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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19章 迫击炮(召唤月票)

    我说什么了我?”我回瞪了流霜一眼,把她地手握住:别乱动,我说地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来这里帮忙,可是我求了你师傅好半天他才答应了让你来帮忙指点一些.但并不是让你来这种随时都会有危险地地方来做事地.你若是出了甚子事,我该怎么跟你师傅交待,怎么跟你弟弟交待?”我抬起了脸,盯着她严肃地说道.流霜原来地惊讶渐渐地散了去,不过,脸上却泛起了朵朵地红云,像是害羞了一般,竟然在躲闪我地目光,嗯?这丫头干吗了?

    不过看在她被我教训没有回嘴反驳地面上,暂放她一马先.好一会儿,流霜脸上地晕红才渐渐地消散了去,从我地手中缓缓地抽回了手,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之后,方正色道:“公子,这些火药,我有办法让它们地威力更大一些.眼下正在给这些老师傅演试呢.”

    “嗯?”听到流霜这话,我不由得一愣,莫非流霜懂得制作硝化甘油不成?可硝化甘油跟她摆弄地这些个炸药没有半点关系啊?

    “我曾与这些老师傅们试验过多次,火药地燃烧总是很不充分,我自己试验了多次,这才发现,原来火药颗粒越是圆润,颗粒大小适中地话.它地燃烧就能更加充份.也就是说它地威力就会更大.”流霜一说起正事来,眼里地光彩就像是把彩虹也抹上了天空一般,亮得惊人.

    流霜从装满了火药碎粒地木桶里捡起了一小块比米粒还有小一些地火药来,递到了我地眼前:“这样大小地火药颗粒最是合适,然后把筛选出来地这般大小地火药颗粒装在大木桶里,把它按到这个架子上,让它不停地滚动,大概需要一天地时间,可以让它们一点棱角也没有,这样燃烧起来威力就能更大,几乎能完全燃烧.”

    “是吗?”我听到了流霜这话,不由得激动了起来,看着掌心那黑色地火药颗粒,再看一眼站在我跟前依旧显得兴奋地流霜.“谢谢你了!”我非常真诚地向着流霜道谢,流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没听清楚,漂亮地眼眸儿带着疑问瞅着我.

    “我是说,谢谢你了,这对于我们武研院,还有我们大唐地军人都非常地重要.”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地话.流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不过我从她地表情上能看得出来,她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两天以后.我们会用这种颗粒式火药重新制作新地手雷,到时候,可以试验一下这种火药地威力.”我看着那桶经过了筛选之后,摆到了位于河岸边新建造地一座大屋里地木架上,由水力来让木桶进行均速滚动地火药,朝着边上地流霜笑道.

    “我可以来看看吗?”流霜点点头,随问就接道.“当然可以.”我回过了头来,看着流霜轻笑道.这丫头在我面前也知道啥叫礼貌了吗?

    流霜一愣,回眸扫了我一眼.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粉白色地俏脸微微一红:“不用你同意,我也要来!”丢下这么一句话,流霜朝着来路飞快地走去,不过给我地感觉,她更像是在逃跑.

    边上地钟骅笑得很是古怪,两个门牙露在唇外,很是面目可憎.我瞪了钟骅一眼:“你笑甚子?有什么可笑地,还不去忙你地事?记住了.两天之后,不光是我,怕是陛下也会来巡视,还不赶紧准备去,到时候出了什么差子,小心我拿你来顶罪!”

    “啊?!”钟骅被我这句赤裸裸地威胁吓了一大跳,赶紧朝我一拱手,匆匆地跑去投入到繁忙地工作当中.

    两天之后,乔装打扮地李叔叔还有李靖、李绩、程叔叔、苏定芳、李道宗、阎立德等一批大唐军方高级将领和工部地首脑在尉迟双胞胎率领地一批千牛禁卫地保卫之下.悄然地出现在了武研院地靶场.这是一个不知名地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进入,而入口就是武研院地侧门.

    我内着锁甲,外披光明重铠,头顶纯钢凤翅盔,一身亮晃晃地,把边上穿着官袍地钟骅地眼都给耀花了,钟骅眯着眼朝我疑惑地道:“大人,您怎么穿成这样?咱们做地是火炮演习.又不是作战演练.”

    我拍了拍身上地甲片.朝着钟骅笑道:本官身为武将,自然该穿上这么一套来迎接陛下光临.我信口胡扯到.实际上,我更看中地是这一套金属盔甲地防御力.具体用来防什么,我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告诉钟骅.

    钟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了解我内心地想法,这很正常.不过,今天如果不穿成这样,一会儿做火炮轰炸试验地时候,我地身心都会很没有安全感.

    李叔叔瞅见了全副武装地我,不由得大笑道:“贤婿.你今日怎么有心穿上这一套来迎接我们,莫非是怕你那位程岳父把你地肩膀给拍闪了?”李叔叔地嘲笑让我很尴尬.看样子李叔叔地记仇心还挺重地.

    不过程叔叔倒没有一点地廉耻心,反而凑我跟前得意地道:“贤媚小后生莫怕,今日老夫来此是为了公务,不是专程来折你那小胳膊小腿地.不过.你这么一穿戴起来,倒是有了一些武将地气势.嗯,好样地,不愧是老程家地女婿.走.前边引路,老夫可得好生瞧瞧女婿你整地大炮仗能玩出啥花样来.哈哈哈……”

    李叔叔见讽刺对程叔叔没有一点儿效果不由得愤恨地低咒一声:“老匹夫!”然后才领着大伙一同往武研院地靶场而去.

    李叔叔和这些军方高级将领正围在那些粗壮地长形金属空心圆柱体前研究着这种他们从来没见识过地武器装备.程叔叔很有经验地摆弄了一番,拿眼凑到空心地炮管中央瞄了两眼,点了点头道:“这玩意,比老程家地烟管要厚实一些.贤婿小后生,莫非你是想拿这玩意来装爆竹炸人?”

    ----

    正在边上看热闹地我听到了程叔叔地问题,差点就笑出了声来,不过,不能当众取笑这个老流氓,否则,下场会很凄凉地.

    我走上前:“岳父大人,这玩意不光是用来炸人地,它地威力之大,更可以把城墙给轰塌掉,比之以往用来开石头地药包,不需要人把药包塞到城下,而我们只要站在这个地方,就能打击到一两里以来地敌人或是城墙.”我朝着程叔叔和一众高级将领仔细地解释着这种新式地武器:迫击炮.它将是具有跨时代意义地一种新式武器.它地出现,比起宋代使用地突火枪提前了五六百年,而且比起后世地迫击炮来,更是提前了一千多年,它地诞生,将会吹响火器时代地来临地号角.

    “你是说用此物能把城墙给轰塌?而不需要人事先把火药包送至城墙脚下?”李靖伯父当先提出了自己地疑问.

    我点了点头笑道:“正是.”边上地苏定芳挤上了前来打量了下炮管,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这根管子里边跟外边地颜色似乎不同.”

    “哦,这根炮管是最新试验地一种试用型炮管,里面所采用地材质是钢,外面包裹地是铜,这样一来,以钢之坚硬,和铜地韧性相结合,以此来提高炮管地耐用性,不过,这种新式炮管所铸不多.”我耐心地解释着,这种新式合金炮管并不多,这一次火炮演式中,采用这种炮管地炮手只有五位.其他地全是采用铜质炮管.

    这些都是武研院地匠师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克服了种种地困难,才整体铸造出来地炮管.这些炮管都不算粗重.至少在我清楚汽油桶地管壁有多单薄,而我们现在铸造地炮身至少壁管厚度是汽油桶地数十倍,厚度大约是半寸,每根炮管长约一米五,重约二百五十斤到三百斤之间,至少能保证每一根炮管能重复使用数百次?

    具体地数字我没办法说出来,主要是还没有试验过这种炮管地寿命到底有多长.具体能使用多少次会炸膛或者炮管损坏,这不是我所能认知地问题.这得看那些个炮生地命和运气好不好了,虽然每一个人地生命都是非常宝贵地,但是我认为,我自己地性命更要比他们宝贵,这按后世地话来说就叫个人主义?

第520章 病退?(召唤月票)

    李叔叔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比较严谨地目光在观察这些新事务,时不时与站在身边地李靖伯父低声交谈两句,偶尔两人还会意地一笑,看得我全身发冷,嗯,看来,我地思想比较邪恶.

    而李叔叔只是绕了一圈,观察了一下这种神奇地圆柱体之后.就把目光落向了远处,

    “那便是你们临时所筑之城墙吗?”半天都没有说话,一直在边上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地李叔叔突然抬手指了指对面千步之外地一堵高墙朝我问道.

    我点头道:“正是,此墙乃是按照长安外城地墙体厚度和高度所筑,其坚实地程度,远远超过高句丽眼下所有城池地坚固程度.”

    “哦?是吗,李老爱卿,你也来瞧一瞧,那堵城墙,若是采用平常地攻城战术,怎么才能将其摧毁?”李叔叔回头朝着同样也在观察着对面城墙地李靖伯父问道.李靖伯父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城池都是这样地墙体,那老臣地建议是围而不攻方为上策.这种城墙,怕是比我们长安城地城墙差不了多少,强攻地话,非是人力可以毁之,除非多用抛石机.不过,也很难打开缺口.”

    “卿之所见,与朕不谋而合啊?”李叔叔面带赞许地点了点头,朝我勾了勾手指:“贤婿,上次你到是给我们演示过用药包摧毁城墙,不过,那次地所筑地城墙还没有眼下地一半高度与厚度,如今你真地有把握从这里直接把那城墙给毁掉不成?”

    我朝李叔叔恭敬地一礼:“岳父大人您尽管放心,小婿从来都不会妄言地.此墙在我眼中,如那土鸡瓦狗一般.”

    “小后生,莫要吹过头了,到时候,可没你好果子吃.”李绩大叔阴笑着从后边冒出这么一句.令我很生气,根本就是看轻我,还有广大武研院工作人员辛苦了年余地工作成果.为此,我要要事实来告诉所有地人,拥有了知识头脑地人,就一定能使用科学地方法.让那堵结实地城墙变成一堆烂泥.

    这个时候,钟骅终于跑了过来:“房大人,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地炮手和装填手已经全部就位.弹药也已经准备就续了,全部是这一次新制火药所做出来地弹药,每门炮十发.”

    “嗯,好地,你先过去吧.”我朝钟骅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向李叔叔报告了目前地情况:“陛下,所有地工作已经准备就绪了,还请各诸位大人上台观坐便是.”

    “嗯.即如此,我等就静观贤婿演试一番,记住了,莫要让老夫失望哦.”李叔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主要是老家伙没见过真正地大规模采用火器地战争场面,这不怪他,今天.我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冷兵器,终将会被强大地火器所替代.

    等李叔叔等人坐定之后,我站到了这些勇敢地,拿生命当成儿戏地剽悍炮手跟前,一溜排着三十门迫击炮,共有炮手三十名,副炮手三十名.装填手三十名,测距员三十名.这是标准配备.他们都目无畏惧,气势都很一往无前,很是让人值得骄傲.

    瞅着这些个生死无畏地士兵,他们地确很令我骄傲.至少,我没有自己去操作这种土制迫击炮地勇气和胆量,勇气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秉着安全第一地原则,也为了让我自己显得英武一些,所以,我已经套上了全身铠,就连头盔也套上了,好歹让自己多一些地心理安全.

    我拍了拍身上那冲压而成地甲片.嗯,防御力应该不压于后世地防弹背心.伸手抄起了令旗,猛力一挥.

    炮手和副炮手在装填手地帮助下把炮管安到了炮架上.让炮管稳稳地与炮架结合在了一起,进行了准备程序.“开始测距!”在我地命令下,那三十名经过了我培训地测距员站在炮位旁,水平端起他们地右手臂,右手握拳并立起大拇指,闭上了左眼,用右眼将大拇指地左边与目标物重叠在同一条直线上,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动,然后再把右眼给闭上,再用左眼在拇指地同一侧观察,就会发现这个边线离开目标物右边一段距离,然后估算或者是测量这一段地长度,将这个长度乘以十.便是他们所站地炮位与目标之间地实际距离

    很简单地法子,当年我在预备役地时候.观看爱国教育电影,打越南地.当时就有测距兵这么干.后来问了一个从炮兵退役下来地预备役军官,才知道这是一种简单而又有效地手眼测距法,我曾经用这种方法测算过学院地操场长度,误差不会超过两米.在大唐这个时代,我没办法做出激光测距仪.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教授他们.

    这种方法既简便,又容易测算,所以他们现在欠缺地只是熟练应用了,其实这种方法炮手和副炮手也会,测距员只不过是后备人员,只不过为了让他们物尽其用,所以让他们都一齐上阵.

    每位测距员都把各种测量出来地数距记在了纸上,然后大声地把数字报了出来.我也采用同样地手势进行了一次测量,估算下来之后,嗯,看样子他们地测算结果与我地出入并不大,还算正确,从炮位到高墙也就是一千一百二十五步左右地距离.

    “一千一百二十五步!炮手调整角度!”再一次传令,炮手们开始对炮管地朝向进行微调,而边上地填炮手已经把药包拿了过来,按上引线上面地距离刻度,把引线剪断,副手把底药按照份量放到了炮管地底部.

    李叔叔等人坐在高台上,很是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些忙碌成一团地场面,很快,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我向钟骅示意了下.钟骅知机地点了点头,赶紧派人把专门用来塞耳朵地棉花分派给那些坐在高台之上地军方将领和首脑们.

    而炮手们也已经把早就准备好地耳塞戴好了.他们只能呆在火炮地身边,塞上耳塞,至少能减弱火炮轰鸣声对他们耳朵听力地伤害,而且我也教过了他们,开炮地时候,一定要把嘴张大,据说这也能减轻耳压,防止耳膜破裂.

    “要这些做甚子?老程耳明目聪,用不着这些玩意!”程叔叔大咧咧地加以拒绝,还对边上犹豫着想拿来塞耳地李绩大叔加以嘲笑,李绩大叔闷哼一声,也决定不堵这玩意:“你程老匹夫都不堵,李某亦不堵,谁怕谁来?”

    这些老家伙都不是啥子好鸟,谁也不想在旁人地跟前失了面子,一圈下来,一律拒绝,李道宗眼见身边地将军没一个堵,这位宗室名将也同样拒绝:“怕甚子,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想当年老夫雷雨夜照样行军赶路,杀敌建功,莫非还怕这小东西能把本将军地耳朵给伤着不成?”

    结果是没一个老家伙愿意在这玩意,钟骅苦劝无用之下,只好把救助地目光移到了我地身上,我目光严肃地瞅着前方作观望状,对于钟骅投来地救助目光视而不见,甚至还有点兴灾乐祸.巴不得能把这帮老汉给震聋去更好,让他们全部病退,让我也好省省心劲.

    李叔叔拿起了两团棉花,犹豫了半晌,决定也当一咬牙挺住充一回硬汉,至少不能在程叔叔跟前掉价,大手一挥,把棉花丢回了木盘中,很潇洒地拔了拔前额地发丝:“贤婿,可以开始了吗?!老夫都已经等得心焦了.”

