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幽州战场
单雄信递上了战报。忽然,战报华光大闪,天地间一片苍茫。
“报!”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进营帐通报:“黄巾程志远率数万贼兵直袭而来,请刺史大人定夺!”
座上的中年上位者闻言,不由得微微皱眉,道,“现大军压境,不知诸位都有何良策教我?”
台下一个龙精虎猛的稚童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看我刘寄奴单枪匹马把那些贼厮杀的片甲不留!”
“黄口小儿莫要信口雌黄!”刘焉喝到,“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我下去!”
小刘寄奴闻言,明显不悦的退到了一边。
现在的刘寄奴只不过是个孩童,还不懂得什么是隐忍。
刘焉呵斥了刘裕后,道,“犬子平常只爱刀枪剑戟,不习礼仪,让诸位见笑了。”
“话又说回来,黄巾军数万大军压境,且为之奈何?”
这时,张飞抢先一步,道,“太守大人,只要俺和俺哥哥们出马,程远志必然一战而擒。”
“大言不惭!”一个精甲将军出声呵斥道,“谅你也不过是刚刚参军的小卒,如何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飞刚要出言顶撞,刘备连忙拦住了他,道,“三弟无礼,备代三弟替太守与众位将军赔罪了。”
“备乃中山靖王之后,黄巾势大,备身为汉室宗亲,自当为汉室尽忠。”
刘焉道,“想不到玄德与我乃是一脉同宗,真是幸事。”
“老夫今年五十又一,称玄德一声贤侄亦不为过。”
“老夫这里,兵马不过三万余众,与程远志力敌,怕是力有不逮。”
“所以,老夫想,分与玄德精兵一千,助玄德讨贼,不知玄德可愿接下此重任?”
张飞听完刘焉的安排,大为不满,当场就要发作,被刘备怒视一眼,消停了下来。
刘备道:“备谢过太守大人赏识。”
说完,躬身退下。
营帐中。
“大哥,”张飞爆跳如雷道,“我看那个刘焉老儿存心就是在刁难我等。大哥缘何答应的如此之快?”
刘备道,“我们一无根基,二无背景,被刁难实在是家常便饭。”
“若要出人头地,建立一番功业,不吃点苦,不忍辱负重,如何可能?”
就在这时,营帐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玄德哥哥!”刘裕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杀黄巾!”
“寄奴,”刘备大惊,道,“这可不是说笑。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太守大人交代?”
“玄德哥哥你休要小看人,”刘裕撅着脸道,“我若是发起狠来,你不是我对手。”
“何况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我若是战死沙场,也怪不到玄德哥哥身上。”
“你这孩子,”刘备道,“太守大人知道吗?”
“哼,”刘裕鼻子一翘,道,“玄德哥哥,你若是带我去,便罢了,你若不带我去,我就悄悄跟着军队去,玄德哥哥你看着
办吧。”
刘备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这个孩子啊,你就跟着我吧,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尽可能的保护好你吧。”
“哦耶!”刘裕一股胜利者的姿态,得意的笑。
这时,关羽忽然道,“大哥,这个娃娃说的不错。他若是发起狠来,关某六十招之内,没有把握拿的下。”
“大胡子,还是你懂我!”刘裕得意洋洋的说道。
“………”在场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刘备与刘裕,关羽,张飞商量以突袭的方式,力求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搅乱敌军,然后斩杀敌将,大破敌军的士气,从而得胜。
商量定后,刘备派出精明能干的士卒,打探到了地势较为险要的敌军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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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
“渠帅,”一个小头目道,“这些官兵们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说不得这次我们兵不血刃,就能吓跑刘焉小儿。”
程远志闭着眼,没有说话,而其他的士兵则在嬉戏打闹。
忽然。
山上的巨石不断滚下,不断得有士兵被砸死砸伤,山上滚下的巨石也挡住了大军前行的道路。
没等黄巾军众人缓过劲来,山上万箭齐发,顷刻间就是三轮射。
等弓箭停了下来,大家刚要喘口气的时候,忽然,侧翼骚动了起来。
“杀!”一支精兵以一个白面如玉,手持双剑的汉子;一个红面绿袍,威风凛凛的神将;一个肌肉虬起,手持长矛的壮士:还有一个稚气未脱,却身高七尺有余,扛着一柄板面大刀的孩童四人为箭头,冲向黄巾军散乱了的军阵。
黄巾军士兵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中,自然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四人一路向前突进,眼看就要突进到了程志远身前。
“邓茂在此,挡我者死!”邓茂见形势危急,连忙策马挡住了四人的去路。
“无名小卒也敢前来送死!”只见张飞一矛就洞穿了邓茂的咽喉,并把邓茂挑在了空中。
邓茂被斩杀后,本来士气就不高的黄巾军士气更加低落。
突然,不知谁一个不留神,刘裕板面刀上下翻飞,竟然杀到了程远志身前。
程远志见来的是一个小儿,并没有十分在意,而是十分随意的一刀斩向刘裕。
刘裕见程远志居然敢轻视自己,不由得怒骂一声,“找死!”
刘裕十分轻松的一刀,就隔开了程远志的功击,然后复一刀斩向程远志的腰部。
程远志躲闪不及,知道自己与这个孩童的武艺差距很大得时候,已经晚了。
板面刀毫无阻力的腰斩了程远志。程远志跌落马下,痛苦的哀嚎。
程远志复一刀斩下了程远志的头颅,结束了他的痛苦,并把程远志的项上人头拎在手中:“程远志已死,降者不杀!”
黄巾军众人一看,原来自己的渠帅,程远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斩杀了,顿时士气降到了冰点。
见黄巾军还没有反应,关羽又斩杀了几个距离自己比较近的黄巾军。
同伴的惨叫声刺激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黄巾军众人中有一个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丢下兵器,掉头就跑。
刘备等人也没有出手阻拦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任由他漫无目的的逃跑。
有了这第一个人作为榜样,自然就有人效仿。
顷刻间,黄巾溃兵们四下逃窜,踩死踩伤者甚众。
而刘备等人心满意足的拾起程远志和邓茂的首级,回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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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再一闪,只听见单雄信雄厚得嗓音:“程远志,邓茂军四万攻幽州刘焉部,被大破,全军覆没,程远志,邓茂等为关羽,张飞,刘备,刘裕等所诛。”
“长社战场,刘宏遣卢植,朱俊兵十五万屯兵长社,似乎要有大动作。”
“西园校尉曹操,朱俊之子,破贼将军朱元璋皆为当世良将,只怕地公将军和波才渠帅压力巨大。”
“我军在幽州几乎失去了全部势力,而我军在长社的战场,决定我黄巾军生死存亡也。”
单雄信读完战报后,张角一屁股瘫坐在榻上。
刚刚的消息,实在是如同晴天霹雳。虽然不至于无可挽回,但绝对是一个糟糕到了极点的消息。
“远志,唉………”两行清泪从张角的眼角滑下。
程远志,是张角的弟子之一。虽然程远志得能力谈不上多么顶尖,但也绝对算不得很差。
而且,程远志是很早就师从张角,在张角起义时,程远志是铁杆支持者之一。
张角得知程远志战死后,原本有些憔悴的表情变得苍白如纸。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张角缓慢而十分有节奏的嘴里念念有词,悲凉而婉转的声音催人泪下。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张角终于恢复了平静。
张角道:“子坚,雄信,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一个人安静会。”
任毅和单雄信见状,连忙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并掩上了房门。
退出后,单雄信愤愤道,“任子坚,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大贤良师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人,还让你当接班人。”
任毅道,“你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情?”
单雄信道,“某家不过是想不明白罢了。”
任毅道,“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大贤良师让我继承黄巾军得衣钵,是多么的英明。”
说完,任毅不再和单雄信废话,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了。
单雄信则气的在地上直跺脚,道,“任子坚,你莫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就算是大贤良师真的把太平道交给你,你若不能让我心服口服,我一样不会听从你的号令!”
第156章 520疯狂撒狗粮
任毅见单雄信耍性子,微微一笑,道:“单兄,大贤良师身体抱恙,汝应当去护卫大贤良师才是。”
“子坚即是义公将军,那必然是大贤良师所任。难道单兄会怀疑大贤良师之英明神武?”
单雄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单雄信就是这样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铁头娃。想当年,王世充战败,身为至交好友的徐茂公,都劝不回一心求死的单雄信。
任毅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原路返回。
“子坚哥哥,”吕灵雎道,“这个单通单雄信真的是个小肚鸡肠的讨厌鬼。”
任毅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就你话多。咱们大人有大量,和这个无知莽夫置什么气。”
又是将近一个月,任毅等人回到了雁门。
刚一回到大营,就有人来报:“将军,有朝廷的使者在等着你,将军你看......”
任毅道,“是阉人吗?”
小兵道:“不是。”
任毅道:“他等了多长时间了?”
小兵道:“两天了。”
任毅道:“两天么,不多,不急,现在不是已经快中午了吗,大家饿不饿?”
小兵被任毅问的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但老实回答道:“禀将军,俺饿了。”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一声。
“饿就对了,”任毅道:“我听说不是有几匹战马老死了吗,简单,中午炖马肉吃。”
“但是,咱们在一边喝酒吃肉,没那两个使者的份,让他饿一中午,干瞪眼看着我们大快朵颐。”
“然后等本将睡一觉,想起他们来再说,想不起来,晚上或者明天都不是问题。”
小兵听令后,坏坏的一笑,道,“将军,俺明白了。”
很快,军营中就架起了大锅,炖马肉的香味传出了很远。
任毅及心腹们坐在一排,以任毅领衔,吕灵雎,典韦,黄忠,郭嘉,冉闵,魏延,陈到,张辽,高顺,曹性,郝昭,徐晃,刘贵,黄叙依次坐定。
任毅的父母不喜热闹,自有贴身丫鬟把第一锅新鲜出炉的马肉送到内屋。
几个阿猫阿狗的**丝原并州系将领二十余人坐在一起,好像群龙无首,盖因刺头都被任毅摆平了。
众人虽然服气任毅的统率能力,但总归不亲,心里多少还有根刺,虽然不至于敢违反任毅的将令,但是要说和任毅的嫡系多么亲近,那就是想太多。
士兵们则以同乡或者关系走得近的,三五成群的围城一个小圈子。
由于任毅的政治能力还算良好,和百姓们走的比较亲近,而百姓们也愿意亲近这个保卫了雁门的大英雄。
故而时常有三三两两的胆子比较大的百姓,走进营帐准备蹭点马肉吃。
任毅也来者不拒,只是对来者进行搜身,并且限定了一百人的人数。
午时。任毅端坐在帅案上,道,“现在,到了开饭的时刻了,说实话,本将也饿了。”
“不过在开饭之前,本将为大家唱一出精彩的好戏。”
“来啊,请使者来到校场中央。”
任毅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中年文士被小卒连推带搡的推到了校场中央
“任毅,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中年文士脸色挂不住,道,“我可是朝廷的使者!”
任毅连看都不看一眼,道,“大家开吃吧,记住,不论这两个犬类如何狂吠,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不要施舍给他们饭食。”
“谁若是同情心泛滥了,直接乱棍打出,丢出营帐!”
“好了,开饭!”任毅直接大手一挥。
“任贼,汝.....!”随着任毅开饭的声音一声令下,二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彻底淹没在了大家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中。
“子坚哥哥,”吕灵雎用筷子夹下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马肉,轻轻的递到了任毅嘴中,道,“今天是五月二十日,人家爱你呦。”并给了任毅一个轻轻的飞吻。
“喔!”全场被这对小情侣这么直接粗暴的秀恩爱秀的直接沸腾了。
“将军,抱一个,抱一个!”不断地有士兵在下面起哄。
任毅直接抱起了吕灵雎的小蛮腰,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臂上,一个非常温馨的公主抱。
任毅不由自主的大声唱起了后世的情歌:“当阳光送走清晨,你在身边睡的好安稳,好时辰梦醒时分,发现你注视的眼神。本是两个人,同进一家门,两颗心彼此加温,甜蜜的责任。爱你是我的福分,把你名字刻在我指纹。你在我的掌心留一个吻,温暖我灵魂。爱你是我的福分,我要做你最后的男人,老了把我胸膛当成抱枕,一起数皱纹到永恒。当阳光送走清晨,你在身边睡的好安稳,好时辰梦醒时分,发现你注视的眼神。人海里浮沉,只对你认真,一天天越爱越深,直到钻石婚......”
“在一起,在一起!”众人十分激动的起哄。
任毅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而吕灵雎满脸羞红。
任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今天是184年(中平元年)5月20日,可以简称为520,谐音我爱你。”
"不管,这天下是风雨飘摇,还是天下承平,我希望大家能够善待自己的枕边人,一日夫妻三生缘。”
“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我与我可爱的小灵儿,今日正式结姻。此情,天地可鉴。”
“下面,大家要不要再听本将唱一首歌?”
“我想!要!我要!”全场沸腾了。
任毅清了清嗓子,轻轻地放下了吕灵雎,牵住了她的手深情唱道:“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今天你要嫁给我。”
“将军,将军!”众人已经陶醉在了任毅的天籁之音中。
较真来讲,任毅唱了这么两首通俗的歌,在汉末可以说是一种很低俗的减分行为。
但是,这里是被任毅绝对控制的雁门之地,这里完全就是任毅一个人说了算。
更何况,指望边地的人民多么讲究礼教,不存在的。
别给哥们来这套虚
的,开心就完了,安排了就完了。
任毅这样的率真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提高了民忠。
吕灵雎一脸幸福的把头深深的埋在任毅宽厚的胸膛里。
自己一个生长于边地的,只会舞刀弄枪的女子,此生能嫁给一条注定腾飞的潜龙,自己简直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面对任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饿着自己,不给饭吃;这还不算,直接又狂撒了一亿吨狗粮的粗鄙行为,朝廷来的使者眼里都喷出了火来。
本来,他们被任毅搞得饥肠辘辘,现在,他们又被任毅给气饱了。
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好歹劳资是大汉来的使者,给点最基本的尊重行不老铁?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如果说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先在的任毅已经被怒火滔天的汉朝使者绞成碎渣了。
任毅其实早已经把汉朝的使者当成不存在了。任毅高歌完后,叫来一个小厮,道,“你把那两个朝廷来的人,让他们哪凉快哪呆着去,一会还得拜天地,别让他们搅了。”
“呜呜呜。”朝廷来的使者刚要张嘴就喷,结果被小厮用破抹布堵上了嘴,然后拖了出去。
让这两个不安定因素暂时滚蛋后,任毅和吕灵雎联袂请出了在屋中刚吃完饭的父母,然后就十分简单的走了一套拜天地的程序,自此,吕灵雎就算任毅的正妻了。
拜堂成亲后,大家基本上也都酒足饭饱了,任毅也就打发吃瓜群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至于碗筷,自有小厮打理。
众人都走后,父母把新人叫到了屋中:“子坚,你现在也是手握一方军权的大将了,你将来要做的大事,爹娘也管不了。”
“我只希望,往后你要好好待灵儿。”
“灵儿乖巧懂事,很会讨我们欢欣。”
“现在灵儿的亲生父母已没,我们二老就是灵儿的父母。”
“灵儿,这个坏小子往后要是欺负你,你就跟爹娘说,看我们不好好的收拾他!”
