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夜黑杀人
紧跟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什么也没有,可能是那野猫吧!”
”野猫……?野猫怎么跑到这院里了呀?!你呀不但他妈的撩人,你连猫都招啊!”屋里那男人嘻嘻嘻的发出一阵贱笑。
随着是那吱吱嘎嘎的一阵响,显然是那女子上了床。
随之是那男人的嘴好似被什么堵上,发出呜呜喽喽的声音。
那牛存节在那墙头上趴了一会儿,自觉得不再会有什么事,脚踩在那墙缝处,阵阵疼痛难忍,那腿也是一直抖抖个不停。
现下知道那女子上了床,自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两个膀子支撑在那儿,早已是酸麻不止,赶忙哧溜的一下滑到了地上。
落下后,两腿有些发软,有些站立不稳,差一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连连退了几步,使了很大劲方始立住。心道,真的是他妈邪了门了,自己怎么一进了这个院里,腿就发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就这样,自己还能杀了人吗?
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自己腰中的那把短刀,马上胆气足了起来。是的,今天自己就是来杀人的,怎么的?!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断的给自己装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在战场上可是杀人无数的,可一到这一对一的杀人,为什么就胆嘘嘘的。
他闪身到了门旁,竖起耳朵趴在门上听了听,那床还在不停的吱吱嘎嘎响。他心道,自己怎么不早不晚正赶上这事!他们什么时候能完啊?
就算完了,马上能睡吗?他本来是打算趁着二人睡熟之际,一刀结果了二人的性命。
可现下倒好,那天他看到他的男人五大三粗的,自己一对一的舞弄他,还真的不见得能舞弄得住他。
他一着急,那手情不自禁的使上了劲,随之”吱嘎”的一声,声响竟在他的身边发出,原来那门竟被他拉开了。
原来刚刚那女子一探头,见外面黑咕隆咚的,根本也没敢多瞅,就将脑袋缩了回去。慌乱中,竟然忘记了插门,倒让他这一拽,给拽开了,他心下一惊。
幸亏那屋里的床,不停的吱嘎颤动,才掩盖了他拽了门的吱嘎声。就是这样,同样也给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可接下来,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更是冷汗袭背。
“我怎么好想又听得了声音?!”随之男子的声音嘟囔道。
“什么啊,不就是刚刚的吱嘎声吗?那是你这死鬼弄出来的声音!快些的……!”那女子不停的嘻嘻笑着,催促道。
半天,那男子吞吞吐吐的道:“不行了,不行了,吓坏了!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总怕你男人回来……!”
“哼!你个窝囊废,怎么怕成那样啊?他啥时候能回来,我还不知道吗?他昨天刚刚勒索了那人的一大笔银子,兴奋的不得了。今天一早,就赶去京城打理那头的买卖去了!他怎么能转得回来?”女子兴趣索然的一阵埋怨。
那男子一听这话,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你……你真信他在京城有什么买卖?!”
“哎呀,深更半夜的,你小声点,好不好啊?他京城没买卖还能到那去?”那女子不满的道。
“吆喝,这你都信了?我可听人说,他在哪勾栏院里养着还不止一个呢!他还有什么买卖呀,他要是有那买卖,还能忍心他的老婆去玩那’仙人跳’?鬼才信呢!他就糊弄你这个傻老娘门吧!”男子有些打抱不平的道。
“嗳,你别转过去只知道睡呀?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你是亲眼看见过的,还是听说的了?”床又一阵吱嘎响,她不停的摇晃着他,非得让他说清楚不可,不然的话,她觉得活着都没意思。
那屋外的牛存节,心底里暗暗的合计道,这真的无巧不成书,如果自己刚刚不是碰掉了药罐子,发出声响,惊醒了二人,那自己摸黑进去,一刀捅死的恰恰是这个男子,而不是这女子的丈夫。
现下也是老天有眼,没有让自己乱杀无辜。不过这个男子也实属可恶,霸占了人家的老婆,背后还说着人家的坏话。
他刚要转身离去,又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家伙。虽然他是死罪可恕,但是活罪难免,自己也要在他身上将那损失讨回来。
念及至此,他便决定也玩一把”仙人跳”。
他向那院里四下瞄了一眼,见那院角有那废旧的铁桶,便过去拎了两个过来。又向别处望了望,见院里的绳子上晾晒着洗过的衣裳。
他又走过去,扯拽下来,缠到自己头上。将那绳子也一并的解了下来,握到手里。
返回门前,侧耳倾听一下,但听得屋内竟然发出了男人如雷的鼾声。他赶忙提起铁桶,拉开房门,冲了进去,暴喝一声,”原来果然在家不干好事,奸夫**,拿命来……!”
那女子并没有睡,只是两眼痴愣愣的在瞅着天花板发愣,刚刚他听了那男子的话,心下老大的委屈。
做梦也没想到,自家男人竟然拿着自己拼了一张厚脸皮,与他合谋”仙人跳”挣来的钱,去玩别的女人?这个遭天杀的!
他在心里头千王八,万王八的不停的咒骂,没料想,暗夜中竟是一声震天介般的惊雷,在她耳畔炸响。
惊慌失措间,被一个铁桶扣在脑袋上,耳边更是轰轰的响。隐隐约约听得什么奸夫**,不干好事的话。只道真的是自己丈夫返了回来。
那床上的男子,正酣睡中,突的脑袋上被什么罩住了,黑咕隆咚的。迷迷糊糊中刚要挣扎,被那外面一阵狠敲,一阵耳鸣,耳边”嗡嗡嗡”的直响。
浑身惊吓得瘫软在那床上,被人用绳子捆住了手脚,拖下床来。
他也只道是那女子的丈夫返了回来,只有自认倒霉了,哪还敢挣扎反抗。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凭白的给糟蹋了!趁我不在家,霸占了我的老婆!你说是报官呢,还是私了?你说个囫囵话吧!”牛存节掏出腰中短刀,不停的瞧打着那铁桶,并不停的咆哮道。
“我说爷爷,你还是报官吧!再不然我前去自首怎么样?!”那家伙不断的嚷嚷道。
因为这家伙是个守财奴,他不甘心大把银子让他讹去,知道他是玩”仙人跳”的,这些都是他惯用的手法,他怕他欲壑难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报官算了!
这话一出口,那牛存节倒是一愣,这什么人啊?怎么宁可报官,也不私了?
气恼中,抬脚向那铁桶上一阵踢踹,“去你奶奶的,什么报官,我他妈的打死你算了……!”
“你说什么?报官?你可知道报官的后果吗?!你想逼死我不成……?!”那女子被扣在铁桶里的脑袋,不住的向那男子的身上撞去,“你竟然吝啬到这种程度了吗?!你往些时候的山盟海誓都到哪里去了?你说我想要星星你都会给我摘下来,我现在还没有要星星,只要你花点银子,打发了他就行了!”
女子不停的嚷嚷着,她心里在想着极力的讨好自家的老公。她觉得自家老公,有可能会看在钱的份上,放过自己。目前她能做到的,就只有让自己相好的,多多破费点银子,她才有救。
“你们……你们……?!”他想说你们这两口子不是又在搞那什么”仙人跳”吧,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不想两个人都得罪了,那样还有自己的好吗?!
那牛存节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大声的喝道:“快快来个痛快话,想怎么地吧?!”
那家伙身子一顿,从那桶里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我也没带多少钱啊?”
牛存节闻听此言一愣,这倒让他忽略了,是啊,这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出门谁能带多少钱啊?!
可那被扣住脑袋的女子却不停的叫着:“你不是说你明天要去放那高利贷,那放在床头的钱袋子里有不少钱吗?!”
她这话一出口,把那家伙气得在那地上乱滚。他心疼啊,他就这点家底了,准备全拿出来孤注一掷的放了高利贷,可不料想,这下全打了水漂了,他能不心疼吗?这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牛存节一阵哈哈哈的大笑,跑到那床头,提起那钱袋子,晃了晃,一阵哗啦哗啦的响,他一阵心花怒放,”好了,你的事,爷不追究了,你们继续吧!”
说着话,他慢慢抽身而退,出到大门口,拉开门栓,推开街门左右观望一番,见没有什么异常,赶忙顺着巷子撒腿就跑。
屋里的二人,半天却再也没听着什么动静,心下均是一愣。
那家伙不停的抖动嚎叫着:“你这该死的婆娘,你们俩准是合计好了来一起算计我的!又他妈的玩什么’仙人跳’,竟玩到老子的头上,真的可笑啊!你们可够阴的……!”
可他呼喝了半天,却没人应,他知道她的男人已走了出去,心底不仅画魂,这家伙拿了钱就溜了?
他一阵大喊大叫道:“你这婆娘,你家老公到底走没走啊?”
那女子也有些气恼的大叫:“我怎么知道啊?我的头上被扣着铁桶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午夜奇遇
那家伙被捆住双手,只有不停的抖动身体,大喊大叫道:“你这该死的恶婆娘,快些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的钱袋子都被你家老公抢跑了,你们演得可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女子此时已伸手将自己头上扣着的铁桶,挣了下来。牛存节刚刚并没有捆她的手,只是将桶扣在了她的头上。这也就够了,她一个妇道人家,牛存节还怕她怎的。
那婆娘四下瞄了一眼,哪还有自家丈夫的半个影子?心下也不仅纳闷,这个该死的哪去了?
接着竟听得她那相好的不停的骂着自己,心下着恼,奔上前去,抡起手中的铁桶,向着那家伙头上的桶,可劲的砸下去。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轰响,那家伙不停的大声呼叫,”你这该死的婆娘,震死我了,震死我了,我的耳朵都要聋了,快停手,快停手啊!”
”停手?做梦吧!我恨不得杀了你这没良心的……!”那婆娘一边继续的挥舞着手里的铁桶,一边咆哮着。
那家伙从一开始不停的谩骂,到最后的不住的告饶说着小话,”哎呀,我说姑奶奶呀,算我服了你了。我再不敢了,你快快的把我放出来了,我要憋死了!”
听了他的话,那婆娘知道他被折腾的够呛,这已到了火候了,始放了手。
顺手又将他头上的铁桶挣了下来,一并将两个桶抛在了地下。只听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两个铁桶蹦跳着滚向了墙角。
她迈步上去,挣着他的耳朵不住的大叫着,“你睁开你的瞎眼看一看,我男人在哪了?我怎么合计怎么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有些不对,你倒说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家伙此时突然的脑袋上就没了铁桶,一下子倒不适应起来。紧闭双眼,半天才敢睁开。偷偷的四下瞄了一眼,这屋里却哪有第三个人的影子。
心底下也犯起了合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男人拿了钱,连自己的老婆也不去管了?
这下他倒理直气壮起来,虽然心疼自己损失那么多银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转而将火气发向了身边的女人,向着那愣着的女人一顿破口大骂。
“你这该死的婆娘,你这吃里扒外的八婆,究竟你对谁是真心的,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快些把我身上的绳子给我解开,不然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婆娘也自觉得有些理亏,是自己将钱袋子给讲了出来的。令谁都不会原谅她这种做法的,但当时的情况之下,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现在也真的有些庆幸,是那一袋子钱,将自家老公给打发走了,不然的话,他会不会杀了自己都不好说?
她伸手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那家伙慢慢的舒展舒展胳膊,才晃晃当当的站了起来,抬手一个巴掌,”啪”的一下扇到她的脸上。
她”啊”的一声大叫,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捂住自己火辣辣的左脸,不停的哭嚎着:”你这没良心的,该死的家伙!就知道打女人,你刚刚的能耐哪去了?让人家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的辱骂,点燃了他心中一直忍耐着,没有爆发出来的怒火。他嚎叫着冲上前去,狠狠的抽打她的脸颊,薅着她的头发。
她嗷嗷的叫着,不停的跺着脚,捶胸顿足的。
他越打越来劲,因为他觉得她现在就是自己的了,是刚刚那一袋子钱换来的。就这一宿,他不想浪费,明天往后他不会再来了。
他撕开她的衣服,将她捆绑起来,解下自己的腰带,不住地抽打她。看着她身上的道道伤痕,他的心中突然的掠过从未有过的快感,他有些亢奋起来。
刚开始,她不停的抖动嚎叫拼命挣扎。过了一会儿,渐渐的,她的嚎叫不再充满痛苦,变成了一种愉悦的呻.吟。
这促使着他更加的狠命的抽打着她,她更加可劲的嚎着,可他在这嚎叫声中听不出丝毫的痛苦。
他疲倦的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停下来。
她竟用奇怪的眼神回望着他,那眼神中竟满含着乞怜和渴求。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脚踢到了她的翘臀上,她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此时已走出街门的牛存节,顺着巷子紧叨叨的向前赶去。他生怕遇上什么麻烦,这黑灯瞎火的,说不上遇上什么事。
这泽州城历来就是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杀人越货,从没断过,时有发生。来泽州城这段时间,他深有感触。
正慌慌张张的向前走着,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迎面就走来了三个晃晃荡荡的家伙,好似喝多了酒。
这牛存节见了,心下一惊,赶忙下意识的将那钱袋子,向腰中使劲的紧了紧,拔腿就向另一个巷子里面蹿去。
早被那几个人瞅见了,喝道:”这家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呢?逮住他问个清楚。”
牛存节听了这喊叫声,心道,这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这几个人看着晃晃荡荡的,就像喝多了似的,跟他们能讲出什么道理?
这吵着闹腾起来,让别人认出自己,那可就麻烦了!念及至此,他朝着另外那巷口,撒腿就跑。
”哎呀,真说着了,这就是个贼呀!这不跑了吗?快追呀,抓贼啊!”几个人呼喊着追撵上去。
这牛存节拼了命的跑,生怕被几个人抓住。
可毕竟路径不熟,跑着跑着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便似那无头苍蝇般的,乱撞起来。
后面的人紧追不放,耳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抬头,心头一下子冰凉。因为他的前头是一堵墙横在那里,原来是条死胡同。
他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偏偏闯进了这死胡同,而且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情急无奈中向左边一瞅,见那墙头并不高,咬咬牙一跺脚跳了一个高,手搭在了那墙头上,脚向那墙壁上蹬了一下,一使劲,窜了上去。
手撑在那墙头上,向下面瞅了瞅,见是一住户的小庭院。容不得多想,”嗵”的一声,跳了下去,蹲在那地上,屏住呼吸,半天不敢出一点动静。
只听在那墙外面,几个人不住的嚷嚷着:“这不奇怪了吗?明明是进了这个巷子口的呢,怎么就不见了?跑到哪里了呢?难道钻到地下不成?”
“不会看差吧?”
”哪能看差,这一带啊,老子他妈最熟悉了。”
”不会是跳到这家的院子里去了吧?”
“也不好说,我们到前面去敲敲门,看看他家进没进贼就知道了呗。”
墙里的牛存节,听到了几个人的谈话,和稀稀落落向前走去的脚步声。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道,总算走了,自己也该撤了。
抬起头,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墙头,刚要跳起来蹿上去,只听到”吱嘎”一声门响。
他心下一惊,回首相望,但见一个妙龄少妇,举着一盏油灯,袅袅娜娜的打那房门中走出来。
见了他,大吃一惊,差点吓得将那油灯掉到地上。随之定了定神,口中不住的询道:“深更半夜的,你为何跳入我家院中?究竟想做什么?”
这牛存节见躲是躲不过去了,赶忙对其深施一礼道:”这位娘子,有那恶人要打劫于我,实是没有办法,我才跳入了院中躲藏,没想到惊动了夫人,在下给你陪礼了!”
那夫人见他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做出文绉绉的样貌,忍不住”噗嗤”的一下笑起来,却若那花枝乱颤,当下把那个牛存节看得呆了,真是寻寻觅觅往往难得相见,不经意间竟然撞个对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牛存节赶忙跨前两步,又是一礼,“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那妙龄少妇,见他越发的酸腐起来,赶忙捂住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答不上话来。
牛存节傻愣着两眼,瞅着那妇人,看得痴了,随之也被她的笑给感染了,”哎呀”的一声叫,收起了自己的扭捏作态,”嘿嘿嘿”的跟着傻笑了起来。
正当牛存节自感渐入佳境之时,那前面突然传来了拍打门声,心下一惊,紧张的瞅着那少妇,看她怎样应付。
那少妇也是一愣,停住了笑,紧张的向着那前门处探了探头,急急的询问道:“深更半夜的,谁啊?”
