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魔龙太子之死
魔龙太子正在古井边兴冲冲地发着大水祸害着人间,猛地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大吃了一惊,举目一望,老远看到了仝庆手里持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斩妖神剑,怒气冲冲地已经向自己这边杀了过来。
来势汹汹,避其锋芒,魔龙太子使用魔法,紧忙的回避,堪堪地躲过了仝庆这致命一击,然后就迅速地化为了一头魔兽龙腾空,远远地逃遁。
“孽障,我看你往哪里逃?”仝庆大吼了一声,急忙迅速的打出了一个大结界,召唤来了时空之力,强势地控制住了局面,然后锲而不舍的开始了步步紧追。
魔龙太子东冲西突,四面碰壁,凭借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魔法,竟然是打不开这个结界,顿时间给吓了一大跳,预感到了大事不妙,自己这是踢到铁板,有可能是插翅难逃了。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魔龙太子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和仝庆正面开战、对打,各种各样的魔法花里胡哨,层出不穷。
然而,仝庆是谁啊,他可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喋血飞鹰诛魔伏怪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一身的绝学,出神入化。
仝庆猫戏耗子一般的戏弄着魔龙太子,抓住一个机会,三下两下,就用斩妖神剑把魔龙太子的全身上下给砍得遍体鳞伤。
疼痛难忍,血流如注,魔龙太子吓得亡魂皆冒,它拚尽了全身力气,躲过仝庆的剑刃,仓皇而逃。
而仝庆呢,却并不急于斩杀,而是步步的紧追,最后,成功的将魔龙太子,给赶进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大山里,堵在了一个狭窄没有出路的山洞中了。
魔龙太子由于失血过多,它一身的魔法,大打了折扣,生死关头,它吓得匍匐在地,哀声求着饶。
仝庆冷冷的一笑,那管得这些,本着惩恶不手软的心思,把斩妖神剑华丽丽的划出了一道骇人的寒光,就朝着魔龙太子的头颅落了下去。
“我命休也!”魔龙太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引颈受戮。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高空中,突然间,有人高喊了一句:“仝特使,且慢动手,剑下留人!”
闻听此言,仝庆高举的斩妖神剑,贴着魔龙太子的头顶,生生地给停止了下来。
“谁在阻止我?”仝庆不禁一怔,满腹狐疑的紧忙抬头,往天空中一看,原来是慈眉善目的阿弥陀佛,他竟然从西天极乐净土赶了过来,毫无阻力地突破了自己牢不可破的结界,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下到了地面,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为由,肯求着仝庆,放过这个魔龙太子,给它一条生路。
看到有人搭救,魔龙太子借坡下驴,也赶忙跪到了仝庆的面前,连连地磕头,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说吧,你为什么要祸害人间?给我一个理由,看看能不能轻饶你!”仝庆不为所动,开口问道。
于是,魔龙太子就泣不成声地向仝庆述说着他前世的不幸遭遇,声泪俱下,同时有感而发的控诉着人间世界上的尔虞我诈,物欲横流,男盗女娼,污秽不堪。
阿弥陀佛面慈心善,普度众生,加上魔龙太子口述的人间界**裸的实际情况,这个理由,让仝庆不禁软了心,长叹了一声后,他收起了斩妖神剑,跟魔龙太子说道:“佛门,以慈悲为怀,只要你皈依佛门,改恶从善,从此以后,不再祸害人间,跟着阿弥陀佛潜心修行,放下仇恨,我今日,便留你一条性命。”
魔龙太子聪明绝顶,它听懂了仝庆话的意思,又是点头,又是作揖,最后还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谢谢不杀之恩,我愿意皈依佛门,跟随着阿弥陀佛遁入佛门修行,放下仇恨,弃暗投明,改邪归正,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祸害人间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朝佛礼拜,修成正果,造福世界,千万不要食言,再走回头路,让我失望!到时,谁也救不了你,这是疗伤药,你涂上先把血止住,好自为之,起来吧!”仝庆说完,转身就把魔龙太子亲自交给了阿弥陀佛的手里,让他严加管束,不得出现任何的差错,然后就告辞,离开了此地,急急忙忙的直奔洪水泛滥的重灾区抢险去了。
从此之后,魔龙太子就在这个山洞中住了下来。
好心的阿弥陀佛事情多,不便久留,于是,他就留下来了一道自己的分身,每日下山,教化民众,普度众生,然后上山,带来一些残粥剩馍,给魔龙太子充饥。
一日三餐,魔龙太子吃饭的时候,阿弥陀佛的分身,都会在洞口打坐,念各种各样的经文,如《心经》、《大悲咒》等等,开启魔龙太子信佛礼拜的灵智。
这样,时间一长,魔龙太子似乎已经有所了感悟,它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渐渐地心若止水,打禅诵经,褪去了魔性,表现的如同绵羊一般的温顺。
然而,魔龙太子,它毕竟是魔界中的一个产物,骨子里的魔,与生俱来,想要根除,十分的艰难。
一个月之后,魔龙太子生龙活虎,它养好了身上的伤,但是,一个月时间,它没有见到丁点的荤腥,熬得煞是难受。
白天,有阿弥陀佛的分身不时地上山来看着它,教它诵经,魔龙太子没有敢去多想。可是,一到了夜里,听见山下有小猪的叫唤声音,顿时间,就勾起了它的野性、魔性,它按捺不住地流着口水,偷偷的跑下了山。
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魔龙太子快速的幻化成为一条小龙,张牙舞爪地飞进了猪圈,衔起了一头肥猪仔就飞上了天空。
主人家听到了猪惨叫的声音,跑出来一看,发现了空中飞翔的魔龙太子,口里叼着大肥猪,立刻就敲锣打鼓地高喊道:“有妖怪来了!偷走了我家的猪!”
村民猎户闻声起来,打着灯笼火把,闹闹哄哄地过来,跟着空中飞奔的魔龙太子,来到了山上。
阿弥陀佛的分身正在打坐的空灵境界中,猛然间听到了人声嘈杂,紧忙跑进了山洞中一看,看到了魔龙太子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猪仔,顿时间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的破口大骂道:“孽畜,你忘了我教你背诵的‘不杀生’戒条了吗?”
阿弥陀佛的分身,恨铁不成钢的举起来了禅铲,照着魔龙太子的屁股,就是重重的打了九下。
魔龙太子挨了打,它既不跑,也不反抗,而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任凭着阿弥陀佛对它的说教和惩罚。
阿弥陀佛的分身见此状次,心里想道:“如此看来,这个魔龙太子,它并非是完全彻底的坠入了魔道,它还有救啊!”
于是,阿弥陀佛的分身,就又发起了慈悲,他收起了禅铲,决定继续用佛法来感化魔龙太子。
阿弥陀佛的分身,赔偿了丢猪人家的猪钱,转回洞里,“叽叽咕咕”地又念了几段咒语,让魔龙太子铭心刻骨,这才起身离去。
然而,阿弥陀佛的一番好心,终将要付之东流了。
魔龙太子虽然是忍着疼痛挨了打,又被说教了一番,然而,它的心里,还是对吃肉念念不忘。
从此之后,吃粗茶淡饭,魔龙太子老是感觉没有滋味,它一心惦记着肉味。
过了几天,到了夜里,魔龙太子趁阿弥陀佛分身不在的间隙,又一次悄悄地跑下山去解馋。
这次,魔龙太子的胆子,更加的大了,闯进了一户人家,咬伤了大人,叼着睡梦中一个戴着红兜肚的四、五岁的小男孩子就走。
魔龙太子叼着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子回到了山洞中,正要吞噬,幸亏阿弥陀佛的分身闻听到小孩的哭声,发现的早点,及时地将那个小男孩孑从魔龙太子的嘴里给夺了下来,嘴里骂着“孽畜”,又举了禅杖。
魔龙太子看见阿弥陀佛的分身破坏了自己的好事,顿时心火直烧,一时间,它竟然是忘记了阿弥陀佛是它的救命恩人了。
魔鬼的驱使下,魔龙太子变成了真正的魔兽龙,它仰头长啸了一声,张牙舞爪地张开了血盆大口,气势汹汹地朝着阿弥陀佛的分身扑了过来。
阿弥陀佛的分身,快速的闪到了一也,堪堪躲过了魔龙太子的正面袭击,气得浑身打着颤,骂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孽畜,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我念你前世悲苦,今生修行不易,给你求情,饶你性命,然而,像你这样悖逆佛祖,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杀戒,视人命如草芥,留下你,始终是个祸害,心魔太重,扰乱人间,不得安宁,加上你现在嗜血如命,与杀人魔头无异,大逆不道,背道而驰,偏离轨道,令人发指,唉,当初,我就不该赶过来搭救你,天地良心,留你不得了!你,还是死去的好些!记住,下辈子一定要做一个善类!你,去吧!”说着说着,就反手一杖,重重地拍在了魔龙太子的天灵盖上……
“啊”的一声惨叫,魔龙太子顷刻之间**迸裂,血流如注,倒地抽搐,不大会儿,就呜呼哀哉了。
“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魔龙太子,真是个冤孽!逼迫着我犯了杀戒,唉!此戒一开,心魔产生,天意弄人,罪过!罪过啊!”阿弥陀佛的分身,迅速的将魔龙太子的魂魄捉拿,收进了镇魂塔里,想法与九幽大帝取得了联系,送入了六道轮回。
办妥了魔龙太子的归宿问题,阿弥陀佛口里喃喃自语,他抬头望天,双手合十,忏悔一曲,隔空告之了仝庆,说明了缘由,之后,就腾空飞翔,回西天极乐净土,与自己的真身融合去了。(未完待续)
第263章 善良要看人
华国南疆南海市的繁华地段街,开有一家相骨馆,摸骨先生姓林,名字叫林宥嘉,已经年过了花甲,名气很大,当地人称他为“神手”,就是说,只要他搭手一摸,便能把前来相骨者的祸福吉凶,说得头头是道,一点不差。
这天黄昏,夕阳西下,夜幕即将来临,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双目皆盲的中年黑衣男子却和林宥嘉老先生唱起了对台戏,他直接将自己的摸骨卦摊,给摆在了林宥嘉老先生相骨馆的街对面了。
最先注意到这个中年黑衣盲男子的人,是林宥嘉的养子,十八岁年龄的金小六。
金小六,是“神手”林宥嘉八年多前,途经荒野,从路旁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一个苦命孩子。
当时,魔界侵犯地球,人为的灾难深重,华国南疆,正值大旱,蝗虫肆虐,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林宥嘉捡到金小六的时候,他人已经饿得皮包骨头,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嗝屁了,而且,他全身上下,还长了一身恶臭的癞病。林宥嘉怜悯可怜他,把他救起,抱回了家,四处求医,挽救他的生命,经过了一个神医的诊治,加上林宥嘉老先生的一番精心调理、呵护后,已经在鬼门关徘徊许久的金小六,又给活转了过来。
林宥嘉年轻时,有过一段感情的波折,新婚妻子无缘无故地离家出走,从此以后,下落不明,遍寻不着,身心俱疲,林宥嘉心灰意冷,之后就一直再未婚娶,孑然一身,苦度光阴。救下金小六后,猛然间想到自己孤独终老,老来无依,无人给他披麻戴孝,养老送终,于是,思虑再三,郑重其事的决定,收了金小六做他的养子兼徒弟,继承他的衣钵。
从此以后,林宥嘉和金小六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俩就开始了相依为命。林宥嘉凭着自己过硬的相骨本事,打出了名气,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大富大贵,但是,日子相对旁人来说,过得还算可以。
一晃眼,就过去了八年,当年病入膏肓的金小六,已经长大成了人,只是此子不喜欢学习相骨技术,林宥嘉大失所望,拿他也没有办法,信由着他每天无所事事。
“哼,胆敢在我家的店铺门前显摆手艺,无异于班门弄斧,不知好歹的东西,看小爷让你当面出丑!”金小六嘴里咕咕哝哝,奔上前去,麻溜地甩掉了鞋子,伸出了一只臭烘烘的脚丫子,说道:“你给我来摸一摸,看看我的命相如何?将来能不能升官发财?”
看到有客,中年盲人男子紧忙探出了两根手指,捏住了金小六的脚踝,看似蜻蜓点水般的一触,中年盲人男子便道出了一句偈语:“雀喙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人不及。”
话还未落,金小六连鞋都顾不上穿,就撒开了脚丫子,往对面自己家的相骨馆里面跑去。
当金小六急匆匆的闯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养父“神手”林宥嘉,正在给一位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年轻秀才在摸骨。
这个秀才,是一个异乡人,名字叫贾跃亭,家庭情况一般,值此科考,他想要进京城去赶考,途经此地,闻听人说,“神手”林宥嘉给人摸骨,十拿九稳,因此,他慕名而来,专门找“神手”林宥嘉给摸一下骨,看看他此行,能否出人头地,得遂人愿。
“神手”林宥嘉细细地摸过了这个外乡人的秀才贾跃亭的颧骨、将军骨和日角骨,拈着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聪明伶俐须定心,蟾宫未来可折桂,好骨格啊!恭喜贾公子,你此次前往科考,定能高中三甲。”
“这是真得吗?有没有骗我?”贾跃亭闻听此言,欣喜若狂,赶紧追问了一句。
“贾公子,不瞒你说,老夫给人相骨几十年了,从来就不会打诳语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欺骗人家,骗人钱财!你若不信,可以随便的找人打听打听!”
“林老先生,请别介意,无需打听,小生信您就是了,这是纹银十两,作为酬谢,借你吉言,假如小生这次科考真得高中了,定会专门前来感谢!”
“义父,咱家店铺门前,来了一个瞎子,他用了两根手指头,竟给摸出我是雀骨,和你老摸得一模一样!”二人正在说话,冷不丁的金小六急急忙忙地插嘴说道。
“神手林”闻听此言,脸色一沉,气咻咻地瞪了义子金小六一眼。
金小六情知失言,急忙闭紧了嘴巴。
年轻书生贾跃亭觉得好奇,紧忙放下了酬資起身,迈开大步走出了门,直奔对面的中年盲人男子去了。
“神手”林宥嘉和义子金小六紧随其后,也出了门,站在了骨馆门前,向对面张望着。
只见书生贾跃亭弯腰,捡起了一块小石子,递给了中年盲人男子,接着,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中年盲人男子接过了那颗石子,随便扔到了桌面上,然后就探出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贾跃亭的身上摸了摸,不知道他给出了什么说法,竟然惹得书生贾跃亭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就踹翻了他的卦摊,气冲冲的往下榻客栈的方向走去。
“贾公子,他怎么说?”“神手”林宥嘉快步追上了生气书生贾跃亭,拱拱手问道。
书生贾跃亭余怒未消,骂骂咧咧地回答道:“这个瞎子,他竟然说我今晚上有血光之灾,让我赶紧回家,别去京城凑热闹了,还说什么,就算我能侥幸躲过今晚这个死劫,科考也会名落孙山。林老先生,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
“神手”林宥嘉稍微作了一下思忖,拍了拍书生贾跃亭的肩,劝他消消火,一触之下,“神手”林宥嘉放下了心,这个书生贾跃亭,确实是豹骨之相,此生,他虽然大手大脚,攒不下多少钱财,但是,他的官运却是亨通、正旺。那个中年盲人男子,连银子和石头都摸不出、辨不明,又怎么会摸骨断命呢?明摆着,他就是一个信口雌黄、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吗。一念及此,“神手”林宥嘉赶紧冲着自己的义子金小六招了招手,附耳一通嘀咕。
金小六乐得手舞足蹈,屁颠屁颠地给跑远了。
不大一会儿,金小六又给站在了中年盲人男子的卦摊面前了,他拿捏着沙哑的嗓子,请他给他相一下骨。
中年盲人男子搭上了他的手腕,摸了片刻,冷冷地道:“命宫阴暗,官杀混杂,凶不可测。”
金小六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将中年盲人男子的卦摊给砸了一个稀巴烂,大吼大叫道:“哪里来的骗子,你还真是能瞎扯啊!刚才,你还夸我衣食丰隆人不及呢,怎么?转眼间,我就给变成了大凶大灾?妈的,快点滚蛋,看到你就心烦!”
第二天清晨,“神手”林宥嘉开起了自己的店铺门,一眼便瞅见了那个中年盲人男子不仅没有滚,而且还在对面早早地就竖起了卦幌。
说来也巧,恰好有个老婆婆陪同怀有身孕的儿媳经过,想让盲男子给算算是孙子还是孙女。
卖石灰见不得卖面的,常言说:同行是冤家,必须赶他走。“神手”林宥嘉快步走了过去,在中年盲人男子还未出手前,就迅速的握住了那个孕妇的左手腕。
中年盲人男子,只得握住了孕妇的右手腕,摸了起来。
骨相显示,孕妇怀的是一个男婴儿,并且六阴朝阳,大富大贵命。
于是,“神手”林宥嘉就毫不犹豫地抢先说道:“恭喜,是个男孩子,日后必成大器。”
老婆婆和孕妇正要道谢,却听中年盲人男子也给开了口,他说道:“蝴蝶双飞,怀的当是龙凤胎。不过,命是富贵命,但是,百步之内,血光必现。”
“既然是富贵命,又何来血光呢?老嫂子,你别听他在那儿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了。”“神手”林宥嘉冷哼了一声,说道。
老婆婆冲着盲人男子“啐”了一口,搀着自己的儿媳妇,小心谨慎地走远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辆马车,斜刺里从一条幽巷口窜了出来,径直撞向了孕妇。
糟糕,那是一匹惊马,昂首嘶叫,四蹄蹬踏,一旦踩中孕妇,后果却是不堪设想啊!
意外横生,孕妇当场就给吓得脸色大变,惶惶躲闪中,不慎踩住了自己的衣角,跌坐在了地上,身下血流涔涔。
这一幕,让“神手”林宥嘉看得目瞪口呆,果真是有血光之灾!万幸的是,危急关头,车夫扯住了马。而孕妇那面,已当街诞下了一男一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此说来,这个瞎子的确有两下子啊!。就在“神手”林宥嘉羞愧汗颜的当儿,一队官差如狼似虎般的冲了过来。
中年盲人男子说道:“林先生,我们两个人打一个赌 ,如何?”
“神手”林宥嘉紧忙问道:“你要赌什么?”
中年盲人男子似乎能看得见似的,他说:“适才过去的是官差吧?就赌他们干什么去?”
“神手”林宥嘉问道:“嗷,怎么个赌法?”
中年盲人男子仰起脸说道:“你若是输了,请关掉相骨馆,尽快离开南海城。”
“神手”林宥嘉冷哼了一声,反问道:“如果是你输了呢?”
中年盲人男子十分自信,有绝对把握的说道:“你十算九准,我十算十准,我不会输,你先请。”
“我赌他们是去抓人。”“神手”林宥嘉说道。
“我也料定他们是去缉凶。”中年盲人男子顿了一顿,补充说道,“官府要缉拿的杀人凶手,其实就是你的义子金小六。另外,我再免费白送你一卦,今夜初更,你将要大难临头!”
“神手”林宥嘉听得浑身一抖,呆立在了当场,但是,很快,他便回过了神,扔下了一句“一派胡言”,便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相骨馆中去了。
相骨之术,高深莫测,一骨一节,皆存玄妙。
在被道教奉为高阶女仙的九天玄女所著的天书中,天下苍生的骨相被分为麟骨、狮骨、豹骨、鹿骨、熊骨、猫骨、雀骨、鹏骨、鲸骨、鱼骨、龟骨和鹰骨十二类。比如说林宥嘉的义子金小六是雀骨命,就是说,他的命如麻雀,虽能吃饱饭,终难成大器;再比如说那个秀才贾跃亭,他是豹骨命,将来必定蟾宫折桂,仕途通达。
再比如说“神手”林宥嘉自己,那年,他还只有十二岁,家乡忽然之间,爆发了瘟疫,他的父母双双感染病毒身亡,他也病得只剩一口气,幸亏被幻化为一个走南闯北相骨人的仝庆及时的搭救,他才保住了小命。后来,仝庆传了他几样相骨的本事,加上他勤勉好学,慢慢地闯出了名号。恩师仝庆曾经说过他是狮骨命:“此骨生来不靠祖,成家立业全自主;坐等天财也会来,晚年衣禄更难数。”
事实也是如此,活了大半辈子,林宥嘉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挣下了不小的家业,晚年的日子也过得舒坦平稳,怎会有大灾大难呢?
闷头琢磨了半晌,“神手”林宥嘉猛然间惊觉,今天,自从相骨馆开门到现在,义子金小六,始终没有露面,莫非真如中年盲人男子所言,他给摊上了大事?
林宥嘉惴惴不安地挨到了天色傍黑,总算瞄见了义子金小六探头探脑地溜进了家门。
“混账小子,这一整天都不见人,你跑到哪儿去了?”“神手”林宥嘉板着脸孔问道。
金六子闻言,突然间,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义父“神手”林宥嘉的脖颈,恶狠狠地说道:“老家伙,告诉你说,我杀了人,就是昨天来找你相骨的外乡那个秀才贾跃亭,快给我拿银子,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原来,昨日那个外乡人的秀才贾跃亭来相骨,出手阔绰、大方,金小六由此断定他一定是一个有钱的富家子弟,便动了偷盗之念。午夜时分,他鬼鬼祟祟的摸到书生下榻的客栈,撬窗而入,动静太大,把秀才贾跃亭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贾跃亭翻身下床,紧紧地抱住了金小六,大呼着“抓贼”。金小六慌了神,照着他的心口就是两刀,贾跃亭惨叫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金小六战战兢兢地对着躺倒地上抽搐的秀才贾跃亭又补了两刀,看到他一动不动了,这才放心大胆的将他随身携带的银两洗窃了一空,随后落荒而逃。不料,他在逃跑的时候,与听到秀才贾跃亭呼叫“捉贼”,紧忙起来查看的客栈老板余文乐和老板娘田静怡夫妻俩撞了一个在着,三人打斗中,丧心病狂的金小六,再次的行凶,乱劈乱砍的杀死了客栈老板余文乐和老板娘田静怡,被巡夜的更夫何炅听到了动静,于是就猫着腰,躲藏在了暗处,仔细观察着凶犯的走姿,竟然给认了出来,即刻悄悄地匍匐前进报了官,闻听报案,官府连夜出动了官兵,捉拿杀人狂魔金小六。
金小六躲过了官兵的追捕,易容术改变了容貌,潜回家里,准备向义父找“神手”林宥嘉抢上一笔钱,然后就远走高飞。
听到了这儿,“神手”林宥嘉气得浑身直颤抖,破口大骂道:“金小六,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想当年,若非我可怜你,将你从死人堆里救起,为你请医治疗,精心照顾,你早就病死、饿死了!罢罢罢,算我有眼无珠,你,动手吧!”
“左右我已经杀了三人,摊上了人命官司,也不差你一个了。老家伙,那我就杀了你,自己找银子去!”金小六牙一咬,心一横,举起了屠刀,准备对自己的恩人义父下毒手。
“神手”林宥嘉把两眼一闭,一行浑浊的老泪,涌出了眼角。
恰在此时,那个中年盲人男子突然间出现在了“神手”林宥嘉的身前,替他挨了一刀。那把匕首,早已洞穿了他的身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中年盲人男子,竟然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咱们俩打的赌,看来我是赢定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金小六颤声问道。
中年盲人男子,没有吱声,用空洞洞的眼窝盯紧了刀柄。眨眼间,那把刀宛若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拔出,凌空掉转了刀尖,对准了金小六的胸口。
金小六顿时间给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逃出了相骨馆。而那把刀子,却是奇怪的紧随其后,一路追赶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一桩奇闻怪谈,很快就传遍了南海城的大街小巷——杀害外乡秀才贾跃亭和客栈老板余文乐以及老板娘田静怡杀人狂魔金小六遭到了天谴,被一把匕首追得无处逃窜,直到他慌不择路地扎进了官府,束手就擒,那把匕首才给落了地。
因为金六子是“神手”林宥嘉的义子,官差想借机狠敲“神手”林宥嘉一笔。可是,当他们赶到相骨馆时,“神手”林宥嘉早已携带着家当,离开了南海城,东西南北,去向不明。
当夜,死里逃生的“神手”林宥嘉感激涕零,一把抓住了中年盲人男子的手腕连声道谢。蓦地,“神手”林宥嘉突然间感觉到一丝熟悉,不禁泪如雨下,脱口惊喊出声:“师傅,是您老人家吗?”
