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 最痞的语气喊出最燃的话
电话里先是一片嘈杂,就在我以为这妮子可能打错的时候,她才喘着大气出声:“王朗,你回国没有?”
“还没呢,咋了?”我实话实说的回应。
陈姝含暴跳如雷的喊叫:“老娘被人欺负了,这会在渝中区白象街附近,你赶紧帮我喊几个帮手!”
我毫不犹豫的说:“成,你等着昂,我让波姐或者皇上马上跟你联系。”
“咦?”陈姝含沉默一下问:“你怎么不问我什么事情。”
我乐呵呵的说:“问不问有区别嘛,该帮还得帮,再说了再咱哥们之间不问对错,只谈远近,搁山城欺负你,那不是甩我耳刮子嘛,您老就请好吧。”
“好兄弟,姐没白疼你。”陈姝含立马满意的笑出声:“不过这次得罪我的这个混账有点棘手..”
“用咱们缅d话说,那都不叫事儿,除了辉煌公司,山城还特么有对手嘛!”我没正经的应了一句后,挂断电话马上给钱龙编辑了一条信息,让他抓紧时间联系陈姝含。
这回小佛爷仗义出手,我正犯愁不知道应该如何报李投桃,陈姝含瞬间给我抛过来一个大枕头。
可命运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该遇的难一次不会缺,该经的坎一道不能少,假如我今天没有接陈姝含的电话,又或者我是安排卢**去处理这档子事儿,可能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此刻的我和陈姝含都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这通电话,直接给我们拖进了一条泥泞无比的险途。
放下手机,我哼着小曲,无比轻松的托着下巴颏继续浏览车窗外的美景,黑哥和吕兵鬼鬼祟祟的躲在后排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王鑫龙一脸便秘表情的踩着油门,我们这个小分队距离果敢老街越来越近。
进城以后,黑哥拍了拍我肩膀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先去集市看看呗。”
“行啊。”我无所谓的点点脑袋,几分钟前,星辰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是那个大老板在处理事情,估计得吃晚饭的时候才能跟我们碰上面。
王鑫龙将车子靠边停下,表情认真的朝我们出声:“去集市的话,咱们尽量还是别开车,那块鱼龙混杂,万一招惹上什么人注意容易得不偿失。”
吕兵揪了揪眉心不屑的说:“咋地,这边难道还有敢拦路抢劫的啊?”
王鑫龙豁牙冷笑:“拦路抢劫算啥,当街杀人越货的都有,尤其是到了街子天,什么样的牛鬼神蛇都能见到,什么城防军、山兵、叛军,越n帮,还有不少大老板养的私人保镖什么的应有尽有,这段日子城防军还算比较有力度,我记得前两年越南帮当街跟山兵干仗,打的不比电影里的画面感差。”
“需要换点钱不?”黑哥直接打断他的话问。
王鑫龙摆摆手:“不用,缅北地区的主要货币就是人民币,这块华人特别多。”
说话的功夫,我们几个从车里蹦下来,跟在王鑫龙的身后溜溜达达的朝集市方向走去。
游走于人头攒动的街头,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好很多,时不时拿手机拍几张照片保存起来,准备晚点给江静雅发过去,想到江静雅,我心口就忍不住发酸,没跟我以前,这丫头活的无拘无束,像是一只快乐的大天使,自从跟我建立了关系,她的翅膀就好像被彻底剪掉了,每天的生活都在围绕如何帮我进行。
我掏出来手机,看了眼用江静雅相片做成的屏保,自言自语的喃喃:“这次回去,说啥得带你出来疯跑几天。”
果敢所谓的集市,其实就跟国内很多小县城的农贸市场差不多,沿着街边搭起一顶顶小帐篷就地贩卖,挤在人群中走去,只见一个小摊接一个小摊,各形各色的小商品、土产品、风味小食品琳琅满目,很有一番原始易物的情趣,只不过规模更大,人流量更广。
人群中,许多身着民族服装的山民来回穿梭,我们甚至见到不少举着小旗的旅行团和很多金发碧眼的老外。
路过一家卖野兽的小摊子,黑哥很是感兴趣的蹲下身子:“卧槽,居然还有卖穿山甲、土獾得?”
王鑫龙耷拉着眼皮,没什么兴趣的呢喃:“碰上街子天,也就是赶集日,遇上卖孟加拉虎骨的都不稀奇。”
跟黑哥的小孩子心性不同,吕兵仰望一眼四周,拽了拽王鑫龙胳膊问:“哪块有卖枪械零件的?”
王鑫龙赶忙比划了个“嘘”的手势道:“哥,咱小点声行不,那玩意儿毕竟不是柴米油盐,让城防军听见肯定得找麻烦,别着急,卖那些玩意儿的摊子会有特殊标志,看到我会喊你的。”
随便买了点零食,我们几个老爷们挤在人山人海的街道里继续闲逛。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的人变得愈发茂密,而且大部分人都停驻脚步不往前走,隐约间听到人群的前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和低呜的哭嚎声。
王鑫龙踮着脚尖看了几眼,随即朝我们几个道:“前面估计打架了,咱们绕道走吧。”
“看看呗,看看这边的社会人是啥样。”黑哥咧嘴一笑,说话的当紧已经如同泥鳅似的挤进了人堆里,我和吕兵都没喊住他,只得被动的也跟着挤进人群里。
挤进去一看,才发现是个卖山货的老头跟两个二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的小伙在撕巴,准确来说,应该是老头在被那两个青年推搡,小摊被掀翻了一地,野鸡、兔子,还有好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小兽尸体乱扔一起。
老头抻手拽着一个留短头的青年胳膊,用国语喊叫:“犀牛角真的已经卖给别人了,人家待会来拿货,求求你们还给我吧..”
旁边一个染着黄不拉几的毛的青年,操着叽里咕噜的鸟语咆哮:“裤锁达勒..”
我歪着膀子靠了靠王鑫龙问:“倭国人?”
王鑫龙点点脑袋:“果敢附近有日企,碰上倭国人也正常,而且日企和军政府之间有很多猫腻,倭国人从这头一个个贼**嚣张。”
老头被推了个踉跄,继续哭丧着脸拽住对方哀求:“我没收你们钱,也不要你们钱,你们把犀牛角还给我吧。”
“西内!”染黄毛的家伙,猛的抬起腿,一脚踹在老头的胯骨上,老头直接摔倒在地上,拍打着地面,无助的朝着周围人哭嚷:“抢东西啦,好心人帮帮我吧..”
“哇哈哈。”
看到老头摔倒在地上,两个倭国混蛋非但没走,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齐齐往后倒退,脸上写满了事不关己的冷漠,一些脑袋上扣着国内某某旅行社帽子的年轻人还**呵呵的聚在一起评头论足,甚至有不少人掏出手机、照相机拍照,嚷嚷着要发朋友圈。
在今络高度发达的年代,我们面前的这一幕从国内可能已经不多见了,甚至于不少狡猾的老外为了来华夏淘金,会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高喊“华夏我爱你!”“中国666”,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轻轻松松的喊出这么两句话,马上就有很多傻篮子点赞,刷礼物。
但此刻,我们面前却实实在在的上演着一幕俩倭国人正在欺负一个操着国语的老头,而旁边的围观者大多数都是跟老头使用一样语言的同胞。
“卧槽特个爹得!”王鑫龙吐了口唾沫,闷着脑袋就准备往前扎。
吕兵扭头一把薅住王鑫龙问:“你要干啥呀?”
王鑫龙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气哄哄的问吕兵、问我:“你们爸多大岁数了?”
吕兵横着眉头规矩:“别闹事,人家都不管,显着你了?”
吕兵的话音还未落下,一道身影已经飞了出去,黑哥宛如一道闪电似的蹿了出去,像是单手掐住染黄毛的青年咽喉,接着抬腿就是一记飞脚狠狠的踹在另外一个小伙的肚子上,直接将对方给射出去两米来远。
“哎哟..”那小子平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半晌,始终没能爬起来。
而染着黄毛的青年一张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双眼瞪的溜圆,嘴巴咧的大大,一副无法呼吸的模样,不停的抻手推搡挣扎。
“你马勒戈痹!”黑哥抡圆胳膊就是一记大耳光抽在他脸上,用最痞子的语气喊出最爱国的话语:“听没听过,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他是不是华夏人老子不知道,但他说国语,我就认为你在欺负我家老人,来,跪下道歉。”
人堆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草特么的,欺负咱华夏无人,揍丫得,大不了就是被遣送到领事馆。”
“干他!”
“打死狗日得!”
