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 都是朋友
说着话,李泽园将身体往我跟前又挪动几分,声音压的更低:“别跟我说白老七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迟疑一下问他:“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李泽园挑动眉梢。
我耸了耸肩膀,轻飘飘的回应:“我真不知道咋回事,你就算给我毙了我也不清楚。”
李泽园迟疑又问:“那真话呢?”
“他跟你一样,都是我朋友。”我舔了舔嘴皮低语:“玩社会交的就是心,他甘愿冒那么大风险替我出头,我就肯定不能卖他,甭管今天谁问,都不可能有结果,他如果被抓,那只能怨自己时运不济,但这个口子绝对不能从我这儿漏出去。”
李泽园沉默一下后叹气:“目前发现白老七的就我们一队人,如果你可以联系上他的话,最好劝说他尽早自首,我估计今天下午就会有别组人二次确认监控。”
听到李泽园的话,我会心的笑了,对于他这么个榆木疙瘩来说,能做到网开一面,那就已经是让步到了极致,白老七不是棒槌,相反他的反侦察能力是一流的,给他一上午的时间,他指定能给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我声音很小的呢喃:“谢啦。”
“说完私事,再聊点正事儿。”李泽园搓了搓下巴颏边的胡茬道:“葛川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拖着?”
我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心底反复琢磨良久后,突兀问他:“你想上位不?”
李泽园不适宜的干笑:“说你的问题呢,怎么好端端扯到我身上了。”
“你如果想上位,我可以把这笔功劳堆给你,待会我告诉门外那个狗渣,除了你以外,这事儿我不跟任何人谈。”我搓着手指头轻笑:“这样干的好处是,老葛绝对得求你,而且是低三下四的求你,你可以趁机提要求。”
李泽园眨巴两下眼睛问我:“那坏处呢?”
我咬着嘴皮道:“坏处是,从今往后甭管你多廉政无私,都肯定会被老葛划成我的保护伞,要么趁着这股劲靠上个有力的大树,要么就等风平浪静后,等老葛腾出来手连你带我一起收拾,我个人的意义是不希望拖你下水,是客套话也是真实心理。”
李泽园点燃一支烟,表情阴晴不定的陷入迟疑当中。
我深呼吸两口开腔:“李哥,你是个好警察,这年头确实也需要您这样的执法者,因为你的存在至少能让很多人看到希望,所以我个人的意思是你可以慢慢来,咱们既然是朋友,往后我肯定会为你创造机会..”
李泽园猛然打断我:“我需要怎么跟老葛对话?”
“你决定了?”我揪着眉头问。
李泽园点点脑袋,表情认真的说:“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咱们是朋友,我仍旧可以对着自己良心说,只要你犯错,我照样会抓你。”
我想了想后说:“你首先需要打听老葛的对头都有谁,然后从其中挑选跟老哥最势均力敌的一位,通过他的嘴巴转告给老葛,这事儿你可以谈,我这边就静候着你,除了你以外,我对谁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
李泽园不解的问:“为什么非要借老葛对头的嘴巴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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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 法律顾问
听着庞明絮絮叨叨的跟我数念好一通后,我对外面的情况又有了个更全面的了解。
目前葛川已经因藏枪和涉药被刑事拘留,人就扣在山城刑警队。
而这个节骨眼上,卢**安排的十几个受过葛川“猥亵”的女孩正堪比窦娥似的齐坐法院门口喊冤,而我们夜总会和旅游公司的一些得到“授意”的员工也正一趟接一趟的往返于山城各个区的警局和派出所控告葛川的斑斑劣行。
如果放在平常,这些小伎俩根本卵用没有,可能我们的人还没走进派出所就被轰出来了,可现在葛川葛大少几乎快要变成全国皆知的“大网红”,由不得那些人民卫士们不严肃对待,我们的这点手段即将成为压死葛川这尊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庞明坐在床沿,朝我笑呵呵的翘起大拇指:“兄弟啊,你这两步棋走的绝对到位,老哥我服!”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我没正经的打趣,同时在心底念叨:鬼知道为了这两步我付出了多少,我师父又替我扛了多少雷。
其实说实在的,昨天我还是有点太着急了,被王鑫龙的话乱了心思,如果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好的运作一下,我绝对能一把就将葛川这个王八蛋给吃死。
我皱了皱眉头问:“庞哥,葛川会判吗?”
庞明笃定的点头道:“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京城都下来工作组了,老葛再不乐意敢说不字嘛,只不过狗日的有心脏病,保不齐借着这个理由做手脚。”
“妈的!”我抬手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葛川的心脏病是当初被我和钱龙吓出来的,没想到此刻却成了丫的救命稻草,真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
庞明迷惑的问我:“怎么了兄弟?”
“没事,脸痒痒的慌。”我尴尬的搓了搓腮帮子道:“李泽园这个人不错,别看他现在就是个副队长,保不齐明天人家突然升了,跟他维护好关系,对你绝对没坏处。”
“他呀?够**呛。”庞明不屑的耸脖嘟囔:“他在整个系统里都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要不是办案能力出众,上面需要这样的人做事,估计早就被拿下来了。”
我耐着性子说:“此一时彼一时,别总拿老眼光看人,照我说的做,跟他维系一下关系,弟弟坑过你嘛?”
“说起来这个事儿,我还真得感谢你。”葛川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我乐呵呵的说:“我领导的老板对于我昨晚上的表现特别满意,今天晚上约我一起吃饭,我估计可能真像你说的,我要升了。”
我大笑着说:“哈哈,提前恭喜我哥呗。”
庞明眨巴两下眼睛,表情很假的呢喃:“兄弟啊,老哥这个人虽然市侩,但心里有杆秤,我知道自己是靠什么起来的,永远都忘不了。”
我顺话应声:“说多了就是虚伪,既然是朋友,不存在这些乱码七糟的事儿,老哥你待会跟门口的管理员商量一声,给我把铐子解开吧,不然我这条胳膊真得废。”
庞明利索的应承:“好,我走的时候给你办。”
1135 超级大联盟
陈花椒低头思索片刻后,没有立即做出回答。
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我抽了口气出声:“哥,要是太为难的话就算了。”
陈花椒揪了揪自己鼻头苦笑:“大弟儿啊,不是我为难,我是怕你为难,接近葛川这个级别的人,对物质的需求基本上已经很小了,他们渴望的是自己的政治前途能
够更进一步。”
“我懂。”我微微点头。
从崇市到山城,大大小小的吏员我也算接触过不少,甭管是当初的老温还是现在江北区的负责人邓少华,这类人对于财富有企图,可只是一小部分,他们更为想要的
是如何百尺竿头。
陈花椒挪揄的蠕动嘴角:“所以”
我攥着拳头沉声道:“我还是想试试,你只管帮我介绍,成与不成顺应天意,我一个人的力量那种大拿未必看得上,如果我可以打造一支超级大联盟,我想他可能会
动心的。”
陈花椒好奇的问:“什么超级大联盟?”
我神秘兮兮的笑道:“目前还在酝酿当中,需要一点时间去落实,等我有个大概规程,我再告诉哥。”
面对我的含含糊糊,陈花椒只是打量我几眼后,没有继续深问,点点脑袋道:“那我帮你问问吧,不过这事儿我还得请示一下三哥,他是王者的龙头,各种关系都在
萦绕他转圈。”
我舔了舔嘴皮问:“我需要付出点啥不?”
“唉”陈花椒抓了抓头皮,摆摆手道:“再说吧,三哥被限制入境,回国一趟不容易,看看他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
我诚心实意的感激:“行,那就麻烦哥了。”
平心而论,我还算是个性格中带着点小自傲的人,但凡自己能决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轻易开口恳求,尤其是求自己身边的人,可一想到我马上要面临的对手是老葛
那样的大拿,我真有点拿捏不稳。
如果单对单的博弈,我感觉自己走不了两步道就得被老葛轻易击杀,这就是实力和人脉上的差距。
我侧头又问三眼:“三眼哥,家里情况咋样?有人到夜总会和旅游公司找麻烦没?”
“现在这个节骨眼,全山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被欺负,哪个脑残会去找麻烦,放心吧。”三眼咧嘴一笑道:“对亏了小影和她的几个网红朋友,几乎每天都会到咱的两
家公司附近开户外直播。”
“啊”我微微一顿,不知道应该如何往下接话茬。
三眼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担忧,拍拍我肩膀道:“心放宽,小雅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她昨天还和秀秀说,自己没能力帮你,总不能拒绝别人帮助你吧,这几天她几乎每
天都会和小影她们吃饭聊天,关系处的也算比较融洽。”
我搓了搓脸颊低喃:“她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将心比心,如果江静雅跟我互换身份,我每天看到她的一个很有本事的前男友为她做这坐那,虽然心怀感激,但一定不会真正开心。
“这不没办法嘛。”三眼安慰道:“不过现在的网络力量是真强大,不到一天时间,葛川那句我爸是葛志鹏就快变成网络用语喽,他趴在地上满脸狰狞的模样也被做
成了各种表情包,哈哈。”
我低头思索片刻后,冲着三眼交代:“眼哥,你马上去趟缅d,蛋蛋和何佳文知道路线,赶紧帮我稳住那帮战犯们,我怕他们知道家里的事儿按耐不住,现在咱们占
理,乱折腾的话容易吃瘪。”
三眼利索的应声:“行,待会我就出发。”
我舔了舔嘴皮继续道:“到缅甸以后,你再让星辰陪你到果敢老街拜访一下风云,就说我近期会出来。”
“还有其他需要我转达的不?”三眼点点脑袋。
我摆摆手微笑:“别的不用,他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点就透。”
三眼裹了口烟道:“对了,那个叫张超的战犯还在咱家,风云上次来山城走的时候刻意把他留下了,美名其曰给咱们帮忙,估计就是想借他的眼睛观察咱这边的情
况,需要安排一下不?”
