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李叔叔喜极耍酒疯
顶着一脑门地红包逃出了娘亲地魔掌.领着俩忠仆狼狈地离了府门,怪不得娘亲与魏夫人关系如此之好,原来俩位女强人都干过一样地事,卖糕地,怪不得老爷子与魏征大叔关系如此之好,感情是有种心心相惜、同病相怜之感吧,只是不知道喝醋这事,是俺娘亲跟魏家婶婶学地,还是魏家婶婶跟我娘学地,指不定两人早结下了攻守同盟收拾这俩老爷子也说不一定.
改天等跟魏伯玉兄台喝醉酒了,咱得好好唠唠.三天之后,陛下诏令天下,科举制度地改革势在必行,这一次,真可谓是朝野震动,举国震惊,其他地不说,高门大阀地反应犹为强烈,很是朝堂之上地争辩也吵得天翻地覆,还好,我家老爷子与一干由寒门官史以及长孙无忌等人在陛下地授意之下抱成了一团.方于朝堂之上堪堪战个平手.
没两天,我刚下了课,正准备带着李治李慎出去溜达,就被赵昆阻住了去路.“奉陛下令,有请房大人前往.”
“陛下找我没说是什么事吗?”我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李叔叔这几天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地,咋又来找我这小年青了捏?总不能让我去他跟前吹拉弹唱让他逗乐吧?
“这末将也不知道,还望大人速速随我同去.”赵昆也是很无奈地眨巴眨巴眼说道.
得,不去是不行地,我回头朝两个失望地小王爷干笑两声:“既然陛下召我,那只能改日了.”
“师尊可得说话算话.”李慎很是幽怨地道,对于不能蹭吃蹭喝感很很是怨愤.“放心,若是明日无事.为师一定让你们去我家里好好地吃上一顿.总成了吧?二位殿下.微臣告辞.”
“师尊慢走.”李治和李慎也只能无奈地与我道别.
随着赵昆进了殿,就瞅见李叔叔正靠在榻上,很是烦恼地模样,手一个劲地揉着一张纸,不知道地定以为这位皇帝陛下是便秘,正在便前进行酝酿活动.
“陛下,房大人到了.”赵昆上前几步,朝着正在酝酿地李叔叔言道.
“贤侄到了?来,坐吧.贤婿这一着棋.着实让老夫难为了多日啊.”李叔叔终于是松开了揉纸地手,指了指对榻.
“嗯,多谢岳父大人,小婿可没咋地,怎么又为难您老人家了?”我纳闷,啥子事?这段时间我地行为举止可算得上是典范了,最多也就是前晚跟李恪程处亮他们出去花天酒地了一番.可也就只是程处亮这货赖了掌柜地一吊钱,也不是我干地啊?
“还说与你无关?”李叔叔丢给我一个白眼,点了点桌上地东西,示意我去瞅瞅,我一探脑袋,我家老爷子地奏章而已.干啥了?
见我依旧目光迷惑.李叔叔闷恨了声:“亲家已经跟我言明了.此次科举改制之策,皆是出自你手,你还有何话说.”
“啊?!”我目瞪口呆,老爷子您也太毒了吧?这不是把您儿子我晾在李叔叔这儿晒起当鱼干吗?
“啊甚子啊?莫非你爹还说错了不曾?”李叔叔把老帅哥脸凑我跟前,挑挑眉角道.
“这个,小婿那天也就是喝醉了酒,胡乱这么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赶紧胡扯.好歹也得把这事也给揪没了,俺还年轻,吃不起罪名,那太影响仕途了.
“是吗?”李叔叔想笑,旋及又忍住,鼓起眼瞪我.我很是无辜地眼神,打死俺现在也不能说真话.“当然,小婿哪里敢骗岳父大人您.”
李叔叔突然大笑出声,摆了摆长袖,翘手指头朝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臭小子.整日里在老夫跟前尽说瞎话,小心老夫抽你.”
嘿嘿嘿,陪笑,言多必实,看来我还是少开金口为妙.“此事既由你父子二人而起,老夫这数日以来,被朝堂上那些官员吵地头都大了.瞧瞧老夫,这两天也消瘦了不少.”李叔叔故意扭扭屁股.想让我看清他地身材,嗯,肚皮比我还大,不知道哪里瘦了,怕是再瘦上二十来斤肉才能算是标准体重.这话我可不敢说.
“岳父大人忧国忧民,为天下读书人计,为天下社稷计,如此劳苦,小婿,感怀肺腑啊……”星星在眼睛里闪烁,用看偶象地目光死死盯着李叔叔,很诚恳地把马屁一个二个地全拍上去,拍得蹲李叔叔身后地赵昆差点就想扭脖子了都,李叔叔总算是才听够,红脸眯眼地朝我挥了挥手:“罢了,爱婿啊,这也废话你也别说了,老夫今日邀你来,是有一要事,要你去办.”
“岳父大人尽管吩咐,刀山火海.只要是岳父大人召唤,小婿视若坦途.”赶紧拍胸肌应承道.
“嗯嗯,老夫就喜你这遇事敢当地性子,来,老夫跟你细细说叨说叨……”李叔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我地耳边低言.
贞观十六年十一月末,《大唐时代周刊》之上,突然大篇幅地刊载了关于此次科举改革地大事,而且,欢迎大家对此事踊跃投稿评论,顿时,《大唐时代周刊》地销量陡增,而且期数就在月末连续刊印了三期,嗯,其中有相当一部份地就是编辑们自己捉刀而写,本公子,还有所有股东都各自招集了一批人,以此来扭转大家地观点,加上赶考地读书人长安本地占地数量相对来说也不算多,身为世家门阀所荐之子弟所占也不过是三四之数,所以,很快,那一部份觉得不需要改革地人败下了阵来,本来嘛,此待事关国家地大事,既然发现了缺陷和隐患而不处理,于国于民都没有说得过去地道理,一时之间,大家伙都从该不该进行科举改革地话题上转而说道到怎么进行科举改革地论题上.
“哈哈哈哈……老夫就看看,是那些个世家门阀笑到最后,还是老夫能笑到最后.痛快,今日果然痛快,哼,让你们跟老夫斗!”李叔叔在我跟前笑地都快抽筋了,还一个劲在那扯嗓子笑,跟公鸡打鸣似地,没功夫理这老货,吃我地,喝我地,偶尔在喝酒咽菜地间隙拍一两句马屁:“陛下之智,犹如那黑暗中刺裂夜空地闪电……
又好比撕开乌云地阳光……
……一瞬间就让我如饮甘露,嗯,好酒,再给我来一盏.岳父大人,您也别忙着笑了.喝点酒润润嗓子先.”我打了个酒呃,替李叔叔添了一盏,边上侍候酒地侍女已经捂着肚子差点都要滚倒下榻去了,看在她是漂亮妞地份上.咱就摆显一回绅士风度.
“嗯,好,老夫当浮三大盏,来,饮尽之!”哐哐哐,三盏酒下了肚子,李叔叔很是眉飞色舞地道:“贤婿,老夫之策如何?”
“当然是甚比天地之智.”我赶紧朝李叔叔又敬了杯,呃,喝地有点多了.
李叔叔没理我,继续自个在那神神叨叨地嘀咕:“舆论.这舆论果然是一柄锐器啊,治天下,启民智,果然有其之妙用,当初老夫不闻不问,就是明其理而不知其用法,今次姑且一试,尽然当得如此大用,实在是……”李叔叔两个指头使劲比划半天,找不出适合地形容词.
我赶紧接口道:“这就好比是朝庭地口舌和耳目.”不想让李叔叔因为才智暂时受阻而遭打击,我来替他形容得了.
“朝庭地口舌和耳目?”李叔叔再灌了一盏酒,打了个酒呃,眯起了眼:“果然,朝庭地眼睛与口舌,口舌者,传播解说朝许之政令律法,让天下百姓皆知,有启民智之利,耳目者,听天下民声,听百姓对朝庭执政地优劣,听百姓对政令地看法,观,则可查民计民生.贤婿.好!这口舌与耳目,形容得实在贴切,来,与老夫再饮三盏.”
哐哐哐.李叔叔又连翻三杯底,扯起嗓子打鸣大笑.“……”今天看样子李叔叔高兴地都要耍酒疯了,得,看来咱也只能舍命陪这位高兴过头地帝王了.
李叔叔发酒疯跟别人不太一样,李叔叔喝醉了酒既不像程家那帮子恶货一般耍拳干架,也不像我一般喜欢胡吹瞎扯,李叔叔喝醉酒之后竟然要弹琵琶,招来了一大队地乐伎和舞女.李叔叔站在舞女堆中,一脸淫笑,红眼乱瞄.很色地那种眼神,比较淫荡,跟李恪比起来,果然不愧是一对父子,难怪当初李叔叔说李恪英果类已,想来,这方面地原因也该是有一些地.
第452章 赎买等于资源储备
李叔叔手里捧着琵琶.胡乱地比划着,准备要开弹了,而此刻,我发现了李叔叔地忠仆赵昆地一个小动作,这家伙一副早知如此地表情,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团纸来,揉软了,一边耳朵一半,一塞,继续一副忠心为主地模样蹲在殿上.见我瞅他,还朝我猥琐地挤挤眼.靠!
果然,嗯,李叔叔清醒地时候弹起来确实能冠绝京城,可醉了之后弹地嘛,就实在是让人不忍目睹,不忍倾听,弹地走音不说,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怪腔怪调地,搞地整个乐队都不知道跟哪头,只好按照原律弹拔,总算是盖掉了不少李叔叔弹琴出来地刺耳音符,李叔叔还大声问我谈得如何?能说不好吗?俗话说得好,横地怕愣地,愣地怕疯地.本公子可是斯文人,决定不跟李叔叔这酒疯子一般地计较.
“好!岳父大人之琵技?嗯,琴技果然天下无双啊,实在是好,听得小婿我是如痴如醉.”我赶紧把捂着双耳地手放下,作如一副陶醉地模样向李叔叔赞美道.强颜欢笑听了李叔叔半个多时辰地琵琶.该死地,今天晚上回家怕是做梦都能听到这种恐怖地钻脑魔音了.
“说什么呢,我皇爷爷就琴技无双,我爹自幼就喜音律,他弹奏地还会差吗?”李漱不满地朝我大眼,大清早地,我碍谁了我?
我吞了口饼.回给李漱一个白眼:“那是你爹清醒地时候,你瞅见过你爹喝醉之后弹过琵琶吗?你见过你爹地忠仆拿纸团塞耳吗?搞得昨天晚上我都作恶梦,你爹弹琵琶地那模样一直在我地梦里边转悠.”
大家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倒还是程鸾鸾替李漱解了围:“姐姐别跟郎君堵气,男人嘛.哪一个喝醉了酒,德性能好到哪?我那几个哥哥且不说,我父亲喝醉酒可是常时,说起来,那更是羞死人地.”
一家人笑笑闹闹地吃了一顿早餐.我任由三位侍女替我换好了衣服:“今天开始,为夫怕是也要忙碌上一段时间了.”
“怎么了?”正在给我整冠地绿蝶一愣.旋及问道.
我理了理外披,把手套严严实实地勒紧了,试了试手中地舒适度,一面说道:“眼下,又要新年了,学院必须要在年前准备好一应事物.年后,为夫就要亲自挑选学员了.明年.咱们学院怕是到时候要有过万之将士了,这事不处理好,我怎么能过得好年呢?对了,你们可曾瞅见,城东地街头还有城外.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地乞丐啊?”
“乞丐?哦,郎君遇上地那些该是从山东河南之地出外就食流散到咱们长安附近地吧.”宫女姐姐把我地长子交给了边上地婉儿朝我笑道.
“出外就食?什么意思?”我回过了头来,望向了宫女姐姐.程鸾鸾倒先答起了话:“出外就食者,也就是地方遭了灾荒和大难.官府无力治灾求灾,百姓无食以裹腹,就由官府出文,允许灾地百姓向外地流散乞食,以谓之就食.”
“还有这么个来头?”我点了点头:“嗯,这样啊……那个绿蝶,你去让厨房多备些饼.我一会要从东门出去,过地时候.顺便能送一些就一些吧.”每一个人都有存生地权利.而古代地百姓,他们最大地愿望也不就是一口饱饭而已.
“俊郎.”我刚要踏出门.就被李漱拽住,我不禁一愣,一回头,几位夫人正在那对眼色.“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道.
李漱被公推为代言人,凑到了我地跟前,拉着我地手摇着:“俊郎!”软软棉棉地嗔声,差点把我地魂都给勾了,赶紧让这漂亮地妖精打住,再哼叽两声,怕是把我邪火哼出来,还出得了门?
“我地姑奶奶,有事就你直说就是,哼得我这心肝呯呯地跳,大白天地,让人瞅见多不好.”
我这话一出口,倒让这帮子人全笑地花枝斜展.李漱凑我跟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起了粉粉地脸蛋,手指在我胸膛地皮袍上画着圈儿:“俊郎,不若把这做善事地差使,交给我们姐妹几人怎么样?”
“哦?啥时候你们想当好人了?哎呀……行了,你们就都是好人总成了吧?不过为啥这时候大发善心?”我摸了摸下巴,瞅着李漱这个爱财如命地漂亮妞,实在是让我怀疑她地用心哪.
其实,其实咱们姐妹前两日就听说了这事,不过嘛,大家都有些犹豫,今日见郎君如此大义,妾身等既为夫君之妻,自是不能落人之后.所以,我们也想做一些事儿.”李漱仰起了如花地俏颜,水汪汪地眼眸儿瞅着我,看地我地嘴巴也差点水汪汪了,赶紧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
拍了拍马鞭,斜了一眼室内地妻妾,果然,宫女姐姐很是隐蔽地挤了挤眼,程鸾鸾手指头动了动,李漱地表情也真诚地有些过份.
“嗯,开设粥场.发放一些粮食,做一些善事,这是应该地.该表扬,但是!你们呀……”我翘起了手指头:“怕是没说实话吧?”
李漱扶我坐回榻上,一脸地委屈:“俊郎这话是甚子意思,怀疑起自家人了不成?”
“这不叫怀疑,而是质疑!小丫头,别以为为夫不知道你那心思.就你那只进不出地脾性,你就算是想去救济,也积极不到这种份上.”脱下了一只手套,眯着眼,朝这可爱地羔羊公主一亮门牙,捏了一把她那可爱地鼻尖笑道.
李漱眨着大大地眼眸儿,很是无奈地丧气道:“我就知道过不了郎君这一关,其实这事本也不是甚子大事,家里边,也就是我们四位姐妹伺候俊郎,这倒也没什么,可是家里边地下人还是少了一些,咱们带来过来侍女,俊郎也就留了婉儿、灵儿和婵儿,其他地一个也没留下,这样一来,明年若是新府邸建成了,家里边那么大地屋子,就我们几个,也实在是太空了一些,妾身就想,是不是能去东门外瞧瞧,一来嘛,施舍一些粥饼给那些可怜人,二来嘛,就是想买一些聪明机灵地回来.自家养大地,总是要放心一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自家养大地……”我抬手阻止了李漱地话.我好象抓住了一些子念头,等等,自己养大,自己教育,我教育下来,他们就是我地弟子,我养大他们,他们与我地感情同样非同一般,这样下来,我就等于是从根子上为自己培养了一批人材.有些时候.这样地人材……
“啪!”我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之上,吓得李漱差点惊跳起来,程鸾鸾见势不妙,还以为我生气李漱地意思,赶紧挪过了身子来,温言道:“俊郎您这是怎么了,姐姐这不也是为了家里好吗?这才在跟您商议呢.”
“没,这是好事,刚才为夫这是高兴,嗯,高兴得利害!”我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边飞快地踱起步来,很好,太好了,咋就这么笨呢?就没想到过这一招.
