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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寻飞     头狼txt下载     头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402 磨合期

    “熊叔叔,具体事情是个什么情况,我到现在也不是特别了解,你等我打听一下,完事给你回话哈..”我忙不迭的接茬。

    可惜没等我把话说完,老熊那头直接“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见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钱龙轻轻靠了靠我胳膊问:“咋啦?是不是老熊那个狗土坷垃拿难听话点你了?”

    “没有。”我揪了揪鼻头苦笑:“就因为他啥也没说,我才觉得难受。”

    “唉..”我叹口气低声道:“那群越蓝人的劫不好捱喽,大案队要抓他们,老熊也点名要拿他们顶事儿,这里头指不定还会牵扯到什么别的势力和团伙,莽叔帮我解决了我困难,也甩给我一只烫手山芋,呵呵..”

    “啥事没有哈,你把心放宽就ok,我认识几个蛇皮,专门搞出境的那种,那群家伙哪方面都嘎嘎硬,我就不信只要钱给到位,还特么送不出去几个越蓝仔。”钱龙拍了拍我肩膀头安慰。

    “难!”我咬着嘴皮摇摇脑袋:“老熊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次闹出来的动静不算小,肯定是得有人站出来负责的,而且还不能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小虾米。”

    钱龙大大咧咧的撇嘴:“他爱找他的呗,跟咱们有鸡毛关系,你和我又不是他的御前侍卫,咱又不吃皇粮。”

    “如果事情真像你想那么简单,老熊也不会亲自给小朗打这通电话。”李洁明叹口气,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摇摇脑袋:“老熊这是在暗示小朗不想让人把视线注意到头狼身上,那就赶紧想辙把越蓝人挖出来,说白了越蓝人是在替咱们背黑锅。”

    钱龙扒拉两下额头发问:“卧槽,这事儿随便找几个小孩儿进去顶事儿不行嘛。”

    “你知道多大罪嘛,这种事谁缺心眼会去顶。”李洁明白了眼钱龙,掰着手指头数落:“小吃街持枪群殴,李洁明被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几宗案子加在一块,最起码三大刑起步。”

    钱龙搓了搓腮帮子,侧脖看向我:“那特么咋整?”

    “先耗着吧。”我无力的叹口气道:“待会我联系一下刘冰,听听他的口风。”

    李洁明叼着烟卷看向我道:“小朗啊,要我说这件事情咱们不能过分参与,ang城好不容易才有老熊这座大靠山,给惹他不高兴,咱们容易得不偿失,不行就把刘冰交出去吧。”

    “磊哥,你这话说的属实损篮子。”钱龙立即打断:“你知道不?整趴下李洁明多亏那几个越蓝人,要不是刘冰主动帮咱们扛事儿,大壮他们仨现在指定也得被挂上通缉,而且这里头还有莽叔的穿针引线,咱要是把越蓝人交出去,不等于给莽叔也操了嘛,说句不好听的,越蓝人如果真被抓,人家掉头咬咱几口也不是没可能。”

    可能是怕吵起来,段磊蠕动两下嘴角呢喃:“越蓝人和老熊之间孰高孰低,你们也不是傻子,我就是个负责做买卖的算盘精,这事儿具体该咋选择,你们自己品吧,只当是我刚才啥也没说。”

    “磊哥,我不是想跟你犟嘴,你是生意人,肯定理解不了我们混社会的心态。”钱龙舔舐嘴角道:“咱俩不吵不闹,就事论事哈,如果把我和刘冰的身份换一下子,我主动示好头狼,既忙前跑后的跟着干活,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儿,结果最后头狼把我坑了,我就算是死,也得想办法让头狼蜕层皮,你信不?”

    “越蓝人的报复无非是褪层皮,可如果把老熊给激怒,你们想过没有,咱们整个公司都有可能会因此受影响,前面碾压天娱集团,已经惹得一部分不满意,接着又荡平常飞和邓国强,再次触碰到另外一部分人的利益。”段磊横着眉梢低吼:“你们很少跟各个方面的达官贵人接触,肯定理解不了四处碰壁的感觉,我就是感觉,咱们现在已经树敌不少,真心没什么必要,因为几个越蓝人再把好不容易才拉上关系的老熊也给毁掉。”

    钱龙脸颊骚红,呲着一口刚刚补好的黄金大牙反问:“磊哥,我问你,假设越蓝人里面逃走一个,你想没想过,咱们会遭受什么样的报复?这里头可能包括你在内,你没接触过那帮家伙,你是真不知道,他们压根没人性,整死人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段磊歪脖怼了一句:“关键我不犯怵呐,我死了,也是为公司!我跟你说小皇上,生死这块我不说早已经看透,但真没觉得是多大点事儿,如果只是为了赚钱,哪怕不加入头狼,我自己手里的基业也够挥霍到死,我也好、王朗也罢,很多时候,我们追求的是一种境界,你明白不?”

    “我..”钱龙刚要辩解。

    “咣当!”

    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响,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面被推开,李新元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眼我和钱龙后,朝着磊哥低声道:“磊哥,三号店出了点小问题,那边经理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让咱们过去一下。”

    段磊点点脑袋道:“皇上,我也重申一下我的想法,在我看来,跟整个公司的利益比起来,几个越蓝人确实好不价值,你可以骂我薄情,也可以觉得我冷血,但比起来老熊对咱们的重要性,我不论如何选择都会舍弃。”

    “磊哥,你刚才也说了,你负责的是白道经营,那么社会上的事情是不是就不应该多参与?”钱龙据理力争道:“朗哥让我以后跟你打配合,共同负责ang城这摊子,反正在我被换下去之前,我肯定不会同意你的想法。”

    “你随意。”段磊瞟了我一眼,直接甩手跟李新元一块走出办公室。

    钱龙掐着腰,像个二百五似的吆喝:“对呗,我肯定随意,都是为了家好,只是方式不同。”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钱龙俩人,钱龙丢给我一支烟,瓮声瓮气道:“你不会埋怨我跟磊哥撕巴吧?”

    “不会。”我咧嘴笑了笑,朝他摆手道:“怎么说服磊哥你自己琢磨,我困了,得眯一会儿,你自便吧。”

    说完话以后,我和衣躺在沙发上,然后随便抓起一张报纸盖在脸上,不再去搭理钱龙的任何表情变幻。

    两口子过生活还得有一个磨合期,更何况让两个本身就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这其中肯定免不了的唇枪舌战,但我坚信一点,不论是段磊还是钱龙,没有人想搞分裂,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整个群体越来越好。

    “操,需要你的时候不吭气。”钱龙从我旁边坐了几秒钟,随即骂骂咧咧的走出办公室,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他好像在给张星宇打电话:“胖砸,你给我支支招,我刚刚跟磊哥吵了一架...”

    确定屋里没人后,我揭下来脸上盖的报纸,自言自语的呢喃:“损样吧。”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之前保存好刘冰的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后,那头才缓缓接起,一道粗犷的男声,很是谨慎的出声:“是朗哥吗?”

    “不是,是朗姐。”我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一天尽特么问点没用的话,找个地方,晚上八点左右咱俩碰一面,挺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另外从现在开始,你们这帮子最好躲严实点,要抓你们的,可能不止是官方,也许还有社会圈里的大哥二哥。”

    老熊既然能跟我说“想想招”,指不定还会跟其他人这么意会,其他人我倒是不太顾忌,唯独就害怕辉煌公司或者是高氏集团的人加入进来扯马篮子。

    正如之前地藏给我们打的那么比方一般,团伙和团伙之间同样很难用强与弱去衡量,可能在某些地方,辉煌公司、高氏集团不如我们,但万一再找人这块他们比我们强的话,刘冰这群越蓝人肯定要倒大霉。

    刘冰干咳两声道:“行,我们马上转移,什么时候能走,你那边有信没?”

    “暂时没有,晚上见面说吧。”

    跟刘冰通完电话以后,我又马不停蹄的拨通了连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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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 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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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打了四五通电话,连城那边才总算接起。

    接起电话后,连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我这边正开会呢,什么事你抓紧说。”

    我语速很快的出声:“我想往境外送几个朋友,但是现在yang城抓他们抓的相当严,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城哥。”

    连城沉默几秒钟后给我支招:“和石恩联系一下,他制药公司的送货车进出高速全部免检,只要出了省,我可以安排我的朋友在另外一头接应。”

    “我不好意思啊哥,而且我和石恩的关系也没亲到那种程度,我这几个朋友现在属的上全市各个单位都点名要抓的,我怕给人恩哥添麻烦。”我揉搓腮帮子苦笑:“城哥,你俩的关系硬,要不你帮我带句话呗。”

    “你呀..”连城无语的吐了口浊气:“行吧,待会我问他一下。”

    “麻烦了城哥。”我忙不迭感激:“另外你上次跟我提过想洗钱的事情,我跟我两个合作伙伴都聊了一下,问题不大,但我们盘口太小,需要分几次才能把你那些钱给洗干净。”

    连城“嗯”了一声道:“下周吧,我找个时间过去,咱们面对面谈。”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拿报纸盖在脸上,微闭眼睛边琢磨边打盹,不知不觉中就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傍晚的七点多钟,瞅着窗外还不算昏暗的天空,我一边摆弄手机一边琢磨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何去何从。

    看到下午三点多钟,高利松居然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马上回拨过去。

    “咳咳咳..”电话很快接通,高利松孱弱的咳嗽声率先传到我耳朵眼里,等了他足足十多秒,他才清了清嗓子开腔:“忙啥呢朗哥?”

    “我一个臭开酒店呢能忙啥,闲暇没事就看窗外呆会儿呗。”我不痛不痒的回应。

    高利松哈哈一笑:“怎么着,听我朗哥这意思好像有点不欢乐呐。”

    “那肯定了,之前我专程跑到医院,跟你摆事实讲道理,希望你能配合我演一出,让你假意跟我开战,结果我这头黄花菜凉了好几遍,都没看到咱高氏大军的战旗,老高啊,你是真拿我当外人使唤。”我从沙发上坐起,三分嘲弄七分奚落的冷笑:“咋地,这是又听说啥了,上赶着跑来找我唠嗑。”

    “朗哥,你这么说话可就寒了我的心。”高利松无病呻吟似的哼唧:“我这边正计划应该怎么开战能既不伤彼此和气,又能让对手感觉咱们确实开始撕扯,谁知道你那边进展那么快,已经给罪魁祸首连锅端喽,该说不说,在解决问题这块,我就服你。”

    我皱了皱眉头,装傻充愣:“啥玩意儿我就连锅端了,你说什么呢。”

    “不实诚了哦朗哥,李洁明的事儿我大概了解的七七八八。”高利松神秘兮兮的一笑:“没啥意外的话,你是倒在你们的枪口下吧,嘿嘿..”

    “你这句话就是意外。”我直接打断:“别特么一天胡咧咧,法治社会,什么枪口、倒下的,我都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别的事儿没,没事挂了吧,我这边忙着给非洲来的几个娘娘接风洗尘呢。”

    “等等朗哥。”高利松低喝一声:“越蓝人,一千万,好使不?”

    我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肉疙瘩:“你说啥铁汁,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腻。”

    “朗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知道你性格嘛,能兵不刃血的把李洁明搞掉,足以证明你把那群越蓝人洗脑啦。”高利松发出一阵“哧哧”的笑声:“几个境外来的盲流子而已,你真犯不上为他们肝脑涂地,我一个省里面的朋友正好对他们感兴趣,把人交给我,或者你只需要告诉我大概地址,一千万妥妥进账,上哪找这种好事去。”

    我嗤之以鼻的讥讽:“咱俩现在实在是没法面对面,不然我真想摸摸你脑门,一千万换几个境外盲流子,你老高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高氏最近在搞慈善募捐,呵呵..”

    auzw. p;#109;短暂僵持**秒后,高利松抽了口气道:“朗哥,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段时间刚刚搭上省里面一个关系户,他确实点名管我要那群越蓝人,割爱一下子,反正你们之间也没啥太深厚的交情,往后我记你一份人情,行不?”

    “成,你把话唠这个份上啦,那咱俩就敞胸露怀的说两句吧。”我咬着牙豁子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仔细哈,越蓝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们既然帮我拿掉了李洁明,那就是对我有恩,对头狼有恩的朋友在我眼里向来应该被捧着。”

    “所以呢?”高利松乐呵呵的笑问。

    我语调严肃,不带一丝开玩笑的回应:“所以谁敢碰他们,我就收拾谁!你高氏要感觉自己手腕子足够硬朗,那咱俩就掰扯一下子!”

    高利松仍旧很无所谓的笑道:“开玩笑呢吧朗哥,包庇通缉犯,可有点不符合你五好市民的伟岸形象。”

    “要不你试试?”我提高调门。

    高利松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好呀,最近我伤刚好,我还真想在yang城感受一下头狼澎湃的马力!”

    “哦了,咱边走边看。”

    丢下一句话后,我迅速挂断电话。

    高利松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对飙,绝对说明现在那群越蓝人的价值已经超出我想象。

    正如之前钱龙和段磊犟嘴时候说过的那样,把刘冰一伙人抛出去,既对不起王莽为我们铺路搭桥,又容易激怒刘冰身后的隐藏势力,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让刘冰破罐子破摔,把我们全都给咬出去。

    可现在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找他们,我分析原因就几点,第一是来自官方的压力,李洁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运作,在yang城建材行业这个圈子里绝对应该属的上一号角色,其次他背后有一个不逊色于我师父所在第九处的庞大组织。

    照李洁明说过的话分析,既然那个组织能付得起辉煌这样的庞大的公司集团,那在各个领域都肯定是有关系户,现在他们其中的一个代言人身死,于情于理,他们都得来把杀鸡儆猴。

    最后就是类似高利松这种想着借此机会巴结上某些权贵的组织,他们也寄希望能够通过几个越蓝人展现一把自己的强势或者是实力。

    诸多原因,让本该籍籍无名的刘冰一伙人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嗡嗡..”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攥在手心的电话突兀震颤,看了眼是石恩的号码,我立即恭敬的接起:“恩哥你好。”

    “你要送那几个最近在市里闹得风风火火的越蓝人出市?”石恩很直接的发问。

    犹豫半晌后,我感觉这事儿没有跟他编谎的必要,尴尬的应声:“是。”

    “他们有点麻烦。”石恩抽了口气道:“今晚上十一点半,让他们去北环的高速路口吧,我们公司有两台车正好出市,我只能确保官方这块不查,至于其他人或者势力,我没办法,需要你自己想辙,待会我把司机和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短信发你。”

    我顿时间眉开眼笑:“足够了,谢谢你恩哥。”

    就在我以为石恩准备挂电话时候,石恩突兀问:“还有个事儿,你对于辉煌公司了解嘛?”

    我愣了一下,马上接茬:“还算了解吧,咋啦?”

