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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I专卖后悔药I     街球传说txt下载     街球传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八章 迫在眉睫

    此刻,为首两人慢慢向前,站在这这排黑衣弟子之后,只见其中一人微胖,穿一身紫衣,年纪轻轻,浓眉大眼,倒有几分富贵气息。

    另一人身材高瘦,眉目清秀,衣着考究,手持一把折扇,也算是风度翩翩。

    纳兰月悄悄往外瞧了瞧,不由得一惊,小声对这武大通和旁边石棺后的陈剑平说道:“这些人我认识,他们是玉阳派弟子!”

    陈剑平猛地一惊,问道:“玉阳派?你确定?”

    纳兰月点点头,说道:“胖的那个是吴岳子二弟子,吴敬良、高瘦的那个是吴岳子三弟子,吴敬善!”

    这时,只听吴敬良开口道:“云世伯,归云庄遭袭您身受重伤,听闻陈剑平那厮落井下石,要对您不利,南疆首领派我们二兄弟前来搭救!”、

    吴敬善大声道:“不错,世伯莫慌,我等这便救您,之后便接您到南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您东山再起,再找他们算账!”

    陈剑平微微一笑,低声道:“云啸年,天底下惦记你的人还真不少!”

    云啸年冷哼一声,倨傲的说道:“明明是南疆那个神秘组织派人攻杀的我们归云庄,此刻他们另一拨人却假惺惺的装好人,真是无耻!”

    陈剑平嘴角一撇,大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贤、良、善、德’玉阳四杰中的吴敬贤、吴敬善,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呀!怎么?你们的大师兄投靠罗生门了,你们却转投南疆神秘组织了吗?”

    这玉阳派吴岳子手下四位“敬”字辈弟子,取名“贤、良、善、德”四字,当年江湖上名号颇响,但是,正所谓日久见人心,这四人武功品性皆与着四字毫无关系。

    而吴敬德更是玉阳派旁边一个小镇上的混混,图谋不轨之下,更是死在了陈剑平手中,因此最初“贤、良、善、德”四字在江湖中对玉阳派是个褒奖。

    而十几年来,这四个字慢慢变成了江湖中人用作讽刺调侃玉阳派之用,以至于后来玉阳派皆听不得这四个字,此刻陈剑平阴阳怪气的一提这四个字,摆明是在讥讽吴敬良、吴敬善二人。

    吴敬良哼了一声

    ,厉声道:“陈剑平,你杀我吴敬德师弟,又害死我师父吴岳子,我玉阳派与你不共戴天,即便是你武功高强,我等也要誓死与你周旋!”

    陈剑平哈哈一笑,说道:“一派胡言,你师父吴岳子勾结罗生门,被罗生门要挟下毒,背地里对玄羽门下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如何是我害的?”

    吴敬善大声道:“怎么不是你害的,我师父若能事成,断不会得不到解药,都是因为你,从中作梗……”

    说到这,吴敬善突然语塞,他本想说:“你从中作梗使我师父不能下毒,才无法得到解药。”

    可这等背后偷袭,暗中下毒之事,却是武林大忌,人所不齿,吴敬善这话要是说全了,就好似在说:“我师父坏事做的好好的挺顺利,偏偏你出来阻止他做坏事,因此坏事做不成,解药拿不到,被毒死了。”

    试问这话如何能说得出口,只见吴敬善憋得一脸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急败坏之下,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姓陈的,识相的快交出盘泽元神,你武功虽高,我们几十人还有火箭,炸也能把你炸死!”

    陈剑平哈哈一声大笑,看着吴敬善的窘态,心中畅快无比,他甚至觉得手足无措的吴敬善竟然有几分可爱。

    当即大声道:“原来你们是想要盘泽元神呀!怎么,不搭救你们云啸年世伯了!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打盘泽元神的主意,我立刻放了你们云世伯,让你们平平安安的将他带回北疆,以图东山再起呀!”说着,朝云啸年笑了笑!

    云啸年暗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在平时,这帮后生小子敢这么拿我说事,我收起刀落,一个个把你们都宰了!”

    这时,武大通对这纳兰月悄悄说道:“借你九衔剑用用!”

    纳兰月微感奇怪,心想:“墓室里的事情这厮颇为了解,此刻借九衔神剑可能有什么重要用途!”想到这,点点头,将剑递给武大通。

    武大通接剑在手,冲着陈剑平摆了摆,竟然用剑尖儿地上写起了字,纳兰月猛地一囧,堂堂九衔神剑武大通竟然拿着跟烧火棍似得在地上划拉字,不过转念一想,这

    人那点武功,剑在他手里也就这点用处。

    只见他在地上写到:“墓室狭小,对方人多,咱们分头跑,地面洞口处汇合。”

    陈剑平点点头,地面虽是坚硬的陈年石板,可陈剑平竟然用手指在上面轻描淡写的就写出了一行字道:“好,我突然发难,你们找机会溜走!”

    武大通点点头,又写到:“你往东边隧道走,我们往西面隧道,千万别走来时的路,他们肯定有埋伏!”

    陈剑平看了笑着点点头!

    这时,吴敬良大声道:“陈剑平,你少废话,玉册和赤烟炉乃云世伯之物,我们当然要替他拿回来!”

    就在这时,陈剑平旁边江启辰突然脸色一变,歪倒在地,陈剑平赶紧扶了他一把,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江启辰双眼迷离,说道:“刚才爆炸的烟雾好似有毒,我不小心吸了一口!”

    陈剑平眉头一皱,说道:“别离开我半步,先出墓室再说!”

    当即,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好,不就是要盘泽元神吗,这种东西此刻就是个烫手山芋,我巴不得有人接手呢?你要就给你!”

    吴敬善机警的说道:“陈剑平,你少耍花样,我们可有上百只火箭,你就算是武功高强也难逃一死,就算你能逃得了,跟你一起的两个朋友也别想逃!”

    陈剑平暗想:“他这话倒非虚言,火箭虽厉害,他们虽人多,自己未必就逃不了,可武大通、纳兰月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陈剑平大声道:“好,那你就万箭齐发好了,别人死不死我可不管,我自己能逃就行!”

    武大通、纳兰月听了一脸惊愕愤怒的看着陈剑平,陈剑平咧嘴朝他们一笑!

    接着说道:“不过,玉册和赤烟炉可就保不住了,而且你们云世伯可还在我旁边,也得给你们炸死!”

    吴敬良哼一声,大声道:“少废话,我劝你趁早放了云世伯交出玉册、赤烟炉,你不怕死,你那两位朋友就不怕死吗?”

    陈剑平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四百三十九章 异样的情形

    吴敬良一听,警惕的皱了皱眉头,大声道:“陈剑平,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纵然你武功高超,今日你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你可要想明白!”

    陈剑平微微一笑,暗道:“也就是墓室内空间狭小,顾及武大通、纳兰月、江启辰还有云啸年的死活,否则,就你们这几十个人,就算拿着火器,我也毫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陈剑平哈哈一笑,说道:“我说过了,这东西是个烫手的山芋,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我有条件!”

    吴敬善折扇一挥,大声道:“陈剑平,你别想拖延时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陈剑平大声道:“好!今日之事,你们要想占到便宜也不容易,东西我给你们,你们给我们让开路,这要求不过分吧?而且,云啸年我要带走!”

    吴敬良大声道:“不行,我们是来搭救云世伯的,怎么能看着他被你带走呢?”

    陈剑平一声冷笑,说道:“吴敬良,此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周围除了咱们几个就是石棺中的枯骨死人,你惺惺作态又是给谁看呢?”

    吴敬善大声道:“陈剑平你少废话,云世伯和东西你都得交出来,至于你们四个,我们可以放你们走!”

    陈剑平一边听他说,一边偷眼向外观看,只见十几个黑衣人站成一排,引信就放在左手的火石旁边,且不少黑衣人躲藏在暗角,自己就算再快也不可能瞬间将他们全部打倒。

    看到这,陈剑平侧身朝武大通摆了摆手,示意他做好准备,只听他大声喊道:“也好,东西和人一并交给你们就是了,反正这老不死的也就只剩一口气了!”

    云啸年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瞪着两眼看着陈剑平,低声怒道:“姓陈的小儿,你敢对我不敬,老夫誓死不辱!”

    陈剑平还不在意的笑了笑,心想:“你作恶多端,你哥哥逼死我师父,此刻我虽不杀你,还不能骂你吗?”

    接着说道:“我也不怕你们反悔,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手段,你们两个若想耍花招,我豁出去了要杀你们易如反掌!”

    吴敬良、吴敬善自然知道陈剑平的厉害,前翻两面山大战,早已传遍江湖,陈剑平体内化蛇暴走,居然能与虎力邪兽相抗衡,前几天须弥山一场大战,更是力挫盘泽邪兽。

    也就是陈剑平此刻顾及武大通、纳兰月还有中毒的江启辰,否则借吴敬良、吴敬善十个胆子也不敢与陈剑平叫板!

    当即,吴敬良大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你交出云世伯和东西,我们给你们让开路,随你们走就是了!”

    陈剑平笑了笑说道:“好,一言为定!”

    说着,陈剑平将包袱中的盘泽元神拿出来,塞进去几个石块,又塞进去几个生铁雷,接着又对武大通使了个眼神色,武大通、纳兰月二人手里各扣了几个生铁雷。

    陈剑平大声道:“对了,吴敬良,云啸年有话要对你们说!”

    敬良、吴敬善二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吴敬良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有什么话说?”

    陈剑平哈哈大笑,喊道:“说要给你们一份大礼!”

    说着,手中蓝包袱猛地朝东面隧道方向扔了出去,武大通、纳兰月中生铁雷同时朝西面隧道方向扔了过去。

    顿时,满室红光,响声震天,石屑纷乱,血肉纷飞,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临危之时,竟然各抓了一名弟子挡在自己身前当做盾牌,这才没受重伤。

    可饶是如此,二人浑身也是血迹斑斑,脸上手上被飞溅的石子沙粒打的红点密布,周围黑衣人弟子更是死伤惨重。

    而就在这时,两具石棺后伸出两道黑影,陈剑平、云啸年、江启辰和武大通、纳兰月分别朝东西甬道奔了过去。

    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一跺脚,气急败坏的大声道:“追,给我追!”

    吴敬良指着一群惊慌失措的黑衣弟子,大声道:“你们几个去西侧,一定要将那一男一女活捉,只要捉住这两人作为要挟,陈剑平功夫再高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快去!”

    一群黑衣弟子应了一声,点着火把,拿着弓弩,朝着武大通、纳兰月逃走的甬道追了过去。

    接着,吴敬良对着吴敬善及剩下的一群弟子说道:“咱们去追陈剑平他们三个,记住,他们身上有盘泽元神,用炸药一定要谨慎!”

    说着,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带着一众弟子,朝陈剑平逃去的东侧甬道追了过去。

    却说这武大通和纳兰月借着爆炸的混乱,逃进了西侧的甬道,武大通没命的在前面疯跑,边跑边说道:“我说纳兰月,你可跟紧我,墓道里错综复杂,你要是跟丢了我可不等你!大家逃命要紧谁也别怪谁!”

    纳兰月紧跟在武大通后面,与陈剑平分开她心中顿时没了底,心中后悔之极,暗道:“我真是猪脑子,怎么稀里糊涂的跟武大通跑这边来了!”

    当即,对着武大通大喊道:“陈剑平没有墓道地图,能走出去与我们汇合吗?”

    武大通边跑边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还操心他,他跟云啸年在一起,云啸年自然知道墓道线路,你还是操心操心咱们自己怎么逃吧!”

    而陈剑平这边带着云啸年跑进甬道,陈剑平心中暗道:“只要离开这墓室狭小地方,一旦到了空地上,别说你几十个人,就是几百人也不在话下!”

    当即,云啸年指路,陈剑平带着他和江启辰朝外急奔,没跑几步,有来到一间放置祭品杂物的墓室,这墓室虽不如放置石棺的墓室宽阔,却也不小。

    而此刻,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带着人也已经追到,陈剑平将云啸年放在石阶后面,将盘泽元神交在云啸年手中。

    云啸年看着陈剑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接着大声道:“剑平小儿,大敌当前岂能一味逃遁,欺身近战,去其火器之威!”

    陈剑平嘿嘿一笑,大声道:“云

    谷主好见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只见吴敬良等人刚刚冲进这墓室,陈剑平猛地欺到这群人身边,或点或拍,几个起落,七八个黑衣弟子已经到地不起。

    原来,玉阳派这帮黑衣人弟子火器着实厉害,可陈剑平一旦冲到他们跟前,黑衣人弟子手中弓弩火箭便不敢发射。

    因为点燃发射,距离如此之近,岂不是连自己也要炸伤,可火药不点燃,仅仅发射箭束,对于陈剑平这等高手,简直毫无杀伤力。

    这便是所谓的“欺身近战,去其火器之威。”此乃武林中对付暗器高手和这种擅长远距离攻击之人的最基本战术。

    陈剑平心想:“事不宜迟,谁知道对方是否留有后手,擒贼需擒王,制住吴敬良、吴敬善才是上策!”

    想到这,拍到两名黑衣弟子,猛地朝吴敬良、吴敬善冲去,陈剑平此刻功力,挥洒开来,岂是吴敬良、吴敬善之辈所能敌的?

    慌乱之众,吴敬善手中铁扇张开,朝着陈剑平喉咙削来,陈剑平几乎连躲都不打算躲,前臂下沉,将他的折扇扇面笼在胳膊下,两指朝他喉头点去。

    吴敬善只觉似乎有股无以言表的大力将自己手中折扇和整个右臂死死压住,紧接着陈剑平两指如剑般朝自己点来。

    当此危机时刻,旁边吴敬良自知功力相差太远,也不攻向陈剑平,而是飞起一脚,迅猛的朝吴敬善踢了过去,顿时将吴敬善踢出两仗远。

    吴敬善虽说狼狈,可好歹捡回了一条命,陈剑平冷哼一声,右手变指为掌,朝着吴敬良左腿腓骨斩落。

    吴敬良虽知道陈剑平厉害,可见陈剑平变招如此迅捷而又轻描淡写,心中还是一惊,暗道:“出手如此精准迅捷,力大势沉,招式却又如此飘逸不着痕迹,难道这就是一流高手的水平吗?”

