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章 这是小提琴,不是扁葫芦!!!
“大人,这也怪不得老朽,我们不会用这东西,没办法知道好坏啊。”老匠人也一脸无奈,我只能自己琢磨,试着琴音,然后指出了琴身几处不太对劲的地方,让他们立即修正,整整花了一天的功夫,累得跟啥似的,房成早以看马为由,早早的逃了出去,一点儿也不仗义,没一点忠仆精神。
连续三天,我的所有空余时间全泡在这儿,当然,是以监督军鼓制造为由,实际上自然是为了俺心爱的乐器小提琴能早日诞生。终于在第四天,驴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优美的音质,流畅的旋律,听得一帮匠人啧啧称奇,很是对这种能用弓弦来拉奏的琵琶倍感好奇。我决定让他们再按这样式多做几把,工价自然全算是军乐团的鼓具里头。
嗯嗯,这一次的确是好多了,比较接近我心目中的小提琴的音质了,当然还是有一定差别,不过没关系,回家多练练手,一定可以让这种新乐器风靡整个大唐。非常感谢这一帮老匠人的努力,不是他们,怕是这把小提琴得搁上个好几百年才能在欧洲出现了。
告别了一众匠人,还有那位张令官,提着小提琴,洋洋得意地朝家赶去。“二少爷,您回来啦,今个您可是赶早了,哟,我的二少爷,怎么提着这么个怪模样的琵琶?跟个扁葫芦似的。”府门口,家丁的话把我气的,差点就想提琴往他脑门上砸了。
“去去去,你那什么眼神,有着模样的琵琶吗?有琵琶长成这模样的吗?知道不,这东西是拉弦的,不是用来弹的。”瞪着虎目,拿起手中的小提琴在家丁眼前恶狠狠地比划。
“是是,小的眼拙,瞧不出来,原来,真不是琵琶?那这是啥东西?”家丁赶紧陪着笑脸答道。
“这叫啥,房成,告诉他,我先进去了。”丢下句话,兴冲冲地就往府里走,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经过了多方的研究和制作,终于做成了一把大唐版的小提琴,虽然模样儿有些怪,但至少能拉的出声来了。咱得好好练练……
“房大哥,刚才二少爷提进去的是啥玩意儿?小弟可从来没见过。”家丁的话让我慢下了脚步。
“切,你不知道,少爷自创的,这扁葫芦叫什么来着,等我想想,对了,好像是叫小提琴,嗯嗯,就是小提琴,装了几根弦,拉的那声啊,反正就是跟听牲口叫唤似的,忒难听……”房成在门外做小声状,吐沫横飞的比划,气得我七窍生烟,不知道本公子一向耳力超人?我强忍着愤怒,轻手轻脚把扁,呸呸,心爱的小提琴摆放好,挽起袖子就窜了出去:“房成!你成心气少爷我是不是?找打!”——
揍得房成和那名家丁叽啦鬼叫、狼狈逃窜的我总算是心情舒畅了点,至少,在我的武力胁迫之下,一脸哭丧的房成和守门家丁而把这么一个极富优雅曲线的乐器唤成扁葫芦这么个极度掉价的称呼而感到万分羞愧和懊悔。
丢下这两个音乐小白,恨恨地提着咱的宝贝,尽量小心翼翼地避开府中的侍女和家丁,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打击的话了,情绪不太好,好好的东西,竟然说成是扁葫芦,这不是嘲笑本公子没有一点儿艺术家的气质吗?
远远地就听得见屋里有笑声,似乎人还不少,难道是有客人不成?我放重了脚步,朝着屋子走去。
“郎君回来啦?咦,您拿的这是什么东西?”宫女姐姐听到了我熟悉的脚步声迎到了门口,见到了我手中的新事物,很是惊奇地道。
“是吗?我也瞧瞧,少爷,这东西模样可够怪的,跟……”绿蝶也堵在门口凑热闹,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拦住,朝这小丫头瞪眼:“你是不是想说这东西长的跟扁葫芦似的?”
“少爷可真厉害,我还没说呢,您就给猜出来啦?”绿蝶很兴奋的表情,算了,绿蝶没啥恶意,欺负小姑娘可不是君子的行径。
“姐夫!”这一声叫唤把我吓得一跳,一歪脑袋,才瞧见屋里的俩人,竟然是武氏姐妹都在。
“唉呀,原来是二位,房某实在是失礼了。”我把小提琴郑重地摆放到了案几上,朝着这二位施礼道。
“妹夫可别说这样的话,倒是我们打扰了才是,今日润娘非要过来瞧瞧她二姐,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只有跟前来了。二妹夫,你这东西是什么,样子挺怪的?”大姐碧娘新奇地看着摆在案桌上的小提琴。
“这东西叫小提琴,专门用来演奏的,它能演奏非常动听的乐曲。”结果了宫女姐姐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
小妹润娘很好奇地拿起了琴弓在手里比划了下:“真的假的?”
“嘿嘿嘿,你以为姐夫我千辛万苦制作出这东西,就是为了逗你们俩句不成?错了,咱这东西,必将能流传后世……”很得意地朝宫女姐姐挤挤眼。
“姐夫不是吹牛吧,小妹我先试试。”三妹润娘的脾气可够急的,抄起了小提琴,用拿琵琶的姿势个在腿上,琴弓往上一放一拨……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声音实在是,实在是跟驴叫好听不了多少,小妹润娘也被自己的琴技吓了一跳,小脸蛋涨得红红的,一咬牙,看样子想下黑手对俺的小提琴再摧残一番,吓得我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心疼了好一会儿,“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拉琴还是拉驴……”
“难听死了,姐夫吹牛,润娘可是会好些乐器,可就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小妹润娘很不服气地朝我龇牙。
气得我差点想揪这小丫头来打一顿了,拿起了琴身看了眼,还好,琴弦没事。几个女子全然是笑作了一团,宫女姐姐掩嘴笑道:“郎君,还是先拉来让我着三妹听听吧,不然,这小丫头可不乐意了。”
“行,让你们也知道什么叫音乐,我准备要拉的这首曲目名叫《梁祝》,”我顿了顿很严肃的表情扫了屋内的众女一眼,一字一句地道:“这首曲子包含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你们仔细听着就会明白了。”
站在屋子中央,垂下了双手,深呼吸,脚步不丁不八,然后睁开了眼,望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很是绅士地一个抬手礼,然后把小提琴搁在了脖子上,夹住垂下了眼皮,这一刹那,那些似乎已经逝去了的音符像是从万里的晴空之中突然绽现一般,缭绕在我的头脑深处,恍惚之间,我又回到了那件漆黑昏暗的小屋子里,对着那天穹的明月,缓缓地抬起了琴弓,放在了弦上,伴着我的一个深呼吸,《梁祝》这个凄凉而悲伤的故事,在我的琴声中渐渐地演绎了出来。
老师的循循善诱,自己拼命地学习,父母的亲昵与疼惜,当父母逝去时的痛楚,孤身凄凉地游走于生存边缘的绝望一刹那全然蜂拥而至,我陶醉在那故事中,也陶醉在了自己的故事之中,他们的悲欢离合,何尝不是天下有情人心中的痛楚……
一对情人的相识相知到相爱,却又因为父母之命而被强拆而分,为了相爱的人儿,他们在绝望中抗争,梁山伯悲伤的吐血而亡,临死仍旧牵挂着他的恋人……祝英台下轿哭祭山伯,墓忽然裂开,英台扑入墓中,墓随即合上,雨伞云收,从墓中飞出金黄、雪白两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终于停下了手,余音还在屋内缭绕着,回头看向她们,没一个能正常点的,一个两个都快哭成泪人儿了都。我只好假装没看见,看着屋外直咳嗽。
拿眼角斜了斜,果然,四个女人全在那手忙脚乱的擦着眼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尴尬表情。
“郎君拉的这是什么曲子,听得人心里揪的厉害,妾身,妾身都止不住掉泪了。”宫女姐姐最先恢复了过来,朝我强笑道。
看样子,咱的琴艺怕是更上一层楼了,我记得当我第一次听老师演奏这首乐曲的时候,他只是让我闭上了眼,用心去听,年仅十四岁的我也是这般,茫然落泪,心里头空空荡荡的,却又不知是为何。
“呵呵,这首曲子,是我小时候从二位老艺人那偷学来的,他们二位分别叫何占豪、陈钢。怎么样,姐夫这琴技如何?没骗你们把?”朝着眼睛都哭红了的小妹润娘得意的挤挤眼。报出了两位原著大大的名字,很遗憾,如同他们能早生一千多年,或者就能有幸分享《梁祝》原创作曲奖了,很可惜,我在为所有被我剽窃和抄袭的成名大家们哀悼,嗯嗯,哀悼三分钟,以后继续我行我素,谁让咱是大文豪、艺术巨匠房子捏?……晕,还是觉得这称呼不对劲。
271章 军乐团和禁闭室
“嗯,姐夫,小妹想学这首曲子,好吗?”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姑娘窜我跟前,很是可爱地眨着还泛红的大眼睛道。
“润娘,你姐夫可不是整日里闲在家里的人。”大姐碧娘脸有些发红,伸手拉了下三妹润娘说到。看样子觉得在我这个妹夫跟前流眼泪感到不好意思。“姐,润娘者的想学,二姐好吗?”武润娘看从大姐那里得不到允许,把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
宫女姐姐一向就疼惜这个三妹,难为的目光望向了我。我朝着宫女姐姐露出了个温和地笑容:“润娘可是想学这个?”
“嗯,好吗?二姐夫,您拉德实在太好听了。”
“成,只要有恒心,能天天苦练的话,那姐夫就教你。”
“真的?”润娘欢叫起来,那架势,就跟当年我跟老师已开始学琴时一般的模样。
“你别以为这小提琴好学,告诉你,拉不好,就会拉出刚才你拉德那种声音。”我先做出了警告,一屋子人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声象动物叫唤的声音,不由得又笑作了一团。
送走了这俩姐妹,绿蝶就依在我跟前,俩眼差点儿冒桃心了都:“少爷,这曲子真好听。”
“那是,你也不瞧瞧谁拉得,同样的乐器,落在不同人的手里头,那就是不同的效果……”搂着绿蝶,一个劲地吹嘘这,反正牛皮不要钱,想咋吹就咋吹。宫女姐姐在边上吃吃的笑得都弯了腰。
晚上,我很帅地又在娘亲和老爷子跟前显摆了一回,赢得了娘亲的惊叹,还有老爷子的赞誉,倍有面子,房成亦是听得如痴如醉。悄悄摸摸底在房门边上,朝着春桃那小八卦妞显摆,似乎我的小提琴制作完全得益于他的意见和指导似的,春桃一副倾慕状地看着她心目中的男人在那口若悬河,气得我,要不是娘亲和老爷子就在跟前,我差点想冲过去再跟他决斗了。等没人地时候再收拾他,给他在心上人跟前留点儿面子——
“当然,您让我们领这些小鼓干吗?”段云松好奇地拿起了个小鼓拍了拍。恨是不明白这小东西能有啥子用处。
“你先别问了,把人都给我叫来。”我洋洋得意地看着摆在跟前垒在一起的鼓,这些仿造后世所使用的山西威风锣鼓中的那种可以挂在肩上用的,不过稍小的些,便于横向敲打。还有十个大鼓,按军乐团的大鼓样式设计,便于横击。
一百人,一个二个全是彪呼呼的,腱子肉胀鼓鼓地那种,很满意段云松的挑来的人选。
“诸位,来,一个分一个,都照着我这样,把这鼓这样背起来。嗯嗯,很好,现在,看看我的动作,这样拿起鼓椎。”俩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鼓椎,在这帮彪形大汉的手中,像是比捏根绣花针还别扭似的。
“报告将军,这东西也能叫鼓椎,怎么跟娘们用的似的。”某个兵痞看来是新来的,没见识过我地手段,竟然敢在我跟前吊歪,先人你个板板的,把军鼓先放下,窜到了他跟前,鼓起了胸肌:“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就说,还有啥子,我说的可是实话,又没犯军规。”这家伙不甘心地嘟囔。好好好,几天不来。这些家伙翅膀硬了?
“段都尉何在!”我就死盯着这家伙,一声暴喝,段云松一路小跑到了我跟前,立正,站得端直:“末将在。”
“这个人,你是怎么教出来的?”扭头,朝着段云松笑了笑,可能是我的样子过于狰狞。段云松脸上微露惧色:“报告大人,末将失职了。”
“哼!按军事学院第七条院规,藐视上官,出言不逊者,该作何处置?!”我抽抽嘴角,再把目光移回这个敢跟我顶嘴的兵痞身上,继续问道。
“报告大人,按院规,禁闭一日!”段云松回答的飞快。
“带下去!”段云松很机灵,不需要我吩咐,直接让身后的两个亲兵狞笑着把这货直接拽走,这兵痞表情很凄惨,叫声也很凄惨:“不要啊大人,我错了……”
我很是同情地目送着他离开,就算他叫破了嗓子我也没办法。
在学院里,第一条院规就是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对学院的学生做出体罚行为,当然,这一条得到了所有将士极其热烈的欢迎,为此,他们忽略了第二条院规“所有违反院规者,全部处以关禁闭室,根据情节轻重,来限定禁闭的时间长短,最长不得超过七天。
很快,在学院宣布的第二天,就有十来个兵痞因为惹事,私下斗殴,直接被关进了禁闭室,时间不长,一个人两天两夜,可是出来的时候,原本头破血流也毫不在意的老兵痞们一个二个面容枯槁,如丧考妣,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从此,被称为黑屋子地禁闭室成为了这些学员心目中的梦魇。
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屋子里没有灯,整日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床,一个便桶,还有一根大约只够燃一炷香的蜡烛,嗯,这还是我本着人道主义,为了让学院不至于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解手出现意外财特地允许的。除了送饭的时间能听到一些响动,平时任你鬼叫也没有人应你。这可是我按后世军队的做法设计出来地,心理折磨有时候比肉体惩罚更有效,特别是对那些热血沸腾,片刻也不愿意安宁的军人成效更为显著。
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卒,很好,现在没一个敢像刚才一般用挑肥拣瘦的表情拿着鼓椎了,很是郑重地紧紧攥在掌中,一副即将面对生与死,铁与血考验的表情。
“很好,现在,我希望不再听到有任何怀疑的声音,明白吗?”朝这帮家伙露了个和善的笑容,我分明看到这九十九个人中,至少有半数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报告大人,明白!”这一次,九十九位悍卒雄赳赳气昂昂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在古代战场上,鼓一直是振作士气,鼓舞人们奋勇前进的有力工具。传说在黄帝战蚩尤的时候,鼓即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军鼓的敲击,最主要的就是按照一定的节奏,配合这步伐进行演练,每个鼓手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教和训练,为的是以后用来在战场上指挥每个部队的步调和激励士气,更是震慑敌人的心神。
很累人的活,先教大鼓手,按走路的节奏来进行敲击,这比较简单,但小鼓就不一样了,需要敲打出花样,而且必须演奏出一定的气氛,表现力要呈多样化——
小鼓常与大鼓同时使用,但小鼓不像大鼓那样用来加强强拍和调步伐,而是在弱拍上敲击细小的节奏,以调和音色,增强乐曲的节奏感。小鼓的音响穿透力强,力度变化大,还可以通过使用不同程度的鼓椎来改变音色,能奏出各种气氛,表现力非常丰富。
数日之后,总算是敲出了成绩,前方,百人鼓手团,随着他们击打的节奏,三千名将士先是齐步走,正步走,原地踏步,已经都有可一定的基础。所有将士的正步总算走出了人样,左右也能区分出来,再也没见到摔同边手走路的小白。
一转眼七月到了,炎炎盛夏,听娘亲说,大姐怕是快要回来了,这位大姐我来到了唐朝近一年,只闻其名未见其面,说实话,心里也隐隐有些揣揣不安,毕竟也是亲人,可问题是不像父母和大哥,现下已经都磨合出了感情,而这位大姐对我来说,还属于极其的陌生,只知道她是韩王李元嘉的正室,这位韩王倒是听娘亲提了多说,不过常年不在长安,驻守于潞州,官为都督。
听说是为了我的婚事,准备与夫君一同回长安,不知道到时候见了这位王妃姐姐,会是怎么的情景。
“房大人,听说了吗?陛下命左领军将军张大前前往西突厥,册立沙钵罗为可汗。”段云松坐在我对面,以免抄录着我整理的军事学院条例一面闲聊。
“怎么了?册立就册立呗,又不关咱们的事。”我可没功夫管这些破事,整日里忙军训和进奏院的事都还忙不过来呢……
272章 五彩云霞?复活节彩蛋!
