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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洛心君     长亭剑txt下载     长亭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解救花魁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夜行人集体在这里有活动吗?”秋山修一心道,但是他看这一帮黑衣人足足有七八人之众,心道来都来了,便又在后面尾随了上去。

    龙凤楼是富士山下最有名的艺伎馆,是专门招待上流人士的地方,没有大把大把的钱压根就别想进去混。秋山修一见这帮黑衣人也没买票花钱,直接从龙凤楼的楼顶窗中溜了进去,心道自己借这个机会也来看看上流社会是啥样的,也从天窗闪身了进去。楼下的艺伎馆的保镖们哪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轻功盖世,同时混进了楼,还都一个个笑嘻嘻地在下面打牌偷懒。

    楼中雕梁画栋,气派至极,秋山修一四下一看,这哪是艺伎馆啊,分明是宫殿。楼内空间极大,里面范金为柱,水晶为灯,珍珠为帘,四周的墙壁还用鹅卵石、汉白玉雕出的壁画,有荷花、孔雀、松树、鸣蝉,身在其中,让人不由得如坠云山幻海一般。秋山修一和那些黑衣人躲在巨屋上方的房梁之上,修一摸着来梁木,一见这也是用顶级的红檀木做的材料,上面还有能工巧匠雕出来的荷叶青蛙。

    秋山修一不禁暗自好笑,“这梁是用在上面支撑房顶的,还雕这些画干嘛,除了我们几个上房毛贼之外,谁会看得见呀?”

    这家艺伎馆真的是仅供极上流人士出入游玩的地方,每处装修材料都极其考究精致,奢华程度堪比皇宫内院一般。本来日本是不会有这么富丽堂皇的建筑的,但是这十几年来的战争让日本收货颇丰,收获了各个国家人民的血汗钱财,日本上流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奢侈了,这种无比华丽的宫殿,也在日本越来越多了。

    秋山修一在房梁之上,拉开一段距离,借着屋内燃烧上升熏香烟气,躲在了几个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们也是丝毫不知道身边有一位绝顶高手随行,他们尽量不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往室内中间的舞池表演圆台那里缓缓走去。

    修一心道:“这房梁距离下面的平地足有二十多米的高度,你们离那些来玩的客人这么远,能偷着什么东西,你们不会是要抠下几块房梁回家去卖吧?”

    只见那几人蹲在了舞池圆台的正上方,隐蔽声息往下观看,似乎在等待着机会。

    而在这儿安心地守株待兔的过程中,秋山修一往下观望,见下面成群成群的艺伎女子陪着身着军官服和黑色燕尾服的富商军官,各个样子都和之前那个大佐差不太多,每一脸都透露出四个字“纵欲过度”。修一心道:“生活真是千差万别啊,我们还过着勤俭持家的生活,他们就在这边如此挥金似土的混。”他倒是一点也不羡慕这些人,因为他知道“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句话是《论语》上的话,是他外婆从小就教导他的。若是不义之财是自己大富大贵,那么这等财富于我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这时,只见到下方表演圆台上方镀银的巨大青龙头龙口处喷出了水来,不一会儿就把下方圆台周围的蓄水环池浇满,在场四周的客人们皆被吸引了过来,上方的五彩灯光直接照射到了舞台的中央而来,从红幕之后,走出来一位身着西洋晚礼服的女士,手拿扩音话题,对观众们说道:“欢迎各位上宾们回家,龙凤楼,让您有家的感觉,在这里,将你们的疲惫压力一扫而散,尽情的享受着帝王般的服务吧!”

    众位客人与艺伎举起手中就被,欢呼雀跃。

    女主持人又道:“今日,从全国而来的客人们几乎是平时的一倍,我知道大家来的目的,都是为了来一睹新一代花魁,与大日本历史上织田市1一般美貌的女子,紫扇熏小姐的首秀表演!”场上的男士们热情瞬间被点燃了,他们久慕紫扇熏的名号已久,此时见马上就要见到真人了,不由得一起高呼大喊着紫扇熏的名字。

    “她居然也在这里吗?”秋山修一此时不由得觉得心跳加速,脸瞬间红到了双耳底,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在一天之内,能再一次地见到她。

    在千呼万唤的声音之中,主持人高喊着有请紫扇熏登场表演舞技,在身后的红幕之中,缓步走出来了一位脸戴白色面具的女子,随着她轻柔的脚步,全场沸腾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秋山修一虽然站在高处,但是还是看到这女子浑身有些发抖,看来是第一次登台,太过于紧张了。

    他能看得出来,场下离得更近的男士们自然也看的出来,他们见这小花魁名声这么大,却如此的怯场,还戴着个面具,不由得纷纷要嘘声想起,把她撵下去。

    而这时,花魁紫扇熏哆哆嗦嗦地摘下来了面具,底下的男士观众们不由得皆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不少人纷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全不出意料,他们一瞬间就被这位十五岁的年轻花魁的美貌彻底征服了,各个张着合不上的大嘴,痴痴地看向她。

    场下的很多艺伎女子们也是早就听说了紫扇熏的大名,今日也是第一次得见其阵容,也是不由得各个自惭形秽,觉得真不愧是二十年才公选出来一位的花魁,跟她比起来,自己就是丑八怪一样的存在。

    在众人直勾勾的眼神之中,紫扇熏红着脸,将自己从小就烂熟于心的艺伎舞蹈,展现了出来。

    此时,紫扇熏身着一身大红色和服,翩翩起舞,在高处正出神欣赏的秋山修一宛如看到了一只美丽无比的火凤凰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一笑一颦,一身一形,真不似凡尘之物,不受任何权势摆布一般,自由地在这舞台之中翩翩起舞,这一昙花之间,众人都以为自己进入了梦中仙境一般,如痴如醉。

    而就在这连秋山修一也沉醉其中之时,他的、突然见到眼前这些黑衣人同时手中举起一颗铁球,向下扔了出去。

    “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数个铁球在下面的舞台周围炸了开来,瞬间,舞台便被冒出来的滚滚白烟笼罩了起来。

    秋山修一此时已明其意,他见几个黑衣人借着浓浓的白烟纷纷跳落了下去,自己也一个转身,跟了下去。

    舞台场边观众艺伎们被这白烟呛得睁不开眼睛,他们用手帕裹着嘴四散躲闪,龙凤楼的老板赶紧叫来了楼内保镖,用巨大的水龙头喷出水来,浇灭了白烟,而在白烟散去之时,老板等人也傻了眼,舞台正中央的花魁,他们的摇钱树,紫扇熏,已经不知踪影了!

    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在龙凤楼几百米外,黑衣人们正扛着已经被迷药迷昏过去的紫扇熏快速地在房顶之上向东飞驰着。

    “头儿,今天实在是太顺利了!”那扛着昏睡的花魁的黑衣人边跑边对自己的领队说道。

    那黑衣人头儿笑道:“是呀,这花魁没想到抢的这么容易,这下雇主一定会开心的,这下赏咱们的钱财,将会终身取之不尽啊。”

    黑衣人又道:“可是这次也太顺利了,一点阻碍也没有,我现在老觉得后脊梁发凉,真的没有问题吗?”

    那头儿不屑道:“呵呵,人都到手了还有啥不托底的,我们已经带人跑出了这么远了,还能有哪个高手来把她抢走不成?”

    突然,众人耳边有一声音传来,“哎,还真让你说中了!”,紧接着,一位身着黑色高中生衣服的男子在眨眼之间,站立在了黑衣人领队的面前,众人不由得同时往回跳了一大步。

    这拦路男子自然是秋山修一,他见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又笑了笑对领头的说道:“这女子可是无辜的,你们那么想要钱的话劫个银行不就好了吗?”

    那领头的刚才还在说大话呢,这时见此男子如闪电一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真以为在晚上见到了游街厉鬼,吓得一口气没上来,一个翻身,从屋檐之上跌落了下去。

    注:1织田市:日本战国时代女性,父亲为织田信秀,母不详,长兄为“战国第一风云儿”织田信长,但也有一种说法认为她是信长的堂妹。相传她拥有绝世美貌,被誉为“战国第一美女”,又称阿市、小谷夫人。是日本历史上极其著名的美女。

第十一章 泪痣与红唇

    这个可怜的头领,刚刚从师父那里学成没几年,还没在这个圈里混出的名号呢,刚才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在眼前这么一吓,白眼一翻,手脚不自觉的一麻,口吐白沫,一个倒栽葱,从房顶跌了下去,头部着地,颈骨一折,直接死在了当场。

    下面四周街边还在找乐子的客人们,一看从上面屋檐落下来了一个蒙面男子,当场摔死了,不由得一阵哗然,有些路过的男客户一见从天而降的尸体瞬间没了找女人的热情,纷纷抱头鼠窜,这个门口有具死尸的可怜的艺伎馆,赶紧派人跑去保安局,要找来警察。

    屋顶上剩下的这几名黑衣人同样顿时大乱起来,他们知道眼前此人能悄无声息地现身于面前,虽然年纪很小,但武功一定非凡,不过仗着自己人多,他们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要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们劝你不要插手的好。”

    秋山修一说道:“这事儿如果我没碰见,就和我没关系,碰见了我就一定要管。这花魁也只是个无辜的少女,你们抢她无非要不就是图她的名气,要不就是把她交给你们的买主。今天碰到我,就给个面子,放了她,以后交个朋友吧,我也不想和你们在这儿动手。”

    “你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放了她你给我们钱吗?别在这里挡道!”虽然秋山修一刚才震慑住了他们,但是他毕竟年轻,还不足以长时间震慑住这帮贼人。

    秋山修一望了望四周脚下,看警察来还有一段时间,便道:“既然不给面子的话就来吧,我可没时间跟你们耗着!”

    说着他往前一闪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他闪到一人面前抬手向他小腹一推,瞬间那黑衣人中招之后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就一声不响地跪倒在地。

    几人同时大惊,手摸身上飞蝗绳索,暗器飞镖,数十枚同时向秋山修一掷去,秋山修一在半空中一翻身,尽数躲过,有两人又手中抽出太刀,同时上前劈砍。秋山修一见这些人还身上带了家伙,当真有些棘手。他身体闪转腾挪之间,黑夜之中一个不小心,有一刀划开了他的衣袖,所幸没有伤到皮肤。

    “这是我外婆新给我买的校服,很贵的,你们找死啊!”秋山修一看着校服的破口不由得大怒起来,他回身跃起,凌空一脚,自下而上正中那个划开他衣服的“凶手”,一脚正中他的下巴。那人只觉得嘴里一甜,上牙加下牙将自己的舌尖咬下,一股脑地摔下了屋檐。

    秋山修一又是左手如鹰隼利爪一般,抓住了剩下那个黑衣人的刀柄,黑衣人还未等脱刀之际,修一手把他往回一拉,膝盖向前一顶,直中他的胸膛,那人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铁块撞击了一半,飞出五米有余,摔在了房屋之上,房屋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子在上面摔出了一个大洞,掉了下去。

    这些黑衣人也算是武功高超,否则也不可能在戒备森严的龙凤楼中抢走了日本最有名的花魁,可是在这个还没成年的男子面前,如同绵羊遇虎一样毫无抵抗能力。众人见他只一瞬间,便打倒了三个同伴,不由得斗志全无,只见秋山修一走向了扛着花魁的那个人面前,看着瑟瑟发抖的他说道:“可以把她交给我吗?”

    那扛着花魁的黑衣人吓得身体无法动弹,他说道:“老大,你有本事,我们认了,人可以还给你,不过请你赏下来名号姓名,我们回去也好交差。”

    秋山修一心道:“告诉你们也不怕你们找我算账,不过万一要是摸到我家,找我外婆的麻烦就不好了。”正在他要随便编一个名字混过去的时候,只听身后的黑衣人指着他说道:“我想起来了,穿着高中校服,左眼下有一颗泪痣,武功还高成这个样子,除了日本新一代天王秋山修一,没有别人了。”

    “你!”秋山修一没想到这个时候到还被人出来,众人一听大喝道:“你是北岛之龙,那少陪了!”说着,几人也不给他们老大同伴们收尸了,各自闪身,向四周散去,那扛着花魁的黑衣人将花魁往修一面前一丢,也翻身下房。

    修一赶紧抢步上前,接住了还在昏睡中的花魁紫扇熏,借着月光,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不禁有些心神荡漾。但他听到耳边街道已经响起了鸣哨的声音,警察已经赶来了,他抱起紫扇熏柔软的身子,一个闪身,两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紫扇熏被迷药迷得昏昏沉沉,她已经做了好几个梦了……

    我这是在哪儿?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明明在龙凤楼,被老板安排着为客人们表演舞蹈的啊。

    她是时而梦见自己在一片美丽的花园之中,闻着身边香味扑鼻的鲜花绿叶,在这花海中尽情的奔跑游玩,她从离开冲绳岛以后,就没有这样快乐开心过。正在她漫游花海之际,只见到远处在一个由五彩鲜花所做成的彩门之下,站着一位男子,他身着雪白色的和服,正站在那里深情地望着她。

    虽然两个人站的很远,但是她能清晰地看到,那男子相貌英俊极了,左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

    “是他吗?白天我见到的那个男子?”紫扇熏心想着,虽然她很是胆小,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一点一点地走到了那男子的身边。

    真的是他!虽然紫扇熏在白天只看到了他一眼,但是却深深的记住了他,那男子也看着她深情地说道:“小姐,我能请你一起在这座花园游玩吗?”说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来。

    “当然可以!”紫扇熏开心地答应了。

    可还没等二人的手牵在一起,紫扇熏又突然换了一梦,这个梦中,她身处在一座扁舟之上,四周入眼的是美丽清澈的湖面,在扁舟上能看到,湖面下还有游走着好多的彩色鲤鱼、虾和螃蟹。

    “哇,真美丽啊。”紫扇熏赞叹了好久之后,才发现这扁舟之上,不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还有一位手持船桨的掌舵之人,正缓慢地撑着船,往前前进。

    紫扇熏微微地问道:“您好,请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谁知那船夫转过身来,对她笑着说道:“小姐,这么一会儿你就把我忘了呀。”

    “呀!”紫扇熏一吃惊,这人竟然脸带泪痣,相貌俊美,竟还是那个她想念一整天的男子,紫扇熏开心地笑了,她说道:“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说着,她就要站起身来,向那男子身边走去。

    这时,突然之间,眼前没有了无边花海的花园,也没有了清澈见底的湖水,一切都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紫扇熏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榻榻米上,映入眼帘的是上方有些破旧的天花板。她感觉到,身边有人正用毛巾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她本以为自己从梦境中醒来了,可是当她摆动头部,看向身边那个人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还在做梦,因为,这个正坐在她身旁,照顾她,给她擦汗的人,正是她白天见到,又刚刚在梦境中遇到,那脸有泪痣,迷人无比的男子。

    “你醒啦,吓了我一跳,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呢。”那男子看着她有些开心又有些腼腆地说道。

    “哦。”紫扇熏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微微地答道。

    那男子似乎有点害怕和她说话,眼神有些不敢和她对视,赶忙说道:“水开了,我给你倒一杯热水,你等一下。”说着起身要走。

    “别走啊!”紫扇熏知道,她还在梦境,她害怕,她害怕这男子一起身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害怕自己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自从白天见到这男子,自己就无时无刻的不在心中描绘着那个男子的脸,她心道:“我可能有些胆小,但是在梦境之中,我不想退缩了,不想每天陪着那些花天酒地的客人,我不想做花魁了,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在梦境之中,哪怕只是这一瞬间,我也是心甘情愿。”

    心想到这里,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她一起身,拉着那男子的衣领,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自己发烫的嘴唇深深地亲吻在了那男子的嘴上,她边亲吻着边在口中说道:“不要离开我,求求你,陪陪我好不好。”

    而那男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吻吓了一跳,身体发抖了几下,而在这之后,他也被自身的冲动支配,双手搂在了紫扇熏的后背之上,用自己的嘴唇努力回应亲吻着对方红唇,两人被这熊熊燃烧的爱意缠绕,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第十二章 一眼万年

    两人相互湿润着对方的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脑中被爱意与本能支配控制的热情渐渐淡去,紫扇熏微微有些清醒了过来,她心道:“不对,这好像不是梦吧?这一切,太真实了……梦中绝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触感和意识。”

    但是,这一理智冷静的念头在紫扇熏的内心只稍现即逝,她在与自己爱慕之人的热吻之中飘飘欲仙,难以自已,在对方的微微用力的索吻下,再一次沉沦于其中,她的双眼也只微微睁开了一下,再次确认了眼前这个男子是他想念多时之人,便又闭起双眼,享受着这般她从未体验过的舒适感。

    人在感情爱情方面先是动物,然后才能是人,男女之间彼此喜欢往往就是一见倾心,一眼万年,至于那些圣人们UU小说描写青春男女至死不渝爱恋的诗句,大多数是也是将自己对爱情美好的憧憬抒发带入而来的。修一与熏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他二人并不熟悉,只见过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还不能称之为认识,紫扇熏甚至都不知道修一的名字,但是两人在那一望之中已经达成了和所有人都没有过得默契,而今夜这阴差阳错的一切之后,还有这一深深地亲吻,是二人的关系直接跳过了世上所有凡尘束缚,互相之间直达了彼此的内心。

    又多了许久,这有泪痣的男子秋山修一终于把自己从温柔乡中拉了出来,他轻轻地拉开了紫扇熏,脸微微一红地和她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欺负你。”

    紫扇熏在这一提醒之下,似乎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现实,并不是在做梦,她微微愣了一会儿,瞬间似乎浑身上下的血液一股脑地灌入了自己的脸颊之上,她感觉脸上被一贯而入的羞耻感烧的热腾腾,她身体向后躲闪,她把头扭了过去,泪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滴一滴的从眼眶中流出,她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便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秋山修一此时也很是愧疚,他赶忙说道:“对不去,紫扇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实在是难以自持,很……很是抱歉。”

    紫扇熏并没有回话,还是背着身,两人在此时正彼此惴惴不安地猜测着对方所想。

    在两人这有些尴尬一样的气氛中,过了好久,紫扇熏微微道:“请问先生,您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秋山修一刚刚想开口回答,但是怕要是说出实情,说有一伙人之前迷晕了并带走了她,怕她害怕,但是突然要编出一个理由也实在是不好编,便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路过这里,看小姐你发着高烧,晕倒在了路边,就自作主张地把你扶进来了附近一家废弃的木屋里,帮你……等你清醒过来,就……就这样,希望你别介意。”

    天啊,就算是世界上最老实,最不会撒谎的人说出来的谎话都比这个要使人可信吧?秋山修一说完了这番话以后,恨不得自己抡圆了给自己一个耳光,心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

    可是,紫扇熏听完之后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奇怪,只是微微细语道:“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只记得我之前在给客人们表演,之后突然舞台上冒起了白烟,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真是多谢你救了我呀。”

    她居然还真的相信了!

