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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5章 小说新潮流插画版

    “贤婿,你且说说,关于学院之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言。”李叔叔与我连干三杯之后,很没仪态地打了个酒嗝,摸了摸胡须道。

    “小婿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倒是有件事,还望叔叔先行应允。”

    “哦,何事?”李叔叔看样子酒有些多了,望向我的目光有些发直。“没事,下次小婿斟酌好了再向岳父大人禀报。”跟酒鬼说话,天知道能不能算数,看样子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发挥超常,往日喝了这么酒,怕是现在也该耍醉拳了,又跟李叔叔闲扯了几句,摇摇晃晃地告辞了出去,原想去找李漱,一问她宫殿门外守着的宫女才知道,这丫头不在,只好出了宫门,朝家而去……

    回到了家,刚走到了院门,一脸压抑不住兴奋的宫女姐姐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郎君,院子已经盘下来了,妾身今个去瞧了,方知竟然是两进的小院,六间房,后边还有个小花池,听说是咱们房府要的,那家主人亦没有抬价,顺顺当当地就转了过来了,房契都到手上了。”把昏头昏脑的我搀进了屋,绿蝶小嘴扁了扁:“公子又去吃酒了。”

    “没办法,正所谓盛情难却,对了照儿,你什么时候通知丈母搬过来?”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往脸上一盖,使足了劲擦了几下,凉凉的气息总算是好受了些。

    “妾身是想再等些日子,这事,怕是得先跟我大姐说说,毕竟,我娘亲该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大姐那儿,怕是……”宫女姐姐皱起了眉头。

    “无妨,就说那院子是你买下的,用你的私房钱。这么一说,你

    大姐可也就没啥子理由不搬来了。”宫女姐姐的顾虑我明白,生怕她大姐碧娘不好意思,毕竟是嫁作他人妇,现下住到妹夫买的小院,虽然没人会说啥子闲话,可也就是怕她心里不踏实。

    “谢谢郎君了,既这样,过几日,我就让她们搬过来,也省得整日里心中不踏实。”宫女姐姐哪里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动已经不需要了,她的手紧握了下我的手,旋及松开,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屋外鲜花还要娇艳几分——

    这天,一场瓢泼大雨,把多日的暑气洗刷得一干二净,原本干得近黄的枝叶又浸出了饱满的绿意。屁股后头跟着位牵马的忠仆房成。胸前鼓囊囊的,怀里揣着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悠哉地朝着阎大师的府邸走去。“少爷,您该不是又想让小的给阎先生当模特吧?”房成跟在我屁股后头,有些扭捏,靠,这个厚脸皮啥时候知道害羞了?

    像上次人家阎大师给他画房成版大卫人体素描的时候,这货还很显摆地问阎立本是不是把裤头也要脱掉,要不知道躺在床榻上装睡的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怕是当时瘦脸发绿的阎大师也差点想抄刀来给这货抹脖子了。

    “急什么急?信不信一会我让阎大师在街口上给你再画上一张光屁股图。”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呵呵直笑的家伙,继读沿着阴凉的街角,迈着方步朝前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敲门。自有阎府家人开门,一听是阎大师的半个老师,房府之二男移驾来访问,一溜烟地窜进了府里,不多时,身上的布袍上还沾茶着墨汁的阎大师就匆匆迎来:“哎呀,原本来房贤弟大驾光临,恕为兄失礼了,快快往里请。”

    “岂敢劳阎兄相迎。请……”赶紧回礼,相携着径直往里而去,阎立本公的画室可不小,整整一大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画稿,四下还散落了不少的草稿或者画作。不愧是搞艺术的,跟狗窝有得一比,害得本公子差点就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阎立本老脸有些红,小心翼翼地在矮榻上理出了一块,请我坐下,待我坐定之后。“不知道贤弟来找为兄何事,尽管说。”很直接的一个人,咱也不跟他客气,朝站门口的房成打了个响指,忠仆赶紧窜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房二版《三国演义》恭敬地递到了阎大师的手中:“小弟确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为贤弟解忧。”

    “噢,这是……”阎立本打开了书册胡乱翻看了两眼,疑惑的目光朝我瞧了过来。

    “小弟趁着闲暇无事,撰写了这本小说,今日来寻阎兄,就是想请兄为小弟的书册绘些图册,这里便是图目。”手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张折叠得很是方整的纸张,递到了阎立本的手中。

    “唔!为兄先瞧瞧,桃园三结义、曹孟德献刀、私会凤仪亭、三英战吕布、千里走单骑……”阎立本顺着那图目细细地品读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有些难看,废话,《三国演义》里的经典场面实在是太多了,咱还在千挑细选,挑了再挑,最后才挑定的近二百幅插画,由不得这位阎大师不惊讶。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我说贤弟,这……”阎立本一脸的苦色,很为难的模样。“兄台莫急,且听小弟道来,小弟非是要阎兄全轴而绘,只求能用白描单墨绘其神,便于小弟雕于版上印刷。”中国古代绘画技法咱没研究过,可问题这位阎大师三天两头往咱家里跑,谓之切磋画技,咱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许多,至少知道以前看的小人书版《三国演义》就是采用的白描技法,本公子想要做的不光是让这一部房二版流传后世,更是要开创新的出版思路,图文并茂,想一想,李叔叔作前序提字,房玄龄作读后感,李治写跋,房二创作,武御姐撰抄,阎立本插图的《三国演义》会引起怎么样的创作浪潮。

    李叔叔作前序提字这是跟李叔叔这个好摆显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早就说好了的,李治写跋,咱直接口述,李治执笔,小屁孩子敢不尊师重道不成?至于老爷子写读后感,嘿嘿,老爷子听说李叔叔给咱这小年青提字写序之后,很是自告奋勇地跳上来,说是要以历史学家的严谨目光来批判和阅览这本书,俺干脆就拍马屁,把老爷子对于本书的批判作为了本书的读后感印上去,老爷子对我的作法很高兴,说咱这个小年青很是懂得尊重老人,擅长于接纳不同意见,根本就是老爷子自个也想留留名,还装,算了,你是俺爹,咱不跟你计较,这样也好,一本书,二代皇帝,六位名人,这本书想不红,想不震惊天下文坛也难,咱就是这样,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好像反了?靠!——

    阎立本安静地听完了我的思路之后,双眼亮得灼人,嘴唇蠕动了半天:“你是说陛下作序,晋王爷写跋……”这位大国手的脸开始发红了,看样子,这位大师亦是名利中人,太好了,嘿嘿嘿。想来也是,阎立本原本就是宫庭画师,若能与李叔叔等一干大唐顶尖名人同留手迹于一本小说之上,对他这位官不过五品的主爵郎中来说,那是多大的荣耀?

    “正是,此书甚得陛下欢心,故尔陛下应允为小弟的书提字写序,小弟又觉得光文字似乎少了些什么,今日偶在案桌之上见到了阎兄遗下的手迹,才恍然而悟,故特来拜访,还望阎兄能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能动笔一画,留佳作于上,他日,必能传于后世,也算是阎兄为我大唐艺术界?咳咳,为我大唐子孙留下一笔艺术财富,不知道阎兄意下如何?”

    “贤兄有命,兄不敢辞,今日起,为兄便开始闭门而研此书,他日,必会让贤弟满意!”阎兄以大无畏的勇气接受了这个艰臣的任务,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了,我很期待着阎立本完成所有插图的那一天到来。

    阎立本对艺术的追求很狂热,刚一谈定,就以要准备钻研书稿,领会书中的寓意之后再作动笔为由,匆匆地把我跟房成撵出了房门,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点,算了,咱不跟这种艺术家计较,还是想想,咋个打广告,想办法多卖几本来赚钱这才是正理。

256章 流霜热气球设计大师

    刚回到府门口,就有家丁来报,宫女姐姐出去了,说是交待过,我若是回府早,便到街口的小院一行。“哦,我知道了,房成,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一个人朝着街口行去,走不多远,一拐过去,就是一条显得幽静的小巷,门敞着,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笑声,那是武三妹润娘的声音,我心中一喜,看样子,这家总算是全搬来了。

    “哎呀,原来是房姑爷您来啦,快快往里请,夫人跟三位小姐都在。”那位上次在杨氏家中见过的大婶正提着个水桶匆匆走来,一见是我,赶紧行了个礼,朝我陪笑道。

    “好的,你忙,我自己进去就成……”走了没几步,就瞧见杨氏与三个女儿正在忙进忙出的,似乎正在收拾。

    “姐夫您来啦,小妹润娘有礼了。”润娘眼尖,刚提起个花瓶要往里走,扭脸朝着我这边一瞧,喜孜孜地唤出了声来。

    “不用多礼,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也是刚回府,就听人说你姐朝这边来了,也就想跟着来瞧瞧,”正说话间,丈母杨氏还有大姐碧娘及宫女姐姐全迎了出来。

    “贤婿莫要多礼了,这也没什么事了,老身也就是清扫一下,这院子,干爽得很。”今天的杨氏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碧娘倒是不客气,拍了拍还摆在院中的胡凳:“既然妹夫来了,当姐姐的可不跟你客气,这些东西,怕是还真得烦劳您。”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来搬就是了,呵呵。”朝着宫女姐姐笑了个,两只袖子一扎起,一手一个,二十来斤的大胡凳轻轻松松地提了进去。家中的陈设已经摆得差不多了。想来是请了人来动手的,剩下的这些全是小物件,忙了不大会功夫,里里外外收拾好了,我正在帮她们把矮榻挪正,刚歇了手,头上扎着一块毛中挡灰的大姐碧娘端了盆清水放在屋外招呼道:“妹夫,快来洗洗。别弄了,其他的可不是你们男人干的事。”

    “郎君去洗把脸先坐着歇会吧。”正在清扫的宫女姐姐也开了口,咱拍拍灰,迈出了房门,就想把手伸水盆子里,被碧娘抬腕拦着:“别,好容易端来的一盆水,瞧你那手脏成什么样了,举在别动,我给你冲冲。”

    手腕相触。一丝滑腻的湿热感让人心头一跳。“哦,好……”只得凭由这位大姐替我冲水洗手。剩着这功夫,水声轻哗。大姐碧娘双眸微弯,丰唇轻启,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妹夫,钱是你拿的罢?”这话让我不由得一呆。

    “快搓手啊,愣什么神,”碧娘抿唇一笑,瞄了我一眼,垂下了脸颊,继续舀水:“就算你不答我也知道,罢了罢了。反正现下搬也搬来了,当姐的不过是问问,我娘也是辛苦了这么些年,我也不欲再让她担忧了……”——

    武碧娘这话分明就是认定是我出的钱财。“呵呵,这事,反正照儿倒是跟我提过,我也晓得,不过钱帛可是她的。”咱可是不会认的,再说了我这话也没错。夫妻一体我的钱不也就是宫女姐姐的钱吗?

    武碧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颊上蕴着得意的笑意:“想不到,妹夫是这么个老实人,身子骨也壮实得紧,无病无灾的样。看来我这二妹,可真是有福气喽……”

    这话是啥子意思,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分明见她的脸颊上闪过一丝苦意,我愣愣地瞪着武碧娘远去的款款身影,很是迷惑。这位大姐搞什么鬼东东?

    宫女姐姐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脸红红地,几欲挣开我的手:“郎君,这可是大街上,您这么,若是让人瞧见了,还不得羞死……”

    “怕什么?”我示威地拽了一把:“这有啥了,你可是我老婆,再说了,这么黑的天,谁有那精神来偷窥咱俩。”走在已然入夜的街道上,小俩口一路走一路嘀咕,小动作拉拉扯扯的。

    回到了小院,靠在床榻上,安慰着孤身一人留在家中多少有些委屈的绿蝶,“好了,小东西,明儿,就让你照儿姐带你去窜门子,咋样,今天是搬家,乱七八糟的,再说了,咱们屋子若是一个人也不留也不好。”

    绿蝶脾性好,劝慰了几句之后,笑颜重回了脸颊,再没了刚才进院时瞧见的那副幽怨。很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记仇,许多的小事从不计较,很开朗,甚至于我有时候心情不好,只要看到这只快乐的小蝴蝶,嘴角上都会荡漾起下意识的微笑,心情也会舒畅起来。

    “我姐怕是已经猜到了,照儿虽为陛下赐给郎君作妾的,若不是郎君首肯,哪能有那么多的钱财?”宫女姐姐侧腿倚着我坐下,挑了枚葡萄,细心地把皮用指甲划开,递到了我唇边,轻轻一吸,水润甜酸的果肉进到了嘴里,爽,砸巴砸巴嘴:“看来你姐姐也是个厉害人。”

    宫女姐姐嫣然一笑,虽不言语,脸上却也颇为自得,是啊,这武氏三姐妹,血统摆在那,怕是没一个是好料理的主,咱这个实在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虽说不会有什么冲突,可咱也不想在几个漂亮女人面前吃哑巴亏,那可就太掉价了。

    “哎呀,道兄今日可算是来了,快请,贫道可是候你多日矣。”袁天罡很是得意地朝我挑挑眉,伸手作势,赶紧回了礼:“见过道长,前几日太忙了,今日才抽得空,望道长莫怪。”前两天,袁天罡就派了小道士来家中拜访,说是所做的物件已有进展,让我再前往一观指教。

    话不多说,随着袁天罡直往后山而去,行不多时,已然看到了一个像是四方车厢状的物体。近前一看才知道四角皆是有相当的弧度,一边有处小门,打开之后走了进去,很不错,全是用竹所编,底部为了平整,铺上了一层略厚的竹席,整个内空长宽皆约七尺,车厢后部固定着一个带着推拉式鼓风机的煤炉,出气管斜插至车厢正顶,减少了弯曲,避免热气喷力不足,又方便给气球提供热气,边上还预备有了准备用来装煤的竹筐,也是固定好的。这样中间的空间就显得宽敞起来,然后从厢边上缠了几根粗绳,看来是专供乘员作为扶手使用,非常好的创意,很感叹古人人民的智慧。

    人可以在车厢里自由移动移动,比之第一个能飞升的样品,可算是大上了不少。为了尽量减少重量,上部是用细竹撑起,然后用油布遮盖,形成的顶棚,在里面溜达了一圈,走了出来,拿手推了推,嗯,并不算重,至少不会超过五个人的重量,若是加上了煤,加上个煤炉工,再坐上两三个人,还是不会超过一千斤,很好,非常好的设计理念,就算是比起后世那些电视上瞧见的热气球来,怕有很多也比不上这个。

    “道兄以为如何?”袁道长的表情看得出来,很兴奋。“嗯,好,在下也想不出能比这设计更好的了,道长果然厉害。”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感叹道。

    “这些倒也不是老夫的功劳,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弟出的大力气。”袁道长有些脸红,伸手朝着坐在亭子里皱着眉头写写画画的流霜小道姑言道。边上,闲云小道士很是无聊地趴在案桌上,似乎在打瞌睡——

    “啊?!她?”我不由得讶然,乖乖,这小道姑,咱还真没瞧出来,没想到,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自然,贫道可不敢诳言,道兄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不得不说,这个臭脾气的小道姑还真是个人材,随着袁天罡走进了亭子,闲云听得响动睁开了眼,见了来人,赶紧抹抹嘴边的口水,站了起来行礼问好。流霜小道姑亦停下了笔朝我们致意。

    “都坐吧坐吧,道兄稍坐,若有疑问,尽管问我这乖徒儿便是,贫道去拿些新茶来。”袁天罡很高兴,当然,这么个出色的人材是他徒弟,想不高兴也难。

    目送着这老家伙离开,扭过头来,朝着闲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流霜小道姑……”还没说完,流霜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公子叫我流霜便是,后边还加个小道姑,你是啥意思?”恶声恶气的模样。得,这小萝莉,整个一刺头。

257章 阎王爷的催命贴:掳疮

    瞪眼睛,朝我瞪眼有啥用,咱可不欠你的钱,还好,流霜没有继续对我这位正人君子进行责难,倒是细心地给我讲解起她所绘的热气球图纸来,很特殊的设计理念,气球底部有三个开口管,一大二小,一根短小的连接车厢煤炉,大的管子较长,布做的,是用来初期送热空气的管道,在地上做个大炉子,用人力驱动螺旋桨将热空气传进气球,另一个小管道的是控制热气多少的控制排出口等气球浮起来托动车厢后将大的管道扎紧密封,点燃车厢的煤炉维持热气,控制热气多少的小管也是连接在车厢后的,它作用是在加热时排出冷空气,浮起后扎紧,是控制气球上下浮动的通道,同样也是密封的。

    太,咱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绝对是人材,不仅仅是活学活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仅凭着我交给她的设计图,就能根据上面的不足之处做出了自己的新设计方案,别的不说,光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条条道道就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出反驳,很厉害的丫头。

    不多时,袁道长提着茶包过来了:“道兄以为如何?”