“嘿嘿,西突厥可不是他沙钵罗一家独大,边上,乙毗咄陆可汗早对西突厥大可汗之位虎视眈眈,陛下这么一册立,肯定又有得仗打了。”段云松很是感慨。
“打?不过是那些突厥好战份子的内斗而已,关我大唐屁事,老老实实抄你的东西,不过嘛。若是乙毗咄陆赢了就更好了。”我不禁不住在这歪歪起来:“若是乙毗咄陆的可汗杀了我大唐所册立的沙钵罗可汗就能好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这也太有损我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之威名了。”段云松很是激动地想跟我争辩。
回给这个家伙一个白眼,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说,很邪恶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想,突厥于我大唐来说,始终是个祸害,内乱了更好,到时候,我大唐想对西突厥动手的话,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了些?”
“大人,大人心计深沉,小将不及也。”段云松吞了吞口水,很难看的笑容,觉得我很阴险?我哪有哪个闲情,不过是歪歪而已,有啥了?
巨大的热气球留在了青羊观后山上,是的,不用巨大不足以形容,怕是除了建筑物之外,这是我在唐代见到的最为巨大的人造物体,就算是渭水河边上的大船也不可比拟。
外表的颜色很是规例,红橙绿蓝黄好几种颜色,很漂亮,唯一令我遗憾的是它的形状不像五彩云霞,倒有点儿像外国过节时的复活节彩蛋,很有欧洲风格的彩蛋,不过下边的厢体却是典型的中式建筑模式,用细竹编出了飞檐的形状,也算得上是中西合璧吧。
青羊观里所有的道士都挤到了这儿,一根连接在热气球上帝粗如儿臂的粗绳,一头紧紧地系在了特地打入地面盈尺的巨木桩上,一共六根。分向六个方位,百多位孔武有力的道士分成每二十人一组,各自站在好了位置,到时候,就得靠他们把升到天空的热气球给拉回地面。
边上,巨大的煤炉在鼓风机的激荡下,喷出了巨大的火焰,让热气球在半空轻轻地摆荡。阿六根牵制着它的缆绳已经被绷直了。“这已经充了三个多时辰的热气了,现下就是等风小一些之后,应该可以进行你所说的放飞实验。”流霜小道姑在我边上,很公式化的语气和口吻。
“谢谢你了。”朝着这位小姑娘露出了个笑容,我比较宽宏大量,不会跟这小姑娘计较她的态度,说实话,若不是她的努力和天才的设计头脑,怕是这么大个的热气球想升空,时间还得退后不知道多久——
“你,你谢我?”流霜的表情很不可置信。似乎为我的礼貌而感到惊讶。
“本来就该谢谢你,若不是你,现下这东西别说是飞了,能不能做的出来还是两可之间。不谢谢,还能去谢谁?”我朝她笑了笑,热气球地成功,让我心情很是愉快,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跟流霜多多联络下,毕竟当时是我有错在先。
流霜的脸颊竟然红了起来,明媚的双眸似乎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瞧,半天才冷静下来,看了我一眼:“别以为你谢了我,我就不会对你板着脸了。哼!”小道姑趾高气昂地扬起脑袋瓜子朝着另一边走去,实在是,摇了摇头,朝着那两位合伙人走去。“哦?二位道长,你们觉得如何?”我走到了近前,朝着李淳风和袁天罡打招呼道:“现下看风势已经小了许多,咱们也该出发了。”
“嗯,既如此,我等三人就当白日飞升一次又如何?呵呵呵……”袁天罡理了理长须。一幅慷慨激昂状,边上地李淳风脸很红,也是很激动,只知道一个劲地点脑袋。
“既如此,二位道长爷请戴上这个!”得到了消息,今天特地携带着好几双厚实的双层皮手套前来。
“道兄这是何意?现下大热的天,不用戴着东西吧?”袁天罡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是疑惑地看着我在那费劲地把手塞进手套之中。
“以防万一,呵呵,毕竟事无绝对,安全第一,为了防止不良后果,假如这热气球出了故障什么的,我们只能靠双手拽着绳索往下溜了。”我很满意地拍打下双手,很满意,双层皮革里面还裹了两层绸子,就是为了乘坐这台巨大的飞行器而准备的唯一的安全防护措施。
“哦?嗯嗯,道兄所言在理,安全第一,李道兄,你也戴上吧,毕竟若是事不可为,至少顺着绳索能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袁天罡刚才还在那显摆地拍打自个的双手,以显示自己的巴掌很年青,不像老人一般青筋直冒,一听我这么说,脸色有些白,想想还是小命要紧。赶紧把手中的拂尘交给了边上的小道童,拿起一对手套咬牙切齿地往里塞。
闲云和流霜在那头不知道在嘀咕个啥子,闲云自从上了一次天之后,对高度已经产生了恐惧,这一次,说啥打死也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只得重新找了一个体重比较轻的小道士充当火头军。
行头准备完毕之后,我、袁天罡、李淳风,还有一位专门拉风箱催火的小道士,一行四人,踏上了热气球下部的厢体内,把门拿绳子捆紧了,谁也不想在升到半空高处时,激动了一下不小心从这自由落体出去,然后被人当着航空航天史的先烈供奉,至少我不希望,凡事秉承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必须填赛住一切危险的源头。
“等等!”原本正在向后退开的流霜突然喊叫了起来,让准备抛下沙袋的我不禁一愣?这丫头想干吗?
“我也去!”流霜拽不开已经被捆死的厢门,很不文雅地直接爬了进来。
“胡闹。你当这里儿戏啊!”袁道长脸色也禁不住难看起来。
“徒儿没有胡闹,若是徒儿不去,你们如何与下面的人联系?”流霜不知道激动还是骄傲,小脸蛋红嘟嘟的,这话一出口,让我们几个愣在当场,倒也是,扯嗓子喊叫?还怕是有些困难。因为这个热气球的预计高度是五十丈到一百丈,也就是说,至少有一百五十多米到三百米的高度,扯起嗓子吼的难度的却太大,万一来了大风,就算是嗓门再大也没用,或者有啥子变故,天知道咋办?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若真有办法的话,允许你留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不怕高就成。”我赶紧开口问道。流霜看了我一眼,没理我,把脑袋一偏。望向她的师傅袁天罡。
“既如此,你且说来听听,若真有办法,就按房道兄所言,把你留下边上,便切不可在此胡闹。”袁天罡接到了我递过去的眼神,一本正经地朝流霜道。
“当然有了,就是这个!”流霜把一把颜色各异的小旗子拿了出来,很得意地笑脸:“我跟弟弟说好了的,他手中也有这些旗帜。他只要晃动手中不同颜色的旗帜我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我摇动颜色不一样的旗帜,他也会明白。”
“哦,这不就是我拿来摆坛作法的令旗吗?你这丫头!”袁天罡很好奇地拿到了手中一看,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
不过这样也好,能及时而有效地与下面进行联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流霜很顺利地加入到了我们的行业,然后。我、李淳风、袁天罡三人轮流向外丢沙包了,丢了十余个之后,只觉得脚下虚浮,伴着流霜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的尖叫声,巨大的载人航天飞行器:热气球,第一?嗯,第二次在大唐递天空升起,缓缓地,一个沙包一个沙包地往下丢,下边围观地道士们全仰起了脸,表情一个二个全然是惊骇的表情,废话,谁见着这么大个东西升天,不惊骇才怪——
人渐渐的变小,渐渐地连表情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很兴奋,也很新奇,就像是以前到了大城市坐观光电梯的那种心情。
扭过头来,俩位神棍的表情就不咋样了,李淳风小脸惨白,嘴皮子哆嗦,手死死的抓着厢体,生怕一松手,他真会白日飞升似的。
袁天罡多好一点,不过待我移步到了他身后之后,才听明白,这货正在念咒,一个劲地:三清道尊再上,请神上身云云,总之保佑他不会出啥子以外的意思。我乐得悠闲地瞧着这俩神棍的窘状,很遗憾没能有照相机,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值得八卦了。
273章 俩位“升天”的神棍
“师傅快看,我们道观的前门,您瞧那儿。”流霜看样没有一点儿对高度的恐慌,反倒是很兴奋地翘着手指指着外边大声地吹叫着,半空的大风吹拂着她吹散下来的青丝,配着那欣喜的表情,就像是一位即将踏空而去的凌波仙子。
“啊!啊!……”袁道长与李淳风总算是恢复了些正常,当他们看到了地面上的人已经变成了细小若蚂蚁的黑点,青羊观的整体格局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他们除了用最简单的音节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激动外,实在是找不到词语来描绘这时刻的心情。似乎光用单音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内心的渴望,二位神棍开始了各自的表演。
“三清道尊在上,小徒终于,终于升天了……”袁道长的表情很难看,看样子是激动的有些过头了,升天?怕还是见鬼呢。什么人嘛,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尽是晦气话。
“三清道尊在上,位列仙班的先师,小道李淳风在此……”李淳风,嘴里一个劲地向他的先师们报告他多年来的修炼心得,还一个劲的请求,希望他的师父师祖们能发发慈悲,给他在仙班留个好位啥的,听得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看样子俩位神棍是想升天想疯了都,难道他们忘记了一会还得回去吃饭睡觉,吹牛打屁,顺便大小解之类的人生大事不成?真是搞不懂这些人。
唉,可怜的,要是咱造出个宇宙飞船来邀请这二位当乘员,不知道这二位名震大唐的神棍会不会激动的直接疯掉。
边上似乎有呼喊声传来,一扭头,原来是流霜正在另一头一个劲地朝我招手。
扶着厢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流霜的身边:“怎么了?!”风现下似乎有点大了起来,声音一小,就立即被吹得无影无踪,只好扯起了嗓子在流霜的耳边吼起。
风渐大了,身形无法站稳,挨挨擦擦是难免的事,我只好尽量地离得远一点,免得这小妞又要认为我胡闹非礼人。流霜这会儿没功夫跟我计较,翘起了兰花指指着北边朝我问道:“房公子,您瞧那是什么?”
“什么?”我把脑袋再凑过去一点,流霜咬咬牙,干脆拿手放在嘴边虚握,凑到了的耳边再重复了一遍,我眯起了眼睛,很后悔为啥不带个望远镜来瞧瞧风景,瞅了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道:“那应该是皇城的城墙了!”应该是吧,巨大地城墙形状,比之周围的房屋高出老大一截,上面还有巨型的塔楼,不过有些奇怪,塔楼上似乎有人在摇旗?这家伙干嘛?想跟我们打招呼不成?很是乐呵呵地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管他能不能瞧见,反正咱毕竟是斯文人,凡事以礼为先。
望着脚下的大唐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移动的红红绿绿七彩斑斓的小点点,甚至皇城的塔楼也尽入目中之时,很想吟诗一首,却不知道哪一首比较符合我的心情,我迎着风,潇洒地摆了摆头,任由狂风袭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天长哞:“啊!……”反正随便发泄,没几人能听得到,正好发泄自己愉快得即将要爆炸的心情。
边上的流霜见我吼得很愉快,也不甘示弱地尖叫起来:“啊!……”小脸涨得红红的,一开始跟猫叫似的,声音很小,我回敬一个巨吼,然后得意地朝这小道姑被我的挑衅行为激起了斗志,她一声我一声的鬼哭狼嚎了半天,直到嗓子觉得有些嘶哑才肯罢休。
坐在厢车里喘着粗气,小道姑就坐在我边上,大口的呼吸着,从她兴奋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样的举动。
我们互望了对方一眼,似乎都觉得刚才对方的行为很那啥,不由得笑了起来,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你说说,若是我们真这么坐着这个热气球,直接飞到了天界,回事怎么样的一幅情境?我的爹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天界瞧着我们……”流霜的眼眸望着厢外碧蓝色的天空,眼里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整日里与我作对的小道姑流霜,不过是一个失去了父母之爱的少女,那孤单无依的削瘦肩膀,那张充满了希冀的脸庞,让人觉得很揪心。
“不知道,不过,星星和月亮还有太阳一定是有的,说不定,嫦娥现下就在月亮上瞅着我们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好随口地敷衍道。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不愧是登徒子,上了天,心还是邪的!”转眼间那个恶狠狠的小道姑流霜就回来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撅起了嘴,就像是一位义正言辞的女警官,正在对我这个耍流氓的小市民进行不友好的审讯。
“喂喂喂,小丫头,你这是甚子话,我可没得罪你,干嘛老针对我?”