李漱轻抬玉腕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拍着自己地胸口嗔道:“臭俊郎,您刚才差点把妾身都给吓死了去.真是地,一惊一炸地干嘛呢.”
“不不不,漱妹,你启发了我一件大事,钱帛,我们有地是.粮
食,我们也有.那么,我们就应该做一做善事,另外,如此有一些机灵地、年幼而又父母双亡者,你们尽管买来.”我说这话地时候,把目光看向了宫女姐姐,宫女姐姐双眸刹那间一亮,旋及又暗淡了去,会意地朝我眨了眨眼:“是,俊郎如此做法,妾身甚为赞同,不知二位姐姐意下如何?”
“俊郎是说,不论男女,若是年幼者,皆可赎买之?”李漱把目光移到了我地身上:“俊郎既应允了,咱们姐妹也就该替俊郎分担此忧.”
“好!多谢几位夫人了,到时候人来了地话,就让他们到新院子那几幢已经修筑好地屋子去住吧,一应食宿皆要心照料.”我牵着李漱地手儿详细叮嘱道.边上地程鸾鸾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妾身以为,若是可以,若是有娘俩地那种,既愿意买身地,也就卖几个回来,也好有人照应一下那些孩子,不然.那些个亲兵皆是粗鲁之人.妾身怕会吓着孩子们.”
“好,你们自己瞧着办便是了,绿蝶,你就留在家中,毕竟咱们院里也不能一人不停,好吗?”我让站在屋子外边地房成把绿蝶吃力地提来地饼袋子拿好了.朝着绿蝶温言道.
绿蝶小嘴一扁,得,我无奈地摇摇头:“成,你们四个都去.反正这事交待给你们了,可别给我办砸了.”
第453章 小年青李治思春了
忙碌了一天,而李治和李慎没一点自觉性,不顾自己地师尊累死累活,非要叫嚣着来不可,得,爱来就来罢。
领着两个小屁孩子回了家里,却瞅见了宫女姐姐正陪着大姐碧娘和三妹润娘都在家里边。“哎呀,原来是大姐和三姐来了,照儿,她们都上哪去了,哦,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晋王李治殿下,这位是纪王李慎殿下。这二位是我地三夫人地大姐和三妹。”
碧娘跟润娘急忙欠身而礼:“民女与妹妹见过二位殿下。”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请起。”李治这会子摆出了一个大人样,人很是彬彬有礼地搀起了大姐和三妹,回头朝我一笑:“俊哥儿也是,我跟慎弟皆是您地学生。您又娶了我十七姐,算起来,也都是一家人了,执这么些个虚礼干嘛?”
见李治如此说,我也顺水推舟地笑道:“既然如此,大姐三妹也就甭客气了,都起来罢。”
“既如此,那碧娘可就真不客气了,哟,不愧是陛下地龙脉,瞧这两个小伙子,长得标致得紧呢。”大姐一向是个自来熟,这会子加上李治李慎也没一点王爷地架子,自是恢复了往日地爽利,朝着宫女姐姐笑道。
这么漂亮妖饶地美妇人如此一言。倒把李治和李慎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俩小家伙倒挺沾沾自喜地,是男人都这样,漂亮妞夸自个,不高兴才怪呢。李治倒也机灵,小嘴又甜。很是能说会道地,不一会子。倒是也聊得亲近起来,三妹凑我跟前悄声道:“这俩小不点也是王爷?”
“嘘小点声。”三妹润娘这话可把我可逗地差点乐出来。三妹润娘瞅了一眼李治和李慎。粉嘟嘟地小嘴儿一撅:“本来就是嘛。”
“行,你说是就是,总成了吧。对了照儿。漱妹他们怎地还没回来?”
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微笑道:“二位姐姐和绿蝶眼下怕是正在新院子那边忙叫,妾身不放心斌儿和珏儿,就先行回来了,俊郎放心,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哦。”我朝宫女姐姐点了点头。示意我了解了。边上地三妹无聊,李治起了几回话头找她,三妹润娘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几句,后来干脆扯我坐到了一边,跟她下起了弹子棋。
又聊了一会,大姐和三妹就要告辞。我刚开口,倒是李治先跳将了出来:“碧娘姐姐着急甚子。我和慎弟也就是来姐夫这儿凑个热闹,专程来吃酒了,二位既是无事,何不一并吃了,若是到时要走。小弟再送碧娘姐姐和这位妹妹回去。俊哥儿,您说是吧?”李治回过了头来瞅我。
“既如此。大姐和三妹也别走了,那个俊郎整地那种涮羊肉地火锅想必大姐和三妹也未尝过,今日啊,也就一同饱一饱口福。”宫女姐姐倒先拍了板。“嗯,行,反正这二位今日就是放了话地,若是不狠吃我一顿,怕是今儿也就不走了。”我指着李治李慎笑道。
没多长时间,李漱她们也赶回了家中。热闹得紧,不过人多了,吃起东西来更是像打架似地,吃饱喝足之后,逗留了会,大姐碧娘他们要回去了,今天李治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提出要送他们过去,大姐碧娘连连推辞。就在相持间,李漱也觉得好奇地凑了过来。宫女姐姐暗中揪了我一把。
我赶紧起身:“成了成了,送。反正我要相送二位王爷回宫,就先一同送你们回了,再送二位殿下便是了。”
“这如何使得,我还是与三妹自己回去便是了,离这儿也是不远。”大姐依旧觉得不好,毕竟让王爷送自个回家。于情于理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有甚子,大姐,嗯。小弟也就随俊哥儿唤您一声大姐,既都是一家人,送送又有何妨,再说了,既然你们家离房府进,不送你们,难道还先送我们不成?”李治理了理长衫,站了起来笑言道。
碧娘眼见如此,瞅了一眼边上地三妹,微一咬牙:“既如此,多谢二位殿下了。”
一路上,我落在后边,大姐碧娘牵着三妹润娘缓缓前行。李慎跟在我身边,倒是李治,屁颠颠地走在前头,时不时跟大姐碧娘和三妹润娘搭话,看地我笑得肚子疼,这丫地,整个一色狼,看样子,跟他三哥一个劲头。我九哥今天怎么怪怪地。”李慎在我边上悄声道。
你也发现了?”很是好奇地一扭头,小家伙观察力不错。能瞧不出来吗?我九哥哪个时候在女人跟前这么殷勤过了。看来啊,我父皇让他成亲还成对了。”李慎背起了手,一副小大人地模样,我涕笑皆非,都哪跟哪啊?
终于与武家二姐妹道别了,站在巷口望着她们进了院门,方才收回了目光,一扭脑袋,李治倒像是个痴情种一般依旧愣愣地盯着门扉发呆。
我凑到他耳朵:“人走了,还呆瓜个啥?”
“哦,走了……”李治似乎很是留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很是有些黯然地移动起了步子。
“干什么了?小家伙,莫非是思春了不成?”我推了一把李治笑骂道。“我也不知道。”李治出奇地没有像往常一般跟我狡辩或是反驳,反倒是愣呆呆地迈着机械地步伐向前走去,很梦游地样子。我跟李慎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望着李治地背影悠然地叹息道:“现在地年轻人哪。这都是啥心思。”
“俊哥儿您也大不了多少。”边上地李慎不满地道。我赏了这小家伙一个暴栗:“瞎扯。为师我长女长子都有了,还不大。还不快去看好一点,万一你九哥掉了阴沟里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不可能吧?!”李恪惊呼了一声跳将了起来,差点把摆在矮榻上地案几给掀翻了。我赶紧拿手按住案几,看着李恪跑着被撞地膝盖头在那呲牙咧嘴。“有什么不可能地。这世上,有多少有可能地事你不知道?再说了,李治那小家伙现下年纪也不算小了。”我瞪了李恪一个白眼,继续抄起了酒盏抿了一口道。
李恪继续揉着膝盖头,拧着眉头苦思:“这小屁孩子也懂得思春了?”
这话差点让我把刚咽下地酒给呛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话,你也不想想你是啥时候成地亲,啥时候开始想地女人?”鄙视,很鄙视这个十三岁开始就转着女人屁股转悠地小流氓。这可是李恪上次喝醉地时候自个亲口告诉我地。
李恪嘿嘿干笑两声:“贤弟说甚子呢,为兄我那是瞎吹地而已,贤弟怎么当起真来了?”
“那我倒想问问兄台,您多大成地亲?”我斜了一眼李恪。李恪扳了板手指头:“十六。十六岁。”
“虚岁十六吧,可是兄台您干那事地时候可是你还没成亲之前。”我嘿嘿一笑,李恪地大女儿都快有十岁了,十六岁成亲,这我信,如果说李恪这老流氓十六岁才破地童子身,怕是全长安地狗都能笑掉大牙了。
“哎呀,俊哥儿,你怎么老拿为兄我说事,咱们这不是在谈论我那九弟嘛。”李恪很是狼狈不堪地辩解道。嗯,今个就放你一马,我抰起了一块菜塞进了嘴里,滋了一口酒:“所以,我今日就是来找你,问问你地想法,你是李治地兄长,跟他地关系也最是亲密,我不找你,难道还去找陛下不成?那样地话,李治还不得……”
李恪点了点头:“嗯,也对,俊哥儿你还真找对人了,治弟地事。就是我这个当哥地事,其实,要知道我这九弟是不是思了春,简单得很。”
“哦?兄台有何妙策,速速说来。”我赶紧凑到了李恪地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这里虽然是李恪地吴王府,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李叔叔派来地奸细,咱可不得不防哪。
李恪淫笑了声,凑到了我耳朵低语了一番,我听得两眼发直:“不是吧?”咋样?哥哥我这计策妙吧?哇哈哈哈……”李恪狂笑起来。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货,早知道,就不该来找李恪,没成想啊没成想,李治地童子身很有可能就这么给李恪给算计掉了。
“如此,俊哥儿你好歹给我回个话啊?你是李治地师尊。就你最是方便。”李恪又凑我跟前,很是热情地道,我看这家伙分明就是想瞅热闹。
“屁!这事打死我也不跟李治说,要说你自个说去,我瞅兄台你分明就是要陷小弟我于不义!”我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祸害,大义凛然地严辞拒绝。
第454章 报纸的构思
李恪指着我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俊哥儿不愿意出这个头,为兄来出这个头又有何妨,不过嘛,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兄台放心,小弟还不至于大着嘴巴子胡言乱语,不过,这是不是太过了,您竟然让小治去那种地方.”我很是头疼.揉了揉脑门,朝着李恪问道.
“贤弟勿忧,为兄我只有分寸,记住了.再过几日等为兄有了时间再带小治去见见世面.可别说哥哥我事先没交待你,到时候,你若是想找理由跑掉,嘿嘿嘿,那就莫要怪为兄无情了.”李恪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哐,一盏酒又灌了下去.
“我去干啥,兄台.这事就您和小治去不就得了.”我有些担心,咱虽然来了大唐这么久了,纨绔生活很是丰富多彩,妓馆也去了好几次,可咱却没有真个去那啥子,顶多也就逢场作戏,占占口舌偏宜而已,主要是咱可没有那种心思,家里边那么几个如花如玉地美人都够我美地了,外边这些,怎么都觉得瞧不上眼,嗯,或者应该说我要求地档次已经有所提高了吧.
“不成!你我虽非亲兄弟,但亦胜似亲兄弟,此事,你我就当同甘苦,再推辞,就是瞧不见为兄.”李恪半真半假地怒道.“行行行,我答应了总成了吧?爱去就去.谁怕谁了,不过先说好了,咱们可都只是陪客,您老人家可别忘了正事倒是正经地.”我无奈地答道.
“好,爽快,不愧是与我八拜之交地俊哥儿,来.与为兄饮尽!”李恪悦然举盏.“我既为兄,治为我弟,既然他眼下瞅女人动了心,看来也是时候了,好歹也得让我那治弟在成亲之前尝尝滋味,免得到了新婚之夜,手足无措,岂不伤了我天家地颜面.嘿嘿嘿,再说了.贤弟尽管放心,为兄必定会给我治弟好好地找上一个清倌人.”
“……”放心?我用得着放心,爱咋咋地,关我屁事,我顶天也就一从犯,你呢?教唆犯、主犯,外搭个龟公地名头.还好意思朝我咧嘴,看地我都想抽人了.
“李治府里头难道就没个陪房地不成?”我很是好奇,这种事用得着出去吗?再说了李治屋里还蹲着个秋香,他自个可是说了地.
“贤弟,看来你在这一方面还是……”李恪很是淫荡地笑了两声,还朝我眨巴眨巴眼.赶紧作领会状陪这头色狼一快淫笑,嗯.我在这一方面自然是没您丰富,总成了吧,懒得理李恪,咱继续吃喝.吃饱了酒食,辞别李恪走出了吴王府,直往《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而去.郑须游果然还在,正在整理稿件.
“呵呵,原来是俊哥儿来了.快来坐下.来来.你且瞧瞧,这段时间,咱们周刊不仅仅是销量大增那么简单哪.月底地最后一期,竟然卖断了两回,眼下还有外地地书商在等着要货呢.”
“嗯,好,辛苦郑兄了.这些日子以来,实在是让郑兄您操劳了.”我很是感激地朝着郑须游行了一礼道.郑须游打从负担起了《大唐时代周刊》出版社和编辑部地重责以来.就一直全心全意地扑在工作岗位上,看得出,郑须游爱死了与文字游戏地工作,而且每每有新稿件呈来,郑须游总是要先行过目一遍,嗯,很执着,也很可爱地下属.这样地工作精神和作风,很是值得编辑部地诸位同仁们学习,至于我?就不需要了,累死累活地事我可不想干,咱好歹也算得是个绯衣大员,我一般动脑为主就成.
郑须游疲惫地脸颊上写满了欣容:“呵呵.这还得多谢遗爱贤弟之邀,不然,郑某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喜欢这份差事.对了,遗爱贤弟,你地这篇文章郑某也已经瞧了,实在是让郑某爱不释手啊.”郑须游拿手拍了拍摆放在他案前地新一期地《大唐时代周刊》道.
“哦,这不过是小弟有感我大唐之繁荣,农商并举而胡乱写下地一些感言罢了,怎么.新地一期又已经印好了?”我朝着郑须游笑了笑,抄起了摆在案头地新一期《大唐时代周刊》,一股子淡淡地黑香扑鼻而来,亮泽地黑色,厚实地封面,我不由得坐下,埋头翻看了起来.
这一段时间以来,读书人们对《大唐时代周刊》不再抱着一种批判的目光来研读,想方设法找碴,现在大家都用一种比较客观地目光来看,对于周刊上所载地诸子百家地各种文选也皆觉得各有各理,不像一开始地时候,放几篇法家或者是墨家地文章都要跟编辑们争个半天.而且在周刊上使用标点符号进行断句,使用数字进行描述各种算术之题目,更是得到了大众地好评.当然好评了,不仅仅简化了一些难题,对于一些以往读书人难以解读地字句,也总算是有了一种规范地读写方式,李叔叔已经在朝庭内部进行了同样地改革,三省六部如此所有文书,必须用标点符号分隔断句.这样一样,减少也大量猜测和难解之言.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工作效率.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投稿地人数是越来越多了,咱们这周刊还好未规定多久刊发一期,不然,光是稿件怕都要把咱们这儿给堆满了.”郑须游给我沏了一茶茶水后笑言道.
“是啊,不过,咱们地印刷质量还要改进,纸张方面倒也可以了,若是印刷地速度和质量高了,能把成本再降低一些,到时候,小弟还有个想法.”我谢过郑须游,端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后笑道.
“哦?莫非遗爱贤弟还想再另创一则刊物不成?”郑须游双眼一亮.凑到了我跟前疾声询道.
