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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一个丑小鸭     残阳如血剑气如霜txt下载     残阳如血剑气如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城

    披麻戴孝涉及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丧服制度。

    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首次确立了五服制度。根据血缘亲疏远近的不同,规定了五种不同的丧服。

    服制分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和缌麻,其服丧期限的长短、丧服质地的粗细及其制作均有不同。

    按规定,血缘关系越亲、服制越重;血缘关系越疏、服制越轻。

    在丧葬上,中国人忌穿华丽衣服,家庭成员会披麻戴孝,称为“上孝了”。

    孝服的颜色是白、黑、蓝和绿。儿子、媳妇、女儿的关系最亲密,要穿棉制的白色衣裤。

    那张道长说:“这先走为大,老人家的年龄也够做我们的父辈了,所以说做晚辈的给老人家披麻戴孝也是理所应当的。头顶三尺有神明,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更何况我等还要靠着这严严实实的孝衫,逃脱官兵的追杀呢!”

    这姑娘穿着的自然是那重孝,其他众人是穿着那普通的孝衫。

    待众人要向屋外走去的时候,那姑娘抢步上前,拦住了大家,众人一愣,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姑娘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向着众人“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声泪俱下的道:“各位大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紧跟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可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已是泣不成声。

    胖墩墩的家伙赶忙上去,一把将那姑娘从地上搀扶起来,“妹子,你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们了,我们怎么受得起你的跪拜呢?!”

    “是啊,这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了,再也不要来这些客套的举动……!”张道长不断的叹气摇头道,“好了,我们还是闲话少舒,抓紧时间给老人家入殓吧!”

    这“入殓”又称“入木”、“落材”。

    人口众多的大家庭,孝子孝孙及嫡系子侄均跪在棺木四周,她这家里没有别人,只是那姑娘自己跪在棺材头前。

    棺内底部铺一层石灰,上盖一棉被,两头分置“元宝枕”,供尸体搁脚。

    两侧放死者生前喜爱之物,姑娘将那把古琴放在一旁。

    然后依次盖“重被”,最先盖的应为孝子孝孙所送,俗称“子孙被”,然后大声报葬物清单,叫做“报衣单”。

    这些东西,张道长在那“张继德棺材铺”都买的现成的。

    报毕,将衣单焚烧,装入纸袋,放进死者口袋。

    随之众人将那老者抬起放入棺材里,用红布盖上。

    盖棺前,由姑娘站在屋檐下,大声道:“爹爹不要害怕,上路了——!”

    众人齐答:“上路——!”

    要连喊三声,然后钉棺梢。此时,那姑娘跪拜,放声恸哭,告别遗体。

    随之姑娘打幡,这本来是长子的事,可这家里没有儿子,一切均由那姑娘来做。

    这打幡就是打招魂幡.打招魂幡和摔火盆都是送葬的时候开始的。

    打招魂幡,是在摔完火盆后,送葬的队伍在去墓地的路上,由那姑娘在队伍前打招魂幡,也叫引路幡,死者的魂魄由引路幡指引着到达墓地,下葬后,把引路幡竖在墓前,是死者魂魄的标志。

    送葬时 由长子或者长孙,也就是家族中嫡亲的男性摔火盆,摔火盆是为了在送葬的路上给死者“行方便“。

    火盆中是烧的纸钱,就是在葬礼开始一直到葬礼结束,亲人和朋友在死者的棺木前烧的纸钱,把火盆摔破,盆中的纸钱就撒了出来。

    所谓的”拦路鬼“就跑上来抢纸钱,死者的”魂“就不会在半路上被拦住,就能顺利的到达地府,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那胖墩墩的家伙就担负起这摔火盆的任务,没办法啊,姑娘家里是再也没别人了,只得这众人帮衬着。

    这张道长一样不落的将该做到的全给做到了,此时那姑娘痛哭流涕的不单单是悲痛,其中还有着对众人的感激之情。

    马车缓缓的启动了,众人与姑娘都是怀着沉痛的心情,向着城西门走去。

    大家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梁朝的官兵草菅人命,拿百姓不当人的做法。更激发了众人要与之为敌的决心。

    当走到了西城门的时候,那儿显得闹闹哄哄的,原来是那官兵在一个个盘查着出城人员。

    那些官兵正乐不得的有着这样的好机会呢。他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勒索一番,中饱私囊。

    看到喜欢的东西,便硬说你这东西,有可能是那杀死了官兵的贼寇所用的,要留下来审查审查。

    你哪个敢说一个不字,除非你是不想活了,他们一句话就会可以将你送入那大牢里,这失去了东西总比是失去了脑袋要强吧!

    特别是遇上那身材苗条、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官兵更是纠缠不休。

    手在那身体的突出部位不停的摸来摸去,美其名曰要搜查身上是否藏着刀剑等凶器。

    更有甚者,单独的领进那后头的小黑屋里,从里到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来一番彻彻底底的大搜查。

    弄得那有些女子的家人或丈夫,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半天。

    等出来的往往是披头散发衣带不整的女子,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离去。吃了哑巴亏,可哪个还敢吱半个声出来。

    引得那其他的兵丁,一阵“嘿嘿嘿”的贱笑,下一个来了,便赶忙照样学,生怕自己捞不到便宜,而吃了亏。

    就这样一个个过,那出城的人,自然是挤了一大堆在那儿。

    这石敬瑭和张道长等人见了,不仅眉头紧皱,心底一阵焦虑起来,这时间越长,对他们越发的不利。

    好容易轮到了他们,那守门的兵丁一声呼喝:“干什么的?”

    众人心里这个气啊,这不废话吗,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张道长赶忙上前道:“官爷,这家里的老人过世了,我们要出城去掩埋,还请官爷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我们已选好了时辰,怕耽搁了那良辰吉时啊!”

    那兵丁一阵吹胡子瞪眼道:“呵,你这人好生奇怪,你当这洺州城是为你家开的!你想什么时候出城就什么时候出城?真的是笑话,这得看爷爷我高不高兴!”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气恼,这要不是急着逃脱,真说不上能一刀宰了他!

    张道长强忍怒火,点头哈腰的道:“还请官爷高抬贵手……!”

    “怎么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看真的要好好盘查盘查!”

    那兵丁一边说着话,一边眼光向着那马车上的棺材瞄来瞄去。

    “这里面真的是装着死人吗?”那兵丁满脸狐疑的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打开看看吧!”

    大家均是一愣,没有想到这家伙提出这么个要求!这真的要是打开的话,这老者身子上的伤被他们发现了,可就露了馅了。

    众人的拳头一下子都握紧了,关键的时候看来还真得拼命了!

    那姑娘闻听要开棺,痛哭着扑到那棺材上,用手护着棺材。

    这下那兵丁更加怀疑了,大声的喊叫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怕检查啊?”

    随之紧盯着那姑娘,因为她这一哭嚎,他听出来她是个女子,不仅“嘿嘿嘿”的一阵奸笑。

    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那姑娘,越看越觉得美貌的不行。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要想俏,一身孝!这姑娘的一身白色孝衫,更忖托出来一种异样的美。

    接着那兵丁上下打量了大家一番,回过头又瞅了瞅那城墙上张贴着的告示。

    众人抬头一看,见那上面描画着几人的图像,心下一惊。

    只不过现下穿着那孝衫,头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般人是辨别不出来的。可就是这样,时间一长,还是容易露出破绽的。

    那家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来。他又属于雁过拔毛的主,总觉得不能轻易的就这么将众人放过去。

    随之眼珠子一转,拉着长声道:“你很有可疑啊,过来一下,我仔细搜查搜查!”随之向那姑娘摆了摆手。

    那姑娘闻听了他的话,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道:“官……官爷……我……你叫我吗……?”

    因为她看见刚刚被官爷领进了小黑屋后,放出来的女人被糟蹋过的样子。

    “是的,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告示中的那个女子,快些跟我进来,别废话!”那兵丁不停的咽着吐沫,猴急的向着她喊道。

    “不不不!”那姑娘紧紧的抓着那棺材不撒手,哭嚎着,浑身不停的颤栗着,绝望到了极点。

    他最最亲近的爹爹死了,她本来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可她却在这自己整个人的神经都要崩溃的时候,遇到了胖墩墩的家伙。

    一下子燃起她对美好生活追求的向往。可现下那官爷要当着他的面羞辱自己。

    自己就是拼上一死,也要留着清白之身,绝不能让他瞧不起自己。

    她暗暗的拿定了主意,只要那官爷靠近自己的身边,自己就一头撞向爹爹的棺材,以死抗争。

    众人闻听了这兵丁的话,也是大吃一惊,特别是那胖墩墩的家伙,两眼都红了。一下子走到了那马车前,手摸向了棺材的下面。

    因为他们怕发生意外,所以将那刀剑就压在那棺材下面。

    他用眼角瞄着向那姑娘走过来的兵丁,使劲的推开了棺材,手握住了刀把。

    只要那兵丁靠到那姑娘的身旁,他便一刀剁了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坟地起纠纷

    胖墩墩的的家伙眼见兵丁走到了那姑娘的身前,他一使劲就要将压在棺材下的刀抽出来。

    正当此时,他的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他恼怒的扭头一看,愣在那儿。

    原来是那石敬瑭过来将他的手腕压住,使他抽不出刀来。

    石敬瑭双眉紧皱,两眼紧紧的盯着他,摇了摇头。

    见他再没有什么举动,这才赶忙走了上去,一下子抓住了兵丁正伸向那姑娘的手。

    当那兵丁满心欢喜的奔到那姑娘的身前,伸出手来抓向姑娘那松软的香肩的时候,只感觉到手腕一麻,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一阵钻心的疼。

    他愤怒的抬起头,正迎向石敬瑭那寒光凛凛的双目,心下不仅一惊,暗道一声,好亮的招子。

    习武之人都把那眼睛称为招子,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的精气神全都通过那眼睛反映出来,所以当一个人眼睛明亮有神的话,就说明你这人的内力深厚。

    而且这兵丁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手上的气力源源不断的向着自己的身体内涌动 ,现下只要那人再轻轻的加一点力,自己就废了。

    他浑身一阵冒汗,气喘吁吁,眼神中充满惊悸的神色,紧盯着石敬瑭,“你……你要干什么?”

    石敬瑭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官爷,这是我妹妹,还望官爷高抬贵手,不要领到后  面搞什么审查了,我们还急着给老人家下葬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袋银子塞入了那兵丁的怀中。

    那兵丁一下子愣在那儿,知道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因为如果答应了他的请求,自己起码还有这相当可观的一袋银子到手;如果不答应的话,当下这家伙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的加力,再一使劲,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嘛。他现下知道大小轻重,当下“嘿嘿”一笑,“呕,原来她是你的妹妹啊,你早说啊!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众人一听这话,马上松了一口气。那胖墩墩的家伙,也彻底的将手放了下来。其他人也收回紧张的眼神。

    张道长赶忙急急的道:“好了,好了,别误了良辰吉时,快走了!”

    马车向着城门外走去。

    “站住!”随着一声呼喝,那门洞旁的守门丁长枪一横,拦住了去路,“这还没检查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众人又是一愣,这有完没完了,这城门今天就算出不去了?

    胖墩墩的家伙的手,又摸向了那棺材下的刀把。实在不行,还真得冲出去了,不然这下可再用什么方法对付呢?

    他焦急的将头望向了石敬瑭,见石敬瑭回转了头,紧盯着那刚刚塞给他银子的那个兵丁。

    那兵丁一惊,赶忙向前奔来,并不停的高声的向着那门洞旁的守门丁喊道:“好了,放他们出去吧,这都认识,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

    一边喊着,那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

    那守门丁见了,明白了他手势的意思,.“嘿嘿”一笑,心照不宣的手一摆道:“好了,既然都是亲戚,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吧!”

    众人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急步的向着城外奔去。

    出了城,走了不到二三里地,便到了那山上。这儿基本上都是那坟茔地,就是青天白日的,依旧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寒意。

    那张道长观察了好一会儿,并拿出罗盘比划了半天,才最终选择在半山腰 一处绿树掩映的,并有参天古柏的下面挖坑。

    大家只顾着从那马车上拿下镐头和铁锹等工具,根本没注意一个身影在那密林深处,探头探脑偷偷的观望了半天,随即转身奔跑而去。

    在那姑娘的嚎哭声中,众人将那棺材放入了那挖好的坑里,慢慢的将那棺材用土掩埋起来,并在那地面上隆起一个坟包。

    姑娘将那招魂幡插在了爹爹的坟头上,老者的一生就这样的宣告结束了,姑娘跪在坟头泪流不止。

    “呵呵,是谁竟如此大胆,不经过爷爷我的同意,就……”

    正在那低头默哀的众人,闻听得喝骂之声,甚觉不合时宜,气恼的转过头来,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在这人家悲伤的时刻,胡言乱语大声喧哗。

    但见一个满脸横肉腆着肚子目露凶光的壮汉,身后紧跟着十几个家伙,骂骂咧咧的奔了过来。

    石敬瑭等人心下一愣,可谁也没去理睬他们,因为石敬瑭等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个个身怀绝技,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根本就是那虚张声势的一群草包,根本入不了石敬瑭等人的法眼,而且此处不是那城里还有所顾忌。

    那家伙见自己的一阵呼喝,丝毫不起作用,一时恼羞成怒,上去就给站在那马车旁的棺材铺的伙计,推了一个趔趄。

    因为这里唯独他显得比较老实,唯唯诺诺的样子。

    “怎么,你是领头的吗?”他这一声呼喝,弄得那“张继德棺材铺”的伙计心里老大的不满 。

    心道,你这他妈的不是欺软怕硬吗?你瞅着就我老实巴交的,才来找我的别扭,从哪能看出我是领头的?

    刚要张嘴辨辩驳一番,突的想到张老板道的话,不要惹事,不要说话,自己是个哑巴!赶忙“阿阿”的叫了两声。

    “怎么,你他妈的不满是咋的?你阿阿什么?!”随之一个巴掌搧了过去,打的那伙计直蹦,两眼紧瞪着他,恨不得一刀剁下他的脑袋。

    可他手里没刀,就是有刀,他也不敢用,只有捂着脸吃着这哑巴亏。

    一声响亮的耳光,不仅使众人一愣,这欺负人真的是欺负到家了,这无缘无故的,不问青红皂白的,竟随便就动手打人。

    这胖墩墩的家伙立马就不干了,一声咆哮,“奶奶的,何人竟敢在这儿如此撒野?!”

    一个健步奔上前去,厉声喝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吗?凭什么动手打人?!”

    那家伙一听,“嘿嘿”一乐,“为什么动手打人?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二乎,歹——!”

    说着话,他一下子很夸张的拉开了架势。马步半蹲,“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埋死人,留下买地财。你们随随便便把人埋在这儿了,我同意了吗?你们这不是大胆,又是什么?”

    “是呀,是呀,通过谁了?真是的大胆!你们可知道我们吴爷在这一片的威风吗?谁个敢不听,哪个敢不服!快快拿钱来,免得自找麻烦,听明白没有啊?”

    石敬瑭等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一群地赖子,敲诈勒索来了,真的是瞎了狗眼!

    看着他们个个如狼似虎的架势,当地的百姓不知道被欺压成什么样子了?!

    念及至此,各个不仅心生恼怒,加之刚刚在城内憋了一肚子气。

    而且他刚刚又打了这同来的伙计,火一下下子就顶上那胖墩墩家伙的脑门,他挺身上前,大声道,“这不出财,又如何呀?”

    “呵,又如何?我看你就是煮熟了的鸭子,就是嘴硬,这不出财就找打吧!”

    说着话,抬手就是一巴掌向那胖墩墩家伙打来。

    那胖墩墩的家伙,气恼的抬起脚来,一下子就将举手打他的那满脸横肉的家伙,给踢飞出去。

    那家伙飞了出去后,半天,由于肚子太沉,前趴着跌落尘埃中,正好来了个嘴啃泥。

    “噗噗”的一阵吐着嘴里的灰土,随之一声嚎叫,“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群家伙听得头儿发话了,仗着人多势众,“冲啊,杀啊”的一阵叫喊,向着胖墩墩的家伙扑上来。

    这石敬瑭和其他几个人见了,这还了得,一声呼啸,奔上前来,三拳两脚的便将这众人打趴下了。

    但见一个个跌翻在地,哭爹喊娘的叫。

    那胖墩墩的家伙跃上前去,揪起那满脸横肉的家伙,不管头腚的一阵踹,打狗解气了,将他丢到一旁,厉声喝道:“你他妈的,还敢不敢要钱财了啊?说话啊?!”

