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TXT下载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全文阅读

作者:黛墨     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txt下载     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 收养

    月色皎洁,母狼受了伤正是虚弱,不如乘机去狼窝看看究竟。清尘熄了屋里的灯火,悄悄关上门,见四下无人,便使了轻功朝荒芜山方向飞去。只见黑夜笼罩下一抹白色身影飞梭而去。

    到林子里时,清尘吹起火折子,仔细的寻找莽子和黑狼打斗过的痕迹。

    黑压压的森林里,月光一点也透不进来,手里一点微弱地火光在这里也显得格外耀眼。黑夜笼罩下的山林,四周安静的出奇,隐藏在黑暗里的野兽都静悄悄的等着送上门来的食物。没过多久,清尘就找到了血迹,血迹四周有打斗过的痕迹,他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地上留下的脚印,确定是狼留下的,便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向森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血迹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这堆杂草丛里,清尘小心的拨开草堆,果然发现了隐藏在背后的狼窝,他弯着腰慢慢地往里挪动,没走两步远,就听到洞穴角落里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狼嚎,他举起火折子照过去,惊讶地发现传闻里的怪兽只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小女孩披着杂乱的长发,浑身都是泥土,一双漆黑地眼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时不时地发出“嗷呜”的声。

    清尘嘴角微微一笑,说:“有意思!”便从兜里掏出一把果子朝小女孩扔去,小女孩疑惑地看着那堆果子,并不动弹。到是一旁的小狼用鼻子嗅了嗅滚到眼前的果子,然后欢快的吃了起来。小女孩看了看小狼,便谨慎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地上的果子爬了过去。

    清尘看着这小孩一举一动皆是在模仿狼的样子,想是从小被狼收养长大,身上一点人的模样都没有了,再留在这里,只怕真的会长成一个怪人。甜水村的村民已经相信山上真的有怪物,她虽没有做出伤害村民的事,但是人的恐惧是会逐渐蔓延战胜理智的,迟早有天村民们会上山除了“怪物”以绝后患。

    清尘脱下银白色外衣朝着正吃果子的小女孩扔去,他迅速把外衣一裹,带着小女孩就往洞口走。谁知,刚走到洞口,就看见一只浑身漆黑的母狼,母狼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绿光,正躲在暗处悄悄地盯着他,做出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

    清尘从腰间抽出黄泉剑与母狼对峙,然后拎着包裹从洞里慢慢走了出来,小狼看见清尘带走了自己的小伙伴,在后面一口咬住清尘的衣角不松口。这时,母狼慢慢地从黑暗里站起,缓缓地走了出来。母狼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低吼,清尘迅速朝母狼扔去一颗迷烟,就在烟雾四散间,母狼猛地朝清尘扑来,清尘脚一点地迅速跳上一颗高树,母狼扑了个空,立刻转头看着树上的清尘和包裹里的‘孩子’怒吼着,母狼扒了几次树都掉了下来,便开始围着树打转,眼神更加阴冷,喉咙里不停的发出低沉的怒吼。

    清尘看着母狼,知它不会就此放过自己,便使迅速跳上另一棵树,纵跃转眼间便以跑远了。母狼在林间穿越紧追不舍,竟然被甩的越来越远。他回过头,看见母狼停了脚步,看着远去的‘孩子’哀嚎起来。清尘怀里的“小狼”听见母狼的哀嚎声不停地挣扎撕咬,他立马点了小孩的睡穴,加快脚步迅速离开。

    他心里想着,甜水村是不能留了,只好带着“小狼”先回朝摇山,清尘用骨笛召唤来八翅萤虫,让它先带消息回朝摇。

    朝摇山是南边一座有名的仙山,虽然山上多珍惜草药,奇异灵兽。但是山四周有急流瀑布,地险难上,倒也是与世隔绝。上山的入口隐藏在一排银白色急流瀑布后,这片瀑布高耸入云,水流湍急,瀑布后有一条石坎,石坎上长满青苔,又窄又湿滑,勉强算是路。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条隐藏在瀑布后的石坎是唯一一条上山路。

    上到山顶后是一片的葱翠宁静草原,草原中有一大片深蓝色的高山湖泊,湖泊四周覆盖了各种名贵的植物,湖边有鹿群悠闲的在踏水漫步,仔细地瞧一瞧还能看见失传已久的重明鸟站在鹿角上打理羽毛。一排白色的绵云里,时不时冲出一两只凤凰,只一瞬间,又迅速钻进云里消失不见。

    远处有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尽头长年关着一对朱红色的山门,山门后隐约可以看见层峦相叠的楼宇,那便是彭清尘的师门“朝摇派”。朝摇派一心求仙问道,不问世事,虽然偶有门中弟子下山行医救世,但是平时无故不会随便下山,以免红尘粘身,扰乱清修。

    清尘远远的看见长年关着的山门微开,门口站着两个弟子在等候,想必是师傅已经知道他带回“小狼”的事了,清尘心中默默想好说辞,便加快了脚步朝山门走去。

    两个弟子见到清尘恭敬的朝清尘一拜:“大师兄。”

    清尘问他们说:“师傅现在在哪?”

    其中一个略微年长,一脸方正忠厚长相的叫清风,回答说:“师傅正在云阁,特地让我们在山门口等侯大师兄。”另一个梳着单髻,头上只别了一只簪子,面容娇憨艳丽的女弟子叫清愁,清愁满脸笑容的对清尘说:“大师兄又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了?这次出门这么久可有给我们带回什么有趣的玩意吗?”清风一脸正色对清愁说:“师妹不要乱说,大师兄是下山历练不是去游玩。”清愁厥了撅嘴说:“师兄你干嘛凶我。”说完,一扭头就不理清风了。清尘笑了笑,说:“玩意还真没有,不过我带回了一个好玩的人,但是我要先去拜见师父。”说完就朝山顶云阁方向去了,留下两脸懵比的清风和清愁,一脸疑惑地望向大师兄的背影“人在哪???”

    清尘带着包着“小狼”的包裹到达云阁时,无望大师正在打坐,只见无望大师白发银须,一身素色长袍,年纪虽大,但是一身仙风道骨,精神矍铄。清尘不敢叨扰,安静地站在一旁。

    许久,包裹里的“小狼”似乎醒了挣扎着叫了起来。

    无望大师并未抬眼,说了句:“回来了。”

    清尘立刻跪在地上朝无望大师,说:“师父,弟子清尘历练回山。带回了一个人,还请师傅过目。”说完,便把包裹放在地上,抖出了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不堪的小女孩,‘小狼’趴在地上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生人,嗷呜嗷呜的叫。

    无望大师面不改色地看了眼眼前的小孩,眉头微锁,便掐了掐手指,随后面色沉重地对清尘说:“她命不该绝,被母抛弃,又被狼母收养,那都是她因得的缘法,你不该把自己卷进她的命数里。”

    无望大师半闭目光,俯瞰着眼前的小女孩,说:“清尘,为师早年就算出你日后命里该有一段凡劫,当初为你取名“清尘”,就是希望你能拂除尘埃,一心清修。现下与凡俗事务多有纠缠,实属无益。”

    清尘低头不语,片刻,对无望大师说道:“师父,这个孩子被生母抛弃养在狼窝不是她愿意的。村民无知,容不下她,也不是因为她有过错。弟子不能眼见她将命丧山中而不闻不顾,实在与平日修行不和。”

    无望大师半晌无语,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说:“都是天命!各人的因缘劫数早就命中注定。你既然执意如此,为师也不好执意阻拦。她原本命运多舛,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既是你带回门中,便留在门中隔离凡尘清心修行,就由你亲自教养,尊你为师。清字下便是云字辈,她一生孤苦,便叫“云孤”吧。”

    清尘深深的朝师父叩了三个响头,谢了谢师父开恩收留了“小狼”。

    一旁的‘小狼’还不知道,她的命运从那一刻起就和她的师父清尘开始纠缠不清。(未完待续)

第四章 云孤

    片刻,朝摇派上下就传遍了“小狼”的事。一骑楼里更是围满了来看“小狼”的师弟师妹。清愁一脸惊讶地看着“小狼”指着说:“大师兄,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小狼?”清愁一边说一边用手戳了戳云孤的小脑袋,云孤凶巴巴的就要咬清愁的手指,被清尘领着衣领按住了。云孤已经被门中其他的女弟子帮忙收拾干净,换上了女弟子的长袍,因为从来都没有收过像云孤这么小的弟子,长袍穿在云孤身上大了不少,显得有些滑稽。清尘拍了拍云孤的头安抚了几句,云孤便不在挣扎,蜷缩在一旁。

    清尘回到朝摇后,换了一身男弟子的素色长袍,气质淡然如缓缓地山泉,眉目明亮又像繁星般耀眼,嘴角始终含着一丝微笑,像位泯然众生的上仙。他坐在一个红木靠椅上,一手握着茶杯,一边看着蹲在脚旁嗷嗷叫的云孤,眼里带着一抹笑意,于是对大家说:“师傅以经给她取了名字叫‘云孤’,从今天起她就是朝摇派的弟子。”

    弟子甲:“大师兄,那她是我们的小师妹了吗。”

    弟子乙:“笨,都说叫云孤了,云字辈!是我们的师侄。”

    弟子丙:“师兄,那谁是云孤的师傅?”

    弟子丙说完,大家一起齐刷刷望向清尘。

    清尘喝完手里的茶,似乎颇为满意,笑着对大家说:“当然是你们的大师兄,我。”

    “啊!!!”众人齐刷刷的大叫。

    “你们怎么好像都有意见...”清风一脸纳闷的看着这群齐刷刷惊掉下巴的师兄弟,很是不解,大师兄是要继承朝摇派的未来掌门,多收弟子发扬壮大朝摇派是对的呀,大家为什么都这么激动?

    弟子丁:“那云孤岂不就是云字辈的大师姐啦?!”

    “嗯。”清尘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弟子戊:“真看不出来,这云孤还有这样的机缘。”

    众人看着云孤各有所思。

    大家又跟大师兄闲扯了几句最近山里发生的有趣事,然后就都散了。

    一骑楼顿时空了下来,安静的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清尘平时闲话就不多,又第一次教养弟子,还是个女娃娃,不免还是有点尴尬,一时间相处无言。

    这云孤的眼睛生的美,漆黑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清尘看着云孤的眼睛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知道吗”云孤漆黑的眼睛看着清尘一脸无知,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好作罢。夜里,清尘只能找来门中女弟子先带云孤下去安置。

    一大早,就有人带着云孤过来给清尘请安,清尘笑着问云孤:“昨晚睡的可好。”一旁的女弟子说:“原本还怕她认生会闹腾,结果睡的很熟。”“嗯,你先去忙吧,我带她去向师傅请安。”清尘领着云孤往山顶云阁走去。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一览无云的蓝天,照着山顶显出了佛光,隔着老远就看到山底百姓们燃烧地虔诚的香火。云阁内,无望大师正端坐在正中央,清尘携云孤跪坐在一旁向无望大师问安。云孤今天出奇听话,安静地跪坐在清尘身边,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银须的老人,这个老人好像有某种让人沉静下来的魔力,很多年后,云孤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才知道那是一种被认可,有家了,有师傅在的安心。无望大师点点头,问清尘:“昨日住的可还习惯。”“回师傅,听说昨晚睡的很安稳。”“嗯。既入了门派,本门武功是肯定要学的。只是她根基太弱,只怕看武功心法犹如天书,不妨从医术开始,朝摇谷中的兵器也必急于一时。”“是。弟子知道”“去吧”无望大师闭上眼继续打坐,清尘携云孤起身离开云阁,就在他们离开后,无望大师看见天空突然闪过一丝异象,无望大师皱了皱眉,掐指算了清尘的命数,果然,清尘的命数还是被改动了,孤星入驻...只是不知道他这身百年清修能不能帮清尘历过这段劫数。

    清尘带着云孤出了云阁前往的方向去了,云孤一路都很乖巧地跟在身后。在朝摇派最东边,从云阁到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无声廊,无声廊两边种植了大量珍惜草木,走道无声廊时云孤被一只白色的鸟吸引,那只鸟栖息在一颗矮木上,拖着长长的尾巴,颇为傲娇的睁开眼回头看了云孤一眼,顺便理了理脖颈部的羽毛,又回头闭眼小憩起来。云孤看着看着脚步就放慢了,落后了清尘一大截,“嗯...嗯...”清尘回过头就看到云孤指着那只白色的鸟吱唔着,“那是白雀,是朝摇派的神鸟,从祖师爷建派起就在这里了。”清尘拉着云孤得手说“走吧”云孤甚是听话的跟在清尘身后往走去。

