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1 帅印还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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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的女声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脑海里瞬间出现洪莲的模样。
我吸溜两下鼻子,磕巴道:“姐姐,我..我咋地啦,你这话说的我有点懵圈。”
“少废话,你在哪?”女老虎直接打断:“你要是躲着不露面,我现在就去你们酒店,逮着谁算谁,至于会怎么处理他们,看我心情吧。”
“呃..”我干咳两声,一个忒不是人的计划陡然浮现,沉默片刻后,我低声回答:“我目前在石市这边的一个小县城里,姐姐,你看这样行不,等我完事回ang城以后主动联系你,您也别费劲大老远跑过来找我啦。”
洪莲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不用你管,我现在就启程,到地方后联系你,你敢不接电话或者跟我兜圈子,我立马掉头回ang城,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想吧。”
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直接“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盯着手机屏幕,我自言自语的呢喃:“这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可没诓骗任何。”
二十多分钟后,两个黑市医生离去,钱龙和周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哥俩都**着上半身,钱龙的腰上裹了一圈纱布,而周德则是在胸脯处缠绕几团绷带,冷不丁一看就跟穿了件女式内衣似的。
“你特么要干啥呀,要色诱我们是咋地。”钱龙摸了摸周德胸脯上的绷带嘟囔:“挺精神的一个大小伙子愣是改造出含苞待放的妩媚味道。”
“说得好像你比我强多少似的。”周德扒拉一下钱龙,指了指他后腰反讽:“拿纱布打蝴蝶结,也就你这种鬼才能想得出来。”
钱龙洋洋得意的摸了摸腰后的蝴蝶结贱笑:“我这叫信仰,打小我就稀罕蝴蝶精神,算啦,跟你这种从屯子里出来的傻狍子解释不明白。”
瞅着一钉一铆斗嘴的两人,脸色虽然都有些惨白,但是精神头却很好,我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去。
钱龙回过头问我:“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呢,瞅你笑的那么猥琐。”
“一尊杀神。”我抿着嘴角冷笑:“只要她来辛集,什么牛二煤球,全都得跪下。”
钱龙饶有兴致的睁大眼睛:“地藏?天龙还是白帝?”
“西瓜买回来啦。”这时候李腾龙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青皮西瓜。
“吃瓜吃瓜,别那么多话。”我摆摆手岔开话题。
不多会儿,我们几个围成一堆,大快朵颐的啃起了西瓜。
瞅着钱龙手里被啃成锯齿状的半拉西瓜,我忍俊不禁的指了指他没有大牙的嘴巴调侃:“铁汁,就你这幅牙口往后还是吃点流食吧,一块西瓜你能剩下四分之三,家里有金山也扛不住你这么造呐。”
“老子乐意。”钱龙含糊不清的哼唧。
该说不说,在这种大家心情都快要爆炸的时候,来上一块冷冰冰的西瓜确实又降火的奇效。
我抹擦一下嘴角的瓜汁,扫视一眼哥几个道:“吃完都歇着,这两天咱们啥也不干就养精蓄锐,等待杀神临门。”
李腾龙仰头看了我一眼轻问:“刚才出去买瓜时候,我给一个在辛集本地混的还算不错的朋友打过一通电话,他告诉我,段宏伟可能回来了,这会儿就在煤球另外一家叫清华池的洗浴中心里歇脚,咱们要不要过去来场突击。”
“干特娘的,走!今儿我要不把那个煤球和什么牛二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睡觉都得做噩梦。”钱龙立即丢掉西瓜,破马张飞的蹿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训斥他:“干个毛线干,你和周德现在的战斗力绑一块估计都赶不上一个初中生,过去找削啊?”
“老板,我觉得我还行吧,揍俩初中生应该手到擒来。”周德弱弱的出声。
“你行你奶奶个爪,那么行今天为啥会挨打?”我没好气的训斥:“哪都不去,全给我老老实实的蹲家里午休。”
钱龙不服气的叫嚷:“不是朗哥,我发现你现在咋那么软绵绵呢,这要是放在以前,你铁定第一个..”
“啥叫硬啥叫软?都跟你似的伤痕累累才叫爷们?”我歪脖发问:“来辛集以后,是不是所有计划都在按照你想的去整,我没有插过嘴没有拒绝过吧,你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带队能力,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钱龙蠕动两下嘴角,想开口又没不知道该咋表达的哼唧哼唧。
我点上一支烟盯盯注视钱龙的眼睛出声:“事实证明,你最好的角色还是当个听我安排的小将,帅印就还回来吧,哦k不?”
“朗哥,我没想过会造成这种局面..算啦,你说啥是啥,我睡觉去还不行嘛。”钱龙赌气的揉搓两下腮帮子,吭哧瘪肚的转身回到里屋。
同为虎逼阵营里的周德干笑着吧唧嘴:“老板,我觉得..”
“我觉得你说完你觉得以后可能会挨打,你觉得呢?”我歪脖笑问。
周德悻悻的缩了缩脖颈,眨巴两下无知的小眼神,随即小跑着冲向里屋:“我觉得我也该睡觉去啦。”
“腾龙,还得麻烦你件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出来段宏伟的手机号码。”我侧头望向看热闹的李腾龙出声:“最好能找出来他的私人号码,打过去是他本人接的那种。”
李腾龙抓了抓后脑勺点头:“有点难度,我试试吧,我先出去找找我在辛集那几个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门道。”
“辛苦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头。
虽然柳俊杰在这档子事儿里面始终扮演着中间人两不相帮的角色,但是李腾龙确实是实打实的陪着我们刀光血影,就拿刚刚在饭馆里那一幕来说,枪火无眼,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中标,李腾龙回来以后愣是半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从这方面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品性。
李腾龙出门口,我隐约间听到钱龙似乎在跟周德嘟囔着我什么。
我哭笑不得摇摇脑袋,面对两头虎逼中的兰博基尼,跟他们好好讲道理基本等于零,所以某些时候,我必须得态度强硬的同意或者拒绝。
“嗡嗡..”
这个时候,我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韩飞的号码,我马上接起:“大飞哥。”
韩飞开门见山道:“我帮你打听了一下段宏伟这个人,不是特别好办,我认识的朋友和他都没啥直接关联,基本对不上话,这样吧,我现在启程去石市,到地方以后我找朋友约他一下,咱的目的不就是安全保出来老七和叶小九嘛。”
听到韩飞的话,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暖流瞬间浸透我的身体,我吹了口气道:“哥,你别过来啦,这点事儿不值得你来回折腾,我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兄弟之间无小事儿,况且我也正好顺道去那边拜访几个老朋友,先这样吧,到地方以后我再联系你。”韩飞一句话再次让我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2652 猖狂
和陆峰闲聊片刻后,我们才结束通话。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钟,盯着窗外愈来愈暗的天空,我估摸着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风骤雨。
听着里屋钱龙和周德“呼噜噜”的鼾声,我抽了口气,走到小院里。
老牛的这栋老房位于胡同的深处,特别的安静,院中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如果不是深秋十分,大批大批的树叶泛黄飘落,其实生活在这样这一间小院里还是很惬意的,坐在树下的木椅上,我眯缝眼睛裹着烟卷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这次的对手,不同以往,说白了我真有点看不上他们,不过是一帮仗着地界耍横的九流小痞子,要不是害怕招惹出太大的动静,我真想直接把缅d的所有兄弟都调过来拿火器把他们怼到不敢冒头为止。
“笃笃..”
院子的大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接着一个年轻小伙拎着个蛇皮口袋蹑手蹑脚的探进来脑袋。
“找谁?”我立即机敏的站起身子。
“朗哥吗?”小伙左顾右盼的打量一眼小院,又往院中蹭进来半米,挥了挥手里的蛇皮袋解释:“柳少让我来送货。”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微笑:“哦,进来吧。”
“三把长的,两把短的,各放了两排弹夹。”青年将蛇皮袋放到我面前,小声道:“另外柳少还让我转告朗哥一声,他有急事回石市去了,朗哥如果还有别的需要,直接联系我就可以。”
我看了眼袋子里的火器,满意的点点脑袋,同时递给他一支烟微笑:“哥们贵姓?”
“叫我小石头就行,这是我的手机号朗哥。”青年递给我一张名片,干咳两声道:“见光不见光的东西我都能搞得上,朗哥不论用什么,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ok,费用方面柳少都给我结清了。”
看了眼名片上印着的“龙腾废旧物品回收公司”的字样,我咧嘴打趣:“现在收废品的都这样有段位嘛。”
“嘿嘿,混口饭吃而已。”自称小石头的青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道:“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撤了朗哥。”
“等等哥们,卡里大概还有十几万,算是我的一点意思,别拒绝哈,柳少是柳少,我是我,咱们各论各的关系。”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小石头掌心里,清了清嗓子道:“哥们受累再帮我准备几台本地牌子的车,我要没手续,啥都查不出来的那种,方便的话,再帮我们租套房子,最后能挨着煤球洗浴中心比较近的地方。”
小石头低头思索片刻后,大大方方的将银行卡揣起来问道:“哪家洗浴中心?玉玺还是清华池?”
“清华池吧,我想要可以直接看到他们洗浴中心正门口的那种房子。”我舔舐嘴皮道:“大小无所谓,房子新点旧点也无所谓。”
之前皇上和周德他们火烧煤球旗下的“玉玺洗浴中心”,虽然没造成什么特别恶劣的影响,但我估计这段时间他们应该都不会出现在那里。
小石头点点脑袋,利索的掏出手机:“行,那我存下您手机号,搞定以后直接联系您。”
...
几分钟后,小石头离开小院。
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自言自语的呢喃:“硬干容易上纲上线,偏软的话又没办法替叶小九解决问题,真特么难受啊。”
至于煤球扣着叶小九和白老七的事儿,我其实根本没放在心里。
那小子既然求财,就不可能真把他俩怎么样,至于两人会不会受折磨,答案是肯定的,不过讨要公道都是以后的事情。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李腾龙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咋样啦,搞到段宏伟手机号码没?”我马上笑盈盈的发问。
“搞是搞到了,但不确定是不是他的私人号。”李腾龙点点脑袋道:“我在辛集那几个朋友的段位都不高,很难跟段宏伟身边的人搭上关系,这号码还是通过煤球手底下的一个小孩儿问出来的,我说你记一下,186xxx..”
输入李腾龙打听出来的号码,我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一道中性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哪位?”
“段总是么,我是头狼的王朗。”我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
对方微微一愣,接着慢悠悠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我拧着眉头等了几秒钟,见对方始终没有再出声的意思,才又开腔道:“关于叶小九的事儿,咱们能不能见面谈下?”
“我没时间,有什么你在电话里说就可以。”对方态度生硬的拒绝:“另外这件事情,我不做主,叶家的那位公子哥是和我妻弟发生的矛盾,你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但不保证能有什么效果。”
我清了清嗓子道:“段总,我听说您是做大买卖的人,这种小打小闹..”
对方冷冰冰的打断:“你直奔主题吧,就说能赔偿多少钱给煤球,我待会问问他,能成交的话最好不过,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的时间很宝贵,抱歉。”
“我没准备赔钱,一个子儿都没准备。”我提高调门道:“给你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想问问,确定要通过武力解决吗?”
段宏伟轰然大笑:“呵呵呵,朋友啊,你好像在拿我开涮,不赔钱你我之间还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吗?你不如直接动手抢人,或者和煤球挑个地方约一下,你放心,不管闹到什么程度,我们这边一会奉陪到底,二不会像个损篮子似的报警,就这样吧,我有电话打进来,拜拜。”
没等我再说任何,段宏伟已经挂断电话。
我搓了搓脸蛋子呢喃:“擦的,看来不给他们证明一下实力,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哈。”
“段宏伟不是一般的猖狂,这家伙在市里、省里都有朋友,但却不在石市发展,这就意味着他平常不会麻烦那些朋友。”李腾龙抽了口气道:“所以他只要张口,那些朋友一般都给面子,朗哥啊,不行你让俊杰跟他家里人商量商量,柳家的面子组个局,相信他会过来的。”
“暂时不用,等我一个哥哥和一尊杀神来辛集以后再说吧。”我摇摇脑袋,指了指地上的蛇皮口袋道:“把家伙什带上,喊起来皇上和周德,咱出去转悠转悠,我正好想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从老牛的宅子里离开,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朝着辛集城中心的位置赶去...
2653 下车,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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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地级市,辛集这座城市其实并没有太过发达,城市面积也没有多大,中心地区说白了就是几条街道。
绕着市中心兜兜转转的饶了好一阵子后,我们从煤球的另外一家洗浴中心“清华池”附近下了出租车。
夜幕降临,璀璨的霓虹和路灯交相辉映,让人的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急促起来。
随便找了家临街的小饭馆,我们几个简单点了几盘小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我侧头问向半个本地人的李腾龙:“这边干啥来钱快?”
“皮毛、工业。”李腾龙想了想后回答:“辛集号称皮都,不过这个行当目前太过饱和了,想插进去不容易。”
“饱和不饱和所谓,反正我没打算自己干。”我搓了搓腮帮子道:“腾龙,待会吃完饭你帮我物色物色市中心里有没有要往外转让的公司,规模要一点,注册资金方面最好雄厚一些,最起码得在几百个以上的那种,不够我可以往里补。”
钱龙迷惑的问道:“啥意思,你准备搁这块落户啊?”
“笨,老板肯定是准备打场持久战。”周德自作聪明的吧唧嘴:“我猜的对不老板?”
“知道为啥你当不了老板不?除了长得丑以外,想的还特么简单。”我白楞他一眼,抽了口气道:“我准备拿出来一家公司送礼。”
“送礼?”
“给谁呀。”
哥仨同时昂头望向我。
“你们是不是始终觉得叶小九真没能耐让煤球客客气气的把他放出来?”我夹了口菜微笑:“叶家就算再式微,整几个本地盲流子绝对没啥问题,这地方距离省会一步之遥,距离祖国的大心脏更是不到五百里地,叶家就算办不倒段宏伟,治个煤球那种级别的选手还是富富有余的,他给我喊过来,就是想让我帮他一步到位,把所有麻烦全都解决掉。”
“嗷..”钱龙拖着长音点点脑袋,二不拉几挑眉又问:“那和你送礼有啥关系?”
“滚滚滚,你这个智商只适合插秧。”我烦躁的推搡他一下。
说话的功夫,我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那个叫小石头的青年给我打过来的。
小石头低声道:“朗哥,房子和车子都准备好了,地址我待会短信发给你,车子就在小区门口,一辆灰色的捷达,还有一台红色的马六,车钥匙在门岗保安那儿,你们过去直接取走就可以..”
吃罢饭,我们几个分头行动,李腾龙带着周德去帮我物色公司,而我领着钱龙则直奔小石头帮忙租好的房子。
小区名为锦绣园,和正对面的“清华池”洗浴中心相距不到二百米。
从门岗的保安那里取出车钥匙,我俩开上一辆灰色的捷达车直接停到清华池的门前。
盯着人来人往的洗浴中心门口,我叼着烟卷轻笑:“这地方貌似挺来钱呐。”
钱龙翘着二郎腿,一边抠脚丫子一边嘟囔:“但凡跟色字沾边的行业就没有黄昏期,你想啊,人除了吃喝拉撒,是不是都有那方面的需求,要不是你反感这玩意儿,我真想给咱们几家酒店全都配备上漂亮小姑娘,诶..说起来姑娘,我突然很想念生哥场子里的那俩老北鼻。”
我斜眼瞟了瞟他骂咧:“咱俩别**对话了行不,你费唾沫星子,我费脑细胞。”
“咱从这儿等啥呢,你不会觉得能碰上段宏伟吧?”钱龙无视我的嘲讽,呲着没有大牙的嘴巴问:“我告诉你,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逮不着段宏伟,难道还碰不上其他驴马癞子嘛。”我轻飘飘的阴笑两声,掏出手机又拨通小石头的号码。
小伙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利索的问道:“什么事朗哥?”