    而那紫扇熏此时将头扭了过来,秋山修一又抬眼见到这秀丽无双容颜,不由得低下了头,脸红又加重了,此时,不知道他二人到底是谁的脸更红一点。

    他听紫扇熏续道:“其实,我知道,你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相信你,你是为了我好,因为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秋山修一听后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道:“真的吗?紫扇熏小姐,我刚才轻薄了你,你还能这样认为吗?”

    紫扇熏此时回答地声音几乎听不到了,她说道:“我……我不会怪你的,而且是我自己先……要说抱歉的是我啦,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是烟花女子,就认为我是个红杏一般的人,身上只有轻薄卖弄。”

    “不会的!”一听到这儿秋山修一顿时也不腼腆了,他义正言辞地道:“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女孩,世界上最清纯的,最可爱的,我最喜欢的女孩。”

    他完全没有过大脑,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修一只觉得浑身僵硬,他没想到自认为自己还算沉稳的他,能一时间不经思考地说出这些话来。

    “可是……”紫扇熏听到这里不禁眼泪又夺眶而出,她说道:“你为什么会来说这些话,是故意引我开心的吗?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看过我的游行,那么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仅是艺伎,还是艺伎中的花魁,那么常人都会以为我一定就是一个风尘肮脏的女子,可你……”

    秋山修一这一倾诉情愫之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说道:“因为我看出了你眼神中的纯洁的内心,我知道,你是花魁,但是我知道你绝对是不情愿当这个花魁的,现在时逢乱世,我们做什么都身不由己,你做艺伎肯定有你自己的苦衷,我虽然不了解你的身世,但是我无比的肯定我的想法,我是个寻常普通的人,但我也是真心的欣赏喜欢你的。”

    紫扇熏听后身体微微晃动,她的两行热泪滚滚而出,她一转过来身体,扑到了秋山修一的怀中,她说道:“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我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我做了花魁之后,这辈子会拥有财富,名望,但是唯独得不到的,就是真正的爱情,老天真的很照顾我,我最遥不可及的爱在这一刻便来到了我的身边。”

    两人这次再也没有任何的隔阂,如锁扣一般,紧紧地依偎起来。

    他们在这一刻,或许真的成了这世界上最快乐幸福的一对人。

    “我叫做秋山修一,是北海道出生的人,我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六岁了,一直和我的外婆生活在一起。”修一开始向紫扇熏介绍自己。

    “你就是秋山修一,那个日本最强的少年,北岛之龙吗?”紫扇熏也不敢相信,她本意这个男子会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想到是名声丝毫不逊于自己的人物。

    秋山修一并不是很在乎他自己的这一身荣誉,相反,他很厌恶,讨厌它。他在成名以后,就被所有报社官员们称为人间杀人武器,日本帝国最杰出的作品。他意识到,很快,自己就会被内阁或者天皇强行招募而走去做战争的杀戮工具,那天的少佐任命书很可能就是个预兆。他痛恨战争,痛恨压迫,他内心也极其厌恶着日本那个被人人称之为神明,而又四处侵略破坏的天皇大人。他很想隐姓埋名,也不要那个不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厌恶自己的二妈,就想和自己的外婆生活,以后娶一位心爱的妻子,当普普通通的百姓。他与人介绍也只说自己的名字,从来不提名号家室,他自己厌恶这些,更怕其他人因此来厌恶他。

    紫扇熏知道之后也是出神了一会儿,修一真怕她听到自己的名号之后便讨厌自己了,果然,听紫扇熏说道:“那你以后岂不是会去做军官将军,去四处侵略杀戮吗?我很害怕,我不想你成为这样的人,我真希望你只是个普通的人,你爱我,我也爱你,这些就够了,我讨厌我的花魁的名号,我也不想你有这些劳累的名气做你的负担……”

    秋山修一听到这里感动极了,他又搂了搂紫扇熏,轻声道:“小薰,我真的没有看走眼,你真的是那么的纯洁无瑕,我不会做什么高官将领,我只要你,你也不要去做花魁了,我带你离开这个喧嚣烦恼的地带吧,带着我的外婆,咱们三个,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过着逍遥自在不受束缚的日子吧。”

    紫扇熏眼前一亮,她开心道:“真的吗?我真的从来不敢想我还有这样的生活,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就在这对璧人们忘情地相互倾诉之时,秋山修一只觉得头顶上房屋微微一动,他心知不妙,说道:“小薰,小心,跟着我!”

    他忙站起来一把拉起了还在无限沉沦的紫扇熏,紫扇熏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上部“咔嚓”一声,破旧的天花板同时被外力打破数个大洞,从洞口处,一下跳进来了二十余名黑衣人,一瞬间,将修一与熏包围在了其中。

    “我知道那几个黑衣人一定会去会招人报复我,但是没想到他们来的居然这么快,看来刚才一直跟踪着我带着小薰到了此处的,看来有些危险了!”

    薰看着这些黑衣人,很是诧异和害怕,她紧紧靠着修一,说道:“他们是谁啊,好可怕啊,修一。”

    秋山修一镇定地对她说道:“没关系,小薰,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我会保护你的!”

    而此时,那些黑衣人们并不搭话,上来直接将他二人围成一个圈之后,各个手中扔出铁链绳索,立时之间,两人便尽在链绳的包围环绕之中。

第十三章 锁链法阵

    这些黑衣人显然就是刚刚劫走紫扇熏那些人的同伙,他们集齐以后迅速便对秋山修一采取了包围战术,上来也不威胁搭话,竟然直接便是杀招。

    虽然甩出来的都是绳索铁链,杀伤力似乎没有刀剑大,但是在秋山修一看来,这些绳索铁链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是无比凶险。一时间,竟皆都向他的周身要害袭去。

    修一腾空跃起,避过几条铁链的劲力攻击,那些黑衣人毫不停留,又是几条绳索从他的前后左右方向席卷过来,秋山修一知道,自己如果稍微一个失误大意便会被这些绳索击中缠绕,那到时候以这些人的凶狠劲,定是十死不生的局面,他倒是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是想到刚刚与自己私定终生的小薰又会被他们抓走,那将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便将自己的武艺丝毫不加保留,全部的展示出来。

    他在空中本来无法躲闪,眼看瞬息之间就要被这些绳索捆住,一旁的紫扇熏都捂着眼睛不敢看了,谁知修一武功卓绝,他在空中以极难的力量将腰部一用力,在空中一个下腰,瞬间躲过了这些绳索的捆绑,而后在他将要落地之时,右手一划,立时抓住了其中一个绳索,体内无穷内力催动起来,将绳索往回一拉,另一端手持绳索的黑衣人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就被拖了过来,秋山修一回转身形,一记回旋直踢,正中他的小腹,那人如同被一对牛角顶撞一般,身体瞬间没了知觉,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之上,昏了过去。

    秋山修一借这一下得手之后微微有一丝喘息,他环顾四周,见屋内黑衣人地方共有二十五人,加上自己刚刚击倒的那个,就一共是二十六个。其中,主要攻击自己手拿铁链绳索的是十三人,抛去打倒的那个,还有十二人,另外站在更外围的还有十三人帮助他们掠阵。修一见这掠阵的十三人各自都手拿飞刀暗器,看来是一旦修一被铁链缠住之后,他们手中的暗器就会击来,把他钉成一个刺猬。

    “这帮人武功都算不错,但是要是正常的单打独斗还是他们一拥而上,那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这锁链之阵他们似乎用的甚是讲究,一攻接着一攻的,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一样,要不是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攻击,我可能早就性命不保了。可是这么多人,我能躲过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的群攻能不能躲过了。”

    此时,紫扇熏在他旁边抓着他的衣袖,浑身有些发抖,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这些敌人的来意,说道:“修一,你就走吧,他们是来抓我的吧?那么不会害我的命,你先逃出去,有机会再来救我。”

    秋山修一见心爱的人在这境地还为自己着想,不由得心中一甜,紧接着他坚定沉着地对她说道:“小薰,我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掳走,交给哪个色狼肥猪的话,我还算什么男人,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相信我。”

    紫扇熏听后,双目含情,也在不说话,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众黑衣人不想看他们在这儿秀恩爱了,互相之间一个眼神暗示,拿绳索铁链的十二人再次出击,先是两条锁链向修一的前胸点来,修一怕波及到紫扇熏,将她轻轻推开,接着身体一侧,从中间躲过了锁链的攻击,而就在同时,脚下同时袭来四道坚硬的铁链,向他的下盘扫来,秋山修一心道:“配合的真好,这阵法绝对是哪个高人传授给他们的,要用最坚硬的铁链来攻击我的下盘,我中招便立时就是重伤。”

    他心念至此,身体一个扭转,在空中像一个飞速转动的陀螺一般,躲过了扫来的绳索。而在他快要落地之时,又是六条锁链飞绳,在在的周围竟瞬间交错摆成了一个六角形的形状将他围在其中,紧接着,六条绳索另一端的黑衣人,将绳索向旁一拉,六角形绳索阵立时收缩,眼看就要把中间的秋山修一夹在中间了。

    谁料秋山修一心脉如电,他身体似乎向一个能极快速应对危机的机器人一样,左右手立时交叉放在前身,在绳索刚刚碰到他的衣服边,马上就要收紧之际,他身体向下一闪,左右手往不同的方向上下一错动,还不到眨眼的一瞬间,便摆脱了六角形绳阵的束缚。

    虽然秋山修一惊险躲过了这些攻击,但是他仍应付的有些吃力,在躲过这一锁阵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脚底一个踉跄,差一点就站立不稳直接摔了地上了。主要因为他还是太过于年轻,身体并没有完全长成,腰部下盘的一些力道还没有运用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他躲过这么多攻击之后,听到这些持锁链黑衣人有些懊恼叹息,他微微一迟疑,便明白了其中道理。他看了看刚开始被他击倒的那个黑衣人,心道一声:“侥幸!”

    原来,此锁链之阵,要十三人共同舞动,攻击敌人,主要是由其中的十二人分二到三次的配合进攻,在这期间,一般的高手早就被他们绳捆索绑了,而超一流的高手,就算是能躲过这些攻击,也必定露出破绽,这时便由剩下的那个持锁链之人将锁链击出,偷袭高手的空当,那高手绝对无法闪躲,必中无疑,然后掠阵的黑衣人立时暗器毒镖飞出,那无论这高手再强,也会立毙当场的。

    “好在我先前打倒了他们其中一个,要不然这时候他随便偷袭,捆住我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那我就任人宰割了。”秋山修一心头捏了一把冷汗道。

    可还没等他身上的冷汗热乎起来,这些黑衣人便转换了攻击策略,他们此时手中绳索铁链并不着急向修一的身体上进攻而来,而是以绳做刀,向他的身侧纷纷劈了过来。

    秋山修一心中奇道:“这是干什么啊?又是什么新招?”他身体一闪躲过之后,望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紫扇熏,才反应过神来,暗叫不好,他们这是要先把自己和小薰,先掳走她再说。

    “不行!”修一心中一着急,身体微一晃动,闪身避过几条攻击过来的绳索,要到紫扇熏的身边保护她。

    而这时,外围掠阵的黑衣人开始行动,他们手中暗器飞镖向修一射来,修一只得回身闪躲,这一下,便又无法上前营救小薰了。

    只见有几个黑衣人已经在一旁接近紫扇熏,他们手中拿着用药水浸透的手帕,就要过来再次迷晕小薰。看着小薰无比害怕惊慌的样子,修一心疼不已,却只听小薰还在关心着他自己,还朝着他喊道:“修一,快走!”

    “我真的连我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吗?我这一身武艺学成了有什么用啊!”修一心中焦急万分,但是他此时只能喊着熏的名字,在四周敌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之下,再难以上前解救小薰了。

    而正在两人无比绝望之时,修一耳边只听“锃”的一声,好像是剑出鞘的响动从上方传来,只见从屋顶之上,轻盈地飞下来一位身着淡粉衣之人,落在了紫扇熏的身旁,这人脸上有面纱遮脸,手中握着一柄中华宝剑,这人落地之后也不说话,手中长剑一挑,只一瞬间,在连秋山修一都没有看清这人身法之际,那几个来要抓紫扇熏的黑衣人,便同时被这人的宝剑一一刺倒在地。

    “这人剑法好快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剑法。”秋山修一心道,“那这人是来救我们的吗?”他仔细观看此人,只见这人英姿飒爽,体态窈窕,在面纱之后有一缕扎好的秀发直过肩头,这剑法超群的人,竟是一位女子!

    屋内顿时又是大乱,而那女子救下了紫扇熏后回头向修一一望,修一这时也看向了她,两人对视了一眼。修一看着这女子的那一双秀丽的妙眼,顿时只觉得有一个说不上来的熟悉和亲切之感涌了上来,好像自己与这女子相识多年一样,但是自己却又从未见过她。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错觉吗?”修一不由得心道。

第十四章 飒之女侠

    此女子向修一看过来这一眼以后也只是微微一愣,便继续上前杀敌保护紫扇熏。

    虽然是在黑夜之中,又隔着一层面纱,但是秋山修一仍然隐隐地能看出来这女子似乎对自己欲言又止。

    “这种感觉实在是微妙至际啊,为什么会有这种的感觉,我可以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但是为什么只看她的眼睛就会生出如此的亲切之感。好像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和她认识一般。我确定这种感觉与我对小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对小薰是爱慕倾心,对她来说更像是亲情一般的感觉,但是我除了外婆之外真的没有至亲之人了,还有,既然素未谋面,那她为什么要过来搭救我们,而且她的剑法居然如此的强,强到这世上好像没有一人会在她的剑下走过一个回合一般。”

    而正在他出神之际,耳听身边此起彼伏的黑衣人们的哀嚎之声,修一才渐渐地缓过神来,他,他将那些想不通的情感抛在一旁,只赞叹着她不可思议的剑法。

    此女子似乎年龄上和自己差不多,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剑出如龙,行云流水的招式,就连日本最最有名望的剑客刀师也不及她分毫,她手中拿的不是日本人常用的武士刀和西洋剑,而是清国那里常用的宝剑,她用剑与敌人相搏的身姿比之日本的用刀武艺表演实在优美的太多太多了,完全不是在和敌人战斗,更像是为大家展示一曲惊鸿之舞。

    虽是夜晚皓月当空,但是此女子手中舞动的宝剑似乎在周身上下笼罩出了一道光幕一般,飞剑由于细雨过尘一般,那些手持暗器飞镖之人,本来在这狭小昏暗的房屋之中是他们暗袭别人的最佳战场,可是现在,各自手中的暗器飞镖根本不够用,数人同时击出的暗器,都被这眼前强敌宝剑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尽数打掉,还有有些人还没有用呢,就被宝剑在眼前的一闪之后脖颈出血,死在了当场。

    转眼之间,在场掠阵的黑衣人们已经被这女子击倒十一人了,剩下的那两人手中暗器也已经用完,他二人也不管任务完成与否了,屁滚尿流的就冲出了房门之外。

    “不能让他们走了!”秋山修一说着脚上一使力,踢起脚边散落的屋顶瓦片,用了将它往外一踢,同时,那女子手中宝剑在地上一划,带起一枚飞镖,宝剑在手中画了一圈之后,飞镖向外射出。那两个临阵逃跑之人一个中了瓦片,一个中了飞镖,刚一出门,就同时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那些手拿绳索布阵之人,也愣了好久,见掠阵的同伴们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眼前这个搅局人击杀,赶忙手中铁链绳索同时飞出,攻击于她。