吕灵雎俏脸一红,声音如蝇道,“爹,娘,子坚哥哥对我可好了......”
“行了,你们去休息吧,”母亲下了逐客令,“这么大个事如此草率就办了,你可真是的......"
任毅嘿嘿一笑,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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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5月20日,俗称520,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虐狗季。
虽然作者君也是单身狗,但是作者君任性,就是要虐狗。
我发起狠来,写起爽文来,我自己都怕。
最后,厚颜无耻的作者君推销下自己的书友群号:1019043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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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了,520,单身的我皮一下。
可爱的毅先森,快乐的创造者,三国结合玄幻,武侠和都市文风的首创者,值得大家打赏投资。
第157章 暴躁老哥,在线怼人
婚礼结束后,任毅并没有鸟那两个朝廷来的使者,饭后直接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按24小时计时法现在大约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哈欠……”任毅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带着吕灵雎去了厨房,随便吃点简单清淡的晚饭了事。
到了厨房后,任毅直接盛了一碗粟米粥,牛饮而尽后,吩咐小厮道,“让那两个号称朝廷来的大老爷来这里见我。”
小厮得令而去。很快,那两个被安排了一整天的倒霉蛋进了厨房。
任毅直接坐在主厨的椅子上,随手抄起一个水果就往嘴里塞,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看朝廷来的使者。
吕灵雎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边。
朝廷的使者当场就炸毛了,吼道:“小儿,你如此羞辱我等,你可知道我等是谁?”
任毅冷哼一声,道,“本将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犬类,最好嘴干净一些。”
“我乃议郎赵构是也!”
“我乃议郎秦桧是也!”二人纷纷自报家门。
“雾草!”任毅大吃一惊,“这两个哥们,怎么和南宋时期那两个软骨逗比同名?别不会是同款吧?”
任毅也不是沙比,知道这个世界多少有点不正常。
不说别的,在草原上,冒出来的那个和铁木真,慕容恪名字一样,能力相近的异族首领,任毅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赵构和秦桧,基本石锤了。
而且,似乎自己的心腹冉明改名叫了冉闵,还字永曾,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哥实力突飞猛进,和典韦难分伯仲,各有千秋。
想到这里,任毅对这二位使者更加嫌弃了。直接白了他们一眼,端起杯中的鲜榨果汁,一饮而尽。
“………”赵构和秦桧直接石化了。
“任毅,你什么意思!”赵构看起来年轻一些,养气功夫还不足,直接就开口质问任毅。
任毅沉下脸道:“汝是在质问本将吗?”
赵构见任毅翻脸了,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任毅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是质问你了,怎么了?”
“你任毅为什么不配合丁刺史出兵剿灭黄巾军,你不尊上官命令,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任毅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构以为任毅认怂了,刚要接着喷,结果任毅猛然抽出腰间的轩辕剑,用剑鞘狠狠的左右开弓,把赵构白嫩的脸蛋抽成了猪头。
鲜血从赵构的嘴角溢出,两颗门牙被直接抽飞了。
赵构被直接打懵了。自己只不过是言语不当,结果对方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俩嘴巴。
说实话,在任毅拔剑的那一刻,赵构都有一种任毅要杀了自己的错觉,被吓得浑身战栗不止。
但是,任毅用剑鞘狠狠的抽自己脸,是对自己人格**裸的蔑视。
然而赵构一个屁都不敢放。毕竟现在赵构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小命紧紧的攥在任毅的手里。
“呜呜呜…”赵构嘴里含糊不清道,“将军饶命,我是汝南赵家的大少爷,秦桧是汝南秦家的大少爷,我们都和袁家是亲戚,你不能动我……”
任毅饶有兴致的坐
在主厨位置上,咬了一口馒头,俯视着这两个跳梁小丑。
任毅见秦桧的眼不住的往食物这里看,顿时来了兴致。
任毅直接踱步来到秦桧身前,并释放出威压。
这一下,秦桧和赵构都被任毅得霸气给吓尿了,尿騒味在厨房中蔓延开来。
任毅一下子就火了,玛德,敢污染我厨房的环境,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当下轮圆了巴掌,狠狠的抽了秦桧两嘴巴。
然后一手提起一个,扔出了厨房,厨房就交给小厮打扫不题。
赵构和秦桧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的翻滚。
任毅直接两只脚踩在二人的身体上,道,“说吧,你们来意何为?记住你们和我说话的方式,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小脾气来了谁都劝不住,把你们打坏了就是我的罪过了。”
秦桧不由得一哆嗦,道,“将军,我们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责问您为什么不听调令的。”
任毅心想道我就知道,但嘴上还是问道,“本将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百姓安居乐业,对待上官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完成,本将何错之有?”
这话一出,赵构惊呆了。秦桧和他的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
将军您这也叫守法的好公民的话,这天下就没有能搞事情的人了。
任毅瞪起眼,道:“我有吗?”
此时的任毅,大有一种人至无赖,则天下无敌的气势。
任毅瞪得二人一哆嗦。
任毅又道,“还有,你们觉得自己脸很大是吗?”
“一个关内侯,本将并不稀罕。”
“但是,不仅关内侯他丁原老儿独吞了,而且,连点赏银和粮草兵甲都不给,说得过去吗?”
“本将猜测,是不是你们二人和丁原老儿在皇帝陛下面前进谗言,说了本将的坏话?”
“现在,有了战争了,丁原老儿让本将出兵,他丁原当本将是傻子吗?”
二人听完,虽然被任毅胖揍了一顿,伤的很重,还是连忙捣蒜般的磕头道:“将军,这不管小人们的事啊,小人们就是个跑腿的,哪里敢背地嚼将军的舌根?都是那丁原老儿胡言乱语啊。”
任毅一听,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完,任毅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扔在了二人脚下,然后背对着二人坐下。
“老弟,”秦桧轻轻道,“这厮应该是放松警惕了,要不要我们.....”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要吧,别是这个家伙在防着我们.....”赵构回答道。
“你可真是个胆小鬼,”秦桧道,“看我的!”
秦桧捡起匕首,心一横,杀气腾腾的袭击向任毅。
而任毅不动如山,似乎没有发现。
“机会来了.....”秦桧窃笑道。
正当秦桧接近任毅一尺远处,秦桧忽然看到了任毅邪魅的笑容。
“花擦!”秦桧大惊。
只见任毅轻描淡写的一个懒驴打滚,就躲过了秦桧这一击,飞起一脚,正中秦桧胸口,把秦桧踹出五丈远,摔落在地上。
秦桧痛苦的吐出了一大口血,胸口火辣辣的疼,想要爬起来,却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任毅一脚踩在秦桧的胸口上,道,“机会给了你们了,可惜你们不珍惜。”
“现在,你死定了。”
说完,拾起匕首,轻轻地点在秦桧的脸上。
“将军,不要,不要啊,小人知错了.....”秦桧惊恐的挣扎着,哭成了泪人。
噗嗤!任毅一道洞穿了秦桧的腹部。
“你不会立刻死,”任毅道,“你会在无尽的疼痛中,哀嚎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把血流干,然后才会死去。”
任毅一边说着,秦桧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哀嚎,但是声音一次比一次小。
大约一刻钟以后。
“将军,我是汝南秦家长子,袁术我表哥,你不能杀我,呃.......”秦桧两腿一蹬,一世玩完。
杀死秦桧后,任毅慢慢的,并面带微笑的来到了赵构身边。
“你你你竟敢杀朝廷大员!莫不是反了?”赵构色厉内荏的叫喊道。
“赵公子,赵老爷,赵议郎,”任毅戏谑道,“本将,哦不,草民,草民是反了,你能把草民怎样?”
赵构双膝跪地,不住的磕头道,“将军,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放你了,你会怨恨本将吗?”任毅轻飘飘的问道。
“不会,不会,借我个胆子都不会。”赵构连忙道。
但是,任毅读出了赵构眼底隐藏着的怨毒。
“看来你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任毅道,“你可以去死了。”
赵构也惊了—这个任毅是神仙还是挂比,自己隐藏的这么好,都能被一眼揪出来。
赵构刚想开口求饶,任毅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赵构抽哑巴了。
然后任毅找来一个银针,在赵构的胳膊上扎开了一个口子,用竹管连接,直接废物利用,灌溉在官用的田地里。
赵构在惊恐和不断得求饶中,浑身得血被放干了。
任毅看着二人的尸体道,“我一听到你们到来就知道你们的到来,就知道尔等的来意。”
“你们若是好好跟我说话,而且讲理的话,说不得我会留你们一命。”
“你们不仅敢跟我叫板,而且还为非作歹,所以你们必须死。”
任毅开口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文丞相的正气歌,吟出来也比较应景。”任毅道,“干掉了这两个亲者痛,仇者快的垃圾,异时空的岳元帅和文丞相也该含笑九泉了。”
第158章 帝王之怒
洛阳皇宫,裸泳馆。
“陛下,来玩儿嘛……”酥嫩的声音撩拨的刘宏蠢蠢欲动,但是刘宏实在是太累了。
刘宏被小太监们搀扶着,一步三摇的向前蹒跚而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刘宏刚刚走出裸泳馆,被小风一吹,倒也稍微的清醒了些许。
“陛下,太傅袁隗求见。”一个宫人禀报道。
刘宏可以不把别人当回事,三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袁隗是袁家最重要的几个成员之一。
刘宏有气无力的道,“宣他在未央宫等着朕。”
“诺。”宫人领命而去。
未央宫。
“臣袁隗叩见陛下。”袁隗恭敬的行礼。
“爱卿平身吧,”刘宏道,“爱卿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陛下,求陛下为微臣做主啊。”袁隗流泪道。
“哦?”刘宏很是诧异,心想还有你袁家摆不平的事,就道,“爱卿但讲无妨,有朕为你做主。”
袁隗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微臣那不成器的两个表侄儿,赵构和秦桧,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雁门了。”
“公路与那两个小子交情甚厚,听闻这两个小子的死讯,整日是以泪洗面啊。”
“爱卿此话当真?”刘宏也不由得有些吃惊,道,“赵构和秦桧可是朕亲自任命的议郎,而且还带着朕的使命去雁门。”
“难不成,雁门守将如此胆大包天?朕有点不敢相信。”
袁隗道,“陛下,臣的猜测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您想想,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被派出去时间有多长了?”
“三月中旬您就派出去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了。”
“臣算拖拉一些,算四十天到雁门,而现在他们已经被派出了一百零三天了,陛下就没觉得可疑吗?”
“……”刘宏眉头一皱,道,“袁爱卿,这三更天,你就来和朕说这些?”
袁隗怡然不惧,道,“陛下,您派往雁门地区的使者,从未有九十天以上而未归者。”
“而赵构和秦桧为我袁某人的子侄,百日未归,不能明察其中的情况,我心难安啊。”
“臣这十余天的时间,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得,还梦见秦桧托梦于我说让我为他们报仇,说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害了他和赵构的性命。”
“赵廷尉和秦将军这几日也是心神不宁,就托臣来找陛下,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刘宏眉头一挑,道,“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诺,陛下。”袁隗一拱手,退下了。
“哼!”刘宏重重的哼了一声,“把阿父和阿母给我找来。”
刘宏一声令下,自有小太监去传令了。
过了一会儿,张让和赵忠小跑着来到了未央宫。
“陛下,”赵忠和张让行了一礼,道,“深夜唤老奴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张让,你看看你给朕推荐的好人选!”刘宏拍着桌子道,“此儿胆大包天,朕的人都敢屠戮,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
张让微微一愣,道,“陛下何出此言?”
刘宏直接把袁隗写的弹劾奏章推到张让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
张让展开奏章,上写着:陛下,我那不成器的侄儿赵构和秦桧,三月初三日离开洛阳,至今已一百零三天未归。
据老臣所知,未尝有出使雁门逾八十天未归者,所以,我那侄儿,多半是在雁门遇害了。
可见雁门守将鹰视狼顾,藐视朝廷,恳请陛下将凶徒绳之以法,以慰亡者的在天之灵。
张让看完,也是眉头紧皱。
张让是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不假,而且阉党和清流纷争不断也不假。
但是,和清流一党不同,阉党,绝大多数是忠于皇权的。
君不见,明朝末年九千岁魏忠贤权倾朝野,崇祯说拿下不就拿下了。
崇祯的权术水平,老实说奇臭无比。明末那么多名将,刘挺,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袁崇焕,包括吴三桂(这个人可耻,但情有可原,罪无可恕,与范文程,宁完我,钱谦益这些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一个都没有善加利用。
崇祯除了骨头很硬,论手段,其实不怎么样。
就这么一个人,九千岁说搬倒就扳倒,要说魏忠贤对崇祯没有丝毫的忠诚,想都别想。
而清流就不一样了。明朝有很多皇帝落水而死,死的很蹊跷。
他们得死,特别是正德皇帝,要是没有那些自诩为清流的人在暗中捣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张让道,“这个雁门守将,不是穆利吗?咱家想来,这个穆利,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才是。”
“阿父你错了,”刘宏道,“穆利早就在将近五个月之前被人杀死了。”
“只不过,朕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加冠的小子,出手会如此狠辣,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张让道,“你是说,那个南阳张家举荐的那个没有加冠的少年吗?”