    “恭喜道长,有这么一个好徒儿。”得夸,实话实说而已,袁道长听得眼睛都眯了,把茶包交给了闲云让他去煮茶,坐在边上跟我聊了起来,太极拳袁天罡自称已经拾遗补漏,已近大成,只待多日再琢磨一番,便可授徒了,至于这个热气球……

    “道兄,此物如真照你所说,当能一鸣惊人?”袁道长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打这个保票。在下思来想去,已然决意在成亲那天,就驾乘此物,前去迎娶公主殿下,这样一来,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天下震动亦不为过。”本公子很是得意地咧咧嘴,咱可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好!只是。贫道怕会,”袁道长的脸色喜忧半掺,很犹豫的模样。“道长莫犹豫了,这事,在下以为就这么定的好,到时候,有皇家的子弟也在,有什么人敢乱言语。语。”我继续怂恿着袁道长,没办法,东西可是袁道长的部下造出来的。怎么也得让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说,到时候,贫道自会打点好一切。一定不误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与我击掌定言。九九重阳节之后,一定会建造完成——

    不对劲,从城外军事学院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而是觉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些不对劲,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间稀少了许多,就连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就眼见好多人被拦住,许出不许进。若不是咱身上挂着的军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长安。悄悄问了问守城的士卒,啥玩意也问不出,就只说是上头有令,严令限制出入。而且,这几天,跟屁虫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没一个人出现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边转悠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咦,这是咋回事?”到了家门前下了马,平日里敞着的偏门亦是紧紧闭上,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丁出来:“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府门。外边可不安全。”把我的宝马牵进了府,一问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难道一夜之间慧星要赶着来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闷的心情,走进了小院,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声,绿蝶和宫女姐姐就窜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丢浴桶里头烫一遍才罢手,“干嘛干嘛,大白天的,把我丢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脸,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少爷您明天别出府了,好吗?”绿蝶依旧一脸忧色地给我清洗着头发,“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还是别出门的好,今日老爷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宫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样,很惊惧的样子。

    “嗯?你们俩倒是快说!”生气了,最恨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掳疮!”绿蝶嘴快,刚一说完,赶紧拿手掩住了自个的嘴似乎生怕说了这俩字,就会有报应似的。“掳疮?”我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说绿蝶,你到底说的是褥疮还是啥?”

    “是掳疮,不是褥疮,掳疮是死人地,以前我听我娘说过,当年我们河东那一带闹过掳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几乎没一个活人……”绿蝶的嘴皮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很害怕。

    “瘟疫?!”听到了绿蝶的形容,我当即头皮发麻,我靠!这不就是瘟疫吗?可是这种瘟疫的病名咱可没听过啊。

    “是啊,掳疮也就是瘟疫的一种吧,照儿以往也曾是听言过,这些病,可是利害得紧。”宫女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话都没以往的灵动,看样子也被吓着了。

    “怎么,哪儿遭了这掳疮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瘟疫跟像是阎王爷的贴子似的,接着了,就等着咽气。

    说得我也心慌起来:“你们从哪听来的?”

    “老爷今日回来就黑着张脸,一进了家门,就让家丁把大门都给锁上了,说什么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我悄悄地听说了些,瞧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哎呀,少爷您干吗?”绿蝶话还没说完,我可没心思再泡下去了,老爷子神色不对劲?难道,我很心慌,直接从浴桶里一个鱼跃窜了出来,顾不得光屁股在俩丫头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块毯子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套着里衣:“你们俩个哪也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许吃东西,不许喝凉水,不许做不干净的活,都给我呆我屋里去,我这就去瞧我爹,明白吗?”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俩漂亮妞也是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窜进了老爷子和娘亲的小院,没人?难道是在前厅,风风火火地就往前院杀过去。

    窜出了前厅的房门,就瞧见老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榻上,娘亲的脸色也不咋的,俩老都有气无力地坐着,“父亲,您有什么不舒服?让孩儿瞧瞧。”心慌了,直接窜跟前,一手一个,大巴掌盖在老爷子和娘亲的前额上。

    “干什么?!”老爷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被我捂个严实,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脑门耳后,脖子上摸了几把。

    “臭小子,发什么神经!”娘亲倒先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搁在她耳后的手打开嗔怒道。

    “父亲,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烧得慌,要不就是头晕?”没功夫理娘的唠叨,咱虽然不是疾病学家,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这一家子咋办?

    “烧你个屁,孽畜!”老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面色发红,俩眼喷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飞我脸上:“你想干什么?敢这样对老夫,成何体统,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爷,您不是没瞧见吗?怕是这孩子也晓得一些了,关心你呢,”娘亲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发哪门子邪劲,又想挨顿棍子不成?”——

    老爷子骂人中气十足,耍起掌法虎虎生风,看样子,精神十足,脸色都差点能七十二变了,红黑相间,气喘如牛地瞪着我,嗯,看样子没病没灾。想来应该是我关心则乱,绿蝶这丫头也是的,咋就不说明白捏,害本公子来找一顿好骂。

    “孩儿,孩儿这不是听说了有什么掳疮,又听屋里的那俩丫头说父亲神色不太对,心里一急,就直接赶了过来了。”灰猫猫地哭丧着脸,朝着二位还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长辈解释道。

    “哼!老夫,还不给老夫乖乖坐下!”老爷子跟娘亲听了我的解释,面色缓和了许多,娘亲瞧着我的脸上了溢满了笑意:“这孩子,瞧心急成这样,你父亲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娘亲拿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已经和缓了的老爷子,把我给拽到了榻边坐下:“宫里有人得了掳疮。”娘亲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炸在我脑袋里。

258章 天花!竟然是天花

    “啥?!”不是吧?瘟疫窜到长安城来了?而且直奔皇宫?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坐下!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爷子低喝一声,拿眼睛瞪了下我,等我坐下之后,叹了口气:“陛下的燕妃回梁州老家省亲,前日方才回来,不想发起了热、连她的孩儿十二皇也有染疾的迹象,一开始陛下听闻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嘱咐了下各位小王爷、公主及妃嫔不要外出。派了医官去问诊。老爷子端起了茶子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昨日夜间,梁州刺史急报,梁州所辖的一个小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梁州刺史急派医官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故不敢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谁想……”老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起头来:“燕妃的老家,正是那儿。”

    听了这话,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禁眉头一跳,靠,还真是好死不死竟然真是从别的地窜进长安城的。

    “今日早些,十二皇子开始发病了,燕妃亦是。陛下不得不封禁了十二皇子与燕妃所驻之宫闱,许进不许出,今日的早朝会,就是为了这事,现下,长安城所有城门全部封禁。所有人等一律许出不许进。唉……现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长安门禁一下,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也包不住多久。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很愁眉不展的样。

    “是啊,这样一来,咱们家里也得小心些才是,老爷,要不,让慎叔把老三带出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咱大媳妇?”娘亲跟老爷子商议着大事,我只好先行辞了出来。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到底是什么病?问老爷子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很严重,会死人滴,这不废话吗?瘟疫哪有不死人的。

    回到了小院坐在榻上苦思,这到底能是啥病,咱可有个还没娶到手的婆娘在宫里头,万一出了事,这可咋办?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绿蝶怯怯地问了声。

    “没什么。我就是,唉,这到底是什么病?”古代的瘟疫大部份是一些急性传染病,可是这掳疮是啥我根本就不明白。咱又不认识一两个名医啥的,或许能搞得清楚,名医?方想起这个词,脑袋里就晃过袁天罡那张道貌岸然的神棍嘴脸,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就他了,袁大神棍!”

    “袁?袁大神棍?”宫女姐姐表情有些那啥,老半天才迟疑地道:“莫非郎君说的是袁天罡袁道长不成?”

    “对。就他。对了照儿,他懂医术吗?”应该懂的吧,我觉得,至少在古代有本事炼小药丸的,多少对于医理都要有所涉猎。

    “懂,袁道长也曾给陛下瞧过病。”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好,,就他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都……”宫女姐姐与绿蝶的叫喊声被我抬手止住:“好好给我看着家,记住了,本公子这是去有大事要办。”

    两颗脑袋听话地摆动着,嗯,很听话。匆匆地出了门,喊了房成与我一起上路,匆匆就直奔青羊观而去,到了观门口,把马丢给了房成,我当先就朝里赶去。到了后山坡上,抬眼就瞧见袁天罡正与一位身着灰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面而坐,俩人皆是面带忧色。边上,闲云正在烹茶,流霜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袁道长的这位新客人也是才来不久——

    袁天罡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朝我招手,起身相迎:“哦,道兄竟然有暇来访问,快快有请。”

    “不敢当,在下确实有事来此,却不知道长有事,捣挠之处,还望海涵。”不得不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妨,孙兄,这位便是房宰相之子房俊房遗爱。这位是国手神医,就连陛下累授其官而皆拒的孙道兄。”袁天罡为我二人作介绍。

    “小道孙思邈见过房公子。”须眉皆白,却在脸上瞧不出一丝老态,眼角无纹,面相身板瞧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年轻人,如若不是现在这年代没有染发剂啥的,我真会怀疑这家伙明明是个小年青,没事干了染白毛来玩。

    “孙、孙思邈?!”屁股刚刚坐到了草席上,猛地一惊,抬脑袋,正对着这位白毛老青年?唉,很难形容,老觉得这老家伙是年青人。

    “小道正是孙思邈,呵呵呵……”还好,声音听得出来,大约也得有个五六十岁。

    “不敢不敢,孙神医的大名可是天下皆知啊。”赶紧朝这位很吊的名医拍了俩马屁,这位老家伙可是个了不得的牛人,《千金要方》这本著名的养生方更是传于后世,据说这老家伙好像活了一百多岁,想一想在古代的社会,活一百多岁,整个一老不死,后世的普通人医疗水平、生活水平比之唐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能活到他这么个年岁的人亦是少之又少。

    “道兄此来是欲问何事?”袁天罡就算不说这话我也要问了,放着天下第一名医在跟前,不问还问谁。“在下是特地来打听何为掳疮的。”

    “掳疮?!”孙神医跟袁神棍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眼神,然后,两对眼睛珠子全落我身上,就连在一边侍侯的流霜和闲云也好奇地打量起我来。

    干嘛,老瞪我干吗?惹急了本公子一个二个给你全瞪回去。“掳疮者,顾名思义,掳者,掳掠也。疮者,谓之瘢痕也……”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还显摆起自个渊博的医学知识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掳疮竟然是个外来病,西汉末年,因为征伐,被俘虏从天竺经越南而带入了中原。他妈的,啥玩意不好带,带这么个要命的鬼玩意来。恨恨地在意识里朝那位先人将军比划了下中指,继续耐心听这位孙神医丢书袋子。

    孙神医继续仔细描述了发病的征兆。刚开始时,多是头痛、背痛、发冷或打寒战,有的是浑身发烫,还伴有恶心、呕吐、失眠等。发病大约三到五天后,病人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以后转为脓疱疹。奇怪的是,大多数人死前的症状却不尽相同。若身体强壮的人,或许能侥幸存活下来,但身上和脸上也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痘疤。

    呛啷啷……我刚端起了茶碗的手一抖。茶碗直接掉到了案几上。茶水倾散,我脸色发白,呆坐无言。一个神医,一个神棍,还有俩神棍徒弟,四个人全盯着我的脸色,很讶然的目光。

    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死不了,就会变成麻子脸,不就是:“天,天花!……”我暴喝一声,是的,因恐惧而暴发了。这下,神医跟神棍全被我的突然暴发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碗相继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烫得这俩老汉手忙脚乱地在那直呲牙裂嘴。

    “天花?!”孙思邈没有在意溅在身上的茶水,反倒是很狂热地咀嚼着这个名称。“很是恰如其份的称呼,天花!”

    靠,这老家伙还有精神去管这东西名字对不对头。他们根本不了解这玩意的可怕。这分明是若干世纪以来,使人们谈“虎”色变、惊恐战栗,而在二十世纪已经被彻底消灭的烈性传染病——天花!——

    我烦燥地站起了身来,在亭子里溜达着。天花,是世界上传染性最强,严重危害人们的传染性疾病之一,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这种病毒繁殖快,能在空气中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四名病人当中便有一人死亡,而剩余的三人却要留下丑陋的痘痕天花,几乎是有人类历史以来就存在的可怕疾病。曾经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相传就是因为天花的肆虐,无法加以遏制,以致国威日蹙。十八世纪,欧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数曾高达一亿五千万人以上,想想当时整个地球才多少人?

