都觉得两人没可能，没想到现在竟然要订婚。
而且连结婚的日子都选好了。
周佳慧挺意外，但也不禁在心里给沈老板点了个赞。
单从这点来看，沈老板人品还是相当过硬的。
黄佩佩接到电话有点懵，跟星海管理层吃饭？
老实说她不太想去，也从没想过要跟星海高层拉关系什么的，她虽然不算多聪明，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只要沈辉愿意跟她过一辈子，就算星海的高管不认识她，她也一样是星海的老板娘，反之，就算她天天往星海跑，也没什么用。
可沈老板电话都打来了，再不想去也得去啊！
为免让人久等，下午四点半就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往回赶。
车到楼下刚好六点，劳斯莱斯就停在楼下，沈辉正靠在车上抽烟。
奥迪停稳，黄佩佩下车走过去，问：“我要不要换衣服？”
沈辉上下瞅瞅，说：“不用换了，这身就挺好，走吧！”
说罢拉开车门，让她先上。
黄佩佩挺高兴，喜孜孜地钻了进去。
沈辉走到另一边时，吴杰已经拉开了车门。
等他坐进去后，才快步跑到另一边上了副驾驶。
和孙阳的忠厚老实比起来，吴杰性子活跃，开车门什么的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基本上多数时候都是孙阳坐前面的车，吴杰跟沈老板的车。
三台劳斯莱斯停在一起很吸睛，直到沈辉上车离开，还有人从楼上往下面张望。
土豪在沪市不常见，但三台劳斯莱斯出行的土豪在滨江花园却不多见。
看着辣么年轻，真该好好扒扒他爹是谁。
赶到九香阁时，除何东平不在，剩下五位高管都到齐了。
陈丽君同样通知了张悦，虽然跟这位新任的法务总监接触不多，但也不能拉下了。不过张悦除了跟二代们在一起时有点不怎么正常，在公司还是很正常的，不管活动还是饭局只要有人叫，该去的从来不推辞，该开的玩笑也能开，到是让沈辉刮目相看。
好多人都喜欢戴个面具，很容易让人忽视其本性。
张悦就是这类，或许现在这副面孔才是他的真实本性。
也或许现在的这副面孔是假的，跟二代们在一起时才是她的真面目。
究竟哪个是真，除了沈辉估计没人能知道。
“黄小姐，欢迎欢迎。”
沈老板进门时，高管们全起身迎接。
这应该算是准老板娘参加的第一个星海高管比较正式的饭局，不能缺了礼数，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符合特定场合下的特定身份，连张悦这位大小姐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好！”
黄佩佩忽然就觉得很有压力，难得以矜持起来。
魏宗如早见过，曹廷华是第一次见，不免多打量几眼。
虽然觉得还算可以，但跟沈老板这种注定了会光辉万丈的男人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可是仔细想想，能被沈老板看上并打算要娶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优秀。
要说有什么高级绿茶能把沈老板套住，曹廷华是不信的。
跟沈老板接触的越多，就越发觉得沈老板像极了小说中主角被妖孽附体的样子，虽然偶尔会表现的特低能，但大多数时候精明的像个妖孽，特别是在判断人心上，有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直觉，这样的人要能被区区绿茶套住，那些富豪们早全完了。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这位准老板娘并不像表面那样普通。
至少在沈老板心里，这位准老板娘有其他漂亮女人所不具备的优秀的一面。
不然怎么能入得了沈老板法眼，还要被娶回家。
“我觉这吧，就我跟老板娘熟。”
沈辉和黄佩佩落座之后，张悦主动坐到了黄佩佩身边。
大家都没意见，这种场合除了沈老板不能乱坐，其他人没那么多讲究。
周佳慧主动陪末座，坐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沈辉坐下扫了一圈，等大家都落座后，才笑着说道：“佩佩，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曹总，给你说过的，其他几位都见过，就曹总是第一次见。”