    再看那家伙,已是鼻青脸肿,哭丧着脸,不停的告饶道:“爷爷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小的这就给你磕头了!”

    说着话,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给胖墩墩的家伙,磕了几个响头。

    这刚开始那姑娘惊吓的不行,心道,这怎么这么不顺当啊?这埋个人咋还有这些说道?看着众人动起了手来,一阵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如狼似虎的架势,不仅为胖墩墩的家伙担起心来,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直到这帮家伙被打翻在地,他才放下心来。

    心中不仅暗暗佩服那胖墩墩的家伙,真的像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拿得起放得下,真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啊!

    想到此处,忍不住的瞄上他几眼,觉得他的眉目之间,充满着凛然英气。

    随之脸上不觉一红,幸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被打翻的这些家伙身上,谁也没有去注意她的神色变化。

    虽然这些人被暂时的压住了,可是谁能保证他们就心服口服?他们再暗下黑手怎么办?这是石敬瑭最担忧的。

    照理说,石敬瑭等人马上就走了,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可这石敬瑭就是想的周全,他怕他们这一走,这些人会来撅了那姑娘爹爹的坟墓。

    这谁也不能整天的在这看着,他觉得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吴爷被杀

    张道长似乎看出来石敬瑭的担心,用手拉拉他的衣袖,声音低低的道:“兄弟,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哦——!”石敬瑭被张道长一拉之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苦笑了笑。

    随之紧跟着道:“张大哥,我是怕我们只是暂时镇得住他们。现下又结下了梁子,等我们走后,他们肯定心生不满,定会将一切怨恨发泄到那死去的老者身上。我们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啊!刚刚的一时冲动解气,我现在倒是后起悔来!”

    张道长心下不仅暗暗的佩服还是石敬瑭兄弟高瞻远瞩,比他们这些人看的都长远一些。

    当下也不仅为起难来,刚刚只知道痛快,哪想到这一层呢?

    现下用什么法子来弥补呢?想到此处,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今天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别看这些人,现在软了,其实真正的是他们自己的软肋,掐在这些人的手里。

    那胖墩墩的家伙,认为这蛮横无理的家伙,趴在地上给自己磕头,称自己为爷爷,一下子心情大好起来。

    总算出了口恶气,特别是在那姑娘面前,自己有了很大的面子。

    他从那姑娘再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得出姑娘是充满了无限的崇敬之情。

    甚至还有着更多的那种用语言无法描绘的情感,令他心里“砰砰砰”的直跳。他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感觉,竟如此的美妙。

    他的心里恰如吃了蜜般的甜,甚至有些美滋滋的,不停的用眼角瞄着那姑娘。

    那姑娘也察觉到了他那异样的眼神,不仅耳根处荡起了一片绯红,这越发显出姑娘那娇羞动人的样貌,使他怦然心动。

    那满脸横肉的家伙,不停的哀告之声,撞破了他心底的这番温馨和美好。

    他恼怒的扭头盯下那家伙,心中涌出无限的恨意,暗暗的骂道:你奶奶的,你烦不烦啊?

    当下他恨不得再来一脚,给他踢飞到那爪哇国去,让他永远回不来,免得在这里烦自己。

    “你这家伙,真他妈的令人瞧不起,有道是能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你日常的蛮横劲头都哪去了?现下怎么就这么怂了?”

    那胖墩墩的家伙对着他,气恼的一阵喝骂,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那家伙日常也是个只会吹胡子瞪眼来吓唬人,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只会虚张声势,咋咋呼呼的。

    这时被那胖墩墩的家伙,骂得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难受。满脸羞愧的偷偷的拿眼瞄了瞄手下的弟兄,见有几个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伙,却在那不知好歹的捂着嘴偷偷的耻笑着自己。

    他心生恼怒,知道这几个家伙,日常就对自己心生不满,总认为自己处事不公。

    什么他妈的处事不公,不就是那个家伙勾搭上了一个小娘们,私下与人家偷情。

    自己看着那女子一副娇滴滴的样貌,而心痒难耐。那天二人私会期间,自己给他们酒里下了药,麻翻了二人,与那貌美的小娘们睡了一觉。就这么大点事,这家伙就整天的揪住不放,这算什么兄弟?

    另外那几个家伙,不就是自己与他们在一起赌博的时候,那天自己喝多了,脑袋迷迷糊糊的,这几个家伙借机赢了自己很多银子。

    自己一气之下给抢了回来。做大哥的,这些年自己没少照顾这帮家伙。

    他们本来就应该拿钱来孝敬自己,可这些家伙呢,还他妈敢赢自己的钱!

    这不是他妈自己找不自在?他越想越气越看越烦。怎么瞅,怎么觉得这几个人不顺眼。

    气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那个被他抢了小娘们的家伙的脑袋上。

    那家伙刚刚看着这吴爷,这被人打得不行的时候,心里这个乐啊,一阵憋不住的要笑出声来,赶忙使劲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自打上次自己拐来的小娘们被他睡了,他便恼火的不行!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这家伙太不讲究了,竟然能下得去手!

    虽然那娘们不是自己的老婆,可毕竟是自己睡过了的女人,又跟老婆有什么分别啊!

    这家伙早就想找机会报复一下这吴爷,瞧他一天专横跋扈的样子就来气,可一直不敢。

    今天是借了别人的手,出了自己的气。他一时爽快的不得了,正得意间,不想脑袋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是那吴爷,便心生不满的直嚷嚷:“我说吴爷,你打我干什么呢?怎么能拿我出气?把这气都撒到我的身上啊?!”

    这手下的人竟敢胆大的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自己,而且语气中明显的带着嘲笑的意思。

    这吴爷当下就是恼凶成怒,这不教训那还得了!以后那可就是登鼻子上脸,我这吴爷也没法当了,这个地界也没法混了,谁还听自己的呢?想到就回身又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刚刚的那一巴掌打的响亮,因为刚刚的那一巴掌是打在脑壳上,而这一巴掌是打在那家伙肥肥的脸蛋子上。

    又加上吴爷是气急败坏用尽了全力,自然是响亮无比呀。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那家伙当众被他羞辱。加之前些天被他玷污了自己的女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念及至此,一冲动,一头向那吴爷的胸膛一下子拱了过去。

    那无疑吴爷想到他能来这一手,猝不及防的被一下子撞跌到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一阵声嘶力竭的嚎叫:“你他妈的想找死啊!”

    半天从那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蹭”的一下,从腰中拔出一把匕首,向着那家伙扑了过去。那家伙“嗷嗷”的一声惊叫,撒腿就跑。

    众人一见之下,心下一惊,顿时心生不满,这是干什么呀?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真想要人命不成?!

    这刚刚的精神头哪去了?被人殴打成这那样,不去找他人算账,只知道窝里横!

    那几个人死死的拉住他的手,生怕他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举止。

    他一看拦住自己的竟然是那怨恨抢了他们钱的几个家伙。

    心下更加不满意,大声的叫嚷起来,“怎么?你等要帮他来收拾我不成?!”

    众人当下气恼的不行,这是什么话啊?!这好心不得好报,倒造成他的误解来了!

    吴爷一瞅这几个人的脸色不太对头,心道,这是说到他们的心里去了,不然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想到此处,心底涌现出无限的愤怒和杀机。

    “你们都给我离远一点,这刀可不长眼睛,别怪爷爷我没提醒你等!”他瞪大着两眼,向着众人一阵的嚎叫着。

    见翻了脸,众人自觉得占理,一种从众心理,纷纷的指责者着吴爷,“你也不用这样,这有话说话,动什么刀子?!”

    “反了,反了!这简直是要造反了”见众人都不向着自己说话,心里老大的不得劲,大骂这些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家伙,到关键时刻,怎么都纷纷倒戈?!

    气恼中他哪管三七二十一,使劲的挥舞着匕首,意在那众人的面前找回面子,抖抖威风。

    不想这三划拉两划拉,只听得人群中,“嗷”的一声惨叫。

    众人心下一惊,再看时,那人扑通的一下,向后仰去。

    只见那鲜血,从胸口流了出来。

    这下众人全懵了,不仅瞪着惊悸的眼睛,盯着那满脸横肉的吴爷,惊叫道:“哎呀,我说吴爷,你怎么杀人了?”

    “啊!”吴爷一听,一声惊叫,“当啷”的一声,匕首掉到地上。

    “我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是你杀了他!”其中有一个家伙,是这人的弟弟,一声嚎叫,从地下拾起匕首,拼了命的似的向着无吴爷扑去。

    也眼见着那明晃晃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向自己奔来。不停的嚎叫着你,他妈想干什么?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

    自己的兄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一刀捅死了,谁能咽下这口气?

    那吴爷一边退着,那人一边挥舞着匕首,向着吴爷的后背死命的捅去。

    只听得“噗嗤”的一声,那匕首一下子恶狠狠的捅进了那吴爷的后背里面。

    那吴爷闷哼一声,向前仆倒,众人见了,“啊”的一声大叫,跳跃开来。

    有的竟不停的喊叫着:“你……你竟然把物业吴爷给杀死了!”

    那人一下子愣在那儿,匕首“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紧跟着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嚎叫着,“是他先杀死我的哥哥的!”

    可众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向他扑了过去,齐声道:“先拿他去见官去,不然我们说不清楚,这杀人重犯,是要判死罪的!快点,别让他跑了,把它拿下!”

    那家伙一下子清醒过来,浑身颤抖着不停的喊叫着:“不不不,你们不要来逼我!”撒腿向前逃窜而去。

    那众人哪肯放过,呼喊着在后面追撵着他紧跟而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胖墩墩的家伙等众人,恍如梦境中一般。

    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不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会是这样?一阵不停的苦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别了洺州城

    那胖墩墩的家伙,走上前去,瞅了瞅那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随之用手探了探鼻息,随之抬头惊悸的道,“真的是一点气也没了!”

    突的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不停的叫着,“不对呀,这个家伙的胸口怎有着暗器呢?”

    众人一声惊呼,奔上前去,翻看着。

    那刚刚说是被吴爷刺死的家伙的前胸,确实有一把短小的致命暗器,插在他的胸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刚刚那些人,都是粗莽的汉子,哪有那细心之人,先入为主的自认为这是吴爷杀死的,可却冤枉了这吴爷。

    那这人究竟是谁杀死的呢?张道长双眉紧皱,抬起头来,用着异样的眼神瞅着瞅那石敬瑭,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石敬瑭的眼睛中,闪烁出凛凛寒光,令人见之不由得心惊。在这一刻,那张道长才悟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不过在他的心头,也掠过一丝寒意。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也可能自己是一个出家人,走路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也可能自己骨子里就是缺少了一股霸气,难成就大的事业,只能庸庸碌碌的度过一生。

    人生追求不同,其结果就不同。他觉得石敬瑭是一个成就大事的人,不过过程自己不敢苟同。

    胖墩墩的家伙,和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以及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 ,在反复的琢磨着那暗器。

    暗器小巧如柳叶状,并不同于一般暗器那样的锋利无比,和闪烁着耀眼的光。

    而是乌沉沉的,散发出镔铁所具有的那幽蓝色的光泽。

    不但不锋利,而且钝钝的,给人一种深沉低调的感觉,可能正应了那句重剑无锋的话了。

    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停地拍着脑袋,嘴里直嘟囔“这究竟是谁干的呢?这没出面的暗中出手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定乃世外高人。可他为什么要出手帮我们呢?”

    “咦——?这上面好像有字啊!”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突然一声尖叫,为了自己的发现,而兴奋不已。

    “哦,在哪呢?什么字?我看看!”胖墩墩的家伙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赶忙挤上前来,争抢着看了半天。

    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勉勉强强,吞吞吐吐的道:“这好像是个豆字啊!”

    “哈哈哈……!这没文化,真可怕。你竟鼻子里插大葱——装象!这豆字?那一横,还有那一点呢?缺胳膊少腿的,竟然还能给念出个豆字!”

    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的一席话,引得那胖墩的家伙一阵“哈哈”大笑和嘲讽。

    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脸上有些挂不住,红一块,白一块的,再也不敢多言,总觉得自己没有文化,到关键时刻确实露怯。

    那胖墩墩的家伙笑够,紧跟着一本正经的道:“依我看这就是一个旦字,这旦是早晨的意思,说明此人朝气蓬勃,心胸坦荡,光明正大。”说到这,突的一顿。

    随之挠了挠头,接着道:“可他为什么暗中下手呢?而且还不敢露面,这也说不通啊!”

    没等那胖墩墩的家伙说完,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一阵嗤笑道:“你呀,也不要自作聪明啦,这旦字中间的一横呢?让你吃了?而且这右面如何还多了一撇呢?”

    胖墩墩的家伙“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虽然认可,可嘴上依旧不服,“这有可能是磨掉了呢!”

    “什么呀,都这时候了,还这样不虚心?你们俩都把那字看反了!告诉你们吧,我这刚刚端详了半天,发现这是个石字啊!石字,懂了吗?”

    胖墩墩和满脸络腮胡子这两个家伙,气的在那直嚷嚷道:“你拿着不好好拿着,让我们看着这个反字?我们不念错才怪呢!原来字是朝着你那边的,你早说呀!”

    随之胖墩墩的家伙道:“这不就是石大哥这个石嘛!唉,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众人闻听,均是一愣。特别是那石敬瑭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安来, 赶忙岔开话头道:“好了。现下我们,也不用再担心了。他们这伙人呢,死的死逃的逃。我看再没有人会回来,想着这坟墓的事了吧!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好吧!”张道长扭身向“张继德棺材铺”的伙计叮嘱了几句,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向别人谈起。

    那伙计直点头,“嘿嘿”一笑,道:“道长,请放心,我可是个哑巴……!”

    “哦——!”道长笑着摇了摇头,眼瞅着那伙计鞭子一甩,马车“吱吱嘎嘎”的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场戏总算唱完了!下一步,就要赶去龙虎山。

    这前途未卜,不知那儿是否能收留众人?这一切均是未知数。“走吧!”他喊了一声。

    这时众人将从那马车上取下来的刀剑,挂到了腰上。

    随之回身向着洺州城,久久的眺望了一阵。真的要离开了,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不是滋味。

    从此就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众人的心一下子像悬在了空中一般,在那荡来荡去的。

    特别是那姑娘,从来没有离开爹爹,没有离开家一步。现下突然什么都失去了,腿一软,扑通的一下跪到爹爹的坟前,失声痛哭起来。

    她这一哭,众人皆是眼泪含眼圈的,心里酸酸的。

    可男儿有泪不轻弹,强忍着不让这眼泪滚落下来。心里都在发着狠,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

    石敬瑭想到了住在乡下的继母,是她把自己拉扯大,抚养成人。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还不知哪日能回来呢!

    而且此番自己竟是一年多没有回家,在那城中的乐善好施的绸缎商,林老爷的府上,教他的小儿子武功。

    之所以这林老爷能请得动石敬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林老爷口碑好,穷人都叫他林大善人。

    别说这林掌柜的还花了重金聘请自己,就是不花钱,冲他这样口碑的人,这石敬瑭也愿意去的。

    这不昨天一年多期限到了,石敬瑭老长时间也没有回乡下看看继母了,真的有些挂念。

    本来准备上街给继母买些东西,不承想竟遇上了张道长,二人上酒店一喝,就出了这事,现下绝对不能回家连累继母。

    只有暂时远走他乡,等待日后有了好的去处,再接继母去享福也不迟。

    “走吧!”石敬瑭坚定的喊了一声,他怕在再耽搁下去,真的走不了了。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叫做故土难离吗!

    谁又能一下子切断过往呢?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所以说此时石敬瑭必须站出来说话了,如果不走的话,在这儿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穷则变,变则通吗!走出去,有可能闯出另一片天地。

    别了洺州城!