“正是此人,”刘宏道,“其实早在他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当时他想当一个行军司马,朕授予他骑都尉一职,此子还以能力不足为由推三阻四。”
“想来,恐怕此子当时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只是朕当时没有看出来罢了。”
张让闻言,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几转,道,“好一个奸滑的小子,把咱家也耍的团团转。”
“当时,此子向咱家要官的时候,执意要去边军任职,还美其名曰保卫边关。”
“我看此子的真正目的是牢牢地把边军改编成自己的部队,然后躲过朝堂之上和那些老狐狸明争暗斗。”
“亏我当时还以为那小子是一个忠义之士,现在看来,这个小子不仅比那些老狐狸还觉乖,而且行事狠辣。”
“此子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刘宏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道,“阿父,阿母,对付此僚,可有良策教我?”
张让和赵忠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有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办法来。
过了一会,赵忠试探的说道,“要不要派遣丁原之并州狼骑,来干
掉这个小子?”
刘宏道,“此事不妥。此子固然可恨,但此子也为守卫雁门关做出了贡献。”
“若丁原和此人二虎相争,皆伤亡惨重,则异族会趁虚而入。”
“这样只会做出让蛮夷之人获利的事情来,朕是不会同意的。”
刘宏看着二人也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道,“算了,朕再派遣一个宦者令去连威吓带安抚此子,看看此子到底寓意何为。”
“朕要看看,这个雁门守将,到底是不是个彻底的反贼。”
“你们都下去吧,朕一个人安静会。”
领导发话了,赵忠和张让就鱼贯而出了。
众人都走后,刘宏再次来到了裸泳馆。
这一次,刘宏没有让任何一个宫女下水,而是自己默默的脱下龙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丁建阳做的是有些过火了,”刘宏想道,“把这个小子的侯爵,钱粮兵甲都贪了,这个小子不暴跳如雷才怪!他可不是孔文举这样的谦谦君子。”
“不过你这个小子,你是在打朕得脸,是在打大汉得脸!”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些你的爹妈都有没教导过你吗!”
“朕,朕……”
刘宏越想越气。
他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给他面子。
哪怕是朝堂之上那些世家老狐狸,最多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
而自己这么被一个草根出身得人无情的打脸和践踏,刘宏不仅气大了,还气疯了。
刘宏很想破口大骂,有一万句妈卖批要讲。
但是刘宏先是长在民间,后来进皇宫学习礼仪,那些祖安用语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刘宏骂不痛快,心中就有郁结。
刘宏越想越气,脸色越发的苍白。
“咳咳咳咳……”刘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咳出了血。
刘宏得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被任毅这么一刺激,原本肺腑就有点陈年旧疾,现在直接加重了。
“陛下!”早有几个眼神比较尖的宫女,上来扶住了刘宏。
“陛下您没事吧?”其中一个粉嫩嫩的软妹子柔声关怀道。
“朕没事,”刘宏艰难道,“朕只是被那些乱臣贼子给气到了,你们扶朕去何皇后处就寝吧。”
几个软妹子闻言,不再多言,轻轻的搀扶着刘宏回到椒房殿就寝。
“陛下,您脸色怎么这么差!”何皇后急忙上前,喝道,“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若是,等着一人一小瓶鸩酒吧!”
“皇后娘娘饶命啊!”宫女们纷纷求饶。
眼前的这位何娘娘,可是位说到做到的狠人。当年王皇后及负盛宠,还不是说毒杀就毒杀了,刘宏连个屁都没放。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的猛士兮守四方…………”刘宏口齿不清的缓缓吟唱着,双眼无神。
“高祖皇帝,宏无能,宏被贼子们欺负了。请高祖爷显灵,助宏攘除奸凶,兴复汉室!”刘宏疯疯癫癫的嘟囔道。
第159章 皇帝的诘问
又是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
黄巾军和朝廷仍然处于对峙状态,没有新的爆炸性的新闻传来。
任毅依旧过着每天练练兵,无所事事的悠闲日子。而并州名义上的主官丁原也不敢来招惹任毅。
任毅刚刚晨练完,正准备拉着新娘子出去逛逛街,就有探马来报天使到了。
任毅被这个通报一烦,知道多半没好事,刚准备随手打发了,吕灵雎道:“夫君还是见见吧,太不给朝廷面子也脸色不好看。”
任毅点了点头,道,“那就让那个使者去花园偏厅等着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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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使者看起来是一个刚刚加冠的翩翩少年,看起来一副和善的表情下隐藏着锐利的精光。
这是个温润如玉,但内藏胸机的人,小觑不得。
果不其然,青年礼貌的作了一揖,道:“在下守宫令荀彧荀文若,见过将军。”
荀彧礼节性的微微一笑,给人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
见荀彧十分知礼,任毅也和善的回了一礼,道:“听闻颍川荀门有君子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子坚佩服。”
“不知文若兄前来见某,所谓何事?”
荀彧脸色一正,道,“今黄巾军肆虐,将军何故按兵不动,岂非不忠于君上乎?”
任毅道:“文若兄可知丁建阳之关内侯的渊源邪?”
荀彧道;“听将军言,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任毅道:“然。”
“吾知文若兄乃谦谦君子,必会秉公直言。”
“今岁之初,草原蛮夷起大军十万,犯我疆界。”
“雁门关被酒囊饭袋之徒把守日久,疏于战阵训练。”
“而吾以雁门关十四万军民的血肉之躯,除贼首三五人侥幸逃脱外,其余蛮夷悉数被全歼。”
“而我雁门军民,幸存者仅数百人。”
“战况惨烈之至,抵御蛮夷之心,前所未有。”
“此战,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未出一兵一卒。”
“文若兄,你说,守卫雁门关之事,他丁建阳是不是责无旁贷!”
“现在,本将本部人马已消耗殆尽,而丁建阳自己不出一兵一卒,让本将去勤王,他丁建阳,不是借刀杀人,又是什么?”
看着情绪激动的任毅,荀彧道:“将军且消消气,听我一言。”
看着任毅护持呼哧的喘着粗气,没有反驳自己,荀彧接着道:“现在,丁建阳已经不是并州刺史,而是并州牧了。”
“自从黄巾之乱爆发后,陛下就准许了各方刺史督管地方军事,同意了各位州刺史以州牧的身份牧守一州。”
“丁州牧这个人彧有过数面之缘。”
“此人是出身泰郡,出身也是微寒,凭借着勇武和忠臣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丁州牧对于陛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看着荀彧顾左右而言他的为丁原开脱
,任毅有些不耐烦道:“丁原是不是忠于陛下,这点子坚并不知情。”
“不过此人行借刀杀人的阴险计策,吾在他手下任职,到是多有领教。”
荀彧道:“子坚将军,吾等深受皇恩,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子坚将军不过是受了些许委屈罢了。彧以为,以陛下的英明,必会还子坚将军一个清白的。”
任毅道:“文若兄不远千里前来,就是和某说这些的吗?某现在士气低落,兵甲不足,文若兄也得设身处地的为我们这些边地的将士考虑才是。”
“文若兄出身世家大族,虽才高八斗,翩翩如玉,但你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边地将士的苦处啊。”
荀彧道,“将军的难处,彧感同身受。”
“只是将军,丁原再如何错,那也只是他个人的错,吾也会如实向陛下禀报。”
“但是,这不是将军按兵不动,不出兵勤王的理由啊。”
任毅道:“我敬重你们荀门,也敬重你君子如玉荀文若。”
“我们谈到现在,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陛下找你来和我谈,除了敲打本将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意思?”
荀彧道:“陛下确实是派彧来和将军谈心的。”说完,荀彧不再说话。
任毅道:“文若兄,我们相谈的时间也不短,想必对各自都有一些印象。”
“不若我们互相评价一下对方,何如?”
荀彧道:“善。子坚将军是主,就由子坚将军来评价下彧吧。彧也正好从子坚将军的口中,发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
“好一个温润君子啊......”任毅感叹道,“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称之为君子的话,这天下间,还有谁,配得上这君子二字呢?”
“荀令留香。”任毅口中掷地有声的说出四个字。
“子坚将军如此高看彧,彧实乃惭愧,”荀彧道,“彧观子坚将军,治世之隐者,乱世之潜龙。”
“哈哈哈哈哈!”任毅放声大笑,道,“文若兄就这么看得起我?”
荀彧道,“将军性格洒脱不羁,快意恩仇,又有一身侠肝义胆和强大的号召力。所以将军不是愿受世俗束缚的人,更不是池中之物。”
任毅道,“既如此,那文若兄要不要考虑,把我这条潜龙给抓起来?”
荀彧一怔,然后有些失魂落魄道,“不必了,大汉没有那个能力了。”
“而且,大汉有将军守卫边疆,文若也放心。”
任毅道:“文若兄也是太过迂腐了。大汉在内忧外患之下日落西上已成不可挽回之事。文若兄有何故固执的为之陪葬呢?”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荀彧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将军也评价了彧了,还以荀令留香这样高的评价来评价彧。”
“不是每个人都贪生怕死。”
“子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文若世受皇恩,断不会背叛陛下!”
荀彧的话掷地有声,令人肃然起敬。一时间,荀彧的背影,就好像光辉的圣塔。
任毅道,“时至今日,毅方知颍川荀门的高洁。”
“若天下世家皆效法荀氏一门,这天下,何愁不宁邪?”
任毅道,“文若兄,陛下的意思,子坚明白了。”
“今日一别,或许他日你我注定为敌,到时候,毅,可不会手下留情。”
荀彧一拱手,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将军为了生存,而彧则是为了践行圣人之言。”
“今日一别,他日后会有期。”
“又会有期。”任毅也礼貌的回了一礼。
荀彧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和随从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喂,夫君,你还在想什么?”吕灵雎在任毅眼前摇了摇手,道,“那个使者已经走了。你该不会是被他灌了**汤了吧,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走,跟着我上街去!”
吕灵雎拉起任毅的手,就来到了梳妆台。
任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乔庄的,只知道,自己有点心不在焉的拉出了府邸。
这时,任毅自己为不可查的脱口吟道:“汉家萧相国,功盖五诸侯。勋业河山重,丹青锡命优。君为禁脔婿,争看玉人游。荀令焚香日,潘郎振藻秋。新成鹦鹉赋,能衣鹔鹴裘。不惮轩车远,仍寻薜荔幽。苑梨飞绛叶,伊水净寒流。雪满故关道,云遮祥凤楼。一身轻寸禄,万物任虚舟。别后如相问,沧波双白鸥。”
吕灵雎看到任毅嘴中不停的碎碎念,就道,“子坚哥哥,你在嘟囔什么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呗。”
任毅不由的脸有些一红。刚才自己是在公然剽窃唐代边塞诗人李颀的诗,在汉末不兴诗歌题材的情况下,可不敢就随随便便的吟诗一首。
任毅只得含糊不清的搪塞道,“方才那个朝廷的使者,是个有大才的人啊。”
吕灵雎疑惑不解道,“那夫君你为何不留住他?”
任毅叹了口气,道,“此人和我的志向不同啊。”
“哦。”吕灵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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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在雁门的生活十分闲适,但184年的中原大地,纷争不断,暗流涌动。
第160章 毒计灭万军
打发走荀彧后,任毅和吕灵雎逛了一天街。现在的任毅,只需要吃饭睡觉打豆豆,划划水就好,等待变数的来临即可。
夜晚,任毅香甜的睡去。
“妈卖批,我这是肿么了!”任毅大惊道。
任毅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呈现完全的透明色,完完全全的不受自己控制。
风一吹,自己随着风的节奏四处飘荡,夏日的风虽然是温暖的,但对于灵体来说依然是砭骨般的刺痛。
“日你个先人板板!”任毅开口就是一句国骂,但是毫无卵用。
任毅随着风一路飘荡,过了不知多久后听了下来。
任毅停下来后,定睛一看。
这里是个军营,座上的将军们穿的是汉军的制式精甲。
“唔………………这里是汉军大本营,”任毅道,“不知这阵风把我吹到这里来想要干什么?不会是真的抽风了吧?”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中年将军开口了:“公伟兄,黄巾贼势大,久攻不下,不如我们围三缺一,瓦解敌人士气。”
“毕竟,我们的人数比之黄巾贼不过多了数万人尔,继续死磕的话只怕效果不佳。”
“义真兄,你的见解我朱公伟不敢苟同,”左手边那个精甲将军道,“子干兄已经失败被阉党诬告下狱了,在某看来,唯有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点,才是取胜之道。”
“哼!”那个叫义真的老将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既如此,那我们分头行动,你用你的本部人马,我用我的本部人马,看谁能先攻克长社!”
就在营帐里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下手一个青年将军说话了。
“父帅,儿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则全歼黄巾贼!”
“元璋!”朱俊怒喝一声,道,“这里是军议,休要胡言乱语!”
皇甫嵩听了,也是眉头一皱,一脸不善的凝视着朱元璋。
然而朱元璋没有丝毫的害怕,道,“父帅,皇甫将军,且听末将一言。”
皇甫嵩哼了一声,道,“且说说你有何妙计吧。若是说不出来,杖责一百,逐出军帐!”
朱元璋不慌不忙道,“父帅,皇甫将军,不知你们注意过没有,这黄巾贼的营帐,不是用柴草,就是用破布做的,对不对?”
“………………”两位老将一时语塞,他们还真没有观察过营帐的材料。
“元璋你是说………………”朱俊这时候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错,父帅,”朱元璋眼中散发着毒蛇般阴冷的精光,道,“明日三更时分,东南风起,届时,我们可以用火攻。”
“妈卖批朱元璋你个老阴比!”任毅在上空不由得破口大骂,“这么缺德的绝户计亏你丫能想的出来!”