    这女子虽然剑法超群,但是毕竟是个年轻姑娘,只能靠自身的轻盈身法制敌,不能像秋山修一那样可以与强敌以力较力,这些用锁链攻击的黑衣人,招式配合的循序有理,各自又有不浅的内力,这女子一时间不能用剑法取胜,她用宝剑护住周身要害,在这锁链之间闪转腾挪地躲避了起来。

    “该死,光顾着欣赏她的剑法了,都忘了出手帮他了。她也不能轻松破解这阵法,再这样下去她会受伤的。”修一心中念道。

    而一旁被解救后的紫扇熏也朝他喊道:“快呀,修一,快帮她,别让她为了救我们再受到伤害……”

    还没等紫扇熏说完,修一早已抢步上前,他本来就可以自己应对这些黑衣敌人,只是无法再抽身保护小薰,这时小薰已经被救,又得了这一强援,自然便不在忌惮这些黑衣人。他左右手一手一个,分别抓住了其中两个黑衣人的后颈,这些黑衣人的锁链法阵对付一个高手还行,要同时对付两个超一流高手,可是万难做到。那二人根本无法抵挡秋山修一的擒拿,被他这尽力一扯,手中绳索脱手,倒在了地上。

    秋山修一又是凌空一跃,在空中无影脚飞出,连踢中五人将他们踢到在地,这些人黑衣人根本抵挡不住,口中喷血,只觉得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踢散了,一个个跪倒在地哀嚎起来。

    此时场上敌人只剩五人,那五个黑衣人同时锁链回撤,又同时蓄力将锁链从那女子的头顶劈下,要用他五人的力量在这一劈只见将这女子压倒。

    “不好,小心啊!”修一关切地大喊道,他手中并无兵刃,此时再上前相救,已然不及。

    可谁料这女子本领当真神乎其技,她身体微微后仰,向下一倾,在身体快要触地之时,反身一转,手中宝剑护在自己的背上,紧接着手中指尖催动,宝剑如旋风一般的在指尖快速旋转,一股无形的剑气瞬间激出,然后她背部向上迎着上空下落的五条锁链一顶,只听一声清脆之响,这五条锁链被宝剑旋风斩断,那五个黑衣人被劲力剑气击伤,同时仰面一摔,倒在了地上。

    这女子击败众人,将手中宝剑在背部一立,单手微微脱出,秀颈一转,一头靓丽的秀发随之摆动,秀丽无比的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端正,翩若惊鸿,一股绝大多数男子都无法匹敌的挺拔苍劲之感,向修一和小薰二人席卷而来。

    “这女子好飒啊!”两人都不禁在心中念叨起来。

    而这女子击败所有敌人之后,也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修一走了上前,拱手说道:“多谢女侠相助我俩,敢问尊姓大名?”

    这女子闻言又回头看了修一一眼,这一眼使修一那种亲切之感更加强烈了,但是她还是不说一句话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脚下并不停留,走出了这座破旧的房屋之中,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秋山修一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但是怎么也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赶忙跑到了紫扇熏的面前,抱住了她说道:“小薰,你没事吧?让你受到了惊吓,对不起了。”

    紫扇熏微微有些嗔怒,她轻轻推开了修一,说道:“哼,你才想起来管我呀,我问你,你刚才目不转睛地看了那个女侠那么久,不会这一下又喜欢上她了吧?”

    修一正色道:“我真的没有,我既然已经和你相爱了,其他女子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我刚才出身之际,是因为她的剑法实在是太好了。我一下就被带走了神。还有,我觉得看她很是亲切……”说着,他把刚才的感觉和紫扇熏说了一遍。

    紫扇熏微微吃醋道:“哼,还觉得你俩一早就认识呢,我看你就是和我编这些瞎话呢。不过看你说的挺真诚的,刚才又那么关心我,我就姑且相信你了。”

    修一微笑着把她拥入怀中说道:“傻丫头,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想走都走不掉的,我也是你的人了,咱们彼此永远不会分开的。”

    小薰被他这么一抱身体就软了下来,她说道:“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修一。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位救我的女恩人我看到了她的眼睛,真的,和你……怎么会那么像呢,感觉真的和你有很深厚的血缘关系一样……”

    过了一会儿,修一拉起了一个黑衣人的脖领,对他喝道:“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哪门哪派的?这套绳索阵是谁教你们的?你们为什么要掳走小薰?”

    那黑衣人知道他们再也不能翻出什么浪花了,赶忙说道:“北岛之龙饶命啊,我们是空山黑道一派的,这阵法是我们老大玉山信马教我们的,我们这次是拿了雇主秋山集团的大公子的钱,奉他的名来抓花魁回去送给他的!”

    “额,不会吧?”秋山修一大惊道,“玉山信马我知道这个人,他之前是日本第一剑派空山神剑派的大弟子,后来剑派没落以后消声遗迹了,现在居然干起了这个勾当。还有你刚才说的秋山集团大公子,那不就是我那个和我关系恶劣的哥哥吗?”

    那黑衣人点头道:“是是是,我对天发誓,对您不敢有一句假话,句句属实啊!”

第十五章 后院的枯树

    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啊,我记得在我出生之前,日本最有名望的武士团体就是空山六天王还有他们的师弟玉山信元,后来听说是他们几个全部在中国败在了中华高人之手,便立时从日本走下了神坛,真没想到现在空山六天王之首的玉山信马也只能靠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苟活了。还有,我最意外的是那个小时候只见过几面还经常欺负我的那个哥哥,秋山集团的继承人,居然还雇这帮人来抢夺小薰,好在这件事情被我遇见了,要不然之后一系列的后果真是无法想象啊。

    秋山修一边想着边带着紫扇熏回了家里,在家门口时候,紫扇熏看着他有些陈旧的房屋,还出乎意料的心中一喜,她面带微笑着说道:“这里还真挺像我小时候在冲绳的家。”

    修一说道:“咱们先在这里安顿一下吧,不多久咱们就一起离开这些喧闹的地方,只要咱们几个在一起,到哪里都可以。”

    紫扇熏微微红脸道:“知道吗。修一?我还真的怕你把我带回你们秋山集团的豪宅里,那样我真的会很害怕,会使我无所适从。”

    “放心吧,小薰,我哥哥贪图于你,竟然敢做这么大的勾当,我不会让他再见到你的,这样是对你的玷污。还有,我本身也讨厌我那些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家人们,我也只跟我外婆和你在一起,才会感到安心。”

    两人进入家门后,修一的外婆先是对紫扇熏的到来表示极度的诧异,之后在修一将晚上所有事件都娓娓道来之后,外婆听后叹了口气,将修一拉到一旁对他道:“还是到了今天了,虽然我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你早晚会结交女孩的,但是现实中你把她真真切切带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讶啊。虽然是个日本女孩,样貌又如此的秀丽,但看着内心倒是很朴实。”老人看孩子的眼光确实都比较准。

    “外婆,我要跟你坦白出来,这小薰是日本的艺伎花魁,今天是她第一次抛头露面,就被我带到这里来了,你放心,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会对她好的,她对我也忠贞不二,我们俩到时候一起给您养老送终。”

    外婆道:“哎,孩子啊,你今天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带她回到我这里的话,看来咱们是不能在这里呆了吧?”

    修一没想到一下就被外婆看穿了,便道:“外婆,我知道您这个岁数了,经不起搬家劳累的折腾了,但是我觉得事情已经赶到这里了,我不想错过小薰,导致我俩以后抱憾终生,我会把她先藏起来的,不会露出马脚给外人看见的,这几天我先不去上学了,您也先去邻居家住一下吧,怕他们再来报复,安定一阵再说。”

    外婆道:“傻孩子啊,你只要是认真决定要去做的事情外婆都会支持你的,再说有你在谁也伤害不了我。这爱情本身也没有对与错,自古以来很多人可以为了爱付出一切,外婆年轻的时候不理解,因为我是被我父母安排下嫁给你外公的……”她想起了陈年旧事,淡淡道,“当时我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年不变的,而被他们安排婚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是我太古板了,到了你妈妈那一代我没有好好地教育她,最后虽然她遇到了真爱,但是却仍为了我这个糟老婆子的命,和我那个女婿落得了这个下场,痛苦一生。”

    秋山修一越听越是糊涂,这些话外婆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有些控住不住,说道:“外婆,您就不能和我仔细说说我爸爸妈妈的事情吗?每次都要我来猜,猜来猜去我什么也猜不到,反而更是一头雾水的。”

    外婆见自己不小心又说漏了,赶忙说道:“孩子,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我有无数次想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始末,但是顾虑实在太多了,你相信我,你马上就会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

    可还没等外婆说完,修一打断她,说道:“外婆,您每次都这么说,我不希望我的一切都糊里糊涂的,我不希望我连我自己的妈妈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算了,您不想告诉我的话我就自己去找答案吧。”说着他扭头就离开了房间。

    外婆赶忙说道:“修一,对不起,不过你先别走,去后院,那里有人在那里等你。”

    “后院?我师父来了吗?”修一心道,他转头对外婆说道:“外婆,刚才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我能快点知道真相,您早点休息吧。”说着,他走进了后院。

    紫扇熏没想到秋山修一好像和他的外婆聊得有些不愉快,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我心中有些歉疚,赶忙上前过来,她也有些不善言辞,只是帮着外婆打扫房间起来,并不断的对外婆说着抱歉,那外婆见这女孩子不但秀丽无比,还如此的勤快,也着实欣慰。

    修一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却也在靠近后山的那边用篱笆圈出来了一片不小的院子,里面种着苹果树和桃树,每年秋天也可以摘下来成熟的果实去卖补贴生活。而在这些苹果树与桃树之中,有一棵枯树,坐落在了它们的正中央。

    这棵枯树已经枯死多年,但树根却极其硕大,上面出头的坏死树梢,也只比旁边的果树高处一点点,它的根部已经被人为挖出了一个大洞,可容纳三人有余,而此时,正有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人,坐在了树洞之中,正抬眼观望着修一。

    修一心头一喜,他不禁鼻子微微一酸,说道:“师父,您终于来了!徒儿很想念你啊,咱们都半年没有见面了。”

    那身着灰袍之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一头乌黑短发,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容貌甚伟,气度不凡,双眼如东海一般,深邃无比,此人正是教秋山修一多年武功的师父。

    那师父微笑道:“我也很想念啊,修一,最近过得可好啊?这些日子不见以来你都有什么见闻趣事,和为师说说吧。”

    秋山修一将这半年来自己与各大高手的比试,还有一些学校之间与同学们的趣事,一直到樱花大会和与小薰私定终生的事情还有那位不知名救他们的女侠,都和师父一一说了,那师父听后饶有兴致,“看来这些日子,你比我过得更要多姿多彩啊。”

    “师父,这些日子您到底都去哪儿了,还有二师父今天怎么没和您来啊。我还想和他一起掰手腕,较较力呢!”

    “你二师父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不会比我晚几天的,不要着急,他也很惦记你的。他如果知道你找了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孩的话,肯定也会非常高兴了。”

    修一此时又想到刚才外婆对他说的话,他又望着这位风里来雨里去,几年如一日不辞辛劳教导的师父,见他这次的面容似乎竟有些苍老了,心中有些心疼,说道:“师父,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没有您和二师父,就没有我的今天,您们在外面如此奔波,却还想着我,我又经常给您们添不少麻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您们好。”

    师父点点头道:“别这么说,修一,咱们师徒可以说是互相成就,我当年在传你武功的时候,知道你天资聪颖,学起来肯定是会突飞猛进,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学的这么快,我当年和我师父学武的时候都到不了你的水平,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我和你二师父,也时常感到欣慰。”

    修一此时也无法自已,他突然问道:“师父,我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您和我的爸爸,或者妈妈,是不是认识?”

    师父被他这么一问微微一愣,紧接着叹了口气,说道:“修一,你还是察觉到了吧,我们在你小时候和你说的那个看你天资聪颖的理由,也只能骗骗儿时的你,现在却也瞒不住了。”

    秋山修一之所以能成为北岛之龙,在日本成为第一青年大师,一部分是靠自己超人般的悟性,另一部分就是靠这两位师父摩顶放踵、风雨不断地教了他五年的武艺。但是他的师父却再三叮嘱于他不可以把他们传授自己武功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修一便守口如瓶,外界都以为他是完全靠自己的修行,走到这一步的。

    但是随着时间地推移,修一渐渐在心中有了想法,他与这两位恩师只是在街头偶遇,他们帮助自己赶走了欺负他的一帮大孩子们,便说他骨骼惊奇,便允诺好了留下来隔三差五地传授于他武艺,而这一允诺,便花去了他们的六年时光。

    “就算是我天赋异禀,我和恩师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时间而不求回报呢?”修一时长在想,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一定是自己的上一代亲人,与他们有这一些他不知道的联系,今日,他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师父,终于鼓足了劲问了出来。

    他师父此时竟眼中有些含泪,说道:“修一,我和你二师父岂止是和你爸爸认识啊,那是血浓于水的情谊……”

    修一激动道:“那请您告诉我吧,师父,我太想要知道了,您也一定知道我妈妈的身世吧,也告诉我吧,求您了,我刚才还为这件事与我的外婆生气呢,真是不应该。”

    师父却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们明明知道你的所有事,却就是不和你说。”

    “不,您们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点也没有恨,只是有些着急,我太想知道我的妈妈的事了,还有我的爸爸秋山健次郎为什么会这么对我的妈妈和我,我都想不通。”

    “秋山健次郎嘛……”师父听到这里不禁有些轻蔑地一笑,淡淡道:“他还不配在我将要给你说的真相之中作什么主角的,配角都算不上。”

    “师父……还有那个救我的女侠,我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她那绝顶高超的剑法,还有我总感觉我和她很是熟悉,但是她却在救下我们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去了,我总觉得她和您们也有关联的。”修一仍道。

    师父望了望天空,说道:“这个时候终于是到来了,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说着,他对修一道:“有一个任务我要交给你,修一,你能完成吗?做完这个任务后,我将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世来历,你的父亲母亲的事,还有那个用剑的女侠,我都会告诉你的。”

    修一听后无比坚定激动道:“真的吗师父?能,师父,您的命令,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好,你去秋山集团,以你二公子的身份进去,然后去健次郎办公室的抽屉中,拿一封深紫颜色的信件回来给我。”

    “师父,这?”修一一下就迟疑了,没想到师父会派给他这样一个任务,去偷自己爸爸的东西。

    他说道:“师父,虽然健次郎对我没什么父子之情,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您这样让我去偷我父亲的信件,我有些为难。即使是可以换来我最想要知道的真相,我也有些做不到这件事。”

    修一本以为他这么说之后他师父会很不高兴,却不想他师父听后却满意地点了点头:“修一,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很欣慰,你有着自己对事情的判断力,对人情世故拥有者自己的看法,并不唯命是从,这点真的很好,你的武功修为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你有这颗善良的心,明辨各种是非,我们这么多年在你身上的努力看来没有白费了。”

    秋山修一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师父,那封信对您真的很重要吗?我给您拿过来会不会对我爸爸有什么大的影响啊?”

    师父道:“我不想骗你,这封信如果丢失那么对你爸爸确实是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它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我们要是自己能去取来也不会和你说,你要是不去就算了,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再另想办法。”

    修一这时想了良久,最后下定决心,坚毅地道:“师父,我去给您取来,您需要那封信件就一定有您的理由,你需要他一定是为了帮助他人而用,我爸爸也只能是用它来赚取暴利,压榨穷人罢了,我这就动身去取。”

    师父点了点头道:“修一,你自己注意,这件事不能被别人发现,这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考验了,当你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你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困惑和不解,都会得到答案的……”

    修一知道自己的师父一诺千金,想到自己终于要触碰到他多时想要的真相了,激动不已,他向师父一鞠躬,道:“师父,我的外婆还有小薰就暂时拜托您的照顾了,我走了!”说着他与外婆和紫扇熏道别之后,向远处秋山集团豪宅区的方向奔去。

    而他师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扶着枯树站起身,心中却也是感慨万千,不多时,他看见修一的外婆也走进了后院,赶忙上前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伯母您好,今日又叨扰了。”

    外婆摆了摆手,说道:“哎,千万再别这么说,今天实在是怪我太好念叨了,差点又说露嘴了。”

    师父道:“伯母,不要过分自责了,咱们这么多年的隐忍和付出,就要收获成功了,今日之后,霜晓会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真相,我们也都不用再留在这里了。”

    外婆怔怔出神,又叹息一声,对修一的师父说道:“灭魔大师啊,这些年真是太辛苦你们几位了……”

第十六章 秋山集团

    秋山集团坐落于大阪城的城中心,秋山家的集团和别墅都建在一起,家族产业的占地几乎快到大阪城的三十分之一的土地面积了,秋山修一的旧家距离那里有一段很长的路程,秋山修一雇了一辆马车,他在马车中边休息边行进,睡了四五个小时之后,到达了秋山集团的别墅区外。

    集团的别墅群外还围着一大片的人工艺术园林,园林外面的大门有不少的保镖守在了门口,当马车停在园林外面的时候,秋山修一刚想出来就看到大门外正有一个衣缕破烂的老乞丐,拿着一只破碗,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与那几个保镖乞讨,一边乞讨一边说道:“行行好吧,大爷,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好饿啊,给我一口饭团也行啊!”