    “这家公司最近在我们公司的旁边也注册一家制药公司,虽然目前没有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但是长此以往的话,绝对会造成一定损失。”石恩咳嗽两声道:“所以我意思是..你有时间帮我跟对面谈一谈,趁着他们现在没有投资太多,抓紧时间撤销,这其中的损失我可以弥补,没必要大家非搞得鱼死网破,如果实在谈不拢的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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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 最少两个

    石恩的话很简单也很明白。

    想要他出手帮忙,我就得拿出相应的报酬,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非常清晰,类似于一买一卖的交易场,我帮过他一回,他还上我一场,如果我还需要帮忙,那就必须有偿付出。

    相比起韩飞以及果敢老街的风云大哥,石恩可谓是现实至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丝毫反感,或许从骨子里看我俩都是一种人,并不是特别想跟对方产生太过亲密的私人交际。

    沉吟片刻后,我乐呵呵的应声:“成,回头我研究研究你说的这家辉煌公司。”

    对于石恩这类几乎在yang城触顶级别的存在,我不相信他对我们和辉煌公司的恩怨纠葛一点都不了解,他同样也听得出来我在故意装傻充愣,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互相揭穿罢了。

    “唉”结束通话以后,我点上一支烟,思索良久后拨通老熊号码。

    “嘟嘟”的等待音让人心底莫名的烦躁,可能是不太方便接电话,连续给他打了三四通后,他才给我回复一条信息,让我中午十二点到市政府附近的一家超市门口碰面。

    盯着手机短信打量几秒钟后,我自言自语的呢喃:“不管咋说,他还乐意跟我见面就不算是坏事。”

    简单收拾一下后,我给地藏、郑清树和周德群发一条信息后,就晃晃悠悠来到酒店门口。

    大厅里,李新元正组织几个服务员在摆弄进门的人工花圃,见我迎面而来,他乐呵呵的打招呼:“出门啊大哥?”

    “这是又有啥接待任务吗?”我指了指摆成“欢迎”字样的花圃笑问。

    李新元点点脑袋回应:“嗯呐,市文联的要来咱们酒店开一个什么总结大会,据说来的全是活跃在yang城各个层面的笔杆子,有小说作家有报社记者,还有一些自媒体达人,磊哥交代我务必把场面做到位,不然人家随便发两篇报道,就够咱喝一壶的。”

    “哈哈,多交点这样的朋友,指不定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认同的出声。

    李新元搓了搓腮帮子道:“奶奶滴,小的时候一直感觉读书没鸟用,现在才知道真正的武器还是特娘的文字,简直可以杀人诛心,你是没看见那两天各大论坛和一些公众号里发的关于邓国强的个人事迹,让人看着就恨的牙痒痒,这号人就算特么不被枪毙,出来以后也得被老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读书不一定能立即大富大贵,但绝对是平头百姓改变命运最快的方式。”我皱了皱鼻子,来回张望几眼问:“磊哥和皇上呢?”

    “去三号店了,今早上三号店那边来了一大群外地的商人,起初找事挑刺说咱们的酒店用品不是一次性的,还说感染上什么皮肤病,结果磊哥过去三言两语就把问题给解决开,有几个富豪马上见风使舵说很喜欢咱们的经营理念,希望跟咱们进一步合作,说白了就是加盟咱们,回他们当地开挂着头狼马甲的连锁酒店。”李新元语速很快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听到他的话,我思索几秒后,咧嘴笑道:“好事,如果咱们酒店真能全国各地的四处开花,往后哥几个身上的西装算是彻底稳了。”

    “老板”

    “朗哥。”

    正说话时候,地藏、郑清树和周德从电梯里出来,朝我低声打招呼。

    我舔舐两下嘴角笑道:“陪我出去溜达一圈,我现在胆儿有点小,走哪都害怕被人算计。”

    地藏笑容如靥的吧唧嘴:“本该如此,你可是咱们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发财指南,你要是出点啥意外,我们领工资都觉得没脸。”

    “看看我地藏哥这小口条,想不多拿钱都难。”周德没正经的扬眉,同时拿胳膊靠了靠旁边的郑清树坏笑:“往后咱俩没事就得跟地藏好好学学为人处事,人家是真有一套。”

    郑清树摇头讪笑:“我是学不会啦,我这个人天生嘴笨,而且咱跟上面也没啥特殊关系,你倒是可以朝地藏哥的方向多靠拢靠拢,呵呵”

    “看来我最近话太多,已经引起同僚不满了,往后我一定多注意哈。”地藏笑吟吟的轻咳两声:“你们先聊着,我去备车。”

    “大哥,你们快忙吧,我得再去会议室和餐厅检查一下。”李新元也摆摆手,带着几个服务员离去。

    扫视一眼郑清树,我侧脖问周德:“你家老二现在咋样了?”

    “我老二”周德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撇嘴哼唧:“老板,我咋感觉你好像骂人似的,我弟最近刚刚植完皮,恢复的还算不错,不过他受伤的面积有点大,想要彻底康复还得一段时间,你是没见着他,丫挺得伙食太好了,现在胖的跟头猪猡子一样。”

    “老三呢?”我接着又问。

    周德短暂沉默一下后,干笑道:“老板,老三的事儿往后咱别在大庭广众下聊行不,我既不想让他参杂进咱们这个圈子里,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如果有可能,我都不想承认自己还有个弟弟。”

    望着周德那张诚挚的面颊,我歉意的缩了缩脖颈:“抱歉,是我口误了。”

    “不碍事,待会我给你看点好玩意儿。”周德马上大大咧咧的摆手。

    几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坐上地藏开来的“雅阁”,我示意他直接朝政府方向开拔。

    车子启动起来以后,跟我同坐后排的周德掏出手机,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随即打开一段视频抻到我脸前,神秘兮兮的努嘴:“你看”

    视频拍的有点模糊,而且录视频的人抖的很厉害,但可以看得出来是在一间北方的民房里,画面中一大桌子人围坐一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其中最为显眼的竟然是一身灰色西装,梳着个好像被牛犊子舔过一般发型的周体周老三,老三的旁边坐个胖乎乎的女人,一桌人其乐融融,氛围特别的好。

    “这是”我不解的望向周德。

    “订婚宴。”周德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老三旁边那个是我弟媳,从阿城回来以后,我就让老三去了我们以前在黑l江打过工的一个镇子上,然后又给他凑了点钱,让他搁那边开家小仓买,仓买是小超市的意思,我弟媳家是那边的种植大户,早几年就特稀罕老三。”

    瞟了眼周德眼眸里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我将手机递给他:“挺好的,老三这也算是彻底金盆洗手喽。”

    周德憨笑着抚摸手机屏幕出声:“那可不,我弟媳家讲究,听说老三就一个人,直接让入赘,虽说是上门女婿,但是从来不给甩脸子,我家老三也厉害,刚订婚不到一个月,我弟媳就有喜啦,哈哈”

    说着话,周德表情莫名变得有些失落,叹息道:“本身他们订的是这月二十号结婚,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过去了,既然打算退出老三的世界,那就干脆退的干干净净。”

    “过去看看其实也没啥不行的,毕竟是他人生大事,你和老二都不过去,容易让他觉得遗憾。”我想了想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周德手里,眨巴眼睛道:“这是我给老三随的份子,别推搡哈。”

    “你看你,整的咋好像我找你要钱似的。”周德忙不迭要还给我。

    “行啦,这是我的祝福。”我硬按住他的手掌,感慨的笑了笑:“老三活出了咱们都盼望又没法实现的日子,一房二人三餐四季,四手三口两心一生,羡慕啊,属实羡慕”

    快要到市政府附近时候,地藏冷不丁出声:“老板,有人跟踪咱们,从咱们出酒店开始,一辆黑色马六,一辆香槟色的吉利车,来回交叉的跟踪咱们,对方应该挺专业的。”

    “让他跟着呗,现在越蓝人是香饽饽,谁都想逮着啃两口。”我扭头看了一眼,见到一辆黑色的马自达轿车不远不近的吊在我们后面**米开外。

    地藏透过后视镜望向我:“用不用待会我找个机会,给他们来一下子?”

    “暂时不用,就让他们以为咱不知道。”我揪了揪喉结道:“待会我要跟老熊碰面,这期间不能整出来太大动静。”

    不多会儿,来到老熊指定的超市门口,看到附近有几张扫码的就能用的那种按摩椅,我随便挑了一张位置坐下,而地藏他们仨则没事人似的聚在旁边的一家露天饮品店门口喝果汁聊天。

    半闭眼睛,我静静琢磨待会应该如何跟老熊交涉,我猜他肯定也知道我不想把刘冰那帮越蓝人交出去,只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已为之。

    正遐想中,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见到老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旁边的按摩椅上。

    “熊叔。”我立即直楞起腰杆。

    “坐着聊吧,不要太引人注意。”老熊摆摆手,微笑道:“找我是想谈谈那几个越蓝人的事情?”

    “是。”我毫不遮掩道:“他们帮了我不少忙,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一些事,如果他们落网的话,我可能会很难受”

    老熊再次摆手打断:“石恩上午跟我简单沟通过几句,说是帮你的忙,我就猜出来大概情况,为了争取到石恩的帮忙,你肯定没少许诺吧。”

    “呃还行。”我干笑着摸了摸鼻头。

    老熊闲聊似的拍打两下裤子上的灰尘问:“有没有感觉石恩很现实?”

    “有。”我实话实说的点头。

    “小朗啊,对于一个社会来说,当然不希望太现实,因为社会需要推崇美好,才能保证人人安居乐业,但对于个人来讲,你想活得更好,有时候就得现实,因为人性不是说有多黑暗,但也没有那么善良。”老熊咳嗽两下,继续道:“yang城最近爆发了太多现实问题,我们现在迫切需要一股不现实的正能量来冲散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而将越蓝人绳之以法,就目前而言,是最合适不过的,这也是我刚刚提过的现实和不现实。”

    我张嘴辩解:“可是熊叔”

    “我明白你的顾忌,但你得理解我的不易。”老熊翘起两根手指头道:“两个,最少交出来两个人,这事儿不容置疑”

2404 是个行家

    望着老熊那张写满不可置疑的脸颊,我蠕动两下嘴角,他其实已经算是让了很大一步,如果他硬卡着让我把所有人全交出去,我最后也无计可施。

    “小朗啊”老熊拍了拍我大腿道:“世人都尊财,尊人让人尊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更要明白自己的定位,多做可以用钱做的事,少交不能长存无意的情,一届很短的,理论上只有五年,五年后你可能不会再对我这么礼数有加,我同样也没精力跟你闲谈是是非非,可你想想五年后,如果你的树没有拔地而起,头狼又该何去何从。”

    “我”我使劲搓了一把面颊,重重点头:“我明白了熊叔。”

    “遇事多想多衡量。”老熊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假设今晚上越蓝人离开n城,最后还是需要有人站出来得,到时候谁来?你还是你的那群小兄弟,又或者别的个人和势力。”

    说罢话,老熊翩然离去。

    盯盯注视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钟后,我朝着不远处的地藏他们招招手:“走吧,找地方吃饭。”

    再次回到车里,我心情复杂的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冰的号码。

    “你好王先生。”刘冰似乎就在等待我电话,几乎秒速接起。

    我直奔主题:“你们总共几个人?”

    “总共九个,前几天小吃街事件被抓三个。”刘冰顿了顿,轻问:“是不是送我们走很有难度?你放心王先生,我懂规矩,事成之后我最少给你拿”

    “事情确实有难度。”我不避讳的打断他:“我和刚和n城最大的老板碰完头,他告诉我,最少还得落网俩人,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或者漫天要价,但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

    刘冰当时就急了,语气急促道:“王先生,现在剩下的几个全是和我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把人好好的带出来没能完完整整带回去,我不好交差呐”

    “我私人给你拿四百个当补贴,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我揉搓两下额头道:“留两个还是全留下,由你选择,我答应过莽叔一定会尽心尽力,但不敢保证绝对可以水到渠成。”

    沉寂片刻后,刘冰低喃:“我想和你见一面。”

    “可以,地方你定。”我想了想后应声临了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又补充一句:“不过我目前身后有尾巴,具体几条没法确定。”

    “不碍事的,可能会比较折腾你。”刘冰笑了笑:“咱们短信沟通吧。”

    挂断电话不到五秒钟,刘冰给我发过来一条地址。

    “走吧,先回酒店。”我扫视一眼短信,朝着开车的地藏吱声。

    地藏一边拨动方向盘,一边瞟了眼后视镜道:“跟踪咱们的耗子大概有两伙,这两伙人可能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存在。”

    “没事,刘冰会解决,咱也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这个费劲千辛万苦保下来的朋友,究竟有没有长久交往的价值。”我漫不经心的点上一支烟。

    地藏点点脑袋,“轰”的一声踩足油门,巨大的推背感随之而来。

    快要抵挡我们一号店时候,刘冰又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去高氏集团的总部楼。”我将地址在地藏的眼前晃了一下低声叮嘱。

    差不多半小时后,我们抵达高氏集团的总部大厦附近,但刘冰迟迟没有再给我来信息。

    等待的过程中,地藏舔舐嘴角朝我道:“有点意思哈老板,刚刚快到咱们一号店时候,又有一伙人加入了跟踪咱们的行列中,这伙人比特么前面两伙好像更专业,三台车不同时段的交叉跟踪行进,一辆金杯,一辆出租车,还有一辆宝马3,感觉应该是越蓝人。”

    “嗡嗡”

    他话音刚落,刘冰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青云国际楼前。”我轻声念叨。

    地藏立即发动着车子,猛打两下舵头,我们车刚刚驶出去不到十多米远,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我下意识的回过去脑袋观望,只见我们刚刚停车的旁边,一台银灰色的金杯车好像方向失控一般撞在一辆黑色的“马自达”轿车车身上,而那台马自达轿车我见过,之前跟老熊碰面的时候,那家伙就如影随形的一直吊在我们左右。

    “怎么开车的,操!”

    “大白天眼就瞎呀。”

    马自达轿车里,两个剃着寸头的青年骂骂咧咧的蹿出来。

    “哗啦!”

    金杯车的后车门打开,三四个膀大腰圆脸上捂着黑口罩的壮汉拎小鸡仔一般将两个青年拖拽进车里,随着金杯车身一阵剧烈摇晃,没多一会儿,一个壮汉又从金杯车里蹦下来,直接将车门被撞变形的“马自达”轿车开走。

    “有点意思哈。”我摸了摸鼻梁骨微笑。

    地藏“哔哔”按了两下喇叭,意味深长的评价:“这帮人反追踪能力确实强悍,不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但是随机应变能力很高超,抓着马六车里的人,跟他一伙开香槟色吉利车的估计也跑不掉。”

    来到“青云国际”楼下,又是六七分钟的停留后,刘冰再次给我发来地址,让我去增城区一栋正在开发的建筑工地碰头,和刚才的情况差不多,我们这边刚刚起步,一辆出租车就和一台灰色的“捷达”车发生了追尾。

    出租车里再次跳出来三四个壮汉,如法炮制将“捷达”车里的两人拽上车。

    就这样,我照着刘冰给的地址兜兜转转的足足能有两三个钟头,就在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刘冰又给来了条信息,让我们去天河区警局门口,并且署名就在那里等我。

    我晃了晃手机浅笑:“这刘冰也是够胆肥的,直接约在警局门口碰面。”

    地藏轻轻滑动几下车载导航,低声道:“很正常,现在哪的巡警都比警局门口多,而且那地方是个五岔路口,没有三五百人,根本没可能将他彻底堵住。”

    我干咳两声问:“你感觉这家伙本事如何?”

