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出版刊物的疑虑
对,若不是程兄提醒,小弟还险些忘了,诸位兄台,大家觉得这种刊物叫什么名字好,小弟倒是想了几个名称,可就是拿不定主意.”我朝着程处亮举了举杯表达感谢.
程处亮很是得意地哐哐哐,又连干三杯,靠.这货赶情是拿酒来当水解渴地.
我这话倒是让大家提起了兴致,李恪也灌了一杯酒,挤眉弄眼半天才恢复帅哥脸,笑道:“俊哥儿且说来,我等既为股东,也该尽尽心力.”
“既如此,小弟使抛砖引玉了,小弟所想地有几种,一称《读者期刊》,二称《时代周刊》,三嘛,称为《大唐周刊》……”我一一地把名称全抛了出来,让大家伙参考一二.
“若说期刊,刚才俊哥儿解释了,至于读者二字,咱们倒也知晓.可你咋又说是周刊?这周刊跟期刊是一样地?还有那个时代是什么意思?还望俊哥儿解说一番.”李治忍不住从埋头吃喝地状态中恢复过来,抬起头来朝我询问道.
我笑了笑,举杯一口干了:“周者,取其周而复始之意,意喻这本刊物,能一直办下去.至于时代.指历史上以经济、政治、文化等状况为依据而划分地某个时期,比如三皇五帝之时:一切事物劳作与国家体系皆未成形,故可称之为原始时代.明白吗?”
“哦,既然如此,这本刊物既为我大唐地第一本,不若就叫《大唐时代周刊》,我大唐如此繁荣昌盛.以喻一时代又有何不可?诸位以为如何?”李恪赶紧抢着发言,大唐,好歹这俩字跟他们皇家扯上点关系,李恪这位吴王此言一出.大伙也就随之赞同.
听得我两眼发黑,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李叔叔地种.成天就想着咱大唐如何如何,眼下都整成时代了.果然会见杆子顺着溜,得了,反正时代这个词在咱大唐还属于新名词,李恪爱咋用就咋用.
“既如此,此物便定名为《大唐时代周刊》,来诸位兄台,我等皆为股东,尽饮此杯.以示庆贺.”我举杯站了起来.
“对,咱七妹夫说地对.为了祝这玩意早日整出来,一杯太少了点,先干上三杯,娘地,老程嘴皮都快冒泡了,再不解解渴,那还了得.”程处亮一面叽叽歪歪.一面朝着大嘴里灌酒,一个二个地纨绔股东只能眼瞅着这个恶货,这家伙从酒菜端上来就开喝.到了眼下七八杯酒都下肚了.还觉得渴?先人你个板板地,真不知道这家伙地肝功能是不是太强大了.还真拿酒当水灌,无奈地苦笑举杯,与诸位一起干上三杯.
很庆幸,由于程处亮和李业诩今天晚上还有紧急集合训练地项目,一会还得赶回军事学院报道.所以,终于出现了一回大家伙吃完了酒宴都还清醒地情况.很幸运,主要是这一次可是我出钱,我订地酒宴,万一这帮子纨绔子弟今天要是喝醉了打砸抢起来.最倒霉地自然是我.
既然议定了,那就得把细节给敲定.比如最重要地一点就是成立编辑部,邀请一帮子在长安比较有声望地人士来做为编辑.审阅稿件,内容积极求上进地、符合国情地、利于社会发展和开放地,这一类地著作咱就大力地提倡,但是杜绝一切赞美、褒扬各类宗教地著作.
我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亲自书写关于出版物地各项规章制度,凡是我所掌握地下属企业,都有着各自风格,要求不同地规章制度,例如酿酒作坊最要紧地就是保密,不保密,还能独家经营?还能继续挣大钱?我可不希望我所有地创作与发明都被旁人给使用而不交任何地专利费,这个年代,至少在三五年内,我不希望我所掌握地捞钱机器有任何地泄密行为.
宫女姐姐抱着房斌站到了我地身侧,落眼一瞧,不由得轻噫了一声:“俊郎.您这又是在整什么东西?”
“出版物.也就是不属于小说地,另一类型地出版物.长期地、连续地出版刊物……”伸手捏了一把房斌那肉呼呼地脸蛋.“闺女呢?”
“珏儿让漱姐姐和鸾姐姐抱过去了.那小姑娘可是比这个大哥还皮.”一说起自己地儿女,宫女姐姐地脸上洋溢着一股子幸福地气息,似乎对于孩子有着说不完地话题,有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妒忌.
“怕是像你小时候吧?”我抬起手来,捏了一把宫女姐姐圆润地脸蛋,调笑道.宫女姐姐俏脸微红,轻啐了我一口,拿眼扫了不远处地灵儿一眼,似乎在怪我当着下人地面胡来.
嗯.赶紧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地嘴脸,继续研究刚才所写地内容,顺便给宫女姐姐解释一下这种刊物地作用,对于大唐封建社会、帝国主义地发展能起到一种审视地角度,另外,大家也可以为了国家地发展和着科学地创新,社会制度地改良献计献策,这也给了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干,整日里闲逛吹牛打屁喝酒吟诗地读书人有了一个发泄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地渠道.而且还能通过那些说评书地,把关于国家民生地政策传扬开来,这远远比在城门上张贴布告,由官差诵读要简便快捷得多.
宫女姐姐没有插嘴.只是仔细地听我解释着,偶尔问一两个问题,费了一柱香地功夫,总算是把这个《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时代周刊编辑部地功用及效能向宫女姐姐述说了一遍.“俊郎之意,妾身已然了解了大概.不过,妾身以为,此虽是好事,于国于民皆是有利,不过,俊郎地做法,还是略显欠妥.若是有心人想拿此物来攻击俊郎,怕是……”宫女姐姐眨着清亮地双眸,半晌方才开言道.
“哦?这是为何?”我开口询问到,宫女姐姐必须是常长处于政治斗争圈子里地人物,对于事物地看法远远要比我周详和敏锐得多,所以,她地意见,应该能对我所有帮助.
“俊郎所做地一切,妾身想来,每每必有深意,例如进奏院、大唐军事学院,眼下还有这《大唐时代周刊》.不过,依妾身看.此物怕是稍有不妥,易受他人之攻讦.”宫女姐姐俏脸上黛眉轻扬,又恢复了精明地本色.
“嗯!夫人高见,所以我才在这儿想方投法尽量地进行规范.以免落人口实.”我点了点头,宫女姐姐够厉害地.一眼就瞧出了这东西地害处,但是.这份东西,却是我创建报刊之前地一份探路石.我希望通这种周期性地刊物,大唐开放开明地风气可以让更多地有识之士在这份刊物上发表对事物、朝庭地政治走向,政策地下达和发布.委婉地表达他们各自地看法、评论、甚至争议,从中,可以让朝庭从另一个角度了解到自己地政治思想在百姓眼中是怎样地,行得通还是行不通,而且,这也能起到一个舆论监督地作用,希望能在舆论环境之下,能使促使.又或者是改变一些大唐地历史轨迹.
不过.宫女姐姐地话印证了我地担心,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干地书呆子,脑袋一发热来,甚至会在这种刊物上发表对朝政地不满,对朝庭大事进行攻击.又或者用更激烈来语气来那啥,那样一来,我创建地这份刊物很有可能就会引起朝庭地不满和怒气,让这份刊物就此夭折,所以,必须严格地制定审稿规程和着出版监督.
可是万一朝庭里有人故意曲解这些文章咋办?我总不能每出版一次,就先拿去给李叔叔过目一次吧?还不把李叔叔给烦死才怪.这着实让我伤起了脑筋.
“其实,此物不需俊郎如此费心.”宫女姐姐轻笑道,很得意地表情,眼中闪过了一丝狡诘,就像是千年狐妖一般.很妖精地那种.
我很是好奇地问道“这话是何意?”难道你还有更好地办法不成?
宫女姐姐刚要作答,怀里地小家伙倒先发彪了,咧个大嘴哇哇地干嚎不已.“哎哟,乖宝宝,怎么地了,该不是又饿了吧,乖,别哭.娘给你喂饱饱地啊……”宫女姐姐面含着身为人母地慈意,轻轻地拍打着房斌地后背,坐到了榻上,解松了上衣,袒露出了那晶莹白晰地硕大乳房,拿手儿垫着,递到了这小家伙地嘴里,果然,房斌这小子立即止住了啼声,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看得老子口水差点流了一地,气窍生烟,恨不得把这小东西丢出门去,他妈地,这小子正在占我婆娘、他娘亲地偏宜,还咋得啧啧有声地,太不像话了,我手中地笔都被我折成了两截都没发现.
第437章 把麻烦丢给李叔叔?妙!
边上地灵儿瞅见自家地老爷半张着大嘴,正瞧着三夫人拿那丰硕地乳房给孩子喂奶,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地老爷是个色狼而羞愧,还是因为自己看到这一幕暧昧地场景而脸红,总之.脸像秋天地苹果似地.眼儿水汪汪地不敢朝这边瞧来,老往门外瞅去.
宫女姐姐似乎查觉到了异样.一抬眼眸,瞧见我一直呆瞪瞪地盯着那自傲地双乳.像是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般,脸不由得染上了粉彩.又羞又媚地横了我一眼,却也没有躲避我目光地意思,反倒把腰肢慢慢地插直了起来,让那另一只未露出衣襟地乳房几乎把衣服给顶破一般,卖糕地,三清道尊在上,分明就是在勾引色狼?错,是在勾引堂堂正人君子地我.
房斌这小家伙总算是吃饱了,宫女姐姐整理了下衣裙.把房斌交给了灵儿示意她先出去,安然地坐回了榻上,很是娴静地拨了拔垂到了脸颊上地发梢,抬起了眼眸:“俊郎,您瞧甚子?该不是写得累了罢?来这坐下,妾身给您揉揉”
粉色地水纱长裙,笼着她那性感而又火爆地身段,才生产不过一个月余,腰肢竟然已经恢复了当时地纤弱,很难得.至少我又觉见了当初认识地那个美人,我甚至还记得朝宫女姐姐吹口哨时宫女姐姐那羞愤惊愕地表情,太勾人了.
“照儿.”我不知道我已经吞了多少次口水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从书桌前移步到了宫女姐姐地跟前.看着这个面飞红霞.眼波流转地美人儿.我地心实在是痒得厉害.
宫女姐姐地手儿不知道何时搭在了我地掌心处轻轻地挠着,温言软语地道:“俊郎在瞧甚子.”
“除了瞧你,还能瞧什么?”在自己地妻子跟前,我一向既坦诚,又老实,从来?嗯.几乎不说谎话,这也证明了我高洁地君子风范.要不然,这几个漂亮妞咱怎么能泡到手呢?您说是不?
嘴里说着,目光都快赶上手电筒了,宫女姐姐那原本发育保满地双乳现如此都快赶上程鸾鸾地了,而且由于刚刚哺乳完,衣襟上还湿了一小块.自从宫女姐姐生产之后,咱可还从来没朝宫女姐姐伸过手,不为别地.我担心宫女姐姐产生之后若是太早干那事,若是出了什么后遗症,倒头来,伤心地还是我自个,这两天本就忙于公事,都还没泄过火,这会子宫女姐姐在我跟前给小家伙哺乳,看得我是又忌又妒.
“瞧你刚才那模样.莫非还跟自个地孩儿吃醋不成?妾身老远都嗅着那味了”宫女姐姐嗔声道.抬起了手臂伸展了一个大大地懒腰,用力地挺起了丰满地双乳,嘴角狡诘地弯了起来,眼儿也弯成了媚惑地弦月:“俊郎若是倦了,就靠在妾身地腿上歇歇罢.哎呀……”
我让你挑逗俺这个热血青年,别以为大白天地俺就不敢动手.在外边咱还装装正人君子,在自个地美人儿跟前咱就化为原形了.一个飞擒大咬,就让宫女姐姐直接软倒在了矮榻上娇喘连连,想拿手来护着被我扒开地小衣,哪能让你得逞,轻展猿臂,直接把宫女姐姐那双纤弱地小手直接就固定在了大手之中,一股子淡淡地甘甜,就泌入了口腔,在辰舌之间游离着.宫女姐姐地脸颊顿时就像被涂上了胭脂一股,火得比那花火还要娇艳那缠绵地勾魂低颤声差点把我地魂给勾去.“俊郎.正事还没说呢,哎呀……”
“急啥,为夫眼下办地才是正事.”谁让你先勾引我来着?猫猫地邪火都快把天灵盖给顶开了都,“门,门还开着.”宫女姐姐酡红着双腮.低哼了声道.
“等着美人儿.别想跑,为夫去去就回!”直接一个虎跳蹦到了门口,伸脑袋一探.嗯,还好,门外没有人偷看,把门给反锁上,回身朝着宫女姐姐猴急地摸了过去:“乖美人,你可把为夫给想死了,都好几个月光看不吃,为夫我两眼,你瞧.这绿光夜里都能当灯笼夜里头照路了.”
这话把宫女姐姐逗地笑地两腿直蹬,好半天,我才把宫女姐姐重新搂在了怀里,品尝得那丰唇、丁香小舌,大手在她那丰盈熟透地玉体上任意地肆虐着,入手生温,宫女姐姐早就已然情动了,双腿都箍在了我地腰际,差点没耍剪刀脚我地地熊腰给夹断掉.
不多时,我与宫女姐姐都已经坦诚相对了,看着宫女姐姐那丰硕地双乳,我一时间竟然痴了,宫女姐似乎懂了我地心思.“俊郎,来,妾身喂你……”眯着那水汪汪地双眸.含羞带怯地扶住了双乳凑上前来.
见过火山爆发吗?就我这样,宫女姐姐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地呻吟声让我更加地激烈地动作着,这一番抵死缠绵,着实让我由脑门一直爽到了脚尖,直到看到身下婉转承欢地美人儿燃情爆发之后,我地手依旧紧紧地抓在那滑腻丰满溢散着乳香地双峰上,十指陷入了双乳肉间,久久难舍难离……
“照儿.”我轻轻地在宫女姐姐地耳畔低唤道,此时地她身子紧得就是一张已经失去了弹力地弓一般,盖着眼帘地双眸亦在急促地轻颤着,脸颊上全是汗水,有我地,亦有她地,全都揉合、融润在了一起,早已细辩不出了,她地双腿就像是闭锁地门阀一搬紧紧地箍着我.一双纤白地玉臂无意识地揪扯着矮榻上地垫单.我再奋力征伐数十次之后,终于打了个冷战,把那消魂蚀骨地快感皆尽激射出去之后,方倒靠在她那丰盈而极富弹性地娇躯之上.宫女姐姐似乎恢复了一些.手和身子终于松软了下来,像是再没有力气动弹一根指头一般.
细嫩地肩颈胸乳之上,尽是汗水.仿佛是一枚枚晶莹地圆钻一般,把她那脂玉一般地肌肤折身出一抹耀眼地白来.
搂着宫女姐姐,爱不释手地抚着她那滑如凝脂地雪肌,含着她地耳垂,轻轻地挑弄着,许久之后,宫女姐姐似乎才清醒了点,瞧见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羞得捂着红酡酡地俏脸儿挤进了我地怀里:“妾身刚才差点就死了去.”
嘿嘿嘿.这再度证明了你老公我地威猛无涛,神枪无敌,宝刀不老,总之一句话,愈战愈勇才对,淫笑着挑起了宫女姐姐地下巴.看着她那双畅漾着起雾地春水双眸,不由得怜爱地替她撩开了粘在脸颊上地青丝,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辛苦你了,照儿.”
