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峡谷前的激战
那黑熊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见二人依旧在那一动不动的没有了动静,便开始咆哮起来。
围着大树仰着头,张着血盆大口,呲着雪白锋利的牙齿,”嗷嗷”的直叫。
紧跟着便开始向树上爬去。张老旮瘩向下一眼瞧见,“啊”的一声惊叫,”大哥,熊爬上来了……!”
”什么……?!”大哥扭头向下望去,见那黑熊已经爬到他的近前,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向他的腿挠来,惊叫一声,”不好——!”拼命的向树上面攀爬起来。
那张老旮瘩又向上面拼命的蹿了一蹿,尽量的给大哥多腾出点地方。
可那黑熊依旧的不依不饶的,也跟着往上蹿了蹿,”嗷嗷”的发出阵阵的吼叫声。
二人简直惊恐到了极点,眼见着那黑熊离着这大哥越来越近。
大哥恐慌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手脚发软,简直无法再支撑下去,几乎连抱住大树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去,急切中,发现自己手里一直紧紧的握着随身带着的那棍子,心下一阵惊喜。
赶忙拼命的挥舞着那棍子,狠狠的抽打那向上攀爬的熊的脑袋。
大哥也是红了眼,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搏斗,稍有不慎性命攸关。
那熊也被他激怒了,”嗷嗷”的吼叫着,用那胸掌阻挡着他的棍子,一个闪失又”呼通”的一下,跌落到地上。
大哥见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突的闻听上面的张老旮瘩的一声惊叫,赶忙仰头往上望去,并不停的急问道:“兄弟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张老旮瘩从那树上滑了下来,屁股正好坐在大哥的头上,差一点儿连大哥也给撞下树去。
大哥吃惊的道:”怎么了?兄弟,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张老旮瘩浑身一阵抖动,”大哥,你看上面……上面……”他已经语无伦次,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大哥顺着他的身体向上望去,霎时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原来有一只硕大的,眼睛发着绿光的大蟒蛇,从那树干上慢慢的向着二人的方向爬来。
二人一下子就真的是天崩地裂般的感觉,这上有蟒蛇,下有黑熊,两头夹击。一个比一个凶恶,真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眼看着那大蟒蛇越来越近,焦急和恐惧中,大哥突的瞅着那老旮瘩的手里,依旧抓着那带来的钢叉,便大声地喊道:”老旮瘩,快点弄那叉子去叉它!”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那张老旮瘩赶忙挥舞手中的钢叉,朝着向下奔来的大蟒蛇的脑袋,一叉子叉去。
只听”噗”的一声,随之那血疾箭般的从大蟒蛇的脑袋上,喷溅而出。
老旮瘩咬牙闭着眼睛,使劲的向下一抡,”啪”的一下,把那大蟒蛇甩到了地上。
大蟒蛇在那地上不停地翻滚、跳动,黑熊惊吓的一高从那地上跳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嗷嗷”的一阵嚎叫。
二人这才从刚刚的恐惧当中,缓过神来,又向树上面爬了爬,心始放了下来。
黎明的霞光渐渐露了出来,太阳隐身于群峰之后,给它们周围笼上了一道朦胧的亮光,亮光漫漫感染了四周那浅蓝的天色,天空中缓缓出现了金色的晨曦。
二人见了,心下不禁大喜。
此时那黑熊也有些疲乏和厌倦,最后无奈的向着那山坡上缓慢的爬去。并不时的回过头来,向着二人”嗷嗷”的吼叫几声。
当二人听到那遥远的森林中,发出黑熊的不停的”嗷嗷”的吼叫声,确信黑熊确实已经走远了,方才从那大树上溜了下来。
瘫坐在那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带来的干粮,这才起身向着大山深处走去。
玉带般的云雾横缠着逶迤的群山,使那些露出头来的青山秀峰像围上白纱巾的村姑一般妩媚动人。
在树林里,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飞翔着,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
二人无心欣赏着这美景和鸟儿的欢唱,只是焦虑的四处寻觅着这龙虎山山寨。
翻过了一道山岗,二人的面前现出来一道峡谷,二人拿不定主意,踌躇不前。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左右环视一番,又从怀里掏出那皱皱巴巴的草图,反复的对照,大致的方向是对的。
可是,上面没有标注有峡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能走到这个位置呢?这是哪里呢?二人正犹豫不定间。
突然从峡谷边上的岩石后面,呼啦啦的钻出六七个手持棍棒的人来,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在此鬼鬼祟祟、探头探脑,想做甚?”
这哥俩当时心下一惊,抬头见这六七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不仅紧张起来。
其中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壮汉,上前推了张老旮瘩一把。
张老旮瘩惊吓的向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的道:”你要干什么?别……别动我!”将那手中的钢叉立起来,向前比划了几下。
”哟呵,到这还敢舞弄这两下子,你这不是找死吗?”那家伙说着话,抡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的向老旮瘩打来。
身后的几个家伙,一唱一和的,齐嚷嚷着:”就是,还敢跑这来猖狂,活腻歪了?打死他!”
大哥一下子冲到老旮瘩身前,护住弟弟,直摆手道:”众位兄弟,众兄弟!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的小弟弟,小弟鲁莽,得罪了各位大哥,我这赔礼了!我们确实有急事,走到这迷路了,误入了大哥们的地盘,这是我们的不对!”
那刀疤脸见有人护着张老旮瘩,收回棍子,在那地上杵了杵,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要到哪去?你们不是那奸细密探吧?”
张老旮瘩见那人将棍子收了回去,以为这人怕了大哥,心道,你这也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
当下推开大哥,气嘟嘟的道:”什么奸细密探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到龙虎山去,你们可知道龙虎山在哪呢?”
”哼!他还来劲了?!”刀疤脸身后的那几个家伙,涌上前来,警觉的用手点着那张旮瘩,厉声喝道:”你打听龙虎山干什么?”
”我要到那去找龙虎山的山大王要人!”张老旮瘩理直气壮的道。
”什么?找大王要人?要什么人?!”刀疤脸和那几个家伙,一起将棍子横了起来,拉开了架势。
那大哥一见这阵势,心下一惊,生怕他们动起手来,自己和弟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便赶忙道:”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张老旮瘩仗着有大哥撑腰,虚张声势的也把那钢叉横在胸前,大声道:“我要到哪龙虎山找那山大王要我的媳妇!我的媳妇被他劫掠到山上来了!”
”哦……?”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眼珠子转转,随之嘻嘻哈哈的笑出了声。
刀疤脸身后的一个家伙,”嘻嘻”地笑着,对刀疤脸道:”大哥,这大王昨天带回的那美貌的女子,原来是有了丈夫的婆娘,我还以为是大姑娘呢!”
另一个家伙也往前凑了凑,”大兄弟,这怎么成了你的婆娘?你可不要乱说呀,这昨天夜里,大王已经与她入了洞房了。现在是大王的人了,你可不要乱说,什么你的婆娘你的婆娘的!”
刀疤脸回头恼怒的骂道:”都他妈给我闭嘴!”
”什么——?!”张老疙旮瘩闻听那人的话,好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当下奔上前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家伙,”你说什么?什么拜堂成亲?什么入了洞房?你说的可是真的?快点带我去,我要杀了他!”
这一下,倒把众人镇住了,见他那红了眼要杀人的劲头,谁都不想惹这麻烦。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
这人要不要命了,谁都怕,谁都怕死,一命对一命,谁都不干!
那人被他薅着脖领子,不停的向后缩着,叫喊着:”你这人是个疯子,你的媳妇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扯我的脖领?你给我松开,你快点给我松开,真是不可理喻!”
”老旮瘩……快……快……”这大哥在那后面急得直跺脚,要冲上前来,想拉开老旮瘩。这一着急吧,这话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刀疤脸和那几个家伙听了他直喊快快,以为他要冲上前来帮忙,心道,你们他妈的把这当成什么地方?再也无可忍耐,抡起棒子便向他打去。
这大哥见了,条件反射的举起手中的棍子相抗。
众人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那手中的棍棒凶狠的向他劈头盖脸的打去,大哥也只好被动的用棍子还击。
那张老旮瘩见了,大叫一声,扭身过来,举起手中的钢叉,便向着那众人叉去,一时间乱成一团。
这几个人正是那二道岭龙虎山的放哨的,因为走过去这个峡谷,便是龙虎山。
所以龙虎山在这峡谷的前头,安排了几个人,专门负责瞭望放哨,有了情况,好立即通知山寨。
刚刚就遇到了这哥俩,便以为是那朝廷派来的密探奸细。直到听说要找那大王要媳妇,那更是不能让他们闯过这道关了。
如果过了这道关,他们就担负着失职的责任。所以说,当下格外的卖力,要置这哥俩于死地,消除一切的隐患,免得引起那山大王不满意。
这刀疤脸是众人的小头目,见张老旮瘩提着钢叉向一个家伙的腿肚子上扎去,”噗”的一下,一股鲜血从那家伙腿肚子上喷溅出来。
当下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手持棒子朝着张老旮瘩的脑袋,狠狠的砸去,眼看着张老旮瘩就要脑袋迸裂。
”住手——!”一声呼喝,从那峡谷处传出,众人一愣,赶忙停下手来,向着那喊声望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送别
眼看着这张老旮瘩的脑袋,就要被那刀疤脸的一棍子打得迸裂,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喝之声。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峡谷口十几个人飞马跃出。
尘埃落尽,马已跃到近前,众人始看清,原来是那山大王,赶忙躬身施礼。
”因何在此打斗……?!”那石敬瑭跃下马来,紧皱双眉,询问道。
紧跟着,紧跟上来的老旮瘩的媳妇儿,也从那马上跳了下来,惊喜的呼喊道:”老疙瘩,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来的?!”
大家始听清楚了,这刚刚呼喊住手的声音,恰恰出自老旮瘩媳妇的口中。
原来呀,这老旮瘩的媳妇儿,与石敬瑭争讲了一大早晨,也没争出个孰是孰非,只能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二人赌气谁也不理谁,互相再也不说话。别人不明就里,也插不上话,只道是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闹了点小别扭。
二人也都知道,这本来就与争讲无关,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二人即将分离,将各自的心绪搅乱了。
可谁都不想挑明这一点,因为感情这东西,就好如被拦在大坝里的洪水一样,一旦突破了一个缺口,那将是汹涌奔腾而出,不可阻挡的。
当不能宣泄和无法宣泄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阻挡住,深深的埋在心底。
紧接下来,一大早的,众弟兄全来道贺,恭贺大哥新婚大喜!
给个石敬瑭气的直嚷嚷:”唉,什么大喜的?谁告诉你们大喜?谁安排的?”
他这一阵的跺脚大喊大叫,倒把手下的众兄弟吓坏了,究竟大王是怎么一回事?
赶忙将情况报告给了二寨主,这二寨主是大家心中的智多星,大家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商议。
二寨主学识渊博,善于出谋划策,每次山寨的出战,都是他运筹帷幄。
二寨主闻听众兄弟的话,也觉得意外,这昨日大王兴高采烈的,今天怎么就整出这一出?
当下心下又一想,这小两口吵架闹点别扭,实属正常,床头打架床尾合吗!
但自己又不好不出面去过问一下,毕竟这昨日入了洞房,就显得草率,也不知道是手下那些兄弟们呢要趁热打铁,赶个热闹,还是奔着这大王早日有了归宿,也好有个人照顾,山寨也稳定。
当二寨主赶过去的时候,见众位兄弟闷闷不乐地守在大门外,赶忙笑着大声道:”我说怎么了各位兄弟,怎没进屋呢?这大王大喜的日子,大家没进去祝贺祝贺?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实质这二寨主心知肚明,他就是为这事来的,明摆着知道大家被那大王一顿责怪,心情已是坏极了。
其一,他只不过是故意的挑起点气氛,其二,来一个先声夺人,要让大王知道自己来了。
让他做好思想准备,不要像对待其他兄弟那样,给自己下不来台。
进到屋里面,见几个女眷里外张罗着,大王和那女子在那吃着早饭。
那二寨主倒是心下一愣,这不挺好的吗?谁假传圣旨,说二人闹别扭,大王心情不顺的。
这石敬瑭见二寨主走进来,笑了笑,道:”你怎么过来的呢?是不是又有谁向你说我什么了呢?”
这二寨主没想到石敬瑭能单刀直入的挑明事情,”嘿嘿嘿”尴尬的笑笑,紧跟着关切的道:“大王大喜的日子,我真应该早点来道贺,大王也别挑,我有时候对事情考虑不周啊!”
他这一番客套话,还不如不说,一说出来,那石敬瑭的脸色当下就变了,“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筷子,拍到桌上。
这二寨主当下一愣,他没想到今天这个大王朝着他发了脾气,他本来以为自己的面子很大。
两眼痴愣愣地盯着石敬瑭,那手中的羽毛扇不住的扇动着,“大王今天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跟我说吗?!”
听他这么一说,石敬瑭的脸色马上涨得通红,自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歉意的望着二寨主道:“二寨主您不要见怪,我不是冲着你的!”
这二寨主比石敬瑭要大个十多岁,石敬瑭日常就对他尊敬有加,也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他在山寨中属于军师的角色。
那少妇打一开始二寨主进来,就赶忙的放下了筷子。
其实她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是挨于两个人对面坐着,而不得不应付着,装模作样的,吃点女眷送来的早餐,免去尴尬。
当石敬瑭将筷子摔到桌子上,她更是坐立不安,表情复杂的垂下一双秀目,呆呆的瞅着那桌面发愣。
一时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连掉到地上一根针,都能听着声音。
那守候在门旁的几个女眷,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最后识趣的互相递了一个眼色,慢慢的退着出去,将门掩上。
当人退出去了之后,石敬瑭两眼紧盯着二寨主,表情复杂的对二寨主道:“这本来就是个误会!”
二寨主一愣,问道:“什么误会?”
石敬瑭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跟她之间……!”
“为什么?昨天不是您……”那二寨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道,这大王是怎么了?出尔反尔的。昨天将人抢了回来,今天就说是个误会?他是不是经过这一夜,又不喜欢这个女人了?故意找什么借口呢?不会呀,大王不是这样的人啊!
石敬瑭在那地上跺了跺脚,道:“我本来呢,昨天气不忿那大梁的将军太傲慢无礼。我以为她是那大梁将军的女人,所以说呢,将她劫掠来了,实为打打那大梁将军的威风。事过之后,她愿意留在这山上,就留在山上,不愿留在山上,就放她回去。
”谁曾想这事还搞错了!他不是那大梁将军的女人,她是一个东马屯村农夫张老旮瘩的媳妇……!”
说的这,石敬瑭扭头望了望少妇,生怕她因为自己又说她是农夫的媳妇儿,来挑剔自己。
见那少妇将头扭向了一边,不理自己,又转过头来,继续对着二寨主接着道,“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弟兄们呢趁我喝多了,将我送入了这个房间里面。而我感觉啊这里面收拾的跟那新婚洞房一般!”
说到这,石敬瑭顿了顿,咳嗽了两声,脸上显出一丝苦笑,接着道:”这倒是弟兄们的一番好意,可她毕竟是有夫之妇,我不能那么做,而且我当初也没有想那样做过。弟兄们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哎呀,都怨我没有说明白!”
石敬瑭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总算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有些释然。
这一下,倒引得那二寨主一阵”哈哈”大笑,笑够,调侃道:“这众兄弟确实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拉郎配吗?严重的包办婚姻!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去做那媒婆、红娘来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到这,这二寨主不仅笑出了眼泪。用那衣袖擦了擦了眼角,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少妇,怕她有什么反感。
见她依旧好像漫不经心的瞅着自己的指甲发呆,好似根本没注意二人的谈话内容。
笑了笑,接着道:“我昨天就觉得有些不对,我还不了解你,你哪是那抢男霸女之人,你真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跟着你,拥你为大王的!”
“是啊!你是了解我的!”说到这,石敬瑭一愣,紧追着问二寨主,“难道这房间的收拾和一切的布置不是你的主意啊……!”