我瞟视洗浴中心的门口出声:“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们之前住的那栋老宅子的位置透漏给煤球,你最好不要露头。”
小石头沉声回应:“没问题,煤球和牛二现在正满城找你们呢,很多小痞子、小混混都在四处打听,我可以消息透漏给我两个社会上的朋友,他们和牛二走的相当近。”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立时间眉开眼笑。
挂断电话后,我将车座向后放倒,朝着钱龙嘱咐:“盯好门口,但凡有大批人往出走,马上喊我一嗓子,我太累挺了,必须得打会盹。”
“好嘞。”钱龙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正半梦半醒的时候,钱龙兴冲冲的推搡我两下出声:“朗哥,牛二带人出来啦。”
“哦?”我马上直楞起腰杆。
洗浴中心门口,之前枪嘣钱龙、周德的那个牛二领着**个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青年正站在台阶上打电话,很快一台金杯车停到他们跟前,一群人咋咋呼呼的钻进车里。
钱龙挑眉咒骂:“干他个逼养的不?”
我摆摆手,陷入沉思:“不急,我琢磨琢磨到底是干他有价值还是我这会儿趁乱进洗浴中心跟段宏伟聊聊有价值。”
钱龙火急火燎的催促:“再不决定,我都撵不上金杯车了。”
“不用撵他,他们肯定是奔着牛哥的老宅子去的。”我眯眼看看洗浴中心的门口,又看了看金杯车渐行渐远的尾灯,抽口气发动着车子道:“走,干牛二,先替你收点利息再说,你给周德和腾龙去个电话吧,让他俩..”
话没说完,我仍在仪表盘的手机突兀震动,竟是王鑫龙的号码。
“喂大弟儿,到哪了?”我马上接起。
王鑫龙语言简洁的回应:“刚下高速路,我上哪找你们去?”
“手里有家伙什吗?”我一边挂挡踩油门一边发问。
王鑫龙咳嗽两声道:“有,我们是开车过的,入境以后飞哥给我们准备了几杆枪。”
我喜出望外的叮嘱:“我微信上给你发个定位,你们马上过去,告诉哥几个做好战斗准备,下车就开搂!”
“妥妥滴。”王鑫龙笑应。
半小时后,我和钱龙抵挡老牛那栋老宅子的附近,通往老房的巷口处停满了各式各样的私家车,不少二十啷当岁的社会小青年叼着烟卷、手持片砍、棍棒等武器,东一堆、西一圈的聚伙。
扫视一眼人山人海的巷口,我扬起嘴角冷笑:“人来的还挺多哈。”
“人多算个球球,几枪全都吓得抱头猛跑。”钱龙从座椅底下抽出一杆锯短枪管的“猎枪”,攥着一把黄澄澄的子弹往枪膛里赛。
“嗡嗡..”
我的手机再次震动,见到是王鑫龙的号码,我立即接起:“喂?”
“我们到了老大,挂云c车牌的奥德赛。”王鑫龙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整谁你说话,保证枪到人倒。”
“见机行事。”我一手攥着手机,一边打开车门,朝着钱龙努努嘴:“下车,叫号!”
“来来来,长眼睛的全部往这儿瞅,你们都搁这块叽叽喳喳的找我们呢是吧!”钱龙“嘭”的一下踹开车门,环抱猎枪冲着巷口吆喝:“再去个长嘴的,通知牛二一声,他爹上爹驾到...”
2654 对飙
随着钱龙的一声咆哮吼出,堵在巷子口旁边的那些社会小青年们纷纷转过来脑袋观望。
“就是他们,二哥要找的那帮外地人。”
“干死这俩外地狗!”
“总共就俩杂碎,别让他们跑了。”
几秒钟后,人群开始沸腾,各种脏话粗口随之而出,将近三四十号精神小伙直接拎起家伙什朝我们的方向涌动。
“来来来,全体都有,向右看齐!”
一道嘹亮的厉喝声在距离我们大概**米的地方响起,我循着声音扭过去脑袋,见到三条人影打一辆银灰色的本田奥德赛车内蹿出,借着昏黄的路灯,我看清楚他们的面颊,竟然是王鑫龙、黑哥和吕兵。
仨人呈“品”字形站开,人手一杆木质枪托的“双排猎枪”,王鑫龙走在最前头,吕兵和黑哥分居左右,全都面无表情的一边往前迈步,一边“咔嚓咔嚓”撸动枪栓。
“我给你们仨数的考虑时间,要么滚蛋,要么尽忠!”王鑫龙枪口横抬,朝着对面越走越近的小社会们开腔:“三..二..”
“费劲!”黑哥吐了口唾沫,直接“嘣”的一声叩响扳机,子弹打在地面上,荡起一阵扎眼的火星子,随即梗脖怒吼:“滚!”
“快走快走..”
“这帮家伙疯了吧。”
对面的人堆里顿时开始骚乱,不少人直接扔掉手里的家伙什掉头就跑,还有一部分人则杵在原地,既没有再敢往前迈动半步,也没有要闪的意思,我估摸着这些人保不齐都是那个什么牛二、煤球的嫡系班底。
挑眉扫视几秒钟后,我朝着钱龙使了个眼神:“开整吧!”
“枪嘣狗篮子,刀扎小痞子!大龙,让咱手里的家伙什响起来!”钱龙毫不迟疑的向前一步,直接“嘣”的一声叩响进攻的第一枪。
对面一个小伙的肩膀头瞬间往出飙血,疼的“咕咚”一下跌倒在地上,剩下的家伙们一看我们这边动真格的了,赶忙朝着左右逃离,还有不少人慌不择路钻进巷子里,边跑边大声吆喝,似乎是在给什么人提醒。
“嘣!”
“嘣!嘣!”
随着钱龙的挺进,王鑫龙、黑哥、吕布同时开枪,仨人极有默契的向前走一步嘣一枪,然后撸动枪栓继续扣动扳机。
当他们四个人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现场除了刚刚被钱龙扫中的那个倒霉蛋以外,已经空无一人,满地全是都没来得及开刃的片刀、铁管,半分钟前还叫嚣着要把我们拿掉的那群社会小哥就仿佛集体失踪一般,画面感十足。
“继续往里走不?”钱龙回头看了我一眼发问。
我点燃一支烟,棱着眼珠子出声:“枪特么都响啦,今晚上要是不见点血都对不住黄澄澄的大子弹,给我活捉牛二。”
“哥几个,走着!”钱龙大步流星的跨进漆黑一片的小巷子里,王鑫龙和吕兵、黑哥紧随其后,也就眨巴眼的功夫,胡同里再次传来“噼里啪啦”炒黄豆似的枪响和惨叫声。
我倚靠车身,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什么是安全感?不是金戈铁马的咆哮,更不是战意冲天的嚎叫,而是你感觉冷的时候,你的兄弟二话不说站在前方替你挡风扛霜,我知道黑哥和吕兵也从枯家窑过来了,但却没想到他们竟会为了我抛下身份去充当枪手。
“嗡..”
又是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响起,一辆蓝色的“宝来”轿车风驰电掣一般驶来,车子还没停稳,周德和李腾龙就火急火燎的怀抱“五连发”跳了下来,因为下车时候太过着急,周德还摔了个大跟头,当场磕的满脸是血。
“朗哥,没事吧?”
“人呢老板。”
两人迅速奔到我跟前发问,我指了指枪声咋响的胡同里,压低声音问:“公司的事情有眉目吗?”
“谈了两家皮毛公司和一间贸易公司,感觉规模和档次都凑合,到时候我把资料给你,你三选一吧。”李腾龙点点脑袋回答。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巷口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昂头望去,不想竟然是那个牛二。
此时他上身遍布血迹,身上的衣服更是落满灰尘,手里拎着一杆黑色“五连发”,下意识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当见到我时候,他微微一愣,惊愕的张大嘴巴咒骂:“卧槽!”
接着他举起手里的家伙什,将枪口对准我。
“麻了哔得!”周德反应很快,搂住我的肩膀用力朝旁边推搡。
“嘣!”
“嘣!”
站在最前面的李腾龙不躲不闪,抬起枪管朝对方射击,两声枪响几乎没有时差的响彻夜空。
李腾龙的右胸口处腾起一阵血雾,对面牛二的小腹上也飙出一抹鲜血。
这牛二绝对称得上一号亡命徒,中枪以后非但不哆嗦,反而被激起了凶性,恶狠狠的嘶吼:“滚开,不然全给你们撂倒在这儿!”
“你可以试试!”李腾龙架枪回应。
“曹尼先人得李腾龙,看来当年在鸡棚子里还是没给你收拾明白。”牛二吐了口唾沫,枪口横移“嘣”的再次叩响扳机。
李腾龙身体朝后趔趄两步,倒退的同时也开响手里的火器。
牛二的肩膀头再次升起一团血雾,疼的他直“嘶嘶”倒吸凉气。
“腾龙,你没事吧?”我和周德立即从后面搀住李腾龙的胳膊。
“没事儿。”李腾龙执拗的甩开我俩,咬着嘴皮朝前迈动几步,眼瞪瞪注视牛二:“你特么不是不怕死嘛,来!咱俩再继续,今天谁倒下谁孙子!”
“来啊。”牛二表情疯狂的又“嘣”的开了一枪。
李腾龙宛如苍松一般立在原地,抬枪还上一发,两人的身上再次暴起鲜艳的血渍,不过这回牛二明显要严重不少,往后退的时候,可能脚后跟没站稳“啪叽”一下跌倒在地上。
“你个狗得儿,跑的还挺快啊。”
这个时候,王鑫龙突兀从巷子里跳出来,先是一脚踢飞牛二的五连发,接着抬腿照着牛二的脑袋“咣咣”的狠跺几下。
“百米冲刺王是吧,我让你跑!跑啊!”
几秒钟后,钱龙、吕兵和黑哥也奔出巷子,几人将牛二围成一圈拳打脚踹。
“拽上牛二先走。”我扭头朝周德招呼一声,随即扶起明显开始休克的李腾龙迅速钻进我们开来的车里,边摆弄他,我一边拨动贵哥的手机号码:“哥,麻烦你给我找几个黑市医生,地址我待会我发给你,要快..”
半小时后,小石头从华清园替我们租的三室一厅里,我、黑哥、吕兵、王鑫龙、钱龙凑在客厅的茶几旁边,一边抽烟一边听我讲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卧室内,周德正帮着贵哥帮忙找来的黑市医生处理李腾龙和牛二身上的枪伤,
黑哥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卷低喃:“段宏伟这个名我感觉特别熟悉,以前肯定在哪听过。”
吕兵沉默一下后出声:“会不会是果敢老街那个玉石坊的老板,我记得那家伙也姓段,好像在国内很有势力。”
“肯定不是,那个老板叫段军,我和他打过照面。”王鑫龙摇摇脑袋道:“我觉得与其研究他究竟是干啥的还不如一遭给丫打服,完事再慢慢谈条件,老大你说呢?”
“今晚上闹得这么激烈,接下来这边肯定会戒严。”我揉搓两下额头上的汗渍道:“等等吧,我还有一尊杀神底牌没有上场,顺便看看这个牛二在对方心目中到底有没有地位,如果他足够重要,段宏伟一定会主动联系我的。”
话音未落,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像是听到召唤一般“嗡嗡”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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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5 刀刃才是正义,射程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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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号码,正是我之前给段宏伟打过去的那串数字。
我朝哥几个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安静,随即按下免提键。
“王朗,牛二呢?”电话刚一接通,段宏伟中性十足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我轻飘飘的回应:“死啦,死无全尸的那种。”
段宏伟沉默几秒钟后,语调降低两个分贝:“你跟我开玩笑?”
“我从来不跟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咱俩是朋友吗?”我弹了弹烟灰反问:“还有别的事不?”
“天亮之前我看不到牛二,你们这帮人就留在辛集吧。”段宏伟冷冰冰的威胁。
“好嘞,我正好也觉得这块人杰地灵,琢磨着应该找点什么买卖干一下子。”我皮笑肉不笑的回怼他一句:“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哈,千万别干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损篮子事儿,当初叫嚣着要跟我刀对刀、血飙血碰撞一下的是你,别刚吃点小亏,马上跑去喊上面的爸爸。”
“呵呵,行。”
段宏伟冷笑两声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不到,我的手机再次震动,看了眼居然是白老七的号码,我抽了口气接起。
“小朗是我。”白老七吭哧带喘的出声:“这边的社会人让我转告你一句,牛二要是出什么问题,他们就准备拿我泻火,我意思更简单,我这条烂命不值俩臭钱,跟他们卯到底,擦特么的,让这群篮子见识一下啥叫狼烟四起!叶小九啥事没有,借给他们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还有就是..”
白老七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很明显对方怕他说的太多,影响到恐吓我的计划。
即便如此,可当我听到白老七声音的那一刻还是控制不住的心颤。
白老七不年轻了,可能在对战上面他还显得很有活力,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底子很差,压根受不住太大的折磨,同样的惩罚,兴许没有练过家子的叶小九能扛得下来,白老七却不一定能挺住。
今天闹得这么厉害,拿脚后跟子想我都知道,白老七绝对会被殃及池鱼。
“我想起来了!”黑哥猛地一拍茶几道:“老街上的风云肯定认识段宏伟,有段时间我闲的无聊,没事就去风云那儿赌石玩,每次还顺便在那边蹭顿饭,有次风云招待朋友,我正好也在场,其中就有一个叫段宏伟,老家是石市的,绝逼是这个人。”
“风云大哥认识他?”我挑眉呢喃。
“对,一定认识,当时一块作陪的还有缅d几个山兵头子,其中有个家伙貌似和段宏伟关系非常好。”黑哥点点脑袋道:“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时间了,我忘的都差不多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他们说段宏伟好像在越蓝那边还有生意。”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不想竟是韩飞的号码,我清了清嗓子接起:“到哪了飞哥?”
韩飞语速飞快道:“刚下飞机出机场,那啥,我打听出来点关于段宏伟的眉目,敢情我兜一大圈子,风云大哥就认识他,两人还在一块吃过几回饭,我刚刚给风云大哥去了通电话,他愿意当个中间人联系一下段宏伟,要不咱今晚上先跟他见个面?”
“今晚上不行,我还得等个朋友。”我想了想后开口:“明天中午怎么样飞哥?”
韩飞迷惑的发问:“什么人这么重要啊?”
“贵人、高人,老贵老贵的那种,这把用完她,我不知道得掏多少银子平事儿。”我高深莫测的豁嘴一笑:“飞哥,你不用着急往我这边赶,明天中午之前到位就可以,到时候地点什么你帮我定,我刚跟段宏伟电话里吵吵了两句,主动联系他的话,显得没脸没皮。”
“你呀,一天天就活一张脸,行吧,那我再问问风云大哥。”韩飞无奈的笑骂一句:“不过咱提前说好哈,见面时候你必须保证不跟对方撕巴起来,不然到时候风云大哥下不来台,等我跟段宏伟联系好以后,会提醒他,见面时候也不能跟你呜呜咋咋,哦不?”