    在最东侧的峭壁旁,是一座四层的木质四角楼,一推开门就看到“顶天立地”的书架,一排排整齐地摆放着。上面放着从竹简到稿子等各种方式记载的书籍,并按品类分门别放。朝摇派的书籍是从创派祖师开始收藏的,历经各代掌门,数量以非常可观,并且种类繁多,天文、地理、历法、周易、医术、算数、诗文、武学...据说,江湖有传宫里也曾向朝摇派要过一本关于天下演练推算的奇书,据说书里写着这天下之主日后究竟是,被无望大师一句:“莫须有”给打发了。当今王上上位名不正言不顺,纯属捡了漏,还没坐安稳龙椅也不好与江湖势力交恶,这事就翻篇过了。不过江湖之中还是对朝摇派的津津乐道,只是苦于上山无门。(未完待续)

第五章 授学

    里书籍涉及广泛,但是平日里供弟子们学习各种玄学、武学、巫医等等的地方在仅在一楼。从第二层开始,越是往上,里面的书籍越是少见,只有修炼到有一定资历的弟子,才能获得掌门人和管事师伯的应允上楼翻看。普通弟子是不许私自上楼的,但凡偷偷上楼窥探天机的,最终都被废除武功记忆,逐出门派。

    清尘在一楼“医”字号的书架上顺手拿起了一本《神农本草经》,略略思虑了一会,然后看着云孤一张痴傻的脸,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特别...二...清尘放下书,找了一处矮几,磨了磨矮几上的砚台,拿起毛笔,认真的在纸上写了“朝摇”二字,指着字对云孤说:“朝。摇。”云孤一脸惊讶的把小脑袋挤过来,看着白纸上出现的字吱吱唔唔,清尘搁下笔,指着这两字重复地对云孤说:“朝,摇”“幺...幺...”云孤念完这两字,仰起脸来一脸的求表扬。“不是幺幺,是朝、摇。”“幺、幺”云孤很高兴咧着嘴笑,指着字不停的念幺幺。清尘叹了口气,再提起笔,又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下“云孤”二字。云孤短肥的手指指着这二字,一脸求知地望着清尘,清尘对云孤好学的态度很是满意,微微笑着对云孤说:“这是你的名字,云、孤”云孤低着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念:“鱼...乎...”。

    “哈哈哈哈哈”背后的书架传出一阵笑声,清尘搁下笔冷着脸对书架后的人说道:“出来吧。”清书摇着扇子慢悠悠地从架子后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矮几旁捏着云孤的脸说:“小傻子”云孤气鼓鼓地看着眼前这个摇着扇子的人想着要怎么咬他一口才好。清尘看着清书的手觉得很碍眼,便冷着脸对清书说:“几时回的,为什么不先拜见师傅。”清书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大师兄,我这次是偷偷溜回来的。”“是为了那本经书?”“是的。大师兄你是不知道那本经书有多难搞...”“哎哟,疼疼疼”清书倒吸了一口气从席垫上跳了起来,看到云孤扒着清书的胳臂一口咬了下去,清书疼得呲着牙,“小傻子,快给我松口。”“云孤!”清尘站了起来,拎着云孤的后衣领把云孤提了起来,云孤像一只被掐住了命运后脖子的猫,乖乖的松了口。“嗞~真是小傻子”清书与云孤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师傅上次让你解释的佛经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帮你想想法子。”说起这事,清书一脸愁眉说:“问题就是,这本佛法失传已久,而且是用梵文记录,我下山拜访了多位高僧都没有人认识,只好偷偷回楼里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可有找到?”“还没有。不过,刚进来就听见师兄在教小傻子认字。”清书笑得拼命的摇着扇子,好像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清尘实在不想看清书这副嘻嘻哈哈的鬼样,直接拎着云孤走了...“嗯?!师兄你不是要帮我想办法的吗?”清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清尘拎着云孤走远了。

    朝摇山中有一座应风亭,应风亭健在一片湖泊上,湖泊上养了大片的荷花,一大片翠油油的荷叶懒洋洋的躺在湖面上,时不时吹来一阵凉风,荷花便应风摇曳起来。清尘坐在亭中抚着一把焦尾古琴,琴声浑厚悦耳,似乎把高山流水拂进琴中,又像是这把琴弹出了这片高山流水的假象。

    云孤坐着一旁痴痴地听着。突然,白雀闻声飞了过来,白雀展翅飞翔的样子美极了,它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羽,像穿着一身白色青烟罗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它停在亭子一旁的美人倚上默不作声地梳理着羽毛。清尘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白雀,说:“白雀好像很喜欢你。”“唔?”“白雀虽然从祖师创派起就在,但它生性孤傲,从不随意亲近我们,我看这白雀对你倒是情有独钟。”“唔?”“真是个小傻子”“唔?”云孤仰着脸一脸认真的看着清尘。清尘被她的傻样逗笑了,曲子也弹得荡气回肠起来,百鸟被琴声惊飞,走兽也都飞奔起来,琴声在山里久久不散。也许,就是这天,这幅琴声悠悠的美景,这个潇洒纵意的师傅点亮了云孤闭塞的心,她慢慢的想要靠近。

    第二日清晨,里传来教书的声音,“朝摇”“幺幺~”“云孤”“晕~乎~”“师父”“狮虎~”“白雀”“白白~”...数不清有多少天,这样鸡同鸭讲的教学一直从里传来,见过这样滑稽场景的弟子们纷纷掩笑路过。

    不知不觉,云孤六岁了,她追在清尘后面焦急又清楚的喊到:“师父,等等我,等等我。”清尘停下脚步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她,一阵风吹来,树上的佛铃花纷纷吹落,悄悄地洒了清尘一身的红尘。“轰”清尘抬起头看向晴空万里的天空,晴天响雷可不是什么好事。同时,端坐在云阁的打坐的无望大师也被这到天雷惊的睁开了眼。(未完待续)

第六章 云霄

    某天,朝摇山来了一位贵客,来的是大慈悲寺的住持慧信方丈。慧信方丈进了云阁,与无望大师密谈许久。第二日清晨,慧信方丈便匆匆告辞。无望大师一人望着皇城的方向静默不语。这位来去匆匆的慧信方丈并未在朝摇派激起任何水花,众人皆以为和寻常来访的贵人们一般,唯独只有清尘一人察觉师傅有些反常,更是叮嘱云孤最近要乖些,不许到处调皮。

    “铛!~铛!~铛!~...”一阵急促又沉闷的钟声从山顶传来,弟子们听闻钟声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往云阁聚去。不一会,云阁大殿便聚满了弟子,各弟子按照辈分资历挨个跪坐在大殿中准备听候掌门教诲。无望大师端坐正中身边站着一位小女孩,小女孩虽然有心掩盖身份穿着一身寻常衣物,但还是能看出满身与众不同的贵气。无望大师看向清尘,只见清尘端正的跪坐在铺垫上,身旁跪坐着一身红装的云孤,云孤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性子似乎沉稳了不少。

    无望大师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情和你们讲,现如今你们也以出师,朝摇云辈的弟子只有云孤一人,未免单薄,你们如果觅得适合心意的人,如人品武学端正,或一心清修问道,都可考虑收为弟子,壮大朝摇门派。”“是”众人低声答道。无望大师点点头,看了眼云霄,说道:“云霄,见过你的各位师叔伯。”云霄站出来,朝着人群深深拜了拜道:“弟子云霄见过各位师伯、师叔。”云霄拜完后,清尘望向无望大师问道:“不知道云霄师侄拜在哪位师兄弟坐下。”无望大师说:“暂时还没有,我答应了云霄由她自己来选师傅。”众人都微微吃惊,清书“嗞”的一声,边摇着扇子边好奇的看着这个叫云霄的小弟子。

    云孤一蹦一蹦的跟着清尘一起往山下走,云孤满脸疑惑的问清尘说:“师傅,云霄师妹真的可以自己选师傅吗?!”清尘双手背后转过头来看着云孤说:“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师妹。”“嗯。云霄师妹生的美,我喜欢她。”云孤笑眯眯的看着清尘。“这个云霄能得师傅看重,来路肯定不简单,你不要招惹她,知道吗。”“嗯...”“过几天我要检查你的武功,这几日不要到处跑,练得不好,不许吃饭”“啊?!!师傅,不吃饭我会饿的呀!”清尘仿佛没有听到云孤的撒娇,继续冷着脸说:“上次嘱咐你看的《千金药方》,我也要一并查问。”“啊!”云孤可伤心了,这几日在后山偷懒和白雀玩,千金药方没看完,功夫也没练熟,云孤想着要不跟师傅撒撒娇,求个情,一抬头看见清尘已经走远了,便大喊:“师傅,师傅,等等我呀。”

    云霄在云孤身后不远处的山上看见了这一幕默默沉思。“云霄师侄,瞧什么呢?”清书摇着一把扇子出现在云霄身后,他往云霄望去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众三两成群下山的弟子,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云霄回过头来朝清书一拜:“师叔。”“你个小丫头瞧什么瞧的这么入神,也说来与我听听。”云霄嘴角挂着笑指着远处的山峦说:“瞧风景,都说朝摇奇山峻水,仙气环绕,站在这云阁瞧还真是让人震撼。”“哦!是吗!”清书听出云霄有意隐瞒心事,便也不戳破,依旧笑哈哈的绕过云霄下山去了。

    云霄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只不过是前朝“昏庸帝”遗留下来的**芮心公主,昏庸帝原本号称景文帝,但是景文帝当政时,贪图享乐,科税繁重,民不聊生,民间便偷偷给景文帝取了个昏庸帝的称号。后来太祖举兵起义,组织了一股民间势力推翻了政权,建立了现如今的新朝,太祖登基后实行仁政,大赦天下,减免税收,放出后宫中愿意离开的宫人,一时间百姓归心,人人称颂。

    景文帝一贯贪图享乐,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子嗣甚是单薄,虽然后宫充盈,但仅有一子一女,唯一的儿子在抵抗围成中被杀,云霄虽是长女,被抓到时尚且年幼,懵懂无知,太祖为了坐稳龙椅,向天下臣民表示自己的慈善,便将芮心公主降为平民发落大慈悲寺由专人看管,无旨不得外出。其实,谁都不知道景文帝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那是景文帝下江南时,一眼就看中了一个溪边浣纱的民女,这个民女一身粗布衣裙,长的容貌倾城,景文帝不顾这个女子已有在身的婚约,强纳宫中宠幸,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了起义的祸乱。

    太祖心慈放无辜宫人出宫时,这个民女在太祖正在进城一片混乱的时候,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宫殿,穿着一身宫女的服饰,悄悄混出宫城,回江南老家了。回江南的路上这个民女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免又是一阵哭天哭地,心想这个孩子怎么来的这么不是时候,如今这个模样就算回到老家又怎么还能与心爱的男子重聚,便躲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偷偷生下孩子,抛弃山中便不知踪迹了。

    太祖还在潜邸时便仰慕朝摇派的天机之术,登基后有心收腹朝摇

    为自己所用,只是朝摇派是一介江湖门派,一心求仙问道,远离世俗,在民间口碑颇好,不好强行用权让他们屈膝。太祖身边有一个谋士叫机辩先生,心机颇深,好行阴鬼之术。太祖虽然觉得机辩先生心机深沉不好掌控,但是起义时布了几套阵法,很是打了几个漂亮战,便也一直留用身边。机辩先生向太祖提议,把养在大慈悲寺的那位前朝公主派去朝摇,以拜师的名义留在朝摇探探口风,如果朝摇也有心归附,那王上在宣召就是。如果朝摇始终不吃敬酒,那灭了朝摇满门又何妨,毕竟只是一届江湖门派还能与皇权相抗衡不成,到时候里的奇书妙记不都归王上所有。太祖被机辩先生说的有些动了心,便召见了芮心,芮心略略有些少女模样,一身素衣袈裟,倒是有些修行的出家人模样。芮心低头跪拜在太祖脚下,一双手在宽袍下微微出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太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紧张,眼前的那双秀金龙的鞋一动不动,头上那到吃人的目光也一直悬在她的头上。太祖终于开口了,说:“你明日启程,前去朝摇山。”“是”芮心不知道太祖为什么要让她去朝摇山,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去了之后会有人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太祖说道。“是。”这时,机辩附耳太祖几句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对芮心,说:“把这个吃了。”身边的小太监偷偷瞧了眼太祖的眼色后,赶忙的接过药给芮心喂下去。太祖手一扬说道:“去吧。”芮心便随小太监一起退下去。太祖眉头微微紧缩,转头看着机辩说:“这样真的好吗?”机辩说:“王上心慈,不忍心看到这个肮脏手段,但是她毕竟是前朝余孽,王上才登机不久,皇子们尚且年幼,不谨慎行事会出大乱子的。”太祖听闻心一紧,便不在言语。(未完待续)

第七章 机辩先生

    当年起义时,太祖还是叫轩辕彻的青年,是举兵起义的义军统帅。有日正在围攻兵马要塞关山时,有军帐外士兵来报:“统帅,有人自称有一妙计,可以助统帅拿下关山。”“哦,让他进来。”“是。”

    不一会,军帐门帘被拉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散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鬼刹面具,一身阴森气息,像地狱里的恶鬼。

    轩辕彻正坐军帐正中,两边坐着几名副将。

    轩辕彻说:“阁下是?”