二寨主笑着摇着羽扇道:”我要做这事,我事先不得给大王商量嘛。我哪能像手下这帮弟兄们,强买强卖呢!”说完自己都憋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石敬瑭也跟着”哈哈哈哈”的一阵大笑。这一大早晨的阴霾,就在这笑声中飘散而去,气氛又开始融洽和热烈起来。
笑够,那二寨主马上切入正题,他毕竟是那心思缜密之人。
他用眼角瞄了少妇一眼,试探着道:”那大王下一步想怎么办?”
”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有劳二寨主领十几个兄弟,用快马送她下山。务必将她送到东马屯村,张老旮瘩的家里。现下他家里人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呢!”
那少妇闻听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那眼角含着晶莹的泪花,被二寨主一眼瞥见,当下一愣。这是怎么了?送她回去 她却……?难道他对大王真的……?
二寨主不想再往下想,只有遵从于大王的旨意。答应一声,”我这就去办。”扭头快步走出去。他想给二人多一点道别的时间。他感觉得到,那女子对大王有着一种恋恋不舍的情怀在心里。
一会功夫,他便召集来了十几个骑着快马的兄弟。
那少妇脸上阴云密布,沉着头,默默的随着众人向山寨外走去。
晨曦中,石敬瑭透过那薄薄的晨雾,目送着众人出了山寨的大门,翻身上马,扬起一阵尘土。他的眼睛在晨雾中湿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结拜姐弟
山林清晨,万鸟齐鸣,晨霭渐渐褪上半山腰,山脚下青翠的丛林中飘荡着水汽。
眼看着就要进入了峡谷,进入了峡谷,就意味着真正的离开了龙虎山。
那少妇不自觉的停下马来,回转了头,恋恋不舍的向着那龙虎山瞟上最后一眼。
她满含热泪的眼睛中,充满着渴望和期待,她渴望和期待着什么呢?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突的心中萌生出要见他最后一面,看他最后一眼的那种感觉。想向他吐露自己的心声,告诉他不要忘了她这个乡下女人。
只要能去看看她,哪怕坐在那田间地头,彼此凝视着,不用说话,她也就满足了,可这些能够实现吗?
她回眸一瞥间,丝毫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轻轻的一声叹息,她知道他不会来的,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农夫的媳妇儿。
人家可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又会在意多一个少一个自己这样蝼蚁似的人吗?!
那二寨主回头见了,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催促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少妇闻听这话,一愣,那眼泪再也难以忍住,扑簌簌的从那眼睛里滚落下来,旋即打马向前奔去。
众人进入了峡谷。两面峭壁,中间一线天的峡谷当中,回荡着阵阵马蹄声声。
正当此时,身后一阵疾风暴雨似的马蹄轰响,压过了山谷中回荡的马蹄声。
众人惊讶的回过头来,但见那山大王石敬瑭从那龙虎山上跃马飞奔而下。
红鬃烈马如一片祥云,从天而降。仰天长嘶,蹄声阵阵,声震山谷,响彻云霄。
那少妇霎时满面春风,一声欢叫,不管不顾的扭转马头,喜笑颜开的迎上前去。
奔跃到近前,那少妇已是满面绯红,气喘吁吁,心”砰砰砰”的直跳。
大声的道:”怎么?你这大魔头,反悔了吗?现在又不想放我下山了吗?!”
问完这话,她自己都感觉一愣,她好像充满着期待,期待什么呢?
隐隐之中,她好像期待着这龙虎山的强盗头子,山大王石敬瑭,真正的反悔一次,重新将自己劫掠到龙虎山上,永远不放自己下山,断了自己回家的念想。
念及至此,她不仅一阵的冷汗袭背,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难道这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羞怯的低下了自己的粉红艳如桃花的脸。
石敬瑭在马上伸过手来,一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气喘吁吁,满脸涨红,极度痛苦的嗫嚅着道:”你……我……”
其实那少妇真恨不得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实实在在的大哭一场,消释掉自己心中的万般痛苦和折磨。
可她不能这样,只有双眼满含深情的凝望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摇着头,将自己的手从他那温暖宽厚的大手中抽离出来。
缓缓的打马向后退去,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呢喃着:”你还是回去吧!我走了……!”
石敬瑭的身子一震,内心的痛苦折磨以及复杂的心绪,都从那扭曲的面部的表情显现出来,令她心疼。
”姐姐——!”一声融合了无奈和恋恋不舍、心心相依的情感的话语,从石敬瑭的嘴里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少妇的身子也是一震,眼泪竟如那决堤的洪流般,滚滚而下。
她知道他这一声姐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人之间从此有的只是那亲情,而……!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爽快的不迭连声的答应道:”嗳,嗳!我的好弟弟!姐姐真的为有你这样的好弟弟而高兴欢喜呢!你答应我,以后要常去看姐姐吗?!”
说到这儿,她自己都不仅一愣,他真的是绝顶的聪明,认得自己这个姐姐,他便可以常去看自己了。既解决了思念之苦,别人又不至于有什么非议,真是一举两得啊!
”你答应了!”石敬瑭满脸涨红,异常激动地问道。
那少妇使劲的点了点头,眼泪在脸颊静静地流淌着。
二人遂向峭壁边去,下马来,撮土为香,对天八拜。
石敬瑭仰天祷告道:“今天我与……”
说到这,身子一顿,停下话头,扭头向着那少妇嘻嘻一笑,询问道:”姐姐怎么称呼啊?”
那少妇眼珠子一转,嘟嘟着樱桃小嘴,嗔怪道:“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要认人家为姐姐呢?真是笑话!”
随之”嘻嘻”的一阵笑,紧接着道:”哎呀,姐姐的名字呢,俗的很呢,姐叫春花。”
那石敬瑭”嘿嘿”一乐,”很美的名字,春天的花朵!”
随之那石敬瑭止住了笑,扭过头,正色道:“今天我石敬瑭与春花结拜为姐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后但凡姐姐有事招呼一声,我石敬瑭马上赶去。如果有人敢欺负姐姐,我便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万劫不复……!”
”好了,弟弟,有你这样的好弟弟,没人敢欺负姐姐的!好了,快起来!”那少妇春花见石敬瑭长时间的跪在那儿,絮絮叨叨的,心疼他的膝盖不会磕破了,赶忙拉他起来。
石敬瑭赶忙立起身来,欢呼跳跃的高喊道:”我有姐姐了,我有姐姐了!”声震峡谷,那鸟儿被惊吓的扑棱棱的向密林深处飞去。
二寨主和那十几个骑手,翻身下马一起躬身道贺:“恭贺大王今天认得姐姐!”
“好……!”石敬瑭欢欣鼓舞的跃上马背,大声的道:”今天先把姐姐送回去,赶明儿有了时间,我们把姐姐接到山寨再庆贺一番!走了——!”
石敬瑭一声令下,众人一阵欢声笑语的打马冲向那谷口。
出了谷口,便见那前面有人打斗。
那眼尖的少妇春花,见自己的丈夫张老旮瘩和大哥,正与人争斗。
那刀疤脸的棒子,正向丈夫张老旮瘩的脑袋上打去,她大吃一惊,顾不得多想,急切中大喝一声:”住手——!”这才避免了血案的发生。
石敬瑭赶忙询问着手下事情的经过;那少妇春花欢天喜地如燕飞般的,兴奋的扑向丈夫张老旮瘩。
到了近前,他刚要投入张老旮瘩的怀抱,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亮,她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一下就蒙了,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疑惑的瞪着丈夫张老旮瘩,吃惊的道:”老疙瘩,你怎么了?你为什么打我?!”
”呸——!别来碰我,你这下贱的女人……!”老旮瘩气愤的将她一下子推倒在地,举起了手中钢叉,”噗噗”狠狠地向她的身上打去。
她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哭叫着:”老旮瘩,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旁的大哥赶忙去拉老旮瘩,”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老旮瘩一把将大哥怂到了一边。
那正背对着他们几个的石敬瑭,闻听得吵闹声,回头望去,见到老旮瘩挥舞着手中的钢叉,不停地拍打着满地乱滚着的少妇春花。
当下怒从胸中起,暴喝一声,飞跃过去,那沉甸甸的大刀早已出手。
只听当的一声响亮,天空中好如起了一声炸雷。
再看张老旮瘩,已经四仰八叉的跌撞出去,那手中的钢叉飞的无影无踪。
张老旮瘩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来,”噗”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紧跟着从地上咬牙拼命的爬起来,疯了般的嚎叫着,向石敬瑭扑去,”你们这一对奸夫**,我跟你们拼了,你们杀死我得了!”
少妇春花见了他这是要拼命的架势,这伤害到谁她都心疼了啊!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了丈夫老旮瘩的大腿,”你听我说,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老张老旮瘩更加来气了,”好啊,刚刚他打我的时候,你哪去了?现在你怕了?你竟然怕我伤害到这个奸夫,帮着这个奸夫谋杀亲夫我啊!来吧,我今天豁上命了,拼了!”
他使劲的拽着媳妇春花的头发,”噗噗”的捶上两拳。鲜血顺着春花的额角,慢慢的流淌下来。
石敬瑭暴跳如雷,站在那直跺脚,恨不得奔过去一刀将他劈死,“你快些放手,该死的家伙,你再不放手的话,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那张老旮瘩扬起了头,”哈哈”大笑,”你来呀,爷爷不怕,你当然想杀死我的,你这抢男霸女的恶魔强盗,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啊!”少妇春花死命的抱住丈夫张老旮瘩的大腿不放,哭嚎着道:”不要再互相伤害了,行吗?有话我们慢慢说!”
“还说什么?你快点给我放手,你这**!你们都入了洞房了,做了夫妻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呀?还可以跟我说什么呢?你们就这样的整天出双入对的来气我吗?!”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那少妇春花声音嘶哑着,哽咽着,不知怎么解释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天人永隔
“拿什么证明你是清白的?”张老旮瘩在极度痛苦中咆哮道。他无法忍受这一切,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耻辱。
他的话不仅使春花身子一震,是啊,拿什么证实自己是清白的啊?自己真正是清白的吗?
他的问话,令春花哑口无言,春花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丈夫张老旮瘩,因为自己的心已不属于他。
所以说自己实际上已经背叛了他,看来这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谁也逃脱不掉?
此时的春花已心如死灰,因为她觉得他在弟弟石敬瑭的心目中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可现下呢,却被张老旮瘩肆意的**和摧残没了。
自己哪有一点点的自尊和形象,她为此而感到痛苦和悲哀,有什么不能回去再说,有什么非得当着众人的面?!
历来,女人没有丝毫的主动权和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一直以来都是男尊女卑,没有人站出来为女人说句公道话,女人必须遵从着的都是那三从四德。
这是为什么?女人嫁了人,就完全的失去了自我,任人宰割。她不甘心,她要抗争。
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但是呢,她的心底萌生出薄命也要斗西风的劲头。
她向往自由,渴望被人爱,也渴望找到一个自己所深爱的人。
在这两天中,她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可她又不敢去面对!
拿什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是啊,现在自己的身子依旧是清白的,只有一切都在现在停顿下来,那么自己还是清白的,可往后,她不敢保证。
为了张老旮瘩的这句话,为了证实自己目前依旧是清白的,她站立起来,不再紧紧抱住张老旮瘩的大腿。
她的长发被晨风吹开,满天飞舞,脸上带着斑斑血迹,眼睛失魂落魄的瞅向那遥远的地方,嘴角挂着那让人猜不透的冷笑,令人一见之下,触目惊心。
哀莫大于心死,此时她的心,确实已经死了。他无法容忍着丈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进行辱骂和殴打。
她目前还没有做出越格的事儿,依旧是守身如玉的。她不甘心,自己凭什么要受到**。她要抗争,要让张老旮瘩为此付出代价,让他悔恨终生。
她要把弟弟石敬瑭给予她的一切美好,带到那天堂里面去。此生不能在一起,来生再会吧!
她的衣袂在晨风中飞舞着,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中仙子,惊煞众人。
可当大家真正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晚了,因为她已经奔跃到了悬崖峭壁的边上。
众人一声惊呼。
”别再往前走了!快快停下来,危险!!”石敬瑭忧心忡忡的高声喊道。
她的脸上流露出甜美的笑容,柔声道:“弟弟,此生姐姐不能再陪伴于你,我们来世再会,我永远忘不了,有你这样的一个好弟弟……!”
“姐姐!我的好姐姐!千万不要做傻事!”石敬瑭紧张焦虑的在那儿捶胸顿足,可又不敢冲上前去,怕因为自己的失误,真正的毁灭了姐姐。
“你要做什么呢?”张老旮瘩气恼的向前奔来。
”你不要过来,你给我停下来!你听见没有?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说着话,少妇春花见张老旮瘩依旧没有停步,急速的退后两步。
引得众人又一声惊叫。
”老旮瘩你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真的要逼死他吗?!”大哥奔上来,”啪”的一掌打在老旮瘩的脸上。
”大哥,你怎么打我呢?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今天为了什么呢?”老旮瘩一阵跺脚咆哮着。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当着众人的面,让弟妹下不来台啊!你这不把她往绝路上逼么?今天怎么非的出人命不可吗?!”大哥暴跳如雷的嚎叫道。
大哥这一巴掌将张老旮瘩打清醒了,他赶忙停下脚步,向着媳妇春花高声的喊道:“春花,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从这跳下去吗?你难道真能舍下我吗?!”
春花苦笑了笑,道:“是的,老旮瘩,你不说拿什么证明我是清白的吗?我用我的生命担保,我是清白的!你相信了吧?相信了吗……?”她最后的话是哭嚎着说出来的。
”难道你们没有做出什么……?!”张老旮瘩痛苦万状的道。
他想听到实话,又怕听到实话。一旦媳妇春花说她们做过什么,那他自己如何去面对?
他确信她们之间确实做过什么,刚刚从那几个人的口中,他已经听到了她们昨夜已入了洞房,入了洞房难道在里面不做什么……?
他觉得媳妇儿春花在演戏,一直在扮演着一个良家妇女的角色,她似乎想用这些举动,掩盖着与那奸夫之间的那些龌龊。
他甚至觉得她在恐吓自己,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自此后,她会变本加厉,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便会寻死觅活的。自己则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说怎么的就怎么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己会被别人戳破脊梁骨,会被别人笑话。他不相信,她会真的从那儿跳下去。
”你真的不再留恋家?不再留恋我?不再留恋这世间的一切了吗?!”老旮瘩充满疑惑大声的道。
他觉得一夜之间,自己的媳妇春花的变化,竟如此之大,真的好像不再认识她了。
他觉得她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春花了,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他只感觉到她变了,她真的变了!
她过去对自己可是言听计从的!可现在却如此的决绝刚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当他突的一抬眼,看到媳妇儿春花,整个人都漂浮在那悬崖边上的时候,他才真正相信媳妇春花不是在吓唬自己,她真的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啊!
“姐姐不要啊……!”石敬瑭见她再向后稍微挪动一点点,便能跌落下万丈深渊,一声痛苦的呼唤,眼泪滚滚而下,“姐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如此的决绝呢?!”
”弟妹——!不要做傻事,有话我们回家慢慢说……!”大哥声音嘶哑的呼唤着她。
张老旮瘩见到情形危机,浑身瘫软,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不停的哭嚎着:”媳妇——!都怨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人,你原谅我吧!我们回去还像过去那样,好好的过日子,好嘛!”
那少妇春花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哭笑:”老旮瘩,我们回不去了。人生没有回头路,我也永远原谅不了你!要记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不要轻易的去羞辱别人!你好自为之吧……”
在场所有的人都黯然神伤的沉下了头,品味着她的话语,这是她的心声,是对他人的忠告!
张老旮瘩在那地上哭嚎打滚,不停的用手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媳妇儿,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撇下我一个人好吗?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么?你不要这样,丢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啊?!”
“一切都太晚了老旮瘩,就是现在我与你回去,那也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厌倦了过去那种昏昏噩噩的生活,我要重新投胎做人,真正的追求我所需要的一切美好!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呀……!”
说着话,她满含深情的凝望着石敬瑭,”弟弟,您多保重,我在来世等着你……!”