“简直太哦k啦,真心麻烦你了飞哥。”我奉承道:“要是没有你,我估摸着段宏伟打死都不带理我一眼的。”
“屁,没有我,你照样能搞定,只是现在风头越来越紧,我是真乐意看到你出啥事,岁数越大越觉得友情无价,我可不想临老连个喝酒吹牛的朋友都没有,更不愿意五六十岁去鸡棚子里替你过生日,先这样吧,风云大哥给我来电话啦..”
挂断手机后,我揉搓两下额头自言自语的嘟囔:“这事儿我整的有点不地道,感觉好像坑大飞哥似的。”
“怎么了?”吕兵好奇的问我。
“我费劲巴巴的想跟段宏伟坐在一张桌上,就是打算玩一套祸水东引,到时候我那尊杀神底牌就位,吓都能把他吓死。”我含含糊糊的解释一句:“算啦,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们几个开一天车也怪累的,自己找房间歇着吧。”
“我最近失眠,睡不着觉,干脆和老吕一块去对方那个清华池探探底吧。”黑哥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俩试试能不能活捉段宏伟,想跟这种狗杂碎平等对话,首先得让他产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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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吕兵也利索的站起身子。
“你俩别闹,刚从巷子口嘣完人,你们这会儿屁颠屁颠跑去人家主场,不是主动送温暖嘛。”王鑫龙抽了口烟,朝着两尊“太上长老”吧唧嘴:“听我老大的吧,老老实实睡觉,别再给他制造不痛快,告诉你俩昂,再犟嘴我可发火啦!”
“嘶,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翻天?”黑哥撸起袖管,拍了王鑫龙后脑勺一下子臭骂:“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昂?”
“别跟我絮叨,我脾气不好,你俩要是承认自己言而无信,那随便吧。”王鑫龙脸挂懒散笑容,悠哉悠哉的往后一靠,原地来了招“葛优躺”,那副欠收拾的表情让人恨得直牙痒痒。
黑哥横着脸,又扒拉王鑫龙后脑勺一下:“奶奶滴,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得得得,愿赌服输,毕竟输给兔崽子啦,他说啥是啥。”吕兵拽住黑哥的手臂,硬拖拽进另外一间卧室里,随即“嘭”的一下重重合上房门,听得出来老哥俩肯定怨气满满。
钱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翘起大拇指捧臭脚:“牛逼啊龙地儿,咱家俩太上长老都被你给降服啦?快说说,使的啥招。”
“收拾他们两个老玻璃,还不跟吃饭放屁似的简单。”王鑫龙得得瑟瑟的抖着自己双腿坏笑:“出门前,他俩非跟我酒桌论英雄,还说谁赢了,这次回国内的行程都听谁的,最后俩人合伙让我摆弄的明明白白,尤其是黑爷吐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呀..”
“小兔崽子,你要是再逼逼叨叨,信不信老子马上违约!”
房间里传出黑哥悲愤的咒骂声,王鑫龙吓得缩了缩脖颈,比划一个“嘘”的手势:“得了得了,到此而至哈,他俩真翻脸,我铁定挨收拾。”
“哈哈哈..”
我和钱龙顿时被他鸡贼的模样给逗得前俯后仰。
寒暄片刻,聊了聊枯家窑最近的发展,以及哥几个在那边的生活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攥着手机来到卫生间,直接拨通女老虎洪莲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一阵子,就在我怀疑这妞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声音干哑的接起:“什么事?”
“姐姐,你到底来没来啊,不来我可转移阵地了啊。”我抱怨似的吐槽:“就因为等你,我都耽搁老多重要会议啦。”
洪莲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我身份证在国内没办法用,找了很多黄牛党才买到最慢的火车票,预计今天凌晨能到石市,你直接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吧。”
“那算啦,还是等明天中午咱们再联系吧,我地址不固定,明天中午我会吃饭,到时候你一块吃口。”我照着提前想好的说辞应付一句。
她吐口浊气应声:“可以。”
“姐姐,我冒昧的问一句,李洁明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临挂电话时候,我突发奇想的发问。
“他对我不重要,但是他欠我的酬劳很重要。”洪莲沉声道:“我们这行吃的就是能力饭,如果这回他耍了我没有结算清楚费用,那么以后这样的雇主就会有越来越多,算啦,你不会懂得,呕..”
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干呕声。
“你不会是晕火车吧?”我迷惑的发问。
“跟你无关,再见!”洪莲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直接挂断。
想象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为了讨要自己的酬劳,不辞辛苦的深夜乘车,而且此时可能正趴在厕所大吐特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忒不是个玩意儿。
我轻拍自己脸蛋子两下嘟囔:“良心不能刷卡,刀刃才是正义,射程就是真理。”
从卫生间里出来,我见到钱龙和王鑫龙正送黑市医生往出走,我马上拔腿朝李腾龙和牛二所在的房间走去。
卧室里,两人分别躺在两张床上晕厥,不同的是牛二呈大字型,手脚全都被捆绑在床头床尾。
我接了一杯开水,直接“啪”的一下泼在牛二的脸上。
那家伙很快就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挣动身体。
我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注视牛二道:“别费劲了,尼龙绳绑的,绑法是缅d那边专门用来对待逃跑的矿工使得,你的那些大哥二哥貌似抛弃你了,有没有想法跟我谈谈呐,亡命徒兄弟?”
牛二尝试挣扎几下,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逃脱束缚,反倒不慌了,表情凶狠的骂咧:“别特么跟我来这套,我拿这招唬人要账的时候,你可能还在酒吧里当陪酒小男孩呢,有什么招尽管使,但让我说出来白老七和叶小九被关在哪儿,一毛钱可能都没有。”
这时候,钱龙和王鑫龙从屋外走进来,钱龙一边脱裤子,一边狞笑:“意思是你挺硬的呗,龙弟儿给我掰开他的嘴,我这会儿突然想方便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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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6 你是高手
好嘞,我滴哥!”
王鑫龙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跨到床边,左手的食指勾住牛二的上嘴唇,右手的大拇指掰开他的下嘴唇,将他的嘴巴咧成一个大大的o字型,同时昂头望向钱龙笑问:“哥呀,提前露个信,湿的还是干的。”
“还不一定呢,先来段小的,找找状态,合适的话,再议..再议哈。”钱龙邪魅的狞笑,走到牛二跟前时候,捏了把牛二的脸蛋子吱声:“你别老晃悠,我找个合适的角度蹲c位,到时候你简单我方便。”
“呜..夯开喔..”牛二瞬间开始剧烈挣扎,含糊不清的嚎叫呼喊。
“呵呵。”钱龙弯下腰杆朝着牛二眨巴眼睛出声:“我再最后问一遍,能不能配合?能,你就眨眨眼,不能,咱的游戏正式开始。”
牛二停止挣动身体,两只三角眼迅速眨巴眨巴,那小速度绝对能夹死蚊子。
王鑫龙这才松开手起身,嫌弃的甩动自己手腕子臭骂:“狠人兄弟,你嘴是不是漏气啊,黏我一手哈喇子。”
“朗哥,你问他,搞不定的我再来!”钱龙往上提了提裤子,但是并没有系皮带,似乎随时准备着“泄洪”。
我不动声色的朝钱龙比划一个大拇指,随即走到他面前微笑:“来,说说我兄弟被关在哪吧。”
牛二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回答:“我真不知道,抓他们确实是我带队的,可抓到以后,煤球就把人交到了宏伟大哥那里,人应该还在石市范围内,具体藏在哪里,只有宏伟大哥和煤球知道。”
我歪着脖颈继续问:“那煤球到底因为啥要跟叶小九针尖对麦芒?”
牛二语速很快的应声:“这个我知道,前段时间宏伟大哥在辛集招待过一个贵宾也姓叶,好像和叶小九是同辈儿,那天我负责给他们当司机的,中途听到那个姓叶的拜托宏伟大哥帮忙整一道叶小九。”
“也姓叶?”我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就是“叶致远”的模样,轻声发问:“是不是叫叶致远?”
“不是。”牛二摇摇脑袋,眼珠子朝上翻动几下回忆道:“应该是叫叶欢,对!是叫叶欢,宏伟大哥当时称呼他欢哥。”
我轻轻蠕动嘴唇喃喃:“叶欢,没听说过啊。”
牛二咳嗽两声道:“反正我知道宏伟大哥之所以敢让煤球搞叶小九,就是因为叶欢承诺过,叶家绝对不会过问此事,而且他还说叶家年轻一辈马上要进行什么家族考核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懂。”
“哦。”我捏了捏鼻头冷笑,如果事实真相和牛二说的一样,那么也能理解这个段宏伟为啥面对叶小九时候不犯怵,反而还敢狮子大开口的讹诈,就好比我最开始和叶致远是一系,叶小九哪怕再有能力整我,也得顾忌同宗同室的叶致远一脉。
杵在原地沉思几秒钟后,我弓下身子凝视牛二:“我想抓煤球,你有招没?”
“我..我..”牛二的眼珠子转的异常迅速,磕磕巴巴的摇头:“我..我也没办法。”
“你不实诚呐狠人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脸颊,朝着钱龙努嘴:“剩下的靠你啦。”
“别管啦,大龙上手。”钱龙嘿嘿一笑,动作熟练的褪下自己的裤腰带,豁嘴歪笑:“我这会儿肚子里正好咕噜咕噜的,让你感受一把什么叫泥石流爆发。”
“注点意昂哥,别浇我手上喽。”王鑫龙如法炮制的掰开牛二的两瓣嘴唇。
“嗡嗡..”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还是段宏伟的号码,我朝着钱龙使了个眼色道:“就刚才的问题,争取最快的时间给我要到答案。”
“好嘞!”钱龙利索的跳上床,居高临下的扫视一眼牛二,然后又朝我摆摆手道:“你赶紧出去接电话吧,这块的画面太残忍太无情。”
“呜..喔说。”牛二像只沾在蜘蛛网上的飞虫一般拼了命的扭动身体,但根本无济于事。
我端着手机走出卧室后,才慢悠悠的接起:“你好啊段总。”
“朗朗是我。”手机里传来叶小九的声音。
“哦?”我微微一怔,接着沉笑:“没人难为你吧小九?”
“还好,能受得住。”叶小九含糊的一句带过,岔开话题道:“段老板想明天中午跟你谈一谈,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托我带句话,你看看能不能腾出来时间。”
“想谈没问题,但你必须得在场。”我吸了吸鼻子道:“段老板想必此刻也在旁边吧,你听清楚我的话哈,见一面没问题,时间地点都由你,但叶小九和白老七得作陪,否则的话,呵呵..你懂得。”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十几秒钟后叶小九接着道:“段老板说,区区一个牛二还不够分量换我和七哥。”
“够不够分量他比我清楚,为了抓牛二我费老鼻子劲了,折了两个兄弟,还重伤一个,别的不说,就凭这小子的武力值和魄力,我觉得他值,这小子在对手眼里是大麻烦,可在段老板手里就是大杀器,杀器要是反噬,那破坏力想想就挺带劲的。”我风轻云淡的出声:“现在牛二已经慌了,我觉得再有个两三天,他要是看不到希望,很可能会绝望,绝望的杀器最吓人。”
手机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紧跟着段宏伟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朗,你不用跟我心理战术,牛二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再了解不过,别说..”
“既然清楚,你还给我打你麻痹啥电话,不心虚的话,你能一宿换着花样给我施压?”我破口大骂:“听说你玩的也算有里有面,那就别特么跟个狗癞子似的这啊那啊的东拉西扯,我的条件能做到,明天见面时候,我规规矩矩喊你声段哥,做不到那就拉倒,你可以问问风云大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叶小九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他没了,我大不了换家新朋友,但我在这儿折了面子,铁定会像条疯狗似的紧咬着不放,不信咱就试试!”
“你吓唬我?”段宏伟狞声低吼。
“我他妈吓唬不住你吗?”我争锋相对的反问:“听清楚我的话,今晚上给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叶小九和白老七,但凡他们在你那儿受点委屈,我铁定十倍二十倍的还到牛二的身上,他嘴是比骨头硬,但我坚信自己能撬开,狗日的跟你时间不短了吧,你猜他会不会知道点啥,最后再说一句,我真想再给你造个弟弟。”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回到卧室里,王鑫龙正嘟嘟囔囔的拽着床单在擦手,钱龙邪性十足的叼着烟卷倚靠窗台,而牛二则满嘴冒着黄色的小水泡,正一边咳嗽一边干呕,不过因为他是平躺着的,所以甭管他咋呕,吐出来的东西仍旧全都顺嘴往下淌,像个咕噜噜的小喷泉,瞅着就让人恶心到极点。
我皱着眉头出声:“问出来没?”
“这两天有点上火,看来我得多喝热水。”钱龙贼兮兮的挑动两撇眉梢。
牛二带着浓郁的哭腔喊叫:“朗哥、郎爷,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啥尽管问,不要特么折磨我啦,都是爹生娘养的,你说对不对。”
“高手,你绝对是个高手,二十四k纯金镶钻的那种。”我满意的笑了,朝着钱龙翘起大拇指,同时朝着牛二努努嘴道:“我放开你,让你好好漱漱口,后面的事儿别老让我问,你得学会抢答,ok不..”
2657 恶人须用恶人磨
老话说得好: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用恶人磨。会使不在家富豪,风流不用衣着多。
在恶和骚这块,钱龙、苏伟康这对甥舅绝对能算得上我们这帮人里的触顶大拿,最关键的是这俩犊子恶心完人,还从来不觉得自己恶心,那股子理所应当的模样是最让人觉得脚底板发冷的。
半小时后,就差往嘴里倒点洗涤剂漱口的牛二总算缓过来劲儿,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脚跟我们讲述他对于煤球的了解。
王鑫龙翘着二郎腿笑问:“你是说煤球每天早上都肯定会去你说的那个什么马记烩面吃早餐,哪怕你被抓也照常不误?”
牛二捣蒜似的猛点脑袋:“对,风雨无阻,哪怕是他妈过世,出殡前他都照样会去吃一份的,因为宏伟大哥不许我们这些人碰乱七八糟的违禁品,所以每次吃烩面时候,他都会让老板给他往里加一点点壳子,不然他这一天都没精神。”
我搓了搓脸颊轻笑:“有点意思哈,没看出来段宏伟还是个有原则的人。”
牛二眸子里闪过一抹崇拜的回答:“宏伟大哥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比我们清楚的多,你别看我们无恶不作,但从来不会逼良为娼,更不会嗑粉玩药,你可以去全辛集打听打听,我们这里连一克那玩意儿都找不到,敢卖的当场腿打折,敢买的直接抄家。”
“行了,别特么标榜你们的光辉形象啦,都是一个泥坑里的蛤蟆,谁不知道谁身上有多少疙瘩。”我抽了口烟又问:“煤球一般几点会去吃早餐?”
“那没准,按照煤球正常的生活作息,有时候九点起床,有时候十点多,不过这段时间宏伟大哥在辛集,他估计都会起的很早。”牛二吐了口浊气,举起捆着尼龙绳的双手朝我低喃:“给我来支烟行不?”