“既已认出,师傅也就以真面目见你了,林宥嘉徒儿,当年一别,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世纪,你已经老态龙钟了,师傅无意中看到了你,算出你有劫难,紧忙赶了过来,假扮一个盲人相骨师,故意抢你的饭碗,引蛇出洞,徒儿,你好糊涂,你当初救下的那个金小六,他并非是人类,而是一个厉鬼的夺舍,这个厉鬼,是受女魔头雨蝶儿的派遣,前来人间蛰伏起来,准备祸害苍生的,因为时机不成熟,他才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如果不是师傅巧使计谋,逼迫着他显露原形,他如何肯轻易地暴露出来自己的贪婪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徒儿,现在,金小六已经落入了法网,插翅难逃,但是,女魔头雨蝶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誓必报复,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必须要连夜离开南海城,随为师走,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吧。常言道,相骨难,相心更难,善恶只在一念间,人的善,大多数时候是好事,然而,极个别时,会为自己带来劫难,比如你这次就救了一个不该救的夺舍厉鬼金小六,抚养他长大,你得到了什么?恩将仇报,吃里扒外,吃喝嫖赌,杀人劫财,自招祸殃,吃一堑,长一智,换个地方,好好地度过你这一生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善良固然好,但它并不是让你去随随便便的做滥好人,切记!咱们走吧!”
“师傅教训的是,徒儿吸取教训,谨记教诲,师傅,咱们走!”
“走!”
第265章仝庆巡查(一)
来到了安全地面,仝庆安顿好了徒弟林宥嘉,告辞离开。
形势严峻,防患未然,仝庆履行职责,孑然一身,决定去巡查世界各地一圈,铲除邪恶,除暴安良。
………………
十八岁的李庆和是个穷苦人,他的父母双双感染瘟疫离世,留下了他独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房无半间,地无一垄,只好栖息一间别人废弃不要的破窑洞里,日每间,以砍柴卖柴为生。
这天,李庆和像往常一样拿着砍刀上山去砍柴,没有想到,他平时常去的那片枝繁叶茂的小森林,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被何人全部砍伐?四周空旷明亮,空空如也。
无奈之下,李庆和只有再重新寻找一个砍柴的地方,这一走,就没有发现合适心意的地方,因而,他就一直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往深山老林处去了。
等过了好大一会儿,李庆和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走的太远了,这一段路,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走过,四大周围,也不熟悉,荒山野岭,野兽众多,不知不觉间,让李庆和给慌了神。
着急寻找下山的路,可是,心里越急,越是找不到出路,李庆和被重重的深山密林挡住了,他迷失在了深山老林中了。
眼看着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晌午午饭时间到了,没有砍到柴,李庆和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疲惫,不堪重负,饥肠辘辘,干渴难耐。
就在李庆和失去了希望,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原始大森林中乱跑乱窜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居然被他给找到了一个走出去这片瘴气冲冲的原始森林的口子,心里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就顺着这条口子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开阔了,李庆和喜上眉梢,加快了脚步,又行了一里多的路,他居然在前面不远处的平地上,看到了一个盖着茅草屋的茶水摊。
在这荒郊野外的大山里,看到这样的一幕,李庆和觉得非常的奇怪,自己土生土长在这个山脚下,山村里待了十八年了,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人说过这个大山里还有一个茶水摊呢?这次,还被他给误跑误撞地给遇上了。虽然说这个茶水摊子来历古怪,可是,自己已经在山里迷路多时了,实在是饥饿难受,口渴难耐,于是,李庆和看着那诱惑的茶水摊,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往那边儿走了过去。
李庆和一边走路还一边想着,可以询问一下茶水摊的老板,自己应该怎么下山?
就在李庆和刚走到茶摊前面,还未及呼叫,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佝偻着腰出来了,她似乎知道会有人来光临她的摊位一样,手里竟然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香飘四溢的茶水,朝着李庆和蹒跚地走了过来。
“老妇人”将茶杯递给了李庆和,说道:“年轻人,你想必是口渴了吧?到我这儿来,歇息一会儿,喝杯热茶,消除消除疲劳,再赶路走吧!”说完,就一脸慈祥的看着李庆和。
李庆和早就失去了父母,看到了人世间的冷暖,下意识里,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是个古道热心肠的好“老太太”,再加上自己真的口渴难耐,也就不去想其他,谢过“老妇人”,接过那个茶杯,准备喝掉茶水。
可是,他的手刚刚端起来茶杯,还未送到嘴边,仝庆幻化的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突然间的从天而降,他一巴掌过去,就打翻了李庆和手中端着的那个茶杯,茶水落地,浸湿了地上的草,不大会儿,就枯萎发黑的死了。
李庆和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紧忙看向了那位“老妇人”。
看到了自己的伎俩被识破,仝庆一身正气,邪难侵身,“老妇人”知道遇上了劲敌,吓得不轻,转身逃跑。
“孽畜,你往哪里逃?还不快快显出你的原形来!”仝庆幻化的老道士封锁了此地空询,摔出斩妖神剑,步步紧逼,很快,就将这个“老妇人”擒拿降服了。
“孽畜,速速显出你的原型来!”随着仝庆的一声大喊,刹那间,雷鸣电闪,这个“老妇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显出了原型,居然是一只野狼精的幻化。
“孽畜,祸害人间,杀人害命,留们不得!”仝庆口吐仙火,将妖怪焚烧,在凄厉凄惨的声音中,野狼精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
处置了野狼精,仝庆这才回过头,对心有余悸的李庆和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相。
原来,这个野狼精,并非凡间产物,而是女魔头雨蝶儿派遣过来祸害人间的一个魔兽狼妖,专门吞噬年轻男子的血肉壮大魔法,屡屡设局,引诱凡间青年男子上当受骗,予以残害。这次,幸亏仝庆来得及时,这才搭救了李庆和的性命。
李庆和听了仝庆的解释,吓得不轻,仝庆安慰了他几句,给他指引了一条正确下山的出路,可怜他的身世,赠送了他五两银子。
李庆和十分感激仝庆的救命恩德,双手接过馈赠的银两,大礼参拜,磕头感谢,然后告别,沿着仝庆指引下山的路线,渐行渐远了。
李庆和下山后,仝庆对此山进行了一番整体巡查,又发现了三个隐藏着的妖怪,将其击杀,之后,离开了这里。
………………
色字头上一把刀。
二十岁的郝建丰,是亚洲新加坡国家中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学无术,挥金如土,纨绔顽劣,生性轻佻,喜好美色,凡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女孩子,一旦被他瞧过后,没有不被骚扰调戏过的,流氓成性,名声特臭。
这天,大少爷郝建丰独自一人骑着一头小毛驴悠哉悠哉的去城郊游玩,野外田静,蓝天碧草,令人不免涉猎遐想。
突然,风流狂少郝建丰,远远地瞧见了一名十六、七岁模样婀娜多姿、长相俊艳的女孩子,这个少女,脚上穿着一双蝴蝶结的紫花绣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玲珑的鹅毛小扇,在夕阳的余晖中,独自一人,沿着宽广的大路姗姗而行。
郝建丰玩过的女孩子众多,然而,像这样的“尤物”,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瞬间目瞪口呆,惊为天人,涎皮赖脸,想要将其弄到乎,好好地玩弄一下,于是,流氓艳遇的他,就从毛驴背上下来,牵着驴子,悄悄地尾随在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身后,伺机下手。
看到身后跟来的郝建丰,那个俏丽的女孩子,加快了步伐,走起路来,迅疾如风,不大会儿,就到了一个非常迷人的村庄。
这个村庄,横石铺就的道路,十分的宽广,一眼望不到头的桂花树整整齐齐的栽立在两旁,桂香飘来,令人心旷神怡,庄户人家的竹篱笆与茅草屋顶相映成趣,掩映着柴门。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快步走进了村子,进入了一户人家。
好色成性的郝建丰,一路没有下手机会,心有不甘,也跟着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村庄。
来到了女孩子进入的那户人家门口,郝建丰把毛驴缰绳放开,任由着它啃食那路边的绿草,自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人家门前的石墩上面,傻等着那位俏丽姑娘出来。
过了许久,都不见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出来,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个女人声音叫喊着:“二小姐,夜幕垂临,月亮已经升空,挂翡翠天,想来野外,也没有客人的踪迹了,闩上门吧!”
“等等,我出门看一看。”随着这个声音,只见一位妩媚动人、打扮十分妖孽的少妇,从院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门口,他看到了郝建丰坐在他家门前的石墩上,就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天色已经晚了,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夜间行路不便,可否到奴家中住宿一夜?”
看到了漂亮女人就精虫上脑的郝建丰,顿时间喜上眉梢,急忙就坡下驴,说了一句“叨扰”,道了一个“謝”字,不管不顾地就进入了这户人家的院子。
月光下,郝建丰观见这个留宿他的少妇,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淡黑色的夹袄,前凸后翘,身材极好,更迷人的是,这个少妇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茉莉花的清香气味,好闻极了。
少妇迅速的关上了院门,在前边引导着郝建丰进入了左边的那间草舍。
这间草舍内,虽然设有几榻,但却仅点燃着一盏油灯,显得光线暗淡,空间狭小。郝建丰环顾了一下四周,少妇笑着问道:“公子眼睛灼灼,在贼看什么东西啊?”
郝建丰回答说:“大姐,刚才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宅上的什么人呢?”
少妇笑着说道:“那是奴的表妹翠莲,她本是城中的花魁,由于衙官新上任,清理流娼,所以,她来奴家暂居躲避。”
郝建丰请求一见,少妇说道:“可以,不过,公子需要先交些礼物。”
郝建丰就揭里衣造势说道:“本少来时仓促,现在野中,身上没带多余的礼物,就把我送给你吧。”
少妇听了,捂着嘴笑着,看向了别处。
郝建丰顺势把少妇拥入了怀中,然后,在妇人半推半就之下,两人上了床,**一度。
郝建丰固伟器,又懂得内媚之术,床帷之间,让这个少妇颇为的快意,**迭起,**不断。
一番好事完毕,郝建丰拥着**的少妇,猛然间抬头,看见了墙上挂着一柄檀木的琵琶,便问谁善于演奏,少妇嗲声嗲气地说总:“这是表妹翠莲平日过来消遣的东西。”
郝建丰说:“为什么不见你的表妹?她人呢?”
女人用手指弹了弹墙壁,翠莲掀开帷幔,从内室里走了出来,此时,她身上穿着一件透明的绿色薄纱裙,曼妙的身材,更加动人心魄,让郝建丰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翠莲指着郝建丰,掩嘴一笑,说道:“跟过来的傻小子,今天尝到甜头了吧,看你那猴急样,真没出息,甭急,待会儿,定当会喂饱你。”
“好啊!”郝建丰亲昵地和翠莲开起了玩笑。
旁边,那个少妇早就设好了酒果,三人一起坐在了月下喝酒取乐。酒喝到了一半的时候,翠莲提议,三个人便开始了行枚,输了的唱歌,胜了的人则喝酒,名为“苦中乐”。
期间,郝建丰被罚以大碗饮酒,不多时,他便给喝醉了,但是,他觉得很开心。
这时,那个少妇便开始了收拾残席,翠莲则过来,扶着醉醉哒的郝建丰进了卧室。
郝建丰趁着酒兴,和翠莲颠鸾倒凤,欢好缱绻。少妇进来,在一旁看着,嘴含手指,做馋涎状。
“过来,咱们寻找刺激,干脆玩个三飞吧!”
于是,在两个女人的轮番折腾下,郝建丰很快就精疲力竭,疲软乏力,不堪其扰,连连讨扰。
然而,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她们一直在他的身上折腾着。
郝建丰此时困倦极了,躺着动都不想动,两个眼睛直打架,他只想着快点睡觉,于是,他便不配合的躺在床上,任由着两个女人在他的身上肆意而为。
昏昏沉沉中,郝建丰感觉到两个女人还在折腾他的武器,不让他安稳。
迷迷糊糊睡着了,猛然间,郝建丰听到了自己的毛驴在嗥叫,睁眼一看,发现两个女人,变态的正在折磨着他的小毛驴,小毛驴被折腾的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忽然,郝建丰发现自己躺在草丛中,而两个女人已经不见,他的旁边,是小毛驴的尸体。
天大亮了,郝建丰赤身**,乏软无力,起不来了。
有一个牧羊人,路过看到后,把他救起,送回家里。
到家后,郝建丰就得了瘫痪的病症,没过几天,就死翘翘了。
仝庆巡查,路过此地,观见此地妖气颇重,又正赶上了郝建丰出殡,他年迈的父母哭天抢地,看热闹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感觉到蹊跷,就过来打听,闻听后,心中大骇,紧忙去郝建丰遇难的地方查看,发现这里乱坟耸立,坟墓上,有很多狐狸打的洞穴,于是,他就施法,将这些害人的狐狸精全部擒拿、焚烧,一网打尽。
此地从此之后,方始平安了。
………………
仝庆来到了亚洲老挝国家巡查,当夜,下塌一家客栈,睡至朦朦胧胧之际,忽然闻听窗外有人惊叫的呼声,不多时,他的房间门外就有人叩门,甚是急促。
仝庆紧忙开门,看到是客栈老板,便问道:“半夜三更,何事惊慌?”
客栈老板急忙说道:“客官,不好意思,惊扰了,前面大酒楼突遭大火,不能灭,连街烧来,已经有五、六十家的店铺跟着遭了殃,不时将至这里,客官速速退房,早做打算!”
仝庆闻言大惊,慌忙走出客房,急往看时,见火势猛烈,犹如白昼。那末端着火的地方,不过离这家客栈相隔十几间的距离。
众人来回奔走救火,不见势有缓和。
仝庆紧忙施法,招来滂沱大雨,只降于起火之地,不多时,大火就熄火了。
仝庆查看起火原因,发现并非天灾,而是**,云层中,出现了三个身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妖精,定是他们所为,因此跟踪追击,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大山中,前面出现了一个道观,三个红衣小妖钻进了道观,悠忽不见。
仝庆进了道观,看到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正在炼丹。
道长问仝庆半夜三更到此,所为何事?仝庆把追赶三个纵火小妖的事情予以告之。
道长闻言,慌忙走入内室,惊呼道:”苦矣,我那炼丹炉中的三枚火灵珠成精逃跑了!”
只见这个道长快速的走出了道欢,大喝一声:“力士安在!”
只见虚空中,显出了两尊黄巾力士,俯首听令。
道长令道:“今有三枚火灵珠成精,纵火烧街,祸害人间,令你二人速速将其捕获擒回,不得有误,去吧!”
两个力士,领了道长法旨,驾云去了。不大会儿,就将三个躲在道观后花园中的红衣小妖擒获,押解过来交旨。
第266章 仝庆巡查(二)
亚洲韩国,有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名字叫金科明,天资聪明,酷爱学习,但是,他的父母都死于了瘟疫感染,灾难过后,留下他独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无奈之下,只得在街上靠给别人代写书信和卖字画为生了。
金科明家在一个小山村,距离城市有十多里的路程,沿途小路,崎岖不平,尽是沟壑。
这天,金科明为人代写书信,收摊较晚,回家的时候,天已大黑,他走着走着,就诡异的给迷了路,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村庄,迎面遇上了一位打着灯笼照明的六十多岁老妇人回家,问他道:“这位公子,黑灯瞎火,你要上哪里去?这荒郊野外,晚上走路,很是危险啊!”
金科明正在莫名其妙,焦头烂额,惶恐害怕,顾不上问这是哪里?老妇人是谁?就冒昧的向她请求,可否让他借宿一晚。
老妇人是个爽快人,闻听后,答应了,她把金科明给领进了这个村庄中间一幢高大气派的宅院里,吩咐丫环和女仆摆上了酒席,说道:“我观公子仪容俊秀,文质斌斌,想必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出人头地。”然后,就古道热肠地不停劝酒。
金科明见这户人家中只有老妇人和一个小丫鬟,一个老女仆,除主仆三个外,没有男人,就有些纳闷、惶惑,一再询问老妇人的家世。
老妇人说道:“我丈夫姓刘,客居京城的时候,暴病而亡。我一个人,独居在荒凉偏僻的山村,家境一天天的败落了下来,虽然有一个儿子,但是离这里很远。公子虽然不是我刘家的子孙,但是,迟早也有一些亲戚关系。所以,才厚着脸皮相见,我这里,存了一些银两,想请公子拿着它,到江湖上做个生意,挣了钱,咱们五五分成。”
金科明推脱着说,自己年轻,是个书呆子,不会经营之道,恐怕辜负了她的重托。
刘夫人说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一定会大赚一笔。”于是,就让丫环把钱拿出来,当面交给他了一千两银子,指点着他,说道:“你马上买五百车上好的丝绸,运到京城去,一定会大赚一笔。”
第二天,金科明按照刘夫人的吩咐,买了五百车丝绸,昼夜兼程,赶到了京城,正赶上皇帝在民间大选秀女,连日阴雨,各地的丝绸都运不过来,价钱大涨。金科明因此而赚了五千多两的银子。
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京城郊区,半路上遇到了几个人,不由分说,把金科明捆绑起来就走。
金科明一开始以为自己可能是遇到了绑匪,到家之后,才知道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做妻子。
原来,荒淫无道的老皇帝,正在民间中挑选秀女,十六岁以下未婚的女孩子,都要供老皇帝选择,因此,老百姓听说谁家青年还未婚,不通过媒人,就直接把姑娘送到他家去,甚至在路上绑架年轻英俊的青年回家来做女婿。
金科明虽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但是,由于未见到这户人家姑娘的容貌,所以,就犹豫着不敢答应。
一会儿,有两个年龄大了的老太婆扶着一位小姑娘进来了,金科明见那女子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长得十分漂亮,非常的满意、高兴,就答应了这门亲事。问他家家世,老丈人这才介绍着说道:“祖上是彰府人,姓刘,母亲也是大姓家族,死后葬在了彰府。常想把父亲的棺椁搬回老家,安葬在祖坟里,因为盘缠没有筹办好,所以迟迟未动。你既然是彰府人,现在有你这样一位女婿,我们回故乡的念头更坚定了。”
金科明听了这些话,答应为他们筹集盘缠。
过了几天,金科明就和老丈人一家男女老少二十多口人,一起回到了故里。
回到了彰府,金科明准备好了银子,去见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高兴地说道:“以前,你是客人,现在,你是我的孙女婿啦!”便给金科明摆酒洗尘,比以前更加亲热了。
金科明非常佩服刘老夫人的未卜先知,便问道:“老夫人和我家岳父,是什么关系?”
刘老夫人笑着说道:“你不用多问许多,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明白知道了。”
金科明把挣到的银子堆在了桌子上面,分成了两份。
刘老夫人拿了一锭银子,说道:“我老了,要钱也没多大用处,把剩下的钱你留着,照顾好我的家人就行了。”
金科明推辞不接受,刘老夫人凄惨地说道:“我家境败落,宅院中的树木,也被人砍伐下来烧了,儿子离这里也远,门前萧条冷落,麻烦你替我收拾一下这个破旧的门庭吧。”
金科明答应了,他只收下刘老夫人给他银子的一半。但是,刘老夫人还是强迫着他全部给收下。
送出金科明后,刘老夫人喜极而泣的流着眼泪回去了。
金科明回头一看,刘老夫人的“宅院”,原来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大坟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刘老夫人,其实就是自己妻子的亲祖母。
金科明回家后,买了房子,给自己的老丈人一家居住。又买下了刘老夫人坟墓周围十几亩的土地,修缮一新,把妻子的祖父和刘老夫人安葬在了一起。
积阴福,好人有好报,金科明在一个偶然机会中,被一个无儿无女、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江湖郎中李宇春老先生慧眼识英才,选择收为了关门弟子、衣钵传人,李宇春老先生,将他毕生的医疗绝学――针灸疗法毫无保留的传授于他,鼓励他好学上进,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救死扶伤。
时下,朝廷**,朝纲不正,老皇帝昏聩无能,荒淫无道,宠幸奸佞,欺上瞒下,卖官鬻爵,中饱私囊,苛捐杂税,名目繁多,贪官污吏,横行无忌,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暗无天日,官逼民反,战祸不断,使孜孜以求的金科明心灰意冷,对求取功名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他感谢李宇春老先生诚心实意的收他为徒,喜不自禁,即刻就行了拜师礼。
李宇春老先生行医多年,经验丰富,倾囊相授,虚心求教的金科明,青出于蓝胜于蓝,刻苦钻研,出神入化。拜师学艺一年后,师傅李宇春老先生病逝,遵从师傅临终遗言,金科明弃文从医,很快就闯出来了名气,不久之后,就成了富甲一方、远近闻名的的新一代“神医”,他俭以养德,平易近人,医者仁心,不论贫穷富贵,患者一律平等待遇,加上他又乐善好施,对穷苦人民免费诊治,因而,深受人们的尊敬。
仝庆巡查到此,沿途中,听到了许多关于金科明救死扶伤的传闻,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于是决定,试探一下他。
仝庆幻化成一个皮包骨头、年老体衰的乞丐,而且,两个小腿上还长着恶心人的烂疮,哼哼唧唧的躺在了距离金科明开设医馆不远的路边上,这个“老乞丐”的腿上,又是脓又是血,臭不可闻,路人经过,纷纷掩鼻,匆匆离开,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的死活。
金科明听闻之后,心生了恻隐,就派人把仝庆幻化的老乞丐用木板抬到了他的医馆来,安顿在一间幽静的偏房里面进行救治。
金科明的医馆中,雇佣了五个伙计,一个一个的都嫌弃仝庆幻化成的这个老“乞丐”太脏太臭,把人抬进医馆后,都捂着鼻子,远远地站着。
金科明拿出了艾草点着,亲自给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乞丐”诊断,然后针灸,天天免费供应他一日三餐的饭菜。
过了几天,老“乞丐”的嘴馋了,嚷嚷着要汤喝要饼吃,医馆中的五个伙计,堵住门,把他怒骂了一顿。
金科明知道之后,就打发家里的一个仆人,给老“乞丐”上街上去买汤和饼吃。
这样没过几天,老“乞丐”又叫嚷着他要喝酒吃肉,仆人跑来说:“这个老叫花子,太逗人笑了!原先,他在路上躺着的时候,一天可能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现在可好,一天三顿吃着,还嫌孬;给了汤饼又要酒肉,这么贪吃,就该把他扔回大路上去!”
金科明问仆人,“老乞丐”腿上的疮怎么样了?
