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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全文阅读

作者:寒露微凉     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txt下载     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 变 故

    “停止进攻!给老子找通译过来,给老子将那些荷兰俘虏全部压过来。”一直瞄在炮镜前的曹变蛟突然脸色大变,莫名奇妙的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刘兴祚意思到不妙,忙到炮镜前仔细看了起来,终于发现了不对。

    达热兰遮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汉人服饰的居民,几个炮台上也有,城墙上的荷兰人在那得意的吹着口哨,欢叫着。

    “曹大人,那些俘虏押往厦门了。”

    一个倒霉的参谋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无处发泄的曹变蛟怒火被彻底点燃。

    他一脚踢飞一个空弹药箱,高声怒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立刻!马上!给老子去追回来,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狗日的洋毛子,等着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点天灯,敢在老子面前玩狠的。”

    曹变蛟象头愤怒的狮子,在炮台里转来转去,吼声响遍整个战场。

    “为什么通译还没来,都死哪去了,派人去镇里找那些长老没有,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让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还不知道?”

    “曹督!先消消气,这种状态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在辽东不就碰到了么?想想卢大人当初是怎么做的。”

    刘兴祚躲在一边小声的劝着,准备随时躲避飞来的物件。

    “卑鄙!无耻!还上帝的信徒,为了自由贸易而来,狗屁!就是一群无赖,不要脸的强盗。”

    狂暴状态的曹变蛟依然是吼声震天响,已自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报告!通译已找到。”

    “让他告诉荷兰佬,今天死一个汉人,日后要一百个荷兰佬陪葬,给他们半小时考虑投降,跟老子玩狠!老子屠光大员所有荷兰人!还有南洋的!”

    声音依然那么高昂,参谋皱着眉头和通译耳语一番,通译忙点头出去了。

    城里的荷兰人听了经过润色的“最后通牒”,用一颗汉人的头颅做为回应;在荷兰人嘲笑声中,通译脸色苍白的回到了炮台。

    荷兰人在城头尽情的讥笑着,有几个甚至将几个汉人女子的衣服都扒了,旁若无人的

    开始了春宫表演,周围围着一群高声叫好的“禽兽”。

    这群强盗是不会放弃到手的“救命符”,相反还会做为更加苛刻要求的砝码,劝他们放下屠刀无疑是做梦。

    他们用这个方法开始了“大航海时代”,一直用到二十一世纪。

    一边屠杀无辜民众,一边鼓吹“人道主义”。

    用被威胁人的亲属威胁别人,被威胁者如果不答应要求,那是被威胁人的错,而威胁的人是没错!

    就这么个狗屁理论,在后世的中国还被无数人吹捧,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

    曹变蛟没再看炮镜,听到城头传来的笑声,知道通译的交涉失败了。

    奇怪的是他的怒气消失了,一脸的平静,只是目光阴沉的可怕。

    “下令,唱陆战队军歌(红巾军军歌),歌声停止后开始炮击;本官不想看到一个活的洋毛子,听清楚没,刘大人!”

    脸色同样阴冷的刘兴祚点点头,转身下令去了。

    男儿到死心如铁,奈何有人还是偷人用死来威胁。

    战场上响起了悲壮的歌声……

    不管在遥远的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无权无势的人都是“蝼蚁”,是各种势力相互的交易的筹码;为了逃脱宿命,许多“蝼蚁”尝试着改变命运,但不管怎样,“蝼蚁”始终还是“蝼蚁”。

    在神和自然界的面前,整个人类就是“蝼蚁”,逃脱不了,也摆脱不掉。

    悲哀!莫大的悲哀!

    城外唱起悲壮的歌声,城头的荷兰人感觉到不妙;身边那些知道自己命运的汉人,有些摆脱了荷兰人的羁绊,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有些变得泪流满面,跪在城墙上哀求着,被荷兰人粗爆的踢开。

    这或许象过河的蚁群,或许象大海里的磷虾,都是以群体的数量取胜;聚集在一起,大水冲走了一部分,鱼群吃掉了一部分,总有存活的部分。

    只要族群还在,希望就存在。

    中原文明面对横亘在四方的财狼的进攻,其实每次都是靠庞大的群体数量,最后才得以维持着自己文明的绵延。

    最后谁又最无耻?谁又更高尚?

    世界上最睿智的哲学家都回答不了这个沉重的话题,或许只有宗教可以,但宗教大部分时候反而成了作恶的帮手,只是人类的悲哀么?

    悲壮的歌声结束,明军用炮火回应荷兰人,面对三万多明军,该颤抖的应该是卑劣的强盗。

    美丽温柔的“西施”开始怒吼,复仇的“天火”呼啸而出。

    两波齐射的火箭弹成功将城堡里的部分建筑点燃,好在城堡里的建筑多为砖石结构,熊熊大火烧掉了能烧的一切,也就慢慢的熄灭,损失还不算惨,那些困在城头的汉人也只是惊吓过度。

    狡猾的荷兰人看到威胁无效,也就将汉人们带离了城墙和炮位,毕竟毫无作用的“肉盾”战时反而是种负担。

    他们看到明军步兵没有出击的意愿,便让所有火枪兵进地下室和堡垒里躲避炮火;明军步兵进攻时他们再出来作战,伟大的荷兰人对付其他蛮夷莫不如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达热兰遮城堡的第一层有两个棱堡,西北角的荷兰地亚堡和西南角黑德尔兰堡;这俩‘兄弟’被明军炮火重点照顾,一开打,两门臼炮就有条不紊的轰击着这两座炮台。

    荷兰人终于知道惹怒了不改惹的人,刚开始还能冒着炮火反抗几下,但没多久整个棱堡表面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重炮活活震死。

    两座炮台坚持不到半小时终于彻底哑火,火炮全部被击毁不说,连棱堡都被杀红眼的明军不惜成本持续打击给轰垮了一角,虽然还没形成易于进攻的坡地,但它的惨相大大鼓舞了明军的士气。

    看到炮击有所成效,成功压制住第一层棱堡;两门臼炮没继续浪费炮弹,调转目标,开始轰击第二层三个还在负隅顽抗的圆形炮台。

    对比臼炮的出色表现,海上利器二十四磅和三十二磅对付厚重的城墙还是不够看的;特别是二十四磅炮,给圆形炮台挠了几下痒后,无奈的转而攻击薄弱的城门,将难啃的骨头丢给了三十二磅火炮。

    同样臼炮完成任务没多久,城堡一层的圆形炮台火力也哑火了,虽没被击垮城墙,但炮台上悲惨局面已很难用词语表达。

第十二章 破 城

    攻城战很多时候是拼资源,谁能坚持住资源的消耗,谁就会得胜,人和炮弹都是资源;这么说,估计人道主义分子不满意了,但这是事实。

    明军现在的作战方式不是拼人力,而是拼火炮,拼炮弹,可这两样都需要钱,好在明廷现在不缺钱,还拼的起。

    “他妈的,再这么打下去,根本不需要步兵攻击,老子直接用炮把这座城堡给轰塌了。”

    曹变蛟看着笼罩在硝烟里的城堡,苦恼的说道,早没了刚才的怒气。

    “曹督!步兵没锻练到,练练炮兵也不错!万一荷兰人要死磕,咱们再派步兵上也不迟。”

    压力大减的刘兴祚难得在曹变蛟面前没有了局促感,也许这就是战友情吧。

    “只有这样了,集中火力轰击第二层炮台,让火炮发射速度放慢,步兵到出发阵地,准备攻城!火箭炮在步兵出击后再来次齐射,杀杀荷兰人的威风,弗兰机炮换霰弹,在步兵离城墙一百米时再停止射击。”

    曹变蛟没被愤怒冲昏头脑,依据战况的变化,及时调整了作战计划。

    “这!曹督,是不是太近了点,会伤着自己人。”

    “近?近啥,本官还听说过踩着自己的弹着点进攻的呢?”

    几个参谋听到两位主官的谈话,缩了缩脖子;这他娘是谁的主意,冒着自己的炮火推进,这还有命么!

    谁的主意,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主意;只不过这两个参谋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也许就是说这种人。

    两个烟花弹冲上天空,阵地上空响起高昂的唢呐声和阵阵鼓声,第二、三镇各一个旅的军士往五百米外的出发战壕涌去,血战即将开始。

    明军的变化没有逃过荷兰人的监视,城头上警戒的荷兰人一边躲避着飞来炮弹,一边惊慌失措的叫喊着:“明军开始进攻啦!明军开始进攻啦!”

    城堡里响起了集合的军号声,城里的荷兰人拿着武器开始点名集合,但他们的指挥官大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荷兰指挥官在哪里呢?众人看着脸红的副官,猜着指挥官大人在哪里。

    尊敬的指挥官大人在福尔摩沙总督的办公室,正享受着总督夫人和小姐的“特别服务”。

    他和总督夫人早就对好眼神,总督刚出海去找救兵,两个饥渴的人便干柴遇烈火的滚了床单,

    明目张胆的做了夫妻。

    今天整个一上午,他们俩更是从卧室缠绵到总督的办公室,在桌子、凳子、沙发和窗口上都留下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汗水,连炮声都没能将他们分开。

    猛烈的炮火反而让两人更加的疯狂,也让指挥官找到了自己春天,他尽情在半老徐娘的总督夫人身上驰骋着,尽情的享受着人生的最后时光。

    巨炮的轰鸣没吓住纠缠的两个“冤家”,却将躲在门外偷看的总督大小姐给吓进房间;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大战变成三人大战,指挥官也将那位脸上挂着春色的姣娘给“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雄风再起,继续着原始的生理运动,尊敬的指挥官努力的在年轻的躯体里进进出出,这刺耳的军号将他小弟吓得一缩,登时没了兴致。

    “哪个兔崽子在乱吹号,坏了本官的兴头。”

    指挥官提起裤子,骂咧咧的走到桌子边,取出总督珍藏的古巴雪茄点着;贪婪的看了眼瘫成两团白花花的身体,满意的点点头,将雪茄叼在嘴里;扣着衣服扣子,蹒跚着往大门走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

    门外声音响起,大门从外往里一开,刚走到门口的指挥官大人出了点小意外,嘴里的雪茄被门一压印在了光秃的脑门上,烫出一个深深的疤痕来。

    “啪!啪!”两声枪响,闯了祸事的卫兵被当场打死。

    指挥官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发烫的脑门,痛苦的尖叫一声,门外冲进来更多的卫兵。

    “大人!明军开始进攻了。”

    副官贪婪的看看了两位没穿衣服女人,没发现可以威胁指挥官的人,便小声的报告着。

    “怕什么!明国猪不等着咱们去杀么!走!”

    指挥官终于穿好衣服,带上递来的军帽,恢复了威严的容貌,谁也看不出两分钟前这位还趴在女人身上,只是那些嗅觉灵敏的人会觉察到什么。

    “紧急集合!”

    走到外面的指挥官威严的点点头,副官忙扯开嗓子吼了起来,虽然大家都排着队正在等着指挥官大人发令,但这该有的仪式感和必要程序一个都不能少。

    指挥官高昂着头颅,眼睛从下巴尖高傲的看着自己的那些下属,内心却不那么平静;这是我的兵,我才是福尔摩沙真正的主人,福尔摩沙的一切都是的,夫人、小姐、

    汉人女子、……。

    就在他无限遐想时,明军阵地冒出八道白烟,呼啸着往城堡扑来,然后炸开,伴随着“天火”的尖锐声,更加剧烈的炮击开始了。

    城头上准备给明军当头一棒的荷兰人被炸得血肉横飞、晕头转向,指挥官被几个忠勇的卫兵抓着两手,慌乱的拖进了城堡。

    躲避炮火的途中,大人的帽子掉了,露出了脑顶新烫的疤痕。

    在弥漫的硝烟和浓浓血色里,这道疤痕那么刺眼,那么讽刺。

    第一层的广场变成人间地狱,到处是哀嚎和呻吟,守城的荷兰人,除了躲在下层地下室里的,站在表面的基本是非死即伤。

    那些有幸躲在地下室的也抱着震得发痛的两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炮火的轰鸣声中,明军在木盾的掩护下,抬着简易的木制楼梯开始攻城了。

    地下室里和城堡里的荷兰兵终于被那些忠于职守的军官拉起,扛着枪找到自己的位置,开火,装弹、再开火,欧洲人的彪悍在此刻体现无疑。

    呼啸的铅弹打着明军的木盾呯呯发响,几个胆子大的炮兵,将弗兰机炮口对准了几个冒烟的枪眼,不管不顾的打出了最后一发霰弹。

    硝烟中,攻城的简易木楼梯终于立了起来,闷不做声的明军快速的往上攀爬着,掉下了,有人继续,一往无前;几个灵巧的掷弹手,经过枪眼时还不忘往里塞颗点燃的震天雷,趁着黑烟还没冒起,加快手脚,三两下跃上城头。

    摇摇欲坠的城门也被炸开,向往美好生活的荷兰人根本没堵死出口;明军扒开堵路的碎石和障碍,蜂拥而入冲进城堡。

    明军的日月旗插上了热兰遮城头,攻击很快向地堡和第二层堡垒展开。

    荷兰人的武力对付岛民和以前的明军还可以,抵抗现在的明军已没用了。

    城堡里的荷兰人甚至连白旗都没来及挂,只顾着举着双手,高喊着投降,跪得到处都是,依然被愤怒的明军全部用刺刀扎死。

    那些高级官员包括指挥官大人,还有他的情妇和小情妇都未能幸免,一个不剩的死于乱军当中。

    残酷!无情!