    这可是我听得耳朵发麻的疾病,我有个大伯,就是得过天花,一张脸,整得跟月球表面似的,笑起来那狰狞模样,我小时候不知道被他吓哭过多少回。后来才知道大伯是因病才成这副模样,为了消除我的梦魇,曾经上网查过,而且在新闻里也听过不少,啥子科学探密也报道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我对这东西可以说是记忆犹新、深恶痛绝,一想到那坑坑凹凹的麻子脸,由不得打心眼里发寒。

259章 种豆种痘,对牛谈痘!

    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们不仅是落得满脸痘痕,还有很多人甚至失去听觉,双目失明。由于天花病人患病时常伴着并发症,如败血症、骨髓炎、脑炎、脑膜炎、肺炎、失明等,这些在古代都是致人死亡的“绝症”。因此死亡率才会如此之高。就算是后世的医学科技,也几乎对天花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

    更重要的是俺其中的一个婆娘羔羊,现在正困在皇宫大院里,万一,万一羔羊公主也顶着一张月球脸出现在我跟都咋办,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我明明没有在历史课本上瞧见过说是中国唐代有什么大规模的瘟疫发生啊?难道说,又是俺这只小蝴蝶乱扇翅膀造成的后遗症不成?他妈的,我顾不得那几双眼晴了,恨恨地朝天比划着中指,这什么玩意嘛,玩本公子这个优秀穿越青年干嘛?

    “房公子,房公子您这是……”孙神医提高了声音唤我,这位大爷想干吗?“孙道长何事?”

    “您既知其名,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孙神医的眼晴很亮,表情有些激动,白胡子颤动着。他这么一问,袁天罡微微一愣,旋及目射精芒,定定地罩在我脸上。

    “这病……”我很是沉重地摇摇头:“孙道长您也该知道,染上了这病,几乎是九死一生啊。”

    “这……”孙思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唉,看来,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尔。”

    “啥?!”孙神医这话,吓我一大跳,差点就想窜亭子顶上去了,赶紧闪远了些才战战兢兢地道,瞧见我这副模样,吓得俩小道士也战战兢兢地挤我屁股后头,很害怕被这老货传染。“不是老夫患此恶疾,是皇……”孙思邈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脸色不由得一变。

    “皇十二子?莫非孙道长已然去瞧过了?”我不由得接口问道。

    “还没呢,小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听闻十二皇子与陛下的妃子患下此重病,故尔特来找袁道长商议,期望能找一些诊治之法。”孙神医叹息了声道。

    “道兄。你既能言出此病之名,怎么就完治病之法呢?”袁天罡很不死心地一把将我按回了案几边端坐下,老脸凑我跟前。

    “治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治病,后世的高科技手段都没办法治疗,现下你让我咋治,靠,这老牛鼻子根本说的就是些屁话。牛……等等。

    “牛,牛鼻子,哇哈哈哈……呃,我说几位,咋这副眼神瞧着在下。”不对劲,一个二个鼻子出火了都。不行,赶紧把我思路给抛出来,咱可不想被这帮家伙丢池塘里洗澡,一拍大腿:“有办法了!就在这牛上!”——

    “啥?!”亭内的四人均睁大了眼晴瞪着我,失声叫道。

    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恢复了学者喜欢授徒的本性,很严肃地点点脑袋,很有力地大声道:“确切地说,是预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扩散,至于要完全治愈。怕是天降神农也无济于事,不过,只要用我的办法,未患此病者,就算是与病患口鼻相传,也绝对能安然无事……”有力地挥舞着双臂来增加说服力。

    “嘶!”孙神医瞧我的脸色都变了,从刚才的羞怒狰狞转变为了狂热与惊喜,袁神棍也差不多,至于闲云,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很想鼓掌的模样,流霜小道姑则以一个批判的目光盯着我,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怀疑本公子在胡乱吹嘘。

    “快快说来,道兄快说!”袁神棍把着我的肩膀,一副想扑上来啃我一口的架势。好不容易挣开了这牛鼻子老道的黑手,作学究状背起手溜达几步,抬头,很帅地打了个响指:“种痘!”

    “种,种豆?”袁天罡脸有发绿的趋势,手爪爪在抽,很想冲上来跟我单桃的样子。孙神医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着摇摇头:“房公子说的甚至子话,咱说的是病,你却要种豆?现下也不是季节。”

    我无语了,这老家伙,什么人嘛,咱可是斯文人,种豆这样的闲事,哪里轮到本公子这个高科技人材,战略层面的人物去干,我说的是痘,而不是他嘴里的豆。

    “在下所说的是种牛痘!”唉,没办法,正所谓曲高和寡,本公子就像是那为了科学而努力攀爬颠峰的巨人,那种不被人同情与理解的伤感心情,很烦燥。

    “牛豆?”全在摇头,闲云一开始在点头,被流霜在边上掐了一爪之后只能苦着脸摇头。

    “贫道虽然孤陋寡闻,倒也曾听言过大豆、蚕豆、绿豆、豌豆、赤豆……可就是没有道兄所言的牛豆。”袁神棍很洋洋得意的显摆自己丰富的农业知识,气的老子七窍生烟,差点就想在他脑门子上种上一排血豆了。

    不跟这帮家伙废话了,正事要紧,手指在孙神医的杯子里蘸了些茶水,在这老家伙扭曲的面容前,刷刷刷,嗯,手指头干了,再蘸些,写下了牛痘二个大字。

    “牛痘?”孙思邈目光一凝,不愧是疾病学家,很快就从这个新开发的字里抓住了什么。

    “正是此物,在下想问问神医,您可去过暴发这天花瘟疫的地方。”还是用实例,这样子比较有说服力。

    “嗯,老夫确实去过,然……”孙思邈一副往事不堪忆的沉重模样,白胡子一抖一抖的,述说着十室九空的惨境,半晌,抄起了那杯被我拿手指头戳来戳去的茶水,一口抿下,才觉得不对味,可又不能吐出来,那模样,太哀怨了。害得袁道长还以为这位神医是在为瘟疫忧心,很敬佩的目光仰视着这个张嘴吐舌头干呕的神医。

    “您可曾瞧见牛。”我有点激动,嗯,尽量压抑住激动,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牛、羊、猪等牲畜。”“牛?”孙思邈,眨巴眨巴眼:“掳疮,哦,天花这疾又喻为人瘟,与牛羊猪马何干?”

    “可是其他的瘟疫,牛羊是不是照样会死?”诱导这个老汉顺着我的思路,好歹人家是神医,再次还有个精通医理的袁神棍,这俩位总是灵醒人,一听我所言,眼晴一亮,旋及又默然,孙神棍还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瞧我。“房公子啊,畜生的病,亦不会生在身人上……”

    “……”拿眼睛瞪这老货,我很想告诉他,爱死病、禽流感、非典等等许许多多的可怕病症正是由动物传染给人的,可问题咱没带笔记本电脑,更没有新闻报纸,照片啥的,实在是,怒了,干脆现身说法:“在下这法子简直而又有效,您想啊,动物并非是不感染,而是感染了这天花没死,所以,在下的意思就是拿一头感染了天花的牛,如果没有感染了天花的牛,那么猪、羊、马也可以,反正只要是家畜,好像是在它的乳头附近可见脓疮,戳破它的脓疮,将脓汁,在人身上的这儿……”我挽起袖子,露出了全是健子肉鼓起的肩头,指了指这里,示意大家都看清楚:“拿消毒过的刀,在这划破一个口,然后将那脓汁涂抹上这上边即可,然后,人就不会感染天花了。”

    孙神医脸色发白,额角有汗水在滴,嘴角有抽搐的迹象,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头,袁天罡,赶紧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很敬畏的目光看着我。

    “咋了?”俩老汉是啥意思不相信我的话不成?倒是闲云和流霜俩小孩子,看我的目光很狂热,很为我以身试瘟的精神而骄傲?——

    “以毒攻毒,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嘛,此法还得斟酌……”孙大种医没有全盘否定我的话,不过还是做了保留。至于袁天罡这位神棍,则以夜深人静路难行为由,把我给赶了出去,说得好听,他妈的,信本公子,你们怕是还能留得一条小命,不信我,不死翘翘就是会长一脸麻子。

    还神医外搭个神棍,咋就不信我的话呢?不愧是牛鼻子老道,种痘当成种豆,本公子根本就是在对牛谈痘!

260章 闲云失踪又回还

    “房公子,那牛痘真像你所的那么神奇吗?”得了袁道长之令送我出青羊观的闲云,屁颠颠地在我跟前往前窜,嘴里还一个劲地问。

    “当然,你何曾见我骗过谁了?”顿住脚步,鼓起胸肌,恶狠狠地瞪着这小屁孩,闲云赶紧摇脑袋。还差不多,敢摇脑袋,我非玩人间大炮,把这小屁孩丢房顶上,让他扯起嗓子学夜莺叫唤一晚不可。

    “哼,告诉你,往往真理只会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以后,那些人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卖!”咬着牙根喷了这小屁孩一脸的唾沫星子,扭脑袋朝后山方向比划了下中指,愤愤地出了大门,接过房成递来的的马缰,翻身上马,扭脸,闲云还站在原地,跟个小呆瓜似的愣愣地站着,这小家伙,每次我教训完他,总这样。

    长安门禁,许出不许进,算了,咱干脆不出去,在家里躺着哼哼叽叽地挺尸,很烦燥的心情,就算是俩漂亮妞围在我身边溜来晃去、挨挨擦擦也不能让我心情好转些。

    “郎君,莫恼了,您亦是尽了自己的力了,袁道长与孙道长皆为精通医理之人,细细思量下来,必会瞧出郎君所说之法的妙处。”宫女姐姐很是心疼地挨我边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抚过我的脸颊,似乎要把我拥在她怀里一般,温言软语地道。

    “这我知道,可要是待他们明白过来,怕是,唉……”叹息了声,扭头,两团雪腻的饱满丰盈就颤微微地就印在眼前,幽幽的乳香悄然入鼻,看得本公子刚才的烦恼差点就飞散了。鼻孔冒出来的粗气吹拂在上边,我甚至能看到遮盖着双峰的衣襟在卷动。

    “二少爷,二少爷……”房成这家伙干吗?本公子手才刚伸了一半,这家伙的大嗓门就远远地吼了起来,气得我,飞快地在宫女姐姐胸口掏了一把,猛立坐起,揉了揉脸,恢复了正人君子的面貌与威仪,丢下还依在床榻上羞嗔的宫女姐姐。迈着方步,恶狠狠地朝着门外走去——

    “叫啥子叫啥子,你叫魂呢?!”刚走到门边,差点被这个两米开外的忠仆撞个满怀,怒了,瞪起眼睛朝这货直喷唾沫星子。

    “嘿嘿,二少爷,小的是给您送消息来的。那个闲云小道长不见影了。”房成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叽叽唉唉地开了口。

    “关我屁事。我哪知道那小家伙上哪疯去,袁道长不是神棍吗?让他自个掐指一算不就能找得着了吗?来找我干吗?”心中的怨火还没消。连续几句发泄出来,总算是好过了点,洋洋得意地刚扭屁股想回屋继续挺尸,嗯?闲云小道士?

    “等等,给我回来,是闲云不见了?!”太神奇了,难道是听了我昨天的训导之后大彻大悟,学和尚头子达摩跑去钻山洞面壁绝食了不成?

    “是啊,流霜那小道姑就在门口等着您回话呢,说是她弟弟昨个夜里送了少爷您出来之后,就再没回去,问遍了观里的人,也没人知道闲云去了哪,夜里好像也没回屋睡,这小道姑一着急,就直奔咱们家来了。”房成赶紧把事情前因后果全说了出来。

    “不见了?这小家伙发什么神经了。”昨天晚上咱可没威胁那小家伙,算了,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还是去看看,不然,惊动了老爷子跟娘亲,又是我的错,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

    “得,我跟你一起去见见那小道姑。嗯?你们俩干吗?”一回头吓我一跳,宫女姐姐跟绿蝶全挤门口,很八卦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刚才我后脑勺上长了朵花。

    “没干吗?少爷,我们陪您去见见客人吧。”绿蝶扯扯我衣袖,很清纯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眨动着,“见什么见,又不是客人,就是个小道姑,有啥见头。”

    遗憾,本公子的王霸之气竟然没能震摄住这俩漂亮妞,“妾身也想见见这位被公子……嗯,小道姑。”拿媚眼儿勾了我一下,还拿手这么比划了下,很那啥,四只灵动狡诘的眼睛全照我脸上,一脸的八卦相。

    靠!俩八卦妞,怒了,怒得面如重枣,眉如卧蚕,若不是房成就在跟前,我就想当场家法了。板着脸,拧着眉,杀气腾腾地朝院门走去,懒得理她俩,爱跟来就跟。

    俩八卦妞扭着小身板跟在屁股后头,还在那嚼着舌头嘀嘀咕咕的,偶尔还发着笑声,实在是……咱可是正人君子,当时谁知道她是个道姑,再说了,当时本公子又不是故意的,什么人嘛,先去见了人先,一会回来关起门,再把这俩妞给狠狠收拾一顿,光着屁股蛋,一人来个十下家法,看她俩还敢不敢朝我比划那种高难度的千锤百炼龙爪手了,还不信邪了都。

    刚踏足府门,还没来得及摆个POSS,表情焦燥的流霜小道姑就窜我跟前,那架势,差点就想拿手指头戳我脸了。“房公子,我弟弟哪去了!”很悍妇的样,小嘴撅着,大眼朝我瞪起,就跟我有杀父之仇似的。

    “我哪知道,我说你这小道姑,你弟弟又不是小孩,怕是觉得在观里闷得慌了出去逛逛。再说了,昨个夜里他就送我到了观门那,我又没邀请让他来我家。”朝这面红彤彤,拿小巧鼻孔出气的漂亮小道姑露了露门牙,很是和善地道,咱可是大人,用不着跟这小孩子计较。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你真没见到我弟弟……”刚才还凶悍的表情刹那间就垮了下来,大大的眼晴里就开始有泪花溢出的趋势,小嘴儿一扁,就像是要哭了。

    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我最是见不得,赶紧低声劝慰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您这是干啥,暂时找不到这有啥了,你回去问问,说不定他回去了也不一定。”

    “我就这么个弟弟,他不可能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他会去哪呢?”嘴里说着,眼泪珠子都滑落出眼眶,着实是让人心疼得紧,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替她擦,刚递到了一半,才想起这不对头,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躲在门边,眼圈也开始红了,这丫头,就是同情心太那啥了,赶紧朝宫女姐姐挤挤眼。

    还好宫女姐姐明白了我的意思,移步出了府门,掏出手中替流霜小道姑抹掉了眼泪,温言道:“姑娘,你弟弟可曾像这般没跟你打招呼就出去玩过?”