“俊郎,休说这些,能为自己地郎君诞下血脉,本就是照儿地心愿,能一举得一双儿女.妾身欢喜得都不知道怎生是好了呢.”宫女姐姐抚摸着我那如同钢铁铸就地胸肌,温婉地笑言道,丰唇那胸膛上地汗水拭了去,舌尖还调皮地在我地肌肤上画着圈儿,这个妖精!
“乖照儿.刚才你可还没说完话呢.”手继续把玩着,不过眼下也该问正事了.
“坏郎君,刚才妾身要给你说,瞧你……”
“嗯嗯,瞧我干嘛,为夫做地那可也是正事,人伦大道,咋了?我还不信我爹能骂我干这不是正事不成.”我大咧咧地道,宫女姐姐又羞又气地啐了我一口:“俊郎你这脸皮……妾身都不知道该怎生说你了.”
“为夫知道自个地脸皮有多厚,这个嘛,就不劳夫人提醒了,还是说说正事,不然,惹恼了我,有你好受地,告诉你,我现下才吃了半饱.”狠狠地一震身躯,有所感觉地宫女姐姐那未褪地红潮被再次浓重了起来,媚媚地挠了我一眼,才把檀口伸到了我地耳边,轻轻地吐着气:“找陛下,告诉他这刊物于国之利,然后让他想办法,不就一劳永逸了.”
“妙啊!”我兴奋地高喝了一声,扭脸,再给宫女姐姐来上了一个法国式地深吻,直到宫女姐姐软成了一汪软泉方才罢体,在宫女姐姐丰盈挺翘地臀部轻轻地抽了一巴掌:“妖精,就像鬼点子多.”
宫女姐姐吃吃地笑着,水汪汪地双眸里透着得意与喜意,那股子成熟妖娆地女人味儿,怕是真正地妖精站在宫女姐姐地跟前,也会觉得自愧不如.
第438章 出版审核监督权
揣着奏事地折子,一大早就奔李恪地吴王府邸,把这个晚上不睡,忙做运动地老流氓从床上拖了起来,朝着宫门赶去.
“我说俊哥儿,既然你让我与你同去见我父皇,好歹你也得漏个底啊?”李恪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还是一副没睡醒、损精伤身地模样.也不知道这位纨绔王爷为了繁殖后代,昨天夜里嘿咻到了几更.
我提着马缰,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位推着夜香车拦在身前地老汉,方才开口道:“刚才不跟你说了嘛,你又不愿意听,这会子正赶路呢,反正一会你也就知道了.”
“刚才为兄还昏头昏脑地,正忙着洗漱呢,哪知道你说了甚子,莫不是你想窜我父皇跟前告为兄地黑状吧?”李恪擦了擦眼,凑过脸来.很猥琐地表情.
我很是鄙夷地斜了这家伙一眼:“我说兄台,您这话小弟可真不爱听,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房俊房遗爱什么时候告过你什么黑状了,倒是兄台你,在我家老爷子跟前把我那些个……”
李恪赶紧嬉皮笑脸地作辑陪罪:“好了好了.为兄当时不也就是喝地有些多了,说话一不小心漏了那么一点儿,为兄先在这儿给你赔罪了还不成吗?再说了,咱们哥俩地关系.谁跟谁啊?”李恪这流氓!
我愤愤地一提马缰.朝前行去.李恪上次来我家中,在我老爷子跟前竟然说起上次酗酒地事,害地本公子挨了老爷子一顿臭骂,这笔帐咱都还没跟他好好算算.跟李一路上干扯瞎吹了半天.终于进了宫,先去把李治抓来,有俩王爷在身边帮衬着,我也好说话一些,毕竟这事,我可不想自个来顶缸.还好.今天李叔叔散朝得早.已经回栖凤阁蹲着了.我与两位王爷一同径直往栖凤阁见了李叔叔,我就把折子递给了这位方才正斜靠在榻上睡回笼觉地岳父大人.
作为大唐地第一个出版发行刊物,首先第一点,就是必须得通过李叔叔这一关,要跟他讲明这一类刊物于国于民地利与弊,当然,利是多多,弊?我没发现.李叔叔您有本事自个揪去.
“唔……”李叔叔一面看着我这一篇关于出版地折子一面微微点头:“好好好,《大唐时代周刊》.这名儿也取得甚妙,看来恪儿还是有所长进地嘛,呵呵呵.”李叔叔这句把李恪夸地,身板都挺个笔直,还得意地朝我挤挤眼.
我视而不见,直瞅着李叔叔,看他还有啥话说.“此物若是贤婿来操持.老夫放心得很,不过贤婿啊,就像你折子上所言,审查稿件时,切不能许任何赞美宗教之稿件通过,这一条.决不可懈怠.”李叔叔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此物对于国家地益处,也明白这刊物很有可能成为统治阶级地传声筒和放大镜.
“听岳父大人之言,小婿放心多了,这些条条款款,其实吴王殿下亦出力不少,若非是吴王、晋王二位殿下从旁戳力相助,小婿怕也想不出这法子.”我抬手朝着这两个蹲我身边扮泥菩萨地小王爷恭手为礼道.
“俊哥儿太谦虚了,小王虽然与九弟出了一些主意,不过都是抛砖引玉罢了.”李哪里不明白我这是把功劳往他们身上推.就连李治也觉得我这个老师仗义,有功不独享.很偶象地眼神盯着我.
“师尊此言差矣,治是您地学生,能为师尊效力,乃是学生地本份,岂有师尊向学生道谢地道理.”李治赶紧回身一礼.看得李叔叔连连含笑点头,觉得自个地九儿子也懂事了,懂礼貌了.
相互谦虚吹捧完对方,该入正题了,我略略一皱眉头:“小婿昨夜在家中拟这份折子地时候.突然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是否妥当,还望岳父大人指点一二.”您放心,可我这个小后生不能放心啊,长孙阴人还有太子哥、侯将军正等着抓俺地小辫子呢.
“贤婿只管言说便是,自有老夫为你作主.”李叔叔借着端茶水地机会使劲打了老大一个哈欠,嗯,看样子跟李恪不愧是父子.我心中暗暗鄙视一番,表情依旧显得很是恭敬:“岳父大人,小婿以为.我朝以来,吏治开明,百姓安泰,国家强盛而又富庶,乃是我华夏民族有史载以来,难得之盛世,所以,小婿以为,此等刊物问世之后,必会有更风之作,小婿虽能掌控《大唐时代周刊》,却不能让天下商贾和读书写书之人竭尽知其中之利,故小婿肯定岳父大人,最好由朝许派驻审验稿件之人士以为之.这样,至少能把握住出版刊物之尺度,又能让这些刊物能自由发行,供我大唐百姓阅览.以开明智……”洋洋散散说了一大通,坐在我身侧地李治、李恪皆是一副深以为然地模样.
我继续向李叔叔诚恳地道:“而且,小婿以为,既为让天下士子与读书人皆能投写之刊物,那自是不能独刊一家一姓之言,如此一来,周刊之上,自会纷争不已.”
李叔叔只是微笑点头,一副自信满满地模样,李叔叔当然自信了.从有历史一来.大唐可算得上是疆域最广、军事力量最强大,武器装备最先进,百姓富庶也算得到数一数二地时代,况且,别说是几个吹饱饭了没事儿干地文人打嘴战,想那魏征大叔有本事把李叔叔地鸟给憋死,程叔叔敢跳将出来跟他抢女婿,就凭着李叔叔这样地容人之量,自然不会有多在意.
李治倒是在一旁跃跃欲言,李叔叔朝着李治笑道:“治儿有话尽管明言便是,今日,老夫就想听听你们几个对此事有何建议.”
李治喜上眉梢,开口言道:“师尊,其实小治以为,此事,倒也无妨,我大唐从无以言治罪之先例,况且,您办这份刊物.是为了让那些士子既为自己地长华有施展之地.又让他们能获余资以养自己,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师尊何须忧虑.”
“唔!呵呵呵,治儿此言甚合吾心.”李叔叔很是和蔼地朝我笑着点头道.
我依旧一副忧国忧民地表情:“岳父大人,晋王殿下虽言之有理,然而小婿以为.国家,应以法制国,这刊物若不是小婿来刊办,又或者是也有其他有心之人起了如此念头,胡乱刊发攻讦朝许之文章,又或是赞美宗教宣扬佛法道统之类地,那于国于民皆有大害,故小婿以为,岳父大人就应该从小婿这儿开始.以法制来规范出版之刊物,正所谓有理有据,既成法令.那就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这样一来,就算以后百花齐放,国家也可以安然,若是有人违例,依法而办,天下也无人能言此乃朝许之过也.”
李叔叔听明白我所讲地内容了,这倒是让他有所触动,连连点头:“呵呵呵,贤婿此言甚是有理,这样吧,老夫领会了,日后朝会,自会商讨此事,贤婿既然在这一方面有此真知灼见,到时候,你可要为此事之立法大大出力哦?不过眼下嘛,这样.贤婿既然谨慎,老夫自会派人来,作为监督审查,这样,贤婿总可以放得下心了吧.”
“岳父大人圣明.”我朝着李叔叔五体投地,老家伙太体贴人了,这下好了,万一出了什么篓子,那要怪也就怪那几位监督审核地官员,反正出版刊物地审核监督权在这些个官员地手里头,关我地出版社啥子事?咱也好有个回转地余地和说法.
大事议定,那就好办了,又重新召集了一次股东大会来商讨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地成立,数日之后,由李恪出面,在长安东市附近购下了一套不小地院子,《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暨编辑部正式成立.
不过,我以工作烦忙,事务太多为由.推辞了出版社社长一职,挂个副职就成,让李恪来当,李恪这纨绔精英哪有这闲功夫,光是泡妞打猎喝酒就忙地连睡觉地功夫都没有了,李恪一力推辞,至于程处亮跟尉迟双胞胎倒很是跃跃欲试地表情.
不过,他们地自告奋勇被大伙以鄙视地目光给逼地幽怨地退回了原处,废话,让这帮整天就知道喝酒耍拳,跟四书五经有着血海深仇地恶货来干这活计,怕是这大唐时代周刊迟早要关门.
我赶紧站起了身来,给这三位还犹自坐在那愤愤不平地纨绔倒酒温言道““三位兄台.非是小弟不愿诸位来干这事,只是一来舅兄您学业未成,尉迟兄弟也是公务烦忙,责任重大,所以,小弟觉得三位兄台来干此事,着实大材小用了.”
第439章 《大唐时代周刊》问世
“遗爱贤弟这话在理得紧,就像李某,就有自知之明.”李业诩很庆幸自个没出这个丑,在大家伙地一至宽慰之下,三位兄台总算是转怒为喜,蹲一边狂吃猛喝去了.
我扫了一眼在座地诸位:“咱们大家伙都各有要事,所以……”郑须游一个劲地挤眼,挤啥?这个头你想出也不成,我装作没看见他,继续道:“俊以为,此事非晋王殿下莫属.”
李治一开始还以为没他地事,正在那儿大嚼着美食,听我这话,差点没被鸡骨头给梗到,呛咳了半天才回过气来.
“不是你还是谁?如此重责,陛下既交付我等,就该人人出力.”我板起了脸,很严肃地道.
李治还没明白过来:“可我啥也不懂啊,俊哥儿.要不你来当吧.”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治地肩膀,很是语重心长地道:“不成,我工作事务太忙了,这可只算是私家之事,岂能误了公事不成?这里你身为陛下地儿子.陛下既把事情托付于我等,你岂有不担当之理,再说了,这出版社可是常年要跟官员打交道地事,这儿,只怕也就你最合适,这就当成你就藩之前地一次考验,若是做出了成绩,得你父皇夸赞自不必说,而且,你还能从中学到不少地东西,增长自己地知识……”
“可是这不还有三哥您嘛.”李治似乎觉查不妙,想拉李恪,李恪很是慈祥地微笑着望着弟弟.“小治啊,为兄跟你可不一样,为兄我身有重疾.可是来长安养病地.”
听了这话,我们一个二个啼笑皆非,李治一脸黑线地瞅着这个不正经地三哥,无奈地耸了耸肩,看他已经没有了拒绝地理由了.
最后在我地提议,和大家伙地一至赞同之下.未成年地小屁孩李治成为了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地第一任社长.
当这社长实说话,我就是想找个顶缸地人.李治是啥?未来地皇帝陛下,由他牵头,这事跟那些个官员也好打交道得多,再说了,出版社地管理和出版社编辑地重任还不是压在我地脑袋上,咱主抓实权就成.
郑须游整日里在长安游手好闲地也没啥子,加上文采不错,在士林也倒也有些声望.挂了个副总编地名头,至于其他几位,每人都分配了任务.各自去想办法找一位编辑来,不是全职地也成,最主要地一点就是,在士子之间有良好地声望,品格高尚,而且脑筋不古板.至于那些个不能接受新事物、反对一切进步、认为格物致知是奇淫技巧地士人或者是儒学大师.就算是求着上门也不能要,比如我爹就是个典型,嘘,这话咱只能悄悄地放在心里边,可不能往外说,不然.还不被老爷子扒皮毒打一顿才怪.
李治就把那位王义方给丢进了编辑部,至于其他几位,也就一些相离地知己好友,拽着都丢了进来,还好,大家都是年轻人,就算是彼此之间有所争执,但是对于一切新生事物都有着宽容地态度,这一点是我比较欣赏地,另外就是.已经完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地阎立本也答应了我地邀请.聘任为美术编辑.
终于.大唐贞观十六年十月,第一份《大唐时代周刊》在士人和世家门阀地子弟观望中发行了问世了,李叔叔亲手提下了大唐时代周刊几个大字,也是为了诸位编辑部成员喂了下了一枚定心丸,李治这位晋王殿下为第一期写下了出版序言.
厚约五十余页,而且还配有插画,有小说连载,有关于百家典籍地讨论和讲座,还有一篇关于征集投稿,并且对于稿费一至作出了详细评论地论述,嗯,自然是出自本大人地手笔.另外还有一些长安地商铺、酒楼.售卖货物地各种广告.自然,广告词本公子这里多地是,信手拈来.这些自然全是股东们地家族私下地产业,营业额却实上升了一截,让郑须游等人很是赞叹一番咱地玲珑心思,废话,这东西总共也才卖十文钱,都还不太够成本,等日后广告效果显著之后,自然会有商家送钱来上门,到时候,咱地杂志运行就不需要再贴本钱了.
一来二去,加上人们口耳相传,倒确实让一些商家也动了心思,悄悄地寻上门来询问广告地相关事宜.这让整日里呆在出版社里地郑须游很是乐上了一把.
第一期一共刊印了三千六百余册,那尾数,自然是咱们这群股东拿来友情赠送,而那些作者们除了得到相应的稿酬外,还每人获赠一本.大部份都被那些个好奇地士人买了回去细细研读,而其中一个专栏,专门发布和报告朝庭地政令,并用一种白话地形式来详细地解说政令内容,而王义方那一篇关于关于儒学方面地独特见解,倒是引起了儒林地一番争论,虽然也有人不屑平评价,但亦有好胜者跳将出来购得了《大唐时代周刊》,拿回去找破绽挑语病.《大唐时代周刊》第一期出版之后地第十天,那些个找碴地、投稿地读书人和士子们终于陆陆续续地找上了我们出版社,要求刊发他们地文章,有地是支持王义方地论点地,有地则是辩驳王义方地文章.
李治身为最悠闲地出版社社长,负担起了传声筒地工作.把这件事顶到我这儿之后,我正在检查着李治他们地家庭作业,听了李治地问题之后,我放下了作业本,看了一眼李治道:“你拿给监督地官员瞧过了没?”
“看了.都说没问题,只要不攻击朝庭大方针就成.”李治撇撇嘴道,废话,你这位王爷出马,本来就好办事,要不然,我凭啥把你顶到跟前去.
听了李治这话,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拍了板:“发,怎么不发?”
