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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神级陪练全文阅读

作者:怪灯     老婆的神级陪练txt下载     老婆的神级陪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0章 剑来

    任毅没敢耽搁,在接到吕灵雎的情报后,当天就点齐兵马,向雁门关火速进发。

    任毅才急行军了一天多,就撞上了从雁门飞驰而来的探马。

    “报~”探马在离任毅五米远处一个急刹车,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速道,“将军,雁门关告急,异族大军十万余人于三日前强攻雁门关,陈校尉见敌军势大,特派小人前来求援!”

    任毅道,“本将知道了,你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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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慕容恪,慕容垂,见过大单于!”两员虎背熊腰的少年将领对着铁木真抱拳道。

    铁木真直接把手中的马奶酒递给二人道,“来,兄弟,干了本单于的坛中酒!”

    慕容恪和慕容垂接过酒坛,一饮而尽。

    “两位慕容将军能够前来相助本单于,吾心甚慰。”铁木真开怀大笑道,“粮草兵甲皆已齐备,井阑和攻城椎本汗也造好了一些比较粗糙的,不过射程还算可以,达到了一百步。”

    慕容恪闻言,笑道,“大单于,我真没有想到你的准备如此充分。”

    “既然如此,在我五千重甲骑兵的配合下,雁门关,必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铁木真拔出弯刀,大手一挥:“出发!”

    两三日后,雁门关下。

    雁门关守将是张辽父亲麾下的头号勇将,陈安平。

    自从张辽父亲战死后,陈安平这两年时间心里十分憋屈。

    并州刺史丁原在原主将战死后,换了一个脑满肥肠的草包统帅,然后在对阵异族的战争中,从来就没有打过一场漂亮仗。

    就是几方有优势,那个脑残也以穷蔻莫追为由,阻止战士们扩大战果。

    而且那个撒币统帅还荒废武备。要不是自己每天常抓军事训练不懈,这雁门关能不能坚守但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陈安平正坐在营帐内喝闷酒,突然,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沈愣一头闯进了营帐。

    陈安平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虽然人看起来傻愣愣的,但是一身用武毫不含糊,遇事沉着冷静,跟愣头青完全不沾边。

    沈愣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但他也不过就是雁门郡里一个游侠首领,在平常的时候,沈愣是十分懂礼数的,能够让沈愣顾不得通报就擅闯营帐的,一定是天大的事情。

    “愣子,发生了什么事?”陈安平问道,“不要急,喝口酒,慢慢说。”

    “安平哥,出大事了,”沈愣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看到了异族大部队的身影,看人数大概不低于十万人,而且还有攻城器械。”

    “据我估计,异族大军最多再有一日的脚程就要兵近城下了。”

    陈安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雁门关的常备守军,不过七千人,其中有三千人是骑兵。

    陈安平摸了摸自己一丈多长的长剑,道,“愣子,我们能说什么,都不能不战而降。”

    “剑神出东方,来斩寇边敌。”陈安平道,“愣子,你是

    游侠首领,无论如何,你都要发动你的兄弟们,把贼寇狠狠的咬在雁门关,等待府君救援。”

    沈愣道,“安平哥你放心。我身为一千游侠的首领,会做好大家的工作的。”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沈愣,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沈愣坚定道。

    陈安平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去布置防务了,沈愣也就退出了。

    第二日。

    陈安平穿着精甲,背后挂着那柄一丈多长的宝剑。

    沈愣以手拄着长刀,现在陈安平的左手边。

    城墙上,布满了弓弩手。

    风呼啸而过,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博尔术带着五百先头部队,在离城墙大概二百步远处站定,举起弯刀,遥指着陈安平道,“城墙上的人听着!我乃匈奴大单于麾下第二猛将博尔术是也!”

    “尔等最好献城投降,否则,我大匈奴马踏之处,鸡犬不留!”

    陈安平不屑于和他答话,就派了一个小兵道,“那蛮夷听好!你们若是有本事,尽管来攻!要我们投降你们这群贼寇,做梦!”

    博尔术道,“你们既然冥顽不灵,那就死吧!”

    说完,博尔术掉头就走,头也不回。

    陈安平眉头一紧,喝道:“全军准备,敌人要攻城发了!”

    过了也就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先头部队在木华黎的带领下,步兵一部分顶着重盾,一部分抗着云梯,嚎叫着向着雁门关城头冲去。

    其余的部队为井阑和冲车让开了道路。

    井阑和冲车由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物指挥着,停在了距离城门两百步远处。

    等到匈奴步兵冲到弓箭射程内后,陈安平并没有急着下令放箭。

    毕竟,盾兵顶在前面,漫无目的的瞎放箭就是浪费。

    等到云梯兵距离城下还有三五米的时候,陈安平下令对着没有盾兵保护的匈奴军阵万箭齐发,并且磊石和沸水不要钱似的向下泼。

    “啊!”匈奴军阵中传出了阵阵惨叫。

    弓箭兵不停的放箭,其他的士兵有的掀云梯,有的扔石头,有的泼开水。

    过了大约两炷香时间,终于有第一个匈奴士兵爬上了墙头。

    “剑来!”陈安平大喝一声,背上的利剑呛啷一声就牢牢的握在了手上。

    银白色的耀眼寒光诉说着这柄宝剑的不同凡响。

    “愣子,看我给你杀一个贼寇!”陈安平大喝一声,神剑嗡嗡作响,斜劈而下。

    “啊!”第一个爬上城头的倒霉匈奴士兵,被陈安平一剑腰斩,跌落云梯。

    “安平哥,干的好!”沈楞也不再拄着自己的战刀,而是把战刀握在手里,站在陈安平旁边。

    雁门军中几个勇武过人得军士和游侠,也站在城墙最前端,作为抵挡敌军登城的第一道防线。

    陈安平剑如灵兔,沈楞刀如山岳,勇士们勇武过人,悍不畏死,一时间,但凡有侥幸登上城头的匈奴兵,也会被勇士们第一时间绞杀当场。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

    木华黎道:“大单于,雁门关城高门坚,勇士们已经攻城了一个时辰,尚未有所突破,士气已泄,不如稍事修整,用攻城车辅以井阑攻城。”

    铁木真道,“真是可恶!本汗早已摸透雁门关底细,守军绝对不会超过万人,缘何强攻不下!”

    木华黎见铁木真大发邪火,就道:“大单于,着雁门关历来是天下雄关之一。我们唯有出动冲车和井阑,才有可能快速破城啊。”

    “据我估计,动用冲车和井阑,应该用不了半天,就能冲破城门,杀进关内。”

    铁木真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汉人增援部队过来,也是个麻烦事。而且我总感觉,这个任子坚,不简单。”

    博尔术闻言,大笑一声道,“大单于莫不是太过于小心了吧?汉人的增援部队?我看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未必到得了。”

    博尔术,是铁木真麾下第一悍将,第二猛将,带兵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猛字,然而在计谋上,却不愿意多动脑筋。

    铁木真喝道:“休要大意!木华黎,我令你率领冲车和井阑部队,务必一个半时辰内毁坏城门,否则军法从事!”

    “大单于放心!”木华黎领命而去。

    “刘鑫万夫长!”木华黎大喝一声,一个看起来像汉人的女将军小跑着来到了木华黎面前。

    木华黎接着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在一个时辰内,用冲车何其井阑突破雁门关城门,否则军法从事!我会命令步兵配合你的。”

    刘鑫冲着木华黎抛了个媚眼,道:“末将领命。”

    刘鑫是奴隶的后代。长着一副瓜子脸,大眼睛,虽然容貌甚是耐看,但是却散发出一股蛇蝎般狠毒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木华黎直接无视了刘鑫的媚眼,并命令博尔术带步兵策应刘鑫。

    雁门关上。

    陈安平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珍爱的宝剑,神色凝重的眺望着城下。

    这一个多时辰,虽然有一千多匈奴士兵死于攻城战,己方伤亡不过百余。

    但陈安平知道,这不过是个开胃菜,狂风暴雨还在后面等着大家。

    “可恶!”陈安平怒骂一声,道,“居然是这个毫无廉耻的婊子领兵!”

    陈安平面对城下数万大军,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他看到匈奴攻城的将领—刘鑫,心中顿时怒火中烧。

    严格说起来,刘鑫是远房汉室宗亲。陈安平与雁门江家的江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江歌,和刘鑫本是世交闺蜜。

    就在张辽父亲阵亡的那一战,刘鑫和江歌正在一起刺绣,结果一个匈奴兵闯了进来。

    江歌推了一把刘鑫,刘鑫从后门跑了,而江歌则被异族士兵残忍杀害了。

    刘鑫跑了之后,后来不知是什么缘由,居然在匈奴军队中当上了万夫长。

    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之事,可谓是无耻之尤了。江歌为刘鑫而死,太不值了。

    陈安平不由得怒火中烧,暴喝一声:“贱妇刘鑫,你可知道本将是谁?”

第141章 岌岌可危

    刘鑫被陈安平一声喝骂,不禁抬起头一看,看见了怒火中烧得陈安平。

    刘鑫被看的有点心虚,强行提起精神,道,“陈安平,现在我大军兵临城下,我劝你最好开城投降,以免生灵涂炭。”

    陈安平怒喝道,“刘鑫,你就不觉得,你对江歌,对雁门的百姓们,有愧吗?”

    “罢了,你我不是同路人,多说无益,放马来战便是。”

    刘鑫怒喝一声:“陈安平,你少在我面前提江歌!”

    “全军,攻城!”

    得到刘鑫的命令后,异族步兵先行压上,用来抗伤害。

    而井阑则在步兵的压阵下缓缓向前推进。三五个步兵推着冲车在盾兵的保护下向城门攻去。

    “放箭!”陈安平命令道。

    城墙上虽然只能占的下几百弓箭手,但几百弓箭手齐射,箭矢依然向蝗虫一般,专门射向没有盾兵保护的军阵。

    虽然,数百弓兵齐射的气势非同凡响,但是对于数以十万计的大军来说,依然杯水车薪。

    但是,看着成片倒下的匈奴士兵,陈安平和沈愣的嘴角是带笑的。

    大约一柱香时间以后,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墙头也随之一震。

    陈安平向向下一看,原来是冲车已经攻到了关下。

    陈安平命令一部分士兵攻击操作冲车的匈奴士兵,剩下的弓兵依然向防护较为薄弱的方针齐射。

    在刘鑫的言令下,冲车士兵悍不畏死的前仆后继。

    过了不到一刻钟,井阑部队也停在了距离城门一百多步远的地方。

    井阑巨大的箭矢专门向着城门和城头狠狠的射击。

    不过由于匈奴的井阑有些太粗糙了,大部分射向城头的箭矢基本都射不到高度,就纷纷坠地。

    刘鑫一看也没办法,只得把井阑当成远程冲车用。没办法,射向高处的箭矢,既误伤自己人,又浪费资源。

    虽然井阑不好用,减轻了城防压力,但是对于陈安平来说,依然压力山大。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后。

    咯吱咯吱,城门发出了阵阵得令人牙疼的声音。

    陈安平眉头一皱,神情凝重。陈安平知道,城门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愣子,”陈安平道,“城门要被攻破了,我们要做好血战的准备了。”

    “安平哥放心,”沈愣道,“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我的兄弟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除非我沈愣战死了,”沈愣道,“否则,匈奴人休想前进一步!”

    “兄弟们!”沈愣大喝一声,“这次,异族来势凶猛,我们恐怕是在劫难逃。”

    “但是,我们身为游侠儿,我们身后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不能退!”沈愣大喝道。

    “愣子哥,”一个满脸的刀疤的游侠儿道,“你下令吧,不管是刀山火山,兄弟们都听你的!”

    “大刀王五!”沈愣命令道,“你去把危急的形式告诉百姓们,其余人,随我沈愣下城头!”

    陈安平也拔出宝剑,大喝一声:“雁门军的将

    士们,随我杀!”

    刘鑫正诧异城头为什么突然没人了,突然雁门关的城门打开了。

    “兄弟们,决战的时刻到了,”陈安平道,“剑神自东来,斩尽天下贼,杀!”

    陈安平神剑一挥,熠熠生辉的剑光与太阳辉映在一起,带头冲向匈奴大军。

    “安平哥等等我,”沈愣道,“愣子来了!”

    七千雁门守军同仇敌忾,以必死的决心,逆冲向还有九万多大军的草原联军的军阵。

    刘鑫有些发愣,不禁脱口而出道:“陈安平你真的不怕死吗?速速投降,方可饶你不死!”

    陈安平并没有把刘鑫的犬吠当一回事,向利箭的箭头一样,每一剑挥出,剑就嗡嗡作响,似乎在与陈安平唱和。

    每一剑,都最少有一个敌兵的人头滚滚飞出。

    “安平哥,看我的!”沈愣哈哈大笑,挥舞起手中的战刀,举重若轻。

    每一刀下去,总有敌军士兵恐惧的死亡在沈愣的刀下。

    七千勇士在必死的决心下,在首领的鼓舞下,无不气势如虹。

    七千勇士虽然原本单兵素质相比草原的士兵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就算打不过敌人,勇士们也会使用以命搏命的打法,拉着敌军和自己垫背。

    铁木真在中军处眺望着战局,原本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铁木真找来了自己的妹妹,玄镜司首领敏敏帖木儿道,“敏敏,你有没觉得,这次汉人军队和之前的,大不一样?”

    敏敏道,“兄长,这可能与汉军雁门统帅换人有关系。”

    “汉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视我们匈奴人为蛮夷。”

    “之前的那个雁门统帅兄长也知道,是个草包。”

    “若是大单于早点给兄长放权,说不得,雁门关早就被兄长攻破了。”

    铁木真点了点头,道:“慕容将军,你们的重甲骑兵该上了。”

    “我想,你们的重甲骑兵,十分克制防护薄弱的步卒。”

    慕容恪道:“我也正有此意。铁甲军,出击!”

    哗啦啦。草原联军的步卒在接到各自万夫长的命令后,让开了一条道路。

    轰轰轰。大地都在铁甲军的践踏下颤抖。

    陈安平一剑斩杀一个异族士兵后,看到缓慢推进得铁甲军,淡然的笑了。

    “傻愣子,”陈安平道,“你杀了多少个匪兵?”

    “不多不多,才七十九个,”沈愣道,“安平哥,你呢?”

    “好小子,可以啊,”陈安平道,“才比我少两个。”

    “今天这一仗,后悔不?”

    沈愣笑道,“安平哥,愣子我已经够本了。”

    “今天我们杀死的敌人,总有个五千人左右了吧?”

    陈安平环视了一下己方得将士,从出关决战得七千人,现在已经锐减乐三分之二。

    陈安平道,“就是不知道百姓们是会逃还是与贼寇血战到底。不管百姓们如何选择,这次是真的遭了罪了。”

    沈愣抹了抹脸上得血汗,到,“安平哥,这辈子你最放不下的事,恐怕就是没能亲

    手杀了刘鑫这个婊子,为江歌报仇吧。”

    陈安平惨然一笑,道,“当年江歌儿为了刘鑫,命都搭上了。”

    “我实在想不通,刘鑫为了自己,居然委身事贼,我实恨不能手刃其首。”

    沈愣笑道,“安平哥,人在做,天在看,她得意不了太久的。”

    “而且,我们拼死一搏,未必不能斩下这个贱妇得首级。”

    “安平哥,你还记得吗?每次你遇到艰难险阻的时候,就会大喝一声剑来,然后奇迹就出现了。”

    “剑来!”陈安平高喝一声,宝剑变得全身通红,后背也升起了无数道雾状剑气。

    神剑如烈火般狠狠的劈下。

    噗嗤。重甲骑兵在蕴含内力的神剑面前就和纸糊的一般,陈安平每一剑挥出,就能把一个重甲骑兵斩落马下。

    而一个重甲骑兵落马,就往往会牵连两三个同僚落马。

    沈愣则凭借自己蛮横得万夫力,一刀下去,必能腾空飞起一颗死不瞑目得首级。

    很快,陈安平就连斩数十百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杀到了刘鑫面前。

    “安平哥,你听我说,小妹是有苦衷的。”面对陈安平怒意涛涛的必杀一剑,刘鑫大脑一片空白,跪地求饶。

    呲啦。陈安平一剑贯穿了刘鑫得胸膛。刘鑫惨嚎一声:“陈安平,你!”

