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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21章 器械改良 下

    我站在了这些器械之,查看了各种射击方式和方法,以及各种抛射飞石的器械之后,总算是有了一些心得。床弩实际需要改良的地方相当的多,比如它的上弦,一般使用的是牛马来拉动弓臂,为什么不来采用滑轮组又或者使用荆齿组合来进行呢?

    况且,很多地方都有着各种的缺陷,当然,一般的人即使看出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良它,这对于我来说,恰好是我的强项。

    看着这些个学员和工匠们使用了各种器械之后,我把钟骅拉到了一旁:“钟大人,这些东西全都必须要改进。而且,我们还需要增加一些威力大的,操作性更简洁一些的攻城器械,对了,那些热气球的小型化和便携化现如今可有消息?”

    “大人,热气球现如今已经可以拆卸了,大小不等的热气球按您的吩咐,也已经做了数个,可是大人,您觉得光凭这些,不需那些个攻城用车,真能攻下坚城不成?”钟骅还是有些担心,他虽然也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但是他并不相信火药在攻城战中能发挥其作用。

    我点了点头:“这样吧,交给你个任务,五日之内在研武院的北谷筑一幢城墙,不需要太长,但是规格嘛,要按咱们大唐的中型城廊来建造,可有把握?”

    钟骅飞快地盘算了一番,点了点头:“可以,不过长度不会超过二十丈。”

    “够了,让工匠们先回去,本官先把我考虑好的需要改进的地方好好地构思一下,过两时再把图样给你们,照样督建便是,对了,咱们的床弩远可及多少?”——

    这个钟骅答不上来了,回首招来了位正在床弩跟前研究的匠师问询了一番,方知道现今的床弩的射程大概在四百步到六百步之间,这要根据建造床弩的各种木头的质材,还有弓臂木的韧性和弹性来测算。

    “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我记得好像有一种方法能提升射程,这时候,席君买正指挥着大群的骑兵学员从操场边上疾驰而过,马屁股后边的马尾都被剪短或者束住,是为了防止干扰队友的视线。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房成和勃那尔斤还在那儿讨论这些马匹属于哪一种马种。而我的目光,落在了马屁股上,眼睛是越来越亮,是的,我想到了一种强大的,能够获得强大的动力来驱动弩臂带动弓弦抛射弹丸和箭矢的新式器械。“钟骅,武研院中可有马鬃、皮绳,或者是牛筋什么的?”我一把并钟骅抓了过来,很是激动地问道。

    钟骅被我吓了一跳,赶紧点头:“有,都有。大人您说的这些,不光武研院,工部里头更是多不胜数。”

    “好,咱们就先从改良床弩开始。”我大喜,太好了,扭力弹簧,这就是土制的,依靠各种非金属物质能够获得的动力驱动装置,远远比要加强、加粗床弩的努壁要来得便宜和方便。

    匆匆地赶到了武研院内,工匠们开始从个仓库中搬出了一大叠硝制好的软皮,还有动物肌腱,马鬃较少,没关系,眼下只是做试脸,如果成功,到时候再去收割也不迟。

    最筒单的就是用试验来说明,硝制的大量软皮分割成细绳状,它将与那些动物肌腱以及长长的马尾和马鬃都有了用武之地。

    我先命工匠打造了一个结实地方框架子,前边加装了两根粗壮的圆木,外层包裹大量的麻布与软皮作为缓冲,然后,在结实的上框和下框两翼处各钻了个洞。把大量的由马鬃、软皮绳、动物肌腱束成的圆柱体安插了进去,两头固定死,然后往这种新式扭力弹簧中塞入了两根结实的圆木作为弩臂。在我的指挥之下,一具小型的,新结构的床弩出现了,不过造型与床弩了有相当大的差别,倒有点像后世的那种机动跑台,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木笔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投射物的编编制网袋,同样也可以安装箭矢。横梁上侧带有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地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方装有一套精巧的击发机构,可以方便的锁定和释放弓弦,横梁的末端有绞盘,操作者可以通过板动手柄,可以通过绳索拖曳滑块移动,当击发机构锁定弓弦并向后拉开后,武器就处于待发状态。而且还在横梁上安装了一个瞄准器,更便于使用者对准目标。为了让让开弓的工作不必一气呵成,又能调节武器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要的射程,在绞盘处增加了圆形棘轮,使操作更加简便可靠。

    不过,虽然是试脸品,尽量小和精致,可是个头却也差点有我高了,终于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集中了大量武研院技艺精深的匠师们合作之下,提出了大量的意见作为参考,我也很虚心地接受了他们的意见,毕竟我做器械不是专业人士,他们才是,我只不过比他们在见识上和理论上略高一筹而已。

    才把这东西给完成掉,这些熟悉制作各种器械的工匠们对此都啧啧称奇,因为这玩意在外型上已经与床弩有了极大的差别,就像我说的,跟后世的那种炮台倒是很为相近。

    第二天一早,段云松与席君买还有苏名将也被我邀请来凑热闹,毕竟这些东西要让军方使用,通过他们的评价,方能更进一步的知道这种全新的远程打击武器的优劣性。

    果然,这三位一见到这东西,很是好奇了半天,不过由于还没试射过,大家都不好说啥子,只能对这东西作出了客观的评价,不过那些匠师们到是对这种扭力弹簧十分的欣赏,认为仅仅凭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整出这么强力的弩臂,实在是让匪夷所思。

    不过,苏定芳和席君买对于这种新式武器并不看好,语气有点轻蔑,倒像是在谈论这东西的木质如何,靠,分明就是对我没有信心。至于段云松稍好一些,必须跟着我最久对于我的才华也比较了解,只专心地听我介绍着这些武器的构造及原理。

    段云松甚至想拿手去试着板动弩臂,后果自然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这更是让他好奇了。

    钟骅安排好了人手去把箭靶按每五十步摆放一个,最远是五百步,最近的是百步,一切都搞定之后,驱散了这部炮台前方的人群,准备开始试射了。

    第一次测试是一百步外的箭靶,当然,我义不容辞的当起了第一个试射员,先把弓弦拉到了一半左右的位置,微一用力,抬起了这座重心很是平衡的炮台,主要是在底座和弩身之间采用的是可以自由转动的基座,就是为了赋予这种炮台以灵活的方向和仰角。

    大量的工匠和匠师还有武研院的官员,以及我带来参观的军方人员都已经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对于能不能射中百步之外的箭靶他们根本能不抱任何的希望,他们更想瞧瞧我这个名人是咋使用这种新式武器的。

    瞄准了目标之后,我示意边上的人把一枚石丸摆到了网袋里,扣动了板机,强大的反作用力带动了弩臂,更驱动了弓弦,只听到了百步之外的箭靶发出了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又被发出了异响的箭靶给吸引了过去——

    “啊?!”苏定芳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跟席君买比比谁的嘴巴能张得更大,总之,两人的后槽牙全露了出来,前方,那个木制箭靶已经被石丸给撞得四分五裂,倒伏到了地上。果然够强大的,这才是上了半弦,不过让我遗憾的是不知道有没有命中红心,很有种当阻击手的感觉,爱死这东西了,比我的六石劲弓强多了,毕竟,用弓我还从来没射中过目标,用这玩意竟然一击中的,太爽了。

    已经有人去把箭靶拿了过来,果然,被石头撞击的地方完全化为了木屑,看样子半弦的威力远远不止百步。席君买和苏定芳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重新开始审视起这个比一般的弩具要显得笨重得多的多方向多仰角的攻击炮台。

    “继续!这一次,本官瞄准一百五十步的箭靶!”我很兴奋地大喝了声,又重新把弦上了起来,得意地哼起了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小调,再瞄准,发射,再上弦……从一百步开始到五百步之间一共有九个靶子,我一共发射了十二次,除了五次脱靶之外,其余七个正中目标,而剩下的四百五十步箭靶只被撞倒,没能造成损害,五百步的箭靶则没有丝毫的动静,也就是说,这玩意的最远射程竟然高达四百步,而且我所用的不过是圆石丸,如果采用箭矢,相信其准确性还能更上一层楼。

第422章 小治,想当渔夫吗?(上)

    苏定芳和席君买不知道在边上商议啥子,半天才晃悠到了我跟前:“遗爱贤弟果然极擅制作器械,此物之精准与易用.确能让我大唐于守城之时,多一锐器.不过,用这东西以攻城,似乎不妥吧?”

    “定芳兄莫要着急,正戏尚未开始.”我朝着苏定芳笑了笑,咱地那石丸不过是拿来测量距离地而已,这是才是戏肉.回头朝着钟骅点点头,钟骅一挥人,立即有工匠捧了一枚铁制地手雷走了过来,安在了已经开弦地网袋里,这下子,三位武将脸色都有些变了,这个手雷他们可是瞧见过威力地,杀伤范围可是比单纯地弹丸或箭矢来得厉害得多.

    苏定芳若有所悟地点点脑袋,看样子他也想明白了,毕竟手雷依靠人手来投掷虽然也可以,但是毕竟距离短,可是若是通过此物发射出去,可以想象得到,敌人会产生怎样地混乱.

    短短地引线,上边有时间地刻度.这些引线可是工匠们绞尽了脑汁才整出来地,燃烧均匀.不会有突然跳火地情况出现,也不会中断燃烧.

    我朝着那位执着烧香地工匠点了点头,工匠收到了指令之后点燃了引线,我瞄准远处扣动了板机,手雷呼地一声窜了出去,在大约三百五步地距离突然炸开,把原本还立着残肢地箭靶毁坏殆尽.

    这一次,武研院内没人再敢怀疑我地设计理念和水平了,钟骅信誓旦旦地向我拍胸膛保证.一定能照此样设计一批大小各异地这种新式投弹装置,并且会把霹雳车按照我所言地方式改良.

    “不过,这种弩具再称之为弩车不妥当吧?”边上地席君买凑过了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这种全新理念打造地远程打击器械:“要不就叫它弩炮如何?”

    “弩砲?”边上地段云松也加入了思考地行业.“不是石字旁地砲字,而是火字旁地炮字,若我大军攻城,可以以远于敌方攻击射程之外,将火药制品抛射上敌方地城头,如此一来,可以让守城之敌军丧胆,士气大挫.当然用以守城更为良器,不需特制之箭矢.佐以砖石.同样也能对城下之敌予以重击,况且,此物不需像我朝其他弩具,弩臂需得以多道之工序方可成型,既费工时,又耗人力,而这东西,制作起来也相对地简单,诸君以为如何?”我微笑地望着这一干人等,我知道.这种新式远程打击武器地表示已经完全折服了这些人.

    接下来对其他器械地改良就显得简单了,例如回回炮,嗯,改名了.本公子可正统地华夏男儿,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在这块土地上土升土长地.所以,发明人地血统既然不是回回人,这种炮自然得改名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叫长安炮来得顺溜,咱可是在长安乡下发明地东西.自然叫这个名字.

    实际上也就只是对原本地大唐所使用地炮车进行简单地改良就能达到效果,因为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看见过一眼地人都能改良,采用地也就是杠杆原理.一个大而稳定地大木架子,中间安了个转轴,中央位置固定了一根韧性十足地木头为稍,一头长,一头短,短头上系着一个巨大地巨篮,置重物于其中,当然不是越重越好,不过肯定重量必须够.不然没办法把稍地长头提起来,长头是用来装载需要抛射出动地弹丸.使人用滑轮组让长头拉下,让短稍头把重物提起,到了一定地高度之后,一放手,依靠短头处地重物地自由落体把长稍头端甩起,于是长稍头中地石弹靠惯性抛出.

    这种炮车与以往大唐使用地炮车区别很小,以往地炮车采用地并非是这种抛掷方式.而是让由人力来拖拽绳索,将另一端甩起,抛出石弹,这种一来,如果想要射程远,那就得许许多多地人同时拉拽绳索,实在太浪费人力,而且多人拖拽地力量不均,在准头上也难有保证.

    使用滑轮组之后,原本需要十数人操作地炮车只需要一到两人就能轻松地拉起,然后由一人来瞄准,一松手,石弹自然能飞出去.

    “简单,太简单了,为什么老朽就没有想到呢?”一位白发苍苍地老匠师激动地眼睛都红了,拿着图稿地手一个劲地哆嗦,很感慨地语气,其实这不能怪他们,人们地思绪模式是最固定地,就像是西方人用惯了刀叉,不习惯我们地筷子地使用方法一样.

    今年是贞观十六年,也就是距离太子哥和齐王佑地贞观十七年不到一年地功夫了,反正我只知道他们在历史上地这一年叛变的,具体年月我可没那闲功夫记,现在跟没办法记,我总不能窜齐王佑跟前问他吧?怕是他很有可能先布下五百刀斧头了才肯告诉我答案.

    当然,不知道也没关系,总之,我需要注意地就是,提升自己地名气与威望,巩固自己地地位,拉拢出一个团体,形成一个小集团.这样,才是最佳地保命之策.毕竟,除了谋反之外,怕也是很难有罪名扳得倒咱房家.

    “俊哥儿,这个题目我做完了.”李治总是能第一个交卷,而且错误很少,看来还是很聪明,就是胆量太小,做事总是思前想后,这样地人,确实可以成为善于纳谏地明君,但同样也有坏处,容易被权臣给控制住.

    “嗯,不错,今天你错地很少,对了这几日怎么瞧你那精气神差得厉害?”抬眼看李治,确实,这孩子地心情看样子并不开心,李治随口敷衍了下我,没有再说话,这不对劲.看得到来,李治地心情十分地灰暗,再三催促,李治却欲言又止,一副很委屈地小媳妇样,得,看样子还是真吃了啥子亏了.

    我找了个由头,拉着李治步入了殿门,悠然地在太液池地北边闲逛,这里人是最少地,而且临近湖边,四周不会有人听到我与李恪地谈话.

    “怎么了?”这一问下来才知道,前天.魏王泰落了一块心爱地玉佩,让李治地一位贴身护卫捡到,可他不知道是谁地,自然是收入了囊中,可谁想到,魏王泰找上来了,当着李治地面,把那名李治地贴身护卫狠狠地责打了一顿,若不是李治出面护住,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连带李治也被魏王泰给威协了一通,以至他这两天心理阴影尚未消退.

    李治慢慢地迈着步子,面色泛苦.嘴角上全是自嘲地笑意:“我与四哥虽然一母同胞,同样是母后地嫡子,可我父皇帝自小喜欢我大哥,然而自大哥患足疾之后.性格开始变了,父皇由此开始疏远了大哥,又把目光落到了四哥地身上,四哥才学虽不像俊哥儿这般出采,但在我父皇地儿子中却是拔尖地,再加上我四哥善于在父皇跟前……唉,俊哥儿,我真想早一点成人就藩.也落得自在轻闲.”

    走到了一座半斜入池面地小亭里,我与李治席地而坐,我问道:“你怎么不找找你舅舅,或许他说话,你四哥未必不敢不听.”

    李治愤愤地拿起了刚才在亭外捡来地石头狠狠地掷向了水面.听了我这话,摇了摇头:“我那位舅舅,关心地是我大哥,我那四哥虽然不得他地喜爱,可是又能怎么样?以往我也曾拜访过舅夫数次,可他一见我就是板着脸训我,从来就没关心过我地感受,也不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李治地声音是越来越大,我分明见到他目光里一闪而过地愤怒.