“张超?”我昂起脑袋,脑海中迅速出现上次他帮我解决田志平时候雷厉风行的画面,咧嘴一笑道:“那是个人才,不用白不用,最近除了葛川以外,还有什么人冲
咱龇牙横脖没?”
三眼眯眼想了一下回答:“有,两家旅游公司的同行挤兑咱们,前几天我们甚至都租不到旅游的大巴车,再有就是一个绰号哑豹的老地痞不知道是受谁的命令,连着
在咱们夜总会闹过几次事儿,不过都是一些小菜。”
我豁嘴阴笑:“餐前要开胃,就从这些小菜做起,让张超给这帮落井下石的杂碎留点深刻记忆,别搞出人命,但必须得让他们哆嗦,最关键的是不要留下马脚,叫全
山城的人都知道事儿是咱干的,可就特么没证据。”
三眼担忧的说:“现在这么乱,会不会”
坐在旁边的陈花椒冷不丁开腔:“乱中取胜,我老弟的想法没毛病。”
三眼比划了个ok的手势:“好,待会我和**合计合计。”
我们几个又寒暄一会儿后,陈花椒和三眼就离开了,走的时候陈花椒又戳在那个叫宁浩的管理员鼻子破马张飞的恐吓一通,直接给宁浩唬懵逼了。
傍晚时分,我边扒拉着热气腾腾的猪扒饭,边望向越来越暗的窗外,小声呢喃:“差不多该到了吧。”
按照我的猜测,葛川他老子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诉求,肯定会着手安排人跟我碰面。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吃罢饭,我撕下来一小绺卫生纸和着唾沫贴在右眼皮上,也不知道是我最近休息不过来,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从早晨睁开眼到现
在,我的右眼皮就一个劲的狂跳。
民间有种迷信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想要防止不好的事情发生,那就用白纸贴在右眼皮上,这叫“白跳”。
我刚拿卫生纸贴在右眼皮上,房间门就“咚咚”被人敲响,接着一个留着“沙悟净”式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中年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嗯?”我迷惑的望向来人:“您找谁呀?”
中年客套的朝我抻出手打招呼:“王朗王总吧,你好你好,我叫孙广贵,是咱们山城的经济开发处的负责人。”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我心说这估计就是老葛派来的说客,客气的跟对方握了一下手,明知故问道:“请问孙处有什么事情吗?”
他满脸挂笑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是这样的王总,咱们山城最近在打造一批新型的旅游公司作为行业典型和楷模,我看贵司的旅游模式很新颖,想要跟王总谈谈,呵
呵”
这家伙大概五十来岁,模样长得很喜庆,豆豆眼、酒槽鼻,方口大嘴,挺着个小山丘似的啤酒肚,穿装打扮也是政府职员的标配,外面套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配件
白衬衣。
我轻飘飘的回应:“哦,我不是旅游公司的法人,王处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公司的卢**或者是江静雅。”
面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孙广贵仍旧笑呵呵的说:“王总啊,明眼人都知道头狼公司归谁负责,我是个直爽人,就跟您开门见山吧,城市发展离不开经济建设,如果
贵司能成为咱们这次打造工程中的楷模,不管是将来的资源还是市场,都将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和帮助。”
我搓了搓下巴颏反问:“帮助肯定不会白来吧。”
“我这么说吧王总,我今天来除了跟你谈发展以外,还有一个身份,我是葛川的表叔,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孙广贵迟疑几秒钟后,不卑不亢的微笑:“葛川这孩子
从小家庭条件优越,加上我表弟疏于管理,可能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这方面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阴森森的龇牙一笑,直接打断他的话:“孙处慢走,我有点累了。”
“王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孙广贵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坐在位置没动弹,轻叹一口气道:“王总还年轻,没有为人父为人夫,理解不了我们当大人的苦心,说句不
中听的,我们这辈人忙忙碌碌的操持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下代人过的更舒服吗?你要是断了我表弟的念想,呵呵”
我冷眼斜视他:“敢问孙处这是在威胁我吗”
1136 回家省亲
孙广贵仍旧满脸的不卑不亢:“忠言逆耳啊王总。”
岁月是个好东西,不光能成熟容颜,还能积淀阅历。
我用一模一样的态度待人,门口的宁浩可能早就张牙舞爪的蹦起来了,而面前这位自称葛川“表叔”的孙广贵却丝毫不为所动。
同样是两条膀子架一个脑袋,有些人可以加官进爵,可有些人只能碌碌无为,除了机缘以外,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我不言语,孙广贵继续道:“王总,咱们一直这么干耗着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葛川确实给你们的生意带来了巨大影响,我也相信他绝对做过侮辱你人格的事
情,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说对吧?”
我撇嘴笑了笑,既不接话,也不表态,就用冷暴力搁着他。
孙广贵继续喋喋不休道:“没必要把人往死里赶,兔子尚且咬人,更何况你面对是一群猛虎,说句托大点的话,你死咬着不放,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葛川身陷囹圄,你
呢?你的那些朋友呢?”
“我们就是一帮泥腿子,绑在一起都没有葛大公子值钱,瓦全还是玉碎,您自己心里肯定有尺度。”我翘起大拇指奚落:“另外我挺烦你这种宠孩子的家长。”
“好,那咱们不谈家长里短,王总是做生意的,咱们就聊聊生意。”孙广贵眨巴两下绿豆小眼微笑:“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利益当前的时候面子只是陪衬
品,你们确实在葛川的事儿上受损了,但我可以承诺在别的方面帮公司补齐。”
“孙处,既然您把话挑明了,那我也照直说了吧。”我犹豫片刻后翘起二根手指头:“第一,我当初真金白银的赔给葛川,是为了买份平安,结果平安没捞到,换来
的是更大的羞辱,这事儿我不忿,第二,我没想咬着谁不放,事情完全可以谈。”
一见我口风有所松动,孙广贵立马起身,笑容满面的接茬:“只要能谈就好,老弟尽管提要求,我可以把你的原话带回去。”
我吊着眼珠子冷笑:“我当初拿出去多少,现在必须给我一分不少的送回来,要么葛川自己跟我碰面,要么就子过父代,让他老子来,再有就是这事儿需要个中间
人,但肯定不能是你,咱俩非亲非故,这份功劳我不会白送你。”
“嗯?”孙广贵楞了几秒钟,皱着眉头道:“你意思是希望我表弟亲自来一趟?”
“我更希望见到葛川。”我伸了个懒腰道:“最后,您走的时候受累把门口的两条狗牵走,事情没出结果以前,就算有人跪着求我走,我都不会离开这间屋。”
“呼。”孙广贵运了口气,揉搓两下眼眶道:“王总”
我没给他继续嘚逼的机会,直接翻身躺到病床上嘟囔:“我要表达的都已经说完了,您请自便。”
面对我油盐不进的态度,孙广贵杵在床边注视我几秒钟后,径直走出了病房。
确定狗日的走远后,我翻身爬起来,掏出手机备忘录还是边嘀咕边输名字:张帅、段磊、韩飞、风云
之前跟陈花椒提过想让他帮我引荐一位跟葛川同段位大拿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整一个超级大联盟,我个人能力有限,肯定不会入那种级别大佬的法眼,可要是将这
些人拼凑在一起呢?我不信哪位大佬不心动,要知道这些人合在一起,绝对是股不容小窥的庞大力量。
思索的过程中,我又在人堆的后面加上了“白老七”的名字。
这帮人联合起来说容易也简单,说困难也繁琐的不行。
风云想要透过韩飞的运输公司,将自己的玉石输送进国内,白老七可以透过风云将自己的火器贩卖出境,而段磊和张帅则属于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相
信他们应该会赞成。
这其中最难的是如何让韩飞上船,不管是风云亦或者白老七都需要借助他这条关键的线,韩飞既不喜欢跟境外的商人打交道,一般的小恩小惠又难以让他动容。
想着想着,我脑袋就大了,烦躁的嘟囔:“不行,得找个人商量商量。”
打定主意后,我蹑手蹑脚的拽开房门,结果发现宁浩和另外两个管理员已经离开了,显然我刚刚的话起了作用,孙广贵果然把狗给牵走了,从侧方面也说明老葛想处
理事儿的急迫心理。
从医院离开,我给卢**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等了没多会儿,王鑫龙开着一台“帕萨特”把车停到我跟前。
我把脑袋抻进车里,好奇的问了一句:“咦?波姐呢?”
“他家里来亲戚了,说是晚点跟你联系。”王鑫龙挤眉弄眼的坏笑:“来的是个大美女,好像是波姐的姐姐也不知道妹妹。”
“这都啥时候了,他还有时间招待亲戚,真是分不清个门眼高低呢。”我埋怨的嘟囔一句,拨通卢**的号码:“你啥情况啊?”
卢**叹口气解释:“我堂姐来了,跟我说点家里的重要事情。”
我抽了口气道:“你先撂一撂,我跟你商量点更重要的事儿,我想整个超级大联盟,把段磊、张帅”
听完我的计划,卢**沉寂良久后问:“你最犯愁的是不知道怎么把韩飞拉上船吗?”