    石敬瑭大踏步的,昂首挺胸的,向前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走去。

    那胖墩墩的家伙,扶起那姑娘,其他人也紧随着跟了上去。

    开始大家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路的风景,倒不感觉得累。可是这时间一长,便有些受不了。

    特别是那姑娘家,跟着这众人一样的赶路,以往基本都是在那洺州城的周边转转,这下可倒好,长途跋涉的。时间一长,自然就受不了,这走了第三日,脚上都起水泡了。

    那日走到了一个村镇,眼看着太阳又要下山了,这一天还没走出多远呢!

    这张道长说,“这么走下去我看不行,要走不到那龙虎山。我看咱们是不是买几匹马呀?那可就快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了。

    那胖墩墩的家伙直瞅那张道长,那意思是说,我的银子可都是给你了!

    张道长明白他的意思,赶忙将自己如何把那银子留在棺材铺的过程,说了一说,胖墩墩的家伙马上傻了眼。

    那石敬瑭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为了出城,将林掌柜付给他的一年多的聘金,全都给了那城门丁了,现在兜里是分文没有了。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更是兜里比脸都干净。

    这一下说到了众人的短处了,大家一下子闷闷不乐起来。心道,这同样是人,真的是活的窝囊,真的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这几日,都是那姑娘把家里带来的细软,变卖了花钱住的店,不然众人还真的住露天地。

    那胖墩墩的家伙,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是颜面扫地,在那姑娘面前再也不是像刚开始那样自信满满。

    眼瞅着前面又到了一个店家,便加快了脚步,对大家说:“我有一个主意,今天我们先早早的住下,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能一点点的凑齐买马的钱!”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一下子来了兴致,“说说看,怎么弄?”

    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阴恻恻的“嘿嘿”一笑道:“这你还不懂?”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好奇的凑到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的身前,紧催着道:“你知道?快说说!”

    “哎呀,你真是的,这么笨?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抢呗!”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不满他的脑子太笨,生气的道。

    众人闻听一愣,那胖墩墩的家伙一阵跳脚大叫:“什么啊,你呀,想到哪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赌局

    “店家,店家!”胖墩墩的家伙一阵可嗓子的嚷。

    那头散衣乱的老板娘,慌慌张张的从一间幽暗房间里“吱嘎”的一声,推开半扇门,探出身来。

    依稀似让人搅了好事,而有些不悦的道,“谁呀,大呼小叫吓人捣怪的,干啥呢?”

    随之将滑下来,露出半个白净的膀子的衣衫,向上抻了抻,愣愣的瞅着闯进来的这几个不速之客。

    “谁?竟如此大胆,敢跑到这里撒野不成?”随着一声呼喝,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袒胸露背,提着裤子,打那门里挤了出来。

    一双凶恶的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众人,“什么事?干什么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屑的瞅了瞅那虚张声势咋咋呼呼的壮汉。

    “干什么的?你这是干什么的?到这来能干什么??你这不是客店吗?这里还能干什么??”胖墩墩的家伙气恼的一阵嚷嚷道。

    那壮汉被胖墩墩的家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没话了。两眼翻了翻,本来想发作,可是又抓不上理来。心里暗暗道,其实这事还是自己作贼心虚所致,谁让自己他妈的好这口呢?!

    再加上胖墩墩的家伙,那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将他给镇住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人家是正常住店的,自己看来真的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哎呦,哎呦!客官住店呢!快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给几位安排一下!”

    老板娘一边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道着歉,一边胳膊肘向后使劲的一搡,嘴里骂道:“死鬼,你老实在屋里呆着不行吗?关你什么事?不要搅了老娘的生意……!”

    “哎呦!哎呦!!”老板娘这么使劲的一拐,正好鬼拐在那壮汉的软肋处 疼得他不停的嚎叫着,“你他娘的怎么那么狠?不会轻点啊!”

    “好了,你快些走吧,别在这儿纠缠了,当心我当家的回来要了你的狗命,脑袋掉了,可比这疼多了!”

    那老板娘转过身子,扭动着肥胖腰身和滚圆的屁股,将他向里面使劲的推搡回去。嫌他在这丢人现眼的!

    “你家那死鬼,他兜里的钱不输光,他是不知道回来的,我还不了解他?等下半夜吧!”

    那壮汉被老板娘当众搡了一顿,这心底老大的不得劲个,极为不满的嘟嘟囔囔道。

    “你好吗?整天的是吃喝嫖赌抽,坑绷拐骗偷,你哪样不是占全了!”

    老板娘骂够,扭回身,一脸笑意的紧盯着众人,道:“哎呦,众位爷,别见笑,这是我兄弟,一天不学好,我看着就来气!赶紧的上楼吧,我给大家安排一个洁净的房间,保管众位爷今天夜里能像到家一样,睡个好觉!”

    大家无奈的相视一笑,心道你这是糊弄鬼呢?拿大家当弱智啊?还兄弟呢,兄弟能衣衫不整的在一个房间里鬼混呢?!

    可他刚刚的一席话,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胖墩墩的家伙心下一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正合了自己意了。

    当下大声喊着扭着肥大的屁股前面引路上楼的老板娘,道:“你这周围可有赌局吗?”

    说着话,并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嚷嚷着,“这真的是赌钱的爪子,改不了了,这三天不赌就痒的慌啊!”

    “兄弟竟好这口?”那老板娘回转身来,满面笑容的望着那胖墩墩的家伙,“嘻嘻”笑着道。

    那胖墩墩的家伙刚要回答她的话,只听得楼下一阵呼通呼通的响,原来是那壮汉听得了他的话,马上追撵出来,直喊:“兄弟,兄弟!有局,有局!随时随地可以喊来人的,想找几个就找几个,你放心,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事还要撒什么谎?你尽管把人找来就行,但玩归玩,就是不许赖账,愿赌服输,明白吗?”

    “当然,当然,这赌场无父子,这是规矩!”那壮汉见有局了,这眼睛都红了。

    这石敬瑭等众人皆是一愣,这胖墩墩的兄弟今天是怎么了?真的的赌瘾范了?

    可这样可不行啊!这本来就没有多少钱了,这家伙再一旦赌输了,那众人下一步可是只能住露天地了,再哪有钱住店啊!

    可壮汉这时候比什么时候都爽快,一声胡哨,人已蹦跳着窜出大门。

    大家知道他这是组织人去了,不仅摇了摇头,心道,你这胖墩墩的家伙,能这么大的瘾头,这点时间都克制不住?!

    但大家又不便于说什么,因为这两天的花销,都是那姑娘变卖家里的东西的钱。

    所以大家自觉得张不开着嘴,这也不是花你的钱,你有什么权利去管人家。

    现下只有一个人有着这个权利,也就是那姑娘。

    大家偷眼相瞅,见她竟在那独自想着心思,根本没有听到这胖墩墩的家伙在说些什么。

    大家知道她这还没有从丧失爹爹的悲痛中拔出来,均不仅也跟着心里一样的不是滋味。

    可最应该陪着不是滋味的,是那胖墩墩的家伙。可他竟无事人一般,吵着要组织赌局,众人真的是有些大惑不解。

    大家将物品安顿好,下来简单的吃了点饭。

    这时外面一阵人欢马叫的,随着“吱嘎”的一声门响,那壮汉领着几个人进来,一阵不住的叫,“兄弟在这呢,我还害怕你走了呢!那样我可就做了蜡了。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就开始!”胖墩墩的家伙一拍桌子,“我们现在正好吃完了饭,我那个已经忍耐不住了!”

    “好的,就在这儿行吗?”其中一个长了一对鱼泡眼,眼睛有点斜视的家伙,一进门就不停的用眼瞅着那坐在那儿的姑娘,紧跟着道。

    那姑娘见了这有些凶巴巴的几个人,不住的上下打量一番。她之所以这样打量,是看一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怕胖墩墩的家伙吃了他们的亏。

    她这一瞅不要紧,那长了一双鱼泡眼有些斜视的家伙,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竟自做多情的脸一下子红了。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一看这真的要赌了,兴致马上上来了。他们也是这赌场上的常客,自然是不能错过了这个好戏,当下也凑到了跟前。

    那石敬瑭和张道长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生怕一会儿有什么不相应的,动起手来,兄弟吃亏。任凭那胖墩墩的家伙怎么劝说 也不上楼睡觉。

    那姑娘是关心着那胖墩墩的家伙,所以她也是不肯离开。

    那老板娘过来将桌子收拾了一番,并不忘叮嘱了一句,“这话可说在前头,这水子钱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那当然的……!”那壮汉“嘿嘿”一笑,手在她的肥大的屁股上使劲的拧了一把,“你放心好了,一分钱都少不了你的!”

    这当着众人的面,动手动脚的,弄得老板娘当时就来了个大红脸。气恼的使劲的拨拉着他的手,“你这死鬼,干什么呢?动手动脚的!”

    老板娘的话,引得刚刚跟进来的那几个人,一阵忍隐不住“嘻嘻”地笑。

    有那知道二人怎么回事的鱼泡眼的家伙,便不停的调侃道:“得了,别在人前装了,回到屋里,两个人的时候,不比这过分多了么?哈哈哈……!”

    “去你的!”那老板娘朝那取笑她的,长着鱼泡眼有些斜视的家伙上来就是一巴掌。

    那家伙不停的扑搂着自己的脑袋,“哎呦,我说老板娘,你可不要给我动手动脚的,你这手刚刚摸了什么了吧?怎么湿漉漉的?”

    众人跟着“哈哈哈”的一阵笑。

    那壮汉从后厨取了一个大海碗,放到桌上,兜里掏出了两个骰子。

    这胖墩墩的家伙一见,马上眼睛一亮,精神头就来了。

    “银子压上吧!”那壮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口袋,放到了那桌子上。

    其他人也是照样走而做。

    那胖墩墩的家伙,此时心里确实有点发毛,因为他现下是一分钱也没有。

    只好走到那姑娘身前,趴在她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那姑娘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胖墩墩的家伙,不由分说的扯手将那姑娘拉上楼去。

    二人在楼上待了一会儿,走了下来。

    那胖墩墩的家伙跟众人一样,将一个口袋放在了桌子上。

    石敬瑭等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他哪来这一袋银子?这可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全部家当!

    大家神情紧张地紧盯着那胖墩墩的家伙。

    除了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家伙,知道他的手段。

    其他的对他一无所知,石敬瑭和张道长不知道他能否赢得了对方,不仅一阵心焦。

    这双方亮了家底,这钱倒不多,因为还可以拿其他的来顶账。

    那几个家伙,不时的用眼瞄着那灯光下,貌美如花的姑娘,特别是在那胖老板娘的忖托下,更显得如仙女般的动人。

    这几个家伙打定了主意,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姑娘给赢过来。

    念及至此,不禁一个个心痒难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获全胜

    那壮汉将那骰子,向那海碗里使劲的一掷,只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

    那两个骰子在那碗里一阵旋转滚动,眼看着滚到了那碗沿处,可就是掉不下去。

    众人见了,捏了一把汗,也不得不佩服的发出阵阵惊叹。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嘿嘿”一笑,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心道,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吓唬谁啊?一会儿见真章的时候,有本事都使出来,那才是真格的,这点雕虫小技唬谁呢?!

    那壮汉见胖墩墩的家伙,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向自己心不在焉的瞄上了几眼。

    心里老大的不悦,心道,你这叫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今天非得把你赢的就剩条裤衩不可!

    特别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赢了过来,搂着睡上一觉,那才叫一个美呀!

    想着这,他不仅一阵的心花怒放,“嘿嘿”的不停的冷笑着,直催促道:“兄弟,快快放马过来,我忍耐不住喽!”

    “是啊,快些的,别磨磨蹭蹭的!”那众人也跟着帮腔做势随声附和。

    给那胖墩墩的家伙弄的心里老大的不得劲,这没等怎么滴,这几个家伙却在气势上要压自己一头!

    不行,得折腾折腾他们,不能让他们这样猖狂。

    “等一下!”一直望着壮汉手里的海碗,和那滚动着的叮当脆响的骰子,摇了摇头,道,“这不行,今天不能这么玩……!”

    “哦——!”众人一愣。

    那壮汉子放下海碗,那两个骰子尤自在那碗里惯性地滚动了几下,随之停了下来。

    随即壮汉瞪着两眼,问道:“兄弟,你这啥意思啊!那你说怎么玩呢?快快的把这个规矩定好了,别在那磨磨蹭蹭的,快点开始吧!”

    “我们今天玩的不是这个明掷骰子,是那个暗摇骰子。而且不是两个骰子,是三个骰子。你看如何?”那胖墩墩的家伙,盯着壮汉询问道。

    那壮汉一愣,觉得这家伙也非等闲之辈,一上来,就来了难度。自己还真的小心一点,这小心能驶万年船吗!

    “好的,那具体玩什么?”那鱼泡眼的家伙焦急的问道,他真的有些急不可耐了。

    “玩什么?”那胖墩墩的家伙挠了挠头,随即道:“玩骰宝。”

    玩骰宝一般称为赌大小,是一种用骰子赌博的方法。

    骰宝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当各闲家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

    最常见的赌注是买骰子点数的大小。总点数为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故也常被称为买大小。

    三个一样的点数,就是豹子,庄家就通吃了。

    那几个家伙只好遵从那胖墩墩的家伙的意见,又让老板娘到后厨拿来个海碗。

    那壮汉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骰子,将三个骰子放到了一起。

    那胖墩墩的家伙,伸手将那碗提过来,将那骰子抓在手心里,反复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回原处。

    那壮汉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你也不用凭般的不相信人,我跟你还用耍什么鬼?根本用不着!

    这意思还是没瞧得起他。

    这一开始由这壮汉坐庄,庄家用十两银子坐庄。

    “好了,我要开始了”这壮汉说着话,便将两个海碗扣在了一起,端了起来,双手在空中,使劲的摇着两个碗。

    只听得那海碗里的骰子,发出“哗啦哗啦哗啦”的响声。

    紧跟着便喊道:“快快押注,快押注了!”

    这鱼泡眼喊了一声,“我押大——!”随之推过来十两银子。

    “还有谁来?快点!”那壮汉一边使劲的摇着那碗,弄得骰子“哗啦哗啦”的响,一边用眼睛瞅着那胖墩墩的家伙。

    其他的几个人,一直在观望着,而不急于下手。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用耳朵不住的听着那碗中的骰子的声音。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具有着用耳识骰的功能,不论多少骰子,只要放下那一瞬间,他便能明确的知道大致的大小点数。

    在那壮汉将那海碗一放到桌子上,他便大声的喊道:“我买小……!”

    随着话音落地,将二十两银子推了过去。

    那壮汉急急的将那海碗翻开,一下子傻了眼。

    海碗里面的骰子确实是那二、三、四点,小!

    那壮汉一下子就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是这样?今天自己真的是出师不利呀!

    就这样又反复来了几遍,无论要大要小,都是那胖墩墩的家伙赢。

    另外那些跟来的那几个家伙,便有些不服,一拥而上,真正的暴露出了赌徒的心理。

    这下可热闹了,屋子里一时间呼喊声,不绝于耳。

    “大大大”,“小小小”,之声此起彼伏。

    一会儿功夫,胖墩墩的家伙的面前,就堆满了银子。

    其他人的身前,开始空荡荡起来。

    那一旁看眼的,瘦的跟个跟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嘴角挂着微笑,赞许的目光瞅着那胖墩墩的家伙。

    现下二人才彻底的明白了,他来这店里之前,说的那从明天开始,就能一点点的凑齐买马的钱!

    这不照着这话来了,这小子还真是言而有信呢!

    这越赌越大,而且轮流坐庄,公平合理,而且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这石敬瑭和张道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觉得这胖墩墩的兄弟,今天的点气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二人此时已经是一阵阵的困意袭上来,那眼睛上下眼皮直打架。

    觉得这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便笑着对大家道:“你们慢慢的玩,我俩先上去睡觉了!”

    接着两眼紧盯着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兄弟之间,多照应一点,有什么事儿,喊我们两人一生声……!”