    看样子同性之间比较有安全感,宫女姐姐扮大姐姐哄小妹妹很有一套,很快就赢得了这位脾性暴烈的小道姑的好感。“有过一两次吧,可每次我都能找着他,可是今天,我已经找了一早上了,都没瞧见。”流霜就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飞快地说道——

    “这样啊……”宫女姐姐只好低声地劝慰着她,绿蝶也凑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远远见着有道士打扮的人朝着这边窜了过来:“流霜姑娘,你弟弟回来了,袁道长吩咐我们来找你呢。”

    “闲云回来啦!”流霜原本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瞬间绽出了喜色,提着那件道袍就跑,跑没俩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回身一礼:“谢谢二位姐姐,还有这位房公子。”前一声说有多甜就有多甜,等到了俺的称呼时,声音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这丫头!

    “小丫头,总有一天,本公子非好好,嗯,对她进行教育,知道什么叫善老爱幼,你们俩盯着我干吗?还不回去!”很家主气概地鼓了鼓胸肌,俩漂亮妞赶紧慌慌张张地挤进了房门往小院窜去。

    “哼,不收拾收拾你们,还翻了天不成!”本公子作恶狠狠状大放厥词,经过了目光呆滞、面色古怪的房成和另一个家丁跟前,迈着八字步,朝我的小院杀去。

    “嘿嘿嘿……今天看你们俩往哪跑!”本公子淫笑着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就见宫女姐姐跟绿蝶躲在了侧屋的书桌后边,好啊,回身关门,把门给袢死了,挽着袖子,露出一口的獠牙?咳咳,一口整齐的白牙,看到了我那副样子,吓得俩漂亮妞红着小脸蛋,紧紧地闭上了眼,就像俩只待宰的小羊羔般,都快挤成一团了……

261章 勇敢的生化战士闲云

    “郎君,您手也太重了,现下都还疼呢。”宫女姐姐跟个妖精似的,趴在我大腿上,脸蛋红霞纷纷,眼眸儿都快滴出水了,吃吃的笑着道。高高挺翘地臀部曲线夸张的厉害。伸手揉一把,嗯,爽!

    “哼!不重,你们俩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都!”狠狠地震了震虎躯,绿蝶被我胳膊搂着,差点都化成水了,脸庞都红成了瑰色,软软地靠在我肩膀上,纤指不甘心地在我胸膛戳来戳去:“可不是我的事,明明是照儿姐姐,凭什么揍我。”另一只手揉着挺翘的屁股蛋。

    “小丫头,你那八卦性子,我还不知道你呀!”跟着丫头额头对额头鼻子对鼻子顶了顶,在她那撅起的小嘴儿上啧一个。

    生活啊,很感慨,怪不得经常会有人说学坏容易学好难,想想当年,本公子好好的一个斯文人,正人君子,才多久,半年多的功夫,现下都成啥人了,整天就知道跟漂亮妞勾勾搭搭,吃吃小豆腐,太腐败了。

    心情就这么一直吊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数天左右,宫中终于传来了消息,就听闻燕妃、十二皇子李嚣薨。还有十余名侍女宦官也翘脚了,还有位太医官也壮烈牺牲。很可怕的架势,虽然李叔叔在知道是天花的当日,颁下宫禁之后,当夜就携在皇宫之内居住的子女全部移驾到了新筑建的永安宫,又称大明宫,距位于皇城一角的燕妃所住的凝香阁近十里之遥,这么远的路,加之这几天连续几场大雨下来,想来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因为这事,李叔叔很是悲伤,在宫内也不见官员,而且还宣布罢朝三日,并追十二皇子李嚣为江殇王。

    这天晚饭后,宫女姐姐和绿蝶为了逗我开心,非要拉我玩牌不可,咱也该换换心情,整日里心焦也不是个办法。

    “四个五,炸,嘿嘿嘿,我的牌完了!”绿蝶很是高兴地拍起了巴掌。

    “啊呀……又输了。”叹了口气。恨是悲伤地看着桌前的铜板渐渐地减少。“少爷!少爷!”听到了这熟悉地呼唤声,我的脸色有发黑的趋势。啥意思,那天是房成,现下是房成的未婚妻春桃,俩人轮着来打扰本公子的好心情。难道又是哪个家伙找上门来了不成?

    绿蝶赶紧把桌上的钱全拿牌盖住,跳下了榻朝门口唤道:“来了来了!春桃姐有事吗?”疾步移到了门边,三几下打开了门。正对上春桃那丫头。

    “找你家二少爷呢。”春桃笑眯眯地道,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二少爷,有人找个门来了,夫人让我来唤您。说是让您快些过去。老爷的脸色可是很不对劲。”

    “啊?!”听了春桃的传话,正要起身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听春桃这么形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春桃这话把宫女姐姐和绿蝶都吓了一跳,绿蝶急得赶紧拉住了春桃的袖子追问道:“到底谁来了?春桃姐你说啊,我家二少爷又没作甚子事。”——

    “这我哪知道。不过,袁道长还有一位孙道长一起来了,脸色很不好,现下老爷子还有夫人也都在前厅,就等您呢。”

    “啊?”我害了她弟弟,难道是流霜小道姑,怪事了,我啥时间起了害人的心思了。咋回事。“成,我现在就过去,怪事了,什么事情,怪到了我头上来了。”嘴里鼓捣着,心里压着股子邪火。

    “小畜牲,你做的好事!给老夫跪下!”脚刚踏进了前厅的门,就被老爷子的一声暴喝吓得一个哆嗦。“父亲,孩儿没干吗?您这是。”差点就想扭头就跑了,被一脸凝重的娘亲一把揪住:“给老身先站在这,袁道长、孙道长,还有这位霍姑娘,事情,你们再说一遍,让他也听个明白!”

    我刚要张嘴,娘亲像是有所感应地猛一回头,狠狠甩了我一记眼镖,猛打眼神,我这才瞧见,老爷子那张脸很骇人,怕是已经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得,灰猫猫地站在了门角处。

    “夫人恕我无礼了,房俊道兄啊,我那闲云徒儿他,”袁天罡一幅痛悔的表情,那模样像是要掐我脖子似的。

    “袁道长,闲云到底怎么了?”

    “我那徒儿听了你地话,自己跑去找牲畜,不知道从哪找着了只你所说的痘牛,就按照你所说的办法给自己……现下怕是,怕是染上了。”袁天罡很是哀怨地在那向我倾诉。

    听到了这消息,我是不怒反喜,很是兴奋地疾声问道:“真的?闲云那臭小子还真能,他找着牛痘自个种了?怎么做的,你快告诉我。”

    “房公子,贫道现下都担忧死了,你还,你还笑啊!”袁天罡嘴角都在抽了。老爷子也踏前一步,还好,被娘亲拦住。

    “袁道友别急别急,小道且来问问公子,这牛痘会有什么症状?会不会有什么害处?”孙神医上前一步,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我赶紧拍胸脯打包票,绝对不会有什么病,最多就是有些发烧,然后身上起一些小痘痘,然后就痊愈,以后他就再也不会感染天花了。

    说的嘴巴发干,这两位总算是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因为闲云的症状确实并不像那些天花病人发病那么严重,神志也很是清醒。

    然后,待客人离开之后,老爷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拿着根棍子来追杀我这个小青年,说什么人命关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怎么可以胡来,怂恿人家小青年干这干那,害得本公子挨了一顿好打,好不容易娘亲总算是拦住了老爷子这个棍法高手,本公子总算是捂着屁股逃回了咱的小院,生气,太生气了,闲云这个小王八蛋,等着,改天本公子非让你也尝一顿皮肉之苦不可。

    “哎呀,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和宫女姐姐正好侯在门外,瞧见我揉着屁股一脸悲愤地窜回了小院,赶紧迎了上来搀住了我。

    “慢点慢点,老爷子今天可是下了黑手,我的屁股哟……”虽然没伤筋动骨,加上本公子皮厚,倒也没出啥子,可就是屁股上的皮怕是破了,火辣辣的疼,害得我龇牙咧嘴的叫唤。

    扶我躺回了榻上,绿蝶去拿药膏,宫女姐姐替我解着裤子,一面心疼地问道:“老爷子打您干嘛?”

    “能干啥,还不是那俩个牛鼻子发神经病,大半夜的来找本公子的茬。”我恨恨地道。绿蝶已然拿着药膏来了,抹在受到了重创的屁股上,清清凉凉的,总算是舒服多了——

    “俊儿,俊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娘亲的声音,一睁开眼,娘亲就坐在床边,天色已然大亮。“娘亲,您怎么来了。”想撑起来,娘亲赶紧把我压回床上:“少动,屁股还红着呢,还疼吗?瞧你父亲也是,自家地孩儿,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娘亲瞧着我那起着红条条的屁股,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没事,娘,没关系,咱皮厚着呢,不就是挨了几鞭吗,没啥了不得的。”不想让娘亲担心,赶紧充英雄装硬汉。

    “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瞎话,瞧这,皮还破着呢。”娘亲又气又好笑的戳了下我脑门,接过了绿蝶递来的药膏,一边涂着一边唠叨,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嗯嗯,那感觉,似乎这几鞭子一点也不冤枉似的。

    “父亲呢?”随口问了问。“你父亲啊,哼,这老东西,不打又气不过,打了又觉得心疼,一大早的酒糟房里转悠,害得为娘的也呆不住,这不,不是来瞧你这个小家伙了吗?”

    “嘿嘿嘿……”不知道该说啥,只觉得笑俩声比较痛苦。这种滋味,大概就是叫痛并快乐着吧……

262章 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姐成立

    “房公子,不去行不行啊?”闲云那模样,小脸惨白,两腿发软,很害怕的模样。

    “不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踹进去。”双手互握,关节炸起细密快捷的噼啪声,朝这个小道长龇牙威胁道。

    “去,我跟您去,可是万一他们把咱们干出来咋办?”闲云赶紧立正,又拿手指指了指宫门的禁卫。“少哆嗦,走。”大手一扯,跟提只小鸡似的把闲云就往宫门拖去。

    “原来是房大人,您这是……”宫门禁卫赶紧伸手拦住,怀疑的目光老是在小脸煞白的闲云身上打量。

    “不敢当,这位是我请来的,神医,嗯,神医,有要事,欲见陛下。”总不能说这小家伙是实验品吧,没办法,瞎扯了个名头。

    “神医?!”宫门禁卫拿眼角斜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下傻愣愣露两门牙瞪着他笑得小道士。

    “年纪……”宫门禁卫打死也不敢相信。“返老还童了,哎呀我叫大哥,您倒是快些派人去禀报陛下啊,就说是在下携一位神医,要紧急之事要求见。”

    “成,这就让人给您送信去。”宫门禁卫退了回去,很八卦的眼神打量着我边上的这位返老还童的神医。

    “公子,他们怎么都盯着我看。”

    “废话,谁不想返老还童,朝他们笑一个,表示你很和善,不要给别人压力嘛,靠,瞧你笑成什么鬼样子,不怕把人给吓跑喽?”

    没说的几句话,匆匆有侍卫来到了宫门,急召我与神医入内。

    “记住,今个别给我丢丑,你已经害得本公子挨了一顿抽,要是再有什么,你就等着,嘿嘿嘿……”露出一口的雪牙朝这小屁孩狞笑,闲云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闲云胆子不小,那天夜里听到了我一番激励之言,决定不怕牺牲,以大无畏的精神和勇气要与可怕的病魔做斗争,于是连夜,光顾了长安五处道观的牲口棚,总算是在一头牛的乳头上,发现了一枚脓疮,这小家伙如获至宝,照我所说的法子,戳破了脓包,可就在他的手指上沾染了脓汁之后,他犹豫了。也害怕俺说的不正确,岂料这头老牛被人掐了乳头一爪,恼羞成怒之下发彪了。惊慌失措之中,很不幸,也可以说是很幸运,沾着脓汁地手指戳进了鼻孔,然后,回观挨了流霜一顿臭骂,然后发了一场不算厉害的高烧,接着,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我既然想要说服李叔叔明白牛痘预防天花的重要性,自然不能放过闲云这个实验活体——

    随着那名侍卫走到了栖凤阁外。“陛下在等您呢,您直接进去便可。房大人还是小心一些,这些天,陛下的情绪……”这位侍卫与我是打过了不少的交代,能的如此提醒,也算是尽了一个普通朋友的责任。很是感激地朝他抱了抱拳:“多谢,闲云,随我进去。”

    踏足栖凤阁内,就瞧见李叔叔一脸憔悴地倚着榻栏,头缠白巾,很黯然神伤的表情,见是我来,也就是嘴角抽了抽算是笑过:“贤婿来啦,坐吧……”就连说话都跟折翅的瘟鸡似地有气无力。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还望岳父您能节哀。”领着闲云进了厅门,朝着李叔叔温言道。

    “呵呵呵,莫执那些虚礼了,老父,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李叔叔嘀咕着,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白手巾,抹了抹脸,很是伤感的目光望向了厅门外,半晌似乎才想起了正事一边:“贤婿,这就是你所言的神医?”