    那些保镖们一个个穿的有模有样的,却谁也正眼都没看过那老大爷一眼,斜眼喝骂道:“孙子,老不死的滚远一点,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工作,要不然打死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秋山集团的别墅,日本兵最大的公司财阀,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端着你的狗食碗,滚出我们的视线!”

    那老大爷老泪纵横地道:“大哥们,行行好吧,我知道这里是秋山集团的产业,可是我一家老小还有周边的邻居,手里的那点钱都被政府军队抢走了,我们要不是山穷水尽也不回来这里施舍,求你们了,哪怕给我一片面包屑也好,我回去给我的孩子吃,再不吃饭孩子们就要饿死了。”

    那几个保镖忍不了这个糟老头子的“骚扰”了,其中一人上前就要一把将那老大爷推倒,正在这时,一旁的秋山修一大喝一声,他从马车上一个翻身飞下,一步闪身到了那个保镖的面前,那保镖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他心道这人也不过是一般年轻人,说着“多管闲事”,便挥拳就要迎面击打,谁想到这年轻人左手微微一扬,接住了这一拳,那保镖还想把拳头撤回来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拳头陷入了一副铁铐一般,纹丝不动,却只见这年轻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帮仗势欺人的烂狗!”说着他右手挥拳击出,正中那保镖的面门,那保镖顿时鼻血翻出,眼前一黑,跪倒在地,哇的一声,竟然哭了起来“啊,我爸都没打过我!”

    “咦,你这保镖是家里花钱找的吧。”秋山修一一脸嫌弃道。而更出乎意料的是,他本以为这次出手会与这几个保镖大干一场,可没想到剩余的那几个保镖见同伴被打了完全不想有半点抵抗的意思,他们瞬间一个个跪倒在地,冲着修一哀求道:“大兄弟,别打我们,我们都是来混口饭吃的,挣这点钱不容易,不要打我们啊,要是让秋山先生知道我们这群保镖被揍了话,我们就得都被开除了。”

    秋山修一厌恶道:“我的天,不会吧,都是酒囊饭袋啊,这人都是怎么招的啊?你们这安保措施也就看看外面这些园林了。我是秋山修一,秋山集团的二公子,你们刚才的无礼我就不放心上了,现在我有事要找我爸爸,你们赶紧带我进去。”

    秋山修一与他们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些保镖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只听说了他们董事长秋山健次郎好像是有个二公子在外面,但也是第一次见到二公子本人亲自来集团别墅这里。

    这些保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二公子本人,他们也不敢托大得罪于这位武功不俗的年轻人,他们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额,我们没有见过二公子你本人,我们……”

    “我知道,你们是不是要我拿什么证据证明一下啊,我拳脚倒是不错,你们不信就问问它吧!”秋山修一实在不想和这些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们多费口舌了,直接抬起拳头威胁道。

    “信信信,我们知道,二公子是北岛之龙,武艺天下第一的男人,肯定是您没错了,二公子,我给您带路,里面请!”几人吓得连忙道。

    秋山修一扭头对正擦鼻血的那个保镖说道:“这位老大爷都这么可怜了,你还出手打他,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那保镖一个猛子站起身来点头说道:“是是,二公子教训的是,我刚才天一热给忘了,今天我带钱来了。”说着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沓钞票才给了那个老大爷,说道:“大爷,您那这个钱随便买东西吃,不够再找我要!”

    那老大爷没想到一下居然能要来这么多的钱,忙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说道:“多谢几位大哥,谢谢你们救了我一家子的命。”

    秋山修一对他们道:“以后来人乞讨了你们必须救济,要是赶他们走让我知道了,就不是今天的下场了。”

    这几个保镖都要哭了,心道:“要是放出这个风儿去,我们每个月那三份工资也不够就救济他们的呀。”但是也只能都咬牙答应。

    顺着园林的大门往里面走,映入眼帘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美丽动人的园林造型坐立在宽敞道路的两旁,每个园艺雕塑都是栩栩如生。有松鼠、鳄鱼、狮子、梅花鹿,都由精巧的花匠用鲜花与绿叶修剪而成。这里比修一从小到大去过的最漂亮的公园还要美十倍。

    修一还从没有看过这么多精美的园艺造型,不由得赏心悦目,走了多时之后,保镖带着他进了别墅的门口。别墅群一屋挨着一屋,各个房屋光看外装修都富丽堂皇的,房屋中间还有小溪水池,在远处居然还能看见有饲养的河马大象,这里实在是都不能用“奢华”二字就可以形容得了。

    而别墅中数十位佣人都被这位只曾闻名,从未谋面的二公子吸引了过来,很多年轻的佣人们都没见过这位集团传说中的二公子,在一旁不住的围观张望着,也只有别墅内的老管家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赶忙热情地过来迎接修一。

    当他知道修一是来见集团董事长之后,老管家面带难色地说道:“二公子,董事长在开会,您先到我们给您准备的卧室里休息一下,等他开完会之后,我再回来叫您的。”

    修一虽然将这些富贵之物尽收眼底,但是也看到了别墅群外围上布置的数架机枪大炮,还有不少的军人带枪来回巡逻,心道:“看来这里的防御是外松内紧,师父他们是因为这些家伙火力太猛,才不敢贸然闯入的吧。”

    他望着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别墅,心道:“这里真是与之前的龙凤楼,有过之而无不尽啊。单单是一间的别墅,就如此的气派奢华,连餐具茶杯也都是金杯银器的,随便卖一个出来就能救济不少贫民了,我听说最近秋山集团又在四国岛买了一块土地,钱够花就行了呗,还要钱生钱的没完没了,贪得无厌。”

    他这两天着实有些累了,躺在了这大卧室的沙发上又睡了一小觉。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了外面传进来有人交谈的声音,修一醒了过来,侧耳倾听。

    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在门外正对一个人说道:“你个兔崽子,每天有那么多女仆还不够,还去妓院喝花酒,这些我都忍了!你怎么还惦记上了花魁了呢?”

    另一个人听声音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不服气地回答道:“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凭什么那么好看的姑娘我不能和她睡一觉了。我是秋山集团的大公子,多少人追着我捧着我,我就想做这么一小点事儿不行吗?”

    “那你就花钱去找她呗,为什么还要雇空山一派的去抢她过来?到时候要是东窗事发了,那可就大麻烦了。”

    那男子不屑道:“妈,这花魁可不是我出多少钱就能睡到的,我去了按艺伎馆的规矩就是让她陪陪酒就顶天了,我就把她抓了和她睡一晚,再把她送回去,我给她数不尽的钱,她回去也不会乱说,说了我就不承认,不会有事的!”

    秋山修一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心道:“看来这两位就是秋山健次郎的原配夫人和他家的大公子了。好多年没见过他们了,还真是他搞的鬼劫走的小薰,还真是色胆包天,不过你碰到了我,怎么的也要给你点教训,也帮小薰出口气。”

    他缓步走到了卧室门边,透过门锁空洞往外观看,只见一个身着极其华贵礼服的四十多岁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一个肥头大耳,一脸不忿的富家公子正在客厅争辩着,修一心道:“这就是我的家人吗?呵呵,虽然只见了几次面,但是现在看到他们的脸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反感。”

    他又听那浓妆艳抹的女人骂道:“花魁是全国瞩目的人,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还睡一下就还回去,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肥头大耳的男子说道:“现在我想也不可能了,空山派的回禀,花魁被人黄雀在后了,劫走了。现在估计她都被别人**完了。妈的,还他妈的日本第一黑帮暗部团队呢,就是一群垃圾,白瞎我这么多钱了。”

    那帮被修一和那女侠击败的黑衣人们并没有将修一的身份告诉他们的雇主,因为一是不好说,二是他们以为修一也是秋山一家的,说了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没准北岛之龙还会再来报复他们,所幸就骗这位色胆包天的大公子,说花魁是被另一伙强人劫走的。

    而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位年轻女仆,对二人说道:“夫人,公子,内阁的北村阁下前来拜见,说有重大事情商量,董事长要求你们一起过去接待。”

    两人赶忙飞奔似地跟了出去,期间,那大公子还饶有兴致的在女仆的身后猛掐了一下她的屁股。

    “北村?是那个日本内阁的官员吗?怎么会来这里找这一家来,还有事商量?肯定又有猫腻,来都来了,看看去。”修一心想着,他慢慢地推开了房门,也轻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倒要看看这次的见面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第十七章 狼和羊

    在别墅中最大最豪华的客厅中,秋山一家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之上,一起等待着他们尊贵的客人。

    秋山集团的创始人秋山健次郎,面相凶悍且丑陋,头上只顶着仅剩几十根侧着斜梳的头发贴着头皮,感觉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如直接留光头来的好,而厚厚的金框眼镜支在他硕大的掀鼻之上似乎还显得他很有文化的样子,他的双眼因常年酗酒近色显得很是浑浊,他身着西洋服饰,但是因为肚子实在太过于肥大,最后的两个扣子都系不上去,只得将它露在了外面。秋山修一曾经在小的时候见过他几面,此时的健次郎已经比他印象中更加肥腻了。

    健次郎坐在镶着金边沙发的正中央,他的正房妻子与大儿子分坐在他左右两侧,那大儿子也是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腰宽体胖的,坐在那里见北村大人迟迟不来,实在坐不住了,但是又害怕一旁的有些惴惴不安的父亲责骂,只得大口地吃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法国进口小饼干,来打发等待的无聊时间。而他的母亲虽然家财万贯,倒是很注重自己的身形体态,四十多岁身材保持的还算不错。她很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儿子正大口吃着零食,也只咽了咽吐沫,保持着自己贵妇的优雅形象,坐在自己的夫君身旁。

    而秋山修一正使用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了客厅靠墙一边的天窗旁,他想着自己的境地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道:“想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正派之人,没想到这两天的时间里,先是在龙凤楼里当了上梁之人,现在又在这自己家人的豪宅之中,躲在了暗处偷听。不过前是为了小薰,后是为了恩师,他们都不顾自身一心为我,那我为他们做这点小事,那自然是微不足道了。”信念一定,他便隐秘气息,侧耳倾听观察。

    不过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一家三口,不禁心中纳闷道:“这女的就不说了,从里到外透露着让人讨厌的气息,她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这个健次郎,虽然都说我是他的二儿子,但是他是四方脸蛋,眼小鼻宽,我确实大眼浓眉,鹅蛋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大儿子倒是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看不说便知道他二人是父子……”

    正在修一诧异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仆人的喊话声:“老爷太太,北村阁下到了!”三人闻言赶紧起立上前,热情地迎接着上层官员的到来。

    北村虎太郎,是日本天皇下内阁里最有名望的几个高官之一,掌管着全国各大财团的账务流通与国家居民的赋税,秋山集团虽然是日本最大的几家财阀之一,手眼通天,但是看到这位上属只管他的秋山虎太郎也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秋山健次郎也是除了每年不例外的孝敬以外,实在是尽量不想与他有过多的联系,因为每一次他不请自来,都没有好事儿。而这一次,他又带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了。

    修一看那陌生的男子,见他身姿挺立,浑身上下竟缠绕着厚厚的绑带,蒙着面,从此人如炬的目光与身形上可以看出,此人必身负武功。

    北村虎太郎朝点了点头,说道:“秋山君,好久不见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日本内阁暗杀党党员团,他有事情找你们。”

    “暗杀部?”秋山健次郎不由得心头一震,他知道日本自空山六天王之后便一直在内阁设了一个组织叫做暗杀部,专门奉内阁与天皇的命令,暗中刺杀各个国家的目标任人物,清除阻碍,也是变相的支持着日本帝国的崛起,功劳甚大,而他们暗杀部却因为身份原因,一直不对外公开相关成员,连秋山健次郎对他们也所知甚少,今日面对其成员的突然到访,健次郎知道来找他今天的事情看来不小。

    他也知道这些暗杀者都不会对外透露姓名,只是以单字名号命名自己,浑身哆哆嗦嗦地上前要与团握手,而那团只是微微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握手的意思,只是说道:“免了吧,秋山君,你也不用对我今日的突然拜访而感到紧张,我只是来问你们一些事的。”

    五人面对面坐到沙发上后,团开口道:“请问,秋山君和您的太太,你二人还记得你们家族有秋山修一这个人吗?”

    此时,秋山修一本人在天窗旁听到居然这个神秘之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有些迷茫。

    而秋山健次郎此时赶忙道:“记得,团大人,我当然记得,他是我的二儿子啊。”

    团却眉头紧皱道:“你的儿子已经长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还在外面和他的亲外婆住在一起,几年你们都不曾相见一面,他这真的是你的儿子?”

    健次郎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回答道:“团大人,你们也知道,这秋山修一当然不是我的亲儿子,而是当年你们的人将他抱过来我家的,你们和我说要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让他用秋山一族的名号,这才给他取名叫做秋山修一的……”

    修一此时听到这里双手微微颤抖,他心中惊愕万分,虽然他早就有些隐约猜到了自己很有可能不是这个秋山的亲生儿子,也对这些“家人”没什么感情,但现在置身其中亲耳听到了这些话,也不自觉地微微战栗,他颤抖的心中对自己说道:“我不是他的儿子,那我究竟是谁的儿子呢?还有我的本名到底叫什么啊?”

    他又听那团说道:“他的父亲是绝顶高手,他体内有绝世之血的流淌,要不然我们就早将他杀死在襁褓之中了。我们当年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你们是为了借着你们秋山集团的赫赫大名让他衣食无忧地成长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人,我们再教他杀人武功,以他体内血液基因的悟性来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名极其优秀的暗杀者,为我们所用。”

    健次郎赶忙说道:“是的,团大人,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一直让他用着我们秋山家的名号来的,而且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北岛之龙了,是日本武艺第一人,你们完全可以现在把他招入内阁,让他当你们的杀手,如果您要我绝对将他双手奉上。”

    团冷冰冰的眼镜微微一眯,说道:“哼,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们这些年以来暗杀人物繁多,经常游走海外,没有管这件事,但是我们现在回到日本,整理了对你们家族执行这项任务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们很是失望。你们这十五年来,根本没有尽到任何的职责,居然让他和自己的亲外婆在北海道生活了这么久,这导致了秋山修一对你们根本毫无感情,对这个家毫无留恋!”

    健次郎等人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情来质问自己,他太太说道:“我们本来是要这个孩子和我们住在了一起,但是他的那个外婆死活不愿意和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们好说歹说的也不行,最后那个疯婆子居然以绝食威胁于我们,我们知道你们有命令,不许让这个疯婆娘死,我们最后只得依着她把她和他外孙送到了北海道生活,不过我们经常给他们送米和鱼,还有钱,最近这两年我们又把他们接回了大阪这里生活,团大人,我们这样做还不够吗?”

    团说道:“我们家族过得如此奢华糜烂,却只送最便宜的白米海鱼过去,给他们的金钱又少的可怜,怎么会让秋山修一对你们感恩,对你们留有亲情?而且每次去就算这么一点贱东西也送不出去,真是废物至极,最后秋山修一除了你们家族的名号,什么也没有从你们身上得来!他怎么会感念你们的好!我们以后暗杀部要怎么循序渐进地让他加入进来!”

    健次郎夫妇被骂的红着脸,心道自己这几年做的事居然都被他们知道了,他太太还想反驳,说道:“可是,团大人,他那个疯外婆实在是太凶恶了,每次给她送东西的仆人们都被她骂的狗血淋头回来,我们实在是送不出去啊,而且,也可以不用我们啊,你们自己招募他,他也会加入你们的。”

    此时,修一在旁心道:“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非要让我用他们名字呢,看来这差事健次郎是办砸了。”

    谁料那团一听便直接开口大骂道:“他外婆就算给你们左脸一个耳光,你们也要笑着把右脸送过去给她打,你不就是怕修一长大以后抢夺本属于你儿子的家产才把他们赶出去的吗?臭女人,真是太耽误我们内阁的大事了!我实话跟你们说吧,之所以要你们疼爱他成长,就是为了要以你们命作为威胁,让他加入暗杀部,对我们誓死效忠的,我们暗杀部的成员每次执行任务都是必须成功,否则便杀了他们的家人,你们没有完成任务,我真不知道怎么替你们收场啊。”

    健次郎夫妇加上他们的儿子都冷汗直冒,心道:“我就说他们把这个祸害硬推给我们没安好心,妈的,就算是我们好好把那个祸害养大了还要拿我们自己的命做筹码才行啊。”

    那团又道:“你们也不要怪我们,你们秋山集团能做到今天这么大,肆意压榨百姓农民,大半也是我们内阁们捧出来的结果,让你们做出点回报来,相信你们也没有异议吧?对了,健次郎先生,你还记得玉山集团的下场吗?”