”姐姐——!”石敬瑭向前迈了两步,伸出了双手,恨不得一下让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他的心底在流血,他真的觉得疼彻肺腑,刚刚认了一个姐姐,转眼之间就要失去她。
他大声的呼喊着:”不要啊,不要啊!”
可是那少妇春花还是飘然而逝,众人惊叫着奔过去。可是一切都晚了,但见万丈深渊的下面,恰似一朵彩云,在缓缓的漂浮着向下坠落着。
”姐姐——!”石敬瑭撕心裂肺的呼叫,在那山谷间回荡着。
同时也传出那张老旮瘩的哭嚎之声:”媳妇儿,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啊……!”
“弟妹——!你好糊涂啊!”大哥痛苦的嚎啕大哭。
二寨主和其他的十几个骑手,禁不住落下泪来。
石敬瑭哭的几欲昏厥过去,二寨主和众骑手赶忙上来解劝。
刀疤脸和六七个弟兄也是一下子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想到此女子竟如此的刚烈,开始以为只不过是夫妻两个斗斗气罢了,现下没想到这是玩真的,无奈的在一旁直叹息。
”你还我的媳妇来……!”那张老旮瘩一声嚎叫,向着石敬塘扑来。
他紧紧地抓住石敬瑭的衣袖,不停的推搡着他。
刀疤脸和手下的兄弟赶忙将他推开,厉声喝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想找死吗?竟敢推搡大王!是不是活腻歪了?!”
”是活腻歪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的媳妇都被你们逼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们这些杀人犯!”老旮瘩在众人的扯拽下,不停的挣扎嚎叫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刀剁死我吧
张老疙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蹭了刀疤脸一脸,而且还不依不饶的,用脑袋直向刀疤脸的胸口撞去。
刀疤脸恼羞成怒,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啪啪啪”的扇了他几个嘴巴子。
气急败坏的骂道:”看你他妈真是到这来找死来了,你耍无赖也不看看他妈的地方……!”
随之照着他的小腹又踹上了一脚,一脚将他踹坐到地上,接着要踹第二脚的时候,被奔上来的大哥,一下子推得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一声嚎叫:”怎么?你们哥俩要一起上吗?”
大哥气的浑身发抖,脸色紫胀的通红,呼呼气喘的咆哮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抢男霸女,现下又逼死人命,天底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刀疤脸照着大哥的胸口,直接就推了一把,大哥被推的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随即刀疤脸”嘿嘿嘿”的发出一阵奸笑,“王法?什么他妈的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弟兄们,给我上,打他——!”
随着刀疤脸的一声怒喝,那其他的七八个手下的弟兄一拥而上,抡起棍子,”噼噼啪啪”的朝着大哥和张老旮瘩一阵殴打。
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石敬瑭听得哭嚎,茫然的抬起头来。
见两个人被打的在地上翻滚着”嗷嗷”直叫,格外的解气。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狠狠地打那张老旮瘩一顿,就像他打自己媳妇儿那样。
甚至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中那柄沉甸甸的大刀。
他的脸色铁青,眼睛中迸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一时杀心顿起。
他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他的耻辱,堂堂的一个人人惧怕的龙虎山的山大王,却保护不了一个女人,这不简直是天底下的笑话吗?
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仁慈,才发生了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自己做强盗,就该有那强盗的霸气,怎么能婆婆妈妈的!
自己活这么大,没喜欢过一个女人,刚刚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便被逼死了,这他妈的是什么事?!
自己已经在姐姐面前发过誓,如若谁敢欺负姐姐,便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万劫不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呢,姐姐却当着自己的面,被人逼死了,离开了自己,这何止是欺负,是要了她的命了!
”都给我住手——!”他的一声暴喝,好似天空中一声炸雷,将众人都惊呆了。
刀疤脸和众兄弟回望着他,不明白大王为什么阻止他们,这个家伙逼死了大王的新娘,别说打他一顿,就是打死他,也不为过。
可是他们必须服从于大王的旨意,大王自有他的道理。七八个人赶忙闪身一旁,静静的看着大王一步一步的,缓缓的向着张老旮瘩走去。
大王石敬瑭的衣带,在晨风下发出猎猎的声响。但见他神色严峻 ,双眉紧皱,眼露寒光,走到老旮瘩的身前。
他双眼紧盯着张老旮瘩,“你叫张老旮瘩?”
张老旮瘩刚刚被刀疤脸等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自然没有刚开始那般嚣张,可依旧不情愿的充满着敌意的,道:”是的,那又怎么样?”
”春花是你的媳妇?”石敬瑭好似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询问道。
”当然是我的媳妇,那还有假!”张老旮瘩不满的两眼瞪着他道。
石敬瑭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充满着对老旮瘩的憎恨和对春花姐姐的疼惜,一字一顿的道:”既然他是你的媳妇,嫁给了你,你就应该爱护她,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她下那么大的狠手?!”
”这个……!”张老旮瘩的眼泪一下子哗啦啦的就下来了,哽咽着道:”因为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无法原谅和容忍她!”
“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怒火从石敬瑭的眼睛里喷射出来。
张老旮瘩的脸开始扭曲起来,他不敢承认这个现实,也不想承认这个现实,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要打她!他不是跟你已经入了洞房了吗?!”
石敬瑭把着那腰中沉甸甸的那柄大刀刀把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你亲眼所见吗?”
”那倒没有!”老旮瘩哭得更厉害。
石敬瑭的手越握越紧,简直都要把那刀把捏碎了,声音沙哑、低沉,充满着无限感伤和气恼,“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只是个误会!”
老旮瘩停止哭泣,抽了抽鼻子,不明所以的道:”误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石敬瑭苦笑了笑,道:”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你的媳妇儿,还是白璧无瑕!她已经用生命的代价证实给你看,你难道还不信她吗?
张老旮瘩现在倒有些气愤起来,瞪着眼睛,愤怒的道:”你知道现在已经死无对证,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石敬瑭冷笑了笑,道:”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死个明白!”
”什么?你说什么?!”张老旮瘩惊悸的瞪大双眼,向后滚爬着,不住的嚎叫着,”你想杀人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吗?救命啊!”
他看到了石敬瑭的眼睛中露出的凶光,知道他是跟自己来真的,绝不是在吓唬自己。
只听得”苍啷”的一声,石敬瑭愤怒的从腰中抽出那把沉甸甸的大刀。
那大刀闪烁着渗人的寒光,令在场的人触目惊心。大家做为他的兄弟都知道,此刀大王从不轻易出鞘,出鞘必定要人头落地。
石敬瑭一步一步的向着滚爬着的老旮瘩走去,咬牙切齿的道:听着,能死在我的这柄刀下是你的荣幸,因为你是春花姐姐的丈夫,我看在春花姐姐的面子上,让你死个痛快!”
”不要啊!你要做什么?你逼死了我的媳妇,你还要来害我,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张老旮瘩惊恐万状的挣扎嚎叫着。
石敬瑭毫无怜悯之心的高高举起手中那沉甸甸的大刀,向着张老旮瘩一刀劈了下去。
”不要啊……!”张老旮瘩惊悸的瞪大了恐慌的眼睛,随着那刀撕裂了空气般的一声尖啸声,吓得他赶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刀倾注了石敬塘的满腔愤怒和怨恨,和对春花姐姐无限的眷恋之情,向着这万恶不赦的家伙,一刀劈了下去。
当他的刀就要落到张老旮瘩的身上的瞬间,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扑了上来,挡在了张老旮瘩的身上。
他登时一愣,急忙抽刀,可那刀依旧顺势而下,他无奈的只好用劲的向一旁送去。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巨响,一旁的一个硕大的石头,竟被他一刀之势劈为两半。
那刀却丝毫无损,众人张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上来。
石敬瑭气恼的定睛一看,但见扑上前来护住张老旮瘩的是他的哥哥。
石敬瑭咆哮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你不怕死吗?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这时,大哥闻听得巨响,知道刀劈向了别处,方抬起头来,脸上充满着感激的道:”多谢大王刀下留情!此人是我的弟弟,我作为大哥,当弟弟有难的时候,必将舍身相救。虽然弟弟有错,但罪不该死!”
随之那大哥立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
由于刚刚的紧张和一下子急扑过来,已是满身大汗,颤抖着身体,气喘吁吁的望着石敬塘道:”我知道弟弟不该那样对弟妹,以至于将弟妹逼上了绝路……!但是呢,那不是弟弟的本心所愿,他只不过是怕失去弟妹,不明所以,因而也是无意间酿下了大祸,还望大王大人大量,饶恕弟弟的不知之罪呀……!”
说到这,大哥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哭嚎着道:”弟妹已经走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瞅着再失去弟弟啊!大王高抬贵手啊!”
石敬瑭闻听他的话,身子一顿,默然的矗立在哪儿,
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柄沉甸甸的大刀,是该举起来,还是插入腰中。
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竟浑然不觉,泪眼婆娑中,姐姐春花扭动着身子,仰着俏皮的小脸,向他奔跑而来,”弟弟,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惊喜的大叫一声,”姐姐——!”扑上前去,这一扑之势,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这时,那双眼方看清哪有什么姐姐呢?一切皆是幻觉,此时已是物是人非,姐姐已经香消玉殒,他与姐姐已经天人永隔!
众人见了,不仅一阵黯然神伤。
那老张老旮瘩也是一愣,随之在那地上打起滚来,嚎啕大哭,”媳妇儿……媳妇……我对不住你呀,我不该那么做……!”
紧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石敬瑭奔去。一旁正垂泪的大哥见了,一把将他拉住,”弟弟,你要干什么?”
他使劲的挣脱着大哥的手,”大哥,你不要拉我,我不想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一想到我的媳妇儿春花,我就心如刀绞,悲痛欲绝,还不如让我去死。那样也算救了我,对我是一个解脱。不然,我要受到终生的折磨,我承受不了,我一样会崩溃的,就让他一刀剁死我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半道杀出个程咬金
大哥死死地拉住他不放手,”兄弟,不要再做傻事了,冲动是魔鬼!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一时冲动而闯下大祸吗?一切都会慢慢过去的!”
那石敬瑭闻得他的呼号之声,回转了头,一双泪目射向张老旮瘩,”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不想活了?宁愿一死,为你的媳妇儿和我的春花姐姐赋罪吗?那好,我成全你……!”
说着话,石敬瑭举起沉甸甸的大刀,向着张老旮瘩奔跃过去。
晴空中一声尖啸,眼看着那大刀就要落到张老旮瘩的脑袋上,众人不仅一声惊呼。
张老旮瘩就要脑袋迸裂,血溅当地,众人扭过头去不忍相看。
大哥一声惨叫,”弟弟——!”一下子瘫软在那地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石敬瑭手中沉甸甸的大刀,在离张老旮瘩的脑袋寸许处,被横过来的一枝长槊一挡,竟然将他震得退后三步,手臂一阵酸麻。
石敬瑭惊悸的瞪大双眼,抬头望去。但见一个相貌堂堂,威武健壮,骑着高头大马,将军打扮的人,从那旁边的小树林的岔道上,跃马而出,急切中伸出长槊,挡下了自己这凶狠的一刀。
紧随其后是二十几名手持刀剑,骑着马的将士。
石敬瑭手下的众兄弟大吃一惊,此人真的是功力非凡,竟能将大王石敬瑭震得退后三步。
那石敬瑭心下也是暗暗的惊诧不已,他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石敬瑭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稍微调息片刻,免使自己受内伤。
一双透着寒光的厉目,上下不住的打量着来人,脸上也自是有些挂不住,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因他自出道以来,在众兄弟面前从来没有受过挫。众兄弟一直以来把他奉若神明,可是今天竟然……!他哪能咽下这口气。
可那人只是一挡之下,便抽回了长槊,笑了笑道:“这位英雄,为何要斩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啊?在下得罪了!”马上抱拳一躬。
那石敬瑭也不搭话,心道,刚刚我是没加注意,被你来了个突然袭击,令我当众出丑。现下,我倒无需向你解释那么多,与你战个胜负再说!
一个腾跃过去,使出那春秋刀法。一式推窗望月,右脚抬起原地震脚,左脚向前上步成虚步,同时左掌由下向前探掌,随后屈膝下蹲,右手握刀把,那刀横着朝那马腿切去。
因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再加之来人使的是那长槊,自然石敬瑭处于劣势,占不到便宜,只有使出那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招法。
那人见石敬瑭也不答话,不管不顾的冲上前来,硬打硬拼。知道他是记恨着刚刚的一挡之恨,失了面子,现在是来找回气的。
其实他也不是要故意的与石敬瑭作对,他们十几骑正在树林中纵马奔跃,闻听得前面吵闹,马上加快了速度。
没等走出小树林,便见石敬瑭挥舞着沉甸甸的寒光四射的大刀,向那赤手空拳之人一刀剁下,情急中他不及多想救人要紧。
将长槊挥舞出去,急急地挡了这一刀,救下了那人。
刀与槊相接瞬间,迸发出的力道,震得他也是双臂发麻。
定睛观望此人,但见年纪轻轻,没想到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心下也是大骇,只是不动声色的没有表露出来。
此番见他又跃上前来,当下不敢轻敌,挥舞着长槊与他战到一起。
惊见他那刀朝马腿切来,赶忙使出跃马劈槊的招式。手扯马缰使马腿向前点步弹起,双脚跳跃成扑步。同时,两手随跳跃落步向下劈槊,竟将石敬瑭的刀拨落一旁。
石敬瑭见此招被他防住,赶忙拔地而起腾跃空中,挥舞着大刀,向着他横斩过去。
那人见了,赶忙一个镫里藏身,躲过石敬瑭那凶狠异常的一刀。紧跟着,手中的长槊夹裹着劲风,”噗噗”的向他横扫过去。
石敬瑭见了,心下一惊,他没有想到,此人躲闪的如此之快,还手也是如此的快。
他又落下时,已知是不可能了,因为眼见着长槊就在自己的脚下左右横扫,自己跃在那半空中,无处借力。只好向那长槊上轻轻的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力,又使自己腾跃空中。
其实他这是一招险棋,不得已而为之,也更显出了艺高人胆大这句话。
紧跟着,一式力劈华山,空气恰如撕裂了般的一声尖啸声响过。
那人见了,知道石敬瑭这一劈之势,力愈千钧,如若硬抗,一上一下,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念及至此,赶忙闪身躲过,跃马向前,旋即转到石敬瑭的身后,挥舞着长槊向他后背打去。
那石敬瑭一刀劈下来,却失去了目标,闻听得身后风声,知道他已跃马过去偷袭自己。
赶忙一式苏秦背剑,只听”当”的一声响,刀槊相磕碰,竟将石敬瑭弹崩到十米开外的地上,咬牙硬挺方才立住站稳。
这一磕之势,也差点儿将那人震下马来。
他赶忙夹紧马腹,在这一震的力道下,那马也踢踢踏踏的倒退了五米开外,扬起脖子一声长嘶,方才立住。
此番可是引起了两面兵士的阵阵惊呼。
石敬瑭从那半尺深的尘土中,拔出脚来,浑身抖擞两下,尘土飞扬中,犹如疾箭般的,向着马上那人飞跃而去。
那人见了,毫不示弱,马上挺槊相迎。
一阵”叮当”脆响,火星四溅,二人又杀在一处。
二人均使出看家本领,一时间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百回合下来,难分胜负。
把众人都看得呆了,平生哪见过如此恶斗!真是天兵天将下凡,也不过如此罢了。
杀着杀着,越来越难分上下。因为,彼此有些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之感,不忍心痛下杀手。
当下那马上之人,停下手中长槊,抱拳施礼道:“真乃少年英雄也,敢问英雄高姓大名,缘何在此?”
这石敬塘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忙收了手中的大刀,红着脸,抱拳还礼道:”在下石敬瑭。”
“哦……?!”那人不仅一阵仰天”哈哈”大笑,”原来是石敬瑭!怪不得如此少年英雄。你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那么说我们到了二道岭龙虎山的地界了?原来是龙虎山的山大王在此。失敬失敬!”