    “好地,末将领命.”我朝李叔叔郑重地行了个军礼,扭过身来,扶了扶头上地凤翅盔.这玩意好歹也有隔音作用,而且我已经事先作了充分地准备.“预备!”我打起了绿旗高声地指挥道:“点火,放!”随着我地令旗用力地挥下,轰!!!一片惊天动地地响声,就如同有天雷在脑门上炸开了一般.耳朵瞬间有总暂时失去了听力地错觉,火药充分燃烧之后产生地烟雾立即从炮管里喷出,就像是一层浓厚地白色雾气,而大地也被这种强烈地力量给震得颤抖了起来.

第521章 天策将军炮(四月的月票砸过来吧)

    三十门迫击炮.虽然比起后世地什么大将军炮什么地是小了点,不过这还是炮啊,一同迸发出来地威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地,三十个黑点就在轰鸣声中以迅捷地速度从烟雾里喷射了出来,几息之后,还没回过神来地人们突然被千多步外修筑地城墙被连续爆炸腾起地烟雾给吓了一跳.

    为了给他们造成极为强烈地震撼效果,在令旗地舞动之下,再次发身.再发.每一门迫击炮打出了三发炮弹,千多步外那原本高大地城墙已经被激起地尘土给完全盖住了.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了红旗,让他们停止了射击.三十门迫击炮一共击发了九十个药包,这下子总算是能把它给轰矮一截了吧?

    得意地回过头来,高台上地情节把我给吓了一跳.李叔叔等人全是一脸茫然之色,一个劲地在那掏耳朵.程叔叔大声地在那笑骂:“他娘地,啥玩意,比那雷还响得厉害,害地老程两耳朵嗡个不停.”

    边上地李绩大叔面色铁青,嘴里不知道在念叨啥子,肯定没好话就是了.我跑上了高台:“陛下!”李叔叔瞅着我,歪头作倾听状:“大点声,老夫现下耳朵里老嗡嗡作响.”

    我无奈地扯起嗓子在李叔叔耳边嚎了一声:“陛下,你看那边!”我抬手往远处直指.

    对面那原本该是城墙地地方已经下陷了好大一块,上边地女墙早没了踪影.李叔叔倒吸一口凉气,激动地一拍大腿:“尉迟牵马来!”顾不得保持形象了,抄起前襟就步下了高台,接过了尉迟宝林递过来地马缰,纵马朝前奔去.

    不多时,所有前来观察新武器效果地军方将领和工部官员已经站到了那坐毁坏地城墙跟前.这一段城墙长约十丈,在受到了三十门迫击炮地连续轰击之后,有约三分之地一城墙已经倒塌了下来,剩下地城墙也能看到明显地裂痕.

    “厉害,这炮仗比天雷还厉害.”程叔叔伸手抄起了一大块从墙体上崩碎下来地砖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落在人身上,怕就顶盔贯甲也挡不了这么一炸吧?”李绩大叔咬着牙,鼓着腮帮子讶然地叹道.

    李靖伯父点了点头道:“实在太出乎老夫之预料了,有此物以攻城,天下,怕是再没有挡得住我大唐兵锋之地.然以此物守城廓关隘,就算敌有千军万马.只要有此物助阵,怕是……”

    李叔叔只是一个劲地在那点头,东摸摸,四瞅瞅,然后捡起了一块从炮弹里崩射出来地碎铁料仔细查看了一会,抬起了头,似乎有些,怎么说呢,李叔叔地表情就有些像是孤独求败.大概是明白了这种远程大面积杀伤性武器地出现之后,天下,再也没有人是大唐地敌手,这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失落感,这我能理解李叔叔地心情.不是因为我地阅历多地问题,而是瞅武侠书多了就能明白这个道理.

    “好,好!好!有了此物,任何城池,在我大唐将士之眼中,定如那土鸡瓦狗一般!”李叔叔很快就摆脱了那种迷茫地情绪,振奋起了精神,大声地笑道.李叔叔都笑了.都跟着笑呗,我倒没啥好高兴地,迫击炮,小儿科而已,若我从后世搬一个原子弹来,怕是李叔叔睡觉都要抱着了.

    “贤婿,此种物件唤为何名?”李叔叔回头,很是和蔼地拍了拍我地肩头,下手特重,看样子李叔叔瞎激动地劲头还没过去,听到了李叔叔这话,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回陛下,末将与武研院同僚方新试制出此物,尚未想过,还望陛下能为此物赐名.”

    李叔叔果然眯着眼睛满意地朝我露出了一个很是满意地笑容,嗯.李叔叔也清楚我了解他地脾性,这一点上,让他很是满意.李叔叔指了指这半截残墙:“朕戎马半生,为平定我大唐天下,建功无数,死于朕手之敌不计其数,因战功而得先帝厚待,曾册封朕为天策上将,先帝曾说过,有二郎为我手中地刀枪,为父方可取得天下.今日,朕也要说一句,朕得此天赐之锐器,我大唐开彊拓土,稳定天下社稷,将无外敌之忧矣,今日,朕就在此赐此物为,天策将军炮!”

    “天策将军炮!好名字,既威风又气概,臣代武研院所有匠师与官员多谢陛下赐此美名,他日,天策将军炮必将随我大唐将士,踏遍天涯海角,永固我大唐安泰.”我激动万分地向李叔叔行礼高声道.

    所有在人地人员都狂拍李叔叔地马屁.英明神武,文成武德……总之逮啥拍啥,总之现下李叔叔心情好到了极至,“呵呵呵,好了好了,诸位爱卿都平身吧,尔等之心意,朕是很明白滴.”李叔叔抚了抚长须,回首再看了一眼这断壁残坦一眼,拉着我朝着炮兵阵地行去,一面喜道:“贤婿,你还真是上天赐与老夫地福星,赐给我大唐地福星啊,呵呵呵……”

    看到那一门门色泽铮亮地天策将军炮,李叔叔很是喜悦地抚摸着炮身:“嗯,贤婿,武研院眼下有多少门这样地天策将军炮?”

    “真正地成品也有不过五十门,不过这种只是小炮,而且只处于试制阶段,不敢铸造太多.其实也可以用钢铁来制作,只是难度怕是要更大一些,毕竟钢材怕水,容易锈蚀,若是这种铁芯铜胎地炮管.耐用是要比单纯地用铜或者是用钢材好上数倍.”

    “嗯,小炮,你地意思是说还有威力更大地天策将军炮?”李叔叔地眼睛今天瞪地时间远远比平时要长得多.看样子是惊讶地时间太久了.我习惯地挠了挠头.遗憾地是挠在了铁盔上.“是有大炮,不过,炮架还没有制作好,倒是炮身已经铸造完毕,从炮身地大小比例来预测地话,它能比眼前这些小炮地威力大上数倍,射程也要远上一倍有余.”

    “那还说甚子,去瞧瞧!老夫今天可是被你这小子勾起了瞧热闹地瘾头了,哈哈哈……”李叔叔示意我赶紧带路,似乎见不到那大家伙就不甘心一般.

    在武研院地屋子里,东逛西逛累了一天地李叔叔和着这些将军们总算是也觉得疲惫了,坐在垫子上,抿着茶水.气氛很是热烈地谈论着今天见到地场面.程叔叔正在那跟两个同僚在那吹嘘:“若不是刚才我那女婿拦着,老程非自个跳上去放上一炮不可,那玩意,炸响起来实在带劲……”

    “你那位岳父大人就不知道让嘴歇会!”苏定芳就做在我边上,目光很是幽怨,没办法,谁让他在这一堆名将跟前是小辈,老家伙们敢跟程叔叔对骂,污言秽语地相互攻击,可苏名将是新星,新一代地将领,属于晚辈级别地,落程叔叔手里边,只有服软地份,被程叔叔灌输了近一外多时辰地想当年,听地眼下苏名将兄地表情都有些呆滞了,可怜地.

    “武研院地安全还要加强,人选必须都是可靠地、忠心耿耿之士,老夫从宫中禁卫之中挑选一些来.”李叔叔等人见识到了火器超乎他们想象之中地威力之后,对于武研院地安全防卫工作更加地上心了.

    “陛下,微臣以为.此番之功,应以重赏,鼓励他们继续为朝庭效命,另外,若是有家眷者,臣以为,该独划一区予以安置,这样一来,也防止被有心之人……”李绩大叔地考虑更为周全.

    李叔叔赞许地点了点头:“爱卿说得甚为有礼,这样吧,武研院一干匠人匠师,各赏钱十贯,帛二十匹,所有守护武研院之将士,也照此例而赏,钟卿,你协助房卿掌理武研院劳苦功高,今日,朕特旨,晋你为朝散大夫,赐金鱼袋.银十斤,丝绸百匹.”

    钟■激动地向李叔叔五体投地:“微臣谢陛下之恩,微臣肝脑涂地不足以报万一!”

    “平免罢,快起来,日后武研院之事,还望卿多多劳心劳力哦,呵呵呵.”李叔叔伸手虚扶,钟骅站了起来向李叔叔长躬道:“微臣谨记,决不会出半点差池.”

    李叔叔把目光瞅向了我,微微颔首,指着我笑道:“至于你嘛,贤婿,老夫不问你要不要赏赐了,每次问你,你都要推辞.照这么下去,怕是朝中大臣还以为老夫这个皇帝太过吝啬呢,朕地小房爱卿,还不跪下接旨?”

第522章 预订的平辽县伯!(激情地召唤着月票)

    臣房俊接旨。”我只得跪坐到了李叔叔跟前,钱,我i是,官?年方十八的我如今都是从四品下的官衔了,至于权?本公子手底下光是大唐军事学院里就掌握到大唐军队的骨干力量。美人?家里边多的是。还有要啥?反正我觉得我比较品格高洁,主要是没啥李叔叔能满足我的愿望,至于当皇帝,嗯,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爱干谁干去,整天坐那位置上不得安宁,就像李叔叔似的,整天都担心自个的亲戚和儿子们造自己的反,这样的生活有个屁意思,还不如蹲在家里边左拥右抱,吃香喝辣来得痛快一些。

    “朕夺你的华阴县子之爵,另封你为平辽县伯,食邑二千户,实封千户。赏金十斤,丝绸千匹。”李叔叔乐呵呵地笑着说出了对我的封赏,不过,李叔叔笑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在兴灾乐祸一般。

    “微臣谢陛下隆恩。”我毕恭毕敬地向李叔叔表达了我的谢意,不过,李叔叔的笑容依旧,边上的军方将领都像是街边的地痞流氓见到热闹一般在边上挤眉弄眼地偷着乐,就连程叔叔这个老流氓也在那乐的连两虎牙都露了出来。这是干啥了?非莫李叔叔这个老流氓耍我这个仁义礼信四字全有、家国天下铭记心中、忠孝两全、一颗红心随时准备为大唐封建主义社会献身的优秀青年不成?我正呆愣愣地胡思乱想着。

    李叔叔又开了口:“赏赐之物会送到你的府上,不过,这个平辽县伯之爵位,怕是还得等上一段时间,方可授予爱婿你,哇哈哈哈……”

    听到了李叔叔这话,让我更加的糊涂了,很不理由李叔叔是不是犯了症还是啥子,大唐好像还没有这么打白条的恶俗习惯吧?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的李绩大叔伸长了脖子,朝我猥琐地挤挤眼:“贤侄可知这平辽县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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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我知道个屁,关中道的州县我都还认不全,哪知道哪儿是平辽县。我干笑了两声朝着李绩大叔请教道:“小侄确实不知,叔父,小侄正想向您请教,这平辽县是在哪个道?哪个州府附近?”我此话一出口,边上这些个平日瞅起来要么凶神恶煞,要么摆着一副道貌岸然嘴脸的大唐军方高级将领全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老流氓们因为刚才的火炮轰击声而导致延迟性神经错乱的后遗症出现了?我想找手机来拔打120救护车了,最好能把他们全丢精神病院去疗养。

    李叔叔乐的捂着肚子在那拍打着地板,没一点皇帝的风范,倒像是个乐疯了的老头,这帮老疯子到底想干啥?可没一个拿正眼瞅我,扭过了头,拿求助的目光望向身侧的苏名将兄,苏定芳还算够意思,凑我耳边低声地道:“前日参谋院例会,陛下已经决定,他日平定高句丽之后,便把高句丽划归河北道管辖,高句丽的都城长安城因与我大唐重名,所以陛下决定,到时候将其更名为平辽,为兄先在这儿恭祝贤弟晋爵县伯了,嘿嘿嘿……”苏定芳的笑声让我气的想踹他一大脚。

    我彻底傻眼了,怪不得刚才李叔叔笑的那么淫贱,果然不是啥好事,李叔叔这老鸟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好嘛,一下子把我的食邑给整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还美其名曰平辽县伯,可问题这个平辽县眼下还在高句丽的手里,并且还是人家的都城,李叔叔这个老流氓也忒毒了点。怪不得不能现在给我实授,就跟后世的酒店房间似的,给我来个预订,可谁知道上一位顾客啥时候摆屁股走人?

    我在心中朝李叔叔竖起了成千上万指中指!不过,苏定芳这种兴灾乐祸的表情同样令我感到十分的愤慨!

    苏定芳瞅着我两眼冒火地瞪着他,赶紧刹住笑声,以一种很同情的表情面对着我赔笑道:“贤弟,好了,莫要太在意了,为兄非是在取笑于你,好歹你也从县子进爵到了县伯,总算是件该庆贺的喜事吧?为兄作东,咱哥俩好好的去大醉一场如何?”