黄佩佩跟这些高管不熟，不知道说啥，就冲曹廷华点了点头。
曹廷华也点了点头，同样不知道和准老板说啥。
跟沈老板吃饭没啥压力，都已经很习惯了。
可多了个准老板娘，就没人敢随便开口了。
眼看气氛似乎要僵，周佳慧来了急智：“我先说一句啊，沈总和黄小姐回老家订婚，咱们也去不了，就说几句祝福语吧，我先说，嗯嗯，让我想想，就这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茫茫人海中遇到了千年前的情缘，祝你俩幸福美满，共谐连理，下一个谁来？”
曹廷华扭头瞥了她一眼，这女人了得啊，还有这样的急智。
以前还觉得这位cfo窜的太快纯属运气，现在看来，不光是运气。
想想也是，在沪市这种人精扎堆的地方，能走上高位的又有几个是靠运气的。
陈丽君笑着说：“我来吧，好话都让你说完了，我就说个随便的吧，恭喜沈总和黄小姐找到你们共度一生的灵魂伴侣，祝你们相亲相爱幸福永，同德同心幸福长。”
“好，谢谢！”
沈辉微笑鼓掌，给下属们的急智点赞。
等张悦说完后，直接开声：“行了，大家的心意我都收到了，魏宗和曹总的话也让你们三位给说完了，我一并都领了，来来来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魏宗如和曹廷华都松口气，沈老板还是能体谅人的。
好歹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跟几位年轻女性凑这种趣实在不太合适。
第388章 传说中的大老板风彩
本以为高层请完客就算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借着沈老板订婚的好机会，各部门负责人排队请客，周三一上班，江悠兰就跑过来要中午的预约，和冯美琪一起请沈辉两口子，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下午，梁超明想了个新招，办公室又集体请客。
拒绝是能拒绝，可拒绝的话梁超明估计又得提心吊胆一阵，不利于工作。
周四，中午张子博拉郑学海一起请。
沈辉愕然发现，越不拒绝就越没法拒绝了。
这要不去，估计张子博要得心病了，本来就是匆忙下提的副职，一直没转正，其他的都去了，就财务不去，别说财务，就连周佳慧都得琢磨沈老板不不是对财务有意见。
晚上，五大投资部集体请。
周五，沈辉干脆没去公司，直接飞了南安。
彭贵峰坐蜡了，当请老板吃饭成了一种新的风潮，在大多数部门都请了客后，个别没请客的就会成为另类，本来打算今天拉上杜明翔一起请，结果沈老板竟然没来。
这可怎么是好。
虽说沈老板应该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惦记，可心里还是不得劲。
杜明翔同样坐蜡了，浑身不得劲。
好在沈老板虽然没来公司，但却在公司大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原文是这样的：谢谢大家的心意，吃不吃饭，大家的心意我都领了，我回南安了，提前祝大家国庆和中秋快乐，与家人过一个团圆节日，吃好喝好玩好。
看到这条消息，没请客的几家心里就踏实了。
沈老板还是很能体谅下属的，特别是这次将全体员工家属接到沪市过中秋，吃住行什么的公司全包，花费不小，这可比每人发个几千块钱的过节费更加暖人心。
至于父母会觉得星海投资是家大公司，是家很好很有人情味的公司，甚至会以子女在这家的企业工作为荣，这可比每人发个几千块钱更加容易激发员工的归属感和荣誉感。
就算是跟人吹牛b，也有吹的资本了。
飞机上。
黄佩佩跟几个空姐打的火热。
沈辉则在一旁翻看杂志，心里想的却是上飞机前打的电话。
席晓明去南安半个月了，竟然还没回来。
上飞机前就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有事情。
贪腐这种事情是不能容忍的，因为在利益的驱动下，没有人会干赔本的买卖，那些多出来的成本最终肯定会从施工成本上被抠出来，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容忍。