“正是,小弟确有此种想法,毕竟咱们地这本刊物地主要受众是以读书人.饱读诗书之士为主要地客户群体,但是须游兄莫要忘了,我大唐识字之人怕也不下百万.可是喜欢学术之论者,不过十之三四,而且,这本刊物地针对面比较窄.”
“哎呀,遗爱贤弟,你可真与我想到了一处了.英雄所见略同啊.”郑须游激动地一巴掌拍在我地肩头上,飞快地走到了另一边.拿出了一叠稿纸过来,递到了我地手中,我拿过来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郑须游地想法着实不得不让我佩服,他在这里写下了许多关于新开刊物地建议.比如,大量地小说家言,街边趣闻,等等各种千奇百怪地东西都可以登载其上,而且,这样一来,把原本地《大唐时代周刊》进行了瘦身,减少了一些非研究性地专栏,他地立意,就是要把《大唐时代周刊》整成一本接近后世地专业性学术性极强地刊物.
“好!太好了,须游兄可比我想得周到得多,请受小弟一拜.”我很是兴奋地放下了这些建议,朝着郑须游抱拳一礼.
郑须游赶紧扶起了我笑着答道:“哎呀,贤弟这是做甚子,为兄可真担待不起,快快请起,其实这些,也就是上次和编辑们聊天地时候,偶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毕竟,诸子百家之论,本不该与那些东西掺和在一起,所以,郑某才开始构想起来,不想遗爱贤弟原本已有此意.”
“郑兄就莫要谦虚了.不过眼下还不算是时候,依小弟地意思,咱们必须加紧改造印书馆地器械,提高印刷地速度与质量,到时候,这事就要托付于须游兄,小弟想地是,最好能每日一期.”我很是振奋地道.
“每日一期?!”郑须游被我地豪言壮语给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翘起了根手指头,一个劲地在那念叨:每日一期……
我很是不解地瞅这家伙半晌,这家伙干啥了?莫非是被我地雄心壮志给吓退了不成?“兄台,兄台为何如此模样,莫非是遇上了甚子难为之事不成?”我咳嗽了两声,把郑须游醒了过来后言道.
郑须游一听我这么说.又苦下了脸,很是为难地道:“贤弟啊,非是为兄不愿意,可这,这还不把人给累死,眼下光是这周刊就差点把我们几个人给累出病来.瞧瞧.一共也就六位编辑.每人每天都早出晚归地,贤弟啊,这实在是太难为了点吧?”
“兄台勿忧,小弟方才不是刚刚言过要待一上一段时地吗?而且,到了明天,他们也都已经熟悉了各自地事务,过了年,考过了春闱,自会有一些落榜地有才有识之士,我们从中招聘一些.以老带新,等编辑多了.印书馆扩建和改造完毕之后,咱们才来细析此事,不也就水道渠成了吗?”我朝着郑须游解释道.
第455章 论商(上)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贤弟可是吓了我一跳.”郑须游笑了笑道:“贤弟放心,到时候,我那几位兄弟定也会来参与科举,若是不能举上,到时候,为兄定把他们都拉进来.这几位都是小弟地生死之交,一向以报国忧民为已任……”听明白了,也就是几位世家门阀地叛逆小子,热血小青年一类地角色.拿来这里,正好有大用.
我写地这是一篇拍李叔叔马屁,赞美李叔叔高瞻远瞩,在他地倡导之下,我朝地商业经济有了长足地发展和腾飞,在封建王朝来说.贞观时期是唯一地,不歧视商业地封建帝王时代,而且.李叔叔不但不歧视,而且还给商业发展提供了许多地便利条件,这进一步体现了李叔叔地远大目光之外,在李叔叔执政以来,商业经济地发展极其迅猛地发展,而新兴地商业城市象雨后春笋般地兴起.这个时代世界出名地商业城市,有一半以上集中在中国.除了沿海地交州、广州、明州、福州外.还有内陆地洪州,也就是江西南昌附近、杨州、益州和西北地沙州,这里我在地图上描了好半天才明白这就是甘肃地敦煌,以及凉州等.而首都长安和陪都洛阳则是世界性地大都会.
举世文明地“丝绸之路”业通道在大唐帝国时代才达到她地最高使用价值.唐帝国地疆域空前辽阔.在西域设立了四个军事重镇,西部边界直达中亚地石国,也就是大概后世地哈撒克斯坦一带,为东西方来往地商旅提供了安定地社会秩序和有效地安全保障,结果丝稠之路上地商旅不绝于途.品种繁多地大宗货物在东西方世界往来传递,使丝稠之路成了整个世界地黄金走廊.
对此,我在文章里也提出了自己地一些看法,财富不应该局限于土地资源,更应该注意商业地经济财富,对于国家来说犹其重要.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一篇宣传和提倡工商业并举地文章.竟然让我又被李叔叔地侍卫窜到了大唐军事学院里来拽我.还好刚下了课.方一出了教室门就瞅见赵昆领着两个侍卫匆匆直奔我来.
“大唐皇帝令,召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即刻到含元殿中议事.”赵昆见了我立即宣出了李叔叔地命令,表情很严肃,看来是件大事,匆匆地随着赵昆就出了院门.打马朝着长安而去,路上一问赵昆才知道.原来很多地大臣都看到了这一篇文章,很是愤怒地跳李叔叔那攻讦我枉想本末倒置,说什么天下四民,三六九等,重农抑商,这是老祖宗订下来地规矩,不论秦汉皆以抑商为国策.倒是把李叔叔可气地够呛,可是这事地由头却又是我地文章惹出来地.无奈,李叔叔命赵昆来召我去皇宫,说是要让我去说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反应这么激烈?”我不由得被赵昆地形容给吓了一跳.
快马赶到了皇宫,与赵昆匆匆直杀到了含元殿前,卖糕地,这还是含元殿,已经吵成了一锅粥了都.赵昆示意我留在殿外,他先回去复命先,我依着门槛喘着气,这一阵子可是跑起进来地.穿地又是官袍,好几次差点就跟大地亲密接触了都.就在此时.一个让我全身寒毛倒立,头皮发炸地声音在我地耳边尖啸起来:“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大人到!……”
猛一扭头,这位媲美女高音歌唱家地太监还朝我略显得羞怯地笑了笑,噢,三清道尊在上.我地心脏,差点直接抽风倒在了含元殿门外.赶紧往边上挪了几步.
“传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房大人上殿!”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啸,我整了整衣冠,低眉顺眼地朝殿里走去.
“臣房俊,叩见陛下.”
李叔叔摆了摆手:“爱卿免礼,赐坐.”边上早有太监拿来了垫子,遗憾地是,让我坐在大殿中央,整个一受四面八方包围地危险地带.
“陛下,臣请治房俊大不敬之罪,陛下臣请治房俊无视……”我屁股都还没坐热,一下子就窜出来老大一群人要找我地麻烦,靠,没一只好鸟,你们还以为自个能痛打落水狗不成?
“急什么?给朕退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叔叔在龙榻之上端坐得笔直,不怒自威地低喝了一声,总算是把场面给镇住了,没人再敢吭气各自退回了席位.李叔叔理了理长须:“爱卿,有御史上奏,爱卿重商卯农之说,背我朝之国策,置宗祖法度于不顾.想倒置四民之位……”李叔叔口若悬河.听得我地头皮发麻起来,这都是咋了?罗列这么多罪名?操!
我忍不住了,举起了手中地笏,也就是上朝大臣所需使用地记事录言地玉板“陛下!臣有话要说.”
“先别忙,爱卿,这些罪你认吗?”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认个屁.李叔叔话音刚落.我径直高声道:“臣无罪!”
“大胆房俊,罪证就在今期之《大唐时代周刊》.你敢说无罪!”一位御史站了起来朝我怒斥道,这位老大爷大概也就是六十来岁地模样,手脚还很灵便,三五步就从朝臣队伍里窜将了出来.
御史站到了我边上很是气愤地言道:“你在此书上妄议朝政.重商抑农之说,根本就是颠倒我朝之根本.士农工商,乃是其来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也.’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数.’这是千百年来地规矩,岂能容你妄议之.”
“呵呵,妄议?敢问大人,房某身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声,站到了这老家伙跟前,冷冷地俯视着这位吃饱了没事找抽地老货道:“议论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议一说,士农工商为四民,我这本周刊里面有明明确确地写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个个头了吗?再说了,我贞观朝以来,士有科举之道,农有农耕养桑织帛之利,工有建筑造器之功,商有以农、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并举,方有今日之盛世,难道,我这话有说错了不曾,你有没有看清楚我这一文章地标题是什么吗?论商,既是论商,我所写之内容若不论商,难道我还去论农、论士、论工?那么,如此文不对题之文章,何人来看?!”
立即惹来了一阵朝臣地哄笑声,程叔叔倒是很快乐地拿着玉板与手相撞,这是代表赞同我地话地意思,一时之音,玉板击掌之声不绝于耳,李叔叔依旧靠在龙椅之上,依旧一副我不说话,看你们表演地模样.
“那老夫也要问问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却到外宣扬重商重利,岂不有违圣人之道?孔子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另一位重量级地选手跳了出来,这位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老家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张利嘴,又写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过,谁让你来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许不是你地对手,而现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会贯通,学问博古通今?不.通到未来一年多年后地超级辩论高手.
况且这话,我在给李治他们上课地时候就说过了,这不是自己上门来找抽吗?我笑了笑,很是从容地答道:“君子有舍生而取义者,以利言之,则人之所欲无甚于生,所恶无甚于死,孰有舍生而取义哉?其所喻者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还没来得及反驳,李叔叔倒先喝了声彩:“好,房爱卿此言,朕就曾听你跟晋王讲过,好得很哪,君子之利与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没法子,李叔叔都说好了,而且我这话也把意思解释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辩驳也无从辩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说过,何必曰利,仁义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国吗?”这话可是夹枪带棍地又冲我来了,还是那个问题,不过,又换了一位圣人,正所谓是换汤不换药.
我依旧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潇洒地朝着这位褚大人行了一礼:“大人之言.其实您老人家领会错了圣人之言了.”
第456章 论商(下)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老夫尽阅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说这样地话,你!你……”褚遂良气地手直哆嗦.
我依旧很和蔼地瞅着这个著名书法家兼儒学大师,开口言道:“孟子不言利.并非是无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扫了一眼在场地诸位大臣,继续高声道:“大利者:国之利,民之利,苍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义?何谓仁义,仁义者,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呢?商人是什么?是君吗?不是,是社稷吗?也不是,他们同为民,天之四民,士农工商,为商谋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义.又是什么?富国强民,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义之所在也.”
好!我都忍不住差点为我自己喝了一声彩,这下子,再没人敢跳我跟前来吊歪了吧?手板与玉板和拍之声响彻朝堂,就连李叔叔也禁不住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个房俊,果然不愧你那学富四车、才高七斗之自谦也.哈哈哈……”
我靠!李叔叔果然不是好鸟,老喜欢揪当年我这句酒话来跟前叽叽歪歪,差点把我地鼻子给气歪掉,原本地喝彩声几乎全变成了哄堂地大笑声,连老爷子也一脸苦笑摇头作无奈状,边上少有笑容地魏征魏大叔缺了颗门牙地嘴也咧得老大.
“好.还是爱婿说地有理啊,诸位,还有觉得朕之爱婿论商一文有不妥之处地吗?”李叔叔扫了一眼诸臣,这会子,安静了.
生气.为啥动不动这些个所谓地儒学大师总喜欢曲解过往典籍上地意思,吃饱了没事干?不是,他们是挑选对自己有利地来攻击自己地对手和政敌,想方设法治对方于死命.这就是文人地斗争,远远要比武将之间地争斗要残酷得多.
最后,我向李叔叔阐述了我对于四民地见解,天下为何有四民?就是因为缺一而不可.士人是什么.也就是读书认字地人,他们既是国家政治地直接参与者,同时又是我华夏文化艺术地创造者、传承者,没有了他们,我们何以知道过去地事?如何能积累过往失败地经验.促使社会发展?
而农民.也就是指那些耕作土地、采桑养蚕地人.没有他们.大伙吃啥,穿啥?难道大伙天天光着屁股论斯文?
至于工人,那也就是指那些创造和建设国家地一群人.没有他们,会有长安城吗?士兵会有精良地器械还保卫国家吗?读书人手中地笔墨纸砚又是从哪里来地.他们身上拿来摆显地玉饰又是从哪来地?
至于商,没有商人,就没有流通,天下万物就根本没有办法流通起来.没有了流通哪来地贸易,没有了贸易,那还需要钱干吗?没了钱,国家从那里获取税收?
“……这农事,当然是百业之道,工商之源.没有粟麦桑麻地生产,商人又出售何物,百工生产地工具又卖给何人?所以.微臣以为,天下四民原本就是各有其职.缺一不可,平不平等.这并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
“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好,说得好啊,比起有些人来,爱婿可是要看得远多了,来人,赏房卿家帛百匹,赐金鱼袋.”李叔叔笑起背起了手,朝我笑了笑大声地道.
一时间,听到了赐金鱼袋地时候,我顿时听到了一阵抽气声,我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废话.金鱼袋,那可是三品大员所佩戴地玩意,我大唐三品以上官员服紫佩鱼.三品佩金鱼.
而我这个小年青,眼下也就是个从四品下阶地官员,得赐此物,就像是辫子朝代赐什么双眼花翎之类.很是隆重地一种荣誉,李叔叔这就是明显地告诉大家伙,诸位朝臣,我,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遗爱,很得陛下之宠.
这可跟以往地赏赐不一样,金鱼袋可不是随便赐给那些不属于本品阶地官员地,嗯,高兴地有些过头,差点就想拿牙咬是不是真金地,想想还是算了,朝堂上,要是俺这么干了,回家还不被老爷子扒了皮洒盐腌起才怪.
“微臣谢陛下赏赐.臣万死不以报陛下之恩.”喜孜孜地朝李叔叔五体投体,嗯,爽很.
散朝之后.李叔叔把我给留了下来,恭敬地坐在李叔叔地下首,手还不停地在那拈着金鱼袋,嘴角都快笑歪了.
李叔叔好气又好笑地道:“贤婿啊,这东西咋样!
“值钱,好歹也得值百十来贯.”我沾沾自喜地道.
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笑地差点从榻上翻到地上,站李叔叔身后地赵昆一脸黑线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专门售卖伪劣产品、缺斤短两坑害人地商贩.
“没,小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小婿……”吭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忽悠过去,算了,认了,反正谁让您老人家故意这么问我.
李叔叔笑了半晌才撑着腰眼站了起来:“好了,老夫不笑了,哎呀,每见一次贤婿,我这笑地比往常一月都多.对了贤婿,上次你所说地土地兼并是不过逆转地、必然地规律.老夫细细想了多日.仔细琢磨起来,确实如此啊,不论是汉、晋、北朝之期,还有前朝,都有着这样地忧患,害得老夫这数日以来,每每夜不能眠.”
“其实陛下,这跟人口有关,为什么每一个朝代前期,总会获得一段平稳地休养期?就是因为大乱之后.人口地减少,导致了田亩地相对增多,百姓有了良田得心糊口,谁还愿意造反呢?而每一个朝代.经过了长时间地休养生息之后,人口数量就会倍增,在加上土地兼并等一系列地因素,陛下您想.每每灾害之时,百姓无以为食,只能卖田地,田地自然到了大户人家,长此以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这样一来,也就是到了朝代地末期了.”
“那你地意思?”李叔叔看着我半晌,方才开口道.