    其实他的话,也是说给其它的人听的。

    可那些人都赌红了眼,哪顾的听他们这些闲言碎语的。

    “唉,兄弟!这你可是没银子了?拿什么做赌注啊?!”这胖墩墩的家伙,向着那鱼泡眼的家伙呼喝道。

    那家伙一拍桌子,有些恼羞成怒的直嚷嚷:“奶奶的,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们哥几个还骑的几匹马过来的呢。没有银子,我们可以拿马顶账,行不?”

    刚上楼梯口的石敬瑭和张道长闻听此言,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真是什么缺什么,就有什么!本来就是缺马吗,但愿这胖墩墩的兄弟,把他们的马赢来,免得还得拿银子去买马!

    “那可说准了,咱们可不准反悔啊?!”那胖墩墩的家伙,一阵“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了,我亏就亏一点!”

    这石敬瑭“嘿嘿”一笑,心道,这兄弟真是得便宜卖乖啊!

    二人回到房间就躺下了,这几日走的太累了,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因为他俩觉得不用再为下面的几个兄弟操心了,就凭那些人的智商,是斗不过这几个兄弟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姑娘,现在心底更加崇拜和佩服那胖墩墩的家伙。

    她觉得他是如此的机智和勇敢。真是胆识过人呢!因为刚刚上到楼上的时候,他跟自己商量要那变卖家里细软的银子做赌本。

    实际呢,她的手里就有二十两银子,全部给了他,再没有了。

    他竟然将这二十两银子,掩盖住了下面的半袋子石子,蒙混过关。

    那众人呢,竟相信了!

    他这也可以算是艺高人胆大,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竟能凭借这空手套白狼,套取了这么多银子回来,她真的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刚开始,那姑娘一直忧心忡忡,生怕被人家识破。

    现下即将大功告成,她觉得啊,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她看到了众人这火气越来越大,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她便赶忙的到那老板娘住的房间,见老板娘斜靠在床头打着盹,似乎还要等着那众人玩完之后,讨要那水子钱。

    听得声音,赶忙张开眼睛,一愣,道:“姑娘,有何吩咐?”随之从那床上起来。

    姑娘赶忙道:“我瞅着众人玩了这半天了,一定是渴了,我想烧点水给大家喝,也不知道你的水在哪里!”

    “哎呀,这姑娘真是勤快人。这哪用得着你啊。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端过去!”老板娘不停的推着她道。

    “别的,我们一起来吧!”就这样姑娘跟着老板娘来到了后厨房,一会儿就将水烧开了。

    将水倒入杯子里,拿着托盘,给端到了前面。

    到了前面,不住地喊着:“各位大哥,可以喝点水了吧!”

    这时候鱼泡眼的家伙和那后来的几个人,确实连马都输光了,再没有什么可输的了。

    此时真的想起了歪歪道,手摸向了腰中别着的硬棒棒的家伙。

    这胖墩墩的家伙和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以及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全看在眼里。

    他们的脑袋里也在急速的飞转着,想着对策。

    正当此时,那姑娘的一声娇唤,使得众人一愣,情绪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大家喘了一口粗气,总觉得在这样漂亮的姑娘面前,弄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来,实在是脸上挂不住,只好做那谦谦君子。

    所以说,女人往往就是一种润滑剂,她可以化解很多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遇到高手

    姑娘将那水挨个的端到了众人的面前,那情绪沮丧到了极点的一个个粗蛮汉子,突的鼻子里嗅到了那姑娘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清香的沁人心脾的气息,心情竟然马上舒缓起来。

    一个个赶忙端起碗来,就着那姑娘手把碗沿留下的余香,咕嘟嘟的将水喝了下去。

    这水也喝足了,香气也闻够了,立马来了精神头。

    那鱼泡眼的家伙,不停的向着胖墩墩的家伙嚷嚷道:“兄弟,我们这被你赢得啥都没有了,只剩一条裤衩了!你老哥大人大量,再给我们哥几个翻本的机会,先赊账,让我等兄弟再玩最后一把,怎么样?”

    胖墩墩的家伙面无表情,可心里暗自一乐道,这别说给你一把机会,就是十把都敢给。

    其实对他来说,十把一百把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他把把准赢,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这眼瞅着就天亮了,他与那姑娘和另外的两个兄弟,还一点觉还没睡,而且一会儿还要继续赶路呢。

    他扭头望了望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

    那两人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耽搁了二人的休息。

    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匹马到手了,那不用两脚丈量土地了,那二龙山快马加鞭之下,不日就会赶到。

    所以说呢,二人显得很豁达大度的样子,不停说道:“兄弟,没事,这你呀也赢了不少了,也应该给这众兄弟点机会,不能让这众兄弟们,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吧?”

    随之向着那胖墩墩的家伙,递了递眼色,并“嘿嘿”的一笑。

    那胖墩墩的家伙明白二人的意思,这得先把众人稳住,别半道出点什么差头,才能稳稳当当的脱身。

    那壮汉闻听了二人的话,马上竖起了大拇指,不停地夸奖道:“兄弟就是讲究,这可是给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如果输了,我们没二话,算我们运气不好,点气太背,二话没有,立马走人!”

    “就是,就是!”那些家伙不停地随声附和着,生怕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同意,那他们今天就彻底的赔了。

    “好吧!来吧!”那壮汉一声呼喝。

    开局还是由那壮汉坐庄,这可以说他是孤注一掷了,不停的心里念叨着:老天爷保佑,保佑我点气好起来吧!该死该活可就这一把机会了!

    因为他现在属于赊账,自然坐庄不管出多少银子,都是虚头。

    他也怕那胖墩墩的家伙,不会答应赊他那么多银子。

    便在桌子上敲了敲,比划了一下,我押十两银子。

    那其他的几个人赶忙跟进,“二十两买小!好嘞……!”

    随着一阵阵不迭连声的“小小小小”的喊声,那胖墩墩的家伙,听音辨骰,待那壮汉将那海碗“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的一刹那,他明确的知道是小。

    他高声的喊道:“我买大——!”

    “啊——!”壮汉颤抖着手,将海碗向上一翻,这众人一见之下,不仅一阵手舞足蹈起来。

    那碗里却是那一、二、三,小!

    跟着买进的那鱼泡眼,“哈哈哈”的一阵忍不住的大笑。

    马上将胖墩墩的家伙身前的银子划拉了过去,高声喊道:“弟兄们,点气起来了!天平向我们倾斜了!”

    轮到那胖墩墩的家伙坐庄时,他使劲的摇晃着那扣在一起的海碗,待众人都下完注,他才将那碗放下。

    听得众人喊的是大,可根据他听音辨骰子的功夫,他知道这碗里目前的点数是小,他借着开碗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轻轻将那碗一碰,那一个骰子在哪里面翻了过来。

    当他将碗打开后,众人又是一阵欢呼雀跃,那碗里正好是四、五、六,大!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了,怎么样?”这胖墩墩的家伙向着众人问道。

    “嗳——!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大家输给你那么多银子,还有马匹,我们说什么了吗?我们屁都没放!可这轮到你了,你却来事了,输了两把,就这么就想走?哪那么容易!我们刚刚点气兴起来,你就要撒丫子走人,有你这么干的吗?!”这鱼泡眼一阵不满意的嚷嚷道。

    这人见不得好,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些家伙,马上个个精神抖擞的,不依不饶的,要赢回来输光的一切。真是吃着锅里望着盆里呢,真可谓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胖墩墩的家伙,可真是耐心的好好的让了他们这几把,想缓和缓和这气氛。

    稍微让他们兜里有点银子,有点儿买路钱。可不料想这些人不识好歹,倒还真以为自己能把银子赢回去!

    “好了,开庄吧!”这胖墩墩的家伙,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一声呼喝,倒吓了众人一跳。

    鱼泡眼坐庄,这家伙把刚刚赢了点银子全都压了上去。

    使劲的摇着骰子,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快让我将这银子赢回来吧!

    这胖墩墩的家伙用耳朵辨得那骰子的大小,当他将碗放下的时候,胖墩墩的家伙大叫一声:“小——!”

    碗掀开,确实是小。

    那些家伙全懵了,这额头上的汗,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胖墩墩家伙哪管三七二十一几把将刚刚故意输给众人的银子,全部赢了回来。

    并且让那每一个家伙,又欠了一屁股债。就算这胖墩墩的家伙不向他们讨要,那他们再也不好意思向他赊账了。

    便如霜打的茄子般打了蔫,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此时,只听到“吱嘎”的一声门响,一个黄皮蜡瘦的脑袋伸进门来。

    恰如大早晨的撞到了鬼似的,众人心下一惊。

    只听得“嘿嘿”一笑,众人始看清是那店家,不知道哪儿鬼混了一许宿,一大早晨的刚刚回来。

    “哦——?”他向众人脸上瞄了一圈,道:“我哪知道你们在我家里设赌局呢,要知道这样,我何苦舍近求远呢?

    “干什么的,要走呢?来来来,咱们再来上几把,我这瘾又让你们给勾上来了……!”

    说着话,店家奔到了桌前,向自己腰中拔出袋子,使劲将这一袋子银子掷到了桌子上。

    壮汉一声惊叫:“哎呦——!大哥一宿又赢了不少钱呢?!大哥真行啊!”

    那壮汉不无羡慕的仰望着他。

    “嗨,这算什么?我哪回失过手了?!”他使劲的拍了拍胸脯,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

    众人马上来了精神头,表现出来那看眼不怕乱子大的兴致。

    “来来来,店家,早就想看看你的手段了!听说你在这个方面呢,是高手里的高手,今天让我们哥几个开开眼!”那鱼泡眼的家伙兴高采烈的一通嚷嚷。

    “怎么样?这位兄弟,玩还是不玩啊!给一个囫囵话,怕了还是怎么的?我看你这一宿赢了这一堆的银子,看来是这方面的高手啊!咱们哥俩今天就比拼比拼……!”

    说着话,这店家就一阵子挽胳膊撸袖子的气焰十分嚣张。

    那胖墩墩的家伙,仔细的打量了这店家一番,从他的身上,他能嗅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一个高手,不是平凡之人。

    从他那双能穿透一切的,黑黑的,充满着狡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这胖墩墩的家伙,又不能退缩。

    按着他的意思,他并不想在这与别人比拼什么赌技,他只想如何把现在到手的银两和马匹带走,就是今天最大的成功。

    其他对于他来说真的无所谓,可见着这店家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架势,他真的打心眼里的讨厌和愤怒。

    他也想好好当众教训教训这个家伙,让他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当下一拍桌子,道:“好吧!来吧!你来坐庄……!”

    那店家嘿嘿一笑,走上前来,两手将那碗捧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碗中的三个骰子调换了。

    他手脚如此之快,竟没有一个人看到。

    紧跟着,他将那海碗高高的举起,使劲的摇晃着道:“快下注吧!还等什么呢?庄家投注一百两!”

    这胖墩墩的家伙,微微一笑,“我押一百两!”

    并用耳朵仔细的听着碗里的骰子的动静,等他摇完,放到桌上的时候,那胖墩墩的家伙,张了张嘴,突然愣住了。

    因为他一下子难以判别着骰子的点数到底是大是小,他刚刚听的是有些模模糊糊的,难以确定。

    最后,他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大喊一声:“大——!”

    当那海碗被掀开来的时候,店家的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

    其他人也跟着一阵的欢呼雀跃,因为翻开的海碗里,明显的点数是一、二、三,小!

    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以及那姑娘,急步上前来,认真仔细的盯着那碗里的三个骰子,确定确实无疑后,全都傻了眼。

    扭头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紧盯着那胖墩墩的家伙,竟不知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输得是如此之惨,令几个人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识破耍老千

    这胖墩墩的家伙,平生从未遇到如此大的挫折,而且是当着这众多人的面。

    见那姑娘的一双期盼的眼神在凝视着自己,他十分的不甘心,咬牙硬着头皮又来上了几把。

    但是结果还是输!他额头上的汗慢慢的渗出。他不住的挠着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真的有些大惑不解!

    轮到他自己坐庄的时候,胖墩墩的家伙,本以为自己能搬回几局。

    可是当他使劲的摇着骰子的时候,黄皮蜡瘦的店家,竖起了一双尖尖的鼠耳,并且耳朵在那不断地跳动着。

    胖墩墩家伙脸色惨白,心里暗道,难道他也具有这辨音识骰的功夫?

    他一阵的奇怪,为什么自己对这店家摇出的骰子,却难以辨别呢?而且有些时候,自己明明认为辨别的是正确的,可当开碗的时候,竟然大相径庭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胖墩墩的家伙,一会儿功夫,面前的如小山般的银子,便被铲平了,所剩无几。

    这时天已经彻底的大亮,那众人面对二人这场赌局,简直是看傻了眼。

    刚刚这胖墩墩的家伙的一夜富贵,现在消失殆尽。

    店家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怎么样?兄弟还玩吗?!”

    此时,只见那石敬瑭和张道长已起床,从那二楼走了下来。

    二人本来以为那胖墩墩的家伙,可以大获全胜,几个人可以骑马赶路了,最起码也不会为没有银子住宿而发瞅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白玩了一宿。

    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以及那个姑娘,见了石敬瑭和张道长,如见了救星般的,希望他们二人,会给胖墩墩的家伙,带来一些好的运气。

    这石敬瑭和张道长二人,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

    石敬瑭双眉紧皱,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任何的蛛丝马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虽然他对赌钱这个行当不是十分的精通,但是他的眼光是相当的犀利,他可以在别人难以察觉处发现问题。

    他静静的观察了半天,逐渐看出来了端倪。他的嘴角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电光石火之间,那黄皮蜡瘦的店家准备出手的时候,石敬瑭快如闪电的伸出手来,向着他的腕处一点。

    “啊——!”店家一声惊叫,但觉得半个膀子瞬间**,好轻易的扭过头,眼铮铮瞅着一个少年公子模样的人,将自己手里的骰子抢了过去。

    “我倒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儿耍那小儿把戏!”

    石敬瑭一下子将那抢过手中的三个骰子,抛向了空中。

    随之腰中拔出那把沉甸甸的大刀,向着刚刚自己抛出去的那三个骰子,挥刀削去。

    但见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众人一声惊呼,其中有为那石敬瑭精湛的刀法喝彩的,也有的惊呼着这店家竟然是在那骰子里面加了水银,怪不得把把能赢,这是耍老千啊。这种做法最为赌场所不耻。

    赌场的规矩是愿赌服输,你玩这一套算什么?

    其实刚刚的这一众家伙,还是讲规矩的,最后是连马都输掉的,也是没有说什么!

    现下一见这店家这么弄,不仅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这胖墩墩的家伙一见之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这让自己丢了半天人,更加丢人的是自己对他的这个耍老千,却没有看出来,这比输了钱还丢人啊!真的是打了一辈子雁,今天却让那雁给啄了眼。

    当下那胖墩墩的家伙冲上前来,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店家的手,随之抽出腰中的佩刀,将他那手使劲的按在了那桌子上。

    但见空中寒光一闪,那刀迅疾的向着那店家的手跺去。

    众人见了一声惊呼,不忍相看,赶忙将脸背向了别处。

    那店家眼见自己的手,就要被那胖墩墩的家伙一刀剁下,惊诧的嚎叫起来,“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可那胖墩墩的家伙哪管这些,这赌场的规矩就是抓着耍老千的没二话,肯定是剁下一只手来。

    要说这胖墩墩的家伙也不过分,他完全是按照规矩办事的。

    眼见这刀就要落到那店家的手腕上,店家嚎叫的更大声,惊吓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的一声响。

    众人惊奇的赶忙回头相望,但见那石敬瑭轻轻的将自己那把沉甸甸的大刀,伸了过去,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愣,“兄弟——?!你这是……?!”

    石敬瑭哈哈一笑,高声道:“兄弟这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他也有那悔改之心,这回就饶过他吧,给我个面子,行吗?!”

    要说这石敬瑭就是石敬瑭,人是他抓的,现下他又做起了好人来了,真的说明他的头脑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此时那老板娘也听得吵闹,紧忙的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一见之下,一声惊呼,“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起了刀子了?这有多大的仇恨啊!还不快快的把刀放下,当心出了人命呐!”