马上又涌动出来二三十号小青年,一个个群情激昂的围着俩倭国人“咣咣”猛抬脚丫子。
黑哥趁乱从人群里钻出来,摸了摸鼻头坏笑:“咱这个民族从来不缺勇士,缺的就是个敢挑头得。”
吕兵偏头看了一眼,马上推搡我催促:“快走吧民族英雄,城防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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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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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国家公祭日,我们的城市可能不叫南京,但我们的家一定叫中国。
重申一遍哈,我不愤青,只是反感一些瞅见老外就好像过年似的同胞,作践了自己,抬高了他们。
铭记历史,吾辈自强。
1014 会面正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几个拽着“流氓英雄”黑哥,见缝插针的狂奔,身后五六个套军装的城防军嚎叫不止。
黑哥回头瞄了一眼,不服气的臭骂:“草特麻得,再**追,给他们篮子全割了泡酒喝。”
“爹,你是我爹,咱别任性了行不!”吕兵无奈的薅拽黑哥手臂继续加快步伐。
跑了好一阵子,才总算甩开城防军,在王鑫龙的带领下,我们绕了条远路,重新回到停车的地方,钻进车里后,王鑫龙直接发动着车子,开到了小佛爷的“庞记赌档”附近。
把车停好后,王鑫龙很是崇拜的朝着黑哥瞧大拇指:“说动手就动手,一点没有拖泥带水,爷们!纯得!”
黑哥翘着二郎腿,歪嘴斜楞眼:“操,这都皮毛,也就是赶上我现在不爱动弹了,前几年在山城,你问问那帮日企公司,哪个不得隔三差五的给我上缴清洁费。”
王鑫龙很是不信的吧唧嘴:“真的假的?老哥以前搁山城那么狠吗?”
黑哥刚打算开腔,吕兵不耐烦的怼了他一拳训斥:“喝了呀?破嘴咋那么兜不住事儿呢?你现在就叫老黑,不过是王朗家一个普通护院的,能理解不?”
黑哥这才讪笑着摆摆手:“嘿嘿,我兵哥说的是,我可能中午急支糖浆喝的有点多。”
王鑫龙眨巴两下眼睛,很有眼力劲的没再多说什么,我好奇的问他:“把车停这儿是啥意思?”
王鑫龙颇为自豪的说:“佛爷的赌档从开业到今天为止,一共被查过两次,第一回死了几个什么缅d南部议员,第二次死了七个城防军的低阶小官,佛爷宁赔钱不交人,从那以后这里就再没进过城防军,偶尔有,也是换下来军装来玩的,咱们把车放这儿,谁也不会来查。”
“硬气!”
“听说小佛是金三角的公子爷,真的假的?”
黑哥和吕兵异口同声的开口。
听到吕兵的询问,王鑫龙沉默一下后摇摇脑袋:“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佛爷在金三角一带绝对是横主,甭管什么级别的毒枭大鳄基本上都给他面子,我们新兵训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金三角度过的。”
听他们数念小佛爷的事儿,我冷不丁想起来陈姝含,马上发问:“他龙哥,佛爷有妹妹吗?”
王鑫龙想了想后,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有吧,哥哥妹妹有好几个,记得以前听佛爷的司机说,佛爷的父亲还好几位夫人,底下子女也众多,而且大部分子女好像都是随母姓。”
他正说话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也是钱龙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搞定了没大儿砸?”
钱龙很是傲娇的臭屁:“问这话首先就说明你不相信爸爸的实力,就那么几个纨绔,爸爸一个人轻松搞定,我跟你说哈小朗子,王影现在可了不得了,据说签了个倍儿有实力的网络公司,公司要捧她当大网红,刚才我们一块喝了点东西,儿子撒谎,小影现在变得以前更性感。”
我顿了顿,打断他的话:“国际长途挺**贵的,没啥事就赶紧撂了吧。”
1015 揍他!
?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首先闯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张仿皇室的宫廷圆桌,屋内的装修极其奢华,中世纪的那种吊顶水晶灯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放眼望去看到的墙纸、摆设、装饰品全都是金灿灿的。
几个身着泰式民族服装的大长腿妹子站在桌边,双手合十的朝我打招呼:“萨瓦迪卡!”
我有样学样的也合掌笑应:“哦哦,刷你的卡,刷你们的卡。”
“哈哈,王老弟来了!”宫廷圆桌的正位上,坐了个梳着偏背头的中年汉子,爽朗大笑的起身朝我伸出手掌。
“您是风云大哥吧,幸会幸会。”我马上递过去手掌握住对方。
这男人宽额头,双眉很重,一对褐色的眼珠炯炯有神,标准的国字脸,模样谈不上有多英俊,但却给人一种倍儿阳刚的感觉。
“快坐快坐。”他很随意的指了指旁边一张空位,咧嘴笑道:“老弟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不少。”
我抽了抽鼻子笑道:“我就是娃娃脸,实际上也快三十了。”
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发现一个不得不承认的真谛,大部分生意人嘴里都在喊“年龄不是问题”,可实际上在他们的心中其实更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老理儿。
等我坐下以后,风云指了指我对面两个男人介绍:“给老弟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老街的好朋友,松井先生和高桥先生,松井先生主要从事小电器生产,高桥先生是做夜场生意的,老街很多夜总会的女郎都是他的部下。”
“岛国人?”我眯眼扫视一下对面两个至少都在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谢顶的中年,尽管脸上的表情没有发生太大变幻,但心里却马上升起一种好像吃了二斤苍蝇屎的恶心感。
华夏人厌恶岛国人就好像看着蟑螂马上想踩死一个道理,毫无原因,可能骨子里的血液在作祟吧。
我正对面那个身材肥胖,满脸泛着油光的倭瓜男,笑盈盈的起身,朝我握手:“王先生您好,刚刚才听风云大哥提前您的事情,几天前枯家窑的枪声是您的手下开响的吧,真是英雄自古出少年呐。”
我应付差事的跟他握了一下手,趁着他不注意,马上在屁股上蹭了两下,故意恶心他:“呵呵,您客气了!没想到您的国语说的我还要利索。”
我故意强调的是“国语”而非“汉语”,其实就想告诉他,在我们眼中,倭国不过就是一个稍微发达点的小县城。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嘲讽,反而很认真的解释:“我来缅d五年了,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定居在上海。”
“上海好像离南京不算太远,您的运气真是逆天啊。”我抽了抽鼻子轻笑,潜台词就是告诉他,在华夏没被人打死,他真得感谢华夏人海纳百川的胸襟。
当然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在今天这个高度文明和开放的社会里,别说揍他了,估计谁敢朝他吐口唾沫,可能都得被刑拘。
1016 大佬的力度
说着话,风云同时又朝正跟对方一个保镖抱打在一块的星辰喊了一嗓子:“辰子,能不能给老哥哥这个面子。”
星辰左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右手一把推开跟他对峙那个保镖,目眦欲裂的低喃:“风云大哥,我无所谓,但那狗日的刚才拿刀划伤我哥了,这事儿肯定得有个说道。”
“嗯,一定会有说道的。”风云点点脑袋,深呼吸一口气道:“大家之所以会在这边碰上头是因为我的缘故,再继续闹腾那就是损我的脸面,不论是王老弟还是松井、高桥两位先生,我希望你们都保持起码的冷静,约束好自己的手下。”
我抽了抽鼻子,朝着哥几个眨巴两下眼睛开腔:“黑哥,你领着大家先坐会儿,咱们都先稍安勿躁,不过要是狗日的们要是还晒脸,照揍不误。”
“妥了。”黑哥抻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刀疤,比划一个ok的手势。
王鑫龙瞟了眼刚刚被李俊峰一脚踹翻在地的松井,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这块,你们跟我们一样都**外地人,嘚瑟你马勒戈壁!”
风云一手搀住叽里咕噜嘟囔个不停的松井,另外一只手拍了拍我后背出声:“老弟,咱们把刚才没聊完的话题继续谈完吧。”
说老实话,瞅他扶起小倭瓜,我对这个男人的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
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面对小鬼子似的都跟我保持一样的态度,但至少我可以保证自己远离垃圾,所以我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的躲开他抚在我背上的手掌。
重新回到包房,松井和高桥两个倭瓜,一副被人“走了后门”似的委屈,不停的翻动死鱼眼白楞我,风云则很平静的分别替我们斟上半杯酒,摆摆手将几个侍应的女服务员赶了出去。
“老弟啊,愤怒归愤怒,但咱得认清事实,事实是倭国确实有很多地方比我们强,不论你承认与否,现在国内的很多技术都需要倭国赞助,大到汽车、飞机,小到电视遥控器里的芯片。”风云扬眉朝我笑了笑道:“况且咱们是生意人,聊的是买卖,所以更应该无所谓对方是人是鬼。”
松井摸了摸自己被敲出来一个大包的额头撇嘴:“风云大哥说的对,王先生请问你的素质在哪?你这样的人..”
“别对我评头论足!”我嗤之以鼻的冷哼:“我素质的高低,取决于今天心情的好坏。”
说着话,我举杯看向风云道:“风云大哥,我既不是愤青,也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既然揍他们,肯定是有原因,您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回头慢慢跟您唠。”
“可以啊,不过老弟啊,我提个建议,旁人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打断,这是一种尊重也是礼貌。”风云哈哈笑着点点脑袋。
“受教了大哥。”我咳嗽两声继续道:“咱还回归刚才的生意经,您也说了做买卖是为了赚钱,那我是不是可以选择跟什么样的人成为合作伙伴,赚谁的钱,不赚谁的钱?”