    “小道闲云,见过皇帝陛下。”闲云很是毕敬毕恭地作五体投地状。

    “这不是袁道长的那个徒儿吗?什么时候成了神医了,贤婿,你这是做甚,莫非是在家闲得无事,来找老夫消遣来了?!”李叔叔已然表情和语气露出了嗔怒。

    “岳父大人,小婿却实为天花而来,小婿听闻十二皇子之事后,日夜心忧,偏寻典籍,终求得一法,虽不能治愈天花,却能预防,使之能一生不再沾染此病。”赶紧起身恭敬地答道。

    “什么?!”李叔叔象一只猎豹一样突然窜了起来,两大步杀到了我跟前,咬牙、切齿低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小婿有预防天花之法,闲云小道士便是明证。”我抛出了杀手锏。

    “他?!”李叔叔翘起了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闲云,目光嗔怒之中包含着疑惑,还有些许的激动。

    “正是,岳父大人稍待,且听小婿道来,十日之前,小婿从父亲口中听闻十二皇子患下了重疾……”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了一遍,包括闲云小道士为了真理的求证勇于献身的精神也大加褒扬,当然,误打误撞把脓汁戳进鼻孔说成了是有意为之。

    脚步声,宫内只有李叔叔粗重的鼻息和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一会喜,一会忧,目光在闲云与我之间来回扫视,我目光坦然地面向李叔叔,很大无畏的表情。

    “房俊,你可知欺君之罪?”李叔叔拿脸凑到了我跟前,恶狠狠地龇牙瞪眼,脑门上的白布条就差写必胜俩字了。

    “陛下明鉴,小婿若有妄言,甘愿受责!”信心,咱地信心就是闲云这个实验活体,还有后世停稳,见识过的牛痘种植法。从怀里掏出了在家中早就撰写好的牛痘接种免疫治疗法,双手呈到李叔叔跟前。

    李叔叔良久,方才把我所写下的东西看了一遍,脸上尽是苦意:“我那可怜的嚣儿啊……”

    “陛下,袁天罡袁道长、孙思邈孙道长急求窥见陛下。”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卫大声呈报。“宣!”李叔叔用力地把脑门上的白布条扯下丢到了一边,回身端坐在榻上,恢复了帝王本色:“你二人坐下。”

    “是!”一把将一直跪在那儿的闲云扯了起来,和我坐在一侧,不多时,袁神棍和孙神医也步入了殿来:“贫道建国陛下,你这孽障!”袁神棍一见完礼,就朝闲云龇牙,吓得这小屁孩赶紧躲我身后。

    “道长勿恼,且稍坐,朕方才与我那贤婿正谈起这天花防治之法,听其所言,曾与你二人言说过,不知可有此事?”李叔叔抬手阻住了袁天罡的举动,等二人坐下之后,李叔叔开口言道。

    “确有此事。然此法之疗效,小道不敢妄言。”孙思邈先做出了答复。

    “却是此理,我那徒儿。他就是听闻了房公子所言,唉,吓得贫道日夜难安,幸好没出甚子大事。”袁天罡一听李叔叔所言,眼睛一亮,旋即又一本正经地道。这老家伙,很会见风使舵嘛——

    “唔!”李叔叔端坐半晌,突然起身:“房俊听宣,朕朕应你所请由你主持,宫廷内外,太医院,皆会与你交道,一切便宜行事,朕只允你……三月,嗯,五月之期,如何?”

    “微臣领命,不过,微臣有一要求,还望陛下应允。”正式的君臣对答就得有个样。

    “好,你且说来。”

    “微臣若来主持此事,还望得孙神医与袁神。袁道长之助,如若此,此事必大有可为。”孙思邈和袁天罡欲言又止地表情被我瞧在眼中,嘿嘿嘿,不拖你们下水,当咱是傻帽不成?再说了,这二位既精通医理,能量又大,拉到一起建功立业,岂不皆大欢喜?

    “二位道长,还望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相助在下一臂之力!”很是恭敬地朝这二位行下了大礼。

    袁天罡与孙思邈对视一眼,起身慨然应允,决心先天下之忧而忧,为了保障我大唐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决定与我一起为消灭天花恶魔而做出努力。

    我很感动,做出了激动人心的发言,李叔叔地信任早就了我们更高的创新精神和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而两位伟大的医学工作者乐于奉献的精神,正是李叔叔地正义感召之后走到了一起,人类的健康才更有保障,以人为本的精神才真正得以体现。人的生命高于一切的理念才能得以实现,在公平、正义的氛围中,工作不再是一种让人急于逃脱地折磨,而是一种享受,一种激发人内心感动地必需,一种构建同志间亲密关系地纽带。

    李叔淑也对我们大无畏的为了人类战胜病魔而努力抗争地精神表达了他的鼓励与支持,要求我们克服一切困难,刻苦钻研,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嗯,反正就是要大伙下死力,早一天把天花疫苗整出来,他少担惊受怕一天。

263章 李叔叔的邪恶密令

    “啥?!”李叔叔眼角都立了,一脸黑线,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看他手抽风的架势,很想抽我一巴掌。在他屁股后边站的端直的赵昆一个劲地在装咳嗽,跟个肺痨患者似的,脸红得发紫了。

    “确实如此,小婿已经随同那位小道士去前探查了,那头牛的脓疮皆已消失,就连斑痕都不剩了。所以,小婿不得已才来向岳父大人求助啊。”我哭丧着脸,很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这事,袁神棍和孙神医听着这词都觉得脸红,打死也不愿意出面,一致举手表决推选去见陛下的人选,而裨益,我输了,没办法,咱只好自己去跟李叔叔说,谁让俺是头,靠!鄙视那俩个私底下做小动作的老无赖。

    “你!你竟然让老夫下旨让人去查牲畜的乳头上有没有脓疮?你信不信老夫现下就让你屁股上长一溜血疮!什么玩意真是的……”李叔叔有些头昏,赶紧坐回榻上喘粗气。“亏你说得出口,朕若真下了这样的旨意,还不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这臭小子,初的这是什么馊主意?”李叔叔哭笑不得。

    “小婿这还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就小婿一个人,上哪去找?全长安十余万户,就算是小婿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了几户人家,而且还得瞧瞧人家愿不愿意让小婿区查。”我很委屈地答道,废话,这事再咋的,咱好歹也是宰相之子,再次也是个从四品宣威将军,也算是个高级干部,堂堂一位将军去钻人家农户的牲口棚,还玩下流动作,要是传了出去,全长安的狗都要朝我竖中爪。老爷子铁定以败坏门风的罪名直接把我绑火刑架上烧化了。

    李叔叔似乎还想象到了这个很诡异的场面,嘿嘿嘿笑了俩声,方想起俺这个当事人还在跟前。赶紧严肃了表情,沉吟半晌,一挑眉:“这是……唉,倒也不怪你,即如此,老夫允你动作进奏院的一干人力物力,彻查长安所有的牲口的,嗯嗯,就是那个地方……”

    看老李叔叔不习惯说那个生理名词,临了还朝我瞪眼补充一句恶狠狠地加以威胁:“记住了,这是密旨,决不可外泄,不然,你就等着让老夫拨了你的皮,明白吗?”李叔叔也怕没面子,更害怕全长安的受到了骚扰的牲口,集体朝他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竖?反正属于集体鄙视那一类的动作。

    “小婿得令!”意志昂扬地接下了李叔叔查牲口乳头是否有脓疮的旨意。

    “岳父大人,小婿,想去瞧瞧公主殿下,不知道……”好久没见那羔羊了,很是思念得紧,当着李叔叔的面咱又不好意思明说。有些扭捏。

    “嗯,那你去吧,记住了,早些把正事给办了。”李叔叔听我提起了李漱,面色变得柔和了些,朝我低声嘱咐道。

    “那小婿这便告退了。”辞别了李叔叔,跟着李叔叔分派来给我领路的侍卫,兴冲冲地朝着太液池边的拾翠殿行去——

    才到了殿门外,就遇上了那位熟悉的女官婉儿。一见是我,赶紧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驸马爷到了,公主殿下正在太液池边的水榭呢,请随我来吧。”

    “如此,有劳了。”告别了领路的侍卫,朝着这个女官朝着太液池边走去,此刻的太液池,水面碧波荡漾,岸边的垂柳郁郁葱葱,随风而舞,蝴蝶皆在花海间又当着。一派纷忙得景象。长条青石铺成的路面上,凋落的花瓣把路面都铺上了绚彩。

    远远地,我就瞧见了一座水榭半伸在水面上,一位宫装的丽人,正依栏而望,修长的手臂似乎正在抛散着鱼食,水面翻卷,白波四溅。应该是那丫头,我递交不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房俊!”远远地,李漱就瞧见了我,惊呼了一声,抛下了手中剩余的鱼食,提着裙就朝水榭外冲来,我急步朝前迎去,把女官婉儿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丫头……”看着还在气喘吁吁的李漱,心里有些激动,不知道该咋说话了,一个劲地搓手,依旧光洁地脸蛋,俏丽的容颜,喜嗔相间的表情,怎不让人怜爱。

    “恨死你了,这么久才来瞧我。”话没说完,就挤在了我肩头上,嘴里也不知道还在嘟囔啥子,小手环着我的腰,身在我身后跑着过来的女官婉儿羞得都差点儿捂眼了,一个劲地在那干咳。

    “婉儿,你就守在这儿,走,陪我过去。”李漱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行为不妥,红着脸朝女官婉儿吩咐了声,拉着我逃似的往水榭里钻。

    “你没事就好,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可是担心死你了,可是你爹搞宫禁,除非朝政大事,谁能得进来,我也是没办法。”搂着这漂亮妞,嗅着发香,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嗯……”李漱脸红红地,洋溢着幸福地喜意,依在我身上:“那几日可是把握给担心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呸呸呸,反正整夜里都睡不着觉,老是想你,心里头空空的。”撅着小嘴,长长的睫毛在我眼前微颤。

    “我现在不就在你跟前吗?乖,别怕了,反正,以后给你也种上了牛痘,就不用怕那天花了。”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很得意又占了下便宜,这里就是独门独户的,没人能走得进来,何况水榭外还有个婉儿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时刻准备着通风报信。

    “什么?你不说我还差些忘记了,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非要去干,你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李漱回过脸来,气呼呼地朝我瞪眼。原来她已经从李叔叔嘴里知道了我跟孙神医他们成立了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的事。

    “你相信我吗?正确的说是你相信你的郎君吗?”很严肃的表情,正视着这个为我担心地漂亮妞。

    得到的答案是一双可爱的白眼,然后接着是一张燃起了红晕的俏脸:“我信了,可是……”

    “不用可是,信我就成,告诉你,本公子可不会傻愣愣的去干要人命的事,你就放心吧,这事既得名又得利,而且还没危险,不然,你以为我犯的着拼命吗?”朝这妞淫笑俩声,很是猥琐地挤挤眼。

    李漱听了我的言语方才转怒为喜,嗔怒的翘起了手指头在我胸口指指点点:“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什么叫不是好人,我这叫留着有用之躯,以待来者,不管怎么说,咱可还没把你娶到手里,岂能就那么轻易的,嘿嘿嘿……”

    “哎呀,臭房俊,”受到了魔爪袭扰的小羔羊羞红着脸进行着反抗,强忍着腰眼肉的疼痛,吃饱了羔羊小豆腐的我。终于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这位还羞红着脸蛋,眼眸儿快滴出水来的漂亮妞,洋洋得意地离开了皇宫,太好了,咱的羔羊还是那副俏模样,没有朝月球表面进化的迹象,咱得加快天花疫苗的研究进程,争取早日成功,至少得把俺一家老小都给种上了小痘痘,保证全家的幸福安泰,也得让我的婆娘们远离这毁容的可怕病魔。骑着快马直奔咱大唐密探大本营,也是俺的主场:进奏院。

    进奏院内,我瞪圆了虎目,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房某奉陛下密令,主持天花瘟疫一事,即日起,你们全部出动,给我去找乳头上有脓疮的牲畜……”

    卟……刚坐下喝茶的李孝德和裘丹墨俩人直接喷出了一股水雾,“啥?!”进奏院的一帮子高级干部俩眼发绿,表情很哭笑不得的模样——

    “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您真让我们干这个?”蔡楠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了口气。已经升格为行动队大队长的柳嘉明拿眼睛瞅天花板,脸老红,喉结上下鼓动,副大队长柳玉飞,干脆就把脑袋塞在桌下,似乎地上的蚂蚁更能吸引他的心神。

    “你觉得本公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陛下的旨意,谁敢违令?!”朝这帮子家伙震了震虎躯,双手撑在案几上,如同要择人而嗜的猛兽,恶狠狠的眼神让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跟我对视。

264章 鸡飞狗跳的长安城

    “属下,属下遵命,可是大人,您不觉得这么,”李孝德很脸红地胡乱比划了下:“去找乳头上有疮的畜生,哪有啊?”

    “废话,我要知道哪有了,还让你们去找干吗?”翘起手指头朝这几个一脸黑线的干部指过去:“全长安城,每家每户的牛、马、羊、狗,给我去找,当然,所有的一切行动,都不会有正式的公文及命令给你们。你们只能便宜行事!”这话咱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李叔叔嘴里掏来的,现下正好活学活用。

    “不是吧?!”屋内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道。

    “我说房大人,我的房公子唉,没有官文,那您让我们怎么去查,总不能强闯民宅吧?”裘丹墨这老变态窜到我眼前,很幽怨的目光,一干进奏院高干的目光都跟守了好几十年寡的怨妇似的。

    “关我屁事,自个儿想办法,还有一点你们要牢记……”丢给这老貨一个白眼,背起了手,迈起了方步,很威严沉重地道:“陛下交给了我们这个严肃而又艰巨的任务,不许笑,谁再敢笑,信不信我把他丢房脊上去晒月亮,都给我严肃点!柳玉飞你要是再咧嘴信不信我一会儿就拿线给你缝上!这还差不多,反正使出你们各自的花招,半夜翻墙、蒙面打劫、套白狼、装神棍、扮兽医……总之一句话,陛下把如此重托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必须做到最好,做到完美,有条件也得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得上,为了不负陛下的厚望,为了找到乳头上有脓疮的牲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扫了一眼这帮家伙,清了清嗓子:“记住了,谁要是被人在牲口棚里逮了现形,暴露了你们自己的身份……”我狰狞着脸,露出一口发着寒光的牙齿,嘿嘿嘿地阴笑了几声,直到这几位面现惧色,我才咬牙切齿地低喝:“房某绝对不会承认,我大唐进奏院有偷窥牲口下体癖好的属下!都明白了吗?”

    “诺!公子放心,要真那样,下官直接抹脖子得了,哪还有脸承认自己是个人哪!”蔡楠一脸幽怨地领命,看样子,他说出了众人的心思。

    “嗯,就该抱着这样的决心,我们才能真正地干出一番大事业,还有一点,此事仅出我口,入你等之耳,若是房某听到哪个属下疯言疯语地说什么陛下有命,到时候,怕是我不收拾你们,陛下也放你们不过……”

    “那是肯定,谁敢说啊,对了大人,可咱们总得找个理由吧,没理由,怎么让他们去干这活呢?”裘丹墨这老小子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摸着下巴望着房梁,这事,嗯。“要不这样,就当是考试,成绩优异者,晋一级,你们几个给我把严实点,若有人出工不力,直接交给裘老处置,让他们尝尝熬苦刑的滋味。好了,现下理由也给你们了,还不快去,还在跟前磨磨蹭蹭什么!”——

    “听说了吗?最近城里可不太平着呢。”街坊甲大婶做神秘状。

    “是啊,整夜闹贼,一晚上害得我家那口子都起了好几回,可就是抓不着人。牲口棚里跟闹了鬼似的,一夜数惊的。”街坊乙大婶左右看了下,说的更诡异。

    “那不是鬼,告诉你们,应该是采花贼。”街坊屠夫甲拍了拍案板上的肉,很摆显地道。

    “放屁!采花贼都采牲口棚了?你家的牲口长得比人还俊不成?”卖肉的街坊很不屑的眼神,惹得边上的八卦人士一个两个龇牙咧嘴的笑得打跌。

    “我哪知道,反正那天夜里我起来小解,不想,就瞧见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贼,就跟着他,谁想,他钻我家牲口棚里,燃了火折子,在我家老牛的屁股那蹲着,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要不是老夫喊得及时,唉……造孽哟!”