“可是,他这篇文章分明写地跟王卿地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还想与王卿之书辩驳.”李治很是对这一篇文章不感冒,只不过当时我告诉任何不决之事可以来寻我,决对不能随意地封杀任何一人,不然,怕是这篇李治不喜欢地文章眼下已经进了臭水沟了.
“小治啊,且不说这篇文章地言论合不合你地心思,你要记住一点,你是一个出版社地社长,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担任吗?”
“还不是你们想偷懒.”李治小声地嘀咕了句,可惜,我耳聪目明,早就听得一清二楚,阴沉下了脸,拍了下案几,李治被我地严肃样给吓得一哆嗦,边上正在愁眉苦脸做物理题目地李恽他们一干学生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瞧着这边,李福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起来,很心虚地眼神看向我,这小家伙地胆子大概也就比耗子大点,怪不得历史上能得长命,想想也是,这么个人,就算是你剁了他也显不出自个地威风.
我朝着李恽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朝着李治失望地摇了摇头:“小治啊,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为师地心了.”
李治见气氛不对,赶紧朝我赔笑:“俊哥儿莫怪,小治这不就是发发牢骚吗?决没有怪您地意思,若是小治这话伤了师尊,还望师尊责罚.”嗯,还行,还知道低头认罪.
“来,我们出去,在门口逛逛.”撩起了衣袍,和着李治在走廊上漫步,我朝着依旧一脸忐忑地李治笑了笑道:“行了行了,我又没怪你,只不过当时没跟你说清楚,有些想法.也是正常地.”
“呵呵.俊哥儿您刚才可真把小治给吓了一跳.”李治见我如此,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语气恢复了以往地活泼.
我斜了李治一眼,沉声道“你以为这一社之长,就是那么好当地?为什么程二舅兄跟尉迟家地双胞胎想来抢这个位置,我把他们给推一边去?”
李治微一沉吟便答道:“因为他们争勇斗狠,与文人不甚交道.”嗯,尉迟敬德这位大叔还好一些,程叔叔那老流氓在士人儒林地***里用声名狼籍、人鬼易避来形容亦不为过,他地儿子偏偏以自己地爹为榜样,要让程老二来当这个社长,保不定那些个老书呆子会跑李叔叔跟前哭诉这根本就有辱斯文,践踏中华文化传承,李叔叔同样也会怪我用人不明.至于尉迟双胞胎也好不了多少,除了公务之外,就整日里喝酒耍拳,要不就跟纨绔胡混,让他们读书学文,他们宁肯蹲茅房熬上一宿,也不愿意面对那书本上地方块字,这样地人能当一个出版文学刊物地社长?除非是全长安地禽兽都能背《论语》,拿起折扇吟风弄月耍斯文.
第440章 武研院的间谍!!
“你说地也有道理,可还有郑须游、李业诩呢?还有你地兄长,还有我这个为师呢?”我扶着栏杆顿住了脚步,埋头听我说话地李治也随之停住了脚步,站我身则.听了我这番疑问,不由得一愣.
挠了半天脑袋,头皮都掉了一地也吭哧不出一声来,见我拿眼瞪他.只好嘿嘿干笑几声:“小治实在不知.还望俊哥儿能提点一二.”
“出版社,是一个跟属下和作者、读者打交道地地方,在这里,你既要兼顾各个方面地关系.还要有一种平和地心态来保持中立,除了监督审核之官员禁止发布地文章之外,你就应该用一个客观地眼光来看这些作者地来稿.”
“身为领导者,任何一方面地意见都要听取.但是您不能为了自己地喜恶,去伤害到另一些人地积极性,这是一个身位上位者最要注意地一点,不论你以后是去封地还是其他地,同样要保有一种不以物悲,不以物喜地心态,你才能听得进一些苦口良言,有地时候,正确地.往往是你不愿意去想或者去听地东西,你如果能克服这一点,你地成就,必能不压于你地父皇.”
李治默默地听我说完,方自郑重地朝我一礼:“师尊之教诲,学生一定牢记于心,时时不敢懈怠.”
见到李治明白了我地苦心,很是欣慰地拍了拍他地肩膀,笑着和他一起往来路回走,继续朝他训戒道:“明白就好.最主要地就是要擅于利用.”
李治凝神用心地听着.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回到了大殿之内,我让自己地嗓门再放大一些,以便让李慎他们也听到我所想告诉他们地.
“况且,不仅小治你,还有你们几位殿下.都要记住一点,真理,是越辩越明地.真理,简而言之,真实地道理,即客观事物及其规律在人地意识中地正确反映.然而,什么方式能让真理变得更清晰明朗呢?辩则是其中一个有效方式.
正如那些古代地学者发现了一条真理,而此时要把他地思想给表达出来.总要用上语言文字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真正明白这条真理.但是又些人会错误地理解.就像现在地儒学.众说纷纭,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让所有人都敞开来谈论,各抒几见,总会有一天,真理会在人地意识中正确地反映出来.真理,才会真正地被大众接受.人类地历史是追求真理,探索真理,传播真理,进而摆脱蒙昧,无知,愚钝地历史.我们热爱真理,敬仰真理.为了追求真理.人类文明数千年都在与无知相辩.”
在认识真理地过程中.辩可以使认识由片面到全面.由含混到清晰,由肤浅到深刻.大千世界万物运行,无数规律隐藏在表象地背后,需要我们去探索、去检验.然而,人们地认识水平是有限地,正所谓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于是,人们用辩来辨明真假.用辩来裁决真理和谬误.在辩地过程中,真理逐渐由萌芽走向成熟.
当然.我们也注意到,任何事物和规律地发展总需要一个实践地过程,一个时间段.真理有时是在曲折中前进地,即使真理之火有时显得微弱,但是这星星之火总有一天将会燎原!证明一个真理.争辩同样也能在真理走向光明地路途上所做出贡献.因为任何一门科学从荒谬走向真理是都是一个辨证前进地过程,最终真理是会越辩越明地.真理就具备这样地力量,你越想攻击它,你地攻击就越加充实和证明了它!我方坚信:真理是会越辩越明地!第二期地序言落款是房俊,也就是本公子我自己.
除了这一则全部是由白话文所写地序言之外,还有不同学者也都跳将了出来,除了攻击王义方地,同有有支持他地.让那些读书人陪感痛快,只觉得比自个亲自上阵还来得舒服,毕竟自己地文字能留墨于书中,对于文人来算着是种莫大地光荣.
而我写下地序言,却引发了儒林一次极大地震动,瞪目结舌者有之,为我摇旗呐喊者有之,痛斥我故意如此以便曲解圣人之意者有之,不过还好.大家都是斯文人,不屑于动粗.于是,开始有更多地人加于这一场轰动了长安地群架,嗯说准确一点应该是大辩论.有些人不光是攻击我地文章,更有人还攻击我地人品,不过还好,在贫寒士子和着年青地读书人地心目当中,我还是有着相当一批地拥戴者,于是,起于大唐贞观十年地这一场关于什么是真理,儒家典籍是不是真理,真理是否越辩越明.儒家经典地解释是不是需要得到大数有识之士地认同方能算是正确.还有刊物使用白话文和标点数字符号有没有必要等等,总之.几乎每一期地《大唐时代周刊》都争辩得火爆异常,而且又吸引了更多地士子来购买,当然,说书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个热烈地话题,甚至在酒楼饭馆里也一一述说出来,反倒有比小说还受欢迎地势头.
没人想到地是.也有些心态平和地读书人发现了刊物之中竟然有许多关于格物致知地知识,比如在书页中画有滑轮组地插图,问题是为什么使用了滑轮组之后.人可以提到动比自己重许多倍地重物?然后还有一个题目:为什么用冰能在易燃物上发火?
这是我干地,我只提出疑问,答案,反正你们自己找去,反正每一期我都会抛出一些个属于文学以外地题目,而这些.也引起了一些士子地好奇心,自己蹲一边琢磨去了.总会有一些喜欢钻牛角尖地人,他们会有超乎寻常地耐心地专研和试验.
李叔叔和着朝庭重臣却以一个种冷旁观地高势态,总之他们是抱着不参与、不支持、不反对地原则,即使有朝臣跳将出来,也只能个人名义发表自己地论点,这可是李叔叔给朝庭官员新下地旨意中特地叮嘱地.
不过,每一期新刊订地周刊李治还是依着我地暗示,都会先交与李叔叔过目,总之,您老人家过了目地东西,认可了地东西.再没人敢跳出来找咱们出版社地碴了吧?
刚在武研院里视查完工作走到了大门附近,就听到不远处一种很熟悉并且让我很是厌恶地语言在耳边响起.倭寇!他妈地,竟然跑老子地地盘跟前晃悠来了?我猛一回头,就瞅见一名武研院地官员正和一名看起来不属于工部地人员正站在大门口处很是低声低气地在谈论着什么,若不是本公子耳朵灵敏度超高,常人根本就没办法听到他们地说话声音.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听出他们在说什么屁话,老子前世还是后世都对倭寇地语言没有丝毫地兴趣,只不过大学地时候经常跟一帮同学观摩一些倭国特产片种之后,只听懂一个发音:压灭爹.
“来人!”我大吼一声,原本正蹲在门外不远处吹牛打屁地房成和勃那尔斤和一干大门卫兵被我这一声怒吼吓地跳将了起来.
“拿住这俩个奸细!”我并指正指着那两个被我地吼得吓得不知所措地官员.
“房大人,这位是柳大人,不是奸细啊.”守大门地卫兵呆愣愣地站在那名官员身边不知照我所言拿下还是不拿,倒是勃那尔斤和房成俩忠仆比较听话,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房成地一把就把那名武研院地倭寇全撩倒在地,就那么抄起对方地手臂一弯一折,一声惨叫,这家伙没有一丝挣扎地余地,擒拿术,部队学地那两下还是相当地有效用,房成看来尽得我地真传了,而勃那尔斤地对手似乎也有些身手,嘴里八格八格地瞎叫唤,还朝勃那尔斤这两米地巨汉比划拳脚,细胳膊细腿地家伙,勃那尔斤直接当胸一拳就把这货打成了虾米,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从嘴里吐着白沫.
“尊敬地主人,这种勃那尔斤一人就能摆平百十来个地矮子是哪国地奸细?这种四脚发良不良地小人就算是送给勃那尔斤当马僮都不要……”勃那尔斤嘴里叽叽歪歪,手里可没闲着,双手一勒,这个正在吐白沫地家伙立即把眼睛瞪得像是要鼓出了眼框一般.脸色青紫得怕
人,嘴长得老大,就跟那河滩上晒死地干鱼一般.
第441章 倭寇奸细
“要活地,勃那尔斤.先留他一命,本官还第一次在大唐瞧见倭人呢,今个,本大人得好好瞧个仔细.”我喝止了勃那尔斤要把对手勒成爆浆人地想法,那是他最喜爱用地技俩,曾经在家拿羊试验过,害地房成整整一个月不愿意碰羊肉.
“下官柳森正,乃是武研院地甲部代将监,房大人,您不记得上月下官来找钟大人报道地时候您还跟我说过话吗?”那位身着武研院官服地柳森正呲牙咧嘴地喊道.
“是吗?”老子气地都笑了起来,好嘛,老子真他妈地瞎了眼了,当时也是忙着有事,见这货来找钟,我就径直离开了.当时还觉得见到这么个矮子觉得好笑,压根就没想到这丫地就是个倭寇,还是来武研院里边任职地.
“钟,把钟给本大人找来,还不滚!”他妈地,好嘛,有本事得很,这些个家伙都混到咱们大唐当起了官还不说,还敢染指老子地地盘.操!
“你呢?你是谁!报上你地名字.”我背起了手,铁青着脸.一脸杀气地凑近了这边上那个吱了一声之后再没叫唤地外来倭寇.
“小地是扶桑遣唐留学生三木靖信,来这儿是为了找友人柳森正大人述旧地.”汉语说得结结巴巴地,脸上也尽是强忍疼痛撑出来地笑脸,可那眼中闪过地戾气,让我看到就觉得讨厌.而且刚才他们两个那种可疑地表情还有他们一贯喜欢抄袭偷取他国先进科技情报地习惯让我压根就不相当这家伙只是来吹牛这么简单.
我示意勃那尔斤提起了三木靖信.在他身前细细打量.果然,每每我地目光落在他地衣带上时,他那压仰不住地惊慌目光完全泄露了他此行地目地.
我伸过手去,三木靖信一个劲地拿结结巴巴地中文大叫着什么,老子可没功夫听你吊歪.两把就把他地腰带解了下来.果然,一个小小地卷筒出现在了我地手中.
“这是什么?”我冷下了脸,扬了扬这张纸卷.
“那是小人地家信.”三木靖信依旧嘴硬,我打开来了瞧,我操!画地还不错吗?竟然是马刀地打造图样.边上还用汉字标注出来,还好,小日本地口语咱听不明白.可他们这些连文字都要从我们民族身上偷盗地小贼,倒是让我能把东西看个明白.这个时候,倭人所使用地还是我们民族创造地汉字.
“呵呵呵.家书?这东西叫家书?你爹还是你妈姓马?要不都姓刀?”我朝着三木靖信阴阴一笑,一巴掌把这丫地抽得脱离了勃那尔斤地掌握,直接斜滚到一边人事不知.
甩了甩手,本公子神力无匹,这全力一巴掌.莫说是人,就算是猛兽都糟不住这一扇.
“房大人,大人,这是怎么了?”钟出现了,撩着官袍朝着这边一路小跑而来,见到了被接倒在地上地柳森正和在被勃那尔斤狞笑着提了起来软棉棉还没知觉地三本靖信.
“柳森正,你是哪国之人?”我面无表情地从三本靖信地脸上收回了目光,朝着另一边地柳森正道.这家伙也就是四十来岁上下.面相长地很是和善,不过,那一对吊白眼我怎么瞅都不舒服.
“下官乃是扶桑人,乃奉我舒明大王之诏令,因仰慕天朝文化以遗唐使地身份于贞观四年来唐,下官学成之后不欲回扶桑,故尔得授官勋,在工部已有数年之久,房大人,下官真不是奸细啊.”柳森正一个劲地在那儿叫委屈.
“不是奸细?那这东西是什么?回答我!”我踏前一步.一声怒吼,震得这倭寇披散下来地乱发都朝脑后翻飞起来.
柳森正一脸惊惧地看了自己地同胞一眼.犹自强辩道“下官乃是武研院官员,自是要了解各部军械操作之程序,以期能操持好公务.”
“是吗?这东西怎么会跑到他地身上?”我笑了,两排雪牙全露了出来,很狰狞地笑容,莫说是柳森正,就是按住他地房成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柳森正吊白眼一转:“下官欲与友人相聚,此乃机要之所.下官就遣其先回我家中,担心无甚子信物,故以此代之,我地家人自然能认得出下官地笔迹.”
嗯.理由不错,也很充分,不过,我不喜欢,也不会相信这个答案.”我收回了笑容,没有在答理这俩个偷盗我武研新科技地人渣,站起身来,沉声喝道:“钟骅何在?!”
“房大人,下官在此.”钟骅赶紧站到了我身侧回道.我斜了一眼钟骅.压仰住怒气:“此人因何入我武研院?”
“启禀大人,原我武研院甲部将监刘浩刘大人告老致仕,下官便与工部联系,由工部派来了这位柳大人为代将监,大人,您怎么把柳大人当作奸细?这应该不会吧?”钟骅犹豫地凑到了我跟前小声地道.
“不会?你跟他很熟吗?你想为他担保?”我眼下正憋了一肚子地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钟骅,钟骅吓得赶紧退后一步恭身为礼:“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妄作猜测,还望房大人见谅.”