“当然没问题。”风云继续气定神闲的点点脑袋。
1017 辉煌的煌
几个身着泰国服饰的女侍应很快将房间打扫干净,并且把桌上的菜换掉,几张空椅子也撤下,屋里顿时只剩下我和风云两个人,除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散去的血腥味外,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未曾生过。/p>
我瞟了眼两个倭国人刚刚被打死的地面,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血迹似乎没有被擦干净,红的扎眼,亮的让人慌神。/p>
见我怔怔愣,风云笑盈盈的起身,递给我一支烟出声:“王老弟啊,哥哥做人如何?你看不顺眼的,我替你扫除,你感觉碍事儿的,我帮你清理,在果敢老街估计敢像我这么做事的人不会太多。”/p>
“啊?”我吓了一跳,深呼吸两口点头:“风云大哥属实仗义!”/p>
当我抬起屁股接烟的那一刹那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姜越老越辣”几个字。/p>
没错!起初我并没有看明白咋回事,总以为是风云是一时冲动才开的枪,现在看来,他可能早就想整那俩倭瓜了,只不过今天正好借了我的嘴。/p>
既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还让我白白欠下一份人情,或者说是要挟更准确一点,我相信接下来的对话中,如果我聊不出来他想听的,或许我们刚一走出饭店,就得面临一大群倭国人的怒火。/p>
“哈哈,几颗子弹换兄弟一个满意的口碑,也算值了。”风云端起酒杯,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幻,但是语调格外认真的吹起:“兄弟啊,不瞒你说,我确实很迫切能够跟韩飞达成合作。”/p>
我抿了口酒回应:“嗯,星辰大概跟我说了一点。”/p>
“他说的还不够全面,我再跟你聊聊吧。”风云捻动几下手指头,从腕子上摘下来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串,叹口气道:“我手底下的生意种类繁多,但主要支撑我的还是云石生意,众所周知缅d是玉石、赌石的天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入缅,也就意味着我的客户群体太受局限,对么?”/p>
“确实。”我认同的点点脑袋。/p>
抛开是否偷渡的问题,单纯评价缅d的治安,就会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尤其玩玉赌石的还需要一定的经济背景,有钱人更不会拿自己的小命随意出境博,所以的这些话,我特别能够理解。/p>
风云接着笑道:“韩飞做的是运输业,他在边境线上的关系出你我想象,我这么说吧,价值一千万的玉石,我如果走正常途径,真正能流入国内的的利润不到百分之四十,但如果韩飞愿意帮我,就可以将利润提高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多出来的百分之二十,韩飞有的赚,你有得赚,我也有的赚,大家何乐不为?”/p>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默几秒钟,没有往下接话茬。/p>
我不是傻子,风云同样不是疯子,自己生意究竟有多大的利润,他怎么可能会跟我这样一个刚见一面的外人实话实说,但透过他的话,我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他很直白的告诉我,如果能够促成韩飞与他之间的合作,我肯定可以分到一杯羹。/p>
“风云大哥,您跟我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如果我是韩飞,这次合作绝对板上钉钉。”我捏了捏鼻头,脸色极其认真的说:“可我不是啊,所以我只能跟您保证,我会竭尽全力的当好你们之间的红娘。”/p>
风云略宽的额头上挤出两缕皱纹,犹豫一下后点头:“兄弟,我信你的!”/p>
“风云大哥能够理解我,我已经感激涕零。”我端起酒杯,态度虔诚的跟他碰杯。/p>
我们双方共同抿下一口酒后,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响了,看了眼号码,风云紧锁眉梢自言自语:“咦?辉煌公司的这个老东西好端端给我打电话干嘛?”/p>
听到“辉煌公司”四个字,我后脊梁上的汗毛一阵子直楞起来。/p>
倒不是说我害怕,我主要担心面前的这位风云大哥也跟辉煌公司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到时候别说韩飞那一关过不去,我自己都肯定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决定。/p>
“稍等哈兄弟,我先接电话。”风云歉意的看了看我,按下了接听键,语调一如既往爽朗的打招呼:“有什么吩咐啊郭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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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接电话的时候,我也掏出来手机,不动声色的给李俊峰编辑一条短信,示意他,如果待会听到我打电话,就马上带人冲进来。/p>
没办法,这个风云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变幻莫测了,而且此人做事杀伐果断,根本不存在丁点拖泥带水。/p>
我这头正低着脑袋扒拉手机的时候,风云突然提高调门看向我:“你问王朗啊?他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嘛..”/p>
我迷瞪的睁大眼睛,风云将手机往旁边挪了一点,朝着我压低声音道:“辉煌公司的郭启煌,他说想跟你聊几句,老弟方便不?”/p>
“郭启煌?”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我回忆好一阵子后才想起来,上次三眼和秀秀到瑞丽谈合作旅行社时候,特别替我们打听到的消息。/p>
辉煌公司总共有两位大股东,曾经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敖辉主要负责国内运行,而另外一位叫郭启煌的大老板则常年呆在缅甸、越南等境外,拓展海外市场。/p>
见我不吭声,风云笑了笑说:“不要紧的老弟,如果你不乐意,可以直接拒绝,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在果敢老街,没有人敢碰我的朋友。”/p>
我想了想后摇头说:“没事,我跟他聊几句吧。”/p>
我估摸着这个郭启煌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想跟我聊李倬禹的事情,之前我和张星宇聊过这个话题,我们都一致认为李倬禹很有可能就是辉煌公司两位大佬之间的平衡点,只要他在,辉煌内部就不会出现任何紊乱。/p>
风云会意的一笑,将手机按下免提键,手机里马上传出一道略显高亢的声音:“后生你好,我叫郭启煌,是辉煌公司的那一煌,上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还是从老敖嘴里,他对你印象很深刻。”/p>
我运了口气,语调客气的回应:“您好郭先生。”/p>
电话那头的男人朗声说:“后生,我开门见山吧,关于你和倬禹的矛盾,我略有耳闻,说实话我很钦佩你们这群孩子,独自应战,硬是把有我们辅助,财力实力都不知道出你多少倍的倬禹给打压的抬不起头,就好比一个成年人打孩子,结果还没打赢,你们真的很不简单呐。”/p>
这种时候,我肯定不能示弱,笑呵呵的接话:“主要是对手衬托的好。”/p>
对方被我怼的沉寂几秒钟后,继续道:“后生,我猜测你肯定勒索了倬禹不少,我再额外给你一千万,换一个完好无缺的倬禹回来,并且我保证,辉煌公司从山城撤出,只要你知足,我认为将来咱们还是可以很好的共处下去,否则..”/p>
“不如何。”我果断的拒绝:“郭先生,如果您不打这个电话,我得到李倬禹答应赔偿我的损失,可能就会放他走,但您画蛇添足的非要跟我玩威胁,我还偏不惯着你了,少了两千万,我隔一天让人往辉煌公司总部寄根手指头。”/p>
电话那头的郭启煌声音也骤然变得狠辣:“后生,你知道自己是站在什么地方跟我说话吗?在果敢城,我想让你死,易如反掌!”/p>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你快别吹了老叔,抓紧时间回家掰苞米吧,别的不说,老街上的庞记赌档你惹得起不?现在跟我对话的风云大哥你敢捶不?你要真那么牛逼,李倬禹也不至于被我抓到,另外我提醒您一句哈,别试图搞啥小兄弟,我跟负责看管李倬禹的兄弟打过招呼,只要听到外面有枪响,第一时间嘣烂李倬禹脑门。”/p>
“后生!”郭启煌有些愤怒的咆哮,风云马上按下免提键,笑容满脸的说:“老郭啊,不是我说你,跟人商量要有个商量的态度,你先别着急了,我再跟我这个兄弟聊聊,另外老郭,我可提醒你了,王朗兄弟现在是我的座上宾,在果敢老街,我得护着他安全,你千万别为难我。”/p>
放下电话,风云朝我翘了翘大拇指:“老弟,硬气!”/p>
“我不硬,实在是他们太欺负人了。”我摇摇头讪笑。/p>
“老弟,硬归硬,但注意对手和程度。”风云清了清嗓子道:“老弟,刚才挂电话的时候,老郭跟我念了个人名,好像叫什么孙马克,说是孙马克可能这会儿就在你爸的楼下蹲着。”/p>
听到他这句话,我脸色“唰”一下就变了,这次猛然想起来,李倬禹这次缅d之行好像确实没有带着孙马克。/p>
风云拨弄着酒杯低声劝阻我:“老弟啊,要我说,见好就收吧,你要是信得过老哥我,待会我再跟老郭交涉一下,让他给你转点钱,完事你们各走各的,你要信不过我,那就当我没说话,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我和辉煌公司并无任何瓜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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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 染血的归途
在这个交朋友需要看钞票厚度的年代,如果有个男人满脸热忱的告诉你,他愿意为你两肋插刀,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你爸,要么就是你长得帅到惊为天人、男女通杀。
风云承诺我,只要我们这帮人在果敢老街呆一天,谁敢碰我们就是动他,乍一听好像义气满满,但如果仔细琢磨的话,其实就明白,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如果我们不小心让辉煌公司给弄死了,他又怎么可能真会为了我们去给谁拼命,所以我们想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那唯一的砝码就是好好的活着。
等风云又给郭启煌拨了一通电话后,我表情真挚的朝着他抱拳:“谢谢大哥厚爱,咱这还没开始合作,我就已经麻烦您两回了,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朋友帮朋友,天经地义。”风云很无所谓的摆摆手道:“老弟啊,我跟你聊几句,你可能会觉得很刺耳的人生经验吧,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朋友有一天会拔刀相向,敌人可能也会把酒言欢,什么叫敌人?产生利益纠葛的就是敌人,反之就是朋友。”
我刚准备插话,猛然想起来上一个因为打断人说话的松井,尸体好像刚凉没一会儿,马上又闭上嘴巴,装作一副虚心的模样聆听。
“辉煌公司的主产业是贩药,从利益层面出发,你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生死之仇。”风云弹了弹烟灰道:“当然我并没有要帮助你们握手言和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思考问题的时候成熟一些,果敢一些,要么不说,要么不悔,不可能步步到位,也不存在什么两全其美。”
我点点脑袋,起身朝他伸出手:“大哥,我一定会仔细琢磨的。”
“可能我老了,读不懂你们的年少轻狂。”风云一手握住我,另外一只手轻轻拍打我的手背道:“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待会我安排几个手下送你们回去。”
我咧嘴笑着拒绝:“不用,总共也没多远。”
“行,那我等你电话,等韩飞的大驾光临。”他也没过分矫情,点点脑袋道:“有什么困难,及时给我打电话吧。”
寒暄几句后,他将我送出包房,并未远走。
我毕恭毕敬的道完别,招呼上呆在小厅里哥几个迅速离开。
喊他们的时候,我特意扫视几眼,发现之前跟他们群殴的那几个保镖貌似一个都没在,不禁暗自感叹一句,风云做事是真心够果断。
出门后,我先拨通卢**的号码:“波姐,我爸最近在哪?”