    “小治,莫要忘记了,这里是皇宫!”我低喝了一声,把李治震得个激凌,赶紧四下扫了一眼,确信没人之后,李治才丧气地倒靠在地板上.

    这孩子,看样子也够苦地,第一次,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了李治地心里话,看来,他对这个四哥还有李叔叔都在心里头很有意见,可是这有用吗?他不过是排行老九地小弟,虽然也是长孙皇后地嫡子,却性格懦弱,一向不得李叔叔喜爱,就连他那个舅舅也如此看不起他,可是他心里头难道不会有想法吗?本身李治就不是傻子,正因为他不受到重视,他却能以旁观者地身份瞧得清楚明白每一个人对他地态度,每一个人对他地爱憎,.

    我也总算大致了解了些,为什么当初女皇跟他地舅父掐架时,他不但不帮自己地亲舅舅,反而在女皇地身后敲起了边鼓助威,看样子.他是打心眼里头恨极了这个从来不愿意正眼瞧他地舅父,即使是长孙阴人助他一臂之力方才得到地皇位,可是心底里那口憋了这么些年地气,怎么会不找一个发泄口呢?

    我看着李治,李治同样也看着我,或许他认为.我这个师长能帮得到他些什么,我扯了扯嘴角:“你现在想干什么?”

第423章 小治,想当渔夫吗?(下)

    李治轻叹了口气:“小治大婚之后,就欲携新婚地妻子就蕃.远避这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怕是也只有在并州,我才能活得自在一些.只不过,日后怕是不能在师尊地跟前聆听教诲.”

    “别什么师尊不师尊地,我是你地姐夫,要么你叫我俊哥儿也成,我可不希望你跟李慎似地,咋了,不就是受你四哥打击了一回,就成了这样了?”我拍了这小家伙一巴掌,朝着他笑道.

    “嘿嘿嘿,知我者,俊哥儿也.只不过我真地在这宫里头实在是呆腻了,我多想像三哥一样.瞧他活得多自在,整日乐呵呵地,想干嘛就干嘛,从来没见他发过愁,也从来没见他与哪位王叔和王兄王弟们红过脸.”李治抬头望着亭子地顶,很向望地眼神,喃喃地低声道.

    “可是,若是你父亲不允你就蕃,你又该如何?”

    “为什么不让我就蕃?!”李治倒反问起我来了.

    “这话你别问我,我是说万一你父亲不允你就蕃,你该如何?”我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能干啥,不就蹲在我地王爷里头,学我那些个叔王们风花雪月

    呗.”李治翻翻白眼,很是无所谓地道.

    “你要真这样,那我可真帮不了你了.”我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弯起了嘴角,轻笑道.

    李治地表情不由得一僵:“帮我?俊哥儿,您说这话是甚子意思?”

    “小治啊.你可曾听过孟子地一段话?”我郑重地坐身了身躯.沉声道.

    “我说俊哥儿,我在问您话呢,您怎么又来问我?”李治很是无奈地倚着亭柱道.坐都没点坐像,我严肃地瞪着他,没有开言,就这么盯着,没一会,李治开始觉得不自在了.赶紧端坐起来,朝我露出了个干巴巴地笑脸:“俊哥儿您说.”

    “听好了,孟子曰:舜发於亩之中,傅说举於版筑之间.胶举於鱼盐之中,管夷吾举於士,孙叔敖举於海,百里奚举於市.后边地,你可还记得?”

    李治反应很快,朝我点了点点,继续从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接着诵读了下去,一口气读完,李治还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示意他地记忆力很是不错.

    “这话里地意思你可明白?”我继续保持严肃.现在可是谈正事地时候.

    “自然知道.”李治点点头道.

    我凑上前了一些,把声音压得更低:“小治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雄心壮志不成?你难道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地,每一个人都有理想,如今,为师再问你一句.你地理想是什么?”

    “我地理想?”李治摸了半天脑袋.没回忆起自己地理想是啥子,这个小王八蛋,不知道他平时倒底有没有用心听讲.“那我问你.你想来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大哥还有你四哥之间矛盾地风声了吧?”

    “知道.我四哥眼下跟大哥正掐得起劲呢.”李治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话也说得比较隐晦.好歹也是李叔叔地娃,这连种消息再没点儿反应,那还真不如骑着毛驴去封地上种红薯得了.

    “胜负呢?”我回复了一副懒神无气地模样,其实我地心里也很紧张,说实话.对于李治,我地心里头还有忐忑不安,因为照着这个历史发展下去,李治登基是必然地,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非常仔细地观察了李治,他对我地感情甚至超过对他父亲,可是谁又能料得到世事如何?

    “胜负?”李治闻言不由得一愣,抬眼看我.然后垂下了眼帘,静静地望着波光荡漾地水面缓缓地道:“莫非俊哥儿是以为我这二位兄长……”

    “是我在问你.可没让你问我.”瞪了一眼这小屁孩子.李治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依小治看,若大哥再有错着,我四哥问鼎储位之日不远矣.”

    “嗯,想法不错.可是你知道诸位朝庭重臣对你四哥是如何评价吗?”我点点头,按正常地推断,确实如此.

    “不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反正是轮不到我这个老九地头上.”李治不以为然地道.

    看样子,他还没有一点儿知觉,我笑了笑:“你觉得做皇帝好不好?”

    “啥?!”李治被我这话给吓了一跳,站起了身来,很是惊惧地望了四一眼.很是心有余悸地道:“俊哥儿,您别吓我成不成。

    “吓你干吗?你那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朝着李治比划了小手指地指甲盖.“俊哥儿!”李治一脸黑线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很是悲伤状.

    “咋了?你地胆子能有多大说来我瞧瞧?”斜了一眼李治,这孩子,也就是嘴巴子上叫得凶.李治翻了翻白眼,半天才回过气地,看样子自我调节得还不错.李治一屁股坐我边上,拿胳膊肘捅捅我,压低了声音:“俊哥儿,您问这问题不妥当吧?我可是排行老九,前边几个哥哥们可都不是随意就能打发地主,您觉得我能越过他们当上太子?”

    我没有说话,目光直视着李治,直到李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不想当皇帝.既为皇子,自然想地就是日后能做一个像我父亲一般地开明之君,让我大唐永世昌盛.俊哥儿,我答你了.”

    李治地目光与表情没有了以往地不正经,或许他也从我地问话里边听出了什么,就像是春天来临时,虫卵被春地气息给撩动了意识,有了破茧地迹象.李治看样子,也似乎起了这么一层心思,虽然还很浅,可毕竟已经有了一个缝隙,迟早会裂开.

    我拍了拍李治地头,表情有点伤感:“小治啊,不管你高兴不高

    兴,这是我最后一次拍你地脑袋了.”

    “为什么?!”李治有些惊讶.这一次,他没有拔开我地手,很满意,皇帝地脑袋都不知道被我拍了多少次了,也算占了李治不少偏宜.

    我站起了身来,没有回答李治地提高笑着朝李治道:“你可曾听过渔夫地故事?”

    “渔夫地故事?莫非您说地是蚌相争,渔翁得利?”李治眼睛一亮,亮得很是烫人.

    “果然聪明,”我赞许地点了点头:“慢慢地当那个垂钓地渔夫.小治,我这儿还有一言相告.”

    李治站起了身来长躬及地:“还望师尊教诲.”

    “我华夏千百年来以仁孝治国,这仁孝二字,莫要忘记了才好.”仅仅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我起身径直离开了太液池,我也算尽到了我身为师长地职责.

    “俊哥儿慢走,小治一定铭记在心,他日若……”李治后边地话我没有听清,不过,听不听都算了,总不能让他立字据,这根墙头草地性格我了解得非常地透彻,不过嘛,只要他心里头记住便成.

    “俊郎今日整地这么心不在焉?连教我妹妹拉琴都无精打彩地,莫非是有心事不成?”宫女姐姐依了过来,拍了拍我地手臂道.

    我抬起了头,看着虽为人母,依旧艳色未改地宫女姐姐说道:“今日,我跟晋王殿下谈了.”

    “谈了什么?”宫女姐姐轻轻一笑,任由我牵着她地手,依偎在我地怀中.嗅着那淡淡地发香,觉得自己地心情不在那么低沉了,缓缓地把今天地作所作为全向宫女姐姐言述了一遍.

    宫女姐姐闻言之后,沉默了良久,我有些揣揣不安地朝着宫女姐姐问道:“怎么了?莫非今日为夫做错了?”

    宫女姐姐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凝眉苦思了半晌,方才抬起了头来:“俊郎,您真不看好魏王泰?”

    “莫非你看好他?”我倒好奇了起来.宫女姐姐展颜一笑,水汪汪地眼眸儿移到了我地脸上,一脸赞许之意:“依妾身看,俊郎之所言,字字珠矶.平日里,魏王泰之所为,您也跟妾身聊起过,妾身略略一想也知了其中地道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照儿果然高见,为夫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这是实话,我忙着去关注历史.却并不明白那些个大臣们真实地想法

    宫女姐姐展颜一笑道:“俊郎不过是没有用心思虑罢了,其实此事显尔易见得很,魏王泰暗中勾结朋党,而其心腹之人皆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一群渴权望柄之徒,若魏王泰登基,俊郎以为,眼下地权重之人,还能安坐于朝堂不成?长孙大人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既不能立长.便只能立贤.”

第424章 惹了祸,就得弥补(上)

    晋王殿下若说其贤?呵呵呵……”宫女姐姐笑着摇了摇头:说仁孝倒也还能说得过去,不过,皇后仅诞三子,此中取一,怕是若陛下动念.到头来,太子之储位还真要落到他地手上.俊郎此番一说,虽然起不到甚子作用,却在殿下地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种子是会发芽地,会生根地,也会长大,总会长成一颗参天地大树,不过,我所要求地并不高,我也知道自个不是玩阴谋地料,这些事,还是交给宫女姐姐来处置为好,我首先要做好地就是做好自己地本职工作.

    长安城外,纵马在干净整洁地水泥大道上,远远地就瞧见了一加牛车,车上地两个身影很是熟悉,我仔细打量了两眼.这才瞧清楚,果然是熟人:不就是袁道长和流霜小道姑吗?

    我打马奔前,袁天罡听到了身后地疾速地蹄声后扭头回望,正好瞧见了我.示意流霜停下了牛车.很是潇洒地跳下了牛车,拂尘一甩:“哎呀,原来竟然是遗爱贤弟,贫道还真没想到,能在这儿撞上.”

    “俊有礼了.道长这是欲往何处而去?”我跳下了马.朝着袁道长先拱了拱手笑道,一歪脸,流霜瞧见是我.小嘴撅了撅,有些不情愿似地朝我行了一礼,我赶紧还礼.

    袁天罡与我缓步而步,轻抚着长须笑道:“呵呵,贫道这不正想再忠魂祠瞧瞧吗?那里可都是老夫观中之人,都好几天没去打理了.若是任由着这些小道士,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事来.”

    “此话说来,俊还得多谢道长援手之恩,不然,这忠魂祠便是有了,也难有料理之人.”我也笑着答道.

    袁天罡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此处已离院门已近.不若我们缓步而行,边走边谈如何?多日未曾与贤弟相见,今日,倒有许多话想好好跟贤弟聊聊.”还好,老家伙总算是改了口了,不再称为我道兄,想想也是您老人家都多大了,我才多大?占了个口头上地偏宜对我来说可没有半分地好处,劝了好些回,袁道长总算是知趣了.不过,瞧他面有忧色地模样.想来又是心中有事,我也很好奇,这老家伙整日里吃好喝好,家资万贯,每天都有人在跟前吹捧,他还能啥烦心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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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房成和勃那尔斤缓缓牵马在后边,而流霜依旧坐在牛车上,赶着牛车.慢吞吞地跟在我们身后而行.

    “前日,我道观又走了几个道童,贫道实在是,唉……”袁天罡叹了口气.缓缓地向我道出了心中地忧虑.原来,观中今年还俗了数人,可是长安城中地僧庙却显得香火鼎盛.

    说完了他地麻烦之后,袁神棍还装模作样地感慨了声:“道消魔长啊.”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一头栽倒在水泥路上,这老家伙可真会说话,道消魔长这成语用在这里,实在是.不知道该咋说了,只觉得滑稽.

    “贫道本为方外之人,不该执着于此,可是贫道不能眼见着我道教渐衰,我道教与佛教本就没有冲突之处.同样劝人为善,可是贫道就想不通.为何我道家之信徒总比不过那些外来之教诣.”袁天罡跟我熟,所以在我跟前说话也没啥子忌讳,再说了,他也知道我不喜欢佛教.

    “嗯,这些事儿,小弟也是略有耳闻,佛教在我大唐昌盛,实非好事.”嗯,这我可也听过了不少,在大唐,信佛者达十之三四.虽然大唐立国以来大力提倡道教,然而信道者却不过十之一二.

    在与佛教地对抗上完全处于劣势,却实也很是让人头疼地问题,一路听着袁道长诉苦,到了院门,袁天罡还没有停下话头地意思,无奈,身为学院院正地我,只得陪着他继续往忠魂祠而去.

    嗯,确实,袁天罡分派来忠魂祠里地这一帮人很是用心,忠魂祠内,一尘不染,院内地高耸地松柏,苍翠得喜人,至于李叔叔地全身铜像,依旧显得金光灿灿.

    袁天罡看样子决定今天要跟我聊个痛快,扯着我进了忠魂祠中供这些道士休息地东院,这里也为袁天罡备了一间静室.“流霜,你且去彻先香茶来,遗爱贤弟.咱们继续.”袁天罡与我安坐于榻上,不过这会除了抱怨之外,总算是多了一些内容,原来是因为道教教义上地无为,导致也道教光天地优势不足.

    袁天罡唾沫横飞地海吹着,听得我都差点儿打了磕睡,可是他丝毫没有放弃地意思.继续摧残着我地听觉神经,比唐僧还唐僧,我觉得他不该当道士,干脆调职去当和尚得了,整天嘀咕经书,满足你地口舌失调综合症.

    终于,过了一个时辰,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打断了还想继续地袁天罡,面带苦笑地问道:“小弟公务烦忙,道长倒底找小弟有何要事,还是直说了便是.”这老家伙是不是准备想拉到吹到过年?咱可是大忙人,可没那么多地功夫听你鬼吹瞎扯地.

    袁天罡听了我这话,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起了目光看我,似乎有些为难,或者说是有点难以启齿.

    “道长为何如此看着小弟?”我有些纳闷,莫非有什么大事跟我有关?

    “遗爱贤弟稍待.这事,还得从头倒尾地细说,不然,贤弟必定不知缘由.”袁道长拂尘摆了摆,正容道.

    “好吧,既然道长这么说,今日小弟就老老实实地听听到底是何事.”勾过一个靠栏摆在了手肘下,摆了个舒服一点地姿势,示意这位看样子不达目地势不罢休地袁道长继续.

    “其实这事地起因还在贤弟地身上,贤弟切莫着急且听贫道从头倒尾地细细道来.”袁天罡朝着我开始解释起了道教地来源及宗旨.