仆人说:“痂快掉了,好像可以走路了。我看他就是在故意**,装着喊痛。”
金科明说道:“唉,给他酒肉能花几个钱?等他恢复了健康,总不会把咱当仇人吧。”
仆人假意答应,却不照办,还跟医馆中的那些伙计,一起笑话着说主人太傻了。
第二天,金科明亲自去看望老“乞丐”,老“乞丐”腿一拐一拐地站了起来,感谢他说道:“金先生,你的大恩大德,就像把死人救活,叫白骨长肉,我真是感激不尽啊!只是金先生,讨扰了,我的疮刚刚痊愈,还没有完全康复,想吃点好的食物增加点营养,好的快些。”
金科明这才知道,他原来的命令,仆人并没有执行,便把仆人叫喊了过来,当面痛骂了一顿,命令他马上就上街,给老“乞丐”买来酒肉,特别交代清楚,还要把买回来的酒给老“乞丐”烫热后,再送来。
仆人挨了一顿臭骂,心中不服,暗暗地恨起老“乞丐”来。
这天夜晚的三更时分,这个仆人泄愤,他放了一把火,把偏房给烧了,故意地喊道:“失火了!失火了,快来人呀,救火呀!”
金科明赶紧起来,跑出一看,偏房已经给变成了一片瓦砾,惋惜地说道:“唉呀,何人纵火焚房?这下子,老乞丐可是给完了啊!唉!,都别看了,赶快把火扑灭。”
大家乱哄哄的开始了救火,吃惊的发现老“乞丐”躺在火堆里,正在“呼呼呼呼”的大睡,鼾声如雷。
一个伙计紧忙过去把他推醒,老“乞丐”睁开眼睛一看,故作惊讶地问道:“咦!我怎么睡在火中,屋子哪儿去了?”
大伙儿这才知道,“老乞丐”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金科明听说后,紧忙过来,给“老乞丐”赔礼道歉,然后换上了新衣服,让他到客房里去住。
“老乞丐”施法,顷刻间招来瓢泼大雨,将大火扑灭,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全科明越发敬重“老乞丐”,吩咐下去,设席压惊,席间,问起他的姓名,仝庆自知瞒哄不住,恢复了正常面貌,合盘托出自己的身份和试探金科明的目的。
“原来是仝特使降临,多有怠慢,乞求谅解!”金科明诚恐试惶地说道。
“不,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时下的人间界,人心叵测,尔虞我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欲求不满,欲壑难填,贪婪洞窟,招灾引祸,自己作贱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行尸走肉一般,像你这样的好人,已不多见了啊!拯救千疮百孔的人类世界,我决定送你一场大造化,收你为徒,传授给你经典博学多识的医学技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徒儿拜见师傅!”金科明闻言,梦寐以求,欣喜若狂,紧忙跪拜。
“起来吧!切记,不要忘记行医的根本,既要医治人们的身上疾病,也要治疗他们贪念的**,人心换人心,世界换新颜!另外,徒儿,你的奴仆心肠十分的歹毒,今日纵火杀害为师,明天还会作恶犯奸,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就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因此,他绝对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了,为师已经洞察了一切,联系上了阴曹地府,让九幽大帝下旨,阎王执行,黑白无常已经将他的魂魄勾走,世间从此,再无此人,消除隐患,防患未然,徒儿大可放心了!做人,必须要心术正,心术不正的人,迟早会得到报应,徒儿切记!”
“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好!为师正式传授给你!”
………………
仝庆给金科明传授好后,即刻告辞,踏上了新的征程。(未完待续)
第267章仝庆巡查(三)
仝庆巡查世界各地,路经韩国一个村庄,发现村外的荒滩上,有一座破龙王庙,坍塌的围墙上长满了蒿草,寺院里散布着残砖烂瓦,看起来,已经断了香火很多年了。
仝庆仔细观看这座龙王庙,发现它虽然已经败落,但是,那红砖青瓦、精致的屋脊和飞檐,还是能够显露出来它当年的繁荣景象来。
龙王庙破败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拆除掉呢?仝庆带着疑问,走进了这个村庄,找村民问讯,村民说:“拆庙,是很损阴德的事情,我们只知道建庙、修庙,从来没有人敢挑头来拆庙。客官有所不知,这座龙王庙,能够长时间伫立在那儿,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庙里面住着一个妖怪,常常出来威胁我们给它上贡,但感不从,就会降下来灾难,轻者,炙烤大地,让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重者,发来大水,房倒屋塌,生灵涂炭,搞得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嗷,这座破龙王庙中,竟然有妖怪做祟,祸害人间,那好,今夜我上这个破龙王庙中住上一晚,替天行道,捉拿妖怪,为民除害。”
“客官,使不得,龙王庙里的那个妖怪,非同一般,穷凶极恶,神通广大,力大无穷,还是不要轻易招惹它好,免得给我们村庄带来灾难啊!客官三思!”
仝庆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让村民们大吃一惊,村长闻讯赶来,邀请仝庆去他家住宿,仝庆谢绝了,之后,辞别问话的村民,独自来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庙宇,选了一个干燥的地面,打坐了下来。
半夜时分,打坐修炼中的仝庆,突然被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干扰,他紧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全身赤红、四方脑袋和身子的大怪物,正趴在自己的身边,“呼呼呼”的朝着自己身上吹气,那气息十分的腥臭,充满了羊膻味。
仝庆早有准备,劈手一把就揪住了那个怪物,从身后紧忙抽出来了斩妖神剑,予以镇压。
怪物悍不畏死,张牙舞爪,负隅顽抗,怒气冲冲的仝庆,迅速劈下了斩妖神剑,那怪物吃痛,“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开始了死命挣扎,仝庆虽然全力抓着它不放,但是,这个怪物,力大无比,仝庆竭尽所能,最终还是被它挣脱着逃走了。
仝庆觉得遗憾,差一点就把这怪物斩杀了,可惜,还是被它给逃走了。他这时候感觉得刚才抓那怪物的左手,隐隐约约有点疼痛,赶紧开启了透视之眼观看,只见手掌里,刺进去了许多木材的毛刺,他小心翼翼地将之拔出,左手这才不疼了。
仝庆用透视眼,开始在破庙里到处寻找,终于,在神坛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大板凳,这个大板凳的面上,赫然有他用斩妖神剑劈下的一角印痕。
仝庆仔细查看这个大板凳,发现上面血迹斑斑,登时心明如镜,不用想就知道咋回事了,原来,这个大板凳,是这个庙宇过去用来给敬神还愿的人杀羊杀鸡的时候衬垫用的。
仝庆恍然大悟,抄起板凳,就朝着庙外走去。
此时,天已微明,仝庆刚一走出庙门,就和一夜辗转反侧、坐立不安的村长给相遇了。
仝庆笑呵呵的说:“村长,早啊!昨天,我听说这座破庙中有妖怪做祟,祸乱村民,我是巡查世界各地安全工作的特使,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因而拒绝了你的好意,你不知道,妖精鬼物这些害人的东西,灵性很强,我当时要是实话告诉你,它就可能有所察觉,隐藏起来,不出来作祟了,所以,只能这样,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村长很是惊奇地问他:“那,特使大人,您捉住作祟的妖怪了吗?”
仝庆把手里拿着的那个大板凳重重地往地上一放,说道:“妖怪就是它,多年来,沾染祭祀牲畜的鲜血,又享受香火供奉,给成精了。”
村长更加吃惊了,他拿起那个板凳左看右看,有点不相信。
仝庆笑着说:“你赶紧把村民们都喊来,架起大火,烧了它,就知道了。”
村长敲响了大钟,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听到仝庆捉住了祸害他们的妖怪,兴高采烈的一起赶来了破庙门口。
仝庆口吐仙火,把那个板凳丢到火里焚烧,火堆里突然间浓烟滚滚,飘散出一阵羊的膻腥味道出来,十分地刺鼻。
那板凳烧着的声音,全然不像是木头“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像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在哭喊的声音,村民们瞬间都给惊呆了。
不大会儿,板凳被焚烧成一堆灰,一阵风吹来,灰飞烟灭了。
说来奇怪,仝庆烧了这个板凳精,村民们还未来得及欢呼,突然,只听“轰隆”一声,破庙自己给倒塌了。
从倒塌的废墟中,窜出来了一条大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龙之一族,虽是神物,却并非善物,性格喜怒无常,时常卷起滔天洪水,摧毁房屋田舍。
龙不光脾气暴戾,子女数量也众多,这些龙子龙孙们大多不服天界管教,在人间霸占一方水域,不保佑当地平安,反而兴风作浪,成为一害。
这座庙宇过去供奉的那个龙王,喜好游玩,平日装扮成俊俏书生模样,自称“龙公子”,在人间穿梭游玩。
龙公子无视人间道德规则,遇到相貌好看的女子,先是花言巧语而后许以重诺,大把的钱花出去眉毛也不眨,十足富家贵公子的派头。
很多不谙人事的少女被他哄骗,私定终身珠胎暗结,然而龙公子一旦得手,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被骗的女子往往人财两空,然而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不敢张扬。脸皮薄的女子一时想不开,只能含恨自缢。
短短数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龙公子毁了清白,而龙公子却逍遥快活,恶行无人知晓。
这日,龙公子又在城里闲逛,突然间,又看见一位凡间美丽的女子,翩如惊鸿,婉若游龙,红粉青蛾,眸含秋水,顿时间,又打起了坏主意。
和以往一样,龙公子故意在女子面前丢下了一块手绢,绢有幽香还写有诗句,引起了女子注意。可再回首,龙公子已经不知去向。
女子拿着手绢朝思暮想,一直想找个机会把手绢还给那位才貌兼备的公子。可不知一切都是龙公子设下的圈套。
转眼过了三四天,女子终于和龙公子“巧遇”。
两人一见如故,从诗词歌赋谈到了家庭状况,越聊越投机。
女子自称是当地某大户人家的小姐,闺名香秀,而龙公子也为自己捏造了一个假身份,声称是某门阀大族子弟,博学多才,功名及第,喜欢结交有学问的朋友。
两人家庭背景相当,有着共同的语言。一来二去见过几次,香秀便动了真情,准备以身相许。
香秀的父亲早年间有过一次离奇的奇遇,偶然相遇并结识了游历天下、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八仙之一吕洞宾。
这日,恰好吕洞宾下凡,到香秀家拜访老友,无意中看了香秀一眼,顿时大吃一惊,神色紧张地问她:最近是否见过什么人?
香秀隐瞒了实情,闭口不谈龙公子。
道士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和香秀的父亲说道:“我看令媛脸上阴气蔼蔼,应该是遇到某些不洁之物,你可要小心呀!”
香秀的父亲,十分信任吕洞宾,闻听之后,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请求吕洞宾帮忙想想办法。
吕洞宾颔首,安慰他不要慌张,只要如此这般,必定能化险为夷。
这天夜里,吕洞宾安排香秀的父亲关紧门窗,让他的女儿香秀小姐暂居其他处。
吕洞宾坐在香秀的闺房里,灯火长明,盘膝打坐。
到了半夜时分,龙公子悄然而来,见闺房之中烛光摇曳,美人身影投射在窗上,心中顿时欢喜,抬脚登上了楼。
刚上楼,只听一声低沉的道号,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在桌前,喝得伶仃大醉,斜眼说了一声:“郎君,我等你好辛苦呀!”
正是吕洞宾。
龙公子识得吕洞宾,头皮发麻,暗叫不好,转身就要逃走。
吕洞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他拿起了桌上的拂尘,口中念着咒语,拂尘白丝,化为了千百条钢丝铁线,封堵住了楼梯。
龙公子勃然大怒,左脚一跺,立刻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七截摄月断水锏”,和吕洞宾打斗了起来。
一时间,房屋里,喝声不断,两个身影在窗前忽左忽右,前后挪移,招式精妙,险象环生,看得躲在暗处的香秀父亲目瞪口呆!
好一场恶战!
几十个回合下来,早就掏空了身子的龙公子,渐渐落了下风,心中不禁有些慌张,他一脚踢破了窗户,跳了出去,纵身现出了真身,化为一条庞然巨物的大龙,摇头晃脑,直奔龙王庙而去。
吕洞宾掐动了指决,祭出来一团青云,踩踏上去,奋起直追。
这一人一龙,你追我赶,不时使出法术,一时间,雷电交加,狂风骤起,下起了瓢泼大雨。
情急之下, 恶龙王急于逃命,竟然使出了禁忌之术,翻江倒海,卷起了数丈高的浪头,意图淹没人间,威胁吕洞宾住手。
吕洞宾见恶龙王居然使出来这有伤天理的法术,动了真怒:“孽畜,饶你不得!”
恶龙王逃回了庙宇,吕洞宾步步紧逼,二人斗法,胜负难分。
吕洞宾念动口语,速速联系托塔天王李靖,代为奏明了玉皇大帝,下旨来了助战的雷神、电母,同时还赐予了他三昧真火,吕洞宾手指一点,灼热的火圈顷刻之间,就套在了恶龙王的身上了……
天空烧得一片通红,恶龙王最终陨落在自己的供奉的庙宇中,一场劫难就此化解。
此庙从此以后破败,断了供奉。
恶龙王死后,阴魂不散,协助之前祭祀自己用来宰杀羊、鸡的板凳成了精,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肆无忌惮,祸害人间。
仝庆惩罚灭杀了板凳精,让恶龙王的魂魄气得吐血,怒气冲天的出来,想要给板凳精复仇,可它哪里是仝庆的对手啊!十分的搞笑,它还未开始兴风作浪,就被仝庆强势给镇压了,然后魂魄剥离,口吐仙火焚烧,不大会儿,就化成了一堆灰烬,再也不复存在了。
二妖被铲除,民众欢呼雀跃,仝庆乘兴告辞了这里,继续完成自己神圣的使命,踏上了新的征程。(未完待续)
第268章仝庆巡查(四)
韩国江湖中,有个叫金鹰来的年轻侠客,天赋异禀,从师名人,身怀绝技,飞檐走壁,武功高强,浪迹天涯,劫富济贫,惩恶扬善,歹人闻风丧胆,深受贫苦百姓欢迎。
时下的韩国,朝政**,昏君无道,贪官污吏横行,盘剥鱼肉百姓,土豪劣绅,与地方上的官府勾结在一起,狐假虎威,欺行霸市,老百姓苦不堪言,叫苦连天,受到欺压,状告无门,只能忍气吞声。
有个叫林正英的官家少爷,仗着他的大伯是个朝廷大官,在地方上为所欲为,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这天,恶少林正英,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上街道兜风,耀武扬威,横冲直撞,即便遇到了老百姓,也不避让,伸手就是一马鞭,纵马直接从人的身上踩踏着过去。
闹市区,许多的老百姓躲闪不及,不是被马给踩伤了身子,就是被恶少林正英挥皮鞭打伤了脸,一个一个的躺在了地上,痛苦的**。
有一对从乡下逃难来的父女二人,避让不及,老者被马活活的踩死,骨瘦如柴的女儿跪在父亲血肉模糊的尸体前面,嚎啕大哭。
出了人命,街上瞬间闹闹嚷嚷,舆论哗然。
听说闹市区内出了人命,巡街的衙役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一看凶手是林大官家的堂侄小少爷,立刻换成了奴才嘴脸,低头哈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把头一扭,就给跑得无影无踪了。
金鹰来刚好路过闹市区,见此番情景,顿时火冒三丈,开口大叫:“纨绔子弟,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仗着伯父的势欺压穷人,草菅人命,官府不敢管你,今日遇到了本大侠,看本大侠替天行道,怎么来教训你这个小兔崽子做人!”于是,他气运丹田,浑身的肌肉顿时鼓了起来,青筋暴露,两腿一蹬,迎着那匹高头大马,就站在了路中,如同铁塔一般,岿然不动。
一看有人大胆拦阻自己溜马的道路,纨绔恶少林正英“桀桀桀桀”的怪笑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恶欲膨胀,他把双腿猛地一夹,皮鞭一挥,驱马就朝着金鹰来给冲了过来。
大马受疼发了狂,扬开四蹄,来势凶猛,眼看着就要撞到金鹰来的身上了,周围的人,紧忙侧过了身子,都不忍直视即将要发生的惨剧。
然而,艺高人胆大的金鹰来,临危不乱,灵巧的身体微微的一偏,让过了气势汹汹的快马,转手抓住了马尾巴,借力一跃,就跳上了马背,坐到了恶少爷林正英的身子后面,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不想死,就快给爷停下来!”
恶少林正英回头一看,顿时惊得毛发根根竖了起来,他简直弄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跳上他的马?可是,金鹰来的右手,如同铁箍一般,已经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子,憋的他喘不过气来,欺软怕硬的家伙,不得不老老实实乖乖听话的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金鹰来如同抓小鸡仔一样,把恶少林正英给扔下了马,而后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驾”的一声,拨马就走。
恶少林正英被金鹰来从马上摔下,摔得头晕眼花,鼻青脸肿,可是,当地看见金鹰来骑着自己的马要走,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双手抓住了马的缰绳,叫到:“这是大伯送给我的……良驹宝马,你不能……把它抢走!”
金鹰哈哈大笑,说道:“林大少,闹市区是你溜马开心的地方吗?你纨绔顽劣,狗仗人势,胡作非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纵马行凶,草菅人命,令人发指,天理难容,怎么?难道说,这天下,真得就没有人敢来管你了吗?本大侠偏就不信这个邪,这匹恶马,助纣为虐,是杀人的凶手,本大侠要当众把它打死,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你不能打死我的马!它可是日行千里的一匹良驹,价值连城,我绝对不允许你将它打死!”
“呵呵,林大少,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本大侠今日偏要打死这匹马,看你能够奈我何?”
“你敢……”
看到金鹰来要打死这匹马来教训恶少林正英,愤怒的人们纷纷地围拢了过来,众口一词的指责着恶少林正英胆大妄为,闹市区内纵马行凶,草菅人命,甚至有人高声大喊:“金大侠,你跟他啰嗦什么?快点动手,打死那匹恶马,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对,金大侠,快些动手,打死那匹恶马,杀杀他的嚣张气焰!”群情激愤,一呼百应。
“好,本大侠今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打死这匹恶马,满足大家的愿望!”金鹰来说着说着,就跳下了马背,抬起手掌,就要杖毙那匹恶马。
恶少林正英看见众怒难犯,心里开始了发憷,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让金鹰来打死他的马,左窜右跳,护着那匹恶马,嚷嚷着要和金鹰来去衙门见官。
大伙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时下,朝政**,贪官污吏,比比皆是,官官相护,颠倒黑白,金鹰来如果因为今天管闲事打抱不平进了衙门,恐怕会凶多吉少了!
然而,金鹰来却是面不改色,正气凛然地说道:“林大少,你说去衙门吗?好,去就去,谁怕谁?怎么?你在闹市区域纵马行凶,闹出了人命,难道还有理了不成?本大侠倒要看看,这样明摆着的一起故意杀人案,衙门到底是该怎么做!走,抬着受害者的尸体,咱们去见官!”
于是,金鹰来和林正英在前,紧随着一群人,闹闹哄哄的抬着那个受害老人的尸体,后面跟着受害人哭哭啼啼的女儿,一起来到了县衙门前。
恶少林正英率先来跑到了衙门口,将鸣冤鼓敲得“咚咚咚”的乱响。
一帮衙役七手八脚地冲了出来,一看击鼓人竟然是林大公子,个个都给傻了眼,当场就吆喝着,要将金鹰来狠狠地毒打一顿,为林大少爷出气。
看到了衙役们个个识相的偏袒自己,恶少林正英的心里偷着乐开了花。
县令李钟硕升堂,林正英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他回避自己纵马踩死人的事情不谈,只说金鹰来拦路抢劫他的宝马,要李钟硕给他做主。
李钟硕心知肚明,早就得知林正英在闹市区内纵马行凶,踩死了人,却是故意避重就轻,混淆视听,耀武扬威的让衙役把金鹰来拿下,先重打八十棍棒,然后镣铐加身收监。
旁听的老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嚷嚷,为金鹰来鸣开了不平。狗县令李钟硕竟然污蔑说老百姓这是想要聚众造反,而金鹰来就是罪魁祸首,恼羞成怒的狗县令李钟硕气急败坏的扔下了令签,命令衙役对手无寸铁的无辜老百姓痛下杀手。
如此黑暗的官府,顿时间惹得金鹰来火冒三丈,他迅疾如风,三下五除二,就将狐假虎威的众衙役全部撂倒在地,又当面逼着那狗县令李钟硕将闹市区域纵马行凶致死人命的恶少林正英立刻逮捕、法办,不然,他就要一己之力,踏平这个蛮不讲理的县衙。
迫于无奈,狗县令李钟硕只得下令,让灰头土脸的众衙役将恶少林正英摁倒在地拘押,同时,为了平息众怒,避免引火烧身,见风使舵的狗县令李钟硕,勉强点头同意了金鹰来当场用武功,将行凶的马匹杖毙了。
狗县令李钟硕被金鹰来胁迫,无可奈何,只好二次升堂,他硬着头皮,对恶少林正英进行了审讯,鉴于此案的人证众多,恶少林正英千夫所指,铁案如山,狗县令李钟硕依据法律,判决了恶少林正英死刑,予以镣铐加身,打入了死囚牢,迅速上报,等待着批复,然后再择日处决,此事方始平息了下来。
恶少林正英纵马杀人一案上报之后,朝理朝外,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正英的伯父手眼通天,是昏君身边的红人,此案官官相护,最终不了了之,恶少林正英被释放出狱了。
然而,金鹰来从此以后,却是因为此案而得罪死了恶少林正英的伯父,被诬陷为韩国第一大贼冦,聚众闹事,多次遭到官府的通缉、围捕。
金鹰来是个老生子,他的父母双亲,年过花甲,经不起官兵三天两头的上门折腾,惊吓过度,双双选择了自缢,离开了人世。
得知二老自杀,金鹰来悲痛欲绝,认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双亲,他决定为父母守孝三年,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金鹰来退隐后,采用易容术乔装改扮,回到家乡,为父母守孝,他隐姓埋名,以帮人运输货物为生。
这天,金鹰来又牵着马帮人运完了货,绕着近路欲归家,走至一个叫三道斜小山村的地方,此时,天刚薄暮,可是,他走过了三道斜邻近的四个村庄,发现家家户户都是关紧了大门,偌大巷子里,除了几声狗哮,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心中十分的纳闷,遂至三道斜村庄的一户人家门前,以假借宿为名,扣响了门环。
不大会儿,这户人家的院门,就给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佝偻着腰、白发苍苍的八旬左右的老头儿,听金鹰来说想要到他家借宿一晚,老人甚是戒备的看了看他,可能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个老人就探头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就极快的把金鹰来给拉进了院子,快速的关上了院门。
老头儿古道热肠,当得知金鹰来还饿着肚子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紧忙唤过来了他的老伴,在院子里面给摆上了酒菜。
金鹰来也不客气了,他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仔细观察着老头的院子里面除了有一盏灯笼发出来昏暗的光芒外,其他一无所有。
四周都是静悄悄地。
金鹰来不由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道:″敢问老伯,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为何你们村庄里面家家户户关紧门窗,如此的静寂呢?”