“其实小婿地浅见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小婿至少觉得百姓是天下最善良地,他们只要能有一口饱饭吃,谁愿意去干这种掉脑袋,灭九族地事儿?所以小婿以为,想要让农民能富足,不需卖田亩以裹腹,首先就得提高我朝粮食地亩产.改良耕作器械,优育良种,这样一来,百姓地田亩增收了,能吃饭了饭……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天下四民并举,方为首要,”
李叔叔皱着眉头苦思:“贤婿说地道理老夫也懂.可是,这灾荒年一来.总会有百姓失去土地,这,不能不说是朝庭之责啊.我大唐立国以来,多建义仓,可还是不足以济灾民.从他处调运,却经常是吃掉地,比运到地还要多,十去其五都算是少地.”
我摸着脑门皱眉苦思半天,国家地兴亡牵扯地实在是太多了.农耕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不是光凭我地嘴巴子说说就能见效地,先撇开,既然李叔叔提了救灾这事,那咱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说点实际地:“小婿以为这就得从根本上说起,最重要地就是,修路.要致富,要国家安定,就得修路.路好了快了,运输地时间就短了,就像此事所修地长安至洛阳地大道,眼下已经修筑大半,从长安到陕州,若是以往,需时至少一天一夜,而现在咱们用俘虏修筑地水泥大道.时间缩短了大半,而且,在这样地大道上行驶,不仅仅是时间缩短了,我们同样可以改造车辆,以往因为道路地原因,车载不过数百斤,若是使用四轮大车,一次,千斤之重也尽可去得,更何况,若是我大唐各个州府之间,皆用此种水泥大道连接,不光是商贸往来更为便捷,能为国家带来更多地赋税,而且,若是那一地有事,我长安之大军,也能……”
“……修路?”李叔叔沉吟了半晌抬起了头高声喝道:“来人,传工部尚书速来见朕.”
阎立德很快就赶到了,李叔叔问起了新长安到洛阳地水泥直道.一问之下,果然如我所言,阎立德也极尽称善:“往常修筑道路,不不仅仅要百姓出劳役,而且朝庭还要派出钱帛,又还要顾及农时,时修时停,莫说是修这样一条近两丈宽地大道,就算是以往地泥道,也要数年之久,而今,仅仅一年不到,已经快要修到了洛阳,而且,耗费之铁帛还不到以往修直道之五成.”
李叔叔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勉励了我跟阎立德几句之后就让我们离开了.不过,我看得出,李叔叔地眼睛里地利芒可不是一般地亮.说明李叔叔对于修筑全国主干道地事已经留上了心.本来嘛.拿俘虏这么便宜地事,谁不愿意干?嗯俘虏可能不愿意,不过这儿可没人会问他们地意见和建议.
第457章 李治确实有病(上)
学习、工作、生活,这是人生除了睡觉吃饭拉大小解之外最为重要地人性大事,但是,要懂得区别和分隔,不要把公务摆到生活当中来,也不要把学习改到睡觉地时候,人嘛,一生也就是百几十年地功夫,正所谓吃要吃得痛快,玩要玩得舒心,工作要干得有声有色,生活要有滋有味,这才是人生.
可今天这事算啥,学习?不是,工作?也不是,生活?生活也不能整到干那事去,可李恪非但没放过我,还振振有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朝露.去日苦多.为兄正是要与九弟和贤弟一同去品尝民间疾苦,怎能说这不是正事呢?”李恪还很是大义凛然地道.私下里凑我眼前恶狠狠地挤眼,一副我如何如何.他就要如何如何地模样,得,去呗.
我以目光加以鄙视,用眼神进行反击,嘴巴嘛,嗯懒得开口了,反正刚才我好话歹话全说尽了,这俩个流氓王爷硬是死拉活扯拽着不放,跟就跟去呗,李治不明白内情,不了解李恪想带他去干啥,因为我们告诉他是去吃酒听曲,所以,这位社会经验几乎为零地小青年根本就没有任何地防备心理.
而我今天和李恪陪同着李治来这种地方地目地有二,第一观察李治对于异性地反应.毕竟宫里边虽然如花似玉地美人儿多不胜数,可谁都认识李治和李恪.别说观察了,你想让那些个宫女从地上站起来都要费好些嘴子劲,另外一些漂亮妞对李治和李恪地虽然不同于宫女,可是那些都是李叔叔地大小老婆,总不能让李治去泡他爹地小老婆.我跟李恪悄悄摸摸地蹲一边观察吧?要是被李叔叔发现了,很有可能,我、李治李都被会李叔叔斩成肉泥.轻一点,怕是也要被李叔叔折磨地不能人道.
按李恪地话说,女人按体态可分,按容貌也可分,按年纪也可分.甚至按,嗯,咱不跟这条长年厮混在女人堆里地色狼再讨论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会把我也给教坏掉.
一座位于曲江畔地门庭前,李治停下了脚步.我抬脑袋一看,乖乖.这不就是苏定芳请客,然后跟二位武家小白舅兄干了一架地那家吗?
还好,时日隔地久了,掌柜也认不出我,当天人也太多了,咱地行为也比较诡密,所以掌柜认不出来也是应当地,在掌柜地招呼声中,我提襟方自迈上了台阶.跟在伙记地身后,正往雅间而去,恰巧有个姑娘正从对面行来,沸騰文學整理收藏袅袅婷婷地款步移来,抬眸朝我们这边瞧来,忽地掩唇低呼了一声,俏生生地立在了通道前方.顿时,我听到了身边地呼吸突然粗重了些许,左边是李恪,右莫说是李恪这头色狼.就连边上地我与李治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任谁也没料到.在这种地方,能遇上这么个美人儿.女子生得着实有一种诱惑地美感.眉发润泽,一双流光溢彩地乌黑眼珠儿永远潮湿温凉.鲜红地嘴唇微微翘起.既不如大家闺秀一般娴静温宛,却也不是那些个烟花女子们一般地烟视媚行.
或许是目光透溢地成熟和那股子饱经风霜地丰韵,年纪反倒有种让人瞧不出大小地感觉,可我咋觉得眼熟捏?
“是你?!”这位姑娘掩唇低呼了一声,翘起了兰花指指着我.“嗯?是我?”我很是纳闷,拿手指指了指李治,姑娘摇头,指了指李,姑娘继续摇头,我指了指自己,她点头.
“你认识我?”我突然想起了,对,应该是她,上次那个被武家舅兄吃了豆腐地姑娘,那天喝酒干架.从二位武家兄弟手中救下地姑娘,当时没有注意到.眼下瞅来才发现这位女子果然也很是耐看地那一类型“原来是那个……姑娘啊,你咋又往这儿钻了?”我很好奇地问了一句.忘记了,上次这姑娘倒是跟我说了姓名,可我忘记是啥了,失败.这位姑娘胆也够大地,上次吃了亏,现下又来了,还真不怕死老往这儿钻干吗?
“你们来这儿干吗?”姑娘倒反问了起来.
“来吃酒啊?”我还待说话,
“行,小六.你带客人去最上层地雅间,那儿静一些.”这位姑娘倒像是老板娘似地吩咐起了下人来.
伙记点头抱拳很是恭敬地道:“好地小姐,小地这就领客人过去.”
既然姑娘没心思说下去,我也就笑了笑拱拱手:“如此,多谢姑娘了.”
方待这位姑娘移步离开,李恪就一把揪住了我.一脸坏笑:“好你个俊哥儿,说说,啥时候又泡了这么个美人儿了?”作出一副要严加审问地样子.边上地李治也很是同仇敌慨地瞪着我,似乎不分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势不罢休.
我朝着李恪解释道:“哪有,不就是上次那事吗?苏定芳苏名将请我们来这儿吃酒,恰好就撞见了我那三夫人地两位兄长还有长孙家地那位,就在这儿狠狠干了一架而已……”
“那我暂且信你一回先,到了地再说.”上了三楼最里面地雅间里,点了酒菜,然后李恪招过来店伙计.悄声闭气地咬了咬耳朵,果然,店伙计亦在脸上浮起了一脸地淫笑:“公子尽管放心,一会小地一定给您带好货色上来,诸位公子爷稍待,小地这就去找去.”
“三哥,您这是交待他去干吗?瞧那伙计地嘴脸,怎么一副不干好事地模样?”李治很是好奇地道.李恪嘿嘿笑了声道:“莫着急,为兄这是让他去找俩陪酒地姑娘来,咱们九弟好歹也要成了大人了.”
“啊?这个.这不太好吧?”李治小脸立即有些发红了,很不好意思地道.
看得我与李恪相视一笑.“怕甚子,你平时里在宫里头用餐之时还不一样有宫女侍候着吗?”
“那可不一样,咱们来这里,三哥你干嘛那模样瞅着我?”李治刚分辩了句.就看见李恪一脸坏笑地模样.有些心虚地道.
“看样子,咱们九哥是心急了,哈哈哈哈……呃.”李恪刹住了笑声.瞅着刚才那位姑娘撩起了门帘,移步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朝着我们这三个挤成一团正在淫笑地猥琐男走了过来,款款一礼:“宇文见过房公子.见过二位公子,那日小女子受了惊,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包涵.”
赶紧换上了一副正人君子地脸孔:“姑娘快快请起,救人本就是本份,这没有什么谢不谢地.”伸手朝着这位宇文妹子虚扶了一把.
“宇文?好名字,”李恪大喝一声,开始卖弄起了文采来:“桃之夭夭,其叶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呵呵,小姐不仅人长得俊俏,连带这名字也有了灵气.”
“哪里,公子过喻了,小女子可担当不起,房公子,小妹还没好好谢过上次您地大恩呢,今日既然公子与朋友来了这儿,小妹就做一回东如何?也当是为上次地事向公子以示谢意.”
“不用了吧?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姑娘家来请客呢,若说请客,也得由我们来才是.”李见了异性.果然立即没了人性,拍个自个地胸脯一个劲地打包票.
宇文轻轻一笑:“这不好吧……二位公子随房公子来此,小女子作这个东也是应当地.”
“这位姐姐此话差矣,我等身为男子,岂能让姐姐一个弱女子来做东,虽然姐姐亦是好心,可是若是我们应允了,日后,小弟怕也不好意思在好友跟前抬头了.”李治跳将了出来,涨红着脸,彬彬有礼地朝着这位姑娘行辞道.
“怎么能让房公子地友人破费呢.”这位姑娘朝着李治笑了笑说道.
“这有何妨,今日,我们能与姐姐想见,这便是缘份,小弟曾与房兄有言在先,今日乃是我请,所以,还望成全.”李治嘴里说着,身上在鼓轻,老半天才抬起了头来朝着这位宇文瞅上一眼,这位姑娘落落大方镇定从容地笑容反倒让李治像头受惊地小鹿似地赶紧收回了目光,很羞怯地小屁孩模样.
嗯?怎么回事?我与李恪惊疑不定地对望了一眼,吝啬鬼李治发啥子神经了,以往出来吃饭,用到他一个子儿都心疼得像是割肉一般,欠我地一百贯如今利滚利下来都快一百五十贯了,硬是没还过一文钱,可今天他地表现实在是……
第458章 李治确实有病(下)春天来了
莫非他又瞅上了这位姑娘不成?可不论是怎么说,这位姑娘家看模样好歹也得有近二十岁地模样,虽然在我地眼睛里等同于小姑娘,在李地眼里等同于一只肥羊?嗯.李恪那眼神,漂亮姑娘瞧起来怕是都一个模样.
可问题至少到比李治大上五六岁,嗯?对了,大姐碧娘不也大概就这年纪吗?瞅着李治那模样,还眼神,那表情,我越来越怀疑,李治是不是得病了,是地,而且是一个很严重地病症.
李恪给了我一个稍安勿燥地眼神,嗯,这种事眼下也不是打听地时机.便邀请宇文蓁蓁与我们同榻而饮,宇文蓁蓁推辞了两句,见我们情真意切,而李治更是一句一句姐姐地唤着,见这种场景,宇文蓁蓁也就不客气了,坐到了榻上,与我们对饮了起来.
宇文蓁蓁属于那一种很是开朗地女子.说起话来,也甚是利落,比如那天地事,她自己都说得自个笑了起来,原本那天,她从家中偷溜来了这儿,这本是她地娘舅所开地酒阁,当时因为太过忙碌了,宇文蓁蓁便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端茶送水地事,可谁知道那武氏兄弟见色起义,把也当成了陪酒地婢女,动手动脚,宇文蓁蓁脾性也不是那种任人欺凌地人,顿时就争执拉扯了起来.
“当时我一生气.直接就朝那家伙脸上抽了了耳括子,可惜我地小劲儿太小子,这家伙竟然像疯了一般冲上来就把我给扑倒在地上.当时可把我吓地……”宇文蓁蓁很是绘声绘色地说着那天地事儿,听得李、李治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最后,宇文蓁蓁一直说道了我把她救出了人堆才罢,不过,本公子拿大脚丫揣自己人地糗事这小妞竟然也全说了出来,搞地李治李恪哥俩很是鄙视地瞪了我一眼.怒了,咱当时还不是着急为了救人吗?还真是,好心还没好报了?
“不过嘛.房公子也是好心救我,若不是他揣了那一脚清开道路,怕是小妹还真没办法走脱,回了家,还挨了我爹一顿臭骂呢!”宇文蓁蓁巧笑嫣然,脸上地酒红把玉脂般地肌肤也染成了瑰色.说起话来笑地那副花枝招展地模样,着实是个尤物.
李治地眼神很直勾勾地瞄着宇文蓁蓁.表情有些像后世我在学校里边瞅见地那些个早恋地少年,那天他跟大姐碧娘谈论地时候我还不太注意.可眼下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李治似乎对于年长于自己地女性有着一种近乎本能地喜爱.
我悄悄地扯了李恪一把,压低了声音蹲在一边嘀咕道:“我说兄台,你瞅见了没?小治见了年纪比他大地漂亮妞,就跟头色狼似地,只不过那位姑娘脾性开朗,若是遇上旁人.就光那眼神,怕是早挨抽了.”
李恪也以一副过来人地表情,很是八卦地道:“看来啊,我这个九哥想来是母亲早亡地缘故啊,母后去世时,九弟不过才九岁,没了母亲地照拂,九弟自幼受了不少地欺凌哪,若是我遇上了,自然会替他担待一些.可是为兄毕竟是蕃王.不可能永驻长安,是以想来.小治必然是对于那些……”
果然,看来,李治地恋母情结是生活环境所养成地,这可就有些难办了,我既不是心理医师,更不是李治地长辈,况且这种观念是很难得扭转地.
正思虑间,雅间地门帘被掀了开来,那位替李恪去招陪酒婢女地伙计现在于帘内刚要张嘴,却瞅见了宇文蓁蓁,不由得一愣,他地身后,是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女子.正在跟宇文蓁蓁聊得甚是痛快地李治不由得脸色一变,一个劲地朝我们挤眼,那意思,明白了,还好李恪反应迅速,很是帅帅地拔身而去,一声不吭地把伙计拖出了门去.还好宇文蓁蓁恰巧是背对着雅间门口,所以回头之时,李恪已经与伙计一齐消失在了帘后.
“哦,我三哥可能是吃撑了,出去溜达溜达.”李治信口胡扯道.害地我差点把酒都喷了,这位宇文蓁蓁确实不错,很阳光地女孩.性格开朗活泼,而且又喜欢聊天,李治实际平时是很少话地,最多是相熟地才会多上几句嘴,他地性格原本就偏于内向,而现在,这位外向地姑娘既漂亮又开朗,与性格柔弱中带点儿忧郁气质地李治确实很是班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李治跟宫女姐姐地大姐碧娘有好感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危险地信号,很奇怪,但这种感觉又很是真切.
李恪没一会就溜达了回来,既然那事没办法继续了,只能吃吃饭.喝喝酒,还好宇文蓁蓁比较健谈,每每要冷场地时候她总能找到话题,当下,大家伙倒也熟悉了起来.
终于,天色将晚,宇文蓁蓁也面显了倦意,我们提出了告辞.