石敬瑭认真的凝视着他道,”落草为寇,实属无奈,没有办法的事情,让英雄见笑了!”
”我岂敢耻笑石大英雄,我知道英雄也是被逼无奈,朝廷昏庸,官逼民反,而不得不反呐!石大英雄何不与我一起携手,共创大业?!”
”嗯……?”石敬瑭不仅一愣,”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如何与你共创大业?!”
那人突的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人,真够糊涂的,连名字都没报给人家,便让人家一起共创大业,这谁相信呢?哈哈哈……”随之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随即正色道,”我乃晋王李存勖的弟弟李嗣源是也!”
那石敬瑭闻听,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天呐,原来是领导着那天下闻名的’横冲都’的李大将军驾到!怪不得有如此的一身好本事。在下得罪了!”
石敬瑭赶忙深施一礼,那李嗣源早已跃下马来,一把抓住石敬瑭的手,高兴的道:“英雄不必多礼!如果此番能够得到少年英雄,真是不妄此行啊!”
两面的士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欢喜异常,他们再也不用为两个人的争斗而提心吊胆了。
可一个人却不满意起来,他本来想看着跃马而来的将军,将那逼死了自己的媳妇儿的恶魔,一槊给他挑死,方解心头之恨。
可现下却见二人相言甚欢,不仅恼凶成怒,跃上前来,大声的嚷嚷道:“快来杀我啊!怎么还不快快动手?你这恶魔,我一刻都不想多活了,快点啊!”
正欢笑中的众人,被他这一搅和,不仅心生恼怒,好如吃了苍蝇般的恶心难受,这什么人呢?简直就是个无赖!真不如一刀劈死他算了。
他这一闹,李嗣源不仅一愣,疑惑的盯着石敬瑭,试探着询问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敬瑭摇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呐!”
随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跟那李嗣源叙述了一遍。
听得李嗣源也是一阵心酸,不仅跟着掉下了眼泪。最后中肯的道:”石大英雄,事已至此,不要再跟他一般计较。我看,还是给他些许银两,打发他走吧!”
说着话,便回头叫那兵士拿些银子出来,被石敬瑭一把拦住:”李将军,我这虽说是穷山僻壤,可再怎么的,这点银子还是有的,怎敢叫李将军破费呢……!”
随即招呼二寨主道:”给他些银两,打发他们回去吧!”
那张老旮瘩闻听,赶忙停止哭闹,用那袖口蹭了蹭流下来的鼻涕,探了探头,道:”给多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出头之日
这张老疙瘩的一句问话,更引起了大家的反感,心道,你这家伙,媳妇都没了,却竟想着给你多少银子?真是小农意识!鄙夷地向他瞅去。
可张老旮瘩却认为,这人都没了,人死不能复活,那么,自己就是多要一点是一点,绝不能张回嘴跟他们要少了,省了也不领自己的情,反倒自己受到了损失。
自己将来也不能就这样孤零零的过一辈子,总得找个女人过日子吧?真找个人,那时还得破费。所以说,现在是能要多少就要多少。
石敬瑭心生恼怒的瞅向张老旮瘩,他就不明白了,当初春花姐姐怎么能嫁给他呢?心胸狭窄、胸无大志、鼠目寸光、不近人情的家伙。
”你说想要多少吧?你开个价,你觉得你的春花媳妇值多少钱?”石敬瑭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张老旮瘩伸出两个指头,在那空中晃了晃,胆怯怯的道:“这些,你看怎么样?”
因为他觉得在强盗的手里能挖出银子,简直就是连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他觉得自己必须来个狮子大张口,反正他们的银子有的是,也都不是好来的。
”那是多少?”石敬瑭不明所以的询问道。
”这你都看不出来?怎么嫌多啊?那可是你们张口要给银子,补偿我媳妇的一条命啊!这还嫌多,真是的!”张老旮瘩撇了撇嘴道。
大哥冲上前来,一把将张老旮瘩的胳膊压了下去:”弟弟,我们不要,多少钱都买不出一条命啊!我们不要,我们要有骨气啊!”
张老旮瘩推了大哥一把,”你糊涂啊!跟他们讲什么骨气?不要白不要,我的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而且要多要一点,她娘家那边,我也得给打点打点呢,也好有个交代……!”
”哎呀,你呀,你呀……!”大哥在那原地直跺脚。
他觉得弟妹春花尸骨未寒,就在这儿讨价还价,真的觉得是脸上挂不住,丢人呢!
”快点,我们还有正事呢,你不要在那打哑迷,你说多少吧?你这两个手指在比划来比划去,想说明什么?”石敬瑭看不惯这老旮瘩那无赖的派头,不耐烦地催促道。
张老旮瘩紧了紧腰带,使劲的咽了咽吐沫,喘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似的,高喊一声:”二十两——!给不给吧?一口价!”
石敬塘当下脸上现出极痛苦的表情,”张老旮瘩,你要的不多啊!他也不配春花姐姐的身家,春花姐姐是无价之宝,你低估了她!你使了好大的劲,才要二十两?!”
石敬瑭摇了摇头,“实在来说,这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春华姐姐的,让她在九泉之下得知我给你安排妥当了,她也好瞑目!”
石敬瑭的眼泪滚滚而下,哽咽着继续道:”二寨主,派人回山寨,给他拿二百两银子!”随之他再也说不下去。
”什么?二百两……?!”这张老旮瘩一下就懵了,一阵的头晕目眩。
二百两银子给他?他这一辈子别说拥有二百两银子,甚至见都没见过,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会儿功夫,那派去取银子的兄弟,返了回来。
石敬瑭将那一袋银子,交到张老旮瘩的手里,叮嘱道:”四时八节你一定给我那春花姐姐定时祭祀……!”
那张老旮瘩的头如鸡啄米似的直点,说:“那是我媳妇,我能忘记她不成?!”
说完,生怕石敬瑭反悔,再把银子要回去,紧忙拉起哥哥的手,”大哥快走!”
扛着那一袋银子,”叮叮当当”的向山下溜去。
石敬瑭瞅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紧跟着,赶忙回头望了一下那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李嗣源,哭笑了笑,道:让李大将军见笑了?这山野村夫就是这样……!”
李嗣源苦笑了笑,“石大英雄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这石敬瑭一下猛醒过来,”是啊,我这光处理这事,都忘了请众位兄弟们到山寨坐坐呢!”
随即转向了二寨主,”快快快,快请兄弟们到山寨 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那二寨主闻听他的话,赶忙奔过来与那李嗣源相见。
拱手施礼道:”久闻李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尊容,真是三生有幸!这厢有礼了!”
”哦……!”李嗣源但见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道冠,手摇羽扇的人,立在自己面前。
不禁一声赞叹:”二寨主气度非凡,谈吐儒雅,真乃不可多得之人才也……!”
那二寨主被他夸的涨红了脸,紧忙道:”李大将军谬赞了,还请李将军移步山寨,共商大计……!”
”请——!”石敬瑭翻身上马,高喊一声纵马前行带路,众人紧随其后,卷起尘土漫天飞舞。
进入了峡谷,李世源不仅一声感慨:“好一处天险,真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随之想到了父王病危期间,自己到潞州替换哥哥时,巧计过峡谷的事情来。
那个峡谷与这二道岭龙虎山的峡谷极为相似,倏忽之间竟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出了峡谷口,但见在巍峨山峰上矗立着高大的山寨,栅栏修缮齐整,壁垒森严。
那山寨中的士卒,长缨在手,军容威严,让人一见之下,便知训练有素,极具战斗力。
四处旌旗迎风招展,发出猎猎的声响。见有人奔来,号角连绵不绝的交相吹响。
李嗣源心里不仅觉得震撼,心道,这石敬瑭落草为寇,真是屈了才了,如好好的加以栽培,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那放哨的士卒见是那大王返回来了,赶忙停止了号角,将那吊桥放了下来,一切竟然是那样的井然有序。
山寨里几百间石屋依山就势建于山脊之上,鳞次栉比,蔚为壮观,放眼远眺,山寨宛如一段长城横亘于一座南北走向的山顶之上。此寨拥有得天独厚的优美风光,具有“雄、奇、险、秀”四大特点。
石敬瑭将众人带到那龙虎堂上,一定要推拥李嗣源上座。
李嗣源一番推让,急着道:”我怎能喧宾夺主呢?”
那石敬瑭死活不让:”将军乃一国上将,声名赫赫,能到我这穷山僻壤,我已蓬荜生辉。日常就是请都请不到,又何尝坐不了上位呢?我等既为山野草民,能与将军坐在一处,均已心满意足了!”
”石英雄是抬举我了,你的为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人,你这是敬我,我心领了!”那李嗣源拱手道谢。
推让不过,只好提出不分主次,宾主对坐。下面的人,从二寨主开始,山寨中的大小头目依次类推。于是大家方坐了下来,早有那士卒送上了香茶。
李嗣源品了一口,沁入心脾的香气,令他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不知将军此行要到哪里去?”石敬瑭现下才想起,这李嗣源怎么突然从那树林里钻了出来?他不会就单单的到我这龙虎山来了吧?他好奇地询问道。
”我吗?不瞒石大英雄讲,我此行不走大路,假道这山间小路,就是怕走大路被那大梁的军队发现。我们一行二十骑,是为先驱,探明情况,大部队随后就到。我们此次定要拿下泽州,重挫大梁!”
石敬瑭“咚”的一拳擂在那桌子上,倒把大家一惊。
“好——!我就盼着这一天!泽州这些狗官们,欺压百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民不聊生啊!此行的路径我相当熟悉,我与将军打头阵,不日便可攻下这泽州城!”
”哦?英雄真有此意?真是天助我也啊!我李嗣源不妄此行,此乃天意。梁军必败!”李嗣源不仅击掌相庆。
石敬瑭突然想起昨天”翠竹苑”相遇残兵败将一事,而且正是在那儿,他将春花姐姐劫掠到了山上。
笑着道:”那昨日溃逃下来的残兵败将,是不是被你们在潞州打败的那些人呢?”
紧接着将那将军的形态,描述了一番。
李嗣源闻听后,一阵”哈哈”大笑,”正是,正是!那就是被我一槊震跑了的梁将刘知俊啊!”
”哈哈哈……!”石敬瑭一阵仰天大笑,“他哪是你的对手呢!他没死在你的槊下,算他的命大!”
”所以说,这些溃败的梁军,已成惊弓之鸟,我等必须乘胜追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泽州!”李嗣源眯缝着眼睛,沉吟着道。
随即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我们此行,先去探明情况,看这泽州城究竟防御的怎样?不需人多。所以说呢,就不劳石大英雄前去了。”
石敬瑭闻听他的话,一愣。
李嗣源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紧接着道:“你只需派一个熟悉路径的手下的兄弟,与我等一起前去。你呢,这几日将山寨清理一下,组织好人马,待晋王大军一到,你便可拔寨而起,加入晋军。你意下如何?”
”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我石敬瑭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可以正大光明的干一番事业了!谢谢李将军!”说着话石敬瑭立起身来,对着李嗣源将军抱拳深施一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走出大山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张老旮瘩不停的喊着,”大哥,你等着我!”
大哥依旧的对他不理不睬,气嘟嘟的一路上也不跟他说上几句话,一直在闷头走路。
可是那张老旮瘩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走了一天,天色都昏暗下来了,也没走出这座大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紧赶慢赶撵上了大哥,一把拉着大哥的胳膊,焦急的道:“大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这不像我们来时的路,我们是不是走岔了?”
这大哥呢,别的话不愿意跟他说,可这话不说不行,这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回到家的问题!
当下停下脚步,神色焦虑的道:”你确切不是来时的路?难道我们又走岔了?!”
”是啊,大哥!我怎么喊你,你也不听,就顾着闷着头走路。这下可倒好,天黑了,更看不清了,再像昨天那样,遇见那黑熊,我们哥俩的命可就没了!”
”没就没了吧!”大哥赌气道,”这活的还有什么意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都是毫无办法,你说我们活得是不是憋屈?”
”哎呀,大哥!别想那么多了,什么憋屈不憋屈的,我们小胳膊怎能扭过大腿?认头了吧!这好歹呢,人家给我们这些银子,够我们后半辈子花的。要是不给呢,我们有什么办法吗?甚至要杀了我们,我们还有什么辙吗?这叫走哪步说哪步话。”
张老旮瘩一阵气喘吁吁的将肩上的袋子,放到大哥的肩头上,”来来来,大哥,你呢,好歹也帮我背一会儿,我这扛了这一天,肩头差不多就都要压掉了,现在一直都酸疼。”
大哥”哗啦”的一下子,将张老旮瘩放到肩头的那袋银子,扔到地上,”兄弟!我不背,你愿背你自己背去。背着它,我就好像背着弟妹的尸体一样,觉得压抑着,我是真觉得背不动啊!”
张老旮瘩见他这样,一腚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大哥呀,那你说怎么办呢?你让我怎么办?我心里不痛苦?你以为我就好受吗?我一直是没有办法呀。那些是什么人?那些都是杀人魔鬼!杀人的魔鬼呀!我们还敢跟他们讲什么理啊?!”
”我不是说讲什么理的问题,你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大哥?那他们不把我媳妇抢到山上去,我的媳妇能死吗?”张老旮瘩从地下爬起来,捶胸顿足的冲着大哥一阵叫。
那大哥也毫不留情的大骂道:”老旮瘩,老旮瘩!我今天才看透你啊!你不是人啊!开始是他们把人抢去的不对。可是今天这个事不怨人家,人家都要把人放下山来,你却不依不饶的殴打弟妹。那你这做法对吗?你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老旮瘩一阵哭鸡尿相的道:但是大哥,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我这心里一阵阵像猪拱的似的,难受着呢!你还给我来这些话,天呐,你这是逼我死吗?!”老旮瘩丝毫不让的跟大哥争讲着。
”不管怎么说,”大哥生气的扭身就往前走,”那袋银子,我就是不背。你能花出去,我是花不出去,我一文都不要!”
”唉——!别走啊,你等等我啊!”张老旮瘩见大哥扭身往前走,便赶忙从地上抡起那袋银子,背到身上,”哗哗啦啦”的向着大哥紧撵过去。
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当二人失去了信心,准备着又得在那荒郊野外度过一夜的时候,越过一道山岗,眼前不仅一亮。
那远处的山根边,有着一个二层小楼,挂着幌子,恰是一酒店。
二人当下心里落稳,知道这好歹是走出了大山,虽然对这个地界不熟,不知离家多远,但终归能遇到活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走了一天也是滴水未进,现下见到这一酒店,自是一阵心花怒放。
赶忙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到了那酒店门前。见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胖墩墩的中年女子,坐在门前,哼着小曲。
见来了客人,别欢喜的张开涂抹的血红,如吃了死孩子般的大嘴,”哟——!两位客官一定是走了很远的路,又饥又渴的吧,快些进去,我这就给你们准备着……!”
说着话,从那板凳上站了起来,扭动着硕大的屁股,领二人进去。
正迎着一个瘦了嘎亚的一个老男人,走出门来。
只见他神色紧张的四下瞄了一眼,见有来客,赶忙闷着头走去。
那胖女子见了,呵呵一笑,”朱大哥,咋不多待一会儿啊,这么早就走了?巴不成,别处还有什么心事?”
那男子也不搭话,只是与张老旮瘩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双阴郁的眼睛,在那张老旮瘩背着的银袋子上掠过,听见里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一愣,紧跟着,头也不回的急匆匆走去。
”切……!”那胖女子一阵讥笑道,”就这胆量,还敢出来偷腥……!”
这哥俩不明所以,自然也接不上话,紧随着她,走进了门里。
那胖女人将两个人让到一处干净的桌椅处坐下,嘻嘻一笑,”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张老旮瘩哗啦的一下,将那一袋银子,放在那桌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有那好酒好菜,尽管上来,越快越好,我们真的是饿极了!”
”哎呀,客官,这么大袋的东西,压在桌上,怕把桌面压坏了。”说着话,那胖女人抓起桌子上的袋子,顺便用手使劲捏了捏,”我给你放到别处去吧?”