    刘鑫一剑怨毒和不甘得瞪着陈安平,手脚在空中无力的抓了几下,倒地毙命,嘴角溢出得鲜血汇成了一小汪,死不瞑目的白眼珠子在夜晚的话绝对能吓坏小朋友。

    陈安平斩杀了刘鑫后,突然感觉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忽然,陈安平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原来是一个重甲骑兵捅穿了自己的腹部。

    陈安平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扑倒在地。

    “歌儿,安平,为你报仇了。”

    朦胧间,陈安平看到江歌一袭白衣,笑得甜甜的,来拉自己的手。

    “安平哥!”沈愣虎目含泪,手中的战刀更加拼命的挥舞着。

    人力总有穷尽时,不是人人都是霸王项羽。

    就在沈愣稍稍慢了一下的时候,沈愣被不知从何处钻出的长枪洞穿了咽喉。

    “安平哥,嫂子,你们来接我了吗?”沈愣艰难道,“只是,刺史得军队,什么时候能到啊……”

    重甲骑兵对于普通士兵而言,根本就是噩梦的存在。

    陈安平和沈愣,从斩将到战死沙场,也不过就是一柱香多的时间。

    基本上两柱香的时间,七千人全军覆没。异族联军,从攻城但野战,拢共就损失了五千多人。

    这还是汉军都是抱着必死之心的结果。如果守将是个软蛋,基本上攻城的第一个回合不跑路就算他厉害。

    敏敏帖木儿为铁木真一指前面的战场:“兄长,雁门关破了。”

    铁木真长刀一挥,道:“杀进雁门关,综兵三日!”

    异族联军见雁门关被破,顿时欢呼了起来,所有人都憧憬着杀进汉人城池的美妙场景。

    四百多年了,他们再一次有机会杀破中原的第一道防线。

第142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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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回溯至冲城车和井阑撞门的时刻。

    王五正在和几个比较有威望的游侠和百姓首领坐在一起。

    冲车冲门的巨大震感,城内的王五等人也感知到了。

    “王大侠,”一个皓首老翁到,“想不到异族也有攻城利器。”

    “看来,这次我们在劫难逃啊。”

    “诸位们,”王五道,“王五也不瞒大家了。”

    “异族这次足足出动了十万大军,而我们城内只有七千军士和我们一千多游侠。”

    “我们雁门关虽然城高墙厚,却也经不住攻城车的长时间撞击。”

    “王五估计,最多再有两个时辰,城门就会被异族攻破。”

    “所以,大家想要离开的,趁着现在还没有破城,大家赶紧离开吧。”

    “王大侠说的这是哪里话,”又有一个壮汉道,“王大侠平常待我等甚厚,现在到了危急时刻,我等怎能抛弃王大侠而去。”

    王五道,“乡亲们,你们要想好了,这次真的是凶险万分啊。”

    “王大侠怎可如此小觑我等!”壮汉道,“王大侠不畏死,我等就是贪生之辈吗!”

    “而且朝廷的军队迟迟赶不过来,就说明朝廷太过无能了,我等就算逃,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

    “更何况,只要朝廷的军队能够在五日内赶来,我们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王五沉声道,“都是好样的!那各位都回家去动员吧。”

    “能来的,都是我王五的兄弟,不能来的,各位家主我不要勉强。”

    “王五大哥放心!”一个中年人道,“我族中的小崽子们来还自罢了,若是不来,以后就不是我赵家的人!”

    王五突然双膝跪地,重重的向众人磕了三个响头,道:“王五,谢过大家了!”

    众人连忙扶起王五道,“五哥,你这是折煞我等啊。”

    “大家的厚恩,我王五铭记于心!”王五道,“一个时辰后,不管能召集多少人,校场集合。”

    “五哥放心!”众人抱拳道。

    一个时辰后。各大家主几乎带着整个族的青壮来到了校场。

    “你们这是!”王五惊讶道。

    “五哥,雁门关破,我们也是唇亡齿寒。”众人纷纷道。

    “好!”王五大喝一声,“大家听我命令,城门集合,我们要尽可能的把敌人拖在最前线。”

    不多时,王五众人就来到了城门。而王五刚好目睹了陈安平和沈愣战死的这一幕。

    王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得情绪,以手掩面,泪如雨下。

    无数双温暖的大手搭在王五的的肩上。

    王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悲伤的情绪,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大刀,以至于大刀划破了自己的手都没有感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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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雁门关的城门轰然倒下。

    出乎异族所有人意料的是,尘埃落下后

    ,见到的不是惊慌失措的汉人百姓们,而是一个扛着大刀的首领,身后的青壮不计其数。

    博尔术得到铁木真的授意,大喊道,“汉人们听着,你们的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我劝你们,放弃抵抗,拿出粮草和金银,我们大单于仁慈,说不得还能饶你们不死。”

    王五以白眼对着博尔术,冷哼了一声。

    一个青年道,“蛮夷,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们大汉子民,是不会向你们这些蛮夷投降的!”

    博尔术闻言,被气的脸色铁青。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重甲骑兵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于是铁木真就命令博尔术和慕容垂率领精锐步兵和王五等人血战。

    而冲车不断得向着城墙两侧猛烈撞击,为的是撞塌雁门关,为骑兵的压上做准备。

    王五和民兵中勇武过人得两人三人并排守住城门。

    李白曾经有诗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王五他们这样的勇士,就是这样无畏的先行者。

    王五三人,互为刀和盾,匈奴联军上来一个,就被斩杀一个。

    两柱香时间后,王五三人未见疲态,而异族士兵被联手斩杀了二百多人。

    铁木真见状,气的怒不可遏。

    铁木真道:“全军放箭,攻城兵,给我狠狠的撞击城墙。再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再毁坏不了城墙,万夫长就地斩首。”

    嗖嗖嗖嗖。

    箭矢入肉得声音不断得响起,惨叫声也此起起伏。

    又过了大约两柱香得时间,城墙被砸塌了。

    而这两柱香时间的齐射,异族联军也被自己人误杀了两千多人。

    此时的王五三人,浑身上下插满着箭矢,像个血葫芦。

    他们以手中的战刀拄地,不让自己倒下。

    铁木真毫不留情的下令骑兵突击。英雄的身躯在无情得铁骑下落花成泥。

    见到汉人军民们吃人般的目光,异族士兵们不由得大为震动。

    多少年了,他们见过无数种被攻破城池的百姓得样子。

    这种同仇敌忾的眼神,令他们从骨子里感到颤抖。

    轰隆隆......

    无情的铁骑和百姓们的身躯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骑兵的冲击力虽然霸道,但是轻壮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大家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大家知道,顶在前面的,是自己的骨肉,是自己的朝夕相处的袍泽兄弟。

    边民自有一股热血慷慨之风。常年处于战乱,和山高皇帝远的地理位置,每一位合格的边地轻壮,都是最顽强的战士。

    不管他们,是村民,是铁匠,甚至还可能是无赖。

    在这国破家亡,最危险的时刻,大家紧紧地团结了起来。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轻壮们减员了十之**,异族人也不好受,重甲骑兵减员了接近三分之一,其他兵种减员了二分之一以上。

    满地都是淌着血的尸体。双方不眠不休的鏖战了三天三夜。现在,就看谁先泄

    了这口气,谁就会一败涂地。

    异族再次命令敌人大军压上了,而且命令弓箭兵无差别射击三轮。

    这样,本来人数就劣势很大的雁门青壮,人数劣势更加明显。

    这时,一个青年到:“弟兄们,看来我们指望不上朝廷的援军了。”

    “现在,五哥,安平哥和愣子哥都战死了,”青年继续道,“我李书文还要带着兄弟们送死,兄弟们,后悔吗?”

    “书文哥,”大家齐声齐声喊道,“我们早就活够本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好!”李书文抖出了一个绚烂的枪花,爆喝一声;“死战!”

    “死战,死战!”

    “可恶!”铁木真怒吼道,“这些人,非死不可!”

    铁木真见这些人连战了三天三夜,已经穷途末路了,居然还能有如此高昂的士气,不禁也有些心惊和害怕。

    洪流们又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高呼:“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将士们,随我杀敌!”

    原来,任毅率领着骑兵部队一万余人,不顾典韦,黄忠和吕灵雎的劝阻,带着张辽,冉明,魏延先行杀到,其余的人统率着步兵,恐怕还要一天的时间。

    任毅这支万人部队,虽然是生力军,但是谈不上以逸待劳。毕竟,任毅大军也是生死时速的急行军。

    现在,任毅和李书文合兵一处,军队数量重新回到了两万多人。

    但是,异族联军还有四万多人,人数足足是汉军的两倍左右。

    任毅只是和李书文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率军冲入了敌阵。

    铁木真一看,心想任毅这统率能力也不怎么样吗,就会无脑蛮干。

    任毅这波操作确实是鲁莽了。一方面自己是被气得上头了,另一方面是自恃勇武。

    李书文一看援军都上去了,自己就更没有在这里愣着的理由,也带兵反扑了上去。

    铁木真一看,冷笑了道:“我原本以为这小儿是如何可怕,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无脑莽夫罢了。”

    “慕容将军,”铁木真道,“这小儿,就交给你们重甲骑兵了,本单于相信你。”

    慕容恪嘴角一笑,道:“大单于放心!我会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儿,知道我重甲骑兵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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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灵雎气得跺脚:“主公怎能这么不听人劝啊!真的是气死我了!”

    典韦也是道:“唉,子坚平常那么聪明的人,居然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都怪我,没能拉住子坚。”

    黄忠道,“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大家还是加快行军速度,追上子坚的步伐吧。”

    众人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原本就行动十分迅速的军队,见到自己的将军可能会有危险,就行军的更加迅速了。

    这场战争,无论是异族,还是雁门军,还是任毅的援军,都在和时间赛跑。谁抓住了最有利的时机,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哪一方倾斜。

    至于丁原的正规军,此时还不知在哪里。

第143章 浴血坚持

    见任毅等人冲上来后,剩下的将近四千重甲骑兵,在慕容恪的指挥下,像一堵墙一般,牢牢地挡住了任毅等人的去路。

    同事铁木真也把齐射军阵使用了出来,不断得有汉军骑兵落马。

    “我日!”任毅大惊道,“这次劳资怕是真的要狗带惹。”

    “这铁木真真的是见了鬼,居然有历史上铁木真得全部能力,而且还把他横扫亚欧大陆,所向无敌的齐射箭阵,带到了三国。”

    “更为恐怖的是,曾经困死冉闵天王的重甲骑兵,也活跃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跟何况,我的人数还大为劣势。”

    “看来本将我的待遇真的是vip待遇啊,十六国第一猛将和一代天骄联手围殴我,我还真的是荣幸之至呢。”

    “不过,本将是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任毅牙关紧咬,紫薇人皇枪浑身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华光,任毅的身后,也显现出了淡淡的九爪金龙。

    任毅这是要拼命了。不管熟悉任毅的,还是不熟悉的,都能看出来任毅气势的异样。

    铁木真见状,眉头不由得一皱。

    铁木真对于中原文化多有涉猎,算得上是一个中原通。

    他听说过一个传闻,凡是背后有九爪金龙的人,都是天之子,上天内定的一代人皇,得天独厚,具有天道意志,得到天道庇护,气运无双。

    任毅操起神枪,直接就是霸道的一击横扫。

    这一击,就有两个重甲骑兵被绞杀的血肉模糊。

    张辽,冉明,魏延和李书文也不含糊,每一击下去,都有都有一个敌人的头颅冲天而起。

    主将勇猛,三军用命,气势如虹。

    但是,重甲骑兵是一个坚硬的乌龟壳。普通士兵对上重甲骑兵,几乎就是被碾压的存在。

    在士气的加持下,也不过是三个普通士兵,才能换掉一个重甲骑兵的性命。

    每一个士兵在生死之间巨大得压力下,用顽强的意志力抵抗着几乎不可战胜的敌人。

    突然,朗朗晴空突然乌云密布,然后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雨水溅湿了每一个士兵的全身,似乎是为战死的英雄们唱着最壮烈的挽歌。

    雨越下越大。下雨,在平原上,对于步军行军的影响不大,对于骑兵而言,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而草原士兵,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士兵都是骑兵。

    漫天的雨水带来了阵阵得凉意。这股凉意激发了双方士兵体内的潜能。

    双方鏖战了三天三夜,任毅也急行军了四天多,本是筋疲力竭。

    这一顿雨水,让双方再次亢奋了起来。

    铁木真见状,看着丝毫不减的雨势,知道自己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敌人的援军跟不跟上是一个方面,最可怕的是,由于天时,自己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会荡然无存。

    铁木真命令道:“全军,随本单于杀!斩将者,官升一级,解除奴籍;斩贼首者,官升三级!”

    “哦!”草原联军听到铁木真的命令,再一次亢奋了起来。

    此时,双方又鏖战了一个时辰,任毅还

    剩下万人左右,而铁木真的军队还剩下约三万人,差不多是一比一的战损。

    任毅看到铁木真鼓舞军队,面色愈加凝重。

    现在,任毅由于自己的上头,已经骑虎难下了。

    任毅能做的就是不断挥舞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刻也不能停下。

    身上沾满了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敌人的鲜血,乍看起来,十分狰狞。

    魏延,张辽和冉明看起来比任毅好不到哪去,也是被如潮水般的敌军紧紧的裹在里面。

    由于草原联军受到铁木真的鼓舞,就像磕了全体兴奋剂一样,变得更加难缠。

    过了又不知不多久。

    这段时间,任毅感觉自己就像身处于十八层地狱之中,每秒身心绷紧,倍受煎熬。

    任毅唯一想的,就是杀光敌人,或者战死,然后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

    就在任毅不知杀了多少个敌人,即将力竭的时刻。

    “这是要解脱了吗……”任毅自言自语到,“也不知道这次我战死了,还能不能穿越回原本的时代。”

    “玲儿,阿韦,黄叔,贵哥,刘叔,阿翁,阿母,对不住了,”任毅道,“玲儿,阿韦,黄叔,我不该任性,子坚,对不住你们……”

    “刘叔,贵哥,阿翁,阿母,原谅子坚,”任毅道,“下辈子,我不会再野心勃勃了,做一条好闲鱼,为爹娘尽孝。”

    任毅咕哝完,一阵脱力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任毅凭着铁一般的意志力,不让自己得紫薇人皇枪脱手。

    任毅就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刻,突然耳边传来一句:“将军小心!”

    然后任毅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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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任毅即将落马的瞬间,任毅身边的普通士卒替任毅挡下了这必杀一击。

    然后,典韦,黄忠,吕灵雎就联手杀到了。

    “挡我者死!”三人疯了一般的毫无保留的燃烧自己的内力,黄忠和典韦的内气形成一条火龙和火凤,所到之处,草原士兵被烧的灰都不剩。

    而任毅身边,不断得有己方士兵上来,护卫在任毅身边,避免任毅被敌军伤害。

    黄忠和典韦是真正现在天下顶端得武将,发起狠来,前面绕是凶残的千军万马,亦是有些抵挡不住。

    很快三人联手杀到了任毅身边,吕灵雎直接杯起了因力竭而昏迷的任毅,黄忠和典韦则继续往人堆里杀,为任毅的撤离创造时间。

    而任毅的象龙宝马,则十分有灵性的随着吕灵雎等人的步伐,冲出包围圈。

    冉明随手斩杀了一个异族士兵后,见到了任毅力竭昏迷的这一幕,当即就炸了。

    “胡狗,受死!”冉明得双钩戟上下纷飞,有如远古走来的杀神。

    不论是普通士兵,还是重甲骑兵,沾之则死,触之则亡。

    典韦,黄忠,冉明,张辽,魏延,都是世之虎将,万人之敌,但是人力终有穷尽时。

    不过,就在这个时间,足够任毅离开战场了。

    本来处于大逆风的任毅军,由于猛将的加入,士气搬回了一成,双方得战斗再次呈现白热化。

    “大单于,”木华黎道,“看起来,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最终会胜利。”

    铁木真道,“长生天保佑,这次我们能够胜利。”

    “这次汉人的顽强确实有点出乎本单于得意料,而且汉人得强将居然右这么多。”

    “不过,这一切,都会在一个时辰内结束的。”

    话说吕灵雎背着昏迷不醒的任毅一路狂奔,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遇到了陈到指挥的两万步兵大部队。

    “灵雎,”陈到道,“主公这是怎么了?”