“哼,你心正的话,怎么会去想嫦娥?”流霜继续对我保持着敌意,可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子现下紧紧地和我挤在一个角落里,还好意思说我心邪,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吃谁的豆腐,只不过咱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跟她计较这个问题而已。
“我说大姐,您就没有点儿诗情画意吗?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要懂得浪漫嘛,再说了,我就是说了句嫦娥姐姐,又没干嘛,嘴上说说,我又不会发神经跑到月宫里边去抢一个几千岁的老太太拿来家里头供起来玩,天知道她能长成啥样,怕是比那骨头架子好不了多少,笑起来,一口的牙怕是都能全笑掉了。”
“几千岁的老太太,你,你这人……”流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又板起了脸,这时才发现,我们俩人的坐姿似乎过于暧昧,脸不禁羞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撑起了身子,朝着另一边慌慌张张地走去。
害羞了?哈哈哈,难得难得,看着她那裹道袍里依旧显得窈窕凹凸的身形,这么个彪悍妞能害羞,实在是让人觉得心情愉快,赏心悦目之极。
爬了起来继续欣赏着外边的风景,很快就觉得无聊了,一扭头,正好瞧见流霜的双眸紧紧地盯在我身上,赶紧打量下自己有啥不妥,再一抬头,流霜依然扭过了头去,似乎正在跟那个还在努力地拉着小风箱的小道士聊天。
搞不懂这小道姑是啥子意思,摸着厢边,摇摇晃晃地朝着另一头走了过去。
现下俩老神棍也已经发完了神经,正在很有兴致地打量着长安的全貌,伸着手指指点点的,袁天罡的样子有点狼狈,没办法,谁让他的胡须留得一尺来长,吹的都由到了脸上,很怪异的风格,比之后世见到的披头士还厉害。
“咱们是不是该下去了?上来怕是都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我观察了下测距绳,嗯不错,现下的高度竟然已经达到了六十丈,一百八十米的高度了。换算到了后世,也相当于摩天大楼顶部的高度。
“慌什么,道兄莫急,咱们再瞧瞧,想不到我大唐长安,竟是如此壮丽,呵呵呵……”袁天罡急眼了,干脆拿手拽住了胡须说话,不敢再放手,装模作样地显摆了。
这俩老道站在热气球的箱体里,还意犹未尽地在半空吹嘘,尔尔又开始吟诗作对,谈着人生聊着理想,顺便指点着长安城的各处,辨认着那是什么地方,很无聊的行为,咱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在边上应和。咱可没精神看那两张吹嘘得快要抽筋的老脸,之好偷偷地瞧着厢车里窜来窜去的流霜小道姑,就当是饱饱眼神。
总算是过了近个时辰,流霜挤了过来报告没有煤炭了,这两位才无奈地点头,示意可以下降。
流霜很麻利地把拉煤炉的入气口移开,然后放开一个束起的口子,手一松,这根排气管在狂风中摆动着……
不多时,就感觉到了热气球微微一震,开始以缓慢的速度缓缓下降,很平稳,没有我想象之中突然一个倒栽葱的降落方式,也没有火啥的,看样子,咱这手套算是白戴了。
离地面还有三十来丈的时候,流霜的尖叫声把我们几个吓了一大跳,顺着她指手的地方望去,那正是青羊观的入口,大批的红色身影正蜂拥而入,就像是军蚁在搬家一般。
274章 仙家宝贝还是妖孽?
“这是怎么回事?袁道长,那些是什么人?”我不由得吓了一跳,心里感觉委实不妙,这么一大批穿着相同颜色服饰的身影窜进青羊观,肯定不是来观光旅游的,我甚至能看到那似乎是铠甲甲片反射的强光。
“呵呵呵,道兄莫要焦燥,无妨尔……”袁天罡现在又摆出了一副很神算的模样,很可惜手里没了拂尘给他耍:“我等试飞之热气球,贫道早已禀报过陛下,想来是陛下好奇,特派人来探查一番而已。”
“真的假的?”小心肝依旧狂跳,不过表情镇定了许多。
“贫道骗道兄有何好处?那日我向陛下言之,我等欲试制一个巨型的孔明灯,于数日后载人放飞,陛下还曾言,若是有暇,必来观之。呵呵呵,这些好像是禁军,难道陛下亲至了?!”袁天罡也不由得低呼一声,脸现喜色。
“对,是禁军,袁道友,可是小道怎么瞧着不对劲啊?陛下若是前来看这东西,哪用得着闹这么大动静,该不是当时道友您没跟陛下说清此物的大小形状吧?”李淳风也察觉不对劲了,伸手指头指了指脑袋上那个大得夸张的热气球。
“这个……”袁天罡翻翻眼皮,吭哧了半天:“小道就那么一说,大概比划了一下。这东西确实是大了点。”袁天罡很是担忧地抬脑袋看着那个几乎把我们的视线完全遮盖住的热气球。
“你!”边上的李淳风也急眼了,不停地跺脚:“道友,现下怎办?那日小道还特意问你,你说无妨,现下瞧这情景,也不知道会出什么祸端。再说了,孔明灯能有这么大个的?”
“这个,”袁天罡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了老半天,清了清嗓子:“道友莫急。反正陛下既已得了我的消息,想来也不会多加责怪。”
“这倒也是……”李淳风闻言之后方才转忧为喜,摸摸短须,继续悠哉地与袁天罡欣赏起周围的美景起来。
卖糕的,我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既然这俩神棍都不担心,我担心啥子?就算是现在想跑?怕是也跑不及了,大批的禁军都已经赶到了后山的半坡了。观门外还继续有人涌进来,还有好些服装颜色不同的身影,看样子,热气球的问世果然很能震惊世人。
“道友您瞧,那里似乎进来了好些人物?”李淳风指了指,袁天罡眯眼瞧了半天,突然一声低喝:“该是陛下还有朝臣来了,咱们不可怠慢。流霜,能不能想些办法,快些下去?”
流霜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朝地面挥舞着那张大约一尺见方的红色令旗,就觉得热气球一震,下面六根原本没起多大作用的缆绳绷得笔直,看样子。下面那帮子壮实的拔河道士早就等不及了——
离地面是越来越近了,拉绳的道士们喊着号子继续努力想把热气球给拽下地来。我蹲坐在厢车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卖糕地,看来袁大师的眼力不错,果然是李叔叔携着朝庭的一干文武百官全奔这来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恪李治李慎,就连李漱那丫头也赶来了,很兴奋的表情不知道在跟李叔叔说着啥子,李叔叔侧着个脸,没能看清他的表情,倒是看到了程叔叔顶着个绿色蛤蟆镜在那比比划划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李靖正拿着望远镜朝这上边瞧,一路慢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行来。我心里惴惴不安,不就是放个热气球吗?用得着来这么个大阵仗吗?
“怪事,陛下来此倒也不希奇,可怎么会来这么多人?”袁天罡一个劲地理着自个的胡须,很是纳闷地嘀咕。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应该没甚子大事吧?”袁天罡干脆扳起手指头给自己测算吉凶祸福了。李淳风亦是一般模样。
流霜好奇地打量着额头淌汗的我。正想露个笑容,表达下自己临危不乱,就觉得厢车一阵摇晃,上下一颤,然后停止了下降。
“算了,伸手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闭上眼,乱拳打死老师傅。”心里瞎乱嘀咕着给自个壮起了胆子,站起了身来,与二位大唐有名的神棍并肩而立,如同刚刚探索了太空、环游地球一周之后刚刚返回地面的宇航员,很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跳下了复活节彩蛋形状的热气球,很伟人地朝着四下挥了挥手,袁道长和李淳风也乐呵呵的跳了下来,朝着前方正在涌上来的禁卫迎过去,打头的不看都知道,不是尉迟宝林,就是尉迟宝庆。
果然,铮铮铮的甲叶声中,趾高气昂的、全副武装的尉迟宝庆上场了,一抬脑袋,看着那个还在摇摇晃晃的庞然巨物,炭头脸也有发白的趋势,吞了好几下口水总算是镇定了精神,板起了脸大声地宣布:“陛下有令,所有在场之人一律不得离开,待陛下来处置!还有这玩意,给我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接近。”
尉迟宝庆摆显完毕手一挥,指挥着大票的禁卫战战兢兢地把热气球这个庞然巨物团团围住,才朝我走了过来,一脸淫笑:“哈哈哈!俊哥儿,果然是你小子在上边蹲着!”
“啊,我说宝庆大哥,你咋知道我在上边蹲着?”有些好奇,这货既没有揣望远镜,又不是远视眼,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整出这么一大坨的玩意来,刚才远着还不觉得,刚才可把我吓的,这东西实在也太大了吧?”尉迟宝庆一个劲地朝我翘手指头,咱可没功夫在他跟前摆显了,赶紧问道:“宝庆大哥,你倒是快说啊,你咋知道我在东西上头蹲着?”
“这不废话吗?废话,全长安差点就给这玩意整炸锅了!陛下一急,下令禁军全部出动,捉拿妖物。嘿嘿嘿,没曾想,果然逮住了,还不止一个呢?”尉迟宝庆朝我挤了挤眼,拿眼睛瞄了下正在那站边上,表情很是忐忑不安的俩神棍。
“啊?!”吓得我们几个一齐讶然出声。妖人?!这话一出口还能平静得下来?
袁天罡袁大师这下真慌了,正要解释,我看到了尉迟宝庆这家伙嘴角的笑意,生气了,板起了脸:“宝庆大哥,玩笑归玩笑,现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可别把我们真给急出事来。”
尉迟宝庆干笑两声:“小将尉迟宝庆见过袁道长、李道长,其实意思也就差不多,正在朝会的当口,禁军来报,说是天空发现一个古怪玩意,也不知道是仙家宝贝还是妖孽,陛下等人都出堂拿起了望远镜一观,然后,也不多说,就只令哥哥我来将青羊观团团围住,不可走脱一人,俊哥儿,上边好玩不?你真上天啦?”
我没好气地道:“嗯嗯,上天了,一会我还想入海呢!”我他妈刚才差点儿就被你那话给吓得想直接窜后山的湖里潜水当蛙人逃窜了都——
“急啥,等着呗,陛下怕是也快到了,我去缴令了,先行告辞……”尉迟宝林这家伙吓完人就跑了,害得我们仨呆呆地挤在一堆站着,也不知道该咋说话了都。倒是流霜跟个没事人似的蹦蹦跳跳地去边上找她弟弟去了。
“陛下唤你们过去问话!”尉迟宝林又窜了回来传话,得,去呗,不去也得去了,灰溜溜地躲在这俩知名神棍的屁股后头,尽量躬头弯腰,让自己显得低调一点,朝着正在对着还悬浮在天空之上的巨形热气球啧啧称奇的李叔叔与一干朝庭重臣走去。
“房俊!”一声甜腻腻的呼唤让我不得不抬起了头,李漱不顾众目睽睽,径直走到了我的跟前,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浸着细汗,粉样的红晕让她更显美艳,大大的眼睛施了淡淡的桃红,喜悦而又崇拜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着,停在了我跟前三步处。李淳风和袁天罡赶紧朝这位公主殿下躬身施礼后,朝着李叔叔走去。
“你怎么也来了?”望着这位绝色美人,我不由得低声问道。
275章 泡妞用具:民用转军用
“你把这东西都做出来了,我不来瞧瞧怎么行?”李漱嫣然一笑,很娇媚的眼神:“你果然没骗我,不过这东西的模样不像是祥云,倒是像个刷上了颜色的鸡蛋。”
那边看样子李叔叔已经跟那俩位神棍谈起了关于这个能升上天空的东西,袁天罡赶紧解释不是妖孽,而是他们的共同努力成果,就是上次他跟李叔叔提起过的巨型孔明灯的模式制造出来的可以载人的热气球。李叔叔脸上惊容与喜意交替出现。一帮朝臣一个二个也都惊诧不已,啧啧称奇。
“房俊,给老夫过来!”李叔叔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嘴角处的笑容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
李叔叔不怒自威的声音让原来还想继续与我聊下去的李漱撅起了嘴儿,眼眸儿一转:“别担心,我都跟我爹爹说了,他不会怪你的!”李漱留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微笑,我却被这个消息差点给震傻。啥玩意,你竟然说我为了泡妞做出这么大个东西来?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回可真给这笨妞给害惨了都,原本我还想找个法子把李叔叔给忽悠晕了,这下倒好,只能企求李叔叔别把我抽晕了就算是老天爷保佑了,抬抬眼角,老爷子还没功夫理我,嘴张得老大,紧紧瞪着那个巨大的热气球,边上的一干朝廷重臣也全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样,那几个武将倒还好些,程叔叔顶着蛤蟆镜在人群中最是醒目,远远地朝我翘起了拳头,表情全被巨大的蛤蟆镜给挡住,只瞧见他那两排雪亮的大板牙在反射着阳光。不知道这老家伙是在向我示威还是在夸奖我,很令人费解的动作与表情。
“呵呵呵,老夫听言,此物名为热气球,那不正是你当日给老夫言说过的东西吗?”李叔叔笑着道。眯着眼睛看我,害得我都有些心虚了,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嘿嘿嘿,正是此物,小婿也是昨天才得到袁道长的消息说是此物已近大成,故尔今日特来测试一番,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
“怎么样,上边能瞧见什么?”李叔叔的语气有些兴奋。抬着脑袋望着那还在悬浮的热气球。
“自然是能瞧见我大唐帝都长安城的全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安城竟然是如此壮观与宏伟,不愧是我大唐帝国的帝都啊……”有错没错,先把马屁给拍上去先——
“哦。”李叔叔的双眼亮光闪闪,砸巴砸巴嘴,呆呆地瞧着那个热气球半晌,突然张嘴大喝一声:“尉迟宝庆!”突然吼了这么一声,把我吓一哆嗦。“去,立即派人去金吾卫与京兆尹。诏告全城百姓。此乃我朝道家宝物,不是什么妖孽……”李叔叔走向一旁,朝着正朝这边赶过来的尉迟宝庆吩咐道。
“道长。您跟陛下是怎么说的?”赶紧拉了一把袁道长。
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道貌岸然地理了理长须,笑了笑道:“贫道就只说此物可升天望远,谛听天籁而已,道兄有何指教?”
“谛听天籁?!”听得我眉毛差点就拧一块了,这老家伙不愧是神棍还真能扯。
“咦,怎么了?”李淳风的话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李叔叔被一大帮的朝臣围在当间,李叔叔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可那些人硬是不停地说什么陛下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啥的。
“朕上去又怎么了?你们难道都没瞧见刚才朕的贤婿还有二位道长都刚从上边下来吗?有何不可?此事不必再说!”李叔叔很是决断地道。
刷!好几十双恶狠狠的眼珠子全瞪我脸上。就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般,老爷子也在当中,翘起个手指头哆嗦地指着我,嘴里没发出声音,不过,根据老爷子的口型变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这惹事生非的孽畜……汗!