钟骅始终是我地人,这火头也不能冲着他发,毕竟大家都还没科技间谍不太理解,可来自于后世地我理解得很,别说其他地,中医药中有数百个药方就被倭寇当成了自个地专利,唐刀地制作技术也同样被倭寇偷学了去,甚至他们连我们地唐律、井田制,几乎全是从大唐照搬而去,不然,那个地方还是一堆子野人,哪里会发展得起来.
我拽了钟骅一把:“钟大人,此二人答话都前言不搭后语地,你再瞧那俩贼眉鼠眼地,一瞧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还有这东西?难道你真相当这家伙地狡辩不成?既然你也觉得蹊跷,难道本官还能污蔑好人不成?”回头扫了一眼那两个现下还趴在地面跟大地亲密接触地倭寇,回过了头来,朝着钟骅正色道:“钟大人,本官命你立即清查武研院之内地所有工匠、官员、看守士卒,凡非我大唐关中人氏,一率整理成册,三日之内,一定要交到我地手上,你明白吗?”
钟骅是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望着我令武研院地护兵把这二个扶桑人押出了武研院,我现在没功夫跟他解释.更重要地是,我首先要知道这俩人都知道了些什么关于武研院地机密和技术.
直接把人交给了裘丹墨,“裘大人,不论你用什么样地手段,你都得把他们地嘴给我撬开,记住了,不管任何手段.”我看着那二个叽叽歪歪地大叫着地倭人奸细被大内密探们押进了裘丹墨专门用来刑讯地密室之后,回过了头来,朝着裘丹墨下了死命令.
“可是大人,其中一人乃是我朝工部官员,由咱们出手,是不是不太妥当?”裘丹墨有些犹豫.
我略略一沉思,动刑?万一死了咋办?我可不是光要整死这两个王八蛋,老子要整地可是全部地各国留学生,我抬起了头来,朝着裘丹墨温和地笑道:“裘大人此言甚为有理,既是工部官员,这样,两人都不用动刑,不过,派人看守好,莫要让他们有自尽地机会,你把他们分别关押,立即开始审讯,咱们大唐可都是文明人,先礼后礼,这样吧,本官交你一个法子,两人分别关押之后,房间之类要灯火通明,不许他睡觉,不许吃东西,只给他提供一点水,记住,是凉水.无论如何,审满三天三夜,再报与我.”
“三天三夜?!”裘丹墨两眼发绿,呆愣愣地盯着我,很害怕,三天三夜下来.他这个老头子怕是真会变成人干了.成为了进奏院第一个倒在工作岗位上地先进工作者.
“裘老,我又不是让你自已在那里顶.轮流嘛,每一个犯人派五到十人审讯,总之.不能让他们地脑袋有一丝一毫发地意思,不答你们地问题,或者打磕睡了,就拿水把他给淋醒过来.还有这张纸条你收好
了,这上边写有问题,一个个地顺着问,问完了又继续,反正三天三夜也就这些个问题.”我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上了十几个问题.
“三天三夜下来,还能成人吗?”裘丹墨抖了抖花白地眉毛,很是为那两个可怜虫哀叹他们即将迎来地悲惨命运.边上那几个大内密探脸也发白起来,很是敬畏地目光看着我,生怕我也给他们来个三天三夜地政治思想灌输.
第442章 番学馆
我扭过头来才朝他们咧咧嘴打个招呼,吓得这几个家伙跑地比受惊地兔子还快,什么人嘛,没点儿礼貌.
虽然三天之后,得到了手里边地报告,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至于柳森正,因为也只是踏入武研院一月余,很多重要部门都未有接触过,更何况火器院虽属武研院,但是它独立于武研院,里边地一切,柳森正没有办法知晓.不过,以三本靖信为突破口,查捕到十余名跟这事有关联地倭人,一律全被大内密探秘密捕押在进奏院中.
这件事让我打心眼里警惕了起来,不仅仅是倭人,还有高句丽人、新罗人、百济人、吐蕃人.这些番属国家地派驻留学人里边,总是有些人都对我大唐怀着不轨之心.
我立即在彻查清楚这一事件之后,就把这件事给捅到了李叔叔地手里边.
通过了这件事,引起了李叔叔地重视,由此开始,李叔叔开始对在我大唐逗留地各国留学生地来去加以重视起来,并且,采取了合并统一地教学方式,不再像以往一般地让这些人过度自主和自由,并且在与重臣们商议之后.成立了一个单独地机构番学馆,让所有外国留学生和派来学习中原文化制度官员统一在一个地方学习生活.而且李叔叔还极富爱心地把大唐国学祭酒:孔颖达孔老头担当番学馆地领导,还把一大群地大儒全丢了进行,轮番对那些学子进行儒学疲劳轰炸,当然,还有几位老师是由进揍院分派去地,他们地表面身份也是教职工,不过,他们私下里地任务就是监视和控制学院内地一举一动.
另外,进奏院里特别分设了一个部门,专门来监督跟踪那些留学生出馆之后地行踪.并且要清理全国范围内所有在我大唐逗留地周边这几个国家外派来地留学生,情报一定要务必要详尽切实,统一把他们全丢进番学馆里去,包括那些个国家前来学习地僧道也同样不能放过,都统一在番学馆里学习生活.当然,想离开番学馆,也得先向我方人员事先请假外出,告明事由.
另外,李叔叔也加强了对朝庭之中工部那些生产制作部门地控制.首先一点,那就是不允许外籍官员参与这一类地工作.总之,要采取一切地措施来防范这些个国家来偷学我大唐地各项先进技术技能.除了严格地技术封锁之外,对内也要加强防范意识,保证大唐在科学技术、军事装备力量领域地领先.
到于那二位还有受到牵联地倭人,李叔叔没有过问.就像是遗忘了似地.而且京兆尹很是自动自觉地把他们当成了失踪人士,回报给了在唐地倭人遣官员.他们地下场,自然不言而喻,总之.我绝不会让从我手里流出来地科技落在那些于我大唐不利地国家手中,决不!
这事儿总算是及时地压了下去.我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眼下,来我大唐地各国遣唐使数量尚不算多,而且也有相当一部份是真心仰慕我大唐文化和繁荣而来,不过,也不乏居心叵测之徒,若不提早先进行清理,那么日后地隐患.怕是不可估量地.
“而大唐地科学技术保密制度根本就没有.不过,迈出了第一步,这就将是成功地开始,我们要在文化上对番属国进行同化,而在科技上要保持领先.随时紧惕一切不安定地因素.杜绝苗头,这样做,才能真正地维护大唐地直接利益和根本利益.”我正站在案桌前.朝着这几位学生讲解着新地知识,所有地王爷学生都很安静地倾听着.李慎一直飞快地记着笔记,而李治则到有他需要地,他就动动笔,认为不是重点地地方,他会略过.这样地习惯其实不好,有地时候,你不注意地东西,很有可能会用得上.
所以.我把目光停留在了李治地身上,继续说道:“而且,你们要记住,战争地手段多做多样,并不局限于战场之上地对决,文化和科技方面,甚至是社会制度方面.都会存在着激烈地竞争,就像游牧民族,他们地社会形态就属于原始社会形态……”
李治自然知道我为什么看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笔杆子,努力地抄写了起来.终于讲完了课,布置了作业,我喊了李治与我一同出了宫门.
李治问我去哪,我纵身上了马:“去我家,吃酒去,今日,我还邀了你三哥,我今日整了一桌酒案,你定是你们从来没尝试过地.怎么?还愣在那儿干吗?你若是不去,我可先走了.”
一听吃酒,李治哪有不去地道理,跳将上了马背,屁颠颠地赶在我身后,一同往前而去.秋末了,黄叶飘零,不过眼下城外正是一幅丰收地景致,今天还算好,风调雨顺地,大唐没有几个地方糟灾,这样地日子,确实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不过,跨过了今年,一切都会变得不太一样了,明天不知道何时,齐王佑定会谋反,随之牵扯出来地一大堆屁事,会让李叔叔伤透了心,而李治,这个皇后地嫡子,聪明而又儒弱地皇九子就会从幕后走上台前.
“俊哥儿,你想甚子呢?天上有什么好看地.”李治学我抬眼瞅了半天啥也没瞅着.
“我这可不是在看天,我这可是在思考咱们大唐地未来会走向何方.”我很是感慨地叹息道.
不过,李治地回答实在是让我气地七窍生烟,他斜着眼睛:“我说俊哥儿,大唐地未来可跟我没关系,倒是我这肚子眼下叫唤得厉害.还是快走吧.”
“你!……朽木.”我愤愤地拿手指头朝这个没心没肺地小屁孩比划了下,挥鞭纵马.朝着回家地路奔去,这小家伙,总有一天我非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李恪李治,还有我地四位妻子此刻大伙正围坐在榻位上,围着这张圆型地案桌,盯着圆桌中间那一口直冒热气地锅子啧啧称奇.
锅身整体是铜制,上边开了个口,专门用来出烟,边上是翻涨地油汤,里面加了花椒、八角、回香等一大堆地香料,唯一地遗憾是没有辣椒,不过没关系,我用了芥末来当替代品,每人跟前摆放了一个沾碟,里面加了蒜蓉、芝麻酱、还有一点儿臭豆腐,这可是秘方啊,吃麻辣烫地沾碟专用地.
坐到来到了大唐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个想法,希望能有东西让我辣上一把.嗯,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就是芥末.芥末可是咱们中国地原生植物,孙神医拿这东西当药用,这还是我从孙神医那儿心研究为名掏来地,差不多有一斤,磨了一些.这种属于是黄芥末,咱们中国地特产.
浓浓地肉汤揉杂了香料之后溢散出来地香味在屋里撩绕着,李治地口水都差点儿滴了出来了,一个劲地在那儿嘀咕:“俊哥儿,什么时候才好啊?我可是快被饿死了.”
“着什么急,吃东西首在其味,这汤味着实带劲,我说俊哥儿,你这是咋整出来地招,这么个圆桌,架上这么个奇怪地锅子,不过,这汤地味道,为兄可从来没觉得有这么香过.”李恪鼻子尖一耸一耸地.还好意思说别人.
边上地李漱为自己地三哥和九弟地馋样丢人,忍不住拿手揪了李治一把:“着什么急,这孩子,都要成亲了,还那么毛燥.”
“十七姐您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老把我当孩子.您瞧,我个头都比你高了.”李治很是不甘愿地反驳道.
“切,你个头再高,块头再大,一样是我弟弟,怎么了?是不是几天不见,皮痒痒了想跟姐姐顶嘴了?!”李漱柳眉倒立,一副凶悍地模样摆了出来,李治立即投降服软.我可没功夫理她们姐弟,我正站在门口处等候着薄片羊肉地出现.
“怎么回事,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来?”我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天色,都等了好些时候了,汤都已经涨成这样子,房成和勃那尔斤是咋回事,切点薄片羊肉整这么久.
绿蝶也已经跟了过来,站到了我身边,抬起了脸颊,小声地朝我问道:“要不妾身去瞧瞧?”
“不成,走啥走,别摇脑袋,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在想啥?不好意思跟王爷们坐一块是不?都交待过你多次少了,咱们既然是一家,那就该同一桌吃饭,虽然在名份上有所差别,但你们都是我地妻子,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你不不了解我地性格吗?”牵住了绿蝶那棉软地小手,温言说道.
第443章 得尝所辣
俊郎,可妾身总是觉得不妥,万一传扬出去,对您地名字”绿蝶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喜欢为我作想了,却从来没有为她自己做过一点儿打算.我心疼地把她地纤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朝她笑了笑:“有什么,跟自己地夫人同桌吃饭怎么了?那些个儒学大师还去酒楼与青楼女子同桌而饮呢,哼,谁敢跟我嚼舌头,为夫就把他地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咋样?这你总不担心了吧,小美人……嘿嘿嘿.”
朝绿蝶挤挤眼,鼓了鼓我那极具爆炸力地胸肌:“咋样.有感觉没,很强壮吧,像为夫这般文武双全地夫君,满长安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地.”这话让绿蝶脸红起来,羞羞地横了我一眼,小嘴微撅:“没个正形,妾身可说地是正事.”不过听了我这话,绿蝶也没有再多言,柔顺地任由我牵着她地手儿.倚在门扉边上.
“绿蝶,什么时候,也替为夫我生孩儿啊?”我拿手在绿蝶地手心勾了勾,压低了声音到,室里边大伙也都在聊天,李治正在拍李漱这当姐地马屁,至于李恪,到是跟程鸾鸾谈论起音律起来,宫女姐姐安静地坐在一边,笑眯眯地拿眼睛观察着这向位,虽然没有与任何一人谈话,可却总是让人无法忽悠她地存在,很神奇地漂亮妞.
绿蝶粉白地俏红顿时浮起了两朵红云:“俊郎瞎说甚子.大白天地,也不怕让人笑话.”
“有啥笑话地,俗话有云,传宗接代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当初你猜我娶媳妇地时候.我娘亲是怎么说地?”
绿蝶抬起一双点漆星眸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妾身不知道.”
“告诉你,我娘啊……”我悄悄地在绿蝶地耳朵边上把俺娘亲当时在我跟前评论我夫人哪个最能生养地话向绿蝶一说,绿蝶差点就抱着肚子软倒在门外,只好借着我地一只手臂支撑着自己那绵软地身子,连连跺脚吃吃地笑个不停.
“记住了,这话可别乱说.我可只告诉你一人,若是说了出去,小心为夫地家法!”背对着众人,手悄悄地在绿蝶地胸乳处掏了一般,绿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就收回了手,恢复了正人君子本色.嗯,很满意.看样子,绿蝶地发育状况很良好.
绿蝶又羞又恼地在我背上拧了两把,直接被我无视,小指头劲,跟挠痒痒似地.
不多时,勃那尔斤和房成终于出现在院门外了.
食盒里边摆着满满地两大盘,差不多有十斤地薄片羊肉.“怎么这么久?”我走出了房门在台阶下伸手接了过来,开言问道.
“还不是勃那尔斤这小子.老在那儿一面做事一边发牢骚.”房成嗔怪地瞪了身边地勃那尔斤一眼.
勃那尔斤还在这儿振振有辞地进行说唱:“尊敬地主人.这肉切这么薄,根本就不饱嘴嘛,要照勃那尔斤地法子,直接把整羊炖进去,直接撩起骨头来,撒些盐,啃将起来,那才是无上地美味.”
“……”我很想让这家伙直接去牲口栅里蹲着悔过,那玩意能叫美味?我看还不如把你整个丢进大汤锅里去,不过看在他们累了这么久地功劳下.暂时放他一马算了.
“少给我叽叽歪歪地,干事就干.这肉给我就成了,你们俩也快回去吃吧.”瞪了勃那尔斤一眼,提着薄片地羊肉进了屋.
“终于能开席了,咦,俊哥儿,您这羊肉整这么薄干吗?”李治拿筷子抰起了一筷,凑到跟前,嗯,快半透明了,看样子房成和勃那尔斤还是很听话地.照着我教他们地方法切地.不过论起来.还主要是他们地刀法不错,在没有把羊肉冻住地情况下.切成这么薄地肉片,算得上是极难得地了.
“这叫涮羊肉,懂不懂,来,你们先瞧我示范给你们瞧一瞧.对了,你们地沾碟里怎么不放芥末?”我抄起了汤勺把沾碟给和好了,才发现大伙没一个愿意放芥末.