“用不用再给你来俩妞呗。”钱龙梗着脖颈站了起来。
牛二吓得打了个激灵,立马耷拉下脑袋没再吱声。
我点上一根烟塞到他嘴边,轻飘飘的笑道:“哥们,咱们之间没啥大过节,你动手也好,伤人也罢,无非是听别人的命令,只要确定你说的是真事儿,明天我会放了你,但你要跟我玩猫腻的话,我可能真得让你跟我这位兄弟好好的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说着话,我指了指旁边的钱龙。
钱龙摩拳擦掌的凑到牛二的跟前吧唧嘴:“嘿嘿,我是没啥意见,他们都觉得我脑子有病,不乐意跟我一块玩,狠人兄,你不会嫌弃我吧?”
牛二慌忙往旁边挪动两下屁股,龇牙裂嘴的干嚎:“我说的全是真的,但是煤球现在几点去吃早饭,我真说不准。”
“记下那家小饭馆的具体地址。”我朝着王鑫龙摆手示意,然后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的两点多钟,长舒一口气道:“休息两个钟头,四点出发。”
从卧室里出来,我一屁股崴坐在沙发上,翻动手机屏幕思索。
明天跟段宏伟面对面是肯定的事情,正如他说的那样,手里就一个牛二很难换取叶小九和白老七俩人,但如果再加上一个煤球的话,那筹码立即成倍加重。
通过我这几天明里暗里的了解,这个段宏伟应该是常年不在崇市露头,而辛集作为他的大本营或者说后发,始终是由煤球在负责,抛去亲属关系不说,煤球在他心目中占据的重量不会太低。
盘算半晌后,我自言自语的呢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明天洪莲这尊杀神能够准时到位,其他的变故顶多算是小波小澜..”
凌晨四点半,我、钱龙、王鑫龙外加上黑哥乘一台车径直赶往牛二口中的那家“马记烩面”馆,家里留下吕兵和周德看守牛二和照顾李腾龙。
“要我说,你就多余去,老老实实搁家里睡觉多好啊。”钱龙一边开车一边白楞我:“信不过我的带队能力不是还有黑哥和大龙嘛。”
“你不懂,小朗子这是要亲自给那个什么煤球制造心理恐惧。”黑哥怀抱一杆“五连发”轻轻抹擦着枪托上的灰尘,同时呲牙浅笑:“办事可以别人办,恐惧必须得他制造,他得保证哪怕自己将来不在这块了,一个电话就能让对方哆嗦。”
“明白人。”我笑呵呵的朝黑哥挤眉弄眼。
“等你的事儿处理完,我和老吕去趟青市,他说他大哥的忌辰快要到了,想过去亲自烧点纸、点根蜡。”黑哥咳嗽两声道:“有时候挺羡慕老吕的,不管活人还是死人,他起码还有点念想,我现在就光剩下空想了,呵呵..”
王鑫龙没正经的努嘴:“黑哥,过去再美那也是曾经,现在不堪可至少不用怀念,你品,你细细品,就说你龙弟儿这番小感慨硬不硬就完了。”
黑哥抬手扒拉一下王鑫龙的后脑勺笑骂:“你个小兔崽子啊,总能哄你黑哥笑出声。”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抵达“马记烩面”附近。
这个时间段,小面馆可能刚开始营业,卷闸门才拉开一半,羸弱的灯光散落出来,隐约可以听到里面有人对话。
我打了个哈欠,揉搓两下明显泛肿的眼眶出声:“来的有点早,我先眯会儿,你们盯梢。”
真的是困来如山倒,我依靠车座刚刚闭上眼睛,立即就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被一阵“嘭嘭”的关门声给惊醒的,我迷瞪的睁开眼睛,见到钱龙、王鑫龙和黑哥全都火急火燎的朝面馆方向狂奔,楞了不到五秒钟,也马上踹门下车。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大亮,虽说街上还没几个人,但小面馆里生意异常火爆。
不多会儿,我吭哧带喘的冲进面馆里,钱龙、王鑫龙和黑哥已经将靠近窗户口的一张桌子给团团包围。
桌旁,煤球和三个小青年全都瞠目结舌的昂头张望。
“球球哥,又特么见面了哈。”钱龙一巴掌拍在煤球的大脑门上,挤眉弄眼的吧唧嘴:“我挺想你的,不知道你想我没?”
煤球吹了口气,抽吸两下鼻子没有吭声。
“干特么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青年立即昂着脖颈蹿了起来,同时抻手从腰后摸出一把黑色的“仿六四”,气势汹汹的咆哮:“我警告你们,敢碰我大哥一指头..”
“嘭!”
他话没说完,王鑫龙抓起桌上的醋瓶子劈头盖脸的直接砸下去,醋瓶瞬间破碎,小伙连带人凳子踉跄的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往起爬,黑哥怀抱五连发,枪口对准小伙的侧边“嘣”的一下扣动扳机。
“啊!”
“卧槽,快跑啊..”
小面馆里的食客们纷纷尖叫着往门外逃窜,而那个持枪的小伙更是吓得直接瞪圆眼睛。
黑哥猫下身子,夺过来小伙手里的仿六四,不屑的吐口唾沫狞笑:“人行不行不看你手里有几把家伙什,真想干你,我拿牙签子都能给你凌迟。”
煤球蠕动嘴角开腔:“王朗,有事冲我来,跟我兄弟没关系。”
我瞬间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抬起胳膊照着他脖颈后面“啪啪”拍打两下,讥讽的摆摆手道:“我特么可不就是冲着你来的嘛,自己走,还是我们抬你啊?”
煤球毫不犹豫的“蹭”一下站起来,他旁边另外一个青年拽了拽他胳膊轻喃:“老大,别跟他们走。”
钱龙裹了口烟,将烟蒂直接按在那小伙的脸上,破口大骂:“咋地?你也想整句台词啊?”
青年疼的直抽抽,但是没敢动弹,也没敢还手。
“别特么碰我兄弟!”煤球愤怒的一把推搡在钱龙胸脯上。
“嘿我擦,你挺有脾气呀。”王鑫龙一胳膊肘摆开钱龙,接着从身后抓起一把凳子,照着煤球就抡下去,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将煤球给砸躺下,临了又照着他脑袋“咣咣”补了两脚。
“回去告诉段宏伟,脸我给足他了,第一次我就有机会掳走煤球,但是没那么干,就是想大家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谈谈,可等了他好几天,非**给我摆谱装社会大佬,那咱就只能埋汰事儿埋汰干了。”我掉头朝着煤球的两个贴身小跟班道:“另外,再通知他一声,今天中午的碰头继续,如果见不到我的人,那他小舅子可能得阿城或者是科国当一段时间矿工。”
几分钟后,我们拖着满脸是血的煤球离开面馆。
被黑哥和王鑫龙夹在正当中的煤球气喘吁吁的低吼:“王朗,你不用狂,在辛集我要是让你翻了天,往后绝对不带在社会上混的。”
“你没以后啦,牛二硬不硬,你问他哆嗦我不!待会你们哥俩见面,可以好好探讨。”前面开车的钱龙阴森森的扬起嘴角,路过一家花店时候,钱龙神神道道的停下车,然后抽身跑进了花店。
几分钟后,这家伙左手抱着一束黄澄澄的菊花,右手拎着半截拖布杆回到车里。
上车以后,他回过身子,先举起手里的拖布杆挥舞两下,朝煤球“呼呼”吹气:“铁汁,你看我这根棍子粗不粗,壮不壮?”
煤球一脸迷茫,我同样也有点懵圈,没看明白这货到底要表达啥。
钱龙接着又摘下来一朵菊花抻到煤球脸前,意味深长的微笑:“认识这是啥花不?再结合一下我手里魁梧的拖布杆,展开你丰富的想象力吧,待会到家以后,我要是看不到你该有的态度,那可能会帮你想象变成现实...”
2658 疲惫!
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小石头替我们租的房子里。
进屋时候正好碰上吕兵和周德起床洗漱,外加上双手被尼龙绳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牛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卖单,煤球当场就陷入沸腾
他五马长枪的指着牛二开始咒骂:“姓牛的,你跟我玩套路是不是,你特么被抓了,我和我姐夫一直想尽办法的救你,结果你跟我们玩这一下子,你真行!别特么告诉我,不是你告诉王朗他们,我习惯在马记烩面吃早点的,旁人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啥意思啊煤球,我对你们不讲究呗?”经过钱龙“洗礼”后的牛二也正一肚子邪火没地方释放,当即爆发:“你特么去马记烩面吃早餐的事儿需要我帮着宣传不,就算我不说,这些人查不出来是咋地,别特么凡事就怨别人,你真行的话,我说不说你都不会受影响,你要是真要脸,早特么戒掉那些烂毛病啦!”
“我去尼玛得!”煤球恼火的咆哮,得亏被钱龙和王鑫龙给搀拽着,不然我估计这货都得跳出来玩命。
“啪!”
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在煤球的腮帮子上,鼓着眼珠子呵斥:“记清楚昂,你和他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我的俘虏,再逼逼叨叨的要画面,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牛逼你弄死我!”煤球全无惧意的低吼。
“啊?”这时候钱龙攥着拖布杆和怀抱的一束菊花,阴嗖嗖的吧唧嘴:“铁汁你刚才说啥?来来来,再说一遍,我刚才听的不是特别清晰,你是求死呢,还是求个半死不活,赶紧告诉我。”
瞟了一眼钱龙手中的拖布杆,煤球张了张嘴巴没再往下接茬。
“听清楚哈,你们都是我的俘虏,在我这儿俘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谁配合我,谁的生活过的肯定相对美满,谁要是跟我装大哥,那我肯定用我心灵手巧的双手告诉他啥特么叫大哥大。”钱龙拍了拍手掌,笑容如花似的歪着脖颈道:“我这个人吧,平常挺好的,但千万别碰上事儿,不然我肯定得用能用上的一切给他治的服服帖帖,ok不?”
“ok,绝对ok!”受过“教育”的牛二立即昂头喊叫。
煤球懵圈了几秒钟,吐了口浊气没有再吱声。
“行啦,都休息一会儿,今天中午还有重头戏呢。”我揪了揪喉结朝着哥几个摆手,同时朝着煤球微微一笑:“趁着这会儿有时间,你和牛二好好交流一下,别特么待会说我们欺负你。”
说罢话,我朝王鑫龙使了个眼色,他和周德马上推搡着煤球和牛二赶回卧室。
“待会我给他俩上一课啊?”钱龙兴冲冲的朝着我吧唧嘴。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呵斥:“你上个毛线,赶紧睡几个钟头去。”
其实对我而言,不论是煤球还是牛二,其实都构不成多大的威胁,我乐意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无非是不想以后叶小九再碰上这样那样的麻烦,但凡我狠下心给他们玩招一步到位,这俩逼养的,现在都得开始过忌日倒计时。
打发走两个损篮子以后,我没有脱衣服,依靠在沙发边继续微闭眼睛打盹。
“郎朗,不行你就回屋里睡会儿,这么熬下去,你身体早晚得出问题。”吕兵递给我一包早餐奶,关切的出声:“什么社会地位,朋友知己的,肯定都不能替代你自己,你要是玩完了,哪怕是在中南海卷烟厂有朋友,也照样白扯。”
“我知道,这不公司还在上升期嘛。”我挤出一抹苦笑接茬:“兵哥,你和周德待会辛苦一下,替我看好这群损篮子。”
“你现在就是仗着年轻,说你什么都不爱听。”吕兵抽口气道:“等你像我这个岁数,或者再过十年,你看看你会不会后悔现在的愚蠢举动,啥玩意儿都没有自己个儿的身体重要,我现在倒是想跟你黑哥似的夜夜笙歌,但我没那个本钱啦,你黑哥像你这个岁数时候除了干枪手,平常就是保养自己,我天天熬夜到凌晨五点,再说说你呢?你自己评价一下你每天都在干啥?”
“哥,我不是不想保养,可问题是这个家离开我转不了圈。”我深呼吸两口,盯盯注视他的眼睛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关键是,这份好替我办不了太多的实事,都说地球离开谁也照样转,头狼没有我,你觉得这群兄弟们还怎么转?谁特么不想钓钓鱼、喝喝茶,没事聊聊姑娘、哄哄孩子,我能吗?哥,你告诉我,我能吗?”
吕兵张了张嘴巴,最终叹息一口没有应声。
“枯家窑也好、山城也罢、包括yang城,弟兄们之所以能够牛逼闪电的立足,是因为我!因为我王朗还活着。”我点上一支烟,不带一丝火气的自嘲苦笑:“可你试试,如果我没了,谁还会给这群兄弟面子,风云大哥会忌讳乐子、疯子吗?山城的葛川会在意卢**、三眼吗?yang城的李倬禹、高利松会不会怕胖砸?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得活着,还有那么多人在指望我生活。”
吕兵的嘴角抽搐两下,最终朝我比划一个大拇指:“小混蛋,你终于成熟了。”
“哥,我今天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只是话聊到这儿了,想要有个人帮着我发泄一下子。”我摸了摸鼻头道:“但凡我有一个人能依靠,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得跟条黑背狗似的那么疲惫,可我没有啊,我万事就得靠自己。”
“傻兄弟,如果累了就放下来脚步歇一歇。”吕兵眼眸子跳跃两下,摇摇脑袋浅笑:“除了自己没人会比你更爱自己,何苦呢?”
“因为儿时吹过的牛逼,因为一群傻子的惦记,还因为我的不甘和所谓的尊严。”我搓了搓脸蛋子苦笑:“很多人都觉得我自私到极点,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家里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兄弟。”
“看着你,我突然想到我大哥曾经的不易。”吕兵迟疑片刻后,抛给我一支烟道:“当时我们这些人只会埋怨大哥不公平,给东家多,给西家少了,但是却很少有人能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现在瞅着你,我突然意识到我大哥当初是有多艰难。”
我好奇的问:“你大哥当时玩的很好吗?”
“很好,特别特别的好,如果不是他和王者商会的打出来真火,现在咱们这个圈内,我大哥绝对能数得上一号人物。”吕兵毫不犹豫的回答:“即便是现在,如果你有时间去青市、济市闲逛,我大哥小弟的小弟,可能都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我抓了抓侧脸干笑:“有时间我一定过去溜达一圈。”
“小朗啊,除了杨晨以外,你们这圈孩子里,我唯一拿你当弟弟看待,并不是你做的有多优秀,只是我看到你能够时常想到我大哥过去的努力。”吕兵清了清嗓子道:“我最值钱的可能就是自己了,我现在人搁你们头狼,除此之外,我一直坚信我大哥说过的一句话,既出江湖,也入江湖,只要你一天吃社会饭,这辈子都洗不干净,可能你现在一直在刻意洗刷自己,但事实是,一旦你东窗事发,过往的一切全是压倒你的稻草。”
“嗡嗡..”
吕兵话没说完,我的手机突兀震动,看了眼是段宏伟的号码,我笑盈盈的接了起来:“你好段老板。”
手机那头,段宏伟中性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抓了煤球?”
“对。”我续上一支烟承认:“别问为啥,你比我清楚为啥,中午的碰头会,我还乐意跟你面对面,前提是啥,你肯定也懂吧,别让我失望,也别让自己心伤,叶小九没了,我不过是换个朋友的事儿,煤球没了,你换的可就多了,况且我打赌,你不敢把叶小九怎么样!”