“哈哈哈,有啥,老夫愿随陛下同往。老夫沙场血海里滚了好几十年,天底下新奇的玩意见得多了,就是还没见过能让人升天的宝贝。”程叔叔顶着绿色蛤蟆镜跳出来,刚才还在那颇有怨言的一干文臣全部报以鄙夷的目光,老家伙毫不在意地窜到我跟前:“贤婿好后生,还傻笑着站这干吗?难道要老夫踹你不成?!”蛤蟆镜反射的阳光把我眼睛都耀得发花。
听得程老匹夫这么一叫嚣,那些个跃跃欲试,胆大包天的沙场老将可都不干了,一个二个争先恐后说是要替陛下护驾啥地,总之,就算是让他们拽着绳子升天也是荣幸。吵得一个二个面红耳赤,差点就想捞胳膊挽袖子的掐架了。
被这帮子血腥老汉吵得头大的李叔叔最后一声暴喝才把场面给镇压下来,最终点了我、程叔叔,还有李绩的名,作为这一次的热气球乘员。
很快,一炷香之后,热气球再次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冉冉升空,还好,这一次厢内的乘员都是胆大包天的人,除了一开始升空离地的时候脸色发白、嘴唇哆嗦之外,再没有其他不良的表现,程叔叔除外,这老家伙一直在厢车里转悠,顶着个蛤蟆镜嘻嘻哈哈的。
不多时升至离地面十余丈的高处之后已然能把视线投到了青羊观外,升得越高,李叔叔的表情越是惊讶,一个劲地在那抽凉气,李绩大叔抄着一只望远镜,很是摆显地左瞅瞅,右瞅瞅。
“我的老天,这不得有百来丈了吧?”李绩大叔不小心往筐下瞧了一眼,脚不由得哆嗦了下,惊叫了出来。
“没,这大概五十丈。”我看了眼测量绳后答道。
“陛下你看,那边就是皇城!”程叔叔抬手指了过去。
“唔,老夫瞧瞧!”李叔叔接过了李绩递来的望远镜凑到了眼前,嘴里是啧啧有声。
“陛下,此物,有大用矣!”李绩站到了热气球上之后,总算镇静下来开了腔道。
程叔叔总算是把墨镜给摘了下来,一双牛眼精光四溢,拍着厢边点点头,很凝重的表情:“老李这话在理,此物确有大用。你们看,站在此处,四下十余里方圆尽收入目,”程叔叔已经从老泼皮的角色转换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那身上凶悍狂野的杀气蒸腾着:“探敌于先机,攻城破敌之时若用此物,对方的兵力部署皆无从逃脱我大军的耳目,临机决断……”
总之换成一句话:这热气球对于骑马打仗,攻城破敌有相当的用处,李绩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东西虽然有这些好处,不过看这架势,移动困难,晚上使用起来没有任何的效果。
李叔叔只微笑不语连连点头,偶尔拿起望远镜看看四周,然后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目光有些邪恶,看得我脊背发凉——
“热气球,这名倒是合用,不过,显得有些俗气了。”李叔叔搭着扶手在厢车之内溜达了一圈之后停下了脚步,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哪里不明白李叔叔的意思,赶紧躬身施礼:“小婿不过是胡乱说的,还望岳父大人能给此物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登高而望远,天地尽入目,白云似乎都能触手而及,好东西啊,不若就唤此物为穿云棱如何?”李叔叔朝着我们问道。
贞观十五年夏,大唐之主唐太宗登穿云棱,行于白云之间,一览大唐帝都长安,留下了登高而望远,天地尽入目的名句,并且,把由房府之二男设计,大唐皇朝二位有名的神棍参与制作的热气球正式定名为“穿云棱”。
青羊观的一间小殿内,李叔叔还有好几位军方人士以及二位神棍全然在座,李叔叔继续道:“青羊观一干道士全部登记造册,严禁离开长安一步,其他所有参与设计和制造此物者……”李叔叔扫了我还有俩位神棍一眼,继续道:“若甘愿为国效力者,全部充入武研院。若是不愿意的……”李叔叔顿了顿,眼中杀机一现,尽现枭雄本色。
276章 小萝莉思春
“陛下尽管宽心,小道所选参与造建穿云梭者,皆是干练之士,当以为国效力为荣,只是其中有一女子,乃贫道的小徒,陛下……”袁天罡面上略显难色。
“既是你的徒儿,那便云她不用进入武研院,继续在你身边便是。”李叔叔笑眯眯地应允了袁天罡的请求,然后把目光对准了我,朝我一笑,一口森森的白牙露了露:“你们都下去罢,朕与爱婿有事相商……”
不大会功夫殿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就剩下一个内心揣揣不安,表面强撑着笑容的我,还有一个是看着我,时不时扯扯嘴角的李叔叔。
“臭小子,你可真够能耐的啊?!”李叔叔脸色一变,翻脸不认人了,黑着张老脸,手指头都快戳我脸上了。
“小婿,小婿有罪。”很是痛悔地低头认罪,最后的底牌都给李叔叔拿住了,咱还能凭借忽悠来翻盘不成?
“你!”李叔叔的表情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在笑:“可真有本事,为了讨好我女儿搞出这么大个阵仗来,吓得老夫连朝会都开不下去,整个长安城都被你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说,你有什么罪!”
“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不该为了泡妞,瞎捣鼓出这么个玩意来吓人,小婿罪该万死,万死莫赎……”姿态要放低,认罪要诚恳,表情很悲伤很痛悔,很可惜现在挤不出眼泪。
“泡?泡妞?”李叔叔半晌才回味过来。发黑的老脸嘴角在扯:“哼,你也知道啥叫罪该万死?!少给我说那些屁话。起来,老夫问你,给我坐过来些,怕老夫吞了你不成?!”
“哦!”挪挪屁股,凑到了李叔叔身边。
“你对我闺女地一片真心,老夫甚慰之。还好此物于军事有大用,袁,李二人皆乃我朝顶尖的人物,有他们撑着,虽不能说是。嗯嗯,这也算是为国立了一功。”李叔叔厉害,先耍大棒棒,现下来丢甜枣安慰人了。
“不过,你的初衷实在让老夫没办法赏赐你。”李叔叔眯着眼,笑得很邪恶,表情也很邪恶——
听到李叔叔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别说要赏赐了,只要不怪罪我就成,至于你李叔叔想拿热气球去干吗那是你的事,咱可管不了。
“小婿自悔莫急,莫需要什么赏赐,岳父大人的厚待已让小婿感激涕淋了都。”
“呵呵呵!好好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女婿,快去罢,我闺女现下怕是已经等急了。”李叔叔很慈祥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自便。朝这位放我一马的皇帝陛下行礼退出了小殿之后。总算是能长出了一口大气。
“俊哥儿,对不起了……”熟悉的声音,一扭脸,李漱怯生生地看着我,绞着双手,一副像是很内疚的表情。
热气球,哦不,该叫穿云梭,此刻我正与我的小美人儿挤在里边,只有我们俩个。关了厢门,挤在一起坐着,李漱依偎在我的怀里,脸贴在我地胸膛上,纤长地手指调皮地造我的胸口画着圈圈。我搂着她,感受着她身子散发着淡淡芬芳。
“你被我爹爹骂的厉害吗?”李漱扬起了头,一双星眸忽闪忽现地望着我。
“嗯,厉害,瞧这脑门上,还有你爹地唾沫星子呢。”拿手朝脑门上胡乱比划了一番。
“都是漱儿不好,俊哥儿,对不起了,当时一时高兴,就给爹爹漏了底,幸好没给旁人说了去,不然……”李漱一副后悔的小模样,鼻子上也浮起了细纹。
“我又不怪你,瞧你把这挤地,鼻子都变形了。”捏了一把,嘿嘿一笑,嗯,这样就好,人嘛,哪能不犯错,有错就得认,就是乖娃娃。下次再犯,再认就成,当然,后面这两句只是针对本公子而言。
“你弟和三哥还不知道吗?”
“哼,他们可不敢乱说,不然,瞧我怎么收拾他们!”李漱很骄傲地翘起了圆润的下巴。
我不由得露了露门牙,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好像一块蒸的糯熟的鸡蛋糕。沸腾文学欢迎您
李漱不甘心地朝我怀里挤了挤,胸口两团肉乎乎地全粘在了我身上,脸颊近得鼻息相闻,丰润的双唇吐气如兰:“俊哥儿,快些把漱儿娶回去罢。”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蛋,肉乎乎的将让人发烫地柔躯,手就揽在她那烫而软腻的腰肢上,轻轻地扭摆着,就像是那刚被捕获的小鹿一般。
嗓子眼差点儿就冒火了:“快了,快了,总得等你加笄了,不然,你爹还不把我给阉了。”有点心慌,探个脑袋瞧了瞧外边,还好,百十来个精壮的悍卒全是面对着热气球的相反方向。
“都怪你,总欺负漱儿……”小脸粉红红地,眯着眼儿,像是要把自个的身子全挤进我身体里似的,腿也搭在我身上,软底鞋内底脚指头轻轻地挠着我的腿肚子,就像是个顽皮而天真的孩童一般。
顶不住了,脑门都快要爆炸了,差点儿我就能顶破天灵,元神出窍了豆:“我的小姑奶奶,挤出个好歹咋办,你哥他们还在下边等着你呢。”头疼,鼻血都差点出来了,很想把这漂亮妞给就地正法,可眼下时间地点都不对头,咱可不想现场直播,边上就蹲着百十来个千牛卫禁军,悄悄说些疯癫话也就成了,其他的,可不敢在这多想了。
“都快八月了,俊哥儿,可惜我大哥刚才跟我说了,爹爹不许你坐这东西来娶我。”李漱既幸福又有些遗憾地叹息着,手朝上伸了伸,似乎想抓着这近在咫尺,却又无法掌握的超级巨形彩蛋。纤手像是跳舞一般地在水蛇一般地打了个转,直接缠我脖子上,绞的我差点吐舌头了,这小妞是咋了,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兴奋过度的劲,若是身上带着个血压计,温度表啥的,现下就想现场体检了都,嗯嗯,当然是治疗救人,正人君子一帮都干这事。
“不过,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以后成了你的妻子,我一定会待你好好的……”小姑娘思春乐,而且情况还很严重,不分时间地点的思春让我这个正人君子实在头疼,搂着这个漂亮妞,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话,战战兢兢地吃着小豆腐,然后又赶紧抬头观察四周的敌情,这活计还真是不普通人能干得了的。
到了最后,李恪终于忍不住窜上了半山鬼叫:“漱儿,该回去了。”
李漱不情愿地应了声,理好了皱起了衣裙没,方站起了身来,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了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突然在我脸颊上香了一口:“程家妹子现下怕是急得都该哭了,嘻嘻……”小丫头没点儿害臊的意思,倒像是打了一场子胜仗一半,洋洋得意地模样,神采飞扬地像是彩蝶似的飞向了原处。
程鸾鸾急得都该哭了?这啥子意思,难不成这妞是个武林绝顶高手,在这跟我勾勾搭搭的,也能给程家那个漂亮妞千里传音不成?——
打马回家,果然,娘亲夸,老爷子骂,慈祥的笑脸和凶狠的白眼在我跟前走马灯似的移动着,配合得很好,白脸和红脸搭配的紧密无间,双剑合璧,天下无敌,这话怕就是专门赞扬俺爹跟俺娘的。
回到了屋里,看着俩漂亮妞喜滋滋地迎至跟前,擦腿褪靴,殷切的问候,甜滋滋的媚眼儿,小心肝总算是落回了地,唉,万般皆无奈,唯有婆娘好,一个逮着香了一口,就觉得精神大振,恢复了平日做了大事喜欢显摆的劲头,很是对今天的光荣事迹吹嘘了一番,总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地使劲吹了一番,逗得俩漂亮妞笑有花枝招展的很有成就感。
“郎君今日定然是在人前出了大风头,可惜妾身未见亲见郎君的风采。”宫女姐姐很会说话,说话与表情配合的分外和谐,就像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崇拜自己的情郎英伟无敌一半,很能满足我的表演欲望。
绿蝶仰着头瞧着我,小脸兴奋地涨红,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人比她的好郎君更厉害一般
第二百七十七章 《精忠报国》
神清气爽地耍了一早的石锁,换了身衣物,领着忠仆,离了家门,撞见到了街坊邻里,总露着和善的笑容,或是点头示意,或是拱手为礼,总理之子的风范泄露无遗。
“房成。”耍着马鞭,慢悠悠地跟在驾牛车屁股后边,突然唤了这么一句,房成赶紧纵马上前来:“小的在,二少爷有何吩咐?”
“没吩咐,我就想问问你,今年都多大了?”我朝房成笑了笑道,来了大唐快一年了,觉得房成这个实在人很对我的胃口,当然,如果他能说话不要太直,再机灵一点就好了。
“小的今年二十三了。”房成应声答道。
“哦!”驱着马,绕过了一位正在挑担的行人,继续前行:“春桃咋样?!”?半天没反应,一扭头,房成的脸有些红,只敢在那点脑袋。“问你话呢,点啥头,说话,喜欢春桃那丫头吗?”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这家伙一眼,冤枉这么大的块头,更冤枉还是个以一敌十的保镖,羞啥子嘛,人家春桃的脸皮怕是有你十倍还不止。
想起了那个聪明伶俐,却又一肚子精灵鬼怪的春桃丫头,我就觉得头大。别说是我,就连娘亲也觉得头疼,可又甚疼这小丫头,前几天,就是为了这对子冤家的事,娘亲特地来找我,让我私下问问房成是咋想的,这还用得着问吗?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不过娘亲既然提了,咱也就顺便问问,过一回实话实说主持人的瘾。
“我让你说话,没让你点脑袋!”生气,瞪圆了眼朝房成喝了一声。这家伙脸红的跟柿子似的,怕是我要再问下去,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快爆裂了。
“好!”房成很害羞地玩着马鬃。一拽得身上的马儿都惊跳起来,好半天才哄住——
“好就成了,夫人说了,等我成了亲,就把你跟春桃的事儿也办了,不过嘛……”看了看房成,小样,脸红得都快滴血地。眼睛珠子差点儿冒血丝了都,不逗他了。“不过春桃还是夫人的丫环,毕竟夫人跟前,就春桃最贴心,可不会放她在家里头,明白吗?”
“成,夫人说啥都成,嘿嘿嘿……”房成那憨厚样,笑的都快傻了。唉,实在人哪!