张老旮瘩见状赶忙一把拦住,急急的道:”别别别,就放在这,一个破桌子能值几个钱,压坏了,我给你赔!”尽显出了财大气粗的架势。
那胖女人见说,而且刚刚用手那么一捏,心里便有一个大概。
赶忙满面堆笑,一脸谄媚的道:”没事没事,那就放在这吧!只要客官高兴,怎么都行!”
”好吧,那就快一些,别总啰嗦这些没用的,啥时候酒菜能上来啊?”那张老旮瘩挣了挣衣袖,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
”好的,客官,马上就来!”说着话,胖女人向着张老旮瘩抛了一个眉眼,扭身踅进后厨房。
”兄弟,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吗?”大哥紧皱眉头盯着老旮瘩道。
”是啊!怎么了?大哥,有什么问题吗?”张老旮瘩莫名其妙的盯着大哥道。
”我怎么见刚才出去那人不太正常,不像什么正经人,贼眉鼠目,阴郁得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那能有什么事?大哥,放心吧!现在啊,没有我们摆不平的事……!”说着话,那张老旮瘩用眼瞟了一下自己的那袋银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呵——!这死鬼,今天就这么急着走?真是扫兴!”正当此时,从那二楼的楼梯上,吱吱扭扭的走下来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十**岁的大姑娘。
一边走着,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并不住的打着哈吃,嘴里嘟嘟囔囔的。
正往楼下走着,半道一眼瞅见楼下有两个土了吧唧的乡下人,在那坐着,皱了皱眉,紧跟着喊道:”娘,娘——!你在哪呢?我爹还没回来吗?”
那胖女人正端着一托盘的酒菜,从那后厨钻了出来,听得喊叫,扭头向上咧嘴呵呵一笑,“我闺女起来了?今天朱大哥咋走的那么早啊?你咋把他放走了呢?掏空了他的腰包了吗?你爹呀,你爹那死鬼,不知道哪鬼混去了!”
那姑娘闻听这话,哼了一声,轻虐的向二人瞥上一眼,扭身上楼而去。
听着娘俩的对话,老旮瘩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瞪着两眼痴痴的盯着姑娘那不住扭动着的腰身,心里一阵痒痒的。
那胖女人气嘟嘟说完这后面的话,转过头来,又赶忙的笑脸相迎的道:”来来来,客官久等了,这饭菜热乎着呢。”
将酒菜放下来,端到二人面前,又钻回了后厨,忙乎去了。
张老旮瘩将大哥面前的杯斟满酒,又将自己的杯也倒满。
端起酒杯,望着大哥道:”这两天来,让大哥费心了,累的够呛,都是小弟不争气!唉,没办法啊!可现下总算好了,我们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
说着话”咕咚”的一口,喝了大半杯酒,手不住的抚摸着桌子上的那袋银子,”嘿嘿”的笑了笑。
事已至此,那大哥也没有办法,端起那酒杯,抿了一口,放下,吃了点菜,叮嘱道:“兄弟啊!这酒喝是喝点,可千万别喝多了,这出门在外的,处处有凶险,不要着了别人的道……!”
”哎呀,大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有什么现在我们办不了的?哈,笑话!”说着话”咕咚”的一口,又把那半杯喝了下去。
吃了几口菜,眼睛红红的盯着大哥继续道:”我们以后不能只闷着头过那穷日子,我们要挺起腰杆,大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蒙汗药
”可是兄弟,有句话叫财不外露,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你这样招摇过市的,就不怕出点事?偷去了倒了却了一份心思,就怕把命都搭上了!”大哥一口将杯中酒喝光,吃了口菜,语重心长的对张老旮瘩道。
这时胖女人又从后厨房又端出了几盘菜,放到二人的桌子上,”嘻嘻”笑着道:”客官慢用!”
接着扭头向楼上高声的唤道:”姑娘,下来吃饭了,不是说早就饿了吗?快点吃饭,吃完饭再睡。”
上面传出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我可不愿意下去,哼!娘,你把饭菜端上来吧!”
张老旮瘩心里明确的听出来,她的口气当中,是嫌弃他与大哥这两个乡下人在下面。
心中便有些愤愤不平,心下暗道,你这她妈的是狗眼看人低呀!紧接着非常生气的一拳砸到自己那一袋子银子上,银袋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那胖女人正打后厨出来,端着饭菜要上那楼上去,见了张老旮瘩的模样,赶忙询问道:”客官咋的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我保证达到客官的满意!”说着话,那眼睛竟向着那袋银子直瞄。
张老旮瘩自觉的自己有些失态,沉着脸,直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们哥俩在说着话呢。”
那胖女人抿嘴一乐,随后端着食盒,扭动着那粗粗的大腰板子,踏上楼去,楼梯被他踩得”吱吱嘎嘎”的一阵响。
上到二楼,”吱嘎”的一声推开女儿住的那间房屋门,嚷嚷道:”哎呀呀,我的大宝贝儿啊!怎么回事呢?今天咋就不下去吃饭了呢?这越惯呢,这孩子毛病越多……!”
那懒散的依靠在床头的姑娘,撇了撇嘴,抽了抽鼻子,”哼!我讨厌下面那两个脏兮兮的乡巴佬,我才不下去吃饭,跟他们坐在一起,瞅着都别扭!”
”哎呦,我的好姑娘,这人呢,不可貌相。你别看下面那两个土的掉渣的家伙,可你能想到他们那背来的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吗?”那胖女人神秘兮兮的对着女儿道。
那姑娘从床头慢腾腾的爬了起来,不屑的道:”那能有什么呀?背了一袋子歪瓜劣枣罢了,一个乡下人,能有什么呀?你看看你,神秘叨叨的样子。”
胖女人把那食盒放在那地中间的桌子上,打开,把那热腾腾的饭菜取了出来,放到那桌子上。
眼睛斜瞅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嗯,你啊,就是目光短浅,你可记得那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吗?我用手捏过,那可是一袋子的真金白银啊……!”
”真的这……?!”正走到桌子前坐下,提起筷子刚吃了两口菜的姑娘,闻听此话,赶忙停下来,惊奇的道:”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傻姑娘,娘还能糊弄你?说那假话干嘛?这可是一个大主顾,今天夜里你想什么法子,也要把他们笼络住。嗯嗯,不要叫那到手的钱财让它溜走了……!”
”娘,看你说的,一天净为了钱财,而舍得姑娘!”那姑娘撅起了小嘴。
那胖女人”嘻嘻”一笑道:”好了,好了,我姑娘哪用我教,还用我姑娘主动,我姑娘那是人见人爱呀!我马上就下去了。”说着,扭身出门下楼。
下了楼,见那哥俩已经将那一小坛子酒喝干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便赶忙招呼着道:”客官,再来一坛子酒吧!我再给上两个菜。这两个菜是算白送的,这一坛酒也算我的!”
这胖女人心下暗暗打定了主意,都说这酒可乱性,她必须在这二人晕晕叨叨间,再让女儿出来,他们自然就会上钩的。
那张老旮瘩闻听这话,心里大为得意,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的尊敬过,这有钱就是好!
他使劲一拍桌子,倒把那胖女人吓了一跳,”唉呀客官咋回事?你想干什么?”
张老旮瘩用袖口擦了擦流下来的鼻涕,“嘿嘿”一笑,瞪着红红的眼睛,紧盯着那胖女人道:”干什么?你有那好酒好肉,尽管上,我不会差你的银子的呢,你放心!”
”是啊!”胖女人一阵眉飞色舞的道,”我就知道客官是个爽快人!我这就给你上来。”
等那胖女人又端上了一盘肉和一坛子酒,张老旮瘩”噗”的一下,将那塞子拔出来,”哗啦啦”的抖抖着手,里一半,外一半的给大哥那酒杯里倒满。
显然大哥也喝的不少,舌头都有点发板。
”兄弟……别……别……别倒了,喝……喝多……多了,找……找……不……不到……家了!”大哥醉眼朦胧的瞅着那胖女人,总看她是两个头,嘴里嘟嘟囔囔着,”这……又……又走……岔道了!”
大哥这么一说,那张老旮瘩一把抓住胖女人的手,把那胖女人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呢?”脸上现出一阵羞怯的表情,故意发出娇滴滴的清纯的声音来。
”啊!”张老旮瘩身子晃了一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是哪呀?离东马屯村有多远呢?”
那胖女人见张老旮瘩突的松了手,心下倒有几分失落起来,翻了翻白眼儿,仔细的回顾了他刚刚的话,这才想起来,道:”原来两位客官是东马屯村的,不远不远,这出去呢,顺着大道,一直往东走,走的大约十多里地,就到了。”
”哦,谢谢,谢谢了!”大哥听了这胖女人的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下便有些落稳,这十多里,明天用不上半天,就能赶回去了,不仅一阵高兴,端起酒杯”咕咚”的来上一口,紧跟着道,”兄弟,咱们赶紧喝酒来!”
”客官,还有什么事吗?”胖女人倒好似有些恋恋不舍的探询着张老旮瘩,忍不住的向桌子上的那袋银子瞟了一眼。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张老旮瘩心道,就你这样的,我能与你有什么事?真的是,马不嫌脸长啊!
”那好吧,客官慢用!”说着话,胖女人神情落落的扭身回到了后厨。
刚蹲下来,用那扫把划拉着地下的菜叶,屁股上便被拍了一下。
一声低低的惊叫,扭头一看,见是刚刚走了不久的,那个瘦了嘎亚的老男人,又从那后门钻了进来,在自己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她一阵娇嗔:”死鬼,我当谁了呢!我说朱大哥,你咋又回来呢?”
”嘘……!”那朱大哥一下子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别让前面的那两个人听见!”
她赶忙压低了声音,”为什么?朱大哥!”
那朱大哥两眼闪现出贪婪和残忍的光芒,声音低低的道:”我见那人肩上扛着一个袋儿,好似一袋银子……?!”
”就是啊!那……那又怎样?”胖女人瞪着两眼道。
”你怎么知道呢?”朱大哥一把抓住胖女人的手。
”我捏过,我给他们上菜的时候,捏了捏那袋子里全是银子!”那胖女人眼中闪着亮光道。
”好!”朱大哥使劲一拍她的屁股,兴奋的道,”这么说我的判断是对的?这下可好了!”
那胖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的脸,”朱大哥,什么这下可好了?人家有银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与我有什么关系?谁叫他们送到我的眼前来了!”朱大哥脸上露出了一阵阴笑。
随之向前面偷偷的瞄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方接着道:”我这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吗,追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整日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受够了。今天与大丫头在一起多待一会儿都不敢!如果这些银子归我们所有……”
胖女人瞅着朱大哥的眼睛中,透射出渗人的寒光,不仅心下一惊,打了一个寒颤,“那朱大哥,你该不会去杀人吧!”
”不杀了他们,你能得到银子?!”朱大哥咬牙切齿的道。
”哎呦我的妈呀……!”胖女人一腚墩坐到地上,”这……这……我可不敢,朱大哥!”
朱大哥闻听这话,一把薅住她的脖领,从腰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在她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听着,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就是我们不干,早晚他们这袋银子,也会被别人抢去的,不如我们先下手……!”
”哎呦,我的妈呀,你这刀离我远一点啊!”胖女人惊悸的盯着自己脖子前的那亮铮铮的刀,浑身一阵瑟瑟发抖。
”好了,你按我的吩咐去做!”说着话,这朱大哥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到胖女人的手里。
胖女人抖抖着手,接过那包东西,问道:”这什么东西?”
朱大哥压低着声音道:”这你都不懂?蒙汗药!你把他俩麻翻了,我过去’咔嚓’的一刀,剁下脑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不然的话,我怕收拾不住这两人……!”
胖女人紧张的手捧着朱大哥给她的这包药,回头望了望,见朱大哥两眼死死地瞪着她,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心情忐忑的走到前面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危机四伏
胖女人心情紧张的来到前面的柜台前,斜眼瞅着那哥俩此时已经喝的是昏天黑地的,这”砰砰砰”直跳的心,才有些安稳下来。
从那架子上拿下来一坛酒,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塞子拔下来,颤抖着手将朱大哥给的那包蒙汗药打开,倒进酒坛子里去,随之又把塞子按了回去。
端起来使劲的晃了晃,随后抱着酒坛子一扭三晃的,来到了这哥俩的桌前。
”哎呦呦,客官一定要喝好啊!我这呢,再给你们哥俩上一坛酒,这我不要钱,说好了的吗!”
这哥俩现在已经是这个酒足饭饱,而且明显的都是喝多了。这胃里啊,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的。加之这个劳累了一天,和情绪波动较大,都有些不胜酒力。
那大哥是直摆手,”不要……不……不能再……再喝……喝了,确实……这……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可就真……真多了……”
那张老旮瘩被那酒精烧灼的,胸口也是一阵火烧火燎的,整个人像腾云驾雾般的,飘飘然起来。
都说那酒可乱性,喝完了酒,头脑不够清晰,眼睛更是朦朦胧胧的。见那胖女人走到身前,借着接过酒坛子的机会,手竟在那胖女人的手上使劲儿的捏捏。
引得胖女人一阵好如被人挠了痒处的嘻嘻贱笑。
”来吧,大……大哥,今天……咱哥……哥俩就……就来个一……一醉方休……!张老旮瘩上头假装在那说着话,借机手在那胖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引得那胖女人吃吃笑着,不住的卖弄风骚般的扭动着腰身。
”兄弟,不……不能再……再喝了……我劝……劝你还……还是不……不能喝了,这再……再喝……可真的……要出……出问……问题的……”这大哥将那胖女人放在桌子上的那坛酒,向外推了推。
”啥……啥问……问题?”此时张老旮瘩见那胖女人并没嗷嗷大叫,倒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大……大哥……出什……什么问……问题?现在……对我们来……来说没啥问题!以后……我们就………可……可以尽……尽情的享……享受着生活!不用……费劲,不用操……操心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钱就是任性……!”张老旮瘩不住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道。
”就是啊!不享受,留着钱干啥?人呢,就能活那么几十年,快乐一天是一天……!”那胖女人很享受着他的抚爱,故意没话找话的在张老旮瘩身边,多停留一会儿。
她现下都忘了她这酒坛子里面的蒙汗药的正事,急得在后厨房探头探脑偷窥着的朱大哥,一阵的跺脚。
心下暗暗的骂,这个婆娘,真他妈的看不出火候,不知道孰轻孰重……!
气恼中,故意的将那后厨房的一个铁锅,用那勺子”当”的一声敲了下。
那张老旮瘩闻听声响,一惊,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向着那胖女人瞪着两眼,奇怪的问道:“我……刚刚……怎……怎么好……好像听到……什么声……声音了?还有……别人吗?那后厨……还有……别人吗?”
那胖女人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张老旮瘩的抚爱,听到声响,见张老旮瘩的手,缩了回去,大为扫兴。
心里骂道,你这该死的,出什么动静?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突得觉得不对,哎呀,差点误了大事。他这是给我点信号,让我快些下手啊,我咋忘了酒坛子里面的蒙汗药了呢!
赶忙将那酒坛子向那张老旮瘩的面前推了推,前胸不停的蹭着张老旮瘩的后背,”客官,再来点嘛,快劝你大哥再喝一点。这喝完了,好早些休息!”
张老旮瘩后背一阵痒痒的,浑身一阵发麻。
可他依旧没有忘了刚刚的话头,他这有这一袋银子在那儿,生怕有打劫的强人闯了进来,夺了他的银子。
喝的再多,他也不能忘了这事。便赶忙继续追问道:你还……还没……回答我……的话呢?究竟……是什么……声音……在那响?”
那胖女人一愣,随即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一转,”哦哦,哎呀,那不是我养了一只大猫么,这个馋猫真是讨厌,经常自己就钻到了厨房呢,有啥好吃的,它就偷吃。”
”哦,大猫……?”这张老旮瘩才放下心来。
大哥依旧不信,摇了摇头,”不对,我……去看……一看,……”起身晃晃当当的就要向厨房走去。
那胖女人惊吓的赶忙一把拉住,”哎呀,客官,不要摔倒了,喝了这么多酒,到哪去看呢?一个猫有啥看的呢?”