    想到这,拼命撤回左腿,身子一拧,百忙中就地一滚好歹是躲过了陈剑平这一掌,可左腿小腿终究还是被陈剑平掌风扫到,当即痛入心扉,险些把持不住。

    吴敬善大声道:“师哥,你我绝不是他对手,事到如今,你还等什么,快用那东西吧!”

    陈剑平半边身子隐在供案后,暗道:“什么意思?难道这吴敬良、吴敬善二人还留有什么杀手锏?”

    陈剑平正想着,只见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对望一眼,将一物含在口中,分左右朝自己冲了过来。

    陈剑平肚里冷笑,暗道:“你们两个这身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敢径直超我冲过来,简直找死!”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杀了吴敬德,吴岳子虽说不是自己杀得但终究是与自己有关,今日对玉阳派不可再痛下杀手,将他二人制住就是了。

    想到这,身形犹如一道青烟般斜着从供案后转出,猛然冲到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中间,左右手扣个剑诀,朝他二人攻了过去。

    下一刻却突然出现一股异样的情形!

第四百四十章 借剑一用

    却说武大通、纳兰月二人趁着爆炸引起的慌乱,逃进了西侧墓道,二人吵吵嚷嚷的顺着墓道奔逃。

    渐渐的,追来的弟子喊声渐近,纳兰月乃是名门之后,身上功夫自然不弱,武大通功夫虽然不济,但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应付这些寻常弟子。

    只是,这些玉阳派人人手中拿着弓弩火箭,在这墓室小小空间里,即便是陈剑平这等高手也微感棘手,更何况武大通、纳兰月。

    纳兰月急道:“咱们也不能光逃吧?你好歹也是药山派大弟子,让人家追的跟过街老鼠一样成什么样子!”

    武大通不耐烦的大声道:“别吵,在外面我不敢说,在墓室里,他武功再高也白费,你跟着我跑就行了!还有,你能把手里的火把灭了吗?生怕别人看不到咱们是吧?”

    纳兰月暗骂自己一声,把火把往一个岔道口里一扔,跟着武大通继续跑。

    突然,武大通猛地一停,纳兰月差点撞在他后背上,气得纳兰月大怒,骂道:“你发癔症呀,还不赶紧跑,上了地面就好说了,你……”

    武大通赶忙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蹲下身子,右耳听着动静,不一会,追兵渐近,墓道口渐渐映出追兵的火把光亮。

    而就在这时,武大通突然一声大喊,吓得纳兰月差点把九衔剑扔在地上,纳兰月真想在背后给他一剑。

    追兵本来茫然无措,就要追丢,经过武大通这么一喊,只听一个声音大声道:“在那边,快追,要活得!”

    纳兰月皱着眉头,怒道:“你这人有病吧?”

    武大通小声道:“墓室里人多是第一大忌,咱们只有两个人反而是优势,等到了地面要是一时间跟师父难以汇合,就咱俩这点功夫,能对付的了他们吗?”

    这时,追兵渐近,以至于都能听到奔跑时火把被风吹的呼呼声,只听武大通大声道:“走吧,再不走就短兵相接了!”

    说着,武大通在袋子里拿出几颗生铁雷,一边点着,一边扔在墓道墙根,纳兰月、武大通转身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身后“轰隆”几声响,紧接着,便传来几声哀嚎惨叫声。

    武大通嘿嘿一笑,边跑边说道:“墓室里不怕被追,就怕追人,暗道、机关、岔口到处都是,不怕死你就追!”

    武大通说的

    正得意,突然“哇”的一声惨叫,吓得扭头就往回跑,差点跟纳兰月撞个满怀,纳兰月怒道:“你他妈又怎么了?”

    武大通还未答话,只见他身后黑乎乎的冒出七八个人来,一名黑衣弟子翻过左手手腕就要点燃火箭上的炸药,为首一黑衣人大声道:“别动手,二师兄吩咐要活的!”

    纳兰月手中九衔神剑一晃,大声道:“跟他们拼了,杀过去!”

    武大通甩手就是一枚生铁雷,拽着纳兰月大声道:“拼什么拼,一个胡同两头堵,前后都有追兵,找死呀!”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生铁雷在这七八个人面前炸开了花,为首那黑衣人狂怒的吼叫道:“他妈的,女的要活得,男的宰了!”

    纳兰月转身甩手扔过一个生铁雷,为首这黑衣人见机的快,手中弓弩嗖的一箭射出,正好射在半空生铁雷上。

    只听轰的一声,生铁雷的爆炸引燃了箭束头上的炸药,发生了更猛烈的爆炸,无数碎石土屑射向这帮黑衣人。

    为首这黑衣人怒不可遏,厉声道:“女的也给我宰了!”一众黑衣弟子大声响应,呼啦啦的追了上去。

    而此时,陈剑平出其不意的冲到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中间,准备将二人点倒制服,可就在这时,不经意间,只见吴敬良长剑剑柄下和吴敬善这扇扇柄下多了一个精巧镂空的小铁球。

    突然,两枚小铁球中冒出一股浓浓的黄烟,这股黄烟带着一股奇异香味,扑鼻而来,陈剑平心中冷冷一笑,暗道:“怪不得你二人口中含着东西,原来是要防毒,不巧的很,我最不怕的就是毒!”

    正想着,陈剑平一指突进,直接朝吴敬良腰眼点了过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陈剑平猛然觉的双眼一花,脑中嗡的一声,眼前景象竟然变得扭曲。

    接着,后心、肩头猛地一疼,吴敬良借势在陈剑平胸口打了一掌,顿时将陈剑平打的飞了出去,好在他内力深厚,自身未受重伤,反倒是吴敬良被反震的胸口气血一阵翻涌,只是肩头剑伤颇重,血流不止。

    云啸天低声道:“剑平小儿,你恐怕是着了他们的道了,这好像是南疆致幻术,据传是罗生门的独门绝技,看来这玉阳派与罗生门勾结在一起了!”

    陈剑平一听罗生门,猛然间想起罗生门门主

    血无常所用的南疆幻术,将自己一度逼入绝境,幸亏有大云寺慧净法师在一旁念动大金刚咒,自己才勉强得救。

    不想这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居然使出这一招,陈剑平暗骂自己轻敌大意,耳旁隐约传来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张狂笑声。

    这南疆幻术,所使用的这种烟粉,实际上是一种致幻剂,再配合内力催动,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端的厉害无比。

    且这种烟粉并非毒药,而是一种控制心神的迷幻剂,因此,陈剑平虽百毒不侵,对这种迷幻剂却完全没有抵抗力。

    当下,陈剑平强自收敛心神,尽全力保住灵台一丝清明,猛地站起身来,可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角落里放置的几具石棺突然裂开。

    一阵鬼吼过后,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从石棺碎屑中慢慢站起身来,泛着绿油油光芒的双眼死死盯着陈剑平,血淋淋的双手平伸这朝陈剑平抓来!

    而就在这危急时刻,这边武大通、纳兰月二人,也陷入了困境,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二人拐过一个弯去,便是一条长长的直通墓道,武大通边跑便拿着个小火折看手中的图纸。

    突然,武大通一把将纳兰月扯住,对着左边墓道墙壁粗量了一尺半左右,一拳在墙上打出一个小凹陷,塞入生铁雷,一声闷响,炸开一个两尺来宽的四方洞口。

    而这时,两边追兵终于把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堵在中了中间。

    武大通、纳兰月一人对着一边扔出两个生铁雷,这两拨人,一波被武大通留下的生铁雷炸得死生累累,一波又被武大通、纳兰月炸得狼狈不堪。

    两拨人皆怒不可遏,见武大通、纳兰月被堵在墓道中间,二话不说又扔过来两颗生铁雷,两边人直气得肺都要炸了,发一声喊,五六枚火箭冒着火星朝纳兰月、武大通二人身上射了过来。

    武大通、纳兰月二人相视一笑,猛地钻入缺口进入临近的一条墓道。

    两边黑衣弟子顿时傻了眼,两边射向武大通、纳兰月的箭束没了阻碍,径直朝双方黑衣人飞了过去。

    武大通、纳兰月身在隔壁墓道,只听刚才的墓道传来轰隆几声巨响,更是夹杂着几声凄惨的吼叫声!

    武大通哈哈一笑,说道:“快点,再把你的九衔神剑借给我用用!”

第四百四十一章 陷入困境

    纳兰月莫名其妙的将手中九衔神剑交给武大通,只见武大通将一圈白布缠在剑身中央,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握住缠着白布的剑身中央,一剑一剑的再墓道顶部铲土。

    纳兰月大怒,低声道:“我这这好歹也是件神兵利器,你不是当烧火棍在地上写字,就是当铲子在顶上铲土,你搞什么?”

    武大通将一枚生铁雷塞入墓道顶部挖好的洞中,笑着说道:“这条墓道通过五六条水脉,顶上就是其中的一条!”说着,点燃了生铁雷的引信。

    而就在这时,十几名黑衣弟子浑身伤痕累累的追了上来,武大通拽着纳兰月撒腿就跑,刚跑出二十几步,只听后面一声闷响。

    紧接着,“呼”的一声,墓道顶部被生铁雷炸开的洞中,涌出一股湍急的混水,“砰”的一声,将墓道顶冲开一个更大的口子。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黑衣人弟子大水生生冲了回去,慌乱中,一名黑衣人弟子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脚下突然一空,十几名黑衣人弟子纷纷掉如深不见底的巨坑中。

    而更为恐怖的是,深坑底部居然密密麻麻插着尖朝上的钢刀,几名黑衣人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成了刺猬。

    为首那名黑衣人浑身是水,慌乱之中听到惨叫声,幸亏他眼疾手快,在落地的前一刻,猛地一扭身,身子在半空中生生往左移了半尺,惊险无比的踩在了一名黑衣人弟子的尸体上,饶是如此,倒立的刚刀还是在他小腿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看着坑中满地被刺穿惨死的同伴,这人又气又怕,不过好歹自己是有惊无险,几个死里逃生的同伴长舒一口气,相互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侥幸存活下来的窃喜之情。

    可就在这时,一撮石屑掉落下来,正好落在为首那名黑衣人肩头,这人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石屑,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接着,他机械而又恐惧的慢慢抬起头,只见在深坑正上方,隧道的顶部,颤颤巍巍的镶嵌着一颗巨石,经过这一番震动,本就镶嵌的不太牢固的巨石,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

    地下水脉中的水呼呼的流进众黑衣人所处的深洞口中,幸存下来的几个黑衣人惊恐的抬头看着顶部的巨石。

    而就在这时,武大通出现在这一节墓道的尽头,只见他冷笑一声,掏出腰间的大弹弓,对着摇摇欲坠的巨石,猛地这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子。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深坑中的十几个黑衣人连叫都没叫一声,被这块巨石砸成了肉泥,片刻,呼呼的地下水便将这黑坑灌满,而很坑中涌出来的水竟然都是血红色。

    纳兰月浑身污水,怔怔的看着眼前惨状,喃喃道:“这……这就是墓道机关吧?真是……”

    武大通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少见多怪,这在墓室里还算是好的,巨石下来死个痛快,最惨的是两面巨石慢慢合拢,一点一点的被挤死,我听说,死前人会把嘴里的舌头咬的稀烂!”

    纳兰月看看一片狼藉的四周,说道

    :“下一步怎么做?”

    武大通说道:“上上之策自然是跟我师父汇合,可这墓道错综复杂,现在绝对找不到他,还是从咱们进来时挖好的洞中出去,回地面,等着师父来与我们汇合!”

    纳兰月急忙道:“你不是说一定有埋伏,不能原路返回吗?”

    武大通抬腿就走,便走便说道:“不错,可是刚刚突然出现在咱们前面,截住咱们的应该就是负责在洞口埋伏的,如今他们都死了,洞口内应该没有埋伏了!就算有也不会有太厉害的埋伏!”

    纳兰月狐疑的摇摇头,不过也没别的办法,在这墓道里,自己简直寸步难行,还是跟武大通的好,想到这,纳兰月快步跟了上去。

    却说,陈剑平中了南疆幻术,眼前突然显出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发着阵阵鬼吼,朝陈剑平扑了过来!

    陈剑平此刻心中大急,自己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幻化出来的假象,可就是无法摆脱眼前这股幻想,好在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以为盘泽元神在陈剑平身上,众弟子才不趁机朝陈剑平发射火药箭。

    陈剑平更觉得两个太阳穴突突直跳,任脉与督脉不畅,内力不续,体内内力虽澎湃充实,却难以运用。

    陈剑平震动手中响铃剑,护手中银铃虽然响动,但却无法灌注内力,难以起到摄人心魄的作用。

    这时,两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吼叫着朝陈剑平冲了过来,陈剑平横剑直削,只见这两个幻化出来的恶鬼好似不避刀剑。

    两只血淋淋的利爪猛地挡开响铃剑,一抓朝陈剑平抓了过来,陈剑平惊慌之中,心中有些怯了,急往后纵跃。

    慌乱中,却没注意身后就是一掌红案供桌,只听咔嚓一声,坚硬厚实的供桌顿时被陈剑平撞烂。

    而眼前这两只恶鬼最终突然喷出一股烟雾,陈剑平只觉嗓子一呛,头脑更加晕沉,猛然间,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陈剑平又是向后一跃,定眼一看,自己左腿大腿上一道长长的剑伤,顿时心中更加焦急。

    可就在这时,陈剑平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暗道:“此时此刻,我所中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迷幻剂,也就是说,我眼前的恶鬼等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想到这,陈剑平心中稍微一定,可转念又想:“血无常的南疆幻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你明知道他是假象,可这幻想却可以实实在在的给你造成伤害。”

    陈剑平迷迷糊糊的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确认是剑伤,心中顿时一喜,暗道:“是了,我眼中的恶鬼肯定是伤害不了我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虽有了罗生门致幻剂,却无血无常的本事,因此幻化出来的东西只能迷惑我而不能伤我,恶鬼可以抓伤我,却不能给我剑伤,我腿上的剑上只能是吴敬良给我留下的!”