卢**沉吟一下回答:“之前怕你着急,一直没敢告诉你,老爷子前两天被绑了,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安全了,这段时间他天天跟三眼哥吃住在一块,白天基本上就在旅游公司呆着。”
“呼..”我这才吐了口浊气,不放心的叮嘱:“告诉三眼哥一声,务必照顾好我爸,另外你托托关系,看看能不能给孙马克挖出来,这次来缅d,他没有陪同李倬禹。”
卢**会意的答应道:“行,我知道咋做了。”
上车以后,我关切的问黑哥:“哥,你伤没啥事吧?”
1019 心灵手巧的弟弟
我们几个以自己那台皮卡车当掩体,横着半蹲成一排疯了似的扣响扳机。
一阵噼啪乱响的枪声过后,几台越野的车门上全是弹孔和划痕,挡风玻璃和车窗片片碎,车内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嚎声,压根没给他们下车还手的机会。
“一群窝囊废!”黑哥吐了口唾沫,拎起枪第一个走了过去。
“黑哥,小心点!”李俊峰不放心的也马上跟了上去。
我给王鑫龙和星辰使了个眼色,我们仨踮起脚尖,双手抱枪,警惕的跟在后面,生怕对伙突然蹿起来给我们整个措手不及。
“嗡!”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骤然泛起,走在前头的黑哥和李俊峰马上戒备的停下脚步,我遁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台军绿色的“东风猛士”越野风驰电掣的开过来。
我们马上条件反射的手枪对准那台车。
“哔哔!”猛士车狂按几下喇叭,开车的家伙从司机座窗口朝我挥舞两下手臂,我押了口气道:“应该不是对伙,对伙不可能按喇叭摆手,先从车后躲一下,看看是个啥情况。”
我们马上又退回皮卡车后面掩藏起来。
几秒钟后,那台猛士车停到被枪击的三辆越野跟前,车门“嘭嘭”打开,从车里跳下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打头的家伙,寸头黑脸大墨镜,正是风云的那个保镖,我记得他好像叫“地雷”。
从车里下来后,地雷就小跑着朝我的方向奔过来:“王先生,你们没事吧?”
一看竟是熟人,我马上舒了口气,笑盈盈的打招呼:“是雷哥啊,你怎么好端端跑过来了呢?”
地雷摘下来墨镜,露出鼻梁到眼角一条森然的刀疤,憨厚的笑道:“老板担心你们路上碰到不开眼的,叮嘱我们一定护送您回家,谁知道我们那台破车在半路上抛锚了,耽搁了一点时间,万幸你们没事就好,不然我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我抽了抽鼻子回应:“让风云大哥费心啦,没啥事了,我们都已经解决了。”
“老板说了,谁敢在果敢地区跟王先生动手,那就是故意跟他过不去!”地雷上下打量我几眼,似乎在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受伤,接着猝不及防的回过去脑袋,朝着他随行的另外几个保镖厉喝:“全部干掉,一个活口别留,敢捋老板的虎须,不管他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
几个围在车边的保镖,动作整齐的从怀里掏出手枪,照着几台车“嘣,嘣..”扣动扳机,枪声此起彼伏,震的人耳朵一阵发麻,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更是让人听得后脊梁凉飕飕的。
我忙不迭喊叫:“诶,等等雷哥,我还没问他们是..”
“不是兄弟,你们啥意思啊?”黑哥也马上朝前走了两步。
地雷抬起胳膊挡住黑哥,表情平静的开腔:“哥们,那边正开枪呢,稍微注意点,别被流弹给划伤。”
黑哥鼓着眼珠子直接上手搡了地雷一下质问:“兄弟你们这整的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我们仗都**打完了,你们来招马后炮,还不给我们问话的机会,咋地,你是在害怕啥呀?”
1020 悲催的龙弟
几分钟后,几个保镖搀起浑身是血的地雷离去。
我们几个则杵在原地一动没动,扫视一眼还在冒着青烟的三台已经完全变形的越野车,我吁了口气摆摆手道:“走吧,回枯家窑。”
王鑫龙舔了舔嘴角,神神叨叨的开枪:“老大,不过去瞧瞧?万一有活口呢?”
“我怕做噩梦,你喜欢你看去吧。”我没搭理他,直接钻进车里。
返回的路上,哥几个谁也不吱声,气氛显得稍稍有些沉闷,我相信那边的残局风云肯定会搞定,同样一想到风云,我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沉闷,禁不住低头小声自言自语:“你这么整究竟图什么..”
坐在我旁边的黑哥靠了靠我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腔:“朗朗,我承认我脾气有点太操蛋,今天要不是我,仗也不会打起来,我检讨,我道歉..”
“哥,跟你没关系,狗日的不尊重你就是踩我们所有人的脸,惯着他,我不成傻逼了嘛。”我赶忙搂住黑哥的肩膀浅笑道:“跟大拿巨头鞠躬哈腰那是我没辙,他一个哈麻批的狗腿子也敢从这儿要画面,打的还是轻。”
“哈哈,听完你这话,我这颗老心肝一下子舒坦很多。”黑哥微微一愣,随即仰头大笑道:“朗朗啊,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儿蹊跷,那帮逼养的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杀人,你说他们是不是怕啥..”
“我心里有谱。”我挤出一抹笑容点头。
其实不用黑哥提醒,我也看出来点端倪,地雷那帮人来的时间太凑巧了,正好是在我们刚刚解决完战斗,而且他们来的唯一目好像就是灭口,如果真是旁人要整我,他们为啥不乐意让我们问清楚那帮伏击者的身份,我估计这事儿十有**就是风云自编自导出来的,只是我想不透,他这么干的目的究竟何在。
黑哥很是难的腼腆一笑:“你有数就好,哥是个粗人,太过于动脑子的事儿懒得琢磨,反正我能给你的承诺就是,任何时候需要,只要你一个眼神儿,哥的枪就肯定会响,什么特么大拿、老总,在我这儿跟狗没多大区别。”
前面开车的王鑫龙转过来脑袋,满脸亢奋的比划:“老大,你就说你老弟刚才那两下子涨不涨脸?咔咔就是整,谁**说话都不好使!有没有点帅逼了的感觉?”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脑袋:“嗯,挺好的,回去记得把我换下来的袜子和裤衩洗洗,看看谁有脏衣服主动点,别老让我提醒你。”
“不是吧老大?我都立这么大功了,你咋还忍心让我洗袜子?”王鑫龙打了个激灵,差点没把车开进沟里,无奈的翻着白眼。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训斥:“开车的时候能不能别臭屁,咋地,你是准备让我们全车人都跟着你驾鹤西去?”
“该说不说昂,大龙今天表现的确实硬气!”李俊峰笑呵呵的翘起大拇指,歪嘴坏笑:“不过照我还差那么一点点,你再努努力,争取当个咱家前二十帅。”
“我去..前十九都谁呀?”王鑫龙吐了口浊气。
李俊峰没正经的逗闷子:“前十九啊,比如你老大,比如我,比如黑哥,比如辰哥,比如小蚊子..”