大哥不依不饶的依旧要去探个究竟,推开她的手,向后厨房走去。
这时在后厨房的朱大哥闻听,心下一惊。本来自己呢想给他那婆娘发出信号,让他早些下手,别在那磨磨唧唧的。
可这倒好,弄巧成拙,烧香引出鬼来了。他随即四下瞄了一眼,见并没有什么可躲藏之处。
眼中霎时露出凶光,从腰中掏出那把锃亮的短刀,萎缩在那门后,等那人进来一刀捅了他,只有这么办,再没有别的办法。
那胖女人紧赶二步,撵上大哥,一把扯住,”嗳,客官别摔倒了,别摔倒了!看你喝的晃晃荡荡的样子,可别出现什么事儿啊?你要出事儿了,我这店可就不能再开了……!”
那大哥依旧嘴里嘟嘟囔囔的道:”没事……没事……”
眼见着这个人就要闯进后厨,在门后手持短刀的朱大哥,急中生智,忙用手捂住嘴,”喵喵”的叫了两声。
被那胖女人拉扯着的大哥,笑了笑道:“还真……真是……猫啊!”说着话,又返回去坐了下来。
那胖女人见了,心下一乐,心道,任你奸似鬼,照喝老娘我的洗脚水!
当下使劲的推了一把那迷迷噔噔中的张老旮瘩,”客官,再来点酒吧?”
”不……不喝了,呵呵,的确……有点……多了……现在就……有点……迷糊了……”张老旮瘩摇了摇头。
”行……兄弟,总……算能把……把握住……自己,这样……大哥……佩服!”大哥不住的向着张老旮瘩竖起大拇指。
这胖女人见了,一愣,可咋整啊!他这不喝,自己也不能给他强灌下去,如何是好啊?!
”不……不喝了,走……找……找个房……房间,睡……睡觉。”大哥晃晃悠悠的起来拉着张老旮瘩的手,”兄弟,早……点歇……息,明天……好赶……路,十几……里的……路啊!”
”好的,大哥听……听你的!”张老旮瘩也随之从凳子上立起,要去扛那袋银子。
”哎呦,有客人呢?热闹的很呐!”此时,楼梯上啭莺声、吐燕语的声音传了下来。
这大哥和张老旮瘩循声望去,但见那经过一番收拾打扮的姑娘,穿着那透着肌肤的轻纱薄裙,袅袅娜娜妖妖娆娆的走下楼来。
当下把那张老旮瘩的眼睛都看直了,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酒盖着脸,厚着脸皮,”嘿嘿”的笑着道:”妹子,有……有兴趣……下来……喝一杯……则个!”
”哎呦,客官,喝一杯倒可以,但不知本姑娘够不够得上陪两位客官喝酒的资格?!”
此时,那姑娘已走到了张老旮瘩的身前,满身散发出的香气,更是熏的张老旮瘩熏熏欲醉。
本来张老旮瘩要去扛起那袋银子,起身离去。
此时是说什么也拔不动腿了,那一双喝得朦朦胧胧的眼睛,在那姑娘裸露的肩头处,不住的瞟来瞟去。
紧跟着”嘿嘿”的笑着道:”这话……说的,什么……够不……够资……格?我等……能与……姑……姑娘……喝上一杯,真乃……三生有……有幸呀……!”
”来吧!”那姑娘伸出芊芊玉手,”噗”的一下,将那坛酒打开。
将他哥俩的酒杯都倒满,随后仰着脖扭过头对着痴痴的在那发愣的胖女人道:”娘,你到那后厨给我拿个杯子来,我陪两位哥哥喝上一杯。”
这胖女人一愣,随之答应了一声,”好的,好的!”扭身走进后厨。
刚进门,便被朱大哥一把扯胸拽住,瞪着两眼,气恼的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大丫头,怎么下来了?”
这胖女人没敢告诉他,是开始她已经布置好的。使劲挣脱了他的手,因为他使劲嘞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来气儿,生气的推了他一把,声音低低的道:”我怎么知道!”
那朱大哥随即趴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你想法不要让她喝了那坛酒……!”
那胖女人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随后便听着前面姑娘不停的喊着:”娘,拿个杯子,怎么这么慢呢?”
她赶忙答应着,”好的,好的,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哎呀,我得赶那猫啊,这该死的大猫,又把我这个菜给糟蹋了……”
随之拿起了灶台上的一个杯子,紧忙的走到前面去。
那姑娘接过胖女人递过来的杯子,抡起酒坛子就要往里倒酒,被胖女人一把拦住,”哎呀,我说姑娘,你不能喝,你就表示表示这个意思,弄点白开水,陪着两位大哥就行了,你怎么还真喝呀?”
那姑娘并不明所以,推了胖女人的手一下,”娘,平常你都让我陪着客人喝酒的,你还夸我能喝呢,今天咋了?”
胖女人心下这个气呀,心道,你这不是去找死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生死瞬间
那张老旮瘩赶忙站立起来,推了那胖女人一把,”你……不要……搅局好……不好?我们正……兴头……上呢!不……不喝不……尽兴,有句话……怎么说……说来着……哦对了……酒越……喝越……近,钱越……越赌越……远,喝……酒就……是朋……友了!”
张老旮瘩借着酒劲,使劲的搂了姑娘一下,顿时浑身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觉得就是跟那胖女人的感觉不一样。
不仅一阵心猿意马,情绪激动, 那嗓门竟然越发大起来,”喝酒……喝……酒,来个……一醉……一醉方……休……!”
”是啊客官,这**一刻值千金,大好光阴不要白白浪费了,这美酒佳肴,还有我这美女相伴,这客官可真是过着皇上一样的日子啊!”
说着话,那姑娘身子不停的向着张老旮瘩的身上蹭着,弄得张老旮瘩一阵晕晕乎乎的,乘兴端起酒坛,”哗啦啦”的将那姑娘的杯中倒满酒。
那胖女人见了,一阵唉声叹气直跺脚,心道,这可怎么办?过去阻止吧,肯定要引起两个人的怀疑。这不制止吧,喝下去,一旦有什么问题,那可怎么整?
情急中,赶忙吆喝道:“等一下,这天越来越暗了,我点上灯,咱今天晚上好好喝一场……!”
那张老旮瘩一听这话,不仅一阵心花怒放,赶忙拉着那姑娘在身边坐下。斜眼瞅了瞅她那裸露的肩头,”嘿嘿嘿”的笑着道:”就是……就……是,我们……今天晚……上来……个挑灯……夜战,看谁……能喝……!”
大哥直摆手,”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别整……大了,恐误……事……!”
”没事……没事,大哥,我们……今天晚……晚上就……好好……乐乐,没有办……法,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只……只有苦……中求……乐,还有……什么办……法呢……?”
说着话,好似不经意的向那姑娘的杨柳细腰上拍了一下,引得那姑娘一阵嘻嘻嘻的娇笑。
那胖女人踅进后厨房,急得一阵跺脚,对着一直等在那儿的朱大哥悄悄的道:“你看这怎么办呢?这丫头太不明白事了,我怎么暗示她都没用!嗯嗯,这可怎么办呢?”
朱大哥两眼瞪着胖女人,道:”想点别的办法……!”
随之一拍脑门,赶忙扭身过去,在灶台上又拿了一个杯子,倒满水,递到胖女人的手里,声音低低的道:”只好来个李代桃僵了!
”哦?好主意!”那胖女人恍然大悟,赶忙将油灯取过来,拿出火折子”啪啪啪”的将那油灯点着,提着油灯,端着那杯水,紧叨叨的赶到前面去。
这黑古隆冬中,张老旮沓瘩也顾不上喝酒,正好借着黑暗,可以有所动作,气氛竟如此的温馨和融洽。
灯火一亮,倒有些不太适应,赶忙坐正身体,那姑娘也不再哼哼唧唧的。
胖女人将灯放在那桌子中间,暗影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的将两个杯子,调换了一下。
一切都稳妥后,赶忙催促道:”客官,来来来,快快喝酒!”
”好,喝酒……!”张老旮瘩将杯举起,并扯着姑娘的手不放。
那姑娘抓起自己面前的那酒杯,举起,”来来!”
那胖女人见大哥在打瞌睡,赶忙催促道:“客官把酒端起来喝呀!”
”好……喝……!”大哥举起了杯,”咕咚”的一口将杯中酒都干了。
“好……!”张老旮瘩见大哥一口将酒喝干,觉得大哥今天是越来越爽快了,他也是看开了。
随之转向了那姑娘道:”大哥都……都喝……了,你……你也喝……呀!”
”你呢?”姑娘”嘻嘻”笑着反问张老旮瘩道。
”你喝……完我……再……喝,我喝……完,你……娘喝,这公……平吧?”张老旮瘩一阵摇头晃脑的道。
姑娘见拗他不过,只好嘻嘻一笑,”你可不要耍赖皮呀?!”一咬牙,”咕咚”的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向娘瞅去。
那胖女人见了,赶忙向她直眨眼,她心下方有些明了,真的是娘做了手脚。
那张老旮瘩见她把杯中酒喝了下去,”嘿嘿嘿”一笑,”咕咚”的一口,也将那杯中酒干了。
那胖女人见了,赶忙伸手”啪”的一下,把在自己面前的酒杯碰到了地上。
碰到了地上的酒杯摔的稀碎,她不迭连声的道:”哎呦哟哟,可惜了这好酒了!”
张老旮瘩的眼睛一瞪,”你这……是耍……耍……赖,怎么……怎……怎么……这样……!”
随之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嘴里嘟嘟囔囔着,”这新……开的……这……坛酒……酒劲……咋这么……大呢?”
再回头一看,大哥早已经趴在那桌上呼呼的昏睡过去,他便使劲的张了张眼睛,可睡意一浪高过一浪的向他袭来。
跟着呼通的一声,倒在那桌子上 再也一动不动。
那姑娘”啊”的一声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扭头眼睛惊悸的瞪着胖女人,”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从那后厨房传了出来,将那姑娘吓了一跳,抬头定睛一瞧,却原来是那朱大哥。
吃惊的盯着胖女人追问道:“娘,怎么,你们早已经……?”
那朱大哥手持闪着寒光的亮铮铮的菜刀,从那后厨房奔出来。
来到桌前,举起了菜刀,对着张老旮瘩的脖子砍去。
那姑娘一声惨叫,”你要杀人吗?你要杀人不成?!”
那胖女人也觉得当着女儿的面去杀人,实在有些过分,便喊了一声:”等一下!”
”为什么?”朱大哥瞪着已经红了的眼睛,厉喝一声。
”我们先看看那袋子里,到底是不是都是银子,万一不是呢,那岂不……”那胖女人紧张的道。
朱大哥收回了即将落下去的菜刀,”说的也对,看看再说,万一不是,真的是白费力了!”
赶忙过去提起了那袋子,听到里面”哗啦啦”的一阵响,紧忙的将袋子打开。
一阵银光刺眼,几人同时的”啊”的惊呼一声。
整整的一袋银子!他们的心,开始”砰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面对着白花花的银子,这朱大哥转身又抡起了那手中亮闪闪的菜刀。
”嗯嗯。嗳,朱大哥,你做什么呢?”正在这时,踢踢踏踏的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惊恐回过的头。
”爹!你怎么才回来?”那姑娘站起来,向着一个弯腰驼背,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儿奔去。
”哎呀,我说当家的,你这一整天跑到哪疯去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啊?”胖女人手不停地绞着衣袖,眼睛在他脸上转了转,又转到朱大哥的脸上,又从朱大哥的脸上转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张老旮瘩和他哥哥身上。
”这怎么回事啊?朱大哥,你怎么提了个菜刀干什么呢?”姑娘他爹瞅了瞅大家,又四下瞄了一眼。从屋内的气氛,他也看出了个大概。
朱大哥气喘吁吁的将菜刀放到那桌子上,”唉——!”叹了一口气,紧跟着道,”这……唉……兄弟我也不瞒你说了吧!这两个人呢,扛了一袋银子,咱兄弟俩还不如把他们做了。这个银子呢,我们平分了,这到手的鸭子,我们不能让它飞了,这整整的一袋银子啊!你说呢兄弟?”
”哦?”姑娘他爹一愣,”是他们俩扛来的吗?”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朱大哥不住的点着头道。
那姑娘他爹走到桌前,揉了揉眼睛,左右前后的打量着趴在桌上那哥俩半天。
随之他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我看两个人是乡下人,不像什么富贵人家,他们怎么有这么多银子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不然这两个人或许是强盗,抢了别人的钱财,路过这个地方?那么他们是否还有同伙的呢?就不好说了!所以说,你这轻易的动了手,一旦被人查出来,不但官府要追究我们,这强盗再来追究我们,那真是没有活路了……!”
”银子在哪?”姑娘她爹用手捋着骸下的山羊胡子,眯缝着眼睛道。
”在这!”那朱大哥顺手将那袋子口打开。
姑娘他爹一愣,”这么多?!”赶忙走到桌前,低下头,用手在袋子里拔拉了几下,一阵”哗啦啦”的响,仔细的瞅了半天。
紧跟着神色越来越紧张,突的一拍大腿,一声大叫,差点跌倒。
将手扶住那桌子,颤抖着身子,用手指着朱大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大哥呀,你差点惹下天大的乱子啊……!”
”此话怎讲?”那朱大哥见他如此惊慌,不明所以,也跟着一阵紧张,忙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
姑娘他爹一把将他拽过来,颤抖着手,指着那银子,对朱大哥说道:”你看看,这银子和别的银子一样吗?”
那朱大哥更是莫名其妙,”这银子还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我看不出来!”
”我可不是吓唬你,那你的脑袋已离搬家不远了……!”姑娘她爹沉吟着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大哥急得直跺脚,”你快说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灭门血案
”嗯!”姑娘她爹立起了身子,眼睛里面透射出惊恐万状的光芒,紧盯着朱大哥,嘴唇哆嗦着道,”你……你真的一点没看出那银子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哎呀,我的兄弟呀,你就快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想急死我呀?你不要在这卖关子了,我叫你爷爷好了!”那朱大哥一阵嚷。
”你再仔细看一看!”那姑娘她爹四下瞄了一眼,见她女人和女儿,站在那儿痴痴的发呆,赶忙摆了摆手,道,”快去,快去,把街门关上,别让人看见……!”
二人闻听,感忙奔过去,”哗啦啦”的一阵响,将门关上插好,这才返回来,心”砰砰砰砰”直跳,萎缩在墙角处,抖抖索索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朱大哥被姑娘他爹那紧张兮兮的神情,也是搞的一阵心烦意乱。用手翻动了半天银子,也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
站起来挠了挠头,回望了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道:”这银子基本都是一样的,只是好像每一块银子上都刻了一个字。”
那姑娘她爹一拍手,急切的道:”对,你看见了什么字?”
朱大哥又哈下腰,确认一下,直起身来,回过头道:”好像是个石字。”
”对呀——!”那姑娘他爹一跺脚,”你总算看出来了……!”
”那又如何?”朱大哥不明所以的道。
”哎呀,朱大哥呀,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往这大山里走,在大山深处,有一个二道岭龙虎山,你知道吧?”
”知道,那谁不知道那龙虎山,当然知道。只是没去过,因为不敢靠近呢,那是强盗的窝,谁他妈敢靠近,那不是找死吗?!”
”就是啊!那你知道那山大王叫什么吗?姓甚名谁你可知道?”
”姓甚名谁?我倒是听说过,姓石吧?”
”这就对了,姓石,石敬瑭!”
”那又怎么样?这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我们也不想到山上去当强盗,管他是谁呢!”
”我是说,你看见这银子上刻的是什么字了吧?”
”是啊……”刚说到这,那朱大哥一拍大腿,两眼露出了惊悸的目光,迟疑着道,”兄弟嗳,这……这……这二人难道是龙虎山的人?!”
姑娘她爹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恐慌,”是不是龙虎山的人,不好说,但这银子,绝对是龙虎山的银子。所以说,兄弟呀,你的乱子惹大了……!”
