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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霸西红柿     菜鸟医学生txt下载     菜鸟医学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雪域归来三

    申远和申不疑在山上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过了午饭的时辰申远才独自回了阿旺的家。申不疑这两天借宿在山后二十里远的另一个小村子里,在和申远密谈之后便独自回去了。临走时申不疑告诉申远自己一路回程要千万小心,等申远安全回到家里后。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北方的盛京城再见面。

    两个人初步算是有了点默契、但其实互相还是在试探、在验证!申远是信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海外华侨叔叔”、而“华侨叔叔”也有点信不过申远,不清楚申远是不是真心的想接下家族的传承。两个人就算这次聊开了很多疑问、也还是默契的都在心里承认、、、有些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敏珠林寺那两名暗中保护申远的神秘人自始至终都没上前来搭话、只是远远地露个面就又神秘的消失了。就像申不疑说的一样,似乎只是故意显露一下态度、警告一下现阶段接触申远的人---在敏珠林的地盘上,不要打申远的歪主意、不能触及寺里的底线!

    回到客房的申远拒绝了阿旺阿妈为他热饭的好意,闷闷的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木板顶棚、心里满是惊涛骇浪、、、终于来了吗?未知的危险?机遇?自己的天赋加上太爷爷留下的传承,似乎能让自己脱胎换骨一般!自此一脚踏入一个未知的天地!门派、江湖、传承、灵异鬼怪,无数神秘的事物这些天就像让他“穿”进电影小说里一样。让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

    把坛子里所有东西还给丹增大喇嘛?申远自问、自打拿到手里以后他就没有这么想过。冥冥之中似乎从接到扎西的电话起、他就把追寻家族当初所有的隐秘放在了生命里的第一位!天生的责任吗?申远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一定会有危险!怕?肯定会怕。值得吗?不知道!但他想试试!试一种不一样的活法、一种精彩的活法!

    晚饭时申远恢复了活力,跟扎西喝了不少青稞酒。不管什么事、只要看开了,接受了。就不再是困扰!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想着半途而废。先学好自保的手段再看看“来者何人”!借机揭开太爷爷失踪和家族传承差点断绝的秘密。鬼神吗?妖魔吗?远古的大巫祭祀吗?那就一起来玩耍玩耍、、、自己先意银一下总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埋头“翻译”练习了一天的申远第三日早饭后开始整理行装跟阿旺的阿爸阿妈告别了。给这对善良热情的夫妇留下了一对驱邪护身的玉石、带走了一家人真诚的祝福和估计增长了好几斤的

    赘肉。阿旺驱车送申远直接去机场搭飞机回京城,然后阿旺的叔叔扎西会送申远回北方的盛京城。

    取了机票后、阿旺还依依不舍的陪着申远坐了好一会儿。唠唠叨叨的要申远一定还要再来敏珠林再来他的家里做客。说这次太匆忙了、没有带申远好好地在高原游玩,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寺庙和海子没有去看看。也没有见识见识大草场上漂亮**的姑娘,没有骑马、没有在野外喝酒烤羊、、、申远一再保证,自己是丹增大喇嘛的朋友也是阿旺的好朋友。肯定会回来看望他们的、、、

    飞机一头扎向蔚蓝的天空、申远头靠着小小的舷窗,目光凝重。

    昏昏沉沉的旅途结束了。傍晚时分,飞机降落在了京城灯火璀璨的机场内。申远在到达出口见到了接机的扎西。

    扎西一身西装、浑身透漏出一份成功商人的气质。寒暄过后两个人驱车去扎西在京城的家里安顿。申远也没有提出要去住酒店,一路上他其实一直都在悄悄留意身边的风吹草动。生怕暗中注意他太爷爷传承的人找机会对他做些什么,还好一路都安安静静的过来了。现在对他来说、安全和时间!是最宝贵的。

    扎西的太太和最小的孩子去了南方旅游、大一点的两个孩子在外面读大学,现在家里只有扎西一个人。房子在京城来讲算是挺大了,高级小区的跃层公寓。客房餐厅客厅都很宽敞、家具装修有点朴素,但一些挂画和摆件还是透露出浓浓的高原风情。扎西叫了些外卖、开了一瓶白酒跟申远边吃边聊。

    扎西知道的比阿旺一家要多得多,甚至知道一点申远太爷爷跟敏珠林后寺的一些渊源。但也只是表面上的那些东西。席间扎西婉转的提出要给申远再打一笔“路费”,申远赶紧拒绝了。开玩笑、这次高原之行名义上是给丹增大喇嘛帮忙,带走一对‘惹麻烦’的通灵玉器。但实际上申远心里清楚、这是丹增大喇嘛在履行当初自己太爷爷跟寺里一些他还不曾了解的约定!其实是在指点他和帮助他!要是他还借机再收受扎西的财物,那就是不自重了!丢的就会是鉴玉师一门祖祖辈辈人物的脸面。

    见面期间申远用刚刚得到加强的感知力试探了一下扎西、发现扎西就是个身体强壮的普通人。便猜想到扎西可能就是山南敏珠林后寺在汉地北方的一个代言人、俗世的行走者。心里不由得对那些传承不绝、安然存在千百年的山门、流派、传承,心生敬意。什么是实力?什么是底蕴?看来不光只是看门内修行者的实力高低、也体现在

    门下各路旁支、俗家信众能力的大小。敏珠林后寺只凭借丹增大喇嘛一个模糊的指向、加上隐晦的申家信息就能准确的找到申远的头上!这说明在这件事情里面有着很多有能力的人物在暗中操作。确实不能小觑任何长久的存在啊!优胜劣汰的世界、存在!既是合理!适者!才能生存、、、

    申远知道、丹增大喇嘛和敏珠林后寺在向他表达最大的善意。保住鉴玉师一门的道统传承、时机一到归还传承,用自己的能力尽量帮助这一代出世的鉴玉师!继续这份善缘、、、这是表明了自己山门,将站在鉴玉师这边、、、也或许也是在变相的表达,这代鉴玉师将会站在敏珠林后寺的立场上?、、、饭后独自回到客房休息的申远又一次辗转反侧的开始思绪纷飞了、、、

    第二天、扎西跟申远沟通了一些事情后派了一名助手驾车送申远回盛京城。两人觉得近期申远还是尽量避免独自抛头露面比较好,静观待变。不招摇,也不要拼命逃避。

    驾车的小伙子也是个藏族人,跟热情的阿旺不同。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申远甚至怀疑他就是扎西的保镖,只是安静并且熟练地开着车。对京城所有的道路都很熟悉,像是在汉地长大的一名老司机一般。申远知道、敏珠林后寺或者说丹增大喇嘛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敏珠林从高原护送他回来直到他安全踏进家门,以后他要逃避还是面对、就只看他自己的选择了!敏珠林后寺在看着他、申不疑一脉在看着他、隐在暗处在觊觎他曾祖父传承的势力也在看着他!所有人都在观察他、衡量他,看他值不值得结交、值不值得辅佐、需不需要用手段对付!或者用什么手段来对付!

    申远看着遥遥在望的盛京城,手指轻轻敲打着商务车后排座椅上的扶手。心中暗下决心!对开车的藏族小伙子说了一声:“次仁!进市内,直接送我回家。”

    “好的、申先生。”名叫次仁的小伙子答应道。

    在小区大门口、申远目送着次仁的车子缓缓消失在街角。四下里张望了几眼,申远不紧不慢的进了大门往自己家走了回去。进城前问过申远的地址后、在回家的一路上、次仁自作主张的特意没有按照导航的指引,中途拐了几个弯、停了几次车仔细观察了一下,最后次仁认为没有车一路跟着他们。申远却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可能次仁只知道扎西交代的确保申远到家前必须安全的安排吧!不过申远也没说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终归会来、如果躲不掉也就没必要躲。

第八章 雪域归来四

    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跟父母报个平安、反正申远做古玩生意也是经常出门,爸爸妈妈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电话里絮叨了几句家长里短、老妈又催促他尽快回家里吃饭,又提到了谁谁家的小谁谁结了婚、谁谁家的小谁谁生了孩子、谁谁的老婆又怀了二胎、、、申远一阵头大,国人的父母长辈、无论哪朝哪代,都是早早的盼着儿女尽快的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嗯嗯啊啊敷衍着的申远一边听着老妈的唠叨一边不由得想:是不是国人一直缺乏安全感呢?都是想尽快的完成繁衍传承的使命、好延续族群的血脉?这片大地上的人们经历了无比悠久的历史、多姿多彩轰轰烈烈的同时,自然也会有多灾多难举步维艰的时期。

    申远似乎能看见远古的华夏先民、开天辟地一般的在这片大地上点明的火种!在古朴的祭坛上虔诚的供奉上祭天礼地沟通神明的玉制礼器,大巫祝祷、万民礼拜!一个坚强倔强的民族自此奇迹一般的延绵至今、、、

    “喂!小兔羔子你听见没有?周末必须给我回来啊!你娟姨好心好意的给你介绍这个丫头、还是人家表侄女呢!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啊!礼拜六就回来、礼拜天上午在你娟姨家见见面、、、”老妈在电话里似乎察觉到了申远的心不在焉气的隔着听筒大吼!

    “啥?相亲啊?妈你可省省心吧、我现在生意挺忙的,回家看看你们都得抽空。现在生意不好做、哪有心思谈对象啊?妈、、、”申远都快哀嚎了,刚才抱着电话还天马行空的追忆远古先民、感叹悠悠数千载的文明传承呢!瞬间就让老妈一脚踹到柴米油盐酱醋堆里要去准备相亲“繁衍”了。

    “别废话!让你回来你就回来,把你那头发好好理理、穿的立整一点。”

    “噢、行,知道了。周六一定回去、、、对了妈、今天周几?”申远这几天没怎么注意日期。

    “周五!”

    “那不就是明天吗?、、、妈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力会掐算还是你是啥神秘组织成员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能回来啊?”申远都快发毛了、、、

    “别废话了!你最好给我早点回来、好好捯饬捯饬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开车注意安全啊!、、、”

    “啊!好啦好啦!知道了!一定早点回去!我先挂了、有朋友电话过来可能有生意!”申远赶紧挂了电话、抹了一把冷汗,“唉、、、”一头栽倒在凌乱的床上,头大如斗、、、十分钟之前还是踌躇满志准备一脚踏入奇幻诡异的新世界大展拳脚呢!现在还得回家里准备见什么莫名其妙的丫头了、、、人生啊!、、、

    申远突然坐起来垂下眼帘抱着膝盖想着一个让他有些紧张的问题,他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父母还健健康康的在不远的老家生活呢!

    那个神神秘秘却又好像神通广大的势力会不会通过他父母来威胁他?让他交出家族的传承!越想越是心里没底、申远突然间觉得有一丝对父母的歉意,当初申不疑质问自己是不是敢接下传承面对危险?申远几乎毫不犹疑的选择肯定。

    那一刻申远心里虽然考虑了一下父母的感受但心里的执拗还是瞬间占据了上风。他没有选择放弃心里的念想逃回家做一个平凡的人、但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会给平凡的父母带去未知的危险。一时间申远心乱如麻、、、

    第二天,申远早早的开车回到了老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申远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心里全是莫名其妙的担忧和不安。

    回到家的申远故作镇定的跟父母讲诉着这次出门的经历,当然大多是编造的。只说了这次是去了北京,到潘家园古玩市场跟客户做了笔生意。钱倒是赚了几万、、、、、、、

    其实当年老爸老妈最开始是反对申远做这门生意的,后来实在拗不过才勉强同意。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接受了,反而也开始对古玩玉器这些东西有些兴趣!当然、只是一些而已。申远老妈出去买菜的时候、一向沉稳的申远爸爸走过来坐在了申远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申远说道:“这次是不是还去了别的地方?还是见了什么人了?”

    申远一惊:“怎么了?爸?挺正常的生意啊、、、没什么别的事情。”

    申远爸爸垂下眼睛想了想:“别瞒我、家里有些事情我和你两个叔伯都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多。你爷爷在世时也在尽量瞒着我们,但我们还是能察觉到一点。咱家祖上就是做古玉生意的,这些年虽然早都荒废了、但你能自己做成这门生意也算得上是承接祖业、、、家里有些手艺似乎还要看缘分!我们这辈人应该没有能接下这份手艺的,你爷爷当年很失望、、、其实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应该在你爷爷那儿接了这门手艺,算是了了你爷爷的一件心愿。虽然这些年你大伯你叔都搬到了外地,亲戚一远、联系就不多了。但这些事情、我们三个心里都有数!也早预料到可能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你这次回来心里肯定装着事了!自打回来我就看你不自然、有点沉不住气的样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申远想了半天、对爸爸说道:“爸!这事先不能让我妈知道,我去了京城确实是见了咱家的一个故人。太爷爷那辈留下的交情、爷爷临终时给我交代过、、、”

    申远还是不想让老爸老妈接触那些隐秘世界里的事情,这也是北京的扎西跟他谈话时透露的建议、宗门传承之间的恩恩怨怨,无数年下来大都会暗中遵守着这一规矩:祸不及家人、、、但这个“家人”指的是俗世里那些不知内情身无传承的普通人!

    可一旦“家人”也迈入修行者的行列、或是入了修行山门知道了俗世人不应该知道的内情,那么就不在这规矩的保护范围之内了!极个别的穷凶极恶的事例虽然也会有,但国人做事总会讲究‘万事留一线’,所以修行者的世界里真正不择手段的厮杀甚至灭门、祸及家人的事件极其少见。只要申远让家人避开宗门的这些事情,留些心眼远避事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打定主意的申远还是有选择的跟爸爸说出了一些自己觉得能说的事情---太爷爷那辈在朋友那里留下了一些书信和几件玉器。可能和太爷爷当年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有关!现在那个朋友的后人主动联系到了自己,一是归还东西与自己家传的鉴玉手段、二是想看看申远继承了家族的手段后还想不想追查一下当年太爷爷失踪的隐秘、、、这期间可能会接触到一些危险的人和危险的事、、、

    申远爸爸闭着眼睛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你太爷爷的事情是你爷爷心里一辈子的疙瘩,临闭眼都放不下!我们心里都知道、、、看来这次是事情自己找上门来的,逃不得也躲不得!怎么个做法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去做吧!我们俩和生人接触不多、老辈江湖上的规矩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一些,万事还都讲究个‘祸不及家人’。你也别太害怕、凡事你都想好了再去做。咱不求大富大贵,也别想着什么快意恩仇的。都这么多年了、、、该烟消云散的也就让他烟消云散去吧!、、、咱们好好地活着,就算是告慰你太爷爷的在天之灵了。”

    一席话听的申远心里阵阵发

    紧、而后反倒是又舒坦了不少,看来老爸和大伯叔叔还是了解到了一些祖上的事情。

    现在老爸这么说,显然是家里对这些事情早有心理准备。申远觉得老爸其实很厉害,虽然身上没有家族传承的任何能力,但这份沉稳淡然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做到的。

    最后申远爸爸只是叮嘱他注意自己的安危,犯法的事情不做、犯病的东西不吃。想不通的就回来跟他商量商量。申远知道,老爸可能知道的比表露出来的要多得多。只是他怕自己担心、所以,有些话也都是点到为止,没有都说透。

    老爸还告诉申远、他会暗中和叔叔伯伯通个气,让他们也尽量低调一点生活。要是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发生,一定及时给他通个气、、、

    申远明白,身为普通人的老爸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了。家人、不是只能在一起荣华富贵,也不是非要在一起吃苦受罪。而是会因为对方的处境选择最合适的处事方式!有时候低调的支持、反而是最大的助力!

    解开不少心结的申远、心平气和的跟回来的老妈一起收拾菜准备下厨。老爸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些事情,一家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家长里短。陪老妈憧憬一下明天相亲的丫头是不是聪明漂亮会不会孝顺老人、、、虽然申远在心里腹诽了一下、现在已经毕业工作的女孩子、要是还没男朋友需要来相亲的。估计要么是‘恐龙’级别的老姑娘,要么可能就是“经历”及其丰富的‘战场老手’。聪明漂亮的哪个不是早早就让前赴后继的“战士”们给蜂拥拿下了?他可不会报什么期望的、、、

    第二天,打扮的干干净净的申远去了老妈的朋友“娟姨”家里。提着一些水果,一边上楼申远心里一边膈应。相亲也有个四五次了、一次比一次难受,五花八门的女孩子、千奇百怪的问题,无处不在的尴尬。想想就头大、、、

    一切还算顺利,申远见到了那个秀气的女孩子。谈不上多心动、不过也没什么反感。聊了一会儿后因为女孩是做培训师的,下午还有几堂课。便起身跟娟姨告辞了。申远也谢绝了娟姨让他留下吃饭的邀请,出于礼貌、申远想去送送女孩去工作的培训学校。

    结果、开始姑娘没怎么推辞,可下了楼后看到了申远的那辆半新不旧的小铃木越野车就有点沉默了。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几句,女孩也没让申远直接送她到学校门口。而是在街角处就下了车。

    混迹古玩行的申远自己也是半个人精了、女孩这点小心思自然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这是有点嫌弃他的车不够档次了、、、也不想在单位门口让人看见自己从他的车上下来、、、

    回去的路上申远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女孩子的心思可真的比海深。处处都可以撒网“捕鱼”,但只要一天遇不到满意的,自己要是还不算太老、、、就决不会轻易“下注”。想想接到扎西电话那天遇到的那对小情侣,申远倒是觉得那个男孩子运气不错。遇到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那就是男人的福气。

    回家之后的申远把经过如实交代了一番,老妈自然是对那个女孩极其不满。嘟囔了半天要跟娟姨绝交之类的话,就差把娟姨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情给揪出来说说了。申远哭笑不得、借机就溜之大吉。

    申远推说城里还有很多生意要谈、开车跑掉了,临走时看着家里的单元门。申远的心放下了很多,他知道老爸肯定会留心家人的安全的。也会低调的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接着修习太爷爷留下的秘册!静观其变。

第九章 铜镜与纹身的女人 一

    古玩店的躺椅上,申远一边喝着茶一边回忆着这些天的遭遇。雪域高原的经历还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申远知道、这辈子不管将来会遇到谁、会经历什么事情,丹增大喇嘛,扎西、阿旺这些人终究会在自己生命里留下深深地烙印了。花架上敏珠林的藏香袅袅的飘着深邃安神的香气,申远的左手上盘玩着一条包浆淡淡的桃核手串。闭目养神、、、

    刚才匆匆而去的青皮哥一脸复杂的转了回来,先把刚才拿走的几件湖北高仿货放回了申远的柜台里。

    然后老青皮一脸无奈的对申远说:“今天算是没白闹,可这一开张尽出真货不是啥好事。这钱老弟你收着、俩镜子拢共卖了七十张,咱俩二一添作五。”说着,直接递给了申远一沓崭新的钞票。申远站起来也数没数就直接揣进了兜里,笑嘻嘻的看着老青皮:“得了!青皮哥。现在这行市、有出有入有的赚就是好事,这顿我请了。走、关门出去撸串、、、”

    青皮摇了摇头:“今儿还真吃不成了,刚才那女的前脚一走我朋友就来个电话。说临市本钢城那边有一家老店的老板收手不做这行买卖了,说那老头手里有点好货色。他一个人吃不下,让我过去帮他“掌掌眼”。合适的话就跟他一起凑钱拿下来。我也想了、现在手里不多预备点一眼“打人”的东西是真玩不成了。我一会儿就开车过去、要是有吃不准的东西、我就发照片给老弟你,你有空帮我好好看看。回来老哥好好请你一顿!”

    申远看着老青皮、表情严肃的对他说道:“青皮哥、这种事儿可得多留个心眼儿。交情深浅也架不住钱迷人眼!弟弟不多说、你心里多少提防着点。”

    “嗯、老哥我也不是生手了,知道深浅。不会钻套儿的、我先走了,有事的话打你电话啊!”青皮搓了搓光溜溜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申远回过身又躺回到椅子上,刚掏出电话准备叫个外卖。外卖的电话号码还没翻出来、就感觉有人站在店门外似乎正在打量自己。

    申远没动声色、电话拿在手里也没放下,眼睛在电话旁边用余光向门外望去。

    是一个年轻女人、一身休闲装打扮,拢着头发。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女人似乎也发现了申远在注意她、随即便大大方方的掀开短门帘走了进来。申远慢慢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的打了个招呼。询问女子是否需要些什么。

    年轻女子回了一个微笑、直接问申远:“你好,刚才我在不远的店里买下了两枚铜镜。我看那个老板是在你这里拿的货吧?我顺路过来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申远赶紧咧嘴笑道:“哎呦!原来是刚才买货的‘行家’啊!失敬失敬、您随便看,有什么需要的跟我直接说也行,我这人不乱忽悠、实实在在的,远近闻名哈哈!”