    地藏思索一下后回应:“是个行家,如果玩小规模突袭的话,咱家目前没人能挡住。”

    郑清树撇撇嘴轻笑:“地藏哥这话捧得属实有点大,这是n城,压根没可能搞什么小规模突袭,你信不信,就咱们今天走的这些地方,一旦有枪响,警察立马能把他们包圆。”

    地藏看了眼副驾驶位上的郑清树,眨巴两下眼睛没有争辩:“树哥分析的对,我没考虑到地理环境的因素,要么说咱家干脏事这块,必须还得是树哥带队,我这个人脑子太直,想问题总是很片面。”

    面对地藏抛出类似软钉子似的回应,郑清树皱了皱鼻子没有再吭声。

    感觉出氛围有些不对劲,周德立即插混打科的摆手:“走吧走吧,赶紧出发,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昨天树哥说请喝酒的,完事可不能赖皮哈,老板也累挺一天了,给他安全卸回去,咱都轻松。”

    再次发动着车子,我一边拨动手机屏幕,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车内的哥仨。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喜欢做任何事情都扎堆,这点恒古至今。

    可人同样又是一个独立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性格和脾气,所以甭管多融洽的圈子里都有高低之分、尊卑之别,可怎么确定彼此的地位,不是通过领头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是需要他们自己去争取。

    我欣赏地藏的谦逊、豁达的的态度,也喜欢郑清树咄咄逼人的争强好胜,可他们现在既然搁一个锅台吃饭,我就不能去偏谁袒谁,简单一句话,想要地位、想要核心自己去争取,只要不触及根本,过分内耗,我都可以装作没有看到。

    套用之前叶小九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就好比n城顶层的大拿圈子,他们绝不会容许头狼一家独大,哪怕是硬捧也会再捧一伙势力崛起,这叫制衡,同样放在我们这个小团伙中制衡也无比重要,我不会去分外青睐谁,也不会去刻意疏远谁,竞争和野心永远是促进人类攀爬的原始动力

2405 今晚注定不会平凡

    /

    四十分钟后,ang城警局门口。

    望着身裹一套“交通协管员”制服的刘冰,我既有些无语,又怀揣几分倾佩。

    敢在警局附近冒充交通协管员,这家伙的智商和魄力算得上我所有见过的人里排行第二猛的了,第一是白老七,那老货当初在山城警局对面开烟酒店,每天面对近来进出的警察,愣是没有丝毫惧意。

    钻进车里以后,刘冰拿食指顶了顶脑袋上的帽檐,朝我微笑:“抱歉哈王先生,让你给我们当了一下午的诱饵。”

    “我也不喜欢藏头露尾的耗子。”我摆摆手,递给他一支烟。

    地藏朝着郑清树和周德使了个眼色,仨人同时蹦下车,地藏乐呵呵的出声:“老板,你们先聊着,我们有点口渴,到对面买瓶饮料喝,有什么事情你大声吆喝,二十秒内肯定到位。”

    刘冰看了眼地藏开腔:“哈哈,这位兄弟对我好像有些怀疑呐。”

    “端人饭碗,就得行人之事。”地藏回以一笑。

    等人全部下车以后,我点上一支烟道:“冰哥,该说的我在电话里都跟你说的清清楚楚,就算咱俩面对面,这事儿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份地位有限,很多事情属实爱莫能助。”

    “我理解。”刘冰一反常态的点点脑袋道:“就像咱们第一次碰面时候,我跟你说过的那样,干我们这行得,一天当成一年过,什么时候倒下什么时候就算彻底到站,这两天我也联系过一些蛇皮,明白你的压力。”

    “那就好。”我微微点头。

    说罢这句话以后,我俩莫名其妙的全都陷入沉寂当中。

    静了足足能有两三分钟后,我抽了口气开腔:“你想跟我见一面,是为了确定我有没有编谎话诓你对么?”

    “有这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都有哪些人想抓我们。”刘冰摘下来脑袋上的鸭舌帽,抻手轻轻抚摸脸上的疤痢道:“辉煌公司、高氏集团,还有一个叫贾东的小团伙。”

    “贾东?”我歪了歪脖颈,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

    刘冰回应道:“我的人抓着两个在你们酒店门口盯梢的尾巴,他们自称是贾东的马仔,我简单查了一下他的资料,算得上ang城汽配行里最早一批的生意人,据说他舅舅是羊城最大的老板。”

    我回过来味浅笑:“那就不奇怪了,大老板要求我最少交出去两个人,对他而言肯定多多益善。”

    “这次来ang城,我们损兵折将,还差点变成过街老鼠,相信下次见面,我一定会给王先生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刘冰朝我伸出手掌:“不管怎么说,感谢你,我这个人记恩也记仇,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报王先生,同理,如果有可能,我肯定会疯狂报复这次对我们围追堵截的那些家伙。”

    “客气。”我拍了拍他手背道:“你那边如果已经决定好背黑锅的人选,那咱们就定在晚上出发吧,今晚十一点半,北环高速路口,坐白云山药厂的送货车离开,我相信只要出了羊城,你肯定有的是办法回国。”

    刘冰叹口气道:“嗯,晚点我会让我的人去酒店找你。”

    说完以后,他迟钝几秒钟又道:“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王先生尽量帮我两个兄弟多多周旋,我们这种人恶贯满盈,说老实话真的不怕死,但就怕死前的遭罪。”

    “尽力而为。”我没敢把话说太满。

    “还有件事..”刘冰蠕动两下嘴角:“王先生,你应该也清楚,我们这次入境,主要是奔着白帝来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没可能。”我直接打断,直勾勾盯着他:“冰哥,咱们现在算朋友不?”

    刘冰毫不犹豫的应声:“算,肯定算。”

    “朋友不为难朋友,你是我朋友,白帝同样是我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当然我自己也明白这事儿的难度程度无异于我自己造颗人造卫星送去外天空。”我苦笑道:“所以咱们哪说哪了,我不会帮你做任何跟白帝有关的事情,同样也不会帮白帝坑你们丝毫。”

    刘冰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我的眼睛,喉结鼓动:“兄弟,价钱你可以随便开,太大的牛皮我不敢吹,但如果你帮我,以后我和我背后的组织绝对会拿王先生当成最最亲密的战友,随叫随到的那种。”

    我双手揉搓两下脸颊,无奈的笑道:“你这个条件说老实话挺让人怦然心动的,但事儿真不能这么干,打住吧,行么?再聊下去,我怕你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友情会被吹散。”

    刘冰揪了揪自己鼻头,朝我翘起大拇指:“你这样的朋友,靠谱。”

    “晚上见吧,晚上我送你走。”我伸了个懒腰道:“有时间我会去你们那边玩玩的,到时候你可别装作不认识我手机号码哈。”

    “随时欢迎,宾至如归。”刘冰爽朗的笑应,随即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目送刘冰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后,我常舒一口气。

    我见过的狠人不在少数,敢舞刀弄枪的更是多不胜数,可不论是王者商会的白狼、小佛爷一流,还是我们自家的白老七、孟胜乐,都没有刘冰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凶狠感,棱角分明的长相,眼神里透着野兽似的凶光,身材虽没有多高大伟岸,可却能给人一种好像随时会蹦起来咬穿你喉咙的悍匪气质。

    没多一会儿,地藏、周德和郑清树拽开门走了进来,哥仨都很懂事,谁也没有多问任何,地藏直接发动着车子问:“回酒店吗?”

    “嗯。”我点点脑袋,掏出手机迅速给王嘉顺、白狼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们晚上十点前必须赶到北环高速路口。

    回到酒店不到五分钟,李新元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叩响了我的办公室门。

    “大哥,这两位..”李新元张嘴刚要介绍,我摆摆手道:“我知道他们是身份,你去让厨子备一桌好菜,再弄几瓶好酒送到我这儿来吧。”

    “明白。”李新元点点脑袋。

    我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嘴巴紧点,不要给人瞎咧咧,晚点我捧你当除暴安良三好市民。”

    待李新元离去后,我摆摆手招呼两个皮肤黝黑、模样明显迥异于汉人的壮汉坐下,微笑着开腔:“别的我不多说了,冰哥他们离开ang城之前,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王先生,我想用你这里的电话给爸爸妈妈聊一下。”

    “我想要女人。”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随即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开口。

    “没问题,你去我隔壁房间等着吧。”我指了指想要女人的壮汉努嘴,然后又指了指我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道:“用那部电话给家里人联系,想聊多久都没问题,但我不喜欢麻烦,尤其是你身后事的麻烦,不要让家里人照着号码找过来。”

    “谢谢。”

    “多谢王先生。”

    两人动作整齐的佝偻腰杆。

    我将烟盒抛给其中一名壮汉道:“干完你们想干的事情,就在我屋里吃点喝点,等确定冰哥他们出市,我会让我的人举报你们,届时希望你们认罪时候多加一条,是我的人奋力搏斗才将你们制服,毕竟你们是我花了四百万买回来的,不替我干点啥,我觉得亏得慌。”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又联系李新元再去找几个陪嗨妹回来,随即语重心长的交代他:“晚上等我电话,我给你准信儿以后,马上带几个兄弟把我屋里那俩汉子按下,然后报警,怎么表彰自己,你琢磨词儿,尽可能把黄乐乐也拉过来。”

    结束通话以后,我来到一楼大厅,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思索,如果我的人生走到最后一步,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女人?财富还是一顿丰盛的断头酒。

    “或许我最舍不得是老婆孩子和我爸吧。”我自言自语的呢喃。

    想到家里人,我也顾不上什么时差,直接拨通江静雅的视频。

    插着充电器,我从傍晚的六点多,一直和江静雅聊到晚上九点半,如果不是石恩打来电话,我还真舍不得挂断,短短几个小时里,江静雅带我看了他们生活的环境,看了我爸和她爸盘腿对饮,看了我家虎头虎脑的大儿砸,还看了久违的蓝天和白云。

    以前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个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孩子刚落生没多久,我都能忍得住不去想他,可真当小家伙朝着镜头又哭又笑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对于家庭的渴望甚至超越权势利益。

    接起电话后,我尽可能让自己语调表现的很平淡:“喂恩哥..”

    “让你朋友准备一下吧,半小时后我们药厂的车队会上路。”石恩沉声道:“小朗啊,你有点心理准备,我今天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总而言之一句话,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我感慨的吐了一大口浊气:“是呐,今晚注定不会平凡,有辉煌公司,有高氏集团,还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小团伙..”

2406 走马百战场

    入夜,北环高速路口。

    地藏、周德、郑清树、杨解放,带着二十多个酒店的内保从收费站附近扎堆聚点,旁边停着几台打双闪的私家轿车,不远处四辆车门上喷绘着“白云山制药”字样的工具车静静等待。

    车内,我和钱龙一边抽烟一边闲扯。

    看了眼时间,我朝着钱龙撇嘴:“让你别来,非特么跟着瞎凑热闹。”

    他今儿陪着段磊跑了整整一天的酒店,算是对我们几家分店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钱龙解开自己衬衫扣子,呲着一口泛金光的大板牙嘟囔:“我才二十来岁,你非让我适应磊哥的生活节奏,你感觉这么早我能睡得着嘛。”

    “感觉咋样?”我笑吟吟的问。

    “挺好的,咱家酒店不论是管理是经营都挺成规模,一点不比那些个五星级大酒店差,看得出来磊哥绝对费大心思了。”钱龙想了想后回答:“磊哥这个人哪都好,唯独就是身上的商业味重,不论做任何事情都会先计算得失,然后才去权衡胜率,今天我俩没少因为想法不同掐架。”

    “废话,如果所有人都跟你我似的,别说攒家底了,不拆东墙补西墙就得烧高香。”我斜楞他一眼道:“而且他岁数大啊,甭管说的是对是错,以后不许在人前跟他吵吵,有任何问题,你们可以私底下去解决。”

    我之前说过,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可每个人又都是不同性格的独立个体,头狼之所以能够蒸蒸日上,就是因为大家的分工不同、习性有别,如果所有人全都活的千篇一律,那么这个家距离散场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我们今天去增城区那头转悠一圈,选了块不错的地界,过段时间家里彻底轻松,就马上着手开起来五号店。”钱龙舔舐嘴角,眼眸里迸发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你这段时间肯定没往增城区那边跑吧,我跟你说,那头干工程、搞建筑的大小老板都贼**不差钱,工区附近**家小按摩店一个挨一个,晚上一过七点,哪家店都爆满,还有开饭店的,也差不多来人了!”

    话没说完,一辆银灰色的新款“捷达”轿车缓缓驶向我们这头,紧跟着车门打开,打车里跳下来四条身影,领头的赫然正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刘冰,刘冰换上一件深色的牛仔裤,脑袋上扣顶棒球帽,半张脸被帽檐掩盖,给人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刘冰旁边是个剃着大光头,脑袋正中心纹一行梵文的壮汉,我记得这家伙好像是叫黑山,再往后是两个刘冰的贴身马仔,两个壮的如同小牛犊子似的魁梧青年。

    四人很快朝着地藏一伙奔了过去。

    再次看了眼时间,我揉搓着下巴颏喃喃:“咦,跟我预想的有点出入昂,按理说不是应该蹦出来几只烂白菜臭地瓜才对嘛。”

    “烂白菜登场喽。”钱龙指了指匝道方向,六七台黑色“奥迪”车排成一列,支着大灯,速度不急不缓的迎面而来。

    在距离地藏他们还有五六米的地方,打头的奥迪“吱”的一声踩下刹车。

    尾随在后面的其他几台车的车门瞬间“咣当、咣当”打开,二三十号拎着片砍、军刺的年轻小伙蹿了下来。

    扫视一眼那帮小社会,我笑了笑朝着钱龙努嘴:“我就说肯定得有送行队伍,你去我去?”

    “啥叫大哥?大哥就是坐着看戏、躺着听曲。”钱龙鼓着腮帮子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副白色线手套戴上,然后又从车座底下拎出一把虎头刀利索的蹦下车。

    下车以后,钱龙直接握着刀把,刀尖指向那群小青年,梗脖吆喝:“操,谁家的部队啊,报个号!”

    “咣当!”

    打头的奥迪车,驾驶位和副驾驶位车门同时弹开,胳膊上吊着绷带夹板的高利松和他那个左膀右臂谢鸿勇一块踱步下车,高利松昂头微笑:“皇上哥,借个道呗。”

    “不借!”钱龙啐了口唾沫,随即弯下腰,用刀尖戳着地面从自己脚边横着划出一条歪歪曲曲的直线,歪脖狞笑:“十二点之前,你敢踩过线,我特么就干你!”

    “呵呵,你行事啊?”谢鸿勇眯缝眼睛,一步跨出,身后那二三十号小青年也立即蜂拥似的往前涌动。

    不远处的郑清树胳膊一挥,领着二三十号酒店内保们拔腿纷纷跑了过来,

    地藏挽起袖管,挑衅似的瞄向谢鸿勇:“行不行事儿,咱俩试试呗!”

    “来呀,你想咋试!”谢鸿勇一点不带犯怵,从一个马仔手里接过一把片砍,直愣愣望向地藏。

    “干啥呀老高,跑高速路上找我飙车呐。”我把车窗玻璃降下来,冲着高利松轻笑:“你听清楚我的话哈,我今晚上就一个目的,送我朋友出n城,你给我面子,咱往后还能面和心不和的唠嗑,你撅我大旗,那咱俩战斗的小号角,从这一刻正式吹起。”

    靠在车头旁边的高利松看了我一眼,抬手拦了一下准备迈步的谢鸿勇,压低声音耳语几句。

    几分钟后,高利松皮笑肉不笑的朝我开腔:“朗哥,我感觉吧”

    “收起你的感觉,现在听特么我的感觉。”我慢悠悠从车里走下来,手指高利松冷笑:“你先感觉感觉,我身边是不是差几个人?完事再想想你这两回从我手底下是怎么吃的亏,想明白了,就把车靠边停一行,老老实实眯着别动弹,想不明白,我就先拿你做个热身运动。”

    高利松眯缝狡黠的小眼在我和其他兄弟身上挨个巡视一番,随即咧嘴:“宇哥没来呀。”

    “对呗,你猜他这会儿有没有可能跑郑市去了,像上次似的如法炮制绑你家几头上层。”我笑容淡定的反问。

    谢鸿勇气哄哄的呲牙咆哮:“王朗,你特么好歹也是个有名有号的角色,动不动就拿人家里说事,自己觉得卡脸不?”