我郁闷的说:“对啊,那家伙就跟个圣人似的,钱财方面不是特别在乎,关系方面咱也没办法为人家提供什么,所以我”
卢**再次犹豫了好一阵子后开腔:“把他交给我吧,我手里有他心动的筹码。”
“你有啥呀?”我迷瞪的问。
“你别管了,反正我保证能给韩飞拉进联盟里。”卢**笑呵呵的说:“算了,你来趟咱夜总会斜对面的咖啡厅吧,我介绍我堂姐跟你认识,晚点我可能得回家一
趟。”
我愕然的张大嘴巴:“靠,这个节骨眼上你回家?那摊子撂给谁干啊?”
卢**低声道:“小胖砸估计明天能出来,我跟他已经见过面了,该交代的都交代的很清楚,家里有中特、大侠帮衬,不会出啥事的,算了,你先过来再说吧。”
四十多分钟后,我在咖啡厅里见到了卢**和他的那个堂姐。
向来不修边幅的卢**今天明显刻意打扮过一番,合身的小黑礼服将他衬托的分外有气质,短发倒竖,腰杆也竖的笔挺。
我打趣的问了他一嘴:“咋地,这是要回去相亲的节奏呐?”
说话的功夫,我又望向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女孩约莫二十三四岁,白眼珠鸭蛋清,黑眼珠棋子黑,挺巧的小鼻子显得特别乖巧,披肩长发透着一股仙劲儿,像极了泡
菜国的一个叫张娜拉的明星。
她穿件鹅黄色打底衫,温柔的朝我和王鑫龙点点脑袋。
王鑫龙梭着嘴角,凑到我耳边嘀咕:“不行不行,我有点晕,老大你说波姐的她堂姐怎么也得34d起步吧。”
“滚犊子,没点正经呢!”我拿胳膊肘怼了王鑫龙胸脯一下。
该说不说,这姑娘的模样可人清新,身材也好到无可挑剔,至少上半身确实是这样的,简直活脱脱就是个宅男女神,甭说王鑫龙了,我自己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我堂姐卢笑笑。”卢**涨红着脸介绍:“姐,这是王朗,这是大龙。”
就在这时候,女孩站了起来,朝我伸出纤纤玉手:“你好,总听**提起你,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顺着卢**那头称呼:“堂姐好。”
“哎呀,我最稀罕的萝莉音,受不鸟了受不鸟啦”王鑫龙跟被踩着尾巴似的,抓耳挠腮的递过去爪子:“姐姐好,我叫大龙,中文名王鑫龙,英文名杰克龙,缅甸
名儿”
卢**不耐烦的搡了王鑫龙一下臭骂:“爪子挪开,上一边贱去。”
被王鑫龙紧紧握着小手的卢笑笑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妈妈呀,姐姐您别笑一笑颠的更厉害啦”王鑫龙嘴巴咧的老大,鼻涕头子差点没跟着一块喷出来。
坐下来以后,卢**简单跟我聊了下想回家的计划。
“大概回去多久?”我轻声问道。
卢**摇摇头说:“不会太久,办完事马上就归队,我堂姐会在山城呆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安排小雅、秀姐她们多陪陪”
王鑫龙嘬着嘴角,露出黄鼠狼似的眼神坏笑:“不用麻烦嫂子们,这点事儿老弟给你办的明明白白,什么解放碑、长江索道、白公馆,我闭着眼都能走好几个来回,
波姐你放心的去吧。”
“嘻嘻嘻”卢笑笑掩嘴巧笑:“大龙很有意思蛮。”
“姐啊,我跟你说,别看我现在大大咧咧,其实我小时候可自卑了。”王鑫龙犹豫的叹了口气。
卢笑笑睁大水汪汪的眼睛问:“为什么呀?”
“我的我的童年有阴影,姐姐你愿意帮我吗?”王鑫龙咬着嘴皮,一脸小受的委屈样:“我老家是东北那边的,小时候家里比较穷,断奶也早,希望小姐姐能帮我
找回那段不完整的童年,好人一生平安。”
卢**瞬间暴跳如雷的,怼了王鑫龙一杵子咆哮:“滚!
1137 晋商
这年头的人,对生活其实就两种需求,一种是生理需要,诸如衣食住行、钞票女人等等,再有一种就是心理需求,譬如尊重、自由、成年之类。
很明显王鑫龙这朵奇葩是第三种需求,狗日的欠骂欠削,似乎只能从挨收拾中找到应有的快感。
被卢**连搡带骂的撵出咖啡厅后,他顿时间老老实实蹲在门口朝我们咧嘴傻笑。
卢**抽口气,朝着他堂姐吱声:“姐,这段时间你有什么需求就跟王朗说,我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绝对能帮你办的妥妥的。”
卢笑笑乐呵呵的说:“我也没什么需求,无非是吃吃喝喝,找个向导和陪玩的。”
王鑫龙没羞没臊的蹲在咖啡厅门口张牙舞爪的比划:“小姐姐,给你比心哦,需要的时候,你只管言语。”
卢笑笑指了指王鑫龙出声:“他就挺好的,我接下来的行程让他负责吧。”
“”
我和卢**互相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卢**咽了口唾沫干笑:“姐,要不换个人吧,我怕等我从老家回来,小兄弟莫名其妙变姐夫,到时候我俩都尴尬。”
“说什么呢。”卢笑笑抬手在波姐的脑壳上拍了一下,娇嗔着撇嘴:“姐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没底线吗?”
“不是你没底线,主要是我这兄弟不要脸。”卢**尴尬的缩了缩脖颈,一把勾住我脖颈道:“记得我跟你说过不姐?我这兄弟特没皮没脸,大龙跟他简直不相上下,我不了解女人,难道还不知道男人咋想的嘛。”
“你滚犊子昂。”我烦躁的怼了卢**一下。
“切。”卢笑笑白了眼波姐,深舒一口气道:“你也知道姐为什么出来散心,我只是想舒舒服服过几天属于自己的生活。”
卢**楞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成,那这几天就让我兄弟负责你的吃喝玩乐,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哈,等我回来以后,你必须得回去。”
“嗯。”卢笑笑轻嘤一声,迟疑好久后开口:“弟弟,你说咱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是不是从一出生就决定了结局?”
卢**的眼神骤然变得彷徨,端着咖啡杯迟疑几秒钟后,一语不发的扬脖将整杯咖啡灌进嘴里,随即耸了耸肩膀道:“那不一定啊,就比如我吧,我从小到大一直跟我爸表达的态度是我向往自由,家里的生意、关系我都可以不要。”
卢笑笑幽幽的开口:“你是男孩子,不论你要不要,家里的那一摊终究都是你的。”
“唉..”卢**吐了口浊气道:“行了,既然来山城了,那就痛痛快快的玩两天吧,这边一切有我照应着呢,大龙!”
王鑫龙像是随时等待别召唤一般,一溜小跑的奔了过来:“诶,波哥!”
“给我姐送希尔顿酒店去,完事再给自己开一间房,这两天你什么都不用干,就是陪着我姐四处转转。”卢**皱着眉头道:“但是老子提前警告你昂,你就是单纯的小导游,听没听见?”
王鑫龙挪揄的坏笑:“波哥,你看你说的,我是那么没分寸的银儿嘛,放心吧,我对咱姐指定毕恭毕敬。”
1138 小胖子出狱
面对卢**真挚的言语,我搓了搓额头笑着没有作声。
那种感觉特别尴尬,就好比一个天天跟你吹牛拉呱的兄弟,突然之间告诉你,他其实是王s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一样的。
卢**再次点燃一支烟道:“朗哥,我对你、对咱们兄弟们的感情绝对都是真的。”
“嗯。”我拘谨的挤出个笑脸。
他叹口气道:“从小到大,我接触的环境,认识的朋友和亲人,都对我礼数有加,虽然感觉很客套,但是完全没有真实感,可自从跟你们遇上以后,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活着,你们会跟我打打闹闹,会骂我会冲我发脾气。”
我撇撇嘴轻笑:“你这种行为,在我理解中属于贱的忒难受。”
“哈哈,我还是喜欢这种口吻的你。”卢**楞了一下,精神病似的哈哈大笑:“朗哥,我一直不乐意跟大家说我家里的事情,就是不希望咱们之间产生隔阂,结识你们这样一帮人不容易,我希望咱们能一直好下去。”
我扬起眉梢哼唧:“我在琢磨今晚上睡觉是不是得半夜捂着被子先偷笑二十分钟呐,我兄弟里竟然有个隐形土豪。”
“滚你大爷的吧。”卢**一肘子轻砸我胸口,满眼热忱的呢喃:“朗哥,我今晚上跟你实话实说,是因为信任,也希望咱们之间的感情永远不会变质。”
我吧唧嘴巴坏笑:“那可不一定,以前穷是没辙,现在知道有你这么个土豪铁子,我不得往死里扒拉你呐。”
卢**盯盯的注视我几秒钟后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打赌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家要收购咱们公司,你都肯定不会答应,虽然瞅着你平常嘻嘻哈哈的,但是你有自己的尊严。”
我没正经的抱拳:“姐,您高估我了。”
“打你昂!”卢**示威似的举起拳头,随即表情变得严肃:“咱们会是一辈子的兄弟吗?”
我咬着牙豁子,抽搐两下脸上的肌肉道:“我混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家里的背景,你家就算是皇亲国戚,老子相不中你,你照样是个傻逼,你家就算要饭,可咱是兄弟,谁**欺负你都肯定不好使。”
卢**的眼圈顿时泛红,朝着我轻喃:“傻逼裤衩王!”
我直接破口大骂:“滚粗死肥宅。”
骂完以后,我和卢**相视几眼,随即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友情这玩意儿,一旦玩真的,比爱情还刻骨铭心。
我和卢**算不上发小,但绝对是一路风雨共同走过来的,头狼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把我们这伙人比作一艘船的话,我充其量是个掌舵人,可他绝对是个撑船的。
卢**轻抿嘴唇道:“今晚上我回家,尽可能早去早回。”
“替我问候你妈。”我昂头坏笑。
“妥。”卢**先是下意识的点点脑袋,随即歪着脖颈横声:“我特么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像好话呢?”