    女子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在申远的店里转了起来。申远回身坐下、并不跟随。

    这也是古玩行的一点儿老规矩,古玩、

    玩儿的是个人的道行深浅眼力高低。真正的店家是不会一路尾随夸夸其谈极力推销的,那是让真正的玩家反感也瞧不起的行为。只有买家顾客看中了某一件东西、出言询问时,老板才会把这件东西的来历‘个见’交代一番。

    至于真假深浅、、、也都是靠买家心里自己衡量,物不过手、出门勿论!

    申远打量了一下年轻女子,身材匀称偏瘦、相貌也算漂亮,一双眼睛很大!神采奕奕的。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吧、妆容精致,气息宁静、、、

    不对!申远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自从开始修习密宗的瑜伽术和呼吸法再加上太爷爷秘册中留下的本门功法,申远的感知力一直在飞速增长。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申远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包裹着她、再加上她的呼吸心跳律动似乎很慢也很有规律,这绝不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就能做到的。

    尤其是那团包裹她的气息!很奇怪、似乎还像是在屏蔽申远的感知力一样!

    申远慢慢站起身来,心里飞速盘算:来了?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试探我?还是有什么手段要施展?、、

    这时、女子在柜台处弯下纤细的腰,手肘放在玻璃柜台的顶面上。低头仔细的在打量柜台里面摆着的各式小玉器、把件之类的物品。

    申远虽然心怀戒备,但出于男人的本能。还是“顺势”欣赏了一下女子背后姣好的身材、、、:嗯、蜂腰、、、翘、、、臀,短短的上衣和牛仔裤之间皮肤雪腻、、、似乎还露出一丝丝小内的花边,哇哦!紫色的?皮肤真好、、、嗯?短上衣下面女子后背脊椎的位置上似乎有几个黑色的奇怪字符闪现了一下!似乎是自上而下排列下来的、一丝波动似乎就在那里透露出来、、、“纳尼?纹身?”申远心里顿时好奇大起。女子似乎在腰背脊椎的位置垂直的纹着一道奇怪的纹身,似乎就是围绕在女子身遭的那团奇怪气息的源头。

    这时女子似乎察觉到了申远的目光在盯着她的“某些”部位打量一样!飞快的直起腰来,转身看了申远一眼。申远早已练就皮糙肉厚的一张面皮,热情的点了一下头。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到了柜台后面,张嘴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看得上眼儿的?您是明白人、给您实在价。我这没有的也能给您想想办法。”

    女子嘴角动了动、大眼睛盯着申远似乎想问些什么,随即又低头看了看柜台里面的那些物件:“这些东西感觉太常见了、我知道你们这行讲究财不露白,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的、、、你店里还有没有什么没拿出来的“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那得看您需要点什么了。玉器玛瑙、瓷器字画,竹木牙角、天珠手串,总得给我个谱不是?”申远继续油嘴滑舌,但也随手把老青皮送回来的那面老铜镜弯腰掏了出来摆在了柜台上。

    女子看了看这面铜镜,漂亮的嘴巴轻轻嘟了一下。:“这个我刚才在那个人的店里看到了,这面铜镜不需要了。不过、、、你这里有没有和铜镜‘配得上’的东西?比如、、、跟铜镜“一套”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美女、、、我这儿小本经营,都是自己一点点淘换来的货。【成套】的东西绝对没有!咱门面小、、、那些【东西】来头太大,咱一小生意、、、没那么大能力啊!”申远略有点急赤白脸的解释道。

    这女的直接问他手里有没有和铜镜【成套】的东西,其实已经犯了一点古玩行的忌讳了。众所周知、古玩玉器真品传世不易,市面上的东西里面、真品可以说都是寥寥无几。几乎是不可能出现什么成套的东西的,行话里面的【成套】、、、很多时候,就是指那些“土耗子”刚刚从地下淘换出来的‘冥器’。

    虽说出土就是古玩、但毕竟触犯了家国大律!一般的商人虽说大多会打些擦边球、但明目张胆的捣腾这些东西的还是极少,买卖一些仿品还能归到买家眼力不够上面去。但胆敢冒国法大律直接收售【成套】的带【土腥味】的东西的、、、毕竟还是极少数。

    女子看了看申远,随即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说道:“嗯、这么问是唐突了一点,不过、、、我看您像是有些“门道”的人。我没恶意、只是急需一些真正的老物件,开门的铜镜、老形制的玉器、、、最好有不错的老法器,佛珠类的也行、、、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价钱好商量。”

    “有些门道、、、”申远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身上有异于常人的波动和气息,那对方是不是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异于常人呢?应该是这样的吧!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这个“隐秘修行世界”的一份子了,申远霎时间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东西倒是有一些、不过放在店里的没有几件合适的,您要是不着急的话、明天能给您带过来,您到时候再仔细挑挑。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您看怎么样?”

    申远说的倒是实话。他觉得这个女子肯定有目的、应该也能感知到他是个修行者。至于是本来就奔着他过来的还是单纯的巧合遇到,他也决定顺其自然的接触着看看再说。反正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

    女子抬头看着申远的眼睛,似乎犹疑了一下。说道:“也好、明天上午我还能抽出时间来,您要是手头有这些东西。就带来让我看看、有合适的我就留下,价钱到时候再议。”说着、女子还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申远赶紧跟女子握了一下手。

    轻轻一握、女子迅速的把手抽了回去,向申远点了一下头就告辞离去了。握手的一刹那间申远的余光注意到女子的手上似乎也有几个奇怪的符文纹身、纹在了手腕的内侧和手掌的根部位置。

    申远心里狐疑---这漂亮妞、身上到底多少纹身?都纹在了什么“位置”?一般的女孩子纹身都在小腿、肩膀、胸口锁骨上,纹些英文啊、花朵啊、可爱类或者朋克类的图案,怎么这个漂亮妞纹这么另类的?

    女子离去后申远正在胡思乱想着、门口门帘一动,进来一个人。直接开口道:“呦呵!能耐大了啊!这都“往来无白丁”了,怎么着啊?这是门派走动?还是道友结交啊?妞不错、怎么搭上的?”

第十章 铜镜与纹身的女人 二

    申远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居然是申不疑!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去、归国侨胞啊!您这是有何贵干?我这回来没几天您就上门来做您这保镖本职工作来了?来来来、您进来坐,慢慢聊。”

    申不疑嗤笑了一下,大摇大摆的直接走过来一下子就坐在了申远那张舒服的躺椅上。舒服的出了口大气、随即抬头看了看申远:“你叔我这次因为你可吃了个亏,按理说你得好好补偿补偿你叔我一下。我看你就把刚才那小妞给我好好介绍介绍怎么样?嗯、、、”

    申远一听这个脑袋就大、赶紧打断他:“得得得、、、差不多就行了,叔什么叔?你查户口本了咋地?你自己都说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怎么一看见我就没完没了啊?说正事、你老头什么时候见我?这些天你说去打探消息、打听到什么了都?吃的什么亏?是不是遇到你爷爷仇家了?”

    申不疑脸一下子拉的老长、说道:“本来这次北上无论见不见你、我老头都指示我让我去查一下那个想取鉴玉师传承的势力。我也不瞒你、大陆和特区这些年,我家也一直有一些支系人马慢慢的移过来扎下了跟脚。各地都能调动一些资源。”

    “这个我知道、你肯定也查过我不少事吧?”申远斜着眼看他。

    “小看你叔了!我可是大马申家三公子、这些小事还能让我亲自出马啊?再说了你过去有过啥惊天动地的伟业咋地?”申不疑的鄙视显露无疑、、、

    申远老脸红了一瞬间、赶紧问:“别说没用的,你老爸怎么说?你查到什么了?”

    申不疑捏了捏下巴、看着申远说道:“老豆说近期他不会来大陆这边、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去特区那边安排一些生意,到时如果你需要、就请你过去一叙。”

    申远一听翻了一下白眼:感情这是还对他没啥信心呢!不想过早的跟他有太多牵连。那边申不疑还在继续说:“那帮惦记咱们传承的人、我只是刚刚摸到了一点轮廓就断掉了,交了一下手、、、额、、、我的人吃了点亏、、、不过被我亲自出手救了下来,线索断了、只查到了蒙区西边那里,看手段应该是几个老的山门传人。目的还不清楚、、、我老豆让我赶紧收手、应该都是一些不

    好惹的家伙”

    申远皱了皱眉头、他害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好像精光光的站在阳光下,而看不见的危险和真相却藏在重重的迷雾之后、连下一步的目标和目的都无法确认!根本无从下手。

    申不疑静静地看着他,出声问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好了?还想继续吗?最后一次问你这个。想、我就继续帮你,不想、‘东西’我帮你转送回去、、、前尘往事就此一刀两断,我也再不出现。”

    “关键是我能继续什么?调查?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连你们这种有势力的都一开始追查就让人打的退回来,我自己又能做什么?我不想把祖上的脸面丢光、确实不想,这点你不用怀疑!不过我也想搞清楚当年都发生了什么?至少因为什么我太爷爷最后失踪、因为谁?总得有个大概的方向、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就卷进来,但如果已经卷进来了、我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退出去逃掉!”申远目光坚定。

    申不疑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悠悠的说道:“行、看来老头子算的没错。你既然从敏珠林那些老喇嘛那里接过了传承,就说明老喇嘛也看好你。有些事情就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不过我现在饿了、咱先出去找地方填填肚子,我头一次来盛京城、你这地主得好好尽尽心意喽!”

    “好吧!我找地方、这就走。”申远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提前关门出去吃饭。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了老盛京城中街东边的一条岔路口。申不疑抬头看着那个拆迁区旁边不起眼的破旧小楼,咧着嘴问道:“我说‘门主’?这地儿看着跟棚户区都差不多、用你们北方话说你也太抠搜了吧?”

    申远用申不疑惯用的鄙视目光看了看他:“知道啥叫历史不?啥叫积淀不?高级酒店有的是、不过都是给暴发户摆场面用的,你要愿意吃个面子咱立马改地方。你要想尝尝有传承的好东西就得来这种老店,吃不吃你自己选!”

    申不疑想了想,说道:“客随主便!”

    “且、、、”申远领头大摇大摆的晃了进去。店面不大、外面招牌上只有三个大字:宝丰园,里面似乎扩建了好几次。好几个小饭厅、有点曲径相连的感觉,前台服务

    员也是有一些爱答不理的样子。一股老饭庄特有的厚重油烟香气扑面而来,申远要了个小包间、领着申不疑坐了进去。“怎么样?简体字认得不?”申远一边点菜一边打趣申不疑,旁边年纪不小的服务员闻听后好奇的在打量申不疑。

    申不疑翻了翻白眼:“别瞎说、你叔我可是高材生。”

    申远指了指墙上的大镜框:“自己看!哥不给你慢慢解释”

    “宝发园?---创办于宣统元年,是河北国氏兄弟闯关东在盛京城落脚谋生的生意。一直享誉盛京城。多年后慕名而来的少帅来此品尝后将店中招牌菜溜腰花、溜肝尖、溜黄菜、煎丸子 称为四绝菜,自此宝发园名声大振、、、呦呵!来头不小啊!我说门主、这四绝菜今天一定点来尝尝啊!”申不疑来了精神。

    “都点完了,等着吃就是了。”申远打发走了服务员、端起茶壶给两人倒满了茶水。

    一顿吃吃喝喝、两个人擦干净嘴巴上的油渍一边喝茶慢慢的说话,申不疑先感叹了一下百年老店的传承手艺确实地道。然后就跟申远慢慢的讲起了这次追查的经历、、、

    跟申远分别后的第二天申不疑直接去求见了丹增大喇嘛,结果没见到。丹增大喇嘛派身边的侍者直接给了申不疑一个信息:神秘人物应该自藏北青海湖附近而来、牵扯极大,谨慎处之、、、申不疑还有点不甘心,不单独见自己。这是在向他这一脉申明立场:敏珠林和这支密宗派系这是在向他表态!他们只承认申远一人!除了鉴玉师本人一系、别的态度不明的鉴玉师旁支旁系,只要没得到这代鉴玉师的承认!他们都不会与其有过深的接触!听到这些、申远又是被丹增大喇嘛的态度小小地感动了一下,看来这都是当年太爷爷的遗泽、、、太爷爷当年到底帮敏珠林后寺做了什么大事?能让这一门传承对鉴玉师一脉尊敬至此!

    “我爷爷和令祖当年的那些事,我知道的其实也很少。”申不疑抬头看了看包房门外、喝了一口茶:“回去到安静的地方再细说、、、”

    申远会意、点了点头:“好,别去酒店了。先去我家里吧!”直到现在、申远才算是对申不疑放下了大部分戒备。两个人结账后开车奔向申远住的小区。

第十一章 铜镜与纹身的女人 三

    车上、申不疑对申远店里走出去的那个女子似乎兴趣不小,一个劲儿的让申远说说是什么情况。申远便解释了一下,女子似乎是个身上有些修行和灵力的人。好像对他没报什么目的、只想找一些法器类的古物,应该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算是偶遇的、别的一概不知,而且约好了明天还要来店里看看东西。

    申不疑撇了撇嘴、说道:“那女的很奇怪、身手应该一般。不过气息还不错、一时间判断不出什么,至于目的、、、你还是少轻易下结论!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在一点点的试探你?不过看路数倒是不像是我在藏北还有蒙区遇到的那些人、那些家伙气息阴冷,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

    “那些家伙身上有奇怪的纹身吗?”申远问他。

    申不疑疑惑地看着申远:“纹身?没发现!你怎么会这么问?”

    申远边开车边回答:“那个女的后背脊椎处还有手腕根部都有奇怪的符文一样的纹身。至于其他的地方、、、呵呵,暂时不清楚、、、”

    “我去了、、、什么样的符文?你看清楚了没有?”申不疑一下子来了精神。

    “说不清楚、像是文字一样,手腕处好像是‘山’字型排列。腰后面是自上而下的一字型排列”

    申不疑苦苦思索了半天,最后对申远说道:“北方门派里面身上有这种纹身的似乎极少,好像是跟阵法有关。具体的我得问问我老豆去,至少摸清一点门道再接触。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单身汉的家里自然谈不上有多整洁、申不疑表达了一下不满,只换来了申远的一个白眼。然后申不疑就跑到阳台上观察地形兼给他老豆打电话去了。

    哇啦哇啦的说了半晌、申不疑转回到客厅,拉着老脸对申远说道:“老豆让我这段时间负责你的安全,等他的消息再定下一步的去向。当然了、将来还要以你的意见为主,你给不给薪水啊?按黑水公司的一级随行护卫的价码、我这水准的一天得是2000美刀起步哦!哦对了!那个女人老豆说应该有点门道、好像是出自南方黔贵一代的一个叫阵势门的门派,似乎好多年都隐世不出了。不知道怎么有门人在北方出现了。当年跟咱们祖上应该还有一点交情,可以接触一下。但注意分寸、万事不能交底、、、你可明白?”

    “哦!你普通话在哪学的?”申远翘着腿、是答非所问的看着他。

    “特区喽!我有不少时间跟老豆在那边照看生意、打探消息什么的。”

    “管吃管住!一分钱没有。”

    “嗯、、、嗯?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我是你门主!你们现在落叶归根回头是岸、我代表我太爷爷以博大的胸怀和不计前嫌的度量表示可以接纳你们这支迷途的子弟回到鉴玉师门下效力。希望你们能做出些成绩来表达你的诚意和态度!”

    “我表现你妹!你就直说你没钱就得了吧!、、、还门主!、、、”申不疑差点破口大骂,不过底下却在心里嘀咕:这家伙说的跟老豆说的倒是有点像、都是什么叶落归根为门内效力义不容辞之类的东西、

    、、好像回了鉴玉师门内就能学会点石成金能有多大的好处一样、、、也不看看这家伙入门才几天?能做点什么事情出来?、、、

    两个人屋里哇啦哇啦的聊了一下午,彼此之间倒是又多了一些信任。对于当年的那些事情,申不疑似乎确实不怎么清楚。只说他爷爷留下的讯息很吓人,他老豆为了他的安全不肯告诉他太多。只是提到过跟鉴玉师禁忌有关、似乎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惊世大战!还牵扯到了很多传承、山门、派系、、、关系到了国势、命局、甚至是长生等字眼!、、、两个人说到这份上就剩下大眼瞪小眼了,这已经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以外了、、、最后两个家伙又跑到小区外面找了个卖地桌烤肉的饭馆去解决晚餐。

    “咣”的一下、申不疑入乡随俗的把一瓶一口气干掉的“老雪”空瓶礅在了小地桌旁边的地上,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声和吵闹声中用力抹了抹通红的脸、对申远说道:“哎呀!我去了、、、这什么鬼啤酒啊!好大的后劲啊!这才喝了三四瓶吧?怎么感觉头都涨大了?我可是号称大马夜店之狼啊!怎么这么点啤酒都搞不定了?我说你不会是买的假酒吧、啊?”

    看着舌头都已经开始变大的申不疑、申远心里一阵得意---这可是号称盛京城最恐怖特产的“盛京老雪”,看起来酒精度数不高。可据说里面各种什么杂醇的含量很大!不经常接触的人头一次喝、三两瓶就被放倒的那是大有人在!也就是北方人酒量好、能适应这种后劲大、易上头的货色,要是在清风细雨的南方、估计厂家早就倒闭了、、、

    申不疑揉了半天脑袋、说什么也不敢再喝了,反而对烤肉架子上面一个铝饭盒盖子里吱吱作响的一份烤酸菜产生了兴趣。东北特有的酸菜切得细细的、拌上油和各种调味料、烤的浓香四溢,酸菜特有的香气混合着腌制好的烤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头一次吃东北酸菜的申不疑表示很满意、他喜欢这个味道。

    申远仰头“週”了一大口“老雪”,擦了擦嘴角。太爷爷那辈以前他们家族就跟着闯关东的流民悄悄地扎根在了东北,他早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东北人了。

    看着埋头大嚼与周围环境开始慢慢融洽起来的申不疑、申远心里暗想:这小子家里肯定知道很多当年的隐秘、而且他们家传承没断过。按说势力能力远胜过自己太多、想要追查当年什么事情按理说也用不到自己,可敏珠林寺里一接触自己他们就立马出现、说明自己这一脉肯定在当年的整件事情中有特殊的意义。而自己接下传承、搞不好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会在这件事里排上大用处。

    “喂!想什么呢?门主?”申不疑端着一碗麻辣烫、笑嘻嘻的看着申远。

    申远突然认真的看着申不疑的眼睛、对他说道:“既然都姓申、我以后就叫你不疑了。你也别叫我什么门主,叫老申、申哥,随你。如果真的愿意陪我把我太爷爷失踪这件事查清楚了、咱俩干了这瓶酒!自此我就信得过你、想好了再喝。”

    申不疑放下大碗、看着申远的眼睛:“接触没几天、你就决定信任我?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人?”