”为什么……?”朱大哥神色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紧追着问道。
”这谁都知道,这只要是刻着石字的银子,都是龙虎山的,别人是轻易得不到的。就是得到了,也不敢花呀。所以说,朱大哥,你把这银子弄到手,弄得不是乱子吗?龙虎山能轻易放过你不成?!”
”哎呀,那兄弟你说怎么办呢?”这朱大哥急得在地上团团转,没了主意。
”真可惜,可惜呀,可惜我现在救不了你!”姑娘她爹一阵唉声叹气的。
”兄弟,你这什么意思?怎么叫救不了我?!”朱大哥大惑不解的瞪着两眼,紧盯着姑娘她爹道。
”人都让你杀了,我还能把他救活不成?!”姑娘他爹盯着朱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哎呀,兄弟呀,你说什么呢?你怎么把我看成是杀人犯了?这人活着呢!”
”活着?这明明就是在那没了人气了,怎么还说是活着呢?你这不大瞪两眼说谎话吗?!”
这朱大哥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这兄弟啊!这人呐,是躺在那,不过他们没事啊!只不过是我用那蒙汗药给他们麻翻了,我刚才只不过是提着菜刀,正要剁他们脑袋,你这不就进来了吗!”
”哦,真的?那还有得救。你身上有解药吗?“”
”你想怎么滴?”朱大哥紧盯着姑娘她爹,“你的意思,把他们救过来?可是那银子……”
姑娘她爹见着他那一副贪婪的嘴脸,便语重心长的道:“哎呀,他大哥呀,别舍命不舍财了,这银子到了手,反倒是摞乱呢,安安稳稳的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吧!”
这姑娘他爹走过去,用手指在那张老旮瘩和他大哥的鼻孔前探了探,确信依然有着气息后,便向朱大哥伸过手去,”拿来吧,朱大哥……!”
朱大哥一愣,”什么?”
姑娘他爹向他翻了翻白眼,”说好的吗,药啊!”
”你真的想救他们吗?这么多银子,你真的不动心?”这朱大哥心有不甘的道。
”快点吧,再耽误下去啊,这还真就救不回来了。那银子是诱人,但是呢朱大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别有命得,没命花呀!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啊!”
随之向自己的女人道:”还愣着干啥,快快的倒杯水来啊!”
随着接过了那朱大哥从腰中摘下来的葫芦,打开塞儿,倒出两丸药。
张老旮瘩和他大哥的嘴里,一人按了一丸进去,接过胖女人递过来的水杯,扒开两个人的嘴巴,慢慢的将那药丸用水润了下去。
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这得明天早晨才能醒过来,来,朱大哥,不能让这两个人就这么躺着,我们给他抬到楼上房间里,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这朱大哥真是老大的不愿意,这银子不但没得到,还得出劳力,这叫他妈什么事?!
几个人连拖带拽的,把那哥俩安置到楼上房间的床上。并且把那一袋银子,”哗啦哗啦”的也随着一起扛了上去,放在床头,这才掩上门下来。
朱大哥见事体已了,便要告辞。
”唉,别的,别的!”那姑娘她爹一把拉住,”他朱大哥啊!都这时候了,你呀也别走了,咱哥俩呢,在这好好的喝上一口,压压惊!”
接着扭过头来向着胖女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跟朱大哥炒两个菜,我们哥俩好好喝一顿。”
这时累的满头大汗的胖女人,刚要喘口匀溜气,见说,极不情愿地扭动着肥大的屁股,向后厨屈扭屈歪的走去。
嘴里嘟嘟囔囔着:“疯了一天,这时候回来喝酒!哼,把家当客店了……!”
随之扭头向楼上大声喊道:”姑娘哪去了?下来帮娘一把。”
因为她今天是一分钱也没捞着,所以这胖女人,一点兴致也没了!
一会儿功夫,便听着那楼梯踢踢踏踏的一阵响,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下得楼来,”爹,都什么时候了,折腾人,还喝酒?”
那朱大哥仰头见了,马上来了精神头,”怎么,不欢迎大哥在这儿?大哥今天还真不走了,还要多喝点呢。不是你爹知道的多,那大哥真就废了,这顿酒算我请了!”
”嗳,哪能让朱大哥你破费呢?”那姑娘她爹直摆手。
一会儿功夫,姑娘便从后厨房将热腾腾的菜端了上来,转身欲走,被朱大哥一把拉住,”嗳,这大丫头一起坐下来陪大哥喝一点嘛!”
”这”那姑娘扭捏的挣脱着朱大哥的手,因为当着爹的面,她有些怪难为情的。
他们母子与朱大哥的关系,这爹并不知情,她们是偷偷摸摸的。
捧着酒坛子过来的胖女人见了,赶忙道:”这朱大哥也不是外人,让你坐下喝,你就陪喝一点嘛,而且你爹也在这,怕什么呢!”
姑娘听了这话,才勉强的坐了下来。
胖女人打开酒坛子,将每个人的身前放着的杯子倒满酒,也跟着坐了下来。
朱大哥举起杯子,道:“今天,幸亏兄弟及时的赶回来,不然,不定发生什么事!所以说这酒钱呢,我拿定了!来,咱们先来一口。”
几个人见说,表面上推辞客气了一番,实质心里也乐不得的。
别人花钱,自己白吃白喝,那这心情自然不一样,所以说大家兴趣盎然的,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那朱大哥借着酒劲,手在桌子下面,左捏一下那姑娘的屁股;右摸一把那胖女人的大腿,真是觉得其乐无穷。
那姑娘他爹,只顾着喝酒了,哪注意到这些事。
……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内的时候,张老旮瘩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扭头见大哥躺在另一张床上,便不停地喊着:”大哥,大哥!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银子呢?怎么不见了?!”
大哥听得喊叫,一高从床上弹了起来,四下瞄了一眼,惊奇的道:“我们怎么在这屋里呢?哎呀,我的头好疼。”说着话,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对呀!”张老旮瘩也不停的用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是呀,我这头怎么也像要炸裂开似的?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两人站起来,刚要走两步,便摇摇欲坠,赶忙坐回那床头。
慢慢的回忆起昨天的一些事情来。
”昨天不是在喝酒吗?喝着喝着半道……”这老旮瘩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门道。
”是啊!”这大哥感觉到一阵的口干舌燥,”我是一点想不起来了那经过。对,店家,我们去问问店家,到底怎么回事?那袋银子是不是他们给放起来了!”
张老旮瘩赶忙起身推门出去,不停地喊着:”店家,店家!”
下到楼梯一半,一声惊叫。
大哥紧赶两步跟上去一看,但见下面的桌子上,趴着那胖女人和她的姑娘;另外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弯腰驼背的男人,二人没见过。
三个人已经被人用刀抹了脖子,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二人一惊之下,浑身抖做一团,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那楼梯上,随之竟”噼里啪啦”的滚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远走他乡
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过后,张老旮瘩和大哥二人一起滚落到楼梯下面,躺在那儿,半天才清醒过来。
随之一声嚎叫,二人拼命的向那楼上逃去,好似背后有恶鬼来追杀一般,比那森林里遇到黑熊还要恐惧可怕万分。
二人一前一后的蹿到楼上,躲进刚刚出来的屋子里,手捂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不停的呼呼气喘着。
随之恐惧的相顾一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太可怕了!”
”就是啊!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啊?!”
说完,张老旮瘩再也站立不稳,扑通的一下,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袋银子也没了!一定是遇着劫匪了,进来把银子给抢走了,而且还杀了人!我们这可怎么办啊——?这点银子可是拿我媳妇的命换来的呀!这老天咋不长眼呐——!!呜呜……”
大哥在那地下直跺脚,”兄弟呀,我早就说过,这一下子得到那么多银子,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不你瞧,照着话来了。幸亏我们喝的昏死过去,没什么妨碍,不然的话,还不跟下面那几个人一样的下场?!”
张老旮瘩一边用袖口擦着眼泪,一边道:”大哥啊!我怎么觉得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这外人咋知道我们扛着一袋银子呢?莫不是龙虎山的人,暗中跟了下来,趁着昨夜我们喝多了,将那银子又都劫了回去了?”
大哥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兄弟,我看那龙虎山的山大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哎呀,现在说这都没用了……!我们还是赶紧溜吧!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然的话,让别人撞见了,那么我们哥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老旮瘩一阵焦急的道。
大哥身子一顿,”兄弟,对,你说的对,我看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赶紧离开这儿,不然的话,官府的人来了,麻烦就大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们可就吃上了人命的官司了……!”
二人强壮胆子,趴在门缝处,偷偷的听了一下,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方战战兢兢的从屋里出来。
放低身子,溜下楼,看都不敢看那死在桌上的三个人,屏住呼吸,咬着牙,飞快地向门外逃去。
出了大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心中才稍微舒服了一些。顺着胖女人昨天告诉的路线,一溜烟向家的方向逃去。
……
张寡妇一大早起来,到自家后院茅坑里撒尿,刚蹲下来,便听得院内的墙根处”呼通”的一声,好似掉下来什么东西?
不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提起裤子,隔着那茅坑的矮墙,向发出声响处,紧张的一探头,随之裂嘴骂道:”死鬼,我当谁呢?原来是朱大哥!嘻嘻,你这大白天的,不走正门,翻墙盗洞的至于吗……?”
刚从那墙头上跳了下来的朱大哥,正呼呼气喘呢,闻听声音,身子一抖。
惊悸的抬起头来,见正是自己的相好张寡妇,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腚坐到地上,这折腾了一宿,又奔了七八里路,累得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了。
那张寡妇使劲的将自己的腰带紧了紧,奔到他身边,伸手去拉他,”你这死鬼,这些日子死哪去了?才想来看老娘,我以为你把老娘我忘了!”
那朱大哥抓住她的手,并没有就劲起身,反而顺势一使劲,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拉。
那张寡妇冷不防的闪了个趔趄,发出一声尖叫,被他就劲抱住,一顿乱摸乱啃,”你她妈的想死我了!这小寡妇就是她妈的带劲……!”
张寡妇一阵嗷嗷的乱叫,“你这死鬼,干嘛这么猴急?像哪百辈子被女人亏着了似的!”
随之用手扭着他的耳朵,戏虐的娇嗔道:“想我?哪想……?你说呀——?!”
她这一折腾,这胳膊肘便碰到了什么东西上,只感觉到一阵**,便不停的叫,”哎呦,这是什么东西啊?碰的我胳膊都麻了?”
扭头一看,见鼓鼓囊囊,满满的一口袋东西。伸手摸了一把,硬当当的,心道,怪不得这朱大哥刚才从墙头跳下来的时候,那么大动静。
”什么东西啊?朱大哥!你这就是给我送点东西来,也用不着那么怕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你就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来就得了呗!”张寡妇一阵娇嗔道。
”嘘……!”朱大哥手指头在他那樱桃小嘴上一横,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什么呀,那么怕人,偷来的?”躺在朱大哥怀里的张寡妇,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躲着他的手, ”嘻嘻”笑着道。
”进屋再说……!”朱大哥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左手将袋子拎起来;右手一使劲,将张寡妇扛到肩头,向着前院正房走去。
”放我下来呀!你这死鬼……!”张寡妇一双粉白的大腿,在空中不停的乱蹬着。
来到了前院正房门前,朱大哥抬脚将门踢开,进了屋里,顺手将那张寡妇抛在了迎面的大床上,”通”的一声,将沉甸甸的袋子,扔在了床边的地上,紧跟着,向床上的张寡妇扑了上去。
随着床”吱吱嘎嘎”的一阵响,张寡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朱大哥则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张寡妇在他这疯狂的情绪和举动中,隐隐的察觉到,他是用着这疯狂,来发泄着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当朱大哥大汗淋漓的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那床上,呼呼气喘着的时候,那张寡妇焦虑不安的询问道:“朱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朱大哥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双阴郁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粉面桃花般的张寡妇,欲言又止的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有些话他怎样向张寡妇讲呢?他能告诉他,自己背负了三条人命吗?
他昨天夜里确实喝多了,银子的诱惑太大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股占有欲和想拥有一切的思想占了上风。
特别是他想到,当自己拥有了这些银子的话,那美女自然都会向自己投怀送抱,自己可以尽情的享受人间的乐趣,为何要将这唾手可得的一切,轻易的放弃了呢?
手使劲的一拍桌子,将姑娘她爹和胖女人吓了一跳。
”朱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发什么神经呢?”那胖女人瞪了他一眼。
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姑娘她爹,”兄弟你说,到底这银子是留还是不留呢?”
姑娘她爹两眼一瞪,厉声道:”这朱大哥,我怎么说你能明白呢?这银子要不得……!
这时那朱大哥的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有什么要不得的,什么他妈的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我怕他个鸟……!”
说着话,抡起一直放在桌子上,没用上的那把菜刀,转身就要上楼。
被姑娘她爹一把扯拽回到桌子前,按坐下去,“朱大哥——!你想怎么滴?你整这事不能在我这个店里,你在我这个店里,那最后下来,我也得跟着吃官司!”
那朱大哥已是红了眼,站了起来,挣脱姑娘她爹的手,”你松开……!”
那胖女人也赶上来帮忙,”朱大哥,你不要冲动!”
这朱大哥一看来了帮手的了,更加的来气,便厉声喝道:”我再说一句,你们给我松开!”
说着话,这手使劲的一挣脱,这菜刀一下子就划到了姑娘她爹的脖子上。
那姑娘他爹手一摸脖子,伸手一看见红了,一下就恼了,”姓朱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不成?!”
那胖女人也是一声尖叫,”朱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时那朱大哥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是迷迷糊糊的,行动都不受控制。
当下抡起菜刀,照着这姑娘他爹的脖子”咔嚓”的一下,血疾箭般的从姑娘她爹的脖子上射出,姑娘她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那胖女人见了,一声惨叫。
朱大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咔嚓”的一下,又一刀剁到了胖女人的脖子上。
胖女人也是一头栽倒桌子上。
此时已回房休息的姑娘,闻听的下面吵闹。
赶忙下楼看个究竟,一见之下,便赶上前与那朱大哥拼命。
被那朱大哥也是一刀结果了性命,可怜这一家三口,统统做了刀下之鬼。
紧接着朱大哥手持着滴血的菜刀,又蹿到了楼上,推门进去,见张老旮瘩和他大哥在那睡得如死猪似的,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杀他们的必要了,随之将那菜刀撇到那床底下,扛起来那袋银子,快速下了楼。
推开店门,见外面黑咕隆咚的,赶忙趁着夜色,急冲冲地向前奔去,
这奔了一程,酒也有点醒了,心里觉得不对,这不能回家,赶紧得想个法子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这上哪去呢?合计来合计去,突的就想到了,自己老长时间没有到相好的张寡妇家去了,现下去与她商量一起逃走。
念及至此,四下瞄了一眼,辨明了方向,向着张寡妇家的方向张家沟,疾步奔去……
此时,朱大哥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张寡妇讲了出来。
张寡妇听后,一声惊叫,哆哆嗦嗦的颤抖着身子,抓住他的手,不停的追问:”你杀人了?你真的杀人了?我的天呐,这可怎么办呢?!”
朱大哥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张寡妇,”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赶紧收拾收拾,我们马上逃走,越远越好,离开了龙虎山的势力范围,我就不信这银子花不出去?!”
张寡妇知道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不顺着他的意的话,他会放过自己?!
张寡妇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了一个包裹。
朱大哥又让她找了二个黑色的口袋,把那袋银子分开两个口袋,前后搭在肩头。
两个人扯着手,探头门外察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人,便悄悄的向后山小路上走去。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围困山中
“哎呦,哎呦,好好好,真的太好了!就这样,太舒服了……!”
刘知俊躺在“翠红楼”二楼一间装饰的富丽堂皇房间的床上,享受着那“翠红楼”的姑娘小红一双柔软粉嫩小手的按摩,不仅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舒服的直叫。
自打从那潞州城溃逃下来,回到这泽州城,至今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可他的心绪一直难平静下来,烦躁的很。特别是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在“翠竹苑”酒店所受到的耻辱。
本来呀,那个小少妇,如果自己劫掠到泽州城来,慢慢的享用,那滋味,肯定其妙无穷。
没料到,半道杀出个程咬金,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将士的面前,那个该死的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竟把人在自己的手里给劫去了。
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竟打破了自己的美梦,这想想就他妈的来气!