那外面的人,七言八语的道:“娘子,你家院里,跳进去人了没有啊?”
”赶紧看一看啦!不然的话,我们走了,他会对你不利啊!”
”没有啊!我这根本没有外人来过……?”那女子不迭连声的回答着外面的问话。
“我怎么看你家后院,有那灯火的亮光呢?“随之外面的人不停的砸门喊着。
“呦——!这众位大哥,我正上茅房呢,这你们也管?你们这不是干吃萝卜辣操心吗!我看你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那少妇不满的一阵嚷嚷着。
“休息,休什么息?我们还要去抓贼呢!你不用替那贼掩藏着什么,有你后悔的时候……!”外面的人,一阵嘟嘟囔囔的不情愿的离开。
直到此时,那牛存节才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感激的瞅了瞅那少妇。
那少妇扭身向屋里走去,回眸抿嘴”噗嗤”一笑,恰似那桃花般艳丽动人。牛存节只感到浑身骨头都酥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欲壑难填
天上的月儿,隐隐约约的从那一片透明的灰云中,折射出淡淡的朦朦胧胧的光泽,轻抚在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令人心里有种种欲念的冲动。
牛存节在那少妇撩人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牵引下,鬼使神差的随着她走去。
他整个眼珠子,都掉到了走在前面的美艳少妇,那不停扭动着的纤腰和翘臀上。
他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进了门,那少妇将油灯放在桌案上,笑魇如花的示意让他坐在那太师椅子上,随口问道:“官人家在哪里?”
“城北……”他心里忐忑不安的四下瞄了一眼,好似还在担心,顺口答了一句。
随之继续四下张望,见这屋里插花挂画,宽敞明亮,家具均是那上等的红酸枝、小叶紫檀等名贵木料打造的,椅子是花梨木。
厅中挂了古画,接近春宫图,几案上供奉着一块玉石雕琢的男子的立像。
牛存节端详了半天,心下一愣,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妙龄少妇,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因为他供奉着的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国相——管仲。娼妓都把管仲当做祖师爷,娼家都要供着管仲的像。
娼妓在我国拥有悠久的历史,在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就有了。
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因为有了管仲辅佐,齐国才能一跃成为大国,而齐桓公也一跃成为霸主。
也正是因为有了管仲这样好的大管家,齐桓公发现自己基本没什么事可做的了,因为管仲做得太好了。
齐桓公在宫里呆得闷了,就想到外面走一走,瞧一瞧。这一瞧不要紧,他发现一个问题,齐国的很多男子居然没女人啊,好几十岁了,还在打光棍儿啊。
回去后,他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管仲,”怎么会有那么多齐国男儿没媳妇呢?”
管仲顺嘴答道:”是因为大王后宫里的女人太多了啊?
齐桓公觉得管仲此话有理,于是,就决定把那些还未被他临幸的美女,全都裁掉,把他们归还民间,让她们嫁人。
齐桓公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这些美女出宫后,顿时成了抢手货。早就被有权有势的抢去了,哪儿轮得到穷百姓。
管仲为了彻底解决问题,他发挥天才般的头脑,提出了创建妓院。
天才如管仲者,做事向来讲究收益最大化。设立妓院,是个一石二鸟的好创意。一来,解决了光棍儿们的问题。二来,还可以为国家增加财政收入。
所以,后世的妓女都把管仲当做祖师爷。在妓院里,都要供奉管仲的。
牛存节再端详那女子时,竟然发现她浑身上下竟然充满了狐媚和妖娆。他的内心再也不是那样的恐慌和不安了,胆气也装了起来,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嗳,我说小娘子,口渴的很,能弄点水喝吗?”
”好的,客官,稍候……!”说着话,少妇扭身离去。
一会儿功夫,端着一个托盘回转来,放到那案台上。随之将那托盘上的酒壶和酒碗、筷子和现成的几样小菜拿下来,“官爷,折腾了这半天,也是累了,我陪爷喝上几杯!”
说着话,将他身边和自己跟前的杯倒满酒,送到牛存节手里一杯,嘻嘻笑着道:”来,官爷,我先干为敬……!”
一仰脖,将那酒喝了下去,一双亮亮的眼睛瞅着他。
那牛存节哪肯示弱,也是一仰脖子,一口将那酒灌了下去,浑身上下立马一阵舒畅,随之手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女子又将酒斟满,拉过椅子坐到跟前,提起筷子,将菜夹到他面前的吃碟里。
他举起筷子尝了一口,不停的砸吧着嘴。心道,这几样小菜,怎么就像为自己做的似的,太合自己口味了。
几杯酒下肚,那女子的脸早已泛起红晕,如玫瑰花般的娇艳诱人。
牛存节眼神迷蒙中,她依稀又似粉红的花苞鲜嫩可爱,含羞待放;又似刚刚绽放的花蕾,娇羞妩媚,更像是一位清纯美少女;又像是傲放已久,柔嫩的花瓣惹人喜爱。
他甚至无法用语音来描述她,她简直就是一个如梦似幻的百变女神。
此时的他已酒劲上涌,整个人好像在云端飘浮。
夜越发的深沉了,她笑着扭身而去。
冷风将正房大门吹开,重重纱幔飘舞纷飞,隐约可见帐幔后揽镜梳妆的美人,像裹着一层朦胧的雾,寒涔涔透出几分妖异。
而花影投在窗棂上,好似那暗夜中的精灵在那探头探脑,令人恐惧心虚。
他看到她向自己妩媚的招着手,他晃晃悠悠的奔过去,她将他引到内室。
打眼一看,内室非但不简陋,相反还装饰得非常华丽。椒墙花囊,屏风摆设,书案胡床一应俱全;地上铺设的是莲纹青色地毯,花梨桌案上陈设着笔墨纸砚,墙上挂着美人春宫图。
她窈窕的身材,像燕子一样轻巧,在那地中间旋转。
手臂柔软的摆动,那小小的腰肢,那轻盈的步伐,那飘动的长发,那美妙的转折,令他神曳魂摇,不能自己。
他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抓住了她,竟被她从腋下钻了过去,”嘻嘻”笑着逃脱掉了。
他回身再找,却哪里有她的影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明明就在自己的前面,刚刚怎么却看不见呢?
这下他发了狠心,一定逮住她,绝不能让她再逃脱自己的手。
因为他已被这个小狐狸精,撩拨的急不可耐了。
薄如蝉翼的裙衫在她的肩头慢慢向下滑落,他拼命的扑了过去,可没等到身前,他便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紧跟着身子一软,仆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那女子飘然而致,跃落到他的身前,”嘿嘿”一笑,嘴里嘟囔道:“任你奸似鬼,照喝老娘的洗脚水……!”
那涂着猩红指甲的纤纤玉手,摸向了他的腰部,一使劲将他紧紧栓在腰部的钱袋子,一把挣了下来。拿到手里,不停的摇晃了几下。听着里面发出的”哗哗啦啦”的声音,她不仅一阵心花怒放。
……
牛存节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他的心口烈火似的烧着,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使劲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竟然动弹不得,一惊,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懵了,自己竟被绳子捆得死死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自己在哪里啊?他大脑一阵眩晕。眼睛闭了一会儿,慢慢的思路有些清晰,方忆起昨天晚上之事。
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四下瞄了一眼,一眼看到那少妇仰躺在那床上,手背在后面,显然也是被捆住了手。
他心底一凉,知道坏了,他们一起遭了暗算了!
他刚刚挪动两步,想过去唤醒她,可腿一软,扑通的一下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女子好似被他这发出一声响,给惊醒了,她”啊”的一声惨叫,身体不停的抖动嚎叫,“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被捆住了手呀,谁干的啊?!”
“是呀,怎么回事呀,这究竟是怎么了,我们被人暗算了啊!”他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跟着咆哮道。
她从那床上滚爬起来,使劲的抖动嚎叫着:”难道是昨天那几个打劫的返回来了?!这些该死的家伙!”
他眼见经她这么一折腾,手上的绳索,竟然奇迹般的松了开来。他不仅暗自佩服这女子,就是与他人不同,机敏灵巧得很。
“快,快些把我的绳索也给解开!”他眼睛一亮的向着她唤道。
那还用说,她巴不得他赶快的从她这里消失,越快越好,免得他看出什么,而找自己麻烦。
她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开了捆绑着他手的绳子。他不停的抖动着自己的胳膊,这被捆绑了一宿,他的胳膊都麻了。
“他们为什么要捆绑我们呢?他们想干什么?”他疑惑的盯着她道。
”就是啊,为什么呢?”她说着话,向四下一看,不仅一阵大叫。
他随着她的眼神望去,但见床头上有一个木雕的小匣子。古旧的铜片小锁,精致的螺钿,寸木寸金的紫檀香木。显然是经过长久岁月的磨砺,散放着深沉而富有内涵的光晕。
那匣子盖是打开的,放在里面肯定是昂贵的首饰和物品,显然是全被拿走了,因为他从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结果。
他对她的痛苦深表同情,当他要奔上前去,给啼哭中的她以安慰的时候,手一下子碰到了自己的腰,他似觉得少了点什么,身子一顿之下,突的一声嚎叫。
不断的捶胸顿足的咆哮着,”这些遭天杀的家伙,真的是不得好死呀!”
正痛苦中的女子,奇怪的回转头来,手抹眼泪道:“你嚎叫什么呀?你是为我而痛苦吗?!”
“我……我……”他懊恼的不行,不停的拍着手道,“我的一袋子钱也丢了呀……!”
“你的钱,在哪里放的?我怎么没看到?真的吗?”女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将信将疑的道。
”哎呀,这还有什么可撒谎的呀?丢了就是丢了,我自认倒霉得了!”牛存节焉头耷脑,有气无力的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被人请吃
“你就是可劲的丢,随身能携带多少啊?我这可是倾家荡产,所有的价值连城的珠宝全丢光了!我的损失可大着呢!”那女子大为不满的嚷嚷着。
”多少?那可是一袋子的钱啊!我的天呐……!”牛存节条件反射的眼睛上下不住的审视着她,好像那袋钱,就藏在她的身上。
女子大为不满的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了,深更半夜的,你能带那么多钱?都那时候了,你总不会告诉我,有什么生意可做吧?”
”我……这……”牛存节被她质问的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那女子见了牛存节的窘态,便趁热打铁的直嚷嚷着:”这话可说回来了,你可不要借此机会讹人啊!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凭空刮来的,经不得这儿丢一些,那儿撒一些的,想讹人的话,也得掂量掂量呀!”
牛存节本来丢了那拼了命得来的钱袋子,就够沮丧的,又被他如此的数落一番,当下便有些气恼不过,一阵咬牙跺脚,道:”谁他妈讹你了?我怎么丢了东西,还不兴说一说?我又没说是你拿的,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
那女子见他没等怎么地,便发起火来,心下老大的不高兴起来。
眼中满含着怨毒和愤恨,大声道:“你朝我发什么火啊?有本事你将贼人揪出来,讨要回你的钱袋子不就得了吗?你是不是想用这个说辞,要赖昨天夜里的宿账啊?!”
牛存节一听这话,当下一愣,摸遍了自己的口袋,确实是一分钱也没有了。这还真让他说着了,不赖账也不行啊!
一时无限的懊恼袭上心头,今天不付清这钱,还真没脸走出这个大门。
那女子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倒显出很大度的样子,亮着嗓子揶揄着他道:“好了,官爷,我可没有那么小气,非得逼着你今天拿出银子不可。但你如果有那良心的话,赶明儿个你顺道走到这儿,你把那钱捎过来,那我也是千恩万谢了!”
牛存节当下抱拳深施一礼,大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我一口气在,便不会瞎了你的银子,咱们后会有期……!”
“哎呦哎呦哎呦……”那女子闻听他的话,不迭连声的道,“这官爷也不用发如此毒誓,我又没逼你……!”
“这不是逼不逼的事,君子一言九鼎,我绝不食言!”说着话,牛存节紫涨着脸,一抱拳,转身就走,倒拿出了那男人的慷慨气派。
那女子倒有些轻蔑的哼了一声,”呸”的一口浓痰,吐到了那地上。
那牛存节佯装不知,神情落落的走出大门。
来到大街上,顺着巷子急急的走去,生怕被人看见。
由于心情郁闷,只顾着低头走路,竟然与人撞了个满怀。
气恼的抬起头来,刚要责骂谁瞎了眼,走路不看道。却被那人一把拉住,道:”爷,是你呀!”
”你是……?”牛存节抬头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总觉得面生,想不起来,微微的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哈哈哈”的一阵大笑,用手挠了挠脸上的络腮胡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对我的恩情我哪能忘了呢?这相约不如偶遇,你看我们哥俩,是不是到那前面的酒楼坐一坐,喝上几杯,以表小弟对大哥的感激之情,怎么样?走吧!”
说着话,那人不容分说的拉起牛存节就走。牛存节倒觉得这个人好大的劲儿,当下身不由主的随着他走去。
眼见前面就是挂着幌子的一个酒肆,牛存节被他扯拽的脚不沾地的上了楼。
那人不住的喊着店家,“有那好酒好肉快点上来!”
”就来……!”店家答应着,将两人让进了二楼的格子间。
一会儿,就将桌子上布满了鸡鸭鱼肉和几样青菜,两坛好酒。
那人”噗”的一下,将酒坛子打开,”哗哗啦啦”的将牛存节面前的酒斟满,也将自己的倒满了酒。
端起酒碗充满感激的道:”那个小弟先干为敬吧!”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下去。
牛存节当下一愣,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碗酒,头一阵的发晕。这个是怎么个喝法?这一碗下去,自己可就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那人见了,”嘿嘿”一笑,”怎么大哥?要不小弟再来一碗?大哥,你随意?”
牛存节憋着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怎么说?都这份上了,说不认识他,冷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那要是真是自己公务繁忙,处理事情多了,真把人家忘了呢?这不是伤人吗?真是左右为难!
”你……”牛存节试探性的问道,他觉得这人如果透亮的话,看着自己这恍恍惚惚的样子,定会将二人相识的前因后果,做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每当牛存节一提这个话头,那人便赶忙用喝酒喝酒,和吃菜吃菜的话,给他搪塞过去。牛存节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索性牛存节再也不去提这话头,也跟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会儿,就飘飘欲仙起来。
接下来,牛存节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的道:”兄弟,有事尽管吱声,在这泽州城没有哥办不了的事儿!”
”有哥哥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那人也是醉眼朦胧的,紧盯着牛存节,竖起大拇指道。
这时听到那楼下有那琵笆弹奏,和女子的吟唱之声。
牛存节喝得兴起,不仅随着那音律的节点,敲着桌子,摇头摆脑的哼哼起来。
那人见了,”哈哈哈”的笑道:“难得哥哥还有这雅兴,我们把她唤了上来,陪着哥哥喝酒,如何?”
“这个……”牛存节故意做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沉吟道,“兄弟又得破费,哪好意思啊?!”
“哎呀,大哥见外了不是,兄弟为大哥花点钱算得了什么?”那人显出极豪爽的样子,使劲的拍了拍桌子,高声喊道:“店家,店家!”
“来了,来了!客官有何吩咐?”店家不迭连声的答应着。
”将楼下的那个漂亮的小妞叫上来,我们这位爷亲点她啊!快点!”那人一阵呼喝,随之瞅了瞅牛存节,发出一阵淫笑。
”好喽——!”楼下的店家,欢快的答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传来乒乒啪啪的上楼梯的声音,紧跟着,格子间的门外一个黑影停在那,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是这间的爷点我的吗?”
那人过去,哗啦的一下,将门拉开,霎时眼睛闪烁出淫邪的光泽,”嘿嘿”一笑,“奶奶的,倒挺他妈的带劲的!”