我缩了缩脖颈改口:“替我问候咱妈和咱爸。”
1139 走吧,挖点干货!
挂断电话,我和卢**依依不舍的又墨迹好一通后,我俩才在门口分别。
也许是怕我感伤,也可能是卢**想要回家证明什么,走的时候这家伙将公司唯一的一辆“奥迪a6”给开走了,盯着渐行渐远渐的尾灯,我压抑的长叹一口气。
“哔哔哔..”
这时候停在马路旁边的“帕萨特”车灯突然亮了,王鑫龙从驾驶座探出来脑袋朝我晃了晃胳膊:“老大!”
“咦,你不是送波姐他堂姐去了吗?”我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王鑫龙摇头晃脑的憨笑:“说啥呢,你龙弟儿是那种见色忘利的银儿嘛?”
我瞟了眼他的脸蛋,表情认真的点头:“是!”
“诶我去,我这小暴脾气。”王鑫龙挥舞两下拳头,随即撇撇嘴嘟囔:“其实我是让小姐姐轰出来了,给小姐姐送回酒店,她就让我该干嘛干嘛,哥你说我长得就那么磕碜嘛?”
“是!”我再次凝重的点点脑袋。
“再**说实话,往后不跟你玩了昂。”王鑫龙赌气似的撇撇嘴道:“不过说正经的老大,笑笑姐长得真像我初恋,一样的童颜x乳,一样的萝莉娃娃音,你说我俩..”
“没可能!”我直接打断他:“铁子,熄灭你心中的小火焰吧,那种女人你高攀不起。”
王鑫龙粗鄙的哼唧:“咋地?她镶钻还是烤金了?”
我没兴趣跟他继续研究,直接摆手吆喝:“走吧,山城二监,路过服装店的时候买声衣裳,顺便留意一下有没有卖艾叶的。”
“谁要出狱啊?咱家的几把手啊,还劳烦你亲自过去接..”王鑫龙立马来了兴致。
“几把手?”我微微一顿,脑海中琢磨张星宇的定位,这家伙既不算我们班底,也不是什么发小兄弟,可偏偏又在我们这个群体中扮演着浓重的一笔。
思索片刻后,我笑了笑说:“他呀,他算上客卿长老,惹急眼时候连我都整。”
“这么狠?”王鑫龙打着火,悠悠的朝着街口驶去,边踩油门边侧头问我:“老大,你觉得我说我要是追笑笑姐的话,她能不能答应?”
我斩钉截铁的说:“她答应你也不能答应,别给波姐添堵。”
王鑫龙不高兴的嘟囔:“为啥?和平年代,自由恋爱,你们不能阻碍我的幸福之路..”
“你要是再絮叨,我就联系佛爷给你送回缅甸去。”我烦躁的吓唬:“跟你说八百遍了,她是**的堂姐,**家里有矿,明白啥意思没?”
王鑫龙缩着脖颈贱笑:“我嫌弃她娇生惯养,真的。”
“”我无语的侧头看向车窗外,干脆掏出手机刷起网页。
王鑫龙跟卢**绝对属于同一款的**,尤其是瞅着女人时候那股子狂野的劲头,也就是有法律约束着,不然这俩货敢手拉着手跑到姑娘面前晃**摇篮子,巴巴的显示自己的男性魅力。
无聊点开山城的贴吧,我冷不丁看到一条置顶的视频帖子,帖子的封面竟然是王影,就顺手戳了进去。
视频中,王影和几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女孩站在一栋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别墅前面,冲着镜头轻声呢喃。
1140 心硬如铁
坐在车里,张星宇一边摸着自己光不出溜的大脑袋发呆,一边“吧唧吧唧”裹着棒棒糖,模样说不出来的搞笑。
我侧脖问他:“蹲了两天鸡棚子,咋还把近视眼治好了,眼镜呢?”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梁,歪着脖颈撇嘴:“在里面打架,没人给踩坏了。”
“谁呀?你跟人打架?”我不可思议的望向他,在我的认知里,这小子就是属毒蛇的,能上口绝对不会动手。
“准确的说我是挨打。”张星宇吐了口浊气嘟呢喃:“对方也没占着便宜,被我挑唆另外几个狱友踹聋了一只耳朵。”
前排开车的王鑫龙龇牙咧嘴的坏笑:“哦豁,宇哥这么**?”
“好好开车兄弟,司机应该话少点。”张星宇下意识的眯眼瞟视王鑫龙,随即侧过来脑袋看向我问:“你该不会以为我安排梦娇,就是单纯为了帮你祸祸蒋光宇
吧?”
“不然呢?她一个病人难不成还能干别的?”我理所当然的反问。
“诶,我的天老爷!”张星宇无奈的拍打两下自己的脑门,解释道:“我是想透过她,掐住蒋光宇脖颈,再从蒋光宇那里挖出来他领导的秘密,然后用这些秘密去帮
咱们寻找政治伴侣。”
我迷惑的问:“不是,梦娇拿啥掐住蒋光宇?再说她好像对蒋光宇那个犊子产生感情了,上次跟我说的特别清楚。”
“笨。”张星宇眨巴两下眼睛道:“她有没有感情是她的问题,但收了咱们的钱那就得干该干的事儿,算了,晚上你当个旁观者吧,甭管我说啥做啥,都不许吱
声。”
我赶忙问道:“你准备干嘛?”
张星宇没理我,轻拍王鑫龙肩膀一下问:“哥们,敢打人不?”
王鑫龙抖落两下肩膀,满脸亢奋的应声:“宇哥,问这话说明你还是不了解老弟的实力,别说打人,捅人杀人我都没问题。”
张星宇满意的点点脑袋:“成,待会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在张星宇的授意下,我们很快来到渝中区一片名为“玉华天成”的小区附近,将车停好以后,张星宇歪着脑袋自言自语:“梦娇的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嘀咕半晌后,他管我要过来手机,径直按下一溜数字。
“谁呀?”电话很快通了,那头传来一道女声,感觉就是梦娇。
张星宇声音冷漠的出声:“我在玉华天成门口,半个小时之内见不到你人,我就进去跟你前夫谈谈。”
电话那头随即陷入沉默,张星宇也很有耐心,保持姿势捧着手机,大概过去半分钟左右,电话那头的梦娇回应:“你别乱来,我马上过去。”
张星宇接着道:“把蒋光宇也带过来。”
梦娇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的问张星宇:“啥路数啊?”
张星宇轻描淡写的解释:“梦娇结过婚,跟前夫有个孩子,婚后的生活不太好,她自己也挺放纵,结果染上了病,我和她在同城艾滋病论坛认识以后,就一直给她拿
钱延续,她也许诺过会帮我做事。”
王鑫龙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出声:“宇哥,咱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埋汰啊,拿人家孩子威胁女人。”
“我就是吓唬她而已,不会真上楼的。”张星宇再次撕开一支棒棒糖,面无表情的塞在嘴里。
我斜眼扫向他,心里暗道如果梦娇不配合的话,这家伙绝对能干出来任何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
张星宇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回头看向我问:“你爸跟蒋光宇她妈还好着呢?”
“嗯。”我点头道:“所以别整的太出格。”
张星宇“滋溜滋溜”吮吸棒棒糖:“那你待会就在车里呆着吧,恶人我来当。”
不知道为啥,这次看到张星宇我感觉丫好像变得比以前更阴暗了,虽然说话的时候嘴角都会挂着笑,但是那种笑容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冷意。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一台白色的“现代”轿车停到我们车跟前,车内披头散发的跑下来个女子,正是那位梦娇本人。
看得出梦娇来的很着急,睡裙都没顾上换,只是外面套了件白色羽绒服,露着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
“你们先呆着。”张星宇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下车,同时朝王鑫龙道:“待会我摆手,你就下车!”
说罢话,他径直走到梦娇的面前。
车外,梦娇焦急的朝张星宇双手合十作揖恳求:“宇哥,所有错都在我,有什么你冲我来行吗?不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孩子。”
王鑫龙没正经的贱笑:“这么美的一双腿,不推个车可惜了。”
“她有病,让你推你敢不?”我白了眼王鑫龙,继续侧脖看向车外。
这个时候,现代车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蒋光宇皱着眉头走了下来,看到张星宇后,他微微一愣,接着“嗷”一嗓子就冲了过来,抻手薅住张星宇的衣领骂叫:“你他
妈半夜把我对象喊出来想干什么?”
“蒋哥,千万别动手昂,不然我可讹你了。”张星宇皮笑肉不笑的举起双手,任由蒋光宇推搡自己。
梦娇赶忙挡在两人中间推搡:“光宇,你先别冲动,我和宇哥是好朋友。”
蒋光宇喘着粗气咆哮:“王朗呢?你特么让他滚出来!”
“蒋哥估计挺长时间没去上班了吧?连朗哥蹲号的事儿都不知道。”张星宇依旧满脸的无所谓:“再说了,想找你谈事是我的意思,跟朗哥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想跟老子谈啥?”蒋光宇面红耳赤的咆哮。
“音量关小点,大半夜的别吵到别人休息。”张星宇轻拍两下被揉皱的胸脯,慢悠悠的开口:“我记得蒋哥的老板叫高杉,好像是咱们山城的常务副s对吧。”
“你什么意思?”蒋光宇皱着眉头反问。
张星宇摸了摸自己秃瓢头微笑:“我想让蒋哥给我拿点高杉的实锤,你应该懂我要的实锤吧?”