所以沈辉的态度很明确，不管涉及到谁，一查到底。
胡思乱想一阵，被黄佩佩捅了一下才回过神。
沈辉扭头看去，眼里透着询问。
黄佩佩凑过来，压低声音：“喂，你猜我跟那几个小姐姐聊的啥？”
沈辉问道：“你们聊啥了？”
黄佩佩道：“几个小姐姐都愿意给你做小的，心动不？”
“别乱来！”
沈辉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尽给我添乱。”
黄佩佩眨眨眼：“我哪给你添乱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试探了一下，谁知道人家一点都不掩饰，哎，我现在越来越发现女人也是要资本的，这几个空姐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哪一个都比我强，连我都觉得你眼光有问题，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沈辉拍了拍她：“胡说八道，我既然选择了你，那就说明你足够优秀，我要是眼光有问题能走到现在？女人最大的资本不是样貌学历，而是内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是连你自己都没信心了，可不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想想也是。
黄佩佩立马就自信起来，眨了眨大眼睛问：“你要不要找个小的，我觉得那个周雨桐就挺不错，你知道不，她竟然明明白白的给我说愿意给你做小的，而且她还说给你说过，被你拒绝了，伤心了好一阵子呢，哎，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你怎么就能拒绝呢？”
沈辉问道：“你就不怕被小三上位？”
黄佩佩点着头：“怕啊，但我怕有用吗？哪天你要是真不想要我，就算没周雨桐，也会有其他我不知道女人找上门，与其防这防那还不如想开点。”
沈辉明显感觉到了她心情的复杂，拍了下脸蛋说：“放心吧，我没打算结三次婚，就算哪天你不跟我过了，我也不打算再结婚了，婚姻是对家庭的承诺和责任，第一次失败了还情有可原，第二次还失败那就是人的问题了，不管是谁的问题，都不可再三再四。”
黄佩佩发愁道：“我一直认为有本事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这跟道德无关，而是人的本性，所以早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想好了，将来我的男人要没本事，那就跟我老老实实过日子，要是我找的男人有本事，就算在外面养了小的我也不会要死要活的闹，你现在这样让我有点心里没底，究竟是你在外面养了小的，还是我的认知出了问题？”
“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沈辉有点无语，也有点心虚。
说心里话，黄佩佩的认知是没问题的。
有本事的男人确实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不敢说绝对，至少适用于绝大部分男人。
就算能坚守住‘富贵不忘贫贱友、身荣休弃糟糠妻’的道德底线，但逢场作戏、偶尔换换口味尝个鲜是肯定会有的，不需要证据，这是沈辉作为男人的认知。
从一而终的男人也不是没有。
但从辨证角度来看，从一而终的男人是很难有大成就的。
黄佩佩没再说这个话题，换了个话题：“哎，我妈说黄波三天两头出差，现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且给县长当了秘书后亲戚来家里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今天姑姑家的小孩要转个学校要让帮忙，明天姨家的商店被罚款了要让说情，甚至还有亲戚家买的房子天天漏水没人管，也跑来找黄波，整天尽是些闹心的事。”
“亲戚不就这样！”