一肤如凝脂,艳如桃花的妙龄女子,手捧琵笆羞怯的立在门外。闻听了那人的粗话,脸色瞬间绯红,越发显得娇艳,把个牛存节看得痴了。
“快进来吧!”那人着急的催促着。
那女子扭动着纤细腰肢,如风摆杨柳般的走了进来。
两个人可以说是目不转睛,生怕遗漏点什么似的紧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进来后,坐在那人拉过来的一把椅子上,用纤纤玉手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一副高山流水鸟语花香的画面,立即闪现在二人眼前,令人一阵神清气爽。
“妙极,妙极……!”二人不住的拍手欢呼,有些放浪形骸。
一会儿,一曲终了,那女子停下手来,双目含羞的瞅着二人。
牛存节正听得性起,直拍桌子道:“别停别停,再来再来……!”
可那女子只是抿嘴浅笑,并没有继续下去。
那人一阵叫,“没听这位爷说什么吗?快点弹啊,爷急着听呢!”
那女子见他们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开口道:“二位爷,这一曲就收一曲钱的,想听下一曲的话,另算的!”
那人一听这话,显然一愣,故意的掏了掏口袋,随后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道:“谁还能差了你的钱咋的?那样猴急。今天爷将你包下来了,还怕不给你钱不成!”
那女子见了,知道一时也要不出来钱,又怕惹恼了客官,这刚刚的曲子白唱了。
只好一曲接一曲的,不停的唱下去,只是自己心里记着数。
牛存节嗅着那女子身上散发出的,令人心荡神迷的香气,听着悦耳的妙音,心里美滋滋的。
见那人起身向外走去,忙道:“兄弟哪去?”
那人身子一顿,回身笑了笑,”哥哥您待着,我净个手。”
牛存节心道这个兄弟就是懂事,这故意的寻个借口,给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他自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人走出去后,他就移到那女子身前,一双手借机抚弄着那琴弦,不停的触碰着那女子的一双粉嫩的小手。
那女子一惊,赶忙道:“爷还想听什么快些点来,不然我要去了。”
“哦——?”牛存节一愣,自觉得自己不能乱点,是那位兄弟付账,而且他人没回来,继续点有些不好,还是等他回来一起听的好。
可等了半天,他人还没回来,那女子着急着走,老催促着他付账,他心下着恼,本来不是自己请客,付什么账?
他晃晃荡荡的起身走出去,那女子紧随在身后。
那店家上楼迎面见了,赶忙点头哈腰的道:“客官要结账吗?”
“结账?”他一愣,随之道,“”刚刚跟我一起来的兄弟呢?”
“他呀,他说他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店家满脸堆笑道。
“什么……?!”牛存节刚刚迈步在楼梯口,闻听店家的话,差点一头栽下去。
店家一把扶住,吃惊的道:“客官,你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一棍两命
牛存节刚刚迈步在楼梯口,闻听店家说那人已走了,心下一惊,霎时酒劲上涌,差点一头栽下楼梯,幸亏店家一把扶住。
店家大吃一惊,赶忙呼喊小二,小二应声赶来。二人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搀扶到楼下的一个房间里,放躺到床上。
那牛存节见事不妙,没有办法,也只有将错就错,佯装着乱醉如泥的样子。任你店家如何呼唤,就是昏昏沉沉的不醒人事。
这一下子,倒把店家搞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下不仅害起怕来,一旦人死在他的店里,那他都说不清楚的。
那唱小曲的女子,哭哭啼啼的。那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扑着你这店来的,你这店家应该保障我的切身利益。起码不能让我白唱,总得从客人的手里,把我的赏钱讨要出来。
那店家也是一脸哭鸡尿相的道:”你看人都醉成这样人事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呀,你赶明个再来吧!”
”那可不成,改明个来,一是我没有时间,我还要赶别的场子。二是我大老远的来了,你要是说客人跑了没有付账,那我找谁要去啊?!”那女子依旧不肯答应。
”跑了?不付账?”店家闻听她的话,似觉得其中有些道理。
刚刚这两个家伙不会是来吃白食的吧?怎么那么巧,那个家伙先前走了,这个立马就醉得一塌糊涂?自己真得多长个心眼。
奔上前去,抓住那牛存节的衣领,不停的一阵摇晃,”喂,我说客官,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这账到底是付不付啊?总不能跑到我这里吃白食,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牛存节被他扯住衣领,勒得他透不过气来,一时气逆,憋得嗓子发痒,无奈下,只好使劲的咳嗽了两声。
那店家见了,马上高兴起来:”好了好了,客官清醒了,清醒过来了,这下好了!客官,你感觉怎么样呢?需要点什么?”
需要点什么?我现在就需要立马从这儿消失,我他妈被人算计了!牛存节心里一阵阵的懊恼。
这几天不知道发了什么邪门了,各种倒霉事全落到自己的头上。这老天竟然如此的不公,总挑自己一个人霍霍!
那女子见了,也赶忙扑上前来,一双柔嫩的小手,不停的扒拉着他的头,”客官,你醒了?快些的把我唱曲的钱付了吧?我也好快些回家去了……!”
这牛存节听了两个人的话,知道这睁开眼睛就是麻烦事,一翻身,”呕呕呕”的一阵要呕吐的架势。
惊得二人连连的退了几步。
他一翻身,又装出昏死过去的样子。
只听着那店家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这不死在我的店里,就算我幸运了,现下还要的什么银子?”
那女子闻听,嘤嘤的发出了凄惨的悲声。
店家见他哭哭啼啼的,好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让人听了,不知这店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这买卖还怎么干啊?!
当下一狠心,一跺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十文钱,塞到女子的手里,不停的哀告着道:”我说姑奶奶,你就快别在这放悲声了,让人听了不是那么回事儿,还以为我这怎么了。你这让我怎么做生意啊?好了,我先替他将你的钱付了,求你快快的走吧!”
女子见了,马上破涕为笑,连连向着店家鞠躬,道谢:”谢谢爷,谢谢爷!”
说完,便飞快的扭身出门,她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待一会儿。
刚刚跑出去应付客人的小二,又返回来,探头探脑的道:“他醒了没有啊?这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我忙不过来,你赶紧过来搭把手啊!”
”好了好了,就来就来。”那店家答应着小二,回头望着牛存节躺在那床上,鼾声如雷。无奈的叹了口气,赶忙奔到前面忙活去了。
躺在床上的牛存节,怕他二人耍什么鬼把戏,依旧一动不动的在那儿躺了一会儿。
竖耳静听,觉得屋里确实没了声息,便偷偷的眯缝着眼睛,四下瞄了一眼,见屋里确实是没有人了,赶忙翻身起来下地,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门口。
见了前面店家和小二,忙忙碌碌的招呼着客人,心下不仅暗暗欢喜。
猫着腰从那门里钻了出来,掂量来掂量去,觉得这前面是走不得的。从前面走,这店家和小二势必发现不可。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扭头一看,竟然有着一个小门通向后院,心下乐道:天不灭我!
赶忙顺着这后厨夹道,急急的向后门奔去。
冲出后门,来到后院,使劲的吸了一口这新鲜的空气,觉得这自由的空气是多么的难得和美妙啊!不像刚刚在屋里,被人家看住时,那种充满了窒息和压抑的感觉。
这眼睛四下瞄了一眼,但见亭台翠竹,假山盆景,繁花锦簇,景色宜人,如若夏夜约上三五好友,在那亭中喝上一杯,确实惬意。
可他此时无心过多的欣赏这美景,只想快快的寻了出路,逃脱出去。
寻来觅去,这后院却没有门,这牛存节心下咯噔的一下,如何是好啊?!
正在牛存节犹豫不定间,身后传来了那店家和小二的声音。
”不对呀,怎么不见了?刚刚还是躺着在床上呢!”牛存节听出那是店家的声音,一阵胆战心惊。
接着是小二焦急的道:“是啊!怎么就会不见了呢?一定是跑到后面去了。”
紧跟着就听到一阵向他这面奔跑的脚步声。
惊吓的他,赶忙要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寻了半天,哪有那可躲避之处。无奈之下,只有快步地闪身到那假山的后面。
刚刚藏好,二人就到了。
“怎么不见了?”
”飞到了天上去了不成?”
二人气恼的道。
”嘘……!”紧跟着店家发出了嘘声。
牛存节心一下就凉了,完了,这是发现自己了?!
正疑惑间,一棒子打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一阵钻心的疼,差点一下跪到地上。呲牙咧嘴痛苦的扭头看去,见小二咬牙切齿的大声喝道:”你这想吃白食的家伙,打断你的腿!”
那店家从前面窜了上来,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啪啪”的左右开弓,搧了他几巴掌。
这几巴掌打的得牛存节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一阵跺脚咆哮:”奶奶的,你们凭什么打人啊?”
”呵。你还来劲了?!你还是人吗?你想到我这店里吃白食?你刚刚不是醉了吗?怎么现下这么快就清醒了?装的可挺像,为了那点酒钱,你这脸皮都霍上了,你真不配是个爷们!呸——!”
一口浓痰吐到了牛存节的脸上,黏黏搭搭的,向下流淌下来。
这牛存节被二人连打带骂,羞辱的不行。想想这几日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甚觉窝囊,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朝着店家的小腹一脚踢去。
店家猝不及防,”嗷”的一声,被他蹬踹的连连后退五步,随之扑通的一下,跌坐在地上,脸色青紫,呼吸困难,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小二见了,当下红了眼睛,将那一条棍子抡得如那风车般的,向着他的头顶猛的砸来。
他”嘿嘿”一笑,两眼闪着寒光,紧瞪着小二,厉声喝道:”奶奶的,想跟爷爷动武的?爷爷我可就是干这个的!”
说着话,侧身一闪,躲过了小二劈头盖脸打来的棍子。
紧跟着,顺势一脚,踢在了小二的后腰上,当时就把小儿踢的滚翻在地,”嗷嗷”叫着,抽搐不停。
他奔上前去,拾起小二掉落地上的棍子,高举起来,朝着小二的身上,呼通的一棍子砸下去,小二疼的满地翻滚。
他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一棍接着一棍,把这几天的怨愤,全部发泄到了小二的身上。
小二的呼叫声开始微弱起来。那被他踹倒在地上的店家,此时才有些清醒过来,赶忙不迭连胜的大声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再不向你讨要酒钱了……!”
可一切都晚了,那牛存节最后的一棍子,一下子打到了那小二的脑袋上,当下脑袋迸裂。小二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那店家发出一声惊悸的惨叫,滚爬过去,一把抱起小二的身体,不停的摇晃着:”小……小二,你怎么样了?”
当他看到了小二不停的向外流着血的裂开的脑袋时,差点吓晕过去。随即定了定神,满腔怒火的立起身子,一步步的向牛存节走去。
牛存节一愣,不停的抖动着手中的棍子,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
可那店家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还是不紧不慢的向着他的面前走来,“你难道为了一桌酒菜钱,就可以随意的结果一个人的生命?要知道人命关天呐,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啊!”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逼我动手啊……!”牛存节面对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战战兢兢的向后退去。
“你视人命为草芥,真是罪恶啊!你干脆连我一起也打发了,不然我会报官,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听明白了没有?!”店家因为小二的死,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已变成极度疯狂状态,他拼命的向着牛存节扑去。
牛存节恐慌的闭上眼睛,咬着牙,迎头一棍子砸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店家已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脚前的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大梁的将士
“啊——!”当牛存节闻听她说出,要与自己结为长久夫妻,你可答应这句话时,不仅一愣,不知道她这女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下不置可否的”嘿嘿嘿”的笑了笑,继续用那手不停的撩拨着她的腋下,使得她隐忍不住的发出一阵痒痒的笑。
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躲闪着他的手,”嘻嘻”的笑着,从床上滚爬起来,逃脱着跳下床去。
”我的小美人,我的小心肝,我的小乖乖呀!你想逃到哪里去呀?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抓住你的!”牛存节”呵呵呵”的笑着,跳起来,望着她那极富挑逗性不停的扭动着的翘臀,急不可耐的追撵过去。
她轻盈如燕的围绕着床头转着圈。刚刚体力消耗过大的牛存节,一阵气喘吁吁的,几次要逮住她,又被她似光洁滑腻的泥鳅般的从手中溜走,越是这样,牛存节就觉得越加的有趣极了。
撵着撵着,牛存节的体力消耗殆尽,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瘫软在那儿,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不停的告饶道:“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口渴的很,给我倒杯水喝吧!”
那女子从那桌案上端了杯水,”嘻嘻嘻”的笑着过来。
牛存节接过来,咕嘟咕嘟的一大杯水全部喝了下去,喘了口气后,一下子将她抓住,“呵呵呵……!这下我看你还往哪跑?”
“官人——!”那女子一声娇嗔,挣脱着他的手,接过那杯子,“如此猴急,这早晚都是你的,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的享用……!”
起身扭动着腰肢,将杯子放回到那桌子上,返回身来,嘻嘻地笑着到那床上,拿起那脱落的裙衫,在手中不停的轻拂着。
一阵香风飘散过来,加之那裙衫拂到牛存节的脸上,令他一阵痒痒的,陶醉的闭上眼睛,躺倒在那地上,等着那小美人投怀送抱。
可他突的感觉一阵透不过气来,睁开眼,眼前一阵的发黑,原来那裙衫已经罩在了他的脸上。
他觉得这个女子真是难得的尤物,会想出各种的花样,来撩拨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处的裙衫在慢慢的收紧,那裙衫开始勒得他有些透不过气,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他不停的抖动咳嗽,并喊叫着,”我的小乖乖,你真下得去手吗?快要勒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是真的想勒死我呀?!”
他一边挣扎着,一边用手去扑捉着她的身体。
此时,那女子牙关紧咬,双目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两手使劲的绞扭着裙衫,继续狠命地勒着他的脖子。
他没有抓住她的身体,手不断的乱抓着,腿不停的抖动蹬踹着,浑身都在颤抖,不住的喊道:”快放手,快放手!别闹了,你再闹下去,我会死的……!你听到了吗?!”
女子没有在意他的话,一丝一毫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勒着他的脖子。
并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你快快给我死吧!你这杀人魔鬼,你这该死的魔头!你杀了我的丈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亲手杀了你……!”
最后她简直是在哭嚎着喊出来的。
牛存节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坏了,自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
这可真的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女人心啊!
刚刚还是相亲相爱的二个人,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现下却能下得如此的毒手?!
牛存节越想越气,加之他憋的实在是受不了,一下子爆发出来,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只听”嘭”的一声,竟把那女子撞到了那墙上,那女子随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牛存节三下两下扯掉蒙在自己脸上的裙衫,奔了过去,提起那奄奄一息的女子,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左右开弓的捶打着她的脑袋和胸脯。
”你他妈的想勒死我?你这歹毒的女人!你竟能下得如此狠手?你不是说,要跟我做那长久夫妻吗?你难道这些都是谎话吗?你都是来欺骗我吗?”
牛存节一阵跺脚咆哮,恨不得将这提在手里的女人,一下子给她撕裂了。
那女子紧咬着牙关,眼睛里喷射出愤恨的目光,盯着牛存节,”噗”的从她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到牛存节的脸上。
她嘴里不停的大骂着:”你做梦……!我就是变着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跟你做长久夫妻?都是在骗你的,我在寻找杀死你的机会啊!你以为我会跟一个杀死了我丈夫的人,在一起生活吗?!你是恶魔,你快快的一下掐死我吧,我再也不想多看你一眼了……!”