蒋光宇愣了一下,直接暴躁的摆手:“老子不懂,我已经辞职了,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啥辞的职呀?是不是得病了啊?”张星宇嘲讽的看了眼蒋光宇,回头看向旁边举足无措的梦娇道:“娇娇,咱们是朋友,如果你受欺负了,我哪怕倾家荡产也
会帮你讨要公道,是不是蒋哥欺负你了?”
蒋光宇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慌忙抓住梦娇的胳膊低吼:“他什么意思?”
“光宇”梦娇咬着嘴皮呢喃:“反正咱们已经打算去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生活,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吧,算我求求你了”
“你你从接近我就有企图的对吧?”蒋光宇胸口剧烈起伏两下,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又分别指着梦娇和张星宇,几秒钟后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蹲在地上哈哈大
笑,边笑边拍打地面:“我特么真是缺心眼,不在意你有病,不介意你结过婚,更不介意抛弃工作和家庭陪你去远方生活,结果哈哈哈”
笑着笑着,两行浊泪从蒋光宇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蒋哥,如果你最开始跟我们认识的时候不表现的那么飞扬跋扈,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作的孽,那就得偿还。”张星宇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不挂丁点表
情:“把我想要的给我,看在朗哥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们拿一笔足够在外地生活很久的钱。”
“我如果拒绝呢?”蒋光宇昂起满脸泪花的脸颊低吼。
“梦娇会告你强j,你之前收我表和钱的视频也会被曝光。”张星宇严肃的吹了口气:“拿钱和喜欢的女人远走高飞,还是留在山城身败名裂的蹲鸡棚子,您自己考
虑,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你捧我,今晚上之后,我永远不会出现在你和梦娇的面前”
1141 我想跟您交朋友
蒋光宇宛若树桩子似的蹲在地上,口鼻之间“呼呼”的喘着白气,看得出来他内心深处一定特别的挣扎,而旁边的梦娇双手掩面早已经哭成泪人。
“唉,这事儿整的真**闹心。”王鑫龙揪着眉头小声喃喃。
我嘬着嘴角,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裤子,竭力控制自己不看不想。
或许这正是我和张星宇的区别吧,一模一样的条件和资源摆在我俩面前,我琢磨的是忍与不忍,而他想的却是怎么样把利益最大化,从这一点来说,我不如他,尽管
他使的方式可能会令人觉得不太舒坦。
车外,张星宇居高临下的看着蒋光宇,沉寂几秒钟后,他蹲在蒋光宇的跟前轻声道:“蒋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想想看,如果你老板跟你互换身份的话,他会不
会这么保着你?”
“你闭嘴,不用给老子灌**汤。”蒋光宇瞪着赤红的眼珠子,抻手一把推在张星宇的身上。
张星宇咧嘴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他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说:“蒋哥,你把我想要的给我,我送你和梦娇一场完美的未来,咱们各取所需,还不伤感情,将来朗朗
出狱了,肯定会发自肺腑的感激你,对你母亲当自己亲妈一样的孝顺,难道不好吗?”
蒋光宇紧紧的咬着嘴皮没有回应,不过瞳孔微微扩张,想来应该已经开始动心。
张星宇像个诱惑人走入深渊的恶魔一般,继续娓娓出声:“人家都说一个司机半个儿,蒋哥你仔细回忆回忆这些年,你替老板做的事情还少吗?为什么始终没有混到
个一官半职?你拿他当亲爸爸,他把你当干儿子,这样的老板真值得你拿命去维护吗?”
蒋光宇猛然站起来,一边流泪一边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能不能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看到蒋光宇完全分寸大乱,我轻叹一口气摇摇头,结局已然注定。
梦娇恰到好处的奔上前,一手搂住蒋光宇的腰杆,一手攥着他的手掌往自己脸上招呼:“光宇,你别这样有什么火就冲我发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爱上你,一切
就不会变成这样,你打我吧”
“你起来!”蒋光宇情绪失控的一把将梦娇搡在地上。
“嘤”梦娇的掌心顿时被擦破了皮,疼的轻咛一声,接着再次爬起来,扎进蒋光宇的怀里,握着他的手抽打自己的脸颊哽咽:“光宇,你打我吧,是我给你惹来了
麻烦。”
蒋光宇试图推开梦娇,但女孩抱得很紧,挣扎几下后,蒋光宇“哞”的一声,抱住梦娇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是局内人,体会不到蒋光宇心中的复杂和难耐,更理解不了那种被逼走上绝路后的无助和不甘,但此时此刻我心底的负罪感真的特别深。
“尘埃落定了。”我重重倚在车座上微闭眼睛,蒋光宇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彻底被张星宇给击穿。
不多会儿,张星宇轻轻叩击驾驶窗上的玻璃,示意王鑫龙下车,然后他们四个人一块钻进蒋光宇的那台现代车里,径直朝着路口驶远,我估摸着应该是去取蒋光宇手
里掌握的“实锤”。
“唉”我点燃一支烟,长舒一口气,心底难以形容的复杂。
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已经很难用“对错”去诠释每个人。
诚然张星宇的方式令人不齿,但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团体,为了大家更好的生存。
梦娇贪财接活也没有错,她无非想要活着。
同理蒋光宇也没错,好色是天性,别说蒋光宇了,即便换个男人可能也没法拒绝掉一个娇滴滴美人投怀送抱。
坐在车里,我胡思乱想的瞎琢磨着,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小时,这时候王鑫龙给我打来电话:“老大,宇哥让你来趟山城市委家属院门口。”
“好。”我运了口气,抛掉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迅速开车朝目的地出发。
到地方以后,张星宇和王鑫龙蹲在马路牙子上边聊天边抽烟,见到我下车,张星宇递给我个厚厚的档案袋,咧嘴笑道:“这里头全是蒋光宇他老板高杉的一些实锤照
片,有收礼的,也有包养几个小媳妇的具体地址,看来蒋光宇这个犊子也不老实啊。”
我低头拆开档案袋,顺势问了一嘴:“他人呢?”
“走了,连夜开车离开山城了。”张星宇抽了口气道:“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他,我承诺过他,你会好好照顾他妈,别让我食言昂。”
档案袋里,有一摞照片,大部分都是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不同女孩的画面,不过像素不是特别清晰,但能够分辨出来那个男人正是蒋光宇的老板,山城的巨头之一高
杉。
“这些相片是蒋光宇通过行车记录仪洗出来的,所以画质不太高。”张星宇叼着烟卷轻笑:“你给高杉去个电话?”
“现在吗?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我皱了皱眉头问。
张星宇从裤兜里掏出两页纸递给我,撇嘴轻笑:“你感觉老葛会不会给你时间慢慢认识高杉?相片、资料、证据我全都给你弄到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不发表意见,
这是高杉的私人号码,这些是他包养几个小情儿的地址,你看着整吧。”
看了眼纸上一连串数字,我深呼吸一口气拨通那个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一阵子后,那边才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哪位?”
我定了定神开口:“您好,我想跟您聊聊,我这会儿就在市委家属院门口。”
电话那边的高杉语调压的更沉:“你哪位?”
我没有回应,直接照着纸上的地址念了出来:“巴南区曙光小区a座404的秦小雨您认识吧?山城大学计算机管理系的丁默默您熟悉吧,还有沙坪坝区的”
高杉语气急促的打断我的话:“我马上下楼。”
“好的,我等您。”我客气的挂断电话,随即示意张星宇和王鑫龙上车里等着我,跟这种大拿碰面,人多反而容易误事,然后自己拿起档案袋和那两页纸走到家属院
的门前。
等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高杉披着外套脚步踉跄的走了出来。
高杉今年大概四十五六岁左右,个头不算太高,头发也很稀少,加上人到中年,身材稍稍有些发福,一点都没有我曾经在本地新闻里见到的那股子雷厉风行的干练
劲。
见到我后,高杉拧着一双粗重的眉头问道:“刚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是的。”我微笑着点点脑袋。
高杉谨慎的盯着我的眼睛轻喝:“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想和您交个朋友。”我收起心底的紧张,咳嗽两声道:“我叫王朗,最近跟葛主任的公子葛川闹的满城风雨的那个王朗。”
他微微一顿,颦眉张嘴:“所以呢?”
我直接将手里的档案袋和几页纸递到他面前,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我偶然间捡到的这些东西,感觉对您应该有大用,所以连夜给您送过来了。”
高杉迟疑几秒钟后,接过去档案袋,当他看清楚里面的照片时候,脸颊骤然又红边白,额头上也瞬时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见到他的表情,我会心的笑了,不过马上收起笑容,朝着他恭敬的摆手道别:“东西给您送到手了,我也心安了,那就不打搅您休息啦,晚安好梦。”
说罢话以后,我转身就朝反方向迈步。
“等等。”高杉冷不丁出声:“你来的目的只是给我送这些东西吗?”
我回过脑袋,表情诚恳的说:“我刚才就说了啊,除此之外就是想跟您交个朋友,您比我年龄大,我攀高枝喊您一声高叔,高叔,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今天来是
带着满满的诚意,这些东西全是原件,绝对没有备份。”
他眯着虎目在我脸上盘旋几秒钟后,微微点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亲自找老葛谈谈,他可能还不知道你是我远房侄子,这两天你的电话不要关
机,我想办法组个局,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那就谢谢我叔了。”我立马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鞠躬。
高杉揪了揪自己的领口,意有所指的摆手:“既然是远亲,大家以后就应该多走动,出门在外讨生活不容易,不惹事但也不用太怕事。”
我毕恭毕敬的朝他应承:“行,您快回去吧,外面怪冷的,改天我再来拜访您和我婶儿。”
目送高杉走进家属院,我才重重的喘息一口,摸了摸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的后脊梁,暗道这一步棋走的到位。
原本我确实是想拿着那些东西做要挟,威胁高杉站在我这头,可后来又一琢磨,如果真把这种段位的大拿惹急眼,最后倒霉的还是我自己,所以干脆摆出一副上门乞
求的模样,满足他高高在上的姿态。
越是大人物,做任何事情越是小心翼翼。
即便我确实是在实话实说,相信高杉也绝对不会认为我手里真没备份了,我需要的就是他那种将信将疑的心理,这样大家以后相处起来会轻松很多,至少他不敢拿我
当尿盆,用完就一脚踹开!