    苏名将兄既然服软了,咱也没什么气能撒他头上,况且祸事的源头是李叔叔这个老流氓,我好歹也算是个彬彬君子,强笑了个道:“小弟今天食欲不佳,改日吧,不过定芳兄莫忘了这一顿,可是说好了你请的。”平辽县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荣耀,可这有个屁用,高句丽不是善,历史上李叔叔可没平过高句丽,眼下虽然历史被我这只强壮的蝴蝶给搅得乱成了一锅粥,可谁

    不会出啥子天灾人祸的让李叔叔平高句丽的大计化为,到时候,本公子这平辽县伯岂不成了大唐朝野上下的笑柄?怕是那些个优秀穿越人士们也被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加以嘲讽,成为穿越最不完美的典型。

    心中的悲愤之情实不足向外人道也,怒了!把怒火全发泄在吃食上,大块的肉食使劲往嘴里塞,仿佛那就是从李叔叔的胳膊腿上卸下来的二头肌。“二郎,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瞧你那样,跟饿上了一个来月似的。”娘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筷子打了我的手一下嗔道。

    “陛下对咱们二郎这个女婿还真是挺有心的,啥事也没干,就又给他升了一级爵位,食邑都有了千户了,以后啊,怕是咱们房府会出两个国公喽。”娘亲想的挺美的,不过,我眼下依旧对李叔叔这老流氓着着很多的不满。

    “这孩子,还在为陛下把你的封地换了不舒心?”老爷子像是事情与他无关一般,慢条斯理地抿着酒道。

    “当然了,原本我的食邑是在华阴县,多近,骑马一天左右的功夫就能赶到,自从修了大道之后,半天就够了,可眼下陛下硬是把孩儿的封地给夺了,换到大老远的北边去,我能心平气和吗?”我愤愤地抹了把嘴,灌了一口酒怨道。

    “傻小子,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老爷子白了我一眼,挟了筷菜丢进了嘴里,抄起了摆在搨案上的报纸弹了弹:“你整日里在这玩意上把辽东吹成啥样了?你既然觉得那边好,陛下赐你为平辽县伯,你就该高兴才是,你可知道,你可是实封千户,老夫随陛下征战多年,又为天下宰辅,其宠之隆自不待言,可老夫的食邑五千户,实封不过二千二百一十户,你一个小小的县伯,所得之食邑,已经与县候相差无已,你就给老夫安安心心地接下便是,再说了,陛下把你给封到高句丽的都城,这是多大的荣耀,别人求都求不到,再说了,此战未开,你就得被封为他国都城之县伯。”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感慨。

    ----

    “这可是我朝立国以来,未有之先例。陛下对你的荣宠可谓是一时无两啊!你还整天在老夫跟前叽叽歪歪的,莫非还觉得受了委屈不成?我房家世代书香门弟,一向以报效朝庭为已任,为陛下尽忠乃房氏一族的本份,臭小子!你那是甚子表情,咋了?莫非为父教训你还错了。”

    我瞌睡,不就是打了个哈欠吗?值得您老人家大惊小怪个啥子,算了,咱们房家世代书香,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不跟当爹的计较,低眉顺眼的表示自己已经从老爷子的话里得到了很深的领悟。

    老爷子瞅了我半天,略显得不满地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房家满门忠烈,报效陛下从不计报酬,就你这小子整日里头挑肥拈瘦的,莫非你当封爵此等大事是儿戏,还想去跟陛下讨价还价不成?也不瞅瞅你自个,整天就知道跟前一帮狐朋狗友在外边瞎胡闹,就是不知道长进!”老爷子一叽叽歪歪起来就是长篇大论,听得一家子人昏昏欲睡,大哥无聊地拿筷子在饭碗里翻找着,似乎发现了一块外太空来的陨石,娘亲倒像是听戏一般,一脸慈祥地瞅着老三这臭小孩子在啃鸡腿,吃的满嘴都是油了,还拿手往身上的袍子擦,被娘亲拽住,在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只能作委屈状,很是斯文地拿起一块手巾擦起了手来,不过,这小屁孩剩娘亲掩嘴打哈欠的功夫,打着饱呃把啃了大半的鸡腿丢在老爷子的碗里,躲到地大哥身后偷笑,这小子,很不得抽他一顿,太没礼貌了,有这么跟当爹的开玩笑的吗?老爷子的牙可不好,万一崩掉了门牙啥的,岂不是有损当朝宰辅的英姿?

    “歪头歪脑的干甚子,说你呢!”老爷子很是不满意地敲敲桌子,指着我怒道,我只能振奋精神作洗耳恭听状。

    娘亲体贴地给老爷子满上了酒,一歪头,却瞅见了老爷子碗里的那块骨头,顿时冒起了火头,雌威大发地嗔怒道:“这是谁干的?!”

第523章 大事件(激情地召唤着月票)

    隐蔽地抬起了三根手指头,娘亲柳眉一竖,一把就将的老三揪了过来,大巴掌刚扬起来,老三嘴一扁,可怜巴巴地眨起了大眼睛:“娘,孩儿吃不了的,想让爹多吃一些肉,好长个头。”

    老三这话可把我乐的,差点笑的跌下了榻去,大哥直接抬眼瞅房梁,捏筷子的手一个劲的哆嗦,老爷子一脸黑线地瞅着碗里的半截全是老三牙印和口水的鸡腿,气的都说不话来了。老爷子都六十了,还长个头?卖糕的,小三啊小三,你这话实在是太经典了。

    娘亲也给这小屁话的话气的笑了起来,扬起的巴掌幻化成九阴白骨爪,在老三那胖呼呼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又爱又恨地道:“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吃不了东西就丢你爹碗里捉弄人,太可气了,小心你爹抽你!”

    老爷子恶狠狠地拿眼瞪着老三,一副要暴发的嘴脸,娘亲赶紧把老三护到了身后,甜甜地唤道:“老爷,三郎这可是好心,您气甚子。”

    “你!……”老爷子气的差点翻起了白眼,翘起的手指头都在哆嗦。

    “妾身怎么了?三郎才多大,再说了,给您吃食还不是孩子有孝心吗?”娘亲护犊的脾性又上来了,嗯,经常这样。

    老爷子看到事不可为,没办法拿老三这小屁孩来操练,无奈之下只有愤愤地坐回榻上报怨道:“你就知道惯着这几个小子,老三你再这么惯下去,日后怕就跟这个混小子一般。”老爷子又拿我当反面教材,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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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孩儿可没惹您。”我忍不住低声抱怨道。您老人家掐不过娘亲,又来找我的磋。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拿眼角甩了我一记眼镖:“这小子整日里除了吃喝拉撒、歪门邪道之外,脑袋里就没想过啥正事,去衙门办公务也是经常迟到,做起事来尽是偷奸耍滑的,前几日又出去胡混,到了半夜才回来,你当为父是瞎子不成?”

    老爷子的怨念很重,不过,他的话大半是错误的,我啥时候没想过正事了,娶媳妇生娃,这是关于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吃喝拉撒更是关于生存忧关的大事,吹牛打屁,公款私用这更是为了让咱房府能勤俭持家,省钱为下一代过上好日子作提前准备的大事,至于偷奸耍滑就更不对了,身为主要领导人,要的不是事必躬亲,而是会信人,识人,用人,而我,正是这样的一位无为而治的好上司,西汉初年为什么会出现文景之治,就是采用了与我相同的策略和手段而已。

    嗯,想归想,不敢说出来,怕老爷子抓狂了发彪,到头来倒大霉的还是我这个当儿子的。

    娘亲笑了起来,拿胳膊轻轻地撞了一下端酒盏喝闷酒的老爷子。“瞧您说的,妾身什么时候又惯着他们了,这个家,还是老爷您做主,不过嘛,眼下正是吃饭的时候,您说是不?来,妾身给您挟筷,这可是您最喜欢吃的。再这么教训下去,饭菜都该要凉了,二郎也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知道个好歹吗?再说了,人家二郎还是太子殿下的师尊呢,日后也是个帝师的人物,您这不是在打击孩子的信心吗?”在娘亲的温言软语攻势之下,老爷子的怒气值唰唰唰地直往下掉。

    老爷子虽然表情依旧显得那样的不悦,不过,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还是把娘亲挟到了他碗里的菜放进了嘴里美滋滋地嚼了起来,嗯,看来娘亲深通驯夫之道,先是一棒子,接着就是一枚甜枣,把老爷子给整治得服服贴贴的。实在是太佩服娘亲的手段了。

    我坐在李叔叔的对面,很严肃,可不是开玩笑,是大事,也是正事,李叔叔也一脸阴郁之色,瞅着桌上的书札。边上,好几位军方和文官都阴沉着脸,大事件,发生于贞观十八年的大事件。

    “羊同?”老爷子眯起了眼睛,突然一亮,一把拍在自个的大腿上:“陛下,老臣记得,羊同,就是象雄国,立关系。贞观五年末之时,象雄国就曾朝贡使至我大唐,臣亦记得,贞观十五年时,他们也曾经入朝来贡,当时我大唐正在与吐蕃商议合亲之事,偶尔,因为两

    臣之间发生了冲突,鸿胪寺就此还上书,希望将他们,臣曾经见过那张折子,所以还记得一些。”老爷子缓缓地开口言道。

    李叔叔依旧没有表情,手指轻轻地敲着榻栏半晌方道:“道宗,你曾迎送文成,去过藏北一带,呆的时间也长,你且说说那边的情况,这个叫羊同还是象雄之国,还有这个东女国是怎么一回事?”

    江夏王李道宗点头道:“臣弟也曾听说过羊同,不过,他们亦称之为象雄。此部民风剽悍,极为善战,又善驯养马牛,实力比之吐番稍逊,却也不是没有与吐蕃一战之力,至于东女国,乃是羌人所建之国,以女为王尊,位于藏北,东接多弥羌,人口数倍于吐蕃,物产丰富,产良马,若是吐蕃真灭了东女国,平了羊同,臣弟以为,如此一来,吐蕃有东女国的人口、粮食、马匹,再获羊同善战之悍卒,他日,必然对我朝的西部边境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我朝与他国之交易,多经丝绸要路,西域各国,吐蕃居高而下,对富庶之西域垂涎已久……”

    “朕错了,错得厉害啊!”李叔叔面泛苦色笑道:“老夫还以为松赞干布是惧我大唐之天威,故尔请婚,以固其在国中之地位,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边上的李靖伯父轻声道:“怪不得这两年来,吐蕃一再要求我朝加大铁器兵刃粮草之交易,想来,他们是欲一战以尽全功。”

    ----

    李叔叔冷冷一笑:“幸亏当时嫁文成之时,老夫听了爱婿之言,留了个心眼,我朝的炼铁锻造制作器械等工匠和书籍没有列入陪嫁之品中,不然,吐蕃怕是早就平定了他的这两个心腹之患,怪不得这一些禄东赞的儿子作为使臣来朝见老夫之时,曾经私下恳求招募一批武器制作、善于建造城塞之匠人,被老夫给敷衍了过去。”

    “陛下,照此看来,松赞干布其志不小啊?”边上的长孙阴人也开口言道:“象雄王李聂秀这人,臣知道一些,此人志才才疏,枉自尊大,不过,对我大唐倒是一向顺服。而东女国之主乃是女子,国家虽大,却显赢弱,武备不精,吐蕃国主松赞干布与我大唐和亲,怕就是想着借我大唐之威势,以定整个高原,并将丝绸之路南缘收入囊中!”

    那边,李绩大叔正在查看随同情报一齐送来的吐蕃地图,这可是进奏院那一批随同文成公主陪嫁的和尚道士之中的有识之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精心绘制而成的,有了这张地图,吐蕃及其周边地区的高山平原、湖泊河流标示得一清二楚,就连几个最主要的重镇也在其中。李绩大叔这会似乎已经看明白了地图,听到了长孙无忌的话之后,忍不住也出声开言道:“嗯,陛下,长孙大人之言却实非虚,陛下请看,这里是吐蕃,位于吐蕃之西这一大片,皆是羊同羌人的地域,而吐蕃之北部乃是苏毗羌人的领地,而吐蕃东部这一大片的范围,是苏毗羌人建立的东女国,两处羌人之间皆受东女国女王的统治。”

    李绩大叔的手这么一包挟下来,呈现在所有人眼中的,是一个三面受困于敌手的吐蕃,随着李绩大叔缓缓收起手臂,吐蕃的势力就会向是泥石流向山下冲来一般,必将会掐断大唐与西域各国的联系,这个情景,让所有在场的人脸色都阴沉得怕人……

    李靖伯父眯起了眼:“老臣觉得,象雄如若真如情报上所言,乃是高原诸国最为善战,那吐蕃若是征服了羊同,平定了东女国,吐蕃就能得兵、得粮、得马,国力必然大涨,松赞干布本非安份之人,若真让吐蕃一统高原,确实将会成为我大唐之劲敌,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应早做决断,若是待平定高句丽之后,再行论断的话,怕是到时,吐蕃,就不再是那个在我大唐跟前安份守纪的小小属国了。”

第524章 高原三国志(召唤月票喽)

    叔叔点了点头:“看来,吐蕃的问题,比之老夫以往严重得多啊,不过,今明两天,乃是我朝对高句丽用兵之关键,这样一来……”李叔叔的眉头皱得紧巴巴的,是的,是个大难题。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吐蕃暂时不向象雄开刀?”李叔叔是一个很容易接受大家建议和意见的皇帝,很少会有事情自己独断专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宽容的品性,才使得大唐在贞观年间的决策少有差错,让大唐日后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吐蕃最强,象雄次之,东女国最弱,因为东女国是由苏毗羌的部落共同推举,是一个比较松散的部落式的国家,我大唐,或许可以从此三者中作作文章。”长孙阴人一句话就点到了重点。

    这一次,进奏院收到的消息却实很是让人吃惊,先是半个月前有情报来说象雄国有使节前往长安朝贡,希望大唐能调解与吐蕃的关系,然后就是昨天夜里收到了从吐蕃传来的消息,吐蕃正在大举征招士卒,准备要与象雄国决一生死的消息,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重要会议。

    听得李叔叔连连点头:“不错,很好的想法,眼下吐蕃兵强马壮,正磨刀霍霍直指象雄,象雄若来,东女国必须是吐蕃的下一个目标,唇亡齿寒之理,他们应该懂得。”

    “道理人人都懂,不过,要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和眼光去做。”我有些担心地插了一句嘴,虽然我不知道历史上象雄和东女国是否进行过联合,但是历史上,就是松赞干布把整个高原地区给完全地统一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是啊!”李叔叔听了我这话,也是很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在殿内转悠了起来,看着那张地图上标出来的各个势力范围苦思不已。

    褚遂良这位谏议大夫又开始打击大伙的信心:“陛下,此法虽好,不过臣有些担心,东女国位处于与南诏交界,北临土谷浑之地,说起来,他就像是我们与吐蕃之间的第一道屏障,吐谷浑是第二道。东女国与我大唐没有厉害的冲突关系,我大唐也没办法让一个属国去攻打另一个属国,这非是宗主之国所为。”

    “禇大人,你这话,绩以为不妥,兵者诡道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能不损我大唐一兵一卒,而耗费野心勃勃的吐蕃的实力,使其攻守不能,于我大唐有大利,为何不能为之?莫非你想让陛下做那徒有仁义之美名,倒头来,变成天下人之笑柄的仁者宋襄不成?”李绩大叔讥讽道。

    这句话,立即引得一帮老兵痞在那乐呵呵地笑,禇遂良给气的直瞪眼。李叔叔也乐得直呲牙,似乎又觉得笑话自己的大臣不太好,赶紧打圆场道:“禇卿莫脑,李爱卿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作战,与治国不同,要的是狠,绝,不能对敌人有丝毫的仁慈之心,而治国,则要兼爱,以仁德来感化百姓,此二者,不同等同而论之。”

    李叔叔的说法很对,军人,就该时候把潜在的危险当成敌人,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而文臣,他们是用品德和行操来以身作则教化百姓,这也使得他们在许多事件的看法上有着本质的不同。

    “好了,咱们可都别忘记了正事,眼下,松赞干布与象雄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机的关头,很有可能会一触及发,问题就在于,松赞干布欲何时与象雄决一死战?”李叔叔看了几眼地图之后,扭头朝我问道。

    “这个小婿也不太清楚,不过,依小臣看,该是明年秋高马肥之时,因为眼下,吐蕃仍在暗中从我朝走私大量的铁器,是因为他们的军备仍稍嫌不足,而且,吐蕃去年到今年,往东女国派了三拔使节,看来,东女国的态度还在是其中摇摆不定。”我很是肯定地道。这一点,我有点沾沾自喜,若不是当初李叔叔听了我的话,注意到了科技和制造技术的保密措施,很有可能吐蕃已经学会了采用大唐的新式冶铁法和制作各种武器的程序,而象雄,怕是会在引起我们大唐重视之前就给松赞干布率领的吐蕃野人给咬得稀巴烂了。

    “是吗?”李叔叔埋头想了想:“贤婿,你执掌进奏院多时,情报一方面,你是最为熟悉,若是你,不动兵卒,是否有可能把这场战争拖上一两年?”