    申远的表情宁静中带着一丝自信:“完全信任自然得在很多事情经历过后再讲、不过我一直对你有种感觉,现在说不清

    楚。你肯定知道、咱们这一门传承讲究的是心念神知,你身上不修习灵力、但那种呼吸和力量波动的感觉和我的灵力似乎很合拍。在藏区时我就是这种感觉,要不然你突然出现我肯定早跑回寺里求救去了、、、”

    申不疑点了点头、拎起旁边一大瓶“老雪”对申远说道:“前路渺渺、现在说什么都是虚伪的,就像你说的、事情过后再下结论吧!今天我陪你喝了这瓶酒、从今天起咱们俩个先查下去,是福是祸弄清楚了再说。来!干了!”说罢、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申远笑了一下,也一口气把手里瓶中的剩酒喝了个精光。心里暗暗想到:小兔崽子、老子瓶里只剩下了小半瓶酒,你那可是一整瓶‘老雪’,哼哼、一会儿有你受的、、、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钟、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申远家里。路上一直嚷嚷要赶快洗澡洗掉一身烟熏火燎味道的申不疑一进门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连拉都拉不起来,申远替他扒掉鞋子又给他身上搭了一条薄毯子就自己洗漱去了。开玩笑、申远可是纯东北爷们的酒量,十来瓶盛京“老雪”还不足以灌趴下申远。申不疑嘛、估计明天一天都不会好过。

    翌日一早、申远早早的就起来在床上练习了一下密宗的瑜伽术,配合着特有的呼吸法、这段时间以来申远只觉得身体的柔韧性和力量都在快速增长。黑药丸子已经吃没了、身体觉得轻盈了不少,头脑也清明了很多。感知力变得更强了。

    太爷爷留下的秘册申远已经都翻译出来了,后面的部分实在太过晦涩。申远只认真记下了门内灵力的修炼法门和他能勉强理解的几门祭玉术,灵力的修炼法门很是神奇、自身觉醒了鉴玉能力的传人只要运转了修习法后,体内的灵力就会自行运转。

    现在只要申远仔细感知、就发现他自己体内那股清凉的感觉在沿着百会穴、额前、咽喉、丹田、会阴、这些穴位缓缓地游走。也可以调动到手臂掌心的位置施展祭玉术,而灵力集中在头顶百会穴的位置后就会大幅提升他的感知能力。申远自己觉得现在才算是真正开始入门了、随着慢慢的修习,申远感觉就算没有任何前人的指点、自己似乎也能够凭借天赋修习出一身不俗的实力。

    从床下掏出传承秘册、还有装着太爷爷信件、两枚扳指、木质法印和两枚玉佩的黑色盒子。申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给申不疑看这些东西。

    一是申不疑从来没有过这个要求,二是这些东西算得上是申远的全部底细了。他还不敢这么做。申远决定了、要尽快把秘册再次一分为二。一半随身收藏、一半藏在老爸那里,四件玉器也分开、扳指自己携带,爷爷给他留下的这个黑色盒子现在看来也不简单。竟然能够完全隔绝掉两枚灵玉扳指的气息,两枚悲喜情绪不同但却似乎没什么能力的玉璧也都存放在老爸那里。

    申远突然想起来,昨天和那个跟他交谈过几句的奇怪纹身女子约好了。上午要来店里看看有没有需要的古玉或者法器佛珠类的古物、有点小显摆心理的申远便把那枚法印跟保险柜里其他的几件以前收来的古玉都包好、装在了一只结实的防撞背包里。谁不想在漂亮女人面前表现的牛叉一些?这次拿几件好东西让她见识见识、、、

第十二章 铜镜与纹身的女人 四

    还不到上午九点、申远带着蔫头耷脑的申不疑到了自己的古玩店。古玩行一般开门较早、赶上有早市的日子,差不多五点钟左右勤快的老板就会开门迎客了。申远已经算是比较懒的那种老板了。

    申不疑还在嚷嚷着头痛、申远把躺椅拎到角落一处博古架后面,像是半个小隔间一样的地方。让他自己休息去、然后打电话叫了两份早餐,便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开始慢慢清理店内的各种物件。这是他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

    过了一会儿、早餐送到。简简单单的两份米粥粥几个茶叶蛋、申远招呼了申不疑一下,那厮只是躺着哼唧、说是没有胃口。申远嘲笑了他一番也不再理他、自己慢慢的吃早餐。一边剥着茶叶蛋、申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申不疑闲聊。

    “宝岛上你去过没有?环境怎么样?那帮人是不是还觉得他们有多优越呢?说什么老家这边还是吃不起茶叶蛋之类的屁话、、、现在老子吃一个扔一个都不带心疼的、、、”

    申不疑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哼哼:“去过、没什么意思、、、且、、、你听那些傻鸟胡说八道,他们会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为了拉选票在那造谣呢、他们说的那些狗屁东西自己都不信!投其所好呗、有人愿意听那些屁话就有人会蹦出来说,说的更过分的都有的是、不过没几个人会当真、、、”

    申远嘴里塞着茶叶蛋还在跟申不疑嘞嘞着,这时门帘一动、抬头一看正是那个神秘的纹身女子。

    申远赶紧抻着脖子使劲的把茶叶蛋咽了下去,然后站起来打招呼:“哎呀!美女您来了、快请坐,咱慢慢聊。”说着赶紧把木质茶台上面的食物收拾了一下,请女子坐下。又用纸杯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女子礼貌的笑了笑、坐下后又伸出手跟申远握了握,说道:“麻烦你了、我姓刘,刘文。你可以叫我小文。您贵姓?”

    “我叫申远、、、”

    “我是申不疑、也是这儿的老板呵呵、美女贵庚啊?”申不疑嗖的一下转了出来、嬉皮笑脸的过来抢着打招呼。申远在一边翻了翻白眼。

    女子并不怎么惊讶、平静的点了点头:“你好、申先生,我应该比你大一些。”

    “哦!”申不疑直接坐在了申远的旁边自己倒了杯茶。

    “申老板、能看看您准备的东西吗?”女子撩了撩耳边的几丝头发看着申远。

    “当然可以。”申远在柜台后面拿出来准备好的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三块古玉。

    女子看申远把托盘轻轻地放在茶台上,然后伸出右手稳稳地挨个握了一下。申远注意到她用的是那只手腕根部有山字形纹身的右手。

    “您不仔细看看玉的刀工细节吗?这里高倍放大镜强光手电都有的。”申远故意带起话头。

    刘文抬头看着申远:“您这是真看不出来我找这些东西要做什么吗?这儿没普通人、我能感觉得到您也是修行者,您应该能发觉我也是修行者吧?”

    申远一听刘文这么说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这也没什么“黑话”之类的交流就开门见山了?这时申不疑插话:“刘小姐应该是修习阵法的传人

    吧?是不是黔贵那边的传承?要这些东西是不是想布什么阵法?”

    刘文转头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申不疑:“有点走眼了哦!这位小弟弟身上几乎没什么灵力波动、眼力却很厉害呢!你说的差不多、不过我现在跟师门、、、没什么关系了。算是独自行走的修行者、这次是遇到些麻烦,想找几件有法力的古物布阵帮我一个朋友处理他房子里的“脏东西”,昨天找到的铜镜就是用来做阵脚的。可惜一直找不到能做阵眼的两件法器。”

    “什么朋友?什么麻烦?”申远好奇的问道。

    “城北新区那个通远物流的老板、方天成。前几年我在黔贵遇到些麻烦、自己到盛京城落脚时他帮了我不少忙,上个月开始、他蒲河别墅区的房子里面突然变得“很不干净”、风水也应该出了问题。我欠他人情不想袖手旁观、就想试着帮他清理清理房子再看看能不能改动一下风水,可是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能说说吗?”申不疑追问道。

    “房子里有阴气,很强烈、简单的阵法赶不走,房子格局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但只要一动风水位的物品,里面的阴气就会暴动、很麻烦。我也帮他请过风水师、可有道行的风水师一进那房子就吓得退出去了。说这不像是风水的毛病、里面的磁场都暴走了,他们无能为力。我就想在房子外面布一个大的法阵、先镇住里面的阴气,再找风水师改动一下风水位的布置。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把房子清理干净、、、结果还没等我布置、我那个朋友又出了车祸,非常蹊跷、、、”

    “车祸是不是巧合啊?那个方老板是不是凑巧在某个风水位放了什么东西?给弄成了”养灵地”了?”申不疑问道。

    “我对风水这些只懂一点皮毛、跟一些阵法有关连的能处置一下,再深奥一些的就一知半解了。嗯、、、这两块古玉灵气还不错、勉强能做大阵的阵眼了,申先生开个价钱吧、如果合适我就带走了。”刘文好像觉得说的有点太多了、适当的转移了一下话题。

    风水、是势。物质组成的世界里、按物质的属性,会相互影响并构建出无数种能量场域、进而影响到身处其中的生命体。灵力、是有修行方式的生命主动地去调动利用体内和场域内的能量,以达到影响自身和外物运动规律的手段。

    阵法、灵器、、、各种各样的手段其实都是想达到影响物质间能量流动的目的,申远得到传承后深知这一点。现在的科技手段、古代流传下来的修行法门,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对自然间能量的利用。而强大的传承、和高科技的手段,更是在利用能量的同时在控制能量的精度和增幅或是削弱上来下功夫。

    秘册里也有一些用灵玉进行布阵的应用,极其深奥、凭申远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理解。光是祭炼各种不同功效灵玉的手段申远都只是触及一些皮毛、更别提将他们分门别类的整合组合,控制无比复杂的变化了。

    申不疑似乎对刘文的身份很感兴趣,说道:“刘小姐既然现在是脱离师门的‘独行者’,不知道您师门的独门纹身为何没有被师门长辈禁制住呢?”

    刘文咬了一下嘴唇、没有看他:“这些算是师门留的一点香火情分吧、不想多谈这些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存身。咱们这样的人有个能托付的朋友不容易,我现在只

    想帮我的朋友脱难。前天晚上他在回市区的时候他那个一向稳重的司机开车竟然一头撞进路旁的绿化带假山里面、司机当场撞死了,方总现在重伤昏迷在医院里。我、、、之前为他在家里和公司里布置过、、、几个增运保平安的阵法,这两年他也一直是顺风顺水的。这次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万事不顺,还招惹来“脏东西”。我也想找有手段的高人来帮忙、、、酬劳、、、方总条件还好,也清楚我们这些人的能力。如果能帮忙解决,他肯定会有重谢的!”刘文在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如果面前的两个修行者能帮忙的话,就最好了。钱、、、好说!

    申远和申不疑对视了一下,申不疑扬了扬眉毛、撇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意思是让申远自己拿主意要不要去帮这个忙。申远低头想了想:这个刘文看起来似乎和西北那些藏头露尾的势力没什么关联,又算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江湖上的修行人士。所求的东西和那个方总似乎也不会与自己有什么交集、心里不由得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申远想了想、看着这个叫刘文的女子:“按说我们也没有处理过这些东西的经验、【申不疑翻了翻白眼】不应该胡乱插手,但我打开门做生意、你也算是我的顾客了,还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帮帮忙也不算唐突。这样吧、我准备准备咱们可以先去那栋房子那里看看。如果能帮得上忙我们就帮忙、帮不上的话也请您见谅,酬劳先不提、、、”

    女子露出喜色、急忙道:“谢谢!这样就很感谢了。您能答应帮忙我已经很意外了!我能感觉得到您身上的气息比我要强大的多、、、这次真是缘分!事情能不能解决我个人都欠下您一个大人情了、、、”

    申不疑斜着眼睛看了看有点进入得意洋洋状态的申远、撇了撇嘴巴没吱声。就在申远跟这个叫刘文的女子商量什么时候去城北的别墅观察观察的时候,申不疑忍不住插嘴道:“我说、既然知道那房子里的古怪棘手,为什么要直接贸贸然的就去那里捅娄子?总得摸摸根脚再照方抓药吧?是不是先去看看那个方总的状态?看看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问题、还有去车祸现场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申远老脸一红:“这个、这是自然,我不也是替刘文妹子有点着急嘛、再说了还有你这个高手在这儿呢!不过听你的、谨慎一点肯定是没错的、、、那就这么办吧!”

    刘文也是低了一下头、没好意思说什么。心里嘀咕:看来这个叫申不疑的倒是个老江湖了,叫申远的老板感觉起来似乎像是个修为不错的、可现在看来和自己一样没什么江湖手段和经验啊。

    申不疑正了正表情、向刘文抱了一下拳、手势独特,两手拇指交叉、右手小指微微翘起向左,开口说道:“鉴玉师,外门武堂、、、嗯、、、总管。申不疑、代门主接下这趟活。”申远目瞪口呆的看着申不疑、、、

    刘文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也赶紧抱起了一对白嫩嫩的拳头。想了想、也是拇指交叉但是两手尾指紧扣并不翘起,开口有些不自然的回道:“黔贵阵势门、、、嗯、、、前弟子,刘文再此谢过了。”说完了好像还暗暗吐了口气、、、

    “唔、、、倒是有过师门传承的,不是一窍不通的【野路子】。”申不疑看着刘文的手势、有一点洋洋得意的说道。还不忘暗中讽刺了一下纯正【野路子】的申远。申远心里:&*(……&……%¥%#、、、

第十三章 跃跃欲试

    互报了一下江湖修行者之间流传极久的手势密语、两方算是正式下了委托接了活儿。

    刘文表示一会儿想先请二人吃个午饭、下午再去先看看昏迷不醒的方总和车祸现场,摸清楚一些情况再决定怎么处置整件事情。

    申不疑却拒绝了、表示下午要回去准备准备,晚饭前再聚。然后再去看看情况。

    刘文和申远彼此留了电话约好了时间后便起身告辞了。本来挑好的两块古玉也没有带走、而是请申远二人下午将玉石带上,事情有个结果后她会跟申远把酬劳一起结算清楚。

    “这小妞看来跟师门有些问题啊、、、”申不疑捏着下巴站在那里疑惑。

    申远坐下又倒了杯茶水,问道:“有什么问题?”申不疑道:“按理说她们这一门传承没有断绝过、规矩挺严,很少有门人离开师门独自行走的。按她说的算是脱离师门灭了香火情分了,可她们师门门规极严!你看到的那些纹身是她们阵势门独有的【身势】也可以叫身阵!有叛徒或者有门人脱离门派的话,一定会有师门长辈出手收回身阵毁掉纹身。为什么她的纹身身阵还保留着?”

    申远喝了口茶水、疑惑道:“咱们怎么没有那么多门规呢?”

    申不疑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申远:“你是不是傻?鉴玉师一门一直传承下来的就是你们隐宗一脉!你们鉴玉师几乎是代代单传、加上我们武堂护道者也只是两家子人而已!立那么多规矩干嘛?自己找罪受啊?”

    申远苦着脸:“你哇啦啥?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问你干嘛?你爷爷当年要是不自己跑路而是保护好我太爷爷的话、还轮得着你现在来教训我?”

    “好啦好啦!这个问题不研究、也研究不明白!”申不疑满脸无奈。

    两个人斗完了嘴、收拾东西关门回家去准备下午的调查了。

    回家后两个人草草的泡了两碗方便面填了肚子、便各自去准备,申远有点兴奋!这次可算得上是正式出道了。

    申远一边兴奋着一边翻箱倒柜的开始划拉东西、木质法印自然要带上,扳指、、、似乎还没法得心应手的控制,别说控制了、就连两个扳指现在都能发挥出什么能力现在申远也还是一知半解、、、

    算了,万一带去了结果它们两个临阵反水自己岂不是得立马玩完?

    当年一群法力精深的大喇嘛都被它们两个祸害的死伤惨重、自己就更不够看了。两个玉璧似乎也没什么威力的样子、、、

    翻腾了半天,申远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现在就能拿得出手的法器宝贝。不由得十分郁闷。

    想了想、又找出一把以前偷偷订购来的盗版军用匕首。至于衣服、、、道袍?那是没有、、、有也不敢穿,怕丢人。迷彩服?、、、唉!头痛,穿什么好呢?

    “笃笃笃”申不疑在外面不耐烦的敲门:“喂!老申!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出来了?害怕了趁早说、你叔我好早点跟你一刀两断!”

    申远赶紧把法印塞进一个小户外挎包里面、又把匕首插进了后腰那里拿衣服盖上,想了想又在柜子里抓了几块新料子的玉石平安牌装上就急急忙忙的开门出去了。

    申不疑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瞪着他了:“你磨蹭什么呢?有啥见不得光的东西啊?”

    申远看着他、没好意思把那把盗版军用匕首拿出来,却伸手拉开户外挎包的拉链掏出了那枚法印。

    “青牛印!”申不疑嗖的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申远手里的这枚法印。吓得申远赶忙把法印往后收了回去、怕他突然发疯冲上来抢夺。

    “你想干嘛?疯了啊?一惊一乍的、咋地?这是我太爷爷留给我的、你怎么认得?”

    申不疑抬手指了指申远

    的老脸、、、想了半天才对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可真败家啊!你知不知道这是‘青城三印’之一的青牛印?算是咱们门内有记载的好东西了?这法印在鉴玉师门内流传了有四五百年了,听说现在青城山道统里面就连一枚都没剩下!剩下那两枚也全部都遗失了!这宝贝要是见了光、那帮老道估计立马就得杀上门来索要。处理个暴发户家里的几个小鬼外加改改风水、、、至于直接动用这种法印吗?”

    “这是我太爷爷给我的!你管得着吗?”

    “你还要不要点脸?啊?你太爷爷要知道了也得一大嘴巴抽到你扑街!”

    申远:、、、、、、

    申不疑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改了语气:“老申哪!你是不是现在没什么趁手的好东西啊?这样、你现在自身难保也不安全、是不是应该把好东西分散保存起来?这样才安全、对不对?我这次来的匆忙、、、手头没什么太稀奇的家伙,不过灵符还是带了不少、这样!你们鉴玉师传承本来就以玉入道以玉为兵、法印道符兵刃这些也都是我们护道者的器具,我把所有的道符什么的好东西都送给你!你把青牛印先放到我这里怎么样?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只法尺!也是雷击木的哦!都给你了、简单易学方便修行人士上手使用,包你、、、”

    “包啥?是不是‘乃是修行人士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器啊?”

    “就是就是!赶紧的、门主大大,我可是您老人家的保镖、我全家都是您保镖!法印交给小的、到时候我一家子忠心耿耿为您保驾护航!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啊、、、”申不疑就差跪下给申远舔鞋子了。

    申远看着申不疑道:“法印的启灵咒语你会?”

    “会!肯定会啊!除了祭玉术、灵玉阵,这些鉴玉师的独门手法。咱们门内五花八门的术法、功夫、暗器我们武堂护道者那是全都精通!您听听、青牛印启灵咒,玄亘苍苍、紫气煌煌、、、”申不疑眉飞色舞的把青牛印的使用方法说的一点不差。

    申远疑惑道:“你们武堂护道者不是不修习灵力吗?那你拿什么催动法印?难道在使用前投币啊?”

    申不疑立马从脖子里拽出一条黑色的玉绳、下面缀着一块羊脂白玉的螭龙玉佩。

    玉佩体量不大、但是光华内敛,灵气隐隐发散。说道:“有这个啊!传了很多代的贮灵玉嘛!怎么?您太爷爷没跟您交代这个东西?历代鉴玉师都会在这玉里面给我们护道者留下充沛的灵力、使用它我们就能催动绝大多数的法器了!”

    申远眼睛一亮!急忙伸手:“还有这个?太爷爷书信里没提啊!我看看我看看!这块玉里面的灵力应该就是我太爷爷给你爷爷留下的吧!”

    申不疑屁颠屁颠的摘下来就想递给申远、突然手一缩警惕起来:“你啥意思?法印你好像不想给我、难道还想把我的贮灵玉骗走不成?”

    申远一边把法印淡定的装进户外挎包里一边忽悠申不疑:“你这是什么话?我现在是当代鉴玉师、你们门主!我怎么会做这种夺自己门人弟子财物的破事?”

    申不疑瞪着眼睛、说道:“那你答应把青牛印给我的事、现在就得履行!”

    “你放屁!我啥时候答应给你了!”

    “别逼我抢!你现在不是我对手、、、”

    “你试试!大不了我用太爷爷种下的符咒直接把法印引爆了!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到时候我再满世界去宣扬---你们鉴玉师外门护道者一家子见财起意欺师灭祖十恶不赦!让你们全家臭大街去!”申远胡说八道的威胁申不疑、、、

    申不疑眼珠子转了半天、心里还真是有点没底,当年的鉴玉师有多大能耐他们家可是心知肚明的。

    七十一代鉴玉师要是真在法印里面做了手脚他还是真的一点辙也没有。青牛印他是真的想要,但让他下手抢过来、他其实也不敢!他老头子知道了就绝不会饶

    过他。

    看来吓唬申远这个‘大侄子’应该是没戏了。没办法、慢慢来,总能骗过来!

    打定主意要迂回进攻的申不疑露出笑脸:“门主、误会了!嘻嘻、我这不也是担心咱们师门至宝不小心露了风声让人给惦记上嘛!要是丢了得多对不起您太爷爷的一番心血啊!我不要了、您自己收着就是了。对了!法印可是能直接印制符咒的、这个您知道吧?符纸和八宝朱砂估计你现在肯定没有,但我有啊!现在就有,这样!您现场立刻用法力祭炼几张出来、然后把青牛印好好收藏起来千万千万别漏光!怎么样?其实对付几个灵物小鬼凭青牛印的符咒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申远故作高深的翻了翻眼睛:“这个、、、肯定知道,我是一时间寻不到符纸那些东西就顺手把法印揣上了。既然你手头有这些东西那咱们现在就印吧!多印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你确定?能多印一些?”

    “当然!”

    “你太爷爷当年好像最多也就一次印制十几张啊?好像之后就得缓上一两天才能回过劲来、、、”

    “额、、、你哪那么多废话!”

    、、、、、、

    半个小时后、申远摇摇晃晃的让申不疑给搀到电梯里才算勉强下了楼。申不疑的兜里揣着申远所有的“成果”、、、青牛印符咒,一张!

    申不疑满脸的鄙视都快让申远看吐了。太惨了、申远本来已经够小心了,铺好了裁剪完毕的符纸、蘸上了八宝朱砂,默念了青牛印的启灵咒。

    申远试探着想把体内的灵力一点点的注入到法印里面、好印制符咒。

    结果---在那一瞬间!申远就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座烟波浩渺的大水库前面猛力的向水库里吐出了一大口“唾沫”、、、

    是的,申远感觉对于像一座“水库”一样的青牛印来说、自己的那点法力充其量就是一口“唾沫”、、、噗呲一下!申远就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那点灵力就让青牛印给“抽”了个精光!