1142 谁脑袋大削谁
直至高杉彻底失去影踪,我才吸溜一下鼻子快步走回车里。
“老大,那个就是高杉啊?山城的常务副市?”王鑫龙好奇的问我。
我点点脑袋“嗯”了一声,随即看向裹着棒棒糖的小胖子撇嘴:“糖吃多了容易胖,你早晚给自己肥死。”
“那也好过你早晚把自己笨死强。”张星宇耷拉着眼皮,龇着大嘴,露出两颗虎牙问:“你真把所有材料都给高杉了?”
“对呗,不然咋表达诚意。”我大大咧咧的应声。
张星宇瞬时瞪圆眼珠子,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你特么喵的,想没想过咱们拿到这些东西有多不容易。”
望着气急败坏的他,我表情认真的点点脑袋:“想过。”
“那你还那么土豪?”张星宇张牙舞爪的厉喝。
我不急不躁,眯缝起眼睛跟他对视,他不适宜的咽了口唾沫嘟囔:“看我干啥?”
我轻飘飘的坏笑:“以你的尿性,打死老子都不信你丫手里没备份。”
张星宇喉结蠕动两下,最终用一个“操!”字代替了回答,接着像是阴谋被我戳穿似的,尴尬的朝着王鑫龙努嘴:“回家回家,折腾一宿,我困了。”
“哈哈..”王鑫龙透过后视镜瞟了眼我俩,迅速挂挡朝街口驶去。
午夜三点多的山城,完全一片寂静,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当中,偶尔可以在路边看到一些刚刚泡完吧的男男女女,踉跄的在马路上画着圈走道,一切仿佛都在为第二天的焕然一新做着准备。
冷不丁我想起来蒋光宇和梦娇,拿胳膊捅咕一下旁边的张星宇出声:“小胖砸,你说梦娇真喜欢蒋光宇吗?”
他表情严肃的沉思半晌后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喜欢自己更多一些,不过他俩搁一块能长久,至少可以处到死。”
“为啥呀?”我好奇的问。
“两个人的世界,总是得有一个人更爱另外一个人多一些,要是俩人爱的分量持平,或者都特么不爱对方,那日子指定过得比恐怖片还悬疑。”张星宇搓了搓鼻孔下面,昂头苦笑:“其实我也狗**不懂,在搞对象这块我就是个弟弟。”
“我懂啊宇哥,不跟你们扒瞎,甭管是从我们老家东北,还是缅甸,我把过妹的那绝对得按着计算机算。”王鑫龙舔着个大脸吧唧嘴:“搞对象的时候总听俩人说什么,哎呀我离开你活不起,都是吹牛逼。”
王鑫龙压了压嗓子继续道:“啥特么离不开,都是幌子,地球好几十亿人,谁离了谁不能活,所谓的怕失去,无非是没有更好的人代替,我十来岁时候处过一个小对象,当初好的时候俩人山盟海誓,就差直接生孩子,结果我去缅甸不到半年,直接跟我铁子好上了。”
张星宇眨巴眼睛逗趣:“哥们看来也是饱经情场呐。”
“必须得。”王鑫龙歪着膀子贱笑:“从东三省到果敢街,处处都有老弟遗漏的儿女。”
“牛逼!”张星宇直接翘起大拇指。
听着两人没正经的对话,我冷不丁想起来江静雅,迟疑片刻后,又给她编辑了一条深情脉脉的短信。
这个点她肯定已经睡了,我也不奢求她会回讯,所以发完以后,就直接揣起来手机。
1143 你有没有魄力?
等张星宇离开后,王鑫龙侧头问我:“老大,咱去哪?”
我琢磨一下摆手:“回医院,我一个病人到处乱跑不像话。”
“老大,我说正经的哈,这个宇哥有点吓人,干啥事完全不照着套路走。”王鑫龙边开车边轻声呢喃:“我们跟着蒋光宇拿完那些资料以后,他又让我胖揍了蒋光宇一顿。”
“为啥呀?”我好奇的问。
王鑫龙耷拉着脖颈嘟囔:“我哪特么知道,反正我揍蒋光宇的时候,他就从旁边笑盈盈的说,往后山城再没他的立足之地了,如果还敢跑回来,绝对弄死他。”
我思索一下后苦笑:“他这是在给蒋光宇和我留活路。”
狗日的张星宇肯定一早就猜出来,我会把那些资料交给高杉,所以才会故意恐吓蒋光宇不准回来,只要蒋光宇再也不出现,那么谁都不知道,我手里究竟还有几份备份,同理蒋光宇再敢露头,高杉肯定第一个得弄死他。
王鑫龙抽了口气道:“哥呀,那个小胖砸邪性的狠,做任何事情都是带着目的的,甚至他自己可能都是计划了一枚棋子,我挺不喜欢的。”
我铮铮有声的说:“可他那样的人,往往可以爬的更高更远。”
“他脑子绝对是这个,我服服帖帖。”王鑫龙翘起大拇指道:“但没人性,跟他相处感觉就跟旁边坐着个人形电脑似的,特别没有温度。”
“哈..人无完人。”我搓着脸颊轻笑。
我和张星宇某些时候很像,但处理事情的态度截然相反,我可能思考更多是人性,而他图谋的只是结果,所以我挺不招人待见的,他也挺人不爱接触,不过我俩要是中和在一起,很多东西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回到医院,简单洗漱过后,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王鑫龙则闲不住的刷着小视频,时不时哈哈大笑。
就在我迷迷瞪瞪快要睡着的时候,王鑫龙一激灵从陪护床上爬起来,捧着手机凑到我脸前出声:“咦?老大,这不你初恋情儿嘛,你快看..”
“瞎逼叨什么呢,啥玩意儿就初恋情儿。”我顺势看了眼手机屏幕,屏幕中赫然是王影,王影坐在一处大坝上面,底下小桥流水,风景美不胜收,而她捧着麦克风轻轻哼唱:“落叶堆积了好几层,而我踩过青春”
听到这首歌,我猛然一怔。
这首歌叫《醉赤壁》,歌词我再熟悉不过,是当初我逃路崇市时候,王影义无反顾的跑来找我,整整一路上她都为我吟唱这首歌。
刹那间我脑海中出现,那天晚上她披头散发,脚踩拖鞋,拖着行李箱从出租车里下来的画面。
一晃眼,时间似乎过去很久,我们兜兜转转也分开了很久。
望着屏幕中仿若飘飘仙女一般的王影,我将手机推开呢喃:“挺好的。”
王鑫龙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我面颊出声:“老大,你眼睛好像红了。”
“睡觉!”我摆摆手驱赶他,然后蜷缩身子躺下。
1144 蜕变
说完这些话以后,张星宇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裹在嘴里。/p
而后直接蹲在周华的面前微笑:“周总,你跟我拼的起吗?”/p
“兄弟,你也是江湖上混的,应该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周华趴在地上,嘴唇颤抖的看着张星宇说道:“葛川家是什么实力你们比谁都清楚,你让我挑这个头,不是害我么,我也不容易。”/p
张星宇瞟了眼周华,面无表情的冷哼:“你容不容易跟我有啥关系?既然有胆子入伙冲我们落井下石,那就得有能耐跪下把事儿解决。”/p
周华带着哭腔喊叫:“要不你们捅我两刀得了,我不报警,权当是自作自受,可以不?”/p
“报警电话我刚才也打了,相信警察用不了多久会过来。”张星宇叼着棒棒糖,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周华的脸蛋:“只要我被警察带走,咱的梁子就算彻底结下了,我年轻有的是时间,后半辈子啥特么也不干,就琢磨你,信吗?”/p
周华昂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咆哮:“你别逼我,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p
“我特么就逼你了,你能怎么滴!”张星宇猛地提高嗓门,从腰后摸出一把匕“咣当”一下仍在周华的面前,恶狠狠的低吼:“来,是个爷们,你今天当场把我废了!”/p
盯着地上的匕,周华口鼻之间泛着粗气,磕磕巴巴的呢喃:“我..我..”/p
“来呀!”张星宇一把抓住周华的手掌往匕上压,周华像是触电一般的竭力挣扎,使劲推开张星宇,然后像条狗似的蜷缩在墙角喘着粗气。/p
生怕周华真一冲动把张星宇攮了,我和王鑫龙赶忙凑了过去。/p
张星宇递给我个放心的眼神,拍了拍手站起身道:“周总,大家活着都不易,谁**也别难为谁,凡事讲究个因果,如果你当初没跟着葛川一块扒拉我们,今天我们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现在我们挺过来了,你就得挨揍,你是大生意人,道理肯定比我懂。”/p
周华眼神呆滞的盯着张星宇看了几秒钟,突兀跪下,咣咣的磕起响头:“兄弟,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么?我拼不起你们,也得罪不起葛川,我今天就宣布退出聚海商会,往后再不会出现你们脸前,需要怎么赔偿你开价,我绝对不会还口。”/p
“宇哥,要不算了吧..”看到周华老泪纵横的模样,饶是生猛无忌的王鑫龙,此刻都有点心软了,抬头冲着张星宇劝了一句。/p
张星宇像是没听见一般,眼中不挂丁点怜悯的摇头:“不行,你是聚海商会的二把交椅,今天必须当着你们成员面给我们打响第一枪,我可以做主你哪怕喊赔一百万保护费,最后都一个子儿不少你,但聚海商会的人今天必须给我码齐。”/p
周华不停的叩头,脑门上都被擦破了好几块皮,咿咿呀呀的哀求:“得罪了你们,我家里人受难,惹了葛川,我家里人同样会涉险,求求你,别逼我了行不..”/p
“兄弟!”张星宇冷冰冰的瞟视一眼周华,扭头看向王鑫龙道:“去趟江北区人民西路的裕华小区的花园别墅,甭管老人小孩儿一人给我怼两刀,完事报警自,朗哥既然有本事给自己弄出来,就肯定有能力保你出来。”/p
“啊?”王鑫龙楞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周华同样傻眼了,迟疑几秒钟后他跪着趴在张星宇跟前,抱住他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低吼:“不要..我做,你说什么我都做!”/p
张星宇胸口起伏几下,“呼..”的吐出口浊气,点点脑袋微笑道:“那就麻烦周总打电话约下贵商会的成员们了。”/p
“我打..我打..”周华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拨号。/p
张星宇往后撤了一步,朝着周华努努嘴:“站起来打吧周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似的。”/p
说话的当紧,房门被推开,五六个警察虎着脸冲了进来,带头的一个昂着脑袋问:“谁报的警?”/p
我们几个全都条件反射的转过去脑袋,张星宇笑盈盈的举起手:“报告政府,我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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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警察迅将我们围拢,带队的满目严肃的问:“因为什么事情?”/p