沈辉放下杂志，道：“老话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没那个能力，亲戚自然不会找你帮忙，也没人会说啥，有了能力不帮忙，就得做好被孤立的打算，人情社会就这样，以前我也挺烦感，现在想的越深，越觉得老祖宗留下的有些东西不是没有道理，你有能力的时候不拉扯亲戚，等到哪天你落魄了，亲戚同样不会多看你一眼。”
黄佩佩道：“可现在的亲戚就算你帮了，等你落魄了同样不会多看你一眼，甚至有些亲兄弟和父母为了家产还有打官司的呢，人心越来越坏了。”
沈辉摇头：“那只是少数，被媒体曝了出来才让人产生了一种带有偏见的见解，中国这么多人口，不说别的地方，就说青河，你看看好多人家有了难，都是谁在帮忙，多数时候还不是要靠亲戚，虽然好多亲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真碰到过不去的坎，多数时候帮忙的还不是亲戚，毕竟带了一个亲字，再不行那也比外人强。”
黄佩佩问：“那你怎么不拉你家亲戚一把？”
沈辉无语，这个咋说？
有道是知易行难。
有些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自家亲戚过的都不差，以前就自家日子过的最差，真要有过不下去的，他该帮还是要帮，除非像舅舅家那样闹的老死不相往来，而老爹这边的亲戚最差的也是中上家庭，只要不是想要的太多，压根就不用他拉扯，所以有些事没法说……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南安机场。
一行十四人从机场出来，五台车已经等在外面。
黄佩佩上了一台库里男，和荆红和另一个女保镖先回青河了。
沈辉另了另一台库里南，霍东洋和其他保镖上了两台酷路泽，去了南安。
来送车的保安则上了一台商务车，也跟着返回青河。
提前没打招呼，所以三台车停在项目部楼下时，进出的人一脸错愕，纷纷盯着库里南猛打量，南安什么时候有这种车了，哪来的土豪，没听到有啥大人物要过来啊！
可等看到沈老板从车上下来，认识的就懵逼了。
我靠！
大老板咋来了，而且都没有提前通知一下。
有人撒腿就往里跑，第一时间去通知领导。
也有人迎上来，笑容满面：“沈总来了，也没接到通知，都在忙，就没下来。”
沈辉瞅瞅，不认识，也没啥印象，就握了下伸过来的手，大步往里走。
刚进到楼道里，已经有人急急忙忙迎出来，一楼的几个办公室里，还有人急火火地冲了出来，各办公室里椅子桌子响成一片，有种鬼子进村的感觉。
沈辉边往里走，边跟迎上来的项目组负责人握手。
各办公室的普通办事人员，则只能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抓住机会瞻仰一下传说中的大老板风彩，个个心里发酸，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真特么年轻啊！
沈辉一路握手，最后却没看到何东平，就问了句：“何总呢？”
一个中年男忙说道：“何总跟市领导去工地了。”
沈辉点头：“那去现场看看。”
往外一走，一群人又哗哗跟着往外涌。
第389章 再不痛快也得忍着
星海汽车研究院的工地已经彻底变了个样。
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从新区的主干道直接通到了规划的研发基地大门口，前面还立了块牌子，上面是星海汽车研究中心的规划图，里面已经开出了纵横交错的沙土路面。
这些路暂时不会修，要在所有主体基建工程完工后才会修整。
规划图上的生活区还没影子，只有刚建好的十栋六层住宅楼，外墙还没干透，明显是赶工赶出来的，道路已经硬化完了，看着破破烂烂，毫无喜感。
各种施工车辆在荒原上蠕动，看着渺小，却很热闹。
一公里外的荒地上，几栋大楼正在拔地而起，已经盖到了七八层。
何东平是陪周市长过来看现场的，接到办公室电话，得知沈老板到了，心里就一跳，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过来了，不能不让人多想，就忙给周市长说了声。
周市长本来准备要回来，一听沈老板过来了，就等了等。