赶到了军事学院。房成还在那一个劲地裂嘴伸门牙,守卫的士卒用很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瞧。我都替他羞了,让这家伙在那自个笑去。我独自走进了军事学院。
过了宿舍区,教学区那个巨大的广场上,鼓声隆隆,步伐齐整,不错,军乐团最需要的就是气势还有严肃,我可不想像搞西洋乐队似的,让我的士卒穿个短裙露着毛呼呼的大腿在那吹风笛,那可不是咱们大唐的大佬爷们该干的事。
“末将见过大人。”段云松正在那边巡查,见得我来。匆匆地一路小跑过来行礼。
“这几日辛苦你了。”朝段云松笑了笑,问起了训练的情况。
段云松很是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还算不错,将士们也知道开学典礼的日子是越来越近,都咬着牙死命的训练……”
一面聊着一面溜达到了广场的点将台上,前方有一个方阵突然停止了,随着方阵指挥的命令,从队伍里跑出来两位学员,不知道说了啥,趴在地上,腾腾腾地做起了俯卧撑。很快,二十俯卧撑做完,小跑归队,方阵继续前行。
“好啊,照这样子下去,相信到了开学之时,必能让所有来参礼的大唐朝臣大吃一惊。”我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总算是都有些军队的模样了,纪律,没有纪律的军队,是不合格的军队,这是我在后世的军营里听那位预备役团说了无数遍的真理,至少现在我也觉得如此。
“哦,那些是什么人?”我看到了几位浑身重甲,手提着丈长的陌刀正在跑步的士卒,很好奇地朝着段云松问道。
段云松略显得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们昨天夜里夜间紧急集合迟到,今天除了正常的队型正步演练之外,必须全副武装,绕广场三圈。”
“嗯,这主意你想出来了吧?好啊。”我很欣慰地拍了拍段云松的肩头,这家伙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其实是那天我在大人的办公室里翻看了大人的手书,不小心看到了关于军人犯错之后的惩罚条例,小将就想拿来试试。”段云松有些尴尬地挠挠他那颗光头,咧着嘴儿笑道。
“好!就该这样,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家就该集思广益,你先拿来试试也好,到时候,根据情况再来界定惩罚的轻重与分类,既要让他们明白纪律的严肃性,也要让他们感受到共同生活在军事学院这个大家庭里的温暖……”习惯了,动不动就是长篇大论的海吹胡扯,直到嘴巴干了才注意到。
“大人,小将还有件事差点就忘了禀报,您让我挑的几十位嗓门嘹亮,面容方正的年青士卒已经凑够了六十之数,不知道大人何时需要?”见我自己停了口,段云松赶紧把话头岔开,似乎生怕我再给他上一节思想政治课似的。
“哦?好啊,”我望了眼操场上还在整队的方阵:“这样吧,等会散了之后,你再让他们都留下来,还有军乐队也给留下,我就在办公室等着就成,完了你过来喊我,我得先去斟酌一件大事。”告别了段云松,回到了办公室,坐在那张靠背椅上,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抄,左看看,方看看,长叹了声,很为难,到底该让这帮家伙唱哪一首呢?一边是屠大大的《精忠报国》,另一首则是上次在程叔叔家开歌友会时唱的《男儿当自强》,都是能让大佬爷们兽血沸腾的歌曲,犹豫啊,左思右想就是为难。
我早就有个念头,再怎么的也得整出一首军歌来,咱可没那精神绞尽脑汁想歌词,再说了,后世我也就是个教师,既不是作曲家,也不是诗人,当然唯一最便捷方法就是捡现成的,但是现成的好歌也太多了些,挑挑拣拣地搞下来,最后选出了这俩首,可眼下怎么想都觉得不相伯仲。没办法舍弃另一首。
正在我烦恼的当口,段云松已然大步入内:“末将参见大人,人皆已集合完毕,现下正在操场,等待大人训示。”
“哦,都散操了?!”我站了起来,一咬牙,还是把《男儿当自强》给收了起来。还是决定了,毕竟《精忠报国》更能体现军人的内心向往,也更符合现在的社会大环境,李叔叔也肯定更喜欢这样吹捧大唐的歌曲。
“正是!大人您在看什么?”段云松好奇地朝着探了探头。
“呵呵,我正构思一件东西,现下大致已经成了,您且瞧瞧,看看如何?”抬手递给了段云松。
“《精忠报国》?好名字,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大人,好啊,这首长短句实在是好,小将读得都觉得心里头火烫烫的……”段云松的目光很狂热,细读着手中的纸条,连声赞好,废话,不好能在后世传唱那么多年?——
拍拍他的肩膀,我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这首长短句,房某已经将其编成了曲子,今日开始,就要教会他们演唱这首曲子,到了开学典礼之前,我要让全学院的所有学员都能学会这首军歌。”
“军歌?大人,您的意思是,这首曲子,是专门写给咱们学院的士卒的?”段云松俩眼发亮了都,拿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
我翘了翘嘴角,表情很是慷慨激昂:“不光是他们,日后,房某呕心沥血所写下的这首《精忠报国》!将成为我们大唐将士们的军歌,我大唐军人的歌曲!将会千百年传唱,天下所有有大唐军人所在的地方,都将会把它给唱响!”我很有力地一挥手臂,啪!给这原本属于屠大大版权的歌曲盖上了另一个大的标签:房二!哇哈哈哈,俺就是厚脸皮,咋的了?瞧着眼红是不?有本事您也穿穿?不过穿错了时空可别怪俺,俺顶多也就是个教唆犯而已。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没条件,那就自己创造!
“嗯,很好,不错,挑得跟买水果似的。”我很是感慨地站在校台上,段云松实在太会选人了,一个二个的小青年,长得都不错,架子块头也剽。
“诸位将士,今天,让你们来,是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们。”我背起了身,挺起了身板,很威严地道。
“就是……”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于在我跟前交头接耳吹牛打屁,很好,清了清嗓子:“我要教你们唱一起歌,一声属于我们大唐帝国军人的歌曲,能唱这首歌的,都将是骄傲的大唐帝国的将士。”
台下有骚动的迹象,看样子不太明白一首小曲跟他们这些兵痞能扯上啥子关系。
“大家有没有问题?!”瞪起了眼,暴喝一声。立即现场鸦雀无声,然后是整齐的亢声回答:“报告大人。,没问题!”
“好,没问题就好,现在,我们开始练歌,我唱一句,你们就重复一句!都听明白了没有?!”
“报告大人,明白!”很好,回答得非常整齐有力,昂首挺胸的站的标直,希望他们唱起歌来的时候也能这番模样。
“好,听着,我先唱了,狼烟起江山北望,”我的手打着节拍,满怀激情地唱出了第一句,然后一挥臂:“预备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起!”嗯,学习能力很强悍,连我挥臂的动作都学的十分整齐,可问题来了,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帮子家伙,很想一人赏一巴掌,什么人嘛。
“大人,这长短句里好像没有‘预备起’这仨字吧?”段云松赶紧走到正在皱眉伤脑筋的我跟前。悄悄地抬起那张纸炒给我看。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可问题这个预备起是让他们跟着我唱,不是让他们学,这帮子家伙。
“嗯嗯,我心里有数,大家学的很好,很有前途,但是‘预备起’哪三个字我在告诉你们,意思是让你们在那个时间再一起唱出来,还有我那个动作,你们也不许学,明不明白?!”——
“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
“好,就这么跟我唱……”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预备起!”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一遍两遍,总总是教了十遍,嗓子都哑了。可一旦让他们单独唱起来,这帮子家伙不是忘记了歌词就是跑了调子,气得我差点都说不出话来,很想抄起大棒棒一人脑门上来上一下。
“都给我停了,既然还没学会,就先给我老老实实的先背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背,背不会的,每人给我做五十个俯卧撑,第二天再背给我听。第二天背不出的,全副武装绕场跑十圈,到了第三天,还有背不全歌词者!”我狂震了下虎躯,咬着牙根:“全给我关禁闭室去!”
“啊?!可是大人……”这下子下边又炸窝了,跟菜市场似的,段云松见我面色越来越沉,赶紧抄起了挂在胸前的竹哨放在嘴里吹响,尖利哨音让那些怨言满天的兵痞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赶紧又按队列战壕,不敢在交头接耳。
“像什么话,你们是军人,不是解放邻里间的菜农或者屠户,这里是军营,瞧瞧你们刚才那样,有一点儿军人的气慨吗?”沙哑的嗓子把这帮子家伙狠狠地训了一顿,直得全都羞愧地垂下了脑袋方才罢休。
“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来。”我背着手,朗声道。
“报告大人,小的不识字!”当头地一位士卒赶紧行礼之后高声喊道。
“不识字?!”怎么回事,我恶狠狠地扭过头来,朝着站在不远处地段云松露了露一口白牙:“段都尉何在?!”
“末将在!”段云松大步站到我跟前,一副恭敬地表情。
“告诉我,让将士们下午学习读书识字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做?”我很生气,军事学院的学员都好几个月了,还不识字,那搞这个学院来干吗?
段云松听出了我口气非常之不满,不由得苦起了脸:“大人,非是属下之错,没有先生愿意来教咱们的士卒啊,末将曾经去请几位相熟的先生,可他们,他们……”段云松的表情也很委屈,有些发红。
“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段云松不用再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虽然现在还没有这句话出现,可那些一向自命清高不凡,整日里吊个书袋显摆的书生们本就是瞧不起当兵的,当兵地是啥子?在他们地眼中,不过是一群舞枪弄剑地蛮人而已。即便是大唐这个军功为重的时代,读书人对于军人地蔑视,国家对于军队那些普通士卒的轻诲态度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
在校台上踱着步子,原本以为让士卒们读书识字的事,只要得到了李叔叔的同意就好办,现下细细想来,竟然只是我一腔情愿之举,抬起眼,看着这群眼巴巴望着我,满脸委屈的士卒门,心里没有来得觉得酸楚,就像是看到了后世希望工程广告上那双漆黑的大眼睛一半,瓦凉瓦凉的。
放弃?放屁!咱是谁,深受九年制义务教育影响的我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教育是什么?教育是一种人类道德、科学、技术、知识储备、精神境界地传承和提升行为,也是人类文明的传递。
当一个国家的人民没有对生存环境起码的认识,而只是靠执政者的指挥棒和舆论喇叭所牵引与奴役。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就是名副其实的愚民了。
愚民政策历来是统治阶层维护稳固统治的一条捷径,也是无数统治者殚心竭虑、千方百计利用各种各样的腐朽文化和言论钳制手段来主宰,甚至是代替它们建立独立思考能力的一种方法,如果群众丧失了了解社会真实真相的权利或者能力,长期以往不可避免就会缺乏主心骨,喜欢人云亦云,随大流,根本没有基本的是非观,确实,中国人现在很多劣根性都是几千年封建王朝愚民政策统治的结果。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契机,大唐军事学院成立了,可是竟然……先人你个板板的,不来教?鬼才稀罕你们教——
哼,没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就那帮子整日里只知道孔子曰,孟子云的酸丁,我还担心他们把这帮子血性汉子都给教成面对敌人时只知道以德服人,动口不动手的蠢蛋。
“不识字,没关系,段都尉,本院正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担当?!”这事暂这么放着,太小意思了,那些书生不愿意教?切这更好!我自己来,本公子今天回去了就开始整理识字教材和提纲,三千多名学员,都尉一级的官员就有好几个,这些大都是出自功勋世家,自然认得字,让他们来照我的教材来教,日后学院里传播的东西与外边的软绵绵的东西不一样,这样才真正地能给这些军人们灌输全心的爱国理念和生存目标,要让他们明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大人有命,末将自当效死力。”段云松鼓起了胸肌作出了保证。
“既然不会写,你就抄下来,一人一份,教他们读,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狼烟,什么叫忠魂埋骨他乡,什么又叫何惜百死报家国,记住,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一群明白这首军歌含义的军人,你可否办到?!”我拿起了那一张纸抄,一字一句地朝着段云松道。
“大人放心!末将一定能办到。”段云松很是激昂地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我再次叮嘱道:“另外,你让那些主事、校尉一级的学员先有个准备,房某正在编写教材,日后编好了,就会交给他们,既然那些书生们瞧不起咱们军人,那么咱们自己来教,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教这些士卒们读书写字,那么日后,他们将成为大唐军事学院第一批代理教员……”这不是一个诱饵,而是一个承诺!
我定定地望着段云松,手,很用力地搭在了他的肩头。
“诺!!!”
第279章 浪漫,让女人无法抵抗的武器
才回到府门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蹄声给惊得回了头,一抬脸,竟然是程处亮。“妹婿莫走!快随我回去。”程处亮不待马停稳就飞身而下,窜我跟前,一脸的气急败坏。
“回去?”我抬头望了眼府门,对啊,这是我家啊。“我说舅兄,您这话何意?”
“我妹给你气着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何意!”程处亮黑着张脸窜我跟前,那架势,像是要跟我拼命似的,我脑袋瓜子那灵光一现,靠,明白了,都是李漱那臭丫头耍出来的诡计,肯定以前她在程鸾鸾跟前摆显过,说什么我要驾五彩祥云去娶她什么的,现下复活节彩蛋闹得满城风雨,程叔叔也坐上去窜了一圈,自然会回家摆显,凭着程家妹子的智商,要是猜不出来,德智体美劳五项全能的巾帼女英雄名头岂不是白混了?
想到了这一茬,我脑门上也不由得浸出了汗:“二舅兄,你七妹怎么了?”
“我哪知道,还是我七妹贴身丫鬟跟我说的,昨个夜里,我那妹子一夜没睡,今天也是滴水未沾。那丫鬟好不容易才从她嘴里套出些风声,说是与你这家伙有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了我妹子了?”程处亮大板牙都开始外露了,看架势似乎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为妹报仇了。什么人嘛,难道这货就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成?
“舅兄这是什么话,小弟这数日忙碌学院之事,哪里抽得出身去干什么破事,这会子我也无事,便陪着舅兄一道去瞧瞧,看看鸾鸾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很是诚恳的语气打动了程处亮。
“成,这还像话,快些上马,怕是我那妹子思念你这小子成疾了。”程处亮摸摸下巴,面色转柔,很是能想象。
我赶紧陪笑,赞同这位二舅哥的英明,然后回头吩咐房成:“房成,你速去我的小院,把那把小提琴给我拿来!”顾不得再等了,匆匆地坐上了马,待房成喘着粗气拿着我的小提琴递了过来之后,与程处亮一齐打马狂奔,直往程府而去。
一路上,程处亮还很好奇地问我手里拿着个扁葫芦干嘛?气得我差点就想跟他马上较量一番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不理这只懂破坏不懂建设和创建文明财富的恶货,继续闷头赶路——
在小院门口处,我顿住了脚步,一把扯住还要与我一同前往的程处亮正色道:“舅兄莫要送了,我自己进去便是。”泡妞,怎么能让你这位大号灯泡在跟前晃悠呢?
程处亮这才反应过来,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跟我妹子了,一会搞定了我妹子,记得来找咱,一会咱哥几个再好好喝上一顿。上次被你小子下黑手,此仇不能不报!”程处亮还对上次醉倒在酒楼一事耿耿于怀。
“一定一定,那小弟进去了。”告别了程处亮,顺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朝前而去,景色依旧,只不过少了姹紫嫣红地花卉,多了的是不知名的、青涩粉嫩的果实缀在枝头上,似乎正在提醒着我,盛夏的来临。沸腾文学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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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不远,就瞧见一位窈窕女子朝着这边走来。驻足抬眼一瞧,原来是鸾鸾身边的贴身侍女蝉儿,蝉儿正埋头端着食盘赶路,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吓得这小丫头手都哆嗦了下,抬起了头讶然地低呼一声:“姑爷?!您怎么来了?”