“滴滴滴!”任毅的脑海中似乎拉响了警报。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从任毅眼前一闪而过,然后一个大屏幕凌空出现。
姓名:朱重八,表字元璋。
身份:朱俊长子,朱俊的副将。
然后,紫色华光再次闪烁,映入任毅眼帘的,是一团冲天的黑气。
黑气散去后,朱元璋本体显现——那是一头长着一对尖尖獠牙,浑身倒刺,身高十丈,面目狰狞的野猪。
紫色的华光再次一闪,大屏幕再次出现。
朱元璋,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人,幼名重八,参加农民起义军后改名元璋,字国瑞,元末农民起义军首领,明朝开国皇帝,史称明太祖,卓越的军事家、战略家、统帅。
朱元璋幼时贫穷,曾为地主放牛。1344年(元至正四年),入皇觉寺,25岁时参加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反抗元朝,1356年(至正十六年)被部下诸将奉为吴国公。同年,攻占集庆路,将其改为应天府。1368年(至正二十八年)朱元璋击破各路农民起义军后,在应天府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后结束了蒙元在中原的统治,平定四川、广西、甘肃、云南等地,最终统一中国。
朱元璋在位期间,下令农民归耕,奖励垦荒;大搞移民屯田和军屯;组织各地农民兴修水利;大力提倡种植桑、麻、棉等经济作物和果木作物、他还徒富民,抑豪强;下令解放奴婢等等。经过洪武时期的努力,社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了,史称洪武之治。1380年(洪武十三年),朱元璋废丞相,设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三司分掌权力,进一步的加强了中央集权。
1398年(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病逝于应天,享年71岁,庙号太祖,谥号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葬南京明孝陵。
刷的一下,大屏幕换了投屏,照在了任毅的身上。
大屏幕中,任毅不再是稚气未脱的翩翩少年,而是一个背着仙剑,仙风道骨,仪容庄严的神仙。
大屏幕再一闪,任毅的资料也被自己尽收眼中。
姓名:任毅,表字子坚。
身份:雁门主将,并州牧麾下骑都尉,黄巾军幕后的二把手,义公将军。
“神智妖猪……………”任毅喃喃道,“长社危矣………”
与此同时,朱元璋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道,“这苍蝇真是讨厌,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就在本将头顶嗡嗡乱飞!”
“你妈卖批!”任毅痛骂了朱元璋一声,然后飘去了对面的黄巾军大营。
黄巾军大营。
张梁坐在首位,波才,张曼成,刘唐,索超等人坐在下手。
张梁道,“诸位,我们在这长社之地,已经功伐了几五十日,却无寸功。”
“长此以往下去,对我军甚是不利啊。不知诸位可有破敌良策教我?”
“…………“座下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将军,你让我们冲锋陷阵,提刀砍人,兄弟们没有二话,但是你让兄弟们出谋划策——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索超突然十分突兀的喊了一声:“将军,不如我们明日继续强攻吧,末将觉得对方一定会溃败的!”
“…………”在场所有人满头黑线。你丫说这话不等于白说吗!
张梁叹息了一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将一个人静静。”
张梁发话赶人了,其他人顿时呈鸟兽散。
任毅也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飞了出去。
任毅也是百无聊赖,飞往汉军的营帐,去瞅瞅他们准备搞一些什么小动作。
半路上。
“常头,还是多亏了朱将军英明神武,这次我们才有机会找到黄巾贼的致命破绽。”一个汉军小喽啰低声道。
“不要出声!”那个常姓将军轻喝道,“现在我们已经非常接近黄巾贼的军营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常十万常吴遇春?”这个念头在任毅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过任毅并没有过分纠结这件事情,继续飞向汉军大营。
大营中。
“元璋啊,还是你有办法啊,”朱俊身着便装,抚着长须感叹道,“要不是你想出来这么个办法,只怕这个僵局一时半会无法打破。”
朱元璋道,“父帅,主要是黄巾贼的这个漏洞太致命了。”
“儿已派常遇春将军带着斥候部队前去打探敌情了,想必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有消息传回。”
“不愧是我儿,”朱俊感叹道,“元璋的才能,胜为父十倍。我大汉有元璋,何愁不能中兴?”
朱元璋道,“此战皆是父帅和皇甫将军的功劳,元璋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元璋就不要谦虚了,”朱俊道,“你的才能,为父是知道的,就皇甫义真,他配吗?”
朱俊不知道的是,朱元璋一侧脸,阴鸷的目光刚好被任毅捕捉到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任毅感叹道,“朱俊和皇甫嵩虽然不和,但还是忠于汉室的,而这个朱元璋,看起来不是个能安分住的家伙,想要搞事情啊。”
就在这时,常姓将军进来了。
“遇春,情况如何?”朱元璋满脸希冀道。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遇春佩服!”常遇春满脸崇拜的表情道,“黄巾贼果然和公子猜测的那样,毫无防备,而且军营多以草料和麻布制成,极易燃烧。”
“而且,遇春粗懂天象,明天九成九会刮起东南风,黄巾贼覆灭火海,就在明日!”
“遇春不愧是吾的爱将!”朱元璋大喜,道,“你们下去吧,去厨房敞开了吃喝!”
“谢公子!”常遇春一抱拳,带着人们退去了。
任毅心中暗道,“看来我猜的果然不错,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和跟随他打天下的班底,来到了这个纷争不断得汉末三国。”
朱元璋和朱俊闲聊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任毅也就紧紧的跟在朱元璋后面。
朱元璋的营帐极其简单,除了散落在地上的三五本兵书,就只有一个触手可及的短匕首。
“这朱元璋还真是小心啊………”任毅不由得感叹道。
“怎么总有苍蝇在朕面前嗡嗡飞,烦死朕了!”朱元璋拔出佩剑,挥剑乱砍。
“朱重八你妈卖批!”任毅自然不能容忍朱元璋随意骂自己。
过了一会,朱元璋骂累了,突然开口道:“
天为帐幕地为毡,日月星晨伴我眠。 夜间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第161章 炎炎业火
“这个朱元璋,还真是野心勃勃,”任毅道,“这么露骨的诗都能做出来。”
言罢,任毅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呆了下来。
第二日,黄巾军再次进攻长社,双方鏖战了一个上午,互有胜负,但是伤亡都不大。
晚上。
“遇春,时机已到,依昨天的计划行事吧。”朱元璋道。
常遇春一抱拳,道:“末将领命!”
“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朱元璋恶狠狠道。
常遇春行动后,任毅飘到上空,紧紧地跟着常遇春的部队。
这支百人小队人人骑着上等战马,马蹄处裹着布,马嘴也用布裹了起来;每个骑士的嘴里都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骑士们一只手拿着武器,另一只手拿着未点燃的火把。
很快,这队骑士就来到了离黄巾大营只有十步远的一个视线死角。
只见常遇春猛地一点头,这队骑兵齐刷刷的以最快的速度点燃了火把,然后整齐划一的扔向黄巾军的营帐;接下来取下背上的弓,把箭头点上火,向大营内万箭齐发。
很快,最边缘地带的营帐被点着了。
在火势最弱,最容易被扑灭的时候,众人没有发觉。
很快,随着猎猎的东南风,只消一刻钟的时间,火势越烧越旺,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走水了,走水了!”里面的黄巾军士兵睡眼朦胧之间,不知怎地,好好的就着起了火来。
里面的士兵乱成一团,不少人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出口;有的人拎着水桶想要扑灭大火,可惜大火已成燎原之势。
黄巾军的营帐不仅易燃,而且还是紧凑的连营,这样,就更加助长了火势。
“好,好,烧起来了!”常遇春道,“火箭继续射击,不要停。一会火势见小,吾等寻得一条缝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诺,将军!”
任毅不再看常遇春这边,而是飘进了营帐。
“诶,想不到我的灵体居然不惧这熊熊烈火,”任毅道,“我现在还是赶紧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吧。”
主营帐中。
“可恶,这汉军竟如此歹毒!”索超怒骂道。
“索将军,”波才道,“在这里骂汉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我们当如何处理才是。”
索超怒哼了一声,道,“吾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吾也很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张梁这时开口道:“大家都别吵了。”
“我观这火势过于猛烈,想要扑灭他不大可能。”
“现在,我们唯有先把军心稳定下来,让大家先冷静,然后能集中多少袍泽算多少袍泽,杀出一条血路,去投奔大贤良师。”
“......”众人听了张梁的这个办法,虽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靠谱,但是,其他人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办法已定,不管这个办法好不好用,总归比坐以待毙强。
四人慌忙穿上甲胄,操起武器。
甲胄虽然仓促间穿的东倒西歪的,倒也勉勉强强全是基本穿好了。
索超和刘唐这两个武力担当与亲卫们打头阵探路,张梁和波才紧紧的被保护在人群中,奋力向外冲杀。
此时,熊熊大火已经燃烧了一柱香还多的时间,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片火海。
喊杀声,惨叫声,乞活声,哔哔啵啵声,互相交杂,一片嘈杂和混乱。
就连主将准备突围后,普通的黄巾军士兵也找不到自己的主将,仍旧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
这时,张梁等人知道大势已去,也顾不上普通士兵了。
过了不知多久。
火势小了很多,但整个营帐几乎全部被烧成了焦土。
满天都是刺鼻的肉香,还有是不是从四方传来的凄厉的哀嚎。
张梁等人顾不上悲伤,在亲卫的掩护下疯狂向外突围,不巧的是,他们被一群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不想死就给爷滚开!”索超挥舞了一下大斧,恐吓道。
“无名小卒。”那个黑衣首领没有丝毫得情感,只是轻喝了一声:“杀!”
两支小股部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张梁那边人数上虽然有优势,但是士气低下,人困马乏,衣冠不整。
而黑衣人那边看起来个个都是百战精锐,并且以逸待劳。
“傅友德,花云,冯胜,你们挡住敌军主将,”黑衣首领道,“剩下的跟我杀,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常十万的厉害!”
张梁等将领见自己麾下的士兵在这个常姓首领的带领下,被一边倒的屠杀,心中都在滴血。
可是这三个被黑衣首领点名的黑衣人,个个武艺超群,自己脱不开身去指挥队伍。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傅友德等三将,虽然以三对四,却把张梁等四人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端的是险象环生,败落在即。
而亲卫军也被常遇春带人杀了个干净。
“不愧是大明朝开国时期有名的猛将啊,”任毅感叹道,“真的是太生猛了,看来刘唐和索超猛归猛,归根到底还不过是比较有勇力的山贼罢了,遇到真正的猛将就被对方花式吊打了。”
这时,任毅的耳边不断传来来自天边的梵音:“常遇春,字伯仁,怀远人。貌奇伟,勇力绝人,猿臂善射。初从刘聚为盗,察聚终无成,归太祖于和阳。未至,困卧田间。梦神人被甲拥盾呼日:“起起,主君来。”惊寤,而太祖适至,即迎拜。时至正十五年四月也。无何,自请为前锋。太祖曰:“汝特饥来就食耳,吾安得汝留也“遇春固请。太祖曰:“侯渡江,事我未晚也。”及兵薄牛渚矶元兵陈矶上舟距岸且三丈余莫能登遇春飞舸至太祖麾之前遇春应声奋戈直前。敌接其戈,乘势跃而上,大呼跳荡,元军披靡。”
“花云,怀远人。貌伟而黑,骁勇绝伦。至正十三年杖剑谒太祖于临濠。奇其才,俾将兵略地,所至辄克。太祖将取滁州,率数骑前行,云从。猝遇贼数千,云翼太祖,拔剑
跃马冲阵而进。贼惊曰:“此黑将军勇甚,不可当其锋。”兵至,遂克滁州。太祖渡江,云先济。既克太平,以忠勇宿卫左右。擢总管,徇镇江、丹阳、丹徒、金坛,皆克之。过马驮沙,剧盗数百遮道索战。云且行且斗三日夜,皆擒杀之。”
“傅友德,其先宿州人,后徙砀山。从战鄱阳湖,轻舟挫友谅前锋。被数创,战益力,复与诸将邀击于泾江口,友谅败死。从征武昌,城东南高冠山下瞰城中,汉兵据之,诸将相顾莫前。友德帅数百人,一鼓夺之。流矢中颊洞胁,不为沮。友德喑哑跳荡,身冒百死。自偏裨至大将,每战必先士卒。虽被创,战益力,以故所至立功,帝屡敕奖劳。”
“冯胜,定远人。及长,雄勇多智略,与兄国用俱喜读书,通兵法,元末结寨自保。陈友谅逼龙湾。太祖御之,战石灰山。胜攻其中坚,大破之,又追究破之采石,遂复太平。”
“四大超一流猛将,张梁这下是凉的透透了啊.....”
任毅正胡思乱想间,登时听到了四声惨叫——索超,刘唐,波才,张梁具为花云所诛。
“张梁已死,降者免死!”常遇春见花云等人已经建功,举起战刀,仰天长喝。
但是没有人响应他。
常遇春的暴脾气登时就上来了,赤红着眼,尖刀般冷血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战场。
结果常遇春发现,遍地都是被烧焦了的死尸,看不到丝毫的生机。
“打扫战场,回去向少将军报喜!”常遇春沉声道。
“诺,将军!”
任毅见黄巾军惨白,十数万人顷刻间灰飞烟灭,自然就没有心情飘到汉军军营,去看朱元璋他们瓜分战利品时的那种得意的嘴脸。
就在这时,月亮完全躲进了云朵里面,一阵阴森冰冷的阴风撕心裂肺的哭泣。
那声音,分明就是战场上惨死的冤魂,在歇斯底里的诉说着自己的冤屈,控诉朱元璋的残忍无情。
任毅隐隐约约还看见,天边有成群结队的断肢残臂的士兵的英灵,再向远方踽踽前行。
阴风吹动的任毅越走越远,无论任毅如何用力,都抵不过风的劲力。
不多时,任毅就被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平平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身子里。
此时,夜正深。黎明前的夜晚,是最黑暗无光的。
任毅此时,呆呆的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泪珠从任毅的眼角缓缓滑下。
那个力战蛮夷,保境安民的铁汉,落泪了。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任毅一字一句的吟道。
长社之战,黄巾军全军覆没。而长社之战,是黄巾军走向衰落和分散的一个转折点。此战之后,各路野心家,政治家那颗不安分的心,纷纷躁动了起来。
而汉帝刘宏,虽然是个庸主,确是平衡各方势力的一个平衡木和吉祥物。
第162章 噩耗连连
当晚,任毅没有睡好觉,第二日,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
“夫君,”吕灵雎柔声说道,“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吧………,”任毅轻叹一声道,“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夫君,别瞎想了,”吕灵雎道,“不过是梦境罢了,当不得真的,陪妾身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好了。”
“嗯…”任毅顺从的点了点头。
过了几日,大街上。
“喂,听说了吗,”有个人煞有介事的说道,“黄巾军被汉军在长社一把大火烧了个全军覆没。”
“真的假的?”不少吃瓜群众追问道。
“嘿,那还能有假?”这个人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从兄就是州牧手下的大官,昨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的。”
“兄弟,你厉害,我们服了。”吃瓜群众们一脸佩服。
那个散布小道消息的人背着手,一脸得意的走了。
任毅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个消息被石锤了?”