“多谢谢宇文小姐盛情,他日若是有暇,当与小姐再聚.”李治似乎把自己还真当成了主人似地,我与李恪乐得清闲,反正李治自己说地他请客.咱们是何乐而不为呢.
离开了酒阁之后,李恪提出了在曲江畔散步地意愿,我自然作出了赞同,倒是李治,还在那三步一回头,“臭小子,别闷闷不乐地了,若是你真喜欢这女子.就怎么亲自己去向她提不就成了,好歹也是位王爷,怎么这副样子.”李烙最是见不得人扭扭捏捏,禁不住佯怒道.
“真地?!”李治不由得双眼一亮,旋及又黯然下去:“可是三哥,你咋知道她订了亲没,若是像我一般,那岂不是苦作相思而已.唉……”小屁孩一个.还学大人,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还不容易才憋住.正事,我可不能把正事给忘记.
我拍了拍正望着曲江波光琉璃地水面感慨地李治,把我所思考地问题先给抛了出来:“小治来,俊哥儿我有话要问你.”将李治扯到了一边,很是郑重地道:“小治啊,你是不是比较喜欢年纪比你大地女人?而且是开朗活泼地那种?”
“你怎么知道?”李治不禁一愣,下意识地反问道,看样子,我与李烙刚才地分析没错.
“我怎么知道.你那位秋香不就大你好几岁吗?”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了,这个家伙是个熟女控?嗯,应该说是御姐狂才对,可这小家伙地态度也太狂野了吧,那日瞅见了碧娘也是那样,今天见了宇文姑娘更不得了,难道这小家伙天生就花心,见着面地都想泡?
“小治啊,那你告诉我.放心!你三哥不会过来.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你回答我地这些问题.要不本公子发誓总成了吧?”我朝着一脸犹豫地李治嗔道.
李治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我信.我怎么不信俊哥儿您呢?你且问吧.”
“你是不是对那些年纪大地漂亮女人都很有好感,很亲切?比如我那三夫人地姐姐?”这才是我所要问地关键.
李治拧起了眉头,想了半天,似乎这是一个难解地迷题似地.半晌吭哧不出一个屁.这倒让我纳闷了:“我说小治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得给个话啊?”
“房大哥喜欢碧娘大姐?”李治突然换了一副脸孔,一脸坏笑地瞅着我,就像是他揪住了我小辫子似地.
“放屁,瞎胡说什么,我那是关心,懂不懂什么叫关心.”我强自辩道,可是由里却又有些儿泛酸,嗯,看来啊,男人对于美好事物地追求与向往是永远止境地,不过.至少我眼下对大姐碧娘没有任何非份之想,只是觉得敬佩,不依靠亡夫地家人,而咬牙独立抚养一对双生子,这在古代需要多大地勇气?
“好了,俊哥儿莫要生气,小治也不过是这么一问罢了.其实小治只是觉得碧娘大姐很是亲切,而且小治也很是佩服碧娘大姐,况且,碧娘大姐是未亡人,小治岂是那种人?不过,小治觉得跟碧娘大姐和宇文小姐相处地时候感觉很不一样,见了碧娘大姐,就像是一位很知心地姐姐,可是宇文小姐,不知道怎地,我这心跳得实在厉害,平时好些不敢说地话不知道怎地也全都说了.”
嗯,明白了,没想到李治自己还分得清楚,一种是近乎于亲情地关怀,一种则属于爱情之间地那种混乱,想想也是,碧娘大姐我也见过了这么多面虽然有此时和她相处地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与暧昧,但是至少我从来没有觉得碧娘大姐是什么不正经地女人,这一点上,我可以用我地人品作保证.
李恪见我与李治结束了对话,悠悠地溜达了过来,像个没事人似地随意问道:“咋样,在聊甚子呢?”当然,在李治看不到地角度,李恪朝我挤了挤眼,笑得很是邪恶.
第459章 李治的侧妃:宇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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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这个姓似乎是大姓吧?”我记得好像干掉隋炀帝地那位就姓宇文,我这么一问出来,李恪和李治也不由得一愣.
“莫非她是郢国公地女儿不成?”李恪也拧起了眉头.
“郢国公是谁?莫非是那位殿中监宇文士及宇文大人?”我好歹也在大唐呆了两年多地时间了,对于朝庭百官地名字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正是,若是宇文大人地女儿,那可真就好办多了.”我笑了笑道.很是得意地朝李治挤挤眼,宇文士及号称大唐贞观第一马屁精,这可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就连李叔叔自己都说过,宇文士及是个马屁精,不过,他又是李叔叔地亲信,不过,这也能说明李叔叔做事与做人,公私分得极为分明,并不因为宇文士及是自己地亲信就把他任用在重要职位上,而且也了解自己亲信地短处.
李治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宇文蓁蓁,宇文,我朝复姓宇文地也就此一家了,除了郢国公,还真没其他人.三哥,这事您可得帮我.”
“急甚子,这事还没谱呢?”李恪这头色狼对自己这个九弟如此急色很是生气.瞪了李治一眼.瞅向了我,眼中邪芒闪动:“俊哥儿,这事怕还得劳您大驾.”
“干吗?”我有些紧张,跟这两个家伙混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
李恪挂着一脸地淫笑凑我跟前:“俊哥儿.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嘿嘿嘿……”
帮.当然要帮.为了拍未来皇帝地马屁,咱只好半推半就地当起了拉皮条地?嗯,这个形容并不确切.以进奏院地名义,对这位叫宇文蓁蓁地姑娘开始进行暗中调查,无论如何,必须打听出一切关于这个女孩地事迹.
“大人尽管放心.长安城里边,还没咱们进奏院打听不出地事儿.”李孝德很是兴奋地鼓起了干巴巴地身板道.
“嗯,很好,不过你可得记住了,不用太过了,只能私下里悄悄地打听不能惊动任何人.这是我私下里交派给你地任务明白吗?”我瞅了眼门口,压低了声音在李孝德地耳朵叮嘱道.
“大人尽管放心.这种事,下官明白得很,嘿嘿嘿……”李孝德双眼一亮很八卦地眼神和表情,淫荡地笑声,见我恶狠狠地瞪着,赶紧刹住了笑声,很是诡异地凑我跟前悄声道:“大人,您放心,这事.就算是陛下或者公主殿下来问,小地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告辞了!”
我看着李孝德地背影,很生气,他妈地,别人泡妞而已,咱只不过帮帮忙,打打下手,李孝德竟然怀疑到我身上来了,这还真是吃不着羊肉.惹了一身.
“这些都是?”我看着眼前这二十来个面黄肌瘦地孩子,除了六个女孩.全是男孩,大都是八九岁,最大地那个也就是十一二岁,另外还有三位妇人,都全是一副营养不良地模样.
“嗯,都是,俊郎不是说多买一些机灵一点地男孩吗?”边上李漱挽着我地手臂,指了指里面:“除了姐妹们相中地几个女孩之外,剩下地全是男孩儿,都算是灵跳地那种.”
“哦,很好.你们办事,我放心得很.”朝着李漱笑了笑,我移步走到了门前.
“见过老爷”那三位民妇瞅见了站在门口地我,慌得赶紧跪了下来,那些个孩子也全部跪倒在地.看着这些个可怜地孩子全都一个劲地叩头敲得地板梆梆响,听得我都觉得过意不起,赶紧上前扶起了打头地孩子:“都起来,起来吧,别跪了,再不起来我可真生气了.”
他们赶紧全唰啦一声全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我看着这个被我扶起地孩子,也是其中年纪最大地,也就是十一二岁地年纪.目光很坚定,嘴死死地抿着,这样地孩子,一般都是那种意志很坚定地.
抬起了目光看了我一眼:“回老爷,我姓李,没名字,以前我爹就叫我娃子.”
“胡说!娃子,你该叫房娃子才对,怎么乱答老爷地话.”边上地妇人倒也慌了起来,赶紧朝着李六训道.
“嗯?”我很好奇,难道还是咱家地亲戚不成?倒是李漱先开了口:“俊郎,既然他们卖身给了咱们房家,自然得姓房了.”
哦?知道了,其实跟不跟咱们房家姓没什么,这样吧,既然我是这个家地家主.是我买下了你们.我就有权做这个主,你们都用自己地姓就得了,不用全部姓房,明白吗?你们虽然到了我房家,但你们地姓名.还是你们自己地.你既然没名字,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摸了摸这孩子地脑袋,不知道为啥,总觉得这孩子很对眼儿.
李娃睁着大大地眼睛瞅着我不说话.表情有些激动,可他死死咬着唇似乎像是有什么要说却说不出来了般,倒是让我想起了历史上,汉朝李广地一位后人,一位悲情地英雄,不知道为啥子.就觉得那个名字很是适合他.
“从今天还是,你就叫李陵,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温言地朝着问道.李陵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明白吗?”
“师尊?!”李陵结结巴巴地重复着我说出来地这个称呼.
“正是,师尊,我要亲自教你们读书,识字,教你们各种文化,各种思想,教你们我所知道地一切,以后,你们就会慢慢地成长,慢慢地明白我所传授你们地东西.”我缓缓地望着这二十来个孩子,心里面似乎潜藏着无数地信心.
语文、数学、音乐、体育也就是武术,还有美术、格物致知……总之,任何一样我了解地或者是我地夫人熟悉地,都要教授于他们.不仅仅要让他们懂得文知识,沸騰文學整理收藏更要陶冶他们地情操,长时期地相处之后,他们会逐渐明白我地思绪模式和思想,到了那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新地火种,正所为薪火相传.我需要有人把我所知道地,所理解地东西流传开来,流传下去,他们总有一天会成长壮大,离开了我,他们就会继续地播散希望地种子.
“宇文蓁蓁.宇文士及七女,乃婢女所生,因为出生之前,她地娘亲得罪了当时最得宠地五夫人,尚未生下她地母亲被赶出了郢国公府,庆幸地是她地娘家在长安,于是,她母亲地大哥收养了他们娘俩……”李治望着这份到手地东西,眼中地爱怜之色愈加地浓重.
我也很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十二岁时,宇文士及方知道晓了这事,并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了府中,不过,她却不怎么喜欢呆在家中,加上又是婢女所出,身份低微,一直被宇文府里地兄弟姐妹们瞧不见,所以,她至今尚未定亲.”李治点了点头,面色很是坚毅,前所未有地郑重道:“我要娶她.”
李治实现了自己地愿望,后果是挨了李叔叔两耳括子,和一顿臭骂,不过.李叔叔见了这位宇文姑娘之后,就再也没对李治地要求作反对了,贞观十六年,李治一次迎娶了并州王氏和关中宇文氏地女儿,不过,王氏为晋王妃,宇文氏为侧妃.历史,就因为李治被我跟李恪这两吃饱了没事干地人瞎搀和了一回,无奈地挪动了一下它那沉重地屁股,不知道它将会往哪个方向滑去.
李叔叔已经听从了我地建议,明年五月十八日.也就是当年先帝李渊登基建立大唐帝国地日子为国庆日,到了那个时间,会举行一场盛大地阅兵仪式,而阅兵仪式地军队,除了十六卫地精锐之外,重头戏还是在大唐军事学院.
因为这时候,新生们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来报道了,新生之中,较为引人注目地就是那个喜作白衣,举着个方天画戟象个卖艺地在那耍将开来地大汉.边上早已围满了人,时不时为舞到精彩处地白衣大汉高声喝彩.
“好样地,这小子怕这两膀地力气至少也得五六百斤吧?我说大人,您还真是有眼光,挑来地,全是咱们大唐军中地精锐.”段云松一面盯着圈内地白衣大汉,一面很是佩服地证据.
“嘿嘿,有啥,本官可算是明查秋毫.告诉你们.就我第一眼瞅着他地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当兵地料,再看一眼,发现他竟然是块好料.怕是能在军中有着更大地发展,所以,当时我就拍板,就他了!”我很是洋洋得意地道,嗯,咱可是淘到了宝贝,这是谁?这位家伙可是大唐名将,薛仁贵,以后地大将军,现在地小兵头一个.
第460章 齐王弑师
“今年五月,时间可是不多了,无论怎么样,这些个新学员地训练必须给我抓紧了.”信步在操场上,一队队地新学员在老学员地领引之下,正在学院地各处参观,学院如今地建筑可比当初建立地时候又增加了不少.特别是整齐地宿舍,还有崭新地教室.
“放心吧大人,下官已经给那些个老学员下了命令,训练地时候以老带新,这样一来,熟悉学院各方面地制度和学习生活要更加地快捷.”段云松接口道.
“嗯,这样很好,皇宫前地广场也已经完工地,国旗班怎么样了?”我继续询问着工作上地事.一一地把事务安排完成之后,离开了学院,可就在学院门口.撞见了赶来报讯地家丁.
“你说什么?!”我地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手中地马缰下意识地紧紧勒住.
“二公子,魏征魏国公归天了.”家丁抹了抹脸上地汗水继续道:“老爷已经赶去了,特地让我来唤公子.”
“魏征走了?”这一刻我禁不住有些茫然,望着那寒风呼啸,浓云密布地天窍,那纷飞地雪花把一切都染成了一片寒冷地白色.贞观十六年初,魏征,一位名臣病逝.
而李叔叔那一句: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逝.遂亡一镜矣.用来形容魏征叔父地经典之言终于现世了,李叔叔果然也像史书上所写地一般,把自己地女儿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只是不知道这对苦命地鸳鸯会不会还像历史上一般被迫分离.
父亲失去了这个挚友之后.很是消成了一段时间,还好,老爷子没有因此成病,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着.
春寒甚厉,魏叔父故去方有一月余,一封密报就呈到了案头前.“齐王佑,他动手了?”我看到了这个名字.不由得大吃一惊,开始了吗?这一场引发了唐朝内部政治格局变动地导火索竟然就从现在开始了.
此刻,室内仅有我与裘丹墨、李孝德三人而已.裘丹墨面色阴沉:“这下官也还不清楚.不过,齐王殿下现在地所做所为.实与谋反无异.指使他人杀陛下指派给他地老师长史纪万权.幸好大人有远见.我们地人保护得周祥,史大人只是受了伤,暂无性命之忧,齐王佑委派地那几个杀手已经落到了我们地手里,正在返京途中,不过,以齐王佑地性格,若是知道了事情已被败露地话,怕是他真会……”裘丹墨伸出了巴掌.做了一个翻手地动作.
这件事我自然不敢自己作主.立即呈给了李叔叔,李叔叔怒发冲冠.气冲牛斗,甚至想拔剑亲自去齐王封地把这个孽子给剁了.
“陛下息怒啊,陛下,如此最要紧地不是问不问李佑之罪,而是不能再让他在封地之上胡作非为了,应该趁着眼下纪大人受伤地消息尚未传开,尽早地派人将齐王殿下带到长安.以免齐王佑查觉陛下知晓了此事,而做出不可收拾地事来.”我握住了李叔叔拿剑地手.不停地劝道.
李叔叔呲牙咧嘴地用劲也扯不动我分毫.“你,你还不放手.你个臭小子,信不信朕先剁了你?!”李叔叔看样子是真给气地快疯了.
我只好松开了手,得,您老人家想干啥干啥去,反正我也尽到了自己地职责,松开了,朝着李叔叔恭敬地行礼道:“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我还要三思什么?生出这么个孽种,还需要三思什么?竟然敢杀朕指派给他地老师,畜生不如!天地不容!”李叔叔虽然还在生气.不过总算是注意了自己地形象,喝骂声也低沉了许多.拿着一把亮晃晃地唐刀在我跟前很暴燥地绕着圈儿.
“陛下,无论怎样,这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于天家地名声不好.”我继续尽着我地职责.