我朝着这小姑娘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是特地来见你的小姐的,你这是……”一低头,瞧见她手中的托盘里装着的是一碗一点儿也未动过的稀粥,还有两碟小菜。
“小姐不吃东西,姑爷您来了就好,小姐这两日都无精打采的,怕是思念姑爷您了。”小丫鬟一脸的喜意。
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解释到底是什么原因,毕竟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姑爷,小婵去给您报个信,小姐一定会高兴的。”蝉儿端着食盘就想往回走,我赶紧拦住了她。
“不用了,你先拿这些吃食去热一热,我自己过来,今日在下想给你家小姐一个惊喜。”朝这小丫鬟神秘地眨眨眼。
“是吗?那,既然姑爷您这么说,小婢就先过去了,一会儿再过来侍候。”蝉儿小脸一红,略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我的建议,匆匆一礼之后,托着食盘朝着院门外走去。
我漫步到了水榭前,仰起了头,边上那幢小阁楼就是程鸾鸾的闺房了,二楼窗帘子微微一动,略略支开一个小角,旋即又垂了下来,肯定是程鸾鸾。可是我现在很犹豫,主要是跟这位智力超常的妞,没啥好解释的,毕竟,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已然明了,倒不如拿点实际的来,罢了,咱今日就整点浪漫的感觉,让这位心底里还存着怨气的漂亮妞感受一下音乐的魅力,指不定比我就这么走上去拿言语宽慰她更有效果。
打开了琴盒,抄起了心爱的小提琴,这东西,现下几乎每天都在练习,手感可是比第一天的时候要熟练得多了。
夕阳斜映在水面上,彤云朵朵,在水波间荡漾着,雕梁画栋的阁楼已然点上了暖黄色的灯火,俏丽的人影儿,就映照在那浅白色的薄帘上,想来,程鸾鸾一定也在好奇,我为什么站在这儿而不是上去安慰她。
望着那薄得仅仅只能阻挡我视线的帘子,久久,我方轻叹了口气,这样望着她那被烛光照出来的倩影,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但,我需要做得更多,很优雅地朝这位阁楼上似乎在犹豫的美人儿欠了欠身,轻轻地把小提琴搁在了颈项之上,琴弓搭了上去,伴着夕阳的无奈,月华浮起,那充满了寂寞人心的静谧而华美的音乐声如同流水一般地潺潺流淌着……
这里没有丽日当空,也没有狂风暴雨。暮色降临时分,我被附上了神秘的羽翼,开始了一次美轮美奂的飞行……薄雾笼罩的树林,静静流淌的小溪,花神优雅的舞蹈,夜莺悠扬的歌唱,时起时落地琴音用它摇曳的辉光溢散着人灵魂深处的寂寞……
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步下了阁楼,莲步轻移在水廊上,就像是临波而动地仙子一般,黑漆漆的双眸有月色之是泛着奇异的光彩。进了水榭,轻缓地倚着水榭的廊柱,就像是一位等待着爱郎的寂寞女子,指尖轻轻地随着我滑动琴弓的动作而跳跃着。我继续拉着,目光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略显得憔悴的美丽脸颊上浮起了就连月华也无法掩盖的彩霞,波光荡漾的双眸,与那暗色的水波似乎都已经连成了一夜,一同在我的心底荡漾着,目光之中,全然是浓的溢散不开的柔情……
终于,重复了第三遍之后,我停下了动作,垂下了双手,望着程鸾鸾,琴音似乎依旧在耳边缭绕着,就仿如看见在夜空中的一丝烟火,一缕一缕地升向天际,一点一点地舒展,再一点一点地绽放,自由的,毫无拘束的,任其围绕着各自的主题,在黑夜中次第的明灭交辉……
朝着她露出了一脸无奈,但绝对坦诚的笑脸:“对不起……鸾鸾!”——
程鸾鸾抬起了皓腕,掩在唇前,眼眸儿弯成了明月,略略地摇了摇头,移着莲步,站到了我的身前,像是无助的羔羊一般,偎进了我的怀里。
我总算是长出一口气,轻抚着她的青丝,心里头实在是既高兴,又甜蜜,看来,浪漫对于陷入爱河的女人来说,它的杀伤力,远远大于世界上任何一种武器,就算是拿起枚核弹头来摆显,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很怀念那位不知道抽过我多少鞭子的音乐教师,应该谢谢他如此严厉地让我学琴。
“你终于来了,还以为俊哥儿已经忘了小妹。”程鸾鸾的脸颊上浮现着落寞,就像是那夜曲之中的主角。
“不会的,我永远记得,那个在我跟前把青花大斧耍的虎虎生威的娇俏女子。”我含情脉脉地道。
一句话,便让这位体态丰盈,才貌双全的漂亮妞羞得拿手指头直接就戳我腰眼之上。“登徒子……”这是程鸾鸾给我的答案,很正确,但我发现这个称呼跟现在准备要有所行动的我比较般配。
第二百八十章 《鸾鸾曲》
“你拿着。”我把手中的小提琴连同琴弓一同交到了一脸幸福感尚未散去却又沾染上疑惑的程鸾鸾手中。我用目光把这妞给瞧的脸冒小红花了,这才抬起强有力的手臂这么一捞。“哎呀!俊哥儿你……”程鸾鸾羞嗔地低唤了声,我震了震虎躯,瞪圆了眼:“哎呀啥,我可是你郎君,抱你回房,还有啥了,再说一天不吃东西,不觉得头晕吗?眼睛不花吗?肚子就算不抽筋也得打结了?”
我的声音看来很有魅惑力,程鸾鸾在我正义言辞的感召之下,放弃了武力抗争,很是柔顺地依偎在我的怀中,娇羞的双眸怯怯地低垂了下来。几不可查地轻轻点了点头,手指头在琴弦上轻轻地抚弄着,嘴角弯弯的,太可爱了,害得我几次差点一脚踏空直接双人跳水了都。
“俊哥儿,这叫什么?!”程鸾鸾在我的怀中也不安分,抚弄着手中的小提琴,抬眸朝我笑问道。
“这叫小提琴,是我专门为了你而创作的新式乐具,喜欢吗?”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在月光下,很白,很亮……
搂着个漂亮妞,迈着小碎步,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到达程鸾鸾的榻前,继续情意绵绵地瞧着这个快化水的美人,嗵嗵嗵急促的脚步声在梯上响起,吓得我赶紧窜了起来,胡乱找了块地危襟正坐,恢复了斯文人本色。
程鸾鸾看着我的举动,见到我慌张的模样,禁不住拿手掩在嘴前,吃吃的笑着,脸上艳色更甜,气得我瞪了她一眼,得到的回答是一个戏谑的娇笑。
“姑爷好,小姐,您吃些东西吧。”看到了那张属于小蝉的脸蛋,心里头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抬手接过了食盒,朝这小丫环微微一笑:“我来就成。”
“小妹自己能吃……”程鸾鸾那张粉嘟嘟的脸蛋分外可人,羞得差点儿都想捂着脸颊了,估计程老爷子不会干这活计,本公子大概是第一个喂这小美人吃东西地男人。
“你昨个夜里一宿没睡,今天也是滴水未进,身子定是虚了。还是我来吧。”端起了碧玉小碗,拿起了小勺,舀了喷香的米粥,慢慢地送入她那张丰满的红唇之中。
蝉儿就站在边上,瞪大了眼,瞧我一勺一勺的把米粥喂进程鸾鸾的嘴里,最终顶不住地还是程鸾鸾,“蝉儿你先下去罢,有事我再唤你。”——
“还羞了?有啥羞得。再过俩月,你可就是我的媳妇了。”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咱地脸皮子虽然厚,可刚才也觉得发烫了。回过头来,朝着程鸾鸾嘿嘿笑了声开口言道。
程鸾鸾贝齿咬着红唇,羞嗔地横了我一眼,却没开口表示任何不满。
“来,再吃块菜,这样才乖嘛。”程鸾鸾胃口不错,东西全部一扫而空,面容不也若刚才下水榭时瞧见的那番觉得憔悴了。
“这乐具是我的!”程鸾鸾任由我拿着手巾给她擦了擦嘴,双手把小提琴揽在了怀中,锁的紧紧地,睁大了双眸瞧着我。
“当然是你的。日后,我还要教你好些个曲子呢!”抬起了手,抚过她的脸颊,温热滑腻的手感着实让人着迷。程鸾鸾羞得眉宇间尽是难以言说的娇羞,非但没有避开的意思,反倒地挨擦着,任由我的指掌在她地腮边摩挲。
雪腻一般地肌肤在灯下宛如那温润色的脂玉般通透,微弯的嘴角溢散着幸福的滋味。双眸开合间,异样的风情点点滴滴地叩击在我的心头。
双手合拢将小提琴拥在怀中。高高鼓起的双峰竟然差点把琴臂给完全淹没掉,我的上帝,这种巨大的尺码怕是俺那蒲扇般的大手亦无法掌控。
“俊哥儿,刚才你奏的哪是什么曲子?”程鸾鸾温言软语地道,气息喷吐在我的手掌砂锅内,麻酥酥的。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程鸾鸾又低唤了数声,我方才惊觉了自己失态,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搓了搓,准备要回答,看着她那张娇媚可人地脸蛋,旋即顿住了,摇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就是见你站在阁楼上,不知道怎的,竟然就突然间想起了这么个曲调,便拉了起来。”我真诚地望着程鸾鸾,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反正现在肖邦的祖先此刻正在欧洲劳作可是拿起棍子在山野里狂奔呢,版权自然不能属于那些人。
“不成,这既是给我的曲子,就该由我来取名。”程鸾鸾俏脸一红,嗔了我一眼,微微一皱眉,竟就开始苦思起曲名起来。
凝神了半晌,程鸾鸾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瑰丽的傲色和喜意:“这首曲子,既是俊哥儿因小妹而奏,不若就叫鸾鸾曲?”
“好啊!”我一拍巴掌:“鸾者,赤神灵之精也,赤色,五采,鸡形,鸣中五音。山海经云:女床之山,有鸟名曰鸾鸟。汉张衡《东京赋》亦云:鸣女床之鸾鸟,舞丹穴之凤凰。鸾鸾曲,凤鸣之音也,我家的鸾鸾,果然妙人尔。”我继续厚颜无耻地朝着这妞狂拍马屁,直到说的程鸾鸾嗔声不止方才罢休,这会子,程鸾鸾的怨气怕也尽在我马屁声是烟消云散了斗。废话,为了泡这个文武双全地妞,本公子自然也是下了好些的苦功,查找了大量的典籍,当然,主要是依靠咱的宫女姐姐这位过目不忘,遍阅经典的美人儿。
“好,让你自己取边时,日后。我便只为你一人拉这首曲子成不?”凑到近前,在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就觉得这娇美的人儿浑身微颤,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
“姑爷,二少爷让我来唤您去吃酒了,快些吧!”蝉儿清脆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
“二哥也是,每每你来,都被他们灌的烂醉。今个儿不去了海,我看二哥敢怎的?”程鸾鸾气呼呼地撅着嘴儿坐了起来,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看着她为我做打算,心里也不由得一暖,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几位舅兄与我亦为朋友,既然都喊了,我这个当妹夫的岂能不讨好一下几位哥哥?你也该歇息了,过两日我再来看你,顺便教你使使这把小提琴……”
总算是与程鸾鸾依依不舍地画别了。慢慢地踱步到了院门处。回首抬眸,薄帘后,那窈窕的身影,还在窗外驻足着……
三日后,阎立本的府邸里,一身变得精瘦神情憔悴,但精神依旧抖擞的阎立本坐在对面,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水,眼却一瞬不眨地死盯着我。
我正一张张一抽看着那些个摆在案桌上地图画,口里啧啧有声,一张张的插图,神形皆备,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跃然纸上,义胆忠魂的汉寿亭侯,喝断长坂,万夫莫敌的张飞,智计无双,谈笑间指掌翻转乾坤的诸葛……
仅仅是使用了最简单的白描技法,他又掺进了写实技法,比之以往阎立本单纯的生物坐、立肖像,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之远,其中的韵味,令人着实有种深入画卷,与那千古英豪一同铁马金戈的向往。以至于我甚至无法移开目光,只想把这些画卷全部没入脑海私藏一般。
“好!好啊,观此图集,怕是日后,天下再无入目之画尔。”我由衷地慨叹道——
“房贤弟过谦了,若不是有你教授我肖像素描写实之法,怕是阎某此刻亦不过是一闭门造车之徒尔。”阎立本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为了这两百来幅小插画,尽也是殚心竭力地耗费了也不知道多少心血,能得到别人的认同,如何不喜。
我站了起来,很是严肃地正了正冠,向阎立本长施一礼:“房俊多谢了,此插图集,称之为国宝亦不为过也。”
“哎呀,快快请起,你我二人,还用这些虚礼做甚,能与房贤弟切磋画技,乃阎某毕生之幸也,此情阎某铭记于心,总是忧思不能回报,今些许小图,不过是阎某磨练融合技法练笔之作,日后,贤弟但有所请,只一句话便是。”阎立本赶紧扶住了我。
“对了阎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应允。”听阎立本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阎立本所绘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原创者就站在我跟前,不拿来一饱眼福,咱岂不是白穿越大唐一趟了?
“呵呵,贤弟尽管明言。”阎立本朝我端起了茶碗敬道。
“小弟不知能否有幸一观《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看着阎立本,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马屁,把自个给拍进去!》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阎立本一脸的迷茫之色,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
瞧见了阎立本的表情,我不禁一愣,旋即开口道:“难道没有此画册?”