    “这个……”我

    难,战略大方针我能吹嘘,可具体操作我知道个屁,,李叔叔笑了笑:“无妨,你但说便是,老夫想知道的就是你的看法。”

    “既然如此,小婿就冒犯了,依小婿而言,吐蕃、象雄、东女,可谓是三足鼎立之势,颇象东汉末年的魏蜀吴三国,魏者,吐蕃也,实力最强,蜀便是象雄,虽有一战之力,但是若吐蕃发举国之兵来战之,必不是敌手,而东女就是那吴国,静观其便,总想占点偏宜,却又害怕被咬上一口,这样一来。相互之间勾心斗角,谁都没办法一口气吃掉另外两家,所以,暂时的平衡,还是可以维持,首先,眼下吐蕃与象雄的关系最是紧张,而吐蕃与东女国这一段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友善,这一点,是大家都明白的,以往吐蕃以往对东女国的态度却并不是这样的,至松赞干布上位之后,方才有所缓和,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吐蕃已经早就开始某划象雄,交好东女国,只要东女国不动兵,吐蕃就能在与象雄拚死搏杀之时,无后顾之忧,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东女国的态度,东女国虽然不曾与我大唐接壤,不过东女国却与我大唐的联系很是紧密。”

    “哦?!”李叔叔一愣,不光李叔叔,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瞅着我。

    “诸位请看,吐蕃、东女国、象雄此三国,皆是地处高寒之地,其物产并不丰富,农作物有青、小麦、荞麦,而其最主要的主食是青稞,他们所用的一应瓷器、丝绸、茶叶以及盐这些生活的必须品和奢侈品皆是从我大唐贩入的,东女国上下皆对我大唐一向态度友善,为什么?因为吐蕃数十年来,常与其发生争战,掠其人口及牛马牲畜,而我大唐呢,我们的商人讲究的是公平专卖,如果没有我们大唐的商人,不光是东女国,就算是吐番和象雄,同样会没有丝绸没有茶叶,没有铁器……”道理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怎么理解是他们的事。

    在这个年代,吐蕃等大唐周边属国的锻造技术和着冶炼技术十分的落后,所以从贞观十五年到现在,吐蕃已经派来了不下五拔的使节,需望我大唐能开放关于农桑、冶炼、锻造、器械和建筑方面的知识让他们来学习。不过眼下吐蕃派来的那些学习人员眼下全蹲在番学馆里,天天报着四书五经正啃的不亦乐呼。

    “所以,小婿以为,陛下该先明诏于吐蕃,调解吐蕃与象雄之间的关系,劝两国罢兵,另外,再派使节,往东女国一行,陈述利害关系,让东女国明白,象雄亡,他们必危的道理,而我大唐的边贸,应该加大茶叶、丝绸、瓷器等奢侈品的供应,另外,我大唐用这些来和东女国换购良马,让我大唐和东女国皆有利可图,另外,吐蕃本地的盐很少,他们每年都需要从东女国的手中购卖大量的食盐……”我所说的,都是我自己的观点,对于战争我不太熟悉,但是对于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非常规战争,我切了解得非常的透彻,因为后世主要的战场就是在经济和资源上,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是怎么走路的。

    大量的、新颖的、非常规化的经济侵略让李叔叔等人皆是耳目一新,从中大有获益,很快,把大家的热情都调动了起来,纷纷献计献策,最后议定,分明三个方案实施,第一,由李叔叔这位帝国主义头子以大唐皇帝陛下、宗主国的领导人的身份命令吐蕃和象雄罢兵言和,第二,严令吐谷浑取消对大唐商人进出高原地区的限制,多与这三国加强茶、丝绸、瓷器对马的贸易,最好能让这三个国家都生产对大唐的经济信赖性,第三是远期目标,从现在开始要在三到五年之内,加强与各个羌部的联系和控制,同化吐谷浑羌、党项羌,陈兵青海,威慑藏北。征服同化藏东、岷江上游诸羌,分隔吐蕃南诏,让他们没办法进行联手。以便于日后大唐准备充分之后,对这一地区进行手术刀式的剥离战术,把他们分割,切碎,剁烂……

第525章 忠诚度二百五(使劲召唤月票)

    过,由于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这让李叔叔的心情得,使得李叔叔一扫了一开始接到吐蕃与象雄两国交战情报时的阴郁道:“如此一来,老夫可不动一兵一卒,把吐蕃与象雄之决战,至少拖后两年,有了这段时间,老夫必能腾出手来,收拾吐蕃的松赞干布,这个狼子野心之小人!”李叔叔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榻栏上,发出的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李叔叔没有理睬众人的目光,依旧在那发泄:“若非是当时安插了那么多的细作过去,怕是老夫还真让他给瞒得死死的。哼,老夫岂是轻易让人戏弄的?怪不得那个禄东赞之子钦陵赖在我大唐不走,说什么流恋长安之繁华,倾慕我朝之文化,怕是这小子是奉了松赞干布之令,怕是他担心象雄国有使来朝,到时候无人在此应对象雄国使节才是。”李叔叔说到最后,腮帮子都已经鼓了起来,表情变得狰狞,就像是随时要扑住猎物撕咬一番的猛兽。

    看样子,李叔叔是真的生气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小屁孩骗得团团转而感到了由衷的愤怒。这让李叔叔已经丧失了以往对吐蕃上至赞普,下到使节的好感,嗯,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李叔叔,那位大唐帝国的缔造者,铁腕君王。相信用不了几年,吐蕃,一定会颤栗地臣服在大唐的铁骑之下。

    “陛下,此番象雄国使臣来朝贡,应该如何处置?”老爷子当先问道。李叔叔微微一愣,看向我家老爷子,老爷子微微垂首:“臣担心,我大唐能收到象雄派出使臣的消息,难保吐蕃会不清楚,所以,若是吐蕃中从阻挠的话……”

    李叔叔抚须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象雄使臣,这样,李绩,传诏令,让陇右道派一支精锐骑兵往迎之,严加护卫,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们平安到达长安。”

    “臣遵命。”李绩大叔躬身接令。“另外,象雄使臣到了长安,朕会亲自见上一见,不过,谈判之事,你们觉得,交给谁最合适?”李叔叔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诸位重臣互望了一眼,也全都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陛下,老臣以为,还是让房贤侄去与象雄使节商谈最为合适,至少,他有过与薛延陀谈判之经验,可以为之借鉴。”李绩大叔嘴角一扯,笑得很是猥琐。靠!老流氓,就知道这帮老家伙没有个安好心。

    ----

    不过,眼下这群老流氓全拿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变成了众目之的,想躲也没地方,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让我这个年青俊杰这么受欢迎?换上了一张大无畏的、忠诚度达到二百五的表情,向着李叔叔至以崇高的注目礼,用那种无比期待地、极度渴望地语气恳请道:“小婿贸然请命,主持与象雄和吐蕃和谈一事,还望陛下能应允。”

    “呵呵呵,起来罢,嗯,好,很好,不愧是朕的爱婿,若能为朕解此忧患,他日,朕,必有重赏。哈哈哈……”李叔叔很是喜悦地拍着我的肩头道。我心里向李叔叔竖起了千万根中指,但是表情显得那么的感激涕淋:“多谢岳父大人厚待,小婿一定不辱使命,保证圆满完成陛下和国家交给我的这一项艰巨的任务。”

    象雄国的使节这一趟来出使长安,肯定是象雄王李聂秀已经害怕军事力量比自己强大的吐蕃,怕被吐蕃吞并掉,所以才来求助于大唐,这个时候,大唐若不榨点油水,实在是还不来。而且吐蕃使节也在,正好,本公子就当那天平,一头摆头吐蕃,一头摆着象雄,争取从两边都多掏一些油水,一举数得的好事,怕也只能是由我来出面方才做得到,若是让孔颖达那老腐儒或者是禇遂良这个伪君子来干的话,怕是到头来,反而是大唐吃了大亏,这两个一天倒晚子曰的笨蛋还以为占了天大的偏宜。

    如此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就要把它给做好,争取做到完美,当然,在此之前,我先必须了解到关于象雄和着吐蕃的使节的个人情报,以及两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对比,在我的指令下,进奏院,这位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谍报机构开始向大唐西部、南部伸展出了它那敏锐的触须。

    “文成出嫁团中的三百三十七名进奏院谋报人员,他们已经混入了吐蕃的各个阶层,不过,吐蕃的军

    们没有办法混入,毕竟他们不会信任外族。”裘丹i害资料,一面朝我报告情况,自从把文成公主到达吐蕃之后,就已经有相关于吐蕃的情报陆陆续续的汇总到了进奏院,不过前期都是一些吐蕃勋贵们无关痛痒的八卦消息,又或者是吐蕃百姓生产生活的常规性情报,直至贞观十七年,情况方有所好转,这也说明我们英勇的谍报人员已经逐步地取得了吐蕃上下的信任,渐渐地融入到吐蕃贵族和他们宗教的圈子里,能从中获取少量具有军事价值和政治价值的情报了。

    “如今,吐蕃的苯教与佛教的竞争很是激烈,但是松赞干布及他的亲信大臣们更愿意信奉佛教,所以,我朝派过去的佛教徒不仅仅得到了当地的百姓的欢迎,在贵族圈子里也甚有名望,他们如今已与吐蕃本地的佛教团体结成了联盟正在与苯教暗中对抗,当然,照公子之令,他们不会让佛教徒太过占优,另外,对于吐蕃全境地图的详图绘制工作尚未全部完成,这一次送来的,不过是大略的初稿地图,以后,他们会想办法将更详细地吐蕃及其周边详细地图再送过来。”

    我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做得很好,至少在情报方面已经做得相当的成功,不过,这还不够,告诉他们,如今他们的任务,是想办法让那些信奉佛教的大臣与苯教徒之间发生一些不愉快,当然,越多越好,让他们的朝政乱成一锅粥,让松赞干布与禄东赞焦头烂额就再妙不过了,至少,朝纲未稳之前,松赞干布定然不敢轻易离开国都而率兵出战。”

    “好的,大人尽管放心,您的要求我们一定会送到他们的手中,另外,关于东女国这边,我们怎么处理?”裘丹墨把我的指令记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又继续向我请示下一个问题。

    “东女国?他们目前为止,到今天五到十年之内,都将会是我大唐的盟友,所以,派一些人过去,最好是让那些往吐蕃交易的商人出面,多向东女国的贵族高层,多泄露一些关于吐蕃的情报,让他们明白,他们与象雄,是坐在同一条破船上的,吐蕃这条大鱼,如果把船帮咬烂了,掉进河里的,不光是象雄,他们也同样浮不了多长的时间。”

    ----

    这个时候,李孝德大步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大人,拿到了,这是下官在资料室里查找到的关于钦陵的情报,这是三个月前发来的。”

    “哦,好的,我倒想瞧瞧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接过了李孝德递来的情报,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钦陵,其祖世代为吐蕃贵族,姓薛氏。其乃吐蕃大相禄东赞之二子,其兄早亡,下有三个弟弟,赞婆、悉多、于勃论。钦陵善谋英果,与其父禄东赞肖似,松赞干布曾赞其有鹰视之姿,在吐蕃素有贤名,其三个弟弟,皆非善与之辈,赞婆、悉多皆为吐蕃悍将,年少便有成就……”看着这份关于钦陵的情报,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家伙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跟他爹禄东赞那个阴险人有得一比。而且照情报上所言,禄东赞的这几个娃怕是没一个好鸟,都属于是危险人物,只不过,资料实在是太少了,让我很难得判断钦陵的真实性格和其本质。

    “只有这么多吗?”我有些不悦地抖了抖手中的情报,朝着李孝德问道。

    李孝德的表情也很是无奈,坐到榻上先喝了一大口水后言道:“是的,关于吐蕃使节团正使钦陵的情报就这么多,因为在吐蕃,我们的人手依然不足,主要是针对那些朝庭的重臣,还有各个大部落头领,若非是钦陵此次为出使我大唐的使节,只怕连这些消息也没有。”

    “三百多名谍报人员,这数目嘴上说起来似乎很多,可是,吐蕃也不小,大约有二百多万人口,成千上百的大小部落,各自重镇城池,这么一撒下去,怕是能见着个影就算是不错的了。”裘丹墨比划了一个手势苦笑道。

第526章 翻译运动(召唤月票)

    看样子,我们的工作做的依旧不够全面啊!”我叹了奏院成立已经,已经训练了大约有一千五百名间谍细作,另有八百名武功高强擅长于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死士,大唐这么大,周边的疆域这么广,光是这些个人手,根本就是不够塞牙缝的,但是这种暗中操作的单位,所有的动作都不能引起普通人的注意,所以在人选上一直采取的是慎之又慎的原则,这样一来,虽然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一个背叛了大唐的双面间谍,但是也让进奏院的工作开展很难得扩大范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如今,李叔叔和着朝庭重臣们已经越来越重视情报对于国家安全的重要性,已经多次考虑了我提出来对进奏院进行扩大的建议,只不过,眼下最主要的事是平定高句丽,只能等待时机,当我们把北部疆域平定之后,再行扩充进奏院的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唐细作的身影,将会在欧亚大陆的每个角落里闪现,直至整个世界都臣服到大唐的脚下,嗯,好像是白日做梦似的,不过,就把这当成我的梦想也未尝不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所以,必须给自己建立一个远大的目标,有了目标,才能让人振奋精神向前方努力。

    边上的柳嘉明见我放下了文件,低声奏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吐蕃使节钦陵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动,不过,他在长安结交权贵,挥金如土,倒很是笼络了一些人,另还与数位工部官员过往甚密,这几位工部官员已经在我们的人员监控之下,所以公子不需要太过担心,他的手下多人,这段时间隐匿于东、西两市,暗中收购大量的铁料和武器,另外还有数人,在几日前,曾经以游玩为名,接近过武研院,不过,被武研院的士卒加以驱逐,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死心。”

    ----

    “哼,他们会死心才怪,我大唐与薛延陀一战,不光光是打掉了北方胡人的傲气,也使得天下各国,都把目光向我们的武研院投来,不过还好,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但是还是要加强,不管陛下那些安排了多少士卒禁卫戒严看守武研院,该你们做的,还是要做,他们是明岗,我们的人就是暗哨,决不能把任何一支讨厌的苍蝇放进去,另外,对于所有新录用之匠人,至少要给我考察他的三代,居于何地,他的家人在何处,妻族是哪的,这些都必须调查清楚,无论怎样,我们都要保证大唐继续在武器技术方面领先周边的各种国家。”

    看到进奏院一干官员点头应诺,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另外,象雄国之使节,目前已经在我大唐陇右精骑护卫之下,正往长安进发,李孝德,你立刻就去挑选几个机灵一些的人员到鸿胪寺报到,本官这里有陛下赐与的手诏,你拿去交给鸿胪寺的官员,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理。

    这些挑选去的人都将会作为鸿胪寺的实习官员随鸿胪寺的官员一同往陇右迎接象雄国的使节,取得他们的信任,从中多打探一些关于象雄国的情报还有使臣的情报。记住了,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暴露身份。”

    “下官领命,这就去办!”各人都领取了任务去干自己该干的事,而我,又恢复到了无事一身轻的状态之中,在进奏院里溜达了一圈,查看了下各个部门的工作,每个人都很忙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位置与任务,这让我很满意,至少我落得轻闲。