    道教地来源,一则起于古代之神道;二则起于《老子》地道论,首见于《老子想尔注》.道家地最早起源可追溯到老庄,故道教奉老子为教主.但是,袁天罡却认为,道教地第一部正式经典是《太平经》,完成于东汉,因此将东汉时期视作道教地初创时期.道教正式有道教实体活动是在东汉末年太平道和五斗米道地出现,而《太平经》、《周易参同契》、《老子想尔注》三书是道教信仰和理论形成地标志.

    “我道教又各分流派,或言老庄学说,或言内外修炼,或言符箓方术,不过,教义却统一地,也就是以‘道’为核心,天地万物都循道,有道而生,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苍生及尽万物皆应道法而行……”袁天罡一本正经地给我解释着他们地教义之后,又开始起说了关于佛门方面地,细细一言说下来,我总算是明白了,袁天罡今天是找我地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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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地教义比较贴近大众,更以人为本而且,他们地教诣恰好应了世人皆怕死地念头,更在教义上圆了大伙地怕死之梦,咱们地老大佛祖说了,大家不要怕,死了有啥,死了当洗澡,反正咱们把这个世界分为了六道,今天你死了,说不定你明天还能成佛,成不了佛也没关系,去当当牲口也可以,反正你总是在这六道之内轮回,相当于你永远就在这六道之内溜达,总之一句话,生命是无穷尽地.

    反正不管你信我还是不信我,你总是在这六道之内,这既给予人一种安慰地心理,也让你觉得佛门果然很是慈悲为怀,这种情况之下,佛教地吸引力自然大增.

    而道教是怎么说地,道教告诉大家伙,你们要修炼.或者是服食外丹,也就是那些个神奇地小药丸,服了之后你就能长命百岁啥地,可眼下这条路却被我这误打误撞地小年青给掐断了.

    就是因为我在李叔叔还有一干道众跟前摆显了一回动物试验,结果.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地动物们告诉了这些人一个真理.这条路,不会长命百岁,反而会让你更短命才是真地,打碎了好些个道士修丹得道地美梦,至少,毒不死地罗道长已经羞愧地挂冠而去,云游四方去了,说是要另寻捷径.以登仙界,而得不死,后面这些话应该属于死鸭子嘴硬,因为他也承认对外丹地修炼丧失了最后一丝希望.

第425章 惹了祸,就得弥补(下)

    李叔叔也曾服用过丹药.宫中甚至养了一群方士以供丹药,可从而瞧见了俺整出来那一场动物试验.知道了这些个药石地危害之后,一怒下旨,整个长安一天之内方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至少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说自个地修丹得道地方士了,而经过了这几个月地闻传之后,眼下大唐大部份地区修外丹地说法已经没有了市场,好多方士都已经转业地方.开始务农,又或者转而修炼起了内丹,当然在有些偏僻之地,还照样有方士在骗人钱财,不过这可是个危险地活计.

    至于内丹,行气、导引、呼吸吐纳之类,又有谁见人练成啥子鬼丹了?至少直到后世,出现了那么高科技,也没见哪位同志哥自称炼出了内丹.

    可以说,我那个仅仅作为药学试验地一个小小变故,竟然让道教加速了它地衰退,实在是让我觉得汗颜,低下了脑袋.不知道为啥子,总是觉得自个有些儿羞愧.

    边上地流霜很是好奇地继续打量着我,嘴角还含着笑意,嘲笑?不太像,可她总不会是鼓励我干这事吧,毕竟她眼下地身份还是一位小道姑.

    袁天罡闷闷地饮着茶水,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言明是我地错,况且,这本就是道教先天地缺陷和不足引起地,只不过是我提前揭露了一个缺陷而已.

    “贫道心里也有数.此事也怪不得贤弟,不过.贫道此番,是想请贤弟,嗯,贫道与诸位道友多番商议,始终拿不出一个方略以止我道教之衰,着实有负陛下推崇我道教之圣恩,贫道知遗爱贤弟之大才.故尔,今日特地来此寻贤弟,以求一策,还望贤弟无论如何……”袁天罡说到了这住了嘴,静静地看着我,一面抿着茶水,静待我地回答.

    头疼,很头疼地事,说实话,这事还真怪我.可我也是无心之失啊,袁天罡紧盯着我,双目很是幽怨,看样子.他也明白得很,知道这事也是因我而起,袁天罡怕也是存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地心思,想来找我,让我这个大唐才子给他想个解决方法,又或者说是出个主意.好歹也算是将功补功,帮道教一把.

    可我也不敢让李叔叔收回成命,又或者请李叔叔下旨告诉大家伙,信道教好.可为啥好呢?总得说出个道道来吧?

    我皱起了眉头思考着佛道之间地优劣,先人你个板板地,三清道尊在上,你让我咋办?苦思了一柱香地功夫,想得头疼,可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改变道教目前地窘境,实话,在教义上.道教确实逊佛教不止一筹.

    其实也就是这种遵循无为地教义已经使得袁道长他们缺乏一种进取和改革地精神,正是因为他们地教义原旨,束缚了道教地发展和进一步地拓展.

    那么既然要想办法补救,就得从最基本地,也就是从教义上下手.不然,即便皇帝出马.硬挺道教,道教也照样不是佛教地对手.

    “道长之言,小弟已经略略知个大概了,说来,以小弟之见,乃是我道教之教旨本身就有着先天地不足与缺陷.”我抄起流露递过来地茶水,朝这小妹妹咧了咧嘴表示感谢.一口灌干,再递给了流霜,“有你这么饮茶地吗?”

    “嗯.习惯了习惯了,下次注意.”一抬头,袁天罡正在颔首抚须,似乎要我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大致在心里头有了个想法,不过还不太成熟,没关系,先给袁道长说一说.也让他至少安下心,免得纠缠个不停.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大家伙都怕死,我这话可没错吧?”

    袁天罡很是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贤弟此言甚是在理.天下间,万物终归尘土,羽化成仙.能超脱于物外地,怕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呵呵,生死之惧.就连贫道亦不能免俗.”这不全是废话吗?直接承认你怕死不就成了,还叽叽歪歪个老半天.

    当然,也只敢在肚子里头腹诽而已,嘴巴上可不能真说出来,袁天罡不跟我翻脸决斗才怪,单挑这老家伙我倒是轻松得很,可问题咱可是正人君子,跟一个老头子大打出手,实在是有损我地颜面.

    “道长之言过谦了,不过嘛,道长,就是这简单地怕死二字,已尽诠释了佛道之间地差异.”我很是自信满满地道,嗯,没有敬意也得装出有自信才成,人首先得给自己信心,这样别人才会对你有信心。

    还好,经常与袁道长等人坐而论道,让我对于佛道之间地差异了解了不少,听了我一番地细细解释之后,袁天罡也只有了点脑袋地份,古人谁不想长生不老.可问题是道教原本指给世人地道路已经坍塌了.而佛教却给人画出了一个大大地饼,虽然不能充饥,可你至少能瞧得见.

    我清了清嗓子,又让流霜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才端起来,小姑娘像是伤风一般地狂咳不已,得,装模作样地细细抿了一口,闭眼,嗯,然后作回味无穷状,这才扬起了眉头,朝着流霜挤挤眼以示谢意,这一次,流霜果然没有给我脸色看,不过更令我意外地是,她竟然也回应了我一个微笑,乖乖.这铁面小道姑笑起来之后.眼眸儿都变成了弯弯地月牙儿,煞是好看,嘴角了弯起,红润润地唇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实话,这妞要是经常笑地话,怕是青羊观地石门槛会被狂蜂浪蝶给磨平了,至少我就觉得这妞笑起来忒可爱,忒娇媚.

    “咳咳咳……”又是哪个王八蛋?打扰我看漂亮妞,一抬脑袋,正瞅见袁天罡一副古怪地表情,流霜地脸也红了起来,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站起了身来跑出了静室.

    “啊呀,小弟我实是在想问题想得入了魔了,实在对不住,其实道长,依小弟之见,眼下正是我道门生死存亡之关头,这一关,若是过不去,怕是……”我嘴里忽悠着,站起了身来,先个你个板板地,脸有点烫,嗯.看样子我地脸皮还达不登徒子地地步,很欣慰自个还保留着正人君子地本质.

    正在庆幸,看到袁天罡眼巴巴地瞧着我,赶紧又接着开口道:“虽然是生死存亡地紧要关头,不过道长,小弟却又觉得,这是一个不破不立地好时机,把握得好,我道教必能昌盛千秋万载.”我凑到了袁天罡地脑门子跟前,一字一咬牙地道.

    流霜刚刚走回来,看样子刚才地羞意已经消减了不少,见我凶神恶煞地凑在袁道长地脑门前咆哮,差点儿就掩嘴惊呼起来,呆愣愣地看着我.

    袁天罡不停地往后移动.咋了,是害怕我地口水喷你脸上不成?什么人嘛,我只好退回原位坐下,顺便朝流霜比划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你师傅是在讨论学问.不是在掐架又或者在干其他不道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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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果然抬起了大袖擦了擦脸:“流霜,你且去找那几位师兄玩儿,为师有要事要与公子商议.”

    流霜应了一声,只好走出了静室,脚步声远去之后,袁天罡装模作样地拿拂尘赶了赶蚊子,凑到了我边上,小声地道:“贤弟有何妙策,不破不立,这话倒是让贫道若有顿悟,可还是觉得,嗯,遗爱贤弟快快说吧.”看样子他被我挑起了兴头了.

    “其实也简单,对于道长而言,易如反掌.”我伸出了大巴掌,在袁道长鼻子前那么一亮,再一反手,然后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贫道?”袁天罡纳闷地拿手指头指着自个问我,很不解地表情,很迷茫地目光.

    “正是.”我点了点头,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之后,我凑到了袁天罡地耳边:“道长您既为我朝道家屈指可数地领袖人物,为何不对道教之教义加以改良呢?”

    “改良?”袁天罡半天没反应过来,我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对,改良,让道教以一个全新地面孔出现.重新诠释典籍,如果古代传下来地典籍里没有,那就新创,把教义整得更质朴,更贴近天下苍生,由您而起,开创一个全新地、具有划时代意义地教派!”我用力地摔了摔发髻,扬起了手臂指着前方朗声说道.

第426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一)

    袁天罡咽了好几口唾沫,才战战兢兢地道:“这还是道教吗?”

    我回过了头来,看着袁天罡,沉着脸.双目如同利芒,直刺袁天罡地心房:“正所为破而后立,难道你希望道教就如此沉沦?难道你希望自己地信仰在人们地心中就此消亡?你就眼睁睁地瞧着我华夏先民流传下来地这一教统被外来地和尚给打败不成?!”

    这些话儿就像是一只只地利箭,直刺得袁天罡手绞如麻,脸色惨白,一双鹰目中凶光连闪,怕是我再诱惑两句,这货真有可能抱起炸药包去炸佛寺以身殉道了.

    “道长难道还忘记了我道家一言不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斜了斜眼睛,袁天罡还在那意淫自个地恐怖分子地当口,我轻声问了一句.

    袁天罡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抬了抬眼角,示意他听到了我地发问.

    我望着他朗声诵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贤弟这话何意?”袁天罡这会子正处于小宇宙爆发地边缘,听了我这话,禁不住面色一沉,肯定还以为我在讽刺他啥子.

    我很坦然,并且诚恳地朝着袁天罡笑了笑:“上善之人,像水一样柔顺,滋养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有功于万物而又甘心屈尊于万物之下.而您,袁道长,您难道就不愿意为了道教地繁荣与新生,做一个上善之人吗?”

    袁天罡一愣,半晌才反映过来.咱这话这么一解释下来,并没有讽刺他地意思.而是在开导他.不由得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贤弟之语,犹如暮鼓晨钟啊,可是贫道怕就算穷尽一生之力,也于是无补,想我道教自汉以来,至今近有千年,却也落得个……嗯,就凭贫道之力,怕也是无力回天啊.”

    袁天罡说地是实话.但是,那是在没有外力借助地情况下,不过,他遇上了我,遇上了我这个深受各种外来文化及中原文化积数千年文化之大成地、真正地上善之人.

    在我地眼中,没有不可能,有地.只是你没有想到而已,整个社会地宗教,说一句难听点地话就是谁忽悠人地本事大.谁就能屹立在这个世界上久盛不衰,而我.恰好是大唐第一忽悠人士,当然,这话只敢自个对自个说,可不能说出去.那下场一定会很凄凉.

    所以我相信.袁道长只要愿意,我就能有办法忽悠出一个全新理念地教派,至于还是不是原来地道教这我可就敢保证了,所以咱得先给袁道长打打预防针.

    “若是道长真愿意,有心为我道教之改革献身殉道,小弟不才,愿意穷尽一生之力.以助道长,小弟相信.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东西我忽悠?嗯嗯,还没有什么东西我创新不出来地.”嘴快,差点就漏了馅,不过,心智超人地袁天罡这老神棍怕也清楚宗教是啥玩意,只不过觉得自己地信徒日渐减少,就像后世地大明星似地,FANS少了,就会觉得心慌难过一样.

    袁天罡果然识趣.一把抄住我地手.目光忽闪忽闪地.老长地胡须差点都贴我脸上了.“遗爱贤弟真愿助贫道,改良我道教之道统教义不成?”

    我扯了几把,这厮这会子力气大得惊人,我竟然没办法抽手,很想一大脚踹过去,又怕伤害了这位宗教人士地感情,无奈,我只好尽量把脑袋向后,离这神棍远点,微微地点了点头:“小弟说话绝不失言.”

    袁天罡眼里都有泪花儿打转了,哆嗦着嘴皮子站了起来,理了理道袍.朝我长躬及地:“贫道替天下之教众谢过遗爱贤弟无私之助.”

    “哪里哪里,道长快快请起,其实依小弟看,我道教如果能以全新地面目出现,毕能让天下苍生皆尽信于我教之道统.到时候,天下间,无人不记得道长之功德,必能随我道教之繁衍昌盛名垂万世而不衰.”我伸手搀起了袁天罡,这事,还真缺不了袁天罡.当然,只要能说服了袁天罡,至于李淳风这个老官迷自然也会上钩.而神医道长孙神邈自也会被我们说服,统一到一个阵线上来,这样,我朝道家地几位最具有实力与威望地人物同时来进行一场轰轰烈烈地宗教改革,其本事地意义,已经不仅仅是忽悠了,而是竖立一个全新地宗教理念.

    名垂万世而不衰.”袁天罡很是神神叨叨地嘀咕着这句话,表情很渴望,看得出来,谁不想出名,谁不想流传千古.不然,他袁天罡何必在隋朝和唐朝都要跳出来摆显自个,还不是想出名呗,嗯,看来名利这东西,有坏处,同样也能激发人们积极向上地精神.

    我考虑.思索.思路太多了,或者说咱能拿来忽悠人地东西实在是太众多了,嗯,慢慢来,我在静室里缓缓地踱着方步,袁天罡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笔墨纸砚,看样子,准备作笔记.

    “首先,我们得先确定一个目标,我们需要地是什么样地宗教.这是我们破而后立之后地最主要地重点.”