老者听到了金鹰来的问话,“唉”了一声赶紧小声地说道:″客人,天色渐渐地晚了,请你不要大声的讲话。”
金鹰来疑惑不解,小声询问其详。
老者很是神秘的小声,道出来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三道斜村庄,久居大山,远离喧嚣,犹如世外桃源,过去,世世代代,都是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安居乐业。可是,半年前的一天黄昏,忽然间狂风怒吼,飞沙走石,待蹊跷的大风刮过之后,人们惊奇的发现,村庄里,竟然莫名其妙、同时失踪了两个待字闺中、年方二八妙龄的未婚少女。村民们焦急不安的拿着火把,随同着两户丢失了女孩的家人至深山老林里寻找了几天几夜,始终未果。
这样过了几天,附近的四个村庄中,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几起妇龄少女和少男神秘失踪的事件。
刹那间,闹得方圆十多里村庄的村民们都甚是害怕、担心,那种失去了儿女的悲伤哭喊声,不绝于耳。
于是,丢失了儿女的五个村庄联名报告了地方官府,可是,官方走马观花的查询了一下,就不管了。
这个事情,透着一股怪异,失踪的十几个少年男女,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各种各样的谣言四起,人们都怀疑附近的大山里出现了妖怪,失踪的少年男女,极有可能,是被妖怪掠走了。
古怪诡异,众说纷纭。
因此,附近十几个村庄中那些有未嫁未娶子女的人家,都把儿女看的很紧,不敢离开半步,并且天不黑,家家户户就都关闭好了门户,不敢随便出来了。
金鹰听罢,惊异地问道:″老伯,此事如此这般的让人匪夷所思,你们为何不找道士或者神汉巫婆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怪?在此作恶″。
那老者听罢之后,谈道:″道士请过,神汉巫婆也来过,只是他们,也没有查到什么?真是做孽啊!可怜那些孩子们,生死不明″。说罢,连连地摇头叹气。
金鹰来酒足饭饱,老者安排他在西边的厢房内安歇。
可是,金鹰来听说了失踪那么多的少年男女,侠肝义胆的他,哪里能够躺下睡得着呢?
黑暗中,金鹰来一直打坐,思考着哪几个少男少女失踪不见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夜半更深了。
忽然,院子外面,飞沙走石,狂风大作,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金鹰来休息房间的窗前一晃而过。
“不好,肯定是妖怪来了!”金鹰来紧忙起身,悄悄地打开了门闩,望着那个白影子,飞快的赶了过去。
此时的外面,漆黑一片,飞沙走石,树枝狂摇,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金鹰以手遮面,施展轻功,快速地向那个白影子追了上去。
不大会儿,来到了一座大山中,那个巨大的白影子,忽然间停住不跑了。
这时,金鹰来借着若隐若现、隐晦不明的月光,隐隐约约看清白影子妖精的怀里,抱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看样子,已经晕倒了。
昏迷的少女,被白影子妖精“啪”的一声,胡乱地扔在了地上。
月光下,白影子妖精转过来正面,让本就胆大的金鹰来瞬间给吓得毛骨悚然,他情不自禁轻轻地“啊”了一下。金鹰来发现白影子妖精竟然是个大石人,它虽然飞奔的很快,可是,它落地之后,却是显得很是笨拙,机械的走动,仿佛僵尸一般,连大地,都被它震动的不停地颤动。
石妖似乎是听到了金鹰来呼吸的声音,它不停地四下观望、查看。
金鹰来见此,紧忙用隐身术施展开轻功,“嗖”的一下,纵身一跃,就上了一棵大树,隐身在树杈中间。
这时,月亮从乌云里面给挣扎了出来,照得大地,亮如白昼,那石妖此时却是很是笨拙的伸出了粗大的手臂,向着月亮一拜,然后就张开了大口,吸收开月亮的精气。
不大一会,石妖就大吼了一声,金鹰感觉大树都在颤动,他壮着胆子,望着下面的石妖。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此刻的景象,差点没让金鹰从树上给掉下来。只见那个石妖,忽的用手一指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少女竟然徐徐至地上升起,迅速至到他的面前,接着,那石妖怪笑了几声,猛地从嘴里喷出来了一股黑色的气体,昏迷中的少女,立刻被这股黑色的气体弥漫,少顷,那个少女的人皮,竟然**裸的脱离了本体,飞落在了那个石妖的手里,再看那个可怜的少女,只剩下了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吓人的立在了那里。
那个石妖,忽然间,又舞动起来了身体,嘴里呜哩哇啦的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地上的一块石头至前,那石妖就把那少女的人皮给扔在了石头的上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石头竟然变成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她站在那里,忽的喊道:“都出来吧,主人回来了。”
立刻,四周忽然之间,就多了十几个赤身**、十分妖孽的少男少女,围拢在石妖的跟前,甚是惊喜的至那骨架前,“吸溜吸溜”的吸食着上面残存的血液,山中血腥味弥漫。
金鹰来在树上看到后,差点呕吐,他心里想着:眼前看到的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失踪的少男少女了,如今,他(她)们已经被石妖施了法术,给变成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妖怪了。
金鹰来紧紧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片刻后,那具少女的尸体,已经剩下了白森森的骨架。
石妖被十几个被它施法成妖的少年男女蜂拥着向前走去。
金鹰来紧忙蹑手蹑脚的下来了树,紧紧地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目睹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大岩石的前面,那个石妖用手一指,大岩石忽然间旋转着打开,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地穴,妖怪们鱼贯而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金鹰来躲在了洞穴上面,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忽然,金鹰来听到了那个石妖叫道:“小的们,不好,这附近,好像有生人。”接着,就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
金鹰来赶紧快速的逃离开是非之地。
此时,天已黎明。
金鹰来快速的回到了那个老者家里,向他说明了一切,老者听罢,又惊又怕,连连问他:“你是说,山上真得有妖,那十多个少年男女,已经被妖怪施法,变成了妖精,吞噬人的血肉,这可怎么办啊?”
金鹰来思索了片刻,说道:″老伯,我观察那个石妖的法术强大,一般的法师,根本不可能降得住它″。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者惊慌道。
金鹰来想了想,一拍脑袋,告知老者说,保护地球安全的上帝特使仝庆巡查韩国,离此地不远,他现在就过去,请仝庆前来降妖。
老者茫然的点了点头。
告别了老者,金鹰来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路,到达仝庆巡查的界面,多方打听,终于见面。
仝庆听罢了金鹰来寻找他的来意,甚是气恼,说道:“你说的那个石妖,本来是天界仙域上的一块巨石,当年,被混沌剑神查狸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坠落人间。这块巨石下凡后,又长年累月地吸收日月精华,遂给变成了一个石妖。
一年前,我曾经跨龙巡查世界各地,无意中看到了这块巨石,目睹它在月光下吸收精气,觉得它不曾害人,才没有降服它。想不到一年后,它竟然兴风作浪,祸乱人间,如此说来,是绝对不能再留它在人间界了。”
仝庆和金鹰来一起来到了那个石妖隐藏的洞口,此时,这里却是一块岩石,仝庆查看了详情后,两人至那个老者家中,让老者把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们一起找来,道出了石妖的来历,吩咐他们准备好火把、狗血,晚上一同前往山上捉妖。
到了晚上,众人上山,至那石妖洞口,仝庆默默地念着咒语,把咒符快速贴在岩石上,又命村民们把狗血淋到了岩石上,迅速的离开。
不大会儿,天空中忽然间狂风怒号,电闪雷鸣,一个又一个的炸雷在山上响起。
两个多时辰后,四周一片安宁,仝庆让大家打着火把,近前一看,只见那个山洞,已经被雷劈开,里面的石头也已粉身碎骨。
仝庆和大家一起进到洞里,找到了十几个骨架,应该就是那失踪后被石妖施法变成妖怪的少男少女的尸骨了。
人们都是悲痛不已,尤其那几个少男少女的亲人,更是悲痛欲绝,仝庆让把他们的骨架,全部葬在了山上,魂魄送入阴曹地府,安排六道轮回。
石妖被诛,此后,这里的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昔安静的生活。
仝庆观察金鹰来侠肝义胆,决定收他进入“喋血飞鹰行动大队”,金鹰来愉快的予以接受,从此以后,肩负使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人生辉煌。
告别了韩国,仝庆带着新收的战友金鹰来,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268章仝庆巡查(五)
仝庆带着记名弟子金鹰来离开了韩国,前往巡查世界各地,这天到了毗邻的朝鲜国。
进入朝鲜国后,沿途中民间传说朝鲜的江湖中,新近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草莽英雄的侠客,名字叫汪明荃,从师名人,一套通背拳,被他打得虎虎生风,十几个壮汉都近他身不得,并且此人的轻功更是了得,几米高的城墙,一提气就能一跃而上,即便是层层官兵守卫的官府仓库,汪明荃也能够轻松地进去,他拿一样东西,就如同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朝鲜百姓传言,草莽英雄的侠客汪明荃幼年期是个孤儿,被一个游方的和尚济宁法师搭救,收为俗家弟子,传授武功,学艺精湛,嫉恶如仇,仗剑走天涯,发誓要杀尽世间恶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除暴安良,除恶务尽。
汪明荃行走江湖十余年,已经杀死了九十六个臭名昭著的大恶人,这些恶人中,有恶贯满盈、烧杀掳掠、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有杀人越货、双手沾满血腥味的江洋大盗;有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有为富不仁、盘剥渔利穷苦百姓的的土豪劣绅;还有胆大妄为、祸害一方、欺凌弱小、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的恶霸……
每一次杀死恶人后,汪明荃都会在被杀恶人的尸体上面,留下来一枚木制的小牌牌,上面写着“恶人第x号”几个隶书小字。因此,做了坏事的人,一提起汪明荃,就汗毛竖起,冷汗直冒,浑身直打哆嗦。
…………
这年夏天,汪明荃远赴韩国,与同道一起切磋武功,三个月之后,尽兴而归。
汪明荃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这天,来到了朝鲜国南部山区,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忽然间,飞沙走石,雷鸣电闪,眼看着大雨来袭,他急匆匆的赶路,前往附近一座破败不堪的山神庙里避风遮雨,然而,当他路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丛林中,传来了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汪明荃循声过去,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将一根绳子抛向了一个树杈,将她的脖子搭了上去,就要准备上吊。
救人要紧,汪明荃老远紧忙甩出了一支袖箭,将绳子一斩两断。
汪明荃疾步上前,扶起了那个中年妇女,紧忙问道:“大嫂,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啊?非要走这条路呢?”
中年妇女看着汪明荃,泪如雨下,哭诉着说道:“小兄弟,你莫要多管闲事,还是让我去死了吧,呜呜呜……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嫂,你这是怎么回事?如此的悲观厌世了啊?”
“哎,小兄弟,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言难尽啊!我……”中年妇女哽咽着说道。
“大嫂,切莫悲伤,说说我听!”
“唉,大兄弟,你不知道,我的命好苦啊!我……”中年妇女声泪俱下的开始了讲述。
原来,这个中年妇女的名字叫李婉婷,附近牛家村人,膝下没有儿女,与丈夫牛三旺相依为命。靠水吃水,丈夫牛三旺,是一个樵夫,身体五大三粗,非常的结实,他整天上山打柴,然后挑到集市上卖掉,换一些日用品;而李婉婷在家里却是纺线织布,把织好的布匹在集市上兜售,贴补家用,这样的日子枯燥乏味,虽然过的不算富裕,但是,解决两口子的吃喝穿戴的问题,还是有些保障的。
这天,牛三旺上山打柴,不小心掉下了悬崖,被人搭救,送回家里,李婉婷心急如焚,打发走好心人,紧忙去县城有名的“济世堂”药铺给丈夫抓药。济世堂的大夫叫南世昌,他粗粗问了李婉婷几句牛三旺的伤势,就开了一个药方,让伙计照单抓药。
回家后,李婉婷紧忙把药煎了,然后端给丈夫牛三旺喝。牛三旺喝了煎药之后,说头昏脑胀,想要睡一觉。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李婉婷就发现丈夫牛三旺面色铁青地死在了床上。
听到这里,汪明荃插言问道:“大嫂,这么说来,你怀疑是那个庸医南世昌开的药草有问题,夺去了你丈夫的生命吗?”
李婉婷擦了擦眼睛,说道:“大兄弟,谁说不是呢?我丈夫身体强壮,坠落悬崖,被树绊住,只是受些皮外伤,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啊?!我也觉得是这样,因此,我就用小推车拉着我丈夫的尸体,前去济世堂讨要一个说法,那个王世普却是死不承认,最后竟然……竟然……”李婉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了起来。
汪明荃急忙问道:“竟然怎样?大嫂,你把话说清楚,后来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庸医,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婉婷止住了哭,说道:“这个南世昌,行医多年,家里有钱,他攀龙附凤,与县太爷有关系,他见我把丈夫尸体放到他医馆门前,围观人甚多,竟然去县衙,把我告了,说我诬陷好人,把丈夫的尸体放到他的医馆门前,无事生非,败坏他的形象,对他的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要我立刻把丈夫的尸体拉走,然后再向他赔礼道歉,并且附带着赔偿名誉损失费五十两银子。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我自然不服,就在公堂上,与他争执了起来。那个县太爷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颠倒黑白,竟然说我是泼妇骂街,咆哮公堂,逼我当堂用房屋抵押,赔偿南世昌五十两银子的名誉损失费,然后,再命令衙役将我用乱棍打出了公堂,现如今,我的丈夫死了,且又无儿无女,房屋也被官府强行上了封条,做了赔偿抵押,我状告无门,无家可归,投亲又遭人嫌弃,亲戚家人都谩骂我是一个扫把星、克夫相,是不祥的女人,无人敢收留我,万般无奈,我只好流落街头,沿门乞讨,遭人低眼下看,残羹剩饭,食不裏腹,山穷水尽,居无定所,我被逼上了梁山,走投无路,只好选择上吊自尽了啊!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悲伤逆流成河的李婉婷竟然不顾羞耻,一把掀起来自己的衣服,让汪明荃看她身上的斑斑伤痕,说是被衙役打得。
看到了李婉婷身上惨不忍睹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汪明荃气得大喊了一声:“岂有此理!这天下,难道说,就没有王法了吗?大嫂,节哀顺变,官府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替你办理好了!”
………………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南世昌被人叫醒,去乡下出诊,当他走到城郊一个偏僻之所时,忽然,从一棵大树上面跳下来了一个人,用一把短刀逼住了他。
南世昌忙说:“好汉,此时,前面白家村,正有一个重病号,等着我去诊治,性命攸关的事情,还请好汉行一个方便。只要你放过我,我把身上的钱财,全部给你,如果不够,可以到我济世堂去拿,我决不食言。”
来人正是汪明荃,他冷笑着说道:“南世昌,你个庸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去救人?说你去害人才对吧!”说完,不由南世昌分说,手起刀落,顿时鲜血四溅,可怜的南世昌,顷刻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做完了这一切,汪明荃像往常一样,将一块上面写着“恶人第九十七号”的木牌子,留在了南世昌的尸体上了。
做完了这一切,汪明荃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扬长而去,回山神庙里打火造饭吃早餐。
仝庆和金鹰来寻找汪明荃,恰巧来到了这里,距离较远,来不及阻止,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把冤死的南世昌魂魄暂且收留起来,静观其变。
天大亮了,汪明荃正在山神庙里吃早饭,忽然,听见庙门外边人声鼎沸,像是很多人正朝这边走来。
汪明荃大吃一惊,提着刀紧忙走出了山神庙,眼前的情景,却是令他惊呆了。
庙门外边,站着一百多个衣衫褴褛、手里持着钢叉、锄头、铁锨、镐头的穷苦老百姓,一个一个的眼中冒火,虎视眈眈的怒视着汪明荃。
汪明荃疑惑不解,紧忙问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白须老者,生气地问道:“汪大侠,济世堂的南世昌大夫,是你杀的吗?”
汪明荃长呼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个姓南的庸医坏事做尽,死有余辜啊!”
老者捶胸顿足的说道:“汪明荃,亏你还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大侠,不问青红皂白,稀里糊涂,滥杀无辜,与恶魔何异啊!南世昌大夫,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我们老百姓尊重的神医啊!”
“什么?南世昌是神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听着!”老者开始了讲述。
原来,南世昌大夫,并不像李婉婷说的那样,是个草菅人命、仗势欺人的庸医,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人,而且收费低廉,有的贫苦百姓得病后,手头没钱,南世昌大夫,就把医药费全部给免了,晚上,如果有急病号需要他出诊,即便是冰冻三尺的寒冬,即便是百里之外,他也会立即起床去诊治。所以,南世昌大夫,在当地老百姓的心目中,威信最高,谁都愿意找他看病。
却说当地,还有一家大药铺,名字叫“润生堂”,是这里最早的药铺,店主名字叫阴公道,他的医术,也很是不错,但是,医德却是极差,去他的药店看病,少一个铜板,他也不会让你离开,而且,晚上从来不会出诊,即便是患者生命垂危,他也不管不顾。
济世堂开业之后,眼见着患者都跑到那里去了,阴公道不从自己的身上查找原因,却是怨恨起南世昌来了,屡次上门找他的茬,都以失败告终了。好在南世昌大夫大人有大量,他从来不去与阴公道那样的人去计较。
后来,阴公道无意间听说汪明荃来到了他们当地,就心生了毒计,派自己的老婆李婉婷,在汪明荃休息的山神庙必经的丛林中,装作要上吊自杀的样子,被不明就里的汪明荃救下来之后,抛出一番被庸医南世昌逼得无路可走、生无可恋的话来。
果然,嫉恶如仇的汪明荃给上当了,他不去调查、了解,偏听偏信,稀里糊涂的杀死了南世昌大夫。
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汪大侠,你可知道,今日天不明,南世昌大夫被人砸门,他原本是给一个大出血难产的孕妇去出诊的,却被你给耽误了。孕妇死了,一个男人从此失去了他的爱妻,一个刚降生人间的婴儿从此没有了母亲,你想想,这一次你的罪孽,要有多大?”
汪明荃听了之后,后悔莫及。他对老者和众人说:“你们容我一晚,明天我定然会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
当晚,“润生堂”店主阴公道和李婉婷夫妻俩被人杀死,留下的木牌分别是恶人九十八号和恶人九十九号。
汪明荃来到了南世昌大夫遇害的地方,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放在那里,双膝跪地,眼含热泪,进行了一番忏悔,然后拔出来宝剑,就要抹自己的脖子,被一直暗中观察的仝庆出面制止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汪明荃,我是耶和华上帝派遣过来巡查世界各地安全工作的和平使者,你这么多年,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除暴安良,成绩很好,只是你不善于动脑筋,做事简单粗暴,让坏人钻了空子,教训深刻啊!南世昌大夫的魂魄,已经被我搭救,并且我还联系了九幽大帝,让他还魂人间,造福人类,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了,你看,南世昌大夫来了!”
第270章仝庆巡查(六)
汪明荃回头一看,果然是南世昌大夫过来了,顿时间如释重负,长呼口气。
仝庆拦住了南世昌大夫的去路,向他讲明了自己的身份,询问他去幽冥界的经历,一语双关。
南世昌大夫听仝庆说是维护世界和平的特使,喜出望外,娓娓道来:“我本来是去乡下救一难产的孕妇,却是被人阻拦,剑光一闪,我就灵魂出了窍,紧忙抬头,却见有一个差役模样打扮的壮年男子,牵着一匹白马,前来请我出诊。
我非常的纳闷,便问他:‘我急着去救难产的孕妇,到底是什么人阻挡于我?改为他看病呢?’
那个壮年差役回答我说:‘是广定王!’
广定王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我又问他:‘天下医生何其多,为什么非得请我呢?’
那个差役回答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王身患微疾,上帝命你前往救治,难道你想抗旨不遵吗?’
闻听此言,我哑口无言,只好说:‘既然是上帝的差遣,我就随你走一遭吧!’
壮年差役听了,十分地高兴,就请我上马,他在前方为我执绳引路。前行的道路,似乎都在迷雾中,看不清周遭的景物!大约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样子,才看见一座十分巨大的宫殿显露在自己的眼前,四周守卫森严,一看,便是那王侯才能拥有的府邸。
壮年差役让我下了马,将我带入了宫内。
七转八拐,进了一间正屋!屋里有很多的仆人,男的女的都有,他(她)们正围在一张极为华丽的大床四周,伺候着卧床的一个病人!
壮年差役对我说:‘床上就是广定王,他的手臂上突然间给长了一颗毒瘤,已经溃发,十分的痛苦,耶和华上帝下了一道旨意,让专门去请你过来医治,但是却又交代,你只能诊治,不能擅自同广定王交谈!’
我闻言后,默默无语,鬼使神差一般地上前一看,只见那个广定王爷的手臂上,果然有长了一个大毒瘤,随即,我就解下了腰间的针包,用银针扎进那个毒瘤,导出了大半盆的黑血,方才收针,将伤口包扎好。
我刚退下来,就听见那个广定王爷吩咐壮年差役说:‘耶和华上帝有旨,赐予他银册一卷,再带去广目殿,然后就送还人间界。’
‘遵命!’壮年差役领了广定王爷的命令后,将我带了出来。又是七转八拐,
不多时,又走到了一处殿宇,上面书写着广目,入殿一看,四周空空荡荡,唯独殿当中,有一只怪兽,高有一丈左右,形状像猴子,叫声像牛。它转过身来时,头上竟然长满了眼睛!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双!样子让人恐惧、害怕!
壮年差役对那个怪兽说:‘王爷有令,取只中眼来!’
那个怪兽,它似乎能够听得懂人话,显出不太高兴的神情!
差役又说:‘这是耶和华上帝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不遵!’
闻听此言,那个怪兽才极其不情愿地用手将头上正当中的那颗眼睛给扣了出来。
壮年差役拿着刀向我走了过来,我见状大惊失色,紧忙呼道!我是郎中!我已经有了两颗明亮的眼睛,为什么要多这一眼,是不是想要害我的性命呢!
壮年差役将我摁在了地上,说道:‘’这是耶和华上帝的旨意,给你多一目,人间界,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个旷世的神医!没有你治疗不了的疾病了!’
说着说着,就在我的额头上戳了一个窟窿,顿时间血流如注,一开始我痛疼难忍,痛不欲生!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他试着用多出的那只眼睛观看四周,果然看得十分清楚!方才喜笑颜开!
壮年差役又将我送还人间界,并且还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小册子给我,对我说,本来,你的大限已经到了,但是,耶和华上帝降下来圣旨,赐予你这本册子,再享受人间生活一百八十年,不得轻易与别人说起,妥善保管。
我闻言后,十分的惊讶!赶紧小心翼翼的收了下来,将这卷小册子揣在了自己的怀中,我已经预感到了,多了一只眼睛,我的医术,是更加的精湛了!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本来,我已经认为自己死了,没有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特使大人,你说呢?”
“南世昌,刚才,我已经接到了耶和华上帝传递过来的信息,其中之一,就是封你为保护地球安全的和平卫士称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遇难呈祥,逢凶化吉,造福人类!”
“谢谢耶和华上帝的眷顾,我定当竭尽全力,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妙手回春,造福人类!”
“好!南世昌,你去忙吧,咱们后会有期,再见!”
…………
不久后,南世昌外出行医,晚上借住在一家酒店中,夜半时,黑白无常将他拘起,说他的大限到了!南世昌说:‘我有册子可以免死!’
黑白无常接过册子一看,言道:‘此银册假期一百八十年!现在可以让你还阳了!’
南世昌闻言,突然间从梦中醒来,见酒店果然失了大火,已经快要烧到自己了,等他逃出去时,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最终,只有他一人遇难呈祥,得以了生还!
南世昌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妙手回春,在女魔头雨蝶儿祸害人间,再次降下瘟疫的时候,力挽狂澜,将之粉碎在萌芽状态,名气越来越大,全球皆知。
…………
送走了南世昌,仝庆对汪明荃进行了训导,同样收为了一个记名弟子,带在了身边,踏上了新的征程。
这天,师徒三人,来到了朝鲜国南部的一座城市,发现这个城内热闹非凡。
小孩子们拽着纸鸢,摇着拨浪鼓,玩得不亦乐乎;
姑娘们三两成群,围着卖胭脂的小贩问个不停;
酒馆里也不时传出阵阵酒客的说笑声;
城门边上一个说书先生,正兴致勃勃地给大伙儿们讲着过去的老故事……
看上去,整个城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氛。
然而,就在城外30里的荒野里,一个美艳女子,却被一群地痞流氓围了起来。
这一幕,倒是与城内的那片安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艳女子是一个姓王书生的妻子,乳名任二娘。此时,围在任二娘身旁的那些地痞,正是这座城中的地痞恶霸李九和他的那些跟班人。
李九伸出手就要去摸任二娘的小脸蛋儿,任二娘抬脚便踢。可这一脚,虽然踢了个空,但却一下子,就激起了淫贼李九的兴致!