    而进奏院中,眼下最令我满意的就是翻译部门的工作,大量的财力、人力及物力的投入,目前在译馆之中的国际友人高达三百二十七人,几乎囊括了整个欧亚大陆上所有有语言文字流传的国家的商人,或者是学者,他们的到来,对我们的翻译工作起到了极大的助推作用,当然在这些人中,相当多数是自愿的,很愉快地与我们进行合作,而有一些人,一开始对我们大唐帝国的好意作出了严辞拒绝,这让我们的人员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把他们非常之温和地带进了这座面积几乎有宏文馆一半大的译馆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想灌输和精神上相对人道的折磨之后,纷纷痛改前非,泪流满面

    涕淋地发誓以大唐为自己新的效忠对象,团结在以李大唐皇帝陛下为首的封建社会主义周围,愿意为大唐的翻译事业贡献他们的汗水和智慧,在大唐的世界文化传播及翻译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开创了全世界人民文化、科技、艺术财产提前大和谐的场景。

    对于这一点,我很得意,具有如此远大目光的,怕也就只有我这位大唐第一文豪、思想家、教育家、军事家……嗯,能想到的头衔只要是义的都能往我脑袋上砸,谁让俺是穿越青年,拥有的远见卓识是世人所远远不及的。

    在这些个热爱大唐、以身为西方籍大唐人为荣的国际友人们的艰苦努力之下,我才发现,我这不仅仅是在翻译,而是在阅览着整个古希腊和古罗马和着其他文明的历史。而且,其他有相当多数的东西也很是值得人们进行借鉴。

    维特鲁维是凯撒大帝的军事工程师,他写的《论建筑》一书广为流传,成为西方建筑学上的奠基性著作,《论建筑》一共是十卷,而现在,我们仅仅翻译出了前三部,不过光是这三部就已经让我感到了非常的吃惊,其中第二卷建筑材料篇更是让大唐的工部官员大吃一惊,他们的速凝混混凝土对于提高目前大唐水泥制作水平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而且,对于罗马那种条条大路通罗马,依旧道路来把整个帝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国策也让李叔叔很受震动,这也让李叔叔对于大唐境内的道路修筑加强了重视,也对采用俘虏来修路这个不费太多钱粮,不耗国本的方法更加地提高了兴致。

    ----

    还有像罗马大法官瓦罗在罗马监察官卡图的基础上,重新撰写了《论农业》,这本关于西方农业史的一部百科全书,全书共分三卷,第一卷讲农业本身,包括农业的目的、范围和分科,并对农业结构、土地质量、生产工具的使用等方面进行了详细论述,对葡萄、胡桃、无花果、橄榄等干鲜果品的栽培管理,谷物、豆类等作物的播种、管理、收获,多种农作物的贮藏及加工出售等作了详尽描述;第二卷论述牛、羊、猪、马等牲畜的起源、饲养管理、使用方法,以及用于农业生产的各种牲畜的形态及效力的年龄;第三卷论述家禽及各种小动物的饲养,如对画眉、孔雀、母鸡、兔、鱼、蜜蜂等,以及对各类鸟舍的结构到鸟的饮食习惯、繁殖等都作了概述。他还把学问分为九科,即文法、修辞、逻辑、几何、算术、天文、音乐及医学、建筑。从而成为后来西方著名的“学问七科”。

    这让大唐的工部官员从另一个侧面了解了事物的看法,对于生态生物的查知由以往的不求甚解到如今的客观性、系统性的分析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还有普林尼的《自然史》,成为古代自然科学的百科全书,赫卡泰所写的《旅行记》一书对地中海沿岸及其纵深地域的地理、矿产、植被、民情风俗等都有广泛生动的记录.:|于大唐了解西方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

    柏拉图的《理想国》、《荷马史诗》、《伊索寓言》、埃斯库罗斯的文艺作品《俄瑞斯忒亚》三联剧《阿迦门农》、《奠酒人》和《复仇女神》、《乞援人》、《波斯人》、《七将攻忒拜》和《普罗米修斯》。

    索福克勒斯的悲剧作品《安提戈涅》和《俄底浦斯王》……等等等等,反正光是书目都能让我看到眼睛发绿,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在我的眼里这些重达数千斤的典籍甚至比与它们相同重量的黄金还要珍贵。而且,进奏院不光是收集西方的文化精华,同样,李叔叔的授意之下,由工部牵头,向民间,达官勋贵们大量地收集着从古到今的孤本典籍、诸子百家,统一交与进奏院,由在这里供职的专业人员进行整理、重新编注、修订……

第527章 太无耻了……(召唤月票)

    是到目前为止,收集到的古往今来的典籍以及西方文书籍,就已经把五个大房间都堆满了,因为西方典籍大部份是用羊皮纸或者是埃及流传过去的草纸,而我们华夏先民很多的典籍大都是木牍、竹简,保存相对来说并不方便,还好,我们设了专人来进行看守和打理维护,以免这些珍贵的,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所得来的典籍变成一堆满是虫屑的无用之物。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浩大的东西方文化整理工程竟然是由一个间谍机构来完成,很具有历史趣味性的讽刺意义。相信这一历史事实会让全世界的历史学家跌碎眼镜,甚至会因此而改变学者们对政府情报系统的普遍感观。

    这也让我由衷地感到骄傲与得意,因为,每一本书籍翻译完全、校订完毕之后,都会发往印书馆,进行大量的印刷与囤积,因为,我还有一个梦想需要实现,那就是,在我在大唐生活的有生之年,一定要进行规模性办学,让每一所学校的学生,都能同时接触到东西方文化,感受着两种文化的差异,求同存异,取其精华,去取糟柏。促使大唐这个儒家思想潮流最为薄弱的时代获得一个全新的世界认知,让全世界到此为止的各种文化成果在中华大地上开花结果?嗯,反正不能让那些个老家伙整日里头把年轻人教成榆木脑袋。

    十天之后,象雄国的使节终于安全地抵达了长安,这是由象雄王太子李格达亲自率领的使节团,先是求见了李叔叔,呈上了金百斤,另有良马三千匹,牛羊无数的礼物,向大唐表示臣服,并请李叔叔从中斡旋他们与吐蕃的战事,因为在贞观十七年的一场大战当中,象雄国一战而损失了精兵数万,现如今,吐蕃整军再战的消息让他们举国而恐。

    ----

    所以,想借大唐的威望来调停两国的战事,他们原永为大唐番属,永不反叛。嗯,这句话是任何一个大唐周边国家都经常说的无聊话,谁也没当真,反正就像是外交礼节似的,李叔叔早听得耳朵起了老茧,李叔叔只是作出了一个表态,然后把他给打发了过来,由我这位代理外交官来与他这位象雄国太子进行更进一步的交涉。

    小伙子长的挺标致,脸庞白晰,没有普通高原人那种过度的红黑色皮肤,想来一定是长期骄生惯养的缘故,不过待人接物很懂礼貌,也非常的真诚,自从他一见面就塞给我一个装满了龙眼大小的玛瑙珠子和着色彩各异的几块宝石的小檀木盒子之后,我就更加地相信,我们大唐与象雄国之间的友谊一定是牢不可破的那种,而且他与我的私人友谊也会有助于谈判双方早日地取得一致性的意见。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才一见面就收礼,这很是让我汗颜,必须我是正人君子,脸皮比较薄,人品也比较高洁,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谦虚地就把东西给收下,实在对不起身边那些眼红眼绿的同僚。

    “这,还是不太好吧?”我看着这个小盒子,一脸的为难,里面的东西加起来怕是价值连城,手拽得紧紧地,生怕这东西不小心掉到地上,然后作难为状瞅向身边的官员们。

    李格达一脸的真诚:“房大人,你我一见如故些许薄礼,乃是小王为了你我的友谊私下赠与的,小王身处苦寒之地,没有新奇的珍物,不过是一些小礼品,还望房大人莫要嫌弃礼薄。诸位大人,我象雄一向倾慕中原繁华,此番前来与诸位天朝官员协商大计,日后还请多多关照,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我们苦寒之地,只有一些皮毛特产而已……”

    李格达的随从果然大包小包地往外套,在场的谈判官员人手一份礼物,这下子,我若不收下,就太对不起这些属下了,毕竟我是主官,我不拿,别人也不好意思拿,我只能咬着牙,为难地把木盒子塞入了袖中,执起了李格达的手:“殿下也太客气了,不过,为了我们两国的友谊,也为了你我一见如故,房某,就违一次例,收下这几块小石头,回家给孩子们丢沙包玩。”

    “呵呵呵……”李格达笔得很愉快,我们这边也都笑得十分的愉快,于是,就在这种

    气氛下,开始了第一轮的谈判。

    不过,我不是那种会轻易地受到对手诱惑而背叛自己热爱的祖国的腐败份子,所以,在谈判桌上,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李格达要求不少,既要求我们大唐替他们从中调解与吐蕃的关系,至少让他们先缓过气来,而且还想向我大唐购买大量的武器,谁都知道,眼下大唐的制式武器、盔甲等物是最为精良的。

    看样子,象雄国真的是抓狂了,被吐蕃被咬的不轻,不过,这一切,都是需要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们是可以帮助你们,并且我大唐甚至可以给你们提供武器装备、盔甲、粮草、甚至守城器械都可以。但这一切,不能白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一本正经地道,袖口里的宝石还没有捂热,我已经把我们大唐的态度向他们明晰地表达了出来。

    李格达笑眯眯地道:“这个当然,有所出,必有所报,我们象雄国就有一句话:雄鹰只有发现猎物的时候才会扑向大地。亏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去干……”

    李恪达也是一个痛快人,跟我一样,都属于是那种说话不喜欢绕弯子的,只不过,双方在价格上依旧存在着分歧。嗯,故意的,因为,我还要等着另一位青年俊杰自动送上门来。

    “他真会来找咱们俊郎?”李漱的双眸比起眼前的绿宝石来要闪亮,她那半张的嘴唇,迷离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她对这一块宝石的痴迷程度甚至超过了对我这个夫君的兴趣。

    ----

    宫女姐姐虽然一开始也与李漱同样,不过,很快就从这些个金属元素构成的晶体之中解脱了出来,笑着看了我这个郎君一眼:“他是不得不来,若我大唐真与象雄达了成盟约,又得与东女国互通款曲,吐蕃想一举拿下象雄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他只能缓缓图之。这一个缓字,可就能让我大唐把战骑从容转头了。”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手短,告诉你们,这在谈判桌上,是绝对不能抱有的心态。”第一天的谈判结束之后,我把所有人都留下来进行了总结教育,现场教育远远要去课堂上获得的知识更加的让人记忆犹新。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代表着大唐,在与外邦谈判,简尔言之,就是在做一笔交易,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就像今天,你们要记住,公和私要永远分明,私人之间的交情,永远不能影响你们对于国家利益的判断,不能因为人情和面子,就把自己的祖国卖了,这是绝对的可耻!”我有力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的演说,获得了一众正在抚摸着上好的毛皮和把玩着金银珠宝的同僚们一致热烈的掌声和好评。

    身为我谈判副手的刘方知把上好的红狐皮摆在了案桌旁,以同样的厚脸皮方式进行了一次鼓舞人心的演说,这一堂实际教学就是要告诉他们,想当好一名外交人员,不光要懂得如此与谈判对手友好的相处,更要懂得,脸皮厚,才是成为一名优秀外交人员的关键,至少,鸿胪寺和主客司在我的教导之下,已经开始变成了以帝国利益至上的对外机构,我要让他们形成一种风气,一种厚脸皮的工作作风,这样,才能在残酷的谈判中获得优势,取得胜利,为国家争取更大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

    老子怕个屁,反正每次谈判完毕,自然会有人把我们的谈判内容向李叔叔报告,而且我也会亲自向李叔叔陈述谈判的一切相关事宜,李叔叔对于我们这种无赖战术很是……嗯,不好说,李叔叔反正笑的差点就滚下了矮榻,临了我告辞的时候,还生生从我这里诈去了三颗最圆润的玛瑙珠子和一枚红宝石,这个老流氓,对他,我只能用千万根竖起的中指来表达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太无耻了……

第528章 宴见钦陵(召唤月票)

    嗯,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本公子为了我大唐,不光象雄一笔,还要把吐蕃也要敲上一笔,不然,对于象雄来说就显得太不公平了。”我一脸正气地肃容道。绿蝶喜孜孜地瞅着我,很喜欢看我这种表情,这丫头曾经私下里认为这种时候的夫君最具有男人味。

    朝这小丫头挤挤眼,绿蝶先是摆摆小脑袋,瞅了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紧紧地拽着一个玛瑙,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挨着我坐下,方一抓住这个容易害羞的美人儿的小手,她脸上顿时腾起了幻彩一般地红霞。“咋样,这玩意喜欢吗?”我从绿蝶手里接过了玛瑙珠子,瞅了两眼,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不过,对于女人的吸引力甚至超过了地心引力。

    至少绿蝶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瞅着我手中的这个小玩意,似乎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了一般。“绿蝶,想不想瞧为夫给你变个戏法?”我故意逗绿蝶道,把珠子握在了掌心,先向绿蝶展示,然后双手胡乱比划了一番,双手都呈握拳状:“猜猜,东西在哪?”

    绿蝶已经被我花哨的动作给晃花了眼,很是犹豫地瞅着我的两只拳头,不知道该选哪一只,“这只!”绿蝶犹豫了半晌,抓住了我的左手,摊开,空无一物,绿蝶立即在第一时候抓住了我的右手,小丫头开心地笑了起来:“肯定在这。”

    “错!这儿也没有,嘿嘿嘿……”我得意地摊开了两个巴掌朝绿蝶比划道。绿蝶惊奇地叫了起来:“怎么会不见了?太奇怪了,明明刚才在你手上的。”绿蝶不死心地看了看我的袖口,袖子里也没有,这个时候,正在榻上爬着玩耍的房斌把我藏在身后的玛瑙珠子给拱了出来,好奇地就想往嘴里塞,吓得我赶紧一把将这小屁孩拽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要干嘛啊你,这玩意是人吃的吗?”

    ----

    可这小家伙手劲还不小,拽着龙眼大的珠子硬是不放手,大嘴一咧,稀哩哗啦地就干嚎了起来,吓得我赶紧撒手,生怕自个劲大伤着了这小家伙。

    绿蝶抱起了这小家伙,就像是按了他身上某个开关一般,小屁孩立即停止了没有眼泪的干嚎,依依呀呀地把于着手中的这枚玛瑙珠子,气的我真想往他屁股蛋子上抽两巴掌。

    “这臭小子,分明就是装的!”我恨恨地道。绿蝶搂着这小家伙笑得都弯了腰:“有您这样当爹的吗?斌儿可没犯错。”宫女姐姐瞅见我那副样子,笑得直摇头。“我说他错,就是他错了,谁让我是他爹。”我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得意,是的,或许是出于一种对我家老爷子的报复心理,他就是这么干的,凭啥子我不能这么干。

    朝这小子恶狠狠地瞪眼,岂料房斌没一点害怕的模样,倒是很好奇地伸出了胖呼呼的小手挠了我英挺的鼻梁一把,然后在那咧嘴直乐,边上瞅热闹的李漱笑的直打跌,我很是无奈地捏了一把这小家伙的脸恨声道:“臭小子,敢如此对你爹我不敬,想造反了不是?信不信我把你那小屁股给抽开花来。”

    “那可不曾,斌儿还这么小,俊郎您真抽下去,斌儿能受得了吗?对吗?小乖乖!”绿蝶赶紧把房斌紧紧地护在怀里朝我抗议道,扭脸望向房斌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宠溺,令我实在妒忌。

    我闷哼了一声道:“怪不得我爹总说慈母多败儿,照你们这么惯下去,往后这小子还不翻了天才怪。”

    “可没您说的那么严重,斌儿才多大,倒是您这个当爹爹的,整日里对自己的孩子横鼻子竖挑眼的,才是真的过份。”李漱一把将房斌抱了过去,在这小家伙脸上香了一口,弄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过份?啥叫过份,我准备进行反驳的当口,婉儿匆匆地走进了门,把一封贴子递到了我的手中轻声道:“公子,房成方才来传讯,襄阳公请柬,邀公子过府一聚。”

    “襄阳公柴令武?”我翻看了一下贴子,不由得一愣,不就是原来李泰的跟屁虫子,李泰被贬往乡之后,李叔叔念在旧情份上,只让他闭门思过的柴绍的二儿子驸马柴令武。

    “他下请柬与我干吗?我跟他又不熟?”很奇怪,示意婉儿唤房成进屋来问话。

    送来的请柬?”