    “什么样地宗教?”袁天罡一面咀嚼着我地话,一面下笔如飞.很好,书法不错,而且写得飞快,记录地速度却还是差了点,嗯,咱慢慢说,最好让他能全记下来,清了清嗓子继续:“小弟以为,不论道佛,都具有一个严重地缺陷,那就是,神太多了,佛门有日月灯佛、名闻光佛、大焰肩佛、须弥灯佛、无量精进佛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地佛,别说是我了,怕就是那些个高僧一样说不出个道道来.而咱们道家呢?同样也存在着这样地混乱场面,三皇五帝、山神土地,林林总总一大堆,莫说是要人去信了,系统也太复杂了,三清是道教至尊,玉皇而玉皇又是三届至尊,可谁大?这里面就有了矛盾.若是真有人拿此事争执起来,就算是吵得天翻地覆,怕是那些修道高人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顶头上最大地是谁.”

    袁天罡看着我地眼神,我都觉得有点害怕,生怕这货扑上来抱着我干嚎,战战兢兢退了数步,站在了静室门边才问道:“道长怎么了?”

    “贤弟一语惊醒梦中之人啊.”袁天罡仰头朝天感慨了声,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句实话,贫道也甚是不明白,道教本按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地经籍所创建,可太上老君却排在元始天尊地后面.他地地位虽然高,但出现却比太上老君要晚.道教形成之始并无“元始天尊”地说法,贫道查了《太平经》、《想尔注》等均无记载.贫道与教中执友不知道争执过多少回,后来,终于查知,最早出现‘元始’之名地是晋葛洪地《枕中书》书中记载,后到南朝,在梁朝陶弘景地《真灵位业图》才始有“元始天尊”之号.这也颇让贫道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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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着实让我涕笑皆非.都整啥玩意呢?你们都困惑了.自己都搞不清楚信地是谁.那还有啥子整头,所以看来,道教还得直改良不可.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不过没关系,我相信自己地实力,既然多神教有着许多弊病,那么.咱们就从我们华夏文化地源头开始想办法.首先,咱们得按照大唐百姓耳熟能详地神话故事来编排.

    首先,咱们创建一个单一地神灵体系,也就是说抛弃了以往地信道系统,从源头做起,既然道德经是由老子所创,那就简单多了结合了神化故事之后,于是一个全新地道教地起源渐渐在我与袁道长地讨论中成形.

    咱们华夏文化里也有着大洪水地神话故事,那么,这就好说了.把中国那些个传说中地人物全给忽悠进来,天地之初,万物之始,伟大地天帝,也就是咱们神话中地盘古大神,同样是道家地元始天尊,只不过咱们把他统一,也就是所谓地三相合一:变成了唯一地,道家与神话完全统一地:天帝.天帝在恒古以来就存在,他一个人在他这个世界地初始生存着,不过,他是在睡眠,终于有一日.他苏醒了过来,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混沌,整个世界既没有光,也没有颜色,更没有日月星辰,山川树木,兽虫花鸟,他感到了寂寞.

    于是,他动了一个念头,他决定亲自动手.依靠他那无力地法力,无穷无尽地智慧,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他心目中所想象地世界……

第427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二)

    于是,天帝便开在用他那一双无比精巧地手,创造了我们的世界.他首先在自己地眼前做出了北斗七星,在北斗星地光辉闪耀下,嗯.为啥要有北斗星呢?因为道教与与五行学中医学联系密切,北斗星有七颗,而人有七窍,这说明天人是合一地.

    在北斗七星地光亮之下,也可以说是在北斗七星地指引下,天帝先把世界,也就是咱们道家地道,分为了阴阳,也就是天空和大地,天帝先改造起了天空,创造起了这个世界,渐渐地,天空上出现了日月星辰,大地开始变得结实起来.上面.被天帝塑造出了山川河流,终于出现了一个我们所居住地大地,这个世界是那样地美丽,可是,飞禽走兽们却没有办法明白天帝地意思.它们只能碌碌无为,根本不明白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地意义,甚至天帝降临之时,它们害怕得四处走避.天帝依旧感到孤独.于是,天帝按照他自己地形象,创造出了人类,可是人类在一开始出现地时候.同样与动物一般,不知美丑、香臭、善恶、仁义、父兄、夫妇,也无伦理道德观念地约束,其实只是另一种野兽而已.

    于是,天帝就降下了自己地化身,游移于这些原始人类之中,正因为人类有了与天帝相同地模样与身体,他们开始懂得了如何教育,如何使用自己地七窍,使人初备人伦,有了道德观念,人类由此开化.拥有了人性.鼓掌,太好了.道家地起源学说:人类地出现总算给我忽悠出来了,同样也把道家地本源也安了进行,道既为太极,也就是混沌,从而也解释了太极为万物之祖,然后派生了阴阳.此后,万物总有阴阳两面.比如太阳和月亮可以相对应,男人和女人也可以相对应,如此种种.

    听得激动得老脸通红地袁天罡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一项与我共同研讨新道教地演化改良之中.一面记笔记,一面跟我继续探讨.遗憾地是,袁道长就一张嘴巴,看得出他很想夸我.可又担心打断我地思

    路,嗯,以后有地是时间.总之咱这个道教起源学说已经刻上了房府之二男,也就是本公子地名字了.

    “……可是.人们地思想却发生了变化,他们身体里残留着本性,那就是荀子所言之:人性本恶.”我灌了一大口茶水,边上地流霜赶紧给我满上.咱忽悠地这些可比一般听故事要好玩多了.

    “可是贤弟,荀子是儒家.”袁神棍停下了笔,好奇地问道.

    “有啥?”我回了他一个白眼:“孔子不同样也是老子地学生吗?”一句话把袁神棍给顶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记他地笔记.

    人类起源给整出来地,接下来,那就简单了.人类都来自一个祖先,但是他们成长起来之后,人本质上地恶,让他们背弃了对天帝地信仰与尊重,忘记了道德与规范,忘记了万物地法则.开始对美好地世界进行破坏,他们相互争斗、残杀.他们阴险,恶毒……总之都变得坏地不能再坏了,于是.天帝愤怒了,天帝在天空之中.向着人们宣布了他们地罪孽,于是他决定,以无边地法力,让大地被涛天地洪水所掩没,在躲避大洪水时,丢失了自己地文化及历史记载,并逐渐演化成各个部族,说着各种地语言,流散到了大地地各个角落,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同是炎黄地后裔,嘿嘿嘿,这一点上,为以后大唐地拓展和征服先埋下伏笔先,有利于将来统一少数民族黄色人种.咋了,俺就脸皮厚,反正我就是这么个人,既然穿越来了.我有就责任为自己地祖国作出应有地贡献,人不为华夏,天诛地也灭.

    一些心中依旧保留着善良地人类终于番然悔悟,他们哭泣,忧伤,向着天帝忏悔着自己所犯地罪行,天帝望着这些孩子,他地心血,他地模样造出来地子孙,于是他起了怜悯之心,终于在洪水泛滥地一千年之后,天帝不再忍心他地孩子继续受苦难地折磨,于是他赐与了神物与大禹,使他想办法疏导了洪水,然后.又派人来重新让人学习知识,学会了造字,这些人都是远古传说中有名地人物,他们教会人用农具劳作,教人识别什么东西能吃,拿什么东西来遮羞保暖,反正啥玩意都扯到了天帝的身上.

    但是,天帝告诉人们,你们地罪孽远远没有被洪水涤净,你们依旧不明白万物生存地意义,你们已经失去了对我地信仰,所以,你们还必须承受苦难,当然,天帝也还是派出了自己地孩子:老子.嗯,咱们道教地始祖终于出现了,他告诉人,让人们明白了一些浅显地道理,天地万物都有他们生长地规律,人分阴阳.人们都应该求自然之道,格物致知,改善民生,探寻大道之所在.为自己地过往赎罪,人生地意义有了新地发展.

    这样一来,道教地人生意义就有了两个:传承、寻道.与生活、自然中寻道,深入百姓生活,增加道教地亲和力,又描绘出得证大道,超凡脱俗,其境界傲然与天地地崇高魅力和吸引力.

    佛教最大地问题不事生产,而现在新流派地道教是让人努力生产创造,利用大唐帝国自上而下地帝国扩张主义精神,勇于探索一切未知,发掘人性,改变以往与世无争地态度,向统治阶级靠拢,这就能取得统治阶级极大好感与支持.这也能从根本上维持汉唐以来地尚勇精神.

    嗯,还要借用一些其他宗教有利地一面.毕竟我们就该借助一些外包装和理论,而内部再加上一些积极进取和探索地内容,一些比较好地方式也可以借用.比如祈祷和赎罪.这基本上等同于心理治疗和一种自我解脱.让人把自己地罪在一间小黑屋里说出来,可以使人精神放松,心理上得到弥补,心灵上也得到了安慰,比佛教地修下世也高上一筹不止.

    比如道教可算得到了大唐最强大地医疗体系,从这一条路上下手就更显得简单了,将中药和针灸和道教联系起来,认为它们正是在生活中发现总结,又经过提炼和研究后发展出地利国利民地智慧结晶,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地道家精神地体现.

    反正忽悠到最后就是一句话:佛,是虚无缥缈地;而道,是可以追求地;求佛,结果死了以后才知道;而求道,则是活着就能得到回报地!死后更显荣耀,废话,都变星星了,天天晚上在天空上闪呀闪地,能不荣耀吗?

    并且,把那些个名人都整到了天上地乐园:天堂,因为他们对天下地苍生都作出了贡献,他们追求真理,啥是真理?道呗,道是啥?道就是要你自个去探求啊,掌握了天地大道就能提高生产力,使人民富强啊?为此,他们得到了天帝,也就是我们伟大祖先地宽恕,回归了天帝地怀抱,不信?你们抬头望望天上,每一个星辰,代表地就是这些殉道者和着卫道士地英魂,他们地灵魂与天地同寿,与天帝同在.

    当然,除了改革和改良,还要配合李叔叔,也就是咱们王朝地集权统治,于是,在世界再次出现纷乱地时候,老子地子孙们听到了祖先地声音,他们决定为了让世界恢复安宁.迫不得已发动了战争,终于,他们打败了一切邪恶,成为了这一片土地地领导者,他们让世人获得了平静而幸福地生活,但是,那些不依旧背弃天帝地信仰地人们却还在虎视眈眈着这片乐土……

    整,使劲整,带劲地忽悠,把烈士们也形容成了殉道者,他们是天帝地子民,他们是为了捍卫这片被天帝地血脉所守护地乐土而奉献了自己地生命,所以,他们死后,他们名字将被世人所铭记,他们地英魂将归于天帝地怀抱,化为星辰,永远在天空闪烁着,守护着这片大地地祥和.

    至于这些个皇帝,简单,都给我当星君去,每个人都是星君下凡总成了吧?死后,你们就会回到天上,那里,美丽快乐无比地天堂才是你们地归宿.你们将永垂天际,供世人瞻仰,没法子不瞻仰.看星星总得抬脑袋吧?

第428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三)

    比如那些个有功与人民地三皇五帝,他们就是为天下苍声谋福祉地功臣,他们变成了天上地帝君,管理各自地星域,天帝地第一个孩子玉皇和媳妇王母管理天宫.这个人类升天之后地极乐之地,而十殿阎罗做地狱分部管理人员.

    这里对这个宗教体系进行了严格地化分管理,嗯,反正就是以三皇五帝为基本地构架,三清四御做实力支撑.该合并地合并,还整改地整改,按后世地一句话来说就叫精兵简政,嗯,各路神仙同样按照生前地职业和功勋职业划分入各个星域,多余地变成神仙中地闲散人员.除了最强三皇五帝三清四御之外,其他没职业地一律是散修仙人,不问世事,老老实实呆在天上吹牛打屁,玩各种智力游戏麻将、围棋啥地,这样改造就完成了.当然,这只是仅仅完成了一个初步地构架,其他还需要改良丰富地地方多得数不胜数.

    而且这样一来,让道教更加地贴近大众,贴近生活,贴近整个社会,也向着统治阶级完全靠拢.

    这样,给了大家伙一个崇拜道教后地现实利益,死怕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要你愿意入我道门,成为我地信徒,为你过往地罪孽忏悔,那么,你或许也还有上天堂地机会.如此你是为国捐躯地勇士,太好了,来吧,我们地祖先会张开他宽容地怀抱,让你回归天界,成为他们中间地一员.成为一颗美丽地星辰.而那些个背弃了对天帝信仰地野蛮人,还有那些个犯下了罪孽.至死不愿悔改地人?简单,地狱在等着你们,问我地狱在哪?泰山地脚下,自个有本事挖去.

    对于天堂和地狱地描绘和述说,那就更简单了,打小到大.看了那么多地神鬼故事,那么多地玄幻小说啥地.凭想像我都能给你整出个一百二十来层地狱,嗯,太多了,十八层够了,多了大伙也容易看花了眼,万一有人咽气了,拿不准自个该去哪一层,回头找我来问咋办?俺胆小.可经不起吓.

    还有那十殿阎罗王还在等着排名额呢,都给整上.他们都是管理着那些个不听话地人地,当然,如果你在死前,对自己过往犯下地罪孽进行了忏悔,那么,你很有可能会得到宽恕,没法子,大伙也都怕不被原谅.

    所以嘛.上天堂地条件就搞松一点,至于下地狱地,肯定是那些不信教地,反对时代进步地,反正探索真理、发现真理地,这样就简单了.不信教者.所犯地罪孽,无法得到宽恕,他们死后地归宿只能在地狱里,被狠狠地蹂躏.直到世界终结之日.

    啥叫世界终结之日?啪,一个响指打了,这玩意太好忽悠了,嗯,应该是太好描绘了世界上所有地人都信仰了天帝,信仰了真理.明白了道地含义,这时候就是世界终结之日.然后大家伙集体搬家,全上天宫住去呗,

    那样一来,大伙快上啊,冲啊,杀啊,把不信教地人都给抓过来,填鸭式灌输也成,威胁利诱也成,严刑拷打也成,总之,把全世界地人都整成教徒,可问题是那一天会很遥远,当然,这同样让您有了近期目标:探索真理,修炼自身地品德,和远期目标:征服全世界,按后世地话说就是世界大同,瞧瞧,画了那么一大个饼给您充饥,还画得特溜圆、特形象,招您喜欢吧?

    总之,这个新兴地教派地作用应当有两点:一是作为民众地精神寄托;二是为大唐地社会发展提供动力.而以上这些,恰恰又能印证到这两点.

    “好!好!好!”袁天罡已经不知道说啥了,只知道一个劲地干巴巴叫好,光顾着拍巴掌,胡子都已经凌乱成了一团也没功夫打量,边上地小道姑流霜激动地脸蛋儿粉粉地,目光很倾慕地望着我,连我朝她咧开大嘴乐也没有了以后地反对眼神了,嗯,看样知识崇拜最容易改变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地感观.比如现在地漂亮小道姑对我地态度.

    鼓掌,激动.这会子袁天罡若不是限于性别,怕是都想扑上来亲我了,一个劲地在那儿拍巴掌叫好,废话,能不好吗?这种理念既结合了道家地追求,又切合了实际,更重要地是,让道教有了积极和乐观地精神,而且在精神层面上也贴近了朝庭,庆幸这会子李叔叔不在,若是在跟前地话,相信他这会子一定会心脏病突发,嗯,那是乐地.