“得得得,说了半天,我还特么是老末。”王鑫龙悲催的叹气:“唉,天妒英才呐,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注定孤军奋斗。”
我没理他的嘟囔,侧头看向李俊峰道:“疯子,待会帮我联系个回国的蛇皮,靠谱点,今天晚上我带着蛋蛋、嘉顺和蚊子先走,飞子、大外甥和浩然暂时留给你们几天,等这边人手差不多了,才给他送回山城。”
“老大那我呢?”王鑫龙忙不迭发问。
“别絮叨,你不跟着一块走,谁给他洗袜子。”李俊峰训斥一句,皱着眉头问我:“你咋突然想起来要走了呢,不是说得在缅d等韩飞过来吗?”
我莞尔一笑:“我有我的想法,你帮我安排就行。”
说完话以后,我又看向星辰道:“辰哥,等我走了以后,你给风云去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说一遍,末尾记得加一句,我被吓尿裤子了,说啥都要回去,他要是想谈跟韩飞合作的事情,就给我打手机就可以。”
星辰点点脑袋:“好。”
我低头继续思索刚才的整个事件,假如真像我猜测的那样,今天这场伏击是风云自编自导出来的,那他唯一的目的估计就是想让我欠他一份救命的恩情,到时候更方便跟我谈点什么,我估计他原本是安排地雷那帮人在我们坚持不住的时候出现,完事换我一份感激涕零,只不过没想到我们这帮人太生猛,直接率先开火。
退一步讲,就算今天的事情跟他没关系,我也不想再让韩飞来缅d冒这次险,倒不是说我跟韩飞有多铁,主要我发现这家伙确实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连杀伐果断的风云都愿意拿出来时间等他莅临,万一他在这边遇上什么危险,到时候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还不上。
不管是哪种猜测,都透出一个准确的信息,风云特别渴望跟韩飞见面达成合作,如果他真的有诚意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将碰头的地址选在国内。
跟战火纷飞的纷飞的缅d比起来,我突然意识到生活在无灾无难的华夏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儿,我马上拨通了韩飞的号码:“忙啥呢我飞哥?”
韩飞怨气满满的哼哼:“你还好意思问,为了替你还面子,老子特意跑到我一个武警支队的哥们那里借了身防弹衣,预定明天出发,具体落地时间我再通知你。”
我压低声音道:“你先别过来了,我打算今晚上回国,不去瑞丽了,咱直接到山城碰头吧。”
韩飞貌似关心的问:“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是不是那边碰上什么难处了?”
我笑了笑说:“见面再说吧,电话里唠不清楚,对啦,记得给我引荐大拿哈。”
电话那头的韩飞也莫名舒了口气:“没问题,等你回来,咱哥俩好好聊聊。”
挂断电话后,我们已经驶入了枯家窑的前村,等哥几个下车后,我将风云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打算等回国以后再拽出来。
村寨的前口,先前被炸毁的几栋木楼全部掀翻,十多个**着膀子的壮汉正抬着个类似打桩机似的木头工具,喊着号子汗流浃背的打桩,看架势应该是准备将村前全部打平。
姜林和刘祥飞他们几个小的坐在一顶破破烂烂的遮阳伞底下,很是惬意的吃着西瓜玩牌,见到我们回来,几人马上涌动过来。
姜林左胳膊裹着纱布吊在脖颈上,递给我一块西瓜笑呵呵的指了指旁边介绍:“朗朗,我打算让人给前村盖几排小平房,完全军事化管理,那块弄个演练场,到时候放上健身器材啥的,后山在挪一块空地出来盖靶场,村后全部划给寨子里的老百姓住了,等咱们条件宽裕点,全给他们换成大瓦房。”
王鑫龙边啃西瓜边吧唧嘴:“林哥,健身器材炼不出来人,你得照着国内军队的那种越野场地整,我跟你说,这方面我有经验..”
我白了眼他,直接脱下来自己臭烘烘的袜子扔到地上,冲他呵斥:“显摆你能耐是吧?袜子给我洗了,鞋也刷干净,弄不利索,走的时候你就留在枯家窑当行政指导吧,对了,弄完这些玩意儿,你再跑趟果敢城,给我买几件女人戴的玉手镯之类的礼物,钱你先垫着,我回去给你。”
“万恶的奴隶主..”王鑫龙抽了抽鼻子,用小媳妇受气的哀怨眼神白楞我两下,随即不情不愿的捡起来我的鞋袜朝旁边走去。
姜林干咳两声,瞪着眼珠子问我:“你准备啥时候走啊。”
“今晚上。”我**着脚丫子踩在土地上,搂住他肩膀道:“林哥,这块就交给你和疯子、辰哥了,等我回国弄到钱,打给你们,你好好给枯家窑给我打造成一座堡垒。”
姜林满脸不舍的嘀咕:“咋这么着急,不说是要等韩飞过来嘛..”
我看了眼不远处那几个打桩的汉子,小声道:“人多口杂,晚点让辰哥跟你唠这事儿,你赶紧让人帮我找双鞋袜,完事你置办一桌好酒好菜,我先回小镇子里跟李倬禹见一面,赔偿如果到位的哈,直接把丫放掉..”
1021 我跟你一块走.
四十分钟后,小镇旅馆的地下室里,我跟李倬禹面对面席地而坐。
和上次一样,李倬禹仍旧赤身**,浑身上下就套着条脏的已经看不出来颜色的四角底裤,嘴边下巴颏处胡子拉碴,头发油乎乎的耷拉着。
来的时候,我特意给卢**打电话确认过,赔偿款基本上已经到位,还有一些零星需要走合同的东西正在进行中。
我漫不经心的瞟了眼他,率先打开话匣子:“最近伙食不错嘛,肚子上都有肉了。”
“那特么是胃胀气,还有被打的淤肿!一天总共俩馒头外加半盆水煮青菜,你胖一个我看看!”李倬禹龇着牙齿,像个发情的大狼狗似得恨不得扑过来咬我一口。
倚靠墙角抽烟的苏伟康皱着眉头“嘶!”了一声,李倬禹马上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似得,蜷缩下身子,无奈的撇撇嘴出声:“行吧,你说胖就胖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我笑着说:“今晚上咋样?”
“真的?”李倬禹马上又直挺起身子,不敢相信的念叨:“你说话算数不?”
“嘭!”
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苏伟康飞起一脚直接踹在脊梁上,苏伟康耷拉着眉毛臭骂:“耳朵背是咋滴,我特么隔那么老远都能听见,你听不清呐?”
李倬禹被他踹的就地滚了半圈,没有丁点脾气的又迅速坐了起来,连连摆手,讪笑着解释:“听清是听清了,就是想确认一下。”
“嘶!”苏伟康不耐烦的又皱了皱眉头。
“我不辩解了。”李倬禹马上抖了个激灵,挺胸抬头坐的笔直。
很显然,这两天苏伟康绝对没少给他喂招,都快给丫揍出来职业习惯了,只要苏伟康一个眼神,李倬禹立马知道自己应该摆成啥造型。
瞅着他俩“配合无间”的小举动,我示意苏伟康先去找口吃的,然后忍俊不禁的目视李倬禹问:“禹哥啊,你在辉煌公司挺有人气哈,上回是敖辉救你,这次是郭启煌哭着喊着要替你交点学费,跟我说说你的具体段位呗?”
“郭启煌?”李倬禹楞了一下,随即情绪有些激动的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交给郭启煌吗?”
看到他的模样,我心底一阵犯嘀咕,李倬禹貌似很抵触郭启煌,我不由好奇的问:“交给?你们本来不就是一家人么?”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答非所问的低吼:“王朗,你什么时候回国?我跟你一起走可以吗?你暂时先别放我,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掏点伙食费也没问题。”
说着话,他又一把握住我的手,格外用力的攥着,语调充满恳求的说:“一百万可以不?我再给你加一百万,你别放我,走的时候带我一起吧。”
瞅着他满目揪心的模样,我更加懵逼了,吞了口唾沫说:“不是,铁子你整得我有点不会了,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昂,我刚才说郭启煌,你们辉煌公司的大老总之一的郭启煌,他花钱要我把你完完整整的还回去。”
1022 一物降一物
半个多小时后,苏伟康拽着裹了一层破旧军大衣的李倬禹从旅馆的地下室里出来。
我蹲在墙角底下,刚好抽完最后一口烟,笑嘻嘻的朝着李倬禹摆手:“嗨禹哥,打扮的挺前卫嘛,这是打算去参加巴黎时装周嘛。”
“王朗,我..”李倬禹龇眉瞪眼的仇视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面颊泛黑的苏伟康后,他抽了抽鼻子,很是委屈的嘟囔:“我香蕉你个茄子!”
“朗舅,这军大衣是黑哥从山城带过来的,我看棉花絮都飞了,估计也补不好啦,干脆二十万卖给李倬禹。”苏伟康朝我咧嘴坏笑着解释。
我挑动眉梢坏笑:“千万不能强买强卖昂。”
“那肯定不能,他自愿买的,而且嗷嗷求着我买。”苏伟康点点脑袋,回过脑袋,一拳头怼在李倬禹的胸口处臭骂:“你自己说,我特么是强买强卖的吗?”
“咳咳咳..”李倬禹被捶的禁不住咳嗽两声,连连摆手:“我自愿得。”
我将车钥匙抛给苏伟康应声:“赶紧开车去吧,林哥那头都把饭准备好了,催我好几遍了。”
等苏伟康开车的空当,我眨巴眼睛笑问李倬禹:“禹哥,我兄弟没难为你吧?”