那女子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喉咙里,只剩下呜噜噜的声响,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牛存节的心中升腾起愤恨和嫉妒的怒火,自己一个堂堂的大梁朝的抚遏使,却得不到一个小小的店家的婆娘的青睐,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他把这个刚刚还视若珍宝的女人,高高的举起,向着那墙壁上狠狠的摔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女子如一摊烂泥般的从墙上反弹到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
牛存节扯过地上的裙衫,擦了擦自己手上脸上的鲜血,随手抛向那女人的尸体上去。
”呸”的一口吐沫,吐了过去,扭头就准备向后门走去。
突的又觉得不对,就这样白白的走了,不是便宜了他们?抬眼在这屋子里寻觅起来。
见墙壁处立着那箱柜,赶忙奔过去,一阵的翻箱倒柜,将那值钱的金银珠宝可劲的往怀里塞。随之又在这屋里四处翻腾了一圈,见再无什么可带走了,才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向后门走去。
……
那刘知俊掠夺了一个美貌的少妇,真是兴奋异常。一阵的快马加鞭,恨不得一下子飞到那泽州城,与那女子进了洞房。想想这些,他便一阵心花怒放。
虽然在潞州城吃了败仗,但是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这女子。
那女子被横在那马上,不停的挣扎喊叫:”你这什么官兵,跟那土匪有什么两样?抢男霸女,是你们应该做的吗?你们就不怕遭报应?”
刘知俊听着她的谩骂,不但不恼,反觉得相当的悦耳动听。不住的”嘿嘿”笑,”小娘子,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可不是什么土匪,我真的要与你做那长久夫妻呢?”
”呀呸——!”那女子闻听他的话,更加恼怒,”我是有那夫君的人,怎能做你的夫人呢?”
”你那夫君大不了就是一个种地的农夫,我可是那大梁的将军!”刘知俊自觉的在这女人的面前,有着相当大的优越感,便趾高气扬的道。
那女子仰头望着他,一阵大笑,倒把他给笑懵了,“笑什么?什么那么好笑?!”他气恼的盯着那女子道。
那女子则毫不客气的紧跟着道:”真是可笑,我丈夫是个农夫又咋地?没有这农夫,你们喝西北风吗?你还有脸说你是大梁的将军呢?瞧你们这一群人,丢盔卸甲的样子,就知道是吃了败仗。没有能事保家卫国,却只知道欺男霸女,这大梁不亡才怪了!”
“你——!”这刘知俊气的脸都变了色,一个乡下女子竟能口吐狂言,而且说大梁要亡了,这不是他妈想造反吗?
念及至此,他挥起巴掌,要向那女子脸上打去。那女子的眼神向他一瞪,凌凌寒光好似穿透了他的心脏一般,他的手一哆嗦,再也落不下去。
他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男人,今天竟怕了这个弱弱的女子?他也有些大惑不解。
“怎么?你要对我动手了吗?你的力气,是用来打女人的吗?你真的不知道羞臊?”她对他的举动,嗤之以鼻,这一下子弄得他自己都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了。
扭头见几个随行的将士,捂住嘴憋不住的笑,气恼的挥舞着那马鞭子朝天上”啪啪啪”的甩了几鞭,厉声喝道:”瞅什么瞅,还不快快到前面去找一个店家,我们肚子都饿了,不知道嘛?”
那几个人赶忙扭过脸去,忍住笑,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好的,将军,走喽——!”快马加鞭的一路向前奔去。
他借机不去理会那女子的话,心道,好男不和女斗。使劲的一夹马腹,向前追撵众人而去。
翻过了前面山岗,遥见那竹林处一个酒幌子在那微风中摇晃着,众人兴奋的一声胡哨,现下口渴肚饥的,总算寻到了去处。
那”翠竹苑”酒家的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拨打着算盘,突的闻听得一阵人叫马嘶的,心下一惊。
心道是来了那土匪强盗了?赶忙焦急的呼唤着小二:”小二,小二!快快的出去看一看,外面是些什么人呢?”
那小二眼见着这一会也没个客人,正趴桌子上打着瞌睡,听得店家一阵吆喝,一下子惊醒。
趿拉着鞋,就向外面跑去。刚奔到大门外,便与下了马的刘知俊等人撞了个满怀。
当下一惊,抬头见众人皆穿着官兵的服装,虽然丢盔卸甲,可并不是那土匪强盗,这心里便有些落稳。不停的点头哈腰,不迭连胜的道:“各位官爷,里面请!”(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暗流涌动
小二一愣,因为刘知俊正推搡着一个美貌的少妇走来,小二觉得这少妇有些眼熟。
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方看清,这不就是前面的东马屯村的张老旮瘩的媳妇吗?他怎么跟这群官兵在一起了呢?!
”嗳……!”当下刚要张嘴打招呼问话,见那女子急急的向自己递了个眼色,眉毛向上一挑,那樱桃小嘴轻轻的撇了撇,将他的招呼塞住,使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心道,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蹊跷。这能是自己看错了?绝对不会。这小二与张家的老旮瘩的媳妇,是自小一块长大的,那还能认错他的媳妇?他们是一个村的,只是少有来往,绝对不会错。
念及至此,觉得这张二嫂,肯定是有难言之隐。难道他这是跟着别人私奔,怕自己认了出来?
仔细一看,又不像。这些人个个丢盔卸甲的样子,定是那前方打了败仗的逃兵。他怎么会跟着这些人私奔呢?那就肯定是被人劫掠来的了。
故意不想自己吱声,好让自己去报个信儿,相救于她。如果被对方发现他们熟悉的话,那定然不会再做停留了。
那小二是何等样人,那可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绝对是看眼目行事,见风使舵的高手。
立马装做不认识,紧忙的道:“客官,想要点什么?吩咐一下,马上就给你们上来!”
那刘知俊领着这一路来的将士,半道逃的逃,亡的亡,折损了一些,现在只剩下那二十几人。
几日的风雨兼程,这携带的干粮已经吃尽,现下已是饥肠辘辘,哪管得什么好坏?有那酒肉就行。便一个个直嚷嚷道:“罗嗦什么,有那好酒好肉快些的上来,我们实在是饿极了!”
小二赶忙扭身向店里奔去,不住的喊道:”好了,马上好酒好肉就上来了,各位爷,进店稍候……!”
那正在柜台上扒拉着算盘算账的店家,抬起头来,见小二引进来二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而且还有一个美貌的少妇。
便不住的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道:”各位爷,楼上请,楼上请……!”
二十几个人一起涌到那楼上,那木板楼梯被踩的一阵吱吱嘎嘎的响。
那少妇极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被刘知俊推到一张方桌前坐下。其他的将士,四散坐开,不停地大声的喊着:”快些快些,我们吃饱喝足了还要赶路呢!”
小二在楼下不停的答应着:”好了,好了,就来,就来……!”
随即趴在要赶到后厨忙活的店家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道:”老爷,你认出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店家一愣,”是,我也是觉得进门后,那女子有点面恍恍的,那是谁呢?哎呀,我这年龄大了,脑筋不好使,一时想不起来,你快些说……!”
那小二抬头向楼梯口望了一眼,见没人下来,神色紧张的道:”她有可能是被劫持了!你记不记得常到我们这儿来喝酒的,东马屯村的张老汉呢?”
那店家用手捋了捋自己骸下的山羊胡子,眼珠子转了转,沉吟了一下,”哦……!张老汉?那当然知道了,认得呢,这与张老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老爷,他就是张老汉的小儿子张老旮瘩的媳妇!你说有什么关系?”小二瞪着溜圆的眼睛紧盯着店家道。
”那你想咋的?有可能是张家媳妇心甘情愿的跟人家跑了呢?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店家生怕耽误了他的生意,紧忙的推了小二一把,“快些干活去,别净整些没用的!”
小二讨了个没趣,心情落落的紧跟着钻进了厨房。
一会功夫,那二楼的桌面上,便摆上了鸡鸭鱼肉和几样青菜,还有几坛的老酒。众人敞开怀,大吃大喝起来。
唯独那少妇眼含热泪,不吃不喝,焦虑的紧瞅着那楼梯口,期盼着有人来相救自己。
眼睛都喝红了的刘知俊“哈哈”笑着,将那少妇搂到怀里,将自己手里的骨头棒子向她的嘴里塞去。
嘴里喷着酒气,不住的道:”我的小美人,你不要饿坏了吧?吃点嘛,快些的,快些的,别耍小孩子性子,把你饿坏了,别人不心疼,我可心疼啊!哈哈哈。”
那少妇不断的挣脱着他的搂抱,厌恶的躲闪着他的满嘴酒气。
“哟呵,真够辣的!爷爷我就喜欢你这有辣味的!”她的不停扭动,更加刺激了刘知俊,兴奋的将她搂得更紧了。
此时的小二站在那一楼的楼梯口,竖着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不仅焦急的一阵躲脚。
这可怎么办呢?这张老旮瘩是自己的哥们,自小玩到大。兄弟妻,不可欺!自己说什么也得帮兄弟这一把。如果不帮的话,以后让张老旮瘩知道了,那不得恨死自己啊!
想到这,他摘掉了围裙,趁着店家还在后厨,偷偷的蹿到了院子里。
见那几匹马拴在树上,便四下瞄了一眼,见没有人发现,赶忙溜了过去。接下一匹马的缰绳,一翻身上去,一夹马腹,那马向前窜去。
他不停地用手拍打马臀,向着东马屯村疾箭般飞奔而去……
”美人,张开你的小嘴,陪爷爷我喝上一杯吧!高兴一些,别总哭丧着脸,搅得爷爷心烦呢!”那刘知俊被那少妇在怀里不住的挣扎,一阵心烦意乱。
心道此女子真是不懂风情啊!如此刚烈,真他妈弄回去,还不知怎么样呢?突的厉声喝道:”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他这一声呼喝,把那少妇惊吓得浑身一震,立马停止了挣扎。她也怕这人多势众,真正惹恼了这些官不官匪不匪的人,麻烦就大了。只好暂且忍耐一时,以图后计。
刘知俊见这少妇不再挣扎,温顺起来,心里边老大的受用和得意。那手脚便开始不老实,一阵摸索,那少妇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店家,店家!人哪去了?”此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紧跟着,那店家从后厨中钻了出来,”哦哦,客官几位?”
“四位!”一个粗门大嗓的人回答道。
”好的,好的!小二,小二!来客人了,快来接待一下!”店家不停的呼喊着小二,可没人答应。
店家嘴里嘟嘟囔囔的道:”这他妈的人跑哪去了?”
无奈,只好自己将客人引上楼去。
那客人走上去,一望,嘴里不由自主的道:”呦呵,店家,你生意不错呀,这么多人!”
说着话,四个人走到一张方桌前,分四面坐下。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眉目清秀,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打扮人,他随手解下腰中的一柄沉甸甸的大刀,”嗵”的一下,放在那桌面上。
“快快上些酒菜……!”旁边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嘴里不住的催促着。
紧跟着那眼睛寒光四射的在众人脸上扫了扫,最后落在那哭哭啼啼的少妇的脸上,“哎呀,你这女子为何啼哭啊?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怎么回事?搅得人心烦!”
刘知俊当下脸色就变了,扭头斜眼向这几个人瞅了瞅,心道,这几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竟敢无事生非的向自己挑衅?!这他妈的是想找死啊!
一股火一下子就顶上了脑门,”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厉声喝道:”奶奶的,羊圈里跳出驴来了,嫌你个大吗?我自己家的婆娘,我愿咋地咋地,由不得你出来打抱不平!”
一听这话,那壮汉觉得是自己误解了。他本来是以为这是那酒楼里唱曲的女人,被这人搂搂抱抱的欺负了。没成想他说出来是自己的婆娘,而且二十多个人,眼睛齐刷刷地盯上了自己,看来他们是一伙的。
刚刚上来时,众人都是袒胸露背的,喝的兴起,将官兵的服装脱掉了。壮汉没想到,这些都是一起溃逃下来的官兵。而只道是一人在那调戏那女子,这众人视而不见似的。
这壮汉对面坐着的一个竹竿似的男子,脸色蜡黄,像得了肺痨病般的不住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尖声细语的道:呦呦呦!那位爷,有话好好说嘛,也用不着这样大声小气的!我这兄弟,刚刚是误会了,他不知道那是你的婆娘,他只道是你到这儿撒野,欺负良家妇女来了!”
他这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刘知俊气更不打一处来。这怎么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当下,”啪”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啰哩啰嗦的,没一句好听的话,真他妈气死我了!你们今天是不是他妈要找死呀?”
他这一拍桌子,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对面坐着的五短身材,胖胖乎乎的一个俏皮可爱,满脸堆笑的家伙,惊吓得腾的一下立起,随即又赶忙坐下,白了刘知俊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道:”哎呦我的妈呀,好大的脾气啊!”
那店家一趟一趟的,气喘吁吁的总算把几个人的酒菜都上齐了,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边退边道:”几位爷,慢用慢用!”
因为他从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察觉已经开始暗流涌动,大战一触即发,自己还是赶快的下去,躲起来为妙!(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相斗“翠竹苑”
那小二心急火燎一路的快马加鞭,眼见前面就是东马屯村,村头聚集了一堆人在那儿。
那聚集的众人听着马蹄声响,紧忙的抬起头来。有那眼尖的早已认出那小二来,高声喊道:“小二哥!哪里去?这么急?”
那小二打马跃到近前,见众人正围着一头牛,在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再仔细一瞅,那张老旮瘩正愁眉苦脸的蹲在那唉声叹气的。
小二一阵惊喜,高声道:”老旮瘩,你媳妇现在就在酒店里呢。到底怎么回事啊?还不快快去解救她!”
张老旮瘩一听他的话,一高从那地上蹿了起来,”小二,你说什么?我媳妇?真的吗?”紧跟着一拍大腿,“好的——!”
原来呀,这老旮瘩在田间等着牛用。可左等右等,他媳妇儿也没有把牛牵过去。他一着急,就从那山上的田地下来,准备自己回去看一看,把牛牵出来。
到了村口一看,自家的牛,竟然在村道上晃晃悠悠的溜达,媳妇儿却不见了。他莫名其妙的询问了过路的同村的乡里乡亲,没人见到他媳妇。
他扯开嗓子便开始喊了起来,这一喊,周围的村民都出来了。
上前相问:”老旮瘩,你喊啥呢?”
老旮瘩焦急的道:”我这媳妇不见了!只剩这一头牛在这溜达。本来今天呢,我媳妇答应着半上午,将牛牵到地里给我用呢。我左等右等她也没去,我这急着回来,只看着牛,没见着媳妇儿……!”
众村民呢,也感觉到好生奇怪。对呀,这牛在这,这人呢?这正说着这事呢,此时那小二飞马过来报信,大家才知道出了事儿了。
此时,众村民也要随着老旮瘩一起,跟着小二前去酒店要人。那小二扭头见了,紧皱着眉头道:“你们这样不行,赤手空拳的,咋能要出人呢?他们那些官兵可是带着武器的!”
众人闻听一愣,随之有那年长的村民,自觉的这乡里乡亲的,都要有一个互帮互助的劲头,不能让外人欺负着。当下高声喊道:”那不难,这周围的院子里有的是农具,咱们也操家伙!”
闻听此言,众人一声呼喝,四散开来,涌进了周围的各家的院子里。
抄锄头的抄锄头,抄铁锹的抄铁锹,抄叉子的抄叉子。人人手里都有了工具,士气更加高昂。
汇聚到村头,随着张老旮瘩一起向着”翠竹苑”酒店气势汹汹的奔去。
有人大声的喊道:”到我们这东马屯村撒野,真是没有王法了?我们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东马屯村的人,是不好惹的!以后谁想欺负东马屯村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对对对,说的对!”
“好好好!兄弟齐心——!”一个人高声地呼喊起来。
其他众人紧跟着应和道:”其利断金——!”
真是气势磅礴。
小二见了,赶忙道:”我这还赶着回去呢,你们赶紧快一点吧!”说完扭转马头,向着“翠竹苑”狂奔而去。
到了”翠竹苑”楼外,赶忙偷偷的将那马又栓在了大树上,从那后门溜了进去。
正瞅见店家在那踮着脚尖,紧张的观望着楼上的动静。
”店家!”他上去打了声招呼。
”哎呦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这店家正全神贯注地把精神放在那楼上,突的自己身后发出一个声音,他能不害怕吗。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赶忙扭头望去,见是小二,当时脸就拉了下来,”小二,你跑到哪去了?这半天!这里要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哦……?”小二一惊,”店家,究竟怎么回事?上面不就是刚刚那些人吗?怎么,喝多了?”