    健次郎不由得汗毛倒竖,他知道前日本大富翁玉山集团,是日本最富的几家公司之一,本来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却因为集团董事长的儿子玉山信元多次违抗天皇命令,最后还败在了大清剑客之手,天皇和内阁一怒之下,强制停了玉山集团所有的产业,最后听说董事长欠债无数都去街头要饭了,其家人也都不知所踪。健次郎话都说不利索了,道:“团大人,求您了,我们知道错了,您看这件事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或者以他外婆的命做威胁让他加入你们也行啊。”

    修一在外面听着居然健次郎要威胁自己的外婆恨不得一拳打烂健次郎的脑袋,他又听团说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别想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接回来秋山修一和他的外婆,无论他外婆如何辱骂羞辱你们,你们也要这么做知道吗,好在秋山修一还没有完全成熟,这份亲情还是可以补救的,以后秋山集团的前景,就看你们这次表现了。”他说完之后,又自言自语道:“当初真不应该听那位大人的,就不应该留那老太婆的命到现在。”

    三人连忙点头道:“好好,团大人,我们这就去!”

    而一旁的北村虎太郎却说道:“三位先不忙,把这几个月账对一下吧。”这是接着查账又要趁机黑他们一笔。

    之后的他们如何对账秋山修一便不想再听了,他这次知道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心道:“没想到我的身世居然神秘至此,他说我爸爸是个绝顶高手,但会是谁呢?还说我会变成彻彻底底的日本人,那就是说我本不是日本人喽?先不想这些了,我先把信件拿走,我的师父会告诉我一切真相的。”心想着他慢慢地屏住气息,怕被那个团发现,离开了客厅。

    健次郎的客厅与他的办公室正挨着,修一悄悄又从外面窗户溜进了健次郎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面也摆着很多名贵的瓷器玉器,在靠着内墙的书柜旁,有一个用粉钻点缀镶嵌的一个豪华办公桌,“就是它了!”修一想到这里,用手拉开了办公桌下的抽屉。

    而当他看到了那封师父说的在抽屉中放着的紫色信件的同时,警报也拉响了,抽屉还连着报警系统,极大的噪音从办公室内迅速传出。

    “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修一还没等反应过来,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好几个手持步枪的士兵破门而入,用枪指着他喊道:“举起手来!”

    这人来的也太快了!修一前一日刚刚在枪口下救下了那劫走日本官员信件的两男一女,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有面对了这个处境了,他知道自己就算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而正在他踌躇之际,突然办公室的玻璃窗被人打碎,一个身影飞冲进来,那人手中携着玻璃碎片将其飞出,正中那几个持枪士兵们的咽喉,士兵们应声倒地死亡。

    修一见此人身材魁梧,浑身黝黑无比,双手只单剩一条左臂,正咧着嘴对他笑着,修一心中一喜,说道:“二师父,您也来了,我好想您呀!”

第十八章 游龙飞剑

    众士兵们手持步枪包围在了秋山修一和他的独臂师父,看着眼前一地死在他们面前的士兵们不禁有些胆怯起来,各自手中的步枪上好了膛,但是都不住的身体微微晃动,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先扣动扳机,引火上身。虽然那个秋山修一看起来年龄不大,温文尔雅的,但是他身旁的那黑脸大汉的面相实在如厉鬼修罗一样的使人恐惧。

    秋山修一拿着那封紫色信封塞在了衣服中,护在了独臂师父的身前,说道:“师父,你快走,徒儿到时候会想办法出去和你汇合的。”

    他那独臂师父听后微微不悦,道:“什么话这叫,我要是走的话刚才就不进来救你了,乖徒弟,有师父在这里你放一千二百个心,我其实在这儿埋伏好久了,就是怕这个警报系统,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发动了,那咱们师徒俩就跟他们拼了算了!”

    在士兵的正中间,暗杀部的团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正大摇大摆踩在办公桌上的独臂师父,团说道:“是你,曹龙莽!原来你没有死啊!”

    修一也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师父的名字,心道:“原来我的二师父叫曹龙莽啊,似乎这团还和他很熟。”

    而那独臂二师父正是曹龙莽,他咧着嘴看了看团,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到底是谁,在这日本境内能叫得出来本大爷名字的人可是不多啊,不过我似乎没有见过你啊。”

    团狠狠道:“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可看了你照片看了不少了,当年你可是太威风了,我们日本内阁暗杀部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你的照片画像的,单手就打败了内阁的王牌空山六天王,还把我师父吓出了精神失常,足足十年他都睡不着觉,今天居然还让我逮到你了!”

    曹龙莽想了想道:“吓得精神失常?你师父不会是玉山信马吧?”

    团道:“就是他,玉山信马做了我三十年的师父,可是,你这个黑鬼居然就这么的毁了他的一生,导致空山神剑派就此没落,内阁天皇都将他们舍弃厌恶,被钉在了耻辱的柱子上,我师父这几年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但也只能做那些政府不承认的阴暗买卖,都是你害的!”

    曹龙莽撇了撇嘴道:“老大啊,你师父他们自己菜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师傅他们合力废了我二哥的武功,又要以六战一的来杀我,我也不至于痛下杀手,还有,这笔账你们要算也得加我二哥一份,谁让你们的底牌玉山信元都败在我二哥手上了!”

    修一越听越奇,似乎前日本最强武士团空山六天王,是被他师父一人击败,而那个日本顶点传说的玉山信元,又是最终败在了二师父他兄弟的手上的。

    团这时也刚看到了他身旁的秋山修一,他有些踹踹道:“二公子修一阁下,你来这儿有多久了?”

    修一直截了当地答道:“不满团大人,我到这儿有一会儿功夫了,反正是在你之前来的。”

    “那我刚才和你爸爸说的话……”

    “一五一十的,我全都听见了,多谢你的相告,要不然不亲耳听到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还有一些我不太懂得,却也不劳你再说了!”修一答道。

    团看了看这两人,道:“看来,你们是早就相识了,真是失败,这个情报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掌握!”

    曹龙莽道:“哈哈,我和灭魔大师合力教他有六年的光景了,怪就怪在你们能力不行,这么大情报都没有掌握,你们也不转转脑子,若没有我们二人含辛茹苦这么多年,他焉能成为你们日本国的第一高手。”

    团没想到事情能在不被他们的控制下走到这个地步,他咬咬牙,说道:“既然这样,曹龙莽大侠,我就只得杀了你,好来将功赎罪了!”

    曹龙莽不屑道:“哟,好大的口气啊,看来你很有把握吧,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虽然身负武功,但是比起你师父玉山信马来还差的远呢,你不会是仗着火枪子弹,在这儿有恃无恐吧?”

    没想到团还真的这么说了,“是,我的师父武艺卓绝,但是还是死脑筋,能用枪的地方非要用刀,能用刀的地方非要赤手空拳,导致最后没有合力结果了你,今日我不会在重蹈覆辙了,叫你变成马蜂窝,听我命令,开枪!”

    这些士兵们见长官发话了,也不迟疑,瞄准了曹龙莽就要射击,而此时曹龙莽从怀中摸出弹丸,用力一掷,弹丸摔在地上,瞬间产生了浓浓白烟,一瞬间,重士兵们便丢失了目标,一顿子弹胡乱地打了出去。,瞬间,办公室内的瓷器玉器,被子弹打了个稀碎。

    “别,别打我的宝贝,求你们了,这些是我最名贵的宝贝了!”只听门外面的秋山健次郎扯着嗓子喊道,他倒是不在意办公室内双方的生死,只是那些好多年攒来的宝物的损坏让他肝胆俱裂,他颤颤巍巍的在办公室外“劝架”道。

    而在浓浓迷烟之中,曹龙莽与修一两人并没有向窗边逃去,却相反的闪身到了团的面前,他二人及有默契的左右夹击于他,团就如曹龙莽说的一样,本事还不大大成,面对两位绝顶高手,他几乎无任何还手之力,还没等挥拳与之搏斗,被二人连点周身数大穴道,顿时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曹龙莽扛起了他的身体说道:“哥们,别害怕,带你回去认认门!”

    而此时正在办公室外为自己破碎的宝物伤心欲绝的秋山修健次郎也遭了殃,曹龙莽和修一夺门而出之际,被他撞了个正着,修一老实不客气,他一把掐住了健次郎的脖领,健次郎被这一掐浑身上下使不上来力气,他耳边听道:“健次郎,修一来看你了。”健次郎赶忙大喊道:“祖宗啊,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内阁他们逼我的,你别找我寻仇,找他们!”

    修一微微一笑道:“别紧张,这是咱们的最后一面,不过怎么也得你也得尽一点责任吧,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用你的姓氏生活。”说着他携起已经被吓坏了的健次郎,用他肥大的身体挡在了自己二人的面前,从别墅的大门出了去。

    这二人艺高人胆大,一人挟持着一个人质,快步的就要顺着大道,冲出大门,而之后那些提枪士兵,紧紧地跟在了后面,却谁也不敢开枪射击,误杀掉了这一官一贵的两个人质。

    “师父,原来你姓曹啊?没想到你还用着烟雾弹躲开了他们个枪击!”修一边走边道。

    曹龙莽笑道:“哈哈,我没我二哥用剑的那两下子,斗不过这么多的快枪,反正拿到了信件就算完成任务了,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多待了!”

    可当二人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别墅外的机枪重炮手却已经就位了,他们拿快机枪对准了曹龙莽与修一,高喊道:“楼下的两个暴徒听着,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两个人质,乖乖束手就擒!”

    曹龙莽和修一二人生死看淡,倒是不太害怕这些机枪重炮的威胁,可健次郎却已经心头一凉,裤裆一热了,他哭着大喊道:“别开枪,让他们走吧,我有这么多钱,我还没花完可不能死啊,我怕死啊!”

    “哎呀,吵死了!”曹龙莽大喊道,“你们别废话,投降是不可能的,你们看看着办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高台上的机枪队长高喊道:“天皇内阁有令,秋山集团掌握机密太多,不能放一丝一毫的可疑之人进入或者逃出,而抢夺信件要函更为严重,无论代价如何,均将他们当场射杀!”说着,机枪手们也不管人质的死活了,瞄准着二人的身体,将要开枪射击。

    正在二人避无可避之时,突然只听一声女子的轻喝之音传来,修一抬眼往外一望,一身着淡粉之人的女子从别墅外的园林之上施展着轻功踏叶而来,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正是昨日相救于自己的那位英姿飒爽的持剑蒙面女侠!

    那女侠身法实在太快,连修一都觉得眼前一花,那高台上的机枪手们见敌人杀来还未等将机枪调转枪头,女侠已经落在了高台之上,在这些士兵中不由分说,手里宝剑出鞘,如游龙一般在人群中飞驰游走。机枪与重炮都是远程杀器,居高临下自然是威震八方,但是敌人这般身法闪身到了他们身边攻击的时候,机枪重炮便如废铁一般,机枪手们在这位持剑女侠快如细雨、神鬼莫测的剑法之下,犹如一个个不会活动的木桩一样,顷刻之间,女侠宝剑已然入鞘,高台上的机枪士兵,尽数被其刺倒在地,再也无法使用机枪大炮射击了。

    秋山集团最强的防御系统,在这顷刻之间,便被这惊人的女子,化于无形。

    曹龙莽大喜,他高喊道:“乖侄女,做得好,叔这次可多亏你了!”

    那女侠轻盈盈地飘落下来,一脚踹开了修一手中的人质,肥腻的健次郎,微微清脆一声对二人说道:“快走!”

    修一此时也无暇多想,跟着曹龙莽与女侠,带着人质团,三人在众士兵们的注视下,施展着轻功,扬长而去。

第十九章 霜晓如月

    足足十六年的时间了,今日,修一终于将知道有关他自己与他亲生父母,所有一切的真相。

    当日傍晚,仍是在修一与他外婆家后的枯树之下,修一和他的外婆、曹龙莽、紫扇熏、还有那位女侠,几人望着修一的大师父,修一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他,说道:“师父,您交代的差事弟子已经办完了。”

    大师父接过了信件,说道:“好,你完成的很好,这样,我们在日本这么多年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终于,可以安心地回国了。”

    “回国?”修一有些吃惊,他问道,“师父,你们回国要回到哪里?还有,我是不是也不是日本人吧?你们这几年一直教我汉语,我是中国人没错吧?你们千辛万苦找寻这些信件又是为了什么?”

    大师父道:“我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信件是日本在大清国入侵战争的情报指令,我们搜集这些是要回国交给清政府,这是他们军队对敌迎战的重要情报。至于其他的,我会等一会儿再告诉你的,还有几个人要来,他们也是在日本为了搜集情报费了不少心血的,今日是与你相告所有真相的时候,他们也要过来见证这一时刻。”

    修一便只得耐着心思在这里等着了,他只见身边的女侠坐在了一边,正抬头出神地望着天空。

    大师父此时转头对一旁坐在修一身边的紫扇熏用日语道:“熏小姐,你是这里唯一的日本人,虽然是日本人,但是你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我这两天也私下派人调查了你,可以确定你与日本内阁无半点关系,你又与我的徒儿私定了终身,我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提醒你,我将要说的真相将会远超你的想象,你可以先行离开不听,我们不会强求,但是一旦你知道这真相以后,你便会和我们同坐一条船,荣辱与共,在想回来过你的生活,那是万不可能了。”

    紫扇熏听到这里以后毫不迟疑,她紧握住了修一的手说道:“大师父,我已经认定修一了,这辈子我也不会离开他的,修一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们既然是他的是至亲,那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在乎你们是不是日本人,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在日本生活,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日本人的身份,我愿意跟着修一,到天涯海角。”

    修一此时也动情的抓了抓她的手,温柔道:“傻丫头,谁会嫌弃你呀,我也永远不要和你分开。”

    众人等待了一会儿,只见从后院外围的篱笆外,翻身进来了两男一女,对大师父与曹龙莽等人行了一礼,三人看着修一微微一笑。

    修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见这两个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两人眉宇之间有些相似,似乎是有血缘关系,他虽然不认得这两个男子,但是却认得那个女子,正是前日在烟花巷假冒艺伎抢夺大佐信件的女子,那这两个男子的身份也不用多说了,就是那天这女子的黑衣同伴。

    大师父望着吃惊的修一,笑道:“你没有想到他仨也是和我们一起的吧,这两位男子一位叫余敬山、一位叫余光节,他俩是中国广州翁筹剑馆馆主余名剑的儿子和外甥。这位女子名叫李荃,是广州第一名医李神医的千金,他们这些年一直随我几人在日本帮着收集军事情报,付出了不少心血。没想到你在前日还与他们见过面,也不由自主的搭救了他们,也算是缘分吧。”余敬山和余光节就是当年在破巷中用鞭炮炸了鲁天恩一通的小孩,李荃是李神医女儿,心地善良,受其父衣钵传授医术,,在抢夺日本情报的这些日子里以来一直负责众人的医疗治伤的工作。

    三人向修一拱手道:“多谢前日相救性命,吾等不胜感激。”

    修一忙回礼道:“不敢不敢。”

    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师父说道:“人齐了,可以开始了。徒儿,你知道秋山修一原本不是你的本命,秋山健次郎也并非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他用汉语对修一说着,而一旁修一外婆,用日语,翻译给紫扇熏听。

    修一点点头道:“我知道,师父,我的本名是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请师父于我说明。”

    大师父道:“你的本命叫做陈霜晓,你的父亲名叫陈清玉,母亲叫做李镜缘,你是中国人,生于广东。”

    陈霜晓此时也才终于知晓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和亲生父母,他激动地浑身颤抖,知道这些真相正在初步显露,他说道:“对谢师父将其相告于弟子,弟子直至今日,使知父母名字,尽出于师父恩德。”说着他转头对紫扇熏道:“以后不要叫我修一了,我叫陈霜晓。”

    紫扇熏点头道:“知道了,霜晓。”

    大师父道:“你的父亲非同凡人,他之前是嵩山少林寺的弟子,还俗之前的名字叫做正难,绰号龙玉,被公认为少林第一僧,我和你的二师父,都受过你父亲极深的恩惠。”

    “霜晓,你老是叫我大师父,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灭魔,是少林寺的弟子,曾经拜在你父亲陈清玉座下为徒,我这一身武功,便是由你父亲亲自传授于我的,而你的二师父,名叫曹龙莽,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他一身本领,也是由你父亲生前倾囊相授而来的。你这些年来在我们这儿学的一身武艺,也可以说是传承于你的父亲。”

    陈霜晓没想到自己的本领竟还是得了自己未曾谋面便阴阳两隔的生父所授,不由得又是伤心,又是感慨。

    又听灭魔续道:“你父亲遭人所害,而害他的正是日本的内阁,而执行者,确实你的生母,李镜缘……当年在你出生之际,龙莽不惜舍弃一臂,奋尽全力要将你夺回,与空山六天王进行了一场恶战,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没能救你回来,让你在不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在日本生活了这么多年。”

    陈霜晓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本来已经平静的内心又一次的发抖了起来,一旁的紫扇熏紧紧握住了他的双手,帮助他分担这个痛苦,陈霜晓缓了缓,向二师父曹龙莽磕头道:“多谢二师父,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

    曹龙莽摆手道:“十多年了,还提它作甚啊!”