李倬禹先是胆怯的望了眼苏伟康的背影,随即双手抱拳:“王朗,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换个看守,我真特么服他了,任何理由都能揍我,吃饭吧唧嘴二耳光,这两天我感冒,他鼻子呼吸,他说我不服,就连我说话嗓门稍微大一点都得挨收拾,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的。”
瞅着他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我忍俊不禁的出声:“恶人真得恶人磨。”
我话音刚刚落下,坐在车里的苏伟康从驾驶座里探出来脑袋喊叫:“李倬禹!”
“到!”李倬禹像是号里服刑的劳改犯似的条件反射的绷直身子,马上高声回应,就差再给大外甥敬个礼。
苏伟康白楞眼睛呢喃:“过来推车,草泥马得,车有点受潮,如果你特么推不着,老子就削你。”
没等苏伟康说完话,李倬禹已经一溜小跑的奔了过去。
夕阳的余晖下,一个裹着棉絮乱飞军大衣的小身板,艰难的撑着一台满是泥泞的皮卡在羊肠小道上顶火,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裹大衣小伙两条充满肉感的罗圈踢前蹬后使劲,简直难以用文字去描述。
废了老半天劲儿后,李倬禹总算将车子推着,我和他一块钻进车内,瞅着汗流浃背的李倬禹,我打趣的笑问:“老铁,你幸福不?”
“我特么幸李,这辈子都不带想碰上你的李。”李倬禹呼呼喘着粗气咆哮。
“嘶!”前面开车的苏伟康揪着眉头撇撇嘴。
李倬禹马上耷拉下脑袋,乖巧的像个刚断奶的宝宝。
坐进车里,我好奇的问李倬禹:“禹哥,你说你跟着郭启煌走多好,好过在我这儿受这种委屈,待会到了枯家窑估计你还免不了又得受一场。”
1023 回国
十多分钟后,姜林气喘吁吁的走回桌边,我也刚好把要安排的东西都交代清楚,瞟了眼躺在土地上的李倬禹,我于心不忍的摇摇脑袋。
姜林气鼓鼓的抓起一杯酒扬脖灌下去出声:“没给他打死,放心吧,但我刚才跟他说的很清楚,千万别让我再碰上他,不然我肯定杀他祭旗。”
黑哥皱了皱眉头训斥:“你也是..明知道朗朗留他还有用,还下那么重的手,再说了,你揍他,不是也耽误咱们几个在一块团聚的时间嘛,得不偿失。”
这一桌子人,谁说姜林,估计他都会急眼,包括我在内,唯独黑哥和吕兵两位太上长老有这个发言权。
看黑哥一脸不快,姜林讪讪一笑辩解:“我不是着急嘛。”
我回头看了眼仰头躺在地上的李倬禹,吐了口浊气道:“你们先喝着,我问问金主去。”
走到李倬禹的旁边,我蹲在他跟前,瞅着他满脸的血污低声问:“死了没?”
李倬禹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探头摸了摸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孔苦笑:“托你的福,暂时死不了。”
我点燃两支烟,塞到他嘴里一颗,自己叼起来一支道:“抱歉,我想到你回挨揍,带没料到你会被打这么惨。”
李倬禹沉默几秒钟后,蠕动嘴角:“我..我理解他,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问你,马超他们跑出去几个?”
我很实诚的回答:“除了马超和曹木生以外,其他人无恙。”
他咬着烟嘴再次沉默几秒钟后,竭力睁开红肿的眼角,呆滞的望着天空嘀咕:“王朗你信么?我对他们其实没有太深的感情,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我的工具,但刚刚听到你说马超和曹木生没了,我心里却忍不住一颤。”
我点点脑袋回应:“信,就像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李云杰是内鬼一样,铁子你信不?你可能不信,我一早就觉得李云杰有问题,从最开始我频频被袭,再到后来敖辉跟我碰面,我一直都知道内部有人在卖我,李云杰漏出来好多次马脚,我宁愿相信自己眼瞎,都不认为他会卖我。”
“你说李云杰啊?”李倬禹躺在地上,嘴里吧唧吧唧吮吸着烟嘴道:“他其实卖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认识的那位大人物,应该怎么跟你说呢,李云杰其实并不属于我的手下,他和我一样都隶属那位大人物的组织,他其实并不想卖你们,只不过情非得已,这事我一直都知道。”
见我不吱声,李倬禹接着道:“这事儿我其实特别能理解,他天天吃喝拉撒都跟你们呆在一起,享受你给他的荣光,挥霍你送给他的财富,甚至于如果没有你,山城谁人知晓李云杰三个字,所以他心理产生变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打断他的话问:“他人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李倬禹很直接的摇摇头:“从他帮我换回谢泽钜开始,他就正式脱离了我们这个组织,他欠组织的都还完了,我无权再过问。”
我有些焦躁的抓起他的领口质问:“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1024 棘手的问题
接起三眼的电话,我赶忙发问:“怎么了眼哥?”
“你..你什么时候回国?”三眼顿了顿出声。
“预计今天晚上,不过到山城估摸着得明后天吧,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想了想回答。
三眼的脾气特别直率,他从来不会矫情的问我最近怎么样,也不会跟我有的没的胡侃,属于没事不吭声,吭声既有事的类型,打我入缅到现在为止,我们总共也就通过两次电话。
三眼再次沉默一下后低喃:“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
我本就悬着的心再次往上提升:“到底咋了,别让我乱猜行不?”
三眼咳嗽两声苦笑:“皇上被人打了,在巴南区的施工现场。”
“谁干的?”我皱着眉头问。
三眼沉声回答:“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了,这会儿还处于昏迷中,给他送过来的几个小兄弟说,对方总共就去了两个人,这段时间皇上一直负责盯工地,身边最少跟着十多个人,除了皇上以外,还有俩小孩儿一个腿让踹折了,还有一个让打出个重度脑震荡。”
我不可置信的问:“俩人群殴了他们十几个人?”
三眼再次叹气:“嗯,并且还是皇上他们先动的手,手里都拎着武器,整的咱们现在连警都没法报。”
我想了想后问:“这事是在张帅的工地出的,张帅没表态么?”
“张帅..”三眼顿了几秒回答:“她也住院了,市里面某个大拿的原配夫人带人找到她家,差点没把她从楼上推下来,反正事情闹得挺轰动,纪委都介入了。”
我更加震惊:“因为点啥呀?”
三眼颇为无语的说:“女人和女人打架还能因为啥,我估摸着张帅肯定是理亏,不然不会一点都没声张,她住院事小,关键她现在顶着咱们夜总会和旅游公司股东的头衔,纪委查账,直接勒令咱们也停业整顿了。”
我猛不丁想起来,这种事情按理说平常都是卢**跟我说的,怎么会好端端换成三眼,赶忙问他:“波姐呢?”
“配合调查,从下午就去纪委大院了,这会儿还在里面谈话呢,他没啥大问题,皇上挨揍事儿也不大,咱们两家场子更不存在什么偷税漏税,乱码七糟的破事,现在最关键是银行贷款。”三眼苦涩的说:“前阵子缅甸那边用钱,你不是让**把夜总会抵押给银行了嘛,咱连走关系带运作,抵了大概一千万,现在纪检的人怀疑那一千万是咱们帮助某些大拿洗白的,麻痹的,反正解释不明白。”
我上火的问:“咱们贷的钱跟所谓的大拿有个鸡毛关系?”
三眼抽了抽鼻子说:“理是这么个理,可特么张帅是咱家股东之一,纪检的怀疑张帅和那位大拿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借着咱们公司的壳子漂白,张帅倒是很仗义,一个劲强调她只是分钱股东,并不参与咱们公司任何运作,关键没人信啊。”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皮说:“李倬禹不是把赔偿款已经打给**了吗,先把银行贷款还上再说,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想辙。”
1025 我不能走!