    “在下机辩,汝州人士。”

    “搁下说有一妙计可以助我等拿下关山。”

    “是”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统帅您和我有同样的敌人。”

    “哦?是吗,愿闻其详。”

    “曾经我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几年前被景文帝强抢入宫生死不明,我在狱里被折磨的半死,然后被人扔进海里。如果不是命大遇到恩人,现在我已经在阎王殿排队投胎了。”机辩说完这些话眼睛里露出了愤愤不平的怒气。轩辕彻听的愣了下神,马上反应过来说:“对不住,挑起了你的伤心事。搁下刚才说的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机辩转头望着轩辕光的眼睛平静的说:“景文帝唯一的儿子石良瑜正在关山。”“什么!”“真的!”两边的副将顿时炸了锅。轩辕彻两眼盯着一身阴鬼气息的机辩,似乎在辨别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轩辕彻说:“我们在此处对峙已久,都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我用血咒。”“血咒??”“将自己的血倒入人骨制作的香鼎中,香鼎中的蛊虫喝饱了血,就会在纸上写出你想知道的事情。”轩辕彻身边的副将王飞猛顿时浑身冒**皮疙瘩,他血站沙场这么久,堆的山高的死人都没有眼前的这一个人阴森恐怖。机辩说:“只要活抓到这个唯一的皇太子,景文帝还会不投降吗。”“但是怎么样才能确定皇太子的具体位置,如果不能一击就中,就会打草惊蛇更难抓到了。”一边的副将谢英对机辩说道。轩辕彻对谢英的话表示赞同,他看着机辩说:“嗯,不知道先生可知道石良瑜会藏在哪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关山统帅威猛大将军向来胆大心细,这么紧张的时候,皇长子是可以改变最后结果的金贵人,如果是我,那当然是放在身边假装成亲兵。”“哈哈哈,好,那我这就去抓,保证把这个皇长子给抓来。”王飞猛大笑道就要往外走,一脸胜利在望的喜悦。“三弟,且慢。”轩辕光出声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王飞猛。“这件事情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务必一击必中,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好,都听大哥的。”“先生辛苦了,不如先下去休息。”机辩点头道:“也好”“先生,请。”门口的侍卫带着机辩出了军帐。

    “大哥,您有顾虑。”谢英看着轩辕彻说。“嗯。机辩带来的消息确实能让我们解决现下的困顿,只是,如果机辩是对方派来的奸细,那我们就是失去先机。这件事情只能是偷偷的进行,不能声张。”王飞猛说:“那需不需要招人把机辩先生先看管起来。”轩辕彻说:“不用,看管起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先让暗夜去刺探虚实”谢英:“暗夜现在不是还在云梦泽吗,快马赶回来也要几天路程。”轩辕彻看着沙盘低头思索说:“已经回了。”

    深夜的军帐里,只点了零星的一两盏烛火,轩辕彻正在仔细的研究关山地形,军帐黑暗的一角吹起一股风,一个黑色的人影以经站在角落,不仔细看绝对不知道这里还站着一个人。暗夜说:“主子”轩辕彻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研究着沙盘地形,轻声说了句:“回来了。见到机辩了吗。”“看过了”“怎么样”“没问题。”“嗯,去吧。我要活的。”“是。”

    漆黑的夜晚一颗星星都没有,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了。机辩在军帐里微微苦笑,大海里永远都是一片漆黑,当初被天真善良的妙妙所救,服了辟水珠一直在海底养伤,后来用一身人皮与海底鲛人巫师换来一身法术,坐在巨大的血红珊瑚上的鲛人巫师说:“没有人皮的人活不过十年。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妙妙哭着求他,陪她一起在海底生活,不要在回陆地上了好不好,妙妙哭的伤心极了,满地都是流光璀璨的珍珠,那些温润的珠光刺疼了他长久不见光明的双眼,他对妙妙说:“我心里埋着仇恨,这些仇恨像骨刺一样时时都在提醒我那段屈辱的日子,你说直立行走让你像踩着刀尖一样疼痛难忍,我也是,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就是我心口上日日悬着的刀尖。”再次进入深海禁地里时,机辩看着满身缠满水蛇鲛人族巫师说:“我想好了。”剥皮真疼啊,疼得他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也一直在忍,鲛人巫师换给他一身鱼皮,让他好在陆地上继续活着,只是这身鱼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浸泡人血浴滋润,不然鱼皮就会干枯,没有皮的人在陆地上一天也活不下去。他换上一身包裹严实的黑袍,露不出一点身上的异样,带上了特质的面具遮住了脸,然后回到了陆地上。那天海面上万里无云风平浪静,妙妙浮在海面的一块暗礁上目送他离开,嘴里一直唱着那首动听哀婉的鲛人族乐歌。(未完待续)

第八章 碧落剑

    这天早上,在后山的凉亭里,清尘照例查问云孤功课,云孤拿着一只木剑在一旁比划着,清尘悠闲的坐在亭子里煮茶,时不时的嘴里蹦出一两指点,“刚才那招重来,手臂再抬。”云孤放下木剑,撅着嘴向清尘撒娇说:“师傅,这招好难啊,我真的练不好了。”清尘没有搭理云孤,继续品了口茶,似乎颇为满意,然后放下茶盏,走道云孤身旁,拿着她的那把小木剑,说:“看清楚了”只见清尘拿起那把木剑练了起来,云孤看着师傅虽然拿着一把木剑,但是剑法变换从心,形容秋水,身与剑随,形若游龙。最后收剑,一把抛给云孤,便径直往凉亭走去。

    云孤都看呆了,急忙忙的追上走向凉亭的清尘说:“师傅,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向你一样厉害。”清尘喝了一口略冷茶,皱着眉头说:“等你不再跑到后山偷懒的时候。”云孤愣了愣,心想师傅怎么会知道她跑后山偷玩去了,一定是白雀说,哼,等会回去要把白雀的毛全拔了。(白雀:...)

    “红日东升气势豪,霞光初染翠山袍。好诗好诗!”清尘望着天边初漏红光的日出有感而发。云孤一边往嘴里塞糕饼一边对清尘说:“师傅,您能不能说我能听懂的话...”清尘转头看到云孤塞了一嘴的糕饼,嘟嘟唠唠的,怀疑自己养的到底是不是头小猪...一时无语。

    清尘在教养弟子上一向不严苛古板,比较随心,所以教出的云孤也比其他弟子要散漫。只是这云孤不爱看书的毛病实在是有些让他头疼,查问功课,十次有九次是不及格的。清尘无意瞥见云孤放到地上的木剑,也觉得颇为轻小,怀疑是不是兵器不大称手的缘故。云孤如今也长大了,该给她配个称手的兵器了。清尘说:“你的木剑有些不合适了,过几日我带你去朝摇谷去挑一件称手的兵器。”“嗯?!真的吗师傅?!我终于可以去挑选兵器啦!~咳咳...咳咳...师...师傅....水”清尘递过手边的茶盏,云孤咕噜咕噜的连着灌了好几杯才咽下去。“唉...如牛饮水,真是糟蹋了我的好茶。”清尘望着这茶一脸可惜。

    朝摇谷在朝摇山的西面,朝摇谷四周都是葱翠树木,谷底寒池暗流湍急,深不见底,由于终年避光,寒池冰冷刺骨,如果内功太弱,偷偷下到了寒池里,四肢会逐渐僵硬然后溺亡。朝摇的弟子只有武功练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由师傅领着下到池水中挑选合意的兵器。那些长年浸在寒池吸收寒气的兵器沉重坚韧,内功太差的弟子根本不能从池底带出沉重的兵器,反而还会惊动池底守护这些兵器的睚眦,成为它的美食。

    清尘领着云孤到达谷底时,云孤不禁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这片阴森森的谷底,黑黝黝望不见底的池水,云孤突然有些害怕,她紧紧地拉着清尘宽大的袖子说:“师傅...一定要挑兵器吗...我拳打的也很好,我可以像清风师叔一样练拳...”清尘冷着脸看了一眼想逃的云孤,说:“不行。”然后就拎起云孤的后领,把她扔进了池里。云孤猛地被扔到水里扑腾了好久终于沉住了气,但还是呛了不少寒水,心里便默默地想,等会回去一定要把师傅的茶叶全拿去喂鱼。

    云孤沉到水底,努力的想看清那些兵器的模样,可是水底一片漆黑,她只好游的更近点用手一件件地触摸。突然手指头一疼,滚烫的血在水里散开,两种极端的温度触感,让云孤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妖异,她的目光撇到远处一把斜插在池底亮晶晶的东西,顾不上手指的疼痛,匆匆游过去,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把青色的玄铁剑。这把剑轻便小巧,云孤拿在手上格外称手。云孤仔细地看了看这把剑,剑身锋利坚韧,闪着冰冷的寒光,剑柄居然是用碧绿的寒玉嵌合,她心里喜欢的紧,赶忙带着这把剑就往池面游过去。这时,云孤后面的石头旁悄悄地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贪婪的吸着云孤滴在水里的血液,眼神越发妖异,一脸贪婪满足。云孤也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在盯着自己,回头一看,只见一片漆黑,哆嗦了一下就加紧往池面游去。

    等到她手忙脚乱的爬出水面,看着师傅却正在附近赏花,云孤气不打一处来,气嘟嘟的朝清尘喊到:“师傅,你知道那水有多冷吗,都要冻死我了。”清尘伸手嘘了一下,便招手她过来看,“你瞧,冰兰。”她忙的跑到清尘身旁,看见一朵小小的,透明的兰花,说:“师傅,这就是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冰兰?”云孤看着眼前这朵小小的还没豆芽高的花很难相信它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她在古籍上学到冰兰的时候还幻想着这个花一定长得很霸气,至少要像霸王花一样,所以对眼前这朵还没有她一只手指头大的花实在没什么好感。清尘把四周的枝叶小心翼翼的归拢好,遮住这只小兰花,便问云孤说:“兵器找到了?”“恩。”云孤献宝一样的剑捧给清尘看。“哦,你居然找到了这个。”“师傅,这把剑怎么样”“这是碧落剑,是本门唯一的一个女掌门用了一整块千年寒铁锻造的,寒铁笨重,本来是不适合锻造这种灵巧的兵器,可是不知道她老人家加入了什么矿石,居然就做成了这样一把轻巧的剑,据说锻造出关那日有人花重金求购,掌门都没有答应,还亲自把这把碧落剑沉入水底,等待有缘的弟子来取。”云孤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厉害的兵器居然被她找到了,她看着这把闪着青色寒光的剑十分高兴,嘴里不停念叨着:“碧落剑...”(未完待续)

第九章 试探

    寅时,天还是漆黑一片,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盖着不透一点光,一支微弱的烛火在山间行走,路上偶有一两声虫鸣才显得不那么孤寂,就算偶有夜巡的弟子遇到这支烛光也不会停留脚步,大家都静默着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三声闷长的叩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云霄听见敲门声迅速的坐起,她披上外袍拿起床边矮桌上的烛火走到门后,低声的问了句:“谁”。门外一时间没有动静,云霄犹疑着是不是谁在恶作剧,刚准备回去睡觉时,门缝间塞进来一张纸条,云霄就这手边的烛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天机之术在三楼”云霄猛的打开门一看,外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她关上门把手中的纸条点燃扔进了铜盆里,会是谁呢,在哪,天机之术是什么东西,唉!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来了这么久,大家好像都没有感受到她的存在,她每天除了去云阁听无望大师讲讲人生哲理,好像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了,到底应该找谁带她去那个什么呢。云霄推开窗,靠着窗边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天空,犹如她一片黑暗的人生一样,看不见一点光明。突然有点想念大慈悲寺了,虽然被人看管着,但是身边还有真心心疼她的奶妈,有那个忠心耿耿一直陪着她的丫头珠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云霄看着黑暗的天空,眼睛渐渐朦胧湿润起来。