    “去,给他俩嘴巴子,让他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什么叫领导之间的会晤,杂鱼别哔瑟。”我回头朝着地藏摆摆手厉喝。

    地藏三步并作两步,一个俯冲蹿出,抻手就抓向谢鸿勇的衣领。

    谢鸿勇抡刀想要往地藏脑袋上砸,不成想地藏的脚步更加灵巧,微微一侧,直接绕到谢鸿勇的左边,没等谢鸿勇收回来拎刀的手臂,他左手揪住谢鸿勇的衣领往自己怀里一揽,右手抡圆“啪”的就是一巴掌掴出。

    “你特么敢打我。”谢鸿勇当场大怒,做出一个提膝的动作对准地藏的裤裆,地藏屁股一撅,又是一记反抽“啪”的再次扇响谢鸿勇的面颊,接着陡然松手,几步退回我身后,面无表情的出声“老板说两巴掌就是两巴掌,一下没多打。”

    我笑了笑没做声,直勾勾凝视高利松。

    来之前,我跟哥几个都反复强调过,今晚上不定会有多少批拦路虎,所以我们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必须雷霆,哪怕是吓,也要把躲在暗地里的剩下人吓哆嗦。

    当然向来生猛的谢鸿勇会吃亏,除了因为地藏一上手就全力以赴以外,也跟他自己本身轻敌有很大关系,前几次交锋,这逼自持个人战斗力爆表,压根看不上我这边的大部分兄弟。

    “草泥马的,给我灭了他们!”吃了两记闷亏的谢鸿勇暴跳如雷,攥着片砍就朝我们扑了过来,他身后的二十多个小青年也马上疯狂的围拢过来。

    “头狼家的兄弟全往旁边稍,既然这帮朋友是冲我们来的,那我们自己就接招。”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高吼,刘冰从怀里抽出一把“五连发”,枪口直冲谢鸿勇歪笑:“走马百战场,一枪万人敌,老子越蓝海图堡刘冰,一个回合冲不散你们算我输”

2407 爆装备?

    ..,最快更新头狼最新章节!

    刘冰话音落下,身后的黑山和另外两个壮汉统一从怀里抽出一杆锯短枪管的“五连发”,动作虽然没有职业军人那么整齐,但却透着一股子悍匪独有的凶性。

    很难想象,身处异国他乡,又面临数倍自己敌人的时候,刘冰他们仍旧能够如此桀骜不驯,这家伙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亡命徒。

    不知道是害怕自己人受损,还是高利松临时改变了注意,在听到刘冰那声呐喊后,他忙不迭开口喊叫:“大勇,等等..”

    喊完以后,高利松几步走上前,朝着呼呼只喘粗气的刘冰抱拳:“兄弟是越蓝海突堡的?胡宪的人?”

    “嗯?”刘冰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茬。

    就在我正琢磨“海突堡”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地藏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海突堡是越蓝语,大概意思应该是暴力团,我记得好像是念海突堡路,反正念着念着就变成了海突堡,据说这伙势力相当不简单,在西原地区公开叫嚣独立,咱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愕然的问:“你咋知道的?”

    地藏沉声回答:“我以前到那边打过黑拳,越柬边境有很多赌场,都属于三不管地带,经常为了刺激消费组织一些黑拳赛。”

    见到刘冰没做声,高利松接着抱拳微笑:“哥们,我和胡宪大哥是很不错的朋友,如果早知道你是他的人,我肯定不会趟这摊浑水,得罪了!”

    说罢话后,他朝着谢鸿勇招招手:“大勇,咱们上车,看戏!”

    谢鸿勇刚转过去身子,钱龙不依了,虎劲十足的掐腰吆喝:“卧草泥马的,你想打就打,你想散就散,我咋那么好说话呢。”

    本身就当众吃了闷亏的谢鸿勇,火气立时让勾了起来,板着脸狞笑:“有意见!”

    “哔哔哔..”

    就在这时候,被高利松他们车队堵住的匝道口传来一阵闹哄哄的杂音,**辆越野车打着双闪,催命似的狂按车喇叭。

    打头一辆大陆巡驾驶位上,探出来个脑袋,嘴里像是裹着鞋垫子似的含糊不清的骂咧:“高氏的,让让道!别特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擦,又是这个挨打好像上瘾的篮子。”钱龙不屑的吐口唾沫,回头朝着我努嘴:“好像上次阿城之行后,李倬禹的胆子彻底萎缩了,甭管大事小事就会指派洪震天这个傻咖。”

    带队大陆巡里坐着的家伙确实是洪震天,此刻那家伙正瞪着两只眼珠子不停的打量我们。

    “走,咱们挪地方。”高利松朝着手下挥挥胳膊,同时再次朝着刘冰客套的出声:“哥们回去以后替我向胡宪大哥问声好。”

    “呸..”刘冰不屑一顾的回以一口粘痰。

    “呵呵。”高利松没有丝毫动怒,大摇大摆的钻回自己车里,而谢鸿勇则迅速招呼马仔们挪车腾地方。

    盯着高利松所在的奥迪车,我对这货的忌惮又加深几分。

    该说不说,当今这个社会,以高利松的岁数,能爬到他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不是傲气十足,但这家伙却能时刻保持好自己的进退尺度,不论是对谁,他的脸上好像永远都能随时出现七分客气三分虚伪的笑容,偶尔会趾高气扬,但很快又能用卑躬屈膝掩饰,活脱脱就是一尊笑面虎,这样的人如果生在古代,指定是个能在青史留名的弄臣。

    可能是嫌高利松他们挪车的速度太慢,洪震天火急火燎的蹦下车,三十多号拎着片砍的壮实小伙也纷纷骂骂咧咧的蹦下车。

    趁着他们朝我们这个方向迈腿的空当,我昂头朝着钱龙示意:“不用给他们任何对白,开磕!”

    “马勒戈壁,死捶洪震天!”钱龙气势汹汹的咆哮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周德、杨解放也同时怒吼,领着二十多个酒店内保蜂拥一般冲了上去,两帮人直接甩膀子开干,而此时高利松的车队并没有完全挪开空地,只得被迫停下来,尴尬的充当身临其境的观众。

    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吼爹骂娘的嚎叫声,连同“砰砰”被砸烂的车玻璃声瞬间连成一片。

    “草泥马的,一天天就数你最能晒脸!”钱龙一把薅住洪震天的头发,两脚将他踹翻在地上,随即举起手里的开山卯足劲削下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洪震天吓得忙往后哆嗦,钱龙一刀落空,“咔嚓”一声将高利松座驾的前挡风玻璃干出来几条巨大的蜘蛛网。

    同样的混乱在整个匝道口随处可见,我们的人被对方几刀砸趴下,他们的人被我们四五个圈起来爆踹,喊打喊杀声一点不属于那些抗战神剧。

    扫视一眼嘈杂的匝道口,我深呼吸两口朝着刘冰伸出手掌:“冰哥,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闪吧,安全到家记得给我来通电话。”

    “你这头..”刘冰担忧的指了指不远处。

    我无所谓的笑道:“这些全是小儿科,现在全市严打,谁也不敢真奔着弄死谁整,而且还有大鱼没上钩呢,那条大鱼正跟我比拼耐心,看看究竟是谁捱不住。”

    “呼..”刘冰吐了口浊气,重重拍打我手背两下:“兄弟,大恩不言谢,希望咱们还能再见面。”

    “肯定。”我耸了耸肩膀头。

    将刘冰他们送上石恩药厂的工具车里,目视几辆大车缓缓开进收费站,我一直高悬着的心脏才总算落了下去,整个晚上,我最担心的并不是高利松、洪震天这些来搅局的盲流子,而是缉拿他们的人民卫生。

    很显然,这一波老熊给足了我面子。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拨通李新元的电话:“你那边可以动了。”

    “有点不忍心,呵呵..”李新元干笑着解释:“我刚才一直在跟那俩哥们聊天,说着说着他们就哭了,能感觉出他们是真不想死,哥你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我觉得..”

    “有,你替他俩死去。”我语调冰冷的打断:“你记住昂元元,在我这儿除了我兄弟以外,其他人的安危不归我负责,我不是要教你不能没有恻隐之心,只是在旁人和我们的安全冲突时候,倒下的必须得是别人。”

    李新元顿了顿,叹口气应声:“我..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后,我抹擦一下脸颊,朝着杵在旁边的地藏苦笑:“我其实老特么烦自己的现实和市侩,可有的时候真的没得选择。”

    “小宇说过,能逼你这种人成长的除了自己,其他谁也不好使。”地藏递给我一支烟。

    匝道口,我们的人和辉煌公司那群马仔的殴斗几乎接近尾声,尤其是在看到刘冰他们已经坐车离开后,辉煌公司那边的马仔几乎丧失战斗力,只剩下钱龙还在撵着洪震天边打边骂街:“泥马勒比,百米冲刺小王子系不系,为了撵你,老子鞋都跑掉一只..”

    洪震天不甘示弱的抡拳还击,两人打着打着同时倒在地上,但仍旧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

    “不对劲啊,辉煌公司怎么没发力呢。”扫视一眼现场,我皱着眉头嘀咕两句,接着拨通王嘉顺的号码:“顺子,你那边有什么状况吗?”

    为了防止被人包饺子,今晚上来之前,我特意安排王嘉顺和白老七领人在上高速路的街口附近等待,可瞅这架势一点都不符合刘冰他们“香饽饽”的身份。

    王嘉顺沉声回答:“没有,除了高利松和洪震天的人,目前没发现别的人,我们用不用过去助一波拳。”

    “暂时不用,继续观察观察。”我的眉梢愈发皱的更紧,挂断电话后,继续朝着匝道口望去。

    此刻钱龙、郑清树和周德仨人已经将洪震天围成一圈,正打傻篮子似的胖踹。

    猛不丁洪震天一把搂住钱龙的腿,将他给掀翻在地上,接着爬起来翻过匝道的护栏,撒腿就跑,速度那叫一个敏捷。

    匝道护栏外面是一片大野地,此刻黑漆漆一片。

    周德快步撵出去,跳起来一脚将洪震天踹翻。

    洪震天踉跄的跌倒,兜里“哗啦啦”掉出来好几枚钢镚。

    “卧槽,这是爆装备啦?”钱龙揉搓两下眼眶嘟囔。

    哪知道洪震天突然扯脖朝着对面的黑暗中嘶吼:“再特么不出来,老子就挂了..”

2408 胖瘦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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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匝道护栏外的大野地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紧跟着就看到一大片黑影缓缓出现,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到不下三十多号人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袭来。

    “诶卧槽!”

    撵在最前面的钱龙率先反应过来,高吼一句,接着拔腿就跑。

    不同的是这个虎逼并没有掉头跑,反而奔着那群突然出现的黑影冲了上去。

    “这个特么傻缺,赶紧回来!”我一看架势不对,忙不迭吆喝。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狠狠一窝。

    “马勒戈壁得,大半夜装鬼吓唬人!”

    “硬磕,捶死这帮逼养的。”

    “头狼家的,跟我冲!”

    可能是见到钱龙如此生猛,反应慢半拍的周德、郑清树、杨解放杵在原地先是楞了几秒钟,随即齐刷刷朝栅栏外攀爬过去,眨巴眼的功夫,两伙人就碰撞到一起,噼里啪啦的在野地里干了起来。

    感觉那帮埋伏我们的家伙明显比我们人多,加上我这边主要战斗力都是酒店里的内保,以杨解放老家那边的老黑居多,一个个瞅着好像人高马大,非常的唬人,实际上真实战斗力很一般,我担忧的朝着地藏道:“迪哥,你也过去看看。”

    “我不去。”地藏扫视一眼野地,目光投向蜷缩在车里的高利松一伙,明显是在担忧我如果落单的话,他们会趁机发难。

    野地里的混乱如火如荼,喊叫、骂咧声此起彼伏,但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的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两帮人已经打起来了,人影幢幢,可特么究竟跟谁打,战况如何我一点都不知情。

    “哎哟,扎我屁股!”

    “马德,这帮家伙全有攮子,都小心点昂。”

    钱龙和周德的吼叫声同时泛起,即便如此仍旧时不时能看到有人踉跄惨叫的倒下。

    就在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野地里的时候,高利松座驾后面的一辆奥迪车,副驾驶和后面的车门同时弹开,紧跟着就看到三个家伙四平八稳的出现在我眼底。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倬禹,他穿件合体的紧身黑西装,梳着个小背头,狭长的脸颊里挂满了得意笑容,朝我挥舞两下手臂打招呼:“呵呵,许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朗哥?”

    李倬禹身后,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如狼似虎的瞪着眼珠子打量我。

    胖点的剃个大板寸,脖颈处花花绿绿的绣着一大片纹身,手里拎把筷子长短的大攮子,虽然胖墩墩的,但是五官轮廊还挺秀气,有点像发福版的林志颖,而瘦一点的小伙则长发飘飘,留着个“某音面筋哥”似的大波浪头型,满脸坑坑洼洼,全是暗疮和小疙瘩。

    auzw. p;#109;扫视一眼仨人,我嘲讽的吐了口唾沫:“擦,我就说今晚上这么盛大的宴会,怎么能少得了你这颗老鼠屎,敢情你丫一直躲在老高的车队里昂。”

    “对呗,没有我出现,你肯定也睡不着,他们是冲越蓝人来的,而我就冲你,不给你送医院住两天,我心难受。”李倬禹甩了甩手腕,嘴角上翘:“你安排在路口的人怕是够呛能及时赶过来喽,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你麻痹,迪哥干他!”

    我揉搓两下脸颊,冷不丁挥手。

    地藏轻啸一声,一个箭步直冲上去。

    “伺候好朗哥家的新晋战神!”李倬禹摆了摆手臂,身后一高一瘦两个青年毫无畏惧的迎向地藏。

    胖子率先进攻,手里的大攮子虎虎生风的直此地藏小腹,同时满脸狞笑:“打过黑拳是吧,巧了,我过去也在拳场里混过,不过我玩的是无规则的。”

    地藏凭借速度优势,身体微微一侧,避开要命的一刀,猝不及防的使出一记侧踢“嘭”的蹬在瘦子的大腿上,瘦子躲闪不及,往后趔趄两步,接着就看到地藏原地起跳,又是一招“鞭腿”撂向胖子。

    而那胖子也属实不简单,瞅着二百多斤貌似很笨拙,实则脚法异常灵敏,见到地藏跳起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不退反进,拿身体当武器,像台小坦克似的直接逼到地藏的跟前,两手挡在半空中抵挡,脑袋朝前一倾,“咣”的一声撞在地藏肚子上,半空中的地藏就地摔飞出去。

    与此同时,瘦子的进攻也如影随形的落下,只见他抬起最起码能有四十四号的大脚丫子径直朝地藏脑袋跺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地藏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挡动作,就地一滚,狼狈的爬了起来,脸上玩味的表情立时收起,口喘粗气、身体微微佝偻,盯盯注视对面一胖一瘦两个青年。

    胖瘦青年也没有继续进攻,并肩站立,怔怔打量地藏,似乎在寻找他的破绽。

    见到如此凶猛的两个家伙,我的心尖微微颤抖几下,倒不是说我害怕了,而是觉得怪异,更好奇的是李倬禹这个损篮子究竟是从哪找来的两头牲口。

    自打地藏入伙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吃瘪,不管是对战任何敌手,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些对手,压根不值得他全力以赴,而此时地藏眼眸里绽放着认真的眼神,足以证明两个家伙的难缠程度。

    瞄了眼地藏仨人的“高手对决”,我粗鄙的擤了把大鼻涕,一边甩手一边望向李倬禹冷笑:“既然碰上了,那咱俩也别特么闲着啦,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地藏和那俩家伙一时半会儿够呛能分出胜负,但僵持下去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所以我寻思着想要速战速决,就得从李倬禹身上找找缺口,根据我对丫的了解,他指定是干不过我,如果他受点伤的话,一胖一瘦那两头怪物指定会分神。

    “呵呵,朗哥咱都是有身份的人,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你我。”李倬禹吹了口气浅笑,明显不乐意上我的套。

    “你不来,我可过去了哦。”我扭头看了看,从地上捡起来半截子砖头径直朝李倬禹的方向跨步。

    正跟地藏对峙的瘦子觉察到我的动作,反身朝我就冲了过来:“你特么戏咋这么多呢。”

    “他戏多碍你事儿了?”没等他走出来两步,地藏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一记直拳轰向瘦子的面颊,瘦子连忙往后倒退,地藏趁势再次虚晃一脚,转过身子,大胳膊一挥,手臂如同棍子一般扫向蓄势待发的胖子。

    眼见仨人再次混战在一块,我加快步伐,小跑着举起手里的砖头就砸向李倬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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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 滑稽

    李倬禹应该是在时刻注意着我的动向,眼见我冲过去,这狗日的转身就往车后面藏躲。

    “啪!”

