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路救故人子
仝庆急急忙忙赶往华国,接引牛仙童和牛仙生兄弟二人,途经长江时,无意中,看到了故人李荣浩的独生儿子李元庆,大为诧异。
故人李荣浩,曾经在震蟒山飞鹰武学院习练修仙之道,后来,根据形势的发展需要,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喋血飞鹰计划的华国地方官员,保卫华国,心系天下,勤政爱民,深受老百姓们的爱戴。
李荣浩大公无私,浩然正气,官场黑暗,两袖清风,一尘不染,其子李元庆,十五岁,正是少不更事的年龄。
这天,李公子起了出外访友的念头,于是,他告辞了家人,穿上了鲜亮华美的衣服,带上了许多的盘缠,包了一条气派非凡的大船,和两个仆人顺长江顺流而下。
这天,船到浔阳码头,正停船点火做饭的时候,有一个老人(仝庆幻化)向仆人要求搭顺风船,仆人李富断然拒绝:"老人家,我们公子不喜欢有外人打扰,您就上别处去吧!"
但是,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人不肯,还在那里苦苦地纠缠。
公子李元庆,正在船头欣赏着风景,突然间,就被这边的喧哗声给吸引住了,他不由自己地踱步过来,打量起这个想要搭顺风船的“老人”:年龄大约六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目光炯炯,凛然有威。衣着平常简单但干净整洁。李公子心里想到:"这么一个老人,一定是手头不宽裕,才想着搭免费的船只吧。"于是,李公子同情地把头一点:"船上有的是地方,就带上他吧!"
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人连声地道谢。
但是,船夫也给闻声赶了过来,见李公子已经答应了,船夫马上阻拦,说道:"公子,俗话说'人心隔肚皮',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让不认识的外路人上船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是担待不起!请公子三思!"
但是,心地善良的李元庆公子,自幼饱读诗书,懂得关心下层劳动人民的辛苦,他很是怜悯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人,还是坚持着说道:"这么一个老人家,我们不帮帮他,实在是说不过去吗?"于是他转过头来,对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人说道:"老人家,我决定了,快带上您的行李,上船吧!"
“老人”上船后,重新向李公子行礼,一再道谢,并关切地询问李公子的行踪。
李公子笑了:"我有几个朋友,都住在长江下游,我闲着无事,想去拜访他们,也没有什么计划。老人家,倒是您,您上哪里,我送您!"
老人说:"我姓仝,是南疆人氏,但少年时候离家,几十年都没有回去过了。现在嘛,也说不定去哪里,也就是顺便走走,公子,您也别特意为我改变您的行程,这么打扰您,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李公子十分地高兴:"那我们是'他乡遇故知'啊,我正是南疆人。"于是,李公子对仝庆幻化的这个老人,更加地恭敬了,每天吃饭时,总是邀请“老人”同席一块吃,饭后的聊天,也是时间越来越长了。
但是,李公子的仆人李富和李贵俩,却非常的看不起仝庆幻化出来的这个寒酸老人,冷嘲热讽,总是在言语中表现出来,被李公子察觉到了后,狠狠地训了他们两个一通。
这一天,船即将进入安徽安庆境内。金老悄悄来到李公子的船舱,对李公子说:"公子,这一路上,我仔细观察您,发现您为人不错,我今天就对您说实话吧!我呀,和您父亲李荣浩打小就认识,我们一同学习修仙之道,肩负着保卫地球的重大责任,我的名字叫仝庆,是维护世界和平的特使,替天行道,代天巡狩,除暴安良。
那天,我在空中飞过,无意中,看见了您雇佣的船只,停在了码头,船上的舵手,眉心上,有一块月牙形的黑斑,我就知道,他是华国江湖上传说的那个水贼'毒泥鳅',专门洗劫客人,来发横财。我可怜您那么年轻,就将稀里糊涂地丧命,于心不忍,想要搭救您一把,才装成一个老人的样子,上了您的船。您待我如此地诚心实意,我也就不隐瞒您了。"
李公子听后,大惊失色:"天哪!想不到我会被贼人瞄上!这下怎么办才好啊?老人家,他们一伙有七个人啊!我这么连累您,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仝庆幻化的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有我在,这么七八个人,小菜一碟!不过,安庆是他们的老巢,如果今天晚上他们不停泊,就是要动手了。我们得留个心眼。今天晚上,您和我得换个床睡觉,我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李公子将信将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乱跳。
果然,傍晚时分,船经过一个繁华小镇的时候,却是没有停下来,而是扯起了风帆,继续向前行。
李公子问舵手:“为什么不停船休息呢?”
舵手回答:"这么好的风,当然要赶路喽,我们不休息,没关系的。"李公子更加的害怕了。
于是,天黑之后,他就悄悄地跟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给换了床位,但是,他却是根本不敢睡觉,而是竖起了耳朵,听起了四周的动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果然没有看走眼,这船的确是一条贼船,为首的正是"毒泥鳅"。
这天半夜,"毒泥鳅"招呼他的同伙们一起商量如何行动。"毒泥鳅"皱着眉头,说道:"本来,我们七个,对付他们三个,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没有想到,半路上多出了一个糟老头,真是麻烦。"
一个强盗说:"头儿,没有关系的,那老头看上去虽然强健,但是,他毕竟上了年纪,根本不用怕,只是多费点力气而已。"
"毒泥鳅"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先干掉那个李元庆公子吧。"
"毒泥鳅"带着几个同伙,举着明晃晃的斧头,悄悄地来到李元庆公子住的船舱。
"毒泥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吃奶的劲,对着睡在那里的人的头部狠狠地砍了下去。
不料,"毒泥鳅"只觉得手臂一震,虎口发麻,不象是砍到了人头,而像是砍到了硬邦邦的石头上。
他悄悄地对同伙说:"奇怪!我是不是看到了枕头?"
一个强盗讨好地说:"您就着月光对准他的脑门砍呀!"
这时,他们听到了睡着的人,正在发出轻微而甜美的鼾声。于是,"毒泥鳅"又举起斧头,"呼"的一声砍过去,斧子一震,迅速反弹过来,狠狠地撞在了"毒泥鳅"头上。
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马上叫喊:"有贼啊!"
李公子和他的两个仆人点着灯笼,飞快地进来了。
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笑着对鲜血满面的的"毒泥鳅"说:"我乃仝庆,自幼修仙学道,肩负重任,替天行道,诛魔伏怪,除暴安良,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想跟我玩?小心你们的狗命!"
"毒泥鳅"几个"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磕头就象捣蒜一样:"什么?仝庆?您老的大名,小的们是如雷贯耳,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遇见了您,实在是我们的福气啊!您老不用多说了,我们几个这就洗心革面,送李公子到目的地,万万不敢再生异心!请您饶恕我们吧!"
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啊。谅你们也没有那个狗胆翻天。开船吧!"
待众人退去后,公子李元庆深深地向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鞠躬行礼,说道:"救命之恩,永世难忘。但刚才斧头砍下来时,的确是为您捏了一把汗呢!"
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听了之后,又是哈哈地大笑,说道:"我练了一种气功,名字叫'金钟罩',也叫'铁布衫',即使一万斤的石头压在了我的身上,也是不要紧,何况是区区一把斧头呢!"
第二天早上,李元庆公子安然地到达了目的地,仝庆幻化的那个老人这才放心地准备飘然离去了。
临走之前,悄悄地废掉了七个匪徒的武功,传音“毒泥鳅”,再敢杀人越货,下次遇到,就是他们七个人的死期到了。
“毒泥鳅”等七人吓得急忙表示:“再也不敢了!”
仝庆幻化的老人,升入天空中,飘然地离去了。
第249章 舍生救人
女魔头雨蝶儿祸害人间界,在仝庆分身执政的华国,再度派遣了改造后的旱魔肆虐,导致各地饥荒,饿殍遍野,紧跟着,瘟疫就开始了横行。
北疆地带的天堂山脚下,有一个名字叫岭底的村庄,村里,有一对订了娃娃亲的青年男女,男的叫许茂,女的叫徐莲。
许茂的父亲许嵩,是一个民间医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妙手回春,被称呼为“神医”,收费低廉,因而,深得当地老百姓的敬重。
徐莲的父亲徐良,原本是个生意人,头脑精明,日进斗金。一次,因为忽然间得了一个怪病,这个病,来势汹汹,顷刻之间,徐良就被病魔击溃,生命垂危,奄奄一息,被紧急请来的“神医”许嵩把脉确诊后,采用高超的医术,几只银针扎了下去,硬是把他从鬼门关的门前给拉了回来,然后调息休养了一段时间,病体康复,恢复了健康。
家境殷实的徐良,感恩戴德,敲锣打鼓地给许嵩送来了一面“神医再世,妙手回春”的锦旗,并且还死缠着与许嵩结为门当户对的儿女亲家,当时,许嵩的儿子许茂三个月大,而徐良的女儿徐莲出生仅仅不到一个月,两个都是襁褓中的婴儿,于是,他们两个人约定:将来,等到这两个孩子过了十六岁,就给他们完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许茂和徐莲十四岁这年,女魔头雨蝶儿开始了祸害人间,许茂的母亲严艺丹和徐莲的父亲徐良,二人先后感染上了瘟疫,离开了人世。
当时,许茂的父亲许嵩竭尽全力,救治妻子严艺丹和亲家徐良,仍然无力回天,妻子严艺丹和亲家徐良都是在极端的瘟疫痛苦折磨中,束手无策,撒手人寰了,为此,他开始了心灰意冷,气冲冲地砸了医箱,说道:“没想到我许嵩行医了大半辈子,却救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没有了父亲,徐莲的家境,也渐渐地给衰败了下来。
没有了母亲,许茂的家也是寂寥无比。
可怕的是,这场瘟疫是愈演愈烈,又接连地夺去了村里许多人的性命。
十六岁到了,许茂却不想成家。他找到了徐莲,说道:“徐莲,我想上天堂山的仙人洞内,取回灵丹妙药,救治众乡亲性命!”
徐莲听后,说道:“你爹就是个老神医,对瘟疫都无可奈何。你怎么知道什么药?才能治疗瘟疫呢?”
“我相信自己能够找到。”许茂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莲疑惑不解的问道:“许茂,你口里说的灵丹妙药,到底是什么呀?”
许茂回答说:“是一种十分罕见的仙草。”
“那,仙草长什么样子啊?”徐莲又问。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看见了它,我就能认出来。”许茂答道。
原来,许茂在母亲严艺丹病逝之后,痛苦不堪,曾经做了三次奇怪的梦。梦中,有一个名字叫仝庆的人告诉他说,天堂山上,有一个仙人洞,洞内生长着一种仙草,用水煮饮用,可以根治瘟疫。
许茂问过梦里人仝庆:“仙草长什么样子呢?”
仝庆回答说:“我跟你说不清楚,但是,看见了仙草,你就能认出来!”
徐莲哭了,抽泣着说道:“许茂,你这是在逃婚吗?天堂山上,财狼虎豹众多,就怕你还没有进入仙人洞,采摘到仙草,命已经没了!”
许茂说:“徐莲,你不要这样,瘟疫,已经夺走了我娘和你爹的性命,如果再不加以制止,它迟早会蔓延到你我二人的身上。”
徐莲却说:“如果真的是有那么一天,我们也认命了。”
“可我不想把命运交给这场瘟疫肆虐!徐莲,你听我说,如果我此去,真的回不来了,你就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徐莲大哭,呜呜咽咽地说道:“不,绝不,许茂哥哥,你一天不回来,我等你一天;你一辈子不回来,我等你一世。”
许茂听了,热泪盈眶,持着镰刀,背着竹篓,毅然决然地辞别了徐莲,独自一人,上天堂山上去了。
三天过去了,许茂没有回来。
七天过去了,许茂仍然音讯全无。
十天过去了,许茂还是没有归来,徐莲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要上天堂岭,去寻找她的许茂哥哥。
母亲王秀兰看到了徐莲奇怪的装束,急忙拦住了她,说道:“女儿啊,你爹走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想活了。”
徐莲安慰着母亲,说道:“娘,女儿不会有事,许茂哥哥可能已经是采到仙草了,他迷了路,一时回不来,女儿去接他一起回家来。”
“怎么可能呢?已经十天了,许茂那孩子,哪里还有生还的希望啊?”母亲王秀兰说道。
母女俩正在争执,许茂的父亲听人说了后,急忙赶了过来劝阻,他说道:“徐莲,许茂那个孩子不听话,背着我独自上天堂山,你也知道,天堂山上凶猛野兽众多,都十天了,我估摸着,他是回不来了,你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可不能跟着他一样,去干傻事啊。”
徐莲说道:“许伯父,不会的,许茂哥哥有可能是已经采摘到了很多的仙草,担子太重了,我去接他回家来。”
两个老人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啥也不顶用,他们都知道徐莲这个女孩子,是一个直性子,她若是认准了的事儿,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只好唉声叹气的听之任之了。
徐莲辞别了未来的公公和自己亲生的母亲,独自一人攀爬上了天堂山。
天堂山,高耸入云,奇石险峻,山峰错叠,沟壑不断,许莲根本就不可能寻找得到许茂的人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安排。
徐莲进入天堂山上的当天上午,天气忽然间变坏,刹那间雷鸣电闪,狂风暴雨,让徐莲十分意外地来到了就近的一个当地人叫做凉风洞的山穴中遮风避雨,此洞的洞口,非常的窄小,人爬着才能进去,进去后,洞内却是非常的宽阔,能够容纳下一千多号人,但是,如果想要往里面再行走,却会分为二十几处的支路,有的非常的狭窄,勉强能够使人通过,但是,从来就没有人敢去前往探险,这些通道,谁也不知道通往了哪里?往往其中的危险,不能使人预测的到。
徐莲独自一人,为了寻找许茂,走进了这个洞穴里避雨,愰惚间,脑海中有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声音提醒着她,快沿着中间的那条路,摸黑走过去,就能看到希望。
徐莲十分听话地向中间那条狭窄的小路走了过去,许久,仍然不见尽头,恐惧和饥饿就快要使徐莲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却是传来了泉水叮咚的声音,徐莲听到了后,很是兴奋,仿佛她已经看见了许茂哥哥就在她前面似的,兴奋的她,大着胆子,果敢地往前方走了不远的一段距离后,看到了有耀眼的亮光透来,如同世间的白昼。
内里果然别有洞天,显出一个宽阔之地来,一大片罕见的花草,勃勃生机,茂密盎然。
花草丛中,放着许茂那个随身携带的镰刀和背篓,但是,许茂本人,却是不知所踪。
“这些花草,会不会就是许茂哥哥梦见的仙草呢?许茂哥哥人呢?算了,还是采摘仙草,救村民们要紧!”
于是,徐莲就采了满满一背篓这样的花草,背着出了山洞,活着来时走过的路下山去了。
回到了村里,徐莲熬了一大锅奇花异草的汤水,但是,村民们都害怕会中毒,谁也不敢喝。
徐莲只好以身试药,她说道:“我喝下去后,如果没有死,就请你们都来尝一下,也许它能够救大家的命。”
三天后,村民们见徐莲安然无恙,还面色绯红,活蹦乱跳,纷纷抢着喝起来了草药水。
那草药水好比神仙水,瘟疫很快便被治好了。
众乡亲得救了,徐莲惊喜之余,脸蛋却掩藏着一丝悲伤:因为许茂哥哥还没有回来。
她决定继续上天堂山上去寻找许茂哥哥,并暗暗地发誓:找不到许茂哥哥,她就终身不嫁。
有人劝她,许茂估计是被财狼虎豹吃了,你别痴心幻想了。
徐莲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许茂哥哥,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徐莲的年纪越来越大,不再年轻貌美。
还是没有嫁人,当地人便将年长未婚的她尊称为“姑婆”。
有一天,乡亲们突然间发现徐莲不见了,便寻思着,她极有可能,是上天堂岭上又去寻找许茂的时候,被豺狼或者虎豹给叼着吃了。
同天晚上,村里德高望重、已经上了百岁的老村长许巍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人,自称是保护地球的特使,名字叫仝庆,他告诉他说,徐莲采集仙草救治苍生并痛失未婚夫许茂而终身不嫁的感人义举感动了耶和华上帝,已经把她召至上天堂,册封为天使,请乡亲们不必要再去寻找了。至于许茂,他已经先于徐莲进入了天堂,也是一个快乐的天使,许茂和徐莲两个人,已经在天堂上团聚在一起,结成了神仙伴侣,比翼齐飞,替天行道,代天巡狩,除暴安良,造福人间。
乡亲们听了,感慨万千,便在天堂岭上修建了一座“天使庙”,庙中供奉着许茂和徐莲二人的两座雕像。每逢初一和十五,庙里的香火,从未间断。
其实,当初许茂在做那些梦时,梦里,仝庆曾经告诫过他,祝:”天堂岭仙人洞内生长的仙草,可以祛除瘟疫,但是,你想要采摘到仙草,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吗?”
许茂问:“多大的代价?”
仝庆说:“你葬身女魔头雨蝶儿遣来的孽畜腹中,而徐莲为你守节,会终生不嫁。”
许茂想了想,咬咬牙说:“好的,只要能够拯救我的父老乡亲,牺牲自己,算得了什么?我不怕,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好样的,真不错,许茂,勇敢的年轻人,你只能独自一人上山,找到仙人洞进去,在里面与阻挡你的孽畜大战,我送你一颗直入仙草地的仙丹,你吞服后,力大无穷,但是,只能维持十分钟,十分钟内,你必须要杀死孽畜,保护仙草不被破坏,直至药效过去,你的生命消失,此乃天机,绝对不能泄露任何人知道,切记!”仝庆严肃地说道。
“记下了,为了乡亲们,牺牲我一个,值了!”
…………
女魔头雨蝶儿祸害人间,世界各地,灾难深重,瘟疫横行,仝庆一行人疲于应付,耶和华和撒旦两个地球主宰赋予仝庆无限的大神通,在世界各地拣选一批勇于牺牲自己拯救别人的年轻人,通过梦境进行考验,验证通过后,委以重任,救治凡人生命,这些勇士死后的灵魂,直接升入天堂,成为快乐的天使,继续为人间服务,许茂只是其中之一,而徐莲本来就是圣女下凡,回归天堂,也是她的归宿,与许茂结婚,夫妻二人比翼齐飞,造福人间世界,在喋血飞鹰计划行动中,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第250章 智通法师
华国南疆,南海府境内。
夜深沉,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声响亮的锣响,一座供奉着海神小庙的四周,灯笼火把映照得如同白天一样,官兵们呐喊着围住这座小庙,正准备堆积柴草,泼洒煤油,烧掉这座小庙。
闹闹哄哄之际,只听得小庙里面一声大吼,庙门打开,一个老和尚手里舞着桃木棍,风一样地卷了出来。
这个和尚,法号叫智通,是这座庙宇的老方丈。
官兵们见了,发一声喊,扔掉了火把,一个个举刀挺枪围了上来。智通老和尚见了,桃木棍风车一样地飞转,一连打翻了二十几个人,顿时间,吓得官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南疆巡抚李荣浩一见,急了,大喊了一声:“老和尚想逃,没门!”说完,亲自提着剑冲了过来。
智通根本就没有把南疆巡抚李荣浩放在眼中,别人怕他,他却不怕,只见他右手拿棍,挥舞如风,阻挡着其他人的刀枪,左手一掌横扫过去,直击李荣浩。
李荣浩来自于原镇蟒山飞鹰武学院,奉耶和华上帝的旨意,留守华国,保护仝庆的分身,他修仙学道,文武全才,心细如发,胆识过人,出类拔萃,精妙绝伦,担任南疆巡抚以来,深藏不露,屡破奇怪,除暴安良,除恶务尽,宵小贼寇,闻风丧胆。
看到了智通老和尚奔自己而来,李荣浩嘿嘿一笑,长剑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智通老和尚惨叫了一声,一只手臂飞了起来。
智通老和尚的一只胳膊被李荣浩用剑斩掉,鲜血喷诵,浸透了僧袍,他再次地大吼了一声,势如疯虎一般,右手持着桃木棍,舞成一团影子,直冲了出去。
官兵们见了,全被智通老和尚不要命的神勇给吓得呆住了,纷纷躲避,让开了一条路。就连巡抚李荣浩也被老和尚智通惊得目瞪口呆,忘记了乘胜出剑,待到他醒过神来,智通老和尚已经一头钻入了黑压压的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李荣浩大怒,手一挥,士兵们将火把扔进了已经泼洒上煤油的柴堆上,把智通老和尚栖身的那座小海神庙给烧毁了。
“跑了朝廷的要犯,这还得了,朝廷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南疆巡抚李荣浩第二天天刚放亮,就派出衙役四处贴出布告,悬赏捉拿智通老和尚,布告内容这样写着:“今有和尚智通,勾结其师弟伍佰,私通魔界,祸害人间,无恶不作。有抓获智通者,赏银一万两;窝藏者和智通同罪,定斩不饶。”
智通老和尚杀出重围逃离小庙后,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踉踉跄跄地跑向了远方,躲在一个山洞中,包扎好了伤口后,他拄着那根桃木棍,一路躲躲闪闪地跑上了南山,投靠他的师弟伍佰。
伍佰占据着南山,带着一群喽啰,勾结魔界,祸害人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这天,伍佰正在大厅里,汇集着自己手下的一群土匪喽啰,吆五喝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个血人,突然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到了大厅上,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伍佰一愣,扔掉了酒碗,让喽啰们扶起了那个人,近前仔细一看,大吃了一惊,“呀,怪了,这个人,怎么竟然是本大王多年不见的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呢?来人,快,给我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灌下去一碗参汤。”
“尊命!”
一个小喽啰疾步上前,把一碗参汤给智通老和尚灌了下去。
不大会儿,智通老和尚就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伍佰轻声地问道:“大师兄,你不是早已经出家了吗?怎么会到了小师弟我这儿呢?还有,大师兄,你全身是血,左胳膊也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智通老和尚喘了一口气,眼圈发红,咬牙切齿地告诉伍佰,这都是南疆巡抚李荣浩那狗贼给害的。这个李荣浩,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智通和伍佰师出同门,曾经一块儿学过功夫,他捉拿不住师弟伍佰,就诬陷智通通魔,想借机抓住他,交给朝廷,将功抵罪。智通栖身的小庙被烧毁了,左胳臂被李荣浩用剑给剁了,现在成了一个残废,无奈之下,只好杀出了重围,强力支撑着,才逃到这里,希望能够得到小师弟伍佰的保护,苟活下来。
伍佰听了,拍着桌子,溅着唾沫星子,大骂李荣浩不是个东西,发誓说:总有一天,要抓住这个狗官,将他千刀万剐,为大师兄报仇,也为自己消除一个对手。
然后,伍佰让一个喽啰快步叫来了山寨里的草药先生,为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红着眼圈,说道:“大师兄,你就住在这儿吧,小师弟吃干的,绝对不会让大师兄你喝稀的,放心吧,咱们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患难与共。”
智通老和尚点了点头,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被人扶着下去休息去了。
伍佰望着智通老和尚远去的背影,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那个制造谣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派的小喽啰下山,四处散布的。
伍佰通魔之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丧心病狂,祸害同胞,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恶冠满盈,是干尽了坏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知道,出山来清理门户。他十分地清楚,自己虽然一把金背大砍刀无人可敌,那是因为没有遇见自己的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否则,早已落败,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派手下的喽啰下山,四处散布谣言,希望借助朝廷之手,害死自己的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除掉这个眼中钉。没有想到,大师兄周仁瑞(智通老和尚)竟然没有死,仅仅只是丢了一只左胳膊。这样更好,自己一举两得:既少了一个劲敌,又多了一个帮手。
伍佰想了想,酒也顾不得喝了,招招手,叫来身边的一个亲信小喽啰,对他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这个亲信小喽啰听了后,连连地点头,说道:“放心吧,大王,小的保证一定完成。”说完后,转身快步地离去了。
半个多月后,智通老和尚的伤势已经好转。
这天,智通老和尚和伍佰在大厅里面闲聊,那个亲信小喽啰回到了山上,叫过伍佰来,告诉他说,自己下山去打听了这么多天,果然,一切都如智通老和尚说的那样,没有丝毫的掺假。说着,他还拿出来了一张文告,神秘兮兮地递给了伍佰,说道,这个告示,是他特意在巡抚衙门外的大墙上,趁着夜睌无人之际,偷偷摸摸扯下来的。
伍佰看了看文告,又回头看了看智通老和尚,高兴地哈哈大笑道:“好啊,一笔大买卖上门啦,该着我老伍发一笔横财呀!”
智通老和尚听了一惊,忙问:“小师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你仔细看看。”伍佰把那张文告递给了智通老和尚。
智通老和尚接过去,一看,顿时间,气得咬牙切齿。
原来,这张文告,正是巡抚李荣浩让衙役们四处张贴的那张悬赏布告。
智通老和尚恶狠狠地骂道:“这个李荣浩,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狠毒,平白无故地诬陷我私通魔界,带人包围寺庙,斩掉了我一只胳膊,烧毁了我栖身的庙宇,逼得我投奔小师弟,落草为寇,而今,还发布告示,悬赏通缉于我,明摆着是想要把我逼上绝路呀!”
伍佰听了,也不住地点头,咒骂着李荣浩,然后,长声慨叹,说道:“一万两白银啊,实在太诱人了。”
智通老和尚摇着头,劝他说道:“师弟呀,银子再好,可是,咱们也弄不到手啊。”
伍佰嘿嘿一笑,指着智通老和尚,说道:“大师兄,此言差矣,师弟把你一捆,送到巡抚衙门,这万两银子,不就到手了吗?”
智通老和尚一听此言,大惊失色,立马站起来身子,问道:“小师弟,你……你……你,想要出卖我,就为了那一万两银子?”
伍佰急忙解释说道:“大师兄,这只是小师弟想出来得到那一万两赏银的一个办法而已,并非出卖大师兄。”
说完这话,伍佰对着智通老和尚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智通老和尚不大相信地问道:“小师弟,这,能行吗?别把师兄我真得给搭进去了!”