    “……”我无语,汗如雨下地装正人君子路过。这事不仅仅惊动了长安城里的所有飞禽走兽,连京兆尹也被惊动了,很害怕一大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各家各户的牲口棚出没的古怪贼人,赶紧把这消息给上报,然后朝堂震动,李叔叔做义正言辞状,很是对这扰民的行径做出了针对性的批判,并作出了最高指示,把这件事当成了大案要案来办,严令京兆尹不要打草惊蛇,要放长线钓大鱼,然后,抓我进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说是我的手下办事太差劲,并对我加以威胁,说什么三日之内若再找不出乳头有疮的牲口,就把我挂在城门楼子风干云云。总之,狠狠地威胁了我一顿。

    本公子羞怒交加,立马杀回进奏院,也喷了那帮进奏院干部一脑门的口水,扬言三天之后,再找不到一头,嗯,痘牛或者痘狗、痘羊啥的,也要让他们全上门楼子,陪我这个进奏院主事大人一齐去城门楼子上陪挂。

    死命令一下,整个长安城更是鸡飞狗跳……

    “怪事,这几天城里怎么这么不太平?”老爷子饭后滋着茶水,很是发愁地皱起了眉头。“是啊,妾身也听说了,好些户人家都遭了灾,一到晚上,赶紧锁门熄灯,任由那些牲口叽里呱啦的鬼叫也不敢开门,可第二天一早一去,什么也没少,就算是小鸡仔也没丢。”娘亲也很有同感的发着感慨,大哥大嫂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我下了死力气,才算是让表情保持严肃,肚子差点都打结了,脸憋得老红。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笑得差点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儿再次穿越了,吓得俩丫头急得跟啥子似的。这事,打死我也不好意思说,只能胡吹瞎扯转移了她俩的注意力。

    晚上喝水喝得太多了,决定起夜,披了件单衣走到了茅房,轻松完了打了个寒战,正要回屋,抬头就见一轮明月,柔和而又显得霸道的月色把天穹的星芒都掩盖了不少,才想起进奏院那帮子尽飞尽力地大半夜非礼牲口的同僚们,得,本公子身为这一场恶心运动的发起人,也得尽尽职责,回身就出了小院,悄悄摸摸地朝着自家的牲口棚溜达过去,咱也去瞧瞧,看看家里的牲口那上边有没有脓疮啥的。

    咦?牲口棚里似乎有人?我猫着腰,伸手从地面上摸了块石头,悄悄地朝着摸过去。哪个小白,胆子还可够大的,竟然都窜到宰相府里来了。

    对方看样子没有发现我的行踪,在牲口棚里也不知道小声嘀咕啥子,然后瞎鼓捣了一会儿,引燃了火折子,朝着我的宝马屁眼附近顿了下去。借着火光,我总算是瞧清楚了对方的人脸,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我七窍生烟,一股子邪火直窜脑门,一声压抑的怒吼:“何傲霸!”竟然是柳嘉明手下的一位游侠儿,现在的进奏院密探,先人个你板板的,竟然都窜到我家来拜访牲口耍流氓了?

    “啥?!”这货手一哆嗦,手中的火折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房大人,您怎么也,您也出来考试?”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还有心思来问,好不容易忍住踹这个小白的冲动,咬着牙根:“小声点,你这笨蛋,你怎么窜到我家来了。”

    “这,这是大人府上?实在是,”何傲霸哭丧着脸,很是羞愧地走了出来朝我行礼道:“恕小的失礼了,小的事直接从这后墙翻进来的,没注意,大人,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别给我废话,不知道说话要小声点?还不快滚,再不走,信不信我踹你!”先人你个板板地,太生气了,别人家不得安宁算了,现下连我家也闹这样的屁事。

    “大人莫恼,小的这就走,这就走……”三五步就冲到了后院墙边,一板一拧身借势向上一窜,拱上了那根早准备好的吊绳顺顺溜溜地爬了出去,身手不错,打家劫舍的熟手,怪不得,长安城里还真难得有人拿得住这帮精英,不论咋说,这也算是一场考验他们能力的锻炼……

    “唉,伤脑筋。”我不由得慨叹了声,是啊,又过了一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到时候,万一还交不了差咋办?虽然已经命人不光是在城内搜寻,就连城外边的村庄也派出了不少人,可就是还没消息来报。

    意念中的烦恼啊,正在摇头,就感觉到背上冒出了一股寒意,伴着一阵阴风,一个嘿嘿嘿的阴冷笑声,吓得老子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一扭脸,瞧见了老爷子那张在凄冷地月色下,笑得异常狰狞的老脸。

    “父,父亲大人,您大夜的来这儿干嘛?”心里拔凉拔凉的,战战兢兢地陪着笑,四下观察着退路,天知道老爷子在这儿蹲多久了,看这架势,今晚上本公子这优秀青年又要挨家法了……

265章 活体疫苗实验

    “俊儿,你这是在干吗啊?”老爷子笑眯眯的,一口白牙在月色下溢射着寒光。

    “孩儿没干啥,就是来这边转转,就是转转,怕有人来偷咱们家的牲口。”赔着笑脸解释道,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后移着,尽量与老爷子保持三步的距离,太近了的话,很容易被突袭,老爷子虽然年近花甲,然其身手之敏捷,还在我之上。

    “放屁!”老爷子恨恨地道,左右看了吓,似乎觉得大半夜的,父子俩在牲口棚前掐架也实在不对劲,闷哼一声:“小畜牲,随老夫来!”老爷子咧咧嘴,扭头就往回走,只好乖乖地跟前他而去。

    “老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妾身都准备去找你了,咦,俊儿,你怎么也来了?”娘亲也起床了,似乎正准备出门的架势。

    “老夫让他来的,给我坐下,老老实实回答,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信不信老夫就把你那个呢?你可明白?”老爷子威风凛凛地端坐在榻上,抖着胡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孩儿自当遵命。”垂头丧气,被抓现形了,还能咋办。

    “老爷,您,您不就去了趟茅房,怎么大半夜地把俊儿抓来训事啊?”娘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再看看老爷子。

    “哼!你倒是问问这个小畜牲,老夫总算知道满长安牲口棚里乱窜的都是谁了!”老爷子一脸愤慨地道。

    “老爷,您该不会说是咱们俊儿,他,满长安牲口棚的乱窜?”娘亲很难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化身千万,同时骚扰长安城那么多家的牲口。

    “娘,不是我,是进奏院的那些属下干的。”赶紧阻止了娘亲胡思乱想,瞄了老爷子一声,小声地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夫人哪。你好有力气笑!老夫真想把他这孽子丢牲口棚算了。瞧瞧他那副德性,啊,能啊你,想不到,陛下也给你怂恿了。”老爷子余怒未消的坐在床榻上喘气。

    我赶紧紧缩娘亲背,小声地抱怨道:“父亲,这哪能怪孩儿,再说了。陛下那么英明神武,答应孩儿,就是应为他知道孩儿能把这事做出样来。”

    “老爷子,这哪能怪咱们家俊儿,再说了,又不是俊儿干的事,长安城十来万户鸡飞狗跳的,这怪,还不得怪到陛下头上啊。”娘亲还拿手护在我跟前,朝着老爷子温言开解道。

    “老爷,您也别生气了,多大的事嘛。再说了,又不是光闹咱们一家,”娘亲自个先笑了起来。回身戳我脑门几下一阳指:“臭小子,整日里头都不干好事,歪门邪道一堆一堆的来。”——

    无奈啊,垂头丧气地任由老爷子跟娘亲骂了一宿,第二天,本公子杀气腾腾地朝着进奏院而去,非把那个叫何傲霸的笨蛋挂进奏院大门示众不可。刚到了进奏院的门外,不由得不被吓一跳,何傲霸正洋洋得意地牵着头牛正要朝进奏院里赶,惹得远处的行人一个二个正拿很诡异地目光瞧着这边,“你们几个疯了不成,大门口的干吗呢?!没瞧见那么多人都盯着这边,万一人家怀疑咱们怎么办!”一脚把牛屁股踹进了院门,在一众高级干部的惊呼声中,赶紧把大门给紧紧锁上,劈头盖脸地一通痛骂,把昨天晚上的火气全撒在了这帮子家伙的脑门上。

    “你们说说,牵着头牛在进奏院门口逛是咋回事?”总算是教训完了人,神清气爽了许多,昨天晚上的怨念也仿佛一扫而空。

    “它的乳头上有脓疮!”何傲霸很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翘起手指头指了指牛屁股。

    “真的?”我闻言大喜,一低脑袋,果然,,这头牛乳头上果然有好几个脓疮,卖糕的,这可是大功劳一件,赶紧对这位憨厚的,三十来岁的老伙子的勤奋和努力做出了表扬,并且拍胸口保证,以后一定要亲手给他挂上一枚毕业奖章,然后命人快马直奔青羊观,请那两位天花疫苗攻克研究小组一同前来,嗯,还得顺便把闲云也揪过来。顺便吩咐裘丹墨去提犯人。

    “去哪提?”裘丹墨给了我个难题,倒也是,转念一想:“有了,就那几个吐蕃探子,不是还在吗?把他们提来,活体试验,这是最需要做的。”我可不愿意轻易地就在自个身上划一刀,谁知道咱地抵抗力强不强?有个好歹咋办?

    半个时辰之后,孙神医、袁神棍外加闲云小道士都出现了。孙神医一到,就蹲在牛屁股后边细致地对乳头的脓疮进行观察,并作出了断言,这跟他所见到的天花病人地脓疮极为相似。于是,决定开始做科学研究。

    裘老变态早就准备好了,得令之后,已经把两个吐蕃犯人带了过来,精神头还挺足的,看样子,京兆尹还真们亏待国际友人,皮肤也比以往白了不少。

    那情形,实在是不好描述,两个吐蕃人的惨叫声比牛还厉害,幸好裘老变态一通威胁之后,不甘不愿地任由孙大神医动手,第一个,脓汁滴鼻孔,第二位,划破肩头抹脓汁,做完这些之后,两个吐蕃人哆嗦成一团,很是痛不欲生的表情,一口一个大神救命,实在是,很难得一见的场面,赶紧让人把这俩活体拉起,好生养起,随时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

    而闲云很是勇敢地伸出了胳膊,孙神医也给他的胳膊上来了这么个小口子准备抹也些浓汁,最后痘牛身上还剩两个脓疮,想以身试毒的孙神医就准备把脓汁往自个身上抹,吓得我赶紧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建议他还是先把脓汁和疮疤收集起来,烘干之后再行试用,或许能起到减毒效果啥的。

    孙神医决定与二位吐蕃病人同吃同住,说是方便收集第一手资料,无奈,只得让裘丹墨招呼这位老神医,严令裘丹墨,决计不能让孙神医胡来。

    而袁道长决定把闲云小道士也留在孙思邈的跟前,毕竟这位小家伙已经种过了一次痘,留给孙神医作观察,顺便端茶送水打下手啥的。

    解除了宫禁之后,而咱的学生李治和李慎现下还不被李叔叔允许自由出入宫门,身为两位王爷老师的我只好登门进行教学。“俊哥儿,您为什么说种痘可以预防这个天花?”李慎做完了功课之后,抬起了充满求知欲望的双眸朝我问道。

    “对啊,房俊,你也还没跟我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牛痘可以预防天花的。”李漱就坐在榻上,对这个问题也很是好奇,李治也停下了笔,很是关注的目光看着我。

    “这个嘛……”可该怎么说,还真有些难办,总不能说咱的办法得自天授吧?不行,身为唯物主义熏陶多年地反封建反迷信饭,总之一句话,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让真理来说话。脑袋里闪过了上次与孙神医的问答,我很帅气打了个响指,有了!——

    “其实这种方法,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人,有创造思维能力的高智慧生物,嗯嗯。”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拾翠殿里踱起了方步。光是第一句话,就让这位小青年端正了态度,很用心的听我开始演讲。

    “我为什么知道,这很简单,因为,我细心……”对付老家伙咱可能没辙,对付跟前这仨小家伙,哼,随便几句就能把他们全给忽悠,说错,是调教他们的对事物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增强他们对于新事物的认知和剖析。

    “……正是因为我的细致的观察和询问,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线索,终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些和畜牲尤其是和牛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感染过牛痘病,只不过症状很轻,手上长了一两个水疱,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罢了,他们不感染天花会不会和他们曾经感染过牛痘这种轻微的天花有关呢?……这个市青年宫说明,只要你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很多看上去好像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至少,你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或者知识,为以后对于事物的判断增强你动脑和动手的经验……”

266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朝着那被我一番大道理说的脸颊飞红,目射春情的李漱那漂亮妞隐蔽地挤挤眼,扭过头来,严肃而不失和蔼的目光看着俩位目光崇拜的小同学。“战国时的有位君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正是因为赵武灵王通过了用心观察,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发现了胡人为何能在马上骑射无双,不光是因为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更因为装束的简练,而让他们在马背上的动作更加的自如,赵武灵王因为通过了一系列的政策,让赵国,拥有了战国时期最强的骑兵,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赵武灵王他打破华下跪,戎狄卑的传统观念。由此而见,赵武灵王以敢为天下先的进取精神,在中原王朝把少数民族看作“异类”的政治背景下,在一片“攘夷”的声浪中,冲破了守旧势力的阻挠,坚决实行了向夷狄学习的国策,表现了作为古代社会改革家的魄力和胆识。”说到了这,我不由得有些悲哀,华夏民族从不缺乏这样的勇气,可是更不缺乏的是那些所谓的儒学大家,循规蹈矩之徒,为了维护所谓的祖宗家法,把一切新事物打倒,埋没,这也是为什么汉唐之宋之中,华夏文化渐渐与世界拉开了差距的因由,不得不说这其中有着莫大的关系,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占据了中原江山之后,便被那所谓的万夷来朝所迷惑,陶醉在那种夜郎自大的情绪之中。

    我很沉重地朝着李治和李慎道:“所以你们要牢记,不仅仅要懂得认知新事物,还要懂得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好处和坏处,不能因为她的坏处,就把它埋没,也不能因为它的好处,就把它捧到了一个远远超过它真实效用的高度。我们要不仅仅要用批判的目光去看待新生事物,更要兼着一个平常心去对待,去认知它……”

    两位小王爷很是认真地一边点头,一面飞快地抄记着我所说的这些真理。我很是施施然地坐回了榻上。朝着李漱挑挑眉头:“咋样?知道本公子的大材了吧?”