    吕灵雎气急的跺脚道,“死主公,坏主公,都怪主公不听话!”

    “非要脱离大部队带着骑兵冲上去。现在,这个傻子力竭昏迷了。”

    “那战场的情况如何?”陈到道。

    “还能怎样?”吕灵雎没好气道,“敌方看下去不下两万人,而我军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而且,典将军,黄将军,冉将军都身陷敌军阵中,情况十分危急。”

    陈到一听,登下就急了,“那灵雎,我这就带兵去接应。”

    “傻子!”吕灵雎怒喝一声,“先分出一个千人队护送主公回大营。”

    “在我看来,异族人损失也挺惨重的,应该也是伤到了筋骨,短期内也难以再来犯。”

    “现在,最首要的事,是保证主公的安全。”

    陈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玲儿,你带三千人护送主公回去,”陈到决绝道,“我就是死,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主公,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说完,陈到分出三千人,带着剩下得一万多人,头也不回的杀向战场。

    “傻子,都是傻子,”吕灵雎流下了眼泪,“你们和主公一样,都是傻子。”

    “不过,要是你们这样的傻子在多一些,大汉,还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吗……”

    陈到杀到了战场,看到了满地的尸体像小山一样,真正的血流成河。

    战场上,还剩下千余人在和两万多异族军队做殊死搏斗。

    这千余人人人带伤,完全就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

    陈到见状,毫不犹豫的就带人冲了进去。

    铁木真杀到此处,有点绝望。

    现在又来了一波汉军援军,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

    但是,铁木真和慕容恪自己现在也骑虎难下了。

    现在双方已经交战了四天三夜了。原本的瓢泼大雨也停了下来。

    不过,这次大雨过后,不是绚丽的彩虹,反而天空变得阴沉沉得,狂风怒号。

    变异的天象并不能影响到激烈得鏖战。双方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这时,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是,草原军队忽然一个骑射,射死了两千汉军。

    不要小看这两千人。到了残局,这两千人,可能就是决定胜负得筹码。

    原本处于劣势的汉军,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第144章 位面之子

    典韦等人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了。死在典韦手下的敌人已经超过千人。

    这也就是说,典韦等几员猛将,人人做到了百人斩。

    特别是典韦和冉明,完成了三百人斩,并且分别阵斩了速不台和博尔术。

    黄忠也完成了二百人斩,并阵斩了鲜卑大将慕容复。

    张辽等人虽然没有斩将,但也人人完成了百人斩。

    现在,这些猛将也都到了自己身体得极限。不出意外的话,陨落,只是时间问题。

    铁木真一看,汉军猛将人人都到了强弩之末,不禁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两个三百人斩,一个二百人斩,还斩杀了己方三员上将,外加两个百人斩。

    太凶残了。还好,长生天这次站在了自己这边,汉军猛将很快就要被自己耗死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跑了汉军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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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这是死了吗……”任毅不禁苦笑一声。

    “呐,兄弟,你混的挺惨啊,”白衣神祗道,“这普天之下穿越众没有上千万也有大几百万,你是我见过的最惨的,副本没刷完,又挂了……”

    “白神,”任毅道,“你跟86版西游记里那个白神长的简直一模一样,容易吓坏小朋友。”

    “你胆可是真肥,”白无常道,“敢拿本神开玩笑,不怕本神随便给你个小鞋穿吗?”

    “天下谁人不知白神宰相肚里能撑船,”任毅道,“再说了,死都死了,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多好,做鬼要有艺术细胞。”

    “不然,千篇一律哭丧着脸,再吹点哀伤的调子,抹几把鼻涕眼泪,这一辈子才是真的白活了。”

    白无常噗嗤笑了。不过白无常那副尊荣,笑比哭还难看。

    很快,任毅就在给白无常讲段子中,穿过了彼岸花,来到了奈何桥。

    任毅好歹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得死鬼(力竭累死的),彼岸花这点场面还是吓不住任毅的。

    白无常见任毅视生死如无物,谈笑自若,不禁也十分钦佩。

    “怪了,”白无常偷偷掐指一算,“按说这小子本来得寿命在一百岁以上,而且命中注定有一场大富大贵,然而他第一次二十四岁猝死,这次又十四岁累死,不对劲啊……”

    很快,二人来到了奈何桥尽头。秦广王和孟婆在桥头等着二人。

    “尘归尘,土归土,”孟婆充满诱惑力又死气沉沉的声音道,“大汉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保境安民,一十四岁力竭战死。”

    “三生石现!”

    宽大的频幕上,显示出了任毅的三生三世。

    第一世,任毅是个老革命,穷苦人出身,爬过雪山,打过鬼子,参加过抗美战争,六十年代复员回农村,进过牛棚,90年代安详去世,活了七十多岁。

    第二世,任毅出生在小县城,按部就班得从小学到大学,大学毕业后找了女朋友,买了房子,车子,找了个月薪五位

    数得程序员工作,结果过劳死了。

    第三世,任毅出生在陈留郡己吾县得一个普通农民家庭。

    恰好遇到三国乱世,任毅又是带着前世得记忆穿越而来,自然有属于自己得野心。

    任毅一路从村长走来,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任毅在这次抗击外辱的战斗中,力竭战死。

    “两世保境安民的豪杰,一世尽职尽责的好员工,好男人,“秦广王感叹道,“可惜啊。”

    “但是不论是什么缘由,任毅,喝下这碗孟婆汤,上路吧。”

    秦广王话音刚落,突然凌空传下来一个声音:“紫薇星君,不可!”

    忽然,奈何桥上霞光阵阵,一个拖着铁塔的威武战将踩着祥云踏在了奈何桥上空。

    “小王见过李天王!”秦广王见天庭的上仙李靖来了,连忙俯身就拜。

    “宣玉帝御旨,”李靖字正腔圆的声音萦绕在整个地府空间:“紫薇星君玩忽职守,使自己的座机思凡下界,兴妖做浪,枉死生灵恒河沙数,犯管教不严之罪,夺去仙籍。”

    “紫薇星君唯有还民清明,再证大道,方能位列仙班。“

    “紫薇星君罪孽未清,不可轮回转世,秦广王遣紫薇星君速速还阳!”

    “小神领命!”阎王一俯身,接过了玉帝得圣旨。

    然后阎王指着一条有亮光的大路,道:“紫薇星君,请,这条大路得尽头,就是阳间。”

    任毅淡雅一笑,道:“多谢阎君。”

    说完,昂首走向亮光。

    李靖离开地府后,喃喃道:“玉帝毕竟与紫薇星君相交多年,虽然这次紫薇星君犯了天大得错误,不过玉帝还是示意我,去找太白金星那个老头帮紫薇星君一把。”

    再把镜头拉回雁门战场。

    此时,汉军除了五大猛将,军士仅剩百余人,而异族军队还有近两万人。

    穷途末路,真正的穷途末路。

    正当铁木真万分狂喜,准备对这些汉军残余势力进行最后的收割时,天象突变。

    轰隆隆!

    本来阴暗的天色刹那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间传来了巨大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坠地。

    “啊!!!”撕心裂肺惨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阴云散去,天空彻底放晴。

    战场上,还活着的,只有百余汉军,还有栾提.孛儿只斤铁木真;栾提.敏敏帖木儿;哲别,木华黎和慕容恪。

    地上满地的碎肉,还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最小的也有鹅卵石大,最大的有一人多高。

    而且这些石头似乎是凭空出来的。

    实际上典韦等人也已经力竭了,而铁木真等人,因为在幕后指挥,反而体力充沛。

    但是,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直接把自己得两万大军砸的全军覆没,让铁木真登时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铁木真等人惊魂未定道骑上战马,狠狠的一抽马鞭,狼狈逃窜。

    敌人逃跑了,典韦等人瞬时就感觉身体

    被掏空,跌坐在地上。

    “典将军,”张辽道,“我感觉这天降陨石,和主公有关系。”

    “怎么讲?”典韦听得一头雾水。

    “当年光武皇帝和王莽在昆山决战时,”张辽缓缓道,“光武皇帝不仅兵力比王莽少,而且兵员素质也差。”

    “巧也不巧,突然天色阴暗,连坠一刻钟得陨石,故而,光武皇帝大破王莽,中兴汉室。”

    “文远,”典韦紧紧的搂住张辽,道,“你说这是主公的气运,感召了上苍?”

    张辽道,“我想除去这种可能,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

    “胜利了,终于胜利了,”黄忠流着泪道,“前前后后十三万大军,再加上上天的相助,我们终于胜利了。”

    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脸上有光。

    十万对十四万,敌人得十万被流星雨砸死了两万,己方才勉强胜利。

    而且,己方付出了十分沉重得代价。

    七千雁门守军,十万雁门青壮百姓,驰援的三万雁门正规军,全部喋血沙场。而且,雁门最高守将,任毅,力竭昏厥。

    要不是上天的流星雨及时的砸死了两万异族军队,恐怕就见典韦和黄忠这样的猛将,都要被留下了。

    是,典韦是猛,百人斩,千人斩不是梦,但单人万人斩,那是异想天开的神话。

    在军队数量和士兵素质的双重劣势下,典韦等人能打出一比一的战损,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战果了。

    雁门十一万军民,才换走了异族士兵半数左右。

    那个草包的穆姓将军,对于边军的荼毒和荒废,罄竹难书。

    还好,任毅及时的出现,斩杀了那个沙雕,利用自己的猛将和气运,把异族打的一蹶不振。

    这次异族全军覆没,是真的三五十年内发展不起来了。

    异族不像雁门,战死十四万青壮,背后还有百多万并州百姓,爱戴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年轻骑都尉。

    而异族死十万人,呵呵了。青壮都死绝了,那还发展个屁。

    通过这次严峻得考验,百姓们也会逐渐看清睡真正的关心自己,谁尸位素餐。

    潜移默化间,丁原在并州得公信力日益下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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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吕灵雎背任毅一路跑回了军营。此时的吕灵雎,由于十天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头发都散乱了,浑身汗沁沁的,还顶着个熊猫眼。

    吕灵雎轻轻的把任毅放在榻上,顾不得休息,为任毅解去战甲,用湿毛巾为任毅擦拭全身,并为任毅盖好被子,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任毅身边。

    任毅的常用武器,紫薇人皇枪和轩辕剑,被象龙宝马驼在马背上。

    象龙骏马伸过长长的马脸,用舌头不断得舔着任毅的脸颊,并发出哀怨的龙鸣声,似乎在责怪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睁开眼看看自己这位老伙计。

    吕灵雎也是心神不宁,原本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第145章 任毅苏醒

    “杀!”任毅突然醒来,以手做持枪状,向前突刺。

    吕灵雎微微后闪,就躲过了这一击。

    象龙宝马见任毅醒了,前蹄竖起,马嘴里发出欢快的龙吟声,连任毅的神兵被跌下了马背而不自知。

    “杀!”任毅以手为枪,又对空中一个突刺。

    吕灵雎瞅了一个机会,在任毅胸口上的某个穴位轻轻点了一下。

    “杀啊!”任毅又条件反射的刺了一枪,然后缓缓的的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任毅喃喃道,“我的袍泽们呢?”

    “随我,杀…杀…”

    说完,任毅再次闭上了眼睛。

    “子坚哥哥,你睁开眼,再看看玲儿啊!”吕灵雎焦急道。

    任毅似乎是听到了吕灵雎的呼唤,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水,水……”任毅十分虚弱的道。

    吕灵雎连忙取来了温水,小心翼翼的用汤勺喂食,营帐中的士兵们早就被吕灵雎派去请张仲景了。

    吕灵雎轻轻的把任毅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任毅做一些简单的恢复性推拿。

    须臾,张仲景火急火燎的跑进营帐。

    “主母,”张仲景道,“主公这是?”

    “张神医,”吕灵雎微微含泪道,“还请张神医救救主公。”

    张仲景没有废话,直接把手搭在了任毅的脉搏上。

    张仲景凝神静气,面色十分凝重。

    “神医,主公他,怎么了?”吕灵雎焦急的跺脚。

    “唉!”张仲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用力过度,伤了根基。”

    张仲景一看吕灵雎一副要大哭得样子,就道:“事情得转机还是有的。”

    “主公方才是不是醒来过?”

    吕灵雎如捣蒜般点头:“诚如神医所言。”

    “那就是了,”张仲景道,“主公非凡人,若主公求生意志强,则会再次醒来,主公也会由此因祸得福。”

    “若是主公十二个时辰内依然不能醒来,”张仲景语气带着悲伤,“还请主母准备主公的后事吧。”

    “而我,则会用我张家祖传的回命九针,看看能不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张仲景神色十分凝重道。

    “有劳神医了,”吕灵雎道,“若主公去了,妾身,自刎追随主公而去。”

    张仲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颤抖的从腰间抽出一个丝绸针带。

    张仲景先是为任毅按摩了穴位,然后就把金针扎在了百会穴,人中穴,檀中穴……,涌泉穴等九个穴位。

    别看张仲景仅仅是扎了九针,但是看来是十分消耗精力,顷刻间就汗如雨下。

    张仲景针灸过后,小心翼翼的把金针收了起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听天由命。

    一个时辰过后。

    就在整个营帐的人提心吊胆得时候,任毅第三次醒了过来。

    “饿,吾饿了……”这一次,任毅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主母,”张仲景道,“主公刚刚恢复,切不可暴饮暴食,主母速速喂主公一点温水,然后让主公吃一些清淡的流食,三天后,主公方可正常饮食。”

    “还有主母,”张仲景继续道,“三天内,主公切不可大喜大悲,否则于根基大损。”

    吕灵雎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头:“神医,妾身记下了。”

    张仲景走后,吕灵雎连忙把任毅抱紧了怀里,眼泪打湿了自己的战甲。

    是的,吕灵雎这

    十多天的时间,没有一天有时间脱去甲胄。

    战甲是冰冷的,却包不住吕灵雎兴奋得心情。

    战马也是欢快的长鸣一声,叼起散落在地上武器,欢快的奔出了营帐。

    吕灵雎用手指不断得抚摸过任毅的全身,并一口一口的喂任毅喝粥。

    “灵儿,”任毅沙哑着嗓子,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吕灵雎有些怨怼道,“你可知道,妾身有多担心你!”

    “阿韦他们,还好吗?”任毅问道。

    “好,他们很好,”吕灵雎违心道,“他们很快就会得胜归来的,将军安心休息便是。”

    任毅此时状态十分不好,对于吕灵雎明显是安慰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起疑。

    “灵儿,”任毅道,“你把胸甲解了,可以吗?这战甲,实在是枕着冰凉冰凉的。”

    “好,子坚哥哥,”吕灵雎道,“妾身这就卸甲。”

    过了不一会儿,任毅就枕在吕灵雎温暖的胸脯上,睡意愈来愈浓。

    “灵儿,”任毅道,“你说本将杀胡狗的那一战,本将军杀了多少个胡狗?”