    想到这,只见眼前的两只恶鬼又冲自己扑了过来,陈剑平也是艺高人胆大,他把心一横,不躲不闪,任凭两只恶鬼举着血淋淋的双手朝自己抓过来。

    而下一刻,两

    只恶鬼“呼”的一声,从陈剑平身上穿了过去,而陈剑平周身却毫发无伤,顿时,陈剑平心中一片雪亮。

    此刻,虽然眼前还是血蒙蒙的一片,可恶鬼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之后,陈剑平立刻感受到左边一股极微弱的气流激荡。

    陈剑平想也没想,手中响铃剑急舞,只听“当当当”几声响,陈剑平握剑右手明显能感觉到与对方长剑碰撞所传来的力道。

    接着,陈剑平抓住机会,剑尖黏住对方长剑,挑、削、刺、压,终于在第十一剑时,耳中传来一声痛呼,接着就是长剑落地之声。

    陈剑平耳朵嗡的一声响,好似逆水后耳朵被糊住,此刻突然跃出水面,耳朵豁然贯通一般,眼前幻化出的恶鬼此刻也荡然无存。

    而几步开外,吴敬良长剑扔在地上,左手捂住鲜血直流的右臂,一脸颓败和不可思议的看着 陈剑平。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云啸年大声道:“剑平小儿,幻术已破,还不快乘胜追击!”

    而此刻,吴敬良重新拾起长剑,在剑柄下重新挂了一个镂空小铁球,而周围黑衣弟子中,有四五人抽出兵器,纷纷给自己的兵刃挂上镂空小铁球,慢慢的朝陈剑平围了过来。

    陈剑平心中一颤,这可真是棘手,适才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两个镂空小铁球都这般厉害,此刻如此之多,陈剑平武功虽高却也难以对付。

    这时,陈剑平眼光却落到角落里的云啸年身上,暗想:“怎么自己在这迷幻剂上吃了这么多苦头,而云啸年却好似完全不受这迷幻剂影响呢?”

    陈剑平正疑惑为什么云啸年不受南疆幻术的影响,这时,吴敬良、吴敬善连同几个玉阳派弟子慢慢形成一个包围趋势,一点一点的朝陈剑平靠近。

    陈剑平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玉阳派众人,急速的想着办法,就在这时,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当即明白,原来,这些小铁球发出的烟雾只有离得很近才会使人中招。

    自己适才与吴敬良、吴敬善二人放对,离着他二人很近,因此中了致幻剂,而云啸年此刻重伤在身,抵抗力远不如自己,却不受影响,是因为他离得相对较远,致幻剂的药性起不了作用。

    陈剑平扫了一眼狭小的墓室,暗道:“当此时刻,首要的是赶紧离开墓室回到地面,只要到了地面就不惧怕他的南疆致幻剂了!”

    想到这,陈剑平长剑一抖,朝着斜后方连刺几剑,打出两道剑芒,斜后方两名玉阳派弟子狼狈躲开,陈剑平哈哈一笑,大声道:“几位在此自便,陈某人少赔了!”

    说着,身形一闪,猛地欺到云啸年身旁,一把将他搀起来,朝着墓室外冲了过去。

    吴敬良心中大急,暗道:“这致幻剂必须由内力催动发出香味,在极近的距离才会有效,终于还是被这陈剑平发现了!”

    当即,大声道:“大家把火药拆下来,免得损坏了玉册和赤烟炉,就算射不死陈剑平,射死云啸年也行,快追!”玉阳派众弟子应了一声,呼啦啦一片追了上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 虎落平阳

    云啸年听了背后吴敬良的话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血来,边跑边对陈剑平说道:“剑平小儿,你对我归云庄以怨报德,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我受伤太重,命不久矣,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何必再拖着我,东西你拿着,跟江启辰快走就是了!”

    其实,陈剑平此刻心中对云啸年还是非常憎恨,虽然听云啸年讲述了他的一些遭遇,知道他如今痴迷于追逐力量也算是有情可原,可毕竟这云啸年几次三番利用自己算计玄羽门及紫云宫。

    师父陆正山更是被以百花谷、御剑神宗两派为首的众多门派给逼死,若雪姐的死跟百花谷也有莫大的关系,自己还被逐出了紫云宫,这些都是他的弟弟云啸天一手策划的!

    虽然知道他受伤太重,多半命不久矣,但陈剑平终究还是不想看着他虎落平阳被犬欺,死在玉阳派这帮宵小之手,这才搭救于他。

    当即没好气得说道:“你心里要真有愧疚,就好好想想残死在你弟弟手下的那些亡灵,若能真心忏悔,他们也算是得到一点慰藉!”

    云啸年冷哼一声,沉声道:“做也做了,死也死了,何必假惺惺的,天地万物皆为刍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怪就怪他们倒霉!”

    陈剑平边跑边冷哼一声,大声道:“好,看来今天是你要倒霉的时候了,堂堂归云庄谷主,纵横天下,驰骋南北,到最后却被几个三流的玉阳派弟子追的慢墓室跑,真是报应不爽!”

    云啸年大怒,厉声道:“混蛋,当初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先除掉你,要不是怕过早刺激到玄羽门而打草惊蛇的话,我弟弟岂能容你活在世上?”

    陈剑平哈哈一笑,大声道:“现下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不但好好活着,而且还会比你大大的活的久远!”

    陈剑平故意拿话气云啸年,此刻他已是虎落平阳,杀他不义,可是能气气他,陈剑平心中还是觉得一阵快意!

    云啸年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一派之主,要心狠手辣,不能有妇人之念,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杀我

    ,这不是给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陈剑平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与其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置于死地,还不如不去树敌,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武林中才攻伐不断,多说无益,不如给我指指路!”

    云啸年此刻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武功极高,仅次于紫阳真人,心性更是高傲之极,不想临了却如此狼狈,他颓然的朝前指了指,说道:“前行过六个岔道口,左转,再穿过几间墓室,便到回廊附近了!”

    陈剑平此刻还不清楚,设伏的玉阳派弟子已经被武大通引入机关全部了账,边跑边皱着眉头说道:“我徒弟武大通说不可原路返回,否则必中埋伏!”

    云啸年气喘吁吁的说道:“别无选择,其他出口通道都太远而且要从这里折回才行!”

    陈剑平心中暗骂一声,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对方没有那棘手的致幻剂,就算有埋伏,又能怎样,直接闯过去就行了,只要一到地面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硬闯这条路了!”说完,右手将云啸年一托,云啸年拉着昏昏欲睡的江启辰,迈开脚步,在狭窄墓道中疾驰起来!

    却说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好不容易将追兵引入陷阱,这才脱身,此刻二人摸索着,渐渐来到了回廊下面,此处离着武大通挖进来的地洞已经不远。

    二人极小心的慢慢朝挖好地洞的位置走,当到最后一个拐角时,武大通摆了摆手,示意停住,慢慢透过拐角往地洞口看去。

    只见在地洞入口处竟然还有六七名玉阳派弟子把守,而墓道旁边摆着两具手脚发黑的尸体,应该是中了武大通当初落在洞口的毒药。

    这六七名玉阳派弟子,三四人并排着朝这边举着弓弩,想必是随时准备射击逃出来的敌人,而最要命的却是另外两名玉阳派弟子。

    只见那两名玉阳派弟子手中的弓弩火箭却对着墓道头上作为封口石的巨大滚石,这滚石只有几个石柱支撑。

    一旦这两名弟子打断石

    柱,巨大的滚石就会顺着墓道滚过来,非得把到跟前的人碾死不可,可见这玉阳派此番志在必得,以至于不惜同归于尽!

    武大通暗自咒骂了一句,小声道:“这回完了,这条路是不通了,洞口都被守住了!”

    纳兰月看了看,小声道:“怕什么?一颗生铁雷全了账!”

    武大通急道:“你说的容易,万一触发滚石,非给压成肉酱不可,就算压不成肉酱,再想出去就难了,师父现在又不知道在那,咱们被堵住的话,必死无疑!”

    却说洞口这几名玉阳派弟子在此一动不动的待着,真是又累又焦急,此刻外面已经天黑,出了洞口照进一束月光以外,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数中一名弟子到:“哥几个,也不知道墓道里现在什么情形了,要是二师哥、三师哥不敌,咱们几个在这可就不妙了!”

    这时,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少废话,咱们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专门带了对付陈剑平的东西,就算那陈剑平再厉害,这次也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咱们只要守好这里就是!”

    那名弟子又说道:“那陈剑平要真冲到这里,靠咱们几个怎么拦得住!”

    只听那苍老声音又骂了一声,厉声道:“废物,陈剑平若真要从这里从出去,咱们就放滚石,他就是武功再高也没用!”

    弓弩对着滚石支柱的一名弟子埋怨道:“说的轻巧,滚石一放,咱们不也逃不了吗?”

    这老者大怒,手一翻亮出一把匕首来,抵在说话那名弟子腰间,厉声道:“怎么?怕了?别忘了你们可都是喝过血酒发过誓的,陈剑平跟咱们玉阳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是……”

    这老者话还未说完,只见旁边对着墓道口的一名弟子手中弓弩抖的格格作响,全身吓得不住的发颤,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

    这老者连同其他几个玉阳派弟子朝着墓道口看去,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弟子甚至吓得尖叫一声,把手里的弓弩都掉在了地上!

第四百四十三章 武大通的独门暗器

    却说几个玉阳派弟子守在洞口,各个看着墓道拐角吓得魂不附体,为首那声音苍老的黑衣人大怒,吼道:“药山派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说着,朝着墓道拐角处怒目而视,这一看,可把这黑衣老者吓了一跳。

    只见墓道黑漆漆的拐角处赫然站着一个满身水渍、披头散发的女鬼,只见这女鬼双臂无力的下垂,手上满是鲜血,一双眼睛透过低垂的黑发缝隙,死死的盯着这几个玉阳派弟子。

    几个玉阳派弟子从未进过古墓,月黑风高之下,看着阴森恐怖的墓道本就心里犯嘀咕,如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透过洞口涌进来的微微凉气使得气氛显得更加恐惧。

    只听这女鬼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咯咯响声,正一点一点的朝着这几个玉阳派靠近,几个玉阳派弟子吓得瞪大了双眼,完全愣在当场只剩下发抖的份。

    即便是为首那老者,此刻也是心里发毛,额头见汗,眼看着这女鬼离着自己还有十来步远,只听他猛地咳嗽了一声,略带慌乱的说道:“什么……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都别怕,给我射死她!快!”

    老者这话一出,几个玉阳派弟子如梦初醒,哆哆嗦嗦的拉开弓弩就要发射,就在这时,只见这女鬼猛地一矮身,向前滑了一步,接着双手急舞,四五把飞锥激射而出。

    为首这老者双眼一瞪,暗叫不好,猛地朝旁边一躲,墓道狭窄,这老者砰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如此虽狼狈之极,可好歹躲开了致命的飞锥。

    而其他几个弟子则没这么幸运,纷纷中了七八寸长的飞锥,非死即伤,慌乱中一名濒死的玉阳派弟子射出手中火箭,这枚火箭擦着这女鬼脖颈射中其身后墙壁。

    “轰隆”一声,炸塌了半边墓道墙壁,这女鬼被巨大的冲击波震荡飞了起来,重重的甩在几个死了的玉阳派弟子身上。

    而此刻,为首那老者也缓过神来,怒吼一声,手中一把两尺长的铁尺猛地朝地上的女鬼后心刺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尖啸,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石子急速朝这老者右眼射来,事出突然,这老者躲避不及,百忙中一低头,硬是拿额头硬接了这枚石子。

    只听“啪”的一声,坚硬的石子竟然在这老者额头撞了粉碎,只震的这老者头昏眼花,额头鲜血直流,这老者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第二枚石子接踵而至。

    老者一脚猛地朝地上女鬼踏了过去,右手急挥戒尺,又是“啪”的一声响,这枚石子被铁尺拍的粉碎,这时,老者已然看见拐角处畏畏缩缩的蹲着一人,心知石子是这人所发。

    不过这二人都不是陈剑平,如此这老者心中大定,此刻他已经想明白,地上这女鬼定然也是人装的,先踏住地上这女鬼,再收拾发石子的那个。

    这老者心中正想的美,突然踏向地面女鬼的右脚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定眼一看,地上“女鬼”竟然手持一把长剑,将自己脚面洞穿。

    原来,

    地上躺着的“女鬼”正是纳兰月所扮,他聚贤堂暗器天下一绝,但她功力有限,沉重的铁锥十五步开外便没了准头,因此扮作女鬼争取靠近到十步以内,再出其不意的发难。

    而这老者一看没有陈剑平,心中一松,再加上武大通那枚石子打得太厉害,大半注意力都在武大通那里,便出了破绽。

    那九衔神剑削铁如泥,纳兰月手腕一抖,顿时将这老者半个脚掌削了下来,这老者大叫一声,狂怒的挥舞着手中铁尺朝纳兰月右臂削了下来。

    而这时,陈剑平带着云啸年、急速朝洞口这边跑来,待穿过六个岔道口,云啸年气喘吁吁的指着一侧说道:“将地下的方砖推进去,便可以进入祭祀室!”

    此刻身后追兵渐近,隐隐约约已经可以听到脚步声,陈剑平赶忙俯下身子,摸到一块松动的青砖,用响铃剑往里退了大概两尺。

    只听一声闷响,一道厚重的石门慢慢打开,陈剑平带着云啸年闪身进入,重新将石门关上。

    云啸年将一块石条插入孔洞中,说道:“如此,外面的人便不可以通过机关打开这道石门,可以稍微抵挡下!”

    陈剑平看了看这祭祀室四周,发现这祭祀室颇为宽敞,比之前放置石棺的墓室还要宽敞许多,一座巨大的石碑立在北侧,石碑前横着一个巨大的供桌。

    陈剑平皱眉说道:“出口在那里?他们有炸药,这道石门当不了多久!”

    云啸年颤颤巍巍的走到祭祀室南头,只见南头有一座两丈见方的水池,云啸年指着这水池说道:“出口在这水池底部,深六丈六,只要将水放干净,就可以在底部的出口离开,底部有条阶梯,再一直往上,直通墓道,应该离你们挖的地洞不远了!”

    说着,云啸年走到旁边,只见旁边墙根下凸起五个石柱,云啸年将石柱一一按下,但只两个可以按动,其他三个却纹丝不动。

    而就在这时,地底深处放出传来一声闷响,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轰隆隆的流水声,陈剑平看着水面,问道:“放空这一池水要多久!”

    云啸年低声道:“五个闸门全开的话,半个时辰,眼下只有两个闸门还能用,这就不好说了!”