伍佰拍着胸脯,说道:“大师兄,放心啦,绝对能行,保证有惊无险,咱们好好地发他一笔送上门来的横财。”
智通老和尚寄人篱下,无可奈何,只有长叹了一声,让伍佰找来绳子,把自己绑了,捆得如一只粽子一样。
然后,伍佰派出去一个机灵些的小喽啰,打扮成一个大户人家仆人的模样,骑马下山,去给巡抚李荣浩送信,说明智通老和尚已经被捉住了。并且详细告知:智通老和尚在出逃的途中,沿途讨饭,逃到了他们庄上,被他们的庄主给认出来了,于是,给他端上了一碗下了麻药的饭菜,麻翻了这个老和尚,一绳子捆起来,准备押来领赏。
巡抚李荣浩一听,高兴得拍桌叫好,让所有衙役准备好,敲锣打鼓,组织迎接,并预备下一万两银子,届时送给这位立有大功的庄主。
随后,巡抚李荣浩高兴地告诉大家,这下子,他终于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伍佰听了那个送信喽啰回来的禀报,自然十分地高兴,当即决定,带领着二十多个亲信,亲自下山,押送智通老和尚,领回一万两的赏银。
智通老和尚心里仍然有些发慌,生怕一不小心露了馅,自己和伍佰都可能人头落地。
伍佰哈哈一笑,进了内屋,再出来时,已经化装成为一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的老头儿,弯腰驼背,满脸皱纹,手里拄着一个龙头拐杖,模样大变,甚至连智通老和尚都快要认不出他是谁来了。
然后,伍佰带着挑选出来的那二十多个喽啰兵,坐着一顶富贵鲜亮的大轿子,押送着智通老和尚,直奔南疆巡抚衙门而来。
南疆巡抚衙门内的衙役们,在巡抚李荣浩的带领下,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在巡抚衙门前迎接着伍佰一行人的到来。
目的地到了。
三米外,伍佰下了轿子,弯腰驼背,拄着龙头拐杖,带着二十多个心腹,一起走到了巡抚衙门前,对李荣浩笑呵呵地说道:“巡抚大人,逃犯已经抓到,老朽亲自送来,还请大人过目一下,可是此人?”
李荣浩笑着打量着智通老和尚,点了点头,突然间,大吼了一声,指着伍佰命令道:“来啊,把这个真正私通魔界、祸害同胞的坏家伙,给本巡抚抓起来!”
差役们一听,大吼了一声,仗着刀枪,扑了上来,围住了伍佰、智通老和尚和那二十多个土匪小喽啰。
伍佰一见,大惊失色,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露馅,忙从腰间一扯,扯出来了一把弯刀,挥舞成一团雪光。他旁边被捆绑着的智通老和尚身上的绳子结的是活头,被押送的喽啰们同时一扯,自动散开了。
一个喽啰按照事前约定,忙递上了一把长剑。
智通老和尚飞快地接过,长剑划过一道弧光,冷风嗖嗖地射向了巡抚李荣浩,中途,突然剑光一转,长剑架在了伍佰的脖子上面,智通老和尚回过身,对着那些跟来的土匪喽啰们喊道:“都不许动,动就砍死他。”
跟来的喽啰们一听,都睁大了眼睛住了手。伍佰更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差役们一拥而上,抓住了伍佰,还有那二十多个土厞喽啰。
至此,伍佰这才醒悟了过来,他瞪着眼睛,望着智通老和尚,大惊失色道:“大师兄,这……原来都是你的计谋?”
智通老和尚丢下了手中剑,流着眼泪,无声地点了点头。
助纣为虐、祸害同胞的土匪头子伍佰被抓住了,特大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南疆地界。
南疆界的老百姓听了,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拍手叫好。
巡抚李荣浩活捉了伍佰,平定这个通魔巨寇,给南疆地界消灭了一处大隐患,也高兴得乐呵呵的。
李荣浩将伍佰和那二十多个喽啰匪徒一起押入了监狱,然后直接捣毁魔窟,将剩下的匪徒一网打尽,投入监狱。解救出来了被奸淫掳掠上山寨的一百多个女孩子,让她们回家,与亲人们团聚。
查抄没收了土匪窝中的金银财宝。
李荣浩奋笔疾书,八百里加急,即刻上报了朝廷。
皇上仝庆(分身)马上下来了圣旨:将伍佰等一干与魔界勾结,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为非作歹、祸害同胞的土匪全部验明正身,就地正法――斩立决,一个都不留。而对大义灭亲、付出一臂、协助朝廷捉到匪首的有道高僧智通老法师除了奖励黄金一百两外,授“特级法师”称号。
接到仝庆(分身)下达的圣旨后,南疆巡抚李荣浩将伍佰等一百五十八名勾结魔界祸害同胞的土匪验明正身,绑赴刑场,执行斩立决。
解决了伍佰等众匪,就在李荣浩打算执行仝庆(分身)圣旨命令奖赏智通老和尚的时候,却是不见了他的人影。
无奈之中,他召集来南疆地界上所有的大小官员,分头开始了四处打听,最后终于被一个官员费了好大劲才给打听到了智通法师真正居住的寺庙,是远在南疆地界之外的西疆凤鸣山上的清凉寺。
确认无误后,李荣浩便携带着圣旨和奖励的一百两黄金以及皇帝仝庆(分身)金笔玉写的“特级法师”的称号牌,带领着南疆巡抚衙门中的差役二十人,迅速的赶往了千里之外的西疆地界的凤鸣山清凉寺。
这儿一片寂静,李荣浩下马后,走近了山门,轻轻敲打门环,庙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和尚迎了出来,双手合十,问他从何处来?
李荣浩告诉他,自己专程来这儿,是为了寻找一个叫智通的老法师。
在李荣浩的叙说中,小和尚才知道,不久前的一个黑沉沉的晚上,有个老和尚登门拜见南疆地面的李巡抚,告诉他,自己是伍佰的师兄智通和尚,自己的师弟伍佰勾结魔界,无恶不作,自己出山,就是为了擒获这个家伙,为民除害。至于擒获伍佰的办法,智通法师献策说,自愿失掉一只胳膊,去取得师弟伍佰的信任。他说,自己的师弟伍佰十分贪婪,一旦听到有万两赏银,一定会冒险下山的,到时里应外合,一定能擒住他。
小和尚听了大惊,连声念着“阿弥陀佛,”告诉李荣浩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他的师父,已经圆寂一年多了。
李荣浩听了,睁大了眼睛,他特意将智通大师的样子又仔细地描述了一遍。小和尚听了,又瞪大了眼睛,连声称道:“好奇怪,”说李荣浩所说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师父,可是,师父也确确实实已经圆寂一年多了,是坐化在一口缸中的。当时,是自己亲手封的缸盖。
看到李荣浩不相信的眼光,小和尚伸手相请,带着他径直来到寺庙背后的石山上,那儿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放着一口大缸。小和尚指着那口大缸,告诉李荣浩,这就是他师父智通法师圆寂时坐化的缸。
说完,小和尚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掀开了缸盖。
隐隐约约的光线下,只见一个僧人闭目端坐在缸中,脸色和活着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没有了呼吸而已。
小和尚看着看着,突然惊叫一声,颤抖着声音,指着师父道:“师父……我师父的左手手臂怎么断了啊?”
李荣浩听了,仔细地端详着,果然,坐在缸里的和尚肉身,少了一只左臂。
李荣浩默默无语,让小和尚盖上了缸盖,然后恭恭敬敬走上前,上了一炷香,长叹了一声,宣读了圣旨,留下了奖励金和御赐的“特级法师”称号牌。
小和尚坚辞不收奖励金,只留下了御赐称号牌。
李荣浩无法,只好收回奖励金,转过身,慢慢下了山,消失在了夕阳里。
李荣浩刚刚转身离开,一个老和尚拄着拐杖,从另一个山洞中慢慢踱出来,此人断了左臂,不是别人,正是智通法师。
看到师父走出来,小和尚急忙迎上去,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塑一尊蜡像哄骗李巡抚?而不领受奖励金呢?”
智通法师右手捻着念珠,昂首向天,许久后,才回答道:“师父这样做,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是为了领赏。”
第251章诛奸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万籁俱寂,偶尔,会听到几声不知道疲倦的蛐蛐儿的鸣叫声。
驻守华国北疆的巡抚石磊天的书房里,依然灯火通明。
室内,有二十八个奇异装束、好像绿林人士的家伙,正满脸阴邪地看着石磊,一个刀疤脸、恐怖狰狞、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中年大汉双手抱拳,问道:“不知道石大人这么晚了,发信号叫我等二十八个兄弟一起前来府上,是有何等的大事呢?”
石磊天看了刀疤脸一眼,没有做回答,而是手抄着背,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四、五圈之后,突然间,停了下来,问道:“诸位,本巡抚对待你们如何?”
“石大人对待我等恩重如山、情同再造,如果没有石大人当年法场监斩,听到我等呼冤,冒着被罢官的危险,手持乌纱帽与上峰据理力争,直达朝廷,皇上下旨,翻案重审,揪出了真凶,为我等平反了冤狱,我等二十八兄弟,早就被屈斩,去阴曹地府报道了,救命之恩,恩大于天,说吧,石大人,有何难事?不方便去办,交给我们兄弟办好了,也算是还了大人这个恩情,为大人办事,赴汤蹈火,我等兄弟在所不辞!”
“很好,你们都是本巡抚管辖区内的好臣民,行侠仗义,令人钦佩,其实,也没有什么?邀请你们前来,是有一宗大买卖相送,明天,石某人的一个仇人兼同僚付学明要经过咱们这里,此人,押解着一笔充满了血腥味儿的巨银,前往京城邀功请赏,石某人召集你们大家过来,目的就是劫此财富,救济穷苦百姓,然而,行动中,务必小心,活要干得干净、利索!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至于付学明本人吗?他和石某人不共戴天,能除去,就一并帮忙石某人除去,也算是还了当初石某人搭救诸位的恩情了,从此之后,谁都不欠谁?付学明这样让他死去,也算是便宜他了,再三提醒你们,千万记住,不能掉以轻心、马虎草率,付学明的武功也不低啊!”
“嗷,石大人,你口中说的这个付学明,莫不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秘密向皇上举报原来镇守咱们北疆地界朝廷任命的兵马大元帅马荣光暗中与魔界勾结,密谋投靠魔界反上作乱,被查证属实、满门抄斩而立了大功、被皇上下旨封为新兵马大元帅的那个人吧?”一个瘦猴模样的男子突然间开口问道。
“不错,就是他,怎么?怕了?”
“笑话,石大人,似此等背信弃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兄弟会怕他,滑天下之大稽,这个活儿,我们二十八兄弟接了,也算还了大人的恩情。石大人,今后旦凡有啥不方便解决的事情,尽管来找我们吧!告辞!兄弟们,走!”
瘦猴说完之后,带着二十七个弟兄,迅速的离开了书房,院子里施展轻功,一个一个腾空离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目睹着这二十八个绿林豪杰离开,石磊天关好了房门,猛然间抬头,见到了他的夫人苗翠英忽然从屏风后面闪出身来,大吃了一惊。
夫人苗翠英咄咄逼人过来,问道:“你想雇凶,杀死付学明?”
石磊天把手一背,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反问道:“难道夫人以为,像付学明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就不该杀吗?”
苗翠英冷笑了一声,说道:“付学明是我的表哥,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本欲结成夫妻,谁料,半路上杀出你个程咬金,抓住我大舅收受贿赂的把柄要挟,逼迫表哥放弃了我,你横刀夺爱,毁了我俩的幸福,得到我之后,你还是检举了大舅,害得他被罢官,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死不相往来。
表哥付学明凭借过硬的本事,成为了镇守北疆兵马大元帅马荣光身边的谋士,蛛丝马迹中,一步一步地看穿了马荣光阳奉阴违、与魔界骑士暗中勾结,密谋反上作乱,似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表哥秘密举报皇上,查证属实,铁案如山,功大于天,因而,表哥被皇上即刻下旨封赏为镇守北疆地界新的兵马大元帅,命令他奉旨监斩,杀了马荣光和他的妻儿老小一家三十八口人,并查抄了马荣光府邸中的所有资产,表哥大公无私,为民除害,浩然正气,万民称颂,你凭什么雇佣江湖人士要他的性命呢?你谋杀朝廷大员,难道就不怕成为马荣光第二吗?”
“够了!”石磊天粗暴地打断了夫人苗翠英的话,“原来,你还在对他念念不忘,他哪点比为夫强?你别忘了,你现在吃谁的?住谁的?穿谁的?哼!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心疼他,大可以去救吗,我绝对不会挡阻你,但是,你记住,只要你敢跨出石府大门一步,为夫立马休了你,不信,你试试看!哼!”说完,就摔门而去。
“石磊天,你个畜牲,你别走!”
………………
第二天早上,二十八个江湖人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埋伏在了付学明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
而做为巡抚的石磊天则假惺惺地带着衙役等候在大路上。
一个时辰后,前面尘土飞扬,一溜马车耀武扬威地出现在了石磊天的视野里。
那伙人也看到石磊天他们了。
一个军官策马跑上前,询问石磊天要干什么?
石磊天客气地说:“这可是镇守北疆的兵马大元帅付学明的队伍?”
那个军官说是。
石磊天又说:“告诉你家元帅,就说他的表妹夫、北疆巡抚石磊天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个军官策马回去。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跑到前面,车上一人高声说道:“石磊天,你想要做什么?”
石磊天哈哈一笑,说道:“做什么?不做什么呀,来给你接风饯行,不行吗?论公,咱们俩现在可是被绑在一起,共同镇守北疆的同僚啊!论私,我可是你的表妹夫呀!赏个脸,下来官亭中一叙,如何?”
“无聊,无耻,本元帅公务在身,不方便与你闲聊,再说,石磊天,你认为咱们俩能够坐在一起聊天吗?让开路,好狗不挡道!”
石磊天一提马的缰绳,来到了付学明的车前,神秘地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你在回京城的路上,会遭人暗算,这样急着去赶死,那,好啊,表哥,请……”
“你!”付学明气得浑身哆嗦,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元帅府,带的人也不多,行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纠缠起来,对自己不利。于是强压怒火,回身拿起一个黑檀木匣子,双手举起来,强装笑脸说:“表妹夫,莫要开玩笑了,多年未见,表妹可好?对了,表哥这里有夜明珠一颗,送与你夫妻二人吧,京城归来,再说叙旧。”
石磊天点了点头,接过来那颗夜明珠,拱了拱手,说道:“表哥,贱内很好,谢谢赐珠,京城路逢遥远,表哥前路多保重啊!请!”
付学明回头指挥着人马,向前走了过去。
石磊天站在了路边,默默地清点了一下马车,给稍近的一个江湖易容的家伙使了个眼色,然后打马,回到了城里。
中午时分,付学明的马车,悉数被截获,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告诉石磊天说,付学明和他的那些亲信,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费多大事,都被送上了黄泉路。
石磊天听后,非常的高兴。
卑鄙无耻的石磊天,卸磨杀驴,酒中下毒,把这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全部毒杀,消失人间,然后,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批财物,秘密运送到了他的后院。
几天后,石磊天正在客厅内把玩着一对小巧玲珑的玉麒麟,属下来报,说京城新任刑部尚书金鸿昌大人,已经来到了府门外。
石磊天吃了一惊。
京城官员,无事不下来,莫非是为了这批财宝?
石磊天赶紧小跑着来到府门外,果然,看见一队人马,分列府门两旁,中间停着一顶绿呢大轿。一个官员背着手,站在轿子旁,正仰脸观看着大门上的牌匾。
石磊天认得,此人正是金鸿昌。
“哎呀,金大人,哪阵香风,把您纶吹来了?”石磊二人趋步上前,深施了一礼。
金鸿昌抱拳,还了一礼,说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着,就随着石磊天一起来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
石磊天试探着问道:“金大人此次来到北疆,所为何事呢?”
金鸿昌抬头,看了看门边站着的两个侍卫,欲言又止。
石磊天会意,对两个侍卫说:“你们去到后院吧,不叫你们,不要过来。”
金鸿昌见两个侍卫走了,这才神秘地说道:“咱们兄弟两个,关系如何?”
石磊天赶紧说道:“那还用说!”
孙金昌点点头,突然问道:“那你说实话,付学明押解查抄马荣光资产的车辆,是不是你伙同江洋大盗干的?”
石磊天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立即回答。
“兄弟向来处事果断,怎么这次留下了活口?付学明全身是血的带着一个从贼寇身上扯下的一个玉佩进京城告御状,玉佩上面的一个‘石’字,把你牵扯进去了!”孙金昌说道。
闻听此言,石磊天脸色大变,急切地问道:“什么?金大人是说,付学明没有死?他持着一个写有‘石’字的玉佩告了御状?唉呀,完了!小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金鸿昌说道:“万岁这次让我下来北疆,就是专门负责来调查此事。不过,石老弟,念在你我之间的交情上,奉劝你放聪明些,赶快交出被劫财物,悉数交出那二十八个江洋大盗名单,置身事外,切不可引火烧身,自毁前程啊!咱们的这个皇帝,可是不好糊弄啊!”
“这……”
“这什么?”
“金老哥,财物可以交出,人却没有了。”
“怎么回事?”
“全部被我毒杀了。”
“什么?你把他们全部杀了,这下子完了,万岁爷有旨,劫匪必须押解京城御审,这,这,这,哎,有了,石老弟,破财消灾,赶紧用钱买上二十八个人,让他们冒名顶替是劫匪,有钱能使鬼推磨,快点行动吧,晚了,就要大祸临头了!”
“还是金老哥主意多,小弟这就去办理,金老哥随便啊!”
“不,避免闲言碎语,老哥暂居驿馆中去,交待你的事情,赶快办脱,我走了!”
“送金老哥!”
“免,赶快忙你的去吧!”
二人大厅密谈,岂不知隔墙有耳,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被一个人听了去,谁啊?苗翠英。
苗翠英对石磊天早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顾念一双可怜的小儿女,一直将就着,然而,人都有逆鳞,石磊天对她深爱着的表哥付学明痛下杀手,彻底激怒了她,现在突然间听到表哥死里逃生,并且告了御状,又使她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金鸿昌和石磊天狼狈为奸,妄图推卸罪责,她岂能袖手旁观,打定了注意,即刻女扮男装,打好包裏,带着自己的一双小儿女,趁着石磊天忙碌的间隙,从府中的一个密道里逃出,雇了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向京城方向赶去。
就在苗翠英逃出石府赶往京城的当天晚上,北疆地界出了万山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一件大事是,刚刚来到北疆查案的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和驿丞,被人秘密地杀死在了驿站内,值钱物品洗劫一空,包括官服和御赐尚方宝剑。
第二件大事是,北疆巡抚石磊天突然间失踪,消失的不见踪影,而被他让那二十八个江洋大盗费事劫获的那批财物去向不明。
谁干的呢?说了大家都不会想到,真正的付学明,而赶往京城告御状的那个人,却是和付学明长得十分相像的一个武林人士,他的结拜兄弟万豪杰。
付学明杀死了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驿丞只是一个捎带,然后囚禁了石磊天,百般酷刑折磨,最后致死,挫骨扬灰。
而那批财物,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了,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付学明才是一个真正的披着人皮的恶魔。
早年间就投靠了魔界的付学明,一直伪装的巧妙,揭发马荣光勾结魔界密谋反上作乱一事,其实是他鼓意栽脏陷害,让马荣光百口莫辩,含冤蒙屈,为的就是得到马荣光家的这批巨额财富,因为他知道,马荣光的祖上,全部都是做生意人,家资颇丰,而马荣光只所以能够成为守护北疆的兵马大元帅,也是用钱财砸来的,当初投靠马荣光,为的就是今天,怎么能够把到手的财物送给朝廷呢?放出风声,鼓意引诱石磊天动手劫财,闹得沸沸扬扬,哄动朝野,下来了钦差,没有想到,竟然是又一个仇人送上了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乎,就制造出来了两起骇人听闻的神秘案件,而有结义兄弟万豪杰在京都顶替着自己,谁也怀疑不到他的身上了。
苗翠英母子三人到了京城寻找付学明,无意中撞到了下朝归来的宰相何纪堂,拦轿喊冤,被何纪堂认了出来,遂带回了相府,得知了苗翠英的哭诉后,大吃了一惊,立即带上苗翠英母子三个赶到了皇宫,面见了皇帝仝庆(分身)。
仝庆(分身)听后,龙颜大怒,即刻派遣宰相何纪堂带领五十名御林军官兵,昼夜兼程,快速地赶往北疆地界,将金鸿昌就地革职查办(仝庆分身并不知道金鸿昌已死),逮捕石磊天(仝庆分身也不知道石磊天死亡),押解进京御审,并且追回所有被劫的财物。
宰相何纪堂一行人昼夜兼程赶到了北疆地界,方才知道了那两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北疆地界,群龙无首,混乱不堪,即刻飞鸽传书仝庆(分身),讲明情况,请旨定夺。
仝庆(分身)接到了这个飞鸽传书后,大吃了一惊,紧急召见了付学明的替身万豪杰,告知情由,让他迅速的返回北疆地界,暂时兵马大元帅兼任巡抚,控制住局面,协助宰相何纪堂查找财物的去向,揪出杀害钦差大臣金鸿昌一行人的凶手,继续寻找和追捕石磊天。
假付学明奉旨返回了北疆地界,弄假成真,与何纪堂虚与委蛇,给真正的付学明做起了掩护。
久查无果,此事只好不了了之了,宰相何纪堂回朝复旨,仝庆(分身)下旨任命薛子谦为新的北疆巡抚,秘密查访未破的连环案件,寻找那批财宝的下落。
薛子谦到北疆走马上任新的巡抚。
这时,付学明身边一个叫张永的心腹对他说道:“大哥,此事我们虽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貌似天衣无缝,但是,纸里,终归是包不住火,依小弟来看,迟早都要出事,小弟闻听人说,新来的巡抚薛子谦善于侦破疑难案件,趁他刚到北疆,根基不稳,什么都摸不着头脑,倒不如大哥赶快拿出一些财宝来,收卖营内众弟兄的心,然后就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也不枉你我此生了,光依靠魔界,那是望梅止渴,是绝对不行的,再说,我们帮助魔界搜集了多少情报,女魔头雨蝶儿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的好处,每次都是冠免堂皇的口头说上两句: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切,光耍嘴皮子,没有任何实惠的东西表示,我们哥们为什么要给她服务呢?大哥,干脆趁早,给自己寻找一条新出路,不成功,便成仁,轰轰烈烈大干他一场,搅闹他个天翻地覆,浑水摸鱼,说不得能够得到天下呢。”
付学明听完后,不仅没有吃惊,而且两眼放光,他紧紧地握住了张永的手,点着头说道:“知我者,张永也!”
第二天,付学明拿出了一部分钱财,让张永全权代理收卖人心,为防止走露风声,引起薛子谦的注意,打草惊了蛇,小心翼翼的付学明,一个月后,才撕掉了虚与委蛇的伪装,公然率众扯旗,开始了造反。
薛子谦大吃了一惊,赶快飞鸽传书给了仝庆(分身)。
接到薛子谦发来的飞鸽传书,仝庆(分身)大惊,急忙命令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杨明贵当招讨使,去讨伐付学明。
谁知,付学明兵强马壮,双方争战了两年,竟然难分胜负。
仝庆(分身)深思熟虑后,鼓意派人捎了一个口信给付学明,说,如果他肯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付学明也犹豫了,打吧,自己连一个老家伙杨明贵都解决不了,想登基称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人有自知之明,于是,付学明就坡下驴,顺水推舟,向朝廷投了降。
仝庆(分身)果然恪守前言,不仅没有杀付学明,而且还册封他做了一个东平王,同时还赐给他了一张丹书铁券,保证其子孙后代都享富贵。
付学明很是高兴,自己既展示了实力,又封了王侯,世上竟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几天后,一声炮响,付学明带着几马车财宝和亲信随从迁居京城。当人马走到一条大河跟前时,见有人挡在了浮桥的上面。
付学明正在春风得意,哪里容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撒野啊?他催马上前,见站在浮桥上的将领,竟然是老对手杨明贵的宝贝孙子、十六岁的小将杨辉煌。
杨辉煌见付学明怒气冲冲地骑马过来了,连忙抱拳道:“恭喜,付王爷,别来无恙啊,小将奉祖父大人之命,特来给付王爷送行。”说完,一闪身,浮桥上面,真得摆有一张简易的方桌,酒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付学明松了一口气,下的马来,笑着说道:“承蒙杨老将军挂牵,付某感激不尽。”
杨辉煌一手端起了一杯酒,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付学明的跟前,低声说道:“付王爷,你带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上路,我祖父非常的不放心,特地派我过来,帮助你接管这些财宝。怎么样?你是乖乖地交出来呢?还是要让我动手呢?”
付学明这才知道,坏事了,中了这个小家伙的奸计了,但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辉煌一扬手,杯中的酒,全部泼到了付学明的脸上,然后,趁着付学明无法睁开眼睛的机会,抬起腿,一脚将他给踹到了河水里了。
付学明的随从刚才还看到自家王爷笑嘻嘻地和一位年轻将领在聊天,怎么回事呢?眨眼之间,付王爷竟然给掉到了水里。
有人刚想跳下去救付学明,杨辉煌一挥手,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一齐放箭,前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中箭倒地了。
后面的人一见付王爷落水,知道对方早有准备,胆小的呼啦一下全跑了,剩下几十个心腹拼死抵抗,怎奈寡不敌众,一个个成了箭下鬼。杨辉煌吩咐自己人赶上马车,将几大车财宝运回自己的府邸。
第二天早朝时,老将军杨明贵出班奏道:“启禀万岁,付学明反反复复,不忠不信,如不处置,终是祸患。昨天,他和他的一干死忠,被臣的孙儿杨辉煌全部收拾了,然而,没有万岁的圣旨,贸然杀了这么多人,血腥暴力,臣教导无方,己将孙儿杨辉煌捆绑着上殿,现在殿外跪着,请万岁惩罚!”
闻听这个奏报,仝庆(分身)吃了一惊,仔细一想,付学明确实是个祸害,死了就死了吧,大家都放心。至于杨辉煌吗,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于是传旨,宣杨辉煌进殿。
被祖父杨明贵五花大绑的杨辉煌进了大殿,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好一个威武不屈、霸气外露的小将啊!来人,快快为小将军松绑!”
“谢皇上!”
“杨辉煌,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的问话,十六岁了。”
“付学明比你高大威猛,他是如何死于你手?”
“是我将他诱骗到浮桥上,假装给他饯行,端着酒杯,趁他不备,泼到他的脸上,让他眼睛睁不开,用脚把他踹下浮桥,不让人救,乱箭齐发射死的,他的那些奴才,也是被小将让人乱箭射杀了,不仅如此,我还意外地截获了付学明是魔界奸细的证据和两年多前失踪了的那批财物!”
“什么?付学明是魔界奸细?两年前发生的系列连环案是他一手策划的?那批财宝,失而复得?太好了,小将军,你说,朕该如何奖赏你呢?”
“皇上,只要你不杀小的头就是了,小的不要任何的奖赏。”
“哈哈哈哈哈……,谁说朕要杀你的头啊?你的祖父吗?”
“就是他!”
“你爱你的祖父呢?还是恨他呢?”
“不爱也不恨。”
“为什么?”
“祖父对我过于严厉,所以不爱;因为他是我的祖父,故而不恨。”
“好一个不爱不恨啊!杨辉煌听封,朕今招你为东床驸马爷,将朕的公主仝倩许配你为妻,另外,敕封你为诛奸小将军,忠义侯,即日起,位列朝班,待遇武官一品,择日奉旨完婚!”