“因为什么事儿来着周总?我好笑搞忘了。”张星宇歪脖俯视趴在地上周华。/p
周华扶着办公桌慢慢爬起来,先是看了张星宇一眼,接着看向我,声音干哑的呢喃:“什么都不因为,我们公司年会拍舞台剧,刚才排练的时候,他剧情太投入了,所以不小心打错电话。”/p
张星宇“吧唧吧唧”裹着棒棒糖应声:“对对对,我演的太投入了,他演黄世仁,我演杨白劳,刚才情绪有点没控制住。”/p
“我特么还是第一次看到跪在地上抹眼泪求饶的黄世仁。”带队警察盯盯看了周华几秒钟,随即又瞟了眼仍在地上沾血的烟灰缸,长舒一口气问道:“你确定自己的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吗?有什么就直说。”/p
“没有。”周华果断摇摇头,挤出一抹干笑道:“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p
几名警察很负责任的又询问几句后,才带着满脸狐疑离去。/p
“周总是个场面人,单凭这一点我服你,过了今天,我希望咱们是朋友。”张星宇朝着周华翘起大拇指,笑盈盈的弯腰拍打两下周华的膝盖。/p
周华咬着牙豁子苦笑:“我也不想场面,关键我惹不起你们,你们全是狼,吃肉不吐骨头的狼,就算警察把你抓走,可你们还有其他人,我耗不起。”/p
“周总怕是对狼有什么误解,狼这种生物,记仇也记恩,釜底抽薪的敌家我们记得刻骨铭心,雪中送炭的朋友我们也会没世不忘,今天周总算是雪中送炭了,我也不沾您便宜。”/p
张星宇说着话,膝盖弯曲,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周华的面前,脑壳碰地“咣咣咣”连磕三个响头,随即利索的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浅笑:“咱们两清了昂,如果周总还是不依不饶,那..”/p
不光周华陷入呆愣,我和王鑫龙也如雕塑一般的站在哪儿,不解的望向张星宇。/p
犹豫十几秒后,周华宛若没了神一样的点头:“过完今天,我会变卖公司,离开山城,你们这帮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p
“哈哈..那咱们中午见了。”张星宇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咧嘴大笑:“提前预祝周总一路顺风。”/p
张星宇回过来脑袋,没事人似的朝我扬手:“朗哥,咱走吧,不打扰周总打电话联系朋友了。”/p
我又看了眼周华,一语不的跟着张星宇朝门外走去。/p
出门后,坐进车里,我们几个谁也没吱声,我刚沉浸在刚刚的画面中没有缓过来神儿。/p
憋了半天后,我才低声问道:“小胖砸,这事儿是不是办的有点太狠了?”/p
张星宇眨巴两下眼睛反问我:“我的善后完美不?你能挑出来毛病不?”/p
坐在驾驶位上的王鑫龙干笑:“绝对没毛病,就是有点没人性,咱给人一个大老板逼的都快自杀了。”/p
“他舍不得死,拼了半辈子才换来几千万的资产。”张星宇轻轻捶打自己的脖颈道:“能家致富的没一个是傻子,不用相信他演的,狗日的加入聚海商会是为了财生财,现在葛川都进去了,这种人巴不得马上往外撩,我不过是替他创造了个机会,说不定此刻他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感激咱们呢。”/p
望着张星宇贼兮兮的嘴脸,我突然有种云山雾罩看不清他的感觉,蹲了一阵子监号,这家伙似乎又蜕变了,比过去变得更加铁血无情和病态,我也不知道他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p
张星宇吸溜两下鼻子开口:“朗朗,中午约聚海商会那帮人谈保护费的事儿,我不吱声只作陪,你比我擅长怎么跟他们和颜悦色的交流,我就一点建议哈,人情最小化、利益最大化,该翻脸时候你使个眼色,我和大龙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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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 弓的下腰,也举的起刀.
说罢话,张星宇偏过去脑袋看向车窗外,表情格外认真的裹起了棒棒糖。
我沉思半晌后,朝着王鑫龙招招手道:“找家彩印店,印点名片。”
王鑫龙发动着车子,话痨似的嘟囔:“这年头谁还用名片啊,太老土了吧..”
小胖子笑嘻嘻的接茬:“你朗哥这叫先礼让三分,再策马扬鞭。”
我扭头问他:“话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躲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支损招,怎么现在想要往前蹿了?”
张星宇拖着下巴颏,表情呆萌的撇嘴:“我也想当个江湖闲散人呐,关键你不给机会,要是这些狠心你都能自己下了,我现在铁定正从某个桌球厅打台球呢。”
王鑫龙暗拍一记马屁:“以前我一直觉得老弟的脑子就算不错了,现在看看宇哥才知道什么是差距。【武动乾坤漫画/】。”
“他一点都不比我傻,拿捏我拿捏的稳稳地,只不过做事缚手缚脚罢了。”张星宇打了个哈欠解释:“我俩分工不同,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干任何想干的事情,出了事儿反正有人处理,最不济拍拍屁股闪人,他行吗?他得充当咱们每个人的靠山。”
王鑫龙微微一顿,随即点头:“也对。”
听到张星宇一针见血的解释我俩之间的定位,我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其实很多时候我巴不得像个爷们似的去战斗,可再转身看看那帮跟我相依为命的兄弟,什么特么愤怒全都烟消云散。
大家一路风风雨雨的跟着我,我得保证先生存下去,再琢磨如何改变生活。
张星宇叹口气嘀咕:“唉..头狼不好当,最先挨打的是他,最后吃肉的也是他,你们先忙活吧,我眯一会儿,昨晚上一宿没合眼。”
瞟了眼已经开始恍惚的张星宇,我强制自己把“谢谢”俩字咽了回去。
很难想象这犊子昨天夜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凌晨十二点才刚从监狱出来,就马不停蹄的打听出来“聚海商会”二把手的详细资料,不光找到了对方公司,连带人家的家庭住址什么的全都摸的清清楚楚。
我抿嘴轻喃:“认识你是我的大幸。”
张星宇歪着脖颈,鼻翼微微翕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临近中午时分,我们哥仨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径直来到渝中区一家名为“腾皇阁”的大酒店。
张星宇揉搓着黑眼圈,哈欠连连的呢喃:“待会你表演,我尽可能装哑巴。”
“成。”我颔首应声。
推开包厢门,十多个衣装华丽的男男女女正举杯换盏的聊着天,早上刚跟我们打过照面的周华位居主桌,见到我们仨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所有人全都惊诧的回过来脑袋。
我神态坦然的朝他们摆摆手:“各位老板中午好,打扰之处敬请见谅,你们之中可能有人认识我,也有人不熟悉,不管咱们之前认识不认识,我觉得相逢就是缘,应该过来跟各位喝杯水酒。”
“你是王朗吧!”坐在角落位置,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皱着眉头低喝:“谁让你进我们屋的?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主位上的周华仿若没见过我们一般,表情平常的起身招呼:“小段,没必要这样,来者皆是客,王总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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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 解散聚海商会
小段干涩的搓了搓手掌,朝着我近乎祈求的呢喃:“王总,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牢您费心了。”/p
我瞟了他一眼,昂起脑袋朝王鑫龙使了个眼神。/p
王鑫龙心领神会的凑过来,一把揪住小段的衣领,蛮横的提溜起来呵斥:“走你的吧,哪特么那么些废话,别担心哈兄弟,咱骨科有熟人。”/p
小段惊恐的挣扎喊叫:“真的不需要了,周哥..李哥..帮我说两句话啊。”/p
可是凭借他小鸡仔似的体格子怎么可能挣脱的过王鑫龙,愣是被薅着拖到了门口。/p
这时候,周华突兀站起来,瞪着眼睛朝我低喝:“王总,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跟葛川的矛盾,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们在座的各位都不知晓,何必为难他呢?”/p
“是呀王总,我们都是跟着混饭吃的。”/p
“对啊王老板,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您和葛川究竟了什么,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买卖人。”/p
周华的话瞬间激起千层浪,刚刚这些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自己是“聚海商会”的精英大拿们,转念间翻脸不认人,直接给葛川踢到了对立面,度快到令人应接不暇。/p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华,不动声色的点点脑袋,随即横着脖颈反问:“哦?周哥这么说就是我不对喽。”/p
“生意场上谈对错太幼稚,既然王总已经血虐葛川,我们这些边边角角的小鱼小虾再说别的也没任何意义。”周华深呼吸两口,表情临危不乱的开口:“您看这样行么?信息费我们该出多少出多少,从今往后山城再无聚海商会,我们只是普通生意人,不管加入何种组织图的就是个养家糊口,请王总海量。”/p
周华说完以后,一桌子人顿时陷入沉寂,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复杂情愫,有的惊诧、有的震撼,也有的表现的很平淡,似乎早就猜出来了会有这样的结局。/p