    当时申远就两眼发黑一头向地上栽下去了、要不是旁边的申不疑手疾一把扶住他、现在还不知道摔成个什么德行呢!

    最后还是申不疑怕浪费了自己的材料、握着申远的手把闪着微光的青牛印用力盖在了符纸上面。勉勉强强算是祭炼出来一张青牛印的独门符咒、、、

    下楼后、申远自己的车也没敢再开,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古玩城的大门跟刘文会合。

    上车的时候申不疑还在小心地搀扶申远、结果司机看着申不疑说的一句话差点让申远喷出一口老血来:“咋地?二位、这是要去医院吧?这哥们没什么危险吧?”

    申不疑一下子就笑喷了、申远黑着老脸对那个出租车司机说道:“哥们你看走眼了吧?去盛京古玩城!我这是喝多了!”结果司机转回头开车的时候还嘟囔呢:“哦!那你可千万别吐我车里啊!我可快交班了、、、”申远气得要死,那边申不疑乐的都快抽搐了、、、

    盛京古玩城的大门口、刘文正站在一辆大众车的后面等着申远二人。

    申不疑跟刚刚缓过一点劲儿的申远走了过去,申不疑看了看车:“嚯、辉腾啊!这方老板看来挺有实力的嘛、、、”刘文笑了笑没说什么。有点疑惑的看着无精打采的申远:“申先生、咱们是先去事故现场还是先去医院?”

    申远还没开口、申不疑就抢先答道:“先去事故现场吧!现在要是先去医院搞不好医生就把咱们【申先生】给直接拿担架抬走了、哈哈哈!”申远不吱声,气的牙根痒痒、、、

    “哦、、、”刘文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出于礼貌也没有追问什么,坐进去发动了汽车、三个人向盛京城北新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十四章 医院里的方总

    车子开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刘文把车缓缓地停在了城北新区的一个十字路口旁边。

    “呶、就是那个位置。”三个人没有下车,刘文在驾驶座上指着十字路口北侧一处还没有修复的破损隔离带。那里还能清晰地看出来、一辆车子飞速的撞碎了隔离带护栏,横穿过非机动车道后一头撞进了旁边的绿化景观带里面。几块巨大的观赏石上面还能看出来刮擦的白色石粉和车漆的黑色痕迹,草坪四周还依稀留着细碎的保险杠还有风挡玻璃的残渣碎屑、、、

    “这里是新区、平时车子就不多,几乎没有出过什么交通事故。司机是跟着方总多年的老人了、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鉴定现场时交警估计、车子失控时的时速应该超过了一百一十公里!这不正常、他那天并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处理,一切都不合常理。”刘文解释道。

    “走吧!去看看、现在是下午了,应该能感觉得到一些特殊的味道。”申不疑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微笑打开门下了车。申远和刘文两个人急忙跟了上去。

    申不疑蹲在车子撞毁的位置上,仔细的观察着破烂的草坪。又转身在那块已经歪斜开裂的巨大景观石上摸索了半天。回头看着正在聚精会神感知现场气息的申远:“老申、有发现吗?”

    申远皱了皱眉头、答道:“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似乎有一点阴气,但已经是若有若无了。应该是时间有点太久了、、、”刘文的右手在掐着一个奇怪的指印,半眯着眼睛也是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一无所获。

    申不疑捏了捏下巴、嬉皮笑脸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车子开的那么快、司机却又不是毛毛躁躁的人,也没有紧急的事情要赶时间。那就说明车子是突然加速的!出事时间是在晚上接近半夜、过去两天了,残留的阴气确实已经消散光了。但、万物留痕,你们俩都是身负灵力的修行人、过来查探一下这块碎裂的大石头!估计就能发现点什么了。”说着、申不疑独自踱到了旁边点了一支烟悠闲地吸了起来。

    申远和刘文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大石头的前面。刘文直接伸出右手按在了大石头的表面、申远也集中精神死死地盯着巨石、、、“石头有问题!”片刻后申远突然大声说道!“嗯、里面确实有一丝阴气和怨力。”刘文收起了手也如此说道。

    申不疑吐了口烟气、仔细看着二人:“不是石头有问题、还是车子上有问题。确切的说是司机身上的问题!撞击的瞬间石头就开裂了、天底下任何天生的自然物质本身都会蕴含有一丝先天的能量或者说是场域。撞击后、车上的鬼物也可以说是鬼物身上的阴气被巨石裂开的缝隙吸收进去了一丝,这就是你们感应到的阴气。那怨力、应该就是那司机死的时候的一口怨气发散后留下来的吧、、、”

    申远这一刻对这成天吊儿郎

    当的申不疑生出了一丝由衷的敬佩还有一点点羡慕,这就是经验、就是传承。光这份对现场观察的细致和判断力就够他学习好久的了。

    “没什么复杂的、可能就是简单的【鬼蒙眼】或者说是【鬼**】,几秒钟的控制就能让一辆车出这种事故。再加上他家房子里现在鬼气森森的正在闹腾、没那么多巧合,这是**!不是意外、、、”申不疑掐灭烟头、口气坚定的说道。

    刘文低下头、神色复杂的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方总的人际圈子保持的关系应该都还不错的啊!和竞争对手也没有过什么冲突。我跟他太太仔细聊过许多、她也没发觉有人要向他下手。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他别墅里的风水位出了问题。导致他厄运连连,想着赶紧帮他清理房子整理一下风水、、、现在看来这事变复杂了。”

    这时、刘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听过后、一向神色沉静波澜不显的刘文脸色难看了起来,对申远说道:“要马上去医院看一下方总了,他助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方总的状态非常不好、已经开始抢救了!”

    “哦!那赶紧过去看看!”申远急忙催促道。心里想:这方老板最好是别咽下这口气、正主要是【翘辫子】了他们还忙活个啥劲?

    一路飞速赶去医院、红灯倒是没闯,超速行驶被拍照肯定是不止一次了。几个人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车子也是那个方老板的。不知道他要是翘辫子了这罚款又是谁会去交呢?

    停下车子,几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去医院的特护病房。远远地就听到病房门口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压抑的哭泣声、配合上医院冰冷肃杀的环境气氛,让人感觉心情十分的难受。

    “那是方总的太太和女儿、”刘文低声对申远二人说道。

    申远打量了一下方总的太太。四十出头的人了、容貌在年轻时肯定也挺漂亮的,不过现在已步入中年了、身材微微发胖有些走样。没有化妆、显得法令纹和下颌两侧的肉有些松弛,嘴唇抿的薄薄的。哭的既压抑又伤心、、、

    刘文已经快步跑过去来到方总太太的身边、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什么。申不疑用手肘碰了碰申远的胳膊、说道:“现在知道是有人对方老板下手,这事就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事了。可能他现在身上也有问题、现在屋子里面医生在抢救,咱们进不去。我的鼻子距离远一点就闻不到那些味道、、、你凑过去在门玻璃外面、全力查看一下,用你全部的灵力感知一下他身上或是病房里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嗯!我这就过去。”申远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刘文看见两个人在往病房门口凑、也配合的询问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一些事情,转移一下周围亲朋的注意力。

    申远侧身让过一个急匆匆跑进去怀里抱着一堆医疗仪器的小护士、然后站在了门口,他身材比申不疑略高一点、有个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眼睛刚刚好能看见房间内的情景。这时、申远努力静了静心绪,灵力汇聚百汇穴。微微眯上一些眼睛、聚精会神的观察起忙忙碌碌的特护病房里面。

    此时、申远耳朵里,慢慢的已经听不见屋内的医生护士发出的话语声、然后是各种仪器的嗡鸣声滴滴声、再然后是身旁亲属的哭泣声低语声、、、全部声音一点点的在申远的耳中脑海中消失了。申远定定的望向病房内、只觉得在病床上那个被医生翻着眼皮的中年男子身上有一股灰蒙蒙的气息在萦绕,仔细看又发现看不清楚、、、眯起眼睛感知,却又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那股灰气就在那里!

    “躲开一点!家属都到旁边等候、不要耽误我们抢救好吧?”一声急促的喊叫就在申远的耳朵边响起。聚精会神的申远吓得差点蹦了起来、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急忙蹦到一边、一个小护士端着一个白色金属盒子使劲的白了申远一眼,用肩膀挤开病房的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申远抹了抹鬓角、一时间被这个漂亮小护士的气势给彻底镇住了。申不疑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有问题、有一股灰色的气息在缠绕着那个方老板,不像是人在临死时散发出来的死气。而是凭空出现主动缠绕住他的、、、”

    申不疑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刘文过来说话。刘文在后面跟着申远二人转过一个拐角后三人凑在了一起。

    “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我只能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刘文的语气已经很着急了。

    申不疑略带狡黠的看了看刘文、说道:“有问题!估计不立刻处理的话方老板肯定活不到今天晚上了。”

    刘文皱起漂亮的眉毛、右手猛地攥的紧紧地,然后又无力的垂下去。看着申不疑说道:“我没学到阵势门太多的手段、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救他。如果小申先生有办法、请您立刻帮我救救他!过后、一定厚报!”申远在一边立马心里酸溜溜的:这是觉得我申大门主还不抵这小兔崽子顶用了啊!求他也不求我?

    申不疑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看着刘文:“办法肯定有,今天来之前我家门主‘费尽全身法力’、、、祭炼出来一张驱邪护灵的符咒,估计够得上‘天、地、人、灵’里面的人级符咒了。”

    “什么?申先生?他能祭炼人级符咒?我的天那、、、”刘文看着申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咳咳!、、、这个,师门传承。勉强为之、、、很费劲的、、、”申远本来想装一下,想了想。最后几个字倒是大实话!确实“很费劲”。

第十五章 初试身手

    “呵呵、、、你想办法把符咒带进病房里,压在方老板的胸口位置就行、怎么放上去你去想办法。估计至少能保住他三天无恙,他身上缠绕的灰气应该是鬼咒术。比较棘手、咱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去那别墅里探探情况。刘文小姐原来估计的可能还真的**不离十、应该还是那座房子里面出了问题。破掉那里的布置、断了鬼咒术,方老板这条命应该就能保下来!”申不疑仔细的叮嘱了刘文一番、随后把申远下午拼了老命“盖章”祭炼出来的青牛印符咒交给了刘文。

    申远二人随后先行离开了、想办法把符咒压在那个方老板胸口的事情就让刘文自己去头疼。

    回到家、申不疑坐在沙发上看着申远说道:“老申、你对刘文和那个方老板的关系怎么看?”

    申远正蹲在客厅的柜子前面往外掏几件玉石饰品、准备施展一下祭玉术弄几件能得心应手使用的玉符出来,闻言抬头看着申不疑:“她们?我怎么知道?不是说、是她朋友吗?咱们给刘文帮忙卖她的人情而已管那么多干嘛?刚见了几次面、你还真的对人家起了啥心思不成?”

    申不疑脸上又露出一丝轻蔑:“这些东西你这古玩贩子怎么还得用我来教啊?你这些年的生意都怎么做的?修行者的江湖难道就跟俗世没有干系了不成?别的不说、敏珠林的喇嘛是怎么找到你的?我又是怎么一路跟着你的?法侣财地、、、你以为修行者都跟你现在一样是孤家寡人吗?处理任何事情都要把能考虑到的所有东西都衡量一遍、包括各种可能!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护自己避免麻烦。”

    申远愣了一下、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自乱阵脚了、刚刚开始接触这个奇妙危险的江湖圈子,自己以往的镇静狡黠似乎都不见了!是不是自己只想着借刘文这件事情立刻证明自己的能力、以此告诉自己、告诉申不疑一家、告诉暗处那些盯着自家传承的神秘势力,甚至是告诉丹增大喇嘛!自己不是弱者、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自己是堂堂七十二代鉴玉师!、、、刘文、真的可以让自己信任吗?

    想到这里、申远也坐回到沙发上,盘起腿对申不疑说道:“嗯、这个事情到现在我承认是我心态有点急躁了。贸贸然一下子把自己卷进去真的不太明智,但已经做了、我就不想半途而废、、、另外、、、我现在突然觉得你中午说的那些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嗯?你什么意思?”申不疑立起耳朵。

    “就是、、、青牛印到底能不能存放到你们手里、、、”

    “哈哈!门主!老祖啊!你想明白了?我现在只想顶礼膜拜你啊!你就是修行界最最英明神武天纵之姿的第一老大!赶快!将法印赐予属下!属下跪领!哈哈哈哈!”申不疑一下子乐的口水都喷出去足有半尺远。

    申远白眼看他:“我又没说要交给你、你激动啥?”

    “嗯?那你要给谁?”申不疑疑惑道。

    “你老豆怎么样?”

    “我去!绝对不行!”

    “你、、、到底是不是你老豆亲生的?我怎么感觉你是个【反骨仔】呢?”

    申不疑急的直挠头、想了半天后对申远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怀疑我老豆已经暗中投靠了那群想得到鉴玉师道统传承的神秘势力、、、我其实是从家里叛逃出来的!我看不过去了、家门不幸所有亲人都在我爷爷的带领下为了荣华富贵投敌叛门啊!所以、现在咱们鉴玉师一门就剩下咱们叔侄两人相依为命了、、、”

    “把你老豆电话号码给我!”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给我!”

    “好吧!其实我刚才确实是在吓唬你、想看看你的应变能力怎么样!听你的、交给我老豆就行了!你包好了给我、我坐晚上的航班连夜飞特区交到我老豆手里,放心!我代表我武堂一门还有全家、、、替我老豆立誓:印在人在、印失人亡!”

    “那好、你打电话让你老豆过来。如果谈好了、法印自此归你们这一脉保管。谈不好、你哪来哪去,我即刻回敏珠林后寺把东西都托付给丹增大喇嘛自此洗手、世上再没有鉴玉师一门存在”

    看着申远渐渐冷肃起来的面孔,申不疑也少见的认真起来:“你确定吗?”

    “确定!传承交到我手里现在确实不安全,我需要助力!而不是观望和考验!”申远仿佛一下子恢复了所有的冷静,他只想看申不疑一脉最终的态度。

    申不疑走了回来、电话已经揣进了兜里。慢慢的坐到了申远的对面、开口说道:“我老豆同意了、会尽快赶过来跟你见面。法印的事情到时候再商量,他说在电话里拜见你、、、是不尊重,他要当面和你详谈。”

    “嗯、、、知道了。”申远仰靠在沙发上面,一只手敲打着扶手、一派宗师高人的淡然、、、

    “有件事你知不知道?”申不疑诚恳的问申远。

    “嗯?何事?”申远疑惑。

    “你现在真的很会装x!”

    申远抓起矿泉水瓶子砸了过去、、、

    两个人嘀咕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去帮刘文查探一下方老板别墅内的情况,一是帮申远长长见识、二是看看能不能结交下阵势门这个奇怪的【弃徒】。

    申不疑把感觉到的一些刘文与方家的微妙关系告诉了申远、申不疑觉得方老板的太太在见到刘文的时候微表情有一些不自然,在刘文安慰她扶着她的肩膀时甚至有一个极其微小的躲闪动作!这说明刘文与方老板之间的关系可能让方太太很不高兴!但又不敢轻易撕破脸、方太太应该知道刘文是个有【能力】的江湖人士,也可能是畏惧方老板的严厉。

    总之、如果选择帮刘文,就也要考虑考虑方家所有人对刘文的态度。万事皆有可能、申不疑准备调查一下方老板的各种资料和与刘文的关系、、、申远同意了。

    下午六点钟左右、刘文开车过来接申远二人去城北新区的别墅查看。申远坐在了后座、而申不疑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申远在后座上偷偷看着正在开车的刘文、、、

    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没有什么首饰。洁白的耳垂和细腻的脖颈说明这个女人保养得很好、申远有点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那个物流公司老板的情人。身负灵力、门风严谨,自己又有着传承【身阵】、

    人也算很漂亮了、、、她会因为钱就委身于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

    钱财、、、申远就算刚刚踏入江湖也能感觉得到、钱这东西对于一些传承悠久或者说身负强大异能的修行者来说根本不算大问题,申不疑、扎西、至少这些人考虑问题从来不会在钱财上面动太多心思。

    算了、就当做自己来一次现场实习吧!至于别的、管那么多干嘛、、、能结个善缘就行了!申远在心里暗暗想到。

    时间不久、申远他们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别墅区旁边,申不疑让刘文先沿着整个别墅区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大门旁边一条安静的路旁。这里住的业主似乎不多、园区里面安安静静的,偶尔能看到别墅区里面停放着几辆漂亮的小轿车。多是一些mini、甲壳虫、tt之类的小型高档车。

    申不疑隐晦的向申远挤了一下眼睛、申远心领神会:这么偏僻的别墅区、停的也多是一些女孩子偏爱的小型豪车,简直就是盛京城一众老板的【偏房】聚居地嘛,看来这方老板的闹鬼别墅搞不好还真是给刘文买的【外宅】了。想到这里、申远不由得有一点小醋意:挺漂亮的女修士、好好地修行历练逍遥江湖多好,当什么【小.三】呢、、、

    修行者的感知都是很敏锐的、一路上刘文就觉得本来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申远似乎有点奇怪,有几次还在后面偷偷地打量自己。本来、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刘文对各种各样欣赏甚至是有些暧昧的眼光早就习以为常了,对这些、甚至也有自己的一点骄傲满足的情绪。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所有男人眼中那个渴望得到的目标呢?而现在刘文发现申远二人微妙的表情和观察的那些东西后脸蛋腾的红了一下、随后又苍白了许多。心里顿时有些莫名其妙的疼痛和无奈、、、修行者、世俗人,都一样、、、

    握着方向盘的刘文没有表情也没有说什么,申不疑回头看了看申远。说道:“明面上的园区风水没什么问题、这种别墅区开工前也都会请有点道行的风水先生来【定盘】。现在只能进去探一探了。”

    申远点了点头、望向刘文:“刘小姐、咱们现在进去看看吧!”

    “好的!”刘文干净利落的发动汽车驶进了别墅区。进门时、门口的智能识别系统自动放行了这辆车,保安还在恭恭敬敬的肃立敬礼。

    车子慢慢的沿着整洁漂亮的石板路向前开去、申远看着两侧修剪的错落有致的景观树木、姹紫嫣红的花丛,花费很大代价才能移栽过来的老树还有那些石雕假山喷泉水池。不由得对这奢华显贵的生活环境起了一丝妒忌心理。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园区深处一座面积不小的欧式别墅外面,申远定睛一看、刚才那点对有钱老板的羡慕顿时烟消云散了、、、这太阳都还没落山呢!这漂亮别墅怎么看起来跟个百年老坟是一个【风味】的!

    只见别墅周围的绿植全部都显露出枯黄衰败的迹象,昏黄的夕阳照射下、地面上竟然堆着不少秋天才能看到的枯黄落叶。快到初夏时节了、一声虫鸣都听不到,房子外面看起来就像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灰色烟气里一样。玻璃窗上仿佛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擦拭过了、灰突突的看不清房子里面的任何陈设。集中灵力观察的申远就觉得后脑勺都有点凉飕飕的、不由得说了一句:“这卖相、要说这里不闹鬼、、、才真的见了鬼了!”

第十六章 别墅里的壁炉

    申远三人在别墅外面站定、仔细观察着这透露着诡异的房子。楼房三层、外面是一个不大的绿地花园,周围一圈不高的铁艺栅栏。整个别墅是欧式复古风格、高高的落地窗,半圆形的阳台。坡形屋顶上是凸出来的烟囱和尖角型的阁楼窗户。

    申远注意到刘文也在仔细的观看着别墅外面、不由得想到:这地方如果是方老板给刘文置下的【外宅】的话、她应该很熟悉才对啊?怎么还跟我们俩一起在这探头探脑的观察、、、

    申不疑围着别墅转悠了一阵、对申远跟刘文说道:“看起来是挺唬人的、不过味道闻起来感觉一般般啊!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刘文是因为有点束手无策才求助申远二人的、自然不好意思多评论什么,便摇了摇头没做声。申远想了想对申不疑说道:“别卖关子了、都知道你是老手,该怎么下手你就直说就是了!”