    早知道这样,就不拿那些汉人来胁迫了,几个死不瞑目的荷兰人最后想着。

    可惜!已经太晚了。

第十三章 捷 报

    崇祯三年四月三十日,北京皇城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太监、宫女行色匆匆。

    东、西华门外广场热闹异常,停满了各色轿子和各类马车;最多的还是各种型号新式四轮马车,又以皇族的“泰山牌”最为显眼,十几辆整整齐齐的排在那边,引起不少人围观。

    今天是大明大公主朱媺娖(小名“大丫”)与皇长子朱慈烺(小名“大头”)的周岁宴,来得可都是在京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大佬们,他们的座驾能差到哪里去。

    大明皇室自天启朝起,经历过无数次凄凄惨惨的生死离别之后,皇城终于迎来了这重大喜气的日子;特别是南方的战事又进行的特别顺利,使这喜事显得越发的重要。

    子嗣绵延是皇朝得以延续的重要标志,不用皇家“幼儿园园长”的周皇后操心,也不用崇祯帝朱由检操心;面色红润的阁老们早就内宫总管曹化淳私下沟通,商议如何好好的操办此事。

    至于最后为何将日子定在月底,除了是黄道吉日之外,其它的原因内阁几位大佬心知肚明,相对大事这些枝末小节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最重要的是这大事能提臣民的精神气,不正象征大明蒸蒸日上么!

    乾清宫东暖阁内热闹非凡,一群莺莺燕燕带着一堆小孩子呆在里面,活脱脱将大明最高贵的暖阁变成了“托儿所”。

    三个公主、两个皇子,再加上他们奶妈、侍女,还有他们的一堆亲戚们将暖阁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人实在太多,让谁离开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两位“园长”最后商议,将三个“配角”全转移到西暖阁,东暖阁只让两位“主角”的休息和“接见贵宾”用,终于暖阁不那么拥挤。

    他们的父亲大人,崇祯帝朱由检又一次不幸成为“配角”,被发配到正殿接待各位亲王、近亲和朝廷重臣们。

    一些血缘比较离得远、地位有比较低的就比较惨,都被安排

    到月台下面的广场上去了,连进乾清宫的资格都没有,皇家的“无情”这时就表露出来。

    刘老汉,大明皇长子的“干爷爷”,穿着崭新的朝服忐忑的站在正殿人群里,周边全是以前高不可攀的人物,难免心里有点紧张,更有点不适。

    他现在可是大明的明星人物,除了和皇家有着特殊情份,还是大明皇家科学院院士、五军都督府装备本部副督查、皇家兵工集团的掌舵人、忠君社副理事等多重身份、职位,身家也早已步入大明富豪的行列。

    虽然已进入了大明的高层,但低微的出身让他与周边的环境还是格格不入,他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了同样尴尬的宋应星和毕懋康兄弟三人。

    这几人当中,宋应星最早进入官场,现在更是越来越来忙,《天工开物》还是他的学生和组手在帮忙整理;至于毕懋康兄弟,响应皇家号召已独立门户,成立了“毕氏兄弟机械制造厂”,专门做各种机械加工,也是皇家兵工厂的合作伙伴,火箭弹的部分专利就是这两兄弟拥有的。

    几位技术人员一见面,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老毕!听说你对‘天火’进行了改进,在射程方面有所提升。”

    刘老汉像个特务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直冲核心机密去。

    “哈!老汉,也就是您老敢在乾清宫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干什么别的呢。”

    对这种聚会豪没兴致的宋应星,全然把乾清宫当做度假、放松的地方,率先打趣起刘老汉来。

    “怎么!老汉,您老又听到什么风声?”

    做为独立创业的毕氏兄弟对高层动向很是敏感,几乎是同时反问道。

    “没啥!只是这个‘天火’好是好,造价贵不说,产量老上不去,前线有时候都不太敢用。”

    “你个刘老汉,你以为什么都是你那个步枪啊!‘天火’可是个复杂的东西,弄不好自爆麻烦就大了,还是谨慎点好,老毕!这个得听我的

    。”

    宋应星不满一味追求速度和产量,善意的提醒道。

    “老汉是吃皇家饭的,当然知道‘天火’难弄,这不是和老毕他们商议么?听说这玩意在海上准头不太好,想问问有什么改进措施。”

    “啥!大员(台湾)打下来了,曹变蛟那小子也太猛了吧!”

    “哎!这战争是好事,也是坏事!”

    宋应星又神游了,成功的岔开了三人的话题,将焦点吸引过来。

    “这是为何?”

    宋应星在那边感慨的说道:“你们没看出来吧!大明这些年战争不断,各项新技术大多是为战争服务的,可长久以往,对大明发展却没什么好处。”

    “哦!宋爱卿能看到这点不错啊!但是没有战争的残酷竞争,很多技术是不会进步的,如何让这些技术为民所用,那应该就是科学院和你们几位的事。”

    皇帝朱由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听到感兴趣点忍不住插嘴。

    养好身体的王承恩走了过来,对各位行了个礼,小声说道:“皇爷!仪式要开始了,咱们还是请皇长子的‘干爷爷’出席吧!”

    “哦!是啊!朕倒忘记正事,走,老汉!”朱由检说着,抓起老汉的手就往正厅中央走去。

    正厅中央一张大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财宝、算盘、书本、算盘、杆秤、利炮、海船……林林总总,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林丹汗的传国玉玺和后金的国玺。

    皇家如同平民家一样,对自己的孩子有着各种各样的期望。

    “报!大员大捷!大明皇家海军陆战队收复大员,攻占台南热兰遮城和台北鸡笼(基隆)。”

    哇!整个大厅振奋了,这是什么样的兆头啊!

    今天可是嫡皇长子的“周岁宴”!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捷报!

    天佑大明!天佑皇长子!

第十四章 抓 周

    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就是交心的兄弟。

    乾清宫的群情振奋的同时,一位年轻陆战队的军官拖疲惫的身躯走进大殿。

    王承恩一看,咦!这不是刘老汉的宝贝孙子刘忠君么!他不在讲武学院学习么,怎么当上的陆战队的军官?

    刘忠君看到大殿内情况,知道自己终于还是赶上了,长舒了口气,单膝下跪行完军礼,大声禀报道:“臣皇家海军陆战队见习军官刘忠君,奉皇家海军陆战队提督曹变蛟曹大人、军法本部总督查文震孟文大人、陆战队督军张承庆张公公之命,给陛下报捷,正式文书在此。”

    “好了!今天事多,就说吧!”

    崇祯帝朱由检这是故意要给刘忠君露脸的机会,这可是自己的嫡系啊!

    “启禀陛下,四月五日我大明皇家海军与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遭遇,与敌千吨级战船首战于澎湖列岛海面,击沉敌舰一膄,俘虏敌舰一膄;再战于大员台南外海,俘虏敌舰八艘。”

    “经此两战,敌舰队被我大明皇家海军全歼,只余一艘逃入台南港口,另一膄自沉于港口主航道,俘虏敌大员总督汉斯?普特曼斯及以下约千余人;我水陆大军于四月十日开始渡海作战,十二日即顺利登陆热兰遮城南北两侧,将敌困于孤城,二十日开始攻城,一战攻克热兰遮城,守军全军覆没,俘虏敌舰一膄。”

    这家伙口齿伶俐,一口气将近一月的战报说完,歇了口气继续说道。

    “大军渡海作战同时,曹提督派一偏师皇家海军陆战队第四镇进攻大员北部鸡笼,弗兰机人(西班牙人)贪生怕死,竟弃城而去;从此以后,大员就是大明万世领土;职部奉命报捷完毕,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理会大殿其他人此刻如何想,心情大好的朱由检笑咪咪的问道:“平身吧!你们曹大人怕不会只这点事吧?”

    刘忠君忙鞠躬回道:“启禀陛下,臣是京城匠户营出身,京师讲武学院学员,在海军陆战队实习,被提督大人派回报信!提督大人祝长公主、皇长子身体安康,周岁吉祥;这两颗西洋印虽上不了什么台面,但献给公主和皇子做玩物也好,也算是陆战队送给两位贵人的见面礼。”

    “好!好!这礼朕代他们收下了,来你爷爷身边来,他可担心你啦!说来你也是皇

    长子的义兄啊!今天刚好也赶上,这个曹变蛟!倒还是个机灵人。”

    朱由检老气横秋的说道,这时候还真没人敢说什么,任由皇帝在这里唱戏。

    王承恩连忙过去把刘忠君扶起,带到皇帝身边观礼,那两个金印自然成了桌上的摆件,被放在了一边。

    一场别开生面的抓周大戏即将上演,刚缝捷报的大皇亲国戚、文臣勋贵们都神情各异的围在周边,即使是装也装作兴致盎然的样子。

    “吉时到!”

    礼官的声音止住了大殿的交谈声,好戏正式鸣锣开场。

    两位被打扮得精致的可人儿,很乖巧的被皇嫂、周后抱了出来;其他三位小家伙也被各自的妈妈抱着出来见礼,也是奇怪竟没有一个家伙在这个场合哭闹,估计长大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竟都不怯场。

    “大丫”扎着两个羊角小辫,额头的刘海被侍女梳得整齐,刚出暖阁就一眼找到了自己的阿爹,伸着双手,“爹!爹!”的叫着。

    崇祯帝朱由检听着高兴,连忙走过去,从皇嫂手里接过娃儿,使劲的亲了一口,逗得小丫头咯咯的笑声传遍了大殿。

    “来,咱们的‘大丫’是姐姐,先来!”

    朱由检说这,将“大丫”放在了桌子上。

    皇帝这个举动,让大殿内很多人看了毛骨悚然,有些人不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揣测皇帝举动背后的深意,看向皇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要不说上位者难,就是这样,一个无心的举动会被人猜出无数种可能。

    周皇后怀里的“大头”一如以往,波澜不惊,对阿爹与姐姐的亲热全然不在意,幽懒的眼神扫了下大殿内的人,打了个哈欠,似乎又要睡去。

    “你个小祖宗呦!就知道睡!”

    周皇后看到“大丫”的“杰出”表现,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心里那个急得啊!

    “要!要!”

    关键时刻,不知是发现姐姐玩耍的地方不错,还是被桌子上东西吸引,“大头”两只手往前伸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

    “孩子都急了,把他也放在上面,让他也玩会。”

    这个皇帝白读了那么多书,说的话从来就那么直白,让人开心不起来。

    “什么是玩会!这可是大事。”

    周皇后心里埋怨着皇帝,脸上还得装

    作贤惠豁达的表情,也真是难为她了。

    两个“魔王”一上桌子,好玩的事儿开始了。

    两个家伙四处爬着,拿起这个东西,放下那个东西,玩得倒是不亦乐乎。

    边上围观的人比这两位还紧张,很快桌子边明显的分成了两波人,各自逗着自己关心的那一个往大人心仪的地方爬去。

    俩个小家伙根本不管这些,各顾各的爬着,帆船模型体积大,做工也不错,自然吸引了小家伙们的兴趣,几乎是同时爬向那个模型。

    众人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两人如何处理。

    还是“大丫”灵活,最先爬到,两手抓着只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致,将模型一丢摔在桌子上,鼻子耸了两下,就找到了胭脂盒把玩起来。

    长公主的这样表现,大殿有不少人松了口气,最失望的要数袁贵妃等人。

    那边“大头”看到姐姐占了先机,也不恼、更不去抢,姐姐不要的东西他也不要;似乎是为了壮胆好对付刁蛮的大姐,两眼一扫,顺手抓起大炮的模型握着手里,顺着刘忠君的声音往几枚玉玺、官印爬去。

    殿里的众人眼睛亮了,几位阁老都微笑着,还不时心有灵犀的相互望了望。

    “大丫”终究是女孩子,把玩下胭脂,塞到自己怀里,抓起了算盘啪啦啪啦玩得很是得意,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哎呦!朕的长公主是个财迷哦!”