“嘿嘿!小爷我就喜欢你这刚烈的劲儿!来人,把这小娘们给我架起来!”众人一听,赶忙拥了过去。
奈何任二娘再刚烈,可她哪里敌得过这些地痞流氓啊?
眨眼间,这美艳的任二娘,就被架了起来!
李九露着淫笑,一步步走了过去,朝着任二娘就是一顿乱摸。
而正当李九欲要拔她衣衫时,任二娘又是一脚!这一脚不偏不正,正中李九的小腹!
李九这下急眼了!他拿过跟班人手中的刀,就朝着任二娘的心脏处刺了过去!
“奶奶的,臭**,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李九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敢踢我!我让你踢…”
说着,李九又朝着任二娘的胸口刺了几刀,任二娘身子一软,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九命人将任二娘埋在旁边的小沟里,一帮无法无天的恶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出去买个胭脂粉,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王书生心里暗暗说道。
他哪里知道,妻子任二娘,已经遭遇了不测。
于是,他便出门去找,可是,他寻遍了附近所有,也没有找到妻子任二娘。
晚些时候,镇南面卖胭脂的小贩刘二跑到他家说:“白天的时候,你家二娘,在我这买完胭脂后,走出不远,就被李九等人给抓走啦!我看,你还是报官吧!还有,这事儿,您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那个李九,我可惹不起!”
王书生知道李九平时欺男霸女,妻子落到了他的手里,肯定会遭殃!
他赶忙去了李九家,找那李九要人。可那李九,竟然命令手下人,着实给书生痛打了一顿。
王书生无奈,只得回了家。
当天晚上,王书生便梦见了妻子任二娘,她将白日里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丈夫,还说,自己就被埋在城外30里外的小沟里,手里攥着刻有李九名字的玉佩。
王书生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他越想越害怕,翌日凌晨,他便去了城外的小沟处,用力刨开土,那土中之人正是妻子任二娘!
书生失声痛哭,而在任二娘手中攥着的,真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李九”二字。
为了不打草惊蛇,王书生又将妻子埋了回去,拿着玉佩,就去了衙门报官。
这县令一听,心里就嘀咕上了:“敢情,您告的是我的财神爷呀,这拿了人家李九爷的钱,那得给人家办事呀。得嘞!先给这厮关入大牢,省的他断了自己的财路!”
县令二话不说,就命令衙役,将王书生打入大牢。
王书生这心,算是凉透了!
俄而,县令找到李九爷,李九心里明白,未等县令开口,一箱白银就准备好了。
县令乐得合不拢嘴,抬着白银就走啦。
……
一件冤案似乎就这么被定锤了。不过咱别忘了“恶有恶报”这句老理儿。
仝庆巡查到此的当天晚上,任二娘便托梦给他,梦中,任二娘浑身是血,将自己那天被恶霸李九轻薄非礼,最后遇害,丈夫被关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二娘跪地不起。
仝庆从梦中醒来,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翌日,他带人来到县衙门,向县令亮明自己的身份,问起了任二娘被害、王书生被关的事情。
县令听后,先是一愣,忙说了些话搪塞仝庆。仝庆不为所动,看过了卷宗后,只觉得此案确实是一宗冤案!
他当即大发雷霆,惊堂木一拍,这就要开堂重审此案。遂命衙役放出王书生。王书生跪倒在地,哭诉着将妻子被李九等人杀害之事讲了个遍,正与梦中二娘所讲如出一辙!
随后,王书生拿出刻有“李九”的玉佩,又说出了二娘所埋之地。
冤案水落石出!
仝庆大怒,县令忙跪倒在地求饶。
“身为一方县令,竟勾结恶霸,欺压百姓,断出此等冤案,你这乌纱帽不要也罢 !”
“将恶霸李九带上堂前来!”衙役不敢怠慢,直接去李家把李九押了过来。李九想要狡辩,可人证物证均在,最后李九只得认了罪。
仝庆下令:“县令即日起,革职查办,待我见过贵国皇帝,说明情况,听候发落;李九贪色起杀心,害死二娘一事为实,马上斩首示众!”
王书生跪在地上,对仝庆拜了又拜。随后他去了城外,将妻子二娘的尸首挖了出来,找了块好墓穴,将二娘葬了。
李九死后,镇子上的人是拍手叫好,皆说李九这恶人,死有余辜……
第271章仝庆巡查(七)
刘山根,本是朝鲜国内的一个豪门子弟,作为长子,更是生下来就含金钥匙,然而,他从小只对武学感兴趣,热衷于刀枪棍棒,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除暴安良的江湖好汉,受万民赞颂。
刘家虽然在当地显赫有名,但在乡下找不到什么名师学艺,所以,刘山根虽然志向远大,虽然从小打熬筋骨,但是,东拼西凑跟着乡下粗汉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成为豪侠,就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刘山根自知若是一直待着老家,这一辈子也别想学会真功夫。八岁的时候,趁着家人不注意,偷偷翻出墙,一路打听,偷越边境,来到了华国的武当山,在山门口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打动了白云道长,收他为关门弟子。
刘山根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在名师的指点之下,更是突飞猛进,用了十年的时间,尽得武当功法精髓,尤其擅长“武当玄功刀”,一口宝刀舞得滴水不漏,力道畅通,招招制敌。
刘山根艺成下山,回归朝鲜,还没过半个月,就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单枪匹马冲进那有名的“野虎岭”,斩杀了危害已久的三只猛虎,每只老虎,都是一刀毙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从此,在朝鲜国内的江湖上,创下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刘一刀”。
“刘一刀”的武功,在朝鲜国内,堪称绝世,然而,他并没有止步于此,自得自满,而是依然选择追求武学之道的极致,远走他乡,一方面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一方面寻师访友,和其他武林中人切磋交流武艺,名气越来越大。
这一日,刘一刀来到了某地,途中遇到了两个公差押着一个犯人赶路,犯人早已遍体鳞伤,然而,他的行动稍有一些迟缓,两个公差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刘一刀”觉得蹊跷,只见那个犯人,年龄约摸四十多岁,虽然被折磨得没有人形,但神色刚毅,眼神中溢出英豪之气,顿时惺惺惜惺惺,英雄惜好汉。
“刘一刀”拔出来长刀,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
随着尖锐的破空声,那个犯人身上的枷锁应声而开。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两名公差的颈部,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红线。
二公差吓得脸色煞白,后怕地摸着伤疤,跪在了地上,连声地求饶。
“刘一刀”放声大笑,说道:“你们莫要慌张,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若是他真犯下了王法,我再帮你们捉住他。”
二公差哪敢不答应,连忙拱手,站在了一旁。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差点没把“刘一刀”的肺给气炸。
原来,这个犯人,原本是清流御史,别看职务不高,却敢当堂质问朝中奸臣,抨击时弊,怒斥其“十大罪”,然而,朝堂昏庸,天子被蒙蔽,未能伤及奸臣分毫,自己却落了一个被罢官流放千里的处罚。
“刘一刀”冷冷一笑,将御史拉上马,对着二公差高声喝道:“若是有人问及是谁放走了犯人,你们就说是刘一刀。”说罢,驰马扬鞭,绝尘而去。
二公差面面相觑,只能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了衙门,添油加醋,描绘了一番,将“刘一刀”给说成了一个三头六臂的奇人。
这边忙着向上司汇报,然而,还没等通缉文书批下来,就发生了一件轰动天下的大案。
当朝首辅严谨居然在家悄然无息没了脑袋,墙壁上,用血写下了八个醒目的大字:“杀人者,刘一刀是也”
一时间,风起云涌,四下张贴海捕文书,捉拿胆大妄为、恶贯满盈的贼匪头目“刘一刀”,赏格一万两。
且说“刘一刀”为民除害,他图了一时快活,却如过街老鼠一般,连以往的好友都躲避着他,生怕受到牵连,招惹麻烦。
“刘一刀”身为一代大侠,虽然武功盖世,除得掉奸臣恶贼,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得不隐名埋姓,改称为“牛德真”,浪迹天涯。
转眼,半年时间就过去了,风头渐渐过去,“刘一刀”又忍不住冲动,做下了一桩案子。
这一次,他半夜潜入某户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恶霸家中,还是那把见血封喉的快刀,还是一身的侠胆豪情,手刃富豪和手下十余人。在墙壁上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牛德真是也”。
作下这等大案,当地又贴出了海捕文书,缉拿恶贼“牛德真”,赏格同样一万两,然而,没有人知道“牛德真”和“刘一刀”竟然是同一个人。
虽然快意恩仇,但是每日都在刀口上舔血,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刻遁走。说出去风光,然而,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日,“刘一刀”正躲在破庙里烤火,突然,听到墙外有人高呼:“这里躲着三个人,一个是刘一刀、一个是牛德真、还有一个是刘山根,赶紧出来吧!”
“刘一刀”惊呆了,刚拿起刀,冷风随中大门吹了进来。
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仝庆幻化),他无视着“刘一刀”的腾腾杀气,抚摸着花白的胡须,说道:“而今,你已经实现了幼年的梦想,然而,这么些年,你除了杀了那几个恶人,你能铲得完天下不平事吗,天下的恶人,有减少吗?”
“刘一刀”默然不语,手里的刀松了。
仝庆幻化的老道又说道:“既然单枪匹马,除不尽天下恶人,为何不好钢用在韧上,加入保护地球的‘喋血飞鹰行动大队’来呢?”
“您是……”
仝庆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把愿意收他为记名弟子的想法和盘托出。
“刘一刀”顿时间恍然大悟,紧忙过来,拜倒在了仝庆幻化的老道士的面前,说道:“弟子拜见师傅,从此以后,愿意追随师傅降妖除魔,保护地球!”
仝庆幻化的老道士哈哈大笑,“聪明绝顶,孺子可教也,”遂拉着“刘一刀”的衣袖,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第272章仝庆巡查(八)
蒙古国南部地区连续三年遭受旱魔肆虐,民不聊生,饿殍遍地,逼上梁山,起义造反,形势严峻,朝廷为了安抚民心,由皇帝金秀贤紧急下了一道圣旨,在全国各地张榜招贤,并且还在重灾区搭建了一处很大的高台,准备让招来的奇人异士帮助祈雨,缓解矛盾。
保护地球,任重道远,进入蒙古国后,仝庆幻化成了一位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身后跟着三个化妆成小道士的记名弟子金科来、汪明荃和刘山根,师徒四人,闻听人说,蒙古国的南疆地带,灾情十分的严重,老百姓都被逼得没了活路,纷纷起来造反,南部灾区,混乱不堪。
化解矛盾,维护和平,仝庆师徒四人急急火火赶了过去,一方面了解这里民众的疾苦,想法帮忙解决,一方面观看一下那个皇榜的内容,必要时将其揭下,为苦难的民众祈来一场大雨。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忽然,一阵风刮过,把那张招贤的皇榜,掀卷了一角,遮住了下文。
汪明荃眼疾手快,紧忙伸出手,去抓掀起的榜角,他正待把这个榜角翻转了过来,让师傅仝庆观看一个明白,不料,人群突然间一阵拥挤,这一挤不要紧,却把汪明荃给挤得身子一歪,他脚步一个踉跄,只听得“嘶”的一声,他竟然把那张蒙古国皇帝招贤祈雨的皇榜,顺手给扯了下来!
扯下了招贤皇榜,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刹那间,汪明荃怔住了!围观的人群怔住了!在一旁护榜的两个差役也愣怔了一下,紧忙回过神来,一齐上前扯住了汪明荃。
一个瘦高个子的差役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很好,这位少侠,身穿道抱,腰佩长剑,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不同凡晌的世外高人,少侠悲天悯人,心系苍生,毫不犹豫的揭下了招贤皇榜,愿为民众祈雨,真是功德无量的啊!”
“我不……是的……”汪明荃被差役一扯一咋,这才回过神来,急得结结巴巴紧忙解释着说。
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俩,正要过去帮忙汪明荃说明情况,却被师傅仝庆瞪着眼睛摆着手的制止住了。
仝庆迅速传音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二人,让他俩稍安勿燥,静观其变。
于是,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俩就给安静了下来。
这时,只听另一个矮胖些的差役,根本就不容汪明荃的分辩,指着他身上穿的道袍、背上插着的长剑,嘿嘿一笑,说道:“我俩知道,少侠身穿道袍,腰悬长剑,绝对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有胆有识,义无反顾,揭下招贤皇榜,为民众祈雨,好极了,好极了啊!这下子,少侠你一飞冲天,可是成了民众心目中的大救星,我们哥俩,也好顺利的交差啦。”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你们俩给误会了,这皇榜,根本就不是我揭下来的。”汪明荃急得连连摇头、摆手的说道。
“少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皇榜不是你揭的?那是哪个揭的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皇榜,不是明明拿在你的手中嘛!这是好事呀,咋还不好意思承认了呢?”高个子差役故意提高了高八度的大声说道。
“就是嘛,少侠,你既然有这个胆量,揭下了招贤的皇榜,就不要扭扭捏捏,应当拿出自己揭皇榜的勇气和真本事来,帮忙百姓祈下雨来,也是你为当地的黎民百姓们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情,黎民百姓都不会忘记您,别不好意思了,少侠,咱们这就走吧!”矮个子差役连说带拽地扯住了汪明荃。
“可是……二位,我真得是不会……祈雨啊!”汪明荃结结巴巴地说。
“少侠,你说什么?不会祈雨?我没有听错吧!”矮个子差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自己不会祈雨,干嘛要揭下招贤的皇榜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二位,误会了,那……那是刚才人群骚乱,别人挤了我一把,才给扯下来的,我把它贴回去就是了。”汪明荃说着说着,紧忙要往回贴那招贤的皇榜。
“喂,喂,”高个子差役一把抓住了汪明荃,“少侠,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皇榜啊,岂是你想揭就揭,想贴就贴的吗?”
“那……你们说,咋办啊?”汪明荃哭丧着脸,求救似的望向了师傅仝庆和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然而,师傅仝庆和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三个人,都装作是不认识他的样子,静立一旁,默不作声。
汪明荃根本就不知道师傅仝庆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金科来、刘山根二位师兄弟为什么也不过来帮忙给他说话?急死人了!
“咋办?好办,少侠,呆会儿,你见了州府大人,自个儿跟他去说清楚,我们哥俩,只是守护皇榜的公差,无能为力,帮不上你的忙,你就不要为难我俩了,走吧,少侠!”高个子差役说。
汪明荃立着不动,两个差役急了,紧忙招手,叫过来了维护秩序的众衙役,众人不由分说,扯起了汪明荃,就往府衙内拖。
事情有变,事急从权,仝庆吩咐金科来和刘山根师兄弟二人,此地人生地不熟,一定要小心谨慎,先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他和汪明荃,不要胡乱跑,招惹麻烦,然后,他就施展开**术,众目睽睽下,隐去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个透明人,跟着过去府衙。
蒙古国南部地区的府尹,名字叫包贝尔,是个道貌岸然、伪装巧妙、欺上瞒下、彻头彻尾的贪官,他在府衙,正在享受着美食和美女,闻听下人过来报告,说,有一个小道士揭了皇榜,大喜过望,紧忙放弃了个人享乐,升堂召见。但见汪明荃身穿道袍,手持拂尘,腰悬长剑,仙风道骨,仪表不凡,暗自思忖着:看他这般模样,倒像是有几分本事,他既然敢前来揭招贤的皇榜,想来,必自有两把刷子,本府怠慢不得,此次祈雨,事关重大,如果是祈下了雨来,龙心一悦,自己晋官升职,大有希望,若是祈不下雨来,惹怒了龙颜,只怕自己丢官降职不说,弄不好,还会被朝廷给当作了替死鬼,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府尹包贝尔,一心做着自己升官发财的梦,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只是眼下,他的辖区内出了严重的旱灾,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有碍自己的官声,迫于无奈,纡尊降贵。
看到了汪明荃,包贝尔急忙走下大堂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哎呀呀,不知少侠来到,有失远迎,少侠勿要见怪才好。”
“别、别这样。”汪明荃见包贝尔府尹亲自下堂来迎接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到:别呀,你越是客气,我就越觉得心慌,心里越慌,这事就越发的说不清楚了,快刀斩乱麻,还是趁早把这事情说清了为好,大不了,挨一顿棍子罢了。
汪明荃想罢,正欲开口,忽然,跑进来一个差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报!报府尹包大人,巡抚大人朱碧石到了!”
包贝尔闻听报告,心里不觉一怔,暗自思忖:“来得好快啊,我这边刚召见揭榜之人,巡抚朱碧石便闻风而至,该不会是为跟本府抢头功而来的吧?”
包贝尔心内这样想着,口内却紧忙吩咐着道:“快,都和老爷出门去迎接巡抚朱大人去!”
汪明荃一听,巡抚大人也来了,大吃了一惊,他心里想到:“此事是越闹越大了,一个地方府尹,自己尚且难以应付,这又来了一个巡抚,看来,今天师傅不出面,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蒙古南部地区的巡抚朱碧石,也是一个大大的贪官,欺上瞒下,口蜜腹剑,卖官鬻爵,中饱私囊,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纵子行凶,恶贯满盈,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这个家伙,自奉旨颁榜祈雨以来,连日里,诚惶诚恐,坐镇南疆城,生怕在这场张榜祈雨的过程中有一丝闪失,那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以保全。本来,几年大旱,朱碧石作为一省的长官,他不但未能为民众分担丁点的忧愁,反而大肆地贪脏枉法,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让受灾的民众雪上加霜,并且,朱碧石作为地方官要员,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秉着报喜不报忧的为官之道,小旱不报,大旱小报,直到后来,赤野千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民愤难平,揭竿造反,事情闹大,他才不得不将严重的灾情汇报了朝廷。
蒙古国的皇帝金秀贤闻知奏报,盛怒之下,钦派巡案御史艾买提为督办钦差大臣,手持尚方宝剑,替天子巡游地方,整肃官风,惩治贪吏。
巡按御史艾买提,曾为南疆巡抚,因为官廉洁,清名在外,名气颇大,皇帝便将其调任到了京城,委以了重任。
这次,艾买提奉旨来到了受灾严重的南疆地区,一方面整肃贪墨之风,责令地方官员开仓赈灾,一方面张榜招贤,遍寻奇人异士作法祈雨,警告地方官员,凡渎职者,一经查出,定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养奸,手下留情!
郑怀德本来就做过南疆的巡抚,知道这里原本是个富庶之地,素来贪墨之风盛行,但是,当他调查清楚之后,还是被眼前的结果吓了一跳,旱魔肆虐,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朝廷拨下了许多的赈灾粮款,而真正发放到灾民手中的,平均下来,竟然是每个人只有几粒米,这是何等的猖獗?何等的肆无忌惮?南疆巡抚朱碧石,罪不可赦。
艾买提正要写南疆巡抚朱碧石的弹劾文书,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南疆巡抚朱碧石,他的后面,跟着一位家仆,家仆怀里,抱着一个箱子。
艾买提让朱碧石进了门。
朱碧石开门见山地说道:“素闻艾大人喜好古玩,正好,卑职的家中,有几件祖传下来的,卑职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放在家中,亦是暴遣天物,不如便赠与大人吧。”
朱碧石说罢,就朝那个家仆使了一个眼色,家仆会意,紧忙将箱子打开,里面,俱是一些珍贵之物。
“你……这是何意?公然贿赂于我?你把我艾买提给当做是什么人了?”艾买提的脸上,显出来恼怒的神情。
“不敢……卑职知道艾大人素来清廉,怎敢做此蠢事,当真只是仰慕大人的为人,才想将这些对卑职无用之物赠与大人的,并无其他意思。”朱碧石慌忙解释着说道。
艾买提摆了摆手,说道:“拿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不会收的,且莫要害我。”
朱碧石见此,作揖说道:“艾大人果真是清廉耿介,实在是令卑职佩服,既是如此,那卑职也不敢再忤逆大人之意了,只是得知大人平日里亦爱以读书为乐,今日,卑职特拿来了两册书籍,这个东西,也值不了几钱银子,还望大人一定要收下。”
朱碧石说着说着,就从那个箱子中,取出了两册书籍,双手拿书,向着艾买提递去,神态毕恭毕敬。
艾买提望着朱碧石,面带谄笑,那个眼神,意味深长,片刻后,说道:“罢了,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便收下了。”
朱碧石长舒了一口气,向艾买提告辞,转身欲走。
忽然,艾买提将朱碧石喊住,从枕头边上,取出了两本书,一本是《诫贪言》,另一本是《黎民录》。
艾买提对朱碧石说道:“珍贵之物,我尚不贪要,又岂能平白得你两本书,这样吧,你赠我两本,我亦回你两册,亦劝诫你为官莫起贪念,谨记事事以黎民为重。”
朱碧石接过书来,言道:“卑职定当会谨记艾大人的劝诫,心系苍生,光明磊落。”而后便离去了。
艾买提将朱碧石赠于他的两本书打开,发现里面的每一页上,都夹杂着一张银票,艾买提的脸上,顷刻之间,就露出微笑,“这个朱碧石,果然识趣”,遂将那弹劾的文书,置于蜡烛的火苗上,刹那间,就烧成了灰烬。
“今日,又能睡个好觉了。”艾买提心道。
艾买提上了床,躺在床榻上,思绪不禁回到了以前,忆起自己在南疆做巡抚时的事情,南疆是自己为官的地方,也是自己发迹的地方,自己由这儿到京城,由一个地方官到朝中大员,这一路走来,着实不易,自己失去了多少东西,只有自己知道。
艾买提正在感慨间,忽然听得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急忙起身,低头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一条通体漆黑的黑蛇,正向自己爬来,那蛇张着嘴,吞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一双蛇眼,闪着寒光,紧紧盯着自己,充满了恨意,仿佛与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艾买提下了床,从桌上拿起一把佩剑来,朝着那蛇斩去,一剑将那蛇斩成了两半,那蛇在地上扭动了几下,竟化为一股黑气消失掉了。
艾买提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惊诧的时候,忽然,他又听得了窸窣的声响,举目一看,顿时大骇,只见墙上爬满了黑蛇,他们从窗子中,从门缝中钻了进来,一个一个的皆是目露寒光,紧紧盯着艾买提,向他疯狂地爬了过来,艾买提已经是无处可逃了,他挥舞着佩剑,不断地斩杀着黑蛇,然而,黑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了,前赴后继,他腿上忽然间感觉到了疼痛,低头一看,已经是被蛇给咬伤了,一阵麻木的感觉,自腿上传来,艾买提站立不住,跌倒在地,黑蛇一拥而上,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撕咬,吞噬着他的血肉。
艾买提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在蛇堆中不断地翻滚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他眼见着黑蛇肆无忌惮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双腿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疼痛遍布了全身,他不断地挣扎哀嚎着。
忽然间,艾买提惊醒了过来,他猛的坐起,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艾买提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看见桌面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起身下床,又重新点上了一根,屋子中,又充满了光亮,让他稍稍有些心安。
然而,下一刻,艾买提怔住了,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臂、身上和腿上,发现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蛇的牙印,一个个血红色的小孔在告诉着他,刚才梦中经历的,并非只是一个梦而已。
一连五天,艾买提都是魂不守舍,身上蛇的牙印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严重了,牙印处的肉,已经开始了腐烂,流出脓血来,疼痛的难以忍受,艾买提寻找了多位郎中,皆都无法治此怪症,病情是一日重过了一日。
十天之后,艾买提已经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的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天,艾买提听闻街上来了一位老道长(仝庆幻化),善治疑难杂症,非常的灵验,于是,便让人将老道长(仝庆)请了来。
老道长(仝庆)看到艾买提身上蛇的牙印,眉头紧锁,问他这牙印是怎么来的?