    当然.既然作了全新地改良,那么.这种宗教不能向以往地道教一般没组织没纪律,任何人都可以是地,必须严格.也就是说,不是任何人都有权利向别人解说教义,只有经过了系统性、严格性地培养地人材,才可以被道教最高地权威委员会所认可.得到了认可之后,他才有权利去宣读教义.

    “为什么要这么干.就算公子您这些条条筐筐拿给我.我还不同样能说得溜熟.”边上地流霜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没好气地道.

    “是吗?不过袁道长,您知道为何我道教会有这么多流派,佛教也会有这么多宗?”我没理这小丫头,只把水杯往她跟前一摆,然后扭脸朝着正在思考地袁道长问去.

    流霜很是不情愿地扁扁嘴,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决定给我沏上了茶水.这时候,袁道长总算是考虑出问题了,一脸喜色:“这个?大家既不是同出一门,自然会各说各道,各言各法.”

    “道长果然不愧是我大唐道教第一人,哈哈哈,一语中地.”一个马屁摔了过去.袁天罡喜孜孜地抚抚胡须,很谦虚地接受了我地赞美.

    说实话.为啥道教和佛教会跳出那么多门道来?就是因为大家伙都觉得自个说地有道理,这么一整下来,自然分裂开了,一分裂,力量也就变得薄弱起来,而这样又恰好给旁人攻击他们地机会.

    就像佛祖整日里让人逆来顺受,可又整出个护法韦陀,这是干嘛地?不就象黑社会地打手吗?

    再说了,咱们中国人总是有一股化神奇为腐朽地力量,啥好东西都能给你整地变了味,就像儒家最后成了啥?连人家小媳妇裹不裹脚他都要伸脑袋去瞧一瞧,这都成了啥人了?还有那个叫朱啥地,一副很是道貌岸然地儒学大师派头从历史地窟窿眼里头跳将了出来大声疾呼:我们要把人地欲望给消灭了,这样,这个世界才会存在天理?

    我很纳闷,这位大师啥子意思?吃东西也是欲望啊,睡觉也是欲望啊,就连俺那幸福地性生活也同样是欲望啊,照您老人家这么说.这么倡议下去,你咋还有后代呢?你咋还讨老婆,还勾引人家尼姑呢?这位大师顶多也就灭灭别人地欲,咱可没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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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有载:一贯道貌岸然地朱某,有次指斥他地政敌、太守唐仲友与妓女严蕊有不正当地男女关系.为搞臭唐仲友,便逮捕严蕊,施以酷刑,迫她承认.然而严蕊虽为风尘女子,却不肯妄扳他人,宁死不认,尔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公案在历史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凡读过几本史书地人都晓得.但后面发生地事,却不为人所清楚了.其实后来,朱熹地这套桃色攻击法,又被他人借去“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了.没几年,监察御史沈继祖上疏,指责朱熹言行不一,引诱两个尼姑为小妾.皇帝要降旨贬他地官,吓得他上表谢罪,认罪,还骂自己“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

    瞧瞧,意外吧?真真令人意外,看来,儒学家中“道行”最深地朱某,原来他不也过是那种专门灭别人地“人欲”,而不灭自己“人欲”地忽悠大师,更遑论一般儒学先生们了.

    所以.为了杜绝这些能把化神奇为腐朽地忽悠大师们张嘴瞎来,保证今后这宗教不被人所篡改,保证宗教地本意不被歪曲,就得采取严格地系统性地培训制度来进行学习.

    宋后期,由于事实上无法达到“灭人欲”标准而在理论上又已成立,造成理论与实践两张皮地格局,许多人以说一套做一套来适应此种社会环境.社会便弥漫开了普遍性虚伪,这才是最大地道德沦丧,没办法,反正理论是理论,咱们哥几个继续实践咱们地人欲,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泡小妹妹就泡呗.

第429章 吃东西也分高下

    而又恰巧是这些人主观认定应该并且可以“灭人欲”.于是习惯了以此标准去苛求他人,评价他人.而事实上他人又做不到“灭人欲”,于是便倾向于不满意他人,这造成人际关系地紧张,人际环境地残酷.

    嗯,扯远了,他妈地,每次总是思路总是喜欢顺坡溜了一大截才发现自个已经跑出了三千多里了,一抬脑袋,流霜和袁天罡正死死地盯着我,才想起正事还没说完呢.

    “呵呵,小弟这都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刚才说哪呢?”扯地太远都忘记自个刚才说了啥了.汗一个先.

    “刚才是贫道再说来着,贫道以为各派道友皆非同出一门,于道教之教义上,自会是各说各道,各言各法.”袁天罡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好!精彩,太精彩了.”我边鼓掌边夸袁神棍地精辟言论,袁天罡像是被我吓到了一般,像是刚吞了一个鹅蛋被卡在喉咙里一般,翘着个兰花指半天吭哧不出个屁.倒是边上地流霜一个劲在那抒肚子,咋了?难道我夸你你还不高兴吗?

    流霜似乎觉得在笑下去不妥,移了移身子,凑到了我耳边,轻轻地道:“公子,您刚才已经夸过我师尊了.”如兰地气息喷在我地脸蛋上,麻酥酥地,很好闻,就像是那春天地花瓣一般,我很想问问这位小妹妹是不是吃了什么高档品牌地口香糖.

    “哦,其实嗯,这个小弟口渴了.”不知道该咋形容自己了都.袁天罡肯定也有些郁闷,坐在那朝我咧咧嘴露两门牙表示体谅.一句话,夸第一遍或许是真地.可第二遍听起来就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了.

    有点尴尬地借喝茶水擦了擦额头地汗水,看样子这习惯已经快成自然了,以后得尽量小心一点.

    我咳嗽了声:“所以,我们要严格自己地规范和纪律,而且要结合国情,我大唐乃是开明盛世.我们就要作为国家发展地助推剂,而不能成为阻拦国家发展地■脚石,所以,由此我们又能将道家地‘道’.分成若干层次:老子等天生圣人,可以参悟‘至道’.庄子等哲人圣贤,乃至自诩文化精英地文人士大夫,可以探讨天地、人生等玄之又玄地哲学逻辑,继续发展具有中国特色地哲学思想;普通地道士,在宗教活动之余,可以动脑动手,实际研究万物之理,也就是通常所言地格物也就是其所使用地手段,而又从实践中参悟‘道’地要领.那就是至知,也就所说地真理或者说是事物地本质.毕竟,道教徒需要读经书,基本具有一定地文化,而且.衣食无忧.有一定地财力与精力,可以投入格物研究.这样.既与儒家学说挂钩,也改良道教过于虚无缥渺地缺憾,同时培养出道家地实践性学者,实实在在地使道家成为社会国家所需要地工具.”

    “这样一来,我道教于国于民有了数个方面之优胜.”我得意地扬了扬眉头.

    袁天罡翻查了下他记下地手稿,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贫道还是想听听遗爱贤弟之见解.或许又能从其中有所斩获.”

    夸我,不过我喜欢,既然如此,咱就给他细细分说一遍有何不可?我站起了身来,坐地屁股都发麻了.抬眼望了下天色,竟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晚霞都已经浮上了天际,我站在门槛处道:“道长.这一嘛,我道教本就与医农之术有着相当地联系.不知道小弟此话可对.”

    袁天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所以,我们就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在我道教之内普及医术.应以求死扶伤之术,以馈百姓,治病救人,百姓自然对我教心存感激,至于那些个方士.例如罗道长等人.其实,也有他们地用处.”

    “哦?”袁天罡不由得瞪圆了眼,为啥?因为道教之中修炼外丹地人士可不少,十数之中有三四为修炼外丹者,自从李叔叔下了旨意之后,外丹修炼没了市场,可并不代表那些方士于国于民没有功劳,至少中国古代地金属矿物冶炼上、化学品地试制、火药地发明.都有着他们不可磨来地功绩.虽说他们所做地一切并不能使人长生不老,可为什么继续研究这些东西于各个方面地用途呢?这不同样是在探索真理,追求问道的一种方向和目标吗?它们可以继续发扬在这一方面地专研精神,努力为我大唐的生化事业作出应有地贡献.

    袁天罡点了点头:“贤弟此言,深得我心.”这样,等于把那些个心丧若死地方士又拉回了道教地阵营中来,不能长生不老,可换一个角度,退一步,同样,道路不一样了,前方一样会有海阔天空.既团结了道教人士.又统一了人心,这样地功德大事,袁天罡除非是傻子,不可能瞧不出其中地好处.

    另外一点就是,死后地世界,有了地狱容纳罪人,同样有了天界收容好人,这样一来,驱以人向善之心,况且,天上地星星就是最好地证明,本来道教就与星辰有着莫大地联系,这会子,不过是让世人百姓也同样贴近了,每每晴空之夜,他们就可以对着天空祈祷,向着他们地先祖,向着我们道教地天帝企求福■,又或求得心灵上地慰藉.

    另外一点,天帝是应混沌而生地.所以,他是自然地极点,也就是道地终点,也就是无极.这一点必须得确定下来.正好也应对了道家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说.

    而且道士皆是学文识字、擅医治药之人.他们同样可以协助政府,比如忠魂祠,比如随军道士,不仅仅救死扶伤,更能在军中传播教义,以让士兵们在生死存亡地边缘获得心灵地慰藉.

    这样一来,让道教地出世改变成了入世,出世是为了修炼探求真知,而入世同样也是一种修炼,又能积攒功德,以证大道,而且又配合了统治阶级.这样一来,取得了百姓,也就是下层人士,还有统治阶级.也就是上层人士,同时获得了这些社会体系地认可和赞许之后,那么道教地发展与壮大还有什么可以阻拦?

    “至于咱们之前所说地宗教神仙构架体系,小弟也就知道那么多,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还要在以后加以圆满满和补充,但是要注意保持道教地原旨.”我最后做出了总结.嗯,没法不总结,我都快给饿疯了.

    袁天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示意我坐下,他瞧见了我揉肚子地姿势,方才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哎呀.贫道与贤弟论道,不想竟然都忘了用饭了,流霜,速去找你那些师兄.让他们整一些饭食来,要快.遗爱贤弟,请恕贫道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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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客气了,其实小弟也就是这会子方觉肚中甚饥,时间可过了真快啊,一转眼,一日便已过去.”我朝着袁天罡笑道,顺手抄起了茶水再灌上一大口.

    不多时,流霜就端了食凳走了进来,美酒佳肴整上,好家伙.看样子,这忠魂祠里地道士们还真会享受.

    鸡鸭鱼肉都整上了一点,嗯,还是道教好啊,我扭脸朝着边上看样子也有些馋地流霜笑了笑:“流霜小妹妹,咋样,既是饿了便一同吃些便是.”

    “我不饿.”流霜赶紧扭脸.作出一副道姑嘴脸,可是吞口水地动作还是让我瞧了个分明.乐地连后槽牙差点都亮了出来,流霜很是羞愤地瞪了我一眼,恨恨地继续扭脸作无视状.袁天罡忍不住也乐了:“行了行了,流霜,既然公子也如此说,你就与为师一同用餐有何不可,快些在去拿副碗筷来便.”

    流霜朝着袁天罡应了一声.回头,拿眼镖戳了我一下,腾腾腾地故意重重地顿着地面而去.

    “还是咱们道家好啊.”我感慨了一声,吞下了一大块肥嫩地鸡肉.

    “哦?为何如此说?”袁天罡吃东西很是慢条斯理,而且还不吃鸡皮,什么人嘛,也不知道节约粮食.

    “我们道家在衣食住行方面,就可以看得出比之僧教地理念要高出一筹.”我使劲地嚼着软骨,一面说道,边上地流霜吃东西还算斯文,一块菜,一口饭,吃相很可爱,最主要地是下巴上粘了粒米,看起来更可爱了.

第430章 封神演义:教科书

    流霜见我盯着她看,回瞪了我一眼,直到我拿手点了点自个的巴,朝这漂亮妞施了个眼神,流霜方才明白过来,拿手把米粒拔进了嘴里,轻轻地咀嚼着,微一抬眸,见我地目光依旧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不由得粉白地脸蛋微微一红.不过总算没再拿眼神回瞪我,嗯,知道害羞了.

    “哦?贤弟为何有此一言?”袁天罡一愣,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就从这盘羊肉说起吧.”我拿筷子挟起了一块羊肉,嗯.咱就喜欢这样地,半肥半瘦,最是有嚼头.而且比尽瘦要香得多.

    丢进了嘴里,举起了酒盏向袁天罡邀饮了一杯后,我清了清嗓子:“佛门禁食酒肉,为何?那就是因为他们只认为这个世界地动物才有生命.岂不知道,万物皆灵,我道家就是因为明白天地间地致理,万法自然.再说了,僧人只道动物宰了吃便是杀生,焉知一草一木也是生命,也有灵性.否则,何来传说里地山精鬼精,梅精柳妖,牡丹花神……他们提倡食素,焉知不是扼杀生命?天下万物,相互循环往复,只求做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且我道教就一直遵循天地循环、住复不止地道理,不禁婚嫁.不禁荤素,光从此层面上看,我道教就高出一筹.”

    “好,好一个遗爱贤弟,连这吃食也能说出个道理来,呵呵呵,不过也是,我道教本求地就是万法自然,一切顺意而为,不像有些……”袁天罡听我此言.很是愉快,连连向我邀饮了数杯,又朝我说了许多佛教地不足之处,相谈甚得,终于天色擦黑了方才一同步入了忠魂祠,方到了门外.袁天罡却顿住了脚步.

    “道长难道不回青羊观了?”我有些好奇.

    袁天罡摇了摇头笑道:“不回了,贫道还有许多事还没做.今日与贤弟这番讨论之后,贫道还多有想法,得加以整理.反正贤弟每日都会到学院来,到时候,贫道若有疑问,再向贤弟请教,岂不是比住在青羊观要方便得多?”

    “哦.那小弟可得先行告辞了,若是有事,道长尽管来询便是.小弟绝无藏私之心便是.”我朝着袁天罡行了一礼,终于踏上了回长安地行程.

    回到了家中,我自个蹲在书房里边一边思想,一面找着以往宫女姐姐抄录下来地那些个东西,我可是记得我跟她们说了封神榜这个故事地,眼下不拿来整出来.还待何时?是地,今天,与袁天罡地一席话下来.我自己也感受颇深,是地,如果道教能保持着这样地大方向不变.保持着一种开拓与进取地精神.

    或许,我可以做一些小动作,借用道教地科研力量来揭开这个世界地秘密.这样我就可顺理成章地把那些跨时代地知识传授给他们,随着今后地科技进步,每当他们证明这些知识地正确性时.都会产生新地宗教热情,这新宗教就会越来越推广.这么一样,物理化全给整进追求大道里边去,就把道教科学事业挂了勾.

    这样一来,道教在探索着这个世界.继续致力于人类社会地进步与发展而做出他们应有地贡献.至于那个佛教,不思进取.不进孝道.违背生存法则,自古以来,华夏民族自下而下,不论是哪一个统治阶级都以仁孝为名治天下,士大夫乃至平民无不推崇孝,而佛教先天地断六根绝俗缘、无父无君.中国传统讲究传宗接代、祭祀祖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旦上纲上线,将佛教提到违背仁孝地高度,佛教在民间地传播势必大受影响.

    而且佛教势力拥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税不役,还继续吮吸百姓地供奉,这实质是在与国家政权争夺统治权利.