    “长公主知书达理、尊荣富贵!”

    礼官高声喝彩声中,侍女将“大丫”抱了出来,交给了懿安皇后,“大丫”抓着算盘向着自己的父亲得意的笑着,小孩子的世界没大人复杂。

    “大头”见姐姐走了,小嘴一列竟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一屁股坐在两枚大印上,抓起枚造型精美的西洋印章把玩起来。

    “哈哈!这臭小子!”

    皇帝哈哈大笑声中,礼官也掺和进来。

    “皇长子武功盖世、富有四海!”

    大殿内众人不同的心思中,皇家的抓周仪式初步阶段就这么结束了,也成为了大明勋贵阶层茶余饭后的谈资。

    接下来要做的是该喝的喝,该吃的吃,该拉关系的那关系。

    至于那大员,关心的人还真不多,那地能有则有,没有也不心痛。

    这是历史的局限,更是无奈!

第十五章 争 论

    皇宫的格局与崇祯帝朱由检刚登基时已大不同,变化很大。

    乾清宫前广场两边厢房是司礼监的地盘,这里是皇帝处理日常事物的地方,偶尔会在两边的书房接见臣工;西暖阁则成了皇帝的私人场所,只接待重臣或皇亲国戚。

    乾清宫东西两侧分别是内阁办公的德政殿,五军都督府所在的养心殿,这里是皇帝处理重大事物的地方;他们的老办公地点武英殿是近卫军的总部,文华殿现在是咨政院。

    三大殿的西侧那一片房子,则是内宫其它各监、局的办事机构;至于东侧勖勤宫一带,目前正在改造,将改为皇家图书馆、皇家博物馆。

    皇宫其实不太适合居住,特别是在夏天,所以远在西山脚下的好山园也在大兴土木的扩建,被改名为颐和园(用这个名是让大家习惯)。

    所以端午节过后,皇嫂和周皇后几人带着一群娃娃们与宫里的几位老太妃都搬到颐和园去住,后妃中只留了朝鲜美女伺候。

    男人的悲哀莫过于此,女人有了孩子忘了夫君。

    忙完了这么一堆琐事,对大员的开发问题就摆上了台面。

    崇祯三年五月  养心殿

    “陛下!大员地处海外,多有不便,还是做为藩属国处理,同琉球例。”

    会议刚开始,主管刑部的阁老杨维恒站起身,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但也说出了大多文臣内心的想法。

    为何?天启二年,荷兰东印度公司占领澎湖在上面建城,大明水师立马出去与它干架,最后荷兰人毁城迁到台南,大明就再不管不问。

    端起茶杯的崇祯帝朱由检刚喝了口水,听到这个奇言怪论,差点没被杯里开水给烫着了!

    一旁的王承恩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接过茶杯放在桌上,用手亲拍着皇帝的后背;弄得朱由检连连摆手示意

    没事,王承恩恼怒的瞪了杨维恒一眼,但没出声又站到一旁冷冷看着下面。

    内宫总管曹化淳看到皇爷吃瘪,也不开心,不悦道:“杨阁老,您说事就说事,弄出这么个动静干什么?”

    杨维恒和一班文臣当场就被吓住了,这只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语,造成皇帝陛下这么大的反应,一个个都杵在坐位上,傻了都。

    朱由检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这个杨大人今天怕是官做到头了,忙出言说道:“好了!好了!朕没事,杨爱卿也是无心的,无罪!继续议事!”

    “臣有罪!臣惊吓了陛下……”

    “好了!有啥罪?是朕自己不小心,坐!王承恩。”

    次辅李邦华跟在皇帝面前最久,知道皇帝的心思,抓住机会起身说道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那就没事了,各位大人继续议事吧!”

    那就继续议事吧!斗争继续。

    卢象升行礼后,大声说道:“臣倒认为杨阁老的话不妥,大员虽处海外,但地里位置太重要了;它即可以做东南沿海三省的屏障,也是从松江、杭州南下广州的中间的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大明朝堂的“寡语者”次辅梁世勋,这次难得的发言了。

    开口就满是火药味:“前方将士浴血拼杀夺回来的地,一句话就没了,寒心!”

    有人好心劝道:“梁次辅,慎言!这是在君前。”

    “为什么要本官慎言,你们几个文官没办法去治理,就要白白浪费前方将士的心血,下次谁还敢为大明征战,才过两天安稳日子就忘本啊!你们也够利害的啊!”

    这个梁世勋今天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上来就火力全开,全然没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梁次辅,杨阁老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大员烟障之地,山民彪悍难以治理,怕又是一个‘安奢之乱’,

    咱大明这样的地方还少么!为何去抢那海外边角之地。”

    “啥!你们平时不大言不惭的说以礼相待么?怎么现在怕了,拿出你们的德来嘛!那些山民只是不怕了。”

    “你们文臣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就是多,当初对辽东,老…本官在皮岛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也治理的好好的,哪那么多事。”

    “毛大人,你!”

    “毛侯虽脾气暴了点,但话是没错,本公虽已半截入土之人,但这个理还是要讲清楚的,要不本公以和面目见列祖列宗啊!”

    朱由检又一次成功的成为“旁观者”,看着下面文武的交锋,百味重生,武官的腰杆被文臣打压了近百年,难得再次挺了起来,虽然方式欠妥,但这股力量在朝堂没人敢再小看了。

    “内阁如不想接收大员,本官建议由五军都督府接手,经费就从五军都督府出。”

    卢象升抛出个“核弹”,威力巨大无比。

    “臣弹劾卢象升意图不轨!”

    大“帽子”都被扔了出来,再不出来制止就真要出事了。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眼那群文臣,你们要内库出钱就明说,绕这么个大弯子过来,想干嘛!

    “好啦!怎么都一把年纪了,还口无遮挡的!”

    皇帝出声,下面的演员肯定收工,等着看皇帝的戏码。

    几个阁老还暗暗得意了一把,今天这个计谋还是不错的!即省了钱,还探知了武官的火力。

    “李次辅,谈谈你的意见吧!”

    皇帝并不想先说出自己的想法,采取了点名的方式,逼迫内阁表态。

    这叫什么!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好像不太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寓意又差了点。

    得了吧!您!一块砖头飞来。

第十六章 台 湾

    台湾自古就是中国的领土,这句话说得倒很是轻松;几百年后幸福生活在台湾的人哪里知道,当初确定台湾的地位是这么的曲折离奇,妙趣横生。

    这个在史书上并未过多的记载,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养心殿的争论结束是因为“导演”要求换种方式,下面的“演员们”各自稍微准备了下,表演继续开始。

    李邦华行完礼,一反平时潇洒模样,咬文嚼字的说道:“启禀陛下,大员地位重要,大明耗费巨大才得以收回,轻言放弃,似是不妥;但地处海外,交通艰难,岛上山高林密,障气丛生,蛮族四出;历经百年,中原各朝均未平定;纵英才倍出,内库丰腴,要平定此岛,怕也耗费巨大,恐难长久;固劝陛下三思,各位同僚三思。”

    “得!怎么说您也是没办法,还穷酸的说成这样。咱……”

    “毛侯,李次辅是议事,你不要打岔,等会再说。”

    朱由检出面制止了“抢戏”的行为,表演得以继续进行。

    “这么说内阁除了三思?就是三思?李首辅,内阁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皇帝不高兴了,说出的话也有点刺耳了。

    首辅李标坐不住了,红着老脸站起身行礼道:“陛下!为君者天下人的表率,出言不逊可不是为君者所为;内阁没那么不堪,大员的重要性内阁当然清楚;但治理大员是长时间的行为,不可能一撮而就,其中耗费过大,臣请内库出资开发大员,户部目前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出来。”

    “哈哈!你们老早点说不就得了,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朕是那么爱财的的一个人?又不是山西老扣!”

    朱由检很是得意,说话又开始不着调了。

    “这!陛下仁慈,这钱算户部借的。”

    薛国观恬着老脸在那说道:“这!陛下仁慈,这钱算户部借的。”

    “可以啦!只要各位忠心为国,这钱内库出也没啥事,留着也是在那发霉。等户部有钱了,再支持台湾的开发,那边有矿、有资源的,开发好了也是块宝地;对了,这大员以后还是叫台湾吧!内阁和司礼监商议下开发的章程,五军

    都督府商议下如何建设港口和驻军问题,先把有功人员给嘉奖了。”

    导演在最后关头还是没忍住,“客串“了一把,随带将名字给改了。

    养心殿的这一幕,在边上旁听的郑芝龙看得是心惊肉跳的,没想到这朝堂和海盗窝也差不了多少;也都是勾心斗角,从文臣到武将,再到皇帝,几乎每一个是好相与的角色。

    处处刀光剑影,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这朝堂非久留之地。

    错过了台湾战役,他可不想再错过什么,郑芝龙斟酌的说道:“陛下!臣在京城盘桓也快月余,体会颇深,臣定恪守陛下教诲,忠心皇事,守护南海。”

    “爱卿啊!你不走,朕也要赶你走啦!潘云龙很快就要回威海了,曹变蛟最迟明年初也要回松江府(上海),福建那边需要一个熟悉的人去坐镇,还是你最合适。”

    朱由检不轻不重的话,让郑芝龙颇感意外,就这么放自己走啦!

    毛文龙看着郑芝龙意外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说道:“郑大人!别多想,咱老毛也要离京城了。”

    什么?才打完战,陛下又要动哪里啊!

    大明的名将现在基本都派出去了,北京周边驻军全是新冒出的武将在统领。

    看着内阁各位大臣不解的眼神,朱由检干笑了下。

    悠然的说道:“好你个毛文龙,泄露了朕的机密,罢了!就让卢总督查说说计划吧!”

    卢象升扫了各位大臣一眼,最后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郑芝龙,才朗声说道:“这个计划本安排在明年中,主要是因为南洋舰队整编提前产生的连锁反应,台湾回归也提前了,所以本计划也将会提前。”

    “怎么会这样?朝廷原打算什么时候对南洋舰队动武?”

    “额!是年底!”

    “好彩!”

    “郑督深明大义,那计划也就没有过,朝廷也不会承认有这么回事。”

    “明白!明白!”

    “卢爱卿也是!说计划就说计划,你扯到其它问题干什么!郑爱卿,朕还是相信你的,你就一直没让朕失望过,你和毛爱卿都是朕的勾股之臣。”

    最后少

    不得朱由检亲自出来,料理这些琐碎事。

    郑芝龙既然受过惊吓,咬牙一起了要求:“陛下!臣看北洋俘虏不少大船,能否给南洋也补充部分。”

    “爱卿!海军的建设需要时间积累,海运同样,你认为那些武装商船做军舰好还是做商船好?”

    朱由检难得一次成为老师,开始提问了。

    “臣明白了,那些船还是做民船,民间水手多了,咱们海军的人手自然多了,臣真的懂了。”

    徐光启站出来问个比较尖锐的问题:“那海船可以配置火炮?”

    “不行!除了朝廷特许的考察船,一般民船不能加装武器,剿匪是朝廷义不容辞的责任!”

    “吾皇圣明!”