只是今天呢,这抚遏使牛存节,安排自己到这“翠红楼”,让自己放松放松,享乐一番,才觉得心情大好。
身体得到了放松,索性不再去想那烦恼之事,一会儿,与这姑娘再来一番鱼水之欢,岂不美哉?先下先享受着她的按摩再说!
想到这,便扭头向那姑娘瞄上一眼。
见她十**岁的模样,清秀可人,一双眼睛掩映在毛嘟嘟的睫毛之下,好似幽静的森林深处,藏着一汪秋水在里头,不仅令人心生爱怜。
刘知俊见她已是香汗淋漓,不禁关切的道:“”姑娘,累了?歇息一下吧!”
随之拉过她那洁白娇嫩的小手,不停的抚爱着。
姑娘一阵娇笑,“官爷,奴家不累,只要官爷高兴就好……!”
刘知俊翻过身来,手捏住她的下巴,“嘿嘿”一乐,道:“我看看如此甜的小嘴是什么模样啊?!”
“嗯——!”那姑娘不仅娇羞的扭动着脸,”嘻嘻”地笑着。
这姑娘娇羞迷人的笑,令刘知俊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阵**,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伸出胳膊,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引得那姑娘一阵娇叫。
正当此时,那房门”当当”的被人敲响。
刘知俊扭头气恼的喊道:“谁呀?什么事?!”
刘将军——!在下有军情禀报……!”外面一个声音急切的道。
刘知俊闻听,翻身坐了起来。
他知道,这一定是手下的将士有重要的事情向自己禀报,不然也不会跑到这来。
他扭头见那姑娘羞红着脸,已从床上爬了起来,扣好了衣服扣子,紧张的站在那床头,他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一个将士推门进来,刘知俊见了,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那个将士赶忙道:“回刘将军,属下在巡察城防的时候,发现大约有二十几骑在那后山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我怀疑是那晋王的兵马!”
“什么?”刘知俊当下脸色都变了,“这么快?难道他们想乘胜攻下泽州城?!”
一边说着话,刘知俊一边焦急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紧催着,“快快快,我们看看去!”
迈步出门,走到旁边的房门前,“当当当”的踹了几脚,不停的喊着,:“老牛,老牛!快快快,有情况……!”
那屋里便传出那牛存节的声音:“这还没玩够呢,怎么这么快就走啊?我银子都花了,你就多玩一会儿吧!”
这刘知俊当下着恼起来,就花了几个臭钱,就牛哄哄的,还喊不动你呢?!
气恼中一脚把门踢开,闯了进去,“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但见牛存节光着膀子,从那床幔子里面钻了出来。
随之床幔子里,发出来一个女人的尖叫之声:“这谁呀,怎么随便就闯进来了?真是的!”
牛存节一边穿着衣服,提着裤子,一边瞪着刘知俊,道:“你……你……这……这……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急事吗?这么……?”
“这当然有急事,你还是快点吧!”刘知俊抓住他的手,就向外面扯拽,并不停地喊着,“你快点进来,不用躲躲藏藏的,来,快快进来跟牛大人把事情说一说!”
那个将士听得刘知俊的喊叫,才闪身进来,躬身施礼:“见过牛大人!”
牛存节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直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要那些虚礼了,快说怎么回事吧?”
“回牛大人,我在城墙头上巡察的时候,看见了好似晋王的人在那山上窥探城内,我担心……!”
这牛存节一听,当下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天呐,这可得赶紧回去看一看,他们要攻打泽州城了吗?!”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走出了“翠红楼”,向城门楼急急的奔去。
刘知俊和牛存节登上城墙,向那后山瞅了半天。这哪有人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便问那将士,“您确实看见了吗?”
那将士急得直跺脚,“哎呀,二位大人,我这哪敢说假话呀,明明刚刚他们就在那山头探头探脑的,这哪有假!”
随之喊过来一个守城的士卒,“你过来,你把情况跟两位大人说一下……!”
那士卒赶忙上前回答道:“报告两位将军,刚刚他们还在那探头探脑的呢!”
“是吗?”这牛存节一阵心慌意乱的盯着刘知俊,“刘将军,你看怎么办?”
刘知俊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阴险的奸笑,回头对着牛存节道:“牛大人,你赶快下去组织好五千兵丁,等待我的号令!”
“好的!”那牛存节答应一声,赶忙奔下城去。
刘知俊转身向报信的将士道:“传我号令,各守城兵丁,一定像往常一样,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绽,而且减少人员在城墙上走动。”
那将士赶忙传令下去。
刘知俊则躲在那城墙的辽望孔处,偷偷的望着那山上的动静。
一会儿功夫,便见那山上有骑着马的人,在那探头探脑的向城内观望着,并好似用着那纸笔在勾画着草图。
刘知俊这一下确认了,是那晋王的人,因为从服饰上他认得出来。
他赶忙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竟然跑到我这泽州城来,比比划划指指点点的!这不是来找死吗?”
这一定是那先头的小部队。他心中暗暗的道,待我率领大军冲杀出去,将你等一个个杀光殆尽,以雪我潞州城兵败的耻辱。
念及至此,一跺脚一咬牙,马上奔下城来,正赶上牛存节要登上城墙,便赶忙招呼道:“牛大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牛存节使劲的拍了拍胸脯,“刘将军,老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人员兵马我都给你准备齐全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我们便杀了出去!”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了。现下他们人就在那山上,我们分头包抄过去,你带三千人,从那东面包抄,我带两千人,从西面包抄。我们把他们围困在那山上,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大人真是妙计,一切全在你的掌控之中啊!”牛存节向着刘知俊直竖大拇指,奉承着他道。
“哎呀,牛大人,你谬赞了,我这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啊!此番还靠你牛大人鼎力相助,我们共同携手,报了那潞州城之耻,给他们晋军来个重挫……!”刘知俊不停地拍着牛存节的肩头,为他打气道。
那山上的二十几骑,正是那李嗣源带领的先头侦察兵。他们那日告别了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便在那石敬瑭派出的向导兄弟的带领下,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来到泽州城外。
他们躲在那山上的树林中,观察着这泽州城的城防,和城内的布局情况。并不时的用笔和纸,将看到的有价值的东西,画在哪草纸上,以便制定确切的作战计划时用。
他们也怕这样被城内的守城官兵所发现,所以说呢,他们躲在树林子中,一会儿露一下头。
观察一阵子后,再躲到树林中研究一下方案,可是就是如此的谨慎,也是被那城内的守城的将士所发现。
可是他们并没察觉危险已经向他们慢慢地逼近,依旧在那不辞辛苦的观察和描绘着。
李嗣源认为大家在此停留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便警觉的道:“各位兄弟,我们是不是该撤了?我担心被那城内的守城的将士发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四面包抄给我们围在这山上,那就给我们可是包了饺子了,那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呢?!哈哈哈……”说完他一阵大笑。
大家知道还是将军说的在理,将军身经百战,自然对形势的研判,比众人要略高一筹,便齐道:一切均听将军的安排!”
“好了,那么我们撤吧!”李嗣源一声令下,众将士便收拾好东西,整装上马。
正在此时,突的闻听得山坡下四周一片喊杀之声震天介响,众人心下一惊,果不出将军所料。
四下望去,但见满山遍野全是那梁军的队伍,团团的将山坡围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难突重围
闻听得四面喊杀之声此起彼伏,李嗣源虽然是身经百战,处变不惊之人,可此时也不免有些心焦。
因为他只带着二十几骑的人马,面对着如此众多的梁军,要想突出重围,他的心里实在也是没有底。
因为这排兵布阵不同于单打独斗,你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那对方的兵士就是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让你杀,你又能杀得了多少呢?
目前当下自己作为这二十几人的统帅,必须确保兄弟们安然无恙,绝不能鲁莽行事。
大敌当前,一个指挥员的沉着冷静,是至关重要的,必须审时度势,把握住整个战斗的环节,每个环节不能出丝毫的纰漏。
念及至此,便挥起了长槊,厉喝一声,“兄弟们,听我号令,随我冲杀出去,绝对不能被他们冲散。让他们各个击破,那样就麻烦了……!”
大家齐声应道:“谨遵将军号令!”
紧随其后,跃马向西面的梁军冲杀过去。
刚刚奔到那山坡下面,即将冲出了树林的时候,那梁军射出的箭矢便如飞蝗般的飞来。
李嗣源与那众将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拨挡着那箭矢,一边无奈的退回树林中。
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一名将士被一箭穿心,跌落马下阵亡。
另有一人被那箭矢射到了左臂上,血流不止。
李嗣源赶忙扯掉身上的衣带,把那位兄弟的伤口包扎好。
紧跟着便听得外面的梁军,不停的叫喊着:“你们已经被团团的包围了,只有缴械投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快快归顺我们大梁皇朝!”
李嗣源见此处梁军人员众多,不能硬闯,现下手下的兄弟已经一死一伤,再不能冒险出击,便赶忙道:“兄弟们,不能硬拼,现在敌众我寡,外面形势不明,我们后撤,试探着从东面杀出去……!”
一声呼哨,跃马后撤,向那东面奔去。
奔到那东面的树林处,刚要钻出树林,立即引来了一阵箭雨,喊杀之声不绝。
此番李嗣源等人有着西面的冲杀经验,及时的后撤,所以说没有伤亡。
这李嗣源仰天一阵长叹,知道这梁军早有准备,将此处围困的如铁桶般的,真的再没有退路了吗?!
“难道我李嗣源就要葬身此地,天要灭我吗?!”
极不甘心的回过头来,望向众将士,一眼便瞅到了那石敬瑭派来的向导兄弟,“兄弟,你对此地路径熟悉,我们该当如何冲杀出去啊?!”
那向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将军!他们将四面围住,这山坡本来就不大,外面又围了那么多的梁军,真的没有办法冲出去!除非……”
“除非怎样?”那李嗣源眼睛一亮 。
他现下哪管是有一线希望,为了众兄弟的身家性命,他也要去试一下。
“唉……!”那人叹了口气,“我是说,除非有那援军到来,两下夹攻,使那梁军顾首顾不了尾,我们方能冲杀出去……!”
“哎呀……!”李嗣源一声叹息,“兄弟呀,现在说这还有什么用吗?那晋王率领的大军,还不知道什么时能到,哪有援军呢?现下我们就是派人出去报信,也来不及了!”
众将士闻听这话,一个个均是黯然神伤,没想到一个个身经百战,今天却陷入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众人皆失去了主意。
李旭源见了众将士一个个灰心丧气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在战场上冲杀,讲的就是有着一股锐气,如果没等出战,便丧失信心,那将必败无疑啊!
念及至此,他认为当下必得鼓舞众将士的士气,不能让大家气馁,才有可能尽快的摆脱困局,如果这种局面时间长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作为主帅,必须身先士卒,大家一鼓作气,才能杀出重围。
李嗣源挥舞着长槊,大声的喊道:“众将士听令,任何人不准抢在我的前头,当我杀出去打开局面,你们再随后跟进,违令者斩!”
“李将军——!”众将士焦急的喊着,因为他们知道这冲出去基本就是九死一生,李将军为了大家,而舍生忘死的要杀出一条血路。
当下众将士群情激愤,血脉喷张,情绪被充分的调动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怎奈军令如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定在原地,眼睛关切的紧盯着那挥舞着长槊,跃马冲杀出树林的李嗣源。
那守在外面的梁军,见有人从那树林中冲了出来,便开弓放箭。
但见一阵箭雨,向那李嗣源飞去,可此时的李思源,已经置生死于度外,气势锐不可当,谁挡在他的前面谁没命。
长槊过处,撩起的弧形血线在梁军的上空飘洒如雨,一片血红。
迎着箭矢,并不理会,只见李嗣源血染征袍,甲胄缝隙和黑色披风插满了箭杆,刺猬一般。
那梁军的将领牛存节见了,紧张的一阵惊呼:“此人猛于虎也!绝不能放跑了他!”
心道,此人在这千军万马中,陷入了困境,尤能左冲右突横冲直撞,若放虎归山,以后再战的话,那简直是势不可挡,无人能敌了!
那梁军将士,见主帅发话,哪个还敢放松一步?都拼命上前阻拦着李嗣源。放跑了他,主帅怪罪下来,那吃不了,可要兜着走。
林中的众将士见了,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李将军为了众人,真是豁上命了。
见时机一到,那梁军的注意力,全在那李嗣源将军的身上,便纷纷抢着跃马而出。
这一场阵战,如果在空中俯瞰,会格外精彩。身着白色的梁军阵地在身着黑色骑兵的冲撞下,有了骚动。
只见李嗣源和众将士,挥舞长槊大刀,在白阵中呐喊着左冲右突。
可梁军人太多了,紧跟着又从西面撤下来二千人,来增援着东面的梁军。
那刘知俊跃马奔过来,见那被围困在梁军阵中的,竟然是李嗣源,不仅哈哈大笑。
高声道:“李将军——!你也有今天啊!”
因为他一直记恨着那李嗣源在潞州城外,一槊差点将自己大刀震飞了的耻辱。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一定要把他困死在阵中。
这李嗣源等将士,一时也确实是走脱不掉的,那杀了前面,那后面就又涌上来了。那梁军是一波一波,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
就这样轮番的车**战,拖也会把李嗣源等人拖垮的,形势对李嗣源等人相当不利。
李嗣源在阵中,拼杀的双臂都有些麻木了,酸胀的不行。
现下李嗣源和众将士只是凭着那意念,咬牙坚持着,说不上哪下子,就会一头栽到马下,因为他们一个个太疲倦了,体力基本已经耗尽。
可梁军此时是各个斗志昂扬,一茬人疲倦了,再换一茬人,源源不断的输送着新鲜血液,这真是换人如换刀。他们就这样,凌割着李嗣源和众将士的精神和**。
李嗣源感觉到一阵阵的困意向他袭来,那喷溅的鲜血和如雨的箭矢,如此的惊心动魄的血腥场面,竟提不起他的精神。
再看看其他的将士,也是如此,形势越来越危急。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精神和**都达到了极限。
二十几个人面对五千人的兵马战阵,这是常人都难以想象的到的艰辛。
他们每个人都咬牙坚持着,誓死不降,决心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死也死在这战场上!
李嗣源此时已报定了必死的信念,他回头留恋的望了望身后的兄弟们。
但见一个兄弟被一阵乱枪挑落马下,当场身亡。
紧跟着,又一个兄弟,被飞来的箭矢射穿了喉咙,那身下的坐骑惊吓的蹿了出去。
那兄弟跌落马下,一条腿却插在那马蹬子上,被那狂奔的烈马活活的拖死。
那李嗣源见了,一声咆哮,震天动地。
他身前的梁军,惊恐万状的节节后退,惊悸此人真乃是神勇无比,到这时候了,尤能发出如此的声响。
那牛存节见了,心底下愤愤不平,心道,你都这时候了,还在这给我如此的装腔作势,待爷爷我前去擒拿于你,便可立下不世之功!
念及至此,提刀跃马上前,厉声喝道:“歹——!你这贼将,还不下马束手就擒,负隅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拿命来——!”
说着话,那手中大刀使得如风火轮般的转动,向着李嗣源披头盖脸的砍去。
李嗣源一见之下,怒火中烧,刚刚眼见着两个兄弟的惨死的恼恨,一下子全发泄到这牛存节的身上。
挥舞的着长槊,以锐不可挡之势,向着牛存节的刀上架去。
只听得空中“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牛存节只感觉到那刀有些把捏不住,差点飞了出去,心下不禁大骇。
心道,此人功夫十分了得,自己绝非对手,看来还得用那人海战术拖死他们。
想到此,那大刀撤出,向空中一挥,高声尖叫道“把他给我围住,绝不能让他跑了!”说完,自己竟后撤到一旁。
手下的将士们听得主帅发话,哪敢怠慢,纷纷涌上前去,将李嗣源死死的围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