    申不疑翻了翻白眼、扭头就奔着别墅房门走过去:“没啥可说的、前进吧!骚年们、、、”

    申远感觉老脸一红、拉了拉刘文的胳膊说道:“这厮还是一孩子、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刘文淡淡笑了笑、跟申远一起快步跟了进去。

    房子大门没有锁、是刘文在路上跟园区的物业公司交代后他们给打开的。这座房子闹鬼不太平、已经在园区里传的是沸沸扬扬了。方老板的助理前几天就把房子委托给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每年收取的物业费可是不少。不好意思推辞不管、便负责每天巡视几遍。刚才应该是保安跑来打开门锁后就立刻逃之夭夭了、、、

    一进门厅、申远就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慢慢的冒了出来,一半是冷飕飕的阴气给凉的一半其实是吓得。尽管来之前申不疑给他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但申远脑袋里转来转去的还是那些年少时看过的港台鬼片的情节。在装修别致的客厅里转了两圈,申远想象中的阵阵白烟、披头散发的女鬼、倒是没发现,只是感觉整个人很不舒服。压抑、心烦。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里面似乎里面是灰突突的,现在在房子里面往外望出去结果还是模模糊糊的感觉!

    除了申远这个‘白丁’、申不疑和刘文两个对风水学都是懂得一些的。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半天,然后查看了一下一楼几个风水位的布置,包括玄关、四角方位、各个门对应的死角,几件大的摆件。最后申不疑也判断、至少最重要的一楼风水位是没有问题的。

    在一楼没什么发现的三个人决定上楼去看看、申不疑一路在楼梯上仔细的查看,抽着鼻子。申远觉得这家伙似乎是靠着鼻子在感知异常的灵体和灵力波动留下的痕迹、似乎比自己拼命运转那点可怜的灵力来一点点感知要靠谱得多。

    “还真在楼上!、、、”申不疑转头对申远和刘文说道“味道越来越浓了、你们俩做点准备!一会儿可能要动手喽。”刘文倒是没什么反应、申远是听的倒是浑身一哆嗦。

    “吓唬吓唬你、太阳还没落山呢!有东西也都躲着呢、注意别让阴气缠上就行了。”申不疑冲申远挤了挤眼睛。申远狠狠回瞪了他一眼、、、

    二楼的房间不多、中间靠前位置就是与一楼客厅相连的天井空间,能清楚的看到豪华的花枝型水晶吊灯。

    两侧有客房和像是书房的房间、申不疑转了一圈,看着申远道:“二三楼的房间有点多了、咱们分开查看。主要是卧室和洗手间里面,多留意一下,还有床下和衣柜里面、、、我自己去三楼看看,鬼咒术一般会布置在高一点的地方、现在太阳没落山,发现异常之后别乱动、也别大声叫,保护好自己退出来、然后上楼找我!”说完、就独自向楼梯处走去了。

    申远张了张嘴、本来他是不想和申不疑分开的,但碍于旁边美女都没有反对、自己可不想落得个胆小如鼠的名声。也就硬着头皮闭上嘴没吭声。刘文看着申不疑

    消失在楼梯上、回头看了看申远,说道:“咱俩一起查看吧!有问题还能商量商量。”申远自是求之不得,连忙点头。

    一边走申远一边思量---看来刘文对这里似乎真的不太熟悉、难道她跟方老板不是‘那种’关系?心里不由得对这个方老板和刘文这样有门派传承的修行者是怎么搭上交情的越来越好奇了。

    二楼一共才三个房间、两间客房一间书房。申远和刘文仔仔细细的查看过去,洗手间里和卧室,床上床下还有衣柜、甚至冰箱里都打开感应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尤其是单独占据一侧空间的主卧室,申远略有点腹黑的的翻看了半天。其实是想查看查看衣柜和床头柜里面有没有什么女士‘小内内’‘杜蕾¥、&士邦’之类的‘小东西’,可惜什么‘有意思’的玩意都没看见。不由得有点遗憾、但心里似乎又放下了一点什么、、、

    刘文一直安静的跟在申远的身后、按她的说法是她身上纹下的‘身阵’可以防御临体的鬼物阴气,但轻易还做不到离体查探。就现在的调查工作而言、她只能做一点最简单的。

    申远连卧室的床垫下面都仔细的掀起来查找感应了一下、连卧室厕所的水箱里都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虽说能感觉得到楼上的阴冷气息确实比楼下要浓郁很多、可至少在二楼申远两人是没什么发现。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主卧室的时候、申远突然看到卧室大床对面的壁炉上,大理石台面一侧摆放的金色复古烛台旁边,一个黑色的长款钱包静静地躺在那里。申远停了一下,心想:反正刘文也在这里、看一看有什么线索也好,有一个委托人在场应该就不会让别人误会这是顺手牵羊手脚不干净了。便走过去拿起来翻看、、、

    一打开就看见一排卡插在一个个隔层里、粗略看一眼当然是各种大额信用卡、高级会所、高尔夫球场、高级酒店之类的卡片,有钱人嘛、钱包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打折卡优惠券网吧年卡之类的**丝专属、、、

    申远一边带着一点小感慨一边翻看了一下夹层后面,现金也就一千块钱左右、零钱自然是一张也没有的。看到这里、已经想把钱包放回去的申远突然愣了一下,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正站在门口等他的刘文。

    原来钱包的中间夹层里露出一角照片、拉出来一看、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现在躺在医院奄奄一息的方老板,女的却不是方太太或者方老板的女儿。正是门口的刘文!照片里两个人倒是没有显得很亲密,但也还是微笑着紧紧地挨在一起。

    申远不由得在心里合计---丫装的挺像啊!刚才满屋子都看不见方老板一家人尤其是老婆孩子的照片就感觉有点奇怪!搞了半天在钱包里藏着呢、、、这要还说你们俩没有‘一腿’的话,谁会信啊?、、、且、、、

    略有一点‘不爽’的申远,抬手把钱包扔回到烛台旁边。转身出了主卧室、一边走心里还一边想象---那些助兴‘小内内’‘杜蕾¥、&士邦’之类的‘小东西’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可能就在旁边这张豪华大床上、四十多岁的方老板和面前这个看起来气质清冷又漂亮的女修行者已经不知道玩了多少次花样百出的【连场大战】、、、

    看见突然间表情有点异样的申远从自己身边冷冷的走过去、刘文略有点疑惑,打量了一下壁炉上的钱包、终于还是没有过去翻看。低头想了想、刘文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申远可能在钱包里看见了什么、她心里隐约也能猜的出来。

    申远其实心里大半是因为刘文的身份才有一点难受的。初入修行者的江湖、申远肯定对修行者的生活有着无数精彩、刺激、神秘的想象的。哪知道自己第二个单独接触到的修行者、并且是个神秘漂亮的年轻女子,竟然很有可能是个【小叁、贰奶】,自是让他感觉就像自己新买的汽车轮胎上被人吐了口痰一样的难受。

    走出卧室、申远正想去最后一间看起来像书房一样的房间里再好好看看,还没迈出几步远。就感觉背后一股阴冷的气息“唰”的紊乱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背后一下子拉开了一间冷冻仓库的大铁门一样!申远一下子转过身、心脏顿时慌得好像缩成了一团,两只手捏的紧紧地!感觉浑身关节都已经僵硬了起来、、、

    只见走在后面的刘文也是十分紧张的样子、侧身让过了门口的位置,慢慢的退向门口右侧的墙边。伸出左手用拇指扣住了右手掌根位置处的纹身、一对大眼睛瞪得一眨不眨。慢慢的抬起了右手、掌心向前,看神情就像是要在手掌中释放出什么东西一样。

    醒悟过来的申远赶紧迈了几步来到了主卧室门口的另一边、心脏嘭嘭的在狂跳,但也从自己口袋里面摸出了几张申不疑在出来之前交给他的、用黄纸朱砂祭炼的符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守在门口、谁也没敢说话。

    过了有七八秒钟的样子、卧室门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刚才突然涌出来的阴气却变得越来越猛烈了!申远悄悄的在百会穴汇聚灵力、仔细感知。阴气是从卧室内侧的某一处喷出来的、看喷出的方向,似乎就是那只钱包的位置!

    钱包、钱包、烛台、壁炉,对!是那个壁炉!刚才申远拿起钱包的时候本来还想看看钱包内的东西然后再检查一下那个壁炉里面,结果因为看到了方老板钱包内刘文的照片、一下子就把壁炉给抛在脑后了!

    “该死!”申远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是来干嘛的?刚刚认识而已、费得哪门子鸟闲心?要是刚才查探一下壁炉里面、肯定能发现异常!现在就能把申不疑从楼上叫回来让他来处置了。”

    申不疑走时交代、遇到异常情况千万别大喊大叫,赶紧退出来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两个人现在倒是还算镇定,只不过大眼瞪小眼之下似乎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刘文倒是率先反应了过来、死死地看着申远然后向楼上的方向翻了翻眼睛,意思是问申远要不要去找申不疑下来处理。申远赶紧跟捣蒜似的点头、、、

    结果!下一刻!申远就眼睁睁的看着刘文一点点的退走、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快步窜向楼梯方向、、、申远心里顿时一阵绝望---尼玛、、、老子刚一同意,这女“道友”就溜得飞快!看情况这是要让我自己在这儿顶着里面的“玩意儿”了、、、

    申远咬牙忍着也想转身溜掉的**、捏了捏手里的几张黄纸辟邪符咒,心里合计---后腰上的军刀恐怕除了自尽没啥用处了,手里三张辟邪符咒不能一下子扔出去。青牛印按理说现在拎出来肯定能镇住阴气的源头,可申不疑这孙子死活不让他带出来见光!

    唯一的一张青牛印符咒现在还在那个方老板胸前贴着保命呢、、、怀里倒是还有三个下午刚刚祭炼出来的辟邪驱魔玉符,可申远怎么思量也觉得还是申不疑给他的黄纸符咒应该比自己弄出来的玉符要更靠谱一些!

    “会不会跑出来呢?是鬼?妖怪?吐舌头的?露肠子?”、、、申远咬着牙,心里在胡思乱想。右手按照申不疑交给他的手法、掐着一张黄纸符咒把体内的灵力一点点的注入到符咒里面,只感觉手里的符咒猛然间带上了一点热度。心里顿时镇定了一下、管它呢!要是出来东西先就把符咒扔过去、管不管用扔完自己就往外蹿吧、、、

    申不疑下午跟申远交代的时候说过,以申远现在的能力、使用灵级的灵符、符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谁让他天生就有家门传承的玉灵力蕴藏在体内呢,稍稍懂得调动就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入门的修行者了。

    普通人若没那个慧根、传承,就算是有个师父指点再练上大半辈子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气感’就更别说练到灵力外放、御使符咒甚至是布阵这些层次的能量用法了。修行者的世界、永远都是看天赋、看传承、看机缘,也永远没有什么众生平等公平竞争可言!

第十七章 鬼咒迷踪

    站了有十几秒钟、申远只觉得刘文好像已经独自下楼溜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更别提申不疑那兔崽子、更是踪影皆无。

    手里的黄纸符咒已经有点发烫了、申远知道:要么马上收起符咒、要么立刻就将符咒打出去。

    但是灌注灵力激活后的符咒如果不使用就断掉灵力收起来的话,这张符咒就算是彻底废掉了,变成废纸一张!

    可如果现在这样连续用灵力激活控制这张符咒、自己估计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就得虚脱掉!怎么办?扔不扔?往哪扔?、、、

    纠结的要死。申远咬了咬牙,决定探身进门看一看!心想:要是看到壁炉里已经钻出了什么‘东西’就把符咒一扔,然后立马跑路。

    如果壁炉只是‘变身’成了个大空调往外喷阴气玩、没有喷出来鬼怪什么的、就把这符咒贴在壁炉顶上,再把怀里那三块驱魔玉符也压上去看看能不能勉强镇压一下。

    不管什么情况、最后的结果当然全都是跑路,头一个结果是往别墅外面跑、后一个结果就是往楼上跑,马上去找申不疑。

    鼓足勇气的申远左手攥着三枚玉符、右手虚引着黄纸符咒,一闪身、转到了门框旁边,眼珠子瞪得老大。仔细看向壁炉的方向、、、

    果不其然!那口壁炉此时就像是幽冥地府开的一扇天窗一般正在哇哇喷吐着大团大团的阴寒气息、不用运用灵力,用肉眼几乎都能看出来那阴森冰冷的气息仿佛是灰色的薄雾一样纠结着喷出来。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恐怖成型的东西出现,只有一团团让人恐惧的阴气在壁炉外面翻滚。

    申远稍稍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一步、两步、申远慢慢的移向阴森的壁炉,已经阴凉到能让人浑身发抖的温度里、申远的额头鬓角处还是流下了一滴滴的冷汗!

    小心地站在壁炉旁边、申远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另外两个人就像让别墅里看不见的鬼怪给吞噬了一样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传过来。申远打定主意:贴上符咒、压上玉符后立刻往别墅外面猛窜!绝不停留、、、

    申远运转灵力、感觉到手里符纸的温度已然达到最高,然后猛地一抖手!将符纸向壁炉的顶部外檐那里射了出去!距离不足两米、本来轻飘飘的一张符纸灌注灵力后却像一道光芒一样笔直的飞向壁炉。

    “啪”的一声轻响、符纸牢牢地吸附在了申远瞄准的那个位置。“咕咚”申远竟然咽下了一大口口水、心里居然感叹了一下:好神奇!、、、

    随即申远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猛地蹿过去一大步、抬手就想把左掌心里一直牢牢攥着的三枚玉符镇压在壁炉的顶上、、、“轰”的一下震动!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把张牙舞爪冲过来的申远震飞了出去!

    “吧唧”一下、措手不及的申远足足飞出去有三四米远的距离,然后像个麻袋一样重重的仰面拍在地面上。阴冷的气息炸的申远浑身的皮肤像被人拿干冰砸了一样如撕裂般剧痛。连眼球都被冻的酸涩难受!

    紧接着就是脑袋、五脏六腑和浑身的关节里面,疼痛感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

    而在半空中飞起来的时候,申远竟然正好看见那张符纸随着阴气的爆炸、上面的符文一闪!一瞬间就燃成了飞灰、、、“t,m,d、真的好神奇、、、”这是申远仰面砸在地上的同时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

    “呜、、、呼、、、”勉强抬起头的申远看着暴走的壁炉,烟道里面就像有一头凶兽想挤钻出来一般的在颤动!发出像阵阵空气在猛烈流动般的声音。他想爬起来、挣扎了几下,只勉强抬起了上半身。看着一团翻滚浓稠的灰色阴气扑面而来,申远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申远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临近,还没想到会是谁跑过来。只觉得后背上一下子贴上来一具身体,肩膀用力的撑在了摇摇欲坠的申远后背上。

    同时一只纤细的手臂越过申远的右肩、手掌打开正对着那团翻滚而至的灰色阴气:“萨卡切尼、多艾尔和、、、”

    申远这时神智都已经不清醒了、只觉得眼前伸出的那只纤细手臂上、衬衫袖子已经被撕开到手肘的位置,白皙的手臂皮肤上纵横交错的纹画着一组组黑色的字符图案、一直延伸到了手掌根部。

    随着年轻女声喊出的奇怪密咒、那只有着诡异甚至带着神秘美感纹身的手臂上,爆发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一股看不见的灵力从手掌中猛地喷发出去!

    翻滚而至的灰色阴气就像是被一柄看不见的利刃猛然劈砍成了两半、向二人身体两侧飘散开来、、、“是刘文吗?”这是申远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昏迷中、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过去了一瞬,申远龇牙咧嘴的睁开了眼睛。努力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书房的沙发上面。

    感受一下浑身上下依然存在的疼痛、申远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连忙挣扎着抬起头来、只见申不疑正闭着眼睛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刘文则在旁边的小沙发上面拿着一件东西在呆呆的看着。

    申远注意到、刘文手里拿着的正是壁炉顶上放着的那个钱包。

    “醒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申不疑察觉到申远的动静、抬头看着申远。申远注意到、这小子笑容里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文赶紧过来扶着申远坐起来、然后递上一个绿色的玻璃瓶子,上面都是英文。

    “快喝吧!、、、是矿泉水、、、”刘文注意到申远似乎不认得这瓶进口的矿泉水,急忙解释道。

    “咕咚、咕咚”申远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抹了抹嘴巴、感觉这进口高档货味道也就一般般。这时申不疑带着一点玩味的笑容看着他说道:“你胆子挺大、命也够硬!刚才要不是刘文先赶回来、估计你最少也得在床上趴上几个月才能缓过来了。再惨一点丢掉半条命都有可能!”

    申远看了看灯光、问道:“过去多久了?那只鬼呢?”

    申不疑道:“你昏过去一个小时了,鬼?什么鬼?”

    “壁炉里的鬼啊?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大的阴气、跟瀑布似的!”

    申不疑挠了挠太阳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有阴气并不一定就有鬼,一般的情况下哪有什么真正的鬼怪会在世上显形?都是修行人借用阴气施展咒术而已、、、”

    “嗯?那阴气暴动到底是怎么回事?”申远突然觉得这孙子有点不对劲、、、

    “好啦好啦!是我在三楼的阁楼窗口那里发现烟囱上很不对劲,就爬上去查看。结果发现那鬼咒术的咒力就是从那里散发出去的,主顾可正在医院里要死要活呢!我感觉咒力正在越来越强!怕医院那里方老板挺不住翘辫子了、一着急就直接用灵符把烟囱口给封死了、谁知道你们正好在壁炉旁边。刘文去三楼找我、发现我不在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听你正在壁炉旁边就赶紧爬下来救你,谁知道你自作主张也在里面堵壁炉!幸亏刘文先跑回来一步、帮你挡了一下阴气倒灌,要不然你可就够呛了!”

    “搞了半天那阴气是你给堵回来的?咱们两头堵结果给堵炸了?”申远瞪着申不疑。

    申不疑一拍手、夸到:“聪明!当得上本门门主的大位!你看、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我当你奶奶个腿!搞半天差点把我炸死都是因为你作的妖!你差点害死我知不知道?”申远气得半死。

    申不疑嬉皮笑脸道:“巧合、嘻嘻、纯属巧合!我还以为你没吓得窜出去就不错了,谁知道你胆大包天的竟然拎着符咒就冲上去【堵枪眼】了、、、不过你现在不是好好地嘛、木事木事啊!还不赶紧谢过刘文道友、要不是她先一步冲回来救了你,现在你肯定趟医院里抢救呢!”

    申远看着他磨了磨牙、不再搭理他,转过头看着刘文、说道:“刘小姐、这次真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非得让这坑人的货给害死!”

    刘文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应该的,你们俩是过来帮我处理这鬼咒术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遇险呢!还好都有惊无险、我刚才给医院那里打了电话,申不疑先生其实处理的很及时。差不多就在他发现鬼咒术的灵力变强时、医院里方老板突然伤情恶化了,差一点就救不过来了。咱们这里封住了鬼咒术的阵眼、刚刚好救下了方老板的性命。”

    申远疑惑道:“不是说那枚‘青牛’、、、”

    “咳咳!”申不疑一听见他差点说出来‘青牛印’三个字急忙大声咳漱起来生怕他说破了青牛印符咒的秘密。申远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继续问他:“那枚符咒贴在方老板胸前不是能保他一段时间吗?怎么突然就不灵了?”

    申不疑歪了歪嘴巴、说道:“本来肯定可以的、不过刚才刘小姐说那枚符咒不见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所以咒术突然变强那一下、应该就是要取方老板的老命!结果被咱们俩两头一堵、、、给破掉了。”说着、申不疑从身后掏出来一个盖子贴着黄纸符咒的小塑料箱,能看到里面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呶!你要看的【鬼】就在这里面了!”

    申远站起来盯着那个半透明的小箱子、问道:“鬼?这就是壁炉烟囱里面的【东西】?”

    “对!布置鬼咒术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面了。”申不疑有点得意的摇了摇箱子、继续显摆:“方老板的血、指甲、生辰八字,还有照片。施咒用的符骨、符咒灰烬、坟土、、、用一块红布包着钉在了烟囱里面。下手的应该是关外的老萨满

    教门子弟、手法不低,如果没人干预、正常是八天。八天过后被鬼咒术缠身的人必死无疑!”

    “什么人干的?”申远急忙问道。

    “这个、就是下一话题了。”申不疑笑嘻嘻的看着刘文道:“至少现在、方老板的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我们现在只管解决这些【非人】的麻烦,至于是谁下的手、要看刘小姐要不要追查下去了。”

    刘文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我明白、这次多亏你们了,要不然我自己连鬼咒术都认不出来、无论如何也救不下方老板的性命。报酬你们放心、我回去后马上准备,明天就打到申先生的卡里。”说着、刘文看了看申远。之前在申远的古玩店谈妥的时候、刘文就已经要到了申远的银行卡号。

    申远还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报酬那些不提也罢、、、”申不疑在一边翻了翻白眼。

    刘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二人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二位能帮忙查一下究竟是什么人在对方老板下手,千日防贼终究不是办法、、、”

    申不疑抢先答道:“刘小姐、这事就复杂很多了,咱们江湖人轻易不参与世俗事、这你应该知道。我不多说什么、这件事我可以帮忙查一查缘由,但需要时间。至于能不能查到什么、查到后应该怎么做,还请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们俩是想跟您结个善缘才帮忙查下去的、但现在不能打包票一定能解决,您应该会理解吧!”