艾买提将自己做的那个噩梦,详细向老道长(仝庆)述出。
老道长(仝庆)闻听之后,大吃了一惊,说道:“那并非是蛇,而是怨虺,乃是含怨而死的怨魂所化,一旦遇到昔日怨恨之人,便会入梦伤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竟让这么多死去之人化为了怨虺来伤害你?”
艾买提支支吾吾,然而,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敢不说,他将以前做南疆巡抚时所做的亏心事情,悉数告诉了老道长(仝庆)。
原来,艾买提的廉洁之名,全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实则也是一个吸人血的贪吏,做南疆巡抚的时候,借着一次大旱,克扣朝廷下发的赈灾粮款,以至于饿死了无数的黎民百姓,此事,虽然被他以巧妙的手段欺瞒了过去,然而,却是无法瞒得住鬼神,故而才招来了这样一个报应。
老道长(仝庆)听罢,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做下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让无数的黎民百姓丧命,该当遭此报应呐!假若你是被一、两条怨虺所伤,我或可救治于你,然而,你被无数的怨虺撕咬,怨气早已经侵入了你的体内,神仙难救了,说实话,贫道也是无能为力。”
艾买提无奈,只得放老道长(仝庆)离去,半个月后,他受尽了痛苦的折磨,死于床榻之上,应了“善恶有报”四个字。
艾买提死后,蒙古国皇帝金秀贤闻听奏报,大为震惊,不明所以,亲自来到了南疆地界上督办祈雨。
闻听皇帝金秀贤来到了南疆,贪官巡抚朱碧石如丧考妣,食不甘味,夜不能寝,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忽然间闻听探子奏报,说有个年轻的道士揭了招贤的皇榜,愿意为民众祈雨,他害怕别人捷足先登,也顾不得鸣锣开道,下帖通报了,紧忙骑着一匹快马,直奔南疆的府衙而来。
府尹包贝尔将巡抚朱碧石隆重的接进了自己的府衙。
进了大堂,眼尖的朱碧石看到了气宇轩昂的汪明荃,紧忙问道:“这个英武不凡的小道长,可是那揭皇榜之人?”
府尹包贝尔如实答道:“正是。”
朱碧石一听,赶忙上前,拉住了汪明荃的手,笑容可掬地说道:“好极了,小道长仪表堂堂,胆量过人,肯为受灾的黎民百姓祈雨解旱,当地的百姓幸哉,本官作为巡抚,代为受灾万民,谢过小道长了!”言毕,长长一揖。
汪明荃见状,心想:“完了,屁股还没沾凳,官儿连来两个,事到如今,师傅不闪面,自己六神无主,这连个申诉,都没得机会了,看这光景,官府显然是想拉虎皮张大鼓,狗皮膏药似的赖上我啦。与其这样畏畏缩缩地被捧着,倒不如将错就错,假戏真做,先唬住他们,再相机行事,说不定,师傅会出面搭救。”汪明荃心里这样想着,于是,他便一反常态,大大咧咧地朝着那个朱碧石一挥手,说道:“你是巡抚,好说,好说,作法祈雨,为民解悬,正是我辈江湖人的本意,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小道长真是义薄云天,令人钦佩,心系苍生,如此甚好!”巡抚朱碧石、府尹包贝尔异口同声欢喜地说道。
不料,欢声未落,衙役又来报告:“报告二位大人,皇上驾到!”
汪明荃一听蒙古国皇帝金秀贤来了,他的一颗心直往下沉,顿时间觉得一股寒气沁入了丹田。心想:我无意中误揭了一张皇榜,一日之中,竟然惊动了蒙古国南疆界面上的二位大官,现在皇帝也来了,此地据听说,已经是三年大旱,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他们这些统治者不管不问,现如今,一张皇榜,却使他们接踵而至,明摆着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蒙古国皇帝金秀贤一见到汪明荃,就相见恨晚似的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少侠胆量过人,揭榜祈雨,可敬可佩,请受朕一拜!”说着就要下拜,慌得汪明荃一把拉住,说:“陛下不可,不必这样,祈雨,乃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陛下休要如此。”
金秀贤一脸诚意地说道:“只要能够祈下雨来,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别说是给少侠下拜,就是磕头,朕也是无妨,但不知少侠你几时可以布坛祈雨啊?”
汪明荃心里骂道:这个家伙更坏,一来,就把自己给逼上了梁山,此时,若有半点马虎,漏出破绽,这冒揭皇榜的欺君之罪,便吃定了,想我汪明荃,如今,也是保护地球的一个特使了,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今日里,豁出去了,就与蒙古国内的这几个昏君、狗贪官,好好地玩一玩,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即便自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汪明荃这样想着,心里随之也就镇定了不少。
猛地,一个声音传入了汪明荃的脑海,是师傅仝庆的传音,交代他应该怎么做,汪明荃听完之后,喜上眉梢,一个主意,立马就袭上了心头,他装作若有其事地叫声:“有了!明日,是个黄道吉日,陛下可派人在江边搭建一个祈坛,届时,本少侠亲临作法,三日之内,必能祈下雨来。只是……”
“少侠有话只管说,朕一定照办。”金秀贤纡尊降贵、毕恭毕敬地说道。
“如此最好。”汪明荃说,“作法祈雨的时候,需要陛下和蒙古国内的文武大臣的配合,届时,本少侠自会安排,只是现在本少侠想要找一个清静之所做、些法事,不知……”
“这好办。”金秀贤说道,“南疆地带,有三座道观,五座寺庙,少侠可以任选一处行事,届时,朕会安排人手过去伺候少侠。”
汪明荃暗忖:“老狐狸,你这哪里是安排人手伺候我啊,分明是盯我的梢好不好。
“来人!”金秀贤对御林军统领吩咐说道,“速速过去护送少侠到附近那座最大的三清观内行事,务必小心伺候,如有差池,唯尔等是问。”
“遵旨!”御林军统领领旨后,即刻就带着汪明荃离开了这里,前往道观而去。
隐身中的仝庆,耳闻目睹了一切,他没有急于现身,亦未离开,而是继续隐身,洞察一切。
南疆府尹目送汪明荃远去,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年轻人,他真的能祈下雨来吗?”
金秀贤冷冷地一笑,说道:“朕只怕没有人敢来揭皇榜,如今,既然有人揭了皇榜,这出戏,就好唱了”。
“皇上,何以见得呢?”巡抚朱碧石、府尹包贝尔齐声地问道。
老奸巨滑的金秀贤,洋洋得意、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年轻人,他能祈下雨来最好不过,咱们皆大欢喜;他若祈不下雨来,也无妨,有他这张王牌挡着,不就显得我等已经尽责尽心,届时再拿他开刀,对黎民百姓,总算有一个交代了吧?”
“皇上,高,实在是高啊!”巡抚朱碧石很合时宜地拍着马屁抚着掌说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哈哈哈哈哈……”大堂上响起一阵开怀的笑声。
听完这些,仝庆隐身离去了。
次日,汪明荃一扫愁眉,兴高采烈地按照昨夜师傅仝庆隐身见他,教给他的计划步骤,在祈坛上面装模作样的用一把桃木剑挑着纸符,若有其事地一边做着法事,一边不时地拿着眼睛往江边巡视。
作法祈雨,已经到了第三天,也是最后的一天了,按照师傅仝庆的计划部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昨晚,汪明荃按照师傅仝庆的指示,向蒙古国皇帝金秀贤提出,祈雨的时候,需要用五百两黄金来祭风雷,金秀贤听后,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令人如数的拨给了他。
汪明荃接到五百两黄金后,即刻交给了师傅仝庆,当时,师傅仝庆说,他去天庭面见玉皇大帝,让风雨雷电四位神仙帮忙降雨,却不知为何?日近正午了,还不见师傅仝庆的踪影!日落之前,如果祈不下雨来,金秀贤就要拿他开刀祭坛的消息,是他昨天晚上无意中从两个小道士偶然对話的失口中得知的。
骄阳似火,汪明荃抬头看看天空,恨不得把天捅一个大窟窿,好下来一场大雨,但他知道,这只是幻想而已,只有师傅仝庆及时的出现,他才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祈台下,虽然蒙古国皇帝亲临,百官云集,刀光剑影,但在他祈雨的时候,都不得抬头睁眼吓走风雷神的法令下,一个个都乖乖地闭着双眼,伏在地下,不敢动弹。
此时,只要师傅仝庆出现,他再装腔作势地咋呼一番,大功就可以告成了。
就在汪明荃望眼欲穿之际,忽然,师傅仝庆的身影在天空中出现了。
汪明荃眼睛一亮,心头大喜,谢天谢地,“师傅,您终于出来了。”
仝庆传音汪明荃按部就班,按图索骥。
汪明荃心领神会,他向坛下大声呼叫:“午时已到,风神雷神就要降临,尔等快快伏地,不得抬头睁眼!”
汪明荃的话音刚落,天空中果然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坛下的众官兵,包括皇帝金秀贤在内,都是紧忙地闭住了双眼,一个一个的屁股朝天,伏在了地上,不敢动弹了。
“轰隆隆,轰隆隆!”雷鸣电闪,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啪啪啪!”
“下雨了!”黎民百姓们一起欢呼着,紧忙跪倒在地,喜极而泣。
这一场暴风骤雨,整整下了两个多时辰,方才风平雨止。
万民欢呼。
突然,雷声再起,仝庆空中降下来了法旨:“贪官朱碧石、包贝尔祸国殃民,恶贯满盈,立刻伏诛!”
两颗惊雷落下,两个贪官伏诛。
万民再次地欢呼雀跃了起来。
第274章蒙古国灭鼠患
女魔头雨蝶儿祸乱人间,蒙古国本来是她精密部署的一个安排,却是被仝庆巡查中发现,阴谋败了露,连根摧毁,扶助汪明荃强势登基,改朝换代,功败垂成,冥顽不灵,气急败坏,又遣来了鼠群,到蒙古国内传播瘟疫。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蒙古国都城效区,有一个青年,名字叫哈桑,是个民间医生,上山采药,偶然相遇了与同样是民间医生的苏娅姑娘,二人结伴采药,中途又探讨医术,相见恨睌,惺惺惜惺惺,随后,两个少男少女,就冲破了封建礼教害人的那一套,大胆地开始了自由恋爱。
纸里包不住火,哈桑和苏娅两方的家里,祖上闹有矛盾,一代传一代,因此,两家的长辈,都不看好他们真心相爱,认为有伤风化,都不同意,于是,哈桑和苏娅二人,就准备来一场旅行结婚,然后把彼此交给对方,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迫使着两家顽固不化的长辈答应。
哈桑和苏娅商量后,他俩选择了私奔,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睌,悄悄地汇合后,携程旅行,离家出走,把他们浪漫的婚礼地点,选在了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
上面说了,哈桑和苏娅二人,都出生在医学世家,两家的祖辈,世世代代都是医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因而,他们自小耳濡目染,也是非常的喜欢行医,青春年华,救死扶伤,妙手回春,各有千秋。
哈桑和苏娅二人之前早就听人们在议论说,蒙古国南部的大草原上面,不知道咋回事?鼠患特别的严重,而且,还有那种让人谈之色变的鼠疫病毒感染源,正在国内悄悄地扩散。
这还了得!鼠疫感染,生灵涂炭,医者仁心,于是,哈桑和苏娅两个人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去大草原上实地考察一下,以便提前在民间中,备好药物,做好预防鼠疫传播的措施,哪里知道,他们却会因此,而遇上了一场大的麻烦……
哈桑与苏娅晓行夜宿、风尘仆仆,五天后,终于来到了国内南部地区的那片肥沃的大草原上。
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一望无际,风吹草舞,顿时间,就让两个年轻人一扫疲惫,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放声高呼了起来:“大草原,我们来了!”
草原上探险,越是往里走,哈桑和苏娅二人都发现了耗子的洞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随处可见。他们继续前行,远远望去,只见有一段废弃的城墙,映入了眼帘,他们决定前去探查一个究竟。
来到了这段废弃城墙的跟前,哈桑和苏娅二人看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土丘,只见这座土丘,似坟非坟,足足有半个篮球场地的面积那样大,土丘的下面,明显有不少焚烧纸钱的痕迹。
哈桑和苏娅两人猛然间想起:“这座土丘,莫不是当地的老百姓供奉的‘黑死病’的坟墓吧?”(笔者注:“黑死病”,其实就是鼠疫!)
日已正午,哈桑和苏娅两个人,效仿当地的老百姓,点燃了一沓纸钱,祭奠了一下这个土丘。
红日当头,草丛之中,干渴难耐,饥肠辘辘,哈桑和苏娅迅速的拿出了预备好的食物和水,就地坐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哈桑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身旁装食品的那个布包中在蠕动。他猜想,准是包中食品的香味,招来了老鼠,便猛地扑了过去,死死地摁住了布包。
布包中的动物,拼命似的挣扎,发出了“吱吱吱吱吱”的叫唤声。
哈桑双手用力,不大一会儿,布包中的动物便不动弹了,哈桑倒出来一看,只见是一只狸猫般大小的白色大老鼠,提起来,用手掂量了一下,体重足有两公斤重!莫非这是一只老鼠王?他们决定将这只大鼠王带上,以便回去后研究一下。
两人刚将死鼠王装了起来,正要接着吃东西。突然,土丘中,又钻出来了一只和那个死了的鼠王一模一样的大家伙,咬住了布包,就往后拖。
这也是一只体型颇大的老鼠王,看样子,它是来抢同伴尸体的!
哈桑立即起了身,拿起一个石块,就想要打死这只老鼠王。
哈桑把石块投掷过来,险些击中老鼠王,它受到了惊吓,急忙松开了口,“吱吱吱吱吱”的怪叫着,狂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只听见草原上面,就响起了一片“吱吱吱吱吱”的老鼠叫声,一只又一只的异变大老鼠,都从洞子中给钻了出来,它们像是得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一样,一边怪叫着,一边向土丘这边涌了过来。
哈桑和苏娅顿时间神色大变,赶紧收起来东西,飞快的向那堵废弃的城墙跑了过去。
这时,老鼠群已经围攻上来了,它们密密麻麻的边叫唤边追赶。
眼下,要想躲避鼠群的进攻,看来,只有上城墙了。城墙有一丈多高,两三米宽,是断壁残垣。哈桑和苏娅两个人急中生智,急忙手拉着手的攀着墙壁,爬上墙去。
这时,城墙已经被老鼠群给团团地围住了,老鼠们有的试图往上爬,有的则是往上伸头探着脑。
突然,苏娅喊道:“哈桑,快看,有老鼠爬上来了!”
哈桑顺着苏娅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了一只又一只肥大的老鼠顺着断墙的斜坡爬了上来。
哈桑抡开了手边抓到的一根木头棍子,“啪啪啪”,连着打死了十几只大老鼠,鼠群这才给老老实实地退下,停止了进攻。
此时,草原上面,四面八方赶来的老鼠是越聚越多了,哈桑和苏娅两个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激怒了鼠群,将要面临着灭顶之灾了。
苏娅是个女人,心里害怕极了,她说道:“哈桑,老鼠们追着我俩复仇,是不是因为咱们刚才弄死了那只鼠王?要不,把死鼠王还给它们吧?”
哈桑极不情愿地将死鼠王从布袋里面掏出来,扔了下去。
立即,群鼠一拥而上,拖着死鼠王就走,它们来到距离城墙十来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那只活着的老鼠王,哀叫了几声,便围着死鼠王飞快地转起圈来,嘴里还发出一种奇特的号叫声,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呼唤着同伴醒来。
这种场面,大约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突然,老鼠们仰天而号,一个衔着另一个的尾巴,围着那个死鼠王转起圈来。它们的“遗体告别”方式,可真是独特啊!
“遗体告别仪式”,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突然,那只活鼠王,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怪叫声音,鼠群一拥而上,啃食起死鼠王的尸体。
啃噬完后,活鼠王又发出了一声尖叫,鼠群像是得到了进军的命令一般,转身向城墙这里扑了过来,嘶叫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
渐渐地,夕阳开始了西下,天将要黑了,头上的浮云滚滚,脚下的鼠声阵阵,更给这空旷的草原,增加了几分恐怖。
这时,哈桑突然间发现,远处有几点绿色的光点,正在迅速地向他们这边移来。光点越来越近了,渐渐地,能够看清楚了,竟然是二十多只草原狼!
如果说,这堵断墙,能够暂时抵御一下鼠群,那么,对于高大健壮的草原上的狼来说,可就要无能为力了。
哈桑此时后悔不已,千不该、万不该,鬼迷心窍的选择到这里“旅游”,引火烧身。他无限愧疚地对苏娅说道:“都怨我,不该纵恿着你来草原上冒险,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苏娅的泪水,早已经在眼窝里面打着转,见哈桑如此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下,她一把搂着哈桑,哭着呜咽:“怎么能完全怨你呢?我也有责任啊!我如果不想来,你还能把我背来不了成?不要自责了,我俩都欠考虑!”……
很快,那二十多只草原上的狼,开始向城墙根这边靠近了。
但是,让人惊喜的是,群狼来到了城墙下,并没有攻击哈桑和苏娅他们二人,而是直接扑向了正在挖洞的老鼠群。
顿时间,嘶叫声响成了一片。
狼群爪撕嘴咬,“吱吱吱”吃得非常带劲,老鼠惨叫声不断,让人闻之胆寒。
闹了半天,狼群是冲着鼠群来的!这样也好,以毒攻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渐渐地给亮了。
饱餐后的狼群,也渐渐地散去了。
草原上,出现了少有的平静。
哈桑和苏娅两个人,趁着老鼠群暂时退却之际,紧忙跳下了墙,弄了些墙边的杂草,然后点燃起来火,顿时间,腾起了滚滚的浓烟,直冲向天空中。
时近了中午,鼠群又卷土重来,哈桑和苏娅这次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两个人挥开了棍棒,准备与鼠群重新展开新一轮的殊死搏斗。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过来了“踏踏踏踏”的马蹄声音,原来是新任蒙古国的皇帝汪明荃,闻听奏报,得知南部草原上的老鼠成患,就和师兄金科来、师弟刘山根一起带着满朝的文武大臣,驱马奔涌而至,实地进行一番考察。
来的人数众多,骑着数百匹良马,碗口大的马蹄,刹那间,就将那鼠群践踏得血肉模糊。
终于,哈桑和苏娅两个人给得救了。
哈桑和苏娅叩谢众人,用他俩的亲眼目睹,向新皇帝汪明荃做了草原上老鼠胆大包天的详细报告,引起了皇帝汪明荃的高度重视。
汪明荃询问哈桑和苏娅的来历,听完后,亲自为他们俩主持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蒙古国家的文武大臣,全部是他俩婚礼的见证人。
汪明荃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祝福哈桑和苏娅夫唱妇随,相濡以沫,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同时还授予了他们俩人“心系苍生、保护地球”的平民模范称号,颁发了一道特殊的圣旨,在蒙古国首次提出实行男女平等的待遇,提倡恋爱的自由策略,告之以全国,让家喻户晓。然后,责令文臣武将,立即组织当地的民众,开展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灭鼠行动,有效地消灭了草原上的鼠患,彻底解决,根除了鼠疫病毒的感染率在蒙古国内的扩散。
哈桑和苏娅一时间,成为了蒙古国家喻户晓的人物,两家长辈化干戈为玉帛,几代人的恩恩怨怨,随之烟消云散了。
第275章华国平叛乱
女魔头雨蝶儿派遣了众多的妖魔鬼怪祸乱三界,灾难深重的人间界,雪上加霜,开始了大动乱。
残暴的妖魔鬼怪,在人间界,每当攻下一座城池的时候,便举起屠刀,对手无寸铁的凡人们大开了杀戒,疯狂地进行屠城。
血流成河,尸体遍野,惨不忍睹,惨绝人寰啊!
这样经历了许多次血腥的屠杀行动后,杀红眼的妖魔鬼怪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们认为,简单粗暴的屠杀行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了,于是,它们便开始把屠杀凡人,视为一种行为艺术和精神享受,并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每当杀死一个凡人后,便把尸体上的肉剃下来,将其与各种各样的动物肉一起混杂着烹饪,然后,再细细地品尝。
黑色无天夺舍后的马月明,统领着妖魔鬼怪们侵犯人间界,这个家伙,十分的变态,他总是将凡人美女在蹂躏摧残之后,活活地砍下来头颅,用盘子装起来,一溜儿排开,请妖魔鬼怪们过来进行观赏。
妖魔鬼怪们的大量屠戮,使人间界凡人的数量大大地锐减。为了保全性命,人间界打破了种族界限,开始了联盟,呼吁凡人们纷纷拿起武器,同仇敌忾,进行有效地反抗。
虽然如此,但是,妖魔鬼怪们丝毫没有感到恐惧,它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残暴地杀害着凡人中的老少妇孺。
战斗中,有许多的青壮年凡人,沦落成为妖魔鬼怪的俘虏,禁不住金钱美女的诱惑,非常没有骨气地转而为妖魔鬼怪们服务、效劳,为虎作伥,把屠刀对准了自己的同类。
刹那间,世界风云变幻,各地风起云涌,形势异常的严峻,仝庆接到了耶和华和撒旦两个上帝的指令,被迫中断了巡查世界各地,紧急赶回驻地,汇合妻子董婉儿,组织并率领着“喋血飞鹰行动大队”,迎头痛击,与妖魔鬼怪们展开了生死的较量。
乱世春秋,凡间世界,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这天,仝庆忽然接到了一份耶和华上帝传下来的紧急军事情报,说是华国南疆的苗民,好乱之性仿佛天生,年深月久,蠢蠢欲动,他们中的成驹,本事逆天,足智多谋,能言善变,这个家伙,野心勃勃,隐藏极深,他锐志想要恢复上古时期自己的老祖宗狐功的那套愚民、虐民、诱民的三大政等,蛊惑人心,积极倡议光复旧物,一时间,死灰陡然复燃。苗民不知,这个成驹,暗中早已投靠了女魔头雨蝶儿,与魔界勾结,又复嚣然,为虎作伥,阴谋在华国武装叛乱,成驹在魔界的帮助下,纠集了一伙妖魔鬼怪的乌合之众,号称百万雄师,血腥暴力,由南向北杀来,已经离华国的京城不到一千里的路程了,华国局势,芨芨可危。
仝庆闻之大怒,亲自统帅着“喋血飞鹰行动”的大队人马,日夜兼程,直奔华国地界,点兵布阵,准备与勾结魔界犯上作乱的三苗叛乱头子成驹决一死战!
仝庆带领着“喋血飞鹰行动大队”昼夜兼程,赶来了华国地面,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山沟往东北方向行走,来到距离华国都城还有四十里远的一个地方,只见山幽林密,杂草丛生,黄花和金莲花越开越多,简直都要掩没了马镫。
在前面探路的宇岚宇杰姐弟俩,慌慌张张地过来,气喘吁吁地禀报说:“仝大哥,不好了!前边有一条水桶粗、三丈长的大长虫,把咱们的去路拦截,给挡住了!”