    灭魔之后便将尘封的往事都说了出来,从陈清玉在少林之时如何威名远震,如何帮助少林寺击退日本强敌宇多田吃秀,又如何被日本人的棋子李镜缘色诱破身,化去了金刚不坏之体的神功,还俗来到了广州城。后来宇多田吃秀的传人玉山信元如何来到了广州挑战各门各派的宗师们,然后陈清玉被推举为信元的最终对手,又如何在比武之时,她的生母李镜缘如何被日本人威胁,被迫给陈清玉下了毒药,导致其身中剧毒死在了,死在了当场。最后为了灭口,日本又派了空山六天王追杀身怀六甲的李镜缘,而在曹龙莽保护李镜缘的途中,又被李镜缘暗算,失去了一条胳膊,最后他单手杀掉了其中五人,抢夺回了陈霜晓的孪生妹妹陈如月,由于失血过多,也只得眼看着玉山信马带着李镜缘和襁褓中的自己,逃去了日本。

    陈霜晓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和自己刚出生之时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由得百感交集,泪如雨下,他听到最后说道自己还有一位孪生妹妹,他哽咽道:“我居然还有一个亲妹妹吗,她现在在哪儿?”说到这时,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回望一眼坐在远处的那位两次相救于自己的蒙面女子,只见她浑身颤抖,向自己走了过来,在陈霜晓的面前轻轻地取下来了自己的面纱,陈霜晓只见此女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双眼红肿,此女面容生的清雅绝俗,秀丽无比,犹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美丽动人,眉宇之间又有极度不凡的巾帼英气,使人不敢直视,而她的样子,像极了照片中的母亲。在这女子取下面纱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一看来两人面容不用猜便知道了,这女子正是陈霜晓的妹妹,因为二人的相貌实在太过于相像了,便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只是陈霜晓在这个基础上多了一些雄风粗阔,而这女子在这个基础上多了一些秀丽柔美。

    此女子便是陈清玉之遗腹女,陈如月,她望着陈霜晓,潸然泪下,哭着说道:“哥哥,我是如月,我真的无时无刻不盼着和你相认的这一天!”

第二十章 十六年的真相

    陈霜晓此时也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哽咽道:“妹妹,我就在心中猜着你的身份,我知道你就是我最亲的人。”兄妹二人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又悲又喜,众人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不由得为之感动鼻酸。

    陈霜晓道:“妹妹,那天你来救我和小薰,为什么不直接和我相认啊?”

    陈如月擦了擦眼泪,道:“那时我们在日本这里收集的情报还不全,我怕和你相认以后你一下子所了解的事情太多,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哥哥,我当时也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你相认了,你不会怪我吧?”

    陈霜晓道:“妹妹,现在咱们相认也不迟,哥哥我太开心了。你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法,是和谁学的啊?”

    陈如月道:“便是咱们的叔叔,沈落松沈叔叔,这是他从鲁大师那里学来的天恩剑法,自己又在这基础上悟出了很多,将这套剑法尽数的传授给了我。”

    后又听灭魔续道:“霜晓,你父亲陈清玉还有一位结义兄弟,名叫做沈落松,他经鲁大师指点悟出长亭剑法,靠此剑法将前日本最强的玉山信元击败,现这套剑法均传授给了你的妹妹如月了。你又得到了我二人的真传,现在你二人可以说是走遍天下,无往不利了。”

    灭魔接着说之后的事情:“落松击败玉山信元以后,我们三人合伙偷偷到了日本,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但是我们当时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日语,日本虽然没有中国大,但是找一个我们不知样貌又被内阁刻意藏起来孩子谈何容易啊。我们前前后后五次来到日本各岛,这一找就是十年……”

    “师父,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陈霜晓的感激之情已经无法言表。

    “哎,本来我们以为找不到你的话,也可以找到你的母亲,顺藤摸瓜,也可以成功的,但是连你母亲的人影也没有发现。后来我们在日本想到了收集各类的军事入侵情报,我们一边继续寻找你,一边搜集情报,传回中国,但是这些情报实在是杯水车薪,很多情报即使是有用我们国家的军队面对这悬殊的军事火力,也还是节节败退。后来八国联军进军北京城,连皇上也跑了,更没有人管我们的情报了。”

    “好在精诚所至,我们终于在一次搜集情报的过程中在路上无意之间发现了你的外婆在街上买菜,我们总感觉伯母有几分李镜缘的神态,并且带着一个年龄十岁左右小男孩,那男孩就是你霜晓,最后当我们几人偷偷来到你们家里之后,在客厅灵堂供的照片,我们看到了李镜缘,终于确定了你们的身份。”

    而此时,一旁陈霜晓的外婆叹气道:“那时李镜缘也已经早死了,我太固执了,当时她带霜晓回来的时候我得知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之后气得我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这般沦为日本人的工具害死了她的夫君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她是我自己的女儿,从此之后我便没有和我的女儿说一句好听的话,每日就像对仇人一样对她。可怜的镜缘啊,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害死清玉的,她这么多年积攒出了难以想象的内疚与负罪感,再加上我这个亲妈的不理解与贬低,终于使她承受不住,上吊自杀了。现在再想想,我这个老婆子实在是不配做她的母亲。”

    陈霜晓此时也想到,这些年来外婆常常背着自己,对着自己母亲的照片长吁短叹,说一些请求着自己母亲在天之灵的原谅之类的话,现在他也明白自己父亲的经历与自己母亲的伤痛了,也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外婆老是说自己的母亲是个苦命之人,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话来。

    此时,外婆又对曹龙莽道:“龙莽,当年我女儿为了不想与霜晓如月分离,毒断了你一条手臂,我现在回想着还很是对你内疚……”

    曹龙莽道:“嗨,伯母,你太小看我的城府了,早就过去了,我看着这侄子侄女能如此茁壮成长,断一条手臂又有何妨啊?”

    灭魔又对霜晓续道:“后来我们确定了你身份后,便和伯母私下报明了自己的身份,本来想直接带你们回国,但是当时日本对你们的监视实在太过于严密,我们好几次都险些暴露了身份,更别提带你们出海了,后便想着以这种身份传授你武功,至少先让你不至于埋没父辈的风采,沈落松的剑法最强,本来最适合教你,但是考虑到日本刀与中国剑的区别甚大,怕之后你在外人面前练剑露出马脚,而龙莽的功夫又太过于刚猛,不适合你的修炼,所以便以我为首,叫你内功心法招式,龙莽为辅,教你劲力杀招。沈落松便安心回国,传授如月长亭剑法,一晃就是这六年的光景了,这期间我二人轮流教你武功,另一人在外面放哨,终于使得这件事一直没有被那些暗杀部的武士们发现。”

    陈霜晓这时不禁有些气愤,说道:“灭魔师父,龙莽叔叔,为什么你们不一开始就告诉我我的身份,还要我以日本人的身份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晓这一切呢?”

    灭魔道:“当时我们确实就想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但是要怪就怪我们太晚找到你了,那时候外婆怕耽误你的学业将你从五岁开始就送到了日本学校读书,但是不知道的是,日本学校从小主要就是为了向孩子们灌输日本帝国杀伐侵略,天皇至上的理念,你那时候已经在这个可怕的熏陶之下学习了五年,我们实在不能确定你被这些可怕的理念侵染了多深。我和落松怕直接告诉你的身份之后还让你留在日本生活反而会引来极大的祸事,但是龙莽却坚决要告诉你实情,为此我们还大大的吵了一架,最后龙莽拗不过我们,同意了我们的想法,我们想先教你武功让你成材,教你汉语,再逐步引导你走向正途,要是……要是你的执迷不悟,我们也只能痛下杀手了。不过,确实事实证明,我和落松实在是多虑了,你纯洁的心灵确实和你的父亲一样,完全没有被日本帝国的野望沾染,惭愧呀惭愧。霜晓害得你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抱歉了。”

    陈霜晓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心道:“要是我真的被着日本野心带偏,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灭魔道:“说到底这都是佛祖的安排,佛祖对我们真的事态眷顾了,要不是你外婆含辛茹苦的的教导你走向正路,秋山健次郎的妻子因为家产继承的原因把你们赶出来,你还真的到不了这一步,也是陈清玉师父的在天之灵保佑啊。”

    陈霜晓终于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知晓了所有真相的他,对自己的外婆、大师父灭魔、二师父曹龙莽,这些有恩于他的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家了,没有你们十余年不辞辛劳风雨无阻的帮助,我陈霜晓焉能有今日,我今日终于知道一切了,我很庆幸我真的不是一个日本的刽子手,而是一个有着你们这些宝贵亲人们的中国人!”

    众人见这些年来的付出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如此大的回报,不由得互相赞许,各自感动。

    灭魔道:“好吧,咱们做好准备吧,霜晓也已知道所有的一切了,我们的情报工作也差不多了,没在再在日本呆下去的必要了,各自收拾准备,我们将在三日内,离开日本,回到我们的大清国,回到我们的家。”

    终于要走了!李荃等人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们互相之间鼓掌庆祝了开来,陈霜晓的外婆也将要回到自己阔别几十年的大清国了,心中又喜又忧。

    陈霜晓对紫扇熏道:“小薰,你还愿意和我回到清国吗?咱们二人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小薰也是难以自已地点头道:“我早就说过,我愿意,我也讨厌这里的一切,我不要我的任何日本人的身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灭魔这时说道:“各位也请一定要小心,只有这三天,日本的内阁武士暗杀部,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于我们,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都要各自谨慎的准备,接我们的船我已经联系好了,三天之后,在大阪港1码头,我们将乘船回家。”

    曹龙莽也是很是开心,道:“哎,终于不用再在这里生活了,秋刀鱼饭团子什么的我早都吃腻了,回去以后又可以大鱼大肉了啊!”他边说着,边从一旁将带回来的人质团往地上一放道,“可这人怎么处置啊?”

    团被点了周身大穴,动弹不得,他见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不由得倒在那里瑟瑟发抖。

    灭魔道:“此人留着也是隐患,不过出家人慈悲为怀,先把他绑起来吧,等我们走了以后,自会有人来救他的。”

    曹龙莽道:“麻烦死了,要我说一掌拍死他算了……”

    正在他说话之间,突然听耳边有声响,篱笆外四周草丛晃动,灭魔、曹龙莽、陈霜晓陈如月四人同时警觉,喊道:“小心!”

    从篱笆外飞进来了数十名黑衣人,一下将众人围在了当中,黑衣人中为首一人正站立在了曹龙莽等人面前,曹龙莽见此人竟没有蒙面,一眼就认出了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玉山信马,你居然还敢出来,胆子好了?!”

    注:1大阪港:位于日本西南沿海的中岛川的河口之间,现是日本五大港口之一。

第二十一章 仇敌相见

    曹龙莽和玉山信马在十六年前那场决斗之后,都再也没有想过会遇到对方,对于玉山信马而言,十六年前那场激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斗志,当时他的苦胆被曹龙莽吓破,万幸他用内力压着气息,这才狼狈地跑回了日本休养,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十年,斗志意识全无,只是每晚都做着曹龙莽化成的史前巨兽将他撕碎的噩梦。他在这个痛苦的折磨之中,熬了十年,身体精神终于渐渐地好了过来,可以爬起来继续做一名杀手。

    可是,由于空山一派在大清国的屡屡失败,再加上他亲弟弟玉山信元的败北,让日本内阁彻底失去了对他的门派与家族的耐心,而他这一病又是十年,日本官员们已经不需要他的贡献了,且借机又把他那再没有利用价值的家族搞了一把,将玉山集团的资金强行拆解,转移给了其他的财阀为己所用,这对内阁他们来说,便如同换了几条宠物狗一般容易。

    玉山信马为了生活,不得不找个营生,但他不屑于和平民一样种地打工,而是集结了一帮闲散混混,组成了一个空山暗派,专门为那些富翁高官们,做一些除政治以外的下三滥勾当,抢女人,偷金银,杀竞争对手。这次的抢夺花魁小薰,便是他们众多的肮脏差事中的一个。

    可玉山信马还是很害怕曹龙莽的,他得知自己的爱徒团被曹龙莽掳走后也是纠结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过来解救的。他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他一生之中最害怕的人,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耗费了十六年的光景已克服了心魔,已经不会再多么害怕他了,但是现在来看,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过了半天之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曹龙莽,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在日本这里见到你,你这些年害我害的好苦啊。”

    曹龙莽嘴一抿,道:“哈哈,玉山信马啊,我可不这么想的,我们来日本这里游走各地,已经有不少年头了,我知道你还活着,本以为到了日本以后不久就会见到你,可谁想到你这一躺就是十年啊,你这过得够舒服的啊。”

    而一旁的灭魔缓步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对玉山信马道:“灭德,你还认得我吗?”

    “什么,你也在!”玉山信马虽然二十多年不见灭魔了,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灭魔,你不在少林寺里吃斋,也跟着跑到了日本这么闹事。”

    灭魔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灭德师弟,在寺中修禅与周游各地,都是参禅悟法的几种形式之一,有时候和尚行侠除恶,保一方平安,比自己苦思参禅,要来的更好不是吗?说到底,贫僧还真是怀念你在少林寺的那段时光,那是我在少年之时过着日复一日重复着无聊的诵经做饭之外最大一件趣事了。”

    “现在少林寺谁当家?明空方丈还是十八罗汉各位大师都怎么样了?”玉山信马问道。

    灭魔点了点头,“你虽然一生作恶多端,但难得你还记得方丈他们,现在少林寺方丈为师兄灭法大师,前任方丈正修已然退位,而老方丈明空大师已于三年前圆寂,以明贤明心大师为首的十八罗汉,现在也有十余位圆寂了,只留明心大师等寥寥数僧。”

    信马叹气道:“没想到这一晃竟是二十余年了,那三虚圣僧那一大把年纪了,应该也早就撒手人寰了吧?”

    “还真不是,三虚圣僧武功佛法已经超脱凡俗,虚风虚影二位圣僧,在一年前圆寂,而虚沌圣僧还未登极乐。”

    “什么?那个老东西现在怎么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死吗?”玉山信马不禁吃惊道。

    曹龙莽一旁早就对他们的续道不念烦了,打断道:“别废话了,玉山信马,你这次带了这么多的虾兵蟹将干什么来了?不会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玉山信马道:“你们掳过来的团,他虽然现在是内阁暗杀部的成员,但是却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要是没有他我也活不过那十年,我就这么几个亲人了,我要来救他走。”

    团倒在一旁看见自己的师父前来相救,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活命,激动的像个蛆一样的在地上咕涌着。

    这下曹龙莽倒是没有想到,他挑了挑大拇指道:“好,我还真没想到,时间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当年不顾给你的同胞师弟们收尸,落荒而逃,今日却能为了救自己的徒弟,甘愿舍身前来。不过你虽然勇气可嘉,但是我可不一定会放人哦。”

    玉山信马从腰间抽出手中锁镰,恶狠狠道:“我就知道,你这个黑厮从来什么事情就不喜欢如我们所愿,动手吧!”

    四周玉山信马的手下黑衣人们得到命令之后各自从怀中扯出锁链绳索,要像之前如法炮制一般的用锁链阵困住在场众人。

    可是,这次还没等他们阵法摆成,一边早已等待多时的陈霜晓闪身而去,身法如龙,迎面与众黑衣人激战,他道:“同样的方法招式,还想在我的面前使用成功两次吗?”他已然明晓了锁链之阵的奥妙,虽然这一次敌人的数量比之前要多,但是阵法却万变不离其中,他一瞬间来到了几个黑衣人之前,出手如闪电一般,便迎面将他们打倒,后面几个黑衣人绳索向陈霜晓抛出之时,陈霜晓回身右脚高抬一扫,一脚便将几条绳索踩在了脚下。他手中寸劲一使,攥着绳索用力往回一拉,黑衣人们不由自主被拉着往前行走,陈霜晓手脚快如惊雷的上前迎击,一瞬间,竟打倒了在场的一半黑衣高手。

    而另一半此时就算还击也不可能了,因为就陈霜晓动手之际,他的妹妹陈如月早已宝剑出鞘,在黑夜之中犹如飞燕还巢一般,快的几乎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身形,那一半黑衣人手中锁链法阵向她击来,却没等进她周身半步,陈如月便已然欺身到了他们的面前,借着明月之光,手中宝剑剑走龙蛇,将他们一一刺倒在地,一刹那,便和哥哥击溃了在场所有的黑衣敌人!

    “不可能啊,我潜心多年传授他们的法阵,本以为对付这些高手就算不能取胜,也能支撑好一会儿,居然连曹龙莽和灭魔都没有出手,就被这两个黄毛孩子打败了!”玉山信马心中一下犹如死灰一般地木然起来。

    但是他既然已经要下决心就自己的徒弟,此时也本能的出手攻击,但是曹龙莽在一旁看也不看,单臂在信马面前画了一圈,便犹如擒拿麻雀小鸟一般,打掉了他手中的锁镰,反拿住他的手腕,信马就这样未曾有丝毫的挣扎,便被擒住了!