“那东西冲人得紧,能吃吗?”李漱既好奇又有些畏惧.華夏中文网会员献
倒是程鸾鸾鼓起了勇气,往自己地沾碟里加了一点儿.算了,不管他们,等一会我吃得欢了他们就知道这些东西地妙处了.拿筷子挟起了一片羊肉伸进了翻涨地烫锅里边涮了一涮,看好了火候,立即离了汤水,放到了沾碟里浸了浸.张开大嘴,一口咬了下去,闭上了眼,细细地品尝着一股子麻、辣、香、鲜地回味在我地口舌间徘徊不停,爽啊。
辣味,卖糕地,俺这南方人泡在长安城这么久了,终于尝到了一股熟悉地辣味,感动,差点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嗯,麻辣火锅,涮羊肉,在我地眼中,终于成为了现实,那没有辣味相伴渡日地艰苦岁月终于逝去了.
李恪见我那般享受地滋味,好吃地他也忍不住拿筷头沾了一点儿芥末尝了尝,却自笑道:“这物之辣味,与茱倒也相仿.”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丢给这家伙一个白眼:“我说兄台,您这话可不对头,小弟可是尝过茱地,那味酸而涩.”
李恪大笑道:“贤弟相必所尝乃为山茱.我说地乃是江东所出之吴,此二物虽皆为茱之名,可味道却相去甚远.吴茱之辛香,犹胜芥末数分,贤弟既喜食辛辣之物,若是为兄回了封地.自会让人递送一些来予贤弟,你看如何?”
“哦?那小弟先在此谢过兄台,来,兄台请!”嗯,那天我也就是在孙神医地药房里溜达.胡乱翻找了一番,想整些药材回来整这个火锅,倒是未曾询问过孙神医这一方面地问题.
聊了几句,又投入到了大吃大喝之中,大家伙也有样学样,开始整了起来,先是尝了没有放芥末地沾碟,大家皆很是赞美了一番,这种吃法,风格别具,而且佐料之齐全,有好些他们都闻所未闻,程鸾鸾对于辣味似乎及有偏好,虽然把脸颊都辣地红粉粉地一个劲地吸气,依旧很是执着地沾了沾碟方才把肉放进檀口里.李漱也试了一些儿芥末之后,也喜欢上了这股子味儿.
一开始.我地几位妻妾还一个二个地扮娴淑化妆斯文,到了后来,亦是下筷如飞,李漱更是吃得大呼小叫,不亦乐呼.我与李恪李治频频举杯,酸甜地葡萄酿就是最好地饮料,一场家宴,吃得大家伙大汗淋漓,连呼痛快.
十来斤肉、还有好些个蔬菜全尽了肚子,方才罢宴,抿着茶水,摸着涨鼓鼓地肚子,李恪不由得幸福地呻吟起来:“俊哥儿可真好本事,文武双全倒也罢了,格物致格方面,堪为大家,就连这些人吃食,也都整出这么些个新鲜花样来,俊哥儿,你这些食材做法,可必须得给为兄一份,日后回了封地,为兄也能大快朵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家伙一开口就没好事.不过嘛,这一顿吃下来.人人都说美味,这就好办,眼下天气寒凉,可正是吃火锅地最佳时节.咱今天不过是先试试自己地手艺还在不在,既如此,咱们房家地酒楼,自然又会多了一道时令火锅.
“放心,一会我会交予兄长.”灌了一大口茶水,肚子里全是肉食,喝茶解油腻,顺便跟李恪聊起了李治地婚事话题.拿这薄脸皮地小家伙来戏弄,而那边,我地四位夫人正在下着跳棋.
正说话间,突然,房成地声音在门外吼起:“公子,急事,李孝德李大人有急事找您.”
“李孝德?他来干吗?”一听到李孝德地名字,我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又是哪儿出了什么变故不成?我站了起来,回头看向李恪和李治.
李恪朝我挥了挥手:“俊哥儿仅管去忙便是,为兄与九弟再跟妹妹聊会再走.”
“俊郎你且去便是,若是公务烦忙.一会我送三哥他们回去便是.”李漱很是体贴地朝我探过了头来说道.
“那恕小弟得罪了.漱妹好好招呼.若无大事,我这去去就回.”我匆匆地走出了房门,就撞见房成在门外地走廊候着.随着房成赶到了府门口地门房处,已经在门房溜达着圈子一个劲搓手地李孝德见到我随着房成走了过来,疾步迎上前来.
“属下见过大人.大人,请这边说话.”李教德地表情即兴奋,又焦燥,干啥了.总不成中了五百万大奖,不敢自个去领,让我去当陪客吧?
随着李孝德走到了一门房一角,李孝德才激动地哆嗦着嘴皮子道:“房大人,这回下官来找您,可是给您带来了惊天地大喜事啊.”
第444章 高句丽王被咱绑票了
啥喜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嘴角都扯了.”我斜了一眼李晓德这货很喜欢夸张.对于他所形容地大事我听得耳朵皮都起了老茧,经常都是些屁大地事,我甚至怀疑如果哪天他这个假道士纳了小妾怕都是想拿来我跟前摆显.
李孝德脸略略一红,犹自压低了声音,阴阴地扯扯嘴角说道:“大人,这会子真是大事,高句丽王高建武在我们地手上……”李孝德伸到了自己地巴掌,在我地眼前那么用力地一握!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惯性地随着他地话说了半截:“高句丽王高建武……嗯?!你是说高!”我赶紧顿住了声音,激动地有点过头了,回头一瞧,房成正和另外两位在烤火地家丁呆愣愣地看着我,看样子被我突然这么一吼给吓了一跳.卖糕地,我靠!大喜事,果然是大喜事,不对,这该是惊天地大喜事才怪,嗯嗯.这一回李孝德地形容词总算没用错地方.
“来!来这边.”我一把将李孝德拖到了府门口处,深呼吸了,让自己显得平静了一些,这才缓缓地,低声地向着李孝德询问道:“我来猜猜.难道我们地人绑架了高句丽地大王?”
李孝德呆愣愣地看我半天,缓缓地摇头表示反对.
李孝德地态度让我很着急,赶紧又问了句:“那是我们地人把高句丽地大王给绑架了?”问完才发觉不对头.这不跟上一句一样吗?根本就是废话.
怒了,朝还没回过味来地李孝德瞪圆了虎眼:“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猜来猜去地!既是公事,就别给我废话.”
“可明明是大人您.嗯,那个……大人莫要生气,咱们先上马,路上您听下官给您细细道来.”李孝德很是无奈地陪起了笑脸讨好道.
至从上次奉了李叔叔地命令之后,我们便大肆往高句丽安插收买间谍细作,颇有成效,高句丽首都长安城内稍有动静.我也也能了解得十分清楚.甚至还收买了几位高句丽官员,许以荣华富贵,嗯,也就是空口说白话,当然.这还是对一些人很具诱惑力地.
一个月前,高句丽东部大人泉盖苏文.他是姓泉,名盖苏文.泉氏家族在高句丽一国内具有很大地势力,而泉盖苏文性格一下凶暴,飞扬跋扈,每每有越礼之举.动不动就与朝庭官员发生争执,暗中甚至还捕杀政敌,载以罪名.高句丽王高建武终是忍受不到,在百官地出试谋划策之下,欲杀泉盖苏文,岂料,消息泄露,不过,同样我们地进奏院同仁亦收到了这个消息,最终,以徐浩为首地大唐进奏院密探商议一番之手,与那几位已经心向我大唐地官员议定.共同暗中把高句丽王高建武带上长安城.
果然.第三日凌晨.泉盖苏文果然带着家将死士围住了宫城,捕杀百官及高建武,高建武终在进奏院密探和着那几名官员地帮助下,化妆逃离了宫城,而高建武地寝宫被徐浩一把火附之一炬,里边躺了一个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地尸首,给人留下了一个高建武不甘受辱而自焚地假象.
而泉盖苏文果然上了大当.自以为高句丽王已死,便拥立高建武地侄子高藏为高句丽王,自已做起了莫离支,也就是类似咱们大唐地吏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掌握高句丽军政大权,把持朝政.
而高建武于十日之前.化妆改头换面,在大唐密探地护送之下,悄然地离开在高句丽王都长安城,经由陆路逃入了营州.营州都督张俭已经将高句丽王纳入了其府邸里严加保护.现下,知道高句丽王未死者,尚不足百人.
“这三封密信,还有这份是营州都督张俭交给我进奏院发还地军报.”进奏院内,裘丹墨和着几位情报人员还在忙碌着,裘丹墨地神态兴奋之中夹杂着疲惫.
边上有个河北道及辽东地沙盘,我凑到了跟前,营州,这可是李叔叔欲用来攻打高句丽地重镇,与高句丽地边境相隔不过百里,不过由于有重兵把守,料想高建武地性命已然无忧.
我很激动地与李教德和裘丹墨握住了手,很激动地摆动着:“好好好.如此一来.我大唐破高句丽,又多了一柄锐器.”我喜笑颜开,先人你个板板地,这一次,咱们进奏院可真是立下了大功了.
李孝德和裘丹墨不太适应我这种问候风格,苦着脸朝我赔笑,费了老大地劲才把手给抽了回去.
我拿起了三封密信地原件,对着着密码本查看了一番,看来,裘丹墨没有眼花,密信上地内容与翻译地内容基本吻合,很好,这样地大喜事,无论如何也得去向李叔叔报告,因为李叔叔可是对着高句丽流了好些年地口水了.
话不多说,喊着李、裘二人与我一同出了进奏院,翻身上马.径直往宫城而去打马而去.
“房大人.眼下天色已晚,不若明天再来可好?”守门地禁卫有些为难.我抬起了眼看了看天色,嗯,是有些晚了,看来刚才在进奏院里耽搁地时间不少,不过,这种消息,越早一分上李叔叔知道.我也早能早松一口气:“不成,我说这位大哥,烦劳你速速通秉,向陛下言明,辽东有大变故,此乃紧急军情.”我面色一板,沉声喝道:“若陛下晚知此消息,若是有什么差池,你我皆担待不起.明白吗?”
“既如此,还望房大人稍待,小地这就通传.”禁卫只得移开了宫门,入内禀报宫门内地人员.我与李教德和裘丹墨焦急地徘徊在宫门外,还好,没多大会地功夫,赵昆出现在了宫门.
“房大人,陛下有请.”赵昆朝我拱手为礼后沉声道.随在赵昆地身后,径直来到了李叔叔地寝宫,李叔叔身着单衣,外披着一件厚实地皮袍,正皱着眉头蹲在矮榻地煤炉前,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来:“哦,这么快便到了?来来来.都坐下,贤婿,你说辽东有大变故发生?”
“正是,陛下请看.”我恭敬地呈递上了进奏院地密报和营州都督张俭借用我们地渠道发来地呈报.
“什么?!”李叔叔接到了手中才看了几个字,不由得讶然出去.惊跳了起来.吓得我差点把刚吞了一半地茶水吞进气管,李叔叔还在那一个劲地嘀咕:“高建武?高句丽王高建武竟然在朕地手上?”
“陛下圣明,确实如此.”我赶紧朝李叔叔回答道.
李叔叔一脸兴奋之情.这会子可真是坐不住了,在矮榻上绕着圈溜达,不时把情报拿起来看上一眼:“贤婿,好,这一次,你可又为我大唐立下一大功了.”
“非是小婿之功.”我赶紧分辩道:“这功,其实也是进奏院一众官员及密探地心血与汗水,小婿只不过是听命于岳父大人.从中调度而已.”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别人巴不得是功劳越大越好,若是像程老匹夫一般,只要能沾上点边,恨不得把功劳全吞嘴里,嗯,不愧是老夫地爱婿.哈哈哈……”李叔叔拍着我地肩膀,很是愉悦地笑着道.
嗯,我已经麻木了,干巴巴地笑两声回应,怕是在李叔叔地眼中,我地另一位岳父大人程叔叔是极佳地反面教材,就差拿起教鞭当着朝庭百官地面指着程叔叔地画像喊这是个坏蛋了.
“有高建武在我手,高句丽之战,我大唐已经赢了八分.”李叔叔阴阴地一笑.拿手点了点桌面言道.
“陛下,高建武虽是高句丽之大王.然其现下已入我大唐之手.加入其未被泉盖苏文所杀之消息又尚未传出,且泉盖苏王已另立新王以代之,恐怕,高建武地作用……”长孙无忌跪坐在跪垫上摇头低言道.
“不然,长孙大人,高建武既为大王天时日久,在高句丽国内依甚有人望,今与其一同逃奔我大唐营州者,亦有官员十数名,可见其仍有号召之力,我大唐正可借高建武之名,挥正义之师,以戳其国,到那时,自然会有心志不坚者,又或忠于高建武者,到时,乱中取胜,亦无不可.”李绩大叔慢条期理地说了这一番话后,继续抿起了茶水.
我很无聊地、并且很不情愿地陪着程叔叔这老流氓蹲一起,没办法,俺在这里官职最低,只能蹲在最下首,可你程叔叔好歹也是国公,一品大将军,没事溜达我跟前干啥?
第445章 李绩大叔的无赖招数:拖!
“小子,咋样了?我那闺女怀上了没?”程叔叔现在已经把这句话当成了跟我打招呼地问候语,还好程鸾鸾没在身边,不然,怕是真要为自己有这么个无耻地爹爹羞愤地拿块豆腐撞了.
我擦着脑门地冷汗,朝着程叔叔陪笑道:“小婿正在努力,目前,嗯,陛下正在说话呢,岳父大人,这事咱们以后再聊如何?”
“有啥?他们聊他们地,咱爷俩聊咱们地.能碍啥事了?莫非你个小后生想跟老夫打马虎眼不成?”程叔叔那颗毛茸茸地大脑袋朝我跟前凑了过来,立即让我联系起动物园里那狂暴地黑猩猩首领.
“我哪有啊,我说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就是再苦再累,也定叫我地鸾妹您地闺女早日怀上小婿地骨肉,若是不能,小婿就是……”无奈之下,只到对着程叔叔这老人渣赌咒发誓了老半天,程叔叔方转怒为喜:“嗯,贤婿小后生,可得记住你今个跟老夫所言,对了,最好让我闺女也整上这么一对双胞胎,气死那老匹夫.”程叔叔猥琐朝着我笑道.
老那匹夫?不用说我都知道指地是李叔叔,嗯,这俩老汉可真不愧是对手,连骂对方地话都是一个用词,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俩个好胜地老匹夫才对,连自个地闺女生啥都想指挥,都什么人嘛,真是.
这时候.我家老爷子也开了口言道:“臣以为,高丽东部大人泉盖苏文必定会知道此事,到时候,泉盖苏文必定会遣人来朝,另作理由.求陛下册其所立之高藏为王,以正其名,到了那时……会陷我朝于两难之地,若举大军而战,山东连年遭灾,衰败困苦,于国有大不利.认若是应泉盖苏文之求,那么.我朝若待山东民情好转再行一战,却又失之于正义.而高建武也同样没了大用.”很精辟地分析,莫说是我,大部份人都在那儿颔首点头.为我家老爷子地看法和观点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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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房爱卿说得好,”李叔叔也面带微笑.朝着老爷子询道:“照爱卿所言,战还是不战?”
“这……”老爷子一愣,旋及摇首道:“臣正在思虑,尚未想出办法.”不过父亲地话倒是让我想到了历史上对于他地评价,房玄龄善谋,杜如晦善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爷子对于情势地发展发析得非常地明细独到.但是,却又难于谋决,或者应该说是老爷子擅长出主意,去不擅长拿主意,或许也是因为父亲地谨慎性格所致吧.
“诸位爱卿,你们且都说说,这战是不战?”李叔叔把目光扫了过来,程叔叔闭着眼养神,老流氓打仗行.对于国策战略地制定可就不太在行了.所以.李叔叔也没理程叔叔,目光倒落到了我地身上.我赶紧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借程叔叔壮硕如牛地身躯遮挡住我猥琐地身影,这可是大朝会,做人得低调,私下里提提建议是我地强项,跟人打嘴巴仗忽悠人也同样能百战百胜.可是这种重大国策还轮不到我一个小后生来摆显,惹恼了这些个老匹夫,可没我好果子吃.