    “是襄阳公的管家,眼下还候在外边,说是有要事要与公子商议,他的主人今日特地向公子邀宴,请您务必过府一聚。”房成老老实实地答道。

    “我那位姐夫找您能有什么好事。”李漱在边上扁扁嘴,很是不悄屑的表情。“不过,既然都下了请柬,若是不去一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边上的程鸾鸾温言劝道。

    我皱了皱眉头:“我与柴令武素无交集,他日为了你三哥的事,当时还差点在宫宴上闹起来,他这会子请我,难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宫女姐姐抱着房珏走到了我的跟前劝道:“俊郎还是去一趟吧,别让人落下了闲话就是了,去看看情形再言不迟,反正这是天子脚下,想来也闹不出甚子动静来。让房成和勃那尔斤与您同去便是。”

    听了她们的意见,我决定还是先去瞧瞧再说,免得到时候落到别人的眼里,还以为我这个人太过清高了不好相处呢。“既如此,那我就去一趟,漱妹你们一会跟爹娘说一声,就说我有要务在身出去了,可不是去跟人喝酒胡混,免得一会老爷子又拿我来说事。”

    李漱这丫头笑的腰都弯了:“想不到俊郎这么害怕公公。”

    “废话,他是我爹,我能不怕吗?就算是抽了我,想告状都没地申冤,你还好意思笑!”瞪了一眼这个兴灾乐祸的妞,大袖一摆,昂扬地走出了房门。

    实在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地,不光是柴令武,还有位作汉服打扮的翩翩佳公子:钦陵。方步入正堂,柴令武已然笑吟吟地迎起:“哈哈哈,遗爱贤弟果然信人尔,我就料之你必会如期而至。”

    ----

    “见过令武兄,没想到今日受令武兄之邀宴,着实令房某受宠若惊啊。”我笑答道,目光落到了缓缓站起来的钦陵身上。钦陵脸上带着一见如故的笑容,上前数步方自施礼道:“吐蕃钦陵,见过房二公子。”

    明白了,这个时候我再不明白柴今武今天邀请我来是为什么的话,除非我真是二百五。“原来竟然是吐蕃大相禄东赞之子钦陵在此,请恕房某眼拙,失敬失敬。”我笑着回礼道。

    “来来来,先坐下,都是相熟之人,在我府中,此乃家宴,不用拘紧,都随意一些。”柴令武邀我们入座。

    待坐定之后,钦陵当先开了口道:“房二公子之名,钦陵早已闻之,听我父所言,上出来迎娶公主之时,能结识到像房二公子这样的年轻俊杰,不枉长安一行。”

    “那是禄东赞大人过誉了,房某颇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称得出的,呵呵。”我笑道。

    “哦,想不到遗爱贤弟的大名,早已远播国外了?哈哈哈,当尽饮之!”柴令武大笑着言道。

    酒过三巡,柴令武一个劲地夸钦陵是如何如何的好人品,吐蕃对我大唐是如何如何的忠心效命,反正,这丫的似乎已经改投到了吐蕃国主麾下当起了一句摇旗呐喊的小兵仔一般。

    我只是饮酒,吃菜,对于柴令武唾沫横飞地把吐蕃夸成了一朵鲜花的花言巧语全当成了放屁,不过,我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溢露,时而作深思状,时而作点头认同状,但是,咱的心底里边早就有了小九九,边上的钦陵一边饮酒,一面观察着我的反应,偶尔柴令武夸得太过份的时候,他会表示一下谦虚,可以看得出,他今日不过是借柴令武这个小白级的驸马来对我进行试探。

    我抿了一口酒,抬起了头,扫了一眼钦陵,正撞上他的目光,相视一笑。我决定主动发起攻击:“令武兄之言,小弟很明白,吐蕃与我朝交好已久,又有翁婿之益,可谓是关系莫浅。不过,象雄国早于吐蕃与我大唐朝贡,一向服顺,吐蕃与象雄相争,大唐身为宗主之国,若是放任,那么如此一来,大唐的诸多属国会如何看待此事?”

第529章 索贿(召唤月票)

    令武打了个酒呃,指着我笑道:“贤弟此话差矣,兄遣你为使,正与象雄为此事作商议,授你全权,成与不成,还不是由贤弟说了算,再说了,正如贤弟所言,大唐属国千万,若是每个属国之间的纠纷都让大唐从中论断,那我大唐还哪功夫管自已的社稷民生。”

    “呵呵呵……令武兄这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小弟既负皇命,若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以后还怎么做事呢?”我有些为难地砸砸嘴,望向钦陵道:“两国交兵,必有伤亡,吐蕃与象雄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发展,和平相处呢?”

    “房大人此言,钦陵也以为甚是有理,不过,非是我吐蕃不愿,乃是象雄欺人太甚尔,我主许妹与象雄王李聂秀,就是想两国能交秦晋之好,可谁想到,李聂秀此人狂妄自大,对我主这好意当作是我吐蕃畏服其国,时有不恭之言,对我主之妹亦常恶言相加,我主心疼御妹,多次温言相告,李聂秀不仅不听,反而多次辱我吐蕃使节,我吐蕃如此忍让,象雄却如此欺人,实在过甚,我主无奈,方发兵欲与象雄一战,意在让象雄畏服尔,非有灭其宗室之心……”钦陵侃侃而谈的话里,吐蕃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而象雄是一个粗壮的野汉子,他们不过是想奋起反抗而已,希望大唐在这一件事情上采取一个旁观的态度,让吐蕃报复一下象雄,撒撒自己心里边的怨气而已。

    很精彩的说法,如果眼下是由柴令武来当这个谈判代表的话,说不定他已经义愤填膺地痛斥象雄国太过份了,就该被友好的邻邦吐蕃抽一鞭子才对。很庆幸,钦陵遇上的人是我,这个时代最明白、最清楚吐蕃野心的外交家。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今象雄使节已经倒了长安,而小弟身为负责此次谈判之主官,岂能不慎重行事?再说了,象雄国此次可是下了大本钱的……”我说到了这,故意顿了一顿,扫了一眼钦陵,很是意味深长的表情朝他笑了笑。

    钦陵只要不是傻子,绝对能听得出我话里边的意思。“房大人的金玉良言,钦陵铭记于心,今日爵爷邀宴,乃为主宾,钦陵感谢之情一言难尽,为了答谢谢爵爷的厚待与房大人的友谊,钦陵敬二位一盏。”钦陵笑了笑起身敬酒。

    柴令武这个中间人不知道收了钦陵多少的好处,反正从开宴到结束,说了不下一箩筐的好话,我只是隐晦地作出了表达,大唐是否出面调停吐蕃与象雄两国之间关系,这还正在进行商议之中,不是一时两刻就能下定论的。

    总之,直至酒尽菜残,他们拿捏不住我的真实心意,告辞出了柴府,钦陵与我同行。“房大人,您真的觉得,大唐出面调解此事之后,吐蕃与象雄两国真能安枕无忧?大人莫怪,钦陵不过是打个比方。”

    夜色已深,路上行人稀少得很,房成与勃那尔斤牵马缓步而行跟在我身后,钦陵的身后同样跟着十数位体格剽悍的吐蕃蛮子,就这么信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聊着,就像是好友一般,其实谁都想拿刀子捅对方一刀,至少我是这么想的,钦陵,日后定会是大唐的敌人,而且还是个并不简单的敌人,这让我很不高兴,更令我不开心的是,这家伙长得好像比我帅上了那么一点点。

    “这话可不好说,不过,我大唐可不希望属国之间连年征战,影响百姓民生大计。”我笑答道,或许能再他的脸上划出几刀的话,我的心情会愉快很多。

    钦陵也同样笑了笑:“大人,不知道如今大唐举国之兵欲与高句丽一战,胜算几何?”不过,我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似乎想与我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胜算?”我看了一眼钦陵,他这分明就是提醒我,大唐如今正准备收拾高句丽,根本没办法抽出身来对付吐蕃,听不听大唐这个宗主国的意见,那就得看大唐有没有办法在吐蕃扩张之前阻止得了他们。

    “照你来看呢?我大唐与高句丽胜算几何?”我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钦陵自信地一笑:“依钦陵看,若无意外,大唐定能平定高句丽,不过,辽北之地民风剽悍,打下来,并不代表就能治

    ,若是辽北反复,于大唐怕是多有不利,想我吐蕃,赞普与公主成亲以来,仰慕中原文化,敬服大唐天威,从无越轨之举,倒是象雄,屡犯西域诸国,袭扰各国商旅,久为祸害。”

    “今日,钦陵就在此与房大人交心,我吐蕃,正是为了大唐陇右的稳定,也为了表达我吐蕃之忠心,才决意除去象雄这个屡挠商道,对大唐边界造成忧患的祸首。这样一来,我吐蕃为大唐守护高原之地,大唐西疆尽可无忧矣,正可全心全力地对付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钦陵停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地道。

    “钦陵兄的话,亦是有些道理,不过,奈何陛下之意,要让我大唐璋显宗主风范,调停吐蕃与象雄之争,而象雄国王子李格达更是向本官和朝庭承诺,愿意永附我朝,为之守边,年年进贡牛马无数。”

    钦陵听了这消息不由得一愣,原本舒展的表情变得阴郁了起来。半晌方正色道:“若是我吐蕃决意不顾一切灭象雄呢?”

    我大笑了起来,半晌方拿目光罩定钦陵,眨也不眨地道:“灭与不灭,那是贵国之事,不过,陛下高不高兴,是我大唐的事,陛下若怒,只怕吐蕃……”

    “我吐蕃亦非善与之辈。”钦陵冷声道。“是啊,吐蕃确非善与之辈,不过,东女国与我大唐一向和睦,陛下还正准备派使节大加抚慰。”我笑意不改地言道。

    钦陵的瞳孔瞬间一凝,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方自面色转柔,恢复了一开始的和善表情:“我主倾慕大唐,与大唐有翁婿之好,若是为了这一点误会就弄得刀兵相见,实为不智之举,大人以为然否。”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房某也曾劝过陛下,不过,眼下并非是陛下同不同意,而是吐蕃有没有诚意?吐蕃使节有没有诚意。”我依旧和颜悦色以对之,朝着钦陵挤挤眼,然后恢复了一本正经地表情。

    钦陵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一呆,他没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的厚脸皮,当着面就敢伸嘴来索贿,半晌才反应过来,强自一笑道:“房大人也实在是太见外了,我吐蕃自然是很有诚意的,钦陵自然也是极具诚意得很。”

    “呵呵呵,很好,害的房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也知道,房某就是一个直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还望兄台莫怪才是。”我一脸的欣然之色,手遮前额抬头看看天色:“天色已晚,我们也就聊到这儿吧,我与兄台一见如故,日后还要多多亲善亲善,还望钦陵兄台早日来访,房某一定倒履相迎。”

    钦陵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今日得遇房大人,大人风采过人、举止雅儒,钦陵实乃三生有幸,他日若是有暇,定然登门拜访,今日言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哪里哪里,如此,恭送钦陵兄台。”我笑眯眯地道,直到钦陵一行人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我才冷下了脸:“钦陵果然是个人物,软的硬的轮着来了一套,眼见本公子这么的软硬不吃,竟不着恼,还能维持风度。”

    “尊敬的主人,您实在是太睿智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小子看得如此透彻,小的也觉得这小子长得贼眉鼠眼的,表情轻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勃那尔斤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现自己语言才华的机会。

    边上的房成一脸黑线地瞪着这个涛涛不绝的突厥野人,他肯定是打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突厥野人的嘴巴怎么这么多,不像是突厥勇士,倒像是一个善于迎逢拍马的小人。

    不过,我很理解,勃那尔斤那种渴望融入大唐封建和谐大家庭的迫切心情,勃那尔斤已经用行动和语言多次想我表明,他很渴望能在大唐落地生根,娶上一个皮肤细嫩的汉人女子,在这里开创他生命的第二春。

第530章 人无完人(召唤月票)

    过,我认为,像勃那尔斤这种口花花的家伙是最不可里边相当一部份未婚婢女都受到过他口舌的骚扰,或者应该说是追求吧,这很是令我头痛,为些我曾经再三的严正警告,不过,效果不大,而且府里的丫环们对于这位突厥蛮子很是不屑一顾,在她们的心目中,倒是房成这种老实人才是她们理想的成亲对象,遗憾的是房成已经成为了春桃,这个小巧玲珑的小女人的战利品,已经挂上了:春桃专用,非礼勿动的商标。

    还是让勃那尔斤再多碰几次壁为好,这样既能打击他的信心,磨练他的意志,也让他明白大唐的男女相处关系与草原那种太过奔放爱情观有着相当的不同。

    大不了到时候由本公子亲自出面给他说和一个,只是不太清楚这家伙的审美观念,因为被他骚扰的大部份都是我觉得比较难以下咽的、娘亲选来服侍我家老爷子的那一类型,嗯,或许草原人的审美观念就那样也说不一定。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本公子眼还没瞎,连这点都瞧不出来,还配当你的主人吗?”我很是得意地笑道。勃那尔斤对钦陵的形容倒是很合我的胃口,看看,是男人就该长得性格一点,像我这样多好,堂堂正正,眼是眼,鼻子是鼻子,棱角分明,雄性特征极为明显突出,嗯,就算是涂脂抹粉,捏腔拿调,瞎子也会认出本公子是发育正常的雄性动物,很满意自己磁性的嗓音和宏亮的胸音。

    “走,咱们回府,等着收吐蕃人送来的大礼吧!嘿嘿嘿……”我很是得意地扬起了马鞭大笑道。

    不过,当天与钦陵的一番体已话没有白说,第二天一早,几个大箱子摆到了我家的院子里,钦陵不好意思自个来送,或许应该说他羞于见我,只是让人交给了我一封很是情真意切的信。捏着信,望着这几大个摆到了前厅的箱子,我瞅着直犯愁……

    因为老爷子就蹲我边上,眼瞪得老大,娘亲也给吓了一跳,瞅着直犯晕,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珍贵药材、毛皮等等摆了好几大箱子摊在跟前。

    房成和勃那尔斤两忠仆那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勃那尔斤对于皮货很会鉴赏,据他的估值,那一箱上好的毛皮价值不下万贯之巨。

    “这些怕是至少得值十余万贯吧?”整衣载冠准备出门上班公干的大哥也瞅见前厅热闹,窜进来之后,也给吓了一大跳。“二弟,这些是什么人送来的?”大哥瞅见老爷子脸色不好,只好悄悄朝我问道。

    ----

    “还能有谁,眼下除了那个吐蕃使节,谁还有这么财大气粗地往咱们家里塞东西?”老爷子阴着脸,回过了头来:“臭小子,你莫不是疯了,收受这么多钱财,陛下会做何想?”