“谢主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圣明!恭喜皇上,喜得贤婿!贺喜皇上,朝廷又得栋梁!”宰相何纪堂带头喝起了彩。
“我等附议,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样,杨辉煌一飞冲天,压过了他的祖父杨明贵,成为侯爷、驸马爷和诛奸小将军了。
不久后,华国兵部尚书王强阴谋发动武装叛乱,他秘密送信给魔界的骑士说:“华国皇帝仝庆(分身)离开了京城,微服私访民间去了,宰相何纪堂年龄大了,只要这个时候出兵,定能一举消灭华国,取而代之。”
女魔头雨蝶儿未加深虑,贸然出兵侵犯,结果,被杨辉煌暗中配养的一队护国人马勇猛霸气地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大败而归。
杨辉煌顺藤摸瓜,揪出来了魔界安插在华国的又一个奸细王强,将之与全家人扣押,家产没收充公。
仝庆(分身)并未离开皇宫,奸细王强看到的只是他的一个引蛇出洞的替身而已,而杨辉煌所做的一切,都是仝庆(分身)暗中的授意进行的。
不久后,仝庆(分身)早朝,宣布了王强的罪状,满门抄斩,诛连九族,杀一儆百。
杨辉煌和他的那支神秘的护国卫队,正式走上了华国的政治舞台了。
第252章 仝庆除白虎精
仝庆回华国接引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俩,带着兄弟二人途经巴东地区,临时决定,去体察一下这里的风土民情。
这天,风和日丽,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走进了一座山寨,只听见前面接连几通牛皮鼓响,紧接着又是一阵“呜呜呜……”的牛角号声。
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心里奇怪,疾步赶去,只见前面一处平坝搭了一处祭台,几个梯玛(道士)身着红蓝法袍,手摇八宝铜铃,口中念念有词,正围着一男一女两个衣饰一新的幼童,跳着抖肩摆胯的奇怪舞蹈。
两个童男童女生得面白唇红,有模有样,只是吃了惊骇,四只小眼睛慌乱、恐惧地滴溜溜乱转着。
两个膀粗腰圆,胸生黑毛,目露凶光,手执鬼头大刀的壮汉将童男童女用力按住。
祭台上站着一位神情威严的土司,祭台下黑压压的寨民们默然肃立,神情麻木。
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向寨民打听缘由。
寨民回答说:“客人有所不知,每个月中旬,我们的寨子里,都要选两个男女幼童杀了,祭祀山中的白虎大王。否则,就会大祸临头,举寨遭殃了。这个风俗,已经沿袭了一年多了。”
仝庆一听,勃然大怒,说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如此人命关天之事,岂可恣意妄为,草菅人命!”
寨民见仝庆口气不小,怕引火烧身,忙制止道:“客人小声,倘若让寨主听见,责怪下来,小民们吃罪不起啊!”
这时,只见寨主走到台前,两手一摆,顿时,各种吹打乐器停止演奏,寨主说:“各位乡亲,自从我向王天子在天之灵化为白虎之日起,便佑我土家万世福祉,今又值祭祀之日,本寨依照旧例,以纯阳纯阴未失之童男童女血饲白虎,以表我阖寨老小一片至诚之心,上天可鉴!”话到这里,寨主神情凛然的面容闪过一阵悱恻之情。对两个无辜的童男童女,他也是心有愧疚的。父精母血,孩子何罪?不过为了部落,他又别无选择。于是,他颤声说道:“时辰已到,即刻开斩!”说罢,他眼里已噙满泪花,台下的寨民中也有人唏嘘起来。
这时,两个手执利刃的壮汉将刀高高举起,两个幼童自知难逃一劫,只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候屠戮。面对此番情景,仝庆再也按捺不住了,几步蹿上祭台,大声地吼道:“住手,刀下留人!”
寨主的几十名侍卫扑向了仝庆,被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俩只弟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侍卫们挣扎而起,又要上前,被寨主制止了。
寨主气愤地对仝庆说:“你是何人?竟敢搅乱我的祭祀大典!”
仝庆大义凛然,声若洪钟,说道:“我乃耶和华上帝差遣的保护地球和平的使者仝庆,华国乃是我的分身执政,尔等身为华国臣民,理当遵从华国法律,岂能为祭祀亡魂,竟然荼毒生灵!此等恶风劣俗,当在废除之列!”
寨主见是耶和华上帝派遣过来的使者,又是华国皇帝的真身,忙将两手一拱施礼,接着,他叹了口气,说首:“贵客有所不知,这祭祀之风,已有一年多了。如果只是用童男童女血祭亡魂,废之倒也未尝不可,皆因如今山上真有白虎,倘不祭祀,它便要下山为害百姓,叫人无可奈何呀!”寨主说完,颓丧地摇了一下脑袋。
仝庆盯着寨主,哦了一声,又问道:“既然如此,我观贵寨壮士甚多,如何不能选派勇猛超群之人,前去猎杀呢?”说着,仝庆有意将锥子般的目光扫向了手执鬼头利刃的壮汉。
两个壮汉一见,忙避开眼神,蔫蔫的像遭霜打的两个秋茄子。
“唉!”寨主见仝庆提及了此事,不由地长叹了一声,说道:“贵客,实不相瞒,寨中勇士上阵杀敌或是猎豹擒熊,大有人在。只是,这猎杀白虎,人人都怕担上弑祖恶名,怎敢以命相搏啊!”
仝庆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代你们来做主了!”说着,他转身面向台下大声地说道:“尔等听着,民者,社稷之根本也。俗语有云,人命大于天!夫向王天子乃土家始祖,倘有神灵,只会护佑子民,岂有幻化白虎,为害一方之理么!本特使宣布:自即日起,祭礼之物,以牲畜代之,不得再杀童男童女。否则,视同杀人害命,必将严惩不贷!那山中白虎,如敢再扰百姓,本特使必将其擒而杀之!”仝庆说着说着,两眼瞪着那两个手执利刃的壮汉,厉声喝道:“还不放人,欲待怎样!”
寨民们闻言欢呼起来,两个死里逃生的童男童女,扑向了自己父母的怀中,抱头大哭。
当天夜里,仝庆与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在此寨中过夜。
半夜三更,那山中白虎突然间下山为害百姓,偷袭人畜。
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围追堵截,眼看着就要将白虎妖斩杀,突然,妖风怒吼,妖雾弥漫,许多的凶猛野蛮的兽人在白虎精的驱使下,挑衅似的毒害村民,瞬间血流如河,惨不忍睹。
一时间,弄得非议四起,都道仝庆惹怒了向王在天之灵,方才遭此报应云云。
“孽畜,死到临头,负隅顽抗,祸害苍生,拿命来吧!”
仝庆亮出了擒拿妖虎的法宝,只见一柄蓝森森放着寒光的钢叉,名曰“虎叉”。一把沉甸甸、黑乎乎的铁伞,又名“虎伞”。还有一只鼓棱棱的红铜“虎锤”,那锤头有碗口大小。
寨主见了颇为惊异,自古打虎都是用刀用箭,这几个玩意儿打得死虎么?更何况那白虎极是凶悍。
白虎精看到了仝庆亮出来了法宝,慌忙逃窜到一片奇松怪柏密密匝匝的丛林中了。
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追进了丛林中,只见这个林子里阴森恐怖,胆小的人,连腿肚子都得抖动起来了。
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追到了一片林间空地,只听平地一声雷鸣般的虎啸,草丛中蓦地卷起一阵腥风,一只吊睛白虎腾空而起。
那虎好生了得!眼似铜铃,嘴似血盆,尾如一根铁棒,四只爪子利似钢钩,直向仝庆和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冲了过来,其势如闪电般迅疾,身后草棵子“刷刷刷刷刷……”地两边直分。
好一个仝庆!只见他头扎英雄结,肩背铁伞,腰插铜锤,足蹬山袜芒鞋,手持一柄钢叉,稳稳地立着。他眼中喷火,声色俱厉地喝道:“孽畜!你来呀,你来呀!”声音之大,简直就是晴空霹雳!
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也是同仇敌忾,两眼冒火地紧紧地盯着白虎精,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抓住机会进攻。
那白虎妖长啸了一声,震得林中枯枝朽木纷纷折落,啸声未绝,那白虎妖已经一跃而起,凌空扑下,直向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扑去。
危急时刻,来不及搭救,仝庆急忙将牛家二兄弟收进了玉佩项链空间中了。
没有了进攻目标,白虎妖再次向仝庆发出了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仝庆往那白虎妖的肚子下面一钻,半蹲着将钢叉在地上一趸。
此时,白虎妖如果是落下来,不被刺穿了肚皮才怪哩。
那白虎妖猛然间一蹿,肚皮一缩,“嗖”地擦着钢叉,掠了过去。叉尖上面,留下了几根虎毛,颤颤巍巍地带着一股腥臭。
仝庆轻轻地用口一吹,那白虎毛,便飘飞了开去。
白虎妖一扑未果,将身子一滚,转过身来,怒吼了一声,又一次腾空,扑了过来。
仝庆也早已转过身子,再次支好钢叉,把身子半蹲在钢叉下,白虎又一次扑了空。
这时候,白虎妖已经是第三次起跳扑向仝庆了,仝庆依然支叉,以老招式对付着白虎妖。
仝庆知道,老虎只有三扑最凶,躲过了三扑,老虎的攻势,就会弱了。
“是时候要得手反攻了。”仝庆心里暗道了一句,不待白虎妖转身,便弃了钢叉,一纵身,抽出来铜锤,向白虎妖的腰骨猛然击去。
老虎是铜头铁尾麻秆腰,仝庆的铜锤重五十公斤,一旦击中老虎的腰骨,必然断裂无疑。
不料,这个白虎妖,果然非同寻常,见势不妙,忙将身子一歪,仝庆一锤差点打空,滑过了腰骨,击在了白虎妖的肚子外侧。
白虎妖剧疼之下,猛然间一甩尾巴,如钢鞭一般打在了仝庆的后背上。
仝庆瞬移躲过,奋起手中的铜锤,又是重重地一击,这一次正好打在了白虎妖的腰骨上,只听很“咔嚓”一声,白虎妖的腰骨断裂了,顿时间,就蔫了许多。
这时候,仝庆弃了铜锤,抽出来了背上的铁伞,向虎嘴一伸,白虎妖忙一口将其咬住。
谁料,那铁伞满是银钩铁须,“砰”地一声张开,将虎嘴撑开钳住。
此时,白虎妖的凶焰大减,再也无能为力了。
仝庆大喝了一声:“孽畜,还不随我下山伏法!”
那白虎妖护疼,竟然乖乖地被仝庆牵着走了。
仝庆生擒活捉了白虎妖,回到了山寨,天刚放亮,惊魂甫定的村民们心有余悸地看到了仝庆牵回来庞然大物的白虎妖,瞪大了双眼:“天啦,我们看到了什么?”
“乡亲们,大家不要怕,这个妖精,并不是你们的祖宗之灵幻化的白虎大王,而是一个实打实祸害人间的祸害,它来自于魔界,受女魔头雨蝶儿的驱使,吞噬童男童女的血肉,壮大自己的魔力,现已被我治服,今日当面斩杀,永绝这个祸害,你们大家从现在开始,信奉耶和华上帝,他会赐福你们,远离邪恶,安居乐业,生活美好,幸福快乐无尽头!”仝庆说完后,拿出了斩妖神剑,将白虎妖斩杀,魂魄剥离,仙火焚烧,灰飞烟灭了。
寨民们喜极而泣,欢呼雀跃,表示一定信奉耶和华上帝,远离邪恶,积德行善,为自己的美好生话努力。
仝庆笑了,辞别了众村民,从玉佩项链空间中放出了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俩,踏上了新的征程。
第253章 苗疆诛杀妖道人
仝庆带着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二人与战友们汇合途中,恪尽职守,一路缓慢,遍察民间疾苦,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这天,仝庆带着牛仙童、牛仙生哥俩来到了华国的苗族人居住地,知道苗疆蛊事多,鱼龙混杂,五花八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幻化成了当地苗人的模样,暗中观察着苗族人的风土民情,无意中,发现了一对与众不同的小夫妻俩,男子是个苗人,而女子却是一个狐妖,他们俩个,竟然是人妖殊途,混迹在人群中,却是男耕女织,相濡以沫,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事出反常,甚感奇怪。于是,仝庆就释放出去自己强大的念力,予以敲山震虎,迫使着女妖的灵魂说出了自己的来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仝庆歪打正着,通过这个小女妖,成功地捉拿住了那个被耶和华上帝一直关注且找寻不着的早就投靠了魔界并且暗中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妖道人蔡人谷了。
蔡人谷是个千年老狐妖,研究蛊毒、蛊术,出神入化,杀人无形,帮助魔界祸害人间,死在他手里的凡人,数以万计,血债累累,恶冠满盈,因而,名字上了喋血飞鹰行动计划中的诛杀行列,多年以来,却是一直无迹可循,想不到这十多年间,他一直都隐藏在华国境内人迹罕至的苗岭上。
十年前的一天,苗家寨村东头苗壮的家中,突然间起火,一家三口跑出门来,哭天喊地,同寨的苗人纷纷提来了水桶,提山泉帮他灭火,可是,烈火熊熊,哪里能够救得及啊?
一家三口一愁莫展,就在这个时候,从高高的苗岭上面,突然间走下来了一个貌似仙风道骨的汉人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拂尘,口里诵叨着“无量寿佛”,对屋主人苗壮说道:“贫道可以帮助你家灭火,还可以帮忙把你家的房屋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但是,贫道有一个条件,你得把你的儿子苗侨伟给贫道做徒弟。”
当时水深火热,屋主人苗壮六神无主,只好应允了下来。
那老道士立即就施展开了法术,他挥舞着手中的一杆黑旗幡,很快,就招来了一场大雨,大雨“哗啦啦”地落了下来,不大会儿,火势就渐渐地弱下来了。
人们正要拍手叫好,只见那个老道士再次地施展开来道术,他两手挥舞着旗幡,绕着已经快成为一片废墟的屋子,来来回回地走上了三圈。
这一下子,可是不得了,竟然是招来了一场大雾,并且那雾气是越聚越浓。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个汉人模样的老道士,急忙走入了浓雾中,也不知道他在浓雾里面做了什么,不一会儿,浓雾消散,苗壮家的房屋,恢复成了起火前的模样,一砖一瓦,一桌一凳,全部都没有伤损。
屋主人苗壮千恩万谢,那老道士收起了旗幡,说道:“你不必感谢贫道,贫道有一身的法术,只是缺少一个徒弟,贫遇观见你的儿子苗侨伟机灵健壮,就让他跟着贫道,上山学艺去吧!”
当时,苗侨伟只有八、九岁,就这样,他跟着这个老道士上了苗岭,老道士教会了他每日挑水、砍柴、烧饭、养鸡,只让他日日烧饭、煮茶、打扫房舍。
老道士有一个女儿,名字叫蔡卓妍,跟苗侨伟的年纪相仿,一个人在山上孤单,见苗侨伟来了,心里好欢喜,两个孩子两小无猜,日日玩在一处,不知不觉长到十六七岁,蔡卓妍窈窕漂亮,苗侨伟高大英俊,两个人每日相伴,日日欢喜,倘若哪一天不能见面,那一天就烦恼难过。
老道士经常下山,回来后就在炼丹房内炼金丹、练法术,他能隔山打牛,千里传音,也能点豆成兵,点石成金,他时时让苗侨伟帮忙给他扇火,可是,他一样法术,也不教给苗侨伟。
开始时,苗侨伟也想学会那些法术,后来,看见老道士根本就无心教他,也就作罢了。他在心里想到,不学法术,没有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一定得娶蔡卓妍为妻。
一日,春暖花开,苗侨伟恭恭敬敬地给老道士端上了饭菜,奉上了香茶,看见老道士心情不错,于是,乘机上前求亲:说道“师傅,徒儿愚钝,不是学习法术的材料,只求师傅准许师妹与我成亲,以后,我一定加倍尽心尽力地侍奉好师傅。”
老道士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过是贫道随便找来的一个烧饭火夫,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娶贫道的女儿?门儿都没有!”
见父亲不应允,蔡卓妍也走上前,跪在了地下,说道:“父亲,女儿与师兄情投意合,今生今世,不愿意嫁与他人,请父亲成全。”
听蔡卓妍这么一说,老道士不禁十分的生气。
原来,这个老道士,是修炼了千年的一个狐妖的幻化,他见自己的女儿千娇百媚,模样貌美,心性也聪慧,一心想要送女儿入华国的皇宫去侍奉皇帝仝庆(分身),幻想着要是自己的女儿能够当上了贵妃娘娘,自己正好去当朝廷的法师,完成魔界女王雨蝶儿交待给他的高难度任务。现在,却是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蔡卓妍与苗侨伟如此地难舍难分,心想:这下坏了,如果不除去苗侨伟,只怕心愿难偿了。
妖老道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一日,他把苗侨伟叫到了炼丹房,和颜悦色地与他说话:“并非为师不肯教你法术,只因这几年,为师一心炼仙丹,一日也不得空闲。为师是个有本事的法师,不想要一个没有本事的女婿。徒儿,你如果想娶师妹,必须先要学好一身本事。这样吧,你现在去后院,砍下那株楠竹,编一个烧箕,回头,为师就教你烧箕功。”
苗侨伟一听,很是高兴,马上就拿了柴刀,去到了后院,他刚要上前去砍竹呢,只见蔡卓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下他的柴刀,“啪”的一声,扔到地上,说道:“师兄,你这个傻子,这株楠竹,砍不得啊!它是我爹爹收服的一条大蟒蛇,你只要走上前去,碰上一下它的竹叶,立马就会丧命。”
苗侨伟听后,大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了三步,问道:“师妹,师傅命我来砍竹,我已经答应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蔡卓妍拉起阿牛的手,快步走进了自己的闺房内,只见她的闺房中,刀光剑影,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刀枪剑戟。
蔡卓妍钻入床底下,取出来了一把大斧头,那斧头在窗前一晃,阳光一照,斧面就发出来了彻骨的寒光。
蔡卓妍说道:“师兄,这是寒冰斧,是我去年冬天,用寒冰炼成的。现在,你双手紧握斧柄,把它收到身后。行到那楠竹旁边,要离它一尺三寸远,向左转三圈,向右转三圈,然后你突然举起斧头,用力砍离地七寸高的那个竹节,这样子,大蟒蛇就会断成两截死去。”
苗侨伟依照蔡卓妍所说,双手握着寒冰斧的木柄,把它收在身后,去到了离那楠竹一尺三寸远的地方,向左转三圈,再向右转三圈,然后,他突然站定,举起来斧头猛砍。那楠竹“卡嚓”一声断了,蛇血像喷泉一般喷出,洒了一地,不一会儿,那株楠竹变成两截断蛇,彻底死去了。
苗侨伟把蛇头和蛇尾拉到了炼丹房,对妖老道说道:“师傅,徒儿刚砍下这株楠竹,它却给变成了两截断蛇,这下织不成烧箕,请师傅见谅。”
妖老道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第二天清早,他对苗侨伟说道:“后山上,有一片松柏林,你去把那些松树和柏树全部砍倒,扛回来做木桩,师傅教你炼木桩功。”
苗侨伟刚从炼丹房出来,蔡卓妍就上前拉住了他,说道:“师兄,你不能到那片松柏林里去,那片树林,其实是我爹爹锁住的一群豺狼虎豹,任何人一走进树林,就会被野兽撕成碎片,吃个精光。”
“那该怎么办呢?”
蔡卓妍又拉起来苗侨伟的手,急忙走进了自己的闺房,两个人在桌前坐下,蔡卓妍教苗侨伟画了一纸天雷符,然后自己画了一纸地火符。
两个人一人握着一道符,来到了那片松柏林边。
苗侨伟把天雷符往天上扔,蔡卓妍把地火符往地下掷。
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空气中,响起了“轰隆轰隆”的雷声。
紧接着,一道霹雳,打进了树林,树林上空,生出来了两团巨大的火球:一团天火、一团地火。
只见那两团火球,就像哪吒的风火轮一般,骨碌碌地滚进了树林,树林当即着火。
不一会儿,豺狼虎豹在烈火中全部就现出了原形,野兽们惨叫、挣扎,不到一个时辰,全部被烧成灰烬。
苗侨伟走回了炼丹房,向妖老道复命,说:“师傅,徒儿去松柏林砍树,刚拿起斧头,走到后山,就听见了一道霹雳声响,却是那片松柏林被雷电打中,着了火,烧光了。”
“徒儿,你真是时运不好,烧箕功练不成,木桩功也练不成。”妖老道站起身来,说道:“这样吧,为师这里墙角,有一袋芝麻,你把它搬上东面山坡,撒在田地里种起来,等到芝麻开花,你就可以和师妹成亲了。”
苗侨伟一听,非常的欢喜,他一弯腰,搬起来那袋芝麻,扛上了肩膀。
一走出炼丹房,蔡卓妍马上抱了一张厚厚的棉被迎了上来,她让苗侨伟赶快放下那个芝麻袋,把那袋子包在棉被中央,说道:“师只,这回,你可千万要小心了,我爹爹的这个口袋里,装的根本就不是芝麻,而是他从魔界带来的蚂蚁精,已经有四百多年的道行了,人如果被这四百多年的蚂蚁精咬伤,就会活活疼死。现在,出了爹爹的炼丹房,它们马上要苏醒过来。”
“天啊,那该如何是好?”
“没事,既然爹爹要你撒,你去撒就是了。我们这就去撒了蚂蚁精,看爹爹怎么说。”
蔡卓妍从墙壁上,拿下来了一把蒲葵扇,跟在苗侨伟的身后,去到了山间田头。
苗侨伟站到了大石上,解开了麻袋口,提起袋底用力地一扬,蔡卓妍急忙拿普蒲葵扇使劲一扇。
一时间,一袋蚂蚁精,全部被蒲扇风吹了起来,纷纷扬扬地飘到了空中,然后像真正的黑芝麻籽儿一样,均匀地撒播到田里。
这一回,妖老道以为苗侨伟死定了。没有想到,苗侨伟非但没有给蚂蚁精咬伤,还把蚂蚁精全部撒到了田里,妖老道懊恼得直咳嗽,说道:“徒儿,为师给搞混了,刚才给你的那袋不是芝麻,是为师珍藏的黑蚂蚁,为师还要用它们酿蚂蚁酒呢,你快去把它们收回来。”
蔡卓妍躲在窗外,听到妖老道这么一说,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来了一支百灵笛子,她与苗侨伟一起来到丁芝麻田。
蔡卓妍坐在了田头上,吹响了百灵笛子,笛子声宛转悠扬,十分动听,画眉、黄鹂、花喜鹊、鹧鸪、百灵鸟……山上的百鸟纷纷飞过来,扑到田间,百鸟把田里的蚂蚁捡得干干净净,然后一只接一只飞至苗侨伟的跟前,把嘴里的蚂蚁吐回到袋子的里面。
蔡卓妍放下百灵笛,对那袋蚂蚁精念起了催眠的咒语:“黑蚂蚁到田地去旅行,黑蚂蚁到鸟嘴去旅行,黑蚂蚁累了累了,黑蚂蚁睡吧,睡吧!”
唱着唱着,蠢蠢乱动的蚂蚁精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渐渐地睡着了。
苗侨伟小心翼翼扎好袋口,用大棉被裹了麻袋,把那袋蚂蚁精扛回到了妖老道的炼丹房里。
妖老道蔡人谷气得眼睛红了,胡子绿了,但当着女儿蔡卓妍的面,他不好发怒,几天下来,心里憋得十分难受。
妖老道蔡人谷吹胡子瞪眼睛,暗暗想了一段时间。
到了夏天,妖老道蔡人谷对苗侨伟说道:“徒儿,你跟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师傅迟早总要把女儿嫁给你。不过,你还得帮助师傅来做一件事,这段时间干旱,师傅炼丹房屋东角的龙井干了,师傅明天要作法,在这丹房里,下上一场雨,等到今晚天黑,你爬下井底,把井底的泥沙清理干净,师傅我好接水。”
苗侨伟为人勤快,当下到大门口就找来了箩筐和铲子,准备着天黑下井去挖泥沙。
蔡卓妍拉住了他,两行泪水“哗哗哗”地流了下来,说道:“师只,那眼井,不是真水井。前年爹爹去京城,收服一条深褐色蛟龙精,他把蛟龙精带入炼丹房,龙精就不见了踪影。我猜他八成把那蛟龙化成为龙井。那蛟龙精饿了两年,你一下去就是送死,到时龙嘴闭合,你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啊!”
苗侨伟放下了箩筐和铁铲,抹了一把眼泪,拉起蔡卓妍的手,说道:“师妹,这里待不下去了,咱们走吧!我不学法术了,咱俩回我家去,以后,我耕田,你织布,生几个娃娃,快快活活过一世,可好?”
蔡卓妍也抹干了眼泪,说道:“师见,你要走,我不拦你。不过,你不能朝那南边走,南边有个狐狸精,她眼睛锐利人精明;你不要朝那西边走,西边有个老虎精,他牙齿锋利气势凶;你也不要朝那北边走,北边有个蜘蛛精,她罗网细密有毒针。你要放轻脚步,往东面走,东边的看守山猪精,他贪睡又贪酒,昨天我送他一坛陈年花雕酒,如今已听到他的打鼾声。”
“那你呢?师妹,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蔡卓妍朝他神秘地一笑,说道:“爹爹用拘禁咒,把我关在苗岭,我一走,炼丹房的银铃铛就要响,爹爹就要追上来,那我们两个都没命了。现在你先下山,下到山脚,只管朝南边跑,你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只要路上有观音庙,你就进去待一个时辰。只要相隔上十座观音庙,我爹爹就找不着你了。以后天涯海角,我自然会去寻你觅你。你现在回房去,啥也不要收拾,只将你床边那把雨伞带走就好。记着,无论多大风雨,在路上不要撑开。”
苗侨伟回到了房间,拿了床边的雨伞,他脚步轻捷地跑下了东面的山坡。
下了苗岭,苗侨伟急急匆匆地朝着南边奔走,走到了天黑,突然间,乌云滚滚,霹雳一道接着一道,从天上打了下来,紧接着,就下起来滂沱大雨,苗侨伟忘记了蔡卓妍的叮嘱,把手上的雨伞撑开来遮雨。
没有想到,雨伞一撑开,伞里头就落下来了一只金孔雀,那只金孔雀落在了地上,就地一滚,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蔡卓妍。
苗侨伟又惊又喜,一下子就抱起了蔡卓妍,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蔡卓妍责怪苗侨伟说:“师兄,我叫你不要撑开雨伞,你偏偏不听,这下子,师妹我现出来了原形,爹爹一定会来追赶,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赤脚朝南奔跑,他们牵手跑过了一座观音庙,又跑过了一座观音庙。跑呀跑,总共跑过了九座观音庙,没来得及到达第十座观音庙,一把飞剑从身后就追了上来,蔡卓妍一伸手,捉住了飞剑,苗侨伟顺手抓起了路边一只青蛙,将青蛙的血,抹在了剑上。
一见血,那飞剑立即飞回了苗岭。
妖老道蔡人谷收过剑一看,再一闻,知道是青蛙的血,气得半死。他怒吼了一声,一下子就放出了两把飞剑。等飞剑飞到头顶,苗侨伟将自己的额头划破,蔡卓妍把自己的手腕划破,两人一齐把血抹在了剑锋上,两把剑一见血,就又飞回了苗岭。
妖老道蔡人谷这次收剑一看,再一闻,知道是苗侨伟和蔡卓妍的血,就收起了飞剑,回炼丹房里面去了。
雨过天晴,两人回到苗侨伟的家,这个时候,苗侨伟的父母皆因可怕的瘟疫死去了,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屋,就住了下来。
从那之后,苗侨伟耕田,蔡卓妍织布,夫妻俩恩恩爱爱,快快活活,过着普普通通的凡人生活。
这次,仝庆带着牛仙童、牛仙生兄弟俩经过这里,发现有少量的妖气,找到了蔡卓妍,通过了解,终于找到了隐藏极深的妖老道蔡人谷,迅速的召唤来了时空之力,封锁了苗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瓮中捉鳖,成功的擒拿住了毫无戒备的妖老道蔡人杰,将其斩杀,镇压魂魄,交给耶和华上帝处置。
蔡卓妍虽然是蔡人杰的亲生女儿,却是心地善良,人间界处处与人为善,仝庆经过与其多次的谈话沟通,决定把她发展吸收为保护地球的一个特殊使者,镇守着苗岭,蔡卓妍愉快的接受了。
仝庆告辞了苗疆,带着牛仙童、牛仙生哥俩,再次踏上了新的路途。
第254章 欺君罔上
华国皇宫,皇帝仝庆(分身)睡梦中。
“皇上,民女冤枉啊!您要为民女伸冤啊!”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皇上,民女名字叫江梅,泰安城人,之前,民女被新科状元刘恺威花言巧语欺骗,**怀孕,却是又被他给抛弃,逼迫着自尽了!”