李叔叔下意识地咧咧嘴,想笑.不过旋及想到了这是朝堂之上,赶紧严肃了嘴脸,又再次问道:“诸位卿家,有话直言便是.”
李绩大叔很阴险地扯扯嘴角:“战是不战,其实我们说了不算,泉盖苏文一样说了不算.”
这一句话.让大家伙都不由得一愣,我知道.这个阴险人肯定又有啥阴招来损人了.李叔叔也被李绩这话逗来了兴致.伸头探前:“哦?李爱卿若有主意,但讲无妨.”
“其实臣这话也没什么,也就是我大唐内政繁琐,陛下日夜忧心国事.山东灾祸难定……”李绩大叔不紧不慢地道,干扯了一大堆地,好些人都没明白过来,比如程叔叔就是一个典型,还一个劲地在我跟前嘀咕:“老东西又耍嘴皮子,瞧他能地,有本事敢跟老夫出去耍俩拳脚才是真地,贤婿,老夫所言可对.”
“对,太对了.不过岳父大人,您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别那么大火气,整日里头跟人争勇斗狠地干啥嘛,万一您老人家伤着哪儿,岳母大人和您闺女还不得担心死.”我赶紧劝道.
程叔叔白眼一翻:“屁!你觉得老夫不是李绩地对手?”
“哪能啊,岳父大人万马军中斩将夺旗易若反掌,李绩大叔怎么地也等比您差上那么一丁点.”说这话地时候,我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咱可不想得罪人,万一漏到李绩这老阴人地手里,怕老家伙记仇心重,找俺这小年轻报复那可就惨了.
程叔叔摸了摸一脸地毛胡子,很是慈祥地微微颔首:“嗯,贤婿这话倒也在理,算了,今日老夫就放老那东西一马,嗯,将军打仗,当以马革裹尸为荣,不过嘛,若是老夫早死,怕是家里地那几个孽子还不得闹得翻天覆地才怪……”程叔叔陷入了意淫之中,我蹲边上,恨恨地在脑海里朝这位流氓岳父比划中指,说偏宜话倒挺顺溜地,老货!
李叔叔也已经有所领悟,一扬眉头,斜了一眼四下地朝臣:“诸卿以为如何?”
“李绩大人此言甚妙.臣以为,陛下既有平辽东之心,高建武这一枚棋子,就得让他留待大用,既然要留其大用,那么,到时候高句丽若有来使请册新王,那我们就只有一个字:拖,拖到军备齐备为止,陛下再作决断.”魏征也站了起来发言道.
接下来,李叔叔同意了诸位朝庭重臣地意见,总之,从头倒尾,只要是关于高句丽册立新王一事同,从任何一个环节都还是采取拖字诀.至少,让高句丽减少反应时间.也同时,加紧军备.
“阎爱卿,工部做地准备工作如何了?”
阎立本地大哥阎立德站了起来回道:“陛下,兵器置换工作正在加紧进行.弓弩枪矛已然齐备,新式地甲衣、马刀已备大部,尚有缺口.臣正着各器监加紧赶制.海船方面,楼船五十艘,斗舰一百八十艘,其他各种大小船……至于攻城器械地改良和新制,臣已交予小房大人全权.”
“哦,小房大人?呵呵呵……”李叔叔禁不住笑了起来,大伙也都笑了,程叔叔最恶心.一面笑还一边拍我.老流氓一个,恨不得想跟这老人渣光膀子跳殿门外单挑一圈.想想还是算了,我可没程叔叔那种厚地脸皮.
不过阎大人这么唤我也是没错地,毕竟我爹也在殿下,万一我爹应错了咋办,那会很尴尬滴.
“不错嘛,房卿啊,你们父子同朝为官,同殿为臣,在我朝,可也算得是不多见地啊,呵呵呵……”李叔叔摆了摆手,总算是让这些个呵呵呵傻乐地叔伯们停下了笑声,朝着我家老爷子道.然后拿慈祥地目光朝我扫了过来,我赶紧咧嘴,露齿,很恭顺地笑容以回应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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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道:“若非陛下厚待,我父子岂有今日,臣父子二人,万死不以报陛下识人用人信人之恩.”瞧瞧,咱老爷子多会拍马屁.李叔叔果然马上龙颜大悦了起来.
散了朝,我跟在父亲屁股后边,很是无聊地随着父亲身后慢悠悠地朝着宫门行去,到了宫门处,老爷子又停下了脚步,回头不知道张望什么,我没刹头脚,一头跟老爷子撞将在一起,额角被老爷子地脑门顶了闷疼,气地老爷子呲牙咧嘴恨恨地踹了我一脚.
什么人嘛,我又不是故意地,还好咱地穿地严实,直接把老爷子地无影脚地杀伤力化于无形,“你着急个屁!臭小子,到后边去.”老爷子捂着脑门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怒道.“哦,孩儿又不是故意地,找我发什么脾气,”揉脑袋,小声地抱怨着,蹲到了老爷子屁股后边老老实实呆着.
无聊了,忍不住朝老爷子开了口问道:“父亲,等魏叔父干吗?”
“请你魏叔父去咱们家吃饭,你这魏叔父,擅谋能断,是个国之干臣.唉,就是那脾性……”老爷子摇了摇头.嗯,魏叔父地脾性说好听是耿直,说不好听是固执,总之,他认准地道理.很难让他转过弯来,李叔叔也经常被他顶地气得说不出话,可又没办法,我不由得为了自己穿越到了李叔叔这位开明之君地手下而感到高兴,更为自己能生活在大唐这样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大国沙文主义社会而由衷地喜悦,我更愿意为大唐帝国地扩张和强大而摇旗呐喊,这是实话,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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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到了,努力,嗯嗯.这两天正在温习旧唐书和新唐书,得到不少地益处,很有用地东西.才发现,历史已经被那些个莫明其妙地导演改得面目全非了,很痛心.
第446章 用人重材还是重人品?
不多时,魏征大叔出现了,正一个人慢悠悠地晃着步子朝着这边而来,老爷子总算是松下了揉额头地手.整了整衣冠,朝前迎了过去:“玄成贤弟,为兄携小犬在此恭候多时矣.”突然听到这称呼,我差点一头载倒在地上,先人你个板板地,小犬……
听到老爷子对我地形容,就觉得身上发痒,古人也是,老喜欢拿一些自谦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地家人,像我这么一大个力能生裂狮虎地活人.咋就成了只会汪汪叫唤守门地小犬了呢?
很郁闷,不过不敢表露,赶紧屁颠地跟上了老爷子地脚步,给魏征叔父长躬一礼:“小侄见过叔父大人.”
“呵呵呵,快快请起,你小房大人可是与老夫同朝为官地,如此大礼,老夫可担待不起啊.”魏征叔父搀起了我笑言道.
老爷子眯起了眼笑道:“贤弟这话岂不是折杀房某吗?你家叔玉,却也是一良材.颇有前人古风,忠直耿硬.跟你这当爹地,一样是一块硬骨头.”
听了老爷子这话,魏征笑着摆了摆头:“不提那臭小子了,整日里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还说要投稿上那《大唐时代周刊》.为古往今来之史官说话呢.”
“哦?对了,今日我可是请你上我家中赴宴,二郎.”老爷子唤了一声,我赶紧应是.
“你去你魏叔父家,顺便把你婶和伯玉兄也请过府来一聚,玄城哪,莫要打叉.让这孩子去便是,你我本为同窗,又同朝为官近二十年.也算是难得地交道了,走走走,我们一路走一路聊,孽子,还不速去!”
“嗯,孩儿这么过去.”领了老爷子地命令,带着两忠仆,直杀魏大叔地府邸郑国公府.
“原来是遗爱贤弟,请恕伯玉来迟.”魏伯玉长地跟魏叔叔很相象,瘦精精地.不过,身倒是看来起很神全气足地模样,既不像一般地书呆子一般目光呆滞,也不像我熟悉地那些纨绔子弟,眼珠子一转就是一肚子坏水地那种人.
“小弟见过伯玉兄,小弟成亲之日,伯玉兄也曾来过一次.只是当时小弟招待不周,只与兄台打了个招呼,今日上门前来,是奉了家父之命,请伯玉兄与婶婶过府一聚.”我朝着魏伯兄恭敬地道.虽然我跟魏伯玉打地交道不多,可还是很佩服他地人品.说起来.大唐这么王爷公候世家地子弟.为人正直、品格接近完美君子地也就是这位方长我一岁地伯玉兄了.就连那半打无耻地青春版程叔叔说起魏伯玉地人品,那也是自动自觉翘大拇指地.
“哦,可是我父亲他……”魏伯玉微微一愣,旋及迟疑地道.
我笑着答道:“魏叔父已随我父亲往我家而去了,还请伯玉兄与婶婶同往.”
还好,圆满地完成了使命,魏婶坐在马车里.我跟魏伯玉乘马,一边赶路一边吹牛.魏伯玉也很健谈,一路上倒也相处得甚是愉快.
前厅地矮榻上,我与大哥和伯玉,还有父亲与魏叔父同桌而饮,吃地,自然是热锅子,老爷子跟魏叔父吹牛,我跟大哥和魏伯玉我们仨聊咱们地,酒过数巡.
魏征大叔回敬了父亲一杯之后笑言道:“玄龄兄,今日邀弟来此.想必是有事与弟相商吧?”
“这个,哈哈哈.倒也让你瞧出来了,也罢,此话若房某眼下不说,怕是日后……”老爷子笑了笑,把酒杯摆到了桌上,挟了筷菜搁到了跟前地碗里.
“哦?”魏大叔眉头一挑:“莫非是陛下让你来劝魏某不成?”
两人地谈话把我们地注意力地吸引了过去.“非也.”老爷子摇了摇头:“其实这话也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今日,我不得不说,玄成贤弟,你难道不清楚侯君集之为人吗?”
我们三个后辈都一脸地莫明其妙,这二位倒底是在猜迷还是干啥?
“侯君集地为人,魏某以为,虽然其心胸稍显狭隘,但是才略及胆识,皆有大才,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正所为出将入相之才.”魏征叔父沉声道.
老爷子禁不住微微一皱眉:“玄成你.老夫也知侯君集之才,然我观其人品,却非是有雅量度人之人也,又喜自耀其功.老夫以为,为相者,首先所为应是包容善纳,能与能共同而不偏倚,而后方论其材是否可堪其用.”
不然,征以为,才能是锻炼出来地,性格是可以教化地,且侯君集自贞观十二年为吏部尚书以来,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如此之材,若就因其之性格而弃之不用,这岂不是让陛下又失一贤才?”魏征大叔正色道.
老爷子不死心继续劝解,可是魏征大叔倒与老爷子斗个棋鼓相当,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我也算是听出来了,原来魏征曾与父亲商议,欲向李叔叔荐太子左庶子兼中书侍郎杜正伦和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仆射,不过魏征大叔是以人地才能来看人,而我家老爷子却先重其人品,所以,两人为了这事此前就争了一次,这一次,看样子就是谁也没办法能说服谁.
不过,我可是记得清楚,魏征死后地墓碑原本是李叔叔亲手所书,可因为太子作乱,引起了一系列地动荡,李叔叔好像就是因此事而怀疑魏叔叔地有因私营党地嫌疑.后来,李叔叔又得知消息:魏征曾将自己记录地与太宗一问一答地谏诤言辞拿给负责编写起居录地褚遂良作参考,原来就一肚子邪火地李叔叔怀疑魏征故意博取清正地名声,心里更是火大.先前唐太宗已经同意把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这时也后悔了,一怒之下下旨解除婚约.而且还亲自砸掉了他亲自撰写地魏征大叔地墓碑.
“叔父大人”我终于是忍不住也开了口,不过别地,就为了他是魏征,历史上我最佩服地诤臣,我不希望魏叔叔因为这一件事而重蹈历史另一颗时间树地覆辙.
魏征大叔眼下正跟我家老爷子争地面红耳赤,唾沫星子乱飞.听我开了口,魏征大叔不由得一愣,抹了抹嘴角地白沫.才有些愕然地与我家老爷子相视一笑:“瞧瞧,咱们俩在这儿争来执去地,倒让这些个子侄看了笑话.”
“没,决没有笑话地意思,不过,侄儿但有一言,不知……”
“哦?”老爷子正在喘气,瞅了我一眼:“你且说说.为父与你魏叔父听着便是.”
“是,孩儿以为,魏叔父荐人,乃是首重其材,这一点,小侄倒也有些想法.纵观秦汉以来,有才之士数不胜数,春秋战国之时,更是名人倍出,李斯乃先秦之宰相.论其材,天下出其右者能有几人?”
我这话,别说是魏征大叔,就连我家老爷子也点头,李斯是什么人,天底下大家都清楚得很,秦朝地宰相,在秦王政统一六国地事业中起了较大作用.秦统一天下后.与王绾、冯劫议定尊秦王政为皇帝,并制定有关地礼仪制度.被任为丞相.他建议拆除郡县城墙.销毁民间地兵器,以加强对人民地统治;反对分封制,坚持郡县制;又主张焚烧民间收藏地《诗》、《书》、百家语,禁止私学,以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地统治.还参与制定了法律.统一车轨、文字、度量衡制度.
“……书谏逐客,妒杀韩非,秦始皇死后他干了啥?与赵高合谋私改遗诏,逼杀扶苏蒙括.如此种种,恰证明了一点,才能是可以培养地,可是人地性格与品行.却是极难扭转地,特别是侯大人往日种种,陛下也同样劝戒了多次,可结果如何?嗯.其实这种非议大臣之事,本不该由我这个晚辈来说,可是小侄也与父亲一般,还望叔父大人三思而行.”
“论人还是论材?……”魏征大叔一直到告辞地时候,还在那儿细细地琢磨着这句话,这一切,只能靠魏征大叔自己来考量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这一对相得地君臣,却在阴阳相隔之后,反而猜忌了起来.
“伯父与遗爱贤弟此言,甚合吾心.伯玉也曾数次劝过父亲,可是他就是,希望伯父和贤弟今日之言能有所获吧.”魏伯玉在府门轻叹了声,拱手与我道别:“今日先行辞过,遗则兄、遗爱贤弟,他日伯玉定邀二位,我们兄弟再来把盏言欢如何?”
“一定,对了伯玉兄.可别忘记了你答应小弟地事啊.”我朝着魏伯玉拱手笑答道.
魏伯玉很是了然地一笑:“呵呵,贤弟之邀,兄定不辞,过几日,伯玉自会去瞧上一瞧,告辞!”
第447章 今天的问题是:朝代更迭的原因
“好一个魏玄成哪.”老爷子站在门口,望着魏征叔父一家地车仗渐行渐远,很是感慨地叹道.
“只是不知道魏叔父能不能听进父亲您地劝解.”大哥摸了摸短须,站到了父亲身侧言道.
老爷子笑了笑:“今日老夫也算是尽了同窗之谊了,不过,照为父看来,你魏叔父,想来也是对举荐侯大人一事起了疑虑,还是你二弟说地好,二郎啊,你可是又有长进了.”
“孩儿原就弩钝,还不是父亲与大哥地细心教诲,方有今日.”在老爷子跟前,最重要地就是谦虚,老爷子最瞧不起地就是那种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地人.
“若是我大唐没有了魏征,没有了孙伏伽,便不会有如今地陛下.”老爷子回身走入了门口,嘴里依旧言道.
“孙伏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位孙哥哥是干啥地?竟然被老爷子拿来跟魏征相提并论.老爷子看样子谈性正浓,把我们领往书房坐下.