    “能地你,嘴边都冒白沫了,还好意思朝我显摆。”李漱羞笑着差点缩成一团,气得我狂震虎躯,差点就想对着不识抬举的漂亮妞实施肉体惩罚了。

    “用心观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呵呵呵,好,至理名言尔,贤婿果然高见。唉,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明言此理啊……”李叔叔迈着方步出现在拾翠殿门外,一副感慨地模样——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收回了准备偷袭李漱的魔爪。恨是恭顺地站了起来给这位帝国头子问好。

    “呵呵呵。坐下,都坐下,老夫散了朝,听闻贤婿已来授课,闲来无事,就特地来这走走,不像,又听到了贤婿的高论。”李叔叔很和蔼地朝我露了个笑容以兹鼓励和嘉许。扭脸朝着两位小王爷肃声道:“你等可要用心专听,莫要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更不要辜负了你们老师的一番教导。”

    “儿臣明白……”李治等恭顺地答道。

    “贤婿,那疫苗之法,现下如何了?”李叔叔哪里是闲来无事。分明就是有事来找我。

    “那几位接种了牛痘之人发烧,出疮之后,现在已无大碍,孙道长已经收集了很多地资料,并且,以身试毒……”简略地说了一遍。原本想把孙道长拦住,谁知道老家伙存的是什么心,硬是悄悄摸摸地在自个的身上种下了牛痘,发了一晚的烧之后,第二天跟个没事人似的上窜下跳,说什么他需要到疫情严重的灾区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活体试验和研究,以期取得更多地信息,丰富他的医学知识。

    “这个孙思邈,”李叔叔不由得无奈地笑了笑:“老夫几次让他入朝为官,他就是不干,倒是治病救人的活计,没人请他他都会去,难得啊……”

    “是啊岳父,像孙道长这样不计名利为百姓疾苦为首要的人确实难得。”我也很赞同李叔叔的观点,毕竟,像这样埋头实干,不为名利的人确实少,任何时代都能感动人。

    “唔,对了贤婿,我大唐军事学院还有多久才能完工?”李叔叔又抛出了个问题。

    “岳父大人,还有一个月多的时间,对了,小婿正有一件大事欲禀报岳父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还望……”我突然想打了一件事,上次李叔叔喝醉了酒,没机会跟他说,后面又出现了瘟疫这些情况,一直没找到机会跟李叔叔说。

    “哦,如此,贤婿,你且随老夫来。”李叔叔听了此言,示意我跟前他出去,李叔叔迈着方步在太液池边溜达,我还有侍卫头子赵昆跟在他屁股后边,行至了太液池的水榭,李叔叔示意我坐下:“贤婿有何要事,且说来听听。”

    “小婿遵命,此事实与军校有关,小婿久观学院内的士卒操训,天长日久,也颇有些心得,而现下,小婿将三府之兵全盘打散,以老带新进行操训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士兵常起傲慢之心,时有争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叔叔给打断。

    “哦?待老夫想想……”李叔叔可是骑马打仗多年地高人,一听我言,自己想显摆,赶紧打断了我的话头,作思考状,然后扬起了眉头:“莫不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岳父大人果然高见,果然一语中的,不愧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得,赶紧摔上个马屁,让李叔叔沾沾自喜下先。早有宫女端来了茶点瓜果摆在案前,然后悄然退下。

    “呵呵呵,老夫常年征战沙场,大好的江山,我大唐就是凭着锐利的兵锋而取之。”李叔叔眼角都眯起了鱼眼纹,很得意地像抿酒似的滋了口茶水。

    “岳父大人这话在理,小婿所想的说得,正是这个,古代以来,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特别是不同属的兵将之间,在战争之中,很难的纠集在一起,就其原因,自然是平时谁也不认识谁,饭没吃过酒没喝过,也没集体出去过过夜生活啥的,什么感情基础都没有,关键时刻,你跳人家跟前,让别人冲锋向前,打生打死,当兵的咋知道你是官,你是那根葱,你有啥子身份证明,没有?那我干吗为你卖命?你喊一句就让我去冲锋?你怎么不冲?总之,卖命是可以的,冲锋也是可行的,但你得给个理由先。”我摆出了架势,两手一摊,说出了周星星的名言,李叔叔直接愣在当场——

    “小婿常常深夜苦读兵书,观摩前人战绩战术……”站起身来,很是严肃地道:“观诸战例,部队若是失其将领,必群龙无首……在军事学院这段时间,小婿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既能激励将士为国效命,又能明确上下级关系的方法,使之在战争之中,部队直属上下级关系之间失去勾通和联系时,士兵能知道他需要听什么人的指挥,也使得军官之间,能第一时间知道该听谁的指令。”回身,朝着李叔叔行礼,很郑重地提议:“故尔想请岳父大人准小婿在军事学院之中试行军衔制。”

    “军衔制?”李叔叔还没回过味来,看样子我这番话给他的震撼不算小。

    “对,军衔制……”拿手指头蘸水在案几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其实军衔主要是针对战时的战场指挥。因为战时如果部队打散了,不是一个部队的人就不知道谁的职位高,那时候就是看军衔,军衔彻底的服从军衔高的指挥,这样很容易能再把队伍聚拢起来,形成一定的力量再次反击或者防御。

    “……主要是有利于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部队的指挥和管理,促进正规化建设,对军队间的交往也有重要作用,也是一个国家武装力量的标志,军衔是区别军人等级地位,权力责任,荣誉待遇的符号和标志。”

267章 标准化作业!生产流水线

    李叔叔没有开口,只是望着我点头,示意我继续发言,还能说啥,口干舌燥了都,灌了口茶水,想了想,作出了总结性发言:“岳父大人您其实也明白,军衔的最大作用就是建立上级对下级绝对威严,这对于维系军队的紧密团结和管理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也可以让将士们直观感受到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军衔提升的成就感,身为我大唐帝国的军人,本身就是这极高的荣誉感,如此一来,更让他们明白,只要你努力建功立业,也同样能在领口上别上更高军衔的荣誉。有很多时候,精神奖励的重要甚至不亚于钱帛的威力。”对李叔叔继续进行蛊惑。

    说实话,打小的时候就喜欢看那些军衔,经常跟院里的小朋友们分帮帮打仗时,特地拿圆珠笔在自己的衣服肩头画上一枚枚东歪西倒的星星,为此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依旧乐此不疲。现在,我更渴望军衔能够实施,至少,算是完成而是的一个梦想,在自己的领口之上别起一枚帅气的将军军衔。

    “如此一来,每战,何人敢不尽力,军中数年,若是连个……”

    “妙哉!”李叔叔一拍大腿,猛地站起了身来,却似乎又想起什么,一屁股坐了回来:“只是我大唐数十万将士,此法……”李叔叔的表情说明这事不容易开展,而且困难。这有啥了?

    “故此,小婿才向岳父大人进言,先在军事学院内施行,等待时机,再做定论,一来嘛,岳父大人也可以瞧一瞧,毕竟,学院的将士,就是咱们大唐军人的缩影,也是一个样板,有了样板,其他的,自然可以……”朝着李叔叔意犹未尽地挤挤眼。

    “哈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小舌头都在抖动,很好,咱总算是把这事初步给搞定了,接下来的怕还会更多。

    “老夫晕你便宜行事,不过,所有的章程,都必须让老夫过目,你可知晓?”李叔叔凑到了我跟前,小声地道。“这个自然,小婿才疏学浅,许多军中要务不甚明了,就连这军衔制,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尔,岳父大人,到时候还望岳父大人多加提点、批评指正。”

    “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东床佳婿,哈哈哈……”咱们翁婿一老一少,乐呵呵地相互吹捧,共同展望美好的前景与未来。赵昆以无比的定力站在李叔叔身后,目光很憔悴,表情很悲壮,照这么下去,怕是这位强悍的侍卫头子可能真要患上神经衰弱了——

    为了迎接数月之后的大唐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学院的主体建设已然完工,训练正在紧锣密鼓、紧张而又有序地进行着。而不远的大唐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建设已然接近了尾声,许多的机密作坊已经开始进入了投产使用,其中最令人称道的便是望远镜研制,以每天三副望远镜的完工率进行生产。

    “三副?”我眼珠子都有些绿了,瞪着武研院的院监大人钟骅,重复着他的报告词。

    “下官已经下了死力气了,可这活,可真为难他们了,三十位经验熟练的老匠师可都是拼了命的在干了,再快,下官可真怕要出人命了。”钟骅以为我在为难他,赶紧辩白道。

    “三十位老匠师?”我翘起手指头算了算,不对啊,望远镜的制作艺术虽然需要时间,可是这样的产出率也实在太低了。

    “走,你带我去瞧瞧。”拍拍钟骅的肩膀,示意他给我带路过去看看,咱好歹也是挂了个主事的名头,不来瞧瞧,也实在说不过去。

    独立的大院内,进了门,就能瞧见那些个老师傅们咬牙切齿地拿着水晶镜片在绒布上打磨,钟骅在我耳边絮叨着制作水晶镜片的工艺流程。

    “首先要做的便是根据不同功效的望远镜的直径大小,先做出粗切,然后再进行细切,切割下来之后,就是打磨……每一位老匠师可都是从事了做宝石首饰多年的老师傅,绝对能保证每一副望远镜一定能够清晰。放大的倍数也是根据要求各有高低,因为大块的透明度高的水晶实在是太少,所以只能做出几种规格的。”

    听着钟骅的介绍,继续溜达着,那些老师傅们都专心致志地制作着,根本就没人理我跟钟骅,嗯,这才是干实事的人,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可有说不出来。

    “我们再去瞧瞧其他作坊,还有哪个作坊正在动作的?”

    “骑兵刀的工作坊现下也开工了,大人您朝这边。”钟骅赶紧在跟前引路,不错,武研院的择址不错,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几乎把所有的重要作坊都包裹在其中,渭河就在边上,流水涛涛而过,武器作坊就在河边不远处。远远地就能听见那敲击的叮当声,很热闹的场面。

    看了一圈之后,果然,我头脑里的那个念头是越来越明晰了,看了一圈之后,“走,去你的办公室,咱们坐下来再细谈,这里面,问题还很大啊……”

    这声叹息一出口,吓得钟骅一个踉跄,连连追问,我摇头不语,到了钟骅的办公室之后,茗了口他递过来的茶水,我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钟大人,其实大伙儿都在下死力气地做事,可是却不得其法,以至于事倍功半哪……”

    “大人你刚才那话是何意?下官有些不明白?”钟骅确实是不明白,表情很是认真和委屈。

    “此事怪不得你,只是房某当时太疏忽了。”朝着这位院监大人笑了笑:“大人可知道什么叫标准化作业,还有生产流水线吗?”

    “标准化作业?生产流水线?下官不知,还望大人解惑。”钟骅人不错,不懂就是不懂,很诚实也很谦虚的斯文人。

    “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就知道一些,咱们俩一起来探讨探讨……”朝着钟骅露出了个很是诚恳的表情,做事情,我最不喜欢就是独断专行,毕竟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方能为之,再说了,咱在后世也不是工厂的车间主任,更不是某个大集团的CEO,对于所谓的标准化作业、流水生产线最多也只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根本拿不上台面。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钟骅不愧是工部出身,实干的老行家,在我的一番片面文字解释之后,自动自觉地做了引申,我就是那个领路人。而钟骅,才是正真的行家,很快,钟骅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并且向我拍胸脯保证,一定早日对标准化作业,还有流水生产线进行更多的研究,以期早日的投入到国家军事和民用建设当中——

    “少爷,什么叫生产流水线?”绿蝶在给我削水果,一面小声地问道,那边,宫女姐姐正在很认真的对我的口诉进行记录。

    “流水线生产嘛,简单的就是,比如你要做衣服,比如你替本公子做一件衣服,如果是你一人来做,你得做多久?”很安逸的躺在榻上,咬了口绿蝶递来的水果,甜得爽心。

    “我自己啊,怕是至少三五天吧?”绿蝶板了板手指,可爱的皱起了眉头,老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

    “那我问你,如果你光把袖子剪出样来,需要多长时间?”

    “不就是几眨眼的功夫嘛。”绿蝶这次回答的速度有进步。

    “剪出前后襟呢?”

    “也就是几下的功夫,公子问这些干嘛?”

    “嘿嘿,好吧,不逗你了,绿蝶你想想,如果说,这儿有七八个人,每一个人只做一件事,他剪出布样,另一个人负责拼接布样,还有一个人专门缝袖子,另一个人专门锁扣子……照此一来,你说说,他们一天能做多少件衣服?”

    绿蝶听得眼前一亮:“这样下来,怕是一天得十好几件都能做得出来,可是这只是一样大小的衣服啊。”

    “绿蝶,你没听清郎君说的前一个词了吗?标准化,凡事皆以一种标准来做,再配以生产流水线之法,如此,怕是便捷不知道多少倍,郎君之思,果然高于他人百倍,切身矣不及也。”宫女姐姐笑吟吟地搁下了笑,朝着这边走来,朝我调皮地一礼。

    “嘿嘿嘿,哪里哪里,此不过是些许雕虫小技尔,入不得大家法眼,你要是再这样夸我,本公子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我很高兴的眯起了眼睛,俩漂亮妞夸张地做捧心欲呕状,怒了,岂有此理,宫女姐姐竟然都敢戏弄本公子了,不振振夫纲还成?家法!啪……

268章 军乐团的构想

    站在大唐军事学院的点将台上,很满意地看着一组组整齐的,正在齐步走的方阵在一声尖锐的竹哨声中,变幻了步法,踏着雄赳赳,气昂昂正步前进。

    “院正大人以为如何?”段云松语气很恭敬,但我也能从他那油亮的脑门上看到,他全身上下散发着骄傲的光彩。

    “嗯嗯,不错,很有成绩,进步很大啊,不过,段督尉你觉不觉得少了些什么?”看着壮观的场面,不知道为啥子,我总觉得缺少什么东西。

    “少什么?末将可没瞧出少了什么,倒觉得比之以往,这些将士多了一股子严厉之气。”段云松太容易满足了,没一点儿上进心,瞧了老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以前学院里举行游行什么的时候,都要有锣鼓队,而这里却是啥子也没有,有的只是单调的竹哨声,怪不得。

    “段督尉,学院里可有鼓?”扭头朝着段云松道。

    “有,自然得有这东西,聚将鼓,战鼓,还有好几种鼓,大大小小都有好些个。”段云松如数家珍。

    我闻之大喜,随着段云松去瞧瞧,虽然军队里的士卒们对于乐器的使用极少,但是鼓的使用量却很多,虽然无法建立军乐团,咱能建个鼓乐团也是好的,到了开学大典之日,自有大用。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小鼓?”我一脸黑线,指着那个在军鼓重最小的,大概也有我腰围三倍粗的鼓朝着段云松问道。

    “对啊,这算是小的,您瞧那面聚将鼓。光是上下鼓面,就花了两张牛皮。”段云松赶紧分辨道。

    得,这样的鼓,别说是挂腰上,就算是扛着都费力。更别说行军时使用了,怕是得拿车拉起来擂才成。

    “那有没有小一些的,比如能挂在腰上的。”拿手在腰上比划了下,段云松赶紧摇头:“大人,咱们身为军人,军中的鼓自然是越大越好若您是要找小鼓的话,怕是得宫里头才有。不然,就是民间小调所用。”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对了,你这两天给我从将士中专门选出百名善击鼓者,到时候有大用处。”朝着段云松吩咐完,匆匆地离开了学院,到了院门外上了马,和着房成一齐,顺着已经修建好的水泥大道朝着长安城而去——

    “驸马爷您怎么又来了?”宫门外,宫门禁卫的头子一见是我。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翻身下马。听着话不禁一愣:“什么叫又来了,难道我刚才还来过不成?”