过了一会,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
一个身穿粗布衣,看起来酷似普通百姓的人走上前来。
吕灵雎正要拦住此人,这个人掏出了一个令牌。
“首领,将军,黄字密探有要事禀告。”麻衣密探拱手道。
“说吧,何事。”任毅道。
“将军,十日前,汉军大将朱元璋火烧长社,十余万黄巾军全军覆没。”
任毅听完确切的情报,心头不由得一震。
“此言当真?”任毅有些吃惊道。
“禀将军,千真万确。”斥候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任毅挥了挥手。
斥候一抱拳,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嗡的一下,任毅整个脑袋都大了。任毅身形不由自主的一个趔趄。
“夫君,你没事吧。”吕灵雎一把掺住了任毅,道。
任毅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道,“吾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军营后,任毅只喝了几口粥,然后就躺在了榻上。
吕灵雎轻轻的为任毅揉着脑袋,不一会儿,任毅就睡着了。
任毅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任毅到底是将军,承受能力超出常人太多。
上午的时候,还悲痛莫名,到了晚上,心态已经完全平和了。
任毅拉着吕灵雎的小手,在军营后边自建的小花园里散步。
小花园不是很大,但足够容纳上百人共通游览,而且花园中央有一条小溪。
傍晚,微风轻轻抚摸,令人心旷神怡。
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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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正无所事事的坐在中军帐里,吕灵雎递上来一份密报。
“夫君,”吕灵雎红着眼圈,道,“流年不利,还请夫君节哀顺变。”
“哦?”任毅十分诧异,心里道,“哪位仁兄又狗带了,让我瞅瞅。”
任毅抽出信纸,展开一看。
汉军连破下曲阳,巨鹿,大贤良师张角病亡,地公将军张宝被斩首,左慈,于吉,单雄信等教众不知所踪。
任毅登时感觉胸膛一阵翻滚,差点一口血喷出
来。
任毅无力的松开了手,任由信纸飘落在地上。
“夫君,你怎么了?”吕灵雎连忙扶起瘫坐在椅子上的任毅。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任毅嘴里不住的嘀咕着,双眼空洞无神,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
“夫君。”吕灵雎连忙把任毅扶到榻上,把任毅哄睡着了。
恍恍惚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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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祖!”任毅睁大了眼睛,喊出了声。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个小竹屋自然的融合在这片竹林里,小屋后面,是一汪清澈的潭水。
小屋的正前方,石凳上坐着一袭道袍的中年道士,赫然就是黄巾军得首领,南华上仙的五弟子,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似乎是听到了任毅的呼唤,缓缓的抬起头来,凝视着任毅。
“五师祖,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任毅直接飞奔了过去。
然而,任毅直接透体而过。
“………”任毅怔住了。
“孩子,你过来了,坐。”张角笑吟吟的一指对面的石凳。
“五师祖,您?”任毅满脸诧异的问道。
“坐,来与师祖对弈一局。”张角还是慈祥的微笑,但是没有多做解释。
任毅顺从的坐在对面的石凳上。这时,张角递过来一个茶杯,道,“以此难老泉为质,采山间万年竹,这样的口福,这三界之中,可遇而不可求啊。”
“老夫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任毅结果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水甘甜清冽,入口即化,一股温温的,柔柔的暖流流便了全身。
“怎么样,”张角道,“感觉如何?”
“这是人间,还是仙境?”任毅完全陶醉了。
“这里是哪,其实并不重要,”张角道,“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的使命。”
“子坚,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誓言吗?”
任毅闻言,神情一肃,道,“扫平战乱,以安天下,不为私利,只为社稷,只为乞活。”
“嗯,”张角点了点头,道,“来,下棋。”
任毅对于围棋的了解仅在于懂得基本的玩法,对于张角这个大师级玩家来说,水平还是比较低的。
但是任毅虽然被步步紧逼,心态一直淡如止水,见招拆招,直到自己被彻底围死。
“还不错,”张角道,“这种心境,就对了。”
“其实,我已经死了。”
“这里,是巨鹿土地庙。”
“而我,则是这里的土地爷。”
“我从梦境中把你找来,我想你能懂我的意思。”
任毅道,“师祖,是我错了。”
“在我接到你病死的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心态都崩溃了。”
“我……………”
张角摆了摆手,道,“我叫你前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我已经成神,离苦得乐。”
“按照天条,神祗不得随意插手阳间事务。”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也太想念你了,就找你梦中一叙。”
“我病重之时,你没有在我身边,虽然遗憾,但是无怨。”
“黄巾军,我就托付给你了,宁儿,
我也托付给你了。”
“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有能力,也愿意庇护我的信徒还有我的爱女。”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太平道得教主了。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们对天发过的誓言。”
任毅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大贤良师,俺们对天发过的誓言,俺们心中的天下,毅时刻不敢忘。”
张角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含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子坚啊,属于你的机会,就要到了。”
“这天下,一定会记住你任毅的名字的。”
说完,张角轻轻推了推任毅。
一片混沌过后,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吕灵雎红着眼坐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的心腹大将全到齐了,张仲景也在一边来回的踱着步。
“夫君,你醒了!”吕灵雎一把握住了任毅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任毅连忙问道。
“夫君,你知不知道,”吕灵雎急切道,“那日,你悲伤过度,直接当场昏厥,现在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任毅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并要尝试着坐起身来。
吕灵雎连忙扶住任毅,轻轻的靠在榻背上,道:“夫君你刚刚痊愈,千万别乱动。”
任毅顺从的点了点头。
“这天要变了......"任毅喃喃自语。
“主公,你在说啥,”典韦大着嗓门道,“俺老典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你这憨货,瞎叫唤什么?”冉闵一个脑瓜锤锤在典韦脑壳上,“没看主公刚刚好些么,还在这里瞎叫唤。”
“主公说的不错,”郭嘉这时缓缓开口道,“这天,是要变了。”
“皇帝,是这迷局的平衡点,”郭嘉开口解释道,“皇帝如果驾崩了,这大汉,就分崩离析了。”
“而这,就是主公的机会。”
"莫以为皇帝老儿的寿命还长,实际上刘宏早已酒色掏空,不出三年,刘宏必死无疑!”郭嘉摇着折扇,双眸里散发出骇人的目光。
“奉孝!”吕灵雎瞪了郭嘉一眼,道,“主公还在休息,就不要讨论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现在主公醒了,你们就去外面守着吧。”
郭嘉嘟起嘴道,“主母,你这是卸磨杀驴!主公,你要为奉孝做主啊。”
吕灵雎瞪了郭嘉一眼,郭嘉连忙一缩,和大家一起退出了房间。
“夫君,”吕灵雎挽着任毅的手,道,“他们都出去了。”
“这段时间,你承受了太多痛苦,也太累了。”
“听话,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在处理政事,好么.....”
任毅微微一笑,道,“我听灵儿的。”
夜渐深。恩爱的小夫妻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脸对脸,幸福的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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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澳门赌王何鸿燊寿终正寝,高寿九十八岁。
老人家一生是一个传奇,今日传奇谢幕,一路走好。
第163章 皇帝驾崩
黄巾军被镇压后,由于汉庭余威犹在,各地小规模的黄巾军势力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众人也就在这微妙得平衡关系中度过了难得的几个月的和平日子。
184年冬十一月,洛阳皇宫。
“陛下,您醒醒啊。”一个身着凤钗的贵妇坐在刘宏的身边,六神无主。哭的梨花带雨。
刘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十分吃力的道,“采薇,采薇在哪里………”
采薇,是已故王皇后的名字。
贵妇眼神倏地一冷,但很快又回复了正常,道,“陛下,采薇妹妹已经在路上了,她很快就会到了。”
“灵思,”刘宏道,“你说朕这次,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这是哪个庸医在陛下面前说的胡话!”灵思皇后连忙道,“陛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陛下你可是真龙天子!”
这时,刘宏突然从龙床上坐了起来。
灵思皇后见状,被吓了一大跳。
这时,刘宏满怀威严的朗声道,“何灵思,你老实告诉朕,是不是你,鸩杀了朕的王采薇!”
“陛下,我……”何灵思顿时花容失色。
刘宏板起脸道,“何灵思,你就老实告诉朕,是也不是?”
何灵思脸色一颓,道,“正是臣妾。”那神情,活似一只斗败了的母鸡,再也没有大汉皇后的那股洋洋得意。
“唉!”刘宏重重得叹了口气,道,“你下去吧,再把辩儿和何进给朕叫来。”
“陛下,臣妾告退。”何灵思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皇宫。
刘宏十分失落和无力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
“陛下!”
“父皇!”
何进和刘辩二人都到了。
刘宏怜爱的抚摸着刘辩的额头,柔声道,“辩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大汉天子了,好不好啊。”
“不!”刘辩连连摇头,一脸悲伤,“辩儿不要当什么大汉天子!辩儿只要父皇好起来!”
刘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辩儿,乖,去一边玩会,我和你舅父说几句话。”
“好呀父皇,”刘辩欢快的说道,“一会你和舅父要来找我玩啊。”
说完,刘辩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孩子,”刘宏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有些轻佻的孩童性格。这天下,对辩儿,何其不公啊……”
“大舅哥,”刘宏缓缓开口道,“朕此番找你前来,是有些体己话要讲。”
“陛下请讲。”何进神情一肃,道。
“大舅哥,”刘宏缓缓道,“朕知道,朕大限将近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辩儿和协儿这两个孩子。“
“辩儿今年才九岁,协儿不过才四岁,这天下,缘何如何对待我汉室啊………”
“陛下,您是真龙下凡,一定会没事的……”何进哭着道。
“大舅哥,你就不用安慰朕了,”刘宏道,“三公九卿,大将军,大司马,这些显贵,朕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三公九卿都是世家
的老狐狸,朕实在是放心不下。”
“遂高啊,朕也知道你统军和理政的才能有限。”
“但是这满朝公卿,也只有你何遂高一个忠臣了啊……”
“朕只希望,只要你何遂高在任一天大将军,就要保护辩儿和协儿的安全,大舅哥,你记下了吗?“
何进匍匐在地,痛哭流泪道,“请陛下放心!臣何遂高,只要活着,就没有人敢欺负辩皇子和协皇子,除非这些贰臣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刘宏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天下,还有大舅哥忠于朕,朕知足了。”
“对了大舅哥,朕想起来了一个少年英雄,可惜不为我所用。”刘宏叹息道。
“陛下所言者何人?”何进问道。
刘宏一脸期许却无奈的神色道,“此人原是陈留人,捐官至骑都尉。”
“朕看此人也是一表人才,难得的英杰,没想到却是脑后生有反骨………”
“罢了,朕和你说这些何为?你带着辩儿下去吧,朕想自己静一静。”
何进一拱手,道,“陛下,臣告退。”
说完,何进拉起刘辩的小手,退出了刘宏得寝宫。
众人都走后,刘宏眼角泛出无助的泪花。
此间,空无一人,刘宏忽然悲从心来,哽咽道,“汉室不幸,逆贼当道。”
“孤儿寡母,何其难熬。”
“朕,不怪那些跟从着造反得百姓,也不恨贼首大贤良师张角,朕,也是难啊………”
“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国恒以弱灭,唯汉独以强亡!”
刘宏高呼数声,吐血而死,年二十九岁。
过了不知多久。
一队服侍刘宏饮食起居的宦官宫女按照惯例照顾刘宏得起居。
其中一个眼尖的小宦官,看到刘宏软绵绵的,一动不动的趴在龙床上,似乎和往常的状态大不相同。
“陛下,龙体似乎欠安啊,”这个小宦官连忙附到领队的耳边道。
领队宦官也是神色一怔,连忙来到刘宏近前。
只见塔下有一大滩血迹,刘宏瘫软的趴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半点气息,分明已经死去多时。
“陛下,陛下驾崩了!”领队宦官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
咣~咣~~咣~咣咣,当~当~~当~当当!