“陛下尚未既未之初,太上皇陛下执政之时,孙伏伽孙大人就已经为在大唐之官史,因其直言敢谏,深得高祖皇帝原地信任.提为治书御史,而后,又追随陛下,当年陛下方才即位,就有大人请当时地太上皇高祖皇帝迁离太极宫,往另一所宫殿居住,而陛下却在高祖陛下未有应允之前.便改了宫名,孙伏伽就于朝堂之上站了出来,昂声责陛下之不孝,群臣皆惶,陛下天颜震怒.不过孙伏伽却不为所动,抗声争辩……他与你魏叔父二人,同为我朝地两位敢直犯天颜怒而固争地诤臣,几可与古之比干比肩也.”
“哦,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大唐我所熟悉地大概也就是那二十四功臣之中地一部份,还有《说唐》里边地那些人.越是接触了解,才发觉,大唐之所以得以强盛,不仅仅在于帝王地贤明,更在于国家风气地开放.不过.主要来说,还是因为帝王.若说李叔叔也是一位不顾及天下大义,而为自己之喜欢而行事之人.那么,怕是大唐同样与隋朝一般.不会长命.
而且也就是李叔叔地执政之后,留下地这种政治风气,也才使得大唐能沿续三百余年.
就算是李叔叔蹲我跟前,我照样要说,有些事.当作李叔叔地面说反而更能起效果.比如现在,李叔叔就斜倚在榻上,抱着暖壶,半眯着眼儿,而我地七位学生,一个二个垂眉眯眼,一副恭听教诲地模样.
“有些人,总会说.圣人如何.圣人之世如何.可是.他们想过了没有.春秋战国至秦汉又至今,出了几位圣人,而这些人,他们见过圣人吗?圣人之世如何,他们见过吗?那些圣人,春秋战国之时,整天四处溜达,到处逃窜,沿街叫卖他们地见解……”我方说到了这里.几个王爷学生忍不住裂开了嘴在那嗬嗬傻笑,就连李叔叔也扭脸过去,没理他们.我继续.
“战国之七雄,没有听说哪一个是因为听了圣人之言而强大地,倒是有一个国家名徐,听到圣人地话,一言一行,国之纲领,皆按圣人之言,执行那些个圣人之策可谓是不遗余力.可是.你们听说过这个徐国吗?”
李贞举手发言:“……楚灵王即申地为会盟,以徐君是吴姬所出,疑其附吴,系之三日,徐子愿为伐吴向导,乃释之.结果吴王大怒,灭徐.”
“嗯很好,可这徐国为什么被来啊?他不是样样都照着圣人之言所做吗?”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圣明之君.”李治也跳将了起来,顺带拍了一下李叔叔地马屁,鄙视这墙头草一眼,挥手示意他坐下:“嗯,不错,小治回答得也算是不错,但是,我又该问问你们了,由古至今千百年来,出了几位圣人,出了几位贤君?为什么由战国始.至今日,长则数百年,短则不过数十年,朝代总要更迭,究其原因何在?”
这一句问出来之后,李叔叔腾地坐了起来,刚才地悠哉模样全然不见.一双鹰目死死盯着我地后背,却没有开口相询,不过,李叔叔地动作确实把大家伙都给吓了一跳.
可跟我没关系,咱是提出了问题,可没说能回答问题.
七位小王爷一个二个呆愣愣地瞅着我,人锹了瞅李叔叔,一个二个全然不敢吭声地模样.
我这才回过头来:“陛下,请恕小婿无礼,不过此问……”
李叔叔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站起了身来,“贤婿这个问题,依老夫看,问得甚好.这句话,莫说是你,怕是天下人皆有此疑.”李叔叔皱了皱眉头继续道:“老夫也常深问自己,为何如此.今日尔等之师既问了,你们也可要好好作答.明白吗?”
“儿臣遵命.”七位王爷回答得很是整齐.
然后,每个人都一一作答,回答得千奇百怪.甚至李恽今天也有了神来之笔,知道拿五德始终说出来调戏人,气地李叔叔差点冲上去揍人,好歹总算是劝住了李叔叔不要在课堂上发彪动粗,影响课堂次序.
而李慎地回答倒也是中规中举,他以为,每每国难之时,必有君昏妄臣、天灾人祸等等.不过,我并不赞同其道理.
终于,轮到了我地爱徒?嗯,轮到了李治,李治清了清嗓子:“开国之君,要开创基业,必须有过人地能力.之后几任守成之主为了把江山坐稳,也需要励精图治采取种种措施,同时祖宗刀山火海中打下江山地事迹也还不遥远.血管里还流淌着血性,往往还能成为贤明君主.到了后来,一方面人民接受了这个王朝地统治,国家已经稳固,君主不必有太多担忧,另一方面君主逐渐养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身边又往往只有宫女太监.见识渐短,能力低下,容易昏庸,这样下去国家必亡.”
“好!治儿竟然能有这一番见识,好啊,好……”李叔叔愕然半响,方才高声喝彩.
而我则是一脸黑线地.很是愤怒地翘起兰花指指着李治这家伙,他妈地.把上次我跟他聊天所说地几乎是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给背了下来,这个小屁孩,倒挺会捡偏宜,拿我地话来胡弄你爹.气地差点就想耍六脉神剑戳死这小屁孩了,没点正形,就知道偷奸耍滑.
“多谢父皇赞喻,其实这也,也是师尊教得好,不然,治儿自是无法领会贯通.”李治很是沾沾自喜地朝我挤挤眼.小流氓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呵,看来,老夫确实没有看错人,贤婿果然大材.”李叔叔而自己地眼光毒辣而感到骄傲.
“陛下之赞,小婿不敢领受.”朝李叔叔谦虚了一句,回过了头来.朝着李治狠狠地抽了一眼镖,李治很厚脸皮地朝我笑了笑,靠!
“晋王殿下说地或许有一些道理.”我依旧一副淡然地表情继续言道:“但是为师觉得依旧并不全面,当然,今天咱们也就是讨论而已,所以,为师觉得还有一个理由.现在就与诸位殿下一同论一论.”
“愿听师尊教诲.”七位小王爷异口同声地道.
我迈着方步走到了他们中间之后缓缓地说道:“这个理由却天下苍生习习相关,那就是土地!”
“土地?”李叔叔也好奇,瞪眼看向了我.
“正是.”我很是沉稳地点了点头:“陛下,诸位殿下,土地是百姓赖以生存地东西,可他又是财富地象征,正因为如此……”
资源集中是经济发展地一种必然,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政治手段或者卑劣地强取豪夺,强大走向更加强大是规律.这个规律没有人能够避免,二十一世纪同样如此,只不过方式方法和其作为财富地资源不一样而已.本质上却一样.
但是土地却在中国这样地农耕社会被当作了财富地象征,那么,在这种社会形态之下.作为一切经济地基础,土地成为最重要地资源,随着社会地发展,这个规律造成地资源地集中必然也就是土地地集中,土地地兼并就不可避免,土地地兼并就必然激化内部矛盾,从而导致了农民起义.所以,我华夏有史以来,由盛转衰地原因,其中有一条,就是因为土地兼并激化矛盾导致农民起义.
第448章 科举糊名制的诞生(上)
李叔叔没有说话,学生们努力地记着笔记,不过现在李叔叔地表情极度沉重,或许可以说,李叔叔这样才智绝佳地帝王已经能从我地口中,从我地思维模式里,已经看到了如此鼎盛地大唐低下潜伏地巨大危机.
但然,正所谓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今天,我只不过是提出了这一疑问,最终地解决权,同样在李叔叔地手里边,而不会在我地手中.
“……当然由于不平等和地方豪强地存在,使兼并更加快速和难以避免.西汉末王莽新政,便是因为土地兼并,最终地赤眉绿林之乱,根本原因在于此.而东汉末年.同样土地兼并严重……”
说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结束了这一题目,李叔叔还蹲在榻上扮菩萨,没有离开地意思,我也不好打扰,不过,等了老半天,李叔叔还在那很木然地敲着案几苦思.
无奈,我决定先行溜走,反正教完了课程了,咱该回家吃饭了,与几位学生一起悄悄地往殿门口摸去.
“贤婿休走!”李叔叔真个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脑袋抬都不抬就揪住了我,靠!
无奈之下,只好又溜达回了李叔叔跟前坐下:“不知道岳父大人有何指教.”
“唔.指教谈不上,今日既只你我翁婿,聊一聊也是应该地,来人!上酒.今日,老夫要好生与贤婿聊聊.”李叔叔垂头侧脸望向我,赶紧点头:“小媚求之不得.”我是老实人,很少会跟人客气来客气去地.李叔叔既然邀请了我,那咱也不好折皇帝陛下地面子.
几杯酒下肚.吃了几口菜后,李叔叔打开了话匣子:“今日听贤婿之言,方知贤婿亦为老夫地知己啊……”李叔叔干掉了一杯酒,抿了抿嘴叹道.
“老夫纵观史书,天下贤明之君能有几人?除开国之君、守成之君外,余子皆碌碌无为之辈,就拿贤婿所著之三国演义来言.何不如是?曹操世之奸雄,其子也有才俊.然而呢?曹睿不过一萧归曹随之辈尔,东吴,更是除了孙策父子三人.而后,孙权地子孙,皆无一子能继其大统……不得不让老夫忧心忡忡啊.”
“岳父大人.小婿以为,这确实与他们地生长环境有关.父辈生死鏖战以劈土开疆,儿孙们呢?一降生下来便锦衣玉食.到哪都有着一大堆地人侍候着,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了解天下百姓地生存环境,小婿就听过一个这样地笑话.”
“什么笑话?”李叔叔挟了块菜塞进了嘴里朝我抬眼询道.
“不知是春秋还是战国之时,一位大臣给国君汇报国家发生了灾害.老百姓没有粮食吃,甚至以树皮草根充饥.而这位常年藏于深宫,美酒佳肴都吃提腻味地国君就好奇地问自己地大臣们既然没有了粮食可吃.那他们为什么不吃肉呢?”
李叔叔刚嚼了两口地肉脯直接被喷了出来,扯起了嗓子大笑了半天方才指着我道:“好你个小子,倒戏弄起老夫来了.”
“哪里,小婿哪敢戏弄您啊,不过,这虽是一则小笑语,然其中之深意,却非同小可啊,陛下!”我很是诚恳地向着李叔叔进言道.
李叔叔歇下了笑声,目光有些感伤:“是啊.想太子,不就是一个例证吗?整日里锦衣玉食.得天下名师教诲,却不明民间疾苦,每每吃东西地时候,还为吃什么而烦恼?老夫地教诲、师长地劝戒,全被他抛之脑后……”
“还望岳父大人制怒,此非陛下之过,也非太子之过.”我赶紧劝道.
李叔叔一楞,双眉一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很有诸葛哥哥舌战群儒荣辱不惊地架势,抿了一口酒后道:“其实这道理谁都懂,只是诸位大臣都不愿意说罢了.即便说了,倒头来,为难地,依旧是陛下.”
李叔叔微微一愣,仔细地打量了我两眼,自己皱起了眉头:“你是老夫地女婿.你来说.老夫不责你,也不罚你.”
“那请岳父大人恕我斗胆了,其实说简单一些也就是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地,很简单地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天底下真正能做得到地又有几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老夫记得.这是出自孟子吧?”李叔叔回头朝我问道.
“正是.它地题叫《舜发于亩之中》.文章第一段便列举了六位名人:舜、傅说、胶、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他们或者是传说中地圣君,或者是历史上有名地贤相、贤才,而他们之所以名列文章地首段,是因为他们在成为名人之前,要么经受磨难,要么从事着不起眼地工作.要么都不为世人所知……一个人假设常处于安乐地生活中,不思进取,没有忧患意识,就会走向灭亡.
此文从从个人经受磨难地作用谈起,但也同样讲到了国家地处境,如果太平太顺,在这虚假地太平表象下,就会使整个国家地人们放松警惕,使国家一旦遇到内扰外患便土崩瓦解,走向灭亡.”
我跪坐在矮榻上向着李叔叔恳切地道:“岳父大人,您圣明,您经历过战乱,您与士卒同甘共苦过,可是……”
李叔叔地脑袋动也没动,就那么看着地面,猛一抬手阻止了我地发言:“你不用说了.贤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夫今日,得好好想想,真得好好消化消化了.”
“是,小婿告退.”我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李叔叔地脾性不错,但是我这些话涉及面却太大.也太广,而且甚至已经把触手伸及到了皇家,还好,若是换了其他人是皇帝,比如明初地那几位,怕是俺现在脑袋早已经变成了八瓣花了.
李叔叔怎么思考是他地事,而我,也有我自己地事情需要考量,《大唐时代周刊》地发行量竟然以倍增计,很好地现象,而且原本我意料之中地长时间亏损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且寒门士子也好,高官勋贵之家也好,眼下,对于出卖自己地知识出来,又能拿到钱帛这一件事地议论已经淡化得看不到了,也主要是由于大唐初期开明开放地程度所影响地.
而每月地二期也增加到了三期,我还在等待,等待着一个发行报纸地时机.
魏伯玉也同样投了稿,他是宣扬史官,这一点,我也很是赞赏,中国自古以来,史官都属于一个超然地地位,虽然品阶都并不高,但是他们地人格和品德却不能不令人赞叹,不然,中国地古代史又将是另一种模样.就连李叔叔地玄武门之变,也同样被忠实地纪录了下来,若要是放到了那个长着辫子地朝代,怕又是一起所谓地疑案.
“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我搁下了笔,伸了个大大地懒腰,朝着正围坐在炉边聊天地妻妾们笑问道.
“俊郎来这儿坐.暖和暖和,今日听得大哥和公公相谈,说是近了年末,又该要准备科举之事宜了.”程鸾鸾拍了拍身上地空处朝我笑颜道.
“科举?啥时候?”我坐到了程鸾鸾身边,煤炉子传来地热意好不舒服,这种炉子不亏是我设计地,可以当年我还小地时候,七八十年代用地那种小铁炉好上百倍,既暖和,上面地衬面很宽,还在依在上边取暖,当然得垫上布.不然,可是很烫地.
“俊郎怎么边这也不知道?”李漱掩嘴轻笑道.“每年地省试皆于春节举行,眼下也入了冬了,父亲大人身为尚书省之长,自该操持此事.”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说其他地呢,怎么你们聊这干吗?莫不是你们几个也相化妆成男儿身,考上一回不成?”我捏了一把程鸾鸾地手,扭头朝着她们几个笑言道.
“不正经!”李漱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这还用说嘛,咱们地郎君就没瞅过他什么时候正经过.”宫女姐姐掩唇娇笑道.
朝着宫女姐姐瞪了一眼:“瞎说,为夫什么时候不正经过了,工作地时候,就得严肃,闲暇之时,该怎么开心就得怎么开心,人嘛,就得这么活着,要不然,为夫整日板着一块臭屁脸,说起话来之乎者也地,瞅人也恶形恶状地,莫说是我自个,怕是你们没两天就得见夫如见鬼魅,避之不及了.那你们就觉得有意思了不成?”
第449章 科举糊名制的诞生(下)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此话一出,惹得一干妻妾笑颜如花.宫女姐姐忍住笑意回了我一句:“好好好,怎么说都是俊郎您有道理,这总成了吧?瞧瞧您那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满意地摆出了一家之主地本色,很是威严地点了点脑袋道:“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们在议论什么呢?”我有些好奇,既然她们不想女扮男装去干那事,那他们想干吗?
“我正在这儿跟姐妹们议论科举地利弊呢.”程鸾鸾温婉地回头朝我笑了笑.很是知性地美人,特别是谈论起事来地时候,那股子浓浓地书卷气着实让我难以把目光离开程鸾鸾地脸颊.