“你说什么?你是被刘恺威玩弄后抛弃自杀?”
“是的,皇上,新科状元刘恺威,纯粹就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人渣,他不仅玩弄了民女的感情,最终抛弃了民女,而且还胆大包天的攀龙附贵,欺君罔上,他的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结发妻子,他还要和公主……”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
华国东疆地界的泰安城中,有一个姓江名启航的老鳏夫,专门以制造纸扇子为业,他在城里开了一家“江氏制扇店”,手工制扇,物美价廉,生意还算是相当的不错。
江启航中年丧妻,身边有一个独生的女儿,名字叫江梅,已经年方二八,生得是娇艳无比,如同是一株出水了的芙蓉花。江家的父女情深,爷儿俩互相照顾着相依为命。
女魔头雨蝶儿让魔界肆虐人间,特殊时期,江启航老汉为了维持生意,减少损失,经常需要外出,去采购制扇原料,因此,扇店里面的生意,就全靠着女儿江梅来料理了。
父亲不在店铺,因被生活所逼,江梅一个女孩家家的,迫不得已,只好抛头露面,文静娴熟的她,经常性的坐在自家的店铺里,一边出售着成品的扇子,一边往素纸扇上写字画画。
江梅虽然出身一般,但是,她的书法,却是精妙绝伦,历史上许多有名气人的字体,她是无所不知,无所不精。
江梅还特别的擅长画工,她作在扇面上的画,登峰造极,出神入化,松、竹、兰、梅……,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美妙绝伦。
了解江梅的人,还知道她能写一手锦绣的文章,都夸她是一位大才女,倘若她是一个男儿身,定然能够考上文状元。
泰安城东街上,有一户富贵人家,家里有一个风流小少爷,叫字叫刘恺威。
这天,刘恺威出门闲逛,路经“江氏制扇店”,无意中,看到了坐在店铺里面聚精会神在画画儿的江梅,瞬间,便被她的天生丽质,给迷住了。
刘恺威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江氏制扇店”,再近前来,看江梅在作画,发现她画的是一幅梅花。
刘恺威惊讶的看到,江梅作画,与众不同,而是笔走侧锋,由浅入深,不仅画出了苍苍点点带有飞白的梅花主干,而且在画梅花朵儿的时候,采用双手,左手墨浓,右手墨淡,浓淡相宜,这样画出来的梅花,简直是酣畅淋漓,娴熟的笔法在纸张上面流动,画出来的梅花仿佛活了一般的神采飞扬。
刘恺威站在那里,看了江梅一丝不苟的作画,人美画美,画若其人,他惊得张开的嘴巴,好一阵子都没有合上。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进店了吧,江梅抬起头来,猛然间,她看见自己的身后,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由得两颊起了绯红,羞涩地问道:“公子,你进店来,是否要买纸扇?”
刘恺威连忙点头称“是”。
于是,江梅就起身,随便拿了一把纸扇子替给了他,他问过价钱后,急忙付过,然后,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这天晚上,刘恺威一夜未眠,他的眼前,老是闪动着美女江梅的影子。
第二天,鬼使神差,刘恺威又出门逛街,去了“江氏制扇店”里面转悠,临走的时候,又买了一把扇子。
就在刘恺威买了六八四十八把扇子后,江梅终于问道:“公子,你为何天天都来我家店铺里面买一把扇子呢?”
刘恺威不好意思地嗫嚅了一阵,最后,还是把他对江梅的爱慕之情,说了出来。
江梅因为刘恺威的直接表白,而羞得脸上飞出了红霞,不过,听他的谈吐,倒也有些文采,对他的痴情,也有些感动,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了刘恺威一番。
江梅观见刘恺威英俊潇洒,衣着富贵,态度可亲,于是,便同意与他进行交往,让他随时都可以来到她家的纸扇店里面来坐一坐。
于是,风流狂少刘恺威,就像是得到了恩赐的圣旨一般,隔三差五地携带着他新作的文章,专门挑在晚上过来,与江梅切磋。
江梅确实不愧为“才女”,每次都将刘恺威带来的那狗屁不通的文章,修改成为了字字珠玑的华美经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刘恺威对江梅给他文章的修改,也是细心的进行了一番领悟,时间不长,他的学问,便大有了长进。
这一天,江梅受了一点风寒,刘恺威知道后,便及时的过来,自愿掏腰包,为她请医、买药、熬汤,跑前跑后的照顾着,真可谓是尽心尽力,感动的江梅热泪盈眶。
在刘恺威的细心照顾下,没有几天,江梅的病,就彻底的痊愈了。
江梅的病好了之后,她问刘恺威道:“假如我病一辈子,你将会如何呢?”
“那还用说,我自然会在床头,侍候你一辈子!”
“那,如果是我死了呢?”
“我就陪你一起去死!”
两人说到情深处,都是很激动,便相拥相偎,一时的冲动,竟成了**,**焚身。
完事后,江梅依偎在刘恺威的怀里,深情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是公子你的人了,希望公子能够早日请媒人过来我家,向我爹爹提亲!”
刘恺威喜不自禁地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最近,我就要到东疆府去参加乡试了,等我中举归来后,就先请媒妁来提亲,然后再用大红的花轿吹吹打打过来迎娶你,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好!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信你,我等着!”
然而,刘恺威自打这天走了之后,犹如黄鹤一去,杳无音信。
江梅望眼欲穿,日日思念,更加让她恐惧、害怕、害羞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给有了身孕。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两个多月,度曰如年的江梅,忽然,有一天,听到了大街上锣鼓喧天,鞭炮彻地,好像是向自己的店铺走来。
江梅急忙跑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她日夜思念的刘恺威早已经考中了举人,今日是他披红挂彩,与泰安城巨富李宇春员外的女儿李婉春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从她家的店铺门前经过。
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洋洋得意的新郎倌刘恺威,江梅心如刀绞,当场就给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就在刘恺威与李婉春洞房的时候,万念俱灰的江梅,用一匹白绫,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
半年之后,京城春意闹动,科场开启,刘恺威准备进京,考取进士。
为了金榜题名,刘恺威在进京的路上,都没有忘了读书,每天夜里,他都在客房里,读书至半夜。
这天深夜,刘恺威正在秉烛读书,突然,一阵风起,房门被吹开了,江梅飘飘然地进了房内。
刘恺威抬头,一看是江梅,顿时间吓得瑟瑟发抖。他早就听说江梅自缢身亡,如何今夜,又出现了呢?略一定神,立即想到:“定然是她死后,冤魂不散,寻仇来了!”
刘恺威跪在了地上,磕头如同鸡啄米,哆嗦着嘴唇,说道:“江梅呀,是……我……辜负……了……你呀。”
江梅却是笑着说:“薄情郎,你不要害怕,我在阴间,仍然思念着你。我看你三更灯火五更鸡地刻苦读书,心疼着你,就过来看看你。”
说着,江梅就坐在了刘恺威的身边,仍然是如同生前那样,秋波闪动,含情脉脉。
以后,太阳一落山,江梅就来陪伴着刘恺威读书,还是圈圈点点地为他修改着文章。
时间一长,刘恺威见江梅如同生前一样地爱着他,竟然给忘记了江梅是一个女鬼了。
到了京城,不久,便是开考的日子,刘恺威刚进入了考场,坐了下事,江梅便在一团白雾缭绕中,走了过来。她附在刘恺威的耳边,说道:“昨天,我已经知道试卷的题目了。”
刘恺威听完,紧张地小声说道:“江梅,你还是快点走吧,小心被别人看见了。”
江梅说道:“你放心,除了你,谁都看不见我。”
说着就口授内容,很快,便帮刘恺威答完了试卷。末了,她又说道:“放心吧,你定会考中头名状元的!”
发榜的那一天,刘恺威果然考中了头名状元。
在金銮殿召见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会上,皇上仝庆(分身)看见了刘恺威生得英俊潇洒,又是才华横溢的头名状元,自然十分地喜欢,就有意将自己心爱的小公主仝妮许配给他,招他为驸马。
下嫁女儿,连平民老百姓,都是一件慎之又慎的大事情,何况是一朝天子呢?
为了慎重起见,皇上仝庆(分身)回到了后官,把他想招刘恺威为驸马的心思,告诉给了皇后董婉儿(分身),要她在暗中进行一番调查,先摸摸刘恺威的底儿,然后再作定夺。
皇后董婉儿(分身)就委托宰相何纪堂去办这件事情。
宰相何纪堂,来到了新科状元的府第,先把皇上仝庆(分身)想要招刘恺威为东床驸马的心意说了,然后问刘恺威道:“你在家里,是否已经有了妻子?”
刘恺威一听,皇上有意要招他为乘龙快婿,惊喜之外,竟然利令智昏、胆大包天地回答道:“宰相大人,学生在家乡,绝对没有妻子,也不曾有过未婚妻。”
宰相何纪堂遂将这一情况,回禀了皇后娘娘董婉儿(分身),皇后娘娘董婉儿(分身)又回禀给了皇上仝庆(分身)。
皇上仝庆(分身)万分高兴,就拟了一道圣旨,准备颁发下去,招刘恺威为驸马爷。
就在圣旨即将下发的时候,皇上仝庆(分身)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仝庆(分身)秘密让卫华荣一人微服前往泰安城,调查新科状元刘恺威的家庭背景和他自己的事情。
三天后,卫华荣归来,向皇上仝庆(分身)奏道:“刘恺威的家世显赫,本人的才学也是尚可,但是,人品极差。
微尘走访民间,得知了刘恺威先与纸扇店的姑娘江梅相恋,玩弄感情,致其怀了孕,后又贪图泰安城巨富李宇春家的财产,迎娶了李家的千金小姐李婉春为妻,致使江梅无脸见人,自缢身亡,一尸两命。”
皇上仝庆(分身)听了卫华荣这番话后,顿时间龙颜大怒,心中暗恨道:“幸亏朕还没有下旨,招刘恺威为东床驸马,若是下了旨意,宣告天下,岂不铸成了大错!
那样一来,朕那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就成了刘恺威的妾,皇家的脸面,将要蒙上天大的耻辱!
可恨啊可恨,你这个刘恺威,竟敢公然欺君!并且道德败坏,禽兽不如,
朕若不除掉你这样的恶人,怎解心头之恨?怎样向屈死的江梅交待?”
次日早朝,新科状元刘恺威被皇上仝庆(分身)宣布犯了欺君罔上和始乱终弃、逼死人命两大罪行,御审完毕,即刻被判为了斩刑,押入闹市区行刑。
刑场上,“断头酒”刚刚喝完,刘恺威就看见了江梅身绕白雾,走了过来了。
刘恺威一见,好像是抓到了最后的一棵救命的稻草,大声地呼叫着:“江梅姑娘,你快来救救我吧!”
江梅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真是异想天开!当初,你始乱终弃,背信弃义,害死了我,我恨你还恨不过来呢,你还指望着我来救你?我与你之间的深仇大恨,马上就要有一个了断了!”
刘恺威诧异地问道:“你如此地恨我,为何还要帮助我考中状元呢?”
江梅说道:“你如果只是一个秀才,就没有机会逼死我而再娶李员外的女儿李婉春了;你如果只是个举人,就没有机会抛弃李婉春而想要去当驸马爷了;所以,只有让你考中了状元,你才可能被招为驸马。我早就猜透了你为了攀龙附凤、贪图富贵的心思,定然会犯下‘家中无妻’的欺君大罪。而你只有犯下了欺君大罪,才能让皇上震怒,他自然会除掉你,就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了!不是吗?”
说完,江梅哈哈大笑着,飘然而去了。
随后,刘恺威被验明了正身,斩首示众,结束了他那可耻又可悲的一生。
第255章 马天宇
华国东疆的东海城中,有一个桂花山,漫山遍野,都是野生的桂树,桂花一开,香飘百里,这座山上,有个“清凉寺”,鼎盛时期,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忽然有一天,老方丈被人毒杀丁,庙内上百个和尚,全都没了影,空下来的“清凉寺”,倒被一伙耍杂耍的占了巢。主事的名字叫常青,最近,惹上了麻烦。
杂耍团在东海市郝郝有名的员外桂平华的家里表演顶缸的时候,不小心演砸,缸倒了,把院中的一块大条石给砸断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石板,哪里知道,主人桂平华非要说那是一块平安石,可不是平常的石板。
常青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主人家里宰割。桂平华看着整个杂耍班的破行当,怕也榨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摸着山羊胡子,让常青给写下了一张欠条,上面写着:常青欠他一条命,待他需要时,再偿还。
为了杂耍班,常青只得答应。回到了“清凉寺”之后,杂耍班的人,一个一个,都是无精打采。区区一块石板,就要人命抵偿,大伙都为常青抱不平。
时年,皇孙降世,普天同庆,皇帝仝庆(分身)兴致勃勃的颁发了一道圣旨,晓喻全国:朝廷大赦天下。
东海市的衙门,也放出了十几个犯人,这些犯人当中,有一个名字叫马天宇的,此人,以前在东海城,可是出了名的捕蛇人,只因为他用蛇胆,毒死了清凉寺的老方丈法明大师,依律被判终身囚禁。
马天宇非常幸运地得到了特赦,出了牢狱之后,他没处可去,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桂花山上。他这时才发现,如今,栖风宿雨的“清凉寺”,已经被一伙人占了。
杂耍班在古庙的空旷地上集结训练,刀斫、火溜、碎钉、吞剑,班主常青,正在督促着他们练功。
于是,马天宇就在暗处,观看着他们。
常青也发现了庙内突然间多了一个影子,正待发问,请马天宇出来时。
突然,马天宇却是掷出了一粒石子,只听“咝”的一声,古庙的屋顶,惊飞了一只朱雀,接着,又垂落下来了一个绳状物体,滑溜溜的。
班主常青吓了一跳,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巨毒无比的金环大蛇,那条***,已经被一板小石子打到了七寸之处,—下子就毙了命。
“这位好汉,身手好敏捷,一粒石子,准星十足,令在下佩服啊!”常青抱拳,说道。
马天宇长得矮小,穿了一身囚服改装的衣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倒是一双小眼睛,透着一股阴冷的智慧。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承让,情急之下,若有惊扰了各位,还请多多的谅解。”
马天宇走了过来,捏着蛇的筋骨,涎水直流。他向常青借了一口锅,在庙院中,支起了一个架子,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剥掉了蛇皮,剔掉了蛇筋骨,锅底上,就只剩下了一锅蛇肉,好不诱人啊。最后,马天宇用一条细线,把蛇胆穿起,挂在了古庙的屋檐下面。
常青看到马天宇的杀蛇功夫,实在是了得,于是,他用手指着那个晃动的蛇胆,说道:“朋友,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唉!”马天宇却是十分懊恼地说道:“我却是因为它蒙冤,坐了十年的监牢。”
闻听此言,常青恍然大悟,急忙问道:“难道阁下就是那个江湖盛传的捕蛇高手马天宇?”
马天宇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徒有浪名,不提也罢!”
这就算是与常青打了交道,马天宇也暂时的寄居在了“清凉寺”,二位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常青的杂耍班从外头回来,总会多打一两烧酒,而等待他们的,则是马天宇的一锅鲜美的蛇汤。
常青这人,生性温和,很少把人往坏处想。不过,马天宇每天一到子夜时分,总会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清凉寺”里游荡,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这天晚上,常青故意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发出咳嗽声。
马天宇撬砖的手,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他说道:“我睡不着,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害得常班主没能睡个安稳觉,实在是抱歉,对不住啊!”
“能否告知一下详情?”常青板着脸问道。
马天宇苦笑了一下,说道道:“不瞒你了,其实,我在寻找地龙!”
地龙是东海地界捕蛇人的术语,那是对蟒蛇的一种尊称。
马天宇解释着祝道:“十年前,清凉寺老方丈法明大师在临死前,曾经对在下说过,在这清凉寺的地下室里,养了一条地龙,是清凉寺看家护院的镇寺之宝。”
常青听后,有些云里雾里。
马天宇拍拍常青的后背,说道:“常班主,回去休息吧,天,就快亮了。”
隔天,日上三竿,常青才困倦地爬起了床。不料,桂府的管家桂林正在“清凉寺”外等着他。
一见到常青,管家桂林就吩咐道:“常班主,我家员外请你过去一趟。”
常青隐约觉得,将有事发生了。
到了桂府,常青才得知,桂府公子桂宝因去郊外踏青,偶遇了一个美貌小姐,遂心生了歹念,他把人家小姑娘给逼入了一间废弃的枯房内,欲行不轨之事。幸好,丫鬟跑去,叫了一帮人过来,桂公子慌不择路,竟然给跌落进埋在地下的一口瓮中了,两条腿,被瓮中的老鼠,啃得七零八落,虽然人被救了上来,却是浑身发烫,满嘴胡言乱言。
桂平华员外请了当地的一个名医过来给儿子瞧病,这个名医诊断了之后,摇头叹气地说道:“桂老爷,贵府的公子,已经病入膏肓,鼠牙上的毒涎,游走在他的身体内,除非马上就能找到一味特效的奇药――‘蟒血花’,来当药引子,以毒攻毒,尚有一线生机,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桂平华员外听了之后,赶紧广发悬赏布告,并找来了欠他一命的常青。
常青回到了“清凉寺”之后,说出了蟒血花一事,却是没有人知道。
这时,常青突然间给想到了马天宇。马天宇跟地龙打过交道,或许,他会知道,什么是蟒血花?常青找到了马天宇,说明了来意,并把他欠桂员外一条命的事儿,也合盘给讲了出来。
马天宇一听,说道:“怎么又是那个姓桂的?”
原来,马天宇与桂平华员外,就是旧识。
十多年前,桂平华员外,本来只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他听闻“清凉寺”中,有一套强身健体的功夫,便经常上“清凉寺”,向老方丈法明大师求教。
一天,桂平华在练功房,不知是他脚力太足,还是地板本就被踏得脆弱,他脚刚一用力,地板竟然给陷了下去,他随着下陷的地板,一起掉入了一间地下室。
只见地下室里,摆放着几只木箱子,其中,有一只箱子,略微被打开,隐约间,现出了珠光宝气。
桂平华正想着揭箱看个究竟,想不到“清凉寺”的老方丈法明大师早已络闻声而动。看见桂平华闯入了禁地,法明大师也不好说些什么,当时,就把桂平华给请出了地下室。
过后,法明大师,并没有对桂平华设防。桂平华也是一个藏得住秘密的人,他只把捕蛇人马天宇叫了来,向他预定了二枚蛇胆,准备送给“清凉寺”的老方丈――法明大师。
殊不知,桂平华私下里还藏有一枚蛇胆。
事发之前,这枚蛇胆,被桂平华一直浸泡在了毒药中,提到了“清凉寺”。
马天宇受桂平华的嘱托,前来“清凉寺”中送蛇胆,因为蛇胆清心明目,练功之人经常服用,马天宇丝毫没有想到会出人命。
桂平华当着马天宇的面,接过了两枚蛇胆,亲手呈给了“清凉寺”的老方丈法明大师,当中的一枚蛇胆,却被他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摸摸地换成了那个浸在毒药中的蛇胆了。
“清凉寺”的老方丈法明大师被毒死了,马天宇百口莫辩。等到马天宇被关押后,桂平华又说,他在地下室中,看到了堆满墙角的兵器。桂平华在朝中有人,便遂了他愿,举报“清凉寺”私藏兵器,以谋反之罪,把“清凉寺”中的和尚,捉了一个遍,桂平华因此,而受到了朝廷的奖赏,成为了东海市内的新贵。
至于那几箱财宝,在官兵到来之前,早就入了桂平华的私囊了。这批财宝和兵器的来历,随着“清凉寺”老方丈法明大师的一死,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了。
因为有这层瓜葛,马天宇并没有答应帮忙常青。
常青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他只好每天都是好酒好肉的款待,马天宇也照样喝酒、吃肉,但是,他并没有要带着常青去找蟒血花的意思。只是有那么几晚,马天宇好像突然失踪似的,直到卯时,才回到了“清凉寺”中,不知道他这几晚,都是去了哪儿?
常青知道桂府那边人命关天,时间紧迫。桂宝公子,虽然说是纨绔子弟,作恶多端,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常青还欠着桂府的一张人命条子。
这天,常青把一坛好酒摆上了桌,为马天宇倒满了一碗。
闻着了酒香,马天宇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他喝罢了那碗酒,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几日,得常班主盛情美酒款待,真是过意不去,今夜,正巧满月,我们就去走上一遭吧。”
马天宇说的“走一遭”,是带常青去寻找蟒血花。
常青赶紧打起来了精神,跟在了马天宇的身子后头。
桂花山的腾云岭上,怪石嶙峋,悬崖峭壁,人烟罕至,成了野兽蛇虫云集出没的一个地方了。
马天宇和常青二人,窝在了一株悬岸边的桂花树上。
月光如瀑布般泻下,整个腾云岭亮如白昼,虫鸣、猫头鹰刺耳叫声和山猪拱土的声音,渐次传了过来。
常青问马天宇:“马兄,咱们这是在等什么?”
马天宇悄声说道:“常班主,快禁声,这个地方,我之前已经踩过点了,再等一等。”
果然,没过多久,悬崖边上的顽石缝隙里,伸出了一个蟒蛇的头颅,不一会儿,庞大的蟒身,就挪到了岩石上,这条蟒蛇,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月亮向西偏了偏,只听一阵草皮似被翻动的声响,自西向东朝崖边而来,也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这条巨蟒爬行的并不快,岩石上的那条蟒蛇,则把自己绕成了一个圈,妩媚地低下了蟒蛇头,那赶来的巨蟒,蟒口上竟然衔着一朵艳红的花朵。待来到岩石边,岩上的蟒蛇咬走了巨蟒口上的红花,两蟒似乎在嬉戏。
就在这时,马天宇突然间出手了。只贝他掏出藏在怀中的一个陶埙,吹了起来,当埙声从桂花树上弥漫开去,有一条蟒蛇听得如醉如痴,另一条蟒蛇赶紧碰撞了它—下,把听埙的蟒蛇撞离了幻音,那朵红花,也给掉落在了岩石的上面了。
待两条蟒蛇消失后,马天宇才息了埙音。这埙音,乃是马天宇捕蛇时的撒手锏,定力差的蛇类,会被这埙声吹得迷糊,轻易就被捕蛇人捕捉。
马天宇和常青跳到了岩上,捡起了那朵红花,常青惊讶地说:“马兄,难道这个,就是蟒血花?”
马天宇点了点头,他带着常青顺着刚才那条巨蟒的来路,搜寻了过去,好不容易,才在一处泉眼边,发现了一株一模一样的红花。
原来,马天宇凭借着经验得知,月下公蟒蛇会去觅一种蟒血花,咬着去调戏母蟒蛇。
蟒血花,通常是从死蟒蛇的肚子里生根长出来的,直至开花,那花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会被蟒类寻到,成为蟒类月下求偶之花,世代轮回,由死而生。
取回蟒血花,常青把它交给了桂平华员外,桂宝公子服下后,果然起死回了生。
按照约定,桂平华员外交还了那张人命欠条,杂耍班主常青,这才如释重负。
没有过多久,马天宇突然间不辞而别,从“清凉寺”给消失了。
同时,杂耍班主常青,惊闻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桂平华员外,竟然死于了非命,死因是他被一条大蟒蛇给缠住了脖子后窒息而亡,而桂府中的所有财宝,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在桂平华员外死的当天晚上,给洗劫了一空,更加离奇的是,桂府中的人,一夕之间,全部都是变成了痴呆,又哭又叫,疯疯癫癫。
马天宇哪里去了呢?
原来,马天宇就隐藏在桂府的地底下面,他驯练了两条大蟒蛇,为他所用,他让一条大蟒蛇杀死了桂平华,另一条大蟒蛇帮助他洗劫了桂府所有的财宝后,分发给了穷苦老百姓,然后又将桂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白痴,大仇得报,马天宇易容后,重出江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诛杀魔怪,在华国东疆,成为匡扶正义的一个化身,深受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耶和华上帝对马天宇观察了许久,指示仝庆,可以把他吸收为喋血飞鹰行动组的一个成员,保护地球,勇立潮头。
仝庆三试马天宇后,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马天宇喜极而泣,愉快的加入了喋血飞鹰的行动组,成为一名光荣的保卫地球的勇士了。
第256章 苏德与刘亦博
华国南疆距离原镇蟒山五里远的安远县苏家庄,有一个员外,名字叫苏德,才高八斗,学识渊博,生性悠闲,崇尚节俭,他的家里,祖上经商,家境殷实,十分的富有,到了他这辈,弃商从文,办起了学堂,扎根杏坛几十年,任劳任怨,倾囊相授,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桃李满天下,他教育出来的学生,个个都是一顶一的人中之龙,但是,他并非是那种自视清高、骄傲自大的文人,而他的为人,却是特别的慷慨、大方,他经常性的免费教授贫民学子,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并且还施舍钱财,修桥铺路,救济当地贫苦的老百姓脱困,文化颇高,又急公好义,因而,深受人们的敬重。
苏德看破红尘,淡泊名利,他经常性地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苏宇航和苏宇净说:“做人,一定要光明磊落,诚实守信,乐观向上,生财有道,然后,乐善好施,赈危济困,这样,钱财才能发挥出来作用,换句话说,就是世上拥有钱财的人,活着才有他的价值;否则,有钱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守财奴罢了,尔虞我诈,巧取豪夺,不择手段,悭吝聚金,却是一毛不拔,为富不仁,他守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意义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要为之担惊受怕,何苦来着?