    说着话,扭着肥大的身子,奔了过来,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口中不迭连声的道:“这位爷爷,有什么事情,刀放下说话……!”

    这不管黑道白道,从来都是有个规矩,遇事各自解决,绝不伤及家人。

    老板娘这一跪,胖墩墩的家伙心一下子就软了,这再坚持下去确实就不好看了。

    又加之那姑娘也奔上前来,不让他握着刀的手落下去。

    那壮汉和那鱼泡眼的家伙,也赶忙上来,嘴里不停的骂着那店家不是个东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随之那壮汉一拍脑袋,大为不满的道:“对了我这下想起来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怪不得我每回到你这来玩,我每回都输,原来你是使了手段的了,你这种人是真的不待人可怜!”

    紧接着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我要不是看在你家大嫂的面子上 我才不去给你讲这个情呐!”

    “嗯——?!”闻听这话,那店家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的盯了那壮汉一下,随之又转向了跪在地上的老板娘,“你们……?!”

    因为他早有耳闻二人的有些风言风语,只是一下子没有把柄在手,一直也不好说什么。

    现下听他这么一说,再加之自己那骚的不行的老娘们,在那紧张的不行,向着那壮汉直夹眼。

    这真的是拿自己当傻子似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下高声喊叫道:“你也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他妈的好心!我的事不用你来管,我就是今天死在我这个兄弟的刀下,我也愿意!”

    那壮汉话一出来,自己就觉得不妙,真的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不想还真的叫这店家给挑上了。

    难道自己与老板娘的事,传到了他的耳中?以后还真的是小心为妙啊!不能傻乎乎的拿起话来就说。

    “我说这当家的,你咋就疑神疑鬼的呐?我们俩怎么了,你是抓到什么了,还是谁说什么了?你这样可不好,你这样呼号的让别人听了会怎么想,会把我当成什么人啊?”

    这老板娘越说越来气,索性站了起来,不再去管他的死活,气嘟嘟的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回屋去了。

    “你看大哥,你这是何苦呢?”那壮汉赶忙数落着那店主,另外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去你妈的,以后你别到我家来,你再来,当心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

    这店家不停的用拳头在那空中不停的挥舞着,恐吓着那壮汉,一激动竟然忘了,这胖墩墩的家伙要跺他手的事。

    还觉得不解气,奔上前来,要使劲的对这壮汉捣上两拳,刚走两步,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那胖墩墩的家伙扯拽着呢。

    一愣,赶忙停了下来,“嘿嘿”的向着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停的歉意的笑着。

    “你的事办完了没有啊?什么时候办完了,你跟我吱一声!”胖墩墩的家伙大为不满的向着他一顿吼。

    “哎呀,这位爷,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你想跺就跺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整天闹心,还不如死了的好!”店家心烦意乱的一通嚷嚷。

    紧跟着抻着脖子,“你最好将我的脖子上也同样的补上一刀,一下子结果了我吧,我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这胖墩墩的家伙这个气啊,心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的是破裤子缠腿,自己现下还抖搂不掉了呢?

    其实开始这胖墩墩的家伙很生气,谁劝也不行,就想将店家的手一刀剁掉,免的他再去祸害别人。

    因为他在遇到那姑娘和石敬瑭等人的那天晚上,就是由于跟他一起赌钱的几个家伙耍老千,而让他输了个精光。

    这骰子里面灌上水银,跟普通骰子的声音绝对不一样,他便确实辨别不出那骰子在碗里面的状态。

    可那耍老千者,可以任意的操纵着这骰子,当然是稳赢不输。

    那天他也是最后才发现,因而在临终局时,将那几个家伙的银子偷走了。

    刚刚经大家的一顿劝,再加上店家本人的苦苦哀求,他也消了气,打算放过他。

    可他现在竟然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的用不想活的话,来要挟自己!

    他的火一下子就顶上了脑门,干脆一步做,二不休!当下一声呼喝,“我成全你!”

    举起那手中的佩刀,一刀向着店家的手跺去,众人不忍相看,赶忙闭上双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触即发

    正当那胖墩墩的家伙手里的刀要落下之际,“哐”地一声,门被撞开了,紧跟着一前一後后走进两个人来。

    众人一愣,不知什么人,竟如此豪横。

    抬眼相望,赶忙一个个点头哈腰的一阵讨好的直道:“哎呦,哎呦!原来是这里正大人呢?不知大人一大早的到此有何贵干呢?!”

    里正,官名,春秋始置,一里之长。战国、秦汉沿置,东汉又称里魁。北魏置,掌管京师诸坊内事务,每坊内千户左右设一人,有二属吏,先为流外四品,后为流外勋品。

    北齐每坊置二人,或有属吏、隅老。隋代畿外五保置一里正,以比闾正。

    唐代百户为里,置一人,五代时沿袭唐制,主要负责掌按户口,课植农桑,催办赋役,检察非法。

    那胖墩墩的家伙闻听是里正大人驾到,赶忙将手里的刀收了回来,也撤回了紧抓着店家的手。

    “有何贵干?四处探查可疑人等!你们难道不知道?前几日那洺州城内出现了官兵被杀的命案吗?现在州府已发出了告示,悬赏缉拿杀人凶犯!嗯嗯,我来看看,你们这里可有那嫌疑人等……!”

    随之里正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了一遍。除了那店家和那壮汉,他认识外,其他人,他全不识得。

    这店家在这开店,自然要和这里正搞好关系,也好有个照应,所以日常请吃请喝,自然厮混的很熟。

    这里正遇到手头紧巴了,便经常过来,可劲的刮地皮,吃杂亩地。

    那店家知道得罪不起,自然祖宗般的供奉着。

    那老板娘每次自是身前身后的扭着肥大的屁股,紧张罗着,奴颜卑膝的不行。

    如果她真有那么几分姿色的话,倘若里正稍微看上她一点,她早就以身相许了。

    可她自己还一直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有着多么大的魅力,要不那里正会经常的到她这店里来。

    特别是当那里正在她店里喝醉了的时候,受到了酒精的刺激作用,分不清好歹美丑,忍不住在她的凸翘的部位,摸一把拍一下的时候。

    她便夸张的,故作姿态的一声惊叫,浑身颤抖着兴奋的不行。

    可她急切地等待着下文的时候,那里正却又顾着与旁人去碰杯喝酒去了。

    每次都大失所望的她,都扭动着肥大的屁股,忿忿的离去。

    渐渐的,那老板娘也对着里正失去了希望,便将情感转移到了那壮汉的身上。

    那壮汉也是因为常来店里与别人赌骰子,而渐渐的与那老板娘混的熟了。

    壮汉却不同于里正,里正起码是这周围的百十户人家的头,自然有一定的身价和学识,讲究一些品味。

    可那壮汉却不是这样,他可是那粗蛮之人,他可不管你什么生熟美丑,那可真是来者不拒。

    他也不需要什么情感上的交流,要的只是那本能的需求。

    这里正之所以熟悉壮汉,也是由于他经常的跑到这店里赌钱吃花酒。

    特别是那天出现的那事,那日里正又犯了酒瘾,可这兜里没有多少银子,别便想到这店里来混吃混喝一顿。

    那日,日近黄昏,那里正来到了这个店门前,见大门紧闭,便心下犯疑,轻轻的将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里面黑灯瞎火的,不见一个人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的,听着那柜台下面有那吭哧吭哧的喘气声音。

    定睛一瞧,上面露出两只小脚来,明显是那女人的脚。心想这老板娘是故意逗他,跟他捉迷藏了吧?

    急步走了过去,使劲一拍柜台,大喝一声:“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只听得“嗷”的一声惨叫,“呼通”的一声,一个硕大的脑袋,拱了出来。满头大汗,满脸涨红,气喘吁吁的。

    倒把那里正吓了一跳,这不正是那个经常到这店里来赌钱的壮汉吗?!

    “你如何在这?究竟在这干什么?想趁着这店里没人,盗窃东西吗?现在我怀疑你有那偷盗嫌疑,马上给我走一趟!”

    出于一种职业的敏感,那里正一声断喝道。

    那壮汉被这里正的一声呼喝,和刚刚的惊吓,一下弄蒙了。

    少倾才清醒过来,一把将老板娘从身下拽了起来,“你快点起来吧,别在这儿藏了,里正要把我抓走了,你还在这藏个什么劲啊!”

    随之转向了里正,气恼的道:“什么叫趁着店里没人?人不就在这儿吗?真是岂有此理!”

    老板娘极不情愿的被他从那柜台下面拽了起来,一副头散衣乱的样貌。

    脸涨的痛红,气喘吁吁的直嚷嚷道:“哎呀,这是干什么呢?人家在这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了?为什么要拉我起来呢?”

    里正这个气啊,这一对狗男女,还能说出口好好的睡觉。你这是在这好好的睡觉吗?分明是做那苟且之事!

    这个就怪了,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拱到柜台下面?家里就是开店的,房间和床不有的是!里正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他就没想到这原来是那壮汉在别处喝多了酒,便跑到了这店来,找那老板娘私会。

    正遇上老板娘坐在那柜台前打盹,便赶忙将那店门关上,哪管三七二十一,扯过来就压在了那柜台下面。

    正做着呐,便被里正给撞上了。

    这里正心下一乐,好了,今天的酒钱有了,看我不把你们俩砸出骨髓来。

    当下一拍柜台,厉声喝道:“你那二人竟色胆包天,竟然在那下面做那苟且之事,这真是有伤风化,我要让你们到那官衙去说个明白,快跟我走吧!”

    “哎呀,我的爷爷,你可不能这样啊!”那老板娘赶紧把衣服穿好,奔上前去,直往那里正的身上贴。

    那壮汉也急忙赶过去,挣着胳膊道:“你这里正大人,日常兄弟可从来没拿你当外人,你今天也不能不讲情面!这个情兄弟领了,日后定当报答!”那壮汉一阵抱拳作揖的道。

    “日后——?!”那里正鼻子一哼道。

    “哦?这!”那壮汉马上就明白了这里正的意思。这家伙是怕事过境迁,自己提上裤子不认账。

    马上回头对老板娘道:“哎呀,我说大嫂,快快的准备些酒菜,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就好好的喝上一杯!这银子我出了!”说完这话,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这样二人一来二去,臭味相投,竟做起了朋友。

    所以说呢,这屋里面的人,除了这店家,再就是这壮汉与里正相熟了。

    “这里正大人,你说杀那官兵的人,具体长的什么样貌啊?”说着话,他不停的用眼睛引着那里正的眼神,瞄向那胖墩墩的家伙和石敬瑭等人。

    那里正心下一愣,这壮汉难道是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难道这里面真有杀人逃犯?!

    他仿佛依稀觉得刚刚进门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那胖墩墩的家伙,手里高高的举着钢刀,见自己进门,才慌忙的抽了回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刚刚那胖墩墩的家伙的手,还抓着那店家的手。

    “你是干什么的啊?!”他走过去,紧盯着那胖墩墩的家伙,上下不住地审视着问道。

    “不干什么,就路过住店的!”胖墩墩的家伙没好气的道。

    他心想,这屋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来问我是干什么的?其他的你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这里正大小是个头目,所以说日常啊都是众星捧月,前呼后拥,听好话长大的。

    此番听了胖墩墩家伙的话,甚不顺耳,当下厉喝一声:“我看你跟那杀人凶犯像似有些牵连,跟我走一趟吧!”

    “大人果然明察……!”那黄皮蜡瘦的店家眉开眼笑,手指那胖墩墩的家伙,厉声道,“刚刚他还要动刀伤人呢!所以说,那残杀官兵之事,定然是他所为!”

    “是啊大人,刚刚他还讹诈着我们的银子和马匹呢!”那鱼泡眼赶忙随声附和的道。

    “你们——?!”胖墩墩的家伙,真的是怒发冲冠。他没想到这些人随风倒,刚刚还一起指责那耍老千的店家。这一会儿立马就变了脸了?就开始攻击自己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你想做甚?!”紧随在里正身后的随从,见气恼中的胖墩墩的家伙,不由自主的举起了那把闪着寒光的佩刀,当下一愣,“苍啷”的一声,拔出佩剑,指向了那胖墩墩的家伙。

    “怎么?想来武的不成?!”本来就火气冲天的胖墩墩的家伙,一见那随从竟狗仗人势的拔出了佩剑,并且指向了自己,心下更加着恼,心道,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敢跟爷爷我来横的。

    念及至此,手起刀落,只听“咔嚓”的一声,面前的整张桌子被他一刀劈两半。

    众人“啊”的一声惊叫,没想到这家伙脾气如此的暴躁,赶忙纷纷向后跃去。

    里正更是不住的扯着嗓子不停的嚎叫着:“你想造反不成?!”

    “那又如何——?”此时那胖顿顿的家伙,一时红了眼睛,哪管那三七二十一,一声暴喝。

    此时那姑娘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种结果,一声惊叫,生怕胖墩墩的家伙受到了伤害,赶忙扭头向着石敬瑭等人望去。

    但见石敬瑭脸色铁青,双眉紧皱,牙关紧咬,手握着那沉甸甸的大刀的刀把,“嘎吱嘎吱”的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客店激战

    “这简直真的是要造反了,连里正大人的话都不听了,这还不是要造反又是什么?!”

    这店家在那儿不住的嚎叫着,他就想将这事情搞大,这样的话,才能解了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

    那壮汉心下更是明了那店家的意思,为了讨好这店家,过后不再追究他与那老板娘的事,起码给自己留条后路。

    所以他要极力的帮衬着那店家,这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他睡了人家的婆娘,自然理亏。

    那店家现下也是顾不了他与自己婆娘的那些龌龊事,必须一致对外,才是根本。

    他见了店家的态度好似有所缓和,这心里十分的高兴,而且更加的来劲了,不停的嚷嚷着:“真的是不想活了,这当着官爷的面竟然还敢动刀动枪的!这离开了官爷的眼还能不杀人?!我看八成这人就是他杀的,准没错哦!”

    这胖墩墩的家伙越听越气,心道,你这家伙为讨好他人,竟然敢指责爷爷我?!

    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念及至此,胸中火起,奔上前去,一把将他脖领薅住,飞起一脚踢到他的裆下,那家伙疼的“嗷”的一声惨叫。

    这胖墩墩的家伙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众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人已跃上前去。

    那里正赶忙大声的喊道:“你……你……你,不要乱来啊,你快快的将他放了,听到了没有?!”

    “我要叫他尝尝胡说八道的滋味,叫他以后还敢乱说假话不!”那胖墩墩的家伙,见那壮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下一楞,还别说,这家伙倒是挺抗打的,看来倒是个汉子,怪不得敢出来偷人。

    但现在既然撞到了自己的手里,必须给他治服了,杀鸡给猴看,不然这众人又如何摆脱啊!

    “怎么,你现下还有些不服是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话,将那刀把使劲的向那壮汉的后颈处一砸。但见那壮汉一声闷哼,扑通的一下跌倒在地,被那胖墩墩的家伙踏上一只脚,在那地上挣扎了半天,就是爬不起来。

    “哪个还敢不服的,给我站出来!”胖墩墩的家伙一阵呼喝,意在震慑一下众人。

    那个随从手持宝剑跃上前来,厉声喝道:“大胆狂徒,不得无礼!快快把人放开!”