一看到周华站出来替自己讲话,小段立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吆喝:“周哥说得对,咱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从今天开始,我退出聚海商会。”/p
周华旁边的一个中年,迟疑半晌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我也退出聚会。”/p
“我也退出..”/p
“我退出!”/p
人是种群居动物,任何事情任何决策,从众是每个人有生具来的本能,见到有人带头,一桌人瞬间坐立不安的表态。/p
扫视一眼这帮人,我会心的咧嘴笑了:“你看这事儿闹的,怪特么尴尬的,葛川满打满算才进去两天,辛辛苦苦整合出来的商会就解体了,真心替他惋惜呐,我可有言在先哈,你们退不退是自己问题,别整的好像我逼谁似的。”/p
说着话,我朝张星宇撇撇嘴:“宇哥,给老板们念下咱的银行卡号。”/p
今天上午印名片的时候,我特意交代张星宇到银行办了张卡。/p
张星宇懒懒散散的站起来,掏出银行卡嘟囔:“6217ooxxx,各位用点心记录,我舌头疼,就念一次。”/p
等他念完以后,我自顾自的又倒上一杯酒,朝着众人抱拳:“成,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这个人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赖皮,过去的事情咱们翻篇,往后大家同处一片地界,还望多多提携小弟,当然各位如果感觉今天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随时可以报警,我随时配合警方调查取证..”/p
几分钟后,我和张星宇、王鑫龙走出饭店。/p
盯着湛蓝的天空,我“嚯”的长舒一口大气,这段时间受的所有怨气仿佛也随着那声呼吸全部吐了出来。/p
王鑫龙递给我一根烟拍马屁:“老大牛逼,不愠不火中就把葛川辛辛苦苦倒腾起来商会给干黄摊喽。”/p
我叼起烟卷撇嘴:“我就是吃现成饭的,要是没你宇哥帮忙铺垫,今天的事儿绝逼没这么顺利。”/p
整个过程看似是我在坐镇言,实际上忙前跑后全凭了张星宇,假如没有他昨晚上威逼蒋光宇要到高杉的那些资料,我们不会有恃无恐,如果没有今天早上他恐吓周华,刚刚的饭局更不会进行的如虎添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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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胳膊轻轻捶在张星宇的胸口,感激的嘀咕:“福星!”/p
“擦..疼死啦。”张星宇立马捂着胸脯,小受似的撇嘴干嚎:“你知不知道老子身体不好,就你刚才那一下差点要了我半条命。”/p
“再装的跟个娘们似的柔柔弱弱,真削你了啊?”我故意横着脸笑骂。/p
“大龙兄弟,看着没?这就是你老大,翻脸比女人来大姨妈还反常。”张星宇侧头朝着王鑫龙努嘴:“往后千万注点意,他赖皮起来,自己都害怕。”/p
“真真的。”王鑫龙认同的点点脑袋回应:“刚刚都给人家聚海商会干解散了,他还厚着皮脸一副惋惜的模样,整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样。”/p
我扫视一眼王鑫龙撇嘴:“这月、下月、下下月,你丫都没工资了。”/p
“...”王鑫龙瞬间无语。/p
说说笑笑中,我们仨回到车里,张星宇好奇的问我:“诶,你想解散聚海商会是临时决定还是早有预谋?”/p
我微笑着反问:“按照你的剧本应该是怎么滴?”/p
“老板们开始转账了哦,已经打进来二十多万了。”张星宇低头扒拉着手机,喃呢:“我估摸着以你的尿性,至少不得诓那群肥羊俩月保护费再解散呐,谁想到你那么雷厉风行。”/p
“俩月没可能,葛川的事儿这几天就得解决,他出来以后,那帮篮子马上有了主心骨,再想讹钱根本没可能了。”我咬着嘴皮解释:“另外早上你刚整完周华,我不得替你向他买个好啊,但凡做大买卖的,哪个没经过点大风大浪,他们眼下是被咱唬住了,等缓过来神儿,肯定得琢磨咱。”/p
张星宇仔细琢磨一下后点头:“倒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这么一整,周华虽然卖了那群老板们的好,但彻底得罪了葛川,毕竟解散商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到时候葛川肯定第一个整他。”/p
“也不是。”我揪了揪鼻头叹气:“人性本恶啊。”/p
之前我故意让王鑫龙把小段往门口拽,其实是想张星宇卖周华一份人情,只要他张口,我肯定买账,绝对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张嘴说出解散聚海商会的话,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家伙心底邪恶了。/p
简单来说,就是他知道自己往后再也借不到葛川的光了,所以也不希望其他老板跟着沾光,所以解散商会,属于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归根结底只能说他们内个因为利益结合起来的小圈子,本质还是不够牢靠。/p
王鑫龙打着车子,透过后视镜望了我们一眼笑嘻嘻的问:“接下来去哪,俩哥?”/p
“吃法!”/p
“睡觉!”/p
我和张星宇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以后我俩彼此对视一眼,再次同时开腔。/p
“算了,睡觉吧。”/p
“算了,先吃饭。”/p
我恶人先告状的一把揪住张星宇的耳根子嘟囔:“靠,你故意的是不?老子心疼你没睡好,你特么有的没的找茬。”/p
张星宇被我揪着龇牙咧嘴的挥舞拳头低喝:“日,看见没大龙?跟了这么个赖皮的老大,你还想财?往后不让你倒贴油费都得捂嘴笑。”/p
“哈哈哈..”/p
我们哥仨顿时全都乐开了花。/p
长久以后被葛川打压的阴霾,总算在张星宇出狱以后得以慢慢散开。/p
这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了,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快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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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7 一扇天窗
随便找了间家常小餐馆,要上几道小炒,我们哥仨坐下来边吃边喝边吹牛。
可能大家都是最底层的草根出身吧,正经八百大酒店里的饭菜完全品不惯,反倒是一些路边摊吃的却津津有味。
分别给他俩倒上半杯啤酒后,我端起杯子道:“啥也不说了,为今天的敲诈成功干杯。”
张星宇捏着酒杯劝解我:“你刚喝完白酒,别掺着喝,我倒不怕喝死你,主要烦人耍酒疯。”
“宇哥,这你就眼拙了吧。”王鑫龙嘿嘿一笑,替我解释道:“你没看刚刚老大喝一口白酒喝一口茶水嘛,他鬼着呢,其实是把白酒全吐茶杯里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抓起两颗花生米砸向他笑骂:“靠,就这么点秘密,还特么让你识破了。”
王鑫龙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的大眼眶撇嘴:“开玩笑呢,你弟弟是干啥呢?就这对眼睛比特么x光都好使。”
“少喝点,这东西尽兴就可以。”张星宇舔了舔嘴皮,表情认真的说:“反正我就这一杯啤的,你俩说破大天都不会再喝。”
听到他的话,我瞬时望向他的面颊,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我感觉他的脸蛋似乎比过去显得惨白不少,皱着眉头问:“身体越来越严重了?”
张星宇表情平静的浅笑:“还好吧,不说啦,先干为敬哈。”
王鑫龙好奇的问道:“啥病啊宇哥?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
我同样也疑惑的扫视他,认识这么久了,我只知道他身体不舒坦,需要靠着糖分去补充能量,但还真没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症。
张星宇抚摸一下自己光不出溜的大脑袋,不耐烦的吧唧嘴:“啥病也没有,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他说话的当紧,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竟是江静雅的号码,我慌忙朝他俩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接了起来:“喂媳妇呀,看着我给你发的信息没?”
江静雅情绪不算高涨的哼声:“没看见。”
我捏着鼻子,贱嗖嗖的坏笑:“请问这位美丽漂亮的小姐姐,晚上可以赏脸吃顿饭吗?”
江静雅气鼓鼓的冷笑:“哟,太阳今天是没出来吧,王大老板竟然有时间陪我这种闲散人员吃饭,那我可提前说好昂,我既不会唱歌也不懂直播,脾气臭心眼小,反正浑身全是毛病。”
我臭不要脸的接茬:“别瞎说,我媳妇完美无瑕。”
江静雅丝毫不买账的轻喃:“此处应该有呵呵。”
我郑重其事的保证:“媳妇,我跟你说哈,昨晚上的事儿,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给王影打电话,完全就是怕她会出事儿,天地良心,我王朗虽然不算啥正人君子,但绝对也不是采花大盗。”
江静雅沉默一下,恢复了往昔的正常音调:“嗯,我信你..”
听到姑奶奶阴转多云,我释然的笑道:“诶妈呀,为了跟你解释,我出一脑门子白毛汗。”
江静雅接着道:“晚上你来接我吧,我在旅游公司门口等你。”
我拍着胸脯念叨:“妥妥滴,等待你的齐天大圣脚踩七彩祥云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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