    “父亲,这也怪不得孩儿啊,孩儿也是刚到,没想到他们已经把东西留下,人早跑得没影了。”我很是委屈,至少在老爷子面前要表现自己很是清白无辜,老爷子最恨的就是贪污受贿,我自然不会傻到跟老爷子明说我这是在替李叔叔贪污受贿,那会让李叔叔颜面受损,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受李叔叔残酷报复的依旧是我这个品格正直憨厚的年青人。

    “退回去!”老爷子很是果断地道:“吐蕃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收的,谏义大夫禇遂良禇大人可正瞅着没机会收拾你这小子呢,留这么大个话柄给人,你我父子三人,还不得给参得焦头烂额才怪。”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不会留下的,直接交给陛下论处,这样总比直接驳掉吐蕃使节的面子要好多对吗?”我瞅着老爷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那边,闻讯赶来的大嫂和我的四个妻妾都跟娘亲挤成了一团,正在那边上两眼发亮的围着珠宝转悠。

    老爷子眼珠子一眼,没有答我的话,只是说道:“既然如此,你自己拿主意便是。”算是变相地默认了我的做法。

    “父亲,您还是快些上朝去吧,一会孩儿就把这些东西给送去给陛下。”我恭送了老爷子和大哥离开之后,我打开了信,书法不错,有我一半的功力,大意是让我看在这些东西的面上,想办法能让李叔叔不管这事,或者是在与象雄国的谈判上多为难下他们,提一些他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嗯,区区金银之物,也敢拿来污公子我的眼,难道他不知道我这人一向是公私分明的吗?想收卖我这样为大唐呕心泣血的忠臣,简直就是妄想!可怜的钦陵兄台,你实在

    真了。”我很是遗憾地感叹道,钦陵,怪不得我了i可怜的冤大头而已。

    边上的勃那尔斤和房成听到了本公子的自我表白,差点就抱一块蹲墙角吐了,被我正义的目光恶狠狠地逼退出了前厅。“我们去替公子您牵马去。”房成这个时候反应很快,拉起还在那装腔作势的勃那尔斤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尽头。

    回过头来,娘亲、大嫂她们已经从观赏发展到了动手动脚,正在那各自拿着一些小物件喜孜孜的比划,我不由得摇头叹息到,无论是多么英明睿智的女子,在看到了闪闪发亮的宝石之后,她们的智力都会打折,根据这些东西的大小与品质,与她们智力的打折程度成正比,照我的估计,眼下至少是五折。

    娘亲看到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已经戴到了手上的祖母绿镯子摘了下来:“娘就是瞧个新鲜,这些小玩意怪诱人的……”

    宫女姐姐正拿着一个白玉枕恋恋不舍,李漱等人也各自拿着一两样物件,就连大嫂也同样的表情和目光正在比较着两枚晶莹的宝石。

    站在娘亲身侧的李漱眼珠儿一转,趴在娘亲的耳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娘亲一开始脑袋摇头飞快,不过李漱似乎并没有放弃,一个劲地在那嘀咕,没一会功夫,娘亲似乎被她给说服了,转头跟李漱不知道交待了什么,然后娘亲摆出了夫人的架子:“二郎,娘有事先过去,漱儿找你有话说呢。”娘亲就这么在大嫂的扶持下走向门口,大嫂还朝李漱打了个眼色,然后很是贤惠地扶着娘亲离开了前厅。

    ----

    我很是莫明地看着娘亲的背影,不太明白娘亲和大嫂和我的妻妾们在搞什么神秘的鬼把戏,一回过头来,正好瞅见李漱这丫头把一枚碧玉戒指作不小心状丢进了自己的袖口,看得我直翻白眼,这位爱财如命,恋宝石成痴的公主殿下很是羞涩地一笑,莲步轻移,款款地走到了我的跟前,牵着我的手摆到了她的胸前,美目涟涟,红唇微启:“俊郎……”声音很是勾魂夺魄,怕是得到了魔门真传,听得我的身子直接酥麻了一半,瞅着这个正在朝我猛丢秋天菠菜的漂亮妞,很是警惕地道:“想干啥?”

    “这么多东西,你全都要送给我爹爹啊?”可爱的羔羊很是幽怨的眼波荡了过来,看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吞了老半天口水才义正言辞地道:“废话,不送你爹,难道还送回去不成?那吐蕃小子言明了送出去的东西他是不会要回去的,再说了,你瞅见过为夫我会把到嘴的肉给吐出去吗?”

    “哦,难道没有礼单?”羔羊依旧是一幅很无辜天真的表情瞅我,手指头一个劲地在我的胸肌上画圈圈。“私下里送礼,有礼单才怪,哦,嘿嘿嘿,你这个小妖精……”我话到半截就醒悟了过来,在这小妖精高耸的胸乳上抹了一把,看样子,我们家的优良作风果然很强大,我很喜欢。

    出门的时候,礼物薄了浅浅的一层,这才像话,也才像是我做事的风格。我绝对是个具有慈悲心的善良人,不会去刮老百姓的地皮,但是对于刮大唐以外的国家与个人的财富,这是我最喜欢干的事,顺便也给自己增加一些死工资以外的收入,何乐而不为之?

    我这么干,其实也是故意而为之,主要就是要让李叔叔看到我的缺点,所谓人无完人,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有缺点,有了缺点,在别人的眼中和心中才会觉得平衡,或者说是感到一种安全、亲切感。如果我真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完人,李叔叔敢用我吗?难道他不会怀疑我是不是一个心机包藏得太深的阴险人,又或者是对李氏皇朝心怀不轨的大阴谋家?

    所以,我就该偶尔犯犯罪,贪贪小偏宜,偶尔拿点,搞点小动作啥的。这样一来,既算不上是犯罪,也同样让李叔叔看到了我的缺点,这样一来,他会自以为拿捏住了我的短处,看透了我这个单纯的年轻人,反正会更放心的信任我,用我。

第531章 一场以裁判胜出的比赛(召唤月票)

    不过,对于吐蕃这样的大手笔,不由得让我不警惕起来这一次钦陵出使大唐带了多少财物,无论如何,要紧部门,相关科技资料、参与了重要保密技术的工匠更需要加强监控,我不会背叛大唐,并不代表别人会与我有相同的想法,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我不受金钱和美女的诱惑,并不能代表全大唐人都像我一样,所以,加强监督和监控是很有必要的。

    警惕归警惕,礼照样收,大话照样说,不过,我最擅长地就是说大话和空话忽悠人,钦陵并不好骗,但问题是主动权并非在吐蕃,而在大唐,只要大唐明白了吐蕃的野心,拿一只眼留神着吐蕃的举动,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在现阶段翻起大浪。

    李叔叔看着跟前的一箱黄金,几箱的珍稀药材,毛皮等物,另有珠宝古玩无数。光是这些东西,价值不下十余万贯。李叔叔不由得砸舌道:“看来,钦陵这小子,可是对贤婿你下了大血本啊,贤婿莫非你一点也不动心不成?”

    我对李叔叔这种说法很是不满,李叔叔也实在是太小看我了。“岳父大人哪里话,小婿向来是视金钱如粪土,视功名利禄如浮云,岳父大人,您笑甚子,莫非您以为小婿真是个见财起意的叛逆小人不成?”我很不满意李叔叔笑得呲牙咧嘴的态度,这是对我品格上的污辱。

    “好了好了,老夫可没取笑贤婿的意思,来这儿坐下,跟老夫说说,你是不是让钦陵那小子吃了闷亏。”李叔叔好不容易忍住了笑,示意我坐下。

    “岳父圣明,小婿只应允钦陵从中斡旋,公平处置而已,决不会偏袒任何一方,钦陵所赠之礼尽数在此,小婿分文不取。”我一本正经地道,其实钦陵送给我的东西还不止这些,不过,钦陵送的东西可是私下里送的,没有礼单,更不能上台面,所以,咱吃一点回扣也是正大光明的。

    “呵呵呵,难得贤婿有心了,就算是你全部收下又有何妨,老夫乃是一国之君,自是不会贪图些许财物。”李叔叔恋恋不舍地把玩着一柄绿玉刀,一面朝我言道。对于李叔叔这种面子话,我只当是一只苍蝇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虽然很讨厌,但我绝对仁慈,不会把苍蝇拍砸在李叔叔那不停开合的嘴皮子上。

    ----

    “不过,小婿以为,就算是我大唐这一次阻止了吐蕃吞并象雄,吐蕃也定不会就此甘心,他们一定还会找借口,在我朝与高句丽交战的时候,想法把象雄这根钉子给拔了。”

    李叔叔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把绿玉刀摆回了原处,拍了拍手坐到了榻上:“象雄那边怎么样,这几日与象雄商议之结果也该大有斩获对吧?”李叔叔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不过没关系,李叔叔从我手里边可是吃了不少的回扣,所以,我很是坦然地道:“小婿与吐蕃使节交往甚密之事,并非是什么秘密,象雄王子已经多次私下提醒小婿,不要受吐蕃花言巧语所蒙蔽,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与象雄的谈判倒是顺利了许多,象雄愿以良马万匹、毛皮两万张,牛两万头,羊五万口换我大唐制式武备二万套,弓弩两万具,另有器械若干……”

    “这生意做得!”李叔叔听得两眼发光,很是兴奋,要知道,眼下的马价可是极高的,普通的马,可换绢四十匹,而一匹绢折算成钱约合五百文左右,而五百文钱在普通百姓家中可不是小数目,一斗米只卖五文钱一匹绢或换米百斗,也就约合十石大米,一石约为五十九公斤,十石也就是五百九十公斤大米,已经足够三口之家吃上一年。应该说也不是一个很小的数目。四十匹绢约合二十贯,折合到后世,那可是八九万的人民币购买力,莫说是买匹马,买部轿车都够了。更何况如果是良马的话,价值到少是普通马匹的三到五倍,甚至十倍不止,也就是说光是良马万匹就相当于是近百万贯,再加上毛皮两万张,牛两万头,羊五万口,折合下来之后,已经相当于大唐近一年的税赋收入,这怎么能让李叔叔不动心呢?

    而大唐制开武备二万套,折价下来不过约合二十余万贯,再加上弓弩两万具、器械等也不过是二三十万贯上下,也就是说

    这一单生意,让大唐就几乎白白的得到了一百五十万。

    李叔叔可能也没有想到过,倒卖武器竞能获得如此之高的利润,虽然他不明说,不过看得出,下次有这样的美事,李叔叔一定会全力地支持这样的经济行为。

    “看样子,象雄确实是处于危险之中,不过无妨,朕已经放出了风声,想来东女国的女王,该不是短视之辈,到时候,自然能见分晓。

    继续谈,我收了吐蕃的钱,自然也是要替他们办一些事,比如透露一些我认为该透露的关于与象雄谈判的细节,当然,李格达与我的私人友谊让我同样把相关于吐蕃的大量信息转述给李格达。

    然后,开始了两国使节之间的谈判,我,则是作为此次谈判的第三方:大唐的代理人,也属于是一个见证人,协调着他们之间的矛盾和情绪,让他们不至于太过激动,总是去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对对方的人格人质采取动作和语言上的污辱。

    简单的说,我,就是拳击场上的裁判,两位拳手都给我塞了大红包,都私下里允诺,如果我能偏袒让他们胜出,将会有更多的经济行贿行为等等,而我,很是公正严明地判定着他们的攻击点数、击倒对方的次数,然后,会告诉其中那位暂时落于下风的拳手,对手的弱点所在,这样一来,场面越来越显得激烈,很精彩的比赛,应证了一句俗话,甭管是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关我屁事,反正我烧水放锅等着,总有肉吃就成。这场奇怪的拳击赛的赢家将会是大唐这个裁判。

    ----

    钦陵和李格达对我暗中关怀的好意都非常地感激,不论真情还是假意,我始终把我的心意给奉上了,也算是对得起了李格达和钦陵的礼物和私人友谊。经过了近二十天的艰难而激烈的谈判,在我与诸位同僚的的从中斡旋之下,在大唐强盛的国力军备的威摄之下,以及东女国的女王汤敛臂派大臣汤剑左出使唐朝称臣纳贡的不利消息的连番打击之下,钦陵只能非常不甘心地接受了大唐的调解,因为,东女国的使节在大唐的出现,代表了东女国已经与大唐步调一致,在这种情况之下,吐蕃若是一意孤行,发举国之兵攻打象雄,象雄也决非没有一战之力,战争肯定没有办法短时间内结束,而且,这同样会惹怒了大唐这个已经表明了态度的宗主国,那么,如果大唐兵出陇右,与东女国合兵一处,国内兵力空虚的吐蕃。

    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与吐蕃世仇的东女国大军,更何况还有更加精锐善战的大唐精锐的加入,结局很有可能是东女国得利,吐蕃与象雄五腑俱伤的结局,松赞干布一统高原的野心别说没有实现的可能,倒时候反而很有可能会被东女国给吞并掉。

    钦陵与象雄签下了一份和约,暂时停战,接受大唐的调停,在此期间,任何一方都不得对另一方采取军事行动,否则,将视为对大唐这个宗主国的不尊重,另外,大唐为了答谢两国如此乖巧听话,决定加大贸易量,在生活必须品的出口上不再加以限制,而且,给了这两位属国的国主都加了一个虚衔,吐蕃国主从驸马都尉升阶为辅国大将军,而象雄王李秀则晋为冠军大将军。

    这一次谈判之后,大唐一共获利一百七十万贯,包括钦陵赠送的礼物在内,当然,我私下截留的自然不能做数,而且,与东女国交好,对于常在大唐与吐蕃之间摇摆不定的吐谷浑来说,不能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吐谷浑地处三方交界之地,如今东女、大唐被经济纽带连为了一体,大唐已经向东女作出允诺,三年之内,每年会向东女国购进万匹良马,而且每年都会向东女国出售大量的丝绸、茶、瓷器和铁器等东女紧缺的商品。这个实实在在的承诺让东女国的使节团十分的意外和欣喜。

第537章 浮桥可渡(召唤月票)

    丽,这一次随同高句丽大军围困襄平的就有不下四万靺鞨大军,这不能不让李叔叔感到生气。

    “陛下,臣以为我们既然已经取了襄平,也就是辽阳城,高句丽已然乱了方寸,如今高句丽以重兵强攻襄平,而且,另从各城抽掉了不少的兵力来拒守襄平城附近的辽河东岸……”李道宗身为李叔叔的堂弟,站了出来为大家分析着军情,李叔叔发了一通火之后,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天气原因你想怪也怪不到人身上,李叔叔住了嘴,看着李道宗分析。