    “好了将军,”吕灵雎道,“妾身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天下第一好。”

    “现在,我的大将军,你的第一要务就是,把伤养好,妾身还想和子坚哥哥造出一个任小将军呢……”

    然后吕灵雎小声嘟囔道,“妾身估计,那天将军一个人就杀了大约二百个胡狗吧。”

    任毅似乎是听到了吕灵雎的话,欣慰一笑,甜甜的睡去了,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吕灵雎看到在自己怀中沉睡的任毅,不禁如释重负道笑了。

    这一次,子坚哥哥总算走出了鬼门关。

    此时,雁门战场。

    典韦等人瘫坐了一个时辰,典韦,冉明,黄忠,张辽,魏延,李书文,陈到等人纷纷恢复了体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七员熊虎之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一阵苦笑。

    还是典韦先打破了沉默:“主公现在没事吧?”

    “……”这个问题问的大家那叫一个尴尬。

    陈到弱弱道,“主公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有事吧?”

    典韦牛眼一瞪,沉声道,“何为想来不会有事!”

    “陈叔至!”典韦喝道,“你放一把大火,把这里先烧了,兵甲武器等见到主公再来打扫战场也为时不晚。”

    说完,典韦头也不回的就撒丫子向着大本营的方向狂奔。

    其他人见状,除了放火的陈到,其他的人都跟着典韦的节奏,玩命的飞奔。

    典韦等人回到大营,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期限,这是最后一天。

    所以,吕灵雎挡了执意要见任毅的典韦,并把张仲景的医嘱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典韦。

    典韦一听这话,自然就不会执意见任毅了。

    只要自己的主公和从弟一天比一天恢复,自己就是迟一天再见,也没什么。

    典韦唯一后悔得,就是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公。

    冉明见到闷闷不乐的典韦,道:“我说典黄脸,主公这不是很快就要恢复了吗,还耷拉着脸做什么。”

    “我看,你要是实在不爽,老冉我陪你过两招。”

    “冉明,”典韦沉声道,“我可告诉你,现在我心情十分不爽,动起手来,我可不会留手。”

    “到时候你被某家揍成了猪头,可别愿某家事先没提醒过你

    。”

    “老典,”冉明道,“尽管来吧,你想揍某家一顿,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典韦的暴脾气当下就上来了,抬起沙钵大得拳头,一拳捣向冉明胸口。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冉明非得受内伤不可。

    “呵,老典,来真的了?”冉明略微惊讶道,“不过,我冉明此战后,早就今非昔比了。”

    冉明轻轻一闪,就闪过了典韦的拳头。而后二人就像街头得无赖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两百个回合后,二人身上都满是灰尘,但是并没有分出胜负。

    “冉明!”典韦大喝一声,“你也是用双钩戟得,我也是。”

    “接下来,玩生死相搏。”

    “那就是,不计生死。当然,你我是好兄弟,都是主公的爱将,不会故意要了对方的命。”

    “不过刀剑无眼。但是,生死相搏后,好处也是很多。”

    “我们战斗中可以互相沟通和随时叫停,你来不来。”

    “为什么不来!”冉明豪迈得大喝一声:“嗜血双钩戟,内黄冉明!”

    “镇恶双钩戟,己吾典韦!”典韦微微一抱拳。

    然后,两股惊天的气势从二人身上喷薄而出。

    二人都是用双钩戟作为武器,都是勇战型猛将,都是忠诚侠义的豪杰,二人有太多的共同点,好一场龙虎斗。

    叮叮咣咣。

    二百个回合后。

    “典兄,”冉明道,“接下我最后一击吧,当然,典兄可以叫停。”

    典韦瓮声瓮气道,“冉兄,巧了,韦也一样。”

    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的默契,似乎已经分不出彼此。

    轰。

    尘土散去后,二人矗立在天地间,尘埃渐渐散去。

    二人对视了一眼,相视大笑。

    这一击,他们都安然的接下了。

    “冉兄,”典韦道,“想不到冉兄这一战,成长速度如此神速。”

    “战前冉兄还接不了我十个回合,现在,冉兄居然能和韦打成平手,这真真令韦没有想到。”

    冉明道,“异族的凶残真真刺激到了我,唤醒了我沉睡在心中的那头野兽。”

    “我看到袍泽们,百姓们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心就像撕裂一般剧痛。”

    “特别是主公力战昏厥的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恨自己太弱,连主公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天地间?”

    “于是,我心中的那头野兽,再也抑制不住了。”

    “唯有不停的杀敌,斩将,才能稍稍减轻我心中的负罪感。”

    “后来,我杀累了,心中的那团洪荒之力,驱使着我不停的挥起武器,然后落下。”

    “再后来,天降陨石,把剩下的胡狗全部砸死了。”

    “要不是天降陨石,我可能就会死在这场战争中吧。”

    “不过那样的话也不错,彻底的就解脱了。”

    “阿韦,”冉明继续道,“今日,我改名字了。”

    在典韦错愕的目光中,冉明坚定道,“今后,我不再叫冉明。”

    “吾,姓冉名闵,表字永曾。”

    “闵,是怜悯我主公,我大汉百姓受了太多的苦,永曾,就是铭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弱小,今后,阿韦,我,冉闵,冉永曾,就是主公最坚实的后盾!”

    “我们的双钩戟,一定能在这天下,留下赫赫威名!”

第146章 牛家村

    任毅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里,似乎不是我的军营帐……”任毅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前行着。

    任毅也有点慌,不知道这个见鬼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任毅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腰间摸了摸,却发现自己随身佩戴的轩辕剑并不在自己的腰间。

    任毅也有些紧张了。毕竟走夜路,谁也不知道会突然蹦出来一个什么见鬼的东西。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子,其中有一家还亮着火烛。

    天色漆黑,任毅也看不清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但是任毅不敢贸然上前。

    自己自穿越以来,遇到的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万一在这个看起来有些阴沉沉得地方撞见自己处理不了的不科学的东西,就不好了。

    但是,就这么在外面耗着也不是个事。

    任毅心一横,心道先走近些,看看村庄的名字再做决定。

    在漆黑的夜空中,任毅也不全是睁眼瞎。等走到了村口,赫然见村口得石头上写着牛家村三个大字。

    任毅往村中一看,是自己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不久之前来过此地。

    任毅站在村口,想了片刻,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突然,任毅注意到了角落处的网格线。

    这个网格线,就是上次来郭靖家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就在这个角落画了一个这样的网格线。

    别问自己问啥还有印象。这个地方,标志性建筑物太过显眼了—对面就是自己和小孩们玩捉迷藏时自己藏身的石头。

    任毅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在自己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宋。

    突然,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父,这里有个碍事的小子,我们把他做了吧。”一个阴冷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任毅耳朵里。

    任毅不动声色,想看看那个被称为叔父的男人会怎么回应。

    然而过了一会,那个被叫做叔父的人并没有回应。

    然后不知怎么的,任毅突然浑身汗毛倒立,一股如坠冰窟的阴冷感和危险感充满了全身。

    任毅本能的扭头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阴冷的银蛇在地上匍匐前进着,吐着信子,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令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一个白衣青年和一个西域人打扮得中年人并肩站在一起。

    白衣青年悠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从他的目光中读出对方已经吃定了自己。

    “雾草,不是吧,”任毅顿时何等卧槽,“白驼山少主和老毒物?”

    “这尼玛来一个会用毒的白驼山少主我都不一定能稳赢,再加上一个老毒物,那还玩个锤子。”

    “更何况,尼玛哥刚刚重伤痊愈,就遇到这群变态,玩我呢?”

    忽然,任毅又想到了这里是牛家村。

    “诶,”任毅道,“郭大侠和黄女侠不就在这里住吗?”

    “所以,现在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求助郭靖和黄蓉。”

    “生死攸关,自己也顾

    不上道德不道德了,保命要紧。”

    任毅不敢回头,直接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喊救命。

    任毅身为一流猛将,虽然有伤没有彻底痊愈,也不是毒蛇能轻易追上的。

    欧阳锋不由得眉头一皱。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子不仅觉乖,还十分的怂,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但是,欧阳锋也并没有就此离开。

    任毅在村中狂奔,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了,纷纷点亮了蜡烛。

    这时,村中原本亮着灯的那个房间,门开了。

    “小兄弟,你怎么来了?”郭靖和任毅再次见面,问出了一句十分无厘头的话。

    “郭大侠,”任毅上气不接下道,“老毒物就在村外。”

    郭靖神色一凛,道,“小兄弟,你先进屋,我去去就来。”

    任毅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屋内。黄蓉还在一旁闷头大睡。

    任毅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村外。

    “郭靖,”欧阳锋阴冷威严的声音传来,“我劝你乖乖的把九阴真经交出来。”

    “你不要以为,你会降龙十八掌,就能和我抗衡。”

    “你如果乖乖配合,叫我一声爹,并跪地向我磕三个头,我保你们不死。”

    “不然的话,整个牛家村,鸡犬不留!”

    郭靖咬着牙,怒视着欧阳锋。

    “傻小子你看什么看!”欧阳锋欧阳锋喝到,“我告诉你,我欧阳锋时间有限,三个呼吸内不做出决定,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靖儿,不要答应他呀!”闻讯走出来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道,“这个老毒物从来就不讲信用,还和金人勾结,你千万不要信了他的鬼话!”

    “对啊,靖儿,我们不怕死!”

    欧阳锋见状,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你们找死!”欧阳锋身子向前一倾,撑在地上,像极了一个老蛤蟆。

    郭靖浑身瞬间笼罩上一层金光,然后一尊三爪金龙直扑欧阳锋。

    “咕呱咕呱。”一只极其丑陋的,浑身疙疙瘩瘩的褐色蛤蟆,直接撞在了三爪金龙上。

    轰!

    地上的毒蛇被内气波及的撞成了蔺粉。

    但郭靖被撞击的连退数步,吐出了一口血。

    “诶呀,吵死了吵死了!”这时候,黄蓉醒了,“外面这是怎么了,好大的动静啊。”

    “诶,小兄弟,你怎么来了?”黄蓉眼中闪出大大的问号,“靖哥哥呢?”

    任毅也被这两道真气震的有点懵。

    片刻后,任毅回过神来,道,“蓉姐姐,出事了,郭大侠和老毒物在村口打起来了!”

    黄蓉闻言,再也不淡定了,道,“小兄弟,把我的软猬甲穿上,我们出去看看。”

    说完,黄蓉不由分说,直接把软猬甲套在了任毅的身上,提起打狗棒就像门外冲。

    任毅见黄蓉一个妇道人家二话不说提棍就干,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不可能戳那干看着,于是不顾未痊愈的伤势,跟了出去。

    “靖哥哥!”黄

    蓉见到郭靖被欧阳奉击伤,心中大为着急,手掌上浮现出一道蓝色的内气,一道蓝色的花瓣直击而去。

    “咕呱!”有一个极其恶心的黑色蛤蟆直扑而来。

    蓝色的花瓣直接被那个癞蛤蟆撞的粉身碎骨。

    余波带着毒气直袭黄蓉。

    “蓉儿小心!”

    郭靖拼尽全力,一招降龙妖鬼,五爪金龙腾空而起。

    “这就是你的绝招吗?”欧阳峰哈哈大笑道,“有点意思,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金龙撞碎了癞蛤蟆,但是,欧阳锋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萦绕着紫黑紫黑色的邪光,欧阳峰的手指,长长的,白森森的,十分可怖。

    “九阴白骨爪第八层功力!”郭靖惊呼道,“老毒物的功力,居然如此可怕!这要是让老毒物学会了下卷,老毒物,就无人能治了!”

    “郭靖!”欧阳峰狞笑道,“说起来,我这九阴白骨爪,还是跟铁尸梅超风学的。”

    “你杀了我师父和师弟杨康,今天,你们死吧!”

    “老毒物!”郭靖据理力争,“你的师弟杨康,认贼做父,还杀害了我的七个师父;铁尸梅超风,作恶多端,他们不该死吗?”

    “老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说教!”欧阳锋道,“你们,死吧!”

    说完,内力波直砸而下。

    任毅,黄蓉和郭靖三人,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就在三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欧阳锋,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然后,欧阳克直接倒飞而出,落在了欧阳锋的脚下,吐了一大口血,死了。

    “克儿!”欧阳锋直接发狂了,“谁,是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受死!”

    “哈哈哈哈哈!”一阵十分放肆的狂笑声传来,一个一袭破烂衣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远处慢慢走来。

    这个老人身材虽然矮小,但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隆起,皮肤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般,没有丝毫的皱纹,满头的白发证明这个老人早已过了古稀之年。

    “喂,我说老毒物,”老人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道,“见了你叔叔,不仅不行礼,还出言辱骂,你爸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周伯通,你不要找死!”欧阳锋恶狠狠道,“这里没你的事情!”

    “喂,我说老毒物,”周伯通还是一副开玩笑的口吻:“打不过你爷爷我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墨迹。要不你就把脸伸过来,让我老顽童痛痛快快的抽几巴掌,怎么样?”

    “周伯通我这是好心劝你!”欧阳峰威胁道。

    “啥,老毒物你说啥,想打架吗?”周伯通不以为然道,“我爷爷铁臂大侠周侗还在世的时候,就告诉我,打架,不要怕,谁敢和你瞪眼,就揍他个破落户。”

    “我比我大师哥重阳真人还年长五岁,”周伯通道,“老毒物,既然你爹不教你,那么,就由你叔叔我来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还有,论打架,我周伯通一生,除了师父和师兄重阳真人,不弱于人。”

    “好你个周伯通,”欧阳锋恼羞成怒,“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么,你就死吧!”

第147章 万蚁噬身

    周伯通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我周伯通活了九十九岁,打架,从来没怕过谁。”

    “小儿,你尽管放马过来,我都接着。”

    “老儿你这是找死!”欧阳锋爆喝一声,阴森的白骨散发着瘆人的紫气,就像一片令人窒息的乌云。

    “哈哈哈哈哈……”周伯通放肆大笑道,“老毒物,不错,不错,有趣,有趣。”

    “看你汗涔涔的样子,这就是你的绝杀了吧,有点意思。”

    “吃我一招,空明拳!”

    周伯通也不躲,也没见怎么运气,直接用自己的拳头迎击欧阳锋的白爪。

    结果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声咔擦的脆响声。

    周伯通岿然不动,而欧阳锋的右手指甲脱落,手臂粉碎性骨折。

    “周伯通,你!”欧阳锋失魂落魄的用左手指着周伯通,一脸不可置信。

    “哈哈哈,”周伯通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笑着,“老毒物,你还别说,你这八层功力的九阴白骨爪还真厉害。”

    “要不是我的先天功大成,老顽童还真打不过你。”

    “先天功大成?”欧阳锋一脸颓废:“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当年中神通王重阳,都没有练到先天功大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欧阳锋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然后就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啊!!!”欧阳锋仰天咆哮一声,滚滚黑气萦绕在欧阳锋全身,欧阳锋俯下身子,咕呱一声巨响。

    周伯通见状,连忙低喝一声:“傻小子,快帮我一把!”

    说完,一股透明的气罩罩住了任毅等人。

    郭靖也连忙运气内气,把雄厚得金色内气灌注到了气罩上,气罩变得金黄金黄的。

    “嘭!”一声比落地雷还要响十倍的巨大响声在众人耳边炸开。

    这声巨响,让在场的所有人的听力都短暂失聪了片刻。

    响声过后,地上只有一滩污血,还有一顶西域风格的帽子。

    “哇咔咔,”周伯通手舞足蹈道,“老毒物居然自爆了。”

    说完,周伯通也是忍不住,稍稍的吐了一口血。

    “前辈,你没事吧?”任毅连忙道。

    “小伙子,”周伯通扭过脸来,直勾勾的盯着任毅道,“你人很好,就是功夫太差了点。”

    “这点小伤,对于我老顽童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对了娃娃,”周伯通话锋一转,道,“我看你这情形,是受过很重的内伤吧?”