基地门口的牌子下，沈辉下车和一众市领导们握手寒喧，说了几句话，才打量着四周问情况，何东平在旁汇报：“十栋六层住宅楼已经封顶，年后就可以装修了，明年五月前装修完毕入住，行政楼和三栋科技楼十一月上冻前差不多应该可以封顶，争取明年八月前装修完交付使用，其余的配套工程争取明年入冬年全部完工……”
沈辉听了几句，对旁边的周市长笑着说：“领导再去看看？”
周市长笑着说：“那就陪沈总再看一遍。”
两人前行，后面零零总总跟了三四十号人，看着十分壮观。
基地门口的大牌子离生活区不近，还有五六百米。
一条水泥路通过去，不至于让人无处落脚。
沈辉和周市长边走边聊，其他人随在两边或跟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有轻微的落脚声。
“南边的那块地不开发了，也给星海留着！”
周市长指着南边温地芦苇旁边剩下的一大块空地说道：“市里对星海汽车公司未来的发展给予了很大期望，也愿意给星海汽车公司提供最好的发展空间和政策，南安湿地的建设市里也已经提上日程，明年就会动工，争取将市场建设成南安最大的一块绿地，给汽车研发基地创造最好的周边环境，西边还空着的地方也先不开发了，等汽车基地建成之后，看看基地的需求，再研究讨论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沈辉笑道：“市里的支持力度这么大，那我更有信心了。”
周市长笑着说：“我和谭书记也算是破釜沉舟，赌上了身家性命，南安没有资源优势和区位优势，想要彻底转型，这是唯一的机会，以沈总的决心和星海投资的实力，我和谭书记都相信星海汽车公司必定能在相关技术研发上取得重大突破，省里领导也多次交待我们要给星海留下足够的产业布局空间，南安能否实现转型升级，就全靠沈总了。”
沈辉就呵呵了，这些领导盘算打的确实挺精。
房地产快死了，像南安这样的西北地市基本上发展无望。
工业没有，房地产又一塌糊涂。
再想卖地，也得有人接盘才行。
反正也卖不掉，不如顺便卖个人情，真是要星海汽车公司的研究出了成果，就可以用来布局相关产业，只要星海能做起来几个产业，就算是大收获。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生活区，才发现两栋三层楼也起来了。
何东平介绍道：“左边那栋方型的是生活区食堂，每层一千平，共三千平，工作区规划的也有一栋食堂楼，也是三千平的，加起来六千平足够员工就餐了，一楼留下的门面可以对外招商，开设各类生活超市，右边那栋圆顶建筑是俱乐部，有内部篮球场、电影院、羽毛球场和健身运动中心等各类休闲设施，也是明年五月前投用。”
沈辉在心里跟宁北隆兴对比了一下，忍不住感慨：“都说筑巢引凤，栽不下金梧桐，怎么能引来凤凰，就这点基础设施还不行，要多动脑筋，要多站在普通人的角度看问题，才能知道普通员工需要什么，下班后不想去这些场馆活动，难道就没有别和去处了？想逛街购物可又不想出去，生活区能实能实现这个需求，还是要多动脑筋啊！”
何东平点头道：“这个也考虑到了，等生活区会部建成，中心全建一条商业街，对外进行招商，还要引进银行网点，最终实现功能一体化，满足各类生活需求。”
沈辉嗯了一声，市里的领导们则听的心潮起伏。
企业见的多了，就没见过几个肯这么为员工烧钱的。
那几个巨头也舍得花钱，可问题是南安这小地方把人家引不来啊。
可话又说回来，南安的领导们之所以对星海有信心，最大的原因可不就是这个，一家肯如此为员工考虑并舍得砸钱的企业，再差又能差到哪里。
都说尊重人才，可真正尊重人才的企业又能有几家。
而那些真正奉行人才至上，重视人才的企业不是行业巨头就是行业翘楚，只要真正把人才至上的理念落到实处，再加上星海雄厚的资金支持，南安的领导们都认为星海汽车研发中心应该会有一番作为的，至于这个时间需要多长，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跟周市长聊了几句，沈辉又去了住宅楼亲自查看。
楼道口，施工方安排人送来几十顶安全帽，进去的每人分发一个。
沈辉戴了顶安全帽，和周市长走前面进去，其他人稀稀拉拉的跟后面。
踩着水泥台阶上了二楼，随便进了一间门开着的屋，看了一下还不错，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两个卫生间，布局也挺好，安家落户足够了。