    而这时,祭祀室外石门处渐渐传来嘈杂声,想必是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带领着弟子追了过来!

    就当陈剑平和云啸年焦急的等着水池放水时,地洞这边,受伤狂怒的黑衣老者,奋力挥舞着手中铁尺,朝纳兰月削了过去。

    纳兰月单膝跪起,长剑往上一挡,九衔神剑一声轻响将那铁尺削断,断了的半截铁尺去势不减,猛地打在纳兰月头顶,直打得纳兰月眼冒金星。

    下一刻,这老者狂怒的举着半截铁尺朝纳兰月刺去,纳兰月功夫最较弱些,可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段不至于如此不济。

    只是一来这老者功力不弱且居高临下;而来这老者右脚鲜血淋漓,狂怒拼命,纳兰月看着他心中惊惧,竟忘了格挡。

    在这当口,武大通

    从拐角处大吼一声,张开双臂疯狂的朝这老者扑了过来,这老者怒目瞪着武大通,混忘了自己右脚重伤,就势提起右脚一脚踹在武大通胸口,直将他踹出一仗开外。

    与此同时,这老者牵动右脚伤口,疼的惨叫一声,纳兰月巨剑朝这老者下颚刺去,这老者百忙中往右一躲,长剑顿时在他有脸山划开一道口子。

    这老者又是一声大叫,蓬头散发,满脸、满身鲜血的疯狂扑向纳兰月,这时只见武大通翻身而起,右手在怀里一探,大声道:“看你武爷独门暗器!”

    他一喊出这句,纳兰月立刻警觉,左臂一抬,赶紧将自己双眼捂住,黑漆漆的墓道中猛地腾起一团白雾,这老者发出了第三声惨叫。

    纳兰月往旁边一滚,站起身来收起剑落,一剑刺入这老者心窝,顿时将这老者刺死,武大通拿着小片刀,给受伤未死的玉阳派弟子挨个补刀!

    纳兰月惊魂未定的看着倒在一旁的黑衣老者,慢慢擦拭着脸上、身上的血迹,武大通却在布包里掏出一捆绳子来,一头将支撑滚石的支柱逐一拴住,一头拿在手中。

    笑了笑对着疑惑的纳兰月说道:“玉阳派这帮人一看就是外行,要打封口石的注意怎么能身在隧道呢?那不是要连自己也压成肉泥吗?”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绳,接着说道:“咱们一头甩在石柱上,一头拿在手中藏在墓道外面,只要听见里面有动静,就拉绳子,这不就行了!”

    纳兰月冷哼一声,心中虽感激他刚才救了自己,可回回都用石灰眯眼这一套,总觉得太有失光彩,冷冷道:“别废话了,赶紧上去吧!”

    武大通一点头,将绳子递给纳兰月,说道:“你拿着绳子这头先上去,我再布置布置!”

    纳兰月结果绳子,顺着地洞怕了上去,一出地洞,纳兰月瞬间感觉一股清爽凉意,虽然天气还是很热,却不似墓道中那般浑浊闷热。

    纳兰月不耐烦的朝地洞里喊道:“你弄好了没有,还不快上来,小心玉阳派的人追上来!”

    武大通还未回话,纳兰月突然觉得自己后颈一凉,眼睛余光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自己后颈!

    祭祀室内,陈剑平站在水池边焦急的等待着,此刻水面微微形成一点漩涡,可水位却下降的很慢。

    而祭祀室外,石门处又“轰”的一声传来一声闷响,吴敬良、吴敬善二人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打开这石门,情急之下,便点燃火药要将这石门硬生生炸开。

    云啸年听着门外一声声的爆炸声,摇着头苦笑一声,只见他蹒跚着走到巨大的石碑前,仰面看着石碑。

    半晌,云啸年小声道:“这石碑上刻的密密麻麻的名字,是历代为归云庄献出生命弟子名字,整整十六代人呀!”

    陈剑平听了这话,慢慢走过来,看了看这巨大的石碑,只见上面确实密密麻麻的刻着数不胜数的名字,而在这一排排名字最后几行中,赫然写着“火麟道长,郑杰”六个字。

第四百四十六章 玉阳派的剑法

    武大通当即反应过来,可石柱离着吴敬贤是在太近,否则吴敬贤虽不是绝世高手,但根基颇深,也不至于躲不开纳兰月投出的钢锥。

    只见他两步就迈到了吴敬贤身边,猛然止住脚步,赶忙向后撤,好在这一撤,只见吴敬贤鹞子翻身,长剑画个圈,直朝武大通喉头划了过去。

    武大通大叫一声,双手抱头,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正好躲过喉头致命一剑,吴敬贤长剑“嗖”的一声,将武大通发髻削断。

    武大通披头散发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往地洞里钻,想要重新钻回墓道,吴敬贤大喝一声:“混蛋!那里逃,看剑!”

    说着,一剑朝武大通后心刺去,这一剑刺的好快,转眼间剑尖已经刺入武大通肌肤,就在这巅毫一刻,纳兰月一声娇喝,九衔神剑一颤,朝吴敬贤太阳穴刺来。

    吴敬贤眼角余光一瞥,大惊失色,回剑一档,“咔”的一声,手中长剑与九衔神剑一撞之下,应声断成两截。

    吴敬贤吃了一惊,急忙越开,大声道:“月姑娘,在下对你礼敬有加,你可莫要苦苦相逼!”

    纳兰月微微一笑,说道:“谁稀罕你这奸邪小人礼敬,只会背地里使阴招,令人不齿!”

    就在这时,十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四周冒出来,大声道:“大师兄,炸药已经安放好,只等你一声令下,就将这墓室全都炸塌了!”

    吴敬贤微微一笑,厉声道:“各就各位,看我信号行事!”

    其中一黑衣人犹豫的看了看场中纳兰月、武大通,说道:“大师兄,这两人?”

    吴敬贤大声道:“这二人交给我对付就是了,你们各就各位,见我火信立刻点火!”几名黑衣人得令而去!

    纳兰月一听大惊,武大通一旁大声道:“姓吴的,有本事你就炸,难道你不想要盘泽元神了吗?”

    吴敬贤眉头一皱,朝着武大通、纳兰月二人怒目而视,厉声道:“东西到底在不在你们身上,快说!”

    武大通嘿嘿一笑,说道:“你自己猜!”

    吴敬贤怒吼道:“放肆!既然你们不说,我就宰了你们自己搜!”

    说着,挺剑就要朝武大通刺去,纳兰月一声娇呵,飞身朝吴敬贤砍来,吴敬贤举起半截长剑抵挡,半截长剑又被九衔神剑砍断。

    吴敬贤大怒,甩手将剑柄抛向纳兰月,顺势在腰间一

    探,手里多了一把柳叶软剑,大喝一声,朝纳兰月刺去。

    纳兰月深吸一口气,仗着九衔神剑锋利,中宫直进,朝吴敬贤面门刺了一剑。

    吴敬贤手中软剑一颤,犹如一条游蛇般贴着九衔神剑剑锋而上,朝纳兰月喉头刺去。

    玉阳派行走江湖,之所以给人一种武功不济之感,乃是玉阳派掌门师兄弟之间频生嫌隙,派中玉阳心法更是分成了上下两册。

    派中弟子有的只能修习上册,有的则只能修习下册,即便是吴岳子,身为一派之主,也仅仅是修习了上册而已,所以玉阳派武功自然不济。

    而这吴敬贤,名义上是吴岳子师兄吴明子的儿子,其实是吴岳子与嫂夫人私通生下的私生子,因此这吴敬贤从吴岳子那里得到了玉阳心法上册,又从吴明子那里得到了玉阳心法下册。

    因此,这吴敬贤虽然只是玉阳派“敬”字辈年轻弟子,武功却青出于蓝,成为了玉阳派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吴岳子死后,玉阳派大权便落入吴敬贤之手。

    纳兰月虽是名门之后,武功也在寻常人之上,至少行走江湖绰绰有余,可遇到吴敬贤便显得有些不济了,好在她仗着手中九衔神剑锋利,再加上这吴敬贤对她爱慕有加,不会对她下死手,一时间还不露败相。

    眼看着软剑剑尖就要刺到喉头,纳兰月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才好,只得长剑横冲直撞的乱搅一通,如此打法几与无赖无异,吴敬贤忌惮九衔神剑锋利,又不愿下死手,当即撤剑左滑。

    这时,武大通在一旁突然大叫道:“纳兰月,别跟他硬拼,缠住他,等会钢锥上的毒一发作,立刻要了他的命!”

    纳兰月先是一惊,接着便明白武大通用意,其实她钢锥上那里有什么毒药,当即佯装气愤,大声道:“武大通你个笨蛋,你怎么能说出来,我在跟他斗个一时三刻,管教他毒攻心脉而死!”

    吴敬贤听了大惊,下意识的朝自己左肩插着的钢锥看去,他因怕左肩流血太多,因此未曾将钢锥拔出,仔细感觉了一下,只觉得左肩除了一阵剧痛之外,并无中毒之后的麻痒感觉。

    吴敬贤微微一笑,大声道:“武大通,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聚贤堂暗器从不喂毒,你当我不知道吗?”

    武大通哈哈一笑,说道:“这个自然,聚贤堂是不在暗器上喂毒,难道药山派也不会吗?”

    吴敬贤听了心里咯噔

    一声,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药山派擅长用毒,这个天下共知,掌门陈剑平更是身负化蛇之毒,难道自己真的中毒了。

    他心中一犯嘀咕,手上剑招便松懈了些,纳兰月顿感压力减轻,冷笑一声,说道:“吴敬贤,你个井底之蛙,药山派之毒岂是你能知晓的,无色无味,中毒之后更无任何反应,可一旦毒发,绝不可救!”

    吴敬贤此刻心中已有六七分信,阴刺刺的说道:“难道真有这等厉害的毒药,既然如此,还要请姑娘恩赐解药了!”

    纳兰月还未开口,吴敬贤突然剑锋一转,原本缓慢下来的剑势突然变得迅捷无比,纳兰月猛地一惊,急忙展开身法四下游走。

    而此时,却也看出了玉阳派的真实功夫,只见吴敬贤剑招好似飘上飘下的随风而动的黄沙,三分实七分虚,剑招相比其他门派剑法也没有什么太过人之处,只不过奇就奇在每次出招或者刺出的方位都甚为奇特。

    这等精妙剑法,纳兰月虽可抵挡一刻,但明显处于劣势,用不了多久必定不敌,纳兰月大声道:“武大通,你快走,把解药藏起来,就算在这人能杀了我,最后也让他毒发身亡!”

    吴敬贤快出三剑,将纳兰月罩住,斜眼冷瞧武大通,暗道:“难道解药在这武大通身上,不可能呀,暗器是纳兰月发出的,解药她应该随身携带才是,怎么会在武大通身上?”

    就这么一分神,纳兰月长剑直透重围朝吴敬贤左眼刺来,吴敬贤微微一笑,暗骂自己愚笨,何必想那么多,有毒没毒,只要擒住这大小姐,不就都好办了吗?

    想到这,往右一侧,扭身而起,飞身朝武大通刺去,武大通正焦急的看着纳兰月与吴敬贤对打,万没想到吴敬贤竟突然朝自己刺了过来,其实以武大通身上那点微末功夫,就算是想到了也多不开。

    纳兰月心中一喜,暗道:“你果然上当了!”

    想到这,也不追击,而是“刷刷刷”朝着吴敬贤背心要穴打出三枚钢锥,吴敬贤也不回身,翻手一剑挡开一把钢锥,剑柄一送磕在一枚钢锥之上,剩下最后一枚钢锥左手一抄,接在手中。

    接着,大喊一声:“姑娘小心了!”接在手中的钢锥应声出手,猛地朝纳兰月喉头射去。

    纳兰月猛地一惊,急忙挥剑格挡,而就在这时,眼前一花,吴敬贤迅捷无比的欺到纳兰月身后,左手一抓,顿时扣住了纳兰月后腰大穴!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无上剑意

    此时的云啸年,整个人都是癫狂的,陈剑平听了云啸年的话,觉得不明就里,疑惑的问道:“每一组一百二十招剑招都有缺陷是什么意思?”

    云啸年微微一笑,说道:“这六组剑招,按照剑谱习练,都可以练成绝世剑法,但每一组剑法里都埋藏着十招缺陷,总共六十招,而这六十招正好是克制归云庄剑法的克星!”

    陈剑平微微一惊,问道:“归云庄为何要在本派的剑法中蕴藏克制本派的招式呢?”

    云啸年无力的笑了笑,说道:“这是因为,归云庄剑法威力巨大,一旦连成,足可以称雄于武林,为了防备归云庄历代掌门接任者或者弟子中出现不肖之徒,历代掌门皆严守这六十招,以备不时之需!”

    陈剑平漠然的点点头,暗道:“归云庄不愧是名门正派,历代先辈有此一虑,往小了说,是为了防止本派出现不肖之徒,往大了说,是为了防止本派败类荼毒江湖,可见,世上的门派根本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人的好坏!”

    云啸年颤颤巍巍的将剑谱和心法交在陈剑平手里,再一次猛地抽出陈剑平腰间响铃剑。

    一剑在手,原本颓败的云啸年,此刻却好似完全复原了一般,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剑尖,端详片刻,啧啧赞叹道:“响铃剑!不愧为陆正山成名利器,果然不同反响,剑平小儿,你可看好了!”

    云啸年手腕一抖,剑身嗡的一响,响铃剑护手中两颗银铃发出悦耳声音,接着,云啸年厉声道:“归云庄剑法,意灌剑身,气凝剑刃,双眼随剑尖而动,身法虽剑势而行,聚意不聚形!”

    说着,云啸年舞动身形,将六十招剑法一一使出,陈剑平只看一眼,便被这剑法所吸引,看到第十招时,即便是以陈剑平此刻修为,也不禁为这剑法所折服。

    陈剑平暗自赞叹道:“武林中千百年来,玄羽门、归云庄、大云寺乃天下三大巨擘,武功家数果然是各有千秋,当真是名不虚传!”