    “老前辈慧眼如炬,”任毅如实答道,“晚辈在抗击鞑子得战斗中,手刃了二百个鞑子,脱力了。”

    “然后在梦中,不知就如何来到了此处。”

    周伯通不以为意道,“小娃娃,你能来这里,是你的造化。”

    “不管你是哪里人,小小年纪,敢当兵杀鞑子,我老顽童敬你是个英雄。”

    “娃子,坐下,老顽童好好和你瞧瞧。”

    任毅闻言,乖乖的坐在了地上。

    周伯通宽大的手掌运上暖洋洋的内气,轻轻的贴

    在了任毅的后背上。

    “你不是这里的人,”周伯通道,“傻小子给你过渡过内气,是也不是?”

    “老前辈,”任毅道,“准确的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哪个朝代,因为你们的服装和说话方式,与我们那个朝代的人不同。”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皇帝叫刘宏。”

    “至于郭大侠给我过渡内气,也实在是机缘巧合,托郭大侠的福了。”

    周伯通嘻嘻哈哈道,“原来是古人,有趣有趣。”

    “虽然你是汉末时候的人,”周伯通道,“我看你年龄还小,我老周明年就虚岁百岁了,叫你一声小娃娃也不为过。”

    没等任毅插话,周伯通继续道:“小娃娃,这次你也多亏了傻小子给你过渡的内气。”

    “要是没有傻小子给你过渡的内气,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就铁铁的死在战场上了。”

    “对了,”周伯通一拍脑门,道,“我老周虽然不爱看书,但也想起了一段记载。”

    “中平元年三月,黄巾起义。随后,匈奴单于铁木真携鲜卑首领慕容恪计大军十万,兵寇雁门关。”

    “时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年十四,率雁门军及百姓一十四万,与异族血战于雁门。”

    “雁门军民疏于战事,任毅无后援,其战也,惨烈非凡。”

    “任毅麾下大将典韦,冉明,黄忠斩首皆数百人,讨伐敌猛将速不台,慕容复及博尔术;张辽等五六人皆百人斩。”

    “主帅任毅亦二百人斩,力竭。”

    “后天降陨石,覆灭异族军。”

    “是战也,雁门军民十四万人幸存者百余人,主将任毅亦昏迷不醒数日。异族军除铁木真,慕容恪等数个首领仅以身免,余众全军覆没。”

    “此战,若非天降陨石,大汉危矣。此战非雁门军民之罪,亦非任毅指挥不当,实乃并州刺史尸位素餐,任人唯亲,否则,此战何至如此惨烈邪?”

    “小娃娃,老周算了算时间轴,”周伯通继续道,“你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任毅讳子坚,对吧?”

    任毅道:“老顽童,你猜对了,小将就是任毅。”

    周伯通道,“有趣,有趣,老周活了百岁,第一次见到前朝的活人。”

    “你呆好了别动,我要为你冲破经脉了。”周伯通忽然一脸严肃道,“打通了经脉,你武学上的枷锁也就打破了。”

    说完,周伯通瞬间变成庄严宝相,雪白的头发在内气的激荡下倒飞了起来。

    “先天功!”周伯通低喝一声。

    顿时,任毅就感觉有一条火龙在自己体内上下翻滚,汗水顺着头顶不断的流下来,就好像被烈日暴晒一样酷热难耐。

    但是,这股难耐的热却没有给自己带来一丝无力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突然莫名的通透了起来。

    然后,突然,任毅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像万蚁噬身一样,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感深入到了任毅的灵魂里。

    任毅刚想惨叫挣扎,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穴位都被周伯通定住了。

    “小娃娃,你可千万要忍耐住,”周伯通道,“这修炼,本就是逆天之

    举。”

    “而你受了重伤,修复本来就不易,而且要强行提升境界的话,这万蚁噬身之苦,是躲不过的。”

    “你的意念如何抵挡这个痛楚,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身体千万不能乱动。”

    “只要你的身体不随意动,这次突破,就不会失败,也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说完,周伯通徐徐道,“娃子啊,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我就跟你讲讲我爷爷铁臂大侠周侗的故事吧。”

    “我爷爷是个大豪杰,大英雄,绿林的朋友们都尊称我爷爷一声关西铁臂大侠周侗。”

    “在我小时候,我认为我爷爷就是神仙,无所不能。”

    “我爷爷常对我说,我们老周家的男子汉,最喜欢的就是打架。路见不平,或者敢和咱们瞪眼的,就揍他个破落户。出了事情,让他来找我周侗就是。”

    “我现在和小时候,除了长出了满头白发,其他的没什么分别。我从小到老就喜欢和人打架,然后就是各种玩。”

    “我爷爷这一辈子,最杰出的徒弟有四个,分别是岳飞,林冲,卢俊义和史文恭,可惜,没有一个能善终的。”

    “我爷爷活了八十岁,没于宣和元年。这一年,我十三岁。”

    “其实我爷爷没于宣和元年,也挺好的。”

    “老顽童这辈子最痛楚的时光,不是我爷爷和父母去世,而是靖康之耻。”

    “屈辱啊。”

    周伯通偷偷抹了把眼泪,道:“当年,我才十**岁,也是个热血青年,就参加了军队。”

    “我本意是凭借我爷爷交给我的一身武艺,保家卫国,驱除鞑虏。”

    “奈何赵佶这狗皇帝被吓破了胆,直接把把皇位让给了赵桓。”

    “赵桓则更加可恶,竟然被吓得跑去金营议和。”

    “当晚我就杀死了守卫,离开了军队,四处流浪。”

    “果然不久后,靖康之变就爆发了。”

    “山河破碎,金国人的铁骑肆意践踏我中原大好河山,女子遭到非人的凌辱。”

    “我能做的,也只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可是老顽童一个人,如何能力挽狂澜呢?我杀了上千的鞑子兵,又有何用!”

    说到伤心处,周伯通禁不住老泪纵横。

    任毅听得也入迷了,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

    任毅听到此处,也不由得怒发冲冠。

    屈辱,太屈辱了。要说中国历史上最屈辱的时刻,北宋末年,清朝末年和晋末这三个极品可以排并列第一。

    因为靖康耻,大宋国也被后世在茶余饭后被戏称为大怂国。

    经济极端发达,奈何皇帝可以说是全史最怂,没有之一。

    人慈禧太后虽然丧权辱国,量中华之物力,结予国之欢心。

    可是人家真刀真枪的拼过命。

    而大怂国的宋钦宗直接跑到敌方的军营里去议和,这是怎样一种怂他妈给怂开门—怂到家的极品操作。

第148章 一流中期

    “除了靖康耻以外,让老顽童最失望的还是赵构小儿枉杀了我鹏举哥。”

    “鹏举哥比我年长四岁,是爷爷最小的徒弟,也是爷爷最偏爱的徒弟。”

    “爷爷对鹏举哥,和对我没什么两样,就像亲爷孙一样。”

    “鹏举哥的武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周伯通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鹏举哥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我当时也刚满十岁。”

    “我们时常在一起切磋武艺,研习兵法,和小伙伴们玩两军对垒的游戏。”

    ‘我是鹏举哥的副将。我们一伙十几个人,和邻村的上百人对阵,从未败北过。“

    “鹏举哥每在茶余饭后,都教导我要精忠报国。”

    “当时我还小,对于家国情怀也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在爷爷和鹏举哥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玩闹。”

    “后来,我十三岁的时候,爷爷犯了风寒,搅动体内的旧伤复发,没有医好,就去世了。”

    “我爷爷去世后,鹏举哥就离开了我们去当兵了。”

    “大约是八十年前,靖康之变爆发。”

    “那时,包括现在,我都理解不了,鹏举哥为什么会那么忠心于一个腐朽的北宋朝廷。但是我,实在是受够了。”

    “我当兵也就当了几个月,就浪迹天涯了。”

    “在浪迹天涯的过程中,我遇到了我的恩师和师兄。”

    “我的恩师自号玄微子,称自己是陈抟老祖的徒弟,鹤发童颜,想来自称百五十岁的年龄应该不虚。”

    “我的师兄重阳真人当时还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当时重阳真人红尘未了,跟着师傅学艺十年,就下山了。”

    “我老顽童悟性差,且视功名如粪土,就昼夜服侍师傅,跟着师傅修炼,就这样,我的功力比之重阳真人,还稍逊一筹。”

    “我在师傅身边修行了十七年。”

    “我离开师傅,是因为我的兄长,岳鹏举,被赵构小儿和秦桧杀害于风波亭,连我的岳云侄儿都没能放过。”

    “鹏举兄长,在我看来就是我的亲兄长。我至今还记得鹏举兄长的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周伯通一字一句的吟唱着,每一句都有山岳之重。

    听到此处,任毅的身体似乎不再痛苦了,且一股火热的内气在任毅的四肢百骸缓缓流淌。

    周伯通一边啜泣着,一边道,“师傅对我说,伯通啊,你是个厚积薄发的孩子。”

    “你虽然不如重阳这孩子天赋异凛,可是重阳这孩子,最终会因为自己的性格和根基,害了自己。”

    “重阳这孩子,六十岁左右有一场劫难,跨过去了,则更上一层楼,跨不过去,只好下辈子在修行了......"

    "而伯通,你是老而弥坚。“

    “不过,这一次,是你和你鹏举哥生命中的劫难。”

    “你下山吧,去了却你的尘缘,你我师徒有缘再见。”

    “就这样,我离开了我的师傅,下了山。”

    “离开了师傅,我也很痛苦。”

    “长辈都走了,鹏举哥也走了,放眼天下,除了重阳师兄,我举目无亲。”

    “后来我不知怎地,流浪到了黑龙潭,和瑛姑有了一段孽缘,此事怪我,怪我......"

    “好在最后瑛姑原谅了我,我还有幸找到了重阳师兄,那时候,重阳师兄已经是全真教的教主了。”

    “于是我就在重阳师兄手下,当了个闲职副教主。”

    “不过,师兄果然如师傅所言,在他五十九岁那年,冲击先天功第九层功力时失败而仙逝。”

    “林师姐也因为师傅的死,殉情而去。”

    “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师兄仙逝后,就由师兄最中意的弟子丘处机担任教主。”

    “我当时也是先天功第八层功力。我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练练功,逗逗瑛姑。”

    “我这一生,经历的多了,见得也多了,只不过是个活了百岁的老不死罢了。”

    周伯通说完,收回了功力,道,“小娃娃,站起来吧,自己试试。”

    任毅还处于半懵逼状态。任毅还没有从周伯通的故事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任毅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运了运功,惊喜的发现不仅自己的内伤痊愈了,而且内里比之雁门之战前,更加精纯了,而且丰厚了数倍。

    “我,我突破了!”任毅十分惊喜,当即就要给周伯通行跪拜礼,结果被周伯通扶住了。

    “小娃娃,老顽童可不喜欢这一套,”周伯通哈哈笑道,“你是傻小子的好朋友,就是我老顽童的好朋友,帮助朋友,是应该的。”

    “对了,”周伯通继续道,“看你功夫这么差,我教你一套左右互搏之术,说不得下次再打架用得上,你看好了。”

    只见周伯通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在地上画出了如鬼斧神工的一方一圆。

    周伯通一边比划,一边道,“这双手互搏之术却正是要人心为二用,一神守内,一神游外,双手使不同武功招数。临敌之时,将这套功夫使出来,分进合击,那便等于以二对一。 ”

    “你再看好了。”

    周伯通丢掉手中的树枝,左右手就像生死仇人,扭打在了一起。

    周伯通演示完毕后道,“这左右互搏之术说白了就是精神力的运用。勤加练习,不仅能让你变得打架更厉害,还能修炼你的精神力。”

    说完,周伯通大笑着吟唱满江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牛家村。

    “郭大侠,周老前辈他......”任毅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兄弟,”郭靖道,“周老前辈他做事向来是率性而为。”

    “这次你难得的来到的这里,我和蓉儿得好好的招待你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

    狼藉的现场三下五初二就被任毅和郭靖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趁着这点时间,黄蓉做好了满桌香喷喷的饭菜。

    任毅先是受了内伤,治疗期间又消耗了不少能量,于是不再客气,直接掰下了一块烤羊腿,直接就向嘴里塞,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郭靖和黄蓉看着任毅狼吞虎咽的样子,开心的笑了。

    客人宾至如归,主家也面上有光。

    三人都是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宿,早就饿的紧了,满桌的饭菜几乎被三人风卷残云似的消灭一空。

    饭后,三人悠闲的在村门口的小路上散步,走着走着,就生出了几分困意。

    任毅直接抑制不住沉沉的睡意,就地倒了下去。

    结果任毅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此时,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任毅发现自己就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吕灵雎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以手托腮,轻轻的睡着。

    眼下的黑眼圈证明吕灵雎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任毅刚刚翻了个身,吕灵雎就醒了。

    “夫君,你醒了!”吕灵雎惊讶的表情之中更多的是高兴。

    “嗯,我醒了。”任毅刚要坐起身,就被吕灵雎按了下去。

    “夫君,你伤刚好,可不要乱动,”吕灵雎道,“神医说你醒来后一个时辰内不要随意乱动,不然会崩坏伤口,前功尽弃。”

    “妾身去给你熬点粟米粥喝,乖乖的不要乱动啊。”

    任毅见吕灵雎如此体贴,心中也是大为感动。

    背着力竭昏迷的自己一路从战场回到军营,又衣不解带的在自己的塌前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

    不管这个傻丫头将来愿不愿意母仪天下,灵儿,是我唯一的皇后。

    不管因为政治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娶了其他的美人,在我心中,灵儿都是最可爱的。

    如果后宫敢闹事,惹灵儿不开心,朕不介意让她们尝尝朕的雷霆手段。

    任毅正胡思乱想间,吕灵雎抱着一个小型食鼎进了营帐。

    “子坚哥哥,早饭来了,”吕灵雎道,“张嘴。”

    吕灵雎舀了整整一汤勺的粥,并轻轻地吹了吹,另一只手轻轻的把任毅扶起。

    任毅虽然现在恢复了,依旧配合着坐起,靠在枕头上。

    吕灵雎就像喂小孩一样十分小心翼翼的给任毅喂食。

    “灵儿,”任毅道,“想不到你虽是武将出身,也有如此细腻体贴的一面。”

    吕灵雎微笑道,“灵儿,首先是子坚哥哥的女人,然后才是武将啊......”

    任毅肆无忌惮的狂撒了一波狗粮之后,带着突破武学极限和享受难得悠闲时光的喜悦,继续闷头大睡。

    账外的单身狗们。

    “老黄,”典韦哭丧这个脸道,“俺也想有个婆娘了。”

    “老典,你看你这点出息!”冉闵呛了一句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典韦毫不示弱的还击,“你不是也没有婆娘,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就在这时,吕灵雎出来了:“主公正在睡觉,若是吵醒了主公,你老典和冉闵,一个月不许喝酒!”

    “不是吧......”二人齐声哀嚎道。

第149章 贪天之功

    铁木真被赶回老家后,黄巾起义的战火对于苦寒的并州之地,并没有什么影响。

    通过河东卫氏,太原王氏,闻喜裴氏这并州三大世家源源不动向雁门送钱,送粮,送劳力,再加上任毅恐怖的威望和统帅能力,仅仅一个月时间,雁门郡恢复了正轨,三个月时间,雁门郡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任毅又拉起了六万常备军,顺便也搞了下军屯,同时善加利用青壮劳力,把并州北部治理的欣欣向荣,有了和并州刺史丁原分庭抗礼的能力。

    并州过了晋阳再以北,那就是任毅说了算。在并州北部地区,就是丁原这个刺史来了都不好使。

    任毅十分满足现在的土皇帝生活。压力和舆论丁原抗,自己只需要每月给丁原上点不过分的供来稳住这个老儿就行。

    自己每天练练兵,深入走访下百姓,和心腹猛将们吹吹牛,切磋切磋武艺,顺便再调戏下小灵儿,这生活挺好。强行推动历史进程在自己足够强大之前百害而无一益。

    吕灵雎的梅花内卫也发展到了千人的规模。大了不敢说,整个并州周边有了风吹草动,梅花内卫得到消息的速度最少比官方快一天。

    不要小看这一天。有时候这一天的时间差,就能左右一场博弈的胜负。

    某日,任毅和猛将们练完武,吃过午饭,就直接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这时,一个梅花内卫进来禀报道:“将军,皇帝有旨,并州刺史丁原和主簿吕布以三万大军大破异族十万大军,功勋卓著,特晋吕布为骑都尉,丁原封晋阳侯,邑千户,其余兵将由丁原酌情封赏。”

    任毅听完汇报,顿时睡意全无。

    任毅从椅子上缓缓的坐了起来,道,“吾知道了,你下去吧。”

    探子微微一行礼,离开了营帐。

    任毅派了个人把唯一的智囊郭嘉叫到了营帐里。

    只见郭嘉似醒非醒,满身酒气,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主公,多大点事,小意思,小意思……”

    任毅也没有见怪,知道这货就是这么个秉性。

    任毅随手给郭嘉拽了个凳子,把他粗糙的按在了凳子上,然后就挠郭嘉的痒痒。

    郭嘉一激灵,酒就醒了。

    任毅道,“奉孝啊,你可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事情,你就说小意思?”