    刘文赶紧点头:“应该的、您能答应继续帮忙我就十分感激了,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但能报答一定义不容辞!”

    申远倒是觉得自己两人有点携恩图报的意思、有一些惭愧,但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向刘文点了点头,表示他也同意。刘文见到又是对他感激的笑了笑。

    布置在别墅内的鬼咒术阴阵被毁掉了、三个人又仔细的排查了许久,确定房子内没有别的【手脚】后便带着封印好的塑料盒子走出了别墅。

    随着三人走出那个小院落、申远只觉得刚刚来这里时感觉到的那股阴冷的气息在迅速的消散,四周的绿色植物似乎都透出了一股生气。就连玻璃窗看起来都不在有那种灰蒙蒙的感觉了。

    开车返回市区的路上、刘文再次打电话确认医院里的方老板已经转危为安了,虽然还未清醒过来。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医生说这几天如果能清醒过来的话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三个人都是松了口气、尤其是申远,第一次踏入修行者的江湖处理这种【事件】他是真心的希望能开门大吉落个皆大欢喜。虽然两个人差点弄巧成拙害了自己,但终归算是就下了方老板的性命。似乎也算不错了、、、

    申远注意到身边坐着的申不疑拿出手机在发着几条信息、申不疑没吱声,申远也知趣的没说什么。

    三个人在申远住的小区门口分手、申远还是浑身酸痛的要命,申不疑便扶着他慢慢的向家里走去。路上申远问道:“刚才你在发信息?有什么安排吗?”

    申不疑答道:“嗯!安排了两个人今天晚上仔细盯着那幢别墅、今天晚上肯定有人会去那里打探,下手的人有点门道、不简单,我在等对那个方老板和刘文的调查结果。再加上这几天守着那幢别墅、应该能摸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咱们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帮刘文保这个方老板。”

    申远想了想、说道:“你在盛京城手下还有很多人手吗?”

    申不疑答到:“没有、我在关外能直接指挥的不超过十个人,再多就得从南方调人过来。那就得请示我老头子了、现在还用不着。”

    申远点点头、没再吱声,两个人回了申远的家里、申不疑给申远拿来了一颗通红的药丸、有点肉痛的说道:“我老头子给我预备的好东西、赶紧吃一粒吧!祛除寒毒阴气很有效果的,要不然你挨这一下子、恢复不好要落下一辈子病根的!便宜你了、我一共也没有几粒。”

    申远谢了一句就直接把药丸子扔进了嘴里、嚼了几口用力的咽下去,一边嚷嚷这药丸简直跟大便一样难吃一边急吼吼的找水喝。

    申不疑贱笑着打趣他是不是真的吃过大便然后递给他一瓶水、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安然的意味,申远对他的毫无戒备让他的心里一时间感觉很舒服。

    安排好申远休息后、申不疑独自一个人下了楼,临走时他告诉申远要去别墅那里看看情况,他总是感觉今天晚上下手对付方老板的人回去那里查看情况。

    申远本来也想去、申不疑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他这样的状态去了也是累赘。又保证自己不会轻易与人动手、申远才同意他出去。

    申不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路边已经停了一辆打着双闪灯的黑色越野车。申不疑直走接向车子、拉开后门钻了进去,车子在申不疑上车的同时就关闭双闪灯一掉头驶向了城北的方向。

第十八章 申不疑的偷窥与五仙教

    申远吃了申不疑给的红色药丸,结果恶心了半天。独自回到卧室床上打坐、运转门内传承的吐纳法,只觉得丹田内一股暖意在徐徐旋转、进而流淌全身上下极其舒爽。似乎有一丝丝阴寒的凉意在从毛孔中一点点发散出去,很是神奇。

    申远不由得对这红药丸子大起好感、想着行走江湖,这种好东西肯定是多多益善!应该让申不疑多献上来一些才对嘛、、、

    申不疑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趁着夜色悄悄地避过了别墅区的监控,迅速的翻过围墙、一点点接近了方老板那幢别墅的位置。申不疑先是观察了周围一会儿、然后向身边跟随的年轻人做了个手势。年轻人点点头、把一只手捂在了嘴上,突然发出了几声呜呜哇呜呜哇的鸟叫声、然后两个人支起耳朵,仔细的在听着回应。

    果然、片刻后,几声相似的呜哇呜哇鸟叫声回应了一下。申不疑身边的年轻人听的仔细、转头对申不疑低声道:“小少爷、他们分开埋伏在别墅东北角和西南角的位置,刚才回应说一直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嗯!告诉他们继续藏好了、有发现不要轻举妄动,尽量确定对方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这一刻的申不疑确实有点大家子弟的风范。

    黑衣年轻人点点头、接着又发出了一串长短不同带有音调变化的鸟鸣声。片刻后、回应回来两声短促的鸟鸣,是埋伏的人在表示收到指示。

    申远看了看周围的几幢别墅、用手势示意黑衣年轻人跟他一起查探一番四周。随即两个人身体轻巧的穿行于树木和围墙的阴影处、一点点的开始查探。

    离开一幢无人居住的别墅楼,申不疑二人轻手轻脚的接近了位置最远的一幢二层的小别墅。一楼里面亮着灯、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申不疑在前、轻轻地接近了一扇较小的窗户,拉上灰色运动装的兜帽。一点点的探出一只眼睛、查看里面的情况。

    身后的黑衣年轻人见自家小少爷探出脑袋后就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的情况,足足一分钟都没有动作,不由得心中一紧。赶紧矮身窜了过去、蹲在申不疑脚下,先是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有没有埋伏。然后赶紧伸出手碰了碰申不疑的膝盖!

    哪知道申不疑头也不回的向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别墅里面、嘴角流露出一丝猥琐的微笑。黑衣年轻人疑惑、也慢慢直起身来,探出半张脸好奇的向房间里望去。顿时!满脸的尴尬、、、

    只见装修奢华的客厅内、灯火通明。墙壁上的大屏幕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纪录片频道的节目:动物世界,申不疑感兴趣的自然不会是电视节目里张牙舞爪非洲鳄鱼还有狮子之类的。而是一张贵妃床式的真皮沙发上,同样【兽性】大发的两个人类!

    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寸缕不着的跪伏在沙发的一端,面孔正好侧对着申不疑两人窥视的窗户位置。一头染成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起伏不止、妆容精致的脸孔扭曲成一团,但还是看得出是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尽管有些克制、但女人还是忍不住在发出一声声**蚀骨的压抑哼叫声。身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正在努力,看这男人要累断了气的模样、感觉【战斗力】似乎有些不济了。大有即将举旗投降的迹象、、、

    黑衣年轻人蹲下身、抬眼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小少爷,偷偷摇了摇头。但还是伸手扯了扯申不疑的裤子,示意他应该赶紧离开。申不疑无所谓的又摆摆手、继续他的【观摩事业】。还没有一分钟!里面的男人果真就在一声闷哼下【举旗投降】了,烂泥一般倒在了女子的后背上。任凭女子百般埋怨也无法再动弹一下了。申不疑撇了撇嘴、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劲,缓缓低下头、看向蹲在自己脚边的黑衣年轻人。

    只见黑衣年轻人歪坐在申不疑的脚边、背靠着墙面,头却已经无力的垂落在胸口。气息十分微弱。申不疑心里一凉、慢慢的向身后转了过来,同时左手轻轻地按向黑衣年轻人的颈部、还好,脉搏还算稳定、、、手指移动了一下,又轻轻地从他的颈侧拔出了一根轻飘飘的白色骨针!

    申不疑心里越发的紧张------天下暗器、无论材质样式功用,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重量越轻!使用者的手段就越可怕!试想一下、轻如鸿毛的一件武器,能够从远处急速的射出并刺入身体之内。这得需要多大的爆发力和准确度?

    申不疑看了看轻如鸿毛一样的白色骨针,针尖处除了血腥气还有一丝丝类似奇怪的芝麻油的味道传出来。申不疑用鼻子仔细分辨了一下、似乎是两种能够迅速麻痹人中枢神经的药物成分的味道,还好、黑衣年轻人应该死不了。申不疑的手指悄悄夹住白色骨针、直起身来,两只手掌向身外微微扬起、示意自己已经识相的放弃了抵抗。然后平静的看着左前方几处花草之间的阴影!危机

    从未过去,申不疑只觉得身上的皮肤有着一阵阵细小的颤动。他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已经被人捏在掌心里了!

    申不疑死死地盯着左前方的阴影处、因为按黑衣年轻人颈侧白色骨针的位置,下手的人应该就是从那里出的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声阴森森的冷哼竟然是从申不疑的头顶处传过来的!申不疑惊悚、然后抬头。

    只见一个身穿暗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一片漆黑的别墅二楼上面、那座弧形露台的角落里,只露出半张月色下显得惨白的面孔。男人约么四十多岁的样子、眼睛细长,白面无须。带着嘲讽的意味向申不疑笑了一笑、然后勾了勾手指,转身又闪进了一片漆黑的角落后面。整个二楼依然没有一丝光亮。

    申不疑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那个男子的意思是让他上楼去见面。可自己身边的年轻手下还在昏迷不醒、他没把握瞬间带着他摆脱危险。对方看来肯定不止一人,申不疑看着前面几处阴暗的角落。心里在判断对策、面前肯定有人在瞄准自己,稍有异动就会引来骨针爆射。

    申不疑判断了一下、正在犹疑的时候!左前方的花草树丛间真的慢慢的站起来一个身影、也是一身黑衣,身材强壮。看不清面貌也判断不出年龄、嘶哑的声音对申不疑说道:“要是想四个人一起死、就试试!不想死、就乖乖的上楼去。俺大哥有话问你!”

    申不疑一惊!看来对方对他的布置已经了如指掌,连方老板别墅旁边安排的【暗桩】人数对方都清清楚楚!申不疑随即抬起两只手掌、示意他没有武器,然后慢慢的走向露面的黑衣人。

    “别过来了!直接上楼去!本来俺想把你们全部放倒算了、俺大哥非不让俺动你!要跟你好好【盘盘道】”黑衣人似乎不想让申不疑近前、直接催促申不疑赶紧上楼去。

    “那、、、一楼那两个、、、我就这么进去吗?”申远用手指向窗户的位置比了比、意思是他难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当着一楼那对男女的面走上二楼去不成?

    黑衣男子的声音露出一丝羞恼:“上去!上去!那两个蠢货不用搭理、、、”但话音未落、打开的窗户里竟然又传出了一声声妩媚女子那有韵律的哼叫声!歇息了没两分钟沙发上的两个家伙竟然又开始盘肠大战了!

    “啐!我#¥%这两个烂货!让她们搞出点声音引你们放松心思好下手、、、这两个烂人还搞起来没完没了了!、、、nnd、、、”黑衣男子似乎很是羞恼的样子。

    申远表面上露出一丝配合的尴尬神情,其实心里在飞速的计算!跟黑衣人的距离、角度,周围的地形条件、还有楼上的人有可能做出的攻击、、、最终,叹了口气。他连脱险的三成把握都没有!就算抛弃掉三个手下、独自袭击面前的黑衣人,然后逃走的把握都不足三成!

    申不疑慢慢后退、然后转身走向别墅的房门。扭开门锁轻轻一推、房门无声无息的敞开了,申不疑看了看客厅里面。两个【蠢货】还卖力的在【完成任务】、声音越来越激烈了!申不疑叹了口气、嘟囔着:“不成想一不小心在这两个蠢货身上着了道、真是晦气!”

    申不疑随即大摇大摆的向客厅一侧的楼梯处走了过去、妩媚女子依然是跪伏在沙发的一端,看来对这个姿势是情有独钟、、、正在摇动的时候!突然看见申不疑大摇大摆的从面前不远处经过!还猥琐的向她挤了挤眼睛、、、顿时“嗷”的一声大叫!连滚带爬的缩进了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后面的男人还在莫名其妙呢!猛然间女子一躲、他也看见了大剌剌走过去的申不疑,也是“哎呀”低叫一声往沙发下面钻去,吓得屁滚尿流、、、

    申不疑看着这一对【妙人】、心里更是憋气了,这就是一对蠢猪嘛!怎么就能让自己放松了警惕呢?真是下水道里翻船、倒霉又晦气!

    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上二楼、申不疑站在黑漆漆的楼梯口处一声不吭,他知道、楼上那个中年男子【大哥】,肯定是个经验及其老道的江湖人士。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显得太嫩了。

    “啪”的一声轻响、二楼的灯光亮了起来。申不疑眯了一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突然亮起的灯光,就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坐!”刚才在二楼出现的中年男人已经大喇喇的靠坐在面对自己的沙发上,用手比了一下他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过去。申不疑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无害,然后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中年男子的对面。房间侧面、一个同样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缓缓地转到了申不疑的身后牢牢地盯着他,两个人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了中间。

    中年男子玩味的看着申不疑、说道:“小子、擒住你,可服气?”

    申不疑点了点头:“服气。”

    “呵呵呵、、、”中年男子嘶哑着嗓子笑了笑、但却

    并无太多的得意。随即说道:“不想跟你绕圈子、报你的师门!揽了什么活!痛快一点!”

    申不疑犹豫了一下、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鉴玉师门下、武堂。受朋友所托、保方老板一条命、、、”

    中年男子的右手上盘玩着一条莹白的骨质珠子、上面是奇怪的黑色纹路和暗红的沁色,仿佛骨中的鲜血还未干涸一般,十分的诡异!男子闻听申不疑的回答、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你小子身手还不错、可灵台似乎一点法力都没有,还敢扯什么鉴玉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谁让你冒充这一门的?”

    申不疑向后靠了靠、安静的说道:“我是鉴玉师门下武堂的人、武堂不修法术,如果你师门有记载、知道鉴玉师这三个字,应该明白的。”

    “呵呵呵、、、”中年男子露出一丝不屑,打量着申不疑、说道:“都八百年的老黄历了,拿这都没几个人记得的名号吓唬我、有个屁用?鉴玉师、、、呵呵,堂子上的香炉里都长了草了吧?”

    “堂子没了、可以再开,长了草了、可以拔掉,只要炉子传下来了、总会有人去点香!”申不疑坦然答道。

    “且、、、”男子眯了一下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屑:“本来以为你们是那个黔贵阵势门的小娘们偷偷请来的师兄弟呢!结果扯出来个什么鉴玉师,扯大旗也不扯一面鲜亮一点的。另外你说你是、我就信啊?说这个没用!敞亮话我就说透了吧、方老板的命,你们保不住!”

    申不疑心里疑惑、对方似乎是知道鉴玉师这三个字的分量的,应该是有师门传承的江湖人。可似乎又认为他是在冒充鉴玉师门下的名头,言下之意恐怕还是想探探申不疑的底、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出自鉴玉师门下。

    人世间的事、江湖间的事,总是错综复杂混淆不清的。修行人士对普通人下手、一般也还多是受雇主所托,直接谋财害命的其实极少。申不疑也想打探打探、还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朋友技高一筹、小子认输,不过出来办事、肯定也是图个回报。能有余地划个道吗?小子可以帮忙说和说和、万事和气为贵!方老板也一定能明白取舍的、、、”

    中年男子脸上的不屑愈发浓了、左手不耐烦的摆了一下,说道:“少扯用不着的、你接了活,老子也接了活!你们败在老子手里、该取舍的,是眼下你们几个人的性命!放你上来、就已经是给你们留一线余地了,让你们明白大小、懂点进退!识相的、谢了不杀之恩,赶紧退出关外。要不然、你们几个加上那个阵势门的小娘们就全都给我进老林子里喂草去!”这一刻的中年男子凶相毕露。

    男子态度一强硬、申不疑反倒放松了一点,微笑着说道:“朋友这次手下留情,小子代兄弟几个现在就诚心谢过了!不过小子只是门下武堂一个小管事的、这事怎么个处理还得听门主的意思。您若是信得过小子、小子即刻回去报之门主,看看这事能不能和和气气的了结。”

    “可以!不过让你守在别墅外面那两个【暗桩子】回去报信、你就不许走了,让你的门主过来见我。老子也想见识见识、山门最老的鉴玉师一脉是不是真的有人重新插了香,接了炉子了!”

    申不疑身体僵了一下、感觉问题越发棘手了。让申远那个菜鸟过来、那能有个毛用?被人一眼认出深浅来还不得让他们给一锅烩掉啊?

    江湖人如果因为普通人的缘故对上了、没有宿仇旧怨的话一般是不会下杀手的。能说合的尽量各退一步、不能说合的就分个高下,然后失败的一方大多也就知难而退了。因为彼此背后可能都有强大的师门传承护着、交手可以输,但事情不能做绝!

    而现在中年男子让申不疑把鉴玉师的门主喊过来跟他交涉已经很是盛气凌人了,这是在打鉴玉师一门的脸面、还是有其他的意思?申不疑飞快的在盘算、、、、

    想了想、申不疑的脸色却越发冷肃,缓缓说道:“败在朋友手下、我认栽,上来见你、也是不想伤了手下的兄弟。但就这么让我们门主过来拜山门、、、朋友是不是有点托大了?人命是重、不过也重不过山门脸面!真要让我们门主赶过来、恐怕就不是来拜山门领人回去的事了!山门面子比起我们武堂的几条性命、要重得多、、、朋友最好仔细掂量掂量!”

    中年男子眼睛亮了一下、死死盯着申不疑:“有点意思、你真不怕死?到现在你们连我是哪路神仙都还摸不着头脑呢吧?呵呵、、、你就不怕死了都白死吗?”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山门不倒、总能查明白、、、”

    “哼!、、、是生是死就给先你留个明白念想!老子长白山五仙教、白仙堂,王子衡!”

    “五仙教?、、、”申不疑目光闪烁、心里越发没底了。

第十九章 五仙教

    说起这五仙教、就得提一下关外的传承信仰。自古关外少汉人,女真鄂伦春等少数族裔在此地繁衍生息。宗教信仰属于原始的萨满巫师体系、崇拜自然生灵、山神、水神等神明。而五仙教可分为五大分支、指狐黄白柳灰五种生物。对应的仙家生灵为狐狸【狐仙家】、黄皮子【黄鼠狼、黄大仙】、刺猬【白仙家】、蛇【小龙、柳仙家】、灰【老鼠、灰仙家】。自古以来在关外的民间信众极多、堂口遍地皆有。

    尤其以狐仙、黄大仙、龙堂,三种堂口香火最旺!白家的信众相比就稀少很多了。民间各门仙家的那些小传承者都以【出马仙】相称、至今还在百姓间活跃,多以驱邪治病祈福看事为业、颇多灵异、、、而这五仙教、却是直接传自古老的萨满时代,传承始终不绝。有其独到的法门手段、纵横关外千载,底蕴极深。

    申不疑在自己老头子那里曾经听闻、七十一代鉴玉师最后失踪的那一战,很有可能就跟关外的五仙教有些关联!甚至再早年间七十一代的父祖几人、举家离开扎根千百年的中原登州府移居关外,也似乎跟五仙教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情!

    怪不得中年男子一听闻鉴玉师三个字就开始旁敲侧击的摸申不疑的底细、他肯定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山门与早年间无数隐秘的风波、骇人听闻的秘密,都有着绝大的关联!更与他的道门传承有着隐秘的因果!

    想到这里、申不疑决定反其道行之,赌一把!他想赌五仙教的这个人明白昔年鉴玉师的通天手段!赌他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打定主意的申不疑反倒愈发放松了下来、靠在沙发上看着中年男子,目光坚定的开始继续忽悠:“贵教现在的掌教应该还是【狐堂】的胡家人吧?

    我已经报了师门、你要是还想强压到底,是不是得跟【家里】通个声气?要不然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您这一个堂口,收得了场吗?”

    中年男子闻言不动声色、缓缓盘玩着手中的花色骨珠,阴慚慚的说道:“你别玩这套虚的、、、没用!胡家人不是你这个小喽啰说请就能请得动的,就算请动了、我【白堂】的面子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小子、痛痛快快让你们门主过来让我见识见识,到底什么人能蹦出来开这座老掉牙的山门!他到底有什么惊天手段?”