沈辉跺了跺脚，听了听声音，又握拳头在墙上砸了几下，手疼，搓了几下，问站在门口进不来的总方包负责人：“有没有偷工减料，没夹什么泡沫板和黑心棉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总包负责人还没说话，门外面的施工单位负责人已经急急喊了起来：“我们干的可是良心工程，那些监理天天瞪着眼珠子鸡蛋里挑骨头，要是偷工减料也验收不过去啊！”
沈辉不置可否，又问：“成本怎么样？”
何东平道：“六层的住宅楼不计装修每平米在2200左右，加上装修3200，高层的也差不了多少，市里的政策优惠大，用地成本没多少，联排别墅在3000左右，加上装修成本得上5000，独幢别墅用地成本占了大头，每套大约在70万左右，加上装修得上百万。”
“这么低？”
沈辉有点惊讶，成本才两千出头，市里的房子卖到四千了。
何东平道：“建筑成本其实都差不多吧，关键是市里的政策优惠力度大，不但用地成本占比小，税费方面优惠力度也大，每平米折下来最少省掉了一千成本。”
沈辉就握着周市长的手表示感谢：“这个可真的感谢市里。”
周市长笑着说：“沈总先别急着感谢，我和谭书记盼星星盼月亮，可就盼着星海汽车公司能出成果呢，只要星海汽车公司能把产业做起来，一点小小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沈辉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市里支持力度这么大，要是搞不出点成果，我也没脸回南安啊！这饭点快到了，谭书记在不在，在的话中午一块吃个饭。”
“在南安！”
周市长就吩咐市府办赶紧联系那边。
从生活区出来，沈辉又去了在建的行政办公楼和三楼科研大楼看了看，然后才和周市长驱车去了市里，在市里的小食堂和两位父母官共进午餐。
吃过晚饭休息一阵，沈辉又去了项目部，召集开了个会，提了几点要求，重点强调了一番作风问题：“作风建设关系着企业的兴衰成败，有时候一件看似很小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却非常恶劣，没有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企业走不了多远，而一家作风要是连作风都不行，又怎么会有凝聚力和战斗力？所以，我们的管理层要进一步转变观念，真正理解并认真践行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
“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就请你离开，星海汽车公司不需要害群之马。各部门下去把我的要求传达下去，我希望司机的事情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人资也要把制度完善一下，以后谁引进来的人出了类似的问题，不能把当事人开除就算了，还要追究引进人的连带责任。”
人事总监周培答应了一声，认真记在本本上。
沈辉又讲了几句，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一群人送到楼下，看着两台酷路泽和库里南离开大院，都心思各异。
有人心里给沈老板点赞，自然也有人觉得沈老板小题大作，甚至少见多怪。
特别是项目组几位有官方身份的，心里更是不大痛快。
但再不痛快该忍也得忍，这可是政治任务，书记市长都盯着呢。
第390章 三十亿的园子
青河。
黄佩佩到家后，刚好中午。
黄波黄妈都在，黄有福不在家，在青河园工地上。
黄妈还在厨房忙活，黄佩佩进去看了看，就被赶了出来。
姐弟俩坐在餐桌前说小话，黄波问：“姐，大学教书啥感觉？”
“没啥感觉！”
黄佩佩拿着个黄桃一边吃，一边说：“还大学生挺累的，上专业课的还好，只负责上课就行，也不管学生来不来，辅导员操的心多，不过挺有意思的。”
黄波没忍住道：“你老老实实呆着就行了，跑学校上啥班啊！”
“你知道个啥！”
黄佩佩瞪了他一眼：“病都是闲出来的，就算没生活压力也不能闲着。”
黄波见老姐又要开启训导模式，立刻聪明的不问了。