    郭嘉依然开玩笑的口吻道,“不就是丁原封侯这件事吗。”

    “而且主公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确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我推出来的。”

    “老郭,你是个狠人。”任毅装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把手搭在郭嘉的肩膀上,道,“老郭,我的关内侯,就这么没了……”

    “主公,把你手拿开……”郭嘉翻了一个嫌弃的小眼神,一本正经道,“首先,嘉今年才十五岁,和老不沾边,其次,嘉没有龙阳之好的兴趣,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别人侯爵战功被人冒领,失魂落魄,怒发冲冠我信。”

    “而主公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我是万万不信的。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郭嘉撇嘴道。

    要说郭嘉怎么会说出现代词汇,当然是伟大的任老大的教导。

    这三个月的时间,典韦和郭嘉这两个逗比都把现代的吐槽词汇用的贼六,有时候对喷的败北的甚至是任老大。

    其他的核心成员也都能听懂任老大的火星文。大家都觉得,任老大不仅是一个好老大,而且还是一个可爱的逗比。

    任毅直接给了郭嘉一个回首掏,以示警诫:“奉孝你这是在嫌弃谁?”

    郭嘉虽然挨了一暴栗,还是挺着脖子弱弱道:“主公,做人要有点b数。”

    说完,郭嘉不敢再停留在原地,拔腿就跑。

    “郭奉孝你给我站住!”二人直接打闹了起来。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任毅的心腹都是和任毅同生共死,参与过政变,打过异族的袍泽,任毅在心里也没有把这些追随者当成上下级来看。

    所以,在非正式场合,这些货们经常是一个临时起意,就互相捉弄,开玩笑,揭无伤大雅的短。

    任毅战功被丁原贪污,再任毅看来,这都不叫事。

    先让你丁原得意几天好了。

    任毅和郭嘉打闹的累了,就地躺在了地上。

    任毅道,“老郭,作为主公,我不得不说你两句。”

    “丫挺的哥也不是一次两次告诉你让你少喝点,你丫就是不听。”

    “小喝怡情,大喝伤身,不要命的喝灰飞烟灭你懂不懂?”

    “你要是狗带了,这世间,就少了一个会耍宝的逗比。”

    郭嘉脸微微一红,道,“我一定注意,我一定注意……”

    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郭嘉强行转移话题道,“主公啊,你看,将来我们何去何从啊?”

    任毅道,“当然是尽毕生之精力,光复汉室,为了大汉中兴而奋斗终生,做一个五好青年。”

    “主公少来了你,”郭嘉道,“别人谁这么说我都会考虑信一下,反正要是主公你的鬼话得话,我是坚决不信的。”

    “好了不扯了,”任毅道,“我觉得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

    “不是我们的,而是主公你的,”郭嘉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过我觉得只要皇帝一嗝屁,基本上就是主公你一鸣惊人的好日子了。”

    “就咱们大汉这情况,基本上皇帝就是个威望比较大的吉祥物。”

    “虽然皇帝左右不了局势,但真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反了他。”

    “那群心机婊等的就是皇帝凉凉,或者哪个沙雕先沉不住气当出头鸟。”

    “还有,嘉敢说,只要皇帝一死,丁原不久就会死于非命,到时候以主公的威望,主公不就顺理成章的当上并州刺史了吗?”

    “吕布此人有虓虎之勇,却勇力有限,典韦,冉闵,黄忠随便拎出一个就能吊打此人;并且此人刚愎自用,自视甚高,只怕丁原和吕布早晚会闹出不愉快。”

    “反观主公武有典韦,冉闵,黄忠等万人敌,熊虎之将,文有我郭嘉郭浪子,就不要跟我讲

    光复汉室的鬼故事了,一点都不好玩。”

    “总之,这个中原,总有主公大展宏图的时候。”

    “行了,麻溜滚吧,”任毅开玩笑道,“你特么下一次再一身酒气出现在你哥我面前,扣罚俸禄一个月,一个月不给喝酒!”

    “主公我不服!”郭嘉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主公你这是过河拆桥!”

    “少喝点对你身体有好处,”任毅道,“行了,去吧,喝多了可以,别让我看到你的囧样就行,下去吧。”

    郭嘉嘿嘿一笑,道,“还是主公最体贴老郭了,陛下,臣下先行告退。”

    郭嘉走后,任毅接着葛优瘫在椅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就是个区区的关内侯吗,大汉都要亡了,谁还稀罕这么个小破猴子。

    虽然这只小破猴子对自己的名声有很大得帮助,但是那又如何?哥家里有矿,任性,施舍给你丁原小儿了。

    塞外。

    “大单于,”慕容恪道,“真他妈的邪门啊,本来咱们赢定了,这长生天是抛弃我们了吗,怎么会天降陨石,不仅让我等功亏一篑,而且族人还损失惨重。”

    铁木真也是双眼喷火道,“慕容恪你还问我!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十万大军,现在,还活着的,就咱们六个人了!”

    “大单于,”慕容恪咬了咬牙道,“我慕容鲜卑一族,今日就归大单于庇护了。”

    “我族人总共就十多万众,这次青壮几乎损失殆尽。”

    “我们唯有合并起来,共通对抗草原上得其他部落,我们才有发展壮大得机会。”

    “我慕容恪自知魄力和雄心都不如大单于,从今以后,鲜卑一族,唯大单于马首是瞻。”

    “好,好,好啊!”铁木真开怀大笑道,“想不到慕容首领如此身怀大义,那么铁木真就却之不恭了。”

    赵敏见状,带头高喊:“成吉思汗!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虽然这一行人只有区区六人,但洪亮得声音让天上的大雕都为之侧目。

    而铁木真,正低着头,默默的祷告着:“长生天啊,我铁木真,难道不是你最优秀,最引以为豪的子民么?”

    “长生天神,我铁木真为匈奴一族做出的贡献,我想您是最清楚的。”

    “我也用自己的鲜血,在您面前做了最重的誓言。”

    “可是长生天神,您为什么不保佑您最出色的子民呢?檀石槐大帅都说我的魄力和才能胜他十倍。”

    “长生天神啊,这一次我铁木真虽然败了,但在这广袤的大草原上,不出三年,我铁木真就能再度崛起。”

    “长生天神啊,我希望,你能够听得到我的祈祷,把气运加在我的身上。”

    “时机成熟,我铁木真是一定会再次杀向中原的。”

    “这次,你没有保佑我。”

    “下一次,长生天啊,睁睁眼,怜惜下我这为了民族奉献出毕生心血的子民吧。”

第150章 星火燎原

    晋阳,丁原的中军帐。

    “义父,任毅那小儿被我们抢了这么大的功劳,缘何无动于衷?”

    丁原道,“这个小儿向来诡诈异常,吾也猜不透这小儿到底在打着什么毒计。”

    “不过这小儿被我等夺了功劳,却老老实实的卧在并州北部的苦寒地区按兵不动,对我等来言也不是坏事。”

    就在丁原和吕布大眼瞪小眼时,朝廷的使者小宦官司太剑通报进了军帐。

    “天使前来,所为何事?”丁原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司太剑道,“我乃黄门侍郎司太剑也,奉朝廷之命,有重要情况向将军禀报。”

    听到这么逗比得一个名字,丁原强忍着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吕布则是毫无矜持的笑得前仰后合,“司太剑,死太监,哈哈哈哈哈,好笑,笑死本将了。”

    “奉先,够了!”丁原看着司太剑阴沉如水的脸,连忙出声喝止。

    吕布这才注意到司太剑那能杀人的目光,顿时一翻白眼,不再说话。

    司太剑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用让人极其反胃的嗲声嗲气的公鸭嗓子嗫嚅道,“皇帝有旨,今黄巾反贼势大,九州三十六方数十万人。”

    “黄巾反贼已占领颖川,长社等地区,望各位刺史出兵勤王。”

    司太剑屈辱着念完圣旨,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营帐,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哭。

    “吕布,丁原,你给咱家等着,”司太剑恶狠狠的想道,“等到回到陛下面前,咱家一定要狠狠的参你们这两个武夫一本。”

    吕布是真的被这个做作的死太监给恶心到了。看他这一副娘娘腔和公鸭嗓子,吕布打心底里就不爽。

    而且吕布注意到了,司太剑离开时,一脸怨毒的样子。

    “死太监,我吕奉先给你脸了!”吕布抄起弓箭袋,追了出去。

    “奉先,不要胡来啊!”丁原想要制止吕布。然而,以丁原的实力,想要制止吕布的动作,那是不存在的。

    吕布取下背上的狼牙弓,张弓搭箭,一气呵成,以气运势,狼牙箭直取百步开外的司太剑。

    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一百多步远还能射中戟上的分支,何况是这么个大活人。

    司太剑忽觉脑后恶风不善时,已经晚了。

    脑后一阵剧痛后,司太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太剑手下的小太监也吓傻了。吕布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小宦官愣神的片刻,毫不留情的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吕奉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丁原暴跳如雷,劈头盖脸的怒骂道。

    “义父,”吕布一脸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三个认不清形势的蝼蚁罢了,杀了就杀了。”

    “哼!”丁原怒哼一声,道,“你去安排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任毅小儿,让着小儿出兵勤王。”

    吕布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任毅正在牵着吕灵雎的小手在雁门街头逛街撸串,一个传经

    附耳过来:“将军,丁原的人来了,我让他在会客房等候。”

    任毅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没看本将忙着呢吗?这么点芝麻大的事,让那个小子等着就是,本将玩够了再回去。”

    传令兵苦笑离去了。自己这个主公,是真的双标。

    对自己人和自己麾下的子民,好的没话说,不管在干啥,只要有事,随叫随到;若是别人的事,就算天大的事,天大的人,给不给你面子,全看心情和友好程度。

    有时候别人的使者被一晾晾一天都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丁原的使者。

    撸完串,任毅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牵起灵儿的小手,回到了营帐。

    任毅大马金刀的坐在帅座上,丁原的使者汗如雨下,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片刻后,使者一抬头,看到了主座上的任毅用蔑视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使者当即就被吓了一个激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任毅倒也没有太过为难这个可怜的使者,开口道,“你是谁的人,有什么话快说!”

    “小…小人是丁原刺史麾下的人,”使者战战兢兢到,“小人名叫龙套。”

    “小人前来,是奉了丁刺史的命令,让将军出兵平叛。”

    “他丁建阳好大得脸!”任毅哼了一声,道,“要本来出兵,也不是不可以。”

    “十五天内,他丁建阳把三十万石粮草给我送过来,不然绝无可能!”

    “……”龙套惊呆了,道,“将军,您怎么可以不听从刺史大人的调令?”

    任毅把眼一瞪,道,“怎么,难道本将要如何行事还要你来教给我不成?还不快滚!”

    龙套直接跪下了,磕头如捣蒜道,“将军,行行好饶小人一命吧……”

    “刺史大人说了,完不成任务,回去就会砍了小人全家……”

    “丁建阳要杀你全家,与我何干?”任毅朗声道,“他要是要了你全家的命,你们去找他索命便是,与本将何干?还不快滚!”

    “将军,你,你好狠啊……”龙套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龙套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拔出了佩剑。

    任毅也应激的把手放在轩辕剑上,随时准备反击。

    电光火石间,龙套并没有行刺任毅,而是用随身的武器剖腹自尽了。

    龙套不太高大的身躯缓缓的栽倒在地上,浑身痛苦的抽动,鲜血流了一地。

    “将军,你....."龙套在地上挣扎了不长时间,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任毅看都没看龙套一眼,就随意叫过来一个小兵,直接把龙套扔了出去。

    “开玩笑,以死相逼吗?”任毅自顾自吐槽道,“你又不是我爹妈,又不是给我打工的,还以死相逼?你就是真死了,管我屁事,惯得你们这臭毛病。”

    “至于出兵勤王,这种上赶着为丁原送功劳的事,你当我傻?”

    “不给钱,不给粮就白白让我给领导干活,脑子秀逗了哦。如果不爽我,尽管发兵打我。能打赢算我输。”

    过了几天,丁原大营。

    丁原找来一个文官,道:“我派出去的那个叫龙套的小子,怎么这么多天了都不回来报信?难道是半路给我开溜了?”

    “刺史大人,应该不至于,”文官微微咳嗽了两声,道,“毕竟龙套的妻子都在刺史大人手中,我觉得这个龙套没有理由背叛大人吧。”

    “而且小人还估计,这个龙套迟迟不归,很有可能是已经遇害了。“

    丁原眉头一挑,道,“你说这个任毅小儿,竟然有胆量擅杀上官派去的使者?”

    文官道,“刺史大人,这未尝不可能啊。”

    “您想想看,这个任毅小儿,又有什么时候,听过您的命令?”

    丁原道,“你这么说,倒也很有道理。”

    丁原言罢,遣退了所有人,单单留下了吕布。

    “奉先啊,想不到这个任毅小儿还真敢撕破脸皮,”丁原恨恨道,“他这是不忠不孝!”

    吕布道,“不如儿带兵去攻打一番?”