”哎呀,不是啊,刚刚你不在,又来了四个人。这两伙人呢,我看着气都不顺,有些要打起来的架势……!”
“是吗?那我上去看一看。”小二迈步就要走上楼梯,被那店家一把拉住,“唉,你这干啥?你可不要无事生非啊!老实呆着得了。”
“没事,我不上到顶上,我只上到半道,偷偷的看一看他们在那干什么?”
这小二呢,有心要上去看一看老旮瘩的媳妇怎么样了?他已经将信报过去了,老旮瘩他们随后就要赶过来。这一旦老旮瘩的媳妇有个三长两短,老旮瘩还不得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啊!
说什么也得上去看看。他挣脱店家的拉扯,轻手轻脚的上到一半楼梯上,竖耳倾听着上面的动静。
只听得上面刘知俊”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奶奶的,想吵,想吵回家呆着去,谁也没请你来!爷爷我就这个脾气,怎么着?哪个不服?跟爷爷我明挑了!”
”放屁——!”只听得一声低喝。
小二探头向上一望,见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立了起来,走了过去。紧跟着听得”叮当”的一阵响声,那络腮胡子又四仰八叉的跌撞回来。
躺在小二眼前的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
吓得小二赶忙将头缩回去,溜下楼来。
那一旁坐着的竹竿似的男子,本来就蜡黄的脸,更加没了人色,与死人无疑。
用手捂住嘴,使劲咳了咳,然后立起身子,晃晃悠悠的向刘知俊的座位前走去。
这刘知俊刚刚用了不到三招,就一拳的捣到了那络腮胡子的胸口,将他捣翻在地,引得手下众将时士的阵阵喝彩,心下自是得意万分。
现下又见竹竿似的男子向自己走来,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竟毫无顾忌的,在那少妇粉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将其推到一旁。
“嘿嘿”的笑着道:“又过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说着话,“啪啪”的坐在那撩起了双腿,快如旋风。
竟迫得那竹竿似的男子近身不得,引得众将士哈哈大笑。
笑声未停,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嘻嘻”笑着,竟如肉球般的从那椅子上弹射出去。
那刘知俊只顾得卖弄自己的腿功招法,没想到去防着上面。突的,但见一个黑影从自己的眼前掠过,”啪”的一掌打到自己的脸上。
他一愣神间,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紧跟着,”啪”的一下,自己的后颈处,又挨了一下。
当下身子一顿,大腿僵硬的停在哪儿,再也撩拨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紧跟着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又跃落回到那座位上,摇头晃脑一阵拍掌大笑。
他这一来一去,迅疾无比,把众将士都看得呆了。此时跌坐在地的络腮胡子,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哈哈”大笑,他的兄弟给他找回了面子。
那刘知俊整个人简直被打懵了一般,晕头转向的在那瞪着痴愣愣的两眼发呆。
那公子打扮的人,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目不斜视,风轻云淡的在那慢慢的品尝着老酒。
刘知俊手下的一个副将,甚为不平。特别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大梁将士,败在这些无名小卒的手里,他真的是于心不甘,而且是当着这少妇的面。
他从坐处立起,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握紧着拳头,一拳向往回走着的竹竿似的男子的后心捣去。
络腮胡子的男子见了,高喊一声,”兄弟,当心偷袭!”
可为时已晚,他的拳头早已经到了,砸了个结结实实。这一拳的力道,雷霆万钧,整个的将竹竿似的男子打飞出去。
那竹竿似的男子,跌落到那少年公子的桌子上,杯盘碗盏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跟着那刘知俊也清醒过来,咆哮着从腰中拔出佩刀,挥舞着跃到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的身前,向着他的脑袋,一刀剁下去。
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正瞅着落到桌子上的竹竿似的男人,刚要起身搀扶,闻听的耳畔风生,躲闪已是不及,心里暗道,我命休矣。
这刘知俊眼见着这一刀下去,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的脑袋,就要滚落到地上。
心里这个痛快,这真是解了刚刚自己被他羞辱之恨。可他的刀离那家伙的脖子只有寸许处时,”当”的一下,感觉到浑身一震,那刀反弹了回来。
他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噔噔噔”的退了三步,方才立住脚。惊悸的瞪大眼睛,见出手之人,就是那少年公子打扮模样的人。
他只是用着一双筷子,轻轻的拨弄了自己的佩刀一下,竟然能把自己震的如此狼狈。当下心中不仅大骇,此人武功,真的不可小觑。
那众将士见了,霎时酒已醒了大半,”哗啦啦”,“苍啷啷”的,持刀的持刀,亮剑的亮剑,呼喝着向着这少年公子打扮的人,挥舞着斩杀过去。
此时,那络腮胡子早已跃上前来,与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一起,将那竹竿似的男子抢过一旁。
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见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随即捡起桌子上杯盘碗盏的碎片,一阵”嗖嗖嗖”的,用手指弹了出去。
只听得”哎呀!妈呀!”的一阵惨叫,那碎片竟击打在要奔上前来的众将士身体上的穴位处,一个个刀剑失手脱落,滚翻在地,哀嚎不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龙虎山的石敬瑭
现下只有那被少年公子打扮的人,用筷子震退了三步的刘知俊,和刚刚一拳将竹竿似的男人打飞了的副将,二人没有被那杯盘碗盏的碎片击打到穴位之外,其他人全都四仰八叉的滚翻在地,哼哈的一阵叫。
二人见了众将士的惨象,不仅恼凶成怒,”哇呀呀”的一阵咆哮,分从两面向着少年公子打扮的人扑来。
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从桌子上抓起放在那儿的那把沉甸甸的大刀,轻轻向上一抬,那刀鞘正好磕在刘知俊挥舞下来的佩刀上。
”当”的一声,刘知俊手里的佩刀脱手而出。”噗”的一下,插入到那天棚上去,尤自不停颤动,“铮铮”之余音绕梁不绝。
再看那刘知俊瞬间跌出五步开外,瘫坐在那地上,手按着胸口,脸色苍白,瞪大着惊悸的双眼,盯着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发愣。紧跟着,”噗”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那随后赶上前来的副将,被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用沉甸甸的大刀的刀把向左一横。一下子撞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瞬间气逆,扑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脸色铁青的捂着胸口,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再也难以活动一下。
那少妇见了刘知俊等将士的丑态百出,不仅心里暗暗的高兴。心道,你们的本事都哪去了?只能欺软怕硬。
再看与少年公子打扮的人同来的那几个人,哈哈大笑着,不住的拍手叫好。
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将那沉甸甸的大刀挂到了腰间。随后从那怀中掏出了些许银两,放在那桌子上,嘴里自言自语的道:“这些是给店家的酒菜和打碎了的桌椅板凳杯盘碗盏的钱。”
旋即一抬头,正与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相看的美貌少妇,打了个照面,不仅一愣,那眼睛便也有些直了。
那少妇见得如此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子瞅向了自己,唰的一下脸就红到了脖子,赶忙羞怯的垂下了眼帘。
她那娇羞的样子,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不仅使那公子打扮的人,好似春风拂过青草地,怦然心动。
当下奔上前去,抓住了少妇的手,拦腰将她抱起,喊了一声:”如此的鲜花,如何能插到那牛粪上呢?!”
说着话,将那少妇扛到了肩头,转身向楼下健步如飞而去。
那少妇在他的肩头上,不停的娇羞的抖动挣扎,心中充满着忐忑不安,竟不知这个男子是何来路。
可似毫不起作用,他索性更加的抓紧了自己。她无奈的不再去做这无谓的挣扎,只好温顺的趴在男子宽厚的肩头上,在他温暖的大手的抓握之下,再也不去挣扎抖动。
那刘知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征战这么多年,那栽过这么大的跟头,现下真是毁了自己一生的名气。心有不甘的向下面大声地呼喊道:“壮士请留下性名,改日也好讨教……!”
只听的下面那少年公子模样的人,”哈哈”大笑道:”何为讨教,寻机报复才是真的吧!我不告诉你,倒好似我怕了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二道岭龙虎山山大王石敬瑭是也,想寻仇的话,尽管到龙虎山找我……!”
”这……!”刘知俊闻听此言,心下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今天竟碰上了这个远近闻名的大魔头。这大梁朝廷历来对二道岭龙虎山的强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没有办法,一直制裁不了。
这刘知俊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看来自己这个仇,一时半会儿真是报不了啊!
那趴在石敬瑭肩头上的少妇,闻听了他的话,不仅一阵哆嗦。他是这龙虎山的山大王,真的吗?这石敬瑭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名声响当当的,众人都是谈虎色变。但此人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丝毫也看不出恶魔的样子,会是他吗?
那小二与店家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躲在那后厨,闻听的稀里哗啦的一阵脚步声下来,而且听得那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原来是那龙虎山的强人。
生怕闯进后厨来要了二人的命,便赶忙从那后门溜了出去。一前一后的顺着小道紧叨叨的跑去,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听着远处呼喝声不断,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东马屯村的人,急急的赶了过来。
张老旮瘩隔远看见那小二,忙喊起来:“小二!我媳妇呢?还在里面吗?”
那小二刚刚在后厨,没敢向外张望,所以没看到那石敬瑭将人已经劫跑了。
紧忙的点头道:”是的,是的!快点,快点!在里面。再耽搁一会儿,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张老旮瘩闻听自己的媳妇儿还在里面,始放下心来,紧紧握住那手里的钢叉,”唉,谢谢兄弟了!”
扭头带着众人,向酒店里奔去。
没等进门,里面闹闹嚷嚷的二十几个将士在刘知俊的带领下,涌了出来。
他们一时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总觉得这个地方让他们丢人现眼,而且现下又不见店家出面,他们兜里也没有多少银子,所以说赶快扑楼扑楼腚走人吧!
而且临走时,有的人竟把那石敬瑭放在桌上的银子,一起划拉到袖口里,捎带的拿走。
刚走出大门,迎面便看了手持着各种农具的众乡亲,当下一愣,心道,这又是怎么了呢?
张老旮瘩手持钢叉横在了那儿,歪着头垫着脚,向众人的身后瞅了半天,不见自己的媳妇,当下厉声喝道:”呔——!哪里走?快快的交出我媳妇儿,不然谁都不准离开此地!”
刘知俊等众人一愣,恼怒的皱起了眉头,心道,什么人都敢他妈的欺负他们这些人?真是他妈走了霉运,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打脚后跟。
刘知俊气恼的道:”这哪有你媳妇?你自己不会看吗?!”
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这张老旮瘩也确实看了半天,也没有他的媳妇在里面,怎能说人家劫了她的媳妇呢?
这应该是人赃俱在,才好与他交涉。当下就觉得这事不好办,急得直跺脚。
突得想起来小二,扭头道:”小二,小二!你不是说人被他们劫掠到这来了吗?”
小二萎缩在众人的后头,正想溜走,听他这么一喊,心里这个气呀。
你这张老旮瘩,不傻子吗?你媳妇没找到不要紧,你把我也给卖进去了。那我这以后在这个店里还怎么呆呢?弄不好,人家是要回来报复的!
张老旮瘩扭头见到小二要溜,不迭连声的道:”小二,别走别走!你到底说的是真的假的?不是你他妈的做了什么事情,然后栽赃陷害别人,谎报军情,扰乱我等的视线?”
小二见说,真的怕大家怀疑到自己头上。这张老旮瘩的媳妇若真不见了,那他真麻烦了。
所以说,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了,跳脚一阵大叫:”张老旮瘩,你别瞎嚷嚷了,你长点正经精神吧!是的,我亲眼看见的,是他们将你媳妇推搡上楼的,而且还搂搂抱抱的 ,摸摸索索的,怎么的了,我就说了,是我亲眼看到的。还有……”
他扭头去找那店家,见店家跑得远远的,便大声的喊道:”店家——!你不也是看着了吗?你也可以做个证人嘛,不要叫我背黑锅!”
那店家用手直比划着,意思是你别再说了,我这以后还怎么在这做生意?脸憋得痛红。
那张老旮瘩听了小二的话,这一下子火就顶上了脑门,特别他听到了搂搂抱抱,摸摸索索的话,更是气冲牛斗,大声的咆哮道:”我跟你们拼了,他妈的!”
举起钢叉便向刘知俊等人叉去,口里大声的喊道:”还我媳妇来!”
那一起跟来的众乡亲,见张老旮瘩动了手,也不能在这光看眼啊!抄起了家伙一拥而上。
这刘知俊等人,见这群人个个红了眼般的直扑直上,再不出手,这命可就没了。赶忙出刀的出刀,拔剑的拔剑,”叮叮当当”的与村民战到了一起。
这村民哪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那农具便脱手飞出。
可是这官兵毕竟不是在战场上,所以说呢,他对这村民也不敢随意的斩杀,只是点到为止。这样反倒使这些仗着人多势众的村民,渐渐地占了上风。
那工具便雨点般的落到那官兵的身上,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也是疼痛难忍。
因为他们自觉的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说也只好且战且退,寻到自己各自的马匹,狼狈的跳上去,仓皇的逃窜而去。
临了,那刘知俊还不忘扭转马头,向着张老旮瘩大声的喊道:”你这混蛋,不分青红皂白混打胡闹。我实话对你说吧,你的媳妇儿是让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掠走了。你还不快快点去找他要人,在这耽搁个没完……!”
说完这话,一骑绝尘而去。
这刘知俊并不是什么好心,他一直在恼恨着石敬瑭刚刚使他们所受到的耻辱。
不如使出一个一石二鸟之策,告诉这些村民,那人媳妇的去向,让他们到龙虎山要人,反正这双方谁受到伤害他都高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准备上山要人
望着刘知俊等将士溃逃而去的背影,那张老旮瘩一阵的跳脚大骂:”这都是些什么官兵啊?不但不保护老百姓,而且整日的霍霍百姓呢?!”
这些年这大梁的臣民,不但承受着沉重的苛捐杂税,而且官府**,不管百姓的死活,早已经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了!
”这可怎么弄?怎么办啊?这……”张老旮瘩抛却那手中钢叉,蹲下来抱头嚎啕大哭。
众人也是心情沉重的傻了眼,这人又被龙虎山的强人给劫去了!
这哪有人敢跟龙虎山抗衡啊?那不是去找死吗?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阵唉声叹气起来。
这其中有那上了年岁的,见张老旮瘩哭的伤心,便上前拍了拍老旮瘩的肩头,安慰道:”老旮瘩,别哭了,咱们慢慢的想办法……!”
有那村民便嚷嚷道:“想办法?能想出什么办法呢?人都叫强盗给劫走,还能从他们手中要出人来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上了年岁的老者,使劲的拉起张老旮瘩,紧跟着望向众人,道:”我听说这二道岭龙虎山的山大王,与别处的强盗截然不同,他们从不欺压百姓、欺负弱小。他们专跟官府作对,专门的杀富济贫。所以说呢,我们对这件事情,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哦……?还有这等事?”那些毛愣愣的年轻人,大惑不解的道。
那上了年岁的老者,沉吟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是啊!但这也是我听说的。人不都说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旮瘩,你这事还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一看究竟该怎么办。我们这乡里乡亲呢,也会鼎力相助的!”
正说到此处,远处传来了不停的呼唤声:“老旮瘩——!老旮瘩——!老旮瘩!”
众人循声望去,见张老旮瘩他爹,在他大哥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向这面奔来。同村的也跟过来一些人。
这老旮瘩他爹,正在家里坐在院里晒太阳,便有那村民赶去给他报了信。
他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被老旮瘩他大哥搀扶着,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
老旮瘩扭头见了,这来了亲人了,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委屈的不行,嚎啕大哭起来。
他爹紧赶两步奔到眼前,一把抓住老旮瘩的手,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道:老旮瘩!你媳妇呢?哪去了?我怎么听说出事了……?!”
老旮瘩的大哥也放下搀扶着爹的手,抓住老旮瘩:”老旮瘩——!弟妹呢?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喊大哥一声呢?!”
随之一抱拳,躬身施礼,对着众乡亲道:”各位父老乡亲,家里有事,老少爷们跟着费心了,我在这谢谢大家了!”