黄佩佩却不放过他，问：“你那个县长秘书干的有意思吗，现在领导不好当，帽子越大承担的责任越大，还不如调个轻闲的点的单位，日子过的舒服点比什么都重要。”
黄波点头：“我觉得还可以吧！”
黄佩佩问：“你咋想的，天天到处跑，不顾家了呀？”
黄波郁闷：“家里又没啥要我操心的，我顾啥？”
黄佩佩问：“结婚了以后呢？”
黄波有点崩溃：“这不还没结婚呢吗，姐你操的心真多。”
“哎呀，皮又痒痒了是吧？”
黄佩佩不干了，一个青龙探爪就去揪他耳朵。
黄波早有防备，偏头躲过，一脸郁闷：“都快订婚了还这么暴力，就不能温柔点。”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乖乖过来，让姐揪两下消消气，不然结了婚你老婆管着你，姐也不敢管你了，快点过来，别以为给县长当了秘书姐就管不了你了。”
黄波更郁闷了，眼看老妈炒好了菜，就忙进厨房帮老妈端菜，顺利躲过一劫。
忙活一阵，饭菜终于上齐。
黄佩佩一边吃，一边问道：“妈，你们咋商量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
黄妈说：“你爹说好像就两家亲戚一起吃个饭就完了。”
“那就好啊！”
黄佩佩松口气：“简单点就好，别搞太复杂！”
黄妈问：“沈辉回来了吗？”
“回来了。”
黄佩佩道：“他去南安工地上了，晚点才回青河。”
黄妈叹气：“沈涛订婚下礼沈家拿的黄金，这次也是，说哥俩得一样，差了不行，可金子咋还啊，沈涛外父给买了辆奥迪，听说四十万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再说沈家车多的都没人开，你爹天天晚上愁的睡不着觉，商量了几天了也不知道咋还礼。”
黄佩佩道：“愁啥啊，包个红包不就行了？”
黄妈发愁：“包多少合适，少了不行，多了没钱啊！”
黄佩佩道：“包五个六啊，还挺吉利，钱我给你出！”
黄妈更愁：“哪有那么容易啊，当初你爹就说包五个六，你姑不行啊，说沈家拿金子啥用没有，回礼得把家底给掏空，四个六就行了，你爹嫌丢人。”
“毛病啊！”
黄佩佩瞪大眼：“是我订婚，又不是她订婚，哪这么多事。”
黄妈呼了她一巴掌：“咋说话呢你！”
黄佩佩气呼呼地道：“本来就是的，差不多就行了，非要算计来算计去，看看青河结婚的每年多少闹心事，去年赵家不还在娶亲的时候两亲家为了彩礼钱打起来吗，要我说这种事亲戚就不应该掺合，人多嘴杂的，本来好好的事七嘴八舌也给搞黄了。”
黄妈瞪她一眼：“你姑也是为你好，别乱说话！”
黄佩佩气的低头扒饭：“真为我好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另一头。
沈辉也到家了，进屋才发现家里就刘娜一个。
老爹不在，沈涛沈璐不在都正常，老妈不在就不太正常了。
来之前没打电话，刘娜也不知道沈辉要回来。
听到敲门声还有点奇怪，婆婆出门从来都带着钥匙，回来很少敲门。
还以为是邻居呢，结果开了门才发现是沈辉，连忙招呼：“哥！”
沈辉点点头进门，正换鞋的呢发现老妈不在，就问：“妈呢？”
刘娜说：“和二婶做美容去了。”
沈辉啧啧了几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又问：“爹和沈涛呢？”
刘娜道：“爹在青河园，沈涛上山去了。”
沈辉点点头，瞅了眼她肚子，才问：“预产期是哪天？”
刘娜道：“十月十一号！”
“没啥问题吧？”
“好的呢，没问题。”
沈辉没再问，鞋也不换了，重新下楼。
到对面楼上洗了个澡，下来坐车出门。
先去青河园，老远就看到工地上的围挡已经全部拆掉，好多地方种上了树，靠近马路的一侧是十几米宽的绿化带，一条三米宽的人工河缓缓流淌，绕了一圈往北而去。
大门在东边，新修了一条路通到出城的主干道上。
大门两边也种上了树，不知道移栽的什么树，光秃秃的树干上冒了几片小嫩叶，看不出是什么树种，树干上还挂着输液袋，正在打点滴，让沈辉啧啧称奇。
现在的树也越来越金贵了，施肥浇水还不行，还得打点滴。
围墙是八十公分高的石材装裱加铝艺围栏，视线通透，站在外面一眼就能将里面的景致看的清清楚楚，大门是轻暖色调的铝艺电动门，两边都有门房。
前车按了几下喇叭，等半天没动静。
孙阳以为没人，正准备下去看，一个老头拉开门房窗子探头探脑。