    陈剑平自己修习玄羽门功法这自不必说,大云寺慧明法师曾几次三番展示大云寺轮回掌,只这一掌便奠定了大云寺天下三大巨擘之一的根基。

    而今日,在这昏暗墓室中,陈剑平却有幸见到天下巨擘云啸年亲自使出的归云庄剑法,只见这剑法似有返璞归真之态势。

    剑招刺、削、砍、劈、挑、撩、带、挫、格,剑势上、下、左、右、前、后、钻、档、横、撤、挥,全都是极普通的招式。

    可每一招却方位刁钻,立意高远,招招都好似有居高临下之势,玄羽门各宫各殿之中,数紫云宫最精于剑法,一招“回风三剑”技惊天下。

    陈剑平当初在东药山将这“回风三剑”使出,三剑九势八十一招,直令慧明法师这等高手都赞叹不已。

    而此刻,见了云啸年所使的归云庄剑法,再与紫云宫剑法相印证,陈剑平

    发现,紫云宫剑法虽迅捷刚猛,相比之下,却过于繁杂,不似归云庄剑法这般简练直接。

    当云啸年使到第三十招之时,只听他一声闷哼,剑势突变,剑招突然转快,剑势只攻不守,云啸年猛地朝陈剑平这边一滑,隔着老远,剑尖朝着陈剑平周身大穴虚点。

    陈剑平直觉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袭来,而就在此时,却见云啸年双眼如电,犹如有形的实物,直视着响铃剑剑尖,长剑仿佛并不是手腕挥动飞舞,而是被云啸年的眼神所牵引。

    云啸年眼神看到哪里,剑尖就瞬间跟到那里,简直快到了无法形容,当初东药山一场大战,数中一黑衣人,使用一把快剑,杀得陈剑平几无还手之力。

    而此刻陈剑平看着云啸年所使的快件,豁的一下又想起的那黑衣人,而陈剑平所不知的是,这黑衣人前段时间便现身玄月洞,杀得红衣护法钱不易和福寿安康四使重的田福尊使毫无还手之力。

    但陈剑平看着眼前的归云庄快剑,瞬间心驰神仪,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暗道:“这等快剑丝毫不弱于那黑衣人的一手快剑,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武林中果然是卧虎藏龙!”

    云啸年剑招使到这里,大声道:“剑平小儿,你记住,以意御剑,以气灌剑,眼神聚与剑尖,剑虽神走,无往不利!”

    陈剑平看着越来越快的剑招,心中虽然佩服,可总觉得就算如此一味的快下去,却也终究有极限的时候,似那黑衣人几乎就已经将快剑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这虽厉害,却不是最高深的剑法。

    可就在陈建平这样想着,云啸年将六十招剑法全部使完,本以为他会收手,可就在这时,云啸年突然左手并指做剑,配合着右手响铃剑,成双剑之势。

    紧接着,六十招便一百二十招,简练而又繁琐,这两个背道而驰的概念突然在云啸年双手的挥动中,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陈剑平看着眼前的情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今日好似看到了武学中的另外一层境地,当年师父陆正山曾说过,练就一身好的剑法,资质绝佳者,**年便可有所成。

    之后便可仗此闯荡江湖,步入一流武人行列,可若要真正做到独步天下,需得在内力掌法上有所突破,这点可不光是内力的堆砌,非得是十多年二十年的慢慢积累不可。

    当掌法达到一定程度之时便可以无形掌力,来对抗有形的兵刃,若能达到这个境界,便可独步江湖,难逢敌手!

    可当武功练到更近一步的程度时,又到了返璞归真的一个阶段,那便是再以有形实物,去克制无形掌力,这对习武者的修为要求,与之前两个层次完全不在一个次元。

    而此刻,陈剑平看着云啸年所使出的剑法,所迸发出的那种气质,分明是已经到了师父所说的返璞归真的那一层境地。

    以陈剑平此刻修为

    ,可以说是一法通百法通,天下任何剑招剑势在他的眼里均不会觉得稀奇,以他此刻的内力修为,所欠缺的无非就是岁月的沉淀,他的招式和剑法中,缺少的是一种意境,一种境地。

    而此刻,在云啸年这个几近灯枯油尽之人手中所使出的剑招,分明使陈剑平感觉到了自己所欠缺的那种无以言表的东西。

    祭祀室石门外轰隆隆的爆炸声从未停过,各人嘈杂的吵嚷声也越来越清晰,南边水池中的水也已经放走了大半,可陈剑平、云啸年二人此刻却已经沉浸在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好似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终于,云啸年长出一口气,慢慢收势,全身大汗淋淋的走到陈剑平身旁,无比热切的问道:“怎么样,剑平小儿,看的如何!”

    陈剑平猛地闭住双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将适才看在眼里的剑招剑势默默想了三遍,到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这剑势剑招虽然惊奇,但却也没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

    唯独那股意境,却如鲠在喉一般,死死的卡在自己的心头,陈剑平默默的揣摩着。

    云啸年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他死死的盯着陈剑平,极其小心的轻声道:“别急!慢慢想!千万别着急!”

    慢慢的陈剑平睁开了眼睛,云啸年本已经离着陈剑平很近了,可他又紧张的跨上一步,满脸期待欲言又止的看着陈剑平。

    陈剑平慢慢舒一口气,平静的说道:“这其中的意境,我恐怕至少要二十年才能领悟,依我目前的悟道程度,我难以将其融会贯通!”

    云啸年一抬手,精准无误的将响铃剑插回陈剑平腰间的剑鞘中,疯狂的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你这才是真正的看到心里去了,真正的领悟了,我生怕你睁开眼就说我已将全部剑招都记住这一类的屁话呢,你能透过剑招剑势,看出其中更高层次的剑意,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说着,双手不住的拍掌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指着陈剑平大声道:“好!好好!剑平小儿,你……你强过我当年!果然厉害!”

    说着,双膝一弯就要跪倒,陈剑平冲上前去,再一次将他扶住,云啸年七窍竟然流出血来,陈剑平心里一颤,知道他此刻已是内脏出血,命不久矣了。

    云啸年热切的看着陈剑平,颤声道:“陈少侠,求你定要将这剑意传扬下去,我归云庄所有弟子及列祖列宗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陈剑平点点头,说道:“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绝对说到做到!”

    云啸年长叹一声,慢慢走到巨大的石碑前,运指在石碑之上恭恭敬敬的刻上了“云啸年,绝笔!”五个大字,心中再无挂念,颓然的坐倒在地。

    而此时,猛地传来众多爆炸声中最响的一次爆炸,“轰”的一声,整个祭祀室几乎都在颤动,巨大的石门被炸的裂开了一个大洞!

第四百四十八章 被识破了

    祭祀室北侧的石门终于被吴敬良、吴敬善等人炸开,只见玉阳派七八个弟子,连同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兵器上纷纷卦着镂空的小铁球。

    陈剑平隐藏水池旁,在墙上扣下一枚石子,朝着吴敬良弹了过去,尖利的破空声响彻祭祀室,吴敬良慌乱避开,他身后一名弟子应声倒地。

    吴敬善大声道:“姓陈的在哪儿,大伙别怕,一块冲过去!”

    云啸年喘息着说道:“你快走,水放的差不多了,你沉下去找到出口,顺着阶梯往上走就是,我拦住他们!”说着就要起身。

    陈剑平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合都撑不下来,挡什么挡,一起走!”

    说着,拉起云啸年,纵身跳入水池,此刻水池已放走一多半水,四五丈的高度,陈剑平与云啸年纵身跳下,扑通一声扎入水中。

    此刻,水下约莫还有一张多水深,陈剑平自小生在南疆,水性不错,当即拉着云啸年、江启辰急速下沉,只觉得越往下游浮力越大。

    仓皇之间,一口气没能换好,猛地呛了一口水,没奈何,陈剑平只得拉着云啸年重新浮上水面。

    此刻,吴敬良等人已到了水池边,见陈剑平露出头来,大喜道:“大伙合力抓活的,他们困在水池里了!”

    陈剑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敬良,心想:“若不是忌惮你们手中的致幻剂,我起手就能料理了你们这群杂碎!”

    当即不再多想,沉下心来猛地深吸一口气,习武之人,特别是内力高深之人,呼吸段位自然比常人要高的多,以陈剑平此刻修为,呼吸段位至少在八段以上。

    如此才能将多余的气储存在丹田之内,以备随时取用,可以说,修炼内功之人,终生修习的就是这股气,此刻陈剑平饱吸一口气,在水下憋一刻钟自不成问题。

    水池边吴敬良见陈剑平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朗声道:“你就是沉入水底又有什么用,我看你到底能憋多久,大伙卸掉火药,待陈剑平再浮上来,乱箭将他射死!”

    而陈剑平此刻带着云啸年重新沉入水中,奋力冲过浮力最大的水段,一旦冲过这个临界点巨大的水压反而压着陈剑平、云啸年、江启辰三人急速下坠。

    云啸年憋着气,用手指了指了西南角,陈剑平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昏暗中发现那里隐隐约约好似有个方行的隧道口,当即赶忙朝那里游了过去。

    可池底放水的两个孔洞却在相反的方向,巨大的水流裹挟着陈剑平、云啸年、江启辰将他三人朝那孔洞拉扯。

    此刻三人已经沉到池底,池底常年泡在水中,光滑无比,陈剑平连使三个千斤坠,还是止不住身形。

    忽然,陈剑平灵机一动,猛地拔剑

    在手,往池底部一插,半截响铃剑插入池底坚石中,陈剑平把着长剑,一步一步的朝那隧道挨去。

    终于,二人挨到隧道口,只见一节一节的阶梯顺着隧道口往上延伸,陈剑平拉着云啸年、江启辰,拾级而上,随着慢慢上升,水压也慢慢减弱,到最后,陈剑平猛地一纵身,三人终于透出水面。

    陈剑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云啸年此刻则几乎已经奄奄一息,江启辰昏昏沉沉的不住咳嗽,陈剑平半背半拖的将云啸年脱出隧道,打开一个小石盖。

    慢慢钻出隧道,发现石盖正好将在墓道的测面墙壁上,出了隧道口,陈剑平、云啸年、江启辰三人终于来到了墓道之中,此处确实离着武大通挖好的地洞不远了。

    而吴敬良、吴敬善等人站在池塘边守着,直等了一刻钟多,却不见陈剑平三人浮上来,吴敬良一拍大腿,大声急道:“坏了,这祭祀室四周没有别的石门,这池塘地下一定有出口!”

    玉阳派几个会水的弟子跟着吴敬良、吴敬善猛地跳入水中,此刻水池中的水流掉的更多,但玉阳派这些人可没有陈剑平那般水性。

    虽说也能在水下憋一会,可断不能憋气一刻钟之久,众人将随身携带的大水袋中灌满气,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吸一口水袋中的气。

    **个下水的,竟然有三人被水池下排水的隧道口吸走,吴敬良、吴敬善连同几名弟子,惊险无比的找到了隧道口,竟然也追了上来。

    而此时,地面之上,纳兰月被吴敬贤抓住后腰大穴,只觉半身酸麻,手中长剑几乎拿捏不住。

    这吴敬贤对纳兰月爱慕极深,此刻纳兰月虽满身秽浊,可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一身污泥下露出的斑点雪白肌肤。

    再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当此危急时刻,吴敬贤竟然心中微微一荡,暗道:“今日定要将那陈剑平活埋在墓室内,再杀了眼前这武大通,这女子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不禁微微一笑,大声道:“纳兰姑娘,请你把解药交给我吧!”

    纳兰月一歪头,厉声道:“少废话,都说了解药不在我身上!”

    吴敬贤哈哈一笑,满脸邪念的说道:“哦?是吗?那我可要搜上一搜了,事关在下生死,还望姑娘见谅!”说着,右手就要往纳兰月身上摸去。

    纳兰月心中大急,她打心底里瞧不起这吴敬贤,就算是死了也绝不愿这吴敬贤碰自己一下,可偏偏此刻自己浑身麻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武大通大喝一声,骂道:“好你个吴敬贤,你瞅瞅你那个色迷迷的样子,吃相真难看,我都悄悄的找个没人的地方!”

    纳兰月听了武大通这话,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吴敬贤脸上一红,厉声道:“少在

    这里胡说八道,我找解药救命又有什么不妥?”

    纳兰月急道:“说不在我身上就不在我身上,你要翻尽管翻,可找不到解药毒死的不是我!”

    吴敬贤暗骂自己昏了头,这会儿若是惹怒了纳兰月自己若真拿不到解药那不是大事不妙,这钢锥上到底是有毒没毒自己却也不敢往下定论,是问谁会那自己性命乱开玩笑呢?

    吴敬贤厉声道:“好,只要你给我解药,我可以放了你们,这交易如何?”

    武大通微微一笑,说道:“好呀,你早这么说,还用费这么大事吗?”

    说着,由打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来,纳兰月一看这小瓷瓶险些没笑出声来,原来这瓷瓶里那是什么解药,而是陈剑平给他的剧毒毒药。

    武大通煞有其事的举着青花小瓷瓶说道:“这粉末一天一次,每次三两,一半冲水内服,一半成膏外敷,连用三日,准保你安然无恙!”

    纳兰月心中痛快之极,心中头一次对武大通大加赞赏,暗道:“对,内服加外用,保证让你死的透透的!”

    吴敬贤狐疑的看着武大通,厉声道:“好,你把解药抛过来吧!”

    武大通微微一笑,说道:“你糊三岁小孩呢?我抛给你解药了,你不放人怎么办?”

    吴敬贤厉声道:“我若放人你不给解药,我又该怎么办?”

    纳兰月大声道:“吴敬贤,你少废话,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我们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自然跑也跑不掉,所以你必须先放了我,这样对我们才公平,否则休想拿到解药!”

    吴敬贤心想也是,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心里清楚就行,最好别耍花招!”

    说着,猛地一推,将纳兰月推到武大通身边,武大通微微一笑,手一扬,将瓷瓶抛给了吴敬贤。

    吴敬贤看了看武大通和纳兰月二人一眼,慢慢打开瓷瓶,仔细的看着瓷瓶内的黑色药粉!

    武大通、纳兰月二人看着吴敬贤,不约而同的暗道:“吃吧!快吃下去!看你怎么死!”

    只见吴敬贤一杨手,作势要往自己嘴里倒着药粉,武大通、纳兰月二人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吴敬贤慢慢放下胳膊,对着武大通、纳兰月二人嘿嘿一笑,阴刺刺的说道:“你们两个当我是白痴吗?这药粉跟你们涂抹在洞口毒死我玉阳派弟子的药粉一模一样,明明是剧毒的毒药,怎么现在却成了解药了呢?”