    “云孤师姐,咚咚咚,云孤师姐,咚咚咚”云霄在一骑楼西侧的厢房门口大喊。“谁呀?!...”云孤气鼓鼓的推开门,看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的人满脸的郁闷,“师妹,你是没有睡呢还是起太早了...”“师姐,我听说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兵器,特意过来瞧瞧。”“啊!那也不用这么早呀”云孤默默的为自己默哀三秒。只见云霄径直走了进去,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云孤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人,这个人脸皮怎么比她还厚呢。“你,不会真的现在就要看吧。”“嗯哼”云孤心里偷偷的嘀咕着,嗯哼你个大头鬼,我还想继续睡觉呢。瞧着云霄是不见碧落剑就不会走的架势,云孤不情不愿的拿出碧落剑递给她。云霄拿着这把剑目光里尽是羡慕惊叹,云孤傲娇的扬了扬头说,:“师傅说这是朝摇派唯一的一位女掌门锻造的。”云霄看着碧落剑银光烁烁,触手生寒,一时技痒便在院子里耍了起来,一套天花乱坠的剑法打的云孤看直了眼,云霄师妹的剑法打的也太好了吧!要是她也能打的这么好,师傅就不会罚她扎马蹲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云霄耍完一套飞鸟穿林的剑法便把剑还给云孤,说:“真是把好剑,要是我也能找到这么好的武器就好了。”云孤有点小傲娇的对云霄:“会的。等你拜了师傅,练好了朝摇内功,就可以去朝摇谷的寒池里挑选兵器了。”“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师傅。”“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有选好师傅呀!”云霄往云孤的床上一躺,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合适。”云孤并排躺在云霄身边看着她说:“要不你就选我的师傅吧。”云霄听了愣了一秒,脑海里想起清尘师伯那张惊为天人又油盐不浸的脸,激起一身恶寒,猛地摆了摆手。随后转头看着云孤,云孤有双亮晶晶的眼睛,这双眼睛生的美,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纯粹又流光璀璨,像颗名贵的宝石。云霄一本正经的对云孤说:“大师伯,肯定不乐意。”“为什么?!我师傅是世上最好的师傅。”云孤好奇的追问,云霄看着云孤提起师傅时一脸傻笑,又转过头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嘴角微微的苦笑着。大师伯那样高冷不易接近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看入眼了,怕是谁说也没用的,这个小傻子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居然被大师伯收为关门弟子。云孤看着云霄若有似无的苦笑,更是看不懂了。

    “大师姐。”“嗯?”云霄突然这么正经的跟她说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去过楼上吧。”云霄一本正经的看着云孤说。云孤说:“去过。”“嗯...我想去找本书”“什么书?”“关于鲛人的书。”“鲛人?!你见过鲛人。”“见过吧。我那时太小,无意中撞见了,但那时候不确定他是不是。现在回想,他应该就是鲛人。他杀死了我唯一的哥哥。我的父母也死在他手上...”云孤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里闪着仇恨目光的师妹,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生出了悲戚,便答应带她去,不过只能待一会,在无忧师祖发现前离开。

    云霄好奇的问:“为什么”云孤悄悄的凑到云霄耳边说:“因为那里面有很多能改变天下格局的奇书,没有被许可的低阶弟子是不能自己私自跑到楼上去的。”云霄来了兴致,突然坐起来看着云孤说:“你见过?”云孤急忙摆了摆手说:“没有!你别乱说,我是听师傅说的。”“哦,那有人看管的话那我们怎么进去?”云孤突然贼兮兮的偷笑说:“有个角落的窗户是坏的。我无意中发现的。嘻嘻”

    天微亮,云孤给清尘问安后,说要去后山练功,清尘没有多问就让云孤去了。云孤带着云霄往东边的走去,经过无声廊时,白雀正在一个梧桐树上梳理自己的羽毛,一片枝叶繁茂的火红色梧桐树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白雀栖息在树上格外的显眼。云孤自来熟的跑到树下,揪了一根白雀的尾羽,惊得白雀满院子乱叫乱飞,云孤在树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白雀气的飞到树顶,冲着云孤乱拍翅膀,嘎吱嘎吱的吼叫。

    这时,白雀突然看到了规规矩矩站在回廊里的云霄,白雀停止了嘶叫,站在树顶默默的盯着云霄,眼神逐渐变得血红,像那颗梧桐一样好像燃烧了起来。云孤顺着白雀的目光回头一看,发现白雀看着云霄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暴怒起来,便急忙喝止白雀说:“白雀,她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朋友,你不许欺负她!”白雀低头看着树下的云孤,慢慢闭上眼,过会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便闭上眼不再搭理云孤。云孤跑到云霄身边说:“白雀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怕,它很好的。”云霄说:“我不怕。走吧,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未完待续)

第十章 闯祸

    两人到达时,发现一楼书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弟子在查阅书籍,而且的管事师伯也没见到。云孤心里一阵窃喜,真是天助我也,便悄悄问云霄说:“师妹,你确定你要的书在三楼吗。”云霄点了点头。云孤拉着云霄的手悄悄地说:“来,这边。”云霄跟着云孤来到东侧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有根大柱子,柱子后面有扇隐蔽的小窗,推开窗,一颗参天大树紧挨着这扇窗,云霄抬头看了眼这颗树,发现顺着这棵树往上爬就能爬到楼上。云霄开没开口,云孤就自告奋勇先爬上去。幸好这颗树长得枝叶繁茂,爬上去没费一点劲,厚重的树叶也遮住了两人的身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云霄心里窃喜,真是找对了人,幸好有这个小傻子,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应该找谁帮忙。

    云孤悄悄地打开三楼的一扇窗,这个窗早已松动,轻轻摇晃了两下,窗就打开了,她轻车熟路从窗户外翻了进去,云霄紧跟着就一起进来了。三楼的书厅和一楼的格局大概相似,只是人迹稀少的原因,特别安静,云孤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对云霄说:“管事师伯大概每隔一柱香时间会到各层查看一遍,你快点找,被抓到了咱们两个都要完蛋。”云霄点点头,说:“嗯”,便开始查找起来。

    看到眼前一排排紧密排列的书架,云孤真是一阵头皮发麻,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呀…说罢,也不敢耽误了,抓紧一本一本找了起来。找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云霄还没有说她要找的关于鲛人的书到底叫什么名字,她也不敢大声叫她,只能在一排排书架里找起云霄来。找到第三排书架时,云孤在一个书架缝隙里看见了云霄,只见云霄手里拿着一本旧的卷帛看的非常入迷,那本卷帛边上用黑色的笔写着《天机之术》,云孤心想:真是耽误事,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看别的书。云孤悄悄地走到云霄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要找关于鲛人的书吗…”云霄在紧张的环境里正看的入迷,突然被吓了一大跳,就没多想,反手就抓住那只手扭了过来,云孤被云霄扭着手臂疼的哇哇大叫,这时两人都愣住了,立马如临大敌,同时往窗外翻去。这时候,楼梯口传来一阵疾速的脚步声,就在同时,一边关上了窗,一边推开了门…两人原路返回后,到达一楼柱子后时冒出一身冷汗。

    楼上又霹雳咚咚传来一阵急促地下楼声,下来的是的管事师祖无忧,无忧师祖黑着一张脸大声的嘱咐自己身边的弟子说:“有人擅闯,赶紧撞钟。”不一会,整个朝摇山都响起了急促的钟声。戒院的师祖无达师祖听到钟声,立刻嘱咐自己的弟子迅速关闭山上所有进出通道,挨个查问离院弟子现在身在何处,做些什么,可有人能作证。一楼里的弟子都被请进密室由无忧亲自审问。云孤看着这么大阵仗,早就吓死了,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次闯大祸了,小命不会要交代在这了吧。”然后偷偷瞄了眼云霄,这人也太淡定了吧,这幅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真是让她有点佩服了。

    无忧黑着一张老脸,在这群弟子中间来回踱步,仔细地看着这群弟子,他停步在云霄面前,问:“刚才你坐在哪。”云霄平静地说:“在东侧角落。”无忧问:“和谁。”云霄说:“和大师姐。”无忧死死地盯着云霄,怒吼:“说谎!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云霄定了定神,抬起头看着无忧的眼睛说:“我没有说谎,不信,可以问大师姐。”说完便把手指向云孤。云孤看云霄把火力推到自己身上,心里默默地问候了云霄全家,然后挤出一张僵硬地笑脸对无忧说:“无忧师祖,她没有说谎,刚刚我们确实在东侧角落一起看书。”

    这时候,云霄旁边的一名弟子,站了出来对无忧说:“师祖,她们两个在说谎。”说完,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弟子,无忧黑着脸走过来说:“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那名弟子恭敬的对无忧说:“师祖,她们两个在说谎。方才我去过东侧找书籍,并未看到任何人在那里。”无忧这时怒目圆瞪,大声吩咐身边弟子回禀掌门,把两人压去地牢审问。云孤这时想: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闯大祸了。

    清尘在一骑楼里听说云孤擅闯被无忧师祖关押进了地牢,不由得眉头紧锁,径直飞向。清尘到达时,掌门无望大师、戒院管事无达、管事无忧都已到达,准备把云孤和云霄带去地牢审问。清尘正想闯进去,却被闻讯赶来的清书拦了下来,清书说:“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小徒弟,但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不查清楚,师傅不会让你轻易带走云孤的,不如你想办法查清楚事情经过,我感觉云孤可能是被人利用了。”清尘抓着清书的胳膊说:“被谁利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清书不动声色的抚开清尘的手说:“大师兄,你冷静一下,不要一碰到你小徒弟的事就没了分寸。我现在也只是怀疑,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得先从那个举报他们说谎的弟子开始问起。”清尘扶了扶额,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我只是关心则乱,你也知道,进了地牢的人就没有能完整的出来的。云孤天性单纯,我是怕她受人蒙蔽。”清书打开扇子扇了扇,看着眼前这个与平时不同的大师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会,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陆续出来了几个弟子,清书一眼就看到了戒院清予旁边的那个弟子,清书说:“大师兄,那个举报的弟子出来了。”

    清尘忙的走过去问清予说:“里面如何。”清予看见是大师兄,连忙作揖问安,说:“掌门、师傅、无忧师祖已经带人下去地牢了。”清书连忙询问清予旁边的弟子:“是你举报云孤说她在说谎吗。”

    那位弟子恭敬地回答说:“是。”清尘接着问他:“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烦你再说一遍。”那位弟子,作了作揖,开口说道:“其实她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云霄说她和云孤一直在东侧角落看书时,我才觉得不对,因为我一直在,经过东侧角落时,那里并没有人。”清尘皱着眉听完后不发一言,清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知道了,麻烦了。”说完。清予就带着那名弟子一起离开了。清书还未开口说话,清尘就径直走进了,直往东侧角落去了,清书叹了口气,只能快步跟上。

    东侧角落的矮几上干干净净,并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四周也与其他角落没有异样。清尘真的被云孤气的肝疼,居然敢擅闯,胆子是越来越肥了,都怪自己平日里太纵着她,这下该怎么替她收场才好。清书知道他的这个大师兄现在极度的不淡定,索性就自己一个人冷静地四处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顿时就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有些难解了。两人撒谎看来是板上钉钉了,但是去哪里了,真的是偷偷溜上楼?那又是怎么上的楼呢?两个人闯的目的是什么。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于是一把推开柱子后的窗户透透气。凉风丝丝地吹进,清尘猛地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窗外的树,清书察觉到了清尘的目光,顺着方向看去,盯着眼前这颗树,伸出脑袋抬头一看,好家伙,这树简直就是为了偷书而存在,紧紧的挨着楼生长不说,这枝繁叶茂地树枝,就是孩童也能轻易地爬上去,只是这栋楼都是各届掌门亲自施过结界的,不经许可擅自闯入会触发警戒,云孤是怎么解开结界的呢。(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地牢

    的后门,有一条沿着悬崖峭壁建成的窄梯,沿着窄梯走了许久,到达了谷底,谷底有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宽阔,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有弟子举着火把在前照着路,一行人跟再后面慢慢的往下走。云孤脚踩到一块滑溜的石子,一时不稳惊呼着就往旁边倒去,这一声惊呼吓出了洞里成群结队的蝙蝠,黑压压地飞出一大片,看的云孤头皮直发麻,赶紧闭上了嘴。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阻止队伍的前行,举着火把的小弟子已经下到更下的石阶了,旁边的人赶紧搀起云孤小跑跟上。

    一行人摸着黑走了许久,似乎走到了洞底,一扇与这座山浑然一体的石门出现在眼前,这扇石门高达洞顶,宽阔厚重,石门上嵌着一头石刻的麒麟,这只麒麟眼神凶煞,比别的麒麟要多出一对獠牙,额间似乎还刻着一个烈火的标志。无望大师割开自己的手指,嘴里念着一句云孤听不懂的咒语,接着无望大师把指尖血点在那只麒麟额间的烈火标志上,“轰…”一阵地动山摇,那对石门缓缓地打开了。石门背后居然是一个宽阔的洞穴,洞穴四周都是光滑潮湿的岩壁,洞顶高达千尺,只有一个桌子大小的洞口透进来一束光,举着火把的弟子点燃四周的火盆,便与一众弟子退守门外,石门又缓缓地关上。

    无望大师与无达、无忧一起并坐在三个石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俩,头顶的光束正好照在云孤和云霄身上,云孤看不清掌门和两位主事师祖是什么表情,只觉得气氛十分冷清。

    这时,主事无忧师祖严厉的开口说道:“你们为什么要说谎,是不是偷偷上楼了。”云霄抬起头,对上无忧的目光说:“我已经说了,我们一直在东侧角落。”无忧怒拍石椅道:“胡说!有弟子路过那里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们。”云霄笑了笑:“也许我们刚刚离开座位去找书籍了,所以他没有瞧见。”无忧接着追问:“去哪里找书籍?”云霄回答:“当然是去别的角落。”无忧又问:“找的什么书,那本书放在何处,细细地说我听听,要是有一字不对,哼!立刻门规处置。”云霄一时没接上话,无忧刚想发落她,云孤马上张口说:“无忧师祖,那本书....”无忧立刻出声阻止:“住嘴!没有问到你,谁允许你插话。还怕我不找你算账吗。”云孤被无忧吼的乖乖地闭上了嘴。