    申不疑缄口不言、心里却一片冰凉、、、失算了!对方知道了他的山门不但没有任何忌讳之心反而隐隐露出了一丝敌意!看样子对当代鉴玉师的出现也有了极大的兴趣、、、申不疑冷冷一笑,故作镇定。

    “啊、、、”就在两个人话不投机即将撕破脸面之时,别墅楼下突然传出来一声惨叫!五仙教王子衡面色一变、瞬间“砰”的一脚踢起两人之间的一张木质茶几,茶几带着翻洒的茶杯和水珠重重的砸向申不疑的头顶。而名叫王子衡的中年男子已然同时跃起、右手握拳猛然击向申不疑的左胸部位!身手极其老练狠辣、、、

    楼下响起惨叫的同时、申不疑也是浑身一紧差点当场暴起,但心中始终有着忌惮。毕竟自己一行四人有可能都在对方掌控之下、一着不慎就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而下一刻、当他看到王子衡选择第一时间对他出手的时候,申不疑反倒心中大喜、、、

    对方如此沉不住气、楼下惨叫的就一定是他们的暗桩!有人也对他们下手了、、、心思电转间!申不疑的反应倒是极快、右脚飞起,蹬向头顶砸来的茶几。却不是单单要把茶几踢回去!而是同时借力使力、配合着身体急速后靠的暗劲,整个人连带着座下的单人沙发迅速先后翻去!

    “咔啦、嘭”两声重击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响起!王子衡无视被申不疑蹬回到眼前的木质茶几、直接一拳击穿,继而重击在翻起的沙发底部!位置、就是刚才申不疑端坐时的左胸部位!

    地上的申不疑略有些狼狈、翻滚后退的同时心里在瞬间判断王子衡这一拳的力度、、、、、、击穿茶几、到击中沙发底部,几乎同时完成!看来此人一身功夫极其厉害、、、在加上身为修行者的特殊能力!申不疑明白,对手、非常恐怖!

    王子衡暴起出手,是因为楼下传出惨叫的。正是他

    三名手下其中的一人!本来他的人手也略显不足,适才情急之下利用小楼里的一对男女麻痹对手的警惕、然后再出手将他们一一控制,也属于无奈之举。

    突遇变故、他只想着第一时间将这个自称鉴玉师武堂门下的年轻人制服!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心智能力都很一般的年轻人、第一时间就能挣脱出自己的全力一击,心里不由得大急!

    这时、原本在申不疑身后的另一名男子也扑了上来,左手如鹰爪般抓向申不疑的肩头、右手握拳引在身侧、、、申不疑依旧飞速后退,而躲避的同时、一直隐藏在他左手指间的那枚骨针突然急速弹出!直接飞向男子的腹部、、、

    “嗯哼”扑过来的男子躲避不及、当时中招!向后猛退了一步、看着小腹处只露出小半截的白色骨针,登时大急、对王子衡叫到:“大哥!是黑子的骨针!快给我解药、、、”

    王子衡这时正越过变形的沙发飞扑过来、闻言立刻一顿身形,仔细打量申不疑。似乎对申不疑能够随手发出骨针伤了这名手下有了些忌惮。申不疑借机迅速退到了阳台旁边的位置、蹲伏在地面上,凝神戒备!同时仔细的倾听楼下的动静、、、

    王子衡在衣服里兜摸出了一只小玻璃瓶子、看也不看一眼就抬手扔向手下那里,沉声说道:“黑色药丸、赶紧吃一粒!”

    就在玻璃瓶离开王子衡手掌的一瞬间!申不疑如暴起的猎豹一般、猛然窜出,以惊人的速度抓向半空中的瓶子!他的属下还有一个人倒在这座别墅的窗子下面呢,他想夺解药!救人!

    王子衡的手下眼睁睁的看着申不疑扑向半空中的解药、反应不及,张嘴就要怒骂!突然神色一变露出一丝惊喜、扑在半空中的申不疑看的明白,心里立马就是一沉。上当了!!!

    半空中的申不疑没有再去管飞过去的解药、直接锁紧身上的肌肉,同时努力旋身、挥起右肘!砸向王子衡适才站立的那个向、、、“嘭”!、、、申不疑的右肘上仿佛被一面铁锨狠狠砸中!果然是随着解药如影随形般攻过来的王子衡!

    用右肘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下了王子衡算计到几乎无解的一掌、申不疑刚刚在心头升起一丝得意,旋即、护在身前的左臂上“啪”的一下又挨了王子衡一记撩踢!一股沉重的力道隔着震回的左臂直接传进申不疑的胸腹之中、、、“嗯哼”、、、借力再退的申不疑只觉得胸腹之间一阵翻涌、剧痛之中难受至极,有一种想要吐出一口鲜血般的憋闷感!

    王子衡明知申不疑有一名手下中了毒针倒在楼下需要解药,再加上算准了申不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名对手得到解药恢复战力。故此扔出瓶子、引诱申不疑出手抢夺,自己则紧随其后直接使出两记重击!却不想还是让申不疑全力化解了下来。

    连续两记重击皆未得手、王子衡亦飞快的退了回去,他还在忌惮申不疑的后手、生怕申不疑又打出暗器威胁到他的安全。

    两个人喘息着、尽皆目光炯炯的瞪着对方。一边、王子衡的那名手下已经悄无声息的趴在地上。骨针上的强力麻醉药开始发作,这个倒霉的家伙已经人事不省了。

    从楼下传来惨叫、一直到现在的两人对峙,其实只过去了二十几息的时间。二十几息的时间内两个人电光火石般的连续出手、虽然申不疑还是吃了点亏,但是处境、终于从砧板上的鱼肉变成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不错!年纪不大、倒还真有点高手的味道了!”王子衡目光闪动、冷冷的对申不疑说道。

    申不疑一面装作自己还是丝毫无损、一面暗暗有些心惊:刚才的一脚还是让他受了不轻不重的一丝暗伤、虽然年纪上自己占了一点便宜,但是再打下去自己可就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尤其是王子衡所修行的五仙教手段还没有露出丝毫波动!

    申不疑缓缓说道:“朋友、收手吧!五仙教和我鉴玉师一门似乎也没有什么过节,何不各退一步?趁着还没有闹出人命、结下大仇,坐下来好好盘盘来龙去脉。如何?”

    王子衡在申不

    疑说到没有什么过节这几个字的时候、眉头突然跳动了几下,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奇怪的情绪。随即掩饰了下去、随口答道:“没什么可盘的!你们能从我手心里挣出去、算你们命大!我还是那句话、收手撤出关外,此事一笔勾销!”

    话音刚落、楼梯处冲上来一个黑衣年轻人,衣服撕碎了数处、肩膀腹部几个部位血迹森森,已经负了伤。

    申不疑一见,心中顿时大定。这是埋伏在方老板别墅外面的两个暗桩之一、看来王子衡还没来得及拿下他们两人,此间事还是大有可为!

    王子衡一看上来的不是自己手下的黑子或是另外一个手下、心里就是一沉,随即冷眼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另一个手下。阴慚慚的说道:“真不错!老子就先不跟你们计较眼下了!风水轮流转、这几个手下先托给你们帮忙照看照看!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五仙教杀入灭门的手段!”

    说着、转身冲向身侧不远处的一扇门内,申不疑与这名前来助战的手下急忙追赶。手下那人几步就抢先进入那扇门内、随即大声疾呼:“这家伙跳窗户下楼了!”

    申不疑急忙反身冲向阳台那里、那里视野开阔,能迅速的确定王子衡逃走的方向。还能避免贸贸然追下去、不小心又中了王子衡布置的陷阱。

    申不疑左手一按露台的栏杆、身体翻出了露台,脚踩在露台外侧边缘。探身迅速查看了一下左侧王子衡跳下的位置、就看到王子衡已经飞快的越过了一道矮树修建成的绿化带,冲向了适才那个使用骨针暗器叫黑子的壮汉藏身之处。

    那片树丛旁边正有几条身影混战在一处、拳脚飞起的残影还有匕首的暗芒正在闪烁,几个人斗作一团。

    申不疑飞身跃下露台、冲向那里!

    申不疑还没赶到、就见王子衡如一头贴地奔袭的猎豹一般,杀入混战的几人之间。只挥拳一击!便打退了两名围攻他另一名手下的一个黑衣人!

    面对另一名黑衣人刺过来的一把匕首、王子衡手掌借着刚才一击的轨迹一按地面,腰身轻巧的一个旋转、右腿向上猛然踢出!“啪”的一声响!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远远地飞了出去、、、那人旋即握住右手手腕、向后跃出,同样不敌王子衡的一击!

    王子衡救下了一名手下、却看到那个使骨针暗器的黑子大脸朝下的趴在树丛旁边,似乎还想蠕动着爬起来。但明显遭了重手、一时之间怕是没有行动能力了。

    王子衡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杀意、狠狠地盯着申不疑奔来的身影!大声说道:“小子、不错!等着、老子有空就过来接这几个手下、这事,没完呢!、、、走!”说着、带着那名狼狈的手下头也不回的冲向远处、、、

    申不疑看着远远消失的王子衡二人、纠结几次还是忍住了追击的**,一是王子衡此人身手极好、未曾显露修行手段,光是武艺便已不在他之下。

    二是申不疑还在犹豫这次和五仙教门人的交手、感觉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不想就因为一个方老板和刘文、就给自己和申远招惹到一个强大的死敌。做人留一线、、、申不疑还是决定按照老豆的教导用尽量温和的手段来对待这样莫名其妙结下的的对手。

    申不疑转身看向跟着他跃下露台的、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说道:“斑仔!二楼那个倒地不醒的家伙身边有一瓶解药,拿下来查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如果有效就救醒小七!小七应该还在大厅的窗户外面躺着呢。”

    “好的!少爷”叫斑仔的受伤年轻人答道、随即又飞速的跑回楼内。

    申不疑定了定神、转身又走向刚才与王子衡交手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手下外号叫‘墨鱼’的小伙子、另一个人站在暗处、那个倒地的黑子旁边,身材瘦削、头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头巾,一身紧身的黑色运动服。申不疑知道这个人恐怕才是这次扭转乾坤的关键人物了、到底会是谁呢?、、、

    “这位朋友!这次多亏、、、”申不疑一边抱拳行礼一边走过去,话刚刚说出半句。就见那个瘦削的黑衣人转过身来!申不疑立刻叫出声来:“我去!刘文?”

第二十章 玉顶焚骨炉

    凌晨四点、顶着俩大黑眼圈的申远打着哈欠坐在方老板的别墅客厅里面,听着申不疑口沫横飞的讲诉着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不时地看看旁边揉着眉头闭目不语的刘文、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你是说、外面这四个人都是那个五仙教的出马仙?”申远问申不疑道。

    申不疑鄙视了他一下、答道:“你听了半天难道耳朵漏风了?那两个年轻的才是五仙教的、剩下那两个狗男女就是委托五仙教王子衡干掉方老板的人。”

    申远疑惑:“因为什么要杀人?”心里立马紧张起来。华夏的百姓、算得上是人类历史上对家国刑罚最为畏惧的一个群体了。申远骨子里自然对这些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极其敏感。

    申不疑道:“对付一个生意人、还能因为什么?钱呗、、、”

    申远挠了挠头、不解道:“修行人还会缺钱吗?要是连你们都要为了钱谋财害命挖空心思的算计、那还修的什么道练什么功夫?造假贩毒走私岂不是更痛快?”

    申不疑恨不得把敷在左臂上的冰袋砸在他的大脸上、气冲冲的说道:“叔没教过你吗?修行人又不是全都是出家人!就算是出家人难道就不用吃饭了?敏珠林寺在全天下有多少产业多少{行走者}你知道吗?法侣财地!修行也是对自我的提升、对所有资源的最大利用!说到底还是利己!顺应大势维系大环境的稳定平衡才是衍伸出的利人!唉、、、愁死你叔了、、、”

    申远翻了翻白眼、在刘文面前被申不疑这个{保镖}数落让他觉得很伤面子,便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戳穿你们的纸面具就恼羞成怒了啊?、、、”

    还没等他说完、申不疑就阴阳怪气的打断了他:“停!别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你现在是我的门主!你得说“咱们”了!”

    申远被噎了一下、没什么话可说了。随即开始转移话题:“那这几个人怎么办?放了还是交给警察?总不能给、、、埋了?”

    申不疑也挠了挠头、答道:“交什么警察?什么罪名?布阵用鬼咒术害人啊?放也不能这么放、现在放就是低头认输!咱们丢不起这个脸面!这事本来就是王子衡他们白堂办事过了界,{伪托天命、谋财害命,}这些可都是几千年来修行道门的大忌讳!咱们受人委托救人性命、是正道,凭什么低头认输?”

    刘文睁开眼睛看着二人、一脸疲惫的说道:“这次真是连累你们了、我真没想到后面竟然牵扯到五仙教这样的大教门弟子、、、本来我以为最多就是有几个走歪路的修行人设圈套诈些钱财什么的,谁知道对方来头这么大!真是对不住了。我现在一切都听二位的、你们要是决定收手,我即刻让方老板一家避到海外去。五仙教那边我去交涉,我跟他们有一些联系、、、”

    申远摆了摆手,打断她。说道:“别这么说、既然决定交你这个朋友了还答应了帮忙,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我们也不能半路就撒手。那样就该让人笑话我们鉴玉师一门了!客气的话不必再说、这次我替不疑做一次主!反正交手也没吃亏、人在咱们手上,先扣着!等他上门来要,必要的时候让方老板再舍些钱财、各退一步也可以!你们看怎么样?”

    刘文没说话、感激的对申远笑了笑便看向申不疑。申不疑抬头看看申远、出奇的没有嘲讽,反倒对着申远点了点头。

    申不疑道:“行!听你的、不示弱,等着看王子衡怎么出招。我总感觉这不是五仙教办事的手段,里面肯定有隐情。事情的起因、听那两个雇凶杀人的狗男女说是因为方老板前些年在城北新区买下的一块地皮!有人看上了这块地皮想收购然后转手卖给一个京城的大电器网商公司做仓储物流基地。方老板不想卖、就引出了这帮人背后算计他,这事似乎挺复杂。我已经安排人去排查了、方老板这边就拜托刘小姐也去查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发现及时通知我、我已经派刀仔和墨鱼两个去医院暗中保护方老板的安全了。暂时不用担心医院那里。”

    刘文点了点头、答道:“好的、我听你们的安排,我想这件事过后方老板也一定会有所顾忌。会放手退避的、哪怕那块地皮不要了,也一定以和为贵。不能让你们太为难!”

    申远赞许的看了看刘文、回给她一个笑脸、、、这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女人。

    刘文先行回市区去医院找方老板的助理去了解情况了,剩下申远和申不疑加上小七三个、在别墅的厨房里打量着捆的严严实实的四个家伙。

    原来就在申不疑被挟持上楼去见王子衡的时候、独自赶到别墅这里也想查探一番的刘文正好做了一回{黄雀},刘文发现了申不疑正在打探周围别墅的情况、正要上去打招呼时,突然看见有人在暗处出手放倒了申不疑身边的小七!然后申不疑被胁迫独自进了小楼!

    情急之下的刘文直接潜行到使骨针的黑子身后、暴起将他打倒!并且直接卸掉了黑子使骨针的右臂关节、、、黑子痛醒之后的一声惨叫、让楼上的王子衡方寸大乱,申不疑正好趁势反击得手摆脱困境。同时也惊动了监视方老板别墅的斑仔和墨鱼两个人、还有在他们背后虎视眈眈的另一名王子衡的手下!

    王子衡的那个手下冲过来想救下倒地的黑子、又引来了斑仔和墨鱼,结果二人认出了刘文、三人便开始围攻王子衡的那名手下,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子衡损兵折将逃之夭夭。

    “四对四、要不是刘文凑巧看到了这个黑子对我们出手,并且直接下手打乱了王子衡的部署,这次搞不好就是我们四个全军覆没了、、、”申不疑走来的时候唉声叹气的对申远说道。

    申远耸了耸肩、说道:“有心算无心、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占个先手很正常。再说了、结果不还是你们大获全胜嘛!别纠结了、看看还能不能从这几个人嘴里挖一点猛料出来。”

    申不疑让服了解药恢复过来的小七把那两个{狗男女}先带到楼上看着,自己和申不疑审问白堂王子衡的两个手下。

    叫黑子的家伙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破抹布、呜呜呜的在冲申远两个人瞪眼睛,估计拽出那块臭抹布后肯定会喷出一股股的大脏话、国骂什么的。

    申不疑一把把他扒拉到一边地上躺着、站在那名跟在王子衡身边被他用骨针暗算过的手下面前,沉声问道:“再问你一次、谋财不害命、、、是江湖的规矩,你们为什么要直接取人性命?这事是王子衡私人接的委托还是你们堂口派的活?”

    这名三十来岁的男子长着一双透着冷漠的死鱼眼、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阶下囚境遇,一直安安静静的靠坐在墙角。闻言翻了翻眼睛看着申不疑:“我大哥就是五仙教白堂王子衡!我大哥就是五仙教、就是白堂!谁接的活、有区别吗?你们怕了?怕也晚了、、、梁子已经结下了!谋财不害命?啐!谋财就特么是害命!也没区别!、、、”

    申远突然问道:“楼上那两个人怎么跟你们联系上的?总不会是看了你们五仙教贴的小广告跟你们打电话约来的吧?”

    男子闻言嗤笑道:“我怎么知道那两个烂人怎么联系的大哥?我们三个都是小弟、跟大哥混饭吃而已!”

    申远捏了捏下巴、对申不疑说道:“别问了、动大刑估计他们也不会说出什么来。他吃死了咱们不会跟他们撕破脸。”

    男子冷冷一笑、说道:“你们明白就好!半路坏人大事、这可是在咱们五仙教的地盘上面。管你们什么鸟鉴玉师、都得给老子们老老实实的赔罪认错!要不然、、、呃!、、、”这家伙的狠话还没放完!站在身前的申不疑一脚就点在了他肋下三寸左右的穴位上、顿时一口气接不上来满脸惨白,冷汗都瞬间流了下来!

    申不疑眼里露出狠厉神色、狞声说道:“阶下囚一个、说这些屁话你难道是想求死吗?个人身手可以分个高低、但别家山门岂是你这种货色说辱就辱的?五仙教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白堂王子衡做主了?当胡家人死光了吗?、、、”

    男子咬牙忍着剧痛、死死地盯着申不疑,颤抖着说道:“有种就宰了我!看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关外!、、、”

    申不疑收回脚、露出惯用的轻蔑神情:“想宰了你,你哭都没用、、、不想让你死,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想死也得哭着求老子?信不信?”

    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了。

    申远看了看躺在另一边地上、捆的更加严实的黑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想了想、还是扯掉了黑子嘴里的破抹布。没等申远发问、黑子先啐了几口嘴里的脏臭口水,然后大叫:“两个瘪犊子!别问俺了!俺二刀哥都啥也不告诉你、俺也不会说的!”

    坐在墙角的“二刀哥”一下子张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黑子、叫到:“闭上你的狗嘴!一个字也别再说了!你个蠢货!、、、呜!、、、唔、、、”申不疑一看这黑子张嘴就露了这个叫“二刀”的家伙名号、立马就是一乐,心想这还真是个憨货!看来好好套一套话兴许还真能挖出点什么东西来。

    申不疑捡起刚刚从黑子嘴里扯出来的脏抹布一把塞进了这个叫二刀的家伙嘴里!堵住了他对黑子的威胁、脏臭的抹布加上黑子的口水味道顿时把这个叫二刀的中年男子恶心的差点背过气去!

    黑子被骂了一顿、眼里流露出一丝自责和羞恼,然后哼了一声。再也不开口了、、、任凭申远百般诱导也不发一言了。

    申远和申不疑无奈、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有恃无恐的主,根本就不买他们的帐。最后申不疑又找了块抹布塞住了黑子的嘴巴、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两个家伙对面看着他们,申远自己溜达着上了二楼去审问那对“狗男女”。

    这对“雇凶杀人”的男女只被小七在背后捆住了双手、没像那两个五仙教的家伙一样被捆的像粽子一般。申远进入关押他们的书房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娇声哀求小七给她松开绳子让她去卫生间方便方便、、、

    小七是个年纪看起来比申不疑还小的小伙子、被这个只套着一件春光四泄的睡衣,媚态十足的妇人给缠磨的面红耳赤,看见申远走了进来立马就跳起来喊了声“门主”然后就推说要下楼去替申不疑看守两个五仙教门人、、、赶紧逃之夭夭了。

    申远刚过来的时候就和申不疑三个手下一一熟悉了一番,知道这个小七刚刚十九岁、是申不疑从大马老家带过来的得力手下。大马申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从南洋一场“屠华”风暴中救下并收养了成为孤儿的小七,故此小七对申家一直忠心耿耿、算是申不疑的小班底之一。不过小七虽然办事还算得力、但远没有申不疑的老辣圆滑,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少年一般。

    申远打量了一下这对男女、女人看见小七已经下了楼,申远则是一副老奸巨猾的玩味表情。一时间没敢再闹幺蛾子、、、只是低头哀求申远让她去一趟洗手间。申远慢慢走过去、故作高深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直到看的他们俩低下头一个劲儿的哆嗦。

    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是肯定知道修行者的恐怖手段的。申远露出一丝坏笑、、、

    半个小时后、申远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房内的两个家伙瘫坐在地上满脸沮丧。刚才他们就差把自己上幼儿园时做的那些破事都给招了出来、现在两人只能等着命运未知的安排了。

    申远来到楼下把申不疑叫到了客厅、将楼上两个家伙供认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起来。中年男人叫王宝、是城北新区一个手握实权官员的弟弟,这些年借着哥哥的威势做了不少上下里外勾结的敛财生意。

    当然、大半钱财都要上缴哥哥以用作他升迁揽权的资本、、、妩媚女子原是他哥哥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宅、玩的腻味了就直接甩给了这个在外面替他敛财的弟弟来做‘接盘侠’!女的叫马凌、这些年一直跟着王宝的哥哥王军花天酒地的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现在有些人老色衰被抛给了王军的弟弟。马凌心里自然是百般不甘!