皇宫的丧钟敲响,哀婉的丧乐响彻了整个洛阳皇宫。
刘辩,何灵思,何进,张让等人都是一袭素缟,跪拜在刘宏得灵前。
文武大臣也按照尊卑长幼跪在自己应在的位置。
葬礼由太常主持,整个洛阳笼罩着哀伤的阴云。
太常足足念了三个时辰的祭文,从中午直接念到了傍晚,丧钟也持续的响了三个时辰没有间断。
刘宏入土为安后,刘辩在何进和何灵思的扶持下登基为帝。而刘宏被谥曰灵,为汉灵帝。
刘辩的登基仪式整整持续了一整天,太常也哔哩哔哩的念了一整天面子文章,众人也是听得不胜其烦。
刘辩由于年仅九岁,就由何灵思和何进共通把持着朝堂,还有张让等人。
新的微妙得平衡再次形成了。但是,这种平衡远没有汉灵帝在世时,来的稳固。
不管怎么说,汉灵帝再如何平庸,他总归是个成年人,而且当皇帝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有自己的一套较为成熟的御人之道,虽然不见得好用,但是总归要比刘辩这个九岁小孩要好出一百条街。
现在的朝堂,看起来一团和气,实际不同的势力之间,早就暗流涌动,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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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就像瘟疫一般传遍了中原大地。
而远在雁门的任毅,在刘宏驾崩的七天后,就收到了梅花内卫的飞鸽传书。
任毅连忙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郭嘉道,“主公,天,己经变了,属于主公得机会,就要到了。”
任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在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等一直在训练军队,与民休息。”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住自己的军队,按兵不动。”
“近期内,吾猜测并州境内必有大事发生,我想我的第一个机会,就在此时。”
郭嘉忍不住抿了一口酒,道,“主公英明,嘉与主公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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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一座大宅院里。
“本初,公路,你二人是我袁家最杰出的子弟,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上首一个双鬓微白的儒雅老者道。
“叔父,我等明白。”
儒雅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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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
“最近这些贼子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身材高大,却蒙着面,看不出身份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他们活不长了。”另一个蒙面男子道。
皇帝的死,对于百姓来说,没造成什么影响,大家还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天天的苦逼依旧。
人们对于皇帝和大汉的归属感,已经不再是汉武大帝和光武中兴时期了。皇宫内,权利更迭的忙碌,对于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任毅依旧是每天练练兵,玩玩乐,静待着时机。
如果不出意外地话,按照历史车轮的前进轨迹,并州的权利核心,就会经历一次大换血。
而任毅,就是要在这次大换血中,找到最佳时机,一举独吞这次政变的全部果实。
中原各地,都暗中运转开了......。
第164章 谋诛
“属于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一个身着儒服的老者阴笑着。
“叔父,正是如此。”华服青年恭敬的站在下首位置。
“公路脾气是臭了些,还有点鲁莽,”老者道,“不过他对你这个兄长还是尊敬的。”
“叔父,本初明白,”那个叫本初的华服青年道,“我与公路势同水火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公路,永远是我的袁本初的弟弟。”
“本初啊,”老者有些动情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你是我袁家最优秀的后生,所以这件事,公路也不能参加。”
“公路就是个大嘴巴,我怕此事被公路得知,会给我袁家招惹来无穷的后患。”
“一切为了袁家。“袁绍坚定的道。
“本初啊,我相信你们,”老者慈爱的道,“这是公路写给你的手书,你看一下。”
袁绍结果信件,拆开一看:本初吾兄敬启。
兄与吾并为袁家子,皆以家族为重。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其势也,天下无人可及。
弟短于谋略,动辄失礼,纨绔不羁,为一城之守尚可,为袁家之首则不可。
他日袁家若能统一天下,弟愿奉兄为帝。
弟袁公路手书。
书信末端,还有袁术摁下的血手印。
袁绍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弟弟,是个胡闹,任性,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袁绍怎么也想不到,袁术如此看重骨肉亲情。
“本初,很吃惊是吗?”老者道,“说实话,老夫也很吃惊。”
“不过老夫见你兄弟二人能和睦相处,老夫甚是欣慰。”
“好了,回到正题,说说我们的计划。”
袁绍道:“叔父,小侄有一计。”
老者道:“本初但讲无妨。”
袁绍道,“刘宏老儿去死了,他那乳臭未干的小儿刘辩登基为帝。”
“刘宏小儿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平庸的君王,不过勉强能够维持朝堂稳定罢了。”
“这刘辩小儿登基,侄儿心想朝中那些和袁家不对付的老不死,恐怕也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现在朝堂之上,阉党与我等势同水火,朝中半数以上的势力和我袁家同呼吸,共命运。”
“不过也总有不少不愿意听我袁家安排的。”
“不过这不要紧。”
“我们袁家,最主要的敌人,以阉党等坚定的保皇党首当其冲。”
“大将军何进是个完全的无脑武夫,小侄只要略施小计,不怕何进那头肥猪不会乖乖就范。”
“假借阉党之手,说不得,小侄能够一石三鸟,出掉刘辩小儿,张让小儿和何进小儿。”
“哦。”袁隗听完,眼中精光一闪。
过了片刻。
“不错,很不错。”袁隗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本初长大了。”
“本初所想,正是老夫所想。”
“老夫也确实有这个想法。”
“不过本初,想法虽好,细节方面还有
不太周密的地方。”
袁绍恭敬地一拱手道,“还请叔父指点。”
袁隗笑呵呵道,“整体来看,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们袁家,在其中,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幕后作用,万万不可将我们的计划暴露于人前。”
“另外,等朝堂乱起来之后我们可以让边地势力进军勤王,我们就利用我们在朝堂和士人中的威望压制边地将领的气焰,把他们紧紧地攥在我们手心里。”
“这样一来,我们就是朝堂绝对的领袖,我们本身又是天下最大的世家,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袁家就可以学习王莽旧事。”
袁绍道,“叔父,那些边地将领会乖乖的听我们摆布吗?“
“哼!”袁隗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在洛阳,在中原,就是我袁家的天下。他们,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哦对了本初,”袁隗道,“到时候,我会把你和公路外放,一南一北,各掌管最少一个大州的势力。”
“公路这个孩子胡闹任性惯了,我不看着他点,老夫放心不下。”
“所以,老夫就让公路接管汝南一代的势力。”
“而你袁本初,能力更大,责任也就更重。”
“老夫会委派你去掌管冀州一代的势力。”
“只不过,现在的冀州,名义上还是由我的学生韩馥所掌控。“
“不过韩馥此人性格暗弱,行事犹豫不决,必然不会是本初你的对手。”
“到时候,你和公路分别雄踞南北,这天下,还不是入我袁家彀中吗?”
袁绍闻言,神色一喜,道,“叔父,孩儿知道该如何做了。”
“嗯,去吧”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是我袁隗最看重的子侄。袁家未来的荣耀,就全寄托在你们兄弟二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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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暗的密室。
“何进这头油腻的肥猪最近真的是太过分了!”一个白脸宦官愤怒的拍了桌子。
“侯常侍,跟这样的蠢猪呕气,”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年轻宦官道,“不仅伤身子,还跌份,显得我们的智商和那个肥猪在一条水平线上。”
“而且,大家就真的天真的以为,这些道貌岸然的世家老不死,真的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哦?”张让突然神色一凛,双眼精光乍现,道,“赵高,说下去!”
赵高继续道,“张常侍,朝堂之上这些世家的老狐狸,尽是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那袁家富有天下,更是其中的执牛耳者。”
“而那些自诩清流的人,无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高以为,这些伪君子一定会利用何进这头蠢猪与我们之间的矛盾,教唆何进向我等发难,他们好获渔翁之利,进而掌控朝堂。”
“好歹毒的计策!”侯览不禁大叫一声,“那赵侍郎,此局可有解?”
赵高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局的关键就是要看何进这头肥猪了。”
“何进虽然鲁莽无脑,但毕竟掌握着兵权,是整个局中最关键
的一环。”
“袁家想要掌控朝堂,就必须要用合理的理由搬倒何进这个坚定的保皇党。”
“他们倒不敢直接对何进如何,不过以这个何屠夫的愚蠢,高觉得这个蠢货至少有九成的概率会和我等死磕到底。”
“......”饶是深沉,工于心计,稳如泰山的张让,此时此刻也坐不住了:“赵高你快告诉老夫要怎么办?老夫也没想到,袁家如此狼子野心!”
赵高沉吟了一会,道,“为今之计,只能剩下一个办法了。”
“何进虽然愚蠢,但不是还有何太后吗,”赵高道,“何太后也是坚定的保皇党,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最重要的是,何太后不是何进那个蠢货,知道事情的轻重。”
“且现在陛下年龄尚幼,太后娘娘便是一言九鼎。”
“高以为,有太后为我等做主,我们的胜算,就会提高三成。”
“赵侍郎,”张让有些不信的问道,“才三成胜算吗?”
赵高冷哼了一声,道,“常侍大人可千万不要低估了这个何屠夫的愚蠢程度。”
“这个屠夫,就是世家的这些伪君子把他给卖了,他还乐呵呵的帮人家数钱。”
“高还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手段。”
“那就是以袁家为首的伪君子,在我们和何屠夫内乱的时候,调边境军队进京。”
“到时候这些伪君子在通过他们恐怖的威望,威逼边军,名利双收,掌控朝堂。”
“还有一种可怕的可能是他们也压不住边军,边军将领趁势霍乱朝纲,自此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张让听完,也禁不住冷汗直流。
张让颓然的坐在榻上,道,“赵侍郎啊,老夫老了,很多事也管不了了。交好何太后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
“至于这天下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赵高神情严肃的一拱手道,“常侍大人放心,在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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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吃酒吃酒!”何进豪迈的举起酒杯,在和自己的弟弟何苗以及几个亲人在喝酒作乐。
何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就成了政治中心,朝堂老狐狸争相猎杀的猎物。
一时间,觥筹交错,众人恣意的玩闹着,更有无数歌姬为这个草包大将军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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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 庭花。千百年后的诗歌,形容此时处于险境但不自知的何大将军,到是十分贴切。
第165章 暴躁的小姐姐
且不论洛阳朝堂如何暗流涌动,任毅在雁门,过得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每日的日常军事训练和内政管理对于任毅来说那都不是事,每天正点打卡上班,到点打卡下班,偶尔还旷工,和灵雎妹妹去街上,去花园里,去溪边谈谈人生,或者是和心腹损友们撸串喝酒侃大山。
某日。
“将军,门外有一黑衣人求见。”守门卫兵报告道。
“又是谁的人啊,总来这一套幼稚的小儿科,”任毅腹诽道。
“宣他进来吧。”任毅道。
“任子坚,你坏你坏!”黑衣人一进来,直接扑过来,就要和任毅厮打。
呛啷一声。卫兵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配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放开她吧,”任毅道,“宁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呸,谁是你的宁儿?”张宁啐道,“托将军的福,张宁最近好得很,不劳将军您挂心。”
“姑娘,有没有考虑投靠到本将麾下?”任毅故意挑逗道。
“别用那种老鸨子的语气跟我说话。”张宁说完,扭过了头。
任毅也不生气,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父亲,我的师祖,大贤良师,他把太平道托付给了我。”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太平道的教主。”
“而你,就是我任子坚的妹妹了。”
“谁是你妹妹!”张宁依然回怼道。
“姑娘,做我的妹妹好处多多,”任毅道,“你看我,军士如云,猛将如雨,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你还可以择一个猛将,当我妹夫。”
“任子坚!”张宁怒吼道,“你在如此轻薄,我就要和你决斗!”
任毅连忙道,“宁妹,兄长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恼上了。”
“别生气了,听兄长的话。”
张宁扭过脸来,道,“任子坚,你居然还有脸劝我莫生气,你看看,你干的是不是人事?”
“需要胡言乱语!”任毅的火气也上来了,道,“你告诉告诉本将,本将如何不干人事!”
“好,好,”张宁气极反笑道,“你脸皮竟然如此之厚,那本姑奶奶可就要好好的给你说道说道。”
“你不是自诩你兵强马壮吗?你不是自称你猛将如雨吗?你不是自称不怕并州牧丁建阳吗!”
“那我父亲长社之战,下曲阳之战,战局焦灼的时候,你这个好徒孙,父亲中意的继承人,任大将军,你又在哪里?”
“大人之间的事你这小娃如何懂得?”任毅道,“我自然有大贤良师的秘令。”
“况且我问汝一事,汝可知道何为世家?何为门阀?何为三公九卿?”
“你想明白了这些,你才有资格让本将告诉你大贤良师曾经叮嘱本将的密令。”
张宁低下头,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气恼的跺跺脚,道,“不管了,反正你就是个坏人,我恨你!”
任毅不以为意道,“你年级尚幼,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和你讲明白的。”
“你信不信,我就在一年之内,成为这并州牧?”
“我不信!”张宁坚定道。
“好,不信就不信,”任毅笑呵呵道,“看你的样子,很不爽本将,想胖揍我一顿,对么?”
“对,本姑娘要把你这小白脸揍成猪头!”张宁嘟着嘴道。
“好,”任毅丝毫不生气,道,“进招吧,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揍成猪头的。”
“呀嘿!”张宁一进步,快准狠的一拳直击任毅面门。
“小丫头,打人可不能打脸,不符合你淑女的形象。”任毅淡定道。
张宁寒光一闪,拳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任毅轻轻一侧身,手臂微微向外一蓬,就向鱼鳔似的紧紧地黏住了张宁的双臂,使张宁的活动轨迹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然后就势一捋,张宁重心不稳,颠颠颠的连连后退,被拉到了任毅身前。
然后顺势一挤,让张宁完全的失去了重心,接着就是一举,直接双手环抱住张宁的腰肢,直接给举过了头顶。
“坏人,快放我下来!”张宁的手脚在不停的扑腾挣扎。
“不老实,就不放你下来。”任毅道。
“快放我下来!”张宁挣扎的更欢了。
“叫我声好哥哥或者教主我就放你下来。”任毅道。
“我不!”张宁还是不停的挣扎。
这小丫头。任毅心想。
于是,任毅以张宁为沙包,玩起了空接游戏,就是高高抛弃,然后在最后一刻缓缓接住。
这个游戏其实十分惊悚,心脏不好的说不得就直接过去了。
张宁也被吓得不轻。毕竟这种极限空接太考验心跳了,也太考验对方人品了。
张宁连忙求饶道,“好哥哥,妹知错了,快放妹下来。”
“还是不愿意承认我的教主身份吗......”任毅心想道,不过还是按照诺言放下了张宁。
“你!”张宁被放下后,气愤的跺脚道。
“怎么,现在服了吗?”任毅道。
“哼!”张宁扭过头,不再说话。
任毅噗嗤一笑,道,“怎么,大贤良师的嫡传徒孙,太平道教主,你都信不过吗?”
张宁道,”信不过。”
“行吧,”任毅道,“那你如此信不过我,那来这里见我,还有何用?”
“我......”张宁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
“既然你不信任我,”任毅道,“那就请你回你的巨鹿吧。”
“虽然,我答应过大贤良师要好好照顾你,可你这样子,本将觉得,你还是回巨鹿,为大贤良师守孝三年,方是上上之选。”任毅平静道。
“喂,我说任子坚,”张宁眼圈红了,“你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本姑娘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至于赶人家回巨鹿吗?”
“别,别,”任毅连忙摆手道,“圣女大人不是不信任本将吗?本将可不敢劳圣女大驾。更何况大贤良师仙逝,圣女也好代本将以尽孝心。”
“将军,宁错了吗,”张宁连忙认错道,“是宁错了还不行吗......”
任毅道,“本将就知道,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你一个
姑娘家家就能轻易压制的。”
“我所猜不错的话,真正忠于你的,恐怕只有单雄信,管亥,周仓,廖化这寥寥数人吧?”
“特别是张燕,据本将所知,早有野心,只怕大贤良师一死,这厮早就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跑的没影了吧?”
“而且渠帅郭太,韩暹等人,也是各自占山为王了吧?”
“跟着这些人,你就是个傀儡。而跟着别人漂泊,你整日也是提心吊胆。”
“至少,在本将这里,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
张宁越听越惊讶。
任毅虽然在巨鹿的时间不长,可是任毅对于黄巾军将领的熟悉程度,比之自己的父亲,大贤良师张角也毫不逊色。
张宁下意识的点头道,“妾身愿唯将军之令。”
任毅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宁妹,早这样,不就对了吗。”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任毅道,“那就是,我在三个月内成为并州牧,不是在开玩笑。”
“朝廷如果不给,我就自封,而且朝廷也没有这个威望和精力了。”
“不怕告诉你,一年内,这丁原老儿,死定了。”
“将军,你是要......”张宁惊讶的嘴巴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我是那么卢瑟的缚理石(foolish)吗?”任毅道,“自有人为我铺平道路。”
“将军,卢瑟和缚理石是什么意思,妾身一句都没听懂。”张宁满脸小星星。
“你要能听懂就真的奇怪了,”任毅心道,“那可是后世各种考试中赫赫有名的英国历史。你要能懂英国历史我就给您跪了。”
任毅道,“这就不用你管了,总之我一年之内必能掌握并州的军政大权就是了,你只需要负责把单雄信将军,管亥将军,周仓将军,廖化将军找来或者取得联系就行。”
“哼,”张宁跺了跺脚道,“你一个大将军,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涵养啊,净欺负人家女孩子……”
“行了,”任毅道,“也难为你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肯定一路上舟车劳顿。”
“你还没有出我的考察期,这段时间你就跟着我夫人小灵儿。”
“小灵儿不仅比你长的美,而且武功也比你高,最重要的是人家对本将体贴,细致入微,你可以考虑多跟人家学学,早日成本将心腹。”
“怎么样,条件是不是很满意?”