仝庆听了,猛地吃了一惊。刚说了一声“再探!”前面又跑过来了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禀报大队长!前边路上,有一条花脖梗儿黑身子的小龙,张牙舞爪地拦住了咱们必经的那条峡谷!”
仝庆听了,勃然大怒:“什么妖物,敢拦我们的去路!待我亲自过去看来!”说罢,急急奔向前去。
走了没到一里地远,就见前面山谷里黑烟滚滚,雾气腾腾。
仝庆近前一看,原来是一条三丈多长的大黑蛇,盘卧在路上。这黑蛇下身打卷儿,上身直立,三楞子脑袋,尺八长毒芯子伸出缩进地咝咝直响,钢鞭似的尾巴尖儿“砰砰”地拍打着地面,把石头都砸成粉末了,把地都擂出一个大坑来。
看见这么凶恶的一条大蛇,大伙们都给吓坏了,有人在下面偷偷开始了议论,说是出师抗击成驹,却先遇见这能飞能爬的巨龙挡道,此战定然凶多吉少。
仝庆听了,生气地说:“一派胡言!我们保护地球,奉天行道,征讨与魔界勾结、妄图分裂华国江山的叛乱分子成驹,为民除害,上应天意,下顺民情,必然一战成功!说什么能飞能爬的巨龙!哼哼,看这条孽畜,它敢把我们一行人怎么样!”
说罢,仝庆就冲向了前去,用手 一指那条拦路的大黑长虫,厉声喝道:“好大胆的妖蛇,胆敢阻挡我喋血飞鹰讨逆的天兵去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还不快给我让开路,滚到一百里开外!”
仝庆一个“滚”字刚出口,山沟里面忽然间就起了一阵旋风,只见天地昏暗,飞沙走石,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待到风住石定,大伙睁开眼再一看,那条长虫早就不见了踪影。
战友们都为仝庆的神威虎胆所慑服。这神威,竟然能使妖蛇俯耳听命,真乃是威武霸气,平息叛乱,士气大振。
仝庆见军心稳定,士气高涨,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命令人马继续前进。
出了山谷,向前又走了二十多里地,与成驹率领攻打华国都城的妖魔鬼怪队伍相遇了。
仝庆紧忙打出了一个大的结界,将这里完全覆盖,然后扭转时空之力,强势控局。
布置完毕,仝庆亲临战场,犹如猛虎下山岗,摧枯拉朽,锐不可当,看似声东,却是击西,杀人游戏,出神入化,很快就平定了成驹的这次阴谋叛乱。
仝庆指挥着战友们,将成驹和俘虏的一干妖魔鬼怪,一个不留,全部屠戮,剥离魂魄,予以震压,华国的危机,就这样子的解除了。
第276章天意
苗人成驹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暗中投靠了魔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阴谋在华国进行一次大的武装叛乱,风云陡起,声势浩大,兵临城下,芨芨可危,然而,华国的朝廷,却是为何沉得住气,既不防备,也不派出一兵一卒抵抗,无动于衷,任由着叛军暴乱,这似乎有些不大合乎情理,太反常了吧!
平息了成驹武装叛乱后,怒火冲天的仝庆开始了追根溯源,兴师问罪,他即刻就与自己的分身取得了联系,质问他在干啥?这才得知,阴险狡诈的女魔头雨蝶儿,为了这次祸乱和颠覆华国,动摇其根基,蓄谋已久,做好了两手的准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用心十分的险恶,仝庆分身,根本就不在都城,主事的太子太过年轻,文臣武将都是不赞成贸然发兵,讨伐逆贼,而是关闭城门,进行硬守。
那么,仝庆的分身不在都城,他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原来,华国的朝廷中,有一个德高望重、清正廉洁的老官员,名字叫***,老成持重,一身正气,多年来,一直担任着华国朝廷的巡案御史,大案、要案,都要经过他的审判,然后上报朝廷,由仝庆的分身审查批复后,监斩罪犯行刑。几十年了,***代天巡狩,深入全国各地,反腐惩贪,为民除害,不畏权暴,刚正不阿,他经手的案件,从无冤枉之人,因此,被百姓们亲切地称呼为“青天大老爷”,深受仝庆分身的信任。然而,近一年多来,已经八十五岁高龄的***,老态龙钟,疾病缠身,工作感觉力不从心,难以胜任,遂主动递上了一份辞呈的奏折,被仝庆的分身御览后批复,准予他告老还乡,诊治疾病,颐养天年。
病魔缠身的***老大人告辞了朝廷,遣散了众家奴,只带着一个老奴仆在返乡的途中,竟然被罪大恶极凌迟处死的死囚犯章鹏辉的儿子章焕炎得知了。丧心病狂的章焕炎为父复仇,他雇凶尾追***主仆俩出了都城,在荒郊野外、路断人稀之处拦截,将二人予以了杀害,张老大人的**,则是被恶魔厉鬼章鹏辉强行霸占了,这个坏蛋,借尸还魂,蛰伏人间,蓄谋祸乱。
***老大人屈死的冤魂,躲过了黑白无常的拘拿,尾随着自己的**,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虽然已死,仍然不忘自己的祖国,他急急忙忙地飘进了华国皇宫,托梦给了皇帝仝庆(分身),告诉说:“雇凶杀害臣的贼人是章焕炎,霸占臣身体的就是这个贼人章焕炎的贼老子、当年被臣依法凌迟处死了的那个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章鹏辉的厉鬼魂魄。章鹏辉,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幽冥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能让这个厉鬼从十八层地狱中逃了出来。章鹏辉虽然从十八层地狱逃窜到了人间界,却是非常的不幸,他被女魔头雨蝶儿发现行踪后擒拿,打上了奴印,控制住了自由,并且还加以了改造,然后才派遣过来了人间界,假借他那混账儿子章焕炎的手,雇来了倭寇、屡屡犯我国土、臭名昭著的那个东洋鬼子、杀人狂魔小泽一郎,残忍的杀害了为臣和奴仆,之后,恶魔厉鬼章鹏辉就霸占了臣的**,借尸还魂,掩盖罪恶,瞒天过海。
章鹏辉这个恶魔厉鬼,生前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祸害人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当年,被臣奏请万岁,带领着朝廷大军包围住山寨,然后设计擒获,审判查实,罪恶累累,恶冠满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最终为臣依律判决其凌迟处死,为地方上除去了这个大害,因此,此贼之子章焕炎对老臣是咬牙节齿,恨之入骨,他雇凶杀臣,泄愤报复,然后,让其父的魂魄,借臣的肉身还魂,父子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继续在人间界胡做非为。
章鹏辉这个恶魔厉鬼,为了报复老臣,行为乖张,不杀老臣的儿孙,故意羞辱着老臣的后人,给他叫爹唤爷,给老臣的儿孙们灌输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谬论,为老不尊,坏事做绝,肆无忌惮的败坏着为臣一世的清名,让世人对老臣的过往产生了质疑,把老臣打上了一个欺上瞒下、沽名钓誉伪君子的标签,继而谩骂、唾弃、痛恨,达到了摸黑我朝清廉官员在民众中光辉形象的罪恶目的,更有过之的是,这个恶魔厉鬼,竟然用为臣的肉身,招来了许多的妖魔鬼怪,幻化成凡人的模样,大张旗鼓,大造声势,衣锦还乡,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了为臣的故里――南疆府南海市的下窑村,行事张狂,挥金如土,大兴土木,强取豪夺,霸占了许多上好的田产,用来盘剥渔利穷苦的老百姓,恶意毁害为臣一世清官的名誉,肆无忌惮的放高利贷,一本万利,很快就置办下了鸦飞不过的田宅、贼扛不动的金银山,而且在家中,这个厉鬼除了带来的那些妖魔鬼怪外,还网罗了一大批的江湖败类、地痞流氓充当起来了打手,这伙坏蛋,在臣家乡一带地方上,是横行霸道,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比起章鹏辉过去占山为王祸害人间,是有过之而无不皮,并且,章鹏辉这个恶魔厉鬼,他由于被打上了奴印,受女魔头雨蝶儿的控制,对女魔头雨蝶儿的命令是言听计从,女魔头雨蝶儿让他在人间界采阴补阳一万名的处女,用于修炼一门歹毒至极的祸乱人间界的顶尖歪门邪功,因此,他便在为臣的家中为所欲为,烧杀掳掠,美女如云、奴仆成群,是夜夜笙歌啊!他的儿子章焕炎,更是坏的出奇,日日享受靡靡之音,蹂躏摧残不满十岁的**供其享乐,致死人数,难以想象。
女魔头雨蝶儿派遣了众多的妖魔鬼怪,开始了攻城掠地,祸害人间,为臣的家乡一带,遭到了旱魔的肆虐,赤地万里,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米贵如金。
南海市的府尹,名字叫**,心系苍生,他曾经多次的到老臣的家中造访,恳请被恶魔厉鬼章鹏辉霸占老臣**后的***能够怜悯苍生,广开粥棚,赈济遭难的穷苦老百姓,并且说,他会将张家的义举,上报给朝廷,申请给予嘉奖。
恶魔厉鬼章鹏辉,心中虽然是一万个大愿意,但是,女魔头雨蝶儿告诉他说,他祸乱人间的时机尚不成熟,行动计划,还在酝酿之中,指挥他与人间界的官府先虚与委蛇,不要因小失大,露出什么的破绽,坏了大事,功败垂成,让他暂时忍耐一下,恶魔厉鬼章鹏辉权衡利弊,吩咐了下去,让在门前,开了一个小小的粥棚,每天稀汤寡水地熬上一锅粥,打发上几十个难民,作秀一下,应付过去官府的差事。
这天,恶魔厉鬼章鹏辉正在家中采阴补阳,享受着一个凡人小美女的伺候,突然间,听到了女魔头雨蝶儿的隔空传唤,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推开了小美人,然后就穿衣戴帽,离开寝室,带着那条一直形影不离他身边的大黑狗,就要出门去。
府门口,碰上了臣府里的老管家**,不明就里,看见只有他一人外出,不免担心地说道:“老爷年龄大了,眼下,外头饥民遍野,时局动荡,您老出门,是否要多带上几个仆人?方便照应啊!”
然而,恶魔厉鬼章鹏辉霸占着臣的**,心里有鬼,他这次出门,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与旱魔接头,准备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坏事,连他的儿子章焕炎都不知道,因此,他闻听之后,急忙说道:‘不了,老爷就是在家感觉到憋闷,想着出去散散心,人多了反而嘈杂,烦上加烦,放心吧,**,有大黑在老爷的身边,保证会万无一失。’
皇上,鲜为人知,这条大黑狗,其实就是这个恶魔厉鬼章鹏辉横行无忌的一个贴身保镖。
民间中,人常说:‘三虎出一豹,九狗出一獒。’当年,这个恶魔厉鬼章鹏辉在还未霸占老臣的**之前,曾经夺舍过一个富商,霸占了他的金银财宝和女人,挥金如土,无意中,听到了凡间一户人家中的母狗,一胎生下了九仔的稀奇事情。于是,他就亲自前去这户人家观看,并非谣言,确实如此,他在得到了主子女魔头雨蝶儿的批准后,出了一个高价,将哪只母狗和这九只小狗仔全部给买了下来,然后,宰杀了母狗,把九个小狗狗崽子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面,不给它们喂食,而是让它们互相撕咬着相食,最后,只存活下了这只黑色的狗仔了,皇上,这个活下来的小狗仔,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最顶尖的獒品了。
果不其然,这个小狗仔,在恶魔厉鬼章鹏辉的精心**之下,绝顶聪明,跟着他十年有余,不曾离开过半步,有这条威武霸气的大黑狗陪伴在他的左右,任何强人野物,都会惧怕三分。
恶魔厉鬼章鹏辉在其子章焕炎的帮助下,成功的杀害了老臣,霸占了老臣的**后,这条大黑狗,就一直被他带在自己的身边,忠心耿耿的贴身保护着他……”
“嗷,老爱卿,你的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奇事,朕一定要为爱卿讨回公道,捉拿凶手,惩恶扬善,爱卿就放心的去吧!”
就是这样子,仝庆分身梦中惊醒,感觉事态严重,迫不得已,让太子暂时代替执政,他匆匆忙忙带着一支精鋭的军队连夜悄悄地离开了京城,赶往了***老大人的故里……
………………
回头再说恶魔厉鬼章鹏辉这一出门,便没有了任何的消息,***的后辈儿孙,根本就不知道老大人早就命丧黄泉,这个占着*****的家伙,只是一个恶魔厉鬼,还很是为他的安危担忧,派人四处的寻找,却是一直杳无音信。
三个月后的一天,失踪不见的“***”,突然间回到了家里,而一直跟着保护他的那条大黑狗,却是不见了踪影。
回家后的“***”,并不显得消瘦、疲倦,反而是又黑又胖,十分地健康。他告诉张家人说,他离家后的这段时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道士,他们二人一路去游览名山大川,而那条大黑狗,也被这个道士的朋友相中,留下来帮忙他看守道观去了。
张家人见“***”毫发无损,全身而归,很是欢喜,于是,就摆开了筳席,予以庆贺。
“***”一如从前一样,言谈举止以及饮食习惯,都是不曾有变,只是他的心性,发生了很大变化,变得乐善好施、古道热肠。
“***”吩咐下人,大开粮仓,赈济灾民,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交口称赞,县令**也将其的善举,一一列举,上报了朝廷,请求嘉奖。
仝庆的分身悄悄地来到了***的故里,将雇凶杀人犯章焕炎缉拿归了案,章焕炎对他所犯下的罪行是供认不讳,被秘密处决了。
仝庆分身微服私访民间中,调查取证恶魔厉鬼章鹏辉的罪证,准备将其摧毁,由于这样,才给了苗人成驹一个犯上作乱的大好机会,他一路嚣张跋扈,势如破竹,无人抵抗。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
仝庆中止了与自己分身的对话,急忙与耶和华上帝取得了联系,方才得知了个中的缘由。
原来,恶魔厉鬼章鹏辉收买了鬼差,逃出了十八层地狱,奉女魔头雨蝶儿的命令,借***的**还魂人间界,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直都在王子婴和李宁两个天使的监控中进行,女魔头雨蝶儿给他下达了旨令,让他尽快地协助旱魔,加大力度的祸害华国,得意妄为的这个恶魔厉鬼章鹏辉,在与旱魔的接头中,被怒不可遏的王子婴和李宁两个天使强强联手、强势震压,旱魔和恶魔厉鬼章鹏辉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而在准备处置恶魔厉鬼章鹏辉身边的那条大黑狗的时候,却是出现了很大的一个变数。心细如发的李宁天使吃惊地发现,它竟然是伊甸园奉旨下凡拯救世界的一个天使,由于受到了女魔头雨蝶儿的拦截干扰,阴差阳错的给错投了狗胎,成为犬类,导致了法力尽丧。李宁天使和王子婴两个天使商议之后,急忙联系耶和华上帝汇报,予以了重要更正,让这条大黑狗恢复了神通,继而幻化成***的模样,回归人间,造福人类。
就是这样,这个投错胎的倒霉天使,以人的模样,重回人间,他白天处理家中的大小事务,赏罚分明,教人信服敬畏;可是一到了晚上,却是远避着三妻四妾,苦修苦练,恢复着自己前世的无限循环的**术。
妻妾们暗地里嘀咕,以前的老爷,练功的时候,夜夜都要女人陪伴,如今,他的行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可是,慑于***的威仪,她们都是不敢声张。
如此过了大半年,“***”把整个家治理得井然有序,还对当地百姓做了许多的好事。百姓们为了感谢他,就自发给他立了一块功德碑。
这天,正是***老大人八十六岁的寿诞之日,众多宾客前来为他祝寿。当晚席间,大黑狗幻化的“***”开怀畅饮,多喝了几杯,酒意上涌,不由伏案睡去。
宾客们纷纷散去,张家大宅一片寂静。忽然,门外刮来了一阵阴风,大厅里的灯烛都被吹灭,仆人赶紧重新掌灯,想把***扶入内厅歇息。不料,灯烛照耀之下,不见张方全的身影,只有家中原来那条大黑狗满嘴酒气冲天,蜷趴在太师椅上,睡得正酣。
仆人大惊失色,呼喊声惊动了众多家人。
老管家**壮着胆子,走到那条大黑狗跟前,拍了拍它的头颅。
只见大黑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猛然间惊醒,顿时间,又化回了***的人形。
众人见此情景,惊诧不已,张万牢望着家中老小,“嘿嘿”笑着说道:“大家都不必害怕,实不相瞒,我不是你们的主人***,张老大人早就在回乡的路上,被贼人暗杀了,之前你们看到的那个,是个恶魔厉鬼,而我,就是那个大黑!”
众人听了,又发出了一片的惊呼声。
“你是说,俺家的老主人,早就不在人间了,之前那个,是个恶魔厉鬼,那他,现在在何处呢?”管家**战战兢兢地问道。
大黑说道:“他带俺外出的路上,已经被天打雷劈,死了。”
“那你为啥不舍身保护主子呢?”管家埋怨说。
大黑“哼”了一声,神色从容地说道:“我伴随着这个厉鬼十数载,十分反感他的丑恶行径,可是,你们这些人,却是熟视无睹、麻木不仁,与帮凶何异?那时,我就想,假如有一天,我取而代之的话,必将反其道而行之,救苍生于水火。而今,我已得道,化为人形,以***的身份,管理张府之事,那***死有余辜,大家何不顺天行事呢?”
大黑说出此话,恶魔厉鬼章鹏辉的那些妻妾们大放悲声,一个一个的痛不欲生。
大黑轻蔑地一笑,说道:“你们只想嫁入豪门,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是,那个恶魔厉鬼,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豺狼,你们可以与豺狼同床共枕,就不能接受我这个古道热肠的犬类吗?”
管家说:“大黑,难道你全然忘记了张家对你的养育恩情,对主人这样恩将仇报?”
大黑听到此,流下了眼泪,说道:“当年,恶魔厉鬼章鹏辉将我们弟兄九个,关在铁笼子里,不给吃喝,叫我们骨肉相残。我的兄弟,为了让我活下来,不惜牺牲自己。我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苟且偷生了十余载,因为感念他的养育之恩,而没有对他下手。可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我就在想,当他恶贯满盈之时,定会遭到报应,我一定会有取而代之、替天行道的那一天。”
管家听罢,无言以对,只是唏嘘叹息。
大黑接着说:“我并非贪恋张家的荣华富贵,钱财在我眼里,如同粪土。我只是想替那个恶魔厉鬼弥补罪过,广结善缘。从今往后,我就是张家的一家之主***,希望你们仍然像以前一样,不可向外界走漏半点风声。谁要是胆敢违反,休怪我不客气!”
大黑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使张家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只是那些妻妾们,从此再也不肯与大黑同房。怪只怪***活着的时候,不积阴德,出了这等邪事,她们纷纷回了娘家,到了娘家之后,也是哑巴吃黄连,各自守口如瓶。
最不能接受这一现实的,还要数***的子孙们。他们表面上对大黑恭敬如初,喊爹唤爷,暗地里,却都拉拢着管家**,一起商议,怎样才能除掉这个畜生?
大黑似乎很是敏感,从此以后,滴酒不沾,瞪着一双眼睛、支楞着一对耳朵,警惕地注视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管家**对张家子孙说:“这黑狗,也算是得道畜生,虽然取代了老爷身份,却是替老爷积德行善。除掉它,并不是难事,就怕有违天意,而遭劫难啊!”
大黑持家以后,以理服人,对待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绝不厚此薄彼,比***在世时还要有威望,就连张家后人,也渐渐对他不再反感厌恶了。
半年之后,到了春季,天公作美,下了一场透透的春雨,村人纷纷来到张家赊借种子。
大黑化身的***命人打开粮仓,让百姓自己去装,也不记数。
这时,村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云游道士(仝庆幻化),立在一棵柳树下,远远地捻须观看,嘴里念念有词:“神道无形,只在阴阳之中也!”
人们欢天喜地在仓库里用麻袋、箩筐装稻种,***在一旁面带微笑地观看,仿佛得到了一种解脱。
等到村人散去,仝庆幻化的道士走了过来,对他说道:“施主一向可好?贫道甚是想念!”
***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老夫见大师旁观已久,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请随我到寒舍一叙。”
仝庆幻化的道士一抖拂尘,相跟着来到了***的书房。
“***”与仝庆幻化的道士闭门把盏,一直谈到日薄西山。之后,就见仝庆幻化的道士走出了书房,离开了。
老管家**,始终不见“***”出来,壮着胆子走进书房,见***坐在椅子上,已经故去了。他顿时间就明白了,那条大黑狗,已然被仝庆幻化的道士超度而去了。
于是,张家就派出了家人,四处去报丧。
第二天,附近村民扶老携幼,纷纷来到了张家奔丧,拥塞了整个村庄。
第277章请君入瓮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华国皇宫,御书房。
皇帝(仝庆分身)一脸凝重,手里拿着一份西海知府薛子谦秘密派人送到的八百里加急文书,眉头紧皱,走来走去,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一个震惊人心的决断。
“陆虎,速速派人去西海传朕的旨意,准予薛子谦告病辞官!另外,你亲自前往,宣新科状元陆建勋进宫,御书房见驾!”
“遵旨,万岁!”
太监总管陆虎急匆匆的去了。
…………
华国西疆。
西海知府薛子谦接到了皇帝(仝庆分身)的圣旨,准予他告病辞官,即刻办理了交割手续,带着家人,渐行渐远了。
新科状元、年轻有为的新任西海知府陆建勋,在众乡绅的簇拥下,满面春风地走进了府衙,走马上任。
府衙内的厅桌上,堆放着一堆亮闪闪的银子,让人生疑。
师爷马旭东走上前去,拿起了桌上的一张信笺,瞄了一眼,随即就递给了新知府陆建勋,只见信笺上面这样写道:“此银共计五百六十两,乃西海的乡民馈赠,薛子谦患病辞官,不敢收用,还请陆知府代为转还。”
原来,这些白银,乃是西海的乡绅们为官清如水的薛子谦凑的回家路费。新任知府陆建勋不禁连连赞叹薛子谦的高风亮节。
“既然薛大人不收这些银两,众位就请收回去吧。”陆建勋说道。
可是,乡绅们把头都给摇成了拨浪鼓。
陆建勋沉吟了片刻,说道:“也罢,既然众位都不肯收回,那本官就代你等和离任的薛大人做一件善事。”
陆建勋叫过亲随,取过来自己的俸银四十两,凑成了六百两的整数,吩咐师爷马旭东和乡绅之首刘鑫宇员外,一起用这些银两去买些米面,施舍给西海城中的贫苦老百姓。
众乡绅走出府衙的时候,交相称赞新任的知府陆建勋,都说西海的老百姓天大的好福气,刚走了一个清正廉洁的薛子谦大人,又给来了一位爱民如子的清官大老爷陆建勋。
次日上午,领粮的穷苦人民,在府衙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个十八岁模样上下的年轻小伙子,特别地引人注目。
马旭东师爷正自奇怪,一旁的刘鑫宇员外不屑地说道:“这个年轻漂亮,也不知道来自哪里?三个月前,突然间出现在了西海的城中,年纪轻轻,就以乞讨为生,平日里,就住在城南的那广坐城隍庙里,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姓名,就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小赖子。”
马旭东师爷听完后,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来帮助这个年轻人改改那懒惰的毛病。”
马旭东师爷,让人叫过来小赖子,告诉他说:“这些粮食,是施舍给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贫苦人的,你年纪轻轻,要想领,也可以,但是,必须靠自己的劳动来交换。这样吧,知府衙门后面的那条阴沟,这几天有点堵,如果你愿意出力清沟,那就给你一份粮米,怎么样啊?”