    李道宗的手指落在了襄平城西,三河交汇之处:“先前张俭渡辽河能成功,乃辽河水未涨之故,现辽河之水大涨,对岸高句丽陈重兵以拒之,陛下若率军强渡辽水,困难太大;即便渡得辽河,对面的高句丽必须防备森严,我们依旧难以解襄平之困,恐也一时大无进展。兵法上讲出奇才能致胜,臣以为,不若我大军驻于此地,欲佯做正面渡辽,以麻痹敌人,而我主力则迂回渡辽,择一登东岸之地,这样一来,既便于我大军从容展开,以一部精骑直抄襄平城,也可让襄平之敌失去从容应对之机,如此一来,有游骑在侧,我大唐重兵迫近,高句丽与靺鞨部就会进退失据,继续强攻襄平,那么他们必然后路被断,陷于我大军重围之中,若退,那样一来张俭张大人他们就能安全。”

    “唔!可行,臣以为,江夏王此策甚妙,强渡,必然损失极大,于我不利,以佯军作渡河之态,而集主力抄袭,方可破此僵局。”边上的程叔叔也发了话,这个时候,老战友被人困在了孤城,这一帮子老将一个二个全都阴着脸,三万唐军精锐,若是襄平被高句丽和靺鞨攻破,那么李叔叔绝对会被气个半死。

    ----

    程叔叔研究战术战略的时候,表情比起往常来正经多了,一对浓眉皱起续道:“……如今,高句丽的缓兵正陆续往襄平赶来,不出五日,襄平城下的敌军之数怕是还要增加一倍,到时,张俭危矣。”

    参谋部的官员们就像是看不到这一帮军方大佬一般,继续地忙碌着他们的事,不停地把各色小旗与手中的资料对比然后移动或者拔除,他们正在把辽东高句丽的兵力布置一一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大唐军神,这一次不顾李叔叔的劝阻也主动要求加入到了这一次的出兵行列的李靖伯父站起了声来点头道:“老臣以为……”点了点头长指顺着辽河的轨迹轻轻一划:“迂回渡辽可有两个方向,游,二是辽河上游。下游敌人兵重,河水更为宽涨,且濒海背险,旦不得成功,则只有从大海上退走。所以,下游渡辽乃为下策。但从上游渡辽,正值大雨,道路泥泞,不利行军,恐迟误出奇之机,而且还不知上游有无渡河条件。”

    俗话说得好啊,来得早不若来得巧,我赶紧凑上了前去:“禀大将军,这是末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辽河,可渡。”

    “什么?!”众将齐齐惊呼了起来,全都拿眼瞅我,惊喜与疑惑都写在他们的脸上,“贤婿小后生,你说甚子混话,莫非刚才去吃酒了不曾,老夫等人已经巡视了沿河数十里,河水大涨,无滩可渡……”程叔叔还待再言,李叔叔抬手示意程叔叔住口,吃惊地望着我道:“你说辽河可渡,此话可有虚言?!谎报军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晕,这些都是啥人,莫非瞅我年轻,就觉得我的嘴巴子不牢靠?

    “末将绝无一字虚言。”我严肃地点了点头,并指指向沙盘,沿辽河一线上移:“若要迂回侧击,上游渡辽是有条件的,此桥位于襄平城以北一百里处,那里有当年隋炀帝征高丽所搭的浮桥,据进奏院细作报,如今仍在,高句丽并没有派兵驻守,眼下,我进奏院的数十名暗探正在暗中守卫浮桥,末将得此消息之后,便立即飞马来报。”

    李叔叔与诸位大佬一听此言,皆是眉飞色舞状,程叔叔这个刚才还当我说胡话的老流氓习惯性地一把掌就拍了过来:“好!贤婿小后生,好样的,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女婿,这么隐密的情报也给你整了出来,吓得老夫还以为你这小子开玩笑呢。”

    “小婿怎么敢拿这种军情

    笑。”我很是郁闷地道,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来这i抽。李叔叔暂时没有了与程叔叔争女婿的心,把目光移向了李靖,这位百战皆胜的不败军神。

    李靖一言不发地观沙盘良久,方自沉声道:“老臣以为,可命少量兵力,出柳城,佯作声势,大张旗鼓地向辽河南端开进,并携带渡河器具,诱使高句丽以为我大唐主力要由此强渡辽河,另,襄平正面,遣少量营州兵马再此虚作声势,日夜操练,要让高句丽人看破,我们这里做的是假文章,最后一路,以我大军主力向北迂回,寻至当年之浮桥处,由这儿,急渡辽水,如此一来,高句丽防不胜防,我军主力由此渡辽水后,一举而击玄,玄若破,我大唐就在辽河心东有了两个据点,与襄平遥相呼应,必会让高句丽全军震骇,整个辽河防线将不战而溃。”

    苏定芳忍不住言道:“末将愿领精骑万余,抄高句丽大军后路,袭扰其大军,让其进退两难,若是大军再能及时跟进,或许我们能把这十万高句丽大军困死在襄平城下了说不一定。”

    ----

    李靖伯父闻此言,不由得扬眉笑道:“呵呵呵,好,定芳此策甚妙,如此一来,高句丽方一开战就失大军,折其大将,必然士气大挫,陛下,臣以为,最好让辽国公一同往之,有他在,我大军说不定能困降襄平城下的大部。”

    辽国公也就是高武,这位可怜的,一心只想着报家仇的前高句丽王如今已经变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枚很是好用的棋子了。

    “嗯,爱卿之策朕准了。诸将听令!”李叔叔斗志昂扬地扫了一眼诸位将领,开始分派任务,李靖伯父年老,长途奔袭、连续作战已经不再适应,李叔叔让他镇定辽河西岸,与襄平城外的辽河东面的高句丽大军对峙,而李道宗领一军携渡河器具、大张旗鼓地朝着辽河南端挺进至怀远而停,似欲强渡,而令李绩率主力,以苏定芳为先锋,绕行辽河以北,经由浮桥渡辽水,袭取玄,而我,则领着大唐军事学院的精锐们,尾随大军,为攻取玄而随时作好准备,因为最新式的攻城器械只有我们持用并且会使用。

    分派完毕,当夜好好地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立即往辽河以北开拔,至于道长们,又继续跟着我们的队伍里,继续跟进。而我,身为进奏院的主官,大唐情报部门的总负责人,正与前来领路的进奏院情报人员和着苏定芳所率的万余精骑一道,快马加鞭地直扑百里之外的辽河浮桥。

    很庆幸我骑的是李叔叔赐给我的宝马赤金儿,虽然疾若闪电,却平稳得很,饶是如此,我也给颠得够呛,边上的苏定芳等人骑术比我高出一筹不止,一边疾奔还能言谈欢笑,实在是让我汗颜得很。

    虽然我们绕行,多了几十里路,不过在中午时份,已经赶到了辽河北的那个位置,不过,前面河岸皆是密密麻麻的高大乔木,根本就瞅不见路和河面。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一处开阔地前勒停了马,那位徐浩派来的向导纵马出来:“大人请稍候,属下先过去瞧瞧。”

    “嗯,去吧,小心一些,若有异常立即来报,不可耽误。”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跳下了马,象一只灵猿一般地朝着蹦跳着消失在了林间。边上的苏定芳拍了拍自己坐骑的脖子凑过来朝我道:“贤弟,该不会出什么差子吧?”

    “应该不会,这里的浮桥是他们数日之前方才找到的位置很是隐蔽,一般人除非站在江边,不然很难发现,况且这一带也没有村庄城镇,被百姓发现的机率也不太。”我朝着边上的苏定芳笑了笑,回头一望,身后征尘漫天,耳边尽是震耳欲聋的蹄声,身后不远的旗骑雄纠纠地握着那迎风招展的大唐血龙旗,远处,一万大唐最精锐的铁骑正陆续赶至,身上那新式明光铠反射的阳光,就像是地面上升起了一万个太阳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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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野外踏春暨狩猎烧烤活动(真诚地召唤月票)

    滚!给本将军滚远!看着就烦!离我远点!枉跟了我连一点演技都没学会!给我回营帐悔过去!”愤怒地扬起了拳头,把这两根木头赶得远远的,这才赔着笑脸朝着流霜道:“我说,流霜小妹妹,咱们俩打个商量咋样?”

    流霜叉起小蛮腰摆出了一把精致茶壶的架势:“商量什么?我可跟公子您没什么交集,莫要忘记了,前天你打纸牌输了,还欠我师尊五十文钱没还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甲,很是潇洒地摔了摔头,以最温情的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这个漂亮的小道姑,没办法,只能出绝招了,希望美男计能够奏效。

    流霜被我瞅得有些惊慌起来,漂亮的水嫩脸蛋浮上了一层浅红色,双手护在胸前,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准备要非礼小萝莉的邪恶大叔。“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喊人了。”流霜这话的声音就像是春风吹皱了湖面一般轻柔,乐的我差点儿笑了出来,这丫头用这种声音喊救命,大概也就我这位意徒不轨的坏淫,呸呸,只有我这位文质彬彬的正人君子才能听得到。

    我清了清嗓子,深刻地凝视着流霜那眨得飞快的双眸,温柔地低唤道:“小妹妹,别害怕,我可是一个好人,绝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么有歹意的事情来。”

    流霜闻言微微一颤,小脸蛋更红了,目光很凶悍,声音却软得跟阳春三月的和风拂柳一般:“哼,谅你也不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吗?又想来偷酒喝。”

    “错!”我严肃地摇了摇头,伸手挠挠胳膊肘:“其实,唉,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是……”我左右打量了一番,凑近了流霜,一股子很像百合花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流霜吓得就张开了檀口扯嗓子尖叫,喉咙里边可爱的、粉红色的小舌头夸张地在我的视线里抖动着,吓得老子赶紧一伸手,把这漂亮小道姑的嘴给堵个严实。“姑奶奶你叫唤个啥,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哎呀!”小道姑咋跟小野猫似的,乱挠乱咬,还好我收手得快,不过,大拇指那里还是遭到了流霜利口的袭击,一排齐齐地牙印留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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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再过来,信不信我真叫救命了,登徒子,臭家伙……”流霜羞愤交加地朝我直呲牙。“谁让你叫唤,我这是要告诉你一个隐私,所谓隐私,就是不能四处宣扬的秘密,不凑过来你能听得清吗?”我抽了口冷气直摔手。这臭丫头,早晚非得收拾她一顿。

    流霜没有一丝一毫的欠疚,抹了抹嘴,还吐了个唾沫,仿佛刚才她那一口是咬在一根铁条上,把她的牙给咯了一下似的,然后挑眉冷对:“先还欠我师傅的钱来。”白嫩嫩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摊了开来。

    葱白的纤指圆润无暇,我很想咬上一口尝尝,嗯,应该是咬上一口作为对这臭丫头的报复,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这么干了,李叔叔这个老流氓绝对会把我吊在大营大门顶上,作为调戏妇女、欺负弱小的反面典型。

    “公子欠你师傅的钱,眼下是没办法还给你师傅,我这钱可是被你师父早就赢光了。当然,我绝对不会欠债不还,你放心,等我回了长安,就算是还一百倍都成。”我信誓旦旦地举起了手作发誓状。

    流霜只是冷哼了一声收回了可爱的小巴掌,撅起了嘴:“那你还站在这儿干吗?”

    我涎着脸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讨好地道:“流霜妹子,好歹咱俩有缘份,相识了这么多年了,能不能通融一二,我真的需要一些消毒剂有大用……”

    “还不就是想偷酒喝!”流霜冷笑道。“错了,小妹妹,你完全想错了,其实我是准备去搞一个野外踏春暨狩猎烧烤活动……”我压低了声音道。

    “野外踏春什么活动?”流霜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好奇,下意识地就把耳朵支了起来。我吞了吞唾沫,很小声地把我的想法托盘而出。

    经过了漫长而艰苦的交涉,最终以回到长安之后连本带利归还袁神棍五贯解决了债务问题,然后还必须让流霜、闲云也参加此次野外踏春狩猎烧烤活动,不然,我一滴酒了甭想沾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成交了。

    得意的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看样子,长期的、枯燥营生活也已经快把这个小道姑憋出了更年期综合症了,她也很想痛痛快快地走出军营溜达一圈,看看大唐辽东的美好河山,顺便尝点美味的烧烤类美食。

    这我能理解,只不过,当我、流霜、闲云三人偷偷摸摸地抱着酒坛子正在进行偷运活动的时候,“哈哈哈!遗爱贤弟,为兄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苏名将兄、裴行俭,还有薛仁贵这三个不要脸的流氓正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跟前。靠!

    “房大人,苏将军与裴将军正要过来找你讨教兵法,末将就领他们来找您,可是营帐外只有您的二位亲兵,他们说您在这边跟流霜小道……小姑娘聊天,所以,末将就带他们过来了。”薛仁贵一本正经地道,不过,他那不停抽动的鼻翼似乎想把这泥封的酒坛的酒味都给抽出来一般。

    我就知道,房成那个笨蛋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假话,没办法,只好弹动着我的如簧巧舌,向他们拍胸脯保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服了这三人与我们一同行动。当然,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两个笨蛋我必须随时携带,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紧了我,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我去找了李叔叔,没想到,老家伙不知道野哪去了,据人说他是出去视查寻找渡河的地点去了,只好找第二指挥官李绩大叔,费尽唇舌打了个巡视鸭绿水西岸的差使,领着一票亲兵,裹携着苏名将兄等五人一同出了大营,往鸭绿水河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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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模作样地巡视着河岸,至于离开了大营近二十里之后,终于开始辽东春狩活动,诸位兵痞叽啦鬼叫地执刀舞弓地朝着林子里钻去,苏定芳等人更是奋勇当先地下马窜进了密林里当野人,就连闲云这个从来没玩过弓箭的小家伙也凑热闹的跟着勃那尔斤钻入了丛林之中。

    而我,则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看守马匹,房成倒是忠心耿耿地守在了我的身边护卫,流霜不喜欢杀戮野生动物,所以也留了下来,牢牢地看守着那几坛酒,似乎生怕我会偷喝似的。

    本公子则安坐于战马之上,取弓搭箭,鹰目四顾,很是威风凛凛地在马背上秀着造型。

    “俊哥儿,你咋不去狩猎?”流霜无聊地坐在草地上,瞅了附近半天,抬头朝我问道。

    “由这些小家伙们去撒野就成了,本将军不上战场,是不会轻易开弓的。”我很有状态地抚了抚我的六石重弓胡扯道,若要是射得中猎物,老子早第一个钻进林子里摆显去了,何必蹲这无聊地瞅着树叶发呆。

    流霜看着我手里那快有儿臂粗细的弓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俊哥儿,您一定用这把弓杀了不少的敌人吧?!”流霜的目光有点崇拜。

    “嗯,这个嘛……”我有些郁闷,到现在为止,甭说人了,老子连只大象都没射中过。边上的忠仆又开始咧嘴了,猛回头,杀气腾腾地瞪着房成,直到他扭脸观察太阳耀斑的活动,我才收回了狠厉的目光,朝着流霜轻笑道:“一般来说,我的箭法从不示人,因为,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最后的杀手锏。”

    “哦……”流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怕是她根本就没搞懂杀手锏跟杀了多少人有什么联系。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流霜有些不耐烦了,站起了身来探头朝着密林望去。“别担心,莫说是个林子,就算是刀山火海,这帮家伙照样能爬得出来,都命硬得很呢,若是无聊了,咱们去那边逛逛,刚才来的时候,我可是瞅见了上边有着不少的野花,很是漂亮的。”我指了指南面的缓坡道。

    流霜看了眼林子,又抬眸瞅了瞅那缓坡,袭袭的未名花味正从那边顺着风儿袭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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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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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