    “至于南洋舰队的老旧火炮,到明年初可以给你们替换一部分;军舰嘛!明年底给你们配朝廷制式军舰,朕心里的海军规模,现在还不到其两成。”

    ……

    台南的曹变蛟现在还是挺忙的,除了接收殖民者的遗产外,还接见移民领袖了解情况,同时将第二镇在台南展开登记私产,顺带梳理、清剿各种势力。

    王大海的第三镇一部上船直扑台中,一部从陆路北上;在鸡笼的第四镇也在台北地区展开,做法是和台南一样的。

    各种措施都只有一个目的,打击洋人在台湾的利益代表,扶持亲大明人士。

    福建巡抚和广东巡抚也很配合,组织了不少移民过来。

    最后连内宫的南洋盐业集团都参与了进来,将东南三省的盐户迁了不少过来,竟然又在台南建立了布袋盐场。

    至于说战略层面,台湾的失去,对荷兰东印度公司而言,将失去东亚最大的市场,他们以后只能从事转口贸易,其利润不可避免的将减少。

    对西班牙来说,现在还无伤大雅,亚洲本来九十中转之地,他们的重心在美洲。

    对大明来说,收回台湾,让整个中国北方沿海暂时安全,同时砍掉了日本和朝鲜和西洋的联系。

    至于说下一步在大明东面的动作,不用说是琉球、济州岛和高丽,最后才是小日本。

第十七章 战 略

    崇祯三年五月,养心殿

    稍作休息后,因为议题缘故,参会人员少了大半,能参加的都是大明文武顶层官员,连六部尚书们都被挡在门外。

    很明显的变化是会议的安保工作加强了,近卫军的上直卫和东厂接管了养心殿正殿的安保工作;前来养心殿公干各部人员,看着近卫军明晃晃的刺刀和东厂番子阴郁的眼神自觉的拉开了距离。

    近卫军提督还是王府的老人,原孝陵卫指挥使张庆元。

    孝陵卫交给了原王府侍卫,蒙古战场获得一等战功,辽东战场获的二等战功的姚五常(原名姚五,与王大海在当年的跑步中分获二、三名的)。

    在蒙古集宁之战,是他的团挡住了林丹汗骑兵的决死冲击,在辽东柳河之战,是他的旅在吴襄任总兵的陆军第五镇后面,避免第五镇的崩溃导致败局。

    这人虽没王大海精明,胜在憨厚老实、思维缜密,做事脚踏实地,最后被崇祯帝朱由检选定接任孝陵卫的指挥使。

    养心殿正殿内,会议已经开始。

    巨大的高约三米,长约五米《大明周边形势图》被挂了起来,这是锦衣卫各局两年多的劳动成果,基本将大明周边摸了个遍。

    说这个事,做为大明“参谋总长”的卢象升不能坐着,他站在地图前开始了。

    “陛下!各位大人,今天咱们就不普及地理知识了,《坤舆万国全图》相信大家都看过了,大明有多大?在哪里?今天就不解释。今天只谈大明目前的战略问题。”

    “好!挑重点说,开始吧!”

    “陛下!各位大人,请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卢象升手里拿起了一根细长棍子。

    “大明北方现在看似平定,但不确定因素还是存在!漠北蒙古喀尔喀各部、乌梁海各部及西域天山的和硕特部虽愿吾皇为天可汗;大明可以在当地建立贸易点进行贸易,但不接受正式管辖,这就是变数!大明迟早要评定此三部,否则漠南蒙古各卫必定受其害!”

    “卢大人!这有确切的依据么?咱们不能凭空想象啊!”

    “有!这两年来和硕特部正在往青海、归化总督区新居延城一带渗透,新化总督区也报告说外蒙喀尔喀各部有南下趋势。”

    “嘶!这些蒙古人还真是难缠啊!”

    “对!是难缠!等大明过两年消化了漠南蒙古,漠北蒙古自然跑不了;主要还是西

    边的和硕特部和准格尔部是个难点,所以陛下在那边部署了镇西军防备不测。”

    “西边目前的重点还不是这两部,而是乌思藏!它早已不是大明的宣慰司,目前前来进贡的只是朵思甘宣慰司,拉萨的主人已经换了。”

    “啊!怎么会这样?”

    “陛下在平定归化时就有安排,乌思藏两大宗教领袖这月应该可以到京,这就是大明重新掌握乌思藏的最佳时刻。”

    “那地方山高路远、土地贫瘠要来何用?”

    “要来何用?吐蕃强大不强大!现在青海湖一带还有藏民在哪里生活,要来无用?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毛侯让本官来解释吧!这片高原地带是四川及甘肃两地的屏障,这九十理由,这片高原不平,大明的四川、甘肃两地就难以平静的生活。”

    “额!卢大人这么一说就好懂!”

    “说完北面和西北,咱们来看看朝鲜好跟班。”

    “朝鲜不挺好的么!年年朝贡,陛下那边……。”

    “各位大人不知?这位小兄弟其实已向辽东叛军投降过一次;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和大明是血肉相连,太紧密了;但他对大明却一味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现在收留了辽东叛军余部不说(尚未发生,栽赃陷害),手还伸进了奴儿干宣慰司,与一些野人女真部勾勾搭搭的。”

    “好个贰臣贼子!臣请发大军评定叛乱。”

    一向好说话的首辅李标,也被气得当场破口大骂,马上就要出兵去打架,咽不下这口气。

    “好啦!首辅大人,稍安勿躁,听卢大人把话说完,再动气不成。”

    朱由检知道这班人在想什么,内阁其实早知道朝鲜私底下的小动作,为何在今天爆发,这才是做皇帝要注意的重点。

    卢象升笑笑,继续说道:“对付朝鲜,不能同蒙古人,主要是经济、文化、军事三方控制,当然该动武还得动武,咱们还在积蓄力量。”

    次辅李邦华被到处漏风的大明给吓怕了,在那边不满的说道:“说了这么多,到处都是问题!可又都不是很急,那开什么会?”

    卢象升平静的回道:“次辅,别急!这是在分析周边状态,做事总得分个先后次序,先急后缓。”

    “那本官继续,至于这倭寇的起源地日本,在座的各位应该不陌生,此国盛产金银,咱们的目标先是经济为主,扶持代理人让倭国陷入战乱,以报当年之仇。

    “最难和最富裕的要数这南方,需得海军成军,才能逐步蚕食,那边太多肥沃的田地,取之可保万世无忧,也不用再为粮食发愁;而且这南方盛产楠木、柚木和红木,这也正是我朝急需之物;最重要的是,大明潜在的最大敌人就是从南海上来的。”

    他说到这里,还故意等待了下,以为几位文官还会继续提问,哪知道那几个阁老在等看看再说?

    卢象升尴尬的笑笑了,放下棍子,继续说道:“这么多问题,需要尽全力的只有南方,其余各地大明动用局部力量就可以,为何这么说?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利益!就是这利益。”

    “所以参谋本部定的方针是‘先西后东、先北后南,多点开花、重点南进’,何为先西后东:先西是因为格鲁教派领袖已在大明,咱们有出兵的理由,而且镇西军承平已久,该练练手了;具体的做法就不说了,大明真正投入的兵力不多,而且‘志愿军’和民间商团形式,朝廷负担不大。”

    “后东是因为辽东山高林密,而且地处苦寒地带,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图之;这边同样是出兵不多,主要是巩固辽宁行省地盘,再图吉林,最后是黑龙江以南土地,这都需要大量的移民和资金,只能靠镇北军慢慢的去推;至于济州岛、琉球问题,则是大明打通到海参崴的重要节点,这些是小事,今年就可以摆平,但需要各方配合。”

    “何为先北后南,先北是指漠北蒙古与中原还是有渊源,怀柔感化为主,武力压迫为辅,动用的军力不会多,当地驻军足以应付;后南是指这里情况复杂,而且与西洋人的势力交织在一起,海军没建设起来之前,不宜大动干戈。”

    “多点开发、重点南进,这个是在刚才的论述里已做说明,诸位应该明白了。”

    卢象升终于将周边情况大致解说完毕,初步战略也很明显。

    近期主要目标对付东面,次要目标是西边;远期重要目标是南边、次要目标是北面;先动手的反而是次要目标,因为主要目标需要集结的资源更多,至于没提及的西域问题则排在了最后面。

    “说来说去,不是天下太平,大家闷声发大财!”

    梁次辅难得发言,又一次点中要害。

    “天下太平不太平,朕不知道,只要大明境内太平就好!”

    朱由检最后做了总结发言,结束了崇祯朝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的战略准备会议。

第十八章 青 海

    崇祯三年五月上旬,西藏格鲁教派领袖班禅四世大师带着徒弟,终于离开归化总督区蒙古各卫,在副总督顺王陪同下经张家口来到京城,受到了大明朝廷的热烈欢迎。

    大师师徒与大明皇帝朱由检接连多日会面,大家就感兴趣的问题交换了意见,最后签定双方友好互助协议,其中最重要的几条是:

    大明承认格鲁教派在乌斯藏的合法地位,协助格鲁教派取得在乌斯藏的合法统治地位。

    格鲁教派承认大明对乌斯藏的主权管辖,并维护大明在乌斯藏的各项利益,历任格鲁教派领袖转世灵童需大明政府认定才算正式有效。

    大明拥有在乌斯藏外交权益及各地的驻军权,此项权益由驻乌斯藏大臣或将军行使,驻乌斯藏大臣或驻军不参与乌斯藏日常管理。

    大明协助格鲁教派在乌斯藏各地成立政府和地方武装,但不干涉乌斯藏各级政府的行政管理权。

    大明尊重格鲁教派教义,不干涉乌斯藏习俗及宗教自由,保护格鲁教派在蒙古各卫的传播自由。

    ……

    林林总总大概二十三条左右,是双方经过多次友好协商沟通;用藏、汉两种文字书写,逐字逐句多次确认无误后才正式签定,文件共六份,双方各自保留三份。

    签字的是大明崇祯帝朱由检、乌斯藏格鲁教派宗教最高领导人班禅四世及其徒弟,当时见证的有大明重臣、乌斯藏僧侣、归化及新化总督区各位王爷还有部分国际友人如朝鲜、琉球等邦国使节。

    皇家宫廷画师郎世宁和皇家御用画师张瑞图,分别用中、西画法记录了这伟大时刻,最后这两幅画和大明保留的合约条文都保留在皇家博物馆。

    协议签定后三日,明廷正式为两位大师颁发金册和金印,宣布大明取得乌斯藏的主权。

    大师在京城盘恒共二十多日,四处巡游、宣扬佛法,信众云集、好评如潮。

    崇祯三年五月底,大师思乡日隆,在参观了京城各处工厂、学校及医院,并在西郊的感恩寺进行了佛法宣讲后,终于启程返回故里。

    崇祯帝朱由检含泪相送,直送到保定直隶总督驻地,才与大师依依不舍的告别,返回京城。

    回京后,崇祯帝朱由检听从大师告诫,开始改变国内政策,行德政:允许在京亲王可在直隶境内自由行动,并在崇祯五年恢复了他们的人身自由;复

    金陵为南京,恢复江南总督区崇祯三年乡试。

    为表明皇家与江南士族和解,崇祯帝朱由检于六月中旬启程南下祭祖省亲。

    暂时不谈皇帝南下之事,咱们先说说西边的事。

    时间往回到五月上旬,合约签署前一日。

    崇祯三年五月初,养心殿

    “陛下!臣观那班禅大师虽心系中原,但利用大明助其登位用心居多,为何还给以如此宽厚条件?”

    君臣刚坐定,负责此事的内阁礼部尚书徐光启迫不及待的说道。

    崇祯帝朱由检咧嘴一笑,悠然道:“徐阁老,有一点你们说对了,乌斯藏确实山高路远、气候恶劣,朝廷直接管控当然耗费巨大;若不是战略地位重要,还真没必要管它,但此地与中原渊源颇深,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大师佛法高深,一心要在乌斯藏行政教合一,咱们就顺水推舟,组他一臂之力又如何?这也是佛法中的结善缘。”

    “可乌斯藏百姓较中原百姓更凄苦百倍,如此政权真有必要辅助么?”

    徐光启对乌斯藏还是知道点东西,读书人的保护弱者的性子使了出来。

    朱由检叹了口气,那离天最近的地方,只能神往,不能向往;直接管控如何管得了,连云南现在都还只能看着。

    没法子,这事还得自己来解释,便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事真还急不得,实在不到时候。教化!教化!还是教化!明白没?”

    “臣等明白了”

    此时说不明白,不是让皇帝难堪,众臣硬着头皮齐声赞同。

    明白就好!朱由检也不纠结,看着梁世勋和卢象升两人,微笑道:“梁次辅,说说准备进藏的准备工作吧!五军都督府谋划了那么久,也给阁老们都说说,免得他们在这干着急。”

    “陛下!您这不是为难臣吗?这事臣虽然参与了,但臣不会说话,还是让卢大人细说吧!”

    次辅梁世勋又一次卖了乖,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朱由检知道这家伙一直在装傻,心里透镜似的,什么都明白。

    算了,由他去!