手机那头的段宏伟瞬间陷入沉默,足足能有十几秒钟后,他才沉声道:“你不关心叶小九,难道还不关系白老七吗?不关心桂香吗?来来来,让桂香嫂子跟咱们敬爱的朗哥说句话...”
2659 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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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兄弟,我是桂香,是你七嫂啊..”
手机里,立马传来一道女人哭撇撇的声音。
我端着手机顷刻间陷入了懵圈,我明明记得我刚到辛集的时候,就给了桂香一笔钱让她回yang城去,怎么现在会突然被段宏伟抓到,难不成段宏伟还专程派人跑到yang城去抓的她?
可又不应该啊,段宏伟既然有能耐抓桂香,那再抓几个我们别的核心兄弟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朗兄弟,你千万不要乱来,不然我和我家老七肯定会被他们欺负的..”
可能是见我半晌没有吱声,桂香接着又吆喝一嗓子。
“七嫂,你别慌,啥事都不会烧到你身上,你让段宏伟接电话。”我搓了搓脸蛋子,沉声喊叫一声:“段老板,但凡你是个人,就跟我对话,咱拿家小什么的聊天没意思,我有老有小,你同样不是石头缝子里蹦出来的,真让我跟似的埋汰,你扛得住吗?”
手机里很快传来段宏伟的声音:“呵呵,王朗兄弟这话说的精辟,那我就化繁为简吧,第一,我希望牛二和煤球身体健康,第二,今天中午的碰头会,我想看到他们两人,你觉得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利索的回应,接着反问:“那我的要求呢?”
“一样没有问题。”段宏伟乐呵呵道:“叶家公司和你那位老兄弟在我这儿吃的白白胖胖,别说掉头发,掉颗血细胞你都能大耳刮子扇我。”
我强忍着骂街的冲动冷笑:“妥妥的,那咱们今天中午见吧。”
“七嫂啊,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跟王朗兄弟聊得?”电话里面,段宏伟悠悠的出声。
桂香像是吊丧一般的哭腔随即响起:“王朗兄弟,你千万不能言而无信啊,这群人都特别吓人,他们不光有刀有枪,还真的敢伤害我们,我跟着老七不容易,你就算不替自己想,也得替老七想想,想想他替你立下的汉马功劳,如果他出事了,你当初把他从鸡棚子里放出来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
听着她的话,我的眉梢瞬间越皱越紧,我想不到白老七竟然会把这些机密的事情都告诉她,更想不到这个娘们竟憨出了边际,当着段宏伟的话数念出来这些,那不等于直接告诉段宏伟我们的短板在哪里吗。
我愤怒的咆哮打断:“闭嘴行不七嫂,老老实实的等着,行不行!”
桂香吓了一跳,弱弱的出声:“王朗兄弟,你千万不能不管我们啊..”
“傻逼!”我咒骂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恼火的杵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咒骂:“简直特么就是个缺心眼,这个狗篮子是特么对伙派过来的吧,傻x、大傻x!”
站在我不远处的吕兵拍了拍我肩膀头安慰:“小朗,平心静气,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能刀架脖子不会哆嗦,可女人会啊,女人会替自己和男人去琢磨,老七的对象说出来这样的话不足为怪。”
“没事兵哥,我没事。”我使劲搓了搓脸颊,朝吕兵挤出一抹微笑道:“你先去洗漱,今天中午肯定不会太平,完事我跟你和黑哥说说我的想法。”
“成,你抽根烟把火气憋下去。”吕兵拍打我后背两下道:“一个优秀的领袖,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一点你比我大哥还差很多,他混到你现在这一步的时候,最起码能做到欢笑痛苦不为人知。”
“我尽力。”我点上一支烟,用力裹了两口后,硬撑出一副乐悠悠的笑脸。
十几分钟后,客厅的茶几旁边,我、吕兵、黑哥凑成一桌。
黑哥抽了口烟,率先开腔:“臭小子,有啥你直接说,跟我俩不需要客套,这些年你养活我俩的费用都足够买一大群亡命徒了,不论你什么要求,能办到的,我们一定会办,办不到的,我们俩老梆子想办法去办。”
“其实没啥大事儿。”我望了眼老哥俩道:“今天中午段宏伟跟我碰头,我预计带上大龙、皇上过去,周德留家里照顾李腾龙,看管煤球,你们作为第二梯队,尾随在我左右,但不要露面。”
“然后呢?”吕兵捻动手指头发问。
“我会请神,一尊杀神!”我愣着眼珠子道:“杀神就位,势必会闹出大动静,你们听到动静立马冲进屋里,照着主桌开枪,一人一枪,甭管打没打中,打完就走人,立即离开辛集。”
吕兵沉思一下发问:“你能保证对方的龙头肯定坐主位?”
“我尽力,哪怕不坐主位,也要想办法让他坐在旁边,今天中午除了我们仨以外,也就韩飞,韩飞你俩都见过,剩下的肯定是敌人。”我点点脑袋道:“只要是敌人,嘣一个赚一个。”
黑哥拧着眉头道:“你压根没准备跟对方和谈?”
“咋谈啊,叶小九来这边开发工地是肯定的事儿,甭管对手是谁,他投资了那么多钱,让他现在撤出来,他能乐意吗?我这个朋友当的还有价值嘛?”我揪了揪自己脸颊苦笑:“为啥叶小九让对方困住这么多天,都没有去想别的办法,因为他信得过我,或者说他想通过这一把事儿,看看咱们究竟多大的能量,如果我怂了,将来的头狼在yang城顶多是个二流势力。”
“非干不可了?”吕兵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问。
“对,非干不可!”我重重点头道:“这里头牵扯的事儿太多了,除了我和段宏伟以外,还有叶家内部的争名夺利,我如果让叶小九在我这儿看不到希望,他一定不会再给我投资任何,反之,叶小九赢了,也就是我赢了,别的地方不敢说,日后的yang城,哪怕我王朗山穷水尽,叶小九都肯定会不离不弃。”
“哦了,那就干他!”
“听你的。”
黑哥和吕兵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声。
“还有一点要注意..”我长吁一口气,分别搂住俩人的肩膀头,把嘴巴凑到他们耳边低声嘱咐。
...
中午十二点半,我、钱龙、王鑫龙带着牛二来到市中心一家名为“广福”的海鲜酒楼,碰面的地方是韩飞选的,包括来这头碰头也是韩飞电话里跟我沟通好的,他告诉我,风云大哥亲自跟段宏伟对过话,今天中午谈事的过程中,不论孰是孰非,都不允许我们互相之间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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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在郊区一带,抵达地方时候,首先闯入我眼帘的就是不下二十多台打着双闪的奥迪a6轿车。
不止如此,酒店的门前郁郁葱葱的堵满了社会小青年,基本上都是二十啷当岁,一个个打扮的桀骜不驯,很是张狂,一堆堆、一群群的或站或者蹲,不是叼烟闲扯的,就是把玩着卡簧匕首装狠的,我粗莫望去,感觉最少能有百十来号。
“王朗来了!”
“是那群外地狗,堵住他们..”
我们几个刚一从车里下来,酒楼附近的社会小青年们立马如同潮水一般涌动而来。
钱龙一把薅住牛二的衣领,皮笑肉不笑的努嘴:“都是你兄弟呀?”
“放开二哥!”
“擦你麻得,今天全给你们撕碎!”
对面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里中,有几个带头的扯着破罗嗓门狗吠似的嗷嗷叫嚷。
我歪脖看向牛二笑问:“你有本事给他们全劝退不?”
牛二眯缝眼睛转动脑袋来回看了看,又像是没听见一般耷拉下头,说白了,无非是不想当着众人面丢了自己的面子。
“呵呵,我数三下,给我让开一条道。”我解开身上的西装扣子,漫不经心的朝着面前数以百计的社会小青年出声,说完以后,直接翘起三根手指头:“三..二..一!”
随着我声音落地,挡在面前的那帮小社会们非但没有散开的意思,反而还齐刷刷的朝我们方向踏步。
“放人!”
“放开二哥,不然今天弄死你们!”
“吹牛逼啊,在辛集你们算个**..”
一边往前挪动,那帮小社会们一边口无遮拦的破骂。
我弹飞烟蒂,语调平静的低吼:“大龙,嘣牛二!”
“嘣!”
一声沉闷的枪响泛起,王鑫龙从腰后掏出一杆仿六四直接打在牛二的大腿上。
牛二身体咧切,捂着大腿发出惨嚎:“啊!”
这声枪响立时间喝住对面正朝我们不停蠕动的人群,不少人诧异的睁大眼睛。
“让不让道!”我吐了口唾沫,手指酒楼门口:“这次我就给你一个数的考虑时间,一..”
“嘣!”
枪声咋次暴响,牛二的另外一条大腿也腾起一抹血雾,疼的直接趴在地上站不起身。
我揪了揪鼻头目视前方轻笑:“让不让道?”
堵在我们前面的那群社会小青年们纷纷左顾右盼,尤其是最靠前的不少人额头上已然隐隐冒汗。
王鑫龙“咔嚓”一下推动仿六四的枪管,扯着脖颈喊叫:“老大,枪里还有三发子弹,你说打哪我打哪。”
我从兜里掏出烟盒,甩甩打火机轻声道:“嘣太阳穴,一枪毙命的那种,完事以后有没有魄力替老大进去蹲几年鸡棚子?”
“没问题,但我有要求昂,除了牛二以外,我还得再带走俩人,不然我觉得亏得慌。”王鑫龙举枪戳在牛二的太阳穴上,歪脖看向我们面前的那帮社会小青年。
顷刻间,数以百计的小社会们开始出现骚乱,不少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两边扩散。
“干什么,要翻天啊!”
这个时候,酒楼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喝叫,接着就看到一个头发谢顶,长的胖乎乎的中年汉子气哄哄的跑过来,不耐烦的扒拉推搡开挡在我们前面的那些小青年,边走边骂:“都特么让开,谁给你们胆子拦着头狼的王老板的,滚蛋,赶紧滚蛋!”
几秒钟后,中年胖子来到我面前,微微弓腰,满脸堆笑的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啊王总,这些人全是煤球的小弟,平常受煤球恩惠不少,所以自发组织起来,我们段总觉得没有要拦各位的意思,诸位快里面请吧。”
“怎么称呼?”我无所谓的豁嘴一乐。
“我姓武,是段总的私人律师,王总快请吧。”中年胖子应付自如的再次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王总请您务必相信,我们段总是很友好的,从来不爱跟任何个人或者势力发生纠葛,同样我们段总也一直恪守法纪,有人想要伤害他的话,我会竭尽全力,用法律武器保护他。”
“哦,律师呀,段总这是想暗示我一下子,他受法律保护呗。”我点点脑袋,抬起胳膊一巴掌拍在他光秃秃的“地中海”脑门上,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让我进去也可以,第一,让段宏伟亲自出来接驾,第二,陪着我一块等等。”
“王总还要等谁?”中年胖子迷糊的问,接着又挤出一抹干笑道:“王总啊,事不宜迟,我们段总和王总的朋友都等着呢,不管什么重要客人,可以让他直接进去的。”
我嘴角上翘,嬉笑道:“那不行,我要请神!我替段老板请的这尊神马上就到位,进去的话,显得忒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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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0 正主
面对数以百计的敌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坦然可观。
瞅着旁边的钱龙和王鑫龙,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可能这就是经历带来的宝贵财富,如果往前推个一年半年,看到这么多人,哪怕明知道全是喊号子、站排面,我可能也会掉头就跑,可现在“跑”这个词儿压根不曾出现在我脑海中。
什么叫无所畏惧?那肯定是刀枪在手,兄弟傍身!
见我杵在原地不动弹,自称是段宏伟律师的中年胖子沉默几秒钟,随即往后倒退几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这家伙的调门的压的很低,我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大概三四分钟左右,一袭黑色西装的韩飞从酒楼里走出来,他先是扫视一眼门前黑压压的人群,接着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径直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飞哥。”我同样扬起嘴角摆手打招呼。
“我来之前门口还没这么多好朋友,看来这是都收到什么信息,全辛集的社会兄弟们跑来对你顶礼膜拜,哈哈。”韩飞握住我的手掌,眉梢微微挑起,很聪明的暗捧我一把。
我抓了抓头发浅笑:“拦路小鬼太多,我们都不知道该走哪条道进去。”
“那走呗,哥替你开道。”韩飞大大咧咧的搂住我肩膀,扭头瞅着段宏伟的律师出声:“老武啊,这些江湖大哥们,你都熟悉不?可千万替我们哥俩把好关,我兄弟要是出点啥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姓武的律师忙不迭摆摆手。
“走着。”我回头朝王鑫龙和钱龙努努嘴。
“不等神了?”钱龙迷瞪的发问。
“啥神也没我飞哥的面子重要呐。”我嘿嘿一乐,冲王鑫龙摆摆手:“牛二还给他们,拎在手里没啥用还累赘。”
“还给他们?”王鑫龙一愣。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们掐着牛二不放,对方可能还会投鼠忌器,一旦把人放了,那对面这帮生猛的社会小青年们保不齐真敢一哄而上。
“没事儿,放了吧。”我大大咧咧摆摆手笑道:“十分钟之内我不给周德去电话,他会把煤球从楼上扔下来。”
“妥啦。”王鑫龙一胳膊甩开牛二,单手持枪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
我这话其实就是故意说给前面带路的武律师听的,让他明白我们并不是毫无依仗,果不其然,武律师闻声,马上皱着眉头朝堵在我们前面的小青年厉喝一声:“还凑个鸡毛热闹,赶紧让开!”
“这律师脾气挺燥哈。”钱龙挖了挖鼻孔,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那肯定啦,跟在猎人屁股后面的护林犬咬人都疼。”王鑫龙配合默契的接茬。
最前头的武律师脸色瞬间变得特别难看,但丫没有回头,更没有跟我们多絮叨任何,完全绝了哥俩想找茬捶他一顿的心思。
对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顷刻间朝两边扩散,让出来一条只能允许两人并排通过的小道。
韩飞搂着我大摇大摆的往酒楼里迈腿,别看我脸上没有任何变换,脚步也四平八稳,实际上我搭在韩飞腰杆上的手掌已经满是汗水,面对周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小痞子,鬼知道人群中会不会突然蹿出来一个抬手就扎我两刀的狠茬子。
有惊无险的走进酒楼里,我的眉梢再次拧成疙瘩。
酒楼大厅,只有一方红木的八仙桌整整齐齐摆在正中央,剩下的桌椅全都撤到墙角。
八仙桌的一头,是个满脑袋白头发,可模样长得还算清秀的中年汉子。
那大汉皮肤黝黑,穿件敞怀的米色唐装,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挽起的袖口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两只小臂上都有青色的纹身,大壮身后保镖似的站了不下十名膀大腰圆的短发男子。
见到我们进来,大汉懒散的抬了抬眼皮,就又自顾自的低头摆弄面前的茶盏。
“诶我去,这架势整的我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我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的呢喃:“玩啥呀?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在凤凰群呗,啥年代了,谈事儿还**整的这么大张旗鼓,呵呵操..”