张老旮瘩他爹经过详细的询问,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听出了个大概。知道这人又转手了,又被劫到那龙虎山了。
当下眉头就紧皱起来,脸色铁青,一口气没上来,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在地,被众人上前一把扶住。
”老爹——!老爹——!这怎么了……?!”
这张老旮瘩正与大哥两个人,悄悄的私下研究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想着老爹出了问题。
心下一惊,扭头赶过去,扶住了老爹,不停地呼唤起来。
店家和小二也赶上前来。现在两个人呢,这心里呀,也是忐忑不安,生怕再出点什么乱子。
”快快快!还不将人抬到屋里,弄杯热水喝,干紧点,不要再出事了!”店家一阵的跺脚呼喝。
众人听了他的话,赶忙七手八脚的将张老旮瘩他爹,抬到了那酒店里,放躺在那长条凳子上。
那店家和小二赶忙找来水杯,倒了点水,递过来。老旮瘩和他大哥将那水慢慢的润到了爹的嘴里。
半天,张老旮瘩他爹才缓过一口气来,”嗷”的一声大叫:”老天呐,怎么会是这样呢?!”
张老旮瘩和他大哥急得直哭,“爹呀,你可不要出什么事啊!你要出什么事,我们哥俩真的是对不住你呀……!”
众人也是劝解了半天,才将这三人劝解住。
大家平稳了一下情绪,便研究这下一步该怎么办?
有的说:”不如趁着这热乎劲儿,咱们一起赶到龙虎山,找他们山大王,交涉一番,将人要回来!”
有的则道:”你这不是扯吗?这老旮瘩的媳妇儿,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美人,不说是人见人爱,可也是……”
突的似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说漏了嘴,可别让别人怀疑到自己日常就看上了。
赶忙又改口道:”他们这帮强盗给你这女人劫掠了去,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你飞了?这老旮瘩的媳妇儿,我看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了。别想那没用的,老旮瘩,我看啊,你还是慢慢的将这段淡忘了得了……!”
他这后半段话,听起来还真的不如前段话中听,还不如不说,这真是画蛇添足啊!
老旮瘩愤恨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那村民赶忙闭上嘴,脸上有些涨红的萎缩到众人堆里。
”老旮瘩,那个可是你媳妇儿,你自个不拿定个主意,众人多说有用吗?你说说吧,你想不想要这个媳妇?你想要的话,就得豁上性命,把他从别人手里夺过来,这才不辱了我们老张家的门楣,省得别人说三道四,在后面戳你的脊梁骨!”
因为这老旮瘩他爹听着刚刚别人的七言八语,早已愤愤不平,当下从那躺着的长凳子上,立了起来,对着老旮瘩一阵呼喝。实质他是说给众人听的。
老旮瘩他爹是村子里属于年龄比较大的,他这一说话,自然有些分量。大家必须给面子,便纷纷道:”老旮瘩,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大家都是会帮你的!”
”大哥——!你说怎么办吧?”张老旮瘩现下也实在拿不出主意,只好两眼恳切的望着大哥,他不能要众乡亲都跟着去送死啊!他张老旮瘩何德何能?
大哥望着老旮瘩点了点头,继而转向了众人,高声道:”今天这个事啊,都够麻烦大家了,我看,这么办吧,那大家呢,都先回去!”
随之望了望众人,顿了一顿,见没有人吱声,紧跟着高声道:”众乡亲一起上山的话,弄那么多人上去也没用。因为咱们乡民,那斗得过强人呢?所以说呢,我们是去讨人,而不是去争斗的,也不用去那么多人。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他们,咱们平头百姓人再多有用吗?”
大家品了品张家老大的话,觉得确实在理,便说:”对对对!老大说的对。就按老大说的办,我们散了,赶紧回去吧!让他们哥俩去处理吧!”
大家见再没有别的事儿了,便三三俩俩的向村子里走去。
这哥俩将老爹搀扶起来,也准备一起往回走。
那店家奔了过来,”我说张老汉,你咋就这么走了?要不今天在我这再喝两杯,这酒钱算我的,算给你老人家压压惊,怎么样?”
张老旮瘩他爹,扭转头,神色茫然的瞅了瞅店家,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不麻烦了,不麻烦了!以后改日再说吧,心领了……!”
这店家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也不去强求他,但是总觉得于心不忍。这乡里乡亲出点事,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赶忙到那后厨,捡了几个包子,用纸袋包好,撵上去,塞到了张老旮瘩他爹的怀里,叮嘱道:”老哥,别上火,遇点啥事,咱慢慢的商量着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张老旮瘩他爹,感激的抓住店家的手,抖动着,“你费心了,老哥不会忘了你的恩情,放心吧,老哥挺得住……!”
”哎呀,啥恩情来的,我愧对老哥呀,帮不上忙啊!这一个官,一个匪的,哪个都要命!”那店家无奈的一阵抱怨。
那小二躲在后厨,不愿出来见人。因为刚刚张老旮瘩话赶话的,将自己供了出来,逼着自己当众说了一堆对官兵不利的话,最终将那些官兵得罪了,现下心中有些懊恼着呢。
张老旮瘩四下瞄了一眼,不见小二,便向着那店家问道:”店家,那小二呢?我还没当面道谢呢。今天幸亏着他冒着危险,赶去报信。唉,真是的,这兄弟没白交。赶明儿一定好好的请他喝一顿!”
店家闻听这话,赶忙回头吆喝道:”小二,小二!你这兄弟找你呢?你哪去了?”
这呆在后厨的小二,早就听着了老旮瘩的话,心里一时也是暖烘烘的。
听得店家的吆喝,赶忙打后厨钻了出来,”哎呀呀,这怎么就走了呢?我正在那后厨收拾呢。这兄弟,不坐一会儿啊!要不咱哥几个喝上几杯?”
那张老旮瘩见了,赶忙上去拉住了小二的手,”小二,今天这个事真的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我媳妇哪去了!现在没时间喝酒了,我跟大哥先回去,合计着一起到那龙虎山去把人要回来。有时间咱哥俩再喝,我好好请请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欢宴龙虎山
山野间四匹马穿跃奔腾而上,那马上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快放我下来,放我回家!你们要干什么呢?你们这群强盗土匪!我要回家……!”
可那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而去,旋即进入了一道峡谷。这峡谷向上望去,只能看着一线天。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过了峡谷,上了一道山岗,但见那界碑上刻写着”二道岭龙虎山”几个大字。
几个人看见了那界碑,方才将马缓慢下来。
其中马上的那个五短身材胖乎乎家伙,”呵呵呵”地笑着,回头望了望少年公子打扮模样的人,和横在马上的那个少妇。
开口道:”石大哥,此番下山收获真是不小啊!小弟先给你道喜了!”紧跟着,一双笑眼色迷迷的瞪着那妇人。
那石敬瑭闻听他的话,一愣,”兄弟,你这……”随之将话打住,没有说下去。
笑着摇了摇头,马鞭朝那马臀上使劲一抽,那马一声嘶叫,向着那前面的山寨大门奔跃而去。
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一下愣在那儿。引得他身边的络腮胡子和竹竿似的男子,一阵哈哈大笑。
随之二人跃马上前,向着石敬瑭追撵而去。
那正在岗楼上放哨的人,大喊起来:”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喽!”
一阵”吱吱嘎嘎”的响,那吊桥放了下来。”轰隆隆”的声音响过,寨门也打开了。
几十个人齐齐地涌了出来:”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热情地与那石敬瑭打着招呼?
那石敬瑭赶忙抱拳作揖道:“众位兄弟们辛苦了!”
”大哥辛苦了!”众人赶忙抱拳回礼。
石敬瑭一阵哈哈大笑,”我一看到龙虎山的弟兄们,心里就感到格外的敞亮、舒服,我龙虎山就是威武!”
众人齐道:“全仰仗大哥,托大哥的福……!”
这石敬瑭笑得更加开心起来,大声的道:”弟兄们神威——!”
此时,一头戴道冠身穿道袍的人,走向前来,抱拳道:“大王辛苦了,看来此番收获真是不小啊!”
说着话,那眼神瞅了瞅横在马上的那少妇,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此时,那后面的三个家伙也跃马奔上前来,一抱拳道:”二寨主!这山寨这几日在你手底下,不错呀,依旧如此兴隆啊!”
接着那石敬瑭也是一抱拳,感激的道:”是啊!近日多辛苦您了!”
那二寨主赶忙直摆手,不好意思的道:”这说哪里话了,都是自家兄弟,我这也是应该的,只是在下的能力有限,不知这几日的治理,是否合大哥的心意……!”
说完这话,望了望大家,赶忙道:”这大哥刚回来,今天晚上咱们要大摆宴席,为大哥接风洗尘,欢迎大哥回来,快快的去准备一下,先让大哥进房休息吧!”
大家闻听这话,赶忙四散开去。牵马的牵马,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欢天喜地,好如过年一般,尽显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石敬瑭将那少妇交于寨中兄弟的家眷手里,嘱咐一定要照顾好。
那少妇此时见着这山寨中的众人,个个如狼似虎舞刀弄剑的,平生哪见过这种阵势,便不敢再有什么言语,生怕弄出什么差错来,而丢了性命。
那石敬瑭被手下的几个兄弟,簇拥着到了自己的居室,沐浴更衣后,便来到了前面的大厅”龙虎堂”。
手下的人摆上了香茶,这山寨中的大大小小的头目,陆陆续续的也就赶了过来。
一起舒着这别后这段日子的一些事情。那二寨主正了正自己头上的道冠,扯了扯自己道袍的袖子,将手中的羽扇,轻轻的摇了摇,笑着道:“此番大哥到那京城,探得消息如何?”
石敬瑭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尽人意呀,现下梁朝官府**,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且此番我用银子上下打点,探得确切消息,朝廷招安我们是假,剿灭我们是真!我们没有投靠他的必要,那只能是自投罗网!我看,我们还是另做打算!”
那二寨主用手捏着胡须,沉吟片刻,两眼瞅着石敬瑭,道:”看来,我们开始的怀疑是对的,幸亏的大王亲自前去探查,不然我们还真着了他们的道儿了,到那时后悔可就晚了!我们就真的对不起这几百山寨的弟兄了啊!”
”是啊!还不是当初二寨主的提醒,才使我有了此番之行,才不至于拆散众兄弟,使得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得保障!没有葬送我们这几年创下的这龙虎山的基业。这一切功劳,都是你这神机军师出谋划策的结果啊!”石敬瑭不仅一阵感慨道。
”这哪里话?都是大王英明果断,才有兄弟们的今天。我只不过是提点自己的小小的建议和想法罢了……!”
其时已到那掌灯十分,酒宴开始。”龙虎堂”上四周燃烛几十支,映照的四外恰如白昼一般。
其他的几百喽罗,在那院子中露天宴饮。一时间,欢声笑语,猜拳行令之声不断。
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描述着石敬瑭,如何英明神武。
提起桌子上沉甸甸的大刀,没用刀出鞘,便左一下,右一下的将大梁的两位将军,都打趴在地。
还有那拾起桌子上的杯盘碗盏的碎片,如何将二十几名将士,打的哭爹喊娘,一一描述出来。
听得众人是张口结舌,瞪着痴愣愣的大眼睛 余兴未尽,直催促道:”快说,快说,接着说……!”
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只好顺带着将自己如何一跃而起,搧了那将军两个巴掌的事,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
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齐道:”真有你的,兄弟这下可露脸了!”
那五短身材胖乎乎的家伙,更加得意起来,继续的叙述下去。
可当说到那竹竿似的男子,被一拳打飞过来的时候,他便没法再说了,赶忙将话打住。
现下已喝的满脸通红竹竿似的男子,晃晃悠悠的端起酒杯,大声的道:”说呀,接着说,没什么怕人的!是的,兄弟是挨了他一拳。但是呢,连咋地都没咋地。这兄弟是内功强盛,练过那金钟罩铁布衫。不然的话,早被他打零碎了。怎么样?”
挺起身子使劲的拍了拍胸脯,得意的道:”没事吧,兄弟就是功力强!”
大家一阵哄然大笑,”是的,是的,老哥你的功夫谁不知道,哪个不晓啊!你看你练的,硬把那赘肉练没了,全身都跟个竹竿般的身子了,这才叫功夫……!”
有的不住的跟着竖大拇指。
那竹竿似的家伙,也知道他在讽刺自己,可都是酒盖着脸儿。
反倒觉得更加有意思起来了,上去照着说他的人后屁股就来了一脚。
大家伙”哈哈哈”的一阵笑就过去了。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也觉得不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将来让大家知道了,也不好办。
赶忙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哥几个都是练家子,不然哪能承受得了那家伙的拳头呢?他们可都是大梁的将军呢!”
随后,也是一拍胸脯,”我这不也是开始被他捣了一拳吗,你那是捣在后背,我这可是捣在前胸,硬是被我挺了过去。身上怎么样?没事!看看,哥结实着呢!”
众人听了,赶忙齐道:”是这样,不然的话,那大王也不会选你哥几个去吧!为什么不选我呢?我们不行。我们连挨打都没那资格!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随之一阵欢笑声响过。
大家欢笑畅饮着,不知不觉这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午夜了,一个个都是喝的晃晃当当,说话那嘴都发瓢了。
那石敬瑭开口说话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歇息吧!有话,明天再舒……!”
那众弟兄们互相看了看,心知肚明的这大哥是有心事,赶忙起身离座告辞而去。
二寨主马上招呼手下的,”快点将大王扶到后面休息!”
那手下的喽罗赶忙上前,几个人搀扶着石敬瑭向后走去。
并对着二寨主道:”二寨主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二寨主闻听此话,身子顿了一顿,神色异常的瞅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石敬瑭被人推拥进到屋里,便觉得有些不对。虽然今天由于兴奋,有点喝多了,但是对自己的住处,他还是能分清的。
他回转了身去拉那门,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对,不对!走错了,弟兄们啊!”
可门在外面**上了,拽了半天也没拽开。他好奇这帮兄弟是否在作弄自己,到底把他放在哪里了?不让他出去!
他四下打量起来,见屋内披红挂绿的,收拾的是一派喜气洋洋的。
心里不仅一乐,这好像是结婚的洞房似的,怎么把他推到这里面来了呢?
他醉眼朦胧,晃晃当当的向里面走去。见里间桌台上点着灯火,顺着灯火望去,右面便是一个雕花的艳红色的大床。
床上静坐着一个女子,朦朦胧胧的灯光下,他始看清,这不就是今天自己劫掠来的那个少妇吗!
那女子听得门响,赶忙惊悸的抬起头来。一眼瞅见是他进来,一声惊叫,身体向着床里缩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无奈的少妇
那少妇被那石敬瑭交给了山寨上兄弟们的家眷,并叮嘱一定要照顾好。
兄弟们赶紧的让自己的妻子女儿,恭恭敬敬的将那少妇,安置到后面一个洁净的房间里,沐浴更衣。
期间,这些女子,一个个紧张的手忙脚乱。因为这是大王喜欢的女人,自然侍奉的如娘娘般的,生怕有些许的差错和纰漏,而受到怪罪。
那少妇紧张地瞪大着惊悸的眼睛,躲闪着那众女眷。
此时,有人提来了木桶,烧了温热的水端过来,倒在那木桶里。
并将那玫瑰花瓣抛洒在上面,屋内霎时充盈着浓郁的香气。
氤氲弥漫中,少妇一双眼睛满蕴醉了般的雾气,蒸蒸腾腾,萦绕不休。
几个女眷要去扯下她的衣服,她一声惊叫,不停的躲闪挣扎着。这反倒把众人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女子不会是精神有病吧?
有那老成持重的女眷,觉得她这是在众人面前有些害羞,便叮嘱几个年轻一些的女子,快些离开这个房间,在门外听候;留下三两个年纪较大的在屋里。
人都退出去后,留下来的几个人,温声细语的劝慰着:”这位娘子,还是早些沐浴更衣吧!免得一会儿大王回来了,恼怒着我们没伺候好您,那我们可担待不起呀……!”