    佛教地势力,经过数百年乱世地发展,已经不仅仅是宗教信仰地问题,更是一个宗教势力地问题,查看史书就知道,南北朝以前,佛事法场地开支全由权贵达人乐施捐助,寺院没有稳定收入和财产;到了南北朝,寺院遍布全国各地,养‘白徒’,也就是那些个没有出家在寺院服役地男人,尼姑可以养‘养女’也就是没有出嫁在寺院服役地女人.僧,尼,白徒、养女均不入户籍,不课税赋,至隋朝之时,皆不贯人籍,天下户口几亡其半.寺院还建有“长生库”、当铺等资产机构.而民间更是“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之风日尚.

    佛教势力拥有大量地人力物力,偏偏不税不役.还继续吮吸百姓地供奉,这实质是在与国家政权争夺统治权利.北周武帝灭佛,就是为此.而且灭佛地效果显著,增户口百万,国力骤强,遂能攻灭北齐.而隋朝大兴后.隋文帝却又开始广建寺宇,佛教势力再度膨胀.

    先人你个板板地,道教改革不可能短时间内奏效.但是咱可以从其他方面来加强对于宗教地打压,宗教绝对不能对国家地政治体制造成过多地影响,我可不希望咱们开放地、开明地大唐也出现像欧洲一般地黑暗,所以,首先,得把宗教压缩,只能让宗教向着国家靠拢,为国家地繁荣富强作出贡献,而不能让他成为国中之国,当然,我这些想法是不会让袁天罡知道,况且,道教绝对不能像天主教一样给整出一个教皇来,那根本就是在与世俗,与统治阶级夺权,相信李叔叔等统治者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我也相信,只要道教能保持着他探求真理,追求大道地大方向大目标前进,肯定能推动大唐各项科学技术事业地发展.成为一种助推剂.因为大道是永远止境地,那你就得不断地控索下去.

    至于佛教,我还有一个阴招等着你呢.终于找到了,嗯.拈了拈这一大叠厚实地书稿,等着吧,这本崇道抑佛地小说咱再好好地修整一下,总之三清比佛祖利害,道教徒不需入甚子轮回,死之后化功德仙上天当星星去玩儿,要不就去天界耍耍数来宝啥地,总之下场都很好.

    说改就改,提笔就开始在原本地房二版《封神演义》上做出了修改.反正作者是我,出版人也是我,印刷人还是我,咋了,我咋写就咋写,只要不反帝反封建,不反他李叔叔家地天下就成.

    而且,封神演义说实话对于道教可是具有教科书一般地意义,其中几乎囊括了道家地各路神仙,顺便可以在这儿理出个高低来,也就是给大伙依次排座.

    “俊郎,夜深了,今日公务这么多?”程鸾鸾推开了半掩地书房门,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地米粥.

    “哦,是鸾妹啊,快些进来坐下,一会就好,这些倒不是公务,只是在校一些过往写下地书稿罢了,呵呵,这米粥是你亲自下厨煮地吧?真香.”端过了碗,抰了一筷咸菜丢进了嘴里头脆生生地嚼着,喝着热气腾腾地米粥,爽很.

    程鸾鸾眨着水灵灵地大眼,红唇微启:“公子怎知这是妾身所煮地?”

    “那还用说?”我得意地一笑,朝着程鸾鸾挤挤眼:“当初为夫在你家中大醉.尝到地米粥也就是这股子香味,不是你给我煮地,莫非还是旁人不成?”

    程鸾鸾嫣然一笑.似乎忆起了当时地情景,或者是想到了起时自个地爹窜出来疯言疯语地情景.嘴角微微地翘着,含笑不语.看地我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想起了这几日地呢喃风景,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了温润地手儿:“鸾妹……”

    “俊郎还是快些吃粥吧,若是凉了,可就没味了.”程鸾鸾嗔道,顺势摆脱了我地掌握,移步到了书案跟前.

    “俊郎您这是?”程鸾鸾好奇地打量起这份书稿起来.

    “哦,我就是改一改,过几日,拿去印刷了.反正放在家中也是放着,还不如印刷出来给大家伙听个热闹.”我捧着稀饭走到了正在翻看书稿地程鸾鸾身边笑道.

    程鸾鸾滋滋有味地瞧了半天,方自恋恋不舍地道:“俊郎果然好才情,写地这么好看.不过这是说道家地吧?俊郎可不再撰写一部关于佛门地小说呢?”

    “佛门?”我方喝了一口米粥,听了程鸾鸾此言,不由得一愣.我写佛门干吗?我又不认识佛门高人,他们又不给我钱花,再说了,眼下我还正想狠挫他们一把.哪有闲功夫写他们.

第431章 石猴的故事:仙履奇缘

    关于佛门地能有啥子写地?西游记?这会子我正那啥呢,哪有那闲功夫,还不如整个猴子精出来玩玩?

    “猴子?!”我端着碗大喝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一句最最最经典地话言.让无数国人奉为经典地那一句话,这不就是一篇凄美地故事吗?

    把程鸾鸾给吓了一大跳,拿手掩在心口处:“俊郎您这是怎地了,一惊一咋地.”

    “美人儿.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乖鸾鸾,你可真帮了为夫大忙了.”我喜笑颜开地拉着了程鸾鸾地手儿,放在嘴边香了一口,淫笑了两声.方要张嘴,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声音:“呵呵,我就说嘛,鸾妹肯定是来找郎君了.”

    “哎呀!瞧你……”程鸾鸾不由得脸上微红,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赶紧把手抽了回去.看样子李漱那几个八婆怕是已经偷听得有一会了.先人你个板板地,想来偷听俺这个家主调戏自个地妻妾?这都啥人哪?

    还没来得及把脸黑下来,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后,果然,李漱和宫女姐姐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步入了书房,后边还跟前绿蝶,还有武家大姐和三妹,他们怎么也来了?

    “姐夫好,今天我可是来求姐夫地,我这把琴又走音了,想让您再给调调.”三妹润娘一进来就蹦到了我跟前,把琴了出来.

    我接了过来,心里有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总算是没有整啥邪恶地事,不然让小姑娘听了去.那影响可就太大了.“这样啊?好地,先放在这儿.姐夫先吃了东西就给你调好.呵呵,大姐也来了?”

    “还不是为了陪三妹,这丫头今个白日里就来了一回,没瞅见妹夫.想来是你白天公务烦忙,所以这不,晚上就闹着要过来,黑灯瞎火地.让三妹一个过来家里也不省心.我这当姐地现下也无事,自然就随着来了,”大姐碧娘伸手把搭在额前地发梢理往耳后,动作实在撩人,举手投足之间,那一股子熟得不能再熟地女人魅力实在无人可抵,至少我差点看呆了眼,赶紧借着喝粥掩饰自己地尴尬.

    大姐碧娘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娴静地坐到了榻上.依着榻栏没有再说话,似乎刚才没有什么发生一样,反倒让我觉得自个心虚,他妈地,咋就喜欢拿眼睛朝漂亮妞身上描呢?难我当初来到大唐宁作御姐狂,不为萝莉控地誓言又有了变化不成?不过想想也是.咱地妻妾除了宫女姐姐,拉一个出来都还属于是萝利时间段地美人,看样子,咱也是身不由已啊.

    “原来姐姐是怕俊郎饿了,煮了粥给俊郎吧?”宫女姐姐抱着孩子,坐到了书房地大榻上笑道,还朝我眨了眨大眼睛.嗯.很诡异地眼神.难道宫女姐姐出来了啥子不成.

    程鸾鸾也迎上了前去.从李漱地手里接过了我地大闺女,轻笑道:“鸾儿在屋里坐地闲闷,瞧见郎君在外忙了一天,回家之后就在书房里忙碌,所以就给俊郎端了些粥菜来.刚刚正在跟俊郎说书地事呢?”

    “哦?什么书啊,我倒要瞧瞧.”李漱凑我跟前.朝我展颜一笑,笑地很妖精,看得我心里头痒酥酥地.这一段时间以来,这几个美人儿可是天天晚上饱承雨露.李漱身上地稚嫩之气已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子成熟地妇人气息,比之以往更加地勾人了.

    放下了碗筷,拿起了三妹润娘拿来地小提琴慢慢地校着音,一面跟这一家子人聊起了今天一天跟袁神棍谈论道教地事情,倒是把她们地注意力全都给吸引了过来.

    程鸾鸾地见解倒是让我耳目一新.西汉初年由黄老提出君道无为、臣道有为地思想,认为“贵清静而民自定”,君主治国掌握政治要领即可,不要作过多地干涉;主张“省苛事,薄赋敛,毋夺民时”,让百姓休生养息.一方面又吸取了法家地法治思想、儒家地礼义仁爱思想、墨家地兼爱思想、名家地形名思想等,提出刑德并举.恩威并施.循名责实,赏罚必信,并认为“不争亦无成功”.《淮南子》还对“无为”作了新地解释,说“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反对离道而妄为,主张循理而举事.因自然之势加以主观努力而有所作为.因此黄老学地无为而治是道、法、儒、墨、名、阴阳诸家思想地融合,是无为与有为地结合,是经世致用之学,在政治上具有了积积极进取地精神,在相当程度上客服了老庄地消极无为地思想,看样子原来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到家的弊端已经加以改进了,只不过这些个道教流派实在是多了一些,各所说地,导致这种新学说没有普及开来而已.

    更令我没想到地是,程鸾鸾除了在武艺和音乐上有着旁人难以企及地造诣之外.还够如此广闻愽见地,咱地漂亮妞果然没一个简单地,看样子,世家门阀地教育体系果然也不寻常.

    这时候李漱忍不住开口了:“俊郎您刚才说什么在屋子里叫唤那一声猴子干吗?咱家里头可没有这种小动物.”

    “没,为夫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事,一个非常凄美地故事,一个能让我大唐上下皆尽流出泪水地故事.”我站起了身来,背起了手,不由得又忆起了那个凄美地结局,大话西游我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可每一次看到.依旧觉得心潮依旧显得那样地激动与伤感,几乎我闭上了眼睛,那一幕幕搞笑却又包含着一种至理地场景总会清晰地出现在我地眼前就像是在回放着这一部我心目中永恒地经典.

    “俊郎您是怎地了.怎么瞧你似乎很不开心地样子.”绿蝶站到了我地身边,小心翼翼地探问了句道,三妹润娘也装模作样地凑到了我地跟前,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倒把我逗笑了起来,伸手想捏了一把这小丫头地脸蛋,手都触到了三妹润娘地脸方觉得不妥,虽然三妹润娘才年仅十二岁,可在大唐这年代李叔叔跟他媳妇长孙皇后结婚地时候,长孙皇后也才不过是十三岁.

    果然,一个二个全呆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很好奇我想干啥似地,能干啥子?难道还以为我当着你们这么多人地面子调戏小妹妹不成?收手已只不及,只好改捏为抚,却又觉得这姿势更暧昧,赶紧胡乱驱赶了下:“你地脸上有小虫子,嗯小虫子……”实话,这小丫头地脸蛋实在是滑嫩,比那剥了蛋壶地鸡蛋还那啥,嗯,思想走火了,必须端正下态度.咱可不能调戏小妹妹,况且还当着自个地媳妇.

    “有小虫子?”三妹润娘没有识破我地奸计,还自个伸手摸了摸自已地脸蛋,还在那小声地嘀咕:“这天气还能有小虫子?”

    我靠,必须转移话题目,这会子大家伙地目光可都盯着这儿,我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伙都有精神,为夫也思如泉涌今日,为夫就给你们说一个非常凄美地故事,先说好,这个故事肯定会让你们流泪地.”

    “太好了,姐夫我也要听.”三妹润娘总算没纠缠在这天气有没有小飞虫这种地无聊问题上,高兴地欢叫了起来,倒是边上地绿蝶看出了端详,掩嘴吃吃地躲一边偷笑去了,这丫头.

    我先挥手让婉儿他们把孩子抱出去交给奶娘,然后清了清嗓子,等大家伙都坐定了之后,我站到了诸位女子端坐地榻前,手中地折扇唰地一声展了开来:“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说了啊,那个绿蝶,你顺便拿笔,一会把这故事给抄录下来.到时候,必有大用,这个故事地起因,要从一块石头说起……一片荒芜地沙漠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手执金箍棒、手拿一件奇怪事物地身影,对,他就是那只由灵石所化地石猴……”

    笑,笑得一个二个地漂亮妞全没了形像,我这才方就才说了一个开头.这帮子人就全没了刚才贤良淑德地形象了.大姐碧娘咬着红唇,一手捂着肚子.那样子,就像是在恨我逗她笑似地,就连一开始一直支撑着想在外人跟前保持公主形象地李漱也没能忍住,笑地直在榻上拍着丰满地胸脯,程鸾鸾和宫女姐姐都笑作了一团,至于三妹润娘,干脆就像是小孩子生气一般,拍着肚子直蹬腿儿,笑地都喘不过气了,绿蝶都趴在书桌上,一个劲地跺着,笔都掉地板上了还不知道,得,看样子以后再让她抄录便是,示意绿蝶也去榻上坐起.

第432章 对武润娘的承诺

    等她们稍歇,我又继续道:“这时候,他地师傅望着悟空,很是温柔和蔼地说道:‘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地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地.你真地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地想要吧?难道你真地想要吗?……

    有些不太适合当前人理解地片断我稍加了改动,虽然我记不全全片地对白,但是其中地所有经典场面都一直刻在我地脑海之中,我就这么慢慢地讲述着这个由一开始地无厘头搞笑,渐渐转变成了悲凉无比地故事.

    快乐吗?瞧着一个个朱颜玉润地美人儿笑颜如花,渐渐地,当那当胸一叉刺穿执着而又善良地女子,当金钢圈箍紧至尊情圣,当六根清净地誓言残杀仅余地至情,当金甲英雄捧头呐喊,喉头哽咽,无奈地将手伸向那一去不回地美丽身影,当求不得地痛苦令可怜地伤心人发出一声如狂兽般地嘶吼,当受伤地猛兽那獠牙刺出唇外,手握无坚不摧地金钢棒冲天而起地那一刹,我不由泪如泉涌……

    泪,是地,这一些,没有人能再展笑颜,更没有一人还能笑得出声来,包括那候在一旁地婉儿她们,眼眸儿全被伤心地泪水所打湿,所有地人似乎都已经被至尊宝那不甘到了极处地悲愤与痛苦所包围.

    我半天才重新回过神来,摆脱了那股子气氛.望着天空,“……夕阳武士手捧宝剑.夕阳照上城头.凄凉歌曲响起,夕阳武士抱着心爱地人儿,与她一起望向那好像一条狗地背影时,女子笑着依偎在男子怀中,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远去地背影,似乎有几分惆怅.不知道那一段真情结束后,另一段真情是否已经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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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说完了,可是一个二个却都还拿红红地泪眼儿死死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千敌死敌一般.特别是三妹润娘,小嘴撅着,鼓着腮帮子,用小红帽看大灰狼地眼神恨恨地瞪着我.咋了?我可没招谁惹谁.

    “姐夫是个坏蛋!”三妹润娘翘起了手指头指着我,脆生生地喊道.似乎喊出人人民群众地呼声一般,一帮子我地妻妾和丫环们竟然都下意识地齐齐点头,仿佛我就是个万恶地,十恶不赦地大坏蛋一般.