“小朗啊,这位就是段宏伟段总,段总是做实业的,在赣郡一带有很多产业。”韩飞拍了拍我肩头介绍,说罢话以后,他又朝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黑壮汉微笑:“老段,这就是王朗,yang城地区的后起之秀,跟我和风云大哥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呵呵,坐吧。”段宏伟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发出一抹中性十足的声音:“当自己家一样。”
“擦得,之前搁电话里听你说话,我还寻思是个面白皮红的小娘们呢,敢情是个黑又粗。”钱龙自顾自的一屁股崴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随即甩甩手腕朝我吧唧嘴:“坐啊朗哥,老段不都说让咱当自己家一样嘛。”
说着话,钱龙脱下来脚下的运动鞋,拿脚踩在椅子上,抻手扇了扇冒白烟的袜子吧唧嘴:“别嫌弃哈段哥,我是汗脚,还有点脚气,走不了两步道就刷刷的往出冒汗。”
段宏伟眯眼瞟视几下钱龙,随即讥讽的望向我:“王老弟内部好像没什么规矩啊,小的比大的还散漫,这要是传出去,对老弟的名声可不太好。”
“我家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我的兄弟别说散漫,就算骑我脖子上拉屎,我也觉得是香的。”我撇撇嘴,也一屁股坐下,面对面直视段宏伟出声:“而且吧,我这帮兄弟也特奇怪,他们在面对该尊重的人时候,不用我提醒,马上知道鞠躬作揖,可要是面对狗篮子似的玩意儿,一个个马上原形毕露,让段总贱笑了哈。”
“说什么!”
“你特么是不是当这还是yang城。”
段宏伟身后,几个壮汉马上怒不可遏的指着我破口大骂。
“段总这家教也不行呐,整俩大尾巴狗嗷嗷喊,咋地辛集这边治安不太好嘛?”我揉搓两下眼眶,抽了口气道:“行了段总,咱也别唠水嗑了,没任何意义,你我肯定当不了朋友,把我人放出来吧。”
“我的人呢?”段宏伟手捧茶盏,身体前倾凝视我。
“门口有一只,还有一只随时可以放。”我揪了揪喉结道:“我够有诚意了,连你人都还没见到,已经提前释放一个,你还想咋地。”
段宏伟怒目圆睁,一副恨不得要把我抽筋扒皮的凶狠表情。
“老段,咱们是谈事的,不要斗气。”韩飞及时起身,笑盈盈的开口:“我亲眼看见小朗已经放了你们一个人,老武也看到的。”
立在段宏伟身后的律师老武抽吸两下鼻子,凑到段宏伟耳边低语几声。
段宏伟脸色这才一缓,朝着身后摆摆手,两名壮汉马上从不远处的包房里拖出来一男一女,男的**上半身,胸口和小腹处缠绕一圈纱布,正是白老七,而女的泪眼婆娑,让人瞅着就像冲上去蹬两脚,是白老七的那个便宜对象桂香...
2661 你瞅啥!
我瞟了眼白老七,见到他裹在胸口和小腹处的纱布隐隐泛血,不过气色还算勉强,悬着的心脏才总算落下,又扫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桂香,禁不住摇着脑袋大叹一口粗气。
我扬眉轻问:“没事吧?”
白老七掷地有声的回应:“除死无大碍。”
“正餐呢段总?”我点上一支烟,轻飘飘的转头看向段宏伟出声。
“我见到煤球以后肯定会放他。”段宏伟争锋相对的轻笑:“否则一切免谈。”
“想见人还不简单,你等等哦。”我掏出手机拨通周德的视频:“来,让球哥露个面。”
视频中立即出现煤球的嘴脸,只不过他嘴巴被透明胶带裹了一圈,除了唱戏似的“咿咿呀呀”发不出别的音节。
“来,给你姐夫笑一个,对对对,保持菊花一般绽放的笑容。”我先朝煤球努努嘴,然后直接将手机屏幕对准段宏伟。
十几秒钟后,我挂断视频,再次看向段宏伟:“心满意足没?”
“你不放煤球,我不会交出叶小九。”段宏伟冷着脸低吼。
我抽了口烟,模仿他的语调调侃:“你不放叶小九,我不会交出煤球。”
“无所谓,那咱俩就耗吧。”段宏伟背靠太师椅,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盏。
“耗着呗,反正我今年才二十多岁,您呢?”我同样像后一靠,地癞子似的翘起了二郎腿。
见到我们谈判再次陷入僵持当中,韩飞眼珠子来回转动几下,低声道:“小朗、老段,咱这样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老段,你先把叶家小子弄到这儿来,反正我们这些人都在,辛集又是你的主场,我们就算长翅膀也逃出来你的手掌心不是嘛。”
段宏伟眨动两下眼睛,似乎在思索,几秒钟后,他再次朝身后的保镖摆摆手。
两名壮硕的保镖转身朝另外一间包房走去,不多会儿一左一右架着叶小九出现在我们面前。
比起来白老七,叶小九的状态明显更好一些,除了衣服有点脏,脸颊眼眶淤肿以外,基本没什么大碍。
我俩简单对视几眼,我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再次拨通周德的号码:“带上煤球,去我之前跟你说的地方。”
段宏伟瞬间怒了,破马张飞的呵斥:“你什么意思!跟我耍赖?”
“你特么好像缺俩心眼子,我们这会儿全搁你面前呢,冒冒失失放人的话,你拦着不让走,我们还有招没?”钱龙“蹭蹭”的挠了几下脚底板,也不嫌自己埋汰,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盏牛饮一口,打了个饱嗝道:“换成你是我们,你会干这种赔本买卖不?”
“把人全给我扣起来。”段宏伟粗声粗气的朝着左右咆哮。
几名保镖动作利索的拽起白老七、桂香和叶小九就打算往身后的包房走。
“段总啊,我说了折中一点的方法你看咋样?”我猛裹两口烟嘴,鼻孔喷白烟的开腔:“让他们都走,我留下来给你当筹码,相信你这段时间肯定也没少打听我,我的价值不比叶小九差多少吧。”
“哦?”盛怒之下的段宏伟顿了顿,又朝保镖摆摆手,示意暂时停下。
“让他们都走,我留下。”我重复一遍刚刚的话语道:“我们全公司就指望我运转呢,给我扣住,你别说想要几千万的补偿,就是让我们划拉两家公司给你也是无所谓的事儿。”
“王朗..”叶小九皱眉朝我微微摇头。
我无视他的举动,站起身子,双手扶在桌沿边微笑:“你品品我说的在理不?等我的人把煤球送到指定地点,他会主动跟你联系,确定你小舅子平安无恙,你再放我离开,这样大家都轻松。”
“可以!”段宏伟沉默不到五秒钟后,大大方方的摆手:“放开他们。”
几个保镖当即松开白老七、桂香和叶小九,钱龙和王鑫龙马上迎过去搀扶仨人。
“枭雄,绝对枭雄,先拜个服字哈。”我双手抱拳,朝着段宏伟作揖。
“行了,都走吧。”说罢话以后,我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笑眯眯的朝着叶小九等人努嘴:“谁也不许跟我这那的讲条件,这块有飞哥陪着我呢,有**啥可不放心的,去去去,赶紧得。”
“朗哥,我留下!”
“我陪着你!”
钱龙和王鑫龙表情坚决的低喝。
“我说都走,听不明白是咋地!”我恼火的提高嗓门,然后又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立刻马上,别特么从这儿絮絮叨叨,我没那么伟大扮演英雄,既然让你们走,就说明我肯定是有万全准备,飞哥搁这儿呢,风云大哥随时也能从果敢老街过来,听话哈。”
王鑫龙手指段宏伟厉喝:“姓段的,你敢难为我老大,天涯海角,老子都肯定送你下地狱。”
“说破大天我不走,回回让你独自装逼,你也给我次机会行不行!”钱龙横着脸,推搡一把白老七和王鑫龙驱赶:“你们赶紧的,别让boss发火。”
钱龙犯起虎来,别说是我,九头牛也肯定拽不动,所以我干脆没有再多说任何,几分钟后,王鑫龙领着几人互相搀扶的离去。
我表情自然的抓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壶给自己倒上半杯茶,没事人一般闲扯:“段总,你具体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咱俩沟通沟通呗,保不齐将来还能合伙干点啥买卖。”
“不用跟我东拉西扯,我不想和你沾上任何交集,打电话催催你的人,速度放快点。”段宏伟鄙夷的皱了皱鼻子,掏出手机拨动屏幕,似乎跟我多说一个字,都会跌了他身份一般。
“啧啧啧,你看看飞哥,啥叫真正的老板,原则!”我调侃的冲韩飞笑了笑,随即拿出手机直接拨通女老虎洪莲的号码:“到了没啊祖宗?”
“马上就到,我看到你说的酒楼门前有很多人,王朗你是不是又在耍我?”洪莲声音冰冷的发问。
“耍你我能长命百岁是咋地,能不能别老那么信不过良民。”我瞟了眼对面的段宏伟,乐呵呵的回应:“门口全是我的人,你直接说找我,谁都不带拦你滴。”
洪莲没有回应我,直接挂断电话。
“咳咳,那啥老段啊。”我抓了抓侧脸,端着茶盏走向段宏伟。
没等近他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立即将我拦下。
“干啥呀,我兜里空荡荡的,还能当着你们这些精英的面把我段哥咋地不成。”我一脸无辜的朝着段宏伟努嘴:“近距离对两句话行不行?”
段宏伟吊着一对死鱼眼上下打量我几秒钟,朝保镖微微点头。
“要不说你是做大买卖人呢,这手下让你管理的井井有条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马上就能心领神会。”我讪笑着坐到段宏伟旁边的位置,尝试着抻手勾住他的肩膀头,结果手刚举起来,一个保镖就直接拿枪戳在我后脊梁上。
段宏伟厌恶的看向我:“有事说事,煤球什么时候能放?”
“急啥急,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快了哈。”我搓了搓脸颊敷衍。
“叮当叮当..”
这个时候,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打酒楼门口的方向由远及近。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一道倩影瞬间闯入我眼帘,洪莲那张可人的面孔不挂一丝表情的注视我。
再看这妞今天这身打扮,简直绝了,头发高高梳成直马尾,呢子风衣里面衬件白色小衫,紧身的小皮裤将一对如同铅笔一般纤细的长腿包裹的严严实实,脚踩一对高腰皮靴,顷刻间我脑海中出现一部经典电影名《这个杀手不太冷》。
“我敲!你怎么来啦?”钱龙吓了一哆嗦,踉跄的蹿了起来,同时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洪莲杏眼微张,淡然的看向钱龙:“你瞅啥?”
钱龙脖一梗、嘴一咧,扯着嗓门表情严肃的喊叫:“我瞅你长得像我妈,咋地!你不服气呀?”
“噗..”我瞬间被逗乐,能特么用这么凶狠语调喊出如此怂逼的话语,除了我皇上哥估计这世上真没几个人。
洪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两下,强忍着笑意,又昂头望向我:“李洁明到底在哪?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咱们面对面,就肯定会告诉我。”
“我特么就不告诉你,你能咬死吗!”我一把搂住旁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段宏伟,五马长枪的厉喝:“别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个人物,今天我就坐在这儿等你拿捏,我旁边的是李洁明的拜把子大哥,你问问他,答不答应把李洁明交出去!”
段宏伟立即抖落肩膀想把我胳膊甩开,我直接抓起桌上的酒瓶咆哮:“段哥,你别拦着我,这口恶气我忍多长时间啦,从特么yang城一路撵到我辛集,咋地,你想给我生孩子啊!”
说罢话,我回头朝着段宏伟那几个保镖,当自己人似的诈唬:“你们谁也别上昂,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娘们今天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有后台了呗?”洪莲气急反笑,直接从腰后摸出那把一直常伴她左右的大号卡簧。
“哥几个,别掏枪哈,一个小娘们而已,谁也别掏枪。”我往后倒退一步,尽可能让自己躲在段宏伟的身后,又朝着几个保镖叫嚷一声...
2662 风紧,扯呼
一边喊叫,我一边装腔作势的起身朝洪莲的方向跨步,恰巧将刚刚那个拿枪顶住我腰后的保镖给漏了出来,我这么一闪,那保镖压根没的及收起枪,从对面洪莲的角度来看,就好像是对方的枪口直指她。
“敢在我面前玩枪?不知死活的东西!”
洪莲亮晶晶的眸子里陡然泛起一抹寒光,接着胳膊往前猛地一挥,手里的大号卡簧“嗖”的蹿出,径直插在那名保镖的手背上。
“啊!”
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倒霉保镖惨嚎一声,手里的枪直接脱落在地。
洪莲这么一动弹,段宏伟身后的其他保镖以为这尊杀神是冲他们来的,一个个全都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呔!”洪莲娇喝一声,双手抓住桌沿“呼啦”一下将最起码得有二百来斤的实木八仙桌给掀翻,巨大的桌面径直朝段宏伟拍去,两名保镖立即冲在前头护主。
趁着这个空当,洪莲灵巧的朝旁边一闪,粉拳砸向另外一名保镖的面颊。
将近一米九多的魁梧保镖愣是连一拳就没捱下,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似的倒飞出去。
“哥几个别管,我自己处理。”眼见两伙人完全照着我预想的打成一团,我长颈鹿似的抻着脖颈从旁边喊叫,继续添乱。
混乱中,两名保镖护着段宏伟朝后门的包房方向撤退,而那名姓武的律师则躲在角落里,像个狗腿子似的扯足嗓门朝酒楼外面吆喝:“黑狗,快带你的人进来..”
“你让给我上一边子去。”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武律师跟前,单手薅住他的头发,照着墙皮“咣咣”猛撞两下,同时回头朝着完全看傻了的钱龙吆喝:“拿出你的家伙什给我堵住段宏伟。”
“好嘞!”钱龙利索的点点脑袋,从腰后摸出手枪照着段宏伟的方向“嘣”的搂了一下火,正在逃跑过程中的段宏伟吓得一激灵钻到大厅的石柱后面,而负责搀扶保镖段宏伟的两名保镖反应也不算慢,纷纷掏枪还击。
“嘣!”
“嘣!”
沉闷的枪响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钱龙就地滚了几下继续照着段宏伟扣动扳机。
保镖胜在训练有素,虽是被突袭,但是两人却很专业的寻找到花盆和一张收银台充当掩体,而钱龙则赢在不管不顾的疯狗劲儿上,四周没有任何掩体,他却宛如青松一般的挺立当场,完全是凭着一腔孤勇,朝对方开火,一时间愣是把两名保镖给压的不敢冒头。
另外一头,洪莲已经彻底跟剩下几个保镖斗在了一起,双方全是近身战,所以谁都没有用火器。
我瞅准一个机会,抓起不远处的一把凳子,照着其中一名正夹击洪莲的保镖后脑勺“嘭”的一下就砸了上去,边打边骂:“卧槽尼玛,我跟你们说没说,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我跟我红莲姐姐是好朋友闹着玩,你们跟着瞎**掺和啥。”
鏖战中的红莲迷茫的望了我一眼,就是这一个走神的瞬间,她直接被一个保镖的铁拳砸中俏脸。
只见女老虎“喝”的娇嗔一声,铅笔一般直溜的长腿“嘭”的一脚蹬在刚刚偷袭她的那名保镖裤裆上,那保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捂着命根子发出野兽似的呜呜声。
要知道她的皮靴后跟至少有半根烟那么长,那玩意儿扎身上想想我都觉得屁沟冒凉风。
几凳子将一个保镖砸趴下后,我掉转方向又朝另外一名保镖攻去,同时大吼:“曹尼玛得,没完了是吧,红莲姐姐你赶紧走,这帮人全是李洁明拜把子大哥的手下,护犊子护得狠着呢。”
洪莲根本没理我,回身一记凌厉的肘击,捣在旁边保镖的胸脯上,接着蛮腰向下一弯,极其敏捷的避开来自后方的几只拳头进攻,原地一记俯冲,左脚蹬向正对面一个保镖的小腹,右脚同时借力,踩在那个保镖的肩膀头上,二级跳似的直接跨出包围,接着紧要银牙迅速朝躲在石柱子后面的段宏伟冲去。
躲在石柱后面的段宏伟明显也一直在观察战况,眼见女老虎撵向他,立即起身往身后一间包房跑去。
“我滴老天爷,这..这尼玛是轻功还是梯云纵?”我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
话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剩下的几名保镖齐刷刷将目光对准了我。
“铁汁们,我要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信不?”我不自然的咽了口唾沫,随手将手里支离破碎的半把凳子仍在地上,干笑着往后倒退两步:“真是误会,我就是单纯想劝架来着。”
“打死他!”