大丈夫男子汉,生于天地间,生命苦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心系苍生,造福人间,轰轰烈烈,不白活一回,活人,才有他的价值!”
………………
这年,华国南疆一代,闹开了春荒(春季农村中青黄不接的时候出现的饥荒),许多的人家,都揭不开锅了。挖野菜、啃树皮,苏德看到了之后,心里滴血,于是,他便从自已家库存的粮仓里,拿出来了部分上好的粮食,借给了众乡亲。
然而,就在这年的夏天,女魔头雨蝶儿悍然派遣了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开始了大面积的肆虐人间,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人为灾难,进驻了民间。
华国南疆,首当其冲,遭遇了亘古未有的大旱灾,蝗虫遍野,粮食减产,借粮户根本就无力偿还欠债,只好都前来,向苏德员外请求,延期偿还所借的粮食。
苏德员外说道:“我借粮食给乡亲们,是为了帮助大家伙儿度过灾荒,不是为了生财获利。今年,旱魔肆虐,地里的庄稼受灾欠收,你们借我的粮食,就不用归还了。”
自古以来,都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而今,人家苏员外好心借粮,帮忙大伙度过了春季的饥荒,解了燃眉,却又因为后续庄稼受旱欠收,就说借下的粮食不用还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说出了口,让现场许多人的心里,都不踏实了起来。
现场一片沉默。
苏德员外突然间意识到了:可能是自己说的话太直接,大家伙误会了他这话的意思了。
处处爱为他人着想的苏德员外,怕这些个借他粮食的人家不明究里,胡思乱想,出了啥问题,就借他老母亲七十八岁的寿诞之日,在自己家院里,大摆开了宴席,邀请亲戚朋友和所有借过他粮食的人家(提前通知这些人,来时带着自己的借据契约),都前来他家,不收任何的贺礼,单纯就是热热闹闹地给老人家贺寿、吃席。
吃席的时候,苏德员外让他的两个儿子苏宇航和苏宇净哥俩,抬着一个大竹筐子,随同他一起,一桌一桌的过来,将借他家粮食人家的契约,给收进了竹筐,然后,再将自己家里保管的那些借据契约,也一并给放入了竹筐中。
之后,苏德员外就站在自家的院子里,亮开了大嗓门,对着大家伙儿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竹筐里,放的就是在座乡亲们借我家粮食的契约,现在,我要当众把它焚毁,亲戚朋友,给作个见证,乡亲们借我家的粮食,一脚踩扁,不用还了。”
看到那个竹筐中的借粮契约,被苏德员外全部倒在了地上,然后用火点燃,顷刻之间,就给化成了灰烬。
苏德员外的举动,出人意料,前来给他母亲贺寿的亲戚朋友,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他的做法褒贬不一,而那些借粮的人家,却是从内心里,对苏德员外此举是感激不尽,长跪在地……
第二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那些借过苏德家粮食的人,都赶着来还他家的粮食。
苏家大院,门里门外,挤满了人,大家伙儿都说:“苏员外去年救了我们的急,使我们度过了灾年,今年,粮食丰收了,我们一定要把借的粮食还上。那借粮契约,虽然被苏员外用火烧了,但是,我们的心中,都有一个数,请务必收下。”
苏德员外对赶来还粮的乡亲们说道:“去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遇到了天灾,乡亲们有困难,我拿出些粮食,救济大家,是应该的。今年,虽然说丰收了,但是,大家的家底,都很薄弱,还不宽余,何况,魔界一直肆虐,天下势必正乱,我劝大家伙儿,还是多储备一些吃的,以避**吧。”
还粮的人家好说歹说,苏德员外说什么也不肯收,万般无奈,老百姓只得把运来的粮食,又给运了回去。想到苏德员外最后提醒**的告诉,大家纷纷开始了储藏粮食,精打细算地过开了日子。
有朋友不解,对苏德员外说:“你怎么能够将那么多的粮食,给了与自己亳不相干的人呢?你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做事,总要为自己的儿孙后代们想一想,留下些家产吧?”
苏德员外在听了朋友这样说之后,便将他的子孙们都召集过来,对他们说道:“我们与乡亲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今天用粮食接济他们,使他们能够养家糊口过日子,等到了他们有了钱和粮的时候,也会去接济别人,天下共富,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这,就是我留给你们的最好财富,一生受用不尽!”
当着朋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朋友摇一摇头,十分不理解的走了。
………………
隔了一年,丧心病狂的女魔头雨蝶儿,开始报复开了仝庆,她让仝庆(分身)执政的华国,再次地发生了特大的旱灾。尤其是仝庆的家乡南疆地界,更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到处都是逃荒的饥民,而有的难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饿晕倒下不起了。
苏德员外看到了这些,痛心疾首,痛苦不堪,便毅然决然地开仓施舍,带头在安远县城四门的官道口,设置下了流水席,不停地供应过往饥民的稀饭,使许多奄奄一息的饥民,得以了生还。
然而,南疆地界上,逃难的饥民,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苏德员外倾其了所有,苦苦地支撑了一段时日后,坐吃山空,他家里库存的粮仓里,再也没有余粮赈济门灾民了,于是,他就四处地游说,动员乡亲中的那些有粮户,迅速加入到了扶危济困的队伍中来。
乡亲们想到了苏德员外平日里慷慨救困,眼下又倾其所有地救济着灾民,都十分地感动,于是,便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让安远县城四门的官道口施粥席,得于了延续。
苏德赈灾,不遗余力,但是,仍然饿殍载道,四周一片荒凉。
苏德心系苍生,倾家荡产,开始了四处去求购粮食,挽救灾民的性命。。
在一个阴暗的天气里,苏德员外独自一人,带着钱财,走在了一个人迹罕见的山谷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不由得心中焦急,欲想快点走出这个大山谷。
行走了一会,眼前忽的黑雾蒙蒙,将苏德员外完全给笼罩在了其中。
“唉,大雾迷漫,竟然是看不到前方行进的路线了”,苏德员外喃喃自语,不由得心中惊慌意乱起来,“不行,我一定要继续摸索着前行!”
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四周幽静,阴风阵阵,苏德员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正在此时,忽然,前面有“扑棱棱”的声音响起,把苏德员外给吓得不轻,接着,从他旁边的一棵即将枯死的大榆树上,有一群乌鸦“呱呱呱”的乱叫着,“噗噜噜”地腾空而起。
“咦,乌鸦何以惊飞?”苏德员外正在惊愕之间,忽然,前面不远处,竟然响起了“踏踏踏”的脚步声,苏德员外不由得欣喜若狂,如此幽静诡异的地方,竟然会有人?听声音,来人不在少数,于是,他便兴奋的迎接了上去。
此时,令他惊异的是,走路的声音是越来越响了,快至前时,震耳欲聋。待“人”至前,孙德员外目睹,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毛骨悚然,他近乎了晕厥。
怎么回事?过事的是些什么人啊!
嘿,别提了,过来的,竟然是一支穿着盔甲的骷髅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兵了。
苏德员外吓得浑身哆嗦着,迅速的躲藏在了一棵大松树的下面,呼吸急促。
苏德员外目睹着这队“骷髅兵”目视着前方,有条不紊的走着,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苏德员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儿十分地阴凉,慌忙用手去摸,竟然摸到了一个凉哇哇的东西,他吓得用手使劲把那个凉东西拽了出来,立时恐怖的大叫了一声,狠狠地把那东西扔掉了。
哪是什么?天啦!竟然是一条巨毒无比的小青蛇!
那条小青蛇,突然间受到了惊吓,赶快地爬走了。
然而,此时孙德员外的惊叫声,立时让那队“骷髅头”的阴兵,给停止了下来。
“骷髅头”阴兵,齐刷刷地扭转过来了头,忽的有几个阴兵,动作僵硬的向苏德员外这边走了过来。
苏德员外顿时间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逃跑,然而却是浑身无力,他欲喊“救命”,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里诡异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苏德员外浑身冷汗淋淋,欲哭无泪的想着:“吾命休矣!”然后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个手持燃烧着松油木棍的身影,从天而降,快速地向空中洒落下一些黄色的符咒纸张,那几个阴兵,遂就停住了。
那道身影且又抓住了苏德员外的手臂就跑,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很久,方才跑出了山谷,停止了下来。
此时,乌云散去,月光如白昼般,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了。
此时,苏德员外方才目睹救自己的乃是一个身穿黑衣、面容消瘦的青年侠客,忙惊魂未定的跪下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那青年侠客,急忙把苏德员外搀扶了起来,说道:“不要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敢问阁下,你为何要独自一人,连夜赶急路呢?”
苏德员外急忙告知青年侠客说,自己赈济灾民,因为粮食短缺,饿殍遍野,于心不忍,就出来采购购粮,因为心中甚是着急,故而日夜兼程,欲早日买到粮食,回去好搭救众多的苍生。
“原来你就是南疆地界鼎鼎大名的苏德员外啊!在下刘亦博,久仰,久仰!”
“徒有虚名,不足挂齿,壮士,你怎么也会至此呢?”苏德询问刘亦博。
刘亦博说道:“我自幼就是一个孤儿,是师傅把我收养长大,因而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今晚途经此山,目睹了员外遭此劫难,慌忙将师傅给我保命的法宝扔出,方才把你成功搭救。
苏员外,你有所不知,这个地方,就在前不久,刚刚经历了一南人魔的大战,曾经有维护世界和平的使者团队和魔界侵华的一支兵队,在此山中厮杀。后来,邪不压正,那支魔界军队,全军覆灭了。从此之后,此山谷里,便经常有魔物的阴兵路过。
尤其是今年闹饥荒,饿死的死尸甚多。地府里的黑白无常前来勾魄,因魂魄甚多,九幽大帝普旭,只好派出了阴曹地府中大量的阴兵,前来帮助黑白无常一臂之力,至此勾魂。
方才,他们并无意害你,只是被你惊叫的声音扰到而至前。
但是,人鬼殊途,不能相见,员外你如今的身上,已经有了煞气,请快随在下下山去,让在下帮忙,为你祛除掉煞气,才能祛除了这个霉运。”
说罢,便携带着苏德员外下山,来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门口。
刘亦博让苏德员外进了庙里,然后,他把一纸符,燃烧成为了灰烬,放到了一碗水里,让苏德员外闭眼服了下去。
刘亦博安排苏德员外就地歇息。晚上,苏德员外睡得安稳,至大天亮后,方才告别了刘亦博,急匆匆的离去了。
这个名字叫刘亦博的年轻侠客,确实是自幼父母双亡,他是被一个游方的和尚收养,带回了庙里,做了一名俗家弟子,夏练三九,冬练三伏,跟着收养他的那个老和尚,学了整整十五年的武功,终于艺满下山,四处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每次都会刻画上一个雄鹰的图案,因此,江湖上,人人都称呼他为“飞鹰大侠”,久而久之,就取代了他的真实名字了。
和其他的江湖大盗不同,刘亦博虽然说是时常翻墙入户,但他却是非常的讲究“盗亦有道”,即便是偷,也只是偷那些盘剥鱼肉百姓、为富不仁、为非作歹的土豪和劣绅,从来不去伤害穷苦的老百姓。不仅如此,他劫富济贫,把所得来的财物,大多都散给了穷苦的人家,所以,一提到他,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是眉飞色舞,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神偷侠贼。
当年,年轻气盛的刘亦博,刚刚下山,就犯下了一桩案子,从而,一举成名。
那年,刘亦博刚满十八岁,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
一天在路上,刘亦博遇到了一帮下乡收粮的差役,领头的,是当地的县丞,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里别着一个精致的钱袋,镶了几颗闪闪发光的小宝石,格外地引人注目。
看见这伙人对老百姓不是打就是骂,刘亦博义愤填膺,趁着他们在酒店吃饱喝足后打起了盹,他就蹑手蹑脚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解开了县丞的钱袋,偷偷地拿着。
临走的时候,刘亦博看到了这伙人还抓了不少老百姓辛辛苦苦养的鸡、鸭和羊,便灵机一动,将这些鸡、鸭、羊全部放走,恶作剧地画了一只雄鹰,放在了县丞的面前。
县丞醒来之后,发现钱袋丢了,大惊失色,里面不仅装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装着印签和各种条据,若是落在了有心之人手中,还不知道会惹出多么大的祸事啊!?
县丞心乱如麻,派人到处寻找,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县衙门口东面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上面找到了钱袋,虽然钱和条据没有了,但所幸印签还在,最后被上峰训责了一番了事,但他从此之后,再也不敢轻易地下乡扰民了。
…………
刘亦博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经常来无踪,去无影。
有一次,刘亦博在茶馆中喝茶,无意中,听到了说书人正在讲他的故事,神乎其神,台下掌声不断。
中途来了个一个地痞搅局,“嘻嘻嘻嘻”地笑着问说书人:“飞鹰大侠偷窃东西的时候,莫非你是同谋,亲眼见到?说的这样有鼻子有眼。”
说书人毫不示弱,回敬道:“且莫这样胡说,谨防神偷飞鹰大侠惦记上你,小命不保。”
地痞仰天大笑,可是,下一刻,他的钱袋就不翼而飞,落在了说书人的书案上了。
说书人灵机一动,高声问:“阁下,这是您给在下的赏钱呢?还是说飞鹰大侠给现身了呢?”
地痞吓得面色如土,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
当地有一伙土匪,强取豪夺,啸聚山林,领头的土匪头子胡涛,仗着一手铁掌功夫,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知道害得多少个好人家给家破人亡了。
刘亦博得知了之后,决定替天行道,为民除掉这一祸害,于是,他单枪匹马,趁着夜色掩护,悄悄秘密地潜入到了土匪窝的山寨,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将意中人挨个儿的放倒。而后,将金银珠宝全部打包,装在了一辆大车上,大摇大摆地从山寨大门中走了出去。
刘亦博凡事,都留有余地,这些土匪,大多只是被他给点了晕穴,昏睡几个时辰后,就能醒来。但是,嫉恶如仇的他,对于那些手上犯有血案的恶人,毫不留情,一律点了死穴,即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别想将恶人救活。
到了第二天,众匪徒陆陆续续地醒转过来,惊恐不已,看见土匪头子和几个亡命之徒离奇暴毙,墙壁上,还画着一幅醒目的飞鹰图案,心里顿时间就明白了一切,一个一个庆幸自己,平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树倒猢狲散,转眼跑得干净。
…………
当地有个财主,名字叫李健,为富不仁,为人刻薄,人称“李扒皮”,大灾之年,颗粒无收,他照样收租收息,没钱,就拉着对方的妻子或者儿女来抵债,谩骂殴打,摧残蹂躏,令人发指。
刘亦博得知了之后,就在“李扒皮”的家门口,留下了一封书信,劝他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千万莫要把事情做绝。
没有想到,“李扒皮”公然叫板,叫嚣着要让刘亦博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护院,“李扒皮”在自家的院里,养了五只大狼狗,只要是遇到了生人,就会“汪汪汪”地大叫。
可是,说来奇怪,刘亦博不知道使出了什么的功夫,不但制伏了五只大狼狗,悄然无息地进了屋,成功地偷走了李家所有的欠条借据、金银财宝,临了,还给“李扒皮”脸上画了一个大乌龟,墙上留下飞鹰图案,悄然地离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扒皮”捶胸顿足,听说家财被劫,而所有的欠条借据,也已经被刘亦博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他哭天喊地,后悔自己狂言,得罪了刘亦博,害得他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瞬间成为可怜人。
………………
乱世年代,华国南疆的社会治安,非常的混乱。
安远县城,突然间,出了一个“采花贼”。
一开始,官府出来辟谣,说,有心存歹意的不法分子,想借此来抹黑安远县城,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所谓的谣言,非但没有因为官府的辟谣有所减少,反而越传越烈。而且,一个个向消息,都是言之凿凿:比如南街上赵卫东员外家的二小姐被歹人调戏;西街上的钱掌柜,他家的大小姐被吓疯了;南街大户吴天齐老爷家的小女儿被神秘人抓走了又送回来的……
被害人每日都在增加,官府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只好无奈地承认:安远县城,确实是出了一名“采花贼”,要老百姓们提高警惕,天一擦黑,赶紧关好自己的门窗,一有动静,就敲锣报警。衙门也加派了守夜人员、巡夜官兵,还设置了暗哨。可是,这个“采花贼”的轻功委实了得,达到了踏雪无痕、出神入化的境界,在如此严密的防范措施下,他依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就算那些民宅加固了门窗,依然不起任何的作用,根本无法阻挡“采花贼”潜入作案,防不胜防。
“采花贼”频繁作案,官府却是连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更让官府颜面扫地的是,加强了防备,还是隔三差五的出事,也许,没有到官府报案的受害人,还有更多!
安远县衙官府的贾文英师爷,为了给知县老爷罗志祥分忧,他遍访了受害人的家属,汇总了零零星星的信息,唯一的描述就是黑衣黑影,武功高手。
可是,这点信息,还是模模糊糊,不得要领。
不过,知县老爷罗志祥却是不紧不慢,他分析作案的人,应该不是外来者,这样一来,就缩小了范围,而有这样武功的人,安远县城,不会超过三个,就算是江湖上,也寥寥可数。
官府召集安远城内所有的武馆、镖行,以及各拳派的掌门人去讯问。
平时,各个门派,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天下第一,但是,这次,都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门派,还没有如此了得的功夫,说这起案件与他们无关。
贾师爷转而让来人提供信息,在安远县城,谁最有可能?这招一出,怀疑的目标,指向了刘亦博。
大家一致认为,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除了刘亦博,似乎找不到武功如此高超的人了。
听说官府的怀疑后,刘亦博大为震怒,觉得荒诞不经,他本来就是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中人,那龌龊的“采花贼”,与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着。
刘亦博很是气愤,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他决心偷偷地调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把“采花淫贼”绳之以法,还自己一个清白。
谁知,这个决定,却戏剧化地把刘亦博给卷入了案件当中了。
为了查案,刘亦博晚上穿了夜行黑衣外出。贾师爷立即抓捕了刘亦博,认为他又是出来要作案。
知县老爷罗志祥却是说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无凭无据,抓了也难以定案。有了目标,不怕抓不住他犯罪的证据。”任凭别人怎么劝,他还是命令衙役,放了刘亦博,一副成竹在胸、稳操胜券的样子。
其实,以刘亦博的功夫,他早就发现了官府的人在后面跟踪着他,只是他想:“不如任他们抓我回去,解释一个清楚”,哪里料到,官府抓到了他,却仍然无法还他清白,还好,知县老爷罗志祥还算明事理,没有将他就地给“正法”了。
出了这么一个乌龙事件之后,刘亦博更加地觉得,必须要迅速地找出那个“采花淫贼”,自己才能有安稳的日子过和恢复清白的名声,所以,他加紧了秘密的调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几个白天和夜晚的努力,刘亦博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他悄悄地跟踪了一个神秘出现在黑衣人,最后,在震蟒山小河边,发现了那个“采花淫贼”的巢穴,原来,他的老窝,是在一只木船上,怪不得难于让人发现。
连续观察了数天,刘鸡毛断定:这个“采花淫贼”,应该是在修练一种邪功,需要采阴补阳,因此,每逢单日,他必出门去作案。
刘亦博的心中有了底,避免打草惊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日下午,刘亦博悄悄地来到了县衙,推开了贾师爷的房门,贾师爷以为他这是来杀人灭口,吓得差点大声呼叫起来。
贾师爷听了刘亦博的调查经过后,将信将疑。
刘亦博把采花淫贼犯罪的来龙去脉、细枝末节,详细地述说了一遍,贾师爷总算是相信了。
刘亦博说道:“贾师爷,捉捕采花淫财,宜早不宜迟,你还是赶快去汇报县老爷,速速地派兵,去震蟒山小河边,围捕采花淫贼吧!”
知县罗志祥闻听贾师爷的奏报,喜上眉梢,即刻组织衙役,准备投入战斗。
刘亦博同去围捕采花淫贼,以助官府一臂之力。
震蟒山河边,有一个突出于水面的地方,较为偏僻,如果那艘木船驶入了芦苇荡丛中,就不好找了。
不过,这会儿,知县老爷罗志祥并不着急,他明白官府那几个衙役的半吊子功夫,绝对不会是采花淫贼的对手,但是,他故意把刘亦博给列为了嫌疑对象,正是因为他知道,如此一来,艺高人胆大的刘亦博,是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了……
采花淫贼的功夫,歪门邪道,果然了得,官府的衙役刚靠近了木船,他就给警觉到了,赶快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上了甲板,刘亦博一甩手,就将火把扔到了船上,刹那间,木船着火,很快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采花淫贼被迫着跳到了岸上。
采花淫贼刚一跳到了岸上,就被众衙役给团团围住了。
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拳”,再说,“采花淫贼”本来就是做贼心虚,无心恋战。在刘亦博和官府衙役们的双重夹击下,十多个回合下来,采花淫贼就给败下阵了,最后,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案子破了,官兵无一死一伤,刘亦博的名声,再次大振。
知县罗志祥堂审,“采花淫贼”竟然是女魔头雨蝶儿派遣过来祸害人间的一个妖精,铁证如山,上报朝廷,开刀问斩了。
………………
仝庆路过南疆,沿途中,听到了苏德和刘亦博许多感人的故事,遂报告了耶和华和撒旦两个地球主宰,授予二人“保护地球和平卫士”的光荣称号,吸收进入了“喋血飞鹰行动组”,维护世界和平,降妖诛魔,再铸辉煌!
第257章 缘
女魔头雨蝶儿蓄谋已久,报复耶和华和撒旦两个地球主宰,祸害人间,让人为的灾难接重而至,华国南疆原震蟒山一带,更是她报复人类社会的一个重点,这里,先是遭遇了三年大旱,赤日炎炎,沟渠干涸,赤地万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而后,又出现了巨大的蝗灾,那些从魔界中被女魔头雨蝶儿改造后过来肆虐人间界的蝗虫,遮天蔽日,如同乌云一般,落下地面后,寸草不生,南疆地界上的老百姓,辛辛苦苦在地里播种的庄稼,被这群蝗虫肆无忌惮的祸害着,瞬间,就连丁点儿的绿色都看不到了。
旱魔肆虐,蝗虫横行,使华国南疆震蟒山一带当地的众多老百姓没有了粮食,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她)们只能勒紧了裤腰带,愁眉苦脸的挖野菜、剥树皮、咽草根充饥,这样的苦日子,大人们还好说一些,可是,那些有了孩子的人家,可就要遭大罪了。
…………
原震蟒山脚下岭南村里众多的灾民中,有这样一户人家,夫妻俩都是老实巴脚的庄稼人,人到中年,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赵钧,已经二十五岁了,却是因为家里贫穷,好不容易才给娶了一个又聋又哑而且还是瘸腿的女人,一家人艰难的苦度着光阴。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还是咋地,恰好在这个灾难重重的节骨眼上,聋哑瘸腿女人,竟然是怀孕分娩,给这户人家,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龙风胎小姐弟,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两个孩子生不逢时,灾难年代,就给变成了一桩坏事。
聋哑瘸腿女人这一胎生下来,儿女双全,全家人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们家终于有了后代,可以延续香火了,愁的是家里一点儿粮食也没有,拿什么来养活聋哑瘸腿月子里的媳妇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呀?
地里,能够吃的作物,都被蝗虫给祸害完了,为了给两个孩子补充营养,一家人忍着痛,把唯一的一只正在下蛋的小野母鸡给杀了,炖了一锅汤,给聋哑瘸腿的媳妇补一补身子,希望能够让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也能跟着沾些光,多喝上一口母亲的奶水。
聋哑瘸腿媳妇,倒也争气,把自己饿得青皮寡瘦,唯独把两个婴儿养得白白胖胖。看着两个婴儿每天吃饱了肚子就乖乖的睡觉,一家人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心里有再多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了。
然而,这个好景不长,没有过上几天,一场更大的灾难,降临到了这户人家,月子里的聋哑瘸腿媳妇,突然间,发起了高烧,她虚弱的身体,竟然是感染上了可怕的瘟疫病毒。
聋哑瘸腿媳妇,在炕头上折腾了三天三夜,没能够熬过去,竟然一命归西了。
聋哑瘸腿媳妇撒手人寰,一家人悲伤,哭得惊天动地,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有的人走了,剩下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
赵钧擦干了眼泪,找来了一张破草席,把自己的聋哑瘸腿媳妇包裏好,背着上地,挖了深深的一个坑,草草地安葬了。
埋葬了聋哑瘸腿媳妇,看着哇哇哭叫的两个小婴儿,一家人又给发了愁,这两个孩子的命,可真是一个苦啊,生在了灾难年,还没有过满月,就没有了亲娘,以后,他们俩吃什么啊?
一家人一筹莫展,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紧忙跑去找其他的妇人,帮忙给想想办法;八十岁的爷爷,拘偻着腰,也出门去找邻居家里,看能不能暂且借点糖,给两个孩子冲些糖水喝。
爹娘都不在家了,赵钧翻找出来了久违的猎枪,决定上山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一点野味,给两个婴儿煮些肉汤来喂食。
一家大人,都不在家了。
…………
房门虚掩着,家中,就只剩下了不停哭闹的襁褓中的小姐弟二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从山上窜下来找吃食的母猴子,悄然无息地从破败不堪的土坯院墙上翻进了这户人家。
母猴偷偷地溜进了房间,好奇地看着哇哇啼哭的两个小婴儿,它先是用毛茸茸的“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蛋儿,抹去了他们的眼泪,而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四下都无人,这只母猴子的母爱泛滥成灾,只见它一左一右,迅速的的抱起来了这两个哭得脸色铁青的小婴儿,快速地跑出了屋子,然后就窜上了墙头,只是几个跳跃,就不见了踪影。
母猴子一路狂奔,窜上了高高的山顶上了。
沿途中,母猴子将两个婴儿,紧紧地抱在它的怀里,害怕人见,它迅疾如风,然而,说来也真怪,这两个婴儿,在炕上是不停地哭闹,然而,他俩在母猴的怀里,是既不哭,也不闹,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
事出反常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这只母猴子,一路上都在给两个婴儿喂奶,这两个小人儿,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吃得正香,哪里还会哭闹啊!