    我手里的砖头直接盖在他身后的一辆奥迪车前挡风上,本就支离破碎的玻璃顷刻间破碎。

    “你跑啥!”我顿了一下,继续握起砖头砸向李倬禹。

    李倬禹侧脖一躲,砖头落在他肩膀头上,疼的这家伙禁不住闷哼一声,拿胳膊肘当武器狠狠捣了我胸牌一下,随即继续拔腿跑,我眼疾手快的从后面薅住他的西装领子又一把拽了回来,举起手里的砖头就往他后脑勺上拍。

    很快,他就被我一砖头闷倒在地,我骑马似的坐在他身上。

    手起砖落,对着他的面颊咣咣再次连补两下,当场就把这孙子拍的口鼻窜血,脑门上被豁出来两条大口子。

    “曹尼玛,你有病吧。”李倬禹两只手在半空中疯狂的扑腾,试图把我推搡开,这狗癞子的指甲留的很长,没几下就把我脸上划出来好几条血道子。

    “你爹了个我得,领俩农村小山炮,你要画地起义是咋地!”我掐着他的脖颈,发狠的又是一砖头砸向他的脸颊。

    谁曾想,就在砖头马上要跟他的脸颊来一场亲密接触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我顺势昂起脑袋,结果发现拦住我的竟然是谢鸿勇,高利松双手抱在胸前,朝我懒洋洋的微笑:“诶朗哥,犯不上哈,都是有名有姓的年轻企业家,咱们怎么能跟盲流子似的斗殴呢,这要传出来多让人笑话。”

    “撒手,滚一边子去!”我横着眉头怒视谢鸿勇,同时用力挣扎两下,奈何我的力气没人家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谢鸿勇皮笑肉不笑的扫视一眼不远处正跟胖瘦青年鏖战的地藏,朝我努努下巴颏:“王朗,我给你脸的时候,最好就接着,你感觉你那位战神兄弟,这会儿有功夫过来接应你不?”

    “大勇,干嘛呢,对朗哥一定要客气。”高利松装腔作势的吆喝一声,随即掏出手机,当着我们面按下110:“您好,我要报警,北环高速口这边发生了流氓斗殴事件,对对对,阵势挺大的,你们赶紧来吧。”

    “你特么啥意思?”

    “高利松,你要干嘛!”

    被我骑在身上的李倬禹和我异口同声的厉喝。

    “朗哥禹哥,我实话实说哈,你们搁ang城都比我骨架子大,我哪个都找惹不起。”高利松吹了口气苦笑:“禹哥你之前说要坐我们车过来,我不敢提一个不字,朗哥吓唬我再掺和,我也不敢不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你们两家谁都不得罪。”

    “老高啊,帮我拿下李倬禹,辉煌公司现在的所有生意,我帮你抢。”我歪着脖颈看向高利松眨巴眼睛。

    “别难为我了朗哥。”高利松不为所动的指了指野地里还在混战不止的两伙人,吧唧嘴巴:“那么多双眼睛瞅着呢,你说甭管谁把消息传回辉煌公司总部,将来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嘛。”

    我沉声冷笑:“那你怕不怕这事儿解决完以后,我找你后账?”

    “怕呀,所以我现在两头迎合,你要是非整我,我就投靠禹哥,他要是跟我过不去,我就投靠头狼。”高利松胸有成竹的呲牙一笑:“反正我知道你们两家绝对没可能联合,我就两头和稀泥呗。”

    “来,起来吧王老板,差不多得了。”谢鸿勇紧握我手腕,旱地拔葱似的往上一提,我就被他拽了起来。

    “草泥马的王朗!”重获自由的李倬禹咒骂一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往我脸上砸。

    没等他手臂完全伸展,谢鸿勇又如法炮制的握住他的手腕子,轻松的往反方向一搡。

    “禹哥,我刚才说的非常清楚,我没拒绝你坐我车来高速,同样也承诺朗哥不再继续掺和这事儿,所以你俩最好能化干戈为玉帛。”高利松双手后背,笑盈盈的凝视李倬禹:“况且真干起来,你也不是人朗哥的对手。”

    “高利松,你想清楚结果。”李倬禹吭哧吭哧喘着重气。

    “真心话,继续闹下去没任何意义,越蓝人已经走了,甭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把都是朗哥小胜一局。”高利松无视李倬禹的威胁,长吁一口气道:“不管我背后是谁,你是冲着哪位大拿,咱俩挨训都是肯定的,收手吧。”

    李倬禹咬着嘴皮,发狠的怒瞪我。

    我也同样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讥讽的啐了口粘痰。

    其实我俩现在心底的苦涩程度应该相差无几,都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能够运筹帷幄,实则斗到最后,我和他全被高利松这个不被我们高看几眼的小人物给钳制住。

    高利松看似是在扮演“和事老”,而真正的目的是在确立自己的身份。

    说句打脸点的话,我们和辉煌公司都有能力轻松将高氏集团几个回合撂倒,可我俩现在的小命却全在高利松的一念之间,毕竟我这边的最高战力和李倬禹不知道从哪淘换来的两个战犯现在都没办法过来救援。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理儿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先回去了,您二位冷静冷静。”高利松人畜无害的笑着抱抱了拳头,转身钻进自己的座驾里,很快又透过车窗探出来脑袋:“大勇啊,待会听到警笛声就把两位老板都放开,咱不干亲者痛仇者快的篮子事儿,之所以拦下二位老板,我也是为了ang城的和谐社会做贡献。”

    “高利松,我透尼玛。”

    “老高,你丫玩的真好!”

    我和李倬禹像俩打架被老师逮着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一边挣扎谢鸿勇一边朝着高利松臭骂。

    “等两位大哥冷静下来,一定会感谢我的,至少因为有我的存在,你们今破。”高利松很无所谓的哈哈一笑,朝我们摆摆手后,随即招呼司机扬长而去。

    没几分钟,高利松的车队全部撤离匝道,现场只剩下一左一右掐着我和李倬禹手腕的谢鸿勇。

    匝道护栏外,混斗的两伙人渐渐消停,地藏和胖瘦青年也停止了交锋,一大群人表情怪异的将我们仨团团为主。

    我脸上肌肉抽搐两下,朝着鼻青脸肿的钱龙示意:“皇上,带咱家兄弟撤!”

    “撤?”钱龙眸子里闪过一抹迷惑。

    另外一边的李倬禹也冲浑身是脚印的洪震天招呼:“小天把咱们的人全部领走。”

    “这就完了?”洪震天很是不乐意的撇嘴。

    “赶紧走!”

    “麻溜滚!”

    我和李倬禹同时暴喝。

    不多一会儿,我们的人和辉煌公司的马仔化作鸟兽散了,各去各的车里面,纷纷撤离,匝道口只剩下我、李倬禹和谢鸿勇仨人呈一横排的造型滑稽的杵立。

    李倬禹嘲讽的冷笑:“不飘了?继续飘呀,你不呼喊着要给我干报废嘛,快来,抓紧时间!”

    “看了两天孙子兵法,你还真给自己当孙子啦?还尼玛跟我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暗中埋伏那么老些人,你是真给我家谁做掉了是咋地!”我回以嘲讽的中指:“李倬禹你记住昂,今晚上你三吹六哨的弟弟行为我让你了,但下回咱俩肯定得铁对铁、血飙血的杠一下子。”

    “行,我等着你。”李倬禹眯缝眼睛轻蔑的撇嘴:“都**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就得了,再演肯定过头。”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起。

    谢鸿勇同时松开我和李倬禹,转身就朝匝道方向跑,接着很是利索的翻过护栏,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我看看李倬禹,他同样上下打量。

    “你咋不跑呀?”我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笑问。

    他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从我掌心里躲过去烟盒,也自顾自的点上一支:“你为啥不跑?”

    “下贱!”

    “虚伪!”

    彼此对望几眼后,我俩再次同时开腔,随即全都咧嘴笑了。

    李倬禹今晚上准备了两头凶悍无比的牲口拖住地藏这事儿确实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我算到他今天晚上绝逼会出现,不光会出现还得跟我硬碰硬的拼一场,为啥?因为我们都需要交差。

    放走了主犯刘冰,我得给老熊些许安慰,什么安慰最合适,肯定是我进去蹲几天,接受劳动改造最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李倬禹肯定也听命某某拦截刘冰,结果人没堵到,他怎么交差?自然是表现的强横一些,先跟我干一架,完事不管是不敌还是撤的太慢被抓,这样就算他背后的“某某”想找后账,也得顾忌李倬禹损兵折将的心情。

    再有就是高利松,他同样需要给背后的关系户交代,没抓着刘冰无所谓,但成功的阴了我和李倬禹一道,足以显现他的能力。

    所以现在这样的局势,应该算是我们三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结果。

    我也好、李倬禹也罢,包括高利松在内,我们互相之间都想斗一斗,可谁也不敢真豁出命去较真,因为不论哪家伤筋动骨,剩下两家都有可能随时合伙灭掉那家。

    烟抽到一半,我朝着李倬禹狞笑:“进去以后,咱俩要是关在一个号里,我保证一天揍你三遍,不带重样的。”

    他鼻孔冒着白烟回怼我:“王朗,你最好盼着自己吉星高照,没跟我关在一间屋,今晚上来之前,我提前送了几个兄弟进去接应我,但凡咱俩能相遇,不给你肋骨踹折,我都算你长的结实。”

    “别特么臭白呼了,再叫唤我还拿砖头往你脸上盖章行不行。”

    “牛逼,你就试试!”

    说着说着,我俩再次扭打在一块...

    :。:

2410 糊涂的爱.

    半小时后,yang城市治安大队的某间办公室里。

    我和李倬禹满脸懵逼的蹲在屋子的角落,听一个岁数不小的“老同志”念念有词的说服教育。

    老同志一手端着个很有年代感的大茶缸子,一边唾沫横飞的指着我俩训斥:“看你俩的穿装打扮也不像是流氓无赖,刚刚也带你们验过酒精浓度,法医的同事说你们并没有醉酒,我很想知道,到底因为点什么事情,你们竟然会丧心病狂的徒步跑到高速匝道口打架?”

    “同志,我和他不是打架。”我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解释:“我们其实是聚众斗..”

    “聚众斗地主嘛。”老同志横眉打断我的话,横着眉头“啪”的拍了下桌子训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公a局下属的治安大队,是对人民生命和财产负责的地方,你说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呢,都被我们抓着了现行还拒不认错是吗?”

    看老同志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李倬禹也昂了昂脑袋解释:“不是这样的同志,你没理解他的意思,他是说我们不是打架,而是在..”

    “而是什么而是。”老同志被气得勃然大怒,指着我们喝斥:“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现实里本身就认识,但又都脾气火爆,因为三言两语吵吵起来,被我们抓到后又死活不肯承认,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匝道口的监控录像出现问题,今天晚上你们就得被送去拘留所,最少处以十五天以下,一周以上拘留。”

    “判这么轻?”

    “才关一礼拜!”

    听到他的话,我和李倬禹异口同声的念叨。

    “少跟我从这儿冒充光混汉,我看你们是没进去过。”老同志“滋溜”嘬了口茶缸子,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报纸翻阅两下:“好好想想吧,我们已经根据你们的通话记录,通知了你俩的朋友和家人,他们来得早,你们就能早点出去,你们来得晚,你们只能明天早上再出去。”

    “你等等昂大哥,我受累问一下,啥意思啊,只管我们一宿?”我咳嗽两声,半蹲半站的佝偻身板:“没有别的什么处罚了嘛。”

    “那肯定有啊,被你们损坏的匝道护栏属于公共财物,你们肯定得负责修缮。”老同志翘着二郎腿,露出一抹“害怕了吧小样”的笑容道:“另外对于你俩的这种行为,我们也会通知你们供职的公司和单位。”

    “还有呢?”李倬禹也茫然的舔舐两下嘴角。

    “还有根据《治安条例法》,会对你们展开为期一周到半月不等的教育,随叫随到的那种。”老同志站起身子,指了指我俩瞪眼:“蹲下,谁让你们站起来的,我告诉你们哈,你们也就是生活在了当下,一个依法治国的和平年代,也要是放在八几年,让你们哭都没地方哭,自己仔细想想,挺大的岁数,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解决,非要跑到匝道那么危险的地方打架斗殴,你们不替自己考虑,也要替来往的车辆想想,真把你们撞伤撞死,算你们的还是那些无辜司机的。”

    说罢话,老同志背着手就走出了问询室。

    等他离开五六分钟左右,我和李倬禹对视一眼,我鼓动喉结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不知道咱俩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没听人家说嘛,匝道口的监控录像坏了。”李倬禹撇撇嘴嘟囔:“这监控摄像头也是够没谁的,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种时候坏了,真特么服气,我估摸着顶多也就是关一晚上的事儿,操!”

    我拿脑袋“咣”的一下撞在他肩膀头上,烦躁的骂咧:“你服气就服气,往我脸上喷唾沫星子干啥!”

    李倬禹被我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迅速蹲起身子,也有样学样的往我肩膀上撞了过来。

    我赶忙往旁边蠕动两下,将李倬禹闪开,朝着他吐舌头扮鬼脸:“诶,撞不着撞不着,气得尼玛长白毛。”

    “傻逼吧你。”李倬禹棱着眼珠子叫嚣。

    “去尼爹篮子的。”我闷着脑袋又一下撞在他肩膀头上,再次将丫给怼了个屁股墩。

    我一直感觉我的四肢就够不协调了,大大小小干了这么多场架,但是手上功夫真心没有太大的长进,结果发现李倬禹还不如我呢,不光反应慢,动作还特别的笨拙,不然之前在匝道口也不会被我闷了好几砖头。

    “咣当..”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刚刚那个老同志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一把薅住正准备拿额头撞的李倬禹的衣裳,板着脸开口:“我发现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抓你们的时候,俩人还打的不可开交,这也就不到一个钟头吧,居然和好如初,还在我这儿玩起了顶牛,关系要是真那么好,为什么还会打起来?”