刚刚被我几凳子抡倒的那个保镖捂着鲜血横流的后脑勺爬起来,发出一声咆哮。
接着四五个长的跟熊瞎子似的保镖同时朝我扑了上来,我左右看了看,拔腿就往不远处的楼梯处逃去。
“昂!昂!”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骤然泛起。
“哗啦!”
大厅的落地窗瞬间被一台摩托车从外面给撞碎,满地的玻璃茬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紧跟着就看到两个头戴摩托头盔的身影打摩托车上蹦下来,人手环抱一杆“五连发”一个朝着段宏伟逃跑的方向“嘣,嘣”连扣扳机。
而另外一人则将枪口对准追逐我的几个保镖疯狂搂火。
三个保镖应声倒地,剩下俩人战斗素质不俗,纷纷驴打滚的似的分开朝两个方向轱辘。
另外一边,原本就快抓到段宏伟的洪莲被两个突然出现的枪手压的措手不及,只得放开即将到手的鸭子,被动躲到另外一根石柱后面。
几声枪响,段宏伟的后背飙起几抹鲜艳的血雾,整个人原地顿了顿,随即重重跌倒在地上。
眼见段宏伟倒下,两个戴摩托头盔枪手配合默契的一人跨上摩托车踹着火,另外一个举枪垫尾,冲着正跟钱龙交火的那两个保镖的方向“嘣,嘣”放了几枪,接着俩人大摇大摆的骑摩托车从酒楼的正门口冲了出去。
我昂头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段宏伟,立即朝着钱龙吆喝:“风紧,扯呼!”
吼完以后,我拽上战斗刚一打响就躲在一张桌子底下的韩飞胳膊,呼哧带喘的朝门口跑离,钱龙一边开枪,一边往后倒退,替我们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跑到酒楼门口时候,我扭头看了眼躲在石柱后面的洪莲,此刻她正被起初攻击钱龙的那两个保镖用枪火压的根本没法动弹,我心头闪过一抹不忍,迟疑几秒钟后,我从钱龙手里夺过来手枪,拍了拍他后背叮嘱:“先送飞哥走,我马上出来,开车在咱说好的地方等我。”
“你别特么扯淡。”钱龙拧着眉头破口大骂。
“走你的吧。”我不耐烦的推搡他一下,持枪朝着躲在收银台里的那个保镖“嘣”的开了一枪,同时朝着洪莲喊叫:“姐,这边!我替你打掩护,你赶紧绕一下过来。”
洪莲扭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任何,只是微微点头。
我吐了口唾沫,继续朝收银台方向猛扣两下扳机,子弹绷在大理石面的银台上荡起一阵火星子,那个保镖当时就被压制的没敢继续攻击洪莲,洪莲顺势迅速冲我这边狂奔过来。
“快走快走,你这脾气也够火爆的,我就随便开句玩笑,你们咋还真打起来了呢。”我咳嗽两声,佯装委屈的咳嗽两声摆摆手道:“等出去以后,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你说一遍哈,李洁明铁定跑不了。”
洪莲的杏眼突然睁圆,朝我娇喝:“小心!”
“嘣!”
一声枪响打我脑后泛起,接着我感觉自己后背猛然一疼,手里的家伙什“啪嚓”一下掉在地上,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洪莲眼疾手快的拽住我的手臂,同时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枪,照着我身后“嘣”的开了一枪,随即薅扯着我就往酒楼门外逃离...
2663 有病吧!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根本不会想到一个瞅着顶多也就九十来斤的妙龄女子能拉的我个老爷们健步如飞,真的一点不夸张,正常状态下的我,哪怕是突然冲刺都绝对不可能跑出来现在的速度。
洪莲拽着我总共用了不到十秒钟就成功蹿出酒楼,我来没来得及喘口气。
干死他!
别让他们跑啦!
对面数不清的片砍铁管和镐把子就劈头盖脸的朝着我们挥舞而来。
慌乱之中,洪莲动作利索的脱下身上的呢子大衣,朝着前方一甩,罩住一大片明晃亮眼的武器。
嘣!
紧跟着她叩响手中仿六四的扳机,不过并没有冲人,而是朝着天空放了声空枪,但也瞬间将堵在我们前头黑压压的一大群社会小青年们给骇住了。
让!洪莲手握仿六四直指前方,话语极其的简洁。
正对面的那群社会小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都哆嗦的不行,但愣是没有人往后让步。
嘣!
又是一声枪响泛起,子弹嘣在冲在最前头带队的那个青年的脚边,溅起一朵火星子的同时,两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泥块将那小子的脸颊给划出来一条扎眼的大口子。
让!洪莲朱唇蠕动,这次直接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带队小伙。
小伙手捂脸上的伤痢,咕噜咕噜吞了几口唾沫后,恐惧的朝后倒退两步,侧开自己身子,他这一动弹,左右围堵的那些社会小哥们立马像是被推翻的多米诺骨牌似的纷纷朝四周扩散,比我们进去时候还要迅速。
走。洪莲搀起我的胳膊,大马金刀的往前迈步。
一直到走出酒楼四五十米的开外,洪莲往后回了下脑袋,确定对方没有撵出来后,靠了靠几乎快要挂在她身上的我低声道:你们车呢?
东走..东走大概二百米的水塔路。我呼哧带喘的看看左右回应,刚刚在酒楼时候,我只是感觉后脊梁处隐隐作痛,可此时那种剧痛不光扩散我整个身体,抽光了我的力气,就连我的精神头也明显有些不支,我甚至看东西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水塔路是么?洪莲轻吹一口香气,随手将仿六四扔到路边的草丛里,接着拿左胳膊架住我的手臂,右胳膊翻出手机开始导航。
我呼呼喘着粗气喃喃:姐姐,往东一直走就可以,你导个鸡毛航哈。
我..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洪莲的粉脸涨红,眼眸闪过一抹不好意思,随即又故意板着脸训斥:你歇你的就可以,管我导航不导航。
服,粗体带感叹..感叹号的服,东南西北都分不..不清,你是咋干杀手的,这也..也太不专业了吧。我微闭眼睛,哭笑不得的嘟囔几句,话说完以后,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瓜子直接枕在了她的肩膀头上。
诶你别睡啊,我手机没电啦..
东边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啊,王朗你醒醒。
陷入晕厥前,我记忆中最后一点声音片段似乎就是洪莲的催促。
不知道究竟昏迷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呈趴着的姿势趴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我下意识的慌忙昂起脑袋,突兀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被手铐锁在床头和床位,规则的摆出一个太字,最特么可怕的是我浑身**,就穿了条四角底裤。
啥..啥特么情况啊?我顿时间慌了。
我明明记得昏迷前,我是倒在洪莲的怀中,难不成最后我俩没跑了,被段宏伟的人给堵住了?可是段宏伟就算抓到我们,也不可能给我这种海绵大床的高标格待遇呐,一系列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出现在我脑海中。
我眯缝眼睛打量周围,毛坯墙很普通的节能灯,紧闭着的房门上贴着张灌篮高手的海报,门的另外一侧摆了张老式电脑桌,不远处的窗户上贴了几层报纸,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首先排除是在医院和宾馆,那么我现在身处的房间应该是在一间民居里。
趿拉趿拉..
这个时候,一阵拖鞋声泛起,紧跟着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粉红色毛料睡衣的女人捧着个冒热气的海碗走了进来,竟是洪莲,只不过此刻的洪莲不施粉黛,完全是一张素颜,虽然没有化妆时候那么性感妖艳,但却多出几分领家女孩似的亲昵。
红莲姐姐,你这是要干..干啥啊?我挣动两下被锁着的手脚,铁铐和床头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我说过,你如果再敢耍我,我就杀了你!洪莲两步跨到我面前,从手中的海湾里夹起一筷子散发香味的青菜轻吹几口,随即一口吞进口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突兀间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颈讪笑:姐,你这话是从哪说起的,我啥时候耍你啦,咱这样你先把我手脚解开,我觉得后背特别疼,让我摸摸行不,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没事,对方用的是仿制弹药,我已经帮你取出子弹了。洪莲又夹起一块花菜塞进口中,檀口微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写满讥讽的笑容:王朗啊王朗,如果说李洁明是第一个敢赖我账的客户,那你就是第一个拿我当傻子对待的猪羊。
猪羊?我微微一愣。
信手拈来,杀你如屠狗,难道不是猪羊吗?洪莲将手中的大海碗放到桌边,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事情发生的太多突然,我也好,莫名其妙和斗起来的段宏伟也罢,都被你玩了一个时间差,你挺有一套嘛。
听到她居然念出段宏伟的名字,我的心口顿时间拔凉拔凉。
说说吧,准备怎么死?洪莲俯下身子,嘴巴距离我的脸颊很近,口中的呼出来的香气直接吹在我的鼻头上,弄得我痒痒的,但是又不敢发生任何不适宜的表情。
见我不吱声,洪莲嘴角微翘:嗯?那我帮你选个方式?
姐,你杀了我吧!我确实该死!顷刻间,我的眼眶泛湿,哽咽着干嚎:我不是人,总一次两次的耍你,你就算把我大卸八块也情有可原,虽然我有苦衷,但是我的那些苦衷跟你受的苦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你杀了我吧!不用顾忌我在酒楼时候的舍身相救,更不要顾忌我为你挨了一枪,总之我就是该死...
一边喊叫,我一边还往出拼命的挤出两滴泪痕,差点把自己都给感动了。
呵..洪莲直起身子,轻蔑的笑了笑,一对宛如杏仁一般的眸子盯盯注视我,仿佛能把我的全部心思都看穿一般。
被她像看小丑似的打量几秒钟,我不自然的也停止了表演,咳嗽两声道:得嘞,我跟你说实话吧,李洁明早就没了,现在指不定被他背后的组织安葬在哪个犄角旮旯,我一直诓你,无非是不想让这个秘密被人知道,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愿杀愿剐你随意吧,但提前声明昂,这次把你喊过来,我真有想法替李洁明买单,甭管你信不信,费用我都已经让我兄弟准备好啦。
不演啦?洪莲粉唇开启,轻飘飘的笑道:李洁明的费用你结没问题,但这次呢?我平白无故给你当枪又该怎么处理?
我花钱呗,多大点事儿,你赚的是刀口舔血的钱,我付你绝对合理的价。我大大咧咧道:这么说起来,红莲姐姐,我是不是也算你的雇主了啊,快给我解开吧,跟雇主对话,你总得拿出三分客气吧。
呵呵..洪莲歪嘴一笑,猝不及防的抡起胳膊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脸上,娇声厉喝:我做生意,向来是我选客户,不是客户选我,你这种让我被动干活的方式,我很不喜欢,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说说吧,拿你身上哪个零部件赔偿。
我感觉脸颊一热,怒火也随之迸发,抬起脑袋破口大骂:操,你个傻娘们是特么有病吧!听没听过,男人的脸女人的臀都碰不得,你说话就说话,打我干个毛线,连我爹都没舍得闪过我嘴巴子..
啪!
话没说完,这娘们又是一记大耳刮子掴在我腮帮上,面无表情的轻笑:你骂我一句,我打你一下,看看咱们谁先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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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4 给我当跟班
“有能耐你特么扇死老子!”我不服气的低吼。
当看到她再次举起手臂时候,我心里哆嗦了一下,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改变话口:“扛住扛不住的能咋地,有啥事咱们好好说不就完了嘛,你长那么漂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讲理的人。”
洪莲吸了口气道:“王朗,行有行规,你有你们的生活规则,我也有我们的生活规则,你耍我一次两次,我可以理解是你胆小怕事,但你这回将我玩弄于股掌,就必须得付出点什么,否则我以后很难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
“咋地,亡命徒还研究五讲四美三热爱呐啊?”我咬着嘴皮道:“姐妹,啥特么准则不准则的,整件事情不就咱俩人知道嘛,你不说我不说,哪个天师能算出来,你干这行是为了赚钱,我骗你也不是兴趣爱好,完全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我多补你点经济损失就得了,哦不?”
洪莲撇了我一眼,不屑的冷笑:“这件事情,钱不能解决,要么你补偿我点身上的零碎,要么你替我做点事情。”
“擦,这特么不是送分题嘛,我肯定选第二条。”我豁嘴一乐:“可耐滴姐姐,你先给我松开,完事有啥条件你尽管提,甭管是yang城、山城还是guan城、鹏城,哪怕是崇市也ok,只有我有朋友的地方,你一句话,我肯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
“任何事情?”洪莲俯身笑问。
“对,任何事情。”我毫不犹豫的承诺。
此刻别说答应给她办事,哪怕是让我就地磕俩响头,我都肯定照做,跟所谓的面子比起来,生死才是大事儿,况且我丢人也不过是丢在这间小破屋里,只要我不说,谁也不可能知道。
“呵呵,我想想,你先休息吧。”洪莲邪魅的扬起朱唇,转身朝屋外走去。
“姐啊,想不妨碍你松开我吧,我身娇体柔的肯定跑不过你,你有啥不放心的。”我连忙喊叫,脑袋随着她的步伐转动:“姐,小姐姐..”
“嘭!”
随着房门重重合上,我瞬间像是与世隔绝一般。
“奶奶个哨子得。”我蠕动嘴角,感觉左边的腮牙有点松动,心说难怪钱龙那种虎逼瞅着她都会颤抖,瞅着挺白白净净的玉手,两嘴巴子上去直接能给人抽出牙龈炎来,这样的女老虎确实是场噩梦。
距离门边很近的小桌上还摆着洪莲刚刚放下的那个大海碗,此刻香气弥漫,我的肚子控制不住的“咕噜噜”狂叫。
“肯定是麻辣烫。”我竭力抻直脖子瞄了一眼,很没出息的吞了口唾沫。
麻辣烫、手铐、大床,再配上此刻静谧的氛围,这特么如果放在某国的大电影里,绝对是一部引爆人眼球的爱情动作大片,可此刻我除了想逃走以外,没有丁点别的念想。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保持“太”字的造型老老实实的趴在软床上,脑子里东想西琢磨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更不清楚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可一想到钱龙他们跟我失联,铁定会疯了一般的乱跑乱撞,我就心急如焚。
大概过去差不多一个来钟头,感觉洪莲仍旧没有要跟我谈话的意思,我失去耐性的吼叫:“姐姐!洪莲小姐姐!臭娘们!老妖婆!”
“咣当!”