那少妇在这几个人的恳求下,只好依从了她们。不就是洗个澡吗?虽然这些人自己都不认识,在她们面前确实有些难为情,但是呢,从她们的话里话外,觉得她们也有着难处。
又自觉的现下自己已经入了虎穴,那由得自己的性子来,挣扎也是无益,一切都不过是早晚的事,自己不如见机行事再说。
随之不再挣扎,羞怯的低下头来,沉默不语,任凭这几个女眷的摆布……
当她坐在这温热的木桶里的热水中,虽然一直忧心忡忡的,但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一个女眷不停地赞叹着:”瞧这皮肤鲜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是啊!瞧她美的如仙女下凡似的!”另一个道。
”唉,怪不得咱们大王能看上她!”
她闻听着这最后的一个女眷的话,身子一顿,愣在那儿。
将身体紧紧的蜷缩在那儿,双手握拳,一阵的紧张。
眼前闪过那少年公子打扮的人,英俊的面庞和风流倜傥的模样,脸上不自禁的泛起了红晕。
沐浴出来,洁白如玉般的肌肤上,滚动着细小的水珠,雾气弥漫中,整个人恰如那出水芙蓉。
不仅引得几个女眷又一阵称赞:”瞧这身段,真是婀娜多姿啊!美的让人眼晕了,别说这大王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就是我这婆娘见了您,都有些把持不住了呢……!”
说完这,几个人”哈哈哈”一阵嬉笑。
紧跟着又拿出来那绸缎裙衫,给那少妇穿戴打扮起来。那少妇平生真的是见所未见如此漂亮的衣裳。
给她穿上,又将那头给她盘好,脸上轻施粉黛,点了朱唇,更如嫦娥般的。一个个更加的赞叹不已。
”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起回闻,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给她收拾打扮停当之后,用那食品盒,给她端上来了各式的糕点。
可这少妇哪有心情去吃,在众人的一再劝说下,应付差事的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
众人也没有办法,只任由得她去。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便有那山寨中的喽罗赶过来,说是房间已经收拾妥当,还请将妇人送过去。
那少妇不明所以的被众人簇拥着,送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进到里面,见四下披红挂彩,装饰的富丽堂皇,便似觉不对,脸色当时变得紫胀起来。这不是洞房,又是什么呢?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自己今天夜里,就将被这人所玷污了?!
她不停的挣扎着,坚决不进这个房间。她觉得这个房间,好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般的,要吞噬自己。
她感觉到触目惊心,不寒而栗,浑身颤抖着,那几个女眷将她强按着在那床上。
几个女眷好言好语的劝说着她:”你这傻孩子,真的跟了我们大王,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辈子何愁吃穿用啊!你不要再傻了,想开一些,人的一生,如此的短暂,享福一天是一天吧!”
没有办法,小胳膊扭不过大腿,她索性不再挣扎,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她不再挣扎,几个女眷放下心来,觉得众人的劝说起了作用。不都说嘛,人怕劝,车怕垫,她是想开了。
便赶忙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叮嘱着她:”娘子,你早些休息,我们先出去了,有事招呼我们……!”
她茫然的望着这退出去的几个人,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还真不如这几个人在这,她们都是女人,还总能给她做个伴儿。
一下子将自己丢在这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她感觉到一种无名的恐惧。
她一个人无助的蜷缩在那床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她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而引出鬼来。
听前面阵阵喝酒欢笑、猜拳行令之声。她不仅一阵愁哭起来,她心里暗道,不知自己家人急成什么样?自己的命运究竟将如何?何日能回到家里?
因为这半天的颠簸折腾,她也是困乏的很。但是依旧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怕自己昏睡过去,不知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正在她困的不行,上下眼皮不断的打架的时候,听得门响,赶忙惊悸的抬起头来。
一眼瞅见是他进来,一声惊叫,身体向着床里缩去。
她见那石敬瑭不停的向自己走来,便大声的喊道:”你别过来……!你这恶魔,你这强盗,快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手不停的在那空中摆动着。
这一下倒把那石敬瑭搞愣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到了哪里?怎么能跟她在一块呢?
随即大声的道:”你不要喊,不要喊!快点停,让人听得了,多不好,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
她见那石敬瑭,好似一副正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不停的嚷嚷着:”什么?你一个强盗头子,竟还能顾及到脸面吗?如果能顾及到脸面,你也不会劫掠我到此的。你是什么好人呢?根本不是好人!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什么叫假装正人君子?我本来就是正人君子!你总有一天会认识到我的!”石敬瑭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有不甘地大声地辩解道。
这少妇气的直跺脚:”认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我更不想认识你。你快快的给我放回去,才能证明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你能做到吗?!”
”一天都不想多待,可我看你跟着那大梁的将军,并不幸福啊!你很痛苦,你为什么跟着他呢?我也没有劫掠于你,我是解救了你,你难道是自愿的跟着他受苦的?真是莫名其妙!”
这石敬瑭说了一大堆话,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扭过头去,便要向门外走去。
嘴里嘟嘟囔囔的:”怎么给我送到这个房间里?真是奇怪得很。这帮兄弟真能胡闹!”
他这突然的要离去,倒使那少妇一愣。
赶忙撵了两步,大声的喊道:”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我跟着大梁的将军,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啥时候跟大梁的将军了?你也用不着假装要走的样子,使出那欲擒故纵的把戏,你难道劫掠我来,不是有着一定的险恶的用心的吗?!我现在一个大活人,就在这儿,你来呀,我不怕!”
那少妇故意将她衣服拉扯下来一些,大声的喊叫着。因为她觉得这石敬瑭,总顾及着自己的脸面,和假装那正人君子,心口不一的样子,令她十分的恼火。
走到门旁的石敬瑭,使劲拽了半天门,没有拽开。听了她的话,扭转了身,紧皱双眉,两眼迟迟疑疑地盯着那少妇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不是那大梁将军的女人?那你是谁?你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
”我也是被他们所劫掠去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做下如此鲁莽之事。口口声声是为救我,真的假的?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是东马屯村张老旮瘩的媳妇!你现在知道了吧?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那少妇瞪园了两眼,撇了撇嘴,讥讽的对着他一阵嚷嚷。
”哎呀——!”石敬瑭一阵捶胸顿足的咆哮道,”我石敬瑭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便做出此事呢。一是,我本来以为你是被逼迫的跟了那个大梁的将军,见你痛苦不堪的样子,想搭救于你。二来,我也是要夺了他的女人,打打他的威风。只想劫掠你到山寨来,与你商议,慢慢的寻到你的家住处,送你回去,没想到竟酿成如此的错事!”
少妇闻听此言,竟然眼睛一亮,”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确切地说对我没有半点私心杂念?”
那石敬瑭抬头瞅了瞅那少妇,见她朦胧的灯光之下,越发的俊俏美貌,如那仙子下凡一般。
心下不仅一动,随即涨红了脸,心口”砰砰砰”的直跳。嘴里吞吞吐吐的道:”我……我……!”
那少妇”呵呵”一笑,”你什么你,我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较量
那少妇瞪大了眼睛,大惑不解。因为她遇到的所有的男人,没有不对她多看一眼,没有不对她想入非非。
所以,当石敬瑭表现出好似对她无动于衷,毫无私心杂念的时候,她的心底不仅而生发出一丝失落。
所以说,她才大声的说出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与其说是揭露石敬瑭的内心想法,更是不甘心自己被他冷落和无视。
而在石敬瑭看来,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她一双厉目好似能窥探到人的内心一般。
当下便涨红了脸,躲避着的他的视线,真的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自惭形秽,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特别是当他听到,她说她是东马屯村农夫张老旮瘩的媳妇儿,更是大吃一惊,真的觉得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
作为大梁将军的女人,他都觉得她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可一个农夫与一个大梁的将军相比,那农夫又属于什么呢?他想到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真的觉得老天弄人。
“你……你真的是……是……是一个农夫的……的……的媳妇儿……?!”石敬瑭的眼睛中,透着一丝惋惜和疑惑的望着那少妇,语气迟缓的询问道。
他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听差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少妇看出了那石敬瑭心底的想法,也明白他的意思。
相反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自卑和落威,她挺了挺胸膛,踏前两步,声色俱厉的道:”农夫怎么了?我看你还不如一个农夫呢。你们所得到的一切,全是靠着烧杀抢掠得来的。农夫他是靠着自己的勤劳的双手,得到了一切,这有什么可耻的吗?!”
石敬瑭听了她的话,立即击掌道好:“说的好!我也愿意凭着双手吃饭。可是,官府**,朝廷昏庸,苛捐杂税压得百姓喘不上气来,民不聊生,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所以说,我才走向了这条路,但后悔也晚了……!”
那少妇的脸上,竟闪现出凛然正气,口气严肃的道:”明知道前面是悬崖,难道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吗?你应该悬崖勒马,这才是正道!”
”是啊,所谓的正道是什么呢?难道就是投靠官府朝廷算正道?那我们也想归顺朝廷,但是,朝廷要对我们暗下黑手,致我们于死地,根本不是诚心诚意的对我们实行招安啊!”
说到这,石敬瑭有些愤愤不平,紧跟着,情绪激昂的接着道:“此番,我便是到那京城一探虚实,才知道此路不通,我们又能怎么办?!”
石敬瑭由于情绪激愤,加之酒喝的不少,突的一阵头晕眼花,身体一阵晃动不稳,咬牙向前迈了两步,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那少妇见了,一声惊呼,奔上前来,将他一把扶住,突的似觉得不妥。
这男女深夜同居一室,可以说是授受不亲。而且如此近距离的肌肤接触,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急得直跺脚,不扶他吧,他就要跌倒;扶他吧,又确实不是那么回事,真是左右为难呢。
石敬瑭当时是一阵天旋地转,在即将跌倒之际,被她那一双柔软的小手把持住。
身体瘫软在她那柔软的怀中,嗅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奇异的香气,心下打了一个机灵,竟有些清醒过来。
依靠在她的怀里,也似觉得不妥,但他真不愿意离开她温暖的怀抱,和失去那醉人的芳香。
他好紧张,一阵气喘吁吁的,那眼睛偷偷的向她的脸上瞄了一眼。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竟被那少妇刁钻的眼睛瞅个正着,气恼中一下子将他整个人搡了出去。
口中不住的娇嗔道:“你如何如此无赖呀?你本来都好了,清醒过来了,没有事了,为什么还要赖在人家的怀里不走呢……?!”
那石敬瑭的脸更加涨红起来,借着被她这一搡的劲头,假装着跌跌撞撞的向前奔了两步,一下子扶住了前面的桌子。
顿了顿,半天扭转了头,好似刚刚清醒过来,醉眼朦胧的盯着她道:“我这……这刚才怎么了?”
那少妇气的掐着腰,撇了撇嘴,讥笑着他道:”你就别跟那给我装了,你清醒的很,一点也不糊涂,净想着占便宜呢!”
“什么?是吗?”石敬瑭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不就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强盗头子么!”那少妇不屑一顾的瞥了她一眼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用在这少妇的身上一点不为过,本来这石敬瑭听着她刚刚数落自己的话,气恼的不行,马上就要暴跳如雷。
可在她这一瞥之下,把他的魂都摄去了,他哪还有半点火气。
他的心中,突的就萌生了要把他留在山寨,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石敬瑭来说,现在他的内心觉得,此女子就是那一将,他要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那你说我是啥样的人呢?”石敬瑭挽了挽袖子,掐着腰,一副毫不相让的架势,两眼看着她道。
”你呀!”那女子用袖口掩住了那猩红的樱桃小口,一阵忍不住的”嘻嘻”的笑,笑够紧接着道,”你就是那表面上道貌安然,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大恶棍……!”
说完这话,浑身笑得抖动个不停。
石敬瑭自觉的受到了侮辱似的,一阵跳脚大叫:”真是大胆,从没人敢这么骂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可还是这龙虎山的山大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着,竟忘记了她是个女子的身份,大踏步的向她奔去,要给她来上两巴掌,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那少妇也是抱着气气他的态度,现下见他向自己奔来,也忘记了他的身份。
两个人倒像那孩子般的纯真,在那屋子里一个嬉笑逃跑,一个不依不饶的追逐起来,幸亏这屋子里大,得以施展。
那少妇因为差点被他抓住,都从他的腋下逃脱钻了出去,而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个不停。
石敬瑭由于喝多了酒,笨拙的不行,眼神都有些不够用,迷迷登登的,时常撞在那桌子和椅子上,弄得叮当的一阵响。
那正蹲在窗外听房的众喽罗和那家眷,闻听得屋里的阵阵声响,便以为二人的好事已成,禁不住的“嘻嘻嘻”的发出阵阵的笑。
被那路过的二寨主撞见,赶忙吆喝道:”大家赶快散了吧,早点回去歇息!”
众人这才欢笑着一哄而散。
众人散去,二寨主瞅着从那窗户里透出来的粉红色的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嘴里嘟嘟囔囔的道:”这大王也不是这样的人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俗话说,盗亦有道。这二寨主心里十分清楚,这龙虎山的山大王石敬瑭有着他自己的为盗哲学,他从不抢男霸女、欺凌百姓、欺负弱小。他们只与官府作对,杀富济贫,反对昏庸的朝廷。
难道石敬瑭他今天是真看上了这个女子?但是他不会这么草率的就入了洞房,他对石敬瑭太过了解。
他刚刚才发现这众兄弟都向这面聚集的时候,他觅踪而至,才知道手下的弟兄,把爱巢都给石敬瑭准备好了。
可他觉得这事情,并不像表面看的这样简单。他不停地摇着手中的羽扇,心事重重的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的二人,依旧不停的追逐着。可那少妇跑着跑着,突的停下了身,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现下是被劫掠到这个地方来的,怎能与他在这嬉笑胡闹呢?气恼的在地上剁了剁脚。
眼睛瞅到了那桌案上的一盘瓜果梨枣,眼睛一亮,手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大声的呼喝道:“我说你这强盗头子,你不要再过来撵我了,我也不跟你再玩下去了,你快快的离开这个房间,明天乖乖的将我送下山去。听见没有?”
石敬瑭一下子愣在那儿,两眼瞪着他,莫名其妙的道:“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刚刚的一番嬉闹,石敬瑭觉得好似寻找回来了儿时的纯真,心情竟如此的愉悦和欢畅。没想到,这雅兴一下子被她搅乱了。
当下气恼的直翻白眼,“我偏不!我今天就跟你闹到底了,怎么滴了?”
”呦呵,还治不住你了?你不信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说着话那少妇将那盘中的枣子抓了一把,握在手里。
”切——!”那石敬瑭瞅着她,轻虐的哼了一声。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滴?这可是我石敬瑭的地盘。
依旧毫无顾忌的,大大赤赤的,迈步向着她走去。
”停——!”那少妇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叱一声。
可见那石敬瑭竟视她不见似的,无动于衷,毫不在意她的话。一时气恼,将那手中的枣子弹了一个出去,正击中那石敬瑭的脑门。
石敬瑭正向她走去,突见一物迎面飞来,赶忙躲闪,已是不及。当下脑门巨疼,一阵头晕目眩,用手一摸,已鼓起鸡蛋大小的一个包,“嗷”的一声顿脚惊叫。
那少妇见了,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上。
她也只是想吓他一吓,没想到自己用手弹过去的这一个枣子,竟有如此大的力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相拥而眠未沾身
这少妇弹出的枣子,不偏不倚正打在石敬瑭的脑门上。
他的脑门瞬间鼓起了个鸡蛋大小的包,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她恐慌、惊悸、懊恼、悔恨的瞪大着眼睛,瞅着那石敬瑭。
她这拋打飞鸟的功夫,用的不是地方,这屋内的空间狭小,从而那枣子发出去的力度没等减缓下来,就落到了石敬瑭的脑门上。
她在田间地头,抛打那偷食粮食的鸟儿的时候,那鸟儿都相距遥远,当那石子落在鸟儿身上的时候,力道早已经减弱,只轻飘飘的掠过鸟儿的身上,将那鸟儿惊吓得飞走了事
可她今天这不经意间,和在田间地头发出一样的力道,那不伤着他才怪。
石敬瑭也没有想到,她有着这一手绝活,惊叹着她的手法,真是稳准狠,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很难达到的。
认为她是练功练出来的,而没有想到她实质是在田间地头,不经意的练出来了这一手绝活。
对她的身份更加产生了怀疑,难道她真的是农夫张老旮瘩的媳妇儿?