等天色大亮后,我们几个来到就近的镇子上,随便吃了顿早餐,完事何佳文和蛋蛋淘来一辆不知道几手的破金杯,然后又买了些吃食就开始往山城方向返回。
为了避人耳目,王嘉顺并没有跟我们一道回去。
尽管李倬禹早就知道他始终跟我们是一伙的,但相信山城大部分人还不了解这个真相,王嘉顺藏在暗处,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一张保命符,尤其是现在夜总会和旅游公司都被勒令整顿,如果实在挺不下去,大家至少还有东山再起的筹码。
驱车驶上高速,负责开车的王鑫龙降下来车窗玻璃,表情夸张的使劲嗅了嗅鼻子,像个海外游子似的感慨:“走到南闯到北,哪都比不上祖国的空气最润肺,奶奶得,终于特么回来了阿阿嚏”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王鑫龙又尴尬的升上去车窗吧唧嘴:“我待祖国如初恋,祖国的风虐我千百遍,阿嚏这西北风还特么跟以前一样仿佛后妈的手啪啪往我脸上拍呐。”
别看缅d和云南离那么近,但是温度却迥然不同,搁缅d我们穿件短袖一点不觉得冷,但是刚一入境就明显能感觉嗖嗖的冷,也就是车上的空调挺好使,不然我感觉开不了多久,哥几个就得集体淌水鼻涕。
瞟了眼王鑫龙的衰样,我忍俊不禁的出声:“他龙弟,这种时候你瞎**幽默特别容易挨打。”
“老大别郁闷,南墙挡你,我们替你拆南墙,黄河堵你,我们替你填黄河。”王鑫龙咧嘴笑道:“佛爷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任何麻烦是一颗子弹解决不了得,如果有,那就是两颗。”
“别臭贫了,好好开车吧。”我吐了口粗气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和蛋蛋、何佳文这些一直跟着我的坐庄户不同,外来的王鑫龙身上似乎自带着一股子活力,不论是说话办事,还是在自信心方面,这犊子似乎永远都能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跟钱龙很像,但又比钱龙多出来一份贼兮兮的狡黠,所以也注定了他将来的路,势必跟其他人不会相同。
王鑫龙豁牙点点脑袋:“老大,你睡会儿吧,就我开车的速度,几个冲刺的事儿,就能给你们全送回老家。”
蛋蛋干咳两声憨笑:“龙弟儿,我听着咋那么瘆得慌呢,啥叫给我们全送回老家。”
“行了,速度快点,累了就换班开,尽可能不要在路上磨蹭时间。”我半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从昨晚上得知家里出事开始,我脑子就没停歇过,此刻还真有点迷糊了。
赶路的日子漫长且煎熬,一路上也多亏王鑫龙口若悬河的给我们解闷,不然我感觉自己真能得了抑郁症。
两天后,我们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山城。
一进入市区,我怕王鑫龙狂踩油门引起交警的注意,让何佳文开车,屁股刚一落座,王鑫龙话痨的属性立马被激活,东张西望的不停的念叨:“这地方的路段真绕,总感觉自己好像在云里开车似的。”
“勒是雾都!”何佳文握着方向盘操着乡音笑呵呵的介绍。
示意何佳文靠边停车后,我朝着哥俩道:“你们打车先回旅游公司,替我给三眼报个平安,大龙陪去我办点事儿。”
1026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几分钟后,几个保安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将堵在门口闹事、泼红油漆的那帮泼妇给拽走。
“张帅你个狐狸精,不得好死..”
“张帅我草泥家仙人..”
直至被拖出别墅区,仍旧可以听到那帮悍妇们喋喋不休的辱骂声。
我皱着眉头问:“操,这帮人都是那个大拿的家属啊?就特么这种素质,难怪老公会出轨。”
说完话以后,我又觉得不合适,赶忙改口:“帅姐,我没别的意思哈。”
“呵..”张帅娇艳的脸盘划过一抹轻笑,轻捋自己的秀发回答:“真正的家属这会儿估计早就出国了,现在来的这群人基本上都是雇佣来的,没什么,我能扛得住。”
瞅着她单单薄薄的身躯,我舒了口气道:“别多想,回头我让**带几个兄弟过来,起码护住你的周全。”
“无所谓,她们就是单纯想恶心我而已,实际上我真站在她们面前,没有几个敢动手的。”张帅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轻抚摸自己那张没有被岁月过多眷顾的精致脸颊呢喃:“王朗,你今天挺让我感动的,我以为发生这种事情,你肯定一回来就跟我撇清关系。”
听到她的话,我脸蛋微微有些发烫,实话实说,来的路上我确实这么想过,让张帅给我拿一笔补偿,完事大家挥挥手撒由那拉。
可不知道为啥,当真正跟她碰上面后,我的决定又微微发生了变幻,可能是因为她此刻那股子难以言表的从容,也可能是因为她那张楚楚可怜的面颊,总之我现在改变了策略,胜负未见分晓之前,我尽可能的多陪她走一程。
我顿了顿干笑:“说啥呢,咱不是合作伙伴嘛,既然是伙伴,那肯定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这个人没啥文化,太抒情的话说不出来,反正我意思就是,只要我没倒台,肯定跟你死绑在一块,韩飞说过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图别的,就为我兄弟**也不能给你抛弃。”
张帅怔了怔,美眸流转感慨:“我认识的男人不计其数,类似你和卢**这样的傻子真不多见,他每天不管多忙都会给我发土味情话,而你一回来就给予我这种鼓励,你们能够拔地而起,绝对不止是气运好那么简单。”
“嘿嘿,可能吧。”我也没多言语,摆摆手道:“没啥事我就撤了,有麻烦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大方向不敢说,类似这种泼妇砸门的举动,我只要回来,就能保证再不会发生。”
说罢话,我站起身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候,我依依不舍的瞟了眼她梳妆台上放着的档案袋,要知道那里面装的可是张帅开发公司的全部股份,我这一逼装出去,等于直接拒绝了几千万。
强忍着肉痛,我调转目光,朝她摆摆手道:“安心养伤,需要干的时候,我这头肯定不会掉链子。”
张帅咬着朱唇朝我娓娓开口:“王朗,以前我挺看不起你的,感觉你们这帮小痞子不过是踩了好运气,今天看来是我眼拙了,你们有自己处事情的底线和思路,等熬过这一劫,咱们正经八百的合伙开家公司吧。”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点点脑袋:“行啊,我这边没问题,反正我也没啥钱,虱子多了不咬人,饥荒多了不犯愁。”
“嘻嘻,那晚上见吧!”张帅朝我拜拜玉手:“晚上韩飞托朋友约那位大拿的公子吃饭,我们一块作个陪,我想办法最快的速度把麻烦解决掉。”
我使劲点点脑袋应声:“妥了。”
从张帅的房间出来,正好碰上她家那个老妈子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上楼,我礼貌的朝二人点点脑袋,老妈子低声问我:“要走了吗王先生?”
我微笑着点点脑袋:“嗯呐,多照顾帅姐,有空我再来看她。”
“唉,那您慢点。”老妈子叹口气,颇为无奈的朝着张帅卧室喊:“帅帅,物业的徐经理来了。”
张帅黄莺一般的声音响起:“让他先在门口等下,我要换衣服。”
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站在门口,不愠不火的开口:“张帅小姐,我就不进去了,简单跟你转述一下我们物业公司老总的意思,您租住的香舍八号楼,下个月就要到期了,迫于这段时间您的不便,我们物业公司将不会再对您开放租住业务,请您早做打算。”
房间里的张帅没有作声,我下意识的又扫视一眼整个别墅,这才意会过来,合着整栋房子竟是张帅租下来的,难怪她刚刚会说出“别墅是住给旁人看的,肯定怎么奢华怎么装潢,卧室是自己睡的,一定是如何简单如何点缀”的感慨。
不过也从侧方面说明,张帅眼下的处境的确糟糕头顶,连租房子的物业公司都狗眼看人低不乐意再跟她续约,可想而知她在别的方面遭受的打击。
老妈子张妈急眼了,额头上的皱纹立马变得纵横交错,声音颤抖的说:“徐经理,当初求着帅帅住进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语气,怎么我们刚刚才遇上一点麻烦,你也釜底抽薪呢,还有三天就是月末,你让我们现在往哪搬?”
“张妈,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也很难为啊。”被称作徐经理的西装男,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当初张小姐是山城的名媛,身边的朋友也非富即贵,我们老总看重的就是张小姐的人脉圈和影响力,可现在谁都知道她惹上了大麻烦,再让她继续待下去,不是破坏我们小区的名声嘛,还请您多理解。”
张妈苦口婆心的劝说:“徐经理,时间太急了,您再通融几天行么,帅帅有很多东西需要搬,三天根本不够用。”
“真的很抱歉张妈,我说了不算啊。”徐经理一脸冷笑的耸了耸肩膀:“就这样吧,三天以后我来验收别墅,你们走的时候,千万不要带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昂,否则我们有权利告你们盗窃。”
张妈焦急的抻手一把拽住徐经理的胳膊恳求:“徐经理,你不能这么没有人情味吧,当初帅帅替你们小区拉来多少住户,包括你们小区的广告牌能挂在巴南区最繁华的地段,不也是靠我们家帅帅吗?”
徐经理厌恶的掰开张妈的手指头,往后轻轻一搡:“你别拉我,我就是个打工的,真的爱莫能助。”
张妈趔趄的往后退,差点摔倒,我顺势扶住她,叹口气摇头自言自语:“三穷三富活到老,十年兴败谁人晓,当初求人贱如狗,现在得势狂如兽,哥们,你们这家公司属实把人走茶凉演绎的淋漓尽致,我祝你早日关门大吉,帅姐,要是实在没地方住,你言语,咱家两层的大公寓,随你挑选!”
徐经理皱着眉头指向我呼喝:“你特么说什么?”
“我说啥不说啥,你心里没点逼数昂。”我一巴掌摆开他的手指头,无比膈应的抖了抖肩膀冷笑:“另外我再警告你一句,别特么用你老百姓的身份跟我讲述黑涩会的故事,别特么拿指头戳我,小心手骨折!”
“嘭..”