    说完,吴敬贤一脸杀气的死死瞪着武大通,武大通慌乱的咋了眨眼,咧了咧嘴,说道:“嘿嘿,以毒攻毒嘛!你懂的!”

    吴敬贤气急败坏的嘶吼道:“破落户,拿命来!”说着,软剑迅捷无比的朝武大通面门刺了过去!

第四百五十章 武大通的危急时刻

    陈剑平袖袍一挥,将短箭一一打落,黑暗中一人猛地发一声喊,四五人朝着陈剑平猛扑了过来,陈剑平甩手一只短箭,其中一人中箭惨叫倒地不起。

    剩下几人继续朝陈剑平冲了过来,只见这几人或在兵器上或在手腕上,各个都绑着一个镂空小铁球,眼看这几人就要冲到陈剑平身旁。

    旁边云啸年突然大吼一声,猛地暴起,张开双臂扑向这几个朝陈剑平冲来的玉阳派弟子,他人高长大,双臂颇长,手臂伸开,几乎将整个墓道拦截住。

    一瞬间,陈剑平看到,在云啸年背上猛地刺出三四把长剑剑尖,剑尖穿透他的前胸滴着鲜血。

    云啸年又喷了一口鲜血,将装着盘泽元神的蓝布包甩给陈剑平,大声道:“快走,到地面去,千万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陈剑平震惊之余,双眼紧盯着云啸年,将插在腰带上的归云庄功法心经和剑谱,郑重其事的放入怀中贴身处。

    满脸血污的云啸年将这些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大声道:“快走!”

    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在隧道拐角处厉声道:“别管着老不死的了,快去抢盘泽元神!”

    这时,云啸年突然问到一股异香,几名被云啸年拦住的玉阳派弟子戴的镂空小铁球发出一阵烟雾,突然,当年的南坳村又重新出现在云啸年眼前。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稻米、鸡笼、父母、弟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微光映照在云啸年脸上,一丝微笑竟然挂在他的嘴角。

    下一刻,云啸年趁着自己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在一名玉阳派弟子腰间挂着的布袋中,掏出一把拴在剑上的炸药。

    接着,云啸年右手犹如铁钳一般插入一名玉阳派弟子脖颈内,大声道:“无知竖子,叫你见识见识云某人的手段!”

    而此刻,不远地面上,武大通却也经历着生死一刻,吴敬贤识破武大通

    毒药计策之后,勃然大怒,一声暴喝软剑朝武大通面门刺去。

    纳兰月大急,赶忙挺剑相救,吴敬贤冷笑一声,怒道:“你对这破落户倒还挺有义气,好!我便制住你,让你亲眼看着他死!”

    纳兰月更不答话,长剑只攻不受,连刺三十几剑,对这武大通大声道:“姓武的,我可挡不了他多久,你还不快跑!”

    武大通此刻虽吓得面如土色,却大声道:“那可不行,有危险我就把你扔下,那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纳兰月脸一红,大声道:“死到临头了,还胡说八道,我是死是活跟陈剑平又什么关系,你还不快滚!”

    吴敬贤听到这里,暗道:“这时什么情况,难道这纳兰月对陈剑平竟然安生情愫?”

    想到这,一股强烈醋意涌上心头,跟着一股怒火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吴敬贤厉声道:“纳兰月,我处处容让,你既然不是好歹,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剑锋一转,猛地往回一缩,纳兰月看他剑势,以为他要蓄势直刺,赶忙想左后挪了一步,这九衔神剑虽说是件神兵利器,可剑身却照寻常长剑要短一些。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吴敬贤手中软剑颇长,遇到这种蓄势直刺的情况,手持短剑的纳兰月只得后退。

    可就在这时,吴敬贤右手软剑却不刺出,左手却并掌朝纳兰月右肩击了过来。

    纳兰月万没料到他这一招,慌乱之中赶忙举剑迎着他的掌心刺了过去,却见吴敬贤左掌一转,在九衔神剑剑身一抚轻轻的躲过,右手软剑确如灵蛇出洞一般,朝着纳兰月小腹刺了过去。

    纳兰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看着小腹就要中剑,突然“嗖”的一声响,武大通猛地朝吴敬贤侧面打了一枚石子。

    吴敬贤听这枚石子风声奇怪,倒不敢大意,剑到中途一抖,那软剑剑尖突然折返回来,正

    好点在武大通射来的石子上。

    “啪”的一声,石子与剑尖相撞,顿时撞的粉碎,整颗石子虽未打中吴敬贤,可他整个侧脸都被一片碎屑打中,虽说没有重伤,可却狼狈万分。

    侧脸若被什么高手打伤也就算了,可武大通那点微末功力,别人不知道,吴敬贤确是十分清楚的,被这样一个人弄得如此狼狈,吴敬贤心中更怒。

    吴敬贤大喝一声,合身朝武大通扑了过去,可就在这时,武大通手里却举着一枚“呲呲”冒着火星的生铁雷,大声道:“来来!冲过来咱们同归于尽!”

    吴敬贤猛地一窘,生生立住身形,往后退了两步,刚要开口大骂,武大通却嘿嘿一笑,说道:“怎么?你不过来了?那就让它过去!”

    说着,手一扬,将生铁雷朝吴敬贤扔了过去,吴敬贤也真是让武大通气的糊涂了,双目圆瞪之下,直到生铁雷快要落到脚下时才反应过来。

    “轰”的一声响,吴敬贤直被炸的碰头散发,狼狈不堪,只见他暴喝一声,双眼血红的朝武大通扑了过去。

    纳兰月赶忙朝吴敬贤后心刺了过去,吴敬贤此刻杀心已起,即便是面临纳兰月竟然也丝毫不在容情,软剑一甩,就朝纳兰月腰间刺去。

    纳兰月赶忙格挡,可那软剑游走不定,半路竟然向下一偏,剑尖“噗”的一声刺入了纳兰月小腿,纳兰月负痛之下,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时,武大通手中突然多了一条铁链,“哗啦”一声,趁着吴敬贤不备,将他上身套住,接着手腕一甩,铁链瞬间在吴敬贤上身缠了几圈,竟然将吴敬贤牢牢的缠住了!

    武大通看着鲜血淋淋的纳兰月,大声道:“我师父指不定什么时候上来,你快走,我缠住他!”

    纳兰月摇头大声道:“少废话,跟他拼了!”

    趁着吴敬贤双手被绑住,纵身而起,一剑朝吴敬贤后颈斩了过去!

第四百五十一章 野心

    吴敬贤大惊,猛地一矮身,就势往旁边一滚,间不容发的躲过了这一剑,接着,一声闷哼,双臂一较劲,“砰”的一声,将绑在身上的铁链尽数崩断。

    武大通急的一跺脚,对着纳兰月大声道:“糟糕,让你跑你偏不跑,你要出点啥事,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纳兰月还未说话,旁边吴敬贤大怒道:“我让你交代,你就交代这个吧!”

    说着,恶狠狠地就要朝纳兰月扑过去,武大通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往前冲去,大喊着朝吴敬贤冲了过去。

    吴敬贤火冒三丈之际,心神大乱,且妒忌之心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浑浑噩噩之下,竟然给武大通拦腰抱住了。

    接着,武大通“刺啦”一声,点着了一枚生铁雷,笑着说道:“吴敬贤,再给你来个动静大的!”

    吴敬贤冷哼一声,右肘猛地在武大通右下肋一撞,武大通一口气没喘上来,痛入心扉,顿时将生铁雷掉在脚下,吴敬贤脚尖一挑,将生铁雷挑飞。

    随着一声巨响,吴敬贤冷笑一声,举剑就要刺死武大通,纳兰月大急,厉声道:“东西在陈剑平身上,你若杀了我们,休想得到盘泽元神!”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一般当头浇下,吴敬贤长剑顿时凝在半空,看了看纳兰月又看了看武大通,暗道:“若墓室内的人真的收拾不了陈剑平,自己绝不是陈剑平的对手,正好这二人作为人质!”

    可转念一想:“盘泽元神这等绝世宝物,陈剑平岂能因为区区二人就轻易放弃?”

    想到这,点点头,将纳兰月与武大通反绑了,摔在地上,冷冷说道:“这墓室各个要害位置已经被我们安放了炸药,只要我往天上一发火信,埋伏在四周的人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就把整个墓室全部炸塌,陈剑平武功就算再高也非得被活埋不可!”

    纳兰月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休想得到盘泽元神!”

    吴敬贤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冷笑道:“我是得不到,可别人也休想得到,以我们目前的势力,根本不需要什么盘泽元神,早晚你们会遭殃,我只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不论结果如何,我定要炸了这墓室!”

    纳兰月、武大通二人听到这里,心中暗暗着急,可此时此刻光着急也没别的办法。

    吴敬贤接着说道:“就算陈剑平上来了,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他乖乖交出东西也就罢了,倘若不交,我可就要那拿你们开刀了!”

    武大通微微一笑,吴敬贤额狠狠的问道:“破落户,你笑什么?”

    武大通轻蔑的说道:“我笑你既当婊子,还要里牌坊,真贱!”

    纳兰月听了武大通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适才二人共同经历生死,纳兰月此刻却也觉得武大通并不是那么讨厌。

    吴敬贤眼神一愣,“唰”的一剑,划破了武大通脖颈上的一点皮,阴刺刺的问道:“什么意思?”

    武大通不屑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需要盘泽元神,可我看,你却是对这件

    宝物垂涎三尺!”

    吴敬贤脸色一沉,阴刺刺的问道:“哦?你凭什么这么说?”

    武大通冷笑着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若真的不需要这件宝物,现在就可以炸塌墓室,这样陈剑平就必死无疑了,你既可以报仇,又可以阻止其他人得到这两件宝物,何乐而不为,为什么偏偏还要等半个时辰?”

    武大通这番话倒也说出了吴敬贤的心事,一旁纳兰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就是,口是心非,而且你一个小玉阳派,还说什么实力,简直就是吹牛!”

    吴敬贤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大声道:“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纳兰月不以为然的说道:“少吹牛了,这才几日时间,你们还能翻天了不成?”

    吴敬贤看了一眼纳兰月,突然一笑,阴沉沉的说道:“看来你们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你聚贤堂被罗生门所灭,死伤殆尽,只有你哥哥下落不明,你就真的不好奇他的死活吗?”

    纳兰月听到这里,微微一惊,她自幼因为身负瀛丹法器的缘故,对整个聚贤堂以及纳兰家族可以说没有丝毫感情。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唯一是她觉得还有些亲情感的居然是蒋无遗,而这蒋无遗却恰恰是反叛聚贤堂之人,若不是此人,聚贤堂也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灭掉。

    至于纳兰明,纳兰月虽名义上跟他是同胞兄妹,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

    而作为哥哥的纳兰明,自幼也并不将纳兰月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他或者说整个聚贤堂都将纳兰月看做一个虽是可以消耗掉的部件,因此纳兰月在得到聚贤堂被灭的消息后也并不太过震惊。

    当知道自己唯一的亲哥哥纳兰明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之时,她也没觉得多么难过,更是压根就没想过回去探访哥哥的下落。

    此刻,听吴敬贤如反问,纳兰月先是一怔,接着笑了笑说道:“我一点也不好奇,聚贤堂的所有事,所有人,现在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吴敬贤微微一笑,说道:“也许你真的不再乎你哥哥的死活,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并没有死,眼下就在北疆,如今的北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北疆了!”

    纳兰月问道:“什么意思?”

    吴敬贤将肩头的飞锥猛地拔出,在外衫上四下几只布条,紧紧将肩头的伤口包扎住,慢慢说道:“北疆所有门派,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明白了一个道理!”

    武大通问道:“什么?你们明白了什么道理?”

    吴敬贤冷哼一声,说道:“偏安一隅,苟且所换来的平静都是假象,北疆所有的门派都应该摒弃门第之嫌,合并统一到一起,否则就会像你们聚贤堂还有我们玉阳派一样,被强大的中原门派逐一击破,毫无还手之力!”

    说道这,吴敬贤激动朝武大通和纳兰月迈了一步,大声道:“我们如今所做的事情,是北疆历史上从未曾发生过的,我们要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足以与天下任何门派相抗衡

    的强大力量,我们不但要做到被人不敢侵袭我们,我们还要突袭中原,进而图谋天下!”说道这,吴敬贤竟然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己。

    纳兰月皱着眉头,说道:“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统御整个北疆所有门派,你别告诉我是你!”

    吴敬贤突然从他的那股狂热中苏醒过来,慢慢吐了口气,阴刺刺的说道:“眼下我是没有,所以这件事正在由你的哥哥纳兰明来办,他有着聚贤堂少主的名号,而且还跟中原各派有深仇大恨,而且还有……”

    说到这,吴敬贤微微顿了顿,纳兰月、武大通不约而同看着吴敬贤,稍稍停顿后的吴敬贤微微一笑,低声道:“而且他背后还有罗生门做推手,这一切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如今,你哥哥成了所有北疆人眼中的救世主,无数的人狂热的追随者他,我们的力量在不断的壮大,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壮大……”

    武大通看了看纳兰月,低声道:“你胡说,罗生门亲手灭了聚贤堂,杀光了聚贤堂的老老少少,纳兰明恨他们还来不及,不可能跟他们联手!”

    听了武大通的话,吴敬贤哈哈一笑,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大通,讥讽的说道:“谁会在乎这些,而且真正想要形成北疆这股势力的是罗生门,纳兰明有说不的权利吗?难道他要再被罗生门灭一次吗?”

    听到这,纳兰月与武大通二人却相顾无语,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吴敬贤得意的看着武大通纳兰月二人,轻轻叹了口气,悠悠说道:“现如今,能阻挡我们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吴敬贤说完,笑眯眯的看着纳兰月、武大通,弯下腰问道:“你们应该知道这人是谁吧?”

    纳兰月对吴敬贤这股架势厌恶之极,瞥了他一眼,嫌恶的说道:“自然是陈剑平,只要有陈剑平在,你们不管有什么计划阴谋都别想得逞!”

    听了这话,吴敬贤双手一拍,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半晌,吴敬贤指着纳兰月,厉声道:“真可笑,你真以为,当初南疆的一个小乞丐,今时今日就飞上枝头了?他……他也配?”