    说着话,那手中宝剑在空中划出几道银弧,向着胖墩墩的家伙挥舞着斩杀过去。

    胖墩墩的家伙,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佩刀轻轻的向上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那随从但觉得虎口差点被震裂,半个膀子立马**。那手中的宝剑,再也把捏不住,紧跟着“当”的又是一声脆响,那宝剑竟然失落地上。

    那随从心下一惊,他可以说遇到胖墩墩的家伙之前,平生从未遇到过如此功力深厚之人。

    众人也是惊悸的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胖墩墩的家伙。

    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快如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店家和那鱼泡眼的家伙,张大着嘴,,半天没有合上。

    其实现在就属那姑娘最为揪心,因为他怕胖墩墩的家伙受到伤害,而且又不见石敬堂等众人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再看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竟无事人一般的在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

    使她大惑不解,都是兄弟,为什么不能上去帮一把呢?让他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

    其实他是误解了这众人,因为这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眼瞅着这些人不是那胖墩墩的家伙的对手,当然他们没有必要出手了。

    可他们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众人的一举一动。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可这里正岂能让胖墩墩的家伙在这儿撒野,都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他觉得今天不把这人给抓起来的话,那他这个里正以后真的没法当了,别人再也不会信服他的。

    想到此,他一下子拔剑出鞘,一式流星追月。

    那手中的剑发出万道银光,急如闪电快如流星,以疾风暴雨之势,向着胖墩墩的家伙劈头盖脸的斩杀过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下子反倒是石敬瑭他们这面的众人,心下不禁一惊。

    做梦也没想到,区区的一个里正,功夫竟然十分了得,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从外观看来,那里正恰似一个文弱书生,不料想这一出手挥舞,剑的力道,竟凶狠无比,令人防不胜防。

    那胖墩墩的家伙也是一愣,他开始也没把这里正放在眼里。

    当他出手时,胖墩墩的家伙也察觉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挥舞出的力道,具有开碑破石的功效。

    当下不敢怠慢,挥舞着佩刀迎上前去。刀剑相磕碰,只听得一阵脆响,但见火花四溅。

    胖墩墩的家伙,但觉得一股密不透风的气息,向自己的身前压来。

    使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时气逆。赶忙调整呼吸,一刀一刀的反击着。

    二人一来二去,十几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

    这里正属于那精明强干的人才做得了的,做这个职业没一个真才实学是不行的,那没人服你。

    而且事事皆得亲力亲为,所以基本都是那很有能力的,今天也可以说是胖墩墩的家伙,遇着对手了。

    那早已从地上滚爬起来的壮汉,和那店家,以及鱼泡眼的家伙,甚至带过来的几个兄弟,一时竟看得傻了眼。

    没想到与他们整日厮混的这个里正大人,竟然如此的了得。真是深藏不露,当下齐声喝彩。

    这一下,惹恼了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心中不忿的跃上前来,一声呼喝,双剑合璧,齐齐的向着那里正斩去。

    那里正见了,“嘿嘿”一笑,竟毫无惧色。把手中的剑施展开来,左冲右突,上下翻飞,与三人战在一起。

    其他的众人见了,赶忙向后退去,给他们腾出空地。

    那随从赶忙从地上爬起,检起刚刚自己失落的那把宝剑。赶上前来,帮着里正来战这三人。

    虽然这家伙的功力与这几人相差甚远,但有胜于无,起码能对这几个人起到牵制的作用。

    这时,那店家和壮汉以及鱼泡眼等众人,也抄起了家伙。

    什么棍棒,门栓,铁条,要协助着那里正擒拿凶犯。

    恨不得快快的将那胖墩墩的家伙等人,缉拿归案。他们自然会把这输掉的银子,抢回来,还有那马匹。其实他们都是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的小算盘。

    石敬瑭缓缓地从坐处站立起来,“苍啷”的一声,抽出那沉甸甸的大刀。

    乌黑油亮的大刀,闪烁着幽蓝的森人的寒光。

    他“嗨”的一声吼叫,脚向地下使劲的一跺,整个屋子都被他震荡的“哗啦啦啦”的一阵响。

    刚要奔上来的手执棍棒等众人,“啊”的一声惊呼,顿在那儿。

    没想到,此人真的是龙行虎步,有着那气吞山河之势。

    石敬瑭那把沉甸甸的大刀,一下子探出,那正挥舞着宝剑与胖墩墩的的家伙战到一处的里正,但听得“叮当”的一声脆响,一惊,浑身一阵酸麻。

    向后连连的退了三步,使劲咬牙,方始立住,一双惊悸的眼睛紧盯着石敬瑭,神色严峻的道:“阁下究竟什么人,竟然来多管闲事?!”

    石敬瑭“嘿嘿”一笑,什么叫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几个兄弟,无缘无故的被人诬陷追杀,难道我会袖手旁观?!”

    “哦……?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里正一双眼睛,紧盯着石敬瑭。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似少年公子般模样的人,竟有着如此强大的功力。

    现下自己被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挡,浑身竟如散了架般的难受,那手中的宝剑几欲拿捏不住,差点脱手而出。

    那里正不住的咳嗽了半天,嘴里一咸,“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始知自己已受内伤。

    摇晃了半天,差点跌倒,被那赶上前来的随从,一把扶住,吃惊的喊道:“老爷——!你究竟怎么样了?!”

    那石敬瑭认为此地不可久留,随即高声喊道:“弟兄们,冲出去……!”

    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儿,与这些人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先走为妙!

    你别说,这里正也算一条汉子,他随之推开那随从的手,牙关紧咬,身子晃了一晃,紧跟着道:“不能放走了嫌犯!”

    石敬瑭“哈哈”一笑,“你挡得住吗?“刷刷刷”挥刀前头开道。

    室内霎时便被令人眼花缭乱的银白色的寒光所笼罩,剑气迫得众人步步后退。

    那胖墩墩的家伙,心里暗暗的佩服着石敬瑭的神功威武。

    赶忙跳过去拉起姑娘的手,紧跟在石敬瑭等人的身后,一起向外硬闯。

    这石敬瑭等众人每前进一步,那里正所率领的众人无奈的向后退一步,就这样一点点的将那众人逼到了门口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乡兵驾到

    石敬瑭等众人以咄咄逼人的气势,横刀立剑向着里正等这一群乌合之众,冲杀过去。

    那里正不停的嚎叫着:“他们这一伙人,肯定是那残杀官兵的逃犯,决不能放过他们……!”

    这些人中,除了那里正可以稍微与石敬瑭等人抗衡一番之外,其他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而且这些人也不可能为他里正拼死卖命,他们也没挣这份钱。

    他们只所以要帮着里正缉拿石敬瑭等众人,主要还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认为拿下了这众人,他们所输的银两和马匹,便可以赖账。

    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己何等样人,能与石敬瑭等人相提并论?真是可笑至极!

    而且这些人基本都属于那村夫莽汉,只会出那瞎力。

    那个别的学的个三角猫的功夫,会那一招两式,根本没有实战作用,只是摆摆那架势,吓唬吓唬那不懂行的人。

    刚刚被那胖墩墩的家伙朝着裤裆一顿踢的壮汉,此番那疼痛有些过劲儿了,真是好了苍疤忘了疼,已从地上爬起来,要在那店家的面前抖抖威风,显显能事。

    并且要报自己刚才所受到的耻辱之恨。手举着那顶门杠子,不停的虚张声势地喊叫着。

    将那顶门杠子舞动起来,呼呼生风,跃上前去,向着那众人打去。

    并厉声喝道:“大胆的狂徒,哪里走?!”

    那走在前头的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见他冲了上来,气恼的抽出腰中的剑,“嗖”的向着他那挥舞下来的顶门杠子,一剑削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壮汉再看自己手中的顶门杠,一下少去了半截。他一声惊叫,本能的慌张的又将手中的半截的顶门杠子,向着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打去。

    那瘦的跟跟竹竿似的男子手起剑落,又是“啪”的一声,那壮汉再看自己手里的顶门杠子,只剩下了握在自己手里这半截,那剑如果再稍微偏那么一点,他的整个手就没了。

    他“嗷”的一声惊叫,恐慌的将握在自己手里的那剩下的顶门杠子,抛了出去,回身向门外逃窜而去。

    刚刚被胖墩墩的家伙击落宝剑的那里正的随从,已从地上拾起来的宝剑。

    咬紧牙关死死的握住那剑,生怕再被他震了出去。挥舞着剑,阻挡着石敬瑭等众人向前的脚步。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见了,气恼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那柄大刀,“嗖嗖嗖”的风声响过,一阵“叮当”脆响,火星四溅。

    这随从手中的剑是握住了,但是虎口一阵阵地疼痛,再瞅手中的剑,已只剩下半截,根本再也没有作用了。

    “嗷”的一声惊叫,“当”的一声,手中的半截剑掉到地上。

    此时那手扯着姑娘的胖墩墩的家伙,觉得不对,似觉少了点什么。一拍脑门,一声惊呼,赶紧返回身去。那姑娘惊悸的跟了过去。

    见他扯起了口袋,不停地将那桌子上的银子,划拉到那口袋里面。

    这才知道他是返回的取这些银子来的,便赶忙奔上去帮忙。

    一会儿收拾停当,二人急奔回来,见那里正仍不死心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阻挡着众人。

    石敬瑭挥舞着那沉甸甸的大刀,以披荆斩棘、锐不可挡之势冲杀了出去。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赶忙扯着那姑娘的手,扛着那袋银子,紧随着冲了出去。

    那退到外面的人,不住地喊叫着:“别让这群贼寇跑了,抓住他们……!”

    可是,他们只是瘫子打围坐着喊,没有一个敢真正地冲上前来阻挡着的。

    奔到外面的石敬瑭放眼望去,赶忙叮嘱着紧跟在自己身旁的张道长:“快,领弟兄们上马,我来断后!”

    那张道长闻听了石敬瑭的话,打眼一瞅,见这店外树下确实栓着几匹马。心下一乐,这下好了,再不用费力赶路了!

    赶忙答应一声:“好了——!”领着几个人向树下的马匹奔去。

    石敬瑭挥舞着那把大刀,阻拦着众人赶过来捣乱。

    那树下只有五匹马。

    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各自跃上一匹马。张道长也跃上一匹马。

    那胖墩墩的家伙将那姑娘抱上一匹马,那姑娘吓得直叫。

    原来他不会骑马。那胖墩墩的家伙,发现正好还剩一匹马,如果自己骑上去的话,那石敬瑭便没有马可骑。

    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一下子跃上了姑娘的那匹马,将那姑娘紧紧的拥在胸前,大声喊道:“石兄弟,快些上马,不要再与他们纠缠了……!”

    石敬瑭闻听回头一看,见众人皆以骑在了马上,这心里始安稳了下来。

    答应一声,“好了——!”挥舞着那大刀,卷起狂风阵阵,呼啸着向里正等众人迫去。

    他将众人迫出丈外,而后旋即的回身向着那最后的一匹马奔去。

    还没等到得马前,他腾空而起,一下子跃上了马背,顺手接下缰绳。

    那马已急不可耐的腾跃着追撵前面奔出的马去了。

    扔下身后的里正等众人在不停的呼喝喊叫声。

    石敬瑭打马刚撵上众人,但见迎面一队人马奔来。

    石敬瑭等人不仅心下一惊,这些人马到底是些什么人?干什么来的呢?!

    原来刚刚众人争斗中,那店家辱骂了那老板娘,老板娘一气之下离去。

    可这么多人在她的店里舞刀弄剑的,她那能放心得下,躲在那后厢探头探脑一番。

    眼见着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特别是自己的相好的那壮汉,被那胖墩墩的家伙踩在脚下的时候,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这些人也太有些过份了,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这不是骑人脖颈拉屎吗?

    她气愤的不行,赶忙从后门奔了出去,到那官衙里去报信,让官兵来收拾他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当她慌慌忙忙的赶到官衙里的的时候,这里外不见一个鬼影,这人都哪去了呢?这个时候正是官爷坐班的时候!

    他顺脚就向后院走去。到了后院,但见绿树掩映下有一个洁净的清丽瓦舍。

    当她走了过去,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从里面传出一阵哼哼呀呀的声音,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使劲的拍拍门。

    “谁啊——?!”里面的哼哼呀呀的声音,马上停止了下来,并传出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官爷,我急事向你禀报!”

    半天这门才吱嘎的一声开了,打里面走出一个官爷打扮的人来,“什么事啊?”出来那人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没好气的道。

    老板娘一眼瞥见屋里的床上,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正慌乱的穿着衣服。

    那人见这老板娘眼睛直往那屋里瞅,便生气的道:“你瞅啥呢?我这一大早的正办着案子呢!这镇东头的’溢香园’昨晚发生了一起命案,我这正审讯那里面的妓女呢!”

    这老板娘心道你这糊弄鬼呢,这审讯还能审讯到了床上!

    可她现在没有心情探听这些事,她有正事要办。便赶忙将这店里发生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了说,这家伙一听,这里正还在里头,这还得了!

    而且还有可能是那残杀官兵的那帮家伙?!他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这要是在自己的手里抓住了那几个人,自己有可能连生几级!

    真的是机会来了,他赶忙提着铜锣走出去一阵的敲,一会儿便将人员凑齐了。

    这乡兵闻听的锣声,知道有紧急情况,纷纷从家里提着长枪大刀赶来。

    乡兵是由居民自动组织或**组成的不脱产的武装力量。又称民兵。

    自唐朝以募兵取代府兵后,五代十国时期,由于战乱频繁,诸国养兵虽多,仍不敷用,故乡兵制,更加倍受重视,且在前代的基础上有所发展,成为除中央禁军和方镇兵外的重要兵力。

    开始征集乡兵,规定每税户七家共出一兵,军械自备,设置各种番号的乡兵,其中除遍行全国的保甲外,其他番号的乡兵都是地区性的。

    乡兵与禁兵、厢兵不同,不脱离生产。多数乡兵是征兵,一般是在若干名壮丁中,选拔一名壮健者充当,农闲定期校阅,在校阅时发放一些钱粮。

    少数乡兵是募兵,招募弓箭手垦荒种地,缴纳地租,守护边土。

    乡兵有的采用禁兵指挥、都等编制,有的按照保甲法,以五人为一小保,五小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分设大、小保长和都、副保;有的采用唐初李靖兵法,以五十人为一队。

    乡兵是为维持地方治安、弥补战时兵源不足而设置的军队,它由选自户籍或召募的人员组建。西魏、北周年间出现乡兵,隋唐继续沿袭。

    后梁张全义在洛阳招民屯田时,挑选丁壮,教习弓矢保卫乡上,其实质便是亦耕亦战的乡兵。梁末帝诏“民十户出兵一人,器甲自备”,至梁末,“调民七户出一兵”。

    在梁晋之争中,晋王屡发乡兵参战。如为解潞州之围,纳厚礼诱结北蕃诸部,以其境内丁壮南征决战。

    此时那乡兵队长,一眼瞅见石敬瑭等人迎面奔来,而且后面里正等人不停的喊叫着,“别让贼人跑了……!”

    他知道就是这些人无疑了,兴奋的提枪立马,一声断喝:“大胆贼寇,哪里逃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纠缠不休

    石敬瑭等人正纵马跃出,心道这下子总算可以摆脱了那里正等众人的纠缠,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可不料想,正行到半道,便被那迎面奔过来的五六十名乡兵,挡住了去路。

    马上那军官打扮,看似这些人的队长的家伙,竟煞有介事的,横马立枪的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那石敬瑭等众人赶忙勒马停脚,举目相望。

    但见马上那队长一阵骂骂咧咧的。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什么人都敢拦阻爷爷的去路?!气恼中挥刀就要跃马冲上前去。

    使劲的一夹马腹,那马突然地在那原地启动,一声长嘶。

    他身前的那姑娘惊吓的一声尖叫。

    这时那胖墩墩的家伙,才想起来自己身前还相拥着那姑娘,他一时激愤倒忘记了这码事。

    赶忙扯住缰绳,将马拉住。那马狂躁的在那原地,不停的刨着蹄子。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见了,“嘿嘿”一笑,故意的调侃道:“兄弟,你这拖家带口的可不比往常了,碍手碍脚了吧?!嘿嘿哈……”

    “嗯嗯……你……?!”胖墩墩的家伙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随之“唰”的一下,脸涨的通红。

    本来刚刚紧紧的抱着那姑娘的身子,怕她掉了下去。现在那马已停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后移了移身子。

    已奔到近前的石敬瑭和那张道长听了二人的对话,不仅相视一笑。

    之所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这几个人竟然能谈笑自若,还是没有把这里正和拦截着众人的乡兵等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挥舞着剑,跃马冲上前去。

    大喊一声:“识趣的快快给我躲开,不要惹恼了爷爷我,当心送了你等小命!”