    这时,无达站了起来拿着一根褐色老木藤一样的棍子,插到地上一个石盘的圆孔里,突然四周的岩壁一片片的脱落,露出一大片玉璧,玉璧里面诡异地嵌着各种扭曲姿态的人影,无达坐在椅子上,手臂前倾支在腿上,目光盯着她们俩一脸温和的说:“这些人要么是觊觎藏书的江湖人士,要么就是严重犯了门规的弟子。这些年来只要是进了地牢接受审讯的,就没有几个人能完整的出去。要么被废除武功记忆逐出师门,要么就被嵌进玉璧生不如死。你们想清楚了再好好说给我听。”云孤看着无达师祖温和的脸都出现了错觉,好像无达师祖是在对晚辈讲故事,那些玉璧都与他无关。无忧怒气冲天,怒对她俩说:“快说!你们到底上有什么目的。不然我就亲自行刑了。”云霄嘴角向上一瞥,不屑的说到:“所以,各位是打算屈打成招么。我就好奇了,这朝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么怕人看见。”无忧愤怒的对云霄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且慢。”无望大师出声阻止了愤怒的无忧,对云霄说:“当初慧信把你送来时,我就知道你为何而来,你的到来会给朝摇带来什么样的灾祸。但是我还是让你进来了,不仅仅是因为你,更是为了无辜的人免受牵连。天机之术之所以不能现世,是因为它原本就不属于人间。朝摇的创派师祖是天上的一位上仙,因为触犯天规被罚下界体验凡间疾苦,百年后才可重返天庭。师祖在凡间时对凡人的疾苦感同身受,于是创派朝摇,以匡扶正义、救死扶伤为己任,同时招收骨骼清奇的凡间弟子,教导他们如何求仙问道,脱离三界之苦。这天机之术就是指引众弟子如何清修才能位列仙班的书籍。只是这书实在太深奥难懂,能够清修飞升的少之又少,走火入魔疯癫痴傻的到太多,以至于后来规定,只有历练到一定程度的弟子才能翻看此书。”

    云霄听完掌门的话一时沉默不言。无望大师看了看洞顶那一小小块天空,不知创派掌门可曾算到有朝一日连人间的帝王也开始忌惮朝摇了。朝摇真的要在他的手里断送了吗。

    半晌过后,无望大师对云霄说:“天机之术,你带走吧,拿去给那位尊贵的人。”无忧、无达大惊,一起喊到:“师兄,不可!”这会,连云霄也愣住了,怎么这结果和想象的不一样。无望大师接着说:“你们两个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盘算。对朝摇而言,目前是最好的选择。无达听命,弟子云霄,触犯门规,逐出师门,废除武功,抹除朝摇记忆,终身不得再回朝摇山。弟子云孤,身心不坚,明知故犯,骄纵不堪,封禁武功,没收兵器,罚下山历练,非召不得回。无达你亲自执行。”无达遵循无望命令,走到云霄面前,右手微微聚气,一掌拍到云霄头上,云霄嘴角慢慢流出血迹,便一头载倒在地。云孤面上冷静,心里瑟瑟发抖,想着师傅为什么还不来救她,她真的不想死。

    “云孤。”无望大师突然喊到她的名字,云孤反应过来连忙跪拜在地上回应:“弟子在。”无望大师缓缓的对云孤说:“清尘是我属意的未来掌门,有他在,朝摇才能继续传承。原本我是不希望清尘收你为弟子的,因为你的命运会成为他清修的路上的阻碍。这次本该将你一起逐出师门,但是想到清尘,我想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回去好好的和你师傅道别,下山去历练吧,不要做出辱没朝摇门楣的事,不要忘记你师傅对你的悉心教诲。去吧。”云孤跪拜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回到:“弟子遵命。”无达一阵内里打到云孤身上,云孤只觉得自己的经脉像是全被锁住,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云孤耳边突然传过嗖的一声,一阵风刮过,只见碧落剑已经到了无达师祖手中。

    朝摇山脚下的河边躺着一位姑娘,这位姑娘似乎受了伤,晕了过去,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本卷帛。几位采药的百姓看见这位姑娘,正准备扶这位姑娘前去镇上的医馆。这时,过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二话不说,馋着这位姑娘就上了车就走了。几位采药的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马车已经跑远。(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下山

    云阁内,清尘跪在无望大师面前一言不发,无望大师看着眼前这个让他骄傲的爱徒说:“你一向是让我放心的,可是这次,实在是让我对你有些失望。”清尘跪拜下去,对无望大师说:“师傅,还请您饶了云孤这一次,是弟子教导无方,弟子愿意替她受罚。”无望大师叹了口气说:“还记得你幼年时,天赋极高,从不骄纵,无论酷暑冬寒,你从不偷懒,总是最勤奋用功的那一个,那时我的师傅就对我说小辈弟子里唯清尘可以托付。谁想今日,你居然没有看清这段凡缘的考验。真是天意弄人。咳...咳咳...”

    “师父...”

    “朝摇为朝廷所忌惮,正是风雨飘渺之际,我以年迈,还没有看透天机之术的真谛,怕是不能带领朝摇位列仙班了,可你不一样,你天资极高,是能担负起朝摇未来的人。清尘,不要让师傅失望了,去吧。”

    “师傅...”

    “下去!”

    清尘出了云阁回到一骑楼时,云孤还跪在院中,清书上来问清尘:“怎么样?”清尘摇了摇头,一言不语。云孤走过来,跪在清尘脚下,说:“师傅...”清尘扬起的手始终没舍得打下去,他对云孤说:“看来真是我平日里太娇纵你了,让你分不清轻重。下山去历练历练也好,一个人在外没人护着你,你才能想起我平日里对你的教诲。”云孤扬起已经泪流满面的脸说:“师傅,您真的生气了吗”清尘看着这张每日没心没肺笑嘻嘻地脸一脸哀伤,心中不忍,拿出一个麒麟玉佩递给云孤:“这是朝摇法器麒麟玉佩,是师傅的师傅送给我的,你拿着,遇到危险时,它能帮你找到离你最近的朝摇弟子,朝摇弟子看到玉佩就会助你脱险。”

    说完清尘聚气凝神,一股内力输入云孤身上,想要强行帮她解封真气。清书大吃一惊,喊到:“大师兄!你不要命了吗,这是无达师叔亲自封印的,你解不开的。”说完,一阵内力从云孤身体里冲出把清尘震开几步远,一口血喷了出来。“师傅”“大师兄”清书和云孤同时跑到清尘身边,扶起他。云孤看到满身是血的清尘吓的大哭:“师父,我以后乖乖的听你话,再也不偷懒了,师傅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清书连忙把住清尘的脉搏,幸好大师兄功力深厚,经脉没有震断,于是在背后慢慢的给他输送真气。

    这时,戒院弟子清予来到一骑楼说云孤说:“云孤师侄,该下山了。”清书对云孤说:“走吧,大师兄我会照顾的。”云孤跪在地上,冲清尘再三跪拜,就随清予一起离开了。

    云阁顶端,无望大师站在山顶看着清予带着云孤离开朝摇,无达轻声问:“师兄,清尘刚刚强破封禁,被反噬了。”无望说:“嗯,我知道了。你是有分寸的,我放心。”无忧追着问无望说:“师兄,天机之术就这样给那个人拿走吗,真的不要紧吗。”无望说:“天机之术晦涩难懂,连你我也只能一知半解,何况世人。清尘是我属意的未来掌门,他的能力我非常清楚,只有清尘得道飞升,朝摇才能挺过下一场大劫。”无达满脸疑问地说:“那与那云孤究竟有什么关联?”。无望大师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红衣身影说:“云孤是清尘得道飞升的最后一道劫数。”无达、无忧转头看向那个远去的红衣身影,惊讶地许久说不出话来。

    下了山后,清予对云孤说:“无达师祖要我转话给你,虽然你被驱逐出山,但是并为被消除名籍,还是朝摇弟子,日后在外一言一行都应对得起朝摇的教诲,不要做出辱没你师傅门楣事情。”云孤满脸泪痕看着山上的亭台楼宇,说:“师傅会好吗”清予说:“大师兄会好的。”说完转身便关上门上山复命去了。

    葱翠地竹林里,一条石板小路,一个女子红衣棕马,戴着长长的帷帽,从竹林里慢慢走出来。轩辕启只觉得这女子的身形似曾相识,便问女子:“姑娘,请留步,请问往峻极山该怎么走?”红衣女子略微一歪头,看着眼前紫色长袍的男子,丰神俊秀,似比女子更俊些,但身形强健,像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思索片刻便说:“你一直往东走,穿过这片林子,大约还有两日脚程。”“多谢姑娘指引”轩辕启向云孤致谢,一抬头,云孤却已经骑马走远。轩辕启默默好奇,如此冷清性子的姑娘却穿着一身如火般的红衣。(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姑苏赵家

    云孤在这片竹林里转悠了两日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有漫无目的地乱转。马似乎也有些累了,停在此处不肯再走,云孤只好下来让马休息。

    她从马包里取出水囊走到溪边取水,刚走到溪边,看到溪边有两个人背对她也在取水,看两人的穿着大约也是江湖人士。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你听说了姑苏首富赵家最近的怪事吗?”

    “不曾听说,愿听丘兄一言。”

    丘进道说:“王兄且听我细细说来。这赵首富原名赵铭远,祖上也是登过朝堂的,只是后来没落了,便回老家经了商。赵小姐闺名赵汝云,是赵老爷晚年得的一女,从小才貌双全,像天上的仙子一般,据说赵家有意通过此女摆脱商籍重回权利中心,所以一直是悉心骄养。谁想今年开春春游后竟然生了一场怪病,赵家请遍城内名医皆束手无策,据说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了,气息也是出多进少。赵首富发出名贴愿出白银千两求得名医治好爱女。”

    姓王的追问:“丘兄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难道丘兄也去赵家问诊了?”

    丘进道连忙摆手:“哪里的事,我那点皮毛医术哪里敢接这种帖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赵家坐采买,那日我路过姑苏前去与他小聚,他说给我听的。”

    “哦,原来如此。真是天妒红颜。”

    “是呀。”

    云孤听完两人的对话,便想去姑苏看看这位赵小姐,如果能救她一命那也是一件功德。便开口向两人喊到:“二位兄台,请问那位赵小姐现如今如何了。”

    丘进道和王文书被突然的一喊吓得一跳,回头看到是一个穿红衣的小丫头,便松了口气说:“哪里来的毛丫头,站在别人背后偷听是欠收拾吗?”

    云孤双手握拳鞠了鞠躬说:“对不住,实在是无意的,正好我也过来打水,听到兄台说到赵小姐的事,便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想与兄台打听清楚。”

    “哈哈啊哈!你个毛丫头还想给人看诊,赵小姐的病多少名医去了都没看好,你个毛丫头懂什么,去去去,打完水赶紧走,别打扰我们。”

    云孤听到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中生气,正想报出师门震一震对方,又想起自己是被驱逐出师门,一时间又说不出口,便急得朝对方喊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反正现在别的大夫都不行了,让我看看又能怎么样,要是我看好呢。”

    王文书回过头,看着云孤一脸焦急认真的神情,便对丘进道说:“丘兄,我看这小丫头不像是随口胡说的,要是她真的能看好赵小姐,咱们两个也是功德一件。要不你告诉她,让她去试试,就算试不好,咱们也损不了阴德。”

    丘进道思虑片刻,便对云孤说:“姑苏城水柳街赵家。从这赶去姑苏还有几日脚程,你要是走的快,那赵小姐说不定还没死。”云孤听完谢过他们二位后,转身便走了。

    云孤的马都要赶得吐白沫了,终于到了赵府门口。向门房的小斯告知缘由,不会便被请了进去。

    赵小姐的闺房弥漫着一股很重的中草药味道,赵汝云满脸蜡黄毫无血色,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由丫头们服侍汤药。

    云孤取下帷帽交给旁边的丫头,走过去握着赵汝云的手腕把脉。

    云孤问丫头:“小姐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旁的小丫头说:“大概是三个月前,小姐突然腹疼,吃不进东西,时常口渴的厉害爱饮水,渐渐体力消弱。”

    “那发病之前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吗?”

    “三个月前小姐看外面春光正好,便约着几位小姐一起去踏青,吃食都是府上带出去的绝对没问题。”

    “只是...”另外一个丫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低头在思虑。

    云孤问她:“只是什么?”