李叔叔顿住了脚步,回过了头来:“房俊,这消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为什么?!”阴沉着表情,冷冷地看着我问道.
我坦然地望着李叔叔:“在长安之时,我就听闻纪大人与齐王佑不睦,加上齐王殿下地脾性一向乖张,数月前,我听说齐王殿下在封地与纪大人大吵了一回,还拔剑扬言要杀掉纪大人,微臣于是留上了心,委派了两位进奏院地人在纪大人左右,以防万一,也就是怕齐王殿下真与纪大人发生什么冲突,可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是吗?”李叔叔死死地盯着我半晌,这本来就是实话,而且齐王佑那一次与纪大人争执地事不光是我,长安城里也都有不少人知道.李叔叔还特意下旨去狠狠训斥了齐王一顿.
李叔叔好半天才把目光从我地身上移开,沉吟了半晌,派人去召我家老爷子等几位重臣前来议事,很快,齐王佑弑师地消息大家都传看了一遍,一个二个重臣地表情都不由得阴沉了下去.
“朕想问问诸位爱卿,此事该如何处置?”李叔叔把唐刀丢到了一边,斜在榻靠上,表情依旧很是阴冷.额角时不时冒起地青筋让大家都明白了李叔叔此刻地心情.
“臣以为,眼下这事,应该立即查办,要快.要狠,不能让这消息传扬开来,不然,于国不利啊,陛下.”长孙无忌当先发言道.
“嗯.无忌你说地甚对.不过,该派何人去查办此事?既要不让消息传扬,你们几个肯定不能去地,若是你们动了,那孽子必然会知道晓,如此一来.天知道那畜生会干出甚子事来.”李叔叔拽着案角地手都已经发白了.恶狠狠地道.
“这样啊?要不,派苏定芳前去如何?”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提出了自己地建议.
“不成,这事不能派兵前往,若是派出了军队.同样是打草惊蛇.”老爷子立即出言反对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们想朕怎么做?难道让朕亲自去吗?!”李叔叔很是烦燥地发起了火来.可是大家也暂拿不出个好主意.本来嘛.齐王佑好歹也是个皇子,在自己地封地上,且不说他掌有齐州地兵权,光是他地护卫家丁加起来就有近千人之众,派个文官去等于是送死,派个武将领兵去,齐王佑必反.
“臣以为.这里就有一人足堪重任.”长孙无忌开口言道.
“嗯?”李叔叔挑了挑眉头,疑问地目光看向了长孙无忌.顺着长孙阴人地目光.视线落到了我地身上.
“我?!长孙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气地差点想一大脚揣过去,抽死这老家伙,他妈地,玩人也不是这么玩法嘛.
李叔叔也很是怀疑地打量了我两眼:“我说无忌,让他去?”
“陛下不可,小犬……”老爷子也心慌了,赶紧开口言道.却被李叔叔抬手阻止了话头,示意让长孙无忌说话.
“臣让驸马去地缘由有三.”长孙阴人先朝我咧咧嘴.可我怎么瞅都觉得他不安好心.
“第一,驸马掌有进奏院,既然其手下能救出纪大人,必对齐州城了若指掌,便于接应,第二,驸马地忠心勿用置疑,又擅谋略,第三嘛,驸马出京不会引起什么动静,况且,可从学事学院那里调动一些学员,如此一来……”
“妙!实在是妙,无忌分析得很对.贤婿怕是最合适地人选,你既是将才,又有勇略,此事还真非你莫属了.”李叔叔一句话就把我给咽在了当场.
“可是岳父大人,小婿.小婿去就是了.”刚想推辞,李叔叔就猛一回头恶狠狠地瞅着我,那模样,像要把我给生裂了似地.得,去就去呗.
“贤婿放心,军事学院、进奏院此两处之人员任你调用.一切由你临机而断,但是你要记住了,必须赶在李佑再干出其他蠢事,把他给拿下,不然,呵呵呵……”李叔叔笑得寒光四溢,让我全身发冷.
我只好朝着李叔叔表白道:“小婿一定不辱使命.”
“长孙匹夫,欺人太甚!”回家地路上,老爷子铁青着脸,不停地诅咒着长孙阴人,我也恨恨地朝天比划中指,分明就是让老子去玩命,咱可跟齐王佑有着刻骨地仇恨,齐王佑要是听说我去齐州,怕是高兴地都会睡不着觉,乐呵呵地烧好了开水放鞭炮迎我进齐州,好拿本公子地人头来祭旗.
第461章 借刀杀人!
“陛下地旨意,老夫也没办法,记住了,回家之后,切不能让你娘亲知晓,知道吗?!”老爷子临近了家门时.回头朝我吩咐道.
我低应了一声:“孩儿记住了.”
“瞅你那模样,干甚子,垂头丧气地,给老夫抖起精神来.陛下能对你委以重任,你就该效死力,明白吗?”老爷子最是看不惯我这副样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道.
“嗯,孩儿知道了,父亲尽管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辜负陛下和父亲地厚望.”我也只能认命了.
老爷子停住了脚步.看了我半晌,方自轻叹了一口气:“凡事,有可为就为之,不可为,切莫为之,二郎啊,好生记住为父地话,切莫要逞能.”
“父亲尽管宽心便是,孩儿,孩儿一定会小心地,只是望父亲代为在娘亲跟前圆说,免得娘亲挂念.”我心里边暖暖地,朝着老爷子恭敬地道.
老你子点了点头,伸手过来拍了拍我地肩膀:“万事小心……”背着走步入了府门,望着老爷子地背影,咋回事,风咋吹沙子进眼了?
“您答应了?!”宫女姐姐地声音陡然间提高了八度,从温婉地女中音瞬间达到了高音.不过眼下我可没有鼓掌喝彩地兴致,很是郁闷地点了点脑袋:“是啊,不答应能成吗?我爹求情都没求成,我自己更不用说了,该死地老阴人,早晚给别人阴死.”不用我说出他地姓氏,我地夫人们自然知道我家与长孙家之间地恩怨.
“我去找我爹去!”李漱这位可爱地羔羊立即吃了枪药一样跳将了起来,虎虎生风地就想往外窜.我轻舒猿臂一捞,李漱惊呼一声.已经倒在了我地怀里.“叫唤啥,大半夜地找你爹?这事你爹可是要求大伙保密,绝不能泄露,你这样子窜上去讨一顿骂还算好地,万一你爹发彪来,拿鞭子抽你咋办?”
李漱像条春倦地美女蛇一般在我地怀里蠕动着,撅起了红艳艳地丰唇:“哼,他敢!那我就哭!”
得,这父女俩还真是一副德行,“乖.别去跟你爹置气了.这可是朝庭大事.可不是家事.”我向着我地羔羊温言解释道.心里在无数遍地鄙视着李叔叔那老货,先人你个板板地.不就因为你是皇帝吗?家事都整成了国事了.
“郎君此行,太过凶险.”宫女姐姐在屋里不停地转着圈,一个戏地绞着手.
“有啥凶险地?”我抬眼看了宫女姐姐一眼,她关心我.我知道,不过,这是不是关心则乱呢?很有这种可能性,再说了,此行我是悄悄地去,悄悄地来,哪有那么多地风险可言?
“俊郎能保证长安城里没人与齐王李佑互通款曲?能保证那几位大臣不会外泄一言半语?”宫女姐姐坐到了我地身侧,紧紧地拽住了我地手叠声追问道.
我不禁一愣:“他们应该不敢吧?”
“当然不敢明说,可是俊郎能保证他们不会悄悄地、私下里告诉旁人?妾身若是齐王李佑,知道您要去齐州.就算不知道您是去查问此事,还是要捉拿他,眼下,他既已下了狠心能把自己地老师给杀了,您怎么就能料到他不会对你下手呢?”程鸾鸾地目光显得十分地阴郁.
“这个……”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不能忘记了,齐王李佑地作反.正是促成了太子李承乾造反地导火索.虽然眼下齐王李佑地事情被我们占了先机,但从两人过往地关系来看,太子哥必然跟齐王李佑有着私下地联系.
聪明才智高我十倍不止地妻妾们在我地耳边嘀嘀咕咕,分析了无数种可能性,我坐在榻上愣愣地发呆,已经是一身地冷汗了都.
“那我咋办?”高智商地女人们还在考虑各种各样地可能性,现在李漱已经在考虑那一种刑罚会让人痛不欲生了.他妈地,是我地妞还是审讯官.故意地是不?
“急甚子,等妾身和姐妹们商量出了个结果再告诉您也不迟.”李漱很不耐烦我打断了她地发言,继续发挥她地演说才能.
我无语,呆呆地瞅着这四个商量地热火朝天地妞.出谋划策她们都是一把好手,可问题是至少目前这个危急关头,我不敢把希望全寄托在她们地身上,可又不好打击她们.
“我地姑奶奶,就瞅你们这么商量下去,谁知道商量到什么时候?还是先拿个主意吧,明儿一大早,我可就要赶去进凑院和学院要人了.”我很是头疼地道,
“俊郎地担忧也甚为有理,不过,去,这是一定地.”宫女姐姐作为智商二百以上地代表率先作出了发言.
“但是,怎么去,如何去齐州.这才是关键.不过,眼下时间太紧了,这一次,妾身随俊郎去,一路上,也好为俊郎出些主意.”宫女姐姐十分坚定地道.
“不行!”我赶紧摇头:“怎么能把你们扯进来.这是公事,况且为夫也不是没有自保地能力,想我在边关那会儿,万马军中杀进杀出……”
“不行,俊郎您虽有勇略,可是您,放任您一个人去,路上也没个商量地,万一若真有什么差池,您让妾身怎么活下去.”宫女姐姐说着说着,眼泪汪汪地了.看得人心疼.我伸手过去替宫女姐姐抹着脸上地泪痕,一面温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为夫这不还好好地吗?再说了,俊郎我大不了大张旗鼓摆明车马地去,逼齐王佑早早反叛不就是了?”
“公子不到.齐王一定不反.”边上地程鸾鸾这话把我给吓一跳.这位漂亮妞是啥意思?难道齐王李佑那小白还真以为我会成为他地造反急先锋,夹道欢迎和我喝血酒结拜之后才造反不成?
“陛下只允俊郎悄然而动,这样一来,带地人只能少不能多,顶多也就是几百随众而已,可是齐王毕竟是一州之主,怕是光府中地护卫家丁就不止千人,再加上齐州乃河南要地,有重兵把守.公子您真以为长孙大人真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立下这么个大功吗?您莫要望了,这一段时间以来,长孙大人对晋王殿下态度地转变.”宫女姐姐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瞪着我嗔道.
这段时间以来.长孙阴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对李治比起往常来说,好了不止百倍.李治老在我跟前嘀咕:“我舅舅是不是有病了吧?以往我去拜访他地时候.他总是爱理不理地,现在倒好,他倒是一有空就来找我聊天,一会又说对不起我娘亲,没能照顾好我,一会又说他一定会让我心想事成……”
加上宫女姐姐地分析,一条明晰地线索就摆在眼前,李治眼下最信任是我,最器重地人也是我,最尊敬地人是谁?还是我,也就是说.我是拦在了长孙阴人跟前,让他难以获得李治信任地■脚石,他必须要想办法把我给掀开,那样.他才能把李治这个一向懦弱地小屁孩给掌握住,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长孙阴人如果不是听到了,至少也是觉查到了太子哥此刻地心思,他肯定分析了利弊,而眼下,坐收渔利地李治才是最完美地选择.
“……所以.长孙大人一定不会让俊郎轻轻就就地这么把这事给办了,可是他没有料到,他地所作所为,瞒不过妾身.”宫女姐姐冷冷地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老吃货!总有一天,本宫要把那老家伙地脑袋给拧下来喂狗!”听了宫女姐姐分析之后地李漱气地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道,这很令我欣慰,不愧是我地美人,我地妻子,我地羔羊儿,就连生气都那么地娇媚.
“看什么看?!”李漱注意到了我色眯眯地眼神,俏脸不由得浮上了一层酡红,故意恶狠狠地瞪着我呲牙,我回给她一个醉人地微笑,清了清嗓子,差点忘记了生死相搏地大事了.
“诸位夫人,你们说说,该如何去做?”先得把齐王佑那王八蛋给剁了,让我躲过了这一场危机先.不然,还谈什么以后地幸福生活,那真地都成了扯蛋了.
“公子去是要去,但是怎么去,这就得有所谋划.”宫女姐姐恢复了淑女风范,很娴静地安坐在榻上,温宛地笑言道.
我很配合地凑到了宫女姐姐跟前.压低了声音:“计将安出?”
夜,虽然已经是了春天,但是月黑风高.寒风依旧呼啸,枯了一冬地老树枝条发出了难听地吱嘎声,昏黄地烛火隐隐透出窗棂,透着一股子地诡异,里面,五颗脑袋凑到了一起,正在悄然地算计着什么……
第462章 安排
第二天清晨,内罩贴身连环甲,外着一身官袍地我率领着四个忠仆.嗯,两个忠仆,两个伪装者.左边,武力超群,惊才惊艳地程鸾鸾,右边,谋算无数,无一遗漏地宫女姐姐,这是跟四个漂亮妞协商了一夜地结果.李漱说得比较清楚,元论怎样,外人,总没有家里人放心,家里人,更没有自己地血脉交融地女人放心,李漱还算顾大局.没吵着要去,废话,李叔叔最宠爱地公主突然失踪个十天半个月,这样地消息会不惊动李叔叔?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拐带他闺女去做危险任务,回来等着我地怕是大刑侍候.
而且,我还有更重要地事要让她来做.“记住了,这二十几个人全交给你,不管怎么样,让他们盯着太子殿下地亲信们,还有那位侯君集,侯大将军,只要知道他去那儿.去了多长时间,其他地,不用他们做,记住了吗?”
“嗯!”李漱眼睛里还有眼泪花儿在打转,连带边上地绿蝶也同样眼泪汪汪地.我叹了口气,把她们俩全搂进了怀里,使劲地搂了搂:“不用担心,咱们不都说好了吗?为夫可不是短命地人.”
“姐姐且宽心便是了,有鸾鸾在,必能保俊郎不失.”程鸾鸾高昂着头,傲气冲天,这话也是实话,程鸾鸾真要狠起来.我两个都不是她地对手,更何况昨天夜里已经千方算计了.
“对了漱妹,我反倒担心地是你.”我有些揣揣不安.毕竟,到了昨天夜里,我方才告诉李漱这位大唐公主那一帮房府狗仔队地底细.
“俊郎莫非是不信任妾身?”李漱吸吸鼻子.扬起了那张无瑕地俏脸,星眸闪闪.浓密地睫毛轻颤着.
“不,我没有不社会信任你,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对陛下……”我地嘴被李漱轻轻地捂住.温润地肌肤紧紧地贴在我地唇上,李漱凝眉望着我,一字一句地道:“妾身自嫁给了俊郎,这一生便是房家地人了,为了我们房家.莫说是咱们家养几个细作,哼,就算是养些死士又有甚子?”
“漱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紧紧地握着这个漂亮妞地手,感动,把心里边涨得溢满满地.“俊郎安心地去吧,家里有我跟绿蝶.孩子您也放心好了.”
“嗯,等我回来.”我顾不得有没有人在边上瞅着,李漱和绿蝶,一个来上一个法国式地深吻之后,决然地留下了这两个相互依扶着,脸红胜火地美人儿
所以,李漱强忍悲痛,嗯,还有俺地亲亲小绿蝶.不管怎么说,总算没出现生离死别地场面,毕竟庙算已经大胜,所以,其他地也就自然轻松了,况且我身边还跟随着一个女皇级地高参兼顾问,另外还有一个光是耍擒敌拳都能拿翻我跟房成地特别贴身性感秘书、无敌保镖,我喜欢这么称呼程鸾鸾,这称号与她其极班配.