    灭魔道:“灭德师弟,你传授手下的这一套锁链阵法是你们空山神剑派的招式吧,宇多田池真是极少见的武学奇才,竟然能从中国的周易八卦中悟出这套锁链阵法来,但是他学的并不够精,你的这些手下们也没有磨炼好。这法阵虽说是借八卦之形,却搞的似是而非,画虎类犬。本来有八个高手学会这一招分战八卦之形战敌,那用出这一套阵法那真的是难破至极,但是你非要搞来这么多人,既不是八又不是八的倍数,像霜晓如月这种超一流高手看出阵法破绽以后,只要先击倒阵法中的最强引导绳索之人,便可轻而易举地破解掉。”

    玉山信马叹息一声道:“这么小的娃娃居然都能击败于我,看来我相较于你们这些人还是有很大距离,我师父生前悟出的这套阵法本来我们师兄弟正好八个,如果能一起使用必是天下无敌,可是七师弟丰臣一郎悟性太差,玉山信元又不屑与我们为伍,最后我五个师弟都惨死在这个黑厮之手,我这套阵法传出来又如此不堪一击,看来空山神剑派,真的完了……”

    而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没完,只要我在空山神剑派就还在!”这声音宏亮异常,每个人都听得真切无比,曹龙莽等人心道,此发声之人,内力武功可以说高超至极。

    只见空中跃下一身着雪白色武师服的男子,正落在了庭院之中,一旁的余敬山和余光节二人手中抽出宝剑挺剑而上进攻于他,但此人却正眼都没看他们俩一眼,伸手在空中一挥,两人只觉得心口一麻,不由得往后一跃,双双倒在了地上。

    李荃大惊失色,她抢步上前,一看二人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只是由于这一瞬间被那个从天而降的高手点中了穴道造成的。

    玉山信马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不由得心下激动,高喊道:“弟弟,你终于来了!”

    曹龙莽仍不撒开亲拿着信马的手,他望着这个人对信马说道:“看来,你弟弟还是念着你们的兄弟之情的。”

    而此时,这位身着雪白武士服的男子正和灭魔、陈霜晓两大绝顶高手斗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

第二十二章 长亭宝剑

    眼见此人竟能与当事两大顶尖高手斗得旗鼓相当,二十回合之后仍不成败相,陈霜晓知道自己的师父灭魔武功以臻入化境,更在自己之上,只觉得眼前这人能抵挡自己师徒二人实在太过于不可思议,不过,渐渐地,他也差不多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此人相貌英俊秀气,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却脸上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之感,双眼虽然透露着忧伤之色却难以掩盖其中散发出的神采奕奕的光芒。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既沧桑悲凉,又大气洒脱;既豪情万丈,却又举步维艰。陈霜晓还未见到过如此难以窥探的人。

    不过,对方快如电闪,劲如虎爪一样的进攻把正观察外貌的陈霜晓的思绪快速地拉了回来,陈霜晓的每一招精妙绝伦的出击都能被对方以借力打力之势化解掉了,并且斗得有来有回,当他接下了陈霜晓的每一进攻之后都一边与灭魔拆招一边还回陈霜晓一招,丝毫没落半点的下风。

    “原来前任日本第一如此之强,我如果单打独斗真是难以胜他!”陈霜晓心道。

    正在他还想用杀招应对之际,只听耳边灭魔师父喊道:“霜晓,退下,由师父一人来!”

    “是。”他见师父双袍鼓风,真运用着内力游走周体,怕影响师父临敌出招,闪身到一旁。

    却只见敌方凭空跃起,凌空一脚踢向灭魔左侧身体,灭魔左手微微一挡,虽然用力不大,但是却结结实实挡住了他的攻击,紧着着灭魔将肘臂轻轻往上一抬,敌方身体不受控制,似被狂风浮起,在半空中竟要被灭魔一个手肘抬飞,他腰间微一使力,居然在空中折叠身体,身体一使千斤坠,倾斜旋转,在空中飘花散摆一般,宛如以为正挥毫舞字的大师一般,他借着落下之力,一记劈山开石的重掌,击向灭魔头顶。

    而灭魔不慌不忙,双手往上一抬,抓住地方落下来的手臂,在头上画了一圈,用自身极其浑厚的内力将他往边一甩,此套招式一气呵成,灭魔僧袖飘飘,冷若御风。敌方身体还未落地,便被灭魔牵引一旁,接着灭魔右手蓄力向敌方腰间缓力一拍而去,此掌看似绵柔,其实暗含无穷内力,而敌方身体被控,眼见避无可避,他身体在半空一侧,将腰间所系的太刀脱出,依靠刀鞘护体,正正好好挡住了灭魔的这一掌。

    敌方被灭魔甩出之后,左脚微微点地,回身一转,轻灵飘逸地落在了一旁,而灭魔双手合十,被内力吹股的双袖渐渐落下,他道:“阿弥陀佛,玉山信元施主,时隔十六年未见,你武功又有如此非凡造诣了。当世之人能与贫僧斗成平手的,已是寥寥数人了。”

    而敌方站立在那里,微微摆手,说道:“灭魔大师高义,虽然咱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但彼此却未曾交手过,您说平手实在是抬举我了,刚才您那招大慈大悲千叶手若不是被我腰间的佩刀一挡,恐怕我也凶多吉少了。大师的武功内力当世罕有敌手。我玉山信元,佩服了……”

    此人便是当年在大清广州的武术界,掀起一阵巨浪的东洋赤虎,玉山信元!

    陈霜晓在一旁观二人的过招,看的心旷神怡,他心中赞道:“好厉害啊,我虽也能像师父和玉山信元一样做到他们二人能做到的一切招式,但是绝难像他们那般随意洒脱,这没有几十年来的不凡修炼是绝对做不到的。我师父能做到这些毫不为奇,但是这玉山信元真的名不虚传,虽然他之前是败在了沈叔叔的手下,但是也不负他当世最强的称号。”

    曹龙莽见到了玉山信元也很是兴奋,说道:“信元君,要说我曹龙莽这辈子还真没惦记过什么人,不过我在日本这几年来经常打探你的消息,你却音信全无,隐没江湖这么多年,我还真的以为你在哪个小海岛上当渔民以钓鱼为生了。咱俩的功夫风格相当,我还要与你切磋切磋呢。”

    玉山信元对曹龙莽说道:“龙莽君,你当年一己之力杀了我五位师兄,又把我的哥哥吓得病了十年,咱俩也算是有不少的仇怨,可是当初你我二人斗得不分上下,你现在已然断了一臂,不是我的对手了,而且当时也是我六位师兄不义在前,我看咱们的恩怨就了解了吧,你也不想和你打了。”

    “哎呦,还瞧不起我!”曹龙莽一听就不高兴了,一步上前踏来,玉山信元看园内高手实在太多,他身体一侧,说道:“我可不想和你们一个一个都过招。”说着,他手向自己腰间的太刀摸去。

    正在这时,曹龙莽听到身后有人轻轻的和他道:“叔叔,他有兵刃,我来吧。”曹龙莽一回身看正是陈如月走到了他的面前,曹龙莽当年舍弃一臂,几乎是用命换回来还在襁褓中的陈如月侄女,陈如月一直视他为自己的亲身父亲一般,见玉山信元要用兵刃,不由得挺身而出。

    玉山信元此时看到了陈如月的面容不由得一惊,又看了看她手上握的宝剑,不禁内心有些激动起来,他缓缓道:“女娃娃,我认得你手中的这把剑,你的相面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你是陈清玉的后裔,沈落松的徒弟,是吧?”

    陈如月点头道:“我父亲是陈清玉,我的剑法也全由我师父沈落松叔叔一手传授,这把剑也是他当年送给我的。”这把剑便是当年的那把鲁天恩的传家宝,前明的尚方宝剑。

    玉山信元道:“我刚刚还要问,沈落松有没有跟你们一起来,看来他并没有身在日本,不过,能碰上他的传人,也是我的造化了,女娃娃,我看你到底学会了沈兄的多少剑法!”说着他更不搭话,腰间佩刀出鞘,身边落下的树叶风枝随他身形浮动所带出来的飓风飞舞起来。他只在分毫之间,太刀刀锋已朝陈如月劈来。

    “不好!”场内之人无不大惊失色,就连一向沉着的灭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他知道虽然陈如月尽得沈落松的真传,可说长剑一出无往不利,但是她终究没与哪个绝顶的高手真正的较量过,而今突然就面对着这个连曹龙莽陈清玉等人都感觉难以取胜的玉山信元,真的是凶多吉少。陈霜晓一旁急的要一步过来解救自己的妹妹,但是信元身法实在太快,他来相救已然不及。

    正在刀锋就要劈到陈如月深上之时,只见陈如月并无丝毫害怕,她上身微微向后一闪,在这雷霆万钧之间,躲过了这一刀,随后她不等对方继续出刀,身体轻盈向前一步,身体一侧,宝剑向后一背,挡在身后。信元见她面对自己刀锋不往后闪反往前夺,不由得大出意料,他向后一退,太刀向前一挥,陈如月此时已经正过身形,剑从后背往前一甩,刀剑于二人中间一碰,陈如月身法似乎比信元还快,她宝剑回转立刻向上侧挑,信元太刀一挥将宝剑接下,随后借势往前横空一挥,正朝着陈如月身侧挥来。

    “小心啊!”陈霜晓等人大喊道。而信元这招还没等完成就有后悔了,他并不想直接伤了她或者怎样,这一挥凌厉无比,他真怕陈如月这个少女躲不去,身受重伤。

    可谁料陈如月身体一跃,在空中下身往后一躲,就像一只飞燕悬浮在了空中,这一招天外飞仙,完美避过了这一挥刀,并在下落之时,一剑落下,还好信元反应迅速,这一刀接了过去,挡了下来。

    众人甚至包括灭魔曹龙莽都看呆了,他们道:“不愧是落松,瞒着我们教了如月这一套天下无双的长亭剑法,而如月这一套应对自如,宛如凤舞九天一般,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破解掉了信元的这些风驰云卷的招式,我们也是万万难以做到的,她的剑法似乎比当年的落松,还要优雅写意。”

    而此时信元在陈如月落地之时又回刀一刺,陈如月刀身向前一挡,她只觉得尽力极大,这一挡难以化于无形,她虽然剑法绝伦,但是毕竟年纪不到十六岁,还是女子,远不如玉山信元那般力量的浑厚,她不由自主,连退七八步方才停下身形,随着她宝剑再次举起,还要上前再与他战斗。

    谁料信元突然一摆手,说道:“罢了,不用打了!”他哈哈大笑道,“你这几招和当年沈兄的招没有一招一样的,但是可以肯定,这便是长亭剑法无疑,你这般凌厉精妙的剑法,随我的刀法而行,不拘泥于任何的招数框架,能随机应变的破解我的所有杀招,这便是长亭剑法的精髓所在啊。我这年纪也只能靠内力方能胜你,再比下去还有什么劲啊?沈兄后继有人了,长亭剑法,我不如也啊!”

    玉山信元虽然生性洒脱,但是这么多年也为自己败在沈落松的手上而耿耿于怀,他经常苦思长亭剑法的破解之道,但是最后穷尽了他所有的才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长亭剑法,无解!

    陈如月也颇有大家风范,她宝剑回鞘,拱手说道:“承蒙前辈抬举,多谢手下留情。”

    曹龙莽灭魔陈霜晓等人见陈如月小小年纪,剑法竟得如此化境,不免心下喜悦,曹龙莽对信元说道:“好吧,今日到这里就算了吧,你带你的哥哥和手下走吧,我们不再难为你了。不过你哥哥回去别再做这些勾当了,好好干点别的正事儿吧。”

    玉山信元向众人深鞠一躬,说道:“多谢各位。”他又对一旁的陈霜晓道:“你也是陈清玉的孩子吧?你便是北岛之龙啊,果然名不虚传,你的造诣已经高出我十六七岁那会儿了,要是再静心修炼几年,也会与你两个师父一样,登峰造极的。”

    陈霜晓此时心中对信元真是无尽的佩服与神往,拱手道:“多谢前辈。”

    信元搀扶起了自己的哥哥玉山信马,手下黑衣人也搀起了倒在地上的团,信元对信马说道:“哥,你把这空山暗派解散吧,咱们兄弟俩去哪个小岛,做做打渔种地的营生,别再为了这些富翁官员们卖命了。”

    两兄弟重归于好,信马也终于点了点头,道:“哥哥听你的,弟弟,咱们走吧。”

    就在二两兄弟将要离开之际,玉山信元回头对陈如月道:“女娃娃,你手中的尚方宝剑虽然是一把宝剑,但是却有些沉重,并不适合女子使用。”

    陈如月点点头道:“前辈说的极是,可是我实在没有其它的好的剑了,普通的剑一用就断,根本不行……”

    可信元却道:“我有一把剑,感觉它与你们的剑法正相符合,本来是要找机会赠予你师父的,但是现在看看,给你是最合适的。”说着他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把佩剑,朝陈如月扔了过来。

    “接剑!”

    陈如月上前一步,一把接过了剑,她只觉得剑入手极轻,剑柄与剑鞘为雪白之色,剑柄后有一粟淡黄剑穗,她拔出宝剑只听一声清澈的出鞘之声,犹如龙吟一般,剑身长三尺左右,宽约有一寸一剑身纹青龙龙纹,夜晚之中竟隐隐冒出青光,陈如月用手指在剑身轻轻一弹,剑身微微晃动,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

    “真是柄绝世好剑啊!”众人不禁赞叹道。

    信元道:“还记得你们大哥陈清玉生前与我对战用的那根少林棍吧,后来被我师兄们所盗走,三年前我找到了这根少林棍,又找了日本最后的能工巧匠,用它的材料锻造除了这柄中华轻盈软剑。女娃娃,这把剑,也只有你配用了。”

    陈如月深鞠一躬,感谢道:“多谢前辈赐予宝剑,这份恩德如月永生不忘。”

    信元摆手道:“不用谢了,本来也是我们盗走的,你是陈清玉的女儿,再适合不过了,现物归原主而已。长亭剑法,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此剑,便唤为‘长亭剑’吧!还有,我们真的不会再相见了,各自保重吧。提我向沈兄问好,你们之后要小心,还会有比我更强大敌人等着你们的。”

    众人目送着他兄弟二人和他们的手下,缓缓地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玉山信元,虽然当年败在了沈落松之手,但并不影响他光辉璀璨的一生,他靠着他洒脱的性格和这多年来的沉淀升华,终成一代宗师。

    勿愁无边路,只顾君之往。莫问愚夫笑,指点尽苍茫。

第二十三章 算计之人

    在日本东京中心区的天皇皇城由德川幕府第一代将军德川家康修筑。这一处占地两万三千平方米的日本传统建筑,有绿色的瓦顶、白色的墙壁和茶褐色的铜柱。近几年由于日本征战各个国家,战果颇丰,皇宫也进行了二次修建改造,在原来本就豪华的基础上,又再各个皇城房屋镶金嵌银,整体又是焕然一新,白天行人打皇城路过,都会被护城河内外苑的金片反射的太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这皇城是日本第一百二十二代天皇明治睦仁与他的家人们生活起居的地方,对日本人来说,他似乎算是一位很优秀的统治者,少年时他在倒幕派1发动的政变中得利,一举推翻了控制着日本大权两百多年的德川家族,并摆脱了幕府傀儡的身份,将全国大权揽于一身,随后他带领日本吸收西方先进科技知识,脱亚入欧,开创明治维新,使得日本经济军事飞速发展,接着他便扩军备战,向周边的各个国家,发动了数次战争,并从战争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使得日本当时成为了世界大国中的佼佼者。在日本人的眼中,他是天赐之人,犹如神明的存在,但是却也是因为他的贪婪野心和**,使得数千万的百姓因战争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明治睦仁是发动侵略战争的罪魁祸首,也是人类文明历史上永远难以洗白的罪人。

    而这次要讲的人却也并不是他。今天,在皇城外苑的一座会议厅内,内阁大臣们坐在一座长桌之边,人数有二十多人,正等待着最高领导的到来。

    在场的这些人,与刚才说的那位日本天皇,便是使整个东亚陷入灾难祸害的罪魁祸首们,而他们此时正在互相说话寒暄,再为近一阵日本在周边列国的节节胜利而沾沾自喜。

    过了一会儿,众人听外面喊道:“内阁总理大臣到!”他们赶紧站起身来,恭迎最高上司的驾到。

    内阁总理大臣,伊藤博文,现日本内阁的最高领导者,是甲午海战,日俄战争,朝鲜战争的主要发起人。此时的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好像也比较康健,他快步地和身后的护卫队走了进来,先对着会议厅内正上方悬挂着的旭日旗2和太阳旗,深深地鞠了一躬,坐在了会议厅的正当中。而其他的内阁官员也都向他一起鞠了一躬,才各自坐到了座位之上。

    这次会议是他们每月按例召开的内阁会议,各地方官员们将各地情况报告给内阁各官员,再由他们挑出重要的事集中汇总向伊藤博文汇报。

    伊藤博文声音洪亮,他道:“一会儿天皇阁下邀请我去共进午餐,你们挑一些重要的事情向我汇报,不要把会议时间搞得太长。”

    会议开始,先由负责粮食的内阁汇报,日本各地的种植业由于受到了之前冬季干冷过度的影响,水稻会较往年有大幅度的欠收,伊藤博文听后批示,由各地方政府各下严令,再增加日本土地税收,不能光靠着战争来补给国库粮仓,首先要保证在外战斗的士兵们伙食不能断了。

    之后由军事大臣汇报,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在中国不冻港旅顺与俄军第二次交战,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亲自率领敢死队与俄军血战三天,成功击溃俄军主力,日本帝**队彻底抢夺到了对旅顺的控制权。

    这个消息虽然伊藤博文早在一周之前就知道了,但是他此时听后还是异常兴奋,他说道:“大日本天皇庇佑,吾等所向披靡。这样一来大清国东北部一百多万平方公里肥沃的土地资源尽归天皇所有,传我命令,再度致电给总参谋长儿玉源太郎予以嘉奖,让他再接再厉,不能给俄军残部喘息之机,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俄国老家。”

    最后,由掌管日本财政的北村虎太郎起身汇报,他将这一月来军事及各财团的流水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他又汇报道:“还有一件事,日本最大的邮轮企业秋山集团因为在财政方面瞒报内阁,集团董事长秋山健次郎不依法纳税,将金钱填入自己私囊,经查实他非法吞污已有数百万日元之多,所以我建议将秋山集团公司查封,其秋山健次郎个人财产全部没收充公,余下集团设施资产进行拍卖,所得钱财也尽归国库所有。”看来健次郎这么多年的孝敬,还是没有填满虎太郎这只深渊巨口。

    伊藤博文捋了捋胡须,想了想说道:“这秋山集团我们内阁可是没少为他们的壮大开绿灯,居然还这般的恬不知耻,虎太郎阁下,这秋山集团资金团体可是很庞大的,这一下就一刀瓦解他们会下家接手吗?”