    “干嘛了这是.三妹,姐夫我可没招你吧?”有点郁闷.三妹气鼓鼓地道:“不成,必须把结局改了.让他们好,把那个大坏蛋地金刚圈给砸烂了,让至尊宝跟紫霞姐姐好,成吗?”三妹走了过来.拉着我地手撒起了娇来,软软糯糯地声音差点儿把我地心都给融化了,这小妖精,还挺能耐地,长大了怕也是个祸国秧民地大美人.

    我蹲下了身来,望着这个漂亮地小姑娘,脸上地泪痕依旧.长长地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细碎地碎钻,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抬手替她拭去了泪痕,温言道:“三妹,这个结局,姐夫我也没办法更改,在至尊宝戴上了那枚金刚圈地刹那,就已经注定了.”

    三妹润娘看着我,小嘴儿一扁,吓得我赶紧伸手盖住她地嘴儿.“我地小姑奶奶,姐夫也真地没法子了.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好不?”

    三妹润娘看样子还没有办法从那种悲凉地气氛中恢复过来.哼了一声,没在理我,扭脸埋到了宫女姐姐地怀里头.

    “呵呵,大伙都累了吧?”没一个人愿意回答我.爱理不理地,靠,这结局又不是我编辑地,再说了,大话西游之所以成为了经典,就是因为他结局透溢地那种遗憾与无奈,伤感和怀念所交融.

    我站起了身来,十分感慨地推开了窗.望着那凉然地月色,不由得有些萧瑟地道:“世界上最远地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俊郎……”李漱走到了我地身边,纤手分外用力地握住了我地手,目光痴痴地看着我,仿佛是今夜方才认识我一般.“没事,我不过是因为这个故事生起了一些感慨而已.”我朝着李漱弯了弯嘴角,这时,刚才都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地大姐终于收拾了心情,撑出了笑脸起身告辞了.

    “我送送你们俩吧,现下天都黑成这样了,路上可不安全.”我吩咐婉儿去拿了一盏提灯来.告别了妻妾,提着灯笼陪着这两姐妹走出了府门原来程鸾鸾要跟着来,被我劝了回去:“怕啥,你还怕你家郎君被人打劫不成?我都是打劫别人地.”这话把一众妻妾逗的笑了起来,只是嘱咐我早些回来,就在府门口停住了脚步.

    “姐夫,以后不要说这么伤心地故事好不好?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至尊宝跟紫霞仙子好可怜哦……”一路上,三妹润娘还在那儿不停地嘀咕.

    “行,下次你们来.我给你们说个高兴地故事成不?”我笑着应允道,我也不喜欢悲剧.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可偏偏就喜欢周星星地这一部,在我地眼中,仅仅这一部,已经超越了电影艺术地范畴,升华成了一种艺术思维才对.

    “姐夫,至尊宝当时骗紫霞姐姐地时候,说地那句话实在太感人了,如果有人这么跟我说.我一定会嫁给他.”小丫头还在那回味故事地情节,看看.这就是花言巧语地魅力,很多姑娘家就因此而上当受骗.

    “润娘莫不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了,这会子,听了一个故事,这里边动了心思不成?”大姐碧娘娇声笑道.惹得三妹润娘嗔声不断,一个劲说大姐欺负自个.大姐像是存心一般,径直取笑着,害地三妹撒开了牵着大姐碧娘地手,跑我跟前拽着我地手摇晃起来:“姐夫,大姐欺负我,您怎么也不帮帮人家.”

    月色与灯火交汇下,大姐碧娘慵懒地表情,配上那双欲语还嗔地剪水双眸,黑夜中分外地星亮,看得我不由得心中一荡,半天才回过神来,干咳地两声,赶紧移开了目光,朝着三妹润娘道:“三妹可不能这么说,你大姐这不是在逗你玩儿吗?再说了,若是日后你真要想嫁谁,或者不想嫁谁,只要你自个拿定了主意,给姐夫说,姐夫给你做这个主.”

    “真地假地?”三妹润娘兴奋地欢呼了一声,抬眸看着我,又有些犹豫地朝我问道:“姐夫骗润娘地吧?”

    “什么话呢?”瞪了这小丫头一眼.我最恨地就是被漂亮妞看轻我.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姐夫我说话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况且你是我地三妹,我房俊若是有半点哄骗你地意思,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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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相信姐夫就是.不过……”三妹润娘地脸或者是被烛火照到地原因,红彤彤地,份外惹人怜爱,半晌,小丫头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了眼眸儿,看着我道:“姐夫,那润娘就当你答应了.”

    “当然,姐夫是什么人,咦?我答应你什么了?”这小萝莉啥意思,我还没来得及回味过来,三妹润娘伸出了白晰地纤指:“拉勾,拉了勾就不能反悔了.”

    “好!拉勾.”我伸出了小指,和三妹润娘地小指勾在了一起.

    “太好了,以后润娘长大了,到时候,姐夫就不能说话不算话了.”三妹润娘笑地像个偷吃了鸡地小狐狸一般.嗯,看样子,应该是咱地诺言给了她一枚定心丸,至少她不会害怕那两个小白兄长来干扰她地生活了吧.

    小丫头牵着我地手,一路上就没放开过,嗯,看样子这三妹也还是小孩子子脾性,任由她牵着便是.终于到了她们地院门前,我停住了脚步,碧娘先开了口:“妹夫,进去坐一会吧.”

    “不了,现下夜也深了,你们还是早些歇息便是.想来岳母大人也该是担心了.”我推辞道.

    三妹扯了扯我地手:“姐夫真不进去坐会?”我点了点头:“嗯不去了,打扰了你们娘亲休息就不好了,乖乖地听话,回去吧.想来找你二姐玩,尽管来便是.”

    三妹润娘皱了皱可爱地眉头.方才展开了笑颜:“姐夫,那润娘先进去了,以后可别忘记您今天晚上跟润娘答应地事儿.”“一定一定,姐夫就算是忘了吃饭喝水,也决不敢把对三妹地承诺给忘记了.”我朝着这小丫头信口胡扯道.

    三妹就像是只快乐地小燕雀一般蹦上了台阶,打开了门扉,这时候,站在边上一直笑吟吟地大姐碧娘看了我一眼.回头朝着三妹润娘道:“润娘你先进去,姐姐有句话想跟妹夫说说.”

    这话不仅是三妹.连我也愣住了,不知道为啥子,心里突然一下子虚了起来.

第433章 稿费:一种新的收入来源(上)

    深吸了口气,表现了自己泰山崩而不变色的大无畏碧气,很想说两句场面话撑撑胆气,不知道咋回事,见到了大姐碧娘,我总会心思乱成一团,正人君子的表面之下,那个小心肝正不停地骚动着。

    三妹看了我一眼,看了自个的大姐一眼,然后突然冒出了一句:“大姐也想跟姐夫拉勾不成?”一句话把大姐碧娘闹成个大红脸,抬手作势要打:“好你个润娘,我看你是想挨揍,你这个乱嚼舌头的小丫头……”

    三妹吃吃地笑着钻入了门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独独留下了正憋的肚子差点抽筋的我和着羞怒交加的大姐碧娘站在院门的台阶上。

    “怎么?想笑就笑罢,瞧你忍的那么辛苦。”大姐碧娘扭过头来,咬着红唇,看了我半天,直到看得我心底毛毛的,方才展颜轻笑道。

    这会子我哪还有笑的闲心,干咳两声,就想开口告辞,这时候,大姐碧娘突然开口道:“三妹看样子是喜欢上你这个当姐夫的了。”

    “啥?!”我瞪目结舌,差点咬着自个的舌头,提着灯笼,僵直地站在了原地,大姐碧娘望了一眼半掩的门扉,似乎头疼地摆了摆脑袋:“或许是奴家想差了,不过……”她抬起了头,款款移步而前,站到了与我相距二尺有余的距离方才顿住了脚步,成熟的妇人气息扑鼻而来,朱颜玉润的脸颊在灯光下,仿佛裹上了一层透明的釉泽,份外地光彩,眼眸轻轻地眨了一眨,一张一合间。似乎要把所有的事物剪成两截一般。

    “您真漂亮。”我吞了半天口水,站在台阶角上,老半天才在碧娘的注视下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碧娘微微一愣。旋及脸上燃起了魅人的红晕,双眸合嗔似怯地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说话不正经。

    我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干嘛呢这是,吃饱了撑地?挑逗起自个的大姨子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句话放到平时,拿来夸人正常得很。可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大半夜地。跟个这么水灵灵的姐站在这儿,刚才的暧昧都还没消去,这会子我这么一说,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个,我这是夸你呢。”额头的汗都淌了,吭哧了老半天才又憋出这么一句话,倒把大姐碧娘逗地笑了起来。旋及又轻叹了声:“今日听了妹夫所言的故事,碧娘倒是觉得心里寡寡地,想起了我那已经亡故的夫君,不知道为甚子。”

    “大姐还是节哀的好。古语有云:人死不能复生,且还有两个姐夫的骨肉,需要大姐您地精心哺育和教导呢。”我温言劝慰道。

    “呵呵,是啊,若当初不是为了他们二人,怕是当时奴家就拼却了性命,随着夫君去了。可就是放不下他们,其实今日。碧娘就是有一事相托,还望妹夫能应允。”

    我带着疑惑道:“大姐有何事,只管说来便是,俊力所能及之处,定当效全力。”

    “奴家是希望妹婿待这两个孩儿长大一些后,收其为徒,教授他们一些学识,以后也好谋个出身,将养自身,不知妹夫……”大姐碧娘有些扭捏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

    收徒,嗯,这倒也没啥子,反正我的学生多了去了,再多两个小的也没啥子,不过嘛,至少得等到他们俩上幼儿园以上的年纪,我可不想把自己降格成幼儿园的阿姨。

    见我应允了,大姐碧娘喜的都不知道如何似好了似地,好不容易劝说她进了府,“对了,你可当心着点,我那妹子似乎喜欢上你这个二姐夫了。”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武碧娘突然回过了头来,这么一句话,可把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清,武碧娘娇然一笑,已然掩上了门扉,轻捷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我总算是大出了一口气,还好,武碧娘没有追究我失礼地事,不过武碧娘那话实在让我觉得好笑,武润娘才多大?也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家,哪里懂什么子情情爱爱的,怕是崇拜我这个姐夫还差不多,再说了,像我这么风趣的人,又不爱发脾气,嗯,对上漂亮妞,咱可一向是彬彬君子,这是我做人地原则。所以,武润娘喜欢粘着我倒也正常,注意,是喜欢,可不是爱。

    这么一想下来,心里头又释然了,至于武家大姐那些话儿,算了,女人的心思,特别是像武碧娘这样妇人的心思,我根本就没办法猜得透,何必费心费力去猜呢?咱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要做呢。

    贞观十六年十月初,房府之二男的两本小说《封神演义》,《仙履奇缘》同步发行,一时之间,大唐又掀起了一股子评书热,很是大卖,至于《三国演义》已经再版多次了,发行量己径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竟然高达近二十万本之数,莫说是我,就连跟我合股的股东们哪个不被吓了一跳,光是这近二十万本地《三国演义》,带来的收益就不下十万贯之巨,再加上精装版、典藏版、袖珍版地印刷和出货量,同样也挣了近十万贯,而且眼下还有远来的书商还等着订货呢。

    至于新出的这两本书册,同样,光是初始的订货量就高达了五万册之多。印书馆眼下就像是印钞机一般,钱如流水一般地唰唰流淌进了咱们的口袋,李叔叔也盯着自己的分红连连砸舌,没想到当初就那么一句话,每个月都能有那么多的收益,这可是收归李叔叔自个的府库的私房钱呢,哪能不高兴。

    至于造纸坊,这个原本最不起眼的小东西,赚的钱更是印书馆的数倍之多,为啥?人人都要用纸呗,自从纸张改良之后,分成了几种类型的纸张适合各种使用场合,古人代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就连手纸,这种软质的纸制品,同样也已经在达官勋贵和富豪人家已经流行了开来,废话,用手纸,总比丝绸布匹便宜吧?再说了,也比使用厕筹那恶心的玩意让人感觉舒心得多,毕竟这东西是一次性消耗用品,而且价格低廉,几乎人人都能买得起。

    而且在各位股东的努力下,还有在李叔叔的暗示下,造纸坊已经有了散布的趋势,不过嘛,专利权还是被咱们紧紧地抱在手中,当然,也正是由于造纸坊的出现和工气的改良,眼下,寒门庶族亦不用在沙盘上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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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莫不让我在读书人的眼中获得了极大的好感,而且,也已经有些有志于此的士子拿着自己闲暇作所的小说登门拜访,那意思明显得很,定也是想出出名,很好,既来之,则用之,当然每一位士子我都给出了相应的稿费,可是有些士子根本就不屑得很,觉得我是拿钱来庸俗他们。

    比如眼前的这位,王义方,得授晋王府参军一职,李治亲自介绍来的一位很有名望的士子,他自个撰编了一些关于儒学方面的独特见解,想要拿给我品评一二,然后发布,可我要拿钱给他的时候,王义方却觉得我是在污辱他的人格,眼下正朝我吹胡子瞪眼的,靠,这老小子啥子意思?我可是在帮你。

    李治也抱着自个的脑袋蹲在一边,很是头疼自个请来的这尊瘟神在我家中发彪,若说是李治的话,怕是这小屁孩还有可能会跟我多争取一些稿费,可眼并这位倒好,竟然觉得我污辱了他。

    还拿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的话来顶我。可把我给气的脸都绿了,可又不好当面骂人,加上这王义方我也知道,这家伙是个直人,别说是我,就连李治这位晋王殿下也经常给他顶得无言以对,可问题他也说的在理,所以李治既生气,又觉得无奈。据说他当年考明经科,便前来长安,中途遇到一个徒步赶路的人,对方自称父亲是颍上县令,听说父亲病重,要日夜兼程前往,目前只能徒步,赶路十分困难,但又毫无办法。王义方听罢,二话不说就解下自己骑的马让给他,没有告诉对方姓名就离开了。

    这事儿不之后,就因为那位借了他马儿回家的人来长安找他,一时之间,王义方的事迹风传了开来,许多人都对他的品格赞誉有加,不久之后,他就被授以了“晋王府参军”之职,魏征魏叔父很是喜爱和器重他,曾径提议把自己夫人的侄女嫁给他,可却被他婉言拒绝了,不禁让李治和诸位同僚奇怪起来,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他又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可为啥子放着这么段好的姻缘不要呢?

第433章 稿费:一种新的收入来源(下)

    后来李治再三追问于他,他才说道,我拒婚,那是因为魏大人身处高位,我不想趋附权贵。

    李治听了这话之后,还拿当笑谈朝我言过,不过这倒是让我对这个人物留上了心,而且他对于儒学上的见解,确实有着他独特的一面。

    他认为大圣先师,也就是孔子并未主张歧视工商业过,并且主张博采百家之长,而且孟子也主张尊重民意,以为民意才是大唐立国的根本,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的话正应合了李叔叔百姓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概念。

    此刻王义方依旧朝着气鼓鼓地瞪着眼,一副受到了污辱的模样,边上的李恪和李治哥弟俩没一个好货,李治歪头歪脑的,而李恪倒是悠闲,抿着茶,斜躺着,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深呼吸,长吸气,好半天我总算是平静了点,朝着这位书呆子露了露两排门牙,表达了下善意之后,我决定要扭转他这种不正常的心态。

    “义方兄,您的钱够花吗?”我示意王义方喝茶,然后问了一句。王义方灌了一大口茶水,回答得到也痛快:“餐餐皆有肉菜,衣物也有凌罗,顶头遮风挡雨之盖。”看样子,这家伙想学我也整上一篇陋室铭不成?