就是这样子,这只母猴子,喂着两个婴儿吃奶,平安的爬上了山,然后就钻进了一个阴森森的山洞里面,哺乳了起来。
母猴费事的偷了人类的两个孩子来喂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这只母猴子,刚刚生产了三个小猴,却是被天杀的一只饿狼叼走,当了吃食,母猴子失去了小猴,痛苦不堪,赶着它的奶水充足,再加上母性的本能,机缘巧合下,这只母猴子,就把这可怜的小姐弟俩偷来,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来喂养。
猴子大多都通人性,这只母猴,也不例外,它和人类许多的母亲一样,把两个失去母爱的小婴儿,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精心哺乳,慈祥爱怜。
…………
赵钧和爹娘,回家后不见了两个婴儿,急得到处寻找,不幸感染上了瘟疫,一家三口,含恨离开了人间。
…………
转眼间,一年多的时间,就给过去了,在猴妈妈精心的喂养下,两个孩子,都长得结结实实,母猴带领着小姐弟俩经常出洞去找吃食,遇到他们俩个调皮的时候,也会龇牙咧嘴的叫唤上几声,然后不轻不重地过去打上几下。
一晃眼,又是几年时间过去了,这只母猴子,渐渐地老了,而那两个孩子呢?已经长高长大,就是不会好好的走路,也不会开口说话,如同猴子一样的在山间到处的跑来跑去寻找吃食,奉养老母猴。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规侓,年老的老母猴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撇下了这小姐弟俩,去另一个世界了。
小姐弟俩,悲伤逆流成河,埋葬了猴妈妈,守着那个破山洞,继续过着野兽一样的生活。
…………
突然,有一天,大山上面,闯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无意中,这伙人给发现了这似人似猴的姐弟俩,于是,便围追堵截,将他们姐弟俩堵进了山洞里面擒获,然后就带下了山。
…………
十年后,南疆地界最大的一座城池绛城中,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有名的妓女,名字唤侯梦莎,二八韶华,秀丽端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知书达理,兰心慧质,既通晓音律,又能歌善舞,她舞蹈的时候,轻舒广袖,身轻如燕,空前绝后,美轮美奂,艳绝了当世。
鲜为人知,这个侯梦莎小姐,其实就是当年被人贩子掳获,强行带下山的小姐弟中的姐姐,后来被人贩子倒手转卖,沦为了一个妓女,却是一直守身如玉,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
…………
绛城,是个开放型的城市,这座城池中,富商云集,繁华似锦,更有众多的达官贵人,定居此地,富得流油,豪掷万金,以求一见,却还要合乎侯梦莎小姐的心情,赐予见上一面。
侯梦莎小姐,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门,多有仰慕者,徘徊于妓院门前,以求一睹芳容,未尝得见。
这天,不知从何处?传来了这样的一则消息,说侯梦莎小姐,会至城外的观音寺里礼佛。
一时间,绛城中的街道,就给堵满了好事之人,以求在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中,得一见其芳容。
绛城中,有一个十八岁的书生,名字叫乔俊,穷困潦倒,他只有祖上给留下来的一间临街的铺面,而他又不善于做生意,就租给了一位唐姓人家,做了一个包子铺,收取些租金为生。
乔俊幼年丧父,和寡居多年的老母亲,相依为命,住在阁楼中。乔俊十分孝顺,苦读诗书,只盼望着早点出人头地,有朝一日,与母亲能够过上好日子。
这天,乔俊正在家里,与老母亲说话,突然间听到了街面上嘈杂声不断,他急忙过去,打开了窗户,往下面看,只见大街上面,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街道当中,有一抬十六人抬着的大花轿,花轿周围,跟着四五十个人的护卫,人流中,这顶大花轿十分缓慢地行走着。
这时,楼下卖包子的唐艺昕,也给上了阁楼,与乔俊一道趴在窗户上面看热闹。一边看,一边对乔俊说道:“东家的租钱收得多了,怎不下去,求见那侯梦莎小姐一面呢?何苦趴窗!”
乔俊知道这个唐艺昕,是为租金之事调侃自己,未曾多搭话。
正在这个时候,轿中的侯梦莎,猛地挑起了帘子,观望着为何如此地拥堵?正巧,被乔俊给看见了,观见其色绝美,犹如仙子下凡,顿时间,就将乔俊给看得呆住了。
正在此时,朗朗的晴空里,突然间风云大变,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大风,卷着那花轿,久久地围绕,一时间飞沙走石,好事者皆四散逃离。
乔俊也被此风沙,给吹得睁不开眼睛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平息,只闻得有人大声说道:“此行不吉,侯梦莎小姐有令,让打道回府!”
遂见一行人抬轿,原路又返回去了。
那唐艺昕见状,急忙下了楼,边走边小声的嘲讽乔俊道:“一个穷书生,也想着吃天鹅肉!”
乔俊闻言,也不说话,前去伺候他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去了。
…………
过了几日,绛城中,突然间来了一个女“疯子”,相貌奇丑,沿街乞讨。
一日,女“疯子”讨要到了乔俊的家门口,求那唐艺昕能够给她一个包子充充饥,结果被臭骂了一顿,赶了出来。
碰巧,乔俊下楼给母亲请郎中,见此状况,心有不忍,就买了两个包子,给女“疯子”吃了。
那个女“疯子”吃完了两个包子之后,就不愿意走了。
唐艺昕十分的生气,对着乔俊大吼大叫地说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如何收场,她若是不走,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呀?”
女“疯子”闻言,急忙跪在了乔俊的面前,请求他收留。
唐艺昕见状,又讥笑道:“乔公子的家中,有个病重的老母亲,正需要奴婢侍奉,就是不知道那家中的粮食,还够不够度日。”
乔俊闻言,十分地生气,扶起那个女“疯子”,就上楼去了。
此后,那个女“疯子”,就住进了乔俊家,只是她只会照看生病的乔母,并不会洗衣做饭,看上去,她并不像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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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俊曾经问过女“疯子”的身世,她只是说:“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自幼就是在山中长大,我只知道,我有一个猴子妈妈,还有一个弟弟,那年,猴子妈妈死了,我和弟弟被人贩子掳下山贩卖,弟弟被卖到了哪里?我不知道,而我,却是被狠心的人贩子,卖到了妓院,在妓院中,我被逼着学会了琴棋书画,然而,荣华富贵,只在一念之间,我失去了万千的宠爱后,才知道了这人世间的冷暖,世人贪图的,只是一副美丽的躯壳,我的身世,曾经对人说起,不过,换来的只是别人一句‘疯子’罢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幸亏公子不嫌弃我现在面相丑陋,收留了我,你的恩情,我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乔俊见她知书达礼,并不是“疯子”,她的心里,藏有难言之瘾,遂对她以礼相待。
女子侍奉着乔母,十分地用心,一些粗重的杂活,也慢慢地开始了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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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半年,听人说,那个名妓侯梦莎,不再与人谈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了,转而开始了接客,一时间,寒了不少仰慕者的心,乔俊也暗道了一声可惜,只是那个女子听了这些之后,总是偷偷地躲在一边抹着眼泪,不知道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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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秋季赴考,女子为乔俊缝制了两身衣服,交代他好好的考取功名。并且还拿出了两个银手镯,说道:“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我讨饭的时候,都没有当了它们。你去赶考,若遇到困难的时候,便当了它们,家中有我维持,请你宽心。”
乔俊深受感动,遂别离而去,待发榜之日,果然中了举人。
消息传来,一家人都十分高兴,有很多之前从来不上门的亲戚、左右邻居,闻讯前来祝贺,就连楼下租店铺卖包子、喜欢冷嘲热讽的唐艺昕,也和平日里宛若了两人,阿谀献媚,上楼来道贺。
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尝遍人生冷暖的乔俊,根本不会为这些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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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庆幻化为一个游方道士,登门向乔俊祝贺,乔俊亦回礼问安。
仝庆幻化的道士,对乔俊和那个女子言道:“我有些疑惑,有些话,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和你们说。”
三个人进了厢房。
仝庆幻化的道士,进门后,一直盯着那个女子,问道:“我见你十分奇怪,三分像妖,七分像人,但是,你的心地善良,想来定是遇到了些奇异之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女子闻言,哭着拜道:“多次提起,别人都不信,说我疯癫,今日法师竟然给看出了端倪,定有除妖的本事!万望法师救我一救!”
仝庆幻化的道士,弯腰将其扶了起来,言道:“你且讲来,若是真有妖物作怪,我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乔俊也是十分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世,催促道:“快快说与法师听,也好让法师为你做主。”
女子收住了泪水,将自己的不平徐徐道出。
原来,她便是被母猴抚养、被人贩子倒卖、名震南疆的名妓侯梦莎,平常并不外出,那天,适逢猴妈妈的忌日,她去城外的观音寺祈愿,被阻于了半道,这时,刮来了一阵妖风,忽然,出现了一个丑陋的女子在了轿中,言道,借你的美人头一用。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了城外的树林中,她匆匆忙忙赶进了城,见人们看见她之后,都是十分地厌恶,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给变成了一个丑八怪,无论她怎么说,也没有人相信她是侯梦莎,最后,她只好流落在了街头,靠乞讨为生,幸遇乔俊好心收留,这才不至于被冻死或者饿死。
此言一出,仝庆幻化的道士及乔俊,都是十分的惊讶。
仝庆幻化的道士怒道:“想来,现在的侯梦莎,定然是妖魅所化,我是保护地球的和平使者,怎么能够任由其为祸人间呢?这便去将其擒拿过来,还你公道。”言罢,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稍顷,仝庆幻化的道士再次的显现,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仝庆幻化的老道士对乔俊急急忙忙的说道:“快快让侯梦莎过来,事情已然办成了。”
侯梦莎来了。
只见仝庆幻化的那个道士,拿出斩妖神剑,“嗤拉”一下,就斩断了侯梦莎的脖子,那个丑八怪头颅,便给落了地。
乔俊见状,大惊失色。
仝庆幻化的那个道士,将包袱里的美人头拿了出来,摆放平整,用一张黄纸,抹了一下,了无痕迹的复合在了一起。等再看到那换下来的人头时,却已变成了一个狐狸头。
不多时,侯梦莎便醒转了过来,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更加的美艳动人。
乔俊看到后,内心大喜。
仝庆幻化的道士言道:“那个作乱的狐妖,来自魔界,听命于女魔头雨蝶儿的安排,吸食男子们的阳气,修炼魔功,祸害人间,已经被我给斩杀了。”
仝庆说完后,就口喷仙火,将那颗狐狸头就地焚烧,告辞离去。
侯梦莎十分高兴,不愿童再回烟花之地了,她只想着与乔俊共度余生。
那个狐狸精,青天白日,死在了妓院,头颅不知去向,心黑手辣的老鸨子说不清道不明,因此而被下狱,官府行文,遣散了妓院中的所有姑娘们,让其从良,妓院随之被封闭。
侯梦莎和乔俊这一对佳人,因缘巧合,给走到了一处,成就了一段佳话。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世间有邪就有正,每到风云变际之时,无数奇人异士,就会现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女魔头雨蝶儿祸害人间,当年被人贩子掳获带下山的弟弟,机缘巧合下,九死一生的逃出了人贩子的魔爪,沦为乞丐,奄奄一息时,被仝庆幻化的老道路过搭救,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是个修仙学道的奇才,遂给他取名“仝杰”,收之为徒,传授技艺。
仝杰此子拚命努力,刻苦训练,短短五年时间,就学得了仝庆教授他的各种精湛外功和出神入化的法术,允许出师,之后,仝杰谨遵师傅的教海,浪迹江湖,匡扶正义,降妖除魔。
一时间,但凡妖道邪魔,听到仝杰的名字,无不胆战心惊,而黎民百姓对他却是赞不绝口。
然而,仝杰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性格,始终让人诟病,他虽然法术高强,但也并非天下无敌,也有他对付不了的扎手硬角色。
一天,仝杰在和几个江湖朋友正在一家饭店中喝酒,突然,听见门外车轮滚滚,一辆大马车,疾驰到了饭店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直奔仝杰而来。
仝杰酒至六分,喝得满脸通红,打量着来人,只听那白胡子老头口口声声地说,他的家里,有妖怪,希望仝杰出马,降妖捉怪。
仝杰醉醺醺地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骑上马,摇摇晃晃地跟着那个老头走了。
白胡子老头驾着马车,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天黑,方才停在了一处十分偏僻村落的大户人家门口。
仝杰跳下马,把马拴在这户人家门口的一棵大槐树的上面,跟着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后,坦然地走进了门去。
白胡子老头回身,把大门关上,突然冷笑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凶相,两排森白的牙齿,诡谲可怖,“仝杰,你没有想到吧,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实话告诉你说吧,今儿个,你进了这个门来,就别想着再要出去了,纳命来吧!”
只见,院门紧闭,四下灯光惨淡摇曳,大屋内拥出了一群男男女女,他们全部都是穿白挂孝,哭着喊着,闹成了一片。
这些人的模样,狰狞怪异,满脸渗出妖邪之气,鬼哭狼嚎,凄厉恐怖。这个喊着要他的孩子,那个叫着要她的丈夫,还有的喊着要他的爷爷奶奶。
仝杰虚睨着眼睛,脸不改色,心里却是暗暗地吃了一惊,明白这是他这些年除掉的那些妖魔的余孽,来找他报仇了。
仝杰叹了一口长气,心里拿定了主意,不慌不忙地对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我杀了你们的亲朋,好汉做事好汉当,要吃要吞,随你们的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现在我口渴得很,死,也不能当个渴死鬼,你们送给我碗水喝,我死也心甘了。”
白胡子老头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好,就给他碗水喝,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不大会儿,有一个十分妩媚动人的女人,递过来了一碗水。
仝杰接过了水碗,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暗中咬破舌尖,手中快速地掐出法诀,猛然间,将含着舌尖血的水,向两个手掌上面吐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仝杰的双手上,顿时间一声巨响,雷声大作,电光乍闪,化为了一条耀眼的电弧,将众妖牢牢困住,进退不能,任由电光爆裂,发出了凄厉惨叫。
这是仝庆传授给仝杰的一个绝招,名字叫“掌中雷”。一旦施展开来,方圆三丈,马上就降下了滚滚天雷,威力极为霸道,然而,一旦使用,则会耗尽一身的法力,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使用。
过了好一会儿,雷声渐渐停止了下来,眼前一片漆黑。
仝杰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点着火把,巡视着周围,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长虫,黑的、白的、花的,大大小小堆在了一起,难以计数。
仝杰长吁了一口气。拖着疲倦的身体,勉强推开房门,再一看外面,还是黑洞洞的,哪里有什么院子?自己分明是站在一个幽深的山洞里,头顶上,隐隐透进来了一丝光亮,有数丈多高。
仝杰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便使出了壁虎功,把身体爬在洞壁上,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这才爬了出去。
洞口上面拴着的白马,看见了仝杰的身影,连忙亲昵地凑了过去,喷着热乎乎的鼻气,庆祝着他大难不死。
经历了这一场大难,仝杰的法力尽失,虽然他还有一身强横的外功,但也只能够对付那些胡作非为的江湖宵小,若是遇到了妖孽,则会凶多吉少。想来想去,仝杰决定仗剑走天涯,一边惩恶扬善,一边寻找师傅仝庆。
…………
仝庆算出了徒儿仝杰遇到了危险,丧失了法力,遂现身与他见面,为他重新恢复了过去,并且还欣喜地安排他与孪生姐姐侯梦莎重逢,见了一面,了却了一桩心愿。
之后,仝庆就把徒弟仝杰给带在了自己的身边,师徒联手,诛魔伏怪,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风云传奇。
第258章 仝庆破魇阵镇邪恶
仝庆带着徒弟仝杰途经故里,震蟒山已经不复存在,遥望星空,心里默默地祭奠着李海、董世华二位恩人爷爷,满腹惆怅,不觉悲从中来,猛然间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师弟周仁,是恩人爷爷李海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师弟周仁,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了?何不借此机会,前去探望一下师弟呢。
打定了主意,仝庆即刻就带着徒弟仝杰启程,前往师弟周仁的故里。
说到仝庆这个师弟周仁的来历,内中曲折,还有一段催人泪下、荡气回肠的故事呢!
仝庆的师弟周仁,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祖辈都是医生,因而,他从小就耳濡目染,长大后子承父业,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经他的妙手,救治了众多凡人的生命,高超的医术,深受民众的爱戴,年纪轻轻,就被人们称为了“神医”。
一次,周仁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外出他乡,救治一个疑难病症的患者。
周仁前脚刚走,他居住的村庄,突然间就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自称能够治愈百病,禳灾压邪,只要村民们一日三餐供应他些素菜茶饭,他治病救人,驱邪捉鬼,不收取任何的分文。
于是,神医周仁外出,不在村里,庄上的老百姓们,就把这个游方的“道士”给当作了神仙,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周冬雨在征求了大家伙儿的意见后,稀里糊涂的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道士”,给请进了村里的祖宗祠堂内供养着,本庄人、外庄人,幕名而至,来求这个“道士”看病、驱邪、捉鬼的,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而这个“道士”呢,从来就不嫌麻烦,总是有求必应,从不推辞。
“道士”治病,十分灵验;“道士”驱邪,邪不近身;“道士”捉鬼,一捉一个准。
一传十,十传百,神乎其神,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对这个“道士”是顶礼膜拜,深信不疑。
可是,自从这个“道士”来了之后,本庄以及附近的村庄,总是发生丢失孩子的事情,然后,等到大家伙儿找见了孩子的时候,孩子们全部都是遇害了,而且还是被残忍的剖开了胸膛、挖去了心脏,那个死状,真是令人发指,惨不忍睹啊!
当地的老百姓,万分地恐慌,纷纷前来求问这个“道士”,孩子们为什么遇害?何人所为呢?
这个“道士”,装模作样地口里念叨着“无量寿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胡乱地掐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这里,隐藏着一个专吃人心的歹人,受害的孩子们,全部都是被这个歹人给残害了,我一定要帮助你们大家伙儿,抓住这个凶残的凶手,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恰好在这期间,周仁外出给人看病回家来了,他听村民说村里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此“人”的医术,特别的高明,而且还是一个驱邪捉鬼的行家高手,于是,他就专程前往宗祠里面,想要拜访一下这个众人口中赞不绝口的“道士”。
周仁来到了宗祠门口,只见宗祠门前,车水马龙,闹市一般,里面更是香烟缭绕,人声嘈杂,透过人缝,远远地看到了那个“道士”正道貌岸然地坐在宗祠院里新近搭建起来的一座高台上。只见这个“道士”,头挽着云髻,身穿八卦道袍,左手拿着拂尘,右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那儿指指划划,口中又念又唱,看样子,他这八成是正在为人驱邪治病哩吧?!
周仁带着好奇,拼力挤进了宗祠的院中,慢慢地穿过了人群,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那个高台,无意中,和正在做法的那个“道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禁不住“啊”地叫出了声。
周仁两眼圆睁,大声地叫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个妖怪,我寻找你多日都不见踪影,原来你竟然给逃窜到了这里兴风作浪开了!”
周仁说着说着,就挤开了周围的人群,向高台上面的那个“道士”直接扑了过去。
看到了周仁,“道士”先是一惊,右手拿着的那柄宝剑,“噹啷”一声,落下了地,随即,他又急忙弯腰拾起了宝剑,用剑尖指着周仁,大声的叫喊着:“诸位,这个人,就是那个专门偷吃孩子心的歹人!快,大伙儿都搭把手,赶快抓住他,不要让他给跑了!”
周家世代悬壶济世,周仁的医术又特别的高超,村民们一向都很敬重他,起初,人们还以为是这个“道士”给弄错了,就有人过来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周仁,说那个“道士”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劝他不要较真、生气。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他不是道士,他是一个吃人的妖怪!”周仁大声疾呼。
假“道士”眼看着就要露出马脚了,这个妖怪,忽然间抛洒出来了**散,迷住了大家的心智,然后就借助药效,趁机蛊惑人心,向着众人大声地叫喊道:“赶快绑住这个歹人!倘若叫他逃走了,你们就别想着再留下一个活着的孩子了!”
众人中了**散,脑中一片空白,猛地听到了这个“道士”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大吃了一惊,不由分说,纷纷过去,把周仁给摁倒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捆绑了起来。
周仁又急又怒,嚷嚷着道:“乡亲们,大家不要搞错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吃人的恶魔!这个妖怪,前阵子在震蟒山安远城一带,偷吃了上千个孩子的心!被我无意中给撞见了一次,我正在到处找他呢,大伙儿快点放开我,齐心协力,捉拿住这个妖怪,将它打死,替遇难的孩子们报仇啊!”
然而,村民们中了**散,根本就不相信周仁说的每句话,而是看着那个“道士”,只听他一个人说的话。
“很好!”假“道士”说道:“大家不相信这个歹人的话是对的!这个歹人,他说他这几天到外地给人去看病,完全就是假话,而隐藏起来偷吃孩子是真。我已经寻找他好些天了,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自投罗网,真是天理昭彰啊!”
众人着了**散,一致相信了这个“道士”编造出来的话语,想起了这些天那些失踪了的孩子们一个一个凄惨死去的惨状,禁不住都痛骂起来周仁是佛面蛇心。
“道士”成功的激起了民众的怒火,趁热打铁,他叫愤怒的人们,把周仁现场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把奄奄一息的周仁又捆绑在了一块五百多斤重的大石头上,兴师动众地抬到了大海边,拋进了汹涌彭拜的海水中。
将周仁沉入了大海后的那几天,村里以及附近的村庄,果然没有再次发生丢失小孩子的事情,人们对“道士”愈发是深信不疑,感激涕零啊!
然而,周仁遇难的半个多月后,村里以及附近村庄中小孩子被偷残害的事情,又给发生了,而且比之以前,是更为地严重了,甚至大天白日,门窗紧闭,孩子们在家,就能被神秘的偷走、残害,真是防不胜防呀!人们紧忙又去问那个“道士”,歹人周仁已经死了,孩子们接二连三丢失遇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道士”摇头晃脑了大半天,悠悠地说道:“歹人周仁,虽然已经是死了,但是,你们这里的妖气,还没有完全彻底的驱除干净,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歹人周仁,极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同伙,大家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的要把这些残害孩子们的歹人,一个一个的捉拿,铲除干净,确保当地的安宁。”
然而,这话说了的当天晚上,那个信誓旦旦的“道士”便给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丢孩子的事情愈演愈烈,越来越严重了。
没有了那个“道士”的帮忙,当地的老百姓愁云暗雾、唉声叹气,只得自动地组织了起来,进行昼夜巡逻,力图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有个小水牛一般大小的怪物,从邻村赵家庄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那个怪物,黄色的体躯,头上长着两只横角,拖着一条又长又大的白尾巴。它的嘴里,横叼着白晃晃闪耀着光芒的一样东西,急急忙忙的跑向了海边的芦苇塘。
到了芦苇荡,那个怪物直起了身子,麻利的脱去了外皮,从后背上解下来了一只**袋,倒出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来。接着,这个怪物,又放下了叼在嘴里的那个白晃晃耀人眼睛的东西,俯下来身子,解开了**袋口,掏掏摸摸的从麻袋里面,发出了一阵子剧烈的呜呜咽咽的挣扎声音。
尾随着这个怪物赶过来的上百个青年农民一声大喊,迅速的冲了上去,把那个怪物团团地包围住了。
众村民点着了火把,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怪物呀?原来竟然是那个失踪不见了的假“道士”!
只见这个假“道士”,用一块黑布包着他的头颅,拉出了布角,装成了两只长角,嘴里横咬着那柄他之前经常给人们作法时用的宝剑,翻穿着道袍,长长的白尾巴,是倒插在腰后的尘拂。
这个假“道士”,把偷来的孩子们,全部都捆绑住了手脚,用破布子塞住了嘴巴,使孩子们反抗无力,又叫喊不得,然后,他就用一个**袋,装着这些个偷来的孩子们,搁在了后背上,披上了道袍,佝偻着身子,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只怪模怪样的大怪兽。
众人看清了眼前的这副情景,猛然间醒悟,想到了神医周仁的被害,又气又恨,纷纷举起来了棍棒,狠狠地打了下去。
谁知,这个假“道士”就地一滚,竟然给变成了一只眦牙咧嘴的黄鼠狼,急慌慌的从众人的胯下,钻了过去,快速地跳进了大海,向海中间游了过去……
突然,平静的海面上,顷刻之间,狂风大作,巨浪翻滚,在波涛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谁啊?周仁。
只见波涛汹涌大海中,周仁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他贸足了劲,狠狠地朝着亡命逃跑的黄鼠狼精扔了过去,巨大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黄鼠狼精的头部,只听黄鼠狼精“啊”的一声惨叫,挣扎了两下,尸体就慢慢地沉向了海底。
“快看,是神医周仁显灵,打死了那个黄鼠狼妖精!周神医,我们混蛋,对不起您啊!”众人一起在岸边上跪倒,嚎啕大哭。
突然,阴魂不散的黄鼠狼妖精的魂魄,气势汹汹地与周仁的魂灵在海水中大战。
黄鼠狼精的魂魄强大,周仁生前只是个凡人,既不会武功,又没有法术,根本就不敌,几个回合下来,周仁连连地败退。
千钧一发,周仁魂飞魄散前,恰好被路过这条大海的李海和董世华师兄弟二人遇见看到了,二人急忙联手,击杀了黄鼠狼妖精的魂魄,让其灰飞烟灭,然后将周仁的魂灵小心翼翼地救了起来,带回了震蟒山上。
李海老人患有梦游症,他夜间睡梦中,突然间起身,跨过了鬼门关,去游历阴曹地府,结果误打误撞、阴差阳错地见到了九幽大帝普旭,陈述个中缘由,为周仁求救续了命,准许还阳人间。
李海老人喜不自禁,谢过了九幽大帝普旭,紧忙返回人间,从海水中捞起了周仁的遗体,将他的魂魄放了进去,将之救活,继而就给收为了关门弟子,将他老人家毕生从医的绝学,全部倾囊相授周仁,从此后,仝庆就多了这样一个民间中的神医师弟了。
……………………
仝庆的师弟周仁,聪明绝顶,知识渊博,他的家境殷实,家风特别清正。妻子韩英姑早年病故,给他留下了两个儿子。长子周文华是个商业精英,早已凯成家立业,并且还生儿育了女,一家四口,在京城中谋发展;次子名字叫周文轩,是个秀才,风流倜傥,知书达理,转眼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周家的家世特别的好,加上周文轩本人又有品有貌,自然成了一众怀春少女眼里和心里的“香饽饽”了。
不过,这婚配成家,乃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于是,经过了再三斟酌,筛选,周仁终于给二儿子周文轩敲定了一门好亲事。
女方姓蓝,闺名窈淑。这个名字,取自于《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句。
人如其名,蓝窈淑确实是一个眉清目秀、俊俏姣好的温良女子,而且蓝家的门风清白,甚合周仁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成全了这桩好事吧。
哪里料到,让周仁万万没有料及,就在本该你侬我侬的洞房花烛之夜,却给出了事情。
新婚之夜,及至亲友散尽,闭门落闩,周仁回了房间,刚刚躺下来,就听见院子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乱响,听动静,像是撞倒了花架,花盆坠地的碎裂声。
“莫非,家里藏了好热闹的听房者?”周仁急忙披衣,走出了屋子,到院里去查看究竟。
月挂枝头,清清亮亮。
周仁很快就瞧见了刚过门的新儿媳妇蓝窈淑,独自一人,正伏在天井回廊处,在嘤嘤咛咛地哭泣。
蓝窈淑悲悲切切,肩头颤动,样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窈儿,你这是为何这般地伤心呢?”周仁急忙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迎娶之前,亲家见面,周仁曾经跟蓝窈淑的父母表过态,说会视其为亲生的闺女一般对待。
所以,才唤了一声窈儿。
“爹,周文轩打我。”
话刚说出口,“呜……”,蓝窈淑就给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周仁闻听,大吃一惊,急忙观看,可不,蓝窈淑的鬓发散乱,眼眶红肿,粉嫩嫩的脸腮上,平添了几道手指的印记。明摆着,是挨了耳光。
恰恰这功夫,周文轩走出了新房。
周仁登时间蹿火,跨步迎上,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跪下。窈儿不点头,今夜不准你起来!”