看到中间的车，哎呀一声赶紧开门。
别的车认不下，可中间那车青河没第三辆，仅有的两都是沈家的，平时太上皇和皇太后都不坐，嫌太张扬，老头觉得那老两口子是心疼钱，怕磕了碰了修车心疼。
听说去年开出去被一奥迪追了一下，不算严重，但也差点把那开奥迪的给赔死。
之后沈立国和张金花就不再坐那两老爷了。
除了大老板偶尔回来，沈家基本上没人动这车。
老头麻利的将门打开，然后赶紧跑了出来。
沈辉瞅了一眼，没见过的，就没让车停下，直接开了进去。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条笔直的石板路，不算宽阔，勉强能让两辆车错开，两边竟然各种了大约有一米宽的两排竹子，什么品种认不出来，但长的看上去挺好。
直路长约百米，中间被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圆形花坛向两边分开，花坛五十公分高，同样用石材装裱，可惜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到是两边的绿地里种了不少绿色植物，好多都是只有在南方才能见到的树种，有工人正在做着养护。
“沈哥，北方还能长竹子啊？”
吴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压根就没在北方见过竹子。
“少见多怪。”
沈辉道：“北方也有竹子，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品种的竹子能种活，不过西北的冬天怕是不好过，光是供水和温控系统造价就不低，不然你以为三十亿都花哪去了？”
吴杰匝了匝嘴，无话可说。
有钱就是任性，愣是在寒冷的大西北砸出个四季常绿的江南园林。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温控系统一年的费用就不低。
想要改变环境气候，哪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只是局部改变，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再往前走，到处都是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和亭台水榭，还有假山瀑布，只是好多绿植才刚刚种下，还没长起来，甚至有些地方还是黄土地，有点破坏美感。
一路过来工人随处可见，要么移栽苗木，要么处理建筑的外形。
看到有车进来，都会好奇地瞅两眼，琢磨车里坐的谁。
转过一条急弯，前方霍然开朗，一个挺大的人工湖出现在视线，能有二三十亩地，四面有走廊相连，水上还有亭子，可惜树木不多，也不够大，依旧缺乏美感。
顺着小路绕了一圈，才找到项目部。
项目部在西门附近，之前的彩钢房已经拆掉，换成了一个三面合围的大院子，有点像古代的四合院，三面是二层楼，一面留空，建筑略带仿古风，看着挺有美感的，四周已经完成绿化，种了不少树，依旧是粗粗的树干不见几片叶子，可好歹再没了往日的尘土飞扬。
院子里有点乱，摆了不少桌子凳子。
几个穿着白背心的家伙正坐在桌子前打牌，旁边还扔着好几个啤酒箱子。
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大家都没在意，只是扭头瞅了几眼。
这一瞅不要紧，刚拿了一手好牌的鲁总顾不得心疼好不容易拿到的王炸和三个2，吓的一把将牌扔掉，飞快的踢开凳子站起来，心里把看门的钱老头骂个半死。
老家伙也忒不地道，光拿好处却不给办事，狗日的以后再不给烟了。
说好好的大老板家里人来了要打电话通知，狗日的现在大老板都到院子里了，手机就没响过，虽然闲着没事打个牌不算啥，可被大老板看到还是不太好啊！
知道没看到是一回事。
现场看到是另一回事。
毕竟跟下属打牌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大老板肚子一胀，再给找点麻烦就闹心了。
鲁总一边在心里骂着看门的钱老头，一边飞快的跳起来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