    “陛下!各位大人,经过两百年的风雨,我朝初年在甘肃、四川两省西部建立的朵甘卫和乌斯藏两个宣慰司现在已不复存在,具体原因就不细说。”

    “乌斯藏现在的实际统治者是噶玛丹迥旺波,自称藏巴汗,祖上是三竹节(今日喀则

    )地方贵族,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起兵作乱,因崇尚噶举教派,与格鲁教派不和,在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打败格鲁派及地方武装联军,统治整个乌斯藏地区。”

    “至于朵甘思宣慰司同样疏于管理,各地卫所形同虚设,虽与内地商贸交流比较多,但汉藏矛盾还是比较大,那边的土司不时也来汉地骚扰,打秋风。”

    “为维护大明西部安全,陛下的意思将朵甘思宣慰司一分为二,青海湖附近的土默特各卫和朵甘思宣慰司河州卫(今青海黄南州)、德州千户所、司答思麻万户府和必里千户所(今青海海南州)、黄河上游地区(今青海果洛州)及长江上游地区(今青海玉树)等地,以青海湖为名,成立青海总督区,总督区驻地西宁,镇北军军长孙应元为总督。”

    “那西宁卫也要划出甘肃省?武官为总督时候合适?”

    主管户部的薛观礼插了一句话,打断了卢象升的下面的话题。

    “是的,青海总督区与甘肃行省北以祁连山界,东以西宁卫为界,主要是保护黄河和长江这两条大明水系源头的安全;至于为何是武将,还用朕说嘛,这个总督区已军事为主,等同辽东行省的军管,配个文职副总督,镇北军的军法总督查也要抓紧!”

    兵部负责各军的升迁,再说李邦华也做过军法总督查,忙回道:“有眉目了,只是高级的不多,臣从翰林院选了几个,他们本人也愿意从事军职,名单到时堡司礼监,陛下定了就可以了。”

    “哦!好!李爱卿办事朕放心。”

    朱由检心不在焉的回着,脑海突然冒出的“三江源头”几个字,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着三江的源头,但嘴上说得确是另外的事:“这些地方住的不全是藏民,有其它各族人,朕要分而治之,要控制长江水源安全,你们再想想如何拆解朵甘思宣慰司;陕西干旱多年,水资源有多重要,朕就不多说,朕只希望大明最大、最长的两条河的源头不被别人控制。”

    “陛下!卢大人所说地区有些大明还未实际控制,难道这次?”

    主官兵部的李邦华话说到一半,突然想透彻了,也就止住了后面的话;内阁的几位老狐狸听着听着,也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难懂啊!借出兵进藏的机会,顺便敲打下各处势力,名正言顺。

    什么是王师,这就是王师。

第十九章 调 整

    崇祯三年六月初,大明内阁为祝贺与乌斯藏签订友好互助协议,颁布特别邸报,宣布四件大事;

    一、在京城居留的各位亲王报备内宫允许后,可在直隶境内自由活动;如思乡心切,可回乡探亲,时长三个月;解除凤阳府皇家宗人府内皇族成员的圈禁,全部做为平民发往辽东戍边。

    二、大赦天下,恢复南京称号,改金陵为南京,恢复江南总督辖区三省一府崇祯三年的乡试。

    三、设立青海总督区,辖西宁卫、朵甘卫及土默特青海卫,孙应元为第一任总督,镇北军军部改驻西宁。

    四、帝将于六月中南下凤阳、南京两地祭祖、省亲。

    内阁邸报发出后,五军都督府对军事部署做出调整,对大明各地驻军进行大规模调整:改镇北军为皇家陆军第一军团、镇西军为皇家陆军第二军团、镇南军为皇家陆军第三军团。

    首先:第一军团管辖的六个陆军镇进行整编、复员工作,各镇改为两旅编制,保留番号陆军第一、三、七、九镇,分别驻沈阳、长春、哈尔滨、丹东等四地,四镇总兵为赵率教、黄龙、马世龙和王廷臣;

    六个骑兵镇未做调整,军团长赵率教,副军团长黑云龙、马世龙、满桂;但驻地进行了调整,陆军骑兵第二镇驻扎哈尔滨、骑兵第十镇驻新化、骑兵第八镇驻齐齐哈儿;陆军第四、六、九等三镇驻扎丹东、通辽、白山沿线。

    整编下来的步兵,被整编成屯垦军被调到到长春到哈尔滨一带放牧,屯田。

    其次:第三军团调出陆军步兵第十、十二镇,陆军骑兵第九镇等三镇兵力;余下三镇驻地调整如下:驻济南的第八镇改南京,驻南京十三镇改杭州,驻合肥第十四镇改松江府。

    再次:在长沙组建皇家陆军第十五镇,总兵为毛文龙;调郑州第十镇南下武汉,武昌的第十二镇南下南昌,此两镇与第十五镇组建第四军团,军团驻地长沙,毛文龙任军团长。

    再次:第一军团空出番号的陆军第五、十一镇,在成都组建两个镇,总兵分别为杨国柱、杜文焕;在重庆组建陆军第十七镇,总兵秦良玉;三镇均为两旅编制,组建第五军团,军团长杨国柱,军团驻地成都。

    最后:第二军团新组建了皇家陆军第十六镇(西宁卫)总兵李如桢(李成梁三子)

    其它调整:召近卫军副军长周遇吉回京,派满桂到辽东前线指挥剿匪,同时将驻扎石家庄的陆军骑兵第九镇调回北京,与在辽东的近

    卫军骑兵第一镇对调番号和归属地。

    内阁和五军都督府的这一系列的动作,背后包含了深刻的含义。

    表明大明内部的战争基本结束,剩下的是剿匪、种田和休养生息的时间。

    辽宁匪情初步平定,除了一、两个后金的死忠往北退进大小新安岭崇山峻岭,他们已成不了气候,单蒙古各卫的武装牧民和屯垦军就足以对付他们。

    大批对土地抱以热情的中原移民,跟在明军骑兵镇背后圈地已圈到金上京(哈尔滨)附近,可谓是一举多得,缓解了关内地区人口压力不说,也扩展的边界。

    为有效管理东北领土,内阁宣布成立了东北总督区,辖三个新建行省,调山东巡抚陈奇瑜做首任总督,朱大典补山东巡抚。

    辖区内重点修建了哈尔滨、长春(黄龙府)、齐齐哈尔等三座大型堡垒,和系列辅助堡垒保护交通线。

    新化总督区的改制也是不错,修建新化(呼伦 贝尔)大型城堡,总督驻地也择日搬迁。

    科尔沁、敖汉、巴林、翁牛特、扎鲁特等五部留下大片草场,朝廷在个重要节点划出大片土地成立皇家牧场,限制各卫之间的自由移动,也给其它各卫留下足够分配的牧场。

    北方各行省和江南地区土改已完成,皇家陆军各镇部队往南调动,开始辅助内阁加强两湖、江西等三省土改力度,北方各省治安交给巡防营负责弹压。

    崇祯帝朱由检在登基之初,由于百病丛生、政权不稳,不得不舞动的大刀,现在正慢慢的往下落;虽还不到放马归山、刀枪入库的程度,但调门已没开始时那么高了。

    军备调整同时,大明朝廷也开始改变部分内政,适当反思过去,逐步放开舆论管控。

    内阁的邸报、京城的《京城周刊》等画风一变,在号召开发东北和西北的同时,连续一个月报道万历朝李成梁、戚继光和俞大猷等人的功绩;

    版面和内容也开始增加,开始变得丰富多彩:有各地建设情况汇总、黄淮整治连续报告、肃清吏治连续报道、盐户生活变迁、辽东来信、台湾的前世今生、工商要闻等等内容。

    江南总督府也开始刊印地方性《江南春秋》,五天一发,专门刊登大明新闻动态、工商动态、时事评论、诗文鉴赏、小说连载等内容,发往长江沿线各省。

    其它总督区也想发地区性报纸,但奈何资金不够才做罢。

    大明的变革抛弃了狂风骤雨,变成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化着,大明的百姓随着这些变化慢慢的改变着。

    大明关内(长城内)各省的风平浪静,掩盖了四川、贵州两省卫所的整改,更掩盖了远在西北对乌斯藏的军事行动准备工作。

    崇祯三年五月中旬,甘肃省兰州城

    镇西军军长孙应元陪同来访的陕甘总督洪承畴,来到城西白塔山游玩观景,从白塔山可以看到黄河对岸兰州城全貌。

    两位年纪相仿、地位相同的人站在一起默默的看着,也没多少聊的,倒互相敬重对方,也不会失了该有的礼数。

    最终还是洪承畴厌烦了客套,发起了感慨:“应元兄,想当年在乾清宫看为兄和曹兄弟的军事操演,恍惚就在昨日!一晃数年啊!”

    “是啊!一晃数年,不仅咱们变了,大明也整个变了样!”

    “是啊!大明变得更具有攻击性了,弟不知是福,还是祸?”

    洪承畴想着身边这位兄弟就要出征,那地方人烟稀少、苦寒难熬,出征的中原男儿,最后又有多少能活着回到妻儿身边,不禁又发起文人的感慨来

    “怎么?彦演兄(洪承畴的字)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就这么感慨?”

    孙应元出身军户,对下层的苦看得透彻,知道如果不消除外来的干扰,大明下层的苦将更重,回话也带了点刺。

    洪承畴做为总督,又如何不知这些,装作没听见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国事艰难如是,大明又有多少人看明白?辽东虽平,但陕西干旱尚在,那些豪族醉生梦死,又有几人在乎为兄和军士的付出。”

    痛!刺骨的痛!

    孙应元现在也算是豪族一份子了,听到这话还是莫名心痛!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黄河,流经山脚往下奔流而去,只有这黄河亘古不变,持续哺育着中原的子民。

    大明的变革不是你死我火的阶级革命,没有将整个社会全面的推倒重来,顶多算地主阶级的改良运动,豪族自然还有很多,更保留许多陋习。

    这些还需要时间和法令来调整,一时半会真还没办法,所以皇帝在拼命的建工厂和学校,就是要扶持一批新的阶层。

    皇帝似乎忘记了,任何时代社会上层圈子的人,要赚钱是最容易的; 皇帝没忘记,自己动手得来的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过多的赐予而不用付出,社会也不会进步,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第二十章 西行记一

    大明!不仅是皇帝的大明,更是大明人的大明。

    孙应元看着兰州城头的迎风飘扬的大明日月旗,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彦演兄,弟一直在思考陛下的梦境,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陛下的每一步似乎都事先预料到了;如果那些不是真的,咱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咱们这代人又能做点什么?”

    一个全新的话题,在无法解释时,统称为玄学;权倾一方的军头和另一个权倾一方的督臣聊起玄学,实在是件奇妙的事。

    好在知道这两位要私聊,下属们都远远的避开;如果有人听到如此言论,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向东厂打小报告了。

    “应元兄,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也没想透;不管真假,咱们活着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幸福的!陛下将咱们找来,是有他的理由和原因;咱们做臣子的,也应该有自己的使命。”

    孙应元的反问,激起洪承畴心中斗志,话语里没了颓废和忧伤,只有责任。

    “是啊!这西北之地,说好也好,说差也差;里面问题太多,贸然大动干戈,后果不堪设想!这次西进,本官做不了主力,不是不行!是不能,本官要在西宁巩固后方,还望大人稳定住陕甘两省。”

    想到西征大事,孙应元变得谨慎、严肃,称呼也随着改变。

    “这个是自然,本官这时候来兰州,就是配合仁兄扫清甘肃行省的障碍,有些人是该扫扫了!放心!陕西那边,本官来之前已基本清扫干净。”

    洪承畴轻描淡写的说着,好似做一件稀松平常之事;一句普通不过的话里,多少人丢了乌纱帽,又有多少人身首异处;上位者的威力就在这里,谈笑间决定了不少人的生死。

    “听说这次西征,漠南的蒙古各卫都很踊跃,派了差不过万余人来助阵,连物资都自己带来了;漠北喀尔喀各部也凑了两千人,这乌斯藏格鲁教派在蒙古各部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啊!”

    洪承畴看着兰州城星罗棋布的佛庙、喇嘛庙、清真寺,不无担忧的说着。

    担忧是对的,垂涎乌斯藏的可不只是大明,孙应元最清楚,笑道:“怕还不止这些,安西城那边出来消息,天山附近的和硕特部也想插手,那远在西域伊犁河的准格尔部也发来抗议信,真是莫名其妙!”

    “哦!要不要提防些?那准格尔部离得十万八千里,这乌斯藏的事又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是不是信绿教,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嘛!”

    “先不管他们,中间还隔着沙漠与和硕特部;想来大明找岔子,也得看他的实力啊!等西安的火炮厂建好了,该在敦煌建城了,卡住那个点,就万无

    一失了。”

    “青海土默特青海卫怎么样?他们还能出人助战么?”