    那乡兵队长眼见一个如得了肺痨病似的一阵风就能刮上天的家伙,张牙舞爪的挥舞着一把长剑,向自己奔来。

    “嘿嘿”一笑,将手中那杆长枪,抖动如飞。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但觉得眼前一阵银光耀眼,惊见那一杆长枪,不离自己的身前左右。

    心道,这家伙倒有那么几下子。当下不敢怠慢,那手中的宝剑也是舞动如飞,二人战到了一处。

    此时那后面的里正和那众人,一会儿也追到近前,呼喝道:“不要放跑了那贼寇……!”

    其时那五十多名手持刀枪棍棒的乡兵也一拥而上,将石敬瑭等众人围到了一起。

    这些乡兵队长也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熟知那兵法战阵,以及刀枪剑戟的使用。也具有一定的战斗力,自然给石敬瑭等众人造成了一定的威胁。

    石敬瑭等众人并不想出手伤人,他们以脱身为主要的目的。所以说,在出手时,自然格外的加以小心。那么相形之下便有些畏首畏尾,缩手缩脚的,渐渐的处于劣势。

    那乡兵的队长和里正等人,一个是功夫不弱,其次是立功心切,而且觉得他们面对的是那十恶不赦的贼寇。所以说呢,出手凶狠,招招致命。就在这种情形之下,形势对于石敬瑭等人极为不利。

    那些乡兵日常很少有像今天这种缉拿盗贼的时候,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而且能遇上这难找的机会,自然兴奋的不行。

    便个个要在那当官的面前,显显自己的能使事。所以说,各个奋勇向前,并不知道那真正的厉害之处。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和胖墩墩的家伙,以及石敬瑭和那张道长等人,被众乡兵隔离开了,互相也难有照应。各自为战,被那乡兵纠缠不放。

    气恼中,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将自己手中那柄大刀,抖动如飞。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那冲在前面的乡兵手中的兵器,纷纷被震落脱手。

    发出一阵的惊呼之声,开始觉得了这人确实不好惹。赶忙向后退去,惧怕他那柄旋转如飞的大刀,劈到脑袋上,如砍西瓜般的一分为二。

    惊恐中纷纷向后退去,一下子便将那后面的兵丁踏翻在地,引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嘶叫。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见众乡兵后退着闪出一条路来,抬眼见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正在自己前面不远处,与那乡兵队长缠斗在一处,便跃马上前,呼喝一声:“拿命来——!”

    那柄大刀搂头向着乡兵队长砍去,那乡兵队长正左一枪,右一枪,上一枪,下一枪的缠斗着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

    突的闻听得一声呼喝,心下一惊,眼见一柄大刀向自己头上剁来,情急中赶忙一式蹬里藏身,躲过他这凶狠的一刀,可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一声惊呼,纵马跃前。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眼疾手快,一剑向着他的后背刺去。

    眼见他是躲无可躲,必受重创。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伸过来的一把长剑,挡住了他落下去的剑。

    霎时他便觉得手臂一阵酸麻,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得他差点跌下马来。

    他惊悸的抬眼相望,原来是那里正发现了那乡兵队长岌岌可危,情急之下,奋力飞跃过来,挡了他这致命的一剑。

    紧跟着,那手中的宝剑舞动如飞,天空中恰似卷起千堆积雪,万朵梨花,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迫去。

    一时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一阵眼花缭乱,头昏脑胀,胸口气逆。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挥刀前来相帮,一阵“叮当”脆响。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也感悟到了这里正的功力是相当的深厚,不可等闲视之。

    念及至此,当下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他战到一处。

    胖墩墩的家伙也是心痒难耐,哪肯放过这厮杀的机会,赶忙打马跃奔上前。

    挥舞着手中的佩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的拨开那阻挡着自己的乡兵的长枪短剑,瞅着那闪回身又来纠缠着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的那乡兵队长,一刀劈去。

    那家伙用眼角扫到那银光闪过,知道有人向他砍来,赶忙长枪一横,“当”的一声磕开了来刀。

    那胖墩墩的家伙,这一刀劈下,被他用枪挡住,震得手臂酸麻,惊觉此人力量大的惊人,不敢稍有分心。

    又紧跟着不离他身前左右的又挥舞出十几刀,都被那乡兵队长不是用枪拨开,就是闪身躲过,丝毫没有伤到他丁点皮毛。

    待他稍有喘息机会,他那一杆长枪挥舞起来,抖动如风,向着那胖墩墩的家伙,一阵的急刺。

    依靠在他胸前的姑娘,眼见着那杆银枪,如疾风暴雨般的向着这面刺来。

    惊吓得不停地大声的一阵叫喊,浑身不住的颤栗抖动着。

    那胖墩墩的家伙,紧紧的将她拥住,不停的安慰着她:“别怕,别怕!有我呢……!”

    并且使劲儿的将她从自己的身前抱起。她更加不住地发出连连的惊叫之声。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使劲将她扭抱到了自己的身后。那姑娘惊吓的死死的搂住他的腰,贴到他的后背上。身体不停的抖动着,看来已是吓坏了。

    那胖墩墩的家伙,这下没了后顾之忧,便挥刀与那乡兵队长相抗,一刀急似一刀,刀刀追命。

    此时那石敬瑭见众人一时竟难以摆脱这乡兵和里正等人的纠缠,心生焦急,如果时间在这儿耽搁太久的话,一旦惊动了州府的官军来增援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必须想办法,尽快的逃脱这些人的纠缠。

    念及至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厉喝一声:“兄弟们,冲杀出去,没时间跟他们纠缠个没完没了!”

    说着那把沉甸甸的大刀被他舞动的如现起一股飓风,那刚刚的乡兵倒没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见着他的神功威武,不仅心下骇然,有那不知死活的冲上前来,舞动的刀枪,要阻挡着他的去路。

    可那些刀剑稍微挨上他那柄大刀的边,便脱手而飞,一个个惊悸的瞪大眼睛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刚刚他还没这么厉害,怎么转眼之间就变厉害了,真的有些大惑不解。

    当下便杀出一条血路来,那缺胳膊掉腿的乡兵,发出一阵哭爹喊娘的哀号。

    那里正见了,赶忙撇下缠斗中的满脸落腮胡子的家伙,心有不甘的奔上前来,定要阻拦那石敬瑭的去路。

    因为他发现,虽然此人年纪轻轻,但是呢,好像主宰着这些人,他就是他们的头。

    此番他凝神聚气,打起十二分精神,豁上命也要把他拿下!其它人就好办了。

    那挥舞着长剑紧随在石敬瑭身后的张道长,一见之下,赶忙提醒道:“石兄弟,他这是找你来拼命来的,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张大哥!就凭他,还差的远了……!他这是那个要来与我找回气的,我定叫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大胆贼寇,竟敢口吐狂言,拿命来……!”那里正一声厉喝,挥剑跃上前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终得逃离

    此番那里正穷凶极恶地冲上前来,这张道长看出来他是来拼命来的。

    因为刚刚在那店里,那家伙一出手,刀剑相抗之间,便被那石敬瑭持刀振臂发力,震得他吐出一口血来。

    显然是震出了内伤,可现下渐渐的身体有些复原,心中不服那石敬瑭,定是因那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侥幸获胜,恐怕难以耐久。

    只要自己缠斗下去,见隙相击,给他来一个死缠烂打,就不信没有一点机会。

    所以哪肯就此罢手,只当刚才是自己麻痹轻敌所致。

    心念至此,当下手持长剑跃奔上来。那剑锋上带着凛凛的寒气,向着石敬瑭刺去。

    石敬瑭见了,赶忙挥刀相抗。那刀即将碰到里正的剑身时,那家伙吸取了前期的教训,此番不去硬碰硬的与那石敬瑭的大刀相磕碰,而是顺势回撤,泄了那刀的力道。

    这一下倒把那石敬瑭闪了一下,这使出的力量,似砍在虚空中一般,甚为别扭。

    石敬瑭的刀法,是遇刚则刚 遇强则强。你越强大,他的反弹力便越大。现在却不能激发出他身上的能量,只是与那里正纠缠在一起。

    里正这个家伙,是真的将以柔克刚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张道长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么下去可真的就不好办了!

    他就这么纠缠着那石敬瑭,而且还用了这种迂回的战术,引来了援军那可怎么办?

    而且那胖墩墩的家伙和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还有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他们这几个人虽然武功个个不弱,可却没有那实战经验。

    单打独斗那自然不在话下,可现下面对的是这乡兵。乡兵日常的训练,都是讲究实战攻防的,经验丰富,阵法老道。

    这众人当年跟着师父学艺时,师父根本不可能教你兵法战阵。那是不想活命了,那是要造反不是,那要杀头掉脑袋的!

    所以书到用时方恨少,而且这些人基本都属于那粗人,遇事只图个痛快,只知道硬打硬拼,那还去考虑那许多。

    所以一会儿便陷入了那乡兵的阵中,一时也冲杀不出去。

    “兄弟了,速战速决……!”张道长的一声呼喊,一下子惊醒了这石敬瑭。

    他抬头瞅了一眼那几个兄弟,也是陷入在那阵中,纠缠不休,再不冲出去的话,说不上会出现什么结果。

    当下一声暴喝,那手中的大刀,使的是呼呼生风,加之那马蹄狂奔,卷得一阵尘土飞扬,向着那里正疾风暴雨般的袭去。

    那里正一时间被那风沙迷眼,那剑法大乱,没了章法。

    那石敬瑭见了,马上更加的起劲的搅动起这尘埃,滚滚不断的涌向那里正和那众乡兵。

    那张道长见了,感觉得到此法甚好。便赶忙抢上前来,也紧催打着自己座下的那马,狂奔着扬起冲天尘土。

    刚刚还在得意间的里正,和那众乡兵,一下子傻了眼。

    这在尘沙之中,上哪辩明东西南北。那挥舞出的刀剑,有时竟砍在了自家人的脑袋上。加之互相拥挤踩踏,竟然一阵鬼哭狼嚎的叫,伤者无数。

    正与那乡兵队长缠斗在一处的那三位兄弟见了,“哈哈哈”的一阵大笑。

    心道这石兄弟就是有办法,干脆咱们也别打了,照法而行吧。

    赶忙一阵扬鞭催马,霎时乡兵大乱,互相挤压冲撞死伤无数,哪个还敢上前,躲之唯恐不及。

    那石敬瑭现下也不想多伤害人,一声胡哨,跃马而去。

    那众兄弟见了,也紧随其后,飞奔而去。只听得身后传来那里正和众乡兵,一阵阵叫骂之声。大家急着赶路,谁还有心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里正和那乡兵队长见石敬瑭等众人绝尘而去,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石敬瑭等众人一路跃马飞奔,大约一气跑出来十多里地,始缓了下来。慢慢的骑马前行,各个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心情一时大好,随走随看着这山川美色,这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特别是从来没出过远门的那姑娘,更是看到什么都新奇,不停的向着胖墩墩的家伙问这问那的,喋喋不休。

    那胖墩墩的家伙,乐得在她面前展示着自己的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也是一阵滔滔不绝的畅所欲言。

    可有时候却也是驴唇不对马嘴,文不对题。只是那姑娘并不了解这一切,只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她便认为是真理,哪有丝毫怀疑的道理。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路上兴高采烈的不停的叙说着,特别是二人同乘着那一匹马,行进间,免不了前后不住的晃悠,他时常叮咛一声:坐稳了!“

    那姑娘便生怕掉下去般的,一下子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他霎时如触电般的觉得她那柔软的胸,贴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他的胸口便一阵阵的激荡起来,长长的吸了一口,那从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天然花草般浓郁的香气。他真的有些醉了,人生如此这般足矣!

    引得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一阵阵的羡慕嫉妒恨,呲牙嘻嘻的笑着。

    那胖墩墩的家伙,明知道他们二人是笑自己,可他此时心情大好,才懒得去理他俩呢!

    石敬瑭望着这胖墩墩的兄弟,心情却不由自主的黯然神伤起来。

    人间真的像现下这般美好,那有多好啊?可世事终是不遂人愿,他要带着这些兄弟,投靠到那龙虎山去,从此以后他们便是那强盗了。

    虽然是被逼无奈,可亲戚朋友会怎么看,怎么想?!难道天地之大,就容不了你们?非要去做盗贼不可?!真的无言以对!

    他的心底还是打好了算盘,有朝一日还是要给众兄弟讨得一个好的去处,这现下投奔龙虎山,也只是权宜之计。

    眼瞅着离龙虎山渐行渐近,他的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其主要的原因,是他对龙虎山是否能收留他们心里没底。

    而且真的收留了他们,这可是整日的寄人篱下,看人家的脸色吃饭啊!俗话说得好,闲饭好吃,闲气难生!

    这一路走来,大家自是说说笑笑,唯独那石敬瑭一直闷闷不乐。

    那张道长看在眼里,忍不住询问道:“石兄弟,为什么好到了那龙虎山,这心情反倒沉重起来了?”

    石敬瑭瞅了一眼张道长,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道:“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呀……!

    “为什么呢?”张道长好似受他的情绪所影响,一下子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

    其实他大致对他的所想已了然于胸,只是想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判断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随口询问了一句。

    “我是担心人家不收留我们呢!那该怎么办呢?”石敬瑭一脸忧郁的望着张道长道。

    张道长两眼紧盯着石敬瑭,道:“兄弟所担忧的不无道理……!”

    “是啊!”石敬瑭叹了一口气,紧跟着道,“我担心我们没有’投名状’如何入的了伙呢?!”

    “哦……?!”张道长闻听一愣,是啊!他们现在一无所有,又拿什么用做“投名状”呢?

    “投名状”在古代用于忠诚之征,意思是加入一个组织前,以该组织认可的行为表示忠心。

    其所谓“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大意是指一个人在进入绿林时,必须签署的一份生死契约。

    有了“投名状”便落草为寇。而摆脱“投名状”的方法,就只有接受官府的招安这一条路了。

    正在前头互相调侃嬉戏,说说笑笑的众人,闻听得石敬瑭的话,赶忙停了下来,回转马头。

    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安的道:“兄弟,你刚刚说什么?难道入伙还要这许多麻烦?我们也不知道这龙虎山是需要什么样的’投名状’?!”

    “哎呀,众位兄弟想那么多干什么?他龙虎山收留我们便罢,不过如果不收留我们,老子一气之下,将那山大王一下子给他咔嚓了,这龙虎山不就是我们兄弟的了?!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

    说完,“哈哈哈哈”一阵仰头豪爽的大笑。

    “哎呀,兄弟呀!”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不停的摇着头,“你怎么净说小孩子的话呢?你能这么干吗?就是能这么干,你又干的了吗?你知道这龙虎山那里面究竟如何?能在这做山大王,哪是等闲之辈,你还是要想想好的办法。你呀,不要再这出这馊主意了……!”

    那可不一定,真的惹火了爷爷我,那天王老子我也敢给他掀下天庭!

    “哎呀呀呀,兄弟快别吹牛了,到时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那胖墩墩的家伙,也跟着一阵调侃着道。

    “是的,到时候再说吧!我们现在有千条妙计,到时都指不定好不好用?!再说现在劳神伤力,没啥用,还是随遇而安吧!到时候可能有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紧接着回头,对着那石敬瑭道,“是吧,石兄弟……?!”

    石敬瑭“嘿嘿”一笑,道:“听兄弟们这一说,我心里敞亮多了!哎呀,有时候这人啊,什么事竟往坏地方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讨宿庄园

    石敬瑭面对着未卜的前程,虽然忧心忡忡,但是看着众位兄弟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和饱满的情绪,生怕败坏了众人的兴致,便不再去想那烦心事,而与那众兄弟一起,一样的嘻嘻哈哈起来。

    大家日夜兼程,向那龙虎山奔去。

    这日走到一处地界,眼瞅着一团大火球似的夕阳,就要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晚霞也收尽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渐渐的昏暗下来。

    众人前后瞅了瞅,没有可以住宿的客店,不仅一阵心焦,赶紧的打马紧奔一程。翻过一道山岗,遥见山根下,有着一户偌大的庄园。

    众人商议着能否到这庄园上,借宿一晚,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睡露天地吧!