    那个丫头说:“小姐们在踏青时见到山涧中有一溪清泉,小姐让我用舀了一壶,说听闻山中泉水轻身容颜,便让我去装了一壶带在路上饮用。”

    “我知道了。准备笔墨。”

    “是,女医这边请。”

    云孤快速写下一张药方,交给身边的丫头,说:“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吧。”

    “是”

    只见赵夫人急忙的走过来问下云孤:“女神医,请问小女究竟得了什么病,还请神医告诉我。”一旁的赵夫人虽然一脸憔悴,但是看得出来平日里保养得宜,风韵犹存。

    “赵夫人不必担忧,赵小姐的病皆因饮用不洁山泉水引起,春日里万物复苏,有种不死虫爱在水中产卵,带着虫卵的泉水没有烧开直接饮用便会被寄生,赵小姐就是感染了会寄生人体的虫子。我已经开了一副消虫散,服用后就可痊愈。”

    赵夫人听得一愣一愣,说:“寄生虫?!...我从未听说过有寄生虫。”赵夫人见云孤年纪青青,疑心她是沽名钓誉之辈,信口胡编的,不由得又后悔随便请人进来。

    云孤看出了赵夫人的担心,微微一笑,说:“夫人不必担心,丫头已经去抓药,我的医术有没有用,等会一试便知,赵小姐痊愈前我不会离开,夫人尽管放心。”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神医了。绿奴,快给神医上茶,神医请先歇息片刻。”

    “好。”

    云孤看着爱女心切的赵夫人和赵首富,不由得又想起了师傅,自从下山游历后,就很久没回朝摇山了,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上次受的伤好了没。“哎~”云孤叹了口气。

    “老爷、夫人,药来了。”绿奴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

    “快,喂给小姐喝下去。”赵老爷焦急的催促。

    云孤立刻嘱咐身边的丫头说,“准备好恭桶,等会小姐喝完药要用的。”旁边的丫头一脸吃惊的愣了愣,就去准备了,心想着:这是泻药吗?为什么喝完还会拉肚子?

    绿奴服侍完赵小姐饮药,看赵小姐眉头稍有舒展,似乎不想之前那般痛苦,刚想禀告老爷夫人,就见赵小姐的脸扭曲起来,绿奴神色大惊。

    只见,赵汝云虚弱又急促的说:“绿奴,恭桶...快...”

    “快,快,快,恭桶。”

    大概半刻钟后,赵小姐从净房出来,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脸色有些好转。赵小姐微微向云孤点头致谢,“多谢女神医,我感觉好些了。”

    “赵小姐身体虚弱,不必多礼。这副药下去,体内寄生虫以去之十之**,明日再服一幅就可痊愈。只是赵小姐身体拖欠已久,有些亏损,我在另外开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

    “神医,多谢您救下小女一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神医多住几日,让我尽心招待。”

    “赵老爷严重了,济世救人是我的本分。”

    这时,一旁的管家恭恭敬敬的奉上诊金,赵老爷说:“这是答应付的诊金。敢问神医如何称呼,也好让鄙人知道是哪位神医治好了小女。”

    “在下云孤”

    第二日,清水镇的街头巷尾就传遍了,赵首富家原本要去阎王殿的赵小姐被一位女神医治好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中邪

    赵汝芸的病已经痊愈,云孤在赵府居住的这几日里与赵茹芸相处的十分的融洽,两人都是性情至纯之人,相谈甚欢,十分处得来,赵夫人也因此十分喜欢云孤。

    这日,钱府当家主母钱夫人上门拜访,因为来的是贵客,赵夫人不敢懈怠,便在正厅接待。

    钱府虽然世代经商,但是到了钱老爷这代可是出了位皇妃。

    钱老爷的胞妹钱嘉悦原本是太祖轩辕彻的侧室,太祖登基后钱嘉悦母以子贵被封为淑妃,钱氏一门荣辱至极。

    钱夫人坐在正厅慢慢的饮茶,左言右语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赵夫人心想:今日也不像是来闲聊天的,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夫人便对钱夫人说:“我家奴婢粗浅愚笨,这茶怕是泡的不合夫人的口,不如我们一起去雅阁,我亲自给夫人泡一杯新到的六安茶。”

    钱夫人慢慢放下杯子道:“有劳夫人了。”

    “哪里,夫人这边请。”

    赵夫人在前带着钱夫人一起往后院花亭方向去了。

    到了后花园的汀水阁,赵夫人退去丫鬟婆子,对钱夫人说:“夫人现下四处无人,有话不妨直说。”钱夫人还没开口,眼泪就留了下来,说:“夫人,我也不与你相瞒了,我前些日子听闻令嫒的顽疾被一位女神医治好了,今日特来求请女神医为我儿治病。”

    赵夫人连忙扶着钱夫人的胳膊,用怀里的手卷替钱夫人擦眼泪,说:“那位神医因与小女投缘,我便多留了府上几日,夫人莫急,我这就派人去请。”赵夫人唤了身边的贴身丫鬟红玉去请。

    红玉到了赵汝云的闺房时,两人正在一块讨论一副字画,红玉对赵汝云说:“小姐,夫人请神医过去。”

    赵汝云抬起头说:“有什么事吗?”

    “是钱府的夫人来了,想请神医过去给瞧病。”

    赵汝云说:“知道了,马上过去。”

    她拉着云孤的手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云孤点点头便随赵汝云一起过去了。

    一进花亭的汀水阁,钱夫人立马眼泪婆娑的扑过来拉着云孤说:“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云孤和赵汝云忙的扶起钱夫人,云孤对钱夫人说:“夫人快起,我不敢担此大礼。”

    赵夫人轻轻的抚着钱夫人的背说:“是呀,你莫急。云孤医术了得,有她在你就放宽了心。”

    钱夫人说:“你们不知,小儿病情凶险,宫里派来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我实在是担心。”

    云孤说:“我会尽我所能医治好公子。只是不知道公子所患何疾。”

    钱夫人一时难以启齿支支吾吾,赵夫人一看钱夫人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小,说:“还是别在这里耽误了,赶紧先去府上看看公子要紧。”

    钱夫人连忙点头说:“对对对,还请神医先同我去府上。”

    云孤只好暂时拜别赵夫人和赵汝云,同钱夫人一同去了钱府。

    赵汝云问母亲说:“母亲,钱家少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赵夫人拍着赵汝云的手说:“不该问的事别问。连宫里的太医都请来了,怕是淑妃娘娘也知道了。”

    云孤坐在一辆青布马车上,有个叫萍儿的丫鬟陪着她,云孤掀开帘子看着街上的来往的人群,街边的叫卖,热闹的不的了,果真是富庶之地。

    钱府人同其名,真是不差钱。一整街从头到尾都是钱府的围墙,绕着围墙走了半阵才看到了大门,大门上金光闪闪的“钱府”真是晃眼的很。

    马车将将停稳,朱红色的大门就打开了,跑出来两个小厮牵着马车,萍儿扶着云孤下了马车,便跟着钱夫人一起进了府。

    一路上亭台楼阁,流水假山,花香阵阵,真是好风水,看来这钱家的格局有高人指点过。

    走到东侧跨院时门匾上苍劲有力的大笔写着“扶云院”,院内门窗紧闭,窗户都被木条钉死,门口守着几个强壮的老妈子,一看就是日常专门干粗活的,被调派过来看门了,几个老妈子一看是主母过来了,忙的跪下去说:“夫人。”

    钱夫人说:“神医请随我进来。”

    云孤进了门后,身后的门就被迅速关上了,好像是怕云孤跑了一样。

    房内布置很是儒雅,一看就是喜好文风的公子房间,只是这时,房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书籍、纸笔...

    这时,云孤看见钱夫人满脸眼痕一脸受伤的神情在床脚处坐下了,她抚摸着一个披头散发神情痴呆的年轻公子的头说:“她就那么好,好的让你连你的父母也不要了?”

    神情痴呆的公子眼睛里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最熟悉的贵妇人如同不认识一般说:“你们到底把无双藏到哪里去了。”

    钱夫人突然激动起来急声说道:“她死了!一个卖身进府的奴隶,竟敢勾引少主子,还妄想入府,打死她都便宜她了!”

    钱怀瑾听闻默默地低下头颅说:“真的吗...”

    钱夫人看着儿子哀嚎道:“瑾儿~为什么呀~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为了她你真的要放弃你的家族,你的父母,你的前程吗~”

    钱怀瑾抬起头,双眼通红,对母亲说:“是的,除了无双我谁也不要了...”

    云孤见状不对,发现这位公子的状况特别像发了癫狂症,便大喊:“快按住他!”

    奴仆门听见喊声蜂拥而入,只见那位公子已经冲到钱夫人身边,双眼通红,充满愤怒,双手紧紧的掐住钱夫人雪白的脖子,钱夫人一时上不来气,满脸涨的通红,手脚并蹬。丫鬟婆子们死死地拉着钱怀瑾的手,一时僵持。云孤急得到处找银针,突然看到钱夫人头上的一根细银簪,赶紧拨了出来往公子的安眠穴扎去,然后钱怀瑾慢慢松了劲倒了下去...

    丫鬟们赶紧给钱夫人顺气,婆子们找来粗绳把钱怀瑾绑了起来放到床榻上,钱夫人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云孤坐到床榻边把着脉,发现这为公子脉搏混乱,时重时轻,甚至有时还掐不到脉象,云孤更加确定钱公子得的是癫狂症,这种病一般是受了刺激,心脉自闭所致,时常胡言乱语,狂躁不安还会陷入短暂地失忆。

    云孤对钱夫人说:“钱公子这种状态持续有多久了。”

    一旁的丫鬟金玉说:“大约有三个月了。”

    云孤略略思索对钱夫人说:“据我推测,钱公子患的是癫狂症。”

    钱夫人说:“癫狂症...是失心疯了?!”

    云孤说:“不,和失心疯还是有区别的,这个病更准确的说是受了刺激后又中邪了。”

    钱夫人拿着帕子掩着嘴大喊:“什么?!中邪?!”

    云孤点了点头说:“差不多...”

    “那该如何是好,神医可有办法解救。”

    “这个病很复杂也很麻烦,我也只是在古书上见过,但是没有遇见,钱公子还是我头一次见到。”

    “神医,不管出多少银子,需要多少药材,我们钱家都能出的起,只要能救我儿子。”

    “夫人,莫急,这病麻烦就在要等,要等阴日阴时,还要有德才兼备的得道高人下针才行。我先开些安息香,再让我想想办法。”(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鬼门十三针

    云孤给钱怀瑾点了配好的安息香后便出来了,钱夫人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钱夫人身边的刘妈妈便让她给钱夫人也配了一副安神的汤药后,便将云孤带到东侧偏院安置下来了。

    忙完后,夜都已经深了,云孤早已过了睡意,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散着发倚窗而坐。窗外月色皎洁,院中种着一颗颇有年代的海棠树,夜风吹进了满屋的海棠香。云孤看着手里的麒麟玉佩,她是真的想师傅了,想起那天满身是血的师傅,她不禁哭了起来。

    “是谁在哭?”院外传来一身清脆的女声。云孤赶紧擦了擦眼泪,反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外面的人回答说:“我是钱乐乐。”云孤想着:原来是钱府的小姐,但是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云孤打开院门,发现院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小女孩长着一张喜庆的圆圆脸,皮肤雪白,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裳。

    一见面她就反问云孤:“你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云孤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反问小女孩:“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房睡觉。”钱乐乐郁闷地说:“我想看我大哥哥,他生病了,父亲又生了大哥哥好大的气,不让我见他。其实我大哥哥人可好了,他最疼我了,每次外出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回来。你是母亲请回来的大夫吗,你真的能治好我大哥哥的病吗?”钱乐乐看着云孤的眼睛里闪着期盼的光,云孤实在不想说谎,便对钱乐乐说:“我只能尽力。你大哥哥的病不是简单的汤药就能治好了。”钱乐乐听了云孤的话,眼神暗淡下来,神情颇为失望,她喃喃自语说:“要是无双姐姐从来都没有来过我们家就好了,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云孤今天第二次听到无双这么名字,她真的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儒雅守礼的钱公子逼出了疯病。

    云孤对钱乐乐说:“太晚了,你又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我实在不放心,要不然我送你回你屋吧。”钱乐乐点点头。云孤对钱乐乐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她披上了一件外袍,取了一盏油灯,正准备出门,看见躺在椅子上的麒麟玉佩,想了想,就拿上放进怀里。

    一出来看见钱乐乐神情落寞的样子,便笑着向她说:“久等了,我顺手拿了两块自己做的桂花糖,要吃吗?”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色绣佛铃花的手卷,打开一看,是两块香香甜甜的桂花糖,钱乐乐面色转晴,笑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这个桂花糖做的真好吃,比甜膳斋的做的好。”

    云孤举着油灯,两人并排慢慢走着,听到钱乐乐夸这糖好吃一时高兴就跟她多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钱乐乐拉着云孤说:“你人真好,我喜欢和你玩。”

    云孤笑了笑说:“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

    “嗯。”

    钱乐乐点点头,悄咪咪的推开房门猫了进去。看见房间里亮起了油灯,云孤便转身往回走。

    快到东院时,云孤抬头看了一眼钱怀瑾的院子方向,发现东院屋里还亮着烛火,云孤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自己只是个来看病的大夫,紧接着就听到东院一声凄惨的叫声,黑黢黢的深夜里,这一声惨叫不仅叫起了云孤全身的鸡皮疙瘩,也叫醒了钱府里的所有人...