    “同志,我没跟他玩。”我抬头解释。

    “你还替他打掩护是吧?”老同志指了指我,随即长吁一口气道:“算了,也就是这段时间队里人手不够,不然说什么今天晚上都得好好找两个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好好教育你们一番,家里人来保释你们了,走吧,以后记住了,想打架回家里锁好门,你们自己打,别跑到公共场合闹腾,再有就是匝道损坏的护栏,责令你们三天之内必须修缮,不然别怪我们让你俩丢人,去你们公司单位传唤。”

    “让我们走?”

    “我不走。”

    听到他的话,我和李倬禹的再次展现出一模一样的拒绝表情。

    “咦..还不走?”老同志双手插兜,扫视一眼我和李倬禹,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知道丢人啦?既然感觉脸上无光,以后违法乱纪的事情就少干。”

    我咳嗽两声解释:“不是同志,我和他真是斗殴,组织了三四十号人,舞刀弄枪、噼里啪啦打的那种,您没看匝道口那边有很多碎玻璃茬子嘛,那就是我俩之前干碎的车窗玻璃,我恳请您再查证一下。”

    边说话我边冒汗,以前一直没觉得,想进去蹲几天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情。

    李倬禹也忙不迭的开腔:“对对对,我俩的错不小,如果真追究起来,光是扰乱社会治安这一条就够我们判一年的。”

    “你俩?还三四十号人,又砸车又混战?”老同志审视的分别打量我和李倬禹一眼,突兀笑出声:“是你们喝多了还是我发高烧,你们互相看看彼此的样子,像是江湖大佬吗?还满地碎玻璃,被砸的车呢?打架的人呢?谁家车被砸了,不知道报警,行了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了,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千万引以为戒。”

    就这样,我和李倬禹稀里糊涂的被带了进来,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送了出来。

    几分钟后,站在治安大队的门口,我和他面面相觑的对望,我这边来办保释的是李新元,而李倬禹那边则是个白胖白胖的中年人,我估摸着应该是负责他们白道生意的经理之流。

    我点上一支烟,率先打开话匣子:“这特么叫啥事啊?”

    “我要告诉你,我这会儿好像做梦似的,你信不?”他抓了抓侧脸嘀咕:“接下来咋办啊?”

    “你爱咋办咋办,我又不是你爹。”我吐了口烟圈,朝着李新元摆摆手:“元元咱们走。”

    “王朗,我告诉你,这档子事事儿没解决明白,我如果难受,你也别想舒坦。”李倬禹攥着拳头低吼。

    “你信不信我这会儿就让你难受。”我回过来身子,一点不带惯着的指着他鼻子厉喝:“自己啥段位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整天跟我摇**晃篮子冒充什么英雄汉。”

    李新元慌忙拽住我胳膊劝阻:“大哥大哥,刚出来,低调低调。”

    瞟了眼好像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李倬禹,我眨巴眼睛坏笑:“我总算想明白了,李洁明这个人你们辉煌公司其实也心知肚明吧,我说我当时找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拦,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辉煌公司现在是不是有点想脱离开他上家的束缚?”

    “跟你有关系嘛?”李倬禹白楞我一眼,招呼来接他的白胖男人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我贼兮兮的笑道:“他禹哥,你们辉煌公司想要摆脱上家,你又一直很想摆脱辉煌,我觉得吧,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俩其实可以找个地方喝顿茶,好好的畅谈一下,保不齐能唠出点什么火花。”

    李倬禹没理我,迅速上车离去,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笑:“糊涂的进去,糊涂的出来,真是特么糊涂的爱,唉..明天该咋跟老熊解释呢...”

2411 叶小九的筹码

    回到酒店,简单洗漱一番后,我难得矜持的给自己倒上半杯红酒,和着墙上的暖色壁灯小口抿尝。

    路上,李新元告诉我,今晚上三号店的一个部门经理过生日,兄弟们基本上全过去捧场了,我也收起了把大伙都喊过来聊几句的想法,想着让大伙趁机放松放松。

    其实我们这个圈子跟大部分行当没有太大的区别,既讲究人情礼往,也得懂得有时有晌,毕竟哥几个跟着我就是为了赚轻松钱、享惬意福,总让他们一天憋着干活,换成谁都得崩溃。

    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后,眺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我的心里头说不出的平静。

    从老家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今天,我不说自己活得有多骄傲,但最起码现在的我们,如今的头狼,可以满足大部分兄弟的大部分梦想,这对我一个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泥腿子来说就是一种成功。

    猛不丁我想起来,老早以前王莽跟我说过的话,他说如果我现在不收手,继续往上爬的话,早晚会难以左右自己,当时我觉得不过就是一句危言耸听,可当我亲自感受到的时候,才发现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足够含蓄。

    就比如此刻的我和老熊,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承诺,更不存在什么攻守同盟,但我知道他确实是在帮我,只不过是有偿的,同理我也需要他的这份帮忙,可在接受他帮忙的同时,我就必须得在意他的喜怒哀乐。

    如果放在过去,类似刘冰这档子事儿我绝对不会琢磨给自己送进去来平息他的怒火,可现在我不敢少想,很多时候可能就因为我的少想,会给我们带来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尽人事安天命。

    这话乍一听,好像非常潇洒,实际上潇洒中透着满满的无奈,因为这个“尽”字压根没有尺度,我们根本不知道“尽”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真正的“人事”。

    轻轻摇晃着高脚杯,看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仿佛和对面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重合在一起,我禁不住一阵陷入苦笑,铁打的城市,流水的人,这座城市不会因为谁来谁走而改变,而我们却会因为城市的变迁受影响。

    就仿佛曾经的天娱集团,风光无两的郭家三兄弟,刚出事儿那会儿,他们还是街头混子们口中的谈资笑料,而如今已经没人再会提起,或许偶尔会被人聊到,但顶多也就是一闪而过。

    我点上一支烟,透过升起的白雾,望着朦朦胧胧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头狼呢?头狼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仍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振动,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叶小九的号码,我吸了吸鼻子接起:“嘛事啊小九?”

    叶小九沉稳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越蓝人送走啦?”

    “嗯呐,不光送走了,我和李倬禹还来了趟治安大队半日游。”我叼着烟卷浅笑:“最难受的是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咋跟老熊交代,要不回头你帮我想想辙?”

    叶小九嘿嘿一笑,驴唇不对马嘴的出声:“老熊有个亲外甥叫贾东,算是个纨绔子弟圈里的另类亡命徒,今年刚二十六吧,最起码三进宫,老熊给他安排了不下二十处工作单位,回回都被他炒鱿鱼,目前自己干了个二手车公司。”

    “哦?”我揉搓下巴颏静等他下文。

    “除了熊初墨以外,老熊家就贾东这么一个晚辈,而且我听说老熊和他姐姐关系特别特别要好,为了他这个外甥,向来不怎么求人的老熊,前几年真没少给人弯腰。”叶小九顿了顿道:“我说到这儿,你有点思路没?”

    我揪了揪鼻头道:“你意思是跟贾东攀攀交情?”

    叶小九接着道:“贾东这个人吧,挺有性格的,他不爱跟什么达官贵人、王公子弟来往,唯独就得意交往社会圈里的朋友,我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感觉他不是特别容易接触,不过你应该有这方面的优势。”

    “地址给我,明天我看看去。”我豁嘴笑道。

    叶小九轻声道:“给你可以,但不白给,这两天我要去趟石市,谈一片地皮,你得借我俩人。”

    “石市找柳俊杰就行了呗,柳家搁那头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假思索的念叨:“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待会我跟柳俊杰沟通一下子。”

    “朋友的朋友,用起来不硬气。”叶小九意味深长道:“而且我那块地皮想谈下来难度不小,少不了需要动手,身边没几个靠得住的狠人,我心里打小鼓。”

    我撇撇嘴道:“这话吹得一点水准没有,凭你堂堂叶家的身份,啥买卖谈不下来。”

    “不买叶家账的人多了去,比如以前的你,肯定不鸟我是谁,再有就是一些村寨里的地头蛇,他们才不会管什么这家那家,你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嘛,没有走进一个层次,就肯定不会对这个层次里的人产生丝毫畏惧。”叶小九吹了口气道:“我要的人不多,一个白老七,一个周德,白老七做事心狠手辣,而周德则虎劲冲天,这俩人联合起来,做房地产这块绝对无往不利。”

    “七哥肯定不行,他身上挂着事儿呢。”我毫不犹豫的拒绝:“周德倒是无所谓。”

    叶小九笑盈盈道:“如果我那块地谈下来,我可以帮着白老七做一个能查出来的假身份。”

    “呃..”我顿时被他开出来的条件给诱惑的心花怒放。

    见我没有痛快答应,叶小九又继续加大筹码:“柳俊杰不是一直想在yang城搞一个服装皮肤基地吗,这块地皮谈妥的话,他的事情我帮你处理,保证让柳家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我贱兮兮的笑问:“他九哥,你要谈的这块地皮价值不菲吧,不然不会开那么丰厚的条件。”

    “懂不懂生意准则,你别管我的买卖有多大,只衡量自己的收获够不够。”叶小九不耐的打断我:“我就算是去给长城镶瓷砖,肯定也不会给你一毛钱不是嘛,你感觉一下,要是能行,明天晚上之前让白老七和周德来我的酒吧报道。”

    我半真半假的言语:“成,明天我问问七哥去,他跟我家别的兄弟不同,人家算起来就是客卿,不是咱的直系人马。”

    挂断电话后,我揉搓两下后脑勺,前前后后思索半晌后,拨通了白老七的号码。

    白老七当初是越狱出来,这两年虽然风声早已经平息,但他始终见不得光,尽管他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很清楚,他其实一直希望像个正常人似的行走在阳光底下,尤其是听说某某坐火车、坐高铁时候,我能清晰看到他眸子里的羡慕。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白老七不冷不热的接起电话:“什么事快点说,我忙着呢。”

    “忙着搞对象呀。”我没正经的打趣一句:“七哥,跟你说个严肃点的事儿,刚刚叶小九给我打电话..”

    听我把事情经过大致说完以后,白老七沉默半晌后:“他的话有准没?真能给我办个可以查出来的假身份?”

    “肯定有准,他这个人从来不爱吹牛逼。”我笃定的保证。

    “老七,洗脚啦..”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好,先放着吧,我跟我兄弟打完电话就去洗,你赶紧睡觉。”白老七一扫刚刚跟我说话说话的梆硬态度,无比温柔的呢喃。

    一听这架势,我立即露出一阵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道:“七哥你先考虑考虑,明天给我回话就ok,另外岁数大了,轻点折腾,别回头再造出个小七哥来,你脑袋大..”

    “滚蛋!”白老七没好气的骂咧一句:“待会我给你个地址,明天你上家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我正好也很久没有跟你正经八百的聊聊天。”

    我不假思索的应承:“行啊,中午吧,中午我喊上周德一块过去,如果你那边没问题,回头我送你俩去叶小九那儿,有些话我肯定得跟他交代明白。”

    白老七提了口气叮嘱:“那先这样,早点歇着,没事不要总熬夜,不然等你像我这个岁数会发现一身的毛病。”

    挂断电话后,我揉搓着手机屏幕露出一名笑容。

    对于白老七这个人,我不说知根知底,但他的脾气秉性还是相当了解的,别看他话少,但他这个人智商情商均属顶级,能入法眼的男人屈指可数,能走进他眼里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我很是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能勾的向来自命不凡的白老七如此温柔..

2412 鳏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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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难得起了个大早,溜溜达达的来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原本还寻思着给周德去个电话,结果刚一进餐厅就看到他和地藏、钱龙、郑清树正围在一张桌上吃早点。

    “诶我滴老天爷呀,快看看介是谁。”见我走过来,钱龙表情夸张的咧着一张海怪嘴耍贱。

    自从镶了满口金牙以后,我发现这犊子的虎逼气质已经跟他嘴里时不时散发出来的金芒一样再难以掩盖,而且大部分时间都会给人一种想打他又怕脏了手的感觉。

    “滚一边拉去,一看着你脚气就蹭蹭的直犯。”我瞥了他一眼,坐到周德旁边低声道:“中午陪我参加一个饭局,我替你接了一单出差的工程,事成之后你给你家老三再纳一房小妾都没啥问题。”

    “那敢情好啊,上哪?”周德憨厚的点点脑袋。

    “石市,不过不是跟我。”我点到为止的回答一句,随即踢了钱龙凳子腿一脚:“愁啥呢,给老子弄碗炒饭去。”

    “都看看资本主义可耻的嘴脸。”钱龙悻悻的缩了缩脖颈,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厨房走去。

    地藏眨巴眼睛笑道:“老板,我跟你一块去啊?”

    我发现他今天的右手突然多了一只布质露指头的手套,迷糊的问:“你这啥情况,模仿哪个非主流嘛。”

    “不是,戴手套握刀不容易打滑,昨晚上跟那俩家伙打完以后,我发现不给自己配把武器可能真难以护你周全。”地藏从腰上摸出一把一指多长的小铁棍,接着手臂往前猛地一甩,小铁棍“唰”的一下变成半米来长。

    “甩棍啊?”我好奇的的接了过来。

    他这把甩棍看起来轻飘飘,结果握在手里却感觉相当有分量,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二斤多重。

    “嗯呐,这是我一个在海拉尔的朋友好几年前送个我的,当时融了两三把蒙古弯刀才打造而成。”地藏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甩棍,微笑道:“昨晚上那个胖子和瘦子都挺强的,尤其是胖子,使刀的手法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

    我关切的问了一嘴:“你没受伤吧?”

    “没有,不过我也没能奈何住他俩,咋说呢?半斤八两吧,我想走他们拦不住,他们想走我也够点呛。”地藏摸了摸额头苦笑:“之前我有点狂了,感觉这地方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高手。”

    郑清树开玩笑的打趣:“啧啧啧,能让地藏哥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呐。”

    “相当容易,我服比我强的,比如你的枪法,小宇的智商,老板的能力。”地藏表情诚恳的回应。

    “给,吃吧。”

    正说话时候,钱龙没好气的将一盘蛋炒饭“咣”的一下拍在我面前。

    “扣皇上半月工资,对我都这态度,更别说对其他客人。”我瞪了眼钱龙,掏出手机朝着段磊发了句语言。

    “小哥哥,人家刚才不过是被烫着一下,你看你,至于发辣么大火嘛。”前一分钟还牛逼闪电的钱龙,后一秒钟马上贱不拉几的倚坐在我旁边,挖了满满一勺子炒饭,吹了又吹,递我嘴边:“奴家服侍公子可好..”

    “剩下那半月工资也扣了吧。”我攥着手机,又朝段磊补充一句。

    “哈哈哈..”