    “他们恐怕不行,经过逍遥王折腾,加上边远苦寒,连养羊的牧人都要从其他各族人中招,自保就不错了。”

    “哦!这可是好机会啊!”

    “是机会!本官现在担心的是绿教的人,这次作战与他们干系不大,怕其他各族损耗过大,他们反而崛起那不更麻烦!”

    “嘶!就是西北汉人都不一定可靠,更何况这封闭圈子里的人。本官得好好想想这事,在军中的绿教人怎么样?”

    “哈!能怎么样,这些人反而不能动!他们可大有用处,大人可明白?”

    “哈哈!原来这样,那可以利用他们组建‘武装民团’,这样也不伤根本。”

    “对呀!彦演兄真是妙计啊!可还得您多宣传宣传才好。”

    “小问题!本官现在最拿手就是宣传,你就瞧好吧!咱们这次清扫时顺带这么,这么样!不就成了么!”

    洪承畴靠着孙应元的耳边,得意的小声说了几句。

    话里的内容过于离奇,吓得孙应元退了一步,颤抖这说道:“彦演兄!看不出来,您还真是个老狐狸!连这么个想法都弄得出来。”

    洪承畴摸着自己胡子,得意的笑了笑:“彼此!彼此!仁兄您的计谋也不错啊!也是只狐狸。”

    两人那天在山上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交易,没人知道;连神通广大的东厂都不知道。

    两人会面后两日,甘肃行省各地陷入了风暴中。

    各地新冒出的土匪要么招安,被编入即将西征的“大明志愿军”,要么避入祁连山脉,没有第三条路走。

    口碑比较差的各族豪强,被凶人恶煞的官军破门而入,各地上演了“打豪强,分田地、分牧场”的戏码,‘土地革命’终于革到了汉人与蒙古人以外的各族。

    与乌斯藏、朵甘思有来往的商号都被彻查,更不用说那些从乌斯藏过来的商人,都被暂时扣押,接受东厂的甄别,有几个能出来就不知道了,都要开打了,规则就没那么多了。

    洪承畴在甘肃行省舞大刀,镇西军军部和皇家陆军骑兵第一镇开始向西宁城转进,调整的计划早就有了,只是朝廷还未宣布。

    整个西北两省、三地都在聊着即将西进的事情,仿佛这是件手到擒来的事,大明赫赫战功让不少人自以为天下无敌。

    志愿军,什么是志愿军?

    志愿军是没有军饷,只管吃饱饭,连军装都得掏钱买,更不用说武器了,都是算好价钱;退出时清算所有费用,武器可以折旧回收,战利品贵个人所有,格鲁

    派的犒赏是个人。

    超过白银千两或等值黄金的大量贵重财物进关时,得交关税,正常四成税金,志愿军为二成,明军为一成。

    当然有个荣誉证书,外族人可以拿着这个做为在大明境内自由通行、找工作的通行证,报酬等同关内明人,关内明人拿着到辽东,可免费获得五十亩土地。

    这样条件,每个“志愿军”的招兵点都排满了长队,各族人也都有,各色人都有,那些去过藏区的、当过兵、会骑马、铁匠、兽医、大夫的优先。

    很快两万名额被招满,从兰州被送往西宁,在哪里他们将接受火绳枪、骑马及体能训练,然后与其他部队整编为志愿军西征。

    西征军费准备筹备了两百万两白银,其中格鲁教派出一百万两,蒙古各部捐赠八十万两,大明皇室赞助二十万两。

    志愿军将分成东、西两条线分别向拉萨进军。

    东线是大明志愿军第一军:由两镇骑马步兵,约两万四千人,一镇骑兵一万人组成,合计三万六千人;其中六千人是镇西军抽调的大明正规部队,装备虎蹲炮、弗兰机火炮约五十门;军长侯世禄兼骑兵镇总兵,两个步兵镇总兵是新冒出来的明军新秀高杰和贺人龙。

    进军路线:从西宁出发,经海南、果洛两个藏区,到昌都、过林芝,再到拉萨,后勤由五百藏民赶的牦牛群、羊群或沿途从藏区牧民征收。

    西线是漠南蒙古各卫和镇西军组成的大明志愿军第二军,两镇骑兵约两万人,其中蒙古各卫兵一万两千人,明军八千人(其中大多也是蒙古兵),军长黄得功,顺福侯贵英恰(乌云娜的兄长)和新化总督区副总督鲁博罗特(下马凳)。

    进军路线:从安西城到敦煌,过海西休整,经格尔木,过唐古拉山、那区,到拉萨;装备虎蹲炮、骑兵炮约五十门,自己携带羊群,到土默特青海卫再补充一次。

    其实在四川还有南边的两条线:皇室、蜀王、勋贵等出资在四川组成了召集四川老兵,组成两个千人的“武装商团”,商团同样有科学院、锦衣卫的人,装备火绳枪、虎蹲炮和马匹。

    路线是现在的318、317国道路线,他们的主要目标熟悉线路、考察、测绘地形,当然也有劫掠,对于不友好的土司无情打击,能走多远要看命数。

    最先动的是西线,六月上旬黄德功就带着热情的蒙古人,蜂拥赶到安西城休息两天就出发往敦煌去了,南线的‘武装商团’在六月中分别从成都、雅安出发。

    最晚的是东线,直训练到七月初,等格鲁教派班禅大师到达西宁,检阅了部队,大军才启程护送大师回乌斯藏。

第二十一章 西行记二

    崇祯三年七月一日 阴

    到达西宁已经一个月多,没了刚来的喜悦,除了无休止的训练,还是训练;中间唯一休息的一天,还被千户喊去改进训练计划。

    好消息是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一百人的杂牌军,队列终于成点样子了,这老旧的火绳枪的操作也象那么回事,这些人中间还有老手,以前的老边军。

    坏消息是还有两天班禅大师就要到西宁了,等他检阅完部队终于要出发了;包括我自己在内,也不知道这个百人中有多少能活下来。

    他们其实不具备上战场的条件,除非装备朝廷制式步枪。

    也是最大的困惑,为何不用更好的武器?

    问过千户大人,原第二军团(镇西军)的一位连长,武器是上面发下来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要强调了几次 ‘军人服从命令’,不准再追问或在部下面前提起。

    部队充满了疑问,象我这样讲武学校的学员,或第二军团的一位排长就可以在‘志愿军’里指挥百人队。

    天啦!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不过还是那句话:军人服从命令,上级要求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离拉萨还远着呢,路上有的是时间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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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是一位参加平定乌斯藏‘志愿军’低层军官的日记,没透露姓名和最后去向。

    不知道是审查原因,还是其它原因,日记记得短短续续、不连贯,但也能大致的反应整个战争的进程。

    战后,这些日记连载发表在北京的《京城周刊》,反响热烈,成为普通民众了解这场战争的一个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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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三年七月三日 晴

    今天休息,那是因为备受瞩目的班禅大师终于到西宁。

    聚集在西宁一带的藏民都疯狂了,骑着马从各地赶来,拿着哈达,哭着、叫着,站在那迎接他们的‘活佛’,神情专注、虔诚

    ,令人动容。

    第二军团的士兵组成的人墙勉强将他们挡住,否则会有人疯狂的扑过去,爬在大师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子,以示自己的虔诚。

    ‘志愿军’中一个当兵的藏民兄弟就是这样,看到大师过来,不管不顾的直接扑了过去,还好大师及时拦住身边的护卫,要不会被当做刺客给杀了。

    听说大师身边的护卫有几个是武林高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没想到,这位和蔼的老人在藏民心中的地位这么高,这么受欢迎;看来上级的决策还是对的,有了民众的支持,这场战应该可以打胜。

    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徒弟,另一个活佛,竟然还是个孩子,这是个什么样的佛法理论?让一个孩子做佛法高僧,是“轮回”?

    真有这事么?有空回家问问娘亲,估计她也说不清楚这事?

    不管了,该来的总会来。但愿菩萨保佑,一切顺利。

    崇祯三年七月四日 多云

    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面对实情还是有点难过。

    志愿军竟然有真正的火枪兵,每个镇都有两个千人队,装备与大明的正规军一样,还配备了虎蹲炮和弗兰机火炮。

    上级竟然瞒得死死的,‘自己人’都不告诉,难道又是什么军事机密?

    扯淡!

    要不是班禅大师今天阅兵,大家都还蒙在鼓里。

    不过看军长和两位总兵得意的样子,他们几个应该知道底细;这只部队到底有多少秘密存在,看来也只有这几位上官知道。

    大明志愿军算是‘多国部队’,不对!应该是‘多种族’部队,队伍里有藏、明、土、羌等各族人,真是乱的可以,好在这些兄弟都能说中原话,沟通还是没问题。

    也是到西北才知道,大明境内还生活了这么多其它种族的人,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吹虚自己祖上如何了得,如何建立横跨几省的大国。

    每次听到这我都笑笑不语,还大国呢?比夜郎国大点吧!

    做为长官平时要关心爱护下属,只要不是那些对陛下不敬、对大

    明不敬的言论,是不能限制的,让士兵们说话,才能知道士兵的想法。

    学校里教官一直强调的东西,我都记得,忘不了,学校的教官不就有西洋人和蒙古人么。

    你们的中原话说得那么流利,让你们吹虚下祖上也没什么,咱们中原人不也是喜欢谈自己的祖上,谈祖宗如何了得么?

    至于那些信仰什么拉的,他们也参加志愿军,被特意编成四个千人队;除了藏民和中原人,他们的人数是最多,调来的各级军官和他们信仰一样,上级在这个时候考虑倒挺周到的。

    大明真的很奇怪,怎么这么多不同习俗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没事,真是神奇,记得西洋教官们就一直没想明白这事。

    怎么正宗的中原人,各地的风俗习惯也有很大差别,这个连中原人自己都不知道,西洋人如何明白。

    学校里的文大学士(文震孟)知道,他说是“书同文”、“车同轨”的功劳;秦始皇的两项措施将幅员辽阔的中原各族人团结在一起,还勉励我要努力读书,报答陛下!报答大明。

    那倡导这一切的秦始皇不是千古一帝么?

    史书为什么那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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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白无华日记在官府控制的舆论上发表,大明上下掀起一股争论的浪潮。

    有对文章内容真伪争吵的,有对文章所表达文字争吵的,也有对表达的思想争吵的,闹得不可开交。

    那些赞同的、反对的,甚至谩骂的意见,《京城周刊》一律不问不顾,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朝廷对民间的热闹也装聋做哑,任由事态的发展。

    久而久之,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文章这么写,似乎这也是不错的,如同白话小说一样,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触手可及,这才是普通人的生活,下里巴人其实也不错。

    所有日记汇集成的《西行战记》,成了大明热销一时的畅销书,也是争论最大的书。

    日记当然会连载,那是后面的事,先说说其它各方的事。

第二十二章 济州岛一

    朝鲜之于中国,可谓血海深仇,也可谓血浓于水。

    何谓血海深仇,中原王朝多次征讨朝鲜半岛,血流成河。

    从春秋、战国到汉、唐再到元、明,除了弱宋,基本上每个朝代都会出兵征讨;原因不用多说,中原衰落,群雄并起,谁都想分一杯羹,半岛上的居民也不例外。

    元末群雄并起,辽东被红巾军打成一片白地,元军无力守护,高丽王朝趁机北上争夺地盘;西部将边界推到鸭绿江,东面推至图们江一线;鸭绿江以东女真各部无力抵抗高丽大军,只得北逃,其中就有老奴酋的先祖。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做完这些事的高丽主将李成栋见好就收,随便起兵自己当了朝鲜国王,待成祖靖难,李氏朝鲜也就趁乱确定下所有成果。

    何谓血浓于水,中原王朝多次救朝鲜王朝于危难,同样血流成河。

    朝鲜处于中原王朝与日本之间,而朝鲜国力又弱于日本,一旦日本统一内部,倒霉的肯定是朝鲜;中原王朝为了自己的安危也就出手相助。

    历史上由于日本攻打朝鲜,中原王朝共出兵三次;前两次耗尽元气,赢了面子,输了里子;最后一次是赔得一干二净,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明朝万历年间的援朝战争,其实也是明亡的一个因子,僵化的明朝体制被庞大的军费支出压垮,再被老奴酋轻轻一推,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后世就更加了,也就不多说;至少为了兄弟情谊,某条线又往北移,成就另一个王朝,买卖也算不错,与国也是有利。

    不是要怪谁,历史的局限性使然,不是哪个人的问题,不同时期国家利益不同,做出的决定就必然不同。

    在这个世界里,一切已容不得身边这位小弟胡来了,大哥出手了。

    崇祯三年六月中旬,济州岛。

    北洋主力舰队的十来艘西洋武装商船(荷兰人的),带着二十条运输舰出现在朝鲜王国全罗道济州岛北面济州城外海。

    巡逻的朝鲜水师战船看到庞大西洋船舰队,第一反应是南蛮(西洋人)打过来;自己几十吨的船如何与那些庞然大物比拼,别人一撞就可以把你撞得粉碎,吓得调转船头就跑。

    这跑也跑不过,很快那些西洋大船队就在身后两里外了,眼尖的朝鲜人终于发现

    了不同。

    这些船都挂着大明的日月旗和中原的龙旗,高高在上的不是“三足乌”么,我的天啦!