这下好了,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给变成了一个罚跪的夜晚了。
而对于儿子周文轩和刚过门的儿媳妇蓝窈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仁做为一个长辈,自然不便多加过问,随之,便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只说次日,天色微亮,周文轩就抖着麻软的双腿,向新娘子蓝窈淑认了错。“窈淑,昨天为夫喝懵了,真记不起动自己动过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为夫的错,从今往后,为夫会好好地对待你,绝对不再犯浑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蓝窈淑虽然心里有余悸,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原谅了夫君周文轩。
周仁见状,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家和方能万事兴嘛。
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但说这日傍晚,眼瞅着小两口欢欢喜喜地回了房间,周仁禁不住做起了抱孙子的美梦。
焉料,短短片刻时间,小两口竟然又啪啪啪,千万别想多,是动上手了,直打得鸡飞狗跳,形同三世的冤家。
若非周仁没有避嫌,撞门而入,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的儿子周文轩,就要将蓝窈淑给掐死了!
“混账东西,你失心疯了,还是中邪了啊?!”
一个巴掌甩过去,周仁还不解气,又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周文轩躲闪不及,身子后仰,脑袋磕上桌角,晕了过去。
“不对劲啊,从小到大,二儿子文轩素来文质彬彬,别说动手打人,就算让他开口骂人,他都自觉不齿。如今,怎么一入洞房,便斯文全无,秒变禽兽了呢?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的蹊跷吧?”周仁满腹狐疑,不得其解。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就在周仁忧心忡忡,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师兄仝庆领着徒弟仝杰上了门,看望他来了。
傍晚,接风席上,仝庆观见师弟周仁愁挂眉头,便放下丁酒盏,细问起来缘由。
“师弟,我观见轩儿文质斌斌,品性温和,谦恭有礼,这怎么可能呢?”
“唉,师只,你是没有看到,他打窈儿的模样,会有多么的吓人。更可气的是,动完手,还装糊涂,从来就不认账。”
说话间,也真是上眼药,叮叮咣咣,小两口又打上了。
而此次,周文轩吃了亏,被抓得鼻青脸肿,落败而逃。
乔窈淑依然不肯罢休,披散着乱发,紧追不舍。
一时间,仝庆给看得呆住了。
这,哪里是温良娴熟的过光景媳妇,分明就是一个泼妇母夜叉啊。
仝庆正要起身过去阻止,也便在此时,只听徒弟仝杰忽然间叫喊了起来:
“师傅,师叔,你们快来听,这里面好像有人在跑在打架呢。”
仝杰所指的地方,是周文轩和乔窈淑卧房的门框。
仝庆先是一怔,紧忙起身过去,侧耳细听,凝神细看。
看着,听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的确,门框内里,有“哒哒哒”的声音,非常的轻微,好似有两个人在里面相搏。
“师弟,这道门,是谁做的?”仝庆问道。
“城南的老木匠赵大年,师兄,怎么了?”周仁回答说,“轩儿新婚前,我便雇请他来家,重修了这道房门。”
“师弟,唉,你啥也别说了,退后,仝杰,你过来,将这个门框给为师裂开!”
“是,师傅!”仝杰抽出身后的宝剑,嘁哩喀喳,几剑下去,门框遽然裂开。
门框内,竟然留着一个空间,整体宛若一条闾巷。巷子中间,两个高不过半寸、有头有脸亦有手有脚的木制人偶,正在追逐着撕扯,一圈圈地跑。从形貌看,那两个人偶,当是一男一女。此刻,女人偶明显是占了上风,她已经将男人偶扑倒在地上了。
再看院中,新媳妇蓝窈淑竟然力大无穷,她业已扑倒了丈夫周文轩,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扇打着他的脸,边打边叫,恐怖如斯,特别的吓人。
“师兄,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师弟,这,其实是一个害人不浅的魇阵。”仝庆瞬间就给瞧出了个中的蹊跷,隔空阻止住了蓝窈淑继续殴打周文轩。
仝庆继续说道:“师弟,说到这个害人不浅的魇阵,师兄给你讲一个小故事:某地有一个富家子弟,滥赌成性,手气又奇差无比,以致屡赌屡输,没有过多久,便把祖上留下的万贯家财全部给输光,倾家荡产,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一日深夜,这个赌徒,借高利贷又去了赌场,他的妻子又气又恨,正向隅垂泪,隐约间,听到了一阵掷骰子和呼喝的声音。
妻子非常的好奇,急忙抬眼寻找,发现这个声音,好像是从正厅的大梁上面传下来的。
妻子倍感纳闷,于是,她便搬来了一个竹梯子,爬上了房梁。
天啦,在房梁的隐蔽处,居然藏着四个小木人,它们正围在一张小桌上面在掷骰子玩呢。
令人讶异的是,碗中的骰子,面上只有一、二、三,没有四、五、六!
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将六颗骰子的面,全部给翻成了四、五、六。
从此,赌徒丈夫每赌必赢,很快,他就把输掉的家财,全部又给赢了回来。
这晚,赌徒屁颠屁颠正欲出门去赌博,妻子抓起了剪刀,拦住了他,说道:‘你若是再去赌博,我就死给你看’。
丈夫吓呆了,不敢硬出门,捱到了后半夜,妻子才给丈夫合盘托出了屋梁上的秘密,于是,夫妻俩就搬来了竹梯子爬上了屋梁,郝然给看到了那四个小木人正在投骰子赌博。
看到了这个,丈夫的脸色顿时间大变,他仔细地想了一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原来,父母死后,他曾经翻修房子,因为工钱斤斤计较,与上梁的木匠发生了一番争执,被人设计,迷恋上了赌博,输光了家财,如果不是妻子发现了这个猫腻,他还蒙在鼓里,第二天,他急忙请来了一个**师,成功的破解了这个木偶阵,从此以后,再不涉足赌场了,洗心革面,光景是越过越好了。
而这个木偶阵,便是坊间传言中的阴险下作的歪门邪术:害人的魇阵。
不曾料想,眼下,师弟的家中,竟然也出现了这等怪事,以人偶为镇物,藏之于门框内,并施法布咒。每月一次,惑人心智,使新婚小夫妻二人互殴,反目成仇,用心险恶啊!
万幸,师兄带来的这个徒儿仝杰的心境澄清,耳聪目明,他碰巧给听到了偶人的细微声响,这才发现了个中端倪!解开了这个诡诈。
不然,轩儿的这桩姻缘,打散事小,若是给闹腾的出了人命,可就摊上大事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弟,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姓赵的木匠,让他做出了如此歹毒的事情呢?好在发现的早,师兄又能破解,没有酿成什么祸端啊!”
听了师兄仝庆的一番解释,周仁不觉得冷汗涔涔,亦是恍然大悟,紧忙告知。
原来,见周家的家境殷实,周文轩又是一表人才,不少门户都托请媒妁,登门说亲。
这其中,就包括城南的木匠赵大年。
赵大年有一个幺女儿,名字叫赵丽娜,貌美如花,模样出众,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却是口无遮拦,还爱嚼人的舌头,品行极为的差,周仁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便婉言给拒绝了。
木匠赵大年由此而心生了怨愤,便借周仁请他给重修房门之际,暗中做了手脚。
“师弟,若真是这样,那这个木匠赵大年的心思,也忒阴毒了吧。既然如此,就怨不得我了!”
说罢,仝庆就让周仁赶快杀一只公鸡,取来一碗热鸡血泼在门框里面解了咒,接着,口吐仙火,将两个木制人偶的头,伸进了燃烧跃动的仙火之中了。
次日,周仁出门送师兄仝庆和师侄仝杰师徒二人,门口遇见了那个木匠赵大年。诧异地发现这个赵木匠的满头都生着疮,脸庞赤红,如同整个脑袋插进过火热的灶坑一般。
赵大年接连走进了几家药铺里面疗伤,坐堂的医生皆是敛眉摇头说:“你的这个病,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所以不敢贸然开药方,你还是快点去让神医周仁看看去吧!”
赵大年自从做了亏心事,就一直躲着神医周仁,而今,让他这副模样去求周仁医治,简直被杀了他都难受,他宁愿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也不愿意给神医周仁负荆请罪,低头认错,执迷不悟,顽固不化,最终害人终害己,在极端痛苦的折磨中,给死翘翘了。
仝庆和徒弟仝杰离开了师弟周仁的家,行走间,突然间听人说原镇蟒山脚下的安远城门外的那个大水潭,地方上曾经抓获了数十名祸害人间的魔界妖精,在水潭边处死。处死妖精的鬼魂,聚集在了一起,继续兴风作浪,祸害人类,普通老百姓从这里经过,常常会被拖进水里淹死。
于是,仝庆就带着徒弟仝杰去安远城,还没有到那个水潭,老远就听见了群鬼惶恐逃窜说:“快逃,仝庆来了!”
仝庆来到了水潭边,颁布了禁令:你们这些妖精,听命于女魔头雨蝶儿的派遣,助纣为虐,祸乱人间,招致了上天之怒,才被就地正法,本应去掉害人之心,争相忏悔,希望洗雪被杀的罪恶,早日得到解脱。但是,你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在此聚众闹事,继续作恶害人,坟墓之外,都归人类管辖,岂能由你们这些妖孽逞凶?告诉你们,应该立即收敛,改恶从善,等待着早日托生。如果仍然要作恶,必然后悔莫及!
仝庆摔出了镇妖宝剑,将水潭整个儿全部覆盖,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妖怪的鬼魂出现害人了。
第259章 善意的谎言
仝庆带着徒弟仝杰保护华国,除魔卫道,这天夜晚,他们露宿在一处山谷中,突然间,乌云把星星、月亮揽了过来,全部藏进了它那黑色的袍子里,在空中不停地游走,夜的大幕,凶蛮地压向了地平线,压抑的黑幕暗暗迫近,顷刻之间,狂风怒吼,雷鸣电闪,眼看着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师徒二人急忙起身,就近寻找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钻了进去,遮挡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
仝庆师徒俩刚刚进入了山洞,狂风暴雨卷着狰狞的漩涡,就魔鬼般的扑向了大山,顿时间,山谷中就传出了悲愤的叫喊,凶猛如庞大怪兽,哀鸣凄厉如苦情的夜狐。漆黑的山谷中,猛然间透出了一道暗绿,就像野坟头上忽闪的诡谲鳞火。山体开始了滑坡,坚硬的石头,仿佛是接到了什么圣旨,欢愉地撞在了一起,和着那凶悍的风声雨声,奏出了荒诞惊恐的魔咒。
仝庆师徒俩默不作声,闭上眼睛,静静地打坐在山洞中,聆听着洞外的风声雨声。
突然,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了一个女子,她立在洞口,想进不敢进,十分的犹豫,双眼看着仝庆师徒二人,显得害怕惊恐,神色特别的慌张。
仝庆睁开眼晴,粗略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女鬼,遂言道:“我们师徒,并没有阻挡着你进洞,你站在洞口为哪般?再说,咱们人鬼殊途,奉劝你一声,从什么地方来,还是回什么地方去吧!”
女鬼闻言,怯怯地道:“这个山洞,就是我的安生之所,也是我该来的地方啊!”
仝庆闻言,大感意外,便问女鬼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去你该去的地方,却又为何躲在这山洞中度日呢?”
女鬼回答说:“我叫陈慧娴,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三个年头了,可是,接我到该去地方的人,始终没有来到。”
闻听此言,仝庆心里更加地疑惑了,就请女鬼陈慧娴将实情相告。
女鬼陈慧娴,叹了一口气,便将那过往之事,徐徐地道了出来。
原来,三年前,女魔头雨蝶儿祸乱人间,陈慧娴生前所在的村庄,遭遇了亘古未有的大旱和蝗灾,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家家户户都断粮,起初还能挖野菜啃树皮充饥,后来什么吃食都没有了,短时间中,就饿死了许多的村民。
这天,陈慧娴的村里,来了一个拉人入教的牧师,他对村人们说:“由于你们不信仰神明,一昧只知道贪得无厌的索取,得罪了上帝,给降下了灾难!这么大的罪过,需要用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净身后,献祭给上帝,方才能够获得原谅。而被选中的女子,她将是神灵的使者,身份特别的尊贵,肩负着人与神通的使命,也是你们大家伙儿的大救星啊!”
这个牧师教村民们念了一段祷告文,然后就在人群中拣选,说很幸运,上帝选中了陈慧娴。
那时的陈慧娴,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天生丽质,漂亮迷人,而她的父母,都已人到中年,身边仅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生离死别,难以接受,哭天抢地,悲伤逆流成河,却是架不住大家伙儿轮流上阵的游说,哽哽咽咽地勉强给答应了。
牧师让陈慧娴沐浴后更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就对她说道:“你,只是丢下了凡人的身躯,死后,将有无数的天将下凡来接引你的灵魂去上天国,你将会把大家乞求的信息,转达给上帝,然后,就会永远地留在上帝的身边,做一个快乐的天使,这,是世间所有的修行人,一辈子都向望的结果,你去天国之后,你的父母,将会被大家善待,享受着大家的供养,这样的结局,不就是你希望看见的吗!”
十六岁的陈慧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懵懂无知,她对牧师说的这些话,似懂非懂,但是,当她看见众多的乡邻,包括她的爷爷奶奶在内,都跪在了地上,相求于她,再说,她的家庭中,早已经断米断炊,一家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吃食可以度日了,她即便是不同意献祭,也会被活活地饿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做这个献祭,如果自己死后,灵魂真得能够见到上帝,让上帝谅解全村人的过错,信仰神灵,有吃有喝,不至于饿死,这也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啊!于是,她就答应了,慨然引颈赴死,将自己年轻的生命,酒在了祭坛上,献祭给了上帝。
仝庆听完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照此说来,这个蛊惑人心,草菅人命的所谓“牧师”,绝对是女魔头雨蝶儿派遣过来祸害人间的一个打着宗教信仰之名为虎作伥的邪教恶魔,用活人给上帝做献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就是荒唐可悲,令人发指,骇人听闻,让人痛恨;而眼前已死的陈慧娴,便是那世间最悲惨的人,为救乡民,盲目送死,着实让人痛心、怜惜啊。
仝庆问道:“陈慧娴,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等到了来迎接你上天国的神将呢?”
陈慧娴回答道:“这个并没有,我只是看到了有两个拿着铁索、凶神恶煞的人前来要带着我去阴曹地府报道,但是,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不能跟他们走,因此,他们每次来,都被我巧妙地提前知道,然后就逃脱了,你想啊,大家如此劫信任我,让我沐浴献祭,我一定要等到接引我上天国的天神,把全村人的请求,带给上帝,才能心安。”
仝庆闻言,十分的感动,诚然,保护地球安全,危险无处不在,他成功地斩杀过无数个祸害人间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然而,面对眼前这个女鬼陈慧娴,他却是从心里,给生出了那么一丝儿的敬畏。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陈慧娴已经被那个邪教牧师捏造的谎言欺骗,做了无谓的牺牲,况且,她的执念太深,天真地以为,会有天使下凡来接引她上天国去见上帝,为民请愿,实在是可悲、可泣和可叹啊!
“我如何能忍心,对陈慧娴实言相告呢?”冥思苦想,想了许久,仝庆只好用一个善意的谎言,给她圆了那个愿望。
仝庆对陈慧娴的魂魄这样说道:“那两个拿铁索的人,其实便是上帝派来迎接你的神灵啊,同时,上帝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归宿,你将会投生在华国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庭中。”
陈慧娴较真地说道:“可是,我的灵魂根本就没有上天国,我没有见到上帝,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如何能够安心、自私的去转世投胎呢?”
仝庆脑筋紧忙来了一个急转弯,急中生智地对她又说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师徒二人,就是上帝派遣来的使者,上帝派我们师徒俩前来寻找你,我们师徒,便是你口中说的迎接你去天国的神将,你所求之事,已然通过了我们师徒二人的传讯,上帝已经知晓了,上帝给我们师徒俩传达了旨意,说他已经宽恕了你们村庄的冒犯,接受他们的信仰,赐福与他们,让你不必再去天国见他了,并且还让你尽快的转世投胎,担负使命,造福人间,这,也是上帝对你的命令,不得违背!否则,将会给你们村,再次的带来灾难。”
陈慧娴听完之后,十分地高兴,她喜极而泣的说道:“真得吗?原来,你们师徒俩,就是上帝派遣来见我传达讯息的神灵使者,我果然没有辜负全村人的期望,既然你说,是上帝不让我去天国见他,而是直接指示我转世投胎,担负使命,造福人间,我当然是要听从的了,我绝对不会悖逆,给全村人再次招来灾难!”
“好极了!陈慧娴,你果然聪明,真棒!”
“谢谢!”
避免节外生枝,仝庆紧忙暗中运转,将这一事情告知了耶和华上帝。
耶和华上帝让仝庆全权处理好这件事情,安排一个好的去处,不要让为民请愿的陈慧娴枉死。
仝庆得到了耶和华上帝的旨令,就与九幽大帝普旭快速地取得了联系,说明了个中的缘由,之后,就烧了耶和华上帝传过来通知阴曹地府给陈慧娴通灵转世投胎的文书。
九幽大帝普旭看到了仝庆转给他的耶和华上帝亲笔签字的陈慧娴通灵转世的文书,特事特办,雷厉风行,快速的给办妥了一切。
须臾,只见黑白无常两个鬼差就带着九幽大帝普旭下达的鬼魂陈慧娴不用过奈何桥、而是直接进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的文书过来了。
黑白无常手持文书,恭恭敬敬的给仝庆师徒俩行了一个大礼,让其过目,确认无误后,就带着陈慧娴的鬼魂,去阴曹地府中的六道轮回转世投胎了。
陈慧娴临行前,还不忘交代仝庆,请他一定要转达她的使命给上帝,请求上帝一定要原谅她的村邻。
“放心的去吧,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下一世,希望你还是一个巾帼英雄!”仝庆说道。
“谢谢特使,我会的,那,我就跟着他们俩去了。”
“去吧!”
…………
陈慧娴顺利的转世投胎了。
风停雨住,大山中又变得异常静谧,洞口上面残存的雨水,滴落到山石上面,发出了“叮叮咚咚”清凉的叹怨。
天亮了,仝庆和徒弟仝杰二人走出了山洞,将其动手封闭,然后就心绪不宁、心事重重的离开了这里。
第260章 斩杀蚰蜒精
仝庆和徒弟仝杰下了山,来到了陈慧娴生前生活的陈家村,发现这里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村民们早已不知道了去向,越发心中不安,遂离开这里,到了邻近的柳家庄,进行打探。
柳家庄东头,住着母女俩,母亲三十二岁,已经守寡了多年,女儿柳絮,是个貌若天仙的妙龄姑娘,二八芳华,尚未定亲出聘,这个女孩,循规蹈矩,谨守妇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是个月黑风高之夜,一个目如郎星、面似满月的美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进来了门窗紧闭的闺楼,含情脉脉地看着柳絮。
突然间闯入自己闺房中的男子,高大英俊,仪表堂堂,身上穿金戴银,一副富贵模样,让不知道世道险恶、涉世未深、从未与任何男子接触过的柳絮姑娘又惊又喜,在这个男子甜言蜜语的哄骗下,根本就没有多少的铺垫,就俘获了柳絮姑娘的芳心,两个人金风玉露一相逢,是干柴遇到了烈火,颠鸾倒凤,胜却人间无数了。
从此之后,这个美男子几乎每晚都来和柳絮姑娘缠缠绵绵的幽会。
柳絮姑娘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一次,欢娱完事之后,柳絮软绵绵地躺在了美男子的怀里,问他:“郎君,你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
美男子回答道:“美人,小生姓游,名字叫延晶,家住在墙角阴湿村,父母早已故去,可怜我孤独身。”
“郎君,你有了我,就不孤独了啊!”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美人,小生爱死你了!”说着说着,就又把柳絮压倒在了床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大战”。
夜夜**,几个月后,柳絮姑娘显怀了。
柳母是个过来人,一看女儿的肚子鼓起,大大地吃了一惊,再三逼问,迫不得已,柳絮只好红着脸颊,给母亲诉说了原委,并且还说:“妈,你就别管这件事了,女儿我今生,认定了,只嫁游郎一个人!不要逼我再嫁他人了。”
母亲怕女儿想不开,也没敢往深的地方去说,但是,她决意要弄一个清楚、明白。
这天晚上,母亲躲藏在隐避处偷窥闺楼及左右。大约半夜时分,她赫然看见了一条足有五尺多长、椽子粗细的蚰蜒,慢慢地顺着墙壁,爬到了女儿闺楼的窗口,忽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母亲蹑手蹑脚地上了女儿的闺楼,站在门口,趴到门缝里朝屋里面瞅,发现女儿的闺屋里,坐着一位貌似潘安的俊美男子,他的怀里,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在**。
母亲食不甘味、忧心如焚,次日一大早,她慕名向附近一座教堂中的牧师讨教。
牧怀听完后,紧忙说道:“罪过呀,罪过!万恶淫为首,你的女儿,这是被一只蚰蜒精给缠上了,而且,我刚才测算了一下,知道她已经怀上了蚰蜒种,如此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啊!”
柳絮的母亲急得大哭,跪地肯求牧师发发慈悲,救她女儿一命。牧师如此这般地指点了她一二。
按照牧师之言,柳絮的母亲紧忙回家后,活好面,烙了九张白面油饼,然后,就撂在了一起,叫下来女儿柳絮,强迫她坐在那热乎乎的油饼上。
少顷,小蚰蜒们闻着油香,纷纷从女儿柳絮的下身爬了出来,贪婪地在油饼上面驻足吸食。
柳絮姑娘的肚子,很快就给变小了。
柳絮姑娘肚里的问题是解决了,接着下来,该对付那个蚰蜒精了。
牧师抱来了一只没有丝毫杂色的白公鸡。每到晚上,牧师就亲自把白公鸡放进闺楼与兰子为伴;牧师则守在闺楼外面打坐。那蚰蜒精便不敢进楼亲近柳絮姑娘了,因为鸡,是蚰蜒的克星。
然而,半年之后,母亲发现柳絮的肚子,又给大了起来。她急火火地质问牧师是何缘故,牧师捶胸顿足地说道:“真是罪孽啊!唉,乱赶走了好色的蚰蜒精,可谁料想,这只白公鸡,也是一个好色之徒,柳絮姑娘,肯定是被白公鸡给……闹不好,她会生出一颗鸡蛋来。”
牧师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柳絮姑娘的闺房中,一把抓住了那只白公鸡,使劲一拧鸡脖子,将整个鸡头活活地拧了下来。无头的白公鸡在地上扑腾着,在牧师的祷告声中死掉了。
柳絮的母亲急了,大声问道:“牧师,难道说我家女儿,真得会生出一颗鸡蛋来?您快给想个破解之法吧……”
牧师瞑思苦想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把柳絮姑娘尽快找个人家嫁出去,方可一嫁遮百丑啊。”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母亲只好完全听从牧师所言了。
不久,在牧师的一手操办下,柳絮姑娘嫁给了一位姓吴的公子。这个吴公子,矮小丑陋,不但腿有残疾,而且头脑也十分蠢笨。出嫁时,仙女般的柳絮给哭成了泪人儿。
三个月后,柳絮姑娘生产了。她果然没有生出一个鸡蛋来,可是,她生出的孩子,没有活过夜,就给死了。
后来,柳絮的母亲听到了风言风语,说有个男人,经常偷偷到女儿婆家找柳絮,而那个吴公子根本就不管,他啥也不懂。
经过母亲再三的询问,柳絮终于道出了真相。
柳絮对母亲说:“在牧师让白公鸡与我做伴时,那蚰蜒精还是夜夜来;白公鸡显然是震不住蚰蜒精,但它是无辜的,不像牧师说的那样。我生下来的不是鸡蛋,但也不是孩子,是一窝小蚰蜒。那吴公子根本不会同床……至于找我的那个男人,还是那个蚰蜒精。”
母亲听得目瞪口呆。
柳絮接着说邑:“那个蚰蜒精,其实就是牧师。母亲在闺楼发现蚰蜒精后,它就变成了牧师‘贼喊捉贼’。昨天,蚰蜒精喝多了酒,它说再过九十九天,我就会变成一只雌蚰蜒了。母亲快救我呀……”
母女俩在家哭哭啼啼时,那个变成牧师的蚰蜒精,正在街上闲逛,猛然间,他看到一位比柳絮还要漂亮的小姑娘。
好色的蚰蜒精二目放光,粘糖似的上前搭讪。
那个小女子娇嘀嘀地回转头,甜甜的一笑,对它轻语道:“公子,请随我来。”然后就轻飘飘地走了。
蚰蜒精兴奋异常地紧随其后。
女子把蚰蜒精引到一大片草滩中,她停了下脚步,原地转了个圈儿,“刷”地一下,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大母鸡。大母鸡恶狠狠地对蚰蜒精说:“四个月前,你残忍地拧掉了我丈夫的头,今天,我要替夫报仇!”