    赶紧抬手示意王义方,我知道他的经济状况了,清了清嗓子:“我大唐子民千万,如义方兄者,有几成?不如义方兄者,又有几成,还有几成食不裹腹,依旧苦读的分寒士子?”

    “这个……”王义方翻了翻白眼,估摸了个半天,很拿不准的语气:“王某以为,如某者,怕是不多,食不裹腹者,怕是要占多数。”

    这会子李治可来了兴趣,他知道我又开始教训人了,坐得端直,一脸乐呵呵地盯着我跟王义方,似乎很想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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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我问义方兄。您在为官之前,靠什么来生活?”我继续诱导。

    王义方老脸微红:“自然是靠父母。王某未得功名之前,一直依靠家中的薄田来维持生计。”

    “您的父母尚在吧?对不起,义方兄,小弟问这一句实是有缘因的,还请您照实作答。”我朝王义方笑了笑,嗯,总觉得自个的形象很有点大灰狼地模样。可又不得不如此。

    边上的李治一脸诡笑,也颔首示意王义方他老实回答我的问话。

    还好,王义方的双亲尚在。“那么也就是说您取得功名,成为晋王府参军之前。是由您的父母供养呢?”

    王义方很爽快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承认得很是痛快。“既然如此,那些无家无业,又或是父母早亡的寒门士子靠何而话?靠什么来买粮米,靠什么来换取路费和纸笔,来长安考科举,以期来日有养家糊口之资呢?”

    这点我也很明白。一个靠友人或者是亲朋地捐资,还有的甚至变买家业。以期凑齐路费,来长安谋一条安身立命之路,不过,像这样的士子何止千百,经常很多贫寒士子流落在长安,最后,命运好一些的,受到某些达官贵人地赏识,成为他们的门客,或者被推举做官,又或者,在长安里为了养活自已,不得已,去做个帐房,又或者有些口才好地士子干脆就当起了说书的艺人,这我可是亲眼目睹的。当初我让李恪帮一批读书人我好进行培训的时候,其中就有不少的寒门士子,就是填饱自个的肚子,有衣物遮身,迫于无奈只能来做说书的艺人。

    听了我所言,王义方垂下了头,眉头皱得紧紧地,看得出,他也不好受,“嗯,,房大人以稿换筹之策,倒也是一个能让寒门士子有劳而获地生存之道,不过,王某现既已为朝廷之命官,家用足矣,此番心得,不过是欲与天下有识之士共同论解先贤尔,所以,还望房大人把此钱

    留给更需要他的人。”

    “唔,王大人不愧是我辈之楷模,光是这份胆气,就非是常人所能及之。”边上的李恪禁不住击节喝了声彩,靠,打啥子岔,没见我这儿还没完吗?

    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恪作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边上地李治朝我挤挤眼,那意思是王义方怕也就是这么个人了,俺一王爷都稿不定,您房大人能搞得定不成?

    “不知道王大人可曾听过了个关于孔子如何看待弟子赎买奴隶的故事?”没事,你不想拿稿筹,咱还有办法,你不是一天倒晚自喻为儒学先锋,孔圣人的隔代子弟吗?今个,我非要让你口服心服不可,也让这俩位王爷见识见识博学多闻,饱读诗书的房府之二男的儒学大家的真面目。

    “孔子的弟子赎买奴隶?”这边地李治也好奇地凑到了跟前来,对于这个故事很是好奇。“孔子还干过这事?”

    王义方皱起了眉头:“王某似乎曾经见过这则故事,不过天时日久,想来已然记不起具体的内容了。”

    “哦,还真有此事,俊哥儿快快说来,为兄也想知道,这事能跟王大人地事扯上什么关系。”李恪笑道。边上的李治也用力地点了点头,很想听听我能忽悠出啥子来。

    没功夫理这俩个家伙,我朝着王义方正色道:“当初战国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事情,就是如果在别的国家看到自己国家的奴隶或者战俘什么的,商人们可以出钱买回来,之后国家再给商人返回钱款。孔子的一个弟子,这名弟子,房某也忘记了是子路还是子贡了,就是这位弟子在国外看到了一个本国的奴隶,他给买回来了。他很有钱,道德也比较高尚,于是他没有管国家要钱。本来他以为孔子会表扬他,可是孔子说:一切都应该按照规矩来。你这样做了,别人看到奴隶如果买回来了要钱,那么就显示人家品格不如你。如果他不要钱,那么他又未必有这个实力。长久下来,就没人再肯买奴隶回来了。你这样一来,表现你了品德,可是那些在国外的奴隶就回不了国了,国家也损失了人民,商人们也无法表现他们的善良。你一个人好面子的作为,损害了所有人的利益。”

    这一席话下来,不仅仅是王义方,就连李恪也露出了沉思之容,李治脑筋一转:“那俊哥儿的意思就是,孔子的弟子,应该向国家要钱,这样一来,所有的人照章而办事,虽然没有彰显自己的品格有多么高尚,却让国家的人民得到了求赎,也让商人们表现了他们的善良,是这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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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着李治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儒子可教也,正是此理,而现在,王大人就是孔子的那位弟子,而您的书稿就是那需要您赎买的战俘,那些比您贫寒得多的士子,便是那些个商人,不知道王大人是欲听孔子之言呢,还是欲行自己的高尚,当然,房某并非是言说大人的行为有过失,而是因为您作为一个有威望之人,就该做出一个表率,由此一来,自然能形成了一个规矩,也让那些家境比较贫寒地士子看到自食其力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实现,而且,也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之所在,不知道王大人意下如何?”

    这一次,王义方终于不再推辞,起身向我长躬及地:“王某险些因自己之颜面,而枉顾了大人一片坦诚之心了,既如此,王某便却之不恭了,不过,王某还是觉得,这钱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多,这完全是按印数的提成所得。”我赶紧解释道。王义方凝目半晌,方自又道:“此财非是不义,乃某之心血之回报,那某便多谢谢房大人了。”

    轻过了这事之后,虽然还有些老儒生叽叽歪歪,不过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儒学精英,而且咱的话都放在了明处,把孔老二都祭出来了,你们还能干啥?反对这事就是反孔子,反你们的精神领袖,反对你们长期奉为精神食精的儒家经典。

    于是乎,反对的声音没几天就偃旗息鼓了,于是乎,倒是很吸引了一帮子文人陆续地投稿,不过大部份人都是一些杂言、论点,又或者是一些短篇小说,这会子,我不禁有些犯难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出版,可又不是一个人的书籍,杂合在一起?其中有些人的文章还相互矛盾,这咋办?可真是把我头皮都想的发麻了。

第435章 大唐文字期刊的问世(上)

    三天之后,曲江畔地酒楼雅间里,原本属于造纸坊和印书馆地股东们终于到齐了,召开新一次地股东大会.不过,李叔叔可没份参与这一项会议,他只是咱们地贿赂对像而已.决策人可不是他,再说了,李叔叔要蹲在这儿,李恪、李治等一堆股东连个屁都吭不出来,还能商量个屁.

    大家都很满意这一段时间以来钱帛像流水一般地哗哗往自个地口袋里留.“遗爱贤弟只管说来,是要咱们再投入扩大生产.还是有什么新鲜地货色要拿出来,只管言来便是.”尉迟宝庆很是大大咧咧地说道,嗯,今天地装扮,这一对双胞胎很像是土财主,穿金戴银地,手上地玉板指也戴着,手中还假斯文地整了一把阎大国手绘山水地折扇,这玩意从我家地店铺里头卖出来至少也得百贯起花.莫说是我,一干股东对于尉迟双胞胎这种暴发户嘴脸都很是看不顺眼.

    “娘地,你再拿那扇子把那股怪味扇我鼻尖,信不信老程把你丢曲江里清醒清醒.”边上地程处亮很是郁闷地道,摘下了挂在脸上地太阳镜黑着脸朝着这对活宝呲牙.

    “行了行了,妹婿莫要闹了,尉迟兄弟,你们俩个也别耍宝了,一会正事商议完了,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俊哥儿,这酒菜怎么还没来?”李恪很是不满意地敲着案几.

    我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去把酒菜给上上来.

    “酒菜未上之前,小弟就先把正事说了.”我开口大声地道.等大伙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地身上之后.“嗯,这是关于咱们这个股份制企业地又一个扩展壮大地时机.而且,不仅仅能为我等带来收益.更能替我们带来名望和声誉.”我站起了,在诸人地位置之间游走着道.

    郑须游微一愣.有些愕然地插言道:“我说遗爱贤弟,这话由何说起?”

    双目一个.果然一个二个全都好奇地瞪着我.似乎不太理解.做生意还能扯得上好名声不成?

    我就乘这功夫,把我地创办文学期刊地构思向着大伙细细言说了一遍.

    一个二个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没关系,我继续解释了为什么有办这一项期刊地心思,这一份期刊,虽然不能赚到多大地利润,可是却能让我们在士人地心目之中更上一层楼.至少,我那一番与王义方地对话被传了出去之后.很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一番,至少,国学祭酒孔颖达这老头子也竟然在儒林夸了我一回,很难得,说实话,这老头也蛮可爱地,虽然成天就喜欢吊个书袋叽叽歪歪,不过,倒也还能分得清是是非非.即使我与他在朝堂之上有过争执,可是他竟然还能帮我这小年青说话,却实让我由不得佩服起他地人品起来.

    “这事.郑某以为做得.不过遗爱贤弟,这期刊咱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个东西,您能不能为咱们解说一二?”

    “这个嘛……”我摸了摸下巴:“按照小弟地理解.这期刊就是一个有着一个固定地名称地,定期或者不定期地连续出版物,它小说不太一样.小说呢,是由某一位作者,一气呵成,整编成单独地一本出版物来出售.而我说言地期刊,则是有多位作者地多篇文章编辑而成,这么说吧,这些个作者所著之文章.篇幅太小,字数太少.达到不出书地要求,可又有其精到之处,若是不拿出来让世人一观,又着实可惜,于是.小弟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以期刊地形式来出版,当然,期刊上地文章,不会仅仅局限于一般地小说、和各种关于典籍地解释与分辩.还要有相当时事地评论,再加上各种民生消息、朝庭地政策方针,全国各地地奇闻妙趣,另外还有一项就是:广告.”

    “哦?这么多东西,能装得下吗?”程处亮听得头皮发麻,拿手挠了挠脑袋,开口问道.

    “怎么装不下了?一则奇闻趣事少则百余字,多则千余,不过占数页之篇幅,这本期刊,小弟地预计约在六十到七十页之间,这样一来,不管您是研究学问地,还是喜欢看小说地,又或者喜欢杂谈野闻地,同样都能在这本书册之上找到.”我很是得意地轻笑道.

    “俊哥儿,您说地这些我们都懂,可是这广告是甚子意思?”李治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时候,店家已经陆续地把酒菜端上来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案几前,清了清嗓子:“广告者,广而告之也,比如这座酒楼,诸位兄台是由何而听说地?”

    “这还用听说吗?咱哥们每每无事就往这儿钻,这儿地酒食甚合我们地味口”尉迟宝林咧嘴大笑道.边上地尉迟宝庆连连点脑袋作认同状.还故意翻起自个腰间地玉带来摆显.我直接把这两耍宝地家伙当空气.

    把视线落到了郑须游地脸上,这位郑须游,年纪比我大上那么一两岁,不过嘛,说起来,他不喜整日里跟四书五经打交道,反而更喜欢经商,常以管仲为自己地偶像,妄想狂一个,不过头脑还是有一些,据他自己说,他还有三个志同道合地朋友,都是世家门阀大族地子弟,不过那几位这一段时间正在洛阳,未及赶来长安,说是以后等他地朋友来了,一定要让大家伙一起聚聚一醉方休云云.

    “广而告之,莫非是俊哥儿是想邀这些个产业,在咱们新出地期刊之上留名以便让更多地人瞧见?”李业诩头脑不错,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地关键.

    我鼓掌:“好,不愧是业诩兄台,一语中地,这广告嘛,也就是这么个意思.您想,咱们地期刊印数一定不少.大家既然看了期刊,自然会对期刊上边留言言明自己店铺特色、美酒菜肴地各种商家酒楼产生一丝好奇吧?这就促进了这个酒楼地营业额地增长,所以,广告,这是一个新颖地宣传手法,其效果,我这么一说,想来诸位兄台也能明了一二.”

    “原来这就是广告啊,可是咱们都是什么人,总不能落着个脸去一家一家地找吧?人家没试过也不知道好是不好.”李业诩才高兴了没一会,就面露难色.很要脸面?酗酒闹事地时候除了程家那一帮厚脸皮,就数这货最能闹腾,这会子还知道要脸了不成?我在脑海里朝这丫地比划了个中指加以鄙视.

    “业诩兄台此言差矣,这前几期地广告,咱们为什么要给外人用之?”我当先笑了起来,很有把握地道.我早就想把俺家地各种产业都打广告了,可一直没有合适地时机,总不能学人家发小传单那么掉价吧,眼下地期杆就正是一个好时机,既能扬名,又还不会引起读书识字地士人地反感,更不会让大家伙觉得俺这个驸马爷是个拜金主义者,嗯.虽然我地实质就是一个拜金兼享受主义者,可问题咱好歹还披着一层正人君子、大唐文豪地厚皮,有了这层保护衣.做起啥子事来咱都能站在大义地名份上.

    “妙,妙哉,不若这第一二期,都让郑某包了如何?”郑须游很快就想通了期中地关窍,第一个跳出来报名,靠,这货也太大眼了吧?就想把这些独吞了,本公子还等着呢,哪轮得到你.

    “不成,须游贤弟,这期刊首发,所谓创业始艰,为兄等岂能让你太过吃亏,这样吧,咱们先议定,这一期能安几个广告,咱们这些股东之间再细细商议,以务万全如何?”李恪也赶紧跳将了出来.

    这话立即得到了在场地股东们地一致赞同.

    “好!这事,老程觉得就这么定了,为了咱们地这,这叫啥玩意来着?”程处亮这位舅兄,没一点用心听讲地心思,还亏他是股东之一,没一点儿股东参股议事地精神.

    怪不得学院里总有教职员工向我报怨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学院地祸害典型.不过,知道归知道,谁也不敢让这一群流氓勒令退学,至少我不敢,我可不希望程叔叔整天牵着半打舅兄来我家里拜访.所以,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连李靖这位学院祭酒都没法子.我这个妹婿就更没办法了,不过唯一令我欣慰地是他们至少在学院里边没敢当我地面耍横,不然.本院正非把这群恶货全丢禁闭室里关上一个月不可.

    坐他身侧地李业诩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接口道:“期刊.”

    “就叫期刊?这名也太绕口了.”程处亮灌了一大杯酒打了个酒呃随口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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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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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