    “墙都不服,就服我皇上哥。”

    一桌子兄弟们顿时间被逗得前俯后仰。

    “诶卧槽,王朗你系不系跟我晒脸,信不信往后我让我儿子在学校天天揍你儿砸,我家小霸王可是比你家那位大整整半岁哦,你想清楚。”钱龙顿时摩拳擦掌的要跟我理论一番。

    我斜楞眼睛浅笑:“我觉得你可能从现在开始到年底的工资都不太想要了。”

    “那啥哥,喝豆浆不,现磨得,倍儿营养,我给你盛一碗去哈。”钱龙缩了缩脖颈,一溜烟又朝厨房跑去。

    周德拨拉着自己的发茬吧唧嘴:“我滴妈呀,今天可算开眼啦,我皇上哥在求生这块的造诣,绝对已经登峰造极。”

    我吹了口气,表情正经道:“不闹啦,叶小九那边有点活,点名要让七哥和周德一块过去,我也希望你俩都过去,咱们跟叶小九往后指定是栓在一根马缰绳的盟友,多亲近亲近没什么坏处。”

    auzw. p;#109;当听到叶小九点名要“周德”和“白老七”时候,我能清晰感觉到郑清树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准备捕捉到了,反观地藏,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完全一副没有听见的模样。

    将两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后,我舔舐两下嘴角道:“树哥,我烟忘办公室里了,你受累帮我拿一下去。”

    “我身上有,你先将就来一支吧。”郑清树忙不迭从兜里掏出烟盒。

    我挑动眉梢浅笑:“我喜欢抽我那个牌子的。”

    郑清树愣了几秒钟后,一语不发的起身朝餐厅门口走去。

    地藏可能是觉察出点什么,乐呵呵的起身撵了出去:“我正好也想上楼拿点东西,咱俩一起吧。”

    周德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朗哥,小树就是有点小心眼,其实人性并不坏,我们天天吃住在一块,我可了解他了。”

    “我没说他坏。”我回以一笑,低头扒拉炒饭。

    几分钟后,郑清树和地藏一块回来,钱龙也捧着几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坐回桌边。

    “中午,迪哥、皇上、周德陪我一块过去吧。”我抹擦一下嘴角的油渍,看了眼郑清树道:“你跟着磊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打打下手。”

    郑清树脸上的表情变幻两下,挤出一抹干笑:“朗哥,生意上的事儿我不懂..”

    “不懂可以学,谦虚点总能学到自己想学的。”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头道:“另外有意见也可以跟我提,能满足的我肯定都会琢磨。”

    说罢话,我转身离开了餐厅。

    如果说郑清树之前和地藏只是暗暗较劲,那么今天他的表现已经上升到了嫉妒的程度。

    兄弟伙之间不怕你追我赶,怕的就是一个人一旦生出我不如谁谁,又想超越他的念头,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去胡思乱想一些别的法子,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放郑清树冷静一下,同时让他感觉出自己的价值。

    比如他在拳脚方面可能不如地藏,但如果在白道买卖这个行当做的出类拔萃,自然会升起自信,人只要自信,就不会生邪念,可能我的做法有些生硬,但大家毕竟不是三岁孩子,我总不能一个劲的把着他们的手,教他们该如何走路。

    临近晌午时分,我们一行人两台车径直朝白老七给的地址赶去。

    为了不显突兀,去的时候,我们几个还特意买了一大堆礼物。

    白老七给的地址在海珠区的一个居民生活区,东问西找的打听了好半天,我们才总算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一间门口贴着“759”的号码的老宅子。

    不同于北方胡同的曲径通幽处,yang城这边的巷子带着和本地人一样的秀气精致,弄弄的老西关特色,给人一种仿佛时光倒流的感觉,小巷里光影斑驳,那种安静自然的味道并没有现代矫情的堆砌感,置身其中非常的舒服。

    刚一走进老宅子,我差点跌破眼镜,白老七竟然身着一套家居服,腰上系着条白色围裙在洗菜。

    一个穿着长款大红色吊带睡衣的女人,素面朝天的从堂屋里走出来,马上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屋。

    “七哥,这是打算给我们炖甲鱼汤呐。”钱龙指了指菜盆里“蹭蹭”乱爬的一只王八笑道:“我听说这玩意儿大补,待会给我整杯血喝呗。”

    “小意思,今天中午的菜全是你七哥拿手的。”白老七大大咧咧的摆手:“行了,你们赶紧进屋看会电视去,别从这儿碍手碍脚的,桂香啊,你给我这群弟弟们泡壶好茶。”

    “好嘞。”

    “谢谢嫂子。”

    钱龙、周德、地藏很有礼貌的跟随叫“桂香”的女人走进堂屋里。

    我不动声色的杵在旁边打量桂香,说实话,这女的长的也就一般般,大概三十五六岁,皮肤虽然保养的不错,但五官轮廓绝对达不到让人惊艳的程度。

    蹲在地上洗菜的白老七嘿嘿笑道:“是不是贼好奇我为啥会挑这么个女人?”

    “长相一般,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跟我前嫂子很像。”我想了想后回答。

    “跟你小子对话就一点舒心,不用唠太明白。”白老七点点脑袋,压低声音道:“她其实长得也不太像,但身上那股味,还有对我的态度和某一个瞬间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挺好的。”我搓了搓脸颊。

    “小朗啊,喊你来吃饭,没别的意思。”白老七站起身子,将湿漉漉的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随即搂住我的肩膀走到门口道:“你看,这个巷子里面,没有争尔虞我诈的吵,没有**裸的**,没有人们口中说起的人性,只有一个端起碗筷坐在一旁吃饭的女人,你说我还需要继续再寻找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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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3 七哥的实力

    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向这条古香古色的巷子。

    青砖红墙,老旧中透着浓浓的独特魅力,嘈杂却不显喧闹,此刻刚好是午饭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味。

    “香吗?”白老七微笑着问我。

    我使劲嗅了嗅鼻子,点头道:“香。”

    “这就是家的味道。”白老七伸了个懒腰道:“一点不跟你瞎说,别看我只在这块住了几天,但我能准确的叫出这条巷子里大部分的人名字,知道他们大概是做什么的,谁家下水道堵了,或者保险烧了,都喜欢喊我帮忙。”

    “那那准嫂子的问题处理干净没?”我迟疑几秒钟后问。

    之前白老七告诉过我,那女人是有家庭的,只不过一直遭受家暴,所以才会跟他不期而遇。

    “还没有。”白老七脸色微变,叹了口气道:“那个垃圾死活不肯离婚,只能暂时先拖着。”

    “这种事情不能拖。”我舔舐两下嘴角道:“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子?”

    “不用。”白老七摆摆手道:“对方就是个下九流的地癞子,跟那样的人对话跌你身份,晚点我再找他聊聊,狗日的无非是想坑几个钱,给他就完了。”

    望着白老七那对无所谓的眼眸,我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明知道对方想坑钱,他还义无反顾的上当,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坠入爱河的男人全是疯狂的绅士。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老七,这些菜是洗好的吗?”

    回头望去,那个叫桂香的女人已经将白老七刚刚择好的蔬菜盆端了起来。

    “你放着别动,我来就行。”白老七忙不迭走了过去。

    桂香很懂事的微笑:“做饭本来就应该是女人的事情,我来吧,你陪你这些好好兄弟聊聊天。”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来吧。”

    “那我帮你一块忙活”

    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厨房走去,凝视着白老七那张乐开花的面颊,我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不禁感叹笑容这玩意儿真的会传染。

    长久以来,白老七给人的感觉向来不苟言笑,不仅是对其他兄弟,哪怕是对我,他也总是一脸好像欠他钱的冰冷模样,见到他笑的这么灿烂,我突然间感觉,我们今天的出现可能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叼着烟卷正胡乱琢磨的空档,钱龙啃着个大苹果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虎了吧唧的靠了靠我胳膊问:“瞅啥呢朗哥?”

    “瞅你七哥学年轻人搞浪漫呢,这大叔要是柔起来,还真没小哥哥啥事哈。”我嘿嘿一笑道:“你说小情侣是不是不分岁数呐,甭管多大年龄的人,但凡王八看绿豆对了眼,表现的都会跟初中生似的扭扭捏捏。”

    “那肯定呗。”钱龙“吭哧”啃了口苹果,喷着唾沫星子道:“主要也跟我七哥的实力有关系。”

    “啥实力?”我迷惑的问。

    “经济实力呀。”钱龙伸了个懒腰,欠欠的挑动眉梢道:“你没看着咱未来嫂子都拿巴宝莉当睡衣穿嘛,就她身上穿那件红色的长款小裙,正儿八经的英国货,前阵子我还想给媚儿来件的,但价格属实不便宜。”

    “呃”我揉搓下巴颏上的胡茬没吱声。

    “待会你再看看未来七嫂手上,卡地亚的钻戒,宝格丽的手镯,脖颈上应该是宝诗龙的吊坠,就连发卡都是大品牌的。”钱龙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道:“就她身上配的行头,我估摸着咋地也够买台差不多点的车,七哥泡妞属实下血本。”

    “别瞎嘚嘚,情到深处自然浓。”我白了他一眼警告:“待会吃饭时候,你嘴巴有点把门,别特么喝几口猫尿逮啥往外说啥。”

    “操,我是那样的银儿嘛。”钱龙豁着嘴角哼唧:“七哥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没事跟着要啥画面台词,也就是我这个人比较抠门,但凡我大方点,媚儿现在肯定也是满身珠光宝气。”

    “嗡嗡”

    正说话的间隙,我兜里的手机振动,是叶小九打来的电话,我清了清嗓子接起:“嘛事九哥。”

    “你那头谈妥没?我打算找人订机票了。”叶小九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我瞟了眼小院厨房的方向,不太确定的回应:“在谈,下午给你准信吧。”

    “最好快点,关系到我下一步如何计划,具体什么时间实施。”叶小九催促道:“对了,还有件事情,老熊那个外甥贾东,最近不知道从哪淘了一大批水车,我听朋友说,因为没有好的销路,几乎全砸手里了,我觉得这是个契机。”

    “嗯?”我眨巴两下眼睛。

    “这年头,你正儿八经拿钱给谁送,谁都不敢接,但如果换成买卖就不同啦。”叶小九意味深长的暗示:“想要打好人际关系,无非就是钱到位、戏做足,这些道理你都懂,我就不多说了,待会我把贾东地址给你,你最好抓紧时间,毕竟想攀老熊这棵大树的人不在少数。”

    “妥妥滴,谢谢我九哥哈。”我莞尔一笑。

    “借远仔的一句话,我真想顶你个肺。”叶小九笑骂一句:“有事大九哥,无事叶小九,真挚无比的小人嘴脸让你丫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扯啦不扯啦,我吃饭去喽。”一听他要给我上政治课,我立即插混打科的准备挂电话。

    “动作稍微快点,我那头着急,多耽误一分钟就得多出一笔钱。”叶小九叹息一口。

    挂断电话后,我揪了揪鼻头沉思半晌,随即拨通段磊号码:“磊哥,帮我准备一笔款子吧。”

    “多少?”段磊轻问。

    我抓了抓后脑勺道:“我也不太清楚,我计划给咱家酒店添一批车,以后专程用来接送贵宾,正好老熊有个亲戚是倒腾二手车的。”

    “我懂啥意思了,需要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段磊马上回过来味。

    “小朗啊,甜口的喜不喜欢?”白老七从厨房里探出来半个身子吆喝:“我准备做一道泰式酸甜香辣鸡,怕你们吃不习惯。”

    “啥都行。”我笑呵呵的摆手。

    走进白老七家的堂屋,打量一下室内摆设,很简单,甚至没有什么高档的家具摆设,我随意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对于一个蹲了那么久鸡棚子,半生都在风雨飘摇的亡命徒来说,一直以来白老七对住所都不是特别太挑剔,但他这个人有个好习惯,非常干净!

    甭管走到哪,都喜欢收拾的利利索索,哪怕是住酒店,临走时候,他都会被被褥叠整齐。

    用他自己的话说,蹲太久鸡棚子,有些习性实在戒不掉。

    不远处,地藏、钱龙和周德凑在一块斗地主,仨人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容,一听就知道肯定没唠什么好嗑。

    我朝着地藏轻喊一声:“迪哥,你问问胖砸最近到底在忙活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他回崇市了,说是联系什么朋友,过几天就回来。”地藏笑着回答,接着甩出去两张扑克吆喝:“一对k,喊声大,我就得意跟皇上斗地主,咋玩不会输,哈哈哈”

    周德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起哄:“皇上哥,你听出来没?他骂你傻逼。”

    钱龙气哄哄的拿胳膊肘怼了一下周德骂咧:“滚你爹篮子的,跟你这号四个二带两王的选手合作,谁能赢我管谁叫爹。”

    “别那么客气,叫哥就行。”地藏说着话“啪”的一下甩出一张牌:“一张四,跑了昂,来来来,拿钱拿钱。”

    “卧槽,你特么手里攥着a炸、q炸,不干他,寻思啥呢。”钱龙气急败坏的一把将手里的扑克牌丢在桌上,骂骂咧咧的起身嘟囔:“不玩啦,老子帮七哥端菜去。”

    “呃,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地主,我和地藏哥一伙呢。”周德昂起脑袋,扑棱扑棱眨动迷茫的小眼。

    “快滚犊子吧,你说能干点啥?”钱龙恨恨的骂咧:“看特么八十多集西游记不知道哪位是唐长老,你就是个傻**,又傻又**。”

    “哈哈哈”

    看钱龙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我顿时笑岔了气。

    闹腾没一会儿后,白老七招呼我们吃饭,几碟造型精美、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小炒,一瓶挂着封泥的老酒,再配上白老七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让整个饭局的氛围显得尤为的舒坦。

    等人全坐下,我捧起酒杯开腔:“来,我提一杯昂,首先感谢七哥、七嫂的辛苦忙碌,其次祝福二位能够越来越好。”

    “她不会喝酒,我代替吧。”白老七端起酒杯笑道。

    “不用,这杯我得喝。”桂香忙不迭摆手,深情款款的望着白老七道:“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我心里明白,看到你这群兄弟你心里高兴,你高兴我就高兴。”

    说罢话,桂香端起酒杯,声音轻柔道:“我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也不太会说什么,谢谢你们来我和我和老七家里做客,以后常来,想吃什么随便说,嫂子给你们做。”

    “谢谢嫂子。”

    “嫂子真是又漂亮又贤惠。”

    我们哥几个动作一致的捧臭脚。

    一杯酒下肚,桂香的面颊瞬间泛红,这时候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电话屏幕,桂香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不自然的抓起手机,朝着我们歉意的笑了笑:“你们先吃,我看看煲的汤好了没有”

2414 二手房

    白老七蠕动张嘴刚要说话,桂香已经拿起手机朝厨房走去,很快将房门“嘭”一声关上。

    坐在桂香旁边的钱龙刚刚肯定看到了手机屏幕里的来电号码,抓起酒杯干咳两声:“七哥,我觉得找对象这种事儿吧,其实就跟买房子一样一样得,不怕二手三手的,就怕原主人还有钥匙,时不时再回来探个亲啥的..”

    “这么好的酒塞不住你嘴是不?”我皱着眉头打断。

    钱龙瞄了我一眼,悻悻的缩了缩脖颈干笑:“我干了哈。”

    我夹了口菜,乐呵呵的打岔:“七哥,你这豆腐烧的挺地道啊,以前我以为你就会拿刀,没想到锅铲也握的这么好。”

    “瞎做呗,多吃点哈。”白老七挤出一抹笑容,明显看得出来有点魂不守舍。

    周德端起酒杯,客气的出声:“那啥,七哥这杯酒我敬你,刚来咱家时候,你没少照顾我。”

    “干了。”白老七点点脑袋,仰脖一口将杯中酒闷进口中。

    “我滴亲七哥诶,啥肠胃也扛不住你这么喝,你这杯子最起码三两酒,咱慢着点行不?”感觉出白老七的架势不太对劲,钱龙赶忙劝阻,同时递上去一支烟道:“人这玩意儿其实就那么回事,我哥经常跟我说,搞对象以前,两只眼睛必须睁大,但在一块以后,就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路夫妻本来就..”