“没有,绝对没有,为兄虽然作画不下千篇,然凡我所做之卷,皆历历在目,绝无此作。”阎立本很是肯定的一句话着实让我目瞪口呆,难道我记错了不成?应该不可能,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很有可能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至少李叔叔现下还没有想到用这个法子来纪念和赞扬身边亲密战友的功绩和容貌。
“阎兄,小弟有要事,暂且告辞,他日此书若成,必定登门拜谢!”匆匆告别了阎立本这位国画大师,文心秋手打,拿着那个装满了画卷的盒子,出了阎府,直往皇宫而去。
栖凤阁中,李叔叔披着一件单衣,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蒲扇纳凉,阁檐外的鸟鸣和蝉声让人分外觉得盛夏的炎热。
“哦,贤婿今日到访又有何事?”李叔叔见是我来,依旧斜靠在榻栏上,那手中的蒲扇朝我招了招,笑眯眯地道。
“小婿特请岳父大人一观,此书业已大成,此乃小婿向阎立本阎大人求来的图集,描绘的正是《三国演义》之中的精英场景,还请岳父大人一观。”我恭敬地把装载着图集的木盒递上。
“哦,这老夫倒是要好生瞧瞧,唔,不错不错,不愧是阎卿的手笔,愈加的纯熟里,瞧瞧这吕布,实在是当得‘人种吕布’之赞尔……”李叔叔很是兴致勃勃地一副副地加以评论,咱只好陪着,露出笑脸在一旁干坐。好不容易待李叔叔瞧完了这二百来幅插画,还在那意犹未尽的感慨之时,我清了清嗓子:“岳父大人,小婿有个想法,不知道妥不妥当,还望岳父大人品评一二。”
“你且说来,贤婿你这副心思里也不知道藏着多少鬼点子,老夫自然要听一听的,嗬嗬嗬……”李叔叔很是畅快地大笑道。
老流氓一个,整日里还不是把我的创意全据为己有,算了,你是皇帝,暂不跟你争这些小事,嘿嘿笑了数声道:“去年之时,小婿与岳父大人把酒甚欢,曾听岳父大人遗憾忠臣良友之失,今日,小婿见得此些画卷,突发奇想,特地便匆匆而来……”
李叔叔听我提起了往事,不由得轻叹一声:“是啊,老夫每每午夜梦迴,耳边总是那些铁马金戈之声相伴,恍若诸卿皆伴于左右,为我大唐扩土开疆……”李叔叔很怀旧,很念旧情的一个人,不然他也不会后来命阎立本绘下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来追想缅怀过往的时日,大唐的功臣,也是有了李叔叔这样的开明君王,方大都得到了善终。
“嗬嗬嗬,一提往事,老夫就禁不住心里揪得难受啊。”李叔叔抄起了一块手巾,沾了沾眼角叹息道。
“对了贤婿你说你见了这些画卷有何想法?莫不是……”李叔叔拿着手巾突然在空中一顿,抬眼朝我望来,鹰目迸射豪光。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正是,小婿正是想在我大唐军事学院之内,建立一座凌烟阁,将我大唐功勋卓著者之画像和生平尽列其上,日后,于国大有功者,皆能于此留下他们的生平和功绩,供我大唐之后人世世代代瞻仰,以之激励后人不忘创国之艰,为国之險……”
李叔叔手中的手巾被他无意识的大手揉成了一团酸菜,手中的蒲扇也早不知道摔哪去了,垂着一双锐得的鹰目,凝神聚气地继续听我进言。
“小婿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另建一座忠魂祠,专门祭祀那些为我大唐开疆浴血,披荆斩棘、奉献生命的将士们,让我大唐为国效死之英杰、英魂能有归处,也是向我大唐帝国的无数仁人志士宣告,死亡,不过是让我等告别了他们的肉体,可他们生命的价值早已浓缩在他们短暂却有辉煌的一生中,死亡便不是毁灭而是永生,因为他们是为了我大唐帝国的威严与生存而战斗至死的英魂,在肉体消亡后幻化成了一个个不灭的灵魂,将精神留给了我们!当活着的人寄托哀思时,我大唐帝国军人的精神,将永留心底!文心秋手打。当战斗牺牲的亡者在历史与时间之中飘荡时,忠勇,顽强,奋战至死,绝不屈服的他们,名字将被刻在忠魂祠上,精神将流传千古。当无数时代过后,也许先辈们也会渐渐的老去,历史地年轮将把我们都化为沙粒而消亡,但历史会永远记住这样一群人:他们为忠诚而付出了生命,他们为理想而献出了灵魂,他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用他们的身躯和热血为同伴铺路,直到正义与真理的彼岸,他们的名字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称谓:大唐帝国骄傲的军人!”我站了起来,不,我是跳了起来,在矮榻之上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向着李叔叔,向着他身后永远站立在那的赵昆,更向那些被我的吼声惊动了朝这边探头过来的禁卫们,更是向全天下不愿意向异族卑躬屈膝的中华民族怒吼!
李叔叔像是被我给吓着了,仰着脸看我在矮榻那上窜下跳,呆愣愣的没有说话,星星点点的吐沫星子粘到了他那张老帅哥脸上都没有反应,不过从他激动的表情,看得出来了我的提议让他也很热血沸腾。赵昆双目都现了红光,很向往的表情,似乎他也为我描绘的前景激起了血液里悍勇一般,门外传来了突然的巴掌声,旋即又被打断,看样子是某个禁卫激动过头了。
李叔叔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很威严的目光注视着我。“给老夫坐下来,你再这么跳,是不是想窜老夫头上了?!”李叔叔这一声嗔喝吓我一跳,才惊觉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火,赶紧灰溜溜地梭下了地,垂手作认罪状。
“你这小子。”李叔叔无奈地笑了笑,“起来吧,瞧你那熊样,给老夫做好了,不需上窜下跳的,成什么话!”
“呃,小婿刚才实在是失礼了,一激动就爱瞎来,还望岳父大人海涵。”
“哼,不海涵,老夫早一大脚把你给踹下去了,还容你在跟前闹腾!”李叔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换了副慈祥的面貌瞧我,久久不言,看得我都扭扭捏捏觉得全身发痒起来方才收回目光。
“房卿有你这孩儿,实乃房门之福尔,老夫有你这佳婿,亦是老夫之福,然,天下有你这样只一心为国而无一己之私之良才,大唐之福!”李叔叔这番马屁话让我差点就飘飘欲仙了,还好,默念正人君子咒,保持了斯文谦恭的风范,朝着李叔叔恭敬而郑重地道:“世有伯乐,方有千里之驹,。千里之驹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小婿得遇岳父大人,才有了施才之地,不然,小婿就算空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无以为我大唐做出一丁点儿的贡献呃……”
李叔叔听我此言,高兴的狂笑起来:“妙哉,世有伯乐,然后又千里良驹……贤婿就是我的千里马,哈哈哈,好一匹千里良驹啊……”李叔叔一个劲地拍我的肩膀,继续自恋的狂笑着,听的老子都想踹人了,先人你个板板地,俺不就是打个比方吗?你个老流氓,反倒拽着不放手了,得,你是皇帝,帝国主义头子,咱这位优秀的大唐名士,大文豪今天咬碎板和着血牙全往肚里吞了,干巴巴地陪着这老流氓笑个够!——
“不过此事,颇是有些难为……”李叔叔笑了半晌,总算是不在马来马去的了,略略皱起了眉头,在殿内渡起了四方步。
“忠魂祠,忠骨得归处,英魂可安息,此事,老夫必要做成!”李叔叔溜达了小半晌,突然站定,咬牙切齿般地道。
“陛下英明啊!臣,臣谢陛下万世之恩……”赵昆先于我说了这句马屁话,赵昆面现面现激动与悲伤之容,虎目之中泪花闪现,看得我都对他的表演五体投地了,实在是太逼真了吧,害俺刚才准备好的马屁话全都顶不上这家伙脸上的泪水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谁不为名?除非是傻子!
我正心中暗恨,对这位说唱俱佳的赵昆进行鄙视,岂料李叔叔亦是一脸哀容,太瘦搀起了赵昆,声音很是学生地道:“朕知你的心意,想你赵氏一门忠烈,为我侍卫,叔伯、堂兄弟,还有你那位兄长,为护朕之安危皆尽没于军阵之中,寸骨难寻,他日忠魂祠中,正是他们安眠之所,供天下人祭拜以心缅之……”
突然间,我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自己的思想太那啥了。
“陛下……”赵昆虎目含泪,哽咽难言,李叔叔亦是眼中闪烁着泪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献策的成功并没能让我高兴,反倒有种沉重的伤感,李叔叔看样子也不太好受,做不多时,我便辞别了出去。
这一次,赵昆向李叔叔请命,亲自把我送出了宫门,宫门外,赵昆就在我临要上马前,突然向我长施一礼:“谢过房大人!”
“不敢,赵大人,切莫多礼。”拦之不及,只好侧身避开。
赵昆抽了抽嘴角,又恢复了那张平板无波的黑脸:“赵某既是为家人,亦是为我那些故友相谢大人,如此,末将告辞了!”
“二少爷,他谁啊,鼻孔朝天的架势!”房成在我耳边嘀咕道,很不屑的眼神。
“宫中的禁卫头子,皇帝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保镖,一个成天只知道死板着脸装酷的……嗯嗯,嗬嗬,反正也不是啥好人。”丢下还在那被赵昆的身份所震撼的房成,径直飞身上了马,在房成的呼喝声中,打马而去……
心里头那股子莫名的高兴劲让我差点想在大街上唱歌了都,李叔叔的承诺,我绝对相信,凌烟阁,不过是李叔叔友情的寄托,而忠魂祠的设立,有着相当重要地政治意义,甚至会改变许多的东西,相信李叔叔一定也看穿了这一点,一向就以自己的军功为傲的李叔叔,一定会有办法,让那些为国为民浴血生死的英雄能有一个安魂之所。
贞观十五年七月中,李叔叔举行了一起盛大的酒宴,所有致休在家的大臣亦受邀而来皆尽列席,酒宴半中,李叔叔突然宣布另诏旨建忠魂祠于大唐军事学院之内,祭奠那些为大唐献身的英烈,不论是过往的,还是以后为国献身的大唐英魂,都将能在忠魂祠里,供后人祭拜瞻仰,缅怀大唐这些英烈的丰功伟绩,学习他们为帝国、为华夏民族抛头颅、撒热血的大无畏精神。
本公子身为大唐军事学院学正,得以恭陪末席,参与了此次空前的宴会,目睹了一场好戏。
李叔叔甫一宣诏,含云殿之上当时就乱作了一团,特别是那些已经致仕的老将军、老臣子一个二个激动得痛哭流涕对于李叔叔的英明决策做出了极高的赞扬,首先就是军方集团的一干首领极力称善,认为此举有利于国家的稳定与发展,提高军队对于国家的忠诚。
而文官司集团也不像平日一般抱成团,反而分成了两派相互斗殴起来,一派是以国学祭酒孔颖达为首的儒学大师集团,而另一派,则是朝堂之上的实力派,以我家老爷子、魏征,甚至就连长孙阴人也站到了他们一边,废话,谁不想名垂青史,阁上留名?至少他们暂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为李叔叔的英明决策做出了响亮的拥护。
军方集团自然不甘放过这样的机会,联合了文官集团共同志向者,强烈的对儒学代表集团进行热烈的抨击,吵得天翻地覆的,程叔叔的嗓门最是大声,很有以一敌百的气概。
最终双拳难敌四手,以一帮儒学大师反对失败而告终,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啥子李叔叔不提凌烟阁的事,算了,忠魂祠能建起来才是我正真想要的目的。
李叔叔当场宣布,由吏部礼部还有他自己拟出名单,然后交给我这个尚未建设完毕的大唐军事学院的院正,由我来督建忠魂祠。
于是我在众人羡慕、嫉妒、敌视甚至仇视的目光簇拥下拔起身形,斗志昂扬的接下了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老爷子一个劲地乐呵呵,一路上笑得眼都眯着,嗯嗯,看样子,老爷子兴奋的劲头似乎过火了点,很觉得奇怪,问了句,老爷子没吭气,只是抚了抚长须悠然地任由座下的宝马疾步前行。不说就算,切!
当夜回到了家中,原本已在宫宴喝得摇摇晃晃的老爷子依旧兴奋不已,又让人端来了酒菜,在家中大嚼了一回,一家子人皆恭陪着老爷子喝酒吃肉。娘亲也扼不过老爷子的兴奋劲,喝了好些,娘亲不甘地问了好几句,老爷子照旧不语,只知道乐呵呵地酒到杯干,直至酣醉方止。
示意慎叔让家丁把老爷子抬回房中休息之后,一家人顶着一头的雾水把目光移向了我。“俊儿,咋回事?你爹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他乐嗬个啥?”娘亲拽了我一把道。
“没什么,总之是好事。”我美滋滋地夹起了一块油腻腻的鹿肉脯,塞进了爬我身上耍闹的老三嘴里。
娘亲赶紧把肉从老三嘴里给抠了出来,瞪了我一眼:“作死,大半夜的,你让你弟弟吃这东西,明儿还不得闹肚子,三郎不吃肉对不对?乖……来,娘亲给你夹块青菜啊,不许给我扁嘴,再扁我抽烂你的屁股!”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老三只能很无奈地张着嘴,饱含着热泪,让娘亲把他那张嘴巴当窟窿眼儿似的一个劲地往里塞着青菜,很有点像后世那种填鸭喂养模式的科教片。
大哥不甘心地拽了拽我,抹了抹嘴,把今个的事说了一遍,大哥双眸一亮,击掌道:“果然是好事!不过,这也太涨那些……”
大哥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边上的我叨着块骨头朝他鼓起了眼睛,略觉得尴尬地一笑:“嗬嗬嗬,为兄差点忘了咱们二弟可也是位将军,这样也好……”
“大唐的江山,因我的好郎君您,越加的稳固了。”宫女姐姐双眸含笑地依在我的怀里。“这不是马屁话吧?”我有些迟疑地朝着宫女姐姐问了句,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妖媚的嗔声:“郎君!”
“好了好了,乖美人,算是我失言了,这总成了吧。绿蝶,怎么样,你觉得那些画样漂亮吗?”
“漂亮,少爷,到时候,您可得送我一套哦?”绿蝶还在那边喜孜孜的临摹这阎大师的画稿,一面应声道。
“这丫头。”瞧着绿蝶欢天喜地的模样,罢了,迟两天再把这些画样送去印书馆,反正也不赶着这两天。
“对了,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陛下不把要建凌烟阁的事说出来?忠魂祠都能建,何况于凌烟阁呢?难道陛下他改主意了不成?”这个问题从酒宴回来就一直揣在心里头。
“陛下本来就不该把建凌烟阁之事,”宫女姐姐把手放在我敞开的衣襟口,抚着我那结实如同精铁一般的胸肌,媚媚地笑着,眼神特勾人:“凌烟阁乃私,忠魂祠乃公,陛下乃英明之君,既能建起忠魂祠,凌烟阁不过是陛下追思挚友忠臣只用,放到那样的场合来说,您不觉得……”
“再说今日听您言了老爷的高兴劲,想来啊,定是知道了些凌烟阁的事,嗬嗬嗬,陛下倒是厉害,以凌烟阁为饵,不愁那些朝廷重臣不随着陛下的旨意转。哎呀……”宫女姐姐没想到竟然被我突然掐了屁股蛋一巴掌,羞嗔地横了我一眼。
咱是激动了,这妞也太能了吧,怪不得,我还总以为是忠魂祠的功劳,可忠魂祠李叔叔明着开言说是专门给骑马仗的烈士用的,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李叔叔这个坏蛋,别说别人,就说俺爹吧,整日里头兢兢业业的为的是啥?说为国效忠,还不是想青史留名,李叔叔玩的这招也够勾人的,不过也对,谁不为名?除非是傻子!嗯,咱们的漂亮御姐儿真是聪明。
替这位美人揉着弹性超好的臀部,淫笑两声:“乖,郎君这是高兴坏了,还是咱的照儿聪明啊。”很是爱怜地摸摸这位美人的脸蛋,若是能有了娃儿,有着本公子一将强健的体魄,再有宫女姐姐一般的头脑,不知道会成为怎样的杰出人才,想着想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都。
第二百八十三章 军歌嘹亮
我压低了声音:“对了,照儿,跟你说件事,你瞧我大哥都有了孩儿了,本公子膝上尚无所出,咱们是不是也该努力一些?快些整出个小娃娃来……”嘴里疯言疯语地说着,手已经覆上了宫女姐姐的乳间……
“郎君,妾身,妾身自然是随郎君的心意了,呀……绿蝶还在呢,郎君,你想羞死妾身啊。”宫女姐姐脸上绽起了朵朵红晕,眸眼儿间尽是道不尽的喜悦和羞意,哪个女子不愿意与自己的心上人诞下爱情的结晶?