    云孤硬着头皮赶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赶到钱怀瑾的屋里时,守夜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冲进去了,门口的丫鬟一脸惊恐地看着屋子里满头血的怪物说不出话,转眼就晕了过去。

    云孤一看,是钱怀瑾发病了,用手生生的扯下了自己的头发,他双目通红,满脸血痕,手里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断发。钱夫人赶到时,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丫鬟婆子们忙成一团,又要照顾晕过去的夫人,又要控制住少爷,还不能被他伤着。钱老爷看此情景悲从心来:“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云孤听到钱老爷哀嚎,头都大了,便连忙出声阻止,她说:“本想过几天请的高僧到了,再给公子治病,现在看情形公子病的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那就只能让我冒险一试了。”

    钱老爷说:“神医,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真是愧对祖宗。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云孤说:“我一定尽力。”

    这时一个婆子过来说:“老爷,公子已经绑好了。”

    钱老爷赶紧过去一看,钱怀瑾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床榻上,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

    云孤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取出一根,三分浅入鬼宫穴,钱怀瑾血红的眼睛这时很诡异的朝着云孤笑了笑,云孤旁边的婆子看到后,手抖的像筛子,云孤对她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那个婆子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跑去。

    云孤对着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执念太深可不是好事。”

    钱怀瑾听到后发出一阵怪异的咯咯笑,说:“就你还想治住我,咯咯。”

    云孤不言语,取出第二根银针,三分扎入鬼信穴,说:“治不治得住,不由你来说。”接着取出第三根银针,二分扎入鬼垒穴,钱怀瑾这时突然像被噎住了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整张脸涨的通红,双眼像要爆了出来,屋子里胆小的丫鬟吓的直接晕了过去,胆子大的也缩到一块偷偷哭了起来。钱老爷连连退步,靠着柱子,腿直发抖,还可疑的像尿了裤子...

    云孤紧接着取出第四根银针,五分扎入鬼心穴,钱怀瑾已经僵直不动,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方,云孤赶紧追问:“何妖何鬼,为何为祸钱府,一一道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钱怀瑾突然哭了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一般,听到这个声音,钱老爷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话都说不出来,手指指着钱怀瑾的方向直发抖。一个女声突然哭泣着诉说起来:“我与明渊情投意合,暗自发誓今生金世永远不分开。但是他们活生生拆开我们,还打死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求他们放了孩子,那是明渊的孩子,也是他们的孙儿,求他们给孩子一条生路。他们却说:这样的贱种休想留在钱家,明渊日后是要尚公主做驸马的,怎么能与你这样的贱人有染。呵呵...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贪图什么,只求能够陪伴在明源身边,哪怕做个婢女也情愿,为什么要拆散我们,连我和明渊的孩子也不放过,呜呜呜....我要和明渊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你们谁也分不开。”

    云孤说:“生亦有道,死亦有道。你既然以入鬼门,何苦纠缠活人,你以为这般纠缠就会生生世世不分开了吗,被鬼纠缠的人,会阳气散尽而死。阳寿未尽,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入不了庙,安不了坟,也不能受先祖庇佑,直到灰飞烟灭。而你,怨气总会消散,等到你怨气消散那天鬼差就会来带你入地府,重新投胎,到时,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叫钱怀瑾的人了。”

    女声尖叫起来大喊:“你骗人!机辩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明渊不会有事,我会和明渊一直在一起,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云孤皱着眉头问她:“机辩是谁?”

    女声像是不小心说破了什么秘密一样,她连忙说:“不是谁,不是谁,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云孤说:“走吧,别再纠缠了。你们既然真心相爱,这世无缘,那下世肯定会重遇的。”

    女声疑惑地说:“真的吗!”

    云孤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我师傅曾经给我讲过一篇小乘佛法的经文时说过,佛怜世间爱而不得的痴情男女,过奈何桥时,血红的曼陀罗会在痴情的他们身上留下相同的印记,以便他们下世重逢,就算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只要有这个相同的印记,下辈子就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对方。”

    “呜呜呜...可是我的孩子怎么办,我孩子的魂魄还在机辩哪里。”

    云孤急声问到:“机辩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找到我的,说能帮我圆梦,只要我把孩子的魂魄交给他代养,只要我不说出他,他就保证不会伤害孩子。”

    云孤安慰她说:“既然他说了不会伤害你的孩子,那你就可以放心了。你随鬼差去地府报道时,鬼差会带走你的孩子一起入地府。你和孩子的魂魄已经融为一体,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们的魂魄分开。”

    女声担忧地问了一声:“那...”

    话还没说完,云孤就打断她说:“母子连心,他强行留下就会被鬼魂反噬,被鬼魂反噬的人,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阴暗中不能见光。”

    说完,钱怀瑾的上方飘起一阵青烟,一个女鬼一脸不舍的看着钱怀瑾说:“明渊,一定要记得,我和孩子在地府等你 。”说完,满面泪痕的看了云孤一眼表示感谢,就消失不见了。

    云孤一根一根取下钱怀瑾身上的银针,放回针包,叫了一个丫鬟过来给钱怀瑾松绑,那个丫鬟哭哭啼啼的不敢过来,云孤只好亲自给他松绑。

    云孤对瘫坐在地上状如痴呆的钱老爷说:“我想公子的病大约是好了,头上的伤,我在开服药涂抹就行了,一年后即可恢复。”

    这时,钱夫人和钱乐乐赶了过来,钱夫人抓着云孤的胳膊说:“我儿的病真的好了吗?”

    云孤说:“是的。只是公子元气大伤,还在昏迷中,我开了滋补调理的药方,多加修养就行了。”

    钱夫人听完云孤的话,激动的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说,就径直扑倒钱怀瑾的身上一口一个:“我可怜的儿...”哭了起来。

    钱乐乐拉着云孤的手诚恳地说:“母亲激动的什么都忘了,真的谢谢你,治好了我哥哥,谢谢。”云孤说:“不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就先告辞了。”

    钱乐乐说:“嗯,好的。”(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一波将平 一波再起

    忙了大半宿,东边的天空刚刚翻白,外面送水的、倒夜香的马车声交错来往。

    萍儿推开门送来热水:“姑娘用热水洗洗,赶紧歇歇吧。”

    云孤实在是累极了,也不推脱,用热毛巾擦了把脸,萍儿又端来洗脚水让云孤泡泡脚,云孤坐在靠背椅子上泡着脚,浑身的毛孔顿时松懈了下来,想着:今天真是师祖保佑,她第一次用鬼门十三针居然成功了,有机会回山里一定要好好给师傅讲今天的事。

    洗漱完后,萍儿就出去了,云孤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云孤睡得深沉,以至于窗外进来了一个人她都没有醒来。

    那个人显然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他穿着一身夜行服,衣服像是被露水浸湿了,衣角处比别处颜色似乎更深些,他走到云孤床前,看着沉睡的云孤,沉默良久,缓缓地说:“行鬼门十三针的人要替人受过,得道高人也不会轻易施针,你可知道。”

    云孤怀里的麒麟玉佩慢慢地越来越亮,越来越烫,她被烫的有点难受,嘟囔地翻了个身。萍儿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是在叫奴婢吗?”那个人听见门外的丫鬟似乎要进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她床边轻轻地放下碧落剑,又悄悄地从窗户出去了。麒麟玉佩又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一直睡到日晒三杆,钱乐乐在外拍着门喊到:“云孤,快起来~云孤”见拍门无用,她也不讲虚礼了,径直闯了进来,一把揪起云孤说:“快醒醒,我大哥哥醒了。”云孤听见钱乐乐说钱怀瑾醒了,猛地睁开眼,挣扎着下床说:“快去看看。”

    ‘叮铛’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去了,钱乐乐一把抓起来说:“云孤,你的剑掉了。”

    云孤猛地回头,看见钱乐乐手里拿着的,不正是她的碧落剑。

    “碧落剑”云孤惊呼起来,她一把从钱乐乐手里抢过碧落剑,对钱乐乐说:“你在哪里拿的。”

    钱乐乐说:“你的床边,掉到地上了。哎呀!先别管剑了,我家比这好的剑多的是,你喜欢随便挑。现在先去跟我看我大哥哥,他醒了。”

    云孤一时也不纠结碧落剑为什么在这里,连忙说:“走,走,走,先去看病人。”

    两人赶到扶云院时,屋里呜啦啦地站满了一堆人,钱夫人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在说些什么,钱老爷看到云孤到了,就说:“神医快请进。”

    云孤坐到床前的板凳上,仔细地把着脉,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云孤放开钱怀瑾的手腕对钱夫人说:“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弱,好好休养些时日就无大碍了。”钱夫人捂着胸口的手长长地舒了口气说:“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云孤正要告退,张管家拿来十个金锭子,钱老爷说:“这是诊金,还请神医不要推脱。昨天夜里飞鸽传书到皇城,淑妃娘娘知道瑾儿病以痊愈,十分高兴,想见一见神医。”

    云孤说:“我只是一介江湖游医,向来不懂什么规矩,怕惊扰了娘娘。”

    钱老爷说:“神医严重了。淑妃娘娘出阁前是我的胞妹,性情最是温柔和善,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正好小女过些日子也要准备进宫拜见,不如二位一起也有个照应。”

    钱夫人这时过来拉住云孤的手说:“好孩子,你救了我儿子,我们全家心里对你有一万个感激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你就放心去见娘娘吧。”

    “那好吧。”云孤点了点头应下了。

    钱老爷摸了摸他那把山羊胡,又接着说:“还有一事,求神医成全。”

    “钱老爷严重了,有事尽管吩咐。”

    “小儿尚未成婚,这次的病...怕是不好让外人知道,以免影响日后定亲。”

    “钱老爷放心,我只是个看病治病的大夫,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如此甚好,日后神医有了麻烦,钱府上下一定鼎力相助。”

    “钱老爷,客气了。”

    钱夫人说:“那大家都出去吧,让瑾儿先好好休息。”

    钱乐乐赖在云孤的屋子里聊天,她说:“我一点也不想进京。”

    云孤好奇地问:“为什么?”

    钱乐乐叹了口,趴在桌子上,无奈地说:“自从爹爹想让大哥哥娶云梦公主的主意被无双姐姐破坏后,爹爹就想我嫁给三皇子。”

    “表兄妹亲上加亲也是常事。”

    “你不懂,本来姑母也希望我能嫁给启表兄,进宫给她做伴,以前时常招我进宫小住。但是前些年国师算出启表兄有储君之像,我就瞧着姑母似乎不大乐意了。其实呢,我也能理解,我们是商户出生,根基薄弱,启表兄要是真的成为储君,那定要娶高门嫡女为正妻才行。但是我就不喜欢那些京城闺秀们,当着姑母的面夸我这夸我那,背着姑母又偷偷嫌弃我出生商籍也敢和她们争。后来姑母又不大乐意结亲了,她们就更幸灾乐祸了。这次姑母本来没有昭我进宫的,是父亲说你一人进宫难免会有失礼数,让我一起有个照应,这才变成咱俩一同进京的。”

    “哦!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爹爹说清楚。”

    “爹爹不会听的,自从大哥哥和无双姐姐的事情后,爹爹是铁了心要把我塞进宫里。”

    “对了,你刚刚说的国师是谁,为什么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国师。”

    “唉,这又是个长故事,国师原本是跟着皇上一起打江山的一位谋士,因为诡计多端出了很多点子,功劳颇多,几年前被皇上下旨奉为正一品护国大国师。”

    “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机辩。”

    “机辩!”云孤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是机辩!”