蚰蜒精怔了一下,随即迷着眼,轻蔑地说道:“笑话,我堂堂蚰蜒精,还怕你一只小母鸡不成!”蚰蜒精说完,就要动手,只见那母鸡伸长脖子“咕咕”一叫,突然从四面八方飞跑来了成千上万只鸡,这成千上万只雪白的鸡,轮番啄向了蚰蜒精。
修炼了上千年的蚰蜒精,根本就不惧怕,“一群傻逼鸡,找死来的吧!好,本仙慈悲,成全你们!”说着说着,蚰蜒精猛地往空气中吹了一口气,刹那间雷鸣电闪,飞沙走石,无情的击打着这些鸡惨叫连连,一个一个被雷电轰击杀害,地面上焦糊味浓重,乌黑一片,所有鸡无一幸免,死相惨不忍睹。
仝庆和仝杰师徒俩嗅觉到了这股呛人口鼻的焦糊味,紧忙赶了过来,查看究竟,发现了蚰蜒精,步步紧逼,跟踪追击。
看到了仝庆师徒二人,蚰蜒精自知不敌,慌慌张张的逃窜进了一座神秘莫测的大山中。
这座大山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村庄,村民中的一部分,竟然是陈慧娴村庄里消失不见面的那些幸存之人,而另一部分,却是一些邪教徒,这里山高谷深,主要以林地面积为主,野生动植物丰富,全村二千多户人家,人口最多时达到了一万,因为这里的地势较高,田地并不是很好,只能以单季稻为主,村民们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生活过得还算是宽绰。
然而,这个村庄,却一直被一股阴霾所笼罩,从三年前搬来这里后一个月后开始,村子里面的人,就接二连三开始了离奇死亡,而所有死者的生前,都没有什么疾病,死亡来得快又突然。
三年的时间当中,村里已经有几百口人离奇地死亡了,各种邪门的话题瞬间流传,什么“信仰上帝不真诚”“鬼怪”、“瘟疫”、“山神”之类的传闻,更是闹得人心惶惶,一些年轻力壮的村民,开始了逃离这里,却又无一人能够成功地走出这个大山,山间中转来转去,又给回到了原地。从去年开始,村民离奇死亡开始了加剧,村里每天丧事不断,前前后后办了五百多场的葬礼了。
今年开春,又有一百多人古怪去世,谁都记不清第一个去世的人是谁了,但是,他们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这种不明死亡,还会继续下去,然而,却又逃离不开这里,一个一个垂头丧气,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每天提心吊胆,恐慌竟乱。
据说,三年前刚搬来这里,村民打井时,挖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带血”石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村民接连死亡,有村民认为,这是他们不小心挖断了“龙脉”,才会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村民的死亡,确实离奇,有人生前身强力壮、活蹦乱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疾病,但是,走着走着,突然间就倒地抽搐了起来,发病死亡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五秒。
蚰蜒精经常幻化成牧师,道貌岸然的来这个村庄讲“道”,邪恶魔法,蛊惑人心,借机发泄**,村里年轻漂亮的女人,几乎全都被他糟蹋了,却又内心恐惧、害怕,不敢声张,任由他摧残蹂躏,不久前,村里接连发生了两起大火,第一场无名大火,烧毁了三十幢民宅,失火原因不明,所幸没有死人,却也让村民们心生了恐惧,这事过去了没有几天,第二场的大火,又再次的爆发,这一次,有八十幢民宅被烧,五百多人在火海中丧生。
一时间,村里就像一座人间地狱,灾祸不断,闹腾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仝庆和仝杰师徒俩跟踪追击蚰蜒精,来到了这个村庄,惊人的事实被揭开,村子当中的人离奇死亡,竟然是蚰蜒精一手策划导致的,因为只要有人死亡,它才能吞噬凡人的魂魄,以此来壮大自己的邪功法力,而肆意妄为的玩弄凡间的女性,恰好是蚰蜒精为了弥补一个缺陷,不得不这样子的采阴补阳,三年前,让陈家村活人献祭,就是它阴谋罪恶的开始,十六岁的陈慧娴死前已经被它诱奸祸害,为达目的,将其杀害,控制住了陈家村全村人的心,带进这座大山,成为了它修炼邪功魔法的储蓄品,阴险狡诈,蛊惑人心,隔空杀人,吞噬魂魄,壮大自己。
蚰蜒精逃进了村庄,逢人就杀,吞噬魂魄,令人发指,追赶到来的仝庆、仝杰师徒二人,赶紧布置结界,将蚰蜒精围困,解救幸存者的村民快速的脱离了魔掌,暂且收入玉佩项链空间里。
怒火冲天的仝庆,手持斩妖神剑强势控局,“孽畜,恶冠满盈,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拿命来吧!”仝庆大吼一声,剑指苍天,引来法诀,霎时间,天摇地动,惊雷震耳。
蚰蜒精困兽犹斗,负隅顽抗,歪门邪法,变化无穷 ,怎奈它的对手是仝庆,再强大的法术,在仝庆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斩妖神剑虎虎生威,几个回合下来,蚰蜒精已经是黔驴技穷 ,身体千疮百孔,奄奄一息了。
趁你病,要你命,仝杰抓住机遇,紧忙挥剑过去,电光火石间,蚰蜒精的头颅已然落地,丑陋的躯体扭了几扭,停止了呼吸,死翘翘了。
蚰蜒精的灵魂出窍,慌忙逃窜,被守株待兔的仝庆捉拿,口吐仙火,予以焚烧,在凄厉凄惨的叫喊声中,化成灰烬,一阵风吹来,灰飞烟灭了。
仝庆放出来了那些幸存者的村民,给他(她)们解了咒,告诉他(她)们,蚰蜒精已经死了,不必要再害怕了,安居乐业去吧!
幸存者的村民心有余悸,不愿意再在大山里面居住,仝庆就安排他(她)们集体下山,回到了他(她)们原来的故居,重建家园,开始了新的生活。
仝庆和徒弟仝杰告别了这些幸存者,继续他们的神圣使命。
第261章 锄奸
野心勃勃的女魔头雨蝶儿,妄图霸占地球,派遣了众多的妖魔鬼怪开始了大举进犯,祸乱人间,山河破碎,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民怨沸腾,世界各地的形势,异常的严峻!
紧急情况下,根据斗争形势的需要,耶和华和撒旦两个上帝急忙下旨,将原来在镇蟒山飞鹰武学院所有登记过名字的入门弟子,来不及进行筛选、审查和考验,就全部补充进入了维护世界和平的团队组织,宣布撤销了“喋血飞鹰行动组”的称呼,重新建立了一支“喋血飞鹰诛魔伏怪行动大队”,由仝庆和董婉儿夫妻俩共同担任大队长,力量壮大,同时还打乱了世界种族界限,人员交叉,分成了五千多个行动小组,每组二十人,遍布全球,各组恪尽职守,将长期蹲守保护所分配的国家安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诛杀为祸人间的一切妖魔鬼怪。明为好事,实为奸细打开了绿灯,改头换面、隐藏极深的马清偷着嘴乐,爬上了小组长位置,暗中为魔界提供情报,给行动大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通过秘密调查,确定了目标,一场锄奸行动悄悄地开始了。
亚洲扶桑国都城。
一位身着紫衫的非洲黑人姑娘,急急忙忙地走进了一家热闹异常的''咖啡馆'',拣了一处空位子坐了下来,店小二热情地过来,给她斟了一杯咖啡,然后就放下了水壶,连同一个做工精细的木盘,说了一声:“尊贵的客人,请您慢用”后,就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非洲黑人姑娘将咖啡杯子对着水壶嘴放着,看起来,她并不急着饮用,而是给人一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手执纸扇、风流倜傥、一身名牌服饰的黄种人年轻后生,呼呼生风、步履稳健地走进了这家“咖啡馆”,左顾右盼,像是找人的模样,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非洲黑人姑娘的对面,这个黄种人后生,将一杯咖啡与那个非洲黑人姑娘的咖啡杯并排,放在了一起,冲着她嘻笑。
非洲黑人姑娘瞪了那个黄种人后生一眼,赶忙将自己的咖啡杯端起来,给放到了那个木盘子里。
黄种人后生,并不在乎黑人姑娘的态度,立即又将自己的咖啡杯挨着黑人姑娘的杯子,给放在了一起,然后做了一个请“饮用”的手势。
非洲黑人姑娘,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在桌面摆上了两个咖啡标,斟上了咖啡,与那两个咖啡杯并列,摆成了一条线横放,然后,将水壶嘴对着那四个盛满了咖啡的杯子。
之后,非洲黑人姑娘就将她的两只手给放在了桌子上,左手的食指,似乎是不经意地指向了最左边的那个咖啡杯。
黄种人后生,仿佛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拿起了那杯咖啡,“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非洲黑人姑娘感激地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喝着咖啡,并且还凑近了低语,就像是两个一见钟情的异国男女在喁喁情话一般。
其实,这是“喋血飞鹰诛魔伏怪行动大队”中的两位成员在接头,他们通过了摆''咖啡阵'',来相互传递着信息。黑人姑娘最开始摆的那叫''单鞭阵'',意思是求援。
黄种人后生将两个咖啡杯子放在了一起,名曰''双龙阵'',表示同是行动组成员。
黑人姑娘谨慎小心地又摆出了一个''木杨阵''对黄种人后生进行一番试探,以确认对方是否是“喋血飞鹰行动大队”中的成员。黄种人后生破解阵法,准确无误,黑人姑娘确认了他是自已人,便又摆出了''四大忠贤阵'',用食指指向了最左边的那个咖啡一杯,意思是说:我们行动组的兄弟,追杀魔怪,在扶桑国遭遇了魔界暗中袭击,功败垂成,给陷入了危难,请求救援。
黄种人后生端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表示不用客气,同是保护地球的战友,很乐意帮这个忙。
闻名不如见面,通过''喁喁情话'',身为喋血飞鹰行动中老队员的江涛,知道了眼前这位非洲黑人姑娘就是行动大队中的巾帼不让须眉、屡次深入敌后刺探情报、战斗中又兵形险招、出奇制胜、完美完成任务的伊利亚.凯丽娜的时候,十分地钦佩。
这次重组“喋血飞鹰行动大队”的时候,耶和华和撒旦两个上帝亲自下了一道特殊的旨意,让大队长之一的董婉儿姑娘统领了一支拥有五千多名巾帼英雄的劲旅,坚定地履行''替天行道、斩杀妖邪''的行动宗旨,多次神出鬼没、出其不意地重创魔界劲敌,声名远播。
伊利亚.凯丽娜说:行动大队中有奸细,此次,扶桑国的女王鲁冰花是行动组一员的隐蔽身份突然间暴露,被魔兵轻而易举地包围了皇宫,仓促应敌,寡不敌众,沦为了阶下囚。身为行动大队长之一的董婉儿,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一可靠的情报,心急如焚,来不及和另一个大队长仝庆商量一下营救的方案,就急急忙忙地和伊利亚.凯丽娜二人赶到了扶桑国,与深更半夜闯入了魔军的营地,想要神鬼不知地救出鲁冰花女王,不料,被防卫严密的魔兵哨卡给察觉到了,鸣响了警笛,魔兵倾巢出动,董婉儿为了掩护伊利亚.凯丽娜撤退,故意暴露,不幸被魔兵层层围困,形势十分地危急,伊利亚.凯丽娜来不及回去搬救兵了,就近拜码头,请求同是行动大队的扶桑国驻地小组施以援手。
情况危急,江涛即刻就领着伊利亚.凯丽娜来到了行动组蹲守扶桑国保护安全的秘密基地里面见组长金彪(马清幻化)。
一见面,非洲黑人姑娘伊利亚.凯丽娜就给金彪(马清)行礼,用流利的英语交谈道:''我来得鲁莽,礼仪不周,还请恕罪。闻听人说,金组长有仁有义,有能有志,抬旗挂旆,又招聚了众多的天下英雄豪杰来惩恶扬善、保护地球,令人钦佩,情况危急,恕我开门见山,我这次来,是求救的,希望金组长援手相助!''
金彪(马清)急忙回礼,也用英语说道:''好说,好说,同是行动大队成员,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保护地球,责任重大,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你们执行任务,遇到了困难,我们小组救援,是义不容辞,岂能袖手旁观?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这时江涛插话,将扶桑国的女王鲁冰花被魔界俘获,董婉儿前来营救被困魔营一事,简短清楚地讲了出来。
''什么!扶桑国的女王陛下鲁冰花被魔兵擒获有难?大队长董婉儿孤身犯险搭救被困……''金彪(马清)一听,禁不住给叫出了声,心疼得不得了,他喜爱扶桑国的女王鲁冰花不是一天两天了,鲁冰花青春永驻,孤芳自傲,一直未婚,金彪(马清)心猿意马,欲罢不能,总幻想着能够有朝一日,将其给弄到手,当即豪气万丈,慷慨表示:''你请放心,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金某浑然不知,已经严重失职,搭救二位战友,义不容辞,责无旁贷,一定竭尽所能,将她们成功救出,脱离恶魔之手!''
伊利亚.凯丽娜连忙道谢,问道:''金组长,你打算何时救人呢?''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夜长梦多,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晚上动手吧!''
''好,金组长,你先忙着,我还要赶回去,通知其他的姐妹赶过来参加这次营救行动,事情紧急,在此拜别,晚上,咱们魔军大营里再见吧!''伊利亚.凯丽娜说毕,雷厉风行,转身就走。
江涛紧随其后,送了出来。
是夜,秋风萧瑟,月色惨淡。
金彪(马清)带着江涛和其他组员,悄悄地接近了魔军营地。
一行二十多人窜身翻越过了魔军临时搭建的围墙,按照伊利亚.凯丽娜侦查汇制图标指示的路线,找到了关押鲁冰花女王和董婉儿大队长二人的秘密地牢,所遇魔界的狱卒,不待其出声,已令其窒息而亡。
经过了几间牢房,终于看到在一间牢房里,有两个披头散发、皮开肉绽的女子蜷缩在地,只能微微的动弹,看来,是受过严刑拷打。
金彪一阵难过,从魔界狱卒的尸体上搜到了钥匙,打开了牢门,扑了上去。
就在金彪蹲身去查看二人的伤势时候,突然间,暗中飞来了一把尖刀,扎进了金彪(马清)的小腹。
金彪(马清)大骇,他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手指向了黑暗中走出来的一个女人,大惊失色:''啊!怎么是你?''
女人嘿嘿一笑,说道:''金彪,没有想到吧?你是自作多情,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哟!''
''你,你这奸细、败类……''金彪说着说着,伤口毒发,瞪目而亡。
这时,埋伏在牢房四周的魔兵,已经与江涛和众行动组成员给打作了一团,江涛奋力冲向了那个女人,皆被魔兵阻拦。他不时向那个女人射去冷箭一样的目光,恨不能杀死她,给全彪(马清)报仇。
女人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面露出轻蔑的神色。二十多个行动组成员在恶斗中丧生,江涛身负重伤,突出重围,侥幸给逃脱了。
江涛带血回到了秘密基地,向副组长赵磊作了汇报,赵磊闻听,大吃一惊,立即带着剩下的十多人赶往了魔军的驻地,到了后,看到了清一色的铿锵玫瑰,英姿飒爽,煞是养眼,他却无心欣赏,见到了董婉儿,劈面就问:''行动大队内部出了奸细,你作为一名大队长,怎么没有照会各小组呢?''
董婉儿故作惊讶惊疑地问道:''行动大队中出了奸细,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说,谁是奸细?出了什么事?''
赵磊在大声的叫嚣声中,道出了原委。
董婉儿闻听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鲁冰花是扶桑国家的女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堕落为魔界的走狗。赵磊,对不起了,我们姐妹一定协助你们,除掉这个败类,给金彪(马清)组长报仇!''
听董婉儿这样一说,石磊的火气立马消散,两人一起商量着下一步即将进行的除奸计划。
江涛的伤养好后,石磊将除奸大任交由他专门负责。
想起了黑人姑娘伊利亚.凯丽娜撒下弥天大谎“求助”和后续发生的一幕幕,江涛恨得浑身毫毛根都痛,扶桑国女王鲁冰花与伊利亚.凯丽娜二人狼狈为奸,投靠魔界,除掉这两个败类,为组长金彪(马清)报仇,成为了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为了能够尽早的报仇雪恨,江涛三天内四次前往扶桑国皇宫去刺杀鲁冰花女王,有时,他单独行动,有时,带上两名助手一起行动,但是,每次刺杀,都是无功而返,因为扶桑国的皇宫中,戒备特别的森严,根本就没有入宫行刺的机会。
这天,江涛突然间接到了一个探子的密报,说两天后,扶桑国将要举行一年一次的国庆大阅兵仪式,届时,女王鲁冰花一定出席,而且,做为鲁冰花女王贴身保镖的伊利亚.凯丽娜也会到场,得知了这个消息,江涛血脉贲张,认为报仇的机会终于到了。
两天后,扶桑国家的国庆阅兵仪式如期举行,女王鲁冰花在众大臣前呼后拥下,登上了观礼台,伊利亚.凯丽娜寸步不离其左右。
江涛带着他们行动组剩余的十多名成员乔装改扮,分散混入了人群中,伺机动手。
阅兵仪式还未开始,江涛突然间听到了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想必是有兄弟暴露了”,江涛急忙循声奔去。
突然,他眼前飘闪过来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正是伊利亚.凯丽娜,只见此时的她,手里握着一把剑,**地在滴血。“我们行动组又一个兄弟死在了她的手里了!”江涛义愤填鹰,挺剑就冲了上去,展开了凌厉凶狠的厮杀。
伊利亚.凯丽娜出剑还击,在厮杀中,她几次张口欲语,但都被江涛势如天风海雨般的剑气压制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渐渐地,伊利亚.凯丽娜就招架不住了,江涛一招''霞映千江''猛地刺出,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大喊''住手'',但是,迅捷无比的剑势,已经不可控制,江涛一剑狠狠地刺入了伊利亚.凯丽娜的小腹了。
''伊利亚.凯丽娜!''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扑了过来,托住了伊利亚.凯丽娜摇摇晃晃的身体。
江涛看见来人是董婉儿,瞬间一愣。
''好妹妹,姐姐来迟了一步!''董婉儿扶着伊利亚.凯丽娜,逼视着江涛,''你知道她剑上染的是谁的血吗?''
''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投靠了魔界,杀的一定是我们行动组的兄弟!''
''糊涂蛋啊!她刚才杀的,是一个混入人群中伺机捣乱的魔界妖精,不信你看,尸首还在那边呢!''
''啊?''江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她为什么要和扶桑国的女王鲁冰花假装投靠了魔界,撒下弥天大谎而设计谋杀我们行动组的组长金彪(马清)呢?''
董婉儿怒气冲冲地说道:''那是因为金彪(马清),是混入我们行动大队中的一个魔界奸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原听其详!”
“说与你听!”
原来,董婉儿率领着五千个女军在追杀一个祸害人间的虎妖时候,突然间与魔界的主力军相遇,损失十分的惨重,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一个偶然的机会,扶桑国家的女王鲁冰花发现了居住她国的行动组组长金彪行踪可疑,暗中观察,了解到此人是魔界女魔头雨蝶儿安插在行动大队中的一个奸细,他的真实名字叫马清,原来华国新朝的亡国皇帝。她赶紧通过了线人,向仝庆和董婉儿两个大队长汇报了此事。仝庆和董婉儿知道金彪(马清)在行动大队众多的兄弟心目中的威望极高,声誉极好,贸然道出真相,兄弟们绝对是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打草惊蛇,但是,留着总归是个大祸害,必须要尽早地除掉。
于是,董婉儿悄悄地来到了扶桑皇宫与女王鲁冰花会面,决定利用金彪(马清)对鲁冰花女王的恋慕之情,设下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圈套,让伊利亚.凯丽娜负责这件事情。
伊利亚.凯丽娜果然不负众望,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担心你们行动组还有金彪(马清)的死党,将计就计,假借扶桑国家的国庆阅兵仪式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鲁冰花女王深明大义,慨然应允,一切都在暗中悄悄的进行,魔界的奸细一个一个的浮出了水面,成了瓮中捉鳖,待宰羔羊,却是没有想到,出了你这样一个变数,把我们商议好的完美计划彻底打乱,不得不提前开始了行动,唉!奸细赵磊趁乱已经逃走,这次行动失败,前功尽弃了。
江涛闻听,追悔莫及,唏嘘着问道:''赵磊是魔界奸细,那你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却还要协助我们追杀扶桑女王鲁冰花和伊利亚.凯丽娜呢?''
董婉儿十分无奈,反问:''如果不这样子做,赵磊会向魔界传递讯息、自暴身份、自投罗网吗?其他魔界安插在我们行动大队中隐藏极深的奸细怎么会蠢蠢欲动、浮出水面呢?斗争残酷,你啊,还是多动动脑筋好不好?''
江涛叹息一声,说道:''可是这样,对伊利亚.凯丽娜太不公平了,她孤身犯险、引蛇出洞,付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天啦,我却不肯听她说一句话,直到将她杀死,我是一个罪人啊!我这就向伊利亚.凯丽娜屈死的亡魂谢罪!''说着说着,他就横剑在手,要抹自己的脖子。
董婉儿急忙伸手拦住,说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只怪我思虑不周,又晚来了一步,你也不必太自责了,伊利亚.凯丽娜并没有死,也没有任何事,你回头看,她已经向你走过来了!''
“报告大队长,奸细赵磊已然擒获,另外,还捉到了两个混入我们队伍中、正与魔界传递信息的奸细,这三个奸细,该如何处置?请指示!”
“天啦,真得是伊利亚.凯丽娜,那刚才我用剑刺入胸膛的那个是谁啊?”
“她是伊利亚.凯丽娜的孪生姐姐伊利亚.凯瑞纳,也是我们行动大队中的一员,她也没有任何事,你用剑刺入看到的,是她鼓意在肚子上悬挂的一个猪血袋,以假乱真,诱敌相信,一网打尽!你看,她也过来了!”
“哈哈哈……,好一个完美无瑕的锄奸行动啊!”
第262章 井龙太子
龙海潮本来是一个勤劳善良、老实本分的小伙子,却是阴差阳错地娶了一个水性杨花、蛇蝎心肠的坏女人焦俊艳做了妻子,二人婚后,焦俊艳什么活都不想干,每天除了打扮的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就是好吃懒做怕动弹,然而,龙海潮却是又偏偏很是喜爱她,为了她,愿意去做一切的事情。
家有不贤良,早睌遭祸殃。
这天中午,龙海潮到村子北山脚下的那眼古井中去挑水,妻子焦俊艳不知道那股筋抽上了,非得缠着,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没有办法,拗不过她,无可奈何的龙海潮,只好让她跟着一同前往挑水。
龙海潮要去挑水的地方,在村子老东头,是一眼非常古老的大井,谁也说不清楚,这眼水井,到底有多少个的年头了。
这眼水井很大很深,无论天气多么的干早,它都从来没有干过。而井里打上来的水,饮后甘甜爽口,全村人喝水、吃饭、洗衣服,全部都是用的这眼井水,而且,碰上了大旱之年,抽此井中的水灌溉一村的田地,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且说这天,龙海潮挑着水桶,后面跟着妻子焦俊艳,二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井边,龙海潮把桶系在了井绳上,正要摇辘轳放下去打水。
突然,妻子焦俊艳走上前来,往井里瞧了一眼,立马就大惊小怪的叫喊着,说井里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让丈夫龙海潮快点看看那是什么宝贝?
龙海潮低下头紧忙一看,发现井里果然有一个东西在发光,但是,看不清楚哪是什么?好奇心起,于是,他就趴在了井沿上,把半截身子埋了进去仔细观看。
妻子焦俊艳在后面,突然顺势一推,井沿太滑,龙海潮头朝下,猝不及防下,一下子就给栽了进去,只听见水井中的水花儿翻滚,龙海潮挣扎了一阵,就没有响动了。
又过了小半个的时辰,妻子焦俊艳才装模作样地大声呼叫了起来:“快来人啊,我丈夫龙海潮打水不小心给掉到井里了,大家快来救命啊!”
正是午饭时间,村民们正在吃饭,忽然间听到了焦俊艳急切的呼救声,紧忙放下饭碗,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看着已无一丝波纹的井面,都很是着急,但却又没有什么的办法?
有人建议大家打干井水,将人捞出来。
这时,来了村上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说道:“这眼水井,听老辈人说,是连着北海的龙宫,靠我们全村人去打,能打干井水吗?别再做梦了。”
大伙儿商议了老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更没有人敢下井里去捞龙海潮的尸体。
焦俊艳在一边哭得很伤心,村邻们都过来安慰着她,就连她的公公婆婆,也是无法太过的责怪于她,毕竟,这个儿媳妇,现在看起来,还是很重感情的。
没有办法,最后,大家伙儿只好各自散去。
古井里面有了死人,自然不能再饮用了,于是,在村长龙葵的提议下,十几个青年村民抬来了几块大的青石板,把古井口给封了起来。
至于吃水,村民们只好重新打了一口井,虽然新打井中的水,远远比不上古井中水甜,但是,也没有办法,那眼井里死了人,尸体又没能捞起来,谁敢去吃那井中的水啊?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村长龙葵忽然之间把自己的老婆给休了,另娶了寡妇焦俊艳。龙葵的家里,有钱有势,这焦俊艳从此以后,就给过上了好日子。
这时,风言风语四起,村民们背后议论纷纷,都说焦俊艳这个女人不要脸,丈夫刚死一个月,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的又嫁人了,甚至有人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和村长龙葵就有过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但是,从来没有人抓着过,也就不敢胡乱讲。
转眼,就过去了三年,焦俊艳给村长龙葵接连生了两儿一女,一家五口人,过着舒服的日子。
这天晚上,天空中突然间布满了乌云,雷鸣电闪,狂风怒号,十分的吓人,很快,就下起来了从没来没有人见过的大暴雨,家家户户紧闭门窗,都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门。
狂风暴雨,泛滥成灾。
这个时候,从那眼古井中,突如其来的涌出了一股巨大的水流,一下子就冲开了盖在井口上面的大石板。
一个怪模怪样的男孩子,从井口中爬了出来,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但是,全身上下,却是长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鳞甲,更加神奇的是,他的头上,还长着一根三寸长的金色独角。
独角孩子往村长龙葵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电光石火间,他就在暴风骤雨中迅疾如风地来到了龙葵家的屋外,轻轻地用手一拍门,那从里面关死的门闩,就轻而易举地给打开了。
村长龙葵和老婆焦俊艳正在恩爱,猛然间看到了一个小怪物从狂风暴雨中走进了他们家中,顿时间就给吓得呆住了,龙葵一激灵,瞬间一泻如注,软达达地趴在了焦俊艳的肚皮上,大眼瞪着小眼,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焦俊艳推下去龙葵,紧忙穿好了衣服,站起身子,仔细一看,这个小怪物的面孔,怎么那样的熟悉!猛地一想,吃惊不已,这个家伙和他前夫龙海潮长得是极为的相像啊!
“鬼啊!”焦俊艳大叫了一声,急忙躲到了已经穿好衣服下地的村长龙葵身后,让丈夫来保护自己。
小怪物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两个人,冷冷的说道:“焦俊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亏我对你那么好,当初打水时,你为何要趁机将我推入井中淹死呢?你没有想到吧,我却是因祸得了福,当初,我被你推下井,落入了水中,幸好此井中,住着一个从魔界过来的井龙王,而随同他一起来的夫人,又刚好给怀了身孕,便将我给救了,女王陛下雨蝶儿,征战地球,需要人手,因此,我不用去阴曹地府,而是直接就投胎转了世,受女王陛下的恩典,,我成了一个井龙太子,与生俱来,力大无穷,法术超然,蛰伏五年,苦修苦炼,融会贯通,羽翼渐丰,女王陛下派遣我离开古井,祸乱人间,现在,我报仇的时候,终于给到了。”
闻听此言,焦俊艳刹那间吓得面色苍白,急忙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井龙……太子,当初,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他……指使我……那样干的。”说着,就用手指向了龙葵。
“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通奸害命,还有何说?拿命来吧!”
“饶命啊!”焦俊艳吓得哇哇大哭,而
龙葵呢,顿时间也给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呱噪!闭嘴!”井龙太子,根本就不听那些废话,直接从口中喷出比水桶还粗的洪水,不一会儿,龙葵家的房屋,就被大水给冲垮了,而屋中的所有人,都给淹死了。
大水泛滥成灾,很快就淹没了整个村庄,所有村民,房倒屋塌,无一幸免,全部丧生。
洪水泛滥成灾了,浩浩荡荡,无情的淹没了许多的村庄、田地。
“不好,有妖孽作怪!”仝庆紧忙知会了董婉儿,让她率人先去抢险救灾,搭救遭难民众,而他却是独自一人循着洪水逆流而上,去寻找源头,发现了在古井旁边继续发大水为祸人间的那个井龙太子,顿时间勃然大怒,迅速的拔出了斩妖神剑,怒火中烧的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