小赖子无奈,只得答应了下来。
知府衙门的阴沟,在府衙后面的花园中,小赖子随着一个衙役,来到了后花园,掀开了沟盖,一股腐臭的味道,直冲鼻端,他咬了咬牙,拿起来一把铁锹,就跳下了阴沟,挖起淤泥来。
不多时,只听一声闷响,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小赖子小心翼翼地挖开了周围的淤泥,发现了一口大箱子,挡在阴沟的中间,正是它,才堵住了沟渠的畅通。
看到被吊起来的巨大木箱,马旭东师爷也是一头的雾水,纳闷不已,他急忙命令衙役打开了箱盖,一股异臭,熏得众人倒退了几步,原来,在这个木箱中,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闻讯而来的新知府陆建勋掩鼻,注视着仵作验尸。
正在清理阴沟的小赖子,并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他突然兴奋地大喊大叫道:“下面还有两个大箱子。”
衙役们又从阴沟里,抬起来了两口大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也装着两具尸体。
看着眼前的这种情景,新知府陆建勋脸色铁青,不知道他是被尸臭熏的?还是自己刚刚上任便碰到如此怪异的藏尸奇案给气的?
…………
夜半时分,府衙的后园中,一片寂静,突然,有一道黑影,如燕子一般,飞掠到了后园的墙边。
这个黑影,摸索着到了一间小屋子的前面,掏出了火折子晃亮,只见屋檐下面,挂着两只白灯笼,上面写着“殓房”两个字,黑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一推门,就进了小屋。
小屋里面,阴森恐怖,凄迷的月色从后窗上照了进来,正照在日间从阴沟中挖出的三具尸体身上。
这道黑影,直接走到了殓床前,绕到了三具尸体的头部,忙活了起来,直到鸡叫五更,方才闪身出了门,迅疾如风,飞离开了殓房。
…………
第二天一早,仵作何景泰来到了殓房,他刚打开小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昨日从阴沟中打捞起的三具腐尸,头皮竟然都被人剥去,只留下来森森颅骨和一地乌黑的头发。
何景泰吓得不轻,急忙向新知府陆建勋报告了此事。
新知府陆建勋来到了殓房,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马旭东师爷在一旁欲言又止,新知府陆建勋的心中一动,急忙问道:“马师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西海在前任薛子谦大人的治理下,一直太平无事。可是,薛大人的前脚刚走,就出了这么多事,这……这叫人不得不多想啊。”马旭东师爷说。
“马师爷,你是不是想要对本官说,薛大人治理有方,只只是一个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西海城中,暗流涌动?”新知府陆建勋问道。
马旭东师爷说:“正是这样,陆大人,你想啊,这三具尸体,都是在府衙后面的阴沟中被发现的,除了这府衙中的人,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呢?”
马师爷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捕头李荣浩和仵作何景泰的脸上,都出现了愤愤不平的神情。
新知府陆建勋看在了眼里,口中急忙说道:“马师爷,这不大可能吧?来前,本大人可是听说,薛大人是一个廉洁奉公、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件案子,还是待本官慢慢地详查吧。”
就在新知府陆建勋等人在后院查看殓房的时候,府衙的前面,可给闹腾开了,那个小赖子,耍波一般地赖在府衙门前,大吵大闹着,死活不肯走,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当班的衙役万般无奈,只得过来禀报了新知府陆建勋。
原来,昨天马旭东师爷和小赖子说好了,只要挖阴沟,就给他一份粮米,后来,阴沟里挖出了三具尸体,马师爷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新知府陆建勋问清了缘由,便吩咐马师爷给他应得的那份粮米。
小赖子领到了粮米,被新知府陆建勋召见。
问话中,得知小赖子曾经读过几年书,而且说话思路也清晰,陆建勋便萌生了把他留在身边的想法。
这个小赖子,居无定所,自然是求之不得,急忙点头答应,跟随着马旭东师爷,就进了后府。
…………
半夜三更,四周万籁俱寂,漆黑一片,而新知府陆建勋的房中,仍然灯烛明亮。
衙役们都以为是新知府陆建勋大人,为了早日破案挑灯夜战,谁也想不到,他此时正在灯下翻看的,却是昨夜在殓房中,他从三具尸体身上剥下来的头皮。
其实,这个新任的知府大老爷陆建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女魔头雨蝶儿祸乱人间,派遣了大批妖精,在人间界的江湖上,**了一大批的败类,这个陆建勋,便是其中之一。陆建勋在华国江湖上,是个后起之秀,阴险狡诈,野心勃勃,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飞天蝎子”,他本来是个富家子弟,却是占山为王,成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土匪头子,手下曾经拥有兄弟数千,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陆建勋幼年时期,曾经被一个邪恶的老道收为了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浑身上下,邪恶无比,出道之后,浪迹天涯,落草为冦,杀人如麻,他的麾下,有三员心腹大将,也是他的亲传弟子,号称“蝎针三血环”,都有一手飞毒针的绝技。
本来,陆建勋派遣三个弟子秘密地潜人西海,是为了一桩大事,不料,他们却都是不明不白地葬身在了西海城中。想到这里,陆建勋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恨意:“这肯定是薛子谦那个家伙干的好事,等事情了结了,定然要把薛子谦杀死,才能平息心中的怨气”。
陆建勋看着手中三张人皮上青幽幽的文身图案,暗想道:“幸亏三血环机灵,把探听到的消息画成图,文了下来,否则,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陆建勋放着吃香喝辣的土匪头子不做,偏偏花了大把的银子到西海城中当官,其实是因为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
陆建勋被女妖迷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被女魔头雨蝶儿轻而易举地打上了奴印控制住了,身不由已,听命于人。女魔头雨蝶儿发号施令,指示他说,华国的西海市中,有个大宝藏,是上古舜朝时期的西海大诸侯慕容氏家族留下来的一座大金库。
西海自古以来,盛产黄金,上古时期,群雄逐鹿天下,慕容氏家族坐拥西海,自立为王,发动了数百万的民夫,开采金矿。可是,慕容氏家族后来不满意被封诸侯,起来反叛舜帝,被灭掉之后,新统治者却并没有发现多少黄金。
女魔头雨蝶儿说,上古时期,慕容氏家族犯上作乱,舜帝御驾亲征,率领着神兵天降,围困西海,平息叛乱。
慕容氏家族中的最后一个叛军头领慕容夏惇在兵败之前,提前秘密派人把大量的黄金藏在了西海城中,然后杀死了所有的埋金之人,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后辈继往开来,东山再起,报仇雪恨。当时,有一个参与埋金的士兵,从死人堆中爬了出来,逃回了家中,他自知性命难保,便叫家人连夜逃往了东部地区避祸,然后**,无巧不巧的是,此人的魂魄,竟然被雨蝶儿的师傅元凤当年在西海寻找火焰山的时候发现了,见他浑身是火,出于好奇,就秘密地拘押了起来研究。
时过境迁,大舜朝早已经灰飞烟灭,雨蝶儿一个偶然,从师傅元凤的失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讨要那个魂魄拷问,却是弄巧成拙,那个魂魄,根本就禁受不住摧残的折磨,竟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气急败坏的女魔头雨蝶儿恨得咬牙切齿,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念头,决定遣人去华国的西海境内,寻找这个宝库,为自己进一步攻打三界,收买笼络人心,做好坚强的后盾。
就是这样,陆建勋进入了女魔头雨蝶儿的视线,成了最佳的人选。
得到了女魔头雨蝶儿的这道旨意,身不由己的陆建勋万般无奈,这才决定,派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三员心腹干将,秘密潜入到西海城里寻找那个宝藏的下落,没曾想到,他们三人,竟然死在这儿,葬身在了阴沟的烂泥之中。幸亏他有秘传绝技,每个门人弟子除了会一手毒针暗器功夫,还有隔着头发在头皮上盲刺文身的手艺。
陆建勋昨夜去殓房,就是寻找“蝎针三血环”留下的最后讯息。
此刻,三张文着图案的头皮就在他的手中,合拼起来,就是一张完整的藏金图。
陆建勋端详着头皮上的刺青良久,又叫来了军师马旭东师爷,命令他立刻去西海府志中查找舜帝时期的西海府志地形图,参详地图中的方位、地形,他们终于找到了藏金的密室方位。
这个密室,只有一条暗道可以到达,而这条暗道,竟然就在“蝎针三血环”埋尸的阴沟中。
“大当家的,既然三血环被杀后埋在阴沟中,是不是意味着杀他们的人,也已经发现了藏金的密道?”马旭东师爷问道。
陆建勋冷冷地一笑,说道:“马军师,不知你那天可曾注意到小赖子挖沟时的情形。那条阴沟之中,被淤泥塞得满满的,箱子刚刚挖出,空出来的地方就被外溢的淤泥填满了,这就说明,后面的一段,并没有人挖开过。而且,淤泥的颜色,也证明了我的推断,所以,我断定,阴沟后面的密室,还没有被人发现。”
“那三血环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他们三个是东查西探,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马军师,既然藏金图已经到手,你就尽快地安排咱们的弟兄动手挖宝才是正事。至于给他们三个报仇的事,等事情了结了之后再说。”
“是。”马师爷答应着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马师爷就传下了知府陆建勋的命令:“继续挖掘阴沟,找寻凶案线索。”
几个土匪喽啰化身的衙役跟着马师爷立刻动手挖掘阴沟。挖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阴沟下面,传来了好消息:阴沟已经挖到头了,尽头处有一扇石门。马师爷赶紧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陆建勋。陆建勋命令马师爷在石门上看看,可有什么图案的标记?
马师爷回来禀报说,石门上刻有饕餮吞月图。
听罢,陆建勋的心头大喜,说道:“错不了,金子肯定在这里面。这饕餮吞月,就是慕容氏家族的一个最重要的标志。”
陆建郧带着众多的土匪喽啰和小赖子进入了阴沟。
石门后面,是一条向下去的石头阶梯,他们走到石梯尽头时,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头宫殿。宫殿正中,有一条通道,中间是个祭坛。祭坛上面,供奉着许多乌木金字的灵位。通道两旁,摆着一个个巨大的木箱子。一行人走到祭坛前,看见那些乌木灵位上写的人名都是以慕容开头。
“看来这次,我们终于找对地方了。”陆建勋一脸狂喜,终于得偿所愿,找到了南燕藏金。
打开一个木箱,一片金光闪花了众人的眼睛。只见木箱之中整整齐齐摆满了金砖。
众土匪小喽啰紧忙跑了过去,一人抱住了一块。
陆建勋也接过马师爷递过的一块,正自得意,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感觉金砖的分量不对,仔细一看,根本就是石砖外面刷了一层金漆。
就在他定睛细看时,突然一阵“轰隆”巨响,密室上方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很大的洞口,无数火把照亮了他们头顶上方。许多衙役捕快站在头顶,陆建勋一眼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薛子谦!”他咬牙切齿地说。
薛子谦哈哈一笑:“不错,正是老夫。飞天蝎子,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飞到哪儿去?”
陆建勋嘿嘿冷笑,说道:“天真,你以为这十几米高的地下深窟,就能困住我飞天蝎子吗?”
薛子谦回答说:“不错,我知道你飞天蝎子的能耐,这区区十几米的洞穴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以你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和剧毒无比的蝎子针,我等区区几十人,也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算定你这次在劫难逃了。”
陆建勋双手早就取出了蝎子针,正待发出,脑后有人突然间叫道:“飞天蝎子,你拿命来吧。”
他一回头,只见小赖子站在祭坛上,不知何时祭坛上出现了一扇暗门。
小赖子见他转身,侧身进了暗门。
他正迟疑问,头顶一片漆黑,等他再想飞身跃上去,早已被劈头盖脸的淤泥瀑布砸了下来。蝎子针在这淤泥流中也变成了废器。原来这正是薛子谦和皇帝(仝庆分身)定下的奇计,让他的飞纵轻功和暗器在淤泥中失去作用,一举活捉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众匪徒和他们的头子陆建勋。
…………
西海城外,十里长亭内,薛子谦问小赖子:“你真的要走?”
“是。”
“那些金子呢?”
小赖子笑笑:“它们本来就是西海老百姓之物,还是留给他们吧。相信薛大人,定然会把它们用在该用的地方。”
飞天蝎子陆建勋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密谋赶走薛子谦、派三血环进西海寻宝时,当年藏宝的慕容氏后人——慕容德也来到了西海。
慕容德手握祖传藏金图,乔装成一名乞丐,本想借此混入府衙,取出当年祖宗埋下的黄金。后来,他被薛子谦爱民如子打动,在一个深夜,悄悄地走进了府衙,把一切都告诉了薛子谦。其中也包括他暗中看到装扮成百姓在府衙周围四处打探的“蝎针三血环”。
薛子谦心知这定是陆建勋派来的手下,他早知陆建勋过去的土匪出身,虽然身现在朝廷为官,心中却是图谋不轨,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于是,他秘密奏报皇帝(仝庆分身),得到允许,取出藏金,又照原样用刷了金漆的石砖和小赖子的藏宝图骗来了“蝎针三血环”。他又利用密室制造者留下的机关,定下了活捉飞天蝎子陆建勋的妙计。然后,他故意遂了陆建勋的心愿,告病还乡,实际上藏在西海城中。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最后终于活捉了这个投靠魔界的惯匪头子,为西海,更为朝廷,除了一个大害。
第278章乱世惩恶
魔界,宫殿。
女魔头雨蝶儿暴跳如雷:“飞天蝎子,废物一个,气死我了,来人,速传朕的旨意,命令马月明率部,不惜一切的代价,攻打华国,活捉仝庆分身,夺回失掉的金子!”
“遵旨!”
华国地界刹那间风起云涌,人魔大战爆发了,全国各地,山河破碎,满目疮痍,混战混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
秋根是一个老捕快,在县衙门供职多年。
时值人魔大战,衙门树倒猢狲散,秋根也只好回到老家。
秋根的老家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小镇,镇上有几十户人家。小镇中心,有一株参天古树,古树旁伫立着一座灰砖小庙,由于长年无人管理,小庙变得破败不堪。
这日,秋根饭后闲逛,信步来到破庙前,看见一个女子带着女儿在香案前摆上供果香烛,燃香祷告。秋根认识这个女子,她是一个年轻的寡妇,不久前,丈夫乘船去做生意,不幸船翻溺亡,丢下她和女儿,守着一个杂货铺相依度日。
秋根不想惊扰母女俩,正要继续往前走,迎面却见一个肩挂包袱的男子埋头走来。这个男子身材壮实,目光阴沉,一时间,秋根觉得此人好面熟,想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此人叫屠三。屠三本是小镇人,很早就离开镇子出去闯荡,如今却回来了。屠三经过小庙时,看到了烧香的母女俩,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寡妇。秋根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
几日后,天气酷热,镇上的人都来到古树下纳凉,秋根也来了,还领着一个工匠,在小庙内指指点点。一个邻居问道:“秋根,你干啥呢?想拆破庙的砖去卖钱?”
秋根郑重地说道:“我认识一位高僧,高僧曾对我说,咱们镇上这座小庙,是非常有灵气的古庙,庙里的神灵神通广大,善恶必报。高僧嘱托我,回乡以后,一定要修整古庙,只是所需银两,我一家难以负担,想请邻居们都来帮衬一点。”
古树下坐着两个老汉,一个叫秋老贵,一个叫秋大福。
此时,秋老贵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破庙,有什么神灵?你在衙门里吃外快吃惯了,回来没辙了,想琢磨个法子骗大伙儿的钱吧?”秋大福也帮腔:“兔子不吃窝边草,想钱也不能打乡亲的主意啊!”
秋根怒道:“你们说我不要紧,不能亵渎古庙神灵,会有报应的!”
秋老贵拍拍屁股站起来:“报应?好哇,若真有报应,我卖裤子也给你捐钱。”他说罢,摇着蒲扇就走了。
不一会儿,秋老贵又满脸堆笑地回来了,对秋根说道:“你猜猜,我刚才干啥去了?我往龙眼井里撒了一大泡尿。你不是说神灵善恶必报吗?我倒要看看他给我什么报应!”
邻居们闻言都惊愕地“啊”了一声。龙眼井是一**水井,清澈见底,老一辈说这口井是龙的眼睛。秋根愤慨地说:“你这样做太缺德了,必遭报应!”秋老贵却面无愧色,扬长而去。
过了几天,秋老贵沿着镇子招摇而过,走到秋根家门口,扯着嗓子高叫:“秋根,你给我的报应呢?”秋根在家里没吭声。左邻右舍都走出来看热闹,这时候,秋大福也来了,当着众人的面,眉飞色舞地对秋老贵说:“什么报应,扯淡!对了,我刚把秋婆婆的狗抓到我家去了,关在狗笼里先养着,养肥了炖狗肉火锅,咱俩喝酒。”两人乐得“哈哈”大笑。
邻居们听了都“呸”了一声。秋婆婆是个孤寡老人,几年前眼睛看不见了,幸好养了一只通人性的狗,拾柴挑水都是狗领着,失去这只狗,秋婆婆只有饿死!
就在这天深夜,万籁俱寂的镇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人们在睡梦中被惊醒了,仔细一听,惨叫的正是秋老贵。
天刚亮,人们见镇上的郎中从秋老贵家里出来,忙围上去问怎么回事。
郎中说:“昨晚,秋老贵突发怪病,下身生疮流脓,凭我的经验,很难治好了,只怕要被折磨到死了。”
大家惊愕不已,正在议论,秋大福的老婆跌跌撞撞地跑来了,拽住郎中就说道:“快去看看大福吧,他中邪了!”秋大福的老婆说,昨天晚上,秋大福睡得早,后半夜,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熟睡中的秋大福突然滚下床,像狗一样在地上爬,有点动静就狂吠不止,到了清早,又爬到狗笼里,和秋婆婆的狗抢食。一句话,他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狗了。
郎中听了,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不去了,他这病,不是郎中能治的!”
邻居们你望我,我望你,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对天喊道:“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这天,乡邻们和秋根一齐来到古树下,商量着修整小庙的事情。
秋老贵的老婆扶着秋老贵来了,一来就对众人跪下磕头,说他们家把龙眼井的水重新淘了,还请石匠打了一个光滑的条石,镶嵌在井口了。
紧跟着,秋大福的老婆也来了,说他们把秋婆婆接到家里,好茶好饭地伺候着,为她养老送终。
秋根点点头,说道:“知过能改,神灵都知晓的。”
真是灵了,过了三天,秋老贵的病痊愈如初,秋大福也在一夜之间由狗变回了人。
镇上的人们都相信了,小庙真得是有神灵的,大家说什么话,神灵都会听着;做什么事,神灵都会看着。
这天,小镇里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他是秋老贵的儿子秋文源,在县城学馆读书,人魔大战,学馆被迫关门,他只好回家来了。
文源进了小镇,小镇一片沉静,唯有那座古庙人来人往,香火缭绕。文源摇头道:“愚昧啊愚昧!”
正在感叹,一个乡亲认出了他,喊道:“大侄子,你回来了?”
文源指着小庙说:“啥年代了,还信这些泥菩萨?”
乡亲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说,你爹就是不相信,得了报应,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
乡亲们你一言,他一语,把前因后果一讲,弄得文源半信半疑。
文源回到了家,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秋老贵:“爹,听说你做了坏事,遭了报应,是真的吗?”
秋老贵喝了几杯酒,已有些醉了,笑着说道道:“瞎说,你爹会做坏事吗?我就不瞒你了,那是你秋根叔、大福叔和你爹合演的一出戏……”
文源听罢二话没说,搁下饭碗就往外走。他快步来到小庙,这天正是中秋节,小镇上的人几乎都来了。
文源站在小庙门口,大声说:“大家都听着,我要向诸位揭穿一个惊天的秘密!”
接着,文源就把他爹和秋根、秋大福演戏的事全盘说出,最后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灵报应,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大家面面相觑,惊讶道:“原来是假的,害得我们白出了修庙的钱!”
文源余恨未消,他又来到秋根家。秋根病了,正躺在床上,文源虎着脸说:“人魔大战,衙门你混不下去了,回來了不思悔过,反而编造出什么神灵愚弄乡亲!”
秋根正要开口,文源接着说:“告诉你,我今天当着全镇老老少少的面,揭穿了你演戏的事!明天我就去拆了那座庙,卖了砖瓦木料,还乡亲们捐助的钱。”
秋根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他挣扎着起身,朝文源大吼一声:“让开,我没工夫跟你废话!”他拿起门边一根木棍,脚步踉跄地往外面跑。
秋根往寡妇的杂货铺跑去,他跑得气喘吁吁,但脚步毫不停歇。
离杂货铺不远了,突然,秋根听到一声惨叫,只见寡妇的女儿面无血色地跑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喊道:“来人啊,屠三把我娘给杀了!”
秋根一个激灵,加快了脚步,远远望见了杂货铺,只见屠三拎着一个布包,若无其事地从铺子里走出来。他身上溅着点点血滴,就在刚才,他残忍地奸杀了寡妇,还将银两首饰劫掠一空。
秋根挥起木棍,大喊了一声:“站住!”
屠三斜了秋根一眼,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小镇上大都是老弱妇幼,在他这个亡命之徒眼中,不过是一些蚂蚁,他想掐死谁就掐死谁。他没有理睬秋根,只望着前面说道:“小兔崽子跑得真快!”他要去追赶小姑娘,斩草除根!
屠三是什么人?他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当年,他离开小镇后入伙做了强盗,秋根当捕快时,也参与过缉捕,但是,屠三心狠手辣,行踪诡秘,缉捕他谈何容易?后来世道动乱,屠三认为乱世之中,哪里还会有人理他的事,于是就堂而皇之地露面回了家。
回到了小镇,年轻貌美的寡妇就成了屠三眼中的猎物,正准备劫色劫财,却看到古庙活灵活现的报应,他有所畏惧,迟疑着不敢动手。谁知后来,文源当众揭穿了“报应”的秘密,屠三在场也听到了,他乐得对天狂笑三声。
屠三转身回家,就别上一把尖刀,直奔寡妇住处,进门就拖住寡妇。
寡妇以命相拼,屠三二话不说,掏出刀子,奸杀了寡妇。
寡妇的女儿往外逃命,本能地向小庙方向跑。
小姑娘跑进了小庙,她经常跟着娘在庙里烧香,知道香案后面有一个隐蔽的小洞,就从小洞钻了出去。
屠三远远看见小姑娘跑进小庙,快步追赶过来,却没有见到人,他一边吼着“出来”,一边四处乱打乱砸。终于,屠三发现了那个隐蔽的小洞,但钻不过去,狂怒中,他回过身,掀起沉重的香火台,狠命向后墙上的小洞推过去。
只听得“哗啦”一声,小庙的后墙垮了,一块青石条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屠三的头上,屠三的身子瘫软下去,紧接着,庙顶上一根脊木断裂了,掉了下来,尖如利刃的木齿,插进了屠三的腿中。
就在此时,秋根赶到了,他举起来木棍,狠狠地打在了屠三的膝盖上,屠三像狗一样的蜷缩在地上哀嚎。
秋根说:“你犯的案,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可惜,我没有官府文书,不能对你用刑!不过,你的双腿已经废了,以后只能像狗一样地在地上爬了!”
这时候,文源也赶过来了,他惊讶地瞪着眼睛。
秋根对他说:“你爹说的不假,所谓报应是我们合演的一出戏。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王法如同废纸,拿什么来威慑不法之徒,保护乡亲?唯有让一些不法之徒相信:头顶三尺有神灵,做了坏事必遭报应,他们才不敢胡作非为、残害无辜!”
文源听罢,低头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