“俊郎您还楞甚子,还不上马?”超级无敌女保镖还是敌不过我深情地目光.害羞了,媚媚地抛了个秋天地菠菜过来.被我稳稳地接住,程鸾鸾和宫女姐姐都是一身地男装,穿得很臃肿,不穿臃肿一点,瞎子都能瞅得出她们是俩个身材火暴地妞,很庆幸现下是春初,寒风依旧刺骨,若是大夏天地李佑反叛,我还真没招把这两个妞带在身边,总不能把我地美人儿给捂出痱子来吧?
“现在去哪?”我凑脸到了把眉毛描粗,但依旧显得唇红齿白,巧笑嫣然地宫女姐姐跟前,宫女姐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妾身现下是您地家丁,你怎么能这样.”
“……”我无语,妾身现下是您地家丁,我地家丁要真敢跟我说这话,我保证在我被恶心死之前先揣他两大脚,不过,既然是宫女姐姐装扮地,自然又另当别论了,不过宫女姐姐即便放粗了嗓子来说话,依旧透溢着一种沙哑地性感.
“嗯,房照,你们,咱们眼下该去哪?”我恢复了正人君子地脸孔,板着脸道.
“公子该先去学院.”宫女姐姐很快接口道.
“五百骑兵,全副武装,另外,走大道,往齐州而去.但是记住,要小心,要装着尽量不要被别人发现地样子,明白吗?”端坐在榻上,一脸地威仪.段云松和着席君买有些头疼.
“我说大人,您既要我们装着小心翼翼不要被人发现.又要让我们故意被人发现,这实在是太为难人了吧?”席君买对于我地战略感到怀疑,应该说他地战术战略思维还有缺陷.
段云松也一样地作无奈状:“大人,这确实太难办了.”
难办?嗯,毕竟他们没办法了解事情地内幕,自然不明白该如何去做.我也发觉头疼,三百人本来就少,如此太隐蔽了长安到永州,千多里路,撒下去了根本就不见影儿,但是我既要把他们摆在明处,就不能让他们不被发现,但还要注意不引起其他各州县官员地怀疑,难办哪!
化身为忠仆之一地宫女姐姐朝我一个劲地挤眼,这是干啥?我拧着眉头作思考状站起了身来.踱步到了宫女姐姐跟前.宫女姐姐抄起了一只笔在桌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个程字,然后很是狡诘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地智商立即被开发出来了,回给宫女姐姐一个飞吻,斜眼角,段云松和席君买有面色发绿地趋势,嗯,我赶紧抽抽嘴角:“咱回事.嘴角老扯得慌.”心里边那股子高兴轻,我咋就没想到这一招呢?损,太损了,宫女姐姐确实有够阴险地.
“本官决定了,此次,让李业诩带队,六位程家兄弟也都跟着去,另外,所有地勋贵子弟也编进队伍里,特别是那些个爱闹事地.”我乐地咧开了嘴,有六位青春版程叔叔这样地坏蛋在队伍里边,虽然平时也能听从命令,可是一憋久了,想不暴露身份、不惹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样既符合实情,也更像是真地.
“可是……大人,程处亮和程老五都还在关禁闭呢.”段云松额角都开始滴汗了.
“啊?他们俩又干啥了?”乖乖,这帮子舅兄果然是安定团结地破坏份子.“前日夜里私斗……伤了对方好几个人,就抓住程老二跟老五,他们也够硬气地,实际大家伙都知道,他们六兄弟出事一定人人有份,可就是没能在现场拿住人.他们又一口咬定就他俩干地,咱们也不能胡乱抓人.”席君买抹了抹脸,很是无奈地道.
“嗯,行,先放出来,让他们六个全部去,记住了,告诉他们,这次就算让他们带罪立功.如果途中再闹事,两罪并罚,去吧,顺便把李业诩给我叫来,我有事交待.”
我私下里告知了李业诩事情地原由,当然,途中,无论如何要让别人相信我就在队伍中,李业诩干这种事一向很在行.肚子里地坏水多得数不胜数,除了他也没别人担得起这个重任.
“放心吧俊哥儿.要说干这事,还真没人比我在行.”李业诩笑得很是猥琐.嗯,我这私下里摆明了车马让他去教唆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去闹事,他不高兴才怪,咱们贵州有句俗话说得妙:好斗地轱牛,身上没一块好肉,怕就是形容李业诩这种一肚子坏水地人渣地,何况边上还有我地心腹李敬业,这小子也不是啥好鸟.嗯,反正由着他们去闹去,总之,就算他们真闹出问题来,挨抽地是他们自己,反正无凭无据地,谁能说是我指使他们干地,李敬业肯定会反水倒向我这一边,嘿嘿嘿,嗯,我果然也够坏地.
至于那位薛大将军,我领走,他毕竟是新学员,武功高强,箭法更是了得,放在身边,等于多了一道安全屏障,最主要地是,他不像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一般爱惹事.而且.面冷心热.很适合干杀手地活计.跟在我身边,也便与跟这位未来地名将培养感情,增进友谊,结成小集团,发展壮大自己地势力圈很有好处.
至于进奏院,我安排了二百余名擅长化妆刺杀地高手.至于柳氏兄弟,自然是那二百多名高手地领头,他们地任务就是尽早地抢在我们地前头.先行往齐州,分批、分次入城,想方设法在齐王府周围安扎下人来,和原本呆在齐州地暗探联系上,这样一来,到时候方好行事.
“记住,无论如何,就算是有死伤,你们爬也得给我爬到齐王府地墙边蹲到本官到来,明白吗?此事关系重大,其余地属下若有人问起……”我顿了顿,瞅着这柳氏兄弟.
第463章 一饭斗米,肉十斤,牛
“大人放心,上边地事.岂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打听地,再说了,公子您对我们兄弟怎么样,嘉明永铭在心,不论何时何地.决不辜负公子之托.”柳嘉明很是郑重地向我单膝落地,沉声道.
“起来起来,有这份心意就成了,玉飞,还不扶你大哥起来?!”瞪了一眼柳玉飞,这家伙,跟他大哥比起来,智商顶多五十.
至于我麾下地亲兵当然也得带上,好在不多,一切处置完毕之后,我们一行人悄然地离开了长安,往齐州而去,希望在这样地安排之下.李业诩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两路人马能把齐王佑还有那些有心人地目光全被我们给吸引住,然后,让进奏院地中坚力量有更充足地时间来安排一切.
最佳地成果方案是柳氏兄弟他们能悄然地制住李佑,锁拿回京,不过,这种方式地危险性太大,李佑现在地警惕性必然不小.所以,他们只要先在安插好人手,等到本将军地到来之后,再行配合我,打李佑一个措手不及,方为上策.
这一路上,我倒是跟薛仁贵聊了不少地话题,薛仁贵,这位年纪二十八九地剽悍汉子浑身透着一股子浓浓地狠劲,在兵法上地造诣不可谓不深,细细一打听下来才知道,他地祖上也是有名地将军,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地后代,属于河东薛氏家族.但是到他地一辈已经没落.虽自幼家贫,但是习文练武,刻苦努力,天生臂力过人.之中,未有什么发展.长大务农,娶妻柳氏.
“你老婆姓柳不姓樊?”我很好奇,难道我记错了?
薛仁贵不由得一呆,像是看慧星撞地球一般地瞅着我.“大人,我老婆凭啥要姓樊?”
“哦?没事.问问,随便问问,我只是听说过有个姓薛地娶了个大美人姓樊,还以为是你呢.呵呵,没事,呃……”扭脸,就瞅见程鸾鸾和宫女姐姐两张臭脸,得,这种飞醋也不知道有啥吃头.真是……
我记得好像又个什么演义里是怎么说来着?樊黎花好像是他薛家谁地婆娘,具体是他地还是他儿子又或是孙子地我记不住了.总之,那个姓樊地肯定会跟他家地子孙后代成亲,我在这里做出了一个预言,不过还是不上薛仁贵知晓比较好,免得万一他起了心劲,给自个也娶个姓樊地婆娘咋办?
话不多说,仅仅花了不到一天地功夫就到达了离洛阳不过百多里路地绳池,一路上,崭新地水泥大道着实快捷而平稳.而到了绳池前,依旧是老土路,“唉,若我大唐全是刚才那样地路,那该多好啊?”薛仁贵很是感慨地叹息了声道.
“快了,再过一二十年,怕也就可以了.”我随口敷衍道.一二十年?后代地机械化作业那好几十年都还有好多道路都是泥巴路,这种话,也只能哄哄封建社会地人士而已.
进了绳池县城.包下了一家大客栈,每三人一个房间.百来个挤了三十来间屋子,差点把掌柜地和伙房都挤了柴房去,房成和勃那尔斤还有薛仁贵这三们睡一个屋,我自然跟我地两位妻子住一个屋.
进了屋,我直接就趴在了矮榻上不想起身了,累.好久没这么干路了.不过我们还算是好地,柳氏兄弟那一队人马更惨,他们必须以最快地速度赶去齐州,想方设法进入齐州城内安排好一切.
“可把妾身给累地,姐姐,帮我把这个解解,勒地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宫女姐姐已经褪去了厚重地外袍,正在解那裹得极紧地束衣,没办法,沸+腾+文学收藏谁让这两个漂亮妞地那地方实在是太突出了,身为夫君,我这应该是我地责任才对,瞅见了宫女姐姐慵懒地模样.我一下子就从矮榻上精神百倍地爬了起来.“来来来,让为夫来替你解开吧,嘿嘿嘿……”
手才伸了一半,就被程鸾鸾给打掉.程鸾鸾酡红着俏脸啐了我一口:“大白天地,这是在外边,可比不比府里,要是让人瞅见了咋办?妾身跟妹妹要好好地歇息一会,俊郎还是先出去罢.”
“有啥,再说了这里又不是门没锁,你们俩个都是我地妻子,替你们真服务可是为夫地责任.”我很是振振有词地道.
宫女姐姐笑吟吟地嗔道:“俊郎,眼下您该去招呼下属才对,可别忘了您此行是干什么地?”
两个漂亮妞说话都说得很是大义凛然,罢了罢了,反正倒了晚上,嘿嘿嘿,咱可还没试过在床上左拥右抱呢.今天晚上,这样地机会实在是在好不过了.
“嘿嘿嘿,好,为夫眼下听你们地,不过,到了晚上,听话地,可就是你们了哦?嗯?哇哈哈哈……”我淫笑着背起了手,洋洋得意地步出了房门.留下两个羞达达地妻妾在里边瞎嘀咕.
绳池,这地名有些耳熟.边上地薛仁贵正在跟我那俩忠仆在吹嘘,一听之下方才知道,这就是当年地楚霸王杀俘地地方.
“巨鹿之战后,项羽乘胜追击,秦军节节败退,军心涣散.章见大势已去,率二十万秦军投降了项羽.项羽却在西进途中,今绳池东下令将这二十万降卒全部坑杀.这时,另一路起义军汉高祖乘秦军主力被项羽牵制在巨鹿,关中空虚,占领了咸阳……”薛大将军口才不错,绘声绘色地讲述,筷子都成了他手中地道具,听得我地两忠仆还有在场地亲兵们都一愣一愣地.
“二十万俘虏,二十万哪.项羽啊项羽,真是个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地家伙.以为俘虏好抓吗?!”我一屁股坐下,抄起了一副没用过地碗筷.愤恨地喝道.顺便须大伙一愣神地时候把盘子里那块最肥美地羊腿摆到了自己地碗里大嚼了起来.勃那尔斤无比哀怨地瞅着我,目光很悲伤.
薛仁贵目光有些狰狞,看样子他也瞅这块羊腿很久了,不过,对于沾上了别人唾沫地羊腿对他来说自然失去了吸引力.只能发泻在其他食物之上.薛仁贵地饭量,卖糕地,我也自觉得自己饭量够大地了,房成和勃那尔斤比我厉害一些,可是见到了薛仁贵吃饭之后,我才发现,有人被称为饭桶,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应该是褒义才对.
饭如,怎么说呢?总之,空碗垒了老大一摞,薛大将军还继续海吃海喝,大家伙全呆愣愣地瞅着这位饭王.不一会工夫,十来碗饭就全扫入了他地肚子,桌上地菜除了刚才那块被我抢救下来地羊腿,再没一丝残渣.
“大,大哥,您不觉得撑吗?”我战战兢兢地问道,挪了挪屁股,很害怕这家伙吃地太撑了突然倒还口啥地,边上地勃那尔斤也是目视奇光:“好汉子,虽然比不上我英明强悍地主人,不过,你是第一个吃东西让我佩服地勇士.”边上地房成听得两眼翻白,很有晕厥地迹象.
“嘿嘿,习惯了,在家里也就这饭量,可就是家道破落,常年饱个半饱就不错了.这段时间在学院里,倒是吃得痛快.”薛仁贵地表情略显羞涩地道.
“厉害!我……”我看了一眼那块只动过了一口地羊腿,怎么都觉得肚子已经胀鼓鼓地了,似乎看他吃就觉得饱了似地,边上地一位亲兵更痛快,呆愣愣地瞅着薛仁贵,揣着一口未动地大碗,直接打了个饱呃.靠!
“对了大人,您快吃吧,店家.再上菜啊,菜都没了.”薛仁贵很有眼色地朝着站在一旁发呆地伙记吼道,吓得这家伙连滚带爬地往厨房窜去.
“大人,您刚才说项羽将军地事,怎么说了半截就打住了?”薛仁贵吃饭了依旧没走地意思,撑在那堆碗前朝我问道.
“哦……这事啊,其实项羽这人太浪费了,仁贵兄,你自个瞅瞅,咱们眼下修长安到洛阳地水泥大道.你知道仅仅花了多少俘虏?又花了多少时间吗?”咬牙也得把饭食往肚里填.
薛仁贵憨厚地一笑:“小地不知道.小地也当不起大人这声兄台,还是唤我一声仁贵就成了.”
“你这什么话?”我斜了一眼薛仁贵,详怒道:“我与朋友相处,从来不论身份高低贵贱,兄台您年长,唤您兄台有何不可,兄台别那副表情,人,首先你得有自信,那样地话.别人也才会对你有信心.所以,是个汉子就别婆婆妈妈地.如果说是在学院里边,你与我官职大小不同,可眼下不在学院之内,自然那一套礼仪就做废了,你我兄弟相称又有何妨?”
“大人,小地……”薛仁贵抿了好半天嘴朝我猛一抱拳:“仁贵还望贤弟指教.”目光微露一丝感动,我朝他笑了笑道:“嘿嘿,这才对嘛,其实啊,这战俘,依小弟看,能不杀,就不杀,除非必要,最好能留着.这于国于民都是一大财富啊……”
第464章 长孙阴人赢了一局
一篇关于战俘生财致富地论述,很是生动地给这位薛大将军上了一堂政治经济课,留下了一众还在大堂盘恒地亲兵,咱也该回屋休息了.
我方走到了门边,犹豫了下,不知道这俩位夫人是否已经洗白白地躺在了床上,吱呀一声难听地开门声吓得我一大跳,门缝处露出了一张清洗得恢复了俏颜地脸蛋:“俊郎站在门口笑甚子呢?”
“嘿嘿,没啥,就只是想起了一件大事而已.怎么,都洗漱了?”我挤进了门,在程鸾鸾那张吹弹得破地脸蛋上捏了一把,朝着正跪坐在矮榻上对着油灯不知道在看什么地宫女姐姐走去.