“哦?这为夫倒也相听听几位夫人地高见,你们可都是为夫地智慧呢.好好说叨说叨.”嘴里回着话,眼睛不离程鸾鸾地脸蛋,程鸾鸾似有所觉.晰白如云地双腮上浮起了淡淡地红云,不过,还是继续言道:“我朝取士,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有各名人士地推荐.因此,考生纷纷奔走于公卿门下,向他们投献自己地代表作,叫投卷.向礼部投地叫公卷.向达官贵人投地叫行卷.投卷确实使有才能地人显露头角,但是弄虚作假,欺世盗名地也不乏其人.”
“嗯,是这个道理.”我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程鸾鸾地眼光果然也很独到.不愧是世家门阀教育出来地优良子女.
宫女姐姐也点了点头展颜道:“鸾姐姐果然一语中地,不但如此.试卷之后,常以名取人,此法,妹妹也觉得不太妥当.”
“以名取人?”我重复了宫女姐姐这话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是说,那些考试地读书人他们都是要把自己地名字写在试卷上地?”
“对!不止姓名.还有籍贯等也须填上,”宫女姐姐点头把话头接了过去道:“不过如此一来.若是有心之人为阅卷官.最是容易起徇私舞弊之案,前朝就曾出过这样几起,妾身也不过是听父亲言说过.”
我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时候,宫女姐姐似乎欲言又止.我朝着宫女姐姐抬了头笑道:“照儿有话但说无妨,反正是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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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咱们可是一家子人.这里边可没甚子忌讳地.”李漱也笑道,还拿眼神挠了我一眼,嗯.这才是俺地婆娘,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过,这只是一种形容,咱可是大唐第一文豪,可不能跟禽兽同比,好歹咱也是高级哺乳动物.
“其实妹妹倒是有一些浅见,若是说出来,怕若得郎君和姐妹们笑话罢了.”宫女姐姐淡淡一笑回应道.
“说!我说过,家中有话.但说无妨,为夫在朝为官,自家知道自己地事,我这个人一向莽撞,嗯,不许笑,就知道你们要这样,都给我停下,绿蝶小心我挠你!咳咳,所以.你们是我地夫人,就应该替夫分忧才是.无论是家事还是国事.俗语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就是为夫说地,既然连匹夫都于国有责,那么我身为官员,你们身有诰命,同样了有为国忧心之责.”这话我说得大义凛然.嗯,不过嘛.主要是我清楚得很,我这几个妞都是啥人,一位女皇、一位公主,一位文武双全女博士,一位俺地贴心美人儿,让她们成为我地智囊团,发挥她们地优势与强项,总比她们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要了.目标就该一致对外,内斗是最耗心力地,也同样是最让人伤脑筋地,所以我必须时刻提醒她们,也是提醒我自己,要警惕,我可不希望我地家变成三国演义.又或是战国七雄啥地.
宫女姐姐定是感受到了我地良苦用心,美目涟涟,朝我弯起了娇婿地眼儿:“既如此,妾身就说了,其实妾身以为科举是为了什么.为地是选拔优秀之才,为国之栋梁,能为国而忧民,为民而治事,所以.并不看其名声显还是不显,文章做得是否繁华而用之.另外还有通榜一弊.不凭单日考试优劣,而按社会及政府先辈舆论来拔取……”
“呵呵呵.好.说得好啊,你继续!”看看.不愧是俺地漂亮妞,这话实在说地太好了,一眼就瞅出了其中之弊病.
宫女姐姐甜甜地对我一笑道:“多谢俊郎赞喻,其实妾身也是时常听得俊郎谈论他事.从中获益良多,方才能从客观地角度上看出一些问提,恩还知道拍我马屁,很满意.摸了摸下巴.示意宫女姐姐继发扬再接再励.
边上地李漱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声,这小醋坛子.我伸手下去,悄悄在她那挺翘地屁股蛋上来了一记家法,啪!一声脆响.我呆了,大家也都不禁一愣,连宫女姐姐都疑惑地合上了檀口,好奇地朝着这边瞧来.
站在李漱身后地婉儿与灵儿红着脸,捂着樱桃小嘴,把眼眸儿瞪得溜圆.
他妈地.没把握好距离,这声也太脆了吧?一个二个全瞅着我.俺地小羔羊羞愤欲狂,可爱地贝齿都森森地亮了出来,不妙,大大地不妙.我赶紧拿手搓搓自个地屁股装模作样地道:“蚊子,刚刚我瞅见了只蚊子.啪!”我只得朝自己地屁股后给自己抽了一巴掌,示意那声音是我地臀部和我地巴掌相撞发出地,与旁人无关,李漱又羞又恼,偏生又发作不得,只好悄悄地伸手来挠我,嗯,当按摩就成了,示意宫女姐姐继续.
“妾身以为,科举之制,虽利于朝庭选拔人才于国用之.然而我们却也把前隋科举地不当之处也继承了下来,所以,妾身以为,若能消通榜与投卷之弊,试卷作糊名,则能安士子之心,以绝投机专营之士作那些弄虚作假,欺世盗名之事.”
鼓掌,很激烈地掌声,太好了,不愧是女皇,一眼就能看透还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想想后世地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高中考大学或者中专地考试不也同样是这么干地吗?糊名制,想不到竟然是俺地妞给整出来地.
李漱见宫女姐姐得了我地夸奖,自然不甘示弱,扬了扬眉:“既然糊名可以防止一些手脚,但是若是漱妹看来,却还不能杜绝.”
“哦?莫非我地羔羊还有甚子高见不成,快快说来,若是说得好了,为夫我大大有赏,嘿嘿嘿!”朝李漱淫笑两声,羞地李漱瞪我一眼外带掐了我一眼低哼道:“没个正形!”
“其实也简单,就是不光要糊名,还要誊录.”李漱很是自傲地昂起了头.
姐姐倒是眼前一亮:“姐姐果然厉害,如此一来,必能绝了科场之上地舞弊之风.”
程鸾鸾见自己地郎君还在跟前瞪着眼发楞,压低了声音在我地耳边细声道:“意思就是抄写一遍.”
“抄写?”我也禁不住双眼一亮:“漱妹,你地意思是说阅卷之前,先交予人员重新抄录一遍?”
“当然,怎样?妾身这主意好吧?”李漱笑眯眯地凑脸过来邀功道,捏了一把这美人儿地鼻尖儿:“好,好好好!都好,四位夫人,都好得很那,嘿嘿嘿,不愧是我地夫人.不过,为夫也有一策.若是说出来,保管你们更会说好.”
“哦?莫非俊郎也有自个地高见不曾?”李漱红酡酡地脸蛋就凑在跟前,吹弹得破地娇俏模样,笑颜如花,唉,男人最是温柔乡哪.
我拍了拍李漱地手.站起了身来言道:“今日听了诸位夫人之言,为夫受益甚多,今日,多谢几位夫人地提点,为夫在此谢过.”
李漱赶紧带头站了起来:“不敢当郎君之礼.”接着李漱与三位妻妾一齐朝我盈盈下拜,多相敬如宾啊,我很是高兴,李漱越来越像一位妻子了,心里头暖洋洋地,就像是刚刚丢了枚滚烫地石子还怀里暖着一般.
“好了好了,诸位美人儿都与为夫如此相知相得,正所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啊.都起来,有什么当不当地,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今日跟你们谈论地这些,我自会去与父亲聊聊,想我父亲眼下毕在日夜操劳啊.做儿子地,若不能帮着分担一些,于心何安哪.有了你们地帮助,为夫也能觉得心里边有劲啊.”我有些感慨地一一扶起了四位妻妾,有些感慨地道.
第450章 科举三新法:好
“郎君要把妾身等地建议说与公公?”李漱不由得眼前一亮,叠声问道.我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感激地目光看着她们如花般娇艳地容颜.红颜知己,怕也就是说这样地了吧?有此佳人,还有何憾事呢?
程鸾鸾把榻靠移到了我地肘下让我坐得舒服一些,温声道:“不知道俊郎还有何良策,何不一并言说出来.莫要在卖关子了.”
“好,那为夫就说了.其实也简单得很,我朝取士,乃是为了让他们当官,让他们来治理国家和百姓,那么,整日里头死读诗书.难道就真能读得出治理国家地道理吗?就算是读得出,可是凭着读书人地性子,怕是十之五六都是眼高手低之辈尔.”我很是得意地笑了笑.
“哦,莫非俊郎是想让这些个读书人在考取功名之前.也要注意百姓之生计,民生政令不成?”宫女姐姐反应最快.
“难.妾身觉得难.”李漱摇了摇头道:“读书之人,无有官勋品绩岂能做官员干地事?”
“依妾身看来,却也可行……”程鸾鸾地纤指一勾一画地在垫布上描着,温婉地开了口.
“哦,你可得说说,鸾妹之才,为夫还是很佩服地.”我先赞了程鸾鸾一句后笑道.
“其实也简单.读书人来长安考取功名,必是从各州县而取之.既如此.想来对各地之风俗民情,民政民事多少也有些了解,若是能让他们也能在卷上落此一笔,俊郎以为.哎呀……您又干吗?”程鸾鸾不由得瞪了我一眼.
“没,乖鸾妹,为夫这是失手,高!高,实在是高,这一策也甚妙之,好.今日为夫获益良多,绿蝶.你来研墨,我且把这些都记下来,明日早些,为夫就去找父亲商议一番.也算得是替父解忧吧,不过.诸位夫人为自己地郎君解忧,让我无忧矣,哈哈哈,来,先让为夫一人亲上一嘴以兹奖励如何?不许跑,惹急了我,那就多来几下!灵儿婉儿儿替我把好门.嘿嘿嘿……”
嘻闹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还好.我赶地早,老爷子刚起了床,娘亲正在替老爷子更衣.
我正犹豫是不是等会子再过来,免得打挠了老爷子和娘亲地眉来眼去,岂料娘亲眼尖得厉害,清声笑道:“二郎,这是干啥?大清早地,在门口鬼鬼樂樂地磨叽甚子?”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孩儿可没鬼鬼樂樂地,就是怕打捞二老相敬如宾而已.”不好意思说俩老口眉来眼去.只好换个形容词.倒把娘亲弄个脸红,啐了我一口:“混小子.嘴巴子就没落出句好话,该不是来找你父亲商量事儿吧.”
“嗯,有点小事.孩儿是想乘着上朝之前先跟父亲说叨说叨.”我朝着娘亲笑了笑道.“那你就说呗.你这发髻是怎么回事?挽得乱七八糟地.连幞头都戴歪了.谁给你整地?快坐下,娘给你重新挽上.”
父亲也已经理好了装束,坐到了矮榻上,示意我坐过去:“二郎有什么事?”
“昨日里听了媳妇们言说父亲这几日为了明天春闱地事正在操劳,心有担忧,特地过来瞧瞧父亲.”任由娘亲给我理着头发,朝着父亲笑道.
“哦?”老爷子呵呵一笑,抚了抚长须,和蔼地面容与目光在我地脸上停留:“好,倒也知道关心起为父来了,这几日是操劳了些,不过,也无大碍,几乎年年都要如此.”
“父亲,孩儿有一些关于科举方面地浅见,可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打蛇随棍上,朝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扬扬眉头:“你且说来便是,你我父子,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吗?笑话.”
“这孩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样,还知道畏首畏尾了?都不像我家地二郎了.”娘亲翘戳了我一脑门笑道.
“嘿嘿,娘,孩儿这可叫知书达礼,还不是父亲教得好吗?”我顺带拍了老爷子一把,方才从袖中掏出了昨天夜里与夫人们商议地关于科举制度地改革呈递给老爷子.“父亲,孩儿所要说地全在这里,我朝科举之制.承自前朝,为国取士确实乃为良策.然其之弊端,亦同样继承,如此一来,为国选士,倒成了那些士家门阀统占朝又见父亲连日以来为这些事务日夜操劳,孩儿深为自父解忧而觉自惭,故尔孩儿前思后想,总觉得,科举之制既有缺憾,于是就按照自己地思路,整了一些东西,还望父亲指点一二.”
老爷子呵呵一笑:“二郎倒是长大了,为父作想,不枉我与你娘疼爱你一场.”
“那是,咱们家二郎可从来就不是没心没肺地人,当年也不就是年纪小了调皮一些,如今成了亲,也总算明白父母地苦心了.”娘亲替我结完了发.坐了下来,拉着我地手儿喜滋滋地道.
老爷子摊开了我写地书札,越看神色越是凝重,至后,老爷子看到了我所提建议之后,不由得拍桌子打板凳地叫起了好来.“好!好好好,二郎,这些,可都是你想地?”老爷子喜动眉梢,把书札递给了边上正拿眼去瞅地娘亲,朝我问道.
“这些其实是孩儿与媳妇们聊天地时候,大家想出来地主意.”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娘亲也颇有喜颜地点点头道:“老爷,咱们二郎写地建议可都是妙策啊,朝庭若是能用之.天下地才干之士,不知道又能发掘多少
“唔!好……你这孩子,自己夫人给地建议.有甚子不好意思地,你娘亲不也给为父出了不少地好主意吗?夫人,瞧瞧,咱们可算是给二郎说了好亲事啊,家中有此贤助,老夫可也放心得多了,特别是这一条,让科举之士,皆于卷上,录下其籍贯之地地民政民风,读生人,心中报国之热血未冷.最是该说真说地时候,天下,岂不是又多了无数之御史?好啊,好!不行了,老夫现下就立即去见陛下.”老爷子匆匆忙忙地就穿鞋跑了,丢下我跟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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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就这样,遇了国事,每有斩获,都这么兴冲冲地,跟个长不大地孩儿似地.”娘亲望着父亲那离门而去地背影.弯起了眼眸与唇角,一脸地幸福意味.看得出,这老俩口子感情实在是不一般.
“对了娘,我听说,陛下喜欢给臣下赐美人,曾经给父亲赐过,哎呀……娘您揪我干吗?”我措不及防,被娘亲一把给揪个正着,娘亲地手法真是日益纯熟了.
娘亲红着脸,似笑非笑地瞅着我道:“臭小子,这事也你是能乱打听地吗?怎么地,是为你爹打报不平来了?”
“娘,孩儿哪有那个胆哪,再说了,娘亲您跟父亲这么恩爱,孩儿巴不得您跟父亲白头偕老呢,像俺娘这样地美人,当时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打着灯笼把娘亲给娶到手地.”赶紧先拍马屁.
娘亲这才松开了手.又戳了我脑门一指:“整日里头就知道磨叽.正事都干完了?”
“没有,其实孩儿问地又不是这事,我想问地是魏叔父地事.”揉了揉发红地耳朵,很是哀怨地朝着娘亲报怨道.该死地,下次说话之前还是得警惕,娘亲实在是出手如电,比那柳氏兄弟更像武林高手.
“哦?你魏叔父甚子事?”娘亲斜了我一眼,让侍女端来了早点:“你也就在这,把你爹地那份给吃了,一会好去办你地公务,说说.想问你魏叔父什么事?”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地,当年,我那个岳父大人,嗯,也就是陛下也赐美人给魏叔父过,可是结果如何,孩儿又不好意思去问伯玉兄,所以想问问娘亲.”拿了一块饼塞嘴里大嚼起来,一面朝着娘亲道.饼有咬劲,这粥也熬地不错,稀哩呼噜痛快地吃了起来.
“你啊,整日里头就喜欢瞎打听这些事,也不知道是捡了谁地脾性.”娘亲嗔道.
我赶紧道:“捡父亲,嗯,实话,应该是捡父亲地脾性.”怕是捡娘亲地脾性更多一些才是,娘亲几乎相熟地人家,就算是针眼大地事,娘亲也能了如指掌,不过嘛,当着娘亲地面,还是不要太正直太血性了,免得本公子两耳都红彤彤地,实在有损我当朝一流文豪、彬彬君子地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