    纳兰月反问道:“他不配,难道你这个内心阴险,认贼作父的人配?”

    纳兰月话音刚落,武大通哈哈一笑,说道:“对呀,你师父吴岳子就是让罗生门害死的,眼下罗生门操控北疆,你不但不给你师父报仇,还帮他们做事,真是可笑!”

    吴敬贤又是哈哈一声大笑,厉声道:“妇人之见,竖子之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总有一天罗生门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眼下也不过是利用他们!”

    纳兰月轻蔑的一笑,说道:“你少得意,你以为这样就能跟中原各派相抗衡吗?虎力邪兽如此厉害,不也是败在中原玄羽门之下吗?难道你们还比虎力邪兽更厉害?”

    吴敬贤猛地跨出一步,大声道:“为什么不能,紫阳真人已死,玄羽门四分五裂,中原各派一盘散沙而如今的北疆,因为共同的仇恨而聚集在了一起,我的实力在不断的壮大,中原已经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狐疑的谈话

    纳兰月皱着眉头说道:“那又怎样?再从北疆一路打到中原?那你们和荼毒天下的虎力邪兽有什么区别?”

    吴敬贤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道:“那又如何?不应该吗?北疆千百年来受的屠戮和压迫还不够吗?难道我们北疆就活该永远活在他们中原之地的阴影中?”

    武大通嘿嘿一笑,大声道:“活不活在阴影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中原各派压根就碍不着我们普通老百姓,反倒是你玉阳派,横行一方,为祸仓颉山!”

    纳兰月笑了笑,大声道:“说的好!老武,没想到你还挺有见识的!”

    武大通嘿嘿一笑,突然,吴敬贤右手一挥,“啪”的一声响,重重的给了武大通一个耳光。

    指着武大通厉声道:“就你也配谈论江湖大事,愚夫庶民,你懂什么?”

    说着,吴敬贤眉头紧皱,一脸愤怒的看着武大通、纳兰月,说道:“武林之中,以强者为尊,中原各派势力远远强于北疆,不管他们是不是会侵犯北疆,对北疆都将是个巨大的威胁。”

    说到这,吴敬贤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大通,愤慨的说道:“这种情况下,主动权便掌握在中原之地,他们想要与我们相安无事,我们便苟立于中原的淫威之下,若他们不想与我们相安无事,便虽是可以攻杀我们,而我们却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之前聚贤堂和我们玉阳派就是个例子!”

    武大通大声道:“灭掉聚贤堂的是南疆罗生门,与中原各派有什么关系?”

    吴敬贤笑了笑说道:“当然有关系,南疆与北疆相隔甚远,之所以南疆会绕过中原进犯北疆,是因为有个强大的中原之地摆在那里,人们为了自保而寻求抗衡他的办法,这才会引起灾祸!”

    纳兰月不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假如真的如你所说,北疆联合在一起,战胜了中原之地,那北疆不就成了霍乱的根源了吗?别人也会对北疆感到不安,同样也

    会寻求抗衡北疆的办法!”

    吴敬贤哈哈一笑,说道:“组织自然对此有所考虑,灭掉中原腹地,只是我们的第二步计划而已!”

    纳兰月问道:“组织?”

    武大通问道:“计划?”

    吴敬贤听了二人这一问,癫狂的冷笑了一下,得意的看着纳兰月和武大通,说道:“看来你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在南疆腹地,有一群人,成立了一个神秘的组织,直到现在包括我们在内都没人知道这组织的名称是什么,不过,近十几年来,天下所发生的一系列大事都是这个组织左右掌控的!”

    纳兰月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看着吴敬贤,半晌,喃喃道:“你所谓的这个组织,难道不是南疆罗生门?”

    吴敬贤轻蔑的摇摇头,说道:“罗生门算什么,罗生门也不过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枚棋子而已,他们制定了严密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将原本看似平静的武林搅浑,打破现有的平静,因为天下武林若紧密团结,铁板一块的话,组织就算再强大,都是无法将其撼动的,而这块铁板上,第一道裂缝便是百花谷!”

    “组织最初自然是利用百花谷对武林至尊地位的渴望,经过一些列手段来挑拨百花谷与玄羽门的关系,终于使得百花谷在三年前的祭天圣会时对玄羽门发难,结果你们都知道了,中原大乱,玄羽门四分五裂!”

    纳兰月在此之前丝毫不在乎江湖事,可玄羽门祭天圣会所发生的骚乱震动天下,她还是知道的,此刻听吴敬贤这么一说,原来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单个门派之间的争斗,而是有一个神秘组织在背后策划操纵这一切!

    纳兰月不无震惊的问道:“那眼下你们所进行的是第二步计划了?”

    吴敬贤得意的说道:“不错!第二部计划便是排除异己,进而消灭天下所有可以与我们相抗衡的力量,首当其中的自然是怀有异心得百花谷了!”

    武大通惊

    道:“百花谷跟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吴敬贤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百花谷的目标与组织不一致,而且对组织下一步的计划产生了妨碍,自然要被除掉!”

    说到这,吴敬贤得意的围着武大通、纳兰月转了一圈,接着说道:“下一步,便是对付中原各派了,眼下中原各派一盘散沙,只要他们再乱一点,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先打起来!”

    纳兰月沉思片刻,微微一笑,说道:“你左一个组织右一个组织的,我看北疆也不完全忠于你所说的这个组织吧?”

    吴敬贤听到这里双眉一挑,警惕的看着纳兰月,片刻,吴敬贤试探性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纳兰月看着吴敬贤,说道:“你口中的组织,谋划很大,确实令人钦佩,不过你漏掉了,或者故意少说了很重要的两件事!”

    吴敬贤饶有兴趣的蹲下身来,看着纳兰月,问道:“哦?这个我倒要请教!”

    纳兰月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说第一步计划的时候,漏掉了化蛇邪兽这一点,而你在说第二步计划的时候漏掉了虎力邪兽这一点!”

    吴敬贤深深的望了纳兰月一眼,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化蛇邪兽与虎力邪兽都是天下共知之事,在下何必在这里再做赘述?”

    纳兰月嫣然一笑,说道:“未必吧?你的组织实行第一步计划的时候,虽然谋划的详实,把握的很准,但却需要一个推手,那便是化蛇邪兽了,内丹之宝落入陈剑平手中,在你们的设计下,陈剑平又投入了玄羽门,如此便极大地刺激了百花谷和御剑神宗,你们再从中挑拨,自然达到了第一步目标!”

    吴敬贤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拢,他狐疑的看着纳兰月,警惕的问道:“姑娘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看不出这一点与我们北疆是否对组织忠心有什么关系?”

第四百五十三章 巴拉巴拉巴拉

    纳兰月轻轻一笑,说道:“这很难揣测吗?正如你刚才所说,‘等到中原各派再乱一点,说不定不用你们出手,他们自己先打起来’,所以眼下的组织考虑的首要便是如何让中原各派先乱起来!”

    吴敬贤此刻已是眉头紧皱,他怔怔的看着纳兰月,旁边武大通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纳兰月看着越来越紧张的吴敬贤,冷冷一笑,说道:“而当今天下之势,如何能让本就千疮百孔的中原腹地乱上加乱呢?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自然是盘泽邪兽的元神,这便是你们组织实施第二部计划的另外一大推手!”

    此时的吴敬贤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警觉不安的朝四周望了望。

    武大通在一旁微微点头,大声道:“这样一来,中原各派就会狗咬狗,互相争抢这两件法器!”

    纳兰月点点头,说道:“盘泽邪兽威力巨大,中原之地在遭受虎力之害后,更加渴望盘泽的力量,可以说对其恨之入骨却又垂涎三尺,因为对虎力邪兽强大力量最惧怕而又最知道的就是中原各派,这盘泽元神如果落入中原之地,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中原必大乱不可!”

    说到这儿,纳兰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吴敬贤,慢慢说道:“而你玉阳派,此刻的所作所为却与你们组织的意图背道而驰,抢夺盘泽元神,以你的胆识和能力断不敢做这种事,一定是你背后的罗生门指示的吧?”

    听到这里,吴敬贤干笑两声,说道:“月姑娘果然厉害,不错!确实如你所说,在这一点上,我们并不打算遵从组织的安排!”

    纳兰月眉头一挑,问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北疆若拿到这件法器,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个连我都知道,你们不可能看不明白这一点!”

    吴敬贤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计划,北疆此刻各门各派聚集在一起,为的是永远不再被人威胁,组织前期的目标与我们一直,至于之后,就不是我们完全想要的了,中原这股势力必须歼灭,但要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对我们有利的方法!”

    纳兰月哑然失笑,说道:“痴人说梦,即便是北疆全部联合了起来,就算是如今的中原各派千疮百孔,你们也不可能与整个中原相抗衡!”

    吴敬贤微微一笑,说道:“谁告诉你只有北疆一方了?南疆如今已经完全在御剑神宗的掌控之中了,北疆现在也已经聚集在一起不断的壮大,到时候,南北夹击,中原势力就算再大,也休想与南疆、北疆同时抗衡!”

    纳兰月、武大通听了这话,微微一惊,若果然如吴敬贤所说,北疆加上南疆南北夹击的话,以中原各地各门派此刻的情况来看,确实无法抵抗着两股势力!

    纳兰月看看吴敬贤,说道:“你们的计策果然很好,但你们之间也是嫌隙颇多,未必就能同心协力,这便是你们的最大的弱点,也

    是你们最大的隐患,想要灭掉中原各派,绝不是一件容易事!”

    就在这时,西南角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响动,漆黑的夜里,假山方向传来一阵极细的脚步声,纳兰月与武大通二人极目朝那个方向望去,却看不清有人,在这阴森森的墓室旁边,二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丝恐惧气息。

    片刻,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出现在几步开外,原来这人穿一身黑衣,在漆黑的夜里很难被发现,只听这人沉声说道:“姑娘说得极是,所以我才要得到玉册和赤烟炉,将南疆御剑神宗等等一切乱七八糟的门派连同中原各派一起灭掉!”

    纳兰月二人一听这声音,心猛地一提,因为他二人认得这声音,这声音正是罗生门门主血无常!

    纳兰月紧张的吞了吞喉咙,小声说道:“痴心妄想,你只要拿到这两件法器,中原之地所有门派都会攻击你,说不定你所谓的组织也会落井下石,攻击你!”

    血无常隔着面具,瓮声瓮气的哈哈一笑,说道:“你错了,纳兰月,你大错特错了,这个组织计划太过缜密,推行的太过小心缓慢,我可等不及,我就是要将整个过程激化,一旦我拿到这两件法器,或许真能发生你所说的那种情形!”

    接着,血无常慢慢朝纳兰月走进了几步,说道:“但我的组织绝不会落井下石的,因为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地削弱,我正是要用这件法器拖这个组织下水,让组织所计划的最后一战提前来临!”

    武大通此刻虽惊恐万分,可看着眼前的血无常还是小声喃喃道:“你这人真是神经有问题,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你疯了吧?”

    听了这话,血无常不怒反笑,大声道:“不是我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我的组织此刻应该也是有此一问吧,哈哈!我本来要下墓室直接从陈剑平手中抢这两件法器的,就是害怕我的组织会背后偷袭,我才守在外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顾虑是多余的,他们那我也没办法!”

    纳兰月皱着眉头看着血无常,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血无常慢慢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要毁了这个世界,我要毁了现有的一切,这一切已经无药可救了,只有彻底的摧毁一切,然后在废墟之上重建一个新的世间,才是真正的王道!”

    纳兰月还是问了一句:“为……为什么?”

    血无常又朝纳兰月走进两步,愤恨的说道:“因为我恨!我恨我出生的这个时代!我恨这个世界!我恨这空气,这树木!我恨所有的一切!我甚至恨此时此刻有这种想法的我自己!所以我更加的恨让我产生这些想法的一切!”

    纳兰月看着癫狂的血无常,恐惧的往后缩了缩,血无常接着说道:“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可以抛弃一切,我几乎一刻都等不及了,所以我要夺取盘泽元神,让武林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一片混战,到时候,那个

    隐藏极深的神秘组织,也不得不被我拖入这场战争,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武大通惊恐道:“你……你果然不按套路出牌,这个真是……”

    武大通还没说完,血无常嘿嘿一笑,说道:“套路?陈剑平曾说武林陷入了一个轮回,可我却认为根本没有什么轮回,命运也是无常的,极容易被改变的!”

    说着,血无常手持黑剑,指着武大通喉咙淡淡的说道:“比如,此刻你的命运就掌控在我的手中,它的改变就在弹指一挥间!”

    纳兰月惊恐的看着血无常,而武大通则满头大汗,吓得双眼紧闭,可血无常却猛地收回长剑,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可我却不杀你,这样你多少能感受到命运的无常了吧?哈哈哈……”

    说着,血无常朝着旁边的吴敬贤说道:“说道命运无常,此刻我又不想要那两件法器了,我觉得干掉陈剑平是一间更有趣的事情……”

    吴敬贤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与得到盘泽元神相比,更重要的是要置陈剑平与死地呀,有他这样的人存在,必定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极大的阻力!”

    说完,只见吴敬贤狞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火信,对这上方天空就要发出信号!

    而就在吴敬贤举起火信将要发射的那一刻,墓室隧道内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吴敬贤、纳兰月、武大通三人吃惊的朝着隧道方向看去。

    紧接着洞口一道黑影闪过,这黑影停在洞口旁的石头边,天色昏暗众人隐隐约约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却分不清这人相貌。

    吴敬贤将火信往怀里一踹,猛地一纵身,来到纳兰月、武大通二人身前,软剑一横,架在了纳兰月后颈。

    就在这时,这黑影突然暴起,犹如一缕青烟一般朝着血无常冲了过来,血无常喉头“咕”的一声轻响,袖袍轻轻一挥,便要抵御。

    可就在这时,这灰影竟然半路一转,迅捷无比的朝吴敬贤冲了过去,这一下突变,别说是功力较弱的吴敬贤没能想到,便是在场的血无常也大感意外。

    众人虽未能看清出墓道出来这人的具体模样,可心中猜出这人十有**就是陈剑平,气氛本来就极为紧张,特别是血无常和吴敬贤二人更是紧张万分。

    谁知,这黑影突然暴起,说动就动,而且迅捷无比,上来便中宫直进,直朝血无常而去,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先是一惊。

    此刻这黑影竟然出其不意的朝侧面的吴敬贤攻了过去,更是大出所有人之意料,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又是一惊!