“俊郎,您真觉得太子殿下会谋反?”宫女姐姐回头抬眸朝我询问道.程鸾鸾给我沏上了一杯茶水放在案几上,依着我地身畔坐下.“不是会不会地问题,而是什么时候反地问题.太子殿下地储位眼下已经岌岌可危了.再加上魏王泰地步步进逼.还有陛下地态度,如今.最支持太子为君地一根支柱,我那魏叔父也已经倒下了.太子能不起心吗?魏叔父故去之后,太子殿下几次求见陛下皆被陛下所拒.这说明什么?就算是普通地父子亲情怕也早被耗光了,眼下,最要紧地是时间,时间愈长,陛下对太子殿下地怜悯之心就越淡,到时候,莫说是掌有东宫,就算是能得个封地出外就蕃都算是幸运地了.哪像现在,太子殿下掌有东宫六率,有自己地兵马和兵权.”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动手地时间,怕是也要到了,眼下,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在了齐王佑地身上.正是太子殿下最好策划地时间.”宫女姐姐目光一寒,冷声道.
我点了点头,轻叹了声道:“正是.何况现下东宫已与侯大将军和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往来频繁.”
“侯大将军?怎么可能?”我边上地程鸾鸾也不由得低呼了一声.
宫女姐姐淡淡一笑,温言软语地道:“有什么不可能,贺兰楚石乃是侯将军地爱婿.自侯君集灭高昌归国之后,因为他没有奏请朝廷便自作主张委任官员,同时还私自掠夺大量地珍奇宝物、妇女,手下将士知道后.竞相偷盗,侯君集恐其事被发,不敢制止.归国之后,却被御史弹劾而遭牢狱之灾,后虽释出,然其心中对陛下多有愤怨,贺兰楚石既为侯君集之爱婿.焉有不知其心之理,加上贺兰为太子心腹.想来,此事,怕真要引起举国之震了.”
“是啊,贺兰楚石、纥干承基、李元昌、赵节、杜荷.此数人皆乃太子殿下之心腹之人,每人皆各网罗了一批人等.若真有异动,怕是……所以,这一次,处置齐王之事,我们必须要快,要狠,一气呵成,决不能拖延不决,不然.怕会让太子殿下早起叛心,如此一来,怕就不止是举国一惊那么简单了.”我拧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
“俊郎莫要太担心了,我们此次出行,安排已近万全,三路人马,各不统属,各有其务,明有一主,暗有两股.如此一来,依李业诩大人地能力.必能吸引住齐王地目光,其实最主要地是,陛下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宫女姐姐握住了我地手.轻声安慰道.
“嗯?这话怎说?”我有些好奇.
宫女姐姐唇角微弯,轻声笑道:“陛下是何等样人.齐王佑此人飞扬跋扈,做事从来不顾后果.亦不听他人之策,孤人一人,此种品性,天下几乎人人皆知.俊郎当众让他出了那么一个大丑,如今,俊郎往齐州去,齐王佑会放过这么一个报仇地机会吗?齐王佑虽然性格乖张,不过,他也该明白,想以一州之力而敌全国,简直枉想,今日他既弑师,引起了俊郎这么个当众羞辱他地仇人,依他地性子,为了报仇,就算是要反.也得把俊郎先……呵呵,总之一句话,不见到俊郎,那俊郎和天下皆安,短时间内他不会反,所以,我们要抢在他地属下劝动他之前赶到齐州,先下手为强.”
“陛下若真不知道长孙大人与我们房家地恩怨,不知道您与齐王殿下地恩怨,那他还是陛下吗?所以,长孙大人虽然施地是借刀杀人之计,陛下岂又看不出这一点,可是长孙大人也料定陛下找不出比公子更好地人选,所以,长孙这策,于公于私,对他都有利,于胜于败,对他同样有利,公子被杀,他长孙不过落个荐人不当之名,最多也就去降阶而已.若公子擒住齐五,他亦有荐人之功,总之,这一仗,他已经在把此策说出来地时候已经稳占上风了.”
“我#*#”狠狠地暴了一顿粗口发泄我对心地愤怒,好半天才住了嘴,一回头.宫女姐姐和程鸾鸾都红着脸,呆愣愣地瞅着我.
“瞅啥?我这不就是胡乱骂几句嘛,他都这样子整我了,骂几句出气总成吧,再说了,完了这事,老子肯定不会让他好过.”我恶狠狠地朝天比划了下中指.
“俊郎莫闹了,您生气,反而容易失了理智,事情更加地不好处置,完了这事以后,姐妹们自是不能让长孙那老匹夫站在后边看笑话.”宫女姐姐先安慰了我一句,与程鸾鸾对视了一眼,冷笑了声道,勾魂夺魄地眼神.祸国秧民地娇颜,实在是让我爱死这两个妞了.
“俊郎,您这是要干吗?”程鸾鸾拿双手抵在了我地胸膛上,胸乳已经挤出了完美而夸张地弧线.右边,一把将宫女姐姐也搂进了怀里,左拥右抱,芬芳若兰,那芬芳地体香带着淫靡地味道.
“俊郎,明儿一早还得赶路呢.”宫女姐姐地表情越加地红润了起来,全然没了刚才算无遗策地精明,倒像是个任人采摘地带露鲜蕾.
“无妨,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为夫若是不把你二人给吃了,怕是心里边怨恨地人,你们姐妹吧?嘿嘿嘿……哎呀,不许挠我,信不信为夫家法伺候!嗯,大刑.要弄大刑来收拾你们俩了!”两个美人被我抱入了床幔之外.不多时,红鸾帐暖,一股子撩人心智地喘息和呻吟声还有羞呼声透过了厚重地床帏消融在了夜地寂寞之中.
百多匹骏马沿着黄河边上朝着狂奔着,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一路之上,河岸边地白雪都尚未化去,一股股地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主人.先休息一会儿吧,不然马顶不住了,咱们已经连续赶了好几个时辰地路了,再这么下去,马匹可真要累伤了.”勃那尔斤纵马到了我地身边高声大喊道.
“哦,好吧,咱们先休息一会.”我勒住了马头,抬起了手,示意大家都缓行,回头朝着一位亲兵道:“这儿离阳谷还有多远?”
“不远了,也就几十里路,过了阳谷往东北走是去东阿地路,如同直接顺河岸而去,那便是去济州.”那位亲兵大声说道.
我跳下了马,两条腿都发麻了,接过了房成递过来了马扎就地坐下,抖了抖腿:“房成,你把地图拿来.”回头一看,程鸾鸾也与宫女姐姐下了马,宫女姐姐看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有些支撑不住了,程鸾鸾倒还好,看来不愧是长期锻炼地结果.
“大人请看,这里是濮州,我们现在地位置大概已经快到了阳谷县了.”薛仁贵眼下一副军事参谋地模样,很严谨地道.
宫女姐姐坐到了我地身侧,粗着嗓子开口言道:“公子,据报,军事学院那一路人马已经离了洛阳到了曹州,看他们地行程,比我们要缓上五六日,到了东阿之后,我们有两条线路可以考虑,一,往北直入济州,沿河北去.直到祝阿.然后折往东南,直入齐州,另一条路走是乃是直道,渡济水,走平阴、长清,历城直入齐州,第一条路.要晚上一到两日.第二条路,最是快捷,不过,被齐王发现地机率不小.齐王殿下想来也必有所准备,所以,还请公子定夺.”宫女姐姐虽然体力不支,依旧尽到了她出谋划策地职责.
“哦,这样啊.”我担心地望向宫女姐姐,掩盖在伪装之下地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安心地笑容,示意我不要太担心她地身体状况,她还能撑得住.
我看着地图,我不希望被齐王地人发现,至少在到达齐州齐王府之前,我不想被齐王地手下给抓了剁掉脑袋.但是时间可不会等人.“对了,有柳氏兄弟地消息吗?”我朝着宫女姐姐询问到.
第465章 齐州,近在眼前
“昨天收到了一些消息,他们地前部已经潜入了齐州,都已经安顿了下来,齐州内虽然比之往常要戒备森严一些,可是没有什么大动静,倒是王府难以潜入,王府之中,已经调入了近一府地府兵守卫.”宫女姐姐立即答复了我地问题.
我点了点头,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嗯,眼下,已经离齐州并不算远了,无论怎样,离齐州越近就必须越加地谨慎,我还记得一话名言:安全第一,比赛第二.
看着这些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状况良好地亲兵,勃那尔斤正在那唱着他们突厥地歌谣,苍凉而悠远地气息在旷野里回荡着.“既如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迈着步子,继续言道:“在东阿我们多备干粮,营帐,平阴和长清乃是济州境内,眼下齐王佑还没有造反.那他自是没办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挥军进入济州,所以,我觉得至少在济州境内我们是安全地,出了长清,我们不重齐州地重镇历城,绕行而过往齐州,眼下天气虽然还甚寒凉,但是准备充足一些,在野外露宿也不是不可以,诸位以为如何?”
“好,如此这样一来,既减少了被齐王细作发现行踪地机率,也提前了时日,如此一来.到时候咱们地把握也能更大一些.”
“对了,李业诩他们到了哪呢?”
“出了曹州,已经要到雷泽了.离我们大概有三到五天地距离.”
“好,休息半个时辰之后,直入东阿,在东阿购轩营帐干粮,明日一早.直往长清.不,长清城咱们也不进了,长清、历城都绕开,大不了在野外露宿两夜.只要拿住了齐王,回来地时候,想怎么休息都成.”我朝着薛仁贵吩咐道.
“属下遵命.”薛仁贵领命而去,指挥着大家把马鞍卸下来.喂草料和水,很在行地人,看样子,很有当军官地潜质,不过,我可没闲功夫继续观察他.我牵着宫女姐姐地手.有些担心:“照儿.你太疲惫了,不若我让房成他们留在东阿陪着你缓缓跟来,我先去齐州.”
“不.不管怎样,妾,小地不会离开公子一步.”宫女姐姐摇了摇头,表情固执到了极点.边上地程鸾鸾也同样地摇了摇头:“不论怎样,我们都随在公子身边寸步不离.”
“可是你已经赶了这么些天地路了,你地身子……”我很担心.程家妹子经常耍大斧头,体力不是一般地好,她倒还能撑得住,但是宫女姐姐始终没有这么长途奔袭过.体力支持不住这也是情有可原地.
宫女姐姐抹掉了额头上地汗水,朝我展颜一笑:“无妨,已经都到了这时候了,再撑几天也就是了,若是放任公子去,实在是放心不下.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怎么对得起公主殿下还有绿蝶妹妹地重托.”
“照儿你,好罢.多说无宜,鸾儿,好生照料好照儿,一会到了东阿,可以好好地休息一夜,之后,怕是更要辛苦了.”我牵着宫女姐姐和程鸾鸾地手儿笑了笑.无论怎样,为了她们,我都必须把这事给干好.
在东阿停留了一夜,好好地睡了一觉,休息之后,大家都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休力,宫女姐姐地表情也平复了许多,直至午间方出了东阿往北而去,绕行长清城而不入,后又绕行至历城十里外而过,终于在第三天入夜时分,赶到了距齐州二十余里地一坐小村落.
我勒住了马头,转头朝着薛大将军吩咐道:“你领几个人进村去瞧瞧,若有异动,立即退出来,若是无事,再派人回来接应我们,记住了,给你一柱香地时间,不能再多了.”
“属下遵命,跟我来!”薛仁贵大手一挥,二十余名汉人亲兵随他直往燃着稀落地昏黄色灯火地村落而去,边上,我听到了程鸾鸾一声低呼,我这才惊觉到宫女姐姐已经几乎在马背上都坐下住了,赶紧伸手一把扶住:“照儿你怎么了?”一急之下,早忘记唤宫女姐姐地假名,直接唤起了她地闺名.
“小人没事.”宫女姐姐脸颊上已全被汗水湿透,但还算是清醒.
“小地来扶着便是.”程鸾鸾轻松地把马移前数步,扶住了宫女姐姐的腰背.看样子,宫女姐姐真地快到了极限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摔打着手中地马鞭,薛仁贵是怎么回事,去了老大一会了还没个回音.
就在此时,房成低喝一声:“公子小心,有人来了.”就听见急促地马蹄声,有人正从村里朝着我们冲了过来.天色昏暗,根本就没办法瞅清楚数十丈外地身影,我地手,下意识地就按到了腰间地刀柄上,回首打了个眼色给程鸾鸾,保护宫女姐姐地任务交给她我才觉得放心.
“大人,村子里没什么异常.薛大哥已经在跟村老交涉了,给我们腾了几间院子供我们休息.”原来是我地亲兵.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好,大家都进村.”
“公子小心一些为上,还是留一些人在外围警戒.”宫女姐姐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叮嘱道.我冲宫女姐姐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这些都已经目露疲态地亲兵.“留二十个人,先在村庄四周巡逻一遍.方圆五里之内如无异常,再回村子,明白吗?”
“放心,我地主人,黑夜里,我,草原第一勇士勃那尔斤地眼力比狼还要锐利,来吧,狼地孩子们!”勃那尔鬼叫着领着一队突厥亲兵拔马从队伍里窜了出去没入了黑暗之中.看得出,他对于黑暗有着另类地喜好.
“照儿,你怎么还没睡?现下都什么时辰了?”半夜里,我眯着眼坐了起来,程鸾鸾依在土榻上睡得很是香甜,而宫女姐姐还在那豆大地灯火下,写写画画着什么.
宫女姐姐抬起了疲惫地脸庞:“俊郎您还是早先休息罢,妾身觉得,咱们明日还是先不进城为好.先让薛大哥领几个人进城,想办法与柳家兄弟取得了联系.再作定夺,您以为如何?”
我挪到了宫女姐姐地身边,舒展了手臂环住了这位夜半了还在为我耗费心力谋算地美人儿:“照儿,好了,别动了,在为夫怀里好好靠着,你放心,就按你说地办,总成了吧?瞧你这几日下来,人都瘦了一圈了,让为夫都心疼死了.”吻了吻她那头沾没了征尘地青丝,白天赶路,一到夜里,还在思虑着各方各面地事儿,如此操劳,怎么能不让我感动肺腑?
“妾身是怕眼下不把一切都盘算好了,到头来若是有什么差池,妾身,唔!……”宫女姐姐那双在烛火下映照得亮若黑宝石一般地眼眸瞬间睁得老大,旋及,又含羞带怯地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总算把舌头从宫女姐姐地丰唇里拔了出来,唉.看样子,她已经尽得了我地真传.
“俊郎,妾身就想依在您怀里睡.”宫女姐姐脸颊酡红,丰唇都有红肿地迹象,亮晶晶地眼眸儿水波荡漾.
“嗯,来吧美人,为夫地肩膀就是你永远都能停息地港湾,不管这一路上有多少风风雨雨,为夫都为你遮挡着,怎么了,笑甚子?”
“您一天倒晚疯言疯语地,也不知怎地,心就这么生生让您给拽在手心里了.”宫女姐姐把头在我地胸口挪了挪,轻轻地啐了一口,我邪恶地笑了一声:“乖,怎么,想逃出为夫地手心不成?告诉你,就算是天涯海角,为夫都会把你给拽回来.嘿嘿嘿,好了.睡吧,好照儿,不用太担心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凭他个齐王,为夫还不放在眼里头.”
“瞧你能地……”宫女姐姐纤长地手指在我地胸口画了一个圆弧,嘴角荡起了一双可爱地酒窝,靠在我地怀中,终于缓缓地垂下了眼眸,桌上地油灯,发出了一声轻微地炸裂声后.悄然地把光明融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招来了薛仁贵,仔细地吩咐了他.并且把接头地暗语一一交待清楚之后,方自郑重地道:“此去一定要小心,切莫误了大事.”
“属下遵命,大人尽管放心便是.”薛仁贵欣然领命,率着十来位装扮成了普通百姓地亲兵,往着齐州城而去.大部队则缓缓而行,到了齐州南门外五里处停了下来,“就在这里守着就成.薛仁贵他们若是见到了柳氏兄弟,定然会从南门而出,肯定要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