    “我啥事没有,别老给我浇心灵鸡汤,你们先吃哈,我进去给她搭把手。”白老七鼓着腮帮子吹口气,起身就朝厨房走去。

    他先是推了下门板,结果发现里头是反锁着的,又立即“啪啪”连拍几下。

    等了最少能有半分钟,屋门才打开,白老七一个箭步直接冲了进去,并且再次将门给合上反锁。

    瞅着这种架势,我们一桌人全都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

    “半路夫妻本来毛病就多,互相之间都有小秘密,也都有所顾忌。”钱龙自顾自的倒上半杯酒哼唧:“我记得三眼哥刚刚跟秀秀走到一块的时候,两口子也动不动就干仗,毕竟过去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现在硬往一块融,少不了磨合..”

    “你特么耳朵里是不是塞你爹啦,我一个劲给你眨巴眼,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没好气的臭骂:“七哥和三眼哥的状态能一样吗?他俩的性格就完全不同,七哥本身特别敏感,你再絮絮叨叨的说那些话,他能不多想吗?操。”

    钱龙揉搓两下腮帮子干笑:“主要我替七哥上火,咱特么要钱有钱,模样虽然有点老,但也不算特别差,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小丫头没有,凭啥要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闭了吧爹,我求你了。”我双手抱拳,朝着旁边的地藏低喃:“待会想办法弄清楚给七嫂打电话的人是谁,咱们得替七哥把事儿解决了。”

    “哦了。”地藏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没多会一会儿,白老七和桂香一块从厨房里出来,白老七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甲鱼汤,桂香怀抱一摞碗碟,除了眼眶稍微有点泛红以外,两人感觉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没事吧?”我关切的问了一嘴。

    “啥事没有,她儿子这两天身体不太舒坦,她惦记。”白老七呲牙笑了笑,摆摆手招呼我们:“吃菜喝汤昂,谁也别拘着,别从我这儿走以后又埋怨没吃饱,那老子可概不负责。”

    “七哥,有醋没?”地藏昂脖发问。

    屁股还没坐稳的白老七马上起身:“我给你拿去。”

    等白老七再次走进厨房,地藏揪了揪鼻头望向桂香:“七嫂,你这儿有诺基亚的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着急给我女朋友回个电话。”

    “现在哪还有人用诺基亚啊,你拿我电话回一个吧。”桂香想都没想的掏出手机递给地藏。

    “诶,谢谢嫂子。”地藏抓起电话就朝大门外走去。

    等白老七拎着醋瓶走回来,地藏也正好回到座位上,将手机还给了桂香,并且不动声色的朝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

    酒席继续,不知道是故意想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感情很好,还是两人的关系确实如此,饭桌上白老七和桂香总是你侬我侬的互相给对方夹菜,把我们一帮小青年看的那叫一个羡慕。

    酒足饭饱,桂香很懂事的收拾锅碗瓢盆,白老七则点上一支烟,盯盯看向我道:“小朗啊,你之前说的事儿,我考虑了一下,可行,人家既然点名让我带队,我不去好像挺折你面子的,我也不用让叶小九给我办什么合法的假手续,我就一个要求。”

    “你说。”我微微点头。

    白老七使劲裹了口烟,低头沉默半晌后,望向我道:“这事儿完了以后,我就不再折腾了,打算盘家小饭馆营生,我喜欢yang城的生活节奏,反正只要有你在,我肯定不会因为身份的问题出事儿,你说咋样?”

    其实当走进这间小院子的时候,我就知道白老七绝对萌生了退意。

    当一个杀伐果断的亡命徒洗尽铅华,院里种花,眼中有家的时候,说明他肯定再也握不动刀,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退的如此果断。

    沉思几秒后,我点点脑袋道:“安全方面肯定没问题,但你想好好的生活,就肯定需要一个身份,远了咱不说,先不谈什么登记生孩子,假设你想带嫂子出门旅旅游或者上哪度度假,是不是得坐飞机坐火车,所以我觉得身份还是必要的。”

    “主要我怕因为这事儿,让你再欠下来叶小九的人情。”白老七揉搓着脸颊苦笑:“说老实话,我之所以能重生,全都得靠你,虽然我嘴上一直不承认,但事实是没有你,我当年不可能逃离,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

    “相辅相成。”我笑了笑道:“七哥,身份的事儿必须有,人情不人情往后再说,反正我脸皮厚,大不了就是装傻充愣。”

    “那行,我也不矫情了,晚上七点以前我去叶小九的酒吧找他。”白老七利索的点点脑袋。

    又寒暄一会儿后,我们一群人打道回府。

    临出门时候,我借着手机落在堂屋的理由,不动声色的往茶几上放了一张银行卡。

    人生如逆旅,朋友似陪客,当伴我的人要下车时,及时再舍不得,也要心存感激的挥手道别。

    说的文艺点就是:终有若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从白老七家离开后,地藏掏出手机朝我示意:“我存下那人的手机号了,要不要现在打个?”

    “嗯,钓下他搁哪呢。”我点点脑袋道。

    地藏很快拨通号码,对面“嘟嘟”响了几声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在哪呢哥,我小迪啊。”地藏一副熟络的语调道:“三缺一,你来不啊?”

    “什么小迪,你打错电话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啊。”电话那头一阵懵圈。

    “啥错不错的,龙哥你认识不?我上次通过他结识你的,咱俩还在一块喝了两杯,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呐。”地藏大大咧咧的昂头四处看了看,随即道:“营口路飞龙棋牌室知道不,三缺一,都是嘎嘎有钱的大玩家,就缺个有身份的大哥陪玩,而且我这儿还有点好玩意儿,倍儿纯倍儿纯那种。”

    “哦..”对方拖着长音道:“你是上次跟龙哥在一块那个兄弟吧,营口路是么,我马上过去。”

    “等你昂,来晚了别人上座,我可不负责。”地藏笑道。

    挂断电话后,我迷瞪的问他:“啥玩意儿三缺一,龙哥的?”

    “存电话号码时候,我偷偷翻了一下七嫂的微信,发现一个家伙老是打着孩子的幌子管她要钱,应该是七嫂的前夫,就随手看了看那人的朋友圈,里头全是一些花天酒地的照片、视频,我估摸着七嫂的前夫应该就是个狗屁不通的混子。”地藏指了指路边一家棋牌室解释道:“混混嘛,无非就是吃喝嫖赌抽,打牌约药啥的,指定能勾起这种人的兴趣。”

    钱龙一边剔牙一边吧唧嘴:“可以呀,我地藏哥绝对有做侦探的潜质。”

    “你快拉倒吧,我就是从底层圈子里呆太久了,对于这类人见怪不怪。”地藏含蓄的笑了笑,朝我低声道:“咱们上棋牌室附近等他,待会需要咋处理?老板你不用露面,交给我们就ok。”

    “尽可能温柔点,如果钱能解决,咱就别动手,一个宗旨就是让丫抓紧时间给七嫂离婚,就像皇上刚才说的,二手车二手房都无所谓,就怕前主人有钥匙。”我想了想后冷笑:“如果钱没站住脚,那就用刀。”

    我们一帮人蹲在棋牌室门前的树荫下,一边闲扯打发时间,我一边摆弄手机跟叶小九聊天。

    冷不丁地藏朝我吱声:“老板,你说钱能买到真爱吗?”

    “这..”我鼓动喉结磕巴的摇头。

    “必须能啊,只喜欢钱,真心的那种。”周德叼着烟卷撇嘴:“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明码标价的,包括人的青春、理想和良知,别的我不知道,拿我自己打比方,如果没有钱,我们哥仨现在还是负债累累的泥腿子,我家老三别说娶媳妇,吃饭都成问题。”

    就在这时候,一台黑色的老款“凯美瑞”轿车缓缓停到棋牌室门口,打司机位上跳下来个胖乎乎的中年,那人身高一米七多点,剃着个贴脑皮的“盖头”,扁鼻凹脸,腋窝底下夹着个小包,正昂头打量棋牌室的招牌。

    钱龙咳嗽两声站了起来嘟囔:“是这个人不?”

    “我问问去。”地藏拔腿就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2415 轻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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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地藏大大方方的朝中年走了过去。

    他先是拍了拍那家伙肩膀,接着满脸笑容的指向我们所站的位置,比比划划的跟对方嘀咕几句,接着朝我们摆摆手吆喝:“皇上,带几位老板过来吧?”

    “走着。”我踩灭烟蒂,横着眉头起身。

    “朗哥,我过去就得了,一个老逼头子,你过去纯属给他涨脸。”钱龙乐呵呵的出声。

    “走吧,赶紧把事儿解决完,七哥早安稳,我心里头也早踏实。”我吐了口浊气浅笑。

    自从常飞和邓国强倒台以后,我能清晰感觉到这帮兄弟们似乎比过去更害怕我担上事儿,不知道是他们凑在一块商量过还是咋地,反正只要有什么需要抛头露面的活,一个个全都瞒着我进行。

    尽管很理解弟兄们的一片苦心,但我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很多东西就必须需要我来出面。

    没多会儿,我们一行人来到地藏和那个男人的跟前。

    “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位是泉哥,号称海珠区一霸,在海珠区就没有泉哥摆平不了的事儿。”地藏吧唧嘴角朝我挤眉,随即又朝着至少能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道:“泉哥,这几个都是从崇市那边过来的大老板,这位是..”

    “行了行了,晚点再认人。”被称为“泉哥”的中年不耐烦的摆摆手,嘴里“吭哧吭哧”咀嚼着口香糖,脖颈上像是装了弹簧似的,脑袋一晃一晃转动,耷拉着眼皮扫向我问:“打多大的啊?我这个人不爱玩小的,另外你们几个是一伙的,想上桌的话肯定得分开,不然..”

    “泉哥贵姓?”我揪了揪鼻头打断他的话。

    被我突然打断,中年明显有点不乐意,虎着脸反问:“我姓王啊,咋了?”

    “嘿,还碰上了老本家啦。”钱龙没正经的抓了一把裤裆,接着也不嫌自己埋汰,直接抬手拍了拍泉哥的脑门子道:“泉哥,我隆重的跟你介绍一下,你面前这位长的白白净净的小伙,他叫王朗,天河区的头狼酒店听说过没有,就是他干的。”

    “头狼酒店?”泉哥歪脖想了想后,不屑的撇撇嘴嘟囔:“开酒店的多啥,我好多哥们都是干酒店、夜场的,玩牌咱就别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能输得起咱们组局,输不起那就拉倒。”

    “卧槽,你没听过头狼?”钱龙顿时间张大嘴巴。

    “还尼玛头狗呢,到底玩不玩。”泉哥满脸烦躁的擤了一把大鼻涕,侧头看向地藏道:“我跟你说哈小迪,这也就是我看在你和龙哥的面子上,不然我真不想跟这群乡巴佬..”

    “啪!”

    他话没说完,钱龙抡圆胳膊就是一嘴巴子抽在狗日的脸上,接着从腰后摸出一把卡簧,直接拿刀尖戳在他胸脯上,昂着脸狞声道:“你说啥铁汁?”

    泉哥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奇快的嘬着嘴角干笑:“哥们,是不是有啥误会啊?我欠四海的钱好像还不到日子还吧,你等我再缓缓,这月月底,我肯定连本带利全都还上。”

    “去尼玛滴,我特么放贷的啊。”钱龙抬起胳膊又是一巴掌扇在泉哥的脸上,梗脖呵斥:“我给你提个人,桂香,听着熟悉不?”

    “卧槽,你们是那个臭婊砸找过来的?”泉哥立时间反应过来,豁嘴獠牙的干嚎:“我告诉你们昂,甭管她新换的姘头多大权势,没有三百万,这个婚我指定不会离,想要孩子也简单,再加一百万,我打包送给你们,不然明天我就送兔崽子去酒店里当少爷。”

    “诶卧槽尼玛,你自己儿子你都能下得去手!”钱龙一把薅住泉哥的衣领,抓起卡簧就顶在他的喉结上,表情冰冷的骂咧:“虎毒还特么不食子呢,你是不是个人了?自家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泉哥压根不畏惧钱龙的威胁,唾沫横飞的叫嚣:“我哪知道那个野种是臭婊砸跟谁生的,我告诉你们,那臭婊砸打从跟我结婚第一天开始就不守妇道,这几年背着我不知道跟多少野男人卿卿我我过,也就那个姓白的觉得她是块宝,你们要是不信,回头问问我那群兄弟,哪个没跟她发生过点啥,呵呵呵..”

    “先捶他十分钟,待会我再过来跟他对话。”我上下打量几眼泉哥,朝着哥几个摆摆手,接着转身朝马路牙子走去。

    地藏一胳膊肘揽住泉哥,直接拖拽到旁边一台车背后,钱龙、周德马上如狼似虎的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砖头涌动过去,很快车后就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干嚎和乞求,我点上一支烟,最终还是打消了给白老七去个电话的冲动。

    我坚信泉哥不会无缘无故喷出这些恶心话,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有些事情有些人,甭管如何美化,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

    可同样我也坚信,女为悦己者容,人生在世谁没错过几步,尤其是女人,很多时候她们并不是真的想怎样,只是事情把她们逼到不得不那样,甭管那个桂香过去是个什么风评,既然她现在选择了白老七,尘封往事就不该再被提起。

    几分钟后,地藏拖拽着鼻青脸肿的泉哥走出来,泉哥再没有刚才那幅满脸“牛逼你就弄死我”的嚣张表情,哆哆嗦嗦的捂着淌血的鼻子,朝我哀求:“哥们,我错了,往后我保证不会再去骚扰桂香,你放我一马行不?”

    我吐了口烟圈,眨巴眼睛笑问:“给你多少钱,你能给桂香离婚?”

    “不用不用,我待会就给她离婚,保证以后不会再骚扰她任何。”泉哥忙不迭摆手出声。

    “多少钱!”我瞬间提高调门。

    “那你们给我..给我五..”泉哥弱弱的伸出一只巴掌道:“给我五十..”

    “三十万,明天我要是听不到你跟她离婚的消息,下回咱俩见面,可能就得在医院,我一个朋友急需要眼角膜和肾脏。”我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塞到他裤兜里,面无表情的努嘴:“密码在卡背后,结个婚能拿到三十万,这波你不亏,不要想着跟我耍什么心眼子,我的钱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往外白扔。”

    “我记住了。”泉哥咽了口唾沫,快速点点脑袋。

    “还有件事儿。”我伸了个懒腰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你再骚扰桂香,甭管什么时间,只要让我知道一回,我掰折你一跟手指头,知道一回掰折一根,听明白没?”

    “明白明白。”泉哥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

    我摆摆手,邪笑的发问:“行,那没啥事了,需要报警不,报警的话,我就杵在原地等你一会儿。”

    “不报,绝对不报警。”泉哥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

    “那我们可走了昂,记住揣起来我的卡和答应我的事儿,你要是不照办的话,我可能会报警说你抢劫我。”我拍了拍他的面颊,随即招呼哥几个径直离开。

    等地藏车子启动以后,我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蹲在马路牙子上的泉哥,那家伙似乎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满脸全是便秘似的哭叽尿嚎一般的表情。

    钱龙挽起袖管出声:“朗哥,这老小子怕是有点不服气啊,要不我再教育他一下子?”

    “我也不指着他服气不服气活着,他拉到就算了,不拉到就喊出来他背后的大哥二哥出来拼一下子。”我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看了眼叶小九之前给我发的地址道:“去荔湾区太平路的秀水街,趁着有时间会一会老熊的亲外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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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介绍:
本来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当条哈巴狗,可他们瞧不起我,硬生生的把我逼成一头狼!头狼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头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头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