    商议一定,便打马奔到那庄园前。

    到了近前,见那庄园上下正在那张灯结彩,好似要办什么喜事似的。

    那正在门楼下踏着凳子,挂着门楼两侧的红灯笼的家丁,闻听得马蹄声响,扭头望了一眼,竟视而不见似的继续忙乎着自己的事情。

    惹得那胖墩墩的家伙,老大的不满,高声喊道:“喂——!老哥我有话跟你说呢?”

    听得喊声,那家丁才又扭过头来,不耐烦的道:“我这正忙着呢,没时间跟你扯闲话!”

    “呵——!这是什么话,扯闲话?!我这可是比什麽都重要的话呢,因为我们今晚没有地方住啊,要到你这庄上借住一宿,可否啊?”胖墩墩的家伙大为不满的直嚷嚷道。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又有何相干?我们这又不是旅店。你另寻他处吧!我们今晚家里有事呢……!”那家丁扭过头去,又继续着他先前的事情。

    那胖墩墩的家伙强压着怒火,道:“你这庄上是要办这喜事的吧?”

    “是的,你还是快点走吧!别在这磨叽了,我们这庄上不会收留你们这些人的,一会儿晚了,当心你们的命都要没了……!”那家丁见他不停的跟自己搭话,嫌他罗嗦,便撂下狠话道。

    那胖墩墩的家伙,讨了个没趣,特别是当着他心爱的姑娘的面。

    脸霎时涨得通红,回头望了望众人的反应,见到众人无奈的在那摇着头,这心下非常不得劲。

    心道,你这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家丁,就这样牛气冲天的,那这府上的老爷,可能更他娘的了不得呢?

    他哪受过这个气,当下回过头来,一声暴喝:“歹——,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惹恼了爷爷我,信不信一把火将你这整个庄园点着了,一烧而光!看你还敢在爷爷我面前牛哄哄的吗?!”

    那家丁正把那城门楼左边的灯笼挂好,要从那凳子上下来,去挂那右边的。

    被他这一声呼喝,正下到半道,惊吓的身子一抖,“呼通”的一声,跌到那地上,来了一个狗抢屎。

    气恼的从那地上爬了起来,“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沙土,见那吐出的吐沫里面带着血迹。

    这一下火就上来了,扭身就向那庄园内跑去,并气急败坏的嚎叫道:“打人了,打人了!强盗打人了……!”

    这胖墩墩的家伙,这个气呀,扭转了马头,回到了众兄弟处,高声道:“这简直真的不可理喻,就是他妈的一个神经病!”

    那张道长皱着眉,瞅着这庄园的大门,自言自语的道:“我怎么瞅着不太对劲?”

    石敬瑭扭过头紧盯着张道长询问道:“张大哥,你看出了这里边有什么古怪?”

    那张道长眯缝着眼睛,神情凝重的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没有一种喜庆的气氛,却有着一股阴郁之气,不知是何道理?!”

    “哦?道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和那胖墩墩的家伙,以及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

    此时听到呼号之声的院内的几个家丁,迎向奔跑进去的那个家丁。

    问明情况,一听到有人竟敢到山庄门前闹事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赶忙抄起那棍棒钩叉,在那家丁的引领下,奔了出来。

    并一阵虚张声势的大喊大叫:“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到这个庄园闹事?可知道这个庄园的姑爷是何等人吗?!”

    出的庄园门外,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到那骑在马上的几人,却偏偏追问着那家丁道:“那些闹事的胆大包天的家伙,在哪了呢?”

    那家丁一跺脚,手指着就在眼皮底下的众人道:“这不就是吗?”

    “哦,原来在此……!”那几个家丁一瞅这马上的众人,一个个长的是奇形怪状,凶神恶煞,而且腰悬利器,不像什么良善可欺之辈,口气立马就缓了下来。

    “这个这个我说我说,究竟怎么回事啊?你们无缘无故的就动手打人呢?”

    这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怕那胖墩墩的家伙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便打马上前,一抱拳道:“众位哥哥,那是他自己摔的,与别人无关。这里没人去打他。你倒是叫他指出谁打他了?我们只是看天色已晚,特来投宿本庄,怎么无缘无故的反倒惹出一身事来?你们不让我们住,也就罢了,也不能讹我们啊!”

    那几个家丁见说,知道这马上几人也绝非什么良善之辈,乐得顺水推舟,赶忙回过头来,质问那报信的家丁道:“这与你说的也不一样啊!究竟谁在撒谎?”

    那家丁本来以为众人出来,那些人一定会吓跑了,那自己找回了面子就得了。可不料想,这一出门,瞅见众人还在那立着,心下就知道坏了。

    现下被众人质问,满脸涨红,吞吞吐吐的道:“反正……反正是他们的人呼喝一声,将我吓掉到凳子底下,那不也是他们的责任吗?”

    “哎呀,原来是这样……!”众家丁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纷纷的指责着那报信家丁,“你咋这样呢?这打倒和吓倒可是两回事!真是的,幸亏我们众人没有出手,如果出手了,真伤着了人家三个两个人,那可怎么办呢?”

    那胖墩墩的家伙和几个兄弟在心中暗暗的发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喉头烂蒜的,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这种空话大话。

    当下觉得他们既然将话收回去了,也别跟他们在言语上分个你高我低的。

    此时有人跑去给那庄主添枝加叶的叙述了一番。

    那庄主在一个贴身丫鬟的搀扶之下,一步三摇的晃晃悠悠的急奔出来。

    隔远就不住地喊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啊!可别再添乱了!”

    在奔出门外的时候,瞅见那众人只是在那争讲着什么,这才放下心来,缓慢了脚步。

    那众家丁赶忙闪身让开了一条道,向着这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庄主老爷!”

    那庄主到了近前,不断的气喘吁吁,半天总算将气喘匀了,才开口道:“这家丁都是些粗人,各位壮士莫怪,还烦请各位壮士下马到那庄上喝一杯热茶,有话慢慢好说!”

    众人知道此人是这庄的庄主,赶忙下马,抱歉作揖道:“叨扰老丈,实在不好意思!”

    紧随着那老者进了那庄园。那些家丁将那马匹接手过去。

    庄主将众人让到了庄上的大堂上,那丫鬟端上了早已泡好的热茶。

    当大家在那椅子上坐下,那庄主道:“今天各位壮士属实来的不巧,这庄园上上下下正忙乎着呢!”

    石敬塘笑了笑道:“老丈,这庄上是要办喜事吧!”

    他这话一出口,那庄主马上沉下头来,一脸愁容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举止状态令众人一愣,那善于察言观色的张道长,微微一笑,道:“老丈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那庄主抬头瞅了瞅张道长,觉得这众人中还只有他像那知书达理之人,瑶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呐……!”

    石敬瑭端起了茶杯,笑着道:“老丈不妨说一说,兴许我们还能帮上点忙呢!”

    “哎呀,帮上什么忙?”那庄主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这吩咐不让外人进来,就是怕你等受到伤害啊!”

    “哦?受到伤害?!”一听这话,那胖墩墩的家伙,马上眼睛一亮。

    他就是那种好招惹是非的魔头,“老丈你快说说,怎么个受到伤害法?”

    此时坐在那一旁的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眼睛,嗔怪的瞪了他一下,那意思是,就你能事?竟能请神不能安神的!

    他还要再说什么,突的发现了那姑娘的目光不大对劲,赶忙沉下头来,不再吱声了。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和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一眼瞅见,“嘿嘿”的一笑。

    心道,任你奸似鬼,照喝婆娘的洗脚水!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二人随即赶忙的抢着道:“我等众人专爱那打抱不平,有什么烦心事,你真的不妨跟我们说说,我们也不要什么报酬,只是留宿一夜就行了!老丈你看如何?”

    那庄主见众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使劲的咳嗽了半天,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地叙说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逼婚

    庄主叹了一口气道:我婚后一直无有一男半女,人不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但人生不如意事**,没那么都顺遂了你的心愿!”

    随之咳嗽了两声,紧接着道:“我空守着这偌大的家财,待百年之后,没有人来继承,确实也不是个事儿!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时间恰如白驹过隙,倏忽间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才得了一个千金宝贝!全家上下自是视为掌上明珠,现下女儿恰好到了及笄之年……”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听庄主说到这儿,便一拍大腿,“哈哈哈”的一阵大笑,道:“老丈,这下我明白了,我说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一点欢喜迹象也没有,原来你是……”

    说到这儿,那胖墩墩的家伙不停的摇着头,“嘿嘿”的笑着,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下坐在那儿的姑娘,看她的脸上有什么反应。见她好像是心事重重,低眉促黛的瞅着自己面前的茶碗发呆,一愣,忙打住话头。

    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见那胖墩墩的家伙用眼睛直瞄着那姑娘,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便“嘻嘻”笑着凑到眼前,紧追着问:“是什么呀,快说呀!我发现你这以后怎么说话总吞吞吐吐的?总看着别人的脸色说话,啥意思啊?!”

    “你……这!”胖墩墩的家伙,被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一下子揭了底,这脸上有些挂不住,故作气恼的向着他挥了挥拳头,随之紧跟着道,“我是说呀,原来老丈是舍不得姑娘呢!看着她要出嫁,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吧?你老人家也不要这样,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的事情!”

    说到这,又“嘻嘻”的笑着瞅了瞅那姑娘,随之紧接着道:“你高不高兴都没有用,都是必须经历的。那你实在舍不得女儿,你又有着万贯的家财,何不将那女婿入赘到你家里。那不就是两全其美了吗?即没有失去姑娘,又多了一个儿子,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那胖墩墩的家伙便一阵洋洋得意的挺起了胸膛,觉得这个主意提的好,再没有比自己这个更妥切的办法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不仅发出低低的笑声,心道,你这家伙,把人家什么事都给安排好了,亏你想得出。

    那庄主见说,这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呜呜嘤嘤的在那抽着鼻子,哭了起来。

    这胖墩墩的家伙,一下就懵了,这不说倒好一些,这怎么给他提出来这好主意,他倒哭了起来呢?心中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怕那姑娘怪罪自己多言多语,这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不停地跺着脚,焦急的道:“哎呀,我说老丈,我就是有那说的不恰当的地方,你就尽管反驳我呀,你怎么能哭呢?你这闹的,哎呀,好了好了,全当我没说了!”

    那庄主一边用衣袖擦着眼角,一边摇着头叹气道:“哎呀,贤侄啊,这事啊不怪你,与你的这话无关啊!而是我这个女婿,我不同意,我压根就没看上他,这是被逼无奈啊!”

    这下,胖墩墩的家伙,不敢再多言多语了,又怕触动他哪个伤心的地方,再哭起来,可不是耍的,自己没有必要惹那一身麻烦。

    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见那胖墩墩的家伙再不吱声,心道,是啊,你也终于有怕的人了!总得有人管一管你,不然的话,你要上天呐,把你能事的!

    见众人再不与那老庄主搭话,便忍不住的道:“老丈,那你这女婿是干什么的呢?你为啥看不上他呢?”

    “不知道!”那庄主摇了摇头,两眼茫然的盯着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道。

    “老丈,你这是什么话?你姑娘都要嫁给他了,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这不可笑吗!那他住在哪里呢?”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有些诧异的追问道。

    “不知道!”那庄主依旧摇摇头道。

    此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原来是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气忍不住,拍案而起。

    厉声喝到:“老丈,你这是何意啊?你不愿收留我们住宿就罢了,前期你那家丁就推三阻四的,纠缠个不休!现下把我等让到你这庄园里,与你说几句话,你便哭哭啼啼哀声不断!我这兄弟问你女婿的情况,你又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好似生怕我等探寻着你什么事似的,左一个不知,右一个不知!我就不信了,你自己的女婿,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一切全然不知?这不糊弄鬼吗?!”

    这庄主被他一顿训斥,瞪着惊恐的眼睛,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下来。

    那张道长赶忙制止道:“兄弟,别吓着老人家,好好说话……!”

    随之见那老者下巴颏不停的颤动着,似有话要说,赶忙口气温和关切的道:“老人家,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现下讲出来,心里会好受些,这都不是外人,兴许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哎呀——!”那庄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道:“嗯,我这不老来得女,全家上下自是将她娇惯的不行。自小她娘从来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所以说我这这个闺女和那野小子无疑,整天东串野跑的。”

    随之咳嗽了几下,喝了口茶,接着道:“我这丫头,根本不像那普通人家的女孩,整日学那女红。前日骑马,在山间打猎,遇上了几个强人,看上了我那姑娘,便跟踪到了庄园,硬要我将姑娘许配给他,不然就要杀光我庄上的老小,烧光我的庄园!”

    说到这,停了下来,缓了缓气,手按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接着道:“我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为了保我这庄园的老小的性命,和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我是没有一点办法啊!定好了就在今天夜里,到我庄上成亲!所以说我也属实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在哪住!”

    那庄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一阵阵的咳嗽气喘,紧跟着又哭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里,一时沉默不语,可胸中都升腾起愤怒的火焰。朗朗乾坤,清平世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岂有此理!

    石敬瑭的手把着沉甸甸的那把大刀的刀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胖墩墩的家伙,再也按耐不住,“咚”的一拳砸到那茶桌上,气愤的道:“难道他长着三头六臂不成?我倒想会会他!看看他是哪路神仙,竟敢如此的欺男霸女!”

    这时候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和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声迎合道:“是的,我们会会他,让他跪在我们面前叫爷爷!”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呀!”那庄主不迭连声的喊着,“那些人可是凶恶的很呐,绝非良善之辈。我怕尔等受到伤害啊!那样的话,老夫心何忍呢?!”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咆哮道,“你这老儿,竟然拿自己女儿的身体和终身的幸福,来换得一时的安宁吗?你那样倒忍了心吗?”

    扭头见那庄主只顾着抹眼泪,也不吱声,便一阵跺脚道:“你不用怕,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今天该怎么做,就怎样做,只是把我等引到你那姑娘的洞房里就成。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们去与那人做一个交涉,也可能看了我等的面子,他便答应不再强娶你那女儿,那不就遂了你的心愿了吗?”

    那庄主听了众人的话,将信将疑的道:“各位壮士,你们确信说话他能听?而不用动武的!”

    “是的,是的!”那瘦的跟竹竿似的男子不住的道。

    紧跟着走到那张道长身边,扯下他背上的包袱,将他那一身道袍抖搂了出来,道:“老丈,看到没?我这大哥,是个道士,专会与人说姻缘。保证让那强人当下就明白事理,而不强求你的女儿,你看这样可好?”

    “哎呀,真是道爷呀!小老儿眼拙,失敬失敬!如果将那人说好,小老儿我真是感恩戴德啊!”

    这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一提醒,这张道长倒想起来了,自己当初脱下道袍,是为了在那洺州城脱身,而现在离那洺州城越来越远,也没人认识自己,怎么都忘记了穿回来那道袍呢?

    当下便将道袍穿到身上,这庄主一见之下,对张道长的信任程度陡升,激动的热泪盈眶的道:“这道爷定是法力无边,全庄上下老小的性命,全仰仗那道爷了!”

    说着话,从那坐椅上站了起来,走前两步,扑通的一下给那张道长跪了下来。

    “哎呀,老丈您折煞在下了!快起来,快快起来!”张道长赶忙从坐处弹了起来,不迭连声的道,“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可别这样!”哈下腰伸出手使劲儿的将庄主从地上扯拽起来。

    此时只听得庄园外面,一阵人喊马嘶的。

    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一头闯了进来,显然是奔跑过度,气喘吁吁的。

    半天才缓过了气来,焦急的道:“老爷,这姑爷来了,好似喝多了酒,嘴里骂骂咧咧的,见人就打,说我们为什么不敲锣打鼓去迎接他……”(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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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剑气如霜介绍:
天地闭,贤人隐,王者不作而乱贼盈天下。 时代呼唤英雄,时代需要英雄,时代靠英雄来拯救。 那么究竟谁是划过夜空的闪电?谁能救万民于水火?历史早已给出答案,本书让你自己去发现、窥探。 从五代到大宋帝国的历史更迭,你看到的不仅仅是血雨腥风,其中还有权变、计谋。残阳如血剑气如霜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残阳如血剑气如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残阳如血剑气如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