    “是天朝的人来了,不是南蛮子(西洋人)!吓死老子,靠上去,问问天朝的人去哪里?是不是要打倭国!”

    朴舰长抹了吧冷汗,大声下着命令,顺带仔细整理自己的衣帽,对天朝一定得恭敬,不能失了礼仪。

    大明的舰队外围游弋的 “云燕号”,早看到了往回开的朝鲜水师船,一直没在意;现在这小船要靠过来,便迎头赶过来,想看看这家伙打得是什么算盘。

    仰头望着上面船舷上一班天朝人士,朴成庆下意思的跪着磕了三个头,难得没结巴的把话说完:“上国大人,小官是朝鲜国全罗道济州牧水师军官朴成庆,不知上国水师到济州所为何事?”

    大明战船上飘来通译的话:“朴大人,大明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公公,奉旨去济州岛公干,前头带路,让济州牧到码头迎接天使。”

    “下官得令,天使请稍后片刻。”

    这是天大的荣耀啊!朴成庆忙下令调转船头,一马当先带着舰队往济州码头驶去。

    济州岛,济州城外海港停满了大明的海船,武装船往两侧一靠,炮口对着外海和济州城;运输舰则往码头靠去,准备放下陆战队士兵。

    小小的济州码头一次只能停靠两艘大海船,其余的都得排队;四艘运输舰先后放下一个营(一千余人)的兵力控制了整个码头,旗舰 “梭鱼号”才进港靠上码头,打出登陆的信号。

    不用朴成庆去通报,济州城头的朝鲜军士已将明朝船队来访的事情报上去了,朝鲜济州牧李忠全带着一群人,屁颠屁颠的跑到码头。

    “站住!干什么的!”

    一声爆喝,明军拦在道路中央,拿着枪对准了跑来的朝鲜官员和随从们。

    济州牧在自己的地头被人挡住,这个气还没处发,到处是彪悍的明军,如假包换天朝上国的人。

    李忠全会说点汉话,结结巴巴喊道:“别,别开枪,下官是济州牧,前来迎接上国天使(使节)。”

    对面传来的话,那么冷漠,那么打脸:“带个通译过来,其他人呆在原地不要动。”

    济州港内一片繁忙,那些的运输用的福船停在港口各处,把步兵放下来;一艘艘小艇来回穿

    梭着,将这些步兵送上岸。

    明军在岸边集结完毕,举着旗子、打着鼓往济州城开去,很快接管了济州城的防御。

    码头停的是运送物资的福船,一门门火炮被吊下船,拉炮的马被赶来了下来,到处是忙碌的明军。

    大规模的海上运输,最辛苦的要数负责后勤的参谋和军官,他们负责清单物质、重新造册,还不得不征用了几个朝鲜人的仓库。

    济州牧李忠全看着面目全非的码头,深感不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朝鲜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天朝上国的事情啊!(这个肯定不是真的)

    可不管他说什么,那位给他带路的明军小伙子都摇摇头,说不知道。

    李忠全大人憋着一肚子的疑问,等他来到“梭鱼号”前时,庞大的舰体将他吓住了,对着大明的日月旗和大明皇帝的龙旗,他恭恭敬敬的下跪,磕了几个响头,起身时已泣不成声。

    大明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理、江南镇守太监、大明钦差大臣魏忠贤,这个在大明举足轻重的人,带着副使徐文辅、皇家海军陆战队第二镇总兵刘兴祚、“梭鱼号”舰长张树清等人在船上等着济州的官员前来迎接,刚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愣头青徐文辅多金钱在行,多两国的渊源了解就差远了,问道:“魏公!这朝鲜人干嘛哭啊!难道知道咱们要对付他了。”

    魏忠贤摸摸了早没胡须的下巴,笑骂道:“你小子,平日里要你多读点书你不读,现在倒问起咱家来;那咱家如果告诉你,他这是高兴的,你信么?”

    徐文辅还真信了,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这可能吗?他们可是朝鲜人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徐公,这不难理解,朝鲜国虽然私下小动作不断,对大明还是有感情的;对他们,咱们还真的是不能不打,但又不能打痛,很是难搞。”

    张树清早期做过登州水师,对朝鲜那可是了解得很,说出的也是大明不知如何处理这个小弟的烦恼。

    “哈!这个一般人还真不好处理这事,看咱家的吧!哈哈哈!”

    魏忠贤又了桩心愿,心情自是畅快,能到藩国耀武扬威一把也是不错的。

    遇到魏忠贤,这个藩国现在麻烦上身了。

    用另一句话说:兄弟!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第二十三章 济州岛二

    “梭鱼号”上,朝鲜国济州牧李忠全满脸笑容,依礼拜见了几位上国大人;可见过大明的国书,脸色却很是难看。

    怎么会有这事?自己一直在济州岛,怎么京城(汉城,现在的首尔)来信从没提起这事,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顺着李忠全脸颊到下巴,再也承受不了应力的吸引,啪的掉在干漆的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大人!李大人!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耳边上国钦差的轻语,如同催命符一般。

    李忠全忙趴伏在甲板上,不顾手上传来的热度,慌道:“上国钦差,下官没收到京城任何通知,也没接受到上国任何人?更没什么可以给钦差探望的,请钦差谅解!”

    “咦!李大人,这又是为何啊?奉圣旨探视丽嫔娘娘(海兰珠)的亲人,这难道不行吗?”

    魏忠贤的话不轻不重,不软不硬,但里面的意思却很多,杀气嘛!更重!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一直没接到‘贵人’,没法让您探望,请钦差大人赎罪!”

    李忠全拼命的磕着头,甲板发出急促的声音,他内心惊恐到了极点,摊上大事了,朝鲜国摊上大事了。

    “哎呀!这是为何啊!这事如何得了啊!这、这……。”

    魏忠贤也是惊恐万分,全然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的模样,脸色惨白向后直直的倒去。

    “魏公!”“不好!”

    徐文辅和张树清等人忙抱住魏忠贤,七手八脚将他抬入舱内舰长室休息。

    “来人啦!发信号,全速登岛,接管济州岛防务,以营为单位,全岛搜查,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皇家海军陆战队第二镇总兵刘兴祚杀气腾腾的下达完命令,抬脚带着参谋班子往济州城而去,留下济州牧李忠全瘫在“梭鱼号”甲板上,只剩下半条命吊着气。

    朝鲜国摊上事了,流放济州岛奴酋的大福晋博尔济吉特.哲哲和侧福晋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两人竟然失踪了;虽然她们是皇太极的女人,但她们还有另

    一个身份是大明皇帝丽嫔博尔济吉特.海兰珠的姑姑和妹妹啊!

    难怪大明的钦差魏忠贤当场给吓晕了,从辽东死人堆爬出来的刘兴祚更是凶恶,竟不管不顾的下达杀气腾腾的命令,这是要夺了朝鲜的济州岛啊!

    是不是夺岛先不说,这是要查清楚事情!不上岛搜个遍怎么向皇帝交差。

    于是船队分开了,除了在济州岛放下一个团;另外两个团被运到济州岛南西归浦和岛东的城山浦,这些部队一上岸,就将那些拿着长矛和朴刀的朝鲜兵围了起来,将他们的器械一捆,这些兵成了劳动力和带 路 党。

    “梭鱼号”等这些运输舰放下陆战队,带着船队返航了。

    过不了几天,大明的内阁和皇帝就会知道这个消息,至于汉城方面,自有李大人派人通知。

    没完成任务的钦差魏忠贤魏公公,只得暂时留在济州岛“养病”,等待皇帝的另一步指示。

    第二镇总兵刘兴祚大人接管了济州岛军政事物,当上的岛主,对济州岛进行全面的清理排查,当然也接管了,关押‘光海君’的地方。

    济州城内官衙,大明日月旗高高飘扬,每日都有朝鲜人带着小孩过来给旗子鞠躬行礼,再在小孩的不断的问题声中离去。

    这里成了大明钦差的驻地,魏忠贤坐在大厅坐位上,悠然的喝着茶水,徐文辅满脸钦佩在旁边陪着。

    相比里面的休息的居所,魏忠贤更喜欢这个朝鲜公堂;公堂全是大明风格,坐凳和几案都是高的,连屏风都是明式风格;里面的居室是另一个模样,全是矮凳、矮桌子,连睡觉都席地而睡,多少让他有点不习惯。

    于是他便将朝鲜人办公地点当成自己的书房,有空就在这里坐着,绝不会在里面专门的茶室半跪着喝茶,难受!

    这霸道的大国做派,确实有点“令人发指”。

    看到不同了吧!这魏公果然狡诈,他哪里病倒了,精神好着呢!真和“死党”在那相谈甚欢,要不说大明官员都是“演员”,这两个就是。

    “魏公!咱们这样合适吗?”

    徐文辅没想到两国之事还能

    这样做,有点不可思议,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错不在咱们,咱们有凭有据,这叫做‘大道’,大道在这里摆着,咱们怎么做都不过分,看李家那个小王爷怎么办啦!”

    魏忠贤闻了闻清雅的茶香,小心翼翼的喝了口,茶水在舌尖晃动了几圈,才新满意足的咽下,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辈,讲起“道理”来。

    “大道?有这么重要么?咱们坚船利炮在手,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你啊!这朝鲜是‘藩国’,可以打压和斥责,但要占理,这样才不失去大国的威严,这和国内势力斗争一样,得道多助!懂吗?”

    魏忠贤此刻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这济州岛果然如此重要?除了离倭国近点,其他也没什么啊!对了,还可以养马。”

    “往北看。”

    “北?倭国的对马岛啊!天啦,连那个岛都要嘛!运输线也太长了吧。”

    “唔!知道运输线了,从商会学到的吧,还行,再往北看。”

    “再往北?海参崴?奴儿干宣慰司?”

    “是的!咱家猜得没错的话,陛下有意恢复奴儿干宣慰司,不过还需要点时间,这济州岛是海上的第一步。”

    “难怪如此!那皇太极的两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打了个冷颤,善意的提醒道:“额!小子!想活的长点就当啥事也没有,要不咱家可保不了你,连你亲叔叔都不行,知道吗?别问,咱家也不知道。”

    “这么严重?”

    “知道保密级别吧!”

    “知道!听说过一些。”

    “这个是‘死档’!”

    “啊!那怎么查?”

    “没得查!”

    “难搞!”

    “所以说朝鲜这次加上北面的事,他们难搞。”

    “这样啊!咱还以为大明麻烦了,北面的事只听说一些,那也是麻烦事。”

    “不麻烦,咱家来这干嘛?”

    “那也是!没有公公解决不了的事。”

    ……

第二十四章 离 别

    济州岛热闹非凡的同时,京城也不平静,不是那不幸的消息传到了北京,而崇祯帝朱由检南下省亲、祭祖这事。

    皇帝陛下长时间不在帝都,这要准备的事情可不少;要不为何历史上有那么几位喜欢巡游君主,被戴上了“昏君”的帽子。

    至于满清的某圣贤英明帝几下江南,软骨头的清朝文人不敢骂,也隐晦的说吃穷了两淮的盐商。

    这次也一样,内阁为了这事与司礼监打起了嘴战,崇祯帝朱由检知道几个阁老在演戏,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摆平:朕南巡由内库支出,不用户部一文钱。

    这样行不行,行!

    陛下金口玉言,驷马难追;穷啊!陛下,户部真穷啊!负担不起庞大开销。

    本来随行的人员安排估计会头痛,后宫七位娘娘,除了两位地位比较低,说不上什么话;其他五位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带谁不带谁,朱由检肯定要注意平衡。

    最后事情不用争斗了,皇后与两位贵妃又先后有了身子,去不了;两位朝鲜美人没身孕,但朱由检不愿意带。

    为何?南下随带着找她们娘家的晦气,带着不给自己添堵么!