    这人来的太快,吴敬贤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脸颊刚刚才察觉到一丝劲风,明晃晃的剑尖带着一股寒意竟然已经到了自己喉头。

    百忙之中,吴敬贤大叫一声,急往右偏,右手抓着武大通脖领往上一提,正好挡住次来的剑势,这人长剑一转,在吴敬贤前胸平平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第四百五十四章 吓唬人

    吴敬贤不顾一切的往后急撤,就在这时,旁边血无常双掌起出,朝这人拍了过来。

    这人一剑将吴敬贤划伤,猛地挡在纳兰月、武大通身前,大喝一声,右手掌左手拳,大喝一声,平地里好似响起一声惊雷。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血无常闷哼一声,被这人震退五六步远!

    下一刻,这人抄剑在手,剑柄一转,将帮助武大通、纳兰月的绳索一剑划开,这人正是陈剑平!

    纳兰月、武大通二人见陈剑平几乎是从天而降,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武大通笑着说道:“师父,东西拿到了吗?”

    陈剑平指了指背上的蓝包袱,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

    说完一指十几步外的树下,只见江启辰正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武大通连忙过去将他扶了过来。

    原来,陈剑平与云啸年通过水池,终于赶到了地洞附近的墓道内,而此时却也被吴敬良、吴敬善二人给追上了。

    虽说陈剑平左手有毒掌,一来,这毒掌每用一次,就加重一次对身体的侵蚀,再者,万一有一个疏漏,墓道如此狭窄,只要有一个镂空铁球的致幻剂起了作用就有大麻烦。

    而在此危机时刻,临死前的云啸年突然暴起,惨烈无比的挡住了玉阳派弟子,在玉阳派弟子随身布袋中掏出炸药,一声巨响后,一代巨擘就这样和四五个玉阳派弟子被炸的粉身碎骨。

    借着这个当口,陈剑平也顺利冲出了墓道,来到了地面,谁知刚到地面,便见纳兰月、武大通被挟持,旁边还站着吴敬贤,而最令陈剑平吃惊的是,血无常竟然也在此地现身。

    此刻,陈剑平想着云啸年的惨死,心中却也有些不忍,此人罪大恶极,虽罪有应得,可他终究是一带武林巨擘,到最后竟落得个死无全尸。

    且此人最后似有悔悟之意,想到这些,陈剑平满脸怒容的盯着血无常和吴敬贤二人。

    而就在此时,洞口一阵响动,适才爆炸侥幸活下来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也爬出了墓道来到了地面。

    这二人衣衫褴褛,满身伤痕,朝这边走了几步,指着陈剑平大声道:“门主

    ,盘泽元神就在他手上,不用怕他,他只要一中致幻剂,就……”

    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大惊,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响铃剑一惊发出一阵轻响,吴敬良的人头已经落地,而他的手臂,还保持指着陈剑平动作。

    而一步开外的吴敬善,此刻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半张着嘴,惊恐的看着陈剑平和吴敬良的无头尸体,手里那颗镂空小铁球还左右摇摆着。

    下一刻,吴敬善脖颈出突然裂开一道红线,一股血雾“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最后一声痛苦而又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接着,吴敬善颓然倒地!

    陈剑平眼神朝吴敬贤瞟了一下,吴敬贤从最初的惊恐震惊中猛地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往血无常侧后方躲了躲!

    纳兰月与武大通来到陈剑平身旁,纳兰月低声道:“就是血无常不打元神的主意,这元神留在咱们手中也是麻烦,详细的也没空跟你解释,总之这伙人想利用元神再挑起中原大乱!”

    陈剑平低声道:“这点我倒是能想得到,说实话,眼下我也只是想着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至于拿到之后如何处理,眼下我还这没什么主意!”

    血无常呵呵一声干笑,轻轻往前迈了两步,说道:“陈掌门,咱们可真算得上是有缘人,怎么到哪儿我都能碰到你呢?”

    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我前脚刚来,你后脚就到,与其说是有缘,倒不如说是你故意跟着我!”

    血无常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理由我已经跟你的人说过了,我现在懒得废话,怎么?陈掌门不打算成人之美吗?”

    吴敬贤站在血无常身后,看着死在当场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愤怒,又看到纳兰月站在陈剑平身旁,二人当真算得上俊男美女,璧人一双,不由更是妒火中烧。

    特别是纳兰月,站在陈剑平身旁显得特别自然,甚至下意识的一举一动很是亲密,吴敬贤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应当早早将墓室炸塌了才对!

    而陈剑平听了血无常的话,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血门主说的那里话,绝世异宝,天下有能者居之,

    在下不才,自不敢以有能者自居,可这东西无主,陈某人既然先拿到了,自然就成了陈某人之物,血门主还想染指不成?”

    血无常晃了晃手中的黑剑,故作姿态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哎呀,这个让人好生为难,在下实在是敬佩陈掌门的为人,真的不愿和陈掌门为敌!怎奈事不随人愿,真是可惜了……”

    陈剑平深吸一口气,全神戒备,暗道:“此人功力不是我对手,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南疆幻术,这道挺让人头疼,说不得,就是拼着被化蛇反噬,也只要用毒掌了!”

    这时,武大通慢慢凑到陈剑平身后,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东南角,好似有人来了!”

    陈剑平眉头一皱,深深的点了点头,笑着对血无常说道:“造化弄人,在下也不想与阁下为敌,不过这元神实在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云啸年刚刚不就葬身在地穴之中了吗?还望阁下三思!”

    血无常重重的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这等奸邪之徒,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陈剑平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暗道:“这血无常到底是何许人也,看这做派,与百花谷、归云庄好似不像是普通的门派功伐,倒像是又这不结的死仇!”

    这时,血无常冲着身后吴敬贤一摆手,说道:“似归云庄这等道貌岸然之辈,就该被挫骨扬灰!给我把他的墓室炸了!”

    吴敬贤点点头,重新从怀中拿出火信,一发橘红色火信从天而起,可半晌四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百花谷地下墓室也丝毫没要有发生爆炸的迹象。

    吴敬贤错愕的看看天上的火信,有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解而又慌张的看了一眼血无常。

    武大通“扑哧”一笑,大声道:“好你个吴敬贤,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举这个火信晃来晃去,还说什么布满了炸药,搞了半天都是吹牛吓唬人的!”

    吴敬贤丝毫不理会武大通,惊慌的对这血无常说道:“门主,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暗夜伸出突然传来一声尖厉刺耳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有形得实物一般刺破夜幕,轻轻处处的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来个小忠告

    一声刺耳笑声过后,暗夜中一个脚步慢慢靠近,片刻后,一个浑身似乎萦绕着黑气,脸色煞白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陈剑平看了这人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眼前这人,正是消失了三年之久的枯骨老者手下,炎回!

    炎回冷冷的看了一眼陈剑平,笑着说道:“剑平小友,别来无恙呀!”

    陈剑平眼光如电般看着炎回,半晌,阴沉沉的说道:“三年不见,不想今日在此不期而遇,枯骨老者现在何处?怎不现身一见!”

    炎回听了陈剑平的问话,仰面哈哈一笑,摇着头说道:“这可真是心有灵犀呀,老先生日夜念叨的就是你,没想到你第一句话,就问老先生在哪里,不过你也不用问,早晚会再见面的!”

    陈剑平冷冷的哼了一声,却见炎回侧身看着血无常,冷冷道:“血门主,按照约定,此刻的你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听了这话,陈剑平眉头一扬,暗自吃惊道:“怎么?难道血无常跟枯骨老者使一伙的?”

    血无常冷冷一笑说道:“我记得按照约定我们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合作而已,我没有听从组织调令的义务!”

    炎回面色一寒,阴森森的说道:“既然加入组织,就应该以组织的最高利益为重,首领确实很器重你,可这并不能成为你违背组织意愿的理由!”

    陈剑平听到“组织”二字,大感迷惑,纳兰月悄悄靠在陈剑平身后,大致将吴敬贤及血无常口中所说的“组织”跟陈剑平说了一下。

    陈剑平直听得目瞪口呆,只听血无常冷冷的说道:“我加入的唯一原因就是利用组织实现我自己的目标,我也并不打算将你们最终的那个目标作为我饮血门的行事目的!”

    炎回语气一变,厉声道:“妨碍甚至背叛组织的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血无常哈哈一笑,说道:“我并不打算妨碍你们的计划,我并没有发誓效忠你们,自然也不存在什么背叛,我饮血门和组织之间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就如你们利用饮血门一般,饮血门也在利用你们,仅此而已!”

    炎回听了这话,为之一顿,左手下意识的按在了剑柄之上,陈剑平向前一步,对这炎回说道:“原来一切都是你们操控的,你口中所说的组织想必就是枯骨老者一手筹划的吧?”

    炎回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陈剑平,虽然我很想把我们的邪恶计划的一点点透露给你,我期待你脸上吃惊的表情,可我现在不会这样做!”

    陈剑平手按剑柄,冷笑着说道:“很好,我正好也对你的邪恶计划很感兴趣,既然你不想说,我只有想办法让你说了!”

    血无常阴沉沉的说道

    :“陈剑平,你不用白费力气,这世间的本源根本就超乎你的想象,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在与谁为敌,这股力量的强大之处,完全超乎你的想象,你口口声声说的好似多么厉害的枯骨老者,不过是这巨大阴谋中小小的一环而已,我劝你还是趁早醒悟的好……”

    陈剑平此刻震惊之极,连日来有太多对他造成冲击的东西了,此刻有无数疑问萦绕在陈剑平脑中,可他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所有的一切都好似眼前的暗夜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炎回冷笑着瞟了一眼陈剑平,侧身对着血无常说道:“由于你的一意孤行,我们第二步计划几乎要被你打乱,首领对此极为不满,若不是老先生一再美言,你知道什么后果的!”

    血无常微微一笑,说道:“我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我不管什么后果,我只知道以首领的脾气,他若真要除掉我,我绝不会此刻还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之所以我现在还没什么麻烦,无非是你们需要我的力量笼络和控制北疆!”

    炎回不耐烦的摇摇头,说道:“随你怎么说了!”接着,看着陈剑平,说道:“你我二人先料理了此人,剩下的再做理会!”说着,慢慢抽出了他那把满是腥臭的长剑。

    纳兰月、武大通二人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陈剑平却毫不在意的看了看血无常又看了看炎回,淡淡一笑,说道:“不错,看来这盘泽元神确实是个烫手山芋,我可不想惹这麻烦!”

    说着,慢慢解下背上装着法器的蓝包袱,猛地往前一甩,竟然将法器扔给了血无常。

    血无常向前一步,手中黑剑护住侧身,左手转个圈,擦着蓝包袱边缘划了个弧,确认陈剑平没有使诈,在包袱落地之前,手一兜,轻轻的将包袱接在手中!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炎回看着血无常手中蓝布包,惊得说不出话来,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对于炎回来说,以组织的计划为重,最好的结果自然是陈剑平带着法器回到中原。

    然后中原之地开始为了争夺法器而大乱,所谓的南疆神秘组织便可趁机开始第二步计划。

    可偏偏出了一个差错,那便是组织成员之一的饮血门,对神秘组织的这一布划毫不在意,擅自出手,使得本来很清楚简单的一件事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可就在最终矛头指向陈剑平之时,陈剑平竟然出人意料的将法器让给了血无常,他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将法器扔给了血无常,这一手,使得风向立刻发生变化!

    炎回脑中心念急转,对于血无常来说,此刻自然是顺水推舟,将法器收为己有,因为他来这的目的就是冲着法器来的。

    而自

    己此刻若放任血无常拿到法器,对组织自然是极为不利,可若自己阻止血无常,要将他已经得手的法器再抢过来,势必立刻就会与血无常发生直接冲突,这显然也不是首领此刻所希望看到的。

    最好的选择还是自己此刻将法器抢到手,这样便钳制了饮血门,虽然利用陈剑平带回法器给中原制造混乱的计划终究会破灭,但好在法器在组织手中个,主动权便还在我们手中,从这一点考虑出发,也只有和血无常提前发生冲突了。

    可这样一来,就有可能发生一个最坏的结果,那便是陈剑平与血无常联手收拾掉自己,单单一个陈剑平自己就已经不是对手了,再加上一个血无常,自己非但得不到法器,还会把命搭在这里。

    想到这,炎回猛然间明白,此时此刻,掌握最大主动权的却是陈剑平,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和血无常此刻便是鹬和蚌,陈剑平便是那个伺机而动的渔翁!

    炎回厉声道:“血门主,你当真要一意孤行?这法器,就算不被陈剑平带回中原,也应该落入组织手中,你岂可僭越?”

    血无常哈哈一笑,对这陈剑平说道:“陈掌门果然好心思,这一手倒弄得我们骑虎难下了,炎尊使,你不会为了这法器跟我大大出手吧,如此可就中了这人的奸计了!”

    炎回大怒,指着血无常大声道:“血门主,你真的要与组织为敌吗?”

    血无常脸色一沉,说道:“你们下一步计划不就是灭掉中原各派吗?我也有相同的目标,只不过是希望你们能用我的方法来进行而已!”

    炎回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大声道:“少废话,你这疯子,我们是要征服中原之地,使我辈族人得以重见天日,而不是要毁了中原之地!”

    血无常立刻怒道:“痴心妄想,我说过了,这世间已经没救了,只有彻底摧毁他,再从它的废墟之上建立新生才是根本之道!你们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陈剑平哈哈一笑,说道:“炎回尊使,我看也别争了,我倒是有一句忠告要对你说!”

    听了陈剑平的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炎回诧异的问道:“劝我?你有何话说,该不会是劝我弃恶向善吧?”

    陈剑平哈哈一笑,朗声道:“这个自然不是,在下还没无聊到那个地步,我只是想劝你,何必在这里纠结什么法器,什么计策,其实有更好的路子可以走,你也可以将我的想法转告给你那位藏的极神秘的首领!”

    炎回迟疑的片刻,手中长剑一划,淡淡的说道:“哦!愿闻其详!”

    陈剑平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现如今,天下之势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而你们却犯了严重的错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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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球传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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