    “呵呵,小的说错话。还望驸马爷您大人大量,不知道驸马爷您这是要去找陛下还是晋王爷?”太熟悉了,咱为人又宽宏大量,从来不跟他们摆什么官架子,以至于这些家伙都学会跟我开玩笑了。

    “没今天我可是有要事来的,对了你知道管耍大鼓的是哪个部门?”不敢说玩音乐的,怕他们不理解这个新词汇,只好尽量用平实一些的词语来问。

    “耍大鼓的?耍鼓地,宫里边也就是太常寺,太乐署,鼓吹署,还有教坊,不知道驸马爷您问这干嘛?”

    “这么多地方?”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真够厉害的,没想到咱们大唐的音乐机构还不少。

    “我就是想问问,这几个部门,那个些能制作乐器,比如小鼓啊,小锣啊什么的。”

    “您要找制作乐器的,怕是只能去将作监才能找到,太常寺和太乐署可不管这事。”幸好,宫门禁卫对这些都很熟悉,替我唤来个宦官领路,匆匆随着他而去,到了将作监左校署,左校署令已然得到了消息,赶紧迎了出来:“下官将作监左校署令官张进见过房大人。”

    “不敢,不敢,今日本官次来,实有要务以求张大人。”朝着这位四十多岁的张令官回礼道。

    “呵呵,房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所有所请,皆是敝署上下之荣幸,大人请。”

    “我将作监左校署专司掌梓匠之事,乐具,xx,兵械,丧葬仪物皆由此出,不知大人所为何事?”左校署令张进前边领路,来到了挂着乐具牌匾的大院门外,示意我随他进去。

    “乐器,房某暂掌大唐军事学院,因缺军乐,故尔来特向大人求教,期望能制作一些合适军队所用的乐器。”一进门,里面全是正在劳作的匠人,见到令官大人驾到,赶紧全部起身施礼。

    “咦,这是何物?”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一位匠人跟前,抄起了摆在地面地乐具粗坯,很熟悉的模样,跟我曾经拉过的小提琴,很是相近,不过其共鸣箱的大小却与小提琴不一样,是呈椭圆形。

    “大人,此物名为曲颈琵琶,大人认得此物?果然好眼力。”张令官这个马屁根本就是拍歪了,真地是,我要真认得就好了,只好随口敷衍道:“哪里哪里,就是觉得此物制作精妙。”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把这乐具粗坯放回了桌上干巴巴地笑了笑:“房某想请问,此处制作鼓的地方在何处?”

    “大人请从这边来。”走不到多穿过了条小巷另一边,果然全是制作敲击乐器的,场坝上晒着不少硝制过的皮革。

    “这里便是,不知道房大人欲要订制何种乐具?可否让小的一观。”

    “哦,是这种鼓,小鼓,房某又称其为军鼓,宽不过一尺许,两头有鼻环穿线,尔后挂于肩部,便于敲击……”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把那些大鼓比例进行缩小而成,张令官招来了专管制作鼓具的监作,看了图样之后,很是有信心地告诉我,将作监内的材料很充足,别说是制作这样的小军鼓百具,就是千具都绰绰有余。

    宗算是完成了件大事。才又想起刚才那个曲颈琵琶的乐具粗坯,经的了这个张令官的同意之后,回去找到了那位匠人,叫他帮忙试制一种和曲颈琵琶不太一样的弦乐器:小提琴。我就只记得小提琴的主要构件有琴头,琴身,琴颈,弦轴,琴弦,琴码,腮托,琴弓,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凭着这些老匠人制作乐器数十年的经验,应该不算是难事,毕竟,我现场用贞观笔,不管是鸡毛,鸭毛,反正只要是禽兽身上的毛都成。当然,至少能手执的粗根毛管才成,特别受那些工匠和商家的欢迎,主要就是图其方便。

    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这个小提琴第使用方法,老匠人似乎担心自己整不出来,招来了好几个相熟地匠人一齐参研,然后得出了结论,可以做得出,但不敢保证其能达到我所需要的效果。

    “没关系,能做出来就成。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房某再来向各位老师请教。”

    “大人可别,做这些事可是小的本分,这就给您日夜赶工,三五日后,或许可以出样品,还望大人到时候才来检验一番,到时若有何不妥,小的才好加以改进。”——

    很好,太好了,除了把军事学院军乐团的事情给解决了,顺便也把程鸾鸾的要求也给完成了一半,到时候,咱给她来上一段梁祝,还不把这妞给迷死才怪,嘿嘿嘿。

    一路上乐呵呵的,喉咙里偶尔发出第怪声让坐下地宝马很不理解,老在那摔马头,似乎很不习惯自个的主子那种诡异地笑声,连带房成也拉下老远,生怕别人看到他跟我是一伙地,丢人,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灰溜溜地纵马与我并肩而行,还东张西望的,什么人嘛。

    没功夫理他,咱正歪歪到时候拉上一段小提琴,说上一段凄美地故事,妖媚可人的程鸾鸾还不得拜倒在咱的牛仔裤下才怪,本公子的演奏技巧可是拿过大奖的,优美的琴声配上我那演说家的口才,必将能……

    “二少爷,生啦!”一声仓皇地惊叫声,吓得我差点滚下马,哪个缺德货在咒本公子?!

269章 房府长房长孙房泰诞生

    “二少爷,大胖小子,咱们大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姥爷和夫人都快高兴坏了,您快些进去吧。”边上另一个家丁眼见我表情不咋的,赶紧把那说错话的家伙挤一边去兴奋地道。

    “什么?!升了?”我不由得高兴地喊了起来,太好了,跳下马来啥也管不了了,直接窜进了府门,朝着大哥的小院冲去。

    果然挤满了人,慎叔财叔好几个房府的老人也都挤在了门边。见到了我,朝着我乐呵呵地道:“二少爷快些进去瞧瞧吧,老爷和夫人刚进去。”

    “嗯,好的。”也不多礼,直接窜进了屋子,老爷子正在那哆嗦,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很激动地模样,娘亲正抱着个包裹,喜极而泣的表情,一个劲地叨咕:“瞧瞧,咱们房家这会可真有后了。”

    “孩儿也瞧瞧。”我挤跟前去一瞅,嗯,好小的一个玩意,怕也就三五个手重的模样,脸皮子上皱巴巴的,小手棒子怕也就跟我的大拇指粗细。

    “咋样,俊儿,跟你大哥像不?”娘亲眼里还冒着泪花,就拿这小东西凑到我跟前显摆了。“看不出来?”我实话实说。

    “懒得跟你说,”娘亲对我的回答很是不满,又凑到老爷子跟前问了句,老爷子眯着眼,哆嗦着嘴唇:“像,像咱们节儿,呵呵呵,不愧是咱们房家的孩儿,瞧瞧那模样,标致的紧!”

    得,俩位老人现下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明明满脸皱纹跟个小老头似的,一身的红肉,比我泡澡还红得厉害,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瞧出他标致了。难道就因为他带把?

    正要伸手去抱,被娘亲拿眼瞪开:“一边去,臭小子,就你那劲头,不伤着人才怪呢。”不光是我,大哥和老爷子全被娘亲拿眼瞪开:“都把手拿开,谁敢动我的孙子,我跟他拼命!”

    父子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眼瞅着娘亲自个儿=在那抱着孙子乐呵呵的。

    “成了成了,夫人,咱们该去宗祠祭祀祖宗了。”老爷子总算是想起了件大事,“哎呀,妾身怎么也差点就忘了这件大事了,你们就在这等着。我把孙儿交给媳妇,咱们一家子都过去,俊儿,你三弟娶哪了?还不把他给揪来。一齐去给祖宗们报喜去。”

    “老三在哪我哪知道。”嘴里不满地嘟囔了句,就被老爷子震了震虎躯的威势所摄,赶紧应声朝着门外窜去,什么人嘛,尽欺负咱这弱小。出了门让家丁们速速准备祭祀用品,挽起袖子,指挥着一票彪悍的家丁。开始了日常演练的抓捕行动。没办法,这老三实在是,实在不好说,家里最小,偏偏又最调皮,整日里胡闹,搞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老爷子几次想抽这小屁孩,可娘亲又护地实在严实,老爷子没办法下手——

    我上次去茅房,被房杰这小混蛋丢了好几颗石头,这小家伙整地出火了,羞怒交加之下,提着裤子逮着了这个快无法无天的主,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且向娘亲控诉老三的行径。娘亲才算是明白了这小家伙已经惹得全府都怨声载道了,结结实实抽了一顿老三,乖了没几天,现下又开始皮勒,整日里满府的乱窜,跟个毛猴似的。

    好不容易在家丁的通风报信之下,在牲口棚边上逮着这小家伙,房杰还很不情愿地摇着脑袋:“不去,我还要看。刚刚它拉了好大一坨,我想再看看。”

    听得我两眼发绿,看了眼不远处臭拉哄的牛屎,亏这小家伙有这种特殊地爱好。“你再不跟我过去,信不信我抽你!”我黑着张脸,大巴掌在房杰跟前晃悠。

    “二哥尼要抽我,我一定告娘亲。”稚嫩的声音,很吊的语气,很不幸,他遇上了是我这个魔鬼筋肉男,不是大哥那样一天到晚就想以德服人的斯文人。

    提起这小屁孩,在屁股上狠抽一巴掌,房杰小嘴一扁,正准备撤嗓子干嚎,我凑到近前,我翘起手指头指着那堆还冒着白气的牛屎,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哭,信不信二哥我拿你蹲那,让你哭个够。”

    小家伙赶紧拿巴掌把自个地嘴堵起,可怜巴巴地一个劲摇脑袋。轻轻一提,抱起这让人头疼的家伙,朝着宗祠赶去,总算是在老爷子他们步入宗祠前赶到了。

    “娘,二哥打我!”小家伙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朝着娘亲奶声奶气地告状。“打了你咋的,信不信我一会就让你跟那牛睡一块。”怒了,抄起袖子就走过去。老三直接挤娘亲身后,很害怕的表情,连声唤娘。

    “臭小子,你不胡闹,你二哥会打你不成?还好意思说。还有你,打你弟弟干吗?不知道他还小啊。”娘亲心疼地搂起了老三香一个,回头拿眼镖戳了我一下。

    “哼,就他小。”愤愤地朝天嘟囔了句。算了,放弃了继续收拾老三地打算,没功夫跟未成年少男计较,等他犯到我跟前再说,反正跑不掉一顿好揍,对于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把你情况都是实施恐吓,但像老三这样敢大半夜钻假山,爬狗洞的另类,还是直接抽屁股比较有威慑力。老爷子清咳了一声,全家人赶紧肃正了表情,跟前老爷子的脚步一齐踏进了宗祠。

    青烟缭绕,老爷子用激动而喜悦的声音向着另一个世界的房家列祖列宗报道着这个令人兴奋的喜讯,洋洋散散的文言文告白让我一头雾水,太佩服老爷子的文采了,不知道以后万一咱出差去外地办事啥的,老爷子会不会拿文言文来忽悠咱,嗯,这也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堂堂大唐一等梁国公,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喜得长房长孙,很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就连陛下也赐来慰问和赏赐。我那位插兄弟两肋两刀的兄台李恪也跳了出来,要我请客。在一干纨绔之友的威逼之下,我只能无奈地领着这帮子狐朋狗友朝着遗香阁而去。

    然后又是一场昏天黑地的大醉?错了,他们都醉了,就我还清醒,还敢顶着本公子躲酒的功夫可是练出来了,往衣服上洒,往袖子里倒,直接作昂首干状把酒圈泼身后。总算是有六七分酒意的时候让他们全趴下了。程处亮跟头死猪似的在那打鼾,李业诩保持着斯文人的风范,以头搁在案几上,纹丝不动,尉迟双胞胎直接趴在了榻下,嘴里还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嘀咕啥。至于李恪,直接是缩在了案几下边……

    结了帐,让掌柜的找人把这几个家伙抬进了后边的客房。拍拍屁股走人。

    家里偷,老爷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翻查这典籍,说是要给自家的长孙起个好名字,在我们集体的焦急等待中,兴奋得老爷子查到了半夜,老爷子终于决定,给长孙起名为泰,“宇泰定者,发乎天光,出自《庄子·更桑楚》,泰而不骄,威而不猛。乃出《论语·尧曰》呵呵呵,吾儿以为如何?”

    “好啊好啊我没意见。”早就想回屋瞌睡的我赶紧表明立场。

    老爷子恨恨瞪了我一眼:“你又也白搭!节儿,老夫问你呢。”

    “呵呵,好啊,我的孩儿叫房泰,果然是好名字,多谢父亲赐名。”大哥看样子有些兴奋过头了,表情很僵硬,眼睛有发直的迹象,正所谓喜急攻心,怕就是指大哥这种情况了。

    大哥也很兴奋,念叨着自个孩儿的名字,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如同醉酒,老爷子赶紧让我把大哥先送回屋去,兴奋了一夜,害得第二天一家子人全顶着黑眼圈——

    两天之后,我赶到了将作监的左校署。

    “……”我停了手,部队,实在不对劲,这声音也太难听了,跟驴叫似的,还小提琴。旁边的房成差点被吓着,赶紧退了数步,看来恐怕的琴声带来的杀伤力是相当的大。

    “大人,这声响实在不对劲,要不老配再给您改改?”老匠人也是拧着眉头,很想拿手堵耳朵的架势。

    “这声本来就不对劲,老师傅,你觉得有乐器会拉出驴叫来吗?”我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冒牌的小提琴,很艰难地撑起了个笑脸,尽量不让我自己生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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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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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