“任子坚!“张宁再次被点爆了,道,“你再这样胡闹,我宁可流浪中原,也不会劳你大驾!”
说完,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任毅也是尴尬万分,“就这样,把人家小姐姐给怼哭了?”
“这,不科学啊…………”
“难道古代小姐姐的心里素质,都这么弱吗?”
“我和小灵儿以及那帮损友,每天闹的不比这欢吗………”
“这不就是个小场面吗……………”
任毅见状,喝道,“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去请夫人!”
第166章 都是大忽悠
大将军府。
“太傅大人能光临此处,真是幸会,幸会,”何进大笑道,“来,本将敬太傅大人一杯。”
袁隗笑呵呵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老夫此来,一为拜见大将军,这二来吗,有要事和大将军商量。”
“太傅大人请讲。”何进道。
“实不相瞒,老夫最近有一郁结如鲠在喉,让老夫夜不能寐啊………”袁隗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
何进道,“不知太尉大人为何事烦闷?”
袁隗道,“还不是那些可恶的阉党!”
何进道,“张让等阉党如何了?”
“这些阉党,只会倚仗圣宠,败坏朝纲!”
“这些没卵子的货,只会仗着圣上的恩眷,大搞裸泳馆,大搞卖官鬻爵!”
“这天下,都是被这帮阉人给整乱了!”
何进被袁隗说的一脸懵逼。
何进道,“太傅大人此言何意?”
袁隗眉头不由得一皱,心里道,“这何大将军真踏马的是头肥猪,饭桶,一天天的除了吃饭喝酒屁都不会,真不愧是杀猪的出身。”
袁隗虽然心里妈卖批,但嘴上依旧笑嘻嘻道,“大将军,阉党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何进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道,“太傅大人,你所说的,本将军一句都没听懂。”
“你要是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不要打扰本将军睡觉。”
“你怎么不去死!”袁隗心中愤怒的咆哮道,“我方才的那番话,全都对牛弹琴了吗!”
袁隗心思一转,笑道,“大将军,你恐怕还有所不知,那些阉党,都盯着你的位子呢......”
“放屁!”何进怒骂道,“本将军是大汉天子任命的大将军!”
“那些没卵子的阉党还没有那个本事!他们若是敢造次,本将直接砍了了事!”
袁隗闻言,不由得偷偷的会心一笑。
“不怕你蠢,就怕你没有权利**......”袁隗阴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就能运作。”
袁隗恭维道,“大将军英明神武,宵小阉党如何是大将军对手?”
“但凡将军有用到袁某人的地方,袁某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将军排忧解难。”
“而且,大将军,你再仔细思考思考,最近,阉党的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袁某言止于此,在下告辞。大将军有用到袁某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我府上拜访我。”
说完,袁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将军府。
何进被袁隗这一通忽悠,摇了摇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喃喃道,“太傅说的有理,这阉党最近确实很不安分,尾大不掉,是时候制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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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寝宫内。
“小高子,”何太后藏在屏风内,但婀娜的曲线若隐若现,令人遐想连篇;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摄人心脾,“张
常侍缘何不亲自来见本后?”
赵高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回太后,常侍大人身体不适,正在府中静养。”
“张让这个老东西,”何太后道,“不敢亲自来见本后,反而派你这样一个后辈来见本后。”
“想必一定是被什么不得了的事给吓破胆了吧!”
“说吧,张让派你来找本后所谓何事?”
赵高道,“太后,还请告诫大将军,不要让大将军上了朝堂中那些野心家的当啊。”
何太后道,“赵高,此事非同儿戏,你务必要把话给本后讲明白。”
“汝但有一句妄言,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高神色平静道,“赵高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你想想看。”
“陛下年仅九岁,而大将军的性格和能力,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好你个赵高,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何太后道,“说吧,本后赦你无罪。”
赵高道,“这个大汉朝廷,可以说是太后您一人之力撑起来的。”
“而太后在朝廷中,可以说出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的助力。”
“而主弱臣强,自古就有臣子不安分的前车之鉴。”
“高只想问太后一句话,太后以为,太傅袁隗等,是真正的大汉忠臣吗?”
“………”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把何太后给问住了。
过了一会,何太后艰难又无奈得摇了摇头,道,“小高子,你话里的意思,本后全明白了。”
“只是小高子,你觉得这帮蛀虫会如何行动?”
赵高道,“其实臣下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高不敢言。”
“说吧,小高子,”何太后道,“本后赦你无罪。”
赵高道,“既如此,小高子就斗胆妄言了。”
“太后,小高子以为,那就是以袁家为首的这帮蛀虫,会用尽全身解数,挑起我们和大将军之间的矛盾。”
“大将军的秉性您也知道,容易中圈套。”
“这样,我们一但和大将军的势力打生打死,水火不容,袁隗他们就会假借圣旨,调外臣入京,不管他们能否压制住外臣,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万劫不复的事情。”
何太后听完,也禁不住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何太后强装镇定道,“本后知道了。你可以去回复张常侍,本后会安排的。”
“你先退下吧。”
“是,太后,小高子告退。”赵高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退了出去。
“袁隗身为大汉太傅,三公之一,他们袁家,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吧………”何太后赶走了所有的宦官和宫女,独自一人在宫里缓缓的踱着步沉思。
片刻后,张让府上。
张让道,“既然你已经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太后,太后也有了准备,这就是好事。”
“不过小高子你怕是有点太过谨慎了吧?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有这么大胆量?”
赵高道,“常侍大人,小高子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只是这种可怕的可
能性不得不防啊………”
张让点了点头,道,“小高子,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我和其他得九位常侍再商榷一下。”
赵高闻言,恭敬的一拱手,退了出去。
张让让赵高回避后,就开口问道,“诸位以为,赵高的担心如何?”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后,道,“赵高应该是多虑了吧………”
正当张让也以为是赵高是多虑了得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公鸭嗓门道,“张大人,窃以为赵高所言,句句在理,不可不防。”
张让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常侍排名第七位的魏忠贤。
“哦?”张让道,“魏常侍,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魏忠贤,完全的穷苦人净身入宫,从最底层的打杂宦官,一路爬到了十常侍的位置。论足智多谋,临危不惧,十常侍当以魏忠贤为最,张让次之。
魏忠贤缓缓道,“张常侍,在下想要说的,赵高都已经言明了。”
“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让大将军,不落入这些老狐狸的诡计。”
张让听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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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袁府。
“本初啊,对于针对何进这头肥猪的计策,你有何想法?”袁隗开门见山的问道。
袁绍谦恭的对答道,“小侄有一个不太成熟的计策,还请叔父指点。”
袁隗笑呵呵道,“本初但讲无妨。”
“叔父不是说这头肥猪只要是不关自己的利益,就不闻不问吗?”
“那也好办。”
“小侄听闻,这头肥猪好大喜功,喜欢面子。”
“一来,我们可以让我们的人去这头肥猪手下当幕僚,满足他的虚荣心,顺便为我们捞取更多政治资本。”
“二来,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人安插在各个军队中,架空这头肥猪。”
“第三,就是诱导这头肥猪做出昏聩得命令,让他不断得得罪阉党势力。”
“只要把这三件事做好,不愁这个何屠夫不上套。”
“到时候,朝堂,还不是我们袁家说了算?”
“哈哈哈哈哈………,”袁隗抚掌大笑道,“真不愧是本初!真不愧是我袁家的麒麟儿!”
“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袁隗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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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一个肥胖的中年大汉歪倒在虎皮椅子上,一只手抓着猪肘子,另一只手提着酒壶,正在往嘴里倒酒。
中年汉子发出微微的鼾声,醉眼迷离,四釀八叉的斜靠着。
歌姬的舞蹈渐渐的不那么卖力了,看这个大汉睡着之后,稍稍的退了出去。门口,连个守卫也没有。
这个大汉,身上,却穿着大汉军队最精良的制式铠甲。
只是,怎么看怎么好笑的是,铠甲最顶端,是一个猪头装饰。
第167章 数风流人物
任毅不知不觉得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这里,四周空荡荡,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机。
任毅正在努力的探索这里是个什么见鬼的地方时,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缓缓地走了近来。
“欢迎你啊,我的朋友,”龙袍男子开口道,“欢迎来到朕的世界。”
这个中年男子身高最少有八尺,剑眉星目,国字脸,胡须浓密刚健。一身龙袍证明此人地位尊崇。
“你是哪个皇帝?你可知道我是谁?”任毅和中年男子对视着,丝毫没有退让。
“有趣的小子,”中年男子笑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与朕忤视。”
“朕摊牌了,朕是秦始皇,嬴政也。”
“原来是祖龙大人,”任毅道,“不知祖龙大人叫吾前来所谓何事?”
“哈哈哈哈哈.....,”秦始皇豪迈的大笑三声,道,“小子,你就不关心,你能不能从朕的世界走出去吗?”
任毅道,“既来之,则安之。而且,祖龙大人若是敢动手,那么本将的轩辕剑也不是吃素的。”
“好小子,”秦始皇笑道,“有朕当年风范,够狂,够冷血。”
“你是汉末三国位面中,朕最看好的人中之皇。”
“而且,你的身上也充满了神秘。”
“朕就有一事想问你,你如何看待朕,以及刘季,项籍,李世民,朱元璋和杨广?”
任毅道:“那我就先说说西楚霸王项羽吧。”
嬴政道,“可以,项羽虽为楚逆,但朕也认他是号人物。”
“项羽有万夫力,颇得军心,战斗时万军辟易,而且重情重义。”任毅道,“项羽是个好将军,好兄弟,好丈夫,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垓下之战固然项羽可能会杀出重围,卷土重来,但是如果他性格依旧的话,没有刘邦,也会有赵邦,张邦等等......”
“从项羽不纳范增老先生的忠言,气走兵仙韩信,妇人之仁但吝于赏赐看来,项羽作为君主,性格缺陷过于致命。”
嬴政点了点头,道,“你评价的到是蛮中肯。羽之神勇,千古五二,项羽虽为楚逆,司马迁到是评价的中肯。”
“小友,你接着说。”
任毅道,“接下来,我打算点评下杨广。”
嬴政点了点头,道,“朕也想听听小友怎么评价隋炀帝。”
任毅道,“评价隋炀帝杨广,可以用十二字形容,那就是壮志未酬,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我不否认,杨广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了登上皇位亲自结果了自己生父杨坚的性命。”
“但是,杨广此人的确是功大于过。”
“开创科举,修建大运河,开疆扩土,哪件事情不是对千秋万代都有益处的大工程?”
“奈何隋朝国力有限,门阀势力自魏晋以来就尾大不掉,愈演愈烈,以至于杨广行事处处受阻。”
“杨广迈的步子太大了,总想在有生之年,把自
己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于是,杨广就悲剧了。”
“但杨广的能力毋庸置疑。依我看,杨广的能力可能不比开国皇帝逊色,只是成王败寇罢了。”
嬴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杨广若是听到你这话,一定会引你为知己。”
“接下来,我想点评下刘邦。”任毅道。
“你是说那个亭长出身的小子?”嬴政道,“说下去吧。”
“刘邦虽然出身亭长,而且有无赖习气,但是刘邦的成功,不完全是靠他过人的运气。”
“刘邦可能是所有皇帝中,最坚韧不拔而且意志坚定的。”
“刘邦起兵造反的时候,已经四十七岁了。”
“这个年龄,对于我们后世的人来说,年富力强,但是对于秦汉之际,无异于垂垂老矣。”
“而且你看刘邦的班底,萧何,樊哙,卢绾,夏侯婴,曹参,等等,都是沛县老乡。”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刘邦不仅善于发掘人才,还善于培养人才。”
“祖龙你想想看,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开国皇帝,核心班底半数以上都来自自己的同县?舍刘邦别无仅有吧?”
“而且刘邦最善于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和听取别人的意见,就这一点,想必祖龙你也认可吧。”
嬴政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小友所言在理啊。这个刘季,胆大包天,不要脸皮,而百折不挠。活该他的天下啊......”
任毅道,“评价完刘邦和项羽了,我来评价下陛下如何?”
“哦?”秦始皇直接笔直的坐了起来,道,“愿闻其详。”
任毅道,“在吾心中,陛下乃千古一帝,万古祖龙。”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秦王扫**, 虎势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陛下之功,可比三皇五帝也。”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文字,度量衡,保我文化万古流传;行郡县制,编民籍,开户籍制度先河也;皇帝制度,千古效法,为万皇之祖也;焚书坑儒,实在是坑杀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腐儒罢了;万里长城,铁骨铮铮,守护我华夏子民。”
“陛下虽有小过,没有妥善处理继承人的问题,陵墓修的太奢侈了,但瑕不掩瑜。”
嬴政抚掌大笑道,“你说的到是蛮中肯的,朕很满意。没有一味的逢迎朕,点出了朕的缺点,还真正了解朕不遗余力做出这番业绩的苦心。”
“接下来,说说朱元璋吧。”
任毅道,“驱除鞑虏,铮铮铁骨,爱民如子。”
“朱元璋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元蒙末年。”
“有元一朝,汉人是二等人,可以当做牛马来使用。”
“就在这个
水深火热的关头,淮西贫民朱元璋站了出来。”
“朱元璋原话说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予恭天成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群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挈家北走,陷溺尤深,故先谕告:兵至,民人勿避。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其体之。”
“朱元璋的气魄,何等豪迈,何等无畏,何等铁骨铮铮!”
“有明一朝,无论皇帝英明还是平庸,不投降,不纳供,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都有硬骨头的铁汉子。”
“好一个不投降,不纳供,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硬骨头君王!”嬴政也忍不住热血沸腾道,“这就是朕常讲的老秦人之魂!”