    两蒙古美人自然成了最后人选,不过她们现在不是‘美人’,海兰珠进为‘丽嫔’、乌云娜进为‘惠妃’,母凭子贵,说的就是她们俩。

    那察哈尔集宁前卫指挥使、顺福侯贵英恰(乌云娜的兄长),听到妹妹怀孕的喜讯,屁颠屁颠从集宁跑到京城,回去时爵位又升一级,成一等侯爵。

    至于海兰珠,这不安排魏忠贤给她的姑姑、妹妹报喜去了么,收不收得到是另一回事;安排还是得安排,要不也没借口不是么!

    随同的文官次辅李邦华,翰林院庶吉士周凤翔、宋之普、何瑞征三人;司礼监秉笔太监、五军都督府秘书处处长王承恩、东厂提督常延兴、锦衣卫指挥使李若涟。

    龙骧卫指挥使刘锻负责安全保护带了龙骧卫四千人、上直卫的五个百人队、东厂和锦衣卫特勤人员五百人,总人数大约五千人左右。

    朱由检没忘记逍遥王林丹汗,越

    发富态的林丹汗想着西湖美景和龙井茶当然乐意,送完班禅四世大师根本就不回西山别墅,赖在京城不走就等着南下。

    崇祯三年六月十五日,通州运河码头

    这个与魏忠贤到达济州岛相差无及的日子,朱由检和前来送行的大臣们见完礼;回过头又安慰了哭成泪人的“大丫”和后妃们,摸了摸眼憋着泪水的“大头”,本来想说两句,说什么才能哄好了呢?

    这位年青的帝王头也不回的上了内河官船,宽大的船舱里里同样坐着两个泪人,林丹汗的两位夫人在一边陪着落泪,边上一色的蒙古侍女默不作声的站在哪里,不知道还以为到了那个蒙古部落。

    看着走上来的崇祯帝朱由检,站在船头的林丹汗忽的这么一句:“陛下!你的心软了。”

    朱由检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哎!岁月催人老啊!”

    林丹汗看着在河道两侧疾驰而过的龙骧卫骑兵,悠然的说道:“你!不至于吧!这两年下来,怎么看都不是老人能干的事。”

    “怎么?有什么好建议!”

    如果不是对手,和林丹汗聊天其实何有趣,听到林丹汗如此说,朱由检一下来了兴致。

    林丹汗转过身来,面对着这位年青的君主,心里有点嫉妒。

    但还是很真实的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树敌太多!战线太长!你犯了当初我犯的错。”

    “是啊!是急了点,也是被国内形式逼迫的,大明需要宣泄口,我在找寻合适对象,对手难免找多了点。”

    朱由检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问题,这个倒让林丹汗沉思了起来。

    船慢慢的离开了通州码头,挥别送行的人群,向南边的天津驶去。

    “也许是我想多了,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那些对手本来就存在;只是辽东的问题解决了,其它的问题冒了出来而已;皇太极!皇太极!多么了得的一个人物啊!”

    林丹汗看着不断移动的景色,突然发起了感慨。

    “他是个人物,可惜!生错了时代。”

    朱由检的话里有话,犹如多年的朋友一样,接过了林丹

    汗转移的话题。

    “他怎么会失败呢?那么睿智的一个人?”

    林丹汗拼命的思索着,百思不得其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盛极一时的后金覆没,如同它凭空冒出来一样。

    “别想了,大汗,原因很简单,内部团结的大明是不可战胜的;老奴酋是抓住了机会,夹缝生存‘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对上了合适的人,成就了他。”

    什么原因,不就是钱么!朕解决了大明的经济危机,安定了内部,辽东自然就会被平定,但他嘴里冒出来的确是另一句话,这让他不得不佩服自己。

    “团结的大明?现在的大明团结么?陛下!你别太自信。”

    不愧是做过汗王的人,看问题看得透彻,没那没容易被忽悠。

    朱由检何尝不知道这些,叹了口气:“哎!至少目前是团结的就行,大臣们如果真正团结的话,那我倒要开始担心了。”

    “也是!大明聚起的力量确实不是蒙古和辽东可以撼动的,但大明要保持这股力量也难啊!”

    难得蒙古大汗真心替大明担忧起来,这让朱由检觉得这个世界的奇妙。

    “怎么!大汗,还有兴趣在博一次么?”

    朱由检开始开起了玩笑,嘴角挂着微笑玩味的看着林丹汗。

    “别!本王还想多活几年,现在多好,不用想打打杀杀的事,优哉优哉的过日子不是很好么?”

    林丹汗度过失去权利的惶恐期,也适应了‘南方’(相对蒙古而言)富足的生活,心境自然改变了不少。

    “大汗对阿齐格和多铎的死难道一点都不怀疑?”

    朱由检继续的试探着,似乎对林丹汗依然不放心。

    林丹汗平静的看着朱由检,反问道:“为何要怀疑?老奴酋也是蒙古的死敌!死就死了呗!迟早的事。”

    慢慢回味着林丹汗的话语,朱由检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自己做了他想做的事;他就是怀疑明廷做手脚也不会在意,或许还会高兴。

    他拍拍林丹汗的肩膀,笑道:“走吧!回船舱喝点茶,谈谈风月!”

第二十五章 闻 变

    崇祯帝朱由检十七号晚上到的天津,官船停靠在南运河北侧海军陆战队的专用码头,住进了原禁军第三镇在这里修建的建的兵营。

    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些,但贵在地方大,足够几千人庞大队伍居住;而且安全、可靠,离天津城也近,就在运河对面,几位美女想去微服游玩下也是方便。

    第二天朱由检连天津官员都没见,留下内阁次辅李邦华在这里应付;带着王承恩换了艘船,直接去了海河出海口的大沽海运码头。

    他前后花了五天的时间考察了皇家天津造船厂、皇家海军学院、皇家海军陆战队驻地和皇家渤海盐业集团下属的汉沽盐场等地,了解天津建设的各项状况,直到六月二十三号才回到驻地。

    两位蒙古美女没想到还没出直隶,皇帝就这般做法,顿时不高兴了;没办法,只得陪着她们俩个,还捎带了林丹汗一家,六个人在天津城又瞎逛了两天,蒙古美女才心满意足。

    二十五日,就在皇帝准备继续南下时,收到了海上传来济州岛的消息。

    海兰珠一听这噩耗,当下就晕了过去,这下可真出大事了。

    “暴怒”的朱由检当场想下旨申饬朝鲜,被老成的次辅李邦华拦住了,劝谏还是派特使去汉城问个清楚再说,免得伤了朝廷的脸面。

    朱由检思考了半天,才勉强同意这个意见,让人给内阁通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心神不定的朱由检还是做出预防措施,随后给曹变蛟下令:命令海军陆战队第三镇结束台湾作战,尽快调往上海,台湾交给陆战队第四镇维护秩序。

    更恐怖的在当天晚上,心痛爱妃的朱由检追加命令:辽东的皇家陆军第一军团、江南的皇家陆军第三军团及皇家海军北洋舰队进入战前状态。

    战前状态是取消一切休假,全员在军营待命,作战参谋要规划集结路线及时间,后勤开始清查装备物质,做好部队集结的一切准备工作。

    “冲冠一怒为红颜!”似乎要提前了,不同的是主角变了。

    发完命令,等了一天,海兰珠的情况有所好转,她不想回北京;崇祯帝朱由检又不能耽误自己的“省亲大业”,只得带着她坐着船继续南下。

    丢给天津官员一句话就是:朝鲜如果来人,直接送到济南等朕处理。

    泱泱大国的君主,如此的不负责任,粗爆的对待“友好领邦”,不知道现在的交通不方便么?

    现实是紧急情报是飞鸽和驿站快马同时传送,跨海用快船,其实耽误不了什么事情。

    再说还有“杀手锏”,一言不合,还可以“黑虎掏心”,陆战队直接兵临汉城,来个“斩首行动”。

    出了这事后,朱由检以爱妃静养为由,带着两个美人和王承恩等单独坐了艘船,将碍事的“林丹汗”调开了。

    要怪也怪他自己,好好的带上林丹汗一起南下干嘛!多么的不方便!

    林丹汗也知道为什么?微微一笑就上了另一膄船。

    果不其然,林丹汗刚走,朱由检又就在想 “花招”准备对付人了。

    “王伴伴!派人找常延兴和李若涟过来吧!”

    王承恩领命而去,不久将两个就在隔壁船舱候着“特务头子”带了过来。

    两人刚见完礼,朱由检开口了:“李大人,将辽东的‘黑狐’事说说,看有什么可以参详的。”

    “回陛下!‘黑狐’在沈阳破城前留下口信,说要剿灭辽东残匪,和范逆(范文臣)逃离沈阳,投靠赫图阿拉的两蓝旗;之后跟随两蓝旗余孽退入长白山天池一带,由于地势险要,我军并未尾随围剿,说得信息不多;根据去年底从天山附近传来的消息,他准备“诱导”敌军退入到朝鲜东北部一带;这一带早先是前朝(元朝)管辖的女真属地,前朝末年时被朝鲜巧夺了去。”

    李若涟将前后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但没多少可用的。

    常延兴皱了下眉头,追问了一句:“李大人,咱们在朝鲜的人找到有什么相关的消息没有?”

    “回陛下!常大人,据朝鲜线报,两蓝旗于崇祯三年初进入朝鲜咸镜道镜城都护府境内,建立自己的政权,有向咸镜道南道进军趋势;由于朝鲜先前聚集军队准备渡过鸭绿江,直到三月开春后才知道咸镜道事。”

    朱由检听着,眉毛一扬知道了自己身边“小跟班”的心思,冷笑道:“哦!估计这次他们吃了个哑巴亏,不好意思开口求援军,亦或想自己将两旗余孽赶入我国境内,再蚕食我

    朝领土,好计谋,但要一副好牙口啊!”

    李若涟虽接任指挥使也有段时间,但和皇帝交流并不多,内心还有点紧张,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李指挥使,陛下非刻薄之人,所谋又乃我朝万世基业;您不用紧张,想好了慢慢说,无妨!”

    王承恩在旁边看着,心一软,善意提醒两句。

    “李爱卿,是朕疏忽了,本来将你提上来前,也该和你好好聊聊,只是朕忙于俗物,把真事给耽误了,勿怪!勿怪!”

    这段时间朱由检处于‘懒政’状态,为了掩饰不好意思的打起了‘太极’。

    “臣惶恐,臣只当肝脑涂地为国事尽心,虽万死也不能报答陛下之厚爱!”

    李若涟这话说出了水平,锦衣卫现在管的确实全是“国事”,国家的事,而非皇帝私人的事。

    “好了!好了,咱们君臣不谈虚礼,来点实际的;锦衣卫对周边各势力都要抓紧渗透,了解他们内部情况;不管盟友还是敌人,大明都要知道他们内部真实的情况,贵精不贵多,记住这点。”

    想到遥远的距离的通讯问题,以至于朱由检想到了简单的“有线电报”这件事,算了还是耗费巨大,还是实在点,慢慢来吧。

    “陛下!陛下!”

    王承恩小心的唤醒了神游的朱由检,看了看腆着肚子两眼望天的常延兴。

    朱由检醒悟过来,喝了口水掩饰了下,开口道:“常大人,朕几日不见你的肚子可又大了一圈啊!”

    终于到自己了,常延兴忙行礼笑道:“陛下法眼,一望便知,臣高兴自然没管住嘴;陛下!东北来报,山里的女真人想投降了,他们撑不下去了。”

    “朕这里也没有余粮给他们打秋风,按蒙古各卫例;教化、修路、筑城、移民、驻军、抽丁入伍,缺一不可;让内阁和五军都督府派人和他们谈,新化总督府的协助谈判,不成继续蚕食他们,朕不急。”

    “臣遵旨!”

    “辛苦了,都下去吧!朕还得去看看丽嫔海兰珠。”

    三位老特务互相看了眼,用眼神交流了下,低头出去了。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秘密,有些是不能说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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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汐赶上时髦,被系统穿了个越。 没成想,这居然是个后宫穿越系统? 而她……身为宫斗剧爱好者,竟然在这个后宫里,连一集都活不下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死好歹也要当上皇后吧,一个现代人看了那么多宫斗剧还斗不过那些女人吗?太小看她了吧!!!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娘娘她又又又重生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