一个农夫的媳妇儿,有如此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议。
石敬瑭从她那情绪表现上来看呢,知道她不是有意,而是一时失手。
对于常年征战的石敬瑭来说,这点小伤,也只属于那小磕小碰。
可石敬瑭是何等样人,他是不让人和好耍赖的人,正好以此大做文章。
本来只是疼痛一点,可也不至于像他所表现的那样,一阵晃晃荡荡的向前走了两步,”啊”的一声大叫,竟瘫倒在那地上。
那少妇见了,惊叫一声,赶忙快步跑到跟前,蹲下身来,扶起他的身子,不停的摇晃着他,”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快说话呀,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本来他在倒下的霎那间,用着眼角向着那少妇的位置,偷偷的瞄了一眼,见她焦急的向自己奔来,心下暗暗一乐。
随着她将他相拥入怀,他又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的阵阵芳香,他又一次醉了。
赶忙将眼睛死死的闭上,再也不想睁开了。
那少妇见他瘫软的躺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简直都要急哭了,不停的摇晃着他。
随即手指在他的鼻孔前探了探,见他还有着呼吸,始放下心来。
嘴里不停的娇嗔道:“哎呀,这躺在地下怎么能行呢?这怎么地也得扶他上床啊!”
她拦腰使劲的要将他抱起来,不过他太沉了,她无法抱得动他,一阵**吁吁,香汗淋漓。
可是再累也要把他扶到床上,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这样躺一宿,会做下病的。而且是自己不小心将他击昏的,真的出现什么问题,自己岂不成为了罪人?!
女人的心底往往蕴藏着母爱的天性。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到了床上,放平身体。
如此的近距离的接触,依靠在她柔软的怀抱,嗅着她的芳香,仰其鼻息,他不仅怦然心动。
胸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着自己。身体里有一股气息,在不断的集聚膨胀,好似要迸发出来。
此时的石敬瑭真有些心猿意马,难以把持住自己。他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有着男人固有的需求和本能。
当她要移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伸出胳膊,想要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可就在这时,他的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石敬瑭就是石敬瑭,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就在于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他觉得对一个有夫之妇,只能是发乎情止乎礼。
他刚刚这个微小的举动,还是被这个冰雪聪明的少妇发现了。
霎时,她满面绯红,艳如桃花,心“砰砰砰”的直跳。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她也知道他想做什么!面对着这近在咫尺的,面目清秀、风流倜傥的少年男子,而且处处表现出来的正义和耿直,怎么能不使女人动心呢?
她的一双秀目,羞怯的若有所思的紧紧的盯着又恢复了常态,好似睡熟了的孩子般,静静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的石敬瑭。
她轻轻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随之心情失落的瘫坐在一旁,再也没有一丝离开的力气。
她真的觉得,男人有时就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
她的内心也在极度的矛盾中煎熬着。她知道,明天石敬瑭就会放她下山,此一别,便成路人,可能终生再也不得相见。
念及至此,她觉得脸颊一热,用手一擦,那眼泪早已经滚落下来,竟落到了石敬瑭的脸上。
石敬瑭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打破此时的宁静和默契。
此处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二人的内心,何止是惊雷,心潮起伏,简直就是惊涛骇浪,翻江倒海!
此时两人的相拥,简直就是心灵慰籍的港湾。
虽然彼此在思想上放飞自我,可终究没有在**上越雷池一步。
可是,就这样那少妇依然感觉到恐惧和自责。因为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哪个过去的自己了!
她觉得自己不再纯洁无暇,在思想上,已经有了瑕疵和杂念。
她不知道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怎样的去面对着自己的丈夫张老旮瘩。
自己还能忍受他那不洗头不洗脚,就钻进自己的被窝?和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坏脾气吗?!
自己还能与他继续谈论着田间地头的话题,和东家长西家短,扯着老婆舌吗?自己会不会在他与自己说话的那个时候,突然的好如魂飞走了似的,想着心事,而被他察觉?!
她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守护着什么?她知道,自己终究摆脱不掉世俗的观念。一生只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这是心理最后的一道防线,目前她依旧牢牢地坚守着。
她现下知道,石敬瑭一直在那佯装昏睡不醒,她不想点破他,那样谁都尴尬。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就是这一层纸,守护着各自心中的秘密和**。
二人就这样在熏熏欲醉中,在不知不觉的困乏中,竟然睡着了。
一阵叩门声响,将石敬瑭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使劲睁开眼睛,竟看到那少妇竟紧紧的依偎在自己身旁,沉睡中脸上浮现着甜美的微笑。
”我这是怎么了?自己昨天怎么与她睡在一个床上?”他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一阵头疼欲裂。
他使劲按按太阳穴,那手不经意的触碰到脑门,”嗷”的一声疼叫,这才慢慢的忆起昨夜的事情。
对着头上的大包,有着些许的印象。不仅自嘲的笑了笑,朝着那依旧沉睡中的少妇,怨恨的瞪了一眼。
翻身下床间,扯动了压在那少妇身下自己的衣衫,一下子将她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景象,竟发出了一声尖叫,嘴里不停嚷嚷着:”我们……怎么……你没有……做什么吧?”
随即低下头来,检查着自己的衣衫,见穿戴整齐,没有丝毫被扯开的迹象,始安下心来。
捂着”砰砰砰”直跳的胸口,脸涨得通红,羞怯的低下头来,声音低低的道:”我怎么能睡过去呢?好可怕呀!”
此时,那石敬瑭已跳到地上,气得直跺脚,“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没有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你能让我做什么?你怎么能睡过去?那我怎么知道。可怕?谁可怕?我可怕吗?难道我比豺狼虎豹还可怕吗?!”
石敬瑭竟然毫不相让的一阵嚷嚷,他今天的心情大坏,因为他知道昨天夜里的一切,今生再不会有了,自己呢,马上就要放她下山去了。
见那石敬瑭一顿咆哮,那少妇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的心中现在也是五味杂陈,她也知道天亮就是她们分手的开始。
”是啊!我的担心是多虑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根本也不会看上我们这种乡下的女人,你的眼界高着呢,我根本不配为你所拥有!行了吧?!”
那少妇心情烦乱的捂住脸,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快别闹了,让人家听着这像什么话呀!”石敬瑭在那地中间急得团团转,直跺脚,可就是没有办法。
此时在那门外守候着的,准备伺候着他们洗漱和吃早饭的女眷,见屋内二人争吵个不停,真怕出现什么事情,紧忙的打开门锁,端着热水,推门而入,有意要进来劝说一番,可她们哪知道其中端倪。
那女眷进门见那少妇不住的啼哭,便赶忙劝说道:”哎呀,嫂子!这大喜的日子,一大早晨的,为了什么事啊?这大王就这直脾气,不会哄女人,慢慢的你就会了解他,人好着呢!”
说着话,将端来的热水盆放在那脸盆架上,嬉笑着道:“快来洗把脸吧!好吃早饭。”
闻听她的话,石敬瑭气得直跺脚,大声的道:“真是越帮越忙,什么嫂子嫂子的,什么大喜的日子。真是的,根本没有这事儿。这扯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那你们……?”那女眷大惑不解的瞪着二人,”没有什么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惊魂一夜
”老旮瘩等等我,你别那急着走,这下我们一定要看准了那路径,不然的话,我们再迷路怎么办?”
张老旮瘩听到了大哥的呼唤声,停下脚步,将手中的钢叉向地上使劲杵了杵。
”哎呀,大哥,我这不是着急吗!咱俩从昨天下午出来,转到现在,连二道岭的影子都没见着,那还怎么上龙虎山救人呢?这下可好,我媳妇儿春花她这一宿,还不知道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
张老旮瘩在那儿一阵唉声叹气的道。
”那也急不得,我们得慢慢找。这山里啊,弄不好,又得迷路。这一迷路,就又得白跑个十里八里的。这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天也亮了,我们把路径真正认准了,那也不会费多少时间。”
老旮瘩的大哥,气喘吁吁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拄着手中的棍子,四下观望了一番,紧接着道:”再说了,村里的那年龄大的大伯,不是说了吗,这山上的强人和别的地方的不同。你媳妇儿春花,不会有事的?!”
”听他们的!咱们乡下人能有什么见识?听着风就是雨。那强盗还有好强盗?我真没听说过。那么他们是好人,他抢人家媳妇干什么呀?我就不信!听他们的,临死连裤子都穿不上!大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再晚了,那可真来不及了。”
张老旮瘩急得直跺脚,催促着大哥。
大哥见他扭身继续向前走去,赶忙提着手中的棍子,紧跟上去。
昨天下午哥俩呢,将爹爹送回家去,便开始研究着进山的路线。找来了村子里经常上山打猎的那几个猎户,问了问,大家只知道那龙虎山的大概的方位,没人去过。因为那是强盗的地盘,谁敢靠近?那是不想活命了吧?!
哥俩呢用笔在那草纸上,废了半天劲,勾勒出来一个大致的草图,揣在怀里,又准备了几天的干粮,背在身上。告别了老爹,踏上了寻找这二道岭龙虎山的路程。
二人顺着东马屯村的乡间的小路,一路走去,然后翻过了几座小山。
当真正的进入大山的时候,一团大火球似的夕阳,终于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晚霞也收尽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昏暗下来。
二人的心情,也随着昏暗的天色,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是啊,他们的下一步是未知和不可确定的,他们对此充满着恐惧和不安。究竟能不能找到龙虎山,都不得而知,这心情不黯然才怪了。
他们不时的掏出怀中那张皱皱巴巴的草图,确定着自己的位置,校正行走的路线和方向。
随着天色越来越昏暗,那路径越来越难以辨认,二人更加焦急起来。
什么事都是忙中出错,渐渐的二人走的路径,基本就是那南辕北辙,越走离二道岭龙虎山越远。
二人正踏在从未有人走过的荒野上,那满地的荒草,甚至没有牛羊来糟蹋它,那片广漠里连任何生灵都没有。
他们知道自己走错了,这强盗也不会选择这种荒凉的地方来居住。他们需要生存,土肥草美的地方是他们的选择。
等他们折头重新返回来的时候,已经白白的浪费了十几里的路程,天色昏暗的根本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径。
二人垂头丧气地跌坐在那山岗上,张老旮瘩手中的钢叉,向着地上使劲的抽打。
不停的哭嚎着:大哥啊!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再也看不清楚路了,这可怎么办呢?我们今天不能将我媳妇儿春花,从那贼窝里救出来,那可就彻底的完了,春花就会给他们糟蹋了呀……!”
大哥搂着老旮瘩的肩头,不住的安慰着他,“老旮瘩,快别伤心了,我们慢慢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这话,扭身掏出腰中的短刀,”噼噼啪啪”一顿砍。
随之将这砍下的松树枝,捆绑到一起,分别的做了两个松明火把。用身上带的火折子,给它点着了。
霎时,二人眼前一亮。那张老旮瘩惊喜的道:”大哥,真有你的!这下好了,我们能看到路径了啊,快走!”
赶忙从地下爬起来,接过大哥手中的一只火把,带头向前急匆匆的走去。
又走出里许,还是没有龙虎山山寨的影子。那火把已经换了好几次,夜更深了。
四处荒野中,不时的传来阵阵的狼嚎虎啸之声。二人心下一惊,这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再走下去,说不上什么时候钻出个野兽来,那可连命都没了,还救得什么媳妇儿。
张老旮瘩一阵胆战心惊,哆哆嗦嗦的停住脚步,回头盯着大哥道:”大哥不能再走了,我听着前面不远处,有那野兽出没的声音。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躲一躲,天亮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总不是个事儿!”
就这样,二人找到了背风的山凹处,挤在一起,手握着钢叉棍棒,静静的等着天亮。
时间慢慢的过去,漫长的令人心焦,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似的。
“哥,你看那是什么?”一直瞪着两眼的张老旮瘩,突然发现自己的正前方,好似有个人影向这面晃动。
他惊悸的推了推不停的打着盹的哥哥的脑袋,向前指了指。
大哥赶忙一个激灵的抬起头来,用手揉着眼睛,不停的追问着:”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我看那怎么好像有个人,向这边走来……!”张老旮瘩浑身不住地抖动着,“会不会是那强盗?发现了我们!”
大哥定睛一瞧,声音都有些变了,”老旮瘩,你可看准了,那哪是个人呢……!”
“大哥啊!那你说不是人,那是什么?!”此时的张老旮瘩听大哥说那不是人,浑身惊吓抖动的更加厉害。
他现在倒奔着那是个人,而不是别的什么,哪管是强盗也行。
”嗯嗯……”这大哥惊吓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那手紧紧的抓住张老旮瘩的手腕,引着他慢慢向后退去,“兄弟呀,那是一只黑熊啊!”
”什么——!”张老旮瘩闻听了大哥的话,立即七魂失去了六魄,转身撒腿就跑,被大哥一把拉住。
“兄弟,别跑——!”大哥口气严厉的喝道。
张老旮瘩几乎要瘫倒在地,浑身如得了伤寒般的打着摆子,“哥哥呀,为什么不能跑啊?只有在这等死吗?”
大哥抓着老旮瘩的手,也在不住的发抖,可他依旧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不得不回答着老旮瘩那没完没了的问题。
”兄弟啊!你比他跑得快吗?你不跑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你要跑的话,他三下二下就会撵上你,将你摁到地上,咔嚓的一下咬掉你的脑袋,你还跑吗?!”
这大哥语气中带有着恐吓,他怕弟弟真的不听话,到那时自己也救不了他。
他两眼紧紧的盯着向他们这面慢慢的挪动着,眼睛发出饥饿的蓝光,呼呼气喘,呲着锋利牙齿的那只黑熊,手扯着老旮瘩,紧张的向后缓慢地退去。
那黑熊似乎察觉出二人有逃跑的意思,赶忙加快了脚步。
二人心下一惊,冒出一身冷汗,同时身体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大哥头也没回,声音低低的道:“兄弟,快些站在我的肩头上,爬到树上去!”
老旮瘩身子一抖,刚要顺着大哥的肩头爬上去,突的停下来,惊悸的喊道:”大哥,你呢?”
大哥伸出手将他的身子向上使劲的的推了推,厉声道:”别废话,再晚了,没有机会了!”
因为,大哥眼瞅着那黑熊快速的向他这面飞奔过来。
就在老旮瘩刚刚爬了上去,那黑熊也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大哥但觉得眼前一花,赶忙不容多想,条件反射的以飞快的速度躲到树后。
那黑熊一下子扑了个空,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大树上。
只听”呼通”的一声巨响,差一点儿将爬在树半道的张老旮瘩,震落下来。
张老旮瘩惊吓的闭着双眼,死死地抱住那树。
当下那黑熊被撞的头晕眼花,一下子跌倒到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
大哥见了,赶忙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大树。
那老旮瘩依旧在那紧紧的抱着树杆,紧闭两眼,簌簌发抖。
大哥用手推了推他的脚,意思让他再往上爬爬。
这老旮瘩“啊”的一声惊叫,他以为自己的脚被那黑熊咬住了。
大哥见了,知道他是被吓破了胆,便赶忙喊道:”兄弟啊,是大哥我,别怕,快点往上再爬一爬。”
老旮瘩闻听得是大哥的声音,低头向下一看,大哥就在自己的脚下。
马上一阵惊喜的叫道:”大哥你没事吧?!快,快点,我们一起往上爬。”
此时那黑熊也清醒了过来,”嗷嗷”叫着,在那大树下不停地转圈,朝着上面的两人,呲牙瞪眼,流着口水。
气恼中,竟向那树上爬来。二人一阵的心惊胆颤,生怕那黑熊爬了上来。
可那黑熊刚爬了两下,又跌落了下去。
可就是这样,二人也是一阵阵的心惊肉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