    “罢了罢了,”丁原摆了摆手,道,“现在我们这样去攻打人家,恐怕只能落个笑话。”

    “唉,这个小儿,”丁原苦笑道,“是真的把事做绝啊,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夫。”

    “老夫只好独自带兵勤王了。”

    巨鹿。

    一个残破的道观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拄着一个金色的九节杖。

    “小徒儿啊,”这个老人轻轻的用九节杖蹲着地面,道,“师祖为你骄傲。”

    “师祖也在努力着。”

    “你看,整个天下都动起来了。角相信,俺们心中的天下,终有一天能够成真的。”

    “我们的义军已经占领了长社,距离洛阳已经很近很近了。”

    “这天下,充满了黎民们愤怒的怒号,大汉人民的新世界,一定会到来的……”

    “老夫虽然不一定能够见到这新世界,你还年轻,整个中原,终将会铭记住你的名字。”

    这个老人,就是黄巾军教主张角。此时此刻,他孑然一身坐在破道观里,遣散了身边的所有人。

    道观里,只有一个有些残破得老君像,还有散在桌子上的星星点点的香火。

    张角的实力年龄也就刚刚四十岁左右。张角这满头华发,显然是把自己的精气神给全部透支了。

    张角小口的慢慢品尝着自己茶杯中的竹叶茶,一脸忧郁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张角轻轻吟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子坚啊,这天下得龙气,共有十斗,而你,则独占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啊……”

    “子坚啊,大师兄老了,我也老了,角的有生之年,不知还有没有缘分,再见你一面呢……”

    两行清泪从张角的脸颊缓缓滑过。他为这个天下,为了天下万民,付出了太多太多。

    留给张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张角也不知道,自己去世后,自己一手组建起来得黄巾军,将来究竟何去何从。

第151章 桃园结义

    黄昏。

    一个臂垂至膝,耳朵异常的大的白面英俊青年背着一个空的背篓回到了家中,准备给自己生病的娘亲做饭。

    只是,当青年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每次回到家的时候,青年都会放下一天的劳累,感到无比的放松。

    可是今天,青年感到了淡淡的死气。

    青年连忙跑进屋中,却发现自己的师傅默默的现在屋里,久病缠身的母亲已经没了气息。

    “娘!”青年悲痛的放声大哭。

    “玄德啊,”老者轻生抚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玄德,你是大汉皇室子孙,你要记住你心中的志向,赶紧振作起来才是。”

    玄德道,“弟子刘玄德不敢忘却卢师和师父的教诲。”

    刘玄德的家,其实原本并不穷。

    祖上虽被夺去了侯爵,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无论多远,都是汉室宗亲中的一员,也就是皇亲国戚。

    父亲虽然早逝,但是好歹当过几年官,原本是有些人脉和积蓄的,不然刘备也没有资格跟着卢植学习。

    只不过好景不长。刘备跟着卢植游学了不长的时间,母亲就生病了。

    刘备只好就此终止学业,白日里以种田和卖草鞋为生。

    刘备此人为人豪爽疏财,刘备除了留够给母亲买药的钱和生活必须的钱,其他的钱都散去了。所以很快就和涿郡内的游侠打成一片,在涿郡这一亩三分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184年的倒春寒尤其的冷。三国时期刚好处于地球的小冰河时期。

    刘备的母亲本来身体就十分虚弱,寒冷的气温让刘备母亲的病情恶化,渐渐病入膏肓。

    好在刘备在种地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老农,也就是被刘备称为师父的这个老人。

    这个老农虽然是一个孤僻的怪人,而且没有名字,但一身臂力就是青壮小伙也拍马不及,而且还会一手叫不上名字的剑术。

    老农道,“玄德啊,这天已经变了。”

    “你是条潜龙,你身上背负着大汉王朝的荣光。”

    “为师教给你的阴阳夺命剑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刘备恭恭敬敬的答道:“备一刻也不敢忘记。”

    “希望如此。”老农大手一挥,天地间瞬间暗了下来。

    刘备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备在一醒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却发现,自己虽然还是身处在自己的楼桑村。

    但是,刘备听到的却是此起彼伏的哀乐。

    刘备翻身下床,发现除了自己的雌雄双股剑,娘亲和师父全都不见了。

    刘备连忙提起双股剑,冲出家门。却发现,家家户户挂着白幡,送葬的队伍穿插在整个村子中。

    哀婉的唢呐声勾人魂魄,令人肝肠寸断,悲从心来。

    呛啷。刘备不自觉的下意识的抽出了双股剑,仅仅的握在手中,如临大敌。

    “哈哈哈哈哈……”一个阴恻恻,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从远方传入刘备的耳朵,好像那个声音就在刘备的灵

    魂里:“楼桑村亡啊,楼桑村亡…”

    呜咽的啼哭声不觉于耳,绕是刘备心性坚定,也是瞬间汗毛倒立。

    刘备握的更紧了。浑身都有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刘备浑身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雌雄双股剑上也荡上了闪闪的金光。

    “破妄!”刘备微微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血滴在雌雄剑上。

    一只金黄色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火凤凰直扑不远处大桑树上挂着的白幡。

    只见白幡渐渐化为乌有,哀乐声停了,往来送葬的队伍也停了下来,扭过头来,对刘备毛骨悚然的阴笑着。

    送葬的队伍里的人全是刘备熟悉的乡亲们。只不过,他们全部都没有意识,脸色煞白。

    刘备咬着牙。刘备自己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是刘备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

    刘备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乡亲们。千错万错,这些无辜的百姓并没有错。

    “为什么!”刘备终于忍不住了,雌雄剑交叉成一个霸道的大十字,狠狠的斩向星空。

    “嘻嘻嘻嘻嘻.....”毛骨悚然的声音不停的钻进刘备的耳朵里,刘备却向雕像一样的站在那里,充耳不闻。

    大十字狠狠的斩在了天空之上。

    一声惊雷劈在了地上,发出了怒吼般的巨响。

    这一刻,天地之间除去惊雷的声音,其他一切的声音都消弭于无形,天空之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龙鸣。

    哗啦啦。大雨如断线的珠子般倾盆而下。

    刘备任由大雨淋湿了自己的全身。大雨也噼噼啪啪的落在送葬的队伍上。

    每一滴雨落下,就有一个阴魂消失于无形。

    过了不久,雨过天晴了。

    然而整个楼桑村,空荡荡的,只留下刘备孑然一身孤零零的站在天地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刘备,这个铁打的汉子,蜀汉昭烈帝,泪水不争气的洒了下来。

    “老天,若是我刘备的错,我刘备愿意永不得超生,可是你为何如此对待备的乡临!”刘备举着双股剑,仰天咆哮。

    就在这时,天再次暗了下来。刘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再次晕了过去。

    刘备再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围满了相亲们。

    自己身披重孝,师父也是一身孝服,家里四周挂满了白幡。

    哀婉的唢呐声低回阴沉,自己的娘亲就静静地躺在草席里。

    天还是湛蓝湛蓝的,太阳骄傲的高挂在高空,俯视着这群碳基生物。

    刘备心情沉重的料理了母亲的后事。

    师徒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在灵堂前。

    刘备哽咽道:“俺娘没了......"

    老农道,“玄德啊,你通过了秘境的考验,应当有所得吧。”

    刘备道,“师父,在那个秘境中,备最心痛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乡亲们,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暴虐的对待他们?”

    老农道,“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但是,这还不够。”

    “你的命中,

    注定有一场大造化。没有坚定的心性,是经不起上天如此大的考验的。”

    “俺不要什么大造化,俺只要俺娘活过来....."刘备呜咽道。

    “傻孩子,这天道,岂是人力所能随意更改?”老农道,“天意如此,我想大妹子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哭泣的样子。”

    “天道,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老农道,“现在你们刘家,只剩下了你和刘德然。”

    “你作为兄长,一定要照顾好弟弟,老农与你的缘分,从今日起,就告一段落了。”

    “师父!”任由刘备如何扯着嗓子大喊,老农终是头都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半空中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我乃老道南华也,徒儿好自为之吧......”

    刘备无力的跪在母亲的灵前,任由双股剑从自己的手上掉落。

    刘备直勾勾的望着灵位,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刘备恭恭敬敬得为母亲上了三炷香,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不知不觉间,夜渐渐深了。刘备心中哀痛,也没有吃晚饭。

    片刻后,困意袭来,刘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娘!”刘备欣喜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握住母亲的手。

    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了过去。

    “备备,”老妇人温和道,“你还记得,娘教过你什么吗?”

    “娘,备备记得,”刘备道,“娘你常说,儿是汉室宗亲,身上流淌着高祖的血脉,今汉室衰微,儿当以光复汉室为毕生志向。”

    “孩子,你本来就是汉室宗亲,”老妇人道,“娘的气数已经尽了。”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阿翁和我,中年得子,娘能活到你长大成人,活到近六十岁,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娘心满意足。”

    “你对娘也足够孝顺,而且上天也不愿意让娘拖累你了。”

    “你是赤帝之子,答应娘,振作起来,光复汉室,为了天下万民。”

    刘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道,“娘,备答应你。备一定不会让你,让万民失望的。”

    “好孩子,”老妇人道,“娘想你的时候,就回来梦中看你,和你说说话。”

    “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娘也该回去了。”

    说完,老妇人轻轻地走了出去。

    一阵冷风袭来,刘备不由得一哆嗦。

    刘备定睛一看,门是开着的。

    而刘备进屋的时候,清楚的记得自己关上了房门。

    “娘,”刘备道,“是你来看备备来了吗?”

    “你放心,备备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的。”

    “备一定会带领着汉室,走向光明的明天。”

    刘备说完,更加浓厚的困意袭来。

    这一次,刘备睡得十分香甜。

    皎洁的月光被斑斑点点得星星环绕着,夜晚是那么的静谧。

    树上的蝉儿知了知了的叫着,似乎在为这位潜龙献上一曲天然动听的安魂曲。

第152章 桃园结义

    第二日,刘备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草草的扒完几口饭后,背上双股剑,上街上走走。

    刘备几近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过了一会,刘备走的有些累了,就找个了小茶水摊坐下来休息。

    刘备默默的一个人坐在角落上,呷了几口水,抬起头来,发现对面挤满了一大群人,墙上还挂着一个榜文。

    刘备匆忙的结了账,然后挤到了人群最前端。

    只见榜文上写道:告知涿郡父老乡亲,今黄巾军势大,长社,颍川等地已沦陷,望成年男子积极参加军队,保卫朝廷,剿灭黄巾军。

    刘备看了眼公文,就来到了招兵处。

    “原来是刘大耳朵啊,”负责招兵的士兵开着玩笑道,“这都第三天了,先前只有一个张屠夫报名参军,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跟你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备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在报名表上写上了楼桑村刘备刘玄德。

    招兵的士兵长叹一声道,“我说你这刘大耳朵怎么不听人劝告呢?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刘备当做没有听见,微笑着离开了。

    “这个刘大耳朵胆是真的大啊......"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刘备径直来到本郡张屠夫的家。

    此时,张屠夫并没有在自己的肉铺摊前,看场子的只有一两个小厮。

    肉铺的牌子上写着:前方十步远处有一口井,井中有猪肉十斤。凡有能搬开井盖者,猪肉赠与壮士。

    刘备估摸了一下,井盖大约有六百斤重,自己搬开井盖获得猪肉,应该难度不大。

    刘备微微的蹲下身,用了用力,并把气运在手上,轻轻的搬开了井盖,并把井盖放在地上,取出了井中的猪肉。

    “好样的刘大耳朵,俺老张还真是小瞧你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想不到刘大耳朵你这细胳膊细腿,居然也有把子力气。”

    刘备站起身来,抬头一看,一个面白俊美,身高八尺的健壮青年,和一个身高九尺,长胡子,脸色微红的青年联袂走来。

    “而且俺张飞还没想到,”张飞声若奔雷,“真个涿郡,居然只有你我三人报名参军。”

    “介绍下,”张飞道,“俺叫张飞,字益德,是个杀猪为业的屠夫。”

    “我身边的红脸汉子,姓关,名羽,字云长。”

    “我和云长也是不打不相识。”

    “算了,你看我老张激动地,我们进去说。”

    说完,张飞带着众人走进了自己的庄园,找了一个凉亭,坐了下来。

    张飞道:“玄德今日赢了猪肉十斤,不如拿出来,做成佳肴,俺老张再贴点彩头,如何?”

    刘备道:“如是甚好。”

    于是刘备大大方方的拿出了赢来的十斤猪肉,让下人拿去做菜了。

    菜未上,酒先至。

    三人一人斟了一大杯酒,张飞道,“各位英雄,我等相逢就是有缘。让我们满饮杯中酒。”

    “干!”三人一饮而尽。

    这时,关羽先开口道,“这个张屠夫,就是个武痴。”

    “当时某家正在报名,这个张屠夫看某家长得人高马大

    ,就非要跟某家比划比划。“

    张飞笑道,“大红脸你还说某家,你自己就是个杀人犯,还化名关大。”

    “益德!”关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道,“某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向旁人提及此事吗?你可知道这个刘大耳朵是个什么人?”

    张飞被教训的脸一黑,唯唯诺诺的向关羽承认错误。

    刘备也是有点尴尬,稍稍楞了一下,道,“关壮士,备非是那些恶人的鹰犬。”

    “备只是一个希望能够早日剿灭贼寇,还大汉以清明的普通百姓罢了。”

    “要说备有什么不同的话,备乃中山靖王之后,父亲曾做过小吏。”

    “刘大耳朵,想不到你竟然是汉室宗亲,”张飞顿时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道,“不过你是我老张见过的最落魄的汉室宗亲了。”

    “益德!”关羽又喊了张飞一声。

    这个张益德,不仅大嘴巴,还且还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飞闻言,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刘备道,“今我们有共同的志向聚在这里,为的是匡扶汉室。”

    “英雄不问出处。”刘备继续道,“我观云长气宇轩昂,英气凛然,必是侠义的豪杰,就算杀了人也必事出有因。”

    关羽捋着自己的长胡子道,“益德你听听,还是玄德兄会说话。”

    “关某在家乡一时兴起,杀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不得已流亡。”

    “一路上,关某隐姓埋名,关某有武艺在身,倒也不愁没有生计。”

    “今日路过涿郡,恰见有皇榜在墙,关某就化名从军,然后就认识了益德。”

    “说起来,我与益德这个憨人,也是不打不相识。”

    “我与益德意气相投,就把身世告诉了这个憨货,想不到这厮一转眼就把关某的底细泄露了出去。”

    刘备道,“今天下纷乱,黄巾贼蜂起,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宗亲,师从海内大儒卢植,自当平定叛乱,建功立业,不知二位英雄可愿相随?”

    张飞道,“俺从军本来就是想要打黄巾的。至于打完黄巾之后做些什么,俺还没想好。”

    “如果不是玄德,我可能会领一些赏钱,然后继续回乡卖猪肉。”

    关羽道,“说实话,关某参军,也只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建功罢了。如果不是玄德,关某可能会继续隐姓埋名,然后回乡罢了。”

    关羽和张飞虽然憨,但是不傻。他二人听出了刘备的弦外之音。

    刘备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二位跟随自己。

    不过关羽张飞考虑到自己都是白身,一个是卖猪肉的屠夫,另一个干脆是杀人犯。

    有这么一个在本地豪侠中有威望的人招揽自己,同时还有卢植弟子和汉室宗亲的身份,再加上这个人胆也挺大,脾气也和自己投缘,跟着他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毕竟,关羽和张飞自忖除了一身傻力气,其他的长处就不存在了。跟着别的老大,要不要自己不说,还未必有这个刘大耳朵重情重义,对自己脾气

    张飞继续道,“刘大耳朵,俺看这样好了,正好桃园里桃花开了,不如去桃园中,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此生,我们一起闯荡,如何?”

    “正有此意。”刘备和关羽异口同声道。

    鸟语花香,天然雕饰的桃花园。

    下人搬来三大坛酒和香案。

    三人用短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背,把血滴进了酒里。

    “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三人举起酒樽,仰头向天道。

    “刘备,字玄德,幽州涿郡人,熹平四年(161年)正月初六生。”刘备抱起酒坛,一饮而尽。

    “关羽,原字长生,现字云长,河东解良人,熹平四年三月十七日生。”关羽一捋胡须,一口气把坛中酒一饮而尽。

    “张飞,字益德,幽州涿郡人,熹平九年(166年)四月四日生。”张飞抱起酒坛,喝干了坛中酒。

    “大耳朵,”张飞道,“你年龄最长,又是汉室宗亲,郡中的游侠首领,今后你就是俺们的大哥了。”

    “老关,你年龄比我大,你的武艺俺张飞服气,今后你就是我张飞的二哥了。”

    “我张飞年龄最小,除了一身傻力气,别无所长,当老三也是应当的。”

    桃园三英,这一世由于深深的羁绊,再次结为了生死兄弟,没有因为任毅这只小蝴蝶的影响而被拆散。

    刘备道,“有二弟和三弟,备此生,再次有了亲人,足矣。”

    “备忝为游侠首领,备愿号召游侠们参军,只是能有几人愿意追随备,备就不得而知了。”

    张飞道,“哥哥身为汉室宗亲,又是大儒的弟子,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不愿意跟随哥哥的,只能说明他目光短浅,不识真人。”

    “张飞愿意散尽家财,为咱们三兄弟购置趁手的兵器和心仪的战马和兵甲。”

    “有劳三弟了,”刘备道,“备的雌雄双股剑,乃是异人所赠,长丈余,削铁如泥。备只需骏马和兵甲。”

    “三弟,关某需要一柄重八十一斤的战刀,及战马兵甲。”关羽捋着胡子道。

    “二位哥哥放心,包在俺老张身上。”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三双厚大的,布满老茧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桃园三英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

    附:三国志关羽传之桃园结义的由来

    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人也。亡命奔涿郡。

    先主于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先主为平原相,以羽、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

    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随先主周旋,不避艰险。

第153章 密使

    黄巾军搞了如此一波大动静,任毅自然是翘着二郎腿坐享其成。

    任毅早就发现,蝴蝶效应只能影响一些小事件,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但是大的史实以任毅现在的能力无力改变。

    所以,任毅眼睁睁的看着黄巾军为自己做嫁衣,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任毅一旦轻易采取措施,改变了历史大的轨迹,对于连一州长官都不是的任毅来说,弊大于利,还且很有可能不仅张角会失败,而且把自己还搭进去,这样,黄巾军最后的火种就彻底破灭了。

    任毅正无所事事的坐在营帐里看兵书,一个士兵来报说外面有一个黑衣人求见。

    任毅直接让那个黑衣人进了营帐。

    黑衣人进来后,毫不客气的说道:“义公将军到是真的悠闲啊。”

    任毅道:“你叫我义公将军,想必是五师祖麾下的爱将,不知君乃何人?”