“哎,暂且放你一马,夜里,不许跑了,待本公子好好施一施家法,嘿嘿。”朝这漂亮妞淫笑两声,在她那挺翘的臀部上满意地揉了一把,方才乐呵呵地起身,丢下这个婀娜性感的美女儿,溜达到了绿蝶身边,瞧着这个认真的小丫头作画。
很有绘画天赋,我敢肯定,若是绿蝶能够得到系统指点和培养,其成就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画家,她丫丫电子书的吕布虽然达不到阎大画手那种力透纸背的笔锋,还有那种一见画就觉得一股古拙之风扑鼻而来的劲头,但却胜在细腻,人物的表情神态也较为丰富,或许,言情小说的插图,才是绿蝶这位温婉派大师的最佳战场,决定了,以后无事了就让宫女姐姐把我以前说的那些故事拿来整理,这时候,配上绿蝶的插图,绿蝶也总算是有一展所长的机会,这么一算计下来,房府之二男的夫人们可没一个不是女性的精英啊。我很是感概,又觉得得意,张着嘴一个劲地站绿蝶跟前乐和。
“少爷,你笑甚子,莫非是我画得不好吗?”绿蝶被我呆呆瞪着她的目光给瞧得小脸蛋都红了,提着个笔扭扭捏捏了似乎也不知道该往哪落笔了。
“不是,你画得很有进步了,比郎君我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小绿蝶,高兴吗?那乖乖得让为夫亲一个……不许跑!嘿嘿……小美人。啧!”
五日之后,李叔叔明诏告天下,建忠魂祠,此举天下震动,大唐军方上下欢天喜地,极力称善。对于李叔叔的拥戴,在军方之中就更升了一个台阶,每每李叔叔看到发自内心向他这位皇帝陛下致以崇高敬礼,三呼万岁的将士,也不由得不感叹,此举尽收天下壮士之心。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我甚至在军事学院中看到好些个老兵痞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其他士卒也都激动得连午饭也没吃成,一个劲地在那聊着陛下皇恩浩荡,就连段云松等一干军官司也都激动得一个劲地抹泪儿,一个劲地不停地拍着李叔叔的马屁,皇上圣明之类的,是啊,为国为民,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但只要人有一口气在,谁也不甘愿就那么默默无闻的消亡掉。大唐建立了不过数十年,数十年来,又有不知道多少将士把忠骨埋在了沙场,至少现下,大唐承认了他们,是为国献身的英雄,而不仅仅只是纸面上的数字,更不是那些个儒者,士人最为看不起的武夫。看的我这个冒牌军旅人士都觉得心里头寡寡的,很不是滋味。
军歌就在这种精神的感召下,士卒们以克服千难万苦的毅力,克服了重重的困难,在那些识字与已经熟练了的士卒互帮互教之下,三千余名军人齐聚在广场上唱响了嘹亮的军歌《精忠报国》:
“狼烟气,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将士们,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飞,举目远望
目远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唐要让四方
来贺……”
三千多名大唐帝国骄傲的军人,三千多名已经渐渐被培养出爱国精神和团队精神的军人们,用他们嘹亮的歌声,在大唐的土地上,第一次把属于他们的歌声唱响……
“听到了吗,这是什么,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歌声,大唐帝国军人的气概与伟业将由你们来唱诵,你们要牢牢记住,当你们老了,还能在午夜梦回之时,轻轻地,无愧于心地低唱起这首军歌的时候,就代表你们无愧于大唐军人这个光荣的称号!”那天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当我与三千余名热血沸腾的军人共同举杯之时,所说的这句话,后面即被段云松那一帮家伙灌成了酒疯子,啥子也记不住了。
齐步走,正步走,军鼓隆隆,歌声阵阵,整个军院里显现出一副让人血气沸腾的场面,每天,每一位学员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了军事训练之中。
捧着涨疼的脑瓜子,顶着一双黑烟圈,开始跟他们聊起了下一阶段的训练方案,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熬出来的:“诸位,现下,士卒们已经训练了近半年之期,军列,步法操演以及各种基础训练已近大成,但是我们绝不能松懈了,还望诸君皆与房某一齐努力!”黑眼圈开合间,疲惫的双眸间依旧能透射出威严与气势。
“大人放心,大人有命,末将等必效死力!‘段云松等一帮军中将领都恨激动地站起身来,抱拳昂声道,没有一丝一毫取笑我熊猫眼的意思。反而都是目露敬畏与感激之色。
我自然能明白缘由,当日我向陛下进呈建忠魂祠一事,早已被李叔叔身边那些八卦禁卫流传出了宫庭,莫说是段云松等人,就是前日里遇见了段老将军,段老将军那张死板脸都能朝我露出了个极难一见的笑容,还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好些勉励的话,怕就是段云松这当儿子都没有这么被自家的爹爹如此慈眉善目过,为此,段云松还在我耳边小声地抱怨过。
“呵呵,都坐下都坐下,现在咱们只是议事而已,现下这是开会,不是军议,大家伙都放松些。段兄,来,你且先行过目,然后再行传阅。”从案几上拿起了那张不知道修改了多少遍的第二期军训方案递给了段云松。
任由他们传阅着,我一面说道:“每月为三旬,按旬计,每旬一三五日早餐之后,继续在广场进行队列,正步,齐步操演,至于军歌,每日饭前集合之后,必须唱一遍,记住,是所有学员,包括你们。每日午饭之后,皆练习弓弩三叠射,而下午按其所长,练习刀枪剑棍击技,骑射等……”看着他们齐齐的点头,恩,不错,继续道:“二四六早餐之后,武装越野训练,由学院正门而出,绕东而去,经小青岗,大青岗,越直葱岭,拿到了直葱岭发下的红旗者,当记为优,记住,是按百人而记……”
很长也很繁琐,但是分项都各有各的指标,优胜的队伍,可以在肩上别起一枚金属奖章,当然,第二次项目优秀,奖章自动转给最新夺取第一的团队,连续十次无优胜的团队,或者是两次都位于最后的团队,则要在每旬末,加练一日,其他获得优胜的团队则能得到一天的假日。每天晚饭之后,每个团队都必须在宿舍内,学习文化知识……
终于传阅完毕,而我的话也到了尾声,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内,圆形的会议桌旁边,一干军事学院的大小将领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用心听讲。这一次会议的成果很是令我满意,这种军训方式不仅仅结合了后世的训练,也融合了大唐冷兵器时代的特色,可以说是包容并举,求同存异。当然还有许许多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这仅仅只是暂行的方案,以后还要加以改良,要打造出大唐帝国军人的样板,借着这些火种,散遍大唐的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这才是我的目标!
数日之后遗香阁的雅间里,我正仔细地摩挲着一书崭新的书册,这是刚刚从印书馆里印刷出来的房二版《三国演义》……
第二百八十四章 新书未卖 广告先行
浓浓的墨香,结实但略写的发黄的纸张更让一种古朴之感跃然纸上,书的封皮却不像是以往一般单色为封,却是以火烧赤壁的著名场景为封,三国演义四个大字写的非常有劲道,看老李叔叔的书法修炼的很是到家。
翻开封皮,就是李叔叔的王右军体写下的序:“近又取《三国志》读之,见其据实指陈,非属臆造,由是观之,奇又莫奇于三国矣!或曰:凡自周泰而上,汉唐而下,依史演义者,无不与三国相仿,何独奇乎三国?曰:三国者,乃古今争天之一大奇局,……吾常览三国争天下之局,而叹天运之变化真有所莫测也!尝汉献失柄,董卓擅权,群雄并起,四海鼎沸……并于简端,使后之阅者……”
李叔叔的序写的非常有水准,看来文采也不错,想来就算他不当皇帝改行当文学评论家亦是也能混出个一席之地。
这本书,许多地方都采用的是两次印刷,比如这封皮,就是先印上了火烧赤壁的图,再转印一次李叔叔的字。
遗香阁上,李恪依旧是一身白色绸衫,李漱一身轻纱碎花裙,与我一起皆盘坐在矮榻上。李治和李慎现下正在宫中继续作业中,没办法跟来。
酒菜尚未端来,案上只有寥寥茶香,李恪手里拿着的,正是新印制的《三国演义》,如此精美的书册,让首次见到了成书的李恪啧啧称奇:“俊哥儿,你这心思却是常人难及啊,光是这封皮,就让哥哥我爱不释手了,阎郎中的画作,不愧乃世之佳品。”
“嗬嗬嗬,小弟也是不知道飞了多少嘴皮子的功夫,才让阎兄屈就而画的。”很沾沾自喜,但还是保持了必要的谦虚。
李漱笑吟吟地翻看着手中崭新的书册,眉宇间的喜意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偶尔横过眼来,拿眼神勾搭一番,着实是件美事。
李恪忙着欣赏书册,没功夫理睬我俩,过了半晌,李恪草草翻了一遍把书册摆到了桌面上,方自感叹了声:“是啊,阎立本,阎立德兄弟,皆我朝久负盛名之画师,能为俊哥儿此书册,耗时而画出两百来张插页,现下整个长安皆已风传三国之名,皆以不能目睹为憾事。”——
我淡笑不语,心中更是得意,废话,这流言本就是咱放出去的,现下莫说是长安,就连周边几座州府皆闻此书册之名矣,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就能官居四品的大唐名士房俊写就,皇帝陛下亲自作序,阎大画手作了插页,后有房宰相的评论,这书想不红都难,再说了,炒作,这就是炒作的方式,先做广告,把人都勾起火来先,反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反而更能增添悬念,一个打听一次,,更是越传越广,所以,本公子印出书册之后,却一直按而不动,就是因为现下还不是新书发售的最佳时间。
此刻酒菜已上案几,先行对酌了几杯。“俊哥儿,为兄问你呢,为何总是笑而不言,你可是莫要忘了,这印书馆里,哥哥我可是有着股份的,身为东主,怎么的也得问问,你到底是想作甚子?”
“其实小弟,确实存了待价而沽的心思,当然,绝不是为了钱。”先大义凛然地把这话放出来先,想想也是,现下就光说那造纸坊,且不说长安城用纸,光是那些胡商,就吞了造纸坊出货近三成有余,专门销往西域吐蕃以至更远的异国。现在,在李恪还有这帮身家显赫的股东操作之下,附近几个道府皆建起了相同工艺的造纸坊,光造纸坊的红利就让长安那些有数的富户面绿眼红。
“哦?既不为财,那你是甚子意思?”李恪又灌了杯酒,凝神盯着我道。
“兄台莫急,小弟现下有一事要求于兄长,还望兄长应允先。”请人吃饭,总得有个目的,而我的目的,真是为《三国演义》。
“哦?奇了,凭你房遗爱的名头,长安城里,谁不卖你几分薄面,今日竟然找到为兄头上来,嗬嗬嗬,必是难事儿!”李恪抬起手指头指了指我,一脸坏笑。
我诡笑一声,凑到近前:“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非兄台您出手不可。”
“哦?为何?”李恪眨着眼睛道,李漱也停下了举筷的动作凝神细听。
“俗讲?!”李恪一愣。
“正是,小弟知道此事有些难为,所以,特请为德兄搭个手,帮持一二。”朝李恪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口。
“小弟所言之俗讲与他人不同,乃是专讲演义小说民间雅趣之事,不涉佛道,不置鼓乐之鸣,单以一长案尔,全凭的就是一张嘴的本事,故为别于那些俗讲,又称说书,如我这《三国演义》,每一回章节为一讲,一两个时辰,专于酒馆茶肆间,既可消遣又能让……”
李恪兄这位风流纨绔王爷在长安的交道之广令人乍舌,几乎长安城内所有知名的楼台之阁皆有相熟,而我就是想借用这种法子,把咱的《三国演义》更为广泛地流传开来,不仅仅留存于书册之上,更能让人耳熟能详,亦是为了以后我的作品出版与流传打下坚实的基础。
“哈哈哈,为兄就知道俊哥儿果然留有后着,没想到竟然有次次妙策,闲茗茶酒,言听三国,聚众而乐,此法大妙,好!这个忙,哥哥我帮定你了!”李恪连声大笑道。
“如此,小弟感激涕淋尔,来,小弟进兄台一杯!”
“干!”哐,四十多度的白酒一口灌下去,爽,辣的浑身都起斜劲,挤眉弄眼老半天才回过气来。
李漱闻言很是高兴地直拍手:“俊哥儿这话在理,怪不得,往日里言说这《三国演义》之时,我就觉得要比自个儿看书来的妙趣,若整能佐茶听书,确实是一件美事。”
“嘿嘿,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熬了好晌日子,苦思所得之法,若是见不得台面,敢向二位明言?”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块卤羊肉丢尽了嘴里,美美地嚼道。
李恪摇头晃脑地:“那是自然,寻常东西,岂能入我的眼?哈哈哈……”
“为德兄乃我大唐名士,眼光之独立,除了兄台,当不做他人之想……”酒至酣处,马屁如潮水涌出,喜得李恪眉开眼笑,连连谦虚,顺便也赞扬了我是一位极富识人之明的好同志,李漱在一旁开始还能忍着,到最后干脆地笑得直打跌。
没功夫理这妞,继续吹嘘,逮啥吹啥,很热烈的气氛,也很融洽,到后边,全是李恪兄台一个人在那自吹自擂,我有一声没一声地应和着,跟李漱这妖精在案桌下拿手绞在了一起,时不时说上两句调笑的话,逗得小丫头嗔声不绝,反正李恪已经开始撒酒病了,就当这货不存在便成。
临出门时,塞给了李恪丢马背上的李恪侍卫十余册精装版的《三国演义》,让他等李恪这位王爷清醒之后交给他当作礼物分发,而李漱,则得到本公子亲笔签名的《三国演义》一本,嘿嘿,瞧这漂亮妞那副喜气样,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了都——
果然,李恪兄没有失言,十天之后,长安城十余家有名的酒阁,又多了一些人,大多数原本就是给寺院俗讲的名嘴,张嘴却言的是一本奇书,先是惊堂木一拍,折扇一展,没错,你没看错,身为说书人的三件宝贝,怎么能缺了这把折扇呢。话说那说书人折扇一展,张嘴开言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推其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番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精彩,非常精彩,哪个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一出来就是名著《三国演义》,就是长安诸人苦求不得的那位房俊公子所著的《三国演义》,一时间,长安城里的酒馆茶肆营业额猛增,听书者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