    北村虎太郎道:“有的,总理大臣,我已经物色好了好几位财阀老板,他们都表示愿意出钱拍卖下秋山集团的产业,最后要看他们谁报的价格更高,便将集团给谁,不用担心无人接手的问题。并且他们都承诺,只要接手之后,会每月交上来高出秋山健次郎一倍的税金。”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将秋山健次郎打入打牢,终身不得保释,集团拍卖那里你就全权负责吧,尽量拍出个高价来。”伊藤博文道。健次郎犹如被他们玩腻了的众多玩具中的一个,既然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贪婪了,索性看也不看,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时,伊藤博文身旁站着的一位身材高大身着军装的男子突然开口问道:“请问北村阁下,您刚才说的那个秋山集团,是不是在十六年前奉内阁之命收养中国高手陈清玉之子陈霜晓的那个?”

    北村虎太郎有些诧异,他不认得这个军官,但是见他能直接站在内阁总理的身后,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四方大脸,张眉努目,四肢孔武有力,双眼烁烁发光,想必身怀不凡本领,身份自然也是不低的,他便答道:“是的,军官阁下,陈霜晓当年以秋山健次郎的二儿子的身份寄养到了他们家族,但是健次郎与他的妻子并没有履行我们内阁指令,陈霜晓没有他们住在一起多久就被赶出去了,前几日我和团阁下还一起去训斥了他们一顿,可见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命令当一回事。”

    伊藤博文指着他身后的那个军官说道:“这位是九头龙也,内阁暗杀派新的最高领导者,代号‘祭’,今日跟着我来也跟大家见上一面。”

    “什么?!”在做众位内阁同时大惊,他们知道暗杀部是内阁重要的组成部分,经常执行者天皇与总理派下来的秘密任务,但是这个组织实在太过于神秘了,神秘到他们内阁成员都不知道这些暗杀部人的身份,上层官员们也只知道团等寥寥数人而已,今日众人能直接见到暗杀部的部长,实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不愧是暗杀部的最高长官,虽然在场的各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但是也不约而同地感到了面前这个男人气场与冷酷无情的眼神,都不由得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与天皇进餐的时间到了,伊藤博文起身离开,在众内阁的恭送中离开了会议厅,剩下的事情由九头龙也与他们讨论。

    九头龙也道:“各位,我今日刚刚接任暗杀部部长一职,蒙总理阁下厚爱,赐予这么高的权限,我也不希望与各位隐瞒身份,会为以后做事也会带来不便的,今日与各位公布自己的身份,希望与大家在共建日本大帝国的通力合作。”

    内阁们有些害怕这个九头龙也,他们知道暗杀部之所以称为暗杀部,又对外对内都隐藏身份,就是为了在进行暗杀行动中方便行事,今日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份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看来此人相当自负。

    九头龙也续道:“我要跟大家说的这件事,大家可能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还是要相告于各位,这个陈霜晓我们本来是要把他培养成国之利器的,但是由于愚蠢的秋山健次郎坏事,没有耳濡目染的将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子民应该有的使命感传给他,使得他现在虽为北岛之龙,但是却痛恨日本为了建立不落帝国发出的一切战争,又对自己日本人的身份嗤之以鼻,终不能为我们所用,所以我们决定要舍弃这枚留藏十六年的棋子。”

    这件事内阁们也都是早有耳闻的,因为之前玉山信元战败于中国的事情也在日本轰动一时,将海外高人的后人培养成杀手利器也是他们曾全票通过的一项议案,此时就要直接除掉这个日本成名了的高手,他们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有人说道:“不至于吧,九头阁下,这个陈霜晓虽然现在还不能为我们所用,但是毕竟已经在日本成名,是玉山信元之后的日本第一青年高手,现在说杀就杀,岂不浪费了吗?不如再招人多加引导几年,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青年,怎么样都会为我们所用的。”

    “不。”九头龙也道,“现在已经晚了,他的思想已经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统治思想水火不容了,说来这也是我们暗杀部的失误,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还有中国来的和陈清玉一派的高手教他武功,又向他灌输他们国家的下等思想,终于使得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被我们控制了。几日前我们在樱花大会上为他安排的少佐任命书本来想要试试他,谁想他看都不看就把这个别人视做无价之宝的任命书转手就塞给了别人,他的龌龊心迹可想而知。前两日陈霜晓居然还大闹秋山集团的别墅,和两个同伙抢夺走了重要的军事情报信函,还掳走了我的手下团,最后团逃回来向我报告了这些,还汇报说陈霜晓身边集结了一帮高手,要在这两天内,乘船偷渡,带着一大堆的军事情报,离开日本,回到中国。”

    “这我还得了,要是情报都让他们拿走了咱们不就喝西北风了吗?”众内阁大惊道。

    九头龙也续道:“所以,要在他离开日本之前,杀掉他,夺回情报,我们养了他十六年,总不能受其反噬,既然他不能为我们所用,也不能让他为他国所用,将陈霜晓杀死以后挫骨扬灰,此计划为诛龙计划。我们暗杀部,将全权承接这个计划,在不惊动日本的平民和报社的前提下,杀掉陈霜晓,他的身份如果公开那必然是内阁的一大污点,所以一定要隐藏起来,直至他的尸骨受千年风华溃烂,这就需要各位阁下们的举手之劳了,将他的真实身份对外掩盖,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好。”

    众内阁点头道:“这个事情我们倒是可以做到,不过这陈霜晓听说武功修为不在当年的玉山信元之下,身边又有了这么多的高手,你们暗杀部真的能悄无声息的除掉他吗?”

    九头龙也这时却阴笑道:“当然可以,就算诛龙计划进展不顺,我们在陈霜晓的身边也已安插了一个内线,这个内线会在必要的时刻,帮助我们杀掉北岛之龙!”

    注:1倒幕派:是十九世纪后半期,亚洲的日本出现了一次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领域的全面革新运动。这场以推行资本主义新政为目的的资产阶级革新运动,开始于明治年间,所以史称“明治维新”。而其中为推翻幕府统治的政治团体被称为倒幕派。

    2旭日旗:又称日本军旗,是带有红日和旭日光芒图案的一种旗帜,是原日军以及现在的日本自卫队所采用之军旗帜,被视为带有冒犯性的日本****的象征。

第二十四章 诛龙计划

    “咱们终于要回去了啊,荃儿,我真的很想家啊。”余光节和李荃两人独自在大阪郊外的一处小湖边漫步着说道,他们这两年很少能有如此惬意的时光散心。

    李荃看了看湖面上自己的倒影,伸手捋了捋自己额头上散落下来散落下来的头发,她淡淡说道:“哎,没想到两年的时光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慢,这两年光在这里收集情报做任务,忙到有时候我连头发,连澡都是好几天才能洗一次,浑身上下都脏死了,我现在都不想看到我的样子,我还没到三十岁就熬成了黄脸婆了。”

    余光节马上摆手说道:“哪有,我可没见过哪个黄脸婆这么好看的,咱们从小玩到大的,我只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呢。”

    李荃听后微微地低下了头,她说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光节?”

    “是呀,我真的这么认为的,我一直都这样想,从来就没变过,荃儿,我……”余光节这时说话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李荃似乎察觉到了一样,好像猜出来了他将要说什么,忙打断道:“光节,你回去以后,还想接你舅舅的剑馆吗?”余敬山是翁筹剑馆馆主余名剑的外甥,有资质接手剑馆。

    余光节道:“现在翁筹剑馆已经快沦落为广州城的一般小剑馆了,这是十多年过去了学剑的人越来越少,我回去以后肯定不能接这个班,怎么得的也得我自己新开一家武馆,没准还能在广州一炮而红呢。再说了,余敬山表哥是舅舅的亲儿子,怎么样也是要他来接班才对啊。”

    “那倒是,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荃儿,你怎么想的,告诉我啊。”

    “翁筹剑馆之前可是最有名的剑馆了,剑馆的创始人蔡东江老前辈当年可是连叶芝贞廖清扬那些老前辈都望尘莫及的人物,你应该和敬山一起回去接手剑馆,你俩的武功造诣已经在你舅舅之上了,虽然不及霜晓如月他们,但是已经是佼佼者了,到时候回去你们一边开剑馆一边闻鸡起舞练习武功,有朝一日剑馆肯定能在你们手里东山再起的,那么你舅舅他们一定也会感觉到很欣慰的。”

    “可是……”余光节有些犹豫了,“我们剑馆的镇馆之宝醉龙剑现在都被重铸成了长亭剑了,想想我都觉得泄气,我们自己的宝贝转眼变成了别人的东西了,这翁筹剑馆都快成了同行的笑柄了,我实在是不想当这个馆长了。”

    李荃看了看他,说道:“光节,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地方吗?”

    “什么啊?”

    “就是不喜欢你天天在这里怨天尤人又好高骛远,却不脚踏实的真正去为什么目标努力一下,老是怪运气不好风水太差的,长亭剑昨天如月就要当场还给你俩,物归原主,你想要回的话昨天咋不说呢,现在还在这里抱怨。”

    余光节有些挂不住脸,顿了顿道:“哎,昨天那个武功绝伦的玉山信元都说了,只有如月那个小丫头配用这把剑,而且她本来就那么厉害的,都能和玉山信元斗成平手,我俩哪还有脸要啊,再说了,长亭剑虽然归根结底是由醉龙剑重铸出来的,但是中途这醉龙剑已经经了多少人的手了,将近二十年了,他们要是不和我们说,我们都不愿意再找这把剑了。好吧,既然这样,我听你的,荃儿,我不抱怨了,这剑我也不想了,我听你的,回去要是舅舅真的传给我和敬山剑馆,我也不驳他面子,就接了。”

    “这才对嘛。”李荃满意地笑了笑。

    “对了,荃儿,你回广州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有没有想过要嫁人啊……?”余敬山收到了李荃的鼓励,终于鼓起勇气将这话说了出来。

    李荃一听脸微微一红,她细声说道:“我……我哪有这些打算啊,我这么多年要不就是跟着我爹四处的寻医问药,要不就是跟你俩瞎疯瞎闹的,哪有一刻考虑过这些啊?”

    “李神医叔叔也真是的。”余光节道,“就算你不考虑当爹的也不考虑,你再几年就三十岁了,正常女人十六七岁就要嫁人了,到了二十多岁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再耽搁几年真的想嫁都嫁不出去了呢。”

    “哎,可是我现在岁数也不小了,整天有跟你们混在一起,谁会找我爹爹提亲啊?”

    “我会!我回去就让我舅舅来跟你爹提亲!”余光节终于将自己内心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了。

    李荃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向自己告白,她脸瞬间像红苹果一样直红到了耳后根,她将脸扭了过去,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光节?”

    余光节心下激动,一把握住了李荃的双手,李荃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却躲不过去,余光节说道:“荃儿,你一直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咱们青梅竹马到了现在,难道你对我就从来没有动过一丝丝的感情吗?即使今天说出来导致以后做不成朋友了我也要说,我喜欢你,我回到广州以后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荃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荃见挣脱不掉对方的双手,渐渐的停止了反抗,她当然也考虑过这件事情,也在余敬山和余光节两人之间纠结了好久,最后干脆也不想了,下定了决心,谁最先和自己表明心意,便跟了谁,她此时微微说道:“真是的,你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我以后真的要嫁给你那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余敬山见李荃竟然同意了,心中欢喜无限,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温柔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我什么都依你,荃儿。”

    可正在两人依偎在一起之时,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一声干咳之声,两人回头一看,在湖边的柳树下,余敬山正站在那里,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二人。

    其实余敬山和余光节两个男孩和李荃一起玩到大,小时候可能谁也没有会把关系往那方面去想,可是日久天长,渐渐长大以后,两兄弟怎么不会对这个越来越美丽动人的李荃没有相伴白头的想法,如果真的完全没有那才叫不正常。这两天终于要完成所有在日本的任务了,余敬山也想找机会和李荃表明心意,可是终究被自己的表弟抢先了一步,他心中懊悔无限,五味陈杂,看着眼前相依的两人,一口老血差点要喷出来。

    余敬山李荃二人还有些害羞,说道:“敬山,你什么时候来的呀?也不让我俩知道,存心吓唬我俩。”

    眼看着这一幕情感大戏就要上演了,三人突然听到小湖边的另一头有什么响动的声音传来,三人往那个方向一看,只见不远处一身着翠绿色武士服的男子正施展着轻功,向这里飞速驰来。

    这身衣服倒还挺应景。

    “是敌人!”三人不由得大惊,眼见此人一边向他们奔来一边抽出武士刀,看来武功不低,而在三人正准备迎战之际突然听到头顶柳树一阵乱响,又有一身着绿衣的人跳落了下来,那人手中太刀也随即向下面的余光节身上劈下。

    “小心!”一旁的余敬山见余光节还没有做出反应,大惊失色的他无暇多想,一下冲了过来将余光节推到了一旁,此时,那落下来人的太刀,却正正的劈在了余敬山的后背上,余敬山只觉得一阵剧痛,大叫起来,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敬山!”余光节和李荃两人大叫起来,这一刀砍得实在是太深了,余敬山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余光节手中没带兵刃,只得赤手空拳和那人缠斗在了一起,而刚才向他们奔来的日本人也到了他们的身边,李荃抽出腰间防身的小刀,和他打在了一起。

    这两个敌人武功很高,手中又有太刀,只三回合之后余李二人便落了下风,余光节高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突然来杀我们?”

    那两个敌人道:“日本十二众之二,黑泽类和乙羽勇次,奉内阁暗杀部诛龙计划的指令,前来杀掉你们这些抢夺日军军事情报的中国人!”

    余光节等人知道,这个日本十二众是空山六天王之后日本最有名的杀手团之一,他们知道回国的计划已然败露了,但是没想到他们来的竟然这么快,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早知道今天真不应该脱离灭魔大师他们的团队独自到这里来诉说儿女情长,可是现在再想脱身也难上加难了。

    余光节和李荃身上已经被太刀划了几处,两人越来越觉得应对吃力了,心道没想到刚刚许下终生就要死在这里,两人相视一望,眼见再不一会儿就要双双命丧于敌人之手了。

    而正在这时,原本倒在地上的余敬山突然一下站了起来,他完全无视自己背部的重伤,一下朝两个敌人扑了过来,一把竟抱住了这两人的腿部,向余光节李荃二人高喊道:“快走!我在这里拖着他们!”

    “敬山,不行,你现在这样会死的!”李荃看到这一幕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哭喊道。

    余敬山刚才看到李荃答应跟自己的表弟之后以是心如死灰,此时又身中一刀,心中痛苦无比,又看这两人在这时还互相望着对方,自觉的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简直没有半点意义,眼看马上三人都要性命不保,豁出命不要的他悲从中来,一心求死,便直接拖住了这两个敌人。

    他对二人高喊道:“余光节,你要好好照顾荃儿,要是你以后负她兄弟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荃儿,我的心意你明白吧,我愿来世再来与你相见!”

    而十二众的黑泽类和乙羽勇次见这人居然如此顽强的来拖着自己,喝骂道:“快滚开!”说着,二人手起刀落,将武士刀重重的刺进了余敬山的背上。

    “敬山!下辈子还做兄弟!”余光节泪如涌泉,他不想看着余敬山白白牺牲,他硬生生地拉着已经有些要哭昏过去的李荃,两人施展轻功,逃离了战场。

    余敬山足足被黑泽类和乙羽勇次刺了十余刀才咽气而亡,而他紧紧抓着敌人衣服的双手也渐渐地松开了,黑泽类和乙羽勇次望着那二人远去的身影高声喊道:“你们跑的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诛龙计划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没有想杀而杀不死的人呢!你们,还有那个陈霜晓,还其他的同伙们,所有人,都不会活着离开日本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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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剑介绍:
晚清时期,一日本武士在中国各个武馆与人比武,大杀四方,未尝一败。中华各路英雄束手无策,他们不得不找一位能够与抗衡的中华武师,才能挽救中华武术这块金字招牌……长亭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亭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亭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