“接下来,就剩下李世民了。”嬴政道,“点评下吧。”
任毅道,“在伟人看来,李世民的军事实力比之朱元璋要强一筹。吾不太善军事,伟人说的肯定没毛病,所以,李世民的军事能力,是极为恐怖的。”
“因为,朱元璋是唯一一个从南方起家,向北打而拥有天下的人,军事能力可以用恐怖如斯来形容,那么伟人说李世民的军事能力比朱元璋恐怖,祖龙你就自己琢磨琢磨李世民的恐怖吧。”
“而且李世民善于把握时机,行事极端狠辣果断,玄武门之变就是明证。”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只要犹豫和疏忽了一点点,这天下,就是太子李建成的了。”
“李世民武艺高强,胆大心细,深的军心。为秦王时,常孤身一人,万军之前,前去叫阵。”
“也是一个世间伟男子。”
嬴政道,“不错,不错,小友是我们的知己啊。”
“想必小友是什么身份,小友应该是有一定的了解。”
“在这个乱世,小友一定会是那一颗最闪亮的星。”
“你既然这么懂我们,朕也就送你一块至宝。”
说完,嬴政从自己的龙袍里掏出来一块金黄色的玉玺,玉玺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这是朕正版的传国玉玺,市面上留存的传国玉玺全部是盗版,全部都是!
而且朕的玉玺有特别好用的特异功能,这就留给小友自行探索了。
秦始皇送的玉玺,任毅自然就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嬴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友,希望我们有缘再见,你该回去了。”
说完,秦始皇一抖龙袍,万道金光闪出。
第168章 帝皇系统
任毅从睡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边果然多了一块玉玺,金黄金黄的。
这个玉玺乍一看就是一块正宗的传国玉玺,而然,借着微微的月光,任毅手一倾斜,玉玺金黄色的光芒倾撒在吕灵雎的脸色。
突然,玉玺的侧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吕灵雎,十三岁,五原人,吕布之妹,骑都尉任毅正妻。
统率九十,武力九十六,智力八十八,政治六十一,魅力九十七,忠诚一百。
然后,玉玺上又闪出了一行字:
鉴于主人是第一次使用帝皇系统,本系统特为主人介绍系统的使用方法及说明。
首先是介绍本系统的主要功能。
本系统主要有两大功能。
第一,是查看主人麾下将领及官员的忠诚程度以及各项属性,同时也能查看敌方将领的属性,以及该人对敌方首领的忠诚度。
第二,就是每天都会给主人增加属地人民的归属感和忠诚度。
接下来,系统介绍一下本系统的正确打开方式。
主人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要抬起玉玺,当目标在你五十步远之内,默念想要查看的对象,用玉玺轻轻一照,他的详细信息你就能获得了。嗯,就是这么简单好用。
玉玺又换了一行字:
接下来,我为主人介绍各项属性所代表的能力情况。
首先是统率方面:统率为一,代表着你连自己都管理不好;统率二到十,代表你也就勉强能管好自己;统率十一到三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十个人,统率值达到三十,你是一个合格的什长。
统率三十一到五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百人,统率值达到五十,你是一个合格的百夫长。
统率值五十一到七十,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千人,统率值达到七十,你是一个合格的千夫长。
统率值七十一到八十五,代表你可以去尝试统率一万人,统率值达到八十五,你是一个合格的万夫长。
统率值九十以下,代表你没有资格统率十万人军队。
统率值一百以下,代表你没有资格统率百万人军队。
下面是武力:武力为一,代表你病入膏肓,随时都会去世。
武力二到十,代表你离病入膏肓不远了,武力值达到十,你的身体状态基本健康。
武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是一个身体比较虚弱的成年男人,或者一般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二十,代表着你也就一般般。
武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或者比较健壮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是一个普通兵士的武力。
武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或者非常健壮的成年女人,武力值达到六十,代表着你是一个精锐兵士的武力。
武力值六十一到七十五,代表你是一个非常健壮的成年男人,武力值达到七十五,代表着你是一个
先锋将军的武力。
武力值八十以下,三流武将,武力值九十以下,二流武将;武力值一百以下,一流武将;武力值一百零五以下,超一流猛将;武力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智力:
智力为一,代表你病入膏肓,患有唐氏综合症或者脑瘫,劝你弃疗。
智力二到十,代表婴幼儿或者说智障儿童的智力水平。智力达到十,勉强脱离智障的范畴。
智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虽然不智障,但是双商极度低下,用人话说就是沙雕。智力值达到二十,代表这勉强脱离沙雕的范畴。
智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智力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的悟性还是比较高的,是个可塑的好苗子。
智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比较鸡贼的人,有了些小智慧,智力值达到六十,可以说你比较诡计多端,且不论是好主意还是馊主意。
智力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在情绪正常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受到别人的蒙骗了。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已经有了当好一个郡守的头脑了。
智力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睿智了,有了初步的做局能力。三流智者,智力值九十以下,二流智者;智力值一百以下,一流智者;智力值一百零五以下,顶级智者;智力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政治:
政治为一,代表你还是一个小婴儿,劝你好好在娘胎里喝奶。
政治二到十,代你的政治是孩童的水平。这个水平段,棒棒糖更加适合你。
政治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在这个水平段,学堂更加适合你,治国理政和勾心斗角不是你们这些纯洁的同学该操心的。
政治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政治值达到四十,代表着你有了基本的站队能力,勉强可以考虑在官场上做一个小吏了。
政治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做一个小吏是基本合格的,只要不出打纰漏,你很有前途。当你的政治值达到六十,你可以考虑干干县令试试了。
政治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极具政治素养,只要善加培养,必然是从政的好苗子。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已经有了当好一个别驾的能力了。
政治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政治家或者政客了,有了初步的治国理政以及站好队能力。三流政客,政治值九十以下,二流政客;政治值一百以下,一流政客;政治值一百零五以下,顶级政治家;政治值超过一百零五,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变态,不是人。
下面是魅力:
魅力为一,代表你就是恐龙。
魅力二到十,代表你的魅力大约等同于长相丑陋恶心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魅力值脱离了丑陋的范畴,长得比较正常的非人类生物以及人类中
的极品丑男丑女的魅力值。
魅力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魅力值达到四十的典型代表是长得非常普通的人类,以及长得比较好看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长得比较好看了,魅力值达到六十的,在偏远山区也算村花了,同时包含着长得非常漂亮和养眼的非人类生物。
魅力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你可以自豪的自称一声六分妹了,男的也可以自夸一句帅了。
魅力值达到八十的,是后世有名的小鲜肉,小可爱的入门水准。
魅力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靠颜值吃饭了,有了初步的魅惑力。三流魅惑力,魅力值九十以下,谓之倾城。
二流魅惑力;魅力值一百以下,谓之艳惊四座。
一流魅惑力;魅力值一百零五以下,谓之倾国;魅力值超过一百零五,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太足够。
最后是忠诚:
忠诚为一,代表你的忠诚度和主动认贼作父的杀才一样,比如铁杆汉奸士兵,比如孙之獬。孙之獬是明末最可恶的汉奸,没有之一,朝廷没亏待过他,但他却主动剃发降清,可谓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羞耻心和是非观。
忠诚二到十,代表你是天生的奴才。比如明末最大的汉奸范文程,他只不过考试没有中榜,就死心塌地的帮着外人打自己人。
忠诚值十一到二十,代表你极端贪生怕死,毫无是非观,比如明末最负有盛名的汉奸,水太冷钱谦益。但是这厮剃发的时候却以头痒为由,积极的很。
忠诚值二十一到四十,代表你没有民族大义,反复无常,比如吴三桂。吴三桂原也是良将,只不过父亲被李自成杀了,就让大明来背锅,多少有点牵强。
忠诚值四十一到六十,代表你是一个正常的人,忠诚度及格了,但是谈归属感,算了吧。
忠诚值六十一到八十,代表这个人是一个天性纯良的人。智力值达到八十,代表着你可以考虑把他当心腹来培养了。
忠诚值超过八十,就可以称之为忠义之士了,反叛的概率很小很小。忠诚值达到九十,他就可以为你赴死,你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忠诚值达到一百,他可以为你抛家舍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最后再补充一条,一个团队的最高首领对于这个团队而言是没有忠诚度的,忠诚度只对上级有效。
另外,身为帝王,首领,无形之中,魅力和统率值根据崇拜的人数不同而加成程度不同。
任毅道:“那我可以看看我的属性吗?”
玉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显出来一行字:
任毅,陈留己吾人,十五岁,骑都尉,统率九十一(60+31),武力九十五,智力八十九,政治九十四,魅力九十九(66+33),忠诚四十九(对丁原、大汉)。
“系统你真六。”任毅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把玉玺藏了起来。
第169章 何进亡上
经过了一段并不算太长的时间后,来到了185年1月中旬。
汝南袁府。
“本初,这段时间运作的如何?”袁隗问道。
“叔父请放心,”袁绍信誓旦旦的说道,“何进已经入了我们的圈套了。”
“这段时间,何进提拔了不少我袁家的心腹子弟,而且排挤了不少阉党的势力,阉党已经视何进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而且,根据小侄的密报,何进连何太后和他弟弟何苗的忠告都听不进去了,属于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本初你做的很好!”袁隗道,“接下来,我们就要给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屠夫,做个局了。”
“本初,你现在就派人,去邀请何屠夫来我们府上一叙。”袁隗道。
袁绍一拱手,就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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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大驾光临,袁某的寒舍蓬荜生辉啊。”袁隗皮笑肉不笑的礼节性微笑道。
“不知太傅大人唤吾前来,所谓何事?”何进牛饮了一口酒,道。
“大将军啊,”袁隗诱导道,“阉党不仅霍乱朝纲,而且深的圣眷。”
“现在阉党势力越做越大,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沉默不语。
“真是个猪脑!”袁隗大为光火,但还是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道,“张让、魏忠贤等流言于外,言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宦,后必为大祸。昔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不可失也。”
“且阉竖欲有立皇子协为帝之心,大将军当真无所察觉吗?”
何进道,“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何进又满饮一大杯酒,退出了袁府。
何进走远后,袁绍道,“想不到,这个何屠夫,不仅蠢,还是个十足的懦夫!”
“看来,小侄必须要为这个何屠夫,添一把猛料了。”
袁隗抚摸着胡须道,“本初,去吧,老夫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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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
何太后道,“兄长,大将军辅佐新君,不行仁慈,专务杀伐。今无端又欲杀十常侍,此取乱之道也;且夫中官统领禁省,汉家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臣,非重宗庙也。”
何进道:“太后何出此言?”
何太后道
:“此乃何苗语我也。”
何进听完,点了点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就辞别了太后,回府睡大觉去了。
何进不知睡了多久,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何进长长的打了一口哈欠,捉过身边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摇了摇自己装满浆糊的脑袋,开始了脑回路清奇的思索:
为啥太后,说阉竖们都是好人呢?而为啥,太傅又说那些阉竖,都是坏人呢?
我和灵思,苗弟一起长大,我还是看着灵思长大的,灵思肯定不会害我,何苗也肯定不会害我。
但是,为啥灵思和袁隗对阉竖的看法,是完全相反的呢?
嗯,我想想......
太傅给我推荐的人,很有才学,政事我完全可以甩手不干了,每天就是喝喝酒,睡睡觉,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而阉竖却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为啥咧?完全想不懂。
而且阉竖还污蔑本将军说董后是本将军毒死的,可笑!
既然你们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将军,就不要怪本将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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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欢迎,欢迎!”袁隗还是那一套职业化的笑脸。
“唉,阉竖欺人太甚!”何进拍着桌子怒道。
“哦?”袁隗笑眯眯的道,“阉竖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太傅有所不知,”何进余怒未消,“那帮可恶的阉竖,居然污蔑是本将害死了董太后。”
“太傅大人,你说,进该如何做?”
袁隗曰,“此事易尔。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有四方英雄勤王,不愁阉竖不授首就擒。”
何进道,“太傅此计大善!”说完,一脸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袁府。
何进走远后,袁隗阴测测的笑道,“胆小如鼠蠢如猪的竖子,你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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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曹操府上。
“什么!”一个青衣文士拍案而起,道,“孟德你可不要框我,大将军,他竟然下令四方之士,持甲兵来京?”
“孔璋兄稍安勿躁,”曹操轻轻的抿了一口酒,不疾不徐的道,“此事已传遍了整个洛阳,做不得假。”
“而且操深知大将军的为人,大将军色厉内荏,好吃懒做,举棋不定又刚愎自用。”
“操是劝不了大将军了,而且操听闻,袁绍那不怀好意的竖子竟然
怂恿大将军招董卓进京。”
陈琳听到这里,再也不淡定了,对着曹操怒吼道,“不可!俗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家大事乎?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外檄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曹操闻言,也是狠狠一拍桌子,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乎?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也。且夫吾听闻董卓为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
“乱天下者,必乃何进这竖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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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玩了这一手臭棋,朝中的智谋之士,曹操,陈琳,卢植,郑泰,荀攸等具弃官而去,但何进丝毫不在乎。
何进还在袁隗面前显摆董卓递上来的表态文书: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袁隗自然是大大的称赞何进干的漂亮,何进就飘飘然的回到自己的府上喝酒,睡大觉去了。
深夜的袁府。
“本初啊,我们谋划了将近半年的计划,终于成了。”袁隗虽然老迈,但心情极度兴奋,老夫聊发少年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全赖叔父运筹帷幄,本初,要向叔父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袁绍谦逊的说道。
袁绍说的越谦虚,袁隗脸上的笑容也更亲切。
袁隗道,“本初不必过谦。”
“你是我袁家年青一代的翘楚,袁家未来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老实说,你的一身本领,已经不再老夫之下了。”
“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重血肉亲情,这虽然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累赘。”
“而且你现在还年轻,历练也稍显不足。”
“不过老夫现在还没有垂垂老矣,你还能在老夫身边学上两三年。”
“本初,老夫希望,自你们这一代,袁家能够取代汉朝,出一代开国帝王。”
袁绍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叔父放心,本初一定会牢记叔父的教诲,把我袁家发扬光大,代汉自立。”
袁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本初你有这份心,叔父我就放心了。在家里,说说代汉自立的话没什么,在外面,可不要说漏嘴。”
“本初明白。”袁绍一拱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