张帅的房间门突兀从里面被拽开,一袭皮衣皮裤的张帅恢复了以往那副华丽丽的大姐大造型,长发利索的梳成个马尾,白皙如雪的脸颊上挂满笑容:“徐经理,我今天就搬走,待会麻烦您找几个人负责统计,以防搬家公司的不小心拿错东西。”
见到张帅,徐经理不自然的干声咳嗽两下:“张小姐,实在抱歉..”
“我理解。”张帅直接打断对方,滴血一般的红唇蠕动:“替我转告你们程总,我既然有能力让你们这里高朋满住,也有办法让爱丽舍庄园再次恢复冷清,咱们不见不散!”
一听这话,徐经理马上慌了,咽了口唾沫讪笑:“张小姐,您看您..”
“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张帅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歪脖轻笑:“很不巧,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
1027 我真不会打架!
说完话以后,张帅侧目望向我问:“王朗,去你们那住真的方便吗?”
“啊?”我微微一愣,刚刚我只是气不过那个狗篮子徐经理咄咄逼人的态度,顺势瞎喊了一句,而且我也没想过以张帅的段位会屈尊到我们公寓里,所以她冷不丁问出口,我稍稍有些迟钝。
见我不言语,她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不要紧的,你那里不方便的话我就先住酒店。”
“说啥呢铁子,什么叫不方便,我只是在盘算让你住一号总统套还是二号的主席单间。”我马上龇牙笑道:“确定今天搬是吧,那我喊卢**喊人过来。”
本以为张帅肯定会客套客套,完事我顺坡骑驴就推掉了,哪知道这妮子比我更痛快的点点脑袋:“那就麻烦你了。”
“呃..不麻烦!”我再次一愣,揪了揪鼻头掏出手机道:“我先打电话昂,你们看看需要收拾什么。”
男人嘛,活在这世界上无非就两件事情,吹牛逼和装逼。
自己装出来的逼,那肯定哭着也得摆弄完,我故意撞了下那个狗屁徐经理的肩膀,掏出手机拨通卢**的号码:“忙啥呢波姐?”
卢**声音沙哑的说:“刚从看守所出来,给小胖砸送了点吃喝,顺带又去看了眼乐子,对了朗哥,乐子判了,以敲诈勒索和组织黑涩会的罪名判的,三年六个月,廖国明说他会帮咱们铺通关系的。”
“判了?”我吃了一惊,之前因为孟胜乐捏着李倬禹贿赂“黑账簿”的事情一直都处于羁押状态,哪知道我总共才去了几天缅d,他就已经判了,显然上面已经彻底放弃了追查“黑账簿”的事宜。
“判了好,至少能够疏通关系。”我舒了口气道:“对了,交代你个好活,你帅姐要搬咱们公寓去住,你带几个兄弟过来帮忙搬家吧,速度快点昂,我回来到现在既没给小雅见过面,也没去三眼哥那儿报道。”
卢**这货考虑问题的角度跟常人不同,遁着我的话问道:“你这会儿在帅帅家呢?你去她那儿干嘛?王朗你个瘪犊子,是不是也对帅帅贼心不死呐。”
我回头偷偷瞄了眼倚门框而立的张帅,捂着手机听筒故意逗他:“可不呗,我俩刚刚来了一场友谊的炮火,压塌两根床板,气死你个鳖孙,你要是再不过来,我保证你丫脑袋上比青青草原还要充满生机。”
卢**暴跳如雷的咆哮:“滚你大爷得,决斗!”
我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吧,你过来换我班,我得赶紧给我家小祖宗报个平安去。”
放下电话后,我重新走回张帅跟前,而那个叫徐经理的马篮子仍旧从旁边陪着笑脸道歉:“张小姐,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也特别难办,市委宣传部的一个主任给我们老总打的电话,说是不希望再在这里见到您..”
“喷粪机先生,您先旁边稍稍。”我大胳膊一挥,直接怼开徐经理,朝着张帅微笑道:“待会**带人过来帮你搬家,我就先撤了,刚刚到家,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
“你推我干嘛..”徐经理揪着眉头低吼。
我回过身子,一巴掌直接盖住他的大脸,往后用力推搡一下骂咧:“推你咋地了,让你往后稍,听不明白呐!”
“麻烦你们了。”张帅咬着嘴皮点头,任由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是在故作坚强。
我刚寻思着再说两句客套话的时候,楼梯处传来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接着六七个拎着橡胶棍的保安走上来,虎着脸吆喝起来。
“徐经理,谁闹事啊?”
“怎么回事!”
一看自己来了帮手,徐经理马上来状态了,连蹦带跳的喊叫:“张小姐,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实在是你朋友欺人太甚。”
说罢话,他抻出食指指向我喝骂:“我怀疑这个人是个小偷,潜伏进张小姐的家里实施盗窃,给我抓住他!”
三个保安马上跃跃欲试的朝我涌动过来。
“先等会儿昂。”我往后退了一步:“有啥话咱们慢慢说行不?”
“晚了,按住他!”徐经理一脸小人得势的狂傲。
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喊叫:“龙弟儿!”
“到!”王鑫龙的回应声马上传来,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这货单手夹着半颗烟,从楼下小跑上来,朝我吐着舌头问:“啥事啊老大?”
我吐了口浊气:“全部撂倒,穿西装那个食指给我撅折!”
“好嘞!”王鑫龙抬手抽了口烟,自以为潇洒的扬起脑袋嘀咕:“那是啥玩意儿啊?”
几个保安全都条件反射的跟着抬起头,包括我和张帅也纷纷昂起脖颈。
趁着所有人恍惚的空当,王鑫龙突然抬腿,一脚踹在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肚子上,借着那凌空的一脚,他身体极其敏捷的蹦起来,一记潇洒异常的“回旋踢”,又是狠狠踹翻另外一个保安。
然后左手揪住最后一个保安的衣领,抬起沙包大小的拳头,直接照着他的脸蛋“咣咣”猛砸两下,几拳下去,倒霉的小保安从嘴里吐出两颗带血的槽牙。
轻描淡写的解决掉三个保安后,王鑫龙皱了皱眉头,目视穿西装的徐经理吐了口唾沫:“草泥马滴,一个个就这点把式还要跟我老大玩一把华山论剑是嘛!”
眼瞅着自己人被割稻子似的撂倒,徐经理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往后倒退,他指着王鑫龙喊叫:“你..你别过来,张小姐你劝说一下你朋友吧,凡是别冲动,法治社会..”
张帅蠕动朱唇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今天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嘛。”
“嘿嘿嘿..”王鑫龙转动两下脖颈,故意掰着自己手指头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别过来,哎哟..”徐经理惊恐的继续往后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距离楼梯口越来越近。
话没说完,那个瘪篮子脑袋冲下,皮球似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的满脸全是血,蜷缩在原地“唉哟唉哟”的惨嚎。
“看着没老大?啥叫气势碾压?”王鑫龙臭屁似的朝我努努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下楼梯,一把抓起徐经理的左手,攥住他的食指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掰。
“啊!”徐经理马上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嚎声。
不过王鑫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歪脖问我:“ok不?”
“他刚才是拿右手指我的。”我吸了吸鼻子开腔。
“不早说。”王鑫龙撇撇嘴,又一把握住徐经理的左手腕,恶魔似的冷笑:“再忍忍哈兄弟,也就一秒钟的事儿..”
“啊!”又是一声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响起,那个徐经理像是个大号虾米一般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连叫带滚。
我冲王鑫龙努努嘴:“行了,退下等宣吧。”
“操,不讲究。”王鑫龙翻了翻白眼,噘嘴踩着徐经理“咚咚”走下楼。
目视王鑫龙离去,张帅惊愕的微微张起嘴巴,看向我低声道:“看来你这次到缅d,没少收获呀?”
我想了想后实话实说的回应:“好几千万砸出去,换来个马马虎虎的惨胜,你要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回头共同在那边的镇子上建一所希望小学啥的,那边孩子老可怜了,吃不上穿不上..”
“这个人租给我当司机吧?”张帅饶有兴致望向我,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价格你随便开。”
“不可能,就算我答应,他也不能乐意。”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捻动着手指头坏笑:“他是个同性恋,一直在追求我,但你也知道,我取向正常,肯定不能答应他。”
“啊?”张帅愕然的瞪大美目。
“嘘,这是个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哈。”我朝她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完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先撤了,有啥麻烦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帅鼓着腮帮子,憋了好半天后才幽幽出声:“难为你了,为了发展既出钱还得出力。”
“唉,老大不好当。”我苦哈哈似的点头,指了指傻狗似的蜷缩在楼梯角落的徐经理问:“需要我把他一并带走不?”
张帅棱着眼睛,宛如一条毒蛇似的开口:“不用,这栋房子我还有三天的使用权,他们现在属于非法入侵,我可以告他们入室抢劫。”
出门以后,我朝着蹲在门口抽烟的王鑫龙招招手,表情认真的叮嘱:“国内不比缅d,在这边动手尽量注意点分寸,我看你刚刚把那仨保安直接给干休克,以后千万注意点。”
王鑫龙吐掉嘴里的烟蒂,同样认真的举起手发誓:“老大,吹牛逼天打五雷轰,我真不会打架,只会杀人,刚刚我已经竭尽全力让自己手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