    但深知王军心狠手辣性格的她,却不敢有离开哥俩的心思、她知道太多哥俩见不得光的秘密了!一旦她有离开的心思、恐怕这哥俩绝不会让她好好活下去,必然会将她灭口!

    这次对付方老板、王宝和马凌两个人其实就是联络员的角色而已,王子衡几个人是王宝的哥哥王军让他在吉通地区的一个县城直接开车接回来的。两个人只是负责帮王子衡指认方老板的面孔、房子、家人、公司等等信息,还有提供这套小别墅做为据点。

    原来京城一家大型网商电器销售集团看上了城北新区的一大块地皮想做一个能够辐射整个关外地区的大型仓储物流基地。对很多官员来说、招商引资本就是一件极大的功绩!而大面积地皮的转让,这里面本来就会有无数猫腻隐藏其中、、、一收一放之间就可能有数不清的钱财落入中间人的口袋、、、光是几百上千亩地的各种手续跑下来,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麻烦了。

    方老板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八面玲珑、生意做的是有声有色,这一大块地皮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他手里最大的一块资产了!既然知道了地皮被这家大集团看中、方老板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丢掉这么大的一块蛋糕?

    就在王宝嚣张的找到方老板直接提出想原价收购这块地皮后、知道轻重的方老板当天晚上就拎着整整一箱的现金找到了王宝的哥哥王军!想缓和一下对方的贪婪,保下自己的巨额利润、、、

    结果就是,对这些上门“看望”自己的老板、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王军竟然罕见的大发雷霆!直接将方老板连带着一箱现金扫地出门!还给监察部门的朋友打了电话、威胁方老板如果再有这样的违法行为就直接扭送他到监察部门去‘喝茶’!

    方老板知道、这是对方执意要从他手里收走这块地皮了,这一点小钱。对方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一时间方老板进退两难。

    这些年他的生意做的虽然没有达到一方巨头的规模、但也算得上是风生水起,几个亿的资产也还是有的。根基也都扎在了盛京城本地、按理说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和这样手握实权的官场人物翻脸,可这次的利润已经超过了他一半的身家!而且就算是他没有将地皮转让出去、自己扩大经营物流生意也算得上是稳健的投资,哪怕是直接跟那家京城的大型电器网商集团开展合作也都是有可能的!

    俗话说:钱迷人眼、、、方老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最终选择了不妥协!就这样竟然引出了五仙教王子衡这样的修行人对他直接下手、、、

第二十一章 玉顶焚骨炉二

    申不疑听着申远说着这些事情的起末缘由、很是不解:“那个王军是怎么跟五仙教王子衡这样的人联系上的?还是说他本身就是五仙教白堂的人?按理说不应该啊、、、远朝堂避世俗是五仙教一直遵从的门规,这么直接下手谋财害命不是五仙教的路数!”

    申远皱了皱眉眉头、说道:“按王宝的说法、他和他哥哥本来就是北边长白山吉通地区的人,当年他哥哥在吉春大学上学时搞定了一个女同学、那女孩其实是盛京城一位高官的女儿。毕业结婚以后这家伙进入官场、借着丈人的关系一直算是平步青云、、、他说他哥哥多年以前就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有些联系,他知道的不多。但似乎跟一些‘仙家’会‘看事’的人有关联。这些年社会开放、为官的私底下弄这一套几乎是不公开的秘密了,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来这次他就对哥哥王军让他全力配合几个‘看事的大仙’来盛京城搞定方老板有些微词,认为大不了干脆直接‘找人’收拾掉方老板才是最干净利落的方式!但狗仗人势的王宝刚刚跟王子衡‘龇了一下牙’就让王子衡的几个手下使了点手段给整治的生不如死!立马服服帖帖了、、、”

    申不疑捏着下巴、说道:“我还是不相信五仙教因为一块地皮的利润就直接向方老板下杀手、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问题,如果那个王军是五仙教在俗世的‘行走者’那就更不可思议了!这样直接给五仙教招惹这么大的因果、实在是太愚蠢了!仙家肯定会大怒的!”

    “嗯!的确有些别的缘故”申远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王子衡来盛京城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为了解决方老板帮王军抢下那块地皮、他是来取一只炉子的!”

    “炉子?什么炉子?”申不疑一脸的诧异。

    申远放下手、说道:“是王军让弟弟转交给王子衡的一只炉子、应该是古董,装在一只箱子里。现在就锁在二楼的卧室保险柜里面、密码被王子衡重新设定了,王宝那个蠢货打不开。王子衡逃走的很匆忙、应该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去。”

    “走!去看看、那个炉子恐怕才是王子衡来盛京城的真实目的,解决方老板很可能是王子衡顺手而为而已。那个炉子肯定有古怪!”申不疑急忙往楼梯方向走去,申远急忙跟上。

    在申远惊奇的目光里、申不疑在身上摸出了一堆鸡零狗碎的小工具,小心翼翼的摆弄那个藏在一副画框后面墙里的保险箱。两个‘狗男女’被踹进了卫生间去蹲着、正好还可以让那个憋得快死去活来的马凌顺便解决一下‘三急’问题。至于怎么方便、方便后怎么提裤子就让反绑双手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鼓捣了十来分钟、在申远恶意的赞赏声中,申不疑打开了保险箱。一只四四方方的银色密码箱静静地躺在里面。

    申不疑趸着眉头看向申远:“门主、箱子上封着的好像是五仙教的镇灵符咒,看来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啊!开不开?你拿个主意吧!”

    申远伸过头来仔细看了看、箱子密码锁的位置上十字型贴着两张黄纸符咒,黄底黑纹、看起来有些诡异。仔细感知一下、能感觉得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看着就跟道门阴阳门里惯用的黄纸朱砂符咒不同。

    申远问申不疑道:“撕了有啥后果吗?”

    申不疑道:“正式的五仙教门人肯定都有‘仙家’师父,可以借师父的灵力甚至是请师父附体来行事。但天道昭彰、一般来说行事不正或者结下恶因果的事情他们是不敢请动师父来帮忙的,请了也没用。那些‘仙家’是绝对不敢轻易招惹这些恶因果的,怕损了自己的功德,这样来说这个符咒应该只是起到一个掩藏封镇的作用。否则符咒要是‘仙家’直接布下的、轻易损毁就会惹来‘仙家’的直接报复,非常难缠、、、”

    申远想了想、说道:“打开!他们自己犯了忌讳、行事不正,咱们看看缘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跟王子衡彻底翻脸、反正你也说了,五仙教高层恐怕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是五仙教的东西、咱们看过后再还给他们也没什么、、、”

    就在申不疑闻言点点头掏出一把匕首、准备挑开两张黄纸符咒的时候,二楼阳台位置突然传过来一道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

    “二位!且慢动手、、、”

    申远闻言一愣!急忙转过头去看、申不疑一步就拦在了申远的面前,匕首倒握在手里、、、满脸的焦躁之色!一夜间、先是遇到王子衡给他下套子,好容易击退了对手、现在竟然又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别墅里面,这让他很是愤怒!

    只见一个一身暗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俏生生的站在阳台的栏杆旁边。正笑嘻嘻的看着二人、还摊了摊白嫩嫩的双手,示意她没有恶意、、、

    申远感觉申不疑是在咬着牙问出一句话“你是五仙教的?白堂的人吗?”

    女孩子露出一丝顽皮的微笑、却抬起双手行了个礼,右手五指张开压在左手的虎口位置上面。点了一下头、说道:“五仙教胡家、胡小梅,见过二位朋友。不知道二位是那座山门里的师兄?能否告知一二?这个箱子小梅一会儿会跟二位好好解释一下的、还请先不要妄动封印。”

    “胡家人?你是来给王子衡收拾局面的?”申不疑还在咬牙。

    “我和师父是来给五仙教收拾局面的、跟你们目的其实差不多,不想让门里的人坏了规矩招惹恶因果。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叫胡小梅的漂亮女孩笑嘻嘻的看着申不疑和申远,脆生生的说道。

    申远惊讶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长发挽着一个清爽的马尾,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含着一旺春水一样勾人魂魄。脸蛋上两个深深地酒涡、笑起来

    让人觉得非常可爱。不由得跟身前的申不疑小声嘀咕道:“胡家?狐狸精?”手上却也下意识的抬起做了个道家平辈见礼的抱拳手势。

    申不疑也直起身来收起匕首、抱拳行礼,同样小声的跟申远嘀咕:“应该没错、是胡家人,看来是奔着王子衡这伙人来的------她身上有胡家人特有的’味道‘嘻嘻、、、我不会闻错的、、、”

    对面的女孩子似乎听见了两个货在偷偷嘀咕她什么、小脸板了一下,“哼”了一声。便快步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来,翻了翻眼睛对二人说道:“要是不想招惹诅咒、就别动箱子上面的封印!现在徒手破了封印的话、我可救不了你们!”

    申远疑惑道:“什么诅咒?”

    叫胡小梅的女孩子斜了他一眼:“我五仙教的五鬼封灵咒!知道厉害了吧?”

    申远看了看申不疑、就见他也是两眼无神不知所云的样子。两个人齐齐向胡小梅摇了摇头、、、

    胡小梅见两个人居然一副呆瓜的模样在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说的五鬼封灵咒是什么玩意,不由得大怒:“你们俩连我们五仙教的手段都不知道还敢直接跟我们门下动手!真是无知者无畏、、、算了!这就是一种诅咒、不知道深浅的人破了封印后就立马五鬼缠身不得好死!五仙教门内都没有几个人能解、千万不要乱动了知道了吗?”

    “哦、、、”申远申不疑二人齐齐点头。然后申远却问胡小梅:“凭啥相信你?”

    胡小梅一下子像发火的小猫一样蹦了起来!大声说道:“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师父去追王子衡、非要让我过来看看,别让你们不小心中了王子衡留下的暗手。你们俩既然认出了我是胡家人!怎么还不相信我?还讲不讲一点江湖规矩?啊?”

    申不疑尴尬的挠了挠鼻子、用胳膊肘捅了捅申远,小声说道:“没事、五仙教胡家一直都是五仙教门内掌舵的那一门,名声威信都是江湖里最正派的。从不做邪门歪道的事情、这些年也极少出世,能信得过的、、、”

    “唔、、、这样啊”申远也有点尴尬的向胡小梅笑了笑,又抱了抱拳对她说道:“鉴玉师门下申远、给您赔个罪!不知道您师父是哪位前辈啊?”其实申远心里想着的是这个胡小梅的师父是不是一尊得道的狐仙?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事情啊!不知道会不会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

    “鉴玉师、、、”胡小梅看着屋顶想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起什么来。索性摇头嘟了嘟嘴巴、回答道:“我师父就是五仙教狐堂长老、长白山白眉岭的胡宝义”

    “啥?你师父就是白眉居士胡宝义?”申不疑闻言惊讶道。

    “对啊!”胡小梅看起来有一点洋洋得意的样子。

    申远捅了捅申不疑、低声问道:“怎么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废话!我师父本来就是男的!”对面的胡小梅似乎听力极好。

    申远听闻满心失望、亲眼见到倾国倾城的狐仙一事看来没啥希望了、、、

    申不疑拽着申远坐到了胡小梅的对面、先请她也坐下,然后问道:“胡家妹妹、你和你师父这次过来难道是为了阻止白堂的王子衡谋财害命一事吗?箱子里的炉子难道是贵教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外面的?”

    胡小梅闻言赶紧摇了摇双手、答道:“不是!不是!这东西可不是我们五仙教的东西!至于王子衡要害人、我们见了也一定会制止的。王子衡现在算得上是叛门的叛徒、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他们回山门受审!这炉子牵扯极大、我劝你们还是别动它,等我师父回来再计较。要不然会给你们招来祸事的、、、”

    申远听着心里却是越发狐疑、这个叫胡小梅的五仙教门人还有她的师父似乎真的是为了清理门户而来,但是出现的时机似乎很巧妙!他们跟王子衡大战一场、期间这师徒二人一直没现身,王子衡一败逃、这个胡小梅就出现了,还劝阻他们不要动这个箱子!又不承认箱子里的东西是属于五仙教的。这种既不想放手又不想沾手的态度让申远又提起了警惕、、、

    申不疑看着胡小梅、慢慢说道:“看来你们是知道箱子里的炉子是什么来路了、说说吧,都坦诚一些、什么事都好商量。”

    胡小梅低头想了想、说道:“我和师父知道你们是受人所托来救那个方老板、其实这几天我们也有人在医院暗中保护他。不会让他被王子衡害死的、只是我师父不确定王子衡拿到这个炉子后能用它做什么,所以一直没敢打草惊蛇。结果还没确定王子衡的路数呢、今天就让你们误打误撞的给揭破了,还好、看来他还动用不了这个炉子、、、要不然今天你们可就危险了。”

    “这个炉子到底是什么路数?”申不疑问道。

    胡小梅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个炉子叫焚骨炉、是很邪门的东西,王子衡自己断了和白堂掌堂‘仙家’的‘仙缘’叛门而出就是为了得到这座香炉。里面的其它隐情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我师父”

    “焚骨炉、、、”申不疑沉吟了一会儿,却并没有什么印象、、、

    胡小梅点点头、说道:“确切的说、应该叫玉顶焚骨炉!”

    申远想了想、突然问道:“玉顶?辽金时代的吧?”

    胡小梅点点头、回答道:“好像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申远:“、、、我是开古玩店的、、、”

    夜色中、、、王子衡大口喘息着靠坐在一堵破旧的砖墙底下,一身狼狈、伤痕累

    累。

    侧过头、王子衡看了看右肩膀处被一处爪印型的深深伤痕,咬咬牙“啐!老家伙!先让你得意两天,马上老子就让你好看!”

    拾掇了一下身上的狼狈、王子衡摸到了破烂墙壁后的这座简陋的停车场里面,轻轻划开打更门卫的房门、一掌就打昏了还在瞌睡的保安老头,随即换上了保安的衣服。闪身出了门房向城区的方向走去。

    等了半天,招手拦了一辆夜班出租后、王子衡悄悄地进了老盛京城的老城区。换乘了另一辆出租车后、王子衡到了盛京城‘西塔’高丽街。

    说起这盛京城的‘西塔’确实是来历不凡。

    在老盛京城的四周各建有一座塔,每座塔的旁边各建有一座喇嘛寺院。西塔塔身呈白色,也称白塔。在沈阳老城之西,民间俗称其为西塔。建于崇德五年也就是顺治二年。乾隆皇帝还曾为四座喇嘛寺题写过匾额,匾额悬挂在四寺的大殿之上。延寿寺的题字为"金粟祥光"。四塔四寺除名称和供奉的佛像不同之外,其建筑规模和造型几乎完全一致。

    现在的西塔老早就成为了鲜族人的一个聚居地、东北这片地方,自古以来就生活着不少鲜族人、其实在老盛京城的周边就分布着零零星星的一些鲜族自然村。这些鲜族人依然保留着一些独有的民族习惯、传承着民族语言。走在这样的村落聚居地里面、耳朵里塞满的全都是是叽里呱啦的‘韩语’。院子里还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瓦缸!那可是鲜族每家每户必备的宝贝【咸菜缸】。

    现在来到老盛京城的人只知道西塔是鲜族人的聚居地,这里有一座西塔、周围有好多鲜族人,这里有盛京城极有名气的西塔大冷面、鲜族风情街,烤肉馆、、、、、、很多来自高丽半岛的邻国人也在这里出没。这些邻国人亢奋的脸上经常透着一点点骄傲、似乎这些发散着大麦茶和咸鱼泡菜味道的餐馆就是他们民族伟大的标志了。

    但是几乎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盛京城这四座古塔下面曾经矗立着四座庭院深锁的喇嘛寺庙了、、、、、、

    西塔这里也被称为盛京城的不夜城、有着通宵营业的餐馆,很多的k歌餐吧。一些酒吧什么的也夹杂在内。

    王子衡付了车钱、慢慢吞吞的走向了一座略显狭窄的小街口,几只还没有关闭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彩色的韩文字还在闪烁。街口晃出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一个女孩在后面扶着墙哇哇的呕吐着,旁边一个黄毛男孩正在扶着她借机上下其手占着便宜。

    王子衡高大的身形、在街口出现。几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转头看了看他,另一个醉醺醺的女孩晕头晕脑的说道:“是不是帅哥哦?欧巴、、、?”

    王子衡走近了一些、女孩身边的另一个黄毛小子骂了一句“欧你玛!就是个保安、、、你瞎了吧?、、、整天就想着在这儿碰什么欧巴!也不照照镜子、、、、、、”

    王子衡面无表情的走过这几个醉鬼的身边、突然!为首的一个还画着眼线的高个小子对着王子衡叫了起来:“喂!你走路不长眼吗?你特么撞到我的妞了、、、、、、”

    这小子身边的一个比较矮小的女孩子也是一副醉醺醺的德行,闻言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保安服的王子衡。嘟囔道:“条哥、、、这人可能是周围餐馆的保安吧?都是些穷鬼、、、搭理他干嘛?咱们走吧、、、、、、”

    王子衡恍若未闻、头也不回的从几人身边走过去。

    ‘条哥’似乎突然恼怒起来,一把甩开身边的女孩子、上前两步抬起腿就向王子衡的后腰处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骂骂咧咧---“么得一个臭保安!敢不搭理老子、、、”

    ‘条哥’身后的几人还在叫嚷着起哄,但是那个中年‘土鳖’保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随随便便的向左后方退了一步。然后挥起右手、像拍一只苍蝇一样向后一掌拍在了‘条哥’的脖颈右侧!

    “咔”的一声轻响,‘条哥’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水泥柱砸在了肩膀处一样!脖子一歪就像死猪一样翻了出去,‘噗通’一下倒在了路旁的尿液与呕吐物里面。

    本来在后面起哄打算看热闹的几名醉鬼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见自己平日里练过几天搏击跆拳道的老大‘条哥’让这名保安给一掌打歪了脖子昏死在路边。一下子跟集体被卸了电池一样、、、、、、

    王子衡站在了那里、右手五根手指握拳张开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如同舞蹈般律动着。闭着眼睛平息着心中的躁动、、、、、、昨夜厮杀一路!接连受创让他的心里无比的焦躁,要是在以往、遇到这种‘渣滓’拦路,王子衡是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的。

    一个醉醺醺的女孩子第一个醒悟过来、‘嗷’的一声惨叫惊醒了身边另外几名醉鬼,扶墙呕吐的女孩子靠着墙在挣扎、正在占便宜的黄毛小子被这一击给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呕吐物里面,右手还紧紧抓着女孩的内衣、、、内衣被黄毛从女孩衣服里给抻出来老长、、、、、、

    王子衡厌恶的皱起眉头、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几名哈韩醉鬼,嘴里沙沙的声音传出------“滚”!

    几名醉鬼不顾还倒在路边的‘条哥’,屁滚尿流的哭嚎着逃出街口。

    这时、小街深处慢慢走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定在王子衡几米远的阴影处。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王仙家、、、、、、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这半死不活的东西扔在我的家门口了、处理起来多麻烦?”

    王子衡看着自己捏成拳头的右手、头都懒得回---“鬼喇嘛、、、、、、你蹲的这个破地方,真特么恶心。”

    “呵呵呵呵呵、、、、”阴影中的‘鬼喇嘛’发出了一串冷冰冰的笑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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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蕾,24岁之前有着平淡无奇的求学经历,高考擦着二本线飘过,毕业后求职到处碰壁,不得已选择攻读硕士研究生,竟然莫名其妙的拿下了复试第一名,毕业后,经历各种歧视,原本打算碌碌无为过一生的她,竟然得到了天大的好运···菜鸟医学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菜鸟医学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菜鸟医学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