房门再次打开,洪莲竟然又换上了自己的常规装备,上身长款风衣、下身紧身黑皮裤,脚蹬一双高腰的直筒靴,黑色的一次性口罩挂在下巴颏处,显得整张脸颊像个坠子似的又长又有型。
我可怜巴巴的望向她道:“姐姐,咱俩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先把我放了,随时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衣不蔽体的属实也有损形象,这边比yang城可冷多了,你没看浑身冻的直起鸡皮疙瘩嘛,你看这样行不?”
“不行。”洪莲毫不迟疑的摇头:“我现在要出门,你老老实实呆着,我回来时候给你带套新衣服,如果你敢耍花招,那后果就自负吧。”
“姐呀,我既冷又饿,而且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特别痛苦,你起码让我翻个身行不?”我苦着脸哀求:“我发誓我肯定不带跑的,等你办完事回来,然后再研究咱俩的事儿。”
洪莲歪头想了想后,点点脑袋轻喃:“可以。”
我正喜出望外要感谢的时候,她突兀抬起胳膊就朝我脸颊挥舞过来,粉嫩的小拳头在我瞳孔里陡然放大,接着我感觉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又一次睁开眼睛时候,我直接梗脖骂娘:“擦你奶奶得女老虎,你丫上辈子肯定是个老姑子,老死没有对象的那种,大傻缺..”
不怪我情绪激动,因为我此刻从床上移动到了地上,左边手腕子锁着铁铐,而手铐的另外一端则是锁在墙边的暖气管上,旁边扔着洪莲之前吃剩下的那个大海碗,里面完全被泡开了的菜叶子和粉丝凝成一团。
“傻老娘们,拿老子当狗养活,你等着嗷,千万别特么犯我手里。”我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的咆哮,骂累了以后,我扭头一看,旁边居然还有一包女士香烟和打火机,我楞了几秒钟,随手抓起一支烟点燃,叼在嘴边哼唧:“妈蛋的,这娘们也不算太次。”
别人对你一点好,你哪怕忘记前面的恩怨感恩戴德,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韦伯定律”吧。
auzw. p;#109;想到这儿,我抬手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骂咧:“给我烟抽,将来也铁定报复她,狠狠摩擦再摩擦的那种。”
就这样,我一根烟一口凉透了麻辣烫,自欺欺人的安抚着自己,同时打发无聊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后,隐约间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紧跟着我所在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洪莲左手攥着一把用锡纸包裹的肉串,右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看起来应该是装的衣服,表情平静的走了进来。
见到我旁边空荡荡的海碗时候,她那双曼妙的大眼睛莫名睁圆轻问:“你都吃啦?”
生怕哪句话没说对,她再赏我一顿暴打,我吸了口烟嘟囔:“我要告诉你,碗里的东西是自己蒸发的,你信不?”
“那不是给你吃的。”洪莲从皮裤的屁兜里取出一枚手铐钥匙替我解开,又将手里那一捧锡纸包裹的肉串递给我:“这是你的。”
“诶我去,谢谢我洪姐,洪姐666。”我狂咽两口唾沫,抽出一只肉串就往嘴里噻,同时含糊不清的问:“那碗麻辣烫你不会是留给鬼吃的吧?”
“给老鼠,你这屋里有耗子。”洪莲坐在床边,轻飘飘的出声:“我师父教过我,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小善既是大果。”
我又撸了一大口肉串,满嘴油渍的抱拳:“你师父真仁慈,姐姐,要不你把我当只耗子放了呗。”
“那不行。”洪莲摇摇头拒绝:“你坏了我的规矩,就得给我赔偿,我师父还说过,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呃..”我心底暗暗咒骂一句,她那个多事的师父,干笑着出声:“姐姐,你想要让我帮你干啥事没?”
“想好啦,你给我当一段时间跟班吧,嗯..”洪莲点点头道:“先定两单买卖,你帮我完成两单生意,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放你走,反之..我还是得取你身上点什么器官。”
“我给你当跟班?”我瞠目结舌的张大嘴巴。
洪莲皮笑肉不笑的反问:“意思是委屈你啦?”
我拨浪鼓似的猛摇脑袋:“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委屈你,我又菜又笨,跟在你这样的大高手身后完全就是拖油瓶,姐你看这样行不..”
“不行!”洪莲直接摇头打断:“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如果同意,待会把衣服换上,咱们一起出去走走,你如果拒绝,我就重新把你铐起来,然后自己离开,这地方周边没有任何住户,你问问自己能饿几天,能不能受得住老鼠、蛇虫的折磨。”
我打了个冷颤,讨好似的发问:“姐姐,我冒昧的问一下,咱们现在在哪?你准备带我去哪?”
“在hb的一个小县城,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记啦,这边我接了一单小生意,做完我们就走,下一站去越蓝的河静省。”洪莲挑动眉梢道:“你已经知道我接下来的动向,如果拒绝的话,我马上宰了你。”
我带着哭腔干嚎:“姐,我真想打听你的动向,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真不是个靠拳头吃饭的选手。”
“当然可以呀,手举起来,我现在就铐你。”洪莲很无所谓的笑了笑,晃了晃指间捏着的明晃晃的铐子道:“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给我当跟班还是留在这里当肥料?”
沉思片刻后,我恳求的望向她:“姐,那你让我打个电话行不?我那群兄弟找不到我会发疯的。”
洪莲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微笑:“你手机和原来的衣服我都扔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打过了,打给一个叫胖子的,我告诉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要跟我一块去做点事情,他挺放心的。”
听到洪莲的话,我杀了张星宇的心都特么有了,捶胸顿足的咆哮:“狗日的,还尼玛挺放心,绝对是想谋权篡位。”
“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拿出去喂楼道里的老鼠。”洪莲指了指我手中的肉串发问。
“吃,死不死谁儿子。”我恶狠狠的撸了口肉串,同时委屈巴巴的左顾右盼。
见到洪莲掏出手机拨动屏幕时候,我心里暗喜,猛然抓起手里的一把肉串砸向她,拔腿就往房间门口跑。
结果我刚跑到门口,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如同炮弹似的“嗖”的一下飞起,接着重重摔趴在地上,手掌和胳膊肘上磨破大一片皮,我慌乱的回过去脑袋,见到洪莲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而刚刚将我绊倒的东西居然是透明胶带。
这个恶毒的女老虎竟在门槛处用透明胶带组了个“z”字型,而胶带又是透明,我只顾着跑,压根没看见。
“跑呀,你继续。”洪莲双手抱在胸前,朝我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我让先跑五分钟,完事再抓你,不过抓到以后,先卸一条腿,你同意吗?”
盯着她那张粉嫩的面颊,我仿佛嗅出一股阴谋的味道,马上狂摇脑袋:“姐,你误会啦,我刚才就是想试试身体恢复的咋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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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5 秀才遇上兵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无巧不巧的碰上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山兵。
总在尝试着跟她讲道理,她却举起不大但绝对能砸哭的小粉拳告诉,这就是道理。
迫于洪莲的淫威,我换好衣裳跟在她身后朝屋外走去。
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我们住地方荒无人迹,出门以后我才发现,这块是个很老式的家属楼小区,老到楼梯里没有灯,街坊四邻空荡荡,甚至于刚出楼道口,我就看到两只最少能有筷子长短的灰色大耗子在旁若无人的抢食。
“姐,真是个神人,这地方搁哪找的?”我揪了揪鼻头干笑。
洪莲给我买了一套夹棉的运动衣,款式啥的还算不错,就是颜色有点太扎眼,好死不死的荧光色,让我从黑夜中像盏灯球似的耀眼,最特娘悲哀的是我脚上的运动鞋居然会亮灯,就是走一步,鞋后跟会闪彩灯的那种,我记得这种玩意儿,好像小学二年级时候,我爹给我买过一双。
“网上找的。”洪莲闷着脑袋,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丝毫没有在意我会不会半道上溜走。
我话唠似的又问:“那咱接下来要去哪呀?”
“本地的一家夜场。”洪莲不耐烦的吓唬我一句:“再问我就揍。”
我蠕动两下嘴角,心底忍不住咒骂丫挺的就是只披着人皮的母狼。
走出家属楼小院,我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叫什么“皮革厂家属院”,暗暗记了下来,以方便我下次的逃跑计划。
“不用看啦,待会我们不回来住,换别的地方。”洪莲似乎一眼洞穿我心底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轻笑:“王朗,我知道鬼心眼很多,但我奉劝最好不要跟我玩猫腻,不然会疼到掉眼泪。”
“擦,这话唠的真没品。”我马上大大咧咧的拍打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给当跟班,那我肯定不带食言的,只是我提前说好哈姐,玩命斗狠的事儿我没本事干,也看见啦,我脊梁上的伤还没结疤呢。”
“也没准备让干。”洪莲冷酷的轻撩秀发,从风衣口袋取出一枚车钥匙,顿时间停在我们前方几米处的一辆奶白色的电瓶车“滴滴”发出两声警报。
“日了狗,别告诉我骑这玩意儿干活啊。”我瞠目结舌的指了指那台雅迪电动车道:“姐姐,骑这小电驴咱别说跑路啦,估计还没起步就得被人按个正着,况且天这么冷,也对不起咱俩的盛世容颜呐。”
“要么骑它,要么骑。”洪莲直接将车钥匙递给我。
我缩了缩脖颈,猥琐的嘟囔:“我是没啥意见,就怕不乐意。”
几分钟后,我晃晃悠悠的骑上电瓶车,洪莲坐在后面,拿指甲掐着我的衣裳保证平衡,同时发号施令:“往前一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
“姐,其实我不介意搂住我的腰,我吃点亏无所谓,真的。”我侧头贱笑。
洪莲整条手臂瞬间环住我的腰杆,娇滴滴的出声道:“是像这样吗?”
“对对对,再往下一点也没事儿。”我充分发挥“人贱无极限,越贱越亮点”的精神,故意往起挺了挺身子,猛不丁感觉小腹处银光一闪,洪莲搂住我的腰杆的玉手指间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一把折叠匕首,此刻锋利的刀尖距离我的命脉不足四五公分。
“呼..”我倒吸一口凉气,瞬间精神抖擞的打了个激灵:“姐,还是捏着我衣裳角更安全,我外号电动车界里的拼命三郎,骑起这玩意儿来敢跟高赛飙。”
洪莲没有应声,也没有收回去折叠匕首,那意思估计是告诉我,再哔哔她可能会动手。
我瞬间哑火,无比认真的朝前开拔。
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一条应该是类似步行街上的繁华路段。
这块的人流量明显要增多不少,四周全是灯火璀璨的霓虹和店铺。
“靠右边走,有家叫yoto的夜店门口停下。”洪莲收起来折叠匕首,抻手指了指前方。
来到她说的夜场门口,我把电动车挺好以后,她很自然的直接挽住我的手臂示意进门。
我怔了一怔,心说这尼玛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刚一进门口,震耳欲聋的重低音和扑面而来的热浪立即将我们带入了另外一个季节,舞姿妖娆的气氛组小妹儿笑容如花,帅气俊朗的服务生热情的招待我们往里走。
随便找了个卡座,洪莲像个小家碧玉一般将酒水单推给我。
我硬着头皮点了几瓶酒和一个果盘后,扯着嗓门凑到她耳边发问:“目标是在这里吗?”
洪莲点点脑袋,扭动脖颈环视好似群魔乱舞一般的场内。
夜场酒吧这类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精力过剩的爷们和热情激昂的娘们,喝上两瓶小酒,借着刚好上头的三分醉意,晃晃悠悠来到摩肩接踵的舞池中摇头摆尾的男男女女更是比比皆是。
因为洪莲并没有告诉我,目标是谁,她来这地方究竟要干嘛,我也懒得追问,索性边喝酒边眨巴眼睛打量四周,琢磨着能不能找到跑路的机会。
刚才来的路上,我基本上已经把目前所处的位置搞清楚,我们在刑城管辖的一个叫南和的小县城里,这地方应该距离石市不太远,距离崇市也很近,我坚信只要能顺利逃出这只女老虎的魔爪,我就能够海阔凭鱼跃。
“在这儿呆着,敢乱跑的话,我就把腿打折,然后推着轮椅让给我当跟班。”坐在位置上观察了大概**分钟左右,洪莲从风衣兜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丢进我的杯中,努努嘴道:“喝了它。”
我揪着眉头嘟囔:“这啥玩意儿啊?”
“毒药,一个钟头之内没有解药,会暴毙而亡。”洪莲上下翻动眼皮,轻飘飘的出声:“喝了它,我待会给解药。”
“我不喝!”我拨浪鼓似的摇头。
“嗯?”洪莲眉梢微挑,刚刚那把折叠匕首再次出现在她掌心,这回直愣愣的戳在我裤裆处,她随即红唇蠕动:“三..二..”
“喝酒喝呗,看老急啥眼干啥。”我哆嗦一下,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见我如此配合,洪莲微笑着拍了拍我脸蛋,起身朝着正对面的卫生间走去。
目视她的背影,我咬牙切齿的恨恨咒骂:“傻哔娘们,老妖婆,白瞎一张那么好看的脸蛋子啦,别让我有出头之日,不然到时候看我盘不盘就完了。”
虎娘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我左顾右盼良久后,朝着邻桌一个正搂着漂亮姑娘摇骰子玩闹的青年吆喝:“哥们,哥们,借手机用一下行不?”
“什么?”青年迷茫的望向我,此时场子里的音乐声瞬间加大,一个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站在dj台上正引领气氛,舞池中的妖魔鬼怪们纷纷扯着喉咙鬼叫配合,直接压过了我的声音。
“算啦,没事。”我摸了摸鼻头摆手,因为我看到洪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在那青年的斜对面,正眼含微笑的盯着我。
回过来身子,我继续闷头喝酒,同时再次将洪莲的祖上问候一圈。
第二瓶酒刚下肚,我的肩膀被人拍打两下,洪莲粉脸涨红的朝我摆摆手示意:“走吧。”
走出夜场,我刚打算去骑小电驴,洪莲摆摆手道:“等一会儿,目标马上出来。”
“哦。”我百无聊赖的蹲在旁边的台阶上,掏出半盒她的女士香烟点上,撇撇嘴道:“解药该给我了吧?”
“速效救心丸而已。”洪莲表情平淡的轻笑:“别失望哈,下次我肯定给用真毒药。”
“曹尼..”我攥着拳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啪!”
没等我骂街的话喊完,她抬手就是一嘴巴子扇在我脸上,速度快到我根本没看清楚,就感觉大门牙有点松动。
夜店旁边还有几个打扮的很时髦的摩登女孩,同时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望了过去。
“看着没?肯定是偷腥让女朋友发现啦..”
“渣男,一看他长那样就是个渣男,挺大个老爷们穿件荧光色的运动装,这种人不用问,就知道多花心。”
几个摩登女孩立即凑成一堆,指着我俩窃窃私语。
我喷着唾沫星子咒骂:“特么有病吧!”
“啪!”
洪莲手起掌落,又是一巴掌裹在我脸上,当时直接就给我打哭了。
我心说惹不起,我还特么惹不起别人嘛,回过脑袋就朝着那几个指指点点的女孩呵斥:“看特么什么看,信不信老子这头渣男待会给们全扎啦。”
几个女孩吓得慌忙跑进夜场里。
“配合的不错,我刚刚进去把夜店门口的监控录像线剪断了,现在就希望门口没有任何人。”洪莲白了我一眼,双手抱在胸前轻笑:“不过要再骂我,我就把舌头拔出来,反正我需要的是跟班,会不会说话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