    “你怎么这么激动,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很多次。”

    “哦,那很正常呀,他做了很多常人不敢想的事,你听说过也不奇怪。”钱乐乐边说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根本没注意到云孤沉思的脸。

    “咚咚咚,云孤姑娘,我家少爷想请您过去一趟。”

    钱乐乐站起来悄悄地躲去内屋说:“别让人知道我躲在你着,我怕我爹爹又喊我去讲这讲那。”

    云孤笑着说:“知道了,不会说的。”

    云孤起身去开门,看到站在外头的是大少爷的婢女柳儿姑娘,便问:“钱少爷可是身体不适。”

    柳儿姑娘笑了笑说:“大少爷现在很好,只是想亲自向您道谢,刚才人多不好说道罢了。”

    “那就好。”

    “姑娘,请随我来。”

    柳儿姑娘不是话多的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幸好离的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扶云院,柳儿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进来。”柳儿推开门,请云孤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

    里面的人虚弱地说了句:“进来吧。”

    云孤便往里间走去,看见钱少爷半躺在床榻上,头上缠着上过药的纱布,脸色发白,神情颇为伤情。

    云孤站在那看着他,也不言语。

    钱少爷开口说道:“听父亲说是你救了我。”

    “是的。”云孤没有否认。

    “谢谢你。”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父亲说,淑妃娘娘招你进宫。”

    “嗯。”

    “小心些。”

    “嗯?什么?!”云孤怕是自己听错了,看着钱怀瑾的眼睛问他。

    钱怀瑾对上云孤的眼睛,认真地说:“与无双发生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她应该是宫里的人。”

    云孤更加震惊了,像是见了鬼一样。

    钱怀瑾缓缓地开口说:“你想听听我和无双的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吗。”

    不等云孤点头,钱怀瑾就开始说了起来:“有年洪涝,淹了很多良田,农户们死的死,跑的跑。无双就是那年被买进府的。她做的一手好针线活,于是被分派到我院里伺候。自从她来了后,我的衣服上经常会有种形容不出来的香味,于是我把她叫进屋里问话,当我看着她的眼睛时,我觉得我被勾走了魂魄,那双眼睛像是大海深处的幽灵,从此眼里就只有一个叫无双的人,她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直到我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母亲就请来了你。”

    “有香味的衣服还有吗”

    “自从无双不在后,香味就消失了。”

    “香味?...”云孤低头思索着自己熟知的香味,哪种是能蛊惑人心神的。

    云孤突然想到什么,对钱怀瑾说:“你是怎么发现无双是宫里的人的。”

    “我无意中看到无双有宫里的玉佩,我经常去宫里给淑妃请安,我认识那个标志,那代表的是后宫妃嫔。”

    云孤想到给钱怀瑾行针时,无双那套忧伤不能自已的话,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场的风波。

    “那个人知道我没死,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请你务必小心。”

    云孤看着钱怀瑾的眼睛对他说:“谢谢你对我讲的这些。我会当心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进宫

    云孤瞧着钱怀瑾病情已无大碍,便与钱乐乐一起动身前往京城。

    正式春暖花开郊游的时节,钱乐乐一路上都像是一只挣脱牢笼的燕子,兴奋地不得了,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

    云孤一边听着钱乐乐不停地叽叽喳喳,一边抱着自己的碧落剑仔细地端倪,这确实是她的碧落剑,可是碧落剑为什么会出现?无达师祖不是收走了碧落剑吗,难道是掌门解除了对她的处罚?想到这里,云孤手掌开始微微凝气,试了几次发现还是不行,那碧落剑又为什么会出现?

    一路上车马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京城。行至京城时,一行人在离皇城不远的一处宅子停下来。

    云孤问:“今天不去拜见淑妃娘娘吗?”

    钱乐乐说:“我们现在衣冠不整去拜见就是失礼,先在这里休沐,往宫里递上拜帖,然后再等宣召。这里是我父亲早年前在京城买的宅子,你安心住着。”

    正说着话,大门里出来一位老者,老者一见钱乐乐就立即迎了过来说:“小姐您终于到了,老爷之前来信说您要来小住,我老早就安排下人们将厢房收拾出来了。来的客人住在梨苑可好?”

    钱乐乐笑嘻嘻地看着老者说:“嗯,甚好。您安排事情一向是稳妥的,我也放心。齐叔,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救了哥哥的女神医云孤。云孤,这位是家里的管事齐叔。”

    云孤向齐叔说:“齐叔,多有打扰,还请包涵。”

    齐叔说:“那里哪里,您是贵客,我只是下人,您不必与我客气,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神医年纪轻轻医术了得,真是后生可畏呀!您救了我家少爷,那也就是我齐某的恩人。”

    钱乐乐看他们文邹邹的说来说去,等的不耐烦了,不等他们说完,便拉着云孤一起笑哈哈地往宅子里冲。

    “云孤你看,那里是梨苑。”

    云孤顺着钱乐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梨苑里开满了皎洁的梨花,远远地就闻到了一阵阵扑鼻地清香。

    “真美。”云孤看到满院的梨花忍不住赞叹。

    “嗯,那满院的梨花是我姑姑出阁前亲自种的,齐叔请了最好地花匠日日打理,这里开出的梨花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

    “这么好的院子给我住合适吗”云孤听到梨苑的来历,想着自己住在这里会不会唐突了。

    钱乐乐安慰她说:“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给你住最合适了。我就住在你旁边的栖风阁,离你很近的,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屋子。”

    栖风阁是一栋两层的阁楼,站在二楼可以看到全府的样貌。两人正在二楼欣赏京城风景时。

    钱乐乐身边的丫头浮儿过来了,说:“小姐,齐管家刚才说,宫里接了拜帖,淑妃娘娘让云孤姑娘和您明日进宫拜见。”

    “嗯,知道了。”

    第二日,天将将擦亮,钱乐乐的丫头浮儿就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梳妆,看到钱乐乐还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便着急了说:“小姐,快醒醒,等会见了淑妃娘娘还这样,娘娘可是要生气的,您忘了出门前夫人是怎么跟您交代的。”

    一提到钱夫人,钱乐乐就想到出门前娘拎着她的耳朵叮嘱的那些话,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她问浮儿:“云孤起了吗?”

    浮儿说:“好小姐,云孤姑娘都在院子里练完两套剑法了!”

    钱乐乐迷迷糊糊间还嘱咐浮儿说:“今日要进宫拜见,别让她穿的太随意了。”

    “我的好小姐,放心吧,有萍儿在呢,您还是担心担心您自己吧,上次见过淑妃娘娘后,娘娘好久不曾宣召您了,听说娘娘看上了宋丞相家的嫡小姐宋余越了,外面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您也不上心不着急。”

    “哎,我能有什么办法,表兄是皇子,我只是商户女,云泥之别,换做是我,我也会选择丞相女。”

    浮儿听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往钱乐乐头上多插几只极品宝石簪子,希望能用财气取胜吧。

    钱乐乐穿了一身粉色锦缎绣蔷薇花的衣裳,头上盘着随云髻,戴着一套浅粉色的宝石头饰,因为年纪尚小,这身打扮看着娇憨明艳。

    云孤却因为今日要进宫见娘娘,不宜再穿大红色的衣裳了。萍儿便给云孤找了一身湖蓝色绣木棉花的衣裳,木棉花是用月牙白的银线绣的,远远的看着只是一身寻常的衣裳,走近了才能看到隐隐若现的白色木棉花,到是雅致的很。

    钱乐乐看到云孤时,直夸云孤好看。本来云孤长的就明艳,平时穿着一身大红色已经是一副绝色之姿,没想到穿着湖蓝色衣服更是冷艳。

    云孤被钱乐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催着钱乐乐说:“快走吧,别让淑妃娘娘等急了。”

    说完,两人上了一辆马车,一起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淑妃早已派来贴身宫人香之来接,香之和钱乐乐问候几句后便不再言语,带领她们径直往淑妃的长乐殿走去。

    宫规森严,一路上几人都不发一言,低头快走。

    这时,前方传来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回避”

    香之赶紧让几人退让一旁跪下行礼。

    云孤又忍不住好奇了,偷偷抬起了头。看见整整齐齐的走过来一大群宫人,中间有一架明黄色的轿子,轿子上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如刀削,十分硬朗,云孤想着这大概就是皇上了吧,皇帝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袍戴着银色鬼刹面具的人,此人在一旁附耳低声与皇上说着些什么,皇帝听闻后面容冷峻不发一言。

    “大胆”一个太监突然指着云孤尖叫起来。

    云孤赶紧低下头。

    皇上询问身旁的首领太监出了什么事,首领太监跑到前台询问后,回来向皇上禀告说:“是一旁有人偷窥圣颜,被领路太监发现正在责备。”

    皇上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这些小事无需计较,赶紧去勤政殿,几位军机大臣还在等着呢。”

    “是”首领太监小跑过去与领路的太监说了几句后,一行人便继续前行。

    机辩好奇的往云孤方向看了一眼,云孤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便悄悄回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那个鬼刹面具,便赶紧低下头。

    机辩那一刹那间看见了云孤的眼睛,震惊到说不出话,心里充满了疑问,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一旁的皇帝发现机辩突然停止交谈,便回头不悦地唤了一声:“国师”

    机辩赶紧回过神,继续与皇帝讨论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香之等圣驾走远后才敢起身,她对云孤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圣颜也敢偷窥,幸好没有怪罪,要不然你现在头颅早已和脖子分开了。”

    钱乐乐看香之动了气,便好声好气的对香之说:“姑姑,您不要怪罪了,云孤第一次入宫,难免不知分寸,她保证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您别生气了。”

    云孤自知理亏,也放下身段好言说到:“香之姑姑,刚才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不会在鲁莽了,请您不要怪罪。”

    香之看见钱乐乐出面维护,也不好太计较,便说:“算了,你要记住,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去过的那些小门小户的府邸,这里宫规森严,一定要时时小心谨慎,一个不好得罪了宫里的贵人们,就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云孤低声应着:“是,谢谢姑姑指点。”

    “快走吧,淑妃娘娘还在长乐殿等着呢”

    大约又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到了长乐殿,进了长乐殿,云孤和钱乐乐在外殿等着。香之进去里殿给淑妃娘娘复命,不一会,里面传出一声:“淑妃娘娘到。”

    钱乐乐和云孤一起跪拜下去说着练习了好多次的祝福词:“祝淑妃娘娘,福寿安康、长乐无极。”

    淑妃稳当当的坐在正殿正中,然后轻柔的对她们说:“起来吧,赐座。”

    钱乐乐和云孤起身,依次入坐。

    淑妃容貌与钱乐乐十分相似,只是气韵上更加雍容华贵,眉眼更艳丽,像一株不容侵犯的高岭野玫瑰,而钱乐乐则更像是一株清新小百合。

    淑妃发髻低垂斜插一支凤栖芙蓉步摇,身穿藕红色绣金线芙蓉花宽袖大袍,腰间用藕红色软烟罗丝带缠勒出纤细的腰身,尽显体态婀娜修长。

    淑妃一脸柔和的看着钱乐乐说:“乐儿,好久没见你了,一切可好。”

    钱乐乐笑着应答:“一切都好,劳烦娘娘记挂。”

    淑妃娘娘笑着说:“这些日子不见,怎么就见外了,还是叫姑母听着亲切。”

    钱乐乐说:“母亲说,幼时得娘娘垂爱,故而如此。现如今大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淑妃欣慰的点点头说:“是大了,懂事了。你能如此,甚好。”淑妃转头看向云孤说:“这位就是医好瑾儿的神医吧。”

    云孤又跪拜下去说:“草民云孤拜见淑妃娘娘。”

    淑妃说:“快起来,别跪了,今日没有外人在,不必行礼。”

    “谢娘娘。”云孤起了身,重新座回位置上。

    淑妃娘娘对云孤说:“听兄长说,瑾儿这次病情凶险,险些丧命,多亏你起死回生之术,才捡回一条命。看你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歧黄医术,不知师出何方?”

    云孤说:“本来应该如实禀告娘娘,只是我曾犯过一些过错,被罚下山历练,至今不许回门,现在报出师门会辱没师傅门楣,实在不便告知。”

    淑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云孤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本宫便也不好勉强。特意召你进宫,其实是有事相求。”

    云孤对娘娘说:“娘娘严重了,不知是何事。”

    淑妃娘娘叹了口气说:“唉,是景阳。”

    钱乐乐听闻是公主,便着急了,连忙追问到:“姑母,表姐怎么呢?”

    淑妃娘娘眼睛慢慢地湿润起来说:“前些日子,景阳和德阳在御花园起了争吵,后来两人也不知道是谁推了谁,一起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两人都摔花了脸,皇上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怒,责备两位公主言行不端,有失体面,当即被下令罚跪密室。出来后,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脸上已然留下疤痕。”

    钱乐乐说:“姑母,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这件事。”

    淑妃说:“因为这事实在是不光彩,皇上已经下令谁也不许私传此事。”

    “那表姐脸上的伤很严重吗。”

    淑妃娘娘听到这,泪如雨下,伤心的哭到:“景阳满脸都是划伤,太医都说,景阳的脸怕是治不好了。”

    云孤听完后,安慰淑妃娘娘说:“娘娘容我先看看公主的伤痕情况,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759/ 第一时间欣赏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最新章节! 作者:黛墨所写的《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为转载作品,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介绍:
她是家中无宠的小庶女,无权无势,人人欺压。一道圣旨嫁入王府冲喜,被迫卷入了波谲云诡的阴谋斗争,眼见小命不保,她赶紧抱住了大启第一权臣的大腿。他是命不久矣的世子爷,阴狠毒辣,杀人如麻,权势滔天,全京城的人都等着她被剥皮抽筋,等着她给短命世子陪葬。谁知道等啊等,他们只等来王爷宠妻无度,还等来他杀人,她放火;她打劫,他磨刀……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