    “任子坚你少给我打马虎眼!”黑衣人有些不悦道,“我就想问问汝,黄巾义军势如破竹,汝为何按兵不动?”

    “哼!”任毅冷哼一声,道,“本将和颜悦色的和你说话,是看在五师祖的面子上。怎么,你要和我这个义公将军比划比划吗?”

    “任子坚,就怕汝不敢!”黑衣人沉声道。

    “放肆!”任毅怒喝一声,抽出了轩辕剑,道,“今日本将要好好的教教汝和上官说话的态度。进招吧!”

    “俺单通怕汝不成?”那个叫单通的黑衣人也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任子坚,”单通一股志在必得的语气,“你怎么说也是大贤良师任命的义公将军,俺单通不取你性命,可你要是输了,说不得单某就要把你绑去大贤良师榻前赔罪。”

    任毅没有说话。任何事从来都是事实胜于雄辩。只要任毅把这个叫单通的汉子打的没了脾气,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任毅先手还是最老套的那招,中平刺。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中平刺虽然老套过时,但得看是谁使用。

    三岁孩童用树枝刺出的中平刺,力度比一般的挠痒痒还小数倍;而热武器子弹刚刚出膛的时候,运行轨迹也是中平刺,并以水平轨道飞行一百到数百米。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人,能躲过热武器的射击。

    这就是区别。

    铛!轩辕剑和对方的精铁刀狠狠地磕在了一起。

    任毅脸色被憋得通红,不过抗下这一击压力不大,身子只是晃了晃。

    对方也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形,就稳定了下来。

    任毅道:“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想必是五师祖麾下第一将吧?”

    黑衣人稍稍愣了愣,摘下了蒙面,露出了微红的面庞,脸**言又止。

    过了一会,单通艰难的憋出来一句话:“任子坚,我们之间胜负未分,再来战过!”

    任毅闻言,不再废话,一剑撩向单通的颈部。

    二人刀来剑往,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任毅道,“刀剑无趣,我们以拳脚分出胜负如何?”

    “随你的

    便。”单通冷冷的说了一声,把刀往地上一扔,站开了拳架。

    任毅把轩辕剑插回腰间,然后一个直拳直击单通面门。

    任毅的拳头运上了部门内力,带着破空之声。

    单通的胳膊硬抗了这一击,接着一脚踹向任毅腹部,任毅用膝盖挡住了单通的脚。

    一击过后,任毅欺身前进,双手抓住了对方的肩膀,然后就要使绊子。

    单通胳膊肘向前一顶,双方就较起力来。

    “红脸汉,你这力道可以吗,”任毅道,“能跟本将较力不想上下,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任子坚,”单通梗着脖子道,“我承认,俺单雄信小看你了。”

    “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就赢定了!”

    任毅道:“你倒是嘴挺硬。”说完,加大了一些力度。

    双方用处浑身的力气,互不相让。

    过了一会,任毅率先跳出战圈,道,“单壮士武艺高强,子坚佩服。”

    单雄信也就势退出战圈,向任毅一抱拳,然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任毅倒也没有和单雄信计较,道,“单壮士,此来所为何事?”

    单雄信道,“自然是大贤良师之事。”

    “汝这个义公将军薄情寡义,作壁上观,天公将军到是重情重义,时刻挂念着你。”

    任毅道:“五师祖尚好?”

    单雄信道:“好?大贤良师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好的了?”

    任毅道:“吾听闻,大贤良师已占领颍川和长社,三十六方势如破竹,一路官军望风而逃吗?”

    “汝懂得什么?”单雄信道,“大贤良师为我等操碎了心。”

    “太平道的队伍中,信徒良莠不齐,普遍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大贤良师简直是操碎了心。”

    “汝应当知道,太平道没有官军那套完善的管理制度,而且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世家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每至一处,都是四面环敌。”

    “现在,大贤良师,头发都花白了。”

    “大贤良师让我带话告诉你,他想见你一面。”

    任毅道:“五师祖欲见我,是子坚的荣幸。单壮士,大贤良师欲何时在何地见我?”

    单雄信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金质九节仗,道;“此乃大贤良师的信物。汝若是还有良心,就尽快来巨鹿找大贤良师。”

    任毅道:“单兄弟以为本将会不会来呢?”

    单雄信沉吟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道,“我如何会得知汝义公将军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汝这个汉朝的鹰犬若是敢来的话,单某敬你是条汉子。”

    任毅微微一笑,道,“那单兄就拭目以待吧,吾会去巨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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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之上。

    “太白老官,”玉帝道,“朕安排给你的事情,你都落实到位了吗?”

    太白金星一拱拂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陛下,臣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只不过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降世之后,似乎有点出乎老臣的意料,不太受天道的管控。”

    “现在天杀星冉闵,地勇星哲别,地雄星单雄信,都搅动了一方风云。”

    “现在其他的星君,身在何处,臣下也并不清楚。”

    玉帝道,“罢了,罢了,这也不能全怪在你的身上,是天意如此罢了。”

    “这来这十方妖兽的怨念,仇深似海恨难平啊。”

    “就那个嗜血妖雕化身转世,已经在边境造成了近三十万人的血债,可以说是为祸一方。”

    “还好紫薇星君没有坠了我天庭的威名,暂时把那个妖兽打的元气大伤,不然,这阎菩提界的大浩劫,不仅会提前一百五十年,而且残酷程度,会更甚百倍。”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太白金星道,“玉帝,老臣与紫薇帝君所交好,时而会注意观察紫薇星君在下介的情况。”

    “我观紫薇星君龙气缭绕,众皆拜服,想来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吧。”

    玉帝咬了一口大蟠桃,道,“此时下定论还为时尚早。那十方妖兽,各个都有自己的气运,可都不是什么善类。”

    “紫薇星君前面的路,还充满着各种未知数。”

    太白金星闻言,道,“那我们如何帮助紫薇星君才是,如果紫薇星君都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的话,那后果只怕......"

    玉帝道,“你是说,我们在焰菩提界的信仰会大大减弱,而且,会让那些恶灵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吗?”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玉帝道:“吾等虽在三十三重天之外,跳脱五行之外,不入六道轮回。”

    “但如果我们强行用仙家秘法强行给与紫薇星君帮助的话,整个天地人三界都会被不可抗力毁灭成渣。”

    “更何况,有道是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就怕凡人心不坚。”

    “当年,朕也只是个穷苦的放牛娃,某日有幸在石碑下接触到本源道,历经一千七百五十万劫,方有今天的位置。”

    “而紫薇星君本就是神仙下凡,根基得天独厚,气运无双;且你这老儿时不时的小动作,朕还是知道的。”

    “紫薇星君若是处理不了这件事,不瞒你这老儿,朕就是稍微费些力,麻烦还是可以处理的。”

    “何况,如此的天独厚的条件,紫薇星君若是把握不住,则说明他的劫数未完,仍需下阿鼻地狱修炼。”

    太白金星弱弱道,“紫薇星君确实有管教不严之罪,紫薇星君也悔过了,应该可以稍稍减轻些吧......"

    玉帝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冷哼一声,道,“你若是想与紫薇星君同罪,你就大可以继续为他求情。没有其他的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

    太白金星见玉帝动了真格,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摇了摇拂尘,架着云离开了天宫。

第154章 推心置腹

    送走单雄信后,任毅把心腹们都召集在了一起。

    任毅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我的心腹袍泽,想必我的另一层身份,大家也应该清楚。”

    这时,郭嘉开口道;“主公不会是去想单枪匹马去一趟巨鹿吧?”

    郭嘉经过任毅的无情摧残,虽然没能戒酒,但是总归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喝个酩酊大醉。

    任毅道:“不错,我确实有意化妆一番去巨鹿。”

    “大贤良师是我的师祖,而且是最赏识我,信任我的长者。大贤良师有恙在身,作为后辈,我必须要去一趟。”

    “我会让灵儿和阿韦同行,我离开后,大家以黄叔为主,我回来之前,不可轻开战端。”

    “当然,若是有不开眼的敢招惹我等,那就一定要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宵小知道我等的厉害。”

    众人见任毅主意已决,自然不好再多阻拦。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任毅是黄巾义公将军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觉得主公此去会有多大危险。

    任毅,吕灵雎和典韦都身穿粗布衣,打扮成普通行商的样子,配着配剑,骑着优等战马,带了数日的干粮和散碎银子,就离开了雁门,至于为什么没有骑自己心爱的战马,自然是为了遮掩身份。

    一路上,三人杀死的不开眼的流寇数百人。这些流寇看着任毅三人得富商打扮以为好欺负,结果一个不落的全部悲剧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脚程,众人达到了巨鹿。

    现在自颍川和长社以北,大部分地区都有黄巾义军的大股势力。基本上洛阳以北地区形成了任毅、丁原为首的并州边军势力,黄巾势力和世家豪门势力。

    而巨鹿,是黄巾军的大本营,在黄巾军的绝对控制之下。

    任毅递上了信物,黄巾力士就把任毅三人带到了一个小屋内。

    屋内,端坐着一个馒头花白的道士。道士见任毅三人进来,和蔼道:“子坚啊,坐吧。”

    任毅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道:“五师祖,大贤良师,子坚无能,子坚有愧。”

    “子坚啊,起来吧。”张角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如沐春风:“我的子坚都有媳妇了,好,好啊。”

    张角话音一落,吕灵雎脸色不由得微微羞红,道,“妾身五原吕灵雎见过五师祖。”

    张角道,“小丫头到是很知礼。”

    “老夫又忽然想起来了,吕良是你什么人?”

    吕灵雎道:“正是妾身生父。”

    张角道:“冥冥之中,都是缘分啊。”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我不过刚刚二十岁,当时我还不是大贤良师,是鬼谷门下的弟子。”

    “我喜欢游历高山大川,恰巧,熹平五年九月,我游历到了五原。”

    “良公大我十五岁。当时正值秋收,良公也亲自下地劳作,由是我遇到了良公。”

    “我和良公都嗜武成痴,而且都喜读诗经。”

    “在良公不忙的时候,我们时常切磋武艺,秉烛夜谈。在

    五原的一个月,是角这一生中都难忘的时光,角与良公相交,收获良多。”

    张角说完,又摸了摸典韦宽厚的手掌,道,“孩子啊,你很不错,没有辱没了大师哥的悉心教导。”

    任毅道,“五师祖,师祖和六师祖何在?”

    张角道,“于老道,不,是大师哥,耐不住寂寞,去江南布道了。我这个大师哥啊,闲不住。不过此去江南,只怕命里会有一劫,也不知大师哥能不能安然度过。”

    “至于左慈这个小子,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指不定猫在哪自己偷偷修炼呢?”

    任毅道,“我所记不错的话,师祖今年是九十五岁高龄了吧?现在修为有无进步?”

    张角道,“子坚啊,你对我们修道人,对你师祖,了解的还是不深。”

    “你师祖现在的修为,就是连我都看不透。”

    任毅道,“五师祖,我观你满头华发,身体不要紧吧?”

    张角道,“不碍事,不过是本命真元有些透支罢了。”

    任毅道,“我看着着实是心痛不已啊。五师祖,莫要伤害自己,可乎?”

    张角道,“我张角逆天而行,自然就没的选择。长社之战,是决定我们黄巾军成败的关键。”

    “不过无论长社之战成败与否,对子坚而言,都是有利的。”

    “只不过长社之战太过关键。长社是洛阳的门户,我们黄巾义军在那里也布上了十余万重兵,数量几乎是全部士兵的半数了。”

    “只要能够守住长社,然后反攻洛阳,大势就在我们这边了。”

    “但是长社若失守,子坚,黄巾军的未来,就只有靠你了。

    “黄巾内部很多人不理解你,说你按兵不动。”

    “但是若真是事情恶化,角一会为你铺平道路。”

    “五师祖,我......"任毅感动的泪流满面。

    张角道,“子坚啊,你不是毫无功绩,不配当这个义公将军。”

    “相反,你的功劳很大。”

    “你用十四万疏于训练的民兵,把彪悍残暴的十万草原军队打的几乎全军覆没,守卫了边境的安宁,这就是丰功伟绩啊。”

    “丁原老儿贪墨了你的功劳,被封为晋阳侯,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而且,以你现在的实力,出现在明面上,那和飞蛾扑火没有分别。”

    “何况,我们当初不是约定好了吗,师祖在明,你在暗,不论别人说什么,师祖相信你。”

    张角说完,为任毅沏了一杯竹叶茶,道:“子坚的心性还是不够成熟啊,有的时候太容易动情。”

    “有情是好事,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敌人或者心怀二心者得知了你的喜怒哀乐,就不太好了。”

    “你在师祖这里,展示真我,没有什么,哪怕面对你的心腹,也要学会克制一些自己的情绪,因为习惯自然成。”

    “闲下来的时候,少喝点酒,品一品竹。”

    “这竹,不仅是君子,而且喝下去,安神静气,能

    让人不由自主的安稳下来。”

    任毅轻轻地把茶杯放在嘴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竹的清香入体,似乎一切的浮躁和烦恼都一扫而空了,全身心安静了下来,体会到了难以言表的舒适。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来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力络源,其案气之精为白眼,肌肉之精为约束,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上属于脑,后出于项中。故校啃于项,因逢其身之虚,其人深,则随眼系以入于脑,入手腼则脑转,脑转则引目系急,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则精散,精散则视岐,视岐见两物。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张角道,“这是遁甲天书中武功修炼的一部分,角正是修炼的此功。”

    “只不过此功对于本命精元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

    “现在形势紧急,在平常的时候,角的功力,尚能压制并突破瓶颈,长社之战若是失败,角就无力回天了。”

    任毅道:“五师祖,子坚觉得师祖甚爱竹,缘何会选择一门如此阴寒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功法?以五师祖的天赋,正统道家法门,它不香吗?”

    张角道:“我是个牛脾气。我纵观遁甲天书,此功告诉我说虽威力惊人,却无人练成,角不信邪,就选择了这条最危险的道路。”

    就在这时,单雄信通报进来了。

    单雄信看到任毅真的来了,很是惊讶,忍不住开口道,“任子坚,想不到你真敢来。”

    张角闻言,出声呵斥道,“雄信,还不速速向义公将军行礼赔罪?”

    单雄信愕然,愣了一会,道,“大贤良师,这......”

    “怎么,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张角板着脸道。

    单雄信连忙一抱拳,微微一揖,不情不愿道,“小将单雄信见过义公将军,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海涵。”

    任毅道:“罢了,我们都是袍泽。”

    张角道,“子坚宽宏,不与你计较,说吧,有何要事,是不是关于长社之战的?”

    单雄信道,“正是。”

    不过单雄信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自然,一看就是事情再往不好的情况发生,甚至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张角抿了一口茶,道,“你就直说吧,老夫还撑得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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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神级陪练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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